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二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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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式暇。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蓍根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蓍根曰,元子年紀漸長,以爲王世子冊封,吉日以七月內擇入。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元子年紀漸長,以爲王世子冊封,吉日以七月內擇入事,命下矣。冊禮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七月初六日卯時,十二日卯時,十八日卯時,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六日爲之。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定名,當爲先期擇吉,應參人員,命招會議入啓受點,而謹稽《庚申謄錄》,則遵用英廟朝已例,自內書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命招會議。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定名擇吉會議取稟草記,傳曰,命招會議事,命下矣。定名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五月初二日卯時,十三日辰時,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五月初二日爲之。

○金蓍根啓曰,今初二日卯時,王世子定名事,因禮曹啓目判下矣。時原任大臣、九卿、館閣堂上、六曹參判、兩司長官,竝待開門命招會議,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致應曰,卜相。

○韓致應啓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命招,何如?傳曰,允。

○賓廳卜相,判府事韓用龜落點。

○金蓍根啓曰,弘文提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韻科次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蓍根啓曰,世子宮師傅、賓客,春、桂坊都監都提調以下,當爲開政擧行,政官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吏批言啓曰,侍講院進善,今當差出,而當品儒賢,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東榦進,行都承旨韓致應進。世子師單金載瓚,以韓用龜爲世子傅,李好敏爲吏曹參判,沈象奎爲左賓客,曺允大爲右賓客,朴宗慶爲左副賓客,洪奭周爲右副賓客,朴宗薰爲輔德,李魯益爲兼輔德,宋稚圭爲進善,曺鳳振爲弼善,李光文爲兼弼善,李在秀爲文學,李憲琦爲兼文學,金逌根爲司書,朴周壽爲兼司書,趙璟鎭爲說書,李鼎秉爲相禮,鄭東榦、金敎根、徐俊輔、宋冕載爲司饔院副提調,洪仁謨爲敦寧都正,朴駿煥爲假監役,李龍秀爲東學敎授,李時秀爲王世子冊封都提調,提調三,李集斗、李勉兢、朴宗慶,郞廳六,趙厚鎭、李中鎭、趙雲會、金箕憲、李羲贊、尹光垂,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承文都提調韓用龜,學諭張振一,以上單付。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左副承旨朴宗薰進。以尹光垂、南周獻爲翊衛,李勉齊、宋欽天爲司禦,李英雲、柳尋春爲翊贊,南正和、韓象履爲衛率,閔致秉、鄭東進爲副率,李友信、金箕書爲侍直,李羲先、鄭性愚爲洗馬,申在元爲武兼,趙應鉉爲廣州中軍,沈公燁爲水原中軍,同知具八柱,僉知李邦榮,副護軍梁垸,以上單付。

○以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朴宗薰曰,金元根先付司勇,冠帶常仕。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金元根。

○金蓍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時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由祭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七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時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當爲前期擇日告由,而獻官,依例以一品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世子宮供上,自今日爲始封進,而各道所封新産物膳及朔膳,亦爲一體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世子宮封進各道新産物膳及朔膳,一體擧行事草記,傳曰,允事,命下矣。各道封進各朔朔膳,誕日物膳,名日方物物膳,端午節扇進上,謹依貢膳定例及《謄錄》所載,當爲磨鍊擧行,故別單書入,而待啓下,自今五月朔膳,端午物膳,節扇進上爲始,卽速封進之意,分付各該道帥臣,何如?傳曰,節扇外,竝更待下敎封進。

○金相休,以戶曹言啓曰,世子宮供上自今日爲始封進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世子宮供上及內人等宣飯衣纏各種,依定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雞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依近例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平賊慶科庭試別試文武科來十月十三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入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九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英廟朝戊申年平賊庭試武科初試,取五百人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知道。取五百人。

○朴宗薰,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接臣營中軍柳孝源馳報,則以爲,班師軍行,去四月二十六日,止宿肅川府,二十七日,無事到順安縣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記事官洪羲祖,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金陽淳,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行禮曹判書李集斗,參判洪羲臣,參議宋冕載,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好雨新晴,日氣淸和,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湯劑連進,比來滯候,益有差勝之效乎?上曰,果有差勝之效矣。又敎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等曰,豫建儲位,歷代之所急先務,而我聖朝已行之禮,亦莫不以早定嗣位,爲重典焉。今我殿下,承列聖艱大之寄,任萬民君師之責,臨御一紀之內,皇天祖宗,保佑陰隲,我元子宮,誕降於螽斯之初,國本已定,實是我東方萬億年無疆之休,而唯此定名位之典,乃是重宗社之大計,副八域之顒望也。今當尺衣漸長,睿質夙就,迨此定位,允合禮典。且伏況,聖候康復,大小鼓舞,邊警掃盪,中外快幸,迺又雨暘時若,豐登有望,可見天心悅豫,休祥湊集,此時此會,誕降成命,爰擧彝章,則上以致殿宮之嘉悅,下以副臣民之祈祝,在殿下仰體慈心,俯循群情之道,豈容少緩乎?且今日請對之擧,已播朝野之間,擧皆延頸攢手,莫不歡欣顒祝矣。臣等今方率禮堂入侍,伏願卽下明命焉。上曰,仰稟殿宮而下敎矣。載瓚曰,旣承仰稟下敎之命,臣則別無可達之辭,而今此定名位之擧,允爲鞏國勢副民望之大計也。上命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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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庠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蓍根,以賓廳言啓曰,臣等與會議諸宰,今方承牌入來,而領議政、左議政俱未進參,事體重大,不敢擧行,待領、左相出仕,更爲擇日議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應敎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冊封時設都監,例也,而切勿張大爲之事,分付都監。

○注書趙璟鎭遷轉,代以尹庠圭爲假注書。

○敦諭領議政金載瓚。元輔久曠,正須耆德之人,儲位已定,尤急敎導之任,特陞三事之首席,兼委師保之丕責,予意非偶,諒出深商。念卿體國純誠,意謂聞命卽膺,以副予憧憧如渴之思,忽此逡巡,遲却簉朝,惘然失圖,不省所謂。若以爲領左有別,是事鄭重,則一切軍國之務,予之專任仰成於卿者,凡幾年乎?然則領左之名雖殊,其實未嘗有異也。豈以卿終始匪躬之節,顧拘於此而不思擔夯之重哉?且元良早建,寔循卿等之議,冊禮進日,亦從卿等之請,蓋於此事,卿等不容少緩之誠,予已諒悉,則今此定名會議,亦係不可遲忽之擧,而吉期已涓,九卿騈集,緣卿不來,未免旣會而且歸,此奚但予心之憮然而已哉?玆敷心腹,以諭於卿,卿其體予至意,勿復遲回,卽爲膺命。行右承旨金相休製進。

○敦諭左議政韓用龜。玆者重卜之命,意豈偶爾?予方側席,深企簉朝,忽於此際,聞卿出城,不料去就之邁邁,若是之太遽也。噫,卿之遜荒,凡幾年矣。過引不當之義,視作長往之計,不惟予懷之失圖,久爲朝野之觖望。向也因予无妄之愼,致卿保護之任,跨歲憂遑,亦旣勞止,而每於診筵,見卿奉藥而來,予心欣然,若有所倚,固已簡在于心矣。迺者蚤建之擧,實循卿等之議,國本大定,縟儀涓吉,此時鼎席,不可不備,輔相之責,敎導之功,予之望卿者深矣。況今西憂雖幸勦平,國事尙多艱虞,元輔之賢勞,亦且久矣。以卿匪躬之誠,獨不念推車之義,而胡乃不崇朝而逬出江干,若望望然去哉?今日定名之擧,尤係儀節之大者,吉期已屆,九卿齊會,而姑令退定,必待中書之俱備,望卿諒悉此意,趣駕還朝,以副予凝竚之思,以體予倚毗之念。同副承旨李錫夏製進。傳于金蓍根曰,史官持此敦諭,往傳于領左相。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爲之。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南公轍,參議鄭東榦,俱以病不來,參判李好敏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好敏在外,參議鄭東榦牌不進,行都承旨韓致應進。啓曰,江原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任希存爲承旨,朴榮壽爲忠勳都事,洪善謨爲監察,李顯綏爲掌樂主簿,李勉沖爲監役,金相休爲江原監司,羅東旭爲寧遠郡守,故學生吳載綸贈吏參例兼,故學生吳瓘贈吏議,副摠管吳淵常兩代追贈,故學生李鎭運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洪秀晩,以兵批言啓曰,判中樞府事有闕之代,行知中樞府事沈象奎,依例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左副承旨洪秀晩進。判府事單沈象奎,同知單李濟中,副護軍單金相休、李忠彬、朴明勳。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定州牧使林栽洙,年旣衰朽,病且癃痼,不得已罷黜,令該曹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事,傳于韓致應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下送。

○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養生坊倉洞契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私而有必辭之義,公而有積僨之罪,宜去不去,恬若固有者,六年于今,而昨冬以後,種種情勢,尤不可一日仍冒。第由前則朝野有事,勢難言私,在今則吉慶咸湊,義當忘己,惟以姑捨四維,只矢一心,爲一分自效之道,而向後自處,微諒有素,忽於昨日,進叨元輔之任,有國重務,三公惟同,而至於主中書之席,摠三事之務,上以夾贊,下以董整,則元輔之重,比左右揆,尤加一倍矣。臣聞命驚隕,靡所自措,欲進則廉防莫壞,欲退則事務多掣,氷炭交中,神精失守,誠未知何以爲處。今日會議之命,亦無望晏然承受,方此蹙伏俟勘,忽承別下恩諭,誠惶誠恐,益切震越。見職苟或可堪,私分亦有可强,則今番擧國同慶,滿朝盡職之日,何敢備例飾辭,仰要恩禮?而區區迷見,如上所陳。且今宿病,夜來忽劇,雖欲自力,亦無其望,謹當今明調息,繼入文字,仰請體諒之恩,玆不得爲聞命卽膺之計,伏地戰恐,不知攸達云矣。臣仍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元輔除拜,國之重典,非卿莫可,予何不拜?顧今國有慶禮,卿須卽日簉朝,以答予眷眷之望事,更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所住處。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望爲定州牧使。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永昆,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秀俊爲兵曹佐郞。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華城城神祠秋節祭,以來七月初六日,前已啓下知委矣。與慶禮日相値,而在前同日祭禮,有更擇日子設行之例,今亦依例,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七月初一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別檢所報,則兩陵上新改莎草,去二十三日雨後,靑色漸生,着根無慮,而遮陽灌水等節,量宜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內,寧遠郡守柳基恒,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基恒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賊魁景來、希著首級,與生擒總角、彦涉、履大、時緯等,訓局敎鍊官李東翰,定州討捕軍官金廷玉,當日押領來到,故臣開坐于訓局新營,査馘査俘後,首級則敎場周示次,姑爲留置於軍器寺,使御營廳鄕軍十名,將校一人守直,總角等四賊,移送王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賊魁總角、履大、彦涉、時緯,自巡撫營定將校押送矣。右罪人等,竝着枷杻足鎖,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馨秀,局別將李運春,身病俱爲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來九月二十八日平賊慶科庭試別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百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鞭蒭一次三中,講書粗以上落點,取三技。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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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未肅拜。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庠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好敏在外,參議鄭東榦牌不進,行都承旨韓致應進。以具得魯爲承旨,權常愼爲大司成,金蓍根爲同義禁,吳彦先爲司䆃主簿,金殷喆爲長興主簿,金履疇爲司圃別提,尹行運爲假監役。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左副承旨洪秀晩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致應曰,關東今當設賑,又況農殷,迎送之弊,在所當念,江原監司仍任。

○傳于韓致應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洪羲臣落點。

○吏曹,江原監司李好敏仍任事,承傳。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志淵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東宮冊禮後陳賀,行於翌日,而庚申年則因下敎,當日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翌日爲之。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後陳賀時,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京外箋文方物物膳及世子宮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之意知委,而箋文頭辭,則謹稽列朝已例,不爲別撰,仍舊遵用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方物物膳,置之。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三名日及各殿宮誕日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禮,而謹稽列朝已例,冠禮前,則稟旨權停,自內只進表裏,而冊禮前,則竝與自內進表裏之節,而不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可也。

○傳于任希存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冊封都監都提調,同爲入侍。

○任希存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車翊修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露梁里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癃痼殘喘,獲延須臾之命,躬逢無疆之慶會,退自前席,歡忭蹈舞之忱,有難以言語形容。忽於此際,伏奉萬萬非常之命,神魂震蕩,五內失守,跼天蹐地,無所容措,不敢偃處城闉之內,逬出江干之外,恭俟誤恩之劃卽收還。不意近侍之臣,馳宣聖旨,十行辭敎,惻怛懇摯,諭之以引義之過當,申之以國事之艱虞,終又勉之以趣駕還朝,反覆開導,如父詔子,臣是何人,奉此曠絶之恩敎?且伏讀診筵見卿若有所倚之敎,自不覺微衷倍激,感涕被面,瞻望雲天,心神飛越。伏祝今日卽我王世子定名之吉日,慶祝之誠,小大惟均,而只緣臣等之不得備員,以致九卿之旣會且歸,使莫重儀節,至有退定之命,臣方惶懍誦愆,如負大何,而今此誨諭,又若是諄複,若論臣罪,合置何典?嗚呼,臣自來危蹙之情,通朝之所共諒,聖明之所俯燭,中書一步,卽是臣大防鐵限,而今以鼎席之不可闕一,俾之苟然充位,微臣去就,雖不足恤,國家置之政,恐不當若是之輕䙝也。恩諭之下,末由祇承,違慢之罪,益無所逃,附奏體嚴,不敢蔓辭。惟願亟收新命,遄降威罰云矣。臣仍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卿之除拜,予之重國體敬大臣之意也。三公俱備,然後事例咸具,體貌有尊,卿之處義,前旣屢諭,今則尤不可强引,望卽承命事,更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露梁里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昨日,瀝血封bb章b,翹首瞻天,恭俟處分,卽又近臣洊臨,恩綸誕宣,所以敦勉而誨諭之者,愈益鄭重,雙擎九頓,涕汗交逬,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謹就聖批中三公俱備,體貌有尊之敎,竊有所仰復者。嗚呼,輔相之職,有國重任,自三代盛際,逮至漢唐宋明,莫不難愼於置相,蓋以治道之汚隆,世敎之淳漓,亶係於輔相之得人。苟非其人,而置之百僚之上,則朝廷不尊,國體反輕。今以如臣至庸極陋,最居人下者,備數於三階之例,則已有違於官不必備之義,而況臣滓累賤蹤,便同已破之器,已刖之足,不可以復完,而猶且擬議於千不近萬不似之任,則竊恐朝廷由臣而不尊,國體由臣而不重。臣雖無似,猶有一端彝性,豈忍擺棄素守,憑恃寵眷,復玷中書之席,而厚招一世之譏笑耶?敦迫之聖恩愈摯,而逋慢之臣罪愈重,伏地惶霣,惟願遄被嚴誅云矣。臣仍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卿之所引,萬萬不當,卽爲入城事,遣史官傳諭。

○以江原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洪秀晩曰,李榮址放,以慶尙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洪秀晩曰,李晩秀、閔修益放。

○以慶尙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洪秀晩曰,金義健放。

○李錫夏,以戶曹言啓曰,臣勉兢,今日以全羅道群山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同道法聖倉所屬光州等十三邑鎭辛未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八千六百十石零,太四千七百四十九石零,本倉元漕船二十五隻分載,聖堂倉所屬南原等八邑辛未條田稅大同合米九千八十七石零,太二千五百六十七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二隻分載,追後來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接臣營中軍柳孝源馳報,則以爲,班師軍行,去四月二十八日,無事到黃州牧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接臣營中軍柳孝源馳報,則以爲,班師軍行,今月初一日,無事到瑞興府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茀祿鼎至,重离光啓,王世子定冊之禮,吉日已涓,縟儀將擧,宗國奠磐泰之勢,朝野騰星海之頌,協氣歡聲,洋溢區宇。臣退自前席,祗奉成命,益不勝歡欣蹈忭之忱。仍伏念,臣材本是百爲無當,而今據三事之首,情無以一日冒居,而仍到六年之久,古人所謂以其人而足以觀當世者,政爲臣今日道也。殿下致臣於必不堪之地,臣受命於必難强之時,徒見四維之全壞,了無一事之少補,由公由私,兩相狼狽,而及至昨冬,臣罪畢露。五道同歉,邱壑在卽,而臣不能及時拯救,西警日急,七州魚肉,而臣不能先事備豫,擧半國之力,守一城之賊,閱月爲四,易將至三,而臣不能出策發慮,仰弛宸憂,以淸北之大,爲空棄之地,財穀俱竭,殣莩相枕,而臣不能隨事䌤綸,奉揚德意,至於廟奏剡,亦不能精白一心,致令同朝勤攻之言,至戒臣以毋挾毋雜。噫,臣自檢臣,辜負如此,人若罪臣,聲討可知。臣非不知歸身司敗,卽日請勘,而時則國憂政殷,廟務靡盬,準擬事過之後,必申自處之道,而見今泰運方屆,吉慶川至,歡祝之忱,若偏臣心,區區一己之私,不暇自念,晏如固有,若置忘域。而第其一副迷諒,實有所擺不得者存焉,豈意素守未申,一步更進,居然叨上相之任?臣心之震隕靡措,且置無論,在聖朝作相之政,竊以爲萬萬非常也。臣忝在左揆,今已有年,而首相不備,臣旣替行小大事,權之重且大,便卽首相,然而名與位之各有等級,截然有不可紊者,象于天而爲上台,在乎國而爲元輔,倣以三代古制,卽百揆摠聽之職也,地已極矣,位已亢矣。是豈與承旨參替之從座次陞付降付,一例論者哉?伏祝臣律以已著之罪,自在難贖之科,而不惟罪不加身,又從以爰立,爲地極位亢之職,一己辭受,尙屬細節,盛世名器,若是太䙝者,大有違於古聖王不必備之義,此所以繞壁之憂,在于公而不但在于臣私也。今當慶禮在近,百僚率職,而臣則以見叨之任,爲固辭之擧,公務由臣而多掣,國體由臣而見輕,臣固知罪上爲罪,而義分雖嚴,廉防亦大,玆敢披瀝爲辭,冒昧悉暴。伏乞聖明,特垂鑑諒,亟命褫免,使國事增重,私義獲伸,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國之元老也,朝野屬望,爲小子倚毗,凡幾載乎?顧今干戈纔訖,廟務積滯,元良定冊,中書繁劇,此時卿位在元輔,以副小子切至之意,協治勵氣,則豈不美哉?望卿卽日簉朝,弘濟時艱。仍傳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敦寧都正洪仁謨疏曰,伏以,天祐宗祊,祥慶洊臻,浹旬之間,再擧賀儀,冊儲有命,吉辰又涓,太平萬歲,肇自今日,忭祝蹈舞,小大同情。仍念,臣猥以常調之末蔭,厚被不世之異恩,(恩))晉擢之榮,逈越桓分,記存之敎,至及先故,攢手頓首,汗淚交逬,惝恍兢懍,莫省攸措,而叩謝是急,冒沒趨召,躬逢慶會,昵覲耿光,感激榮耀,歷日冞切,隆天重地,報答無階,殫竭奔奏,是分之宜,而只緣臣六朔沈病,氣息漸綴gg澌綴g,黽俛策勵,幾至顚仆,洊犯違傲,遂蒙恩遞,至今追惟,尙深惶蹙。卽者敦府除旨,又下於伏枕竢譴之中,在臣分義,固宜聞命卽肅,而臣旣無敦寧,法當鐫改,玆敢不避猥越,援例仰瀆。伏乞聖玆gg聖慈g,亟命選部,照例遞免,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5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在外。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庠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洪敬謨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秀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蓍根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具得魯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希存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行頤,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任希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身敬爲定州牧使,泰川縣監金見臣今超通政,特加一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單金見臣。

○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酉時量,敬奉聖諭,亥時量,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露梁里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再徹封奏,三承恩諭,奏語則率多煩猥而威罰不加,諭批則輒蒙隆渥而敦迫備至,今下綸綍,又若是煌煌,近侍之臣,深夜來宣,責之以萬萬不當,勉之以卽爲入城,始嚴終溫,開釋丁寧,如臣糞土之賤,坐邀曠絶之恩,此亦臣難貰之罪也。嗚呼,人臣事君之節,不出於敦尙禮義,聖王御世之具,惟在於砥礪名檢,假使臣忘廉喪義,貪榮慕祿,知進而不知退,庶蒙閔覆之天,矜其不能示以自持之方,俾免爲四維之罪人,而乃反以必不堪之任,委之於已癃廢之物,使之擺壞咫尺之守,狼狽公私之間,則豈不有憾於上天曲遂之仁,亦豈不貽累於聖朝禮使之道耶?噫,匹夫微諒,終未蒙天日之俯燭,則區區所自期者,嶺海而已,斧鉞而已,伏地嗚泣,惟命是俟云矣。臣仍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前後批旨,悉諭予意,勿辭入來事,更遣史官傳諭。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後陳賀時各殿宮京外方物物膳封進事草記,傳曰,允,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方物物膳置之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時,京廳方物,議政府、六曹及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今亦依前例,大殿、中宮殿京廳方物,議政府、六曹、京畿物膳,一體封進,而世子宮方物物膳朔膳,旣伏承待下敎封進之命,故京廳方物,京畿物膳,姑不得知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則以本道狀啓及各項文報,見失於中路,鐵原、永平,兩邑守令,請令攸司稟處矣。登啓文書之撥路閪失,誠極驚駭,而閪失之必在於兩邑地方,旣無以詳知,且今兩邑賑事未畢,民憂方棘,該守令之此時拿勘,誠爲可悶,竝以從重推考施行。大抵撥路,近益疎虞,撥褫則亦甚稽滯,至有莫重文書種種見失之弊,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此蓋由於各該道之不能先事整飭,臨時操束之致,三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接臣營中軍柳孝源馳報,則以爲班師軍行,今月初二日,到平山府止宿,而禁衛營中哨領軍哨官孫泰永,自平壤地有身病,勢難前進,故使之落後調理,以敎鍊官朴致大,姑爲代領上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接臣營中軍柳孝源馳報,則以爲,班師軍行,今初三日,到開城府止宿,而本府從征馬軍一哨之率領者,分給犒饋後,仍爲放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慶尙道、江原道放未放成冊啓下者,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昌原閔修益,南海金義健,慶州李晩秀,金化李榮址名下,放字書下矣。右罪人等,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未放秩,依啓聞施行,而他與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洪仁謨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法當鐫改,照例遞免,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申五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冊封都監都提調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錫夏,假注書尹庠圭,事變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文養老、車翊修,都監都提調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兼兵曹判書沈象奎,行禮曹判書李集斗,行戶曹判書李勉兢,刑曹判書金啓洛,工曹判書朴宗慶,知中樞府事李肇源,行大護軍李相璜,知訓鍊李得濟,行都承旨韓致應,工曹參判李溏,行護軍趙弘鎭、洪奭周、金基厚,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時秀等進曰,今日之雨,卽好雨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如前矣。象奎曰,昨日請診,伏承後日次來待之敎矣。明日日次,趁早入診似好,故敢又仰提矣。上可之。載瓚曰,元輔重任,萬無冒當之望,略陳衷懇,未蒙恩許,臣不勝惶蹙悶隘,而第今冊禮涓期,廟務委滯,參倚情義,不敢爲言私之計,遂不免冒沒出膺,而首揆重寄,逈與左右相有異。考諸黃閣故事,雖以前輩之器望德業,猶且逡巡却步於是任,豈有如臣之萬不近千不當之人,而恬若固有,冒進若是者耶?惶愧之忱,無以仰達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冊禮擇吉後,奏請使卽當差出,待都監會同,卽爲開政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新除授定州牧使徐有望,聞其實病,無以赴任云。本邑事勢,不可遲待其病差,今姑改差,其代文武中勿拘常格,口傳各別擇差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泰川縣監金見臣,功旣不少,人亦可用,爲先加資,堂上宣傳官口傳差下,如無見窠,姑爲加設,待闕卽爲陞實。義兵將定州人玄仁福,募衆赴陣,已極嘉尙,而自大陣下去之初,效勞甚多,特爲加資,道內善地邊將作窠,口傳差出。江界義兵將士人宋之廉,抄兵齎糧,踰嶺赴陣,每戰居前,斬獲不少,爲先特出六品,東班參上職,口傳差出,而今番關西儒武鄕將,倡義赴陣,拚死效力者,前後甚多,自當定功行賞,而至於三人,自初勞勩,尤爲最著,先施嘉奬之義,以爲激勸之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今雖當儲窠之月,而此則勿拘格例,特爲收用,恐合於褒賞之典矣。上可之。載瓚曰,此外別無緊急之務,退出後當隨事,以草記仰稟矣。上曰,以草記擧行,可也。時秀曰,臣旣承命登筵,而別無今筵稟定之事,會同坐起,以旬後定日擧行,都監則冊禮前,尙多餘日,量度事役之久速,以來月內前期設行,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大臣就座,諸宰以次奏事。勉兢曰,齎奏官行資,令戶曹參互近例,以京盤纏例治送事,自廟堂筵稟蒙允,故溯考臣曹《謄錄》,則衣資賜米外,盤纏名色,不過紙銀略干而已。至於京盤纏,非但齎奏官,雖使臣之行,曾無其例,往復惠廳,則使臣外,該廳亦無前例云。以近例言之,則丙午齎奏官,以文臣差送時,依書狀官例給盤纏,亦令箕伯助給行資之意,自廟堂筵稟定奪,而伊時臣曹則竝與紙銀之屬,而元無上下者,惠廳資送,不過錢數百兩,其餘自關西助給矣。大抵本曹經用,用處各異,齎奏官盤纏,旣無前例,決難創行,而已自廟堂稟定,且其治送迫急,不得已雖自臣曹,以貸下例,先爲磨鍊以給,旣是曹例之外,且關來頭之弊,今番治送之數,令廟堂從他區劃,以爲給代之地。此後則齎奏官京盤纏,更勿擧論於臣曹,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錫夏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備堂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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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左承旨金蓍根禁府進。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推鞫進。同副承旨具得魯未肅拜。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庠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行大司成權常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校理尹日逵,副修撰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李錫夏,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賊魁君則、爾崙等,自先鋒陣,定別軍官兪逈源,安州討捕軍官張台心,當日押領來到,故臣開坐于禁衛營,査俘後,移送王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賊魁君則、爾崙,自巡撫營,定將校押送矣。右罪人等,着枷杻足鎖,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錫夏曰,推鞫爲之。

○李錫夏啓曰,臣錫夏,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李錫夏推鞫進,左副承旨洪秀晩罷職傳旨未下,同副承旨具得魯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韓致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任希存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御營大將李溏,以出征軍迎勞事,明日洗馬坪出去矣。李得濟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大將牌、傳令牌,及李溏兼帶左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傳于任希存曰,出征將士明日內犒饋時,該房承旨出往敦化門外,犒饋後勞問以來。

○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露梁里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則以爲,臣以鈇鉞是俟之意,猥陳於前奏,仰冀處分之遄降,卽又史官傳宣聖諭,不惟不加之罪,恩數冞隆,責勉愈摯,是豈臣始料之攸及?噫,先儒有言曰,天鑑孔昭,而一言可以感動者,在能致其誠,今臣之前後哀籲,非止一再,而尙未蒙體諒之恩者,非但短拙之辭,不足以動天聽,抑亦淺薄之誠,不能以感天心。臣於積逋俟勘之中,又添不誠之罪,慚恧兢惶,如無所容。惟願亟寢恩禮,速加刑章云矣。臣仍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前後批旨累諭,卿其卽爲簉朝,以副予望事,更遣史官傳諭,期於偕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之廉爲典設別提。

○兵曹口傳政事,義兵將玄仁福今加折衝,特爲加資事承傳,以玄仁福爲宣沙浦僉使。

○任希存,以備邊司言啓曰,定州人前令韓浩運立殣實蹟,待道臣摭實更聞,特施褒典之意,前已草記行會矣。卽見道臣査啓,則韓浩運自京西下,直到定州城外,諭以逆順,辭氣激烈,賊徒縋入城內,嚇脅欲降,浩運呼以爾汝,極口大罵,賊以槍刺股,推出將斬,浩運大聲曰,如爾狗徒,指日當滅,但可哀彼民,仍引頸就死,賊招民供,衆口同辭云。續因義兵將玄仁福呈單,道帥臣又爲馳啓,以爲,定州士人白慶翰亂初募兵,將迎官軍,爲賊所獲,酷刑脅降,慶翰不屈罵賊曰,吾弟慶楷,受國厚恩,吾死爲忠魂,必當殺汝,罵不絶聲,仍爲被害,賊亦義之而厚葬云。民狀邑牒,考據俱詳,至有道臣、帥臣請褒之啓矣。韓浩運之挺身赴亂,已判必死之心,徒手降賊,直發極口之罵,至死無變,從容就義,白刃可蹈,卽天下之至難,而今浩運能之,所成就如彼其卓然。白慶翰之被脅百般,備經五毒,終始罵賊,愈往愈烈,至其吾死殺汝之言,無愧化厲之忠。蓋此二人,旣非受命之臣,且無官守之責,而俱以直前之勇,必至矢死乃已者,可見其平日素蓄,只知有忠君事上之義者也。竝贈亞卿之職,仍爲旌閭錄孤,厚恤其家,而慶翰之弟慶楷,方以前銜郞署,作散在鄕云。旣有是兄,宜獎其弟,道內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擬入。安州死節人贈參議林之煥,與兩人一時竝節,可謂淸北三烈,褒嘉之典,宜無異同。一體施以從二品之贈,竝口傳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金履永疏曰,伏以,於皇上帝,篤祐我東方,聖候快復常度,爰撤輪直,誕擧縟儀,萬姓咸慶,百神率舞,昨秋以來,攢手默禱,惟曰祚宋之天者,今焉驗之矣。顧臣適守封疆,遠隔關、嶺,呼嵩之班,邈若雲天,戀闕之忱,徒勞夢魂,而省部之行,又在窮北,還至鍾城,始奉春關。是日也,六鎭列倅,咸與在焉,應試文武士會者,且不下數千餘人,宣布喜音,鼓舞相慶,瑞日臨頂,和風拂面,殆不覺身在天涯,而沿路父老,在在歡迎,咸以爲于今民活,往往有屢舞傞傞者。臣於是,益知聖化之淪浹也深,被曁者遠,而太平萬歲之基,可以取必於斯矣。及到臣營,仍伏承本月初一日有旨下者,以臣曾叨輪直之始,身隨嘗藥之後,遠而不忘,微而率錄,天廐良馬,臧獲土田,寵錫便蕃,如隕自天,臣誠恍惚,殆若海禽之眩也。夫遇千古所未有之洪慶,當諸臣所未有之殊渥,則雖使臣在闕庭,下拜登受,尙足以歆聳具僚,炫耀當世,況今要荒之外,有此曠絶之事,瞻聆所及,龍文萬丈,臣敢不拜受之不暇,而第伏念,賞賚所以勸有功也,無功而賞,是謂之濫,一如雨暘之小愆,輒厲于農,故章服惟愼,弊袴猶愛,輕授冒承,上下俱失,臣旣蔑升勺之勞勩,敢當勻石之賜與,則不惟臣心內恧,亦恐聖恩過誤,竊取傴僂之義,敢陳咫尺之諒。伏乞聖慈,俯賜鑑察,收還成命,克愼賞賜,俾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領受。

○吏曹參議鄭東榦疏曰,伏以天祐宗祊,茀祿鼎至,浹旬之間,賀儀再擧,王世子冊禮已定,吉日載涓,歡供殿宮,勢鞏磐泰,太平萬世,自今伊始,忭祝蹈舞,小大同情。臣與新除授本曹參判臣洪羲臣,有內外從應避之例,在下當遞,載在法典,玆敢不避猥越,援例仰瀆。伏乞聖慈,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推鞫時罪人君則原情後,仍捧遲晩,罪人總角原情後,仍捧遲晩,罪人彦涉原情後,仍捧遲晩,罪人履大原情後,仍捧遲晩,罪人爾崙原情後,仍捧遲晩,罪人時緯原情後,仍捧遲晩,罪人載河原情後,仍捧遲晩,罪人君則捧結案,罪人總角捧結案,罪人彦涉捧結案,罪人履大捧結案,罪人爾崙捧結案,罪人時緯捧結案,罪人載河捧結案。

○禁府,罪人君則年三十七,罪人總角年二十五,罪人彦涉年五十三,罪人履大年四十二,罪人爾崙年四十六,罪人時緯年二十九等矣結案白等,君則矣身根脚段,父治夏,父矣父恒哲,母金召史,母矣父泰重,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泰川縣西邑內面,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於嘉山郡東北面是白乎旀,總角矣身根脚段,父羲疇,父矣父萬武,竝只故,母玉召史生存,母矣父現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郭山郡南面,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彦涉矣身根脚段,父一衡,父矣父倜參,母鮮于召史,母矣父萬,竝只故白良乎,母以胎生於平安道嘉山郡郡內面,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履大矣身根脚段,父禹興,父矣父壽柄,母趙召史,母矣父慶叔,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定州牧葛地坊,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爾崙矣身根脚段,父天標,父矣父在鳳,母文召史,母父gg矣g父武吉,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定州牧高峴面,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時緯矣身根脚段,父正信,父矣父希采,母金召史,母矣父允萬,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价川郡乭串面,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於安州牧東村面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矣身等敢懷矯天射日之計,嘯聚擧兵,以景來、君則爲渠魁,或稱以大元帥,或稱以先生,以士用爲副元帥,以昌始爲謀主,以齊初、總角爲先鋒,以履大爲定州牧使,以彦涉爲嘉山郡守,以時緯、爾崙爲諸將,戕殺命吏,分據諸處山城,連陷七郡,將爲東上之計,松林戰敗之後,逃入定州城中,四朔固守,力抗王師,其稱兵犯逆,魚肉一路之罪,通天極地,萬戮猶輕,謀反大逆的實遲晩的只罪,君則段以擧兵逆魁,不待時凌遲處死,兄弟妻妾竝坐誅,總角、彦涉、履大、爾崙、時緯等段,竝只不待時凌遲處死,罪人(人))載河年五十五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星老,父矣父海,母金召史,母矣父德魯,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南部性明坊,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於南部後川洞是白乎旀,矣身行兇節次段,矣身本以愚頑之性,全昧逆順之義,賊軍中所送降書,現發於文書搜探之時,而八字凶言之窮兇極憯,姑捨無論,至於書末年月下稱臣者,尤是矣身叛國附賊,萬戮猶輕,一刻難貸之罪,謀叛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

5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籌司坐起進直。行左承旨金蓍根禁府進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庠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右副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致應啓曰,臣致應今日籌司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接臣營中軍柳孝源馳報,則以爲,班師軍行,今初四日,無事到坡州牧止宿,而初五日則高陽郡止宿,初六日當爲入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巡撫別將,本營中軍柳孝源今日班師時迎接次,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秀晩曰,推鞫撤罷。

○傳于洪秀晩曰,巡撫使、巡撫中軍入侍。

○傳于洪秀晩曰,今聞許沆之子上來云,其父之功,極爲嘉尙,特令該曹盤纏厚給事,各別分付。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世子宮封進各道朔膳,誕日名日物膳,一依貢膳定例磨鍊,別單書入啓下,而謹考定例,則中宮殿京畿所封朔膳望膳,世子宮京畿所封誕日物膳,朔膳望膳,公忠道所封誕日冬至物膳,咸鏡道所封誕日物膳,不爲載錄,而係是各殿宮一例磨鍊,應封之膳、外道物膳之當初磨鍊,如此之由,雖未詳知,畿營所封,俱載貢案及《謄錄》,而適因年事權減,迄未復舊矣。各殿宮封進常膳,不宜異同,今當一體磨鍊擧行,恐合事宜,而貢獻體重,依己巳年中宮殿所封兩道物膳釐正時例,問議大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前郡守白慶楷,道內守令擬入事,允下矣。白慶楷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慶楷爲泰川縣監,故令韓浩運贈禮參例兼,故學生白慶翰贈戶參例兼,贈兵議林之煥贈兵參例兼,贈職事承傳。

○兵曹,以李石求爲御營中軍。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班師軍兵勞犒解送後,賊魁首級,當於敎場周示,而今日則日勢已晩,明日沙阿里,大張兵威,出去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御營大將李溏,以賊魁首級周示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李得濟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大將牌、傳令牌,及李溏兼帶左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洪秀晩,以備邊bb司b言啓曰,判義禁南公轍有實病,知義禁朴宗慶,方帶賓客,例不得兼銜,同義禁李溏自來情勢,不必强令仍帶,竝許遞,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各營門出征將校,多以前仕出去,積月勞苦,仍無歸屬,姑爲加設付料,待窠陞實事,分付各該營,京中補餉前五衛將金漢泰善地僉使除授,前僉正安國瑞該監治腫敎授差出,前郞廳安國衡能麽郞廳差出,松都補餉人白思日本府奉常寺分敎官差出,領運監官關西補賑前郞廳玄烜監牧官差出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任聖皐降賊情節,前因博川通引李基榮秋曹招辭,幾皆脫空,而該府姑未議處矣。卽於諸賊捧供時君則招內,賊入博川之日,先執聖皐老母,聖皐懷印符將往安州,還入賊中,呼曰速殺我活我母,昌始欲奪印符,聖皐抵死不給,賊結縛勒奪後,邀之上廳,聖皐大聲曰,吾以世祿之臣,且爲命吏,雖死,豈可與汝同坐?終不起身,賊徒相顧語曰,兩班兩班,且邑中男女老少,守官門齊呼,願活賢倅,賊遂不殺而囚之由吏家云。諸賊之招,俱無異辭,今以賊招,作爲參證,則聖皐不但無罪,其不屈之狀,極爲嘉尙,而今始脫然無疑,不必自王府議處,直爲放送,俾免於䵝昧之科,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凶賊景來、士用、希著、昌始、齊初、文濟,先自官軍已爲斬納,未及具格用法,而景來之爲逆魁,比君則尤有甚焉,以擧兵逆魁律施行,昌始、士用、希著、齊初、文濟,竝以謀叛大逆律施行之意,分付王府,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擧兵逆魁君則,謀叛大逆罪人總角、彦涉、履大、爾崙、時緯等,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謀叛罪人載河,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沈公綽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李馨秀改差,代以訓鍊都監別將白東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朴思彦狀啓,臣於本月初五日巳時量,敬奉聖敎,當日未時量,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鷺梁里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坐辱恩禮,凡幾日矣,夙夜憂懼,忘寢廢饌,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矣。卽又承俯布聖諭,德意溫淳,飭勉鄭重,至於偕來之命,尤出常格,惶隕兢蹙,不知措躬之所。嗚呼,臣是常調一賤品,槪其平生,惟以筋力爲禮,趨走爲恭,未嘗有高潔之行,恬退之操,今豈敢以大官自處,若是持重於去就之際,而甘犯違逋之罪耶?況今天開泰運,吉慶咸湊,凡百有位,莫不奔走率職,臣以朝夕承候之蹤,豈欲遠離軒陛之間,獨守荒江之濱?而蓋有不獲已者存乎中。臣之矢心自靖,邱壑爲命,七年如一日,今忽擺棄素守,昂然而出,則將不免爲前後兩截人,一世之唾罵,固不足言,堂堂具瞻之地,其將由臣而玷汚無餘,臣豈忍爲此哉?聖明在上,無微不燭,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區處,此臣所以北望雲天,百拜攢祝者也。數行附奏,辭未達意,跡涉慢傲,義當以文字仰暴,而驚懍棲屑之中,宿疾挾感添劇,氣息綿綴,尺牘之構,亦無以自力,稍俟收拾神精,猥陳危懇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傳曰,觀卿附奏,深用慨嘆。此時輔相,豈不重且大歟?望卿深加幡悟,不日簉朝,以副予延佇之望事,爾其傳諭,期於偕來。

○兼春秋朴思彦狀啓,昨日傳諭之由,已爲馳啓爲白有在果,今月初六日巳時量,更奉聖諭,仍卽傳諭于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累控哀籲,未蒙允兪,情窮理極,無所容措。卽又煌煌一札,有隕自天,責勉之諭,旣嚴且切,臣於是,惶蹙轉甚,罪戾冞積,不知所以仰對也。昨以文字仰暴之意,猥陳於附奏之中,而狗馬賤疾,見方㱡㱡,未能自力,明若少間,則謹當畢暴衷懇,仰請處分,而跡涉慢蹇,不勝懍惕。見今農務方殷,民食孔艱,王人之來守荒陋,不但傷損事體,民邑之弊,亦自不少,亟命撤還,千萬幸甚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緣由馳啓云云。傳曰,前後批旨,罄悉予意,卿其安心入來事,爾其更爲傳諭。

○兩西巡撫使臣李堯憲破逆賊露布。伏以,天威肅將,周郊奮出車之烈,土寇底定,魯泮擧獻馘之儀,氛翳廓淸,區宇寧謐。蓋聞仁天以雪霜肅物,聖王以鈇鉞飾威,舜德文明,尙有頑苗之梗化,漢道全盛,未免潢池之弄兵,陽舒陰慘之所以竝行,文經武緯之不可偏廢。恭惟主上殿下,神武不殺,大德曰生,指泰山盤石之安,運推熙洽,惕履霜堅氷之漸,戒存恬嬉,涵雨露而生成,背翹耑蝡之咸遂,懸日月而臨昭,魑魅魍魎之莫逃。那知萑澤嘯聚之凶,竊發關河要害之地?連歲之饑饉孔酷,謂此時之可乘,一境之訛言煽興,唉彼氓之胥溺,排布蘊釀,則由來已久,締結和應者,寔繁其徒。梟腸相連,始因採金而聚黨,虺毒潛肆,終焉斬木而爲兵,遂乃毒痛我生靈,搖蕩我邊鄙。狂鋒先及於孤郡,烈哉守臣之捐軀,凶檄交馳於諸城,痛矣降虜之搏顙。徹桑之備未講,時値百年之昇平,伏莽之戎猝興,誰遏一夫之猖獗?遂令鼠竊之寇,敢售豕突之謀,衣帶纔限於淸川,凜乎朝夕之莫保,抱鼓屢驚於鐵甕,肆然外內之相應,斯實鬼神之所陰誅,是豈晷刻之可容貸?於是開一府而建節,合三營而簡師,環旗鼓而明聽,士氣爲增百倍,修戈矛而偕作,人情皆願一當,賊警適際於狃安,固知先聲之過實,廟略克懋於特gg持g重,獨許前鋒之啓行。泮頭之醜類先奔,群師倂力,閫外之戎務專成,一將有餘,不待大軍之交鋒,已聞列郡之奏績,焚松林而盪其巢穴,搗鐵、郭而殲厥渠塊,一省同被兵之嘆,西土逖矣,千里效敵愾之願,北軍飛耶。至若淸北之全功,實賴灣上之義旅,感激志士之涕,不與逆賊俱生,糾聚良家之兒,特以忠義相勵。隱然若一敵國,唉螗臂之自揣,環以攻三里城,喜龍骨之先拔。撥遞復通於孔路,捷書星馳,保障增鞏於邊陲,賊勢風靡,獨彼嬰城之逆,久稽因壘而降,魚遊鷰巢,諒匪久於假息,鳥攫獸噬,尙或慮而生心,分三路而扼其咽喉,蹙四圍而攻以腹背,自知惡極當戮,久肆滔天之凶,以致師老無功,不免暴露之歎。挺槍突陣,猛將奮死綏之忠,仗劍從戎,壯士炳殉國之烈,賈吾餘勇,鄭考叔之先登,磔汝萬端,唐睢陽之爲勵,㸑骸懸缾,旣知指日而就殲,坐甲裹糧,尙患閱月而勞衆,方群議憂遷延之役,而亞帥簡老鍊之才,樽俎折衝,廟堂之籌策預定,旌旆揚勵,壁壘之精采皆新,器械具百道之攻,雲梯火礟,鉦鼓震萬幕之響,電掣風馳,動於九地之中,此在兵法,作其一鼓之氣,人皆勇夫,自底瓦解而土崩,百堵碎背酅之險,譬如草薙而劇獮,群凶就涿野之誅,攖鋒抗刃者,竝潤草而膏原,關木檻車者,亦伏鐵而就鑕,禍亂自此定矣,倔强竟何益耶?一方之氛祲快消,三軍之凱歌齊奏,瘡痍殆遍於列邑,哀彼九死餘生,誅討大行於明時,抑亦一番劫運,血刃汗馬,豈是朝廷之樂爲?賣劍買牛,從此生民之安業,寓桃蟲荓鋒之戒,庶後患之毖懲,誦楊柳雨雪之詩,悶征夫之勞苦。伏念,臣恩荷注意,才慚決勝,只爲節制軍營,猥忝巡撫之號,未嘗履歷行陣,初乏驅馳之勞,小寇至歷於十旬,臣自知罪,聖武昭布於八域,人相告欣。玆當月捷之餘,謹奉露布以聞。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聖候夬復,縟儀載擧,此實億萬年無疆之慶,而吉祥所湊,陰沴竝消,奠民物於袵席,鞏邦基於磐泰,歡欣蹈舞,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於昨年十二月,伏奉本道慰撫監賑之命,謹將綸音二本,宣諭於道帥臣訖,還到箕城,料理賑政。本年正月二十日,又伏承有旨,以臣爲本道觀察使,臣誠惶隕震越,莫省所措。夫藩臬,重任也,苟非威足以振紀綱,明足以察姦僞,智足以幹機務,則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膺也,決矣。是任難愼,何道不然?而惟本道尤有最焉。蓋其疆域接隣於彼地,邑鎭錯列於邊圉,關防之嚴察,甲兵之峙積,人物之繁麗,武技之精鍊,冠於諸道,而素所稱西門鎖鑰者也。自昔受是任者,率皆位望著踐歷多,而猶且逡巡辭避,蓋有以也。挽近來百弊層生,全局凋廢,貨財焉匱竭,陰雨焉弛廢,民生焉困瘁,風俗焉頹敗,一毛一髮,無不受病,弊弊乎莫可收拾,而竟致有淸北賊變,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一路陷塗炭之酷,萬姓罹鋒刃之殃。幸賴我殿下,渙降大號,廣布至仁,天地助其靈,神人效其順,止土崩於絶岸,返河淸於橫流,氛祲夬掃,區宇永寧,而但其積月禍亂之餘,公私板蕩,上下泮渙,群情之危疑未定,餘孽之反側尙多,此政安不忘危,理不忘亂之時。且其四十州孑遺黎民,謹gg僅g保於百役疲瘵之後,纔拔於重傷殘廢之中,瘡痍尙劇,呻吟方深,如人之有重病者,峻劑所攻,危症雖減,而眞元已盡凘鑠,雖使能於醫者,百計調護,誠難善其後而保其生矣。況以庸闇如臣,迂拙如臣,無一所長,有百不取者,冒昧承當,則是何異於責僬僥以千勻之重,驅駑𮩻於九折之險哉?朝家差遣,若或出於試可,則又有不然者。臣於年前,忝叨湖嶺兩藩,其地也不甚重,其時也不甚難,而大小僨誤,猶復不勝其多,至今追惟,體粟顔騂,此地此時之重且難者,不翅百倍於彼,則其所顚沛,尤當如何?臣之莅任,今不過百有餘日,而信心冥擿,處事棼錯,賑饑則不知幾口之捐瘠,繼向則亦致一日之間斷,此已難貰之大戾,更何餘事之暇論乎?留一日而貽一日之弊,遲一月而添一月之害,決不當荏苒盤礴,無補國事,徒增臣罪也。臣於受命之初,固當瀝陳衷懇,冀蒙體諒,而于其時兵事孔棘,賑政方殷,雖不敢暇豫辭巽,而廉隅都喪,悚隘冞深。今則師已班矣,麥且登矣。將欲陳情請命之際,又伏奉晉秩之恩命,此夢想之所不到,意料之所不及也。手擎華誥,異渥浹骨,感激旣極,悸懼繼切。夫王者御世之大柄,在於爵賞,而爵以命德,賞以待功,非德而爵,䙝也,無功而賞,濫也。臣乃以不肖無似之一賤品,冒受誤恩,不顧蚊山之戒,厚招鵜梁之譏,則淸朝爵賞,其將緣臣而䙝且濫矣。繁纓微物也,而聖人惜之,嚬笑小事也,而明主愛之,今此八座峻秩,是何等公器,以我殿下之聖明,不少愛惜,以致䙝濫乎?若其冥升之懼,福過之災,只係臣一身,有不足暇言也。臣之舊叨之職,旣不可因仍,新紆之寵,尤不可承當,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所言之由中,諒臣所叨之匪分,鐫削臣見職,收還臣特資,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壬申五月初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巡撫使、巡撫中軍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秀晩,記事官洪羲祖,記注官文養老、車翊修,巡撫使李堯憲,以次進伏訖。上曰,巡撫中軍甲胄入來乎?秀晩曰,以軍服入來矣。仍奏曰,臣承命出往敦化門外,頒內犒饋後,仍爲勞問以來矣。上曰,犒饋着實爲之,而出征軍兵,果能無事乎?秀晩曰,風餐露宿之餘,竝皆無事入來云矣。上曰,中軍行步遲滯,無乃有病乎?堯憲曰,素有脚部之病,行步蹣跚矣。巡撫中軍柳孝源,追後進伏訖。上曰,無事往來乎?孝源曰,善爲上來矣。上曰,軍兵被傷者無多乎?孝源曰,略有傷損,而比諸元總,果不多減矣。上命巡撫使、中軍先退,堯憲、孝源退出。上曰,中軍老矣。秀晩曰,老且病而兼有脚疾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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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庠圭。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自初昏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右副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希存曰,旣承慈敎,十二日陳賀,權停。

○以右副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秀晩曰,更思之,今番討平之後,不可無軍功論封之擧。令廟堂議定事,分付。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洪秀晩曰,李海愚放。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三軍門馬步軍兵,大會於沙阿里,賊魁景來、君則、希著、總角、彦涉、履大、爾崙、時緯等首級,今已周示,出給該部,西小門外懸街三日後,仍令京畿監營,依例傳示八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大軍今已班師,兩西巡撫使,減下,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內,順天營將韓根馨,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韓根馨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凶賊景來之爲逆魁,比君則尤有甚焉,以擧兵逆魁律施行,昌始、士用、希著、齊初、文濟,以謀叛大逆律施行事,允下矣。今此諸賊,先自官軍皆已斬納,雖未及具格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景來支屬,以擧兵逆魁支屬緣坐律施行,昌始、士用、希著、齊初、文濟支屬,以謀叛大逆罪人支屬緣坐律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叛罪人載河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載河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擧兵逆魁景來,謀叛大逆罪人昌始、士用、希著、齊初、文濟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景來、昌始、士用、希著、齊初、文濟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擧兵逆魁君則,謀叛大逆罪人總角、彦涉、履大、爾崙、時緯等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君則、總角、彦涉、履大、爾崙、時緯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惟我王世子,日表重輪,离明漸升,乃以吉日良辰,將行封冊彝典,成命一下,歡聲喜氣,洋溢區宇,吾東方億萬斯年之基,肇自今日,臣與覩無疆之慶,曷勝抃蹈之忱?仍伏念,臣自伏奉日昨恩命,神𢥠魄褫,如醉如癡,敢將危苦之懇,累陳附奏之中,而言辭短拙,猶未能披瀝萬一,所仰恃而竊祝者,惟是閔覆之天,降監微衷,體諒之恩,不俟終日,而及伏承前後批旨,臣誠愕然失圖,罔知所以爲計也。嗚呼,臣於年前新命之下,自知短轅不能出險,駑蹄必至臭載,以疏以啓,畢暴衷悃,而天心未格,微諒莫伸,竟不得不抑情冒膺,而過分招災,此理甚明,平地坑坎,全體塗泥,人鬼之關,隔以一紙。倘非至仁盛德,生成庇覆,則家族百口,豈有今日?而已覆之水,勢難再盛,旣虧之質,理無復完,自分聖明之世,永爲僇廢之物,中夜以思,未嘗不拊膺流涕。若使臣審於去就,不以趨走爲恭,則縱被方命之誅,其狼狽顚踣,豈至於是耶?此臣所以滿心痛悔,如不欲生,惟將斷置此身,念絶斯世者也。噫,微官庶僚,亦知廉防,僨誤之地,不敢更叨,而今臣所縻,卽年前已敗之局也。身名由是而全壞,釁累由是而益深,決滄海萬斛之水,而已判其淘濯不得,此生此世,不可爲完人也,決矣。臣亦四維中一物,官職去就,初何可議到於臣身乎?曲遂萬物,上天之仁也,器使群工,聖人之明也。今殿下,聖德涵囿,無物不被,聖鑑昭回,無微不燭,豈獨使一介賤品,竟失株守之義,終致覆餗之災,厚招一世之譏笑耶?情窮理極,言不知裁。伏願天地父母,曲垂鑑憐,亟命刊改臣新授議政之職,重勘臣前後違慢之罪,以嚴邦憲,以安賤分,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情勢,予之向來敦批,備盡昭晰,今何必更事强引乎?勿辭,卽爲入來,擧行諸事。仍傳于任希存曰,此批答,遣史官傳單子諭于左議政。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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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庠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嘉順宮,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遣承旨奉審。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委屬可悶,秋曹、京兆呈告及在外堂上竝許遞,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未差,行右承旨任希存進。以鄭來百爲吏曹參議,李肇源爲刑曹判書,李相璜爲判尹,洪奭周爲禮曹參判,嚴耆爲右尹,鄭東幹爲敦寧都正,李勉兢爲判義禁,吳淵常爲知義禁,朴宗正爲同義禁,宋起文爲軍器僉正,李嗣萬爲引儀,李藎謨爲禮賓主簿,李鍾稷爲掌樂主簿,故學生宋宇賢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府使具文泌贈兵參例兼,同知具八柱考,學正二單,吉顯範、卜來禎。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同副承旨具得魯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堂上兵使,曾經堂上兵使,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相璜爲知事,金㙆爲副摠管,李石求爲副摠管,鄭景祚爲僉知,白東遠爲京畿水使,許鏛爲順天營將,沈學祖爲慶尙左兵虞候,朴致儉爲甕津別將,上護軍曺允大,大護軍金啓洛,護軍金㙆、金相休、李石求,副護軍鄭東幹、洪仁謨、徐有望、李東憲、李德謙。

○傳于任希存曰,原任待敎李龍秀,檢校待敎差下。

○任希存,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李龍秀,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時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淳昌李海愚名下,放字書下矣。李海愚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外此仍秩,竝依啓聞施行,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則枚擧宣川縣監金燨牒呈,以爲,附賊已斃罪人榮基庶母永梅仙,入籍於其弟榮烈之戶,庶女者斤阿只,乳養於其弟榮輝之家,遺漏於當初査報,該縣首吏鄕,爲先從重科治,而榮基庶母與庶女小名年歲,修成冊上送爲辭矣。榮基庶母永梅仙年八十,依律文免坐,庶女者斤阿只年五,全羅道泰仁縣,緣坐爲婢,而方囚宣川縣獄云。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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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式暇。同副承旨具得魯緣故出。注書洪羲祖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假注書尹庠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秀晩曰,再昨日傳敎之後,爲日久矣,而尙無論奏,極爲如何,令廟堂卽爲議定事,分付。

○傳于洪秀晩曰,再昨日傳敎書下之後,尙無動靜,今日更爲傳敎之後,又無皁白,令廟堂卽爲議入事,分付。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更思之,今番討平之後不可無軍功論封之擧,令廟堂議定事,分付事,命下矣。平賊後錄勳,自是國朝彝典,而今玆論封之敎,亶出懋功之念,策勳一款,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因備邊司草記,錄勳事,允下矣。取考戊申年錄勳時本院日記,則錄勳命下之後,自本院啓請,命招大臣,大臣來詣賓廳,自上書下元勳之名,然後方與會勘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允。依此擧行。

○任希存啓曰,因本院啓辭,錄勳事,依此擧行事,允下矣。時任大臣,卽爲命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原任大臣一體命招。

○傳于任希存曰,元勳,大臣定入事,遣承旨傳諭。

○賓廳,元勳兩西巡撫使李堯憲。

○洪秀晩啓曰,兩西巡撫使李堯憲,旣以元勳啓下矣。待開門牌招,以爲會勘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庠圭改差,代以沈啓錫爲假注書。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趙秀仁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英錫爲兵曹佐郞。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會淵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本道初無支信資名色,每當信行,公私之費,皆賦於民,一經是役,全道蕩竭,須有豫爲措劃,然後民力可以少紓,故方自本營,收合某樣錢萬餘兩,作穀於沿邊穀少處,名之以支信穀,盡分取耗,逐年會錄,若値信行,元穀外耗條,盡爲作錢需用,而萬餘兩作穀,不過爲萬餘包,濟民倉元別漕稅米中,除出二三千石,移付信資,一體取耗爲辭矣。本道莫大之役,莫如通信行支供,而容入之需,元無自公貨劃下之例,只付本道,使之全當者,自前已然,故若値信行,則通一道合力策應,而此非守令私自辦備者,則無中生有之道,不得不斂民取用。蓋自初磨鍊之不及於支需,使此許大無節之費,委之各邑,全責民力,必是始緣未遑,終歸因循之致,而至於今番信行,知其弊而未能爲矯弊之方者也。今此道臣,不以已過而弛念,必以來後爲慮,捐俸鳩財,措得萬餘兩本財,要爲經遠之圖,誠爲多幸。第萬金作穀,不過萬包,而分排列邑,數極無多,且道臣今將出力設置,而自公家不爲之區劃添補,有非重事面之道,而況此所請,亦不夥多,不宜更加靳持,濟民倉元別漕稅米,限二千石移付信資,與本道作穀條,分俵沿邑穀少處,使之作還取耗,名之以信需穀成節目,永爲定式,報司憑考,且於各年歲末,別具成冊,與句管穀一體磨勘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訓局馬兵金禹鉉,當賊徒攔出劫寨之時,居前力戰,擊傷賊魁景來,至於墜馬,身亦被創,幸而生還矣。京鄕從征之軍,今方次第査功,待其勘勳之後,當有分等論賞,而手擊逆魁,幾致生擒者,係是特異之績,不可無別樣嘉奬之擧。爲先加資,令該曹各別收用,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則枚擧宣川縣監金燨牒呈,以爲附賊已斃罪人榮基庶母永梅仙,入籍於其弟榮烈之戶,庶女者斤阿只,乳養於其弟榮暉之家,遺漏於當初査報,該縣首吏鄕,爲先從重科治,而榮基庶母與庶女小名年歲,修成冊上送爲辭矣。榮基庶母永梅仙年八十,依律文免坐,庶女者斤阿只年五,全羅道泰仁縣緣坐爲婢,而方囚宣川縣獄云。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者斤阿只,方囚宣川縣獄,令本道卽爲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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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停止,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事變假注書洪周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判義禁李勉兢,同義禁吳淵常、朴宗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鄭東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希存曰,禮房承旨進詣大報壇奉審,仍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傳于任希存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之後,連事違召,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倂只推。

○任希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敦寧都正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有命,連事違召,無意承膺,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開門牌招。

○洪周命改差,代以朴榮顯爲事變假注書。

○朴榮顯在外,代以李菡甲爲事變假注書。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直長所報,則兩陵上新改莎草,近因雨暘之適宜,將有茂盛之望,着根無慮,而新舊莎相接諸處,善爲連合,灑水等節,停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差員守令,多有未及下去者,此時曠官,一日爲悶,使之明日下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吉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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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傳于金蓍根曰,都監堂郞會同,己卯、庚申年前例,參互磨鍊,緞品及司僕擧行,依庚申年例爲之。

○金蓍根啓曰,行護軍李堯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金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得魯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志淵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校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禁、御兩營中哨軍,輪回入直於集賢門,而此是桂坊直所。桂坊今當還接矣,旣非元入直,不過門外把守,則當爲撤直,而闕內宿衛,亦難遽減。撤直與移直間,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議于三營將臣,處之,可也。

○校理李志淵疏曰,伏以皇天,眷佑我東方,景籙無彊,天休滋至,邦慶荐疊於一歲,縟儀載擧於次第,祝寶籌於日升月恒,騰新謠於星光海潤,人心奠磐泰之固,國勢永帶礪之傳,猗歟盛哉。太平萬世,自今伊始,而古人所謂千載一有不可逢之嘉會也。此豈非祖宗之積德累仁,光啓我殿下泰來之運,而亦我殿下承艱大付畀之重,臨御十有二年之間,德業之盛,治化之隆,克追乎前烈,宜乎受祿于天,膺此陰騭默佑之功也。如臣庸愚,幸生亨嘉之時,覩此無前之慶,只切與榮之忱,則歡欣鼓舞,頌祝之不暇,更有何說,而竊有所區區愚見。第人情,易泰於安逸,禍患,每生於所忽,自古至治之世,其所以長守永享之道,鮮不以兢業而持之,故儆戒無虞,聖人之所訓,制治未危,明王之攸行,在昔召公之告成王也,亦曰今王無彊惟休,亦無疆惟恤,王其疾敬德。夫成王之時,承文、武熙洽之緖,任周、召輔弼之賢,治成治定禮樂文物,燦然大備,而又當洛邑卜宅,繼寧王未卒之志,化頑民不率之習,啓萬年永固之業,作四方會歸之極。明良喜起,化理淸明,在周家爲郅隆之世,則以常情言之,宜無可憂者,而召公猶以此休恤之意,反復申勉,而必以敬德諴民,爲祈永之本者,可見賢輔爲國家深遠之慮,其所警惕之義,尤在於亨泰無事之時。此成、周之治爲後世莫及,而至今爲簡策之專美,周家八百年緜曆,未必不本於此也。顧今我殿下,膺百祿之咸遒,致萬祥之俱臻,豐亨盛大之吉慶,卽又御極以後初有之事也,上而慰殿宮嘉悅之心,下以副億兆蹈忭之誠,則凡此遇慶飾喜之道,顧不在於修德行政,而豈可使成、周之治,獨爲專美於古也?況値西憂之底定,尤急庶政之修擧,玆於欣祝之餘,敢附憂愛之義,謹以目下之事,列爲十條,取諸古人獻鑑之忱,俾爲聖朝祈命之本焉。一曰,勤聖學,以資治道。夫人君之學,異於匹庶,始自正心而誠意,終至家齊而國治,自古聖帝明王,未有不學而能成其治者也。堯、舜之精一,禹、湯之勤孜,莫不本於學問,故傅說之告高宗也,曰念終始典于學,厥德修罔覺,雖以聖人生知之姿,亦資平日學問之工。猗我殿下,始自卽祚之後,頻御經筵,法講、召對,日以爲常,引接儒臣,樂不知疲,所講明者,聖賢經傳之書也,所討論者,古今治亂之蹟也。常時勤學力行之聖德,在廷臣僚,孰不欽仰,而第爲學之方,必貴於悠久而不息,苟或一念之間斷,則便非學也,《詩》戒鮮終,《書》戒愼始,皆言其不可作輟之義也。目今聖候康復,治化維新,講筵之設行,一日爲急,而尤況化日舒長,八域無虞,政宜及時之暇,孜孜於進德之方,念念乎造道之要,賓筵之晝,賢士之晉接居多,燕濩之時,宦侍之與處爲少,讀書而盡窮理之策,講學而軫求治之念,亦必於閑居之際,歷閱經史之書。如三代以上民安物阜,政治休明者,則必潛心玩索乎所以致治之由,欣然鑑法,如漢、唐以後,世衰道微,委靡不振者,則必留神省察乎所以致亂之本,惕然警畏,當時之事,設以身處之,而推以至於心得而躬行,宣化而行政,則今日群生之乂安,庶務之修明,亶在乎聖學之克勤。伏願殿下,於此深留聖意,毋忽焉。二曰,簡宮僚,以輔德性。夫貳極,宗社之本,而生民之主也,禮有三善之訓,漢有豫建之擧,皆所以端本而正始也。古之聖王敎誨世子之道,始自衣尺之年,克盡蒙養之方,而其所敎誨之要,亦無他焉,必也選端方正直,道術博聞之士,與之居處,而又使不爲昵比近習便佞之輩,不使見側媚之行,蓋嘗謹之於微,不待其有過而後規也。今我殿下,俯詢擧國延頸之請,特命世子定冊之禮,邦本永固,衆心攸係,哲命之貽,自今伊始,而設置侍講之官,翊衛之職,則其薰陶睿性,成就學業之方,可謂廣大悉備,而又況世子睿智夙就,岐㠜之容,端凝之姿,渾然天成,則宜若無待於輔翼。而第敎導之方,莫貴於早諭及時之敎,自可無扞格之患,顧玆群彦濟濟,備位僚員,必以孝仁禮義爲本,而至於容貌辭氣之微,衣服器用之細,皆有法度,與之起居左右,恒與正人處,不見不正之事,則習慣如自然,而德性之涵養,學問之將就,自致莫知然而然者也。且今廣擇賢輔之時,政須林下讀書之士,在野之儒賢,不爲無人,而屢勤旌招之禮,未有羽儀之擧,則朝野之想望,此時尤切。伏願殿下,另下敦勉之綸,亟召在野之賢,以任導迪世子之功,而亦今廟堂,博采輿論,廣求林樊修行之士,更加抄選,以備宮僚,使彼囂然考槃之人,以效賁然縶駒之盛,則其於輔養聖德,有所資益,豈其小哉?亦願於此,深留聖意,毋忽焉。三曰,立紀綱以勵風俗。夫紀綱風俗者,人君之所以馭下制治之具也。何謂紀綱?辨賢否以定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賞罰之施也。何謂風俗?使人皆知善之可慕而必爲,皆知不善之可羞而必去也。一國之內,兆民至衆,人各有意,欲行其私,而善爲治者,乃能摠攝而整齊之,使之各循其理,莫敢不如吾志之所欲者,則以先有紀綱以持之於上,而後有風俗以驅之於下也。歷觀前代,以其紀綱之存不存,風俗之善不善,而國之治亂隆替,驗焉。殿下以今日國家之紀綱,存乎否乎,風俗,善乎否乎?朝廷之上,姑息是事,而未見奔走率職之美,閭巷之門gg間g,僭踰成習,而未見抑損守分之風,有司不畏朝令,而期會簿書,皆違其常制,小民不憚士夫,而詬辱侵侮,恣意其欺凌,朝家不能摠覽各司,而便失體貌之尊嚴,官吏不能統率其民,而自致名分之陵替,賙窮之絲綸日降,而實惠不得以下究,則紀綱由是而不立,蘇瘼之提飭屢勤,而輿情未聞於上徹,則風俗職此而漸頹。向者西寇之竊發,而始自簪纓之家,以逮隷儓之微,奔避相屬,擧措忙急,輦轂之下,先爲擾動,則彼鄕曲蚩蠢之民,見此光景,安得不驚恐繹騷,棄其業次,棲遑道路,而聽聞所及,人心波蕩,勢所固然,量一草竊之賊,遠在千里之外,尙有如此景色,便有土崩瓦解之勢,則此皆朝無紀綱之致,而風俗之壞亂,至此而極矣。嗚呼,以今日之紀綱風俗,雖舜、禹復起,伊、傅爲臣,未有一番振刷而懲創之,則國不可爲矣。苟非斷自聖志,灑濯其心,而有以大警勅之,政令之間,克祛恬嬉偸安之風,作爲之際,俾軫董率責勉之義,使小大之臣,各擧其職,以明黜陟,以信刑賞,則何以振已頹之紀綱,而勵已壞之風俗乎?伏願於此,深留聖意,毋忽焉。四曰,納諫諍,以恢言路。臣嘗聞先朝之敎曰,國家之有言路,猶人之有血脈也,至哉,聖人之言也,噫,血脈不通則人必死,言路不通則國必亡,此固然之理也。然而逆耳之言,人所難進,必待乎人君之假顔以受之,優詔以答之,而尙患其不能畢陳。大抵人君之德,容諫爲難,故古之人以進諫於君,至比於犯顔逆鱗,而甚至於牽裾斷鞅者有之,則虛受之難,自昔伊然,或以一言觸諱,至被竄逐之誅殛者,不可勝數,而哲辟或於怒霽之後,徐察事理,亦多屈意而從之,此尤見盛德之事,而今殿下之於言者,事係衮闕,一傡優納而褒嘉,自踐祚以來,未有一人之以言獲罪,則此尤聖德之卓越百王者也。言之於今日殿下之前者,雖有難言之事,忌諱之言,未有被罪不見容之慮,而一次賜批嘉納之後,未見采用之實,然則殿下之所以嘉納者,亦不過爲歸美觀瞻之具,實不留槪於聖心而然也。如此而尙何望讜言之日進,而雖有至誠苦懇,率不免解體而觖望,自沮其畢忠盡言之心,則實有近於自用之失,而殆有甚於訑訑之色,拒人於千里之外者也,言路之自此閉塞,固其勢也。試以近日事言之,三司之懲討,何等大義理,而殿下旣不以爲非矣,然而荐下非常之敎,使無進言之路,而遽歸本事之已爲出場,則實非大聖人大公至正之德,而竟失於彌縫漫漶之擧矣。《書》曰,敷言試功,又曰,翕受敷施,夫敷言,人臣之職,而必待試功而考其可否,翕受,君上之德,而必須敷施而爲之施行,此卽唐堯、虞舜、皐、夔、稷、契之相與爲治者也。臣愚竊以爲,今日朝廷,下有敷言之擧,而未有試功之實,上有翕受之量,而未有敷施之實,蓋敷言爲易,而試功爲難,翕受,末也,而敷施,本也,敷言,將以施功也,而敷言而不爲試功,則惡在其敷言之義也,翕受,將以敷施也,而翕受而不爲敷試,則安在其翕受之美也?今殿下之恢言,只使之敷言而已,翕受而已,其於明試而敷施則未之有焉,今日言路之不通,而媕婀承順之成習者,職此之由也。伏願繼自今,益勉於容諫之念,克軫於體行之實,於此廣開言路之方,深留聖意,毋忽焉,五曰,禁奢侈,以節財用。夫奢侈之作,卽民國之蠹也,天地之生財有限,而民生之取用無節,以有限之財,應無節之用,是猶貯水於無底之甕,求實於無根之樹,而財用之匱乏,終必至於無民無國而後已者也。嗚呼,財用之聚散有常,不聚於此,必散於彼,聚於國則必散於民,聚於民則必散於國,卽理之當然,而殿下試看今日之世,上下俱竭,公私竝困,則何爲其然也?十年屢稔之餘,纔經一二年凶荒之災,寇難遽作,而度支之經用不敷,民生之顚連在卽,此豈一朝一夕之故也哉?惟我國家,列聖相承,疆域不蹙,而貢賦無闕,土産依舊,生財無古今之殊,而昔之豐裕者,今焉匱乏,則實由於今日民國之用度不節,而奢侈之弊,有以致之也。昔在祖宗盛時,居處服飾,務從儉約,名臣碩輔之騎牛張傘,至今爲傳美之談,此猶尙矣,固不可擬議,而今則上自縉紳之列,下至匹庶之賤,服飾之華麗,飮食之珍美,競尙侈靡,糜費過多,一人而兼十人之衣,一日而兼數日之饌。上行下效,日加月增,而僭越無制,等夷不明,衣章所以嚴上下之分,別貴賤之殊,而市井委巷之間,無賴閒散之流,傔從吏隷之輩,亦皆被文綺而厭肥甘,室如懸磬,而衣服則猶恐或損於人,居無恒業,而外飭則必欲務勝於人,非獨輦轂之下爲然也。至於外邑吏校之徒,亦皆效之,不憚偸弄官物,不惜傾破家産,而以爲衣食侈靡之資,滔滔一世,靡然同歸,財用之罄竭,理之必然,而如此則民安得不窮,而國安得不貧也?《書》曰,利用厚生,聖王之制民産,必先利其用而厚其生,孟子勸齊、梁之行政也,必曰,使百姓,仰足以使父母,俯足以育妻子。夫如此而後,自可無非僻之心,而從化也易,在漢文、景之世,蓄積歲增,紅腐露積,三代以後,言治必以文、景爲先,則此無他,卽躬行節儉,而撙節財用之效也。嗚呼,方今之患,莫大於財産之匱乏,不待盜賊竊發之患,已有繹騷潰散之勢。況今西寇之底平,國家之儲蓄已空,民戶之流亡未集,政宜君臣上下,勤儉一心,惟思冗費之是惜,痛革奢靡之弊習,念念乎生財裕民之道,而凡係衣服之僭踰者,一切嚴立科條,另加禁斷,然後民産可阜,國用可饒,而敎化可興也。伏願於此,深留聖意,毋忽焉。六曰,明賞罰,以示勸懲。夫賞罰者,人主制治之大柄,有國之所當難愼,而不可偏廢者也,苟於賞罰之行,不得其當,則人心咈鬱而無以厭服,政令顚倒而無以取信,此自古懿君哲辟之於賞罰之政,毋僭毋濫,必明必嚴,毋至輕予而輕斷者也。殷湯之功懋懋賞,周王之辟以止辟,皆所以得乎奬勸激勵之義也,今我殿下,以睿智明察之德,懋大公至正之念,群僚之賢愚長短,朝廷之得失臧否,莫敢或逃於淵鑑孔昭之下,則夫豈有功罪之相雜,賞罰之不稱?第玆寇難纔平,其所興起懲戢之道,專在爵賞刑罰之皆得其中,而但搶攘之餘,疑信莫辨,傳聞之際,眞僞易混,則其在詳査之政,實不可容易勘斷,而當難而效勞,臨危而誤事者,尤不可使之或漏而倖逭者也。獻馘之禮,已行,論封之敎,遽降,猗歟大哉,我殿下慰撫將士,念風雨櫛沐之苦,悶湯火蹈赴之勞,必欲酬之以爵賞,錫之以田民,同樂我太平之聖心,可以永有辭於後世,而至若立殣之諸人,旣有事蹟之表著,亦經褒嘉之霈恩,則今不必更事詳探,而其中亦不無尤爲卓異者,則加贈賜諡,錄用子孫,在所不已,而若夫閱月相持之餘,不無功罪之相半,亦或有功不掩罪,而功過於罪者,豈可無參酌量施之道?務歸至當之地,而其他淸北守宰之終始盡職,關西義士之糾集倡義,而如有隱而未顯者,亦令一一採訪,另加施賞,使有勞者毋至湮沒,有罪者毋使濫及,則庶爲伸公義而大勸懲之道。伏願於此,深留聖意,母忽焉。七曰,擇守令,以保生民。夫國家之安危,係於生民之休戚,而生民之休戚,係於牧守之賢否,虞廷之分十二牧,漢家之良二千石,皆其官也。苟得其人,則渤海化佩犢之民,苟非其人,則苛政有猛虎之喩,其所難愼於薦授者,自古而然,殿下以今日守令,果皆良吏,而今日民生,果能安堵耶?守令不擇,而民生之倒懸,莫今時若也。貪墨無忌,而浚剝之弊,種種有之,誅求多端而流亡之患,處處皆然,官民之間,情志不孚,自在平常之時,已有疾視長上之心,脫有緩急,孰肯用命而出力,能知親上事長之義哉?近年以來,頑民之迫逐官長,略無顧藉,此豈可但諉於民習之不古?亦官長者有以致之,而不得辭其責也。以是之故,風俗之壞亂,殆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則雖無寇亂之作,今日衆瘼之朋興,百弊之俱存,民生之難支,已無可言,而畢竟至於西寇之構亂而極矣。嗚呼,目今八域之內,民生之魚喁,何莫非關西之民,而試以關西一路言之,閱月嬰城,流毒一方者,是豈元惡一二凶醜之所可獨辦者,而亦豈但以數年凶荒,而遽致此無前之變亂哉?此專由於多年爲方伯、牧守之臣,不能宣布德意,懋盡懷保撫摩之責,往往有徵斂招怨之政,民不堪其苦無所控告,失其常性,反生思亂之心,則其所由來者,漸矣。於是,凶醜一呼,靡然從之,則彼脅從之流,豈眞皆有叛國之心而然哉?彼直由於不能安業樂生,自歸於去順效逆之科者,執其迹則逆也,原其情則亦可哀也。雖使賊魁,積年醞釀,陰蓄異圖,而若使民心固結,無機可乘,無釁可撓,則亦安能肆毒猖獗至此也哉?此莫非吏治之不得其人,而民生受困之致。方今禍亂雖平,而繹騷蕩析之餘,此時民生之招懷安集,固不容暫緩,而況關西被兵之地,其賙恤之責,拯救之方,尤異於他日。繼自今申飭兩銓,守令之除拜,另擇公平恬飭之人,而亦諭方伯之臣,如其庸懦不振,貪饕不法之類,勿爲拘於顔私勢力,大明黜陟之政,俾遐土匹夫匹婦之微,皆得以歌詠聖化,保其生業,則民安而國可治矣。伏願於此,深留聖意,毋忽焉。八曰,詰戎政,以備不虞。夫兵革之用,固是不常有之事,而凡誅暴定亂,亦聖王不得不用者也,自古搶攘之世,人皆習兵,易於攻守,而每於積年昇平之餘,或有寇難之起,則鮮不擧措失宜,未易籌畫得當也。是以,聖王知其然也,必於亨泰無事之時,常存兢畏戒懼之心,故《羲易》著苞桑之戒,周官列司馬之掌,太保之告康王,有曰,張皇六師,毋壞我高祖寡命,康王之世,可謂已治已安,而太保猶以此爲勉,則豈非以治平之世,忘戰則必危也?傅說之訓高宗,亦曰,惟干戈省厥躬,夫一治一亂,天道之常,雖以聖王在上,其氣數之不免,則亦有禍亂之不得不作,而旣有其備,勘定之不難矣。語曰,殷憂以啓聖,亦曰,多難以興邦,然則向者西賊之變,亦安知非皇天之所以警動我殿下,使之安不忘危,而第太平日久,兵戈不用,而國家之於武備,素無鍊習節制之具,戎政之疎略,其來已久,列邑之軍額,每患虛名之相雜,器械之留儲,率多朽敗而不用。朝家之申飭,非不嚴明,而外邑以爲弁髦,而一任抛置,三年習操,自有定制,而廢格而不行,視作常事,官門捧點,便爲例行,而假名而冒錄,一不照察,爲守令者,以捱過爲能事,爲吏校者,以幻弄爲利窟,八道同然,列郡皆是。固在平常之時,幸得無事,而如淸北之變,意外猝發,則巡兵兩營,是果何等重地關防,而徵兵三日,了無一人之應赴,徒守空城,束手無策,於是時也,可謂岌岌乎殆哉?幸而國運靈長,賊徒無謀,不能長驅直薄,而逗留於博、津之間,遷延於時日之久,不然則關西一道,幾皆化爲賊藪。思之及此,寧不凜然?此皆由於平日不能先機陰雨之備,治軍簿修兵器,而猝然當變亂之起,欲爲臨時取資於倉卒之間,不亦難乎?畢竟其不僨軍而辱國者,亦云幸矣。旣往已矣,來猶可追。伏願殿下,自今以後,申飭於營閫之臣,凡係戎器之繕補,軍摠之充數,克盡修明之道,務歸鍊習之地,而列邑之如前因循,不爲修擧者,一一照檢,論以勘罷,則庶可爲軍政備豫之方。於此深留聖意,毋忽焉。九曰,振淹滯,以收人才。夫有國之所需,莫過於人才之收用,而人之有才,不限地分,故古之聖王之用人也,有曰,立賢無方,有曰,野無遺賢,此皆惟才是求,初無界限於薦引之際也。是故,賢才輩出,如罝兔之野人,皆可爲公侯之腹心干城,而上古之治,爲不可及也,惟我國家於用人之道,已自立國之初,專取門地世閥,名公巨卿,多出於喬木之家,淸官要職,鮮及於草野之蹤,苟非奕世冠冕,屢代簪纓,則雖有卓異之行,奇偉之才,實無展布試可之望者,朝家用人之政,固爲規模之不廣。臣不必遠引前事,試以西關土賊之變出,而如韓浩運之視死如歸,金見臣之興兵討賊,求之往牒,無愧古人,而其餘罵賊殉國之烈,臨難仗義之忠,踵相接也。旣非巨室華胄,又非平日食祿之臣,而乃能效大節於板蕩之時,立大功於搶攘之日,朝家之所不識何狀者如是,則烏可以地閥論人,而平時之不能奬拔,志士之歎,容有極哉?褒贈之命,可爲風聲之樹,而超遷之恩,已出常格之外,則其所酬忠報勞之方,固無餘憾,而方當定封行賞之後,終若局於地微,不加顯用,則恐非鼓動作興之義。昔漢祖之討陳豨,各封邯鄲壯士,以慰趙子弟,則今於功成亂平之餘,其所以拔擢表章,尤不可或忽。伏願殿下,於今番討賊著績之諸人,隨其人才之高下,功勞之優劣,另命選部,厚加調用,以示朝家不忘之意,而亦於朝籍中疎逖寒微之類,多有積年沈屈潦倒,不無抑鬱向隅之歎,竝望特軫睿念,隨才錄用於相當之職,俾爲一視廣慶之政,而其於甄拔淹滯之道,深留聖意,毋忽焉。十曰,嚴科試,以正士趨。夫科試之設,朝家所以廣取人才,而卽士夫立身事君之始也。傳曰,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爲士子者,平日讀聖賢之書,出而任君民之責,則烏可不謹之於始乎?科擧之累人,已有志士之嘆,而今日百弊之層生,科擧爲最,日甚一日,如水益下,若此不已,則終必至於無科而後已者也。嗚呼,今日掌主司之任者,豈眞皆是不公而然哉?然而士風之奔競,專由於有司之不能恢公,或不無循顔私而爲容悅之資,取公選而爲己私之濟者,則其亦不仁之甚者矣。爲士子者,習熟見聞,率以爲常,倩述倩書,恬不爲非,而惟知曲逕之暗通,換名換呈,看作當然,而或慮干囑之不密,晨入暮出,不識羞恥之何事,東馳西走,不恤身名之爲辱,甚至於蠟丸之傳信,赫蹄以通情,科日未至而榜眼先定,試望未出而請托已行。其他鄙屑細瑣之事,難以毛擧,而又爲初不掩諱,到處倡說,以是爲誇張之資,臣不敢誣一世爲皆然,間亦有稍欲自好,不樂此習者,則乃反相與群排而衆嘲。嗚呼,士習之淆漓,胡至此極,而今日之士子,卽他日之公卿也。爲士之時,操行旣如此,則立身之後,安可望擔世道而扶名敎也哉?向年大僚之箚論科弊,可謂切中時病,明白痛快,而其時無別般申飭之命,伊後之科,殆有甚焉。鄕儒解體,傳聞狼藉,至今不息,旣往之事,不必索言,而今日科弊,其可諉之於末如之何,而不思更張之道乎?目今慶科當前,政是群才蓄銳,八域同慶之時,而此風不改,又復如前,則烏在其朝家廣慶之政,而其於多士之觖望,當如何哉?伏願殿下,遵先朝一初之政,革科場不嚴之習,另擇主試之任,必以聲望之素著,亦下先甲之令,別加糾察,凡爲士而廣圖請囑,考試而徇私忘公者,隨現重繩,痛禁前習,則自可無躁競冒進之風,而科場可嚴,士趨可正,於此深留聖意,毋忽焉。嗚呼,今臣所陳,皆是陳腐常談,了無新奇警發,可以仰契於聖心者,第衆弊蝟集,百事叢脞,而方當邦命維新,勵精圖理之辰,治道之欲資,而聖學不可不勤也。德性之可輔,而宮僚之不可不簡也,風俗之必勵,而紀綱不可不立也,言路之思恢,而諫諍不可不納也,財用之是節,而奢侈不可不禁也。勸懲之道,專在於賞罰之惟明,生民之安,必在於守令之愼擇,不虞之戒,貴在於戎政之克詰,人才之用,亦在於淹滯之是振,士趨之端,惟在於科試之尙嚴,則此皆今日當務之急,而其本則又在於殿下之一心,殿下之心一正,則卽不過爲次第當行之事,此臣愚所以勤聖學,揭之於首,爲九條中大綱領者也。伏願殿下,克加三思,竝思采納,不以人微而廢言,則不勝幸甚。仍伏念臣,學本空疎,性又愚魯,才不足以爲需世之資,識不足以通時務之宜,過蒙聖朝拂拭之恩,華顯之歷揚殆遍,而醜拙畢露,竊幸聖明之遭逢,自切願忠之心,妄恃眷遇之隆,有此敷奏之言,益增悚恧之忱,而第見叨館職,已過一望,而向因臺官而求對,特承嚴截之敎,惶隕靡措,無地自容。今不可以謂之時日之稍久,見職之異於臺銜,而晏然行公,又當諸僚逬出之後,在臣處義,不敢以臣身之不參,有所自異,而經筵闕直,召牌連降,一味違傲,殆同逐日呈課,而威罰不加,臣情到此,尤切悶迫,玆敢不避煩屑,略此附陳。伏乞聖慈,諒臣難進之情勢,特許鐫改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十條,當另加留意矣。爾其勿辭察職。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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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吾老梁萬戶田昌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不啻諄複,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傳于任希存曰,兩西巡撫使批下,卽爲牌招會勘。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之命,今已經宿,連事違召,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任希存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任希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李志淵、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徐能輔,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東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謙,修撰韓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淵、洪命周落點。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參奉所報,則兩陵上莎草,近日雨澤頻仍,漸有茁茂着根之望,而灑水等節,姑爲停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徐英輔,身病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柳孝源爲禁軍別將。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集賢門入直軍撤直與移直間,何以爲之事,傳曰,議于三營將臣處之,可也事,命下矣。謹依傳敎,議于三營將臣,則將臣之議俱以爲,集賢門近處,旣無可以移接之處,則移直於稍遠他處,亦涉不便,撤直,恐似爲好云。此與元入直,有異,隨時存革,亦有其例,仍爲撤罷,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沈有祖,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兵曹草記批旨,集賢門入直本局將官、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監造所都廳趙台錫移差,代兼內乘吳文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則以秋曹發配罪人朴宗烈逃躱未捉事,永興府使韓光迪罪狀,請令攸司稟處矣,宗烈之未捉,雖過百日之限,事出前官在任之時,前官旣以失囚,已經勘處,今不必以過限。又勘後官,嚴飭該府,另加譏詗,期於捕捉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龜山僉使金漢權拿來與全羅監司狀啓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漢權,自戶曹以稅穀畢納後拿問事,回啓蒙允,待其來納稅穀,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啓下者,備陳梟首罪人益明行凶情節,其支屬勘斷一款,請令攸司稟處矣,益明受賊僞帖,爲鎭假將,擅出還穀,饋餉賊軍,率其徒黨,力抗王師,反逆情節,畢露無餘。論以國法,不可只誅其身而止,其應坐支屬,一一査出,以榮基支屬已施之律勘斷事,分付道臣,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梟首罪人益明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益明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寧遠前郡守柳基恒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工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邦運泰回,洪休鼎至,聖候諸節,康復天和,震邸封冊,涓定辰吉,八方臣庶,歡祝无彊,太平萬世,自今伊始。際此月捷晝報,西氛廓淸,擧賀稱慶,班師奏凱,微忱蹈抃,自倍常情,而且臣區區情懇之日夕徊徨者,今亦可以仰首一號,竊冀我聖慈之畢燭,惟殿下俯垂察焉。臣之向來一疏,乞解兼銜,是豈可已而不已哉?及伏奉恩批靳允,自不勝抑鬱悶蹙之至。臣雖不肖無狀,素所願忠於殿下,效力於國家者,自謂不後於人,而軍旅之事,旣强其所未嘗學,兜攬盤礴,居然且朞矣。況値疆場之有警,尤愧絲毫之無補,徵調精勇,莫適其宜。繕修器械,徒勞用工,威靈所曁,縱幸群醜之底平,元戎重寄,愈懼一日之冒據,每自循省,怵惕靡措。加以管轄財賦,本不過有司職耳,苟使臣毫分可堪,則只當計會有無,奔走殫竭而已,顧何敢連章瀆擾,自歸於無嚴不誠之科,而百爾思惟,萬不獲已。目今經費艱匱,甚於度支,簿書塗抹,茫無涯岸,東破西補,牽架不得,雖在常年,猶恐不濟。矧玆饑饉之餘,師旅之後,國計民憂,收拾靡術,使古之白圭理財,劉晏掌賦,亦將不知所以爲計,若臣之旣試蔑效,必僨乃已者,徒自附於不有其躬,昧昧乎陳力則止之義,畢竟顚沛,勢所難免。事屬臣身,猶云私憂,而上孤恩私,亦且難贖,至於貞疾之不可强,負乘之必致災,又不待臣言之覶縷,而固入於天鑑之無私照矣。務積誠懇,仰冀止慈之垂惻,卽臣寤寐耿結之至願大幸也,玆敢齋沐治疏,冒瀆聰聽。伏乞天地父母,曲加鑑諒,亟解臣所帶訓局、惠廳之任,以幸公私,不勝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戎務穀掌,俱係有國重務,非卿鎭理,難可振刷,勿辭行公。

○行護軍李堯憲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靈長,帀月之內,吉慶咸湊,中外告欣,士女覩快,臣心忭祝,況復如何?仍念臣,猥以庸陋,厚被恩造,前後兜攬,罔非踰涯,而當國家艱虞之會,旣不能挺身衝鋒,以效北首之義,又不能出謀陳策,仰寬西顧之憂,半歲開府,徒侈虛銜,安坐袖手,蔑一猷爲,玩寇稽討,臣自知罪,倖逭之媿,尙切于中,今玆元勳之命,何爲而遽及於臣身也?朝廷擧措,核實爲貴,刑賞之典,所繫gg係g匪bb細b,罔功而得,尙云招譏,當罰而恩,貽累滋大。夫一命之爵,斗食之祿,猶不容以匪分獲,而況山河帶礪之誓,鼎彝丹靑之紀,是果何等重典,而乃可以漫然加之於有罪無功之如臣者乎?臣聞命驚遑,五內失守,循墻鑽地,無路可避,直欲溘然滅死,而不可得也,臣之所帶巡撫之號,眞所謂南箕、北斗之虛名耳。假使臣實有折衝之遠略,制勝之長才,千里決機,古人所難,三軍之事,非可遙度,而加之以懵於事務,無所措手,雖至簿書關牒之細節,亦惟仰成於廊廟而已,未嘗有一事一策之出自賤見者,卽通朝之所共知,而聖上之所已燭也。是以,前中軍朴基豐之被譴也,揆以責帥之常法,臣固當先伏嚴誅,而曲荷涵貸,獲免罪籍,蓋朝家本意,初不以軍旅得失,委臣而責臣也,有罪則諉以非責,當功則攬而自居。臣雖頑頓湔劣,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而堂堂聖朝,寧有若是顚倒之擧耶?噫,區區小醜,自干天誅,鼠竊狗偸,尙不足比,而遠勞三軍之衆,至延五朔之久。藉令臣擐甲援枹,奔走於梯衡矢石之之間,以此爲功,人必代羞,矧乎耳不聽金鼓之聲,足不履營壘之地,而忽於鐃歌凱旋之日,裒然爲論功之首,天下寧有是耶?今日之捷,洵所謂勝之不武,而苟以懋功之聖念,欲擧稽勳之彝典,則倡義賈勇之士,摧鋒陷堅之將,可褒可錄,不患無人。如臣者,原從末班,猶不宜濫廁,而今乃欲苟然置之於鐵券載書之上列,而强而名之曰元勳,元勳之名,顧可若是䙝耶?廟堂不加審愼,聖明不賜照察,終使旂常之晠典,緣臣而輕䙝至此,一身顚沛,固不暇論,將奈八方之駭笑,何哉,衆心之解體,何哉?錄勳之擧,將欲以激勸有功也,今使登名司勳之人,相顧而嗤曰,夫夫也乃爲元勳,而俾吾輩居其下云爾,則適所以沮其興起之志,尙可以爲激勸乎?且以《國朝故事》言之,壬辰倭寇之掃淸,甲子适變之討平,是何等大勳庸也,而其時都體察使故相臣鄭澈、李元翼等,以元老宿望,董率戎旅,跋涉原隰,茂著勞績,特以未及躬犯鋒鏑之故,不與於宣武、振武之錄。今臣所叨之任,所劾之勞,比兩臣奚啻天淵,而乃欲授之以兩臣之所未曾當,是又豈我聖上率由舊章之道哉?臣實死罪,萬萬爲朝廷惜此擧也,微臣非分之懼,猶屬一己之私,必無幸必逮災,顧不足遑恤,而其於聖朝綜名愼賞之政,決不容若是之漫然無據也。臣以韎韋之賤,屢犯逋慢之誅,今又張皇其辭,冒瀆天聽,越格犯分,死有餘罪,而與其玷辱勳籍,仰累聖政,無寧遄伏刑章,而罪止一身,伏地席藁,涕泣竢命,嶺海鈇鉞,唯分是甘,臣情到此,亦云慽矣。伏願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匪飾,深念勳賞之當愼,亟收臣元勳之命,因治臣瀆擾之罪,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元勳之授於卿,雖汗馬之勞,定巡撫使節制,勦平賊徒,是非無功。卿其勿辭,入來受勘。

○司諫洪冕燮疏曰,伏以天佑我宗祊,聖候康復,王世子冊禮將擧,吉日已涓,帀域同歡,跛躄皆舞,吾東方億萬年無彊之休,自今伊始,猗歟盛哉。第伏念,有國之不可廢者,義理也,人主之不容私者,刑政也,義理不明而國不得爲國,刑政一紊而人不得爲人,今玆六字刀割卽擧國共公之論,而爲萬世不易之典也。大僚之箚籲筵奏,不啻一再,三司之合辭求對,亦已累日,以至百僚同聲,輿憤擧切,此無他,扶今日莫嚴之義理,而樹一世將頹之刑政也。顧何嘗以可已不已之事,爲上下相持之端,而故爲此我殿下厭聽之語耶?至若向來却湯之敎,妥帖之批,此非但聖上過中之擧,乃反爲群下鉗制之方,三司之鎭日求對者,未免惶蹙而逬出,擧世之沫飮聲討者,終歸抑鬱而未伸義理者,秉彝之所同得,而寧或自此而不明也。刑政者,殿下之不容私,而其可一任其放倒乎?一行刀割是豈臣平日之所仰望於察機燭理之聖度也哉?臣之除拜是職,適値吉慶川至,和氣洋溢,八域歡呼,萬姓鼓舞之時,義不敢以懲討之辭,仰溷於此時宸聽,泯默至此,今焉爲日愈久,忠憤益激,腔血如沸,按住不得,玆不得不冒死一籲。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允三司未準之請,使義理大明而刑政快擧焉。仍伏念臣,本固陋寡聞,耳目之任,實不合於淸朝一日之責,而屢叨臺地,每以袒免之親,在於合啓之中,猥煩引避,輒蒙體諒,義難聯參,旣無前後之別隨例請遞,有何異同之嫌乎?玆敢冒凂仰瀆。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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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順天營將許鏛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任希存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謙,修撰韓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淵、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謙,修撰韓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淵、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希存曰,勘勳命下,已至經宿,紀綱所在,萬萬未安。違牌巡撫使李堯憲,從重推考,嚴飭入來,該房承旨,亦爲推考。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洪晩燮、沈英錫,俱有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承、蔡弘韻爲兵曹佐郞。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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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希存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謙,修撰韓兢履,副修撰李志淵、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修撰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謙,修撰韓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淵、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至屢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至屢日,特敎申飭,又爲嚴截,而一向違召,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巡撫使申飭,今至累日矣,元勳會勘,事體甚重於戎事,連諭催入,擧措有關於國綱。巡撫使李堯憲,從重推考,令政院問啓。

○任希存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行護軍李堯憲處,則以爲,臣情窮勢蹙,席藁俟勘,嚴敎荐下,至承問啓之命,五內震剝,惝怳抑塞,無所容措。臣初無被堅汗馬之勞,又乏運籌決勝之策,致使赫赫王師,鋒頓銳挫,筋骨疲於暴露,肝腦幾於塗地,若論溺職辱國之罪,臣實爲首,顧何暇論於有勳有勞,而忽然廁之於諸勳之元,加之以帶礪之名,臣心之羞愧欲死,固無可言,而播諸遠邇,書之史策,天下後世,其將謂聖朝賞刑,爲如何哉?抑又有一事之萬萬行不得者。勘功定命,必須元勳而宰之者,蓋以親歷行陣,備經首末,功能之多寡,勞績之大小,無不纖悉而周知,故等其先後,第其上下,使尺勞寸功,皆得其所,然後始可以得其公平,昭國家懋功之實,而大服三軍之心也。藉使臣忘廉冒恥,居是任而行是典,身在千里之外,茫然若隔靴爬痒,則顧何以識其功之孰優孰劣,而曰可曰否於勘定高下之間乎?雖欲强之,其勢末如之何矣?可以取可以無取取,傷廉,取在可否之間,猶爲傷廉,況臣只有可罪之實,而初無可賞之績,則何敢貪天之功,而自歸於沒廉無義之人乎?且賞罰者,聖人所以勵世磨鈍之具也,故古昔明王,賞一人而天下勸,罰一人而天下懼。況軍旅大事,旂常盛典,其可若是之乖當,而不顧群情之拂鬱,不恤八方之譏笑,以上累聖朝綜名核實之政耶?一身廉防,猶屬細故,俯仰參倚,寧被鈇鉞之誅,萬無冒膺之勢,惶霣罔措,不知死所云矣。敢啓。傳曰,連日飭敎,不啻深嚴,天工人其代之,況一出王師,小寇討滅,凱入都郊,巡撫合壘之重乎?輿士物論,盡在被堅執銳之不可專着,自上處分,豈有誤除他人之無功濫授乎?且武臣有異引義之太重,更加十分詳審,趁速膺命事,申飭,更爲牌招。

○傳于具得魯曰,日前左相疏批後,意謂卽爲簉朝,苦待屢日,尙無動靜,令政院代撰敦諭以入。

○敦諭左議政韓用龜,向者批旨,罄悉予意,謂卿幡然,不俟駕屨,苦企屢日,漠然無簉朝之期,卿何邁邁至此也?卿雖以廉防爲言,自古大臣之似此情勢,旣退復拜者,未嘗以是過引而膠守,以卿平日體國之誠,獨不念予倚毗之重耶?況今國本已建,縟儀將行,定名之擧,欲待鼎席之俱備,在卿分義,尤不當若是遲延,望卿卽日登途,以副予如渴之思。同副承旨具得魯製進。

○傳于具得魯曰,史官持此敦諭,往傳于左議政。

○事變假注書李菡甲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露梁里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前後祈免,實出衷悃,毫無假飾,而伏奉日昨聖批,不惟不賜允許,乃反責之以强引,勉之以勿辭。臣方惶懍抑塞,蹙伏俟勘,不意此際,近侍之臣,臨宣聖諭,十行溫音旣諄且複,此尤曠絶之恩數,有非賤臣之所敢承當者。矧又辭旨愈隆,勉飭冞重,至於分義不當若是之敎,奉讀以來,自不覺背汗體粟,求死而不得也。臣雖迷如豚魚,豈不知定名之禮至重至大,而如臣滓累之賤,濫被誤恩於承乏備數之際,諉以怵分畏義,恬然出膺,自廁鼎席之間,則臣固不足言,國體之苟艱,顧當如何哉?惟願亟降威罰,勘臣方命之罪,改卜賢德,使莫重儀節,備員擧行,千萬顒祝云矣。臣仍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前批已諭。望卿勿辭,卽爲入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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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緣故出。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希存曰,藥房入侍。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過屢日,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後申飭,不止一再,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

○傳于具得魯曰,世子宮長番、出入番、中官等每朔祿上下,依庚申年例爲之。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基豐爲御營中軍。

○任希存,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擧兵逆魁君則,謀叛大逆罪人總角、彦涉、履大、爾崙、時緯,旣已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擧兵逆魁君則居生於嘉山郡,謀叛大逆罪人總角居生於郭山郡,彦涉居生於嘉山郡,履大居生於定州牧,爾崙居生於定州牧,時緯居生於安州牧云,而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式矣。安州牧使,定州牧使,嘉山郡守,郭山郡守,竝降爲縣監,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參議鄭來百未肅拜,同副承旨具得魯進。以盧重慶爲社稷令,韓守儉爲軍器判官,姜基煥爲監察,黃量源爲漢城主簿,白亨鎭爲造紙別提,李勉求爲安東府使,李齊年爲庇仁縣監,元永獜爲橫城縣監,朴光允爲愍懷墓守衛官,韓光業爲律學敎授,金宗宅爲武烈祠參奉,李宜秀爲吉州牧使,李集麟爲石城縣監,安北縣監單趙鍾永,郭山縣監朴孝晉,定原縣監李身敬,嘉山縣監單鄭周誠,以上降邑號事,承傳。兼喬桐府使白東遠折衝,嘉善加資事,承傳。贈吏判李永淳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李匡輔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眞遇贈吏參例兼,以上判義禁李勉兢三代,贈吏參李得一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時敍贈吏參例兼,贈僕正李道翼贈吏議,以上判尹李相璜三代,生員金光憲贈吏參例兼,學生金壽天贈吏議,學生金彦兼贈僕正,以上前右尹金㙆三代。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右副承旨李錫夏進。啓曰,公忠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益運爲知事,李宗魯爲同知,金見臣爲內禁將,安光烈、尹之濂爲武兼,鄭周誠爲公忠兵使,吳猷常爲於蘭萬戶。訓局馬兵金禹鉉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大護軍單安德恒,副司直單金學淳、尹日逵、李憲琦,副司果姜世綸、金𨩿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過屢日,前後飭敎,不啻申嚴,而日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之命,已經屢日,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任希存,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衛中軍,本營中旬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元在明啓本內,羅州牧使吳翰源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吳翰源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內,橫城縣監沈鎌,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沈鐮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旬,當爲設行,而中軍李石求以前任京畿水使,方在任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命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朴思彦狀啓,臣於本月十五日卯時量,敬奉聖諭,仍卽傳諭于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封奏纔徹,敦批繼降,聖恩愈隆,臣罪愈大,固知更煩文字之萬萬猥越,而惶隘轉甚,無所因極,將不得不申暴危懇,仰請威罰,伏地戰灼,不知攸達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緣由馳啓云云。傳曰,前後批旨,已盡諭矣。望卿勿辭,安心卽爲入來事,爾其更爲傳諭。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柳基恒亦,還穀分劃,雖有營關,初無本官之文移,擅發他邑之庫藏,事未前有,極爲妄錯兺除良,至於道啓中下款所論,謂無指的,不爲首實,尤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趙段,當初所犯,雖極駭悖,道啓旣置稟秩,値此大霈,不無參恕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爲白乎旀,仍秩金錫衡段,到配年久,而所坐不輕,雖當大霈之時,有難遽議宥釋是白遣,趙東暹、順海等段,或干邪獄,或是鞫囚,竝只依啓聞施行,而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左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人臣之辭受出處,大關風化之盛衰,而其所處之得失,先儒譬之飢飽寒溫,蓋謂其能自斟酌,非人所可決也。如臣蒙陋,無所知識,出處之間,安有得失之可論,而妄自以爲斟酌者存,燕槎往役也,而有庶人之義,故黽勉而膺,藥院重任也,而有保護之責,故𨃃蹶而趨,至若今日新命,卽輔相之職也,僨誤之地也,自是匪才,決不可冒據,亦能知恥,尤何忍復叨?此臣所以死不敢奉承,哀籲而不知止也。噫,臣以坑坎殘喘,受殿下拯拔之恩,獲全性命,得有今日,欲報之德,天高地厚,蹈赴糜粉,在所不辭,今何敢不體隆旨,慢棄嚴命,自阻於仁覆之下哉?第臣年前遭罹,不但辱其身而已,名以大官,受人汚衊,殆無餘地,其爲辱朝廷,尤當如何?今臣之引以爲義者,非曰本事之未盡昭晰,蓋以大質已虧,不可以復完,廉防至重,不可以自壞,反復思惟,萬無承當之望,申暴危懇,仰冀體諒之恩。伏願聖明,曲垂矜察,亟改臣匪據之職,仍勘臣慢命之罪,以嚴國體,以全微諒,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世子定名甚重,卿之至以疏辭,尤豈不萬萬過當?望卿須卽幡然簉朝,以答予意,以重事體。仍傳于任希存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江華留守洪義浩疏曰,伏以天篤眷佑,慶如川至,王世子冊禮,吉日已涓,萬姓延頸,八方騰歡,際又潢池掃氛,將士旋凱,太平萬世,自今伊始,臣入而參起居班聯之末,歸則與一府軍民,北望攢頌,益不勝欣踴之至。第伏念,臣之待罪居留,今已五箇月矣,民饑而不能賑活,局弊而靡所修飭,懼深尸素,若隕淵谷。顧以受恩罔極之蹤,苟未能職思其居,以盡一日之責,則是負殿下也,臣豈忍爲是哉?噫,本府,卽國朝分都之一也,地據兩京之間,水通三南之交,緩急則趙晉陽之爲歸也,關防則唐江淮之蔽遮也。列聖朝制置規畫,非比尋常,奉眞殿而建行宮,設史閣而藏石室,又置別庫內帑,而器用貨物之畢具,近創奎章外閣,而冊寶圖籍之竝貯,其關係所重,果何如,而求其所以備禦守護之實,則惟是築城墩峙糧餉而已。夫何十數年來,百度弛廢,如水益下,莫可收拾者,無他也,只是倉無儲穀故耳,名曰保障,而蓄積枵然,雖有金湯城池鐵騎戈甲,將安所措其用哉?臣於上任後,取按府庫舊摠,則餉米元數,昔爲四十萬餘石,而百年以來,戶曹貸去,合爲十餘萬石,其外各衙門貸去,又近六千石,本府各年停退未捧,亦爲萬餘石。以當年留庫言之,都不滿萬石,計戶排糶,尙患未足,災歲農民,種糧難備,而初無加分仰請之資,此固已萬萬矜憫,保釐重地,緩急攸恃,而倉無甔石之留儲,豈不誠凜然寒心哉?況各項公用之每年應下,有增而無減,歲不下數千石,則月除日縮,幾何不無穀而後已乎?以今經費之艱窘,旣無舊貸還推之望。設令比歲而大登,亦無停退盡捧之勢,在今日欲行裒益之政,則惟有他道穀之請得轉輸耳,湖西安興鎭所管,本有江都穀名色萬餘石散置沿邊列邑者。蓋安興之於本府,隔以一帆風可到,爲唇齒聲勢之援,故儲此米,稱之以江都穀者,爲其有推移資賴之地也。目下府儲之充助,不宜捨此他求,而今秋穡事,已占豐兆,若令廟堂前期行會於該道,待秋成自各該邑輸納安興,自安興移運本府,事甚便宜,限一萬石預先許劃,係是不可已之事也。此或難於準施,則本府戶南庫所儲各色銀,爲四萬餘兩,此是帑藏不虞之備,固不敢輕議遷動,而竊伏惟念,城守兵糧,所重惟食,金銀珠玉,固無關於倉卒衣食之需,與其無穀而有貨,曷若通貨而儲穀,以求足食之方,兼寓流泉之義乎?今若就庫銀中除出一萬兩,使京各司諸軍門,出錢貿銀,自本府以錢貿米,則歲飢錢荒,民必樂從,坐可以添得近萬石軍餉,而每年取耗,當近千石,折其半,一以爲支放修繕之補,一以爲貿銀還充之道,則又不出數十年,優可報庫銀元數。今雖出貨,而移此儲彼,爲公物則一也,後若準償,則始散終歸,爲帑需則自如,其在損益通變之義,少無妨礙。然而事關更張,有未敢率爾仰干,今始略費商度,冒昧陳聞。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下臣此疏於廟堂,劃卽稟裁,趁速施行,則臣謹當往復商確,講定節目,殫竭對揚,期有實效,以少塞區區報效之忱,而不揆愚拙,妄有論請,猥越惶懼,靡所逃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

○壬申五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洪羲祖,記注官車翊修、文養老,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趙宗協進伏楹外訖,象奎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敎曰,醫官入診。象奎曰,昨日有童便進入之敎,無乃有滯候乎?上曰,比前無他矣。千根入診訖,上曰,醫官次次入診,而爾則退伏奏之。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入診訖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千根曰,春夏之交,痰候易滯,水剌諸節,比前若何乎?象奎曰,近來日候,易致有滯候矣,水剌進御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協曰,每有痰滯之候,而今亦似有滯候矣。上曰,退去議定,可也。千根曰,湯劑今爲四十餘貼,而未得詳承症候之前,不敢遽議於調理之湯劑矣。上曰,諸節一樣,而別無症候,退去議稟,可也。象奎曰,別無症候,則湯劑不必更議矣。上命退,象奎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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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式暇。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李魯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濟州牧使金守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行護軍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勘勳命下,已至屢日,前後飭敎,不啻截嚴,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屢日如是相持,使上下壞體,是何道理?國綱之解弛,莫此之甚矣。如有更違之擧,勿爲呼望,仍以前牌催促

○李錫夏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不爲仕進,同副承旨具得魯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秀晩,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錫夏啓曰,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右承旨任希存,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特敎申飭之下,奉牌闕外,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連日飭敎,不啻申嚴,若不入來,國綱決可掃地,嚴飭入來,期於承命。

○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代以李魯秉爲假注書。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趙岐,方帶宣傳官,職務相妨云,勢難兩處供職,所帶內禁將之任,改差。今月十九日二羽禁軍番次,而該番將李濟和,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其代加設內禁衛將崔信燁,口傳陞實,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羽林將單崔信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嘉山縣監鄭周誠,移拜公忠兵使矣,嘉山首被寇難,最爲蕩殘,今無異開荒設邑,本倅之此時遞易,尤非可論。鄭周誠仍任前職,許用履歷,兵使之代,令該曹口傳擇差。此後則關西被陷七邑,民邑回蘇之前,自該曹毋得循例移差之意,分付兩銓,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義兵將玄仁福,宣沙浦僉使作窠差代矣,玄仁福,身被衰麻,首先倡義,官軍入境之初,運輸倉儲,供給薪水,以至日用鍋盆之屬,莫不備待。且布諭士民,激勸忠義,人多聞風,爭持牛米,各效壺漿之迎,屢朔攻城,旣多奮力,東城掘地,亦極效勞,而見方居憂,還爲守制,賞典今姑收還,待闋服甄錄,恐合事宜。宣沙鎭纔經搶攘,難付生手,前僉使安德恒,亦姑仍任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玄仁福效勞顚末,詳在啓本,尤極嘉尙,而聞起復從軍,亂後守制云。不必使之奪志從宦,所授新資及僉使之任,今姑還收,待闋服卽爲錄用,而旣以世鄕,且尙儒業,則邊將之職,似非所願,詳問本道,以相當職從便特除,前僉使安德恒,依狀請仍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內,慶源前府使申綋,明川前府使李春熙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春熙今方待命拿囚,申綋以別軍職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洪羲祖疏曰,伏以臣之所後偏母,今年六十有二,而素抱奇疾,蛔痰爲祟,積瘁悲疚,居常凜綴,藥餌調護,倚臣爲命,迄今十數年來,臣未嘗旬月離其側矣。今歲春初,臣與臣母,隨往祠版於臣之本生父江華府任所,不但情理卽然,兼爲久病滋補之地,數月調將,幸得少可,而臣之不肖,猥蒙堂后恩除,馹名遠降,闔門榮感。臣母語臣曰,方今國有大慶,八域鼓舞,汝以蒙騃,除被鴻私,須勿以捨我爲難,卽日登程,以伸歡忭之忱也。臣聞此言,恃以無懼,趨肅恩命,獲覩慶儀之荐疊,今又吉祥湊集,王世子冊禮涓吉,出入淸禁,倍切榮忭,跨朔供仕,何敢爲言私之計,而每接私書,今當炎序,臣母宿證,劇歇無常,在遠焦迫,靡時可弛。卽又專伻來到,而數日之內,積祟添劇,寢啖全却,轉側倩人,病枕譫語,惟願見臣云,臣聞此報,心神飛越,方寸煎灼,按住末由,玆不得不徑出禁扃,拜章登途。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解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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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李魯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具得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具得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羅州營將崔致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奉牌闕外,已至經宿,連加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邦誠爲公忠兵使。

○任希存啓曰,行護軍李堯憲,前後飭敎,不啻諄複,俄下傳敎,又何等截嚴,而尙今奉牌闕外,仍爲席藁待命,連加催促,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希存曰,前後飭敎,何如,而不爲之變動者,萬萬駭然。今日國體,將爲掃地,他武將不敢爲之,況此武將乎?廟堂旣爲書入元勳,則公議僉同之歸,其可辭乎?元勳不元勳,姑捨,國體紀綱,其可成說乎?分義道理,何敢如是?各別嚴飭,卽使出膺,亦令廟堂知之,另加申飭事,分付。

○傳于任希存曰,歷考前例,巡撫使策勳,當然之事。巡撫使雖不出城門,指揮軍法,抄送亞將,與征卒勤苦五六朔,不無巡撫之功,纔下成命,特定元勳,尙今屢日,相持不決,終無承膺之意,國綱所在,極爲未安。上下體貌,當如何哉?何以則爲好?令廟堂獻議以入。

○以司鑰尹昌烈手本世子宮冊封時排設所用依定例上下事,傳于具得魯曰,大殿幕次,置之,世子宮幕次,依例一幕次上下。

○具得魯啓曰,卽伏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畢賑狀啓及松禾縣監尹行勉罷黜狀啓,則不善封裹,以致紙末沈濕,水痕狼藉,封啓事體,何等審愼,而如是稽忽,萬萬未安。所當還下送,而係是民事,故雖不得不捧入,而當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正任泰濬,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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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李魯秉。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帖式限五帖煎入事,榻前下敎。

○具得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行左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大浩,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bb何如b?答曰,依啓。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具得魯啓曰,因兵曹啓目,安州牧使,以安北縣監降號,定州牧使,以定原縣監降號,改下批,兵符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新造,監營及所管該營所上左四隻及兩邑傳給右二隻,定禁軍下送,依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事,平安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寧遠前郡守柳基恒矣,本府議啓內,還穀分劃,雖有營關,初無本官之文移,擅發他邑之庫藏,事未前有,極爲妄錯兺除良,至於道啓中下款所論,謂無指的,不爲首實,尤極駭然。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慶源前府使申綋,明川前府使李春熙等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別軍職及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具得魯,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基恒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柳基恒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西原縣栗峯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內,松禾縣監尹行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行勉,自任所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宣惠廳言啓曰,稅船護送,法意至嚴且重,所過地方,各自該邑,定送監色,嶼草上下,逐處立標,以慣習水路者,指導遞傳,如値逆風,領軍守護,非但昭載事目,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近來此法漸弛,瞭望護送,有名無實,至於今番臭載之多,寔由於此,此若仍置,則後弊難防。另飭各道,使之着意擧行,而如或不勤,則地方官及監色,別加論勘。且以裝載言之,一船元納,毋過千包,而如各營納之數外添載,係是謬例,此後則無論某衙門,納以準一千石之數,而毋敢違越事,分付各該道及舟橋司,何如?傳曰,允。

○應敎徐能輔疏曰,伏以玉候康復,藥院之輪直已撤,重离協吉,封冊之盛典將擧,奠宗社於磐石泰山,播謠頌於海潤星輝,西師凱旋,又在是時,氛翳廓淸,民生底安,鼓舞忭祝,薄海同情。仍伏念,臣之自來情踪,豈有抗顔周行之勢,而始也邊憂之孔棘,黽勉韜鈐之列,終焉大論之方張,冒沒啓沃之任,有職輒膺,恬若無故,拚棄四維,自顧騂顔,唯俟邊氛之廓掃,天討之夬伸,復遂其退尋初服之計矣。何幸威靈所曁,小醜底平,神人之憤,可以少洩,而惟是一國同聲之請,閱月爭執,兪音終閟,此莫非如臣無似,猥忝三司,誠不足以感動至尊,言不足以格回天心,致使邦憂未紓,王章久屈。顧其罪,不亶在於溺職而已,而若臣之所自慚自悼,而繼之以大懼者,尤有在焉。夫三司者,朝廷之耳目也,公議者,國家之血脈也,耳目壅蔽,血脈不通,而國能爲國者,未之有也,故自古聖王,置論思之職,設諫諍之官,玉署豹直,所以親其人也,豸冠喝道,所以重其儀也。惟其親之也,故講討獻替,宵燭或至於屢跋,惟其重之也,故語犯乘輿,人主亦爲之改容,是豈亶欲榮其人尊其官而然哉?誠以不如是,不足以贊治謨而賁皇猷也。降及後世,人不如古,膺是職者,言議風裁,未必能盡副其責,而顧其官則耳目也,以其言則公議也,烏鳶之卵不毁而鳳凰來,死馬之骨且買而生者至,在聖朝來言之道,唯當虛襟而受之,和顔而導之,不可示之以訑訑之色,致有千里拒人之歎。況又加之以雷霆之威,旬日之間,遞罷相續,至以却湯之擧,要作鉗口之資,强下妥帖之敎,以爲收殺之計,此實自有三司以來所未覩聞之過擧也,臣誠愚昧,未暇自恤其一身之所遭,而竊爲聖朝萬萬惜此擧也。臣每讀前史,至言官之以言獲罪,未嘗不掩卷太息,而乃若却湯劑以杜其口,斥箚牘不賜批敎,又是前史之所未有者也。聖人之一言一動,爲天下後世法,是必國史記之,《野乘》書之曰,三司之無批答,自殿下始,三司之不承批,自臣等始,臣等固不足言,其貽累聖德,顧何如也,而狃習顚倒之手段,遂成箝制之欛柄,其爲來後無窮之弊,又豈直一時之貽累而已哉?臣以萬無可出之蹤,當萬無可避之會,決壞廉防,冒昧出膺,畢竟成就,不過自誤以貽累,從以啓來後無窮之弊,此臣所以自慚自悼,而繼之以大懼者也。自來遭罹之外,只此一事,三司一步,便成鐵限,日昨蒙遞,實仰體下之仁,前望重叨,斷無抗顔之勢,鎭日違傲,益增罪戾。若其從前情勢,猶屬緩聲,雖不敢拖長爲說,而歷數前古人臣之狼狽可笑,恐無如臣之比者,妄欲澄淸而反不免長惡,庶幾對揚而終至於辱命,知臣者,謂臣不智,不知臣者,謂臣不恕。雖然,難矯者,愚戇之素性,不渝者,是非之公心,臣雖萬被顚沛,亦不敢萌毫髮怨悔之意,惟有斂跡朝端,避遠駴機,以無更辱其身名而已,玆敢披瀝肝血,仰瀆聽卑之下。伏乞聖上,淵然深思,穆然遠覽,收還前後過中之敎,卽賜前後箚啓之批,以存國體,仍令有司,勘臣自誤貽累之罪,以爲人臣不忠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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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蓍根受由。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奉命進去。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金周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具得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左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希存曰,檢校直閣李魯益,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李魯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傳于任希存曰,日來批諭,備言予至意,卿之今日處義,非其時也,無所據也。況定名等擧行之因卿不出,如是遲滯,尤豈非有礙於事面之義乎?且人言之侵誣於卿者,其時嚴加處分,是非已判,昭晰已盡,卿之今復以此爲引者,豈非萬萬不當之事乎?卿若復言此,則是負予心也,卿豈爲此乎?望卿體今日諭勉之意,答小子延佇之思,卽日簉朝,弘濟國事事,更遣左副承旨,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來。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應敎徐能輔,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李魯秉改差,代以金周默爲假注書。

○具得魯,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元永胄爲內禁將。

○具得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則以爲,道內穀簿,多寡不均,種糧排巡,每患難繼,各樣還軍餉留庫條中,限六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應加分,旣如是不足,還餉留庫中六千石,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道慰撫兼監賑御使洪遇燮書啓,則伊川府使徐有鳳段,莅任於民憂孔棘之際,竭力於賑事方張之時,設粥則飢口齊整,分穀則斗量均厚,各處流丐六十餘口,貰室入處,自備饋粥,畢竟使數千飢口,無一捐瘠,盡捐廩捧,自備各穀,至於九百一石之多。若論賑政,當爲列邑之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當此均一路設賑之時,誠心措處,極力撫摩,數千飢口之無一捐瘠,繡啓旣以列邑之最爲言,自備各穀,至於近千之多,此不可無拔例褒賞,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旀,平康縣監趙鎭球段,莅任屬耳,已有官俸蠲減,紙弊釐革,而區別還賑,十分精詳,賑庭之男女異坐,公堂之關節不到,皆非俗吏之政,倘或久任,則必有蘇弊之效,自備各穀,爲四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繡衣褒啓,優於列邑,至請以久任蘇弊,自備各穀,又甚夥然,似當施以表裡賜給之典是白乎旀,杆城郡守李鼎老段,莅任六載,隨事殫竭,權減官俸之穀,還戶紓力,永革海稅之瘼,津民息肩,道內流戶,聞風輻輳,才諝幹局,政合盤錯之利器,自備穀爲三百石是如爲白乎旀,金城縣令朴晩壽段,不加捶楚,而捧糴最先於歲前,特蠲雉鷄,而民力賴紓於春後,及當賑事,設粥必精,分穀從厚,誠心所推,民皆向愛,一境豐碑,頌聲載路,自備各穀爲一百六十九石是如爲白乎旀,安峽縣監李光葵段,火稅蠲俸,氷錢減數,已有實惠,而及當賑事,抄飢無漏,分穀必精,以是,飢民亦皆稱頌,自備各穀,爲一百三十六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楊口縣監尹致赫段,吏鄕畏束濕之威,村閭頌察眉之惠,及開賑事,區別緩急,躬行抄飢,饋粥至及於還民,分穀務厚於斗量,民無捐瘠,頌播闔境,自備穀爲五十一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其餘淮陽府使宋祥濂,狼川縣監李永夏等段,繡啓論列,雖有褒語,或以宰列,或以從班,出補外邑,盡心民事,係是職分內事,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鐵原府使李用逵,通川郡守洪秉玉,歙谷縣令申大翕,金化縣監尹光心,麟蹄縣監柳仁根等段,雖有如干穀物之自備,治績別無純褒,竝只置之爲白乎旀,春川府使鄭觀綏,襄陽府使姜時煥,高城郡守安光宇,洪川縣監李有秀,原州判官李奎新等段,救急邑論賞,旣無已例,亦竝置之爲白乎旀,願納私賑人春川鄕人池泰謹,前後所納錢,至於二千一百兩之多,依千石以上施賞事目,施以賞職除授之典爲白乎旀,鐵原嘉善朴道喆,前後願納錢六百十兩,租一百五十石,依事目施以賞加之典爲白乎旀,襄陽民人朴志習,願納租一百石,淮陽嘉善尹光信,願納各穀一百石,春川嘉善孫德彦,願納錢二百兩,已上三人,竝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爲白乎旀,狼川進士金光澤,私賑各穀八十石,原州幼學李鼎祐,私賑租七十石,狼川嘉善吉潤基,私賑租五十六石,鐵原閑良朴柱元,願納各穀五十三石,楊口閑良曺命國,鐵原出身宋載文,願納租各五十石,杆城幼學高泰成,願納錢一百兩,已上七人,竝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煙役勿侵之典,而其中金光澤,旣登進士,宋載文,己爲出身,竝置之,自本道從厚施賞爲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慶尙道放未放修改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綋段,剩穀之襲謬取用,捧還時牛、布執置,贓案狼藉兺不喩,交濟穀全耗,雖稱初無是事,道啓論列,旣甚明的,反庫行賂之漫漶,贖錢防納之推誘,亦不足爲自明之端是白遣,李春熙段,廩餘穀之役民私運,營耗條之折換取用,雖與謬例之創出,公穀之犯用有異,而不念民隱,違越法禁之罪,在所難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左承旨金蓍根疏曰,伏以國運,方回於亨泰,宗祊益鞏於磐石,儲位已定,冊禮將擧,吾東方億萬年無彊之休,實基於此,蹈忭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臣,猥忝夙夜之職,依近日月之光,已多年所,而今玆特除,又積七十有餘日,間値無前之慶會,偏荷不世之恩造,旬月之內,荐蒙異數,環顧廷紳,罕有爲比。臣雖生生結草,世世銜環,誠不足以報答涓埃之萬一,惟以筋力奔奏,爲目下盡分之圖,自春徂夏,一直赴公,不敢爲絲毫占便之計矣。忽自四五日內,素患風眩之祟,猝添火旺之節,筋骸不能振作,精神如在煙霧,寒熱從以交作,飮啖格而不下,委頓床笫,日事刀圭。此蓋蒲質,本自脆弱,薪疾乘玆積憊之致,以此病狀,實無寅申供劇之務,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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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受由。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奉命去進。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具得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綋、李石求在外未肅拜,張鉉宅受由在外,都摠管李益運呈辭,副摠管李文會、朴宗京俱以實病,方在呈告中,二員未差,只有臣白師誾、金益彬。宿衛重地,番次苟艱,交替無人,在前如此之時,例有變通之事矣,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替直之地,bb何如b?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光軾、徐英輔爲副摠管。

○具得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徐俊輔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洪秀晩狀啓,臣於本月十九日申時,敬奉聖諭,當日戌時量,馳到果川縣下北面鷺梁里,傳諭于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剔露衷悃,屢控呼籲,情迫勢窮,不暇擇聲,而尙逭猥䙝之誅,輒蒙敦勉之諭,臣方夙夜惶懍,求死不得,卽又如綍之音,有隕自天,承宣之臣,儼然臨辱,臣是何人,坐邀此曠絶之恩?伏況十行寵諭,反覆諄摯,欲令愚迷之賤,知分義之嚴重,則責之以處義之非時,又欲滓累之蹤,復起爲人,則諭之以昭晰之已盡,其所以慰藉而勉飭之者,若慈父之詔幼,嚴師之牖蒙。臣於是,雙擎九頓,不覺涕淚之被面,至於定名之因卿不出,如是遲滯之敎,嚴如鈇鉞,懍若霜雪,奉讀以來,戰灼惶隕,直欲溘然而無知也。噫,平地經劫,出死入生者,無如臣也,坑窞袵席,受恩罔極者,亦無如臣也。蓋臣遭罹之初,日月高照,父母孔邇,慨人志之無良,憫一夫之有枉,至底盤覈,情僞畢露,而臣始得以自立於生民之列,則臣豈敢以本事之未盡昭晰,强作今日引義之端,甘自陷於辜恩負德之科哉?第念,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天下之大防也,人臣之藉手事君,不越乎此,而今若怵迫嚴命,忘廉包羞,揚揚冒出,則輿儓婦孺,亦必唾罵之不已,尙何望自廁三事之列,上匡君德,下正百僚乎?揣量已熟,株守莫變,伏地震栗,祗俟嚴誅之遄降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傳曰,前批已諭,卿必詳知予至意。況前後備陳昭晰之諭,卿必諒矣,何故此時,强引不當之義乎?望卿勿復辭巽,卽爲入來簉朝,以答予切至之思事,更遣史官傳諭,使偕來承旨,期於偕入。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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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受由。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具得魯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未肅拜,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左副承旨洪秀晩,狀啓,昨日傳諭之由,已爲馳啓,而本月二十日未時,事變假注書李菡甲,敬奉聖諭,馳到傳諭于左議政,則以爲,臣於昨日,披瀝血忱,罄竭危悃,竊庶幾仁愛閔覆之天,俯垂鑑諒,乃者十行恩綸,敦勉愈摯,凡所以處臣者,與臣之所祈祝者,一相反焉。斷斷迷執,自歸於强引不當引之義,此莫非臣誠意淺薄,不能孚格之致,而亦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日月之明乎?今不敢以支辭蔓語,更煩於四聰之下,而日夜攢手顒望者,如未蒙曲循微諒,以卒生成之澤,則亦願遄伏王章,少贖方命之罪而已,惶懍震惕,不知所達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傳于任希存曰,前後敦勉,已盡昭晰,更無情勢之可言,而一向邁邁,如是强引者,萬萬不當。此意令承旨代撰,敦諭以入。

○敦諭左議政韓用龜,自卿重卜,前後敦勉,凡幾遭矣,意已罄矣。辭亦竭矣,卿之幡然,予日望之,今見附奏,苦言深懇,猶夫前日,不覺爲卿慨惜。予嘗聞九經以體群臣,爲第一義,雖凡百庶僚,若係廉維,必欲體而伸之,況於大官之進退,予豈强其所不可强,而敦迫之不已耶?予以心腹諭卿,而卿則一向恝然,辭巽愈切,是豈古人所謂上下志同,天地交泰之美哉?顧今西賊雖平,而憂虞未已,賑政雖畢,而蘇息無期,政如大病之餘,將護爲急,此時望卿,不啻中流之砥柱。況冊禮漸近,諸凡應行之節,亦欲待卿入來,設有難强之勢,宜念公私輕重之義,矧乎往事昭晰,水流雲空之後,看作大防,尤豈非萬萬不當乎?卿須體予至意,勿復控辭,卽爲簉朝,共濟時艱。同副承旨具得魯製進。

○傳于任希存曰,左議政敦諭,遣亞卿往傳,期於偕來。

○任希存啓曰,左議政韓用龜,敦諭亞卿往傳事,命下矣,何亞卿進去乎?敢稟,傳曰,戶曹參判進去。

○具得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旬時,鐵箭遠射,鳥銃貫三中之類,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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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金周默。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具得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歷考前例,巡撫使策勳,當然之事,巡撫使,雖不出城門,指揮軍法,抄送亞將,與征卒勤苦五六朔,不無巡撫之功,纔下成命,特定元勳,尙今屢日,相持不決,終無承膺之意,國綱所在,極爲未安。上下體貌,當如何哉?何以則爲好?令廟堂獻議以入事,命下矣。左議政臣韓用龜方在蹙伏俟勘中,不得獻議,臣載瓚,臣思穆以爲,策勳之禮,豈徒然哉?君臣同歃,帶礪爲誓,玄牡白茅,王用享于上帝,其事極大,爲禮至重,自列國胥盟之後,曁于漢而始一再有焉,謹稽我朝,有戰伐則策,有大獄則策,又若夾贊聖治,身致太平則策,蓋倣於漢而禮稍備焉,然而除非絶異之績,亦未嘗行也。今此西寇,是小醜耳,久貽宸憂,遠勞王師,閱五月始乃底平,雖異全功,亦不可曰無功,而惟我聖上,憫三軍久頓之苦,嘉諸臣共瘁之義,特下封功之命,甚盛擧也,曠典也,臣等以巡撫使定元勳以進,蓋今欲策勳,則元帥爲元勳,卽勳府不易之例故也。雖不對壘臨敵,摠諸將而司一軍,千里開府,遙授節制,竟使之奏凱班師,若定是勳,自當爲元,臣等之日前議入,實有所博採于輿論,循同于廷議者也。以其處謙之義,無怪乎聞命逡巡,而至於積違召命,懸牌不膺,誠非矣。將臣無得違牌,旣有先朝受敎,況席藁奉牌,卽前所未有之擧也。獨不念私義雖重,國體有傷乎?初不策勳則已,苟欲論功之賞,爰用旂常之典,則元帥不爲元勳,將何所藉手而勘策乎?若不以俱無必勘之績,特收已頒之命,則只當嚴加責勵,俾卽承膺而已,惟此二條之外,無容更議,上裁,何如?傳曰,累次飭敎之下,終不承膺,殆過一旬矣,非不知卽加處分,而特以元勳之命自在,故有所商量,到今上下相持,國綱所在,都歸虧損之科。況武臣處義,昔日不啻申複嚴諭,則何敢若是?行護軍李堯憲,施以削黜之典,以勵紀綱,元勳改議以入。

○任希存啓曰,元勳改議以入事,命下矣。時任大臣,卽爲命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原任大臣一體命招。傳于具得魯曰,大臣更爲命招。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時,用遣使冊封之儀事,命下矣。正、副使,依例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奏請使,待都監會同,差出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當日爲之。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傳于具得魯曰,宣傳官三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任希存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任希存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洪羲臣疏批未下,參議鄭來百牌不進,行右承旨任希存進。以嚴耆爲兵曹參判,朴宗羽爲敦寧都正,鄭來百爲司饔副提調,金載謙爲戶曹佐郞,洪大衡爲司僕主簿,李時秀爲陳奏兼奏請使,金銑爲副使,申緯爲書狀官,李藎模爲燕岐縣監,洪敬謨爲松禾縣監,姜基煥爲連原察訪。學正單成龍申,嘉山縣監單鄭周誠仍任事,承傳,伊川府使徐有鳳通政,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前判官孫應虎,前察訪李柱,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兵使李義璧贈兵參例兼,公忠兵使李邦城考。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未差,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同副承旨具得魯進。宣沙浦僉使安德恒仍任事,承傳,護軍單朴宗正,副護軍單鄭東榦。

○任希存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分揀。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時,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由祭,以來七月初三日設行事,已爲推擇啓下,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吉日,今當以七月上旬內推擇以入矣。慶禮告由,兼行於大享,前有已例,廟殿秋享,以初三日磨鍊,冊禮告由,依例兼行,而祝文中措辭添入,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儀節,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大明會典》,有太子年幼則遣使冊封於所居宮之文,故我朝亦遵而行之,而東宮具雙童髻、空頂幘、七章服,就拜位行禮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可也。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東宮冊禮後受賀之節,或有依禮文磨鍊之例,或有權停例擧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權停例爲之,可也。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後,廟、宮展謁之禮及親祭亞獻之節,動駕時闕外迎送之儀,當爲依禮文取稟,而謹稽列朝已例,冠禮前此等禮節,不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可也。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謹稽列朝已例,東宮如在沖年,則冊禮後各殿朝謁及進謝箋、陳賀之禮,竝爲權停,自內只進表裏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可也。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始役日字,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六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闕內待令郞廳,依前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差下,使之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以前五衛將李興潤,前僉使柳明杓,前五衛將徐有用,前司果金命赫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及監造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敎命文、竹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玉印、敎命篆文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禮時都監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以兵批言啓曰,定州牧使,改以定原,安州牧使,改以安北,嘉山郡守,郭山郡守,竝降爲縣監事,自吏曹啓下矣。定州、安州、嘉山、郭山鎭兵馬僉節制使,改以定原、安北、嘉山、郭山鎭兵馬節制都尉,安州鎭管守令、邊將,改以安北鎭管,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以兵曹言啓曰,昨秋諸道官鎭門聚點時,執頉推考各邑、鎭守令、邊將等,俱以遲晩,所當照律施行,而係是宥旨前事,竝依例勿論,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徐俊輔母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尹致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本廳中旬時,將官、將校、軍兵等賞試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金履喬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午時量,敬奉聖諭,當日未時量,馳往傳諭于京畿果川縣下北面鷺梁里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罪積違逋,恩荷包容,鈇鉞不加,綸綍洊降,跼高蹐厚,靡所容措,卽又亞卿之臣,嚴臨荒陋之地,傳宣聖諭。此是古先王招延名碩之盛禮也,如臣螻蟻之賤,其何敢承當?惶怖震懍,直欲鑽地循墻,而不可得矣。伏況十行辭敎,丁寧懇摯,反覆乎上下交際之義,權衡乎公私輕重之間,仍又眷眷於西憂之未已,賑民之未蘇,拜稽莊誦,感涕被面。噫,協贊謨猷,奠安民生,臣非其人,固難擬議,而惟有彝性未泯,一自冊禮涓吉,未嘗不延頸屈指,願覩曠古之盛儀,而今伏承應行之節,待卿入來之敎,尤不覺忱誠倍激,神精飛越,若將按住不得。及其反顧循省,㱡㱡如負霜之草,栗栗如經彈之鳥,依舊是危蹙之蹤,縱荷天地之德,獲保性命,粗有咫尺之守,終難放倒,曠絶之聖恩,愈往愈隆,而迷不知變,甘自陷於蔑分方命之科,尤增死罪,至於亞卿偕來之命,萬萬悚蹙。伏願亟賜召還,以安賤分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仍留緣由,馳啓云云。傳曰,前日之諭,可謂罄言予意,卿何不諒,至於屢次强引不當乎?望卿卽日簉朝,以副予延佇之意,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伏見獻議批旨,有元勳改議以入之命,臣等之區區微見,竊以爲,自古策勳之法,大異於官職薦擬。蓋官職則若當承乏之會,或不循班資而進之,可也,或勿拘格例而用之,可也,至於策勳,則卽策有勳之人也,若使無勳可策,則無寧已之,不可强覓苟取,如等閑官職者審矣。巡撫使,爲將於一營,竝制於兩西,首尾六朔,勞勩實多,若論最績,無居其右,故此所以從衆議定,爲元勳者也。今若捨此而更議,則不但强覓而已,苟取而已,左右倣想,無處指擬,歷考勳府故常,實未嘗如是爲也。噫,策功,大擧措也,元勳,是策中之至重至愼,容一髮不得者,而若或不懋責實之政,只爲備例之擧,則貽譏於後世,失望於八方,此豈細故也?前元勳之終始力辭,非曰無罪,而遽加重勘,輒議其代,有若朝遞暮差之太涉容易,則勳典何所重也,策是勳者,亦何所榮也?且況設欲改議,更無其人,何哉?成命之下,承奉無路,玆敢聯陳愚見,特寢李堯憲罪名,仍收改議之命,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李堯憲罪名還收,元勳之命,更授者太顚倒,不爲誠實。又爲思之,元勳之可合者,若無,則元勳之名,不必强存,除元勳之名,只爲勘勳,以慰將士之望,可矣。仍傳于任希存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右相。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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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應未肅拜,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一員未差,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勘勳事,命下矣,時任大臣,待開門命招,何如?傳曰,允。原任大臣一體命招。

○傳于任希存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任希存啓曰,假注書金周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具得魯曰,時原任大臣更爲命招。

○傳于具得魯曰,大臣待下敎命招。

○任希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南公轍病不來,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卽者副修撰李志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不得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冊禮都監郞廳單韓兢履、金啓溫,監造官單鄭性愚、金元根、徐鳳輔。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定名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六月初二日卯時,十一日卯時,十六日辰時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二日爲之,可也。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謹稽《己卯年冊封謄錄》,則初二度習儀時,只諸執事進參,三度習儀時,百官進參,而陳賀習儀,亦依近例不爲磨鍊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可也。

○任希存,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及翊衛司員役及行用之物,一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敦義門入直部將張鳳喆手本,則以爲,今日承傳摘奸時,該門護軍金昌燁闕點云,雖曰肄射於近處射亭,致此闕點云,而莫重城門守直,有此擅離者,萬萬駭然。護軍金昌燁,爲先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顯昌牒報,則本所南邊中松一株,連根顚仆,小松一株,因壓折傷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行護軍李堯憲施以削黜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堯憲削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內,甑山縣令朴宗稷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宗稷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洪秀晩,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具信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臣之逬出都門,餘數十日,而封章者再,封奏者十,竊冀聖明垂憐,夬收成命,伏奉前後諭批,終靳一兪,是必聖明,以臣之連章瀆撓,爲飾讓也,以臣之年前遭罹,爲過境也。噫,若使臣誠足以格天,詞足以感尊,則區區衷懇,刳瀝畢暴者,豈若是不槪於宸衷,而反歸於强引之科也哉?臣旣情窮理極,辭竭意罄,不敢爲復申前懇之計,而第臣之所自悼者,大防不可越也,積逋終難貰也,而進不得遄伏王章,退不得固守微諒,自阻於仁覆之下,而踧踖徊徨,如窮人無所歸也。伏況定名,禮甚重也,儀莫盛也,而如臣無似,幸際斯會,與聞會議之末,是何等至願大榮,而匪分之職,虛縻身上,退伏江干,跡阻班聯,至使旣會之卿宰,未免罷歸,更擇之吉日,尙無定期,苟究其故,實由臣身。微末去就,無甚關係,而莫重儀節,若是遲延,若論邦憲,合置何辟?如蒙包荒之大德,特寬方命之重誅,謂匹夫之難奪其志,許微物之曲遂其願,亟命收還臣新授職名,俾臣得以樞銜散班,復入脩門,獲覩無前之盛禮,則臣雖卽地溘然,庶可瞑目於九泉,臣情到此,吁亦窮且慽矣,玆敢不避煩瀆,泣血申籲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循微懇,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望卿如渴,巽牘又至,何其邁邁若是也?卿之處義之萬萬不當引,前已悉言,今豈有一毫更引之事乎?國之大事,莫大於冊儲,又莫大於定名,而以卿體國之道理分義,如是不出,不得卽爲擧行,卿果安於心乎?卿若有不可出之義,則予豈如是强迫乎?爲卿慨然。予不多誥,望卿念國體之莫重,諒小子之切懇,毋復辭巽,卽日簉朝。仍傳曰,此批答,偕來亞卿,傳諭于左議政。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天佑吾東,吉慶川至,玉候康復,大庭擧嵩呼之儀,銅闈重光,宗祊奠泰鞏之勢,歡供殿宮,頌騰朝野,太平萬世,自今伊始,歡忭蹈舞,小大同情。仍伏念臣,性本譾劣,才又魯下,特蒙兩聖朝陶甄之恩,節次推遷,滚到卿班,隨行逐隊,少無絲毫之補,分憂居藩,徒積孤負之罪,居常愧懼,如集于木,千萬不自意,亞銓新命,出於前望特點,臣於是,驚惶恧蹙,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一身,臣不自有,頂踵毛髮,無非造化,出處進退,一聽君命,糜粉是期,夷險不擇,苟非情勢之萬不獲已,顧何敢隨衆飾讓,自歸慢命也哉?但銓曹一步,卽是臣已試顚沛之地,臣於十數年前待罪三銓也,因一承傳擧行之事,臺參峻發,聲罪極嚴,向於甄復之初,已有所仰暴。伏想聖聰,倘垂記憶,今不敢費辭張皇,而從古銓家之被彈者,豈有如臣遭罹之至危且憯者哉?處身冥,受人誣衊,屛蟄郊坰,四載俟勘,而惟我聖上,父母於臣,天地於臣,昭晰之敎,字字感泣,拯拔之私,世世隕結,倘非再造之深恩至德,則臣安得保有今日耶?至今追思,寢夢猶噩,閑司漫職,雖復淟涊盤礴,而至於銓地二字,固不待三命而走也,今玆誤恩,又何爲而及於臣身哉?四維之廉防至重,一身之僇辱已極,在臣息補之道,惟有斂跡要津,避遠駭機而已,今若諉以歲月之稍久,徒知義分之是懼,揚揚冒膺,恬若無故,則淸朝士大夫,且羞與比肩矣。臣雖無狀,豈忍蹈此?至於遴選之必愼,人器之不稱,有未暇言,而參前倚衡,艮限已成,銓職去就,非所可論,天牌屢臨,進身無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鐫削,俾卒生成之澤,兼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金履喬狀啓,昨日傳諭之由,已爲馳啓是白在果,本月二十二日午時量,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左議政韓用龜處,則以爲,臣每承一番恩諭,輒控一番附奏,雖出肝膈之懇,還切猥屑之懼,更欲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馳啓云云。踏啓字。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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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一員未差,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戶曹參判金履喬狀啓,臣於昨日,批旨傳諭之由,已爲馳啓是白在果,本月二十三日未時量,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左議政韓用龜處,則以爲,臣昨上咫尺之疏,更陳危苦之懇,而天聽一向崇閟,微悃終未孚格,不惟不賜允兪,誨飭之諭,諄複嚴重,臣誠惶隕震懍,罔知所以自措。在臣義分,旣不敢復事煩瀆,又不可曠日泯伏,而狗馬賤疾,見方挾感越添,神氣昏眩,轉動無望,容俟今明日調治,冒進城闉之內,恭俟嚴命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

○傳于洪秀晩曰,觀此附奏,愼節奉慮,而今明間欲爲入城云,欣幸不已。望卿須卽調治簉朝,以答予渴望。

○傳于洪秀晩曰,此批答,偕來亞卿,傳諭于左議政。

○金周默改差,代以李基華爲假注書。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修撰韓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李允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禮曹言啓曰,顯陵大王陵上曲墻頹圮處,今二十六日修改事,前已啓下。告由祭,明日當爲受香,而見今雨勢如此,土石全濕,難以始役,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營入直把摠李景佐手本,則內司僕南邊舊築宮墻外面半間許缺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杷子堅實防遮,依例樹柵,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四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內司僕南邊宮墻東營內舊築外面半間許缺落處,東營入直軍四名除出,該入直將官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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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停止,生脈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秀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右承旨任希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bb只推b,一體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尙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鄭來百進,行左承旨金蓍根進。啓曰,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鉐爲持平,李文會爲右尹,宋之濂爲禁府都事,任文白爲監察。學生崔涊贈持平,故縣監崔誡贈兵參例兼,故五衛將崔東輔贈戶參例兼,故萬戶朴慶宣贈左承旨,故將仕朴慶因贈持平,故參議孫肇瑞贈吏參例兼,已上忠節卓異,學生趙守球贈童敎,白鳳來贈戶佐,故同知金性輔贈左贊成例兼,以上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嚴耆在外未肅拜,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左副承旨洪秀晩進。副護軍單孫應虎、李柱。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戶曹參判金履喬狀啓,左議政韓用龜明日入城事,傳于具得魯曰,知道。

○傳于具得魯曰,鼎席俱備,三十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具得魯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密陽府使洪履簡受由還第,身病倍劇,還任無望,屢度呈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具得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鼎老爲密陽府使。

○以開城留守柳相祚狀啓,雨澤事,傳于金蓍根曰,近來雨澤不均,民事不可不慮,令廟堂先自近都申飭事,分付。

○具得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李允謙,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李允謙,修撰韓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金元根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今姑改差,其代以繕工監役李義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都事徐鳳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官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徐鳳輔。

○具得魯,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擧兵逆魁景來,謀反大逆罪人昌始,士用、希著、齊初、文濟,官軍皆已斬納,正刑,益明反逆情節,畢露無餘,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事,允下矣。問于平安道臣處,則擧兵逆魁景來居生於平安道龍岡縣,謀反大逆罪人昌始居生於郭山縣,士用居生於泰川縣,希著居生於嘉山縣,齊初居生於价川郡,文濟居生於宣川縣,益明居生於鐵山縣云,而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式矣。价川郡守,龍岡縣令,竝降爲縣監,郭山以謀反大逆罪人總角居生邑,嘉山以擧兵逆魁君則,謀反大逆罪人彦涉居生邑,宣川以謀反大逆罪人鳳寬居生邑,鐵山以謀反大逆罪人敬行、復一、聖翰居生邑,俱已降號,今無可論,泰川旣是縣監,今無可降之號,班次於諸縣之末,以示貶降之意,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衛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道內麰還之本色準納,實有苟艱之歎,利川等十二邑還麰及移轉麰合六千八百六十石,特許作租,待秋收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春耕則以麰種之不足,每請移轉,夏捧則以麥事之不登,輒欲換色者,蓋出於各邑守令姑息取便之意也。況畿麥均占大登,豈可以秋麰之間或失稔,曲循邑請,遽減麥摠乎?無論元還與移轉,合六千八百六十石內,限折半,許令換租秋捧,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伏見日昨批旨,有除元勳之名,只爲勘勳之敎,臣等祗奉明命,歷日思惟,終有所未必然者,有懷必陳,有陳無隱,臣等之職也分也,玆敢相率仰瀆焉。勘勳之法,久矣,歷代雖不可考,在我朝厥有成規,載之彝典,蓋廷臣如有不世之功、必紀之績,則特以懋賞之義,乃有策勳之擧,而其所以策之者,先擇上功,定爲元勳,使元勳以次分勘,量功定等,文任始撰勳號,攸司各執藝事,糜巨萬閱幾月而工乃告成。於是乎至尊躬莅,同壇同盟,以玉帛牲罍,上祀于天,而爰頒鐵券冊書于錄中之人,然則元勳卽錄中之主人,而非元勳則無得與於與奪存拔之權焉。顧其事若是之重且大矣,間或有無元勳不分等、不盟、不祭之時,此特格外耳,今若克循成規,則元勳不在,於何可策,而此如太學無東一房掌議,則齋任不得差者也,是豈容倩他手,而替是擧之事乎?如欲擺格例簡儀節,初不張大爲事,則亦何足以慰將士而聳朝野,爲朝廷大賚有衆之殊典哉?伏況今日西事,非不曰戰勝也奏捷也,然而遠勞三軍,久守一城,初何嘗制挺撻甲,與賊一鏖乎,援枹冒石,縋師一入乎?直是賊旣力盡,自就勦亡,而末又屠降卒數千,違聖上好生之德意,失關西向化之衆心而已,是固從征諸將之罪也,亦可謂以有功乎?惟是京鄕赴陣之卒,六月暴露,兼以饑羸疾病,死固切矜,生亦可傷也,査功核罪,兵家之先務也,必罰信賞,聖朝之大政也。今若傅之以純功全勝,至煩策勳之禮,要爲酬勞之典,則識者局外之議,必不勝其多,而抑恐熊鳳察邊之將,其歸屬耳,亦當聞之而竊笑也。噫,唐家平蔡之功,卽振古偉績,而只是晉秩加爵,未聞有帶礪之會,我國建州之捷,天下皆聞,而魚有沼還師之日,無過勤政一見,職增一級,未嘗以勳號加焉,而將皆知勸,士亦無憾也。且稽甲子适亂後,仁廟朝欲以扈從諸人,竝錄勳籍,故相臣吳允謙奏曰,人臣執靮分耳,何至錄勳?臣恐勳典從此亂矣,聖朝亟從之。由是觀之,錫賚未必靳也,爵錄尙可施也,至若錄勳,無論元勳之有無,勘法之大小,卽有國不恒有之事也,不可輕議而輒施也,審矣。且勞苦最著於士卒,死傷偏多於士卒,而只以旂常之殊賞,適爲將領之榮耀,則在士卒何有,而惟以一紙空券,費公家有限之財,爲下氓無用之需,則此何可爲慰其望悅其心之方乎?由前則臣等無望於替勘,由後則朝家有失於懋實,且令編伍之士,擧懷向隅之歎,而後之尙論者,必譏其太濫,此臣等所以雖犯屢違之罪,斷無以奉以周章者也。大抵論功行賞,自多其道,何必錄勳而後,方可謂功賞相稱乎?臣等以爲,姑待本道所上査功之啓,將領則各從實績,施以爵秩,士卒則蠲以租庸之役,厚其穀絲之分。是所謂實政實惠,而庶爲八方聳勸之政,特寢勘勳之命,使莫重邦典,無至輕䙝,爲今日所當先者,惟聖明垂察焉。臣等適有狗馬之疾,不能面聖悉陳,敢以文字仰煩,不勝戰懼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之意見如此,至爲聯箚爭執,前日命下之時,何爲不爭執而然乎?今則卿等之言,皆以爲不可爲奏,則策功至重,予當聽卿等之言而已矣,所請依施。仍傳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右相。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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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右承旨任希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秀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具得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燕岐縣監李藎模,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啓曰,燕岐縣監李藎模,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諫院則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獻納李英發在外,只有大司諫尹行頤一員,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兵曹判書、bb吏b曹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具得魯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連事違召,無意承膺,誠極未安。兵曹判書、吏曹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嚴飭牌招。

○傳于洪秀晩曰,西師凱還之後,今旣不爲錄勳,當以爵賞,酬有功勞之人,淸北收復之功,許沆及金見臣之功也,今則只有金見臣,而旣不爲錄勳,則甚可惜。宣傳官金見臣,公忠兵使特爲除授,以示朝家不忘其功之意。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雲山郡守韓象默限今年仍任事,傳于具得魯曰,卽爲仍任事,分付吏曹。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鄭來百進,同副承旨具得魯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傳于具得魯曰,見窠皆令差出。以李相璜爲刑曹判書,金魯敬爲刑曹參判,安廷善爲刑曹參議,洪顯周爲濟用提調,閔秉勳爲宗簿主簿,趙應鉉爲坡州牧使,宋仁載爲杆城郡守。价川縣監單柳相弼,龍岡縣監單申在業,降邑號事,承傳,雲山郡守韓相默仍任事,承傳。以曺允大爲氷庫提調,李集老爲濟用判官。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嚴蓍未肅拜,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左副承旨洪秀晩進。公忠兵使單金見臣。兵曹,以柳孝源爲右邊捕盜大將。

○洪秀晩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李允謙,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李允謙,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李志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履度狀啓,則以爲,時當秧節,役糧已罄,陳請再糶,曾有已例,本府會付穀留條中租限二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夏劇農之時,口食專靠還穀,而初次加分,旣不足以繼巡,留庫租二千石,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備火器,今幾造成,而碗口所裝震天雷,銃筒所放將軍箭,逐年措備,然後可備不虞之具,而其中箭材,非二年木則無以合用,每年十株式圓經長短,一準尺量,定式卜定,自廟堂發關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四番左部左司屬公忠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四哨內,公忠道五百七名,京畿六名,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六月初一日,與舊番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慶源前府使申綋,明川前府使李春熙等矣,本府議啓內,申綋段,剩穀之襲謬取用,捧還時牛、布執置,贓案狼藉兺不喩,交濟穀全耗,雖稱初無是事,道啓論列,旣甚明的,反庫行賂之漫漶,贖錢防納之推諉,亦不足爲自明之端是白遣,李春熙段,廩餘穀之役民私運,營耗條之相換取用,雖與謬例之創出,公穀之犯用,無異而不念民隱,違越法禁之罪,在所難逭,竝只以此照律罪,申綋段,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李春熙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申綋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藍浦縣藍田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申五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藥房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沈啓錫,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檢校直閣李光文,左副承旨洪秀晩,假注書李基華,事變假注書李菡甲,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刑曹判書李肇源,知訓鍊院事李得濟,工曹參判李溏,禮曹參判洪奭周,行護軍金基厚,校理柳台佐,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載瓚等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近日日候過熱,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如前矣。仍敎曰,左相出肅,多幸矣。用龜曰,臣竭盡衷懇,未蒙恩許,飭諭嚴重,臣怵畏分義,冒汲出肅,而坑坎餘喘,至今獲全者,莫非我殿下再造之恩也。欲報之德,天高地厚,河海莫量,第當備官惟賢,自壞廉防,在臣狼貝,固不足恤,而貽羞朝廷,尤當如何?惶恐踧踖,罔知攸措。伏望俯垂體諒,亟賜斥退焉。上曰,過矣。仍敎曰,次對爲之。又敎曰,史官稍近進伏。賤臣進伏,上曰,注書,誰也?賤臣起伏對曰,假注書臣李基華也。載瓚曰,今日賓對,因特敎來會,而諸堂之無故不進,甚多,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等今日來會賓廳,始聞西部有殺越之變,情犯萬萬凶憯,賊漢以兩班家奴妻所生,無異奴屬,而夜乘兩班家無男丁之時,突入內房,刺殺有娠婦女,又殺八歲兒子,旣刺又縊,仍卽逃躱,捕廳卽爲捕捉,移送秋曹,自秋曹事當卽爲草記,具格用法,而乃自本曹當日杖斃而止云。大辟施律,何等至重,而況此至凶切慘,前所未有之變,不可但曰大辟而已,而初未及上徹,亦不爲往復廟堂,自本曹汲汲究竟者,物情已極憤菀,刑法不免失當。秋曹三堂,竝施罷職之典,捉納捕校,帖加成給,何如?今因言端,又此仰達。今番兩捕廳諸校,效勞極多,其在奬勸之方,不可仍置,功勞最著者,令該曹邊將除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近來閫臣之惟意去就,有關朝綱,而新除授公忠兵使李邦城,枳餘新除,卽是起廢,則事當聞命竭蹶,而除拜多日,無難淹留,尙不辭朝,以致交龜後時,民邑受弊,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有不可一向曲恕,施以先罷後拿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右邊捕盜大將李得濟老病難强,職務相妨,所帶捕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贈統制使諸景彧葬需題給之命,卽出特恩,而今聞過葬已過屢月,該邑尙不輸送云,故自備局別關申飭,而稱以措處無路,慢不擧行,使朝家恤隱之政,閼而不行,事未前有,萬萬寒心。不飭之道臣,從重推考,當該地方官姑先罷職,令該府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直講李升烈,以關西人,亂起之初,自廟堂下送本道,以爲募兵討賊之計,而移拜大同察訪,旋因前察訪仍任,未免無故作散。且其效勞,亦爲不少,雖是儲窠之月,爲先甄復,兩西及他道善地察訪中,待窠卽爲差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刑曹諸堂閫帥、守令有闕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江華留守洪羲浩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倉儲枵然,公用有增,湖西安興鎭所管江都穀散置沿邑者,待秋成限一萬石移運,而此或難施,則劃出戶南庫銀一萬兩,使京各司諸軍門,出錢貿銀,自本府以錢貿米,每年取耗,一以爲支放繕修,一以爲貿銀還充,爲辭矣。江都餉還之俵置湖沿者,句管雖付於安興,本穀實屬於江都,以爲江都緩急輸用之資者也。見今本道穀簿,十減八九,陰雨之備,已無可言,而排巡之艱,殆不成樣,京司貸用之數,姑難到今還推,而安興穀則不可不待秋轉移,以爲目前需用之道,限一萬石,依狀請秋捧後移送江都,添作都中元餉之意,先期行會於該道、該都。至於戶南庫所在銀貨,所重自別,法意有在,不宜輕議,出用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以次奏事。得濟等曰,臣等別無可奏之事矣。載瓚曰,關西劃給錢三萬兩,使御營廳、禁衛營出給矣,御營廳則已爲出給,禁衛營則無措處之道,尙不出給云,置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秀晩曰,右邊捕盜大將李得濟改差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右邊捕盜大將兼察,可也。秀晩曰,右邊捕盜大將,以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溏,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秀晩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備堂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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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金愚淳。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具得魯緣故出。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任希存啓曰,右尹李文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燕岐縣監李藎模,兩司當爲署經,而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兩司除署經。

○傳于任希存曰,右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愚淳落點。

○以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李允謙,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淵、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李允謙,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淵、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李允謙,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李志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平安道監賑使李惟命別單,傳于金蓍根曰,別單之稟處者,令廟堂卽爲稟處,俾有實效之地。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受冊及翌日百官賀,王世子權停例行禮處所,以何堂擧行乎?敢稟。傳曰,以熙政堂爲之。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箕憲,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縣監尹光厚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光厚。

○洪秀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元永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本府回啓判付內,依允啓下,而海南縣定配罪人李邦億名下,放字書下矣。本府所管罪人仍秩,竝依啓聞施行,李邦億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坡州前牧使李尙謙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尙謙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蓍根,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捕盜廳契任掌申有福,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尹召史,欲爲收養,北部舊司圃署契任掌河興甲,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錫夏疏曰,伏以我國家眷佑天篤,休祜日臻,王世子冊禮旣定,吉辰漸近,四重騰謠,萬億肇基,蹈舞相賀,小大惟均,臣以郊野疎逖之蹤,忝咫尺密邇之班,獲覩吉慶之咸湊,倍切歡忭之私忱。仍伏念臣,見叨是職,四朔于玆矣,自來情病,何敢爲久據之計,而除拜之初,適因事會,未敢言私,𨃃蹶承膺,後値邦慶荐疊,吉禮連擧,叨奉近侍,參見盛儀,此在臣至榮大幸,因仍冒居,式至于今。幸於日前,特蒙休暇,歸省先壟,恩光所被,僑居頓輝,且榮且感,無往非賜,義當不日促還,復尋宿趼,而第臣本以脆質,夙纏疴恙,居常罷薾,鮮或康强,近日以來,旅邸淹留,將攝失宜,節候炎熱,宿祟闖發,强趁鍾漏,如墜煙霧,耐度時月,良覺自憐。又於下鄕之後,添得中暑之症,風眩迭作,元氣無以收拾,痰積交肆,飮啖不得順下,見方宛轉床笫,雜試刀圭,夙夜供劇。初非可論,時日强起,無由自力,由限之已滿,職名之虛縻,罪戾徒積,惶懍靡措,玆陳短章,疾聲號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非gg微分g,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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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具得魯式暇。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李基華。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愚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刑曹判書李相璜,參判金魯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吉州牧使李宜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愚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愚淳曰,只推。

○傳于金愚淳曰,因金見臣事,更思之,崔信燁、宋之濂二人之勞,亦爲不少,宜有一體酬勞之典。其令吏、兵曹,議于大臣,以相當職,卽爲擬入。

○以南兵使柳相亮狀啓,別害鎭還餉虛留,不爲磨勘之前,僉使兪膺煥罪狀,令攸司稟處,不善察飭,惶恐待罪事,傳于金愚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李允謙,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淵、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淵、洪命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徐能輔,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李允謙,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

○金愚淳,以兵曹言啓曰,來六月初一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李蓍明,與一內將元永胄,外四寸兄弟相避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守淵爲兼司僕將。

○金愚淳,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申大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石求爲摠戎中軍。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李義悅,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今姑改差,其代以司饔院直長鄭時綏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朋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以情則有十分難强之勢,以職則無一日冒膺之望,而懇迫之衷悃未格,曠絶之恩禮屢邀,臣於是,感激怵畏,冒昧承當,遂入前席,密邇耿光,兢惶恧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仍伏念臣,本以虛脆之質,夙嬰貞痼之疾,每當隆寒盛暑,輒復一層添加,瀕危者屢,而不殊則倖。近又棲屑江干,將攝失宜,痰癖衝亘,對食必嘔,風眩迭發,欲起還仆,藥院重任,縻在身上,而未能趨造承候之列,少效嘗藥之義,跡涉占便,罪著虧分。伏況玉候,雖已康復,湯劑連日進御,此時此任,豈敢爲祈免之計,而陳就無望,瘝曠是懼,玆將疾痛之呼,仰控慈覆之天。伏願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內局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俾殘喘獲延,邦憲益嚴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帶藥院都提調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任希存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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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金愚淳。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同副承旨具得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鄭來百進,行右承旨任希存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任希存,以吏批言啓曰,內醫院都提調,今當差出,而無故大臣,只有二員,故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金學淳爲應敎,李敬參爲校理,李龍秀爲副校理,李重蓮爲修撰,林景鎭、任百禧爲副修撰,李益運爲判尹,徐龍輔爲內醫都提調,洪善謨爲戶曹佐郞,李升烈爲典籍,尹益烈爲淮陽府使,崔信燁爲楚山府使,宋之廉爲三登縣令,金炳文爲咸悅縣監。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左副承旨金愚淳進。副護軍李錫夏,副司直徐能輔、李東冕、李允謙,副司果朴宗琦、洪命周、李志淵,以上竝單付。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校理李敬參,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來六月初一日朔焚香,本殿官員一員,明日當爲祇受,而參奉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云矣。令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重鉉爲永禧殿令。

○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扶安縣人物渰死事,傳于金蓍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卽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愚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備及修補火器軍物,今方隨其造成,次次藏置,而本局庫舍,自來狹窄,亦無隙地新建之處,惠廳所屬東倉庫舍,今多空曠無用之所,姑爲借用,使之從便輸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南兵使柳相亮狀啓內,別害前僉使兪膺煥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啓下矣。兪膺煥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龍岡縣監申在業牒呈及成冊,則逆魁景來應坐支屬,査出以來,而其母朴女,妻崔女,姪蒯亡、大默,子儉崇,捉囚定原獄,姪志默,捉囚本縣,兄命來、昌來,弟鼎來,姪業同、孟孫、明山、明中,子小斤崇,昨年十月,隨景來出去云矣。擧兵逆魁之兄弟妻妾,竝坐誅,載在《大典通編》,其妻崔女,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處斬,子儉崇年十一,依律文免絞,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爲奴,姪蒯亡康津縣古今島,大默靈巖郡楸子島,志默羅州牧黑山島,竝流三千里安置,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朴女年七十四,依律文免坐,命來、昌來、鼎來、業同、孟孫、明山、明中、小斤崇,分付該道臣,一竝跟捕,更爲牒報後,依律擧行,何如?傳曰,允。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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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禁府進。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金愚淳。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減歸脾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希存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蓍根啓曰,臣蓍根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校理李敬參,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校理李敬參,修撰林景鎭、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尹光垂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縣監尹謙圭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掌仕gg常仕g,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謙圭。

○金愚淳,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以從征將士論賞事,來會本司,當與巡撫使相議勘定,而前巡撫使李堯憲方在削黜中,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前巡撫使李堯憲蕩滌敍用,一體進參,今此論賞重大,審愼對揚,可也。

○金愚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巡撫使李堯憲蕩滌敍用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堯憲。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京畿所封朔望膳,世子宮京畿所封誕日物膳、朔望膳,公忠道所封誕日冬至物膳,咸鏡道所封誕日物膳,謹依各殿宮封進之例磨鍊事,問議大臣後稟處事,草記,傳曰,允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載瓚以爲,中宮殿京畿封進朔望膳,適因權減,尙未復舊,似緣於該曹未遑稟定,世子宮諸道各般物膳,不爲載錄於定例者,雖未詳其由,而常進貢獻,事體至重,不可尙此因循,未卽磨鍊,依該曹草記,竝爲如儀封進,恐合事宜矣云。左議政臣韓用龜以爲,中宮殿兩道物膳之不爲磨鍊於定例者,往在己巳,已爲釐正,而至於權減之京畿朔望膳,則尙未復舊,必是該曹未遑之致,及今如例封進,恐不可已。世子宮三道物膳之不爲載錄於定例者,雖未知委折之如何,而貢獻體重,不可因循,依該曹草記,卽爲磨鍊封進,恐合事宜矣云。右議政臣金思穆以爲,中宮殿朔膳、望膳之京畿所封,俱載貢案,權減之後,尙未復舊,緣於該曹未遑稟定之致,而世子宮三道物膳之不爲磨鍊,雖未詳其由,貢獻體重,今不可因循,竝依例封進,恐合事宜矣云。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以爲,貢獻事體至重,三大臣旣以依該曹草記,如儀封進獻議,臣無容他見云。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例權停。

○金愚淳,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公忠前兵使白東遠狀啓中,道內編伍軍兵聚點時,保寧等四邑,服色間多渝傷,器械亦或朽破云,水使李謙會啓本中,道內舟師軍兵聚點時,瑞山等四邑鎭,或有軍額之闕點,器械之渝破云,全羅兵使許溟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茂朱等五邑,軍兵隊伍,或有老弱,器械服色,間多渝弊云,南兵使柳相亮狀啓中,道內各邑鎭堡聚點時,安邊等兩邑,服色器械,渝傷執頉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龍岡縣監申在業牒呈及成冊,則逆魁景來應坐支屬,査出以來,而其母朴女,妻崔女,姪蒯亡、大默,子儉崇,捉囚定原獄,姪志默捉囚本縣,兄命來、昌來,弟鼎來,姪業同、孟孫、明山、明中,子小斤崇,昨年十月,隨景來出去云矣。擧兵逆魁之兄弟妻妾,竝坐誅,載在《大典通編》,其妻崔女,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處斬,子儉崇年十一,依律文免絞,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爲奴,姪蒯亡康津縣古今島,大默靈巖郡楸子島,志默羅州牧黑山島,竝流三千里安置,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朴女年七十四,依律文免坐,命來、昌來、鼎來、業同、孟孫、明山、明中、小斤崇,分付該道臣,一竝跟捕,更爲牒報後,依律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蒯亡、大默、儉崇,方囚定原縣獄,罪人志默,方囚龍岡縣獄,竝令本道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公忠兵使李邦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別害前僉使兪膺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