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九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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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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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左副承旨申綋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文未肅拜。同副承旨洪敬謨未肅拜。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校理徐有素,謂有情勢,奉牌多日,連爲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假注書宋守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朴蓍壽曰,召對爲之。

○韓義運啓曰,奉常寺官員來言,今初五日元陵忌辰祭祭物,提調當爲監封,而都提調李時秀有身病,提調未差,無以擧行云,提調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兵批言啓曰,京畿監司金羲淳,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崇政,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牌不進,參議韓兢履牌不進,左承旨韓義運進。以金履陽爲景慕宮提調,李存秀爲宗簿提調,金逌根爲奉常提調,徐能輔爲掌樂提調,沈魯榮爲顯隆園令,蔡定永爲典籍,柳尋春爲典設別提,金履迪爲魚川察訪,鄭持容爲章陵令。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孝成入直進,參知韓用儀病,左副承旨申綋進,知事單金羲淳,上護軍單金履陽。

○傳于申綋曰,兵曹判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

○傳于尹鼎烈曰,別講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李光文、洪敬謨,落點。

○申綋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以吏曹參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兵曹口專政事,副護軍單鄭元容。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憲球。

○韓義運,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二十一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二十二日辰時,具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當親傳處所,以興政堂爲之。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健元陵展拜後,仍詣元陵,當親祭矣,旬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健元陵展拜後,仍詣元陵,當親祭矣,旬後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今三月十二日以後,至十九日,連有拘忌,惟十一日、十三日爲吉,而十三日,則不合於動駕吉日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念後更爲擇入。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三十六人內,三矢入格九人,二矢入格九人,一矢入格八人,而合爲二十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昨日未畢試木箭應射擧子,一百三人內,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自地字半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七十二人內,三矢入格七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六人,昨日入格二十六人,再昨日入格七人,合爲五十一人,而木箭旣已畢試,鐵箭,自天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八十五人內,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七人,昨日入格十五人,再昨日入格八人,合爲四十一人矣,木箭纔已畢試,鐵箭自天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洪羲臣狀啓,本月二十九日承政院行左承旨朴宗正,成貼有旨內,卿以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附奏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上來日字,卽爲馳聞事,有旨。臣於當日亥時量,在廣州府草阜面斗峴里,祗受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則以爲,臣荐奉恩諭,恬不知動,執跡論心,木石不若,擬律斷罪,鈇鉞亦輕,泥首悚息,恭俟重究,渙誥誕宣,辭旨愈嚴,心魂震剝,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夫表德議定,禮經之重典,雲觀諏吉,邦家之大事,而緣臣逋慢之故,至有退定期日之命,此已臣千萬難貰之罪,而迺若矯飾疾病,牢拒君命,尤是人臣罔赦之大案,負此罪戾,將何以自立於天壤之間乎?樂榮惡罪,臣亦與人無異之意,旣已附陳於前啓,苟非萬萬難强萬萬不能,豈敢欲故爲逃榮而觸罪,以自䧟於不忠不誠之科哉?席藁私次,涕泣俟勘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予之望卿,可謂苦矣。予之勉卿,可謂勤矣。卿之拒予,何其太甚至此?予亦窮矣,然卿旣以病爲辭,何間可得强起乎?以予必致之誠,欲稍退冠禮之期,以待卿差復,亦無不可,卿須諒處事。卿其更爲傳諭後,馳啓。

○行兵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年衰而任重,病深而事煩,强策隨行,跡與心違,內慙周任之言,外恧夜行之譏,如濕思脫,如懸望解者,厥有日矣。近又觸寒添頓,罔有起色,而武試官差遣,適會斯時,及夫天牌下臨,陳情而不之許,迺至朝房擔詣,奉牌而不之罪。臣於是,悶情悃之未達,惕逋慢之增戾,進退籧除gg籧篨g,傴僂屛息,茫不知宅身之所,何意令次堂擧行?旣又命之退去,過加涵貸,曲賜方便,方將感惶之不暇,夫何分願之未得,而猶且仰首哀鳴,殆若恃恩而莫之厭者,誠以臣解此職之前,猶是一籧除gg籧篨g耳。伏念臣稟性愚戅,於世枘鑿,動輒悔吝,言必嬰觸,所求者,全而毁反隨之,所投者珠而怒或起焉。此已臣難醫之痼,而邇來一疾,殆天所廢,譬如垂朽之木,猝遇洌颷,將隕之蘀,酷被嚴霜,摧凋濩落,遽成癃老,此實人所共憐,不但臣獨自知,而重以風眩之症,無時發作,食飮之節,絶異平常,潛銷暗鑠,日剝月爽,五步一喘,昨事今忘,以若精力,其何能甄別靺韋之衆,奔走劍佩之班乎?狼狽顚越,貽笑四方,猶屬臣一己,而竊恐用舍之失,大爲朝廷之累也。伏乞聖慈,憐臣病之不可復强,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命鞶遞,簡授膚敏,使臣得以優游調養,收拾桑楡,則餘景長短,摠是恩賜,雖死猶生,實非虛語,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卯三月初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蓍壽,持《詩傳》第三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金在元,持《詩傳》第三卷,待敎徐喜淳,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金履迪,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無田甫田,止甫田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盧令令,止盧令三章章二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此章文義,專以厭小務大,忽近圖遠爲戒,而若其末章,則意思尤好。勿生欲速之心,循序而漸進,則可至其當至之處,此雖言工夫之不可躐等,而反以求之,則爲政之道亦然,豈可一蹴,遽至唐虞之治哉?念玆在玆,無失其當進之勢,則治功可成也,惟殿下念之。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厭小務大,忽近圖遠,在學者,爲躐等欲速之病,在帝王,有循慾妄想之憂,是以行遠自邇,好察邇言,則爲大舜、子思循序進德之工,循慾妄想,務大圖遠,則爲秦皇、漢武窮兵黷武之失,卽此二者,可以見小且近之爲切於下工,而大且遠非欲速之可得者,伏願以此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永元曰,翰林被選人間月付職,古規卽然,而若値左右史不備之時,則筵稟後翌月付職,亦有近例,且幸行旣有成命,尤不可不及今備員,被選當次人李憲球,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永元曰,《時政記》慕修事緊,被選人付職後,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讀奏《綱目漢紀》一遍。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履迪,承命出傳,同副承旨申綋,追入進伏。上曰,明日閣臣番,誰也?憙淳曰,小臣當連入,而方有私故,未知與誰替入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蓍壽,讀奏公淸監司啓本,罪人文興哲限滿稟處事,鼎烈,讀奏兵批望筒。上曰,注書出去,受吏兵批下直,還入,可也。賤臣,出傳于在院承旨韓義運,還入奏伏。鼎烈曰,寶姑未下,敢此仰請矣。上命出給。鼎烈曰,上番金履迪,外任受點,以他兼史替入,何如?上可之。履迪退出。兼春秋李衡柱,追入進伏。上曰,以非壯麗無以重威作題,都承旨及閣臣,製詩,可也。鼎烈、憙淳,製絶句以進。上曰,《五經百編》中,《書傳》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永元讀奏一遍。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朴宗正,追入進伏。鼎烈曰,卽伏聞王大妃殿承候官所傳之言,則乙亥年製入瓊玉膏,今幾垂乏云,繼此更爲製入之意,與都提調、提調相議,而不可不一番筵稟而後擧行,故臣適登筵,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承旨書之。賤臣,承命出傳,書入座目單子。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金在元,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追入進伏。宗正,以參贊官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人多濱死,止《豳風七月》之象。蓍壽曰,上番玉堂任百禧,講讀之際,多有錯誤,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冬十月,止紋錦彩段。上曰,參贊官讀之。宗正,讀自甲寅九月,止給食物。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命八道觀察使,止命寢前議。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明廟下敎至當矣。蓋師儒之長,責任最緊重,矜式多士,丕變文風,培養一代之人才,皆其職分也,比諸銓任,尤別焉。近日士習之渝薄,專由於泮長之爲輪回通望之窠,不久於其任也。以一年言之,爲泮長者,多至五六人,至於應行升試,亦相推諉,動費飭敎,奚暇培養人才,糾正士習乎?古語曰,才不借於異代。臣意,則國子長,當爲久任,擇其文學行檢,表著於世者,而委任責成,則必有見效,以我朝故事言之,名臣碩輔,有久居泮長,文風蔚興,豈非已然之效乎?伏願下大臣稟處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上番所奏,甚好,臣則別無更達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上曰,軍號省記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上命左承旨、右承旨先退,宗正、蓍壽退出。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以入。賤臣,承命出傳,百禧、在元,各持《羹墻錄》第一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上召蓬原君,止莫敢矯其非。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古相臣金尙憲,陳箚中,請博選方正篤學之士,其言果是至論也。蓋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自古明主哲辟之一副當規模,儘在是矣。況今元良蒙養之時,亦選賢良方正之士,置諸左右,輔養睿德,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鼎烈曰,申時已過,午水剌之失時,可悶,少退群僚,更爲召接,似好矣。上曰,置之。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韓義運,追入進伏。義運曰,校理徐有素,奉牌闕外,已至屢日,無意變勤,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朴宗琦、李光文、洪敬謨落點。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同副承旨爲之。仍命左副承旨先退,義運退出。上曰,《五經百編》第一卷入之。衡柱,承命持入,永元,讀奏一遍。憙淳曰,午水剌過時,久矣,其在節宣之方,宜軫進御之道矣。臣知萬萬惶悚,而敢此仰達矣。上命閣臣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一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喜淳,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有星似彗,止豈容以德行爲後乎?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明廟求言曰,深恐言路之或塞,下敎果至當矣。言路卽國之血脈,言路壅蔽,則不能通上下之情,辨賢邪之術,故大禹拜昌言,而舜亦從諫如流,從諫之道,勿以先入爲主,惟察其言之可否,可則取之,否則捨之,如此則嘉謨嘉猷,不獨專美於虞夏之世,伏願殿下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申綋,追入進伏。鼎烈曰,新除授兼兵曹判書沈象奎,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以人之好我,示我周行爲題,閣臣及下番製詩。憙淳、永元,製絶句以進。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以入。賤臣,承命出傳,百禧、在元,各持《羹墻錄》第一卷,追入進伏。鼎烈曰,入侍命下之後,未卽入來,以致稽遲,事甚未安,當該上下番玉堂,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烈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纔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傳授命召,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顯宗六年,止今予纂修。上命掩卷。綋曰,前兵判命召還納事急,密匣當修正矣。上曰,筵退後修入,可也。上曰,禧陵獻官,誰也?鼎烈曰,李德鉉有實故,朴瑞源見差矣。上曰,他冊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八子百選》。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衡柱,出書座目單子,持《孟子》第七卷八冊以入,鼎烈,以參贊官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孟子》曰聖人百世之師,止兩馬之力歟。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齊饑陳臻,止卷之十四。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仁字訓誥,未有若此章之緊切者,人而不仁,不可曰人,蓋仁之義,在四德爲元,在四時爲春,非元則無以爲四德,非春則無以爲四時,此可見非仁則無以爲人矣。非但人之爲然,草木之有實者,亦有仁焉,桃仁、杏仁是耳,生生之理,蘊具於皮殼之內,乘春氣而萌發焉。此先儒所以善形容仁字意思,而孟子所以啓發後人者,若是喫緊,惟殿下深省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伯夷、柳下惠,匹夫之聖,而百世之下,聞其風者,猶能頑夫廉懦夫立,則況身逢舜、文之聖,蒙被敎育之治,涵泳作成之化,則生斯世者之華於珮玉,甘於列鼎,當復如何哉?惟我殿下,以舜、文之聖,居君師之位,益勉精一之工,以篤緝熙之學,則不惟聖學克配舜、文,凡今之人,擧皆親灸鼓舞作興,有德有造,豈但聞風而廉頑立懦而止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烈曰,下番所奏,百世師之說,允合聖學晉修之方,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養心莫先於寡慾,遏人慾而存天理,差毫釐而謬千里,其理皦如,則凡人進修之方,亶在乎操存上工夫,而此莫非我聖上淵護中推驗之方也,伏願於此體念焉。鼎烈曰,門鑰當下矣。上曰,注書出去,放鑰還入。賤臣,放鑰還入,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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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學淳。右承旨鄭元容。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謨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宋守謙改差,代以朴容壽爲假注書。

○朴容壽有頉,代以鄭煥義爲假注書。

○注書趙錫龜病,代以洪永觀爲假注書。

○朴宗琦,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擇日草記,傳曰,念後更爲擇入事,命下矣。更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一日,陳賀相値二十三日至二十六日,國忌齋戒及正日,二十七日有拘忌,二十八日九日國忌齋戒正日,惟二十二日爲吉云,而伊日辰時,咸興、永興兩本宮,衣襨香燭,親傳有命,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二日爲之。

○傳于申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朴宗琦曰,幸行gg行幸g日字相値,咸興、永興衣幣香燭,更以閣臣奉傳。

○傳于朴宗琦曰,此時役民,不可不念,今番幸行gg行幸g時,外邑分辦除之,依京擧動例爲之,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

○朴宗琦,以禮曹言啓曰,親祭時,王世子亞獻,動駕時,闕門外迎送,冠禮後,依禮文取稟事,曾已稟定矣。今此幸行gg行幸g吉日,在於冠禮,禮成之後,出宮時闕門外祗送,還宮時城門外祗迎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兩次祗迎,竝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時,宮官一人,持笏記,陞堂檢飭儀節事,草記允下矣。習儀隔日,贊笏宮官,不可不預定,依禮貌官例,令侍講院,書入望單于,東宮受劃下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鼎烈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尹鼎烈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申在植、金學淳落點。

○朴宗琦啓曰,左副承旨李止淵,時在黃海道新溪縣,同副承旨申在植,時在京畿道麻田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別講爲之。

○傳于洪敬謨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申綋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光文。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辛行gg行幸g當日回鑾時,侍衛或有全數磨鍊之例,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武兼十員隨駕之例,而近年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gg行幸g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昨年明陵幸行gg行幸g時,以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昨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年明陵幸行gg行幸g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開陽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gg行幸g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連爲作門,十里外斥候伏兵及傳語軍,以廣州留守所屬束伍步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gg行幸g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gg行幸g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坰爲宣傳官。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幸行gg行幸g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幸行gg行幸g時,補把驛馬,從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幸行gg行幸g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漢城府言啓曰,內農圃內官手本判付內,令京兆,戶數摘奸後,各別收捧事,命下矣。發遣本府郞官,眼同該部官員,南部纛島里供上田所在處,一一摘奸,則菜果田十五日八分耕內,民家構入爲一百五十二戶,故一依手本辭意,今年未納稅,卽爲徵捧,每年二月內,定式收捧,修成冊輸送該圃事,申飭該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二十二人內,三矢入格十八人,二矢入格三人,合爲二十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十一人內,三矢入格十人,二矢入格一人,一矢入格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自天字半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二十九人內,三矢入格二十四人,二矢入格五人,作日入格二十一人,合爲五十人矣,鐵箭旣已畢試,片箭加設二貫革,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五十一人內,一矢入格二人矣,片箭旣已畢試,騎芻,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五十一人內,一矢入格三人矣。騎芻旣已畢試,鳥銃,仍爲試放,而加設二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而元防牌外,加設一防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二十九人內,三矢入格二十六人,二矢入格二人,昨日入格十二人,合爲四十人矣。鐵箭纔已畢試,片箭,自天字仍爲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二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四十人內,一矢入格一人矣。片箭纔已畢試,騎蒭,自天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蒭應射擧子四十人內,一中入格三人矣。騎蒭纔已畢試,鳥銃自天字,仍爲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金羲淳疏曰,伏以皇穹垂佑,景籙潛周,王世子三加之禮,卜以吉辰,抃賀之忱,大小惟均。仍念臣匪才蔑識,無所肖似,冗官散職,尙艱稱報,而方岳新除,忽自來縻,聞命悸恐,不省所喩。夫藩宣之重,何路不然?而覽此畿輔,昵處城闉,四方之所作準也,七路之所委輸也。失得由是而生,瘝瘼由是而滋,齊民瘠於徵求而蓋多流散,列郡苦於應接而殆不支梧,如疾之痼,投藥惟艱。此時蘇補之不可不講也,葺理之不可不慮也。正在於方伯之得其人,而顧乃以疎謬如臣,陋闇如臣者,委以任之,不少難愼,則誠恐宣化之失其宜,承流之乖其方,而卒亦誤民國之大政,孤委毗之聖眷,厥罪滋大,所關不細。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收還臣新授之職,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校理徐有素疏曰,伏以臣於見職,不可冒沒之狀,卽擧世之所共知也。前叨是職,猥陳一疏仰丐鞶禠之恩,特蒙天日之照燭,獲遂遞免之願意謂自此玉署淸銜,不復縻於賤身,忽又除旨來臨,庚牌屢促,臣何敢偃處朝房,全昧竭蹶之義哉?然而臣之難冒,非出例讓,臣卽是改圈中一人也。雖欲弁髦廉隅,貪榮冒進,亦有所不可者矣。雖微司漫職,如有人言,則固不可冒膺,況瀛選,何等淸班,而謂之當改者乎?花磚一步,卽臣鐵限,人臣事君之道有二,義分與廉防也,義分非不嚴也。廉防亦所當顧,豈可以徒懷義分之懼,拚棄廉隅,貽羞於聖明之世乎?奉牌五日,私情惶阨,玆復以秼守之微諒,猥瀆於紸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踪,亟施慢命之誅,永刋西淸之籍焉。臣於乞免之章,何敢以區區之懷贅陳?而第念部城,卽莫重之地也。四山環擁之處,以松木爲衛,屢百年長養,人皆瞻仰者也。列朝以來,松禁之申飭,非一非再,而近來民心不淑,邦禁亦懈。雖不知何日何人,敢施斧斤而日漸稀疎,將至於童濯之境,都城地脈,如或不毛,則豈不有關於鞏固之基業哉?伏願殿下,嚴飭各該營門,各別嚴禁,俾無如前弊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松禁事,令該營申飭。

○健元陵、元陵幸行gg行幸g時,軍令,三月二十二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健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元陵展謁親祭還詣廟洞晝停,當日還宮。

○己卯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綋,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受兵曹判書軍令,兼兵曹判書沈象奎,持軍令追入跪進。綋,讀軍令,進於上前,上命踏啓字以下,以軍令授象奎,象奎持軍令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在院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洪敬謨,追入進伏。上曰,公事讀奏。義運曰,臣吏房有公事矣。讀奏咸鏡監司狀啓,辭職上疏上送事,仍讀奏疏本。鼎烈曰,臣戶房無公事矣。敬謨曰,臣禮房無公事矣。綋曰,臣兵房無公事矣。宗琦曰,臣推考房有公事矣。讀奏公淸監司啓本,罪人朴東玉發配事。鼎烈曰,代房工房無公事矣。鼎烈曰,京畿監司金羲淳,辭職疏到院,而陵行在前,有難捧入,故纔已退却矣。上曰,捧入。敬謨曰,校理徐有素,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已至多日,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持《詩傳》第三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金在元,持《詩傳》第三卷,直閣鄭基善,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敝笱在梁,止載驅四章章四句。上曰,待敎何故出去?基善曰,今日卽其亡父生日,而其病母自鄕上來,故爲相見而出去云矣。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猗嗟昌兮,止十畝之間二章章三句。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烈,讀自坎坎伐檀,止伐檀三章章九句。上曰,閣臣讀之。基善,讀自碩鼠碩鼠,止《詩傳》大全卷之五。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魯莊公未能正家者,甚可恨也。大凡正家之道,先正其身,其身正,則父父子子,兄兄弟弟,而自至於無不正矣。古聖人由己及物之治,自正家伊始矣。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十五國正變之風,悉可觀矣。感發懲創之竗,不一而足,豈獨於純正和粹之什,有所取覽乎?雖於淫佚放蕩之篇,亦有所鑑戒者存,伏願殿下無忽於取捨之分,克盡乎鑑戒之方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烈曰,下番所奏好矣。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基善曰,臣亦別無可陳之義矣。上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洪敬謨,追入進伏。上曰,兩本宮傳香,以閣臣爲之之意下敎矣,傳敎頒下乎?基善曰,俄者承見,而傳香處所,有一經稟旨者矣。此闕時御時,則以昌德宮摛文院爲之事,曾有受敎定式,而昨秋因興政堂親受之敎,擧行於此闕矣。今番則旣有閣臣傳香之命,處所以何闕擧行乎?上曰,以昌德宮爲之,可也。閣臣一員進去乎?基善曰,隨駕蒙點外,一員當進去矣。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綱目漢紀》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慶尙左水使狀啓,過時婚葬恤典事。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申在植、李止淵、金學淳落點。鼎烈曰,新除授承旨李止淵、申在植、金學淳,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三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洪敬謨,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國朝寶鑑》第七卷,直閣鄭基善,記事官趙錫龜,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上御朝講,止當宁御諱。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寬猛得中,最是王政之所先,非直爲一時通變之方,亦可謂萬世經權之策,刑政之得中者,其國平,刑政之失中者,其國亂。此曷由焉?惟是寬與猛之中與不中是耳。肆古鄭之子大叔,承子産之治,繼之用寬,其政不猛,鄭遂衰弱,蜀之諸葛亮,承劉璋之亂,頗用猛政,克其寬和,蜀乃大治。此豈爲一定之規而然歟?惟在隨時應變之如何耳。伏願以此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朴宗琦,追入進伏。上曰,上番出去,五卷冊入之。永元,出持以入,讀奏《綱目秦紀》一遍。上曰,俄者肅拜承旨出去乎?宗琦曰,出去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申綋、鄭元容落點。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出榻敎上曰,上番曾以童蒙入侍乎?永元曰,然矣。上曰,在何年乎?永元曰,癸亥年矣。上曰,入侍於熙政堂乎?永元曰,然矣。上曰,其時講何書乎?永元曰,小臣則講《小學》矣。上曰,待敎亦入侍乎?永元曰,臣未記得矣。上曰,下番亦入侍乎?憲球曰,臣無是事矣。上曰,注書年今幾何?賤臣曰,三十七矣。上曰,爾居何鄕乎?賤臣曰,臣家抱川矣。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敎曰,座目單子置之。參贊官、同副承旨爲之。玉堂出去,持《羹bb墻b錄》以入。百禧、在元退出,持《羹墻錄》第一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上御晝講止知戒哉。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灑掃應對之節,不過爲童年初學之事,而推以至於修齊治平之本,不外乎是矣。顧今王世子沖年敎導之方,捨是奚以哉?伏願我殿下,深軫乎進學之次序,俾得以睿工之就將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永元,讀奏《小學指南》、《通鑑秦記》各一遍,憲球,讀奏《通鑑秦記》一遍。上曰,新除承旨牌去來,連加催促,可也。賤臣出傳,還入奏曰,右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今方承牌入來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追入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宗琦、敬謨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玉堂出去,持進講冊子還入,可也。百禧、在元退出。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右承旨書之。永元,承命書入,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金在元,各持《中庸》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中庸章句序》,止異端起矣。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子思懼,止朱熹序。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中庸章句》,止不能盡者矣。上曰,閣臣讀之。基善讀自天命之謂性,止第六章。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人皆曰,止第八章。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子曰天下國家,止第十章。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子曰索隱,止餘見第二十章。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不偏之謂中,平常之謂庸,而《中庸》一篇之旨,誠在乎誠之一字矣。天下萬事,無非誠字中出來,則學問上工夫,非誠曷由?苟或徒事章句之末,未盡乎誠實之工,則終未免書自書我自我之歎矣。凡人且然而況乎人君資學之方乎?伏願誠字上,益加用工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上番旣有所奏,而堯、舜、禹、湯相傳之心法,亶在乎《中庸》一編,非直謂學者之晉修階梯,帝王家繼述之良法美規,不外乎中之道矣,中者極之謂也。至誠所到,四方之表準在焉。惟皇建極之治,先王執中之道,相爲表裏,未嘗偏廢者也。千聖相承之規,不過爲中字上用工,終必致建極之聖治矣。伏願深加聖念,毋以尋常旨義而忽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上番誠字之奏,下番中字之說,俱好矣。此書字句不多,而義理本原工夫次序,以至效驗之見於事物者,無不該括於一篇之中,大哉此書,眞是彌六合而充兩間矣。是以學者自修之工,尤着力喫緊於此書,而蓋《中庸》之道,卽天命人心之當然,不可以一事一爲,勉强求合,須是學問篤實,仁精義熟,則自然到得底地位,推以措諸事物,發之政令,動合於先王傳授之法,則其治化之郅隆,必至之勢也。故此書與《大學》之治國平天下,相爲表裏,尤是人主之所當着工也。伏願講讀之際,領要旨尋奧義,體行乎《中庸》之道,使治化隆盛焉。上曰,閣臣陳之。基善曰,臣則別無他更奏之辭矣。上命掩卷。在元曰,夜對《中庸》,今至半卷矣。繼講冊,以何冊子爲之乎?上曰,《大學》爲之。王大妃殿進御加味益氣湯,依前方二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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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學淳坐直。右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南履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琦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洪永觀有頉,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鄭煥義有頉,代以南履炯爲假注書。

○傳于朴宗琦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金學淳曰,召對爲之。

○刑曹判書洪羲臣狀啓,本月初二日,承政院行都承旨尹鼎烈,成貼有旨內,卿以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附奏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後,馳啓事,有旨,臣於當日巳時量,在廣州府草阜面斗峴里,祗受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則以爲,荐承嚴命,衷情轉益震剝,不敢偃處私次,他不暇顧,擔羿寸進,就伏都門之外,恭俟處分云矣。大臣今方登途,臣亦隨往,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朴宗琦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徐龍輔,以爲積逋恩命,罪負至重,進伏都門之外,恭俟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夜聞登途之報,殆乎喜而不寐矣。卿旣幡然,當直爲造朝見予,何爲此城外胥命之擧乎?萬萬過矣,萬萬過矣。卿其卽爲入城事,遣史官傳諭。

○事變假注書全國憲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仁昌坊,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之冒進城外,亶出於畢暴病情,兼請威罰之計。夫豈有更進一步之勢乎?恩諭鄭重,祗承無路,只有伏地俟勘而已云矣,敢啓。答曰,卿不上來,則已旣上來之後,猶隔都門,而如是相持,豈非萬萬過擧乎?況當此吉慶之時,胥命之云,尤豈不萬萬未安?卿若如是不已,予則惟有命退三加之期而已。卿其深思,勿復困我。卽爲還第調攝,待明朝簉朝,以安予心事。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洪羲臣書啓,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以爲衷情轉益震悸,進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臣方隨往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徐龍輔,以爲衷情轉益震悸,進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徐龍輔,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予有必致而已,卿有簉朝而已。又何爲此一層過擧也?上下相持,徒傷事面,不勝悶然,卿其卽爲入來,以安予心。遣史官傳諭。

○朴宗琦,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章陵令鄭持容,卽本曹參判尹序東妻三寸侄,在法應避,典設司別提柳尋春,今正月遭艱,而再昨日政,俱爲擬望,至蒙恩點,臣之矇然不察之罪,不勝惶恐,而揆以格例,不可仍置,章陵令及典設司別提望筒,竝勿施,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五十一人內,三中入格二人,二中入格三人,一中入格十人,合爲十五人矣。鳥銃旣已畢試,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射試矣。各技今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四十人內,貫邊中二人,貫一中一人,邊二中一人,邊一中十一人,合爲十五人,鳥銃纔已畢試,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矣。各技皆已畢試,仍爲計劃修整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三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學淳,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李憲兢,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詩傳大全》,止良士瞿瞿。上曰,參贊官讀之。學淳,讀自蟋蟀在堂,歲聿其逝,止良士蹶蹶。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蟋蟀在堂,役車其休,止蟋蟀三章章八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山有樞,止解其憂。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山有栲,止他人是保。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山有漆,止山有樞三章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古人曰瘠土之民多才,沃土之民不才。又曰,民生在勤,勤則不匱,惟此陶唐之地,土旣磽薄,其民終歲勤勞,絶無奢靡之俗,今於此章,而其土風大可觀矣。然而此專由於風化之導率而使然。蓋彼服聖人勤勵之化,體聖人節儉之風其俗敦厚質朴,至于後世,猶有先王之遺風,由是觀之。人君勤儉之德,亶爲化民成俗之方,惟願推類而深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學淳曰,此詩,當以勤儉二字,爲開卷第一義,而其民淳俗厚,憂深慮遠,菀有聖世遺風,自堯至周,千有餘歲,而俗尙之美,尙能如是,則當時至化之入人者,深有可以推驗矣。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竊觀此章之義,終歲勤苦之餘,歲晩務閑,僅能爲樂,則正所謂百日之勞,一日之澤,而猶且瞿瞿却顧,戒其太康,憂深思遠,可以見先王之遺風矣。蓽門圭竇之人,猶尙如此。況乎居大寶之位,撫四海兆民之衆,其憂懼戰兢,尤當如何?自古繼體之君,履盈盛之運,而不能振作奮發,大有所爲者,擧皆忽於戒懼,而安於康樂之致,《夏書》所云予臨兆民,凜乎若朽索之馭六馬者,正此意也。惟聖上懋哉懋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朴宗琦,追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冊子五卷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翰林上番讀奏。永元,讀奏《史略》一遍訖。上曰,注書出去,他冊子又爲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讀奏《聖學輯要》、《八子百選》各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學淳,讀奏黃海監司狀啓民家失火事。上曰,兵曹節目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宗琦,讀奏訖。上曰,玉堂及閣臣,製律詩以入承旨出題,可也。學淳,承命,以壁上觀楚戰爲題,若愚、憙淳,製進。上曰,注書之名爲誰?賤臣起伏奏曰,李憲兢矣。上曰,何時入來乎?賤臣,起伏奏曰,午前入來矣。上曰,閣臣曾參童蒙入侍乎?憙淳曰,雖曾被選而適在鄕未參矣。上曰,其時敎官誰也?憙淳曰,魚在瓚矣。上曰,上番翰林,曾參童蒙入侍時,敎官誰也?永元曰,尹謙圭矣。上曰,今爲何官?永元曰,今爲刑曹正郞矣。上曰,上番出去,他冊子持入。永元,承命出持雅誦入,仍命讀,永元讀奏。上曰,注書之年幾何?賤臣起伏奏曰,三十六歲矣。上曰,下番翰林之年幾何?憲球起伏奏曰,三十六歲矣。上曰,公事更爲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學淳,讀奏黃海監司狀啓,遺棄兒無乎事,宗琦,讀奏章陵令鄭持容,典設別提柳尋春改差事,竝跪傳夾侍而進之。宗琦曰,卽伏見吏曹草記,再昨日政事,章陵令、典設別提望筒,有所不審,當該政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夜對爲之。玉堂出去,詣閤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金學淳爲之,賤臣承命出傳,若愚,承命退出,永元,承命出,書座目單子入之。參贊官金學淳,持《中庸》,檢討官李若愚,持《中庸》,待敎徐憙淳,持《中庸》,假注書李憲兢,持《中庸》,記事官朴永元,持《中庸》,記事官李憲球,持《中庸》,以次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君子之道費而隱,止貨賄殖焉。上曰,參贊官讀之。學淳,讀自詩云維天之命,止無以加矣。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詩》曰衣錦尙絅,止《中庸章句大全》終。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宋臣笵祖禹之言曰,《中庸》天地間大文字,政好句句玩繹,而其末章,篤恭而天下平,此乃《中庸》之極工,而尤切於人君致治之要,蓋治平之道,規模條理,自有燦然者,而其本則不越乎篤恭二字。自堯、舜三代以來,莫不以敬爲聖學之本,而濂、洛諸賢之言。亦曰,敬是學問之徹上徹下工夫,徹上徹下云者,豈非修齊治平之總論乎?《中庸章句》中,玩究體驗處,比他經較多,而必於篤恭之訓,尤致意焉,則功效亦有所較多。伏望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學淳曰,《中庸》一部,莫非聖人精一執中之道,而就中《九經章》,與《大學》之修齊治平,相表裏,最爲要切於聖學上體驗,雖非講筵晉接之時,每於燕濩之中,常常玩繹甚好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誠爲本道爲用,而求道之要,不踰於誠之一字,爲誠之要,又在無有間斷而已。道非遠人,日用事爲之間,行吾當然之事,盡吾所具之理,則道在是矣。夫馳心高竗,舍近趨遠者,過而無當於道,鹵莽蔑裂,不能勇進者,不及而遠於道。故君子進修之道,慥慥不已,勉而後中,俾無過不及之弊。然帝王之學,不惟自明其誠,自勉其中而已。必也導率化育,措天下於大中之域,然後可以言學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上曰,宣傳官試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宗琦,讀奏王大妃殿進御加味益氣湯,依前方二貼製入事,及杏吉茶三貼,製人事。出榻敎上命玉堂、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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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金學淳。右承旨鄭元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南履炯。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京畿監司金羲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琦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尹鼎烈曰,領議政留待。

○傳于尹鼎烈曰,領議政入侍。

○朴宗琦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尹鼎烈啓曰,卽者校理任百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gg淸g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廳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命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通鑑西漢紀》畢講後,以經書繼講於書筵,而《論》、《孟》、《詩》、《書》中,何冊子進講當否,師傅賓客處,收議擧行事,曾已定奪矣。《西漢紀》,今幾垂畢,繼講冊子,依定奪問議于師傅賓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昨秋例爲之。後廂大將,以禁衛大將爲之,御將率兩營馬步軍,訓局餘軍,留都。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曺正郞金蘭淳,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金羲淳敎書。王若曰,虞四方汝爲,予實其難而其愼,畿千里民止,乃惟來旬而來宣。奚特藩屛于邦?蓋爲根本之地,顧玆畿輔一道,實是上都所隆。重任兼綰於四都,兵馬節制之統率,佳氣長護於仙寢,春秋灑掃之恪勤。洛邑之土居中,睠言諸道之襟帶,冀州之地無外,允爲內服之翰屛。第自乙丙以來,殆甚庚癸之急,十室之徭役偏苦,所以民多轉移,數歲之旱澇相仍,非但土本磽瘠。室家終窶,一夫有若己飢,倉廩皆虛,百姓不足誰與足,爲治莫難於今日,擇人尤重於他方。惟卿,世篤忠貞,家傳詩禮,持身如處子,溫雅足以鎭浮華,居家若寒儒,淸淨足以制煩劇。文章本之經術,宰相讀書之人,性行兼以剛柔,浚明有家之士。廉潔自飭,蔚然宰輔地望,孝友著稱,允也搢紳楷範。先以銓衡,次以文任,華貫歷踐於淸要,遠而嶺臬,近而居留,利器已試於盤錯,如欲漢三輔全付,何待堯四岳曰咨?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永肩乃心,祗膺寵命,翼翼爲四邑之準,所貴如風而動休,井井是兆民之居先,自淸源而出治,農民有課,宜倣張詠之拔茶,貪吏望風,佇見范滂之攬轡。若夫律己而率下,何須勉旃凡係興利而便民,誰當先者?祗爲邦寧而本固,勞之來之,莫曰內重而外輕,國耳公耳。克殫經濟之素志,庸答委毗之洪恩。若其稟裁,自有典憲。於戲,東郊有畢公之命,思見保釐之功,馮翊屈望之之才,莫爲左遷之歎,吾且召矣,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在元製進。

○己卯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領議政入侍時,行都承旨尹鼎烈,假注書南履炯,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領議政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龍輔進前奏曰,臣之承候,積有年所矣。春氣漸和,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龍輔曰,春宮邸下,睿質岐嶷,睿齡漸長,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臣之私情,煩猥不敢陳達,而目下病情,便成貞痼,十四年來,敦命屢降,一未承膺,自犯方命,非但私情之惶蹙,國體朝綱,自臣壞了,聖度包容,雖不以爲罪,其如八方觀瞻何哉?日月之明,固已俯燭,惟俟鈇鉞之誅矣。上曰,大臣就座,仍命大臣先退,龍輔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在院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謨,待敎徐憙淳,追入進伏。上曰,京畿監司下直出去乎?鼎烈曰,密符祗受後,俄已出去矣。上曰,更爲入來乎?鼎烈曰,到界後,似當入來矣。上曰,公事奏之。鼎烈曰,臣吏房而無公事矣。綋曰,臣戶房代房而無公事矣。鼎烈曰,臣禮房代房而無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讀奏統制使狀啓直赴殿試人開坐事。敬謨曰,臣刑房而有公事矣。讀奏公淸監司啓本,罪人鄭弘壽,燕岐縣到配事。綋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矣。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上注書何不入來乎?元容曰,藥院進去矣。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仍命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則都承旨爲之,閣臣則右承旨爲之。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綋、敬謨退出。永元,持座目單子及召對冊子《詩傳》第四卷,與檢討官李若愚,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揚之水,止鴇羽三章章七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以人心之向背,觀國家之盛衰焉。晉封曲沃之初,已失强榦弱支之義,而昭候不能振作有爲,統屬人心。故雖不至無道,而人心去之,日就微弱,曲沃則雖未見其盛德,而能施小惠,人心向之,日漸强盛,固無足擬議於先王之以德化民,而假行仁義,以收衆心,衆心翕然從之。況先王盛德之世,民心之傾向,又當如何哉?由是觀之,爲國之本,亶在於人心之固結,人心之固結,惟在於德化之行,其理曉然。此雖章外之旨,而敢此陳達,伏望深察焉。上曰,注書出去,弘文館待令冊子中,五卷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五經百篇》,《周易》一遍。元容曰,都承旨方帶吏房,而與吏曹參判尹序東,爲三寸相避,何以爲之?上命書傳敎曰,吏、禮換房。上曰,以如此良人,何爲題?玉堂、閣臣,製七言律詩一篇,而韻則押庚字韻。上曰,宣傳官監軍受點代,何人入直乎?注書出去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入奏曰,以當次則尹載鐸當入,而姑未停當矣。上曰,注書出去,他冊子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閣臣讀之。元容,讀《御製抑箴》一遍。上曰,注書出去,兵曹冠禮節目入之。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姑未及書之不得待令云矣。上曰,近日內閣所製,亦謄於臨軒功令乎?元容曰,非御考則不爲謄置矣。上命都承旨出題,上番與右承旨,製七言一絶,鼎烈,以饁彼南畝,田畯至喜爲題。若愚、憙淳、元容、永元,先後製進。上曰,留院公事入之。永元承命持入。上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金學淳、申綋追入進伏。上曰,右副承旨何房乎?綋曰,工房矣。上曰,奉審承旨還來乎?鼎烈曰,姑未還來矣。上曰,七陵奉審,則似當遲滯矣。上曰,史官就坐,玉堂先退。若愚退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李憲兢,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豈曰無衣七兮,止唐國十二篇三十三章,二百三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秦一之十一,止車隣三章一章四句,二章章六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駟驖孔阜,止駟驖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無衣詩,曲沃武公,欲得命服而請命於天子之辭也。武公旣負篡弑之罪,則人心之所不容也,天討之所當行也,而只憑强盛,恣行悖慢,至有寶器之賂王而誅討不加,爵命遽侈,則侯度之僭越,王綱之陵替,一至此矣。夫命服之重,豈容如是濫錫也哉?虞之五服,爲命德之具,商之衣裳,有在笥之訓,則先王之鄭重難愼,非德不與者,誠所以重其典也。當此之時,豈有如此無將之習,非禮之說哉?章德而以奉天命,藏笥而以待有功,人不易物,惟德其物,則彝倫攸敍,而綱紀不紊矣。此豈非後世人君之所當柯則者乎?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儒臣所奏甚切實,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惟名與分,有國之所以維持也。周家之政法旣卑,而名分失嚴,故諸侯之支庶,於是乎覬覦其宗國,肆然請命,辭意傲慢,而不惟不能討其罪。又從而遂其請,王室陵夷,至於晉大夫命爲諸侯而極矣。司馬氏《資治通鑑》,朱夫子《綱目》,始於此,蓋有深意存焉。名分之於有國,顧不重且大矣乎?不獨大處爲然,凡於政令注措之間,每存此意,勿使卑者踰尊,賤者妨貴,則名分正矣。正名分三字,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上曰,冠禮後陳賀節目及命賓時殿座節目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殿座節目,姑未成帖矣。持《陳賀節目》以入,鼎烈讀奏。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讀奏《八子百選》一遍及《雅誦》一遍。上曰,《政院日記》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讀奏。上曰,昨秋幸行gg行幸g時節目及今此幸行gg行幸g時該營軍兵草記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讀奏訖。命書傳敎於軍兵草記,使之還下,仍又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玉堂先退,詣閤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右承旨爲之,賤臣,承命出書入。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掌令李彦忠,止至是竝擢用。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得賢才之本,亶在於培養得來,而培養之要,尤貴於蒙養之早,苟能蒙養以正,則士皆自幼穉而薰陶漸漬,變化氣質,德器之成就自不難矣。惟此李彦忠之奏,深有得乎正蒙之義,而惟我明宗朝,特賜允從,當時人才蔚興,羽儀朝廷者,未必不由於是矣。祖宗朝盛際,得賢養士之政,允合於監法而取則,伏望體念焉。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玉堂下番以典經爲之。永元承命書入,參贊官尹鼎烈,持《大學》,檢校直閣鄭元容持《大學》,檢討官李若愚持《大學》,典經徐憙淳持《大學》,假注書李憲兢,持《大學》,記事官朴永元,持《大學》,記事官李憲球持《大學》,偕入進伏。鼎烈曰,門鑰時至,出遣注書,下鑰後還入,何如?上可之。鼎烈曰,水剌之時已差晩,下情誠不勝悶慮矣。上曰,玉堂開卷讀奏。若愚,讀自英宗大王御製,止十月甲寅序。上曰,下番讀之。憙淳,讀自《大學章句》序,止《大學章句大全》終。元容曰,見今更鼓已下,夜色就深,水剌之尙未進御,非但臣等下情之爲悶,有欠大聖人節宣之方,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大學》一部,最是學問上關鍵,而朱夫子曰,學者當以《大學》爲間架,以他書塡補去,此訓甚是切至,昨日所進講《中庸》,有曰篤恭而天下平。篤恭二字,只是敬字上徹上徹下底工夫,而與《大學》之誠字,相爲表裏矣。參看乎《庸》、《學》之中,而着力於誠敬之工,則進學之要道肯䋜,不外於是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憙淳曰,《大學》一書,爲入德之門路,先賢之論備矣。小而學者格致誠正之要,大而帝王修齊治平之道,咸備於是。故宋臣眞德秀,爲衍義,皇明丘濬,爲之補,蒐括經史,分門彙類,粲然可觀。故列聖朝,每多以是兩書進講之時而唯其分而爲二,不相統攝,故粵在先朝,合而爲類義之書,大哉上聖制作之意,俾後人一開卷,而經傳與先儒之說,挈領提綱,一擧而盡,伏願燕閒之暇,進覽類義一書,則其爲裨益大矣。上曰,史官就坐。玉堂、閣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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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監祭進。左承旨金學淳。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鼎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大報壇,奉審摘奸以來。

○尹鼎烈啓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憲落點。

○傳于尹鼎烈曰,三日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傳于洪敬謨曰,別講爲之。

○以應敎南周獻,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校理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鼎烈曰,別講爲之。

○尹鼎烈,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冠禮習儀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輔德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朴宗琦,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琦。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琦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咸鏡監司朴宗來疏曰,伏以天休滋至,王世子邸下,三加大禮,吉日已定,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于此,懽聲喜氣,薄海惟均。仍伏念臣,以桑楡之暮景,膺鎖鑰之重寄,受任以來,夙夜憂懼,思將尺寸之智,以圖涓埃之報,而才具素乏,年紀又耄,誠非不足,而力有不逮,衰旣已甚,而病又闖隙,莅任三載,無一猷爲,未紓重宸北顧之憂,徒作一身養病之坊,縱荷聖恩之寬假,尙免太戾。若乃私心之惶愧,益無所措。忽自月初,重患感冒,始意一時所祟,終作數旬沈綿,荒僻之鄕,醫藥不能趁時,風氣所感,調將又復失宜,轉輾沈痼,百症交生,眞元大下,癖積又肆,飮啖則胸膈痞滯,動作則頭目眩暈,神精內銷,形體外鑠,民邑事務,無以領會,簿牒去來,一任稽滯,閒酬漫應,尙難自力,撥煩理劇,尤非可論。瘝官曠職,徒費厚廩,病裏惶脆,如負大荷。今若强所難强,貪榮仍蹲,挨過長夏,坐待瓜熟,則其於廉防之虧損,國事之僨誤何哉?且況陵殿奉審,事體甚嚴,南北巡部,法例則然,春序向晩,不容虛徐,而顧臣病狀,萬無時月間起動之望,闕禮廢職,厥罪何居?伏枕戰恐,如添一病,玆不得不冒陳短章,仰暴實狀,伏惟聖慈,天地父母,特賜矜諒,亟許遞解,使公而無尸官之患,私而得調病之便,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卯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左承旨金學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李命運,進伏楹外訖。用龜曰,近者朝氣尙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用龜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漢臣、命運,以次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王大妃殿進御益氣湯,至今日畢進矣。加味君子湯二貼,自今日日次製入,何如?上可之。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二貼製入事。出榻敎用龜曰,每當幸行gg行幸g時,江心水,自本院,例爲待令,而或有因特敎停止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謨,假注書南履炯,追入進伏。上曰,藥房先退。用龜、履喬、學淳、千根、漢臣、命運等,退出。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仍敎曰,參贊官外,諸承旨先退。召對注書外,注書退去。綋、敬謨、履炯退出。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永元承命出書座目單子以入,參贊官鄭元容,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李憲兢,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出榻敎尹鼎烈、金學淳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小戎俴收,止終南二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秦以西戎之國,不敢與於中華,則風謠之可採者,宜後於列國,而始自襄公以後,上承天子之命,而以義興師,車隣駟驖,小戎之詩,可見風氣之漸闢,而家人之先誇車甲,後及私情,亦出於性情之正。此可謂春秋後義戰,而最勝於列國之風者也。蓋風謠,出於正性,則婦人女子,里巷歌謠,皆得其正,菀有可觀,而民俗之得其正,亶在乎人君之盛德至化入人者深,有以導率而然也,伏願深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讀奏冠禮習儀節目單子,跪傳夾侍而進之。上曰,公事又爲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讀奏別講筵說一軸,元容,讀奏召對筵說一軸及玉堂推考傳旨訖。元容曰,講說有所誤書,事甚未安,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三日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出榻敎學淳曰,新除授承旨李光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玉堂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洪敬謨,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南履炯,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二十三,止遂請班師。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箭串牧場石築之議,雖似乎不急之務,先疲民力,而牧馬,亦有國之大政也。先王重之,月令之仲夏班馬政,春秋之日中出入,皆爲政令之急務也。故蒭秣之供,牧養之具,雖或役民動衆,而暫時之勞,未暇較計矣。箭串石築,亦出於爲國大政,暫勞民力之意,而當時畜牧之盛,在後無比。其所石築,至于今賴之,於此可見祖宗朝治道之張,庶政咸擧也,伏願鑑法而體念焉。上命書榻敎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元容,申綋偕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他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冊子五卷,還入奏曰,公事則無之矣。上曰,上番開卷讀之。永元,讀《朱書節要》一遍。上曰,同副承旨先退,左承旨入侍。敬謨退出,金學淳追入進伏。上曰,右副承旨何房?綋曰,工房矣。上曰,今日坐直乎?綋曰,然矣。上曰,《國朝寶鑑》中出題,玉堂、閣臣,五言絶句,一首製進。上曰,《明史綱目》,左副承旨讀之。《宋鑑》,閣臣讀之。元容,讀《明史》一遍,憙淳讀《宋鑑》一遍。上曰,都承旨在院乎?右副承旨先退,都承旨入侍。綋退出,鼎烈追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上注書入侍。賤臣退出,李憲兢追入進伏。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憲兢,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左承旨、玉堂、注書、下番,各持一冊讀奏。鼎烈、學淳、若愚、憲兢、憲球,讀奏。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憲兢承命出傳,綋、敬謨進伏。上曰,各奏一冊。綋、敬謨,讀奏。元容曰,講讀之際,須使一人專讀然後,自上可以明辨句讀,領會旨意,而今此諸臣之齊奏,實恐無益於聖學,上體驗,幸使諸臣以次讀奏,詳究細繹,務從實地上做去焉。若愚曰,今此諸臣之迭奏各書,殊非體驗講究之道,須使一人,專讀一書,自上領會旨意,俾有實效,且存講體焉。上曰,諸臣皆掩卷,只上番讀之。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參贊官、都承旨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入之。永元承命出,書入座目單子,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羹墻錄》第一卷,自上嘗敎于王世孫,止汝必固守之。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講學屬知邊,修身屬行邊,講學修身,交致其功,然後庶乎知行兼進,成效大著,而如或講學而專務於章句文字之間,不爲之體驗於身上工夫,則尤無以爲講學,而爲修身之本矣。惟我英宗朝,以先就一身上隨事規正,下敎于春坊講官,大哉聖人之言也。實爲聖門爲學之要道矣。在今我殿下,敎諭我東宮,只是講學修身事,而鑑法於斯,益加勸勉,則睿學,可以日就,睿德可以日盛,伏望體念焉。上命掩卷。仍敎曰,史官就坐。玉堂先退。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洪敬謨,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南履炯,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秋七月,下書褒諭于濟州牧使,止奬陞其職。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用人之道,各適其宜,然後擧皆量才度能,當官盡職,惟我明宗朝,銓曹用人之下敎,允爲聖王器使臣工之道也。以其近民之官,莫如守令,而和輯之道,專在於慈詳愷悌,則守令之必用如此者也。以其養士之職,專委學官,而敎訓之要,實資於學聞該博,則學官之必用如此者也。至若孝友廉謹節義之陞職者,卽所以勵世敦俗之治具也,於是乎當時治化之盛,得人之美,至于今稱之,惟願殿下,鑑法而遵行,則庶乎人各盡其才,官皆擧其事,庶績咸熙矣。伏望體念焉。上曰,明日閣臣番,誰也?憙淳曰,小臣當入矣。上曰,三日製明日設行矣。閣臣、玉堂,當爲對讀官,而春坊亦爲之乎?敬謨曰,玉堂春坊,通融爲之矣。上曰,以三日銘出題,玉堂、閣臣製進也。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申綋偕入進伏。上曰,同副承旨何房乎?敬謨曰,推考房矣。上曰,注書出去,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宋朝名臣錄》一遍訖。上曰,上番出去,公事及他冊子二卷入之。永元,承命持入,敬謨,讀奏江原監司狀啓,高城郡守到任事。上曰,上番開卷讀之。永元讀《陸宣公奏議》一遍。上曰,注書出去,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敬謨,讀奏春坊差出事擧條。敬謨曰,擧條中有所誤書,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勿推,使之改書以入。上曰,承傳宣傳官誰也?綋曰,李元植、尹載鐸、李奎五、申紹矣。上曰,申紹之父,誰也?綋曰,故兵使大坤矣。上曰,李奎五之父誰也?綋曰,前府使敬熙矣。上曰,其祖誰也?綋曰,故兵使逵秀矣。上曰,忠武公之嗣孫乎?綋曰,忠武公之傍孫矣。上曰,內閣冊子中,經史子集外,御定冊子,或他冊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讀之。永元,讀《鳳巖集賦》一遍。上曰,《政院日記》中,乙卯二月閏二月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日記》二卷,上命上番讀景慕宮擧動時筵說及華城幸行gg行幸g時筵說。上曰,世子宮召對爲之乎?注書出去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入奏曰,今方入侍云矣。上曰,春坊誰也?敬謨曰,文學金敎憙,說書徐英淳入直矣。上曰,政官入來開政乎?注書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入奏曰,判書則大報壇紙位書寫官進去。參判、參議,則牌不進云矣。上命玉堂先退。仍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參贊官則同副承旨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若愚,持《小學》初卷,永元書座目單子,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小學》書題,止晦庵題。上曰,參贊官讀之。敬謨,讀自《小學》題辭,止朋友有信。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舜命契,止八曰亂民之刑。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王制,止敎以《詩》、《書》。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弟子職,止是謂學則。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孔子曰,止則以學文。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小學》,乃小子初入之學也。灑掃應對,卽其節目,而凡修齊治平之道,亦自灑掃應對中出來,可以見古聖人敎學之次序,蓋自幼少之時,根基於此,積累至於大人之學。若其根基不固,次序不立,則修齊治平之學,亦無梯級之可進而三化以降,《小學》之道,廢而不講矣。至於濂、洛諸賢,始爲表出而輯成之,又以敬之一字,爲《小學》之樞紐,以爲成始成終之工夫。此不獨童蒙小子,閭巷匹庶之學,實爲帝王家學問要道,此雖言外之旨,而敢此仰陳,伏願深察焉。敬謨曰,小臣別無可陳之辭矣。憙淳曰,《小學》不但爲訓蒙之書而已。《大學》修齊治平之道,莫不基地於《小學》,然後他日修齊治平之次第工夫,自無扞格之患,而允爲作聖之方,伏願深留聖念焉。上命玉堂先退,史官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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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光憲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韓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南履炯。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光憲啓曰,校理徐有素,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弘文提學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尹鼎烈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尹鼎烈啓曰,弘文提學金履喬,旣已承牌,藝文提學金魯敬,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金履喬,偕往泮宮,三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百十五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鼎烈曰,科次入侍。

○李光憲啓曰,吏曹參判尹序東,參議韓兢履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羲甲紙位書寫官進,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朴宗來,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妣gg下批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李翼鉉,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牌招不進,參議韓兢履進,右承旨李光憲進,啓曰,輔德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學淳爲輔德,趙德潤爲知經筵,李元默爲兵曹正郞,沈象奎爲軍器提調,金樂澧爲戶曹正郞,韓喆裕爲章陵令,李廣度爲典設別提,沈能岳爲西學敎授,訓鍊都監提調單沈象奎,禁衛營提調單沈象奎,御營提調單沈象奎。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孝成病,參知韓用儀入直,左副承旨鄭元容進。以徐能輔、徐鼎輔爲副摠管,柳星休爲僉知,宋之廉爲五衛將,朴思英爲忠壯將,李奎鉉、朴來謙爲文兼,李鳳秀爲翊贊,朴應浩爲慶尙右兵使,具縉爲平安中軍,知事單朴宗來,護軍朴宗正、朴蓍壽、朴孝晉,副護軍李止淵、申在植、韓義運、李復淵,竝單付,前監牧官李寬福司果劉運德,山馬監牧官金汝澄,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

○傳于李光憲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兢履落點。

○傳于李光憲曰,別講爲之。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明日放榜,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今此王世子冠禮時,賓望領議政徐龍輔,預差望左議政金思穆,贊望禮曹判書李晩秀,預差望禮曹參判尹益烈,主人望晉安君彦植,主人贊冠望輔德金學淳,預差望兼輔德朴宗琦,執冠望尙衣院正尹應大,預差望尙衣院僉正李德彬,捧敎書函官二望司僕寺主簿李有秀,漢城庶尹成進默,預差二望敦寧府判官金在源,司僕寺判官沈應奎,展敎官二望,承文院博士申川祿、金聖謙,預差二望承文院副正字李敏會,副司正宋守謙,擧案執事二望繕工監奉事趙雲杓,西部都事金勉淳,預差二望刑曹佐郞金祖淵儀賓府都事韓成履。

○尹鼎烈啓曰,明日王世子定字,時原任大臣,政府西壁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以上,竝待開門,命招會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南周獻,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校理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徐有素,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bb院b言啓曰,明日冠禮習儀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朴宗琦,本職未肅拜,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落點。

○李光憲,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時,各差備官中,時無職名人,令駭gg該g曹,口專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祿牌請受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徐龍輔家,則祿牌不爲出給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倉官,卽爲輸送。

○尹鼎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時,敎書,依《五禮儀》本文入用事,曾已稟定矣。敎書旣不別撰則書寫官,亦依庚申年例,勿爲差出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和順幼學崔達錫所志,則以爲,族弟五錫,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鳳陽第四子時德,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鳳陽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崔達錫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崔鳳陽第四子時德,立爲崔五錫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部幼學柳倬所志,則以爲,同姓十二寸弟蓍明,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兄佺第二子聖民,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蓍明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柳倬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柳佺第二子聖民,立爲柳蓍明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曺鳳振狀啓,則以爲,道內還穀,自來不敷,當分之數,排巡無路,應留各穀二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留法意,非不嚴重,而排巡每患不給,加分已多近例,今亦依狀請許施,俾爲種糧均分之地,何如?傳曰,允。

○諮議李友信疏曰,伏以臣於昨年冬,猥陳一疏,冀褫非分之任,而聖度天大,不賜威罰,丁寧開導,德意隆厚,臣惶懍踧踖,歷時靡定。顧以螻蟻之賤,不敢屢瀆宸聽,泯默縮伏,只俟誅譴之加,不意玆者,又被聖恩,授臣以見職,諭臣以乘馹上來,臣循省惝怳,莫曉所以。豈以臣早斷公車,疑有藏修之實,除官不仕,或涉高尙之跡,而又臣少嘗出入儒賢之門,中歲以來,隣近仁里,周旋師友之間,宜有一二緖遺之聞,因緣謬誤,輾轉吹噓,以至上玷薦書,有此非常之寵哉?然則雖甚猥屑,臣請悉具本末,以祈聖明之矜察,臣本以世祿遺裔,粗習功令之業,而才拙不售,意隨闌珊,旣而臣母年老多病,起居須人,臣左右扶救,不遑他事,由是臣之踪跡,不期疎於場屋而自疎矣。及其承藉先蔭,忝蒙差除,則臣母年益老病益甚。臣於是,益不可以離側,是以雖或出肅,旋卽呈告,臣之不仕,由於事勢之迫不得已。豈臣所樂爲哉?臣自在稚齒,受學於故僉正臣金履九,及事其父文簡公臣亮行,而方亮行在時,臣年未弱冠,蒙騃特甚。只供汛掃之役,實未嘗執業請益,質疑論辨,而故判書臣李直輔,故掌令臣閔彝顯,以臣爲文簡公牛馬之走,而居在同閈,優容假借,不甚揮斥。至若故執義臣金直淳,又臣童稚之遊,往來親熟,則誠有之。雖有良工,不能琢碔砆爲美玉,以臣凡下,重以憂患,安能有所熏陶切磋,以受麗澤之益?是臣雖欲以不肖之身,自托麻中之蓬,而有不能得。況臣以不孝,獲戾神天,奄遭酷罰,喪威震剝,疾病侵凌。豈不願以未死餘喘,攀躋分寸勉圖桑楡之收?而志氣摧頹,習熟難改,殆天之所廢,不得以復支矣。區區情實,不過如是,問學踐履,非所與議,而初因嗤點之目,漸成虛僞之資,有司不察,混置收錄。雖以殿下之聖,容有未盡俯燭者然。書筵勸講,爲任至重,而不資文階,擢自草菜,事異常格,尤爲盛擧。如黃裳所謂第一人者,雖未易必得,亦宜愼揀一世端方正直文學行義之士,專任以責其效,乃以如臣愚蒙濫廁其間,有識安得不竊歎,懷抱道德之人,安得不逡巡却步,遲疑而不進乎?若是而苟循一時之偶誤,不思更革,則其爲傷國體而妨賢路,顧不甚歟。伏乞聖慈,諒臣肝膈之言,非由飾讓,亟解臣新授職名,因命選曹,刊臣名籍,永勿檢擬,使臣得以全其純愚,畢命隴畝,則實天地父母終始生成之澤,而其在朝家綜核之政,亦未爲無補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懇。予聞諸朱夫子號召數君子,所以正朝廷之具,今予之號召爾等,卽惟是也。正朝廷之本,在於啓沃君德,導迪元良,而今爾所授之銜,亦惟是也。夫有志於爲國者,莫不以識拔眞儒,爲急先務者,非欲使之綴緝言語,藻繢儀文,以爲一時觀瞻之美而已也,蓋將有以篤修之工,眞積之力,一正君而國以正矣。是以其致之不得不勤,禮之不得不誠,而爲士者,亦莫不樂致君前,不隱其賢今予之所期望於爾,爾之所以報答於予,顧不在是歟。惟爾家傳世祿,學襲淵源,雅操裒爲士望,令譽允叶廷推,自除洗馬之官,久切縶駒之願,逮夫旁招旣備,新銜又縻,眷焉東岡,𨀣予望之。今於巽章之來,予不勝愕然而失圖,致爾之勤,禮爾之誠,悉敷於右,無容多誥,而見今元良三加,卽吾東千一之嘉會也。筮賓之席,揖介之阼,不能使爾,賁然於其間,則不惟貽悵於予心,寧不有欠於盛禮乎?望爾體此至意,克回遐志,卽日造朝,毋孤予望。同副承旨洪敬謨製進。

○傳于李光憲曰,諮議李友信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待敎徐憙淳疏曰,伏以臣仲父議政府領議政臣龍輔,昨旣祗肅矣。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當遞,玆敢援例陳籲。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己卯三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興政堂。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尹鼎烈,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弘文提學金履喬,藝文提學金魯敬,對讀官待敎徐憙淳,修撰李若愚,文學金敎喜,以次進伏。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右承旨李光憲追入進伏。上曰,科次爲之,兩館提學及都承旨分考。履喬、魯敬、鼎烈,分軸考試訖。履喬曰,今番取幾人乎?上曰,取五人。仍命以次書等,履喬書等訖。上曰,坼封讀奏,可也。鼎烈,以次坼封讀奏。仍敎曰,三日製居首賦三下生員宋持養,直赴會試,之次進士李肇新,給二分,草三下生員洪殷燮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上曰,宣傳官等,尙不入來乎?鼎烈曰,殿座已久,宣傳官不爲待令,致煩飭敎,未卽入來,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拿處,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右承旨先退,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玉堂下番,以典經爲之,閣臣以弘文提學爲之。光憲退出,永元,承命出書,座目單子入之。原任提學金履喬,持《詩傳》第四卷,參贊官尹鼎烈,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典經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李憲兢,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上曰,左承旨,如不出去入侍。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已出去矣。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交交黃鳥,止黃鳥三章章十二句。上曰,下番讀之。憙淳,讀自鴥彼晨風,止晨風三章章六句。上曰,閣臣讀之。履喬,讀自豈曰無衣,止權輿二章章五句。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烈讀自《詩傳》大全卷之七,止宛丘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無衣詩可見秦地之風俗,强悍果敢,勇於戰鬪,因此而天下莫强,卒至竝呑六國,此非但風氣之使然,專由於其君專尙武功之致也。秦之土地,雖是西陲之域,而顧其本,則豐鎬之都,周文王、武王政治之所也。當其時,《二南》之正聲渢洋,曷嘗有强悍果敢之風也哉?由是觀之,民俗謳謠,雖云風氣之所使,而亶係於君上之政化,其地一也,而周王治之,則敦厚之正風作焉。秦人治之,則强悍之變風興焉。風氣政化之互相推移,從可知矣。凡此雖係章外之旨,而觀詩之要道,亶在於斯,伏望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憙淳曰,臣之所讀,別無可陳之文義,而其下權輿之詩,所以歎其有始而無終也。始也渠渠之屋,四簋之食,待賢之禮,可謂備矣,而其後漸至怠慢,以致不勝權輿之歎,可不惜哉?昔楚元王,不設醴酒而穆生有意怠之言,其亦此詩之類也,而由此觀之,非特待賢之禮爲然。大而進修德業,小而作成事務,莫不以有終始爲貴,伏願以終始二字爲聖學上反隅之工焉。上曰,閣臣陳之。履喬曰,國風,所以觀其國之風也。秦穆公,初若有爲,而終未致治,及秦之季,非不强盛,而竟未成仁義之國者,已可見於秦風之中矣。穆公,始得由余、百里奚而任用之,可謂盡禮,而至若黃鳥之詩,漸不愛賢,權輿之咏,歎不克終,待賢之道,不過應文而已。安有風謠之可觀哉?由是觀之,爲國之道,莫先於尊賢,猗我列聖朝,招延山林之士,禮遇莫盛,而今則漸不及古。伏願聖上,務盡誠禮,益招林樊宿德之人,俾得羽儀於朝廷,以資治道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烈曰,臣則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閣臣及玉堂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光憲,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丙辰十一年,止當省察焉。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視學試士,可見祖宗朝重道育英之美也。御筆敎諭,爲學之方,本末該備,文理燦然,申申以忠孝君子儒之說,懇懇諭之。此所以當時士習丕變,人才成就,得人之盛,至于今稱之,蓋人才不興,則朝廷無以得賢,敎養不備,則人才亦無以蔚興,推此觀之,敎養多士,爲作成人才,需用朝廷之本矣。伏望以祖宗朝養士作人,爲得賢之要,而監法焉。上命掩卷。上曰,上番童蒙入侍時,兒名云何?永元曰,朴壽鐵矣。上曰,駙馬揀擇時亦入來乎?永元曰,臣有故未入來矣。上曰,收單中則入參乎?永元曰,年紀則當入收單中,而以私故未參矣。上曰,上番兄弟親戚中,亦無入參者乎?永元曰,無之矣。上曰,上番何年登科乎?永元曰,丙子春到記矣。上曰,何時唱榜乎?永元曰,同年十月應榜矣。上曰,都承旨曾參童蒙入侍乎?鼎烈曰,臣則未有此事,而臣之子曾參童蒙入侍矣。上曰,今其名云何?鼎烈曰,尹致俊矣。上曰,今年幾何?鼎烈曰,年甫十九歲矣。上曰,上番讀奏《春秋》。永元讀奏,上曰,玉堂、閣臣,以《聖學輯要》爲題,製五絶以進,都承旨、注書、上下番,竝爲製進。鼎烈、若愚、憙淳、永元、憲球、賤臣,竝製進。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冊子持入。賤臣承命出,書座目持冊子入之,參贊官尹鼎烈,持《小學》第一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小學》第一卷,待敎徐憙淳持《小學》第一卷,假注書李憲兢,持《小學》第一卷,記事官朴永元,持《小學》第一卷,記事官李憲球,持《小學》第一卷,以次進伏。上曰,《小學》第二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開卷讀之。鼎烈曰,更鼓將下,水剌進御,已過時,下情不勝悶慮矣。上曰,第讀奏。若愚,讀自興於詩,止第二卷賜生必畜之。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小學》訓蒙之義,昨筵已仰陳,而古人訓蒙之雜出於傳記者,朱夫子蒐輯成書,以貽後世,條理燦然,規模秩然。後生末學,庶易爲力,而賢才之成就,終遜於古昔,此其故無他,專在於君上敎化之未盡,而惟此空言,終是無益故也。以此垂示之懿訓,克盡敎迪之方,則風俗變化,英才作成,只在一轉移之間,伏望於訓蒙士敦敎化之道,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明日閣直誰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史官就坐。玉堂、閣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韓兢履坐直。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南履炯。事變假注書全國憲奉命在外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鼎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敬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率禮曹堂上、館閣堂上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鼎烈曰,側席而待卿,今幾年矣。由予德簿誠短,不能動卿之心,亦不能不爲卿惜之,卿以大賢之裔,蘊有爲之學,懷瑾握瑜,不肯自展。安隱遯之名而棄君臣之義者,不亦惑乎?前批固已罄諭,今不復煩,而元良著阼之禮,於焉近止,望卿毋謂予不足與爲,幡然而起,賁我大禮,儀我朝端。仍傳于尹鼎烈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大司憲。

○傳于尹鼎烈曰,側席而待爾,今幾年矣。由予誠淺,不足以致賢者,予實多愧,而爾豈以予之否德,遂欲遐棄自放於邱壑耶?亦不能無望於爾也。今者元良命賓之禮不遠,予之必欲致爾之心,於是益切,而況爾祖先正,亦嘗羽儀於聖祖之冠席,至今傳爲盛事,予雖不克述先事,而追聖德,爾豈可無意於行先正之所行乎?玆遣史官,諭予切至之望,爾須卽日幡然,無負予意。仍傳于尹鼎烈曰,此敦諭,傳諭于副護軍宋啓榦。

○傳于尹鼎烈曰,自爾等在旌招之列,予何嘗一日忘必致之意哉?況今元良三加之禮,不遠伊邇,八方普慶,爾等俱以喬木忠貞之裔,雖在草野之中,獨豈無延頸之心?在昔宋文正,亦嘗羽儀我聖朝冠席,而粵我小子之冠也。我先王延致宋、李兩儒賢,賁飾盛禮,玆豈非予所當繼述於今日,而爾等之倣式於前輩者乎?玆遣珥筆之臣,諭予仄席之意,爾等,望卽幡然登途,毋俾古人,專美於我朝也。仍傳于尹鼎烈曰,此敦諭,傳諭于掌令吳熙常,諮議李友信。

○傳于韓兢履曰,別講爲之。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以副應敎南周獻,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專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校理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鄭尙愚爲咸鏡監司。

○李光憲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鏡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待明朝牌招開政。

○以李奎五、李完植囚單子,傳于洪敬謨曰,竝分揀放送。

○以京畿監司金羲淳狀啓,漣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韓兢履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尹鼎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李光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講經及武科覆試,以今三月二十二日,改推擇啓下,而幸行gg行幸g吉日相値,試日當爲退行矣。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文科講經及武科覆試來四月初九日,文武科殿試同月二十五日,文武科放榜同月三十日卯時,雜科覆試閏四月初三日,放榜同月二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退行,而原粘目中,竝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謹奉傳敎,領議政徐龍輔祿俸,倉官進去輸送,則領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備bb邊b司言啓曰,今此回還使行順付詔書,入京時,迎接儀節,令該曹,考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正字徐憙淳上疏,則以爲,臣仲父領議政臣徐龍輔,昨旣祗肅,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當遞,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徐憙淳之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旣與領事,有三寸叔侄應避之嫌,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卯三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時原任大臣,率禮曹堂上館閣堂上,請對入侍時,行都承旨尹鼎烈,假注書南履炯,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徐龍輔,判府事金載瓚、韓用龜,左議政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兼禮曹判書李晩秀,參判尹益烈,參議韓耆裕,館閣堂上金履喬、金魯敬,以次進伏訖。上命大臣進前。時秀曰,春氣向暖矣。雨餘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今日卽東宮邸下定字吉日也。諸臣會于賓廳,相議而定字之備三望,入啓受點,乃是古禮,而今則睿字定名時,已爲議定,謄諸寶牒矣。今若更備三望,則事面稠疊,有所如何,以單望入啓,則事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晩秀曰,庚申年定字單子,修下後,閣臣陪往,奉藏于宙合樓矣。今番亦依庚申年爲之,何如?上曰,依此爲之。龍輔曰,睿字議定,事體重大,故臣等敢此求對,而吉時定以今午時矣。臣等及今退去,趁卽擧行,無過吉時,何如?上可之。晩秀曰,向日,宗班延代收議時,臣未及受來於春秋館堂上矣。今日春秋堂上,旣詣賓廳,不爲登筵,似以向來事,據以爲例而然矣。臣之不善擧行之罪,萬萬惶悚矣。上曰,知春秋誰也?鼎烈曰,吏判矣。上曰,一則都承旨乎?鼎烈曰,然矣,而一則李文會矣。鼎烈曰,知春秋館事李羲甲,同知春秋館事李文會,入侍命下,未卽隨入,事體所在,誠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諸宰先退。時秀等,以次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在院乎?鼎烈曰,左副承旨之弟與從弟,爲今番進士,而應榜後,左副承旨,同爲出去矣。上曰,以新恩後陪出去乎?其弟誰也?鼎烈曰,鄭憲容矣。上曰,何字乎?鼎烈曰,憲字矣。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左承旨爲之。永元,承命出座目單子入之。參贊官韓兢履,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南履炯,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上曰,今日閣臣番,待敎,而來日亦入直耶?憙淳曰,然矣。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東門之枌,止東門之枌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陳俗頹靡,甚於列國,而衡門之賢者,隱居自樂,無求於世,可謂超拔流俗者也。觀於此,可知陳國之政治也。苟其招賢進能,布諸朝廷,則雖欲隱居自樂,其可得乎?《虞書》曰,野無遺賢,孟子曰,賢者在朝,今此衡門之賢者,不遇而在野則其國之無善治,從可知也。觀詩而明日都承旨奉審之行,何時當還來乎?鼎烈曰,程道稍遠,似於門限前,僅得入來矣。上曰,雖暮還,明日坐直,都承旨爲之,明日注書番,則上注書入直。又敎曰,李憲兢,是上注書乎?賤臣起伏奏曰,然矣。上曰,明日入直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韓兢履,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己未十四年,止肅淸宮禁,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副提學尹仁恕之箚辭,切實忠直,其言諫諍之聽受,命令之出入,皆言人所難言,可謂近古之名臣也。然而臣下之直言强諫,專在於君上之虛心聽納,導之使然,苟非如是,則其何以有讜言之陳嘉謨之入告也哉?惟我明宗朝,容諫弗咈之德,卓越百王,所以有尹仁恕之忠言,而其時治化淸明,言路洞開,至于今稱之,伏望監法而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上曰,左承旨先退。兢履退出。上曰,弘文館冊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上番讀奏。永元,讀奏《史記英選》一遍。上曰,上番童蒙入侍,是何月何日也?永元曰,癸亥五月初四日矣。上曰,其時出何題乎?永元曰,命端午喜雨兩題,使各從所願製進矣。上曰,上番製何題,而以何體製之乎?永元曰,以端午製進七言律詩矣。上曰,首句誦奏,可也。永元曰,年久未記得矣。上曰,出去《癸亥五月日記》持入。永元持入,上命鼎烈,讀奏童蒙入侍筵說,鼎烈,讀奏訖。上命題遊于北園,四馬旣閑,五絶及夙興夜寐箴,玉堂及閣臣,製進,若愚、憙淳,製進。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讀奏禮曹文武科覆試改擇日付標草記。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兢履偕入進伏。兢履曰,原任直提學金履喬,奉睿字奉安于宙合樓後入來,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玉堂出去。別講詣閤,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賤臣,承命出書入。原任直提學金履喬,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若愚,讀自上答曰,箚辭忠直,止其見敬禮如此。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祖宗朝納諫之盛德,俄筵已仰陳,而大抵人臣雖有願言之誠,而若非君上聽德惟聰,虛懷而翕受,則無以進忠言而來直諫矣。漢帝偏覇也,而猶有止輦之美,唐宗中主也,而尙有借顔之量,於是而漢唐之治,號爲少康,人君納諫致治之道,有如是矣。惟我明宗朝盛際,軼過漢唐,遠追堯、舜,明良際會,時運郅隆,皆由於納諫諍而禆政治也。今日進講,自止甚多,文義之敷陳,有難一一,而惟此納諫之德,實爲君上之盛節,故不避煩複,敢又仰奏,伏望體念焉。上命掩卷。上謂履喬曰,卿往宙合樓,奉睿字而來乎?履喬曰,然矣。上曰,奉安於宙合樓何處乎?履喬曰,宙合樓第二層,前有定名時奉安處,故一體奉安矣。上曰,《政院日記》一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兢履,讀奏《戊寅九月日記》一遍。上曰,上番出去,《明義錄》三卷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讀奏,鼎烈讀奏,三卷各一遍。上曰,閣臣先退。履喬退出。上曰,先察其時運世道之汚隆,實爲讀詩之要法,伏望深察焉。上命掩卷。又敎曰,注書出去,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史記評林》一遍。上曰,以遊于北園,四馬旣閑爲題,玉堂、閣臣,製五言絶句進之,而上番亦製之。上曰,左承旨先退,右副承旨,同副承旨中,一人入侍。兢履退出。賤臣承命出,與申綋,偕入進伏。上曰,注書退去,上注書入侍。賤臣退出,李憲兢追入進伏。上曰,定字後,當奉藏於宙合樓矣,何閣臣陪往乎?憙淳曰,似已停當,而臣方登筵,未及的知矣。上曰,注書出去。何閣臣陪往,詳問以入,而原任直提學金履喬,使之陪往,可也。憲兢,承命出傳,還入奏曰,以檢校直閣徐俊輔,停當而依聖敎,使金履喬陪往矣。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曰,玉堂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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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紀淵。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持平成始光未署經,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同副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鼎烈曰,禮房承旨,馳詣昭寧園,奉審摘奸,綏吉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光憲曰,新恩謝恩,興政堂親受矣。

○傳于李光憲曰,領敦寧子金左根,達城尉祀孫徐承淳賜樂。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韓兢履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紀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全國憲奉命在外,代以金履喆爲事變假注書。

○韓兢履啓曰,假注書南履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履炯改差,代以李相重爲假注書。

○傳于鄭元容曰,別講爲之。

○備邊司,以鄭晩錫爲廣州留守。

○李光憲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尹序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光憲進。以朴宗琦爲吏曹參議,申在植爲戶曹參議,卓瑊爲禮曹佐郞,成圴博士單文慶愛,學正安𪻏仁,學諭單安允璟,兼春秋金樂澧,咸鏡監司單鄭尙愚,廣州留守單鄭晩錫,進士朴天健,贈吏參例兼,慶尙右兵使朴應浩考。再政。以李錫奎爲大司諫,康國龍爲直講,李慶纘爲昌樂察訪,兼春秋單金履迪,卓瑊。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孝成入直進,參知韓用儀病,同副承旨李紀淵進,僉知宋之廉,護軍權逴,副護軍洪敬謨、朴宗益、李寬福,竝單付。

○李光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任百禧,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尹鼎烈曰,別講爲之。

○李光憲,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宮園廟墓,寒食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入京日須詔後,有當日殿庭權停例頒敎之節矣。今亦依前例,應行節目,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回還使行,順付詔書入京時,迎接儀節,令該曹,考例擧行事,自備邊司草記允下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入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而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時例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繼講冊子,收議于師傅賓客處,則師領議政徐龍輔,以爲《西漢紀》,今方垂畢。《大學》前已進講,以朱子所論讀書次第,繼講《論語》,恐合事宜云。傅左議政金思穆,以爲以臣膚淺之見,何敢忘議於繼講冊子,而論以次第進講,《論語》恐合事宜云。左賓客李晩秀,以爲惟我東宮邸下,睿齡已踰就傅,睿志益勤典學,此時緝熙之工,不可專意於通史。書筵講經,傳召對講,《通鑑》允合先經後史之意,謹稽列聖朝書筵進講冊子,一依朱子讀書次第,先講《大學》,次講《論》、《孟》、《庸》。蓋《大學》入德之門戶,《論語》爲學之根基,故必以此爲先也。前此离筵,旣講《大學》,式遵列朝故事,朱子遺範,以《論語》繼講,循序漸進,則庶有補於日新之睿學云。右賓客金履陽,以爲前此胄筵,已進講《大學》矣。準以朱夫子讀書次第,考諸列聖朝進講規例,似當以《論語》爲繼講冊子,而以臣蔑學,有不敢質言矣云。左副賓客金履喬,以爲臣於向日,以書筵繼講冊子收議事,稟達後,退而謹考,則列聖朝講規,必以《大學》爲先,《論》、《孟》次之,而及於《詩》、《書》,蓋取朱子讀書次第也。雖有間講諸史之時,而若就經書而論,未嘗違此次第。伏惟我春宮邸下,《大學》講畢後,卽進《通鑑》,而《西漢紀》,今又垂畢。文義日漸融釋,《西漢紀》以下,依向日稟定,用於召對,亦足以有補於睿工,繼此書筵進講,則似當以《論語》爲之,以臣淺見,未敢質言云。右副賓客李存秀,以爲我春宮邸下,睿齡已踰於就傅,此時典學之道,尤當以經傳爲重,書筵則講經傳,召對則講《通鑑》,實爲經經緯史之道。《大學》前以進講,一遵朱夫子讀書次第,以《論語》繼講似好,且伏念齋日則停筵,只行召對矣。經傳工課,不可間斷,停筵日召對,以書筵冊子爲之,允爲不息之道云矣,敢啓。傳曰,《論語》爲之。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昭寧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生進謝恩入侍時,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南履炯,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兢履曰,左副承旨,弟與從弟,皆以新恩肅謝,左副承旨,當以後陪下去同參矣。上曰,置之。上曰,都承旨何時入來乎?昭寧園奉審進去,則門限前,似難入來,當爲留門矣。綋曰,門限前則似當入來矣。上曰,閣臣番,待敎耶?來日番誰也?憙淳曰,小臣亦當入之矣。協律郞,率樂工入就位,生進分東西立,贊儀,唱四拜,生進行四拜禮。上曰,在生進後,行禮人誰也?兢履曰,徐有聞之侄,以新榜謝恩,故後陪入來矣。上曰,生進宣醞後引見。進士李河錫,生員崔桓等,各五人式,進伏奏職姓名,次次退出,次至鄭憲容。上曰,閣臣之同生也。閣臣之兄乎弟乎?元容曰,小臣之弟也。次至沈能鼎。上曰,誰之子也?沈能岳之族乎?兢履曰,沈翊之之子云矣。上曰,樂工退去。仍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參贊官左副承旨爲之。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先退,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兢履、光憲、綋退出。上曰,注書出去,上注書入侍。賤臣退出永元,承命出,書座目單子入之。元容,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憙淳,持《詩傳》第四卷,憲兢持《詩傳》第四卷,永元,持《詩傳》第四寋,憲球持《詩傳》第四卷,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東門之揚,止羔裘三章章四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庶見素冠兮,止素冠三章章三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隰有萇楚,止隰有萇楚三章章四句。上曰,注書讀之。憲兢,讀自匪風發兮,止十二章四十五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蜉蝣之羽,止蜉蝣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彼候人斯,止候人四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陳風文義,昨已槪陳,而檜唐以下,別無可陳之辭,所謂檜以下無議者此也。惟是匪風一章,可以觀世道矣。春秋之時,王室衰微,朝覲會同之禮,闕然無聞,有若相忘者然,而猶有匪風下泉之詠,於此可見先王至仁盛德,入人者深也,而變風之有此詩,實有《大易》貞則復元之義,夫子編詩之意,蓋有取也。此雖章外之旨,實爲讀詩之要,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小臣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有室有家,安堵樂業,人之常情,而萇楚之詩曰,樂子之無知。又曰樂子之無室,民生困悴,不樂其生,推此可知。此則專由於君上之不能導率而樂育之致也。伏願此等處,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誰某之子?憲球曰,今金浦郡守臣李章顯之子矣。上曰,曾經桂坊乎?憲球曰,然矣。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曰,玉堂先退,史官就坐。若愚退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紀淵,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南履炯,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賜額于咸陽儒賢鄭汝昌書院,止貴在誠意相孚。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惟我明宗朝,誠心求賢,招徠儒賢,問以治國之道,爲學之方,其所仰對,皆以修身爲治國之本,明宗朝,翕受敷施,當時治化郅隆,蓋爲治先務,修身,雖若迂遠而從古聖賢,修己治人成己成物之工,皆有先後本末,一身旣修,則治平可期,惟此儒賢之言,可謂深得其要矣。惟願殿下,深察此言,有若當時儒賢進對於今日筵席,默認而體念,是所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又敎曰,同副承旨先退。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鄭元容、申綋,偕入進伏。紀淵退出。上曰,注書出去,上注書入侍。賤臣退出,李憲兢,追入進伏。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憲兢,承命出持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奏《孟子》一遍及《戡亂錄》一遍。上曰,左副承旨,讀奏政經。元容,讀奏。上曰,政官若已入來開政,吏兵批望筒捧入。憲兢,承命持入,元容讀奏。上曰,玉堂、閣臣,製進五言絶句,而左副承旨出題,元容,承命以禁城春色曉蒼蒼爲題,若愚,憙淳製進。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敎曰,參贊官,左副承旨爲之。玉堂先退,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憲兢,承命出書座目單子入之。若愚退出。與侍讀官任百禧,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御製祖訓,止國儲不可縮。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粵我英廟朝,以五勸五戒,垂示先大王,亦粵我先大王,以是垂示我殿下,殿下亦以是垂示我王世子,則堯、舜郅隆之治,不獨專美於古,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又敎曰,下番玉堂及閣臣,以已報生擒吐谷渾爲題,製進五言絶句,左副承旨,以竝着采蓮舟爲題,製進七言律詩。若愚,憙淳,元容製進。上曰,上番翰林讀奏《心經》及《整理儀軌》。永元,讀奏。上曰,下番玉堂,讀奏《唐詩品彙》。若愚,讀奏。上曰,以三之日于耜爲題,下番玉堂及閣臣,製進七言絶句。若愚、憙淳製進。元容曰,日勢已過申時,而午水剌,尙未進御,下情不勝悶慮矣。上曰,左副承旨,讀奏《國朝寶鑑》及《整理儀軌》。元容讀奏,上命掩卷。仍敎曰,玉堂先退,史官就坐。百禧、若愚退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八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自上開心聽納,止奢侈未祛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十月之雷,乃是皇天之告警,而粵在列聖朝,每當如此之時,必有求言之擧,其所罪己之言,藹然如成、湯之六事,而天災時變,自有消弭之效,伏願聖上,監法於斯,而益懋敬天之德焉。上命掩卷。上曰,玉堂、閣臣,製七律以進。承旨以唐詩中出題。元容,承命以萬歲聲長繞冕旒爲題,若愚,憙淳製進。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讀奏禮曹迎詔儀節草記。上曰,上番出去,《整理儀軌》持入。永元承命出持入。上曰,讀奏。永元,讀三卷各數遍。上曰,都承旨,奉審後入來乎?元容曰,纔入來云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上曰,昭寧園里數幾何?鼎烈曰,七十里矣。上曰,綏吉園,亦奉審乎?鼎烈曰,一體奉審矣。上曰,玉堂先退。百禧、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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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紀淵。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李相重。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李紀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紀淵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別講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游夏、林東鎭、韓益相、朴升鉉、沈英錫、韓兢裕、柳榮五、李鎭華、李𪺅、崔秀俊、金益鉉、南達孫、南秉寬,竝單付。

○以司謁李重默手本,別監文興完,院隷朴東植,無數亂打,幾至死境,如此不謹之類,不可置之於掖庭,爲先除下事,傳曰,必無空然如是之理,令秋曹嚴査草記。

○鄭元容啓曰,摠戎使金基厚,旣已遞差,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又啓曰,摠戎使,以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李溏,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王世子冠禮後,朝謁于王大妃殿,中宮殿時,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兩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後,翌日陳賀時,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護軍金基厚疏曰,伏以臣瀝血之懇,已悉於前疏,庶幾容光俯燭,必蒙體諒之恩,而及伏奉批旨,乃以重任豈可輕遞爲敎?臣誠抑鬱徊徨,不知所以措躬也。噫,戎垣事務,非閑司漫職之比,則下之所以乞免,上之所以許解,是豈可已而已者耶?竊仰聖念,雖出於不欲便棄,在臣微悃,決不敢如舊蹲冒,蓋臣癃廢之狀,瘝曠之由,向旣悉陳。今何敢復事覼縷?而顧今病勢日添,蠢動無路。又有居常悚悶者,雲劍陪衛,鑾蹕扈從,俱是將臣之職,而步履蹣跚,旣無望於趨走,頭目眩暈,又莫得以馳驟。雖欲自力,奈其勢末由何哉?況値幸行gg行幸g涓吉,羽旄將戒,則此時冒居,尤係罔措。且本廳所管畿邑三鎭別驍士,都試之昨秋退期,今春當設者,已自各邑,抄擇報來,而尙未擧行,武士失望,非但私心之不安,其在國體,尤當何如?蓋疾病二字,自來辭職者之例語,有情勢者托焉,占便宜者假焉,而臣則不然。廉隅初不自顧,則情勢旣無可論,湯火亦所不避,則便宜豈敢自占?特以病痼力盡,無一分可强之望耳。臣非不知屢瀆之爲罪上添罪,而亦不敢自已,臣情到此,窮且慼矣。玆敢冒萬死疾聲更籲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務之不可蹔曠,將臣所帶摠戎之任,亟許鐫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進善吳熙常疏曰,伏以臣一介螻螘之賤,辱聖朝旌招之寵,再控危懇,天聽愈邈,屛息窮山,日夕懍懍,惟譴何是俟。迺者祗奉除旨,以臣爲侍講院進善者,繼而有馹召之命,臣前擔未卸,後復逾重,一倍震越,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竊念是官也,循名思義,蓋欲閉其邪而進其善,匡正輔導,成就睿德,遴嚴而責丕矣。苟非一代賢雋,莫宜居之,先正臣趙光祖,嘗言于朝曰,古人欲使正人與太子處者,其欲長太子親賢愛士之心也。三代以下,不能輔養太子,故亂亡相繼,善治無見焉。又曰,古人尙有胎敎,況已有知覺之時乎?異質不可恃,才氣過人者,爲善固易矣,爲惡亦不難,不可不慮也。臣每讀至此,未嘗不三復激昻,幾乎隕涕,儻使臣,學有一斑之窺,可效襪線之補,則何所憚而逡巡前却,以廢世臣之義哉?顧臣鹵疎無實之狀,旣殫於前後辭本,今不敢復事煩述,而以若伎倆,苟然充擬於儲君侍講之列,則是奚異加袍帽於猿狙之身,而將啓沖年輕士之心也。其視光祖之言,不其舛乎?《書》曰,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顧今春宮邸下,睿質天挺,令聞夙彰,齒學冠首,知思日開,目下早諭之術,時不可失。忽以如臣不肖,僭那備員,以此反隅,凡所以保傅之具,將無往而不疎脫。臣竊爲朝廷惜之,且臣受氣甚薄,自少善病,洎屢經草土,遂成癃朽,直是視蔭人事耳。遭際慶辰,召旨彌隆,縱欲感恩拚義,顚倒出來,其勢實末由也。故敢干冒威尊,瀝控肝血。伏乞聖明,深軫敎冑之不可緩,亟改臣所帶之職,旁求端方正直有道術之士而回授之,以幸國事,仍勘臣慢命之罪,俾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懇。欲求今日之正士,舍爾其誰乎?昨於敦諭,已罄予懷,不復煩複,勿辭卽速上來。仍傳于李光憲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于進善吳熙常處。

○己卯三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紀淵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李憲兢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假注書南履炯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鳲鳩在桑,止《詩傳大全》卷之七。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鳲鳩雖微物,而其棲息有常,其子之居,或梅或棘或榛,而其母止于桑而不改其所,人無常度,則鳲鳩之不若也。昔霍光,出入禁闥二十年,進止有常處,不失尺寸,此所以任大致遠者也。人君用人之法,當取其守常執法,未或二三其德者也。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下泉章居變風之終,此正亂極思治之會,此時諸侯,因民之心,尊奬王室,則庶幾先王之治化復張,周室興隆,而戰爭日尋,駸駸然竟至衰亂之世,豈勝臨卷興歎,而雖是擧一世衰亂,不知有王朝之尊者,猶見其人心如此。朱夫子曰,雖在嚴霜大冬之中,猶有些少日暖風和,卽是如此故也。下泉之詩,正有一端陽復底意,讀詩之要,尤在於此等處,玩繹微意,伏望以此深察焉。上命掩卷。上謂憙淳曰,畫寫三次取才,果已畢試乎?對曰,未及畢試矣。上曰,今番直自本閣考入,可也。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下注書先退。兢履、光憲、紀淵、履炯退出。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讀奏《皇明通紀》一遍及《整理儀軌》一遍。上曰,《政院日記》一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讀奏。上曰,《整理儀軌》又讀奏。元容讀奏一遍。元容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尹鼎烈須資出去矣。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牌招,可也。出擧條元容曰,校理徐有素謂有情勢,一向奉牌,屢度催促,尙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玉堂、閣臣,以紅塵撲馬蹄爲題,製進絶句。若愚、憙淳製進。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鄭元容爲之。玉堂先退。詣閤,永元承命出書入。百禧、若愚承命出,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明宗大王薨于景福宮,止諒闇之禮而然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臣於昨日,略陳災異之事,而蓋天於人君,眷眷不忘,苟有所失,必以災異告誡之,災異之荐臻,未必不爲興邦之本也。第極治之時,亦有遇災者,極亂之時,亦有無災者,故明君哲辟,常恐懼修省焉。伏願殿下勉之哉。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宣祖朝,勤御經筵,討論經旨,反覆辨析,聖學高明,卓越古今,其時儒臣之學問精深者,無不欽服而讚歎。今我殿下又復講筵頻開,聖志勤勵,臣等固已欽仰,而及其登對開卷,而讀奏,臨文而陳義,有若應文備例者然,更無所反復問難,辨明討論,如是而何以有體驗默認,裨益治道之要乎?臣愚妄意,不必遠法唐虞,而取法於祖宗朝,勤學問之聖德,以爲致治平之要道,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上曰,今日院直誰也?元容曰,禮房承旨及新除授承旨,似入直矣。上謂永元曰,今日注書番誰也?永元曰,下注書姑未入來,似未停當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讀奏全羅左水使啓本發兵符逢受後,到任事。上曰,上番讀奏《孟子》。永元讀奏一遍訖。上曰,今日院直右副承旨入直,注書則上注書入直,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執義奇大升,止金宗直也。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金宏弼正直之士,止燕山朝亦被謫死。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中廟朝登庸賢士,卽治世之要法,蓋得賢非難,用賢爲難,堯有八元、八凱,周有亂臣十人,雖當今之世,亦豈無夔、龍之賢也?心誠求之,以之登庸,則士將樂爲之用,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天下事不可無是非,是非之際,孰非可愼,而惟爲人君之道,尤不可不明辨是非也。是非之本,出於好惡,好惡之本,出於善善惡惡。夫治國及治天下之要道,無出於愼好惡而明是非而已。此等處,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讀奏《名臣錄》一遍,永元讀奏《心經》一遍及《整理儀軌》數遍,憙淳讀奏《心經》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綋讀奏禮曹漢江水漲單子。上曰,內閣《圖書集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讀奏。上曰,《圖書集成》,曾置皆有窩矣,來此後,藏置內閣中何處乎?憙淳曰,bb內b閣中舍宇甚狹窄,此等冊子,無藏置之所,向來以庫舍營建事,至有筵稟,而今方始役矣。上曰,營建者凡幾間乎?憙淳曰,庫舍十七間矣。上曰,閭閻間,亦有初中終乎?憙淳曰,然矣。上曰,閣臣拈字,下番翰林及注書,隨字應對,可也。憙淳承命呼韻,初雨字,中有字,憲球、憲兢應對。上曰,閭閻間亦有詩句摘韻之事乎?憙淳曰,然矣。上曰,都承旨及閣臣,相籤覆韻字,互相摘奏,可也。鼎烈、憙淳承命以唐詩,互相附籤而迭摘焉。上曰,上番製絶句以進,以五色雲中駕六龍爲題。永元承命製進。上曰,閣臣以鹵簿分頭出太常爲題,製絶句以進。憙淳承命製進。上曰,上番出去,《續五禮儀》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仍命讀奏,永元讀奏一遍。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右副承旨申綋進伏。上曰,夜對爲之,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右副承旨爲之。賤臣承命出書入。參贊官申綋持《小學》第二卷,侍讀官任百禧持《小學》第二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小學》第二卷,待敎徐憙淳持《小學》第二卷,假注書李憲兢持《小學》第二卷,記事官朴永元持《小學》第二卷,記事官李憲球持《小學》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侍食於君,止非受幣不交不親。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故日月以告君,止男不入女不出。上曰,參贊官讀之。綋讀自男女不同椸枷,止咸如之。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雖婢妾衣服,止莫敢當夕。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男不言內,止不通衣裳。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男子入內,止無燭則止。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道路男子,止由左。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聖人之言,果渾厚的當,而蓋人君之道,以禮使臣,然後方可責報於其臣,而至於人臣事君,不可以其禮之厚薄,不盡其忠。豫讓所謂范中行氏,衆人遇我,我故衆人報之云者,殊非事君之義,而人君則當勉勉於禮使之方也。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易》稱天地交泰,天地泰而後萬物化生,臣謂君臣不相親,則譬如天地之不交泰,無以進補過而退將順,如天地之泰而化萬物也。臣伏覩近日殿下過於淵默,常恐上下情地之或不能相親,伏願繼自今,慇懃開納,數加顧問,如天地之交而上下得以相親,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綋曰,上下番已悉陳,臣無可達者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上下番所奏已切實,臣別無更達之辭,而其言男子由右,女子由左者,乃是男女之異路也。防閑切嚴,區別特異,此莫非先王導率之治使之然也。先正臣趙光祖爲都憲三日,男女異路,德政之化民成俗,速於置郵。夫以一都憲之力,猶能如是,則況大聖人導率之治,豈無桴捷而響應乎?此等處,更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坐。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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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紀淵。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李相重。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再度習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憲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朴宗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光憲曰,召對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別講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輪對官,明日待令。

○備邊司,以白東薳爲摠戎使。

○鄭元容啓曰,新除授摠戎使白東薳,卽爲牌招,密符及敎諭書,傳授,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憲曰,只推。

○李紀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紀淵曰,只推。

○尹鼎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冠禮時,宮官事體,異於朝班,從升從降,事例當然,而取見禮曹儀註,則無宮官升堂入參之節目矣。臣等俱以邇列,幸値盛禮,若不得隨例陪從,則非但情禮之抑鬱,且考本院謄錄,辛卯年有宮官全數及翊衛二人,佩劍竝升堂之例,庚申年,亦有升堂之事,當此參用列聖朝儀文賁飾成禮之時,此一款,尤合遵用,一依辛卯庚申已例爲之,何如?傳曰,允。

○敎摠戎使白東薳書。王若曰,丈人吉師中,誰膺聽鼙之思,將軍制閫外,庸簡推轂之才,寄重任於干城,喜變彩於壁壘,顧彼漢北鎖鑰,實我海東籓屛,泰華壯龍蟠之形,允爲金城湯池之固,藜藿有虎衛之勢,爰侈大纛高牙之尊,水陸牙制於沁都,世稱右輔節度,軡轄肩比於漢府,位列五營元戎,第玆昇平恬嬉之餘,不無軍容凋弊之嘆,餉儲或虛,每勞幕府之鈞治,梵戶多散,奈彼軍吏之侵漁,久矣其人之難,從此得君而重。惟卿,奕世虎臣,妙年豹略,貞忠殉國,粵自乃祖而著勳,韜軡傳家,素稱肖孫之克紹,掌宿衛而典巡徼,歷試可將之才,防西塞而制南營,宿著登壇之望,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恢雄韜,明組練而董三軍,克殫繭絲之保,壯謨猷而控一路,莫忽苞桑之圖,敹甲峙糧,須體寵三錫之意,繕戎脩堞,益勉若一敵之譽。於戲,知予心腹之敷,勉卿爪牙之托,握分符之虎,庶忘北顧之憂,揷摠戎之貂,何異中權之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修撰金在元製進。

○己卯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兢履,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金在元,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李相重,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八,止諷誦以敎之。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七月流火,止入此室處,上曰,參贊官讀之。兢履,讀自六月食鬱及薁,止其始播百穀。上曰,待敎讀之。憙淳,讀自二之日鑿氷沖沖,止七月八章章十一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詩》之七月章,與《書》之無逸篇,相爲表裏,而皆周公所作也。究其義則俾成王知稼穡之艱難也。民爲邦本,食爲民天,所重如此,卽此七月章,周家王業之所肇基也。人君方在沖年,尤當先知稼穡之艱難,大聖人爲國家深長慮,有如是矣。後之人君,可不勉勉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七月一篇,備陳后稷、公劉風化之所由,而民俗之勤儉,上下之交孚,藹然於八章之中,此周公所以勉戒於成王,而俾知稼穡之艱難者也。此可見古聖人陳戒之至意,而抑亦爲後世人君之柯則矣。伏願殿下,體念於玆,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上命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紀淵,假注書李憲兢,追入進伏。光憲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廣州留守狀啓,進善吳熙常疏批傳諭事,有旨祗受事,兢履曰,臣戶房無公事矣。鼎烈曰,臣禮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公淸監司狀啓雨澤事,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北兵使狀啓,邊將等到任事,紀淵曰,臣刑房無公事矣。綋曰,臣工房無公事矣。啓下書判付訖。鼎烈曰,校理徐有素,謂有情勢,多日奉牌,連爲申飭,尙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烈曰,今此迎詔後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魯敬,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左副承旨爲之。仍命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下注書先退。兢履、光憲、綋、紀淵及賤臣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bb之b。憲兢,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注書,以上注書爲之。永元出書入。百禧、在元,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自中廟初贈職右議政,止使後學矜式。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特召李滉,止上從之。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臣李彦迪,在謫中,演經仰贊典學之方,足見愛君之誠,而下旨奬諭,亦惟知臣莫如君也。八條無非忠言嘉謨,而臣則曰廣聰明尤爲先務,廣聰明卽納諫也。納諫優於天下,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創業之主,苟無學焉之賢臣,則無以成功而弘業,故成湯之於伊尹學而後臣,武丁之於傅說,納誨以輔德,夫何代無賢,而人君之不能致用者,特敬禮之未盡耳。來賢之道,于旄玉帛,務盡招徠之方,則林蕃之士,皆將樂爲之用,此等處,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憲兢,承命出持入,鼎烈,讀奏《聖學輯要》一遍,永元,讀奏《陸奏約選》一遍,及《孝經》一遍。上曰,左副承旨,以寒食東風御柳斜爲製,進排律,元容製進。上曰,上番出去,《整理儀軌》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讀奏一遍。上曰,上番出去,《圖書集》一匣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讀奏一遍,上使元容,呼初中終三字,都承旨、閣臣應對,鼎烈、憙淳,承命應對,互相勝負,上各賞一筆,又命以一句五言下,連入二字封名,爲酒令,都承旨及閣臣爲之。鼎烈、憙淳,承命爲之。憙淳勝,上給輸林風月一丁。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承命出持入,鼎烈,讀奏全羅監司狀啓漂船事,又跪傳夾侍,上校理徐有素上疏。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依前方,三貼煎入及杏吉飮,依前方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鼎烈,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招處士曺植,止上然之。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自古賢士,多不欲出而仕者,豈眞不欲仕也哉?賢士所以兼善天下之志,無異於人君得賢之心,而或旌招之禮不備,故亦不肯來。昔漢昭烈,三顧風雪,而能致武侯之高躅,誠能誠心求之,於來賢乎何有?來賢而使不能行道,則亦不如不來之爲愈,必也求之也誠,任之也專,然後可期得賢共國之效矣,伏願深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堯、舜、湯、武,皆得賢臣,共成至治,蓋得賢非難,用賢爲難,世未嘗無賢,而由人君用之不專,求之不篤,故或長往而不顧,遯世而不悶,終不能成堯、舜都兪之治,可勝歎哉?惟我宣廟朝,旣勤於求賢,又篤於用賢,如李滉、曺植輩,皆當世賢者,而勞徠招延,郅隆之治,於斯爲盛,此今日聖人所當鑑法而繼述者,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內閣《圖書集成》一函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讀奏,又命永元讀奏。上曰,閣臣善書篆字乎?憙淳曰,未曾肄習矣。上曰,閣臣製進絶句,以月上宮花靜爲題,憙淳製進。上曰,今日登筵之臣,皆當宁朝科榜乎?鼎烈曰,臣則先朝時登科矣。上曰,注書何年登科乎?賤臣起伏奏曰,乙亥庭試矣。上曰,上番,何年登科乎?永元曰,丙子春到記矣。上曰,下番何年登科乎?憲球曰,甲戌秋到記矣。上曰,閣臣何年登科乎?憙淳曰,丙子庭試矣。上曰,何庭試乎?憙淳曰,重試對擧別試也。上曰,閣臣以《羹墻錄》爲題,製進絶句。憙淳製進。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敎曰,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座目單子勿爲書入。自院中,直爲書出,永元出傳。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金在元,各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其言是否,止皆拭目而待還。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粵我英廟,當八耋倦勤之時,猶常眷眷於民事,如衛武公抑詩自警之事,而其中此苟少忽,國事可判之敎,尤可見聖德至誠之未或少忽也。以是勉諭我先大王,以成克勤之家法,此豈非我聖上之所當監法者乎?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圖書集成》一函,更爲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讀奏。上曰,此函出給,一函更爲持入。賤臣,承命持入。鼎烈曰,冊子讀奏,專以一書然後,可以領會首尾,資益於聖學矣。今此纔讀篇首,輒令還給,而更入,史官出入,今不知幾次矣。竊恐有欠於務實之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下番玉堂之父誰也?在元曰,故牧使臣金箕應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出去,與左副承旨替入。鼎烈退出,元容追入進伏。上曰,擧火後,則使都承旨,更爲入侍。又敎曰,公事讀之。元容,讀奏江華留守狀啓農形事,憙淳曰,公事讀奏之際,有所不審,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左副承旨之年,幾何?元容曰,三十七矣。上曰,方在何房?元容曰,軍士房矣。上曰,明日命賓贊習儀,將進參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圖書集成》,更爲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讀奏。上曰,《孝經》及《陸奏約選》,上番讀奏。永元承命讀奏。元容曰,今方擧火,都承旨使之入來,何如?上可之。鼎烈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賤臣,承命出書入,鼎烈跪進。上曰,此是注書之筆乎?賤臣起伏奏曰,小臣之所書也。侍讀官任百禧,持《小學》第二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小學》第二卷,偕入進伏。鼎烈、憙淳、永元、憲球及賤臣,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孔子曰婦人伏於人,止不辭讓而對非禮也。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從長者,止洗之以請。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王制》曰,止朋友不相踰。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輕任竝,止不提挈。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君子耆老,止不徒食。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論語》曰,止斯出矣。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孩提之童,無不知愛親敬兄者,卽人之良知良能也。苟能充之,則人皆可以爲聖人,而使人擴充其本然之性者,惟在人君導率之如何,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上番所奏甚切實,臣別無更陳之辭,而朱子曰,《小學》之書,卽做人樣子,古者人生八歲,敎之《小學》,誠以化民成俗之本,不外於此書而然也。伏望深加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烈曰,上番之良知良能,下番之化民成俗,俱得旨義之緊要處,臣則更無可陳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而良知良能之辭,尤甚切要。夫良知良能,人孰無之,而養之爲難,培養之要,惟在君上導率之如何,伏願以此推察焉。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命史官就坐,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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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紀淵緣故出。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李相重。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鼎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光憲啓曰,校理任百禧,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尹鼎烈啓曰,今三月十一日,輪對官西氷庫別提金敬淵,掌苑署別提金樂朋,司圃署別提金光素,養賢庫兼奉事白時亨,典牲署判官金基常,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鄭元容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別講爲之。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昌慶宮,雖非時御所,其所重,何如,而昨日暮時,有白衣五人,泥醉作黨,稱以武藝別監,攔入丹鳳門,守卒輩,阻搪不得。仍向宣仁門出去之際,昌德宮入直衛將梁德恒追趕僅爲執捉其一人,四人先已走出,而昌慶宮代直昌德宮衛將李啓新,稱以其族屬,縱其被捉之人,亦使出去於宣仁門外,事之驚駭,莫此爲甚。遇有攔入之漢,則固當一竝執捉,來告本曹,而不此之爲,只捉一漢,已極疎忽,而竝與被捉之漢,稱以族屬,私自出送,尤萬萬可痛。當初不察攔入之昌德宮衛將梁德恒及稱以族屬任意放出之昌慶宮代直衛將李啓新,竝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稱以武藝別監,白衣攔入之漢,令攸司,各別査出,照法重繩,何如?傳曰,允。

○以統長金道亮手本,武藝別監梁潤發、金天興、李再孫、南繼宅,爛熳泥醉,莫重闕內白衣攔入,爲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傳曰,小有忌憚,焉敢乃爾?竝令刑曹,嚴刑定配,以懲後弊。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王世子冠禮三度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永烈,文臣兼宣傳官李奎鉉,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忠壯衛將朴思英,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水使尹郁烈,以其親病,呈狀乞遞矣。親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校理任百禧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母病危劇之狀,獲蒙恩暇,安意扶護,由限已過,召牌嚴臨,有勿呼望之命,强抑情私,黽勉就直。臣退自講筵,卽接家信,臣母宿症,挾感添劇,貼席委頓,飮啖全却,氣息凜綴,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卯三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輪對入侍時,右承旨李光憲,假注書李相重,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輪對官西氷庫別提金敬淵,掌苑署別提金樂朋,司圃署別提金光素,養賢庫兼奉事白時亨,典牲署判官金基常,以次進伏楹外訖。上命輪對官,以次奏職姓名,敬淵等,進前奏職姓名訖,先退。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韓兢履,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假注書李憲兢,待敎徐憙淳,追入進伏。光憲曰,臣吏房無公事,而禮房代房,亦無公事矣。兢履曰,臣戶房無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而刑房代房,無公事矣。仍讀奏摠戎使狀啓兼察摠戎使所受發兵符祗受事及淸南狀啓海望煙臺復設事。綋曰,臣工房無公事矣。啓下書判付訖。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左副承旨爲之。永元,承命出書入。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先退。注書則下注書出去,上注書入侍,可也。兢履、光憲、綋及賤臣退出。元容,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憲兢,持《詩傳》第四卷,永元,持《詩傳》第四卷,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䲭鴞䲭鴞,止東山四章章十二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旣破我斧,止破斧三章章六句。上曰,待敎讀之。憙淳,讀自伐柯伐柯,止伐柯二章章四句。上曰,注書讀之。憲兢,讀自九罭之魚,止《詩傳大全》卷之八。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夫以成王之明,周公之聖,猶有管、蔡之流言,則小人之疑亂人家國,不復暇恤,而《書》之讒說殄行,《詩》之交亂四國。此皆由於人君之見道未明,不能早辨忠讒之致,此實後世人君龜鑑之資,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臣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待敎陳之。憙淳曰,臣亦無可奏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上番,出持《整理儀軌》,《城役儀軌》及《皇明通紀》,《聖學輯要》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讀奏各一遍。上曰,左副承旨家,有《城役儀軌》乎?元容曰,無之矣。上曰,曾未受賜乎?曰,然矣。上曰,然則此冊筵退後,持去,可也。上曰,《唐詩》二卷,《雅誦韻考》入之。憲兢,承命去持入。上曰,承旨閣臣,以十長生爲題,製進五絶,元容、憙淳製進。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承命出持入,元容,讀奏頒敎文。上命書傳敎曰,赦句添入。元容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上曰,徒流以下宥之,可也。出擧條元容曰,頒敎文中赦句,當爲製進矣。藝文提學金魯敬,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承旨奉審後入來,則雖未入稟,直爲入侍,可也。憲兢,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進伏。上曰,申時公事入之。憲兢,承命出持入。上曰,今日院直,都承旨、左副承旨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檢校直閣鄭元容,典經徐憙淳,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必以學問未至,止上然之。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人君待賢之道,必貴終始無間,故廈屋四簋,終至每食而不飽,則權輿之詩,最可鑑戒,而今此奇大升之言,深得接賢之要道也。其言曰,一時厚待,不能繼之,則讒間之所由生,讒間闖行,則愛賢之心漸怠,而敬賢之禮寢衰矣,可不戒哉?其所以察讒間之要,惟在君上明理之學而己,伏願推此而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及閣臣以璿璣玉衡爲題,製五絶以進。鼎烈、憙淳製進。上曰,注書出去,玉堂牌去來催促以來。賤臣承命出,入奏曰,玉堂違牌云矣。上曰,傳旨書入。賤臣,承命書入李若愚罷職傳旨。上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元容曰,玉堂雖非開講之時,固宜不事規避,常備儤直,而況當近來日御講對之時,行公玉堂,非不濟濟,而輒皆空番課違爲例,若或牌望勿呼,違傲路阻,則諸員之中,堇備其時直次,其後仍不替入,而又復請牌連違者,豈有如許道理乎?自上每欲其必入,而有違牌勿呼望之敎,牌望勿呼,係是格外之擧,而不可常以爲例之事也。近日則纔有違牌,輒降此敎,漸成例飭,未見其效,徒使命令反涉煩屑,此後則行公諸玉堂,無端違牌者,自上飭之,可也。罪之,亦可也。至於番番勿呼望之敎,合有愼重之道,故敢此仰達矣。鼎烈曰,左副承旨所奏,臣亦每欲以此一陳,而未果者矣。勿爲呼望,乃是非常之嚴命,而近日此敎連降,便成例飭,殊涉頻繁而亦無實效之可驗,此等處,宜軫愼重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五禮儀》入之。永元,承命持入。仍命讀奏,永元讀奏。鼎烈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修撰朴齊聞在外,校理任百禧受由,徐有素疏批未下,副修撰金在元差祭,應敎南周獻,副校理趙忠植、尹命圭,副修撰鄭基善,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頒敎文中赦句添入敎文,元容讀奏。元容曰,敎文中故玆敎示句,俄者入啓時,偶爲遺漏,今於赦句添入之時,始爲覺得,玆敢付標以入云矣。上曰,藝文提學推考。仍敎曰,所失在提學乎?元容曰,提學雖製進,正書看檢,卽藝bb文b館擧行,而政院之不察捧納,亦有所失矣。上曰,然則藝提推考置之。上曰,玉堂如入來,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若愚,隨入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及玉堂,製五絶以進,待敎出題,可也。憙淳承命,以春風花草香爲題,元容、若愚製進。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左副承旨爲之。賤臣,承命書入。元容、若愚、憙淳、永元、憲球及賤臣,各持《小學》第三卷,以次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曾子曰,止勿施於人。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居處恭,止心術之要。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冠義曰,止無褰裳。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登城,止不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將入,止學禮。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孔子,止立也與。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自止甚長,有難一一陳義,而《小學》雖訓蒙之書,大人之學,未嘗不在,《敬身篇》,所以明心術之要也。正心之學,未必非養蒙之道,而爲大人學問之本,尤係切要,臨此書而推觀,則其爲聖學上,裨益亦不淺鮮,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小學》備言修齊之事,而修齊,卽治平之本也。比《大學》,實爲入德之初門戶,故人生八歲,自王公大人,至庶人之子,必令皆入《小學》者也。今日自止中,聖謨賢範,洋洋布列,逐章翫索,則必有裨益於聖工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臣所讀奏之章,別無摘句可陳之義,而修身之要,爲政之本,備在此書,伏願深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鼎烈曰,更鼓已下,水剌過時,已久,下情不勝悶慮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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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紀淵。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鄭德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同副承旨李紀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李相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憲曰,召對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別講爲之。

○行大司憲李錫奎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軟,初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千萬不自意,伏奉薇垣除旨,天牌屢臨,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祗肅恩命,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曾叨是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情踪,與前無異,其何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相重改差,代以鄭德和爲假注書。

○以應敎南周獻,副校理趙忠植、尹命圭,副修撰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校理趙忠植、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別講爲之。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權丕應狀啓,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鼎烈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鼎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永寧殿香大廳,年久傾仄,不得不修改云,而此與改建有異,毋使因微而擧重,祀事曾有受敎故永禧殿移安廳修改時,不行告由,今番亦依此例告由之節,不爲磨鍊,卽令該曹,從便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榮川幼學李光春所志,則以爲,同姓九寸姪成揆,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成梅第二子應敏,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成梅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李光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成梅第二子應敏,立爲李成揆之後,何如?傳曰,允。

○己卯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光憲持《詩傳》第五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詩傳》第五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五卷,假注書李憲兢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韓兢履,右副承旨申綋,假注書李相重,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雅者正也,止鹿鳴三章章八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光憲,讀自四牡騑騑,止四牡五章章五句。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皇皇者華,止皇皇者華五章章四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常棣之華,止常棣八章章四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伐木丁丁,止采薇六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我出我車,止出車六章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正《小雅》,成周盛時,朝廷燕饗之樂歌也。其聲渢洋,其義正大,眞治世之音也。其君臣上下之間,情志交孚,禮數慇懃,慰勉之辭,頌禱之誠,溢於辭表,千載之下,可以想像其盛也。又其四牡皇華諸篇,深得使乎之義,夫子曰,誦《詩三百》而能專對,正謂此等處也,詩之時義大矣哉。伏望於此章外之大旨,特加留念,深軫讀詩之要焉。上命掩卷。又敎曰,公事直入。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下注書先退,兢履、光憲、綋、相重退出。上曰,待敎何不入來?元容曰,待敎有私故,須資暫出,入侍命下之後,似卽入來矣。上曰,注書出去,待敎如入來,與之偕入。賤臣,承命出傳,憙淳進伏。上曰,閣臣,今纔入來乎?憙淳曰,然矣。上曰,左副承旨及閣臣,以相逢紅塵內爲題,製進絶句。元容、憙淳製進。又敎曰,都承旨及玉堂,一體製進。鼎烈、若愚製進,上曰,上番出去,內閣《古文眞寶》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上命讀奏,永元讀奏一遍。上曰,《古文眞寶》畢講後,閣臣持去,可也。憙淳起伏承命。上曰,閣臣亦善書八分乎?憙淳曰,未曾肄習矣。上曰,閣臣之子云何?憙淳曰,以穉晦呼之矣。上曰,都承旨曾經文兼,而經許參乎?鼎烈曰,臣曾經文兼,而未及許參矣。上曰,左副承旨,曾經文兼,而經許參乎?鼎烈曰,然矣。上曰,玉堂亦曾經文兼,而經許參乎?若愚曰,臣亦曾經此職,而未及許參矣。上曰,上番出去,《城役儀軌》持入。永元,承命出持入。上命讀奏,永元讀奏。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前方中,去半夏加貝母一錢,黃芩七分,三貼製入事及橘薑茶三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史官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喜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中,一人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申綋,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領議政李浚慶,止上動容開納。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李浚慶,當時之名臣,而當宣祖一初之政,所奏如是切至。夫一動靜一語默,猶屬細事,而猶此懇懇懃懃,仰勉其必愼,則凡係大政令大事爲之必愼必戒,從可推認矣。豈特其時爲然哉?實是後世人主之龜鑑,伏願深繹此書,常如浚慶之在筵席,則裨益之功,不淺鮮矣。上命掩卷。上曰,玉堂、閣臣以馬上逢寒食爲題,製進絶句。若愚、憙淳製進。上曰,右副承旨退去,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鄭元容,追入進伏。上曰,都承旨與閣臣,爲初中終,而初字以唐詩應之,中字以東人詩應之,終字以濂、洛應之。鼎烈、憙淳應對,上命入藥院淸心丸,各頒一丸。元容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上曰,金判府事留都,可也。出擧條上曰,都承旨及閣臣、玉堂,以湖南地圖屛爲題,製進七絶。鼎烈、元容、憙淳、若愚製進,上曰,藥院黃茶十貼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承旨、閣臣、玉堂及注書上下番、翰林分給,諸臣以次祗受。仍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參贊官,以鄭元容爲之,玉堂出去,持《羹墻錄》入之,座目單子,勿爲書入,自外頒布。若愚,承命出持《羹墻錄》第一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相謂曰,止況世孫血忱。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此是乙未年間,命世孫聽政之辭敎,而其曰八域民拭目而待,猗歟大哉。大聖人懇懇勉諭之意也。粵我先大王對揚此敎,式克欽承,二紀郅隆之治,遠侔於三代,此莫非今日殿下之所當監法gg鑑法g而繼述者也,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上番出去,結束色謄錄、稽制司謄錄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仍命讀奏,永元以次讀奏。上曰,《城役儀軌》一卷,又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又命讀奏永元讀奏。上曰,今日坐直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爲之,注書出去。申時,公事捧入,賤臣承命出捧入,元容,讀奏吏兵曹省記訖。上曰,今日注書番,誰也?賤臣起伏奏曰,下注書李相重矣。上曰,上注書至今日入直也。賤臣,起伏承命,上命史官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二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戊辰元年,止求賢爲師。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自古人君,孰不欲得賢而共國,待賢而弘功也哉?雖然,徒有得賢之心,而未盡敬賢之禮,只存待賢之名,而不思來賢之道,巖穴之士,孰肯爲之用哉?必也誠心求之,致敬盡禮,如明廟朝之於先正臣李滉,然後林樊蓄德之賢,皆羽儀於明廷,而可躋三化之治矣。伏願於此等處,鑑法而體念焉。上命俺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右副承旨申綋進伏,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仍命讀奏,永元,讀奏《古文眞寶》一遍及《遊名山記》一遍訖。上曰,《城役儀軌》一卷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上曰,玉堂讀之。若愚,讀奏上樑文一遍。上曰,政院草紙一束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賜玉堂,若愚,起伏祗受。上曰,閣臣以未老閒亭爲題,製進絶句。憙淳,承命製進,上命入藥院茶藥蔘桂等屬,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頒賜閣臣,憙淳起伏祗受。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全羅前兵使柳和源遞來肅拜單子,元容讀奏。上曰,右副承旨先退,修封密匣,可也。綋承命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仍敎曰,玉堂先退,持冊子入對,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永元承命出書入,若愚退出,持《小學》第三卷,還入進伏。元容、憙淳及賤臣、永元、憲球,各持《小學》第三卷,以次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虞舜父頑,止可謂孝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伯兪有過,止居夫子之門乎。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少連大連,止免夫小子。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箕子者,止果伯玉也。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趙襄子,止以死自誓。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蔡人妻,止四十餘國。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稽古篇,卽彙輯聖經賢傳中,法言懿行,以實立敎明倫之旨義者也。自止甚長,有難一一拈出陳義,而朱子本意,槪可見矣,伏願深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臣則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臣亦無可陳之義矣。若愚曰,近日講筵頻開臣隣召接,自朝至昃,大聖人勤勵之志,誠欽仰萬萬,而經傳講讀之餘,每及於《城役儀軌》、《各司謄錄》等冊子,以至饌品財簿等處,亦使讀奏,此等雜書,恐分精力,而實無資益於聖學上矣。至於初中終等事,臣不敢知殿下,其欲觀諸臣之所存而然耶?閭巷之間,雖有此戲,而讀書飭躬之士,猶不肯爲之。況其無益於體驗之聖工,有欠於謹嚴之筵體者乎?此等處,深留聖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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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未肅拜。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李光憲緣故出。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未入來

○上御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李光憲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元容曰,召對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李止淵落點。

○傳于申綋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輔落點。

○兼春秋金樂澧書啓,臣敬奉聖諭,今月初八日申時量,馳往傳諭于廣州府月谷面沙士里司憲府掌令吳熙常所在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纔從縣道,猥控瀝血之懇,顒竢鞶帶之褫,千萬不自意,簪筆之臣,遠臨荒山,樵牧之社,誕宣聖諭,斯禮也。列祖所以尊寵宿德名儒之殊典異渥也。迺今施之於醜差如臣者,將使瞻聆駴惑,賢智解體,臣誠惝怳慙悸,莫知所以致此也。噫,臣無實盜名,以退徼寵,無往非死罪,而斥罰不加,官銜自如,至於今番召旨,別有所在。玆當千一之慶辰,思述列祖之故事,繇臣名在選籍,不復揀別,責之以世臣之義,諭之以賁飾之意,首尾百有餘言,嚴重懇摯,反復開導,臣非木石,亦具彝性。獨豈無先覩之願,而況臣於曩年,待罪桂坊,出入雷肆,獲昵睿表,居然星霜五周,尺衣漸長,三加之縟禮將擧,延頸之寸衷倍激,然臣思之亦熟矣。在昔先輩名德咸隆,望實俱優,光膺玉帛,羽儀揖阼,固其宜也。若臣者,萬萬無能爲役於古人而徒竊其寵,譬如盛狗矢於玉璋,適足以厚穢盛筵,貽譏後世而已,此臣之所大懼也。苟非然者,値此跛躄咸聳之日,胡爲是跼蹐徊徨,故作難進之態,重欺宸聽也哉?臣情到此,亦云窮且戚矣。程子有言曰,食土之毛而爲王民,召而不往,邦有常憲,臣之犯常憲旣屢矣。罪不可以終逭,惟願遄伏邦憲云矣亦是白有等以,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以掌令吳熙常附奏,傳于李止淵曰,仄席之餘,見爾附奏,不覺失圖,予所勉爾者,卽列聖朝已行之事,則爾之如是浼浼,豈不有違於昔日諸賢之義乎?不復多誥,爾其卽爲上來,更令史官馳諭。

○兼春秋李湜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初十日午時量,傳諭于砥平縣上東面竹杖里諮議李友信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蟣虱賤臣,猥蒙非常之恩,史官遠降,特宣聖諭,惶隕震越,不知所達,從當冒入文字實暴肝膈之懇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

○以諮議李友信附奏,傳于李止淵曰,仄席之餘,見爾附奏,不覺失圖,予所勉爾者,卽列聖朝已行之事,則爾之如是浼浼,豈不有違於昔日諸賢之義乎?不復多誥,爾其卽爲上來,更令史官馳諭

○金履喆奉命在外,代以崔致輔爲事變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官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應敎南周獻,副校理趙忠植、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校理趙忠植、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校理徐有素,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廣州留守鄭尙愚狀啓,判官金永受,身病猝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止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止淵,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時,受醴饌品,古禮用別造中脯,而英廟癸未,有別造中脯革罷之命,其時大臣,以別造中脯入用時,以行用常脯或他魚物,代用事稟旨定式矣。今番亦依定式,以行用常脯擧行事,分付司饔院,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監司權常愼啓本內,戊寅條新還餉未捧牙山前縣監林頤鎭,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林頤鎭,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內,前左水使任聖尹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任聖尹,移拜本道兵使,方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昌德宮、昌慶宮,雖非時御所,其所重,何如,而昨日日暮時,有白衣五人,泥醉作黨,稱以武藝別監,攔入丹鳳門,守卒輩阻當不得,仍向宣仁門出去之際,昌德入直衛將梁德恒追趕,僅爲執捉其一人,四人先已走出,而昌慶宮代直昌德宮衛將李啓新,稱以其族屬,縱其被捉之人,亦使出去於宣仁門外,事之驚駭,莫此爲甚,遇有攔入之漢,則固當一竝執捉,來告本曹,而不此之爲,只捉一漢,已極疎忽,而竝與被捉之漢,稱以族屬,私自出送,尤萬萬可痛,當初不察攔入之昌德宮衛將梁德恒及稱以族屬,任意放出之昌慶宮代直衛將李啓新,竝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稱以武藝別監白衣攔入之漢,令攸司,各別査出,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統長金道亮手本內,武監梁潤發、金天興、李再孫、南繼宅等,莫重闕內,白衣攔入之狀,萬萬驚駭,令攸司科治事,傳曰,小有忌憚,焉敢乃爾?竝令刑曹,嚴刑定配,以懲後弊事,命下矣。梁潤發、金天興、李再孫、南繼宅,各嚴刑一次,潤發全羅道玉果縣,天興雲峯縣,再孫慶尙道盈德縣,繼宅平安道順川郡,竝定配所,卽爲押送,而兵曹草記,雖云五名,統長手本,旣是四漢,故臣曹多般究覈,果是四名,依此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徐有素疏曰,伏以臣於前月,猥叨見職,情有所不敢冒出,病有所不得自力,召牌屢降,至有違牌勿爲呼望之命,而鐵限莫踰,株見難回,猥陳惶隘之懇,冀被逋慢之罪,聖度天大,威罰不加恩批誕宣,職名自如,臣退伏私次,惶蹙轉切,日夜所蘄祝者,惟當律之遄被而已,乃於日前,又伏奉牌望勿呼之命,臣驚惶震懍,進退維谷,席藁朝房,三日于玆矣,噫,臣聞父召無諾,君命召不俟駕屨,臣雖愚頑如豚魚,亦具彝性,則以事體以分義,顧何敢一向違逋,自速抗命之誅哉?臣之自來情勢,殿下業已洞燭,今不敢輒事覼縷,而前後與臣同一情勢者,俱蒙體諒之恩,臣亦是淸朝四維中一物,則憫覆之下,獨不被一視之澤,臣不勝萬萬懍惕,萬萬抑鬱,玆敢不避煩瀆,申暴衷懇。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旣不敢自處於論思之職,則今於乞免之章,何暇贅及他說?而竊有區區一得之見,敢此尾陳,惟殿下澄省焉,近年以來,大小科場之弊,年增歲加,榜眼一出,物議沸騰,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幸自昨秋監試初試,令飭甚嚴,規制極備,諸般下屬之奸弊,一不敢或售,貢院無亂雜之歎,瞻聆有改觀之美,式至于今番會試,一如前規,始也矯革之難,殆若防川,今焉丕變之效,有同決河,古人所謂轉移之間,百事從心者,不其然乎?然法久則易弛,事過則易忽,安知一簣之虧,不在於日後科場哉?臣謂申命廟堂春曹諸臣,以昨今年科場申飭諸條,永久遵行,罔敢違越,而或有一毫不謹之弊,則隨見重勘,斷不可已也,至於大科,比小科尤重,俊彦之簡拔在是,文風之振作在是,其所提飭,尤合加倍,其所操束察飭之方,亦爲下詢諸臣,俾各條列以聞,著爲令式施行,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切實,令廟堂,更加申飭,爾其勿辭察職。

○己卯三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持《詩傳》第五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五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入侍命下已久,而入來何爲遲滯也?元容曰,昨筵,以張蘊古氏系考入事承下敎,故臣等詣閤後,與玉堂相議考出,未及詳考,而自致遲滯矣。上曰,明日閣臣番,誰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再明日三明日,誰當入番乎?憙淳曰,姑未的知矣。上曰,昨日所頒茶,置之何處?憙淳曰,方置直所矣。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有杕之杜,止魚麗六章三章章四句,三章章二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杕杜章,卽慰還役之事而作也,凡厥治世之君,克盡察眉之政,無微不燭,極其纖悉,以致上下間情志之交孚矣,此等之言,自上而出,則爲治世矣,自下而出,則不可謂治世矣,肆故昔周盛時,有如此詩之作,役民雖頻,民實忘勞者,專由乎在上者克盡體下之政而然也,大抵詩謠之出,足以驗升降汚隆之治矣,非獨此詩爲然,三百篇言志之什,悉有可觀者存,則何罔非裨聖學而資治道之要也哉?伏願以此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臣則別無更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上曰,張蘊古是誰之子?若愚曰,考見《綱目萬姓通譜》而未詳,考見《唐書》而又不爲之立傳,似或是附見于他傳中,而姑未得考,謹當更爲詳考以奏矣。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唐詩品彙》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曰,上注書出去,廳注書入來,可也。賤臣退出,假注書李憲兢,追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憲兢,承命持入,朴宗薰,李止淵落點,上曰,上番讀奏《聖學輯要》,永元,讀奏一遍,又命讀《明義錄》,永元,讀奏一遍,上曰,以王會圖屛爲題,玉堂、閣臣,製進絶句,可也。若愚、憙淳製進,上命,入藥院,滑石各賜一封,上曰,左副承旨,讀奏《五經百篇》,可也。元容,讀奏一遍,又命讀《史略》,元容,讀奏一遍訖,上曰,以害澣害不歸寧父母爲題,玉堂閣臣,製進絶句,若愚,憙淳,製進,上命入藥院淸心丸,各頒五丸,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憲兢,承命出傳,右副承旨申綋,追入進伏,元容曰,新除授承旨李止淵,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都承旨,一體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別講爲之。出榻敎仍敎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右副承旨爲之。永元,出書以入,上曰,玉堂出去,持進講冊子以入,若愚出去,持《羹墻錄》第一卷還入進伏,上曰,別講冊子,何不以《寶鑑》持入,而以《羹墻錄》持入乎?仍敎曰,當該玉堂,從重推考,若愚退出,持《國朝寶鑑》第七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況予自少,止以予愚末之質,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此勉諭李滉之敎也,昨筵已有所陳,而粵我明廟朝,眷眷於先正臣之盛德至矣,可以追想於今日矣,若曰賢哉滉也之敎,至發於前席絲綸之間,得賢共理之心,卓越百王,聖意所摯,監法斯在,伏願我殿下,以此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承命出持入,綋跪進,上曰,左副承旨,讀奏《陸宣公奏議》,可也。元容,讀奏一遍,上曰,上番讀奏《兵學指南》,永元,讀奏一遍,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憲兢,承命持入,永元,讀奏《古文眞寶》、《聖學輯要》各一遍,上曰,今日坐直,李止淵、申綋爲之,注書出去,省記軍號捧入,憲兢,承命捧入,上命玉堂先退,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申綋,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以盧守愼,止令大臣議行,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奇大升之言,深得致治之要也,其言曰,人主欲興治化,非但修一身,當先致賢才,懇懇陳勉於法筵之上,夫人君,不能獨運,必得賢而共國然後,可得致理,故舜有五人而天下治,周有十亂而洪業成,由是觀之,奇大升之言,豈不誠人主之龜鑑乎?伏願以此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館冊子中,五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讀奏《古文眞寶》一遍及《書傳》一遍,上曰,玉堂、閣臣,以成都猛將有花卿爲題,製進古詩,若愚、憙淳製進,上命入藥院丸劑以頒賜之。若愚、憙淳,起伏祗受,上曰,右副承旨如已入來,肅拜後,直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止淵,追入進伏,上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賤臣,承命出持前望單子入之,徐英輔落點,綋曰,左邊捕盜大將徐英輔,移拜承旨矣,捕將重任,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可也。出擧條綋曰,左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續五禮儀》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上番讀奏,永元,讀奏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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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式暇。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金學淳。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淵。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徐憙淳內閣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bb放b,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李光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止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元容曰,召對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鼎烈、申在植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

○注書趙錫龜病,代以徐憙淳爲假注書。

○兵曹,以白東薳爲左邊捕盜大將。

○徐英輔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白東薳,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源,爲廣州判官。

○傳于李止淵曰,別講爲之。

○李止淵,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師傅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金學淳,移拜承旨,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應敎南周獻,校理徐有素,副校理趙忠植,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徐有素,副校理趙忠植、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徐英輔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載瓚,留都事命下,而有身病,無以留都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李領府事留都。

○傳于鄭元容曰,別講爲之。

○兵曹口專政事,護軍單朴宗薰。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相羲手本,則時囚罪人林頤鎭,素患疝積,處冷添劇,衝上肚臍,屈伸不得,症形危惡,洪羲書,多日處冷之餘,重得輪行之感,身熱頭疼,晝宵叫苦,兩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林頤鎭、洪羲書,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李憲兢,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南有嘉魚,止南有嘉魚三章章四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崇邱,止南山有臺五章章六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由儀,止蓼蕭四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南嘉以下,皆是燕饗通用之樂歌也,君臣上下,禮數頻繁,情志交孚,實是盛世之美事,而亦可見其主人尊賓之儀,諸侯朝覲之禮也,頌祝之中,秩然有法度之可觀,此莫非先王治化之所推而然也,此等處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續五禮儀》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讀奏《五經百篇》一遍及《續五禮儀》一遍,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徐英輔,追入進伏,上曰,閣臣、玉堂,以今年花似去年花爲題,製進絶句,憙淳、若愚製進,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尹鼎烈,申在植落點,英輔曰,新除授承旨尹鼎烈,申在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都承旨一體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整理儀軌》一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讀奏。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李止淵,追入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宗廟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景慕宮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宣武祠,祠內奉審則無頉,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英輔曰,新除授承旨金學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止淵,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復召曺植,止宜勿讓,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山林遺逸之士,若是登庸於聖朝者,可見其躬逢堯、舜而樂爲之用也。曺植,以嶺南巨儒,學文行誼,爲世所推,而其時一疏,慨然多格論,成渾,以家庭之訓,學業純粹,咸爲儒林之所宗仰,其時如此諸賢,羽儀於朝廷,則明宗祖求賢得賢之盛德,益欽仰萬萬,而允爲我殿下柯則,伏願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如入來,卽爲入侍,行都承旨尹鼎烈,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鄭元容進伏。上曰,今日坐直,左承旨、左副承旨爲之。上曰,玉堂,閣臣,以訪花隨柳過前川爲題,製銘以進,可也。若愚、憙淳,承命製進,仍命各賜臘藥數種。上曰,左副承旨,以訪花隨柳亭爲題,製進絶句。元容承命製進。上曰,都承旨先退。鼎烈退出,上下假注書望筒,敎曰,注書出去,首望則以待敎改書以入,可也。賤臣,承命書入。仍下點于憙淳,仍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冊子以《羹墻錄》爲之,參贊官,以左承旨爲之,閣臣,以左副承旨爲之,待敎則以注書入參,可也。憙淳承命出,與參贊官徐英輔,檢討官李若愚,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曰,上注書先退。賤臣退出,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卽宗社莫大之慶,止廢法傷恩也。上命陳文義。若愚曰,太宗朝,始置敦寧府,以處宗親之不得封君者及外戚諸姓,誠美制也。蓋授賢任能,聖王之善政也,惇敍九族,聖王之大德也。惇親而任賢,任賢而惇親,兩盡其道,然後聖王之治化大成矣。祖宗朝,設此官之聖意,亶由於此,而惇親之義,任賢之方,於斯至矣。伏望鑑法而繼述焉。上命掩卷。仍敎曰,廳注書則還以閣臣入參,使上注書替入,左承旨先退,可也。英輔先退,賤臣還入進伏,上曰,待敎雖爲注書明日相見禮,以兼說書進參乎?憙淳曰,然矣。元容曰,左承旨徐英輔,方帶藥院副提調矣。俄又於房望爲刑房,而例不得兼,故敢此仰達矣。命書傳敎曰,刑房換房,仍命史官就坐。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四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英輔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秋七月,止國家之福。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惟我宣祖朝,誠心待賢之意,溢於絲綸之間,若曰今予得卿,國家之福,蓋是時聖心虛佇,恩禮頻繁,當世之賢人君子,皆見其羽儀明廷之義,此專由於誠心待賢之聖德也。於是乎名賢登用,治化淸明,伏望於此而體念繼述之道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館冊子中,可合讀奏者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永元讀奏《八字百選》一遍及《古文眞寶》一遍。上曰,玉堂及閣臣,以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爲題,製進絶句。若愚、憙淳,承命製進,上命入藥院臘劑以賜之。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一如俄者別講座目書之也。賤臣承命出書入,元容、若愚、憙淳及賤臣永元、憲球,各持《小學》第三卷,以此gg次g進伏。上曰,左承旨先退。詣藥院監進童便,門鑰如及時,仍爲下鑰,而注書出去。開陽門檢鑰後入來,英輔及賤臣,承命退出,上命開卷讀奏。若愚,讀自曾子曰以能,止門啓而出。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南容三復,止其由也歟。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鄭子臧,止不稱也夫。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公夫文伯,止其不反乎?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衛侯在楚,止《集註》卷之四。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自止甚長,有難一一敷陳文義,而大抵稽古篇,卽古昔聖賢之實蹟也。留神玩繹,體驗默認,裨益之功,當復不少,而講學之要,尤貴問難,曾子之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卽是好問之義也。竊觀近日講席,一遍讀奏,一遍文義而止,則不復聞辨析問答,酬酢如響矣。區區妄意,恐有欠於聖學上審問明辨之道,敢此仰達,伏望體念焉。上命掩卷,賤臣檢鑰後,還入進伏。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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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徐憙淳內閣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徐英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王世子師傅相見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止淵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李止淵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李止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命圭,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校理任百禧由限以過,與修撰朴齊聞,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金學淳曰,別講爲之。

○徐英輔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時秀,留都事命下,而有身病,無以留都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領敦寧留都。

○兵曹,以趙德潤爲留都大將。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gg行幸g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晉安君彦植差祭,副摠管徐能輔,以漢城府右尹導駕進,李勉植,以禁衛中軍,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幸行gg行幸g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晉安君彦植差祭,副摠管徐能輔,導駕進,李勉植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聞爲都摠管,李錫奎、吳翰源、張鉉宅爲副摠管。

○金學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牌不進,參議朴宗琦進,左副承旨鄭元容進。以洪冕燮爲大司諫,李勉昇爲左尹,李愚在爲戶曹參議,趙弘鎭爲分內醫提調,李奎淵爲敦寧判官,金愚明爲典籍,奉常奉事單邊景俊,南學訓導單崔致輔,兼掌令李潞,書狀官減下,左尹單徐能輔,右尹單李勉昇。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孝成病,參知韓用儀入直進,左副承旨鄭元容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曾經堂上兵使、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元興爲五衛將,沈尙之爲忠壯將,李尙運爲景福將,金昌仁、姜繼武、浪忠順爲昌德將,金瑞雄爲昌慶將,朴齊一爲文兼,申綋爲京畿水使,李復淵爲全羅兵使,百官加下批護軍李錫奎、尹郁烈,副護軍韓兢履、李紀淵、李光憲、申在植,副司果李檃重,以上竝單付。

○以輔德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輔德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傳于尹鼎烈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鄭元容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亦爲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李止淵,以承文院言都提調意啓曰,進賀兼冬至謝恩使回便,齎來詔書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禮曹奉安閣後,仍爲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曹草記王世子冠禮時,初出房服色,列朝已例。皆以鴉靑直領絛帶磨鍊,庚戌年初,以草綠道袍磨鍊後,更以鴉靑直領擧行。庚申年則先朝下敎,以鴉靑直領,不載於《五禮儀》,命用講學時服。今番則係是冊禮後,不可用講學時服,欲用書筵時服,則衮袍卽初加服,不可用於初出房時。謹稽儀禮士冠禮曰,將冠者采衣,司馬氏書儀初加前服,書以袍,《五禮儀》,只稱時服,俱無明的可據。今以列朝已例遵行,則當用鴉靑直領,而先朝下敎,以非《五禮儀》所載,旣命勿用,冠禮服色,事體甚重,不敢以臆見磨鍊,時原任大臣在外儒臣處,發遣郞官,問議後更爲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在外儒臣處,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病未獻議,議政府領議政臣徐龍輔,以爲《朱子家禮冠禮篇》,將冠者,初出房時,服四䙆衫,四䙆衫,卽中朝人未冠前常時所着之便服也。我朝之直領道袍,均是便服,而古時則士大夫平居,多用直領,近世則多用道袍,服用之異制,雖因俗尙之不同,其實一也。大小朝講筵服色,法講則雖以衮袍,召對則例以道袍,今此王世子冠禮初出房時。若用道袍,則與列聖朝已例,庚申特敎及中朝士冠禮《五禮儀》所載時服之文,俱似無違,而臣素昧禮儀,不敢質言,惟在博詢而裁處云。奉朝賀臣李敬一,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行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病未獻議。議政府左議政臣金思穆,以爲王世子冠禮時,初出房服色,《五禮儀》但稱時服,而列朝已例,皆用鴉靑直領,則其謂時服,無乃直領而然耶?然而先朝下敎,以不在《五禮儀》,命用講學時所進道袍者,寔出大聖人因時制宜之意,則今亦依此磨鍊,恐無不可,而臣素昧禮節,不敢質言,惟在博詢裁處焉云。議政府右議政臣南公轍,以爲謹稽列聖朝已例,王世子冠禮時,初出房服色,皆以鴉靑直領絛帶用之,而庚申年則因特敎以講學時服色磨鍊矣。今番則講筵服色,卽衮袍,衮袍,乃初加之服,初出房時,又以此用之,實爲未便。《五禮儀》所稱時服,雖無明的可指,似是鴉靑直領,草綠道袍等,常時所進之類,衮袍,旣不可用於初出房,則以直領道袍中,常時所進施行,恐合於祖宗已行之例,而臣本愚昧,素無講究,惟願博詢於知禮者而處之云。司憲府大司憲臣宋穉圭,以爲臣乞解職名,未承兪音,疾病沈淹,不能更事號籲,而伏聞春宮冠禮吉日漸近,則雖於喘喘欲死之中,不勝區區頌祝之忱。忽此夢寐之外,禮郞銜命,詢及服色,臣驚惶隕越,無所容措。竊念鴉靑直領絛帶,是列朝已例,而先朝不用,則聖意必有所斟酌者,而今以冠禮之行於冊禮後,先朝所用講學時服,亦不當用,則此是變通莫大之節。雖深於禮學之人,有難容易獻議,況以臣懵陋,尤何敢出位仰對?玆不免虛辱王人,臣罪萬死,臣罪萬死云。行副護軍臣宋啓榦,以爲小臣之前後逋慢,罪戾山積,恭俟鉞鈇,亦已有年矣。今又禮官枉臨,以王世子冠禮時服色事,有此下詢之擧,莫重典禮,不容猥及於如臣賤陋,寔是千萬夢想之外,聞命震懍,益不省措躬之所。臣之情實,曾有仰達,則其所處義,已成鐵限,今何敢越位犯分,冒當仰對乎?虛辱王人,惶恐待罪而已云。司憲府掌令臣吳熙常,以爲臣以庸流下品,猥通臺選,僥濫已極,而因此輾轉詿誤,至於曩日新命,而欺誣之罪,益無所逭矣。臣方跧伏屛營,恭竢駁正之公議,匪意禮官,以王世子冠禮時初出房時服色,承命來詢,非特臣素昧典禮,無以仰塞明問,臣旣不敢以見職自居,則是依舊一布衣,布衣妄敢對儒臣之問乎?此臣所以左右思而終於默而已。君大夫有問則對,雖有古訓,念臣情踪,有不暇顧,語默常度,致使王人虛辱,尤增死罪,伏地戰栗云。侍講院諮議臣李友信,以爲臣於禮學,素所懵昧,而所叨職名,揆以分義,又是萬萬不敢承當,詢問之下,不得獻議,臣罪萬死云。大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以道袍磨鍊。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永削仕籍,亦爲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gg行幸g時,巡將監軍,依例以今三月二十一日受點人員,二十二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gg行幸g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十四日中日時,本廳敎鍊官金春根,片箭貫一中邊二中,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南周獻疏曰,伏以書曰無曠庶官,夫有官而不能備員,備員而不能得人,二者皆謂之曠,今以臣至愚之姿而處至重之任,旣非所以備員,亦非所以得人,其爲曠官,孰甚於此?竊恐聖明或未及深思,有此誤恩耶?臣雖欲感激鴻造,殫竭駑鈍,而稟賦虛薄,少多疾病,年纔五十,髮白齒落,眼昏如霧,兩耳俱鳴,蓋其源委,專在風濕,乍勞神思,氣輒痞結。矧玆春晷漸長,我殿下誠心典學,經筵之體,尤宜加愼,天牌屢降,違傲是懼,不得不强策病軀,趨詣闕外,而似此證形,尙何望出入廈氈,備數於顧問之列乎?瑣瑣支離之狀,本不足仰煩宸聽,而疾痛之呼,不遑擇音,臣尤惶恐死罪。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於近年科擧一事,竊有所憂慨,欲一仰陳者,每過一番科場,輒增一番科弊,多士之貽羞,四方之駭聞,實非聖朝設科取人之本意也。蓋中古以前,設科之法,講與製竝行,如車兩輪鳥兩翼,不可偏廢者,士莫不先講而後製,實有腹笥之譽,元無面墻之譏,此法之閣而不行,亦已久矣。昨今年監試初會試,不過一小成也,而申嚴照訖講學禮講之法,以防其雜畓攔入,俾存折柳樊圃之義。故京外赴擧儒生輩,擧皆改觀樂從,雜亂之弊,終亦大減,講法之於科場,其效有如是矣。況大科,乃是出身事君之發軔初階,其紛挐之風,躁競之習,宜有所別加痛革。若庭謁聖之卽日唱名者,縱不暇論,如有有初試之增廣,及庭別試,則自今爲始。科日擇定之後,京儒則自吏曹,差出試官,鄕儒則自各其本邑倅,三經中一經,從其自願,使之面講,成給貼文,如照訖之爲會試時,咸聚于泮宮,又如學禮之爲,而蔭官之名在朝籍者,則勿許應講,至於輿儓傔從之屬,濫雜儒巾,一入荊圍,莫辨其眞僞。故科弊之難於矯救,皆此輩之由,而輒言科弊,必由士習不古。此豈非珪璋瓦礫之共被其混者耶?講法之嚴,雖與背誦有異,旣許其面誦,則爲士者,豈有不能面誦一經之人哉?率是而行之,則隨從冒入之流,不期除而自除矣。臣猥以一得之見,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下臣此疏,詢于廟堂而處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趙忠植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往省先壠,路中添得下血眩昏之症,淹留鄕廬,殆過一望。此際臣母病重之報,急足委來,臣於病中,聞此驚遑心神飛越,蒼黃歸視,則臣母所患諸症,一向危篤,痰咳苦劇,達宵不寐,胃氣頹敗,食飮全却,神魂莫省,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焦灼罔措,離捨就直,實無其望。天牌儼臨,呼望有戒,今若違召是懼竭蹶趨造,則母病沈重,無以保護矣。又若拘於私情,逡巡退縮,則慢命之罪,無以自贖。臣之情地,到此益窮,玆不得不趨詣朝房,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哀之矜之,特許鐫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金在元疏曰,伏以臣幸蒙恩除,屢登前席,未效絲毫之報,猥陳疾病之苦,誠知死罪,而第臣素患癖積,適復發作,頃日直廬,添劇幾殊,昨趨享班,扶舁而還,見方委伏床笫,無望起動。玆敢不避僭越,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憫惻,特遞臣濫叨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焉。臣方以病祈免,而竊嘗有區區蓄積于中者,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臣竊伏見國朝用人,蓋尙科目,自祖宗朝以來,其法制條貫,無不粲然,而大抵以經術爲先,文藝次之,竝行而不偏,迄于今日,未嘗不遵舊章而申明之也。然法久而弊,弊老而病,因循旣多,濫冒滋興,則法已不可行,而弊亦不可勝矣。苟不究其本,而欲理其末,則非所以爲治也。臣竊伏以爲國朝科制,最古且大者,惟式年大比及十年別試而已。若其他增廣庭試,則爲飾慶而設也,節製到記,則爲勸課而設也,非如式年別試之爲常例也。故製講條例,詳於大比,而略於他科,大比則有講有製,他科則有製無講,此豈祖宗朝兼治經藝之本意哉?特制度只擧其大,則可推於其餘故耳。如欲遵守申明,使爲士者製講,兼治經藝大備,則莫若諸科之一切置講。此英廟朝所以特設一經講也。邇來科學之弊,莫可矯捄,而赴擧之淆雜,亦由於一藝之僥倖,爲今之道,祗宜遠法祖宗,近述英考,遍講一經於諸科,凡於增廣庭試初試後,特以三經中一經,從自願背講,始許赴會試,至於庭試之除初試,亦非立法之本意,而淆雜僥倖,因而轉甚,殆非所以勸士重科之道也。繼自今,凡有庭試,必設初試,儀曹稟裁,毋得以除初試援例陳請,節製到記等入格,亦必應講而後,許赴殿試監試,照訖面講,亦以《詩》、《書》、《論》、《孟》,輪回排年應講入格,然後赴試,則此於作士之道,竊謂其所益不少矣。臣竊又思之,式年科制,比他尤別,不可輕變舊章,而向年初試之合爲一所,雖出權宜,終不免潦率苟且,亦宜一復舊制,分所設行,恐不可已也。凡此條陳,悉出膚淺,極知僭妄無所逃罪,倘蒙殿下,採納而施行之,則於國家科制,庶爲捄弊之一助,乞命有司,稟定節目,俾卽頒行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任。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辰極北拱,仰鴻圖之丕彰,星槎東還,覩鳳綸之遠降。式遵舊典,用告多方。洪惟上國之膺期,斯有大德之得壽,神器永奠,按一統之車書,靈籙增綿,頌九如之日月。肆景運載値千一,乃寶齡光回六旬,皇天降永年之祥,方進不已,聖壽屆周甲之會,惟休無疆。八千歲春八千歲秋,齊騰華祝,五百里侯五百里甸,孰不葵傾?顧玆十行之來宣,亦出一視之無間,瞻雲緬想,曷任感戴之忱?薄海均歡,咸囿曠絶之澤。自本月十五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敺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雜犯死罪外,徒流以下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爰稽應行之舊例,載揚無前之洪休。於戲,益虔侯度,庶不替於執壤,渙發德音,寔同慶於普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魯敬製進。

○己卯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止淵,假注書徐憙淳,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正使鄭晩錫,副使吳翰源,書狀官李潞,以次進伏訖。上曰,無事往還乎?晩錫等曰,無事回還矣。晩錫曰,使事公費,宜卽區處,故敢此仰達矣。今番詔書順付時,不得已所費紋銀,爲二千兩,而別公用初不持去,故二千兩內,三百兩則箕營不虞備,四百兩作紋銀取用,一千七百兩,則使任譯推移取用於赴燕灣商等處矣。箕營所出,自當會減,而灣商所貸,亦不可不趁卽還給,令廟堂,依己巳年例,區處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參贊官,以入侍承旨爲之,廳注書則出去,以上注書替入,更以閣臣隨入,可也。賤臣,承命出。與檢討官李若愚,假注書李憲兢,各持《詩傳》第五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湛湛露斯,止菁莪四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彤弓詩,諸侯有功則天子賜弓矢之詩也。彤弓一彤矢百,盧弓一盧矢百,晉文侯之受賜於天子,則弓矢賞功之典,自古然矣,而此則曰我有嘉賓,中心貺之,其曰心貺則非出於外面文具,而誠心寵錫之意可見矣。上下交泰,情志相孚,所以爲三代盛時,亦足爲後世之監法者,此等詩,伏願深察焉。上命掩卷。仍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亦令公事持入,可也。憲兢,承命出傳,與都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鄭元容,偕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讀奏黃海監司狀啓《謄錄》上送事,元容,讀奏咸鏡監司狀啓罪人到配事,止淵,讀奏江華留守農形事,上曰,閣臣及玉堂,以如川之方至爲題,製進五絶詩,可也。賤臣,與若愚,承命製進,仍命賜內藏筆各五枝,上曰,注書出去,可合進講冊子持入,可也。憲兢,承命持入。仍命上番翰林讀奏,永元,讀奏《陸宣公奏議》數板。上曰,今日承旨,俱爲仕進乎?止淵曰,然矣。上曰,俄者崇政殿迎詔時,何承旨進去乎?止淵曰,小臣及左副承旨進去矣。上曰,史官則誰爲進去乎?永元曰,小臣及兼春秋李湜矣。上曰,注書則待敎進去乎?賤臣曰,事變假注書崔致輔進去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依前方三貼製入事及橘薑茶,依前方三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金學淳,侍讀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命圭,讀自八月李滉上疏,止福畢臻矣。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三曰敦聖學,止可執。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先正疏第一條曰,繼志述事,此是帝王致孝之大道,而其在敎儲嗣之方,亦必動遵禮式,可師可法,使之善繼而善述者,卽推孝貽謨之盛德事也。方今春宮邸下,睿學日就,元服將加,聖上之身敎,亶在於講學,講筵體貌,與他自別,而早御晏罷,玉食不遑,已妨聖躬之將攝,乍退旋入,前席不撤,又失講官之容儀,至於講奏之際,過於淵默,靳於發問,如是而何以望緝熙之效哉?臣間緣私故,久未登筵,而竊伏聞日前講席,命入侍諸臣,一齊讀奏各卷文字云。此是前所未有之講體,一人讀畢,一人繼讀,以此陳義,潛心賜聽,猶懼審辨之未明。況齊聲合奏,衆口煩聒,雖以達四之聖聰,何以悉詳其音義也哉?其有累於聖工,誠非細,而在离筵講讀之規,恐非可繼可述之事,孟子曰,君子創業垂統,爲可繼也。伏願繼自今,克嚴講體,以垂可繼之法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先正臣進此六條之疏,無非切實,而其中格致誠正,尤爲要緊,所謂致知,卽是學問思辨,上番所奏,雖涉張皇,實爲切當,伏願加勉於學問實地上工夫焉。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鼎烈、綋進伏。上曰,上番出去,《五經百篇》及《五禮儀》入之。永元,讀奏各一遍。上曰,都承旨及閣臣,以九重春色醉仙桃爲題,製進七律,鼎烈、憙淳製進。上命入藥院丸劑賜之。上曰,右副承旨先退,綋承命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元容進伏。鼎烈曰,傳命之際,做錯非細,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公事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鼎烈,讀奏江華留守狀啓雨澤事及京畿監司狀啓軍器收補事,上命入之。元容曰,校理徐有素,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又爲奉牌,尙不入來,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申刻已過,午水剌尙未進御,下情不勝憫慮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侍讀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元容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命圭,讀自此之謂眞知也,止爲新政之獻焉。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其明之之事,止弊猶痼,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先正疏語,皆是切實,而其中敦聖學以誠意爲本者,卽與《大學》誠正爲表裏,而其曰參贊經綸,皆原於屋漏,此謹獨之謂也。屋漏者,己所獨知隱微之處也。參贊經綸者,推而放之彌六合之事也。其隱現遠近,雖若判異,而其本之原於此者,誠天下萬事,皆可以一誠字,推去做出來者也。況人主一心,實爲萬化之原者哉?伏願此等處,深留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上番所陳,固是切實,而以此疏所言,本乎人君躬行心得之語觀之,在上者,尤不可不加勉,自天下萬事,皆由人君導率之如何,伏願此等處,益加留神焉。命圭,又起伏奏曰,俄筵臣,以齊聲講奏事,因文義有所仰勉,而未及悉達矣。伏聞日前進講之時,令入侍諸臣,拈一字覓初中終於古人詩句,又令書卷中,索其一字,撗同字或連字三撇者,講筵體貌,何等謹嚴,何爲而又有此無益之過擧也?筵臣之命製詩文,此猶賡載栢梁之遺意,固不害爲一時之勝事,至於此等文字上戲劇,雖閭巷老學究,猶卑之而不爲,況至尊臨講之席,豈可使經筵之臣,作此文戲,以損上下之筵體也哉?伏願惕然省悟,使筵席之上,更無如此之失焉。上曰,都承旨及閣臣,以決勝千里之外爲題,製進七絶,鼎烈、憙淳製進,上曰,《五經百篇》及《續五禮儀》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仍命讀奏,永元讀奏各一遍,元容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尹序東,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乙亥臘月日記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元容讀奏,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賤臣承命出,書座自單子,與侍讀官尹命圭,檢討官朴齊聞,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上命開卷讀奏,命圭,讀自《詩》曰,天生烝民,止德性若自然矣。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明道程先生,止開明不可得矣。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烈讀自馬援兄子,止躁進徒爲耳,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康節卲先生,止未之有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節孝徐先生,止未之有也。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胡文定公,止其可忽乎?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古靈陳先生,止此不復論,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自止浩繁,別無一二拈出仰陳之文義,而大抵《小學》一篇,雖是擊蒙之書,而非帝王之學,然所記之言行切實,優可爲《大學》誠正修齊之根本,若推此做去,則可以致聖王治平之效,故昔在英廟朝,尊尙此書,每勤講讀,大聖人篤修之功,可以仰認,伏願率乃攸行,常目此篇,以作大學之工夫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上番所奏甚好,臣則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左副承旨詣政廳,吏兵批望筒捧入,元容,承命退出,持望筒還入,上命入之,落點還下,上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出榻敎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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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金相休未肅拜。右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徐憙淳內閣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有食之。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左承旨徐英輔,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學淳啓曰,卽者檢閱朴永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月食救食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淳曰,召對爲之。

○金學淳啓曰,校理徐有素,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已至經宿,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大司諫洪冕燮啓曰,臣於言責重任,何嘗近似,而諫長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冒沒秪肅,第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見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則到今情踪,與前無異,其何可晏然蹲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鄭元容曰,別講爲之。

○備邊司薦望,以趙萬元爲江華留守,吳毅常爲統制使。

○金學淳啓曰,兵曹郞廳來言,統制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病,參議朴宗琦病,行都承旨尹鼎烈進。以金啓溫、朴周壽、申在植爲承旨,嚴耆爲大司諫,朴宗來爲知經筵,金相休爲同經筵,尹序東爲司譯提調,金魯敬爲惠民提調,江華留守單趙萬元,故副護軍李羲猷,贈吏參例兼,全羅兵使李復淵考。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孝成病,參知韓用儀入直進,行都承旨尹鼎烈進。同知單金昌仁,僉知三單李元興、金瑞雄、浪忠順,護軍徐英輔、徐春輔、李文會、金相休,副護軍洪冕燮、李止淵,統制使單吳毅常,竝單付。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淳曰,只推。

○傳于鄭元容曰,別講爲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李在秀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李嘉愚、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尹鼎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翼榮,兵曹參知臣韓用儀,佐郞臣李在鶴,東所衛將臣金應晦,西所衛將臣權就一,南所衛將臣朴元植,北所衛將臣宋之廉,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脩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七名饌價錢,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全國憲書啓。臣於今月初七日戌時量,敬奉聖諭,本月十二日未時量,馳到公淸道懷德縣近北面佳作里,傳諭於大司憲宋穉圭處是白乎,則以爲臣虛帶職名於床簀㱡㱡之中,旣無以冒膺,又不能力辭,義分虧矣,罪戾大矣。臣日夕懍惕,求死不得。不意玆者,恩諭忽下,史官臨宣,十行諄複,乃有臣之所萬萬不敢當,萬萬不敢聞者,臣且慙且悚,益無所容措也。噫,臣庸陋之實,已悉於前後章牘,今不必更瀆宸聰,而顧臣宿病諸證,見方陡劇,最是痔漏,尤妨動作,戶庭出入,輒至瀉血,以此醜穢,雖使扶曳到京,一登文石,萬無其望,今此實狀,史官之所親見於迎接之際者,寧容虛僞?臣雖無狀,亦有彝性,愛君一念,豈後於人,而當此國有大慶,中外歡忭之日,猥廁招徠之列,而無可趨造之勢,則撫躬悼歎,生不如死,臣瞻望雲天,恭竢違命之誅而已云是白乎等以,臣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事變假注書全國憲書啓。臣於今月初七日戌時量,敬奉聖諭,本月十二日酉時量,馳到公淸道懷德縣東面楸洞,傳諭於前參議宋啓榦處是白乎,則以爲臣自處之義,一世共知,雖未敢上章陳懇,而屢因縣道,略暴其槪,意謂朝家綜理之政,庶蒙甄別之擧矣。萬萬夢外,近侍枉臨,傳宣下諭,十行絲綸,恩禮曠絶,引喩先臣故事,責之以繼述,臣雙擎九頓,感惶交倂,益不知其死所也。臣如無情勢則敢不趨走承順,少伸延頸之忱,而竊伏念出入冑筵,輔翼啓沃,此何等重任?雖宿德有道,猶且逡巡却步,況如臣始不近似,擬議其間,處置失宜,聽聞駭惑,一己取笑姑捨,貽累聖朝,將如何哉?古聖垂訓,固有不屨,而虞人所戒,恐或死守,則分義非不重,而廉防亦不可壞也。又違嚴命,罪戾冞深,席藁私次,泥首竢勘。伏乞聖慈,治臣逋慢,以肅邦憲,刋臣薦剡,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是白乎等以,臣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事變假注書金履喆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辰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砥平縣上東面竹杖里諮議李友信所住處,則以爲臣昨從縣道,冒進一疏,披瀝危悃,兼請違傲之罪,史官又降,申傳聖諭,臣惶恐踧踖,措躬無地,臣之不敢冒進之義,悉陳於所上之疏,更無可達,伏地迫窘,祗俟處分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己卯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學淳,持《詩傳》第五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詩傳》第五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五卷,檢討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五卷,假注書徐憙淳,持《詩傳》第五卷,記注官李湜,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六月棲棲,止六月六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薄言采芑,止采芑四章章十二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六月出師,兵家所忌,而玁狁旣孔熾,則亦係不得已而行師,蓋見經權之有時輕重也。文以附衆,武以威敵,可謂文武兩備矣。又見第六章,又稱張仲孝友,孝可以爲忠,推此觀之,大抵人君取人之道,先求孝友,然後可責臣職,伏願此等處,深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章內之旨,已悉於上番所奏,臣別無贅陳,而第觀宣王承周室委靡之餘,因蠻荊倍叛gg背叛g之時,迺得方叔,內修外攘,嗣復文武之業。證此以觀,則致治之道,不踰於奮發二字,而見今百度解紐,庶職不擧,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伏願另行奮發之政,亟正頹靡之俗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學淳曰,檢閱朴永元,以其親病,纔已陳疏徑出矣。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李嘉愚、權敦仁,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都承旨尹鼎烈,假注書李憲兢,偕入進伏。上命公事奏之。鼎烈曰,臣戶房及代房工房,俱無公事矣。學淳曰,臣吏房及代房禮房,無公事矣。元容曰,臣刑房無公事,代房兵房有公事矣。仍讀奏黃海兵使狀啓、文城、僉使李萬柱遭父喪事。上曰,公事入之。左副承旨,先退,可也。學淳退出。上曰,廳注書,更以閣臣入參,上注書出去,《乙亥三月政院日記》及可合進講冊子持入。憲兢承命持入。鼎烈讀奏《聖學輯要》一篇。元容讀奏《日記》數張。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憲兢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金學淳,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參贊官,以左副承旨爲之,閣臣,以待敎爲之。憲兢承命出傳,與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朴齊聞,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鄕愿亂德之習,止先講《西銘》從之。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臣李滉,疏陳六條,無非格言,而若曰執志如金石云者,尤爲宗旨。蓋人君雖有有爲之志,執志不堅,則無以終始不渝,用人則不承權輿,學問則一暴十寒,無非執志不堅之致也。孟子曰,志者,氣之帥也,修身齊家治國之道,以立志爲先,惟殿下懋哉懋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持訓鍊都監草記以入。元容讀奏。上曰,都承旨及閣臣,以誰家玉篴暗飛聲爲題,製進七絶,可也。賤臣,與鼎烈承命製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金學淳,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十一月李滉,止驕侈之心生矣。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惟我宣祖大王,傾嚮先正臣,隨事陳戒,無不從之,君臣際遇,可以想見矣。臣愚死罪,以爲殿下之接待諸臣,比諸先王,猶有憾焉。今之在廷諸臣,雖不能萬一於陶山先正,其中往往亦豈無忠言嘉謨,而殿下,一竝以下廟堂稟處爲例批,及其稟處之後,或從或否,不甚關聽,其於翕受敷施之美,終有歉焉。治化之未隆,職此之由也。惟殿下惕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文義別無可達者,而召對別講,雖與法筵有間,講體則一也。每於畢講,稟定繼講冊子,登筵亦各挾冊,不必更讀他書,必欲使入侍諸臣,讀奏他書則,自上亦當指敎冊名以入似好,而不此之爲,每以冊子幾卷,有持入之敎,故自下難於擧行,積書於閤門外,有礙所見。俄者臣之詣閤,冊吏,散布書帙於地上,觀瞻不好,有乖古人尊閣之義。若自上,指的冊目以入,更無不時覓入某書之擧,則自下擧行,亦甚便好,自無此患矣。伏望更勿如是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齊聞退出。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右副承旨爲之。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鄭元容,追入進伏。上曰,都承旨及閣臣,以玉顔不及寒鴉色爲題,製絶句以進。鼎烈、憙淳承命製進。又敎曰,左副承旨,以饁彼南畝,田畯至喜爲題,製絶句以進。學淳承命製進。上曰,《聖學輯要》入之。賤臣、命出持入。上命元容讀奏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讀奏廣州留守狀啓,幸行時斥堠伏兵傳語軍整齊事及慶尙右兵使啓本,王世子冠禮陳賀時,進上方物單子及同春秋金逌根再度呈辭。上命入之。上曰,別講爲之。出榻敎仍敎曰,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鄭元容爲之。賤臣承命出書入。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朴齊聞,各持《羹墻錄》第一卷,隨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世宗五年,止弟爲匹夫可乎。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惟我世宗大王之克敦天倫,與漢明帝,待東平王同一揆也。君臣之分雖嚴,而家人之禮,亦不可廢也。蓋家人之間,以恩掩義,可也,而若一以恩爲主,則堂陛之分,亦或夷矣。惟我世宗敦倫之法,無過不及,方可謂人倫之至也,伏願鑑法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臣則別無可陳之義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齊聞退出。上曰,閣臣及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以興建白鹿洞爲題,製七絶以進。憙淳、鼎烈、學淳、元容承命製進。上命入藥院臘劑四封以頒賜之。上曰,《庚戌六月日記》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讀奏。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曰,注書出去,省記軍號捧入。上命元容讀奏省記訖,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今世雖似治平,止亢龍有悔之言。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此自止,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臣亦別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齊聞退出。上曰,閣臣以只在蘆花淺水邊爲題,製五絶以進。憙淳承命製進。又敎曰,右副承旨,以飛龍在天利見大人爲題,製銘以進。元容承命製進。上命更入藥院丸劑數封,各頒賜之。上命書傳敎曰,輔德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李在秀落點。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讀奏諮議李友信上疏及承文院薦狀單子。上命入之。上曰,別兼春秋牌望,知入以來。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鄭基善則內閣進,其餘四員,皆違牌云矣。因捧納罷職傳旨。上命書傳敎曰,違牌別兼春秋,竝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上曰,《政院日記》一卷入之。樂澧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讀之。鼎烈讀奏《丁酉日記》一遍。上曰,別講爲之。出榻敎仍敎曰,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賤臣承命出書入。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朴齊聞,各持《羹墻錄》第一卷,隨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今臣侍居東宮,止復其屬籍。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仁祖反正,止特命用隧。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今此自止,別無可以文義仰奏者矣。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齊聞退出。上曰,弘文館冊子中,可合讀奏者入之。樂澧承命出持《五經》百篇入之。上命鼎烈讀之。鼎烈讀奏一遍。上曰,左副承旨及閣臣,以遙指南山對衮龍爲題,製七律以進。元容、憙淳承命製進。上又命入臘劑二封,以頒賜之。上曰,右副承旨,與都承旨相避乎?鼎烈曰,與小臣,爲親査應避矣。仍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金相休落點。上曰,都承旨先退,往詣救食,可也。鼎烈退出。上曰,別兼春秋皆已承牌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牌望姑不入來云矣。元容曰,今夜月食時刻,俄有下詢矣。聞初虧戌初二刻,食甚亥初三刻,復圓子初二刻,而戌初則爲烽火時,子初則爲三更二點量云矣。仍奏曰,近因別講之頻數,水剌每致過時,番番提達,雖知惶悚,而下情悶慮,安得不如是乎?見今春深夜短而夕水剌,每進於夜對之後,仰想亦妨於寢睡之節矣。且今夜月食時刻漸近,雖閭閻賤人,每當日月食時刻,則復圓前,不進飮食,蓋以其時有食,則有害云。此雖俗忌,而日月行愆候之時,靜坐晦息,其理亦似然矣。雖匹庶賤人,其修養攝生之道,有如是,而況大聖人節宣之方,固所靡不用極,而雖一動一靜一飮一食,當致審愼矣。伏願今夜,則早退筵臣,卽進水剌,而此後則水剌以時,寢睡以時,而雖欲頻御講筵,亦豈無其暇乎?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元容曰,俄亦有奏,而今則月食時刻幾至,今若始講,則初虧前,必不得畢講,水剌之過時,已極悶慮,而月食時之與夜對相値,亦涉如何?伏願還收夜對之令焉。上曰,戌時尙未至,其前足可開講矣。仍命書傳敎。元容承命書讀奏訖。奏曰,講以夜對名,則雖或差早,便是夜也,況月食初虧,卽在夜初,則豈不爲相値乎?玉堂任百禧、朴齊聞,入來開卷讀奏訖。百禧曰,月食救食之日,講筵入對,恐涉如何,而況此夜對,又値月食之時刻,尤爲未安矣。元容又奏曰,玉堂雖登筵,以月食時至,命退撤講,則此則少無害於聖德,而今夜之講對,終爲未安矣。日月食,雖是推測先知之事,而日月行失常度,則豈不爲變異乎?是以先王之制,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而雖以時制言之,有親臨救食之例,當日用齋之規矣。見今承史及差備官,進詣正殿之庭,淡服伐鼓,而此時講讀,終恐有欠於修省之工,故敢此縷縷仰達矣。齊聞曰,上番及承旨,皆已仰奏,而夫日月之食,著於春秋,以爲天災時變之大,而及夫後世星曆之法,漸明然後,乃知陰陽度數之相薄,不甚爲大異,然亦不可不爲災矣。是以當日用齋,亦於正殿救食時,用烏帶、淺淡服,自上,亦或親臨救食矣。今日夜對,與日食時刻相値,姑退臣等,還收講令,使之明日進講,似好矣。憙淳曰,今此講對,雖與月食時刻,差早差後,而文蹟若以夜對頒布,則實有礙於觀瞻,恐欠大聖人警修之道,伏願亟撤講命,卽賜開納焉。上曰,玉堂,掩卷先退,可也。元容曰,講旣不行,夜對傳敎,勿爲頒布,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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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緣故出。行左承旨徐春輔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在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徐憙淳內閣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學淳啓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秀落點。

○傳于金學淳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春輔落點。

○傳于李在秀曰,輔德前望單子入之。

○李在秀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審。

○又啓曰,今二十一日,冠禮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魯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二十二日,元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魯敬,旣在闕中,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在秀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李在秀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金魯敬,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淳曰,召對爲之。

○李在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台壽,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校理徐有素,奉牌已至多日,催促不啻屢度,而一向逡巡,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李若愚落點。

○傳于李在秀曰,修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柳台佐落點。

○以右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淳曰,只推。

○備邊司以張鉉宅爲北兵使。

○鄭元容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病,參議朴宗琦病,同副承旨李在秀進。以洪敬謨爲刑曹參議,李若洙爲工曹參議,申絢爲同經筵,兼鏡城府使單張鉉宅。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孝成入直進,參知韓用儀病,左副承旨金學淳進。同知李尙運,僉知姜繼武,副護軍申在植、金啓溫,北兵使張鉉宅,以上竝單付。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璞,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李在秀,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羲淳今春奉審執頉啓本,則溫陵陵上莎草枯損處,高九尺,東西南圍四十尺,曲墻內莎草枯損處,東西二面生根殆小,曲墻外沙城內外莎草枯損處,橫廣甚大,曲墻內三層階莎草枯損處,廣十四尺,長四十尺云。莫重陵上及曲墻內外莎草枯損,若是甚大,極爲驚悚,告由修改之節,不容少緩。陵上莎草有頉,則修改之節,政府以下,例爲進去,奉審後稟處,而今此頉處,旣非無時新頉,道臣,已爲親審後,當爲告由修改爲辭,則政府以下奉審之節,勿爲擧行,卽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溫陵陵上莎草枯損處,卽爲擇吉修改事,啓下矣。吉日時,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三月四月,俱有拘忌,閏四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永付司果李東憲,今已闋服,依例還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bb調b意啓曰,今此院寫字官前銜朴道洽、李師伋、洪允學、朴時和、趙世奎陞實,代以肄習全奎煥、崔始鎭、金進洙、張國紳、朴奎淵,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洪永乭、李禧吉、李奉吉、洪壽乭、金敬得、趙仲甲、李宅懋、金銀同、皮恩盛,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東煥,直講金喆遠,俱以身病呈旬,典籍姜泰重在外未肅拜,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刑曹言啓曰,司謁李重默手本,別監文興完被打於院隷朴東植等事,傳曰,必無空然如是之理,令秋曹,嚴査草記事,命下矣。掖隷文興完,前任院隷朴東植,及作黨之金甲孫、金象鼎、金守澧等,捉來嚴査,則興完所供內,以爲今初七日,與東植等四漢,邂逅於貞洞屛門,而東植、甲孫,始也言詰,終焉毆打云。東植、甲孫等所供內,俱以爲目見興完、象鼎之互相毆打,不無後慮,仍爲逃避云。象鼎所供內,以爲激憤於興完之辱說,雖先犯手,反爲被打云。守澧所供內,以爲興完、象鼎,相與毆打,而彼此所親之故,從中挽解,東植、甲孫等,毆打掖隷之狀,黃昏紛鬨之中,果未詳見云矣。觀此諸供,別無事端,而東植、甲孫、象鼎三漢之乘醉惹鬧,後先毆打,實無首從之可分,守澧初無犯手,諸招雖同,作黨酗挐,不可無懲,所當照律勘處,而旣有嚴査之命,上裁,何如?傳曰,照律勘處。

○兼春秋卓瑊書啓。臣敬奉聖諭,本月十六日巳時量,馳往傳諭于京畿道陽城縣德山面上里,侍講院進善吳熙常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史官之回,情急自列,不揆僭猥,敢申前牘未畢之蘊,仰冀容光之照,又於千萬不意,近侍之臣,臨宣召旨,十行溫綸,丁寧諄複,怳若進身螭陛,親聆玉音,臣雙擎九頓,感極涕零。臣直是發跡蔭路之一個賤士耳。殿下何取於臣,而有此曠絶之殊遇,若是之頻繁也。聖眷彌隆,臣罪愈深,誠不知其死所也。噫,臣受恩罔極,常有爲國一死之心,豈敢自存表襮,巧占便宜,上欺君父,內負素心哉?誠以人臣事君,惟義與分而已。義與分隨時輕重,不可以一箇論,然義有可以詘分,分不可以詘義,故虞人之死守,孔子許之以義,今臣所守,不啻什伯於虞人,臣若怵迫嚴命,喪失所守,以不賢之身,膺賢者之招,是虞人之罪人,孔子之所厭,臣雖不肖,豈忍爲此哉?抑臣本生親山,在於公淸道稷山地,趁冷節力疾往省,間値風雨,分外觸冒,末由䟎程還歸,僅投陽城地方,病勢越加,寒熱迭作,症類傷寒,兼以宿患痰癖乘肆,落席昏囈,殆若僵尸,不得歸伏所次,祗受恩旨,致使王人,邐迤跟尋,莫非臣罪,而就使臣貪戀榮寵,拚死登途,將不免與萬適同譏而無幸矣,亦豈不重貽淸朝之羞也乎?由前由後,萬無起發趨命之望,而居然慶辰伊邇矣。八域普驩,而臣獨逋命田間,淹病㱡㱡,瞻望雲天,神精飛越云矣是如乎,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翹佇之中,卽見附奏,辭巽旣過,又審有病,不勝悵然。慶禮之日已迫,今雖不及求賢,豈但爲此?竢少間上來,以盡啓沃輔導之責事,令地方官傳諭。

○廣州留守鄭晩錫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永鞏,春邸冠禮,吉日載涓,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奉使出疆,回到海西,伏奉南城新除之命,委寄專於居留,寵光溢於道路,臣誠榮與懼竝,莫知所措。夫南城,保障重鎭也,密邇畿輔,拱護京師,依險阻而重金湯之固,備緩急而峙桑土之具,幾百年經營制度,非不宏且美矣。挽近以來,漸不若古,甲兵之朽鈍,倉庾之耗縮,軍簿之空虛,民戶之渙散,有百其弊,無一可恃,尙何望晉陽之保障哉?必須才智兼備者,仗任然後,庶可以一二分收拾補綴,而非人人之所可堪承也明矣。臣本至庸極陋,無所肖似,過蒙恩渥,猥備任使,信心冥擿,觸事瘡疣。況今賤齒衰邁,疾病侵尋,形殼僅存,神精全耗,雖置散投閑,而猶患其不堪,顧此責重弊劇之地,將何所彷彿哉?時値返命,感切叨恩,雖不得不肅謝,而因此幸會,晏若固有,大非揆分揣量之道,與其冒赴僨誤,秪增罪戾,曷若先事辭避,公私兩便之爲愈哉?玆敢披瀝衷悃,冒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察臣職之決難冒膺,特許鐫改,回授可堪,以幸公務,以便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江華留守趙萬元疏曰,伏以臣,質是樗散,才乏寸長,固不足備數於任使之末,而淸顯華要,偏蒙洪造,絲毫塵刹,未殫微誠,每自循省,愧懼徒積。今玆江都新命,忽降於待罪國子之日,內外恩除,若偏臣身,揆分量力,靡所容措。保釐之責,何莫不重,惟彼沁都,所重尤別,上奉御眞,瞻依有所,謹守外閣,圖書輝煌,接畿甸而鎭撫多方,防海門而舟車竝湊,其制則宋之兩京,其地則漢之三輔,責任之不輕,有如是矣。又況近年以來,便成弊弊之局,府庫漸至枵然,島民幾皆倒懸,雖使望實俱隆,才局通鍊者當之,猶不免逡巡而却顧,此豈庸愚如臣,衰朽如臣者,所可擬議也哉?今若徒恃寵靈,冒沒承膺,則大小遠近之狼狽,可立而俟也,臣豈忍爲此?玆敢不避猥越,冒陳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還收臣新授居留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諮議李友信疏曰,伏以天祐宗祊,景福無疆,東宮邸下冠禮已定,吉日斯近,懽忻蹈抃,帀域同情,而臣自在冊封之初,忝備翊衛之屬,又因有司之誤擧,猥叨侍講之員,値此慶會,衷誠益激。顧以人器之不稱,嚴畏義分,不敢爲冒昧呈身之計,只與田夫野老,呼舞於阡陌之間,緣臣職名尙未鐫改,過垂記錄,混被收召之恩,至於近侍遠臨,傳宣聖諭,禮遇之隆異,旨意之諄切,有非微末賤臣,所當得者,臣伏地奉讀,不覺惶汗之浹背。以大夫之招,招虞人,虞人死不敢往,然則以賢者之招,招不賢之人,不賢之人,豈敢往哉?殿下旣引前後儒臣之事,誡臣以倣式,臣請先言諸臣所不得以不進者,則臣之所不得以冒進,不待言而自見矣。夫崇儒重道,自是我列聖朝相傳之大規模,而先正臣宋浚吉之於聖祖朝,可謂千載之一遇矣。明良相得,契合昭瀜,雖事有難平,時進時退,而其退其進,皆有意義,非苟然而已。方其在朝最久於冑筵之任,輔導啓迪,裨益弘多,及其退處田里,而耿耿一心,未嘗不懸於魏闕,隨事納牗,忠誠懇惻,安得獨於慶禮之日而不進乎哉?然若宋時烈,則以方有難安之跡,又辭不赴,夫兩先正之心,豈有異哉?或赴或不赴者,義各有所在也。由此觀之,兩儒臣之赴召於殿下之冠日,其義可知之矣。如臣愚下,不過官銜之偶近而已,初無彷彿於前人,烏可以是,擬議其出處哉?臣若徒知承順之爲恭,怵迫威命,扶曳癃殘,蒼黃趨造,蹩躠於周衛之列,踉蹌於宮陛之間,則貽笑四方,顧誠何如?豈意聖明之世,有此駭異之事哉?假使臣猥越是懼,黽勉承命,臣之不合講讀之聯,自知甚明,臣雖不自知,一入脩門,醜拙畢露,嗤點之言,將四面而至,臣亦靦顔包羞,無以久留。盛禮旣成之後,只有引分自退,而自前諸臣之被召,亦以衰老,不能留仕,旋卽告歸,是臣之引分,又若循蹈轍跡依樣葫蘆者然。殿下若以其招來之故,恢淵藪之大度,不卽斥罰,則人將謂殿下之召臣,不以其賢,只是應文具而備故事,臣之事殿下,不以其義,只是考《謄錄》而襲前例。是由臣一出,而使殿下好賢之誠,反爲不誠之歸,而臣則苟爲明時之充儒,永無以自解於萬世矣。微臣進退,固不足論,而得失之間,所係不少,又安敢以不愼哉?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所帶職名,因治臣逋慢之罪,以重淸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予之召爾,爾但以文具知之乎?聖人有言曰,行堯之行,言堯之言,是亦堯而已矣。予則以列祖崇儒之心爲心,爾則以諸賢致君之心爲心,其召也其來也,豈爲文具而已乎?爾其亟回遐心,雖未及於冠席,卽爲上來。仍傳于李在秀曰,此批答,令地方官傳諭。

○己卯三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學淳,持《詩傳》第五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五卷。檢討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五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五卷。假注書李憲兢,持《詩傳》第五卷。別兼春秋李嘉愚,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我車旣攻,止車攻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吉日維戊,止吉日四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此章,專言車馬之盛,蓋周家王業,雖在於先知稼穡,若其禦戎之方,亦猶在於車馬。《書》曰克詰爾戎兵,《詩》曰檀車煌煌,駟騵彭彭,文武竝用,推此可知矣。顧我國家,立國之初,亦有漢高馬上得天下之意,以龍飛御天歌觀之,可謂止戈爲武矣。挽近以來,武備疎虞,至於韎韋之臣,以遠射爲恥,以不閑弓馬爲例事。伏願殿下,董之用威,克軫文武竝用之術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車攻、吉日兩詩,俱美田獵車馬之盛也。宣王內修外攘,以復成周舊業,古人謂林木之間,見周家方興氣像,則今此車馬徒御之盛,可見宣王中興之功也。田非重事也,而旣擇日而祭馬祖,又擇日而差我馬,則其能致謹於國事可知矣。虞人旣聚獸,必於天子之所,左右皆取禽以共天子之燕,則其爲用命可知矣,以御賓客,且以酌醴,則其情志之流通可知矣。朱門問答,以爲田獵之事,古人亦多刺之,然宣王之田,乃是復古禮,異於尋常之田。夫宣王,以中興之主,奮發振勵,恢復舊業,又其上下之間,情志流通,使無不均之歎,伏願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齊聞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李在秀,追入進伏。上曰,弘文館冊子可合讀奏者,五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嘉愚讀奏《通鑑》一遍。上曰,左副承旨,以駿馬驕行踏落花爲題,閣臣以玉花却在御榻上爲題,各製絶句以進。學淳、憙淳承命製進。上命入丸劑二封頒賜之。上曰,今日摠管入直,誰也?注書出去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都摠管李明奎,副摠管李身敬云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學淳讀奏禮曹草記,溫陵有頉處,擇日擧行事。在秀讀奏全羅監司啓本,漂到人問情事。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徐春輔落點。上曰,同副承旨,與李友秀,孰爲兄孰爲弟乎?學淳曰,在秀爲兄矣。上曰,《通鑑》第五卷入之。嘉愚承命出持入。上命學淳讀奏。上曰,玉堂承牌乎?注書出去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牌望姑未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參贊官,以同副承旨爲之,冊子,以《羹墻錄》持入。賤臣承命出傳。百禧、齊聞,各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仁城君洪止常請自往。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孝宗大王生四五歲,屹然有巨人志,帝王之生,固自異於常人,然濟之以學問,則聖益聖矣。今我東宮邸下,睿質天縱,令聞日彰,講學之工,尤當無或少忽,而惟在殿下身敎之爲先,殿下勤學,則東宮亦當如之,殿下親賢,則東宮亦當效之,惟殿下,必以身敎勉勉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齊聞退出。上曰,注書出去,玉堂牌去來催促。仍敎曰,玉堂入來,上番替直,可也。上曰,《八子百選》入之。嘉愚承命出持入。仍命讀奏。嘉愚讀奏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左副承旨爲之。嘉愚承命出,書座目單子,與百禧、齊聞,各持《小學》第四卷,偕入。學淳、憙淳、憲球、賤臣,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晉陳壽,止不可不愼。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父母之喪,止不可信也明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學淳讀自《顔氏家訓》止勿爲妖妄。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伊川先生止有所未盡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或問簿止必有所濟。上曰,上番讀之。嘉愚讀自劉安禮止以格物。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伊川先生止此理最好。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伊川先生曰,令是邑之長,若能以事父兄之道事之,積此誠意,豈有不動得人,蓋誠意所到,金石可透,非但簿之佐令爲然,人臣之事君,亦以誠意將之,人君之得賢,亦以誠意求之,天下萬事,皆從一誠字做出,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下節劉安禮,問明道先生語中,正己而格物,正合深體。凡天下萬事,必自修身始,伏願以此加勉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齊聞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承旨房望及三院副提調望以入。上曰,公事直入之,注書更爲出去,公事入之,玉堂牌去來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而玉堂牌今亦姑未入來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徐春輔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在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右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學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廣州留守鄭晩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李在秀曰,召對爲之。

○尹鼎烈啓曰,行左承旨徐春輔,以前任統制使,方在任所待交龜,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台壽,校理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秀曰,只推。

○傳于金學淳曰,別講爲之。

○尹鼎烈啓曰,假注書徐憙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傳于李在秀曰,輔德朴周壽,卽爲牌招。

○金學淳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廣州留守鄭尙愚,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平安監營中軍具縉,身病猝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毆打掖隷之朴東植等,査實草記,傳曰,照律勘處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毆制使條》有曰毆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使酒人,杖一百。朴東植、金甲孫、金象鼎等,依此律,各決杖一百後,東植江原道高城郡,甲孫黃海道文化縣,象鼎公淸道藍浦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金守澧,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中樞府事金在昌疏曰,伏以臣,見此穆陸gg穆陵g攝享獻官,而臣之母病添劇,食飮全却,證形轉痼,顧臣情私,實無經夜離側之勢,玆敢短章呼籲。伏乞聖慈,俯加諒察焉,亟命該曹付標享官,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咸鏡監司鄭尙愚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籙潛周,王世子三加之禮,卜以吉辰,歡欣慶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疎闇之才,叨保障之任,居然歲已周矣,一味尸素,百拙畢露,雖荷聖度天大,不加郵罰,私心悚恧,不啻如集于木。千萬不自意,伏奉敎旨,以臣移拜咸鏡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惝怳,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藩臬之職,比分司尤有重焉,豐沛之鄕,較諸路尤有別焉。地是興龍,而兼有拱衛之責,境接射鵰,而宜嚴鎭禦之道,加之而俗獷民悍,邊釁多在於蔘貂,土瘠人貧,生理素乏於稻粱,近年以來,水旱頻仍,仳㒧相續,其所蘇完,有倍前日,苟非才猷足以剸理庶務,威望足以憚壓一道,則莫宜居之。今以如臣衰邁蹇鈍者,一朝畀之,不少難愼,此豈聖朝量才授任之義也哉?且況臣之先臣,與臣叔,相繼按察於此道,尙有遺愛之塗人耳目者,臣年前銜命過此關也,父老將吏,到處欣迎,傳誦舊惠,臣今藉先蔭而位躋崇顯,膺聖簡而任重旬宣,不思才具,冒沒承當,民生困瘁,莫能蘇捄,守宰臧否,莫能黜陟,觸事僨誤,竟致狼狽,則是似古訓,尙矣無論,添gg忝g厥先武,寧不有愧?歷日思量,無望堪承,略具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藩任之不可輕授,亟賜遞免,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敎廣州留守鄭晩錫書。王若曰,南城壯控扼之勢,須仗出群之才,上卿膺居留之權,庸宣托重之意,今焉得君而治,允矣授官以能。眷玆南漢一隅,實是左海重鎭,金湯與四都竝峙,殆若宋西京管轄之形,襟帶爲一國上游,允符周東郊保釐之任。天險關防之連絡,至今說溫祚、王建邦,地利形便之要衝,所以有李完豐設府,兵藏萬甲,陰雨盡綢繆之方,糧支十年,雪山任輕重之責。矧玆守禦之移設,益重留後之委毗,勢比東郡之股肱,惟其任尤有大矣,威鎭北門之鎖鑰,而所托不其重歟,第玆數百年升平,不無一二事解弛,僧倉紅腐,率多雀鼠之耗虛,戈亭綠沈,一任虎皮之抛棄。嗟,恬嬉由來久也,而疎虞若是甚焉。惟卿通鍊之材,廉確其操,先朝侈簡拔之寵,已自衣繡持斧之時,平日著綜覈之稱,尤別盤根錯節之器。已試湖藩、嶺臬,復見箕城之鎭安,委任秋曹、度支,又兼籌司之機務,顧其才何適不可?隨所處綽然有餘。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益展良圖,祗服寵命,峙乃糇敹乃甲,政急戎政之繕修,築斯城鑿斯池,益思儲胥之控護,自餘裁稟,厥有彝章,於戲,以羊公緩帶之治,懋陶侃運甓之智。燕槎纔返,雖多原濕之勞,漢節新叨,宜勉保障之責。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朴齊聞製進。

○己卯三月十八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在秀,持《詩傳》第五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詩傳》第五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五卷。檢討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五卷。假注書徐憙淳,持《詩傳》第五卷。別兼春秋李嘉愚,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鴻雁于飛,肅肅其羽,止喜之而作此詩。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鴻雁于飛,集于中澤,止其究安宅。上曰,參贊官讀之。在秀讀自鴻雁于飛,哀鳴嗸嗸,止鴻雁三章章六句。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夜如何其,止庭燎三章。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此詩周宣王,勞來流民,能成中興之治也。其中哀此鰥寡四字,可見知所先後矣,蓋鰥寡四窮之民也。文王,發政施仁,先此四者,周公贊揚文王之德,必曰不敢侮鰥寡,鰥寡,人之所易侮者也,而文王處至尊之位,不侮鰥寡,此其所謂聖德也。伏願殿下,以文王爲法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此詩,卽流散之民,旣復安集,追提前日而言者也。顧今數年豐登之餘,下民雖幸安業,然而己庚餘毒,諸路皆同,流離失所之民,亦多有之,九重深邃,亦何以盡燭之哉?上番所奏先恤鰥寡之意,政合軫念,臣亦別無他見矣。上命掩卷。百禧曰,校理李若愚,旣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校理李若愚牌招,違牌勿爲呼望。出榻敎上曰,玉堂先退,可也。百禧等退出。上命書傳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又命廳注書則,傳命後,以閣臣入參,上注書,使之替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都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金學淳,假注書李憲兢,偕入進伏。上命公事入之。元容持公淸監司沃川郡定配罪人文興哲放送狀啓,以上。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可也。元容、在秀退出。上曰,注書出去玉堂,可合進講之諸冊子及內閣《唐書郭子儀傳》卷,持入,可也。憲兢承命持入。鼎烈讀奏《通鑑》第六卷,《五經》百篇第三卷,《宋鑑太宗紀》、《唐書郭子儀傳》、《李光弼傳》。上曰,左副承旨及待敎,以平明閭巷掃花開爲題,左副承旨,製以七絶,待敎製以五絶以進,可也。賤臣與學淳,承命製進,仍各賜臘劑數種。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參贊官,以都承旨爲之,閣臣,以待敎爲之。憲兢承命出傳,與百禧、齊聞,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人君過自高亢,止亢龍有悔也。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然必學問,止不許遞職。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臣李滉,進箚中思字學字,實二字符也,思與學,必也竝行然後,可以收效。夫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殆與罔,學者之大病也。此九經所以旣曰博學之,又曰審思之,惟殿下,必以先正之言勉勉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臣別無可陳之義,而上番所奏甚好,伏願惟此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鼎烈曰,假注書徐憙淳,再明日慶禮時,以兼說書進參矣。職務相妨,今姑改差,何如?上曰,筵退後,以改差啓辭,循例捧入,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入侍。元容追入進伏。仍命都承旨與左副承旨,以一日看盡長安花爲題,製進七絶詩,可也。鼎烈、元容承命製進。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持知中樞府事金在昌上疏以入,元容仍讀奏。上命書批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上命書傳敎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憲兢承命出傳,與百禧、齊聞,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上與弟麟坪大君,止特許錄籍。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在秀,侍讀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別兼春秋李嘉愚,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國朝寶鑑》第八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開卷讀奏。若愚讀自是月有霜雹,止林百齡官爵。上曰,下番讀奏之。齊聞讀自三公率百官,止雪柳仁叔逆名。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宣祖朝謂筵臣曰,偏邦人賦性不厚之說,甚害理也,大聖人辭敎,可見出尋常萬萬也。蓋天之所命,人之所賦,曷嘗以中國偏邦,而有厚薄之殊也?旣無厚薄之殊,則直言之發,亦豈有中國偏邦之異哉?此專由於君上之導之使言,開懷聽納,是可仰想我祖宗朝來直言之盛德,伏願監法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金學淳,追入進伏。上曰,冊子中可合讀奏者,五卷及《韻考》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仍命閣臣及玉堂上下番,製七絶以進,以春眠不覺曉爲題。憙淳、若愚、齊聞承命製進,仍各賜丸劑一封。上曰,左副承旨,讀《五經》百篇以奏。學淳承命讀奏。又敎曰,同副承旨先退。在秀退出。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墻錄》入侍。若愚、齊聞退出,各持《羹墻錄》一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四十四年,止予以爲甚切。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惟我太宗朝,講畢之後,經筵官,欲陳賀,上敎若曰,非知之艱,行之爲艱,待予能行然後賀未晩也。眞聖人之言也。蓋學問之道,知行兼進而行尤貴於知,雖知之而如不能行,則知之也無實用矣。聖敎及此,可以仰認聖學之卓越,而尤可以爲今日講筵繼述事也。伏望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金科旣竭其所知,又質疑於他人,而仰對則當時講筵上下之間,討論反復,政合今日之繼述,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左副承旨,讀《史記評林》以奏。學淳讀奏《五帝本紀》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咸鏡監司鄭尙愚上疏以入。學淳讀奏訖。命書批旨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仍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金學淳爲之。嘉愚承命出書入。學淳、若愚、齊聞、憙淳、賤臣、嘉愚、憲球,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上命開卷讀奏。若愚讀自《童蒙訓》,止不移者免夫。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柳開仲塗,止惑之甚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學淳讀自橫渠先生,止施之而已。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伊川先生,止敬爲主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橫渠先生,止得效最速。上曰,上番讀之。嘉愚讀自《童蒙訓》,止安得不厚乎。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范文正公,止右廣明倫。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當官之曰淸曰勤曰愼此三者,非特當官盡職者爲然,人君取人之道,以此三者而取之,則官得其人,政無不擧,治可以徯志矣。伏望推類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上番所奏淸愼勤三字,非但當官可法,雖在上用人之道,亦以此取之者,甚好,臣亦別無可陳之義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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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學淳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在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假注書李憲兢。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元容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在秀曰,召對爲之。

○尹鼎烈啓曰,明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徐春輔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落點。

○傳于金學淳曰,堂上堂下罷削人,竝敍用,口傳付軍職。

○傳于金學淳曰,前牧使鄭漪,付軍職,使之參班。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洪義浩,護軍趙貞喆、李石求,副護軍具縉,副司果李彦淳、金熙華、趙秀仁、鄭漪,竝單付。

○傳于尹鼎烈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落點。

○以輔德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更爲嚴飭牌招。

○以輔德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仍以前牌催促。

○以輔德朴周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從前逡巡,猶爲無義,至於今日違牌,尤是意外,設有可言之情勢,以若處地,宜不敢然,況無端違傲,自阻於同慶之時,是何分義,是何道理?此傳旨勿施,以前牌催促肅命,違牌,勿爲呼望。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秀曰,只推。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昇曰,只推。

○傳于金學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李在秀,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命賓贊行禮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金益𥞐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其代,卽速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金益稆,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用默爲左通禮。

○李在秀,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命賓贊行禮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左通禮金用默,身病猝重,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金用默,今姑改差,其代更爲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應煥爲左通禮。

○金學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在秀,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王世子冠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三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在秀,持《詩傳》第五卷。侍讀官李若愚,持《詩傳》第五卷。檢討官金在元,持《詩傳》第五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柳致睦,持《詩傳》第五卷。別兼春秋李嘉愚,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沔彼流水,止鶴鳴二章章九句。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鶴鳴于九皐,聲聞于天,卽誠之不可揜也,繫辭喩之於君子之居室出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是乃感應之妙也,非徒是也,天下萬事,皆不出於感應之妙,而誠之不可掩矣,如是引伸,則可以推類於凡百事爲矣。伏望深察焉。上命掩卷,仍命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承旨金學淳,偕入進伏。上曰,同副承旨先退,可也。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也。賤臣承命出持入。學淳讀奏慶尙右兵使狀啓,禁衛軍上送事。命書判付訖。承旨前bb望b單子入之,落點于李勉昇。上曰,注書出去,他冊子持入也。賤臣承命出,持《資治通鑑》二卷以入。上曰,參贊官讀奏,可也。學淳讀奏一篇。上曰,注書出去,《古文眞寶後集》持入,可也。賤臣承命持入。學淳又讀奏一篇。上曰,注書出去,他冊子可合進講者,持入也。賤臣承命出,持《朱書節要》及《孝經大義》以入。永元讀奏《節要》一篇。若愚讀奏《孝經》一篇。上曰,玉堂、閣臣,以寒梅着花未爲題,五言絶句,一首製進,可也。若愚、憙淳承命製進。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敎曰,座目單子置之。賤臣承命出,持《國朝寶鑑》以入。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冬十二月崇政大夫判中樞府事,止《國朝寶鑑》卷之二十五。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今日所進講,卽宣祖朝盛際,儒賢在朝,筵席上酬酢問答之語也。卽此而可以仰想我祖宗,明良際遇契合昭融之盛也,如是而治化安得不美乎?伏望於此鑑法而繼述焉。上命掩卷,左承旨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別兼出去,左承旨肅謝後,偕入,可也。嘉愚出去,與左承旨李勉昇,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仍敎曰,玉堂出去,冊子持入。上番翰林出去,座目單子亦爲書入也。若愚、在元、嘉愚出去,各持《小學》第四卷,及座目單子以入。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董仲舒曰,止聖賢同歸。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伊川先生言,止所由定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學淳讀自攻其惡,止後生戒之。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張思叔座右銘,止朝夕視爲警。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胡文定公,止不得到墜墮。上曰,上番翰林讀之。嘉愚讀自嘗愛諸葛孔明,止眞可謂大丈夫。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永元讀自范益謙座右戒,止干索飮食。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董子正誼明道之言,誠格論也,此所以稱之有儒者氣像也。惜乎,當時未究其用,漢之治化,終於偏覇而止。蓋爲治之道,無出乎正誼明道,不計功利之外,三代以來,治天下良制美法,如是已矣。伏望推類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周濂溪稱聖希天,聖人之所以希天者,不過曰合其德,是以堯之所以希天者,惟天爲大,惟堯則之,文王之所以希天者,惟天之命,於穆不已,文王之德,亦純而不已也。今殿下,欲此德於堯、文,則其要不過曰希天,而希天之要,不過於《大易》所稱君子自强,伏願深留意焉。上命掩卷。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前方中黃芩、桑白皮,各減二分,二帖製入事,及橘薑茶依前方二帖製入事,榻前下敎。仍命玉堂先退。若愚、在元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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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昌德宮進。行左承旨李勉昇坐直。右承旨金學淳。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秀。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崇政殿。命賓贊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冠禮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王世子冠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止淵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止淵曰,王世子冠禮時,賓以下,別單書入。

○鄭元容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再明日幸行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尹金履喬,藥院進,左尹徐能輔導駕進,左尹未差,無隨駕之員云。右尹gg左尹g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回還詔書順付,當有謝恩之擧,取考已例,庚子、庚戌兩年,乾隆七旬八旬頒詔,及己巳嘉慶五旬頒詔,竝順付於節使,俱遣別使賀謝矣。今亦以聖節進賀兼謝恩使,開政差出,以爲趁聖節入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病,參議朴宗琦病,行左承旨李勉昇進。以洪遇燮爲右尹,金魯敬爲聖節進賀兼謝恩使,尹鼎烈爲副使,李奎鉉爲書狀官,承文正字單李敏會。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尹行直入直,參議朴孝成病,參知韓用儀病,行左承旨李勉昇進。護軍金相休、徐春輔,副司直徐有素,竝單付。

○傳于李勉昇曰,別講爲之。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傳于金學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以江原監司曺鳳振狀啓,平康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鄭元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止淵,以奎章閣言啓曰,谷山府馳馬道碑刻役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四月初三日卯時,初四日卯時,初九日卯時俱吉云。以此日時,分付該道道臣,使之從便推移,始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進賀兼冬至謝恩使回便,齎來咨文中,詔書順付事,有奉到詔書日期咨覆備査之語矣。竝以來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咨文與賜物事,進賀方物移准事,使臣參宴事,來頭稱謝之意,一體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王世子冠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健元陵、元陵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新營則千摠具絎,騎士將尹心輝,把摠李商球,哨官金大喆,敎鍊官李彰義,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鄕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金處河,別騎衛二人,京中哨軍十三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守麟,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京中哨軍四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三月二十日卯時,上詣崇政殿。王世子冠禮命賓贊入侍時,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學淳,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李在秀,記事官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別兼春秋李嘉愚,記事官朴永元,檢校直提學李存秀,直提學李龍秀、朴宗薰,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直閣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待敎徐憙淳,以次詣閤外訖。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繖扇侍衛如常儀。左右通禮,前導入殿門,至降輿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左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陞座。爐煙升,繖扇侍衛如常儀。尙瑞院官,捧寶置於案,協律郞,以齋日陳而不作,雲寶劍及諸護衛之官,入列於御座前後及殿內東西,承史、閣臣,分入殿內東西俯伏。典儀曰,四拜。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回班相向立北上。引儀,引賓贊及擧案者,由東偏門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賓領議政徐龍輔,贊兼禮曹判書李晩秀,鞠躬四拜興平身。鼎烈,以傳敎官,進當座前,俯伏跪啓傳敎,由東門出。執事者二人,對擧敎書案隨之。鼎烈,降詣賓東北西向立。執事者,擧案立於鼎烈之南,少退西向。鼎烈,稱有敎。贊儀,唱跪。龍輔、晩秀跪。鼎烈宣敎曰,今加冠於世子,卿等將事,宣訖。贊儀,唱俯伏興四拜興平身。龍輔、晩秀,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執事者,以敎書案,進鼎烈之前。鼎烈取敎書函,授龍輔,龍輔北向跪受。擧案者二人,對擧案,進龍輔之左,龍輔置敎書函於案。擧案者,對擧退立於龍輔之後。鼎烈還侍位。贊儀,唱俯伏興四拜興平身。龍輔、晩秀,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引儀,引龍輔、晩秀,由東門出。擧案者前行,龍輔以敎書函,置於彩輿,細仗鼓吹前導,次敎書輿,次龍輔以下隨之。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俱復拜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左通禮,陞自西偏階,進當座前,俯伏跪啓禮畢,降復位。上降座。左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繖扇侍衛如常儀。左右通禮,前導還內。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出。龍輔、晩秀,詣東宮門外入次,宗親文武百官,詣東宮。龍輔、晩秀,出次行禮如儀訖。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興政堂。王世子冠禮後,朝謁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學淳,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李在秀,記事官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別兼春秋李嘉愚,記事官朴永元,檢校直提學李存秀,直提學李龍秀、朴宗薰,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直閣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御堂上陞座,繖扇侍衛如常儀。王世子,冠禮後,具冕服出就崇陽門外,入小次。兼弼善李奎鉉,引王世子入自東門就堂前位北向立。奎鉉請鞠躬四拜興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興平身。奎鉉請跪,王世子跪。鼎烈進座前,俯伏跪啓傳敎,俯伏興,出宣敎戒曰,事親以孝,接下以仁,使人以義,養人以惠,宣訖。奎鉉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少進,稱臣雖不敏,敢不祗承。退復位。鼎烈還侍位。奎鉉請鞠躬四拜興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興平身訖。奎鉉引王世子出。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止淵,侍讀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別兼春秋李嘉愚,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二十六,止大有所益矣。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上召對,止左贊成。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此進《聖學輯要》箚子,而其書蒐輯經傳子史中,格言要語,講學之要,爲治之道,備載於是,實爲講筵進讀之好文字矣。今於講對之餘,間間讀奏,不爲全編進講,殊有欠於終始領會,首尾貫徹之工夫。臣以爲以此冊全秩講讀,勿令間斷,以裨聖學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李勉昇,追入進伏。勉昇曰,政官入來開政故,吏批望筒,則臣已捧納,而兵批政望,未得捧納,臣姑先退,吏兵批兼進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出去兼進,可也。憙淳曰,谷山府馳馬道御製碑文,今已正書,將於今二十六日,奉往矣。在前御製奉往外邑之時,各道守令、察訪中,定差員,替站陪奉,蓋爲重事面之意,今亦分付,京畿、黃海兩道,別定差使員,以爲次次替奉之地,自本閣,亦定書吏一人,陪後下往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亦依前爲之。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前方中,去桑白皮,五貼製入事,及橘薑茶,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勉昇,侍讀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別兼春秋李嘉愚,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若愚讀自恭懿王大妃,止入內備覽焉。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惟我宣祖朝,見軍士之有小童子,惻然軫念,特命兵曹,點閱軍籍,年未滿者,許以待年,眞盛德事也。竊想祖宗朝盛時,軍額不多,實惠下究,宜無黃口簽丁之弊,而猶且如此。矧乎挽近以來,卒伍未練,額數漸增,黃口簽丁,當復無限。惟願殿下,法宣祖軫小童之盛德,點閱軍伍,査汰老少,俾軍伍練而民人安,以爲實澤宣布之政焉,則治化其亦庶幾矣。幸望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右副承旨李止淵,追入進伏。上曰,弘文館冊子中,可合讀奏者,五卷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讀奏《八子百選》一遍。上曰,閣臣及上番玉堂,以無極而太極爲題,製七絶以進。憙淳、若愚承命製進。上曰,公事入之。嘉愚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云矣。仍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左承旨爲之。賤臣承命出,書座目單子,與若愚、在元,各持《小學》第四卷,偕入進伏。勉昇、憙淳、嘉愚、永元,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若愚讀自胡子曰,止利於行耳。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未知養親者,止思欲效之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勉昇讀自素驕奢者,止積而能散也。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素暴悍者,止不勝衣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素怯懦者,止有成之理。上曰,上番讀之。嘉愚讀自《顔氏家訓》,止《集註》卷之五。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張橫渠之言曰,《中庸》,須句句理會,《六經》須循環理會,蓋讀書之法,貴在硏究,勿令間斷,聖門做工,本自如此,帝王家學問,亦猶是,其爲讀書而明理,則一也。伏望進講之際,勿使之一遍讀奏,一場文義而止,專心盡意,得以浹洽貫通,俾有體認之實效,似好矣。惟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今日行一難事,明日行一難事,不惟爲學者喫緊工夫,在人主出治之道,尤爲要切。蓋人主至尊,於日用事爲之間,未嘗或有難事,雖有難事,尤不易於果行,苟能於果則不以改爲難,而今日行之,於諫則不以從爲難,而明日行之,久久自然浹洽,則事事物物,一出於中正仁義,遂無難行之事,此實致知力行表裏之工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勉昇曰,臣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自止中,別無拈出可陳之文義,而《嘉言篇》,今方畢講矣。一篇之中,良謨懿訓,洋洋布在,可師可法,雖於畢講之後,時時進覽,玩賾溫繹,以備聖學上資益焉。上曰,左承旨方在何房?勉昇曰,推考房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昌德宮進。行左承旨李龍秀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勉昇齋宿。行左副承旨李止淵齋直。右副承旨金學淳齋直。同副承旨李在秀齋宿。注書趙錫龜柳致睦齋直。假注書李憲兢齋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崇政殿陳賀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冠禮翌日陳賀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學淳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在秀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止淵曰,今此世子冠禮時,主人晉安君彦植,賓領議政徐龍輔,竝鞍具馬一匹面給,贊兼禮曹判書李晩秀,熟馬一匹面給,入參傅左議政金思穆,鞍具馬一匹面給,酌醴官司饔副提調李在秀,熟馬一匹賜給,傳敎官禮房承旨尹鼎烈加資,進脯官司饔僉正李羲淵,半熟馬一匹賜給,入參左賓客李晩秀,右賓客金履陽,左副賓客金履喬,右副賓客李存秀,贊冠輔德朴周壽,贊引兼弼善李奎鉉,執冠尙衣正尹應大,陪從兼輔德李光文,弼善沈能岳,文學金敎喜,兼文學尹豐烈,司書鄭東逸,兼司書趙庭和,說書徐英淳,兼說書徐憙淳,兼贊善宋穉圭,進善吳熙常,諮議李友信,翊衛金鏴、沈能定,司禦李羲玄、李度憲,翊贊安喆重、李鳳秀,衛率鄭東進、洪羲敬,副率宋啓栢、金泰根,侍直洪羲喆、洪穉圭,洗馬權用萬、徐灝淳,各兒馬一匹賜給,奉敎書函官司僕主簿李有秀,漢城庶尹成進默,展敎官承文博士申川祿、金聖謙,擧案執事繕工奉事趙雲杓,西部都事金勉淳,各兒馬一匹賜給,欄巾及束帛進排官濟用副奉事李晦淵,排設遮日揮帳進排官典設別檢申大應,饌床進排官禮賓直長崔養重,通禮院相禮李瀅夏,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掌儀安國煥,東西唱引儀慶邦運、李百膺,賓贊官兼引儀李奎白,傅賓客引接兼引儀邊相岱,主人引接兼引儀李尙遵,各不粧弓一張賜給,玉印差備中官金鎭鍈,兒馬一匹賜給,尙傳中官許昌福,衣襨次知中官趙文遠,挾侍中官朴道性,竝加資,金承業熟馬一匹面給,擔筒箇差備中官金喜善,達字差備中官崔吉昌,長番中官朴喜敏、金文英,各兒馬一匹賜給,出入番中官十二員,司鑰三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別監十六人,各木一疋賜給,燈燭房員役水剌間員役等十四,水賜別監二人,各木一疋,照羅赤四名,房直等十三名,各米二斗賜給,軍士二十四名,各米一斗賜給。

○傳于李止淵曰,尙衣院提調領敦寧府事金祖淳,熟馬一匹面給,提調刑曹判書洪羲臣,半熟馬一匹面給,執冠正尹應大,衣襨色直長柳持恭,轎子色僉正李德彬,金銀色主簿許習,織造色別提韓守一,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侍講院翊衛司書吏、使令、員役、軍士等及尙衣院看役計士、畫員、員役、工匠、軍士等,竝令該曹,從厚施賞,政院、禮房書吏、禮曹擧行書吏、書寫及寫字官、畫員、日官、忠贊衛、部將、承文院擧行書員、通禮院書員、司饔院饌品次知員役、禮賓寺擧行計士員役、掌樂院典樂員役樂工及奏時官等,竝依辛卯年例施賞。

○傳于李止淵曰,今番陳賀時,禮房承旨李止淵,宣敎官南周獻,竝加資,左右通禮引儀贊儀,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傳于李止淵曰,吏、禮換房。

○傳于李止淵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受。

○李止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參判尹序東病,參議朴宗琦病,行左副承旨李止淵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元容爲大司成。

○再政。以李龍秀爲承旨,朴宗薰爲同春秋。

○三政。都承旨尹鼎烈,今加嘉義,右副承旨李止淵今加嘉善,宣敎官南周獻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孝成病,參知韓用儀入直進,右副承旨金學淳進。以鄭璨欽爲同知,洪羲臣爲副摠管,朴基碩爲忠壯將,方禹鼎爲平安中軍,李德升爲文城僉使,李載運爲西水羅萬戶,同知崔致綸,僉知三單李𨯶重、張持大、李元臣,都摠管洪羲臣,竝單付。

○李勉昇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龍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止淵啓曰,明日大駕,詣健元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金學淳曰,別講爲之。

○金學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白東薳,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因兵曹草記,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以西班陪從隨駕,而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白東薳,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白東薳,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陳賀頒赦後,別歲抄當爲稟旨書入,而今月十五日,書入別歲抄單子,姑未啓下,故不得循例稟旨書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點下,依例書入。

○傳于李止淵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李止淵,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剛愍公李莞延諡,來四月初三日,定行於京畿龍仁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陳賀,諸道方物中,全羅兵營所封方物,前兵使任聖尹,已爲封進矣。雖在拿命中,一體捧入,已有前例,今亦依例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翌日,頒赦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龍川府使李象坤,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後,有謁廟之禮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展謁吉日,當爲擇入,而今三月內,連値齋日,且有拘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來月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羲淳今春奉審執頉啓本,則顯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處,自艮寅方至乾亥方,屛石上二三尺許橫缺,而長爲二三寸許,廣爲三十九尺云矣。莫重陵上,莎草頉處,若是甚大,極爲驚悚。告由修改之節,恐不容少緩,陵上莎草有頉,則修改之節,政府以下,例爲進去奉審後稟處,而今此頉處,旣是流來舊頉,道臣,已爲親審後,當爲告由修改爲辭,則政府以下奉審之節,勿爲擧行,卽爲擇吉修改,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成鼎源,今日殿座時,不謹侍衛,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幸行時,五衛將侍衛,以六員啓下,而其中一員汰去矣。未差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良求爲五衛將。

○金學淳,以扈衛廳留都領敦寧府事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陳賀頒赦後,赦單子,當爲修啓,而本府所管罪人,十五日赦典,區別放稟仍秩,前已修入,而其中谷城縣監金魯喆,長興府使具載默,高敞縣監沈漢永,全羅前左水使任聖尹,以罪名稍異之故,竝置仍秩矣。玆當慶禮誕擧,大霈旁流之時,合施參酌之典,竝以放秩修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禁府赦單子,傳于李勉昇曰,梁德恒、李啓新、金魯喆、林頤鎭、李鼎會、具載默、沈漢永、任聖尹、徐萬修、沈厚鎭竝放。

○李勉昇,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羲書,前以高敞縣監,罪犯公穀,勘配於江原道橫城縣矣,今因全羅道臣論啓,以所犯之無意收殺,見方拿囚,而前此所坐,旣已勘配,則今不必以當納稽滯,加罪於遇赦之日,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還發配所,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黃離叶吉,方鞏萬年之丕基,靑宮筮賓,爰擧三加之令典,式遵舊制,誕告多方,念國本實係於元良,而古典莫重於冠事,敬儀愼德,用士禮所以尙賢,著代加成,乃人道由是責備,夏曰收殷曰冔,必貴正容體之方,周有祝漢有辭,罔非謹禮儀之始,咨予貳極,夙膺令姿,賴天地祖宗之靈,匕鬯有主,挺端凝岐㠜之表,寶冊正名,謁廟儼成德之儀,陟降悅豫,視學問作聖之本,衿紳聳觀,肆沖齡過勝衣之時,而王家有早冠之義,符寡躬備服之歲,適丁斯辰,追寧考封冊之年,舊甲惟卯,玆當姑洗之令節,載稽公冠之舊規,已於本月二十日,就加元服,賓師在前,行阼階而可儀可象,弁冕有序,受法服而彌加彌尊,儼乎黼袞之禔躬,幼志旣棄,秩然醴醮之畢事,德容益章,在時則宜,以歲之正以月之令,旣字而祝,俾熾而昌俾壽而臧,擧縟典而百僚騰歡,洪大誥而六合蒙福,嘉與爾萬姓同慶,彌協氣於紘埏,自此予一人無憂,綿寶籙於宗祏,重明繼照,齊頌星海之謠,盛德在春,廣推雷雨之澤,自本月二十一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反,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徒流以下,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定,未決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仰三代有道之長,豈敢忽於聞言、行事?膺萬歲無疆之曆,深有望於遠年近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魯敬製進。

○己卯三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崇政殿。王世子冠禮後,陳賀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學淳,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李在秀,記事官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檢校直提學李存秀,直提學李龍秀、朴宗薰,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繖扇侍衛如常儀。左右通禮,前導入殿門,至降輿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左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陞座,爐煙升。尙瑞院官,捧寶置於案,繖扇侍衛如常儀。雲寶劍及諸護衛之官,入列於御座前後及殿內東西,承史閣臣,分入殿內,東西俯伏。引儀分引宗親文武二品以上,由東西偏門入就位。典儀曰,四拜。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代致詞官,陞自西偏階,進當座前跪。贊儀,唱跪。宗親文武百官跪,代致詞官致詞云議政府領議政臣徐龍輔等,謹上箋稱賀云云訖,俯伏興,降復位。贊儀,唱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宣敎官南周獻,陞自東偏階,就位。止淵,以傳敎官,進當座前,跪啓傳敎,俯伏興,由東門出詣宣敎官之北,展敎官二人,對擧敎書案隨之。止淵,取敎書授周獻,周獻跪以授展敎官,展敎官,跪受立對展。止淵,臨階西向立,稱有敎。贊儀唱跪,宗親文武百官跪。止淵還侍位,周獻宣敎訖,俯伏興退復位。展敎官,以敎書置於案,俯伏興退。贊儀,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唱跪搢笏三叩頭,宗親、文武百官,跪搢笏三叩頭。贊儀,唱山呼,宗親、文武百官,拱手加額曰千歲,唱山呼曰千歲,唱再山呼曰千千歲,凡呼千歲,下至樂工軍校,齊聲應之。贊儀,唱出笏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出笏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展箋官二人,對擧箋案,由東門入,置於座前,宣箋官李應奎,陞自西偏階入,詣箋案南,俯伏跪,展箋官,跪取箋目對箋。贊儀唱跪,宗親、文武百官跪。應奎宣箋訖,俯伏興降復位。展箋官,以箋目還置於案。贊儀,唱俯伏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平身。典儀,陞自西偏階,詣階上當中,跪啓禮物請付有司,俯伏興降復位。左通禮,陞自西偏階,進當座前,跪啓禮畢。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徐龍輔,判府事金載瓚、韓用龜,左議政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趨入進前。時原任閣臣,同爲進前。時秀等曰,日吉辰良,王世子三加之禮載成,萬億年無疆之休,式自今日矣。大小臣民,懽欣慶忭之忱,不知手舞足蹈,伏想我殿下,嘉悅之聖心,當復如何哉?時秀bb等b曰,臨殿受賀,勞動旣多,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等曰,王世子,昨日初行大禮,旣多勞動,夜來氣候,更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臣病勢,末由跨馬,明日幸行時,未得陪扈,只當於回鑾時祗迎,不勝惶悚矣。用龜曰,臣以亞獻官,明日當進詣,而病未跨馬,勢難隨駕,不勝悚悶矣。上曰,從便先詣,可也。思穆曰,臣亦病未跨馬,勢難陪扈,不勝悚惶矣。止淵進前,讀奏禮曹草記,慶科稟定事。上命入之,上仍降座。左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繖扇侍衛如常儀。左右通禮,前導還內。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出。左通禮,跪啓解嚴,兵曹承敎放仗。承史及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止淵,持《詩傳》第六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詩傳》第六卷。侍讀官尹命圭,持《詩傳》第六卷。檢討官柳台佐,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柳致睦,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一,止祈父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台佐讀自皎皎白駒,止白駒四章章六句。上曰,參贊官讀之。止淵讀自黃鳥黃鳥,止呼其黃鳥而告之。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黃鳥黃鳥,止黃三章章七句。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祈父之怨,非怨於久役,蓋怨其勞苦而不能見恤於上者,人君使人,若能曲盡其私情,雖勞不怨,采薇詩是也,然則役民而忘勞,如子弟之趨父事,惟在於所使之如何耳。伏願此等處,如是省覽焉。上曰,下番陳之。台佐曰,白駒一詩,好賢之意,溢於言外,詩人好賢之誠,有如是,爲人君者必克盡其好賢之誠,然後可以來天下之善。伏願殿下,克盡好賢之誠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命圭、台佐退出。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待。賤臣承命出傳,與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李在秀,偕入進伏。上曰,上注書先退,廳注書入侍也。賤臣退出,假注書李憲球,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止淵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學淳曰,臣兵事gg兵房g無公事矣。勉昇曰,臣刑房無公事矣。在秀曰,臣工房無公事矣。元容曰,臣戶房有公事矣。仍奏京畿監司狀啓陽城縣反庫事,跪傳夾侍而上之。上曰,當此慶賀之時,實官一人,何不出仕乎?元容曰,實官趙錫龜,與右承旨金學淳,有應避之嫌,故不得入來矣。上曰,左副承旨及上番翰林,以客舍靑靑柳色新爲題,製五言絶句以進。元容、永元承命製進。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承命出還入奏曰,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在秀,檢討直閣鄭元容,侍讀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柳台佐,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命圭讀自以金誠一,止不敢言。上曰,下番讀之。台佐讀自上於筵中,止不敢仰視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在秀讀自知中樞府事,止道峯書院。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命駕往來,止終身如一。上曰,注書讀之。憲兢讀自乙巳之難,止眷顧不衰。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庚辰十三年,止慰諭以遣之。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秋九月,止不知爲國舅也。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尹斗壽出外,承此後當復召之敎,感淚如泉,此可見明良殊眷之相感,而竟卽還召,以至大用,比之漢武終不召汲黯,果何如哉?然則我聖朝舊臣之收用,辭敎之必信,卓越古今,而況如尹斗壽之名碩,有此則哲之明者哉?此等處,如是省覽,似好矣。上命掩卷。命圭奏曰,朝聞出直玉堂之言,夜對繼講冊子,有今日講筵提稟以定之敎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國朝寶鑑》爲之。仍敎曰,《國朝寶鑑》能備七件乎?對曰,未敢的知本館所藏,當出去考見矣。上曰,左副承旨及上番翰林,以憑君傳語報平安爲題,製五絶以進。元容、永元承命製進。上曰,注書出去,待敎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姑未入來矣。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李勉昇進伏。上曰,注書出去,閣臣入來,使之入侍。賤臣承命bb出b還入奏曰,姑未入來云矣。上曰,左副承旨方在何房?元容曰,小臣方在戶房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金學淳,侍讀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柳台佐,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命圭讀自冬十二月,止馬轎上來。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自止甚短,別無可陳之文義,而振擧遺逸,卽聖王求賢之急務,如先正臣之命給馬轎,乃是格外之恩眷,此豈徒侈儒臣之榮光而已哉?蓋不如是,則無以致難進之賢者,以究其治世之蘊抱,此等處,如是推覽,似好矣。上命掩卷。學淳曰,右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以禮房擧行,而行都承旨尹鼎烈,本在禮房矣。以吏禮,換房施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而傳敎出去書出,可也。上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宋祥濂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勉昇。行左副承旨李止淵。右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秀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假注書李憲兢。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元陵,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喬,右副承旨金學淳啓曰,日吉辰良,王世子冠禮順成,賀儀誕擧,群情慶忭。親臨受賀,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李龍秀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學淳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祥濂落點。

○李在秀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

○李勉昇啓曰,卽者義禁bb府b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鳴錚罪人閔相燮等四十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以禮曹言啓曰,顯陵陵上莎草蹲縮處,卽爲擇吉修改事,啓下矣。吉日時,令日官金宗周推擇,則三月四月,俱有拘忌,閏四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元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行判府事韓用龜,終獻官右議政南公轍,贊禮兼禮曹判書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尹尙烈,陵司別檢李鳳純,執禮副司果趙民和,執尊修撰朴齊聞,大祝待敎徐憙淳,祝史校理任百禧,齋郞副校理尹命圭,贊者引儀慶邦運,贊者引儀李百膺,謁者兼引儀李圭百,謁者兼引儀李希聃,贊引假引儀洪顯燮,贊引假引儀金載奎,祭監察朴龍祜,祭監察李敬修。

○己卯三月二十二日卯時,大駕詣元陵。親祭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右承旨李勉昇,行左副承旨李止淵,右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李在秀,記事官柳致睦,假注書李憲兢,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檢校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直閣鄭基善,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輿出顯謨門。藥房提調金履喬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廣達門,降輿乘座馬,出興化門,至宗廟前路,下馬而過,還乘馬,出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鑼吹擧行,至東關王廟後路,下馬而過,還乘馬至廟洞晝停所,入幕次,少選,兼兵曹判書沈象奎,進軍令,命下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上曰,軍兵食代,已爲之乎?學淳曰,已爲之矣。上出幕次,乘座馬進發。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還宮時晝停所待令。出駕敎上曰,當該宣傳官,別軍職,事過後,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出駕敎仍進過忘憂峴,至元陵洞口外,宣傳官,稟鳴金鑼吹止。上下馬乘輿,至齋室門,降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駕敎上命書傳敎曰,元陵親祭後,仍詣健元陵展拜,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鰲興府院君墓,遣地方官致祭。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承史閣臣及陵司,以次陪從。仍降詣碑閣,奉審訖,還詣階上板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詣尊所,西向立,鼎烈酌酒,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少退跪。大祝弘文正字徐憙淳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判府事韓用龜,終獻官右議政南公轍,以次行禮如儀訖。上行四拜禮,在位諸臣,竝行四拜禮。上仍詣望燎位,望燎。奏禮畢,仍詣健元陵,至板位,行展謁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承史閣臣及陵司,以次陪從。仍步出紅箭門外。用龜、公轍進前奏曰,勞動之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駕敎命書傳敎曰,百官揷羽。命書傳敎曰,自陵所洞口,至興仁之門,捧上言。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局內諸陵,奉審以來。鼎烈曰,幸行時儀註,以健元陵展謁後,詣元陵親祭磨鍊,而侍衛徑向元陵齋室,以致擧行之顚倒,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侍衛次知宣傳官,捧現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捧現告拿處,可也。出擧條象奎曰,今日動駕,大駕詣陵所入齋室時,龍旗侍衛,不善擧行,臣亦惶恐,而當該宣傳官及陽繖差備忠義衛,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還入齋室,學淳,以還宮時刻單子入稟。上曰,三嚴爲之。鼓三嚴。通禮,啓外辦。上改具戎服,乘輿至洞口外,降輿乘馬,宣傳官,稟鑼吹擧行,仍還過忘憂峴,至晝停所,下馬入幕次。仍敎曰,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如無弊瘼,不必入侍矣。命書傳敎曰,東關王廟,當歷臨,該房知悉。少選,象奎進軍令,命初吹未正一刻,二吹未正二刻,三吹未正三刻。上曰,軍兵食代,已爲之乎?學淳曰,已爲之矣。上乘座馬進發,歷臨東關王廟,行再拜禮訖。止淵曰,座馬不卽待令,事甚駭然。當該司僕寺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仍又乘馬進發,至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鑼吹止,入興仁門。在秀,以問安承旨還奏曰,臣承命,王大妃殿問安,則答曰,知道。嘉順宮問安,則答曰,知道矣。至宗廟前路下馬而過,入興化門、廣達門、顯謨門還內。仍命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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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行右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假注書李勉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星模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成始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假注書李憲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宋祥濂曰,都承旨與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趙晉和、金啓溫落點。

○傳于宋祥濂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申星模、洪敬謨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落點。

○以右承旨趙晉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于宋祥濂曰,召對爲之。

○傳于宋祥濂曰,別講爲之。

○傳于洪敬謨曰,吏批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申星模曰,兵批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洪敬謨曰,贊善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假注書李憲兢改差,代以李勉植爲假注書。

○金啓溫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八十張內,一百三十三張,以猥濫拔去,四十七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徐龍輔,掃墳呈辭,傳于宋祥濂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司僕寺內乘鄭來升、申從鎬,拿處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分揀。

○以承傳宣傳官李完植、尹載鐸、李奎五、申紹,別軍職金守基、徐鳳淳、李鐵求、李鍾英、王道常、李錫龜、吳致賢,拿處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分揀。

○以宣傳官申性浩,陽繖差備忠義李景會,拿處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分揀。

○以咸鏡監司朴宗來狀啓,會寧府使吳文常病廢公務,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宋祥濂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春輔爲會寧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薰。

○申星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以戶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時,政院、禮房書吏、禮曹擧行書吏、書寫及寫字官、畫員、日官、忠贊衛部將、承文院擧行書員、通禮院書員、司饔院饌品次知書員、禮賓寺擧行計士、員役、掌樂院典樂、員役、樂工及奏時官、員役等,竝依辛卯年例,施賞事,判下矣。辛卯前例,本曹無可考《謄錄》,故取考《辛巳謄錄》,則承政院、禮曹、司饔院員役外,他餘名色,俱無施賞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無前例,旣已判下,木布分等磨鍊施賞。

○申星模,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健元陵、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張點大等三十名,巡令守李壽福等二十八名,挾馬旗手高翰福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元大孫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物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龍輔箚曰,伏以仙寢展禮,聖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鑾萬安,大小臣庶,瞻望羽旄,擧切懽欣之忱。臣伏奉日昨所下傳敎,以臣猥忝於春邸三加之賓,至有上駟寵錫之命,臣誠驚惶恧蹙,罔知攸措。夫冠者,成人之始也,故禮莫重於冠禮,而人情所孚,天時協吉,祥雲瑞日,和氣絪縕,晟儀順成,睿質儼然,此實宗社億萬年無疆之基。歡聲喜色,洋溢區宇,凡百有位,莫不以執事爲榮,覲光爲幸,有何可記之勞,可言之績,而匪頒之賚,至及於無似賤臣,私心惶愧,固不足言,聖明嚬笑之政,豈容若是其屑越也?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亟許收還,以重恩賞,以安私心,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啓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左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仙寢躬禋,聖慕克伸,日吉辰良,鑾輿穩旋,區區欣忭之忱,曷有其極?仍念臣,耄昏癃殘,朝不謀夕,已非筋力爲禮之時,寧有趨走自效之望,而當此跛躄皆起之日,益切延頸愛戴之誠,扶曳病軀,獲覩盛禮,與榮之極,分願已滿,雖卽退塡,更復何憾?噫,八旬重卜,國朝罕有,臣於冒膺恩命之初,豈無徹底商量而然哉?不計顚仆,隨參祝嘏之筵,爲義分之所當然也,旣伸誠禮,期遂決去之願,亦事理之不容已者。一身進退,已決於斯,仰惟憫覆之天,庶垂容光之照,褫鞶之恩,必不待臣言之畢,而臣於連日慶賀,竭力趨簉,陞降拜跪,氣息澌綴,種種形症,一倍越劇,幸行當前,陪扈末由,咫尺前席,猥煩難强之狀,跡遂阻於瞻羽,罪尤著於闕禮,雖蒙聖度寬大,不加郵罰,而臣心兢惶,歷日未已。廼者賞典別單之下,以臣猥參保傅之列,名在諸臣之先,天厩上駟之錫,乃與三加之賓師,無少差等。臣不過備員充位而已,初無毫分可記之勞,而受此上賞,若固有之,則是上而乖嚬笑之宜,下而失辭受之節,豈細故也哉?玆敢冒入文字,歷陳見職去就之義,兼附濫賞難冒之情。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非據之職,以安微分,仍收臣罔功之賞,以重恩典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輔相之重,何如,則豈但爲備位邦禮而重卜哉?卿精力內蘊,韶華外著,非尋常老人之可及,況詢玆黃髮,有國之所宜,臥閤論道,大臣之故事,豈容以老爲解?過矣過矣。卿其無容煩辭,益勉盡瘁之義,賞典亦爲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啓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日月令吉,惟我東宮邸下,三加禮成,賀儀誕擧,雨露旣濡,亦惟我殿下,伸慕兩寢,乘輿萬安,八域慰延頸之思,萬姓共瞻羽之喜,區區忭祝之忱,豈寸管蕪辭,所能形容萬一也哉?臣於大昨賞典,亦蒙熟馬面給之命矣。竊念臣,昔嘗以春坊之官,執事於聖上著阼之日,今又提擧尙方,獲董春邸冠服之工,以臣之地,如臣之幸,不惟當世所無,實亦前牒所罕,龍光洽身,志願滿足,匪頒之恩,雖緣廣慶,踰分之懼,兼愧罔功,其敢安受,視同儻來?冒陳短箚,仰冀收還,言非由於矯飾,悚實深於瀆擾。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啓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贊善宋穉圭疏曰,伏以臣,宜獲逋慢之罪,而反叨收召之恩,臣惶感隕越,歷日靡定。噫,受恩而思報,人之常情,於敵以下,猶且然矣,況臣子之於君父乎?臣猥以無似,久被殊寵,奬之以賢祖之孫,擢之以法府之長,召旨懇惻,禮意隆厚,臣雖糜身粉骨,寧足以報答聖恩之萬一?臣內自循省,實無寸長,絲毫裨補,旣無其望,而狗馬賤疾,早已成痼,冒沒一謝,亦不可得,則只以據實控免,粗守廉恥,思爲聖世勵俗之一助。論臣本末,固有異於果忘長往者,而其情可謂戚矣。聖諭,乃以安隱遯之名,棄君臣之義爲敎,臣驚悚震剝之外,竊自悼誠意淺薄,未蒙鑑諒之至此也。顧今春宮冠禮,吉日已近,八域含生,擧切歡忭,臣久已縻宮寮之銜,而玆又承幡然之命,思所以𨃃蹶趨造,獲瞻縟儀,仍參賀班,粗伸分義者,寧有涯極哉?蠢動末由,志願莫遂,日昨附奏所陳撫躬自悼生不如死者,臣非敢矯飾爲言也,臣職名未解,而輔儲之任,尤不容虛帶於此時,玆敢冒死申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收召命,將臣本兼諸職,竝加鐫削,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批諭,罄悉予意,卿之幡然改圖,卽予日夕之望,而巽牘又至,遐心莫回,莫非敬禮未盡,誠意未孚而然也。矯佇之餘,慙恧冞深。卿卽先正之孫也,先正事我孝廟,大義則丕闡於百世,洪猷則克贊於裕後,卿在此時,輔儲之任,豈是偶然也哉?春宮冠首之禮,是中外同慶之辰,而雖未得賁然來思,及期入參,見今睿學,儼及於成人,輔導尤在於宿儒,予之所以必欲致卿者,豈直爲三加之賁禮而然也。予則當以聖祖之待先正者待卿,卿則當以先正向國之心爲心,卿其無負予誠,卽起造朝。

○己卯三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啓溫,持《詩傳》第六卷。侍讀官尹命圭,持《詩傳》第六卷。檢討官柳台佐,持《詩傳》第六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柳致睦,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我行其野,止我行其野三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讀之。台佐讀自秩秩斯干,止五章章五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啓溫讀自誰謂爾無羊,止無羊四章章八句。上曰,上番翰林讀之。永元讀自節彼南山,止四章章四句。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憲球讀自正月繁霜,止五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斯干詩,朱芾斯皇,室家君王,眞善頌禱之辭。惟我王世子元服三加,睿儀儼若,揖賓之階,受嘏之筵,升降動容,咸中禮度,賀庭臣僚,擧瞻斯皇之朱芾,莫不歡欣忭祝,此誠宗社億萬年無疆之慶,自今伊始。元良成人之道,亶在於殿下之以身率敎,而身敎之方,尤當謹於未冠之時,其於一動一靜一令,無或放過,俾有可師可法之則,以寓遇物之誨則,棄厥幼志,觀感而成就,當如何哉?此等處,如是留念,使今人播斯干之頌焉。上曰,下番陳之。台佐曰,斯干詩第三章,言君子攸芋,第四章言君子攸躋,第五章言君子攸寧,君子云者,君於國而子其民之謂也。爲人君者,處九重之內,廈氊之上,益勵其君國子民之方,熙庶政而子庶民,然後方可謂有得於詩人頌禱之美意,伏願殿下,亦加省念焉。上曰,玉堂及上注書先退,下注書入侍,可也。命圭、台佐及賤臣退出,假注書李憲兢,追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憲兢承命出,持入。洪奭周、洪敬謨、申星模落點。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承命出持入。啓溫讀奏全羅兵使啓本漂人問情事。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敎曰,上番出去,書座目單子,而參贊官,以左副承旨書入,可也。永元承命出書入。命圭、台佐,持《國朝寶鑑》第八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李珥乘召,止淸要爲榮。台佐讀自朝廷暮移,止未之見也。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李文成之所奏,不但切於當日之時務,政中於今日之時弊。其中大加振作四字,尤當加勉焉,君上若未振作,則紀綱皆壞而無以立矣,官守皆瘝而無以職矣。伏願以此語,看作此筵之奏對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台佐曰,上番所陳極好,臣則別無可達之辭矣。命圭曰,夜對冊子,以《國朝寶鑑》爲之事,曾有下敎矣,本館所儲,只是三件,而他司所藏,雖推移以來,無備講件之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從當下敎矣。上曰,待敎及上番翰林,以室家君王爲題,製進七絶詩,可也。憙淳、永元承命製進。上曰,公事入之。憲兢承命出持入。啓溫讀奏全羅兵使啓本,上番騎步兵忠順衛等,摠數開坐事及漂島人無弊護送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宋祥濂,侍讀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柳台佐,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記事官柳致睦,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珥曰此是近日,止徑先下鄕也。上曰,下番讀之。台佐讀自上夜對丕顯閣,止何事不成。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衆人論議,擇其中而用之云者,卽大舜執其兩端用其中之意。論議衆多,則必有可否之兩端,而其中豈無一二公平得中之論哉?若能用其論而措諸事爲,則治道可隆矣。然廣謀獨斷,亦是人君之事,不但擇用之而已,勤於詢問,勇於自斷,則權綱在上,而庶務畢擧,此等處,如是省覽,似好矣。上曰,下番陳之。台佐曰,聖祖詢問之下,儒賢登對之言,無非切實嘉謨,而當時猶必惓惓於田稅赴防魚鹽等弊瘼,近日諸道生民之困於弊瘼,不但於田稅魚鹽而已,此等處,益加省念。有若昔日儒賢列侍左右,迭陳嘉謨而體行之,則是所謂善推之足以保四海者也。區區之望,實在於是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命圭、台佐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金啓溫,偕入進伏。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啓溫讀奏侍講院施賞別單,翊衛司施賞別單,尙衣院施賞別單。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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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鄭元容坐直。右承旨申星模。左副承旨洪敬謨。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李晉淵。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拿處。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成始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行右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鼎烈、鄭元容、李晉淵、李友秀落點。

○傳于洪敬謨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晉淵曰,別講爲之。

○注書柳致睦拿處,代以鄭佺始爲假注書。

○傳于鄭元容曰,別講爲之。

○洪敬謨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幸行時,擊錚罪人等,所當捧供,而連値齋日,待無故日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淵,以吏曹言啓曰,宗廟夏享大祭終獻官前承旨李勉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勉昇。

○晉安君彦植疏曰,伏以臣,見差太廟夏享祭初獻官矣,臣近年以來,病轉添劇,神氣虛脫,房闥之間,轉側須人,幸値千載一會之慶禮,隨參班聯,輒十顚九倒,僅僅禮畢,虛汗沾背,馱歸私室,不省人事,昨日陪扈之餘,一倍添痛,以此病狀,何以駿奔於肅敬之地乎?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遞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己卯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敬謨,持《詩傳》第六卷。侍讀官尹命圭,持《詩傳》第六卷。檢討官柳台佐,持《詩傳》第六卷。直閣鄭基善,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十月之交,止十月之交八章章八句。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申星模,追入進伏。上曰,右承旨年今幾何?星模曰,五十七矣。上曰,下番讀之。台佐讀自浩浩昊天,止《詩傳大全》卷之十一。上曰,參贊官讀之。敬謨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二,止小旻六章三章章八句三章章七句。上曰,待敎私故,何事云也?基善曰,其仲父領相曉將發行,故欲乘一日之暇,相見後卽入之矣。上曰,直閣,今番隨駕乎?基善曰,隨駕矣。上曰,與待敎輪參於衛內乎?基善曰,衛內則待敎參班,臣則參於閣班矣。上曰,閣班立於何處?基善曰,政院班後矣。上曰,領相卽當還朝云乎?基善曰,姑未詳聞矣。上曰,待敎,一時往別足矣,何須經夜?筵退後,使卽還入,可也。上曰,都承旨以下牌去來,催促,可也。賤臣出傳,還入奏曰,姑無入來者矣。上曰,閣臣讀之。基善讀自宛彼鳴鳩,止小宛六章章六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弁彼鷽斯,止作此詩。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踧踧周道,止寧莫之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相彼投兎,止小弁八章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十月之交章,變《小雅》中最是哀怨之詩,忠臣志士,當此災異疊見之時,上下恬嬉,而其爲慘怛自悼之意,溢於言辭,是所謂詩可以怨者也。此外別無可陳之義矣。上曰,下番陳之。台佐曰,日月之行,自有常度,其或度數之失其常而至於食,則災異之大者也。然其食與不食,惟在於君德之修與不修,爲人君者,所當警懼而修省處也。廼者月食之變,雖與日食有異,其爲陰陽之失其常度則一也。伏願殿下,反躬自省,修德行政,益懋對越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命圭、台佐退出。上曰,右承旨何房乎?星模曰,房望姑未下,而本房則爲軍士房矣。上曰,他冊子五卷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讀奏《五經》百篇一遍。上曰,以秩秩斯干,幽幽南山爲題,承旨及閣臣,製進絶句。敬謨、基善製進。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而傳諭史官,以領相意還奏曰,自京距家爲七十里,自家距墓,爲七十里,往還程道,合爲百四十里,董費許多日子,則還朝之期,未敢指日仰對爲言云矣。上曰,史官卽事變注書崔致輔乎?敬謨曰,然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星模讀奏黃海監司狀啓稅船裝載事。上命右承旨先退。星模退出。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上曰,都承旨,以藥房班隨駕乎?鼎烈曰,提調爲藥房班,而臣則以政院班隨駕矣。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命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都承旨書之。永元承命書入。賤臣承命出,與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柳台佐,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成渾以宗廟,止使之勉留。上曰,下番讀之。台佐讀自賜成渾米豆,止所可承當。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宣祖大王,引見先正臣成渾,問大道之要可得聞乎?要之一字,最宜詳翫,以學問之道言之,則帝舜之所謂精一爲要,以治國之道言之,則夫子所謂放鄭聲遠佞人之訓是也,此先王所以先問大道之要者也。凡事莫不有要,惟殿下念之哉。上曰,下番陳之。台佐曰,聖朝求賢之誠,猗歟盛矣。其未至也,賜之以官爵,其辭職也,畀之以閑局,其絶糧也,周之以米豆,致其敬盡其禮,誠意藹然,此所以儒賢之出膺召命,迭陳嘉謨者也。廼者林樊旌招之賢,不爲無人,前後敦召之擧,禮非不足,而遐心莫回,賢者不至,此豈我殿下求賢之誠,或有所未盡歟?伏願殿下,克體聖祖求賢之念,益加誠禮,延聘敦遣,俾無遺逸之歎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今日玉堂上下番,俱當替直,則未知誰當入來,而直閣移入玉堂下番,可也。基善曰,上番任百禧,俄纔入來,而下番則替直與否,姑未聞之矣。上曰,然則置之。上曰,左承旨,承牌入來乎?鼎烈曰,姑未入來矣。上曰,注書出去,牌去來連加催促,公事入之,可也。賤臣承命出傳,持承旨房望,三院提調望筒以入。鼎烈曰,三院提調望筒中,內醫院副提調望,不爲書入,未卽受點,事甚疎忽。當該注書,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拿處,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晉淵,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柳台佐,持《國朝寶鑑》第八卷。直閣鄭基善,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待敎,今可入來乎?基善曰,俄者往復,則夕間當入來云矣。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臣自懷慙懼,止一大機會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成渾上疏,極言時政得失,上之求言旣切,則下之進言亦切矣。然求言之道,能用其言,然後方可見求言之效矣。今之人臣之言,亦豈無切中時病,對症投劑之言乎?以大舜之聖,聞善言則行之,夏禹亦有拜昌言之擧,此所以致巍蕩之治也。伏願殿下,勉之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上曰,同副承旨先退。晉淵退出。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鄭元容追入進伏。上曰,今纔入來乎?元容曰,然矣。上曰,以大司成移拜,則大司成自當遞矣。元容曰,然矣。上曰,李友秀,尙未入來乎?鼎烈曰,家在絶遠,似未及承牌矣。上曰,其家安在?鼎烈曰,東大門內東學洞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水原留守狀啓頒敎文祗受事。上曰,上番出去,弘文館冊子五卷入之。永元出持以入。鼎烈讀奏《史記評林》。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洪敬謨,追入進伏。上曰,玉堂持《羹墻錄》以入。賤臣承命出傳,與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柳台佐,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世宗在潛邸,止寘諸左右。上曰,下番讀之。台佐讀自上晩年倦勤,止皆在睿覽。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世宗大王,有微恙而讀書不已,此與漢光武所謂我自樂此,不爲瘦之義,同一揆也。心誠好之,則欲罷不能。《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誠者天之道也,爲人君者,所當勉勉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柳台佐,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愚臣無狀,止採納焉。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臣成渾,以爲震懾天威,仰答之際,曾未足以殫臣欲言之志。大抵咫尺之筵,以嚴敬爲主,則群臣雖有嘉謨嘉猷,怵惕嚴畏,不敢罄陳。是故唐臣魏徵,告于太宗,請假以辭色,君臣之間,當如家人父子,然後可見上下交孚之道。伏願殿下,於此等處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弘文館冊子一卷及韻考,與內閣冊子一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永元讀奏《陸奏約選》一遍。上曰,以蕭然自謂羲皇人爲題,承旨及閣臣製詩。元容、憙淳,製七律以進。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元容讀奏平安監司李肇源辭職疏。鼎烈讀奏平安假都事狀啓觀察使上疏上送事,公淸監司狀啓,囕燒死人事。上曰,玉堂持《羹墻錄》以入。賤臣承命出傳,與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柳台佐,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鼎烈曰,玉堂入侍,當爲書出乎?上曰,今番則寘之,可也。元容曰,講筵入侍未退之前,玉堂暫退旋入,則便是講筵未罷之時,少退還入也,入侍榻敎,不必番番書出,此後則以講命詣閤登對之外,登筵玉堂之持冊子入來,則勿爲書出,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上以諸國,止凡十三度。上曰,下番讀之。台佐讀自文宗性好學,止無所滯礙而後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天下諸國,各有方言,我朝之訓民正音,亦方言也。交隣之際,不解方言,則疎漏極矣,我朝交隣,專恃於象胥之口,而將命者,褎如充耳,生事易矣。倭學漢學敎授,祇有其名,臣愚則以爲申明古法,年少名士,使之着念肄習宜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他冊子一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列聖御製》一遍。上曰,都承旨爲副使乎?鼎烈曰,然矣。鼎烈曰,晉安君享官變通疏,今方到院,而以齋日未得捧入矣。上曰,筵退後入之。上曰,內閣冊子《五禮儀》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永元讀奏一遍。進御二神交濟湯,自明日停止。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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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學淳。右承旨鄭元容。左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同副承旨李晉淵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拿處。假注書張敎根仕直宋成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成始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星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元容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尹鼎烈啓曰,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

○傳于洪敬謨曰,召對爲之。

○鄭佺始有頉,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注書趙錫龜病,代以黃浩民爲假注書。

○傳于申星模曰,別講爲之。

○黃浩民在外,代以宋成龍爲假注書。

○鄭元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後,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展謁以何間擇吉取稟草記,傳曰,來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四月初旬內,大祭齋戒、國忌齋戒正日相値,且有拘忌而惟初四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四日爲之,同爲展謁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各年《謄錄》,王世子廟謁時,有北向先後四拜之節,而近例則因特敎北向先四拜,西向後四拜磨鍊,故丁丑入學前廟謁時,依近例,稟旨擧行矣。今番亦以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廟謁時,宗廟大門外下輦,當爲步入,而自大門距齋室稍遠,故丁丑入學前廟謁時,依各年已例,大門外乘輿,至石橋前,降輿事稟旨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顯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處,溫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改吉日時,以來閏四月十二日卯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而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年秋冬六朝,各道各祭,今當磨鍊,而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設行,今年則八月中丁日,在十八日,與崇陵忌辰祭相値矣。四賢祠、武烈祠祭,若値國忌之時,謹依英廟朝壬辰受敎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今番武烈祠祭,依定式,以三丁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星模,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四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永寧殿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春展謁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四日,王世子詣宗廟展謁,永寧殿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陪衛及隨輿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庚申年謁廟時,翊衛司全數,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挾輿軍二十名,禁軍依下敎置之,前後牌軍兵,以大駕前後廂軍兵,仍用丁丑年謁廟時,依庚申例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正初眞殿擧動例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景慕宮展謁,待下敎擇日以入。

○申星模,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曺圭振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仁王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韓用龜箚曰,伏以睿儀克嶷,禮成三加,聖慕彌深,誠展兩寢,帀域騰星海之謠,齊民瞻羽旄之美,協氣歡聲,洋溢區宇,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廣州地,而久曠省掃,霜露增感,有事塋域,董役無人,而且臣亡兄葬不利,移窆之期,定在月初,一伸至切之痛於旌翣復出之日,卽情理之所不容已,而公格所拘,不得按例請由,玆敢冒昧箚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許旬日之暇,得以及時來往,千萬至祝。噫,臣以癃殘之質,自分爲朝暮人,筋力奔走,已矣無望,藥院之日次承候,亦多曠闕,義分都虧,如負大何,而今若虛縻重任,遽尋鄕路,則不但私心之萬萬惶懍,其於國體何?亦願聖明,俯垂鑑諒,臣之所帶藥院之任,亟命遞改,使微分獲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往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韓判府事。

○負罪臣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官已決遞,罪在違禁,冒控咫尺之守,恭俟鈇鉞之誅,日前聖批,不惟不加之罪,斥彼挾憾,憫臣狼狽,辭旨隆渥,逈越常格,臣始焉感激,繼以窮蹙,氷炭交中,大失所圖。至於誰爲方伯之敎,尤是振法綱慮後弊之聖意,而漢法坐罷軟不勝任者曰,下官不職,臣之罷軟,不止於下官不職,則正宜早賜威罰,以彰其玷藩屛辱朝廷之罪,使後之爲方伯者,嚴黜陟之政,爲守宰者,識綱維之體,一路肅然,以臣爲前車之鑑,此眞所以法綱尊而後弊祛也。奚但爲臣區區去就而已哉?且臣蒲柳之質,素脆,犬馬之齒,漸深,癃朽凋落,已成篤老樣子,近因關外之風土未習,春後之寒威猝嚴,痰眩宿症,挾感闖劇,頭目刺痛,神精迷瞀,廢寢阻食,委頓床褥,已數十許日矣。臣雖無可引之情勢,目下病狀,萬無時月內自力莅事之望,如是之際,營務一任曠廢,亞官屢煩替啓,邊門時急之報,漫不省察,方春行部之期,亦將停輟,國體緣臣而墜損,民事緣臣而蠱壞,論臣之罪,合被何律?況今邦籙鼎新,天休滋至,我春宮邸下,三加大禮,吉日已迫,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延頸抃手,欣欣相告,臣以曾忝賓僚之蹤,獨不得與覩盛儀於宮庭簪珮之班,抱周南留滯之恨,懷玉門生入之願,瞻望銅龍,方寸自激。伏惟我殿下,以九經體下,以四維出治,朝臣之凡有情病者,有籲必從,不枉其性,今臣必遞之情,難强之病,同朝之所共諒,吏民之所咸覩,天地至仁,日月至明,豈使臣宛轉泥塗之中,而不之矜憐耶?顧臣求解一念,如矢離弦,不啻日急一日,而滓累之跡,不敢以瀆擾之私,復犯於此時,徊徨隱忍,式至于今,臣心惶隘,尤當如何?伏乞聖上,特垂照察,亟命刊汰,臣所帶藩任,俾得以歸伏田廬,獲保殘喘,仍勘臣前後罪犯,以爲人臣負職者戒,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無理之說,不足與較,則後弊所在,固不當許卿,而至懇如此,一味牢執,到此成就卿心,實合尊朝廷重禮使之義,所請特爲許施。

○己卯三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敬謨持《詩傳》第六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六卷,檢討官柳台佐持《詩傳》第六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悠悠昊天,止巧言六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讀之。台佐讀自彼何人斯,止何人斯八章章六句。上曰,參贊官讀之。敬謨讀自萋兮斐兮,止巷伯七章四章章四句,一章五句,一章八句,一章六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習習谷風,止谷風三章章六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蓼蓼者莪,止蓼莪六章四章章四句,二章章八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有饛簋飱,止大東七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四月維夏,止《詩傳大全》卷之十二。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巧言、何人斯、巷伯三章,皆形容讒人鬼蜮之態,人君苟非有則哲之明,鮮不墜其術中矣。蓋其所謂如簧云者,聽之者易眩,止棘之蠅,在市之虎,顚倒是非,國隨以危矣。此大舜所以堲讒殄行命龍於後以戒之也,爲人君者,所當勉勉焉。上曰,下番陳之。台佐曰,悠悠昊天章,卽傷於讒而無所告訴,至乃呼天呼父母而道之者也,人情到此,吁亦慼矣。大凡人君天也,父母也,仁覆四海,恒懋代天之工,字恤萬民,益推顧復之恩,使天下含生之倫,咸囿於大中至正之治,則市虎之譏,營蠅之詩,何由以作也?惟大則天,堯帝致治,若保赤子,康誥著說,爲人君而克盡乎爲天爲父母之道,則雲日之頌,孔邇之歡,自作于下矣。伏願我殿下,體念于此。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學淳,追入進伏。永元曰,昌德宮藝文館,重建之役,已於再昨年開基經始,而其時因下敎,姑爲停止矣。此役之尙今遷就,事甚悶然,及此春和之時,夏潦之前,卽速營建,恐不可已,而更承下敎然後,可以擇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擇日擧行,可也。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以百囀流鸎繞建章爲題,都承旨及閣臣,製進五言律詩。鼎烈、憙淳,承命製進。上命入藥院丸藥二封,各頒一封。上曰,監軍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點下。上曰,奉審承旨,何當入來乎?鼎烈曰,姑未及入來時矣。上曰,今可至明陵乎?鼎烈曰,出去移時奉審所則間或已至,而復路則未可知矣。上曰,都承旨讀奏雅誦,可也。鼎烈讀奏一遍。上曰,明日閣臣番,誰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注書何爲出病代出去?與左承旨,有所嫌避而然歟?鼎烈曰,似然矣。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敎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洪敬謨爲之。永元承命出書座目單子,與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柳台佐,各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偕入進伏。敬謨,以參贊官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蓋仁者,止進步之地可乎。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仁字之義,包四端而統萬理,在四德爲元,在四時爲春,在七情爲喜爲愛,天地之大德曰生,而仁者,生生之理也,故孟子所謂惻隱,韓愈所謂博愛者,無非形容得仁字之義也。人君體天之道,亦以生物爲心,伏願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台佐曰,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命右副承旨先退。敬謨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假注書望筒以入。上點下。學淳讀奏假注書望。黃浩民有頉,代落點,首望宋成龍。賤臣承命出頒。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bb錄b》以入。永元承命出,與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朴齊聞,各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成宗,自少,止作於東方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惟我成宗,篤意經史,儘乎知所先務也。蓋經與史,相爲表裏經者載道之器也,史者興亡之蹟也,典學之道,雖當以經爲本,而興亡之蹟,尤宜參觀,伏願殿下,惟以成宗之心爲心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猗我成廟朝,講學之功,克致當日隆洽之治,則大哉日月就將之力,措諸政令事爲之間,而用罔非經國安民之道矣,肆古治亂安危進退存亡,皆從聖學上推驗矣。伏願我殿下,取法乎聖祖勤學之念,推以至今日致治之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齊聞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吏曹回啓。上言議處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申星模,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張敎根,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臣聞始學之要,止由於此矣。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所謂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一句語,儘是爲學之要也。博聞强記,非不美矣,而身心過勞,精神過費,則反有害於凝定之道也,爲學者,所貴乎精約也。惟殿下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鄭元容,追入進伏,上曰,承旨奉審以來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乎?元容曰,一體奉審矣。上曰,參贊官先退,可也。星模退出,上曰,注書出去,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讀奏,永元讀奏《大學類義》、《史略》、《唐紀》各一遍。上曰,右承旨及閣臣,以醉翁亭記中,蒼顔白髮頹然乎其間爲題,製賦以進,可也。元容、憙淳承命製進,上頒賜臘劑各一封。上曰,注書出去,廟宮展謁時,兵曹節目持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姑未修正云矣。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百禧、齊聞各持《羹墻錄》第二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上賞有詩,止敵此風霜夕。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明宗年十二,止以奬成之。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仁宗御製詩中,巧拙二字,宜當詳翫,巧者有不足言,而拙者乃是積累之工也。第以聖學工夫言之,若不自强不息,工或間斷,則難免一簀之虧,故殷宗之終始典學,出於進進不已之工也。爲人君者,凡於講學之際,每念有始而無終,深戒一曝而十寒,積小成大,日新又新,則自可見實效。伏願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上曰,玉堂下番出去,持夜對冊子以來,又命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可也。永元承命書入,百禧、齊聞,各持《小學》第五卷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小學》諸家集註,止有成者小矣。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呂滎公、張夫人,止不悛者絶之。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明道先生,止右實立敎。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江革少失父,止莫不畢給。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薛包好學,止輒復賑給。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王祥性孝,止爲營塜壙。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朱壽昌,止以淸謹見稱。上命陳文義。百禧曰,此章中,雖甚愛公,敎公事事循蹈規矩云者,最宜詳翫。其所以敎之者,乃所以愛之也,愛而不敎,則婦寺之學也。曾子曰,君子之愛人以德,小人之愛人小姑息,申國夫人,不過一婦人也,而以君子之道敎子,此朱子所以載於《善行篇》者也。況人君敎胄子之道,尤當不違規矩也。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所讀者多,而俱是採取古人善行,別無逐條可陳之義。上番,以循蹈規矩,敷衍仰奏者甚好,臣則無他見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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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金學淳。右承旨鄭元容坐直。左副承旨申星模。右副承旨洪敬謨。同副承旨李晉淵。注書趙錫龜柳致睦拿處。假注書張敎根仕直宋成龍。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星模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成始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左承旨金學淳,右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晉淵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別講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韓判府事掃墳下直,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左承旨金學淳,右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淵曰,只推。

○傳于鄭元容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學淳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晉淵曰,別講爲之。

○鄭元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殿下、王世子,宗廟、永寧殿展謁,出還宮時,闕門外及宗廟大門外,王世子,當有祗迎之節,而丁丑入學前廟謁時,大殿出還宮,隨後以出,仍於衛內隨詣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置之,衛內隨詣。

○尹鼎烈,以戶曹言啓曰,臣相璜與正郞臣李翼榮,進詣昌德宮、昌慶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依別單着實修改。

○申星模,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則以爲羅州牧黑山島掌內,牛耳島前洋漂到大國人十四名,考票問情,則乃是江南省蘇州府商船之逢風漂到者,而船隻完固,願從水路還歸,故衣袴糧饌,照例備給後,捧手票,今月初九日,無弊發送爲辭矣。漂船旣已還歸,形止合有通咨,依已例,咨文令槐院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bb府b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云。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右道二哨四十名,左道一哨五十七名,合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延和門、南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十三番後部後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來閏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閏四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舊番後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閏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晉淵,持《詩傳》第七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七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七卷。假注書張敎根,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二,止作此詩。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四牡彭彭,止經營四方。上曰,參贊官讀之。晉淵,讀自或燕燕居息,止不已于行。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或不知叫號,止北山六章三章章六句,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此章中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一句,最宜詳味。蓋人臣服事,則未敢言勞,分義當然,而君使臣之道,俾無不均宜矣。以采薇章言之,則我心傷悲,莫知我哀者,與此章之義,若相似,然采薇章,則在上者爲征夫之言也,此章則下情不達於上,甚至於自言其勞,此正雅變雅之所以別也。爲人君者,可不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臣別無可陳之辭矣。上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晉淵曰,輪對官,姑無受點人,不爲待令矣。上曰,輪對官日次在何日乎?知入,可也。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申星模,右副承旨洪敬謨,假注書宋成龍,追入進伏。上曰,讀奏公事。晉淵曰,臣吏房無公事矣。鼎烈曰,臣戶房有公事矣。讀奏公淸監司啓本,槐山等邑反庫事及可興倉田稅所載船發船事。晉淵曰,代房禮房,無公事矣。星模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讀奏統制使狀啓,官鎭門聚點設行事。星模曰,bb臣b代房刑房無公事矣。鼎烈曰,代房工房無公事矣。鼎烈曰,今此宗廟展謁出還宮時,闕門外,廟門外,世子宮祗迎及衛內隨詣,與衛外隨詣,稟定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置之,衛內隨詣。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及廳注書先退。星模等退出。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奏《史記評林》一遍。上曰,注書出去,宣傳官今日代直知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申紹矣。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百禧、齊聞,各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上燕寢左右,止眞聖主也。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至於感泣,止欲存諒闇之禮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惟我明宗大王,燕寢書以淸心寡欲,至矣哉,蓋淸心寡欲,實爲治道之本源,故列聖朝,以淸心寡欲四字,揭之門楣,惟殿下,以祖宗之良法,遵而勿失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臣則無可陳之義矣。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及閣臣,以興化門爲題,製銘以入。鼎烈、憙淳,承命製進。仍頒賜臘藥各一封。上曰,左承旨、右承旨,承牌與否知入,而監軍單子,更爲持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監軍單子持入,而承旨牌望,姑不入來矣。上曰,別講爲之。上曰,玉堂出去,持別講冊子入來,座目單子,注書書入,可也。賤臣承命書入,參贊官申星模爲之。百禧、齊聞,各持《國朝寶鑑》第八卷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嗚呼美質,止身之學故。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臣之愚陋,止係於人主之心。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今日自止,別無可陳文義矣。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先正此疏中,矯氣質之言,尤好。夫爲學之道,在於變化氣質,人非上智,孰無氣稟之偏?其變化氣質之法,必先從性偏難克處下工,此正顔子克己復禮之工,而克己之法,無他,譬如孤軍遇勍敵,只得盡力向前而已。處至尊之地,雖有臣下進諫納規,自上矯治之功,比常人尤難,必有人一己千之功,然後庶可望其有效。此等處,勿爲泛過,必深體加勉,俾有實工焉。上命掩卷。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及左承旨、右承旨中爲之,可也。星模曰,輪對官受點日,在晦日矣。上曰,上番出去,持弘文館冊子五卷以入。永元承命持入,讀奏《聖學輯要》一遍。上曰,玉堂上番交替,在於何日,而入來者誰也?百禧曰,似在明日,而方往復於李若愚,姑未聞回報矣。上曰,下番交替誰也?齊聞曰,與金在元交替,而姑未的知矣。上曰,宗廟夏享大祭祭報府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上曰,留院公事入之。永元承命持入。上曰,《通鑑》、《史略》中,二卷持入,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通鑑》二卷持入。右副承旨洪敬謨,追入進伏。上曰,《通鑑》讀奏。鼎烈讀奏一遍。上命讀奏公事。敬謨讀奏。上曰,左承旨、右承旨牌去來,更爲催促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以左承旨、右承旨,竝爲牌不進仰奏。上曰,已入傳旨乎?鼎烈曰,傳旨姑未入矣。上曰,左承旨、右承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出榻敎出去,他冊五卷持入。永元承命持入,讀奏《皇明通記》一遍。上命玉堂、閣臣先退。百禧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晉淵,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宋成龍,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以一心之明暗,止甚可畏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疏中邪正二字,宜當詳玩。蓋正人指邪人爲邪,邪人亦指正人爲邪,人人主辨之甚難矣。然正人如松栢,特立不倚,邪人如藤蘿,非附他物,不能自起,故正人一心事君,而邪人競爲朋黨,爲人君者,所當惕念深省焉。上曰,同副承旨出去,左副承旨入侍。上曰,注書退去,上注書入侍。賤臣退出,左副承旨申星模,假注書張敎根,追入進伏。上曰,上番出去,玉堂冊子三卷及韻考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讀《五經百篇》,永元讀奏一遍。上曰,注書出去,都承旨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尹鼎烈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出去,左承旨、右承旨牌去來申飭。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朴齊聞,各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曰,讀之。百禧讀自上經筵,止足蹈也。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孝宗陞儲之初,止所以自警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惟我宣祖大王,與先正臣李珥,講克己復禮章。上曰,顔子不但明知,儘是有勇,故能向進不已,大哉,聖人之言也,知仁勇三達德,不可闕一,能孜孜不已,進進不倦,卽勇者之事,聖祖此訓,後嗣王所當勉勉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命題以牧童遙指杏花村,製七言絶句。都承旨、閣臣製進,鼎烈、憙淳製進。仍頒賜臘藥各一封。上曰,內閣《唐書》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弘文館《資治通鑑》中,《唐記》盡爲持來。賤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讀《唐書》。永元讀《唐書》一遍。上曰,上番出去,承旨牌去來知入,可也。永元承命出傳,還入奏曰,左承旨則承牌入來,右承旨姑未入來矣。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學淳追入進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金學淳,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宋成龍,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是以克勤于邦,止駑才成其績。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之言曰,任賢勿貳,去邪勿疑,舜之所以用人也,誠哉斯言也,從古人君,孰不欲任賢去邪,而任賢則不應勿貳,去邪則不應勿疑,而賢邪雜進,國日以危矣。齊桓公之於管仲,漢昭烈之於諸葛,可謂任之勿貳。至於去邪勿疑,爲尤難,唐德宗,終以盧杞爲忠淸剛介,儘乎小人之難去也,爲人君者,所當惕念深省焉。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上曰,注書退去,上注書入侍,可也。賤臣退出,假注書張敎根,追入進伏。百禧曰,夜對冊子,以《綱目》命下,而本館只有三件,故在前內閣冊子,推移用之,而向來又移送春坊矣,經稟然後,可以更爲借來,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鄭元容進伏。上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命上番《資治通鑑中唐記》及他冊子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讀之。永元讀奏《唐德宗》、《肅宗記》及《心經》、《五禮儀》。上曰,今日入直承旨誰也?鼎烈曰,臣與右承旨鄭元容矣。上命都承旨、閣臣,以身都將相衆不猜爲題,製進七律。鼎烈、憙淳製進。頒賜臘劑各一封。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任百禧、朴齊聞,各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肅宗命前代,止爲治何有哉。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上嘗書贈海昌尉,止書進六弊。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肅宗大王,命前代善可爲法,惡可爲戒者,各八事描作二屛,蓋歷代治亂興亡之績gg蹟g,民生艱難疾苦之狀,盡在於此,而御製七情箴曰,一善一惡,皆我之師,大哉聖朝之訓也,是爲後王鑑戒之資,伏願深留聖意。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英廟朝,以奏議中六弊下詢,自下仰對以恣强愎則殿下皆有之,英廟包容納言之德,不勝欽仰萬萬,而當日上下之間,問難酬酢,亦可見矣。今殿下頻御講筵,非不勤孜,而旣不俯詢於遷善改過之道,又不及問於章句訓誥之間,只是草草講讀而退,前後以此仰勉,不避支煩,而終未蒙採揚。臣願以英廟臨筵論難,爲今日繼述先務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德游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持《詩傳》第七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七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七卷。假注書張敎根,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無將大車,止楚茨六章章十二句。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信彼南山,止信南山六章章六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倬彼甫田,止甫田四章章十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大田多稼,止大田四章bb二章b章八句,二章章九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瞻彼洛矣,止瞻彼洛矣三章章六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裳裳者華,止裳裳者華四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交交桑扈,止桑扈四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大田一章,所以答甫田也,甫田章,所謂介我黍稷,穀我士女,卽上之所以祝農夫之慶,則大田章所云以亨以祀,以介景福者,豈非報答祝嘏之辭乎?上下之情,相賴而相報者,旣如此,人君之所當勉勉也。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所講諸章,皆是祝嘏之詩,別無文義之可達者,而小明章,嗟爾君子,無恒安處之句,政宜推類而體念。凡人勞而後有得,是以古人有宴安鴆毒之語,雖以天道言之,至健而不息,聖人言之,至誠而無僞,是皆有得之驗。若夫君上處崇高之位,勉勉勞苦之方,恐或有安佚之歎,必須念念在玆,毋或少忽,然後庶無此患,此等處,益加體行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無可達之辭矣。上命掩卷。元容曰,平安監司疏批中,成就卿心之下,有實令二字,而以文勢觀之,則令字,似是合字,何以爲之乎?上曰,合字頒布,可也。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公事持入。賤臣承命出傳,持入奏曰,公事則無矣。上命上番,讀《孟子》。永元讀奏一遍。上命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尹鼎烈,追入進伏。上曰,都承旨及閣臣,以德游堂爲題,製銘,可也。鼎烈、憙淳承命製進。仍頒賜藥材各一種。上命參贊官、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張敎根,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是故能用人,止可謂至論矣。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大抵人君用人之道,以大小職任,必適於才器,方可有得人之效,用人之實矣。且用人之法,如匠之用木,棟樑輪輿,各隨其材,伏願殿下用人之際,懋至公至明之道,內而銓衡,外而字牧,各當其任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持入,而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持入。右承旨鄭元容,追入進伏。上命題以春風得意馬蹄疾,都承旨、閣臣,作七言絶句。鼎烈、憙淳承命製進。上曰,上番讀奏。永元讀奏《史漢一統》、《皇明通記》、《史略》各一遍。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座目單子書入。永元承命書入。參贊官鄭元容,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朴齊聞,各持《小學》第五卷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劉器之待制,止號曰孝婦。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漢鮑宣妻桓氏,止莫不酸鼻。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或謂之曰,止永蠲其家丁役。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繆肜,止敦睦之行。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蘇瓊除南淸河太守,止遂還同住。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王祥弟覽,止服攸喪三年。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晉咸寧中,止何謂輕哉。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此章中綬之一字,某所未聞云者,眞後生少年未經事之言也。蓋綬字之義,非迂闊不及事之意也,臨事之際,不敎忙急錯了也,人君之發號施令,須當雷厲風飛不用濡忍姑息,至於作事之始,十分詳審,不欲麤率也。綬字之義,錯看易矣,伏願深省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文義上番已奏,臣別無他可達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別無可達者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曰,輪對官晦日受點,初一日入來乎?鼎烈曰,然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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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學淳坐直。右承旨鄭元容坐直。左副承旨申星模。右副承旨洪敬謨。同副承旨李晉淵。注書趙錫龜柳致睦拿處。假注書張敎根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申星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公淸監司朴宗京,江華留守趙萬元,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慶尙右兵使朴應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敬謨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晉淵曰,別講爲之。

○傳于金學淳曰,夜巡法意,何等嚴重,而再昨日別軍職夜巡時,旣已執頉,趁不入稟,始發査問之後,事甚駭然。當該別軍職,拿問處之,執頉近仗軍士,與頭目漢,令兵判,各別嚴處,以懲後弊。

○執義任天常啓曰,臣姿本庸懦,齒又衰頹,臺閣風裁,全不近似,而再昨秋庭試武二所初試,猥忝監臺,以科場淆雜,諸試官咸被譴罷,臣則拿推,坐於袖手傍觀,不善檢飭,而畢竟王府照勘,有浮于試官,告身追奪,遂至三等,僨事辱臺,罪著臣身,尙今追惟,惶愧積中。迺者甄敍,濫叨亞憲,蹙伏私次,日事違逋,居然經朔,進退維谷,際當慶賀之會,願切跛躄之起,冒沒一肅,誠不獲已,自顧情踪,決難仍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金學淳啓曰,執義任天常,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星模曰,別講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國有大慶,而惠不及民,誰與爲慶?京各貢舊遺在,限三千石,分數蕩減,市民繇役,限三十日,懸房贖限十日,亦爲蕩減。諸道舊還,多寡不同,而畿內、關東西,數甚零星,全數,三南、海西、北關,竝折半蕩減事,分付廟堂。今此特蠲之擧,實出恤民之心,萬一新舊相蒙,虛實莫察,惠不及於窮民,奸或啓於猾吏,前頭按廉之行,隨其現發,不善對揚之方伯、守令,斷當重究,以謝齊民,一體嚴飭。

○傳于金學淳曰,別講爲之。

○金學淳啓曰,持平閔英世,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朴潞壽、權敦仁,掌令李禮延,持平成始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淳曰,只推。

○金學淳啓曰,行大司諫嚴耆,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府幼學洪聖佐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聖德,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聖濟第三子得舜,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洪聖佐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洪聖濟第三子得舜,立爲洪聖德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東部幼學李萬善所志,則以爲族孫晩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兄林第二子貞烈,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晩鎭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李萬善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林第二子貞烈,立爲李晩鎭之後,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執頉近仗軍士田得成,頭目近仗軍士朴萬喆,各嚴棍十五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紀協手本,則時囚罪人柳致睦,素患積癖,處冷添劇,衝上肚臍,屈伸不得,症形危惡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致睦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星模,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禹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卽者史官,臨宣下敎,俾臣幹當積滯之廟務,嗚呼,殿下尙復責臣以生人之事耶?臣於十數年前,其衰病耄昏,不至如今者之甚,而猶且尸居職次,曾不能出一謀發一慮,以效協贊之責,一切事務,仰成右僚,況今年至大耋,飾巾俟符,凜凜一未冷之尸耳,其何以運用精神,强策癃殘,擬議於重務之代斲哉?百爾思量,承當無路,有相如此,將焉用彼?玆敢略控短箚,仰暴實狀。伏乞聖明,特軫重任之不可虛縻,賤疾之不可復强,亟遞臣職,以幸公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前辭懇,已是意望之外,而批旨罄告無餘,則今此視務之持難,尤豈不萬萬過當乎?廟務不可久曠,卿其深諒,毋煩酬應,卽爲視事。仍傳于鄭元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上護軍金履陽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宛轉之中,接見吏曹關文,以臣塡差來四月初一日雩祀壇獻官,名已入啓矣。伏念,祀典大事也,奔奏臣職也,況臣能蔑分寸,效無塵刹,惟以筋力於奉職,爲能爲效,凡厥趨公,罔敢後人,不惟臣之俛焉自力,庶或爲世所知,而今此无妄一疾,暴作猝發,備極醜穢,合處海畔,須人轉動,倩人飮啜,數日之中,無望蠢作,彈束駿奔,初非容議,玆敢冒陳短章。伏乞聖慈,俯賜鑑察,亟令該曹,及時換差,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吏曹參判尹序東疏曰,伏以邦籙無疆,春邸之冠儀順成,日吉辰良,謁陵之鑾蹕穩旋,歡忭之忱,大小惟均。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數月之間,除旨聯翩,殆若以臣代臣,非臣莫可者然,竊自念癃殘賤品,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每奉恩誥,涕淚自零。臣由是感激,不敢言病,蹲因盤礴,今已月有餘而尙未得一疏乞免者,誠以時適値三加之盛禮將行,八域之含生蹈舞,臣亦共隨跛躄之類,獲覩當日之盛儀故也。今焉基鞏盤泰,慶溢寰宇,攢手呼嵩,忱誠亦伸,臣雖今日溘然,更無餘恨。且況貞痼之疾,下山之勢,日增月加,比諸昨冬,尤有甚焉,床笫爲命,轉側須人,出入禁闥,陞降殿陛,其勢末由,玆敢略構短章,備陳實狀。伏乞聖慈,亟遞銓銜,以爲安意調攝,俾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諫嚴耆疏曰,伏以天休滋臻,睿德夙就,三加之盛儀誕成,八域之忭祝惟均。臣於伊時,不敢偃處鄕廬,雖已趁期入城,祗待朝房,而目下情私,旣無以自比恒人,又況廉防所在,竊有拚棄不得者,遂未能冒入禁庭,躬覩曠世之慶禮,瞻望祥雲,只切戀結之忱。仍伏念,臣不孝無狀,獲罪神明,奄失所怙,苟全一縷,遽經三霜,俯仰穹壤,孑然靡依,豈意簪履之聖眷,不遺苫堊之餘喘?銀臺、薇垣,除旨聯翩,恩光所被,鄕隣動色,臣雖無似,厚沐洪造,區區移孝之誠,詎忽叩謝之義,而告喜無所,倍切慨廓之懷,手奉華誥,不覺涕淚之先零,尙何心彯纓結綬,復隨紫禁之冠冕乎?且臣年前待罪北邑,民勢急於拯濟,邑弊在所矯革,凡於便民之道,隨事殫竭,而及其遞歸之後,反爲受疑之資,繡啓論列,少無斟酌,本事虛實,已經道査,到今臣不必更加自明,而在臣自靖之義,豈敢以事屬旣往,晏然自處以無故乎?見職去就,尤無可論,煩瀆是懼,縮伏度日,今始冒陳短章,略暴情懇。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遞臣所帶諫職,俾言地無曠,微分獲全,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閔英世疏曰,伏以臣,父母年俱八耋,而在鄕廬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喘之症,添以毒感,寢食全却,氣息凜綴,急報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敎公淸監司朴宗京書。王若曰,今時觀察,古所稱方伯連帥之官,此日朝廷,疇可當宣化承流之責?可喜得君爲重,益勉體予往欽。惟卿,文正後孫,忠獻肖子,傳家淸素,自是世德之由來,爲國忠貞,嘉乃庭訓之無墜。深巷罕過從之路,世皆稱宰相布韋,淸朝推恬靜之規,濟之以文學政事,所以歷試也旣久,允矣奚適而不宜?長國子而出入經筵,望實俱重,尹東京而居留沁府,績庸已施,固嘗簡在於予心,可知優爲於方面。睠彼百濟舊域,實是一國重藩,境接湖南、嶺南,舟車轉輸之交湊,州分左道右道,山河襟帶之相連。秩則視中國之荊楊,厥貢絲麻粟米,俗又稱東方之鄒魯,所習禮樂詩書。伊來衆瘼之滋生,以致百度之弛廢,黎首多呼庚之歎,閭里之憔悴誰憐,黃口抱簽丁之冤,軍政之疎虞可憫,而撫摩懷柔之責,較他道尤難其人,矧威重彈壓之權,在今日孰堪是任?必也得盤錯之利器,可以盡矯捄之良方。玆授卿以公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膺寵章,往布德意。黜陟嚴而列郡振肅,可想范孟博攬轡之風,剸理優而闔境淸寧,庶見張方平整器之效。化頑迷而期以一變,俗無雀鼠之偸,抑豪强而先斯四窮,吏祛蛇虎之害。寬以濟猛,非無悃愊之治,公能生明,宜勉振刷之政,自餘稟裁庶務,厥有常行舊規。於戲,樓拱北宸,詎效晉元規携客?江名錦水,勉進漢文翁敦儒。牙纛有去朝之歎,應多戀君之白髮,口碑騰來暮之頌,益勵爲國之丹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齊聞製進。

○敎江華留守趙萬元書。王若曰,淸修自持,方深倚毗之眷,保釐爲重,爰畀居留之銜,簡在予心,望叶剡擧。惟卿,文垣宿譽,名祖肖孫,蚤選奎華之林,紆聖恩於作成陶鑄,屢叨銓衡之部,安素履於退讓謙沖。雖宰相無異於布衣,固知軒冕外物,而文學致用於政事,奚但黼黻皇猷?蓋以圭璧蘊粹之姿,兼有盤錯別利之器。眷彼沁都形勝,實維海門關防,唐雎陽之蔽遮江淮,金湯壯控制之勢,漢扶風之襟帶山海,臺隍枕利害之衝。城郭甲兵以守之,非無陰雨之設備,天時地利不如也,須要民人之諴和。況近日凋瘵之未蘇,誠一方保乂之爲急。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殫遠圖。戎符綰芻牧之憂,宜思便民而利國,海鑰贊廊廟之事,詎忽繕甲而峙糧?洛師留治,和恒是懋,晉陽撫禦,保障爲先,凡百稟裁,咸循典憲。於戲,卿班暫撤,豈令久淹於分司?予意實深,庶幾不負於雅望。行且召矣,往克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柳台佐製進。

○己卯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敬謨,持《詩傳》第七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七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七卷。假注書宋成龍,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䲶鴦于飛,止䲶鴦四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有頍者弁,止頍弁三章章十二句。上曰,參贊官讀之。敬謨讀自閒關車之舝兮,止車舝五章章六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營營靑蠅,止靑蠅三章章四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賓之初筵,止賓之初筵五章章十四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魚在在藻,止魚藻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采菽采菽,止采菽五章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大抵君臣之間,一報一施,可見其交相愛也,旣醉之詩,父兄所以答行葦也,此章諸侯所以答桑扈也。人臣頌禱之辭,無加於壽考,自華封人而然也。惟我殿下,有唐堯之德,則封人之祝,亦將洋洋乎八域矣,惟殿下念之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凡看詩之法,或以斷章取義,或不以文害辭,今以車舝章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語,孔子引以喩好仁,與本旨似不合,然此是讀詩要道,所引好仁之義,則備詳於註說,臣不必疊煩,伏願以此推類,體驗於身心上工夫,俾有實效焉。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敬謨曰,別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學淳,右承旨鄭元容,左副承旨申星模,同副承旨李晉淵,假注書張敎根,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鼎烈曰,臣戶房矣。平安假都事啓本,德川等邑反庫事。學淳曰,臣刑房矣。公忠監司啓本,頒敎文祗受事,及平安假都事啓本,罪人孫啓翼鐵山縣到配事。元容曰,臣禮房無公事矣。星模曰,臣兵房無公事矣。晉淵曰,臣吏房無公事矣。上曰,無公事承旨及廳注書退去。元容、星模、敬謨、晉淵、成龍退出。上曰,上番出去,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曰,今日宣傳官代番知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申紹矣。上曰,都承旨、閣臣,開陽門銘製進。鼎烈、憙淳製進。仍頒賜臘劑各一封。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讀奏,鼎烈讀奏。上命上番,右承旨使之入侍。永元承命出傳。元容追入進伏。元容曰,臣有區區仰達者矣。近來鎭日召接至暮,聖志非不勤孜,而未見有效於實政,講對非不頻數,而未見有益於實工。夫人主之所當日夕不遑者,卽是民憂國計,而召接則只及於承旨、閣臣,而未嘗引一廊廟之臣,有司之任,而咨訪國家之政,酬酢則只及於簿書格例,而未嘗及一訏謨之事,彌綸之計,而講究民生之事,如此則雖日行十對,徒不過一時之文具而已,何以望聖工之日篤,治化之日新乎?向日領相,重卜於在外十四年之後,恩禮曠絶,辭敎隆摯,領相亦感激恩造,上來肅謝,而及其登對,天語淵默,一不槪及,相臣引咎陳奏,不賜開諭,旋卽命退,情志有阻隔之歎,禮貌欠敬待之道。且間値齋日及公頉,自下雖未依例爲次對,而首揆旣新造矣,廟務必積滯矣。自上,一不有來會之命,領相,過慶禮後,卽又尋鄕,而入闕下直,亦不召接,詢其還期。大臣,殿下之委毗,而殿下之待之也如此,此無他,殿下之不留心於爲政之致也,豈不大可悶哉?外而方伯亦重任也,擧一路之民事而委寄之,故監司之下直,必臨殿召見,勉戒之以民政,其遞歸也,又召見,詢訪之以民瘼,便成格例,而監司辭陛之後,未蒙引接而退,則瞻望戀結之懷,有不足言。豈不有欠於古帝王命官親見之義乎?況當近日入侍頻數之時,向來海伯,辭陛直退,今日錦伯,又辭陛,而諸承旨皆蒙召接,下直道伯,獨坐院中,不得借方寸之地。此無他,殿下之不留心於民事而然也。又豈不大可悶哉?此後則雖按例常行之事,凡爲民國之政,則深加聖念焉。錦伯,尙不出去,使之入侍,似好矣。又奏曰,俄者口傳下敎,領相入來之前,廟務之積滯者,左相隨卽視之,而西伯薦望,亦卽擬入事,遣史官傳諭于左相矣。史官,傳諭後纔回,故敢達矣。上曰,依下敎爲之云乎?元容曰,史官則別無回奏之言,只傳諭而來,而追聞當依下敎云矣。上曰,左承旨出去,左副承旨,使之入侍。學淳承命退出,星模追入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先退。星模退出。上曰,別講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右承旨爲之。永元承命書入。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朴齊聞,各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欲觀治亂之幾,止一一斥去乎。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只可委任君子,止小縣之可竝者竝之。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君子小人之辨,自古爲難矣。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爲人君者,苟得其比周之分,則賢邪曲直之別,自當不掩矣。惟我英宗大王,以此八字,立碑於泮水之橋,知所先務矣。惟殿下,以英宗爲法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先正此疏,蓋說當時之弊者也。然其言則非先正自己之言,卽古人所言也。以今比當時,則時政闕失,如疏中所論者,雖未知其如何,而若使臣等進言,則所欲言者,亦不外於是矣。殿下,誠能以此,若親聞於當日,則必有惕然于中,而自可有益者矣。伏願以是留念焉。上命掩卷。百禧曰,副校理趙忠植,連呈辭單,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監軍單子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監軍單子出給,申紹代直,知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李奎五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右承旨讀之。鼎烈、元容讀奏。上曰,玉堂今日替番乎?百禧、齊聞曰,果爲替番,而李若愚、金在元入來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德游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晉淵,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宋成龍,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冗官之可去者,止日甚一日。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要次殿下振而作之不負殿下,止厚之托哉。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金學淳,右承旨鄭元容,左副承旨申星模,右副承旨洪敬謨,假注書張敎根,追入進伏。上命讀奏公事。元容曰,開城府留守狀啓,農形馳啓事。星模曰,開城府留守狀啓,殿試都試人開錄事。上曰,都承旨,胡不入來?元容曰,藥房進去矣。上曰,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傳。鼎烈,追入進伏。上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星模等退出。上曰,廳注書退去。賤臣退出。上曰,上番出去,弘文館冊子,《韻考》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讀奏《東國通鑑》。永元讀奏一遍。上命鼎烈、憙淳,以爲學如登山爲題,製進絶句。鼎烈、憙淳承命製進。仍頒賜臘藥各一封。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百禧等,各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十二年,止此編陳戒也。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御製鳩杖銘,止仍命諸臣賡進。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惟我英宗大王五十餘年,治法政謨,皆《小學》中出來,奉先之孝,得於《明倫篇》,修身之法,得於《立敎》、《敬身篇》,敬天之誠,愛民之治,多得於《嘉言》、《善行篇》,蓋奉先修身敬天愛民四者,人君之盛節,而我朝之家法也。臣以爲《小學》一部,匪直爲學者之事,英廟用之,致此五十年太平之治,惟殿下,以英廟爲法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上番所陳甚好,而猗我英考,雖大耋之年,猶不廢召接臣隣,討論問難,至於進德工夫,一念孜孜,以致五十年郅隆之治,雖以鳩杖一銘見之,亦可仰其自警加勉之盛德,殿下亦於此銘,服膺不替,以爲需用之道,亦是繼述之一事,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玉堂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申星模,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宋成龍,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雖然人君,止亦罕儔匹夫。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第以人君,止忠言不契者也。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殿下受祖宗艱大之業,止庶績咸熙故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今此儉之一字,實爲人君鑑戒之方也。帝堯之茅茨不剪,漢文之身衣皁綈,此莫非省民力戒奢麗之意。古語曰,宮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在上者躬行節儉,則群下自當有觀感之效,伏願深留聖意焉。上命參贊官先退。星模退出。又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注書退去,上注書入侍。賤臣退出,假注書張敎根追入進伏。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鼎烈、元容進伏。上曰,以獻白雉爲題,都承旨、閣臣,製七言絶句以進。鼎烈、憙淳製進。仍頒賜臘劑各一封。上曰,注書出去,《綱目》三卷及《資治通鑑中魏記》持入。上命上番出去,《資治通鑑》中,《唐記》、《漢記》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讀之。永元讀奏《唐記》、《漢記》各一遍。上曰,申退承旨先退。鼎烈退出。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百禧、齊聞,各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御製警世問答,止懼者始定。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英宗嗣位,止聽之晏。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別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上曰,今日注書入直,誰也?賤臣起伏對曰,廳注書宋成龍矣。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金學淳,追入進伏。上曰,今日承旨入直,左承旨、右承旨爲之。上命玉堂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金學淳,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宋成龍,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今殿下之國事,止終不振起乎。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以臨政十五年,終不振起陳戒,此言誠切當矣。今我殿下,臨御二紀,欲象無爲之治,民憂國計,一任廟堂,循例稟處,稟處之後,亦無可否。臣於日前,以此意略陳,而終無振發之念,臣不勝抑鬱之至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鄭元容,追入進伏。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待敎出去,以下番替入,可也。憙淳承命出去,與百禧,各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讀之。百禧讀自孝宗潛邸,止奚可深治。上曰,下番讀之。憙淳讀自顯宗,嘗出寓閭閻,止奚可深治。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此章別無文義可陳,而顯宗出寓閭閻,隣有高聲,上勿止之曰,人在其家,安得無聲?宜使之安。大聖人如保赤子之念,臣固欽仰贊歎,而其在後嗣王繼述之道,尤當勉勉焉。上曰,下番陳之。憙淳曰,竊觀此篇,有人在其家,安得無聲八字,大哉聖言,使物物各安其所,含弘廣大之德,著見於辭敎之間。以此推之,其他愛民恤民,靡所不用,其用極之盛意,亦可仰認。十五年治化之郅隆,皆由於此等處矣。上命玉堂先退。上曰,暮春之初,會于會稽之山陰爲題,右承旨、閣臣,以七絶製進,可也。元容、憙淳承命製進。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先退。元容退出。上曰,注書出去,《五倫行實》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史記評林》、《大學類義》、《韻考》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題吾道一以貫之,左承旨、閣臣、下番翰林,製進五絶,可也。學淳、憙淳、憲球承命製進。上曰,注書出去,弘文館冊子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注書出去,《壬申三月日記》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資治通鑑》、《古文眞寶》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讀之。永元讀奏《史略》、《古文眞寶》、《壬申三月日記》各一遍。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百禧等,各持《羹墻錄》第二卷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肅宗十七年,止非所逆料也。上曰,玉堂先退。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元容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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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拿處。假注書張敎根仕直宋成龍。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成始光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右副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輔、李止淵、朴宗琦,落點。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鼎烈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藥房副提調,率醫官入侍。

○傳于金學淳曰,右承旨上疏入之。

○傳于徐英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英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羲甲,參判尹序東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止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朴宗琦曰,更爲牌招。

○朴宗琦,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今日卯時量,御營廳南小營火藥庫,失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卯時量,本廳南小營火藥庫,意外失火矣。失火根因,今方査實草記計料,而事未前有,萬萬驚悚。臣之常時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御營廳草記,則有南小營火藥庫失火之事矣。失火根因,雖未及詳査,而常時不善檢飭,致有此失火之擧者,事未前有,萬萬驚駭。該營大將李溏,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雖曰事出不意,罪在無妄,儲胥重地,有此無前之變,以致滿城上下之驚動,常時不謹不飭之失,烏可逭乎?該大將,亟施削職之典,失火根因,兵判與捕將,詳査以聞。

○又啓曰,御營大將李溏削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御營大將望,更爲擬入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以白東薳爲御營大將。

○兵曹,御營大將單白東薳。

○朴宗琦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白東薳,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摠戎使白東薳,移拜御營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又啓曰,摠戎使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白東薳,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沈象奎爲平安監司。

○鄭元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今日早朝,火藥庫失火之聲,遠近震驚,故不勝驚悚,率守僕等,殿內奉審,則斑子動搖,塵煤遍滿,閤門圓環一箇,及排目二箇,俱爲折傷云矣。莫重之地,有此意外頉處,極爲驚悚。臣晩秀,進詣奉審,則果如殿官所報,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四月初一日設行,改排之節,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戶曹言啓曰,臣相璜,與正郞臣李翼榮,工曹判書臣金魯敬,佐郞臣李憲述,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星模,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北兵使張鉉宅,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身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因江西縣張致榮擊錚捧供,共啓目粘連,道啓共讞,雖無疑端,爲父鳴冤,宜令一査,更令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右承旨李止淵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日時叶吉,王世子三加之禮順成,吾東方萬年之基益鞏,聖心漸底於無憂,宸孝復切於不匱,仙寢祗謁,鑾輿穩旋,慶溢區宇,歡均跛躄。仍伏念臣,以至𪷇之姿品,被極隆重之眷遇,從前踐歷,已踰涯分,而挽近除遷,殆無虛日,周旋邇密,榮耀若偏於一身,追逐隊行,裨補全蔑於絲毫,縱欲奔走自效,其奈醜拙畢露?每自循省,已切兢恧,又豈意國家慶幸之會,反爲賤臣冥進之階也?夫承宣之禮房,每當賀儀,有所擧行,故或於覃恩之際,不無廁賞之人,而是誠異數,未必恒例。至如臣者,特不過一時代房,則本非職掌之當然,尤無寸勞之可言,今此晉秩之命,何爲而及於臣身哉?直以筵席之出入稍久,姓名之記存頗熟,寵而私之,不恤其他歟?恩加罔功,非所以愼賞,而政不核實,未足以礪名,此已臣之爲朝廷所深惜者,而抑臣私義之不可冒受則又有之。臣年紀纔踰强仕,資歷未免新進,非所謂久次當陞者也?臣聞望不孚於儕流,才猷無著於官守,非所謂公議擧似者也。於斯數者,初無一毫彷彿,則其何敢夤緣濫居於命德之列,而不知所以反省而跼顧也哉?且臣兄弟通籍,聯翩華顯,爲世豔稱者久矣,而向於春初,臣弟紀淵,特蒙超擢之恩,銀臺接武,龍光赫然,相顧感祝,不知所以圖報,曾未數月,臣又驟躐,金玉交輝,門闌盈盛,過福之災,理必不免,此豈非重可怵然者乎?臣於是左右思惟,萬萬無堪承之望,而適値陪扈在卽,身鎖禁廬,逃遁不得,冒沒肅命,而愧懼在心,歷日靡定。藉使臣因仍叨冒,晏若固有,其於淸朝之羞恥何哉,四方之謗議何哉?賞旣太濫,則收還非顚倒也,人旣不稱,則辭巽非矯飾也。卽此循墻之情,倘蒙垂察,庶幾錫鞶之褫,不待盡言。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收臣新授嘉善階,俾聖簡無累,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卯三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德游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持《詩傳》第七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七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七卷,假注書張敎根,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七卷,以次進伏訖。鼎烈曰,俄者南小營火藥庫失火震動之聲,至及大內,下情極爲驚慮矣。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騂騂角弓,止角弓八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有菀者柳,止桑扈之什一篇四十三章二百八十二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此章中民胥傚矣四字,宜當翫味矣,上行下效,捷於影響,一家仁,一國興仁,故堯、舜帥天下以仁,致有比屋可封之效,而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尙之風必偃,此皆上行下效之義也,爲人君者,以身先之,然後方可以責效於民,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別無可達之辭矣。上命掩卷。上曰,玉堂今日替番乎?百禧曰,替直而李若愚入來矣。上曰,下番替直乎?齊聞曰,替直而金在元入來矣。上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徐英輔,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鄭元容,假注書宋成龍追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弘文館冊子五卷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讀之。永元,讀奏《陸宣公奏儀》一遍。少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隆福殿。藥房副提調,率醫官入侍時,副提調尹鼎烈,假注書張敎根,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以次進伏楹外訖。鼎烈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漢臣,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左關微有滑大之意矣。鼎烈曰,詳承症候,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當自差備下敎,出去議定湯劑,可也。上曰,提調不入來乎?鼎烈曰,只有副提調,率醫官待令之命,故姑未來待,而似當卽爲入來矣。上曰,待提調入來,議定湯劑,可也。鼎烈曰,提調雖不入來,與醫官等議定湯劑,何如?上曰,可也。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李止淵。左副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拿處。假注書張敎根仕直宋成龍監祭進。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成始光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備邊司來言,今日賓聽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英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琦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傳于金學淳曰,召對爲之。

○備邊司改望,以徐春輔爲摠戎使。

○兵曹,摠戎單徐春輔。

○李止淵啓曰,新除授摠戎使徐春輔,以前任統制使,時在任所矣,密符及敎諭書傳授,一時爲急,待交龜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尹序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己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淳曰,別講爲之。

○李止淵啓曰,兼兵曹判書李晩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淳曰,別講爲之。

○徐英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尹序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鄭元容進。啓曰,臺諫闕員及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及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鄭元容爲吏曹參議,李晩秀爲兵曹判書,趙雲從爲持平,尹應大爲應敎,南周獻爲刑曹參議,金逌根爲大司成,朴宗來爲掌樂提調,李肇源爲觀象監提調,柳和源爲會寧府使。學錄單金榶,學諭單文致中,行平安監司單沈象奎,前郡守李日會,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金魯敬爲禮曹判書,李晩秀爲軍器提調,盧尙熙爲江原都事,會寧府使柳和源,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訓鍊提調單李晩秀,禁衛提調單李晩秀,御衛提調單李晩秀。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孝成病,參知韓用儀入直進,右副承旨鄭元容進,上護軍李肇源,護軍洪奭周、宋祥濂、張鉉宅,副護軍金啓溫、李在秀、趙晉和、洪敬謨、申星模、李晉淵、李友秀、趙台榮、南周獻、李誾彬、成範鎭、尹宇大、姜㝡顯,副司直閔英世,平安道節度使沈象奎,竝單付。

○以副校理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以漢城府單子南小營火藥庫失火時,人命致死事,傳于朴宗薰曰,鄕軍事尤爲慘然,如有生前之身還餉布,竝蕩減事,分付原籍所在之道臣。

○李止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經歷李宜植來言,昨夕興化門門考時,守門將李倫敍,初不起動,言辭悖戾云,門考旣是奉命,故守門將禮數納拜,古例卽然,而今此守門將之事,大違體禮,欲問其事實,依例發牌,使之立庭,則擧措愈悖,少無推服之意,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此等無嚴不謹之類,不可仍置於莫重守門之地,當該守門將李倫敍,爲先汰去,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傳曰,雖曰事出不意,罪在無妄,儲胥重地,有此無前之變,以致滿城上下之驚動,常時不謹不飭之失,烏可逭乎?該大將,亟施削職之典,失火根因,兵判與捕將,詳査以聞事,命下矣。臣象奎,與左捕將臣白東薳,右捕將臣申鴻周,同爲開坐,火藥庫失火根因,應問各人等處,嚴加事實,則火藥庫庫直同姓三寸姪金光爀所告內,渠以庫直之姪,居在南小洞矣,聞火藥庫失火之說,急往見之,則渠叔家舍,盡爲頹壓,只有渠叔母幾至死境,問叔去處,則答以庫有無事看審次出去,而未知死生,卽爲推尋云,故出往見之,則四肢散在各處,僅僅收得,而以其常時所着三升袴子爲證據云,哨官房直崔得信所告內,渠以房直,適當初日,入直哨官,器械持來次,出去矣,行至冶峴,聞火藥庫失火之報,欲救家屬,急爲還來,故未知其失火委折,而火藥庫庫直,則本以作妾之人,一朔之內,幾或半朔往來,而渠以賤役之致,雖在一營之內,本不相從,再昨相見之後,昨夕今朝,在家與否,不知云,器械色庫直朴好孫所告內,渠家在本營北門內,與火藥庫相距稍遠,而今朝睡起出門,則煙氣四塞,咫尺不辨,房壁廳板,一時頹圮,故僅僅救出妻子,而失火根因,果未知得云,大廳直禹成龍所告內,渠家在營內,與火藥庫,間隔一岡,失火本事,初不知之云,別破陣吳萬伊,劉愚亮、金一得等所告內,渠等四名入直內,一名食代出去,三名同在房中矣,忽然火光照耀,房屋頹壓,僅僅免死,失火委折,未能得知云,鄕軍羅奉允,金相燁所告內,渠等以本營北門守直軍,今朝入番矣,忽聞砲聲,不勝驚怯,急走門外,僅爲免死,失火根因,實難知得云,火藥庫監官皮宗宅所告內,渠之所管火藥,新造時看檢及新番軍火藥分給而已,元無入直之事,故失火委折,果未詳知云,火藥庫書員徐慶興所告內,渠雖書員,本不入直,失火根因,不得詳知云,火藥邊首全義宅所告內,渠則本不入直,而今朝聞失火,蒼黃進去,則庫已燒燼,莫知其失火委折云,今此應問各人,不過是營內入直軍卒及居接員役,而除其物故者與被壓爛傷氣息僅存,無以取招者外,一竝反覆盤詰,屢加覈實,則其所供招,俱沒指的,無甚端緖,雖以貌稽言聽者論之,擧皆魄褫魂遁,驚怯未定之類,亦無從到底究按,變出不意,事在霎時,這間根因,實無臆探意揣,其已問各人等,竝姑出付該營,從後譏詗之方,分付兩捕廳,各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從後譏詗,各別爲之,可也。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南小營火藥庫失火之由,前大將李溏,已爲草記,而臣詳査形止,則火藥九萬三千二百八十五斤,鉛丸六十一萬一千四百二十二個,倭黃四千八百二斤,鄕黃四千八百六十三斤,庫舍與公廨合五十二間,盡爲燒燼,永無形止,營內公廨一百九十四間內,四十八間,亦爲燒燼,大廳月廊庫舍等一百四十六間,蓋瓦窓壁,盡爲脫落,而人命則入直肖官二員,幾至死境,鄕軍二十名內,十一名物故,庫直家屬十一名內,七名物故,房直家屬九名內,二名物故,別破陣四名,大廳直家屬八名,器械色庫直家屬五名,僅爲生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捕盜廳言啓曰,謹依本廳啓目判付內,別無自秋曹更爲究問之端,僧漢段,令秋曹直爲押送本道兵營,聚會民人梟首驚衆,其餘橫被誣引之類,竝卽放送事,命下矣。罪人僧語鑑,移送秋曹,被誣人鄭益敏、朴致福兩漢,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隆福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假注書張敎根,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金殷相,以次進伏楹外訖。履喬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曰,昨日湯劑進御後,有差勝之效乎?上曰,比昨稍勝矣。履喬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漢臣、殷相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退去,議定湯劑,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止淵,持《詩傳》第七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七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七卷,假注書張敎根,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五,止都人士五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終朝采綠,止采祿四章章四句。上曰,參贊讀之。止淵,讀自芃芃黍苗,止黍苗五章章四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隰桑有阿,止隰桑四章章四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白華管兮,止白華八章章四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綿蠻黃鳥,止綿蠻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幡幡瓠葉,止瓠葉四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都人人物,實關於風俗盛衰,蓋西周盛時,敎化流行,風俗淳厚,故雖當季世,人思慕之,沒世不忘,人君之爲治,重熙累洽,基址旣厚,則民心卒難變易,伏願殿下,以厚風俗惇敎化爲先務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大凡看書之法,非但在於章句之間,必看其作者之意與氣像之如何,程子,亦言讀聖人之書,必觀其氣像,今以黍苗詩言之,悠悠南行,道之遠也,任輦車牛,任之重也,徒御師旅,人之衆也,肅肅謝功,督之急也,原隰川流,役之繁也,然而卒無怨辭而曰召伯營之,召伯成之,至謂王心之寧役雖繁而固是當爲之事,則民無怨言,歸功於上者,所謂以逸道使民,雖勞不怨是也,至於綿蠻章,綿變黃鳥,止于丘隅,此節採取於《大學知止章》,與本文之意不同,而只取知其止之義也,每以此義,推類加勉於聖學工夫甚好,伏願殿下,深留意焉。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徐英輔,左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朴宗琦,假注書宋成龍,追入進伏。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外,諸承旨及廳注書退去,英輔等退出。上曰,注書出去,《弘文館綱目》五卷,及《韻考》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讀之。永元讀奏《綱目》一遍。上曰,上番出去,公事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讀之。鼎烈讀奏。上曰,都承旨、閣臣,以扶杖往聽詔爲題,七言絶句製進,鼎烈、憙淳,承命製進,仍頒賜臘劑各一封。上曰,雩祀壇奉審,何承旨出去乎?學淳曰,右副承旨鄭元容,進去矣。上曰,雩祀壇,爲幾許里也?學淳曰,在南門外二十里許矣。上曰,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玉堂出去,《國朝寶鑑》、《羹墻錄》中持入。百禧、齊聞,承命各持《國朝寶鑑》第八卷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夫如是,止混一故也。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疏中士習可正一款,亦緊務也,近來科弊,罔有其極,士習轉益浮囂,奔競之風,躁進之習,愈往愈甚,每當科場,以早呈爲務,毋論賦表,皆有虛套半篇以後預書,所謂虛套者,十居八九,莫重之御題揭示之前,預書雜說於試券,此何道理,此何擧措?臣於日前,以泮長久任責成之意仰奏,而士習之渝薄,專由於主試之不擇,自今以後,另飭主試之臣,切勿取早,而所謂虛套,粗解文理者,不難辨矣,如或有此等試券,幸得入格,則雖坼榜後,當該士子,指名停擧,當該試官,勘以重罪,則惟此一弊,庶可捄得一半分矣,伏惟留念焉。上命掩卷。上曰,明日閣直,誰也?憙淳曰,臣當坐直矣。上曰,今日都承旨、右副承旨入直。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寺時,參贊官尹鼎烈,檢校直閣鄭元容,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假注書張敎根,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凡爲天下,止不足贖罪。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大抵誠者主一無適之謂也,人君之百千萬事,莫不由誠字中出來,伏願殿下,凡於日用云爲之事,誠心做去,則堯、舜太平之治,可見於今日,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誠者天之道也,《易》稱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不息者誠之道也,是以,聖王繼天立極,莫不以誠,如堯之惟精惟一,舜之擇善固執,莫非從至誠無息中出來,故能成堯、舜之治,後之人君,始雖淸明,而漸不如前者,皆由於誠力不篤,不能貫徹終始,或未免前後之異,此召公之所以戒一簣,而魏徵之所以戒十漸也,惟我聖上,誠心求治,常若不及,而尙恐誠一不息之工,或有所未至,伏願常存克察之工,益篤自强之志,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綱目》五卷及《韻考》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弘文館他冊子三卷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曰,待敎,胡不入來也?元容曰,入於世子宮召對,故不得入侍矣。上曰,春坊下番,誰也?元容曰,說書徐英淳矣。上曰,上番,誰也?鼎烈曰,弼善沈能岳矣。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百禧、在元,各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四年豐陵君,止同爲入番。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惟我英宗大王,迺於戊申戡亂之餘,特諭他邑軍與陜川軍,同爲入番,大哉聖人之心哉,昔漢光武初征邯鄲,悉燒文書曰,使反側子自安,此固推心置人之聖德也,今使陜川軍入衛禁中咫只之地,譬諸光武事,尤有難焉,此所以克成五十餘年昇平之治也,惟殿下取法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元容曰,吏曹判書李義甲,入來開政,而院中只有承旨二人,已爲登筵,臣則出去參政,望筒修正後,卽爲持入,何如?上可之。元容出去,上曰,待世子宮召對之退出,待敎使之入侍。上曰,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讀之。鼎烈讀奏,上曰,上番出去,宗廟展謁時儀註持入。永元,承命出傳,還入奏曰,姑未修正云矣。上曰,世子宮召對已退,待敎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憙淳追入進伏。上曰,何以入去於世子宮召對也?憙淳曰,自世子宮,有入侍之命,故入侍矣。少頃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八卷,檢討官金在元,持《國朝寶鑑》第八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張敎根,記事官朴永元,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是以竭誠,止啓後之烈。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先正疏中忠直漸遠一句,最是人君惕然警省處,而人君有虛受之量,容直之度,則下必有面折廷諍之臣,故唐堯之時,設諫諍之鼓,有吁咈之美,此皆使之盡言無諱,樂聞其過之意,若使願忠而不可得,則是忠言無自而入也,伏願深留聖意於從諫弗咈之訓,俾開進思盡忠之路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坐直承旨,持政望入侍。鼎烈曰,院中只有鄭元容一人,吏兵批使之兼進,何如?上可之。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鄭元容,持吏兵批望筒進伏。上命讀之。元容讀奏。上曰,右副承旨奉審以來乎?元容曰,宗廟、景慕宮、永禧殿、雩祀壇,奉審以來矣。上曰,雩祀壇里數幾許也?元容曰,自南門,十里許矣。上曰,《韻考》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閣臣,以好雨知時節爲題,五言絶句製進。鼎烈、憙淳,承命製進,仍頒賜臘劑各一封。上命書傳敎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百禧、在元,各持《羹墻錄》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太祖元年,止不可殫記。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閔開等上疏,無非緊切之語,而其中明賞罰一款,尤爲當今之急務,近來百隷之怠,百度之弛,莫非賞罰不明之致也,以目下南營失火事言之,火藥庫,閭閻稍遠,人跡不到,火災豈可無緣而作乎?常時不能檢飭之大將,自上雖已勘罪,其失火根因,期於査得,以爲懲一勵百,斷不可已也。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國之有紀綱,猶人之有肢體,屋之有棟樑,國無紀綱,其何以爲國?惟我國家,尤重紀綱,而挽近以來,法度隳壞,紀綱頹敗,殆莫可收拾,雖以昨日御營失火事言之,其爲驚懼,甚於天災時變,深憂遠慮,不但在於此一事而已,要其歸,不過曰紀綱,此而不嚴加鉤覈,其可曰國有紀綱乎。伏願殿下,常留意於振法紀勵頹綱之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上番出去,《綱目》五卷及公事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讀之。鼎烈讀奏《綱目》一遍。鼎烈曰,兼兵曹判書李晩秀,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烈曰,左副承旨鄭元容,移拜吏曹參議矣,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朴宗琦,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永元承命持入,落點于朴周壽。上曰,同副承旨,申飭牌招,使之參政。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吏兵批望筒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讀之。鼎烈讀奏。上曰,注書出傳吏兵批下直,亦爲安寶而入來。賤臣,承命擧行後,還入進伏。上曰,都承旨使行,何時入去乎?鼎烈曰,七月入去矣。上曰,何時出來乎?鼎烈曰,至臘間,似當復命矣。上曰,里數幾許也?鼎烈曰,殆近四千里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座目單子,上番書入。永元承命出傳,書座目單子以入。百禧、在元,各持《小學》第五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楊震所擧,止皆如行儉之言。上曰,下番讀之。在元,讀自孔戡於爲義,止不在溫飽。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烈讀自范文正公,止物而情厚。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近日士大夫,止忍助之乎?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溫公曰,止乃簪一花。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平生衣取弊寒,止擊節歎賞。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楊震所謂四知者,誠篤行君子也,常人之情,人所不知,則放僻之心,或無所不至,《大學》所謂厭然掩其不善者,此之謂也,君子所以謹獨者,良以此也,《詩》曰,尙在爾室,尙不愧于屋漏,非獨學者爲然,人君亦當惕然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元曰,陶侃欲致力於功名,猶尙朝運百甓於齋外,暮運於齋內,以習其勤勞,況聖王,欲勤民事而立人極,則其爲孜孜不遑寧處,當如何哉?是以大禹一饋十起,王季克勤王家,以成王業,則服勤習勞,不但爲立功名者之所當爲,尤爲帝王之所當勉,伏願殿下,常留心於自强不息,以爲勤民事而立人極之方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烈曰,上下番所陳甚好,臣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上番所陳楊震四知之說,下番所陳陶侃運甓之說,允爲治心習勞之貞符矣,臣則別無更陳之言,如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