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缘故出〉。右副承旨尹行直〈式暇〉。同副承旨申溆〈病〉。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凡节诸症,与昨一样。且谕院启之批,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采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济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昨日虽有明日来待之教,日候不顺。且向来诊候未久,不必入侍,汤剂封入,可也。
○金相休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宗庙永宁殿春秋奉审,每于二八月旬前,择日举行,而都提调判府事徐龙辅在外,提调曺允大出壃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许副,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都提调、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都提调金载瓒,提调朴宗庆落点。
○金相休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江华留守吴泰贤,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休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同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李鼎秉,下番副修撰臣朴孝成,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今番则症候尚未平复,殿、宫圣意,亦勿欲远驰,今春幸行,置之,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垿。
○判敦宁李彦植疏曰,伏以臣,见差初四日南坛献官,伊日,即私庙仲朔祭享也。臣既主祀,他无替行者,揆以事势,万万闷厄。顷于正朝之差祭也,亦以私享相值,有所仰暴,即蒙改差,目下事状,与前无异,不避渎扰之罪,敢吁慈覆之天。伏乞圣明,特赐谅察,亟降变通之命,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李采〈坐〉。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申溆〈未肃拜〉。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直〉赵璟镇〈仕〉。事变假注书朴荣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冕应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采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相休曰,都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申溆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廷善、申溆落点。
○尹行直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采,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安廷善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行直,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宁边团束军梁同,抗义不屈,拼死靡回,褒赏之典,令庙堂禀处事,传曰,观此状辞,梁同之以至微贱卒,作此难发之言于仓卒白刃之中,三䂨gg斫g其项,贼认死而至今生存,其心可嘉,其事不偶,不可不拔例褒之矣。令庙堂禀处,以示奖励之意事知悉事,命下矣。惟彼鸟兽之民,亦知熊鱼之义,如梁同者,以遐外土卒,地贱身微,而特以天赋直遂之心,果能舍命取义者,更高人一等耳。况寸裂何畏之说,贼气自丧,三斮不屈之状,颈㾗为证,而若其不死,幸也。卓节奇迹,诚极嘉尚,梁同,特令除役给复,厚加恤典,道内瓜近边将,作窠特除,以为褒赏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尹行直〈监祭进〉。左副承旨申溆〈病〉。右副承旨李锡夏〈未肃拜〉。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监祭进〉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廷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直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诣文庙及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右承旨李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启日,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齐宿,右承旨李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夏落点。
○金相休启曰,今壬申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康翎县人物渰死事,传于金相休曰,康翎人物渰死,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即荡减事,庙堂区划分付。
○传于安廷善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兼春秋车翊修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南坛木根及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自崇礼门出,至南关王庙,周审主山案山植木诸处,则松橡参差,郁然相望是白遣,青鹤亭上所植之木,则苍翠间间交映,松阴在在成行是白遣,典牲署后岸及冷井洞诸处植木,则亦皆苍然蔚密是白遣,仍诣南坛,遍审前后主案,则树木茂密环匝,甲于诸麓是白遣,仍取大路,至门岘水阁桥、马石桥,遍为看审是白乎,则举皆蔚然,而木根则诸处俱为无頉是白遣,以日力之不足,仍为留宿于梨泰院是白遣,初二日平明,转诣于雩祀坛,则原植新种,俱为茂盛是白遣,至于鹰峰、伏兵岘,则地脉瘠薄之故,虽多盘错未茁之处,而仅仅成样是白遣,南筏院、安静寺、无学峯,则间或有连林处,而新植之木,颇有茁长之意是白遣,所过诸处,间间有风落自枯之木,而其数不甚夥然,所见亦无碍眼是白乎旀,自梨泰院,至无学峯段置,无木根之执頉是白乎所,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三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廷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杨州牧使徐有望,移拜大司成矣。此时畿邑,不可旷官,令该曹口传择差,待下批催促辞朝,仍即赴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孝建为杨州牧使。
○兵曹口传政事,东林别将单梁同。
○安廷善,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永老、徐教修、李羲斗、沈来永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廷善,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三军门标下军及京乡马步军兵,大会于鹭梁沙场,贼魁昌始,贼先锋齐初等首级,今已周示,仍令京畿监营,依例传示八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中和前府使金麟锺矣,本府议启内,情理虽曰难强,法意不可无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平康前县监李羲斗,金化前县监沈来永,伊川前府使李永老,铁原前府使李民秀等矣,本府议启内,还谷之不能准捧,虽缘歉荒之致,论以籴法,难免失职,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羲斗、李永老、李民秀等段,功减一等,沈来永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典籍朴基宏矣,本府议启内,悬房之废屠阙贸,事未前有,则馆官之不能察饬,罪亦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高城前郡守徐教修矣,本府议启内,兄丧奔哭,情理虽急,不待由状之题,难免径发之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安宗厚亦,实病虽适沉重,北骑领往,事系严急,则不即驰发,罪难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原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启闻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尹行直〈监祭进〉。左副承旨申溆〈病〉。右副承旨李锡夏〈未肃拜〉。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廷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左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杨州牧使金孝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尹行直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金相休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锡夏,时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金相休启曰,应教郑元容,副校理李基崇,修撰金学淳在外,校理李鼎秉,副修撰朴孝成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宗琦,校理洪敬谟,副校理曺凤振,修撰李光文,副修撰姜世纶,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传于安廷善曰,一自贼变以来,关西民事,思之茫然,憧憧在心,黯黯常目,殆至于寝不安枕食不甘味。盖其饥馑之馀,师旅继起,民食已空于杼柚,官储又罄于飞挽,哀我几万生灵,咸载于漏船之中,而喁喁有顷刻胥溺之势。呜呼,是孰使之然哉?予以凉德,为民父母,既不能克享天心,以致雨旸之失序,又不能怀绥遐俗,乃见龙蛇之起陆,静思厥咎,咎实在予,夫复何言?想其待哺垂尽之状,讵缓救焚拯溺之念,而百尔思量,万无计策。惟彼一路之贡献方物,皆出吾民之膏血,减此零星之物,顾何益燃眉之急?而免却惩督之苦,犹足为息肩之助,玆命道臣,凡系进献等出于民者,待年丰间一并停蠲,至于还谷之遇歉停退,本出恤民之惠政,而逋负之逐岁惩捧,反为厉民之痼瘼,矧尔未苏于疮痍,忍令重困于追呼,如有旧还之停退者,亦为一切荡减。且夫军伍收布之法,盖在平常无事之时,而今此被执坚锐,既用其死力,又复椎剥肤髓,叠征其身役,决非仁人之政,一道中征兵诸邑,当年身布,亦令蠲减勿捧事,令庙堂,星火知委于关西道、帅臣,以示朝家之至意,如有为民事可以陈闻者,虽格例之外,条列驰启之意,亦为措辞行会。
○以全罗左水使李春英状启,虞候申处文身死事,传于安廷善曰,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行左承旨金相休进。以李墷为正言,柳荣五为典籍,尹相烈为愍怀墓守卫官。
○安廷善,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牒报,则守直官黄载坤,今已仕满四十五朔云。守直官之仕满者加资,载在节目,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病,同副承旨安廷善进。以林汉浩为副摠管,李之珩为佥知,李重铉为兼司仆将,姜世靖、洪继善、申緖为五卫将,赵𫵿为忠壮将,金养诚为庆熙将,尹禹铉为都摠经历,郑学莘为训炼佥正,李德休、李晋保、郑奎行为武兼,沈能显为南道参军,郑钦为全罗左水虞候,李英会为长山别将,甲岩权管单金锺谦,中岭别将单安思洪,大护军李益运,护军郑尚愚,副护军李采,副司勇白时昌。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传于安廷善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相休启曰,事变假注书朴荣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荣显改差,代以洪周命为事变假注书。
○安廷善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行大司宪李冕膺,大司谏尹行颐,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尹行直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承文院判校金景焕,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户曹草记,各宫房辛未条免税中,麻田、加平全数未纳之当该守令,指名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故行会该道矣。即见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则以加平郡守权𪧴,麻田郡守尹守晩,指名现告,仍以为加平则该郡免税,毕纳宫房,而尺文未及考还于户曹,麻田则免税已纳之数,几过折半,而未得毕纳,已纳形止,末及关由于该曹为辞矣。权𪧴今既毕纳,不可一例拿问,置之。尹守晩所纳,虽过折半,未及毕纳,依该曹草记,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缺字〉
○安廷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学修手本,则时囚罪人安宗厚,才经染疾,屡日处冷,脚部不收,转侧须人,目下症形,不轻而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安宗厚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廷善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贼魁敬行、复一等,麟山佥使金应镇,押来臣营矣。穷核情节,一时为急,移送王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廷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自两西巡抚营,贼魁敬行、复一押来矣。罪人敬行、复一,为先具枷杻,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副护军吴渊常疏曰,伏以清北贼变,尚忍言哉?稽昔唐、虞盛际,亦有苖顽之梗化,而岂有如此贼之穷天亘古极凶绝悖者乎?其凶计秘谋,始于潜采盗铸,缔结富民大贾,内应遍于列邑之校乡,胁从尽是凶岁之流丐,劫掠村闾,杀害令长,蹄涔化为怀山,萤爝竟至燎原,窃发未满旬日,而州县几陷八九。噫,彼列邑之守宰,夫孰非我国臣子世禄之裔?而一遭凶锋,望风崩溃,弃官投印,淟涊偸活者,踵相接焉,甚有投降乞怜甘心附贼者,言之污口,思之痛骨,直欲脔磔,与之偕灭而不可得也。迺者十行之纶,昭揭日星,褒郑蓍之忠,奖一二义士倡义之劳,而旌善树风之政,可使凶丑破胆,愚顽率化,猗欤盛哉。鸣呼,军兴以后,圣上纡西顾之忧,致勤责躬之旨,继下推毂之命,凡有血气之伦,孰不欲沫泣饮血,被坚执锐,以效敌忾之义,而臣忝在守土之列,既不能炳几折萠于酝酿之始,又不能倡勇剿灭于猖獗之时,婴城卄日,苟全性命,忍与此贼,尚戴一天,罪著辜负,惟大何是俟,不意银台除旨,忽下此际,拯之水火,置诸衽席,俾臣得以保有身家,生入玉门,臣是何人,荷此生死肉骨之恩于圣明之世也?感极还悲,有泪无从。臣于闻命之初,义当趱程疾趋,以伸奔问叩谢之忱,而臣有九耋偏母,担舁寸进,才到箕城,又复淹滞,分义都亏,尤增悚陨。臣于自讼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臣才递西邑,其于民势贼情,有略绰见闻者,不敢自隐于紸纩之下。盖关西穑事,自再昨秋失稔,至于昨年,暵涝孔酷,原野尽赤,五谷姑舍,橡实、菜根凡所以,救荒之属,皆不免歉,一路四十二州,入于尤甚,殆居其半,而其所谓之次者,亦莫非中岁之尤甚也。彼怨咨颠连之徒,不耐饥冻,困于徭役,弃家破产,扶携出境者,襁属不绝,兼以瘟疫大炽,道殣相望,臣于前冬,与道臣商确,图所以振济,而道内非但谷贵,钱货亦竭,如平壤、安州素称货窟之地者,莫不荡然如扫,虽尺帛寸缗,便同无面不托,国计至此,良足寒心。于是群不逞至凶悖之徒,因民愁苦,敢萠凶图,乃于城邑被陷之日,掠牛犒馈,窃仓周急,彼蚩蠢小民,利于一时之嗛饵,如涂涂附,影响相随,以至于其会如林,定城入据之贼,殆半此类,今王师远临,天威斯赫,其所扫平,指日可期,而此类已作釜中之鱼,其心以为吾辈,罪既不容于诛,而城破之日,虽云获全,且无衣食可以聊活,毋宁尽力固拒,贼生与生,贼死与死云尔,则无非敢死之卒也。然其元凶巨魁之外,岂皆是去顺效逆心诚附丽乎?若及今怀来惠抚,使之牖迷,则彼亦有人心者,必致感恩怀义,投甲归顺之不暇。且以民势言之,饥馑之馀,又经兵革之抢攘,村里之间,剽掠四起,弱肉强食,贫富俱困,顾今春节已殷,土壤渐解,而耒耟gg耒耜g不举,耕作无望,虽于贼平之后,西民之无遗,将在目前,若非别加优恤,以感服其心,则定贼之头,恐未易致于麾下,而啼寒呼饥之类,必将相聚为盗,实有难图之虑,宁不凛然?臣愚则以为,亟下明旨,本道各项贡献及赋税,限数年蠲却,军丁之征布,虽在平时,为民切骨之瘼,而况列邑调兵,两朔于玆,暴露驱策,死亡无数,诚可哀也。罢遣之后,若复如例责纳,则如龟索毛,俾出童羖,鞭扑枷拘,将施于疮痍呻吟之馀,是尤可忍者邪?亦宜分付道帅臣,昨年军布之未收者,一切停止,至于营纳官供之出于民而损下益上者,并为量减,以示朝家恻怛如伤之德意,则靖难安民之机,其在斯矣。且今各处守堞列邑出阵之卒,殆逾数万,飞挽绎骚,供亿不给,一日所费,不知为几千,以本道谷摠之自来不敷,其所罄竭,迫在朝夕,顾此萨、𬇙间几万生灵,将何糊口?虽有龚、黄、召、杜,无以善其后矣。岁前道臣请划之谷,今已计不入量,将为沧海之片胶,亦令有司,加划三南之粟,分俵州郡,勿拘式例,从优赈给,预以此意,行会营邑,晓谕民人,恐不容少缓也。噫,彼逖矣西土,以箕圣旧墟,遗风尚存,国朝四百年来,未尝有凶逆出于其间,但朝廷之所以待之者,异于岭、湖,文而为台侍,武不过守令,而是其千百之一,则平生劬经挽弓之辈,赍冤含郁,厥惟旧矣。贼徒之凶书,借此为说,以为矶激之计,吁亦憯矣。其中一二簪衿,奋不顾身,矢心讨复,裂幅为旗,斵木为枪,倡义募旅,自愿出战,如清南、北五六邑,有义将之分守隘口捕纳贼徒者,此皆不识何状,而民情大可见矣。此辈近日,举切陇西之耻,反怀疑愧,庆科当前,无意勇赴,岂以狐裘羔袖,举一道置之于玉石之间乎?西北道道科,既有十年一设之定式,请令该曹,按例举行,以慰悦多士之心,申饬选部,继自今另加收拾,惟才是用,俾积年沈塞者,有所疏通焉。窃念臣一书生也,其于戎筹军制,岂敢妄有所论,而有区区愚见,又此尾附焉。大抵关西一道,与辽、沈接壤,只隔鸭水一带,辽、沈有事,则本道将先受其害,惟彼铁瓮一城,以一路要冲之地,有四面险阻之势,其所控制,有若楚之方城、汉之巴蜀,而粮饷丰峙,甲兵坚利,四山松木之郁密而樵采自足,城内井泉之不渴而水道无忧,真是地利之所聚,而脱有缓急,为敌必争之地。万一为敌所有,则龙湾以东,更无可恃,其不可与寻常城池,比而同之,谨考邑志,睿宗己丑,合关西之东中西三营为一营,置节度营于玆,设为关防,所以捍御守备之方,靡不用极,虽于岛夷、北虏之难,八路举皆荡残,而一隅粉堞华谯,岿然若灵光之独存,祖宗朝树立之宏达,谟猷之经远,猗欤盛哉。逮至仁祖甲子,因庙堂议,移营于安州,改置府使,自是厥后邑里,昔日之殷富,遂为凋弊,十里长城,人烟冷落,数千军摠,虚额相半,都护巨府,反不若小县之完聚,而前后来守者,文武参互,张弛又无常度,譬如人有腹干之壮大,而气不充体,外邪客气,易于侵铄,实有藉寇赍盗他人入室之虞矣。我国之节度使,即一道之元帅也。古人以将帅喩于猛虎,猛虎有负嵎之势,然后可以隐雾啸风,号令百猷,以御暴猎之外至,而今安州之城,无深山大麓依险之处,处在四面受敌之地,猝有意外之变,有如虎之下山,其势必危,若遇冯妇之勇,难免手抟之患。试以今番事言之,贼徒之所耽耽者,专在铁瓮,而其所尝试,先于安州,敢借城外尺寸之地,恣意挑战,略无顾忌,其先易后难渐入佳境之黠计,可以明若观火矣。臣意则亟复旧制,更为还营,复遗判官而佐之,则军容复振,户口可增,而一面金汤之固,为万年不拔之基,是今日强圉守边之急先务也。臣既以还营置帅为请矣,非但此城之为然,虽有将帅,如无平日爪牙之士,无以自卫,又何能出阵贾勇,临难制敌乎?我朝规模,右文为治,疏于武备,帅臣巡操,虽有定制,自庙堂每年防禀,只令各邑,聚点于官门,所谓队伍,不识鼓行金止之令,坐作进退之节,军装器械,举皆蓝缕朽败,脱有不幸,只可束手騈首,自相塡壑而已。若于升平之时,预为操炼,明其约束,则缓急有所恃,而无临时扞格之患,此后则各道道臣春秋行部,间一年一次停寝,使帅臣,巡于镇管诸邑,点阅虚额,教习阵事,殊合事宜,事系边务,下询大臣处之幸甚。且臣于向日事,有慨惋者,铁瓮管下凡三邑,而团束军兵,系于本府,值有变故,该邑守令,或亲自领赴,或遣兵来会,助援于防守之时,即不易之定制也。臣于闻变之初,移牒三邑,则熙川郡守金文基,独为防报,使其校乡,末乃替到于聚兵十日之后,制为管辖,当急共济之义,果安在哉?不可以事过,置而不论,其罪状令庙堂禀处,以惩日后,恐不可已也。至于价川郡守任百观,则以逗遛不进,帅臣状闻请罪,而百观于变初,适在巡营,见臣关文之前,已因道臣指挥,来赴本城,此际帅臣,又发关于该郡,促令赴于安州,臣语之曰,郡守既入此城,则进止号令,系于守城之将,今兵营,无所知委于本府,只为行关于该郡,则揆以军制,不可擅离信地云。因以此意,移牒帅臣矣。伊时事状如此,百观若以此被罪,则必不自服矣。令攸司,更加详查而后处之,允为综核之政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效之地,末端事,亦令该府,更加详查事,分付。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推鞫进〉。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申溆〈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推鞫进〉。同副承旨安廷善〈坐〉。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夜自四更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予之症候,比昨亦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左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后日入侍。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安廷善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相休启曰,右副承旨李锡夏,自乡上来,即为牌招,以为推鞫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永昆病,代以任鼎常为假注书。
○传于李锡夏曰,金吾堂上中呈告人许递,口传即为差出。
○李锡夏启曰,新除授同义禁,待下批牌招,以为推鞫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锡夏曰,新除后金吾堂上,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庆为同义禁。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单朴宗庆。
○申溆,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凶贼圣翰、凤宽等,自平安监营,定将差押来臣营矣。究核情节次,移送王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自两西巡抚营,凶贼圣翰、奉宽押来矣。罪人圣翰、奉宽,具枷杻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出使都事吕东根,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吕东根,司饔奉事李秉淳,相换。
○禁府问事郞厅六员,朴宗琦、洪仪泳、朴孝成、金阳淳、申纬、李鼎秉
○李锡夏启曰,臣锡夏,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鼎常在外,代以李鲁秉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尹行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对,新差备堂,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令政院牌招进参,何如?传曰,允。从重推考。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两司联名箚子批旨内,有令庙堂即为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箚本,则以为今番金城贼之踪迹凶诡,情节叵测,设鞫严核,不容少缓,不可使捕厅校卒押来,请令王府,发遣都事,刻期拿致,另加盘问为辞矣。按验已得无疑,则假托今既自露,情状,虽极凶诡,王府发捕,事体至重,姑令捕厅,先为究核,如有端緖,则移义禁府,具格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护军韩晩裕,行大护军李益运,知中枢府事赵得永,行司宪府大司宪李冕膺,知中枢府事宋锳,行护军宋铨、李得济,同知中枢府事李仁秀,行护军兪汉谟,同知中枢府事尹长烈,行护军李儒庆、李尧宪、闵昌爀,咸镜道观察使金履永,行护军尹序东,平安道观察使郑晩锡,行护军李寿咸、赵万元、朴宗京、李羲甲、柳𪬵、朴命爕,俱为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护军韩晩裕,行大护军李益运,知中枢府事赵得永、宋锳,行护军宋铨、李得济,同知中枢府事李仁秀,行护军兪汉谟,同知中枢府事尹长烈,行护军李儒庆、李尧宪、闵昌爀,咸镜监司金履永,行护军尹序东,平安监司郑晩锡,行护军李寿咸、赵万元、朴宗京、李羲甲、柳𪬵、朴命爕,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户曹言启曰,即见义禁府草记启下者,则以为项因户曹草记,各宫房辛未条免税中,麻田、加平全数未纳之当该守令,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故行会该道矣。即见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则以加平郡守权𪧴,麻田郡守尹守晩,指名现告,仍以为加平则该郡免税,毕纳宫房,而尺文未及考还于户曹,麻田则免税已纳之数,既过折半,未得毕纳,已纳形止,未及关由于户曹为辞矣。权𪧴今既毕纳,不可一例拿问,置之,尹守晩,所纳虽过折半,未及毕纳,依该曹草记拿来事,允下矣。先朝丙申初元,特轸民瘼,各宫房无土免税直纳之规,永为革罢,自本曹捧给,而畿邑免税,岁前毕纳,如或过限,则该守令草记论责事,节目定式,极为严截,故无论米钱,自该邑成陈省,上送本曹,则自本曹,知委该宫房,持来图署,准数受去后,自本曹成给尺文,自是应行之典矣。麻田郡守,虽令拿来,过半直纳云者,系是法外,至于加平郡,则免税毕纳于宫房,以其图署,称以尺文未及考还于本曹云者,是岂成说?过限已极稽忽,直纳尤系违式,而况此图署,谓以尺文,不但事未前有,直纳与过限,俱是犯科,今若置而勿问,则违式之看作常规,转成来头无穷之弊,更令该府,依前本曹草记,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张益哲瓜满,代以嫡长忠义卫南翼正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护军洪奭周疏曰,伏以潢池小丑,鼠窃西陲,上贻乙丙之顾忧,下流生灵之毒痛,同仇之愤,普切彝衷,何幸天道助顺,人心向义,王师所向,捷书踵闻,而弹丸定城,尚奋螳臂,师老财匮,馀忧未艾,加以歉荒溢目,公私赤立,民命阽危,怀保没策,古人所谓贼平之后,当劳圣虑者,政为今日道也。傥匪大加奋励,痛革前规,收拾人才,开张聪听,则安危之机,尚未知何决,而若其维持牵补,以效一半分拯救之责者,职在庙筹之得其宜耳。旋观今日国势,茫然如坐漏船之中,纲纪久弛,兵食俱诎,恬嬉之宿习犹在,泮涣之民志靡定,虽使房、杜、姚、宋,合席岩廊,陆贽、李德裕,操䇲而佐之,尚恐无以善其后,况以如臣湔劣,俾之参闻庙议,而欲望其无折柁倾樯之忧哉?有司之任,虽不过奉行簿书,而国计民事之重,荒政戎务之殷,未始不与闻其可否,若臣者性既疏迂,识又蒙暗,一切世务,尤所墙面,家居治产,尚不知薪水粥饭之何从出。今乃猝然加之以一国金谷卒乘之许大担负,是虽瞽辨色而聋别音,未足以喩其不称,窃恐中外闻之,有以笑朝廷之无人也。臣以不材,厚沐恩造,愿忠一念,耿耿如结,顾今军书旁午,筹坐日开,胜筹未定,玉食犹旰,此诚小大臣子忧国忘死之秋也。臣虽不侫,亦尝闻急病让夷之义矣。雍容退避,自占便宜,岂臣分之所忍出哉?诚恐繇臣之故而堕国体偾国事,则虽万被诛罚,将无益于国家之缓急,疾声呼吁,谅匪获已,断断此衷,天寔临之。伏乞圣慈,亟镌臣新差有司之任,回收可堪之人,仍治臣此时渎冒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当此庙务孔繁,卿等之拜除,实出大臣与诸宰同心治务之意,勿辞察任。
○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李志渊,持平朴升铉、柳春东,献纳任㸁,正言安尚默箚曰,伏以,噫嘻,世变层出,乱逆踵起,无事不有,而至于今番金城贼之〈缺字〉自就死地乎?踪迹凶诡,情节叵测,决非穷峡愚氓之所独萌心造谋,况当西贼称乱之时〈缺字〉敢售疑眩煽动之计者,必有蛇蚓之纠结,狼𤠾之窝窟而然,此非寻常凶逆之比〈缺字〉设鞫严核,有不容少缓,而关系甚重,则不可使捕厅校卒押来,请令王府,发遣府都事,刻期拿致,另加盘问,使魑魅凶谲之情,莫逃于禹鼎,而舆愤得以少泄焉。〈缺字〉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所陈,亦出严狱之意,令庙堂即为禀处,俾即举行之地。下款事,不允。
○壬申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安廷善,记事官赵璟镇,事变假注书洪命周,记事官朴齐闻、李龙秀,左议政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兼兵曹判书沈象奎,行吏曹判书南公辙,行礼曹判书李集斗,刑曹判书李勉兢,户曹判书金履度,行大护军朴宗庆,行护军李得济,吏曹参判李肇源,行护军李溏,工曹参判赵弘镇,行护军金基厚,副校理曺凤振,副修撰姜世纶,司谏李志渊,正言安尚默,持平朴升铉、柳春东,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朝来霜寒犹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俄以医官诊候事,入禀,而数旬以来,一未得诊候,下情不胜忧虑矣。今日得借方寸之地,医官亦既来待,暂为入诊,千万颙祝矣。上曰,入诊则明日待令,而次对为之也。载瓒曰,臣等今日,兼为承候登筵,而昨日拿来之关西两罪人,既已就囚,设鞫严核,一时为急,庭鞫与推鞫间待下教,即当举行矣。上曰,推鞫为之。〈出榻教〉载瓒曰,其他可奏之事,臣等出去后从当书奏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推鞫进〉。右承旨尹行直〈坐〉。左副承旨申溆〈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推鞫进〉。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直〉。假注书朴来谦〈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进。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推鞫进去,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雨后症候则一样,诊候不必烦加,卿等退去,汤剂封入,可也。
○李鲁秉在外,代以黄焘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砥平县监南迪老磨勘状,过岁不报,民还未捧者,一味征督于开春之后,村里骚扰,万万骇然,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尹行直曰,令该府拿问处之,其代口传各别择差,使之趁即下送之地。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景斗为砥平县监。
○黄焘在外,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申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命爕,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廷善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李锡夏曰,推鞫姑为撤罢。
○以司谒李仁圭手本,别监李命龟,凌蔑座上别监,裂破红衣之状,万万痛恶,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照律严绳事,传于申溆曰,令攸司,从重照律定配。
○申溆,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内,砥平县监南迪老,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启下矣。南迪老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推鞫时罪人敬行,原情后捧迟晩罪人复一,原情后捧迟晩罪人圣翰,原情后捧迟晩罪人奉宽不喩,凤宽原情后捧迟晩。
○推鞫时罪人敬行捧结案,罪人复一捧结案,罪人圣翰捧结案,罪人凤宽捧结案。
○禁府罪人复一,年五十七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光辅,父矣父弘迪,母李召史,母矣父泰楚,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平安道铁山府馀闲面可山里,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清北巨族,挺身为剧逆之血党,甘心于留营之伪帖,潜通书札,力赞凶计,绸缪设施,无不参涉,诪张煽动,罔有纪极,抄民兵而添给贼军,输仓谷而供资盗粮,何莫非穷凶极恶,而至若称贼兵以义旗,喜贼来而加额,视贼颐使则惟指挥之是从,为贼出力则虽水火而不辞,龙、铁兵之多数啸聚,湾府人之送人诳诱,有一于此,万磔犹轻。矣身之谋反大逆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罪人敬行年五十九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圣一,父矣父弘世,母金召史,母父远鸣,并只故白良乎,父母胎生于平安道铁山府古城面可山里,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忠臣之孙,世受国恩,身为显仕,而反国附贼,裨将、留营将、都指挥等伪帖,惟贼所令,甘心随行,即此一款,万剐犹轻。至于抵书凶丑,为虑贼军之野处,盗发国谷,以资凶徒之粮糇,旅距官军则为之临敌,戕杀命吏则称以除暴,三思之惑折衷之说,专出于为贼效力,惟恐贼势之不张,隐然自处以凶党之谋主,情节毕露,覆载难容,谋反大逆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为白乎事。
○罪人凤宽年四十九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天成,父矣父重寔,母刘召史,母矣父汉兴,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平安道宣川府邑内面东部里,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凶肚逆肠,暗通于贼魁,银票伪帖,甘受于贼将,指东指西,无不随行,文报牒题,罔非凶憯,贼兵之败,称以讹言,官军之来,谓之敌兵,尊贼帅而曰北营,疾京人而曰南人,盗发仓谷,为贼运粮,备送马铁,以资贼军,前后情节,万剐犹轻。谋反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
○罪人圣翰年五十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勖世,父矣父德载,并只故,继母金召史生存,母矣父必辉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平安道铁山府扶西面赤福里,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关西阀阅之族,受朝家罔极之恩,而敢怀不轨之枭肠,甘作凶党,受贼伪帖,则为龙川之倅,为贼守城,则献猗角之策,甚至于称使道而颂爱恤之泽,据留营而效策应之劳,虑其军粮之不足,则括米包于富民,嫌其举行之不及,则叹手足之未备。矣身谋叛大逆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上护军韩晩裕疏曰,伏以臣于近者,疾病沈痼之状,通朝之所共知。又当换节之时,一倍添剧,转侧须人,凡干公故,一直阙焉,私心悚惶际,见差初九日毓祥宫春享献官,以目下病势,万无将事之望。伏乞圣明,特赐谅察,亟降变通之命,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副校理曺凤振,副修撰姜世纶联名疏曰,伏以潢池之小丑,自干天诛,湾府之义旅,用奋敌忾,敬、翰诸贼,次第就捕,行将亟施王章,周示稿街,愤菀之舆情,可以少泄,阴翳之贼氛,庶得快扫,太平万岁,实基于此,岂不盛哉?第伏念,目下清北诸郡,几尽收复,而独定远之一弹丸未下耳。城外之蚁援已绝,泥中之斗兽方困,若使稍知用兵者当之,则躬自援桴,肉薄登埤,可见其一蹴踏破之势,而贼竖之力抗天威,岁已翻矣,官军之暴露野次,月已周矣。当此之时,其誓师贾勇,决策取胜,不容晷刻暂缓,而噫,彼帅臣,拥兵自卫,玩寇稽讨,不思所以为国出力者,论以师律,合置何辟,先锋利钝,固是兵家之常事,而一闻炮声,不战径退,贼谍往来,此乃用计之机关,而不加钩诘,以杀为能,对阵许多日,贼将之谁某,贼兵之多寡,茫然不知,一无登闻,而铁锹钩车,未谙制胜之方,火炮云梯,空抛见成之具,恇怯瑟缩,莫之敢婴,从古为将者,岂有如此之昏劣者哉?渠不过以待贼粮尽,坐收全功,为奇策妙计,而窃想定州,本是清北之雄府,官库储峙,自来甚富,民间劫掠,亦当不少,而居停既便,宿食俱稳,若俟其翳桑之自毙,则又不知拖到几个月矣。见今官军之留阵者,不堪冻馁,死伤相继,为日未久,犹且如此,若复师老而不战,河上乎逍遥,不恤其栉沐于风雨,颠连于原野,则将来之虑,有难胜言,而贼若觇知此机,不意冲出,以逸待劳,以饱敌饥,则亦何以御其豕突之势哉?若其赈资之尽入于飞挽,饥民之俱困于转输,犹属细忧,思之及此,实不胜懔然而寒心矣。且夫京军勇赴,士气百倍,列郡归顺,贼势日蹙,其所以摧枯拉朽之形,又非前日之可比,而于今二十馀日,迄未闻破一阵斩一将,而惟缩头袖手而已。然则前帅臣之以缓讨被罪者,不亦冤乎?目今事势,不可以收拾桑楡之功,一任于庸懦骳骫之手者明矣。若以临阵之将,难于数易为言,则亦有所不然者,赤眉之乱,不惮邓、冯之易置,河北之役,亟行郭、李之交替,而献馘奏凯,曾不留日,如邓、郭之素称名将者,临敌失策,犹不嫌其登时递代,则况今日事机,尤无可言者乎?与其拘于小节,终误大事,曷若迨此军心未解之日,亟思改辕易辙之为哉?臣等谓平安兵使朴基丰,为先削职,拿问勘律,其代则另择才略可合为将者,火速差送,断不可已矣。且古者凡有行阵,必有监军抚军之职,盖所以使戎务有所董饬,军情有所畏惮者也,如晋之伐蜀,全仗卫瓘之应变,唐之平准,多赖韩弘之都统者,即其验也。虽以我朝戊申事言之,王师之出征,在三月丁卯,而粤七日壬申,谏臣,以师出有日,未闻捷报,至请自往督战,则今此贼势,比之戊申,又有间焉,而侧听几月,未闻有一人之请往者,尤岂不慨然乎哉?今亦依古之监抚例,择送一近臣,持节赴军,一以慰问劳苦,一以董督机务,期使三军用命,则蕞尔孤城,克日可拔。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降明旨,俾振士气而严天讨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平安帅臣事,依尔等所奏为之,而末端事,令庙堂禀处。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病〉。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申溆〈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假注书朴来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行直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平安道监赈兼按核使李惟命状启,到中和府分赈,转向平壤府事,传于申溆曰,监赈事体,自别至重,令庙堂,更加申饬,务尽对扬,按核,亦即从速为之事,另加申饬。
○传于尹行直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行直,以礼曹言启曰,宁陵程道稍远,陵官例为前期三日受香,而两祭享日字相值之时,则兼受香祝,已有定式矣。本陵忌辰祭,在今二十四日,而寒食祭,在于二十五日矣。依前例,忌辰祭享受香时,寒食祭香祝,同为受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传漏军士朴先三、权宗仁,各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谋叛大逆罪人敬行、复一、圣翰,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叛大逆罪人敬行、复一、圣翰,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敬行、复一、圣翰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谋叛罪人凤宽,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谍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友曾手本,则时囚罪人柳鼎养,猝得泄痢之症,度数频数,任百观,寒痰凝结,呼吸喘促,尹守晩,素患疝积冲亘,转侧须人,权𪧴,痰积闯发,食饮全却,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柳鼎养、任百观、尹守晩、权𪧴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李仁圭手本,别监李命龟,浊乱房中,无端逃走,故使其座上别监,欲为捉致,则凌慢诟辱,裂破红衣之状,万万痛恶,为先除下后,令攸司照律严绳事,传曰,令攸司从重照律定配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逃避差役条》,有曰凡躱避差役者,杖一百,同律《拒殴追摄人条》,有曰凡抗拒不服者,加本罪二等。李命龟,杖一百罪加二等,决杖七十后,公忠道恩津县,徒一年半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儒臣,箚请关西帅臣拥兵稽讨之罪,而圣批有可其奏之命矣。盖西师之尚未奏捷,是固帅臣之罪也。以全道生力之军,攻一片垂亡之域,若可以不日摧拉,而今乃顿兵阅月,不交一锋,使贼气无挫,王师虚老,将领之臣,乌得免玩寇之律?第攻敌之难,莫如攻城,而我国既短于攻城,且城固粮足,贼逸我劳,其不能兵到即拔,谅其势容或为然。今若自朝廷,遥授节制,千里督战,旬月之间,三易其将者,历考前史,已非制胜之良策也。况使为将者,退畏朝令,进徼幸功,遽以肉薄之计,妄试生拍之举,则以此不满万之众,前茅既进,后军无继,而一或有所误,将无以善其后,此所以兵机得失,必难遥度者也。且闻今方大治攻具,为一举获隽之计云,倘使未及师期,先罪主将,则戎谟一散而不可复集,军心一乱而不可复整,而单车驰代者,果胜于前帅,亦未敢必保,今或小失,后若有悔,臣等之罪,虽不足言,所关系当何如也?成命之下,猥陈微见,帅臣勘罪,姑且少徐,俾之专意戎事,必图全功,待竣事,始施以今日当施之罪,恐合十全之策,惟圣明更加三思焉。且遣使督战,即重戎务严帅gg师g律之义,然自古监军之法,已失命将专制之义,今若驰一价而董三军,犯多门之戒,违济事之方,则诚未知果得其宜也。区区之虑,亶在于是。伏乞特赐裁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剖析两条,极为切当,并与前日已成命、未成命,勿施。仍传于尹行直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病〉。右承旨尹行直〈坐〉。左副承旨申溆〈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假注书朴来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行直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安廷善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水原留守朴仑寿状启,龙仁县令李舒,振威县令李英孝,差定检官,而谓有身病,无意驰进,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尹行直曰,依此启施行。守令举行,万万未安,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从速下送。
○以江华留守洪义浩状启,饥口初巡分赈事,传于安廷善曰,初巡既已毕给,再巡以后,连加董饬事,分付。
○以江华留守洪义浩状启,留库春牟,尽为分给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申溆曰,令庙堂,依此数许给事,分付。
○尹行直,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朴荣东,奉常寺奉事韩发翼,副奉事金持泰,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初八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汉城府言启曰,都下贫贱无依之户,从优抄出,以赈厅米发卖事,前已命下矣。自臣府,申饬各府官员,躬审形止,继送本府郞厅,各别摘奸,俾无滥入冤漏之弊,期尽实惠遍究之道,费了多日,今才垂毕。而至于无籍之类,自归漏户之科,故本不许付,盖有法意,曾于庚午年发卖时,谨因特教,一体抄付,使许多顑颔之民,被无前旷绝之泽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近例许付事,分付,可也。
○尹行直,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谋叛大逆罪人敬行、复一、圣翰、凤宽,既已承服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该司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谋叛大逆罪人敬行、复一、圣翰等,居生于平安道铁山府,凤宽,居生于平安道铁山gg宣川g府云,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式矣。铁山府使、宣川府使,并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罪人柳载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说、金弘涉等,自平安监营,今才押来矣。即为具格严囚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罪人柳载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说、金弘涉等,自平安监营,今才押来,即为具格严囚之意,分付该府事,允下矣。罪人柳载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说、金弘涉等,着枷杻足锁,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叛罪人凤宽,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凤宽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志渊,持平朴升铉、柳春东,献纳任㸁,正言安尚默等联名疏曰,伏以小丑婴城,殄灭尚迟,官军暴露,转输久困,上劳九重宵旰之虑,下贻亿兆绎骚之忧,大小焦遑,曷有其极?平安帅臣之玩愒时日,未效趁即剿灭者,若论其稽讨老师之罪,实与前帅臣无异。日前儒臣之论勘,固是当然,而大僚之请仍,亦非曰无罪也,特以贼既坚守,攻城为难,临阵屡易,实非长策故也。姑使之戴罪举行,事过后以其罪罪之者,可谓两得其宜也。第儒臣疏中所云前帅臣之以缓讨被罪,不亦冤乎者,窃不胜慨然也。臣等,以前帅臣逗遛纵贼之罪,略请勘断,特蒙兪音,自惭拙讷之辞,有槪圣衷,犹恐律不当罪,未足副公议之峻,惶愧交中,历日靡已。今者儒臣之言,以臣等之请罪前帅臣,归之于冤枉之科,有若轻先论断于前者,此何言也?世变层生,称兵之逆,遽起于封域之内,为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明张沫饮,必欲不日剿灭者,即彝性之所同,此则臣等之见,与儒臣无异,所以有前日之联箚也。何以逆探未然于今帅臣之又复稽讨,而不为论勘于前帅臣之罪乎?呜呼,今帅臣之罪在玩寇,请罪论勘,何所不可,而必以前帅臣之罪,谓之冤枉,则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噫,前帅臣之阅岁养寇,临时恇怯之状,臣等,已略陈于前箚,今不必更事𫌨缕,而第今王师之旷日持久,专在于攻城之难,而当初彼贼之得以入据定远之城,盘根固蒂,猝难攻拔者,孰使之然哉?噫嘻,平安兵虞候李海昇,即前帅臣之至亲,而为人自来贪婪鄙悖,所不齿于渠之侪流者也。自在北关褊裨之任,厉民横敛,罔有纪极,谷簿幻弄,无所不至,毒遍一路,百恶俱备,至今关北之民,怨入骨髓。及夫西关之佐幕也,旧恶不悛,宿习犹存,凡系牟利之政,干嘱之弊,愈往愈甚,以受赂为能事,以虐民为伎俩,大失西民之心,竟致寇乱之起者,莫非海昇之所为。而昨秋以后,又除本道兵虞候之职,东闪西倏,左兜右揽,益无忌惮,而松林之战,前帅臣,授海昇以领军之任,将士无不解体,西民反思助贼。而多杀村民,以增首级,不即疾趋,逗遛博津,纵贼入定远之城,而四日不进,使凶贼,得于其间,诱民入城,积蒭粮而据险阻,难以攻拔。至于今顿兵相持,坐费日月者,皆当日失机之致也。身为主将,节制一军,则海昇纵贼之罪,前帅臣,乌得免乎?且臣等,于前帅臣事,尤有所万万骇惋者。宁边内应贼南允刚,即南允默之孽弟,而允默之子,为其裨将,则当初贼变之起,宜易侦探,而既未能先事诇察。及至允刚之以内应被斩之后,为嫌贼侄之时在幕裨,遽改宁府驰报之名字,而以明刚,书入状启之中,至出朝纸之上,人言藉藉,莫不骇愤,其无严放恣,胡至此极?此不可置而不问。臣等谓平安兵虞候李海昇,亟令本道,详查穷核,枭示境上,以谢西北之民。淳昌郡窜配罪人李海愚,不可逮窜而止,亦令本道,严查以启,拿核得情,断不可已也。呜呼,孤城未破,忧虞尚多,正是志士北首争死之秋也。凡在三司之迩列者,孰无向前督战之心,而秪缘臣等,有愧古人敌忾之义,致有儒臣相规之语,则此莫非臣等柔懦庸愚,不合谏臣之任,以此情悰,其何可一味冒据,重贻人讥乎?伏愿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镌递臣等所带之职,回授可堪之人,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关西兵虞候事,令庙堂禀处,前兵使事依施。尔等勿辞察职。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病〉。右承旨尹行直〈式暇〉。左副承旨申溆〈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假注书朴来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官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官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安廷善启曰,即者副修撰姜世纶,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申溆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以本营习阵事,明日露梁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申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边事虽紧,大臣之此时移于备局甚闷,静摄之馀,召接且难矣。后日来待事,政院分付备局,仍令会坐本局事,招致备郞知委。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喆裕为龙仁县令,赵云路为振威县令。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鼎来为景慕宫令。
○安廷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存秀与本宫提调韩晩裕,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希存,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兵使赵𡹘所报,则以为,关西贼变后,各邑镇军兵,既已操炼征发,今若更令聚点,则穷春民劳,万万闷迫,今春官门聚点,特为停止为辞矣。通一道征兵之时,不必更为聚点,以贻农民叠劳之弊,官镇门聚点,并令停止,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姜世纶疏批已下,与副修撰朴孝成,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水原留守朴仑寿状启内,龙仁县令李舒,振威县令李英孝,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依状启施行事,启下矣。李舒、李英孝,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中部牒报及成册,则谋叛大逆罪人敬行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敬行妾宗礼,庶子镇卓,庶子妇阿只,方在该府,庶子镇卓,即为发遣府都事,拿来囚后,依律文缘坐处绞,妾宗礼,全罗道长兴府,庶子妇阿只,咸镜道利原县,并缘坐为婢,而依例,令该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左捕厅牒报,则谋叛大逆罪人圣翰,同生弟圣轮,来留京中,故自本厅,已为捉囚,依律处断云矣。圣轮,庆尚道巨济府,缘坐为奴,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左捕厅牒报,则谋叛大逆罪人圣翰,同生弟圣轮,来留京中,故自本厅,已为捉囚,依律处断云矣。圣轮,庆尚道巨济府,缘坐为奴,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圣轮,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道监赈兼按核使李惟命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鲁,滥膺关西监赈之命,揆才度势,夫岂有称塞明命之望,而此时往役,义不敢辞,遂即辞陛登途,才到中和府,伏见筹关知委于本道道臣者,以臣兼差按核使之任,使之兼行前道臣李晩秀耗直按查之事,臣既捧命居外矣。凡于朝命之下,只当奉而举行而已,顾何敢发虑费辞,以自归于僭猥渎扰之科,而第伏念易骚而难定者民心也,易失而难追者农节也。臣若徒怀严畏,不思所以举实登闻,毕竟至于扰民而伤农,重致朝家西顾之忧,则臣之辜负之罪,固不足言,将奈民事何,国计何哉?玆不得不冒昧陈吁,以自附于执艺之义,惟圣明垂察焉。大抵关西昨年樯事,直是大无,虽微金革之变,接济怀保之策,固已茫然,而不幸贼警,起于此际,升平之民,例多恇怯,鸟骇鼠窜,十室九空。而虽其一二奠居之类,猝当师兴,行者资装,留者送行,公藏私蓄,在在荡然,至于奸宄之乘时剽窃,疾疫之因饥炽盛,无非生民难保之端。而乃若清北被兵之邑,一望灰烬,满目惊惨,虽幸王灵爀然,氛尘几扫,而赒饥奠接之方,助粮劝农之节,尤不可不汲汲如救焚拯溺。赈资之外,耕牛种粮,家材盖草等事,方与道臣,多方商度,臣亦排日分邑,以为周行监赈之计,而见今春节已深,民饥转棘,赈邑既多,道里遥远,周旋往还之间,实有西江之波,不及涸鲋之虑。此时之并行查事,实是行不得者,成命之下,致此稽缓,诚不胜万万惶悚,而若臣肤浅之见,窃有一得之愚。今此按核之命,实出圣朝不欲置人于䵝昧之意,凡在朝绅,孰不钦仰,而顾惟按核之事,本非一朝一夕所可了完。盖奉命行查,事体至重,参核守宰,不可不多定,应问各人,不可不推捉。藉使查事,退行于赈政既毕之后,当此一路抢攘之馀,呻吟之声,未绝于口,莱黄之色,尚浮于面,而蜗壳陶穴,犹未结构,列邑官民,所共交勉所共祈祝者,惟在于尽力陇亩,庶几有秋,而若于此时,使之舍尔官次,抛尔田事,查官则冠盖相望,吏乡则逮系相续,一人被推,十家荡产,一日旷官,全邑受病,其为可忧,已非细故。而又况行路之所观瞻,远近之所传说,上所陈民心易骚而难定,农节易失而难追者,诚非过计之语也。臣之愚意,以为䵝昧之叹,止于一人,骚扰之患,及于一路。此其大小缓急,有不难辨,而况稍俟有秋,更定公明炼达之人,徐行查事,则亦不至于久置䵝昧,何损于体下之仁也?臣既受命视赈,目见民势之日益遑急,明知民情之不可更扰,不忍泯默,敢此冒陈。伏乞下臣此疏于庙堂,深惟大小缓急之机,将臣按核使之衔,亟行减下,仍治臣猥渎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按使之任,今姑减下。
○副校理曺凤振疏曰,嘻噫,惟彼关西帅臣,顿兵城下,翫寇稽讨,未能措一事出一谋,生死向前,而数四尝贼,辄皆败回,官军之前后死伤,其数伙然,遂使贼气日以益骄,国纲日以益坏,固已万万骇愤,而辄复绊住湾府之义士,并受庸帅之节制,坐守长围之栅,未展半筹之功,空使破龙骨拔云暗之好计策好手段,只枕戈切齿睨埤扼腕而已,此辈非不欲冒刃勇赴,登时打破,而诚以事有所拘,功有所归,不肯为他人用也。臣目见懦夫有偾误之虑,官军有顿挫之机,忠愤所激,奋不他顾,联陈一疏,猥贡愚见矣。乃者台臣之疏出,而满纸论斥,语意深紧,至谓之慨然,臣于是诚不胜惝然而惊惕矣。臣疏中若有不审之失,则人言之来,固当拜受,而其中冤乎之语,非谓前帅臣全然无罪,比之今帅臣,煞有间焉。当此严讨之时,自不得不略加一句,以明今帅臣之罪也。盖其逗遛缓讨之律,前后固是一般,而若夫攻城之难易,既无少异,将兵之久近,不翅相悬,则以此较彼,亦不无浅深之分轻重之别矣。今若只勘旧帅,不论前帅,则朝家刑政,恐欠综核,而在彼又岂非抱冤之端乎?臣之本意,盖亦指此而泛论,未尝以已被之律为冤枉,有何一半分拶逼于台臣者,而今此台疏,不加细谅,遽致疑怒,过费辞说,张皇力辨,不念其反为乖激之归,诚未知其何故也。至于监军云云,偶引伊时谏臣之事,而非指今日台阁而发,则台臣之以此强引,亦非臣始虑之所及也。噫,臣之前疏,实出于为国忧慨之衷赤,岂有一毫好恶于其间,而颠倒是非,务主横议,甘自陷于欺君罔上之科乎?臣虽万万灭死,决不肯为此态也。臣性本愚谠,言议寡合,才发一喙,厚被台斥,自顾惭恧,靡所容措,僚员径出,义无异同,其何可凭恃宠灵,扬扬周行,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玆敢露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赐镌削,以谢人言,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姜世纶疏曰,伏以臣关西捷音之阅月未至,窃不胜愤慨之忱。日昨与上番臣曺凤振联疏,请帅臣拥兵稽讨之罪,而中有前帅臣不亦冤之句,是岂前帅臣无罪之谓耶?盖其纵贼入城,翫寇疲师,旧帅之罪亦新帅也,而以目下事言之,量其军卒之多寡,讨其逗遛之时日,则后者倍于前,而一味退屯,无意进取,贼情之虚实,贼将之谁某,亦不能侦探,而所闻者,奔北之报,故极言其昏庸不堪之状,而信笔而书者,拖及于前帅臣,以言新帅之罪,浮于前帅者也。今见台臣联疏,则深看于不亦冤三字,而至有慨然之斥,此则臣本意,台臣有未及谅者矣。且臣疏中初未尝一字论及于前日台箚,肚里亦未尝一毫议到于拟律轻重,则台疏之有曰归之冤枉之科,有若轻先论勘于前云者,尤岂意虑之所及耶?大抵台臣之请罪前帅臣,为国体也,而特臣未及言耳,臣等之请罪今帅臣,亦为国事也,而特台臣未及言耳,随时愿忠,就事论事而已,顾安有左右于其间哉?况下款谏臣请往云云,伊时故相臣宋寅明,以大司谏,有自请往督之事,故援以证之,书以谏臣而已,台臣之认以为相规之语者,亦所未料。由前由后,不过是无心过去之说,而只缘臣言议情志之未孚于同朝,致有台臣之自引,臣实惭恧,不可晏然于直庐。玆敢短牍自列,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亟罢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尔其勿辞察职。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病〉。右承旨尹行直〈坐〉。左副承旨申溆〈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假注书朴来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予之症候,颇胜昨日,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日气甚寒,阴翳不佳,召接甚难。且五日承候太过,此后十日式来待请候事,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尹行直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大臣既命退去,卿等早为退去。
○传于尹行直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修撰姜世纶、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并只推。
○尹行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孝成、姜世纶,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修撰李敬参、赵琮镇落点。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道监赈兼按核使李惟命上疏批旨,所陈令庙堂禀处,按使之任,今姑减下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排日监赈,并行查事,实是行不得者,推捉各人,民心易骚,农节易失,稍俟有秋,徐行查事为辞矣。在朝家核实之政,固当即为查正,而若或有添骚失农之虑,则追后举行,亦为未晩,依疏请,待秋成行查,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廷善曰,维杨一邑,即陵寝之所在,畿旬之根本也。朝家眷念,视他邑自别。今见前守臣疏本,荐歉之馀,又当穷春,颠连遑急之状,尤为矜闷,乌可无别般示意之举乎?各衙门上纳,一倂待秋成停退之意,分付。
○传于李锡夏曰,海西饥荒之急,到春益甚,征发之弊,尚今未已,民势之切急,与关西何异?该道三税,特令限秋成停退。畿内民穷,近尤孔艰,而沿邑事势,益无可言,尤甚邑镇各项征纳,亦限秋停退。岭南春操,以本道梢登之故,虽令设行,而更思之,春穷方甚,民势遑急,无异他道。且当农赴操,失时宜念,特令姑为停操,待秋设行之意,令庙堂星火知委。
○传于李锡夏曰,西师之阅月久顿,暴露之状,饥渴之苦,如在目中,食息靡弛。且况攻城之际,不无死伤之患,尤切愍恻。前此屡下传教,备悉予意,未知道帅臣,果能悉心对扬乎?玆遣宣传官,驰往劳问,仍为别犒馈,以示慰抚之至意。大小将领,严明纪律,抚摩军卒,同心戮力,以图全功,而领军诸将,若有不用命者,先用法后登闻之意,面饬于节度使。至于湾府将士,倡义募兵,自愿讨贼,前后屡战,辄有成功,来赴大阵,备经劳苦,渠辈以逖矣之人,能知向上之义,深用嘉尚。宣传官,别为劳慰于义州义兵将处,此意亦为下谕于该帅臣。
○传于李锡夏曰,差遣承传宣传官中勤实干事人,持此传教,各别劳问以来。
○传于李锡夏曰,宣传官金见臣,以乱初倡义,募兵讨贼,有战必胜,斩获最多,使义州获全,龙、铁收复,即此人先倡之力也。羽林将许沆,入而筹划得宜,出而战斗居前,使清北大路,一举廓清者,此久效忠之力也。今又两人,进兵定州,自任剿平,俱极嘉尚。当有次第酬褒之典,而金见臣,特以首先举义之功,关西守令见窠中,为先特为除授。
○吏曹口传政事,泰川县监单金见臣除授事承传。
○传于尹行直曰,湖南伯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锡夏bb启b曰,禁卫大将李得济,明日以合操事,沙阿里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李锡夏bb启b曰,御营大将李溏,明日以本营习阵事,沙阿里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营合操,仍佩往来。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两司联名上疏批旨,关西兵虞候事,令庙堂禀处,前兵使事依施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平安兵虞候李海昇,为人贪婪鄙悖,以虐民为伎俩,大失西民之心,竟致寇乱之起,而又除本道兵虞候,以领军之任,多杀村民,以增首级,不即疾趋,逗遛博津,纵贼入定远之城,而四日不进,使凶贼至今相持者,皆当日失机之致,平安兵虞候李海昇,亟令本道,详查穷核,枭示境上为辞矣。李海昇罪犯若是深重,严查用律,不容少缓,而第今此查事,即关戎务,势当推捉军校,盘诘将领,然后始可核得其真犯。如是之际,一军必骚,众心易扰,诚不无有妨戎事之虑,少待贼平乱定之后,并与前帅臣查事,使之一体举行。李海昇,虽是行查之前,不可仍置,姑先削职,其代以道内守令,口传择差,除辞朝赴任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榏为平安兵虞候。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有司堂上未差之代,吏曹参判李肇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中部牒报及成册,则谋叛大逆罪人敬行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敬行妾宗礼,庶子镇卓,庶子妇阿只,方在该府,庶子镇卓,即为发遣府都事,拿来囚后,依律文缘坐处绞,妾宗礼,全罗道长兴府,庶子妇阿只,咸镜道利原县,并缘坐为婢,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宗礼、阿只,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安宗厚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永兴前府使安宗厚矣,本府议启内,实病虽适沉重,北骑领往,事系严急,则不得驰发,罪难容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咸镜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其中德原府梁大宜段,当初所坐,即是不饬之失,则值此大霈,合有参恕,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庆尚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全罗监司李相璜疏曰,伏以岁律载新,景贶滋至,慈龄弥邵,举贺仪于元朝,圣候罙康,卜休庆于翼日,小大欢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始既谬叨,间又特仍,首尾南服,再阅寒暑,受任干事,专久如是,丝毫涓埃,宜有裨补,而奈臣才有不逮,力有未到,伈泄悠泛,徒费厚廪。民生则腐草浮苴,根蒂靡定,吏奸则藏蠹伏鼠,孔穴渐滋,田野不辟,仓库多虚,满目忧虞,转无头緖。试以今日貌样,较看臣始来之时,医救固已尚矣,纠棼反有甚焉,有臣如此,将焉用哉?臣惟日夕兢蹙,恭俊威罚,而抑臣目下病状,虽欲勉强自持,盘礴于此,亦实有万万不可得者。臣之贞痼顿缀,若将不保朝暮,则业已备悉于前恳,庶或记有于圣聪矣。为日逾久,为病逾深,半年床玆,形神都脱,临食而呕作,当寝而明发,火升而喘急如吼,痰注而狗挛如结,一事二事,败兆百出,精思日益耗短,真元日益陷下,左右转侧,渐不自谋,卧起扶倩,多听旁人,一身之事,尚见如此,况可拟议于按察全路应接繁务乎?为臣之计,惟有早解重担,少赎愆尤,而始焉秋务方殷,或有自占便宜之悚,继而西氛未净,顾非仰烦酬应之时,淟涊嗫嚅,拖到今日。然今则阳和载布,田功伊始,道臣行部,其期已届,而奄然尸届,无望自力,思之茫然,如海无畔。若不及玆控吁,趁速变通,则毕竟狼狈,不但臣一己之私,而四牡周爰,览采风谣,仰而宣上德意,俯而询民疾苦,春秋两度为国恒典者,将未免缘臣废关,此其为罪,又岂寻常癏阙之比而已哉?如醒如痴,镇日昏冥,病到极处,竟似无幸,而有时醒然,省觉稍回,陡来枨触,此事在心,辗转迫塞,重添一病,疾痛则呼,常人所同,闵覆之慈,惟天在上,即臣情私,已不容自阻于大化,而况公事在前,程限甚严,尤不可虚徐时日,重贻累于民国也决矣。玆不得不毕露衷恳,仰尘崇严,惶陨之极,不知所云。计臣瓜限,亦既迩止,由今以往,只隔一月,苟使臣稍可自强,捱过须臾,已熟之蒂,行且自落,顾何敢唐突叫阍,若不知义分然哉?惟其病不可为,情实至苦,声不暇缓,干冒至此。伏乞圣慈,恢听卑之聪,推体下之仁,曲赐谅烛,俯垂矜愍,将臣藩寄,亟行镌改,俾幸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请如此,许递。
○大司成徐有望疏曰,伏以臣待罪郊畿,再阅岁筹,心劳政拙,无一善状,循省兢惕,若临渊谷。乃于去月二十九日,伏奉教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闻命惝恍,继以忧恐,不知所以措躬也。夫释墨绶而班玉笋,脱牒诉而迩弦诵,古人所谓登仙之荣,殆不过此,况臣今者之所叨,即虞廷教胄周官造士之任也。苟非学足以探索古训,望足以矜式当世,如程伯子所谓德业充备足为师表者,莫宜居之。历选国朝四百年来膺是任者,类多名儒硕辅,而逮至近日,拣选虽不如古,要皆一时之峻望,未有如臣之空疏谫劣最居人下者也。臣少而失学,既乏师受,长习功令,只为科目,侥幸一第之后,倂与场屋之旧业而忘之久矣。加以受气最薄,未老先病,药饵为命,简编全疏,浸淫荒废,居然为不识字之人,虽使村家童孺,挟免园之策,尚无以应其句读之问,况敢抗颜于多士之右,俨然临之以曰师曰弟子之礼乎?抑臣亦十年前上舍生耳。一朝超陞于皋比之座,在臣身,非不为荣,而顾视济济之俊造,半是薤盐之旧面,鈆椠之素交。彼将群聚而窃笑曰,此子亦为人师云尔,则其为贤关之羞耻,当如何哉?矧今儒风不振,士趋日下,束《诗》、礼于芭篱,视拘检为弁髦,菁莪乐育之颂,将不复作于圣明之世矣。夫我国用人,专以儒进,今日之簪冕绅笏,皆昔日庠舍之青衿也。裁培作兴之效,不先于其素,而欲望他日之需才,其亦难矣。国无可需之才,而欲望其得为国,其亦尤难矣。饥荒寇攘之忧,非不深也,金谷卒乘之责,非不重也,得人而用之,择才而使之,斯亦可以无患矣,而若其人才之所由储养,则学校首善之地,乃其本也。流俗之本,惟急于其末,有识之虑,先务于其本,然则儒风之不古,士趋之不端,其可忧殆有甚于四郊之多垒矣。于斯时而居师儒之任者,其为重,顾何如也,而乃可以如臣愚卤,苟然而充其位哉?揣分量己,无路承当,泯默屡日,逋慢是惧,冒入文字,仰暴衷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镌改臣新授大司成之职,俾公器重而私分安,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新从畿邑来,目见生民遑急之状,不敢不一为之仰吁于仁覆之天,惟圣上矜察焉。臣闻王者之视斯民,虽不以远迩为间,而若其施措之缓急,倚恃之轻重,又不容无本末之殊。是以先王之制,由内而及外,征赋则轻近而重远,施惠则悦近以来远,其所以固邦本而壮国势者,亶在于玆。今夫畿甸者,八路之本也,而维杨一邑,又畿甸之本也。控护列祖之陵寝,绾毂四方之冲要,股肱保障之重,非可以他邑比论。故列圣以来,屡加优恤,田不征租,籴或除耗,特恩异渥,至今沦浃人肥髓gg肌髓g,而其奈供亿之多端,力役之偏重,财竭民劳,骎骎有莫可支持之势者,亦已久矣。昨年农形,实不免于大无之灾,而特以壤界阔远,优劣不齐,上腴之田,或有薄收,故分等之际,列于之次。然通一邑论之,则薄收之亩,曾不一二于千百,而蓬莠相望,糠核不充,穷蔀瓮盎,已无馀储。加以西土桴鼓之警,猝起于催科方张,民力垂竭之(之))际,哓吪四作,十室九动。虽幸积费晓告,稍获底定,而饥寒切身,浮黄载路,小大嚣然,曾无乐生之心,观其气象,如腐草浮苴,无有根蒂,其转而之四,只在一动摇之间,而公帑私庾,所在赤立,虽欲拔例周恤,实有无面不饦之叹。且况各衙门昨年当纳之尚今末收者,犹复伙然,以此许多之科敛,责彼厪存之疲氓,譬如大病之人,气息奄奄,曾不为之药饵糜粥,而反压以千匀之重担,尚可望其苟延晷刻之喘耶?弱者转于沟壑,强者起为盗贼,环杨一境,其将无民而后已矣,其于固邦本壮国势之义,果何如也?各样科率,俱有常准,阙额违限,皆臣之罪,但得为生民,宽此一分之力,则臣虽蒙被重勘,万万无馀恨矣。欲望圣慈特降明旨,无论某样钱谷,另加区划,以为及时接济之资,各衙门上纳,无论身钱军布,一并住催,以待秋成,则不唯顑颔流徙之民,皆获脱死为生之喜,而邦畿根本之地,亦庶免于绎骚涣散,以烦九重宵旰之忧矣。臣伏闻国朝故事,凡自外邑递归者,皆许陈民疾苦,所以广聪听而达幽隐也。今臣所陈,虽涉出位,顾其微诚,实为民国,唯殿下,勿以人废言,而亟赐财择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深嘉矣。下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式暇〉。右承旨尹行直〈病〉。左副承旨申溆〈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直〉。假注书朴来谦〈仕〉。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安廷善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廷善曰,新除授泰川县监金见臣,两司除署经事,分付。
○安廷善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李肇源,参议郑东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同副承旨安廷善进。以朴周寿为检详,朴善浩为刑曹正郞,李𪼆为承文判校,金履锡为社稷令,崔秀俊为典籍,李光正为童蒙教官,林显喆为恭陵参奉,朴仑寿为全罗监司,铁山县监单柳命源,宣川县监单金燨,以上降邑号事。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右副承旨李锡夏进。同知单金养诚,佥知单李重铉、姜世靖、申緖,护军李相璜,副护军朴宗薰、李兴一、金镇衡,副司直李宪琦,副司果姜世纶、朴孝成、宋奎熙,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安边府使徐鼎辅,实病沉重,万无躬亲邑务之望,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安廷善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吕东植为安边府使。
○安廷善,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敬参,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为以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五哨,马军三哨为先厢,禁营乡军四哨,骑士三番为后厢,禁军五番随驾,御营大将,率该营京乡单五哨留阵,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曺命五,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咸镜道放未放修启册子,本府覆启内,德源府梁大宜,当初所坐,即是不饬之失,则值此大霈,合有参恕,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事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梁大宜,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湖南道臣,因病疏辞,特命递改矣。此道臣前既请仍,今又瓜近,固当即为差代,而第今西警,尚未底平,诸路俱骚,民志未定。况湖南荐饥之馀,忧虞最多,镇俗省弊,即是急务,而若于此时,道臣交递,则迎送之弊,不但为闷,绎骚之虑,尤当深念。限麦秋姑为仍任,恐合事宜,敢陈愚见,恭俟处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南伯已为递改有命,则此与西路少异,卿其知悉,依前下教,议荐以入。仍传于安廷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注书赵璟镇疏曰,伏以弘文馆副修撰臣赵琮镇,即臣之兄也。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格例,自在应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缘故出〉。右承旨尹行直〈坐〉。左副承旨申溆〈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假注书朴来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左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金履度为水原留守。
○以水原留守荐望单子,传于尹行直曰,药房提调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沈象奎落点。
○尹行直启曰,新除授水原留守,当为下批,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李肇源,参议郑东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之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副修撰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而提调沈象奎,时带判义禁矣。当此直宿之时,提调不可暂旷,所带判义禁,许递,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一路,甫经疮痍,公私荡残,无复馀地,苟不痛加节省,实难支保目前。至于畿甸、海西沿路诸邑,俱以歉荒之馀,又经绎骚之变,兵丁征发之扰,大军供亿之费,其所受病,与关西无异,而孔道厨传,为弊最钜,如欲裁损,宜从此始。先自今番回还使臣及道臣巡部之行,另加申饬,支供之节,务从十分省约,一盂饭数器馔之外,毋或少有过滥,其他丰侈糜费之端,一切痛禁,以纾民邑一分之力,此外大小使客,俱令视此为例。关西则凡系京各司年例卜定,诸般求请及守令新除后堂参礼木杂费等名色,凡出于民库者,限以苏息间,切勿举论事,一体严饬,何如?传曰,允。依此草记辞意,星火分付,俾有实效之地,可也。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副护军吴渊常上疏批旨,所陈,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效之地,末端事,亦令该府,更加详查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本道各项贡献及赋税,限数年蠲却,昨年军布之未收者,一切停止,营纳官供之出于民者,并为量减,加划三南之粟,分俵州郡,从优贩给事也。其一,西北道科,既有十年一设之定式,令该曹,按例举行事也。其一,铁瓮一城,为一路要冲之地,亟复旧制,更为还营,复置判官事也。其一,各道道臣春秋行部,间一年一次停寝,使帅臣,巡于镇管诸邑,点阅虚额教习阵事事也。其一,铁瓮管下凡三邑,而闻变之初,移牒三邑,则熙川郡守金文基,独为防报,使校乡,末乃替到于聚兵十日之后,其罪状,令庙堂禀处事也。疏陈诸条,俱是道内之切瘼,无非目下之急务。第一条蠲减之请,日前特旨,寔出旷典,上自献御之需,下及惟正之捧,凡出于民而入于官者,一皆蠲免,德意所曁,一路息肩,今无容更烦仰请。赈资之不足元划,三南之谷,今方取次运泊,追下十万之货,亦已从便输送,若又未敷,则当以措处之方,另为继给之道。第二条道科之请,西北道科,停废已久,果为该道儒武抑菀之叹。此盖或因朝家之有故,或值本道之遇歉,不得已因循于今,少待乱定秋登,更为禀定举行。第三条兵营还设之请,铁瓮有必守之险,安州为受敌之地,节度营之还设铁瓮,已自前辈,多有此论。第关防沿革,大可难慎,故今至二百年之久,而未得遽议者也,今姑置之。第四条巡操之请,果中时弊,连以恤民之意,专抛诘戎之意gg务g,今当寇乱,益觉疏虞之悔,姑俟广议,追后禀定。至于熙川郡守之替送校乡于征兵十日之后者,诚为骇然,更令道臣,待乱平,详查启闻,以为勘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日,即见摠戎使金基厚所报,则以为,本厅支放,只以移转耗米,牙兵需米支当,而昨秋通津、高阳等邑移转全数捧留,牙兵身米,亦为代钱,虽欲贸米,市直高踊,依前例,留库饷米中,限二千石,推移放料,以其所捧钱,次次贸充为辞矣。支放不足之时,姑贷元饷,追后充报,既有年前已例,且今事势,无他拮据之方,以留库饷谷一千五百石,许令贷用,待秋贸米,即为准纳后,形止报本司,以为凭考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以为,禁卫营中哨哨官韩锡胤,今月初五日,因病身死,故以禁卫营教炼官申命烈,姑为权察领军云矣。韩锡胤之病死阵中,极为惨恻,恤典,令该营从厚题给,亦令沿路诸道,定给驾牛,使之返柩之地。而其代则御营哨官孙泰永,前既自愿从征,方在本阵,仍为领军察任事,传令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刑曹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元在明启本,则连山张好得,聒乱营庭罪,徒三年,郑学祚,还谷逋欠罪,西原金初得,私掘露棺罪,并流三千里,文义姜尚太,私施恶刑罪,远地定配,燕岐金致振,符同狱囚,以生为死罪,徒三年,连山李之化,横征钱财罪,徒二年半到配,而当初发配,在于赦令前,到配于放未放修启后,令该曹禀处云矣。张好得、郑学祚,所犯不至深重,同罪亦已蒙放,不可异同,并放送,其馀金初得等,或所坐不轻,或到配属耳,并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已定式矣,守仆金宗五瓜朔代,守仆郑长渊汰去,代以事知与生徒守仆,依定式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因江原监司李好敏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禀秩麟蹄韩景得等,未放秩中平海朴履元等,罪不深重,并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公忠监司元在明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禀秩中青山权始福等,未放秩中丹阳私奴闵西未等,罪不深重,并放送,禀秩永春申匡吉等,未至配所秩忠州崔于仁老味,罪俱不轻,并仍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黄海监司韩用铎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禀秩中安凤仪,未放秩中金贞喆等,未至配所秩中丁尚仁等,罪犯俱不深重,金于加隐福,已满徒年之限,依法典并放送,放秩中姜载仁,未至配所秩中金成位等,罪俱不轻,并仍配,郑亨录等,入于各道册子,并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平安监司李晩秀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关gg所管g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仍秩中咸从韩德宽等,罪不深重,并放送,禀秩龙冈金兴白等,罪俱不轻,并仍配,未至配所秩丰基公永䘵,入于该道修启册子仍秩中,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全罗监司李相璜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仍秩,并依启闻施行,禀秩高山金大宗等,仍秩中长兴李英秀等,所犯不至深重,至于年前端北、谷山之变,松营之作挐诸汉,武监之手犯官长,论厥所犯,俱系罔赦,其中长水韩卜兴等,比诸首犯诸汉,不无轻重之别,且当大霈,并只放送,放秩中谷城张就得等,当初所坐不轻,未至配所秩礼安崔日允等,罪俱深重,或才到配,或未到配,并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囚庆尚监司金会渊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禀秩中英阳梁孝得,知礼卞巽镇等,未放秩中彦阳崔壤重,龙宫崔昌同等,所犯俱不深重,禀秩中义城姜洙永,星州梁元哲等,同罪诸汉,全罗道修启册子中请放,不可异同,并放送,放秩中善山朴得哲,丰基朴大春等,禀秩南海高德信、巨济金千兴等,所犯深重,不可放释,并仍配,未至配所秩中报恩金千一,入于该道册子中,放秩鲁城赵基默等,所坐不轻,或未及到配,并置之,放秩中草溪张得中物故,勿论,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咸镜监司金履永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关gg所管g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禀秩中德源金殷禄等,未放秩中永兴朴致铉等,所犯不至深重,洪原金处老等,同罪诸汉,全罗道修启册子中,既请放释,不可异同,并只放送,禀秩中庆兴王世韦,所犯比他稍重,吉州崔弘量等,所犯非轻,并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禁府坐起进〉。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假注书朴来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器雨水深二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十四友汤,前方中去朱砂,加白术一钱,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相休启曰,左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相璜落点。
○尹行直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相璜,时在全罗监营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即者检阅朴齐闻,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今番则姑令兼春秋代直。
○金相休启曰,臣相休,以同义禁,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李肇源,参议郑东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李肇源,参议郑东干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为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李肇源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左副承旨尹行直进。启曰,行判书南公辙,参议郑东干,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勉兢为户曹判书,李集斗为判义禁,林汉浩为同经筵,金履乔为司译提调,华宁殿提调单金履度,舍人单朴周寿,水原留守单金履度。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同副承旨安廷善进。副护军单申溆。
○尹行直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右承旨金相休,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饥口及谷物数爻,待终巡登闻事,传于安廷善曰,公贩、私赈,俱为至重,使一夫一妇,毋至漏失之地事,分付。
○尹行直,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命爕,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统御使李石求所报,则以为,乔桐陆军身布停退,番米五十三石十三斗,钱二百三十二两,以京外某样米中,区划给代为辞矣。该营陆军身米布,今既停退,则支放所需,势将姑为给代,待其还捧,即为还报。米则以本司句管畿内所在军作米中取用,钱则畿邑附近处结钱中取之用意分付,而该道、该厅,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张铉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柳鼎养、任百观、权𪧴、尹守晩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味危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价川郡守任百观原情云云。传内旨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龙仁前县令李舒,振威前县令李英孝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加平郡守权𪧴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麻田郡守尹守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砥平前县监南迪老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泰川前县监柳鼎养原情云云。传内旨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检关朴齐闻疏曰,伏以臣即见家报,则臣母素患风眩之症,近因挟感,一倍添剧,痰晕交加,潮热往来,肢体麻木,胸背牵引,形症沈笃,神精昏迷,语言失序,委顿床席,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护。臣自闻此报,方寸焦灼,不可一刻按抑,玆敢不避猥越,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便救护。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病〉。左副承旨尹行直〈奉审进去〉。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假注书朴来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王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问,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乡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行直曰,传香承旨,驰诣弘陵,奉番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安廷善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安廷善,以宣惠厅言启曰,因泮民失业,本钱,令惠厅限一万两许贷,使之分年还纳事,自庙堂筵禀蒙允矣。惠厅财力,虽稍裕之时,事体与他经用衙门有异,曾无许贷之已例,且经荐歉之后,如干馀储,已尽于灾减充补,贡价应下,将待新捧,目下事势,实无措手,而泮民难支之状,亦所当念,姑先借贷于均厅,以为出给,而分三年还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关西道臣查启誊报,则文荣基致死事实,广询于邑属邑民,详核于其弟其妻,而各人所共,一辞无异,以皆荣基受帖病死,丁宁纳招。朝家所以前后褒赠,即以其斥帖自裁,而今则斥帖反为受帖,自裁乃是病毙,而况又监官中军之任,无不随行,至于擅出公谷,放料贼徒,其所行凶情节,与文济无异。当初道启之失实,果缘抢攘,到今查状之得情,始执真赃,所下褒赏之典,不可暂留,教旨及关文,并即烧火。荣基附贼之罪,今虽已毙,亟宜追施收孥之典,令义禁府,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照目粘连,观此承政院注书赵璟镇上疏,则以为,弘文馆副修撰赵琮镇,即臣之兄也,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格例,自在应递,亟递臣职,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所带春秋,法不得减下,赵琮镇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性绥手本,则时囚罪人南迪老,素有膝寒之病,麻木别症,又复添剧,转侧须人,李英孝,上京之路,落马中伤,两胁拘急,呼吸喘促,李舒,素患疝积,处冷冲上,宵昼叫痛,食饮全废,三囚病症,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南迪老、李英孝、李舒,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水原留守金履度疏曰,伏以臣以人则极鲁钝也,以才则至空疏也,顾何足备数于驱使之任,而偏蒙我圣上与天无极之恩,挽近以来,践历逾滥,华膴殆遍,厕迹班联上下群彦之间,陈力就列,陪奉朝议之末,恬不为耻,视若固常,掌赋之烦,已极不堪,尝药之重,粗寓微诚,依仰孔迩,瞻近耿光,窃自谓分固足矣,荣亦至矣。乃于此际,贱臣名字,忽登庙剡,低望特恩,迥出常格之外,手捧华诰,且惶且感,诚不知所以自措也。居留之责,何莫非人器之慎择,而至于华城一府,跨据南路之冲要,统辖三辅之军马,制度之壮,设施之盛,皆我先朝宏远之谟,而山川草木郁葱珠邱之入望,廨宇楼橧拱护真殿之俨临,体重而任大,不与他等。虽复恪谨匪懈,一遵成规,尚惧其不免于大戾,而如或毫忽不审,臣之偾误,固不足恤,其于辜重寄而累圣简何哉?况今荐经歉荒,民困转甚,顑颔之色,举目惨然,呻吟之象,息肩无术,遑急颠连之忧,殆无异于向年三南目下两西。其所拮据接济,务尽劳徕,俾免庚癸之号呼,仰宽乙丙之忧勤者,有非癃残如臣昏愦如臣,所可堪当,而今乃举而委之,不少留难,臣之一身荣宠,固亦过分,而在盛朝任贤授能之政,宁可以一方休戚,置诸度外乎?左右量度,冒应无路,玆敢披沥之恳,仰渎崇严之下。伏乞圣慈,谅臣言之不出饰外,察微悃之实为由中,亟改臣新授之职,必择可堪之人,俾私分安而公器重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病〉。左副承旨尹行直〈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直〉。假注书朴来谦〈仕〉。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予之症候,比昨稍胜,殿宫气候一样安宁,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调竹沥三匙,姜汁半匙,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尹行直,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判义禁李集斗,户曹判书李勉兢,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尹行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庆源府使申綋,母病危笃,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安廷善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不多日内下送。
○安廷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番,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大司成徐有望上疏批旨内,所陈下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杨州昨年农形大无之状,仍请某样钱谷,另加区划,以为接济为辞矣。京各司应纳诸条,已因特教,并令停退,德意寔出于察隐,旷典特施于拔例,穷春呼庚之民,庶可回咷为笑,今无容更烦陈请。而至于钱谷区划,若使元还不足,无以限麦秋排巡,则口食农资,果为切闷,令道臣,无论以钱以谷,从长措处,以为及时接济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其人贡人,赤豆契贡人等,以为贡势岌嶪,铁路艰乏,支保无路,所受贡价中钱边,优数预下,以其贡价限年计减事也。诸贡难支之势,非今斯今,而当此钱荒之时,宜有此呼吁之举,在朝家轸念之政,固当拔例另施,而目今经用,随处匮竭,无以措手,均施之道,初非可论。而至若其人则年来进排,极其浩多,最为矜闷,如有可合顾恤之道,则令该厅从便施行之意,分付。长兴库贡人等,以为渠等外受于户曹者,为五万九千两,初则以进排物种中计减矣。年前自户曹,排年还捧,一年受价二万馀两中,一万两式每年除留,只以万两上下,许多应用,几近三万两,而受价则只是米三百石、木七十同,何以责应乎?一万两除留者,特减其数,五千两式计纳,则四年之限,不过为八年,特蒙处分事也。该贡之当初外受,虽出于施惠之意,而物种会录,殊非法意,该曹之计年征纳,事理当然,而究其里面,则既多冗费,仍又计除,贡势之艰窘,在所不免。此虽渠辈之自取,当此轸念之时,宜有参量之道,依所诉许施之意,分付该曹。修理契贡人等,以为昨年询瘼时,本契旧遗在中,己卯以前最久条二万馀石荡减事,有所陈达,令该曹从长禀处事允下,而又自该曹,报于本司,特蒙处分事也。遗在之为钜弊,无贡不然,而至若修理契之己卯以前遗在,即贡弊之最甚者。况该贡异于元贡,故亦不入于荡减之中,随用计减,尤为时贡人称冤之端。昨年陈瘼时,以从长变通之意,回启蒙允,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该曹。营缮军契贡人等,以为渠等支保不得,去乙丑兵曹破伤木二百同贷下,而落本几至半减,故每年限一千两式计减事定式矣。至庚午,各处散贷还纳之际,混入其中,改以二千两,依当初定式施行,移御时修改,例自户曹举行,而昨年则官令至严,不得不举行,宴享厅改建,又为专当,系是别例,依数上下事也。公货贷下,既非经法,而以其已贷之故,虽不一时征纳,减其年条,在渠为惠,而今此呼吁,极为屑越,置之。修改及改建时,渠贡专当云云,虽未知其委折,而如有称冤之端,则令该曹,详考施行。贳马契贡人等,以为渠贡所捧四百十石,自户曹上下后,收捧于运负契事,去辛亥,自庙堂成节目施行矣。其后不为自官上下,使渠等收捧于运负契,故该契全以减给为事,一依节目定式施行事也。两契之私相与受,若违节目定式,则无怪其如此呼吁,分付该曹,详考节目,如有厘正之事,则从长处之。白木廛市民等,以为户曹所管吹炼地银,适值钱荒,措备无路,依近例,吹炼一起所入,以旧木磨炼上下,宽其年限事也。该廛人所愿,既已呼诉于该曹,如有已施之例,则从长处之之意,分付。杂谷廛市民等,以为杂谷与正米,依前买卖,而至于收税,则各自主管,与下米廛,彼此分半,实为均平,特赐处事分也。杂谷廛之与米廛相讼,迄可休矣。今此各自买卖,庶为息闹之端,而两廛廛基,分居一隅,都民贩买,远近不便,若使之各主谷名而卖买,则先与其廛基而互相杂处,然后始可为两便之政,以此分付。鞋廛、真丝廛、桦皮廛、清蜜廛、雉鸡廛、衣廛、草物廛、内外匙召廛、烟草廛、隅廛等市民,以为一自通共以后,失业涣散,迫在朝夕,特复乱廛事也。每当询瘼之时,市民之辄以罢通共禁乱廛呼吁者,非止一再,而前已回启,并置之。六矣廛市民等,以为西变以后,买卖顿绝,钱路日塞,散贷钱,从优惠贷,市民发卖,亦有古例,特为处分事也。六矣廛之应役,比他最多,如有市弊之可救者,则所当另施,而有几十万两钱,然后可以分排散贷,衙门馀储,举皆罄竭,办出无路,实难遽议,而至于发卖一款,虽有已例,自当别论,置之。钵里廛、帽子廛、床廛、绵子廛、长木廛、条里木廛市民等,以为当此钱荒,支保无路,无边钱中,特为许贷事也。六矣廛既不得许施,则其他许贷,尤无可论,置之。三南京主人等,以为渠等今年所受贡米,已为预卖于户曹,今方除留,更退明年,使之除留,或明年所受条,特为预下事也。除留退限,那移受食,其间不甚相远,而以今该曹事势,有难许施,并置之,何如?传曰,允。贡市人弊瘼,自前留念,提饬庙堂,不啻屡再,今见此草记,论列甚当,依施,另有实效之地,可也。
○李锡夏,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以为前宣传官李容铉,自愿赴战,持本道观察使关文而来到,故许付本陈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相休〈病〉。左副承旨尹行直〈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病〉赵璟镇〈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比昨益有快爽之效,可幸。率医官来待,后日次待下教为之,宜矣。
○大王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已谕启批矣,汤剂封入。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廷善启曰,检阅朴齐闻,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假注书朴来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故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来谦改差,代以洪远谟为假注书。
○以检阅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升权为庆源府使。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洪龟燮,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骑郞不可数递,勿施。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备边司左右相意启曰,即见舍人朴周寿呈状,以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舍人朴周寿,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鱼物廛一牌契任掌郑弼文,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权召史,欲为收养,西部莲池契任掌河士玉,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洪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相休〈病〉。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直〉赵璟镇〈病〉。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日候稍凉,风势不顺,症候则与昨一样,而滞候似有靡宁,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右承旨金相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廷善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伏承启辞批旨,以益有快爽之效为教,窃不胜庆幸万万,率医请诊,谨依下教,以待后(此))日次矣。今伏承问安批旨,伏审滞候似有靡宁,下情不任憧憧忧虑。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官入侍,以为诊察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日气乖常,且滞者流行之气也,气凝而发于不之平时亦例也。入诊待明早,即为待令。
○注书赵璟镇病,代以李永烈为假注书。
○传于安廷善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王大妃殿掌务内官张世禄手本,日用食鼎,汤鼎,年久破伤,新造进排事,传于安廷善曰,近来食汤鼎,年久修改,则入者,专不致意,此器虽微,王供甚大,令工曹,食汤鼎与凡百所进者,一例申饬举行。
○以咸镜道慰抚兼监赈御史李垿状启,定平府设赈事,传于安廷善曰,观此状本,宵旰之念,深庸多幸,益加诚心对扬事,政院下谕于监赈兼慰抚御史处。
○以咸镜监司金履永启本,定平等邑终巡饥口谷数,成册上送事,传于安廷善曰,监赈御史状启,有判下者,而此时赈政,不容少忽,亦令道伯,深留矜念,另有夙夜为民之意事,庙堂,与监赈御史状启判下者,申明措辞行关事,自政院分付备局。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农形事,传于安廷善曰,因此思之,农之所赖,专在察候日势之不顺与顺,乘此服勤,然后可免捐瘠之切,及于民害。各令里任辈,受其守宰所使,晓告闾里,勉课耕政,极力畎亩事,政院下谕岭伯,亦令各道监司,体此判付所下,一例布谕事,亦为下谕。
○尹行直,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焰硝煮取时所用醎土,年久品好,然后可以合用,故曾有所取用于各宫及公廨矣。公廨则今无可掘处,在前如此之时,往复兵曹,取用于庆熙宫,已多其例,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任㸁疏曰,伏以小丑婴城,尚稽干舞之格,王师暴露,至多死亡之患,上贻九重宵旰之虑,下致亿兆绎骚之忧,凡厥血气之伦,誓不与共戴一天,直欲执殳前驱,往斧其吭,则此固彛性之所同得耳。噫,彼关西帅臣,承朝家委阃之命,当北首争死之地,临阵结栅,躬环兜䥐,则敌忾之忠,宜有以万倍于人,以京营熊虎之师,踵别人扫荡之后,攻破垂亡之孤城,宜如枯朽之摧拉,而发一虑出一策,伐谋取胜,尚矣勿论,坐费时月,师老鼓倦,将领以之而惰,贼谋由是而固,如此而将焉用帅臣为哉?臣闻西来传说,赴征将士于疮痍呻吟之中,切靡室载饥之苦,军容不齐,师律无纪,固已万万闷迫。而且况京营之士,则不习水土,加以雨雪载涂,不战先伤,因病自毙,生存者亦无膂力刚壮之望,而对阵相守,又不知几个日,则设或贼徒蓄锐伺隙,一朝冲出,以若气力,何以抵敌?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之纤者此也。当此之时,为将兵者,尤宜务加慰恤,俾军情,忘战斗之苦,同甘苦明赏罚,俾士气,劝激励之心,而不惟不能办此,至使湾府忠愤勇义之士,并受庸帅之节制,将不免解体而有向隅之叹云,其亦可惜也。向日堂箚与臣等之联疏,略论帅臣之罪,而庙义以为临阵累易,恐非艮策,单车驰代,难保必胜,姑使之戴罪举行,则今不必遽议勘律,而假令帅臣,才略兼备,措置得宜,以此时制阃之许多戎务,兼莫重巡抚之千里出征,左牵右掣,难保其尽善而尽美,何况临事茫然,触处偾误者乎?臣愚窃以为另择武臣中有将才者,差代巡抚中军之任,各自专意,克日讨平,则犹胜于目今之颠沛在即。伏愿殿下,益加三思,亟赐处分,庙堂之上,亦宜深究良策,及今措处,毋或后悔,恐不可已也。且臣伏睹近日,遣宣传官纶音下者,至诚恻怛之意,溢于辞表,彼关西殿屎之民,其必有须臾毋死之愿,而枕戈之士,虽为剑头之魂,亦当从此万万无馀恨矣。凡在廷绅,孰不钦仰其圣意,而盖京中将士,不见兵革之馀,遽当征役之行,父子兄弟执手永诀,一去之后,其死其生,家莫闻知,一朝然疑之说,及闻家眷,则道途呼号,景色愁沮,凡在行路,亦所悲恻,况我圣上至仁体下之心,尤当如何?亦愿殿下,别降纶音,特命巡抚营,慰抚其家孥,厚恤其葬具,使吾之民士,生死合恩,俾知朝家之德意,出寻常万万也。且今两西赈济之方,怀保之道,已为靡不用极,以至劝农之节,亦皆颁示纶音,则奉命之臣,宜必对扬。而臣闻三南诸道,一自西警以后,人心波荡,浮讹胥动,剽窃之患,在在皆然,以至荷担侧足,无意耕种,一望原野,举有陈废之虑,百户大村,将至萧条之境,奔走趋避,有若不保朝夕者然。夫易散而难聚者民也,易失而难追者农也。民心如此,异日之虞忧,岂其少也,而农节少或差迟,则必将无食,无食无民,无民无国,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也哉?为今之计,莫如别饬诸道道臣,各自饬谕于该道列邑,以专晓谕坊曲,镇安民心,为急务。躬行垅亩,董饬农夫,耕耘刈获,俾尽趋期,赈贷则及时播分,种食则便宜助给,然后可期有秋,而以此勤慢,断为考绩,恐合事宜。况劝课农桑,居一于七事者乎?伏愿殿下,令庙堂,各别严饬于诸道,俾有实效,则民国幸甚。仍伏念臣素以庸鲁,滥叨清朝耳目之任,虚縻殆逾数朔,衷情转益震悸。第以臣自来情势,铁限已成,猥于向前,略控情实,兼陈荛说,圣批郑重,辞不获命。臣于是感陨益切,情私益蹙,而西氛尚未扫清,此时不敢言私,数三联箚,随诸人后,以伸共愤之义。而如此之际,臣之素患呕血之祟,一倍添剧,顽痰挟感用事,积气因而冲亘,转侧须人,坐卧俱妨,有时颓倒,精爽昏瞀。以若病状,实无束带供职之望,而如欲陈此实状,则渎扰是惧,义不敢出,终始不言,则旷官尸职,犹属臣罪,其于污圣简而招人讥何哉?况当边鄙有警之日,圣朝言责之任,不可使委之于颛蒙如臣病劣如臣者决矣。情切悲苦,声不暇缓,疾痛必呼,常情所同,玆不得不陈暴如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谅臣情病难强之状,亟递臣所带之职,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挠渎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上款事,庙堂更为禀处,下款事,亦令庙堂,另加各别申饬,实有朝家留念之本意。尔其勿辞察职。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鲁益〈坐〉。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病〉。假注书玄镇商〈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滞候快胜。医官辈之出入甚烦,只使议定汤剂以入,卿等亦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末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右承旨金相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退去。
○备忘记,水原留守金履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永烈在外,代以玄镇商为假注书。
○传于尹行直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入子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益落点。
○尹行直启曰,新除授承旨李鲁益,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献纳任㸁上疏,则请巡抚中军,择有将才者差代,而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若以战未即捷,辄罪主将,则反有偾事之虑,姑未请勘,俾责后效。今则初三不利,罪在失机,伊后多日,亦无动静,台臣疏论,乃在此际,平安兵使朴基丰,亟施削职之典,其所带巡抚中军之代,为先以有才智威望者,差出下送之意,分付巡抚营,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兵使朴基丰削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未差之代,令庙堂即为议荐,口传下批,除朝辞即为赴任。
○备边司荐望,以申鸿周为平安兵使。
○巡抚营中军单柳孝源。
○以平安兵使荐望单子,传于尹行直曰,宁边府使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即为下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巡抚中军兼平安兵使朴基丰,才已削职差代矣。此时统军之任,事体至重,不可暂时旷务,新帅到阵之前,凡系攻战机宜,阃务措置,一并依前举行,各阵将领,亦皆仍听节制,无以已勘之故,或忽董督之方,事关戎务者,亦令如例封启之意,分付巡抚营,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朴基丰削职之代,以行护军柳孝源,才已启下矣。道内军兵之在于大阵者,使之咸受节制,领军诸将,若有不用命者,先用法后登闻,一依日前下教举行事,传令分付于本营中军及关西道帅臣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有禀达事,率金吾堂上,来诣请对矣。传曰,已知事状矣。文案入之,设鞫太烦,依前以捕厅举行。
○安廷善,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曺凤振,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江华留守洪义浩状启,本府所在别会录米,特为许划,以补赈资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尹行直曰,令庙堂,即为草记禀处。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帅臣,今已差代,此时阃任之交替,有不可施以常例,所授密符,以前节度使所佩者,使之仍佩,而符信传授,事体至重,发送宣传官,赍标信驰往定州大阵,标信祗受后,前节度使所佩密符,使之传授于新节度使所驻处,亦令政院,成出谕书安宝,定禁军,与宣传官,同为下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宁边差代,不可虚徐,而今若自京差送,则必有缓不及之虑,以道内守令,勿拘常格差出,使之除辞朝赴任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禁府方多时囚,且畿邑两守令,俱是灾邑,此时旷官,一时为急,判义禁,令政院禀旨牌招,使之即为议处,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甲岩权管,即关西有荐出身初仕窠,而今番适因该道无可合之出身,故议于大臣后,以宣荐人,自京差出,而终非当初定式之意,以本道时仕参下人相换,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涔涔之中,伏奉度支除命,此臣已试蔑效之地也,未知殿下奚取于臣,而误恩如是荐加也。惊惶踧踖,历日靡定。方今经费日缩,国计罔涯,常供应下,支调无策,而粤自西变以后,军民接济之需,搜括殆尽,虽使古之善理财者当之,茫然无着手之处,今乃畀之于如臣百无肖似者,虽服驽骀千斤之重,涉羊肠九折之险,未足以喩其危也。闻命以来,靡所容措。若陨渊谷,而抑臣又有万万不可堪承者,臣齿满六旬,蒲质先衰,数年以来,百病侵寻,而气血燥耗,痰火上升,膈间痞结,头部风眩,日甚一日,及至岁初,种种危恶之症,百倍添剧,几殊者屡矣。杂试鍼药,虽得减势,病根固自如,无日不苦痛,形骸瘦铄,精神昏迷,见者莫不危之,自分作癃废之人。而当此王师远劳丙枕忧勤之日,病或少间,则不敢偃处,舁进筹坐,而归辄颓顿不省,拟待贼平之后,冒陈实状,仰请长暇,得以寻医问药,庶几获保残命矣。千万不自意,以若病躯,莅玆剧任,虽欲殚竭心膂,强策周旋,其势末由,事务之紧重,簿书浩繁,无以领略考检,必将委积抛置,地部非养病之坊,则岂容臣一日尸居也哉?臣虽颠踣,固不足言,而国事偾误,将若之何?宁受逋慢之诛,实无强进之路,召牌之下,坐犯违傲,疾声仰吁。伏乞圣上,天地父母,特垂哀怜,亟命镌削臣职名,俾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重任也,卿其调理行公。
○京畿监司权常慎疏曰,伏以小丑梗化,王师劳征,月已再易,克捷尚迟,凡有秉彛,无不胆裂,而阱兽釜鱼,终当朝夕就尽,癣疥小疾,固不足以累圣化而贻宸忧也。若其深言之虑,难言之忧,不在于今日,而在于乱平之后,不在于两西,而在于畿甸之内。盖此畿甸一路,即京师根本之地,而田野少膏沃之壤,产业无山泽之利,民之生涯,极其凋残,虽在乐岁,仅免死亡,一遇水旱,无复聊生。比年以来,荐被歉荒,遑急之形,颠连之患,倍有甚于己巳大赈之年,统论于一道之内,粗能免凶者,不过四五邑,其馀则无往非议赈之处。而区区愚见,窃以为两西、东北,赈政大开,发帑移粟,庙忧方殷,不敢复以一道之事,重扰宸聪,且以为救济灾民,其术亦多,苟能方便措置,抚摩得宜,则庶不至于流离塡壑之境。故设赈之请,止于四邑五镇,此臣之积费裁量,务从精约,非谓其灾形民情,足以自全也。不意西土有警,群情大扰,荷担而立者,在在相望,甚至于宰耕牛饭种粮,荡析家产,坏了恒心,强者或聚而为盗,弱者皆坐而待死,听闻之危怖,景色之愁惨,日甚一日,莫可收拾。近幸贼警稍缓,人心暂定,而春序才半,饥愁转深,民间之瓶罂如洗,官库之积储荡然,还赈之资,排比无路,尽刘之忧,不在于两西之下,思之及此,凛然心寒。臣以无似,滥叨藩寄,三年蹲冒,涓埃未效,而命且畸穷,值玆艰危,忧虞溢目,心身焦劳,不知将何为计。何幸圣念如伤,曲察民隐,尤甚邑各样公纳,特令停退,继以有之次杨州牧公纳待秋之命。臣于是益仰大圣人重本巩基之意,出寻常万万,为畿民轸恤之泽,至矣尽矣,诚不胜钦祝攒祝,继以蹈抃,更有何一分馀憾之端,而第伏念今日之势,如人患肿,如肿将脓,苟不能先扶真元,但以鍼砭从事,则脓溃而气益脱,气脱而命将近矣。故善医肿者,必汲汲于补元之剂,善医国者,必先事于根本之地,然则西土之变,肢末之肿也,畿甸之病,真元之关也。缓急轻重之别,不难审定,而畿甸病且甚矣,真元亦已败矣,若不急投以大补之剂,以回其元,则虽有扁、仓十辈,无以善后,此臣所以仰屋太息,中夜明发者也。诚宜通变于格外之政,亟施以非常之惠,而在前歉馑之岁,或有三税特停之时,而赋税惟正,非守藩之臣,所可仰请阔狭者,故惧畏屑越,未敢径发矣。即伏见传教下者,海西三税,并令停纳,轸穷恤灾之盛德至意,如是恻怛,若使臣,早陈畿民危迫之形,以有槪于圣心,则今日旷绝之泽,必有一视之惠,而怵畏趦趄,有怀不陈,使此根本之地,反居肢未之后,臣罪于此,无以自赎,犹复伈泄泯默,自阻于仁爱之天,则尤非所以对扬圣教之义也。然而目今国家多事,经费匮竭,掌计之臣,日夜忧叹,如或不念国计,为民徼恩,丝毫之微,苟有滥焉,则亦非义分之所敢出也。谨就列邑中最切急最闷迫处,量其可行者条陈之,伏惟圣明之垂察焉。长湍、坡州,以沿西孔路之邑,被昨年无前之灾,官民俱困,百弊猬集。况又西警以后,军行接应,邑力已竭,而大小公行,冠盖旁午,疲于应命,村里绎骚,伤心惨bb目b,若经乱离,如不别般慰恤,无以底定。丰德、朔宁、涟川,与海西诸郡,壤地相接,丰、涟两邑,虽不设赈,歉形孔酷,殆无馀地,朔宁则又赈邑,而海西流民,负戴相续,人心一倍惊骚,村落为之萧然,索赋征税,势同刮龟。通津、加平,则民势万万危迫,一邑之中,赈口居半。南阳、仁川、富平,则三年荐歉,阖境遑遑,穷春资活,专仰公谷,各样税赋,责以办纳,则散四之患,迫在目下矣。今此十邑,灾荒最甚于一道,艰穷有加于海西,施于海西之惠,十邑不与焉,则灾民向隅之叹,已无可言,而在朝家重本之意,恐有乖于先后之别耳。三税之纳,无非正供,而田税则所重尤别,结钱则办纳稍易于谷物,庶有一分可为之势,臣不敢比同于海西,以为仰请,而至于大同,则每结之收,三倍于田税矣,今若强督于顑颔滨死之类,毕竟事势,恐是行不得之政。伏乞圣慈,特降明旨,长湍等十邑大同,姑令停纳,待秋成收捧,则近畿邑几万生灵,皆将脱死为生,回嚬作笑,欢欣蹈舞于方春布德之化,臣虽重被渎挠之诛,其亦与有幸焉,曷不休哉?尤甚邑公纳待秋事,臣谨将圣教,知委列邑,布谕德意,穷蔀残氓,雀跃颙祝之状,宛在目前,而第惟抱川等之次十三邑,被灾浅深,与尤甚邑,不甚相远。方其分等之际,虽不得不强名之次,而当春穷,实无优劣。杨州以之次之邑,特蒙公纳许停之惠,此则陵寝多奉之地,邦畿根本之邑,朝家所以优恤,迥出常格,他邑何敢比望,而惟彼愚民,不知事体之别,徒怀疾痛之呼,皆以谓同是之次之邑,则蠲恤之惠,若将偏及,诚亦㦖矜。臣谓道内之次之邑,各衙门所纳番布中,已纳者则勿论,未纳者则就其最穷难捧之类,特令住催,以示仁天广覆之意,而俾灾民,均被惠择,则诚畿民回甦之几也。至如诘戎之政,最为今日之急务,习操之停免,亦出望外,聚点之设行,在所不已,而第探邑列民情,则聚点与习操,语其劳,虽或有间,贻其弊,亦且不些,私习官点,几费四五日之功,修械赍粮,或过百馀文之用,此时穷民一文之钱,有艰于乐岁十缗之金。况畿内众命前头生活之道,专靠于麰耕,则遽费东作之日于官门往来之路,岂不大可闷哉?若令各该营,姑为停止,待秋举行,则实为便民务农之一端,而事系戎务,下询大臣处之,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敷陈,深得道臣为民国之意,令庙堂,即为分付该道,依此施行。
○教水原留守金履度书。王若曰,惟我陪京之名都有四,惟华城最綦重焉。昔周有新邑洛,其距丰庙也辽敻,汉有汤沐邑,罔兼畿辅之管辖,岂若本府拱护乎园陵,控制乎关防也哉?惟扶舆清淑之气,积而为华山,天悭地秘几千百载,洪惟我宁考,以孝感而阐发之,以宏图而规画之。曁一草一木,无不以桑榟敬止,匹夫匹妇,无不以家人视之,斥卤而为沃野,广原而为崇墉。儒武农商,于是乎咸萃,甲兵糗糒,于是乎并藏。语规橅则弘远纤悉,创官方,曰留守曰整理使。呜呼,自庚申弓剑之藏,予小子皇皇乎憧憧乎夙夜罔敢懈,惟志事是宪,惟慎重尤别。惟保釐之任,视管理镇抚使为最焉,是岂可以轻授之哉?卿惟予之重臣也,先朝之所擢拔而憗遗之者也。其文学才器,寡昧亦尝心知之,掌邦政邦教,亦已历试之矣。石画可以赞庙胜,冰操可以励习俗,宅心乎公平,以骄汰为耻,其不行关节,亦卿苦心耳。予方倚毗于艰虞之时,而特畀之留台者,非使卿劳于外也,将以护我象设,寄我屏翰,亦将以试卿按釐之绩。卿其往哉,无荒坠予命,若其施措之便,禀裁之宜,不独有彛典焉。予不庸播修,卿其钦哉,以抚我小民,以纾我顾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赵琮镇制进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鲁益〈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病〉。假注书玄镇商〈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bb升b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鲁益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议处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议处之命,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如是违牌,万万未安,严加申饬。若终始违召,不饬之承旨,直捧禁推传旨,又为如是,以次堂举行事,分付。
○传于安廷善曰,永禧殿展谒,待下教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春辅为宁边府使。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定州牧使徐春辅,移拜宁边府使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以事,林栽洙为定州牧使。
○安廷善,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公忠监司元在明移文内,新昌县监宋启荣,以亲病受由,上京已久,尚不还官,当此农务渐殷,捧税方张之时,守令之一时旷官,诚为可㦖,催促下送事为辞矣。自臣曹催促,则以为,父病猝重,万无离舍还官之望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官,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即为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载延为新昌县监。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厚陵参奉所报,则今二月二十五日,行寒食祭享,香祝官员一员,前期三日,祗受陪往后,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令高鸣鹤,在于济州地,除拜后尚未上来,参奉今方入直,受香无人云。在外令高鸣鹤,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许兟为厚陵令。
○安廷善,以吏曹言启曰,典狱署主簿金重丽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然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观象监所报,则今此宣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有頉处,政府以下奉审时,本监提调一员,当为进去,而提调沈象奎,药院直宿,提调朴宗庆,以身病不得进去云矣。在前本监提调有故之时,有本曹堂上兼进之例,今亦依例兼进,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广州府留守金羲淳今春奉审执頉启本,则宣陵大王陵上莎草,自壬癸方至辛酉方,间间枯损蹲缩处缝罅一寸许,横长高十一尺广二十八尺,王后陵上莎草,自壬癸方至寅方,间间枯损蹲缩处一寸许,横长高十二尺广三十七尺,自寅方至戌方,间间枯损蹲缩处,高一尺广四十九尺云。莫重陵上莎草枯损蹲缩,若是甚大,极为惊悚,告由修改之节,不容少缓,而陵上莎草有頉,则政府以下例为进去奉审后禀处矣。今亦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曺凤振,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命燮,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华留守洪义浩状启,本府所在别会录米中,限三百石,特为许划,以补赈资事,传曰,令庙堂,即为草记禀处事,命下矣。本府年事,既系惨歉,目下民情,诚甚切急,而前划赈资,果有不之足叹,依状请,就户曹别会录米中,三百石特为许划,使之补赈,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臣营中军柳孝源,明日当为出征发行矣。武臣兼宣传官李存敬,训炼院主簿金铉弼,使之带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闵修显,在外未现,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义禁府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荣基附贼之罪,今虽已毙,亟宜追施收孥之典,令义禁府,即为举行事,允下矣。罪人荣基谋叛情节,今既毕露,依正刑罪人凤宽例,其妻妾子女父母祖孙兄弟,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柳鼎养、任百观、权𪧴、尹守晩、李舒、李英孝、南迪老等,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柳鼎养亦,军兵虽属龟城,拨路阻绝,不见征兵之关,镇管既在宁边,贼警甚急,直赴并力,亦多捕捉,则其功可赎,其失反轻是白乎乃,揆以格例,终涉有违,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舒、李英孝等亦,观其所供,虽缘实病,检验事体,何等至重,则不即进去,俱有所失,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连,向前尹守晩亦,免税之直纳宫房,虽云邑例之有据,难免违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权𪧴亦,免税之不由户曹,直纳宫房,虽据邑例,难免违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南迪老亦,籴簿则过岁不报,民还则开春督征,以致村里之骚扰者,难免不饬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任百观亦,贱变之初,入守药山,既因巡关兺除良,安营不赴,亦有宁边前倅据实之疏,别无可罪之端,合有分拣之道,而臣府不得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弘文馆副应教朴宗琦,校理李鼎秉、洪敬模,副修撰李敬参、赵琮镇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伏闻大臣率禁堂诣阁请对,而圣教答曰,设鞫太烦,以捕厅举行。本事之梗槪,臣等虽未得闻,而大臣既至请对,则其关系重大,即当严鞫,可以推知,是岂可只令捕厅举行也哉?此时忧虑,达宵罙切,按住不得,联陈短箚。伏乞圣明,亟允大僚之请,设鞫严核,以重狱体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之言,事面也,昨日所教,权也。依此批答,知之。
○全罗监司朴仑寿疏曰,伏以臣待罪分司,岁已周矣,瞻依之忱诚粗伸,而丝毫之报答蔑效,怵然悸恐,如负大何,今玆新命,又何为而及于臣也。噫,臣本空疏湔劣,百无一能,而一切世务吏事,尤所昧昧,非但臣平生不曾留意,知臣者,亦未尝期臣以簿书综理之事。顷岁湖臬之命,亦出人望之外,臣不自量,冒昧承当,幸免重戾,寔荷恩庇,每自点检,无一称塞,至今追思,且惶且惭。矧此湖南,乃是国家根本之地,事务之烦剧,民物之殷众,甲于诸路。虽在无事之时,其所差遣,倍加慎拣,而比年以来,荐经大饥,一路凋瘵,群生殿屎,譬如疮痍甫起,呻吟未已,此时弥纶之责,政须副手之梢工。况自西警之后,嚣俗易讹,愈远愈甚,凡系奠接镇安之方,尤属目下当务之急,此岂如臣无似,所可堪胜者哉?驽骀之千里,铅刀之再割,犹未足以喩其不当也。臣虽至愚,自知甚明。且臣孱脆虚薄,夙婴贞疾,蒲质已委,药饵为命,居常澌缀,不比恒人。近又寒感所崇,转成类疹之症,痰壅气阏,神形幻脱,精爽迷瞀,如坠烟雾,寻常日用,百不记一。以若病状,当此担夯,怵义贪荣,冒据鞅掌,一朝支吾不得,毕竟公私有害无益,则臣不足惜,而奈国事何哉?念臣平日所自矢者,惟在于夷险燥湿,随遇殚竭,则今于宠命之下,犹且呼吁至此者,诚出于区区忧闷之至恳也。伏乞圣慈,念臣病之难强,察臣才之不称,亟赐镌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寄,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鲁益〈坐〉。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病〉。假注书玄镇商〈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提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予之症候一样,殿宫气候安宁,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杨前下教。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源府使李升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安廷善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日记稍冷,劳动甚为切闷,退去事,遣史官传于时原任大臣。
○安廷善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日气稍冷,劳动切闷,退去。
○李锡夏启曰,即伏见三和防御使金煐水军杂頉代定开录启本,则年月行,不书于越贴,而连书于初贴者,有违格例,事甚疏忽。原启本,系是军政,故虽不得不捧入,而该府使,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廷善,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曺凤振,既有推考传旨捧入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江界、铁山、碧潼儒乡宋之濂等,各募义兵,往赴大阵事,传于李锡夏曰,览此状本,江界人宋之濂等,领铳手九十有四名而赴阵,铁山进士朴大观,召募义士四十三人,粮米十有二石,碧潼士人金庆鲁、安士权,一则募其乡武一百,一则赍送小米四十石,三邑儒乡倡义,助兵与粮,殊甚嘉奖。令庙堂,另加论赏事,政院申明晓饬。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禁府时囚畿邑守令中,加平今方设赈,麻田亦是灾邑,该邑事情,不可一日无官长,而滞囚已至多日,所坐亦皆公罪,并姑分拣,使之当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巡抚中军所报,则训局步军李长甲,以德山陞户炮手,出师之初,自愿从征,攻城之日,慷慨先登,以至中丸被伤,幸得不殊,初三南门之役,又复挺身居前,终日鏖战,仍为立殣云。以编伍小卒,能知敌忾之义,奋不顾身,办得一死者,极为嘉尚。合有拔例褒劝之举,特赠本道边将之职,而返榇葬埋时,别加顾助,且令访问其家属,厚给恤典之意,分付各该曹、各该道,何如?传曰,允。闻甚可奇,依施。
○李锡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战攻器械,即阴雨不虞之备,而本营所在器械,全不成样,毋论新备与修改,当及今预备,而别设监造所于下都监,监官校吏,亦为差出,容入财力,不烦经费,自有区处之道,而其中甲衣所入白木,铳器所造铁物,他无办出之路,户曹地木,限一百同,各色铁物,量其所入,姑先推移取用,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附贼已毙罪人荣基,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荣基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南正吉手本,则时囚罪人权琇,素有风痰之症,四肢麻木,又添毒感,寒热交作,食饮全却,转侧须人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权琇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李志渊,持平朴升铉、柳春东,献纳任㸁,正言安尚默联名箚曰,伏以西贼尚稽讨平,而即一釜中之鱼耳,可期不日剿灭,而都下之讹言,犹未底定,远迩绎骚,是岂但因彼假息之小丑,而浮讹之自起自灭者哉?必有根窝自在,暗地和应而然,苟有究核锄治之道,固不可一刻少缓矣。臣等际伏见日前大臣率禁堂请对之批下者,以设鞫太烦,有依前捕厅举行之命,堂箚批旨,有曰昨日所教权也,臣等不胜忧虑之极,继之以抑郁也。捕厅凶囚之文案,臣等未得见,无以详知,本事虽不得胪列,而第以大僚求对观之,必有端緖之可鞫者矣。若以烦屑,当鞫不鞫,则乱逆何所惩畏,奸萌何以逆折哉?且窃伏念权也者,圣人之所不得不用,而秤物之轻重而低仰之者,专在于随时裁宜,故守经用权,时措之宜而已。殿下试观今日,是何等时也?边鄙有警而民志靡定,鬼蜮层生而乱本未拔,又不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处,则此国家安危未定之时也。目今究核凶逆镇安人心之道,专在于治狱一款,而狱情徒使秘讳,则人心反增疑惧,锄治少或不严,则逆孽易致滋蔓。王府设鞫,事面严正,有非捕厅究核之比。此时措宜,正合舍权而守经,实为圣人得中之道。伏愿圣明,渊然深思,翻然改图,依大僚之请,捕厅凶囚,亟命移送王府,设鞫严问,断不可已也。臣等,俱有情势之难安,而沐浴义重,不敢言私,敢此冒陈,恭俟兪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请别无急遽于西贼,堂批亦已谕,姑置之。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鲁益〈推鞫进〉。左副承旨尹行直〈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病〉。假注书玄商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乡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日,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锡夏曰,推鞫为之。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命燮,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锡夏曰,知义禁朴宗庆呈辞勿施,同义禁朴命燮,职务相妨,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并牌招,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溏为同义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相休。
○以副校理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廷善,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曺凤振,既有推考传旨捧入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未捧军布,限今秋停退事,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尹行直曰,潘臣所请,既如是恳至,况朝家视一之道,宜有别般拔例之恩,蠲减一节,特为同施事,分付庙堂。
○以济州防御使赵贞喆状启,进上青橘,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安廷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捕厅囚推罪人千五壮,以无根着之常贱,佣赁资生,偸窃见逐,乃于流离转丐之际,敢生穷凶绝悖之计,变改姓名为李仁成,自称〈四字刀削〉诳䝱村氓,要索衣食。及其就捕盘问之时,初谓以沁都素居之民,而推捉邻里,查得根脚,则其为高阳千哥之子,的实无疑,前后情节,既皆绽露,而究厥心肠,万万凶憯。兪汉淳,本以永柔之汉,出入京乡,惯行无赖,或托迹缁徒,或假称绣衣,奸状绽露,至于白翎充军之境。及其蒙放之后,逢着贼魁金士龙于永柔地,逆节凶谋,烂漫酬酢,而听其怂恿之说,受其资给之物,潜入京辇,欺人取妻,为贼耳目,密侦事机,或付榜于南门石柱,或挂书于旧壮营大门,以为煽动众心之计。仍又探问官军消息,往传宣川贼巢,复受士龙之指使,再入都下,出没于宫城咫尺之地,见捉于营门讥诇之校,而行凶情节,一一吐款。今此两贼罪犯,俱是万剐犹轻,亟宜移送王府,具格设鞫,快正当施之刑,而闻其方患染疾,将有时刻致死之虑云。军门枭首之律,在此等至凶之类,实属轻典,而犹愈于径毙失刑,令该营门,当日内出往沙场,大张军威,枭示警众,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御营大将李溏,以本营军兵习阵事,今日露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安廷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宗庙、各陵、殿、宫、园、墓献官执事,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杂岐参上参下年六十以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厚陵寒食祭受香,在于明日,而新除援令许兟,以其亲病,今日呈辞下乡云。莫重祭享香祝,祗受无人,令许兟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更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陵参奉所报,则今二月二十五日,行寒食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直长有阙未差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直长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京在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拼为厚陵令,以李道在为顺陵直长。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赵贞喆状启誊报,则今二月朔所封青橘,初已稀结,又于三冬,酷被风雪,剥落太多,见今所存,一一摘取,只为七百三个。荐新二百八十八个,依例封进,所馀,四百十五个,较诸进上定例,排数无路,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该曹,以为禀旨进献事为辞矣。莫重进上,如是减封,诚为未安,而岛实稀结,所封不足,在前如此之时,已有禀旨封进之例,今亦依例,令该院捧入,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试讲,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罪人千五壮、兪汉淳等,大会京乡军兵及坊民于沙场,枭示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林栽洙,移拜外任,代以训炼都监千摠李馨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二间屏门契任掌尹雪东,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洪召史,欲为收养,惠民署契任掌崔福山,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四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柳鼎养、李舒、李英孝、南迪老等,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泰川前县监柳鼎养矣,本府议启内,军兵虽属龟城,拨路阻绝,不见征兵之关,镇管既在宁边,贼警甚急,直赴并力,亦多捕捉,则其功可赎,其失反轻,揆以格例,终涉有违,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砥平前县监南迪老矣,本府议启内,籴簿则过岁不报,民还则开春督征,以致村里之骚扰者,难免不职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龙仁前县令李舒,振威前县令李英孝等,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虽缘实病,检验事体,何等至重,则不即进去,俱有所失,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舒段,功减一等,李英孝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献纳任㸁疏曰,伏以臣于昨日,随诸僚陈箚,及承批旨,以别无急遽于西贼,乃有姑置之命矣。臣等聚首忧叹,继之以抑郁,不得已黾勉退归,而抑臣又有一说焉,不避烦渎,敢此陈暴,惟圣明,无以先入之见为主,平心恕究焉。盖请对,苟非重大之事,未尝为此,而大臣至率金吾诣阁,则决知其非小事也,又知其可鞫之事审矣。臣等虽未知本事如何,而三司之迭陈而不知止者,职由于此。况西警虽急于眉睫,乱逆不得治,王法不得伸,则于是乎国纲已颓矣。藉何物号令于国中,鼓忠愤义士之心,而论思戎谟,不日扫清乎?况逆谋贼情,又不知纠结于何处窝窟于何处,则使之一边治狱,一边讨贼,尤不容少缓。且臣闻自数三日来,都下稍安之人心,又复波荡,至谓变起于何处,而朝廷秘讳不发,闾巷之浮讹胥动,疑惧转甚,遑遑汲汲,若不保朝夕,老弱荷担而奔走,轿子弥满于渡头,传闻所及,景色愁惨,此无他,今番狱囚之不即设鞫不露事实故耳。噫,今日急务,莫若镇安人心,而人心如此,前头之忧虞,岂其少哉?伏愿圣明,亟命王府,盘核得情,使凶逆惩畏,人心底定,断不可已也。臣闻此说以来,中夜绕壁,方寸忧结,不顾猥越,为殿下陈之。如其言不诚,则请伏妄言之罪,以为告君不实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如此,令庙堂即为禀处。
○推鞫时,罪人郑友文原情。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鲁益〈推鞫进〉。左副承旨尹行直〈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病〉。假注书玄镇商〈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予于昨日以后,症候滞候,颇胜前日,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呈辞,柳春东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晋和、李允谦、柳訸、曺凤振、郑日泰、徐永辅、金镇、南寅老、金喆淳、李德升并单付。
○安廷善,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曺凤振,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李敬参落点。
○以副校理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思陵令所报,则今二月二十五日,行寒食节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尹致人,今二十日遭父丧云矣。本陵参奉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永翼为思陵参奉。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宣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有頉处,政府以下奉审后修改之节,令该曹择日举行事,书启启下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四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江界乡人宋之濂等三人,铁山进士朴大观,碧潼士人金庆鲁等二人,召募义兵,赍送军粮,往赴大阵事,传曰,览此状本,江界人宋之濂等,领铳手九十有四名而赴阵,铁山进士朴大观,召募义士四十三人,粮米十有二石,碧潼士人金庆鲁、安士权,一则募其乡武一百,一则赍送小米四十石,三邑儒乡,倡义助兵与粮,殊甚嘉奖,令庙堂,另加论赏事,命下矣。三邑儒武之倡义募众,来赴大阵,期于并力剿贼者,实出于临乱敌忾之意,诚极嘉尚,而远输糗粮,接应军食,为官军效忠,亦为不少。至于定州玄仁福,倡率士民,作为一旅,效劳于官军入境之初,屡登于前后启牒,忠勤如此,前功可期,待乱平后从当论赏。今此三邑义兵将及安士权、朴大观等,亦为同时施赏,以示朝家别加褒嘉之意,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今春等习角赏格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金亿福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李禧哲等一十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朴仑寿疏曰,伏以臣冒膺藩寄,行将陛辞矣,瞻望觚棱,不胜耿结之微忱。仍伏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积城地,而身系职守,久旷省扫,今当远离之日,益增霜露之感,玆敢猥入文字,仰干崇严。伏乞圣慈,特许往来之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行护军吴泰贤疏曰,伏以臣即伏奉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于宗庙寒食祭献官,在臣分义,固当竭蹶之不暇,而第臣风痹之症,奄成癃废之状,手足瘫痪,行步艰涩,痰眩苦剧,神精昏雾,饮啖全废,药饵罔效,淹顿床褥,转侧随人,束带起动,非所可论,伏枕惶隘,罔知攸措。玆敢倩构短章,疾声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命变通,以重享事,仍勘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网,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行护军李儒庆疏曰,伏以臣年纪衰暮,疾病侵寻久矣。忽于数日前,猝得轮行毒感,呼吸喘急,食饮全却,床笫之间,转侧须人。乃者寒食明陵享官差帖至焉,臣之平日报效之事,惟在骏奔之役,则何敢为一时之苦,以为图免之计乎?病状实如右之所陈,不可担舁前进,玆敢冒入文字,仰暴疾苦之情。伏以天地父母哀怜之,亟赐享官变通之恩,以遂公私无阙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鲁益〈推鞫进〉。左副承旨尹行直〈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病〉。假注书玄镇商〈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官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减正气散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差祭,柳春东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小吉号里权管胡允祖,与凶贼昌始,分票和应之事,出于贼招,严问取招,具格严囚,而为先罢黜,其代令该曹择差,给马下送事,传于李锡夏曰,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小吉号里权管单金履润。
○以黄海道监赈御史金启温状启,安边、高原谷,限二千石,划给于谷山府,充补赈资,本府所在各项上纳,限岁前停退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安廷善曰,顾念海西方深之际,见此状闻,极甚闷然。令庙堂措辞禀处,亦使另加申饬,俾有益念对扬之效事,分付监赈御史处。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别检所报,则今此寒食节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洪锡渊,以其亲病之猝重,势无进参之路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参奉洪锡渊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齐尚为徽陵参奉。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镇九,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韩光友更招,罪人郑友文更招。
○同日推鞫时,罪人李振采,施威更招后,与罪人韩光友、郑友文面质,罪人韩光友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五度,停刑。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鲁益〈推鞫进〉。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病〉。假注书玄镇商〈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差祭,柳春东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安廷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安廷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宗琦,校理李鼎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道监赈御史金启温状启,安边、高原谷,限二千石,划给于谷山府,充补赈资,本府所在各项上纳,限岁前停退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曰,顾念海西方深之际,见此状闻,极甚闷然,令庙堂措辞禀处,亦使另加申饬,俾有益念对扬之效事,分付监赈御史处事,命下矣。谷山一府之昨年所经,无异兵燹,而方春既失农作,秋事又判大歉,日前征发之役,复添一场骚扰,民情之切急,不言可想,而本邑谷簿,实无措手之路,绣启之二千石请划,诚非过滥。而北道年事,亦方失稔,留库亦难排巡云,有难准数许给。米各谷留条中,安边府一千石,高原郡五百石,姑令移划,以为排比补赈之道。各项上纳,限岁前停退之请,经用体重,虽难容议,而本邑事情,不可无别样优恤,今玆顾念之圣教,又万万出常,特许依所请施行,以示格外慰抚之意,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此推鞫时,文书浩多,前校理曺凤振,前正言申在植,问事郞厅加差下,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郑友文,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九度,停刑。
○同日推鞫时,罪人朴锺一,原情后,与罪人郑友文、李振采、韩光友面质。
○同日推鞫时,罪人朴锺一,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五度,停刑。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鲁益〈推鞫进〉。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病〉。假注书玄镇商〈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应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呈辞,柳春东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加减顺气散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安廷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李鼎秉,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会案,几尽上来,而全罗道、平安道,则各邑籴勘,自致迟延,宽限差退之意,两道道臣,既已状闻,黄海道则停退伙多,勘簿浩繁,限内不得磨勘事,枚报备局,公忠道则限内不为上来,又无状闻誊移之事,有违格例。当该道臣推考,都会官从重推考,御览会计,待其会案齐到,修正以入,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赈恤厅言启曰,谨因传教,本厅米,分排各仓,今月二十七日为始,减价发卖于五部都民,而本厅米储,见今无多,以两巡磨炼,再巡不足之数,以一分太,依已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推鞫时,罪人郑友文更招,罪人李振采更招,罪人韩光友更招,罪人朴锺一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
○传于李锡夏曰,推鞫姑罢。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肃拜〉。右承旨李鲁益〈病〉。左副承旨尹行直〈式暇〉。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病〉。假注书玄镇商〈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安廷善启曰,即伏见公忠监司元在明鸿山等官反库启本,则鸿山县监李远揆,以李揆远书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守令姓名,如是误书,诚极未安。原启本,系是紧务,故虽不得不付签捧入,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赈谷加划,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尹行直曰,观此状辞,海西农民艰难凋残之形,益觉闷然。道伯之以两条据请,深有商量而必然,令庙堂草记禀处,俾有实效之地。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嘉山郡守郑周诚,博川郡守李运植,亟令还官,兵虞候李榏,使之代领其所带军兵事,传于李锡夏曰,观此状辞,兵使留镇于安州兵营,虞候往赴大阵云,中军既于本地,兼受节度使之职,其馀守令,听令于中军,则中军当以今番下去人都领后,两守令,必待下去中军之知委,何故任自还官耶?详细知入。
○以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瑞山郡守许濯身死,其代令该曹择差事,传于安廷善曰,瑞山郡守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即为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仪泳为瑞山郡守。
○以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沃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尹行直曰,许多民户失所,闻甚矜念,元恤典另为助给事,分付。
○以公忠监司元明在启本,罪人李命龟,恩津县到配事,传于李锡夏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事,即为分付。
○安廷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思陵参奉所报,则今日平明时,本陵守仆房近处,忽然火起,霎时之间,延及莎草,至陵上阶砌外三十步地,而登时扑灭,量其被烧处,则长为四十馀步,广为十馀步云矣。莫重陵上至近之地,有此莎草失火之患,万万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日七设行,本曹堂上、郞厅,待明朝进去奉审,失火根因,详细查实禀处,而事在平明,则今始报来,极涉稽滞,当该官员,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康翎漂汉人孙文緖,船上铁锚等物,给价银发还事,及边门交易,仍旧章程办理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并承领之意,盛京礼部回咨与北京礼部咨,一体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郑述仁,才已启下矣。明日发卖分给时,多有举行之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述仁。
○李锡夏,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宣仁门南边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月二日十七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誊报,则嘉山郡守郑周诚,博川郡守李运植所带军兵,以兵虞候李榏代领,而两邑倅,则亟令还官事,发关知委为辞矣。嘉山郡守郑周诚,曾臣自营,兼别将启下,俾为巡抚军兵副将领,则其进退,固当具由启闻,待禀处举行,而不此之为,直令去就,极涉未安。该道臣从重推考。臣营中军,今已新差下去,与前本道兵使兼带之时有异,郑周诚兼别将之任,仍为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备边司草记,罪人益淳,约价诱夺昌始首级情节,对质究核次,赵文亨及伊时参看诸人,押付王府事,允下,而自该道,赵文亨及郑宗侨、朴仁源、金玄玉、金重硕等,今才押来矣。赵文亨,为先严因南间,待开坐对质究核,郑宗侨等四人,即是参看者,不必拿囚臣府,姑令拘囚捕厅,以待结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肃拜〉。右承旨李鲁益〈推鞫进〉。左副承旨尹行直〈式暇〉。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为并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在外,洪命周,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廷善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鲁益曰,推鞫为之。
○以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连山县乡校圣殿渗漏修改时,告由移还安祭香祝,令该曹磨炼下送事,传于安廷善曰,令该曹禀处,修改择日,即为关下。
○以平安前兵使朴基丰状启,率义兵来赴大阵,持物种馈饷士卒之诸人姓名驰启事,传于李锡夏曰,观道、帅臣所报,则义士之多助兵与粮器,又若是然,诚为奇嘉,令庙堂从厚论赏,期于激奖。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当为备员,出使都事李奎说、兪武焕,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兪武焕,训炼主簿具应和相换,禁府都事李奎说,司宰奉事赵吉源相换。
○安廷善,以吏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献官,时原任大臣中,当为塡差,而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俱有身病,判付事徐龙辅在外,判付事韩用龟,方带药院都提调,右议政金思穆,以耆老堂上,例不得塡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仪宾塡差,可也。
○李锡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各样军器之新备修补,事役浩大,既设监造所,则揆以事面,不可专委于监官校吏。都厅一员,姑先以前府事李惟秀差出,使之监蕫工役,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待年军韩春福,燕尾洞近处,中豹虎一头,私猎捉纳,故谨此封进,而韩春福,依例待元军有窠,升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豹皮,卿处赐给。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洪允复,受由下乡,身病甚重,还现无期,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锺一施威更招,罪人金延寿原情,罪人友文,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五度,停刑。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肃拜〉。右承旨李鲁益〈病〉。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式暇〉。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在外,洪命周,持平柳春东呈辞,朴升铉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安山郡越狱逃躱罪人,过限未捉,该郡守韩乐裕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锡夏曰,前有定式,论罪一款,置之。
○以公忠水使李谦会状启,所斤佥使余敏赞,癃病昏愦,强责紧务,其势末由,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夏锡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锡夏,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掌令沈厚镇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礼曹言启曰,以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连山县乡校圣殿渗漏处修改时,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令该曹磨炼下送事,传曰,令该曹禀处,修改择日,即为关下事,命下矣。谨稽誊录,则外方乡校修改时,元无自臣曹择日下送之例,盖以事役钜细,既未遥度,日气阴晴,亦难预料,故自前令本道待香祝下去,观势从便,卜日举行矣。已例如此,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从便卜日举行,可也。
○尹行直,以户曹言启曰,赠统制使诸景彧先祖延谥之需,自户曹助给事,月前大臣陈达蒙允矣。即接景彧之子安国所告,则以为,其先祖忠壮公沫延谥,来三月二十日,庆尚道星州地过行云,所需米二千石,钱一百两,参酌磨炼,依他例令地方官,即为助给,并以公谷会减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中部五十六契,三百九十三户,东部三十七契,二千十三户,西部城内二十七契,五百五十九户,米四百六十一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前兵使朴基丰状启,率义兵来赴大陈,持物种馈饷士卒之诸人姓名驰启事,传曰,观道、帅臣所报,则义士之多助兵与粮器,又若是然,诚为奇嘉,令庙堂从厚论赏,期于激奖事,命下矣。日前江界等三邑诸儒武之奋忠倡义,不待全功之奏,已鼓一路之心,而待乱平论赏之意,前既覆启允下矣。今见道、帅臣驰启,则清南、北列郡,闻风兴起,争先赴战,或奖率义旅,来属大阵,或竞持军食,迎犒王师者,前后甚多。盖贼起本道,益激同仇之心,义在必讨,举切直前之愿,远近一心,大小共奋,关西气义之俗,大可见焉。小丑底平,知在不日,待乱定功成之后,与江界三邑诸义士,并为优加厚赏,用答一道尚义之心,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本自枵然,昨冬籴政,亦多停退,而自经西变,军粮浩多,且长间之愿还付赈者,到春日增,见在之谷,太半不足。两南沿邑某样谷,限二万石,或京司某样钱中,二万石价许划事,请令庙堂禀处,而判付内,观此状辞,海西农民艰难凋残之形,益觉闷然,道伯之以两条据请,深有商量而必然,令庙堂,草记禀处,俾有实效之地事,命下矣。还政则本自不敷,赈资则初未优划,而况军兴以后,还政与赈资,大违所料,到今请谷,其势固然。第无论京司、他道,俱无以随即加划,而方以关西补还,以钱以谷,政在商议,尚未有定,姑待从长拮据,同为禀处。且见道臣报本司状辞,则三税退秋,已承成命,而各衙门大小上纳,实无以及今征民,请以麦秋后退限矣。本道民情,十分闷急,三税之重,既命退期,各项之捧,亦且宽限,麦秋后次次捧纳之意,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庆𫐐手本,则时囚罪人金永翼,寒痰挟食,转成关格,呼吸喘促,转侧须人,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势既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永翼,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李相璜〈未肃拜〉。右承旨李鲁益〈推鞫进〉。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式暇〉。注书李永昆〈仕〉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予之症候一样,殿气宫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减顺气散,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在外,洪命周,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雨势如此,退去。
○尹行直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雨势如此,退去。
○传于尹行直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沃川郡守李述谟,身病沉重,旷废公务,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锡夏曰,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馨秀为沃川郡守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彦恒为所斤佥使,副司果沈厚镇。
○李锡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禧陵参奉所报,则来三月初二日,行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直长李永绍有頉,即速变通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直长李永绍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即为下送,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原淳为禧陵直长。
○吏曹口传政事,禧陵直长金原淳,典牲直长柳匡宇相换。
○李锡夏,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推鞫时,判义禁李集斗病不来,无以开坐,令政院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实病,直捧递差传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沈象奎落点。
○李锡夏,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洪仪泳,移拜外职,朴孝成有身病减下,其代修撰金学淳,校理洪敬谟差下,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洪敬谟,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而提调沈象奎,除拜判义禁矣。当此直宿之时,提调不可暂旷,判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内,永兴前府使安宗厚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安宗厚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贤门军十五名,将官率领,来三月初三日,与御营厅军,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尹禹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南部五十二契,二千九百七十五户,米四百七十三石十三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北部四十契,二千六百三十二户,米四百四石五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庆𫐐手本,则时囚罪人安宗厚,素患积病,猝然重发,呼吸喘促,转侧须人,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安宗厚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权琇、金永翼、安宗厚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味危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思陵参奉金永翼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良为如教。又启目,永兴前府使安宗厚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龙川前府使权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推鞫时,罪人李永纯原情后,与罪人锺一面质,锺一仍为施威,罪人金延寿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七度,停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