9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缘故出〉。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韩兴裕〈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羽烈启曰,玉堂下番阙直,已至多日,而副应教赵琮镇,昨既入来,则上番入直之副校理李锺穆,所当姑降入直,而直为出去,事未前有,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
○以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李锺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届,山雉渐出,今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十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五日辰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十六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卞浩德、金秉喆,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儒谦、金永喆,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味苦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镇海县监金永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泗川县监李儒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咸悦前县监徐有儞、宋仁载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9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病〉。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兴裕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校理朴蓍寿、李锺穆,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寿、李锺穆,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兴裕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柳孝源卒逝,捕将重任,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韩兴裕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郑学耕,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溏为左边捕盗大将。
○韩兴裕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溏,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柳相亮遭父丧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春辅为兼内乘。
○尹羽烈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御用熟地黄监蒸事,院官员李彦厚,黄海道黄州地下去矣。骑卜马各壹匹,书员金宗轼所骑马壹匹,印信壹颗,并为题给,而回还时,熟地黄载持马定给事,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元默,亲病危重,景福宫卫将崔应斗,庆熙宫卫将安复谦,身病猝重,俱为呈状乞递,训炼院副正具载默,除授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洪秀晩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对马新岛主平义质图书请受差倭先文头倭,今已来到,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等,依已例预先差出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对马新岛主图书请受差倭,今将出来,京接慰官及差备驿官gg译官g,照例差送,赠给礼单,亦为措备下送之意,分付该曹、该院,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任掌文成得,今月初二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咸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韩兴裕〈缘故出〉。右副承旨尹羽烈〈病〉。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沈启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惠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右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注书朴来谦病,代以沈启锡为假注书。
○以右副承旨尹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校理朴蓍寿,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吏曹,接慰官单赵晋和。
○朴宗正,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一番羽林卫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緖为羽林将。
○朴宗正,以义禁府bb言b启曰,保放罪人李儒谦、金永喆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咸悦前县监尹彝铉、尹爔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永喆亦,任役赂差,虽称未闻,征逋侵族,有违法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儒谦亦,渠之赴任,在于壬申,信行往返,在于辛未,则其所纳供,足为发明之端,此囚段分拣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
9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睦台锡〈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梁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启锡有頉,代以睦台锡为假注书。
○传于韩兴裕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尹羽烈启曰,假注书沈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湜改差,代以具宜默为假注书。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校理朴蓍寿,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韩兴裕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光陵忌辰祭献官,前郡守韩翼镇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韩翼镇。
○以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吉州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传于韩兴裕曰,渰死与漂压,如是许多,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并加顾助,即为奠接之意,更加申饬,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济州牧使金守基状启,进上乌贼鱼代封,惶恐待罪事,传于尹羽烈日,勿待罪事,回谕。
9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睦台锡〈仕直〉李贤默〈仕〉。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徐荣辅,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兴裕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掌令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吏曹,直阁单郑元容。
○具宜默在外,代以李贤默为假注书。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来进,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牌不进,右副承旨尹羽烈进。以李在秀为应教,李沆为校理,徐有闻为兼辅德,朴宗庆为知敦宁,李若洙为敦宁都正,韩象默为兵曹参知,郑尚愚为同经筵,徐荣辅为弘文提学,李儒常为监察,韩用铎为冬至兼谢恩正使,郑泰曾为军器副正,李海庆为掌苑奉事,兵曹佐郞单任俊常仍任事,承传,奉常直长韩益相,兼执义柳鼎养,成均博士安亨镇、禹锡简,学正韩发翼并单付。
○再政。以郑祖荣为校理,李墷、李东冕为修撰,任天常为副修撰。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申光轼病,参议郑景祚入直,参知申在明病,左副承旨韩兴裕进。以朴宗庆为知事,林汉浩为都摠管,韩翼镇为佥知,李勉植、李亨谦为宣传官,柳命源、李硕远为内禁将,徐良辅、曺庆夏、卢允楫为五卫将,洪羲中为景福将,赵守喆为庆熙将,李完植为训炼副正,金学基为都摠经历,李周彦为训炼判官,黄道一为鹭梁别将,副护军申在明、尹光濩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应教李在秀,校理李沆、郑祖荣,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垿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校理朴蓍寿,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咸阳幼学河汉晶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庆禧,嫡妾俱无子,以同生弟庆甲第二子必海,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庆禧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河汉晶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河庆甲第二子必海,立为河庆禧之后,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完植,今日政,移拜训炼院副正矣。其代当即差出,而本寺多有举行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三尺许颓圮处,今九月初六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镇海前县监金永喆矣本府议启内,任役赂差,虽称未闻,征逋侵族,有违法意,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彝铉、尹爔等段,观此所供,在任时吏奴所逋,并皆征捧,无所欠缩,是如则与绣单一切相左,其在核实之道,不可遽议勘律,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两囚段,行查间保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徐有儞段,观其所供,征逋之数,为四千馀石是如是白遣,宋仁载段,非但征逋之为二千石,亦已查逋报营,则虽缘己庚之凶,未及收杀,文迹往复,明有可据是白乎矣,此与绣单胪列,俱为相左,其在审克之道,不可直加勘处,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两囚段,行查间保放,何如?判付启,依允。
○癸酉九月初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韩兴裕,假注书睦台锡,事变假注书李衡柱,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行兵曹判书徐荣辅,行礼曹判书南公辙,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广州留守李肇源,户曹判书李相璜,知中枢府事李尧宪,刑曹判书林汉浩,行护军李溏、金基厚,副应教赵琮镇,以次进伏讫。载瓒等进前曰,霜节既届,朝昼异候,今又早朝,临殿劳动,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近复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荣辅曰,今日,即药房问安日次,而医官方待令,许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训炼大将李海愚,今日次对,谓有身病,来待阙外,终不进参,此将臣以其情势,初当重任,宜其一番逡巡,而私义前已屡伸,见职今既受符,又此悬頉不进,诚涉过当,极为未安,从重推考,申饬进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冬至正使判府事徐龙辅,前后使命,以其亲年,辄蒙许副之命矣。今则行期已近,而情理与前无异,合有体谅之道,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冬至正使之代,今当差出矣。臣等俱有事故,无以出疆,而拜表隔月,事势甚急,以仪宾及正二品以上通瀜备拟,政官牌招,开政差出,每当使行,辄以正使递改,屡致上彻,亦涉烦屑,此后则大臣若有故,无以备望,则不待筵禀,以宗亲、仪宾二品以上拟入,仍为定式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本营军制,有壮十部,巡别哨,左右马别,每年冬两朔,分番入防,而苟充老弱,无一可恃,就营校子枝中,选得骁健者三百五十二人,分作三哨,属于壮十部中垒,名之曰壮中卫,置别将一人,领将三人而领之,继给稍廪,制与军装,月三操炼,又于月终,试以铳枪,升降其料科,而但其衣料之资,取营门应用中剩馀,又得略干财,设置屯田及还谷,每岁所入,仅得三千馀金,而料食甚薄,终欠优奖,依本营别武士,他道亲骑卫例,许设都试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十部入防,其制甚盛,而挽近以来,民穷法弛,自前设施之意,渐就疏虞,揆以戎政,诚非小忧,而今以城府游食之徒,募成三哨精壮,以为本营肘腋之用,而组练各有规度,支放不烦经费,其所虑远经始之意,实为得宜,依所请,以此壮中卫三哨,属之壮十部中垒,用为号召即发,缓急是仗之一队亲兵,仍依本营别武士,北道亲骑卫例,春秋两等,别设都试,以为慰悦奖激之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无布军八万五千五百五十一名内,阙额为二万五百十五名,有布军二十四万一千一百三十七名内,阙额为八万一百九十八名,而若其杂名色军之阙额,又不知为几何,今欲强括充补,则残民又将涣散,就阙额中姑许分数权减,待后充补,其馀则申饬列邑,查得校乡冒录,一一疤定,不害为救弊之道,巡兵营及各邑镇诸色军摠阙额中,几名权减当否,请令庙堂禀处矣。连年饥疠之馀,军摠阙额,本道尤甚,一齐充补,其势诚难,而第军制增减,有国重典,守土掌兵之臣,有阙则当塡代而已,有瘼则当釐救而已,而况以冒录汰定,新有朝令,在本道对扬之道,苟能悉心查括,任怨疤定,则自可得几万闲丁也。且今秋事登熟,民事渐纾,流亡者亦当次第还集,若令守宰,劳徕奠安,俾复本业,则几何而不至于旧额无阙,新弊渐祛乎?然而不思务本重兵之义,遽发减额之请者,有非委毗之意,诚涉率尔之失,此状启置之,该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本营各库会付别置米十三万一百馀石,布在列邑,取耗支放,自庚午荐歉,停退未捧卧还荡减等所缩,为六万五千九百四十馀石矣。此是将士支放,不可无给代,而第有一条方便,谷簿中城役谷一万七千七十八石,各邑开仓时,吏奸查得者一万一百九十一石,本营自备谷三千石,今春赈馀谷中一万二千九百五十石,合四万三千二百十九石零,姑先移录于别置会案,其外不足条二万二千七百馀石,待未捧谷还捧,以充别置谷元簿之后,从其所捧,还录于划下赈馀谷,以准本数,其后又有所捧,则别设营谷,以备不虞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别置耗见缩,若是伙然,支放给代,实无他拮据之方,而今此道臣所请,果为得宜,第城役谷,即为中城修筑之费,而自前设置,既有深意,有不可尽数移录,只以七千石及各邑查征谷一万一百九十馀石,本营自备谷三千石,今春赈馀谷中一万二千九百五十石,依状请,并为移录于别置元案,而此外不足之数,使之更加量宜,务尽措处之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所报,则以为,清南、北防营属别武士都试,自防营试取,覆试于兵营,而兵营赴试之际,营属诛求,粮资糜费,殆难支堪,举怀规避,三和、昌城、宣川,三防营别武士,依江界、义州例,自该营覆试为辞矣。江界、义州,俱是边门绝远之地,许令自本邑覆试,果有意义,而至于三和等三邑,去兵营初非远程,且各邑入格武士之咸聚节度营试取,盖出于严科场重管辖之意,不必到今轻改,使之依前施行,若其营属诛求之弊,严饬帅臣,洞加禁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黄海监司赵锺永状启,则以为,兔山田政紊乱,执役不均,趁今改量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各邑量田之令,前后申严,而姑无一邑举行者,诚极骇异,今此兔山之自愿改量,殊甚嘉尚,待秋后即为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上护军李集斗,大护军金羲淳,并备堂还差,金羲淳,仍察湖西句管及有司之任,户曹判书李相璜,贡市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于谷山前府使吴毅常事,有切可骇痛者矣。以其身经亚将,出入平统之人,特除本邑者,实出于朝家格外另择之至意,而况伊时本邑事,尚何可言?固当殚竭诚力,一心图报,而今其所犯诸罪,虽异于赃污,盖其昏谬庸愦,全不事事,初未能留心于治邑则极矣,以渠所处,受恩于国家,前后何如,而今于一邑事,而孤负至此,究厥罪状,殆浮于赃污,此若例勘而止,将何以惩他负公蔑法不职不谨之类?吴毅常,即其地勿限年定配,以谢谷山之民,断不可已,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泰川前县监白庆楷所坐诸罪,既经道查,不必追理,而惟其反詈一事,有关纪纲,足可以观世变矣。绣启所论,苟使失实,则只就本事,纳供自辨,何所不可,而敢以题外之说,欲为逞憾之计,乃于淑问之庭,胡辞乱叫,罔有纪极者,前所未闻,万万惊骇,若使此路一开,则从此奉命按廉者,将无以谁何于列邑,此岂细故也哉?即此一节,合置重勘,白庆楷,亟施远配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关西绣启中所执诸条,或因道查而间多相左,或以囚供而亦几落空,金吾启勘之后,益见绣启之自归失实矣。受命按廉之任,何等谨严,而初不能随事尽职,致使持斧之重,从此益轻,慢法之吏,尤无所惮,奉使不谨之失,不可无警,关西御史李垿,削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军饷居末拿问,居二决杖,居三推考,还上居末决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论,既有元事目,还上未准捧、居末拿问,而若边地守令则依前决杖,载在《通编》矣。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捧未捧状启,则军饷居末壬海别将徐有华,居二郭山县监孙应虎,居三孟山前县监金鲁甲,元还上居末牛岘佥使朴东源,居二壬海别将徐有华,居三城山别将朴天瑞罪状,并令庙堂禀处矣。所当依事目论勘,而昨年本道民情,与他绝异,其不能及期准捧,容或无怪,姑用阔狭之政,依今年各道已例,并以从重推考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伏见平安监司郑晩锡报本司辞缘,则以为,嘉山所在屯土,本是居民世传之庄,而京乡奸细辈,盗卖于宫房,致使乡民,公然见失,经乱无依之民,无以支保,作奸人处,准捧本价,纳于宫房,畓土则还给本主为辞,而又见绣衣别单,则备论此事,以此奸民之从间作用,致使许多乡民,公失世传之土,呼冤载路,贻弊切骨,至有道臣、御史,相继陈请,才有回启,已蒙允下矣。捧出价而宫房不至全失,复旧土而田民得免见夺,实为上下便宜之道,而秋成在即,不可虚徐,即为施行之意,分付内司及本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药蟹醢待成熟,依前例限三十次沈入,何如?上可之。荣辅曰,本曹马色经用,自来不足,自二军色,每年划纳二千两,作为补用之资矣。比年以来,益复匮乏,年例所受,无以支用,将并受五年条,以为救弊之资,而二军色行用中,无以准此数划给,就封不动中五千两,推移以给,而以二军色所送,限五年逐年充上,可为一时牵补之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昔在先朝乙卯,边地守令、边将,特教除拜者,虽以他事递归,必皆草记后,付签于勿施秩,定式施行事有命,而前楚山府使崔信烨,以军功除拜本职,三考前,因绣启罢黜,今已定配,履历当为勿施,而系是特教除拜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本厅仓底,民家逼近,火患之弊,不可不念,抄其最近处二十三户,给价撤毁,法外造家,专由于当部不能登时禁断之致,此后若有复为造家,有所现发,则考其造家年月,其时当部官罢职,京兆堂郞,亦为论责,每于四孟朔,自当部以造家有无形止,报于本厅,以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因庆尚道暗行御史金学淳别单,备局覆启内,长鬐、清河等结少邑大同都划下纳事,令该厅指一禀处事,允下矣。两邑本以至残之邑,属于下纳,馀数之上纳京厅者,数甚零琐,今因民弊,既登绣启,不可无矫救之道,自明年为始,两邑大同,全属下纳,而上纳则分排于有裕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街路上造家,本是禁制,而近来所谓外馀之家,日甚月盛,民习之无严,万万痛恶,而或有因雨颓压,则与他元户颓压,混入于恤典中,盖颓户恤典,欲为改造之意也。当初造家,既是冒禁,而及其颓压之后,又给恤典,使之更造,实无意义,此后则颓户摘奸时,外馀户,虽有帐籍,勿为抄报事,分付京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北道各陵殿,五年一次,礼堂进去奉审,而或有待年丰退行之例,今年为当次之年,何以为之乎?上曰,待年丰举行,可也。〈出举条〉公辙曰,庄陵奉审,亦以五年一次为之,而北道陵殿,既承待年丰举行之教,庄陵奉审,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丽王诸陵,每式年,发遣本曹郞厅看审事,曾已定式,而戊午式,以厨传之弊,因特教使地方官举行,其后连为地方官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已例为之。〈出举条〉相璜曰,今年臣曹税入米边,较看一年经用,不足殆近四万石,自腊月上下而已不足,至于明年新捧前支用,尤非可论,前判堂,以此陈达,请移纳贡米,小裨目下曹用,而朔数则以五十朔为准而蒙允矣。惠堂又以本厅事势,筵奏防塞,仍请依丙辰例,自本厅从便施行为辞,又以五十朔则系是创例,不可遽开,至今相持,惠堂之言既如是,自臣曹当移送一万石价钱,取米以来,而闻惠厅事势,新捧前亦无以尽送一万石,当排年准数云,然则臣曹经费,排比无路,贡米移纳,虽未准五十朔之数,依均厅事例,限三十朔自臣曹移纳,然后始可救目前之急,外此不足,尚为伙然,亦不可无别般区划之方,就北汉饷米中限五千石,移划于本曹,而以平仓附近邑,使之移纳于平仓,则自臣曹可以取补于料禄不足之数,在还民亦无涉险之劳,似甚便宜,并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户曹、惠厅,自是相须共济之衙门,经费俱为不足,移纳势所取用,而至于石数与朔限,惟当相议善处,无或互相靳持,何必以此,每烦筵禀乎?北饷之送价移用,前既许施,则今亦依已例,以平仓所捧,使之捧价许划,似为两便之道矣。用龟曰,臣亦无异见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目今户曹事势,万万罔措,移纳一款,大臣亦请许施,臣亦姑不更事争难,而户曹米边之不敷,其来久矣。从前取用于惠厅者,以惠厅则稍裕故耳,凡谓惠厅之稍裕者,不过湖南一厅,而其外皆元不足,己巳以后,湖南厅亦至荡然,今则惠厅事势,亦为罔措,均厅若失移纳之权,则将何所措手乎?户曹移纳,虽不得永防,量定石数,俾无滥觞,似好矣。载瓒曰,地部、惠厅,系是相须衙门,而地部经费,重于均厅,移纳一款,既已许施,则石数多少,亦宜出外停当矣。兴裕曰,今日宾对,台谏无进参之人,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九月初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赵德润持《诗传》第二卷,同知事金蓍根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南惠宽持《诗传》第二卷,侍讲官赵琮镇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李锺穆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睦台锡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二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护军金益彬,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读奏,可也。琮镇奏曰,前受音何以为之乎?上曰,只奏新受音,可也。琮镇读自燕燕于飞,止嬖人之子州吁。上曰,文义陈之。琮镇曰,别无深义,而卫庄公惑于嬖妾,致有此诗,若使庄公,无嬖妾之惑,则卫国之祸,不至于此矣。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奏固好,臣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同知事陈之。蓍根曰,上番已有所奏,臣亦无可陈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德润曰,儒臣所奏固好,臣亦无可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惠宽曰,儒臣已陈之,别无可陈之辞矣。琮镇曰,今当法讲日开之时,玉堂诸员中,有奉命在外,有以亲病违牌及呈辞下乡,有时带阁臣,例不得入直之人,在前如此之时,筵禀变通,即是馆规,敢此仰达矣。上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出举条〉蓍根曰,法讲日开,而经筵亦有未差之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日政差出。〈出举条〉上命退,德润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朴宗正〈式暇〉。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睦台锡〈仕〉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开东,有霜气。
○尹羽烈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宫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在秀,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辅德徐有闻,时在京畿加平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彦煐,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势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轮番之职,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洪致复牒报,则贰极门东边内宫墙半间许半边缺落处,今已修筑云,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金思皓有頉代,幼学韩用圭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义禁府言启曰,统制使徐英辅状启内,统虞候李海范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海范,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义禁府言启曰,谷山前府使吴毅常,即其地勿限年定配事,承传启下矣。吴毅常,黄海道谷山府,即其地勿限年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义禁府言启曰,泰川前县监白庆楷,亟施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白庆楷,咸镜道吉州牧定配,而下去平安道定原地云,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自定原县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校理郑祖荣疏曰,伏以臣,以卤下之质,猥忝经幄之末,前后恩除,亦已再三,臣感戴殊恩,愧惧恒深,臣之蔑学浅识,固无望于仰备顾问,补益圣学,而至若分日豹直,无旷职次,即其常分,臣虽无状,岂敢不恪谨趋走,以是自效,而向臣之待罪馆职也,适值臣老母之病,弥留旬日,间经危域,伊时情势,实无离侧供职之望,禁直久空,天牌屡降,而连事违逋,未克承膺,虽其情私所迫,不得不尔,而揆以义分,万万悚凛,镇日闷蹙,惟斧钺是俟,迺者,大僚筵白,罚止谴削,夫名以儒臣,徒事尸素,以致直庐长锁,经席罕开,论其罪负,合置可辟,而薄罚轻勘,非威伊荣,才过时月,遽蒙甄叙,恩旨继降,华衔依旧,臣于是,益不胜悚恐惭恧,靡所措其躬也。臣以才则本不堪于见职,以罪则更难赎于既往,岂可徒怀宠命,冒没复出,使堂堂玉署之班,缘臣而益轻哉?且臣老母,自经春间重病,笃老气力,遂以落下,至今绵缀,若不能保,近因日候凄冷,重添感冒,寒热互至,痰嗽转剧,寝啖全减,澌铄益甚,臣于此际,暂时离舍,情所难强,如前违傲,分所不敢,玆不得不冒死陈吁,仰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特推孝理,许改臣职,仍降威罚,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酉九月初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好敏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金鲁敬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尹羽烈持《诗传》第二卷,侍讲官赵琮镇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李锺穆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贤默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孙锡祚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护军李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读奏新受音,可也。琮镇读自燕燕于飞,止以勗寡人兴也。上曰,文义陈之。琮镇曰,新受音何以为之耶?上曰,只陈文义,可也。琮镇曰,末章言其心塞渊,夫庄姜之称道戴妫也,先言其心之塞渊矣。戴妫不过一妇人,而犹能如此,况帝王家存心之工,即万化之化gg源g也,燕闲之时,懋涵养之道,酬应之时,推操存之工,欲振作则有发强刚毅之美,欲安静则有静定虑得之效,每以持心为本,即圣学之要道,如是推类看诗,是臣区区之望矣。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既以其心塞渊之义仰奏矣。且朱子论此诗而曰,秦汉以后,无此等语,夫心字上工夫,勉勉不已,则其功效必远且大矣。上曰,知事陈之。好敏曰,上下番所奏皆好,臣无他可奏矣。上曰,特进官陈之。鲁敬曰,儒臣所陈俱好,臣更无可奏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羽烈曰,臣别无可奏之辞矣。琮镇曰,昨日新除诸玉堂,违牌后,已下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上曰,可也。羽烈曰,见今讲筵日开,而玉堂番次之苟艰,近来莫甚,昨日政,自铨曹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矣。多有违牌,并即牌招,严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bb之b。〈出举条〉好敏曰,臣于江陵书院事,窃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江陵五峰书院,即孔夫子影帧奉安之所,而曾在先朝壬寅年,追配朱夫子影帧矣。又于今春,自太学,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影帧追配,而乡儒辈,不识事体,岐贰士论,转成乡战,故臣于临归时,三四悖儒,严治照律,跻享事体,何等严重,而今因渠辈之惹闹,至有斯文之贻羞,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意则从今如有先正追配之事,而士论齐发,则自该曹经禀后举行,允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二神交济汤,自明日姑为停止事。〈出榻教〉上命经筵先退,好敏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朴宗正〈坐〉。行左副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兴裕〈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睦台锡〈仕〉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霜气。
○韩兴裕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南惠宽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韩兴裕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右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儒庆落点。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在秀,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应教李在秀,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李儒庆〈坐〉。行右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左副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睦台锡〈仕〉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三陟营将张梦说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惠宽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九月初十日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臣曹正郞蔡弘韵,差送代直后,使之赴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九月初十日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本殿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令吏曹假官各一员,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后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文一二所禁乱都事,武一二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所供生鲜,每当深秋,恒有艰乏之患,而近日风势不调,江水稍冷,设网屡日,举皆空还,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愿以活鸡,限捉得间,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例有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韩兴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东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永兴府使严耆疏曰,伏以臣,才短袜线,识浅管班,而厚被两圣朝陶甄之泽,屡绾铜墨,滥跻金绯,敭内历外,罔非过分,居官任职,无往非罪,以玆忧遑,身不敢自有,而待罪本邑,亦既半载有馀,静察民势,量度事情,则无弊不具,无物不病,譬如将倾之大厦,非寸木之可支,诚不可以牵补架漏,苟然捱过者也。大抵本府,即圣祖肇基之旧乡,为北路保障之巨镇,在周豳、邰,逮汉丰沛,走马之基,圣迹尚留,兴龙之泽,故老传说,上奉殿宫,所重自别,兼绾山海,幅员亦广,朝家所以轸恤,民人所以仰望者,不可与寻常他邑,比而同之也。数纪以来,民贫财匮,役繁赋重,已无乐业之意,乃有涣散之渐,重以比岁之饥馑荐臻,昨夏之疠疫如扫,合没之类,已难更仆,流亡之数,不胜偻指,观于籍户之减摠,民势亦可以反隅矣。其中为弊之巨者有三,军伍之虚额也,田结之白征也,均税之空纳也,而最为遑急者,即山之四社,海之九津也。臣于今夏,为探民情,兼察农形,跨历重岭,遍入诸洞,则瓦家石室,太半无主,良田沃壤,亦多鞠芜,至于岩卡草蔀之空虚,山田瘠确之陈废,不言可知,招集民人,叩厥所由,则答以昔日百馀之户,今不过数十有几,军有定额,不可以丁少而或减焉,税有元摠,不可以起少而或頉焉。公纳之数,与前日全盛之里无异,故一户而应七八户之役,匹夫而兼五六夫之额,一称废里,人皆厌避,田宅虽贱,卖买路断,课督有程,椎剥切身,不得不舍而之他,间有来接空舍,垦其陈田,则前主之许多身役,许多田税,并为移督于后人,故去焉而不敢复返,过之而不敢入处,此所以役愈重而税愈繁也。零少馀存之户,虽缘世代土着之未忍便诀,姑且彷徨,而势将从此流散,扶老携幼,在在遮诉,困悴之状,哀矜之形,见之惨目,闻之恫心,臣窃观山四社之地,广袤不少,东西馀二百里,南北亦近百里,众嶂四围,三江中横,虽少平旷之野,而曲曲沿湾,铺置安稳,面面开豁,壤地膏厚,固所谓乐生之土,若不及今矫救,则必将尽空而乃已,岂不可惜之甚乎?继又遵海而南,则浦民之凋弊,无减于峒户,败船破网之税,废盆毁箭之征,亦为切骨之瘼,孤儿寡女,拦街坌集,破败之文迹,自渠父祖之世,积成之券轴,俱经营邑之署,而只缘新现之未得,塡代之无路,尚此冤征,岂非干和之一端乎?此莫非如臣辈奉职无状之致,而岂忍使西岐归市之遗俗,故里歌风之后裔,若是颠连无告而莫之拯济耶?倘回光明之烛,察此愁怨之状,则以殿下字惠之圣德,想不待臣言之毕,惕然深念,恤然矜怜,思所以奠安之也。以言乎军伍,则本邑以物众地大之致,最初元额,比他倍蓰,而他邑所无之应頉,乃反过多,地本沮漆,毛聃之云仍既繁,乡古枌楡,樊卢之攀附亦众,若非璿泒之遗裔,则太半勋戚之后承,且况真殿守护,员役既多,本宫附近,除徭太过,常时充额,已患苟艰,而比年以来,饥馑疠疫,便经一㥘,阙伍虚额,不可殚记,比因朝令,搜括而补之,沙汰而塡之,犹未能充其十一,而将彼户摠,比之军额,太不相当,虽欲强充,其势末由,摠论军额,则赴操马步军为二千八百六十八名,巡兵营纳杂色军为三千四百六十四名,真殿本宫及三墓守护等诸员役为九百五十二名,亲骑卫、烽武士、杂色军、忠翊、忠顺、本府假率等,并四千七百八十六名,合而计之则为一万二千七十名,今式籍摠为九千六百三十三户,而其中除乡品、武列、儒名、驿属、牧子、校院奴、宫近里诸般官属,则馀在之户,仅为四千一百七十六户,以一万二千七十之额,较看四千一百七十六户,则设令户有三丁,仅可相准,况老弱之当除为七千八百八十六名者乎?此臣所以矫救无策,昼宵熏灼者也。谨稽军籍,则往在丙寅,有端川移来炭军三百八十三名,壬辰,有利原移来炭军三十五名,此非本府元额,即因其时两邑之难支,有此移定,目今本府之势,有甚于往年之两邑,而两邑则今焉稍胜,不列于道内痼弊之邑,一视之道,宜无彼此之殊,而昔者元额之军,犹为移送,有此救瘼之道,则今焉还他本额,以苏危急之邑,实合事宜,而且以兵营假率言之,当初分排,太偏而不均,咸兴、长津、三水、甲山则初无一名,洪原为七名,端川为三十名,利原为三名,安边之大,亦不及百名,而本府则为六百七十四名,南关诸邑,同为兵营之所管,而或无或少,岂宜若是不齐耶?为今之计,量列邑之户数,计军摠之多寡,兵营假率,一例分数移定,以为纾力之地,而若其自本邑可以变通者,亦有二条焉。其一则本邑烽台,只有德峙一所,北承定平之金洞,南引高原之熊烽矣。昔在光庙朝,升为观察之营,添设一所于邑后圣历山顶,其后营则废,而烽则如古,臣于日前,分送校乡于德峙、熊烽,而臣又躬上府后圣历之顶,观其地形,便若鼎足,初非对案直射,罗络联珠之形,而及其举火之候,北烽才燧,南烽遽应,初不待中烽之燃火,盖缘对峙易见,回眺非顺故也。置此冗闲之烽墩,空添至艰之军额,则废之为便,且地名圣历,遗老留传,则尤不宜置墩台而压主脉也,明矣。其一则宫近三里,除役男丁为三百五十七名,而皆是闲游者也。本宫员役之外,又有宫假率,负木汉,市井等役,多充于他里,故避役之类,举多投托,为弊不一,自今以后,宫属诸般之役,移定于除役三里之中,无得侵及他村,则亦足为救瘼之一端矣。以言乎田结,则本道田政比摠之故,一或起耕,便编税案,既无给灾之规,又严减摠之法,陵谷变迁,停峙互换,正田之沙覆浦落,已难数计,而续起则多在山腰,瘠不生谷,收不偿费,定以低等,督以勤耕,犹惧荒芜之间多,况自癸甲以后,元结多缩,准摠无路,勒陞正田,并征重税,庚午以来,流亡甚多,耕垦无人,在在榛芜,村村荒废,而责纳之数,犹如前日,一人之去而八夫齐征,一户之亡而同井被害,非但为目下切骨之瘼,人皆畏㥘,虽有可起之土,可垦之亩,不敢生耕种之意,其将全一里全一社而陈废乃已也。臣谨稽邑典,往在先朝壬子四月,庙堂以山社收税事覆启,有曰,山四社陈田白征,几至千结,则在圣朝如伤之意,其所矫救,当如拯溺救焚,今秋为始,使之随起收税,勿以比摠为主,稍待年丰,从实量田,则宿弊似可渐祛,批旨若曰,山四社白征处矫救之策,不可一刻歇视,勿拘比摠,特为减税之意,令该府使躬往该社晓谕,俾去者闻风还集,若有还集者,依陈田劝耕例,限年勿侵公私征徭,大哉王言,旷绝之特恩如是,而才行数岁,便为停阁,使若保之惠泽,宁失之至意,不能终究,式至今日,弊复如前,静言思惟,宁不懔惕?若自今秋,复遵随起收税之法,而正田之汰落者,并令减摠,续结之勒陞者,亦还本等,使无白征之冤,则民信朝令,地渐垦辟,差过数年,可复元摠矣。以言乎均税,则船网箭盆之税,一入元摠,破毁年久,犹不得頉,前辙孔昭,后鉴斯惩,或有设网造船之意,则族戚摈之以败亡,邻里目之以祸根,使不得设施,以今所见,虽悬赏而募之,难得一船之加现,一盆之新设,此岂非反杜生财之源乎?夫鱼盐之产,岂有古今之殊,斥卤之土,无非设盆之坂,沿洄之浦,皆是遮箭之所,天之生物,本为利用厚生,而今则旧设几尽破坏,新创又断其路,闭塞其利用厚生之本,至使民生日益困穷,国用岁渐罄竭,谋国之计,恐不当若是其褊且少也。至治之世,藏富于民,百姓既足,谁与不足?况今环海东尺寸之地,莫非国家之有,则锱铢之财,亦莫非国家之物也,何必藏之大农,输之常平,然后始为国家之财乎?今乃设为畦畛,视以内外,著定恒式,犹恐或失,严立科条,犹虑见欺,而臣窃恐见欺不在于冒减之诈,而所失尤大于生财之源也。诚能毋拘公纳之少缩,特许旧頉之并蠲,则非但为慰答民心,导扬和气之道,将见民皆乐趋,海利无尽,涉有新船,家有新网,渔户日富,浦税日增,若过十年,而未复元税之总,则臣请伏妄言之诛,至于需用人才之道,则北路陵殿之官,辄用本道之人者,即是朝家慰悦丰沛之乡,而本邑则去京师甚远,既绝汲引之路,视营下稍间,亦罕声闻之及,名登荐剡,近益绝稀,佼佼者尚无褒扬,贸贸者尤甘抛弃,簪缨望绝于朝著,褦襶犹耻于畎亩,务驰逐于乡社,竞末任于筦库,此亦非培养成就之道也。十室之小邑,尚有忠信之士,万馀之乡班,岂无才行之人乎?臣谓每岁道荐一窠,永属本邑,而自本邑择其行修经明之人,备三员而报营,自营门取一人而登闻,使沾禄仕,则将见人各自砺,非复旧习,其为激劝之方,为如何哉?昔汉祖以沛为汤沐邑,永复其民,皇朝诚意伯,不过佐命之勋,而命复青田一县,使世世子孙,颂刘伯温,本邑之于我朝,不啻青田之比,而可以与沛同归,则虽不能永复其民,岂忍为弊之有甚于他邑,而莫之顾恤也哉?臣固知狂妄僭猥,无所逃罪,而目见民瘼之切骨,士风之不古,恐负我圣上字恤之念,作成之化,沥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察,将臣所陈诸条,并令庙堂,划即禀处,使此遑汲之民,得奠衽席之安,则臣谨当与乡之父老,歌咏圣泽,导扬明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9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缘故出〉。行左承旨李儒庆〈坐〉。行右承旨朴宗正〈坐〉。行左副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睦台锡〈仕〉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儒庆曰,九日制,十一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
○李儒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当为磨炼拟入,而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俱为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景镇、李基栽。
○李儒庆启曰,今此文科初试二所试官郑尚愚、任希存牌不进,并更牌招,申绚在外,郑鲁荣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今此武科初试二所参试官赵庭和在外,徐有素、任文白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以文科二所试官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以武科一所参试官赵毅淳,二所参试官徐有素、任文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兴裕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校理郑祖荣由限已过,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儒庆曰,呈告及在外提学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
○李儒庆,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社稷署令尹定镇,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兵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德谦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领军之职,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来进,参判李好敏进,参议金会渊进,行左承旨李儒庆进。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申在植为副修撰,李翊会为司书,李集斗为知敦宁,李文远为社稷令,金基石为长宁殿别检,故府使沈命希赠兵参例兼,同知沈公俊考,故学生崔复源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李相璜为弘文馆提学,朴宗庆为艺文馆提学,鱼在琬为东部令,林景镇为务安县监。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申光轼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韩象默入直,右副承旨韩兴裕进。以金启洛为知事,金益彬为副摠管,李殷会为内禁将,李东膺为训炼副正,金秉喆、李晋保为宣传官,李儒祥为统虞候,同知单卢允楫,佥知单曺庆夏,内乘李完植仍任事,承传,山马监牧官单金鼎豪,副护军单尹羽烈、权应祜、郑来升、郑鸿观,副司果单尹致鼎、李允谦、金𨩿、任存常,副司勇单韩用圭。
○传于李儒庆曰,秋务方殷,不可一时暂旷,新除授守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或有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东冕,时在京畿抱川地,副修撰申在植,时在全罗道务安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儒庆,以侍讲院言启曰,即伏见忠清左右道今此庆科增广初试世子宫入达榜目单子,则京试官、都事着名之上,不书臣字,疏漏不察,殊极骇然。至于道臣,亦难免不审之失,当该试官及道臣,并从重推考,原单子还为下送,速即改修正上送之意,分付该道,虽以外邑言之,未谙旧例,如是疏忽,令该曹知委各道,前头东堂时,使之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则备陈本道绵农失稔之状,仍以为,各样军布,今将收纳,而本色责捧,其势末由,庆州等六十二邑上纳军布,并许纯钱,至于训局保布,事体自别,乐工保布,数亦无多,此则折半代钱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凡农形灾状之启,各定其时,虽是失稔之岁,谷未登场之前,未尝请退请代,则绵农与谷农无异,而今于霜未遍降,花尚续开之时,先请分等代钱者,诚亦太早矣。今秋诸路之绵,大抵近歉,而早结之房,遇霖虽落,晩绽之颗,经霜犹摘,姑不必遽属全歉,此状启还下送,待年分登闻时,使之更察农形及民情,消详更启,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庆科增广监试初试时,一所阑入人幼学申纯,二所代述人生员宋禧永,并捉送臣曹,故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科场儒生不录名阑入者,限己身降定水军,代述者,生进边远充军,申纯则依例,令兵曹定配所狎送gg押送g,宋禧永则亲年已过七十,且无兄弟,依法典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今番监试初试时,一所阑入幼学申纯,依律文,令兵曹降定水军事,允下矣。拦入罪人申纯,全罗道乐安郡,水军充定,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吴载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9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朴宗正〈坐〉。行左副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兴裕〈缘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睦台锡〈仕直〉李贤默〈仕〉。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荣辅,行左承旨李儒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儒庆,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韩致应,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在秀,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朴蓍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儒庆启曰,明日九日制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李相璜,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任圣说为摠戎中军。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荐新进上柚子节序差早,尚有青色,又为体少莫重包贡,不能尽诚,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儒庆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进上黄栗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儒庆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全履阳状启,富宁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颓事,传于南惠宽曰,闻甚矜恻,并令本道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奠接,渰死人处如有生前身还布,亦为荡减事,分付。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己巳十一月增广文科覆试入格儒生生员申绰,进士李寅溥,庚午正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直赴殿试儒生幼学柳荣辅,俱因遭故,未赴殿试,今番殿试,依例许赴事报来矣。依所报,生员申绰等三人,许赴于今此增广文科殿试,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去庚午十二月柑制入格幼学赵云从,辛未正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卢尚羲,同年六月应制入格进士金道喜,同年七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洪永观,殿讲入格生员李祥奎,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进士李九会,壬申正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郑鸿庆,殿讲入格幼学柳幼獜,同年八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金炳球,殿讲入格幼学李在鹤,同年九月水原府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沈东润,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李奎铉,癸酉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李镇华,殿讲入格幼学李东迪,以上直赴殿试。己巳十一月颁夻科入格幼学李厚焘,庚午正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洪学渊,同月人日制入格进士申夔朝,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进士沈鲁直,同年七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洪明厚,同年八月水原府儒生试取入格幼学子洪基,辛未正月人日制入格进士李光正,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尹载黄,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进士赵奎采,同月应制入格生员徐庭辅,同年四月应制入格进士沈常镇,同年五月应制入格幼学金胤根,同年六月应制入格生员李允植,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李祖植,同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禹崑河,同年八月应制入格进士李鼎臣,同月应制入格生员尹行庆,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生员任百谦,同月应制入格生员柳之习,同月应制入格生员徐有民,壬申正月人日制入格进士赵𤦋镇,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洪锡谟,同年八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李容圭、金晋教,生员兪平柱,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幼学郑学柱,同月水原府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李秀英、李基寅、尹学烈,癸酉二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洪赫,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李宗镇,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进士金元根,同年八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李骥秀,以上直赴会试。己巳十一月颁夻科入格进士申常显,庚午正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洪寅泳,同月人日制入格生员洪显谟,幼学李海谦,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生员李麟秀,同年七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朴潞寿,同年八月水原府儒生试取入格生员李宪英,幼学崔东芑,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进士任百丰、洪益闻,辛未三月三日制入格进士李源达,同月应制入格进士李秉徽,同年五月应制入格进士金鼎根,同年六月应制入格进士申在阳,同年七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李友秀,同月应制入格幼学李相斗,同年八月应制入格进士赵万永,同月应制入格进士赵匡鼎,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生员黄基南,同月应制入格生员宋持养,同月应制入格生员郑知容,同年十月应制入格进士任禹常,同年十二月应制入格进士尹致翼,壬申正月人日制入格进士李运英,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李永锡改名溟翼,同年八月七夕制入格生员宋永载,进士沈华锡,同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权佲、沈公益,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幼学洪履燮,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生员沈兢泰,癸酉二月人日制入格生员李宅铉,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具哲鲁,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生员赵寅永,同年八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洪彦谟,以上给二分。庚午人日制入格幼学尹㦪,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进士赵济晩,同年七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南履懋、韩性谦,同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李能秀,辛未正月人日制入格进士赵顺逵,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权徽,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进士郑东逸,同月应制入格进士朴鼎源,同年七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蔡伦恭,同年九月应制入格年员郑锡猷,同年十月应制入格进士权中清,壬申八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崔养重,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生员李广度,癸酉八月七夕制入格进士南勉中,以上给一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赵云从等十四人,直赴于今此增广文科殿试,幼学李厚焘等三十三人,许赴于增广文科覆试,进士申常显等五十人,许赴于增广文科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辛未正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直赴会试儒生生员赵显休,给二分儒生进士权�,同年七月秋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儒生幼学沈钰,壬申正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儒生幼学郑在䌹,戊辰八月秋到记殿讲入格给一分儒生幼学权中俭,壬申正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给一分儒生进士赵镇晩,俱以讲经生,兼为制述,而权中俭则间因遭故,庚午式年,依例陈试,并于今番从愿许赴事报来矣。生员赵显休,许赴于今此增广文科覆试,进士权�等五人,许赴于增广文科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五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初三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三匹,直送安北同月初七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白师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自天字至玄字半字,合为一百二十三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玄字半字,合为一百十一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一百二十三人内,一矢入格八人,二矢入格十六人,三矢入格十八人,合为四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六十二人内,三矢入格二十一人,二矢入格十二人,一矢入格七人,未及试取四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高阳地,而身縻重务,事故多掣,不遑仰请私暇,未得往省,已为五年之久,区区情事,已难自堪,而况今疾病转剧,死亡无日,若使溘先朝露,竟未伸情,将为不瞑之憾矣。且臣贞疾,药治技穷今已谢却刀圭,惟是略试水泉,最为良方,而楸乡近江,井原亦冽,若可以涤痰瘳疾,迨此庙务则有暇之时,如得数旬之由,随意疗治,庶或有少愈之效,玆敢猥陈微恳,乞蒙恩许,而仍伏念,以臣行止,每致烦渎,实增惶惧,已于年前,以从便往来仰陈,而承允矣,今又用是为例,则微分尤为便辛,是实区区之望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李儒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浇奠床,给由马。
○朔宁郡守柳远鸣疏曰,伏以,臣两朝受恩,与天无极,而自顾平生,无一裨补,区区愿忠之意,常思涓埃之效,以图万一之报,而乃者畿邑分忧之命,又出于意望不到之中,臣奉檄上堂,阖门感泣,苟有可以上酬委毗之眷,下利民社之策,则敢不殚诚竭力,糜粉自期,而臣待罪之邑,百弊具集,万口称为难治,虽使综明谙炼之人当之,尚且敛手却步,不知所以为计,而况臣之才疏识短者乎?虽欲不计利钝,信心直行,顾其弊端,关系格例,有非营邑之所可擅便,若不汲汲措置,有如救焚拯弱,则零星馀在之民,又将散而之四必至于空一邑而后已。到此地头,臣身之罪合万陨,且置无论,以圣上若保如伤之念,必当眷顾而悯恻,臣安敢只怀严畏之心,不一陈于黈䌙之下,以救一方喁喁之命哉?朔宁之郡,介在山峡之间,土地则原来硗确,而民俗则不至机诈。且其征税名目,不如通邑广都之烦复重叠,故民皆安业乐生,素有饶实之名,不幸比年惨歉,加以疠疫尫羸之民,死亡相续,呰窳之户,奠接无路。元户二千八百之内,前郡守臣洪旭浩陈疏时,仅为一千四百户,此已为半减,而今之相距,未及周岁,馀存者为一千一百户,此又减于其时也。若此不已,则几何而无一户无一民于朔宁之境哉?臣之赴任,才过一朔,而适值秋成之期,凡有宅里者,似难轻为迁徙,而细察民情,则无论稍胜与至穷,举皆荷担而立,少无乡土之恋,此其故何也?前日之散亡者,饥馑疠疫之所使然,而目下事情,未必专由于此也,盖以一千馀户遗在之民,应二千八百户之身役,而一千户之中,除却班户与吏校校院生应頉之类,则馀者为三百户,其实则以三百户,而应二千八百户之征役也。以一户而兼十馀户之事,其势将至于糜灭消亡,故虽稍有资产者,皆以为在此而终至必亡,不如丐乞而早往他处,此所以抚之威之,莫能禁其涣散者也。大凡人情,知其必死而欲避其害,则虽慈父,不态禁之于其子,惟彼朔民,岂不知安土重迁之义,而视行乞为乐事,弃乡井如弊屣,是岂得已而不已者乎?虽值岁登,无意还集,此曷故也?军弊未革则侵征如前,至于彷徨邻境,欲归不得,其情良可戚也。臣察其隐而得其实,诚不禁食不下咽,夜而忘寝也,今此苏弊之策,大更张则事难而利博,小设施则事易而利浅,然臣不敢务为阔大之言,强陈难行之请,以沽誉于朔民之口吻,而使朝廷恩泽,实不能下究,谨考本郡与他邑已行之例,玆敢条陈于下,而冀活沟壑之命,惟圣明垂察焉。本郡军丁各样名色,为二千四百馀名,方其全盛之时,已难充其元额,而目下逃故者,恰为一千六十馀名,今以三百户而充此额,则虽团土做人,削木为军,亦将力有不给,既无可充之势,则所拥之簿特是虚名,与其留得虚名,而为民实害,不如损其额数,简抄,精选,永除一郡难支之忧,而移其元额馀数于民户稍盛之邑,则在国家无缩兵之事,在朔民为再生之恩。然此系军制之变通,下询庙堂,从便措处焉。本郡军弊,尤有所迫头燃眉之急,御营军上番是已,上番之当次,在于明春,而元额为一百三十馀名以若虚簿,选此实额,万无准数之势,况其资保名色,签括将过百馀名,征敛又至千馀金,宿卫之兵,事体自别,虽欲扫境抄择,任怨征捧,趁限起送,而其于初无可抄之人,又无可征之户何哉?前年禁卫军之上番也,郡守臣洪旭浩上疏陈状,至有移送他邑之事,以今年而比去年,民情之遑急,尤为倍蓰,在朝家一视之政,既施于去年者,不应靳许于今日,若令庙堂,详考各邑上番军之当次者,分排多寡,推移年次,移送本郡上番之数于他邑,则他邑受弊,而朔民有息肩之望。至于军布,则各衙门昨年未捧,为一千馀两,今年条之难捧,推此可知,有民而后,当充军籍,有军而后,方收身布,而民之尽散,何由充军,军之未充,从何收布?凡遇灾荒之岁,军布之停退者,远近已例,不一以足,今若限以年数,姑令停退则实为莫大之恩,庶有回苏之机,而流民还聚,生齿繁息,则军布元数,渐次收捧,初无所损,岂可与将绝之民,计其年数之迟速而不之恤哉?本郡水田旱田元帐付合为一千八百馀结内,各样杂頉为八百馀结,而山谷之地,水田少旱田多。又其所谓旱田者,非如郊原平陆之年年耕种者也。或间年而一耕,或一年而不能两耕,或偶一起垦,而永为陈废,然一系帐付之后,则宛然是应税之地,而旱田则元无依灾之例,故无论陈与不陈,公家收税,升龠无减。其在平时,尚且征出于白地,侵及于邻族,然后始可充数,而今也连年饥荒,田卒污莱,则沃土膏壤,尚且不辟,况彼三易四易之田,有谁耕垦哉?今年元田之陈荒,为三百四十结零,今若责纳陈税,如平时之白征侵邻,则鞭扑一行,闾里先空,况其田主,或死或逃,指的无处,虽欲忍心强颜,只事征敛,皮之不存,索毛于何地乎?臣伏念,早田之无灾者,以其春秋之两种,故虽当灾年,犹可以上应公税也。如其一年而一耕,则必无无灾之理,故续田之随起有税,绵田之遇灾给頉,其例斑斑,今此本郡之田,则非但一耕而遇灾,或于田畴之间,树木成林,而督出租税,无异良田,此岂非为民切骨之冤乎?至于今年,田陈三百四十馀结,虽欲剜肉而医疮,便是无面之不托,昨年陈灾,既有全减之恩,故殿屎跛躄之民,至今向天攒手,蹈舞恩泽,今又一依昨年例,特令蠲减,则朔宁馀民,其数至少,而亦足为祈天永命之一端,不待臣言之毕,圣明当有衋然而垂念者矣。本郡还饷各谷,合为一万九千九百馀石,本郡物情,吏少奸弄,民罕顽拒,故亏欠逋缩,比诸他邑,虽谓全无,亦无不可,而挽近以来,频经歉荒,逋欠之数,年增岁加,除辛未停退之四千馀石,昨年收捧之六千馀石,则民间未捧,吏奴所逋,摠以计之,几为九千石。还饷法意,折半留库以备仓卒,而仓廪空虚,此于预备之道,已为疏虞,方春劝农,赒饥恤穷,专赖于此,而顾视枵然,措手没策,无论吏民,方拟锐意征捧,不恤怨讟,而所谓民逋,考视案簿,鬼录居多,若干留存者,鹑衣鹄形,对面堪涕,春夏之际,犹望秋熟,而阴雨跨月,早霜如雪,晩种各谷,无以入实,目前农形,又不免歉。今年当捧,年前停退,一时并督,从何办出?不待岁末,未捧可知。臣身抵罪,何敢自恤,而此正朔民命卒之秋也。若依积城县近例,分定年限,以次收充,则公谷完亏欠之簿,穷民免椎剥之困,流亡者庶可以复还,动摇者亦可以镇安,民国之幸,容有极乎?伏乞天地父母,下臣此章于庙堂,亟议拯救之道,使朔民得以奠安,复作乐土良民,则臣谨当与朔民,歌咏圣泽,宣布圣恩,惟殿下念哉念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癸酉九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徐荣辅,行左承旨李儒庆,假注书睦台锡,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待教李鹤秀,别待令洪旭浩,医官吴千根、赵宗协,以次进伏讫。荣辅等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殿宫气候亦一样矣。荣辅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医官入诊,可也。旭浩、千根、宗协,进前诊候,旭浩退伏奏曰,脉候如前调均矣。千根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俱为调均矣。宗协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俱为调均矣。旭浩曰,症候诸节,详为下教,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无他可言之症矣。千根曰,日前汤剂停止之教,臣等未详其由,亦为详教,伏望矣。上曰,今则诸节俱胜,故命停止耳。荣辅曰,汤剂进御之后,或有滞气而停止乎?上曰,无滞气矣。荣辅曰,累贴进御之馀,或厌进而然乎?上曰,无厌进之意矣。荣辅曰,伏闻惠庆宫承候人掌乐佥正郑漪所传,则惠庆宫进服琼玉膏,旧剂垂乏云,一剂更为制入之意,敢达矣。上曰,可也。进御加味温胆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荣辅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朴宗正〈坐〉。行左副承旨曺允遂〈缘故出〉。右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睦台锡〈仕〉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知敦宁李集斗,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儒庆启曰,弘文提学李相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九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课试今方设行,如是违牌,万万未安,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儒庆曰,弘文提学,疏批已下,更为牌招。
○李儒庆启曰,弘文提学李相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九日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仍以前牌催促,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儒庆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李儒庆启曰,弘文提学李相璜,既已承牌,内阁提学南公辙、徐荣辅,艺文提学朴宗庆,并即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李相璜,偕往泮宫,九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四千二百三十三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儒庆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试官加差下。
○传于李儒庆曰,入直摠府堂上,试官加差下,兵曹堂郞、上下注书入直春坊,对读官加差下。
○李儒庆启曰,内阁提学南公辙、徐荣辅,艺文提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儒庆曰,九日制赋居首三下一幼学尹秀晩直赴会试,之次三下二幼学文在默给二分,次上生员李时在等八人,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李儒庆曰,入格儒生,再明日待令。
○以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吏曹言启曰,秋务方殷,不可一时暂旷,新徐守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或有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新除守令务安县监林景镇,已为辞朝,上京守令忠州牧使李光宪,长城府使宋云载,瑞兴府使朴宗舆,林川郡守南周献,咸阳郡守金芝淳,锦山郡守洪集圭,永川郡守赵咸永,载宁郡守郑东晩,通川郡守韩用𫍯,白川郡守朴宗稷,德川郡守闵致成,大丘判官朴宗民,原州判官张瀚,金沟县令金鲁锺,新溪县令李秉奎,三嘉县监吴澈常,鸿山县监金仁柱,连山县监吴鼎秀,平康县监金澈淳,南原县监宋启荣,和顺县监赵镇寿,龙安县监赵云路,高山县监赵学典,咸悦县监金炳文,礼安县监南履愚,俱以为过科后下去云,清州牧使金龙淳,宜宁县监赵镇球,洪川县监李有秀,俱以为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者,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并罢黜,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即日下送。
○李儒庆,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李翊会,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赵锺永状启,丰川等邑人物渰死事,传于南惠宽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分付。
○兵曹,以徐春辅为训炼都监中军,李东善为御营中军。
○传于韩兴裕曰,司钥金禧盛,令攸司科治。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之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七十二人内,一矢入格八人,二矢入格四人,三矢入格五人,合为十七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四十九人内,三矢入格十三人,二矢入格八人,一矢入格六人,昨日入格四十人,合为六十七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六十七人内,三矢入格二十五人,二矢入格三人,合为二十八人,而未及试取三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提学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本月初九日,伏奉教旨,以臣为弘文馆提学者,始焉惊惶,继又惝惑,莫晓其何说,文苑之选,至清且峻,上不可以苟授,下不可以冒受,臣是何人,乃敢当此?前之当是选者,虽参之以资历地阀,而竟须归重于文学,臣之历浅地单,于上数者,已不近似,况藻识闻望,为世所推,任以文字之章程,赞周家生国之美,奏嘉祐多士之功,臣尢非其人也乎?臣之先臣,以文学经术,著闻于当世,至蒙殊遇于先朝,而今距先臣时稍远,然尚有能道之者,抑谓臣粗有家庭见闻,宜不至甚卤莽,而遽有此拟耶?臣本早孤失学,荒嬉𫍲陋,自经史常业之人皆讲习者,多不能窥阅,已不足备数于艺游之场,而亲老家贫,未免学为功令之文,然亦不过随老宿之后,掇拾残馀,依样葫芦,苟且涂抹而已。方臣少壮,本领如此,矧今思钝笔退,临书茫然,并与旧知而日忘,几不辨银根之为孰是,忝坠先緖,不肖如是,顾何敢徒窃馀庥,不揆侥猥,任国家词垣之重,而不知逊避,竟自归于自欺欺天之科哉?臣实不敢为此,臣以先臣之故,荷先朝录孤之恩,辛勤眷顾,反复周至,凡有一任使一差除,惟恐涯分稍过,灾咎随至,殆若幼子之在抱,而殿下所以视臣者,又幈幪而庇覆之,雨露而涵濡之,今臣一毛一发,皆我两圣朝攸赐,爱欲其生,恩至渥也,臣既承此德意,得有今日,则见有疾痛切身,又安得不仰首鸣号,以冀幸于闵覆之下哉?臣之见带,皆重任也,度支计会之烦,筹司𬣙谟之密,莫非所谓负且椉而服不称者,左右匾压,肩背不胜,而今又添一担负,使之驰骤,则虽欲强自支持,得免颠仆,其可能乎?分过咎至,理必无幸,臣于是,不暇自为身计,而所大惧者,将孤负我天地生成之至意,遂无以终始其泽也。臣言到此,肝血毕沥,庶几体下之仁,谅烛愍怜,有以处臣。伏乞圣慈,亟赐处分,先从臣文苑兼带,而特命镌改,使公器无亵,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李若洙疏曰,伏以臣,以遐土疏陋之踪,猥荷锡类之恩,滥升绯玉之列,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感激恩造,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积违之馀,重入修门,荣耀极矣,涯分逾矣,退伏私次,颂祝冞切,而第臣于见职,本无敦宁,揆以法例,在所当递,玆敢略控短章,仰凟宸严。伏乞亟命攸司,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9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朴宗正〈病〉。行左副承旨曺允遂〈病〉。右副承旨韩兴裕〈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权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兴裕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行右承旨朴宗正,行左副承旨曺允遂,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假注书睦台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光垂为清州牧使,金初淳为宜宁县监,罗元野为洪川县监。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睦台锡改差,代以权华为假注书。
○李儒庆,以奎章阁言启曰,先朝御考恩赐丁巳四月日次儒生殿讲,上斋生制述直赴会试进士姜履元及今番九日制御考恩赐直赴会试幼学尹秀晩,给二分幼学文在默,元帖文及小帖,依节目粘连成给后,知委礼曹及四馆所,许赴于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覆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四十二人内,一矢入格二人,二矢入格三人,三矢入格四人合十一人,再昨日入格四十二人,昨日入格十七人,都合为七十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六十八人内,二矢入格五人,三十gg矢g入格五十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三十九人内,三矢入格三十三人,二矢入格三人,一矢入格一人,昨日入格二十八人,合为六十五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六十五人内,无一人入格矣。片箭今已毕试,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六十五人内,二中入格一人,一中入格五人,合为六人矣。骑刍今已毕试,鸟铳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六十五人内,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二人,贯一中入格一人,边一中入格三人,合为六人,而未及试取,三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改封进马三十二匹内,一匹船中故失,一匹中路病留,三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二十七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庆〈坐直〉。左副承旨韩兴裕〈坐〉。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雷动电光。夜自五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权傛呈辞,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行右承旨朴宗正,行左副承旨曺允遂,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儒庆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蓍根、郑鲁荣落点。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宜宁县监金初淳,洪川县监罗元野,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韩用铎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夫宗仁在外,持平闵鼎秀、柳荣五未署经,只有掌令权傛一人,无以备员署经,大司宪更为牌招,谏院则行大司谏柳相祚,司谏姜世纶,献纳金洛龙在外,正言李中镇、洪远谟未署经,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山林外,在外及未署经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柳烇,司谏洪大浩,掌令牟达兼,持平李羲发、郑文始,献纳李久源,正言李儒象、李翊会落点。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因奎章阁草记,先朝御考恩赐丁巳四月日次儒生殿讲,上斋生制述直赴会试进士姜履元及今番九日制御考恩赐直赴会试幼学尹秀晩,给二分幼学文在默,元帖文及小帖,依节目成给,许赴于今此庆科增广文科初试覆试事,允下矣。进士姜履元等二人,许赴于增广文科覆试,幼学文在默,许赴于增广文科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鸟铳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十二人内,三矢入格十一人,二矢入格一人,昨日入格五十二人,合为六十四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三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放举子三十九人内,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二人,边二中入格一人,贯一中入格二人,边一中入格十五人,昨日入格六人,合为二十六人,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者矣。各技皆已毕试,仍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六十三人内,贯一中入格一人,边一中入格四人,而片箭今已毕试,骑刍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六十八人内,一中入格一人,而骑刍今已毕试,鸟铳鳞次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六十八人内,贯二中一人,贯一中八人,边二中三人,边一中十九人入格,而鸟铳今已毕放,骑枪无一人应试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弘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崇礼门南边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崇礼门南边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李儒庆〈庆熙宫进〉。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郑鲁荣〈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雷动。
○南惠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南惠宽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持平郑文始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且况台端一步,自来情势,已成铁限,前此屡叩gg叨g,辄蒙体谅之恩,则到今去就,初非可论,臣于本府,又经掌宪,今叨职名,揆以公格,不可冒居,以情以法,其何敢一刻晏然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宜宁县监金初淳,洪川县监罗元野,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正言李翊会传旨未下,司谏洪大浩,正言李儒象在外,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正言李翊会,掌令牟达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传于南惠宽曰,秋到记,仁政殿,十六日命官为之,左承旨,十六日朝食堂,收聚以来。
○韩兴裕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十五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帖连gg刑曹启目粘连g,安北片武信狱事,具棺勒葬,泥行挽告,皆出其父之手,尤验真的之赃,不可任其扺赖,严刑取服,依法偿命。祥原文来童狱事,胸膛右肋,先后被踢,而胸膛之肉色如常,右肋之鞋痕斯著,致死之由,非胸伊肋,行凶之毒,非先伊后,而乃以掉脱之习,一味妆撰,尤极凶狞,如法讯推,俾即取服。朔州李辰玉狱事,细究检案,参互道跋,正犯情理,固多有可疑之端,伤处既如此,致命又如彼,实难以邂逅言,亦难以参恕论,严讯得情。成川金阿只老味狱事,伤处太歇,人命即毙,疑眩之地,求说不得,初无端的执定之说,道题所谓悬揣臆度等语,诚得矣。执迹以论,暴疾致死,邻里传说,容或无怪,而此亦臆料,事近悬空,以痕损则若是轻歇,以检案则终欠端的,似此之狱,合有参量之道,而三尺本自严重,浅见为难低仰,上裁。平壤金命岳狱事,自仓所而同出,即是无恙之人,自外处而同还,旋有呕血之举,而库隶互党,为掩其迹,村氓势孤,谁与立证,同与觅债,必有来往之处,吐时参见,必多该库之属,逐名遍核,钩情辨伪,状闻后禀处。平壤李蒙狱事,杀死之变,何狱不惨,而刀刃之刺,其迹尤残,痕固易见,案亦无疑,词证不待俱备,正犯亦难自明,另加严讯,期于纳款。中和林大玄狱事,耳边之癊,肋下之硬,尽是拳踢之痕,六日未过,一缕已绝,情迹虽秘,手脚莫掩,论以常宪,难免当律,另加严讯,期于取服。安北文宣传狱事,头部之或绽或破,痕损狼藉,行凶之以杖以石,不必追究,即地被打,当日致死,律之以法,命固当偿,而潜自逃躱,尤极痛恶,另加讥捕,以为偿命之地。江东金东春,铁山金东之金,义州李以必,前已物故,置之,何如?启,判付内,并只依允为旀,成川府金阿只老未段,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帖连,安北李春化狱事段,同闬共业,自有情好,分钱迟偿,不足深怒,夕阳始哄,开东致命,路傍昏窒,证招既明,失时救疗,可见生㥘是白去乙,狱老奸滋,纵子鸣冤,欲为掉脱,情状痛恶,更加严刑,取服何如?启,判付,更加严刑取服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楚山林星大狱事段,相与驱击,虽有痕损,尸身致命,乃在溺水,则伤处有无,不系于此狱之成不成,实因执定,既以从后结果,溺水为准,则断罪偿命,不当以相随滚落之星火为归,执此以究,合有参量,上裁。平壤李德秋狱事段,渠于行凶之后,反生掉脱之计,伪称其子之被溺,作为复詧之话柄,而稿为捣索,索绝见溺,众招皆然,参见分明,连加严刑,期于取服。定原金宅守狱事段,惟彼宅守,即乡里好勇斗狠之汉,哀此金女,即八耋衰气绵缀之人,被捣无痕亦死,既载法文,此狱断案,实无可疑,严讯取服。祥原郑召史狱事段,女人杀死,虽是罕有之变,极意逞凶,乃在暴怒之时,则此狱断案,不可以女人而致疑,刑讯取服。铁山金洋禄狱事段,目斜口㖞,似缘风寒之添伤,而鬂边肉绽,乃是要害之受损,以若实因,又具明证,偿命之律,在所难逭,连加讯推,期于得情。定原康致玉狱事段,口咬伤死,律文所在,毒气侵盛,至于入里,则因此殒绝,其势即然,焉逭当律,而椉机逃躱,罪上添罪,刻期讥捕,严讯取服。平壤金守亿狱事段,痕损之狼藉,已成铁案,词证之容护,尤验真赃,成狱偿命,无容更议,而一味抵赖,万万凶狞,严讯取服。楚山金宽成狱事段,腹部肾囊,最是要害之处,紫黯坚硬,尤为致命之痕,则伤处实因,更无可疑,严刑取服。江东金守岩狱事段,痕损既明,辜限未过,被打致死,实无可疑,七奉、德必,即其看证,同伊杀死,非渠伊谁?另加严讯,期于取服。龟城李长弘狱事段,三母子并为焦土,虽非实因而可验一村人皆归指目,不待亲见而可知戕杀之心,始于微畜,冲火之举,意在全家,人之惨毒,胡至此极?较之他狱,愤惋尤倍,而暗地逃躱,尚稽伏法,亟令道臣,另加讥捕,期于取服。昌城郑成益狱事段,左耳右肋,伤损狼藉,毒拳足尖,欧踢交加,宜其残命之质,竟至当下之毙,严讯取服。平壤金成大狱事段,盖其客气所使,瞥然一踢,只是霎时光景,未必意在戕杀,而因此伤致其命,则三尺之律,乌可免乎?严讯取服。碧潼金宗圭狱事段,细考四检文案,则不可谓不狂,亦不可谓不烙,以家妇而抛弃产业,频出门而往来闪忽,此非丧性之人乎?引大索而紧缚,烂锄刃而压印,此岂艾灸之举乎?毒炽命殒,则其妻之死至残矣,其夫之事绝悖矣,情犯到此,不可饶贷,严讯取服。龙冈崔倭者狱事段,健妇入门,穉男为配,宴尔之初,情好不密,勃蹊于其姑,反目于其夫,已多可羞之事,往宿于他家,托病于力穑,又是添愤之端,瞥然暂筑,似非必死之因,观渠所供,以为一次筑肩,或恐反被其打,仍为出来云,则恐其妻之见打者,岂其筑之必猛乎?道启设疑,实得其情,而狱体至重,不敢擅便,上裁。熙川朴启泂狱事段,剚刃七处,洞贯其腹,不下一杖,服自渠口,实因不必问,词证不足论,一剑两刺,或殊或甦,如许变怪,即所罕有,严讯取服。中和吴继成狱事段,遍身伤痕,殆无虚处,撞胸鞋痕,尤其最者,检案既著,诸招亦明,三尺至严,一律难贷,严讯取服。宁远金以秋狱事段,逾墙丑行,既未捉于登时,褰裳逋踪,亦莫追于他境,而私和之钱已捧,勿闹之券且成,则前虽夫妇,今成行路,情虽异于故杀,罪实著于犯戕,严讯取服。平壤康麟西、高同伊、李成实,昌城姜青岩,宁边刘家云,宣川李龙三,中和梁召史,博川郑士圭,定原崔命元等,前已物故,平壤金元培,因其母击铮查启,辛未三月,依判付施以流配之典,右项诸罪人,并置之,何如?判付内,并只依允为旀,楚山林成大狱事段,有参量施次典,龙冈罪人崔倭者,施次典为良如教。
○癸酉九月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朴宗来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金铣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郑鲁荣持《诗传》第二卷,侍讲官李在秀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李锺穆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权华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孙锡祚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副护军许溟,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奏新受音,在秀读自日居月诸,止宁不我顾赋也。上曰,文义陈之。在秀曰,此章中旨义,在于胡能有定之定字,《大学》经一章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朱夫子释之曰,止于至善之地,由此观之,止定于至善之地,则下学上达之工,自底于极至之域矣。且况定之一字,尤为紧要于帝王之学也,而君志先定,择善允执,则颓靡之纪纲,可以底定,纷竞之士习,可以底定,淆漓之民俗,亦可以底定,伏愿圣上,定字上体念,则允合致治之术矣。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既以有定之定字仰奏矣。辞意甚好,体念于定字,则士习民俗,自底于止定,而其功效之桴捷,亶在我殿下一心上转环之间矣。上曰,知事陈之。宗来曰,前章燕燕章及此日月章,俱为变风之始,庄姜之不见答于庄公,可以知之,而至于此章,尤有所望之于庄公者,其志可谓深且切,而亦可见诗人忠厚之意矣。上曰,特进官陈之。铣曰,上下番悉陈,臣则别无所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鲁荣曰,文义已悉于上下番所奏,小臣更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宗来曰,讲筵法意,极为严重,而今日经席,有违古规,我殿下一动一静,俱为臣民之所瞻仰,而不可少忽也。伏愿此后,则一遵古规焉。上命经筵先退,宗来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庆〈庆熙宫进〉。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郑鲁荣〈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荣辅,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南惠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兴裕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象奎为内医提调。
○南惠宽启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记儒生制述时,命官为之事,命下矣。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议政进去。
○南惠宽启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记儒生殿讲时,命官为之事,命下矣。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议政进去。
○传于南惠宽曰,明日秋到记制述命官领议政病代,知事沈象奎为之,殿讲命官左议政病代,行吏曹判书朴宗来为之。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正言李翊会,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云山郡民家失火事,传于郑鲁荣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济州防御使金守基状启,七月令进上乌贼鱼以捶鳆代封,惶恐待罪事,传于南惠宽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惠宽,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金基厚所报,则以为,关西所在支放谷中辛未荡减及绝户未捧大米为一千七十一石十三斗,小米为一千六百八十三石三斗,三登反作小米为七十三石五斗矣。此是支放所需,故如昨年设赈之时,犹有给代之例,上项荡减条及反作条大小米并耗合三千一百二石零,区划给代为辞矣。本厅谷之取耗支放者,见缩至于此多,军需甚重,不可无给代之政,就岭南左水营别饷米中一千石,右兵营军饷米中一千石,金乌山城守城谷中折米一千一百二石,准见缩三千一百二石零之数,许划于本厅,以为逐年取耗,支放给代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侍讲院言启曰,今观黄海道、平安道、江原道庆科增广监试初试入达榜目,则不以贴本上送,乃以成册书来者,大违格例,且试官着名之上,不书臣字,已极骇然。各该道臣及试官,并从重推考,原榜目还下送,更为修正,斯速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北汉管城将李商一所报,则以为,今夏潦雨后,本城训炼都监字内女城六堞十二隅,禁卫营字内女城五堞五十九隅,御营厅字内女城四间七隅颓圮云矣,趁即改筑之意,分付各该字内营门,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记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癸酉九月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提调徐荣辅,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直阁郑元容,医官吴千根、赵宗协,左副承旨韩兴裕,假注书权华,事变假注书李衡柱,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户曹判书李相璜,知中枢府事李尧宪,刑曹判书林汉浩,江华留守洪义浩,行护军李溏、李海愚、金基厚,应教李在秀,以次进伏讫。载瓒等进前奏曰,霜后日气调顺,今日朝昼之气亦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千根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协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脉候调均矣。上曰,药房就座,次对为之。载瓒曰,新除备局堂上,前后宾对,连不进参,以其新除之故,如是逡巡,而此异于官职实衔,不必如是辞巽,并推考,令政院牌招进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岭南儒生幼学金星炼等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赠都承旨金坽道学节义之实,仍请加赠易名之典矣。金坽受业于先正,洁身于昏朝,已为卓立高蹈之贤,而至于为故君全节,实有所质百世而不可掩者矣,列朝褒嘉之教,昭揭日星,而不贰之操,独守之志,始可以章章乎无馀憾矣。况柳梦寅赠谥,既有先朝旷感义起之盛典,则坽之尚未表显,宜有多士之抑郁,赠都承旨金坽,特赠正卿,仍许节惠之请,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遂安郡守姜浚钦上疏批旨,有《铸币册子》熟议禀处,其馀诸条一体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一则邻族侵征之弊也,二则民少军多之弊也,三则罢镇移邑之请也,四则军摠分送之请也,五则镇还荡减之请也,六则钱币改铸之议也,七则支站变通之方也,凡此七条所陈,俱是本邑切至之瘼,不可不及时矫救者也。所谓邻族之征,自是邦禁之至严,而近因外邑之急于收逋,至有冒禁横征之弊,此乃吏不畏法,民必拒纳之致,而何尝自朝家许令替征者哉,更加申禁,若或有犯,则当该守令,亟施重勘,所谓军额之偏多,不独本邑为然,而特以邑镇同在一境,残民并应两役,以至于流户渐多,旧额益缩也。今若罢镇移邑,则可救目前之急,而事系关防,且涉沿革,令道臣更量便否以启,军摠之分送各处,在本邑虽为祛瘼,在他邑岂非移疾,而无论他道他邑,今岂有民多军少之处也?至于自初移来之军,还属该邑,所请亦有所据,溯考移来之所由然者,各还军根gg摠g之邑,以为本郡减摠之意,分付道臣,文山镇还荡减事,既有位罗已施之例,而数又无多,然而饷还增减,事面不轻,令道臣详查论启。钱币改铸事,果是大更张大利害,固当以临事则惧之义,十分致慎,从后更加博议,划一禀处,支站变通事,即以干价输送直路邑,以为合力支过之意也,事势诚然,厘改无甚难处,依疏请许施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朔宁郡守柳远鸣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本郡各样军丁为二千四百馀名,而逃故居半,充额末由,姑移额数于民户稍盛之邑,本郡御营上番军当次,在于明春,而元额为一百三十馀名,以若虚簿塡充无路,且有资保名色,签括将过百名,征敛又至千金,势无以趁限起送,依昨年禁卫军已例,详考各邑上番军当次者,分排多寡,推移年次,移送他邑,各衙门军布昨年未捧为千馀两,今年条难捧,亦可推知,姑令限年停退,本郡元田今年陈荒为三百四十结零,今若强责元税,便是无面不托,亦依昨年例,特令蠲减,本郡还饷,民间未捧,吏奴所逋,几为九千石,而鬼录居多,留存无几,且目前农形,又不免歉,今年当捧,年前未捧,势难并督,依积城近例,分年收充为辞矣。本郡事势必无以立邑,果为畿内之最甚,如不欲罢邑付他,则必思所以拔例釐弊,然后始可责之以邑样,而最是无民而签兵,即是无面之托,而行必不得者也。道内各邑,何邑不然,而亦有愈于朔宁之莫可奈何,则泒分朔宁之元军,从多从少,略略移俵于他邑,俾减本摠中几名,至于上番军,则番次当头,回旋无路,亦依昨年禁卫军例,从长通变,俾为得免全停,亦勿勒征之意,分付道臣,各衙门昨年未捧军布,经费非不为重,民势亦所当念,特令加一年仍停,当年应捧条,固当依数准纳,而本邑事,宜施拔例之典,亦许限明秋折半停退,陈田减税,吏逋分年之从违当否,亦令道臣极意斟量,论理以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副修撰金𨩿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北关还谷之紊乱,海税之诛求,猎徒之犯越,民敛之多端,官捧之价不相称,市物之犯禁与受,其弊不一,而皆是守宰鄙琐不事事之致,评事既兼御史之名,自今择送,俾察长吏之治绩,以为黜陟,则邑弊民瘼,可期革祛,亲骑卫之久勤,巡营有二窠,南阃有一窠,独于北阃无之,事涉斑驳,北阃亦设边将一窠,每年都试,取其优等,指名启差,道科之不设,今为三十馀年,儒武抑郁,遵旧许设锺城。故参奉韩汝斗孝行卓异,别加褒奖,庆源前前府使申綋,当初所坐,俱涉赃污,而第其实绩,颇多修举,且其敛费,初非创例,皆有归属,而所被罪名,有欠核实,更令道臣查闻为辞矣。北关诸邑,去巡营绝远,道伯之聪明号令,果无以周及,贪官污吏许多饕虐,盖自前已然,而近尤为甚,最是还谷偸弄,尤系蠧国戕民之极弊极罪也。向因绣启所请,以评事既为监市监试,职兼御史之衔,凡于还政售奸之守令,随即摘发,直为启勘之意,已为回启许施,至于治绩臧否,幽明黜陟之权,一委评事,以评事而俾行监司之事,则是一道有二监司也,此岂可容易议到者乎?疏中所陈,极涉率尔,置之。西北道科待年丰设行事,庙堂前已草记禀定,今无更议申綋事,所坐虽关不法,果是尽入公下,不归私用,与赃污有异,宜有更核定律之道,并与北骑卫边将启差事,令道臣详查以启,韩汝斗褒奖事,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劝善瘅恶,砺世之要道也,在今关西,尤为急务,而苟欲瘅恶,莫先于劝善,闻今道内有声绩守令义州府尹吴翰源,廉谨周练,军民咸服,积弊庶期渐苏,败局若可再奠。江界府使金启河,慨然身担,既综且勤,土崩之势,虽难遽复,岁计之效,庶可为期,嘉山县监郑周诚,刚核为治,诚力俱到,兵荒之馀,邑里安堵,宣川县监金燨,立邑则无异开荒,赈饥则便同起死,使清北雄府,几复旧观,四守令之积劳实绩,具合殊褒,并特加一资。前咸从府使尹郁烈,邑治已多可称,军功尤为最著,自松郭之役,至破城之日,出万死一生,战辄为倡,功必获隽,特以未救许沆之故,赏不酬劳,物议称屈。肃川府使李儒秀,论军功而许施履历,以治绩而至今仍任,而近闻益复勤励,有进无退,一邑之捧,几皆蠲赋,四境之民,不知经乱,其所殚竭为列邑劝云,尹郁烈、李儒秀,并升用防御使履历。顺川前郡守吴致寿,价川前郡守柳相弼,或有战守之功,或有转运之劳,而因他罪俱方在谪,功可自赎,罚亦已施,并分拣放送,以示拔例嘉尚之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关西经乱之初,上自进献诸需,特命蠲停,连岁阙封,虽出于恤隐之圣意,而事体极为悚闷,今则民力少纾,穑事稍登,不可一向停免,自明年如例封进,至于各衙门大小求请及因公上京守令之杂费应下等,凡出于民库者,限苏醒间依昨年例,仍令除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许沆立慬之后特命收录其子,而闻丧制未阅,遗孥穷败,将至于流落之他之境云,极为矜恻,令本道本邑另加存恤,月给米包,俾得以赖而延活,以示朝家垂恤之德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关西军功人收用之意,前有饬教,且因御史别单,自本司已以当入未入之类,更为进启事,行关本道,而第论功行赏之际,虚实易混,无怪其间或见漏,今虽后时,不可使有向隅之叹,另加详探,如有有实功而不入于当初道启者,使之抄出分等,以其绩悬录各其名下,摭实启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定原城战亡将士,前既有赐祭之命,有可以瞻聆知憾,存没无感,而近闻道臣方欲竖碑记绩于城中经战之地,用以树风声定民志之道云,此实为一路扶植之急先务。朝廷既闻之后,尤当有别般酬劝之举,碑文令文任撰出,及时下送,道臣缮写入刻,仍依平壤愍忠坛,东莱义士冢例,设坛于碑傍,每以破城之日,设祭以酹,岁以为常,道臣主其事,而使地方官替行,祭文令道臣撰出,永为祝式,祭需以公谷会减,以此颠末,俾载邑志,永久无替之意,行会本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以时掩骼,仁政之先务,关西一路饥疠抢乱之时,唉彼下民,偏罹荼毒,殣殍载路,肝脑涂地,惨目惊心,过者亦涕,闻自本道,虽已董饬各邑,使即随处掩瘗,然其无论沿僻诸邑,果能一一均埋,切无暴露之患,亦未可必期,今当少康之岁,士女同胞,而惟彼翳桑之冤,尤可矜恻,更为行关道臣,使各该守令,穷审遍察,如有自初未能收瘗者,又或有始虽薄埋,间复崩露者,并即厚加掩封,俾无乌鸢狐狸之患,以此意措辞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近来守令,绝无向前图治之人,辄思随事规免之计,不但有关朝纲,由此而民邑事尤无可为矣。日昨清州牧使金龙淳,宜宁县监赵镇球,俱以自来有声绩守令,当此秋务方剧之时,忽为称病辞递,未知病果何如,而该曹之不为督送,径先曲循者,诚为未安,两邑守令,事当重勘,而反为适中其愿,姑先施以从重推考之典,并为仍任,使之不多日内还官,若又迟延,则令该府直捧拿处传旨,新差守令,并还付本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条举载瓒曰,文武官之已经准职者,若蒙陞叙之典,则辄皆筵禀加资,已成近例矣,荫官虽与文武有异,似当一体施行。尚州前牧使李章绍,晋州前牧使洪大渊,黄州牧使李周宪,皆已经准职,又蒙陞叙,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加资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内阁提学徐荣辅方带药院提调,逐日监印之时,职务相妨,且药院差除,亦已屡朔,提调之任,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许递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冬至正使韩用铎方带台职,而使期已迫,实多互相掣碍之端,无以及时律治云,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台职许解之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护军李羲甲以铨堂通望之人,间有泮长特授之命,虽即递改,题目一下之后,该曹不得指一施行云,依前以铨堂望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享官之陈疏请免,何尝有如近日之甚者哉?若当大小祀享,自该曹塡差报府,修正启下之后,享官陈病之章,踏至公车,而辄下列批,许令付标,此盖前所未有,近始创睹者也。不能图頉于该曹,乃反祈免于上前,已非面前道理,而莫重骏奔之任,不免为规避之归,惕然悚叹,尤无可言。此后则除非耆堂老病人,则无得享役陈疏,政院如或曲循捧入,则当该承旨,施以制书之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入侍承旨虽缘生疏,事多颠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臣曹税入,非但米边不足之许多,钱边亦甚不敷,而今年则又就此中,除出贸米,元数大缩,经费之苟艰,诚甚可闷,目下事势,不可无别般变通,而如以收租减缩之数为准,则顾今京外所储,无以如数区划,姑以岭南左水营别饷米二千石,右兵营军饷米三千石,湖南赈馀谷折米三千石,湖西双树军饷米二千石及各道今年加分耗折米限一万石,划给臣曹,则谨当与本曹所在,涂抹磨炼,以为嗣岁之资,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曹储既不敷,他无取用之资,三南谷物之零琐凑合,非不苟艰,而姑令依此区处,似不可已矣。用龟曰,经用大缩,通变无路,则姑为依此划给,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岭南暗行御史别单慈仁等邑田税之恒定下纳者,中间移属上纳,实为民弊,请令依前下纳,而备局覆启,先使臣曹具由禀处矣。下纳公木,自有元定邑,至于慈仁、义城、清道等三邑,则本是上纳邑,而往在丙辰,该道收租案中,误以下纳修正以来,故往复该道,依前厘正而已,初不以下纳换属,上纳则今不可遽议变通,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开城留守尹序东状启,齐陵造泡衍庆寺重修时,办出物力人及监董将校论赏事,启下礼曹,礼曹覆启,己未年厚陵造泡兴教寺重修时,虽以特恩,边将赏加,施行论赏,非礼曹之所可举行,令兵曹禀处事,允下矣。边将差拟,虽是臣曹所管,事系陵寝,本是礼曹所掌,寺刹亦属礼曹,今此造泡寺论赏,必自礼曹论其当否,禀处蒙允,则臣曹举行而已,非军务,而自臣曹禀处,曾无其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浩曰,臣于昨年冬,以皇朝宁远伯影堂及摠兵李如梅奉祀孙出身李命集自辟边将事驰启矣,该曹以宣荐出身之直除出六窠,有违格例,覆奏置之矣。论以政格,无怪其然,而第此家遗裔,有异他人,实有东土不忘之大功,故其父宗胤,则蒙被两圣朝收录之恩,官至亚将,而其子之登科十年馀,未沾寸禄,在所矜恻,其颓圮祀屋,则才已改建,其后孙之自朝家收恤,令该曹即加调用,似系不可已之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荣辅曰沁留所达,臣未详细逮听,而似是宁远伯后孙事也,其家人在所恤录,而恩自上出则好矣,不必自下仰请矣。义浩曰,臣之所达,亦以特加收录为辞矣。上曰,举条置之,可也。兴裕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大臣、备局堂上、药房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李儒庆〈坐〉。左副承旨韩兴裕〈坐〉。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致应曰,该房承旨从重推考。
○正言李翊会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丧制甫毕,恩除荐降,义分所在,固当颠倒承膺,而臣于合启中区区私义,有不可随众冒参者,前后之如臣情地者,举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且臣之老母,病情添剧,急于救护,屡日违牌,今始出避,揆以台体,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献纳李久源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迩来情势,甚有所难安者,祗惶恐悚恧,缩伏之不暇,千万梦想之外,恩除忽降,召命荐临,臣不敢屡事违傲,才已冒没祗肃,而第于向来韩始裕疏论判府事徐迈修停启一款,至以为谏官受胁于铨官,臣于此,诚不胜骇痛之至,其时谏官,即指臣而言也。是启也,惟一世之公议是采,与三司而烂议始停,则莫重者台体也,莫严者公议也。在台阁尚不敢自为,岂铨官之所敢与论?臣虽无似,顾其职则台官也,焉有台官而受人诱嘱,为之低仰者哉?今其言虽急于论铨官,独不念台体之至重乎?虽然缘臣见轻,被人讥斥,贻羞台阁,莫此为甚,不职之失,于是乎尤大矣。台端一步,铁限已成,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车单朴宗正。
○郑鲁荣启曰,今日殿讲榜目修正入启后,取考栍册,则幼学郑显璞以纯粗入格,而见漏于榜目中,事之颠错,莫此为甚。原榜目今方改修正以入,而当该试官,不可无警,并推考,臣等亦有蒙然不察之失,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儒庆曰,秋到记制述居首赋三下进士李若愚,讲居首通幼学李齐学,并直赴殿试。制述之次次上进士李晦渊等十四人,讲之次进士赵镇晩等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李儒庆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大司谏柳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命官秋到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金益彬,哨官申性浩,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定配罪人吴致寿、柳相弼并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平安道楚山府阿耳镇定配罪人吴致寿,渭原郡定配罪人柳相弼,并分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牟达兼、权傛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汤,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伤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吞,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向未究核,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阁,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情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诸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拷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噫,彼尹致谦则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营护者,此又何等变怪也。渠以未见原本为辞,而焉有不知里面,而径论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论人而已,则渠之为说,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绝悖大不道之句语,故渠亦无辞遮护,乃以未见为言,奸情慝态,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于得永,断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如此之类,不可屏裔而止。请洪原县屏裔罪人尹致谦拿鞫严问,明正其罪。新除授执义宋启干,时在忠清道怀德地,持平李羲发时在庆尚道义城地,司谏院司谏洪大浩,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正言李儒象,时在忠清道天安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兼辅德徐有闻疏曰,伏以,臣之前后兜揽,罔非逾越涯分,而至于年前湖臬之除而极矣。惟以微愿获遂于便养,私情可伸于反哺,为至荣大幸,含恩怵义,冒没赴任,而祇缘福过而灾,器满而损,曾未数朔,遽婴凶祸,不自灭死,臣父见背,客地含敛,行路代涕,空山血泣,终天茹痛。顽缕苟延于三霜,冠裳复同于平日,俯仰号霣,此何人斯,静言思惟,莫非臣不肖无状,得罪神明之所致也。窃自依近松楸,以没馀齿,而若世所称荣名利禄,其心固已漠然而灰冷矣。不意礼制甫终,而遽侈记有之圣眷,骑省、银台,除旨联翩,又于玆者,忽伏奉今月初六日有旨,以臣为兼侍讲院辅德,继以驲召有命,促臣上道,恩荣所及,乡里动色,而臣手擎华诰,告喜无所,惶陨踧踖,只觉涕泪之被面也。噫,臣以至愚无似,特荷先大王曲遂之仁,迩密清显,扬历几遍,仍蒙我圣上庇覆之恩,拂拭推迁,除拜相续,自叨朝籍,殆将三十年所,而材本薄劣,效蔑涓埃,徒以匪分之宠,仰贻父母之忧,衙仕之早晩而婴于怀抱,职务之倥偬而惧其偾误,孜孜义方之训,申申满盈之戒,未尝一日而或间,非惟鞠育顾复之为欲报罔极也。呜呼,今焉已矣,七年之中,既失所怙,又失所恃,入则含恤,出则靡止,跼高蹐厚,遑遑若穷人之无归,复岂有随众弹束,趋走名场之念也哉?顾今离明诞启,睿德夙彰,凡在含生之伦,孰无快睹之愿,而臣以簪履之旧踪,逖违天陛,区区狗马之诚,自倍于常人,岂不欲叨陪书筵,少伸延颈之私,而奈此蒲柳之质,衰谢转甚,苫垩之馀,疾病相仍,不足备数于任使之末,何哉?况臣所叨之职,地极清峻,与他自别,责在辅导,为任且重,尤非如臣空疏失学者之所可堪承也。驽骀不任于鞭策,凫雁无关于去来,而义分是惧,不敢坐犯违逋,虽不得不自力登途,才入城𬮱,而悲苦弸中,末由自宽,贪荣冒进,实非情理之所可强,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察臣至恳,亟递臣所带职名,俾得以毕命田庐,获全微谅,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9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庆〈坐〉。左副承旨韩兴裕〈病〉。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雷动电光,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儒庆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蓍根启曰,左副承旨韩兴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儒庆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儒庆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来进,参判李好敏牌不进,参议金会渊牌不进,右副承旨郑鲁荣进,以金羲淳为大司宪,李周祯为持平,林东镇为正言,尹命圭为司书,李锡奎为兵曹参判,李庚运为左尹,安光宇为敦宁都正,李基崇为司成,沈来永为义禁bb府b都事,尹永镇为敦宁主簿,玄仁福为引仪,朴宗恒为平市主簿,李羲甲为兼同经筵,朴龙祜为徽陵别检,金愚淳为大司成,义州府尹吴翰源,江界府使金启河,嘉山县监郑周诚,宣川县监金爔,引仪洪大渊,敦宁主簿李章绍,黄州牧使李周宪,已上加资事承传。清州牧使金龙淳,宜宁县监赵镇球,户曹佐郞金初淳,已上仍任事承传。左尹单金铣,右尹单李庚运。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未差,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韩象默病,同副承旨南惠宽进,同知单洪羲中,佥知二单尹光濩、李殷会,大护军韩用铎,护军申光轼,副护军元在明、李若洙、尹相重、具绛,副司直姜世纶,夫宗仁、金洛龙、郑文始、闵鼎秀、柳荣五,副司果洪远谟、李中镇、李翊会、柳之翊并单付,翊卫尹光垂还付本职事承传。
○以左副承旨韩兴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事变假注书李衡柱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安亨镇为事变假注书。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在外,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赵弘镇状启,原州判官张瀚,洪川县监李有秀,淮阳府使李锡祜,高城郡守李在修,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传于李儒庆曰,令该曹催促下送。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兵曹判书徐荣辅所启开城留守尹序东状启齐陵造泡衍庆寺重修时办出物力人及监董将校论赏事,启下礼曹,礼曹覆启,己未年厚陵造泡兴教寺重修时,虽以特恩,边将赏加施行,论赏非礼曹之所可举行,令兵曹禀处事,允下矣。边将拟差,虽是臣曹所管,事系陵寝,本是礼曹所掌,寺刹亦属礼曹,今此造泡寺论赏,必自礼曹论其当否,禀处蒙允,则臣曹举行,而已非军务,而自臣曹禀处,曾无其例,姑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事批下矣。泡寺之年久颓毁者,事力不逮,尚未经纪,今此民人之出力修葺,诚意可嘉,其在劝奖之道,宜有褒赏之典,而己未年厚陵造泡寺改葺时赏典,守臣虽引而为例,此既出于伊时特教,则莫重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科场,勿论文所武所,纷嚣杂乱,去而益甚,已不胜寒心。而即闻今番武二所举子数人,以其单子之违式,见拔于入格之后,因此衔憾,或拔剑咆哮于上试诣阙之路,或持杖诟辱于参试归家之后,举措之狂悖,光景之危怖,诚一无前之变怪也。以今纪纲风习,若不严加勘处,后弊难言,当该举子,问名于该试官处,移送法曹,照律严勘,虽以试官言之,既见此骇悖之举,宜即具由草记,以待处分,而仍为掩置,以致传说之狼藉,尤极骇然。当该试官,捧现告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高昌彬除授,在外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牧使金守基状启内,山马前监牧官金德洽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德洽时在济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9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李儒庆〈坐〉。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郑鲁荣〈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雷光。夜一更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兴裕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兴裕曰,只推。
○李儒庆启曰,即者观象监官员来言,明日阴阳科初试时,提调二员当为进参,而提调沈象奎,以内医院提调,汤剂监煎进,不得备员开伤gg开场g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儒庆启曰,即者司译院官员来言,译科初试,明当开场,而提调金履乔文试所进,提调朴宗薰监印进,无以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观象监提调、司译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观象监提调郑尚愚,司译院提调李好敏、金愚淳落点。
○李儒庆启曰,即者观象监官员来言,明日阴阳科当为设行,而新除授提调郑尚愚,以典医监提调,明日试取进去,不得备员开场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观象监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韩用铎落点。
○李儒庆,以吏曹言启曰,清州牧使金龙淳,宜宁县监赵镇球,仍任后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俱以为,身病一向危重,万无下去之望云,特教催促之下,谓有身病,终不下去者,事体所在,诚万万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二品正使之判中枢借衔,既有已例矣,今此冬至兼谢恩使拜表期日不远,正使韩用铎,依例判中枢府事单付,口传下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韩用铎疏曰,伏以,臣三载海臬,愧积瘝职,数月柏台,惧甚匪据,而邮罚不加,鞶褫曲副,感惶之忱,不胜陨越,际又承燕价之命,才蔑专对,虽无以堪荷,义在往役,亦不敢辞免,俶装之期,居然隔朔,而臣之父母坟山,在于江原道原州地,连縻职守,阙然旷省,五六年于玆矣。况当出疆之日,霜露既嬗,松楸系恋,区区私情,有不能按抑,玆敢短章仰吁于慈覆之天。伏乞特许旬馀由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咸镜监司金履阳疏曰,伏以,臣本空疏,性又恇劫,事无大小,遇辄糊涂,任职居官,一无所当,非惟自待也浅,亦未尝见孚于人,不意夤缘幸会,忝叨北门重寄,万万无堪承之望,而时适遭值艰虞,未暇量度分能,方春赈济,幸免野有饿莩,及秋少康,庶几回嚬作笑,莫非德意所被,君灵攸济。而至于今春以后,始忧少暵,终获甘霈,阴旸时若,各谷齐茂,田无汗莱,户占京坻,咸以为地不胜载,谷不胜食,耳闻目翫,不食如饱,八月之初,狂𩙪忽作,震地折木,百谷糜荡,摧茎倒穗,一望靡然,心惊胆坠,若无馀望,及夫风止雨霑,日炙雾渍,仆者或起,糜者复胎,故窃谓满盈之招,理所难免。桑楡之收,天必终怜,而自是以来,阴雨淋湿,连月不开,胚胎者萎脆,成熟者晼晩,幸望之中,常有其危之几,所恃者惟是霜节之隔月,而秋成之尚远矣。严霜忽降,其厚如雪,山野同被,田畓俱灾,而山甚于野,畓甚于田,臣于省部之路,目见霜后之形,则举皆婆娑直立,冗长无实,早熟而无患者,什不二三,晩就而方粒者,百无一幸,数日之中,群情大崩,拥马遮途,号泣乞活,愚民之骚屑恐动,固其伎俩,而即目之萧条惨怛,诚不可诬。栽培倾覆,若是靡常,闵覆亭毒,不能无憾南关十四邑,既无浅深之别,至于北关,则风灾比南关少减,而水患挽近古所无,陵谷变迁,人户漂渰,中逵绝轨,行路缘山,滨川田畓,覆汰无形者,不可胜数,沿江诸郡,沈垫连日,各谷被伤,殆无馀地。从而阴雨亘月,凄风不绝,严霜早零,号哭满野,列邑文牒,见辄惊心,行旅传言,听亦凋颜,秋既无望,去无所归,虽欲假贷,而富人俱困,虽或乞还,而法意有拘,细念民情,诚为哀恫。再昨年凶荒,非不酷矣,被灾之邑,不过其半,故船粟移籴,南北相资,以还以赈,初无不给之患。往在己酉,一路全荒,而峤南汎舟之役,帆樯相望,三月之丰,至今腾谣,而迺若今年,则南北胥溺,东西告歉,所望者惟在岭南,而岭南之丰歉,亦未可遥度矣。方将警饬列邑,申严籴政,以为嗣岁之策,而北地荐歉,于今四载,各邑还政,率多苟且漫漶,因仍紊乱,逮夫昨年,因少免歉,收杀甚多,民间甁罂,先夏而空,以此之故,今夏农粮,加分倍常,将欲准捧,则北俗易动,逃散者必众,不能准捧,则非但法纲大坏,来岁农种,无处着手,虽使智者当之,实无以并行威惠,两尽情法,况臣之惠不能孚及于民,威不足纠率属县者乎?不惟是也,顾今北中之民,都载漏船,垫溺之形,立在朝夕,必须袽衣副手,诚得其人,然后方可以及时拯济,援登彼岸,而乃以如臣之荒疏颠错者,委任而责成,终使丰沛生成之民,一朝颠连于数千里荆榛之间,则臣之偾败身名,卒被邦宪,固不足恤,而任非其人,害及生灵,窃恐为王政之大失也。且臣报瓜,实在来朔,料理荒政,不豫则废,递代迟速,所关甚大。伏乞圣明,量臣不可堪之器,察此不可缓之势,亟解臣见带之职,回授他才智之人,以安微分,以幸北路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9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庆〈坐直〉。左副承旨韩兴裕〈坐〉。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韩益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酉时,雨雹,状如小豆。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右副承旨郑鲁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大司成金愚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儒庆,以吏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掌令牟达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注书朴来谦病,代以韩益相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判府事单韩用铎。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因领议政金载瓒筵奏副修撰金𨩿疏陈诸条中,锺城故参奉韩汝斗孝行褒奖事,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韩汝斗七龄侍汤,刺股分痛,号泣祭田,蝗虫不入。夫父母之病,尝粪断指,尚为人子之难事,而年才髫龀,悯亲刺痛,自针其股,旱蝗遍野,自是流行之天灾,而念切奉先,抚穗泣祝,得免其灾,孝非限天,诚非感神,而能如是乎?此非夫夫所可办得者,则不几近于孟献子加人一等之流乎?遐俗贸贸,学生蔑蔑,似此笃行之人,须有别般褒奖之典,然后可以赏一人而劝百人云矣。盖此祭田禳灾,乃是不恒有之异迹,依定式虽不举论,至若七龄侍汤,刺股分痛,亦可见诚意之笃,已自髫龀之时,施以赠职之典,恐合激励之道,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此施行。
○李儒庆,以侍讲院言启曰,即见平安道清北庆科增广监试初试入达榜目,则不以贴本上送,乃以成册书来者,大违格例,且试官着名之上,不书臣字,亦甚骇然,该道臣及试官,并从重推考,原榜目还下送,更为修正,斯速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林汉浩,以刑曹判书,今日杂科初试试取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李铁求,骑士将李儒烨,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御营听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颓圮体城四间三尺许,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彻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清州牧使金龙淳,宜宁县监赵镇球等原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友曾手本,则时囚罪人金龙淳寒痰凝结,咳喘苦剧,坐卧起居,必须傍人,赵镇球暑湿馀祟,转成痎疟,寒热迭发,食饮全废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龙淳、赵镇球,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三水四载荐歉,众瘼难医,而该府使尹彦喆年老病奄,剸理固难强责是白遣,臣营中军李仁泳,年富刚明,切责干当,今以三水府使尹彦喆,臣营中军李仁泳,特为相换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昨年虽有移换邑倅之朝令,而既已经年,固未可援例径请。且李仁泳,以新资中军,未准十五朔之限,而遽然边倅,有违法例,状请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议政韩用龟箚曰,伏以,国家治安之策,惟在得人而久任,内外大小之官,何官不然,而至若藩臬之任,大关生民之休戚,其所递易,尤不可不审,昨伏见咸镜监司金履阳辞疏批旨,有所请依施之命矣。此道臣,以炼达之才,做诚勤之治,数年按藩,一方有赖,虽在小康之时,惟当不计瓜期,必责成效,而况今本道穑事,自经风水之灾,无望有秋,重以严霜早坠,被损尤多,民情之遑汲,若不保朝夕,而惟以道臣之实心抚摩,先事措办,一路群情,有恃无恐。今若以一疏辞巽,曲循其愿,则关南、关北之许多事务,将不免一朝涣散,而无以慰嗷嗷之民心,岂不大可闷哉?臣谓亟寝昨下批旨,限麦秋仍任,使之殚竭诚力,对扬朝家委任之意,恐不可已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李儒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掌令牟达兼疏曰,伏以,臣于前年七月,即伏闻册封大庆,颠倒治行,自乡入京,进参贺班,所患宿病,行馀添发,至今淹留者,实因驮病归家,其势末由之致也,病伏旅舍,日思还乡之计矣。千万梦想之外,以前望,重蒙恩数,除拜掌宪,召命荐降,义分所在,章皇出肃,而臣年迫蒲柳,病又沈绵,连日违召,且惶且闷,无望供职,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大地父母,特递臣职,以伸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必赘及他说,而第伏念,当今之弊,莫甚于科弊,臣请略陈之也。夫设科取士,法意至重,奖成人才,陶化士气,邦运之兴替,世道之污隆,摠由于是,进可以羽仪朝廷,退可以矜式乡党,科举之关系于国家诚大矣。奈之何?挽近以来,莫重公格,变作私臼,每经一科,怪说纷纭,甚至于硕德自好之士,坐停而不赴举者,人才由是而无蔚兴之望,士气由是而有沮丧之叹,㶚泪干和,亦可以征之矣。顾彼十年灯下之士,文虽成珠玉而反见冤屈,平日游遨之徒,学不辨鱼鲁而能得巍捷,若此不禁,则臣以为反不如废科举之为愈也。其所矫救之方,抑有一焉,面试之法,曾在英庙朝,已有圣教,殿下不必创出新制,祗可复修旧典,以面试之法,行之于今日,则有文者始可以售其才,而贤俊汇征,无文者更不敢邀其幸,而顽懦亦砺,此诚一举两得也。如是则英庙之遗制,复行于此时,而八方动色,殿下之继迷,亦孚于后世,而四境拭目,岂不盛哉,岂不钦哉?以我殿下之睿智,何所惮而久不为此?臣诚恨叹也。伏愿殿下,采臣之计,今会试后,夬行面试,而以救科弊,以回世道焉。臣又有所更陈者,近闻各道人传,则今年穑事,混未免凶歉之中,关北尤甚云,哀彼苍生,何计料活?噫,夫太守者,吏民之本也。汉文帝有言曰,与我共此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此可征太守之任,不轻而重也。大抵民生之休戚,专系于太守之贤不肖,虽在平年,犹尚如此,而况我东土比年荐荒之馀乎?一馈十起,以劳天下之民,即古圣王忧民之至意也。伏愿殿下,特轸民生之艰难,分付铨曹另择守宰,益尽字牧之责勿快有实效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两条所陈,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9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式暇〉。行右承旨李儒庆〈坐〉。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郑鲁荣〈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进御加味温胆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兴裕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载瓒在外,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儒庆曰,检校待教朴宗薰,驰诣华宁殿,奉审摘奸,仍诣健陵、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韩兴裕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兴裕曰,只推。
○李儒庆,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洪起燮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北汉三营字内城堞女城颓圮处改筑事,自摠戎厅草记允下,而当此深秋,虽趁今姑筑成冻前难以毕役,姑待明春修筑,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十九日中日时,本厅教炼官李羲午片箭边三中,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龙淳、赵镇球等亦,身为守令,促教之下,谓有身病,不即还任,事体所在,诚甚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韩兴裕,以义禁bb府b言启曰,保放罪人金龙淳、赵镇球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金蓍根〈式暇〉。行右承旨李儒庆〈坐〉。左副承旨韩兴裕〈坐〉。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儒庆启曰,明日再明日齐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兴裕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兴裕曰,只推。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来进,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病,行右承旨李儒庆进。以李箕渊为直讲,李旭秀为引仪,咸镜监司金履阳仍任事承传,赠都承旨金坽赠吏判例兼,特赠正卿事承传,司果洪然浩赠工议例兼,故通德洪友辅赠吏议,以上同知洪羲中,折冲闵致斗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李锡奎入直,参议郑景祚,参知韩象默病,左副承旨韩兴裕进。以李彦植为都摠管,朴宗正为同知,任希存、李东善为副摠管,具绛为兼司仆将,李章绍为五卫将,李书彬为禁卫把摠,柳孝臣为训炼佥正,郑日永为都摠都事,刘演奎为文殊别将,同知单赵守喆,佥知三单,文载玄、高载复、异在益,副护军单李章绍、洪大渊、柳相弼、吴致寿。
○李儒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柳鼎养,副修撰林处镇落点。
○传于李儒庆曰,故直提学徐浩修夫人卒逝云,赙物依定式输送事,分付该曹。
○李儒庆,以礼曹言启曰,永陵大王陵上补土处,待秋奉审,更为禀旨举行事,今春草记蒙允矣。即伏见京畿道臣今秋奉审启本,则本陵陵上有頉处,与前无异云,姑待明春奉审,更为仰禀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徐有榘本生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则以为,道内绵农,被灾孔酷,各样军布,办纳无路,兵曹及各衙门所纳番布,特许纯钱代捧,训局炮保,事体尤重,折半代钱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向日岭南道启,亦以此仰请,而系是分等未上来之前,灾形浅深,无以遥度,而全一道许令代钱,初非可论,故原启还为下送,使之待分等更启矣。今于湖南之启,宜无异同,亦为一体下送,待年分登启,量宜覆奏,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本营亲骑卫及北兵营行营属亲骑卫武学都试,南兵营武学都试,今将举行,而南、北关穑事,已判歉荒,赍粮远赴,糜费伙多,并姑停止,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事势,果如道启,则武士远赴之弊,不可不念,今年都试,依近例许令退行于明秋,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龙淳、赵镇球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清州牧使金龙淳,宜宁县监赵镇球等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守令,促教之下,谓有身病,不即还任,事体所在,诚甚骇然。并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9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庆〈坐直〉。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郑鲁荣〈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掌令牟达兼、权傛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凡启本职衔,例书于第一帖平行,而即伏见北兵使安橚都试设行事启本,则职衔低书于下层,有违格例,极为未安。原启本系是军务,故虽不得不捧入,该帅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养正斋,姑无頉处,流霞亭雨漏一库,四面墙垣瓦子,库库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户曹言启曰,臣相璜与正郞臣赵厚镇,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徐有榘本生母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全罗道海南县漂民出送事,北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谢恩表文,顺付于今番节使之行,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降定军吴致圣、元榘,其间别定弓师,使之课习射技,而今日更试则吴致圣以其父毅常,方在罪谪,情地惶蹙,不得应射,元榘柳叶箭贯革十巡,所中为十八矢矣,谨依丙辰受教,还属禁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李儒庆〈坐〉。左副承旨韩兴裕〈坐〉。右副承旨郑鲁荣〈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韩益相〈仕〉。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掌令牟达兼、权傛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吏曹言启曰,因咸镜道暗行御史具康别单备边司覆启内收用事,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取考其别单,则洪原前同知廉极台,为人醇实,有财能施,替纳逋还,愿补赈资,修建公廨,筑起民堰等事,不知其几,而前后所费钱谷之数,合折米四千一百馀石。安边通政元义尚,人善财饶,专以救穷恤贫为事,不以邀誉射利为心,水患火灾,捐财恤民者,合为六百金,本宫圣庙替防民役者,共为一千两。高原幼学郑义淳,本郡圣庙与东西庑、明伦堂,倾颓多年,迄未修改,义淳以一介儒生,慨然奋发,自办二千金钱财,躬自董役,次第修改,岁馀告讫,慕圣之诚,轻财之义,俱极嘉尚,且其人器,亦合奖拔。明川幼学楚珏,皇朝翰林学士海昌之十一世孙也。断指食素,不但孝行之卓异,饬躬穷经,实为凡民之俊秀,以家谱失传,常为隐痛,先朝丁巳,吁于驾前,则自上嘉之,京兆户籍,政院日记亟命搜出,以验其实。又考英庙朝甲戌筵教,命参望拜之列,由是十五六年,徒步于五百里,季春坛享或三皇忌辰,一度参班,至于今不废,搢绅士夫之知名者,皆称俊髦,居乡训导,必以经行人,皆以乡先生敬服之,似此实迹嘉行允合一命之典。咸兴生员韩弘玭,亲病断指,居丧庐墓,备尽诚礼,乡党称孝,读书穷经,文学超伦,且其为人,博闻强记,言议明爽,似此才行,宜合调用。永兴幼学李挺佐,居家孝友,学识淹博,为一乡之所矜式者也。曾在乙卯,以桓祖大王、懿惠圣妃追跻事,与咸兴人金应一,联名封章,而挺佐长于本宫至近之地,习闻龙兴故事,而考出旧迹,验其可据,殚竭诚力,主论经纪,实皆挺佐之为,而金应一则因其入侍,自上传教曰,乙卯疏儒,予忘之矣,今日政,付之初仕,以示所重之意,遂除斋郞,迁至邑宰,而挺佐则提禀无人,泯没至今,合施一例之赏,俾免向隅之叹。会宁通政李润德,以亲骑卫,己酉年,片箭没技承传,而尚未蒙除职之典,锺城前权管禹昌世,年今八旬,子有七人,而五子登科,长子汉一,次子汉弼,四子汉杓,五子汉翼,七子汉亿是也。五子登科,其父加资,法典所在,而昌世之尚未蒙恩,盖以次子汉弼,未唱榜而身故,该曹靳持不许云,既受直赴帖,则是已登科者,岂可以未及应榜,不谓之及第耶?古例放榜前身故者,或有赠职之举,况此五子登科,世所绝罕,则似不当以一子之未及应榜,废其加资之典云矣。盖此关北,即朝家丰沛之地,或以穷经实行,或以捐财救贫,其在激劝之政,宜有褒赏之举,洪原前同知廉极台,施以加资之典,安边通政元义尚,明川幼学楚珏,咸兴生员韩弘玭,永兴幼学李挺佐等四人,并施以相当职调用之典,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恭俟上裁。而高原幼学郑义淳,令道臣从愿施赏,锺城前权管禹昌世,五子虽皆登科,其子汉弼,既未唱榜而身故,则有不可循例请资,置之。会宁通政李润德,既是亲骑卫,则非本曹所管,令兵曹禀处,何如?传曰,依此举行。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善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坐〉。行左承旨李儒庆〈坐〉。右承旨李龙秀〈坐〉。左副承旨韩兴裕〈坐〉。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有电光,二十五日开东,雷动,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儒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兴裕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儒庆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落点。
○李儒庆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龙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备边司言启曰,清州牧使金龙淳,宜宁县监赵镇球,以其称病不赴,朝饬截严,至有拿问之举,而及其带职蒙放之后,赵镇球则虽云下去,金龙淳则谓有情势,无意还任,揆以法纲,万万骇然。固当重勘,而既称情势,则与无端厌避有异,施以削职之典,见今秋务方殷,久旷可闷,其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使之当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瑗奎为清州牧使。
○韩兴裕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即伏见全罗监司朴仑寿陞户炮手上送事状启,则多有水沈处,事体所在,极为疏忽,原状启系是军政,故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李龙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柳鼎养,时在京畿南阳地,副修撰林处镇,时在忠清道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凤落点。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林汉浩以刑曹判书,律学禄取才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备边司言启曰,掌令牟达兼上疏批旨,有两条所陈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设科取士,法意至重,而挽近以来,公格变作私臼,有文者见屈,无文者得捷,遵英庙朝遗制,今番会试后,夬行面试,以救科弊,民生休戚,专系太守之贤否,分付铨曹,另择守宰为辞矣。设科取人之法,大关国家之盛衰兴亡,唐、虞之咨采,周官之宾兴,尚矣无论,汉、唐以来,专尚科目,士之所以借手事君,国之所以求才用贤,不外于是矣。是以我朝科制至严,苟有作奸者,盘核惩治,无异逆律,肃庙朝科狱累出,而士子之犯科者,试官之循私者,俱施岛配之律,此可见当时关和之严,作成之化。而近年以来,法纲日紊,廉耻都丧,以儒为名者,不读一字书,不做一句文,惟以借述外场为能事,关节钻刺为妙方,惟彼为有司者,亦不免私意横流,物色之狼藉,字标之相应,愈往愈巧,一出科榜,万口嚣嚣,观其爻象,必亡乃已。凡今有志之士,莫不解体,往往有不赴举者,虽欲得贤而共国,诚末如之何矣,宁不痛恨。今此台臣之请行面试,实出于慨然矫救之意,而臣愚亦以为,杜幸门正士习,莫良于此法也。往在乙丑,谏臣以是陈情,而殿下以先朝之所难慎,仍命置之,遵先之圣意,臣固钦仰,而第伏念,目下士趋之不端,俗习之渐痼,如水益深,如火益烈,不可比拟于昔年,则此正大更张大变通之机,而在圣人时措之义,不可因循而伈泄也。伏况英庙癸未,特轸端本之道,亲行面试于勤政旧基,此岂非今日之所当仰述者乎?盖天下之事,有本有末,今日之颓纲败俗,既无维持挽回之术,而惟以面试一事,为闭塞私邪之方,可谓遗本而举末。安有一朝丕变之望,而若依台臣所请,自今番大小科,严立科条,断而行之,则亦岂无去泰去甚之效乎?系是科制,下询诸大臣及礼堂而裁处焉。至于择守令事,生民休戚,专系守令之贤否,而近无循良之治,率多剥割之政,哀彼小民,何以聊生。守令之不能择人,固是铨官之罪,而监司即守令之纲也,若能严明殿最,黜涉得宜,则使斯民岂若是其困瘁乎?以此意申饬内铨及诸道方伯,俾各惕励,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赵厚镇与兵曹参知臣韩象默,佐郞臣金裕宪,东所卫将臣姜最显,西所卫将臣李亨禄,南所卫将臣权思秉,北所卫将臣朴文䌹,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永逵身为领军,管下军兵,至于逃走,不即捉待,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英陵令南泰德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南泰德方在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坐〉。行左承旨李儒庆〈坐〉。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进。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缘故出〉。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蓍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鲁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载瓒在外,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麻田郡守尹守晩,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积城县监李厚叙,年老昏愦,难任弊局,并罢黜事,传于金蓍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姜世白,时在庆尚道尚州地,副修撰高廷凤,时在全罗道光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林汉浩,以刑曹判书,律学禄取才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十一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贞喆状启,则以为,本道绵农失稔,各样身布,责纳无路,各衙门及各营门身布中木边条,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并许纯钱代捧。训局炮保,事面自别,限折半特许代钱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木绵之偏被灾损,三南同然,而被灾之中,亦必有优劣浅深之不同,分等未到之前,实难遥度,前此岭、湖南道启之仰请还送,盖以此也。此状启亦为一体还下送,使之待年分更启,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刑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备边司启辞内,近来科场,勿论文所武所,纷嚣杂乱,去而益甚,已不胜寒心,而即闻今番武二所举子数人,以其单子之违式,见拔于入格之后,因此含憾,拔剑咆哮于上试诣阙之路,或持杖诟辱于参试归家之后,举措之狂悖,光景之危怖,诚一无前之变怪也。以今纪纲风习,若不严加勘处,后弊难言,当该举子,问名于该试官处,移送法曹,照律严勘。虽以试官言之,既见此骇悖之举,宜即具由草记,以待处分,而仍为掩置,以致传说之狼藉,尤极骇然,当该试官,捧现告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武二所作挐举子崔命益、李奭箕,问名于该试官处,捉来讯核,则命益之拔剑咆哮,奭箕之持杖诟辱等情节,俱已迟晩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科场作乱者,限己身降定水军,崔命益、李奭箕,依此律降定水军事,依例令兵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朴宗来疏曰,伏以,臣向陈衰病之实,冀家体谅之恩,及承批旨,郑重谆复,若慈父之诏迷子,惶蹙感徼,不遑言私,冒昧蹲仍,拼死奔奏者,已过期月之久矣。然其衰惫之形,昏瞢之状,自顾惭恧,尚何怪傍人之嗤点乎?只以特达之恩,河海莫量,报答之诚,汤火不辞,不量己力,不揣己分,惟以趋走为恭,思效殚竭之愿,而其奈崦嵫已迫,膏肓难医,筋力日益澌缀,神识日益昏短,间者数三行政,考案摸索,信心排拟,除目一布,疮疣百出,退自点检,尤悔浸积,至于甄别激扬,铨衡之先务,而臣实不能举焉。延接蒐访,铨家之常规,而臣不能行焉。除非趁朝赴政,则闭户蛰居,长在床褥,竟日昏涔,了没生意,将焉用此天官之长为哉?臣本受气甚薄,平居善病,若其痰癖怔忡,是臣四十年贞疾,虽在强壮之时,少有劳悴,辄复闯发,及夫年纪渐衰,气血已枯,积年痼祟,乘虚益肆,公私事为,不敢以恒人自处,惟有屏祛应接,顺适起居,调养护惜,然后庶得以扶接气力,捱过时日。近日以来,重担在身,忧畏熏心,强策残骸,触冒雾露,旧症新感,一倍添剧,欲食而膈气呕逆,欲寝而溏泄频起,寒热无时,眩晕交作,辗转沈痼,日甚一日,真元益下,澌尽无馀。房闼之间,动作亦难,目下症形,万无旬月内复起为人之望,臣身之死生,虽不足恤,重务之瘝旷,其为伤国体而增臣罪,果何如哉?玆不得不将此实状,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亟赐谅察,将臣本兼诸任,并许递改,使之便意将息,以卒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校理李沆疏曰,伏以,臣本庸愚,百不犹人,侥幸一第,亦非始期,而只为禄仕之计,无望当世之用,恩造偏深,荣宠逾分,名厕瀛选,屡拼华诰,只日之直,三昼之对,是臣之至荣也至愿也。除拜之初,既未遂量入之计,则宿趼之馀,何敢生规避之念,而臣于春间忝叨是职也,适值母病沈剧,召牌屡及,离舍不得屡日,违傲谅不获已,而竟以馆直之久空,至速大僚之请谴,臣自知罪,薄勘犹轻,至今追惟,满心惶恧。而恩叙遽降,职名如旧,如臣无似,何以得此,隆造厚渥,图报无地,何敢更以一己之私,仰干分外之恩哉?然而天地之仁,无物不遂,父母之慈,无愿不从,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其于情之至切,势之甚迫,岂可徒怀渎挠之惧,而一不鸣号于闵覆之下乎?臣早岁孤露,且鲜兄弟,子母二人,相依为命,而臣母夙遭险衅,屡经丧威,精销神铄,恒不自支,人世情理之切悲,无有如臣母者,而得以保有今日者,为臣在也。臣释褐以后,区区之日,所祈祝者,唯在于专城为养,奉檄入告,少慰臣母之情,粗伸臣心之愿,而荏苒时月,夙愿未就,母年益衰,贞病随痼,沈淹床笫,长事刀圭,而臣才不能以服贾,诚不足以负米,生计萧然,岁不知秋,滫瀡之供常阙,参术之补莫继。况于今岁,周甲载回,喜惧之深,情虽切于知年,甘旨之空,诚未遂于洗腆。噫,夕晖易下,寸草难报,每诵古人事亲日短之语,生无为养之叹,未尝不恻怛惊伤,继之以涕零也。臣情到此,按抑不得,玆敢赍诚封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慈,怜臣情之可矜,察臣恳之至切,特命选部,畀臣小县,获遂将母之愿,则非臣陨结所可仰报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9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坐〉。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进。左副承旨韩兴裕〈坐〉。右副承旨郑鲁荣〈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夜一更,雷动电光。自一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金蓍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鲁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即者校理李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达孙为积城县监,李儒烨为麻田郡守。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在秀,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朴蓍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朝家特轸邸吏难支之弊,前后饬教,不啻截严,又自本司,捧甘各司,士夫之非理侵征者,官员之受嘱杖囚者,以草记论罪之意,成出启下节目,而即闻江原道邸吏辈等诉,日前,成均馆官员,受人干嘱,捉囚洪川邸吏,督捧无名之债钱云。故捉致馆吏,查问本事,则果如邸吏所诉矣。其违越朝令,无难犯科之罪,不可仍置,当该成均馆官员,捧现告拿问重勘,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善,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柳叶箭已为毕试,而日势已暮,片箭、铁箭、骑刍,明日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李心会,应射之际,敢为容奸,揆以试体,万万痛骇,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今番增广武科初试时,二所作挐举子崔命益、李奭箕,依律文,令兵曹限己身降定水军事,允下矣。作挐罪人崔命益咸镜道庆兴府西水罗镇水军充定,李奭箕庆兴府造山浦水军充定,并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入番中部后司属江原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右部左司属忠清左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十月初一日,与旧番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八番右部前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甲戌正月两朔应立右部中司属忠清左道四哨军兵,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李沆上疏,则以为,臣早岁孤露,且鲜兄弟,子母二人,相依为命,而母年益衰,贞疾随痼,沈淹床笫,长事刀圭,臣才不能以服贾,诚不足以负米,生计萧然,滫瀡之供常阙,参术之补莫继。况于今岁,周甲载回,喜惧之深,情虽切于知年,甘旨之空,诚未遂于洗腆,臣情到此,按抑不得,玆敢仰渎宸严。伏乞圣慈,怜臣情之可矜,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获遂将母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沆之亲老家贫,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校理李沆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之偏母,忽患感冒,宿症兼发,滞泄交作,饮啖全却,委顿床笫,气息绵缀,促臣归视,臣无他兄弟姊妹,药饵扶将之节,不过臣一人而已。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不得不冒死仰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镌免臣职名,俾便救护,乃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9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坐〉。行左承旨李儒庆〈坐〉。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进。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蓍根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以应教李在秀,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在秀,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朴蓍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在秀,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大祝,前直讲洪起爕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韩致应,副司果单李墷、尹命圭、洪起爕。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并拟,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今此监试覆试一所试官朴宗来、赵德润、金履乔、赵万元、金愚淳二所试官李相璜、林汉浩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监试覆试一所试官朴宗来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监试覆试一所试官朴宗来、沈象奎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监试覆试一所参试官金会渊、尹命圭,二所参试官宋冕载、李翊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韩兴裕启曰,御营大将李溏以本营习阵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监试覆试,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丁卯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柳仲麟、金焕翼,合制初试入格幼学赵济仁,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韩致迥、李云纪、朴恕、尹行九、白时源、朴弼洙、尹㦪、崔晋庆、金宪基、吴渊默,戊辰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吴瑸,合制初试入格幼学金来淳,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朴麟德、杜万馨、许英、孙冕周、崔齐贤、郑天弼、潘命坤、田光玉,己巳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郑泽宽、李东昇、李溟九、李鲁𬳶,升补初试入格幼学南谨中,合制初试入格幼学李一渊,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崔奭东、刘在轼,庚午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李镇椝、李皓绮、朴厚祥、崔国彦、李玹、许恁、金德纯、南极老、金邦爀、赵学洙、林令谦、李宗黼、崔台柱、张锡愚、金尚敬、李奎𤩽、金洛叙、梁椝、朴致弘、曺锡祯、李学穆、李敏道、宋南奎、朴性源、李鲁直、李时揆、韩启默,俱为陈试,故取考各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遭艰及期服未葬,父子俱参者,并许陈试,法典所载,并为许赴于今此增广监试覆试,而庚午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鱼在秀,以覆试时两所试官之俱有应避,不得赴举,而大科覆试试官相避人之追赴后科,既有定式,则小科不宜异同,亦为一体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朔宁、杨根,连值歉荒,百弊层生,另择得人,然后可期厘革,朔宁郡守柳远鸣,与永平县令李海鲁相换,杨根郡守赵镇翊,与加平郡守权𪧴相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人才之优劣各异,邑事之难易不同,年前以随才相换之意,前席敷奏,盖为其量能授任,以责成效之地,而今此道臣所请,必有所斟量而然,四邑守令,分付铨曹,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朴宗来疏曰,伏以,臣见拟于监试会试上试之望矣。继以召牌俨临,试事体严,往役义重,固当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之病状,日昨辞疏,略已陈之矣。将息数日,有添无减,最是昡晕寒热,澌缀不省,宛转床笫,蠢动无路,此际得见儒通之抵于贤关者,以政注间事,攻斥臣身,胪列声罪,殆无馀地。虽未仰彻于朝廷,亦非屋下之私谈,其所涂人视听,为世指点,则实无异于白简,臣虽无似,职忝崇品,忽此遭罹,若是狼藉,其何敢忘廉伤义,抗颜周行,自处以四维之外,重贻清朝之羞辱哉。疾病既如彼,情势又如是,左右思量,承膺无望,坐犯违傲,只增死罪,玆不得不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谅察,特令付标于试望,仍削臣本兼之职,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义,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工曹判书赵德润疏曰,伏以,臣之于君,有召则趋,礼之常也,苟非情势事故之甚不得已,则顾何敢强事逡巡,自犯逋慢之科哉?若臣之违召于试事,即所谓情势之甚不得已者耳。夫居官而被物论者,虽在昭晰荡涤之后,他官而膺而本官则辞者,所以存四维也。况臣之颠沛僇寻,在于乙未科名,非直寻常物论之比,则岂敢诿以既往,抗颜冒进于试士考文之地哉?此理甚明,不待𫌨缕,而切有一言可陈,昔在先朝丙辰庭试,猥入参试之望,屡违召牌,至被下询,特命移差武试,则区区微谅,盖已曲遂于天地造化之中矣。在参试犹且辞免,则于主试,奚论去就?在昔日已蒙矜许,则于今日宜无异同,玆敢略控事实,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赐体谅,亟命该曹,趁早变通,俾试期无愆而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令该曹改付标。
9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病〉。行左承旨李儒庆〈坐〉。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进〉。左副承旨韩兴裕〈式暇〉。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启曰,昨日因备边司草记,朔宁郡守及杨根郡守口传相换事,允下矣。吏曹判书朴宗来,谓有情势,已至经宿,尚不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在秀,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朴蓍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应教李在秀,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南惠宽,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三日行宗庙冬享大祭牺牲,依定式,小宗伯与本署提调,眼同看品,而本曹参判权常慎受由在外,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趁即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因礼曹草记,来十月初三日宗庙冬享大祭牺牲,依定式,小宗伯与本署提调眼同看品,而本曹参判权常慎受由在外,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南惠宽启曰,礼曹参判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命下矣。牺牲看品,一时为急,而吏曹判书朴宗来,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举行,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都摠府都事李惇五,训炼院佥正安敬国,判官闵琓、李周彦、赵宽锡,武臣兼宣传官崔应铉、李大亨、权瑞极、权喜成、南庆老俱未满四中,去三月朔退试时,武臣兼宣传官郑珪亦未满四中,各决棍十度。训炼院佥正兪武焕,武臣兼宣传官朴济源连三次未满四中,训炼院主簿郑焕昇二月朔退试时无分,并依定式汰去。至于实病及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以成均馆言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李基崇在外未肃拜,直讲李箕渊监试覆试时一所封弥官进去,典籍李景熙方在就理,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成均馆典籍李景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武臣兼宣传官李心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英陵令南泰德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益友手本,则时囚罪人南泰德,风眩之症,处冷添剧,四肢麻木,言语短涩,目下症形,实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南泰德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病〉。行左承旨李儒庆〈坐〉。右承旨李龙秀〈牌不进〉。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郑鲁荣〈坐〉。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仕〉。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惠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鲁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守令相换事及礼曹参判口传差出事命下,已至经宿,而牺牲看品,一时为急,守令相换,亦系民事,行吏曹判书朴宗来谓有情势,终不举行,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令次堂举行。
○南惠宽,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朔宁郡守柳远鸣与永平县令李海鲁,杨根郡守赵镇翊,与加平郡守权𪧴相换事,允下矣。加平郡守权𪧴前任闻庆县监时,解由尚在未成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文会为礼曹参判,朔宁郡守柳远鸣,永平县令李海鲁相换,杨根郡守赵镇翊,加平郡守权𪧴相焕。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李儒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龙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郑鲁荣启曰,司谏洪大浩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司谏洪大浩禁推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分拣。
○南惠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南惠宽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南惠宽曰,发遣吏郞,诸执事请斋与否,摘奸以来。
○南惠宽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稻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十四斗,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二石十斗,豆打作则所出为十二斗,太打作则所出为二石斗,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郑文始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侍卫之职,不可迟待其差复,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洪羲中,庆熙宫卫将赵守喆,俱以在外,上来供职无期,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新差哨官洪圣复,启下已过六日,尚不来现,事体所在,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益友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景熙,重患毒感,四肢如束,身热往来,食饮全却。李心会,大肿出于腰胁之间,屈伸不得自由,书夜叫痛,转侧须人,两囚病势,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景熙、李心会,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进。左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右副承旨郑鲁荣〈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电光。三更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五更至十月初一日开东,雷动电光。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蓍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南惠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鲁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载瓒在外,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大将李尧宪,御营大将李溏,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禁卫大将李尧宪所佩命召,御营大将李溏所佩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卫大将,训将兼察,御营大将,摠戎使兼察,捕将,他大将兼察,并牌招听传教。
○传于韩兴裕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南惠宽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吏曹参议金会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南惠宽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李羲发、李周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烇,献纳李久源,掌令牟达兼、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南惠宽,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赵钟永状启,则以为,本道绵农失稔,各样身布,责纳无路,各邑所纳训局炮布外,各军门各衙门军布身布及江都所送选武布,特许纯钱代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灾实分等之前,军布之遽请代钱,虽曰民情事势之不得不然,揆以常格,有难许施,依三南例,此状启还为下送,使之待年分更启,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今秋等能么儿考讲时,武臣兼宣传官姜熙文、金重丽、权喜成、金用基,守门将崔镇衡、成快硕、金庆稷二次不通,训炼院主簿洪圣益,军器寺主簿李勉健,武臣兼宣传官尹之濂、权宜秉,部将赵济建,守门将李锺干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