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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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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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緣故出。右副承旨尹行直式暇。同副承旨申溆。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凡節諸症,與昨一樣。且諭院啓之批,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采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濟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昨日雖有明日來待之敎,日候不順。且向來診候未久,不必入侍,湯劑封入,可也。

○金相休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宗廟永寧殿春秋奉審,每於二八月旬前,擇日擧行,而都提調判府事徐龍輔在外,提調曺允大出壃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許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都提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都提調金載瓚,提調朴宗慶落點。

○金相休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江華留守吳泰賢,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同副承旨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鼎秉,下番副修撰臣朴孝成,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今番則症候尙未平復,殿、宮聖意,亦勿欲遠馳,今春幸行,置之,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垿。

○判敦寧李彦植疏曰,伏以臣,見差初四日南壇獻官,伊日,卽私廟仲朔祭享也。臣旣主祀,他無替行者,揆以事勢,萬萬悶阨。頃於正朝之差祭也,亦以私享相値,有所仰暴,卽蒙改差,目下事狀,與前無異,不避瀆擾之罪,敢籲慈覆之天。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降變通之命,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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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李采。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申溆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仕直趙璟鎭。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冕應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采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相休曰,都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申溆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廷善、申溆落點。

○尹行直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采,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安廷善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行直,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寧邊團束軍梁同,抗義不屈,拚死靡回,褒賞之典,令廟堂稟處事,傳曰,觀此狀辭,梁同之以至微賤卒,作此難發之言於倉卒白刃之中,三䂨gg斫g其項,賊認死而至今生存,其心可嘉,其事不偶,不可不拔例褒之矣。令廟堂稟處,以示奬勵之意事知悉事,命下矣。惟彼鳥獸之民,亦知熊魚之義,如梁同者,以遐外土卒,地賤身微,而特以天賦直遂之心,果能捨命取義者,更高人一等耳。況寸裂何畏之說,賊氣自喪,三斮不屈之狀,頸㾗爲證,而若其不死,幸也。卓節奇蹟,誠極嘉尙,梁同,特令除役給復,厚加恤典,道內瓜近邊將,作窠特除,以爲褒賞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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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尹行直監祭進。左副承旨申溆。右副承旨李錫夏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監祭進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廷善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直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詣文廟及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承旨李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啓日,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齊宿,右承旨李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夏落點。

○金相休啓曰,今壬申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康翎縣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相休曰,康翎人物渰死,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卽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傳于安廷善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兼春秋車翊修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南壇木根及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自崇禮門出,至南關王廟,周審主山案山植木諸處,則松橡參差,鬱然相望是白遣,靑鶴亭上所植之木,則蒼翠間間交映,松陰在在成行是白遣,典牲署後岸及冷井洞諸處植木,則亦皆蒼然蔚密是白遣,仍詣南壇,遍審前後主案,則樹木茂密環匝,甲於諸麓是白遣,仍取大路,至門峴水閣橋、馬石橋,遍爲看審是白乎,則擧皆蔚然,而木根則諸處俱爲無頉是白遣,以日力之不足,仍爲留宿於梨泰院是白遣,初二日平明,轉詣于雩祀壇,則原植新種,俱爲茂盛是白遣,至於鷹峰、伏兵峴,則地脈瘠薄之故,雖多盤錯未茁之處,而僅僅成樣是白遣,南筏院、安靜寺、無學峯,則間或有連林處,而新植之木,頗有茁長之意是白遣,所過諸處,間間有風落自枯之木,而其數不甚夥然,所見亦無礙眼是白乎旀,自梨泰院,至無學峯段置,無木根之執頉是白乎所,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三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善,以備邊司言啓曰,楊州牧使徐有望,移拜大司成矣。此時畿邑,不可曠官,令該曹口傳擇差,待下批催促辭朝,仍卽赴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孝建爲楊州牧使。

○兵曹口傳政事,東林別將單梁同。

○安廷善,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永老、徐敎修、李羲斗、沈來永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善,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三軍門標下軍及京鄕馬步軍兵,大會於鷺梁沙場,賊魁昌始,賊先鋒齊初等首級,今已周示,仍令京畿監營,依例傳示八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中和前府使金麟鍾矣,本府議啓內,情理雖曰難强,法意不可無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平康前縣監李羲斗,金化前縣監沈來永,伊川前府使李永老,鐵原前府使李民秀等矣,本府議啓內,還穀之不能準捧,雖緣歉荒之致,論以糴法,難免失職,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羲斗、李永老、李民秀等段,功減一等,沈來永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典籍朴基宏矣,本府議啓內,懸房之廢屠闕貿,事未前有,則館官之不能察飭,罪亦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高城前郡守徐敎修矣,本府議啓內,兄喪奔哭,情理雖急,不待由狀之題,難免徑發之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安宗厚亦,實病雖適沉重,北騎領往,事係嚴急,則不卽馳發,罪難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原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啓聞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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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尹行直監祭進。左副承旨申溆。右副承旨李錫夏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廷善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左副承旨申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楊州牧使金孝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行直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金相休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錫夏,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應敎鄭元容,副校理李基崇,修撰金學淳在外,校理李鼎秉,副修撰朴孝成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琦,校理洪敬謨,副校理曺鳳振,修撰李光文,副修撰姜世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傳于安廷善曰,一自賊變以來,關西民事,思之茫然,憧憧在心,黯黯常目,殆至於寢不安枕食不甘味。蓋其饑饉之餘,師旅繼起,民食已空於杼柚,官儲又罄於飛輓,哀我幾萬生靈,咸載於漏船之中,而喁喁有頃刻胥溺之勢。嗚呼,是孰使之然哉?予以涼德,爲民父母,旣不能克享天心,以致雨暘之失序,又不能懷綏遐俗,乃見龍蛇之起陸,靜思厥咎,咎實在予,夫復何言?想其待哺垂盡之狀,詎緩捄焚拯溺之念,而百爾思量,萬無計策。惟彼一路之貢獻方物,皆出吾民之膏血,減此零星之物,顧何益燃眉之急?而免却懲督之苦,猶足爲息肩之助,玆命道臣,凡係進獻等出於民者,待年豐間一竝停蠲,至於還穀之遇歉停退,本出恤民之惠政,而逋負之逐歲懲捧,反爲厲民之痼瘼,矧爾未蘇於瘡痍,忍令重困於追呼,如有舊還之停退者,亦爲一切蕩減。且夫軍伍收布之法,蓋在平常無事之時,而今此被執堅銳,旣用其死力,又復椎剝膚髓,疊徵其身役,決非仁人之政,一道中徵兵諸邑,當年身布,亦令蠲減勿捧事,令廟堂,星火知委於關西道、帥臣,以示朝家之至意,如有爲民事可以陳聞者,雖格例之外,條列馳啓之意,亦爲措辭行會。

○以全羅左水使李春英狀啓,虞候申處文身死事,傳于安廷善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行左承旨金相休進。以李墷爲正言,柳榮五爲典籍,尹相烈爲愍懷墓守衛官。

○安廷善,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牒報,則守直官黃載坤,今已仕滿四十五朔云。守直官之仕滿者加資,載在節目,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病,同副承旨安廷善進。以林漢浩爲副摠管,李之珩爲僉知,李重鉉爲兼司僕將,姜世靖、洪繼善、申緖爲五衛將,趙𫵿爲忠壯將,金養誠爲慶熙將,尹禹鉉爲都摠經歷,鄭學莘爲訓鍊僉正,李德休、李晉保、鄭奎行爲武兼,沈能顯爲南道參軍,鄭欽爲全羅左水虞候,李英會爲長山別將,甲巖權管單金鍾謙,中嶺別將單安思洪,大護軍李益運,護軍鄭尙愚,副護軍李采,副司勇白時昌。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傳于安廷善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相休啓曰,事變假注書朴榮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榮顯改差,代以洪周命爲事變假注書。

○安廷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行大司憲李冕膺,大司諫尹行頤,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尹行直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承文院判校金景煥,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戶曹草記,各宮房辛未條免稅中,麻田、加平全數未納之當該守令,指名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故行會該道矣。卽見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則以加平郡守權𪧴,麻田郡守尹守晩,指名現告,仍以爲加平則該郡免稅,畢納宮房,而尺文未及考還於戶曹,麻田則免稅已納之數,幾過折半,而未得畢納,已納形止,末及關由於該曹爲辭矣。權𪧴今旣畢納,不可一例拿問,置之。尹守晩所納,雖過折半,未及畢納,依該曹草記,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缺字

○安廷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學修手本,則時囚罪人安宗厚,纔經染疾,屢日處冷,脚部不收,轉側須人,目下症形,不輕而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安宗厚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善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賊魁敬行、復一等,麟山僉使金應鎭,押來臣營矣。窮覈情節,一時爲急,移送王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自兩西巡撫營,賊魁敬行、復一押來矣。罪人敬行、復一,爲先具枷杻,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護軍吳淵常疏曰,伏以淸北賊變,尙忍言哉?稽昔唐、虞盛際,亦有苖頑之梗化,而豈有如此賊之窮天亘古極凶絶悖者乎?其凶計祕謀,始於潛採盗鑄,締結富民大賈,內應遍於列邑之校鄕,脅從盡是凶歲之流丐,劫掠村閭,殺害令長,蹄涔化爲懷山,螢爝竟至燎原,竊發未滿旬日,而州縣幾陷八九。噫,彼列邑之守宰,夫孰非我國臣子世祿之裔?而一遭凶鋒,望風崩潰,棄官投印,淟涊偸活者,踵相接焉,甚有投降乞憐甘心附賊者,言之汚口,思之痛骨,直欲臠磔,與之偕滅而不可得也。迺者十行之綸,昭揭日星,褒鄭蓍之忠,奬一二義士倡義之勞,而旌善樹風之政,可使凶醜破膽,愚頑率化,猗歟盛哉。鳴呼,軍興以後,聖上紆西顧之憂,致勤責躬之旨,繼下推轂之命,凡有血氣之倫,孰不欲沫泣飮血,被堅執銳,以效敵愾之義,而臣忝在守土之列,旣不能炳幾折萠於醞釀之始,又不能倡勇勦滅於猖獗之時,嬰城卄日,苟全性命,忍與此賊,尙戴一天,罪著辜負,惟大何是俟,不意銀臺除旨,忽下此際,拯之水火,置諸袵席,俾臣得以保有身家,生入玉門,臣是何人,荷此生死肉骨之恩於聖明之世也?感極還悲,有淚無從。臣於聞命之初,義當趲程疾趨,以伸奔問叩謝之忱,而臣有九耋偏母,擔舁寸進,纔到箕城,又復淹滯,分義都虧,尤增悚隕。臣於自訟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臣纔遞西邑,其於民勢賊情,有略綽見聞者,不敢自隱於紸纊之下。蓋關西穡事,自再昨秋失稔,至於昨年,暵澇孔酷,原野盡赤,五穀姑舍,橡實、菜根凡所以,救荒之屬,皆不免歉,一路四十二州,入於尤甚,殆居其半,而其所謂之次者,亦莫非中歲之尤甚也。彼怨咨顚連之徒,不耐饑凍,困於徭役,棄家破産,扶携出境者,繦屬不絶,兼以瘟疫大熾,道殣相望,臣於前冬,與道臣商確,圖所以振濟,而道內非但穀貴,錢貨亦竭,如平壤、安州素稱貨窟之地者,莫不蕩然如掃,雖尺帛寸緡,便同無麵不托,國計至此,良足寒心。於是群不逞至凶悖之徒,因民愁苦,敢萠凶圖,乃於城邑被陷之日,掠牛犒饋,竊倉周急,彼蚩蠢小民,利於一時之嗛餌,如塗塗附,影響相隨,以至於其會如林,定城入據之賊,殆半此類,今王師遠臨,天威斯赫,其所掃平,指日可期,而此類已作釜中之魚,其心以爲吾輩,罪旣不容於誅,而城破之日,雖云獲全,且無衣食可以聊活,毋寧盡力固拒,賊生與生,賊死與死云爾,則無非敢死之卒也。然其元凶巨魁之外,豈皆是去順效逆心誠附麗乎?若及今懷來惠撫,使之牖迷,則彼亦有人心者,必致感恩懷義,投甲歸順之不暇。且以民勢言之,飢饉之餘,又經兵革之搶攘,村里之間,剽掠四起,弱肉强食,貧富俱困,顧今春節已殷,土壤漸解,而耒耟gg耒耜g不擧,耕作無望,雖於賊平之後,西民之無遺,將在目前,若非別加優恤,以感服其心,則定賊之頭,恐未易致於麾下,而啼寒呼飢之類,必將相聚爲盗,實有難圖之慮,寧不凜然?臣愚則以爲,亟下明旨,本道各項貢獻及賦稅,限數年蠲却,軍丁之徵布,雖在平時,爲民切骨之瘼,而況列邑調兵,兩朔于玆,暴露駈策,死亡無數,誠可哀也。罷遣之後,若復如例責納,則如龜索毛,俾出童羖,鞭扑枷拘,將施於瘡痍呻吟之餘,是尤可忍者邪?亦宜分付道帥臣,昨年軍布之未收者,一切停止,至於營納官供之出於民而損下益上者,竝爲量減,以示朝家惻怛如傷之德意,則靖難安民之機,其在斯矣。且今各處守堞列邑出陣之卒,殆踰數萬,飛輓繹騷,供億不給,一日所費,不知爲幾千,以本道穀摠之自來不敷,其所罄竭,迫在朝夕,顧此薩、浿間幾萬生靈,將何糊口?雖有龔、黃、召、杜,無以善其後矣。歲前道臣請劃之穀,今已計不入量,將爲滄海之片膠,亦令有司,加劃三南之粟,分俵州郡,勿拘式例,從優賑給,預以此意,行會營邑,曉諭民人,恐不容少緩也。噫,彼逖矣西土,以箕聖舊墟,遺風尙存,國朝四百年來,未嘗有凶逆出於其間,但朝廷之所以待之者,異於嶺、湖,文而爲臺侍,武不過守令,而是其千百之一,則平生劬經挽弓之輩,齎冤含鬱,厥惟舊矣。賊徒之凶書,藉此爲說,以爲磯激之計,吁亦憯矣。其中一二簪衿,奮不顧身,矢心討復,裂幅爲旗,斵木爲鎗,倡義募旅,自願出戰,如淸南、北五六邑,有義將之分守隘口捕納賊徒者,此皆不識何狀,而民情大可見矣。此輩近日,擧切隴西之恥,反懷疑愧,慶科當前,無意勇赴,豈以狐裘羔袖,擧一道置之於玉石之間乎?西北道道科,旣有十年一設之定式,請令該曹,按例擧行,以慰悅多士之心,申飭選部,繼自今另加收拾,惟才是用,俾積年沈塞者,有所疎通焉。竊念臣一書生也,其於戎籌軍制,豈敢妄有所論,而有區區愚見,又此尾附焉。大抵關西一道,與遼、瀋接壤,只隔鴨水一帶,遼、瀋有事,則本道將先受其害,惟彼鐵甕一城,以一路要衝之地,有四面險阻之勢,其所控制,有若楚之方城、漢之巴蜀,而糧餉豐峙,甲兵堅利,四山松木之鬱密而樵採自足,城內井泉之不渴而水道無憂,眞是地利之所聚,而脫有緩急,爲敵必爭之地。萬一爲敵所有,則龍灣以東,更無可恃,其不可與尋常城池,比而同之,謹考邑誌,睿宗己丑,合關西之東中西三營爲一營,置節度營于玆,設爲關防,所以捍禦守備之方,靡不用極,雖於島夷、北虜之難,八路擧皆蕩殘,而一隅粉堞華譙,巋然若靈光之獨存,祖宗朝樹立之宏達,謨猷之經遠,猗歟盛哉。逮至仁祖甲子,因廟堂議,移營於安州,改置府使,自是厥後邑里,昔日之殷富,遂爲凋弊,十里長城,人烟冷落,數千軍摠,虛額相半,都護巨府,反不若小縣之完聚,而前後來守者,文武參互,張弛又無常度,譬如人有腹幹之壯大,而氣不充體,外邪客氣,易於侵鑠,實有藉寇齎盗他人入室之虞矣。我國之節度使,卽一道之元帥也。古人以將帥喩於猛虎,猛虎有負嵎之勢,然後可以隱霧嘯風,號令百猷,以禦暴獵之外至,而今安州之城,無深山大麓依險之處,處在四面受敵之地,猝有意外之變,有如虎之下山,其勢必危,若遇馮婦之勇,難免手摶之患。試以今番事言之,賊徒之所耽耽者,專在鐵甕,而其所嘗試,先於安州,敢借城外尺寸之地,恣意挑戰,略無顧忌,其先易後難漸入佳境之黠計,可以明若觀火矣。臣意則亟復舊制,更爲還營,復遺判官而佐之,則軍容復振,戶口可增,而一面金湯之固,爲萬年不拔之基,是今日强圉守邊之急先務也。臣旣以還營置帥爲請矣,非但此城之爲然,雖有將帥,如無平日爪牙之士,無以自衛,又何能出陣賈勇,臨難制敵乎?我朝規模,右文爲治,疎於武備,帥臣巡操,雖有定制,自廟堂每年防稟,只令各邑,聚點於官門,所謂隊伍,不識鼓行金止之令,坐作進退之節,軍裝器械,擧皆藍縷朽敗,脫有不幸,只可束手騈首,自相塡壑而已。若於昇平之時,預爲操鍊,明其約束,則緩急有所恃,而無臨時扞格之患,此後則各道道臣春秋行部,間一年一次停寢,使帥臣,巡于鎭管諸邑,點閱虛額,敎習陣事,殊合事宜,事係邊務,下詢大臣處之幸甚。且臣於向日事,有慨惋者,鐵甕管下凡三邑,而團束軍兵,係於本府,値有變故,該邑守令,或親自領赴,或遣兵來會,助援於防守之時,卽不易之定制也。臣於聞變之初,移牒三邑,則熙川郡守金文基,獨爲防報,使其校鄕,末乃替到於聚兵十日之後,制爲管轄,當急共濟之義,果安在哉?不可以事過,置而不論,其罪狀令廟堂稟處,以懲日後,恐不可已也。至於价川郡守任百觀,則以逗遛不進,帥臣狀聞請罪,而百觀於變初,適在巡營,見臣關文之前,已因道臣指揮,來赴本城,此際帥臣,又發關于該郡,促令赴于安州,臣語之曰,郡守旣入此城,則進止號令,係於守城之將,今兵營,無所知委於本府,只爲行關於該郡,則揆以軍制,不可擅離信地云。因以此意,移牒帥臣矣。伊時事狀如此,百觀若以此被罪,則必不自服矣。令攸司,更加詳査而後處之,允爲綜核之政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卽爲稟處,俾有實效之地,末端事,亦令該府,更加詳査事,分付。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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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推鞫進。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申溆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推鞫進。同副承旨安廷善。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夜自四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予之症候,比昨亦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左副承旨申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後日入侍。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安廷善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相休啓曰,右副承旨李錫夏,自鄕上來,卽爲牌招,以爲推鞫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永昆病,代以任鼎常爲假注書。

○傳于李錫夏曰,金吾堂上中呈告人許遞,口傳卽爲差出。

○李錫夏啓曰,新除授同義禁,待下批牌招,以爲推鞫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錫夏曰,新除後金吾堂上,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慶爲同義禁。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單朴宗慶。

○申溆,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凶賊聖翰、鳳寬等,自平安監營,定將差押來臣營矣。究覈情節次,移送王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自兩西巡撫營,凶賊聖翰、奉寬押來矣。罪人聖翰、奉寬,具枷杻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呂東根,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呂東根,司饔奉事李秉淳,相換。

○禁府問事郞廳六員,朴宗琦、洪儀泳、朴孝成、金陽淳、申緯、李鼎秉

○李錫夏啓曰,臣錫夏,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鼎常在外,代以李魯秉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對,新差備堂,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令政院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從重推考。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兩司聯名箚子批旨內,有令廟堂卽爲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箚本,則以爲今番金城賊之蹤跡凶詭,情節叵測,設鞫嚴覈,不容少緩,不可使捕廳校卒押來,請令王府,發遣都事,刻期拿致,另加盤問爲辭矣。按驗已得無疑,則假托今旣自露,情狀,雖極凶詭,王府發捕,事體至重,姑令捕廳,先爲究覈,如有端緖,則移義禁府,具格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護軍韓晩裕,行大護軍李益運,知中樞府事趙得永,行司憲府大司憲李冕膺,知中樞府事宋鍈,行護軍宋銓、李得濟,同知中樞府事李仁秀,行護軍兪漢謨,同知中樞府事尹長烈,行護軍李儒慶、李堯憲、閔昌爀,咸鏡道觀察使金履永,行護軍尹序東,平安道觀察使鄭晩錫,行護軍李壽咸、趙萬元、朴宗京、李羲甲、柳𪬵、朴命爕,俱爲應薦而不薦,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溆,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護軍韓晩裕,行大護軍李益運,知中樞府事趙得永、宋鍈,行護軍宋銓、李得濟,同知中樞府事李仁秀,行護軍兪漢謨,同知中樞府事尹長烈,行護軍李儒慶、李堯憲、閔昌爀,咸鏡監司金履永,行護軍尹序東,平安監司鄭晩錫,行護軍李壽咸、趙萬元、朴宗京、李羲甲、柳𪬵、朴命爕,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戶曹言啓曰,卽見義禁府草記啓下者,則以爲項因戶曹草記,各宮房辛未條免稅中,麻田、加平全數未納之當該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故行會該道矣。卽見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則以加平郡守權𪧴,麻田郡守尹守晩,指名現告,仍以爲加平則該郡免稅,畢納宮房,而尺文未及考還於戶曹,麻田則免稅已納之數,旣過折半,未得畢納,已納形止,未及關由於戶曹爲辭矣。權𪧴今旣畢納,不可一例拿問,置之,尹守晩,所納雖過折半,未及畢納,依該曹草記拿來事,允下矣。先朝丙申初元,特軫民瘼,各宮房無土免稅直納之規,永爲革罷,自本曹捧給,而畿邑免稅,歲前畢納,如或過限,則該守令草記論責事,節目定式,極爲嚴截,故無論米錢,自該邑成陳省,上送本曹,則自本曹,知委該宮房,持來圖署,準數受去後,自本曹成給尺文,自是應行之典矣。麻田郡守,雖令拿來,過半直納云者,係是法外,至於加平郡,則免稅畢納於宮房,以其圖署,稱以尺文未及考還於本曹云者,是豈成說?過限已極稽忽,直納尤係違式,而況此圖署,謂以尺文,不但事未前有,直納與過限,俱是犯科,今若置而勿問,則違式之看作常規,轉成來頭無窮之弊,更令該府,依前本曹草記,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申溆,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張益哲瓜滿,代以嫡長忠義衛南翼正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護軍洪奭周疏曰,伏以潢池小醜,鼠竊西陲,上貽乙丙之顧憂,下流生靈之毒痛,同仇之憤,普切彝衷,何幸天道助順,人心嚮義,王師所向,捷書踵聞,而彈丸定城,尙奮螳臂,師老財匱,餘憂未艾,加以歉荒溢目,公私赤立,民命阽危,懷保沒策,古人所謂賊平之後,當勞聖慮者,政爲今日道也。儻匪大加奮勵,痛革前規,收拾人才,開張聰聽,則安危之機,尙未知何決,而若其維持牽補,以効一半分拯救之責者,職在廟籌之得其宜耳。旋觀今日國勢,茫然如坐漏船之中,綱紀久弛,兵食俱詘,恬嬉之宿習猶在,泮渙之民志靡定,雖使房、杜、姚、宋,合席巖廊,陸贄、李德裕,操筴而佐之,尙恐無以善其後,況以如臣湔劣,俾之參聞廟議,而欲望其無折柁傾檣之憂哉?有司之任,雖不過奉行簿書,而國計民事之重,荒政戎務之殷,未始不與聞其可否,若臣者性旣疎迂,識又蒙闇,一切世務,尤所墻面,家居治産,尙不知薪水粥飯之何從出。今乃猝然加之以一國金穀卒乘之許大擔負,是雖瞽辨色而聾別音,未足以喩其不稱,竊恐中外聞之,有以笑朝廷之無人也。臣以不材,厚沐恩造,願忠一念,耿耿如結,顧今軍書旁午,籌坐日開,勝籌未定,玉食猶旰,此誠小大臣子憂國忘死之秋也。臣雖不侫,亦嘗聞急病讓夷之義矣。雍容退避,自占便宜,豈臣分之所忍出哉?誠恐繇臣之故而墮國體僨國事,則雖萬被誅罰,將無益於國家之緩急,疾聲呼籲,諒匪獲已,斷斷此衷,天寔臨之。伏乞聖慈,亟鐫臣新差有司之任,回收可堪之人,仍治臣此時瀆冒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當此廟務孔繁,卿等之拜除,實出大臣與諸宰同心治務之意,勿辭察任。

○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李志淵,持平朴升鉉、柳春東,獻納任㸁,正言安尙默箚曰,伏以,噫嘻,世變層出,亂逆踵起,無事不有,而至於今番金城賊之缺字自就死地乎?蹤跡凶詭,情節叵測,決非窮峽愚氓之所獨萌心造謀,況當西賊稱亂之時缺字敢售疑眩煽動之計者,必有蛇蚓之糾結,狼𤠾之窩窟而然,此非尋常凶逆之比缺字設鞫嚴覈,有不容少緩,而關係甚重,則不可使捕廳校卒押來,請令王府,發遣府都事,刻期拿致,另加盤問,使魑魅凶譎之情,莫逃於禹鼎,而輿憤得以少洩焉。缺字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所陳,亦出嚴獄之意,令廟堂卽爲稟處,俾卽擧行之地。下款事,不允。

○壬申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安廷善,記事官趙璟鎭,事變假注書洪命周,記事官朴齊聞、李龍秀,左議政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兼兵曹判書沈象奎,行吏曹判書南公轍,行禮曹判書李集斗,刑曹判書李勉兢,戶曹判書金履度,行大護軍朴宗慶,行護軍李得濟,吏曹參判李肇源,行護軍李溏,工曹參判趙弘鎭,行護軍金基厚,副校理曺鳳振,副修撰姜世綸,司諫李志淵,正言安尙默,持平朴升鉉、柳春東,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朝來霜寒猶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俄以醫官診候事,入稟,而數旬以來,一未得診候,下情不勝憂慮矣。今日得借方寸之地,醫官亦旣來待,暫爲入診,千萬顒祝矣。上曰,入診則明日待令,而次對爲之也。載瓚曰,臣等今日,兼爲承候登筵,而昨日拿來之關西兩罪人,旣已就囚,設鞫嚴覈,一時爲急,庭鞫與推鞫間待下敎,卽當擧行矣。上曰,推鞫爲之。出榻敎載瓚曰,其他可奏之事,臣等出去後從當書奏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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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推鞫進。右承旨尹行直。左副承旨申溆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推鞫進。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假注書朴來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進。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推鞫進去,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雨後症候則一樣,診候不必煩加,卿等退去,湯劑封入,可也。

○李魯秉在外,代以黃燾爲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砥平縣監南迪老磨勘狀,過歲不報,民還未捧者,一味徵督於開春之後,村里騷擾,萬萬駭然,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尹行直曰,令該府拿問處之,其代口傳各別擇差,使之趁卽下送之地。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景斗爲砥平縣監。

○黃燾在外,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申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命爕,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廷善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李錫夏曰,推鞫姑爲撤罷。

○以司謁李仁圭手本,別監李命龜,凌蔑座上別監,裂破紅衣之狀,萬萬痛惡,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照律嚴繩事,傳于申溆曰,令攸司,從重照律定配。

○申溆,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內,砥平縣監南迪老,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啓下矣。南迪老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推鞫時罪人敬行,原情後捧遲晩罪人復一,原情後捧遲晩罪人聖翰,原情後捧遲晩罪人奉寬不喩,鳳寬原情後捧遲晩。

○推鞫時罪人敬行捧結案,罪人復一捧結案,罪人聖翰捧結案,罪人鳳寬捧結案。

○禁府罪人復一,年五十七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光輔,父矣父弘迪,母李召史,母矣父泰楚,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鐵山府餘閑面可山里,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以淸北巨族,挺身爲劇逆之血黨,甘心於留營之僞帖,潛通書札,力贊凶計,綢繆設施,無不參涉,譸張煽動,罔有紀極,抄民兵而添給賊軍,輸倉穀而供資盗糧,何莫非窮凶極惡,而至若稱賊兵以義旗,喜賊來而加額,視賊頤使則惟指揮之是從,爲賊出力則雖水火而不辭,龍、鐵兵之多數嘯聚,灣府人之送人誑誘,有一於此,萬磔猶輕。矣身之謀反大逆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罪人敬行年五十九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聖一,父矣父弘世,母金召史,母父遠鳴,竝只故白良乎,父母胎生於平安道鐵山府古城面可山里,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以忠臣之孫,世受國恩,身爲顯仕,而反國附賊,裨將、留營將、都指揮等僞帖,惟賊所令,甘心隨行,卽此一款,萬剮猶輕。至於抵書凶醜,爲慮賊軍之野處,盗發國穀,以資凶徒之糧糇,旅距官軍則爲之臨敵,戕殺命吏則稱以除暴,三思之惑折衷之說,專出於爲賊效力,惟恐賊勢之不張,隱然自處以凶黨之謀主,情節畢露,覆載難容,謀反大逆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乎事。

○罪人鳳寬年四十九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天成,父矣父重寔,母劉召史,母矣父漢興,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宣川府邑內面東部里,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凶肚逆腸,暗通於賊魁,銀票僞帖,甘受於賊將,指東指西,無不隨行,文報牒題,罔非凶憯,賊兵之敗,稱以訛言,官軍之來,謂之敵兵,尊賊帥而曰北營,疾京人而曰南人,盗發倉穀,爲賊運糧,備送馬鐵,以資賊軍,前後情節,萬剮猶輕。謀反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

○罪人聖翰年五十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勖世,父矣父德載,竝只故,繼母金召史生存,母矣父必輝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鐵山府扶西面赤福里,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以關西閥閱之族,受朝家罔極之恩,而敢懷不軌之梟腸,甘作凶黨,受賊僞帖,則爲龍川之倅,爲賊守城,則獻猗角之策,甚至於稱使道而頌愛恤之澤,據留營而效策應之勞,慮其軍糧之不足,則括米包於富民,嫌其擧行之不及,則歎手足之未備。矣身謀叛大逆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上護軍韓晩裕疏曰,伏以臣於近者,疾病沈痼之狀,通朝之所共知。又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轉側須人,凡干公故,一直闕焉,私心悚惶際,見差初九日毓祥宮春享獻官,以目下病勢,萬無將事之望。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降變通之命,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副校理曺鳳振,副修撰姜世綸聯名疏曰,伏以潢池之小醜,自干天誅,灣府之義旅,用奮敵愾,敬、翰諸賊,次第就捕,行將亟施王章,周示藁街,憤菀之輿情,可以少洩,陰翳之賊氛,庶得快掃,太平萬歲,實基於此,豈不盛哉?第伏念,目下淸北諸郡,幾盡收復,而獨定遠之一彈丸未下耳。城外之蟻援已絶,泥中之鬪獸方困,若使稍知用兵者當之,則躬自援桴,肉薄登埤,可見其一蹴踏破之勢,而賊竪之力抗天威,歲已飜矣,官軍之暴露野次,月已周矣。當此之時,其誓師賈勇,決策取勝,不容晷刻暫緩,而噫,彼帥臣,擁兵自衛,玩寇稽討,不思所以爲國出力者,論以師律,合置何辟,先鋒利鈍,固是兵家之常事,而一聞砲聲,不戰徑退,賊諜往來,此乃用計之機關,而不加鉤詰,以殺爲能,對陣許多日,賊將之誰某,賊兵之多寡,茫然不知,一無登聞,而鐵鍬鉤車,未諳制勝之方,火砲雲梯,空抛見成之具,恇怯瑟縮,莫之敢嬰,從古爲將者,豈有如此之昏劣者哉?渠不過以待賊糧盡,坐收全功,爲奇策妙計,而竊想定州,本是淸北之雄府,官庫儲峙,自來甚富,民間劫掠,亦當不少,而居停旣便,宿食俱穩,若竢其翳桑之自斃,則又不知拖到幾箇月矣。見今官軍之留陣者,不堪凍餒,死傷相繼,爲日未久,猶且如此,若復師老而不戰,河上乎逍遙,不恤其櫛沐於風雨,顚連於原野,則將來之慮,有難勝言,而賊若覘知此機,不意衝出,以逸待勞,以飽敵饑,則亦何以禦其豕突之勢哉?若其賑資之盡入於飛輓,飢民之俱困於轉輸,猶屬細憂,思之及此,實不勝懍然而寒心矣。且夫京軍勇赴,士氣百倍,列郡歸順,賊勢日蹙,其所以摧枯拉朽之形,又非前日之可比,而于今二十餘日,迄未聞破一陣斬一將,而惟縮頭袖手而已。然則前帥臣之以緩討被罪者,不亦冤乎?目今事勢,不可以收拾桑楡之功,一任於庸懦骳骫之手者明矣。若以臨陣之將,難於數易爲言,則亦有所不然者,赤眉之亂,不憚鄧、馮之易置,河北之役,亟行郭、李之交替,而獻馘奏凱,曾不留日,如鄧、郭之素稱名將者,臨敵失策,猶不嫌其登時遞代,則況今日事機,尤無可言者乎?與其拘於小節,終誤大事,曷若迨此軍心未解之日,亟思改轅易轍之爲哉?臣等謂平安兵使朴基豐,爲先削職,拿問勘律,其代則另擇才略可合爲將者,火速差送,斷不可已矣。且古者凡有行陣,必有監軍撫軍之職,蓋所以使戎務有所董飭,軍情有所畏憚者也,如晉之伐蜀,全仗衛瓘之應變,唐之平准,多賴韓弘之都統者,卽其驗也。雖以我朝戊申事言之,王師之出征,在三月丁卯,而粤七日壬申,諫臣,以師出有日,未聞捷報,至請自往督戰,則今此賊勢,比之戊申,又有間焉,而側聽幾月,未聞有一人之請往者,尤豈不慨然乎哉?今亦依古之監撫例,擇送一近臣,持節赴軍,一以慰問勞苦,一以董督機務,期使三軍用命,則蕞爾孤城,剋日可拔。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降明旨,俾振士氣而嚴天討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平安帥臣事,依爾等所奏爲之,而末端事,令廟堂稟處。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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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申溆。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溆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行直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平安道監賑兼按覈使李惟命狀啓,到中和府分賑,轉向平壤府事,傳于申溆曰,監賑事體,自別至重,令廟堂,更加申飭,務盡對揚,按覈,亦卽從速爲之事,另加申飭。

○傳于尹行直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行直,以禮曹言啓曰,寧陵程道稍遠,陵官例爲前期三日受香,而兩祭享日字相値之時,則兼受香祝,已有定式矣。本陵忌辰祭,在今二十四日,而寒食祭,在於二十五日矣。依前例,忌辰祭享受香時,寒食祭香祝,同爲受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溆,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傳漏軍士朴先三、權宗仁,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謀叛大逆罪人敬行、復一、聖翰,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叛大逆罪人敬行、復一、聖翰,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敬行、復一、聖翰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謀叛罪人鳳寬,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諜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友曾手本,則時囚罪人柳鼎養,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任百觀,寒痰凝結,呼吸喘促,尹守晩,素患疝積衝亘,轉側須人,權𪧴,痰積闖發,食飮全却,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鼎養、任百觀、尹守晩、權𪧴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李仁圭手本,別監李命龜,濁亂房中,無端逃走,故使其座上别監,欲爲捉致,則凌慢詬辱,裂破紅衣之狀,萬萬痛惡,爲先除下後,令攸司照律嚴繩事,傳曰,令攸司從重照律定配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逃避差役條》,有曰凡躱避差役者,杖一百,同律《拒毆追攝人條》,有曰凡抗拒不服者,加本罪二等。李命龜,杖一百罪加二等,決杖七十後,公忠道恩津縣,徒一年半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儒臣,箚請關西帥臣擁兵稽討之罪,而聖批有可其奏之命矣。蓋西師之尙未奏捷,是固帥臣之罪也。以全道生力之軍,攻一片垂亡之域,若可以不日摧拉,而今乃頓兵閱月,不交一鋒,使賊氣無挫,王師虛老,將領之臣,烏得免玩寇之律?第攻敵之難,莫如攻城,而我國旣短於攻城,且城固糧足,賊逸我勞,其不能兵到卽拔,諒其勢容或爲然。今若自朝廷,遙授節制,千里督戰,旬月之間,三易其將者,歷攷前史,已非制勝之良策也。況使爲將者,退畏朝令,進徼倖功,遽以肉薄之計,妄試生拍之擧,則以此不滿萬之衆,前茅旣進,後軍無繼,而一或有所誤,將無以善其後,此所以兵機得失,必難遙度者也。且聞今方大治攻具,爲一擧獲雋之計云,倘使未及師期,先罪主將,則戎謨一散而不可復集,軍心一亂而不可復整,而單車馳代者,果勝於前帥,亦未敢必保,今或小失,後若有悔,臣等之罪,雖不足言,所關係當何如也?成命之下,猥陳微見,帥臣勘罪,姑且少徐,俾之專意戎事,必圖全功,待竣事,始施以今日當施之罪,恐合十全之策,惟聖明更加三思焉。且遣使督戰,卽重戎務嚴帥gg師g律之義,然自古監軍之法,已失命將專制之義,今若馳一价而董三軍,犯多門之戒,違濟事之方,則誠未知果得其宜也。區區之慮,亶在於是。伏乞特賜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之剖析兩條,極爲切當,竝與前日已成命、未成命,勿施。仍傳于尹行直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右相。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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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尹行直。左副承旨申溆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行直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安廷善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水原留守朴崙壽狀啓,龍仁縣令李舒,振威縣令李英孝,差定檢官,而謂有身病,無意馳進,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尹行直曰,依此啓施行。守令擧行,萬萬未安,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從速下送。

○以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飢口初巡分賑事,傳于安廷善曰,初巡旣已畢給,再巡以後,連加董飭事,分付。

○以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留庫春牟,盡爲分給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申溆曰,令廟堂,依此數許給事,分付。

○尹行直,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朴榮東,奉常寺奉事韓發翼,副奉事金持泰,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二月初八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漢城府言啓曰,都下貧賤無依之戶,從優抄出,以賑廳米發賣事,前已命下矣。自臣府,申飭各府官員,躬審形止,繼送本府郞廳,各別摘奸,俾無濫入冤漏之弊,期盡實惠遍究之道,費了多日,今纔垂畢。而至於無籍之類,自歸漏戶之科,故本不許付,蓋有法意,曾於庚午年發賣時,謹因特敎,一體抄付,使許多顑頷之民,被無前曠絶之澤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許付事,分付,可也。

○尹行直,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謀叛大逆罪人敬行、復一、聖翰、鳳寬,旣已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該司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謀叛大逆罪人敬行、復一、聖翰等,居生於平安道鐵山府,鳳寬,居生於平安道鐵山gg宣川g府云,而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式矣。鐵山府使、宣川府使,竝降爲縣監,何如?傳曰,允。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罪人柳載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說、金弘涉等,自平安監營,今纔押來矣。卽爲具格嚴囚之意,分付該府,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罪人柳載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說、金弘涉等,自平安監營,今纔押來,卽爲具格嚴囚之意,分付該府事,允下矣。罪人柳載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說、金弘涉等,着枷杻足鎖,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叛罪人鳳寬,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鳳寬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志淵,持平朴升鉉、柳春東,獻納任㸁,正言安尙默等聯名疏曰,伏以小醜嬰城,殄滅尙遲,官軍暴露,轉輸久困,上勞九重宵旰之慮,下貽億兆繹騷之憂,大小焦遑,曷有其極?平安帥臣之玩愒時日,未效趁卽勦滅者,若論其稽討老師之罪,實與前帥臣無異。日前儒臣之論勘,固是當然,而大僚之請仍,亦非曰無罪也,特以賊旣堅守,攻城爲難,臨陣屢易,實非長策故也。姑使之戴罪擧行,事過後以其罪罪之者,可謂兩得其宜也。第儒臣疏中所云前帥臣之以緩討被罪,不亦冤乎者,竊不勝慨然也。臣等,以前帥臣逗遛縱賊之罪,略請勘斷,特蒙兪音,自慚拙訥之辭,有槪聖衷,猶恐律不當罪,未足副公議之峻,惶愧交中,歷日靡已。今者儒臣之言,以臣等之請罪前帥臣,歸之於冤枉之科,有若輕先論斷於前者,此何言也?世變層生,稱兵之逆,遽起於封域之內,爲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明張沫飮,必欲不日勦滅者,卽彝性之所同,此則臣等之見,與儒臣無異,所以有前日之聯箚也。何以逆探未然於今帥臣之又復稽討,而不爲論勘於前帥臣之罪乎?嗚呼,今帥臣之罪在玩寇,請罪論勘,何所不可,而必以前帥臣之罪,謂之冤枉,則臣等竊以爲不然也。噫,前帥臣之閱歲養寇,臨時恇怯之狀,臣等,已略陳於前箚,今不必更事覼縷,而第今王師之曠日持久,專在於攻城之難,而當初彼賊之得以入據定遠之城,盤根固蔕,猝難攻拔者,孰使之然哉?噫嘻,平安兵虞候李海昇,卽前帥臣之至親,而爲人自來貪婪鄙悖,所不齒於渠之儕流者也。自在北關褊裨之任,厲民橫斂,罔有紀極,穀簿幻弄,無所不至,毒遍一路,百惡俱備,至今關北之民,怨入骨髓。及夫西關之佐幕也,舊惡不悛,宿習猶存,凡係牟利之政,干囑之弊,愈往愈甚,以受賂爲能事,以虐民爲伎倆,大失西民之心,竟致寇亂之起者,莫非海昇之所爲。而昨秋以後,又除本道兵虞候之職,東閃西倏,左兜右攬,益無忌憚,而松林之戰,前帥臣,授海昇以領軍之任,將士無不解體,西民反思助賊。而多殺村民,以增首級,不卽疾趨,逗遛博津,縱賊入定遠之城,而四日不進,使凶賊,得於其間,誘民入城,積蒭糧而據險阻,難以攻拔。至于今頓兵相持,坐費日月者,皆當日失機之致也。身爲主將,節制一軍,則海昇縱賊之罪,前帥臣,烏得免乎?且臣等,於前帥臣事,尤有所萬萬駭惋者。寧邊內應賊南允剛,卽南允默之孽弟,而允默之子,爲其裨將,則當初賊變之起,宜易偵探,而旣未能先事詗察。及至允剛之以內應被斬之後,爲嫌賊侄之時在幕裨,遽改寧府馳報之名字,而以明剛,書入狀啓之中,至出朝紙之上,人言藉藉,莫不駭憤,其無嚴放恣,胡至此極?此不可置而不問。臣等謂平安兵虞候李海昇,亟令本道,詳査窮覈,梟示境上,以謝西北之民。淳昌郡竄配罪人李海愚,不可逮竄而止,亦令本道,嚴査以啓,拿覈得情,斷不可已也。嗚呼,孤城未破,憂虞尙多,正是志士北首爭死之秋也。凡在三司之邇列者,孰無向前督戰之心,而秪緣臣等,有愧古人敵愾之義,致有儒臣相規之語,則此莫非臣等柔懦庸愚,不合諫臣之任,以此情悰,其何可一味冒據,重貽人譏乎?伏願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鐫遞臣等所帶之職,回授可堪之人,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關西兵虞候事,令廟堂稟處,前兵使事依施。爾等勿辭察職。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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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尹行直式暇。左副承旨申溆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官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官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安廷善啓曰,卽者副修撰姜世綸,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溆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以本營習陣事,明日露梁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盗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申溆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邊事雖緊,大臣之此時移於備局甚悶,靜攝之餘,召接且難矣。後日來待事,政院分付備局,仍令會坐本局事,招致備郞知委。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喆裕爲龍仁縣令,趙雲路爲振威縣令。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鼎來爲景慕宮令。

○安廷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存秀與本宮提調韓晩裕,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希存,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兵使趙𡹘所報,則以爲,關西賊變後,各邑鎭軍兵,旣已操鍊徵發,今若更令聚點,則窮春民勞,萬萬悶迫,今春官門聚點,特爲停止爲辭矣。通一道徵兵之時,不必更爲聚點,以貽農民疊勞之弊,官鎭門聚點,竝令停止,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姜世綸疏批已下,與副修撰朴孝成,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水原留守朴崙壽狀啓內,龍仁縣令李舒,振威縣令李英孝,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依狀啓施行事,啓下矣。李舒、李英孝,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中部牒報及成冊,則謀叛大逆罪人敬行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敬行妾宗禮,庶子鎭卓,庶子婦阿只,方在該府,庶子鎭卓,卽爲發遣府都事,拿來囚後,依律文緣坐處絞,妾宗禮,全羅道長興府,庶子婦阿只,咸鏡道利原縣,竝緣坐爲婢,而依例,令該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左捕廳牒報,則謀叛大逆罪人聖翰,同生弟聖輪,來留京中,故自本廳,已爲捉囚,依律處斷云矣。聖輪,慶尙道巨濟府,緣坐爲奴,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左捕廳牒報,則謀叛大逆罪人聖翰,同生弟聖輪,來留京中,故自本廳,已爲捉囚,依律處斷云矣。聖輪,慶尙道巨濟府,緣坐爲奴,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聖輪,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道監賑兼按覈使李惟命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魯,濫膺關西監賑之命,揆才度勢,夫豈有稱塞明命之望,而此時往役,義不敢辭,遂卽辭陛登途,纔到中和府,伏見籌關知委於本道道臣者,以臣兼差按覈使之任,使之兼行前道臣李晩秀耗直按査之事,臣旣捧命居外矣。凡於朝命之下,只當奉而擧行而已,顧何敢發慮費辭,以自歸於僭猥瀆擾之科,而第伏念易騷而難定者民心也,易失而難追者農節也。臣若徒懷嚴畏,不思所以擧實登聞,畢竟至於擾民而傷農,重致朝家西顧之憂,則臣之辜負之罪,固不足言,將奈民事何,國計何哉?玆不得不冒昧陳籲,以自附於執藝之義,惟聖明垂察焉。大抵關西昨年檣事,直是大無,雖微金革之變,接濟懷保之策,固已茫然,而不幸賊警,起於此際,昇平之民,例多恇怯,鳥駭鼠竄,十室九空。而雖其一二奠居之類,猝當師興,行者資裝,留者送行,公藏私蓄,在在蕩然,至於奸宄之乘時剽竊,疾疫之因饑熾盛,無非生民難保之端。而乃若淸北被兵之邑,一望灰燼,滿目驚慘,雖幸王靈爀然,氛塵幾掃,而賙饑奠接之方,助糧勸農之節,尤不可不汲汲如救焚拯溺。賑資之外,耕牛種糧,家材蓋草等事,方與道臣,多方商度,臣亦排日分邑,以爲周行監賑之計,而見今春節已深,民飢轉棘,賑邑旣多,道里遙遠,周旋往還之間,實有西江之波,不及涸鮒之慮。此時之竝行査事,實是行不得者,成命之下,致此稽緩,誠不勝萬萬惶悚,而若臣膚淺之見,竊有一得之愚。今此按覈之命,實出聖朝不欲置人於䵝昧之意,凡在朝紳,孰不欽仰,而顧惟按覈之事,本非一朝一夕所可了完。蓋奉命行査,事體至重,參覈守宰,不可不多定,應問各人,不可不推捉。藉使査事,退行於賑政旣畢之後,當此一路搶攘之餘,呻吟之聲,未絶於口,萊黃之色,尙浮於面,而蝸殻陶穴,猶未結構,列邑官民,所共交勉所共祈祝者,惟在於盡力隴畝,庶幾有秋,而若於此時,使之捨爾官次,抛爾田事,査官則冠蓋相望,吏鄕則逮繫相續,一人被推,十家蕩産,一日曠官,全邑受病,其爲可憂,已非細故。而又況行路之所觀瞻,遠近之所傳說,上所陳民心易騷而難定,農節易失而難追者,誠非過計之語也。臣之愚意,以爲䵝昧之歎,止於一人,騷擾之患,及於一路。此其大小緩急,有不難辨,而況稍俟有秋,更定公明鍊達之人,徐行査事,則亦不至於久置䵝昧,何損於體下之仁也?臣旣受命視賑,目見民勢之日益遑急,明知民情之不可更擾,不忍泯默,敢此冒陳。伏乞下臣此疏于廟堂,深惟大小緩急之機,將臣按覈使之銜,亟行減下,仍治臣猥瀆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按使之任,今姑減下。

○副校理曺鳳振疏曰,嘻噫,惟彼關西帥臣,頓兵城下,翫寇稽討,未能措一事出一謀,生死向前,而數四嘗賊,輙皆敗回,官軍之前後死傷,其數夥然,遂使賊氣日以益驕,國綱日以益壞,固已萬萬駭憤,而輒復絆住灣府之義士,竝受庸帥之節制,坐守長圍之柵,未展半籌之功,空使破龍骨拔雲暗之好計策好手段,只枕戈切齒睨埤扼腕而已,此輩非不欲冒刃勇赴,登時打破,而誠以事有所拘,功有所歸,不肯爲他人用也。臣目見懦夫有僨誤之慮,官軍有頓挫之機,忠憤所激,奮不他顧,聯陳一疏,猥貢愚見矣。乃者臺臣之疏出,而滿紙論斥,語意深緊,至謂之慨然,臣於是誠不勝惝然而驚惕矣。臣疏中若有不審之失,則人言之來,固當拜受,而其中冤乎之語,非謂前帥臣全然無罪,比之今帥臣,煞有間焉。當此嚴討之時,自不得不略加一句,以明今帥臣之罪也。蓋其逗遛緩討之律,前後固是一般,而若夫攻城之難易,旣無少異,將兵之久近,不翅相懸,則以此較彼,亦不無淺深之分輕重之別矣。今若只勘舊帥,不論前帥,則朝家刑政,恐欠綜核,而在彼又豈非抱冤之端乎?臣之本意,蓋亦指此而泛論,未嘗以已被之律爲冤枉,有何一半分拶逼於臺臣者,而今此臺疏,不加細諒,遽致疑怒,過費辭說,張皇力辨,不念其反爲乖激之歸,誠未知其何故也。至於監軍云云,偶引伊時諫臣之事,而非指今日臺閣而發,則臺臣之以此强引,亦非臣始慮之所及也。噫,臣之前疏,實出於爲國憂慨之衷赤,豈有一毫好惡於其間,而顚倒是非,務主橫議,甘自陷於欺君罔上之科乎?臣雖萬萬滅死,決不肯爲此態也。臣性本愚讜,言議寡合,纔發一喙,厚被臺斥,自顧慚恧,靡所容措,僚員徑出,義無異同,其何可憑恃寵靈,揚揚周行,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賜鐫削,以謝人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姜世綸疏曰,伏以臣關西捷音之閱月未至,竊不勝憤慨之忱。日昨與上番臣曺鳳振聯疏,請帥臣擁兵稽討之罪,而中有前帥臣不亦冤之句,是豈前帥臣無罪之謂耶?蓋其縱賊入城,翫寇疲師,舊帥之罪亦新帥也,而以目下事言之,量其軍卒之多寡,討其逗遛之時日,則後者倍於前,而一味退屯,無意進取,賊情之虛實,賊將之誰某,亦不能偵探,而所聞者,奔北之報,故極言其昏庸不堪之狀,而信筆而書者,拖及於前帥臣,以言新帥之罪,浮於前帥者也。今見臺臣聯疏,則深看於不亦冤三字,而至有慨然之斥,此則臣本意,臺臣有未及諒者矣。且臣疏中初未嘗一字論及於前日臺箚,肚裏亦未嘗一毫議到於擬律輕重,則臺疏之有曰歸之冤枉之科,有若輕先論勘於前云者,尤豈意慮之所及耶?大抵臺臣之請罪前帥臣,爲國體也,而特臣未及言耳,臣等之請罪今帥臣,亦爲國事也,而特臺臣未及言耳,隨時願忠,就事論事而已,顧安有左右於其間哉?況下款諫臣請往云云,伊時故相臣宋寅明,以大司諫,有自請往督之事,故援以證之,書以諫臣而已,臺臣之認以爲相規之語者,亦所未料。由前由後,不過是無心過去之說,而只緣臣言議情志之未孚於同朝,致有臺臣之自引,臣實慚恧,不可晏然於直廬。玆敢短牘自列,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罷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其勿辭察職。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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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尹行直。左副承旨申溆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予之症候,頗勝昨日,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日氣甚寒,陰翳不佳,召接甚難。且五日承候太過,此後十日式來待請候事,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尹行直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大臣旣命退去,卿等早爲退去。

○傳于尹行直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修撰姜世綸、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竝只推。

○尹行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孝成、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修撰李敬參、趙琮鎭落點。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道監賑兼按覈使李惟命上疏批旨,所陳令廟堂稟處,按使之任,今姑減下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排日監賑,竝行査事,實是行不得者,推捉各人,民心易騷,農節易失,稍俟有秋,徐行査事爲辭矣。在朝家核實之政,固當卽爲査正,而若或有添騷失農之慮,則追後擧行,亦爲未晩,依疏請,待秋成行査,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廷善曰,維楊一邑,卽陵寢之所在,畿旬之根本也。朝家眷念,視他邑自別。今見前守臣疏本,荐歉之餘,又當窮春,顚連遑急之狀,尤爲矜悶,烏可無別般示意之擧乎?各衙門上納,一倂待秋成停退之意,分付。

○傳于李錫夏曰,海西飢荒之急,到春益甚,徵發之弊,尙今未已,民勢之切急,與關西何異?該道三稅,特令限秋成停退。畿內民窮,近尤孔艱,而沿邑事勢,益無可言,尤甚邑鎭各項徵納,亦限秋停退。嶺南春操,以本道梢登之故,雖令設行,而更思之,春窮方甚,民勢遑急,無異他道。且當農赴操,失時宜念,特令姑爲停操,待秋設行之意,令廟堂星火知委。

○傳于李錫夏曰,西師之閱月久頓,暴露之狀,飢渴之苦,如在目中,食息靡弛。且況攻城之際,不無死傷之患,尤切愍惻。前此屢下傳敎,備悉予意,未知道帥臣,果能悉心對揚乎?玆遣宣傳官,馳往勞問,仍爲別犒饋,以示慰撫之至意。大小將領,嚴明紀律,撫摩軍卒,同心戮力,以圖全功,而領軍諸將,若有不用命者,先用法後登聞之意,面飭于節度使。至於灣府將士,倡義募兵,自願討賊,前後屢戰,輙有成功,來赴大陣,備經勞苦,渠輩以逖矣之人,能知向上之義,深用嘉尙。宣傳官,別爲勞慰于義州義兵將處,此意亦爲下諭于該帥臣。

○傳于李錫夏曰,差遣承傳宣傳官中勤實幹事人,持此傳敎,各別勞問以來。

○傳于李錫夏曰,宣傳官金見臣,以亂初倡義,募兵討賊,有戰必勝,斬獲最多,使義州獲全,龍、鐵收復,卽此人先倡之力也。羽林將許沆,入而籌劃得宜,出而戰鬪居前,使淸北大路,一擧廓淸者,此久效忠之力也。今又兩人,進兵定州,自任勦平,俱極嘉尙。當有次第酬褒之典,而金見臣,特以首先擧義之功,關西守令見窠中,爲先特爲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泰川縣監單金見臣除授事承傳。

○傳于尹行直曰,湖南伯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錫夏bb啓b曰,禁衛大將李得濟,明日以合操事,沙阿里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盗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錫夏bb啓b曰,御營大將李溏,明日以本營習陣事,沙阿里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盗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營合操,仍佩往來。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兩司聯名上疏批旨,關西兵虞候事,令廟堂稟處,前兵使事依施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平安兵虞候李海昇,爲人貪婪鄙悖,以虐民爲伎倆,大失西民之心,竟致寇亂之起,而又除本道兵虞候,以領軍之任,多殺村民,以增首級,不卽疾趨,逗遛博津,縱賊入定遠之城,而四日不進,使凶賊至今相持者,皆當日失機之致,平安兵虞候李海昇,亟令本道,詳査窮覈,梟示境上爲辭矣。李海昇罪犯若是深重,嚴査用律,不容少緩,而第今此査事,卽關戎務,勢當推捉軍校,盤詰將領,然後始可覈得其眞犯。如是之際,一軍必騷,衆心易擾,誠不無有妨戎事之慮,少待賊平亂定之後,竝與前帥臣査事,使之一體擧行。李海昇,雖是行査之前,不可仍置,姑先削職,其代以道內守令,口傳擇差,除辭朝赴任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榏爲平安兵虞候。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有司堂上未差之代,吏曹參判李肇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中部牒報及成冊,則謀叛大逆罪人敬行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敬行妾宗禮,庶子鎭卓,庶子婦阿只,方在該府,庶子鎭卓,卽爲發遣府都事,拿來囚後,依律文緣坐處絞,妾宗禮,全羅道長興府,庶子婦阿只,咸鏡道利原縣,竝緣坐爲婢,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宗禮、阿只,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安宗厚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永興前府使安宗厚矣,本府議啓內,實病雖適沈重,北騎領往,事係嚴急,則不得馳發,罪難容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其中德原府梁大宜段,當初所坐,卽是不飭之失,則値此大霈,合有參恕,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慶尙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全羅監司李相璜疏曰,伏以歲律載新,景貺滋至,慈齡彌邵,擧賀儀於元朝,聖候罙康,卜休慶於翼日,小大歡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始旣謬叨,間又特仍,首尾南服,再閱寒暑,受任幹事,專久如是,絲毫涓埃,宜有裨補,而奈臣才有不逮,力有未到,伈泄悠泛,徒費厚廩。民生則腐草浮苴,根蔕靡定,吏奸則藏蠹伏鼠,孔穴漸滋,田野不闢,倉庫多虛,滿目憂虞,轉無頭緖。試以今日貌樣,較看臣始來之時,醫救固已尙矣,糾棼反有甚焉,有臣如此,將焉用哉?臣惟日夕兢蹙,恭俊威罰,而抑臣目下病狀,雖欲勉强自持,盤礴於此,亦實有萬萬不可得者。臣之貞痼頓綴,若將不保朝暮,則業已備悉於前懇,庶或記有於聖聰矣。爲日逾久,爲病逾深,半年床玆,形神都脫,臨食而嘔作,當寢而明發,火升而喘急如吼,痰注而狗攣如結,一事二事,敗兆百出,精思日益耗短,眞元日益陷下,左右轉側,漸不自謀,臥起扶倩,多聽旁人,一身之事,尙見如此,況可擬議於按察全路應接繁務乎?爲臣之計,惟有早解重擔,少贖愆尤,而始焉秋務方殷,或有自占便宜之悚,繼而西氛未淨,顧非仰煩酬應之時,淟涊囁嚅,拖到今日。然今則陽和載布,田功伊始,道臣行部,其期已屆,而奄然尸屆,無望自力,思之茫然,如海無畔。若不及玆控籲,趁速變通,則畢竟狼狽,不但臣一己之私,而四牡周爰,覽採風謠,仰而宣上德意,俯而詢民疾苦,春秋兩度爲國恒典者,將未免緣臣廢關,此其爲罪,又豈尋常癏闕之比而已哉?如醒如癡,鎭日昏冥,病到極處,竟似無幸,而有時醒然,省覺稍回,陡來棖觸,此事在心,輾轉迫塞,重添一病,疾痛則呼,常人所同,閔覆之慈,惟天在上,卽臣情私,已不容自阻於大化,而況公事在前,程限甚嚴,尤不可虛徐時日,重貽累於民國也決矣。玆不得不畢露衷懇,仰塵崇嚴,惶隕之極,不知所云。計臣瓜限,亦旣邇止,由今以往,只隔一月,苟使臣稍可自强,捱過須臾,已熟之蔕,行且自落,顧何敢唐突叫閽,若不知義分然哉?惟其病不可爲,情實至苦,聲不暇緩,干冒至此。伏乞聖慈,恢聽卑之聰,推體下之仁,曲賜諒燭,俯垂矜愍,將臣藩寄,亟行鐫改,俾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請如此,許遞。

○大司成徐有望疏曰,伏以臣待罪郊畿,再閱歲籌,心勞政拙,無一善狀,循省兢惕,若臨淵谷。乃於去月二十九日,伏奉敎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聞命惝怳,繼以憂恐,不知所以措躬也。夫釋墨綬而班玉筍,脫牒訴而邇絃誦,古人所謂登仙之榮,殆不過此,況臣今者之所叨,卽虞廷敎冑周官造士之任也。苟非學足以探索古訓,望足以矜式當世,如程伯子所謂德業充備足爲師表者,莫宜居之。歷選國朝四百年來膺是任者,類多名儒碩輔,而逮至近日,揀選雖不如古,要皆一時之峻望,未有如臣之空疎謭劣最居人下者也。臣少而失學,旣乏師受,長習功令,只爲科目,僥倖一第之後,倂與場屋之舊業而忘之久矣。加以受氣最薄,未老先病,藥餌爲命,簡編全疎,浸淫荒廢,居然爲不識字之人,雖使村家童孺,挾免園之策,尙無以應其句讀之問,況敢抗顔於多士之右,儼然臨之以曰師曰弟子之禮乎?抑臣亦十年前上舍生耳。一朝超陞於臯比之座,在臣身,非不爲榮,而顧視濟濟之俊造,半是薤鹽之舊面,鈆槧之素交。彼將群聚而竊笑曰,此子亦爲人師云爾,則其爲賢關之羞恥,當如何哉?矧今儒風不振,士趨日下,束《詩》、禮於芭籬,視拘檢爲弁髦,菁莪樂育之頌,將不復作於聖明之世矣。夫我國用人,專以儒進,今日之簪冕紳笏,皆昔日庠舍之靑衿也。裁培作興之效,不先於其素,而欲望他日之需才,其亦難矣。國無可需之才,而欲望其得爲國,其亦尤難矣。饑荒寇攘之憂,非不深也,金穀卒乘之責,非不重也,得人而用之,擇才而使之,斯亦可以無患矣,而若其人才之所由儲養,則學校首善之地,乃其本也。流俗之本,惟急於其末,有識之慮,先務於其本,然則儒風之不古,士趨之不端,其可憂殆有甚於四郊之多壘矣。于斯時而居師儒之任者,其爲重,顧何如也,而乃可以如臣愚鹵,苟然而充其位哉?揣分量己,無路承當,泯默屢日,逋慢是懼,冒入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鐫改臣新授大司成之職,俾公器重而私分安,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新從畿邑來,目見生民遑急之狀,不敢不一爲之仰籲於仁覆之天,惟聖上矜察焉。臣聞王者之視斯民,雖不以遠邇爲間,而若其施措之緩急,倚恃之輕重,又不容無本末之殊。是以先王之制,由內而及外,徵賦則輕近而重遠,施惠則悅近以來遠,其所以固邦本而壯國勢者,亶在于玆。今夫畿甸者,八路之本也,而維楊一邑,又畿甸之本也。控護列祖之陵寢,綰轂四方之衝要,股肱保障之重,非可以他邑比論。故列聖以來,屢加優恤,田不徵租,糴或除耗,特恩異渥,至今淪浹人肥髓gg肌髓g,而其奈供億之多端,力役之偏重,財竭民勞,駸駸有莫可支持之勢者,亦已久矣。昨年農形,實不免於大無之災,而特以壤界闊遠,優劣不齊,上腴之田,或有薄收,故分等之際,列於之次。然通一邑論之,則薄收之畝,曾不一二於千百,而蓬莠相望,糠覈不充,窮蔀甕盎,已無餘儲。加以西土桴鼓之警,猝起於催科方張,民力垂竭之(之))際,嘵吪四作,十室九動。雖幸積費曉告,稍獲底定,而飢寒切身,浮黃載路,小大囂然,曾無樂生之心,觀其氣象,如腐草浮苴,無有根蔕,其轉而之四,只在一動搖之間,而公帑私庾,所在赤立,雖欲拔例周恤,實有無麵不飥之歎。且況各衙門昨年當納之尙今末收者,猶復夥然,以此許多之科斂,責彼厪存之疲氓,譬如大病之人,氣息奄奄,曾不爲之藥餌糜粥,而反壓以千勻之重擔,尙可望其苟延晷刻之喘耶?弱者轉于溝壑,强者起爲盜賊,環楊一境,其將無民而後已矣,其於固邦本壯國勢之義,果何如也?各樣科率,俱有常準,闕額違限,皆臣之罪,但得爲生民,寬此一分之力,則臣雖蒙被重勘,萬萬無餘恨矣。欲望聖慈特降明旨,無論某樣錢穀,另加區劃,以爲及時接濟之資,各衙門上納,無論身錢軍布,一竝住催,以待秋成,則不唯顑頷流徙之民,皆獲脫死爲生之喜,而邦畿根本之地,亦庶免於繹騷渙散,以煩九重宵旰之憂矣。臣伏聞國朝故事,凡自外邑遞歸者,皆許陳民疾苦,所以廣聰聽而達幽隱也。今臣所陳,雖涉出位,顧其微誠,實爲民國,唯殿下,勿以人廢言,而亟賜財擇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深嘉矣。下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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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式暇。右承旨尹行直。左副承旨申溆。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假注書朴來謙。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安廷善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廷善曰,新除授泰川縣監金見臣,兩司除署經事,分付。

○安廷善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肇源,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同副承旨安廷善進。以朴周壽爲檢詳,朴善浩爲刑曹正郞,李𪼆爲承文判校,金履錫爲社稷令,崔秀俊爲典籍,李光正爲童蒙敎官,林顯喆爲恭陵參奉,朴崙壽爲全羅監司,鐵山縣監單柳命源,宣川縣監單金燨,以上降邑號事。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右副承旨李錫夏進。同知單金養誠,僉知單李重鉉、姜世靖、申緖,護軍李相璜,副護軍朴宗薰、李興一、金鎭衡,副司直李憲琦,副司果姜世綸、朴孝成、宋奎熙,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安邊府使徐鼎輔,實病沈重,萬無躬親邑務之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安廷善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呂東植爲安邊府使。

○安廷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敬參,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爲以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廂,禁營鄕軍四哨,騎士三番爲後廂,禁軍五番隨駕,御營大將,率該營京鄕單五哨留陣,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曺命五,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本府覆啓內,德源府梁大宜,當初所坐,卽是不飭之失,則値此大霈,合有參恕,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事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梁大宜,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湖南道臣,因病疏辭,特命遞改矣。此道臣前旣請仍,今又瓜近,固當卽爲差代,而第今西警,尙未底平,諸路俱騷,民志未定。況湖南荐飢之餘,憂虞最多,鎭俗省弊,卽是急務,而若於此時,道臣交遞,則迎送之弊,不但爲悶,繹騷之慮,尤當深念。限麥秋姑爲仍任,恐合事宜,敢陳愚見,恭俟處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南伯已爲遞改有命,則此與西路少異,卿其知悉,依前下敎,議薦以入。仍傳于安廷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注書趙璟鎭疏曰,伏以弘文館副修撰臣趙琮鎭,卽臣之兄也。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格例,自在應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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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緣故出。右承旨尹行直。左副承旨申溆。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左副承旨申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金履度爲水原留守。

○以水原留守薦望單子,傳于尹行直曰,藥房提調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

○尹行直啓曰,新除授水原留守,當爲下批,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肇源,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之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副修撰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而提調沈象奎,時帶判義禁矣。當此直宿之時,提調不可暫曠,所帶判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一路,甫經瘡痍,公私蕩殘,無復餘地,苟不痛加節省,實難支保目前。至於畿甸、海西沿路諸邑,俱以歉荒之餘,又經繹騷之變,兵丁徵發之擾,大軍供億之費,其所受病,與關西無異,而孔道廚傳,爲弊最鉅,如欲裁損,宜從此始。先自今番回還使臣及道臣巡部之行,另加申飭,支供之節,務從十分省約,一盂飯數器饌之外,毋或少有過濫,其他豐侈糜費之端,一切痛禁,以紓民邑一分之力,此外大小使客,俱令視此爲例。關西則凡係京各司年例卜定,諸般求請及守令新除後堂參禮木雜費等名色,凡出於民庫者,限以蘇息間,切勿擧論事,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依此草記辭意,星火分付,俾有實效之地,可也。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副護軍吳淵常上疏批旨,所陳,令廟堂,卽爲稟處,俾有實效之地,末端事,亦令該府,更加詳査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本道各項貢獻及賦稅,限數年蠲却,昨年軍布之未收者,一切停止,營納官供之出於民者,竝爲量減,加劃三南之粟,分俵州郡,從優販給事也。其一,西北道科,旣有十年一設之定式,令該曹,按例擧行事也。其一,鐵甕一城,爲一路要衝之地,亟復舊制,更爲還營,復置判官事也。其一,各道道臣春秋行部,間一年一次停寢,使帥臣,巡于鎭管諸邑,點閱虛額敎習陣事事也。其一,鐵甕管下凡三邑,而聞變之初,移牒三邑,則熙川郡守金文基,獨爲防報,使校鄕,末乃替到於聚兵十日之後,其罪狀,令廟堂稟處事也。疏陳諸條,俱是道內之切瘼,無非目下之急務。第一條蠲減之請,日前特旨,寔出曠典,上自獻御之需,下及惟正之捧,凡出於民而入于官者,一皆蠲免,德意所曁,一路息肩,今無容更煩仰請。賑資之不足元劃,三南之穀,今方取次運泊,追下十萬之貨,亦已從便輸送,若又未敷,則當以措處之方,另爲繼給之道。第二條道科之請,西北道科,停廢已久,果爲該道儒武抑菀之歎。此蓋或因朝家之有故,或値本道之遇歉,不得已因循于今,少待亂定秋登,更爲稟定擧行。第三條兵營還設之請,鐵甕有必守之險,安州爲受敵之地,節度營之還設鐵甕,已自前輩,多有此論。第關防沿革,大可難愼,故今至二百年之久,而未得遽議者也,今姑置之。第四條巡操之請,果中時弊,連以恤民之意,專抛詰戎之意gg務g,今當寇亂,益覺疎虞之悔,姑俟廣議,追後稟定。至於熙川郡守之替送校鄕於徵兵十日之後者,誠爲駭然,更令道臣,待亂平,詳査啓聞,以爲勘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日,卽見摠戎使金基厚所報,則以爲,本廳支放,只以移轉耗米,牙兵需米支當,而昨秋通津、高陽等邑移轉全數捧留,牙兵身米,亦爲代錢,雖欲貿米,市直高踊,依前例,留庫餉米中,限二千石,推移放料,以其所捧錢,次次貿充爲辭矣。支放不足之時,姑貸元餉,追後充報,旣有年前已例,且今事勢,無他拮据之方,以留庫餉穀一千五百石,許令貸用,待秋貿米,卽爲準納後,形止報本司,以爲憑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以爲,禁衛營中哨哨官韓錫胤,今月初五日,因病身死,故以禁衛營敎鍊官申命烈,姑爲權察領軍云矣。韓錫胤之病死陣中,極爲慘惻,恤典,令該營從厚題給,亦令沿路諸道,定給駕牛,使之返柩之地。而其代則御營哨官孫泰永,前旣自願從征,方在本陣,仍爲領軍察任事,傳令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元在明啓本,則連山張好得,聒亂營庭罪,徒三年,鄭學祚,還穀逋欠罪,西原金初得,私掘露棺罪,竝流三千里,文義姜尙太,私施惡刑罪,遠地定配,燕岐金致振,符同獄囚,以生爲死罪,徒三年,連山李之化,橫徵錢財罪,徒二年半到配,而當初發配,在於赦令前,到配於放未放修啓後,令該曹稟處云矣。張好得、鄭學祚,所犯不至深重,同罪亦已蒙放,不可異同,竝放送,其餘金初得等,或所坐不輕,或到配屬耳,竝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已定式矣,守僕金宗五瓜朔代,守僕鄭長淵汰去,代以事知與生徒守僕,依定式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因江原監司李好敏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麟蹄韓景得等,未放秩中平海朴履元等,罪不深重,竝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公忠監司元在明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中靑山權始福等,未放秩中丹陽私奴閔西未等,罪不深重,竝放送,稟秩永春申匡吉等,未至配所秩忠州崔於仁老味,罪俱不輕,竝仍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黃海監司韓用鐸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稟秩中安鳳儀,未放秩中金貞喆等,未至配所秩中丁尙仁等,罪犯俱不深重,金於加隱福,已滿徒年之限,依法典竝放送,放秩中姜載仁,未至配所秩中金成位等,罪俱不輕,竝仍配,鄭亨錄等,入於各道冊子,竝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平安監司李晩秀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關gg所管g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仍秩中咸從韓德寬等,罪不深重,竝放送,稟秩龍岡金興白等,罪俱不輕,竝仍配,未至配所秩豐基公永䘵,入於該道修啓冊子仍秩中,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全羅監司李相璜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仍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高山金大宗等,仍秩中長興李英秀等,所犯不至深重,至於年前端北、谷山之變,松營之作挐諸漢,武監之手犯官長,論厥所犯,俱係罔赦,其中長水韓卜興等,比諸首犯諸漢,不無輕重之別,且當大霈,竝只放送,放秩中谷城張就得等,當初所坐不輕,未至配所秩禮安崔日允等,罪俱深重,或纔到配,或未到配,竝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囚慶尙監司金會淵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中英陽梁孝得,知禮卞巽鎭等,未放秩中彦陽崔壤重,龍宮崔昌同等,所犯俱不深重,稟秩中義城姜洙永,星州梁元哲等,同罪諸漢,全羅道修啓冊子中請放,不可異同,竝放送,放秩中善山朴得哲,豐基朴大春等,稟秩南海高德信、巨濟金千興等,所犯深重,不可放釋,竝仍配,未至配所秩中報恩金千一,入於該道冊子中,放秩魯城趙基默等,所坐不輕,或未及到配,竝置之,放秩中草溪張得中物故,勿論,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咸鏡監司金履永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關gg所管g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中德源金殷祿等,未放秩中永興朴致鉉等,所犯不至深重,洪原金處老等,同罪諸漢,全羅道修啓冊子中,旣請放釋,不可異同,竝只放送,稟秩中慶興王世韋,所犯比他稍重,吉州崔弘量等,所犯非輕,竝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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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禁府坐起進。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器雨水深二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十四友湯,前方中去朱砂,加白朮一錢,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相休啓曰,左副承旨申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相璜落點。

○尹行直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相璜,時在全羅監營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卽者檢閱朴齊聞,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今番則姑令兼春秋代直。

○金相休啓曰,臣相休,以同義禁,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肇源,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肇源,參議鄭東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爲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李肇源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左副承旨尹行直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參議鄭東榦,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勉兢爲戶曹判書,李集斗爲判義禁,林漢浩爲同經筵,金履喬爲司譯提調,華寧殿提調單金履度,舍人單朴周壽,水原留守單金履度。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同副承旨安廷善進。副護軍單申溆。

○尹行直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右承旨金相休,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飢口及穀物數爻,待終巡登聞事,傳于安廷善曰,公販、私賑,俱爲至重,使一夫一婦,毋至漏失之地事,分付。

○尹行直,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命爕,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禦使李石求所報,則以爲,喬桐陸軍身布停退,番米五十三石十三斗,錢二百三十二兩,以京外某樣米中,區劃給代爲辭矣。該營陸軍身米布,今旣停退,則支放所需,勢將姑爲給代,待其還捧,卽爲還報。米則以本司句管畿內所在軍作米中取用,錢則畿邑附近處結錢中取之用意分付,而該道、該廳,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張鉉宅,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鼎養、任百觀、權𪧴、尹守晩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味危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价川郡守任百觀原情云云。傳內旨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龍仁前縣令李舒,振威前縣令李英孝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加平郡守權𪧴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麻田郡守尹守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砥平前縣監南迪老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泰川前縣監柳鼎養原情云云。傳內旨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關朴齊聞疏曰,伏以臣卽見家報,則臣母素患風眩之症,近因挾感,一倍添劇,痰暈交加,潮熱往來,肢體麻木,胸背牽引,形症沈篤,神精昏迷,語言失序,委頓床席,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方寸焦灼,不可一刻按抑,玆敢不避猥越,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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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尹行直奉審進去。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王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問,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鄕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行直曰,傳香承旨,馳詣弘陵,奉番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安廷善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安廷善,以宣惠廳言啓曰,因泮民失業,本錢,令惠廳限一萬兩許貸,使之分年還納事,自廟堂筵稟蒙允矣。惠廳財力,雖稍裕之時,事體與他經用衙門有異,曾無許貸之已例,且經荐歉之後,如干餘儲,已盡於災減充補,貢價應下,將待新捧,目下事勢,實無措手,而泮民難支之狀,亦所當念,姑先借貸於均廳,以爲出給,而分三年還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關西道臣査啓謄報,則文榮基致死事實,廣詢於邑屬邑民,詳覈於其弟其妻,而各人所共,一辭無異,以皆榮基受帖病死,丁寧納招。朝家所以前後褒贈,卽以其斥帖自裁,而今則斥帖反爲受帖,自裁乃是病斃,而況又監官中軍之任,無不隨行,至於擅出公穀,放料賊徒,其所行兇情節,與文濟無異。當初道啓之失實,果緣搶攘,到今査狀之得情,始執眞贜,所下褒賞之典,不可暫留,敎旨及關文,竝卽燒火。榮基附賊之罪,今雖已斃,亟宜追施收孥之典,令義禁府,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照目粘連,觀此承政院注書趙璟鎭上疏,則以爲,弘文館副修撰趙琮鎭,卽臣之兄也,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格例,自在應遞,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所帶春秋,法不得減下,趙琮鎭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性綏手本,則時囚罪人南迪老,素有膝寒之病,麻木別症,又復添劇,轉側須人,李英孝,上京之路,落馬中傷,兩脇拘急,呼吸喘促,李舒,素患疝積,處冷衝上,宵晝叫痛,食飮全廢,三囚病症,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南迪老、李英孝、李舒,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水原留守金履度疏曰,伏以臣以人則極魯鈍也,以才則至空疎也,顧何足備數於驅使之任,而偏蒙我聖上與天無極之恩,挽近以來,踐歷踰濫,華膴殆遍,厠跡班聯上下群彦之間,陳力就列,陪奉朝議之末,恬不爲恥,視若固常,掌賦之煩,已極不堪,嘗藥之重,粗寓微誠,依仰孔邇,瞻近耿光,竊自謂分固足矣,榮亦至矣。乃於此際,賤臣名字,忽登廟剡,低望特恩,逈出常格之外,手捧華誥,且惶且感,誠不知所以自措也。居留之責,何莫非人器之愼擇,而至於華城一府,跨據南路之衝要,統轄三輔之軍馬,制度之壯,設施之盛,皆我先朝宏遠之謨,而山川草木鬱蔥珠邱之入望,廨宇樓橧拱護眞殿之儼臨,體重而任大,不與他等。雖復恪謹匪懈,一遵成規,尙懼其不免於大戾,而如或毫忽不審,臣之僨誤,固不足恤,其於辜重寄而累聖簡何哉?況今荐經歉荒,民困轉甚,顑頷之色,擧目慘然,呻吟之象,息肩無術,遑急顚連之憂,殆無異於向年三南目下兩西。其所拮据接濟,務盡勞徠,俾免庚癸之號呼,仰寬乙丙之憂勤者,有非癃殘如臣昏憒如臣,所可堪當,而今乃擧而委之,不少留難,臣之一身榮寵,固亦過分,而在盛朝任賢授能之政,寧可以一方休戚,置諸度外乎?左右量度,冒應無路,玆敢披瀝之懇,仰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慈,諒臣言之不出飾外,察微悃之實爲由中,亟改臣新授之職,必擇可堪之人,俾私分安而公器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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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假注書朴來謙。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予之症候,比昨稍勝,殿宮氣候一樣安寧,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調竹瀝三匙,薑汁半匙,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尹行直,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判義禁李集斗,戶曹判書李勉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尹行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慶源府使申綋,母病危篤,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安廷善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不多日內下送。

○安廷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番,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大司成徐有望上疏批旨內,所陳下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楊州昨年農形大無之狀,仍請某樣錢穀,另加區劃,以爲接濟爲辭矣。京各司應納諸條,已因特敎,竝令停退,德意寔出於察隱,曠典特施於拔例,窮春呼庚之民,庶可回咷爲笑,今無容更煩陳請。而至於錢穀區劃,若使元還不足,無以限麥秋排巡,則口食農資,果爲切悶,令道臣,無論以錢以穀,從長措處,以爲及時接濟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其人貢人,赤豆契貢人等,以爲貢勢岌嶪,鐵路艱乏,支保無路,所受貢價中錢邊,優數預下,以其貢價限年計減事也。諸貢難支之勢,非今斯今,而當此錢荒之時,宜有此呼籲之擧,在朝家軫念之政,固當拔例另施,而目今經用,隨處匱竭,無以措手,均施之道,初非可論。而至若其人則年來進排,極其浩多,最爲矜悶,如有可合顧恤之道,則令該廳從便施行之意,分付。長興庫貢人等,以爲渠等外受於戶曹者,爲五萬九千兩,初則以進排物種中計減矣。年前自戶曹,排年還捧,一年受價二萬餘兩中,一萬兩式每年除留,只以萬兩上下,許多應用,幾近三萬兩,而受價則只是米三百石、木七十同,何以責應乎?一萬兩除留者,特減其數,五千兩式計納,則四年之限,不過爲八年,特蒙處分事也。該貢之當初外受,雖出於施惠之意,而物種會錄,殊非法意,該曹之計年徵納,事理當然,而究其裏面,則旣多冗費,仍又計除,貢勢之艱窘,在所不免。此雖渠輩之自取,當此軫念之時,宜有參量之道,依所訴許施之意,分付該曹。修理契貢人等,以爲昨年詢瘼時,本契舊遺在中,己卯以前最久條二萬餘石蕩減事,有所陳達,令該曹從長稟處事允下,而又自該曹,報于本司,特蒙處分事也。遺在之爲鉅弊,無貢不然,而至若修理契之己卯以前遺在,卽貢弊之最甚者。況該貢異於元貢,故亦不入於蕩減之中,隨用計減,尤爲時貢人稱寃之端。昨年陳瘼時,以從長變通之意,回啓蒙允,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該曹。營繕軍契貢人等,以爲渠等支保不得,去乙丑兵曹破傷木二百同貸下,而落本幾至半減,故每年限一千兩式計減事定式矣。至庚午,各處散貸還納之際,混入其中,改以二千兩,依當初定式施行,移御時修改,例自戶曹擧行,而昨年則官令至嚴,不得不擧行,宴享廳改建,又爲專當,係是別例,依數上下事也。公貨貸下,旣非經法,而以其已貸之故,雖不一時徵納,減其年條,在渠爲惠,而今此呼籲,極爲屑越,置之。修改及改建時,渠貢專當云云,雖未知其委折,而如有稱寃之端,則令該曹,詳考施行。貰馬契貢人等,以爲渠貢所捧四百十石,自戶曹上下後,收捧於運負契事,去辛亥,自廟堂成節目施行矣。其後不爲自官上下,使渠等收捧於運負契,故該契全以減給爲事,一依節目定式施行事也。兩契之私相與受,若違節目定式,則無怪其如此呼籲,分付該曹,詳考節目,如有釐正之事,則從長處之。白木廛市民等,以爲戶曹所管吹鍊地銀,適値錢荒,措備無路,依近例,吹鍊一起所入,以舊木磨鍊上下,寬其年限事也。該廛人所願,旣已呼訴於該曹,如有已施之例,則從長處之之意,分付。雜穀廛市民等,以爲雜穀與正米,依前買賣,而至於收稅,則各自主管,與下米廛,彼此分半,實爲均平,特賜處事分也。雜穀廛之與米廛相訟,迄可休矣。今此各自買賣,庶爲息鬧之端,而兩廛廛基,分居一隅,都民販買,遠近不便,若使之各主穀名而賣買,則先與其廛基而互相雜處,然後始可爲兩便之政,以此分付。鞋廛、眞絲廛、樺皮廛、淸蜜廛、雉鷄廛、衣廛、草物廛、內外匙召廛、煙草廛、隅廛等市民,以爲一自通共以後,失業渙散,迫在朝夕,特復亂廛事也。每當詢瘼之時,市民之輒以罷通共禁亂廛呼籲者,非止一再,而前已回啓,竝置之。六矣廛市民等,以爲西變以後,買賣頓絶,錢路日塞,散貸錢,從優惠貸,市民發賣,亦有古例,特爲處分事也。六矣廛之應役,比他最多,如有市弊之可捄者,則所當另施,而有幾十萬兩錢,然後可以分排散貸,衙門餘儲,擧皆罄竭,辦出無路,實難遽議,而至於發賣一款,雖有已例,自當別論,置之。鉢里廛、帽子廛、床廛、綿子廛、長木廛、條里木廛市民等,以爲當此錢荒,支保無路,無邊錢中,特爲許貸事也。六矣廛旣不得許施,則其他許貸,尤無可論,置之。三南京主人等,以爲渠等今年所受貢米,已爲預賣於戶曹,今方除留,更退明年,使之除留,或明年所受條,特爲預下事也。除留退限,那移受食,其間不甚相遠,而以今該曹事勢,有難許施,竝置之,何如?傳曰,允。貢市人弊瘼,自前留念,提飭廟堂,不啻屢再,今見此草記,論列甚當,依施,另有實效之地,可也。

○李錫夏,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以爲前宣傳官李容鉉,自願赴戰,持本道觀察使關文而來到,故許付本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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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比昨益有快爽之效,可幸。率醫官來待,後日次待下敎爲之,宜矣。

○大王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已諭啓批矣,湯劑封入。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善啓曰,檢閱朴齊聞,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朴來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故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改差,代以洪遠謨爲假注書。

○以檢閱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升權爲慶源府使。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洪龜燮,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騎郞不可數遞,勿施。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備邊司左右相意啓曰,卽見舍人朴周壽呈狀,以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舍人朴周壽,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魚物廛一牌契任掌鄭弼文,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權召史,欲爲收養,西部蓮池契任掌河士玉,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洪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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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肅拜。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仕直趙璟鎭。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日候稍凉,風勢不順,症候則與昨一樣,而滯候似有靡寧,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右承旨金相休,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善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伏承啓辭批旨,以益有快爽之效爲敎,竊不勝慶幸萬萬,率醫請診,謹依下敎,以待後(此))日次矣。今伏承問安批旨,伏審滯候似有靡寧,下情不任憧憧憂慮。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以爲診察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日氣乖常,且滯者流行之氣也,氣凝而發於不之平時亦例也。入診待明早,卽爲待令。

○注書趙璟鎭病,代以李永烈爲假注書。

○傳于安廷善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王大妃殿掌務內官張世祿手本,日用食鼎,湯鼎,年久破傷,新造進排事,傳于安廷善曰,近來食湯鼎,年久修改,則入者,專不致意,此器雖微,王供甚大,令工曹,食湯鼎與凡百所進者,一例申飭擧行。

○以咸鏡道慰撫兼監賑御史李垿狀啓,定平府設賑事,傳于安廷善曰,觀此狀本,宵旰之念,深庸多幸,益加誠心對揚事,政院下諭于監賑兼慰撫御史處。

○以咸鏡監司金履永啓本,定平等邑終巡飢口穀數,成冊上送事,傳于安廷善曰,監賑御史狀啓,有判下者,而此時賑政,不容少忽,亦令道伯,深留矜念,另有夙夜爲民之意事,廟堂,與監賑御史狀啓判下者,申明措辭行關事,自政院分付備局。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農形事,傳于安廷善曰,因此思之,農之所賴,專在察候日勢之不順與順,乘此服勤,然後可免捐瘠之切,及於民害。各令里任輩,受其守宰所使,曉告閭里,勉課耕政,極力畎畝事,政院下諭嶺伯,亦令各道監司,體此判付所下,一例布諭事,亦爲下諭。

○尹行直,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焰硝煮取時所用醎土,年久品好,然後可以合用,故曾有所取用於各宮及公廨矣。公廨則今無可掘處,在前如此之時,往復兵曹,取用於慶熙宮,已多其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任㸁疏曰,伏以小醜嬰城,尙稽干舞之格,王師暴露,至多死亡之患,上貽九重宵旰之慮,下致億兆繹騷之憂,凡厥血氣之倫,誓不與共戴一天,直欲執殳前驅,往斧其吭,則此固彛性之所同得耳。噫,彼關西帥臣,承朝家委閫之命,當北首爭死之地,臨陣結柵,躬環兜䥐,則敵愾之忠,宜有以萬倍於人,以京營熊虎之師,踵別人掃蕩之後,攻破垂亡之孤城,宜如枯朽之摧拉,而發一慮出一策,伐謀取勝,尙矣勿論,坐費時月,師老鼓倦,將領以之而惰,賊謀由是而固,如此而將焉用帥臣爲哉?臣聞西來傳說,赴征將士於瘡痍呻吟之中,切靡室載饑之苦,軍容不齊,師律無紀,固已萬萬悶迫。而且況京營之士,則不習水土,加以雨雪載塗,不戰先傷,因病自斃,生存者亦無膂力剛壯之望,而對陣相守,又不知幾箇日,則設或賊徒蓄銳伺隙,一朝衝出,以若氣力,何以抵敵?所謂强弩之末,不能穿魯縞之纖者此也。當此之時,爲將兵者,尤宜務加慰恤,俾軍情,忘戰鬪之苦,同甘苦明賞罰,俾士氣,勸激勵之心,而不惟不能辦此,至使灣府忠憤勇義之士,竝受庸帥之節制,將不免解體而有向隅之歎云,其亦可惜也。向日堂箚與臣等之聯疏,略論帥臣之罪,而廟義以爲臨陣累易,恐非艮策,單車馳代,難保必勝,姑使之戴罪擧行,則今不必遽議勘律,而假令帥臣,才略兼備,措置得宜,以此時制閫之許多戎務,兼莫重巡撫之千里出征,左牽右掣,難保其盡善而盡美,何況臨事茫然,觸處僨誤者乎?臣愚竊以爲另擇武臣中有將才者,差代巡撫中軍之任,各自專意,剋日討平,則猶勝於目今之顚沛在卽。伏願殿下,益加三思,亟賜處分,廟堂之上,亦宜深究良策,及今措處,毋或後悔,恐不可已也。且臣伏覩近日,遣宣傳官綸音下者,至誠惻怛之意,溢於辭表,彼關西殿屎之民,其必有須臾毋死之願,而枕戈之士,雖爲劍頭之魂,亦當從此萬萬無餘恨矣。凡在廷紳,孰不欽仰其聖意,而蓋京中將士,不見兵革之餘,遽當征役之行,父子兄弟執手永訣,一去之後,其死其生,家莫聞知,一朝然疑之說,及聞家眷,則道途呼號,景色愁沮,凡在行路,亦所悲惻,況我聖上至仁體下之心,尤當如何?亦願殿下,別降綸音,特命巡撫營,慰撫其家孥,厚恤其葬具,使吾之民士,生死合恩,俾知朝家之德意,出尋常萬萬也。且今兩西賑濟之方,懷保之道,已爲靡不用極,以至勸農之節,亦皆頒示綸音,則奉命之臣,宜必對揚。而臣聞三南諸道,一自西警以後,人心波蕩,浮訛胥動,剽竊之患,在在皆然,以至荷擔側足,無意耕種,一望原野,擧有陳廢之慮,百戶大村,將至蕭條之境,奔走趨避,有若不保朝夕者然。夫易散而難聚者民也,易失而難追者農也。民心如此,異日之虞憂,豈其少也,而農節少或差遲,則必將無食,無食無民,無民無國,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也哉?爲今之計,莫如別飭諸道道臣,各自飭諭于該道列邑,以專曉諭坊曲,鎭安民心,爲急務。躬行壠畝,董飭農夫,耕耘刈穫,俾盡趨期,賑貸則及時播分,種食則便宜助給,然後可期有秋,而以此勤慢,斷爲考績,恐合事宜。況勸課農桑,居一於七事者乎?伏願殿下,令廟堂,各別嚴飭于諸道,俾有實效,則民國幸甚。仍伏念臣素以庸魯,濫叨淸朝耳目之任,虛縻殆踰數朔,衷情轉益震悸。第以臣自來情勢,鐵限已成,猥於向前,略控情實,兼陳蕘說,聖批鄭重,辭不獲命。臣於是感隕益切,情私益蹙,而西氛尙未掃淸,此時不敢言私,數三聯箚,隨諸人後,以伸共憤之義。而如此之際,臣之素患嘔血之祟,一倍添劇,頑痰挾感用事,積氣因而沖亘,轉側須人,坐臥俱妨,有時頹倒,精爽昏瞀。以若病狀,實無束帶供職之望,而如欲陳此實狀,則瀆擾是懼,義不敢出,終始不言,則曠官尸職,猶屬臣罪,其於汚聖簡而招人譏何哉?況當邊鄙有警之日,聖朝言責之任,不可使委之於顓蒙如臣病劣如臣者決矣。情切悲苦,聲不暇緩,疾痛必呼,常情所同,玆不得不陳暴如右,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情病難强之狀,亟遞臣所帶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撓瀆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上款事,廟堂更爲稟處,下款事,亦令廟堂,另加各別申飭,實有朝家留念之本意。爾其勿辭察職。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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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魯益。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玄鎭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滯候快勝。醫官輩之出入甚煩,只使議定湯劑以入,卿等亦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末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右承旨金相休,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退去。

○備忘記,水原留守金履度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永烈在外,代以玄鎭商爲假注書。

○傳于尹行直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入子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益落點。

○尹行直啓曰,新除授承旨李魯益,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獻納任㸁上疏,則請巡撫中軍,擇有將才者差代,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若以戰未卽捷,輒罪主將,則反有僨事之慮,姑未請勘,俾責後效。今則初三不利,罪在失機,伊後多日,亦無動靜,臺臣疏論,乃在此際,平安兵使朴基豐,亟施削職之典,其所帶巡撫中軍之代,爲先以有才智威望者,差出下送之意,分付巡撫營,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兵使朴基豐削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未差之代,令廟堂卽爲議薦,口傳下批,除朝辭卽爲赴任。

○備邊司薦望,以申鴻周爲平安兵使。

○巡撫營中軍單柳孝源。

○以平安兵使薦望單子,傳于尹行直曰,寧邊府使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下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巡撫中軍兼平安兵使朴基豐,纔已削職差代矣。此時統軍之任,事體至重,不可暫時曠務,新帥到陣之前,凡係攻戰機宜,閫務措置,一竝依前擧行,各陣將領,亦皆仍聽節制,無以已勘之故,或忽董督之方,事關戎務者,亦令如例封啓之意,分付巡撫營,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朴基豐削職之代,以行護軍柳孝源,纔已啓下矣。道內軍兵之在於大陣者,使之咸受節制,領軍諸將,若有不用命者,先用法後登聞,一依日前下敎擧行事,傳令分付於本營中軍及關西道帥臣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有稟達事,率金吾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已知事狀矣。文案入之,設鞫太煩,依前以捕廳擧行。

○安廷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曺鳳振,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本府所在別會錄米,特爲許劃,以補賑資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尹行直曰,令廟堂,卽爲草記稟處。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帥臣,今已差代,此時閫任之交替,有不可施以常例,所授密符,以前節度使所佩者,使之仍佩,而符信傳授,事體至重,發送宣傳官,齎標信馳往定州大陣,標信祗受後,前節度使所佩密符,使之傳授於新節度使所駐處,亦令政院,成出諭書安寶,定禁軍,與宣傳官,同爲下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寧邊差代,不可虛徐,而今若自京差送,則必有緩不及之慮,以道內守令,勿拘常格差出,使之除辭朝赴任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禁府方多時囚,且畿邑兩守令,俱是災邑,此時曠官,一時爲急,判義禁,令政院稟旨牌招,使之卽爲議處,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甲巖權管,卽關西有薦出身初仕窠,而今番適因該道無可合之出身,故議于大臣後,以宣薦人,自京差出,而終非當初定式之意,以本道時仕參下人相換,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涔涔之中,伏奉度支除命,此臣已試蔑效之地也,未知殿下奚取於臣,而誤恩如是荐加也。驚惶踧踖,歷日靡定。方今經費日縮,國計罔涯,常供應下,支調無策,而粵自西變以後,軍民接濟之需,搜括殆盡,雖使古之善理財者當之,茫然無着手之處,今乃畀之於如臣百無肖似者,雖服駑駘千斤之重,涉羊膓九折之險,未足以喩其危也。聞命以來,靡所容措。若隕淵谷,而抑臣又有萬萬不可堪承者,臣齒滿六旬,蒲質先衰,數年以來,百病侵尋,而氣血燥耗,痰火上升,膈間痞結,頭部風眩,日甚一日,及至歲初,種種危惡之症,百倍添劇,幾殊者屢矣。雜試鍼藥,雖得減勢,病根固自如,無日不苦痛,形骸瘦鑠,精神昏迷,見者莫不危之,自分作癃廢之人。而當此王師遠勞丙枕憂勤之日,病或少間,則不敢偃處,舁進籌坐,而歸輒頹頓不省,擬待賊平之後,冒陳實狀,仰請長暇,得以尋醫問藥,庶幾獲保殘命矣。千萬不自意,以若病軀,蒞玆劇任,雖欲殫竭心膂,强策周旋,其勢末由,事務之緊重,簿書浩繁,無以領略考檢,必將委積抛置,地部非養病之坊,則豈容臣一日尸居也哉?臣雖顚踣,固不足言,而國事僨誤,將若之何?寧受逋慢之誅,實無强進之路,召牌之下,坐犯違傲,疾聲仰籲。伏乞聖上,天地父母,特垂哀憐,亟命鐫削臣職名,俾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重任也,卿其調理行公。

○京畿監司權常愼疏曰,伏以小醜梗化,王師勞征,月已再易,剋捷尙遲,凡有秉彛,無不膽裂,而阱獸釜魚,終當朝夕就盡,癬疥小疾,固不足以累聖化而貽宸憂也。若其深言之慮,難言之憂,不在於今日,而在於亂平之後,不在於兩西,而在於畿甸之內。蓋此畿甸一路,卽京師根本之地,而田野少膏沃之壤,産業無山澤之利,民之生涯,極其凋殘,雖在樂歲,僅免死亡,一遇水旱,無復聊生。比年以來,荐被歉荒,遑急之形,顚連之患,倍有甚於己巳大賑之年,統論於一道之內,粗能免凶者,不過四五邑,其餘則無往非議賑之處。而區區愚見,竊以爲兩西、東北,賑政大開,發帑移粟,廟憂方殷,不敢復以一道之事,重擾宸聰,且以爲捄濟災民,其術亦多,苟能方便措置,撫摩得宜,則庶不至於流離塡壑之境。故設賑之請,止於四邑五鎭,此臣之積費裁量,務從精約,非謂其災形民情,足以自全也。不意西土有警,群情大擾,荷擔而立者,在在相望,甚至於宰耕牛飯種糧,蕩析家産,壞了恒心,强者或聚而爲盜,弱者皆坐而待死,聽聞之危怖,景色之愁慘,日甚一日,莫可收拾。近幸賊警稍緩,人心暫定,而春序纔半,饑愁轉深,民間之瓶罌如洗,官庫之積儲蕩然,還賑之資,排比無路,盡劉之憂,不在於兩西之下,思之及此,凜然心寒。臣以無似,濫叨藩寄,三年蹲冒,涓埃未效,而命且畸窮,値玆艱危,憂虞溢目,心身焦勞,不知將何爲計。何幸聖念如傷,曲察民隱,尤甚邑各樣公納,特令停退,繼以有之次楊州牧公納待秋之命。臣於是益仰大聖人重本鞏基之意,出尋常萬萬,爲畿民軫恤之澤,至矣盡矣,誠不勝欽祝攢祝,繼以蹈抃,更有何一分餘憾之端,而第伏念今日之勢,如人患腫,如腫將膿,苟不能先扶眞元,但以鍼砭從事,則膿潰而氣益脫,氣脫而命將近矣。故善醫腫者,必汲汲於補元之劑,善醫國者,必先事於根本之地,然則西土之變,肢末之腫也,畿甸之病,眞元之關也。緩急輕重之別,不難審定,而畿甸病且甚矣,眞元亦已敗矣,若不急投以大補之劑,以回其元,則雖有扁、倉十輩,無以善後,此臣所以仰屋太息,中夜明發者也。誠宜通變於格外之政,亟施以非常之惠,而在前歉饉之歲,或有三稅特停之時,而賦稅惟正,非守藩之臣,所可仰請闊狹者,故懼畏屑越,未敢徑發矣。卽伏見傳敎下者,海西三稅,竝令停納,軫窮恤災之盛德至意,如是惻怛,若使臣,早陳畿民危迫之形,以有槪於聖心,則今日曠絶之澤,必有一視之惠,而怵畏趦趄,有懷不陳,使此根本之地,反居肢未之後,臣罪於此,無以自贖,猶復伈泄泯默,自阻於仁愛之天,則尤非所以對揚聖敎之義也。然而目今國家多事,經費匱竭,掌計之臣,日夜憂歎,如或不念國計,爲民徼恩,絲毫之微,苟有濫焉,則亦非義分之所敢出也。謹就列邑中最切急最悶迫處,量其可行者條陳之,伏惟聖明之垂察焉。長湍、坡州,以沿西孔路之邑,被昨年無前之災,官民俱困,百弊蝟集。況又西警以後,軍行接應,邑力已竭,而大小公行,冠蓋旁午,疲於應命,村里繹騷,傷心慘bb目b,若經亂離,如不別般慰恤,無以底定。豐德、朔寧、漣川,與海西諸郡,壤地相接,豐、漣兩邑,雖不設賑,歉形孔酷,殆無餘地,朔寧則又賑邑,而海西流民,負戴相續,人心一倍驚騷,村落爲之蕭然,索賦徵稅,勢同刮龜。通津、加平,則民勢萬萬危迫,一邑之中,賑口居半。南陽、仁川、富平,則三年荐歉,闔境遑遑,窮春資活,專仰公穀,各樣稅賦,責以辦納,則散四之患,迫在目下矣。今此十邑,災荒最甚於一道,艱窮有加於海西,施於海西之惠,十邑不與焉,則災民向隅之歎,已無可言,而在朝家重本之意,恐有乖於先後之別耳。三稅之納,無非正供,而田稅則所重尤別,結錢則辦納稍易於穀物,庶有一分可爲之勢,臣不敢比同於海西,以爲仰請,而至於大同,則每結之收,三倍於田稅矣,今若强督於顑頷濱死之類,畢竟事勢,恐是行不得之政。伏乞聖慈,特降明旨,長湍等十邑大同,姑令停納,待秋成收捧,則近畿邑幾萬生靈,皆將脫死爲生,回嚬作笑,歡欣蹈舞於方春布德之化,臣雖重被瀆撓之誅,其亦與有幸焉,曷不休哉?尤甚邑公納待秋事,臣謹將聖敎,知委列邑,布諭德意,窮蔀殘氓,雀躍顒祝之狀,宛在目前,而第惟抱川等之次十三邑,被災淺深,與尤甚邑,不甚相遠。方其分等之際,雖不得不强名之次,而當春窮,實無優劣。楊州以之次之邑,特蒙公納許停之惠,此則陵寢多奉之地,邦畿根本之邑,朝家所以優恤,逈出常格,他邑何敢比望,而惟彼愚民,不知事體之別,徒懷疾痛之呼,皆以謂同是之次之邑,則蠲恤之惠,若將偏及,誠亦㦖矜。臣謂道內之次之邑,各衙門所納番布中,已納者則勿論,未納者則就其最窮難捧之類,特令住催,以示仁天廣覆之意,而俾災民,均被惠擇,則誠畿民回甦之幾也。至如詰戎之政,最爲今日之急務,習操之停免,亦出望外,聚點之設行,在所不已,而第探邑列民情,則聚點與習操,語其勞,雖或有間,貽其弊,亦且不些,私習官點,幾費四五日之功,修械齎糧,或過百餘文之用,此時窮民一文之錢,有艱於樂歲十緡之金。況畿內衆命前頭生活之道,專靠於麰耕,則遽費東作之日於官門往來之路,豈不大可悶哉?若令各該營,姑爲停止,待秋擧行,則實爲便民務農之一端,而事係戎務,下詢大臣處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敷陳,深得道臣爲民國之意,令廟堂,卽爲分付該道,依此施行。

○敎水原留守金履度書。王若曰,惟我陪京之名都有四,惟華城最綦重焉。昔周有新邑洛,其距豐廟也遼敻,漢有湯沐邑,罔兼畿輔之管轄,豈若本府拱護乎園陵,控制乎關防也哉?惟扶輿淸淑之氣,積而爲華山,天慳地秘幾千百載,洪惟我寧考,以孝感而闡發之,以宏圖而規畫之。曁一草一木,無不以桑榟敬止,匹夫匹婦,無不以家人視之,斥鹵而爲沃野,廣原而爲崇墉。儒武農商,於是乎咸萃,甲兵糗糒,於是乎竝藏。語規橅則弘遠纖悉,創官方,曰留守曰整理使。嗚呼,自庚申弓劍之藏,予小子皇皇乎憧憧乎夙夜罔敢懈,惟志事是憲,惟愼重尤別。惟保釐之任,視管理鎭撫使爲最焉,是豈可以輕授之哉?卿惟予之重臣也,先朝之所擢拔而憗遺之者也。其文學才器,寡昧亦嘗心知之,掌邦政邦敎,亦已歷試之矣。石畫可以贊廟勝,氷操可以勵習俗,宅心乎公平,以驕汰爲恥,其不行關節,亦卿苦心耳。予方倚毗于艱虞之時,而特畀之留臺者,非使卿勞于外也,將以護我象設,寄我屏翰,亦將以試卿按釐之績。卿其往哉,無荒墜予命,若其施措之便,稟裁之宜,不獨有彛典焉。予不庸播脩,卿其欽哉,以撫我小民,以紓我顧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琮鎭製進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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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魯益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玄鎭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bb升b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魯益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議處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議處之命,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如是違牌,萬萬未安,嚴加申飭。若終始違召,不飭之承旨,直捧禁推傳旨,又爲如是,以次堂擧行事,分付。

○傳于安廷善曰,永禧殿展謁,待下敎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春輔爲寧邊府使。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定州牧使徐春輔,移拜寧邊府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以事,林栽洙爲定州牧使。

○安廷善,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公忠監司元在明移文內,新昌縣監宋啓榮,以親病受由,上京已久,尙不還官,當此農務漸殷,捧稅方張之時,守令之一時曠官,誠爲可㦖,催促下送事爲辭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父病猝重,萬無離捨還官之望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官,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卽爲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載延爲新昌縣監。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厚陵參奉所報,則今二月二十五日,行寒食祭享,香祝官員一員,前期三日,祗受陪往後,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令高鳴鶴,在於濟州地,除拜後尙未上來,參奉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在外令高鳴鶴,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許兟爲厚陵令。

○安廷善,以吏曹言啓曰,典獄署主簿金重麗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然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觀象監所報,則今此宣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有頉處,政府以下奉審時,本監提調一員,當爲進去,而提調沈象奎,藥院直宿,提調朴宗慶,以身病不得進去云矣。在前本監提調有故之時,有本曹堂上兼進之例,今亦依例兼進,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廣州府留守金羲淳今春奉審執頉啓本,則宣陵大王陵上莎草,自壬癸方至辛酉方,間間枯損蹲縮處縫罅一寸許,橫長高十一尺廣二十八尺,王后陵上莎草,自壬癸方至寅方,間間枯損蹲縮處一寸許,橫長高十二尺廣三十七尺,自寅方至戌方,間間枯損蹲縮處,高一尺廣四十九尺云。莫重陵上莎草枯損蹲縮,若是甚大,極爲驚悚,告由修改之節,不容少緩,而陵上莎草有頉,則政府以下例爲進去奉審後稟處矣。今亦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曺鳳振,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命燮,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本府所在別會錄米中,限三百石,特爲許劃,以補賑資事,傳曰,令廟堂,卽爲草記稟處事,命下矣。本府年事,旣係慘歉,目下民情,誠甚切急,而前劃賑資,果有不之足歎,依狀請,就戶曹別會錄米中,三百石特爲許劃,使之補賑,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臣營中軍柳孝源,明日當爲出征發行矣。武臣兼宣傳官李存敬,訓鍊院主簿金鉉弼,使之帶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閔修顯,在外未現,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榮基附賊之罪,今雖已斃,亟宜追施收孥之典,令義禁府,卽爲擧行事,允下矣。罪人榮基謀叛情節,今旣畢露,依正刑罪人鳳寬例,其妻妾子女父母祖孫兄弟,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鼎養、任百觀、權𪧴、尹守晩、李舒、李英孝、南迪老等,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柳鼎養亦,軍兵雖屬龜城,撥路阻絶,不見徵兵之關,鎭管旣在寧邊,賊警甚急,直赴竝力,亦多捕捉,則其功可贖,其失反輕是白乎乃,揆以格例,終涉有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舒、李英孝等亦,觀其所供,雖緣實病,檢驗事體,何等至重,則不卽進去,俱有所失,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連,向前尹守晩亦,免稅之直納宮房,雖云邑例之有據,難免違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𪧴亦,免稅之不由戶曹,直納宮房,雖據邑例,難免違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迪老亦,糴簿則過歲不報,民還則開春督徵,以致村里之騷擾者,難免不飭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任百觀亦,賤變之初,入守藥山,旣因巡關兺除良,安營不赴,亦有寧邊前倅據實之疏,別無可罪之端,合有分揀之道,而臣府不得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弘文館副應敎朴宗琦,校理李鼎秉、洪敬模,副修撰李敬參、趙琮鎭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聞大臣率禁堂詣閤請對,而聖敎答曰,設鞫太煩,以捕廳擧行。本事之梗槪,臣等雖未得聞,而大臣旣至請對,則其關係重大,卽當嚴鞫,可以推知,是豈可只令捕廳擧行也哉?此時憂慮,達宵罙切,按住不得,聯陳短箚。伏乞聖明,亟允大僚之請,設鞫嚴覈,以重獄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之言,事面也,昨日所敎,權也。依此批答,知之。

○全羅監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待罪分司,歲已周矣,瞻依之忱誠粗伸,而絲毫之報答蔑效,怵然悸恐,如負大何,今玆新命,又何爲而及於臣也。噫,臣本空疎湔劣,百無一能,而一切世務吏事,尤所昧昧,非但臣平生不曾留意,知臣者,亦未嘗期臣以簿書綜理之事。頃歲湖臬之命,亦出人望之外,臣不自量,冒昧承當,倖免重戾,寔荷恩庇,每自點檢,無一稱塞,至今追思,且惶且慚。矧此湖南,乃是國家根本之地,事務之煩劇,民物之殷衆,甲於諸路。雖在無事之時,其所差遣,倍加愼揀,而比年以來,荐經大饑,一路凋瘵,群生殿屎,譬如瘡痍甫起,呻吟未已,此時彌綸之責,政須副手之梢工。況自西警之後,囂俗易訛,愈遠愈甚,凡係奠接鎭安之方,尤屬目下當務之急,此豈如臣無似,所可堪勝者哉?駑駘之千里,鉛刀之再割,猶未足以喩其不當也。臣雖至愚,自知甚明。且臣孱脆虛薄,夙嬰貞疾,蒲質已委,藥餌爲命,居常澌綴,不比恒人。近又寒感所崇,轉成類疹之症,痰壅氣閼,神形幻脫,精爽迷瞀,如墜煙霧,尋常日用,百不記一。以若病狀,當此擔夯,怵義貪榮,冒據鞅掌,一朝支吾不得,畢竟公私有害無益,則臣不足惜,而奈國事何哉?念臣平日所自矢者,惟在於夷險燥濕,隨遇殫竭,則今於寵命之下,猶且呼籲至此者,誠出於區區憂悶之至懇也。伏乞聖慈,念臣病之難强,察臣才之不稱,亟賜鐫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寄,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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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魯益。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玄鎭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提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予之症候一樣,殿宮氣候安寧,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楊前下敎。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源府使李升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安廷善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日記稍冷,勞動甚爲切悶,退去事,遣史官傳于時原任大臣。

○安廷善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日氣稍冷,勞動切悶,退去。

○李錫夏啓曰,卽伏見三和防禦使金煐水軍雜頉代定開錄啓本,則年月行,不書於越貼,而連書於初貼者,有違格例,事甚疎忽。原啓本,係是軍政,故雖不得不捧入,而該府使,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廷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曺鳳振,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江界、鐵山、碧潼儒鄕宋之濂等,各募義兵,往赴大陣事,傳于李錫夏曰,覽此狀本,江界人宋之濂等,領銃手九十有四名而赴陣,鐵山進士朴大觀,召募義士四十三人,糧米十有二石,碧潼士人金慶魯、安士權,一則募其鄕武一百,一則齎送小米四十石,三邑儒鄕倡義,助兵與糧,殊甚嘉奬。令廟堂,另加論賞事,政院申明曉飭。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禁府時囚畿邑守令中,加平今方設賑,麻田亦是災邑,該邑事情,不可一日無官長,而滯囚已至多日,所坐亦皆公罪,竝姑分揀,使之當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巡撫中軍所報,則訓局步軍李長甲,以德山陞戶砲手,出師之初,自願從征,攻城之日,慷慨先登,以至中丸被傷,幸得不殊,初三南門之役,又復挺身居前,終日鏖戰,仍爲立殣云。以編伍小卒,能知敵愾之義,奮不顧身,辦得一死者,極爲嘉尙。合有拔例褒勸之擧,特贈本道邊將之職,而返櫬葬埋時,別加顧助,且令訪問其家屬,厚給恤典之意,分付各該曹、各該道,何如?傳曰,允。聞甚可奇,依施。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戰攻器械,卽陰雨不虞之備,而本營所在器械,全不成樣,毋論新備與修改,當及今預備,而別設監造所於下都監,監官校吏,亦爲差出,容入財力,不煩經費,自有區處之道,而其中甲衣所入白木,銃器所造鐵物,他無辦出之路,戶曹地木,限一百同,各色鐵物,量其所入,姑先推移取用,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附賊已斃罪人榮基,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榮基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南正吉手本,則時囚罪人權琇,素有風痰之症,四肢麻木,又添毒感,寒熱交作,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權琇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李志淵,持平朴升鉉、柳春東,獻納任㸁,正言安尙默聯名箚曰,伏以西賊尙稽討平,而卽一釜中之魚耳,可期不日勦滅,而都下之訛言,猶未底定,遠邇繹騷,是豈但因彼假息之小醜,而浮訛之自起自滅者哉?必有根窩自在,暗地和應而然,苟有究覈鋤治之道,固不可一刻少緩矣。臣等際伏見日前大臣率禁堂請對之批下者,以設鞫太煩,有依前捕廳擧行之命,堂箚批旨,有曰昨日所敎權也,臣等不勝憂慮之極,繼之以抑鬱也。捕廳凶囚之文案,臣等未得見,無以詳知,本事雖不得臚列,而第以大僚求對觀之,必有端緖之可鞫者矣。若以煩屑,當鞫不鞫,則亂逆何所懲畏,奸萌何以逆折哉?且竊伏念權也者,聖人之所不得不用,而秤物之輕重而低仰之者,專在於隨時裁宜,故守經用權,時措之宜而已。殿下試觀今日,是何等時也?邊鄙有警而民志靡定,鬼蜮層生而亂本未拔,又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處,則此國家安危未定之時也。目今究覈凶逆鎭安人心之道,專在於治獄一款,而獄情徒使秘諱,則人心反增疑懼,鋤治少或不嚴,則逆孽易致滋蔓。王府設鞫,事面嚴正,有非捕廳究覈之比。此時措宜,正合舍權而守經,實爲聖人得中之道。伏願聖明,淵然深思,翻然改圖,依大僚之請,捕廳凶囚,亟命移送王府,設鞫嚴問,斷不可已也。臣等,俱有情勢之難安,而沐浴義重,不敢言私,敢此冒陳,恭俟兪音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請別無急遽於西賊,堂批亦已諭,姑置之。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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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魯益推鞫進。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玄商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鄕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日,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錫夏曰,推鞫爲之。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命燮,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錫夏曰,知義禁朴宗慶呈辭勿施,同義禁朴命燮,職務相妨,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竝牌招,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溏爲同義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相休。

○以副校理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廷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曺鳳振,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未捧軍布,限今秋停退事,令廟堂稟處事,傳于尹行直曰,潘臣所請,旣如是懇至,況朝家視一之道,宜有別般拔例之恩,蠲減一節,特爲同施事,分付廟堂。

○以濟州防禦使趙貞喆狀啓,進上靑橘,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安廷善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捕廳囚推罪人千五壯,以無根着之常賤,傭賃資生,偸竊見逐,乃於流離轉丐之際,敢生窮凶絶悖之計,變改姓名爲李仁成,自稱四字刀削誑䝱村氓,要索衣食。及其就捕盤問之時,初謂以沁都素居之民,而推捉隣里,査得根脚,則其爲高陽千哥之子,的實無疑,前後情節,旣皆綻露,而究厥心膓,萬萬凶憯。兪漢淳,本以永柔之漢,出入京鄕,慣行無賴,或托跡緇徒,或假稱繡衣,奸狀綻露,至於白翎充軍之境。及其蒙放之後,逢着賊魁金士龍於永柔地,逆節凶謀,爛漫酬酢,而聽其慫惥之說,受其資給之物,潛入京輦,欺人取妻,爲賊耳目,密偵事機,或付榜於南門石柱,或掛書於舊壯營大門,以爲煽動衆心之計。仍又探問官軍消息,往傳宣川賊巢,復受士龍之指使,再入都下,出沒於宮城咫尺之地,見捉於營門譏詗之校,而行凶情節,一一吐款。今此兩賊罪犯,俱是萬剮猶輕,亟宜移送王府,具格設鞫,快正當施之刑,而聞其方患染疾,將有時刻致死之慮云。軍門梟首之律,在此等至兇之類,實屬輕典,而猶愈於徑斃失刑,令該營門,當日內出往沙場,大張軍威,梟示警衆,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本營軍兵習陣事,今日露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安廷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獻官執事,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雜岐參上參下年六十以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厚陵寒食祭受香,在於明日,而新除援令許兟,以其親病,今日呈辭下鄕云。莫重祭享香祝,祗受無人,令許兟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更爲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參奉所報,則今二月二十五日,行寒食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直長有闕未差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直長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京在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拚爲厚陵令,以李道在爲順陵直長。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趙貞喆狀啓謄報,則今二月朔所封靑橘,初已稀結,又於三冬,酷被風雪,剝落太多,見今所存,一一摘取,只爲七百三箇。薦新二百八十八箇,依例封進,所餘,四百十五箇,較諸進上定例,排數無路,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該曹,以爲稟旨進獻事爲辭矣。莫重進上,如是減封,誠爲未安,而島實稀結,所封不足,在前如此之時,已有稟旨封進之例,今亦依例,令該院捧入,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試講,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千五壯、兪漢淳等,大會京鄕軍兵及坊民於沙場,梟示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林栽洙,移拜外任,代以訓鍊都監千摠李馨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二間屛門契任掌尹雪東,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洪召史,欲爲收養,惠民署契任掌崔福山,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四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鼎養、李舒、李英孝、南迪老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泰川前縣監柳鼎養矣,本府議啓內,軍兵雖屬龜城,撥路阻絶,不見徵兵之關,鎭管旣在寧邊,賊警甚急,直赴竝力,亦多捕捉,則其功可贖,其失反輕,揆以格例,終涉有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砥平前縣監南迪老矣,本府議啓內,糴簿則過歲不報,民還則開春督徵,以致村里之騷擾者,難免不職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龍仁前縣令李舒,振威前縣令李英孝等,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雖緣實病,檢驗事體,何等至重,則不卽進去,俱有所失,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舒段,功減一等,李英孝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獻納任㸁疏曰,伏以臣於昨日,隨諸僚陳箚,及承批旨,以別無急遽於西賊,乃有姑置之命矣。臣等聚首憂歎,繼之以抑鬱,不得已黽勉退歸,而抑臣又有一說焉,不避煩瀆,敢此陳暴,惟聖明,無以先入之見爲主,平心恕究焉。蓋請對,苟非重大之事,未嘗爲此,而大臣至率金吾詣閤,則決知其非小事也,又知其可鞫之事審矣。臣等雖未知本事如何,而三司之迭陳而不知止者,職由於此。況西警雖急於眉睫,亂逆不得治,王法不得伸,則於是乎國綱已頹矣。藉何物號令於國中,鼓忠憤義士之心,而論思戎謨,不日掃淸乎?況逆謀賊情,又不知糾結於何處窩窟於何處,則使之一邊治獄,一邊討賊,尤不容少緩。且臣聞自數三日來,都下稍安之人心,又復波蕩,至謂變起於何處,而朝廷祕諱不發,閭巷之浮訛胥動,疑懼轉甚,遑遑汲汲,若不保朝夕,老弱荷擔而奔走,轎子彌滿於渡頭,傳聞所及,景色愁慘,此無他,今番獄囚之不卽設鞫不露事實故耳。噫,今日急務,莫若鎭安人心,而人心如此,前頭之憂虞,豈其少哉?伏願聖明,亟命王府,盤覈得情,使凶逆懲畏,人心底定,斷不可已也。臣聞此說以來,中夜繞壁,方寸憂結,不顧猥越,爲殿下陳之。如其言不誠,則請伏妄言之罪,以爲告君不實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如此,令廟堂卽爲稟處。

○推鞫時,罪人鄭友文原情。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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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魯益推鞫進。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玄鎭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予於昨日以後,症候滯候,頗勝前日,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呈辭,柳春東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晉和、李允謙、柳訸、曺鳳振、鄭日泰、徐永輔、金鎭、南寅老、金喆淳、李德升竝單付。

○安廷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曺鳳振,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敬參落點。

○以副校理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思陵令所報,則今二月二十五日,行寒食節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參奉尹致人,今二十日遭父喪云矣。本陵參奉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永翼爲思陵參奉。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宣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有頉處,政府以下奉審後修改之節,令該曹擇日擧行事,書啓啓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四月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江界鄕人宋之濂等三人,鐵山進士朴大觀,碧潼士人金慶魯等二人,召募義兵,齎送軍糧,往赴大陣事,傳曰,覽此狀本,江界人宋之濂等,領銃手九十有四名而赴陣,鐵山進士朴大觀,召募義士四十三人,糧米十有二石,碧潼士人金慶魯、安士權,一則募其鄕武一百,一則齎送小米四十石,三邑儒鄕,倡義助兵與糧,殊甚嘉奬,令廟堂,另加論賞事,命下矣。三邑儒武之倡義募衆,來赴大陣,期於竝力勦賊者,實出於臨亂敵愾之意,誠極嘉尙,而遠輸糗糧,接應軍食,爲官軍效忠,亦爲不少。至於定州玄仁福,倡率士民,作爲一旅,效勞於官軍入境之初,屢登於前後啓牒,忠勤如此,前功可期,待亂平後從當論賞。今此三邑義兵將及安士權、朴大觀等,亦爲同時施賞,以示朝家別加褒嘉之意,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春等習角賞格木,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金億福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一十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冒膺藩寄,行將陛辭矣,瞻望觚稜,不勝耿結之微忱。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積城地,而身係職守,久曠省掃,今當遠離之日,益增霜露之感,玆敢猥入文字,仰干崇嚴。伏乞聖慈,特許往來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行護軍吳泰賢疏曰,伏以臣卽伏奉吏曹名帖,以臣塡差於宗廟寒食祭獻官,在臣分義,固當竭蹶之不暇,而第臣風痺之症,奄成癃廢之狀,手足癱瘓,行步艱澁,痰眩苦劇,神精昏霧,飮啖全廢,藥餌罔效,淹頓床褥,轉側隨人,束帶起動,非所可論,伏枕惶隘,罔知攸措。玆敢倩搆短章,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亟命變通,以重享事,仍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網,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行護軍李儒慶疏曰,伏以臣年紀衰暮,疾病侵尋久矣。忽於數日前,猝得輪行毒感,呼吸喘急,食飮全却,床笫之間,轉側須人。乃者寒食明陵享官差帖至焉,臣之平日報效之事,惟在駿奔之役,則何敢爲一時之苦,以爲圖免之計乎?病狀實如右之所陳,不可擔舁前進,玆敢冒入文字,仰暴疾苦之情。伏以天地父母哀憐之,亟賜享官變通之恩,以遂公私無闕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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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魯益推鞫進。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玄鎭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官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減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差祭,柳春東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小吉號里權管胡允祖,與凶賊昌始,分票和應之事,出於賊招,嚴問取招,具格嚴囚,而爲先罷黜,其代令該曹擇差,給馬下送事,傳于李錫夏曰,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小吉號里權管單金履潤。

○以黃海道監賑御史金啓溫狀啓,安邊、高原穀,限二千石,劃給於谷山府,充補賑資,本府所在各項上納,限歲前停退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安廷善曰,顧念海西方深之際,見此狀聞,極甚悶然。令廟堂措辭稟處,亦使另加申飭,俾有益念對揚之效事,分付監賑御史處。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別檢所報,則今此寒食節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參奉洪錫淵,以其親病之猝重,勢無進參之路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參奉洪錫淵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齊尙爲徽陵參奉。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鎭九,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韓光友更招,罪人鄭友文更招。

○同日推鞫時,罪人李振采,施威更招後,與罪人韓光友、鄭友文面質,罪人韓光友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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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魯益推鞫進。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玄鎭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差祭,柳春東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安廷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安廷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琦,校理李鼎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道監賑御史金啓溫狀啓,安邊、高原穀,限二千石,劃給於谷山府,充補賑資,本府所在各項上納,限歲前停退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曰,顧念海西方深之際,見此狀聞,極甚悶然,令廟堂措辭稟處,亦使另加申飭,俾有益念對揚之效事,分付監賑御史處事,命下矣。谷山一府之昨年所經,無異兵燹,而方春旣失農作,秋事又判大歉,日前徵發之役,復添一場騷擾,民情之切急,不言可想,而本邑穀簿,實無措手之路,繡啓之二千石請劃,誠非過濫。而北道年事,亦方失稔,留庫亦難排巡云,有難準數許給。米各穀留條中,安邊府一千石,高原郡五百石,姑令移劃,以爲排比補賑之道。各項上納,限歲前停退之請,經用體重,雖難容議,而本邑事情,不可無別樣優恤,今玆顧念之聖敎,又萬萬出常,特許依所請施行,以示格外慰撫之意,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此推鞫時,文書浩多,前校理曺鳳振,前正言申在植,問事郞廳加差下,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鄭友文,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九度,停刑。

○同日推鞫時,罪人朴鍾一,原情後,與罪人鄭友文、李振采、韓光友面質。

○同日推鞫時,罪人朴鍾一,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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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魯益推鞫進。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玄鎭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應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呈辭,柳春東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減順氣散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安廷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李鼎秉,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會案,幾盡上來,而全羅道、平安道,則各邑糴勘,自致遲延,寬限差退之意,兩道道臣,旣已狀聞,黃海道則停退夥多,勘簿浩繁,限內不得磨勘事,枚報備局,公忠道則限內不爲上來,又無狀聞謄移之事,有違格例。當該道臣推考,都會官從重推考,御覽會計,待其會案齊到,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賑恤廳言啓曰,謹因傳敎,本廳米,分排各倉,今月二十七日爲始,減價發賣於五部都民,而本廳米儲,見今無多,以兩巡磨鍊,再巡不足之數,以一分太,依已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時,罪人鄭友文更招,罪人李振采更招,罪人韓光友更招,罪人朴鍾一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傳于李錫夏曰,推鞫姑罷。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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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肅拜。右承旨李魯益。左副承旨尹行直式暇。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假注書玄鎭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安廷善啓曰,卽伏見公忠監司元在明鴻山等官反庫啓本,則鴻山縣監李遠揆,以李揆遠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守令姓名,如是誤書,誠極未安。原啓本,係是緊務,故雖不得不付籤捧入,而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賑穀加劃,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尹行直曰,觀此狀辭,海西農民艱難凋殘之形,益覺悶然。道伯之以兩條據請,深有商量而必然,令廟堂草記稟處,俾有實效之地。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嘉山郡守鄭周誠,博川郡守李運植,亟令還官,兵虞候李榏,使之代領其所帶軍兵事,傳于李錫夏曰,觀此狀辭,兵使留鎭於安州兵營,虞候往赴大陣云,中軍旣於本地,兼受節度使之職,其餘守令,聽令於中軍,則中軍當以今番下去人都領後,兩守令,必待下去中軍之知委,何故任自還官耶?詳細知入。

○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瑞山郡守許濯身死,其代令該曹擇差事,傳于安廷善曰,瑞山郡守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儀泳爲瑞山郡守。

○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沃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尹行直曰,許多民戶失所,聞甚矜念,元恤典另爲助給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元明在啓本,罪人李命龜,恩津縣到配事,傳于李錫夏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事,卽爲分付。

○安廷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思陵參奉所報,則今日平明時,本陵守僕房近處,忽然火起,霎時之間,延及莎草,至陵上階砌外三十步地,而登時撲滅,量其被燒處,則長爲四十餘步,廣爲十餘步云矣。莫重陵上至近之地,有此莎草失火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日七設行,本曹堂上、郞廳,待明朝進去奉審,失火根因,詳細査實稟處,而事在平明,則今始報來,極涉稽滯,當該官員,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康翎漂漢人孫文緖,船上鐵錨等物,給價銀發還事,及邊門交易,仍舊章程辦理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竝承領之意,盛京禮部回咨與北京禮部咨,一體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鄭述仁,纔已啓下矣。明日發賣分給時,多有擧行之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述仁。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宣仁門南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月二日十七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謄報,則嘉山郡守鄭周誠,博川郡守李運植所帶軍兵,以兵虞候李榏代領,而兩邑倅,則亟令還官事,發關知委爲辭矣。嘉山郡守鄭周誠,曾臣自營,兼別將啓下,俾爲巡撫軍兵副將領,則其進退,固當具由啓聞,待稟處擧行,而不此之爲,直令去就,極涉未安。該道臣從重推考。臣營中軍,今已新差下去,與前本道兵使兼帶之時有異,鄭周誠兼別將之任,仍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備邊司草記,罪人益淳,約價誘奪昌始首級情節,對質究覈次,趙文亨及伊時參看諸人,押付王府事,允下,而自該道,趙文亨及鄭宗僑、朴仁源、金玄玉、金重碩等,今纔押來矣。趙文亨,爲先嚴因南間,待開坐對質究覈,鄭宗僑等四人,卽是參看者,不必拿囚臣府,姑令拘囚捕廳,以待結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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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肅拜。右承旨李魯益推鞫進。左副承旨尹行直式暇。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爲竝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在外,洪命周,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善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魯益曰,推鞫爲之。

○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連山縣鄕校聖殿滲漏修改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令該曹磨鍊下送事,傳于安廷善曰,令該曹稟處,修改擇日,卽爲關下。

○以平安前兵使朴基豐狀啓,率義兵來赴大陣,持物種餽餉士卒之諸人姓名馳啓事,傳于李錫夏曰,觀道、帥臣所報,則義士之多助兵與糧器,又若是然,誠爲奇嘉,令廟堂從厚論賞,期於激奬。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李奎說、兪武煥,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兪武煥,訓鍊主簿具應和相換,禁府都事李奎說,司宰奉事趙吉源相換。

○安廷善,以吏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獻官,時原任大臣中,當爲塡差,而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俱有身病,判付事徐龍輔在外,判付事韓用龜,方帶藥院都提調,右議政金思穆,以耆老堂上,例不得塡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儀賓塡差,可也。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各樣軍器之新備修補,事役浩大,旣設監造所,則揆以事面,不可專委於監官校吏。都廳一員,姑先以前府事李惟秀差出,使之監蕫工役,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待年軍韓春福,燕尾洞近處,中豹虎一頭,私獵捉納,故謹此封進,而韓春福,依例待元軍有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豹皮,卿處賜給。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洪允復,受由下鄕,身病甚重,還現無期,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鍾一施威更招,罪人金延壽原情,罪人友文,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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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肅拜。右承旨李魯益。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式暇。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在外,洪命周,持平柳春東呈辭,朴升鉉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安山郡越獄逃躱罪人,過限未捉,該郡守韓樂裕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錫夏曰,前有定式,論罪一款,置之。

○以公忠水使李謙會狀啓,所斤僉使余敏贊,癃病昏憒,强責緊務,其勢末由,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夏錫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錫夏,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掌令沈厚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禮曹言啓曰,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連山縣鄕校聖殿滲漏處修改時,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令該曹磨鍊下送事,傳曰,令該曹稟處,修改擇日,卽爲關下事,命下矣。謹稽謄錄,則外方鄕校修改時,元無自臣曹擇日下送之例,蓋以事役鉅細,旣未遙度,日氣陰晴,亦難預料,故自前令本道待香祝下去,觀勢從便,卜日擧行矣。已例如此,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從便卜日擧行,可也。

○尹行直,以戶曹言啓曰,贈統制使諸景彧先祖延謚之需,自戶曹助給事,月前大臣陳達蒙允矣。卽接景彧之子安國所告,則以爲,其先祖忠壯公沫延謚,來三月二十日,慶尙道星州地過行云,所需米二千石,錢一百兩,參酌磨鍊,依他例令地方官,卽爲助給,竝以公穀會減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中部五十六契,三百九十三戶,東部三十七契,二千十三戶,西部城內二十七契,五百五十九戶,米四百六十一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前兵使朴基豐狀啓,率義兵來赴大陳,持物種餽餉士卒之諸人姓名馳啓事,傳曰,觀道、帥臣所報,則義士之多助兵與糧器,又若是然,誠爲奇嘉,令廟堂從厚論賞,期於激奬事,命下矣。日前江界等三邑諸儒武之奮忠倡義,不待全功之奏,已鼓一路之心,而待亂平論賞之意,前旣覆啓允下矣。今見道、帥臣馳啓,則淸南、北列郡,聞風興起,爭先赴戰,或奬率義旅,來屬大陣,或競持軍食,迎犒王師者,前後甚多。蓋賊起本道,益激同仇之心,義在必討,擧切直前之願,遠近一心,大小共奮,關西氣義之俗,大可見焉。小醜底平,知在不日,待亂定功成之後,與江界三邑諸義士,竝爲優加厚賞,用答一道尙義之心,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本自枵然,昨冬糴政,亦多停退,而自經西變,軍糧浩多,且長間之願還付賑者,到春日增,見在之穀,太半不足。兩南沿邑某樣穀,限二萬石,或京司某樣錢中,二萬石價許劃事,請令廟堂稟處,而判付內,觀此狀辭,海西農民艱難凋殘之形,益覺悶然,道伯之以兩條據請,深有商量而必然,令廟堂,草記稟處,俾有實效之地事,命下矣。還政則本自不敷,賑資則初未優劃,而況軍興以後,還政與賑資,大違所料,到今請穀,其勢固然。第無論京司、他道,俱無以隨卽加劃,而方以關西補還,以錢以穀,政在商議,尙未有定,姑待從長拮据,同爲稟處。且見道臣報本司狀辭,則三稅退秋,已承成命,而各衙門大小上納,實無以及今徵民,請以麥秋後退限矣。本道民情,十分悶急,三稅之重,旣命退期,各項之捧,亦且寬限,麥秋後次次捧納之意,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慶輗手本,則時囚罪人金永翼,寒痰挾食,轉成關格,呼吸喘促,轉側須人,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旣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永翼,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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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肅拜。右承旨李魯益推鞫進。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式暇。注書李永昆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予之症候一樣,殿氣宮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減順氣散,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在外,洪命周,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雨勢如此,退去。

○尹行直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雨勢如此,退去。

○傳于尹行直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沃川郡守李述謨,身病沈重,曠廢公務,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錫夏曰,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馨秀爲沃川郡守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彦恒爲所斤僉使,副司果沈厚鎭。

○李錫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禧陵參奉所報,則來三月初二日,行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直長李永紹有頉,卽速變通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直長李永紹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卽爲下送,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原淳爲禧陵直長。

○吏曹口傳政事,禧陵直長金原淳,典牲直長柳匡宇相換。

○李錫夏,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推鞫時,判義禁李集斗病不來,無以開坐,令政院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實病,直捧遞差傳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

○李錫夏,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洪儀泳,移拜外職,朴孝成有身病減下,其代修撰金學淳,校理洪敬謨差下,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洪敬謨,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而提調沈象奎,除拜判義禁矣。當此直宿之時,提調不可暫曠,判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內,永興前府使安宗厚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安宗厚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賢門軍十五名,將官率領,來三月初三日,與御營廳軍,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尹禹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南部五十二契,二千九百七十五戶,米四百七十三石十三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北部四十契,二千六百三十二戶,米四百四石五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慶輗手本,則時囚罪人安宗厚,素患積病,猝然重發,呼吸喘促,轉側須人,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安宗厚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權琇、金永翼、安宗厚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味危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思陵參奉金永翼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良爲如敎。又啓目,永興前府使安宗厚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龍川前府使權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推鞫時,罪人李永純原情後,與罪人鍾一面質,鍾一仍爲施威,罪人金延壽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七度,停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