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九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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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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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左副承旨申綋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文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敬谟未肃拜。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校理徐有素,谓有情势,奉牌多日,连为催促,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假注书宋守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朴蓍寿曰,召对为之。

○韩义运启曰,奉常寺官员来言,今初五日元陵忌辰祭祭物,提调当为监封,而都提调李时秀有身病,提调未差,无以举行云,提调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綋,以兵批言启曰,京畿监司金羲淳,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崇政,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牌不进,参议韩兢履牌不进,左承旨韩义运进。以金履阳为景慕宫提调,李存秀为宗簿提调,金逌根为奉常提调,徐能辅为掌乐提调,沈鲁荣为显隆园令,蔡定永为典籍,柳寻春为典设别提,金履迪为鱼川察访,郑持容为章陵令。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孝成入直进,参知韩用仪病,左副承旨申綋进,知事单金羲淳,上护军单金履阳。

○传于申綋曰,兵曹判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沈象奎落点。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李光文、洪敬谟,落点。

○申綋启曰,兼兵曹判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

○以吏曹参议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兵曹口专政事,副护军单郑元容。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宪球。

○韩义运,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四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二十一日卯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二十二日辰时,具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当亲传处所,以兴政堂为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健元陵展拜后,仍诣元陵,当亲祭矣,旬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健元陵展拜后,仍诣元陵,当亲祭矣,旬后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今三月十二日以后,至十九日,连有拘忌,惟十一日、十三日为吉,而十三日,则不合于动驾吉日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念后更为择入。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三十六人内,三矢入格九人,二矢入格九人,一矢入格八人,而合为二十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昨日未毕试木箭应射举子,一百三人内,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自地字半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七十二人内,三矢入格七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六人,昨日入格二十六人,再昨日入格七人,合为五十一人,而木箭既已毕试,铁箭,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八十五人内,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七人,昨日入格十五人,再昨日入格八人,合为四十一人矣,木箭才已毕试,铁箭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洪羲臣状启,本月二十九日承政院行左承旨朴宗正,成贴有旨内,卿以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附奏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卿其更为传谕,上来日字,即为驰闻事,有旨。臣于当日亥时量,在广州府草阜面斗岘里,祗受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则以为,臣荐奉恩谕,恬不知动,执迹论心,木石不若,拟律断罪,𫓧钺亦轻,泥首悚息,恭俟重究,涣诰诞宣,辞旨愈严,心魂震剥,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夫表德议定,礼经之重典,云观诹吉,邦家之大事,而缘臣逋慢之故,至有退定期日之命,此已臣千万难贳之罪,而迺若矫饰疾病,牢拒君命,尤是人臣罔赦之大案,负此罪戾,将何以自立于天壤之间乎?乐荣恶罪,臣亦与人无异之意,既已附陈于前启,苟非万万难强万万不能,岂敢欲故为逃荣而触罪,以自䧟于不忠不诚之科哉?席稿私次,涕泣俟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予之望卿,可谓苦矣。予之勉卿,可谓勤矣。卿之拒予,何其太甚至此?予亦穷矣,然卿既以病为辞,何间可得强起乎?以予必致之诚,欲稍退冠礼之期,以待卿差复,亦无不可,卿须谅处事。卿其更为传谕后,驰启。

○行兵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臣年衰而任重,病深而事烦,强策随行,迹与心违,内惭周任之言,外恧夜行之讥,如湿思脱,如悬望解者,厥有日矣。近又触寒添顿,罔有起色,而武试官差遣,适会斯时,及夫天牌下临,陈情而不之许,迺至朝房担诣,奉牌而不之罪。臣于是,闷情悃之未达,惕逋慢之增戾,进退籧除gg籧篨g,伛偻屏息,茫不知宅身之所,何意令次堂举行?既又命之退去,过加涵贷,曲赐方便,方将感惶之不暇,夫何分愿之未得,而犹且仰首哀鸣,殆若恃恩而莫之厌者,诚以臣解此职之前,犹是一籧除gg籧篨g耳。伏念臣禀性愚戅,于世枘凿,动辄悔吝,言必婴触,所求者,全而毁反随之,所投者珠而怒或起焉。此已臣难医之痼,而迩来一疾,殆天所废,譬如垂朽之木,猝遇洌𩙪,将陨之萚,酷被严霜,摧凋濩落,遽成癃老,此实人所共怜,不但臣独自知,而重以风眩之症,无时发作,食飮之节,绝异平常,潜销暗铄,日剥月爽,五步一喘,昨事今忘,以若精力,其何能甄别靺韦之众,奔走剑佩之班乎?狼狈颠越,贻笑四方,犹属臣一己,而窃恐用舍之失,大为朝廷之累也。伏乞圣慈,怜臣病之不可复强,察臣言之非出饰让,亟命鞶递,简授肤敏,使臣得以优游调养,收拾桑楡,则馀景长短,摠是恩赐,虽死犹生,实非虚语,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卯三月初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蓍寿,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金在元,持《诗传》第三卷,待教徐喜淳,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三卷,记注官金履迪,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无田甫田,止甫田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卢令令,止卢令三章章二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此章文义,专以厌小务大,忽近图远为戒,而若其末章,则意思尤好。勿生欲速之心,循序而渐进,则可至其当至之处,此虽言工夫之不可躐等,而反以求之,则为政之道亦然,岂可一蹴,遽至唐虞之治哉?念玆在玆,无失其当进之势,则治功可成也,惟殿下念之。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厌小务大,忽近图远,在学者,为躐等欲速之病,在帝王,有循欲妄想之忧,是以行远自迩,好察迩言,则为大舜、子思循序进德之工,循欲妄想,务大图远,则为秦皇、汉武穷兵黩武之失,即此二者,可以见小且近之为切于下工,而大且远非欲速之可得者,伏愿以此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永元曰,翰林被选人间月付职,古规即然,而若值左右史不备之时,则筵禀后翌月付职,亦有近例,且幸行既有成命,尤不可不及今备员,被选当次人李宪球,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永元曰,《时政记》慕修事紧,被选人付职后,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读奏《纲目汉纪》一遍。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履迪,承命出传,同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明日阁臣番,谁也?憙淳曰,小臣当连入,而方有私故,未知与谁替入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蓍寿,读奏公清监司启本,罪人文兴哲限满禀处事,鼎烈,读奏兵批望筒。上曰,注书出去,受吏兵批下直,还入,可也。贱臣,出传于在院承旨韩义运,还入奏伏。鼎烈曰,宝姑未下,敢此仰请矣。上命出给。鼎烈曰,上番金履迪,外任受点,以他兼史替入,何如?上可之。履迪退出。兼春秋李衡柱,追入进伏。上曰,以非壮丽无以重威作题,都承旨及阁臣,制诗,可也。鼎烈、憙淳,制绝句以进。上曰,《五经百编》中,《书传》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永元读奏一遍。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朴宗正,追入进伏。鼎烈曰,即伏闻王大妃殿承候官所传之言,则乙亥年制入琼玉膏,今几垂乏云,继此更为制入之意,与都提调、提调相议,而不可不一番筵禀而后举行,故臣适登筵,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承旨书之。贱臣,承命出传,书入座目单子。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金在元,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追入进伏。宗正,以参赞官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人多滨死,止《豳风七月》之象。蓍寿曰,上番玉堂任百禧,讲读之际,多有错误,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冬十月,止纹锦彩段。上曰,参赞官读之。宗正,读自甲寅九月,止给食物。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命八道观察使,止命寝前议。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明庙下教至当矣。盖师儒之长,责任最紧重,矜式多士,丕变文风,培养一代之人才,皆其职分也,比诸铨任,尤别焉。近日士习之渝薄,专由于泮长之为轮回通望之窠,不久于其任也。以一年言之,为泮长者,多至五六人,至于应行升试,亦相推诿,动费饬教,奚暇培养人才,纠正士习乎?古语曰,才不借于异代。臣意,则国子长,当为久任,择其文学行检,表著于世者,而委任责成,则必有见效,以我朝故事言之,名臣硕辅,有久居泮长,文风蔚兴,岂非已然之效乎?伏愿下大臣禀处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上番所奏,甚好,臣则别无更达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上曰,军号省记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上命左承旨、右承旨先退,宗正、蓍寿退出。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以入。贱臣,承命出传,百禧、在元,各持《羹墙录》第一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上召蓬原君,止莫敢矫其非。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古相臣金尚宪,陈箚中,请博选方正笃学之士,其言果是至论也。盖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自古明主哲辟之一副当规模,尽在是矣。况今元良蒙养之时,亦选贤良方正之士,置诸左右,辅养睿德,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鼎烈曰,申时已过,午水剌之失时,可闷,少退群僚,更为召接,似好矣。上曰,置之。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韩义运,追入进伏。义运曰,校理徐有素,奉牌阙外,已至屡日,无意变勤,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朴宗琦、李光文、洪敬谟落点。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同副承旨为之。仍命左副承旨先退,义运退出。上曰,《五经百编》第一卷入之。衡柱,承命持入,永元,读奏一遍。憙淳曰,午水剌过时,久矣,其在节宣之方,宜轸进御之道矣。臣知万万惶悚,而敢此仰达矣。上命阁臣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一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喜淳,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有星似彗,止岂容以德行为后乎?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明庙求言曰,深恐言路之或塞,下教果至当矣。言路即国之血脉,言路壅蔽,则不能通上下之情,辨贤邪之术,故大禹拜昌言,而舜亦从谏如流,从谏之道,勿以先入为主,惟察其言之可否,可则取之,否则舍之,如此则嘉谟嘉猷,不独专美于虞夏之世,伏愿殿下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鼎烈曰,新除授兼兵曹判书沈象奎,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以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为题,阁臣及下番制诗。憙淳、永元,制绝句以进。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以入。贱臣,承命出传,百禧、在元,各持《羹墙录》第一卷,追入进伏。鼎烈曰,入侍命下之后,未即入来,以致稽迟,事甚未安,当该上下番玉堂,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烈曰,兼兵曹判书沈象奎,才已违牌,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传授命召,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显宗六年,止今予纂修。上命掩卷。綋曰,前兵判命召还纳事急,密匣当修正矣。上曰,筵退后修入,可也。上曰,禧陵献官,谁也?鼎烈曰,李德铉有实故,朴瑞源见差矣。上曰,他册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八子百选》。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衡柱,出书座目单子,持《孟子》第七卷八册以入,鼎烈,以参赞官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孟子》曰圣人百世之师,止两马之力欤。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齐饥陈臻,止卷之十四。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仁字训诰,未有若此章之紧切者,人而不仁,不可曰人,盖仁之义,在四德为元,在四时为春,非元则无以为四德,非春则无以为四时,此可见非仁则无以为人矣。非但人之为然,草木之有实者,亦有仁焉,桃仁、杏仁是耳,生生之理,蕴具于皮壳之内,乘春气而萌发焉。此先儒所以善形容仁字意思,而孟子所以启发后人者,若是吃紧,惟殿下深省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伯夷、柳下惠,匹夫之圣,而百世之下,闻其风者,犹能顽夫廉懦夫立,则况身逢舜、文之圣,蒙被教育之治,涵泳作成之化,则生斯世者之华于珮玉,甘于列鼎,当复如何哉?惟我殿下,以舜、文之圣,居君师之位,益勉精一之工,以笃缉熙之学,则不惟圣学克配舜、文,凡今之人,举皆亲灸鼓舞作兴,有德有造,岂但闻风而廉顽立懦而止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下番所奏,百世师之说,允合圣学晋修之方,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养心莫先于寡欲,遏人欲而存天理,差毫厘而谬千里,其理皦如,则凡人进修之方,亶在乎操存上工夫,而此莫非我圣上渊护中推验之方也,伏愿于此体念焉。鼎烈曰,门钥当下矣。上曰,注书出去,放钥还入。贱臣,放钥还入,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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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学淳。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宋守谦改差,代以朴容寿为假注书。

○朴容寿有頉,代以郑焕义为假注书。

○注书赵锡龟病,代以洪永观为假注书。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择日草记,传曰,念后更为择入事,命下矣。更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一日,陈贺相值二十三日至二十六日,国忌斋戒及正日,二十七日有拘忌,二十八日九日国忌斋戒正日,惟二十二日为吉云,而伊日辰时,咸兴、永兴两本宫,衣襨香烛,亲传有命,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二日为之。

○传于申綋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宗琦曰,幸行gg行幸g日字相值,咸兴、永兴衣币香烛,更以阁臣奉传。

○传于朴宗琦曰,此时役民,不可不念,今番幸行gg行幸g时,外邑分办除之,依京举动例为之,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亲祭时,王世子亚献,动驾时,阙门外迎送,冠礼后,依礼文取禀事,曾已禀定矣。今此幸行gg行幸g吉日,在于冠礼,礼成之后,出宫时阙门外祗送,还宫时城门外祗迎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两次祗迎,并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时,宫官一人,持笏记,升堂检饬仪节事,草记允下矣。习仪隔日,赞笏宫官,不可不预定,依礼貌官例,令侍讲院,书入望单于,东宫受划下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申在植、金学淳落点。

○朴宗琦启曰,左副承旨李止渊,时在黄海道新溪县,同副承旨申在植,时在京畿道麻田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传于洪敬谟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申綋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光文。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bb放b,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辛行gg行幸g当日回銮时,侍卫或有全数磨炼之例,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武兼十员随驾之例,而近年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gg行幸g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昨年明陵幸行gg行幸g时,以三百名馀军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昨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昨年明陵幸行gg行幸g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开阳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gg行幸g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昼停所连为作门,十里外斥候伏兵及传语军,以广州留守所属束伍步军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gg行幸g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gg行幸g时,侍卫不可不备,宣传官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许坰为宣传官。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幸行gg行幸g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幸行gg行幸g时,补把驿马,从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幸行gg行幸g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汉城府言启曰,内农圃内官手本判付内,令京兆,户数摘奸后,各别收捧事,命下矣。发遣本府郞官,眼同该部官员,南部纛岛里供上田所在处,一一摘奸,则菜果田十五日八分耕内,民家构入为一百五十二户,故一依手本辞意,今年未纳税,即为征捧,每年二月内,定式收捧,修成册输送该圃事,申饬该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二十二人内,三矢入格十八人,二矢入格三人,合为二十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十一人内,三矢入格十人,二矢入格一人,一矢入格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自天字半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二十九人内,三矢入格二十四人,二矢入格五人,作日入格二十一人,合为五十人矣,铁箭既已毕试,片箭加设二贯革,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五十一人内,一矢入格二人矣,片箭既已毕试,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五十一人内,一矢入格三人矣。骑刍既已毕试,鸟铳,仍为试放,而加设二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而元防牌外,加设一防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二十九人内,三矢入格二十六人,二矢入格二人,昨日入格十二人,合为四十人矣。铁箭才已毕试,片箭,自天字仍为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二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四十人内,一矢入格一人矣。片箭才已毕试,骑蒭,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蒭应射举子四十人内,一中入格三人矣。骑蒭才已毕试,鸟铳自天字,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金羲淳疏曰,伏以皇穹垂佑,景箓潜周,王世子三加之礼,卜以吉辰,抃贺之忱,大小惟均。仍念臣匪才蔑识,无所肖似,冗官散职,尚艰称报,而方岳新除,忽自来縻,闻命悸恐,不省所喩。夫藩宣之重,何路不然?而览此畿辅,昵处城𬮱,四方之所作准也,七路之所委输也。失得由是而生,瘝瘼由是而滋,齐民瘠于征求而盖多流散,列郡苦于应接而殆不支梧,如疾之痼,投药惟艰。此时苏补之不可不讲也,葺理之不可不虑也。正在于方伯之得其人,而顾乃以疏谬如臣,陋暗如臣者,委以任之,不少难慎,则诚恐宣化之失其宜,承流之乖其方,而卒亦误民国之大政,孤委毗之圣眷,厥罪滋大,所关不细。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收还臣新授之职,以重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校理徐有素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不可冒没之状,即举世之所共知也。前叨是职,猥陈一疏仰丐鞶禠之恩,特蒙天日之照烛,获遂递免之愿意谓自此玉署清衔,不复縻于贱身,忽又除旨来临,庚牌屡促,臣何敢偃处朝房,全昧竭蹶之义哉?然而臣之难冒,非出例让,臣即是改圈中一人也。虽欲弁髦廉隅,贪荣冒进,亦有所不可者矣。虽微司漫职,如有人言,则固不可冒膺,况瀛选,何等清班,而谓之当改者乎?花砖一步,即臣铁限,人臣事君之道有二,义分与廉防也,义分非不严也。廉防亦所当顾,岂可以徒怀义分之惧,拚弃廉隅,贻羞于圣明之世乎?奉牌五日,私情惶厄,玆复以秼守之微谅,猥渎于紸纩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踪,亟施慢命之诛,永刊西清之籍焉。臣于乞免之章,何敢以区区之怀赘陈?而第念部城,即莫重之地也。四山环拥之处,以松木为卫,屡百年长养,人皆瞻仰者也。列朝以来,松禁之申饬,非一非再,而近来民心不淑,邦禁亦懈。虽不知何日何人,敢施斧斤而日渐稀疏,将至于童濯之境,都城地脉,如或不毛,则岂不有关于巩固之基业哉?伏愿殿下,严饬各该营门,各别严禁,俾无如前弊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松禁事,令该营申饬。

○健元陵、元陵幸行gg行幸g时,军令,三月二十二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健元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元陵展谒亲祭还诣庙洞昼停,当日还宫。

○己卯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左副承旨申綋,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受兵曹判书军令,兼兵曹判书沈象奎,持军令追入跪进。綋,读军令,进于上前,上命踏启字以下,以军令授象奎,象奎持军令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在院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上曰,公事读奏。义运曰,臣吏房有公事矣。读奏咸镜监司状启,辞职上疏上送事,仍读奏疏本。鼎烈曰,臣户房无公事矣。敬谟曰,臣礼房无公事矣。綋曰,臣兵房无公事矣。宗琦曰,臣推考房有公事矣。读奏公清监司启本,罪人朴东玉发配事。鼎烈曰,代房工房无公事矣。鼎烈曰,京畿监司金羲淳,辞职疏到院,而陵行在前,有难捧入,故才已退却矣。上曰,捧入。敬谟曰,校理徐有素,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已至多日,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金在元,持《诗传》第三卷,直阁郑基善,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敝笱在梁,止载驱四章章四句。上曰,待教何故出去?基善曰,今日即其亡父生日,而其病母自乡上来,故为相见而出去云矣。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猗嗟昌兮,止十亩之间二章章三句。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坎坎伐檀,止伐檀三章章九句。上曰,阁臣读之。基善,读自硕鼠硕鼠,止《诗传》大全卷之五。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鲁庄公未能正家者,甚可恨也。大凡正家之道,先正其身,其身正,则父父子子,兄兄弟弟,而自至于无不正矣。古圣人由己及物之治,自正家伊始矣。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十五国正变之风,悉可观矣。感发惩创之竗,不一而足,岂独于纯正和粹之什,有所取览乎?虽于淫佚放荡之篇,亦有所鉴戒者存,伏愿殿下无忽于取舍之分,克尽乎鉴戒之方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下番所奏好矣。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基善曰,臣亦别无可陈之义矣。上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上曰,两本宫传香,以阁臣为之之意下教矣,传教颁下乎?基善曰,俄者承见,而传香处所,有一经禀旨者矣。此阙时御时,则以昌德宫摛文院为之事,曾有受教定式,而昨秋因兴政堂亲受之教,举行于此阙矣。今番则既有阁臣传香之命,处所以何阙举行乎?上曰,以昌德宫为之,可也。阁臣一员进去乎?基善曰,随驾蒙点外,一员当进去矣。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纲目汉纪》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庆尚左水使状启,过时婚葬恤典事。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申在植、李止渊、金学淳落点。鼎烈曰,新除授承旨李止渊、申在植、金学淳,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三月初二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七卷,直阁郑基善,记事官赵锡龟,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上御朝讲,止当宁御讳。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宽猛得中,最是王政之所先,非直为一时通变之方,亦可谓万世经权之策,刑政之得中者,其国平,刑政之失中者,其国乱。此曷由焉?惟是宽与猛之中与不中是耳。肆古郑之子大叔,承子产之治,继之用宽,其政不猛,郑遂衰弱,蜀之诸葛亮,承刘璋之乱,颇用猛政,克其宽和,蜀乃大治。此岂为一定之规而然欤?惟在随时应变之如何耳。伏愿以此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朴宗琦,追入进伏。上曰,上番出去,五卷册入之。永元,出持以入,读奏《纲目秦纪》一遍。上曰,俄者肃拜承旨出去乎?宗琦曰,出去矣。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申綋、郑元容落点。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出榻教上曰,上番曾以童蒙入侍乎?永元曰,然矣。上曰,在何年乎?永元曰,癸亥年矣。上曰,入侍于熙政堂乎?永元曰,然矣。上曰,其时讲何书乎?永元曰,小臣则讲《小学》矣。上曰,待教亦入侍乎?永元曰,臣未记得矣。上曰,下番亦入侍乎?宪球曰,臣无是事矣。上曰,注书年今几何?贱臣曰,三十七矣。上曰,尔居何乡乎?贱臣曰,臣家抱川矣。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教曰,座目单子置之。参赞官、同副承旨为之。玉堂出去,持《羹bb墙b录》以入。百禧、在元退出,持《羹墙录》第一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上御昼讲止知戒哉。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洒扫应对之节,不过为童年初学之事,而推以至于修齐治平之本,不外乎是矣。顾今王世子冲年教导之方,舍是奚以哉?伏愿我殿下,深轸乎进学之次序,俾得以睿工之就将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永元,读奏《小学指南》、《通鉴秦记》各一遍,宪球,读奏《通鉴秦记》一遍。上曰,新除承旨牌去来,连加催促,可也。贱臣出传,还入奏曰,右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今方承牌入来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宗琦、敬谟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玉堂出去,持进讲册子还入,可也。百禧、在元退出。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右承旨书之。永元,承命书入,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金在元,各持《中庸》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中庸章句序》,止异端起矣。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子思惧,止朱熹序。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中庸章句》,止不能尽者矣。上曰,阁臣读之。基善读自天命之谓性,止第六章。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人皆曰,止第八章。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子曰天下国家,止第十章。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子曰索隐,止馀见第二十章。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不偏之谓中,平常之谓庸,而《中庸》一篇之旨,诚在乎诚之一字矣。天下万事,无非诚字中出来,则学问上工夫,非诚曷由?苟或徒事章句之末,未尽乎诚实之工,则终未免书自书我自我之叹矣。凡人且然而况乎人君资学之方乎?伏愿诚字上,益加用工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上番既有所奏,而尧、舜、禹、汤相传之心法,亶在乎《中庸》一编,非直谓学者之晋修阶梯,帝王家继述之良法美规,不外乎中之道矣,中者极之谓也。至诚所到,四方之表准在焉。惟皇建极之治,先王执中之道,相为表里,未尝偏废者也。千圣相承之规,不过为中字上用工,终必致建极之圣治矣。伏愿深加圣念,毋以寻常旨义而忽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上番诚字之奏,下番中字之说,俱好矣。此书字句不多,而义理本原工夫次序,以至效验之见于事物者,无不该括于一篇之中,大哉此书,真是弥六合而充两间矣。是以学者自修之工,尤着力吃紧于此书,而盖《中庸》之道,即天命人心之当然,不可以一事一为,勉强求合,须是学问笃实,仁精义熟,则自然到得底地位,推以措诸事物,发之政令,动合于先王传授之法,则其治化之郅隆,必至之势也。故此书与《大学》之治国平天下,相为表里,尤是人主之所当着工也。伏愿讲读之际,领要旨寻奥义,体行乎《中庸》之道,使治化隆盛焉。上曰,阁臣陈之。基善曰,臣则别无他更奏之辞矣。上命掩卷。在元曰,夜对《中庸》,今至半卷矣。继讲册,以何册子为之乎?上曰,《大学》为之。王大妃殿进御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二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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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学淳坐直。右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南履炯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洪永观有頉,代以李宪兢为假注书。

○郑焕义有頉,代以南履炯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琦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金学淳曰,召对为之。

○刑曹判书洪羲臣状启,本月初二日,承政院行都承旨尹鼎烈,成贴有旨内,卿以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附奏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卿其更为传谕后,驰启事,有旨,臣于当日巳时量,在广州府草阜面斗岘里,祗受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则以为,荐承严命,衷情转益震剥,不敢偃处私次,他不暇顾,担羿寸进,就伏都门之外,恭俟处分云矣。大臣今方登途,臣亦随往,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朴宗琦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徐龙辅,以为积逋恩命,罪负至重,进伏都门之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夜闻登途之报,殆乎喜而不寐矣。卿既幡然,当直为造朝见予,何为此城外胥命之举乎?万万过矣,万万过矣。卿其即为入城事,遣史官传谕。

○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仁昌坊,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之冒进城外,亶出于毕暴病情,兼请威罚之计。夫岂有更进一步之势乎?恩谕郑重,祗承无路,只有伏地俟勘而已云矣,敢启。答曰,卿不上来,则已既上来之后,犹隔都门,而如是相持,岂非万万过举乎?况当此吉庆之时,胥命之云,尤岂不万万未安?卿若如是不已,予则惟有命退三加之期而已。卿其深思,勿复困我。即为还第调摄,待明朝簉朝,以安予心事。遣史官传谕。

○刑曹判书洪羲臣书启,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以为衷情转益震悸,进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臣方随往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徐龙辅,以为衷情转益震悸,进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徐龙辅,待命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予有必致而已,卿有簉朝而已。又何为此一层过举也?上下相持,徒伤事面,不胜闷然,卿其即为入来,以安予心。遣史官传谕。

○朴宗琦,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章陵令郑持容,即本曹参判尹序东妻三寸侄,在法应避,典设司别提柳寻春,今正月遭艰,而再昨日政,俱为拟望,至蒙恩点,臣之蒙然不察之罪,不胜惶恐,而揆以格例,不可仍置,章陵令及典设司别提望筒,并勿施,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五十一人内,三中入格二人,二中入格三人,一中入格十人,合为十五人矣。鸟铳既已毕试,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射试矣。各技今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四十人内,贯边中二人,贯一中一人,边二中一人,边一中十一人,合为十五人,鸟铳才已毕试,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矣。各技皆已毕试,仍为计划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三月初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学淳,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李宪兢,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诗传大全》,止良士瞿瞿。上曰,参赞官读之。学淳,读自蟋蟀在堂,岁聿其逝,止良士蹶蹶。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蟋蟀在堂,役车其休,止蟋蟀三章章八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山有枢,止解其忧。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山有栲,止他人是保。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山有漆,止山有枢三章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古人曰瘠土之民多才,沃土之民不才。又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惟此陶唐之地,土既硗薄,其民终岁勤劳,绝无奢靡之俗,今于此章,而其土风大可观矣。然而此专由于风化之导率而使然。盖彼服圣人勤励之化,体圣人节俭之风其俗敦厚质朴,至于后世,犹有先王之遗风,由是观之。人君勤俭之德,亶为化民成俗之方,惟愿推类而深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学淳曰,此诗,当以勤俭二字,为开卷第一义,而其民淳俗厚,忧深虑远,菀有圣世遗风,自尧至周,千有馀岁,而俗尚之美,尚能如是,则当时至化之入人者,深有可以推验矣。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窃观此章之义,终岁勤苦之馀,岁晩务闲,仅能为乐,则正所谓百日之劳,一日之泽,而犹且瞿瞿却顾,戒其太康,忧深思远,可以见先王之遗风矣。荜门圭窦之人,犹尚如此。况乎居大宝之位,抚四海兆民之众,其忧惧战兢,尤当如何?自古继体之君,履盈盛之运,而不能振作奋发,大有所为者,举皆忽于戒惧,而安于康乐之致,《夏书》所云予临兆民,凛乎若朽索之驭六马者,正此意也。惟圣上懋哉懋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朴宗琦,追入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册子五卷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翰林上番读奏。永元,读奏《史略》一遍讫。上曰,注书出去,他册子又为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读奏《圣学辑要》、《八子百选》各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学淳,读奏黄海监司状启民家失火事。上曰,兵曹节目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宗琦,读奏讫。上曰,玉堂及阁臣,制律诗以入承旨出题,可也。学淳,承命,以壁上观楚战为题,若愚、憙淳,制进。上曰,注书之名为谁?贱臣起伏奏曰,李宪兢矣。上曰,何时入来乎?贱臣,起伏奏曰,午前入来矣。上曰,阁臣曾参童蒙入侍乎?憙淳曰,虽曾被选而适在乡未参矣。上曰,其时教官谁也?憙淳曰,鱼在瓒矣。上曰,上番翰林,曾参童蒙入侍时,教官谁也?永元曰,尹谦圭矣。上曰,今为何官?永元曰,今为刑曹正郞矣。上曰,上番出去,他册子持入。永元,承命出持雅诵入,仍命读,永元读奏。上曰,注书之年几何?贱臣起伏奏曰,三十六岁矣。上曰,下番翰林之年几何?宪球起伏奏曰,三十六岁矣。上曰,公事更为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学淳,读奏黄海监司状启,遗弃儿无乎事,宗琦,读奏章陵令郑持容,典设别提柳寻春改差事,并跪传夹侍而进之。宗琦曰,即伏见吏曹草记,再昨日政事,章陵令、典设别提望筒,有所不审,当该政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夜对为之。玉堂出去,诣阁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金学淳为之,贱臣承命出传,若愚,承命退出,永元,承命出,书座目单子入之。参赞官金学淳,持《中庸》,检讨官李若愚,持《中庸》,待教徐憙淳,持《中庸》,假注书李宪兢,持《中庸》,记事官朴永元,持《中庸》,记事官李宪球,持《中庸》,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君子之道费而隐,止货贿殖焉。上曰,参赞官读之。学淳,读自诗云维天之命,止无以加矣。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诗》曰衣锦尚䌹,止《中庸章句大全》终。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宋臣笵祖禹之言曰,《中庸》天地间大文字,政好句句玩绎,而其末章,笃恭而天下平,此乃《中庸》之极工,而尤切于人君致治之要,盖治平之道,规模条理,自有灿然者,而其本则不越乎笃恭二字。自尧、舜三代以来,莫不以敬为圣学之本,而濂、洛诸贤之言。亦曰,敬是学问之彻上彻下工夫,彻上彻下云者,岂非修齐治平之总论乎?《中庸章句》中,玩究体验处,比他经较多,而必于笃恭之训,尤致意焉,则功效亦有所较多。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学淳曰,《中庸》一部,莫非圣人精一执中之道,而就中《九经章》,与《大学》之修齐治平,相表里,最为要切于圣学上体验,虽非讲筵晋接之时,每于燕濩之中,常常玩绎甚好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诚为本道为用,而求道之要,不逾于诚之一字,为诚之要,又在无有间断而已。道非远人,日用事为之间,行吾当然之事,尽吾所具之理,则道在是矣。夫驰心高竗,舍近趋远者,过而无当于道,卤莽蔑裂,不能勇进者,不及而远于道。故君子进修之道,慥慥不已,勉而后中,俾无过不及之弊。然帝王之学,不惟自明其诚,自勉其中而已。必也导率化育,措天下于大中之域,然后可以言学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上曰,宣传官试讲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宗琦,读奏王大妃殿进御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二贴制入事,及杏吉茶三贴,制人事。出榻教上命玉堂、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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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金学淳。右承旨郑元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南履炯。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京畿监司金羲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尹鼎烈曰,领议政留待。

○传于尹鼎烈曰,领议政入侍。

○朴宗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尹鼎烈启曰,即者校理任百禧,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元容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发遣吏郞,诸执事请gg清g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厅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命圭,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进讲《通鉴西汉纪》毕讲后,以经书继讲于书筵,而《论》、《孟》、《诗》、《书》中,何册子进讲当否,师傅宾客处,收议举行事,曾已定夺矣。《西汉纪》,今几垂毕,继讲册子,依定夺问议于师傅宾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昨秋例为之。后厢大将,以禁卫大将为之,御将率两营马步军,训局馀军,留都。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曺正郞金兰淳,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金羲淳教书。王若曰,虞四方汝为,予实其难而其慎,畿千里民止,乃惟来旬而来宣。奚特藩屏于邦?盖为根本之地,顾玆畿辅一道,实是上都所隆。重任兼绾于四都,兵马节制之统率,佳气长护于仙寝,春秋洒扫之恪勤。洛邑之土居中,眷言诸道之襟带,冀州之地无外,允为内服之翰屏。第自乙丙以来,殆甚庚癸之急,十室之徭役偏苦,所以民多转移,数岁之旱涝相仍,非但土本硗瘠。室家终窭,一夫有若己饥,仓廪皆虚,百姓不足谁与足,为治莫难于今日,择人尤重于他方。惟卿,世笃忠贞,家传诗礼,持身如处子,温雅足以镇浮华,居家若寒儒,清净足以制烦剧。文章本之经术,宰相读书之人,性行兼以刚柔,浚明有家之士。廉洁自饬,蔚然宰辅地望,孝友著称,允也搢绅楷范。先以铨衡,次以文任,华贯历践于清要,远而岭臬,近而居留,利器已试于盘错,如欲汉三辅全付,何待尧四岳曰咨?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永肩乃心,祗膺宠命,翼翼为四邑之准,所贵如风而动休,井井是兆民之居先,自清源而出治,农民有课,宜仿张咏之拔茶,贪吏望风,伫见范滂之揽辔。若夫律己而率下,何须勉旃凡系兴利而便民,谁当先者?祗为邦宁而本固,劳之来之,莫曰内重而外轻,国耳公耳。克殚经济之素志,庸答委毗之洪恩。若其禀裁,自有典宪。於戏,东郊有毕公之命,思见保釐之功,冯翊屈望之之才,莫为左迁之叹,吾且召矣,卿其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在元制进。

○己卯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领议政入侍时,行都承旨尹鼎烈,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领议政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龙辅进前奏曰,臣之承候,积有年所矣。春气渐和,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龙辅曰,春宫邸下,睿质岐嶷,睿龄渐长,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臣之私情,烦猥不敢陈达,而目下病情,便成贞痼,十四年来,敦命屡降,一未承膺,自犯方命,非但私情之惶蹙,国体朝纲,自臣坏了,圣度包容,虽不以为罪,其如八方观瞻何哉?日月之明,固已俯烛,惟俟𫓧钺之诛矣。上曰,大臣就座,仍命大臣先退,龙辅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在院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待教徐憙淳,追入进伏。上曰,京畿监司下直出去乎?鼎烈曰,密符祗受后,俄已出去矣。上曰,更为入来乎?鼎烈曰,到界后,似当入来矣。上曰,公事奏之。鼎烈曰,臣吏房而无公事矣。綋曰,臣户房代房而无公事矣。鼎烈曰,臣礼房代房而无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读奏统制使状启直赴殿试人开坐事。敬谟曰,臣刑房而有公事矣。读奏公清监司启本,罪人郑弘寿,燕岐县到配事。綋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矣。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上注书何不入来乎?元容曰,药院进去矣。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仍命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则都承旨为之,阁臣则右承旨为之。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綋、敬谟退出。永元,持座目单子及召对册子《诗传》第四卷,与检讨官李若愚,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扬之水,止鸨羽三章章七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以人心之向背,观国家之盛衰焉。晋封曲沃之初,已失强干弱支之义,而昭候不能振作有为,统属人心。故虽不至无道,而人心去之,日就微弱,曲沃则虽未见其盛德,而能施小惠,人心向之,日渐强盛,固无足拟议于先王之以德化民,而假行仁义,以收众心,众心翕然从之。况先王盛德之世,民心之倾向,又当如何哉?由是观之,为国之本,亶在于人心之固结,人心之固结,惟在于德化之行,其理晓然。此虽章外之旨,而敢此陈达,伏望深察焉。上曰,注书出去,弘文馆待令册子中,五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五经百篇》,《周易》一遍。元容曰,都承旨方带吏房,而与吏曹参判尹序东,为三寸相避,何以为之?上命书传教曰,吏、礼换房。上曰,以如此良人,何为题?玉堂、阁臣,制七言律诗一篇,而韵则押庚字韵。上曰,宣传官监军受点代,何人入直乎?注书出去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入奏曰,以当次则尹载铎当入,而姑未停当矣。上曰,注书出去,他册子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阁臣读之。元容,读《御制抑箴》一遍。上曰,注书出去,兵曹冠礼节目入之。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奏曰,姑未及书之不得待令云矣。上曰,近日内阁所制,亦誊于临轩功令乎?元容曰,非御考则不为誊置矣。上命都承旨出题,上番与右承旨,制七言一绝,鼎烈,以馌彼南亩,田畯至喜为题。若愚、憙淳、元容、永元,先后制进。上曰,留院公事入之。永元承命持入。上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金学淳、申綋追入进伏。上曰,右副承旨何房乎?綋曰,工房矣。上曰,奉审承旨还来乎?鼎烈曰,姑未还来矣。上曰,七陵奉审,则似当迟滞矣。上曰,史官就坐,玉堂先退。若愚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四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李宪兢,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岂曰无衣七兮,止唐国十二篇三十三章,二百三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秦一之十一,止车邻三章一章四句,二章章六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驷驖孔阜,止驷驖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无衣诗,曲沃武公,欲得命服而请命于天子之辞也。武公既负篡弑之罪,则人心之所不容也,天讨之所当行也,而只凭强盛,恣行悖慢,至有宝器之赂王而诛讨不加,爵命遽侈,则侯度之僭越,王纲之陵替,一至此矣。夫命服之重,岂容如是滥锡也哉?虞之五服,为命德之具,商之衣裳,有在笥之训,则先王之郑重难慎,非德不与者,诚所以重其典也。当此之时,岂有如此无将之习,非礼之说哉?章德而以奉天命,藏笥而以待有功,人不易物,惟德其物,则彝伦攸叙,而纲纪不紊矣。此岂非后世人君之所当柯则者乎?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儒臣所奏甚切实,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惟名与分,有国之所以维持也。周家之政法既卑,而名分失严,故诸侯之支庶,于是乎觊觎其宗国,肆然请命,辞意傲慢,而不惟不能讨其罪。又从而遂其请,王室陵夷,至于晋大夫命为诸侯而极矣。司马氏《资治通鉴》,朱夫子《纲目》,始于此,盖有深意存焉。名分之于有国,顾不重且大矣乎?不独大处为然,凡于政令注措之间,每存此意,勿使卑者逾尊,贱者妨贵,则名分正矣。正名分三字,伏愿留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冠礼后陈贺节目及命宾时殿座节目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殿座节目,姑未成帖矣。持《陈贺节目》以入,鼎烈读奏。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读奏《八子百选》一遍及《雅诵》一遍。上曰,《政院日记》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读奏。上曰,昨秋幸行gg行幸g时节目及今此幸行gg行幸g时该营军兵草记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读奏讫。命书传教于军兵草记,使之还下,仍又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玉堂先退,诣阁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右承旨为之,贱臣,承命出书入。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掌令李彦忠,止至是并擢用。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得贤才之本,亶在于培养得来,而培养之要,尤贵于蒙养之早,苟能蒙养以正,则士皆自幼穉而熏陶渐渍,变化气质,德器之成就自不难矣。惟此李彦忠之奏,深有得乎正蒙之义,而惟我明宗朝,特赐允从,当时人才蔚兴,羽仪朝廷者,未必不由于是矣。祖宗朝盛际,得贤养士之政,允合于监法而取则,伏望体念焉。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玉堂下番以典经为之。永元承命书入,参赞官尹鼎烈,持《大学》,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大学》,检讨官李若愚持《大学》,典经徐憙淳持《大学》,假注书李宪兢,持《大学》,记事官朴永元,持《大学》,记事官李宪球持《大学》,偕入进伏。鼎烈曰,门钥时至,出遣注书,下钥后还入,何如?上可之。鼎烈曰,水剌之时已差晩,下情诚不胜闷虑矣。上曰,玉堂开卷读奏。若愚,读自英宗大王御制,止十月甲寅序。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大学章句》序,止《大学章句大全》终。元容曰,见今更鼓已下,夜色就深,水剌之尚未进御,非但臣等下情之为闷,有欠大圣人节宣之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大学》一部,最是学问上关键,而朱夫子曰,学者当以《大学》为间架,以他书塡补去,此训甚是切至,昨日所进讲《中庸》,有曰笃恭而天下平。笃恭二字,只是敬字上彻上彻下底工夫,而与《大学》之诚字,相为表里矣。参看乎《庸》、《学》之中,而着力于诚敬之工,则进学之要道肯䋜,不外于是矣,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大学》一书,为入德之门路,先贤之论备矣。小而学者格致诚正之要,大而帝王修齐治平之道,咸备于是。故宋臣真德秀,为衍义,皇明丘濬,为之补,蒐括经史,分门汇类,粲然可观。故列圣朝,每多以是两书进讲之时而唯其分而为二,不相统摄,故粤在先朝,合而为类义之书,大哉上圣制作之意,俾后人一开卷,而经传与先儒之说,挈领提纲,一举而尽,伏愿燕闲之暇,进览类义一书,则其为裨益大矣。上曰,史官就坐。玉堂、阁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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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监祭进。左承旨金学淳。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南履炯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鼎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大报坛,奉审摘奸以来。

○尹鼎烈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宪落点。

○传于尹鼎烈曰,三日制,明日为之,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南周献,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校理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尹鼎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冠礼习仪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辅德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朴宗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琦。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落点。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bb放b,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琦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咸镜监司朴宗来疏曰,伏以天休滋至,王世子邸下,三加大礼,吉日已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懽声喜气,薄海惟均。仍伏念臣,以桑楡之暮景,膺锁钥之重寄,受任以来,夙夜忧惧,思将尺寸之智,以图涓埃之报,而才具素乏,年纪又耄,诚非不足,而力有不逮,衰既已甚,而病又闯隙,莅任三载,无一猷为,未纾重宸北顾之忧,徒作一身养病之坊,纵荷圣恩之宽假,尚免太戾。若乃私心之惶愧,益无所措。忽自月初,重患感冒,始意一时所祟,终作数旬沈绵,荒僻之乡,医药不能趁时,风气所感,调将又复失宜,转辗沈痼,百症交生,真元大下,癖积又肆,飮啖则胸膈痞滞,动作则头目眩晕,神精内销,形体外铄,民邑事务,无以领会,簿牒去来,一任稽滞,闲酬漫应,尚难自力,拨烦理剧,尤非可论。瘝官旷职,徒费厚廪,病里惶脆,如负大荷。今若强所难强,贪荣仍蹲,挨过长夏,坐待瓜熟,则其于廉防之亏损,国事之偾误何哉?且况陵殿奉审,事体甚严,南北巡部,法例则然,春序向晩,不容虚徐,而顾臣病状,万无时月间起动之望,阙礼废职,厥罪何居?伏枕战恐,如添一病,玆不得不冒陈短章,仰暴实状,伏惟圣慈,天地父母,特赐矜谅,亟许递解,使公而无尸官之患,私而得调病之便,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卯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左承旨金学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李命运,进伏楹外讫。用龟曰,近者朝气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用龟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汉臣、命运,以次入诊。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王大妃殿进御益气汤,至今日毕进矣。加味君子汤二贴,自今日日次制入,何如?上可之。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二贴制入事。出榻教用龟曰,每当幸行gg行幸g时,江心水,自本院,例为待令,而或有因特教停止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南履炯,追入进伏。上曰,药房先退。用龟、履乔、学淳、千根、汉臣、命运等,退出。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仍教曰,参赞官外,诸承旨先退。召对注书外,注书退去。綋、敬谟、履炯退出。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永元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入,参赞官郑元容,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李宪兢,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出榻教尹鼎烈、金学淳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小戎俴收,止终南二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秦以西戎之国,不敢与于中华,则风谣之可采者,宜后于列国,而始自襄公以后,上承天子之命,而以义兴师,车邻驷驖,小戎之诗,可见风气之渐辟,而家人之先夸车甲,后及私情,亦出于性情之正。此可谓春秋后义战,而最胜于列国之风者也。盖风谣,出于正性,则妇人女子,里巷歌谣,皆得其正,菀有可观,而民俗之得其正,亶在乎人君之盛德至化入人者深,有以导率而然也,伏愿深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读奏冠礼习仪节目单子,跪传夹侍而进之。上曰,公事又为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读奏别讲筵说一轴,元容,读奏召对筵说一轴及玉堂推考传旨讫。元容曰,讲说有所误书,事甚未安,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三日制,明日为之。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出榻教学淳曰,新除授承旨李光宪,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玉堂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五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二十三,止遂请班师。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箭串牧场石筑之议,虽似乎不急之务,先疲民力,而牧马,亦有国之大政也。先王重之,月令之仲夏班马政,春秋之日中出入,皆为政令之急务也。故蒭秣之供,牧养之具,虽或役民动众,而暂时之劳,未暇较计矣。箭串石筑,亦出于为国大政,暂劳民力之意,而当时畜牧之盛,在后无比。其所石筑,至于今赖之,于此可见祖宗朝治道之张,庶政咸举也,伏愿鉴法而体念焉。上命书榻教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郑元容,申綋偕入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他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册子五卷,还入奏曰,公事则无之矣。上曰,上番开卷读之。永元,读《朱书节要》一遍。上曰,同副承旨先退,左承旨入侍。敬谟退出,金学淳追入进伏。上曰,右副承旨何房?綋曰,工房矣。上曰,今日坐直乎?綋曰,然矣。上曰,《国朝宝鉴》中出题,玉堂、阁臣,五言绝句,一首制进。上曰,《明史纲目》,左副承旨读之。《宋鉴》,阁臣读之。元容,读《明史》一遍,憙淳读《宋鉴》一遍。上曰,都承旨在院乎?右副承旨先退,都承旨入侍。綋退出,鼎烈追入进伏。上曰,注书出去,上注书入侍。贱臣退出,李宪兢追入进伏。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宪兢,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左承旨、玉堂、注书、下番,各持一册读奏。鼎烈、学淳、若愚、宪兢、宪球,读奏。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宪兢承命出传,綋、敬谟进伏。上曰,各奏一册。綋、敬谟,读奏。元容曰,讲读之际,须使一人专读然后,自上可以明辨句读,领会旨意,而今此诸臣之齐奏,实恐无益于圣学,上体验,幸使诸臣以次读奏,详究细绎,务从实地上做去焉。若愚曰,今此诸臣之迭奏各书,殊非体验讲究之道,须使一人,专读一书,自上领会旨意,俾有实效,且存讲体焉。上曰,诸臣皆掩卷,只上番读之。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参赞官、都承旨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入之。永元承命出,书入座目单子,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羹墙录》第一卷,自上尝教于王世孙,止汝必固守之。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讲学属知边,修身属行边,讲学修身,交致其功,然后庶乎知行兼进,成效大著,而如或讲学而专务于章句文字之间,不为之体验于身上工夫,则尤无以为讲学,而为修身之本矣。惟我英宗朝,以先就一身上随事规正,下教于春坊讲官,大哉圣人之言也。实为圣门为学之要道矣。在今我殿下,教谕我东宫,只是讲学修身事,而鉴法于斯,益加劝勉,则睿学,可以日就,睿德可以日盛,伏望体念焉。上命掩卷。仍教曰,史官就坐。玉堂先退。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五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秋七月,下书褒谕于济州牧使,止奖陞其职。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用人之道,各适其宜,然后举皆量才度能,当官尽职,惟我明宗朝,铨曹用人之下教,允为圣王器使臣工之道也。以其近民之官,莫如守令,而和辑之道,专在于慈详恺悌,则守令之必用如此者也。以其养士之职,专委学官,而教训之要,实资于学闻该博,则学官之必用如此者也。至若孝友廉谨节义之陞职者,即所以励世敦俗之治具也,于是乎当时治化之盛,得人之美,至于今称之,惟愿殿下,鉴法而遵行,则庶乎人各尽其才,官皆举其事,庶绩咸熙矣。伏望体念焉。上曰,明日阁臣番,谁也?憙淳曰,小臣当入矣。上曰,三日制明日设行矣。阁臣、玉堂,当为对读官,而春坊亦为之乎?敬谟曰,玉堂春坊,通融为之矣。上曰,以三日铭出题,玉堂、阁臣制进也。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申綋偕入进伏。上曰,同副承旨何房乎?敬谟曰,推考房矣。上曰,注书出去,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宋朝名臣录》一遍讫。上曰,上番出去,公事及他册子二卷入之。永元,承命持入,敬谟,读奏江原监司状启,高城郡守到任事。上曰,上番开卷读之。永元读《陆宣公奏议》一遍。上曰,注书出去,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敬谟,读奏春坊差出事举条。敬谟曰,举条中有所误书,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勿推,使之改书以入。上曰,承传宣传官谁也?綋曰,李元植、尹载铎、李奎五、申绍矣。上曰,申绍之父,谁也?綋曰,故兵使大坤矣。上曰,李奎五之父谁也?綋曰,前府使敬熙矣。上曰,其祖谁也?綋曰,故兵使逵秀矣。上曰,忠武公之嗣孙乎?綋曰,忠武公之傍孙矣。上曰,内阁册子中,经史子集外,御定册子,或他册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读之。永元,读《凤岩集赋》一遍。上曰,《政院日记》中,乙卯二月闰二月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日记》二卷,上命上番读景慕宫举动时筵说及华城幸行gg行幸g时筵说。上曰,世子宫召对为之乎?注书出去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入奏曰,今方入侍云矣。上曰,春坊谁也?敬谟曰,文学金教憙,说书徐英淳入直矣。上曰,政官入来开政乎?注书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入奏曰,判书则大报坛纸位书写官进去。参判、参议,则牌不进云矣。上命玉堂先退。仍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参赞官则同副承旨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若愚,持《小学》初卷,永元书座目单子,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小学》书题,止晦庵题。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小学》题辞,止朋友有信。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舜命契,止八曰乱民之刑。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王制,止教以《诗》、《书》。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弟子职,止是谓学则。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孔子曰,止则以学文。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小学》,乃小子初入之学也。洒扫应对,即其节目,而凡修齐治平之道,亦自洒扫应对中出来,可以见古圣人教学之次序,盖自幼少之时,根基于此,积累至于大人之学。若其根基不固,次序不立,则修齐治平之学,亦无梯级之可进而三化以降,《小学》之道,废而不讲矣。至于濂、洛诸贤,始为表出而辑成之,又以敬之一字,为《小学》之枢纽,以为成始成终之工夫。此不独童蒙小子,闾巷匹庶之学,实为帝王家学问要道,此虽言外之旨,而敢此仰陈,伏愿深察焉。敬谟曰,小臣别无可陈之辞矣。憙淳曰,《小学》不但为训蒙之书而已。《大学》修齐治平之道,莫不基地于《小学》,然后他日修齐治平之次第工夫,自无扞格之患,而允为作圣之方,伏愿深留圣念焉。上命玉堂先退,史官就坐。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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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光宪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韩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南履炯。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光宪启曰,校理徐有素,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弘文提学金履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三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尹鼎烈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尹鼎烈启曰,弘文提学金履乔,既已承牌,艺文提学金鲁敬,即为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鲁敬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三日制考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与弘文提学金履乔,偕往泮宫,三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二百十五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科次入侍。

○李光宪启曰,吏曹参判尹序东,参议韩兢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羲甲纸位书写官进,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兵批言启曰,前监司朴宗来,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妣gg下批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李翼铉,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牌招不进,参议韩兢履进,右承旨李光宪进,启曰,辅德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学淳为辅德,赵德润为知经筵,李元默为兵曹正郞,沈象奎为军器提调,金乐澧为户曹正郞,韩喆裕为章陵令,李广度为典设别提,沈能岳为西学教授,训炼都监提调单沈象奎,禁卫营提调单沈象奎,御营提调单沈象奎。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孝成病,参知韩用仪入直,左副承旨郑元容进。以徐能辅、徐鼎辅为副摠管,柳星休为佥知,宋之廉为五卫将,朴思英为忠壮将,李奎铉、朴来谦为文兼,李凤秀为翊赞,朴应浩为庆尚右兵使,具缙为平安中军,知事单朴宗来,护军朴宗正、朴蓍寿、朴孝晋,副护军李止渊、申在植、韩义运、李复渊,并单付,前监牧官李宽福司果刘运德,山马监牧官金汝澄,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

○传于李光宪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兢履落点。

○传于李光宪曰,别讲为之。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琦,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明日放榜,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今此王世子冠礼时,宾望领议政徐龙辅,预差望左议政金思穆,赞望礼曹判书李晩秀,预差望礼曹参判尹益烈,主人望晋安君彦植,主人赞冠望辅德金学淳,预差望兼辅德朴宗琦,执冠望尚衣院正尹应大,预差望尚衣院佥正李德彬,捧教书函官二望司仆寺主簿李有秀,汉城庶尹成进默,预差二望敦宁府判官金在源,司仆寺判官沈应奎,展教官二望,承文院博士申川禄、金圣谦,预差二望承文院副正字李敏会,副司正宋守谦,举案执事二望缮工监奉事赵云杓,西部都事金勉淳,预差二望刑曹佐郞金祖渊仪宾府都事韩成履。

○尹鼎烈启曰,明日王世子定字,时原任大臣,政府西壁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以上,并待开门,命招会议,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南周献,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校理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徐有素,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bb院b言启曰,明日冠礼习仪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朴宗琦,本职未肃拜,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落点。

○李光宪,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冠礼时,各差备官中,时无职名人,令骇gg该g曹,口专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禄牌请受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徐龙辅家,则禄牌不为出给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仓官,即为输送。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冠礼时,教书,依《五礼仪》本文入用事,曾已禀定矣。教书既不别撰则书写官,亦依庚申年例,勿为差出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和顺幼学崔达锡所志,则以为,族弟五锡,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凤阳第四子时德,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凤阳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崔达锡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崔凤阳第四子时德,立为崔五锡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南部幼学柳倬所志,则以为,同姓十二寸弟蓍明,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兄佺第二子圣民,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蓍明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柳倬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柳佺第二子圣民,立为柳蓍明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则以为,道内还谷,自来不敷,当分之数,排巡无路,应留各谷二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留法意,非不严重,而排巡每患不给,加分已多近例,今亦依状请许施,俾为种粮均分之地,何如?传曰,允。

○谘议李友信疏曰,伏以臣于昨年冬,猥陈一疏,冀褫非分之任,而圣度天大,不赐威罚,丁宁开导,德意隆厚,臣惶懔踧踖,历时靡定。顾以蝼蚁之贱,不敢屡渎宸听,泯默缩伏,只俟诛谴之加,不意玆者,又被圣恩,授臣以见职,谕臣以乘驲上来,臣循省惝恍,莫晓所以。岂以臣早断公车,疑有藏修之实,除官不仕,或涉高尚之迹,而又臣少尝出入儒贤之门,中岁以来,邻近仁里,周旋师友之间,宜有一二緖遗之闻,因缘谬误,辗转吹嘘,以至上玷荐书,有此非常之宠哉?然则虽甚猥屑,臣请悉具本末,以祈圣明之矜察,臣本以世禄遗裔,粗习功令之业,而才拙不售,意随阑珊,既而臣母年老多病,起居须人,臣左右扶救,不遑他事,由是臣之踪迹,不期疏于场屋而自疏矣。及其承藉先荫,忝蒙差除,则臣母年益老病益甚。臣于是,益不可以离侧,是以虽或出肃,旋即呈告,臣之不仕,由于事势之迫不得已。岂臣所乐为哉?臣自在稚齿,受学于故佥正臣金履九,及事其父文简公臣亮行,而方亮行在时,臣年未弱冠,蒙𫘤特甚。只供汛扫之役,实未尝执业请益,质疑论辨,而故判书臣李直辅,故掌令臣闵彝显,以臣为文简公牛马之走,而居在同闬,优容假借,不甚挥斥。至若故执义臣金直淳,又臣童稚之游,往来亲熟,则诚有之。虽有良工,不能琢碔砆为美玉,以臣凡下,重以忧患,安能有所熏陶切磋,以受丽泽之益?是臣虽欲以不肖之身,自托麻中之蓬,而有不能得。况臣以不孝,获戾神天,奄遭酷罚,丧威震剥,疾病侵凌。岂不愿以未死馀喘,攀跻分寸勉图桑楡之收?而志气摧颓,习熟难改,殆天之所废,不得以复支矣。区区情实,不过如是,问学践履,非所与议,而初因嗤点之目,渐成虚伪之资,有司不察,混置收录。虽以殿下之圣,容有未尽俯烛者然。书筵劝讲,为任至重,而不资文阶,擢自草菜,事异常格,尤为盛举。如黄裳所谓第一人者,虽未易必得,亦宜慎拣一世端方正直文学行义之士,专任以责其效,乃以如臣愚蒙滥厕其间,有识安得不窃叹,怀抱道德之人,安得不逡巡却步,迟疑而不进乎?若是而苟循一时之偶误,不思更革,则其为伤国体而妨贤路,顾不甚欤。伏乞圣慈,谅臣肝膈之言,非由饰让,亟解臣新授职名,因命选曹,刊臣名籍,永勿检拟,使臣得以全其纯愚,毕命陇亩,则实天地父母终始生成之泽,而其在朝家综核之政,亦未为无补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恳。予闻诸朱夫子号召数君子,所以正朝廷之具,今予之号召尔等,即惟是也。正朝廷之本,在于启沃君德,导迪元良,而今尔所授之衔,亦惟是也。夫有志于为国者,莫不以识拔真儒,为急先务者,非欲使之缀缉言语,藻缋仪文,以为一时观瞻之美而已也,盖将有以笃修之工,真积之力,一正君而国以正矣。是以其致之不得不勤,礼之不得不诚,而为士者,亦莫不乐致君前,不隐其贤今予之所期望于尔,尔之所以报答于予,顾不在是欤。惟尔家传世禄,学袭渊源,雅操裒为士望,令誉允叶廷推,自除洗马之官,久切絷驹之愿,逮夫旁招既备,新衔又縻,眷焉东冈,𨀣予望之。今于巽章之来,予不胜愕然而失图,致尔之勤,礼尔之诚,悉敷于右,无容多诰,而见今元良三加,即吾东千一之嘉会也。筮宾之席,揖介之阼,不能使尔,贲然于其间,则不惟贻怅于予心,宁不有欠于盛礼乎?望尔体此至意,克回遐志,即日造朝,毋孤予望。同副承旨洪敬谟制进。

○传于李光宪曰,谘议李友信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待教徐憙淳疏曰,伏以臣仲父议政府领议政臣龙辅,昨既祗肃矣。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吁。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卯三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尹鼎烈,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弘文提学金履乔,艺文提学金鲁敬,对读官待教徐憙淳,修撰李若愚,文学金教喜,以次进伏。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右承旨李光宪追入进伏。上曰,科次为之,两馆提学及都承旨分考。履乔、鲁敬、鼎烈,分轴考试讫。履乔曰,今番取几人乎?上曰,取五人。仍命以次书等,履乔书等讫。上曰,坼封读奏,可也。鼎烈,以次坼封读奏。仍教曰,三日制居首赋三下生员宋持养,直赴会试,之次进士李肇新,给二分,草三下生员洪殷燮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上曰,宣传官等,尚不入来乎?鼎烈曰,殿座已久,宣传官不为待令,致烦饬教,未即入来,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拿处,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右承旨先退,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玉堂下番,以典经为之,阁臣以弘文提学为之。光宪退出,永元,承命出书,座目单子入之。原任提学金履乔,持《诗传》第四卷,参赞官尹鼎烈,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李宪兢,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上曰,左承旨,如不出去入侍。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已出去矣。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交交黄鸟,止黄鸟三章章十二句。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鴥彼晨风,止晨风三章章六句。上曰,阁臣读之。履乔,读自岂曰无衣,止权舆二章章五句。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诗传》大全卷之七,止宛丘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无衣诗可见秦地之风俗,强悍果敢,勇于战斗,因此而天下莫强,卒至并呑六国,此非但风气之使然,专由于其君专尚武功之致也。秦之土地,虽是西陲之域,而顾其本,则丰镐之都,周文王、武王政治之所也。当其时,《二南》之正声沨洋,曷尝有强悍果敢之风也哉?由是观之,民俗讴谣,虽云风气之所使,而亶系于君上之政化,其地一也,而周王治之,则敦厚之正风作焉。秦人治之,则强悍之变风兴焉。风气政化之互相推移,从可知矣。凡此虽系章外之旨,而观诗之要道,亶在于斯,伏望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臣之所读,别无可陈之文义,而其下权舆之诗,所以叹其有始而无终也。始也渠渠之屋,四簋之食,待贤之礼,可谓备矣,而其后渐至怠慢,以致不胜权舆之叹,可不惜哉?昔楚元王,不设醴酒而穆生有意怠之言,其亦此诗之类也,而由此观之,非特待贤之礼为然。大而进修德业,小而作成事务,莫不以有终始为贵,伏愿以终始二字为圣学上反隅之工焉。上曰,阁臣陈之。履乔曰,国风,所以观其国之风也。秦穆公,初若有为,而终未致治,及秦之季,非不强盛,而竟未成仁义之国者,已可见于秦风之中矣。穆公,始得由余、百里奚而任用之,可谓尽礼,而至若黄鸟之诗,渐不爱贤,权舆之咏,叹不克终,待贤之道,不过应文而已。安有风谣之可观哉?由是观之,为国之道,莫先于尊贤,猗我列圣朝,招延山林之士,礼遇莫盛,而今则渐不及古。伏愿圣上,务尽诚礼,益招林樊宿德之人,俾得羽仪于朝廷,以资治道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及玉堂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光宪,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丙辰十一年,止当省察焉。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视学试士,可见祖宗朝重道育英之美也。御笔教谕,为学之方,本末该备,文理灿然,申申以忠孝君子儒之说,恳恳谕之。此所以当时士习丕变,人才成就,得人之盛,至于今称之,盖人才不兴,则朝廷无以得贤,教养不备,则人才亦无以蔚兴,推此观之,教养多士,为作成人才,需用朝廷之本矣。伏望以祖宗朝养士作人,为得贤之要,而监法焉。上命掩卷。上曰,上番童蒙入侍时,儿名云何?永元曰,朴寿铁矣。上曰,驸马拣择时亦入来乎?永元曰,臣有故未入来矣。上曰,收单中则入参乎?永元曰,年纪则当入收单中,而以私故未参矣。上曰,上番兄弟亲戚中,亦无入参者乎?永元曰,无之矣。上曰,上番何年登科乎?永元曰,丙子春到记矣。上曰,何时唱榜乎?永元曰,同年十月应榜矣。上曰,都承旨曾参童蒙入侍乎?鼎烈曰,臣则未有此事,而臣之子曾参童蒙入侍矣。上曰,今其名云何?鼎烈曰,尹致俊矣。上曰,今年几何?鼎烈曰,年甫十九岁矣。上曰,上番读奏《春秋》。永元读奏,上曰,玉堂、阁臣,以《圣学辑要》为题,制五绝以进,都承旨、注书、上下番,并为制进。鼎烈、若愚、憙淳、永元、宪球、贱臣,并制进。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册子持入。贱臣承命出,书座目持册子入之,参赞官尹鼎烈,持《小学》第一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小学》第一卷,待教徐憙淳持《小学》第一卷,假注书李宪兢,持《小学》第一卷,记事官朴永元,持《小学》第一卷,记事官李宪球,持《小学》第一卷,以次进伏。上曰,《小学》第二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开卷读之。鼎烈曰,更鼓将下,水剌进御,已过时,下情不胜闷虑矣。上曰,第读奏。若愚,读自兴于诗,止第二卷赐生必畜之。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小学》训蒙之义,昨筵已仰陈,而古人训蒙之杂出于传记者,朱夫子搜辑成书,以贻后世,条理灿然,规模秩然。后生末学,庶易为力,而贤才之成就,终逊于古昔,此其故无他,专在于君上教化之未尽,而惟此空言,终是无益故也。以此垂示之懿训,克尽教迪之方,则风俗变化,英才作成,只在一转移之间,伏望于训蒙士敦教化之道,深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明日阁直谁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史官就坐。玉堂、阁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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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韩兢履坐直。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南履炯。事变假注书全国宪奉命在外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洪敬谟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时原任大臣,率礼曹堂上、馆阁堂上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鼎烈曰,侧席而待卿,今几年矣。由予德簿诚短,不能动卿之心,亦不能不为卿惜之,卿以大贤之裔,蕴有为之学,怀瑾握瑜,不肯自展。安隐遁之名而弃君臣之义者,不亦惑乎?前批固已罄谕,今不复烦,而元良著阼之礼,于焉近止,望卿毋谓予不足与为,幡然而起,贲我大礼,仪我朝端。仍传于尹鼎烈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大司宪。

○传于尹鼎烈曰,侧席而待尔,今几年矣。由予诚浅,不足以致贤者,予实多愧,而尔岂以予之否德,遂欲遐弃自放于邱壑耶?亦不能无望于尔也。今者元良命宾之礼不远,予之必欲致尔之心,于是益切,而况尔祖先正,亦尝羽仪于圣祖之冠席,至今传为盛事,予虽不克述先事,而追圣德,尔岂可无意于行先正之所行乎?玆遣史官,谕予切至之望,尔须即日幡然,无负予意。仍传于尹鼎烈曰,此敦谕,传谕于副护军宋启干。

○传于尹鼎烈曰,自尔等在旌招之列,予何尝一日忘必致之意哉?况今元良三加之礼,不远伊迩,八方普庆,尔等俱以乔木忠贞之裔,虽在草野之中,独岂无延颈之心?在昔宋文正,亦尝羽仪我圣朝冠席,而粤我小子之冠也。我先王延致宋、李两儒贤,贲饰盛礼,玆岂非予所当继述于今日,而尔等之仿式于前辈者乎?玆遣珥笔之臣,谕予仄席之意,尔等,望即幡然登途,毋俾古人,专美于我朝也。仍传于尹鼎烈曰,此敦谕,传谕于掌令吴熙常,谘议李友信。

○传于韩兢履曰,别讲为之。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副应教南周献,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专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校理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郑尚愚为咸镜监司。

○李光宪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咸镜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待明朝牌招开政。

○以李奎五、李完植囚单子,传于洪敬谟曰,并分拣放送。

○以京畿监司金羲淳状启,涟川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韩兢履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尹鼎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辅德李光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讲经及武科覆试,以今三月二十二日,改推择启下,而幸行gg行幸g吉日相值,试日当为退行矣。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文科讲经及武科覆试来四月初九日,文武科殿试同月二十五日,文武科放榜同月三十日卯时,杂科覆试闰四月初三日,放榜同月二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退行,而原粘目中,并为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谨奉传教,领议政徐龙辅禄俸,仓官进去输送,则领受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备bb边b司言启曰,今此回还使行顺付诏书,入京时,迎接仪节,令该曹,考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正字徐憙淳上疏,则以为,臣仲父领议政臣徐龙辅,昨既祗肃,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当递,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徐憙淳之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既与领事,有三寸叔侄应避之嫌,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卯三月初七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时原任大臣,率礼曹堂上馆阁堂上,请对入侍时,行都承旨尹鼎烈,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徐龙辅,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兼礼曹判书李晩秀,参判尹益烈,参议韩耆裕,馆阁堂上金履乔、金鲁敬,以次进伏讫。上命大臣进前。时秀曰,春气向暖矣。雨馀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今日即东宫邸下定字吉日也。诸臣会于宾厅,相议而定字之备三望,入启受点,乃是古礼,而今则睿字定名时,已为议定,誊诸宝牒矣。今若更备三望,则事面稠叠,有所如何,以单望入启,则事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晩秀曰,庚申年定字单子,修下后,阁臣陪往,奉藏于宙合楼矣。今番亦依庚申年为之,何如?上曰,依此为之。龙辅曰,睿字议定,事体重大,故臣等敢此求对,而吉时定以今午时矣。臣等及今退去,趁即举行,无过吉时,何如?上可之。晩秀曰,向日,宗班延代收议时,臣未及受来于春秋馆堂上矣。今日春秋堂上,既诣宾厅,不为登筵,似以向来事,据以为例而然矣。臣之不善举行之罪,万万惶悚矣。上曰,知春秋谁也?鼎烈曰,吏判矣。上曰,一则都承旨乎?鼎烈曰,然矣,而一则李文会矣。鼎烈曰,知春秋馆事李羲甲,同知春秋馆事李文会,入侍命下,未即随入,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诸宰先退。时秀等,以次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在院乎?鼎烈曰,左副承旨之弟与从弟,为今番进士,而应榜后,左副承旨,同为出去矣。上曰,以新恩后陪出去乎?其弟谁也?鼎烈曰,郑宪容矣。上曰,何字乎?鼎烈曰,宪字矣。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左承旨为之。永元,承命出座目单子入之。参赞官韩兢履,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南履炯,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上曰,今日阁臣番,待教,而来日亦入直耶?憙淳曰,然矣。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东门之枌,止东门之枌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陈俗颓靡,甚于列国,而衡门之贤者,隐居自乐,无求于世,可谓超拔流俗者也。观于此,可知陈国之政治也。苟其招贤进能,布诸朝廷,则虽欲隐居自乐,其可得乎?《虞书》曰,野无遗贤,孟子曰,贤者在朝,今此衡门之贤者,不遇而在野则其国之无善治,从可知也。观诗而明日都承旨奉审之行,何时当还来乎?鼎烈曰,程道稍远,似于门限前,仅得入来矣。上曰,虽暮还,明日坐直,都承旨为之,明日注书番,则上注书入直。又教曰,李宪兢,是上注书乎?贱臣起伏奏曰,然矣。上曰,明日入直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韩兢履,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己未十四年,止肃清宫禁,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副提学尹仁恕之箚辞,切实忠直,其言谏诤之听受,命令之出入,皆言人所难言,可谓近古之名臣也。然而臣下之直言强谏,专在于君上之虚心听纳,导之使然,苟非如是,则其何以有谠言之陈嘉谟之入告也哉?惟我明宗朝,容谏弗咈之德,卓越百王,所以有尹仁恕之忠言,而其时治化清明,言路洞开,至于今称之,伏望监法而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左承旨先退。兢履退出。上曰,弘文馆册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上番读奏。永元,读奏《史记英选》一遍。上曰,上番童蒙入侍,是何月何日也?永元曰,癸亥五月初四日矣。上曰,其时出何题乎?永元曰,命端午喜雨两题,使各从所愿制进矣。上曰,上番制何题,而以何体制之乎?永元曰,以端午制进七言律诗矣。上曰,首句诵奏,可也。永元曰,年久未记得矣。上曰,出去《癸亥五月日记》持入。永元持入,上命鼎烈,读奏童蒙入侍筵说,鼎烈,读奏讫。上命题游于北园,四马既闲,五绝及夙兴夜寐箴,玉堂及阁臣,制进,若愚、憙淳,制进。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读奏礼曹文武科覆试改择日付标草记。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兢履偕入进伏。兢履曰,原任直提学金履乔,奉睿字奉安于宙合楼后入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玉堂出去。别讲诣阁,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贱臣,承命出书入。原任直提学金履乔,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若愚,读自上答曰,箚辞忠直,止其见敬礼如此。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祖宗朝纳谏之盛德,俄筵已仰陈,而大抵人臣虽有愿言之诚,而若非君上听德惟聪,虚怀而翕受,则无以进忠言而来直谏矣。汉帝偏霸也,而犹有止辇之美,唐宗中主也,而尚有借颜之量,于是而汉唐之治,号为少康,人君纳谏致治之道,有如是矣。惟我明宗朝盛际,轶过汉唐,远追尧、舜,明良际会,时运郅隆,皆由于纳谏诤而禆政治也。今日进讲,自止甚多,文义之敷陈,有难一一,而惟此纳谏之德,实为君上之盛节,故不避烦复,敢又仰奏,伏望体念焉。上命掩卷。上谓履乔曰,卿往宙合楼,奉睿字而来乎?履乔曰,然矣。上曰,奉安于宙合楼何处乎?履乔曰,宙合楼第二层,前有定名时奉安处,故一体奉安矣。上曰,《政院日记》一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兢履,读奏《戊寅九月日记》一遍。上曰,上番出去,《明义录》三卷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读奏,鼎烈读奏,三卷各一遍。上曰,阁臣先退。履乔退出。上曰,先察其时运世道之污隆,实为读诗之要法,伏望深察焉。上命掩卷。又教曰,注书出去,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史记评林》一遍。上曰,以游于北园,四马既闲为题,玉堂、阁臣,制五言绝句进之,而上番亦制之。上曰,左承旨先退,右副承旨,同副承旨中,一人入侍。兢履退出。贱臣承命出,与申綋,偕入进伏。上曰,注书退去,上注书入侍。贱臣退出,李宪兢追入进伏。上曰,定字后,当奉藏于宙合楼矣,何阁臣陪往乎?憙淳曰,似已停当,而臣方登筵,未及的知矣。上曰,注书出去。何阁臣陪往,详问以入,而原任直提学金履乔,使之陪往,可也。宪兢,承命出传,还入奏曰,以检校直阁徐俊辅,停当而依圣教,使金履乔陪往矣。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曰,玉堂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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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纪渊。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持平成始光未署经,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同副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鼎烈曰,礼房承旨,驰诣昭宁园,奉审摘奸,绥吉园,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光宪曰,新恩谢恩,兴政堂亲受矣。

○传于李光宪曰,领敦宁子金左根,达城尉祀孙徐承淳赐乐。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韩兢履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纪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全国宪奉命在外,代以金履喆为事变假注书。

○韩兢履启曰,假注书南履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履炯改差,代以李相重为假注书。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备边司,以郑晩锡为广州留守。

○李光宪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尹序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光宪进。以朴宗琦为吏曹参议,申在植为户曹参议,卓瑊为礼曹佐郞,成圴博士单文庆爱,学正安𪻏仁,学谕单安允璟,兼春秋金乐澧,咸镜监司单郑尚愚,广州留守单郑晩锡,进士朴天健,赠吏参例兼,庆尚右兵使朴应浩考。再政。以李锡奎为大司谏,康国龙为直讲,李庆缵为昌乐察访,兼春秋单金履迪,卓瑊。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孝成入直进,参知韩用仪病,同副承旨李纪渊进,佥知宋之廉,护军权逴,副护军洪敬谟、朴宗益、李宽福,并单付。

○李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任百禧,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李光宪,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殿宫园庙墓,寒食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入京日须诏后,有当日殿庭权停例颁教之节矣。今亦依前例,应行节目,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回还使行,顺付诏书入京时,迎接仪节,令该曹,考例举行事,自备边司草记允下矣。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入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礼,而自上行礼之节,依正至圣节望阙时例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继讲册子,收议于师傅宾客处,则师领议政徐龙辅,以为《西汉纪》,今方垂毕。《大学》前已进讲,以朱子所论读书次第,继讲《论语》,恐合事宜云。傅左议政金思穆,以为以臣肤浅之见,何敢忘议于继讲册子,而论以次第进讲,《论语》恐合事宜云。左宾客李晩秀,以为惟我东宫邸下,睿龄已逾就傅,睿志益勤典学,此时缉熙之工,不可专意于通史。书筵讲经,传召对讲,《通鉴》允合先经后史之意,谨稽列圣朝书筵进讲册子,一依朱子读书次第,先讲《大学》,次讲《论》、《孟》、《庸》。盖《大学》入德之门户,《论语》为学之根基,故必以此为先也。前此离筵,既讲《大学》,式遵列朝故事,朱子遗范,以《论语》继讲,循序渐进,则庶有补于日新之睿学云。右宾客金履阳,以为前此胄筵,已进讲《大学》矣。准以朱夫子读书次第,考诸列圣朝进讲规例,似当以《论语》为继讲册子,而以臣蔑学,有不敢质言矣云。左副宾客金履乔,以为臣于向日,以书筵继讲册子收议事,禀达后,退而谨考,则列圣朝讲规,必以《大学》为先,《论》、《孟》次之,而及于《诗》、《书》,盖取朱子读书次第也。虽有间讲诸史之时,而若就经书而论,未尝违此次第。伏惟我春宫邸下,《大学》讲毕后,即进《通鉴》,而《西汉纪》,今又垂毕。文义日渐融释,《西汉纪》以下,依向日禀定,用于召对,亦足以有补于睿工,继此书筵进讲,则似当以《论语》为之,以臣浅见,未敢质言云。右副宾客李存秀,以为我春宫邸下,睿龄已逾于就傅,此时典学之道,尤当以经传为重,书筵则讲经传,召对则讲《通鉴》,实为经经纬史之道。《大学》前以进讲,一遵朱夫子读书次第,以《论语》继讲似好,且伏念斋日则停筵,只行召对矣。经传工课,不可间断,停筵日召对,以书筵册子为之,允为不息之道云矣,敢启。传曰,《论语》为之。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bb放b而昭宁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生进谢恩入侍时,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南履炯,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兢履曰,左副承旨,弟与从弟,皆以新恩肃谢,左副承旨,当以后陪下去同参矣。上曰,置之。上曰,都承旨何时入来乎?昭宁园奉审进去,则门限前,似难入来,当为留门矣。綋曰,门限前则似当入来矣。上曰,阁臣番,待教耶?来日番谁也?憙淳曰,小臣亦当入之矣。协律郞,率乐工入就位,生进分东西立,赞仪,唱四拜,生进行四拜礼。上曰,在生进后,行礼人谁也?兢履曰,徐有闻之侄,以新榜谢恩,故后陪入来矣。上曰,生进宣酝后引见。进士李河锡,生员崔桓等,各五人式,进伏奏职姓名,次次退出,次至郑宪容。上曰,阁臣之同生也。阁臣之兄乎弟乎?元容曰,小臣之弟也。次至沈能鼎。上曰,谁之子也?沈能岳之族乎?兢履曰,沈翊之之子云矣。上曰,乐工退去。仍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参赞官左副承旨为之。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先退,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兢履、光宪、綋退出。上曰,注书出去,上注书入侍。贱臣退出永元,承命出,书座目单子入之。元容,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宪兢持《诗传》第四卷,永元,持《诗传》第四寋,宪球持《诗传》第四卷,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东门之扬,止羔裘三章章四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庶见素冠兮,止素冠三章章三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隰有苌楚,止隰有苌楚三章章四句。上曰,注书读之。宪兢,读自匪风发兮,止十二章四十五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蜉蝣之羽,止蜉蝣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彼候人斯,止候人四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陈风文义,昨已槪陈,而桧唐以下,别无可陈之辞,所谓桧以下无议者此也。惟是匪风一章,可以观世道矣。春秋之时,王室衰微,朝觐会同之礼,阙然无闻,有若相忘者然,而犹有匪风下泉之咏,于此可见先王至仁盛德,入人者深也,而变风之有此诗,实有《大易》贞则复元之义,夫子编诗之意,盖有取也。此虽章外之旨,实为读诗之要,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小臣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有室有家,安堵乐业,人之常情,而苌楚之诗曰,乐子之无知。又曰乐子之无室,民生困悴,不乐其生,推此可知。此则专由于君上之不能导率而乐育之致也。伏愿此等处,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谁某之子?宪球曰,今金浦郡守臣李章显之子矣。上曰,曾经桂坊乎?宪球曰,然矣。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曰,玉堂先退,史官就坐。若愚退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八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纪渊,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赐额于咸阳儒贤郑汝昌书院,止贵在诚意相孚。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惟我明宗朝,诚心求贤,招徕儒贤,问以治国之道,为学之方,其所仰对,皆以修身为治国之本,明宗朝,翕受敷施,当时治化郅隆,盖为治先务,修身,虽若迂远而从古圣贤,修己治人成己成物之工,皆有先后本末,一身既修,则治平可期,惟此儒贤之言,可谓深得其要矣。惟愿殿下,深察此言,有若当时儒贤进对于今日筵席,默认而体念,是所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又教曰,同副承旨先退。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郑元容、申綋,偕入进伏。纪渊退出。上曰,注书出去,上注书入侍。贱臣退出,李宪兢,追入进伏。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宪兢,承命出持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奏《孟子》一遍及《戡乱录》一遍。上曰,左副承旨,读奏政经。元容,读奏。上曰,政官若已入来开政,吏兵批望筒捧入。宪兢,承命持入,元容读奏。上曰,玉堂、阁臣,制进五言绝句,而左副承旨出题,元容,承命以禁城春色晓苍苍为题,若愚,憙淳制进。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教曰,参赞官,左副承旨为之。玉堂先退,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宪兢,承命出书座目单子入之。若愚退出。与侍读官任百禧,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御制祖训,止国储不可缩。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粤我英庙朝,以五劝五戒,垂示先大王,亦粤我先大王,以是垂示我殿下,殿下亦以是垂示我王世子,则尧、舜郅隆之治,不独专美于古,伏愿留念焉。上命掩卷。又教曰,下番玉堂及阁臣,以已报生擒吐谷浑为题,制进五言绝句,左副承旨,以并着采莲舟为题,制进七言律诗。若愚,憙淳,元容制进。上曰,上番翰林读奏《心经》及《整理仪轨》。永元,读奏。上曰,下番玉堂,读奏《唐诗品汇》。若愚,读奏。上曰,以三之日于耜为题,下番玉堂及阁臣,制进七言绝句。若愚、憙淳制进。元容曰,日势已过申时,而午水剌,尚未进御,下情不胜闷虑矣。上曰,左副承旨,读奏《国朝宝鉴》及《整理仪轨》。元容读奏,上命掩卷。仍教曰,玉堂先退,史官就坐。百禧、若愚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八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自上开心听纳,止奢侈未祛欤。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十月之雷,乃是皇天之告警,而粤在列圣朝,每当如此之时,必有求言之举,其所罪己之言,蔼然如成、汤之六事,而天灾时变,自有消弭之效,伏愿圣上,监法于斯,而益懋敬天之德焉。上命掩卷。上曰,玉堂、阁臣,制七律以进。承旨以唐诗中出题。元容,承命以万岁声长绕冕旒为题,若愚,憙淳制进。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读奏礼曹迎诏仪节草记。上曰,上番出去,《整理仪轨》持入。永元承命出持入。上曰,读奏。永元,读三卷各数遍。上曰,都承旨,奉审后入来乎?元容曰,才入来云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昭宁园里数几何?鼎烈曰,七十里矣。上曰,绥吉园,亦奉审乎?鼎烈曰,一体奉审矣。上曰,玉堂先退。百禧、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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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纪渊。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李相重。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夜一更,月晕。

○李纪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纪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游夏、林东镇、韩益相、朴升铉、沈英锡、韩兢裕、柳荣五、李镇华、李𪺅、崔秀俊、金益铉、南达孙、南秉宽,并单付。

○以司谒李重默手本,别监文兴完,院隶朴东植,无数乱打,几至死境,如此不谨之类,不可置之于掖庭,为先除下事,传曰,必无空然如是之理,令秋曹严查草记。

○郑元容启曰,摠戎使金基厚,既已递差,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又启曰,摠戎使,以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李溏,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王世子冠礼后,朝谒于王大妃殿,中宫殿时,行礼仪注,直为书入两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冠礼后,翌日陈贺时,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护军金基厚疏曰,伏以臣沥血之恳,已悉于前疏,庶几容光俯烛,必蒙体谅之恩,而及伏奉批旨,乃以重任岂可轻递为教?臣诚抑郁徊徨,不知所以措躬也。噫,戎垣事务,非闲司漫职之比,则下之所以乞免,上之所以许解,是岂可已而已者耶?窃仰圣念,虽出于不欲便弃,在臣微悃,决不敢如旧蹲冒,盖臣癃废之状,瘝旷之由,向既悉陈。今何敢复事𫌨缕?而顾今病势日添,蠢动无路。又有居常悚闷者,云剑陪卫,銮跸扈从,俱是将臣之职,而步履蹒跚,既无望于趋走,头目眩晕,又莫得以驰骤。虽欲自力,奈其势末由何哉?况值幸行gg行幸g涓吉,羽旄将戒,则此时冒居,尤系罔措。且本厅所管畿邑三镇别骁士,都试之昨秋退期,今春当设者,已自各邑,抄择报来,而尚未举行,武士失望,非但私心之不安,其在国体,尤当何如?盖疾病二字,自来辞职者之例语,有情势者托焉,占便宜者假焉,而臣则不然。廉隅初不自顾,则情势既无可论,汤火亦所不避,则便宜岂敢自占?特以病痼力尽,无一分可强之望耳。臣非不知屡渎之为罪上添罪,而亦不敢自已,臣情到此,穷且戚矣。玆敢冒万死疾声更吁于闵覆之天。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务之不可暂旷,将臣所带摠戎之任,亟许镌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进善吴熙常疏曰,伏以臣一介蝼螘之贱,辱圣朝旌招之宠,再控危恳,天听愈邈,屏息穷山,日夕懔懔,惟谴何是俟。迺者祗奉除旨,以臣为侍讲院进善者,继而有驲召之命,臣前担未卸,后复逾重,一倍震越,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窃念是官也,循名思义,盖欲闭其邪而进其善,匡正辅导,成就睿德,遴严而责丕矣。苟非一代贤隽,莫宜居之,先正臣赵光祖,尝言于朝曰,古人欲使正人与太子处者,其欲长太子亲贤爱士之心也。三代以下,不能辅养太子,故乱亡相继,善治无见焉。又曰,古人尚有胎教,况已有知觉之时乎?异质不可恃,才气过人者,为善固易矣,为恶亦不难,不可不虑也。臣每读至此,未尝不三复激昻,几乎陨涕,傥使臣,学有一斑之窥,可效袜线之补,则何所惮而逡巡前却,以废世臣之义哉?顾臣卤疏无实之状,既殚于前后辞本,今不敢复事烦述,而以若伎俩,苟然充拟于储君侍讲之列,则是奚异加袍帽于猿狙之身,而将启冲年轻士之心也。其视光祖之言,不其舛乎?《书》曰,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顾今春宫邸下,睿质天挺,令闻夙彰,齿学冠首,知思日开,目下早谕之术,时不可失。忽以如臣不肖,僭那备员,以此反隅,凡所以保傅之具,将无往而不疏脱。臣窃为朝廷惜之,且臣受气甚薄,自少善病,洎屡经草土,遂成癃朽,直是视荫人事耳。遭际庆辰,召旨弥隆,纵欲感恩拼义,颠倒出来,其势实末由也。故敢干冒威尊,沥控肝血。伏乞圣明,深轸教胄之不可缓,亟改臣所带之职,旁求端方正直有道术之士而回授之,以幸国事,仍勘臣慢命之罪,俾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恳。欲求今日之正士,舍尔其谁乎?昨于敦谕,已罄予怀,不复烦复,勿辞即速上来。仍传于李光宪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于进善吴熙常处。

○己卯三月初九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纪渊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李宪兢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南履炯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鸤鸠在桑,止《诗传大全》卷之七。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鸤鸠虽微物,而其栖息有常,其子之居,或梅或棘或榛,而其母止于桑而不改其所,人无常度,则鸤鸠之不若也。昔霍光,出入禁闼二十年,进止有常处,不失尺寸,此所以任大致远者也。人君用人之法,当取其守常执法,未或二三其德者也。伏愿殿下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下泉章居变风之终,此正乱极思治之会,此时诸侯,因民之心,尊奖王室,则庶几先王之治化复张,周室兴隆,而战争日寻,骎骎然竟至衰乱之世,岂胜临卷兴叹,而虽是举一世衰乱,不知有王朝之尊者,犹见其人心如此。朱夫子曰,虽在严霜大冬之中,犹有些少日暖风和,即是如此故也。下泉之诗,正有一端阳复底意,读诗之要,尤在于此等处,玩绎微意,伏望以此深察焉。上命掩卷。上谓憙淳曰,画写三次取才,果已毕试乎?对曰,未及毕试矣。上曰,今番直自本阁考入,可也。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下注书先退。兢履、光宪、纪渊、履炯退出。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读奏《皇明通纪》一遍及《整理仪轨》一遍。上曰,《政院日记》一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读奏。上曰,《整理仪轨》又读奏。元容读奏一遍。元容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尹鼎烈须资出去矣。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乎?上曰,牌招,可也。出举条元容曰,校理徐有素谓有情势,一向奉牌,屡度催促,尚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阁臣,以红尘扑马蹄为题,制进绝句。若愚、憙淳制进。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郑元容为之。玉堂先退。诣阁,永元承命出书入。百禧、若愚承命出,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明宗大王薨于景福宫,止谅暗之礼而然也。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臣于昨日,略陈灾异之事,而盖天于人君,眷眷不忘,苟有所失,必以灾异告诫之,灾异之荐臻,未必不为兴邦之本也。第极治之时,亦有遇灾者,极乱之时,亦有无灾者,故明君哲辟,常恐惧修省焉。伏愿殿下勉之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宣祖朝,勤御经筵,讨论经旨,反复辨析,圣学高明,卓越古今,其时儒臣之学问精深者,无不钦服而赞叹。今我殿下又复讲筵频开,圣志勤励,臣等固已钦仰,而及其登对开卷,而读奏,临文而陈义,有若应文备例者然,更无所反复问难,辨明讨论,如是而何以有体验默认,裨益治道之要乎?臣愚妄意,不必远法唐虞,而取法于祖宗朝,勤学问之圣德,以为致治平之要道,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上曰,今日院直谁也?元容曰,礼房承旨及新除授承旨,似入直矣。上谓永元曰,今日注书番谁也?永元曰,下注书姑未入来,似未停当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读奏全罗左水使启本发兵符逢受后,到任事。上曰,上番读奏《孟子》。永元读奏一遍讫。上曰,今日院直右副承旨入直,注书则上注书入直,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九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执义奇大升,止金宗直也。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金宏弼正直之士,止燕山朝亦被谪死。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中庙朝登庸贤士,即治世之要法,盖得贤非难,用贤为难,尧有八元、八凯,周有乱臣十人,虽当今之世,亦岂无夔、龙之贤也?心诚求之,以之登庸,则士将乐为之用,伏愿殿下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天下事不可无是非,是非之际,孰非可慎,而惟为人君之道,尤不可不明辨是非也。是非之本,出于好恶,好恶之本,出于善善恶恶。夫治国及治天下之要道,无出于慎好恶而明是非而已。此等处,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读奏《名臣录》一遍,永元读奏《心经》一遍及《整理仪轨》数遍,憙淳读奏《心经》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綋读奏礼曹汉江水涨单子。上曰,内阁《图书集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读奏。上曰,《图书集成》,曾置皆有窝矣,来此后,藏置内阁中何处乎?憙淳曰,bb内b阁中舍宇甚狭窄,此等册子,无藏置之所,向来以库舍营建事,至有筵禀,而今方始役矣。上曰,营建者凡几间乎?憙淳曰,库舍十七间矣。上曰,闾阎间,亦有初中终乎?憙淳曰,然矣。上曰,阁臣拈字,下番翰林及注书,随字应对,可也。憙淳承命呼韵,初雨字,中有字,宪球、宪兢应对。上曰,闾阎间亦有诗句摘韵之事乎?憙淳曰,然矣。上曰,都承旨及阁臣,相签覆韵字,互相摘奏,可也。鼎烈、憙淳承命以唐诗,互相附签而迭摘焉。上曰,上番制绝句以进,以五色云中驾六龙为题。永元承命制进。上曰,阁臣以卤簿分头出太常为题,制绝句以进。憙淳承命制进。上曰,上番出去,《续五礼仪》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仍命读奏,永元读奏一遍。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右副承旨申綋进伏。上曰,夜对为之,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右副承旨为之。贱臣承命出书入。参赞官申綋持《小学》第二卷,侍读官任百禧持《小学》第二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小学》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小学》第二卷,假注书李宪兢持《小学》第二卷,记事官朴永元持《小学》第二卷,记事官李宪球持《小学》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侍食于君,止非受币不交不亲。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故日月以告君,止男不入女不出。上曰,参赞官读之。綋读自男女不同椸枷,止咸如之。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虽婢妾衣服,止莫敢当夕。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男不言内,止不通衣裳。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男子入内,止无烛则止。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道路男子,止由左。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圣人之言,果浑厚的当,而盖人君之道,以礼使臣,然后方可责报于其臣,而至于人臣事君,不可以其礼之厚薄,不尽其忠。豫让所谓范中行氏,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云者,殊非事君之义,而人君则当勉勉于礼使之方也。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易》称天地交泰,天地泰而后万物化生,臣谓君臣不相亲,则譬如天地之不交泰,无以进补过而退将顺,如天地之泰而化万物也。臣伏睹近日殿下过于渊默,常恐上下情地之或不能相亲,伏愿继自今,殷勤开纳,数加顾问,如天地之交而上下得以相亲,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綋曰,上下番已悉陈,臣无可达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上下番所奏已切实,臣别无更达之辞,而其言男子由右,女子由左者,乃是男女之异路也。防闲切严,区别特异,此莫非先王导率之治使之然也。先正臣赵光祖为都宪三日,男女异路,德政之化民成俗,速于置邮。夫以一都宪之力,犹能如是,则况大圣人导率之治,岂无桴捷而响应乎?此等处,更伏愿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坐。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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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纪渊。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李相重。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再度习仪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宪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朴宗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光宪曰,召对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轮对官,明日待令。

○备边司,以白东薳为摠戎使。

○郑元容启曰,新除授摠戎使白东薳,即为牌招,密符及教谕书,传授,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李纪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纪渊曰,只推。

○尹鼎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冠礼时,宫官事体,异于朝班,从升从降,事例当然,而取见礼曹仪注,则无宫官升堂入参之节目矣。臣等俱以迩列,幸值盛礼,若不得随例陪从,则非但情礼之抑郁,且考本院誊录,辛卯年有宫官全数及翊卫二人,佩剑并升堂之例,庚申年,亦有升堂之事,当此参用列圣朝仪文贲饰成礼之时,此一款,尤合遵用,一依辛卯庚申已例为之,何如?传曰,允。

○教摠戎使白东薳书。王若曰,丈人吉师中,谁膺听鼙之思,将军制阃外,庸简推毂之才,寄重任于干城,喜变彩于壁垒,顾彼汉北锁钥,实我海东籓屏,泰华壮龙蟠之形,允为金城汤池之固,藜藿有虎卫之势,爰侈大纛高牙之尊,水陆牙制于沁都,世称右辅节度,軡辖肩比于汉府,位列五营元戎,第玆升平恬嬉之馀,不无军容凋弊之叹,饷储或虚,每劳幕府之钧治,梵户多散,奈彼军吏之侵渔,久矣其人之难,从此得君而重。惟卿,奕世虎臣,妙年豹略,贞忠殉国,粤自乃祖而著勋,韬軡传家,素称肖孙之克绍,掌宿卫而典巡徼,历试可将之才,防西塞而制南营,宿著登坛之望,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恢雄韬,明组练而董三军,克殚茧丝之保,壮谟猷而控一路,莫忽苞桑之图,敹甲峙粮,须体宠三锡之意,缮戎修堞,益勉若一敌之誉。於戏,知予心腹之敷,勉卿爪牙之托,握分符之虎,庶忘北顾之忧,插摠戎之貂,何异中权之重?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修撰金在元制进。

○己卯三月初十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兢履,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金在元,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李相重,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八,止讽诵以教之。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七月流火,止入此室处,上曰,参赞官读之。兢履,读自六月食郁及薁,止其始播百谷。上曰,待教读之。憙淳,读自二之日凿冰冲冲,止七月八章章十一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诗》之七月章,与《书》之无逸篇,相为表里,而皆周公所作也。究其义则俾成王知稼穑之艰难也。民为邦本,食为民天,所重如此,即此七月章,周家王业之所肇基也。人君方在冲年,尤当先知稼穑之艰难,大圣人为国家深长虑,有如是矣。后之人君,可不勉勉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七月一篇,备陈后稷、公刘风化之所由,而民俗之勤俭,上下之交孚,蔼然于八章之中,此周公所以勉戒于成王,而俾知稼穑之艰难者也。此可见古圣人陈戒之至意,而抑亦为后世人君之柯则矣。伏愿殿下,体念于玆,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上命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纪渊,假注书李宪兢,追入进伏。光宪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广州留守状启,进善吴熙常疏批传谕事,有旨祗受事,兢履曰,臣户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公清监司状启雨泽事,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北兵使状启,边将等到任事,纪渊曰,臣刑房无公事矣。綋曰,臣工房无公事矣。启下书判付讫。鼎烈曰,校理徐有素,谓有情势,多日奉牌,连为申饬,尚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烈曰,今此迎诏后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鲁敬,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左副承旨为之。仍命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下注书先退。兢履、光宪、綋、纪渊及贱臣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bb之b。宪兢,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注书,以上注书为之。永元出书入。百禧、在元,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自中庙初赠职右议政,止使后学矜式。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特召李滉,止上从之。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臣李彦迪,在谪中,演经仰赞典学之方,足见爱君之诚,而下旨奖谕,亦惟知臣莫如君也。八条无非忠言嘉谟,而臣则曰广聪明尤为先务,广聪明即纳谏也。纳谏优于天下,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创业之主,苟无学焉之贤臣,则无以成功而弘业,故成汤之于伊尹学而后臣,武丁之于傅说,纳诲以辅德,夫何代无贤,而人君之不能致用者,特敬礼之未尽耳。来贤之道,于旄玉帛,务尽招徕之方,则林蕃之士,皆将乐为之用,此等处,伏愿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宪兢,承命出持入,鼎烈,读奏《圣学辑要》一遍,永元,读奏《陆奏约选》一遍,及《孝经》一遍。上曰,左副承旨,以寒食东风御柳斜为制,进排律,元容制进。上曰,上番出去,《整理仪轨》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读奏一遍。上曰,上番出去,《图书集》一匣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读奏一遍,上使元容,呼初中终三字,都承旨、阁臣应对,鼎烈、憙淳,承命应对,互相胜负,上各赏一笔,又命以一句五言下,连入二字封名,为酒令,都承旨及阁臣为之。鼎烈、憙淳,承命为之。憙淳胜,上给输林风月一丁。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承命出持入,鼎烈,读奏全罗监司状启漂船事,又跪传夹侍,上校理徐有素上疏。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三贴煎入及杏吉飮,依前方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初十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鼎烈,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招处士曺植,止上然之。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自古贤士,多不欲出而仕者,岂真不欲仕也哉?贤士所以兼善天下之志,无异于人君得贤之心,而或旌招之礼不备,故亦不肯来。昔汉昭烈,三顾风雪,而能致武侯之高躅,诚能诚心求之,于来贤乎何有?来贤而使不能行道,则亦不如不来之为愈,必也求之也诚,任之也专,然后可期得贤共国之效矣,伏愿深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尧、舜、汤、武,皆得贤臣,共成至治,盖得贤非难,用贤为难,世未尝无贤,而由人君用之不专,求之不笃,故或长往而不顾,遁世而不闷,终不能成尧、舜都兪之治,可胜叹哉?惟我宣庙朝,既勤于求贤,又笃于用贤,如李滉、曺植辈,皆当世贤者,而劳徕招延,郅隆之治,于斯为盛,此今日圣人所当鉴法而继述者,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内阁《图书集成》一函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读奏,又命永元读奏。上曰,阁臣善书篆字乎?憙淳曰,未曾肄习矣。上曰,阁臣制进绝句,以月上宫花静为题,憙淳制进。上曰,今日登筵之臣,皆当宁朝科榜乎?鼎烈曰,臣则先朝时登科矣。上曰,注书何年登科乎?贱臣起伏奏曰,乙亥庭试矣。上曰,上番,何年登科乎?永元曰,丙子春到记矣。上曰,下番何年登科乎?宪球曰,甲戌秋到记矣。上曰,阁臣何年登科乎?憙淳曰,丙子庭试矣。上曰,何庭试乎?憙淳曰,重试对举别试也。上曰,阁臣以《羹墙录》为题,制进绝句。憙淳制进。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教曰,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座目单子勿为书入。自院中,直为书出,永元出传。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金在元,各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其言是否,止皆拭目而待还。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粤我英庙,当八耋倦勤之时,犹常眷眷于民事,如卫武公抑诗自警之事,而其中此苟少忽,国事可判之教,尤可见圣德至诚之未或少忽也。以是勉谕我先大王,以成克勤之家法,此岂非我圣上之所当监法者乎?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图书集成》一函,更为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读奏。上曰,此函出给,一函更为持入。贱臣,承命持入。鼎烈曰,册子读奏,专以一书然后,可以领会首尾,资益于圣学矣。今此才读篇首,辄令还给,而更入,史官出入,今不知几次矣。窃恐有欠于务实之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下番玉堂之父谁也?在元曰,故牧使臣金箕应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出去,与左副承旨替入。鼎烈退出,元容追入进伏。上曰,举火后,则使都承旨,更为入侍。又教曰,公事读之。元容,读奏江华留守状启农形事,憙淳曰,公事读奏之际,有所不审,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左副承旨之年,几何?元容曰,三十七矣。上曰,方在何房?元容曰,军士房矣。上曰,明日命宾赞习仪,将进参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图书集成》,更为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读奏。上曰,《孝经》及《陆奏约选》,上番读奏。永元承命读奏。元容曰,今方举火,都承旨使之入来,何如?上可之。鼎烈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贱臣,承命出书入,鼎烈跪进。上曰,此是注书之笔乎?贱臣起伏奏曰,小臣之所书也。侍读官任百禧,持《小学》第二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小学》第二卷,偕入进伏。鼎烈、憙淳、永元、宪球及贱臣,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孔子曰妇人伏于人,止不辞让而对非礼也。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从长者,止洗之以请。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王制》曰,止朋友不相逾。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轻任并,止不提挈。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君子耆老,止不徒食。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论语》曰,止斯出矣。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孩提之童,无不知爱亲敬兄者,即人之良知良能也。苟能充之,则人皆可以为圣人,而使人扩充其本然之性者,惟在人君导率之如何,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上番所奏甚切实,臣别无更陈之辞,而朱子曰,《小学》之书,即做人样子,古者人生八岁,教之《小学》,诚以化民成俗之本,不外于此书而然也。伏望深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上番之良知良能,下番之化民成俗,俱得旨义之紧要处,臣则更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而良知良能之辞,尤甚切要。夫良知良能,人孰无之,而养之为难,培养之要,惟在君上导率之如何,伏愿以此推察焉。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命史官就坐,玉堂先退,百禧、在元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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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纪渊缘故出。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李相重。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鼎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光宪启曰,校理任百禧,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尹鼎烈启曰,今三月十一日,轮对官西冰库别提金敬渊,掌苑署别提金乐朋,司圃署别提金光素,养贤库兼奉事白时亨,典牲署判官金基常,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郑元容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昌庆宫,虽非时御所,其所重,何如,而昨日暮时,有白衣五人,泥醉作党,称以武艺别监,拦入丹凤门,守卒辈,阻搪不得。仍向宣仁门出去之际,昌德宫入直卫将梁德恒追赶仅为执捉其一人,四人先已走出,而昌庆宫代直昌德宫卫将李启新,称以其族属,纵其被捉之人,亦使出去于宣仁门外,事之惊骇,莫此为甚。遇有拦入之汉,则固当一并执捉,来告本曹,而不此之为,只捉一汉,已极疏忽,而并与被捉之汉,称以族属,私自出送,尤万万可痛。当初不察拦入之昌德宫卫将梁德恒及称以族属任意放出之昌庆宫代直卫将李启新,并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称以武艺别监,白衣拦入之汉,令攸司,各别查出,照法重绳,何如?传曰,允。

○以统长金道亮手本,武艺别监梁润发、金天兴、李再孙、南继宅,烂熳泥醉,莫重阙内白衣拦入,为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传曰,小有忌惮,焉敢乃尔?并令刑曹,严刑定配,以惩后弊。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bb放b而王世子冠礼三度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永烈,文臣兼宣传官李奎铉,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忠壮卫将朴思英,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水使尹郁烈,以其亲病,呈状乞递矣。亲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校理任百禧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陈母病危剧之状,获蒙恩暇,安意扶护,由限已过,召牌严临,有勿呼望之命,强抑情私,黾勉就直。臣退自讲筵,即接家信,臣母宿症,挟感添剧,贴席委顿,飮啖全却,气息凛缀,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卯三月十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轮对入侍时,右承旨李光宪,假注书李相重,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轮对官西冰库别提金敬渊,掌苑署别提金乐朋,司圃署别提金光素,养贤库兼奉事白时亨,典牲署判官金基常,以次进伏楹外讫。上命轮对官,以次奏职姓名,敬渊等,进前奏职姓名讫,先退。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韩兢履,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李宪兢,待教徐憙淳,追入进伏。光宪曰,臣吏房无公事,而礼房代房,亦无公事矣。兢履曰,臣户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而刑房代房,无公事矣。仍读奏摠戎使状启兼察摠戎使所受发兵符祗受事及清南状启海望烟台复设事。綋曰,臣工房无公事矣。启下书判付讫。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为之。永元,承命出书入。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先退。注书则下注书出去,上注书入侍,可也。兢履、光宪、綋及贱臣退出。元容,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宪兢,持《诗传》第四卷,永元,持《诗传》第四卷,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䲭鸮䲭鸮,止东山四章章十二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既破我斧,止破斧三章章六句。上曰,待教读之。憙淳,读自伐柯伐柯,止伐柯二章章四句。上曰,注书读之。宪兢,读自九罭之鱼,止《诗传大全》卷之八。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夫以成王之明,周公之圣,犹有管、蔡之流言,则小人之疑乱人家国,不复暇恤,而《书》之谗说殄行,《诗》之交乱四国。此皆由于人君之见道未明,不能早辨忠谗之致,此实后世人君龟鉴之资,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臣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待教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奏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上番,出持《整理仪轨》,《城役仪轨》及《皇明通纪》,《圣学辑要》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读奏各一遍。上曰,左副承旨家,有《城役仪轨》乎?元容曰,无之矣。上曰,曾未受赐乎?曰,然矣。上曰,然则此册筵退后,持去,可也。上曰,《唐诗》二卷,《雅诵韵考》入之。宪兢,承命去持入。上曰,承旨阁臣,以十长生为题,制进五绝,元容、憙淳制进。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承命出持入,元容,读奏颁教文。上命书传教曰,赦句添入。元容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上曰,徒流以下宥之,可也。出举条元容曰,颁教文中赦句,当为制进矣。艺文提学金鲁敬,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都承旨奉审后入来,则虽未入禀,直为入侍,可也。宪兢,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进伏。上曰,申时公事入之。宪兢,承命出持入。上曰,今日院直,都承旨、左副承旨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一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检校直阁郑元容,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必以学问未至,止上然之。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人君待贤之道,必贵终始无间,故厦屋四簋,终至每食而不饱,则权舆之诗,最可鉴戒,而今此奇大升之言,深得接贤之要道也。其言曰,一时厚待,不能继之,则谗间之所由生,谗间闯行,则爱贤之心渐怠,而敬贤之礼寝衰矣,可不戒哉?其所以察谗间之要,惟在君上明理之学而己,伏愿推此而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及阁臣以璿玑玉衡为题,制五绝以进。鼎烈、憙淳制进。上曰,注书出去,玉堂牌去来催促以来。贱臣承命出,入奏曰,玉堂违牌云矣。上曰,传旨书入。贱臣,承命书入李若愚罢职传旨。上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元容曰,玉堂虽非开讲之时,固宜不事规避,常备儤直,而况当近来日御讲对之时,行公玉堂,非不济济,而辄皆空番课违为例,若或牌望勿呼,违傲路阻,则诸员之中,堇备其时直次,其后仍不替入,而又复请牌连违者,岂有如许道理乎?自上每欲其必入,而有违牌勿呼望之教,牌望勿呼,系是格外之举,而不可常以为例之事也。近日则才有违牌,辄降此教,渐成例饬,未见其效,徒使命令反涉烦屑,此后则行公诸玉堂,无端违牌者,自上饬之,可也。罪之,亦可也。至于番番勿呼望之教,合有慎重之道,故敢此仰达矣。鼎烈曰,左副承旨所奏,臣亦每欲以此一陈,而未果者矣。勿为呼望,乃是非常之严命,而近日此教连降,便成例饬,殊涉频繁而亦无实效之可验,此等处,宜轸慎重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五礼仪》入之。永元,承命持入。仍命读奏,永元读奏。鼎烈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修撰朴齐闻在外,校理任百禧受由,徐有素疏批未下,副修撰金在元差祭,应教南周献,副校理赵忠植、尹命圭,副修撰郑基善,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颁教文中赦句添入教文,元容读奏。元容曰,教文中故玆教示句,俄者入启时,偶为遗漏,今于赦句添入之时,始为觉得,玆敢付标以入云矣。上曰,艺文提学推考。仍教曰,所失在提学乎?元容曰,提学虽制进,正书看检,即艺bb文b馆举行,而政院之不察捧纳,亦有所失矣。上曰,然则艺提推考置之。上曰,玉堂如入来,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若愚,随入进伏。上曰,左副承旨及玉堂,制五绝以进,待教出题,可也。憙淳承命,以春风花草香为题,元容、若愚制进。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为之。贱臣,承命书入。元容、若愚、憙淳、永元、宪球及贱臣,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曾子曰,止勿施于人。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居处恭,止心术之要。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冠义曰,止无褰裳。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登城,止不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将入,止学礼。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孔子,止立也与。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自止甚长,有难一一陈义,而《小学》虽训蒙之书,大人之学,未尝不在,《敬身篇》,所以明心术之要也。正心之学,未必非养蒙之道,而为大人学问之本,尤系切要,临此书而推观,则其为圣学上,裨益亦不浅鲜,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小学》备言修齐之事,而修齐,即治平之本也。比《大学》,实为入德之初门户,故人生八岁,自王公大人,至庶人之子,必令皆入《小学》者也。今日自止中,圣谟贤范,洋洋布列,逐章翫索,则必有裨益于圣工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所读奏之章,别无摘句可陈之义,而修身之要,为政之本,备在此书,伏愿深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鼎烈曰,更鼓已下,水剌过时,已久,下情不胜闷虑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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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纪渊。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郑德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月晕。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同副承旨李纪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李相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宪曰,召对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行大司宪李锡奎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软,初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千万不自意,伏奉薇垣除旨,天牌屡临,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祗肃恩命,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曾叨是职,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情踪,与前无异,其何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相重改差,代以郑德和为假注书。

○以应教南周献,副校理赵忠植、尹命圭,副修撰郑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校理赵忠植、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权丕应状启,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鼎烈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永宁殿香大厅,年久倾仄,不得不修改云,而此与改建有异,毋使因微而举重,祀事曾有受教故永禧殿移安厅修改时,不行告由,今番亦依此例告由之节,不为磨炼,即令该曹,从便修改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荣川幼学李光春所志,则以为,同姓九寸侄成揆,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成梅第二子应敏,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成梅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李光春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成梅第二子应敏,立为李成揆之后,何如?传曰,允。

○己卯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光宪持《诗传》第五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诗传》第五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五卷,假注书李宪兢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韩兢履,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李相重,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雅者正也,止鹿鸣三章章八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光宪,读自四牡𬴂𬴂,止四牡五章章五句。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皇皇者华,止皇皇者华五章章四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常棣之华,止常棣八章章四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伐木丁丁,止采薇六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我出我车,止出车六章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正《小雅》,成周盛时,朝廷燕飨之乐歌也。其声沨洋,其义正大,真治世之音也。其君臣上下之间,情志交孚,礼数殷勤,慰勉之辞,颂祷之诚,溢于辞表,千载之下,可以想像其盛也。又其四牡皇华诸篇,深得使乎之义,夫子曰,诵《诗三百》而能专对,正谓此等处也,诗之时义大矣哉。伏望于此章外之大旨,特加留念,深轸读诗之要焉。上命掩卷。又教曰,公事直入。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下注书先退,兢履、光宪、綋、相重退出。上曰,待教何不入来?元容曰,待教有私故,须资暂出,入侍命下之后,似即入来矣。上曰,注书出去,待教如入来,与之偕入。贱臣,承命出传,憙淳进伏。上曰,阁臣,今才入来乎?憙淳曰,然矣。上曰,左副承旨及阁臣,以相逢红尘内为题,制进绝句。元容、憙淳制进。又教曰,都承旨及玉堂,一体制进。鼎烈、若愚制进,上曰,上番出去,内阁《古文真宝》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上命读奏,永元读奏一遍。上曰,《古文真宝》毕讲后,阁臣持去,可也。憙淳起伏承命。上曰,阁臣亦善书八分乎?憙淳曰,未曾肄习矣。上曰,阁臣之子云何?憙淳曰,以穉晦呼之矣。上曰,都承旨曾经文兼,而经许参乎?鼎烈曰,臣曾经文兼,而未及许参矣。上曰,左副承旨,曾经文兼,而经许参乎?鼎烈曰,然矣。上曰,玉堂亦曾经文兼,而经许参乎?若愚曰,臣亦曾经此职,而未及许参矣。上曰,上番出去,《城役仪轨》持入。永元,承命出持入。上命读奏,永元读奏。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去半夏加贝母一钱,黄芩七分,三贴制入事及橘姜茶三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史官就坐。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喜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中,一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领议政李浚庆,止上动容开纳。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李浚庆,当时之名臣,而当宣祖一初之政,所奏如是切至。夫一动静一语默,犹属细事,而犹此恳恳懃懃,仰勉其必慎,则凡系大政令大事为之必慎必戒,从可推认矣。岂特其时为然哉?实是后世人主之龟鉴,伏愿深绎此书,常如浚庆之在筵席,则裨益之功,不浅鲜矣。上命掩卷。上曰,玉堂、阁臣以马上逢寒食为题,制进绝句。若愚、憙淳制进。上曰,右副承旨退去,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都承旨与阁臣,为初中终,而初字以唐诗应之,中字以东人诗应之,终字以濂、洛应之。鼎烈、憙淳应对,上命入药院清心丸,各颁一丸。元容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上曰,金判府事留都,可也。出举条上曰,都承旨及阁臣、玉堂,以湖南地图屏为题,制进七绝。鼎烈、元容、憙淳、若愚制进,上曰,药院黄茶十贴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承旨、阁臣、玉堂及注书上下番、翰林分给,诸臣以次祗受。仍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参赞官,以郑元容为之,玉堂出去,持《羹墙录》入之,座目单子,勿为书入,自外颁布。若愚,承命出持《羹墙录》第一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相谓曰,止况世孙血忱。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此是乙未年间,命世孙听政之辞教,而其曰八域民拭目而待,猗欤大哉。大圣人恳恳勉谕之意也。粤我先大王对扬此教,式克钦承,二纪郅隆之治,远侔于三代,此莫非今日殿下之所当监法gg鉴法g而继述者也,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上番出去,结束色誊录、稽制司誊录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仍命读奏,永元以次读奏。上曰,《城役仪轨》一卷,又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又命读奏永元读奏。上曰,今日坐直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为之,注书出去。申时,公事捧入,贱臣承命出捧入,元容,读奏吏兵曹省记讫。上曰,今日注书番,谁也?贱臣起伏奏曰,下注书李相重矣。上曰,上注书至今日入直也。贱臣,起伏承命,上命史官就坐。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二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戊辰元年,止求贤为师。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自古人君,孰不欲得贤而共国,待贤而弘功也哉?虽然,徒有得贤之心,而未尽敬贤之礼,只存待贤之名,而不思来贤之道,岩穴之士,孰肯为之用哉?必也诚心求之,致敬尽礼,如明庙朝之于先正臣李滉,然后林樊蓄德之贤,皆羽仪于明廷,而可跻三化之治矣。伏愿于此等处,鉴法而体念焉。上命俺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右副承旨申綋进伏,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仍命读奏,永元,读奏《古文真宝》一遍及《游名山记》一遍讫。上曰,《城役仪轨》一卷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上曰,玉堂读之。若愚,读奏上梁文一遍。上曰,政院草纸一束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赐玉堂,若愚,起伏祗受。上曰,阁臣以未老闲亭为题,制进绝句。憙淳,承命制进,上命入药院茶药参桂等属,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颁赐阁臣,憙淳起伏祗受。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全罗前兵使柳和源递来肃拜单子,元容读奏。上曰,右副承旨先退,修封密匣,可也。綋承命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仍教曰,玉堂先退,持册子入对,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永元承命出书入,若愚退出,持《小学》第三卷,还入进伏。元容、憙淳及贱臣、永元、宪球,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虞舜父顽,止可谓孝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伯兪有过,止居夫子之门乎。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少连大连,止免夫小子。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箕子者,止果伯玉也。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赵襄子,止以死自誓。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蔡人妻,止四十馀国。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稽古篇,即汇辑圣经贤传中,法言懿行,以实立教明伦之旨义者也。自止甚长,有难一一拈出陈义,而朱子本意,槪可见矣,伏愿深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臣则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义矣。若愚曰,近日讲筵频开臣邻召接,自朝至昃,大圣人勤励之志,诚钦仰万万,而经传讲读之馀,每及于《城役仪轨》、《各司誊录》等册子,以至馔品财簿等处,亦使读奏,此等杂书,恐分精力,而实无资益于圣学上矣。至于初中终等事,臣不敢知殿下,其欲观诸臣之所存而然耶?闾巷之间,虽有此戏,而读书饬躬之士,犹不肯为之。况其无益于体验之圣工,有欠于谨严之筵体者乎?此等处,深留圣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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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未肃拜。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光宪缘故出。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未入来

○上御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李光宪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郑元容曰,召对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李止渊落点。

○传于申綋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英辅落点。

○兼春秋金乐澧书启,臣敬奉圣谕,今月初八日申时量,驰往传谕于广州府月谷面沙士里司宪府掌令吴熙常所在处是白乎,则以为,臣才从县道,猥控沥血之恳,颙俟鞶带之褫,千万不自意,簪笔之臣,远临荒山,樵牧之社,诞宣圣谕,斯礼也。列祖所以尊宠宿德名儒之殊典异渥也。迺今施之于丑差如臣者,将使瞻聆駴惑,贤智解体,臣诚惝恍惭悸,莫知所以致此也。噫,臣无实盗名,以退徼宠,无往非死罪,而斥罚不加,官衔自如,至于今番召旨,别有所在。玆当千一之庆辰,思述列祖之故事,繇臣名在选籍,不复拣别,责之以世臣之义,谕之以贲饰之意,首尾百有馀言,严重恳挚,反复开导,臣非木石,亦具彝性。独岂无先睹之愿,而况臣于曩年,待罪桂坊,出入雷肆,获昵睿表,居然星霜五周,尺衣渐长,三加之缛礼将举,延颈之寸衷倍激,然臣思之亦熟矣。在昔先辈名德咸隆,望实俱优,光膺玉帛,羽仪揖阼,固其宜也。若臣者,万万无能为役于古人而徒窃其宠,譬如盛狗矢于玉璋,适足以厚秽盛筵,贻讥后世而已,此臣之所大惧也。苟非然者,值此跛躄咸耸之日,胡为是跼蹐徊徨,故作难进之态,重欺宸听也哉?臣情到此,亦云穷且戚矣。程子有言曰,食土之毛而为王民,召而不往,邦有常宪,臣之犯常宪既屡矣。罪不可以终逭,惟愿遄伏邦宪云矣亦是白有等以,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以掌令吴熙常附奏,传于李止渊曰,仄席之馀,见尔附奏,不觉失图,予所勉尔者,即列圣朝已行之事,则尔之如是浼浼,岂不有违于昔日诸贤之义乎?不复多诰,尔其即为上来,更令史官驰谕。

○兼春秋李湜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初十日午时量,传谕于砥平县上东面竹杖里谘议李友信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虮虱贱臣,猥蒙非常之恩,史官远降,特宣圣谕,惶陨震越,不知所达,从当冒入文字实暴肝膈之恳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

○以谘议李友信附奏,传于李止渊曰,仄席之馀,见尔附奏,不觉失图,予所勉尔者,即列圣朝已行之事,则尔之如是浼浼,岂不有违于昔日诸贤之义乎?不复多诰,尔其即为上来,更令史官驰谕

○金履喆奉命在外,代以崔致辅为事变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官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应教南周献,副校理赵忠植、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校理赵忠植、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校理徐有素,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广州留守郑尚愚状启,判官金永受,身病猝重,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止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止渊,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时,受醴馔品,古礼用别造中脯,而英庙癸未,有别造中脯革罢之命,其时大臣,以别造中脯入用时,以行用常脯或他鱼物,代用事禀旨定式矣。今番亦依定式,以行用常脯举行事,分付司饔院,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清监司权常慎启本内,戊寅条新还饷未捧牙山前县监林颐镇,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林颐镇,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内,前左水使任圣尹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任圣尹,移拜本道兵使,方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昌德宫、昌庆宫,虽非时御所,其所重,何如,而昨日日暮时,有白衣五人,泥醉作党,称以武艺别监,拦入丹凤门,守卒辈阻当不得,仍向宣仁门出去之际,昌德入直卫将梁德恒追赶,仅为执捉其一人,四人先已走出,而昌庆宫代直昌德宫卫将李启新,称以其族属,纵其被捉之人,亦使出去于宣仁门外,事之惊骇,莫此为甚,遇有拦入之汉,则固当一并执捉,来告本曹,而不此之为,只捉一汉,已极疏忽,而并与被捉之汉,称以族属,私自出送,尤万万可痛,当初不察拦入之昌德宫卫将梁德恒及称以族属,任意放出之昌庆宫代直卫将李启新,并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称以武艺别监白衣拦入之汉,令攸司,各别查出,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统长金道亮手本内,武监梁润发、金天兴、李再孙、南继宅等,莫重阙内,白衣拦入之状,万万惊骇,令攸司科治事,传曰,小有忌惮,焉敢乃尔?并令刑曹,严刑定配,以惩后弊事,命下矣。梁润发、金天兴、李再孙、南继宅,各严刑一次,润发全罗道玉果县,天兴云峯县,再孙庆尚道盈德县,继宅平安道顺川郡,并定配所,即为押送,而兵曹草记,虽云五名,统长手本,既是四汉,故臣曹多般究核,果是四名,依此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徐有素疏曰,伏以臣于前月,猥叨见职,情有所不敢冒出,病有所不得自力,召牌屡降,至有违牌勿为呼望之命,而铁限莫逾,株见难回,猥陈惶隘之恳,冀被逋慢之罪,圣度天大,威罚不加恩批诞宣,职名自如,臣退伏私次,惶蹙转切,日夜所蕲祝者,惟当律之遄被而已,乃于日前,又伏奉牌望勿呼之命,臣惊惶震懔,进退维谷,席稿朝房,三日于玆矣,噫,臣闻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屦,臣虽愚顽如豚鱼,亦具彝性,则以事体以分义,顾何敢一向违逋,自速抗命之诛哉?臣之自来情势,殿下业已洞烛,今不敢辄事𫌨缕,而前后与臣同一情势者,俱蒙体谅之恩,臣亦是清朝四维中一物,则悯覆之下,独不被一视之泽,臣不胜万万懔惕,万万抑郁,玆敢不避烦渎,申暴衷恳。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至祝,臣既不敢自处于论思之职,则今于乞免之章,何暇赘及他说?而窃有区区一得之见,敢此尾陈,惟殿下澄省焉,近年以来,大小科场之弊,年增岁加,榜眼一出,物议沸腾,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幸自昨秋监试初试,令饬甚严,规制极备,诸般下属之奸弊,一不敢或售,贡院无乱杂之叹,瞻聆有改观之美,式至于今番会试,一如前规,始也矫革之难,殆若防川,今焉丕变之效,有同决河,古人所谓转移之间,百事从心者,不其然乎?然法久则易弛,事过则易忽,安知一篑之亏,不在于日后科场哉?臣谓申命庙堂春曹诸臣,以昨今年科场申饬诸条,永久遵行,罔敢违越,而或有一毫不谨之弊,则随见重勘,断不可已也,至于大科,比小科尤重,俊彦之简拔在是,文风之振作在是,其所提饬,尤合加倍,其所操束察饬之方,亦为下询诸臣,俾各条列以闻,著为令式施行,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切实,令庙堂,更加申饬,尔其勿辞察职。

○己卯三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持《诗传》第五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入侍命下已久,而入来何为迟滞也?元容曰,昨筵,以张蕴古氏系考入事承下教,故臣等诣阁后,与玉堂相议考出,未及详考,而自致迟滞矣。上曰,明日阁臣番,谁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再明日三明日,谁当入番乎?憙淳曰,姑未的知矣。上曰,昨日所颁茶,置之何处?憙淳曰,方置直所矣。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有杕之杜,止鱼丽六章三章章四句,三章章二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杕杜章,即慰还役之事而作也,凡厥治世之君,克尽察眉之政,无微不烛,极其纤悉,以致上下间情志之交孚矣,此等之言,自上而出,则为治世矣,自下而出,则不可谓治世矣,肆故昔周盛时,有如此诗之作,役民虽频,民实忘劳者,专由乎在上者克尽体下之政而然也,大抵诗谣之出,足以验升降污隆之治矣,非独此诗为然,三百篇言志之什,悉有可观者存,则何罔非裨圣学而资治道之要也哉?伏愿以此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臣则别无更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上曰,张蕴古是谁之子?若愚曰,考见《纲目万姓通谱》而未详,考见《唐书》而又不为之立传,似或是附见于他传中,而姑未得考,谨当更为详考以奏矣。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唐诗品汇》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曰,上注书出去,厅注书入来,可也。贱臣退出,假注书李宪兢,追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宪兢,承命持入,朴宗薰,李止渊落点,上曰,上番读奏《圣学辑要》,永元,读奏一遍,又命读《明义录》,永元,读奏一遍,上曰,以王会图屏为题,玉堂、阁臣,制进绝句,可也。若愚、憙淳制进,上命,入药院,滑石各赐一封,上曰,左副承旨,读奏《五经百篇》,可也。元容,读奏一遍,又命读《史略》,元容,读奏一遍讫,上曰,以害澣害不归宁父母为题,玉堂阁臣,制进绝句,若愚,憙淳,制进,上命入药院清心丸,各颁五丸,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宪兢,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元容曰,新除授承旨李止渊,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都承旨,一体牌招,可也。出举条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仍教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右副承旨为之。永元,出书以入,上曰,玉堂出去,持进讲册子以入,若愚出去,持《羹墙录》第一卷还入进伏,上曰,别讲册子,何不以《宝鉴》持入,而以《羹墙录》持入乎?仍教曰,当该玉堂,从重推考,若愚退出,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况予自少,止以予愚末之质,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此勉谕李滉之教也,昨筵已有所陈,而粤我明庙朝,眷眷于先正臣之盛德至矣,可以追想于今日矣,若曰贤哉滉也之教,至发于前席丝纶之间,得贤共理之心,卓越百王,圣意所挚,监法斯在,伏愿我殿下,以此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承命出持入,綋跪进,上曰,左副承旨,读奏《陆宣公奏议》,可也。元容,读奏一遍,上曰,上番读奏《兵学指南》,永元,读奏一遍,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宪兢,承命持入,永元,读奏《古文真宝》、《圣学辑要》各一遍,上曰,今日坐直,李止渊、申綋为之,注书出去,省记军号捧入,宪兢,承命捧入,上命玉堂先退,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申綋,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以卢守慎,止令大臣议行,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奇大升之言,深得致治之要也,其言曰,人主欲兴治化,非但修一身,当先致贤才,恳恳陈勉于法筵之上,夫人君,不能独运,必得贤而共国然后,可得致理,故舜有五人而天下治,周有十乱而洪业成,由是观之,奇大升之言,岂不诚人主之龟鉴乎?伏愿以此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馆册子中,五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读奏《古文真宝》一遍及《书传》一遍,上曰,玉堂、阁臣,以成都猛将有花卿为题,制进古诗,若愚、憙淳制进,上命入药院丸剂以颁赐之。若愚、憙淳,起伏祗受,上曰,右副承旨如已入来,肃拜后,直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上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持前望单子入之,徐英辅落点,綋曰,左边捕盗大将徐英辅,移拜承旨矣,捕将重任,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他边大将兼察,可也。出举条綋曰,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续五礼仪》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上番读奏,永元,读奏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式暇。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徐憙淳内阁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bb放b,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李光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止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元容曰,召对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鼎烈、申在植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注书赵锡龟病,代以徐憙淳为假注书。

○兵曹,以白东薳为左边捕盗大将。

○徐英辅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白东薳,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在源,为广州判官。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李止渊,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师傅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金学淳,移拜承旨,无以备员,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应教南周献,校理徐有素,副校理赵忠植,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徐有素,副校理赵忠植、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徐英辅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载瓒,留都事命下,而有身病,无以留都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李领府事留都。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兵曹口专政事,护军单朴宗薰。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相羲手本,则时囚罪人林颐镇,素患疝积,处冷添剧,冲上肚脐,屈伸不得,症形危恶,洪羲书,多日处冷之馀,重得轮行之感,身热头疼,昼宵叫苦,两囚病势,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林颐镇、洪羲书,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李宪兢,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南有嘉鱼,止南有嘉鱼三章章四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崇邱,止南山有台五章章六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由仪,止蓼萧四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南嘉以下,皆是燕飨通用之乐歌也,君臣上下,礼数频繁,情志交孚,实是盛世之美事,而亦可见其主人尊宾之仪,诸侯朝觐之礼也,颂祝之中,秩然有法度之可观,此莫非先王治化之所推而然也,此等处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续五礼仪》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读奏《五经百篇》一遍及《续五礼仪》一遍,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追入进伏,上曰,阁臣、玉堂,以今年花似去年花为题,制进绝句,憙淳、若愚制进,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尹鼎烈,申在植落点,英辅曰,新除授承旨尹鼎烈,申在植,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都承旨一体牌招,可也。出举条上曰,《整理仪轨》一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读奏。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奏曰,臣承命驰诣宗庙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景慕宫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宣武祠,祠内奉审则无頉,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英辅曰,新除授承旨金学淳,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复召曺植,止宜勿让,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山林遗逸之士,若是登庸于圣朝者,可见其躬逢尧、舜而乐为之用也。曺植,以岭南巨儒,学文行谊,为世所推,而其时一疏,慨然多格论,成浑,以家庭之训,学业纯粹,咸为儒林之所宗仰,其时如此诸贤,羽仪于朝廷,则明宗祖求贤得贤之盛德,益钦仰万万,而允为我殿下柯则,伏愿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如入来,即为入侍,行都承旨尹鼎烈,进伏。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郑元容进伏。上曰,今日坐直,左承旨、左副承旨为之。上曰,玉堂,阁臣,以访花随柳过前川为题,制铭以进,可也。若愚、憙淳,承命制进,仍命各赐腊药数种。上曰,左副承旨,以访花随柳亭为题,制进绝句。元容承命制进。上曰,都承旨先退。鼎烈退出,上下假注书望筒,教曰,注书出去,首望则以待教改书以入,可也。贱臣,承命书入。仍下点于憙淳,仍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册子以《羹墙录》为之,参赞官,以左承旨为之,阁臣,以左副承旨为之,待教则以注书入参,可也。憙淳承命出,与参赞官徐英辅,检讨官李若愚,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曰,上注书先退。贱臣退出,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即宗社莫大之庆,止废法伤恩也。上命陈文义。若愚曰,太宗朝,始置敦宁府,以处宗亲之不得封君者及外戚诸姓,诚美制也。盖授贤任能,圣王之善政也,惇叙九族,圣王之大德也。惇亲而任贤,任贤而惇亲,两尽其道,然后圣王之治化大成矣。祖宗朝,设此官之圣意,亶由于此,而惇亲之义,任贤之方,于斯至矣。伏望鉴法而继述焉。上命掩卷。仍教曰,厅注书则还以阁臣入参,使上注书替入,左承旨先退,可也。英辅先退,贱臣还入进伏,上曰,待教虽为注书明日相见礼,以兼说书进参乎?憙淳曰,然矣。元容曰,左承旨徐英辅,方带药院副提调矣。俄又于房望为刑房,而例不得兼,故敢此仰达矣。命书传教曰,刑房换房,仍命史官就坐。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四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英辅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秋七月,止国家之福。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惟我宣祖朝,诚心待贤之意,溢于丝纶之间,若曰今予得卿,国家之福,盖是时圣心虚伫,恩礼频繁,当世之贤人君子,皆见其羽仪明廷之义,此专由于诚心待贤之圣德也。于是乎名贤登用,治化清明,伏望于此而体念继述之道焉。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馆册子中,可合读奏者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永元读奏《八字百选》一遍及《古文真宝》一遍。上曰,玉堂及阁臣,以窈窕淑女琴瑟友之为题,制进绝句。若愚、憙淳,承命制进,上命入药院腊剂以赐之。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一如俄者别讲座目书之也。贱臣承命出书入,元容、若愚、憙淳及贱臣永元、宪球,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此gg次g进伏。上曰,左承旨先退。诣药院监进童便,门钥如及时,仍为下钥,而注书出去。开阳门检钥后入来,英辅及贱臣,承命退出,上命开卷读奏。若愚,读自曾子曰以能,止门启而出。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南容三复,止其由也欤。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郑子臧,止不称也夫。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公夫文伯,止其不反乎?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卫侯在楚,止《集注》卷之四。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自止甚长,有难一一敷陈文义,而大抵稽古篇,即古昔圣贤之实迹也。留神玩绎,体验默认,裨益之功,当复不少,而讲学之要,尤贵问难,曾子之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即是好问之义也。窃观近日讲席,一遍读奏,一遍文义而止,则不复闻辨析问答,酬酢如响矣。区区妄意,恐有欠于圣学上审问明辨之道,敢此仰达,伏望体念焉。上命掩卷,贱臣检钥后,还入进伏。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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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徐憙淳内阁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徐英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宪,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王世子师傅相见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止渊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李止渊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命圭,赵忠植,既有只推之命,校理任百禧由限以过,与修撰朴齐闻,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金学淳曰,别讲为之。

○徐英辅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府事李时秀,留都事命下,而有身病,无以留都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领敦宁留都。

○兵曹,以赵德润为留都大将。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gg行幸g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晋安君彦植差祭,副摠管徐能辅,以汉城府右尹导驾进,李勉植,以禁卫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幸行gg行幸g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晋安君彦植差祭,副摠管徐能辅,导驾进,李勉植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闻为都摠管,李锡奎、吴翰源、张铉宅为副摠管。

○金学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牌不进,参议朴宗琦进,左副承旨郑元容进。以洪冕燮为大司谏,李勉昇为左尹,李愚在为户曹参议,赵弘镇为分内医提调,李奎渊为敦宁判官,金愚明为典籍,奉常奉事单边景俊,南学训导单崔致辅,兼掌令李潞,书状官减下,左尹单徐能辅,右尹单李勉昇。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孝成病,参知韩用仪入直进,左副承旨郑元容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曾经堂上兵使、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元兴为五卫将,沈尚之为忠壮将,李尚运为景福将,金昌仁、姜继武、浪忠顺为昌德将,金瑞雄为昌庆将,朴齐一为文兼,申綋为京畿水使,李复渊为全罗兵使,百官加下批护军李锡奎、尹郁烈,副护军韩兢履、李纪渊、李光宪、申在植,副司果李檃重,以上并单付。

○以辅德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辅德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郑元容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亦为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李止渊,以承文院言都提调意启曰,进贺兼冬至谢恩使回便,赍来诏书一道,提调一员,陪进奉安于礼曹奉安阁后,仍为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曹草记王世子冠礼时,初出房服色,列朝已例。皆以鸦青直领绦带磨炼,庚戌年初,以草绿道袍磨炼后,更以鸦青直领举行。庚申年则先朝下教,以鸦青直领,不载于《五礼仪》,命用讲学时服。今番则系是册礼后,不可用讲学时服,欲用书筵时服,则衮袍即初加服,不可用于初出房时。谨稽仪礼士冠礼曰,将冠者采衣,司马氏书仪初加前服,书以袍,《五礼仪》,只称时服,俱无明的可据。今以列朝已例遵行,则当用鸦青直领,而先朝下教,以非《五礼仪》所载,既命勿用,冠礼服色,事体甚重,不敢以臆见磨炼,时原任大臣在外儒臣处,发遣郞官,问议后更为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在外儒臣处,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病未献议,议政府领议政臣徐龙辅,以为《朱子家礼冠礼篇》,将冠者,初出房时,服四䙆衫,四䙆衫,即中朝人未冠前常时所着之便服也。我朝之直领道袍,均是便服,而古时则士大夫平居,多用直领,近世则多用道袍,服用之异制,虽因俗尚之不同,其实一也。大小朝讲筵服色,法讲则虽以衮袍,召对则例以道袍,今此王世子冠礼初出房时。若用道袍,则与列圣朝已例,庚申特教及中朝士冠礼《五礼仪》所载时服之文,俱似无违,而臣素昧礼仪,不敢质言,惟在博询而裁处云。奉朝贺臣李敬一,行判中枢府事臣金载瓒,行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病未献议。议政府左议政臣金思穆,以为王世子冠礼时,初出房服色,《五礼仪》但称时服,而列朝已例,皆用鸦青直领,则其谓时服,无乃直领而然耶?然而先朝下教,以不在《五礼仪》,命用讲学时所进道袍者,寔出大圣人因时制宜之意,则今亦依此磨炼,恐无不可,而臣素昧礼节,不敢质言,惟在博询裁处焉云。议政府右议政臣南公辙,以为谨稽列圣朝已例,王世子冠礼时,初出房服色,皆以鸦青直领绦带用之,而庚申年则因特教以讲学时服色磨炼矣。今番则讲筵服色,即衮袍,衮袍,乃初加之服,初出房时,又以此用之,实为未便。《五礼仪》所称时服,虽无明的可指,似是鸦青直领,草绿道袍等,常时所进之类,衮袍,既不可用于初出房,则以直领道袍中,常时所进施行,恐合于祖宗已行之例,而臣本愚昧,素无讲究,惟愿博询于知礼者而处之云。司宪府大司宪臣宋穉圭,以为臣乞解职名,未承兪音,疾病沈淹,不能更事号吁,而伏闻春宫冠礼吉日渐近,则虽于喘喘欲死之中,不胜区区颂祝之忱。忽此梦寐之外,礼郞衔命,询及服色,臣惊惶陨越,无所容措。窃念鸦青直领绦带,是列朝已例,而先朝不用,则圣意必有所斟酌者,而今以冠礼之行于册礼后,先朝所用讲学时服,亦不当用,则此是变通莫大之节。虽深于礼学之人,有难容易献议,况以臣懵陋,尤何敢出位仰对?玆不免虚辱王人,臣罪万死,臣罪万死云。行副护军臣宋启干,以为小臣之前后逋慢,罪戾山积,恭俟钺𫓧,亦已有年矣。今又礼官枉临,以王世子冠礼时服色事,有此下询之举,莫重典礼,不容猥及于如臣贱陋,寔是千万梦想之外,闻命震懔,益不省措躬之所。臣之情实,曾有仰达,则其所处义,已成铁限,今何敢越位犯分,冒当仰对乎?虚辱王人,惶恐待罪而已云。司宪府掌令臣吴熙常,以为臣以庸流下品,猥通台选,侥滥已极,而因此辗转诖误,至于曩日新命,而欺诬之罪,益无所逭矣。臣方跧伏屏营,恭俟驳正之公议,匪意礼官,以王世子冠礼时初出房时服色,承命来询,非特臣素昧典礼,无以仰塞明问,臣既不敢以见职自居,则是依旧一布衣,布衣妄敢对儒臣之问乎?此臣所以左右思而终于默而已。君大夫有问则对,虽有古训,念臣情踪,有不暇顾,语默常度,致使王人虚辱,尤增死罪,伏地战栗云。侍讲院谘议臣李友信,以为臣于礼学,素所懵昧,而所叨职名,揆以分义,又是万万不敢承当,询问之下,不得献议,臣罪万死云。大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以道袍磨炼。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永削仕籍,亦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gg行幸g时,巡将监军,依例以今三月二十一日受点人员,二十二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gg行幸g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十四日中日时,本厅教炼官金春根,片箭贯一中边二中,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南周献疏曰,伏以书曰无旷庶官,夫有官而不能备员,备员而不能得人,二者皆谓之旷,今以臣至愚之姿而处至重之任,既非所以备员,亦非所以得人,其为旷官,孰甚于此?窃恐圣明或未及深思,有此误恩耶?臣虽欲感激鸿造,殚竭驽钝,而禀赋虚薄,少多疾病,年才五十,发白齿落,眼昏如雾,两耳俱鸣,盖其源委,专在风湿,乍劳神思,气辄痞结。矧玆春晷渐长,我殿下诚心典学,经筵之体,尤宜加慎,天牌屡降,违傲是惧,不得不强策病躯,趋诣阙外,而似此证形,尚何望出入厦毡,备数于顾问之列乎?琐琐支离之状,本不足仰烦宸听,而疾痛之呼,不遑择音,臣尤惶恐死罪。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于近年科举一事,窃有所忧慨,欲一仰陈者,每过一番科场,辄增一番科弊,多士之贻羞,四方之骇闻,实非圣朝设科取人之本意也。盖中古以前,设科之法,讲与制并行,如车两轮鸟两翼,不可偏废者,士莫不先讲而后制,实有腹笥之誉,元无面墙之讥,此法之阁而不行,亦已久矣。昨今年监试初会试,不过一小成也,而申严照讫讲学礼讲之法,以防其杂畓拦入,俾存折柳樊圃之义。故京外赴举儒生辈,举皆改观乐从,杂乱之弊,终亦大减,讲法之于科场,其效有如是矣。况大科,乃是出身事君之发轫初阶,其纷挐之风,躁竞之习,宜有所别加痛革。若庭谒圣之即日唱名者,纵不暇论,如有有初试之增广,及庭别试,则自今为始。科日择定之后,京儒则自吏曹,差出试官,乡儒则自各其本邑倅,三经中一经,从其自愿,使之面讲,成给贴文,如照讫之为会试时,咸聚于泮宫,又如学礼之为,而荫官之名在朝籍者,则勿许应讲,至于舆儓傔从之属,滥杂儒巾,一入荆围,莫辨其真伪。故科弊之难于矫救,皆此辈之由,而辄言科弊,必由士习不古。此岂非珪璋瓦砾之共被其混者耶?讲法之严,虽与背诵有异,既许其面诵,则为士者,岂有不能面诵一经之人哉?率是而行之,则随从冒入之流,不期除而自除矣。臣猥以一得之见,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下臣此疏,询于庙堂而处之,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赵忠植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往省先垅,路中添得下血眩昏之症,淹留乡庐,殆过一望。此际臣母病重之报,急足委来,臣于病中,闻此惊遑心神飞越,苍黄归视,则臣母所患诸症,一向危笃,痰咳苦剧,达宵不寐,胃气颓败,食飮全却,神魂莫省,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将,焦灼罔措,离舍就直,实无其望。天牌俨临,呼望有戒,今若违召是惧竭蹶趋造,则母病沉重,无以保护矣。又若拘于私情,逡巡退缩,则慢命之罪,无以自赎。臣之情地,到此益穷,玆不得不趋诣朝房,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哀之矜之,特许镌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修撰金在元疏曰,伏以臣幸蒙恩除,屡登前席,未效丝毫之报,猥陈疾病之苦,诚知死罪,而第臣素患癖积,适复发作,顷日直庐,添剧几殊,昨趋享班,扶舁而还,见方委伏床笫,无望起动。玆敢不避僭越,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悯恻,特递臣滥叨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焉。臣方以病祈免,而窃尝有区区蓄积于中者,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臣窃伏见国朝用人,盖尚科目,自祖宗朝以来,其法制条贯,无不粲然,而大抵以经术为先,文艺次之,并行而不偏,迄于今日,未尝不遵旧章而申明之也。然法久而弊,弊老而病,因循既多,滥冒滋兴,则法已不可行,而弊亦不可胜矣。苟不究其本,而欲理其末,则非所以为治也。臣窃伏以为国朝科制,最古且大者,惟式年大比及十年别试而已。若其他增广庭试,则为饰庆而设也,节制到记,则为劝课而设也,非如式年别试之为常例也。故制讲条例,详于大比,而略于他科,大比则有讲有制,他科则有制无讲,此岂祖宗朝兼治经艺之本意哉?特制度只举其大,则可推于其馀故耳。如欲遵守申明,使为士者制讲,兼治经艺大备,则莫若诸科之一切置讲。此英庙朝所以特设一经讲也。迩来科学之弊,莫可矫救,而赴举之淆杂,亦由于一艺之侥幸,为今之道,祗宜远法祖宗,近述英考,遍讲一经于诸科,凡于增广庭试初试后,特以三经中一经,从自愿背讲,始许赴会试,至于庭试之除初试,亦非立法之本意,而淆杂侥幸,因而转甚,殆非所以劝士重科之道也。继自今,凡有庭试,必设初试,仪曹禀裁,毋得以除初试援例陈请,节制到记等入格,亦必应讲而后,许赴殿试监试,照讫面讲,亦以《诗》、《书》、《论》、《孟》,轮回排年应讲入格,然后赴试,则此于作士之道,窃谓其所益不少矣。臣窃又思之,式年科制,比他尤别,不可轻变旧章,而向年初试之合为一所,虽出权宜,终不免潦率苟且,亦宜一复旧制,分所设行,恐不可已也。凡此条陈,悉出肤浅,极知僭妄无所逃罪,倘蒙殿下,采纳而施行之,则于国家科制,庶为救弊之一助,乞命有司,禀定节目,俾即颁行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任。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辰极北拱,仰鸿图之丕彰,星槎东还,睹凤纶之远降。式遵旧典,用告多方。洪惟上国之膺期,斯有大德之得寿,神器永奠,按一统之车书,灵箓增绵,颂九如之日月。肆景运载值千一,乃宝龄光回六旬,皇天降永年之祥,方进不已,圣寿届周甲之会,惟休无疆。八千岁春八千岁秋,齐腾华祝,五百里侯五百里甸,孰不葵倾?顾玆十行之来宣,亦出一视之无间,瞻云缅想,曷任感戴之忱?薄海均欢,咸囿旷绝之泽。自本月十五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驱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杂犯死罪外,徒流以下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爰稽应行之旧例,载扬无前之洪休。於戏,益虔侯度,庶不替于执壤,涣发德音,寔同庆于普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金鲁敬制进。

○己卯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徐憙淳,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正使郑晩锡,副使吴翰源,书状官李潞,以次进伏讫。上曰,无事往还乎?晩锡等曰,无事回还矣。晩锡曰,使事公费,宜即区处,故敢此仰达矣。今番诏书顺付时,不得已所费纹银,为二千两,而别公用初不持去,故二千两内,三百两则箕营不虞备,四百两作纹银取用,一千七百两,则使任译推移取用于赴燕湾商等处矣。箕营所出,自当会减,而湾商所贷,亦不可不趁即还给,令庙堂,依己巳年例,区处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参赞官,以入侍承旨为之,厅注书则出去,以上注书替入,更以阁臣随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与检讨官李若愚,假注书李宪兢,各持《诗传》第五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湛湛露斯,止菁莪四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彤弓诗,诸侯有功则天子赐弓矢之诗也。彤弓一彤矢百,卢弓一卢矢百,晋文侯之受赐于天子,则弓矢赏功之典,自古然矣,而此则曰我有嘉宾,中心贶之,其曰心贶则非出于外面文具,而诚心宠锡之意可见矣。上下交泰,情志相孚,所以为三代盛时,亦足为后世之监法者,此等诗,伏愿深察焉。上命掩卷。仍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亦令公事持入,可也。宪兢,承命出传,与都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偕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黄海监司状启《誊录》上送事,元容,读奏咸镜监司状启罪人到配事,止渊,读奏江华留守农形事,上曰,阁臣及玉堂,以如川之方至为题,制进五绝诗,可也。贱臣,与若愚,承命制进,仍命赐内藏笔各五枝,上曰,注书出去,可合进讲册子持入,可也。宪兢,承命持入。仍命上番翰林读奏,永元,读奏《陆宣公奏议》数板。上曰,今日承旨,俱为仕进乎?止渊曰,然矣。上曰,俄者崇政殿迎诏时,何承旨进去乎?止渊曰,小臣及左副承旨进去矣。上曰,史官则谁为进去乎?永元曰,小臣及兼春秋李湜矣。上曰,注书则待教进去乎?贱臣曰,事变假注书崔致辅进去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三贴制入事及橘姜茶,依前方三贴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五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金学淳,侍读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命圭,读自八月李滉上疏,止福毕臻矣。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三曰敦圣学,止可执。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先正疏第一条曰,继志述事,此是帝王致孝之大道,而其在教储嗣之方,亦必动遵礼式,可师可法,使之善继而善述者,即推孝贻谟之盛德事也。方今春宫邸下,睿学日就,元服将加,圣上之身教,亶在于讲学,讲筵体貌,与他自别,而早御晏罢,玉食不遑,已妨圣躬之将摄,乍退旋入,前席不撤,又失讲官之容仪,至于讲奏之际,过于渊默,靳于发问,如是而何以望缉熙之效哉?臣间缘私故,久未登筵,而窃伏闻日前讲席,命入侍诸臣,一齐读奏各卷文字云。此是前所未有之讲体,一人读毕,一人继读,以此陈义,潜心赐听,犹惧审辨之未明。况齐声合奏,众口烦聒,虽以达四之圣聪,何以悉详其音义也哉?其有累于圣工,诚非细,而在离筵讲读之规,恐非可继可述之事,孟子曰,君子创业垂统,为可继也。伏愿继自今,克严讲体,以垂可继之法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先正臣进此六条之疏,无非切实,而其中格致诚正,尤为要紧,所谓致知,即是学问思辨,上番所奏,虽涉张皇,实为切当,伏愿加勉于学问实地上工夫焉。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鼎烈、綋进伏。上曰,上番出去,《五经百篇》及《五礼仪》入之。永元,读奏各一遍。上曰,都承旨及阁臣,以九重春色醉仙桃为题,制进七律,鼎烈、憙淳制进。上命入药院丸剂赐之。上曰,右副承旨先退,綋承命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元容进伏。鼎烈曰,传命之际,做错非细,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公事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鼎烈,读奏江华留守状启雨泽事及京畿监司状启军器收补事,上命入之。元容曰,校理徐有素,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又为奉牌,尚不入来,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申刻已过,午水剌尚未进御,下情不胜悯虑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五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元容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命圭,读自此之谓真知也,止为新政之献焉。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其明之之事,止弊犹痼,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先正疏语,皆是切实,而其中敦圣学以诚意为本者,即与《大学》诚正为表里,而其曰参赞经纶,皆原于屋漏,此谨独之谓也。屋漏者,己所独知隐微之处也。参赞经纶者,推而放之弥六合之事也。其隐现远近,虽若判异,而其本之原于此者,诚天下万事,皆可以一诚字,推去做出来者也。况人主一心,实为万化之原者哉?伏愿此等处,深留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上番所陈,固是切实,而以此疏所言,本乎人君躬行心得之语观之,在上者,尤不可不加勉,自天下万事,皆由人君导率之如何,伏愿此等处,益加留神焉。命圭,又起伏奏曰,俄筵臣,以齐声讲奏事,因文义有所仰勉,而未及悉达矣。伏闻日前进讲之时,令入侍诸臣,拈一字觅初中终于古人诗句,又令书卷中,索其一字,撗同字或连字三撇者,讲筵体貌,何等谨严,何为而又有此无益之过举也?筵臣之命制诗文,此犹赓载柏梁之遗意,固不害为一时之胜事,至于此等文字上戏剧,虽闾巷老学究,犹卑之而不为,况至尊临讲之席,岂可使经筵之臣,作此文戏,以损上下之筵体也哉?伏愿惕然省悟,使筵席之上,更无如此之失焉。上曰,都承旨及阁臣,以决胜千里之外为题,制进七绝,鼎烈、憙淳制进,上曰,《五经百篇》及《续五礼仪》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仍命读奏,永元读奏各一遍,元容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尹序东,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可也。出举条上曰,乙亥腊月日记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元容读奏,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贱臣承命出,书座自单子,与侍读官尹命圭,检讨官朴齐闻,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奏,命圭,读自《诗》曰,天生烝民,止德性若自然矣。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明道程先生,止开明不可得矣。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马援兄子,止躁进徒为耳,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康节卲先生,止未之有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节孝徐先生,止未之有也。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胡文定公,止其可忽乎?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古灵陈先生,止此不复论,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自止浩繁,别无一二拈出仰陈之文义,而大抵《小学》一篇,虽是击蒙之书,而非帝王之学,然所记之言行切实,优可为《大学》诚正修齐之根本,若推此做去,则可以致圣王治平之效,故昔在英庙朝,尊尚此书,每勤讲读,大圣人笃修之功,可以仰认,伏愿率乃攸行,常目此篇,以作大学之工夫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上番所奏甚好,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左副承旨诣政厅,吏兵批望筒捧入,元容,承命退出,持望筒还入,上命入之,落点还下,上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出榻教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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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金相休未肃拜。右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徐憙淳内阁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有食之。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行左承旨徐英辅,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学淳启曰,即者检阅朴永元,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月食救食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淳曰,召对为之。

○金学淳启曰,校理徐有素,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已至经宿,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大司谏洪冕燮启曰,臣于言责重任,何尝近似,而谏长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冒没秪肃,第于合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见职,以此引避,辄蒙体谅,则到今情踪,与前无异,其何可晏然蹲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备边司荐望,以赵万元为江华留守,吴毅常为统制使。

○金学淳启曰,兵曹郞厅来言,统制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病,参议朴宗琦病,行都承旨尹鼎烈进。以金启温、朴周寿、申在植为承旨,严耆为大司谏,朴宗来为知经筵,金相休为同经筵,尹序东为司译提调,金鲁敬为惠民提调,江华留守单赵万元,故副护军李羲猷,赠吏参例兼,全罗兵使李复渊考。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孝成病,参知韩用仪入直进,行都承旨尹鼎烈进。同知单金昌仁,佥知三单李元兴、金瑞雄、浪忠顺,护军徐英辅、徐春辅、李文会、金相休,副护军洪冕燮、李止渊,统制使单吴毅常,并单付。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李在秀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落点。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植曰,只推。

○尹鼎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翼荣,兵曹参知臣韩用仪,佐郞臣李在鹤,东所卫将臣金应晦,西所卫将臣权就一,南所卫将臣朴元植,北所卫将臣宋之廉,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五十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七名馔价钱,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书启。臣于今月初七日戌时量,敬奉圣谕,本月十二日未时量,驰到公清道怀德县近北面佳作里,传谕于大司宪宋穉圭处是白乎,则以为臣虚带职名于床箦㱡㱡之中,既无以冒膺,又不能力辞,义分亏矣,罪戾大矣。臣日夕懔惕,求死不得。不意玆者,恩谕忽下,史官临宣,十行谆复,乃有臣之所万万不敢当,万万不敢闻者,臣且惭且悚,益无所容措也。噫,臣庸陋之实,已悉于前后章牍,今不必更渎宸聪,而顾臣宿病诸证,见方陡剧,最是痔漏,尤妨动作,户庭出入,辄至泻血,以此丑秽,虽使扶曳到京,一登文石,万无其望,今此实状,史官之所亲见于迎接之际者,宁容虚伪?臣虽无状,亦有彝性,爱君一念,岂后于人,而当此国有大庆,中外欢忭之日,猥厕招徕之列,而无可趋造之势,则抚躬悼叹,生不如死,臣瞻望云天,恭俟违命之诛而已云是白乎等以,臣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书启。臣于今月初七日戌时量,敬奉圣谕,本月十二日酉时量,驰到公清道怀德县东面楸洞,传谕于前参议宋启干处是白乎,则以为臣自处之义,一世共知,虽未敢上章陈恳,而屡因县道,略暴其槪,意谓朝家综理之政,庶蒙甄别之举矣。万万梦外,近侍枉临,传宣下谕,十行丝纶,恩礼旷绝,引喩先臣故事,责之以继述,臣双擎九顿,感惶交倂,益不知其死所也。臣如无情势则敢不趋走承顺,少伸延颈之忱,而窃伏念出入胄筵,辅翼启沃,此何等重任?虽宿德有道,犹且逡巡却步,况如臣始不近似,拟议其间,处置失宜,听闻骇惑,一己取笑姑舍,贻累圣朝,将如何哉?古圣垂训,固有不屦,而虞人所戒,恐或死守,则分义非不重,而廉防亦不可坏也。又违严命,罪戾冞深,席稿私次,泥首俟勘。伏乞圣慈,治臣逋慢,以肃邦宪,刊臣荐剡,以安贱分,千万幸甚云是白乎等以,臣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书启。臣于本月十三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砥平县上东面竹杖里谘议李友信所住处,则以为臣昨从县道,冒进一疏,披沥危悃,兼请违傲之罪,史官又降,申传圣谕,臣惶恐踧踖,措躬无地,臣之不敢冒进之义,悉陈于所上之疏,更无可达,伏地迫窘,祗俟处分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己卯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五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诗传》第五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五卷,检讨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五卷,假注书徐憙淳,持《诗传》第五卷,记注官李湜,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六月栖栖,止六月六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薄言采芑,止采芑四章章十二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六月出师,兵家所忌,而𤞤狁既孔炽,则亦系不得已而行师,盖见经权之有时轻重也。文以附众,武以威敌,可谓文武两备矣。又见第六章,又称张仲孝友,孝可以为忠,推此观之,大抵人君取人之道,先求孝友,然后可责臣职,伏愿此等处,深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章内之旨,已悉于上番所奏,臣别无赘陈,而第观宣王承周室委靡之馀,因蛮荆倍叛gg背叛g之时,迺得方叔,内修外攘,嗣复文武之业。证此以观,则致治之道,不逾于奋发二字,而见今百度解纽,庶职不举,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伏愿另行奋发之政,亟正颓靡之俗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学淳曰,检阅朴永元,以其亲病,才已陈疏径出矣。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都承旨尹鼎烈,假注书李宪兢,偕入进伏。上命公事奏之。鼎烈曰,臣户房及代房工房,俱无公事矣。学淳曰,臣吏房及代房礼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刑房无公事,代房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黄海兵使状启、文城、佥使李万柱遭父丧事。上曰,公事入之。左副承旨,先退,可也。学淳退出。上曰,厅注书,更以阁臣入参,上注书出去,《乙亥三月政院日记》及可合进讲册子持入。宪兢承命持入。鼎烈读奏《圣学辑要》一篇。元容读奏《日记》数张。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宪兢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金学淳,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为之,阁臣,以待教为之。宪兢承命出传,与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朴齐闻,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乡愿乱德之习,止先讲《西铭》从之。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臣李滉,疏陈六条,无非格言,而若曰执志如金石云者,尤为宗旨。盖人君虽有有为之志,执志不坚,则无以终始不渝,用人则不承权舆,学问则一暴十寒,无非执志不坚之致也。孟子曰,志者,气之帅也,修身齐家治国之道,以立志为先,惟殿下懋哉懋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持训炼都监草记以入。元容读奏。上曰,都承旨及阁臣,以谁家玉篴暗飞声为题,制进七绝,可也。贱臣,与鼎烈承命制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六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金学淳,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十一月李滉,止骄侈之心生矣。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惟我宣祖大王,倾向先正臣,随事陈戒,无不从之,君臣际遇,可以想见矣。臣愚死罪,以为殿下之接待诸臣,比诸先王,犹有憾焉。今之在廷诸臣,虽不能万一于陶山先正,其中往往亦岂无忠言嘉谟,而殿下,一并以下庙堂禀处为例批,及其禀处之后,或从或否,不甚关听,其于翕受敷施之美,终有歉焉。治化之未隆,职此之由也。惟殿下惕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文义别无可达者,而召对别讲,虽与法筵有间,讲体则一也。每于毕讲,禀定继讲册子,登筵亦各挟册,不必更读他书,必欲使入侍诸臣,读奏他书则,自上亦当指教册名以入似好,而不此之为,每以册子几卷,有持入之教,故自下难于举行,积书于阁门外,有碍所见。俄者臣之诣阁,册吏,散布书帙于地上,观瞻不好,有乖古人尊阁之义。若自上,指的册目以入,更无不时觅入某书之举,则自下举行,亦甚便好,自无此患矣。伏望更勿如是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齐闻退出。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右副承旨为之。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都承旨及阁臣,以玉颜不及寒鸦色为题,制绝句以进。鼎烈、憙淳承命制进。又教曰,左副承旨,以馌彼南亩,田畯至喜为题,制绝句以进。学淳承命制进。上曰,《圣学辑要》入之。贱臣、命出持入。上命元容读奏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元容读奏广州留守状启,幸行时斥堠伏兵传语军整齐事及庆尚右兵使启本,王世子冠礼陈贺时,进上方物单子及同春秋金逌根再度呈辞。上命入之。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仍教曰,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郑元容为之。贱臣承命出书入。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朴齐闻,各持《羹墙录》第一卷,随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世宗五年,止弟为匹夫可乎。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惟我世宗大王之克敦天伦,与汉明帝,待东平王同一揆也。君臣之分虽严,而家人之礼,亦不可废也。盖家人之间,以恩掩义,可也,而若一以恩为主,则堂陛之分,亦或夷矣。惟我世宗敦伦之法,无过不及,方可谓人伦之至也,伏愿鉴法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臣则别无可陈之义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齐闻退出。上曰,阁臣及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以兴建白鹿洞为题,制七绝以进。憙淳、鼎烈、学淳、元容承命制进。上命入药院腊剂四封以颁赐之。上曰,《庚戌六月日记》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读奏。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曰,注书出去,省记军号捧入。上命元容读奏省记讫,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今世虽似治平,止亢龙有悔之言。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此自止,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臣亦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齐闻退出。上曰,阁臣以只在芦花浅水边为题,制五绝以进。憙淳承命制进。又教曰,右副承旨,以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为题,制铭以进。元容承命制进。上命更入药院丸剂数封,各颁赐之。上命书传教曰,辅德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李在秀落点。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鼎烈读奏谘议李友信上疏及承文院荐状单子。上命入之。上曰,别兼春秋牌望,知入以来。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郑基善则内阁进,其馀四员,皆违牌云矣。因捧纳罢职传旨。上命书传教曰,违牌别兼春秋,并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上曰,《政院日记》一卷入之。乐澧承命出持入。上命鼎烈读之。鼎烈读奏《丁酉日记》一遍。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仍教曰,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贱臣承命出书入。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朴齐闻,各持《羹墙录》第一卷,随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今臣侍居东宫,止复其属籍。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仁祖反正,止特命用隧。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今此自止,别无可以文义仰奏者矣。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齐闻退出。上曰,弘文馆册子中,可合读奏者入之。乐澧承命出持《五经》百篇入之。上命鼎烈读之。鼎烈读奏一遍。上曰,左副承旨及阁臣,以遥指南山对衮龙为题,制七律以进。元容、憙淳承命制进。上又命入腊剂二封,以颁赐之。上曰,右副承旨,与都承旨相避乎?鼎烈曰,与小臣,为亲查应避矣。仍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金相休落点。上曰,都承旨先退,往诣救食,可也。鼎烈退出。上曰,别兼春秋皆已承牌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牌望姑不入来云矣。元容曰,今夜月食时刻,俄有下询矣。闻初亏戌初二刻,食甚亥初三刻,复圆子初二刻,而戌初则为烽火时,子初则为三更二点量云矣。仍奏曰,近因别讲之频数,水剌每致过时,番番提达,虽知惶悚,而下情闷虑,安得不如是乎?见今春深夜短而夕水剌,每进于夜对之后,仰想亦妨于寝睡之节矣。且今夜月食时刻渐近,虽闾阎贱人,每当日月食时刻,则复圆前,不进飮食,盖以其时有食,则有害云。此虽俗忌,而日月行愆候之时,静坐晦息,其理亦似然矣。虽匹庶贱人,其修养摄生之道,有如是,而况大圣人节宣之方,固所靡不用极,而虽一动一静一飮一食,当致审慎矣。伏愿今夜,则早退筵臣,即进水剌,而此后则水剌以时,寝睡以时,而虽欲频御讲筵,亦岂无其暇乎?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元容曰,俄亦有奏,而今则月食时刻几至,今若始讲,则初亏前,必不得毕讲,水剌之过时,已极闷虑,而月食时之与夜对相值,亦涉如何?伏愿还收夜对之令焉。上曰,戌时尚未至,其前足可开讲矣。仍命书传教。元容承命书读奏讫。奏曰,讲以夜对名,则虽或差早,便是夜也,况月食初亏,即在夜初,则岂不为相值乎?玉堂任百禧、朴齐闻,入来开卷读奏讫。百禧曰,月食救食之日,讲筵入对,恐涉如何,而况此夜对,又值月食之时刻,尤为未安矣。元容又奏曰,玉堂虽登筵,以月食时至,命退撤讲,则此则少无害于圣德,而今夜之讲对,终为未安矣。日月食,虽是推测先知之事,而日月行失常度,则岂不为变异乎?是以先王之制,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而虽以时制言之,有亲临救食之例,当日用斋之规矣。见今承史及差备官,进诣正殿之庭,淡服伐鼓,而此时讲读,终恐有欠于修省之工,故敢此缕缕仰达矣。齐闻曰,上番及承旨,皆已仰奏,而夫日月之食,著于春秋,以为天灾时变之大,而及夫后世星历之法,渐明然后,乃知阴阳度数之相薄,不甚为大异,然亦不可不为灾矣。是以当日用斋,亦于正殿救食时,用乌带、浅淡服,自上,亦或亲临救食矣。今日夜对,与日食时刻相值,姑退臣等,还收讲令,使之明日进讲,似好矣。憙淳曰,今此讲对,虽与月食时刻,差早差后,而文迹若以夜对颁布,则实有碍于观瞻,恐欠大圣人警修之道,伏愿亟撤讲命,即赐开纳焉。上曰,玉堂,掩卷先退,可也。元容曰,讲既不行,夜对传教,勿为颁布,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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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缘故出。行左承旨徐春辅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在秀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徐憙淳内阁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陈贺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秀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陈贺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学淳启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秀落点。

○传于金学淳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春辅落点。

○传于李在秀曰,辅德前望单子入之。

○李在秀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受教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审。

○又启曰,今二十一日,冠礼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鲁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二十二日,元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鲁敬,既在阙中,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在秀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李在秀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又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金鲁敬,既在阙中,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淳曰,召对为之。

○李在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台寿,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校理徐有素,奉牌已至多日,催促不啻屡度,而一向逡巡,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李若愚落点。

○传于李在秀曰,修撰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柳台佐落点。

○以右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备边司以张铉宅为北兵使。

○郑元容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病,参议朴宗琦病,同副承旨李在秀进。以洪敬谟为刑曹参议,李若洙为工曹参议,申绚为同经筵,兼镜城府使单张铉宅。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孝成入直进,参知韩用仪病,左副承旨金学淳进。同知李尚运,佥知姜继武,副护军申在植、金启温,北兵使张铉宅,以上并单付。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璞,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李在秀,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金羲淳今春奉审执頉启本,则温陵陵上莎草枯损处,高九尺,东西南围四十尺,曲墙内莎草枯损处,东西二面生根殆小,曲墙外沙城内外莎草枯损处,横广甚大,曲墙内三层阶莎草枯损处,广十四尺,长四十尺云。莫重陵上及曲墙内外莎草枯损,若是甚大,极为惊悚,告由修改之节,不容少缓。陵上莎草有頉,则修改之节,政府以下,例为进去,奉审后禀处,而今此頉处,既非无时新頉,道臣,已为亲审后,当为告由修改为辞,则政府以下奉审之节,勿为举行,即为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温陵陵上莎草枯损处,即为择吉修改事,启下矣。吉日时,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三月四月,俱有拘忌,闰四月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永付司果李东宪,今已阕服,依例还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bb调b意启曰,今此院写字官前衔朴道洽、李师伋、洪允学、朴时和、赵世奎陞实,代以肄习全奎焕、崔始镇、金进洙、张国绅、朴奎渊,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洪永乭、李禧吉、李奉吉、洪寿乭、金敬得、赵仲甲、李宅懋、金银同、皮恩盛,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东焕,直讲金喆远,俱以身病呈旬,典籍姜泰重在外未肃拜,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刑曹言启曰,司谒李重默手本,别监文兴完被打于院隶朴东植等事,传曰,必无空然如是之理,令秋曹,严查草记事,命下矣。掖隶文兴完,前任院隶朴东植,及作党之金甲孙、金象鼎、金守澧等,捉来严查,则兴完所供内,以为今初七日,与东植等四汉,邂逅于贞洞屏门,而东植、甲孙,始也言诘,终焉殴打云。东植、甲孙等所供内,俱以为目见兴完、象鼎之互相殴打,不无后虑,仍为逃避云。象鼎所供内,以为激愤于兴完之辱说,虽先犯手,反为被打云。守澧所供内,以为兴完、象鼎,相与殴打,而彼此所亲之故,从中挽解,东植、甲孙等,殴打掖隶之状,黄昏纷哄之中,果未详见云矣。观此诸供,别无事端,而东植、甲孙、象鼎三汉之乘醉惹闹,后先殴打,实无首从之可分,守澧初无犯手,诸招虽同,作党酗挐,不可无惩,所当照律勘处,而既有严查之命,上裁,何如?传曰,照律勘处。

○兼春秋卓瑊书启。臣敬奉圣谕,本月十六日巳时量,驰往传谕于京畿道阳城县德山面上里,侍讲院进善吴熙常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史官之回,情急自列,不揆僭猥,敢申前牍未毕之蕴,仰冀容光之照,又于千万不意,近侍之臣,临宣召旨,十行温纶,丁宁谆复,恍若进身螭陛,亲聆玉音,臣双擎九顿,感极涕零。臣直是发迹荫路之一个贱士耳。殿下何取于臣,而有此旷绝之殊遇,若是之频繁也。圣眷弥隆,臣罪愈深,诚不知其死所也。噫,臣受恩罔极,常有为国一死之心,岂敢自存表襮,巧占便宜,上欺君父,内负素心哉?诚以人臣事君,惟义与分而已。义与分随时轻重,不可以一个论,然义有可以诎分,分不可以诎义,故虞人之死守,孔子许之以义,今臣所守,不啻什伯于虞人,臣若怵迫严命,丧失所守,以不贤之身,膺贤者之招,是虞人之罪人,孔子之所厌,臣虽不肖,岂忍为此哉?抑臣本生亲山,在于公清道稷山地,趁冷节力疾往省,间值风雨,分外触冒,末由䟎程还归,仅投阳城地方,病势越加,寒热迭作,症类伤寒,兼以宿患痰癖乘肆,落席昏呓,殆若僵尸,不得归伏所次,祗受恩旨,致使王人,逦迤跟寻,莫非臣罪,而就使臣贪恋荣宠,拼死登途,将不免与万适同讥而无幸矣,亦岂不重贻清朝之羞也乎?由前由后,万无起发趋命之望,而居然庆辰伊迩矣。八域普驩,而臣独逋命田间,淹病㱡㱡,瞻望云天,神精飞越云矣是如乎,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翘伫之中,即见附奏,辞巽既过,又审有病,不胜怅然。庆礼之日已迫,今虽不及求贤,岂但为此?俟少间上来,以尽启沃辅导之责事,令地方官传谕。

○广州留守郑晩锡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永巩,春邸冠礼,吉日载涓,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奉使出疆,回到海西,伏奉南城新除之命,委寄专于居留,宠光溢于道路,臣诚荣与惧并,莫知所措。夫南城,保障重镇也,密迩畿辅,拱护京师,依险阻而重金汤之固,备缓急而峙桑土之具,几百年经营制度,非不宏且美矣。挽近以来,渐不若古,甲兵之朽钝,仓庾之耗缩,军簿之空虚,民户之涣散,有百其弊,无一可恃,尚何望晋阳之保障哉?必须才智兼备者,仗任然后,庶可以一二分收拾补缀,而非人人之所可堪承也明矣。臣本至庸极陋,无所肖似,过蒙恩渥,猥备任使,信心冥擿,触事疮疣。况今贱齿衰迈,疾病侵寻,形壳仅存,神精全耗,虽置散投闲,而犹患其不堪,顾此责重弊剧之地,将何所仿佛哉?时值返命,感切叨恩,虽不得不肃谢,而因此幸会,晏若固有,大非揆分揣量之道,与其冒赴偾误,秪增罪戾,曷若先事辞避,公私两便之为愈哉?玆敢披沥衷悃,冒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察臣职之决难冒膺,特许镌改,回授可堪,以幸公务,以便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江华留守赵万元疏曰,伏以臣,质是樗散,才乏寸长,固不足备数于任使之末,而清显华要,偏蒙洪造,丝毫尘刹,未殚微诚,每自循省,愧惧徒积。今玆江都新命,忽降于待罪国子之日,内外恩除,若偏臣身,揆分量力,靡所容措。保釐之责,何莫不重,惟彼沁都,所重尤别,上奉御真,瞻依有所,谨守外阁,图书辉煌,接畿甸而镇抚多方,防海门而舟车并凑,其制则宋之两京,其地则汉之三辅,责任之不轻,有如是矣。又况近年以来,便成弊弊之局,府库渐至枵然,岛民几皆倒悬,虽使望实俱隆,才局通炼者当之,犹不免逡巡而却顾,此岂庸愚如臣,衰朽如臣者,所可拟议也哉?今若徒恃宠灵,冒没承膺,则大小远近之狼狈,可立而俟也,臣岂忍为此?玆敢不避猥越,冒陈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还收臣新授居留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谘议李友信疏曰,伏以天祐宗祊,景福无疆,东宫邸下冠礼已定,吉日斯近,懽忻蹈抃,匝域同情,而臣自在册封之初,忝备翊卫之属,又因有司之误举,猥叨侍讲之员,值此庆会,衷诚益激。顾以人器之不称,严畏义分,不敢为冒昧呈身之计,只与田夫野老,呼舞于阡陌之间,缘臣职名尚未镌改,过垂记录,混被收召之恩,至于近侍远临,传宣圣谕,礼遇之隆异,旨意之谆切,有非微末贱臣,所当得者,臣伏地奉读,不觉惶汗之浃背。以大夫之招,招虞人,虞人死不敢往,然则以贤者之招,招不贤之人,不贤之人,岂敢往哉?殿下既引前后儒臣之事,诫臣以仿式,臣请先言诸臣所不得以不进者,则臣之所不得以冒进,不待言而自见矣。夫崇儒重道,自是我列圣朝相传之大规模,而先正臣宋浚吉之于圣祖朝,可谓千载之一遇矣。明良相得,契合昭瀜,虽事有难平,时进时退,而其退其进,皆有意义,非苟然而已。方其在朝最久于胄筵之任,辅导启迪,裨益弘多,及其退处田里,而耿耿一心,未尝不悬于魏阙,随事纳牗,忠诚恳恻,安得独于庆礼之日而不进乎哉?然若宋时烈,则以方有难安之迹,又辞不赴,夫两先正之心,岂有异哉?或赴或不赴者,义各有所在也。由此观之,两儒臣之赴召于殿下之冠日,其义可知之矣。如臣愚下,不过官衔之偶近而已,初无仿佛于前人,乌可以是,拟议其出处哉?臣若徒知承顺之为恭,怵迫威命,扶曳癃残,苍黄趋造,蹩躠于周卫之列,踉跄于宫陛之间,则贻笑四方,顾诚何如?岂意圣明之世,有此骇异之事哉?假使臣猥越是惧,黾勉承命,臣之不合讲读之联,自知甚明,臣虽不自知,一入修门,丑拙毕露,嗤点之言,将四面而至,臣亦䩄颜包羞,无以久留。盛礼既成之后,只有引分自退,而自前诸臣之被召,亦以衰老,不能留仕,旋即告归,是臣之引分,又若循蹈辙迹依样葫芦者然。殿下若以其招来之故,恢渊薮之大度,不即斥罚,则人将谓殿下之召臣,不以其贤,只是应文具而备故事,臣之事殿下,不以其义,只是考《誊录》而袭前例。是由臣一出,而使殿下好贤之诚,反为不诚之归,而臣则苟为明时之充儒,永无以自解于万世矣。微臣进退,固不足论,而得失之间,所系不少,又安敢以不慎哉?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所带职名,因治臣逋慢之罪,以重清选,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今予之召尔,尔但以文具知之乎?圣人有言曰,行尧之行,言尧之言,是亦尧而已矣。予则以列祖崇儒之心为心,尔则以诸贤致君之心为心,其召也其来也,岂为文具而已乎?尔其亟回遐心,虽未及于冠席,即为上来。仍传于李在秀曰,此批答,令地方官传谕。

○己卯三月十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五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五卷。检讨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五卷。假注书李宪兢,持《诗传》第五卷。别兼春秋李嘉愚,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我车既攻,止车攻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吉日维戊,止吉日四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此章,专言车马之盛,盖周家王业,虽在于先知稼穑,若其御戎之方,亦犹在于车马。《书》曰克诘尔戎兵,《诗》曰檀车煌煌,驷𫘪彭彭,文武并用,推此可知矣。顾我国家,立国之初,亦有汉高马上得天下之意,以龙飞御天歌观之,可谓止戈为武矣。挽近以来,武备疏虞,至于韎韦之臣,以远射为耻,以不闲弓马为例事。伏愿殿下,董之用威,克轸文武并用之术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车攻、吉日两诗,俱美田猎车马之盛也。宣王内修外攘,以复成周旧业,古人谓林木之间,见周家方兴气像,则今此车马徒御之盛,可见宣王中兴之功也。田非重事也,而既择日而祭马祖,又择日而差我马,则其能致谨于国事可知矣。虞人既聚兽,必于天子之所,左右皆取禽以共天子之燕,则其为用命可知矣,以御宾客,且以酌醴,则其情志之流通可知矣。朱门问答,以为田猎之事,古人亦多刺之,然宣王之田,乃是复古礼,异于寻常之田。夫宣王,以中兴之主,奋发振励,恢复旧业,又其上下之间,情志流通,使无不均之叹,伏愿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齐闻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李在秀,追入进伏。上曰,弘文馆册子可合读奏者,五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嘉愚读奏《通鉴》一遍。上曰,左副承旨,以骏马骄行踏落花为题,阁臣以玉花却在御榻上为题,各制绝句以进。学淳、憙淳承命制进。上命入丸剂二封颁赐之。上曰,今日摠管入直,谁也?注书出去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都摠管李明奎,副摠管李身敬云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学淳读奏礼曹草记,温陵有頉处,择日举行事。在秀读奏全罗监司启本,漂到人问情事。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徐春辅落点。上曰,同副承旨,与李友秀,孰为兄孰为弟乎?学淳曰,在秀为兄矣。上曰,《通鉴》第五卷入之。嘉愚承命出持入。上命学淳读奏。上曰,玉堂承牌乎?注书出去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牌望姑未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参赞官,以同副承旨为之,册子,以《羹墙录》持入。贱臣承命出传。百禧、齐闻,各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仁城君洪止常请自往。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孝宗大王生四五岁,屹然有巨人志,帝王之生,固自异于常人,然济之以学问,则圣益圣矣。今我东宫邸下,睿质天纵,令闻日彰,讲学之工,尤当无或少忽,而惟在殿下身教之为先,殿下勤学,则东宫亦当如之,殿下亲贤,则东宫亦当效之,惟殿下,必以身教勉勉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齐闻退出。上曰,注书出去,玉堂牌去来催促。仍教曰,玉堂入来,上番替直,可也。上曰,《八子百选》入之。嘉愚承命出持入。仍命读奏。嘉愚读奏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左副承旨为之。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与百禧、齐闻,各持《小学》第四卷,偕入。学淳、憙淳、宪球、贱臣,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晋陈寿,止不可不慎。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父母之丧,止不可信也明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学淳读自《颜氏家训》止勿为妖妄。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伊川先生止有所未尽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或问簿止必有所济。上曰,上番读之。嘉愚读自刘安礼止以格物。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伊川先生止此理最好。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伊川先生曰,令是邑之长,若能以事父兄之道事之,积此诚意,岂有不动得人,盖诚意所到,金石可透,非但簿之佐令为然,人臣之事君,亦以诚意将之,人君之得贤,亦以诚意求之,天下万事,皆从一诚字做出,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下节刘安礼,问明道先生语中,正己而格物,正合深体。凡天下万事,必自修身始,伏愿以此加勉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齐闻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承旨房望及三院副提调望以入。上曰,公事直入之,注书更为出去,公事入之,玉堂牌去来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而玉堂牌今亦姑未入来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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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徐春辅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在秀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右承旨朴周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学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广州留守郑晩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在秀曰,召对为之。

○尹鼎烈启曰,行左承旨徐春辅,以前任统制使,方在任所待交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朴台寿,校理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秀曰,只推。

○传于金学淳曰,别讲为之。

○尹鼎烈启曰,假注书徐憙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传于李在秀曰,辅德朴周寿,即为牌招。

○金学淳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广州留守郑尚愚,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平安监营中军具缙,身病猝重,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殴打掖隶之朴东植等,查实草记,传曰,照律勘处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殴制使条》有曰殴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使酒人,杖一百。朴东植、金甲孙、金象鼎等,依此律,各决杖一百后,东植江原道高城郡,甲孙黄海道文化县,象鼎公清道蓝浦县,并定配所,即为押送,金守澧,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中枢府事金在昌疏曰,伏以臣,见此穆陆gg穆陵g摄享献官,而臣之母病添剧,食飮全却,证形转痼,顾臣情私,实无经夜离侧之势,玆敢短章呼吁。伏乞圣慈,俯加谅察焉,亟命该曹付标享官,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咸镜监司郑尚愚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箓潜周,王世子三加之礼,卜以吉辰,欢欣庆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疏暗之才,叨保障之任,居然岁已周矣,一味尸素,百拙毕露,虽荷圣度天大,不加邮罚,私心悚恧,不啻如集于木。千万不自意,伏奉教旨,以臣移拜咸镜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惝恍,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藩臬之职,比分司尤有重焉,丰沛之乡,较诸路尤有别焉。地是兴龙,而兼有拱卫之责,境接射雕,而宜严镇御之道,加之而俗犷民悍,边衅多在于参貂,土瘠人贫,生理素乏于稻粱,近年以来,水旱频仍,仳㒧相续,其所苏完,有倍前日,苟非才猷足以剸理庶务,威望足以惮压一道,则莫宜居之。今以如臣衰迈蹇钝者,一朝畀之,不少难慎,此岂圣朝量才授任之义也哉?且况臣之先臣,与臣叔,相继按察于此道,尚有遗爱之涂人耳目者,臣年前衔命过此关也,父老将吏,到处欣迎,传诵旧惠,臣今藉先荫而位跻崇显,膺圣简而任重旬宣,不思才具,冒没承当,民生困瘁,莫能苏救,守宰臧否,莫能黜陟,触事偾误,竟致狼狈,则是似古训,尚矣无论,添gg忝g厥先武,宁不有愧?历日思量,无望堪承,略具实状,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藩任之不可轻授,亟赐递免,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教广州留守郑晩锡书。王若曰,南城壮控扼之势,须仗出群之才,上卿膺居留之权,庸宣托重之意,今焉得君而治,允矣授官以能。眷玆南汉一隅,实是左海重镇,金汤与四都并峙,殆若宋西京管辖之形,襟带为一国上游,允符周东郊保釐之任。天险关防之连络,至今说温祚、王建邦,地利形便之要冲,所以有李完丰设府,兵藏万甲,阴雨尽绸缪之方,粮支十年,雪山任轻重之责。矧玆守御之移设,益重留后之委毗,势比东郡之股肱,惟其任尤有大矣,威镇北门之锁钥,而所托不其重欤,第玆数百年升平,不无一二事解弛,僧仓红腐,率多雀鼠之耗虚,戈亭绿沈,一任虎皮之抛弃。嗟,恬嬉由来久也,而疏虞若是甚焉。惟卿通炼之材,廉确其操,先朝侈简拔之宠,已自衣绣持斧之时,平日著综核之称,尤别盘根错节之器。已试湖藩、岭臬,复见箕城之镇安,委任秋曹、度支,又兼筹司之机务,顾其才何适不可?随所处绰然有馀。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益展良图,祗服宠命,峙乃糇敹乃甲,政急戎政之缮修,筑斯城凿斯池,益思储胥之控护,自馀裁禀,厥有彝章,於戏,以羊公缓带之治,懋陶侃运甓之智。燕槎才返,虽多原湿之劳,汉节新叨,宜勉保障之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修撰朴齐闻制进。

○己卯三月十八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在秀,持《诗传》第五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诗传》第五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五卷。检讨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五卷。假注书徐憙淳,持《诗传》第五卷。别兼春秋李嘉愚,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鸿雁于飞,肃肃其羽,止喜之而作此诗。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鸿雁于飞,集于中泽,止其究安宅。上曰,参赞官读之。在秀读自鸿雁于飞,哀鸣嗸嗸,止鸿雁三章章六句。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夜如何其,止庭燎三章。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此诗周宣王,劳来流民,能成中兴之治也。其中哀此鳏寡四字,可见知所先后矣,盖鳏寡四穷之民也。文王,发政施仁,先此四者,周公赞扬文王之德,必曰不敢侮鳏寡,鳏寡,人之所易侮者也,而文王处至尊之位,不侮鳏寡,此其所谓圣德也。伏愿殿下,以文王为法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此诗,即流散之民,既复安集,追提前日而言者也。顾今数年丰登之馀,下民虽幸安业,然而己庚馀毒,诸路皆同,流离失所之民,亦多有之,九重深邃,亦何以尽烛之哉?上番所奏先恤鳏寡之意,政合轸念,臣亦别无他见矣。上命掩卷。百禧曰,校理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校理李若愚牌招,违牌勿为呼望。出榻教上曰,玉堂先退,可也。百禧等退出。上命书传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又命厅注书则,传命后,以阁臣入参,上注书,使之替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都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金学淳,假注书李宪兢,偕入进伏。上命公事入之。元容持公清监司沃川郡定配罪人文兴哲放送状启,以上。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可也。元容、在秀退出。上曰,注书出去玉堂,可合进讲之诸册子及内阁《唐书郭子仪传》卷,持入,可也。宪兢承命持入。鼎烈读奏《通鉴》第六卷,《五经》百篇第三卷,《宋鉴太宗纪》、《唐书郭子仪传》、《李光弼传》。上曰,左副承旨及待教,以平明闾巷扫花开为题,左副承旨,制以七绝,待教制以五绝以进,可也。贱臣与学淳,承命制进,仍各赐腊剂数种。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阁臣,以待教为之。宪兢承命出传,与百禧、齐闻,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人君过自高亢,止亢龙有悔也。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然必学问,止不许递职。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臣李滉,进箚中思字学字,实二字符也,思与学,必也并行然后,可以收效。夫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殆与罔,学者之大病也。此九经所以既曰博学之,又曰审思之,惟殿下,必以先正之言勉勉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臣别无可陈之义,而上番所奏甚好,伏愿惟此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鼎烈曰,假注书徐憙淳,再明日庆礼时,以兼说书进参矣。职务相妨,今姑改差,何如?上曰,筵退后,以改差启辞,循例捧入,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入侍。元容追入进伏。仍命都承旨与左副承旨,以一日看尽长安花为题,制进七绝诗,可也。鼎烈、元容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持知中枢府事金在昌上疏以入,元容仍读奏。上命书批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上命书传教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宪兢承命出传,与百禧、齐闻,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上与弟麟坪大君,止特许录籍。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十八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在秀,侍读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别兼春秋李嘉愚,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国朝宝鉴》第八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开卷读奏。若愚读自是月有霜雹,止林百龄官爵。上曰,下番读奏之。齐闻读自三公率百官,止雪柳仁叔逆名。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宣祖朝谓筵臣曰,偏邦人赋性不厚之说,甚害理也,大圣人辞教,可见出寻常万万也。盖天之所命,人之所赋,曷尝以中国偏邦,而有厚薄之殊也?既无厚薄之殊,则直言之发,亦岂有中国偏邦之异哉?此专由于君上之导之使言,开怀听纳,是可仰想我祖宗朝来直言之盛德,伏愿监法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金学淳,追入进伏。上曰,册子中可合读奏者,五卷及《韵考》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仍命阁臣及玉堂上下番,制七绝以进,以春眠不觉晓为题。憙淳、若愚、齐闻承命制进,仍各赐丸剂一封。上曰,左副承旨,读《五经》百篇以奏。学淳承命读奏。又教曰,同副承旨先退。在秀退出。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墙录》入侍。若愚、齐闻退出,各持《羹墙录》一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四十四年,止予以为甚切。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惟我太宗朝,讲毕之后,经筵官,欲陈贺,上教若曰,非知之艰,行之为艰,待予能行然后贺未晩也。真圣人之言也。盖学问之道,知行兼进而行尤贵于知,虽知之而如不能行,则知之也无实用矣。圣教及此,可以仰认圣学之卓越,而尤可以为今日讲筵继述事也。伏望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金科既竭其所知,又质疑于他人,而仰对则当时讲筵上下之间,讨论反复,政合今日之继述,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左副承旨,读《史记评林》以奏。学淳读奏《五帝本纪》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咸镜监司郑尚愚上疏以入。学淳读奏讫。命书批旨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仍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金学淳为之。嘉愚承命出书入。学淳、若愚、齐闻、憙淳、贱臣、嘉愚、宪球,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奏。若愚读自《童蒙训》,止不移者免夫。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柳开仲涂,止惑之甚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学淳读自横渠先生,止施之而已。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伊川先生,止敬为主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横渠先生,止得效最速。上曰,上番读之。嘉愚读自《童蒙训》,止安得不厚乎。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范文正公,止右广明伦。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当官之曰清曰勤曰慎此三者,非特当官尽职者为然,人君取人之道,以此三者而取之,则官得其人,政无不举,治可以徯志矣。伏望推类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上番所奏清慎勤三字,非但当官可法,虽在上用人之道,亦以此取之者,甚好,臣亦别无可陈之义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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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学淳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在秀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假注书李宪兢。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郑元容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在秀曰,召对为之。

○尹鼎烈启曰,明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徐春辅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昇落点。

○传于金学淳曰,堂上堂下罢削人,并叙用,口传付军职。

○传于金学淳曰,前牧使郑漪,付军职,使之参班。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洪义浩,护军赵贞喆、李石求,副护军具缙,副司果李彦淳、金熙华、赵秀仁、郑漪,并单付。

○传于尹鼎烈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以辅德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

○以辅德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仍以前牌催促。

○以辅德朴周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从前逡巡,犹为无义,至于今日违牌,尤是意外,设有可言之情势,以若处地,宜不敢然,况无端违傲,自阻于同庆之时,是何分义,是何道理?此传旨勿施,以前牌催促肃命,违牌,勿为呼望。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秀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昇曰,只推。

○传于金学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李在秀,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命宾赞行礼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金益𥞐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其代,即速变通,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金益稆,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用默为左通礼。

○李在秀,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命宾赞行礼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左通礼金用默,身病猝重,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金用默,今姑改差,其代更为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应焕为左通礼。

○金学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在秀,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王世子冠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三月十九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在秀,持《诗传》第五卷。侍读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五卷。检讨官金在元,持《诗传》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柳致睦,持《诗传》第五卷。别兼春秋李嘉愚,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沔彼流水,止鹤鸣二章章九句。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即诚之不可揜也,系辞喩之于君子之居室出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是乃感应之妙也,非徒是也,天下万事,皆不出于感应之妙,而诚之不可掩矣,如是引伸,则可以推类于凡百事为矣。伏望深察焉。上命掩卷,仍命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金学淳,偕入进伏。上曰,同副承旨先退,可也。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也。贱臣承命出持入。学淳读奏庆尚右兵使状启,禁卫军上送事。命书判付讫。承旨前bb望b单子入之,落点于李勉昇。上曰,注书出去,他册子持入也。贱臣承命出,持《资治通鉴》二卷以入。上曰,参赞官读奏,可也。学淳读奏一篇。上曰,注书出去,《古文真宝后集》持入,可也。贱臣承命持入。学淳又读奏一篇。上曰,注书出去,他册子可合进讲者,持入也。贱臣承命出,持《朱书节要》及《孝经大义》以入。永元读奏《节要》一篇。若愚读奏《孝经》一篇。上曰,玉堂、阁臣,以寒梅着花未为题,五言绝句,一首制进,可也。若愚、憙淳承命制进。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教曰,座目单子置之。贱臣承命出,持《国朝宝鉴》以入。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冬十二月崇政大夫判中枢府事,止《国朝宝鉴》卷之二十五。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今日所进讲,即宣祖朝盛际,儒贤在朝,筵席上酬酢问答之语也。即此而可以仰想我祖宗,明良际遇契合昭融之盛也,如是而治化安得不美乎?伏望于此鉴法而继述焉。上命掩卷,左承旨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别兼出去,左承旨肃谢后,偕入,可也。嘉愚出去,与左承旨李勉昇,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仍教曰,玉堂出去,册子持入。上番翰林出去,座目单子亦为书入也。若愚、在元、嘉愚出去,各持《小学》第四卷,及座目单子以入。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董仲舒曰,止圣贤同归。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伊川先生言,止所由定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学淳读自攻其恶,止后生戒之。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张思叔座右铭,止朝夕视为警。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胡文定公,止不得到坠堕。上曰,上番翰林读之。嘉愚读自尝爱诸葛孔明,止真可谓大丈夫。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永元读自范益谦座右戒,止干索飮食。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董子正谊明道之言,诚格论也,此所以称之有儒者气像也。惜乎,当时未究其用,汉之治化,终于偏霸而止。盖为治之道,无出乎正谊明道,不计功利之外,三代以来,治天下良制美法,如是已矣。伏望推类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周濂溪称圣希天,圣人之所以希天者,不过曰合其德,是以尧之所以希天者,惟天为大,惟尧则之,文王之所以希天者,惟天之命,于穆不已,文王之德,亦纯而不已也。今殿下,欲此德于尧、文,则其要不过曰希天,而希天之要,不过于《大易》所称君子自强,伏愿深留意焉。上命掩卷。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黄芩、桑白皮,各减二分,二帖制入事,及橘姜茶依前方二帖制入事,榻前下教。仍命玉堂先退。若愚、在元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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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昌德宫进。行左承旨李勉昇坐直。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秀。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崇政殿。命宾赞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冠礼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王世子冠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王世子冠礼时,宾以下,别单书入。

○郑元容启曰,汉城府郞厅来言,再明日幸行时,本府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尹金履乔,药院进,左尹徐能辅导驾进,左尹未差,无随驾之员云。右尹gg左尹g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备边司言启曰,使行回还诏书顺付,当有谢恩之举,取考已例,庚子、庚戌两年,乾隆七旬八旬颁诏,及己巳嘉庆五旬颁诏,并顺付于节使,俱遣别使贺谢矣。今亦以圣节进贺兼谢恩使,开政差出,以为趁圣节入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病,参议朴宗琦病,行左承旨李勉昇进。以洪遇燮为右尹,金鲁敬为圣节进贺兼谢恩使,尹鼎烈为副使,李奎铉为书状官,承文正字单李敏会。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尹行直入直,参议朴孝成病,参知韩用仪病,行左承旨李勉昇进。护军金相休、徐春辅,副司直徐有素,并单付。

○传于李勉昇曰,别讲为之。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传于金学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以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平康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郑元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李止渊,以奎章阁言启曰,谷山府驰马道碑刻役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四月初三日卯时,初四日卯时,初九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分付该道道臣,使之从便推移,始役,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进贺兼冬至谢恩使回便,赍来咨文中,诏书顺付事,有奉到诏书日期咨覆备查之语矣。并以来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咨文与赐物事,进贺方物移准事,使臣参宴事,来头称谢之意,一体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王世子冠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健元陵、元陵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新营则千摠具绗,骑士将尹心辉,把摠李商球,哨官金大喆,教炼官李彰义,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乡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金处河,别骑卫二人,京中哨军十三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李守麟,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京中哨军四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三月二十日卯时,上诣崇政殿。王世子冠礼命宾赞入侍时,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李在秀,记事官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别兼春秋李嘉愚,记事官朴永元,检校直提学李存秀,直提学李龙秀、朴宗薰,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直阁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待教徐憙淳,以次诣阁外讫。左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以出,伞扇侍卫如常仪。左右通礼,前导入殿门,至降舆所。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左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陞座。炉烟升,伞扇侍卫如常仪。尚瑞院官,捧宝置于案,协律郞,以斋日陈而不作,云宝剑及诸护卫之官,入列于御座前后及殿内东西,承史、阁臣,分入殿内东西俯伏。典仪曰,四拜。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引仪,分引宗亲文武百官,回班相向立北上。引仪,引宾赞及举案者,由东偏门入就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宾领议政徐龙辅,赞兼礼曹判书李晩秀,鞠躬四拜兴平身。鼎烈,以传教官,进当座前,俯伏跪启传教,由东门出。执事者二人,对举教书案随之。鼎烈,降诣宾东北西向立。执事者,举案立于鼎烈之南,少退西向。鼎烈,称有教。赞仪,唱跪。龙辅、晩秀跪。鼎烈宣教曰,今加冠于世子,卿等将事,宣讫。赞仪,唱俯伏兴四拜兴平身。龙辅、晩秀,俯伏兴四拜兴平身。执事者,以教书案,进鼎烈之前。鼎烈取教书函,授龙辅,龙辅北向跪受。举案者二人,对举案,进龙辅之左,龙辅置教书函于案。举案者,对举退立于龙辅之后。鼎烈还侍位。赞仪,唱俯伏兴四拜兴平身。龙辅、晩秀,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引仪,引龙辅、晩秀,由东门出。举案者前行,龙辅以教书函,置于彩舆,细仗鼓吹前导,次教书舆,次龙辅以下随之。引仪,分引宗亲文武百官,俱复拜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左通礼,升自西偏阶,进当座前,俯伏跪启礼毕,降复位。上降座。左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左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伞扇侍卫如常仪。左右通礼,前导还内。引仪,分引宗亲文武百官出。龙辅、晩秀,诣东宫门外入次,宗亲文武百官,诣东宫。龙辅、晩秀,出次行礼如仪讫。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日午时,上御兴政堂。王世子冠礼后,朝谒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李在秀,记事官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别兼春秋李嘉愚,记事官朴永元,检校直提学李存秀,直提学李龙秀、朴宗薰,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直阁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御堂上陞座,伞扇侍卫如常仪。王世子,冠礼后,具冕服出就崇阳门外,入小次。兼弼善李奎铉,引王世子入自东门就堂前位北向立。奎铉请鞠躬四拜兴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兴平身。奎铉请跪,王世子跪。鼎烈进座前,俯伏跪启传教,俯伏兴,出宣教戒曰,事亲以孝,接下以仁,使人以义,养人以惠,宣讫。奎铉请俯伏兴四拜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少进,称臣虽不敏,敢不祗承。退复位。鼎烈还侍位。奎铉请鞠躬四拜兴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兴平身讫。奎铉引王世子出。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别兼春秋李嘉愚,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二十六,止大有所益矣。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上召对,止左赞成。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此进《圣学辑要》箚子,而其书搜辑经传子史中,格言要语,讲学之要,为治之道,备载于是,实为讲筵进读之好文字矣。今于讲对之馀,间间读奏,不为全编进讲,殊有欠于终始领会,首尾贯彻之工夫。臣以为以此册全秩讲读,勿令间断,以裨圣学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李勉昇,追入进伏。勉昇曰,政官入来开政故,吏批望筒,则臣已捧纳,而兵批政望,未得捧纳,臣姑先退,吏兵批兼进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出去兼进,可也。憙淳曰,谷山府驰马道御制碑文,今已正书,将于今二十六日,奉往矣。在前御制奉往外邑之时,各道守令、察访中,定差员,替站陪奉,盖为重事面之意,今亦分付,京畿、黄海两道,别定差使员,以为次次替奉之地,自本阁,亦定书吏一人,陪后下往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亦依前为之。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去桑白皮,五贴制入事,及橘姜茶,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勉昇,侍读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别兼春秋李嘉愚,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若愚读自恭懿王大妃,止入内备览焉。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惟我宣祖朝,见军士之有小童子,恻然轸念,特命兵曹,点阅军籍,年未满者,许以待年,真盛德事也。窃想祖宗朝盛时,军额不多,实惠下究,宜无黄口签丁之弊,而犹且如此。矧乎挽近以来,卒伍未练,额数渐增,黄口签丁,当复无限。惟愿殿下,法宣祖轸小童之盛德,点阅军伍,查汰老少,俾军伍练而民人安,以为实泽宣布之政焉,则治化其亦庶几矣。幸望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右副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上曰,弘文馆册子中,可合读奏者,五卷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永元读奏《八子百选》一遍。上曰,阁臣及上番玉堂,以无极而太极为题,制七绝以进。憙淳、若愚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入之。嘉愚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云矣。仍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左承旨为之。贱臣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与若愚、在元,各持《小学》第四卷,偕入进伏。勉昇、憙淳、嘉愚、永元,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若愚读自胡子曰,止利于行耳。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未知养亲者,止思欲效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勉昇读自素骄奢者,止积而能散也。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素暴悍者,止不胜衣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素怯懦者,止有成之理。上曰,上番读之。嘉愚读自《颜氏家训》,止《集注》卷之五。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张横渠之言曰,《中庸》,须句句理会,《六经》须循环理会,盖读书之法,贵在硏究,勿令间断,圣门做工,本自如此,帝王家学问,亦犹是,其为读书而明理,则一也。伏望进讲之际,勿使之一遍读奏,一场文义而止,专心尽意,得以浃洽贯通,俾有体认之实效,似好矣。惟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今日行一难事,明日行一难事,不惟为学者吃紧工夫,在人主出治之道,尤为要切。盖人主至尊,于日用事为之间,未尝或有难事,虽有难事,尤不易于果行,苟能于果则不以改为难,而今日行之,于谏则不以从为难,而明日行之,久久自然浃洽,则事事物物,一出于中正仁义,遂无难行之事,此实致知力行表里之工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勉昇曰,臣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自止中,别无拈出可陈之文义,而《嘉言篇》,今方毕讲矣。一篇之中,良谟懿训,洋洋布在,可师可法,虽于毕讲之后,时时进览,玩赜温绎,以备圣学上资益焉。上曰,左承旨方在何房?勉昇曰,推考房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昌德宫进。行左承旨李龙秀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勉昇斋宿。行左副承旨李止渊斋直。右副承旨金学淳斋直。同副承旨李在秀斋宿。注书赵锡龟柳致睦斋直。假注书李宪兢斋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崇政殿陈贺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冠礼翌日陈贺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明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学淳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在秀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今此世子冠礼时,主人晋安君彦植,宾领议政徐龙辅,并鞍具马一匹面给,赞兼礼曹判书李晩秀,熟马一匹面给,入参傅左议政金思穆,鞍具马一匹面给,酌醴官司饔副提调李在秀,熟马一匹赐给,传教官礼房承旨尹鼎烈加资,进脯官司饔佥正李羲渊,半熟马一匹赐给,入参左宾客李晩秀,右宾客金履阳,左副宾客金履乔,右副宾客李存秀,赞冠辅德朴周寿,赞引兼弼善李奎铉,执冠尚衣正尹应大,陪从兼辅德李光文,弼善沈能岳,文学金教喜,兼文学尹丰烈,司书郑东逸,兼司书赵庭和,说书徐英淳,兼说书徐憙淳,兼赞善宋穉圭,进善吴熙常,谘议李友信,翊卫金鏴、沈能定,司御李羲玄、李度宪,翊赞安喆重、李凤秀,卫率郑东进、洪羲敬,副率宋启柏、金泰根,侍直洪羲喆、洪穉圭,洗马权用万、徐灏淳,各儿马一匹赐给,奉教书函官司仆主簿李有秀,汉城庶尹成进默,展教官承文博士申川禄、金圣谦,举案执事缮工奉事赵云杓,西部都事金勉淳,各儿马一匹赐给,栏巾及束帛进排官济用副奉事李晦渊,排设遮日挥帐进排官典设别检申大应,馔床进排官礼宾直长崔养重,通礼院相礼李滢夏,各上弦弓一张赐给,掌仪安国焕,东西唱引仪庆邦运、李百膺,宾赞官兼引仪李奎白,傅宾客引接兼引仪边相岱,主人引接兼引仪李尚遵,各不妆弓一张赐给,玉印差备中官金镇锳,儿马一匹赐给,尚传中官许昌福,衣襨次知中官赵文远,挟侍中官朴道性,并加资,金承业熟马一匹面给,担筒个差备中官金喜善,达字差备中官崔吉昌,长番中官朴喜敏、金文英,各儿马一匹赐给,出入番中官十二员,司钥三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别监十六人,各木一疋赐给,灯烛房员役水剌间员役等十四,水赐别监二人,各木一疋,照罗赤四名,房直等十三名,各米二斗赐给,军士二十四名,各米一斗赐给。

○传于李止渊曰,尚衣院提调领敦宁府事金祖淳,熟马一匹面给,提调刑曹判书洪羲臣,半熟马一匹面给,执冠正尹应大,衣襨色直长柳持恭,轿子色佥正李德彬,金银色主簿许习,织造色别提韩守一,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侍讲院翊卫司书吏、使令、员役、军士等及尚衣院看役计士、画员、员役、工匠、军士等,并令该曹,从厚施赏,政院、礼房书吏、礼曹举行书吏、书写及写字官、画员、日官、忠赞卫、部将、承文院举行书员、通礼院书员、司饔院馔品次知员役、礼宾寺举行计士员役、掌乐院典乐员役乐工及奏时官等,并依辛卯年例施赏。

○传于李止渊曰,今番陈贺时,礼房承旨李止渊,宣教官南周献,并加资,左右通礼引仪赞仪,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传于李止渊曰,吏、礼换房。

○传于李止渊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无得叠受。

○李止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参判尹序东病,参议朴宗琦病,行左副承旨李止渊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郑元容为大司成。

○再政。以李龙秀为承旨,朴宗薰为同春秋。

○三政。都承旨尹鼎烈,今加嘉义,右副承旨李止渊今加嘉善,宣教官南周献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孝成病,参知韩用仪入直进,右副承旨金学淳进。以郑璨钦为同知,洪羲臣为副摠管,朴基硕为忠壮将,方禹鼎为平安中军,李德升为文城佥使,李载运为西水罗万户,同知崔致纶,佥知三单李𨯶重、张持大、李元臣,都摠管洪羲臣,并单付。

○李勉昇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龙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止渊启曰,明日大驾,诣健元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金学淳曰,别讲为之。

○金学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以西班陪从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白东薳,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因兵曹草记,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以西班陪从随驾,而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白东薳,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白东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陈贺颁赦后,别岁抄当为禀旨书入,而今月十五日,书入别岁抄单子,姑未启下,故不得循例禀旨书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点下,依例书入。

○传于李止渊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李止渊,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刚愍公李莞延谥,来四月初三日,定行于京畿龙仁地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陈贺,诸道方物中,全罗兵营所封方物,前兵使任圣尹,已为封进矣。虽在拿命中,一体捧入,已有前例,今亦依例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冠礼翌日,颁赦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龙川府使李象坤,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后,有谒庙之礼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展谒吉日,当为择入,而今三月内,连值斋日,且有拘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来月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金羲淳今春奉审执頉启本,则显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缩处,自艮寅方至干亥方,屏石上二三尺许横缺,而长为二三寸许,广为三十九尺云矣。莫重陵上,莎草頉处,若是甚大,极为惊悚。告由修改之节,恐不容少缓,陵上莎草有頉,则修改之节,政府以下,例为进去奉审后禀处,而今此頉处,既是流来旧頉,道臣,已为亲审后,当为告由修改为辞,则政府以下奉审之节,勿为举行,即为择吉修改,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成鼎源,今日殿座时,不谨侍卫,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幸行时,五卫将侍卫,以六员启下,而其中一员汰去矣。未差之代,依例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良求为五卫将。

○金学淳,以扈卫厅留都领敦宁府事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昇,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陈贺颁赦后,赦单子,当为修启,而本府所管罪人,十五日赦典,区别放禀仍秩,前已修入,而其中谷城县监金鲁喆,长兴府使具载默,高敞县监沈汉永,全罗前左水使任圣尹,以罪名稍异之故,并置仍秩矣。玆当庆礼诞举,大霈旁流之时,合施参酌之典,并以放秩修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义禁府赦单子,传于李勉昇曰,梁德恒、李启新、金鲁喆、林颐镇、李鼎会、具载默、沈汉永、任圣尹、徐万修、沈厚镇并放。

○李勉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羲书,前以高敞县监,罪犯公谷,勘配于江原道横城县矣,今因全罗道臣论启,以所犯之无意收杀,见方拿囚,而前此所坐,既已勘配,则今不必以当纳稽滞,加罪于遇赦之日,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还发配所,何如?传曰,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黄离叶吉,方巩万年之丕基,青宫筮宾,爰举三加之令典,式遵旧制,诞告多方,念国本实系于元良,而古典莫重于冠事,敬仪慎德,用士礼所以尚贤,著代加成,乃人道由是责备,夏曰收殷曰冔,必贵正容体之方,周有祝汉有辞,罔非谨礼仪之始,咨予贰极,夙膺令姿,赖天地祖宗之灵,匕鬯有主,挺端凝岐㠜之表,宝册正名,谒庙俨成德之仪,陟降悦豫,视学问作圣之本,衿绅耸观,肆冲龄过胜衣之时,而王家有早冠之义,符寡躬备服之岁,适丁斯辰,追宁考封册之年,旧甲惟卯,玆当姑洗之令节,载稽公冠之旧规,已于本月二十日,就加元服,宾师在前,行阼阶而可仪可象,弁冕有序,受法服而弥加弥尊,俨乎黼衮之禔躬,幼志既弃,秩然醴醮之毕事,德容益章,在时则宜,以岁之正以月之令,既字而祝,俾炽而昌俾寿而臧,举缛典而百僚腾欢,洪大诰而六合蒙福,嘉与尔万姓同庆,弥协气于纮埏,自此予一人无忧,绵宝箓于宗祏,重明继照,齐颂星海之谣,盛德在春,广推雷雨之泽,自本月二十一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反,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徒流以下,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定,未决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仰三代有道之长,岂敢忽于闻言、行事?膺万岁无疆之历,深有望于远年近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金鲁敬制进。

○己卯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崇政殿。王世子冠礼后,陈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李在秀,记事官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检校直提学李存秀,直提学李龙秀、朴宗薰,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以出。伞扇侍卫如常仪。左右通礼,前导入殿门,至降舆所。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左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陞座,炉烟升。尚瑞院官,捧宝置于案,伞扇侍卫如常仪。云宝剑及诸护卫之官,入列于御座前后及殿内东西,承史阁臣,分入殿内,东西俯伏。引仪分引宗亲文武二品以上,由东西偏门入就位。典仪曰,四拜。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代致词官,升自西偏阶,进当座前跪。赞仪,唱跪。宗亲文武百官跪,代致词官致词云议政府领议政臣徐龙辅等,谨上笺称贺云云讫,俯伏兴,降复位。赞仪,唱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宣教官南周献,升自东偏阶,就位。止渊,以传教官,进当座前,跪启传教,俯伏兴,由东门出诣宣教官之北,展教官二人,对举教书案随之。止渊,取教书授周献,周献跪以授展教官,展教官,跪受立对展。止渊,临阶西向立,称有教。赞仪唱跪,宗亲文武百官跪。止渊还侍位,周献宣教讫,俯伏兴退复位。展教官,以教书置于案,俯伏兴退。赞仪,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唱跪搢笏三叩头,宗亲、文武百官,跪搢笏三叩头。赞仪,唱山呼,宗亲、文武百官,拱手加额曰千岁,唱山呼曰千岁,唱再山呼曰千千岁,凡呼千岁,下至乐工军校,齐声应之。赞仪,唱出笏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出笏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展笺官二人,对举笺案,由东门入,置于座前,宣笺官李应奎,升自西偏阶入,诣笺案南,俯伏跪,展笺官,跪取笺目对笺。赞仪唱跪,宗亲、文武百官跪。应奎宣笺讫,俯伏兴降复位。展笺官,以笺目还置于案。赞仪,唱俯伏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平身。典仪,升自西偏阶,诣阶上当中,跪启礼物请付有司,俯伏兴降复位。左通礼,升自西偏阶,进当座前,跪启礼毕。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徐龙辅,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趋入进前。时原任阁臣,同为进前。时秀等曰,日吉辰良,王世子三加之礼载成,万亿年无疆之休,式自今日矣。大小臣民,懽欣庆忭之忱,不知手舞足蹈,伏想我殿下,嘉悦之圣心,当复如何哉?时秀bb等b曰,临殿受贺,劳动既多,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时秀等曰,王世子,昨日初行大礼,既多劳动,夜来气候,更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臣病势,末由跨马,明日幸行时,未得陪扈,只当于回銮时祗迎,不胜惶悚矣。用龟曰,臣以亚献官,明日当进诣,而病未跨马,势难随驾,不胜悚闷矣。上曰,从便先诣,可也。思穆曰,臣亦病未跨马,势难陪扈,不胜悚惶矣。止渊进前,读奏礼曹草记,庆科禀定事。上命入之,上仍降座。左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左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伞扇侍卫如常仪。左右通礼,前导还内。引仪,分引宗亲文武百官出。左通礼,跪启解严,兵曹承教放仗。承史及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持《诗传》第六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诗传》第六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六卷。检讨官柳台佐,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柳致睦,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一,止祈父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台佐读自皎皎白驹,止白驹四章章六句。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黄鸟黄鸟,止呼其黄鸟而告之。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黄鸟黄鸟,止黄三章章七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祈父之怨,非怨于久役,盖怨其劳苦而不能见恤于上者,人君使人,若能曲尽其私情,虽劳不怨,采薇诗是也,然则役民而忘劳,如子弟之趋父事,惟在于所使之如何耳。伏愿此等处,如是省览焉。上曰,下番陈之。台佐曰,白驹一诗,好贤之意,溢于言外,诗人好贤之诚,有如是,为人君者必克尽其好贤之诚,然后可以来天下之善。伏愿殿下,克尽好贤之诚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命圭、台佐退出。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待。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李勉昇,右承旨金学淳,同副承旨李在秀,偕入进伏。上曰,上注书先退,厅注书入侍也。贱臣退出,假注书李宪球,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止渊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学淳曰,臣兵事gg兵房g无公事矣。勉昇曰,臣刑房无公事矣。在秀曰,臣工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奏京畿监司状启阳城县反库事,跪传夹侍而上之。上曰,当此庆贺之时,实官一人,何不出仕乎?元容曰,实官赵锡龟,与右承旨金学淳,有应避之嫌,故不得入来矣。上曰,左副承旨及上番翰林,以客舍青青柳色新为题,制五言绝句以进。元容、永元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承命出还入奏曰,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在秀,检讨直阁郑元容,侍读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柳台佐,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命圭读自以金诚一,止不敢言。上曰,下番读之。台佐读自上于筵中,止不敢仰视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在秀读自知中枢府事,止道峯书院。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命驾往来,止终身如一。上曰,注书读之。宪兢读自乙巳之难,止眷顾不衰。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庚辰十三年,止慰谕以遣之。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秋九月,止不知为国舅也。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尹斗寿出外,承此后当复召之教,感泪如泉,此可见明良殊眷之相感,而竟即还召,以至大用,比之汉武终不召汲黯,果何如哉?然则我圣朝旧臣之收用,辞教之必信,卓越古今,而况如尹斗寿之名硕,有此则哲之明者哉?此等处,如是省览,似好矣。上命掩卷。命圭奏曰,朝闻出直玉堂之言,夜对继讲册子,有今日讲筵提禀以定之教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国朝宝鉴》为之。仍教曰,《国朝宝鉴》能备七件乎?对曰,未敢的知本馆所藏,当出去考见矣。上曰,左副承旨及上番翰林,以凭君传语报平安为题,制五绝以进。元容、永元承命制进。上曰,注书出去,待教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姑未入来矣。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李勉昇进伏。上曰,注书出去,阁臣入来,使之入侍。贱臣承命bb出b还入奏曰,姑未入来云矣。上曰,左副承旨方在何房?元容曰,小臣方在户房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金学淳,侍读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柳台佐,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命圭读自冬十二月,止马轿上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自止甚短,别无可陈之文义,而振举遗逸,即圣王求贤之急务,如先正臣之命给马轿,乃是格外之恩眷,此岂徒侈儒臣之荣光而已哉?盖不如是,则无以致难进之贤者,以究其治世之蕴抱,此等处,如是推览,似好矣。上命掩卷。学淳曰,右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以礼房举行,而行都承旨尹鼎烈,本在礼房矣。以吏礼,换房施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而传教出去书出,可也。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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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宋祥濂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勉昇。行左副承旨李止渊。右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秀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假注书李宪兢。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元陵,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乔,右副承旨金学淳启曰,日吉辰良,王世子冠礼顺成,贺仪诞举,群情庆忭。亲临受贺,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李龙秀牌不进,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学淳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祥濂落点。

○李在秀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龙秀。

○李勉昇启曰,即者义禁bb府b都事来言,今日还宫时,驾侧鸣铮罪人闵相燮等四十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以礼曹言启曰,显陵陵上莎草蹲缩处,即为择吉修改事,启下矣。吉日时,令日官金宗周推择,则三月四月,俱有拘忌,闰四月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元陵亲祭教是时,亚献官行判府事韩用龟,终献官右议政南公辙,赞礼兼礼曹判书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尹尚烈,陵司别检李凤纯,执礼副司果赵民和,执尊修撰朴齐闻,大祝待教徐憙淳,祝史校理任百禧,斋郞副校理尹命圭,赞者引仪庆邦运,赞者引仪李百膺,谒者兼引仪李圭百,谒者兼引仪李希聃,赞引假引仪洪显燮,赞引假引仪金载奎,祭监察朴龙祜,祭监察李敬修。

○己卯三月二十二日卯时,大驾诣元陵。亲祭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右承旨李勉昇,行左副承旨李止渊,右副承旨金学淳,同副承旨李在秀,记事官柳致睦,假注书李宪兢,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检校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直阁郑基善,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戎服,乘舆出显谟门。药房提调金履乔进前奏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广达门,降舆乘座马,出兴化门,至宗庙前路,下马而过,还乘马,出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吹举行,至东关王庙后路,下马而过,还乘马至庙洞昼停所,入幕次,少选,兼兵曹判书沈象奎,进军令,命下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上曰,军兵食代,已为之乎?学淳曰,已为之矣。上出幕次,乘座马进发。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还宫时昼停所待令。出驾教上曰,当该宣传官,别军职,事过后,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出驾教仍进过忘忧岘,至元陵洞口外,宣传官,禀鸣金锣吹止。上下马乘舆,至斋室门,降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驾教上命书传教曰,元陵亲祭后,仍诣健元陵展拜,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鳌兴府院君墓,遣地方官致祭。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陵上奉审。承史阁臣及陵司,以次陪从。仍降诣碑阁,奉审讫,还诣阶上板位,行四拜礼。赞礼,前导诣尊所,西向立,鼎烈酌酒,仍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少退跪。大祝弘文正字徐憙淳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判府事韩用龟,终献官右议政南公辙,以次行礼如仪讫。上行四拜礼,在位诸臣,并行四拜礼。上仍诣望燎位,望燎。奏礼毕,仍诣健元陵,至板位,行展谒四拜礼,仍诣陵上奉审。承史阁臣及陵司,以次陪从。仍步出红箭门外。用龟、公辙进前奏曰,劳动之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驾教命书传教曰,百官插羽。命书传教曰,自陵所洞口,至兴仁之门,捧上言。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局内诸陵,奉审以来。鼎烈曰,幸行时仪注,以健元陵展谒后,诣元陵亲祭磨炼,而侍卫径向元陵斋室,以致举行之颠倒,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侍卫次知宣传官,捧现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捧现告拿处,可也。出举条象奎曰,今日动驾,大驾诣陵所入斋室时,龙旗侍卫,不善举行,臣亦惶恐,而当该宣传官及阳伞差备忠义卫,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还入斋室,学淳,以还宫时刻单子入禀。上曰,三严为之。鼓三严。通礼,启外办。上改具戎服,乘舆至洞口外,降舆乘马,宣传官,禀锣吹举行,仍还过忘忧岘,至昼停所,下马入幕次。仍教曰,京畿监司各务差使员,如无弊瘼,不必入侍矣。命书传教曰,东关王庙,当历临,该房知悉。少选,象奎进军令,命初吹未正一刻,二吹未正二刻,三吹未正三刻。上曰,军兵食代,已为之乎?学淳曰,已为之矣。上乘座马进发,历临东关王庙,行再拜礼讫。止渊曰,座马不即待令,事甚骇然。当该司仆寺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仍又乘马进发,至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吹止,入兴仁门。在秀,以问安承旨还奏曰,臣承命,王大妃殿问安,则答曰,知道。嘉顺宫问安,则答曰,知道矣。至宗庙前路下马而过,入兴化门、广达门、显谟门还内。仍命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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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行右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启温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假注书李勉植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星模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成始光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假注书李宪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宋祥濂曰,都承旨与不为仕进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赵晋和、金启温落点。

○传于宋祥濂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申星模、洪敬谟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以右承旨赵晋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于宋祥濂曰,召对为之。

○传于宋祥濂曰,别讲为之。

○传于洪敬谟曰,吏批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于申星模曰,兵批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于洪敬谟曰,赞善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假注书李宪兢改差,代以李勉植为假注书。

○金启温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八十张内,一百三十三张,以猥滥拔去,四十七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徐龙辅,扫坟呈辞,传于宋祥濂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以司仆寺内乘郑来升、申从镐,拿处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分拣。

○以承传宣传官李完植、尹载铎、李奎五、申绍,别军职金守基、徐凤淳、李铁求、李锺英、王道常、李锡龟、吴致贤,拿处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分拣。

○以宣传官申性浩,阳伞差备忠义李景会,拿处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分拣。

○以咸镜监司朴宗来状启,会宁府使吴文常病废公务,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宋祥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春辅为会宁府使。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宗薰。

○申星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以户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时,政院、礼房书吏、礼曹举行书吏、书写及写字官、画员、日官、忠赞卫部将、承文院举行书员、通礼院书员、司饔院馔品次知书员、礼宾寺举行计士、员役、掌乐院典乐、员役、乐工及奏时官、员役等,并依辛卯年例,施赏事,判下矣。辛卯前例,本曹无可考《誊录》,故取考《辛巳誊录》,则承政院、礼曹、司饔院员役外,他馀名色,俱无施赏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无前例,既已判下,木布分等磨炼施赏。

○申星模,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健元陵、元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张点大等三十名,巡令守李寿福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高翰福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元大孙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物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驾前别抄及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龙辅箚曰,伏以仙寝展礼,圣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銮万安,大小臣庶,瞻望羽旄,举切懽欣之忱。臣伏奉日昨所下传教,以臣猥忝于春邸三加之宾,至有上驷宠锡之命,臣诚惊惶恧蹙,罔知攸措。夫冠者,成人之始也,故礼莫重于冠礼,而人情所孚,天时协吉,祥云瑞日,和气絪缊,晟仪顺成,睿质俨然,此实宗社亿万年无疆之基。欢声喜色,洋溢区宇,凡百有位,莫不以执事为荣,觐光为幸,有何可记之劳,可言之绩,而匪颁之赉,至及于无似贱臣,私心惶愧,固不足言,圣明嚬笑之政,岂容若是其屑越也?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亟许收还,以重恩赏,以安私心,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启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左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仙寝躬禋,圣慕克伸,日吉辰良,銮舆稳旋,区区欣忭之忱,曷有其极?仍念臣,耄昏癃残,朝不谋夕,已非筋力为礼之时,宁有趋走自效之望,而当此跛躄皆起之日,益切延颈爱戴之诚,扶曳病躯,获睹盛礼,与荣之极,分愿已满,虽即退塡,更复何憾?噫,八旬重卜,国朝罕有,臣于冒膺恩命之初,岂无彻底商量而然哉?不计颠仆,随参祝嘏之筵,为义分之所当然也,既伸诚礼,期遂决去之愿,亦事理之不容已者。一身进退,已决于斯,仰惟悯覆之天,庶垂容光之照,褫鞶之恩,必不待臣言之毕,而臣于连日庆贺,竭力趋簉,升降拜跪,气息澌缀,种种形症,一倍越剧,幸行当前,陪扈末由,咫尺前席,猥烦难强之状,迹遂阻于瞻羽,罪尤著于阙礼,虽蒙圣度宽大,不加邮罚,而臣心兢惶,历日未已。廼者赏典别单之下,以臣猥参保傅之列,名在诸臣之先,天厩上驷之锡,乃与三加之宾师,无少差等。臣不过备员充位而已,初无毫分可记之劳,而受此上赏,若固有之,则是上而乖嚬笑之宜,下而失辞受之节,岂细故也哉?玆敢冒入文字,历陈见职去就之义,兼附滥赏难冒之情。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非据之职,以安微分,仍收臣罔功之赏,以重恩典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辅相之重,何如,则岂但为备位邦礼而重卜哉?卿精力内蕴,韶华外著,非寻常老人之可及,况询玆黄发,有国之所宜,卧阁论道,大臣之故事,岂容以老为解?过矣过矣。卿其无容烦辞,益勉尽瘁之义,赏典亦为安心领受。仍传于金启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日月令吉,惟我东宫邸下,三加礼成,贺仪诞举,雨露既濡,亦惟我殿下,伸慕两寝,乘舆万安,八域慰延颈之思,万姓共瞻羽之喜,区区忭祝之忱,岂寸管芜辞,所能形容万一也哉?臣于大昨赏典,亦蒙熟马面给之命矣。窃念臣,昔尝以春坊之官,执事于圣上著阼之日,今又提举尚方,获董春邸冠服之工,以臣之地,如臣之幸,不惟当世所无,实亦前牒所罕,龙光洽身,志愿满足,匪颁之恩,虽缘广庆,逾分之惧,兼愧罔功,其敢安受,视同傥来?冒陈短箚,仰冀收还,言非由于矫饰,悚实深于渎扰。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领受。仍传于金启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赞善宋穉圭疏曰,伏以臣,宜获逋慢之罪,而反叨收召之恩,臣惶感陨越,历日靡定。噫,受恩而思报,人之常情,于敌以下,犹且然矣,况臣子之于君父乎?臣猥以无似,久被殊宠,奖之以贤祖之孙,擢之以法府之长,召旨恳恻,礼意隆厚,臣虽糜身粉骨,宁足以报答圣恩之万一?臣内自循省,实无寸长,丝毫裨补,既无其望,而狗马贱疾,早已成痼,冒没一谢,亦不可得,则只以据实控免,粗守廉耻,思为圣世励俗之一助。论臣本末,固有异于果忘长往者,而其情可谓戚矣。圣谕,乃以安隐遁之名,弃君臣之义为教,臣惊悚震剥之外,窃自悼诚意浅薄,未蒙鉴谅之至此也。顾今春宫冠礼,吉日已近,八域含生,举切欢忭,臣久已縻宫寮之衔,而玆又承幡然之命,思所以𨃃蹶趋造,获瞻缛仪,仍参贺班,粗伸分义者,宁有涯极哉?蠢动末由,志愿莫遂,日昨附奏所陈抚躬自悼生不如死者,臣非敢矫饰为言也,臣职名未解,而辅储之任,尤不容虚带于此时,玆敢冒死申吁。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收召命,将臣本兼诸职,并加镌削,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批谕,罄悉予意,卿之幡然改图,即予日夕之望,而巽牍又至,遐心莫回,莫非敬礼未尽,诚意未孚而然也。矫伫之馀,惭恧冞深。卿即先正之孙也,先正事我孝庙,大义则丕阐于百世,洪猷则克赞于裕后,卿在此时,辅储之任,岂是偶然也哉?春宫冠首之礼,是中外同庆之辰,而虽未得贲然来思,及期入参,见今睿学,俨及于成人,辅导尤在于宿儒,予之所以必欲致卿者,岂直为三加之贲礼而然也。予则当以圣祖之待先正者待卿,卿则当以先正向国之心为心,卿其无负予诚,即起造朝。

○己卯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启温,持《诗传》第六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六卷。检讨官柳台佐,持《诗传》第六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柳致睦,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我行其野,止我行其野三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读之。台佐读自秩秩斯干,止五章章五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启温读自谁谓尔无羊,止无羊四章章八句。上曰,上番翰林读之。永元读自节彼南山,止四章章四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宪球读自正月繁霜,止五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斯干诗,朱芾斯皇,室家君王,真善颂祷之辞。惟我王世子元服三加,睿仪俨若,揖宾之阶,受嘏之筵,升降动容,咸中礼度,贺庭臣僚,举瞻斯皇之朱芾,莫不欢欣忭祝,此诚宗社亿万年无疆之庆,自今伊始。元良成人之道,亶在于殿下之以身率教,而身教之方,尤当谨于未冠之时,其于一动一静一令,无或放过,俾有可师可法之则,以寓遇物之诲则,弃厥幼志,观感而成就,当如何哉?此等处,如是留念,使今人播斯干之颂焉。上曰,下番陈之。台佐曰,斯干诗第三章,言君子攸芋,第四章言君子攸跻,第五章言君子攸宁,君子云者,君于国而子其民之谓也。为人君者,处九重之内,厦毡之上,益励其君国子民之方,熙庶政而子庶民,然后方可谓有得于诗人颂祷之美意,伏愿殿下,亦加省念焉。上曰,玉堂及上注书先退,下注书入侍,可也。命圭、台佐及贱臣退出,假注书李宪兢,追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宪兢承命出,持入。洪奭周、洪敬谟、申星模落点。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承命出持入。启温读奏全罗兵使启本漂人问情事。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教曰,上番出去,书座目单子,而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书入,可也。永元承命出书入。命圭、台佐,持《国朝宝鉴》第八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李珥乘召,止清要为荣。台佐读自朝廷暮移,止未之见也。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李文成之所奏,不但切于当日之时务,政中于今日之时弊。其中大加振作四字,尤当加勉焉,君上若未振作,则纪纲皆坏而无以立矣,官守皆瘝而无以职矣。伏愿以此语,看作此筵之奏对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台佐曰,上番所陈极好,臣则别无可达之辞矣。命圭曰,夜对册子,以《国朝宝鉴》为之事,曾有下教矣,本馆所储,只是三件,而他司所藏,虽推移以来,无备讲件之数,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从当下教矣。上曰,待教及上番翰林,以室家君王为题,制进七绝诗,可也。憙淳、永元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入之。宪兢承命出持入。启温读奏全罗兵使启本,上番骑步兵忠顺卫等,摠数开坐事及漂岛人无弊护送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宋祥濂,侍读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柳台佐,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记事官柳致睦,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珥曰此是近日,止径先下乡也。上曰,下番读之。台佐读自上夜对丕显阁,止何事不成。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众人论议,择其中而用之云者,即大舜执其两端用其中之意。论议众多,则必有可否之两端,而其中岂无一二公平得中之论哉?若能用其论而措诸事为,则治道可隆矣。然广谋独断,亦是人君之事,不但择用之而已,勤于询问,勇于自断,则权纲在上,而庶务毕举,此等处,如是省览,似好矣。上曰,下番陈之。台佐曰,圣祖询问之下,儒贤登对之言,无非切实嘉谟,而当时犹必惓惓于田税赴防鱼盐等弊瘼,近日诸道生民之困于弊瘼,不但于田税鱼盐而已,此等处,益加省念。有若昔日儒贤列侍左右,迭陈嘉谟而体行之,则是所谓善推之足以保四海者也。区区之望,实在于是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命圭、台佐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金启温,偕入进伏。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启温读奏侍讲院施赏别单,翊卫司施赏别单,尚衣院施赏别单。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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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郑元容坐直。右承旨申星模。左副承旨洪敬谟。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李晋渊。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拿处。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成始光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行右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鼎烈、郑元容、李晋渊、李友秀落点。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晋渊曰,别讲为之。

○注书柳致睦拿处,代以郑佺始为假注书。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洪敬谟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幸行时,击铮罪人等,所当捧供,而连值斋日,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渊,以吏曹言启曰,宗庙夏享大祭终献官前承旨李勉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勉昇。

○晋安君彦植疏曰,伏以臣,见差太庙夏享祭初献官矣,臣近年以来,病转添剧,神气虚脱,房闼之间,转侧须人,幸值千载一会之庆礼,随参班联,辄十颠九倒,仅仅礼毕,虚汗沾背,驮归私室,不省人事,昨日陪扈之馀,一倍添痛,以此病状,何以骏奔于肃敬之地乎?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递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己卯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持《诗传》第六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六卷。检讨官柳台佐,持《诗传》第六卷。直阁郑基善,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十月之交,止十月之交八章章八句。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申星模,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年今几何?星模曰,五十七矣。上曰,下番读之。台佐读自浩浩昊天,止《诗传大全》卷之十一。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二,止小旻六章三章章八句三章章七句。上曰,待教私故,何事云也?基善曰,其仲父领相晓将发行,故欲乘一日之暇,相见后即入之矣。上曰,直阁,今番随驾乎?基善曰,随驾矣。上曰,与待教轮参于卫内乎?基善曰,卫内则待教参班,臣则参于阁班矣。上曰,阁班立于何处?基善曰,政院班后矣。上曰,领相即当还朝云乎?基善曰,姑未详闻矣。上曰,待教,一时往别足矣,何须经夜?筵退后,使即还入,可也。上曰,都承旨以下牌去来,催促,可也。贱臣出传,还入奏曰,姑无入来者矣。上曰,阁臣读之。基善读自宛彼鸣鸠,止小宛六章章六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弁彼鸴斯,止作此诗。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踧踧周道,止宁莫之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相彼投兔,止小弁八章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十月之交章,变《小雅》中最是哀怨之诗,忠臣志士,当此灾异叠见之时,上下恬嬉,而其为惨怛自悼之意,溢于言辞,是所谓诗可以怨者也。此外别无可陈之义矣。上曰,下番陈之。台佐曰,日月之行,自有常度,其或度数之失其常而至于食,则灾异之大者也。然其食与不食,惟在于君德之修与不修,为人君者,所当警惧而修省处也。廼者月食之变,虽与日食有异,其为阴阳之失其常度则一也。伏愿殿下,反躬自省,修德行政,益懋对越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命圭、台佐退出。上曰,右承旨何房乎?星模曰,房望姑未下,而本房则为军士房矣。上曰,他册子五卷入之。永元承命出持入,读奏《五经》百篇一遍。上曰,以秩秩斯干,幽幽南山为题,承旨及阁臣,制进绝句。敬谟、基善制进。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而传谕史官,以领相意还奏曰,自京距家为七十里,自家距墓,为七十里,往还程道,合为百四十里,董费许多日子,则还朝之期,未敢指日仰对为言云矣。上曰,史官即事变注书崔致辅乎?敬谟曰,然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星模读奏黄海监司状启税船装载事。上命右承旨先退。星模退出。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都承旨,以药房班随驾乎?鼎烈曰,提调为药房班,而臣则以政院班随驾矣。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命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都承旨书之。永元承命书入。贱臣承命出,与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柳台佐,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成浑以宗庙,止使之勉留。上曰,下番读之。台佐读自赐成浑米豆,止所可承当。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宣祖大王,引见先正臣成浑,问大道之要可得闻乎?要之一字,最宜详翫,以学问之道言之,则帝舜之所谓精一为要,以治国之道言之,则夫子所谓放郑声远佞人之训是也,此先王所以先问大道之要者也。凡事莫不有要,惟殿下念之哉。上曰,下番陈之。台佐曰,圣朝求贤之诚,猗欤盛矣。其未至也,赐之以官爵,其辞职也,畀之以闲局,其绝粮也,周之以米豆,致其敬尽其礼,诚意蔼然,此所以儒贤之出膺召命,迭陈嘉谟者也。廼者林樊旌招之贤,不为无人,前后敦召之举,礼非不足,而遐心莫回,贤者不至,此岂我殿下求贤之诚,或有所未尽欤?伏愿殿下,克体圣祖求贤之念,益加诚礼,延聘敦遣,俾无遗逸之叹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今日玉堂上下番,俱当替直,则未知谁当入来,而直阁移入玉堂下番,可也。基善曰,上番任百禧,俄才入来,而下番则替直与否,姑未闻之矣。上曰,然则置之。上曰,左承旨,承牌入来乎?鼎烈曰,姑未入来矣。上曰,注书出去,牌去来连加催促,公事入之,可也。贱臣承命出传,持承旨房望,三院提调望筒以入。鼎烈曰,三院提调望筒中,内医院副提调望,不为书入,未即受点,事甚疏忽。当该注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拿处,可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晋渊,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柳台佐,持《国朝宝鉴》第八卷。直阁郑基善,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待教,今可入来乎?基善曰,俄者往复,则夕间当入来云矣。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臣自怀惭惧,止一大机会也。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成浑上疏,极言时政得失,上之求言既切,则下之进言亦切矣。然求言之道,能用其言,然后方可见求言之效矣。今之人臣之言,亦岂无切中时病,对症投剂之言乎?以大舜之圣,闻善言则行之,夏禹亦有拜昌言之举,此所以致巍荡之治也。伏愿殿下,勉之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同副承旨先退。晋渊退出。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今才入来乎?元容曰,然矣。上曰,以大司成移拜,则大司成自当递矣。元容曰,然矣。上曰,李友秀,尚未入来乎?鼎烈曰,家在绝远,似未及承牌矣。上曰,其家安在?鼎烈曰,东大门内东学洞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水原留守状启颁教文祗受事。上曰,上番出去,弘文馆册子五卷入之。永元出持以入。鼎烈读奏《史记评林》。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上曰,玉堂持《羹墙录》以入。贱臣承命出传,与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柳台佐,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世宗在潜邸,止寘诸左右。上曰,下番读之。台佐读自上晩年倦勤,止皆在睿览。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世宗大王,有微恙而读书不已,此与汉光武所谓我自乐此,不为瘦之义,同一揆也。心诚好之,则欲罢不能。《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诚者天之道也,为人君者,所当勉勉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柳台佐,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愚臣无状,止采纳焉。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臣成浑,以为震慑天威,仰答之际,曾未足以殚臣欲言之志。大抵咫尺之筵,以严敬为主,则群臣虽有嘉谟嘉猷,怵惕严畏,不敢罄陈。是故唐臣魏徵,告于太宗,请假以辞色,君臣之间,当如家人父子,然后可见上下交孚之道。伏愿殿下,于此等处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弘文馆册子一卷及韵考,与内阁册子一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永元读奏《陆奏约选》一遍。上曰,以萧然自谓羲皇人为题,承旨及阁臣制诗。元容、憙淳,制七律以进。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元容读奏平安监司李肇源辞职疏。鼎烈读奏平安假都事状启观察使上疏上送事,公清监司状启,囕烧死人事。上曰,玉堂持《羹墙录》以入。贱臣承命出传,与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柳台佐,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鼎烈曰,玉堂入侍,当为书出乎?上曰,今番则寘之,可也。元容曰,讲筵入侍未退之前,玉堂暂退旋入,则便是讲筵未罢之时,少退还入也,入侍榻教,不必番番书出,此后则以讲命诣阁登对之外,登筵玉堂之持册子入来,则勿为书出,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上以诸国,止凡十三度。上曰,下番读之。台佐读自文宗性好学,止无所滞碍而后也。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天下诸国,各有方言,我朝之训民正音,亦方言也。交邻之际,不解方言,则疏漏极矣,我朝交邻,专恃于象胥之口,而将命者,褎如充耳,生事易矣。倭学汉学教授,祇有其名,臣愚则以为申明古法,年少名士,使之着念肄习宜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他册子一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列圣御制》一遍。上曰,都承旨为副使乎?鼎烈曰,然矣。鼎烈曰,晋安君享官变通疏,今方到院,而以斋日未得捧入矣。上曰,筵退后入之。上曰,内阁册子《五礼仪》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永元读奏一遍。进御二神交济汤,自明日停止。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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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学淳。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晋渊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拿处。假注书张教根仕直宋成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成始光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星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元容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尹鼎烈启曰,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郑佺始有頉,代以张教根为假注书。

○注书赵锡龟病,代以黄浩民为假注书。

○传于申星模曰,别讲为之。

○黄浩民在外,代以宋成龙为假注书。

○郑元容,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后,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展谒以何间择吉取禀草记,传曰,来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四月初旬内,大祭斋戒、国忌斋戒正日相值,且有拘忌而惟初四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四日为之,同为展谒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各年《誊录》,王世子庙谒时,有北向先后四拜之节,而近例则因特教北向先四拜,西向后四拜磨炼,故丁丑入学前庙谒时,依近例,禀旨举行矣。今番亦以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近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庙谒时,宗庙大门外下辇,当为步入,而自大门距斋室稍远,故丁丑入学前庙谒时,依各年已例,大门外乘舆,至石桥前,降舆事禀旨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近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显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缩处,温陵陵上莎草枯损处,修改吉日时,以来闰四月十二日卯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而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年秋冬六朝,各道各祭,今当磨炼,而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设行,今年则八月中丁日,在十八日,与崇陵忌辰祭相值矣。四贤祠、武烈祠祭,若值国忌之时,谨依英庙朝壬辰受教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今番武烈祠祭,依定式,以三丁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星模,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四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永宁殿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春展谒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四日,王世子诣宗庙展谒,永宁殿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陪卫及随舆军兵,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庚申年谒庙时,翊卫司全数,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八员,挟舆军二十名,禁军依下教置之,前后牌军兵,以大驾前后厢军兵,仍用丁丑年谒庙时,依庚申例为之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正初真殿举动例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景慕宫展谒,待下教择日以入。

○申星模,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曺圭振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仁王山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韩用龟箚曰,伏以睿仪克嶷,礼成三加,圣慕弥深,诚展两寝,匝域腾星海之谣,齐民瞻羽旄之美,协气欢声,洋溢区宇,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广州地,而久旷省扫,霜露增感,有事茔域,董役无人,而且臣亡兄葬不利,移窆之期,定在月初,一伸至切之痛于旌翣复出之日,即情理之所不容已,而公格所拘,不得按例请由,玆敢冒昧箚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许旬日之暇,得以及时来往,千万至祝。噫,臣以癃残之质,自分为朝暮人,筋力奔走,已矣无望,药院之日次承候,亦多旷阙,义分都亏,如负大何,而今若虚縻重任,遽寻乡路,则不但私心之万万惶懔,其于国体何?亦愿圣明,俯垂鉴谅,臣之所带药院之任,亟命递改,使微分获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往来。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韩判府事。

○负罪臣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官已决递,罪在违禁,冒控咫尺之守,恭俟𫓧钺之诛,日前圣批,不惟不加之罪,斥彼挟憾,悯臣狼狈,辞旨隆渥,迥越常格,臣始焉感激,继以穷蹙,冰炭交中,大失所图。至于谁为方伯之教,尤是振法纲虑后弊之圣意,而汉法坐罢软不胜任者曰,下官不职,臣之罢软,不止于下官不职,则正宜早赐威罚,以彰其玷藩屏辱朝廷之罪,使后之为方伯者,严黜陟之政,为守宰者,识纲维之体,一路肃然,以臣为前车之鉴,此真所以法纲尊而后弊祛也。奚但为臣区区去就而已哉?且臣蒲柳之质,素脆,犬马之齿,渐深,癃朽凋落,已成笃老样子,近因关外之风土未习,春后之寒威猝严,痰眩宿症,挟感闯剧,头目刺痛,神精迷瞀,废寝阻食,委顿床褥,已数十许日矣。臣虽无可引之情势,目下病状,万无时月内自力莅事之望,如是之际,营务一任旷废,亚官屡烦替启,边门时急之报,漫不省察,方春行部之期,亦将停辍,国体缘臣而坠损,民事缘臣而蛊坏,论臣之罪,合被何律?况今邦箓鼎新,天休滋至,我春宫邸下,三加大礼,吉日已迫,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延颈抃手,欣欣相告,臣以曾忝宾僚之踪,独不得与睹盛仪于宫庭簪珮之班,抱周南留滞之恨,怀玉门生入之愿,瞻望铜龙,方寸自激。伏惟我殿下,以九经体下,以四维出治,朝臣之凡有情病者,有吁必从,不枉其性,今臣必递之情,难强之病,同朝之所共谅,吏民之所咸睹,天地至仁,日月至明,岂使臣宛转泥涂之中,而不之矜怜耶?顾臣求解一念,如矢离弦,不啻日急一日,而滓累之迹,不敢以渎扰之私,复犯于此时,徊徨隐忍,式至于今,臣心惶隘,尤当如何?伏乞圣上,特垂照察,亟命刊汰,臣所带藩任,俾得以归伏田庐,获保残喘,仍勘臣前后罪犯,以为人臣负职者戒,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无理之说,不足与较,则后弊所在,固不当许卿,而至恳如此,一味牢执,到此成就卿心,实合尊朝廷重礼使之义,所请特为许施。

○己卯三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持《诗传》第六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六卷,检讨官柳台佐持《诗传》第六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悠悠昊天,止巧言六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读之。台佐读自彼何人斯,止何人斯八章章六句。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萋兮斐兮,止巷伯七章四章章四句,一章五句,一章八句,一章六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习习谷风,止谷风三章章六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蓼蓼者莪,止蓼莪六章四章章四句,二章章八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有饛簋飧,止大东七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四月维夏,止《诗传大全》卷之十二。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巧言、何人斯、巷伯三章,皆形容谗人鬼蜮之态,人君苟非有则哲之明,鲜不坠其术中矣。盖其所谓如簧云者,听之者易眩,止棘之蝇,在市之虎,颠倒是非,国随以危矣。此大舜所以堲谗殄行命龙于后以戒之也,为人君者,所当勉勉焉。上曰,下番陈之。台佐曰,悠悠昊天章,即伤于谗而无所告诉,至乃呼天呼父母而道之者也,人情到此,吁亦戚矣。大凡人君天也,父母也,仁覆四海,恒懋代天之工,字恤万民,益推顾复之恩,使天下含生之伦,咸囿于大中至正之治,则市虎之讥,营蝇之诗,何由以作也?惟大则天,尧帝致治,若保赤子,康诰著说,为人君而克尽乎为天为父母之道,则云日之颂,孔迩之欢,自作于下矣。伏愿我殿下,体念于此。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学淳,追入进伏。永元曰,昌德宫艺文馆,重建之役,已于再昨年开基经始,而其时因下教,姑为停止矣。此役之尚今迁就,事甚闷然,及此春和之时,夏潦之前,即速营建,恐不可已,而更承下教然后,可以择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择日举行,可也。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以百啭流莺绕建章为题,都承旨及阁臣,制进五言律诗。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命入药院丸药二封,各颁一封。上曰,监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点下。上曰,奉审承旨,何当入来乎?鼎烈曰,姑未及入来时矣。上曰,今可至明陵乎?鼎烈曰,出去移时奉审所则间或已至,而复路则未可知矣。上曰,都承旨读奏雅诵,可也。鼎烈读奏一遍。上曰,明日阁臣番,谁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注书何为出病代出去?与左承旨,有所嫌避而然欤?鼎烈曰,似然矣。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教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洪敬谟为之。永元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与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柳台佐,各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偕入进伏。敬谟,以参赞官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盖仁者,止进步之地可乎。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仁字之义,包四端而统万理,在四德为元,在四时为春,在七情为喜为爱,天地之大德曰生,而仁者,生生之理也,故孟子所谓恻隐,韩愈所谓博爱者,无非形容得仁字之义也。人君体天之道,亦以生物为心,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台佐曰,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台佐退出。上命右副承旨先退。敬谟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假注书望筒以入。上点下。学淳读奏假注书望。黄浩民有頉,代落点,首望宋成龙。贱臣承命出颁。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bb录b》以入。永元承命出,与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朴齐闻,各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成宗,自少,止作于东方也。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惟我成宗,笃意经史,尽乎知所先务也。盖经与史,相为表里经者载道之器也,史者兴亡之迹也,典学之道,虽当以经为本,而兴亡之迹,尤宜参观,伏愿殿下,惟以成宗之心为心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猗我成庙朝,讲学之功,克致当日隆洽之治,则大哉日月就将之力,措诸政令事为之间,而用罔非经国安民之道矣,肆古治乱安危进退存亡,皆从圣学上推验矣。伏愿我殿下,取法乎圣祖勤学之念,推以至今日致治之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齐闻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吏曹回启。上言议处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申星模,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张教根,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臣闻始学之要,止由于此矣。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所谓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一句语,尽是为学之要也。博闻强记,非不美矣,而身心过劳,精神过费,则反有害于凝定之道也,为学者,所贵乎精约也。惟殿下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承旨奉审以来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乎?元容曰,一体奉审矣。上曰,参赞官先退,可也。星模退出,上曰,注书出去,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读奏,永元读奏《大学类义》、《史略》、《唐纪》各一遍。上曰,右承旨及阁臣,以醉翁亭记中,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为题,制赋以进,可也。元容、憙淳承命制进,上颁赐腊剂各一封。上曰,注书出去,庙宫展谒时,兵曹节目持入。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姑未修正云矣。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百禧、齐闻各持《羹墙录》第二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上赏有诗,止敌此风霜夕。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明宗年十二,止以奖成之。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仁宗御制诗中,巧拙二字,宜当详翫,巧者有不足言,而拙者乃是积累之工也。第以圣学工夫言之,若不自强不息,工或间断,则难免一箦之亏,故殷宗之终始典学,出于进进不已之工也。为人君者,凡于讲学之际,每念有始而无终,深戒一曝而十寒,积小成大,日新又新,则自可见实效。伏愿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上曰,玉堂下番出去,持夜对册子以来,又命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可也。永元承命书入,百禧、齐闻,各持《小学》第五卷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小学》诸家集注,止有成者小矣。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吕荥公、张夫人,止不悛者绝之。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明道先生,止右实立教。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江革少失父,止莫不毕给。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薛包好学,止辄复赈给。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王祥性孝,止为营塜圹。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朱寿昌,止以清谨见称。上命陈文义。百禧曰,此章中,虽甚爱公,教公事事循蹈规矩云者,最宜详翫。其所以教之者,乃所以爱之也,爱而不教,则妇寺之学也。曾子曰,君子之爱人以德,小人之爱人小姑息,申国夫人,不过一妇人也,而以君子之道教子,此朱子所以载于《善行篇》者也。况人君教胄子之道,尤当不违规矩也。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所读者多,而俱是采取古人善行,别无逐条可陈之义。上番,以循蹈规矩,敷衍仰奏者甚好,臣则无他见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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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左承旨金学淳。右承旨郑元容坐直。左副承旨申星模。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晋渊。注书赵锡龟柳致睦拿处。假注书张教根仕直宋成龙。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星模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成始光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左承旨金学淳,右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韩判府事扫坟下直,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以左承旨金学淳,右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渊曰,只推。

○传于郑元容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学淳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晋渊曰,别讲为之。

○郑元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殿下、王世子,宗庙、永宁殿展谒,出还宫时,阙门外及宗庙大门外,王世子,当有祗迎之节,而丁丑入学前庙谒时,大殿出还宫,随后以出,仍于卫内随诣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置之,卫内随诣。

○尹鼎烈,以户曹言启曰,臣相璜与正郞臣李翼荣,进诣昌德宫、昌庆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依别单着实修改。

○申星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则以为罗州牧黑山岛掌内,牛耳岛前洋漂到大国人十四名,考票问情,则乃是江南省苏州府商船之逢风漂到者,而船只完固,愿从水路还归,故衣袴粮馔,照例备给后,捧手票,今月初九日,无弊发送为辞矣。漂船既已还归,形止合有通咨,依已例,咨文令槐院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bb府b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云。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右道二哨四十名,左道一哨五十七名,合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延和门、南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来闰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闰四月两朔应立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旧番后部后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前部左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闰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晋渊,持《诗传》第七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七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七卷。假注书张教根,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二,止作此诗。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四牡彭彭,止经营四方。上曰,参赞官读之。晋渊,读自或燕燕居息,止不已于行。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或不知叫号,止北山六章三章章六句,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此章中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一句,最宜详味。盖人臣服事,则未敢言劳,分义当然,而君使臣之道,俾无不均宜矣。以采薇章言之,则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者,与此章之义,若相似,然采薇章,则在上者为征夫之言也,此章则下情不达于上,甚至于自言其劳,此正雅变雅之所以别也。为人君者,可不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臣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晋渊曰,轮对官,姑无受点人,不为待令矣。上曰,轮对官日次在何日乎?知入,可也。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申星模,右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宋成龙,追入进伏。上曰,读奏公事。晋渊曰,臣吏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户房有公事矣。读奏公清监司启本,槐山等邑反库事及可兴仓田税所载船发船事。晋渊曰,代房礼房,无公事矣。星模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读奏统制使状启,官镇门聚点设行事。星模曰,bb臣b代房刑房无公事矣。鼎烈曰,代房工房无公事矣。鼎烈曰,今此宗庙展谒出还宫时,阙门外,庙门外,世子宫祗迎及卫内随诣,与卫外随诣,禀定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置之,卫内随诣。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及厅注书先退。星模等退出。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奏《史记评林》一遍。上曰,注书出去,宣传官今日代直知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奏曰,申绍矣。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百禧、齐闻,各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上燕寝左右,止真圣主也。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至于感泣,止欲存谅暗之礼也。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惟我明宗大王,燕寝书以清心寡欲,至矣哉,盖清心寡欲,实为治道之本源,故列圣朝,以清心寡欲四字,揭之门楣,惟殿下,以祖宗之良法,遵而勿失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臣则无可陈之义矣。上命掩卷。上曰,都承旨及阁臣,以兴化门为题,制铭以入。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仍颁赐腊药各一封。上曰,左承旨、右承旨,承牌与否知入,而监军单子,更为持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奏曰,监军单子持入,而承旨牌望,姑不入来矣。上曰,别讲为之。上曰,玉堂出去,持别讲册子入来,座目单子,注书书入,可也。贱臣承命书入,参赞官申星模为之。百禧、齐闻,各持《国朝宝鉴》第八卷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呜呼美质,止身之学故。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臣之愚陋,止系于人主之心。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今日自止,别无可陈文义矣。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先正此疏中,矫气质之言,尤好。夫为学之道,在于变化气质,人非上智,孰无气禀之偏?其变化气质之法,必先从性偏难克处下工,此正颜子克己复礼之工,而克己之法,无他,譬如孤军遇勍敌,只得尽力向前而已。处至尊之地,虽有臣下进谏纳规,自上矫治之功,比常人尤难,必有人一己千之功,然后庶可望其有效。此等处,勿为泛过,必深体加勉,俾有实工焉。上命掩卷。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及左承旨、右承旨中为之,可也。星模曰,轮对官受点日,在晦日矣。上曰,上番出去,持弘文馆册子五卷以入。永元承命持入,读奏《圣学辑要》一遍。上曰,玉堂上番交替,在于何日,而入来者谁也?百禧曰,似在明日,而方往复于李若愚,姑未闻回报矣。上曰,下番交替谁也?齐闻曰,与金在元交替,而姑未的知矣。上曰,宗庙夏享大祭祭报府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上曰,留院公事入之。永元承命持入。上曰,《通鉴》、《史略》中,二卷持入,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通鉴》二卷持入。右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上曰,《通鉴》读奏。鼎烈读奏一遍。上命读奏公事。敬谟读奏。上曰,左承旨、右承旨牌去来,更为催促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以左承旨、右承旨,并为牌不进仰奏。上曰,已入传旨乎?鼎烈曰,传旨姑未入矣。上曰,左承旨、右承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出榻教出去,他册五卷持入。永元承命持入,读奏《皇明通记》一遍。上命玉堂、阁臣先退。百禧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晋渊,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宋成龙,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以一心之明暗,止甚可畏也。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疏中邪正二字,宜当详玩。盖正人指邪人为邪,邪人亦指正人为邪,人人主辨之甚难矣。然正人如松柏,特立不倚,邪人如藤萝,非附他物,不能自起,故正人一心事君,而邪人竞为朋党,为人君者,所当惕念深省焉。上曰,同副承旨出去,左副承旨入侍。上曰,注书退去,上注书入侍。贱臣退出,左副承旨申星模,假注书张教根,追入进伏。上曰,上番出去,玉堂册子三卷及韵考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读《五经百篇》,永元读奏一遍。上曰,注书出去,都承旨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尹鼎烈进伏。上曰,左副承旨出去,左承旨、右承旨牌去来申饬。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朴齐闻,各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曰,读之。百禧读自上经筵,止足蹈也。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孝宗陞储之初,止所以自警也。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惟我宣祖大王,与先正臣李珥,讲克己复礼章。上曰,颜子不但明知,尽是有勇,故能向进不已,大哉,圣人之言也,知仁勇三达德,不可阙一,能孜孜不已,进进不倦,即勇者之事,圣祖此训,后嗣王所当勉勉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命题以牧童遥指杏花村,制七言绝句。都承旨、阁臣制进,鼎烈、憙淳制进。仍颁赐腊药各一封。上曰,内阁《唐书》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弘文馆《资治通鉴》中,《唐记》尽为持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读《唐书》。永元读《唐书》一遍。上曰,上番出去,承旨牌去来知入,可也。永元承命出传,还入奏曰,左承旨则承牌入来,右承旨姑未入来矣。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学淳追入进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金学淳,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宋成龙,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是以克勤于邦,止驽才成其绩。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之言曰,任贤勿贰,去邪勿疑,舜之所以用人也,诚哉斯言也,从古人君,孰不欲任贤去邪,而任贤则不应勿贰,去邪则不应勿疑,而贤邪杂进,国日以危矣。齐桓公之于管仲,汉昭烈之于诸葛,可谓任之勿贰。至于去邪勿疑,为尤难,唐德宗,终以卢杞为忠清刚介,尽乎小人之难去也,为人君者,所当惕念深省焉。上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注书退去,上注书入侍,可也。贱臣退出,假注书张教根,追入进伏。百禧曰,夜对册子,以《纲目》命下,而本馆只有三件,故在前内阁册子,推移用之,而向来又移送春坊矣,经禀然后,可以更为借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郑元容进伏。上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命上番《资治通鉴中唐记》及他册子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读之。永元读奏《唐德宗》、《肃宗记》及《心经》、《五礼仪》。上曰,今日入直承旨谁也?鼎烈曰,臣与右承旨郑元容矣。上命都承旨、阁臣,以身都将相众不猜为题,制进七律。鼎烈、憙淳制进。颁赐腊剂各一封。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任百禧、朴齐闻,各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肃宗命前代,止为治何有哉。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上尝书赠海昌尉,止书进六弊。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肃宗大王,命前代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各八事描作二屏,盖历代治乱兴亡之绩gg迹g,民生艰难疾苦之状,尽在于此,而御制七情箴曰,一善一恶,皆我之师,大哉圣朝之训也,是为后王鉴戒之资,伏愿深留圣意。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英庙朝,以奏议中六弊下询,自下仰对以恣强愎则殿下皆有之,英庙包容纳言之德,不胜钦仰万万,而当日上下之间,问难酬酢,亦可见矣。今殿下频御讲筵,非不勤孜,而既不俯询于迁善改过之道,又不及问于章句训诰之间,只是草草讲读而退,前后以此仰勉,不避支烦,而终未蒙采扬。臣愿以英庙临筵论难,为今日继述先务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德游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持《诗传》第七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七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七卷。假注书张教根,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无将大车,止楚茨六章章十二句。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信彼南山,止信南山六章章六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倬彼甫田,止甫田四章章十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大田多稼,止大田四章bb二章b章八句,二章章九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瞻彼洛矣,止瞻彼洛矣三章章六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裳裳者华,止裳裳者华四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交交桑扈,止桑扈四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大田一章,所以答甫田也,甫田章,所谓介我黍稷,谷我士女,即上之所以祝农夫之庆,则大田章所云以亨以祀,以介景福者,岂非报答祝嘏之辞乎?上下之情,相赖而相报者,既如此,人君之所当勉勉也。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所讲诸章,皆是祝嘏之诗,别无文义之可达者,而小明章,嗟尔君子,无恒安处之句,政宜推类而体念。凡人劳而后有得,是以古人有宴安鸩毒之语,虽以天道言之,至健而不息,圣人言之,至诚而无伪,是皆有得之验。若夫君上处崇高之位,勉勉劳苦之方,恐或有安佚之叹,必须念念在玆,毋或少忽,然后庶无此患,此等处,益加体行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无可达之辞矣。上命掩卷。元容曰,平安监司疏批中,成就卿心之下,有实令二字,而以文势观之,则令字,似是合字,何以为之乎?上曰,合字颁布,可也。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公事持入。贱臣承命出传,持入奏曰,公事则无矣。上命上番,读《孟子》。永元读奏一遍。上命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都承旨及阁臣,以德游堂为题,制铭,可也。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仍颁赐药材各一种。上命参赞官、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张教根,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是故能用人,止可谓至论矣。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大抵人君用人之道,以大小职任,必适于才器,方可有得人之效,用人之实矣。且用人之法,如匠之用木,栋梁轮舆,各随其材,伏愿殿下用人之际,懋至公至明之道,内而铨衡,外而字牧,各当其任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持入,而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持入。右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命题以春风得意马蹄疾,都承旨、阁臣,作七言绝句。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上番读奏。永元读奏《史汉一统》、《皇明通记》、《史略》各一遍。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座目单子书入。永元承命书入。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朴齐闻,各持《小学》第五卷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刘器之待制,止号曰孝妇。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汉鲍宣妻桓氏,止莫不酸鼻。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或谓之曰,止永蠲其家丁役。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缪肜,止敦睦之行。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苏琼除南清河太守,止遂还同住。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王祥弟览,止服攸丧三年。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晋咸宁中,止何谓轻哉。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此章中绶之一字,某所未闻云者,真后生少年未经事之言也。盖绶字之义,非迂阔不及事之意也,临事之际,不教忙急错了也,人君之发号施令,须当雷厉风飞不用濡忍姑息,至于作事之始,十分详审,不欲麤率也。绶字之义,错看易矣,伏愿深省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文义上番已奏,臣别无他可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别无可达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曰,轮对官晦日受点,初一日入来乎?鼎烈曰,然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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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学淳坐直。右承旨郑元容坐直。左副承旨申星模。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晋渊。注书赵锡龟柳致睦拿处。假注书张教根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申星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公清监司朴宗京,江华留守赵万元,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庆尚右兵使朴应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晋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金学淳曰,夜巡法意,何等严重,而再昨日别军职夜巡时,既已执頉,趁不入禀,始发查问之后,事甚骇然。当该别军职,拿问处之,执頉近仗军士,与头目汉,令兵判,各别严处,以惩后弊。

○执义任天常启曰,臣姿本庸懦,齿又衰颓,台阁风裁,全不近似,而再昨秋庭试武二所初试,猥忝监台,以科场淆杂,诸试官咸被谴罢,臣则拿推,坐于袖手傍观,不善检饬,而毕竟王府照勘,有浮于试官,告身追夺,遂至三等,偾事辱台,罪著臣身,尚今追惟,惶愧积中。迺者甄叙,滥叨亚宪,蹙伏私次,日事违逋,居然经朔,进退维谷,际当庆贺之会,愿切跛躄之起,冒没一肃,诚不获已,自顾情踪,决难仍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金学淳启曰,执义任天常,避嫌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星模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国有大庆,而惠不及民,谁与为庆?京各贡旧遗在,限三千石,分数荡减,市民繇役,限三十日,悬房赎限十日,亦为荡减。诸道旧还,多寡不同,而畿内、关东西,数甚零星,全数,三南、海西、北关,并折半荡减事,分付庙堂。今此特蠲之举,实出恤民之心,万一新旧相蒙,虚实莫察,惠不及于穷民,奸或启于猾吏,前头按廉之行,随其现发,不善对扬之方伯、守令,断当重究,以谢齐民,一体严饬。

○传于金学淳曰,别讲为之。

○金学淳启曰,持平闵英世,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朴潞寿、权敦仁,掌令李礼延,持平成始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行大司谏严耆,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府幼学洪圣佐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弟圣德,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圣济第三子得舜,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洪圣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洪圣济第三子得舜,立为洪圣德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东部幼学李万善所志,则以为族孙晩镇,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兄林第二子贞烈,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晩镇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李万善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林第二子贞烈,立为李晩镇之后,何如?传曰,允。

○申星模,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传教,执頉近仗军士田得成,头目近仗军士朴万喆,各严棍十五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纪协手本,则时囚罪人柳致睦,素患积癖,处冷添剧,冲上肚脐,屈伸不得,症形危恶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柳致睦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星模,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禹道,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即者史官,临宣下教,俾臣干当积滞之庙务,呜呼,殿下尚复责臣以生人之事耶?臣于十数年前,其衰病耄昏,不至如今者之甚,而犹且尸居职次,曾不能出一谋发一虑,以效协赞之责,一切事务,仰成右僚,况今年至大耋,饰巾俟符,凛凛一未冷之尸耳,其何以运用精神,强策癃残,拟议于重务之代斲哉?百尔思量,承当无路,有相如此,将焉用彼?玆敢略控短箚,仰暴实状。伏乞圣明,特轸重任之不可虚縻,贱疾之不可复强,亟递臣职,以幸公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日前辞恳,已是意望之外,而批旨罄告无馀,则今此视务之持难,尤岂不万万过当乎?庙务不可久旷,卿其深谅,毋烦酬应,即为视事。仍传于郑元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上护军金履阳疏曰,伏以臣于病伏宛转之中,接见吏曹关文,以臣塡差来四月初一日雩祀坛献官,名已入启矣。伏念,祀典大事也,奔奏臣职也,况臣能蔑分寸,效无尘刹,惟以筋力于奉职,为能为效,凡厥趋公,罔敢后人,不惟臣之俛焉自力,庶或为世所知,而今此无妄一疾,暴作猝发,备极丑秽,合处海畔,须人转动,倩人飮啜,数日之中,无望蠢作,弹束骏奔,初非容议,玆敢冒陈短章。伏乞圣慈,俯赐鉴察,亟令该曹,及时换差,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吏曹参判尹序东疏曰,伏以邦箓无疆,春邸之冠仪顺成,日吉辰良,谒陵之銮跸稳旋,欢忭之忱,大小惟均。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数月之间,除旨联翩,殆若以臣代臣,非臣莫可者然,窃自念癃残贱品,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每奉恩诰,涕泪自零。臣由是感激,不敢言病,蹲因盘礴,今已月有馀而尚未得一疏乞免者,诚以时适值三加之盛礼将行,八域之含生蹈舞,臣亦共随跛躄之类,获睹当日之盛仪故也。今焉基巩盘泰,庆溢寰宇,攒手呼嵩,忱诚亦伸,臣虽今日溘然,更无馀恨。且况贞痼之疾,下山之势,日增月加,比诸昨冬,尤有甚焉,床笫为命,转侧须人,出入禁闼,升降殿陛,其势末由,玆敢略构短章,备陈实状。伏乞圣慈,亟递铨衔,以为安意调摄,俾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谏严耆疏曰,伏以天休滋臻,睿德夙就,三加之盛仪诞成,八域之忭祝惟均。臣于伊时,不敢偃处乡庐,虽已趁期入城,祗待朝房,而目下情私,既无以自比恒人,又况廉防所在,窃有拚弃不得者,遂未能冒入禁庭,躬睹旷世之庆礼,瞻望祥云,只切恋结之忱。仍伏念,臣不孝无状,获罪神明,奄失所怙,苟全一缕,遽经三霜,俯仰穹壤,孑然靡依,岂意簪履之圣眷,不遗苫垩之馀喘?银台、薇垣,除旨联翩,恩光所被,乡邻动色,臣虽无似,厚沐洪造,区区移孝之诚,讵忽叩谢之义,而告喜无所,倍切慨廓之怀,手奉华诰,不觉涕泪之先零,尚何心彯缨结绶,复随紫禁之冠冕乎?且臣年前待罪北邑,民势急于拯济,邑弊在所矫革,凡于便民之道,随事殚竭,而及其递归之后,反为受疑之资,绣启论列,少无斟酌,本事虚实,已经道查,到今臣不必更加自明,而在臣自靖之义,岂敢以事属既往,晏然自处以无故乎?见职去就,尤无可论,烦渎是惧,缩伏度日,今始冒陈短章,略暴情恳。伏乞圣慈,俯赐矜怜,亟递臣所带谏职,俾言地无旷,微分获全,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闵英世疏曰,伏以臣,父母年俱八耋,而在乡庐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喘之症,添以毒感,寝食全却,气息凛缀,急报踵至,促臣归视。臣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教公清监司朴宗京书。王若曰,今时观察,古所称方伯连帅之官,此日朝廷,畴可当宣化承流之责?可喜得君为重,益勉体予往钦。惟卿,文正后孙,忠献肖子,传家清素,自是世德之由来,为国忠贞,嘉乃庭训之无坠。深巷罕过从之路,世皆称宰相布韦,清朝推恬静之规,济之以文学政事,所以历试也既久,允矣奚适而不宜?长国子而出入经筵,望实俱重,尹东京而居留沁府,绩庸已施,固尝简在于予心,可知优为于方面。眷彼百济旧域,实是一国重藩,境接湖南、岭南,舟车转输之交凑,州分左道右道,山河襟带之相连。秩则视中国之荆杨,厥贡丝麻粟米,俗又称东方之邹鲁,所习礼乐诗书。伊来众瘼之滋生,以致百度之弛废,黎首多呼庚之叹,闾里之憔悴谁怜,黄口抱签丁之冤,军政之疏虞可悯,而抚摩怀柔之责,较他道尤难其人,矧威重弹压之权,在今日孰堪是任?必也得盘错之利器,可以尽矫救之良方。玆授卿以公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膺宠章,往布德意。黜陟严而列郡振肃,可想范孟博揽辔之风,剸理优而阖境清宁,庶见张方平整器之效。化顽迷而期以一变,俗无雀鼠之偸,抑豪强而先斯四穷,吏祛蛇虎之害。宽以济猛,非无悃愊之治,公能生明,宜勉振刷之政,自馀禀裁庶务,厥有常行旧规。於戏,楼拱北宸,讵效晋元规携客?江名锦水,勉进汉文翁敦儒。牙纛有去朝之叹,应多恋君之白发,口碑腾来暮之颂,益励为国之丹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齐闻制进。

○教江华留守赵万元书。王若曰,清修自持,方深倚毗之眷,保釐为重,爰畀居留之衔,简在予心,望叶剡举。惟卿,文垣宿誉,名祖肖孙,蚤选奎华之林,纡圣恩于作成陶铸,屡叨铨衡之部,安素履于退让谦冲。虽宰相无异于布衣,固知轩冕外物,而文学致用于政事,奚但黼黻皇猷?盖以圭璧蕴粹之姿,兼有盘错别利之器。眷彼沁都形胜,实维海门关防,唐雎阳之蔽遮江淮,金汤壮控制之势,汉扶风之襟带山海,台隍枕利害之冲。城郭甲兵以守之,非无阴雨之设备,天时地利不如也,须要民人之𫍯和。况近日凋瘵之未苏,诚一方保乂之为急。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殚远图。戎符绾刍牧之忧,宜思便民而利国,海钥赞廊庙之事,讵忽缮甲而峙粮?洛师留治,和恒是懋,晋阳抚御,保障为先,凡百禀裁,咸循典宪。於戏,卿班暂撤,岂令久淹于分司?予意实深,庶几不负于雅望。行且召矣,往克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柳台佐制进。

○己卯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七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七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七卷。假注书宋成龙,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䲶鸯于飞,止䲶鸯四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有𫠆者弁,止𫠆弁三章章十二句。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闲关车之舝兮,止车舝五章章六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营营青蝇,止青蝇三章章四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宾之初筵,止宾之初筵五章章十四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鱼在在藻,止鱼藻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采菽采菽,止采菽五章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大抵君臣之间,一报一施,可见其交相爱也,既醉之诗,父兄所以答行苇也,此章诸侯所以答桑扈也。人臣颂祷之辞,无加于寿考,自华封人而然也。惟我殿下,有唐尧之德,则封人之祝,亦将洋洋乎八域矣,惟殿下念之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凡看诗之法,或以断章取义,或不以文害辞,今以车舝章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语,孔子引以喩好仁,与本旨似不合,然此是读诗要道,所引好仁之义,则备详于注说,臣不必叠烦,伏愿以此推类,体验于身心上工夫,俾有实效焉。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敬谟曰,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金学淳,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申星模,同副承旨李晋渊,假注书张教根,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鼎烈曰,臣户房矣。平安假都事启本,德川等邑反库事。学淳曰,臣刑房矣。公忠监司启本,颁教文祗受事,及平安假都事启本,罪人孙启翼铁山县到配事。元容曰,臣礼房无公事矣。星模曰,臣兵房无公事矣。晋渊曰,臣吏房无公事矣。上曰,无公事承旨及厅注书退去。元容、星模、敬谟、晋渊、成龙退出。上曰,上番出去,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曰,今日宣传官代番知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奏曰,申绍矣。上曰,都承旨、阁臣,开阳门铭制进。鼎烈、憙淳制进。仍颁赐腊剂各一封。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读奏,鼎烈读奏。上命上番,右承旨使之入侍。永元承命出传。元容追入进伏。元容曰,臣有区区仰达者矣。近来镇日召接至暮,圣志非不勤孜,而未见有效于实政,讲对非不频数,而未见有益于实工。夫人主之所当日夕不遑者,即是民忧国计,而召接则只及于承旨、阁臣,而未尝引一廊庙之臣,有司之任,而咨访国家之政,酬酢则只及于簿书格例,而未尝及一𬣙谟之事,弥纶之计,而讲究民生之事,如此则虽日行十对,徒不过一时之文具而已,何以望圣工之日笃,治化之日新乎?向日领相,重卜于在外十四年之后,恩礼旷绝,辞教隆挚,领相亦感激恩造,上来肃谢,而及其登对,天语渊默,一不槪及,相臣引咎陈奏,不赐开谕,旋即命退,情志有阻隔之叹,礼貌欠敬待之道。且间值斋日及公頉,自下虽未依例为次对,而首揆既新造矣,庙务必积滞矣。自上,一不有来会之命,领相,过庆礼后,即又寻乡,而入阙下直,亦不召接,询其还期。大臣,殿下之委毗,而殿下之待之也如此,此无他,殿下之不留心于为政之致也,岂不大可闷哉?外而方伯亦重任也,举一路之民事而委寄之,故监司之下直,必临殿召见,勉戒之以民政,其递归也,又召见,询访之以民瘼,便成格例,而监司辞陛之后,未蒙引接而退,则瞻望恋结之怀,有不足言。岂不有欠于古帝王命官亲见之义乎?况当近日入侍频数之时,向来海伯,辞陛直退,今日锦伯,又辞陛,而诸承旨皆蒙召接,下直道伯,独坐院中,不得借方寸之地。此无他,殿下之不留心于民事而然也。又岂不大可闷哉?此后则虽按例常行之事,凡为民国之政,则深加圣念焉。锦伯,尚不出去,使之入侍,似好矣。又奏曰,俄者口传下教,领相入来之前,庙务之积滞者,左相随即视之,而西伯荐望,亦即拟入事,遣史官传谕于左相矣。史官,传谕后才回,故敢达矣。上曰,依下教为之云乎?元容曰,史官则别无回奏之言,只传谕而来,而追闻当依下教云矣。上曰,左承旨出去,左副承旨,使之入侍。学淳承命退出,星模追入进伏。上曰,左副承旨先退。星模退出。上曰,别讲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右承旨为之。永元承命书入。侍读官任百禧,检讨官朴齐闻,各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欲观治乱之几,止一一斥去乎。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只可委任君子,止小县之可并者并之。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君子小人之辨,自古为难矣。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为人君者,苟得其比周之分,则贤邪曲直之别,自当不掩矣。惟我英宗大王,以此八字,立碑于泮水之桥,知所先务矣。惟殿下,以英宗为法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先正此疏,盖说当时之弊者也。然其言则非先正自己之言,即古人所言也。以今比当时,则时政阙失,如疏中所论者,虽未知其如何,而若使臣等进言,则所欲言者,亦不外于是矣。殿下,诚能以此,若亲闻于当日,则必有惕然于中,而自可有益者矣。伏愿以是留念焉。上命掩卷。百禧曰,副校理赵忠植,连呈辞单,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监军单子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监军单子出给,申绍代直,知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奏曰,李奎五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右承旨读之。鼎烈、元容读奏。上曰,玉堂今日替番乎?百禧、齐闻曰,果为替番,而李若愚、金在元入来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德游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晋渊,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宋成龙,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冗官之可去者,止日甚一日。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要次殿下振而作之不负殿下,止厚之托哉。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金学淳,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申星模,右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张教根,追入进伏。上命读奏公事。元容曰,开城府留守状启,农形驰启事。星模曰,开城府留守状启,殿试都试人开录事。上曰,都承旨,胡不入来?元容曰,药房进去矣。上曰,使之入来。贱臣承命出传。鼎烈,追入进伏。上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星模等退出。上曰,厅注书退去。贱臣退出。上曰,上番出去,弘文馆册子,《韵考》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读奏《东国通鉴》。永元读奏一遍。上命鼎烈、憙淳,以为学如登山为题,制进绝句。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仍颁赐腊药各一封。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百禧等,各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十二年,止此编陈戒也。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御制鸠杖铭,止仍命诸臣赓进。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惟我英宗大王五十馀年,治法政谟,皆《小学》中出来,奉先之孝,得于《明伦篇》,修身之法,得于《立教》、《敬身篇》,敬天之诚,爱民之治,多得于《嘉言》、《善行篇》,盖奉先修身敬天爱民四者,人君之盛节,而我朝之家法也。臣以为《小学》一部,匪直为学者之事,英庙用之,致此五十年太平之治,惟殿下,以英庙为法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上番所陈甚好,而猗我英考,虽大耋之年,犹不废召接臣邻,讨论问难,至于进德工夫,一念孜孜,以致五十年郅隆之治,虽以鸠杖一铭见之,亦可仰其自警加勉之盛德,殿下亦于此铭,服膺不替,以为需用之道,亦是继述之一事,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玉堂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申星模,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宋成龙,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虽然人君,止亦罕俦匹夫。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第以人君,止忠言不契者也。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殿下受祖宗艰大之业,止庶绩咸熙故也。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今此俭之一字,实为人君鉴戒之方也。帝尧之茅茨不剪,汉文之身衣皂绨,此莫非省民力戒奢丽之意。古语曰,宫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在上者躬行节俭,则群下自当有观感之效,伏愿深留圣意焉。上命参赞官先退。星模退出。又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注书退去,上注书入侍。贱臣退出,假注书张教根追入进伏。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鼎烈、元容进伏。上曰,以献白雉为题,都承旨、阁臣,制七言绝句以进。鼎烈、憙淳制进。仍颁赐腊剂各一封。上曰,注书出去,《纲目》三卷及《资治通鉴中魏记》持入。上命上番出去,《资治通鉴》中,《唐记》、《汉记》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读之。永元读奏《唐记》、《汉记》各一遍。上曰,申退承旨先退。鼎烈退出。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百禧、齐闻,各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御制警世问答,止惧者始定。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英宗嗣位,止听之晏。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上曰,今日注书入直,谁也?贱臣起伏对曰,厅注书宋成龙矣。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金学淳,追入进伏。上曰,今日承旨入直,左承旨、右承旨为之。上命玉堂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金学淳,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宋成龙,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今殿下之国事,止终不振起乎。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以临政十五年,终不振起陈戒,此言诚切当矣。今我殿下,临御二纪,欲象无为之治,民忧国计,一任庙堂,循例禀处,禀处之后,亦无可否。臣于日前,以此意略陈,而终无振发之念,臣不胜抑郁之至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待教出去,以下番替入,可也。憙淳承命出去,与百禧,各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读之。百禧读自孝宗潜邸,止奚可深治。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显宗,尝出寓闾阎,止奚可深治。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此章别无文义可陈,而显宗出寓闾阎,邻有高声,上勿止之曰,人在其家,安得无声?宜使之安。大圣人如保赤子之念,臣固钦仰赞叹,而其在后嗣王继述之道,尤当勉勉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窃观此篇,有人在其家,安得无声八字,大哉圣言,使物物各安其所,含弘广大之德,著见于辞教之间。以此推之,其他爱民恤民,靡所不用,其用极之盛意,亦可仰认。十五年治化之郅隆,皆由于此等处矣。上命玉堂先退。上曰,暮春之初,会于会稽之山阴为题,右承旨、阁臣,以七绝制进,可也。元容、憙淳承命制进。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先退。元容退出。上曰,注书出去,《五伦行实》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史记评林》、《大学类义》、《韵考》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题吾道一以贯之,左承旨、阁臣、下番翰林,制进五绝,可也。学淳、憙淳、宪球承命制进。上曰,注书出去,弘文馆册子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注书出去,《壬申三月日记》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资治通鉴》、《古文真宝》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读之。永元读奏《史略》、《古文真宝》、《壬申三月日记》各一遍。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百禧等,各持《羹墙录》第二卷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肃宗十七年,止非所逆料也。上曰,玉堂先退。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元容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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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拿处。假注书张教根仕直宋成龙。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成始光呈辞,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右副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英辅、李止渊、朴宗琦,落点。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忠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药房副提调,率医官入侍。

○传于金学淳曰,右承旨上疏入之。

○传于徐英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英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羲甲,参判尹序东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止渊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朴宗琦曰,更为牌招。

○朴宗琦,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今日卯时量,御营厅南小营火药库,失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卯时量,本厅南小营火药库,意外失火矣。失火根因,今方查实草记计料,而事未前有,万万惊悚。臣之常时不能检饬,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见御营厅草记,则有南小营火药库失火之事矣。失火根因,虽未及详查,而常时不善检饬,致有此失火之举者,事未前有,万万惊骇。该营大将李溏,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虽曰事出不意,罪在无妄,储胥重地,有此无前之变,以致满城上下之惊动,常时不谨不饬之失,乌可逭乎?该大将,亟施削职之典,失火根因,兵判与捕将,详查以闻。

○又启曰,御营大将李溏削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御营大将望,更为拟入事,命下矣。拟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以白东薳为御营大将。

○兵曹,御营大将单白东薳。

○朴宗琦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白东薳,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摠戎使白东薳,移拜御营大将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又启曰,摠戎使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白东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沈象奎为平安监司。

○郑元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今日早朝,火药库失火之声,远近震惊,故不胜惊悚,率守仆等,殿内奉审,则斑子动摇,尘煤遍满,阁门圆环一个,及排目二个,俱为折伤云矣。莫重之地,有此意外頉处,极为惊悚。臣晩秀,进诣奉审,则果如殿官所报,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四月初一日设行,改排之节,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户曹言启曰,臣相璜,与正郞臣李翼荣,工曹判书臣金鲁敬,佐郞臣李宪述,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星模,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北兵使张铉宅,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身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因江西县张致荣击铮捧供,共启目粘连,道启共谳,虽无疑端,为父鸣冤,宜令一查,更令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右承旨李止渊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日时叶吉,王世子三加之礼顺成,吾东方万年之基益巩,圣心渐底于无忧,宸孝复切于不匮,仙寝祗谒,銮舆稳旋,庆溢区宇,欢均跛躄。仍伏念臣,以至𪷇之姿品,被极隆重之眷遇,从前践历,已逾涯分,而挽近除迁,殆无虚日,周旋迩密,荣耀若偏于一身,追逐队行,裨补全蔑于丝毫,纵欲奔走自效,其奈丑拙毕露?每自循省,已切兢恧,又岂意国家庆幸之会,反为贱臣冥进之阶也?夫承宣之礼房,每当贺仪,有所举行,故或于覃恩之际,不无厕赏之人,而是诚异数,未必恒例。至如臣者,特不过一时代房,则本非职掌之当然,尤无寸劳之可言,今此晋秩之命,何为而及于臣身哉?直以筵席之出入稍久,姓名之记存颇熟,宠而私之,不恤其他欤?恩加罔功,非所以慎赏,而政不核实,未足以砺名,此已臣之为朝廷所深惜者,而抑臣私义之不可冒受则又有之。臣年纪才逾强仕,资历未免新进,非所谓久次当陞者也?臣闻望不孚于侪流,才猷无著于官守,非所谓公议举似者也。于斯数者,初无一毫仿佛,则其何敢夤缘滥居于命德之列,而不知所以反省而跼顾也哉?且臣兄弟通籍,联翩华显,为世艳称者久矣,而向于春初,臣弟纪渊,特蒙超擢之恩,银台接武,龙光赫然,相顾感祝,不知所以图报,曾未数月,臣又骤躐,金玉交辉,门阑盈盛,过福之灾,理必不免,此岂非重可怵然者乎?臣于是左右思惟,万万无堪承之望,而适值陪扈在即,身锁禁庐,逃遁不得,冒没肃命,而愧惧在心,历日靡定。藉使臣因仍叨冒,晏若固有,其于清朝之羞耻何哉,四方之谤议何哉?赏既太滥,则收还非颠倒也,人既不称,则辞巽非矫饰也。即此循墙之情,倘蒙垂察,庶几锡鞶之褫,不待尽言。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收臣新授嘉善阶,俾圣简无累,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卯三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德游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持《诗传》第七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七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七卷,假注书张教根,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七卷,以次进伏讫。鼎烈曰,俄者南小营火药库失火震动之声,至及大内,下情极为惊虑矣。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骍骍角弓,止角弓八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有菀者柳,止桑扈之什一篇四十三章二百八十二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此章中民胥效矣四字,宜当翫味矣,上行下效,捷于影响,一家仁,一国兴仁,故尧、舜帅天下以仁,致有比屋可封之效,而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尚之风必偃,此皆上行下效之义也,为人君者,以身先之,然后方可以责效于民,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别无可达之辞矣。上命掩卷。上曰,玉堂今日替番乎?百禧曰,替直而李若愚入来矣。上曰,下番替直乎?齐闻曰,替直而金在元入来矣。上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郑元容,假注书宋成龙追入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弘文馆册子五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读之。永元,读奏《陆宣公奏仪》一遍。少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隆福殿。药房副提调,率医官入侍时,副提调尹鼎烈,假注书张教根,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以次进伏楹外讫。鼎烈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汉臣,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左关微有滑大之意矣。鼎烈曰,详承症候,然后可以议定汤剂矣。上曰,当自差备下教,出去议定汤剂,可也。上曰,提调不入来乎?鼎烈曰,只有副提调,率医官待令之命,故姑未来待,而似当即为入来矣。上曰,待提调入来,议定汤剂,可也。鼎烈曰,提调虽不入来,与医官等议定汤剂,何如?上曰,可也。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李止渊。左副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学淳。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拿处。假注书张教根仕直宋成龙监祭进。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成始光呈辞,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备边司来言,今日宾听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英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琦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传于金学淳曰,召对为之。

○备边司改望,以徐春辅为摠戎使。

○兵曹,摠戎单徐春辅。

○李止渊启曰,新除授摠戎使徐春辅,以前任统制使,时在任所矣,密符及教谕书传授,一时为急,待交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尹序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己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淳曰,别讲为之。

○李止渊启曰,兼兵曹判书李晩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淳曰,别讲为之。

○徐英辅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尹序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郑元容进。启曰,台谏阙员及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及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郑元容为吏曹参议,李晩秀为兵曹判书,赵云从为持平,尹应大为应教,南周献为刑曹参议,金逌根为大司成,朴宗来为掌乐提调,李肇源为观象监提调,柳和源为会宁府使。学录单金榶,学谕单文致中,行平安监司单沈象奎,前郡守李日会,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金鲁敬为礼曹判书,李晩秀为军器提调,卢尚熙为江原都事,会宁府使柳和源,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训炼提调单李晩秀,禁卫提调单李晩秀,御卫提调单李晩秀。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孝成病,参知韩用仪入直进,右副承旨郑元容进,上护军李肇源,护军洪奭周、宋祥濂、张铉宅,副护军金启温、李在秀、赵晋和、洪敬谟、申星模、李晋渊、李友秀、赵台荣、南周献、李訚彬、成范镇、尹宇大、姜㝡显,副司直闵英世,平安道节度使沈象奎,并单付。

○以副校理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以汉城府单子南小营火药库失火时,人命致死事,传于朴宗薰曰,乡军事尤为惨然,如有生前之身还饷布,并荡减事,分付原籍所在之道臣。

○李止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经历李宜植来言,昨夕兴化门门考时,守门将李伦叙,初不起动,言辞悖戾云,门考既是奉命,故守门将礼数纳拜,古例即然,而今此守门将之事,大违体礼,欲问其事实,依例发牌,使之立庭,则举措愈悖,少无推服之意,事体所在,万万骇然,此等无严不谨之类,不可仍置于莫重守门之地,当该守门将李伦叙,为先汰去,以惩日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政院启辞,传曰,虽曰事出不意,罪在无妄,储胥重地,有此无前之变,以致满城上下之惊动,常时不谨不饬之失,乌可逭乎?该大将,亟施削职之典,失火根因,兵判与捕将,详查以闻事,命下矣。臣象奎,与左捕将臣白东薳,右捕将臣申鸿周,同为开坐,火药库失火根因,应问各人等处,严加事实,则火药库库直同姓三寸侄金光爀所告内,渠以库直之侄,居在南小洞矣,闻火药库失火之说,急往见之,则渠叔家舍,尽为颓压,只有渠叔母几至死境,问叔去处,则答以库有无事看审次出去,而未知死生,即为推寻云,故出往见之,则四肢散在各处,仅仅收得,而以其常时所着三升袴子为证据云,哨官房直崔得信所告内,渠以房直,适当初日,入直哨官,器械持来次,出去矣,行至冶岘,闻火药库失火之报,欲救家属,急为还来,故未知其失火委折,而火药库库直,则本以作妾之人,一朔之内,几或半朔往来,而渠以贱役之致,虽在一营之内,本不相从,再昨相见之后,昨夕今朝,在家与否,不知云,器械色库直朴好孙所告内,渠家在本营北门内,与火药库相距稍远,而今朝睡起出门,则烟气四塞,咫尺不辨,房壁厅板,一时颓圮,故仅仅救出妻子,而失火根因,果未知得云,大厅直禹成龙所告内,渠家在营内,与火药库,间隔一冈,失火本事,初不知之云,别破阵吴万伊,刘愚亮、金一得等所告内,渠等四名入直内,一名食代出去,三名同在房中矣,忽然火光照耀,房屋颓压,仅仅免死,失火委折,未能得知云,乡军罗奉允,金相烨所告内,渠等以本营北门守直军,今朝入番矣,忽闻炮声,不胜惊怯,急走门外,仅为免死,失火根因,实难知得云,火药库监官皮宗宅所告内,渠之所管火药,新造时看检及新番军火药分给而已,元无入直之事,故失火委折,果未详知云,火药库书员徐庆兴所告内,渠虽书员,本不入直,失火根因,不得详知云,火药边首全义宅所告内,渠则本不入直,而今朝闻失火,苍黄进去,则库已烧烬,莫知其失火委折云,今此应问各人,不过是营内入直军卒及居接员役,而除其物故者与被压烂伤气息仅存,无以取招者外,一并反复盘诘,屡加核实,则其所供招,俱没指的,无甚端緖,虽以貌稽言听者论之,举皆魄褫魂遁,惊怯未定之类,亦无从到底究按,变出不意,事在霎时,这间根因,实无臆探意揣,其已问各人等,并姑出付该营,从后讥诇之方,分付两捕厅,各别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从后讥诇,各别为之,可也。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南小营火药库失火之由,前大将李溏,已为草记,而臣详查形止,则火药九万三千二百八十五斤,铅丸六十一万一千四百二十二个,倭黄四千八百二斤,乡黄四千八百六十三斤,库舍与公廨合五十二间,尽为烧烬,永无形止,营内公廨一百九十四间内,四十八间,亦为烧烬,大厅月廊库舍等一百四十六间,盖瓦窗壁,尽为脱落,而人命则入直肖官二员,几至死境,乡军二十名内,十一名物故,库直家属十一名内,七名物故,房直家属九名内,二名物故,别破阵四名,大厅直家属八名,器械色库直家属五名,仅为生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捕盗厅言启曰,谨依本厅启目判付内,别无自秋曹更为究问之端,僧汉段,令秋曹直为押送本道兵营,聚会民人枭首惊众,其馀横被诬引之类,并即放送事,命下矣。罪人僧语鉴,移送秋曹,被诬人郑益敏、朴致福两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隆福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假注书张教根,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履乔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昨日汤剂进御后,有差胜之效乎?上曰,比昨稍胜矣。履乔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汉臣、殷相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退去,议定汤剂,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持《诗传》第七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七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七卷,假注书张教根,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五,止都人士五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终朝采绿,止采禄四章章四句。上曰,参赞读之。止渊,读自芃芃黍苗,止黍苗五章章四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隰桑有阿,止隰桑四章章四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白华管兮,止白华八章章四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绵蛮黄鸟,止绵蛮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幡幡瓠叶,止瓠叶四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都人人物,实关于风俗盛衰,盖西周盛时,教化流行,风俗淳厚,故虽当季世,人思慕之,没世不忘,人君之为治,重熙累洽,基址既厚,则民心卒难变易,伏愿殿下,以厚风俗惇教化为先务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大凡看书之法,非但在于章句之间,必看其作者之意与气像之如何,程子,亦言读圣人之书,必观其气像,今以黍苗诗言之,悠悠南行,道之远也,任辇车牛,任之重也,徒御师旅,人之众也,肃肃谢功,督之急也,原隰川流,役之繁也,然而卒无怨辞而曰召伯营之,召伯成之,至谓王心之宁役虽繁而固是当为之事,则民无怨言,归功于上者,所谓以逸道使民,虽劳不怨是也,至于绵蛮章,绵变黄鸟,止于丘隅,此节采取于《大学知止章》,与本文之意不同,而只取知其止之义也,每以此义,推类加勉于圣学工夫甚好,伏愿殿下,深留意焉。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金学淳,同副承旨朴宗琦,假注书宋成龙,追入进伏。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外,诸承旨及厅注书退去,英辅等退出。上曰,注书出去,《弘文馆纲目》五卷,及《韵考》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上番读之。永元读奏《纲目》一遍。上曰,上番出去,公事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读之。鼎烈读奏。上曰,都承旨、阁臣,以扶杖往听诏为题,七言绝句制进,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仍颁赐腊剂各一封。上曰,雩祀坛奉审,何承旨出去乎?学淳曰,右副承旨郑元容,进去矣。上曰,雩祀坛,为几许里也?学淳曰,在南门外二十里许矣。上曰,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玉堂出去,《国朝宝鉴》、《羹墙录》中持入。百禧、齐闻,承命各持《国朝宝鉴》第八卷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夫如是,止混一故也。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疏中士习可正一款,亦紧务也,近来科弊,罔有其极,士习转益浮嚣,奔竞之风,躁进之习,愈往愈甚,每当科场,以早呈为务,毋论赋表,皆有虚套半篇以后预书,所谓虚套者,十居八九,莫重之御题揭示之前,预书杂说于试券,此何道理,此何举措?臣于日前,以泮长久任责成之意仰奏,而士习之渝薄,专由于主试之不择,自今以后,另饬主试之臣,切勿取早,而所谓虚套,粗解文理者,不难辨矣,如或有此等试券,幸得入格,则虽坼榜后,当该士子,指名停举,当该试官,勘以重罪,则惟此一弊,庶可救得一半分矣,伏惟留念焉。上命掩卷。上曰,明日阁直,谁也?憙淳曰,臣当坐直矣。上曰,今日都承旨、右副承旨入直。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寺时,参赞官尹鼎烈,检校直阁郑元容,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假注书张教根,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凡为天下,止不足赎罪。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大抵诚者主一无适之谓也,人君之百千万事,莫不由诚字中出来,伏愿殿下,凡于日用云为之事,诚心做去,则尧、舜太平之治,可见于今日,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诚者天之道也,《易》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不息者诚之道也,是以,圣王继天立极,莫不以诚,如尧之惟精惟一,舜之择善固执,莫非从至诚无息中出来,故能成尧、舜之治,后之人君,始虽清明,而渐不如前者,皆由于诚力不笃,不能贯彻终始,或未免前后之异,此召公之所以戒一篑,而魏徵之所以戒十渐也,惟我圣上,诚心求治,常若不及,而尚恐诚一不息之工,或有所未至,伏愿常存克察之工,益笃自强之志,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纲目》五卷及《韵考》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弘文馆他册子三卷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曰,待教,胡不入来也?元容曰,入于世子宫召对,故不得入侍矣。上曰,春坊下番,谁也?元容曰,说书徐英淳矣。上曰,上番,谁也?鼎烈曰,弼善沈能岳矣。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百禧、在元,各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四年丰陵君,止同为入番。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惟我英宗大王,迺于戊申戡乱之馀,特谕他邑军与陜川军,同为入番,大哉圣人之心哉,昔汉光武初征邯郸,悉烧文书曰,使反侧子自安,此固推心置人之圣德也,今使陜川军入卫禁中咫只之地,譬诸光武事,尤有难焉,此所以克成五十馀年升平之治也,惟殿下取法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元容曰,吏曹判书李义甲,入来开政,而院中只有承旨二人,已为登筵,臣则出去参政,望筒修正后,即为持入,何如?上可之。元容出去,上曰,待世子宫召对之退出,待教使之入侍。上曰,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读之。鼎烈读奏,上曰,上番出去,宗庙展谒时仪注持入。永元,承命出传,还入奏曰,姑未修正云矣。上曰,世子宫召对已退,待教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憙淳追入进伏。上曰,何以入去于世子宫召对也?憙淳曰,自世子宫,有入侍之命,故入侍矣。少顷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三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八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八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张教根,记事官朴永元,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是以竭诚,止启后之烈。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先正疏中忠直渐远一句,最是人君惕然警省处,而人君有虚受之量,容直之度,则下必有面折廷诤之臣,故唐尧之时,设谏诤之鼓,有吁咈之美,此皆使之尽言无讳,乐闻其过之意,若使愿忠而不可得,则是忠言无自而入也,伏愿深留圣意于从谏弗咈之训,俾开进思尽忠之路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坐直承旨,持政望入侍。鼎烈曰,院中只有郑元容一人,吏兵批使之兼进,何如?上可之。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郑元容,持吏兵批望筒进伏。上命读之。元容读奏。上曰,右副承旨奉审以来乎?元容曰,宗庙、景慕宫、永禧殿、雩祀坛,奉审以来矣。上曰,雩祀坛里数几许也?元容曰,自南门,十里许矣。上曰,《韵考》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阁臣,以好雨知时节为题,五言绝句制进。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仍颁赐腊剂各一封。上命书传教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百禧、在元,各持《羹墙录》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太祖元年,止不可殚记。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闵开等上疏,无非紧切之语,而其中明赏罚一款,尤为当今之急务,近来百隶之怠,百度之弛,莫非赏罚不明之致也,以目下南营失火事言之,火药库,闾阎稍远,人迹不到,火灾岂可无缘而作乎?常时不能检饬之大将,自上虽已勘罪,其失火根因,期于查得,以为惩一励百,断不可已也。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国之有纪纲,犹人之有肢体,屋之有栋梁,国无纪纲,其何以为国?惟我国家,尤重纪纲,而挽近以来,法度隳坏,纪纲颓败,殆莫可收拾,虽以昨日御营失火事言之,其为惊惧,甚于天灾时变,深忧远虑,不但在于此一事而已,要其归,不过曰纪纲,此而不严加钩核,其可曰国有纪纲乎。伏愿殿下,常留意于振法纪励颓纲之方,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上番出去,《纲目》五卷及公事持入。永元,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读之。鼎烈读奏《纲目》一遍。鼎烈曰,兼兵曹判书李晩秀,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烈曰,左副承旨郑元容,移拜吏曹参议矣,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朴宗琦,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永元承命持入,落点于朴周寿。上曰,同副承旨,申饬牌招,使之参政。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吏兵批望筒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都承旨读之。鼎烈读奏。上曰,注书出传吏兵批下直,亦为安宝而入来。贱臣,承命举行后,还入进伏。上曰,都承旨使行,何时入去乎?鼎烈曰,七月入去矣。上曰,何时出来乎?鼎烈曰,至腊间,似当复命矣。上曰,里数几许也?鼎烈曰,殆近四千里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座目单子,上番书入。永元承命出传,书座目单子以入。百禧、在元,各持《小学》第五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杨震所举,止皆如行俭之言。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孔戡于为义,止不在温饱。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范文正公,止物而情厚。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近日士大夫,止忍助之乎?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温公曰,止乃簪一花。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平生衣取弊寒,止击节叹赏。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杨震所谓四知者,诚笃行君子也,常人之情,人所不知,则放僻之心,或无所不至,《大学》所谓厌然掩其不善者,此之谓也,君子所以谨独者,良以此也,《诗》曰,尚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非独学者为然,人君亦当惕然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陶侃欲致力于功名,犹尚朝运百甓于斋外,暮运于斋内,以习其勤劳,况圣王,欲勤民事而立人极,则其为孜孜不遑宁处,当如何哉?是以大禹一馈十起,王季克勤王家,以成王业,则服勤习劳,不但为立功名者之所当为,尤为帝王之所当勉,伏愿殿下,常留心于自强不息,以为勤民事而立人极之方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臣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上番所陈杨震四知之说,下番所陈陶侃运甓之说,允为治心习劳之贞符矣,臣则别无更陈之言,如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