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式暇〉。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仕〉。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蓍根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蓍根曰,元子年纪渐长,以为王世子册封,吉日以七月内择入。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元子年纪渐长,以为王世子册封,吉日以七月内择入事,命下矣。册礼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七月初六日卯时,十二日卯时,十八日卯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六日为之。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定名,当为先期择吉,应参人员,命招会议入启受点,而谨稽《庚申誊录》,则遵用英庙朝已例,自内书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命招会议。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定名择吉会议取禀草记,传曰,命招会议事,命下矣。定名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五月初二日卯时,十三日辰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五月初二日为之。
○金蓍根启曰,今初二日卯时,王世子定名事,因礼曹启目判下矣。时原任大臣、九卿、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两司长官,并待开门命招会议,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卜相。
○韩致应启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命招,何如?传曰,允。
○宾厅卜相,判府事韩用龟落点。
○金蓍根启曰,弘文提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韵科次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蓍根启曰,世子宫师傅、宾客,春、桂坊都监都提调以下,当为开政举行,政官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吏批言启曰,侍讲院进善,今当差出,而当品儒贤,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未差,参议郑东干进,行都承旨韩致应进。世子师单金载瓒,以韩用龟为世子傅,李好敏为吏曹参判,沈象奎为左宾客,曺允大为右宾客,朴宗庆为左副宾客,洪奭周为右副宾客,朴宗薰为辅德,李鲁益为兼辅德,宋稚圭为进善,曺凤振为弼善,李光文为兼弼善,李在秀为文学,李宪琦为兼文学,金逌根为司书,朴周寿为兼司书,赵璟镇为说书,李鼎秉为相礼,郑东干、金教根、徐俊辅、宋冕载为司饔院副提调,洪仁谟为敦宁都正,朴骏焕为假监役,李龙秀为东学教授,李时秀为王世子册封都提调,提调三,李集斗、李勉兢、朴宗庆,郞厅六,赵厚镇、李中镇、赵云会、金箕宪、李羲赞、尹光垂,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承文都提调韩用龟,学谕张振一,以上单付。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左副承旨朴宗薰进。以尹光垂、南周献为翊卫,李勉齐、宋钦天为司御,李英云、柳寻春为翊赞,南正和、韩象履为卫率,闵致秉、郑东进为副率,李友信、金箕书为侍直,李羲先、郑性愚为洗马,申在元为武兼,赵应铉为广州中军,沈公烨为水原中军,同知具八柱,佥知李邦荣,副护军梁垸,以上单付。
○以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朴宗薰曰,金元根先付司勇,冠带常仕。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金元根。
○金蓍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时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由祭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七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时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当为前期择日告由,而献官,依例以一品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世子宫供上,自今日为始封进,而各道所封新产物膳及朔膳,亦为一体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世子宫封进各道新产物膳及朔膳,一体举行事草记,传曰,允事,命下矣。各道封进各朔朔膳,诞日物膳,名日方物物膳,端午节扇进上,谨依贡膳定例及《誊录》所载,当为磨炼举行,故别单书入,而待启下,自今五月朔膳,端午物膳,节扇进上为始,即速封进之意,分付各该道帅臣,何如?传曰,节扇外,并更待下教封进。
○金相休,以户曹言启曰,世子宫供上自今日为始封进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世子宫供上及内人等宣饭衣缠各种,依定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依近例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平贼庆科庭试别试文武科来十月十三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入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九月二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考《誊录》,则英庙朝戊申年平贼庭试武科初试,取五百人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知道。取五百人。
○朴宗薰,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接臣营中军柳孝源驰报,则以为,班师军行,去四月二十六日,止宿肃川府,二十七日,无事到顺安县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记事官洪羲祖,记注官车翊修,别兼春秋金阳淳,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行礼曹判书李集斗,参判洪羲臣,参议宋冕载,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好雨新晴,日气清和,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汤剂连进,比来滞候,益有差胜之效乎?上曰,果有差胜之效矣。又教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时秀等曰,豫建储位,历代之所急先务,而我圣朝已行之礼,亦莫不以早定嗣位,为重典焉。今我殿下,承列圣艰大之寄,任万民君师之责,临御一纪之内,皇天祖宗,保佑阴隲,我元子宫,诞降于螽斯之初,国本已定,实是我东方万亿年无疆之休,而唯此定名位之典,乃是重宗社之大计,副八域之颙望也。今当尺衣渐长,睿质夙就,迨此定位,允合礼典。且伏况,圣候康复,大小鼓舞,边警扫荡,中外快幸,迺又雨旸时若,丰登有望,可见天心悦豫,休祥凑集,此时此会,诞降成命,爰举彝章,则上以致殿宫之嘉悦,下以副臣民之祈祝,在殿下仰体慈心,俯循群情之道,岂容少缓乎?且今日请对之举,已播朝野之间,举皆延颈攒手,莫不欢欣颙祝矣。臣等今方率礼堂入侍,伏愿即下明命焉。上曰,仰禀殿宫而下教矣。载瓒曰,既承仰禀下教之命,臣则别无可达之辞,而今此定名位之举,允为巩国势副民望之大计也。上命大臣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秀晩〈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庠圭〈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蓍根,以宾厅言启曰,臣等与会议诸宰,今方承牌入来,而领议政、左议政俱未进参,事体重大,不敢举行,待领、左相出仕,更为择日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应教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蓍根曰,册封时设都监,例也,而切勿张大为之事,分付都监。
○注书赵璟镇迁转,代以尹庠圭为假注书。
○敦谕领议政金载瓒。元辅久旷,正须耆德之人,储位已定,尤急教导之任,特陞三事之首席,兼委师保之丕责,予意非偶,谅出深商。念卿体国纯诚,意谓闻命即膺,以副予憧憧如渴之思,忽此逡巡,迟却簉朝,惘然失图,不省所谓。若以为领左有别,是事郑重,则一切军国之务,予之专任仰成于卿者,凡几年乎?然则领左之名虽殊,其实未尝有异也。岂以卿终始匪躬之节,顾拘于此而不思担夯之重哉?且元良早建,寔循卿等之议,册礼进日,亦从卿等之请,盖于此事,卿等不容少缓之诚,予已谅悉,则今此定名会议,亦系不可迟忽之举,而吉期已涓,九卿騈集,缘卿不来,未免既会而且归,此奚但予心之怃然而已哉?玆敷心腹,以谕于卿,卿其体予至意,勿复迟回,即为膺命。行右承旨金相休制进。
○敦谕左议政韩用龟。玆者重卜之命,意岂偶尔?予方侧席,深企簉朝,忽于此际,闻卿出城,不料去就之迈迈,若是之太遽也。噫,卿之逊荒,凡几年矣。过引不当之义,视作长往之计,不惟予怀之失图,久为朝野之觖望。向也因予无妄之慎,致卿保护之任,跨岁忧遑,亦既劳止,而每于诊筵,见卿奉药而来,予心欣然,若有所倚,固已简在于心矣。迺者蚤建之举,实循卿等之议,国本大定,缛仪涓吉,此时鼎席,不可不备,辅相之责,教导之功,予之望卿者深矣。况今西忧虽幸剿平,国事尚多艰虞,元辅之贤劳,亦且久矣。以卿匪躬之诚,独不念推车之义,而胡乃不崇朝而迸出江干,若望望然去哉?今日定名之举,尤系仪节之大者,吉期已届,九卿齐会,而姑令退定,必待中书之俱备,望卿谅悉此意,趣驾还朝,以副予凝伫之思,以体予倚毗之念。同副承旨李锡夏制进。传于金蓍根曰,史官持此敦谕,往传于领左相。
○韩致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为之。
○韩致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南公辙,参议郑东干,俱以病不来,参判李好敏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好敏在外,参议郑东干牌不进,行都承旨韩致应进。启曰,江原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任希存为承旨,朴荣寿为忠勋都事,洪善谟为监察,李显绥为掌乐主簿,李勉冲为监役,金相休为江原监司,罗东旭为宁远郡守,故学生吴载纶赠吏参例兼,故学生吴瓘赠吏议,副摠管吴渊常两代追赠,故学生李镇运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洪秀晩,以兵批言启曰,判中枢府事有阙之代,行知中枢府事沈象奎,依例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左副承旨洪秀晩进。判府事单沈象奎,同知单李济中,副护军单金相休、李忠彬、朴明勋。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定州牧使林栽洙,年既衰朽,病且癃痼,不得已罢黜,令该曹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事,传于韩致应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即为下送。
○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养生坊仓洞契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私而有必辞之义,公而有积偾之罪,宜去不去,恬若固有者,六年于今,而昨冬以后,种种情势,尤不可一日仍冒。第由前则朝野有事,势难言私,在今则吉庆咸凑,义当忘己,惟以姑舍四维,只矢一心,为一分自效之道,而向后自处,微谅有素,忽于昨日,进叨元辅之任,有国重务,三公惟同,而至于主中书之席,摠三事之务,上以夹赞,下以董整,则元辅之重,比左右揆,尤加一倍矣。臣闻命惊陨,靡所自措,欲进则廉防莫坏,欲退则事务多掣,冰炭交中,神精失守,诚未知何以为处。今日会议之命,亦无望晏然承受,方此蹙伏俟勘,忽承别下恩谕,诚惶诚恐,益切震越。见职苟或可堪,私分亦有可强,则今番举国同庆,满朝尽职之日,何敢备例饰辞,仰要恩礼?而区区迷见,如上所陈。且今宿病,夜来忽剧,虽欲自力,亦无其望,谨当今明调息,继入文字,仰请体谅之恩,玆不得为闻命即膺之计,伏地战恐,不知攸达云矣。臣仍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元辅除拜,国之重典,非卿莫可,予何不拜?顾今国有庆礼,卿须即日簉朝,以答予眷眷之望事,更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所住处。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望为定州牧使。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永昆,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秀俊为兵曹佐郞。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华城城神祠秋节祭,以来七月初六日,前已启下知委矣。与庆礼日相值,而在前同日祭礼,有更择日子设行之例,今亦依例,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七月初一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别检所报,则两陵上新改莎草,去二十三日雨后,青色渐生,着根无虑,而遮阳灌水等节,量宜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内,宁远郡守柳基恒,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柳基恒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贼魁景来、希著首级,与生擒总角、彦涉、履大、时纬等,训局教炼官李东翰,定州讨捕军官金廷玉,当日押领来到,故臣开坐于训局新营,查馘查俘后,首级则教场周示次,姑为留置于军器寺,使御营厅乡军十名,将校一人守直,总角等四贼,移送王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贼魁总角、履大、彦涉、时纬,自巡抚营定将校押送矣。右罪人等,并着枷杻足锁,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馨秀,局别将李运春,身病俱为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来九月二十八日平贼庆科庭试别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百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鞭蒭一次三中,讲书粗以上落点,取三技。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具得鲁〈未肃拜〉。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庠圭〈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致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好敏在外,参议郑东干牌不进,行都承旨韩致应进。以具得鲁为承旨,权常慎为大司成,金蓍根为同义禁,吴彦先为司䆃主簿,金殷喆为长兴主簿,金履畴为司圃别提,尹行运为假监役。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左副承旨洪秀晩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致应曰,关东今当设赈,又况农殷,迎送之弊,在所当念,江原监司仍任。
○传于韩致应曰,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洪羲臣落点。
○吏曹,江原监司李好敏仍任事,承传。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志渊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东宫册礼后陈贺,行于翌日,而庚申年则因下教,当日为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翌日为之。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后陈贺时,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京外笺文方物物膳及世子宫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之意知委,而笺文头辞,则谨稽列朝已例,不为别撰,仍旧遵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方物物膳,置之。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三名日及各殿宫诞日陈贺时,王世子当有进笺致词表里之礼,而谨稽列朝已例,冠礼前,则禀旨权停,自内只进表里,而册礼前,则并与自内进表里之节,而不为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前例为之,可也。
○传于任希存曰,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册封都监都提调,同为入侍。
○任希存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车翊修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露梁里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则以为,臣以癃痼残喘,获延须臾之命,躬逢无疆之庆会,退自前席,欢忭蹈舞之忱,有难以言语形容。忽于此际,伏奉万万非常之命,神魂震荡,五内失守,跼天蹐地,无所容措,不敢偃处城𬮱之内,迸出江干之外,恭俟误恩之划即收还。不意近侍之臣,驰宣圣旨,十行辞教,恻怛恳挚,谕之以引义之过当,申之以国事之艰虞,终又勉之以趣驾还朝,反复开导,如父诏子,臣是何人,奉此旷绝之恩教?且伏读诊筵见卿若有所倚之教,自不觉微衷倍激,感涕被面,瞻望云天,心神飞越。伏祝今日即我王世子定名之吉日,庆祝之诚,小大惟均,而只缘臣等之不得备员,以致九卿之既会且归,使莫重仪节,至有退定之命,臣方惶懔诵愆,如负大何,而今此诲谕,又若是谆复,若论臣罪,合置何典?呜呼,臣自来危蹙之情,通朝之所共谅,圣明之所俯烛,中书一步,即是臣大防铁限,而今以鼎席之不可阙一,俾之苟然充位,微臣去就,虽不足恤,国家置之政,恐不当若是之轻䙝也。恩谕之下,末由祇承,违慢之罪,益无所逃,附奏体严,不敢蔓辞。惟愿亟收新命,遄降威罚云矣。臣仍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卿之除拜,予之重国体敬大臣之意也。三公俱备,然后事例咸具,体貌有尊,卿之处义,前既屡谕,今则尤不可强引,望即承命事,更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露梁里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于昨日,沥血封bb章b,翘首瞻天,恭俟处分,即又近臣洊临,恩纶诞宣,所以敦勉而诲谕之者,愈益郑重,双擎九顿,涕汗交迸,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谨就圣批中三公俱备,体貌有尊之教,窃有所仰复者。呜呼,辅相之职,有国重任,自三代盛际,逮至汉唐宋明,莫不难慎于置相,盖以治道之污隆,世教之淳漓,亶系于辅相之得人。苟非其人,而置之百僚之上,则朝廷不尊,国体反轻。今以如臣至庸极陋,最居人下者,备数于三阶之例,则已有违于官不必备之义,而况臣滓累贱踪,便同已破之器,已刖之足,不可以复完,而犹且拟议于千不近万不似之任,则窃恐朝廷由臣而不尊,国体由臣而不重。臣虽无似,犹有一端彝性,岂忍摆弃素守,凭恃宠眷,复玷中书之席,而厚招一世之讥笑耶?敦迫之圣恩愈挚,而逋慢之臣罪愈重,伏地惶霣,惟愿遄被严诛云矣。臣仍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卿之所引,万万不当,即为入城事,遣史官传谕。
○以江原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洪秀晩曰,李荣址放,以庆尚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洪秀晩曰,李晩秀、闵修益放。
○以庆尚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洪秀晩曰,金义健放。
○李锡夏,以户曹言启曰,臣勉兢,今日以全罗道群山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同道法圣仓所属光州等十三邑镇辛未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八千六百十石零,太四千七百四十九石零,本仓元漕船二十五只分载,圣堂仓所属南原等八邑辛未条田税大同合米九千八十七石零,太二千五百六十七石零,本仓元漕船十二只分载,追后来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接臣营中军柳孝源驰报,则以为,班师军行,去四月二十八日,无事到黄州牧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接臣营中军柳孝源驰报,则以为,班师军行,今月初一日,无事到瑞兴府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载瓒疏曰,伏以,茀禄鼎至,重离光启,王世子定册之礼,吉日已涓,缛仪将举,宗国奠磐泰之势,朝野腾星海之颂,协气欢声,洋溢区宇。臣退自前席,祗奉成命,益不胜欢欣蹈忭之忱。仍伏念,臣材本是百为无当,而今据三事之首,情无以一日冒居,而仍到六年之久,古人所谓以其人而足以观当世者,政为臣今日道也。殿下致臣于必不堪之地,臣受命于必难强之时,徒见四维之全坏,了无一事之少补,由公由私,两相狼狈,而及至昨冬,臣罪毕露。五道同歉,邱壑在即,而臣不能及时拯救,西警日急,七州鱼肉,而臣不能先事备豫,举半国之力,守一城之贼,阅月为四,易将至三,而臣不能出策发虑,仰弛宸忧,以清北之大,为空弃之地,财谷俱竭,殣莩相枕,而臣不能随事䌤纶,奉扬德意,至于庙奏剡,亦不能精白一心,致令同朝勤攻之言,至戒臣以毋挟毋杂。噫,臣自检臣,辜负如此,人若罪臣,声讨可知。臣非不知归身司败,即日请勘,而时则国忧政殷,庙务靡盬,准拟事过之后,必申自处之道,而见今泰运方届,吉庆川至,欢祝之忱,若偏臣心,区区一己之私,不暇自念,晏如固有,若置忘域。而第其一副迷谅,实有所摆不得者存焉,岂意素守未申,一步更进,居然叨上相之任?臣心之震陨靡措,且置无论,在圣朝作相之政,窃以为万万非常也。臣忝在左揆,今已有年,而首相不备,臣既替行小大事,权之重且大,便即首相,然而名与位之各有等级,截然有不可紊者,象于天而为上台,在乎国而为元辅,仿以三代古制,即百揆摠听之职也,地已极矣,位已亢矣。是岂与承旨参替之从座次陞付降付,一例论者哉?伏祝臣律以已著之罪,自在难赎之科,而不惟罪不加身,又从以爰立,为地极位亢之职,一己辞受,尚属细节,盛世名器,若是太䙝者,大有违于古圣王不必备之义,此所以绕壁之忧,在于公而不但在于臣私也。今当庆礼在近,百僚率职,而臣则以见叨之任,为固辞之举,公务由臣而多掣,国体由臣而见轻,臣固知罪上为罪,而义分虽严,廉防亦大,玆敢披沥为辞,冒昧悉暴。伏乞圣明,特垂鉴谅,亟命褫免,使国事增重,私义获伸,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国之元老也,朝野属望,为小子倚毗,凡几载乎?顾今干戈才讫,庙务积滞,元良定册,中书繁剧,此时卿位在元辅,以副小子切至之意,协治励气,则岂不美哉?望卿即日簉朝,弘济时艰。仍传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敦宁都正洪仁谟疏曰,伏以,天祐宗祊,祥庆洊臻,浃旬之间,再举贺仪,册储有命,吉辰又涓,太平万岁,肇自今日,忭祝蹈舞,小大同情。仍念,臣猥以常调之末荫,厚被不世之异恩,(恩))晋擢之荣,迥越桓分,记存之教,至及先故,攒手顿首,汗泪交迸,惝恍兢懔,莫省攸措,而叩谢是急,冒没趋召,躬逢庆会,昵觐耿光,感激荣耀,历日冞切,隆天重地,报答无阶,殚竭奔奏,是分之宜,而只缘臣六朔沈病,气息渐缀gg澌缀g,黾俛策励,几至颠仆,洊犯违傲,遂蒙恩递,至今追惟,尚深惶蹙。即者敦府除旨,又下于伏枕俟谴之中,在臣分义,固宜闻命即肃,而臣既无敦宁,法当镌改,玆敢不避猥越,援例仰渎。伏乞圣玆gg圣慈g,亟命选部,照例递免,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在外〉。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庠圭〈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洪敬谟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秀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蓍根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具得鲁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希存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行颐,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任希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身敬为定州牧使,泰川县监金见臣今超通政,特加一资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单金见臣。
○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酉时量,敬奉圣谕,亥时量,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露梁里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再彻封奏,三承恩谕,奏语则率多烦猥而威罚不加,谕批则辄蒙隆渥而敦迫备至,今下纶綍,又若是煌煌,近侍之臣,深夜来宣,责之以万万不当,勉之以即为入城,始严终温,开释丁宁,如臣粪土之贱,坐邀旷绝之恩,此亦臣难贳之罪也。呜呼,人臣事君之节,不出于敦尚礼义,圣王御世之具,惟在于砥砺名检,假使臣忘廉丧义,贪荣慕禄,知进而不知退,庶蒙闵覆之天,矜其不能示以自持之方,俾免为四维之罪人,而乃反以必不堪之任,委之于已癃废之物,使之摆坏咫尺之守,狼狈公私之间,则岂不有憾于上天曲遂之仁,亦岂不贻累于圣朝礼使之道耶?噫,匹夫微谅,终未蒙天日之俯烛,则区区所自期者,岭海而已,斧钺而已,伏地呜泣,惟命是俟云矣。臣仍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前后批旨,悉谕予意,勿辞入来事,更遣史官传谕。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后陈贺时各殿宫京外方物物膳封进事草记,传曰,允,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方物物膳置之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时,京厅方物,议政府、六曹及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大殿、中宫殿京厅方物,议政府、六曹、京畿物膳,一体封进,而世子宫方物物膳朔膳,既伏承待下教封进之命,故京厅方物,京畿物膳,姑不得知委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则以本道状启及各项文报,见失于中路,铁原、永平,两邑守令,请令攸司禀处矣。登启文书之拨路閪失,诚极惊骇,而閪失之必在于两邑地方,既无以详知,且今两邑赈事未毕,民忧方棘,该守令之此时拿勘,诚为可闷,并以从重推考施行。大抵拨路,近益疏虞,拨褫则亦甚稽滞,至有莫重文书种种见失之弊,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此盖由于各该道之不能先事整饬,临时操束之致,三道道臣,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接臣营中军柳孝源驰报,则以为班师军行,今月初二日,到平山府止宿,而禁卫营中哨领军哨官孙泰永,自平壤地有身病,势难前进,故使之落后调理,以教炼官朴致大,姑为代领上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接臣营中军柳孝源驰报,则以为,班师军行,今初三日,到开城府止宿,而本府从征马军一哨之率领者,分给犒馈后,仍为放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庆尚道、江原道放未放成册启下者,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昌原闵修益,南海金义健,庆州李晩秀,金化李荣址名下,放字书下矣。右罪人等,并即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未放秩,依启闻施行,而他与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洪仁谟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法当镌改,照例递免,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申五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册封都监都提调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锡夏,假注书尹庠圭,事变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文养老、车翊修,都监都提调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兼兵曹判书沈象奎,行礼曹判书李集斗,行户曹判书李勉兢,刑曹判书金启洛,工曹判书朴宗庆,知中枢府事李肇源,行大护军李相璜,知训炼李得济,行都承旨韩致应,工曹参判李溏,行护军赵弘镇、洪奭周、金基厚,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时秀等进曰,今日之雨,即好雨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如前矣。象奎曰,昨日请诊,伏承后日次来待之教矣。明日日次,趁早入诊似好,故敢又仰提矣。上可之。载瓒曰,元辅重任,万无冒当之望,略陈衷恳,未蒙恩许,臣不胜惶蹙闷隘,而第今册礼涓期,庙务委滞,参倚情义,不敢为言私之计,遂不免冒没出膺,而首揆重寄,迥与左右相有异。考诸黄阁故事,虽以前辈之器望德业,犹且逡巡却步于是任,岂有如臣之万不近千不当之人,而恬若固有,冒进若是者耶?惶愧之忱,无以仰达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册礼择吉后,奏请使即当差出,待都监会同,即为开政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新除授定州牧使徐有望,闻其实病,无以赴任云。本邑事势,不可迟待其病差,今姑改差,其代文武中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泰川县监金见臣,功既不少,人亦可用,为先加资,堂上宣传官口传差下,如无见窠,姑为加设,待阙即为陞实。义兵将定州人玄仁福,募众赴阵,已极嘉尚,而自大阵下去之初,效劳甚多,特为加资,道内善地边将作窠,口传差出。江界义兵将士人宋之廉,抄兵赍粮,逾岭赴阵,每战居前,斩获不少,为先特出六品,东班参上职,口传差出,而今番关西儒武乡将,倡义赴阵,拼死效力者,前后甚多,自当定功行赏,而至于三人,自初劳勚,尤为最著,先施嘉奖之义,以为激劝之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今虽当储窠之月,而此则勿拘格例,特为收用,恐合于褒赏之典矣。上可之。载瓒曰,此外别无紧急之务,退出后当随事,以草记仰禀矣。上曰,以草记举行,可也。时秀曰,臣既承命登筵,而别无今筵禀定之事,会同坐起,以旬后定日举行,都监则册礼前,尚多馀日,量度事役之久速,以来月内前期设行,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曰,大臣就座,诸宰以次奏事。勉兢曰,赍奏官行资,令户曹参互近例,以京盘缠例治送事,自庙堂筵禀蒙允,故溯考臣曹《誊录》,则衣资赐米外,盘缠名色,不过纸银略干而已。至于京盘缠,非但赍奏官,虽使臣之行,曾无其例,往复惠厅,则使臣外,该厅亦无前例云。以近例言之,则丙午赍奏官,以文臣差送时,依书状官例给盘缠,亦令箕伯助给行资之意,自庙堂筵禀定夺,而伊时臣曹则并与纸银之属,而元无上下者,惠厅资送,不过钱数百两,其馀自关西助给矣。大抵本曹经用,用处各异,赍奏官盘缠,既无前例,决难创行,而已自庙堂禀定,且其治送迫急,不得已虽自臣曹,以贷下例,先为磨炼以给,既是曹例之外,且关来头之弊,今番治送之数,令庙堂从他区划,以为给代之地。此后则赍奏官京盘缠,更勿举论于臣曹,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锡夏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备堂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左承旨金蓍根〈禁府进〉。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病〉。右副承旨李锡夏〈推鞫进〉。同副承旨具得鲁〈未肃拜〉。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庠圭〈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行大司成权常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校理尹日逵,副修撰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李锡夏,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贼魁君则、尔仑等,自先锋阵,定别军官兪迥源,安州讨捕军官张台心,当日押领来到,故臣开坐于禁卫营,查俘后,移送王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贼魁君则、尔仑,自巡抚营,定将校押送矣。右罪人等,着枷杻足锁,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锡夏曰,推鞫为之。
○李锡夏启曰,臣锡夏,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李锡夏推鞫进,左副承旨洪秀晩罢职传旨未下,同副承旨具得鲁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韩致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任希存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御营大将李溏,以出征军迎劳事,明日洗马坪出去矣。李得济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大将牌、传令牌,及李溏兼带左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传于任希存曰,出征将士明日内犒馈时,该房承旨出往敦化门外,犒馈后劳问以来。
○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露梁里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则以为,臣以𫓧钺是俟之意,猥陈于前奏,仰冀处分之遄降,即又史官传宣圣谕,不惟不加之罪,恩数冞隆,责勉愈挚,是岂臣始料之攸及?噫,先儒有言曰,天鉴孔昭,而一言可以感动者,在能致其诚,今臣之前后哀吁,非止一再,而尚未蒙体谅之恩者,非但短拙之辞,不足以动天听,抑亦浅薄之诚,不能以感天心。臣于积逋俟勘之中,又添不诚之罪,惭恧兢惶,如无所容。惟愿亟寝恩礼,速加刑章云矣。臣仍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前后批旨累谕,卿其即为簉朝,以副予望事,更遣史官传谕,期于偕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之廉为典设别提。
○兵曹口传政事,义兵将玄仁福今加折冲,特为加资事承传,以玄仁福为宣沙浦佥使。
○任希存,以备边司言启曰,定州人前令韩浩运立殣实迹,待道臣摭实更闻,特施褒典之意,前已草记行会矣。即见道臣查启,则韩浩运自京西下,直到定州城外,谕以逆顺,辞气激烈,贼徒缒入城内,吓胁欲降,浩运呼以尔汝,极口大骂,贼以枪刺股,推出将斩,浩运大声曰,如尔狗徒,指日当灭,但可哀彼民,仍引颈就死,贼招民供,众口同辞云。续因义兵将玄仁福呈单,道帅臣又为驰启,以为,定州士人白庆翰乱初募兵,将迎官军,为贼所获,酷刑胁降,庆翰不屈骂贼曰,吾弟庆楷,受国厚恩,吾死为忠魂,必当杀汝,骂不绝声,仍为被害,贼亦义之而厚葬云。民状邑牒,考据俱详,至有道臣、帅臣请褒之启矣。韩浩运之挺身赴乱,已判必死之心,徒手降贼,直发极口之骂,至死无变,从容就义,白刃可蹈,即天下之至难,而今浩运能之,所成就如彼其卓然。白庆翰之被胁百般,备经五毒,终始骂贼,愈往愈烈,至其吾死杀汝之言,无愧化厉之忠。盖此二人,既非受命之臣,且无官守之责,而俱以直前之勇,必至矢死乃已者,可见其平日素蓄,只知有忠君事上之义者也。并赠亚卿之职,仍为旌闾录孤,厚恤其家,而庆翰之弟庆楷,方以前衔郞署,作散在乡云。既有是兄,宜奖其弟,道内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拟入。安州死节人赠参议林之焕,与两人一时并节,可谓清北三烈,褒嘉之典,宜无异同。一体施以从二品之赠,并口传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金履永疏曰,伏以,于皇上帝,笃祐我东方,圣候快复常度,爰撤轮直,诞举缛仪,万姓咸庆,百神率舞,昨秋以来,攒手默祷,惟曰祚宋之天者,今焉验之矣。顾臣适守封疆,远隔关、岭,呼嵩之班,邈若云天,恋阙之忱,徒劳梦魂,而省部之行,又在穷北,还至锺城,始奉春关。是日也,六镇列倅,咸与在焉,应试文武士会者,且不下数千馀人,宣布喜音,鼓舞相庆,瑞日临顶,和风拂面,殆不觉身在天涯,而沿路父老,在在欢迎,咸以为于今民活,往往有屡舞傞傞者。臣于是,益知圣化之沦浃也深,被曁者远,而太平万岁之基,可以取必于斯矣。及到臣营,仍伏承本月初一日有旨下者,以臣曾叨轮直之始,身随尝药之后,远而不忘,微而率录,天厩良马,臧获土田,宠锡便蕃,如陨自天,臣诚恍惚,殆若海禽之眩也。夫遇千古所未有之洪庆,当诸臣所未有之殊渥,则虽使臣在阙庭,下拜登受,尚足以歆耸具僚,炫耀当世,况今要荒之外,有此旷绝之事,瞻聆所及,龙文万丈,臣敢不拜受之不暇,而第伏念,赏赉所以劝有功也,无功而赏,是谓之滥,一如雨旸之小愆,辄厉于农,故章服惟慎,弊袴犹爱,轻授冒承,上下俱失,臣既蔑升勺之劳勚,敢当匀石之赐与,则不惟臣心内恧,亦恐圣恩过误,窃取伛偻之义,敢陈咫尺之谅。伏乞圣慈,俯赐鉴察,收还成命,克慎赏赐,俾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领受。
○吏曹参议郑东干疏曰,伏以天祐宗祊,茀禄鼎至,浃旬之间,贺仪再举,王世子册礼已定,吉日载涓,欢供殿宫,势巩磐泰,太平万世,自今伊始,忭祝蹈舞,小大同情。臣与新除授本曹参判臣洪羲臣,有内外从应避之例,在下当递,载在法典,玆敢不避猥越,援例仰渎。伏乞圣慈,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推鞫时罪人君则原情后,仍捧迟晩,罪人总角原情后,仍捧迟晩,罪人彦涉原情后,仍捧迟晩,罪人履大原情后,仍捧迟晩,罪人尔仑原情后,仍捧迟晩,罪人时纬原情后,仍捧迟晩,罪人载河原情后,仍捧迟晩,罪人君则捧结案,罪人总角捧结案,罪人彦涉捧结案,罪人履大捧结案,罪人尔仑捧结案,罪人时纬捧结案,罪人载河捧结案。
○禁府,罪人君则年三十七,罪人总角年二十五,罪人彦涉年五十三,罪人履大年四十二,罪人尔仑年四十六,罪人时纬年二十九等矣结案白等,君则矣身根脚段,父治夏,父矣父恒哲,母金召史,母矣父泰重,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平安道泰川县西邑内面,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于嘉山郡东北面是白乎旀,总角矣身根脚段,父羲畴,父矣父万武,并只故,母玉召史生存,母矣父现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平安道郭山郡南面,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彦涉矣身根脚段,父一衡,父矣父倜参,母鲜于召史,母矣父万,并只故白良乎,母以胎生于平安道嘉山郡郡内面,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履大矣身根脚段,父禹兴,父矣父寿柄,母赵召史,母矣父庆叔,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平安道定州牧葛地坊,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尔仑矣身根脚段,父天标,父矣父在凤,母文召史,母父gg矣g父武吉,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平安道定州牧高岘面,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时纬矣身根脚段,父正信,父矣父希采,母金召史,母矣父允万,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平安道价川郡乭串面,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于安州牧东村面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等敢怀矫天射日之计,啸聚举兵,以景来、君则为渠魁,或称以大元帅,或称以先生,以士用为副元帅,以昌始为谋主,以齐初、总角为先锋,以履大为定州牧使,以彦涉为嘉山郡守,以时纬、尔仑为诸将,戕杀命吏,分据诸处山城,连陷七郡,将为东上之计,松林战败之后,逃入定州城中,四朔固守,力抗王师,其称兵犯逆,鱼肉一路之罪,通天极地,万戮犹轻,谋反大逆的实迟晩的只罪,君则段以举兵逆魁,不待时凌迟处死,兄弟妻妾并坐诛,总角、彦涉、履大、尔仑、时纬等段,并只不待时凌迟处死,罪人(人))载河年五十五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星老,父矣父海,母金召史,母矣父德鲁,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南部性明坊,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于南部后川洞是白乎旀,矣身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愚顽之性,全昧逆顺之义,贼军中所送降书,现发于文书搜探之时,而八字凶言之穷凶极憯,姑舍无论,至于书末年月下称臣者,尤是矣身叛国附贼,万戮犹轻,一刻难贷之罪,谋叛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筹司坐起进直〉。行左承旨金蓍根〈禁府进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病〉。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庠圭〈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右副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致应启曰,臣致应今日筹司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接臣营中军柳孝源驰报,则以为,班师军行,今初四日,无事到坡州牧止宿,而初五日则高阳郡止宿,初六日当为入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巡抚别将,本营中军柳孝源今日班师时迎接次,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秀晩曰,推鞫撤罢。
○传于洪秀晩曰,巡抚使、巡抚中军入侍。
○传于洪秀晩曰,今闻许沆之子上来云,其父之功,极为嘉尚,特令该曹盘缠厚给事,各别分付。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世子宫封进各道朔膳,诞日名日物膳,一依贡膳定例磨炼,别单书入启下,而谨考定例,则中宫殿京畿所封朔膳望膳,世子宫京畿所封诞日物膳,朔膳望膳,公忠道所封诞日冬至物膳,咸镜道所封诞日物膳,不为载录,而系是各殿宫一例磨炼,应封之膳、外道物膳之当初磨炼,如此之由,虽未详知,畿营所封,俱载贡案及《誊录》,而适因年事权减,迄未复旧矣。各殿宫封进常膳,不宜异同,今当一体磨炼举行,恐合事宜,而贡献体重,依己巳年中宫殿所封两道物膳厘正时例,问议大臣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前郡守白庆楷,道内守令拟入事,允下矣。白庆楷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白庆楷为泰川县监,故令韩浩运赠礼参例兼,故学生白庆翰赠户参例兼,赠兵议林之焕赠兵参例兼,赠职事承传。
○兵曹,以李石求为御营中军。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班师军兵劳犒解送后,贼魁首级,当于教场周示,而今日则日势已晩,明日沙阿里,大张兵威,出去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御营大将李溏,以贼魁首级周示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李得济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大将牌、传令牌,及李溏兼带左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洪秀晩,以备边bb司b言启曰,判义禁南公辙有实病,知义禁朴宗庆,方带宾客,例不得兼衔,同义禁李溏自来情势,不必强令仍带,并许递,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各营门出征将校,多以前仕出去,积月劳苦,仍无归属,姑为加设付料,待窠陞实事,分付各该营,京中补饷前五卫将金汉泰善地佥使除授,前佥正安国瑞该监治肿教授差出,前郞厅安国衡能么郞厅差出,松都补饷人白思日本府奉常寺分教官差出,领运监官关西补赈前郞厅玄烜监牧官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任圣皋降贼情节,前因博川通引李基荣秋曹招辞,几皆脱空,而该府姑未议处矣。即于诸贼捧供时君则招内,贼入博川之日,先执圣皋老母,圣皋怀印符将往安州,还入贼中,呼曰速杀我活我母,昌始欲夺印符,圣皋抵死不给,贼结缚勒夺后,邀之上厅,圣皋大声曰,吾以世禄之臣,且为命吏,虽死,岂可与汝同坐?终不起身,贼徒相顾语曰,两班两班,且邑中男女老少,守官门齐呼,愿活贤倅,贼遂不杀而囚之由吏家云。诸贼之招,俱无异辞,今以贼招,作为参证,则圣皋不但无罪,其不屈之状,极为嘉尚,而今始脱然无疑,不必自王府议处,直为放送,俾免于䵝昧之科,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凶贼景来、士用、希著、昌始、齐初、文济,先自官军已为斩纳,未及具格用法,而景来之为逆魁,比君则尤有甚焉,以举兵逆魁律施行,昌始、士用、希著、齐初、文济,并以谋叛大逆律施行之意,分付王府,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举兵逆魁君则,谋叛大逆罪人总角、彦涉、履大、尔仑、时纬等,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谋叛罪人载河,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沈公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李馨秀改差,代以训炼都监别将白东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朴思彦状启,臣于本月初五日巳时量,敬奉圣教,当日未时量,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鹭梁里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坐辱恩礼,凡几日矣,夙夜忧惧,忘寝废馔,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矣。即又承俯布圣谕,德意温淳,饬勉郑重,至于偕来之命,尤出常格,惶陨兢蹙,不知措躬之所。呜呼,臣是常调一贱品,槪其平生,惟以筋力为礼,趋走为恭,未尝有高洁之行,恬退之操,今岂敢以大官自处,若是持重于去就之际,而甘犯违逋之罪耶?况今天开泰运,吉庆咸凑,凡百有位,莫不奔走率职,臣以朝夕承候之踪,岂欲远离轩陛之间,独守荒江之滨?而盖有不获已者存乎中。臣之矢心自靖,邱壑为命,七年如一日,今忽摆弃素守,昂然而出,则将不免为前后两截人,一世之唾骂,固不足言,堂堂具瞻之地,其将由臣而玷污无馀,臣岂忍为此哉?圣明在上,无微不烛,必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区处,此臣所以北望云天,百拜攒祝者也。数行附奏,辞未达意,迹涉慢傲,义当以文字仰暴,而惊懔栖屑之中,宿疾挟感添剧,气息绵缀,尺牍之构,亦无以自力,稍俟收拾神精,猥陈危恳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传曰,观卿附奏,深用慨叹。此时辅相,岂不重且大欤?望卿深加幡悟,不日簉朝,以副予延伫之望事,尔其传谕,期于偕来。
○兼春秋朴思彦状启,昨日传谕之由,已为驰启为白有在果,今月初六日巳时量,更奉圣谕,仍即传谕于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累控哀吁,未蒙允兪,情穷理极,无所容措。即又煌煌一札,有陨自天,责勉之谕,既严且切,臣于是,惶蹙转甚,罪戾冞积,不知所以仰对也。昨以文字仰暴之意,猥陈于附奏之中,而狗马贱疾,见方㱡㱡,未能自力,明若少间,则谨当毕暴衷恳,仰请处分,而迹涉慢蹇,不胜懔惕。见今农务方殷,民食孔艰,王人之来守荒陋,不但伤损事体,民邑之弊,亦自不少,亟命撤还,千万幸甚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仍留,缘由驰启云云。传曰,前后批旨,罄悉予意,卿其安心入来事,尔其更为传谕。
○两西巡抚使臣李尧宪破逆贼露布。伏以,天威肃将,周郊奋出车之烈,土寇底定,鲁泮举献馘之仪,氛翳廓清,区宇宁谧。盖闻仁天以雪霜肃物,圣王以𫓧钺饰威,舜德文明,尚有顽苗之梗化,汉道全盛,未免潢池之弄兵,阳舒阴惨之所以并行,文经武纬之不可偏废。恭惟主上殿下,神武不杀,大德曰生,指泰山盘石之安,运推熙洽,惕履霜坚冰之渐,戒存恬嬉,涵雨露而生成,背翘耑蝡之咸遂,悬日月而临昭,魑魅魍魉之莫逃。那知萑泽啸聚之凶,窃发关河要害之地?连岁之饥馑孔酷,谓此时之可乘,一境之讹言煽兴,唉彼氓之胥溺,排布蕴酿,则由来已久,缔结和应者,寔繁其徒。枭肠相连,始因采金而聚党,虺毒潜肆,终焉斩木而为兵,遂乃毒痛我生灵,摇荡我边鄙。狂锋先及于孤郡,烈哉守臣之捐躯,凶檄交驰于诸城,痛矣降虏之搏颡。彻桑之备未讲,时值百年之升平,伏莽之戎猝兴,谁遏一夫之猖獗?遂令鼠窃之寇,敢售豕突之谋,衣带才限于清川,凛乎朝夕之莫保,抱鼓屡惊于铁瓮,肆然外内之相应,斯实鬼神之所阴诛,是岂晷刻之可容贷?于是开一府而建节,合三营而简师,环旗鼓而明听,士气为增百倍,修戈矛而偕作,人情皆愿一当,贼警适际于狃安,固知先声之过实,庙略克懋于特gg持g重,独许前锋之启行。泮头之丑类先奔,群师倂力,阃外之戎务专成,一将有馀,不待大军之交锋,已闻列郡之奏绩,焚松林而荡其巢穴,捣铁、郭而歼厥渠块,一省同被兵之叹,西土逖矣,千里效敌忾之愿,北军飞耶。至若清北之全功,实赖湾上之义旅,感激志士之涕,不与逆贼俱生,纠聚良家之儿,特以忠义相励。隐然若一敌国,唉螗臂之自揣,环以攻三里城,喜龙骨之先拔。拨递复通于孔路,捷书星驰,保障增巩于边陲,贼势风靡,独彼婴城之逆,久稽因垒而降,鱼游燕巢,谅匪久于假息,鸟攫兽噬,尚或虑而生心,分三路而扼其咽喉,蹙四围而攻以腹背,自知恶极当戮,久肆滔天之凶,以致师老无功,不免暴露之叹。挺枪突阵,猛将奋死绥之忠,仗剑从戎,壮士炳殉国之烈,贾吾馀勇,郑考叔之先登,磔汝万端,唐睢阳之为励,㸑骸悬缾,既知指日而就歼,坐甲裹粮,尚患阅月而劳众,方群议忧迁延之役,而亚帅简老炼之才,樽俎折冲,庙堂之筹策预定,旌旆扬励,壁垒之精采皆新,器械具百道之攻,云梯火礟,钲鼓震万幕之响,电掣风驰,动于九地之中,此在兵法,作其一鼓之气,人皆勇夫,自底瓦解而土崩,百堵碎背酅之险,譬如草薙而剧狝,群凶就涿野之诛,撄锋抗刃者,并润草而膏原,关木槛车者,亦伏铁而就锧,祸乱自此定矣,倔强竟何益耶?一方之氛祲快消,三军之凯歌齐奏,疮痍殆遍于列邑,哀彼九死馀生,诛讨大行于明时,抑亦一番劫运,血刃汗马,岂是朝廷之乐为?卖剑买牛,从此生民之安业,寓桃虫荓锋之戒,庶后患之毖惩,诵杨柳雨雪之诗,闷征夫之劳苦。伏念,臣恩荷注意,才惭决胜,只为节制军营,猥忝巡抚之号,未尝履历行阵,初乏驱驰之劳,小寇至历于十旬,臣自知罪,圣武昭布于八域,人相告欣。玆当月捷之馀,谨奉露布以闻。
○平安监司郑晩锡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圣候夬复,缛仪载举,此实亿万年无疆之庆,而吉祥所凑,阴沴并消,奠民物于衽席,巩邦基于磐泰,欢欣蹈舞,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于昨年十二月,伏奉本道慰抚监赈之命,谨将纶音二本,宣谕于道帅臣讫,还到箕城,料理赈政。本年正月二十日,又伏承有旨,以臣为本道观察使,臣诚惶陨震越,莫省所措。夫藩臬,重任也,苟非威足以振纪纲,明足以察奸伪,智足以干机务,则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膺也,决矣。是任难慎,何道不然?而惟本道尤有最焉。盖其疆域接邻于彼地,邑镇错列于边圉,关防之严察,甲兵之峙积,人物之繁丽,武技之精炼,冠于诸道,而素所称西门锁钥者也。自昔受是任者,率皆位望著践历多,而犹且逡巡辞避,盖有以也。挽近来百弊层生,全局凋废,货财焉匮竭,阴雨焉弛废,民生焉困瘁,风俗焉颓败,一毛一发,无不受病,弊弊乎莫可收拾,而竟致有清北贼变,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一路陷涂炭之酷,万姓罹锋刃之殃。幸赖我殿下,涣降大号,广布至仁,天地助其灵,神人效其顺,止土崩于绝岸,返河清于横流,氛祲夬扫,区宇永宁,而但其积月祸乱之馀,公私板荡,上下泮涣,群情之危疑未定,馀孽之反侧尚多,此政安不忘危,理不忘乱之时。且其四十州孑遗黎民,谨gg仅g保于百役疲瘵之后,才拔于重伤残废之中,疮痍尚剧,呻吟方深,如人之有重病者,峻剂所攻,危症虽减,而真元已尽凘铄,虽使能于医者,百计调护,诚难善其后而保其生矣。况以庸暗如臣,迂拙如臣,无一所长,有百不取者,冒昧承当,则是何异于责僬侥以千匀之重,驱驽𮩻于九折之险哉?朝家差遣,若或出于试可,则又有不然者。臣于年前,忝叨湖岭两藩,其地也不甚重,其时也不甚难,而大小偾误,犹复不胜其多,至今追惟,体粟颜骍,此地此时之重且难者,不翅百倍于彼,则其所颠沛,尤当如何?臣之莅任,今不过百有馀日,而信心冥擿,处事棼错,赈饥则不知几口之捐瘠,继向则亦致一日之间断,此已难贳之大戾,更何馀事之暇论乎?留一日而贻一日之弊,迟一月而添一月之害,决不当荏苒盘礴,无补国事,徒增臣罪也。臣于受命之初,固当沥陈衷恳,冀蒙体谅,而于其时兵事孔棘,赈政方殷,虽不敢暇豫辞巽,而廉隅都丧,悚隘冞深。今则师已班矣,麦且登矣。将欲陈情请命之际,又伏奉晋秩之恩命,此梦想之所不到,意料之所不及也。手擎华诰,异渥浃骨,感激既极,悸惧继切。夫王者御世之大柄,在于爵赏,而爵以命德,赏以待功,非德而爵,䙝也,无功而赏,滥也。臣乃以不肖无似之一贱品,冒受误恩,不顾蚊山之戒,厚招鹈梁之讥,则清朝爵赏,其将缘臣而䙝且滥矣。繁缨微物也,而圣人惜之,嚬笑小事也,而明主爱之,今此八座峻秩,是何等公器,以我殿下之圣明,不少爱惜,以致䙝滥乎?若其冥升之惧,福过之灾,只系臣一身,有不足暇言也。臣之旧叨之职,既不可因仍,新纡之宠,尤不可承当,玆敢不避烦猥,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所言之由中,谅臣所叨之匪分,镌削臣见职,收还臣特资,以幸国事,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壬申五月初六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巡抚使、巡抚中军入侍时,左副承旨洪秀晩,记事官洪羲祖,记注官文养老、车翊修,巡抚使李尧宪,以次进伏讫。上曰,巡抚中军甲胄入来乎?秀晩曰,以军服入来矣。仍奏曰,臣承命出往敦化门外,颁内犒馈后,仍为劳问以来矣。上曰,犒馈着实为之,而出征军兵,果能无事乎?秀晩曰,风餐露宿之馀,并皆无事入来云矣。上曰,中军行步迟滞,无乃有病乎?尧宪曰,素有脚部之病,行步蹒跚矣。巡抚中军柳孝源,追后进伏讫。上曰,无事往来乎?孝源曰,善为上来矣。上曰,军兵被伤者无多乎?孝源曰,略有伤损,而比诸元总,果不多减矣。上命巡抚使、中军先退,尧宪、孝源退出。上曰,中军老矣。秀晩曰,老且病而兼有脚疾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病〉。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庠圭〈仕〉。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自初昏至初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右副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希存曰,既承慈教,十二日陈贺,权停。
○以右副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秀晩曰,更思之,今番讨平之后,不可无军功论封之举。令庙堂议定事,分付。
○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洪秀晩曰,李海愚放。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三军门马步军兵,大会于沙阿里,贼魁景来、君则、希著、总角、彦涉、履大、尔仑、时纬等首级,今已周示,出给该部,西小门外悬街三日后,仍令京畿监营,依例传示八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大军今已班师,两西巡抚使,减下,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内,顺天营将韩根馨,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韩根馨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凶贼景来之为逆魁,比君则尤有甚焉,以举兵逆魁律施行,昌始、士用、希著、齐初、文济,以谋叛大逆律施行事,允下矣。今此诸贼,先自官军皆已斩纳,虽未及具格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景来支属,以举兵逆魁支属缘坐律施行,昌始、士用、希著、齐初、文济支属,以谋叛大逆罪人支属缘坐律施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叛罪人载河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载河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举兵逆魁景来,谋叛大逆罪人昌始、士用、希著、齐初、文济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景来、昌始、士用、希著、齐初、文济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举兵逆魁君则,谋叛大逆罪人总角、彦涉、履大、尔仑、时纬等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君则、总角、彦涉、履大、尔仑、时纬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韩用龟疏曰,伏以,惟我王世子,日表重轮,离明渐升,乃以吉日良辰,将行封册彝典,成命一下,欢声喜气,洋溢区宇,吾东方亿万斯年之基,肇自今日,臣与睹无疆之庆,曷胜抃蹈之忱?仍伏念,臣自伏奉日昨恩命,神𢥠魄褫,如醉如痴,敢将危苦之恳,累陈附奏之中,而言辞短拙,犹未能披沥万一,所仰恃而窃祝者,惟是闵覆之天,降监微衷,体谅之恩,不俟终日,而及伏承前后批旨,臣诚愕然失图,罔知所以为计也。呜呼,臣于年前新命之下,自知短辕不能出险,驽蹄必至臭载,以疏以启,毕暴衷悃,而天心未格,微谅莫伸,竟不得不抑情冒膺,而过分招灾,此理甚明,平地坑坎,全体涂泥,人鬼之关,隔以一纸。倘非至仁盛德,生成庇覆,则家族百口,岂有今日?而已覆之水,势难再盛,既亏之质,理无复完,自分圣明之世,永为僇废之物,中夜以思,未尝不拊膺流涕。若使臣审于去就,不以趋走为恭,则纵被方命之诛,其狼狈颠踣,岂至于是耶?此臣所以满心痛悔,如不欲生,惟将断置此身,念绝斯世者也。噫,微官庶僚,亦知廉防,偾误之地,不敢更叨,而今臣所縻,即年前已败之局也。身名由是而全坏,衅累由是而益深,决沧海万斛之水,而已判其淘濯不得,此生此世,不可为完人也,决矣。臣亦四维中一物,官职去就,初何可议到于臣身乎?曲遂万物,上天之仁也,器使群工,圣人之明也。今殿下,圣德涵囿,无物不被,圣鉴昭回,无微不烛,岂独使一介贱品,竟失株守之义,终致覆𫗧之灾,厚招一世之讥笑耶?情穷理极,言不知裁。伏愿天地父母,曲垂鉴怜,亟命刊改臣新授议政之职,重勘臣前后违慢之罪,以严邦宪,以安贱分,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情势,予之向来敦批,备尽昭晰,今何必更事强引乎?勿辞,即为入来,举行诸事。仍传于任希存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单子谕于左议政。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庠圭〈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内阁、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嘉顺宫,内阁、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受教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遣承旨奉审。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词讼委属可闷,秋曹、京兆呈告及在外堂上并许递,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洪羲臣牌不进,参议未差,行右承旨任希存进。以郑来百为吏曹参议,李肇源为刑曹判书,李相璜为判尹,洪奭周为礼曹参判,严耆为右尹,郑东干为敦宁都正,李勉兢为判义禁,吴渊常为知义禁,朴宗正为同义禁,宋起文为军器佥正,李嗣万为引仪,李荩谟为礼宾主簿,李锺稷为掌乐主簿,故学生宋宇贤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府使具文泌赠兵参例兼,同知具八柱考,学正二单,吉显范、卜来祯。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同副承旨具得鲁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堂上兵使,曾经堂上兵使,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相璜为知事,金㙆为副摠管,李石求为副摠管,郑景祚为佥知,白东远为京畿水使,许鏛为顺天营将,沈学祖为庆尚左兵虞候,朴致俭为瓮津别将,上护军曺允大,大护军金启洛,护军金㙆、金相休、李石求,副护军郑东干、洪仁谟、徐有望、李东宪、李德谦。
○传于任希存曰,原任待教李龙秀,检校待教差下。
○任希存,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李龙秀,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今五月十五日中宫殿诞日陈贺吉时,令日官推择,则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淳昌李海愚名下,放字书下矣。李海愚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外此仍秩,并依启闻施行,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启本,则枚举宣川县监金燨牒呈,以为,附贼已毙罪人荣基庶母永梅仙,入籍于其弟荣烈之户,庶女者斤阿只,乳养于其弟荣辉之家,遗漏于当初查报,该县首吏乡,为先从重科治,而荣基庶母与庶女小名年岁,修成册上送为辞矣。荣基庶母永梅仙年八十,依律文免坐,庶女者斤阿只年五,全罗道泰仁县,缘坐为婢,而方囚宣川县狱云。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式暇〉。同副承旨具得鲁〈缘故出〉。注书洪羲祖〈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假注书尹庠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秀晩曰,再昨日传教之后,为日久矣,而尚无论奏,极为如何,令庙堂即为议定事,分付。
○传于洪秀晩曰,再昨日传教书下之后,尚无动静,今日更为传教之后,又无皂白,令庙堂即为议入事,分付。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更思之,今番讨平之后不可无军功论封之举,令庙堂议定事,分付事,命下矣。平贼后录勋,自是国朝彝典,而今玆论封之教,亶出懋功之念,策勋一款,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录勋事,允下矣。取考戊申年录勋时本院日记,则录勋命下之后,自本院启请,命招大臣,大臣来诣宾厅,自上书下元勋之名,然后方与会勘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允。依此举行。
○任希存启曰,因本院启辞,录勋事,依此举行事,允下矣。时任大臣,即为命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原任大臣一体命招。
○传于任希存曰,元勋,大臣定入事,遣承旨传谕。
○宾厅,元勋两西巡抚使李尧宪。
○洪秀晩启曰,两西巡抚使李尧宪,既以元勋启下矣。待开门牌招,以为会勘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庠圭改差,代以沈启锡为假注书。
○任希存,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赵秀仁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英锡为兵曹佐郞。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会渊报本司辞缘,则以为,本道初无支信资名色,每当信行,公私之费,皆赋于民,一经是役,全道荡竭,须有豫为措划,然后民力可以少纾,故方自本营,收合某样钱万馀两,作谷于沿边谷少处,名之以支信谷,尽分取耗,逐年会录,若值信行,元谷外耗条,尽为作钱需用,而万馀两作谷,不过为万馀包,济民仓元别漕税米中,除出二三千石,移付信资,一体取耗为辞矣。本道莫大之役,莫如通信行支供,而容入之需,元无自公货划下之例,只付本道,使之全当者,自前已然,故若值信行,则通一道合力策应,而此非守令私自办备者,则无中生有之道,不得不敛民取用。盖自初磨炼之不及于支需,使此许大无节之费,委之各邑,全责民力,必是始缘未遑,终归因循之致,而至于今番信行,知其弊而未能为矫弊之方者也。今此道臣,不以已过而弛念,必以来后为虑,捐俸鸠财,措得万馀两本财,要为经远之图,诚为多幸。第万金作谷,不过万包,而分排列邑,数极无多,且道臣今将出力设置,而自公家不为之区划添补,有非重事面之道,而况此所请,亦不伙多,不宜更加靳持,济民仓元别漕税米,限二千石移付信资,与本道作谷条,分俵沿邑谷少处,使之作还取耗,名之以信需谷成节目,永为定式,报司凭考,且于各年岁末,别具成册,与句管谷一体磨勘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训局马兵金禹铉,当贼徒拦出劫寨之时,居前力战,击伤贼魁景来,至于坠马,身亦被创,幸而生还矣。京乡从征之军,今方次第查功,待其勘勋之后,当有分等论赏,而手击逆魁,几致生擒者,系是特异之绩,不可无别样嘉奖之举。为先加资,令该曹各别收用,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启本,则枚举宣川县监金燨牒呈,以为附贼已毙罪人荣基庶母永梅仙,入籍于其弟荣烈之户,庶女者斤阿只,乳养于其弟荣晖之家,遗漏于当初查报,该县首吏乡,为先从重科治,而荣基庶母与庶女小名年岁,修成册上送为辞矣。荣基庶母永梅仙年八十,依律文免坐,庶女者斤阿只年五,全罗道泰仁县缘坐为婢,而方囚宣川县狱云。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者斤阿只,方囚宣川县狱,令本道即为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洪秀晩〈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停止,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事变假注书洪周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判义禁李勉兢,同义禁吴渊常、朴宗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郑东干,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希存曰,礼房承旨进诣大报坛奉审,仍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传于任希存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倂只推。
○任希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敦宁都正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有命,连事违召,无意承膺,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开门牌招。
○洪周命改差,代以朴荣显为事变假注书。
○朴荣显在外,代以李菡甲为事变假注书。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宣陵直长所报,则两陵上新改莎草,近因雨旸之适宜,将有茂盛之望,着根无虑,而新旧莎相接诸处,善为连合,洒水等节,停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差员守令,多有未及下去者,此时旷官,一日为闷,使之明日下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吉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任希存〈病〉。左副承旨洪秀晩〈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传于金蓍根曰,都监堂郞会同,己卯、庚申年前例,参互磨炼,缎品及司仆举行,依庚申年例为之。
○金蓍根启曰,行护军李尧宪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金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得鲁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志渊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校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禁、御两营中哨军,轮回入直于集贤门,而此是桂坊直所。桂坊今当还接矣,既非元入直,不过门外把守,则当为撤直,而阙内宿卫,亦难遽减。撤直与移直间,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议于三营将臣,处之,可也。
○校理李志渊疏曰,伏以皇天,眷佑我东方,景箓无彊,天休滋至,邦庆荐叠于一岁,缛仪载举于次第,祝宝筹于日升月恒,腾新谣于星光海润,人心奠磐泰之固,国势永带砺之传,猗欤盛哉。太平万世,自今伊始,而古人所谓千载一有不可逢之嘉会也。此岂非祖宗之积德累仁,光启我殿下泰来之运,而亦我殿下承艰大付畀之重,临御十有二年之间,德业之盛,治化之隆,克追乎前烈,宜乎受禄于天,膺此阴骘默佑之功也。如臣庸愚,幸生亨嘉之时,睹此无前之庆,只切与荣之忱,则欢欣鼓舞,颂祝之不暇,更有何说,而窃有所区区愚见。第人情,易泰于安逸,祸患,每生于所忽,自古至治之世,其所以长守永享之道,鲜不以兢业而持之,故儆戒无虞,圣人之所训,制治未危,明王之攸行,在昔召公之告成王也,亦曰今王无彊惟休,亦无疆惟恤,王其疾敬德。夫成王之时,承文、武熙洽之緖,任周、召辅弼之贤,治成治定礼乐文物,灿然大备,而又当洛邑卜宅,继宁王未卒之志,化顽民不率之习,启万年永固之业,作四方会归之极。明良喜起,化理清明,在周家为郅隆之世,则以常情言之,宜无可忧者,而召公犹以此休恤之意,反复申勉,而必以敬德𫍯民,为祈永之本者,可见贤辅为国家深远之虑,其所警惕之义,尤在于亨泰无事之时。此成、周之治为后世莫及,而至今为简策之专美,周家八百年绵历,未必不本于此也。顾今我殿下,膺百禄之咸遒,致万祥之俱臻,丰亨盛大之吉庆,即又御极以后初有之事也,上而慰殿宫嘉悦之心,下以副亿兆蹈忭之诚,则凡此遇庆饰喜之道,顾不在于修德行政,而岂可使成、周之治,独为专美于古也?况值西忧之底定,尤急庶政之修举,玆于欣祝之馀,敢附忧爱之义,谨以目下之事,列为十条,取诸古人献鉴之忱,俾为圣朝祈命之本焉。一曰,勤圣学,以资治道。夫人君之学,异于匹庶,始自正心而诚意,终至家齐而国治,自古圣帝明王,未有不学而能成其治者也。尧、舜之精一,禹、汤之勤孜,莫不本于学问,故傅说之告高宗也,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虽以圣人生知之姿,亦资平日学问之工。猗我殿下,始自即祚之后,频御经筵,法讲、召对,日以为常,引接儒臣,乐不知疲,所讲明者,圣贤经传之书也,所讨论者,古今治乱之迹也。常时勤学力行之圣德,在廷臣僚,孰不钦仰,而第为学之方,必贵于悠久而不息,苟或一念之间断,则便非学也,《诗》戒鲜终,《书》戒慎始,皆言其不可作辍之义也。目今圣候康复,治化维新,讲筵之设行,一日为急,而尤况化日舒长,八域无虞,政宜及时之暇,孜孜于进德之方,念念乎造道之要,宾筵之昼,贤士之晋接居多,燕濩之时,宦侍之与处为少,读书而尽穷理之策,讲学而轸求治之念,亦必于闲居之际,历阅经史之书。如三代以上民安物阜,政治休明者,则必潜心玩索乎所以致治之由,欣然鉴法,如汉、唐以后,世衰道微,委靡不振者,则必留神省察乎所以致乱之本,惕然警畏,当时之事,设以身处之,而推以至于心得而躬行,宣化而行政,则今日群生之乂安,庶务之修明,亶在乎圣学之克勤。伏愿殿下,于此深留圣意,毋忽焉。二曰,简宫僚,以辅德性。夫贰极,宗社之本,而生民之主也,礼有三善之训,汉有豫建之举,皆所以端本而正始也。古之圣王教诲世子之道,始自衣尺之年,克尽蒙养之方,而其所教诲之要,亦无他焉,必也选端方正直,道术博闻之士,与之居处,而又使不为昵比近习便佞之辈,不使见侧媚之行,盖尝谨之于微,不待其有过而后规也。今我殿下,俯询举国延颈之请,特命世子定册之礼,邦本永固,众心攸系,哲命之贻,自今伊始,而设置侍讲之官,翊卫之职,则其熏陶睿性,成就学业之方,可谓广大悉备,而又况世子睿智夙就,岐㠜之容,端凝之姿,浑然天成,则宜若无待于辅翼。而第教导之方,莫贵于早谕及时之教,自可无扞格之患,顾玆群彦济济,备位僚员,必以孝仁礼义为本,而至于容貌辞气之微,衣服器用之细,皆有法度,与之起居左右,恒与正人处,不见不正之事,则习惯如自然,而德性之涵养,学问之将就,自致莫知然而然者也。且今广择贤辅之时,政须林下读书之士,在野之儒贤,不为无人,而屡勤旌招之礼,未有羽仪之举,则朝野之想望,此时尤切。伏愿殿下,另下敦勉之纶,亟召在野之贤,以任导迪世子之功,而亦今庙堂,博采舆论,广求林樊修行之士,更加抄选,以备宫僚,使彼嚣然考槃之人,以效贲然絷驹之盛,则其于辅养圣德,有所资益,岂其小哉?亦愿于此,深留圣意,毋忽焉。三曰,立纪纲以励风俗。夫纪纲风俗者,人君之所以驭下制治之具也。何谓纪纲?辨贤否以定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赏罚之施也。何谓风俗?使人皆知善之可慕而必为,皆知不善之可羞而必去也。一国之内,兆民至众,人各有意,欲行其私,而善为治者,乃能摠摄而整齐之,使之各循其理,莫敢不如吾志之所欲者,则以先有纪纲以持之于上,而后有风俗以驱之于下也。历观前代,以其纪纲之存不存,风俗之善不善,而国之治乱隆替,验焉。殿下以今日国家之纪纲,存乎否乎,风俗,善乎否乎?朝廷之上,姑息是事,而未见奔走率职之美,闾巷之门gg间g,僭逾成习,而未见抑损守分之风,有司不畏朝令,而期会簿书,皆违其常制,小民不惮士夫,而诟辱侵侮,恣意其欺凌,朝家不能摠览各司,而便失体貌之尊严,官吏不能统率其民,而自致名分之陵替,赒穷之丝纶日降,而实惠不得以下究,则纪纲由是而不立,苏瘼之提饬屡勤,而舆情未闻于上彻,则风俗职此而渐颓。向者西寇之窃发,而始自簪缨之家,以逮隶儓之微,奔避相属,举措忙急,辇毂之下,先为扰动,则彼乡曲蚩蠢之民,见此光景,安得不惊恐绎骚,弃其业次,栖遑道路,而听闻所及,人心波荡,势所固然,量一草窃之贼,远在千里之外,尚有如此景色,便有土崩瓦解之势,则此皆朝无纪纲之致,而风俗之坏乱,至此而极矣。呜呼,以今日之纪纲风俗,虽舜、禹复起,伊、傅为臣,未有一番振刷而惩创之,则国不可为矣。苟非断自圣志,洒濯其心,而有以大警敕之,政令之间,克祛恬嬉偸安之风,作为之际,俾轸董率责勉之义,使小大之臣,各举其职,以明黜陟,以信刑赏,则何以振已颓之纪纲,而励已坏之风俗乎?伏愿于此,深留圣意,毋忽焉。四曰,纳谏诤,以恢言路。臣尝闻先朝之教曰,国家之有言路,犹人之有血脉也,至哉,圣人之言也,噫,血脉不通则人必死,言路不通则国必亡,此固然之理也。然而逆耳之言,人所难进,必待乎人君之假颜以受之,优诏以答之,而尚患其不能毕陈。大抵人君之德,容谏为难,故古之人以进谏于君,至比于犯颜逆鳞,而甚至于牵裾断鞅者有之,则虚受之难,自昔伊然,或以一言触讳,至被窜逐之诛殛者,不可胜数,而哲辟或于怒霁之后,徐察事理,亦多屈意而从之,此尤见盛德之事,而今殿下之于言者,事系衮阙,一傡优纳而褒嘉,自践祚以来,未有一人之以言获罪,则此尤圣德之卓越百王者也。言之于今日殿下之前者,虽有难言之事,忌讳之言,未有被罪不见容之虑,而一次赐批嘉纳之后,未见采用之实,然则殿下之所以嘉纳者,亦不过为归美观瞻之具,实不留槪于圣心而然也。如此而尚何望谠言之日进,而虽有至诚苦恳,率不免解体而觖望,自沮其毕忠尽言之心,则实有近于自用之失,而殆有甚于𫍙𫍙之色,拒人于千里之外者也,言路之自此闭塞,固其势也。试以近日事言之,三司之惩讨,何等大义理,而殿下既不以为非矣,然而荐下非常之教,使无进言之路,而遽归本事之已为出场,则实非大圣人大公至正之德,而竟失于弥缝漫漶之举矣。《书》曰,敷言试功,又曰,翕受敷施,夫敷言,人臣之职,而必待试功而考其可否,翕受,君上之德,而必须敷施而为之施行,此即唐尧、虞舜、皋、夔、稷、契之相与为治者也。臣愚窃以为,今日朝廷,下有敷言之举,而未有试功之实,上有翕受之量,而未有敷施之实,盖敷言为易,而试功为难,翕受,末也,而敷施,本也,敷言,将以施功也,而敷言而不为试功,则恶在其敷言之义也,翕受,将以敷施也,而翕受而不为敷试,则安在其翕受之美也?今殿下之恢言,只使之敷言而已,翕受而已,其于明试而敷施则未之有焉,今日言路之不通,而媕婀承顺之成习者,职此之由也。伏愿继自今,益勉于容谏之念,克轸于体行之实,于此广开言路之方,深留圣意,毋忽焉,五曰,禁奢侈,以节财用。夫奢侈之作,即民国之蠹也,天地之生财有限,而民生之取用无节,以有限之财,应无节之用,是犹贮水于无底之瓮,求实于无根之树,而财用之匮乏,终必至于无民无国而后已者也。呜呼,财用之聚散有常,不聚于此,必散于彼,聚于国则必散于民,聚于民则必散于国,即理之当然,而殿下试看今日之世,上下俱竭,公私并困,则何为其然也?十年屡稔之馀,才经一二年凶荒之灾,寇难遽作,而度支之经用不敷,民生之颠连在即,此岂一朝一夕之故也哉?惟我国家,列圣相承,疆域不蹙,而贡赋无阙,土产依旧,生财无古今之殊,而昔之丰裕者,今焉匮乏,则实由于今日民国之用度不节,而奢侈之弊,有以致之也。昔在祖宗盛时,居处服饰,务从俭约,名臣硕辅之骑牛张伞,至今为传美之谈,此犹尚矣,固不可拟议,而今则上自缙绅之列,下至匹庶之贱,服饰之华丽,饮食之珍美,竞尚侈靡,糜费过多,一人而兼十人之衣,一日而兼数日之馔。上行下效,日加月增,而僭越无制,等夷不明,衣章所以严上下之分,别贵贱之殊,而市井委巷之间,无赖闲散之流,傔从吏隶之辈,亦皆被文绮而厌肥甘,室如悬磬,而衣服则犹恐或损于人,居无恒业,而外饬则必欲务胜于人,非独辇毂之下为然也。至于外邑吏校之徒,亦皆效之,不惮偸弄官物,不惜倾破家产,而以为衣食侈靡之资,滔滔一世,靡然同归,财用之罄竭,理之必然,而如此则民安得不穷,而国安得不贫也?《书》曰,利用厚生,圣王之制民产,必先利其用而厚其生,孟子劝齐、梁之行政也,必曰,使百姓,仰足以使父母,俯足以育妻子。夫如此而后,自可无非僻之心,而从化也易,在汉文、景之世,蓄积岁增,红腐露积,三代以后,言治必以文、景为先,则此无他,即躬行节俭,而撙节财用之效也。呜呼,方今之患,莫大于财产之匮乏,不待盗贼窃发之患,已有绎骚溃散之势。况今西寇之底平,国家之储蓄已空,民户之流亡未集,政宜君臣上下,勤俭一心,惟思冗费之是惜,痛革奢靡之弊习,念念乎生财裕民之道,而凡系衣服之僭逾者,一切严立科条,另加禁断,然后民产可阜,国用可饶,而教化可兴也。伏愿于此,深留圣意,毋忽焉。六曰,明赏罚,以示劝惩。夫赏罚者,人主制治之大柄,有国之所当难慎,而不可偏废者也,苟于赏罚之行,不得其当,则人心咈郁而无以厌服,政令颠倒而无以取信,此自古懿君哲辟之于赏罚之政,毋僭毋滥,必明必严,毋至轻予而轻断者也。殷汤之功懋懋赏,周王之辟以止辟,皆所以得乎奖劝激励之义也,今我殿下,以睿智明察之德,懋大公至正之念,群僚之贤愚长短,朝廷之得失臧否,莫敢或逃于渊鉴孔昭之下,则夫岂有功罪之相杂,赏罚之不称?第玆寇难才平,其所兴起惩戢之道,专在爵赏刑罚之皆得其中,而但抢攘之馀,疑信莫辨,传闻之际,真伪易混,则其在详查之政,实不可容易勘断,而当难而效劳,临危而误事者,尤不可使之或漏而幸逭者也。献馘之礼,已行,论封之教,遽降,猗欤大哉,我殿下慰抚将士,念风雨栉沐之苦,闷汤火蹈赴之劳,必欲酬之以爵赏,锡之以田民,同乐我太平之圣心,可以永有辞于后世,而至若立殣之诸人,既有事迹之表著,亦经褒嘉之霈恩,则今不必更事详探,而其中亦不无尤为卓异者,则加赠赐谥,录用子孙,在所不已,而若夫阅月相持之馀,不无功罪之相半,亦或有功不掩罪,而功过于罪者,岂可无参酌量施之道?务归至当之地,而其他清北守宰之终始尽职,关西义士之纠集倡义,而如有隐而未显者,亦令一一采访,另加施赏,使有劳者毋至湮没,有罪者毋使滥及,则庶为伸公义而大劝惩之道。伏愿于此,深留圣意,母忽焉。七曰,择守令,以保生民。夫国家之安危,系于生民之休戚,而生民之休戚,系于牧守之贤否,虞廷之分十二牧,汉家之良二千石,皆其官也。苟得其人,则渤海化佩犊之民,苟非其人,则苛政有猛虎之喩,其所难慎于荐授者,自古而然,殿下以今日守令,果皆良吏,而今日民生,果能安堵耶?守令不择,而民生之倒悬,莫今时若也。贪墨无忌,而浚剥之弊,种种有之,诛求多端而流亡之患,处处皆然,官民之间,情志不孚,自在平常之时,已有疾视长上之心,脱有缓急,孰肯用命而出力,能知亲上事长之义哉?近年以来,顽民之迫逐官长,略无顾藉,此岂可但诿于民习之不古?亦官长者有以致之,而不得辞其责也。以是之故,风俗之坏乱,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则虽无寇乱之作,今日众瘼之朋兴,百弊之俱存,民生之难支,已无可言,而毕竟至于西寇之构乱而极矣。呜呼,目今八域之内,民生之鱼喁,何莫非关西之民,而试以关西一路言之,阅月婴城,流毒一方者,是岂元恶一二凶丑之所可独办者,而亦岂但以数年凶荒,而遽致此无前之变乱哉?此专由于多年为方伯、牧守之臣,不能宣布德意,懋尽怀保抚摩之责,往往有征敛招怨之政,民不堪其苦无所控告,失其常性,反生思乱之心,则其所由来者,渐矣。于是,凶丑一呼,靡然从之,则彼胁从之流,岂真皆有叛国之心而然哉?彼直由于不能安业乐生,自归于去顺效逆之科者,执其迹则逆也,原其情则亦可哀也。虽使贼魁,积年酝酿,阴蓄异图,而若使民心固结,无机可乘,无衅可挠,则亦安能肆毒猖獗至此也哉?此莫非吏治之不得其人,而民生受困之致。方今祸乱虽平,而绎骚荡析之馀,此时民生之招怀安集,固不容暂缓,而况关西被兵之地,其赒恤之责,拯救之方,尤异于他日。继自今申饬两铨,守令之除拜,另择公平恬饬之人,而亦谕方伯之臣,如其庸懦不振,贪饕不法之类,勿为拘于颜私势力,大明黜陟之政,俾遐土匹夫匹妇之微,皆得以歌咏圣化,保其生业,则民安而国可治矣。伏愿于此,深留圣意,毋忽焉。八曰,诘戎政,以备不虞。夫兵革之用,固是不常有之事,而凡诛暴定乱,亦圣王不得不用者也,自古抢攘之世,人皆习兵,易于攻守,而每于积年升平之馀,或有寇难之起,则鲜不举措失宜,未易筹画得当也。是以,圣王知其然也,必于亨泰无事之时,常存兢畏戒惧之心,故《羲易》著苞桑之戒,周官列司马之掌,太保之告康王,有曰,张皇六师,毋坏我高祖寡命,康王之世,可谓已治已安,而太保犹以此为勉,则岂非以治平之世,忘战则必危也?傅说之训高宗,亦曰,惟干戈省厥躬,夫一治一乱,天道之常,虽以圣王在上,其气数之不免,则亦有祸乱之不得不作,而既有其备,勘定之不难矣。语曰,殷忧以启圣,亦曰,多难以兴邦,然则向者西贼之变,亦安知非皇天之所以警动我殿下,使之安不忘危,而第太平日久,兵戈不用,而国家之于武备,素无炼习节制之具,戎政之疏略,其来已久,列邑之军额,每患虚名之相杂,器械之留储,率多朽败而不用。朝家之申饬,非不严明,而外邑以为弁髦,而一任抛置,三年习操,自有定制,而废格而不行,视作常事,官门捧点,便为例行,而假名而冒录,一不照察,为守令者,以捱过为能事,为吏校者,以幻弄为利窟,八道同然,列郡皆是。固在平常之时,幸得无事,而如清北之变,意外猝发,则巡兵两营,是果何等重地关防,而征兵三日,了无一人之应赴,徒守空城,束手无策,于是时也,可谓岌岌乎殆哉?幸而国运灵长,贼徒无谋,不能长驱直薄,而逗留于博、津之间,迁延于时日之久,不然则关西一道,几皆化为贼薮。思之及此,宁不凛然?此皆由于平日不能先机阴雨之备,治军簿修兵器,而猝然当变乱之起,欲为临时取资于仓卒之间,不亦难乎?毕竟其不偾军而辱国者,亦云幸矣。既往已矣,来犹可追。伏愿殿下,自今以后,申饬于营阃之臣,凡系戎器之缮补,军摠之充数,克尽修明之道,务归炼习之地,而列邑之如前因循,不为修举者,一一照检,论以勘罢,则庶可为军政备豫之方。于此深留圣意,毋忽焉。九曰,振淹滞,以收人才。夫有国之所需,莫过于人才之收用,而人之有才,不限地分,故古之圣王之用人也,有曰,立贤无方,有曰,野无遗贤,此皆惟才是求,初无界限于荐引之际也。是故,贤才辈出,如罝兔之野人,皆可为公侯之腹心干城,而上古之治,为不可及也,惟我国家于用人之道,已自立国之初,专取门地世阀,名公巨卿,多出于乔木之家,清官要职,鲜及于草野之踪,苟非奕世冠冕,屡代簪缨,则虽有卓异之行,奇伟之才,实无展布试可之望者,朝家用人之政,固为规模之不广。臣不必远引前事,试以西关土贼之变出,而如韩浩运之视死如归,金见臣之兴兵讨贼,求之往牒,无愧古人,而其馀骂贼殉国之烈,临难仗义之忠,踵相接也。既非巨室华胄,又非平日食禄之臣,而乃能效大节于板荡之时,立大功于抢攘之日,朝家之所不识何状者如是,则乌可以地阀论人,而平时之不能奖拔,志士之叹,容有极哉?褒赠之命,可为风声之树,而超迁之恩,已出常格之外,则其所酬忠报劳之方,固无馀憾,而方当定封行赏之后,终若局于地微,不加显用,则恐非鼓动作兴之义。昔汉祖之讨陈豨,各封邯郸壮士,以慰赵子弟,则今于功成乱平之馀,其所以拔擢表章,尤不可或忽。伏愿殿下,于今番讨贼著绩之诸人,随其人才之高下,功劳之优劣,另命选部,厚加调用,以示朝家不忘之意,而亦于朝籍中疏逖寒微之类,多有积年沈屈潦倒,不无抑郁向隅之叹,并望特轸睿念,随才录用于相当之职,俾为一视广庆之政,而其于甄拔淹滞之道,深留圣意,毋忽焉。十曰,严科试,以正士趋。夫科试之设,朝家所以广取人才,而即士夫立身事君之始也。传曰,幼而学之,壮而欲行之,为士子者,平日读圣贤之书,出而任君民之责,则乌可不谨之于始乎?科举之累人,已有志士之叹,而今日百弊之层生,科举为最,日甚一日,如水益下,若此不已,则终必至于无科而后已者也。呜呼,今日掌主司之任者,岂真皆是不公而然哉?然而士风之奔竞,专由于有司之不能恢公,或不无循颜私而为容悦之资,取公选而为己私之济者,则其亦不仁之甚者矣。为士子者,习熟见闻,率以为常,倩述倩书,恬不为非,而惟知曲迳之暗通,换名换呈,看作当然,而或虑干嘱之不密,晨入暮出,不识羞耻之何事,东驰西走,不恤身名之为辱,甚至于蜡丸之传信,赫蹄以通情,科日未至而榜眼先定,试望未出而请托已行。其他鄙屑细琐之事,难以毛举,而又为初不掩讳,到处倡说,以是为夸张之资,臣不敢诬一世为皆然,间亦有稍欲自好,不乐此习者,则乃反相与群排而众嘲。呜呼,士习之淆漓,胡至此极,而今日之士子,即他日之公卿也。为士之时,操行既如此,则立身之后,安可望担世道而扶名教也哉?向年大僚之箚论科弊,可谓切中时病,明白痛快,而其时无别般申饬之命,伊后之科,殆有甚焉。乡儒解体,传闻狼藉,至今不息,既往之事,不必索言,而今日科弊,其可诿之于末如之何,而不思更张之道乎?目今庆科当前,政是群才蓄锐,八域同庆之时,而此风不改,又复如前,则乌在其朝家广庆之政,而其于多士之觖望,当如何哉?伏愿殿下,遵先朝一初之政,革科场不严之习,另择主试之任,必以声望之素著,亦下先甲之令,别加纠察,凡为士而广图请嘱,考试而徇私忘公者,随现重绳,痛禁前习,则自可无躁竞冒进之风,而科场可严,士趋可正,于此深留圣意,毋忽焉。呜呼,今臣所陈,皆是陈腐常谈,了无新奇警发,可以仰契于圣心者,第众弊猬集,百事丛脞,而方当邦命维新,励精图理之辰,治道之欲资,而圣学不可不勤也。德性之可辅,而宫僚之不可不简也,风俗之必励,而纪纲不可不立也,言路之思恢,而谏诤不可不纳也,财用之是节,而奢侈不可不禁也。劝惩之道,专在于赏罚之惟明,生民之安,必在于守令之慎择,不虞之戒,贵在于戎政之克诘,人才之用,亦在于淹滞之是振,士趋之端,惟在于科试之尚严,则此皆今日当务之急,而其本则又在于殿下之一心,殿下之心一正,则即不过为次第当行之事,此臣愚所以勤圣学,揭之于首,为九条中大纲领者也。伏愿殿下,克加三思,并思采纳,不以人微而废言,则不胜幸甚。仍伏念臣,学本空疏,性又愚鲁,才不足以为需世之资,识不足以通时务之宜,过蒙圣朝拂拭之恩,华显之历扬殆遍,而丑拙毕露,窃幸圣明之遭逢,自切愿忠之心,妄恃眷遇之隆,有此敷奏之言,益增悚恧之忱,而第见叨馆职,已过一望,而向因台官而求对,特承严截之教,惶陨靡措,无地自容。今不可以谓之时日之稍久,见职之异于台衔,而晏然行公,又当诸僚迸出之后,在臣处义,不敢以臣身之不参,有所自异,而经筵阙直,召牌连降,一味违傲,殆同逐日呈课,而威罚不加,臣情到此,尤切闷迫,玆敢不避烦屑,略此附陈。伏乞圣慈,谅臣难进之情势,特许镌改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十条,当另加留意矣。尔其勿辞察职。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吾老梁万户田昌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不啻谆复,如是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传于任希存曰,两西巡抚使批下,即为牌招会勘。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之命,今已经宿,连事违召,尚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任希存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任希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李志渊、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柳台佐,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徐能辅,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东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谦,修撰韩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渊、洪命周落点。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参奉所报,则两陵上莎草,近日雨泽频仍,渐有茁茂着根之望,而洒水等节,姑为停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徐英辅,身病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柳孝源为禁军别将。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集贤门入直军撤直与移直间,何以为之事,传曰,议于三营将臣处之,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传教,议于三营将臣,则将臣之议俱以为,集贤门近处,既无可以移接之处,则移直于稍远他处,亦涉不便,撤直,恐似为好云。此与元入直,有异,随时存革,亦有其例,仍为撤罢,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沈有祖,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集贤门入直本局将官、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监造所都厅赵台锡移差,代兼内乘吴文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则以秋曹发配罪人朴宗烈逃躱未捉事,永兴府使韩光迪罪状,请令攸司禀处矣,宗烈之未捉,虽过百日之限,事出前官在任之时,前官既以失囚,已经勘处,今不必以过限。又勘后官,严饬该府,另加讥诇,期于捕捉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龟山佥使金汉权拿来与全罗监司状启户曹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汉权,自户曹以税谷毕纳后拿问事,回启蒙允,待其来纳税谷,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启下者,备陈枭首罪人益明行凶情节,其支属勘断一款,请令攸司禀处矣,益明受贼伪帖,为镇假将,擅出还谷,馈饷贼军,率其徒党,力抗王师,反逆情节,毕露无馀。论以国法,不可只诛其身而止,其应坐支属,一一查出,以荣基支属已施之律勘断事,分付道臣,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枭首罪人益明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益明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宁远前郡守柳基恒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工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邦运泰回,洪休鼎至,圣候诸节,康复天和,震邸封册,涓定辰吉,八方臣庶,欢祝无彊,太平万世,自今伊始。际此月捷昼报,西氛廓清,举贺称庆,班师奏凯,微忱蹈抃,自倍常情,而且臣区区情恳之日夕徊徨者,今亦可以仰首一号,窃冀我圣慈之毕烛,惟殿下俯垂察焉。臣之向来一疏,乞解兼衔,是岂可已而不已哉?及伏奉恩批靳允,自不胜抑郁闷蹙之至。臣虽不肖无状,素所愿忠于殿下,效力于国家者,自谓不后于人,而军旅之事,既强其所未尝学,兜揽盘礴,居然且期矣。况值疆场之有警,尤愧丝毫之无补,征调精勇,莫适其宜。缮修器械,徒劳用工,威灵所曁,纵幸群丑之底平,元戎重寄,愈惧一日之冒据,每自循省,怵惕靡措。加以管辖财赋,本不过有司职耳,苟使臣毫分可堪,则只当计会有无,奔走殚竭而已,顾何敢连章渎扰,自归于无严不诚之科,而百尔思惟,万不获已。目今经费艰匮,甚于度支,簿书涂抹,茫无涯岸,东破西补,牵架不得,虽在常年,犹恐不济。矧玆饥馑之馀,师旅之后,国计民忧,收拾靡术,使古之白圭理财,刘晏掌赋,亦将不知所以为计,若臣之既试蔑效,必偾乃已者,徒自附于不有其躬,昧昧乎陈力则止之义,毕竟颠沛,势所难免。事属臣身,犹云私忧,而上孤恩私,亦且难赎,至于贞疾之不可强,负乘之必致灾,又不待臣言之覶缕,而固入于天鉴之无私照矣。务积诚恳,仰冀止慈之垂恻,即臣寤寐耿结之至愿大幸也,玆敢斋沐治疏,冒渎聪听。伏乞天地父母,曲加鉴谅,亟解臣所带训局、惠厅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戎务谷掌,俱系有国重务,非卿镇理,难可振刷,勿辞行公。
○行护军李尧宪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灵长,匝月之内,吉庆咸凑,中外告欣,士女睹快,臣心忭祝,况复如何?仍念臣,猥以庸陋,厚被恩造,前后兜揽,罔非逾涯,而当国家艰虞之会,既不能挺身冲锋,以效北首之义,又不能出谋陈策,仰宽西顾之忧,半岁开府,徒侈虚衔,安坐袖手,蔑一猷为,玩寇稽讨,臣自知罪,幸逭之愧,尚切于中,今玆元勋之命,何为而遽及于臣身也?朝廷举措,核实为贵,刑赏之典,所系gg系g匪bb细b,罔功而得,尚云招讥,当罚而恩,贻累滋大。夫一命之爵,斗食之禄,犹不容以匪分获,而况山河带砺之誓,鼎彝丹青之纪,是果何等重典,而乃可以漫然加之于有罪无功之如臣者乎?臣闻命惊遑,五内失守,循墙钻地,无路可避,直欲溘然灭死,而不可得也,臣之所带巡抚之号,真所谓南箕、北斗之虚名耳。假使臣实有折冲之远略,制胜之长才,千里决机,古人所难,三军之事,非可遥度,而加之以懵于事务,无所措手,虽至簿书关牒之细节,亦惟仰成于廊庙而已,未尝有一事一策之出自贱见者,即通朝之所共知,而圣上之所已烛也。是以,前中军朴基丰之被谴也,揆以责帅之常法,臣固当先伏严诛,而曲荷涵贷,获免罪籍,盖朝家本意,初不以军旅得失,委臣而责臣也,有罪则诿以非责,当功则揽而自居。臣虽顽顿湔劣,不识世间有羞耻事,而堂堂圣朝,宁有若是颠倒之举耶?噫,区区小丑,自干天诛,鼠窃狗偸,尚不足比,而远劳三军之众,至延五朔之久。藉令臣擐甲援枹,奔走于梯衡矢石之之间,以此为功,人必代羞,矧乎耳不听金鼓之声,足不履营垒之地,而忽于铙歌凯旋之日,裒然为论功之首,天下宁有是耶?今日之捷,洵所谓胜之不武,而苟以懋功之圣念,欲举稽勋之彝典,则倡义贾勇之士,摧锋陷坚之将,可褒可录,不患无人。如臣者,原从末班,犹不宜滥厕,而今乃欲苟然置之于铁券载书之上列,而强而名之曰元勋,元勋之名,顾可若是䙝耶?庙堂不加审慎,圣明不赐照察,终使旗常之晠典,缘臣而轻䙝至此,一身颠沛,固不暇论,将奈八方之骇笑,何哉,众心之解体,何哉?录勋之举,将欲以激劝有功也,今使登名司勋之人,相顾而嗤曰,夫夫也乃为元勋,而俾吾辈居其下云尔,则适所以沮其兴起之志,尚可以为激劝乎?且以《国朝故事》言之,壬辰倭寇之扫清,甲子适变之讨平,是何等大勋庸也,而其时都体察使故相臣郑澈、李元翼等,以元老宿望,董率戎旅,跋涉原隰,茂著劳绩,特以未及躬犯锋镝之故,不与于宣武、振武之录。今臣所叨之任,所劾之劳,比两臣奚啻天渊,而乃欲授之以两臣之所未曾当,是又岂我圣上率由旧章之道哉?臣实死罪,万万为朝廷惜此举也,微臣非分之惧,犹属一己之私,必无幸必逮灾,顾不足遑恤,而其于圣朝综名慎赏之政,决不容若是之漫然无据也。臣以韎韦之贱,屡犯逋慢之诛,今又张皇其辞,冒渎天听,越格犯分,死有馀罪,而与其玷辱勋籍,仰累圣政,无宁遄伏刑章,而罪止一身,伏地席稿,涕泣俟命,岭海𫓧钺,唯分是甘,臣情到此,亦云戚矣。伏愿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匪饰,深念勋赏之当慎,亟收臣元勋之命,因治臣渎扰之罪,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元勋之授于卿,虽汗马之劳,定巡抚使节制,剿平贼徒,是非无功。卿其勿辞,入来受勘。
○司谏洪冕燮疏曰,伏以天佑我宗祊,圣候康复,王世子册礼将举,吉日已涓,匝域同欢,跛躄皆舞,吾东方亿万年无彊之休,自今伊始,猗欤盛哉。第伏念,有国之不可废者,义理也,人主之不容私者,刑政也,义理不明而国不得为国,刑政一紊而人不得为人,今玆〈六字刀割〉即举国共公之论,而为万世不易之典也。大僚之箚吁筵奏,不啻一再,三司之合辞求对,亦已累日,以至百僚同声,舆愤举切,此无他,扶今日莫严之义理,而树一世将颓之刑政也。顾何尝以可已不已之事,为上下相持之端,而故为此我殿下厌听之语耶?至若向来却汤之教,妥帖之批,此非但圣上过中之举,乃反为群下钳制之方,三司之镇日求对者,未免惶蹙而迸出,举世之沫饮声讨者,终归抑郁而未伸义理者,秉彝之所同得,而宁或自此而不明也。刑政者,殿下之不容私,而其可一任其放倒乎?〈一行刀割〉是岂臣平日之所仰望于察机烛理之圣度也哉?臣之除拜是职,适值吉庆川至,和气洋溢,八域欢呼,万姓鼓舞之时,义不敢以惩讨之辞,仰溷于此时宸听,泯默至此,今焉为日愈久,忠愤益激,腔血如沸,按住不得,玆不得不冒死一吁。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允三司未准之请,使义理大明而刑政快举焉。仍伏念臣,本固陋寡闻,耳目之任,实不合于清朝一日之责,而屡叨台地,每以袒免之亲,在于合启之中,猥烦引避,辄蒙体谅,义难联参,既无前后之别随例请递,有何异同之嫌乎?玆敢冒凂仰渎。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坐〉。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顺天营将许鏛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任希存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谦,修撰韩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渊、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谦,修撰韩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渊、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希存曰,勘勋命下,已至经宿,纪纲所在,万万未安。违牌巡抚使李尧宪,从重推考,严饬入来,该房承旨,亦为推考。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洪晩燮、沈英锡,俱有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基承、蔡弘韵为兵曹佐郞。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具得鲁〈坐〉。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希存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谦,修撰韩兢履,副修撰李志渊、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修撰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柳台佐,副校理李允谦,修撰韩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渊、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至屡日,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至屡日,特教申饬,又为严截,而一向违召,尚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巡抚使申饬,今至累日矣,元勋会勘,事体甚重于戎事,连谕催入,举措有关于国纲。巡抚使李尧宪,从重推考,令政院问启。
○任希存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行护军李尧宪处,则以为,臣情穷势蹙,席稿俟勘,严教荐下,至承问启之命,五内震剥,惝恍抑塞,无所容措。臣初无被坚汗马之劳,又乏运筹决胜之策,致使赫赫王师,锋顿锐挫,筋骨疲于暴露,肝脑几于涂地,若论溺职辱国之罪,臣实为首,顾何暇论于有勋有劳,而忽然厕之于诸勋之元,加之以带砺之名,臣心之羞愧欲死,固无可言,而播诸远迩,书之史策,天下后世,其将谓圣朝赏刑,为如何哉?抑又有一事之万万行不得者。勘功定命,必须元勋而宰之者,盖以亲历行阵,备经首末,功能之多寡,劳绩之大小,无不纤悉而周知,故等其先后,第其上下,使尺劳寸功,皆得其所,然后始可以得其公平,昭国家懋功之实,而大服三军之心也。藉使臣忘廉冒耻,居是任而行是典,身在千里之外,茫然若隔靴爬痒,则顾何以识其功之孰优孰劣,而曰可曰否于勘定高下之间乎?虽欲强之,其势末如之何矣?可以取可以无取取,伤廉,取在可否之间,犹为伤廉,况臣只有可罪之实,而初无可赏之绩,则何敢贪天之功,而自归于没廉无义之人乎?且赏罚者,圣人所以励世磨钝之具也,故古昔明王,赏一人而天下劝,罚一人而天下惧。况军旅大事,旗常盛典,其可若是之乖当,而不顾群情之拂郁,不恤八方之讥笑,以上累圣朝综名核实之政耶?一身廉防,犹属细故,俯仰参倚,宁被𫓧钺之诛,万无冒膺之势,惶霣罔措,不知死所云矣。敢启。传曰,连日饬教,不啻深严,天工人其代之,况一出王师,小寇讨灭,凯入都郊,巡抚合垒之重乎?舆士物论,尽在被坚执锐之不可专着,自上处分,岂有误除他人之无功滥授乎?且武臣有异引义之太重,更加十分详审,趁速膺命事,申饬,更为牌招。
○传于具得鲁曰,日前左相疏批后,意谓即为簉朝,苦待屡日,尚无动静,令政院代撰敦谕以入。
○敦谕左议政韩用龟,向者批旨,罄悉予意,谓卿幡然,不俟驾屦,苦企屡日,漠然无簉朝之期,卿何迈迈至此也?卿虽以廉防为言,自古大臣之似此情势,既退复拜者,未尝以是过引而胶守,以卿平日体国之诚,独不念予倚毗之重耶?况今国本已建,缛仪将行,定名之举,欲待鼎席之俱备,在卿分义,尤不当若是迟延,望卿即日登途,以副予如渴之思。同副承旨具得鲁制进。
○传于具得鲁曰,史官持此敦谕,往传于左议政。
○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露梁里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前后祈免,实出衷悃,毫无假饰,而伏奉日昨圣批,不惟不赐允许,乃反责之以强引,勉之以勿辞。臣方惶懔抑塞,蹙伏俟勘,不意此际,近侍之臣,临宣圣谕,十行温音既谆且复,此尤旷绝之恩数,有非贱臣之所敢承当者。矧又辞旨愈隆,勉饬冞重,至于分义不当若是之教,奉读以来,自不觉背汗体粟,求死而不得也。臣虽迷如豚鱼,岂不知定名之礼至重至大,而如臣滓累之贱,滥被误恩于承乏备数之际,诿以怵分畏义,恬然出膺,自厕鼎席之间,则臣固不足言,国体之苟艰,顾当如何哉?惟愿亟降威罚,勘臣方命之罪,改卜贤德,使莫重仪节,备员举行,千万颙祝云矣。臣仍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前批已谕。望卿勿辞,即为入来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师訚,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缘故出〉。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洪秀晩〈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希存曰,药房入侍。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过屡日,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后申饬,不止一再,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
○传于具得鲁曰,世子宫长番、出入番、中官等每朔禄上下,依庚申年例为之。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基丰为御营中军。
○任希存,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举兵逆魁君则,谋叛大逆罪人总角、彦涉、履大、尔仑、时纬,既已承服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举兵逆魁君则居生于嘉山郡,谋叛大逆罪人总角居生于郭山郡,彦涉居生于嘉山郡,履大居生于定州牧,尔仑居生于定州牧,时纬居生于安州牧云,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式矣。安州牧使,定州牧使,嘉山郡守,郭山郡守,并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参议郑来百未肃拜,同副承旨具得鲁进。以卢重庆为社稷令,韩守俭为军器判官,姜基焕为监察,黄量源为汉城主簿,白亨镇为造纸别提,李勉求为安东府使,李齐年为庇仁县监,元永獜为横城县监,朴光允为愍怀墓守卫官,韩光业为律学教授,金宗宅为武烈祠参奉,李宜秀为吉州牧使,李集麟为石城县监,安北县监单赵锺永,郭山县监朴孝晋,定原县监李身敬,嘉山县监单郑周诚,以上降邑号事,承传。兼乔桐府使白东远折冲,嘉善加资事,承传。赠吏判李永淳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李匡辅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真遇赠吏参例兼,以上判义禁李勉兢三代,赠吏参李得一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时叙赠吏参例兼,赠仆正李道翼赠吏议,以上判尹李相璜三代,生员金光宪赠吏参例兼,学生金寿天赠吏议,学生金彦兼赠仆正,以上前右尹金㙆三代。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右副承旨李锡夏进。启曰,公忠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益运为知事,李宗鲁为同知,金见臣为内禁将,安光烈、尹之濂为武兼,郑周诚为公忠兵使,吴猷常为于兰万户。训局马兵金禹铉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大护军单安德恒,副司直单金学淳、尹日逵、李宪琦,副司果姜世纶、金𨩿。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过屡日,前后饬教,不啻申严,而日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之命,已经屡日,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
○任希存,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师訚以禁卫中军,本营中旬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监司元在明启本内,罗州牧使吴翰源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吴翰源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内,横城县监沈镰,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沈镰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旬,当为设行,而中军李石求以前任京畿水使,方在任所,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命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朴思彦状启,臣于本月十五日卯时量,敬奉圣谕,仍即传谕于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封奏才彻,敦批继降,圣恩愈隆,臣罪愈大,固知更烦文字之万万猥越,而惶隘转甚,无所因极,将不得不申暴危恳,仰请威罚,伏地战灼,不知攸达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仍留缘由驰启云云。传曰,前后批旨,已尽谕矣。望卿勿辞,安心即为入来事,尔其更为传谕。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柳基恒亦,还谷分划,虽有营关,初无本官之文移,擅发他邑之库藏,事未前有,极为妄错兺除良,至于道启中下款所论,谓无指的,不为首实,尤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咸镜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赵�段,当初所犯,虽极骇悖,道启既置禀秩,值此大霈,不无参恕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为白乎旀,仍秩金锡衡段,到配年久,而所坐不轻,虽当大霈之时,有难遽议宥释是白遣,赵东暹、顺海等段,或干邪狱,或是鞫囚,并只依启闻施行,而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左议政韩用龟疏曰,伏以人臣之辞受出处,大关风化之盛衰,而其所处之得失,先儒譬之饥饱寒温,盖谓其能自斟酌,非人所可决也。如臣蒙陋,无所知识,出处之间,安有得失之可论,而妄自以为斟酌者存,燕槎往役也,而有庶人之义,故黾勉而膺,药院重任也,而有保护之责,故𨃃蹶而趋,至若今日新命,即辅相之职也,偾误之地也,自是匪才,决不可冒据,亦能知耻,尤何忍复叨?此臣所以死不敢奉承,哀吁而不知止也。噫,臣以坑坎残喘,受殿下拯拔之恩,获全性命,得有今日,欲报之德,天高地厚,蹈赴糜粉,在所不辞,今何敢不体隆旨,慢弃严命,自阻于仁覆之下哉?第臣年前遭罹,不但辱其身而已,名以大官,受人污蔑,殆无馀地,其为辱朝廷,尤当如何?今臣之引以为义者,非曰本事之未尽昭晰,盖以大质已亏,不可以复完,廉防至重,不可以自坏,反复思惟,万无承当之望,申暴危恳,仰冀体谅之恩。伏愿圣明,曲垂矜察,亟改臣匪据之职,仍勘臣慢命之罪,以严国体,以全微谅,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世子定名甚重,卿之至以疏辞,尤岂不万万过当?望卿须即幡然簉朝,以答予意,以重事体。仍传于任希存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江华留守洪义浩疏曰,伏以天笃眷佑,庆如川至,王世子册礼,吉日已涓,万姓延颈,八方腾欢,际又潢池扫氛,将士旋凯,太平万世,自今伊始,臣入而参起居班联之末,归则与一府军民,北望攒颂,益不胜欣踊之至。第伏念,臣之待罪居留,今已五个月矣,民饥而不能赈活,局弊而靡所修饬,惧深尸素,若陨渊谷。顾以受恩罔极之踪,苟未能职思其居,以尽一日之责,则是负殿下也,臣岂忍为是哉?噫,本府,即国朝分都之一也,地据两京之间,水通三南之交,缓急则赵晋阳之为归也,关防则唐江淮之蔽遮也。列圣朝制置规画,非比寻常,奉真殿而建行宫,设史阁而藏石室,又置别库内帑,而器用货物之毕具,近创奎章外阁,而册宝图籍之并贮,其关系所重,果何如,而求其所以备御守护之实,则惟是筑城墩峙粮饷而已。夫何十数年来,百度弛废,如水益下,莫可收拾者,无他也,只是仓无储谷故耳,名曰保障,而蓄积枵然,虽有金汤城池铁骑戈甲,将安所措其用哉?臣于上任后,取按府库旧摠,则饷米元数,昔为四十万馀石,而百年以来,户曹贷去,合为十馀万石,其外各衙门贷去,又近六千石,本府各年停退未捧,亦为万馀石。以当年留库言之,都不满万石,计户排粜,尚患未足,灾岁农民,种粮难备,而初无加分仰请之资,此固已万万矜悯,保釐重地,缓急攸恃,而仓无甔石之留储,岂不诚凛然寒心哉?况各项公用之每年应下,有增而无减,岁不下数千石,则月除日缩,几何不无谷而后已乎?以今经费之艰窘,既无旧贷还推之望。设令比岁而大登,亦无停退尽捧之势,在今日欲行裒益之政,则惟有他道谷之请得转输耳,湖西安兴镇所管,本有江都谷名色万馀石散置沿边列邑者。盖安兴之于本府,隔以一帆风可到,为唇齿声势之援,故储此米,称之以江都谷者,为其有推移资赖之地也。目下府储之充助,不宜舍此他求,而今秋穑事,已占丰兆,若令庙堂前期行会于该道,待秋成自各该邑输纳安兴,自安兴移运本府,事甚便宜,限一万石预先许划,系是不可已之事也。此或难于准施,则本府户南库所储各色银,为四万馀两,此是帑藏不虞之备,固不敢轻议迁动,而窃伏惟念,城守兵粮,所重惟食,金银珠玉,固无关于仓卒衣食之需,与其无谷而有货,曷若通货而储谷,以求足食之方,兼寓流泉之义乎?今若就库银中除出一万两,使京各司诸军门,出钱贸银,自本府以钱贸米,则岁饥钱荒,民必乐从,坐可以添得近万石军饷,而每年取耗,当近千石,折其半,一以为支放修缮之补,一以为贸银还充之道,则又不出数十年,优可报库银元数。今虽出货,而移此储彼,为公物则一也,后若准偿,则始散终归,为帑需则自如,其在损益通变之义,少无妨碍。然而事关更张,有未敢率尔仰干,今始略费商度,冒昧陈闻。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下臣此疏于庙堂,划即禀裁,趁速施行,则臣谨当往复商确,讲定节目,殚竭对扬,期有实效,以少塞区区报效之忱,而不揆愚拙,妄有论请,猥越惶惧,靡所逃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
○壬申五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洪羲祖,记注官车翊修、文养老,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赵宗协进伏楹外讫,象奎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教曰,医官入诊。象奎曰,昨日有童便进入之教,无乃有滞候乎?上曰,比前无他矣。千根入诊讫,上曰,医官次次入诊,而尔则退伏奏之。千根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协入诊讫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千根曰,春夏之交,痰候易滞,水剌诸节,比前若何乎?象奎曰,近来日候,易致有滞候矣,水剌进御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协曰,每有痰滞之候,而今亦似有滞候矣。上曰,退去议定,可也。千根曰,汤剂今为四十馀贴,而未得详承症候之前,不敢遽议于调理之汤剂矣。上曰,诸节一样,而别无症候,退去议禀,可也。象奎曰,别无症候,则汤剂不必更议矣。上命退,象奎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式暇〉。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李鲁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济州牧使金守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李锡夏启曰,行护军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勘勋命下,已至屡日,前后饬教,不啻截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屡日如是相持,使上下坏体,是何道理?国纲之解弛,莫此之甚矣。如有更违之举,勿为呼望,仍以前牌催促
○李锡夏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洪秀晩不为仕进,同副承旨具得鲁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秀晩,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锡夏启曰,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右承旨任希存,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特教申饬之下,奉牌阙外,终不入来,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连日饬教,不啻申严,若不入来,国纲决可扫地,严饬入来,期于承命。
○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代以李鲁秉为假注书。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赵岐,方带宣传官,职务相妨云,势难两处供职,所带内禁将之任,改差。今月十九日二羽禁军番次,而该番将李济和,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其代加设内禁卫将崔信烨,口传陞实,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羽林将单崔信烨。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嘉山县监郑周诚,移拜公忠兵使矣,嘉山首被寇难,最为荡残,今无异开荒设邑,本倅之此时递易,尤非可论。郑周诚仍任前职,许用履历,兵使之代,令该曹口传择差。此后则关西被陷七邑,民邑回苏之前,自该曹毋得循例移差之意,分付两铨,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义兵将玄仁福,宣沙浦佥使作窠差代矣,玄仁福,身被衰麻,首先倡义,官军入境之初,运输仓储,供给薪水,以至日用锅盆之属,莫不备待。且布谕士民,激劝忠义,人多闻风,争持牛米,各效壶浆之迎,屡朔攻城,既多奋力,东城掘地,亦极效劳,而见方居忧,还为守制,赏典今姑收还,待阕服甄录,恐合事宜。宣沙镇才经抢攘,难付生手,前佥使安德恒,亦姑仍任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玄仁福效劳颠末,详在启本,尤极嘉尚,而闻起复从军,乱后守制云。不必使之夺志从宦,所授新资及佥使之任,今姑还收,待阕服即为录用,而既以世乡,且尚儒业,则边将之职,似非所愿,详问本道,以相当职从便特除,前佥使安德恒,依状请仍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内,庆源前府使申綋,明川前府使李春熙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春熙今方待命拿囚,申綋以别军职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洪羲祖疏曰,伏以臣之所后偏母,今年六十有二,而素抱奇疾,蛔痰为祟,积瘁悲疚,居常凛缀,药饵调护,倚臣为命,迄今十数年来,臣未尝旬月离其侧矣。今岁春初,臣与臣母,随往祠版于臣之本生父江华府任所,不但情理即然,兼为久病滋补之地,数月调将,幸得少可,而臣之不肖,猥蒙堂后恩除,驲名远降,阖门荣感。臣母语臣曰,方今国有大庆,八域鼓舞,汝以蒙𫘤,除被鸿私,须勿以舍我为难,即日登程,以伸欢忭之忱也。臣闻此言,恃以无惧,趋肃恩命,获睹庆仪之荐叠,今又吉祥凑集,王世子册礼涓吉,出入清禁,倍切荣忭,跨朔供仕,何敢为言私之计,而每接私书,今当炎序,臣母宿证,剧歇无常,在远焦迫,靡时可弛。即又专伻来到,而数日之内,积祟添剧,寝啖全却,转侧倩人,病枕谵语,惟愿见臣云,臣闻此报,心神飞越,方寸煎灼,按住末由,玆不得不径出禁扃,拜章登途。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解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李鲁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具得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具得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得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罗州营将崔致纶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奉牌阙外,已至经宿,连加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邦诚为公忠兵使。
○任希存启曰,行护军李尧宪,前后饬教,不啻谆复,俄下传教,又何等截严,而尚今奉牌阙外,仍为席稿待命,连加催促,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希存曰,前后饬教,何如,而不为之变动者,万万骇然。今日国体,将为扫地,他武将不敢为之,况此武将乎?庙堂既为书入元勋,则公议佥同之归,其可辞乎?元勋不元勋,姑舍,国体纪纲,其可成说乎?分义道理,何敢如是?各别严饬,即使出膺,亦令庙堂知之,另加申饬事,分付。
○传于任希存曰,历考前例,巡抚使策勋,当然之事。巡抚使虽不出城门,指挥军法,抄送亚将,与征卒勤苦五六朔,不无巡抚之功,才下成命,特定元勋,尚今屡日,相持不决,终无承膺之意,国纲所在,极为未安。上下体貌,当如何哉?何以则为好?令庙堂献议以入。
○以司钥尹昌烈手本世子宫册封时排设所用依定例上下事,传于具得鲁曰,大殿幕次,置之,世子宫幕次,依例一幕次上下。
○具得鲁启曰,即伏见黄海监司韩用铎毕赈状启及松禾县监尹行勉罢黜状启,则不善封裹,以致纸末沈湿,水痕狼藉,封启事体,何等审慎,而如是稽忽,万万未安。所当还下送,而系是民事,故虽不得不捧入,而当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正任泰濬,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李鲁秉〈仕〉。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帖式限五帖煎入事,榻前下教。
○具得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行左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具得鲁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大浩,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bb何如b?答曰,依启。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具得鲁启曰,因兵曹启目,安州牧使,以安北县监降号,定州牧使,以定原县监降号,改下批,兵符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既已新造,监营及所管该营所上左四只及两邑传给右二只,定禁军下送,依例分上,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事,平安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宁远前郡守柳基恒矣,本府议启内,还谷分划,虽有营关,初无本官之文移,擅发他邑之库藏,事未前有,极为妄错兺除良,至于道启中下款所论,谓无指的,不为首实,尤极骇然。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庆源前府使申綋,明川前府使李春熙等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别军职及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具得鲁,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柳基恒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柳基恒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西原县栗峯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内,松禾县监尹行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行勉,自任所未及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以宣惠厅言启曰,税船护送,法意至严且重,所过地方,各自该邑,定送监色,屿草上下,逐处立标,以惯习水路者,指导递传,如值逆风,领军守护,非但昭载事目,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近来此法渐弛,瞭望护送,有名无实,至于今番臭载之多,寔由于此,此若仍置,则后弊难防。另饬各道,使之着意举行,而如或不勤,则地方官及监色,别加论勘。且以装载言之,一船元纳,毋过千包,而如各营纳之数外添载,系是谬例,此后则无论某衙门,纳以准一千石之数,而毋敢违越事,分付各该道及舟桥司,何如?传曰,允。
○应教徐能辅疏曰,伏以玉候康复,药院之轮直已撤,重离协吉,封册之盛典将举,奠宗社于磐石泰山,播谣颂于海润星辉,西师凯旋,又在是时,氛翳廓清,民生底安,鼓舞忭祝,薄海同情。仍伏念,臣之自来情踪,岂有抗颜周行之势,而始也边忧之孔棘,黾勉韬钤之列,终焉大论之方张,冒没启沃之任,有职辄膺,恬若无故,拚弃四维,自顾骍颜,唯俟边氛之廓扫,天讨之夬伸,复遂其退寻初服之计矣。何幸威灵所曁,小丑底平,神人之愤,可以少泄,而惟是一国同声之请,阅月争执,兪音终閟,此莫非如臣无似,猥忝三司,诚不足以感动至尊,言不足以格回天心,致使邦忧未纾,王章久屈。顾其罪,不亶在于溺职而已,而若臣之所自惭自悼,而继之以大惧者,尤有在焉。夫三司者,朝廷之耳目也,公议者,国家之血脉也,耳目壅蔽,血脉不通,而国能为国者,未之有也,故自古圣王,置论思之职,设谏诤之官,玉署豹直,所以亲其人也,豸冠喝道,所以重其仪也。惟其亲之也,故讲讨献替,宵烛或至于屡跋,惟其重之也,故语犯乘舆,人主亦为之改容,是岂亶欲荣其人尊其官而然哉?诚以不如是,不足以赞治谟而贲皇猷也。降及后世,人不如古,膺是职者,言议风裁,未必能尽副其责,而顾其官则耳目也,以其言则公议也,乌鸢之卵不毁而凤凰来,死马之骨且买而生者至,在圣朝来言之道,唯当虚襟而受之,和颜而导之,不可示之以𫍙𫍙之色,致有千里拒人之叹。况又加之以雷霆之威,旬日之间,递罢相续,至以却汤之举,要作钳口之资,强下妥帖之教,以为收杀之计,此实自有三司以来所未睹闻之过举也,臣诚愚昧,未暇自恤其一身之所遭,而窃为圣朝万万惜此举也。臣每读前史,至言官之以言获罪,未尝不掩卷太息,而乃若却汤剂以杜其口,斥箚牍不赐批教,又是前史之所未有者也。圣人之一言一动,为天下后世法,是必国史记之,《野乘》书之曰,三司之无批答,自殿下始,三司之不承批,自臣等始,臣等固不足言,其贻累圣德,顾何如也,而狃习颠倒之手段,遂成箝制之欛柄,其为来后无穷之弊,又岂直一时之贻累而已哉?臣以万无可出之踪,当万无可避之会,决坏廉防,冒昧出膺,毕竟成就,不过自误以贻累,从以启来后无穷之弊,此臣所以自惭自悼,而继之以大惧者也。自来遭罹之外,只此一事,三司一步,便成铁限,日昨蒙递,实仰体下之仁,前望重叨,断无抗颜之势,镇日违傲,益增罪戾。若其从前情势,犹属缓声,虽不敢拖长为说,而历数前古人臣之狼狈可笑,恐无如臣之比者,妄欲澄清而反不免长恶,庶几对扬而终至于辱命,知臣者,谓臣不智,不知臣者,谓臣不恕。虽然,难矫者,愚戆之素性,不渝者,是非之公心,臣虽万被颠沛,亦不敢萌毫发怨悔之意,惟有敛迹朝端,避远駴机,以无更辱其身名而已,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听卑之下。伏乞圣上,渊然深思,穆然远览,收还前后过中之教,即赐前后箚启之批,以存国体,仍令有司,勘臣自误贻累之罪,以为人臣不忠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蓍根〈受由〉。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奉命进去〉。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金周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具得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左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希存曰,检校直阁李鲁益,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韩致应启曰,假注书李鲁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具得鲁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传于任希存曰,日来批谕,备言予至意,卿之今日处义,非其时也,无所据也。况定名等举行之因卿不出,如是迟滞,尤岂非有碍于事面之义乎?且人言之侵诬于卿者,其时严加处分,是非已判,昭晰已尽,卿之今复以此为引者,岂非万万不当之事乎?卿若复言此,则是负予心也,卿岂为此乎?望卿体今日谕勉之意,答小子延伫之思,即日簉朝,弘济国事事,更遣左副承旨,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应教徐能辅,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李鲁秉改差,代以金周默为假注书。
○具得鲁,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二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元永胄为内禁将。
○具得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则以为,道内谷簿,多寡不均,种粮排巡,每患难继,各样还军饷留库条中,限六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应加分,既如是不足,还饷留库中六千石,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江原道慰抚兼监赈御使洪遇燮书启,则伊川府使徐有凤段,莅任于民忧孔棘之际,竭力于赈事方张之时,设粥则饥口齐整,分谷则斗量均厚,各处流丐六十馀口,贳室入处,自备馈粥,毕竟使数千饥口,无一捐瘠,尽捐廪捧,自备各谷,至于九百一石之多。若论赈政,当为列邑之最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当此均一路设赈之时,诚心措处,极力抚摩,数千饥口之无一捐瘠,绣启既以列邑之最为言,自备各谷,至于近千之多,此不可无拔例褒赏,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旀,平康县监赵镇球段,莅任属耳,已有官俸蠲减,纸弊厘革,而区别还赈,十分精详,赈庭之男女异坐,公堂之关节不到,皆非俗吏之政,倘或久任,则必有苏弊之效,自备各谷,为四百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绣衣褒启,优于列邑,至请以久任苏弊,自备各谷,又甚夥然,似当施以表里赐给之典是白乎旀,杆城郡守李鼎老段,莅任六载,随事殚竭,权减官俸之谷,还户纾力,永革海税之瘼,津民息肩,道内流户,闻风辐辏,才谞干局,政合盘错之利器,自备谷为三百石是如为白乎旀,金城县令朴晩寿段,不加捶楚,而捧籴最先于岁前,特蠲雉鸡,而民力赖纾于春后,及当赈事,设粥必精,分谷从厚,诚心所推,民皆向爱,一境丰碑,颂声载路,自备各谷为一百六十九石是如为白乎旀,安峡县监李光葵段,火税蠲俸,冰钱减数,已有实惠,而及当赈事,抄饥无漏,分谷必精,以是,饥民亦皆称颂,自备各谷,为一百三十六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守令,似当并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杨口县监尹致赫段,吏乡畏束湿之威,村闾颂察眉之惠,及开赈事,区别缓急,躬行抄饥,馈粥至及于还民,分谷务厚于斗量,民无捐瘠,颂播阖境,自备谷为五十一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旀,其馀淮阳府使宋祥濂,狼川县监李永夏等段,绣启论列,虽有褒语,或以宰列,或以从班,出补外邑,尽心民事,系是职分内事,并只置之为白乎旀,铁原府使李用逵,通川郡守洪秉玉,歙谷县令申大翕,金化县监尹光心,麟蹄县监柳仁根等段,虽有如干谷物之自备,治绩别无纯褒,并只置之为白乎旀,春川府使郑观绥,襄阳府使姜时焕,高城郡守安光宇,洪川县监李有秀,原州判官李奎新等段,救急邑论赏,既无已例,亦并置之为白乎旀,愿纳私赈人春川乡人池泰谨,前后所纳钱,至于二千一百两之多,依千石以上施赏事目,施以赏职除授之典为白乎旀,铁原嘉善朴道喆,前后愿纳钱六百十两,租一百五十石,依事目施以赏加之典为白乎旀,襄阳民人朴志习,愿纳租一百石,淮阳嘉善尹光信,愿纳各谷一百石,春川嘉善孙德彦,愿纳钱二百两,已上三人,并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给之典为白乎旀,狼川进士金光泽,私赈各谷八十石,原州幼学李鼎祐,私赈租七十石,狼川嘉善吉润基,私赈租五十六石,铁原闲良朴柱元,愿纳各谷五十三石,杨口闲良曺命国,铁原出身宋载文,愿纳租各五十石,杆城幼学高泰成,愿纳钱一百两,已上七人,并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而其中金光泽,既登进士,宋载文,己为出身,并置之,自本道从厚施赏为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庆尚道放未放修改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綋段,剩谷之袭谬取用,捧还时牛、布执置,赃案狼藉兺不喩,交济谷全耗,虽称初无是事,道启论列,既甚明的,反库行赂之漫漶,赎钱防纳之推诱,亦不足为自明之端是白遣,李春熙段,廪馀谷之役民私运,营耗条之折换取用,虽与谬例之创出,公谷之犯用有异,而不念民隐,违越法禁之罪,在所难逭,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左承旨金蓍根疏曰,伏以国运,方回于亨泰,宗祊益巩于磐石,储位已定,册礼将举,吾东方亿万年无彊之休,实基于此,蹈忭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臣,猥忝夙夜之职,依近日月之光,已多年所,而今玆特除,又积七十有馀日,间值无前之庆会,偏荷不世之恩造,旬月之内,荐蒙异数,环顾廷绅,罕有为比。臣虽生生结草,世世衔环,诚不足以报答涓埃之万一,惟以筋力奔奏,为目下尽分之图,自春徂夏,一直赴公,不敢为丝毫占便之计矣。忽自四五日内,素患风眩之祟,猝添火旺之节,筋骸不能振作,精神如在烟雾,寒热从以交作,饮啖格而不下,委顿床笫,日事刀圭。此盖蒲质,本自脆弱,薪疾乘玆积惫之致,以此病状,实无寅申供剧之务,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镌递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受由〉。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奉命去进〉。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得鲁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得鲁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具得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綋、李石求在外未肃拜,张铉宅受由在外,都摠管李益运呈辞,副摠管李文会、朴宗京俱以实病,方在呈告中,二员未差,只有臣白师訚、金益彬。宿卫重地,番次苟艰,交替无人,在前如此之时,例有变通之事矣,二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替直之地,bb何如b?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光轼、徐英辅为副摠管。
○具得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徐俊辅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洪秀晩状启,臣于本月十九日申时,敬奉圣谕,当日戌时量,驰到果川县下北面鹭梁里,传谕于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剔露衷悃,屡控呼吁,情迫势穷,不暇择声,而尚逭猥䙝之诛,辄蒙敦勉之谕,臣方夙夜惶懔,求死不得,即又如綍之音,有陨自天,承宣之臣,俨然临辱,臣是何人,坐邀此旷绝之恩?伏况十行宠谕,反复谆挚,欲令愚迷之贱,知分义之严重,则责之以处义之非时,又欲滓累之踪,复起为人,则谕之以昭晰之已尽,其所以慰藉而勉饬之者,若慈父之诏幼,严师之牖蒙。臣于是,双擎九顿,不觉涕泪之被面,至于定名之因卿不出,如是迟滞之教,严如𫓧钺,懔若霜雪,奉读以来,战灼惶陨,直欲溘然而无知也。噫,平地经劫,出死入生者,无如臣也,坑窞衽席,受恩罔极者,亦无如臣也。盖臣遭罹之初,日月高照,父母孔迩,慨人志之无良,悯一夫之有枉,至底盘核,情伪毕露,而臣始得以自立于生民之列,则臣岂敢以本事之未尽昭晰,强作今日引义之端,甘自陷于辜恩负德之科哉?第念,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天下之大防也,人臣之借手事君,不越乎此,而今若怵迫严命,忘廉包羞,扬扬冒出,则舆儓妇孺,亦必唾骂之不已,尚何望自厕三事之列,上匡君德,下正百僚乎?揣量已熟,株守莫变,伏地震栗,祗俟严诛之遄降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传曰,前批已谕,卿必详知予至意。况前后备陈昭晰之谕,卿必谅矣,何故此时,强引不当之义乎?望卿勿复辞巽,即为入来簉朝,以答予切至之思事,更遣史官传谕,使偕来承旨,期于偕入。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受由〉。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具得鲁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具得鲁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未肃拜,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左副承旨洪秀晩,状启,昨日传谕之由,已为驰启,而本月二十日未时,事变假注书李菡甲,敬奉圣谕,驰到传谕于左议政,则以为,臣于昨日,披沥血忱,罄竭危悃,窃庶几仁爱闵覆之天,俯垂鉴谅,乃者十行恩纶,敦勉愈挚,凡所以处臣者,与臣之所祈祝者,一相反焉。断断迷执,自归于强引不当引之义,此莫非臣诚意浅薄,不能孚格之致,而亦安得无憾于天地之大,日月之明乎?今不敢以支辞蔓语,更烦于四聪之下,而日夜攒手颙望者,如未蒙曲循微谅,以卒生成之泽,则亦愿遄伏王章,少赎方命之罪而已,惶懔震惕,不知所达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传于任希存曰,前后敦勉,已尽昭晰,更无情势之可言,而一向迈迈,如是强引者,万万不当。此意令承旨代撰,敦谕以入。
○敦谕左议政韩用龟,自卿重卜,前后敦勉,凡几遭矣,意已罄矣。辞亦竭矣,卿之幡然,予日望之,今见附奏,苦言深恳,犹夫前日,不觉为卿慨惜。予尝闻九经以体群臣,为第一义,虽凡百庶僚,若系廉维,必欲体而伸之,况于大官之进退,予岂强其所不可强,而敦迫之不已耶?予以心腹谕卿,而卿则一向恝然,辞巽愈切,是岂古人所谓上下志同,天地交泰之美哉?顾今西贼虽平,而忧虞未已,赈政虽毕,而苏息无期,政如大病之馀,将护为急,此时望卿,不啻中流之砥柱。况册礼渐近,诸凡应行之节,亦欲待卿入来,设有难强之势,宜念公私轻重之义,矧乎往事昭晰,水流云空之后,看作大防,尤岂非万万不当乎?卿须体予至意,勿复控辞,即为簉朝,共济时艰。同副承旨具得鲁制进。
○传于任希存曰,左议政敦谕,遣亚卿往传,期于偕来。
○任希存启曰,左议政韩用龟,敦谕亚卿往传事,命下矣,何亚卿进去乎?敢禀,传曰,户曹参判进去。
○具得鲁,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旬时,铁箭远射,鸟铳贯三中之类,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病〉。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金周默〈仕〉。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具得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历考前例,巡抚使策勋,当然之事,巡抚使,虽不出城门,指挥军法,抄送亚将,与征卒勤苦五六朔,不无巡抚之功,才下成命,特定元勋,尚今屡日,相持不决,终无承膺之意,国纲所在,极为未安。上下体貌,当如何哉?何以则为好?令庙堂献议以入事,命下矣。左议政臣韩用龟方在蹙伏俟勘中,不得献议,臣载瓒,臣思穆以为,策勋之礼,岂徒然哉?君臣同歃,带砺为誓,玄牡白茅,王用享于上帝,其事极大,为礼至重,自列国胥盟之后,曁于汉而始一再有焉,谨稽我朝,有战伐则策,有大狱则策,又若夹赞圣治,身致太平则策,盖仿于汉而礼稍备焉,然而除非绝异之绩,亦未尝行也。今此西寇,是小丑耳,久贻宸忧,远劳王师,阅五月始乃底平,虽异全功,亦不可曰无功,而惟我圣上,悯三军久顿之苦,嘉诸臣共瘁之义,特下封功之命,甚盛举也,旷典也,臣等以巡抚使定元勋以进,盖今欲策勋,则元帅为元勋,即勋府不易之例故也。虽不对垒临敌,摠诸将而司一军,千里开府,遥授节制,竟使之奏凯班师,若定是勋,自当为元,臣等之日前议入,实有所博采于舆论,循同于廷议者也。以其处谦之义,无怪乎闻命逡巡,而至于积违召命,悬牌不膺,诚非矣。将臣无得违牌,既有先朝受教,况席稿奉牌,即前所未有之举也。独不念私义虽重,国体有伤乎?初不策勋则已,苟欲论功之赏,爰用旗常之典,则元帅不为元勋,将何所借手而勘策乎?若不以俱无必勘之绩,特收已颁之命,则只当严加责励,俾即承膺而已,惟此二条之外,无容更议,上裁,何如?传曰,累次饬教之下,终不承膺,殆过一旬矣,非不知即加处分,而特以元勋之命自在,故有所商量,到今上下相持,国纲所在,都归亏损之科。况武臣处义,昔日不啻申复严谕,则何敢若是?行护军李尧宪,施以削黜之典,以励纪纲,元勋改议以入。
○任希存启曰,元勋改议以入事,命下矣。时任大臣,即为命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原任大臣一体命招。传于具得鲁曰,大臣更为命招。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册礼时,用遣使册封之仪事,命下矣。正、副使,依例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奏请使,待都监会同,差出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当日为之。
○以左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具得鲁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传于具得鲁曰,宣传官三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任希存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任希存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洪羲臣疏批未下,参议郑来百牌不进,行右承旨任希存进。以严耆为兵曹参判,朴宗羽为敦宁都正,郑来百为司饔副提调,金载谦为户曹佐郞,洪大衡为司仆主簿,李时秀为陈奏兼奏请使,金铣为副使,申纬为书状官,李荩模为燕岐县监,洪敬谟为松禾县监,姜基焕为连原察访。学正单成龙申,嘉山县监单郑周诚仍任事,承传,伊川府使徐有凤通政,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前判官孙应虎,前察访李柱,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兵使李义璧赠兵参例兼,公忠兵使李邦城考。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未差,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同副承旨具得鲁进。宣沙浦佥使安德恒仍任事,承传,护军单朴宗正,副护军单郑东干。
○任希存启曰,吏曹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分拣。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时,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由祭,以来七月初三日设行事,已为推择启下,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吉日,今当以七月上旬内推择以入矣。庆礼告由,兼行于大享,前有已例,庙殿秋享,以初三日磨炼,册礼告由,依例兼行,而祝文中措辞添入,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仪节,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大明会典》,有太子年幼则遣使册封于所居宫之文,故我朝亦遵而行之,而东宫具双童髻、空顶帻、七章服,就拜位行礼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可也。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东宫册礼后受贺之节,或有依礼文磨炼之例,或有权停例举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权停例为之,可也。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后,庙、宫展谒之礼及亲祭亚献之节,动驾时阙外迎送之仪,当为依礼文取禀,而谨稽列朝已例,冠礼前此等礼节,不为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可也。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谨稽列朝已例,东宫如在冲年,则册礼后各殿朝谒及进谢笺、陈贺之礼,并为权停,自内只进表里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举行,可也。
○任希存,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始役日字,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六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阙内待令郞厅,依前例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差下,使之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以前五卫将李兴润,前佥使柳明杓,前五卫将徐有用,前司果金命赫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及监造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教命文、竹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玉印、教命篆文书写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子册礼时都监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得鲁,以兵批言启曰,定州牧使,改以定原,安州牧使,改以安北,嘉山郡守,郭山郡守,并降为县监事,自吏曹启下矣。定州、安州、嘉山、郭山镇兵马佥节制使,改以定原、安北、嘉山、郭山镇兵马节制都尉,安州镇管守令、边将,改以安北镇管,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得鲁,以兵曹言启曰,昨秋诸道官镇门聚点时,执頉推考各邑、镇守令、边将等,俱以迟晩,所当照律施行,而系是宥旨前事,并依例勿论,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徐俊辅母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得鲁,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尹致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本厅中旬时,将官、将校、军兵等赏试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金履乔状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午时量,敬奉圣谕,当日未时量,驰往传谕于京畿果川县下北面鹭梁里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罪积违逋,恩荷包容,𫓧钺不加,纶綍洊降,跼高蹐厚,靡所容措,即又亚卿之臣,严临荒陋之地,传宣圣谕。此是古先王招延名硕之盛礼也,如臣蝼蚁之贱,其何敢承当?惶怖震懔,直欲钻地循墙,而不可得矣。伏况十行辞教,丁宁恳挚,反复乎上下交际之义,权衡乎公私轻重之间,仍又眷眷于西忧之未已,赈民之未苏,拜稽庄诵,感涕被面。噫,协赞谟猷,奠安民生,臣非其人,固难拟议,而惟有彝性未泯,一自册礼涓吉,未尝不延颈屈指,愿睹旷古之盛仪,而今伏承应行之节,待卿入来之教,尤不觉忱诚倍激,神精飞越,若将按住不得。及其反顾循省,㱡㱡如负霜之草,栗栗如经弹之鸟,依旧是危蹙之踪,纵荷天地之德,获保性命,粗有咫尺之守,终难放倒,旷绝之圣恩,愈往愈隆,而迷不知变,甘自陷于蔑分方命之科,尤增死罪,至于亚卿偕来之命,万万悚蹙。伏愿亟赐召还,以安贱分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仍留缘由,驰启云云。传曰,前日之谕,可谓罄言予意,卿何不谅,至于屡次强引不当乎?望卿即日簉朝,以副予延伫之意,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伏见献议批旨,有元勋改议以入之命,臣等之区区微见,窃以为,自古策勋之法,大异于官职荐拟。盖官职则若当承乏之会,或不循班资而进之,可也,或勿拘格例而用之,可也,至于策勋,则即策有勋之人也,若使无勋可策,则无宁已之,不可强觅苟取,如等闲官职者审矣。巡抚使,为将于一营,并制于两西,首尾六朔,劳勚实多,若论最绩,无居其右,故此所以从众议定,为元勋者也。今若舍此而更议,则不但强觅而已,苟取而已,左右仿想,无处指拟,历考勋府故常,实未尝如是为也。噫,策功,大举措也,元勋,是策中之至重至慎,容一发不得者,而若或不懋责实之政,只为备例之举,则贻讥于后世,失望于八方,此岂细故也?前元勋之终始力辞,非曰无罪,而遽加重勘,辄议其代,有若朝递暮差之太涉容易,则勋典何所重也,策是勋者,亦何所荣也?且况设欲改议,更无其人,何哉?成命之下,承奉无路,玆敢联陈愚见,特寝李尧宪罪名,仍收改议之命,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李尧宪罪名还收,元勋之命,更授者太颠倒,不为诚实。又为思之,元勋之可合者,若无,则元勋之名,不必强存,除元勋之名,只为勘勋,以慰将士之望,可矣。仍传于任希存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右相。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具得鲁启曰,行大司宪李冕应未肃拜,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一员未差,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左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勘勋事,命下矣,时任大臣,待开门命招,何如?传曰,允。原任大臣一体命招。
○传于任希存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任希存启曰,假注书金周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具得鲁曰,时原任大臣更为命招。
○传于具得鲁曰,大臣待下教命招。
○任希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南公辙病不来,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即者副修撰李志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不得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册礼都监郞厅单韩兢履、金启温,监造官单郑性愚、金元根、徐凤辅。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定名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六月初二日卯时,十一日卯时,十六日辰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二日为之,可也。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谨稽《己卯年册封誊录》,则初二度习仪时,只诸执事进参,三度习仪时,百官进参,而陈贺习仪,亦依近例不为磨炼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可也。
○任希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及翊卫司员役及行用之物,一依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敦义门入直部将张凤喆手本,则以为,今日承传摘奸时,该门护军金昌烨阙点云,虽曰肄射于近处射亭,致此阙点云,而莫重城门守直,有此擅离者,万万骇然。护军金昌烨,为先严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显昌牒报,则本所南边中松一株,连根颠仆,小松一株,因压折伤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行护军李尧宪施以削黜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尧宪削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内,甑山县令朴宗稷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宗稷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洪秀晩,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具信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韩用龟疏曰,伏以臣之迸出都门,馀数十日,而封章者再,封奏者十,窃冀圣明垂怜,夬收成命,伏奉前后谕批,终靳一兪,是必圣明,以臣之连章渎挠,为饰让也,以臣之年前遭罹,为过境也。噫,若使臣诚足以格天,词足以感尊,则区区衷恳,刳沥毕暴者,岂若是不槪于宸衷,而反归于强引之科也哉?臣既情穷理极,辞竭意罄,不敢为复申前恳之计,而第臣之所自悼者,大防不可越也,积逋终难贳也,而进不得遄伏王章,退不得固守微谅,自阻于仁覆之下,而踧踖徊徨,如穷人无所归也。伏况定名,礼甚重也,仪莫盛也,而如臣无似,幸际斯会,与闻会议之末,是何等至愿大荣,而匪分之职,虚縻身上,退伏江干,迹阻班联,至使既会之卿宰,未免罢归,更择之吉日,尚无定期,苟究其故,实由臣身。微末去就,无甚关系,而莫重仪节,若是迟延,若论邦宪,合置何辟?如蒙包荒之大德,特宽方命之重诛,谓匹夫之难夺其志,许微物之曲遂其愿,亟命收还臣新授职名,俾臣得以枢衔散班,复入修门,获睹无前之盛礼,则臣虽即地溘然,庶可瞑目于九泉,臣情到此,吁亦穷且戚矣,玆敢不避烦渎,泣血申吁于闵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循微恳,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望卿如渴,巽牍又至,何其迈迈若是也?卿之处义之万万不当引,前已悉言,今岂有一毫更引之事乎?国之大事,莫大于册储,又莫大于定名,而以卿体国之道理分义,如是不出,不得即为举行,卿果安于心乎?卿若有不可出之义,则予岂如是强迫乎?为卿慨然。予不多诰,望卿念国体之莫重,谅小子之切恳,毋复辞巽,即日簉朝。仍传曰,此批答,偕来亚卿,传谕于左议政。
○吏曹参判洪羲臣疏曰,伏以天佑吾东,吉庆川至,玉候康复,大庭举嵩呼之仪,铜闱重光,宗祊奠泰巩之势,欢供殿宫,颂腾朝野,太平万世,自今伊始,欢忭蹈舞,小大同情。仍伏念臣,性本谫劣,才又鲁下,特蒙两圣朝陶甄之恩,节次推迁,滚到卿班,随行逐队,少无丝毫之补,分忧居藩,徒积孤负之罪,居常愧惧,如集于木,千万不自意,亚铨新命,出于前望特点,臣于是,惊惶恧蹙,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一身,臣不自有,顶踵毛发,无非造化,出处进退,一听君命,糜粉是期,夷险不择,苟非情势之万不获已,顾何敢随众饰让,自归慢命也哉?但铨曹一步,即是臣已试颠沛之地,臣于十数年前待罪三铨也,因一承传举行之事,台参峻发,声罪极严,向于甄复之初,已有所仰暴。伏想圣聪,倘垂记忆,今不敢费辞张皇,而从古铨家之被弹者,岂有如臣遭罹之至危且憯者哉?处身冥�,受人诬蔑,屏蛰郊坰,四载俟勘,而惟我圣上,父母于臣,天地于臣,昭晰之教,字字感泣,拯拔之私,世世陨结,倘非再造之深恩至德,则臣安得保有今日耶?至今追思,寝梦犹噩,闲司漫职,虽复淟涊盘礴,而至于铨地二字,固不待三命而走也,今玆误恩,又何为而及于臣身哉?四维之廉防至重,一身之僇辱已极,在臣息补之道,惟有敛迹要津,避远骇机而已,今若诿以岁月之稍久,徒知义分之是惧,扬扬冒膺,恬若无故,则清朝士大夫,且羞与比肩矣。臣虽无状,岂忍蹈此?至于遴选之必慎,人器之不称,有未暇言,而参前倚衡,艮限已成,铨职去就,非所可论,天牌屡临,进身无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镌削,俾卒生成之泽,兼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参判金履乔状启,昨日传谕之由,已为驰启是白在果,本月二十二日午时量,臣敬奉圣批,传谕于左议政韩用龟处,则以为,臣每承一番恩谕,辄控一番附奏,虽出肝膈之恳,还切猥屑之惧,更欲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驰启云云。踏启字。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病〉。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具得鲁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一员未差,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户曹参判金履乔状启,臣于昨日,批旨传谕之由,已为驰启是白在果,本月二十三日未时量,臣敬奉圣批,传谕于左议政韩用龟处,则以为,臣昨上咫尺之疏,更陈危苦之恳,而天听一向崇閟,微悃终未孚格,不惟不赐允兪,诲饬之谕,谆复严重,臣诚惶陨震懔,罔知所以自措。在臣义分,既不敢复事烦渎,又不可旷日泯伏,而狗马贱疾,见方挟感越添,神气昏眩,转动无望,容俟今明日调治,冒进城𬮱之内,恭俟严命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
○传于洪秀晩曰,观此附奏,慎节奉虑,而今明间欲为入城云,欣幸不已。望卿须即调治簉朝,以答予渴望。
○传于洪秀晩曰,此批答,偕来亚卿,传谕于左议政。
○金周默改差,代以李基华为假注书。
○具得鲁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具得鲁启曰,吏曹参议郑来百,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具得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修撰韩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李允谦,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以礼曹言启曰,显陵大王陵上曲墙颓圮处,今二十六日修改事,前已启下。告由祭,明日当为受香,而见今雨势如此,土石全湿,难以始役,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营入直把摠李景佐手本,则内司仆南边旧筑宫墙外面半间许缺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杷子坚实防遮,依例树栅,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御营军四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内司仆南边宫墙东营内旧筑外面半间许缺落处,东营入直军四名除出,该入直将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病〉。左副承旨洪秀晩〈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停止,生脉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秀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行右承旨任希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具得鲁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bb只推b,一体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具得鲁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尚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洪羲臣牌不进,参议郑来百进,行左承旨金蓍根进。启曰,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李鉐为持平,李文会为右尹,宋之濂为禁府都事,任文白为监察。学生崔涊赠持平,故县监崔诫赠兵参例兼,故五卫将崔东辅赠户参例兼,故万户朴庆宣赠左承旨,故将仕朴庆因赠持平,故参议孙肇瑞赠吏参例兼,已上忠节卓异,学生赵守球赠童教,白凤来赠户佐,故同知金性辅赠左赞成例兼,以上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严耆在外未肃拜,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左副承旨洪秀晩进。副护军单孙应虎、李柱。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户曹参判金履乔状启,左议政韩用龟明日入城事,传于具得鲁曰,知道。
○传于具得鲁曰,鼎席俱备,三十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具得鲁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密阳府使洪履简受由还第,身病倍剧,还任无望,屡度呈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具得鲁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鼎老为密阳府使。
○以开城留守柳相祚状启,雨泽事,传于金蓍根曰,近来雨泽不均,民事不可不虑,令庙堂先自近都申饬事,分付。
○具得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李允谦,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李允谦,修撰韩兢履、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具得鲁,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金元根身病猝重,势难供职,今姑改差,其代以缮工监役李义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得鲁,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都事徐凤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官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徐凤辅。
○具得鲁,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举兵逆魁景来,谋反大逆罪人昌始,士用、希著、齐初、文济,官军皆已斩纳,正刑,益明反逆情节,毕露无馀,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举行事,允下矣。问于平安道臣处,则举兵逆魁景来居生于平安道龙冈县,谋反大逆罪人昌始居生于郭山县,士用居生于泰川县,希著居生于嘉山县,齐初居生于价川郡,文济居生于宣川县,益明居生于铁山县云,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式矣。价川郡守,龙冈县令,并降为县监,郭山以谋反大逆罪人总角居生邑,嘉山以举兵逆魁君则,谋反大逆罪人彦涉居生邑,宣川以谋反大逆罪人凤宽居生邑,铁山以谋反大逆罪人敬行、复一、圣翰居生邑,俱已降号,今无可论,泰川既是县监,今无可降之号,班次于诸县之末,以示贬降之意,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师訚以禁卫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道内麰还之本色准纳,实有苟艰之叹,利川等十二邑还麰及移转麰合六千八百六十石,特许作租,待秋收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春耕则以麰种之不足,每请移转,夏捧则以麦事之不登,辄欲换色者,盖出于各邑守令姑息取便之意也。况畿麦均占大登,岂可以秋麰之间或失稔,曲循邑请,遽减麦摠乎?无论元还与移转,合六千八百六十石内,限折半,许令换租秋捧,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伏见日昨批旨,有除元勋之名,只为勘勋之教,臣等祗奉明命,历日思惟,终有所未必然者,有怀必陈,有陈无隐,臣等之职也分也,玆敢相率仰渎焉。勘勋之法,久矣,历代虽不可考,在我朝厥有成规,载之彝典,盖廷臣如有不世之功、必纪之绩,则特以懋赏之义,乃有策勋之举,而其所以策之者,先择上功,定为元勋,使元勋以次分勘,量功定等,文任始撰勋号,攸司各执艺事,糜巨万阅几月而工乃告成。于是乎至尊躬莅,同坛同盟,以玉帛牲罍,上祀于天,而爰颁铁券册书于录中之人,然则元勋即录中之主人,而非元勋则无得与于与夺存拔之权焉。顾其事若是之重且大矣,间或有无元勋不分等、不盟、不祭之时,此特格外耳,今若克循成规,则元勋不在,于何可策,而此如太学无东一房掌议,则斋任不得差者也,是岂容倩他手,而替是举之事乎?如欲摆格例简仪节,初不张大为事,则亦何足以慰将士而耸朝野,为朝廷大赉有众之殊典哉?伏况今日西事,非不曰战胜也奏捷也,然而远劳三军,久守一城,初何尝制挺挞甲,与贼一鏖乎,援枹冒石,缒师一入乎?直是贼既力尽,自就剿亡,而末又屠降卒数千,违圣上好生之德意,失关西向化之众心而已,是固从征诸将之罪也,亦可谓以有功乎?惟是京乡赴阵之卒,六月暴露,兼以饥羸疾病,死固切矜,生亦可伤也,查功核罪,兵家之先务也,必罚信赏,圣朝之大政也。今若傅之以纯功全胜,至烦策勋之礼,要为酬劳之典,则识者局外之议,必不胜其多,而抑恐熊凤察边之将,其归属耳,亦当闻之而窃笑也。噫,唐家平蔡之功,即振古伟绩,而只是晋秩加爵,未闻有带砺之会,我国建州之捷,天下皆闻,而鱼有沼还师之日,无过勤政一见,职增一级,未尝以勋号加焉,而将皆知劝,士亦无憾也。且稽甲子适乱后,仁庙朝欲以扈从诸人,并录勋籍,故相臣吴允谦奏曰,人臣执靮分耳,何至录勋?臣恐勋典从此乱矣,圣朝亟从之。由是观之,锡赉未必靳也,爵录尚可施也,至若录勋,无论元勋之有无,勘法之大小,即有国不恒有之事也,不可轻议而辄施也,审矣。且劳苦最著于士卒,死伤偏多于士卒,而只以旗常之殊赏,适为将领之荣耀,则在士卒何有,而惟以一纸空券,费公家有限之财,为下氓无用之需,则此何可为慰其望悦其心之方乎?由前则臣等无望于替勘,由后则朝家有失于懋实,且令编伍之士,举怀向隅之叹,而后之尚论者,必讥其太滥,此臣等所以虽犯屡违之罪,断无以奉以周章者也。大抵论功行赏,自多其道,何必录勋而后,方可谓功赏相称乎?臣等以为,姑待本道所上查功之启,将领则各从实绩,施以爵秩,士卒则蠲以租庸之役,厚其谷丝之分。是所谓实政实惠,而庶为八方耸劝之政,特寝勘勋之命,使莫重邦典,无至轻䙝,为今日所当先者,惟圣明垂察焉。臣等适有狗马之疾,不能面圣悉陈,敢以文字仰烦,不胜战惧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意见如此,至为联箚争执,前日命下之时,何为不争执而然乎?今则卿等之言,皆以为不可为奏,则策功至重,予当听卿等之言而已矣,所请依施。仍传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右相。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任希存〈病〉。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行右承旨任希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秀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具得鲁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燕岐县监李荩模,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具得鲁启曰,燕岐县监李荩模,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谏院则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献纳李英发在外,只有大司谏尹行颐一员,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具得鲁启曰,兼兵曹判书沈象奎,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兵曹判书、bb吏b曹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具得鲁启曰,兼兵曹判书沈象奎,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连事违召,无意承膺,诚极未安。兵曹判书、吏曹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严饬牌招。
○传于洪秀晩曰,西师凯还之后,今既不为录勋,当以爵赏,酬有功劳之人,清北收复之功,许沆及金见臣之功也,今则只有金见臣,而既不为录勋,则甚可惜。宣传官金见臣,公忠兵使特为除授,以示朝家不忘其功之意。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云山郡守韩象默限今年仍任事,传于具得鲁曰,即为仍任事,分付吏曹。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洪羲臣牌不进,参议郑来百进,同副承旨具得鲁进。启曰,行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传于具得鲁曰,见窠皆令差出。以李相璜为刑曹判书,金鲁敬为刑曹参判,安廷善为刑曹参议,洪显周为济用提调,闵秉勋为宗簿主簿,赵应铉为坡州牧使,宋仁载为杆城郡守。价川县监单柳相弼,龙冈县监单申在业,降邑号事,承传,云山郡守韩相默仍任事,承传。以曺允大为冰库提调,李集老为济用判官。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严蓍未肃拜,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左副承旨洪秀晩进。公忠兵使单金见臣。兵曹,以柳孝源为右边捕盗大将。
○洪秀晩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柳孝源,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李允谦,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得鲁曰,只推。
○具得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李允谦,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李志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履度状启,则以为,时当秧节,役粮已罄,陈请再粜,曾有已例,本府会付谷留条中租限二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夏剧农之时,口食专靠还谷,而初次加分,既不足以继巡,留库租二千石,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新备火器,今几造成,而碗口所装震天雷,铳筒所放将军箭,逐年措备,然后可备不虞之具,而其中箭材,非二年木则无以合用,每年十株式圆经长短,一准尺量,定式卜定,自庙堂发关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四番左部左司属公忠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六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四番左部中司属四哨内,公忠道五百七名,京畿六名,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六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左部后司属全罗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庆源前府使申綋,明川前府使李春熙等矣,本府议启内,申綋段,剩谷之袭谬取用,捧还时牛、布执置,赃案狼藉兺不喩,交济谷全耗,虽称初无是事,道启论列,既甚明的,反库行赂之漫漶,赎钱防纳之推诿,亦不足为自明之端是白遣,李春熙段,廪馀谷之役民私运,营耗条之相换取用,虽与谬例之创出,公谷之犯用,无异而不念民隐,违越法禁之罪,在所难逭,并只以此照律罪,申綋段,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李春熙段,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申綋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蓝浦县蓝田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申五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药房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假注书沈启锡,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检校直阁李光文,左副承旨洪秀晩,假注书李基华,事变假注书李菡甲,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刑曹判书李肇源,知训炼院事李得济,工曹参判李溏,礼曹参判洪奭周,行护军金基厚,校理柳台佐,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载瓒等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近日日候过热,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如前矣。仍教曰,左相出肃,多幸矣。用龟曰,臣竭尽衷恳,未蒙恩许,饬谕严重,臣怵畏分义,冒汲出肃,而坑坎馀喘,至今获全者,莫非我殿下再造之恩也。欲报之德,天高地厚,河海莫量,第当备官惟贤,自坏廉防,在臣狼贝,固不足恤,而贻羞朝廷,尤当如何?惶恐踧踖,罔知攸措。伏望俯垂体谅,亟赐斥退焉。上曰,过矣。仍教曰,次对为之。又教曰,史官稍近进伏。贱臣进伏,上曰,注书,谁也?贱臣起伏对曰,假注书臣李基华也。载瓒曰,今日宾对,因特教来会,而诸堂之无故不进,甚多,事体极为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等今日来会宾厅,始闻西部有杀越之变,情犯万万凶憯,贼汉以两班家奴妻所生,无异奴属,而夜乘两班家无男丁之时,突入内房,刺杀有娠妇女,又杀八岁儿子,既刺又缢,仍即逃躱,捕厅即为捕捉,移送秋曹,自秋曹事当即为草记,具格用法,而乃自本曹当日杖毙而止云。大辟施律,何等至重,而况此至凶切惨,前所未有之变,不可但曰大辟而已,而初未及上彻,亦不为往复庙堂,自本曹汲汲究竟者,物情已极愤菀,刑法不免失当。秋曹三堂,并施罢职之典,捉纳捕校,帖加成给,何如?今因言端,又此仰达。今番两捕厅诸校,效劳极多,其在奖劝之方,不可仍置,功劳最著者,令该曹边将除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近来阃臣之惟意去就,有关朝纲,而新除授公忠兵使李邦城,枳馀新除,即是起废,则事当闻命竭蹶,而除拜多日,无难淹留,尚不辞朝,以致交龟后时,民邑受弊,事之骇然,莫此为甚。有不可一向曲恕,施以先罢后拿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右边捕盗大将李得济老病难强,职务相妨,所带捕将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赠统制使诸景彧葬需题给之命,即出特恩,而今闻过葬已过屡月,该邑尚不输送云,故自备局别关申饬,而称以措处无路,慢不举行,使朝家恤隐之政,阏而不行,事未前有,万万寒心。不饬之道臣,从重推考,当该地方官姑先罢职,令该府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直讲李升烈,以关西人,乱起之初,自庙堂下送本道,以为募兵讨贼之计,而移拜大同察访,旋因前察访仍任,未免无故作散。且其效劳,亦为不少,虽是储窠之月,为先甄复,两西及他道善地察访中,待窠即为差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刑曹诸堂阃帅、守令有阙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江华留守洪羲浩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仓储枵然,公用有增,湖西安兴镇所管江都谷散置沿邑者,待秋成限一万石移运,而此或难施,则划出户南库银一万两,使京各司诸军门,出钱贸银,自本府以钱贸米,每年取耗,一以为支放缮修,一以为贸银还充,为辞矣。江都饷还之俵置湖沿者,句管虽付于安兴,本谷实属于江都,以为江都缓急输用之资者也。见今本道谷簿,十减八九,阴雨之备,已无可言,而排巡之艰,殆不成样,京司贷用之数,姑难到今还推,而安兴谷则不可不待秋转移,以为目前需用之道,限一万石,依状请秋捧后移送江都,添作都中元饷之意,先期行会于该道、该都。至于户南库所在银货,所重自别,法意有在,不宜轻议,出用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以次奏事。得济等曰,臣等别无可奏之事矣。载瓒曰,关西划给钱三万两,使御营厅、禁卫营出给矣,御营厅则已为出给,禁卫营则无措处之道,尚不出给云,置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秀晩曰,右边捕盗大将李得济改差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以右边捕盗大将兼察,可也。秀晩曰,右边捕盗大将,以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溏,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秀晩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备堂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金愚淳〈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具得鲁〈缘故出〉。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任希存启曰,右尹李文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燕岐县监李荩模,两司当为署经,而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两司除署经。
○传于任希存曰,右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愚淳落点。
○以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李允谦,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渊、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李允谦,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渊、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李允谦,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洪命周、李志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平安道监赈使李惟命别单,传于金蓍根曰,别单之禀处者,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效之地。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受册及翌日百官贺,王世子权停例行礼处所,以何堂举行乎?敢禀。传曰,以熙政堂为之。
○任希存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金箕宪,身病猝重,势难供职,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县监尹光厚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光厚。
○洪秀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元永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本府回启判付内,依允启下,而海南县定配罪人李邦亿名下,放字书下矣。本府所管罪人仍秩,并依启闻施行,李邦亿即为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坡州前牧使李尚谦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尚谦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蓍根,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捕盗厅契任掌申有福,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尹召史,欲为收养,北部旧司圃署契任掌河兴甲,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锡夏疏曰,伏以我国家眷佑天笃,休祜日臻,王世子册礼既定,吉辰渐近,四重腾谣,万亿肇基,蹈舞相贺,小大惟均,臣以郊野疏逖之踪,忝咫尺密迩之班,获睹吉庆之咸凑,倍切欢忭之私忱。仍伏念臣,见叨是职,四朔于玆矣,自来情病,何敢为久据之计,而除拜之初,适因事会,未敢言私,𨃃蹶承膺,后值邦庆荐叠,吉礼连举,叨奉近侍,参见盛仪,此在臣至荣大幸,因仍冒居,式至于今。幸于日前,特蒙休暇,归省先垄,恩光所被,侨居顿辉,且荣且感,无往非赐,义当不日促还,复寻宿趼,而第臣本以脆质,夙缠疴恙,居常罢薾,鲜或康强,近日以来,旅邸淹留,将摄失宜,节候炎热,宿祟闯发,强趁锺漏,如坠烟雾,耐度时月,良觉自怜。又于下乡之后,添得中暑之症,风眩迭作,元气无以收拾,痰积交肆,饮啖不得顺下,见方宛转床笫,杂试刀圭,夙夜供剧。初非可论,时日强起,无由自力,由限之已满,职名之虚縻,罪戾徒积,惶懔靡措,玆陈短章,疾声号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微非gg微分g,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病〉。同副承旨具得鲁〈式暇〉。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李基华〈仕〉。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愚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刑曹判书李相璜,参判金鲁敬,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吉州牧使李宜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愚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传于金愚淳曰,因金见臣事,更思之,崔信烨、宋之濂二人之劳,亦为不少,宜有一体酬劳之典。其令吏、兵曹,议于大臣,以相当职,即为拟入。
○以南兵使柳相亮状启,别害镇还饷虚留,不为磨勘之前,佥使兪膺焕罪状,令攸司禀处,不善察饬,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愚淳曰,勿待罪事,回谕。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李允谦,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渊、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李志渊、洪命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应教徐能辅,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李允谦,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差出。
○金愚淳,以兵曹言启曰,来六月初一日一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李蓍明,与一内将元永胄,外四寸兄弟相避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守渊为兼司仆将。
○金愚淳,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申大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石求为摠戎中军。
○任希存,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李义悦,身病猝重,势难供职,今姑改差,其代以司饔院直长郑时绥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朋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韩用龟箚曰,伏以臣,以情则有十分难强之势,以职则无一日冒膺之望,而恳迫之衷悃未格,旷绝之恩礼屡邀,臣于是,感激怵畏,冒昧承当,遂入前席,密迩耿光,兢惶恧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仍伏念臣,本以虚脆之质,夙婴贞痼之疾,每当隆寒盛暑,辄复一层添加,濒危者屡,而不殊则幸。近又栖屑江干,将摄失宜,痰癖冲亘,对食必呕,风眩迭发,欲起还仆,药院重任,縻在身上,而未能趋造承候之列,少效尝药之义,迹涉占便,罪著亏分。伏况玉候,虽已康复,汤剂连日进御,此时此任,岂敢为祈免之计,而陈就无望,瘝旷是惧,玆将疾痛之呼,仰控慈覆之天。伏愿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内局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俾残喘获延,邦宪益严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带药院都提调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任希存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金愚淳〈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同副承旨具得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洪羲臣牌不进,参议郑来百进,行右承旨任希存进。启曰,行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任希存,以吏批言启曰,内医院都提调,今当差出,而无故大臣,只有二员,故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金学淳为应教,李敬参为校理,李龙秀为副校理,李重莲为修撰,林景镇、任百禧为副修撰,李益运为判尹,徐龙辅为内医都提调,洪善谟为户曹佐郞,李升烈为典籍,尹益烈为淮阳府使,崔信烨为楚山府使,宋之廉为三登县令,金炳文为咸悦县监。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严耆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左副承旨金愚淳进。副护军李锡夏,副司直徐能辅、李东冕、李允谦,副司果朴宗琦、洪命周、李志渊,以上并单付。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校理李敬参,修撰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任百禧,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来六月初一日朔焚香,本殿官员一员,明日当为祇受,而参奉今方入直,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云矣。令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重铉为永禧殿令。
○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扶安县人物渰死事,传于金蓍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即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金愚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新备及修补火器军物,今方随其造成,次次藏置,而本局库舍,自来狭窄,亦无隙地新建之处,惠厅所属东仓库舍,今多空旷无用之所,姑为借用,使之从便输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南兵使柳相亮状启内,别害前佥使兪膺焕罪状,令收司禀处事,启下矣。兪膺焕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龙冈县监申在业牒呈及成册,则逆魁景来应坐支属,查出以来,而其母朴女,妻崔女,侄蒯亡、大默,子俭崇,捉囚定原狱,侄志默,捉囚本县,兄命来、昌来,弟鼎来,侄业同、孟孙、明山、明中,子小斤崇,昨年十月,随景来出去云矣。举兵逆魁之兄弟妻妾,并坐诛,载在《大典通编》,其妻崔女,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处斩,子俭崇年十一,依律文免绞,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为奴,侄蒯亡康津县古今岛,大默灵岩郡楸子岛,志默罗州牧黑山岛,并流三千里安置,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朴女年七十四,依律文免坐,命来、昌来、鼎来、业同、孟孙、明山、明中、小斤崇,分付该道臣,一并跟捕,更为牒报后,依律举行,何如?传曰,允。
5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禁府进〉。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金愚淳〈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洪羲祖〈陈疏径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加减归脾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希存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蓍根启曰,臣蓍根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校理李敬参,修撰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校理李敬参,修撰林景镇、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任希存,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尹光垂身病猝重,势难供职,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县监尹谦圭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掌仕gg常仕g,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谦圭。
○金愚淳,以备边司言启曰,臣等以从征将士论赏事,来会本司,当与巡抚使相议勘定,而前巡抚使李尧宪方在削黜中,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前巡抚使李尧宪荡涤叙用,一体进参,今此论赏重大,审慎对扬,可也。
○金愚淳,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巡抚使李尧宪荡涤叙用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尧宪。
○任希存,以礼曹言启曰,中宫殿京畿所封朔望膳,世子宫京畿所封诞日物膳、朔望膳,公忠道所封诞日冬至物膳,咸镜道所封诞日物膳,谨依各殿宫封进之例磨炼事,问议大臣后禀处事,草记,传曰,允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载瓒以为,中宫殿京畿封进朔望膳,适因权减,尚未复旧,似缘于该曹未遑禀定,世子宫诸道各般物膳,不为载录于定例者,虽未详其由,而常进贡献,事体至重,不可尚此因循,未即磨炼,依该曹草记,并为如仪封进,恐合事宜矣云。左议政臣韩用龟以为,中宫殿两道物膳之不为磨炼于定例者,往在己巳,已为厘正,而至于权减之京畿朔望膳,则尚未复旧,必是该曹未遑之致,及今如例封进,恐不可已。世子宫三道物膳之不为载录于定例者,虽未知委折之如何,而贡献体重,不可因循,依该曹草记,即为磨炼封进,恐合事宜矣云。右议政臣金思穆以为,中宫殿朔膳、望膳之京畿所封,俱载贡案,权减之后,尚未复旧,缘于该曹未遑禀定之致,而世子宫三道物膳之不为磨炼,虽未详其由,贡献体重,今不可因循,并依例封进,恐合事宜矣云。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以为,贡献事体至重,三大臣既以依该曹草记,如仪封进献议,臣无容他见云。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例权停。
○金愚淳,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公忠前兵使白东远状启中,道内编伍军兵聚点时,保宁等四邑,服色间多渝伤,器械亦或朽破云,水使李谦会启本中,道内舟师军兵聚点时,瑞山等四邑镇,或有军额之阙点,器械之渝破云,全罗兵使许溟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茂朱等五邑,军兵队伍,或有老弱,器械服色,间多渝弊云,南兵使柳相亮状启中,道内各邑镇堡聚点时,安边等两邑,服色器械,渝伤执頉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龙冈县监申在业牒呈及成册,则逆魁景来应坐支属,查出以来,而其母朴女,妻崔女,侄蒯亡、大默,子俭崇,捉囚定原狱,侄志默捉囚本县,兄命来、昌来,弟鼎来,侄业同、孟孙、明山、明中,子小斤崇,昨年十月,随景来出去云矣。举兵逆魁之兄弟妻妾,并坐诛,载在《大典通编》,其妻崔女,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处斩,子俭崇年十一,依律文免绞,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为奴,侄蒯亡康津县古今岛,大默灵岩郡楸子岛,志默罗州牧黑山岛,并流三千里安置,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朴女年七十四,依律文免坐,命来、昌来、鼎来、业同、孟孙、明山、明中、小斤崇,分付该道臣,一并跟捕,更为牒报后,依律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蒯亡、大默、俭崇,方囚定原县狱,罪人志默,方囚龙冈县狱,并令本道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公忠兵使李邦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别害前佥使兪膺焕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