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五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星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星模,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普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副校理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金浦郡守尹謙圭,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申星模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謙秀爲金浦郡守。

○傳于申星模曰,宜寧縣監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毅鎭爲宜寧縣監。

○傳于李志淵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禮曹,來丙子年正朝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洪羲俊,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麟億、金敬文,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乙亥年獻民數時,京中、八道戶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姑未上來矣。海島之往來遲速,固難責以程限,故不得一時磨勘,此則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仕直。假注書李寅泰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關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龍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申星模啓曰,假注書鄭光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光默改差,代以李寅泰爲假注書。

○以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宜寧縣監沈毅鎭,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來二月初四日丙子重試對擧別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除《吳子》,取三技落點。

○兵曹,來三月初十日丙子重試武科殿試敎是時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除《吳子》,取二技落點。

○李志淵,以備邊司言啓曰,近年以來,都民生業,日益凋殘,已成渙散之勢,而若言其最難支之弊,則邸吏是耳。蓋時急命令,緊重文簿之傳通去來,卽邸吏之役,而關係不輕。故朝家曲加軫念,凡係橫侵之許多弊端,一切禁斷。或因筵臣建白,而著成釐弊節目,或因渠輩呼訴,而甘飭京外各司,頒令之初,若將遵奉,時日稍久。獘又如前,焉有如許法綱乎?邸弊諸條,俱在節目中,今不必更事煩達,而就其中,監司、守令,新除之初,濫用邸債,自有朝禁,到任三朔內,竝本利備給,亦有定式。而近來營邑,愆期不報,此尤渠輩切骨之瘼。故至有先朝諸守令拿勘之擧矣。從今以後,如有此等之弊,該守令,斷當草記重勘,外此諸般侵漁之端,各道界首主人,每於月終,以有無弊,來告本司。自本司,亦爲隨現論勘,而該邸吏,若或慮有後患,掩置不告,則施以刑配之典,以此成節目,嚴飭京外,俾無犯科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副校理朴孝成上疏,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該本,則以爲大無之餘,今幸登熟,而積逋舊還,流亡身布,竝爲替徵於隣族餘存之民,實是行不得者,卽令諸道,詳覈虛實,限年分捧。且今國計,入不當出,內自宮禁,外至朝延,豈無繁文之耗財,不急之貢獻,可汰之冗官,侈風之踰制,謬例之因循乎?苟能節省,必有成效,惟在博詢而審處,擇人而委任焉。近日新錄玉堂,因物議之參差,擧一圈而撕捱,請遵祖宗朝故事,詢于大臣,多般飭諭,使無敢循私自劃爲辭矣。各邑積逋之限年分捧,舊還舊布之每許仍停,便成近例,無歲不然,而分捧之際。亦豈無隣族之侵徵,仍停之中,安知無官吏之作奸乎?更爲關飭於諸道道臣,至於國計之哀痛,莫此時若。天下之財,只有此數,若使出不量入,用失其方,則其流也渴而已。見今地無閑土,物無隱利,而公私俱貧,上下竝匱,直由於不能節之之故也。昔在肅廟朝,設釐正廳,將大加釐正,事雖未竟,而尙傳爲盛事,到今急務,莫先於釐正也節用也,姑先汰冗省繁,一遵國朝定制之意,申飭中外掌財之臣。至若上供所需,雖不敢自下輕議,而必於淸燕之暇,來汝攸司之臣,折之群策,斷自宸衷,斟酌裁量於多寡緊漫之間,可罷者罷之,可損者損之,則非直爲生財之大道,豈不有光於崇儉愛民之至仁大德乎?若夫新錄玉堂事,向來大臣,筵奏申飭,而尙今撕捱,其所處義,萬萬乖當。當初臺言之不厭公議,人孰不知?在朝家靖世道之方,雖被論諸人,固當勉出,而況此全圈之相率引義,看作鐵限者,尤不成義理。此後如或違牌,嚴加處分,以爲重事體肅朝綱之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掌令李在璣上疏,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昨年饑荒,近古所無,各邑稅大同,率皆從市直收錢於麥嶺濱死之民,而貿米京納,則拖到秋間。以今秋市直,比諸春夏,每斗剩爲百餘錢,諸路稅米之累萬石上納,計其剩錢,將至百萬貫,而未見一邑倅之還俵民間,一道臣之以是覈實者,特令諸道按察居留之臣,査括各邑剩錢,移充今年租稅,其餘則蠲免其徭役,蕩滌其還穀,其中尤無良之守令,則勿論軍餉還米,盡以稅米取貸,而稅米則以春夏市直收捧,還餉則以詳定價出秩。故春稅二斗,換作秋糴一石,亦令道臣,明査嚴覈,無拘顔私,無憚强禦,竝以偸弄糶糴律,從重論勘爲辭矣。紀綱掃地,貪饕成風,以致生民困悴,財穀匱竭,國勢之岌嶪,莫近日若。今此公稅正賦之翻弄取剩,全沒士夫廉隅,便是駔儈手法,其所謂剩錢,罔非殘民膏血,民何以聊生,國何以支保乎?依臺臣所請,嚴飭諸道道臣,使之窮覈論啓,直施贜律,斷不可已也。且伏見持平尹庠圭疏本之下廟堂者,則以爲近來,貪風日盛,奸習日滋,穀簿則恣意舞弄,暗事肥已,軍額則輒稱塡代,大開賂門,民怨朋興,傳說狼藉,儻遣繡衣,遍察疾苦,亟捄弊瘼,則可爲安民之端爲辭矣。朝家使持斧之臣,糾察吏奸,採訪民瘼,蓋出於畢達幽隱,嚴明黜陟之意。今番俵災捧糴之時,若分遣諸路,則貪汚之吏,雖難望風而解綬,困瘁之民,自當延頸而懷惠。況此翻弄稅穀,蔑法肥己之類,按道之臣,匿不以聞,若非剛明御史之摘發論奏,則小民切骨之冤,長吏剝膚之習,其何以上達宸聽乎?臺臣所請,允合懲貪恤隱之政,亦爲開納,俾有實效,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金啓溫疏曰,伏以臣,以公私,理在必去,而旣解旋仍,實出望外,聞命臆塞,不知所以爲計。於是乎情有難强,而不敢言情,病在難醫,而不敢言病,民勢之倒懸,而無以蘇捄,公務之叢委,而無以了勘。然猶推諉無處,淟涊至此,荏苒之頃,亦已半載。今則瓜熟之期,又且不遠,固當不敢言私,以待箇滿,而第臣,竊又有區區切至之懇,不得不冒萬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臣之夙歲險釁之狀,略已猥陳於向來求遞之疏。而臣自兄亡以後,惟嫂是依,事之如母矣。自遭逆理之慼,嫂病又劇,竊冀其解官歸家,及時醫治,俾尋生路。此願未遂,嫂又云亡,方且合袝於臣兄之墓,而臣旣無子姪之可以歸護者。且臣兄塋域,復開於數十年之後,而臣以官守之故,亦不得躬親臨視,不但臣之情私萬萬悲切。臣之向疏所陳爲亡兄立後之計,何日不着急于心?而自夫嫂亡之後,心愈急而事愈迫,以情也以勢也,不可以挨過時日之狀,不一其端。惟有急急解歸,及今周旋,以完未了之事,以延將絶之嗣,然後臣之他日不瞑之恨,或可以少慰矣。竊見藩臣之似此祈籲者,多蒙恩諒,聖朝體下之仁。臣何敢自阻,而顧今歲末已屆,勘簿垂畢,此時遞易,亦無妨礙之端,則臣之乞遞者,非敢爲以私害公之計也。玆敢不避猥越,疾聲仰呼。伏乞聖慈,卽許恩褫,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2月3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緣故出。行右承旨李龍秀牌不進。左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右副承旨徐俊輔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寅泰仕直金遇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傳旨未下,掌令高嗚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洪益聞、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修撰申綽,副修撰李紀淵、金箕殷落點。

○申星模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俊輔啓曰,假注書李寅泰,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金遇明爲假注書。

○以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傳于申星模曰,日前疏批,已罄悉予意,而目今國事多艱,非可伈伈泄泄之時,望鄕卽日簉朝,以副予延佇之意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所住處,期於偕來。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長湍府民家失火事,傳于申星模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徐俊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水使李載弘啓本,則以爲安眠、靑島等諸島,距本營爲一舍之地,而松政與貢鰒,句管於本營,帳籍及漁稅,轄屬於本官,令出二門,民有兩官下屬,互相侵漁,使役不堪浩煩,因此而居民渙散,日就凋殘,禁松不專,採鰒將闕,若以元山附近孝子味等諸島居民之無役於籍邑而盡屬水營者,使之竝力於採鰒,則庶可以分勞紓力。而蓋此諸島民弊,專由於營邑兩役。今以本營城址數里之內安眠內外浦進上各島及元山等小小諸島,竝爲劃付本營,分籍分境,一依他獨鎭例,歸屬一處,而海稅結役等節,亦爲割付,如例上納。且水營設置,專爲統轄舟師,而島民之熟諳水性者,多入於陸役,戎政疎虞,竝令換定舟師,恐合便宜,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安眠一島,卽古所稱沁都外援,安興門路,乃以養松封山之重,竝爲關防要衝之地,而島民兩役之苦,便成難捄之瘼。禁松採鰒,不能專力,營屬邑隷,互相侵漁,民不奠居,擧皆漁散。安眠外諸島,亦莫不然,先朝丙辰,亦有帥臣諸島專屬之請,而判付若曰,專屬一款,前旣屢發於筵席,更探民邑物情,必知其無他弊,然後狀聞爲敎。蓋分籍分境,關係不輕,故有此鄭重之聖敎矣。今此帥臣所請,雖有意見,不可以一帥臣之言,遽然從施,以其利害便否,關問於道臣,待其論理登聞,以爲稟處之地,能櫓軍之換定當否,亦令一體論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用監所報,則以爲本監,以今番監試初試一所主掌官擧行,而撤場之後,試所監察,以落卷試紙數爻,成標踏印,出給本監庫直,使之照數分處,而謂有剩餘落券,五百餘張。乃於標紙元數外,勒令白徵於貧殘庫直處,而不得准捧,則又爲推捉貢人輩,酷加杖治,濫價徵捧者,合爲百餘兩,落券出給時,例有補縮條,而此亦不給,使庫直輩,替當其補縮者,又爲六十餘兩。此非但創出無例,有駭聽聞。若使此路一開,則實有後弊無窮之慮,特爲別般嚴飭,永杜後弊爲辭矣。監察雖是微官,亦一耳目之法官也。三臺六察,固難責之以古御史風裁,而乃反以非理之事,白徵無例之物,至有監隷貢人呼冤之擧。此亦近來貪風中一事,貽羞朝廷,莫甚於此。當該監察,捧現告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安光贊,五衛將李德信,景福宮衛將李宇弘,慶熙宮衛將趙大永,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亥十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進伏楹外訖。思穆曰,瑞雪初降,寒事尙嚴,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思穆曰,養胃湯已進三貼,水剌進御之節,比日前有顯勝之效乎?上曰,大抵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漢臣、東秀之錞診候訖。旭浩奏曰,脈候左右調均,而時令方寒,調理胃氣之劑,似當繼進矣。千根等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右關脈候,微帶沈意,滯候似或有餘氣,詳承諸節,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思穆曰,惠慶宮症候,往來浮氣,姑未復常。且診候日久,今日則特令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桂枝附子各加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右承旨尹羽烈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同副承旨申星模緣故出。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寅泰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傳旨未下,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行右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羽烈落點。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啓曰,應敎朴綺壽,校理洪益聞,修撰申綽在外,副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修撰李鶴秀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金箕殷,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俊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命純奉命在外,代以洪𥚗煥爲事變假注書。

○李志淵啓曰,假注書金遇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

○洪羲俊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吏批言啓曰,行廣州府留守趙尙鎭,今陞輔國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後,兼留守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批言啓曰,廣州府留守趙尙鎭,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參議鄭觀綏進,行左承旨李志淵進。啓曰,判書李肇源牌招不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鳴和爲獻納,趙民和爲副應敎,李晉淵爲副校理,朴周壽爲輔德,徐俊輔爲兼輔德,宋應圭爲文學,洪遠謨爲司書,韓興裕爲兵曹參知,趙台榮爲宗簿正,魏尹喆爲北部令,金敎根爲全羅監司,南惠寬爲江陵府使,行廣州留守趙尙鎭今加輔國,年七十六,侍從臣父依法典加資。嘉善金光魯今加嘉義,五子登科,依法典加資事承傳。兼廣州留守單趙尙鎭,兵曹參議單韓興裕,參知單鄭景祚。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朴命燮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洪羲俊進。僉知單金守基,副護軍單金啓溫,副司直趙萬永、李羲準、趙民和、鄭禮容,副司果李晉淵、尹應大、洪命周,副司正李寅泰、金遇明竝單付。再政。知事單趙尙鎭。

○以江原bb監司b南履翼狀啓,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志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趙尙鎭狀啓,則以爲今秋都試,固當設行而歉餘民力,尙今未蘇。況當催科方張之時,軍民之齎粮赴試,爲弊不少,今秋等各樣都試,竝爲退設於明春,公都會亦爲退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饑癘之餘,又當窮歲,許多軍民裹糧遠赴之弊,不可不念。都試公都會,依狀請,竝令退行於明春,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司憲府前監察柳之翊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柳之翊,下去京畿富平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2月5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金逌根未肅拜。同副承旨申星模式暇。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寅泰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傳旨未下,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徐俊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金箕殷,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啓曰,副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李晉淵,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東部字內民家失火後,京兆則來呈單子,而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謂有情勢,不呈單子。該廳之循例擧行,如是引義,無難廢却,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韓用鐸,獻納朴鳴和,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遂、金逌根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俊輔。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長連縣監李重恢遭父喪事,傳于洪羲俊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奭弼爲長連縣監。

○洪羲俊,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七日溫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本陵令有闕未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義命爲溫陵令。

○洪羲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鄭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李命純狀啓,臣於本月初四日丑時量,敬奉聖敎,馳詣于高陽郡下道面德隱里,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情踪則理不可更進,疾病則勢無以復起,斷斷披瀝之懇,悉暴於前後疏啓,竊庶幾容光之照,已垂鑑諒,褫鞶之恩,不俟竟日,而今伏承別諭遠宣,偕來有命。臣大失所圖,五內惝怳,益不知何以自措也,噫,以微臣去就之節,貽聖上宵旰之念,恩禮愈隆,慰誨冞摯。臣若有一半分可强之勢,敢不趨承明命,仰答至意,而第念旣退復進,何尙之之取譏君子也?不畏人言,王安石之得罪千古也。臣雖無似,方忝三事之職,亦知四維之重,而今反爲負塗之豕,耐彈之綿,忘廉忍恥,晏然仍留,重見棄於淸朝大夫士,則在朝家矜八方勵一世之政,顧當何如也?況今宿病新症,日就危劇,惟鬼符是俟,更無望自廁生人之列。惟願遄賜嚴誅,使將死之喘,得以安分就盡而已。病思昏錯,草草附奏之語,未能道達臣衷情所蘊,謹當收召心神,更上一疏,仰請金木之誅是置爲白有在果,臣旣承聖敎,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乙亥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李寅泰,記事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李重恒,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日寒尙栗,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思穆曰,昨日自藥院,進供水剌矣。進御此前稍勝乎?上曰,稍加進矣。仍命醫官入診,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不御巾櫛,或因日寒,猶有外氣而然歟?上曰,適未及爲之矣。王大妃殿進御參蘇飮前方中,乾葛加三分,去蘇子,加蘇葉一分,桑白皮七分,三貼製入事。出榻敎

12月6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未肅拜。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洪儀泳,掌令愈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傳旨未下,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假注書李寅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曺允遂,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以右副承旨金逌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副承旨金逌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義運落點。

○以副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李紀淵、金箕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獻納朴鳴和,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洪儀泳,掌令俞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獻納朴鳴和,正言朴來謙,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朴宗薰,執義姜世綸,掌令金鍾文,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獻納李毅遠,正言李應奎落點。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宋應圭,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而司書洪遠謨,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李箕淵差祭進去,典籍尹錫永身病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12月7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未肅拜。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啓曰,大司憲朴宗薰未肅拜,執義姜世綸,掌令金鍾文、高鳴鶴在外,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志淵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寅泰改差,代以李源祚爲假注書。

○傳于李志淵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金箕殷、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金箕殷、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趙奎昇、崔漢翼,正言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持平趙奎昇、崔漢翼,正言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朴宗薰,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遇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韓義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近聞湖南若而邑,以流亡還逋,分徵於一境民戶,怨聲載路,傳說藉藉,故聞甚驚駭,關問於道臣矣。今見其報辭,則以爲道內古阜、谷城、順天、南原、沃溝、高山等邑,以流亡絶戶還穀之无處徵捧,統計闔境,參量饒殘,分等分捧,至於官屬逋,則分徵於生存官屬之意,各有所報,事勢似然,故初不禁止爲辭矣。催科,民政之大者,爲守令者,固當竭力收捧,而今此遍一境分徵之擧,雖出於收殺了勘之意,係是常法之外,況分等批捧之際,貧富易混,多寡不均,官吏之乘時舞弄,殘民之臨歲繹騷,卽必至之勢也。是豈仰體朝家懷保之德意也哉?六邑守令,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嚴勘,其代分付銓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使之當日辭朝,不能禁飭之道臣,罷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專政事,以洪起燮爲順天府使,尹聲大爲古阜郡守,金永錫爲高山縣監,朴鳴和爲沃溝縣監,李舒爲谷城縣監,趙鎭翼爲南原縣監。

○傳于李志淵曰,安義縣監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吉源爲安義縣監。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史可合人抄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李應奎,除拜正言,纔已出去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洪遠謨,說書金敎喜,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應奎啓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今玆前望特點之命,忽下於春坊持被之中,臣驚遑悚蹙,罔知攸措。含恩畏義,宜卽承膺之不暇,而第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以此引避,特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昨因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豈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乙亥十二月初七日午時,上御大造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李源祚,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入侍,何以書出乎?羲俊曰,以右副承旨入侍書出矣。上曰,注書誰也?賤臣奏曰,李源祚矣。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當歸、白芍藥,加便香附一錢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啓曰,大司憲朴宗薰未肅拜,執義姜世綸,掌令金鍾文、高鳴鶴在外,持平趙奎昇呈辭,崔漢翼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韓義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金箕殷、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金箕殷、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西壁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龜雲落點。

○金遇明改差,代以鄭煥義爲假注書。

○鄭煥義有頉,代以李慶烈爲假注書。

○以持平崔漢翼牌不進能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宜寧縣監沈毅鎭,長連縣監洪錫弼,高山縣監金永錫,當爲署經,持平崔漢翼,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朴宗薰,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正言金遇順落點。

○傳于李志淵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志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柳相祚,司諫任俊常,獻納李毅遠,正言李同淳在外,金遇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三嘉縣監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用鎬爲三嘉縣監。

○李志淵啓曰,宜寧縣監沈毅鎭,長連縣監洪奭弼,高山縣監金永錫,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行大司諫柳相祚,司諫任俊常,獻納李毅遠,正言金遇順牌不進,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京畿水使趙文彦狀啓,本營舟師哨官,海州判官朴齊顔,捉致下吏,終不起送,齎關營隷,扶舁捉入,事關紀律,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志淵曰,令該曹,口專差出,崔促下送。

○吏曹口專政事,以洪鼎燮爲海州判官。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朴宗京狀啓,則以爲本府,纔經大無,穡事又違初料,此時民勢之遑急,與昨秋无異,萬無新舊竝督之路。昨年停退還米四千七十三石零,太一千八百四十七石零,今姑仍停,外此訓禁御三軍門留營穀之昨年停退米太合六百九十一石零,亦依本府例,一體仍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穡事,非昨年歉荒之比,昨年停退,卽今年當捧之還,固不當更爲闊狹,而纔經飢癘,島農果多陳廢。且値窮歲,民情轉益遑急,守臣所請,實出於萬不獲己。本府甲戌停退條,三軍門昨年停退條,竝許折半仍停,以紓民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古阜郡守金載孟,谷城縣監洪羲眞,順天府使徐有素,南原縣監金銖,沃溝縣監任百禧,高山縣監魚在琬等,爲先罷黜,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金載孟、洪羲眞、徐有素、金銖、任百禧、魚在琬,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乙亥十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大造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志淵,假注書李源祚,記事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訖。志淵曰,今日入侍史官座目單子,則雖以右承旨入侍書入,而旣是申後,則當以坐直承旨入侍,書出傳敎矣。上曰,兪。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9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未肅拜,執義姜世綸,掌令金鍾文、高鳴鶴在外,待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金箕殷、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金箕殷、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慶烈有頉,代以權中復爲假注書。

○權中復有頉,代以權徽爲假注書。

○傳于韓義運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正言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安義縣監趙吉源,憲府則雖己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申星模曰,日前見卿附奏,萬萬過矣,何必陳疏而過自辭巽乎?顧今國事多艱,實非元輔如是之日也。望鄕卽日簉朝,以副予望事,以偕來史官,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期於偕來。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李應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石奎。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英輔,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大造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韓義運,假注書李源祚,記事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鄭基善,以次進伏訖。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加味益氣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仕直。假注書李源祚。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文會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金箕殷、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金箕殷、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卽者別兼春秋金道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姜世綸,掌令金鍾文、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在外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李志淵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未差,參議鄭觀綏牌不進,行左承旨李志淵進。啓曰,臺諫闕員及弘文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弘鎭爲吏曹參判,朴孝成爲執義,李鍾運、李鉐爲掌令,朴宗慶爲弘文提學,趙經鎭爲司成,南進和爲永禧殿令,李文哲爲引儀,趙濟仁爲司饔主簿,韓用鐸爲平市提調,金鑅爲掌苑奉事,金商耇爲安陵參奉,盧尙熙爲慶尙都事,典籍單崔晉慶,咸鏡道道科文科甲科第一人,造紙別提池若淵,咸鏡道道科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朴命爕病,參議韓興裕在外,參知鄭景祚入直,同副承旨申星模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堂上他道兵使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履喬、鄭學畊爲同知,趙岐爲副摠管,徐季修爲僉知,李升權爲宣傳官,元永象爲兼司僕將,秦東益、朴思英、金鍾軾、崔昌郁、朴宗默爲五衛將,韓淞爲忠翊將,權顯中爲忠壯將,金德潤爲景福將,文益章爲慶熙將,南寅老爲翊衛,金元根爲衛率,李行謹爲訓鍊判官,吳在臣、李勉大爲訓鍊主簿,朴蓍會爲備邊郞,金道喜、李若愚爲文兼,李良求爲武兼,金珍爲守門將,元永甲爲部將,趙華錫爲京畿水使,李春求爲大興中軍,白翼鎭爲黃海兵虞候,姜得佐爲舒川浦萬戶,李敏益爲文殊別將,大護軍韓用鐸,護軍曺允遂、趙萬元,副護軍尹羽烈、鄭鴻觀、金㝡煥,副司直姜世綸、兪應煥、高鳴鶴、金鍾文、李遠翊、朴綺壽,副司果朴來謙竝單付。

○再政,以申彦模、李雨元、洪箕錫爲武兼,柳相燁爲忠淸兵使,同知單金鍾軾,僉知三單權顯中、秦東益、朴宗默。

○以持平趙奎昇、崔漢翼,正言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鄭學畊爲左邊捕盜大將。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鄭學畊,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上番禁衛軍點送,以近邑營將,依已例替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韓義運曰,依已例替行事,令廟堂分付。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金堤故學生尹道學妻朴氏所志,則以爲家翁同姓八寸弟輅,嫡妾俱無子女,矣第二子世允,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輅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而一邊之言,有難準信,使其門長,具由呈狀,則門長幼學尹炫狀辭,果如朴氏所訴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尹道學第二子世允,立爲尹輅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秋官鎭門聚點狀啓,則忠淸兵使趙華錫狀啓中,道內編伍軍兵聚點時,堤川縣,服色間多渝傷,器械亦或朽破云。黃海兵使李石求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鳳山等七邑,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不無若干執頉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守令,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偕來史官李命純狀啓,臣於本月初九日,敬奉聖諭,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以一疏更申之意,已陳於日前附奏之末,而間尤病劇,未及搆辭仰徹,今又別諭誕降,敦召益勤,臣情不能仰格宸聽,義無以自壞微諒,崩迫之至,不知所以爲達也。今臣之目下所處者,惟有得請與得罪兩條路而已。得請也則公私兩全,進退無礙,固當趨走城闉,仰承明命,得罪也則金木猶屬輕勘,嶺海卽是坦途,惟此窮墅一步之地,更不得移易分寸矣。臣情到此,但有於悒。惟願遄伏當被之律亦爲白有等以,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今見附奏,如是浼浼,卿何不思之至此,實爲慨然。前後批諭,罄悉予眷眷之意,卽日簉朝,以副予望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歸省先壠,獲伸至情,仰感洪私。而第臣失血本症,忽發於觸寒往來之際,病是膏肓,刀圭罔效,輪行毒感,乘時交劇,頭疼身熱,苦歇無常,食飮全却,轉側須人,首尾數旬,有加無減,伏枕呻淹之中,尤有萬萬惶隘者,臣之忝叨銓職,居然月三易矣。徒侈華銜,退處荒野,一任其瘝曠,實非私分之所敢安,而況値政月,京察參佐,俱係緊急事務,則臣之此時祈免,不啻如縳求解,此豈臣一己之私而已也哉?第伏念朝家綜核之政,雖係閑司漫職,猶不宜一日暫曠。況此選部重任,豈可屢朔虛縻,看作養病之坊乎?臣心之晝宵悶蹙,又添一病,臣若有一分自强之勢,則豈不欲擔舁登途,致身京邸,粗伸反面之忱,仰冀體諒之恩,而一病沈淹,欲起還仆,百里作行,萬無其望,玆敢不避猥越,從縣道冒入文字。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賤分,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全羅監司金敎根疏曰,伏以臣,無才蔑識,空空一下品耳。低徊末蔭,始不過祿仕之計,僥倖一第,亦非有濫進之念,而猥蒙恩顧,偏被渥澤,邇來十許年間,內參銓而外綰符,朝着緋而夕陞貂,節次揚歷,罔非華膴,叨竊之無漸,踰溢之太過,環視同列,實罕臣比,尋常思惟,未嘗怵焉騂汗。不意玆者,遽有湖南方面之命,剡擧在低,而恩簡特隆,綿質至薄,而委寄此重,臣聞命震愓,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惟玆五十州幅員,跨湖被海,屛翰王畿,沃野千里,素號樂土,水陸繁衝,民物之所聚會,粟米絲麻,貢賦之所委輸,要重旣倍於諸路,休戚實關於國家。昔在平常之日,責任之難,固自如此,而矧今饑饉疾疫之餘,流離死云之後,戶口太半減縮,田野均多荒廢,大東之杼軸旣空,京師之供給莫賴,民勢正急於綴旈,人心切望於解懸,百瘼不待目擊,殷憂已溢耳剽,雖使識慮絶人,幹局超衆者處之,猶懼其措手無策,牽架不得,湔劣如臣,生疎如臣,而任之以承流宣化之地,責之以勞來懷保之事,欲使其收拾灰燼,蘇完創殘者,顧何異駕駑足於太行而望不僨轅哉?聖簡之貽累,物情之致駭,猶是第二件,而哀彼一方之孑遺,終不免盡劉,則此實因臣而致之也。臣於是,雖萬被僨誤之罪,何補於朝家綜理之政乎?百爾思量,堪承無望,玆敢彼瀝陳章,仰瀆崇嚴,斷斷衷懇,只出於爲公,而實不暇於自恤其私。伏乞聖明,諒臣非飾之言,察臣不稱之實,亟命收還臣藩臬之任,以重國事,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其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別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患胸腹之痛,已成膏肓之祟,少有失攝,輒致危劇之狀,備陳於前後請急之籲,則竊庶幾慈覆之天,已有所俯燭者矣。今接家信,則近因日候之不適,宿症一倍越添,胸脅牽亘,氣息綿綴,食飮全却,藥餌罔效。臣自聞此報,衷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朔寧郡守金熙華疏曰,伏以臣,畏膺郡寄,六朔于玆,而性本迂拙,才又鈍滯,弊瘼叢集,而莫之撟gg矯g捄,民生困悴,而無以拯濟,心勞政拙,力綿憂殷,上而孤簡畀之念,下而負蒭牧之責,夙夜愧懼,若隕淵谷,惟罪戾是俟。且況外邑之吏,有事煩籲,仰干恩澤,極知不敢,而目下民情,誠有所萬萬悶迫,而有非營邑所可擅爲者,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瀆崇嚴,臣罪尤無所逃。臣所治之邑,名雖近畿,處在深峽,士性甚瘠,水根易泄,南東其畝,旱田居多,亂山深谷之中,兩江橫貫其間,故暫遇暵乾,必先萎枯,少値水澇,最苦覆溺,山麓犖确之處,江干沙石之交,皆是一年耕者,而每於執卜之時,拘於法例,雖有陳棄,初不俵災,久爲峽民切骨之冤。自辛未至於昨年,歉荒荐臻,癘疫兼熾,一邑之民,不死則流,五里一村,十室九空,依山之人烟蕭瑟,沿江之籬落荒涼,元戶摠二千八百,今堇爲一千四百戶,以此半減之民,耕彼廣斥之田,其勢末由。且或始耕而因病中棄者有之,欲墾而乏糧仍廢者有之,許多曠土,漸成蕪穢,及秋而欲爲收稅,則無主之地,難以徵索,已陳之田,非可勒捧。此非人力之不勤,誠亦天災之使然。前郡守臣洪旭浩、柳遠鳴,連以此意,陳疏仰籲,得蒙特恩,壬申俵災,爲二百七十結零,癸酉俵災,爲三百四十結零,陳田廣土,得不白微,一郡之民,濱死而得生,將散而復集者,皆我聖上賜也。廼者天心昭格,秋事少豐,八域生民,得免雪裏凍餓,將喫大椀不托,髫白欣欣,擧有息肩之望,於戲休哉。而第念大病之餘,調補是急,隆寒之後,喣噓爲先,若以歉餘之稍登,凡係徵科,一倂率之以常歲,則民之不堪,將有甚於遇災之時矣。況本邑田農,比諸膏腴再耕之土,肥瘠相懸,而未有災頉之法,元田中初不起耕者,爲一百十六結零。且於六月初十夜暴雨之後,酷被沙汰之患,永無田形,猝難起墾者,亦不下數十結,合而計之,則陳與災,爲一百四十六結零。特以田無給災之故,雖據實報營,而依例退却。今若諉之以無可奈何,而只責其白地納稅,則非旦有所不忍,亦將於何徵出乎?自夏秋以來,逃戶流氓,或不無還集之望,而先稅于不墾之土,以閉其欲入之門,雖以利害言之,決知非計之得,法外給災,雖非永久爲式之事,而民聚而後,土可以闢,土闢而後,稅可以捧。今若使本郡一境,限以十年,元田中陳廢者,一依續田列,隨起收稅,亦依綿田例,有災給災,則東西相接之地,必無徵隣之患,水潦所傷之處,可免橫斂之弊,而刀耕火畬之氓,均蒙雨露之澤,庶得以生安樂業,民人之輻湊繈至,雖未易期,田野之闢菜墾廢,卽是次第事耳。來頭厥賦,必將年加歲增,而民國之幸,孰有大於此乎?伏願聖明,曲垂矜憐,亟令廟堂,特給田災,以安民心,以裕民力,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乙亥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鄭基善,行左承旨李文會,假注書李源祚,左議政韓用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洪旭浩、李命運、白時昌,進伏楹外訖。用龜曰,近來日氣陰寒,聖體若可?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湯劑進御之後,漸有差勝之效乎?上曰,別無差勝之道矣。用龜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患候諸節雖一樣,而外氣尙未快除,續當更爲入診議藥,而提調旣是承候之人,則此後不必番番徑稟,從便診候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仍命醫官入診,旭浩、漢臣、千根、東秀、命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用龜曰,牛禁卽國中之火禁也。近年以來,法紀蕩然,京外之民,無難犯科,由是而牛畜太縮,甚至於以人代耕,誠極悶然。蓋在前則田家貧民,爲一時聊販之資,所斥賣者,卽老於攔牢,不能勝服之物,而今時則不然,民窮財竭,雖居耕出乘之千斤健牛,無所顧惜,皆欲售價,況當臨歲藏牌之時,畿、湖間有牛之民,豈肯爲來春西疇之事,不取目前之和乎?如或俯燭此箇實狀,則雖値歲時,恐不必輒降藏牌之命,預爲分付於畿營及法司,另加申禁,各道各邑潛屠之弊,亦爲一體發關嚴飭,俾無農民無牛廢耕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方有實病,勢難行公云云。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會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可也。出擧條文會曰,左捕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慶宮進服加味益氣湯前方中,去藿香加半夏杏仁各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眼杏吉茶,三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藥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杏吉茶,依前方五貼製入,進服加味生脈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未下直守令,當日催促下送。

○藥房口傳啓曰,惠慶宮氣候,數日以來有感候,而諸節隨以添損,痰喘稍劇於昨夜,浮氣顯加於今日,夕間診候後,煎入湯齊,而今已夜深,諸節一樣,區區下情,伏不勝焦迫之至。承候官,纔已承命待令,而臣等之此時退歸,有非義分之所敢安,玆敢相率仰籲。伏乞特許臣等率醫官直宿,以爲隨時診察,議定湯劑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直宿待下敎。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李晉淵,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專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正言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趙民和,以南學敎授,今日儒生試取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咸鏡道都事沈東潤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萬無赴任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岐,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李命純狀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敬奉聖諭,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去國投鄕,居然三朔于玆矣。歲籥垂暮,京闉入望,區區軒陛之戀,彛情卽然,曷敢不祇若承命,趨走爲恭,而第伏念聖人,以廉恥爲繩墨,以辭受爲防範,用以爲做人樣子,人而無是,奚取於人哉?臣雖愚迷,亦嘗聞君子之緖論,只知繩墨之莫嚴,防範之爲重,寧被虞人不往之誅,不忍爲不成倫理之人,前後力辭,甘心鈇銊gg鈇鉞g。蓋其斷斷微諒,切有所不可毁者存故耳,苟非然也。以何故而必抗君命,自損臣分,乃至於如是哉?今則王法國綱,罪而後乃已也。伏地戰恐,不知攸達亦爲白有等以,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今見附奏,一向浼浼,卿有何可引之義,而如是辭巽乎?前後批諭已悉諭,卽日簉朝,以副予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12月12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申星模式暇。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仕直。假注書李源祚。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輪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味益氣湯停止,加味生脈散前方中,加乾葛一錢、前胡七分,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志淵啓曰,吏曹參判趙弘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正言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藥房口傳啓曰,惠慶宮愆和之候,今日入診,詳承諸節,則升降之痰候,往來之浮氣,朝間略有動靜,而晩後又復如昨,下情憂慮,曷有其極,臣等忝叨嘗藥之任,其在愼重之道,率醫官直宿,有不容少緩,玆敢相率,連日陳籲。伏乞特許臣等直宿之請,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慈宮症候,如昨一樣,卿等本院輪直。

○李志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輪直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輪直本院,而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竝爲直宿,醫女亦爲依例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此宗廟、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協律郞,本院官員,例爲塡差,而主簿一員未差,他無推移之道,趁卽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大祭誓戒,在於明日之夕,掌樂院主簿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時簡爲掌樂主簿。

○偕來史官李命純狀啓,臣於本月十一日,敬奉聖諭,傳論於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三日之內,三承聖諭,恩禮轉益隆重,情私去益窮隘,而至若有何可引之敎,天日之照,尙未及於覆盆矣。今臣之所自引者,不但大防有三,人言斯嚴,而罪在貽累,則必可引也。賤疾方劇,而望斷陳力,則必可引也。歷數可引之義,蓋不止三,而罔非萬重之鐵限也。此非臣不當引而强引者,抑亦通朝之見諒,而只緣辭不達意,誠未格天,獨阻聽卑之天,未蒙揆余之恩。此臣所以跼高履厚,如窮人之無所歸者也。今若以此獲罪,九死無一憾矣,伏地號泣,泥首待誅而已亦爲白有等以,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今見附奏,無意幡然,實爲慨嘆,元輔離京,已至累朔,是豈卿體國之義乎?玆以略布數行,望卿體予延佇之意,卽爲簉朝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12月13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式暇。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別入直。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直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院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院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進服蔘橘茶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惠慶宮進服蔘橘茶前方中,人蔘加二錢,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惠慶宮進服蔘瀝膏,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承候官所傳,則惠慶宮患候諸節,比昨添損,區區下情,不勝萬萬焦迫。此時臣等,竝爲移直,不容暫緩。伏乞亟許移設竝直之請,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果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待承候官出傳,議定湯劑,卿等不必入侍矣。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臣等率醫官,移直於都摠府,而廳號則以醫藥廳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楊州監牧官李命運,自任所今方上來,使之同爲待令直宿,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藥廳言啓曰,臣等率醫官,移直於都摠府,而醫官李敬培、崔遂燁、崔源,本院別入直,別掌務官一員,依例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公州判官金在三,畿邑口傳相換,使之承候。

○吏曹口傳政事,公州判官金在三,果川縣監金基常相換。

○洪羲俊啓曰,左邊捕盜大將鄭學畊遭故,所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還納,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徐英輔爲左邊捕盜大將。

○洪羲俊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徐英輔,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密陽府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文會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梁山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文會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禁府啓目,監察柳之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申星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社稷臘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朴宗柱,受由下鄕,還現無期,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車龍光,不知挨次,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李命純狀啓,臣於本月十二日,敬奉聖諭,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是白乎,則領議政金載瓚,今方上去于城外留住是白乎等以,臣亦爲偕往,緣由馳啓云云。傳曰,當此慈候靡寧之時,是豈卿言私之日也?卽爲入來事,遣承旨傳諭,期於偕來。

12月14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別入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奉命進去。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別入直。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直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奉朝賀口傳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連爲進服之後,諸節果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文會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傳于李文會曰,內閣、政院,自今日移接于賓陽門近處。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聽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藥房直宿,限撤直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文彦爲御營中軍。

○吏曹啓目貼連gg吏曹啓目粘連g,觀此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統禦使趙文彦,以海州判官朴齊顔乖損體統,請罷蒙允矣。本邑以營下處邑,近成弊局,今年穡事,又入尤甚,有難付之生手,姑許仍任,以責成效亦爲白有臥乎所,今此道臣請仍,雖出於姑令責任之意,而該倅次次遷轉,旣己差代,則不可許施,狀請內辭緣置之,何如?啓依允。

○靑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惠慶宮靜攝之候,有欠寧之節,至於藥院移設之擧,臣民焦遑之忱,曷有其極?此際伏奉吏曹名帖,以臣差臘享大祭初獻官矣。固當𨃃蹶趨承,他不暇顧,而第臣之素患風痺之症,已成癃痼,四大之部,咸受其病,而脚部則尤爲不遂。雖尋常啓處之際,房闥運動之間,必須左右,而五步十步之進,亦有八倒九顚之患,以此貌樣,眞一籧篨久矣。而自春間,又有脫肛之症,垂而不收,坐立俱爲刺痛,不可一刻忍遣,而入冬以後,寒氣憀懍,諸症益發,痰喘越添,呼吸不通,冷汗如浴,伊日景光,晷刻難支,急投藥餌,幾死僅甦,而餘症至今未已,氣息淹淹,委頓床席,以此癃病之狀,穢惡之症,其何敢承膺於駿奔肅敬之列乎?且誓戒已過,無望蠢動,玆不得不據實仰籲,極涉屑越,罔知攸措。伏乞聖明,俯垂矜憐,亟許銓曹改付標,以重享禮,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靑城尉。

○乙亥十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風淳軒。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金道喜,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韓用龜,以次進伏。醫官洪旭浩、李命運、吳千根、卞之錞進伏訖。時秀曰,惠慶宮靡寧之候,夜間諸節,比昨尤損云。伏想聖心,益切焦遑矣。上曰,萬萬焦遑矣。時秀曰,焦遑之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曰,雪後朝氣甚寒,何不於密室,召接臣等,而乃於此疎冷之室,侵早殿座,勞動玉體乎?雖在焦遑之中,聖躬保護,殿宮仰勉,卽是聖孝之大者,此臣等區區之望也。思穆曰,所御衣襨,不甚薄乎?上命諸醫官入診,旭浩、命運、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矣。時秀曰,寒朝冷座,實難暫時臨御,臣等請退,伏願亟還大內耳。惠慶宮進服一兩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一兩重人蔘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蔘橘茶,調竹瀝半合,一貼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蔘橘茶,依前方一貼,更爲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一兩重人蔘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大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別入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別入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別入直。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直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朝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奉朝賀口傳朝夕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薨逝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襲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連爲進服之後,諸節果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直宿相直,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恩信君立後事,自先朝曾有下念,而未及爲之矣。今欲立後,其所當否,問議于時原任大臣以稟。

○同副承旨申星模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米廛下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當此直宿有命,大小憂迫之時,不敢退處鄕廬,雖不得不進伏城外,爲承起居之節,少伸區區之忱,而職名在身之前,無望復入禁扄,恩諭之下,不得承奉,只切戰殞之至。而今以賤臣去就,不敢仰煩於焦遑之時,數行附奏,又値曠日稽緩,尤不勝惶懍罔措,惟願遄被重誅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當此慈候罔極之時,卿何如是?卽爲入來事,爾其更爲傳諭。

○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府事李時秀,奉朝賀李敬一,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以爲恩信君立後事,旣是先朝聖敎。今此收議之命,實出於追念之聖意,臣等別無他見云。領議政金載瓚,以爲臣方在泥首俟勘之中,不得獻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分付令該曹,令判敦寧李彦植及宣廟王子子孫,仁廟王子子孫,綾原大君子孫三家門長,相議可合之人,以爲繼門之地。

○傳于李志淵曰,廟、社、宮,山川祈禱祭,不卜日設行。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直宿相値,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相意啓曰,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輪直,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乙亥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勘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濟用監、內資寺、長興庫、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至於甲戌秋冬等褒貶,軍資監、司宰監、濟用監、內資寺、長興庫、司圃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乙亥春夏等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褒貶,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乙亥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鰲恩君李敬一有身病,豐安君柳相祚在外,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金履陽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以直宿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部將等褒貶,各因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洪顯周呈辭受由,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李時秀有身病,判中樞府事徐龍輔,判中樞府事徐邁修俱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李時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金載瓚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瓦署官員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繕工監、尙衣院、造紙署、掌苑署、典涓司官員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典涓司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列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情誠淺薄,今日申時,惠慶宮薨逝于景春殿,罔極曷喩?凡諸等節,令該曹依例擧行。

○傳于李志淵曰,哭班處所,以明政殿庭爲之。

○傳于李文會曰,領議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于李志淵曰,殯宮以歡慶殿爲之。

○傳于李志淵曰,永明尉洪顯周,知敦寧金在昌,果川縣監金在三,水原判官鄭漪,司果洪樂受、洪樂宣、洪徹榮,高陽郡守洪世周,宗戚執事差下。

○傳于李志淵曰,摠護使差出,依己酉年例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當此罔極之時,聖候必有受損之節,王大妃殿氣候,中宮殿氣候,嘉順宮氣候,亦必有損節,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逐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口傳啓曰,惠慶宮症候,多日彌留。臣等忝在嘗藥之任,全昧醫理,藥餌罔效,遭此罔極之境,臣等之罪,萬死難續,伏地待罪,惶恐敢啓。答曰,罔極之中,見此啓辭,尤無以爲辭,卿等其勿待罪。

○又口傳啓曰,臣等自今日,依例直宿本院,三廳首醫秦泳、李敬培、崔遂燁本院入直,御醫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李命運別省記入直,醫女亦爲依例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巡將監軍單子及闕內各處入直將官落點單子,依前例,限成服仍用之意,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又啓曰,取考肅廟朝《戊戌年日記》,則本院啓辭,以爲今當金虎門徹夜留門,不可無把守之擧,而他宮門扈衛等事,亦何以爲之乎?批旨內,金虎門把守,而扈衛一款,勿爲擧行事,命下矣。今番則各門把守及扈衛等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爲之。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此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令政院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丕應爲禮曹參議。

○傳于李志淵曰,禮葬都監,以襄禮都監稱號事,分付。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摠護使以下三都監堂郞,銘旌書寫官,梓室上面上字書寫官,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專政事,摠護使單領議政金載瓚,殯宮都監堂上三單金羲淳、鄭尙愚、李好敏,郞廳六單韓益相、李潞秀、洪羲宅、李進奎、宋明奎、朴致榮,禮葬都監堂上三單鄭晩錫、韓用鐸、閔命爀,郞廳六單閔秉勳、黃燾、尹致猷、洪容默、徐任輔、尹成圭,園所都監堂上三單朴宗慶、林漢浩、李魯益,郞廳六單洪祐燮、具宜默、兪漢寔、李元默、朴齊圭、李敬脩,殯宮都監都提調單領議政金載瓚,禮葬都監都提調單領議政金載瓚,園所都監都提調單領議政金載瓚,銘旌書寫官金祖淳,預差沈象奎,梓室上面上字書寫官李晩秀,預差南公轍。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薨逝,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告文,今十七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薨逝,各殿宮擧哀之節,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東宮如在沖年,只自內擧哀,而儀節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喪禮補編》,則宗親文武百官,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隨到擧哀於殯宮門外,罷散官館學生,以白衣黑笠,隨到擧哀於闕外事載錄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薨逝,在內百官,旣以淺淡服哭臨矣。諸道大小使臣及外官,文書到日,變服擧哀,第四日,仍以淺淡服坐哭事,載在《補編》,而進箋、陳慰,且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禮文內,自初喪至公除,竝停大中小祀,殯後惟祭社稷事載錄,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道朔膳物膳,依前例限卒哭前,以素膳代封,而殯宮則以常膳封進事,撥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喪,公除後,大中小祀竝如常,而至於健陵、華寧殿、懿昭廟、懿昭墓、文禧廟、孝昌墓祭享,則公除後設行,參以情禮,恐涉未安,考諸禮文,旣無可據,祀典莫重,臣曹不敢擅便,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儒賢,博考典禮,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只有朝夕上食,而在前竝行晝茶禮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殯宮上食獻祭時,有宗親及功臣子孫一人輪次直宿之規,今亦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殯宮上食獻祭時,宗親及功臣子孫一人,有輪次直宿之規,依舊列,令該曹差出事,命下矣。取考《戊戌謄錄》,則因本曹草記,令宗簿寺及忠勳府,可合人員,擇差啓下,今亦依此例,令宗簿寺及忠勳府,急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喪禮,當以《補編》中小內喪條,磨鍊擧行,而各殿宮服制,謹稽《五禮儀凶禮編》及《喪禮補編小內喪條》,元無可據之文。且考本曹謄錄,則肅廟朝戊戌,英廟朝辛未,遵小內喪條,磨鍊服制,則今番與戊戌、辛未有異,係是國朝創有之變禮,臣曹不敢擅便,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儒賢、館閣堂上儒臣而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設奠時饌品,令都監,參考前例,磨鍊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金虎門、宣仁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風淳軒。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事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右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李源祚,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韓用龜,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南公轍、徐榮輔,原任提學朴宗慶,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訖。時秀曰,連日憂遑之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患候,我伏聞藥房所傳,則朝來諸節,比諸夜間少有轉旋之意,焦遑之中,萬萬慶幸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當此憂遑之際,保護聖躬,實爲殿宮仰勉之道,故臣等於昨日,已有所仰奏,而今又侵朝,殿坐於疎冷之室,勞動聖體,下情伏不勝悶迫矣。用龜曰,朝日甚寒,外氣易乘,伏望常御密室溫堗,俾盡節宣之方焉。思穆曰,醫官以診候次來待矣。上曰,後日次待令,惠慶宮進服蔘橘茶,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及梨乳膏烈入,進服一兩重人蔘粟米飮,依前方一貼煎入,進服一兩重粟米飮,卽卽煎入。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上命藥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亥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風淳軒。領議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時,行右承旨李志淵,假注書李源祚,記事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領議政金載瓚,領府事李時秀,奉朝賀李敬一,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南公轍、徐榮輔,原任提學朴宗慶,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訖。時秀曰,臣民無祿,惠慶宮薨逝,伏惟聖心哀恫,何以寬抑?上曰,罔極矣。時秀曰,罔極之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時秀曰,向日雖已仰奏,而此時聖躬,尤當十分保護而後,庶可以少慰殿宮悲遑之思,伏願深加聖意焉。載瓚曰,目今悠悠萬事,不出於保護聖躬四字,更伏望十分謹愼焉。上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別入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別入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別入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別入直。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斂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夕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夕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罔極之中,不瑕有損節,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此時保嗇之方,惟在粥飮之頻進,臣等不任區區憂慮,玆敢奉進,而殿宮亦爲勉進,千萬伏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黃海監司李勉昇,平安監司李相璜,慶尙監司李存秀,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黃海水使安橚,全羅兵使徐鳳淳,統制使申鴻周,南兵使徐春輔,邊將無一人居下,京畿水使趙文彦,忠淸兵使趙華錫,水使李載弘,全羅左水使李侕秀,右水使李民秀,平安監司李相璜,兵使鄭周誠,慶尙左兵使金煐,右兵使吳文常,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罔極之中,受損必多,臣等伏不勝焦慮之至,謹此奉進粥飮。伏乞頻進,懋盡保嗇之方,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虞主書寫官望元在明,預差金魯應。

○李志淵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告祭香祝,纔已奉傳矣。取考《喪禮補編》,則告文祭,自來無奠,而今此祝文中,以牲醴等語,循例措辭,事極未安。祝文則今方改書釐正,而臣之矇不覺察,萬萬惶悚,當該香室官員之昧例做錯,極爲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處。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謹考《喪禮補編進香條》,則小內喪,只有議政府、宗親府、忠勳府,而無儀賓府、敦寧府、諸道觀察使、留守進香之列矣。惠慶宮,常時旣有進箋稱慶之禮,則到今進香,似合事宜,而莫重典禮,臣曹不敢磨練,議于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梓宮奉入時,權安處所,先爲稟定,然後當爲擧行,而取考《乙丑謄錄》,則權安於明政殿月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依前例,典設司別檢朴齊顯,童蒙敎官趙敏永,童蒙敎官金相鐘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殯宮都監都廳,弘文館副修撰金箕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園所都監堂上朴宗慶,職務相妨,與襄禮都監堂上韓用鐸相換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李昌瑞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問議于果川牛滿里判中樞府事徐邁修所住處,則以爲臣病未獻議云。仍往問議于東部興仁之門外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臣病未獻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喪禮,各殿宮服制,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儒賢、館閣堂上、儒臣處之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儒臣處,則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以爲臣學識寡陋,素昧禮制,今何敢妄論典禮,仰對明命,而第伏念,王朝典禮,至精至微,莫嚴莫重,苟無先賢旣定之論,國朝已行之制,其不敢創立己見,傅會爲說審矣。謹㮷漢宣帝悼園定禮,程子斷之曰,爲人後者,謂其所生者,爲伯叔父母。然所生之義,至尊至大,雖當專意於正統,豈得盡絶於私恩,降其服以正統緖,皆爲齊衰不杖期而別之,以明其與諸伯叔父母不同也。此卽程子之言,而爲人後而爲本生父母服者,當以是爲定矣。朱子特書於正史,昭垂於後世,永以爲不易之義,此乃邦禮私禮,元無不同者也。亦粵仁廟朝,議定啓運宮服制,下廷臣議,其說不一,而先正臣金長生,以爲當稱伯叔父母,當服不杖期,聖祖亟從之,於是乎諸說始一,邦制乃定,先正此論,卽程子之言,而前後一揆也。在有宋程子言之,在我朝先正言之,允爲質無疑俟不惑之大義正論,而況俱是邦禮所論乎?在今所當遵者,捨程子與先正之說而何以哉?爲本生父母服如此,則爲本生祖父母服,隨而遞降,可推而知,惟在博詢而裁處焉。左議政韓用龜曰,臣素蔑學識,王朝典禮,尤所茫昧,今當莫重服制之論,豈敢臆對,而第大念,《儀禮不杖期條》云,爲人後者,爲其父母報,此貴賤通行之禮也。謹按程子論漢宣帝悼園典禮曰,爲人後者,謂其所後爲父母,而謂其所生者爲伯叔父母,此天地之大義,生人之大倫,不可得以變易者也。然所生之義,至尊至大,雖當專意於正統,豈得盡絶于私恩,是以先王制禮,旣明大義,降其服以正統緖,然不以正統之親疎,而皆爲齊衰不杖期以別之,則所以明其至重,而與諸伯叔父母不同也。朱子載此說於《綱目》,爲萬世之訓,至於我朝典禮,則仁祖朝啓運宮服制之論,其說不一,而先正臣金長生獻議,以爲當稱伯叔父母,斷之以不杖期之服,則其義與程子無異矣。夫程、朱之定論旣如彼,先正之議又如此,則本生父母之服,更無可疑。本生父母之服,旣無可疑,則本生祖父母之服,隨而遞降,可推而知矣。然則今此服制,只當以本生降等施行,庶幾不違於禮,而有叶於情矣,惟在博詢而處之云。右議政金思穆,以爲凡五服之制,固當一遵《禮經》,而《禮經》所無,則必以國典爲據,今此服制,考之《儀禮》及《喪禮補編》,皆無的據,以臣蒙陋,何可與論?而竊見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所編《喪禮備要》爲人後者爲本生降服圖曰,祖父母大功,蓋取《儀禮》疏,爲人後者於本親,皆降一等之論,參之以《杜氏通典》,王彪之、崔凱服儀之說,著之禮式,遂爲士喪禮通行之規,而王朝典禮,至嚴且重,臣不敢指的仰對,惟在博詢處之云。領中樞府事李時秀,以爲今此獻議之命,事體則莫重莫大,禮意則至精至微,古禮邦典,俱無的確可據,如臣矇學謏見,何敢妄議,而昔我先朝,以冠古之聖學,出天之孝思,卽祚初元,特降不貮本綸音,宮園祝式,一遵程叔子定論,蓋嚴於統緖,別嫌明微,莫如程子。而謹按《綱目》,漢宣記,程子之論曰,爲人後者,謂所生爲伯叔父母,人之大倫也。然所生之義,至尊至大,雖當專意於正統,豈得盡絶於私恩,先王制禮,降其服以定統緖,而不以正統之親疎,皆爲齊衰不杖期而別之,則所以明其至重,與諸伯叔父母不同也。此指《儀禮》爲人後者,爲本生父母報服而言也。《儀禮》所載,雖曰士禮,程子所論乃是邦禮,可知本生服之邦禮士禮,元無異同也。惟玆喪禮,若在我先朝在宥之時,則服制之講行,亦必一遵程子定論。然則今日自上服制,當有不易之禮矣。義之所當守,惟恐其不嚴,情之府得伸,惟恐其未盡,天理人情,兩行不悖,卽我先王卓越之大義,惻恒之聖孝,擧國臣民所欽仰而莊誦者也。臣當此時議此禮,惟追惟涕泣而已,豈更有他見?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鰲恩君李敬一,以爲今此收議之命,乃是莫重邦禮。臣以謏學淺見,素昧禮學,何敢妄有論列?而本生親降服之禮,旣有程子定論,且有士喪禮通行之規,惟在博詢而處之矣云。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病未獻議云。奎章閣提學徐榮輔,以爲臣素昧禮意,今於莫重議禮,豈敢妄論?而謹稽《儀禮朞服章》,爲其父母報本生之服,視本服降等,可知也。程子之訓曰,所生之義,至尊至大,不以正統之親疎,而皆爲齊衰不杖期以別之,所以明其至重,而與諸伯叔父母不同也。考之於經,折之於程子,而其說如此,如臣謏陋,敢容他見,惟我聖上,當今日莫逮之慟,追昔年盡倫之孝,以至嚴至重之禮,有此下詢,將以遵經法而合天理也。臣只以出於經傳者,略有仰對,然而禮制甚重,不得質言,惟在博詢而處之云。奎章閣提學南公轍,以爲惟我先大王,於不貮本之義,守之甚嚴,觀於卽阼後綸音宮園儀,可以仰度,而至於盡倫盡情處,極其崇奉,而盡其精微,此臣之所嘗逮事而仰覩者也。今此惠慶宮服制,乃是邦家創有之變禮,而謹按程子以爲,爲人後者,謂其所後爲父母,而謂所生爲伯叔父母。然其所生之義,至尊至大,雖當意義於正統,豈得盡絶于私恩,遂以不杖期,爲報與降之精義,本生父母之服旣如此,則爲人後者之子之服本生,亦合隨而遞降。此是先儒先正之論,然而以臣學識謏淺,尤於禮意,素所茫昧,惟在博詢詳考而處之云。弘文館提學朴宗慶,以爲禮無旁照可據之文,且臣素昧禮節,不得獻議云。知春秋館事金蓍根,以爲見識謏寡,考據未博,莫重禮制,有不敢指一仰對矣云。奎章閣直提學金履喬,以爲古今說禮者雖衆,而終必折衷於程、朱而後定。今此殿宮服制之議,卽國朝創有之禮,而第竊稽之於程子之論,爲人後者,爲所生父母,雖降其服,以定統緖。然皆爲齊衰不杖期,所以明其與諸伯叔父不同,朱子所以著之於《綱目》,爲後世不易之定論。且爲人後者之子之降其所生,與爲人後者同。乃古今禮家之經法,則殿宮服制,似當以此爲據,而臣素昧禮意,今不敢質言獻議云。弘文館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李晉淵,副修撰金箕殷等,以爲因該曹草記,惠慶宮服制收議事,命下矣。臣等溯考古禮及邦禮,元無可以考據之文,至於旁照援引,隨時制宜,若非深於禮者,有難輕議。臣等於禮素昧,當此創有之變禮,旣無平素之講究者,今於莫重莫嚴之禮制,不敢以臆見仰對,不勝惶恐之至。惟願博詢廣議,斟酌折衷,務歸至當之地焉云矣。大臣、諸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本生隆等,通上下一也。雖無於禮,以予小子今日罔極之情,昔年追慕之心,當報義而服制。況有程、朱定論,大臣、館閣之議又如此,無復可疑,卽爲以本生降等,磨鍊以入

○洪羲俊啓曰,金虎門、宣仁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風淳軒。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金道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洪旭浩、吳千根、秦東秀、李命運、李漢臣卞之錞進伏訖。思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去夜已深,寢睡安穩否?上曰,無損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今日則當自本院,奉進粥飮矣。自上頻頻進御,且連爲勸進於殿宮,是臣等之千萬顒祝者也。上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東秀、漢臣、命運、之錞入診訖。旭浩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旣當此時,且是劇沍,調理溫補之劑,以當繼進矣。千根等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六君子湯,已進十貼,自今日停止,湯劑今方更爲議定矣。上曰,唯。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進御交感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別入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別入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別入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別入直。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口傳朝問安。答曰,罔極。靈床移奉于歡慶殿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斂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奉下梓室成殯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罔極之中,不瑕有損節,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藥房口傳啓曰,罔極之中,受損必多,臣等伏不勝焦慮之至,謹此奉進粥飮。伏乞頻進,懋盡保嗇之方,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惠慶宮初喪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惠慶宮初喪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罔極之中,受損必多,臣等伏不勝焦慮之至,謹此奉進粥飮。伏乞頻進,懋盡保嗇之方,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四日行宣陵忌辰祭,在於公除前,依禮文停止,只焚香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前五衛將李興潤,前縣監成元柱,前主簿洪樂佑,前僉使車弘濟、安德恒,前五衛將邊鏞,前別提李最敏,司果金命赫,別看役差下,分屬三都監,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謹考乙丑已例,則奉常寺、內資寺、內贍寺、造果廳,排設於前鑄字所矣。今番處所,依已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梓宮銀釘加漆,今月十八日爲始,間一日依例爲之,而時刻則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副司果洪徹榮,依下敎,園所都監三物所郞廳加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園所都監都廳二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bb啓曰b,園所都監監造官四員,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園所都監郞廳監造官各所分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園所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園所都監監造官北部都事鄭淵始,職是詞訟,令該曹,閑司口傳相換,前參奉李羲平,時無職名,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襄禮都監都廳二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襄禮都監監造官四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bb意b啓曰,襄禮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bb意b啓曰,襄禮都監監造官司饔院奉事尹景壽,分差分院,西部都事金永孚,職是詞訟,竝令該曹,閑司口傳相換。前假監役韓忠裕,時無職名,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襄禮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司饔奉事尹景壽,掌苑奉事金鑅相換。西部都事金永孚,義盈奉事鄭東勉相換。北部都事鄭淵始,長興奉事洪翼弼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韓忠裕、李羲平,襄禮都監都廳二單朴綺壽、李敬參。監造官四單金永孚、尹景壽、金箕書、韓忠裕。園所都監都廳二單李龜雲、朴孝成。監造官四單李羲平、徐秉淳、朴晦壽、鄭淵始。

○洪羲俊啓曰,金虎門、宣仁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8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成服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罔極之中,不瑕有損節,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羲俊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志淵曰,當今日追慕我先朝出天之聖孝,尤不勝罔極之心。今此內下銀三萬兩,卽昔年聖孝,爲甲子年需用儲置者也。以此銀用於今日大事,實爲闡述未伸之聖心,令摠護使知悉。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憂迫之極,連進粥飮,而今焉成服已過,伏惟聖心,益復罔極。伏況殿宮哀疚之中,諸節必多受損,保護調攝,莫過於薑桂之滋益。伏願先自聖躬,深軫保嗇之方,卽降復膳之命,仰請殿宮,勉抑情理,亟復常膳,以副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殿宮至今不御常饌,小子實爲焦迫,方連加仰勉,而予亦當從,殿宮復膳然後,下敎矣。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勉植爲水原中軍。

○禮曹,惠慶宮議諡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二月二十日爲吉云。大臣及政府堂上、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三司長官、奉常寺都提調、提調命招,會議,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韓致應,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今日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思穆,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思穆,以爲職在嘗藥,誠未自效,竟遭此罔極之痛,崩迫之極,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以平安監司李相璜狀啓,价川縣監閔亨默,寧遠郡守李碩遠,限周年仍任,令該曹稟處事,傳于李志淵曰,依狀請,限周年仍任事,分付該曹。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儀仗庫牒呈,則今此惠慶宮喪,大殿輦輿、轎子、日傘、陽繖扇及各殿宮輦輿、御馬、仗馬、寶馬鞍諸緣具各樣等物,以何色擧行與否,卽爲啓稟施行云。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輦輿、轎子、日傘、陽繖扇等物,以黑色擧行,中宮殿、世子宮,則依前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朴綺壽有身病,呈狀乞遞,無以强令察任,改差,其代弘文館校理李晉淵差下,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三都監所需用錢米木布,不可不及今區劃,賑恤廳米三百石,錢一千兩,戶曹米二百石,木二十同,錢三千五百兩,兵曹錢一千五百兩,訓鍊都監錢六百兩,禁衛營錢一千八百兩,御營廳錢一千八百兩,司僕寺錢一千八百兩,海西元賑私賑倉元等穀中折米一千石,京畿備邊司穀折米三百石,別會穀折米八百石,營賑穀折米四百石,慶尙監兵營木中十同,統營木二十同,全羅監兵水營木中三十同,江華木十五同,廣州木十五同,平安監兵營木中十同,咸鏡監營布四同,南兵營布三同,參量排劃。而至於米條,則當此船運不通之時,勢難及時致用。海西區劃米一千石,先以摠廳所捧北漢米取用後,自該道卽報該廳。京畿則以華城附近邑取用之意,竝爲知委於各該衙門及各該道帥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各門把守軍兵,成服已過,使之各還本處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禮曹以宗親文武百官初終及成服時淺淡服,殿下服盡前進見時淺淡服,旣已磨鍊啓下。而至於軍戎服色,謹考各年謄錄,終無可據之文。今番則將臣以下戎服,凡於侍衛進見時,黑笠去笠飾,淺淡天翼黑帶磨鍊擧行,而動駕時,陣上領軍勿論。英廟朝戊寅,有挾輦前排自朞年喪以下如常之受敎,駕前駕後及禁軍服色,亦當依此爲之,而堂上堂下軍服,與戎服有異,勿論之意,竝爲分付各該營門,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刑曹言啓曰,襄禮都監來接本曹,本曹則移接於平市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金虎門外禁衛營把守軍兵,宣仁門外御營廳把守軍兵,成服已過,今當罷送矣。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金道喜,行左承旨李文會,假注書李源祚,領府事李時秀,奉朝賀李敬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提學徐榮輔,原任提學朴宗慶,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日字屢易,惠慶宮殯斂旣成,殿下亦已受服,聖心悲慕,伏想如新矣。多日悲遑勞動之中,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時秀曰,伏承下敎,不勝奉幸,而此時殿宮氣候,不能無損節,果不至大端愆和否?上曰,然矣。時秀曰,靜攝之中,多日素膳,受損必多,聖慕雖無涯,禮制固有限。伏望自今日,復進常膳,亦以仰勉殿宮,是臣等切至之懇也。思穆曰,殿下復膳之後,殿宮亦復膳?伏乞特允臣等之請。上曰,口啓批答,續當下敎矣。載瓚曰,敬考先朝御製己酉遷園時用虛左之制,昭載聖敎,今番園所,以顯隆園合祔之禮定行,無容更議,而事體莫重,不可不稟定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園所合祔之禮,旣已稟定,相地等節。雖無可論,重事體之道,固當先爲奉審,依政府以下進去之禮,始役前奉審,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華城留守,兼園所都監堂上,旣有庚申已例矣。留守徐榮輔,都監堂上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園所始役前,政府以下進去奉審之意,旣已稟定矣。相地官崔翼、金尙澤、鄭旭,令都監啓下後,奉審時帶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當此擧行旁午之時,地方官有難曠官,而本府判官鄭漪,以宗戚執事,方在京矣。內外雖異,同是終事之地,使之卽爲還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臣以本府中軍差代事,曾已狀聞矣。歲末擧行,一時難曠,令該曹,口傳差代,使之當日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藥房先退,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緣故出。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緣故出。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成服後翼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成服已過,聖慕冞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悲疚之中,尙未復膳,不瑕有損節,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議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陳復膳之請,伏承仰勉之敎,經宵顒俟,下情焦鬱。伏念積瘁之餘,悲慟之中,不進常膳,于今幾日,必多受損之節,曷勝煎迫之忱?昨批中,有當從殿宮復膳然後下敎之敎,而臣等以爲,殿下先自復膳,以慰慈念,仍爲仰請殿宮,期於勉從,實是順志之孝。伏乞亟賜允許,以副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殿宮方連爲仰請矣。

○又口傳啓曰,臣等卽伏奉口啓批旨下者,以殿宮方連爲仰請爲敎。以我殿下此時焦憂之聖心,積誠仰勉,靡所不用其極,臣等方切欽仰。而伏念聖上,不進常膳,今至五日。大造聖躬保嗇之道,恐貽殿宮惟憂之念,此臣等所以殿下,先自復膳,仍爲仰請殿宮之意屢瀆,而不知止者也,焦迫之極,敢此申籲。伏乞亟復常膳,上副慈念,仍復仰勉,期承允從,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允請,而殿宮,亦當仰請矣。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知敦寧金在昌,襄禮都監堂上加差下。

○傳于李志淵曰,園所都監郞廳洪徹榮,以襄禮都監郞廳移差。

○李志淵啓曰,惠慶宮諡號議定時,時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三司長官、奉常寺、都提調、提調,當爲進參,竝待開門命招。大司諫柳相祚在外,何以爲之?而藝文提學、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大司諫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志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趙弘鎭牌不進,參議鄭觀綏牌不進,行右承旨李志淵進。啓曰,藝文提學及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任希存爲大司諫,朴宗薰爲副提學,金羲淳爲藝文提學,金會淵爲右尹,元在明爲戶曹參議,閔哲儒爲吏曹正郞,朴台壽爲兼文學,徐泌修爲長興主簿,卓東範爲崇寧殿參奉,黃量源爲永陵令,金𫓛爲恭陵參奉,金海府使申純,義興縣監韓通裕,限明年仍任事及价川縣監閔亨默,寧遠郡守李碩遠,限周年仍任事及京畿水使,趙華錫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兼喬桐府使單趙華錫,學諭單金持純。

○吏批,再政。以趙萬元爲大司憲,鄭泰誠爲南部令,趙永傑爲長陵令,李基壽爲引儀,孫錫祉爲黃海都事,沈存之爲社稷令。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朴命燮病,參議韓興裕病,參知鄭景祚入直,左副承旨韓義運進。以金履陽爲都摠管,崔光泰爲同知,李元植爲副摠管,金履煥爲五衛將,李朋錫爲釜山僉使,護軍趙恪,副護軍金履載、洪羲書,及第具鼎錫,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副護軍金基祚,同知單文益章,僉知三單柳英喆、申虎文、李柱。

○兵批,再政。以金相休爲同知,具命德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金德潤,僉知單金履煥。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金海府使申純,義興縣監韓通裕限明年仍任事,傳于李志淵曰,兩守令,依狀請限明年仍任事承傳。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校李龜雲,校理洪益聞,修撰申綽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副校理李晉淵襄禮都監進。副修撰金箕殷殯宮都監進,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今日已爲始役,郞廳監造官中一員,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尹成圭,以身病呈狀乞遞。無以强令察任,改差,其代前牧使李潢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潢。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恩信君立後事,謹依聖敎,令判敦寧府事李彦植,聚會三家門長,司議擇定,則以仁祖大王第三男獜坪大君㴭五代孫生員秉源第二子幼學寀重,指名呈單矣。依例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南延君單球。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造主處所,例以空闕殿閣,爲之。而今此惠慶宮神主造成及奉安處所,預爲入啓定奪云。造主及奉安處所,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發引前節目相値,則像生時,例有表裏封進之事矣。來丙子年正朝,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王世子於殯宮進表裏及百官表裏依例封進事,分付該曹,而百官表裏封進時,依前例哭臨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才以三都監需用錢米木布,區劃於各衙門各該道事,草記蒙允矣。際伏承內下銀三萬兩之敎,昔年不匱之聖孝,今日繼述之至意,炯然如昨,精義斯存,奉讀聖敎,誠不勝感咽欽仰之至。今方以所下銀子,竝屬度支,克體不煩經費之聖意,而至於兩南、關西遺在木之當初磨鍊,蓋出於不得已也。今此財力,私有餘地,此則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當此戒嚴之時,入直軍,別爲把守內各門,法意何等嚴重,而本局把摠李思謙,哨官張鉉擧,身爲將官,領率入直,不能申飭,昨日肅章門把守軍,轉離信地,而亦未覺察,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柳之翊,屢日處冷之餘,素患疝積,時時衝上,達夜叫痛,氣息奄奄。李文欽素抱痰積,添病於處冷之餘,重得輪行之毒感,咳喘滋甚,食飮全却,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旣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之翊、李文欽,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0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服制。行右承旨李志淵監祭進。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仕直鄭煥義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羲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公除前,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羲俊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南延君同爲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不避煩瀆,昨陳再啓。伏承允請之敎,有以仰焦迫之聖心,慰殿宮惟憂之念,勉殿宮亟允之道,而自承亦當仰請之批,今已經宿矣。殿宮哀毁之中,復進常膳,不容暫緩,下情焦慮,日甚一日,玆敢齊聲更籲。伏乞連加仰請,期卽允從,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殿宮連爲仰勉,始承允從之敎矣。

○傳于洪羲俊曰,南延君球,守園官差下。

○吏曹,守園官單南延君球。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龜落點。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鄭煥義爲假注書。

○洪羲俊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以觀象監提調,園所奉審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志淵啓曰,弘文提學朴宗慶,藝文館提學金羲淳,工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諡號議定,事體莫重,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賓廳言啓曰,臣等今方來詣賓廳,孝康慈禧貞宣徽穆惠嬪諡號,議定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孝康慈禧貞宣徽穆惠嬪諡號溫敬,德性寬和曰溫,夙夜儆戒曰敬。

○李志淵啓曰,惠慶宮諡號單子,旣已啓下,招致禮曹郞廳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洪益聞,修撰申綽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副校理李晉淵襄禮都監進,副修撰金箕殷殯宮都監進,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校理洪益聞,時在忠淸道牙山地,副修撰申綽,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義盈奉事金永孚,司饔奉事金錫海相換。

○李志淵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廣州府、江原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四件,亦爲依例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園所奉審,依政府以下進去之例,始役前奉審事,旣承筵敎矣。謹依乙丑已例,臣與都監堂上徐榮輔,禮曹判書鄭尙愚,觀象監提調南公轍,率相地官等,明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相地官崔翼、金尙澤、鄭旭,令都監啓下後,奉審時帶去事,旣承筵敎矣。崔翼、金尙澤、鄭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園所都監所用物種,參考各年前例,鐵炭則各衙門取用,而石灰及不足鐵物,卜定於海西,空石則戶曹各軍門、守禦廳、畿營取用,生葛以戶曹所在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園所都監大浮石所郞廳朴齊圭,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前縣監李羲贊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羲贊。

○又以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殿郞廳三員,依前例稱以都廳,別工作監造官一員,稱以郞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外梓室始役吉日時及合木吉日時,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始役今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合木同月二十七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事,公除前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公除前,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三都監所需木十五同,區劃知委於江華府矣。卽接該留守所報,則以爲,本府所捧選武木,除撥木之自海西來者,俱是代鐵,故本色輸納無路爲辭矣。該府事情旣如此,許令置之,統營儲留木數爻稍裕,以此十五同,移劃於統營,使之卽速輸上,如何?傳曰,允。

○乙亥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南延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事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右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李源祚,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南延君李球,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沈象奎、朴宗慶,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李漢臣、卞之錞、朴器成,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曰,日氣乍解旋寒,此時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思穆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千根、東秀、漢臣、之錞等,以次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時秀曰,殿宮尙未復膳,下情不勝焦迫,伏望更爲仰請焉。載瓚曰,殿下爲殿宮仰勉之道,旣已復膳,則殿宮亦豈有不復膳之義乎?頻頻仰請,期於允從,是區區之望也。思穆曰,藥房口啓,俄已仰請,而未承下敎,更伏望亟下兪音焉。宗慶曰,考見《己酉遷園時儀軌》,則明器服玩,伊時有別櫃奉安者,今不必新造,以此櫃移藏,而魂遊石或長明燈下,從便前期奉藏。又謹按御製《遷園時事實》,則禮有明器服玩而今不用。蓋服玩明器,當奉安於退壙,而前期奉藏於魂遊石或長明燈下,必有聖意攸在,以今不用三字,載之事實矣。下詢大臣處之,而閣臣中,亦有承聆於昔日者,一體下詢,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儀軌則雖以前期奉藏載錄,而伏見御製,有今不用之敎,伊時事實,果無以至今考據。然則一從《補編》所載,從禮文擧行,卽是守經之義,惟在廣詢而處之矣。祖淳曰,遷園時,舊園退壙所藏之件,果爲移藏於魂遊石、長明燈之下而已。遂不別爲新造,以藏於新園退壙,而其時筵中,亦有不欲用之敎。又若不用,則雖或與古禮有異,亦不害爲喪祭從先祖之義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今番襄禮都監,當以《喪禮補編》所載,參考擧行,而《補編》與《己酉儀軌》不同,一從儀軌所載儀節擧行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己酉儀軌》中,顯隆園表石,長八尺五寸,廣三尺二寸,厚一尺七寸矣。今番當依此尺量,浮土於藍浦,以爲取用,而日字促急,水路氷塞,萬無及時浮運之道,勢將廣求私儲。而若得準此尺量者,則誠萬幸,不得其準尺,而雖有略干參差之異,以此用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今旣以《己酉儀軌》擧行,則吉儀仗,以惠慶宮常時所用取用,凶儀仗,依儀軌磨鍊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殯宮都監、園所都監處所,與他自異,而堂郞之吉服從事,終涉未安。此後則各於職次,皆服淺淡服,襄禮都監堂郞,亦不可異同,一體遵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所監造官職掌,或有相妨,襄禮都監監造官金永孚,園所都監監造官李羲平,相換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園所都監監造官金永孚本職,卽供上衙門,有難曠月仍帶,令該曹口傳,他司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等將以園所奉審事,明日進去,而在前則以有求山定山之節,故有三次奉審之例矣。今則旣以合祔議定,別無相地等節,而一次奉審,終涉疎忽,明日奉審後,仍爲留宿,翌日更爲奉審以來,何如?上曰,唯。載瓚曰,在前奉審進去時,有除下直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唯。思穆曰,臣待罪藥院,未滿五十日,遭此罔極之變,日前胥命,未蒙處分,而煩猥是懼,雖不敢更瀆,賤疾方苦,實無供職之勢,藥院之任,特賜體諒,是區區之望也。上曰,許副,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南延君進前,球進前伏。上曰,年幾何?球曰,二十八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人蔘加五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進御人蔘粟米飮及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中宮殿進御人蔘粟米飮,嘉順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竝亭止事。出榻敎上命藥房先退,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服制。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世子宮公除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緊。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專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公除前,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惠慶宮發引時陪往大將,朴基豐落點。

12月22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服制。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洪益聞,修撰申綽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副校理李晉淵襄禮都監進,副修撰金箕殷殯宮都監進,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洪益聞,修撰申綽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副校理李晉淵襄禮都監進,副修撰金箕殷殯宮都監進,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俊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發遣宣傳官,闕內外各門及留營軍兵薄衣摘奸,流丐亦爲摘奸以來。

○洪羲俊啓曰,臣羲俊,輕囚放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柒原前縣監朴宗林,方有道査,姑爲仍囚,前監察柳之翊,香室官員李文欽,係是輕囚故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殺獄罪人二十一名,御寶僞造罪人四名,囑付凶榜罪人一名,大將牌偸竊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一名,印信僞造罪人一名,係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此外各司直囚潛屠發賣、民間作弊、雜技犯禁罪人安仁石、朴致健、金二祥、金千麟、朴益昌、朴聖雲、金宗明、李漢柱、崔遠樞、崔榮國、高景文、崔有福、鄭東秀、金喆伊、金大千、金弘宅等十六人,罪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園所參奉二員,忠義一員,自宗親府,今始自辟報來矣,竝口傳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園所參奉二單南駿應、李櫽重,忠義單李時翼。

12月23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緣故出。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中宮殿公除後,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崔漢翼呈辭,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洪益聞,修撰申綽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副校理李晉淵襄禮都監進,副修撰金箕殷殯宮都監進,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洪羲俊啓曰,轝士軍抄出之役,一時爲急,東部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行副提學朴宗薰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惠慶宮慈馭上賓,殯欑奄成,仰惟我殿下攀慕之慟,益復靡逮,八域臣民,晉切慟殞悲慮之至。仍伏念臣,以無似賤品,濫被誤恩,論思長席,地望淸峻,初豈有承當之望,而議諡有命,牌召遽降,闡徽之典,禮意至重,愼終之地,義分莫嚴,臣於是,不遑他恤,冒沒趨參於會議之末,凡與是日之席者,莫不撫昔愴今,殫誠終事,雖儀章節目之間,惟當必敬必愼,靡有憾悔。況此闡慈德於二字,垂鴻名於百世,以仰追我寧考出天之聖孝,對揚我殿下報本之宸誠者,情理則至悲切,事體則至嚴謹,其兢兢致愼,慄慄恐懼,當如何哉?臣亦隨諸臣後,與聞於議字之際,又因大臣言,奉閱《璿源系譜》所載列聖朝徽號諡號,以備疊似之慮,及夫僉議詢同,諡單旣徹,而耿耿微忱,猶不敢以竣事而自弛,退自禁扄,廣考文獻,始知有丙午故事矣。昔在丙午,文孝世子議諡也,初以溫孝議定矣。未幾相臣筵奏,以爲溫字,大體雖好,猶欠盡美,改諡有列,請命改議,聖批可之,遂改以文,夫溫字未盡美之說,已發於當日筵席,載在公家文蹟,今以此議上於莫重之地者,事體情理,實萬萬未安,臣誠不勝怵惕背汗,繼以涕淚之交逬也,此是已改未用之字,歲月寢遠,聞見漸疎,今日諸臣之未得記起,誠亦無怪,而且臣後生也。略無聞知,伊日考校,又未該廣,致有此後悔於莫重莫大之事,此則臣之罪耳。然以其重大而不敢言,則反非所以重其事之義,覺之雖晩,今猶可追,玆敢齋沐具疏,悉暴顚末。伏願聖明,亟命改議,仍治臣不審不職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方欲以此下詢之際,卿疏如此,改議之請是矣。待摠護使復命,上一字更爲議上,勿辭行公。

○藝文提學金羲淳疏曰,伏以惠慶宮,奄棄隆養,仰推聖孝,攀撫今昔,益復靡逮,群情悲慕,不能已已。仍念臣,以庸闇之質,滓疣之蹤,黽勉因仍,低徊班聯,敦匠而進身,議諡而肅命,蓋緣義分之所重,未免微諒之卒隳,自顧慙恧,不省所喩,而臣於嬪宮諡號啓下之後,竊稽諡錄載在日記者,粵在文孝世子議諡日,始擬溫字,而以其未能盡美,旋復改爲文字,已例昭在,一按可知,而臣識未博聞,蒙於掌考,率爾赴座,造次擧似,及夫退歸,始乃覺悟,噫,莫嚴者諡,關係何如,而臣不能先事而搜考,致此臨急而錯誤,怵惕悚汗,若無所容,玆敢露章首實,仰竢處分。伏乞聖明,亟降明旨,詢問大臣,克完諡事,仍治臣僨誤之罪,以嚴法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副學之批,勿辭行公。

12月24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摠護使以下入侍。

○禮曹,惠慶宮諡號,更爲議上事,命下矣。議諡吉日推擇,則今十二月二十五日爲吉云,大臣及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政府堂上、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三司長官,命招會議,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李志淵啓曰,明日惠慶宮諡號,更爲議上事,命下矣。大臣及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政府堂上、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三司長官,竝待開門命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園所奉審,今已復命,各項擇日,令該曹擧行之意,摠護使筵奏蒙允矣。摠護使及園所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本曹堂上,明日待開門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而拘忌年甲,自內書下,旣有前例,敢啓。傳曰,知道。依乙丑年例爲之,可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朝臣無服制,故雖不服,予方受服,而朝臣華服未安矣。雖有服制之嫌,猶勝於未安,自上服盡前,朝臣淺淡服何如乎,遣史官收議於時原任大臣、禮堂,以爲草記之地,亦傳于摠護使。

○吏曹口專政事,以朴宗球爲東部令。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健陵、華寧殿、景慕宮、顯隆園、懿昭廟、懿昭墓、文禧廟、孝昌墓焚香及受香時行祭時服色,恐不可以吉服擧行,且景墓宮祭享時用樂當否,考諸謄錄,亦無可據,臣曹不敢擅便,議于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宮所用鍮鑄祭器,依已例,園所祭器鑄成時,一體擧行之意,分付襄禮都監,何如?傳曰,允。

○兵曹,惠慶宮襄禮敎是時陪往從事官二望,李應會、趙落點。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許幹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酉時量,齎奉標信,闕內各處入直軍兵等衣袴厚薄,詳細摘奸是白乎,則金虎門把門騎兵陽城金福男,抱川金得幸、金卜山,丹鳳門把門騎兵加平金成位,鐵原秋喆重、高光燁等,則上着重衣,下着單袴是白遣,弘化門把門騎兵石城金𮟶孫,崇智門入直二局出身金潤龜,東所入直騎兵安岳金光喆,西所入直騎兵楊州黃海水,南所入直騎兵固城姜九念等,則上下所着,俱是單衣單袴是白乎旀,此外別無薄着呼寒之弊是白齊。傳曰,令該曹該營,考例題給。

○宣傳官孫綏遠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戌時量,齎奉標信,馳往御營廳、新營、東別營、東營、集春營、廣智營、南小營、南別營、下都監、下南倉、火藥庫及興仁之門、惠化門、光熙門等處,入直軍兵守門軍所着衣服,一一着審是白乎,則俱非薄着,能免呼寒,而集春門入直訓局前哨軍林光𥜇,上着弊襦,下着重袴,極寒被凍,勢所必至是白遣,流丐摘奸次,仍詣東部、南部是白乎,則南部段,元無結幕處是白遣,東部只有一幕,流丐之聚宿,爲三十七名內,病臥者五名,而無一凍死之弊是白乎乃,無衣冷處,極甚矜惻是白齊。傳曰,令該營,考例題給,結幕等事,令該府,各別申飭。

○宣傳官李奎東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戌時量,齎奉標信,馳往南營、禁衛營、新營、北營、訓局軍餉色、龍虎營、崇禮門、敦義門、昭義門、彰義門、肅靖門入直等處,衣袴厚薄,詳細看審是白乎,則俱無薄着呼寒之弊是白遣,西營入直鄕軍中,文化金應秀、金贊應兩漢,俱是上下薄着是白遣,仍詣西部、北部、中部,流丐結幕處,一一摘奸是白乎,則雖無凍死之弊是白乎乃,該部任掌等處,以各別顧護之意,申飭是白齊。傳曰,令該營,考例題給。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謹依摘奸宣傳官許幹書啓判下,薄衣金虎門騎兵金福男、金得幸、金福山,丹鳳門騎兵金成位、秋喆重、高光燁,弘化門騎兵金𮟶孫,東所騎兵金光喆,西所騎兵黃海水,南所騎兵姜九念等處,依定式,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崇智門入直局出身金淵龜,集春門入直軍林光億,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西營入直衣簿軍金應秀、金贊應等處,各未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大造殿。摠護使入侍時,行右承旨李志淵,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柳可均,記事官安亨鎭,摠護使金載瓚,觀象監提調南公轍,禮曹判書鄭尙愚,以次進伏訖。載瓚曰,近日雪寒甚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載瓚曰,臣等敬奉聖敎,馳詣水原府園所,再次奉審,而已盡於狀啓,則今無容更達,而象設石物,始役時暫爲移奉,畢役後當爲還奉,而封園時舊土,不可仍用,更取吉方生土以實,而隅石三片中,一片受傷已久,前已塗灰,移動之除,恐難完全,預爲浮出,以備改用,其餘二片,則一邊微有缺處,臨時更爲詳審用之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載瓚曰,臣於奉審回路,得見藝文提學金羲淳,副提學朴宗薰之疏,始乃恍然大覺矣。丙午年,去今未遠,臣亦伊時參聞事實,而神識昏眊,全未記得,遂致做錯於莫重之禮,此莫非臣之罪也,恭俟嚴勘焉。上曰,不必過引矣。載瓚曰,園所再次奉審,今已復命,各項擇日,令該曹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因副提學朴宗薰上疏,有諡號上一字更爲議上之命矣。改議與初次會議,事體無異,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愚曰,宗廟、景慕宮歲首展謁,例於正月初一日取稟,而謹稽謄錄,則卒哭後稟旨擧行,曾有已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愚曰,來丙子年正朝朝賀權停事,前此已有成命,而謹稽謄錄,則各殿宮除服前誕日及三名日賀禮竝權停,只進表裏矣。今當依此擧行,而外方箋文,則稟旨後擧行事,載于謄錄,而賀禮旣已權停,則賀箋一體權停,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愚曰,延祥詩春帖子,旣有停止之命矣,禳災歲畫進上,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淵曰,見今延祥詩春帖子製進日字不遠矣。取考英廟朝辛未年本院日記,則春帖子延祥詩,禮葬前有一竝除之之下敎,今番則與辛未年有異,各殿宮除服前,似不得循例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行右承旨李志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祭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公除前,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襄禮都監郞廳洪徹榮,與殯宮都監郞廳相換。

○洪羲俊啓曰,摠護使率觀象監提調、禮堂、都監堂上,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李志淵啓曰,行工曹判書朴宗慶,弘文提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諡號改議,事體莫重,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賓廳言啓曰,臣等今方來詣賓廳,孝康慈禧貞宣徽穆惠嬪諡號,議定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孝康慈禧貞宣徽穆惠嬪諡號獻敬,聰明睿智曰獻,夙夜儆戒曰敬。

○又啓曰,惠慶宮諡號單子,旣已啓下矣。招致禮曹郞廳,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洪益聞,修撰申綽在外,副校理李晉淵襄禮都監進,修撰李鶴秀內閣進,副修撰金箕殷殯宮都監進,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韓致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慶源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書啓,臣敬奉口傳下敎,馳往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及禮堂,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載瓚,左議政臣韓用龜,右議政臣金思穆,以爲朝臣章服之從上禮也。自上視事,不御常服,而諸臣赴公,遽用吉着,終有乖於從上之義,今此自上服盡前,朝臣服淺淡服之敎,有異於服制,無礙於禮節,臣等豈容他見,而旣無援據,不敢質言,惟在博詢而處之云,奉朝賀臣李敬一,以爲今玆喪禮,雖無諸臣服制,進見時外,群下之華服往來,誠覺未安,今伏承聖敎,實爲允當,臣無容更議云,禮曹判書臣鄭尙愚,參判臣尹魯東,以爲朝臣服制,旣無禮典所載,故當初未得磨鍊,而今此聖敎,寔出於朝臣章服之從上服之義也。自初終至成服時,旣服淺淡服,則仍着於自上服盡之前,有異於服制,允合於情禮,臣等無容更見,而未敢質言,惟在博詢而裁處焉云,參議臣權丕應,以爲今此臣僚之無服,卽是國制之所然,而政所謂情雖不窮,禮有所制者也,聖上之欲使以淺淡之服,限聖上服盡之期,以寓從上服之義者,實不勝欽仰感悅之至。第伏念此事,驟看若無所礙,細究實涉難便,蓋坤殿、春宮服制,亦於五月三月之後,則皆從吉制,惟於進見之時用玉色,玉色卽廷臣之淺淡色也。受眼之殿宮眼盡之後,猶復從吉,則不受服之廷臣,仍用淺淡,反有輕重不得之歎,恐不可遽議仍用,而但廷臣,雖曰無服,殯欑孔邇,庀襄方嚴,而成服之後,吉服如常,以禮以情,且悚且缺。今若限以卒哭,仍用淺淡,卒哭以後,則闕內用淺淡,闕外用常服,以盡九月之期,庶可以無嫌於服,而亦似無未安於義矣,臣素蔑學識,不敢質言云矣,敢啓。傳曰,依大臣、禮判議爲之。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喪禮,各殿宮服制,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儒賢館閣堂上儒臣處之事,草記蒙允,後在京大臣諸臣獻議,先已稟處,而在外大臣及儒賢處,一體發遣郞廳問議,則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邁修,病未獻議云,侍講院贊善臣宋稚圭,以爲惠慶宮喪事,普切驚痛,仰惟聖上哀慟之情,曷任區區犬馬之誠?不勝北望憂慮之至,臣之懵陋,最出人下,閭巷間尋常儀節,尙不能曉解,禮官銜命,詢以服制,此是邦朝莫重變禮,尤何敢容議?俯詢之下,未免違越,只切惶汗竢罪而已云,行副護軍臣宋啓幹,以爲臣之情實,曾有仰暴,無事架疊,而今玆下詢之擧,至及於賤臣,聞命震懍,罔知攸措,臣之處義,旣無前後,則何敢承當而仰對乎?虛辱王人,惶恐俟罪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喪禮,公除後大中小祀如常,而至於健陵、華寧殿、懿昭廟、懿昭墓、文禧廟、孝昌墓祭享,則公除後設行當否,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儒賢處之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儒賢處,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奉朝賀臣李敬一,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載瓚,左議政臣韓用龜,右議政臣金思穆,以爲公除後,大中小祀竝如常,卽邦禮所載,而健陵、華寧殿、懿昭廟、懿昭墓、文禧廟、孝昌墓祭享,則參以情禮,恐難如例設行,景慕宮、顯隆園事體,與太廟有異,且有辛未孝章廟已例,限卒哭前,一體停止,似爲合宜,而臣等素昧禮意,不敢質言,惟在博詢而處之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邁修,病未獻議云,侍講院贊善臣宋稚圭,以爲公除後祀典疑文,不敢無知而妄對,俯詢之下,未免違越,只切惶汗竢罪而已云,行副護軍臣宋啓榦,以爲臣之情實,曾有仰暴,無事架疊,今玆下詢之擧,至及於賤臣,聞命震懍,罔知攸措。臣之處義,旣無前後,則何敢承當而仰對乎,虛辱王人,惶恐竢罪而已云,時原任大臣、儒賢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爲之,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健陵、華寧殿、景慕宮、顯隆園、懿昭廟、懿昭墓、文禧廟、孝昌墓祭享,限卒哭前停止事啓下,而朔望焚香,則不可停廢,依前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魂宮薦新各種,依景慕宮薦新例磨鍊啓下,而謹告《喪禮補編》,魂殿薦新條,則其中早藿生雉秀魚等三種,除減紫蠏兒雉小川魚鵪鶉等四種,別爲薦進事,載錄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臣尙愚所啓,三名日賀禮,旣已權停賀箋,一體權停事,允下矣。今方知委各道,而明年正朝,箋文之令,前封發上來者,還授各該差員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惠慶宮諡冊文、哀冊文、表石陰記、行狀、誌文製述官實預差及改銘旌、下玄室銘旌、表石大字篆文、陰記、印篆文、諡冊文、哀冊文、誌文書寫官實預差職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襄禮都監別單,諡冊文製述官南公轍,預差金羲淳,哀冊文製述官沈象奎,預差金履陽,表石陰記製述官徐榮輔,預差朴宗慶,行狀製述官李晩秀,預差朴宗來,誌文製述官金祖淳,預差李肇源,改銘旌書寫官右議政金思穆,預差驁恩君李敬一,下玄室銘旌書寫官朴宗慶,預差金羲淳,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左議政韓用龜,預差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表石陰記書寫官金在昌,預差洪顯周,印篆文書寫官領中樞府事李時秀,預差行判中樞府事徐邁修,諡冊文書寫官金祖淳,預差沈象奎,哀冊文書寫官徐榮輔,預差金履陽,誌文書寫官李肇源,預差趙尙鎭。

○李志淵,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輪臺板及小方床所用,以長生殿所在黃腸板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岐,以禁衛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大造殿。摠護使率觀象監提調、禮堂都監堂上,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柳可均,記事官安亨鎭,摠護使金載瓚,觀象監提調南公轍,禮曹判書鄭尙愚,參判尹魯東,參議權丕應,都監堂上韓用鐸、林漢浩,以次進伏訖。載瓚曰,日氣陰寒,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載瓚曰,臣等今方來會賓廳,推擇吉日,則二月卽禮月,而惟初九日外,更無他吉日,以月則雖爲三朔,計日則未滿六旬,且工役,勢無以及期擧行,不得已以三月初三日,今將議定,而旣踰禮月,不敢遽爾擇入,敢此仰達矣。上曰,三月初四月初擇入。出擧條載瓚曰,斬破土在於二月初十日,開金井在於同月十五日,而五日之內,工役必不能及期矣。當以正月初二日始役,而始役之時,先行告由祭,及其破土之日,又行告由祭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載瓚曰,各陵寢,皆是同崗異封之制,故各設魂遊石,而今則旣定合祔之禮,魂遊石,不必各設,以舊排仍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停止,杏蘇飮三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緣故出。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假注書鄭煥義。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惠慶宮初喪。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羲祖、李𪺅竝單付。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喪,議政府、宗親府、忠勳府、外儀賓府、敦寧府、諸道觀察使、留守進香當否,收議于大臣處之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處,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奉朝賀臣李敬一,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載瓚,左議政臣韓用龜,右議政臣金思穆,以爲昔在丙午,文孝世子喪時,故相臣趙璥,以關西道臣,上章請進香,特批許之,仍命諸道,一體擧行,今日事體,尤有重焉。且進箋進香,哀慶雖異,其義則一也。考之已例,論以情禮,京外進香之竝令許行,恐爲合宜,伏惟上裁云,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收議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上服盡前,朝臣淺淡服事,依大臣、禮判議爲之事,命下矣。以此知委中外,而原節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依下敎,本都監郞廳洪徹榮,魂宮都監郞廳宋明圭相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曺錫鯤書啓,臣敬奉口傳下敎,馳往收議于廣州府草阜面斗峴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則以爲臣病未獻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李昌瑞書啓,臣敬奉口傳下敎,馳往收議于果川縣東面牛滿里判中樞府事徐邁修,則以爲臣病未獻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丙子正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正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丙子三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來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聯名箚曰,伏以惠慶宮殯欑禮成,公除迫期,伏惟聖懷,哀慕靡逮,區區下情,不勝摧隕悲慮之至。仍伏念殯宮諡號之至於政議,臣等之罪也。事體旣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沒擧行,而臣等當初不愼之罪,何敢厭然自掩乎?夫禮莫重於愼終,義莫大於闡徽,當今日終事之地,追先王不匱之敎,雖儀章細節,猶當兢兢致愼,況此上諡之禮,何等嚴謹,而乃以昔年旣定旋改之字,昧然議進,臣等皆伊時在廷之臣,而神精耗闇,茫未記起,聖心至欲下詢,宰臣上章請改,臣等疎謬昏錯之罪,論以邦典,合被大何,震惶恧蹙,無地自容,退自禁扄,短箚聯籲。伏乞聖明,亟降威譴,使國綱肅而臣分伸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一時做錯,何庸過辭?卿等安心勿辭。傳于李志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領、左、右相。

12月27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公除翌日問安,大殿、王大妃殿、喜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奉賀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時日易邁,公除奄過,聖心哀慕,益復如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嘉順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來正月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旣入闕中,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摠護使、襄禮都監堂上入侍。

○又傳于曰,梓宮上字書寫官,以金在昌改付標,陰記書寫官,以實預差相換。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尹久東狀啓,薦新與進上唐金橘,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志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正朝祭祭官,當爲磨鍊,而徐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左郞金鼎元呈狀內,矣見素患痰廦之症,挾感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魂宮薦新,依景慕宮例擧行事,啓下矣。發引後園所薦新,一體知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魂宮所用祭物中蔈古之有巨弊,特命勿封,代以粘炙事,載在《補編》中,而乙丑年,亦用此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年正朝,在於殯宮發引之前,而在前如此之時,京外方物,有像生時例封進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尹久東狀啓謄報,則去十月令薦新所封柑子,如例封進,唐金橘,數旣不足,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以爲稟旨薦獻爲辭矣。在前橘果封進,雖未滿數,分排薦獻,多有已例,今亦依前例,宗廟、景慕宮薦新柑子唐金橘,當日薦進,而殯宮薦新柑子唐金橘分批,當日夕奠,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魂宮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進朔望雉鮮,月令誕日各名日物膳,則依乙丑年例,限三年仍爲封進,而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發引後則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丙子年二月初八日,行社稷大祭,十三日行先農祭親行及親傳香,初三日行南壇祭,初七日行文宣王釋奠祭親傳香取稟,以惠慶宮襄禮前,攝行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丙子年正月初一日,行弘陵正朝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本陵令有闕未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佐郞韓益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縣監任重白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任重白。

○李志淵,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閔命爀,聞其實病,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減下,其代漢城府判尹金履陽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金載瓚,園所都監堂上韓用鐸、林漢浩,觀象監提調李好敏,禮曹判書鄭尙愚,參判尹魯東言啓曰,園所各項吉日,推擇以入事,啓下矣。臣等齊到賓廳,招致諸日官,詳細會議,則明年癸坐,雖値向殺傍,陰府方書,例有制用之法云,故使之精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觀象監,左旋乾峰下,亥轉癸來,丑轉艮入首,癸坐丁向,丙子、丙午分金,坤乙申得水午破,癸坐丁向,洪運壬辰水土,年月日時,雖爲向殺傍,陰府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運壬辰水運泊祿,惠慶宮乙卯生,水忌土日,始役正月初二日壬午午時,先始西方,斬草破土二月初十日庚申未時,先始南方,告園告陵祠,后土同日曉頭先行,作饔家同日同時,開金井同月十五日乙丑卯時,穴深十尺,用營造尺,外梓宮陪進同月十七日丁卯卯時,下外梓宮同月二十一日辛未卯時,啓欑宮同月二十九日己卯午時,先啓南方,周堂空,發靷三月初一日辛巳丑時,行喪忌方庚壬方,成殯到園所後隨日時,停喪忌方巽坤方,園所啓欑宮同月初三日癸未巳時,先啓南方,進發同日啓欑宮後隨時,下玄宮同月初三日癸未亥時,的呼甲申生,正沖癸丑生,同旬沖丁丑生,以上下玄宮時少避,祭主不伏方申酉戌地,取土吉方甲庚方,造命年丙子水,月辛卯木,日癸未木,時癸亥水,五天氣金精月華,明氣到穴,聖人登寶殿,坐山祿貴木命三合,坐山聚干,七君下臨,四大喪時,天河轉運。

○申星模,以工曹言啓曰,各殿宮各宮人日進上艾花、有花梳函、銅人勝及魂宮進上逐朔黃毛及人日艾花、有花梳函、銅人勝,端午日節扇、溫鞋、梳函等種,取考《乙丑謄錄》,則竝勿爲封進事,旣有受敎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啓。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可也。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月十一日中日習射時,禁軍閑良全載完,柳葉箭五中入格,赴卦殿試啓下矣。全載完之全字,誤以金字書入,臣之矇不覺察,不勝惶恐,原單子中金字,以全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都摠府草記,則今月十一日中日習射時,直赴殿試閑良全載完之全字,誤以金字書入啓下,至於草記改付標之境,事甚疎忽,當該摠府堂上及兵曹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行直,以社稷祈穀大祭終獻官隷儀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以公除前,啓請停止矣,今則公除已過,以當設行,而無已行可據之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可也。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都摠府草記批旨,本營中日私習等事,亦依乙丑年例,卒哭前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乙亥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大造殿。摠護使、襄禮都監堂上入侍時,行右承旨李志淵,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柳可均,摠護使金載瓚,襄禮都監堂上朴宗慶、金在昌、鄭晩錫,以次進伏訖。載瓚曰,數日寒事,漸覺弛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載瓚曰,諡冊、哀冊、《補編》則竹冊,而乙卯上尊號時,因特敎用玉冊矣,今番冊印,當稟旨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玉冊玉印爲之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外梓宮進漆度數,考見各年謄錄,則四十、五十六十度,其列不同,今番當用何例,而第今排比日字,誠有促急之慮,淮用四十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襄禮吉日,以三月初四月初擇入事,雖伏承聖敎,而歷考已例,元無兩朔竝爲擇入之例矣,三四兩月中,更承指一之命,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三月擇入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凶儀仗中竹鞍馬,《補編小內外喪條》,皆用四匹,而己酉遷園時,用六匹矣,丙申之用十匹,乙丑之用四匹,有差減之別,今番若差減於己酉,則似爲四匹,何以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以四匹磨鍊,可也。載瓚曰,靑紫繡鞍馬,《補編》,小外喪,各六匹,小內喪各二匹,而己酉遷園時各四匹,與《補編》小外喪匹數,反有所減,若依丙申之十匹,乙丑之四匹而差減,則己酉旣用四匹,今番以各二匹磨鍊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二陳湯,三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園所道理旣遠,站數及轝士軍,依庚申年例磨鍊,轝士大將,亦以庚申年時轝士大將爲之事,分付,亦傳于摠護使。

○李志淵啓曰,卽伏見江原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兼司書李應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李應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說書未差,司書洪遠謨,說書金敎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洪益聞,修撰申綽在外,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傳旨未下,副校理李晉淵襄禮都監進,副修撰金箕殷殯宮都監進,修撰李鶴秀,所當牌招入直,而時帶閣職人,勿爲循例入直,曾有定式,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牌招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兼帶都廳人及在外人竝許遞。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辛耆根爲弘陵令。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健陵、華寧殿、景慕宮、顯隆園、懿昭廟、懿昭墓、文禧廟、孝昌墓祭享時及受香時焚香時服色,景慕宮祭享傳用樂當否,收議于大臣處之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處,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載瓚,左議政臣韓用龜,右議政臣金思穆,以爲取考該曹謄錄,則乙丑貞純聖母賓天時各陵寢卒哭前焚香,卒哭後祭享,皆以無揚黑團領行事,惟永陵以下陵園墓宮廟,皆以布公服行事,今亦依此例,卒哭前景慕宮、顯隆園焚香時無揚黑團領行事,卒哭後則如常儀,健陵、華寧殿、懿昭廟、墓、文禧廟、孝昌墓卒哭前焚香,卒哭後祭享,皆以淺淡服行事爲宜,至於卒哭後景慕宮祭享時用樂當否,庚申卒哭後,太廟如禮用樂,只當倣此例擧行,伏惟上裁云,奉朝賀臣李敬一,以爲健陵、華寧殿、懿昭廟、懿昭墓、文禧廟、孝昌墓焚香及受香行祭時服色,恐不可以吉服擧行,而至於景慕宮、顯隆園,乃是配體之地,與健陵以下諸廟有異,祭官服色及用樂當否,臣以謏學淺見,不敢質言仰對,惟在博詢而處之云矣,時原任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上議爲之,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殿宮服盡前三名日方物封裹,當以淡色擧行之意,行會各道,而明年正朝方物,則知委之前,已爲封發上來矣。依前例,仍爲捧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獻陵正朝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本陵直長有闕未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尹久東所報,則去十月初二日頒敎陳賀時,本牧所封方物,依例封進矣。其時各道所封方物,因特敎停止,故自臣曹,行會各道,使之勿封,而該牧使之誤爲擧行,殊甚不審,推考警責,所封方物,事當還爲下送,而前此有稟旨捧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捧入。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陰記書寫官,以實預差相換事,命下矣。依傳敎,原別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宮所用祭器,園所所用癸器鑄成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十二月二十八日酉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魂帛所盛土藤方箱子,例自都監造成,而造函時,尺寸或有差誤之慮,曾前因草記,皆有內下見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見樣當內下矣。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李晉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晉淵。

○李志淵,以長生殿都提調意啓曰,外梓宮合木,今已畢役,自明日爲始,着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所始役之後,堂上郞廳監造官及諸員役供饋等節,依例令宣惠廳、戶曹,磨鍊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所始役日,都監堂郞,先爲出去,仍留敦匠,而其入接假家之造成,大爲弊端,借入於各陵齋室,往來看審,已有前例,今此都監始役後,堂郞亦爲借入於園所齋室與健陵齋室,以爲一分省弊之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善放砲手,令三軍門,替送于園所,以防虎患,自是前例,而園所旣有守護軍及龍珠寺僧軍肄習之銃手,今番則依庚申年例,以守護軍僧軍,輪回使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所始役之後,凡係時急往復定奪之事,不可一刻遲延,別設擺撥於園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所及浮石所諸處,時急往來之際,附近驛騎馬二匹,依前例入把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所假丁字閣以下營建材木,勢將輸運,車子優數定送,三軍門卜馬出用,旣有已例,訓鍊都監二十匹,禁衛營、御營廳各十五匹,給糧料待令,都監出去時,駄運雜物,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甕家隧道閣材木,依乙丑年列,取用於戶曹,至於員役及匠募入接假家與艾幕,各年謄錄,其例不一,蓋覆雜物,則分定畿邑,材木則或取用於貢人,或自都監,貿取私儲矣。今則始役在郞,結構時急,私儲貿取,勢難及期,假家艾幕所入材木全數,取用於貢人,蓋覆雜物,依例分定畿邑事,分付戶曹與畿營,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轝士大將,以庚申年轝士大將爲之事,命下矣。庚申年轝士大將吳毅常,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未準二十朔,則啓稟後,始爲內遷,曾有定式矣。今番則未準朔營將、中軍,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秦東益、朴思濂、趙孝曾、張舜相,忠翊衛將金尙埰,忠壯衛將崔翼,景福宮衛將鄭尙琦,慶熙宮衛將朴聖汲,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金鍾軾,忠壯衛將權顯中,慶熙宮衛將文益章在外,上來間該廳番次苟簡,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咸鏡道別遣重臣,武科試取時,本道直赴殿試人親騎衛崔東烈等八十三人內,馬兵池昌元,親騎衛劉漢益、金光迪、李光祿、李明述、咸宗國等六人遭故,依法典陳試,親騎衛全永斗,庭試殿試,已爲應試參榜,七十五人,道科應試參榜,而其中楊士震,帖文被燒,其餘七十四人所授帖文,今已收聚上來,依定式爻周,原榜三百人及本道直赴殿試人七十六人,紅牌安寶下送後,褓直康信永遭故,亦爲依法典陳試,紅牌一張,重臣上來時齎來,令政院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武藝別監別賞格次,木六疋布六疋,入于閤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尹久東災實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數件應行之事,候風涉海,恐有後時之慮,謹按已例,一邊擧行,一邊馳啓爲辭矣。其一,三邑舊還,姑爲仍停事也。其一,軍兵逃老故,一一塡充,待明春從附近哨司鍊事也。本島農形,雖有山㳂之不齊,優劣相補,優免歉荒之患,誠爲萬幸,後錄二條,旣云先已擧行,且是年例,所請竝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宣惠廳言啓曰,三南、畿甸,連年告歉,諸道災摠,洽過十萬餘結矣。以其災結所減,較諸常年,所入大縮,言念經費,萬萬罔涯,在前如此之時,每有減分之擧,今亦依前例,明年營邑需八分一,各樣價四分一,京貢價十分一,仍爲裁減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聚賢洞契任掌金八福,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私婢福禮,欲爲收養,北部三靑洞契任掌金宗連,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徐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邑現告成冊,今姑來到,而係是宥旨前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蕩滌。

○義禁府啓目,前古阜郡守金載孟,南原縣監金銖,沃溝縣監任百禧,高山縣監魚在琬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是白乎旀,任百禧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載孟、金銖、魚在琬等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端川府使尹明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刑推,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任百禧,素患冷積,闖發於就囚之後,衝上胸膈,轉側須人,尹明儉,重得輪行之感,寒熱交作,食飮全却,目赤口乾,兩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任百禧、尹明儉,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司書李應圭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惠慶宮邸下,奄棄隆養,伏惟聖敎追慕,益復靡逮,八域臣民,普切痛隕之至。仍伏念臣,四月在直,曠省稍久,卽接家信,臣母素患蛔積,挾感添劇,時當隆寒,將攝失宜,食飮頓却,眞元澌脫,有時昏窒,氣息奄奄,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衷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29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摠護使、殯宮堂上、戶曹判書同爲入侍。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持平趙奎昇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鍾運差祭,李鉐在外,持平崔漢翼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趙奎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崙壽爲內醫提調,韓用鐸爲繕工提調。

○以說書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江華留守朴宗京狀啓,昨年停退折半當捧條,亦爲仍停,惶恐待罪事,傳于韓義運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志淵,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造成所郞廳李元默,身病猝重,勢難董役,今姑改差,其代前判官吳慶元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吳慶元。

○兵曹,以吳毅常爲襄禮陪往大將。

○李志淵,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金箕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所始役,在丙子正月初二日,本都監提調以下,今日先肅拜,明日出去,而京都監郞廳一員,依例以兵曹佐郞李相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所道里旣遠站數,依庚申年例磨鍊事,命下矣,大轝作路宿所排站,謹依庚申已例,三月初一日,大轝自殯宮離發鷺梁晝停所,始興縣行宮宿所,初二日,自始興縣行宮離發,肆覲坪晝停所,華城府行宮宿所,初三日,自華城府行宮離發,仍詣園所,以此排日排程,分付兵曹及畿營,使之前期看審,替運處所,磨鍊立栍,道路橋梁,預爲修治,晝停所宿所排設等事,趁期整待,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陪往大將吳毅常,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吳毅常,副司果金箕殷竝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時佐爲獻陵直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元延、金思羲竝單付。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社稷祈穀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依乙丑年例爲之事,命下矣。限卒哭間,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園所都監草記內,園所始役之後,凡係時急往復定奪之事,不可一刻遲延,別設擺撥於園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擧行事,允下矣。依前例,以畿邑所在騎兵,別設擺撥於園所之意,京畿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丙子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宮啓曰,武臣堂上試射,堂下文武臣試射,內外中日停止間,一體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漢城府言啓曰,濟州三邑民數,今姑上來,依例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轝士軍抄出之役,一時爲急,而東部令朴宗球,衰病沈重,勢難監董,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都數,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書啓後,過婚形止,自該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星模,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羲先,纔已除拜於景慕宮令矣。此時本曹,多有擧行之事,而難付生手,仍任前職,使之專意察任,正郞一員未差之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羲先爲景慕宮令。

○持平崔漢翼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蔑劣也,以跡則至寒素也。特以先朝化育中一物,小大科第,偏蒙格外恩渥,生死殞結,未及涓埃微效,遽呼梧雲,痛限千古,荏苒星霜,居然十六,仰聖明之至德,依日月之末光,歌詠生成,優遊鄕山,得遂素願,自知本分,而千萬不自意,昨今年來,柏府、薇垣除旨聯翩,臣於是,驚惶震凜,莫知所以誤恩之至於斯也。夫淸朝耳目,何等難愼,而豈可如臣譾劣所可擬議者乎?揆分度己,實無稱塞之望,含恩頌德,只增戰兢之懷,廼者憲臺特恩,又下前望,庚牌屢臨,署經有命,顧臣無似,何以得此?始焉震剝,繼以感惶,義重和輕,不敢屢違,不傳不一肅恩命,而至若古臺閣補遺闕替可否之地,決非如臣者之一日冒居,亦不待臣言而灼然矣。假使臣,或有愚見,妄陳瞽說,其奈俗習,臺言一出,衆目睢盱,不歸之以襲前腐爛,則必認之以挾雜唐突,雖尋常相規,擧皆深看而過引,伊究其跡,或未必不然矣。名以臺疏,只博譏嗤之叢的,臣雖欲直道以事,自效一日之責,又安知不處虛名而受實恥乎?左右量度,承膺無路,玆敢罄暴衷懇,仰瀆天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賜鐫改,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方丐免,何敢贅及他說,而況今公除甫訖,聖慕方新,煩達公車,雖極悚惶,區區憂愛,實是秉彝之所不能無也。就目下之自聞而自見者,略陳條列,葑菲不以下體而不採,芻蕘不以賤薄而不詢,惟聖明,勿以人微言輕,而特加操納焉。臣聞人主治道,與天同方,一心建極,萬化從令,動靜弛張,隨時合道,和風惠雨,非不美於涵潤之功,疾雷嚴霜,亦大觀其造化之權,故惟我先大王,位兼君師,德合天地,威行於鈇鉞之外,仁及乎網羅之中,藹然陽春,凜乎氷雪,或弛或張,得中得權,百度修擧,庶宷殫竭,廿五載太平之治,何莫非體天健剛,窮理勤學中做將來者乎?於乎不忘,無能名焉。堯以舜以,聖德彌光,夫何十數年來,艱虞溢目,宵旰用心,誅討之政,非止一再,而逆種邪蘖,在在接武,蠲免之惠,奚特邱山,而編甿流戶,年年塡壑,外而州牧,無所懲畏,內而朝象,日益泮渙,國計民憂,未見擔着而向前,世道俗習,擧皆排擠而構釁,竟自淪沒於臼中,亦何暇顧於身外,心腹有疾,四體之放倒,理所必至,若是不已,百度之怠墮,孰能振之,中夜仰至,不禁袁安之流涕,漆室繞壁,有甚賈生之病哭,今日國事,乃至於此,臣誠莫曉,此曷故焉?惟我殿下,天縱聖姿,淵默洪度,輒有中外一事,每令廟堂稟處,宸斷未及於吁咈,允旨篤行於誠信,唐臣陸贄之言曰,後世不爲三代之治者,九弊之不去也。所謂九弊者,上有其六,下有其三,我殿下十五載政令注措之間,曾未嘗有一於此,則爲今日廷臣者,實爲得君堯、舜,而民生之塗炭,世道之潰裂,誰任其責,然而先儒有言曰,君道如天,臣道如地,天以健剛,地以柔靜。夫健剛之德,震發變動,先於地而行令,柔靜之道,貞順徯從,後於天而贊化。伏願殿下,體天之道,憫時之務,惕若震勵,斷裁宸衷,得使挽回治道,頓刷叢弊,而雖然悠悠萬事,都係人主之一心,而人主之一心,又係於聖學之日躋,水非源流,何以河海,學非力行,何以聖賢?以先王生知之聖,六對三講,未嘗有無故停撤,且帝王之學,啓沃是資,討論是崇,而顧今玉署臺閣,便作閒司冗官,臺疏廟啓,飭敎何如,而一不承膺,此雖非今日之暇論,臣常有慨於中,故覼縷不已者也。且今前星繼明,睿德日聞,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亶在於是,而天下萬事,孰有過於保導一款哉?見今歲籥只隔,睿齡加八,非徒古法入學之任,且屆列祖誕擧之儀,八域竝切延頸之望,百僚爭擬容光之覩,當此之日,國家之哀慶,固有先後之不同,而于其時,亦不可少緩也。且臣遠覩先朝盛際,爲殿下保養指導之方,靡有不容其極,招延儒賢,抄選經學,貳極之體貌,由此益重,一世之觀美,於斯爲盛,殿下之今日,亦猶是如哉?且臣區區愚見,年來上下百弊,都不出於墮廢舊章,姑息磨勘八箇字,則爲今日計者,亦不必別立意見,但當條擧策勵而已。昨年廢一事,今年廢一事,則其弊將至盡壞,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則其效亦必漸振,雖以科法言之,朝家取人,只是文武兩條路,而奈何美法之久,反生痼弊之甚,生進幼學,不着做讀之工,出身閒良,全少馳射之風者,認之以私路曲逕,必有妙理,勞心役力,必無效驗,躁競之習,日甚一日,若夫今秋式年武擧元額之數,不得備充云,武事之不工,推此可知也。大抵上行下效,表端影直,理所必然,雖以作士一事言之,三年大比,猶恐間闊,到記節製,陞學都會,年年設行,此是廣其門路,粲然階進之美法成憲,則雖値事故,容有進退之期,而仍或廢撤不擧,則非但年少才藝之士,自然沮喪其蓄銳之氣,懈怠暴棄,亦非所以國家長養人才,策勵興起之道也。至若陞庠一款,與外道都會,又有別焉,而昨今年,外道都會,或以事故,數年條合設竝行,已爲了當,而獨於陞庠,而年年廢撤,則外重內輕,不無其嫌,且當國家有事之時,荏苒仍廢,勢或然矣。臣謂無論早晩,亦依已行之都會例,合設了勘,無至墮廢舊章之名,則此亦修擧之一端也,臣旣以科目事發端,又有所慨惋而羞汗者,至于今秋江原掌試都事而極矣。纔蒙恩點,輒開賂門,及其臨試,尤無紀極,至若參試之李若洙輩,固不足可論,而爲其指使,助而爲虐,情節綻露,物論沸,竟於二日之場,機牙嶽嶽,飛石紛紛,士皆裂圍而出,則爲試官者,下堂哀乞,僅得恬息,所謂士習,固極駭悖。噫,彼掌試猶惜,唾罵若是,而猶不自止其失手,零金轉囑中軍,至發捕卒,拘而督之,闔境傳笑,一營爭恥,紀綱廉恥,雖曰掃地,胡至此極?錯愕之極,不得不援其聞知,有此陳達,辱命貽羞之罪,不可仍置,臣請前江原都事李遠翊,亟施卽其地定配之典,一以謝多士,一以徵後來,其餘濁亂挾助之類,竝令嚴査重勘,斷不可已也。東道武試,亦有痼廢者,一道三鎭馬兵勸武等赴擧額數,不下數千名,而每年都試,有力者初不辨弓彀之翻反,圖藉隨意,報矢依式,臥占橫奪,甚至赴擧中,有寒微而技藝者,毒加拳踢,莫敢近影,故屢千武士,自分修藝之無用,馬寧駄輸,弓或禽獵,誓不更赴於都試,至於今年,營下赴試者,不滿十餘云,人心之向背,亦可見矣。臣近寓東道,略知東道之弊,而擧一反三,無往不然,宜令道臣,另加釐革,以收衆心焉。顧今國勢之岌嶪,世道之萎靡,惟在於優恤民情,收拾衆心之如何,收拾優恤之方,又在於嚴紀綱愼賞罰數件事,中外百度,何處不可,而臣於辛未西警一事,尤有區區淺見。噫,此不過鼠狗之竊發,而竟至震驚京國,頻煩王師,五朔相持,三道竝進,鯨鯢就殄,龍蛇歸化,此莫非王靈之攸曁,而若言其難,固不足比論於壬丙之間,而及論其功,則亦有所可居於壬丙之次者,人器與時勢,不無降殺而難易也。昇平日久,饑饉年薦,此時此警,小而亦大也。第當論功之際,虛實之易眩,等次之或舛,乃是古今通患,而至若金見臣、許沈特著者數人外,同聲擧義者,亦不下百餘人之多,而特以立節之顯晦,錄功之高下,不能無幸不幸於其間,則生忠死忠,忠則一也,將功士功,功則同也。且況義兵之倡應,有異於王師之紀律,何使二人,若非此同聲之死徒,守堞之義士,則亦何能成就之如彼哉?在朝家勞奬之典,雖不一一擧論,亦似有慰撫之道,而且聞其當時擧義諸人,幸死地之同脫,感恩敎之與榮,作堂而記其事,成券而列其名,每以功成之日,歌詠聖德,誓忠永世,一二宰臣,亦爲義之而勸成云。噫,忠義之心,人所欲同,而發於遐遠疎荒之地者,尤有所奬激,自古然矣,而至若義州一區,自壬丙至於辛未,三當其難,赴死擧義,代不乏人,是可尙也。在昔宣廟駐蹕之時,特下本府效勞人,別施慰撫之典,灣人至今歌誦,永作勸感之鐵券云,恩賞之典,雨露欲均,人情之願,風土不同,今此義會諸人,亦宜許施宣廟舊例,羈靡撫摩,便作義營,調隷弓馬,益勉忠義,則緩急可用,似不下於萊府之待變廳,仍勢利導,信賞樹風,不害爲收拾慰撫之一端也。此猶屬於一方之事,又有大於是者,卽目下八道軍政之弊是耳。大抵我朝軍制,參互唐宋,非不美矣。但立國規模,專以名分爲重,始有上中下之等級,而居下者,乃是常賤之爲民爲軍者,由來不易之定制,而法久弊生,民舊意濫,不守本分,漸覬越級,黃白弊源,直由於此,而未有如近來之甚。且況昨今年饑疫之後,流亡過半,各道軍籍之元額,無計備充,而幸而存者,十一千百,而以一而又疊十人之役,則其勢必至無民無軍而後已,無民無軍,何以爲國?足寒傷心,民殘國危,古人所戒,此豈細故也哉?臣竊以爲,上中下三等,本自有此數,則間或有雋拔喬遷者,而此亦千萬中之一二也。莫非濫分踰防,百跂攀授,甚至換祖圖譜,投托士族,募鄕陞校,吏以爲利,其利雜廢,不一而足,一人免役,衆族皆脫,數紀之間,居然爲渠鄕之首族,剛明之吏,雖欲査櫛充補,衆怨叢毒,往往至傷陷之境,大聖人以正名分爲先者,良有以也。朝令道飭,何患不嚴,而終無顯效者,特無一定之階限,混淪存拔,徒致騷擾,木非繩墨,工何準則,法非條式,民何底定?臣請溯考前丙子六十年帳籍,分昧爽前後,自前丙子,式名在軍籍者,一竝擧其後屬,還付本案,無敢存拔,嚴立科條,道臣守令,一遵斷行,則此非冒驅而充之,實是仍舊而貫之,官有鐵定之法限,民無地分之僥脫八路軍籍,如指諸掌矣。宜令各道道臣,剋覈詳嚴,無少撓奪,然後能辦是也。非但軍額之充足,顧今畏避流離之民,亦必還業而安堵也。以之而各分可明,以之而軍額可充,以之而殘民可恤,目下民瘼,孰有大於此哉?顧今國計民情,無一着手處,雖至於戶市結布之境,未爲不可,而以今紀綱,固不敢遽議,則臣所云云,不過一令之間,而若不斷而行之,三南軍伍,尤無可爲之策,雖有良吏,必將束手,誠非細慮,可不早圖?臣以愚見,徒知無隱之義,自犯不擇之科,臣罪到此,尤不容已。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其餘竝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乙亥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六臣閣臣承候,摠護使戶曹判書殯宮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齊明,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金道喜,左副承旨韓義運,記事官趙雲從,領府事李時秀,右議政金思穆,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待敎李鶴秀,摠護使金載瓚,戶曹判書鄭晩錫,殯宮都監堂上金羲淳、鄭尙愚,以次進伏,醫官洪旭浩、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進伏楹外訖。時秀曰,大雪夜降寒氣反弛,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曰,公除奄過,襄禮吉日已涓,聖心哀慕,伏想益復靡逮矣。上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漢臣、東秀、之錞入診訖,退伏齊聲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諸臣有何稟事乎?載瓚曰,魂宮處所,再次奉審後草記,則無以詳陳,故今此率諸堂求對矣。歡慶殿今若先期始役,則殯宮咫尺之地,喧聒爲悚,容旋無路,若使發靷後始役,則實無及期竣事之望,此所以再昨草記,備陳難便之事勢者也。但丁字閣,不爲築石塡土,鋪之以廳軒,則功役可以太省,內三門乃地形營建,雖不得直當正路,少爲轉曲開基,則恭默閤,以不至毁壁之境,且行閣四間,不可不毁撤,而功役甚大,先期始役,然後可免窘速之患,此則設布帳厚隔,許入工匠,則庶可以及時擧行也。至於泰安門內,則卽七十年空棄之所,今若修補,則無異新創,而地旣僻左,且無殿名,臣意則誠爲未安,以歡慶殿及今修理,似爲得宜,令諸堂及戶判,各陳意見,何如?晩錫曰,臣意亦以歡慶殿,欲趁期修理,則恭默閤行閣四間,不可不毁撤矣。上曰,筵退後當有下敎矣。載瓚曰,梓室之室字,卽《補徧》所載也,勿次銘旌,以室字書上,而己酉則改以宮字,謄錄及儀軌,皆以宮字載錄矣。今番凡節,一從己酉之故,該曹以己酉書式入啓,而事體至重,不可不稟旨然後擧行,敢此仰達矣。上曰,以宮字爲之可也。出擧條載瓚曰,繕工提調,例兼園所都監堂上,而堂上李魯益,方有實病,今無以辭朝下往云,所帶提調之任,今姑許遞,提調今若遞改,則堂上自當減下,固當卽爲出代,而本都留守,旣兼堂上,已爲備員,李魯益之代,仍爲減下,提調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襄禮都監堂上金履陽,見帶京兆之任,抄戶方張,職務相妨,本都監堂上減下,旣有加差堂上,不必疊差其代,仍爲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來丙子式大小諸科覆試日字,在於春間,乃是襄禮之前,事多難便,竝令退行於秋成後,雖以別試言之,以其有弊,或因特敎,或因筵奏,每多以庭試除初試設行之例,今亦依此擧行,而諸科退行日字,更令該曹擇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本院提調金在昌,方帶敦匠之任,職務相妨,本院提調之任,今始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愚曰,殯宮朝夕奠及上食,謹依《補編》,不以親行磨練,故儀註亦不得修入矣,若待親行之命,而始爲修入,則恐有未及周旋之慮,儀註則預爲修入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禮判旣以親行儀註事,有所仰奏,而殯宮奠獻,有時親行,承史陪從,儀衛咸備,則情文允協果好矣。履喬曰,奉謨堂展拜,歲初當爲取稟,而廟宮展謁,旣以卒哭後稟旨,禮堂筵奏蒙允矣。奉謨堂展拜取稟,亦不得如例爲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應曰,藥房啓辭,雖伏承不必入侍之批,而今旣經入侍,啓辭批旨,依例以知道書出乎?上曰,唯,進御交感飮,自明日停止,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二陳湯前方中,陳皮減五分,加乾葛沙蔘各一錢,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大臣諸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编辑

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鍾運差祭,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禝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元錫玄爲工曹正郞,趙雲會爲景慕宮令,東部令朴宗球,濟用判官尹成圭相換,工曹正郞李羲先仍任事承傳。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趙民和,以宗廟春享大祭堂上執禮,今日義政府隷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履陽,副摠管李元植、宋祥濂、李錫奎、金相休、尹行直、趙岐差祭,都摠管金在昌,以都監堂上進,副摠管徐有鳳有身病,只有臣洪旭浩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因都摠府草記,都摠管金履陽,副摠管李元植、宋祥濂、李錫奎、金相休、尹行直、趙岐差祭,都摠管金在昌,以都監堂上進,副摠管徐有鳳有身病,只有臣洪旭浩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尹久東狀啓,進上馬待明夏,與歲貢馬一體封進事,傳于李志淵曰,依狀請施行。

○李文會,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四日行宗廟春享大祭時,當用樂章矣。謹稽《乙丑年謄錄》,則太廟秋享大祭時,以奏樂於十四室十五室,事甚未安,收議後用樂矣。見今惠慶宮殯欑纔成,襄禮未過,與乙丑年卒哭後有異,恐不可援據已例,奏樂於十五室獻酌之時,而廟享至重,臣曹不敢擅便,收議於時原任大臣,亦令弘文館,博考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筵達,來丙子年別試,以庭試除初試設行事,允下矣。在前庭試、文科除初試設行時,有卽日放榜之例,亦有擇日放榜之例,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擇日放榜。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假丁字閣以下材木,取考各年謄錄,則或卜定於安眠島及關東,或取用於戶曹,或斫伐於私養山,其例不一矣。今則始役在卽,日期促迫,且況水路氷塞,遠外卜定,有非可論,至於私養山,則體大之木,難保其必有,而莫重營建,斫用生木,極涉未安,勢不得不全數取用於戶曹,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每於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圖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尹明儉、任百禧,還囚議處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載孟、金銖、任百禧、魚在琬等亦,觀此囚供,流絶戶還之遍徵一境者,雖云憑營題從民願,初無臆斷勤排之事是白乎乃,旣違徑法,且關後弊兺除良,其於收贖之際,難保無擾民生怨之端,以此以彼,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明儉亦,囚供分疏,固難準信是白乎乃,本道伯封啓後,定査官更加審覈,乃爲渠藉口掉脫之欛柄,誠有是也,在所平反,若或希望倖逭,幻實售僞,則宜用加倍之律,以此以彼,有難循例勘斷是白如乎?更査一款,關問本道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