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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行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进〉。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假注书郑光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星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星模,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普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副校理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申星模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金鲁敬状启,金浦郡守尹谦圭,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申星模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谦秀为金浦郡守。
○传于申星模曰,宜宁县监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毅镇为宜宁县监。
○传于李志渊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礼曹,来丙子年正朝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洪羲俊,以户曹言启曰,本曹中各样物种岁末遗在,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麟亿、金敬文,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星模,以汉城府言启曰,今乙亥年献民数时,京中、八道户口摠数,抄录入启,而济州三邑民数,姑未上来矣。海岛之往来迟速,固难责以程限,故不得一时磨勘,此则待其上来,追后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李龙秀〈坐〉。左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直〉。假注书李寅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命纯〈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关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龙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申星模启曰,假注书郑光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光默改差,代以李寅泰为假注书。
○以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宜宁县监沈毅镇,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来二月初四日丙子重试对举别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除《吴子》,取三技落点。
○兵曹,来三月初十日丙子重试武科殿试教是时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除《吴子》,取二技落点。
○李志渊,以备边司言启曰,近年以来,都民生业,日益凋残,已成涣散之势,而若言其最难支之弊,则邸吏是耳。盖时急命令,紧重文簿之传通去来,即邸吏之役,而关系不轻。故朝家曲加轸念,凡系横侵之许多弊端,一切禁断。或因筵臣建白,而著成釐弊节目,或因渠辈呼诉,而甘饬京外各司,颁令之初,若将遵奉,时日稍久。毙又如前,焉有如许法纲乎?邸弊诸条,俱在节目中,今不必更事烦达,而就其中,监司、守令,新除之初,滥用邸债,自有朝禁,到任三朔内,并本利备给,亦有定式。而近来营邑,愆期不报,此尤渠辈切骨之瘼。故至有先朝诸守令拿勘之举矣。从今以后,如有此等之弊,该守令,断当草记重勘,外此诸般侵渔之端,各道界首主人,每于月终,以有无弊,来告本司。自本司,亦为随现论勘,而该邸吏,若或虑有后患,掩置不告,则施以刑配之典,以此成节目,严饬京外,俾无犯科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副校理朴孝成上疏,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该本,则以为大无之馀,今幸登熟,而积逋旧还,流亡身布,并为替征于邻族馀存之民,实是行不得者,即令诸道,详核虚实,限年分捧。且今国计,入不当出,内自宫禁,外至朝延,岂无繁文之耗财,不急之贡献,可汰之冗官,侈风之逾制,谬例之因循乎?苟能节省,必有成效,惟在博询而审处,择人而委任焉。近日新录玉堂,因物议之参差,举一圈而撕捱,请遵祖宗朝故事,询于大臣,多般饬谕,使无敢循私自划为辞矣。各邑积逋之限年分捧,旧还旧布之每许仍停,便成近例,无岁不然,而分捧之际。亦岂无邻族之侵征,仍停之中,安知无官吏之作奸乎?更为关饬于诸道道臣,至于国计之哀痛,莫此时若。天下之财,只有此数,若使出不量入,用失其方,则其流也渴而已。见今地无闲土,物无隐利,而公私俱贫,上下并匮,直由于不能节之之故也。昔在肃庙朝,设厘正厅,将大加厘正,事虽未竟,而尚传为盛事,到今急务,莫先于厘正也节用也,姑先汰冗省繁,一遵国朝定制之意,申饬中外掌财之臣。至若上供所需,虽不敢自下轻议,而必于清燕之暇,来汝攸司之臣,折之群策,断自宸衷,斟酌裁量于多寡紧漫之间,可罢者罢之,可损者损之,则非直为生财之大道,岂不有光于崇俭爱民之至仁大德乎?若夫新录玉堂事,向来大臣,筵奏申饬,而尚今撕捱,其所处义,万万乖当。当初台言之不厌公议,人孰不知?在朝家靖世道之方,虽被论诸人,固当勉出,而况此全圈之相率引义,看作铁限者,尤不成义理。此后如或违牌,严加处分,以为重事体肃朝纲之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前掌令李在玑上疏,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昨年饥荒,近古所无,各邑税大同,率皆从市直收钱于麦岭滨死之民,而贸米京纳,则拖到秋间。以今秋市直,比诸春夏,每斗剩为百馀钱,诸路税米之累万石上纳,计其剩钱,将至百万贯,而未见一邑倅之还俵民间,一道臣之以是核实者,特令诸道按察居留之臣,查括各邑剩钱,移充今年租税,其馀则蠲免其徭役,荡涤其还谷,其中尤无良之守令,则勿论军饷还米,尽以税米取贷,而税米则以春夏市直收捧,还饷则以详定价出秩。故春税二斗,换作秋籴一石,亦令道臣,明查严核,无拘颜私,无惮强御,并以偸弄粜籴律,从重论勘为辞矣。纪纲扫地,贪饕成风,以致生民困悴,财谷匮竭,国势之岌嶪,莫近日若。今此公税正赋之翻弄取剩,全没士夫廉隅,便是驵侩手法,其所谓剩钱,罔非残民膏血,民何以聊生,国何以支保乎?依台臣所请,严饬诸道道臣,使之穷核论启,直施赃律,断不可已也。且伏见持平尹庠圭疏本之下庙堂者,则以为近来,贪风日盛,奸习日滋,谷簿则恣意舞弄,暗事肥已,军额则辄称塡代,大开赂门,民怨朋兴,传说狼藉,傥遣绣衣,遍察疾苦,亟救弊瘼,则可为安民之端为辞矣。朝家使持斧之臣,纠察吏奸,采访民瘼,盖出于毕达幽隐,严明黜陟之意。今番俵灾捧籴之时,若分遣诸路,则贪污之吏,虽难望风而解绶,困瘁之民,自当延颈而怀惠。况此翻弄税谷,蔑法肥己之类,按道之臣,匿不以闻,若非刚明御史之摘发论奏,则小民切骨之冤,长吏剥肤之习,其何以上达宸听乎?台臣所请,允合惩贪恤隐之政,亦为开纳,俾有实效,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金启温疏曰,伏以臣,以公私,理在必去,而既解旋仍,实出望外,闻命臆塞,不知所以为计。于是乎情有难强,而不敢言情,病在难医,而不敢言病,民势之倒悬,而无以苏救,公务之丛委,而无以了勘。然犹推诿无处,淟涊至此,荏苒之顷,亦已半载。今则瓜熟之期,又且不远,固当不敢言私,以待个满,而第臣,窃又有区区切至之恳,不得不冒万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臣之夙岁险衅之状,略已猥陈于向来求递之疏。而臣自兄亡以后,惟嫂是依,事之如母矣。自遭逆理之戚,嫂病又剧,窃冀其解官归家,及时医治,俾寻生路。此愿未遂,嫂又云亡,方且合袝于臣兄之墓,而臣既无子侄之可以归护者。且臣兄茔域,复开于数十年之后,而臣以官守之故,亦不得躬亲临视,不但臣之情私万万悲切。臣之向疏所陈为亡兄立后之计,何日不着急于心?而自夫嫂亡之后,心愈急而事愈迫,以情也以势也,不可以挨过时日之状,不一其端。惟有急急解归,及今周旋,以完未了之事,以延将绝之嗣,然后臣之他日不瞑之恨,或可以少慰矣。窃见藩臣之似此祈吁者,多蒙恩谅,圣朝体下之仁。臣何敢自阻,而顾今岁末已届,勘簿垂毕,此时递易,亦无妨碍之端,则臣之乞递者,非敢为以私害公之计也。玆敢不避猥越,疾声仰呼。伏乞圣慈,即许恩褫,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2月3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缘故出〉。行右承旨李龙秀〈牌不进〉。左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右副承旨徐俊辅〈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寅泰〈仕直〉金遇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命纯〈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传旨未下,掌令高呜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入侍。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韩用铎,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洪益闻、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修撰申绰,副修撰李纪渊、金箕殷落点。
○申星模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右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俊辅启曰,假注书李寅泰,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注书赵云从病,代以金遇明为假注书。
○以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传于申星模曰,日前疏批,已罄悉予意,而目今国事多艰,非可伈伈泄泄之时,望乡即日簉朝,以副予延伫之意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所住处,期于偕来。
○以京畿监司金鲁敬状启,长湍府民家失火事,传于申星模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徐俊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水使李载弘启本,则以为安眠、青岛等诸岛,距本营为一舍之地,而松政与贡鳆,句管于本营,帐籍及渔税,辖属于本官,令出二门,民有两官下属,互相侵渔,使役不堪浩烦,因此而居民涣散,日就凋残,禁松不专,采鳆将阙,若以元山附近孝子味等诸岛居民之无役于籍邑而尽属水营者,使之并力于采鳆,则庶可以分劳纾力。而盖此诸岛民弊,专由于营邑两役。今以本营城址数里之内安眠内外浦进上各岛及元山等小小诸岛,并为划付本营,分籍分境,一依他独镇例,归属一处,而海税结役等节,亦为割付,如例上纳。且水营设置,专为统辖舟师,而岛民之熟谙水性者,多入于陆役,戎政疏虞,并令换定舟师,恐合便宜,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安眠一岛,即古所称沁都外援,安兴门路,乃以养松封山之重,并为关防要冲之地,而岛民两役之苦,便成难救之瘼。禁松采鳆,不能专力,营属邑隶,互相侵渔,民不奠居,举皆渔散。安眠外诸岛,亦莫不然,先朝丙辰,亦有帅臣诸岛专属之请,而判付若曰,专属一款,前既屡发于筵席,更探民邑物情,必知其无他弊,然后状闻为教。盖分籍分境,关系不轻,故有此郑重之圣教矣。今此帅臣所请,虽有意见,不可以一帅臣之言,遽然从施,以其利害便否,关问于道臣,待其论理登闻,以为禀处之地,能橹军之换定当否,亦令一体论启,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用监所报,则以为本监,以今番监试初试一所主掌官举行,而撤场之后,试所监察,以落卷试纸数爻,成标踏印,出给本监库直,使之照数分处,而谓有剩馀落券,五百馀张。乃于标纸元数外,勒令白征于贫残库直处,而不得准捧,则又为推捉贡人辈,酷加杖治,滥价征捧者,合为百馀两,落券出给时,例有补缩条,而此亦不给,使库直辈,替当其补缩者,又为六十馀两。此非但创出无例,有骇听闻。若使此路一开,则实有后弊无穷之虑,特为别般严饬,永杜后弊为辞矣。监察虽是微官,亦一耳目之法官也。三台六察,固难责之以古御史风裁,而乃反以非理之事,白征无例之物,至有监隶贡人呼冤之举。此亦近来贪风中一事,贻羞朝廷,莫甚于此。当该监察,捧现告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安光赞,五卫将李德信,景福宫卫将李宇弘,庆熙宫卫将赵大永,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亥十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洪旭浩,进伏楹外讫。思穆曰,瑞雪初降,寒事尚严,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思穆曰,养胃汤已进三贴,水剌进御之节,比日前有显胜之效乎?上曰,大抵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千根、汉臣、东秀之𬭚诊候讫。旭浩奏曰,脉候左右调均,而时令方寒,调理胃气之剂,似当继进矣。千根等奏曰,左右三部调均,而右关脉候,微带沈意,滞候似或有馀气,详承诸节,然后可以议定汤剂矣。思穆曰,惠庆宫症候,往来浮气,姑未复常。且诊候日久,今日则特令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桂枝附子各加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右承旨尹羽烈〈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进〉。同副承旨申星模〈缘故出〉。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寅泰〈仕〉金遇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传旨未下,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行右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羽烈落点。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韩用铎,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启曰,应教朴绮寿,校理洪益闻,修撰申绰在外,副应教、副校理一员未差。修撰李鹤秀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金箕殷,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俊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命纯奉命在外,代以洪𥚗焕为事变假注书。
○李志渊启曰,假注书金遇明,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尹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龙秀。
○洪羲俊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郑观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郑观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吏批言启曰,行广州府留守赵尚镇,今陞辅国矣。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后,兼留守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批言启曰,广州府留守赵尚镇,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牌不进,参判赵万元受由在外,参议郑观绥进,行左承旨李志渊进。启曰,判书李肇源牌招不进,参判赵万元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春坊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鸣和为献纳,赵民和为副应教,李晋渊为副校理,朴周寿为辅德,徐俊辅为兼辅德,宋应圭为文学,洪远谟为司书,韩兴裕为兵曹参知,赵台荣为宗簿正,魏尹喆为北部令,金教根为全罗监司,南惠宽为江陵府使,行广州留守赵尚镇今加辅国,年七十六,侍从臣父依法典加资。嘉善金光鲁今加嘉义,五子登科,依法典加资事承传。兼广州留守单赵尚镇,兵曹参议单韩兴裕,参知单郑景祚。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朴命燮入直进,参议郑景祚病,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洪羲俊进。佥知单金守基,副护军单金启温,副司直赵万永、李羲准、赵民和、郑礼容,副司果李晋渊、尹应大、洪命周,副司正李寅泰、金遇明并单付。再政。知事单赵尚镇。
○以江原bb监司b南履翼状启,原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志渊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赵尚镇状启,则以为今秋都试,固当设行而歉馀民力,尚今未苏。况当催科方张之时,军民之赍粮赴试,为弊不少,今秋等各样都试,并为退设于明春,公都会亦为退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饥疠之馀,又当穷岁,许多军民裹粮远赴之弊,不可不念。都试公都会,依状请,并令退行于明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司宪府前监察柳之翊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柳之翊,下去京畿富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2月5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金逌根〈未肃拜〉。同副承旨申星模〈式暇〉。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寅泰〈仕〉金遇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传旨未下,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徐俊辅,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金箕殷,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启曰,副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李晋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东部字内民家失火后,京兆则来呈单子,而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谓有情势,不呈单子。该厅之循例举行,如是引义,无难废却,揆以事体,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韩用铎,献纳朴鸣和,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遂、金逌根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徐俊辅。
○以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长连县监李重恢遭父丧事,传于洪羲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奭弼为长连县监。
○洪羲俊,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七日温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本陵令有阙未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义命为温陵令。
○洪羲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郑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命纯状启,臣于本月初四日丑时量,敬奉圣教,驰诣于高阳郡下道面德隐里,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情踪则理不可更进,疾病则势无以复起,断断披沥之恳,悉暴于前后疏启,窃庶几容光之照,已垂鉴谅,褫鞶之恩,不俟竟日,而今伏承别谕远宣,偕来有命。臣大失所图,五内惝恍,益不知何以自措也,噫,以微臣去就之节,贻圣上宵旰之念,恩礼愈隆,慰诲冞挚。臣若有一半分可强之势,敢不趋承明命,仰答至意,而第念既退复进,何尚之之取讥君子也?不畏人言,王安石之得罪千古也。臣虽无似,方忝三事之职,亦知四维之重,而今反为负涂之豕,耐弹之绵,忘廉忍耻,晏然仍留,重见弃于清朝大夫士,则在朝家矜八方励一世之政,顾当何如也?况今宿病新症,日就危剧,惟鬼符是俟,更无望自厕生人之列。惟愿遄赐严诛,使将死之喘,得以安分就尽而已。病思昏错,草草附奏之语,未能道达臣衷情所蕴,谨当收召心神,更上一疏,仰请金木之诛是置为白有在果,臣既承圣教,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乙亥十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假注书李寅泰,记事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洪旭浩、李重恒,进伏楹外讫。思穆曰,日寒尚栗,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思穆曰,昨日自药院,进供水剌矣。进御此前稍胜乎?上曰,稍加进矣。仍命医官入诊,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不御巾栉,或因日寒,犹有外气而然欤?上曰,适未及为之矣。王大妃殿进御参苏饮前方中,干葛加三分,去苏子,加苏叶一分,桑白皮七分,三贴制入事。〈出榻教〉
12月6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未肃拜〉。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金遇明〈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洪仪泳,掌令愈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传旨未下,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假注书李寅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曺允遂,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以右副承旨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副承旨金逌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落点。
○以副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李纪渊、金箕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献纳朴鸣和,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洪仪泳,掌令俞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献纳朴鸣和,正言朴来谦,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韩用铎,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朴宗薰,执义姜世纶,掌令金锺文,持平赵奎昇、崔汉翼,献纳李毅远,正言李应奎落点。
○李志渊,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文学宋应圭,时在忠清道清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而司书洪远谟,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李箕渊差祭进去,典籍尹锡永身病呈旬,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12月7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未肃拜〉。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俊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未肃拜,执义姜世纶,掌令金锺文、高鸣鹤在外,持平赵奎昇、崔汉翼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志渊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寅泰改差,代以李源祚为假注书。
○传于李志渊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金箕殷、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金箕殷、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赵奎昇、崔汉翼,正言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持平赵奎昇、崔汉翼,正言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朴宗薰,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遇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韩义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近闻湖南若而邑,以流亡还逋,分征于一境民户,怨声载路,传说藉藉,故闻甚惊骇,关问于道臣矣。今见其报辞,则以为道内古阜、谷城、顺天、南原、沃沟、高山等邑,以流亡绝户还谷之无处征捧,统计阖境,参量饶残,分等分捧,至于官属逋,则分征于生存官属之意,各有所报,事势似然,故初不禁止为辞矣。催科,民政之大者,为守令者,固当竭力收捧,而今此遍一境分征之举,虽出于收杀了勘之意,系是常法之外,况分等批捧之际,贫富易混,多寡不均,官吏之乘时舞弄,残民之临岁绎骚,即必至之势也。是岂仰体朝家怀保之德意也哉?六邑守令,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严勘,其代分付铨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使之当日辞朝,不能禁饬之道臣,罢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专政事,以洪起燮为顺天府使,尹声大为古阜郡守,金永锡为高山县监,朴鸣和为沃沟县监,李舒为谷城县监,赵镇翼为南原县监。
○传于李志渊曰,安义县监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吉源为安义县监。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御史可合人抄启,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李应奎,除拜正言,才已出去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洪远谟,说书金教喜,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应奎启曰,臣于清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今玆前望特点之命,忽下于春坊持被之中,臣惊遑悚蹙,罔知攸措。含恩畏义,宜即承膺之不暇,而第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是职,以此引避,特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昨因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岂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乙亥十二月初七日午时,上御大造殿。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羲俊,假注书李源祚,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入侍,何以书出乎?羲俊曰,以右副承旨入侍书出矣。上曰,注书谁也?贱臣奏曰,李源祚矣。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去当归、白芍药,加便香附一钱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俊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未肃拜,执义姜世纶,掌令金锺文、高鸣鹤在外,持平赵奎昇呈辞,崔汉翼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左副承旨韩义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金箕殷、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金箕殷、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西壁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龟云落点。
○金遇明改差,代以郑焕义为假注书。
○郑焕义有頉,代以李庆烈为假注书。
○以持平崔汉翼牌不进能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宜宁县监沈毅镇,长连县监洪锡弼,高山县监金永锡,当为署经,持平崔汉翼,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朴宗薰,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正言金遇顺落点。
○传于李志渊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志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柳相祚,司谏任俊常,献纳李毅远,正言李同淳在外,金遇顺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三嘉县监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用镐为三嘉县监。
○李志渊启曰,宜宁县监沈毅镇,长连县监洪奭弼,高山县监金永锡,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行大司谏柳相祚,司谏任俊常,献纳李毅远,正言金遇顺牌不进,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京畿水使赵文彦状启,本营舟师哨官,海州判官朴齐颜,捉致下吏,终不起送,赍关营隶,扶舁捉入,事关纪律,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志渊曰,令该曹,口专差出,崔促下送。
○吏曹口专政事,以洪鼎燮为海州判官。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朴宗京状启,则以为本府,才经大无,穑事又违初料,此时民势之遑急,与昨秋无异,万无新旧并督之路。昨年停退还米四千七十三石零,太一千八百四十七石零,今姑仍停,外此训禁御三军门留营谷之昨年停退米太合六百九十一石零,亦依本府例,一体仍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穑事,非昨年歉荒之比,昨年停退,即今年当捧之还,固不当更为阔狭,而才经饥疠,岛农果多陈废。且值穷岁,民情转益遑急,守臣所请,实出于万不获己。本府甲戌停退条,三军门昨年停退条,并许折半仍停,以纾民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古阜郡守金载孟,谷城县监洪羲真,顺天府使徐有素,南原县监金铢,沃沟县监任百禧,高山县监鱼在琬等,为先罢黜,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金载孟、洪羲真、徐有素、金铢、任百禧、鱼在琬,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乙亥十二月初八日申时,上御大造殿。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志渊,假注书李源祚,记事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讫。志渊曰,今日入侍史官座目单子,则虽以右承旨入侍书入,而既是申后,则当以坐直承旨入侍,书出传教矣。上曰,兪。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9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病〉。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未肃拜,执义姜世纶,掌令金锺文、高鸣鹤在外,待平赵奎昇、崔汉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金箕殷、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金箕殷、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庆烈有頉,代以权中复为假注书。
○权中复有頉,代以权徽为假注书。
○传于韩义运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正言金遇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安义县监赵吉源,宪府则虽己署经,谏院则尚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申星模曰,日前见卿附奏,万万过矣,何必陈疏而过自辞巽乎?顾今国事多艰,实非元辅如是之日也。望乡即日簉朝,以副予望事,以偕来史官,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李志渊,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李应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石奎。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徐英辅,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初九日未时,上御大造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韩义运,假注书李源祚,记事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郑基善,以次进伏讫。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停止,加味益气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直〉。假注书李源祚〈仕〉。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文会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金箕殷、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金箕殷、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即者别兼春秋金道喜,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持平赵奎昇、崔汉翼牌不进,执义姜世纶,掌令金锺文、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在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李志渊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郑观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进,参判未差,参议郑观绥牌不进,行左承旨李志渊进。启曰,台谏阙员及弘文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弘镇为吏曹参判,朴孝成为执义,李锺运、李鉐为掌令,朴宗庆为弘文提学,赵经镇为司成,南进和为永禧殿令,李文哲为引仪,赵济仁为司饔主簿,韩用铎为平市提调,金鑅为掌苑奉事,金商耇为安陵参奉,卢尚熙为庆尚都事,典籍单崔晋庆,咸镜道道科文科甲科第一人,造纸别提池若渊,咸镜道道科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朴命爕病,参议韩兴裕在外,参知郑景祚入直,同副承旨申星模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拟望之人乏少,堂上他道兵使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履乔、郑学畊为同知,赵岐为副摠管,徐季修为佥知,李升权为宣传官,元永象为兼司仆将,秦东益、朴思英、金锺轼、崔昌郁、朴宗默为五卫将,韩淞为忠翊将,权显中为忠壮将,金德润为景福将,文益章为庆熙将,南寅老为翊卫,金元根为卫率,李行谨为训炼判官,吴在臣、李勉大为训炼主簿,朴蓍会为备边郞,金道喜、李若愚为文兼,李良求为武兼,金珍为守门将,元永甲为部将,赵华锡为京畿水使,李春求为大兴中军,白翼镇为黄海兵虞候,姜得佐为舒川浦万户,李敏益为文殊别将,大护军韩用铎,护军曺允遂、赵万元,副护军尹羽烈、郑鸿观、金㝡焕,副司直姜世纶、兪应焕、高鸣鹤、金锺文、李远翊、朴绮寿,副司果朴来谦并单付。
○再政,以申彦模、李雨元、洪箕锡为武兼,柳相烨为忠清兵使,同知单金锺轼,佥知三单权显中、秦东益、朴宗默。
○以持平赵奎昇、崔汉翼,正言金遇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郑学畊为左边捕盗大将。
○韩义运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郑学畊,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上番禁卫军点送,以近邑营将,依已例替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韩义运曰,依已例替行事,令庙堂分付。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金堤故学生尹道学妻朴氏所志,则以为家翁同姓八寸弟辂,嫡妾俱无子女,矣第二子世允,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辂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而一边之言,有难准信,使其门长,具由呈状,则门长幼学尹炫状辞,果如朴氏所诉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尹道学第二子世允,立为尹辂之后,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秋官镇门聚点状启,则忠清兵使赵华锡状启中,道内编伍军兵聚点时,堤川县,服色间多渝伤,器械亦或朽破云。黄海兵使李石求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凤山等七邑,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不无若干执頉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守令,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偕来史官李命纯状启,臣于本月初九日,敬奉圣谕,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以一疏更申之意,已陈于日前附奏之末,而间尤病剧,未及构辞仰彻,今又别谕诞降,敦召益勤,臣情不能仰格宸听,义无以自坏微谅,崩迫之至,不知所以为达也。今臣之目下所处者,惟有得请与得罪两条路而已。得请也则公私两全,进退无碍,固当趋走城𬮱,仰承明命,得罪也则金木犹属轻勘,岭海即是坦途,惟此穷墅一步之地,更不得移易分寸矣。臣情到此,但有于悒。惟愿遄伏当被之律亦为白有等以,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今见附奏,如是浼浼,卿何不思之至此,实为慨然。前后批谕,罄悉予眷眷之意,即日簉朝,以副予望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归省先垅,获伸至情,仰感洪私。而第臣失血本症,忽发于触寒往来之际,病是膏肓,刀圭罔效,轮行毒感,乘时交剧,头疼身热,苦歇无常,食饮全却,转侧须人,首尾数旬,有加无减,伏枕呻淹之中,尤有万万惶隘者,臣之忝叨铨职,居然月三易矣。徒侈华衔,退处荒野,一任其瘝旷,实非私分之所敢安,而况值政月,京察参佐,俱系紧急事务,则臣之此时祈免,不啻如䌸求解,此岂臣一己之私而已也哉?第伏念朝家综核之政,虽系闲司漫职,犹不宜一日暂旷。况此选部重任,岂可屡朔虚縻,看作养病之坊乎?臣心之昼宵闷蹙,又添一病,臣若有一分自强之势,则岂不欲担舁登途,致身京邸,粗伸反面之忱,仰冀体谅之恩,而一病沈淹,欲起还仆,百里作行,万无其望,玆敢不避猥越,从县道冒入文字。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贱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全罗监司金教根疏曰,伏以臣,无才蔑识,空空一下品耳。低徊末荫,始不过禄仕之计,侥幸一第,亦非有滥进之念,而猥蒙恩顾,偏被渥泽,迩来十许年间,内参铨而外绾符,朝着绯而夕陞貂,节次扬历,罔非华膴,叨窃之无渐,逾溢之太过,环视同列,实罕臣比,寻常思惟,未尝怵焉骍汗。不意玆者,遽有湖南方面之命,剡举在低,而恩简特隆,绵质至薄,而委寄此重,臣闻命震愓,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惟玆五十州幅员,跨湖被海,屏翰王畿,沃野千里,素号乐土,水陆繁冲,民物之所聚会,粟米丝麻,贡赋之所委输,要重既倍于诸路,休戚实关于国家。昔在平常之日,责任之难,固自如此,而矧今饥馑疾疫之馀,流离死云之后,户口太半减缩,田野均多荒废,大东之杼轴既空,京师之供给莫赖,民势正急于缀旈,人心切望于解悬,百瘼不待目击,殷忧已溢耳剽,虽使识虑绝人,干局超众者处之,犹惧其措手无策,牵架不得,湔劣如臣,生疏如臣,而任之以承流宣化之地,责之以劳来怀保之事,欲使其收拾灰烬,苏完创残者,顾何异驾驽足于太行而望不偾辕哉?圣简之贻累,物情之致骇,犹是第二件,而哀彼一方之孑遗,终不免尽刘,则此实因臣而致之也。臣于是,虽万被偾误之罪,何补于朝家综理之政乎?百尔思量,堪承无望,玆敢彼沥陈章,仰渎崇严,断断衷恳,只出于为公,而实不暇于自恤其私。伏乞圣明,谅臣非饰之言,察臣不称之实,亟命收还臣藩臬之任,以重国事,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其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别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患胸腹之痛,已成膏肓之祟,少有失摄,辄致危剧之状,备陈于前后请急之吁,则窃庶几慈覆之天,已有所俯烛者矣。今接家信,则近因日候之不适,宿症一倍越添,胸胁牵亘,气息绵缀,食饮全却,药饵罔效。臣自闻此报,衷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垂矜谅,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朔宁郡守金熙华疏曰,伏以臣,畏膺郡寄,六朔于玆,而性本迂拙,才又钝滞,弊瘼丛集,而莫之挢gg矫g救,民生困悴,而无以拯济,心劳政拙,力绵忧殷,上而孤简畀之念,下而负蒭牧之责,夙夜愧惧,若陨渊谷,惟罪戾是俟。且况外邑之吏,有事烦吁,仰干恩泽,极知不敢,而目下民情,诚有所万万闷迫,而有非营邑所可擅为者,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崇严,臣罪尤无所逃。臣所治之邑,名虽近畿,处在深峡,士性甚瘠,水根易泄,南东其亩,旱田居多,乱山深谷之中,两江横贯其间,故暂遇暵干,必先萎枯,少值水涝,最苦覆溺,山麓荦确之处,江干沙石之交,皆是一年耕者,而每于执卜之时,拘于法例,虽有陈弃,初不俵灾,久为峡民切骨之冤。自辛未至于昨年,歉荒荐臻,疠疫兼炽,一邑之民,不死则流,五里一村,十室九空,依山之人烟萧瑟,沿江之篱落荒凉,元户摠二千八百,今堇为一千四百户,以此半减之民,耕彼广斥之田,其势末由。且或始耕而因病中弃者有之,欲垦而乏粮仍废者有之,许多旷土,渐成芜秽,及秋而欲为收税,则无主之地,难以征索,已陈之田,非可勒捧。此非人力之不勤,诚亦天灾之使然。前郡守臣洪旭浩、柳远鸣,连以此意,陈疏仰吁,得蒙特恩,壬申俵灾,为二百七十结零,癸酉俵灾,为三百四十结零,陈田广土,得不白微,一郡之民,滨死而得生,将散而复集者,皆我圣上赐也。廼者天心昭格,秋事少丰,八域生民,得免雪里冻饿,将吃大椀不托,髫白欣欣,举有息肩之望,於戏休哉。而第念大病之馀,调补是急,隆寒之后,喣嘘为先,若以歉馀之稍登,凡系征科,一倂率之以常岁,则民之不堪,将有甚于遇灾之时矣。况本邑田农,比诸膏腴再耕之土,肥瘠相悬,而未有灾頉之法,元田中初不起耕者,为一百十六结零。且于六月初十夜暴雨之后,酷被沙汰之患,永无田形,猝难起垦者,亦不下数十结,合而计之,则陈与灾,为一百四十六结零。特以田无给灾之故,虽据实报营,而依例退却。今若诿之以无可奈何,而只责其白地纳税,则非旦有所不忍,亦将于何征出乎?自夏秋以来,逃户流氓,或不无还集之望,而先税于不垦之土,以闭其欲入之门,虽以利害言之,决知非计之得,法外给灾,虽非永久为式之事,而民聚而后,土可以辟,土辟而后,税可以捧。今若使本郡一境,限以十年,元田中陈废者,一依续田列,随起收税,亦依绵田例,有灾给灾,则东西相接之地,必无征邻之患,水潦所伤之处,可免横敛之弊,而刀耕火畬之氓,均蒙雨露之泽,庶得以生安乐业,民人之辐凑繈至,虽未易期,田野之辟菜垦废,即是次第事耳。来头厥赋,必将年加岁增,而民国之幸,孰有大于此乎?伏愿圣明,曲垂矜怜,亟令庙堂,特给田灾,以安民心,以裕民力,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乙亥十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郑基善,行左承旨李文会,假注书李源祚,左议政韩用龟,直提学金履乔,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洪旭浩、李命运、白时昌,进伏楹外讫。用龟曰,近来日气阴寒,圣体若可?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汤剂进御之后,渐有差胜之效乎?上曰,别无差胜之道矣。用龟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患候诸节虽一样,而外气尚未快除,续当更为入诊议药,而提调既是承候之人,则此后不必番番径禀,从便诊候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仍命医官入诊,旭浩、汉臣、千根、东秀、命运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用龟曰,牛禁即国中之火禁也。近年以来,法纪荡然,京外之民,无难犯科,由是而牛畜太缩,甚至于以人代耕,诚极闷然。盖在前则田家贫民,为一时聊贩之资,所斥卖者,即老于拦牢,不能胜服之物,而今时则不然,民穷财竭,虽居耕出乘之千斤健牛,无所顾惜,皆欲售价,况当临岁藏牌之时,畿、湖间有牛之民,岂肯为来春西畴之事,不取目前之和乎?如或俯烛此个实状,则虽值岁时,恐不必辄降藏牌之命,预为分付于畿营及法司,另加申禁,各道各邑潜屠之弊,亦为一体发关严饬,俾无农民无牛废耕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方有实病,势难行公云云。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会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他边大将兼察,可也。〈出举条〉文会曰,左捕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前方中,去藿香加半夏杏仁各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眼杏吉茶,三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药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病〉。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杏吉茶,依前方五贴制入,进服加味生脉散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牌不进,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未下直守令,当日催促下送。
○药房口传启曰,惠庆宫气候,数日以来有感候,而诸节随以添损,痰喘稍剧于昨夜,浮气显加于今日,夕间诊候后,煎入汤齐,而今已夜深,诸节一样,区区下情,伏不胜焦迫之至。承候官,才已承命待令,而臣等之此时退归,有非义分之所敢安,玆敢相率仰吁。伏乞特许臣等率医官直宿,以为随时诊察,议定汤剂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直宿待下教。
○以吏曹参议郑观绥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李晋渊,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专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正言金遇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赵民和,以南学教授,今日儒生试取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咸镜道都事沈东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万无赴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岐,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李命纯状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敬奉圣谕,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去国投乡,居然三朔于玆矣。岁籥垂暮,京𬮱入望,区区轩陛之恋,彛情即然,曷敢不祇若承命,趋走为恭,而第伏念圣人,以廉耻为绳墨,以辞受为防范,用以为做人样子,人而无是,奚取于人哉?臣虽愚迷,亦尝闻君子之緖论,只知绳墨之莫严,防范之为重,宁被虞人不往之诛,不忍为不成伦理之人,前后力辞,甘心𫓧銊gg𫓧钺g。盖其断断微谅,切有所不可毁者存故耳,苟非然也。以何故而必抗君命,自损臣分,乃至于如是哉?今则王法国纲,罪而后乃已也。伏地战恐,不知攸达亦为白有等以,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今见附奏,一向浼浼,卿有何可引之义,而如是辞巽乎?前后批谕已悉谕,即日簉朝,以副予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12月12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式暇〉。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直〉。假注书李源祚〈仕〉。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轮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停止,加味生脉散前方中,加干葛一钱、前胡七分,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志渊启曰,吏曹参判赵弘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牌不进,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正言金遇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药房口传启曰,惠庆宫愆和之候,今日入诊,详承诸节,则升降之痰候,往来之浮气,朝间略有动静,而晩后又复如昨,下情忧虑,曷有其极,臣等忝叨尝药之任,其在慎重之道,率医官直宿,有不容少缓,玆敢相率,连日陈吁。伏乞特许臣等直宿之请,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慈宫症候,如昨一样,卿等本院轮直。
○李志渊,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轮直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轮直本院,而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并为直宿,医女亦为依例待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今此宗庙、社稷、景慕宫腊享大祭,协律郞,本院官员,例为塡差,而主簿一员未差,他无推移之道,趁即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大祭誓戒,在于明日之夕,掌乐院主簿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时简为掌乐主簿。
○偕来史官李命纯状启,臣于本月十一日,敬奉圣谕,传论于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三日之内,三承圣谕,恩礼转益隆重,情私去益穷隘,而至若有何可引之教,天日之照,尚未及于覆盆矣。今臣之所自引者,不但大防有三,人言斯严,而罪在贻累,则必可引也。贱疾方剧,而望断陈力,则必可引也。历数可引之义,盖不止三,而罔非万重之铁限也。此非臣不当引而强引者,抑亦通朝之见谅,而只缘辞不达意,诚未格天,独阻听卑之天,未蒙揆余之恩。此臣所以跼高履厚,如穷人之无所归者也。今若以此获罪,九死无一憾矣,伏地号泣,泥首待诛而已亦为白有等以,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今见附奏,无意幡然,实为慨叹,元辅离京,已至累朔,是岂卿体国之义乎?玆以略布数行,望卿体予延伫之意,即为簉朝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12月13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式暇〉。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别入直〉。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直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院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进服参橘茶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惠庆宫进服参橘茶前方中,人参加二钱,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惠庆宫进服参沥膏,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承候官所传,则惠庆宫患候诸节,比昨添损,区区下情,不胜万万焦迫。此时臣等,并为移直,不容暂缓。伏乞亟许移设并直之请,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果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待承候官出传,议定汤剂,卿等不必入侍矣。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臣等率医官,移直于都摠府,而厅号则以医药厅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杨州监牧官李命运,自任所今方上来,使之同为待令直宿,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药厅言启曰,臣等率医官,移直于都摠府,而医官李敬培、崔遂烨、崔源,本院别入直,别掌务官一员,依例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义运曰,公州判官金在三,畿邑口传相换,使之承候。
○吏曹口传政事,公州判官金在三,果川县监金基常相换。
○洪羲俊启曰,左边捕盗大将郑学畊遭故,所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还纳,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徐英辅为左边捕盗大将。
○洪羲俊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徐英辅,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密阳府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文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梁山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文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禁府启目,监察柳之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申星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社稷腊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朴宗柱,受由下乡,还现无期,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车龙光,不知挨次,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李命纯状启,臣于本月十二日,敬奉圣谕,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是白乎,则领议政金载瓒,今方上去于城外留住是白乎等以,臣亦为偕往,缘由驰启云云。传曰,当此慈候靡宁之时,是岂卿言私之日也?即为入来事,遣承旨传谕,期于偕来。
12月14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别入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奉命进去〉。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别入直〉。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直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奉朝贺口传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连为进服之后,诸节果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文会曰,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
○传于李文会曰,内阁、政院,自今日移接于宾阳门近处。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听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药房直宿,限撤直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文彦为御营中军。
○吏曹启目贴连gg吏曹启目粘连g,观此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则以为统御使赵文彦,以海州判官朴齐颜乖损体统,请罢蒙允矣。本邑以营下处邑,近成弊局,今年穑事,又入尤甚,有难付之生手,姑许仍任,以责成效亦为白有卧乎所,今此道臣请仍,虽出于姑令责任之意,而该倅次次迁转,既己差代,则不可许施,状请内辞缘置之,何如?启依允。
○青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惠庆宫静摄之候,有欠宁之节,至于药院移设之举,臣民焦遑之忱,曷有其极?此际伏奉吏曹名帖,以臣差腊享大祭初献官矣。固当𨃃蹶趋承,他不暇顾,而第臣之素患风痹之症,已成癃痼,四大之部,咸受其病,而脚部则尤为不遂。虽寻常启处之际,房闼运动之间,必须左右,而五步十步之进,亦有八倒九颠之患,以此貌样,真一籧篨久矣。而自春间,又有脱肛之症,垂而不收,坐立俱为刺痛,不可一刻忍遣,而入冬以后,寒气憀懔,诸症益发,痰喘越添,呼吸不通,冷汗如浴,伊日景光,晷刻难支,急投药饵,几死仅甦,而馀症至今未已,气息淹淹,委顿床席,以此癃病之状,秽恶之症,其何敢承膺于骏奔肃敬之列乎?且誓戒已过,无望蠢动,玆不得不据实仰吁,极涉屑越,罔知攸措。伏乞圣明,俯垂矜怜,亟许铨曹改付标,以重享礼,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青城尉。
○乙亥十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风淳轩。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金道喜,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韩用龟,以次进伏。医官洪旭浩、李命运、吴千根、卞之𬭚进伏讫。时秀曰,惠庆宫靡宁之候,夜间诸节,比昨尤损云。伏想圣心,益切焦遑矣。上曰,万万焦遑矣。时秀曰,焦遑之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时秀曰,雪后朝气甚寒,何不于密室,召接臣等,而乃于此疏冷之室,侵早殿座,劳动玉体乎?虽在焦遑之中,圣躬保护,殿宫仰勉,即是圣孝之大者,此臣等区区之望也。思穆曰,所御衣襨,不甚薄乎?上命诸医官入诊,旭浩、命运、千根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均矣。时秀曰,寒朝冷座,实难暂时临御,臣等请退,伏愿亟还大内耳。惠庆宫进服一两重人参粟米饮,一贴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一两重人参粟米饮一贴,更为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参橘茶,调竹沥半合,一贴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参橘茶,依前方一贴,更为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一两重人参粟米饮一贴,更为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大臣、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别入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别入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别入直〉。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直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朝夕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奉朝贺口传朝夕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薨逝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袭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连为进服之后,诸节果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直宿相直,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恩信君立后事,自先朝曾有下念,而未及为之矣。今欲立后,其所当否,问议于时原任大臣以禀。
○同副承旨申星模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米廛下契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当此直宿有命,大小忧迫之时,不敢退处乡庐,虽不得不进伏城外,为承起居之节,少伸区区之忱,而职名在身之前,无望复入禁扄,恩谕之下,不得承奉,只切战殒之至。而今以贱臣去就,不敢仰烦于焦遑之时,数行附奏,又值旷日稽缓,尤不胜惶懔罔措,惟愿遄被重诛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当此慈候罔极之时,卿何如是?即为入来事,尔其更为传谕。
○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府事李时秀,奉朝贺李敬一,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以为恩信君立后事,既是先朝圣教。今此收议之命,实出于追念之圣意,臣等别无他见云。领议政金载瓒,以为臣方在泥首俟勘之中,不得献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分付令该曹,令判敦宁李彦植及宣庙王子子孙,仁庙王子子孙,绫原大君子孙三家门长,相议可合之人,以为继门之地。
○传于李志渊曰,庙、社、宫,山川祈祷祭,不卜日设行。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直宿相值,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相意启曰,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议政金载瓒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轮直,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乙亥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勘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济用监、内资寺、长兴库、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至于甲戌秋冬等褒贬,军资监、司宰监、济用监、内资寺、长兴库、司圃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乙亥春夏等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褒贬,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乙亥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鳌恩君李敬一有身病,丰安君柳相祚在外,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金履阳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直阁、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本曹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以直宿相值,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官员、部将等褒贬,各因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洪显周呈辞受由,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李时秀有身病,判中枢府事徐龙辅,判中枢府事徐迈修俱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李时秀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金载瓒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徐龙辅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瓦署官员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缮工监、尚衣院、造纸署、掌苑署、典涓司官员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尚衣院、缮工监、造纸署、典涓司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列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志渊曰,情诚浅薄,今日申时,惠庆宫薨逝于景春殿,罔极曷喩?凡诸等节,令该曹依例举行。
○传于李志渊曰,哭班处所,以明政殿庭为之。
○传于李文会曰,领议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传于李志渊曰,殡宫以欢庆殿为之。
○传于李志渊曰,永明尉洪显周,知敦宁金在昌,果川县监金在三,水原判官郑漪,司果洪乐受、洪乐宣、洪彻荣,高阳郡守洪世周,宗戚执事差下。
○传于李志渊曰,摠护使差出,依己酉年例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当此罔极之时,圣候必有受损之节,王大妃殿气候,中宫殿气候,嘉顺宫气候,亦必有损节,三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逐日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口传启曰,惠庆宫症候,多日弥留。臣等忝在尝药之任,全昧医理,药饵罔效,遭此罔极之境,臣等之罪,万死难续,伏地待罪,惶恐敢启。答曰,罔极之中,见此启辞,尤无以为辞,卿等其勿待罪。
○又口传启曰,臣等自今日,依例直宿本院,三厅首医秦泳、李敬培、崔遂烨本院入直,御医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李命运别省记入直,医女亦为依例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巡将监军单子及阙内各处入直将官落点单子,依前例,限成服仍用之意,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又启曰,取考肃庙朝《戊戌年日记》,则本院启辞,以为今当金虎门彻夜留门,不可无把守之举,而他宫门扈卫等事,亦何以为之乎?批旨内,金虎门把守,而扈卫一款,勿为举行事,命下矣。今番则各门把守及扈卫等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戊戌年例为之。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此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令政院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丕应为礼曹参议。
○传于李志渊曰,礼葬都监,以襄礼都监称号事,分付。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摠护使以下三都监堂郞,铭旌书写官,梓室上面上字书写官,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专政事,摠护使单领议政金载瓒,殡宫都监堂上三单金羲淳、郑尚愚、李好敏,郞厅六单韩益相、李潞秀、洪羲宅、李进奎、宋明奎、朴致荣,礼葬都监堂上三单郑晩锡、韩用铎、闵命爀,郞厅六单闵秉勋、黄焘、尹致猷、洪容默、徐任辅、尹成圭,园所都监堂上三单朴宗庆、林汉浩、李鲁益,郞厅六单洪祐燮、具宜默、兪汉寔、李元默、朴齐圭、李敬修,殡宫都监都提调单领议政金载瓒,礼葬都监都提调单领议政金载瓒,园所都监都提调单领议政金载瓒,铭旌书写官金祖淳,预差沈象奎,梓室上面上字书写官李晩秀,预差南公辙。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薨逝,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告文,今十七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薨逝,各殿宫举哀之节,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东宫如在冲年,只自内举哀,而仪节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丧礼补编》,则宗亲文武百官,以浅淡服、乌纱帽、黑角带,随到举哀于殡宫门外,罢散官馆学生,以白衣黑笠,随到举哀于阙外事载录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薨逝,在内百官,既以浅淡服哭临矣。诸道大小使臣及外官,文书到日,变服举哀,第四日,仍以浅淡服坐哭事,载在《补编》,而进笺、陈慰,且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前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礼文内,自初丧至公除,并停大中小祀,殡后惟祭社稷事载录,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道朔膳物膳,依前例限卒哭前,以素膳代封,而殡宫则以常膳封进事,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丧,公除后,大中小祀并如常,而至于健陵、华宁殿、懿昭庙、懿昭墓、文禧庙、孝昌墓祭享,则公除后设行,参以情礼,恐涉未安,考诸礼文,既无可据,祀典莫重,臣曹不敢擅便,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及儒贤,博考典礼,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只有朝夕上食,而在前并行昼茶礼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殡宫上食献祭时,有宗亲及功臣子孙一人轮次直宿之规,今亦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殡宫上食献祭时,宗亲及功臣子孙一人,有轮次直宿之规,依旧列,令该曹差出事,命下矣。取考《戊戌誊录》,则因本曹草记,令宗簿寺及忠勋府,可合人员,择差启下,今亦依此例,令宗簿寺及忠勋府,急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丧礼,当以《补编》中小内丧条,磨炼举行,而各殿宫服制,谨稽《五礼仪凶礼编》及《丧礼补编小内丧条》,元无可据之文。且考本曹誊录,则肃庙朝戊戌,英庙朝辛未,遵小内丧条,磨炼服制,则今番与戊戌、辛未有异,系是国朝创有之变礼,臣曹不敢擅便,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及儒贤、馆阁堂上儒臣而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设奠时馔品,令都监,参考前例,磨炼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金虎门、宣仁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风淳轩。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事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右副承旨洪羲俊,假注书李源祚,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韩用龟,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南公辙、徐荣辅,原任提学朴宗庆,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龙秀、李鹤秀,以次进伏讫。时秀曰,连日忧遑之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患候,我伏闻药房所传,则朝来诸节,比诸夜间少有转旋之意,焦遑之中,万万庆幸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当此忧遑之际,保护圣躬,实为殿宫仰勉之道,故臣等于昨日,已有所仰奏,而今又侵朝,殿坐于疏冷之室,劳动圣体,下情伏不胜闷迫矣。用龟曰,朝日甚寒,外气易乘,伏望常御密室温堗,俾尽节宣之方焉。思穆曰,医官以诊候次来待矣。上曰,后日次待令,惠庆宫进服参橘茶,依前方一贴煎入事及梨乳膏烈入,进服一两重人参粟米饮,依前方一贴煎入,进服一两重粟米饮,即即煎入。〈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上命药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亥十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风淳轩。领议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同为入侍时,行右承旨李志渊,假注书李源祚,记事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领议政金载瓒,领府事李时秀,奉朝贺李敬一,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南公辙、徐荣辅,原任提学朴宗庆,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李鲁益、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龙秀、李鹤秀,以次进伏讫。时秀曰,臣民无禄,惠庆宫薨逝,伏惟圣心哀恫,何以宽抑?上曰,罔极矣。时秀曰,罔极之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殿宫气候,亦一样矣。时秀曰,向日虽已仰奏,而此时圣躬,尤当十分保护而后,庶可以少慰殿宫悲遑之思,伏愿深加圣意焉。载瓒曰,目今悠悠万事,不出于保护圣躬四字,更伏望十分谨慎焉。上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别入直〉。行右承旨李志渊〈别入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别入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别入直〉。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敛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夕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夕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罔极之中,不瑕有损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此时保啬之方,惟在粥饮之频进,臣等不任区区忧虑,玆敢奉进,而殿宫亦为勉进,千万伏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黄海监司李勉昇,平安监司李相璜,庆尚监司李存秀,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黄海水使安橚,全罗兵使徐凤淳,统制使申鸿周,南兵使徐春辅,边将无一人居下,京畿水使赵文彦,忠清兵使赵华锡,水使李载弘,全罗左水使李侕秀,右水使李民秀,平安监司李相璜,兵使郑周诚,庆尚左兵使金煐,右兵使吴文常,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罔极之中,受损必多,臣等伏不胜焦虑之至,谨此奉进粥饮。伏乞频进,懋尽保啬之方,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虞主书写官望元在明,预差金鲁应。
○李志渊启曰,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告祭香祝,才已奉传矣。取考《丧礼补编》,则告文祭,自来无奠,而今此祝文中,以牲醴等语,循例措辞,事极未安。祝文则今方改书厘正,而臣之蒙不觉察,万万惶悚,当该香室官员之昧例做错,极为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拿处。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谨考《丧礼补编进香条》,则小内丧,只有议政府、宗亲府、忠勋府,而无仪宾府、敦宁府、诸道观察使、留守进香之列矣。惠庆宫,常时既有进笺称庆之礼,则到今进香,似合事宜,而莫重典礼,臣曹不敢磨练,议于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梓宫奉入时,权安处所,先为禀定,然后当为举行,而取考《乙丑誊录》,则权安于明政殿月廊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依前例,典设司别检朴齐显,童蒙教官赵敏永,童蒙教官金相钟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殡宫都监都厅,弘文馆副修撰金箕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园所都监堂上朴宗庆,职务相妨,与襄礼都监堂上韩用铎相换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李昌瑞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问议于果川牛满里判中枢府事徐迈修所住处,则以为臣病未献议云。仍往问议于东部兴仁之门外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臣病未献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丧礼,各殿宫服制,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及儒贤、馆阁堂上、儒臣处之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儒臣处,则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以为臣学识寡陋,素昧礼制,今何敢妄论典礼,仰对明命,而第伏念,王朝典礼,至精至微,莫严莫重,苟无先贤既定之论,国朝已行之制,其不敢创立己见,傅会为说审矣。谨㮷汉宣帝悼园定礼,程子断之曰,为人后者,谓其所生者,为伯叔父母。然所生之义,至尊至大,虽当专意于正统,岂得尽绝于私恩,降其服以正统緖,皆为齐衰不杖期而别之,以明其与诸伯叔父母不同也。此即程子之言,而为人后而为本生父母服者,当以是为定矣。朱子特书于正史,昭垂于后世,永以为不易之义,此乃邦礼私礼,元无不同者也。亦粤仁庙朝,议定启运宫服制,下廷臣议,其说不一,而先正臣金长生,以为当称伯叔父母,当服不杖期,圣祖亟从之,于是乎诸说始一,邦制乃定,先正此论,即程子之言,而前后一揆也。在有宋程子言之,在我朝先正言之,允为质无疑俟不惑之大义正论,而况俱是邦礼所论乎?在今所当遵者,舍程子与先正之说而何以哉?为本生父母服如此,则为本生祖父母服,随而递降,可推而知,惟在博询而裁处焉。左议政韩用龟曰,臣素蔑学识,王朝典礼,尤所茫昧,今当莫重服制之论,岂敢臆对,而第大念,《仪礼不杖期条》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此贵贱通行之礼也。谨按程子论汉宣帝悼园典礼曰,为人后者,谓其所后为父母,而谓其所生者为伯叔父母,此天地之大义,生人之大伦,不可得以变易者也。然所生之义,至尊至大,虽当专意于正统,岂得尽绝于私恩,是以先王制礼,既明大义,降其服以正统緖,然不以正统之亲疏,而皆为齐衰不杖期以别之,则所以明其至重,而与诸伯叔父母不同也。朱子载此说于《纲目》,为万世之训,至于我朝典礼,则仁祖朝启运宫服制之论,其说不一,而先正臣金长生献议,以为当称伯叔父母,断之以不杖期之服,则其义与程子无异矣。夫程、朱之定论既如彼,先正之议又如此,则本生父母之服,更无可疑。本生父母之服,既无可疑,则本生祖父母之服,随而递降,可推而知矣。然则今此服制,只当以本生降等施行,庶几不违于礼,而有叶于情矣,惟在博询而处之云。右议政金思穆,以为凡五服之制,固当一遵《礼经》,而《礼经》所无,则必以国典为据,今此服制,考之《仪礼》及《丧礼补编》,皆无的据,以臣蒙陋,何可与论?而窃见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所编《丧礼备要》为人后者为本生降服图曰,祖父母大功,盖取《仪礼》疏,为人后者于本亲,皆降一等之论,参之以《杜氏通典》,王彪之、崔凯服仪之说,著之礼式,遂为士丧礼通行之规,而王朝典礼,至严且重,臣不敢指的仰对,惟在博询处之云。领中枢府事李时秀,以为今此献议之命,事体则莫重莫大,礼意则至精至微,古礼邦典,俱无的确可据,如臣蒙学𫍲见,何敢妄议,而昔我先朝,以冠古之圣学,出天之孝思,即祚初元,特降不貮本纶音,宫园祝式,一遵程叔子定论,盖严于统緖,别嫌明微,莫如程子。而谨按《纲目》,汉宣记,程子之论曰,为人后者,谓所生为伯叔父母,人之大伦也。然所生之义,至尊至大,虽当专意于正统,岂得尽绝于私恩,先王制礼,降其服以定统緖,而不以正统之亲疏,皆为齐衰不杖期而别之,则所以明其至重,与诸伯叔父母不同也。此指《仪礼》为人后者,为本生父母报服而言也。《仪礼》所载,虽曰士礼,程子所论乃是邦礼,可知本生服之邦礼士礼,元无异同也。惟玆丧礼,若在我先朝在宥之时,则服制之讲行,亦必一遵程子定论。然则今日自上服制,当有不易之礼矣。义之所当守,惟恐其不严,情之府得伸,惟恐其未尽,天理人情,两行不悖,即我先王卓越之大义,恻恒之圣孝,举国臣民所钦仰而庄诵者也。臣当此时议此礼,惟追惟涕泣而已,岂更有他见?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鳌恩君李敬一,以为今此收议之命,乃是莫重邦礼。臣以𫍲学浅见,素昧礼学,何敢妄有论列?而本生亲降服之礼,既有程子定论,且有士丧礼通行之规,惟在博询而处之矣云。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病未献议云。奎章阁提学徐荣辅,以为臣素昧礼意,今于莫重议礼,岂敢妄论?而谨稽《仪礼期服章》,为其父母报本生之服,视本服降等,可知也。程子之训曰,所生之义,至尊至大,不以正统之亲疏,而皆为齐衰不杖期以别之,所以明其至重,而与诸伯叔父母不同也。考之于经,折之于程子,而其说如此,如臣𫍲陋,敢容他见,惟我圣上,当今日莫逮之恸,追昔年尽伦之孝,以至严至重之礼,有此下询,将以遵经法而合天理也。臣只以出于经传者,略有仰对,然而礼制甚重,不得质言,惟在博询而处之云。奎章阁提学南公辙,以为惟我先大王,于不貮本之义,守之甚严,观于即阼后纶音宫园仪,可以仰度,而至于尽伦尽情处,极其崇奉,而尽其精微,此臣之所尝逮事而仰睹者也。今此惠庆宫服制,乃是邦家创有之变礼,而谨按程子以为,为人后者,谓其所后为父母,而谓所生为伯叔父母。然其所生之义,至尊至大,虽当意义于正统,岂得尽绝于私恩,遂以不杖期,为报与降之精义,本生父母之服既如此,则为人后者之子之服本生,亦合随而递降。此是先儒先正之论,然而以臣学识𫍲浅,尤于礼意,素所茫昧,惟在博询详考而处之云。弘文馆提学朴宗庆,以为礼无旁照可据之文,且臣素昧礼节,不得献议云。知春秋馆事金蓍根,以为见识𫍲寡,考据未博,莫重礼制,有不敢指一仰对矣云。奎章阁直提学金履乔,以为古今说礼者虽众,而终必折衷于程、朱而后定。今此殿宫服制之议,即国朝创有之礼,而第窃稽之于程子之论,为人后者,为所生父母,虽降其服,以定统緖。然皆为齐衰不杖期,所以明其与诸伯叔父不同,朱子所以著之于《纲目》,为后世不易之定论。且为人后者之子之降其所生,与为人后者同。乃古今礼家之经法,则殿宫服制,似当以此为据,而臣素昧礼意,今不敢质言献议云。弘文馆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李晋渊,副修撰金箕殷等,以为因该曹草记,惠庆宫服制收议事,命下矣。臣等溯考古礼及邦礼,元无可以考据之文,至于旁照援引,随时制宜,若非深于礼者,有难轻议。臣等于礼素昧,当此创有之变礼,既无平素之讲究者,今于莫重莫严之礼制,不敢以臆见仰对,不胜惶恐之至。惟愿博询广议,斟酌折衷,务归至当之地焉云矣。大臣、诸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本生隆等,通上下一也。虽无于礼,以予小子今日罔极之情,昔年追慕之心,当报义而服制。况有程、朱定论,大臣、馆阁之议又如此,无复可疑,即为以本生降等,磨炼以入
○洪羲俊启曰,金虎门、宣仁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风淳轩。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金道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洪旭浩、吴千根、秦东秀、李命运、李汉臣卞之𬭚进伏讫。思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去夜已深,寝睡安稳否?上曰,无损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今日则当自本院,奉进粥饮矣。自上频频进御,且连为劝进于殿宫,是臣等之千万颙祝者也。上命医官入诊,旭浩、千根、东秀、汉臣、命运、之𬭚入诊讫。旭浩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既当此时,且是剧沍,调理温补之剂,以当继进矣。千根等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六君子汤,已进十贴,自今日停止,汤剂今方更为议定矣。上曰,唯。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进御交感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别入直〉。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别入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别入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别入直〉。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口传朝问安。答曰,罔极。灵床移奉于欢庆殿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敛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奉下梓室成殡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罔极之中,不瑕有损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药房口传启曰,罔极之中,受损必多,臣等伏不胜焦虑之至,谨此奉进粥饮。伏乞频进,懋尽保啬之方,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惠庆宫初丧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惠庆宫初丧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罔极之中,受损必多,臣等伏不胜焦虑之至,谨此奉进粥饮。伏乞频进,懋尽保啬之方,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四日行宣陵忌辰祭,在于公除前,依礼文停止,只焚香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前五卫将李兴润,前县监成元柱,前主簿洪乐佑,前佥使车弘济、安德恒,前五卫将边镛,前别提李最敏,司果金命赫,别看役差下,分属三都监,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谨考乙丑已例,则奉常寺、内资寺、内赡寺、造果厅,排设于前铸字所矣。今番处所,依已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梓宫银钉加漆,今月十八日为始,间一日依例为之,而时刻则令该曹,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副司果洪彻荣,依下教,园所都监三物所郞厅加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园所都监都厅二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bb启曰b,园所都监监造官四员,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园所都监郞厅监造官各所分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园所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园所都监监造官北部都事郑渊始,职是词讼,令该曹,闲司口传相换,前参奉李羲平,时无职名,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襄礼都监都厅二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襄礼都监监造官四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bb意b启曰,襄礼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bb意b启曰,襄礼都监监造官司饔院奉事尹景寿,分差分院,西部都事金永孚,职是词讼,并令该曹,闲司口传相换。前假监役韩忠裕,时无职名,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襄礼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司饔奉事尹景寿,掌苑奉事金鑅相换。西部都事金永孚,义盈奉事郑东勉相换。北部都事郑渊始,长兴奉事洪翼弼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韩忠裕、李羲平,襄礼都监都厅二单朴绮寿、李敬参。监造官四单金永孚、尹景寿、金箕书、韩忠裕。园所都监都厅二单李龟云、朴孝成。监造官四单李羲平、徐秉淳、朴晦寿、郑渊始。
○洪羲俊启曰,金虎门、宣仁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18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成服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罔极之中,不瑕有损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洪羲俊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志渊曰,当今日追慕我先朝出天之圣孝,尤不胜罔极之心。今此内下银三万两,即昔年圣孝,为甲子年需用储置者也。以此银用于今日大事,实为阐述未伸之圣心,令摠护使知悉。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忧迫之极,连进粥饮,而今焉成服已过,伏惟圣心,益复罔极。伏况殿宫哀疚之中,诸节必多受损,保护调摄,莫过于姜桂之滋益。伏愿先自圣躬,深轸保啬之方,即降复膳之命,仰请殿宫,勉抑情理,亟复常膳,以副群情,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殿宫至今不御常馔,小子实为焦迫,方连加仰勉,而予亦当从,殿宫复膳然后,下教矣。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勉植为水原中军。
○礼曹,惠庆宫议谥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二月二十日为吉云。大臣及政府堂上、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三司长官、奉常寺都提调、提调命招,会议,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韩致应,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今日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思穆,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思穆,以为职在尝药,诚未自效,竟遭此罔极之痛,崩迫之极,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以平安监司李相璜状启,价川县监闵亨默,宁远郡守李硕远,限周年仍任,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李志渊曰,依状请,限周年仍任事,分付该曹。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仪仗库牒呈,则今此惠庆宫丧,大殿辇舆、轿子、日伞、阳伞扇及各殿宫辇舆、御马、仗马、宝马鞍诸缘具各样等物,以何色举行与否,即为启禀施行云。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辇舆、轿子、日伞、阳伞扇等物,以黑色举行,中宫殿、世子宫,则依前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朴绮寿有身病,呈状乞递,无以强令察任,改差,其代弘文馆校理李晋渊差下,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三都监所需用钱米木布,不可不及今区划,赈恤厅米三百石,钱一千两,户曹米二百石,木二十同,钱三千五百两,兵曹钱一千五百两,训炼都监钱六百两,禁卫营钱一千八百两,御营厅钱一千八百两,司仆寺钱一千八百两,海西元赈私赈仓元等谷中折米一千石,京畿备边司谷折米三百石,别会谷折米八百石,营赈谷折米四百石,庆尚监兵营木中十同,统营木二十同,全罗监兵水营木中三十同,江华木十五同,广州木十五同,平安监兵营木中十同,咸镜监营布四同,南兵营布三同,参量排划。而至于米条,则当此船运不通之时,势难及时致用。海西区划米一千石,先以摠厅所捧北汉米取用后,自该道即报该厅。京畿则以华城附近邑取用之意,并为知委于各该衙门及各该道帅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各门把守军兵,成服已过,使之各还本处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礼曹以宗亲文武百官初终及成服时浅淡服,殿下服尽前进见时浅淡服,既已磨炼启下。而至于军戎服色,谨考各年誊录,终无可据之文。今番则将臣以下戎服,凡于侍卫进见时,黑笠去笠饰,浅淡天翼黑带磨炼举行,而动驾时,阵上领军勿论。英庙朝戊寅,有挟辇前排自期年丧以下如常之受教,驾前驾后及禁军服色,亦当依此为之,而堂上堂下军服,与戎服有异,勿论之意,并为分付各该营门,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刑曹言启曰,襄礼都监来接本曹,本曹则移接于平市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金虎门外禁卫营把守军兵,宣仁门外御营厅把守军兵,成服已过,今当罢送矣。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十八日午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侍,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金道喜,行左承旨李文会,假注书李源祚,领府事李时秀,奉朝贺李敬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提学徐荣辅,原任提学朴宗庆,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李鲁益、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龙秀,原任待教朴绮寿,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日字屡易,惠庆宫殡敛既成,殿下亦已受服,圣心悲慕,伏想如新矣。多日悲遑劳动之中,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时秀曰,伏承下教,不胜奉幸,而此时殿宫气候,不能无损节,果不至大端愆和否?上曰,然矣。时秀曰,静摄之中,多日素膳,受损必多,圣慕虽无涯,礼制固有限。伏望自今日,复进常膳,亦以仰勉殿宫,是臣等切至之恳也。思穆曰,殿下复膳之后,殿宫亦复膳?伏乞特允臣等之请。上曰,口启批答,续当下教矣。载瓒曰,敬考先朝御制己酉迁园时用虚左之制,昭载圣教,今番园所,以显隆园合祔之礼定行,无容更议,而事体莫重,不可不禀定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园所合祔之礼,既已禀定,相地等节。虽无可论,重事体之道,固当先为奉审,依政府以下进去之礼,始役前奉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华城留守,兼园所都监堂上,既有庚申已例矣。留守徐荣辅,都监堂上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园所始役前,政府以下进去奉审之意,既已禀定矣。相地官崔翼、金尚泽、郑旭,令都监启下后,奉审时带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当此举行旁午之时,地方官有难旷官,而本府判官郑漪,以宗戚执事,方在京矣。内外虽异,同是终事之地,使之即为还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臣以本府中军差代事,曾已状闻矣。岁末举行,一时难旷,令该曹,口传差代,使之当日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药房先退,又命退,承史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缘故出〉。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缘故出〉。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成服后翼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成服已过,圣慕冞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悲疚之中,尚未复膳,不瑕有损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议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陈复膳之请,伏承仰勉之教,经宵颙俟,下情焦郁。伏念积瘁之馀,悲恸之中,不进常膳,于今几日,必多受损之节,曷胜煎迫之忱?昨批中,有当从殿宫复膳然后下教之教,而臣等以为,殿下先自复膳,以慰慈念,仍为仰请殿宫,期于勉从,实是顺志之孝。伏乞亟赐允许,以副群情,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殿宫方连为仰请矣。
○又口传启曰,臣等即伏奉口启批旨下者,以殿宫方连为仰请为教。以我殿下此时焦忧之圣心,积诚仰勉,靡所不用其极,臣等方切钦仰。而伏念圣上,不进常膳,今至五日。大造圣躬保啬之道,恐贻殿宫惟忧之念,此臣等所以殿下,先自复膳,仍为仰请殿宫之意屡渎,而不知止者也,焦迫之极,敢此申吁。伏乞亟复常膳,上副慈念,仍复仰勉,期承允从,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允请,而殿宫,亦当仰请矣。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呈辞,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知敦宁金在昌,襄礼都监堂上加差下。
○传于李志渊曰,园所都监郞厅洪彻荣,以襄礼都监郞厅移差。
○李志渊启曰,惠庆宫谥号议定时,时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三司长官、奉常寺、都提调、提调,当为进参,并待开门命招。大司谏柳相祚在外,何以为之?而艺文提学、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大司谏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志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进,参判赵弘镇牌不进,参议郑观绥牌不进,行右承旨李志渊进。启曰,艺文提学及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任希存为大司谏,朴宗薰为副提学,金羲淳为艺文提学,金会渊为右尹,元在明为户曹参议,闵哲儒为吏曹正郞,朴台寿为兼文学,徐泌修为长兴主簿,卓东范为崇宁殿参奉,黄量源为永陵令,金𫓛为恭陵参奉,金海府使申纯,义兴县监韩通裕,限明年仍任事及价川县监闵亨默,宁远郡守李硕远,限周年仍任事及京畿水使,赵华锡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兼乔桐府使单赵华锡,学谕单金持纯。
○吏批,再政。以赵万元为大司宪,郑泰诚为南部令,赵永杰为长陵令,李基寿为引仪,孙锡祉为黄海都事,沈存之为社稷令。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朴命燮病,参议韩兴裕病,参知郑景祚入直,左副承旨韩义运进。以金履阳为都摠管,崔光泰为同知,李元植为副摠管,金履焕为五卫将,李朋锡为釜山佥使,护军赵恪,副护军金履载、洪羲书,及第具鼎锡,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副护军金基祚,同知单文益章,佥知三单柳英喆、申虎文、李柱。
○兵批,再政。以金相休为同知,具命德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金德润,佥知单金履焕。
○以吏曹参议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金海府使申纯,义兴县监韩通裕限明年仍任事,传于李志渊曰,两守令,依状请限明年仍任事承传。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校李龟云,校理洪益闻,修撰申绰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进,副校理李晋渊襄礼都监进。副修撰金箕殷殡宫都监进,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襄礼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今日已为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襄礼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尹成圭,以身病呈状乞递。无以强令察任,改差,其代前牧使李潢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潢。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恩信君立后事,谨依圣教,令判敦宁府事李彦植,聚会三家门长,司议择定,则以仁祖大王第三男獜坪大君㴭五代孙生员秉源第二子幼学采重,指名呈单矣。依例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南延君单球。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造主处所,例以空阙殿阁,为之。而今此惠庆宫神主造成及奉安处所,预为入启定夺云。造主及奉安处所,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发引前节目相值,则像生时,例有表里封进之事矣。来丙子年正朝,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王世子于殡宫进表里及百官表里依例封进事,分付该曹,而百官表里封进时,依前例哭临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才以三都监需用钱米木布,区划于各衙门各该道事,草记蒙允矣。际伏承内下银三万两之教,昔年不匮之圣孝,今日继述之至意,炯然如昨,精义斯存,奉读圣教,诚不胜感咽钦仰之至。今方以所下银子,并属度支,克体不烦经费之圣意,而至于两南、关西遗在木之当初磨炼,盖出于不得已也。今此财力,私有馀地,此则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当此戒严之时,入直军,别为把守内各门,法意何等严重,而本局把摠李思谦,哨官张铉举,身为将官,领率入直,不能申饬,昨日肃章门把守军,转离信地,而亦未觉察,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俊男手本。则时囚罪人柳之翊,屡日处冷之馀,素患疝积,时时冲上,达夜叫痛,气息奄奄。李文钦素抱痰积,添病于处冷之馀,重得轮行之毒感,咳喘滋甚,食饮全却,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既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柳之翊、李文钦,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0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服制。行右承旨李志渊〈监祭进〉。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源祚〈仕直〉郑焕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呈辞,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志渊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羲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公除前,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羲俊曰,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南延君同为入侍。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不避烦渎,昨陈再启。伏承允请之教,有以仰焦迫之圣心,慰殿宫惟忧之念,勉殿宫亟允之道,而自承亦当仰请之批,今已经宿矣。殿宫哀毁之中,复进常膳,不容暂缓,下情焦虑,日甚一日,玆敢齐声更吁。伏乞连加仰请,期即允从,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殿宫连为仰勉,始承允从之教矣。
○传于洪羲俊曰,南延君球,守园官差下。
○吏曹,守园官单南延君球。
○内医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韩用龟落点。
○注书赵云从病,代以郑焕义为假注书。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以观象监提调,园所奉审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志渊启曰,弘文提学朴宗庆,艺文馆提学金羲淳,工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谥号议定,事体莫重,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宾厅言启曰,臣等今方来诣宾厅,孝康慈禧贞宣徽穆惠嫔谥号,议定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孝康慈禧贞宣徽穆惠嫔谥号温敬,德性宽和曰温,夙夜儆戒曰敬。
○李志渊启曰,惠庆宫谥号单子,既已启下,招致礼曹郞厅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洪益闻,修撰申绰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进,副校理李晋渊襄礼都监进,副修撰金箕殷殡宫都监进,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校理洪益闻,时在忠清道牙山地,副修撰申绰,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吏曹口传政事,义盈奉事金永孚,司饔奉事金锡海相换。
○李志渊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水原府、开城府、江华府、广州府、江原监营、忠清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四件,亦为依例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园所奉审,依政府以下进去之例,始役前奉审事,既承筵教矣。谨依乙丑已例,臣与都监堂上徐荣辅,礼曹判书郑尚愚,观象监提调南公辙,率相地官等,明日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相地官崔翼、金尚泽、郑旭,令都监启下后,奉审时带去事,既承筵教矣。崔翼、金尚泽、郑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园所都监所用物种,参考各年前例,铁炭则各衙门取用,而石灰及不足铁物,卜定于海西,空石则户曹各军门、守御厅、畿营取用,生葛以户曹所在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园所都监大浮石所郞厅朴齐圭,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前县监李羲赞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羲赞。
○又以长生殿郞厅,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殿郞厅三员,依前例称以都厅,别工作监造官一员,称以郞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长生殿郞厅,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外梓室始役吉日时及合木吉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始役今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时,合木同月二十七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习射技放事,公除前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公除前,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日前以三都监所需木十五同,区划知委于江华府矣。即接该留守所报,则以为,本府所捧选武木,除拨木之自海西来者,俱是代铁,故本色输纳无路为辞矣。该府事情既如此,许令置之,统营储留木数爻稍裕,以此十五同,移划于统营,使之即速输上,如何?传曰,允。
○乙亥十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大臣、阁臣、南延君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事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右副承旨洪羲俊,假注书李源祚,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南延君李球,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沈象奎、朴宗庆,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原任待教朴绮寿,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李汉臣、卞之𬭚、朴器成,以次进伏楹外讫。时秀曰,日气乍解旋寒,此时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殿宫气候亦一样矣。思穆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千根、东秀、汉臣、之𬭚等,以次入诊。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时秀曰,殿宫尚未复膳,下情不胜焦迫,伏望更为仰请焉。载瓒曰,殿下为殿宫仰勉之道,既已复膳,则殿宫亦岂有不复膳之义乎?频频仰请,期于允从,是区区之望也。思穆曰,药房口启,俄已仰请,而未承下教,更伏望亟下兪音焉。宗庆曰,考见《己酉迁园时仪轨》,则明器服玩,伊时有别柜奉安者,今不必新造,以此柜移藏,而魂游石或长明灯下,从便前期奉藏。又谨按御制《迁园时事实》,则礼有明器服玩而今不用。盖服玩明器,当奉安于退圹,而前期奉藏于魂游石或长明灯下,必有圣意攸在,以今不用三字,载之事实矣。下询大臣处之,而阁臣中,亦有承聆于昔日者,一体下询,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仪轨则虽以前期奉藏载录,而伏见御制,有今不用之教,伊时事实,果无以至今考据。然则一从《补编》所载,从礼文举行,即是守经之义,惟在广询而处之矣。祖淳曰,迁园时,旧园退圹所藏之件,果为移藏于魂游石、长明灯之下而已。遂不别为新造,以藏于新园退圹,而其时筵中,亦有不欲用之教。又若不用,则虽或与古礼有异,亦不害为丧祭从先祖之义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今番襄礼都监,当以《丧礼补编》所载,参考举行,而《补编》与《己酉仪轨》不同,一从仪轨所载仪节举行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己酉仪轨》中,显隆园表石,长八尺五寸,广三尺二寸,厚一尺七寸矣。今番当依此尺量,浮土于蓝浦,以为取用,而日字促急,水路冰塞,万无及时浮运之道,势将广求私储。而若得准此尺量者,则诚万幸,不得其准尺,而虽有略干参差之异,以此用之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今既以《己酉仪轨》举行,则吉仪仗,以惠庆宫常时所用取用,凶仪仗,依仪轨磨炼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殡宫都监、园所都监处所,与他自异,而堂郞之吉服从事,终涉未安。此后则各于职次,皆服浅淡服,襄礼都监堂郞,亦不可异同,一体遵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所监造官职掌,或有相妨,襄礼都监监造官金永孚,园所都监监造官李羲平,相换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园所都监监造官金永孚本职,即供上衙门,有难旷月仍带,令该曹口传,他司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等将以园所奉审事,明日进去,而在前则以有求山定山之节,故有三次奉审之例矣。今则既以合祔议定,别无相地等节,而一次奉审,终涉疏忽,明日奉审后,仍为留宿,翌日更为奉审以来,何如?上曰,唯。载瓒曰,在前奉审进去时,有除下直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唯。思穆曰,臣待罪药院,未满五十日,遭此罔极之变,日前胥命,未蒙处分,而烦猥是惧,虽不敢更渎,贱疾方苦,实无供职之势,药院之任,特赐体谅,是区区之望也。上曰,许副,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南延君进前,球进前伏。上曰,年几何?球曰,二十八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人参加五分,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进御人参粟米饮及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中宫殿进御人参粟米饮,嘉顺宫进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并亭止事。〈出榻教〉上命药房先退,又命退,承史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服制〉。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源祚〈仕〉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世子宫公除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紧。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专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公除前,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惠庆宫发引时陪往大将,朴基丰落点。
12月22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服制〉。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源祚〈仕〉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呈辞,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洪益闻,修撰申绰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进,副校理李晋渊襄礼都监进,副修撰金箕殷殡宫都监进,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洪益闻,修撰申绰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进,副校理李晋渊襄礼都监进,副修撰金箕殷殡宫都监进,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俊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发遣宣传官,阙内外各门及留营军兵薄衣摘奸,流丐亦为摘奸以来。
○洪羲俊启曰,臣羲俊,轻囚放释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柒原前县监朴宗林,方有道查,姑为仍囚,前监察柳之翊,香室官员李文钦,系是轻囚故放送,仍为驰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杀狱罪人二十一名,御宝伪造罪人四名,嘱付凶榜罪人一名,大将牌偸窃罪人一名,捕厅移文罪人一名,印信伪造罪人一名,系是重囚,故并为仍囚,此外各司直囚潜屠发卖、民间作弊、杂技犯禁罪人安仁石、朴致健、金二祥、金千麟、朴益昌、朴圣云、金宗明、李汉柱、崔远枢、崔荣国、高景文、崔有福、郑东秀、金喆伊、金大千、金弘宅等十六人,罪名既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园所参奉二员,忠义一员,自宗亲府,今始自辟报来矣,并口传单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园所参奉二单南骏应、李櫽重,忠义单李时翼。
12月23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病〉。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缘故出〉。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病〉。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中宫殿公除后,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崔汉翼呈辞,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洪益闻,修撰申绰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进,副校理李晋渊襄礼都监进,副修撰金箕殷殡宫都监进,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洪羲俊启曰,轝士军抄出之役,一时为急,东部令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行副提学朴宗薰疏曰,伏以皇穹不吊,惠庆宫慈驭上宾,殡欑奄成,仰惟我殿下攀慕之恸,益复靡逮,八域臣民,晋切恸殒悲虑之至。仍伏念臣,以无似贱品,滥被误恩,论思长席,地望清峻,初岂有承当之望,而议谥有命,牌召遽降,阐徽之典,礼意至重,慎终之地,义分莫严,臣于是,不遑他恤,冒没趋参于会议之末,凡与是日之席者,莫不抚昔怆今,殚诚终事,虽仪章节目之间,惟当必敬必慎,靡有憾悔。况此阐慈德于二字,垂鸿名于百世,以仰追我宁考出天之圣孝,对扬我殿下报本之宸诚者,情理则至悲切,事体则至严谨,其兢兢致慎,栗栗恐惧,当如何哉?臣亦随诸臣后,与闻于议字之际,又因大臣言,奉阅《璿源系谱》所载列圣朝徽号谥号,以备叠似之虑,及夫佥议询同,谥单既彻,而耿耿微忱,犹不敢以竣事而自弛,退自禁扄,广考文献,始知有丙午故事矣。昔在丙午,文孝世子议谥也,初以温孝议定矣。未几相臣筵奏,以为温字,大体虽好,犹欠尽美,改谥有列,请命改议,圣批可之,遂改以文,夫温字未尽美之说,已发于当日筵席,载在公家文迹,今以此议上于莫重之地者,事体情理,实万万未安,臣诚不胜怵惕背汗,继以涕泪之交迸也,此是已改未用之字,岁月寝远,闻见渐疏,今日诸臣之未得记起,诚亦无怪,而且臣后生也。略无闻知,伊日考校,又未该广,致有此后悔于莫重莫大之事,此则臣之罪耳。然以其重大而不敢言,则反非所以重其事之义,觉之虽晩,今犹可追,玆敢斋沐具疏,悉暴颠末。伏愿圣明,亟命改议,仍治臣不审不职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方欲以此下询之际,卿疏如此,改议之请是矣。待摠护使复命,上一字更为议上,勿辞行公。
○艺文提学金羲淳疏曰,伏以惠庆宫,奄弃隆养,仰推圣孝,攀抚今昔,益复靡逮,群情悲慕,不能已已。仍念臣,以庸暗之质,滓疣之踪,黾勉因仍,低徊班联,敦匠而进身,议谥而肃命,盖缘义分之所重,未免微谅之卒隳,自顾惭恧,不省所喩,而臣于嫔宫谥号启下之后,窃稽谥录载在日记者,粤在文孝世子议谥日,始拟温字,而以其未能尽美,旋复改为文字,已例昭在,一按可知,而臣识未博闻,蒙于掌考,率尔赴座,造次举似,及夫退归,始乃觉悟,噫,莫严者谥,关系何如,而臣不能先事而搜考,致此临急而错误,怵惕悚汗,若无所容,玆敢露章首实,仰俟处分。伏乞圣明,亟降明旨,询问大臣,克完谥事,仍治臣偾误之罪,以严法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副学之批,勿辞行公。
12月24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病〉。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仕〉赵云从〈病〉。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呈辞,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摠护使以下入侍。
○礼曹,惠庆宫谥号,更为议上事,命下矣。议谥吉日推择,则今十二月二十五日为吉云,大臣及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政府堂上、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三司长官,命招会议,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李志渊启曰,明日惠庆宫谥号,更为议上事,命下矣。大臣及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政府堂上、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三司长官,并待开门命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园所奉审,今已复命,各项择日,令该曹举行之意,摠护使筵奏蒙允矣。摠护使及园所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本曹堂上,明日待开门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议推择,而拘忌年甲,自内书下,既有前例,敢启。传曰,知道。依乙丑年例为之,可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朝臣无服制,故虽不服,予方受服,而朝臣华服未安矣。虽有服制之嫌,犹胜于未安,自上服尽前,朝臣浅淡服何如乎,遣史官收议于时原任大臣、礼堂,以为草记之地,亦传于摠护使。
○吏曹口专政事,以朴宗球为东部令。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健陵、华宁殿、景慕宫、显隆园、懿昭庙、懿昭墓、文禧庙、孝昌墓焚香及受香时行祭时服色,恐不可以吉服举行,且景墓宫祭享时用乐当否,考诸誊录,亦无可据,臣曹不敢擅便,议于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宫所用𨱎铸祭器,依已例,园所祭器铸成时,一体举行之意,分付襄礼都监,何如?传曰,允。
○兵曹,惠庆宫襄礼教是时陪往从事官二望,李应会、赵�落点。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宣传官许干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酉时量,赍奉标信,阙内各处入直军兵等衣袴厚薄,详细摘奸是白乎,则金虎门把门骑兵阳城金福男,抱川金得幸、金卜山,丹凤门把门骑兵加平金成位,铁原秋喆重、高光烨等,则上着重衣,下着单袴是白遣,弘化门把门骑兵石城金𮟶孙,崇智门入直二局出身金润龟,东所入直骑兵安岳金光喆,西所入直骑兵杨州黄海水,南所入直骑兵固城姜九念等,则上下所着,俱是单衣单袴是白乎旀,此外别无薄着呼寒之弊是白齐。传曰,令该曹该营,考例题给。
○宣传官孙绥远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戌时量,赍奉标信,驰往御营厅、新营、东别营、东营、集春营、广智营、南小营、南别营、下都监、下南仓、火药库及兴仁之门、惠化门、光熙门等处,入直军兵守门军所着衣服,一一着审是白乎,则俱非薄着,能免呼寒,而集春门入直训局前哨军林光𥜇,上着弊襦,下着重袴,极寒被冻,势所必至是白遣,流丐摘奸次,仍诣东部、南部是白乎,则南部段,元无结幕处是白遣,东部只有一幕,流丐之聚宿,为三十七名内,病卧者五名,而无一冻死之弊是白乎乃,无衣冷处,极甚矜恻是白齐。传曰,令该营,考例题给,结幕等事,令该府,各别申饬。
○宣传官李奎东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戌时量,赍奉标信,驰往南营、禁卫营、新营、北营、训局军饷色、龙虎营、崇礼门、敦义门、昭义门、彰义门、肃靖门入直等处,衣袴厚薄,详细看审是白乎,则俱无薄着呼寒之弊是白遣,西营入直乡军中,文化金应秀、金赞应两汉,俱是上下薄着是白遣,仍诣西部、北部、中部,流丐结幕处,一一摘奸是白乎,则虽无冻死之弊是白乎乃,该部任掌等处,以各别顾护之意,申饬是白齐。传曰,令该营,考例题给。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谨依摘奸宣传官许干书启判下,薄衣金虎门骑兵金福男、金得幸、金福山,丹凤门骑兵金成位、秋喆重、高光烨,弘化门骑兵金𮟶孙,东所骑兵金光喆,西所骑兵黄海水,南所骑兵姜九念等处,依定式,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崇智门入直局出身金渊龟,集春门入直军林光亿,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下教,西营入直衣簿军金应秀、金赞应等处,各未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大造殿。摠护使入侍时,行右承旨李志渊,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柳可均,记事官安亨镇,摠护使金载瓒,观象监提调南公辙,礼曹判书郑尚愚,以次进伏讫。载瓒曰,近日雪寒甚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载瓒曰,臣等敬奉圣教,驰诣水原府园所,再次奉审,而已尽于状启,则今无容更达,而象设石物,始役时暂为移奉,毕役后当为还奉,而封园时旧土,不可仍用,更取吉方生土以实,而隅石三片中,一片受伤已久,前已涂灰,移动之除,恐难完全,预为浮出,以备改用,其馀二片,则一边微有缺处,临时更为详审用之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载瓒曰,臣于奉审回路,得见艺文提学金羲淳,副提学朴宗薰之疏,始乃恍然大觉矣。丙午年,去今未远,臣亦伊时参闻事实,而神识昏眊,全未记得,遂致做错于莫重之礼,此莫非臣之罪也,恭俟严勘焉。上曰,不必过引矣。载瓒曰,园所再次奉审,今已复命,各项择日,令该曹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因副提学朴宗薰上疏,有谥号上一字更为议上之命矣。改议与初次会议,事体无异,令该曹,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愚曰,宗庙、景慕宫岁首展谒,例于正月初一日取禀,而谨稽誊录,则卒哭后禀旨举行,曾有已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愚曰,来丙子年正朝朝贺权停事,前此已有成命,而谨稽誊录,则各殿宫除服前诞日及三名日贺礼并权停,只进表里矣。今当依此举行,而外方笺文,则禀旨后举行事,载于誊录,而贺礼既已权停,则贺笺一体权停,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愚曰,延祥诗春帖子,既有停止之命矣,禳灾岁画进上,一体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志渊曰,见今延祥诗春帖子制进日字不远矣。取考英庙朝辛未年本院日记,则春帖子延祥诗,礼葬前有一并除之之下教,今番则与辛未年有异,各殿宫除服前,似不得循例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仕〉赵云从〈病〉。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在昌,行右承旨李志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祭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呈辞,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公除前,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襄礼都监郞厅洪彻荣,与殡宫都监郞厅相换。
○洪羲俊启曰,摠护使率观象监提调、礼堂、都监堂上,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李志渊启曰,行工曹判书朴宗庆,弘文提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谥号改议,事体莫重,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宾厅言启曰,臣等今方来诣宾厅,孝康慈禧贞宣徽穆惠嫔谥号,议定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孝康慈禧贞宣徽穆惠嫔谥号献敬,聪明睿智曰献,夙夜儆戒曰敬。
○又启曰,惠庆宫谥号单子,既已启下矣。招致礼曹郞厅,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洪益闻,修撰申绰在外,副校理李晋渊襄礼都监进,修撰李鹤秀内阁进,副修撰金箕殷殡宫都监进,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韩致应,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会宁、庆源交易事,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书启,臣敬奉口传下教,驰往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及礼堂,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载瓒,左议政臣韩用龟,右议政臣金思穆,以为朝臣章服之从上礼也。自上视事,不御常服,而诸臣赴公,遽用吉着,终有乖于从上之义,今此自上服尽前,朝臣服浅淡服之教,有异于服制,无碍于礼节,臣等岂容他见,而既无援据,不敢质言,惟在博询而处之云,奉朝贺臣李敬一,以为今玆丧礼,虽无诸臣服制,进见时外,群下之华服往来,诚觉未安,今伏承圣教,实为允当,臣无容更议云,礼曹判书臣郑尚愚,参判臣尹鲁东,以为朝臣服制,既无礼典所载,故当初未得磨炼,而今此圣教,寔出于朝臣章服之从上服之义也。自初终至成服时,既服浅淡服,则仍着于自上服尽之前,有异于服制,允合于情礼,臣等无容更见,而未敢质言,惟在博询而裁处焉云,参议臣权丕应,以为今此臣僚之无服,即是国制之所然,而政所谓情虽不穷,礼有所制者也,圣上之欲使以浅淡之服,限圣上服尽之期,以寓从上服之义者,实不胜钦仰感悦之至。第伏念此事,骤看若无所碍,细究实涉难便,盖坤殿、春宫服制,亦于五月三月之后,则皆从吉制,惟于进见之时用玉色,玉色即廷臣之浅淡色也。受眼之殿宫眼尽之后,犹复从吉,则不受服之廷臣,仍用浅淡,反有轻重不得之叹,恐不可遽议仍用,而但廷臣,虽曰无服,殡欑孔迩,庀襄方严,而成服之后,吉服如常,以礼以情,且悚且缺。今若限以卒哭,仍用浅淡,卒哭以后,则阙内用浅淡,阙外用常服,以尽九月之期,庶可以无嫌于服,而亦似无未安于义矣,臣素蔑学识,不敢质言云矣,敢启。传曰,依大臣、礼判议为之。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丧礼,各殿宫服制,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儒贤馆阁堂上儒臣处之事,草记蒙允,后在京大臣诸臣献议,先已禀处,而在外大臣及儒贤处,一体发遣郞厅问议,则行判中枢府事臣徐迈修,病未献议云,侍讲院赞善臣宋稚圭,以为惠庆宫丧事,普切惊痛,仰惟圣上哀恸之情,曷任区区犬马之诚?不胜北望忧虑之至,臣之懵陋,最出人下,闾巷间寻常仪节,尚不能晓解,礼官衔命,询以服制,此是邦朝莫重变礼,尤何敢容议?俯询之下,未免违越,只切惶汗俟罪而已云,行副护军臣宋启干,以为臣之情实,曾有仰暴,无事架叠,而今玆下询之举,至及于贱臣,闻命震懔,罔知攸措,臣之处义,既无前后,则何敢承当而仰对乎?虚辱王人,惶恐俟罪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丧礼,公除后大中小祀如常,而至于健陵、华宁殿、懿昭庙、懿昭墓、文禧庙、孝昌墓祭享,则公除后设行当否,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及儒贤处之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及儒贤处,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奉朝贺臣李敬一,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载瓒,左议政臣韩用龟,右议政臣金思穆,以为公除后,大中小祀并如常,即邦礼所载,而健陵、华宁殿、懿昭庙、懿昭墓、文禧庙、孝昌墓祭享,则参以情礼,恐难如例设行,景慕宫、显隆园事体,与太庙有异,且有辛未孝章庙已例,限卒哭前,一体停止,似为合宜,而臣等素昧礼意,不敢质言,惟在博询而处之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徐龙辅,行判中枢府事臣徐迈修,病未献议云,侍讲院赞善臣宋稚圭,以为公除后祀典疑文,不敢无知而妄对,俯询之下,未免违越,只切惶汗俟罪而已云,行副护军臣宋启干,以为臣之情实,曾有仰暴,无事架叠,今玆下询之举,至及于贱臣,闻命震懔,罔知攸措。臣之处义,既无前后,则何敢承当而仰对乎,虚辱王人,惶恐俟罪而已云,时原任大臣、儒贤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为之,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健陵、华宁殿、景慕宫、显隆园、懿昭庙、懿昭墓、文禧庙、孝昌墓祭享,限卒哭前停止事启下,而朔望焚香,则不可停废,依前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魂宫荐新各种,依景慕宫荐新例磨炼启下,而谨告《丧礼补编》,魂殿荐新条,则其中早藿生雉秀鱼等三种,除减紫蟹儿雉小川鱼鹌鹑等四种,别为荐进事,载录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臣尚愚所启,三名日贺礼,既已权停贺笺,一体权停事,允下矣。今方知委各道,而明年正朝,笺文之令,前封发上来者,还授各该差员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惠庆宫谥册文、哀册文、表石阴记、行状、志文制述官实预差及改铭旌、下玄室铭旌、表石大字篆文、阴记、印篆文、谥册文、哀册文、志文书写官实预差职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襄礼都监别单,谥册文制述官南公辙,预差金羲淳,哀册文制述官沈象奎,预差金履阳,表石阴记制述官徐荣辅,预差朴宗庆,行状制述官李晩秀,预差朴宗来,志文制述官金祖淳,预差李肇源,改铭旌书写官右议政金思穆,预差骜恩君李敬一,下玄室铭旌书写官朴宗庆,预差金羲淳,表石大字篆文书写官左议政韩用龟,预差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表石阴记书写官金在昌,预差洪显周,印篆文书写官领中枢府事李时秀,预差行判中枢府事徐迈修,谥册文书写官金祖淳,预差沈象奎,哀册文书写官徐荣辅,预差金履阳,志文书写官李肇源,预差赵尚镇。
○李志渊,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轮台板及小方床所用,以长生殿所在黄肠板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岐,以禁卫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大造殿。摠护使率观象监提调、礼堂都监堂上,请对入侍时,右副承旨洪羲俊,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柳可均,记事官安亨镇,摠护使金载瓒,观象监提调南公辙,礼曹判书郑尚愚,参判尹鲁东,参议权丕应,都监堂上韩用铎、林汉浩,以次进伏讫。载瓒曰,日气阴寒,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载瓒曰,臣等今方来会宾厅,推择吉日,则二月即礼月,而惟初九日外,更无他吉日,以月则虽为三朔,计日则未满六旬,且工役,势无以及期举行,不得已以三月初三日,今将议定,而既逾礼月,不敢遽尔择入,敢此仰达矣。上曰,三月初四月初择入。〈出举条〉载瓒曰,斩破土在于二月初十日,开金井在于同月十五日,而五日之内,工役必不能及期矣。当以正月初二日始役,而始役之时,先行告由祭,及其破土之日,又行告由祭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载瓒曰,各陵寝,皆是同岗异封之制,故各设魂游石,而今则既定合祔之礼,魂游石,不必各设,以旧排仍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停止,杏苏饮三贴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缘故出〉。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病〉。假注书郑焕义〈仕〉。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惠庆宫初丧。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呈辞,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羲祖、李𪺅并单付。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丧,议政府、宗亲府、忠勋府、外仪宾府、敦宁府、诸道观察使、留守进香当否,收议于大臣处之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处,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奉朝贺臣李敬一,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载瓒,左议政臣韩用龟,右议政臣金思穆,以为昔在丙午,文孝世子丧时,故相臣赵璥,以关西道臣,上章请进香,特批许之,仍命诸道,一体举行,今日事体,尤有重焉。且进笺进香,哀庆虽异,其义则一也。考之已例,论以情礼,京外进香之并令许行,恐为合宜,伏惟上裁云,时原任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收议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自上服尽前,朝臣浅淡服事,依大臣、礼判议为之事,命下矣。以此知委中外,而原节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依下教,本都监郞厅洪彻荣,魂宫都监郞厅宋明圭相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曺锡鲲书启,臣敬奉口传下教,驰往收议于广州府草阜面斗岘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则以为臣病未献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李昌瑞书启,臣敬奉口传下教,驰往收议于果川县东面牛满里判中枢府事徐迈修,则以为臣病未献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丙子正月当二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正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丙子三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来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联名箚曰,伏以惠庆宫殡欑礼成,公除迫期,伏惟圣怀,哀慕靡逮,区区下情,不胜摧陨悲虑之至。仍伏念殡宫谥号之至于政议,臣等之罪也。事体既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冒没举行,而臣等当初不慎之罪,何敢厌然自掩乎?夫礼莫重于慎终,义莫大于阐徽,当今日终事之地,追先王不匮之教,虽仪章细节,犹当兢兢致慎,况此上谥之礼,何等严谨,而乃以昔年既定旋改之字,昧然议进,臣等皆伊时在廷之臣,而神精耗暗,茫未记起,圣心至欲下询,宰臣上章请改,臣等疏谬昏错之罪,论以邦典,合被大何,震惶恧蹙,无地自容,退自禁扄,短箚联吁。伏乞圣明,亟降威谴,使国纲肃而臣分伸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一时做错,何庸过辞?卿等安心勿辞。传于李志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领、左、右相。
12月27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书朴齐明〈仕〉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公除翌日问安,大殿、王大妃殿、喜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奉贺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时日易迈,公除奄过,圣心哀慕,益复如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嘉顺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来正月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正朝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既入阙中,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摠护使、襄礼都监堂上入侍。
○又传于曰,梓宫上字书写官,以金在昌改付标,阴记书写官,以实预差相换。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任俊常,正言金遇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尹久东状启,荐新与进上唐金橘,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志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正朝祭祭官,当为磨炼,而徐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左郞金鼎元呈状内,矣见素患痰廦之症,挟感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魂宫荐新,依景慕宫例举行事,启下矣。发引后园所荐新,一体知委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魂宫所用祭物中蔈古之有巨弊,特命勿封,代以粘炙事,载在《补编》中,而乙丑年,亦用此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明年正朝,在于殡宫发引之前,而在前如此之时,京外方物,有像生时例封进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尹久东状启誊报,则去十月令荐新所封柑子,如例封进,唐金橘,数既不足,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以为禀旨荐献为辞矣。在前橘果封进,虽未满数,分排荐献,多有已例,今亦依前例,宗庙、景慕宫荐新柑子唐金橘,当日荐进,而殡宫荐新柑子唐金橘分批,当日夕奠,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魂宫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进朔望雉鲜,月令诞日各名日物膳,则依乙丑年例,限三年仍为封进,而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发引后则勿为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丙子年二月初八日,行社稷大祭,十三日行先农祭亲行及亲传香,初三日行南坛祭,初七日行文宣王释奠祭亲传香取禀,以惠庆宫襄礼前,摄行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丙子年正月初一日,行弘陵正朝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本陵令有阙未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礼曹佐郞韩益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其代前县监任重白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任重白。
○李志渊,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堂上闵命爀,闻其实病,有难强令察任,今姑减下,其代汉城府判尹金履阳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金载瓒,园所都监堂上韩用铎、林汉浩,观象监提调李好敏,礼曹判书郑尚愚,参判尹鲁东言启曰,园所各项吉日,推择以入事,启下矣。臣等齐到宾厅,招致诸日官,详细会议,则明年癸坐,虽值向杀傍,阴府方书,例有制用之法云,故使之精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观象监,左旋干峰下,亥转癸来,丑转艮入首,癸坐丁向,丙子、丙午分金,坤乙申得水午破,癸坐丁向,洪运壬辰水土,年月日时,虽为向杀傍,阴府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运壬辰水运泊禄,惠庆宫乙卯生,水忌土日,始役正月初二日壬午午时,先始西方,斩草破土二月初十日庚申未时,先始南方,告园告陵祠,后土同日晓头先行,作饔家同日同时,开金井同月十五日乙丑卯时,穴深十尺,用营造尺,外梓宫陪进同月十七日丁卯卯时,下外梓宫同月二十一日辛未卯时,启欑宫同月二十九日己卯午时,先启南方,周堂空,发靷三月初一日辛巳丑时,行丧忌方庚壬方,成殡到园所后随日时,停丧忌方巽坤方,园所启欑宫同月初三日癸未巳时,先启南方,进发同日启欑宫后随时,下玄宫同月初三日癸未亥时,的呼甲申生,正冲癸丑生,同旬冲丁丑生,以上下玄宫时少避,祭主不伏方申酉戌地,取土吉方甲庚方,造命年丙子水,月辛卯木,日癸未木,时癸亥水,五天气金精月华,明气到穴,圣人登宝殿,坐山禄贵木命三合,坐山聚干,七君下临,四大丧时,天河转运。
○申星模,以工曹言启曰,各殿宫各宫人日进上艾花、有花梳函、铜人胜及魂宫进上逐朔黄毛及人日艾花、有花梳函、铜人胜,端午日节扇、温鞋、梳函等种,取考《乙丑誊录》,则并勿为封进事,既有受教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启。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可也。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月十一日中日习射时,禁军闲良全载完,柳叶箭五中入格,赴卦殿试启下矣。全载完之全字,误以金字书入,臣之蒙不觉察,不胜惶恐,原单子中金字,以全字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都摠府草记,则今月十一日中日习射时,直赴殿试闲良全载完之全字,误以金字书入启下,至于草记改付标之境,事甚疏忽,当该摠府堂上及兵曹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行直,以社稷祈谷大祭终献官隶仪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习射技放,以公除前,启请停止矣,今则公除已过,以当设行,而无已行可据之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可也。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都摠府草记批旨,本营中日私习等事,亦依乙丑年例,卒哭前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都计划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都计划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乙亥年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大造殿。摠护使、襄礼都监堂上入侍时,行右承旨李志渊,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柳可均,摠护使金载瓒,襄礼都监堂上朴宗庆、金在昌、郑晩锡,以次进伏讫。载瓒曰,数日寒事,渐觉弛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载瓒曰,谥册、哀册、《补编》则竹册,而乙卯上尊号时,因特教用玉册矣,今番册印,当禀旨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玉册玉印为之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外梓宫进漆度数,考见各年誊录,则四十、五十六十度,其列不同,今番当用何例,而第今排比日字,诚有促急之虑,淮用四十度,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襄礼吉日,以三月初四月初择入事,虽伏承圣教,而历考已例,元无两朔并为择入之例矣,三四两月中,更承指一之命,然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三月择入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凶仪仗中竹鞍马,《补编小内外丧条》,皆用四匹,而己酉迁园时,用六匹矣,丙申之用十匹,乙丑之用四匹,有差减之别,今番若差减于己酉,则似为四匹,何以为之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以四匹磨炼,可也。载瓒曰,青紫绣鞍马,《补编》,小外丧,各六匹,小内丧各二匹,而己酉迁园时各四匹,与《补编》小外丧匹数,反有所减,若依丙申之十匹,乙丑之四匹而差减,则己酉既用四匹,今番以各二匹磨炼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三贴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仕〉。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厅进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园所道理既远,站数及轝士军,依庚申年例磨炼,轝士大将,亦以庚申年时轝士大将为之事,分付,亦传于摠护使。
○李志渊启曰,即伏见江原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兼司书李应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李应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说书未差,司书洪远谟,说书金教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许久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洪益闻,修撰申绰在外,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传旨未下,副校理李晋渊襄礼都监进,副修撰金箕殷殡宫都监进,修撰李鹤秀,所当牌招入直,而时带阁职人,勿为循例入直,曾有定式,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牌招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兼带都厅人及在外人并许递。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牌不进,执义朴孝成都厅进,掌令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任俊常,正言金遇顺,掌令李锺运,持平赵奎昇、崔汉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辛耆根为弘陵令。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健陵、华宁殿、景慕宫、显隆园、懿昭庙、懿昭墓、文禧庙、孝昌墓祭享时及受香时焚香时服色,景慕宫祭享传用乐当否,收议于大臣处之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处,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载瓒,左议政臣韩用龟,右议政臣金思穆,以为取考该曹誊录,则乙丑贞纯圣母宾天时各陵寝卒哭前焚香,卒哭后祭享,皆以无扬黑团领行事,惟永陵以下陵园墓宫庙,皆以布公服行事,今亦依此例,卒哭前景慕宫、显隆园焚香时无扬黑团领行事,卒哭后则如常仪,健陵、华宁殿、懿昭庙、墓、文禧庙、孝昌墓卒哭前焚香,卒哭后祭享,皆以浅淡服行事为宜,至于卒哭后景慕宫祭享时用乐当否,庚申卒哭后,太庙如礼用乐,只当仿此例举行,伏惟上裁云,奉朝贺臣李敬一,以为健陵、华宁殿、懿昭庙、懿昭墓、文禧庙、孝昌墓焚香及受香行祭时服色,恐不可以吉服举行,而至于景慕宫、显隆园,乃是配体之地,与健陵以下诸庙有异,祭官服色及用乐当否,臣以𫍲学浅见,不敢质言仰对,惟在博询而处之云矣,时原任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上议为之,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殿宫服尽前三名日方物封裹,当以淡色举行之意,行会各道,而明年正朝方物,则知委之前,已为封发上来矣。依前例,仍为捧入,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献陵正朝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本陵直长有阙未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尹久东所报,则去十月初二日颁教陈贺时,本牧所封方物,依例封进矣。其时各道所封方物,因特教停止,故自臣曹,行会各道,使之勿封,而该牧使之误为举行,殊甚不审,推考警责,所封方物,事当还为下送,而前此有禀旨捧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捧入。
○又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阴记书写官,以实预差相换事,命下矣。依传教,原别单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宫所用祭器,园所所用癸器铸成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十二月二十八日酉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魂帛所盛土藤方箱子,例自都监造成,而造函时,尺寸或有差误之虑,曾前因草记,皆有内下见样,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见样当内下矣。
○又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李晋渊,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晋渊。
○李志渊,以长生殿都提调意启曰,外梓宫合木,今已毕役,自明日为始,着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园所始役之后,堂上郞厅监造官及诸员役供馈等节,依例令宣惠厅、户曹,磨炼题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园所始役日,都监堂郞,先为出去,仍留敦匠,而其入接假家之造成,大为弊端,借入于各陵斋室,往来看审,已有前例,今此都监始役后,堂郞亦为借入于园所斋室与健陵斋室,以为一分省弊之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善放炮手,令三军门,替送于园所,以防虎患,自是前例,而园所既有守护军及龙珠寺僧军肄习之铳手,今番则依庚申年例,以守护军僧军,轮回使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园所始役之后,凡系时急往复定夺之事,不可一刻迟延,别设摆拨于园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园所及浮石所诸处,时急往来之际,附近驿骑马二匹,依前例入把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园所假丁字阁以下营建材木,势将输运,车子优数定送,三军门卜马出用,既有已例,训炼都监二十匹,禁卫营、御营厅各十五匹,给粮料待令,都监出去时,駄运杂物,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瓮家隧道阁材木,依乙丑年列,取用于户曹,至于员役及匠募入接假家与艾幕,各年誊录,其例不一,盖覆杂物,则分定畿邑,材木则或取用于贡人,或自都监,贸取私储矣。今则始役在郞,结构时急,私储贸取,势难及期,假家艾幕所入材木全数,取用于贡人,盖覆杂物,依例分定畿邑事,分付户曹与畿营,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轝士大将,以庚申年轝士大将为之事,命下矣。庚申年轝士大将吴毅常,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营将、中军未准二十朔,则启禀后,始为内迁,曾有定式矣。今番则未准朔营将、中军,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秦东益、朴思濂、赵孝曾、张舜相,忠翊卫将金尚埰,忠壮卫将崔翼,景福宫卫将郑尚琦,庆熙宫卫将朴圣汲,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金锺轼,忠壮卫将权显中,庆熙宫卫将文益章在外,上来间该厅番次苟简,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咸镜道别遣重臣,武科试取时,本道直赴殿试人亲骑卫崔东烈等八十三人内,马兵池昌元,亲骑卫刘汉益、金光迪、李光禄、李明述、咸宗国等六人遭故,依法典陈试,亲骑卫全永斗,庭试殿试,已为应试参榜,七十五人,道科应试参榜,而其中杨士震,帖文被烧,其馀七十四人所授帖文,今已收聚上来,依定式爻周,原榜三百人及本道直赴殿试人七十六人,红牌安宝下送后,褓直康信永遭故,亦为依法典陈试,红牌一张,重臣上来时赍来,令政院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武艺别监别赏格次,木六疋布六疋,入于阁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尹久东灾实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数件应行之事,候风涉海,恐有后时之虑,谨按已例,一边举行,一边驰启为辞矣。其一,三邑旧还,姑为仍停事也。其一,军兵逃老故,一一塡充,待明春从附近哨司炼事也。本岛农形,虽有山㳂之不齐,优劣相补,优免歉荒之患,诚为万幸,后录二条,既云先已举行,且是年例,所请并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宣惠厅言启曰,三南、畿甸,连年告歉,诸道灾摠,洽过十万馀结矣。以其灾结所减,较诸常年,所入大缩,言念经费,万万罔涯,在前如此之时,每有减分之举,今亦依前例,明年营邑需八分一,各样价四分一,京贡价十分一,仍为裁减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聚贤洞契任掌金八福,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私婢福礼,欲为收养,北部三青洞契任掌金宗连,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徐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分养马故失瘦瘠不驯守令,每于毕上纳后,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各邑现告成册,今姑来到,而系是宥旨前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例荡涤。
○义禁府启目,前古阜郡守金载孟,南原县监金铢,沃沟县监任百禧,高山县监鱼在琬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是白乎旀,任百禧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金载孟、金铢、鱼在琬等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端川府使尹明俭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刑推,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韩义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厚手本,则时囚罪人任百禧,素患冷积,闯发于就囚之后,冲上胸膈,转侧须人,尹明俭,重得轮行之感,寒热交作,食饮全却,目赤口干,两囚病势,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任百禧、尹明俭,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司书李应圭疏曰,伏以皇穹不吊惠庆宫邸下,奄弃隆养,伏惟圣教追慕,益复靡逮,八域臣民,普切痛陨之至。仍伏念臣,四月在直,旷省稍久,即接家信,臣母素患蛔积,挟感添剧,时当隆寒,将摄失宜,食饮顿却,真元澌脱,有时昏窒,气息奄奄,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衷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2月29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书朴齐明〈仕〉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都厅进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摠护使、殡宫堂上、户曹判书同为入侍。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持平赵奎昇牌不进,执义朴孝成都厅进,掌令李锺运差祭,李鉐在外,持平崔汉翼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赵奎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仑寿为内医提调,韩用铎为缮工提调。
○以说书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江华留守朴宗京状启,昨年停退折半当捧条,亦为仍停,惶恐待罪事,传于韩义运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志渊,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造成所郞厅李元默,身病猝重,势难董役,今姑改差,其代前判官吴庆元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吴庆元。
○兵曹,以吴毅常为襄礼陪往大将。
○李志渊,以魂宫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金箕殷,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园所始役,在丙子正月初二日,本都监提调以下,今日先肃拜,明日出去,而京都监郞厅一员,依例以兵曹佐郞李相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襄礼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园所道里既远站数,依庚申年例磨炼事,命下矣,大轝作路宿所排站,谨依庚申已例,三月初一日,大轝自殡宫离发鹭梁昼停所,始兴县行宫宿所,初二日,自始兴县行宫离发,肆觐坪昼停所,华城府行宫宿所,初三日,自华城府行宫离发,仍诣园所,以此排日排程,分付兵曹及畿营,使之前期看审,替运处所,磨炼立栍,道路桥梁,预为修治,昼停所宿所排设等事,趁期整待,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陪往大将吴毅常,时无职名,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吴毅常,副司果金箕殷并单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时佐为献陵直长。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元延、金思羲并单付。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社稷祈谷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排拟无路,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习射技放,依乙丑年例为之事,命下矣。限卒哭间,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园所都监草记内,园所始役之后,凡系时急往复定夺之事,不可一刻迟延,别设摆拨于园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举行事,允下矣。依前例,以畿邑所在骑兵,别设摆拨于园所之意,京畿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丙子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宫启曰,武臣堂上试射,堂下文武臣试射,内外中日停止间,一体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汉城府言启曰,济州三邑民数,今姑上来,依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轝士军抄出之役,一时为急,而东部令朴宗球,衰病沉重,势难监董,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男女都数,每年岁首书启,成礼与否,趁岁末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书启后,过婚形止,自该部修成册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星模,以工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羲先,才已除拜于景慕宫令矣。此时本曹,多有举行之事,而难付生手,仍任前职,使之专意察任,正郞一员未差之代,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羲先为景慕宫令。
○持平崔汉翼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蔑劣也,以迹则至寒素也。特以先朝化育中一物,小大科第,偏蒙格外恩渥,生死殒结,未及涓埃微效,遽呼梧云,痛限千古,荏苒星霜,居然十六,仰圣明之至德,依日月之末光,歌咏生成,优游乡山,得遂素愿,自知本分,而千万不自意,昨今年来,柏府、薇垣除旨联翩,臣于是,惊惶震凛,莫知所以误恩之至于斯也。夫清朝耳目,何等难慎,而岂可如臣谫劣所可拟议者乎?揆分度己,实无称塞之望,含恩颂德,只增战兢之怀,廼者宪台特恩,又下前望,庚牌屡临,署经有命,顾臣无似,何以得此?始焉震剥,继以感惶,义重和轻,不敢屡违,不传不一肃恩命,而至若古台阁补遗阙替可否之地,决非如臣者之一日冒居,亦不待臣言而灼然矣。假使臣,或有愚见,妄陈瞽说,其奈俗习,台言一出,众目睢盱,不归之以袭前腐烂,则必认之以挟杂唐突,虽寻常相规,举皆深看而过引,伊究其迹,或未必不然矣。名以台疏,只博讥嗤之丛的,臣虽欲直道以事,自效一日之责,又安知不处虚名而受实耻乎?左右量度,承膺无路,玆敢罄暴衷恳,仰渎天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特赐镌改,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方丐免,何敢赘及他说,而况今公除甫讫,圣慕方新,烦达公车,虽极悚惶,区区忧爱,实是秉彝之所不能无也。就目下之自闻而自见者,略陈条列,葑菲不以下体而不采,刍荛不以贱薄而不询,惟圣明,勿以人微言轻,而特加操纳焉。臣闻人主治道,与天同方,一心建极,万化从令,动静弛张,随时合道,和风惠雨,非不美于涵润之功,疾雷严霜,亦大观其造化之权,故惟我先大王,位兼君师,德合天地,威行于𫓧钺之外,仁及乎网罗之中,蔼然阳春,凛乎冰雪,或弛或张,得中得权,百度修举,庶宷殚竭,廿五载太平之治,何莫非体天健刚,穷理勤学中做将来者乎?於乎不忘,无能名焉。尧以舜以,圣德弥光,夫何十数年来,艰虞溢目,宵旰用心,诛讨之政,非止一再,而逆种邪蘖,在在接武,蠲免之惠,奚特邱山,而编甿流户,年年塡壑,外而州牧,无所惩畏,内而朝象,日益泮涣,国计民忧,未见担着而向前,世道俗习,举皆排挤而构衅,竟自沦没于臼中,亦何暇顾于身外,心腹有疾,四体之放倒,理所必至,若是不已,百度之怠堕,孰能振之,中夜仰至,不禁袁安之流涕,漆室绕壁,有甚贾生之病哭,今日国事,乃至于此,臣诚莫晓,此曷故焉?惟我殿下,天纵圣姿,渊默洪度,辄有中外一事,每令庙堂禀处,宸断未及于吁咈,允旨笃行于诚信,唐臣陆贽之言曰,后世不为三代之治者,九弊之不去也。所谓九弊者,上有其六,下有其三,我殿下十五载政令注措之间,曾未尝有一于此,则为今日廷臣者,实为得君尧、舜,而民生之涂炭,世道之溃裂,谁任其责,然而先儒有言曰,君道如天,臣道如地,天以健刚,地以柔静。夫健刚之德,震发变动,先于地而行令,柔静之道,贞顺徯从,后于天而赞化。伏愿殿下,体天之道,悯时之务,惕若震励,断裁宸衷,得使挽回治道,顿刷丛弊,而虽然悠悠万事,都系人主之一心,而人主之一心,又系于圣学之日跻,水非源流,何以河海,学非力行,何以圣贤?以先王生知之圣,六对三讲,未尝有无故停撤,且帝王之学,启沃是资,讨论是崇,而顾今玉署台阁,便作闲司冗官,台疏庙启,饬教何如,而一不承膺,此虽非今日之暇论,臣常有慨于中,故𫌨缕不已者也。且今前星继明,睿德日闻,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亶在于是,而天下万事,孰有过于保导一款哉?见今岁籥只隔,睿龄加八,非徒古法入学之任,且届列祖诞举之仪,八域并切延颈之望,百僚争拟容光之睹,当此之日,国家之哀庆,固有先后之不同,而于其时,亦不可少缓也。且臣远睹先朝盛际,为殿下保养指导之方,靡有不容其极,招延儒贤,抄选经学,贰极之体貌,由此益重,一世之观美,于斯为盛,殿下之今日,亦犹是如哉?且臣区区愚见,年来上下百弊,都不出于堕废旧章,姑息磨勘八个字,则为今日计者,亦不必别立意见,但当条举策励而已。昨年废一事,今年废一事,则其弊将至尽坏,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则其效亦必渐振,虽以科法言之,朝家取人,只是文武两条路,而奈何美法之久,反生痼弊之甚,生进幼学,不着做读之工,出身闲良,全少驰射之风者,认之以私路曲迳,必有妙理,劳心役力,必无效验,躁竞之习,日甚一日,若夫今秋式年武举元额之数,不得备充云,武事之不工,推此可知也。大抵上行下效,表端影直,理所必然,虽以作士一事言之,三年大比,犹恐间阔,到记节制,升学都会,年年设行,此是广其门路,粲然阶进之美法成宪,则虽值事故,容有进退之期,而仍或废撤不举,则非但年少才艺之士,自然沮丧其蓄锐之气,懈怠暴弃,亦非所以国家长养人才,策励兴起之道也。至若陞庠一款,与外道都会,又有别焉,而昨今年,外道都会,或以事故,数年条合设并行,已为了当,而独于陞庠,而年年废撤,则外重内轻,不无其嫌,且当国家有事之时,荏苒仍废,势或然矣。臣谓无论早晩,亦依已行之都会例,合设了勘,无至堕废旧章之名,则此亦修举之一端也,臣既以科目事发端,又有所慨惋而羞汗者,至于今秋江原掌试都事而极矣。才蒙恩点,辄开赂门,及其临试,尤无纪极,至若参试之李若洙辈,固不足可论,而为其指使,助而为虐,情节绽露,物论沸�,竟于二日之场,机牙岳岳,飞石纷纷,士皆裂围而出,则为试官者,下堂哀乞,仅得恬息,所谓士习,固极骇悖。噫,彼掌试犹惜,唾骂若是,而犹不自止其失手,零金转嘱中军,至发捕卒,拘而督之,阖境传笑,一营争耻,纪纲廉耻,虽曰扫地,胡至此极?错愕之极,不得不援其闻知,有此陈达,辱命贻羞之罪,不可仍置,臣请前江原都事李远翊,亟施即其地定配之典,一以谢多士,一以征后来,其馀浊乱挟助之类,并令严查重勘,断不可已也。东道武试,亦有痼废者,一道三镇马兵劝武等赴举额数,不下数千名,而每年都试,有力者初不辨弓彀之翻反,图藉随意,报矢依式,卧占横夺,甚至赴举中,有寒微而技艺者,毒加拳踢,莫敢近影,故屡千武士,自分修艺之无用,马宁駄输,弓或禽猎,誓不更赴于都试,至于今年,营下赴试者,不满十馀云,人心之向背,亦可见矣。臣近寓东道,略知东道之弊,而举一反三,无往不然,宜令道臣,另加厘革,以收众心焉。顾今国势之岌嶪,世道之萎靡,惟在于优恤民情,收拾众心之如何,收拾优恤之方,又在于严纪纲慎赏罚数件事,中外百度,何处不可,而臣于辛未西警一事,尤有区区浅见。噫,此不过鼠狗之窃发,而竟至震惊京国,频烦王师,五朔相持,三道并进,鲸鲵就殄,龙蛇归化,此莫非王灵之攸曁,而若言其难,固不足比论于壬丙之间,而及论其功,则亦有所可居于壬丙之次者,人器与时势,不无降杀而难易也。升平日久,饥馑年荐,此时此警,小而亦大也。第当论功之际,虚实之易眩,等次之或舛,乃是古今通患,而至若金见臣、许沈特著者数人外,同声举义者,亦不下百馀人之多,而特以立节之显晦,录功之高下,不能无幸不幸于其间,则生忠死忠,忠则一也,将功士功,功则同也。且况义兵之倡应,有异于王师之纪律,何使二人,若非此同声之死徒,守堞之义士,则亦何能成就之如彼哉?在朝家劳奖之典,虽不一一举论,亦似有慰抚之道,而且闻其当时举义诸人,幸死地之同脱,感恩教之与荣,作堂而记其事,成券而列其名,每以功成之日,歌咏圣德,誓忠永世,一二宰臣,亦为义之而劝成云。噫,忠义之心,人所欲同,而发于遐远疏荒之地者,尤有所奖激,自古然矣,而至若义州一区,自壬丙至于辛未,三当其难,赴死举义,代不乏人,是可尚也。在昔宣庙驻跸之时,特下本府效劳人,别施慰抚之典,湾人至今歌诵,永作劝感之铁券云,恩赏之典,雨露欲均,人情之愿,风土不同,今此义会诸人,亦宜许施宣庙旧例,羁靡抚摩,便作义营,调隶弓马,益勉忠义,则缓急可用,似不下于莱府之待变厅,仍势利导,信赏树风,不害为收拾慰抚之一端也。此犹属于一方之事,又有大于是者,即目下八道军政之弊是耳。大抵我朝军制,参互唐宋,非不美矣。但立国规模,专以名分为重,始有上中下之等级,而居下者,乃是常贱之为民为军者,由来不易之定制,而法久弊生,民旧意滥,不守本分,渐觊越级,黄白弊源,直由于此,而未有如近来之甚。且况昨今年饥疫之后,流亡过半,各道军籍之元额,无计备充,而幸而存者,十一千百,而以一而又叠十人之役,则其势必至无民无军而后已,无民无军,何以为国?足寒伤心,民残国危,古人所戒,此岂细故也哉?臣窃以为,上中下三等,本自有此数,则间或有隽拔乔迁者,而此亦千万中之一二也。莫非滥分逾防,百跂攀授,甚至换祖图谱,投托士族,募乡陞校,吏以为利,其利杂废,不一而足,一人免役,众族皆脱,数纪之间,居然为渠乡之首族,刚明之吏,虽欲查栉充补,众怨丛毒,往往至伤陷之境,大圣人以正名分为先者,良有以也。朝令道饬,何患不严,而终无显效者,特无一定之阶限,混沦存拔,徒致骚扰,木非绳墨,工何准则,法非条式,民何底定?臣请溯考前丙子六十年帐籍,分昧爽前后,自前丙子,式名在军籍者,一并举其后属,还付本案,无敢存拔,严立科条,道臣守令,一遵断行,则此非冒驱而充之,实是仍旧而贯之,官有铁定之法限,民无地分之侥脱八路军籍,如指诸掌矣。宜令各道道臣,克核详严,无少挠夺,然后能办是也。非但军额之充足,顾今畏避流离之民,亦必还业而安堵也。以之而各分可明,以之而军额可充,以之而残民可恤,目下民瘼,孰有大于此哉?顾今国计民情,无一着手处,虽至于户市结布之境,未为不可,而以今纪纲,固不敢遽议,则臣所云云,不过一令之间,而若不断而行之,三南军伍,尤无可为之策,虽有良吏,必将束手,诚非细虑,可不早图?臣以愚见,徒知无隐之义,自犯不择之科,臣罪到此,尤不容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其馀并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乙亥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六臣阁臣承候,摠护使户曹判书殡宫都监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朴齐明,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金道喜,左副承旨韩义运,记事官赵云从,领府事李时秀,右议政金思穆,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原任待教朴绮寿,检校待教李鹤秀,摠护使金载瓒,户曹判书郑晩锡,殡宫都监堂上金羲淳、郑尚愚,以次进伏,医官洪旭浩、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进伏楹外讫。时秀曰,大雪夜降寒气反弛,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时秀曰,公除奄过,襄礼吉日已涓,圣心哀慕,伏想益复靡逮矣。上命医官入诊,旭浩、千根、汉臣、东秀、之𬭚入诊讫,退伏齐声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诸臣有何禀事乎?载瓒曰,魂宫处所,再次奉审后草记,则无以详陈,故今此率诸堂求对矣。欢庆殿今若先期始役,则殡宫咫尺之地,喧聒为悚,容旋无路,若使发靷后始役,则实无及期竣事之望,此所以再昨草记,备陈难便之事势者也。但丁字阁,不为筑石塡土,铺之以厅轩,则功役可以太省,内三门乃地形营建,虽不得直当正路,少为转曲开基,则恭默阁,以不至毁壁之境,且行阁四间,不可不毁撤,而功役甚大,先期始役,然后可免窘速之患,此则设布帐厚隔,许入工匠,则庶可以及时举行也。至于泰安门内,则即七十年空弃之所,今若修补,则无异新创,而地既僻左,且无殿名,臣意则诚为未安,以欢庆殿及今修理,似为得宜,令诸堂及户判,各陈意见,何如?晩锡曰,臣意亦以欢庆殿,欲趁期修理,则恭默阁行阁四间,不可不毁撤矣。上曰,筵退后当有下教矣。载瓒曰,梓室之室字,即《补遍》所载也,勿次铭旌,以室字书上,而己酉则改以宫字,誊录及仪轨,皆以宫字载录矣。今番凡节,一从己酉之故,该曹以己酉书式入启,而事体至重,不可不禀旨然后举行,敢此仰达矣。上曰,以宫字为之可也。〈出举条〉载瓒曰,缮工提调,例兼园所都监堂上,而堂上李鲁益,方有实病,今无以辞朝下往云,所带提调之任,今姑许递,提调今若递改,则堂上自当减下,固当即为出代,而本都留守,既兼堂上,已为备员,李鲁益之代,仍为减下,提调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襄礼都监堂上金履阳,见带京兆之任,抄户方张,职务相妨,本都监堂上减下,既有加差堂上,不必叠差其代,仍为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来丙子式大小诸科覆试日字,在于春间,乃是襄礼之前,事多难便,并令退行于秋成后,虽以别试言之,以其有弊,或因特教,或因筵奏,每多以庭试除初试设行之例,今亦依此举行,而诸科退行日字,更令该曹择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本院提调金在昌,方带敦匠之任,职务相妨,本院提调之任,今始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愚曰,殡宫朝夕奠及上食,谨依《补编》,不以亲行磨练,故仪注亦不得修入矣,若待亲行之命,而始为修入,则恐有未及周旋之虑,仪注则预为修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礼判既以亲行仪注事,有所仰奏,而殡宫奠献,有时亲行,承史陪从,仪卫咸备,则情文允协果好矣。履乔曰,奉谟堂展拜,岁初当为取禀,而庙宫展谒,既以卒哭后禀旨,礼堂筵奏蒙允矣。奉谟堂展拜取禀,亦不得如例为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应曰,药房启辞,虽伏承不必入侍之批,而今既经入侍,启辞批旨,依例以知道书出乎?上曰,唯,进御交感饮,自明日停止,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前方中,陈皮减五分,加干葛沙参各一钱,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大臣诸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编辑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行右承旨李志渊〈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仕〉。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持平赵奎昇、崔汉翼呈辞,执义朴孝成都厅进,掌令李锺运差祭,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禝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志渊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禧殿,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元锡玄为工曹正郞,赵云会为景慕宫令,东部令朴宗球,济用判官尹成圭相换,工曹正郞李羲先仍任事承传。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赵琮镇,副修撰李纪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赵民和,以宗庙春享大祭堂上执礼,今日义政府隶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履阳,副摠管李元植、宋祥濂、李锡奎、金相休、尹行直、赵岐差祭,都摠管金在昌,以都监堂上进,副摠管徐有凤有身病,只有臣洪旭浩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因都摠府草记,都摠管金履阳,副摠管李元植、宋祥濂、李锡奎、金相休、尹行直、赵岐差祭,都摠管金在昌,以都监堂上进,副摠管徐有凤有身病,只有臣洪旭浩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
○以济州牧使尹久东状启,进上马待明夏,与岁贡马一体封进事,传于李志渊曰,依状请施行。
○李文会,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四日行宗庙春享大祭时,当用乐章矣。谨稽《乙丑年誊录》,则太庙秋享大祭时,以奏乐于十四室十五室,事甚未安,收议后用乐矣。见今惠庆宫殡欑才成,襄礼未过,与乙丑年卒哭后有异,恐不可援据已例,奏乐于十五室献酌之时,而庙享至重,臣曹不敢擅便,收议于时原任大臣,亦令弘文馆,博考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大臣筵达,来丙子年别试,以庭试除初试设行事,允下矣。在前庭试、文科除初试设行时,有即日放榜之例,亦有择日放榜之例,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择日放榜。
○又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假丁字阁以下材木,取考各年誊录,则或卜定于安眠岛及关东,或取用于户曹,或斫伐于私养山,其例不一矣。今则始役在即,日期促迫,且况水路冰塞,远外卜定,有非可论,至于私养山,则体大之木,难保其必有,而莫重营建,斫用生木,极涉未安,势不得不全数取用于户曹,以此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每于岁末,圆点准点儒生,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准图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韩义运,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尹明俭、任百禧,还囚议处以入,而两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载孟、金铢、任百禧、鱼在琬等亦,观此囚供,流绝户还之遍征一境者,虽云凭营题从民愿,初无臆断勤排之事是白乎乃,既违径法,且关后弊兺除良,其于收赎之际,难保无扰民生怨之端,以此以彼,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明俭亦,囚供分疏,固难准信是白乎乃,本道伯封启后,定查官更加审核,乃为渠借口掉脱之欛柄,诚有是也,在所平反,若或希望幸逭,幻实售伪,则宜用加倍之律,以此以彼,有难循例勘断是白如乎?更查一款,关问本道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