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八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申在植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未肅拜。假注書鄭知容。事變假注書安𪻏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止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左副承旨申在植,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綋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申在植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具康,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十一月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奉常寺正尹常烈,軍資監正白慶楷,繕工監奉事趙雲杓,司宰監奉事南永周,掌樂院正沈能稷,十二月初一日日次輪對官,宗廟署令尹匡烈,社稷署令李衡在,校書館兼正字徐憙淳,中學訓導朴起壕,東學訓導全國憲來待矣。傳曰,後日待令。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沈能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朴齊聞,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權中淸,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李光憲,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應敎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執義具康,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林漢浩進,參判洪羲臣牌招不進,參議徐俊輔牌招不進,行都承旨尹鼎烈進。以李運恒爲致納,金在元爲修撰,李相璜爲知經筵,李羲午爲軍器僉正,閔文爀爲內資主簿,金光素爲司圃別提,趙翊相爲鎭岑縣監。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金魯敬在外未肅拜,參議李德鉉病,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左副承旨申在植進。同知單金壽仁,訓鍊判官單趙元錫,副司直趙萬永、柳訸,副司果李翊會、文之鉉,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洪遇爕狀啓,安城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鄭元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申在植,以備邊bb司b言啓曰,今日發遣郞廳,各司入直有無頉,抽栍摘奸矣。掌樂院主簿趙雲明,僚員差祭進去之時,初不面看替直,日已向晩,不爲入來。此亦紀綱頹墮,百隷怠職中一事,先從已現發者勘罪,然後庶有警勵之效。趙雲明,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昨日本局諸將官射會時,把摠李周豐無分,依節目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右承旨李光文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在秀未肅拜。右副承旨申在植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鄭知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在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尹鼎烈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李在秀、李光文落點。

○申在植啓曰,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𪻏仁改差,代以金履喆爲事變假注書。

○申在植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照常在外,執義具康,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具康,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元容。

○以開城留守趙鐘永狀啓,進上白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止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沈能岳,旣有只推之命,校理兪應煥,自鄕上來云,與新除授修撰金在元,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能岳,校理兪應煥,修撰金在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副修撰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若愚,由限已過,副修撰權中淸,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尹應大,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彦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申在植,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周鳳、徐有聲、金鎭鼎,還囚該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周鳳亦,邊情報營之因便轉付,已極駭然,漂船護送之差員擅離,罪添不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鎭鼎亦,稅穀入倉之時,旣多欠編,當初不飭之罪,自有其律,不可以今已徵納,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徐有聲亦,兩邑聚點,同日設行,則未得躬操,雖有委折是白乎乃,旣佩兼符,不爲報營通變,難免疎忽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宗郁亦,漂船到泊形止,先爲文移於地方官,不卽飛報於該水營,誠有稽律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頃陳疾痛之懇,仰瀆崇嚴之下,竊庶幾聽卑之天,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區區釋負之願,可以得遂矣。及伏奉批旨,詞未仰格,職猶虛縻,臣誠愧恧惶隘,甚於羝羊之觸藩,而殆若窮人之無歸也。噫,人臣辭職,或以才具之不稱,或以私義之難安,而若未蒙曲遂之至仁,則容或有黽勉於去就之際,而至於疾病之來,非人力所可强也,病苟有不可强者,雖欲自力,誠無如之何矣。殿下無或以臣之前疏所陳病狀,謂可强而不欲强者耶?臣之文質無當,百不猶人,誠萬萬不近似於見叨之職,而從前冒叨,非止一再,則才具之稱不稱,今不可以追引也。臣之自來情勢,鐵限固在,而間被敦飭,身不自有,至於出脚而行政,則私義之難安,尤無可言也。然則今日之積犯逋慢,睯不知畏者,職由疾病錮之耳。狗馬賤疾,不宜種種毛擧,以溷紸纊之聽,而惟其目下諸證,轉益難醫,兩手之麻痺者,欲運則不仁,半體之癱瘓者,其痛也如刺,動作艱楚,行步彳亍,重之以毒中流行之感,肝火煽而夜不交睫,胃土敗而食不滿龠,癖肆於內,痰注於外,神識昏若墮霧,症形漸成漬紙,雖尋常戶闥之內,轉側每須於人,則束帶供職,萬萬無其望故也。疾痛則呼,常人所同,閔覆之慈,惟天在上,臣何忍自阻於大化,而更不思大聲疾號,仰冀以體諒於前者,復蒙於今日也哉?況今京察在卽,曹務方殷,亞堂雖異於長席,亦不可一味瘝曠,以作養病之坊也審矣。在國體而極涉苟艱,揆私心而益增罪戾,伏枕戰恐,食息靡安,玆敢力疾,露章申暴。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許鞶褫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治,則實天地父母顧復生成之澤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2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右承旨李光文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秀在外。右副承旨申在植。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止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六日、初七日,溫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八日、初九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左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具康,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在秀,時在京畿始興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鄭知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改差,代以朴容壽爲假注書。

○李光文啓曰,卽者副修撰鄭基善,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副修撰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執義具康,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己卯年正朝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李光文,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卽欽天換時之所,而文獻不足,事例無稽,監官成周悳,裒輯故實,彙成《書雲觀志》四編,李景魯、李儀鳳、金元鐸等,校正監印,以備一監掌考之資,其意殊可嘉尙。監生中購書或刊書者,草記請賞,曾有先朝受敎定式矣。今此校印三人,當自本監,從願施賞,以爲酬獎之地,編輯之成周悳,命施加資之典,而係干恩賞,上裁,何如?判付,傳曰,依回啓施行。

○李止淵,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周鳳、徐有聲、金鎭鼎,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白川郡守徐有聲矣本府議啓內,兩邑聚點,同日設行,則未得躬操,雖有委折是白乎乃,旣佩兼符,不爲報營通變,難免疎忽之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公淸前水使李周鳳矣本府議啓內,邊情報營之因便轉付,已極駭然,漂船護送之差員擅離,罪係不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咸平縣監金鎭鼎矣本府議啓內,稅穀入倉之時,旣多欠縮,當初不飭之罪,自有其律,不可以今已徵納,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薪智島前萬戶金宗郁矣本府議啓內,漂船到泊形止,先爲文移於地方官,不卽飛報於該各營,誠有稽律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掌樂院主簿趙雲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遠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副修撰鄭基善疏曰,伏以臣父年薄衰景,常少寧日,而元氣澌綴於三辭,貞疾淹綿於六朔,昏昏床玆,蔘、桂爲命。臣本終鮮,獨自扶護,實無以跬步移捨,而頃因館職之俱曠,召俾再臨,飭旨旋降,禁鑰一下,陳情路阻,遂不得不章皇就直,而顧其情則怵畏而黽勉耳。今於直廬,獲接家信,臣父宿病,日又添劇,寒痰內痞而食飮專却,疝聚上亘而藥餌是急,家伻陸續,促臣歸視。臣聞此報,中心如灼,疾聲呼籲,自犯擅出之罪。伏乞聖慈,察臣情而特賜鐫遞,治臣罪而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金魯應未肅拜。右承旨朴瑞源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式暇。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光文啓曰,右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具康,掌令鄭鴻慶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金溝縣令鄭久容,鎭岑縣監趙翊相,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具康,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南履翼,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周壽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李在秀在外,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止淵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朴周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及式暇承旨外,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入直。

○又啓曰,行都承旨尹鼎烈不爲仕進,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止淵式暇出去,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林漢浩進,參判洪羲臣,參議徐俊輔牌不進,左副承旨李光文進。以金魯應、朴瑞源、具康爲承旨,任度常爲北部令,成進默爲掌樂主簿,金秉始爲兼引儀,前縣監朴基碩今加通政加資事,覆啓判下。兵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金魯敬在外,參議李德鉉病,參知朴孝成入直,左副承旨李光文進。以李勉植爲副摠管,邊鏞爲同知,尹昌离爲僉知,金星翼、白恒鎭、鄭日永、成夏鎭、鄭來鴻爲五衛將,權抑、李敏會爲忠翊將,金文澤爲昌德將,曺允邦爲昌慶將,同知梁德恒,僉知申綋,護軍金銑,副護軍李在秀、李友秀、申在植、韓義運、朴瑞源、具載重、安光質,副司果李寬奎,竝單付,前經歷鄭邦采、鄭善毅,前判官金奎浩,及第洪永謨,內禁將張永爕,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判下。

○以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朴周壽。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安時喆,內禁衛將柳民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及別試鐵箭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雲明亦,僚員差祭進去,而趁不面看交替,以至空番,誠甚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彦延手本,則時囚罪人趙雲明,多日處冷之餘,素患疝積之症,猝然闖發,又添毒感,晝宵叫痛,轉側須人,實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雲明,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行左承旨金魯應未肅拜。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具康式暇。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

○李光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左承旨金魯應,右承旨朴瑞源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同副承旨具康式暇出去,院中是有臣一入,伴直無人。右承旨朴瑞源,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瑞源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執義趙民和,一體更爲牌招,行大司憲南履翼,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右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陽復,今至多日,品物擧有昭回之喜,而如臣無似,一善不萌,百病交攻,閉戶龜蟄,作一籧篨,雖在敵以下,言亦支離,況於君父之前乎?藥院兼任,以奏以箚,久末蒙解,適當産室設廳之時,臣子效誠之地,不敢固守前執,因仍行公,而今則撤直,亦已有月矣。狗馬賤疾,當此寒節,一倍添劇,痰喘之㱡㱡欲絶,行步之蹣跚將仆,周行有愧,瘝曠居多。嘗藥保護,是何等重任,則誠雖自恃,力之不副,其將何以哉?今日卽問安日次,而亦未敢進身,敢將向筵未畢之懇,短懷仰籲於閔覆之下。伏乞俯垂仁諒,函賜遞解,仍勘闕禮之罪,俾臣分安而法紀昭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詳過矣。卿其勿辭,仍爲行公。仍傳于李光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12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金魯應。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具康式暇。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趙民和,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左承旨金魯應,右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卽者修撰金敎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只推。

○朴瑞源啓曰,校理兪應煥受由,副校理李彦淳、朴齊聞在外,修撰金敎喜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鄭基善,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執義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應曰,只推。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應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趙民和,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南履翼,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趙民和啓曰,臣於耳目重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亞憲特除,忽下於病伏之中,臣感敫恩造,急於叨謝,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臺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應曰,只推。

○金魯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南履翼,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水原府留守移文,則今十五日,卽新園所三年後初度忌辰祭享,獻官、諸執事,依五月忌辰祭享定式磨鍊事,詳細回移云矣。謹稽先朝《丁巳謄錄》,則顯隆園祭享時祭物,自本府分奉常寺進排,獻官則除非求差外,留守爲之,執事官,自本府塡差,受香及餕餘封進,出入番園官中,下去上來事,受敎定式矣。今十五日忌辰祭享時,祭品、祭官,似當依此擧行,而事係莫重祀典,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巳年例爲之。

○金魯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沈擇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2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吳淵常未肅拜。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朴瑞源。左副承旨李光文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具康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具康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顯隆園忌辰祭祝式,令文任改撰事,擧條啓下矣。藝文提學李相璜,待明朝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李相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顯隆園忌辰祭祝式,當爲改撰,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瑞源曰,都承旨、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淵常、韓兢履落點。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只推。

○朴瑞源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南履翼,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只推。

○朴瑞源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只推。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只推。

○朴瑞源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行大司諫南履翼,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具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權中復,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任掌鄭成偉,今月初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梁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吳淵常未肅拜。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止淵。左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右副承旨李錫祜坐直。同副承旨具康。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具康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右承旨朴瑞源,左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冕燮、李錫祜落點。

○洪冕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沈能岳,副應敎尹應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權中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紀淵,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敬淵,副修撰尹命圭落點。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祜曰,只推。

○洪冕燮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南履翼,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光文。

○具康,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假內禁趙元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昨日本局諸將官射會時,把摠趙彝錫無分,依節目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乘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成漢默,受由下鄕,過限不來,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內農圃內官李殷喆手本,本圃作人崔允尙,京兆下隷,無難歐打,突入圃內,作拏於供上廳者,萬萬驚駭,同崔允尙與作拏之府隷,照法嚴繩事,傳于李錫祜曰,無端作梗,有關後弊,所犯諸漢,各別刑配,可也。

12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吳淵常未肅拜。左承旨韓兢履坐直。右承旨李止淵。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李錫祜。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冕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敬淵,副修撰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敬淵,副修撰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修撰金敎喜,由限已過,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兢履曰,只推。

○韓兢履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南履翼,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吳淵常未肅拜。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止淵。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錫祜坐直。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左承旨韓兢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君子湯,前方中加烏藥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錫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錫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祜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監司金履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李止淵曰,大司成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洪冕燮落默。

○李止淵啓曰,大司成洪冕燮,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金敬淵,副修撰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金敬淵,副修撰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兢履曰,只推。

○韓兢履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南履翼,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大司成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吳淵常,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以吏曹言啓曰,承文院校檢金永鎭,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祜,以備邊司言啓曰,屢經饑饉之餘,牛畜耗減,雖以今年言之,雨暘得宜,諸路登稔,而猶多有陳廢不食者,一則流亡之未集也,一則耕牛之難辦也。近來歲屠之不許藏牌,寔出重農之聖意,而實效之大,人皆言之。今年亦依昨年例,歲時勿爲弛禁之意,分付於法司、捕廳,使之各別糾察,亦爲前期知委於諸道,俾無一民不知犯科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安光質,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內農圃官員李殷喆手本,本圃作人崔允尙,締結京兆下隷,突入圃內,破碎門隻,無數作拿,萬萬痛駭,照法嚴繩事,傳曰,無端作梗,有關後弊,所犯諸漢,各別刑配,可也事,命下矣。本圃作人崔允尙,京兆下隷鄭光福、金千得,各嚴刑一次後,允尙全羅道和順縣,光福玉果縣,千得慶尙道靈山縣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金履載敎書。王若曰,政莫先於量才授官,職莫重於承流宣化,蓋人君不可以獨理,而臣鄰必與之分憂,若虞廷岳牧之咨,其難其愼,粵周家方伯之命,乃翰乃屛。今當委寄之辰,詎忽遴簡之道,惟國家區分八域,獨嶺嶠綦重諸藩。地函辰、弁之古疆,平羅山海,嶺衝鳥、竹之要路,綰轂關湖。其俗鄒、魯,其文《詩》、《書》,寔是人材之府庫,厥土荊、揚,厥貢絲、枲,允爲泉貨之委輸。蓋其地廣而務殷,所謂任大而責重,海運轉三倉之賦,實關國計之絀贏,島餉罄半道之財,深係民力之紓窘。撫字非比他道,纔經癸、甲之荐飢,凋瘵莫甚近年,常切乙丙之一念,政須國耳之彦,庸畀方面之權。惟卿,世篤忠貞,家傳詩禮,淸名直節,蔚有父祖之遺風,經術文章,展也伯仲之竝武。自妙齡而廁簪珥之列,久矣受知於寧王,扶大義而贊衮鉞之嚴,所以推重於士友。一節不渝於夷險,無愧廣平之石賜,七年無恙於瘴炎,可此安世之鐵漢,斯乃歷試內外,亦旣茂著才猷。銓鑑公平,門無張師德三及,廟籌通敏,人服寇平仲一言。向來成都之分符,尙云百里捿棘,今焉嶺闑之授節,正是一路福星,官非外輕,予方南顧,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殫誠心,淬勵淸嚴,志自修於氷檗,對揚休命,治可敏於蒲蘆。財力已竭於東南,宜思綏民之道,儒風或遜於往昔,且軫倡學之方。黜幽陟明,必稽實績,厚生利用,亦遵便宜。保障繭絲,尙追古人之遺烈,綢繆桑土,莫忽强鄰之殷憂。若其稟裁,自有成憲,於戲,得君爲重,曰汝往欽。嶠南風謠,庶見羊叔子緩帶之美,永嘉山水,可增韓魏公晝錦之榮,益加勉旃,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大司成趙晉和疏曰,伏以臣才非可堪而病實難强,辭未得徹而飭又繼降,惶隘之極,尤無所措。噫,師儒,淸選也,試士,重任也。以臣滅裂之學,鈍滯之才,猥據皐比之席,誠是人望之外,而黽勉冒膺,行且屢月矣,是豈眞有所堪勝者而然也哉?近年以來,應行之課試,未得趁限設行,國體之有損,多士之缺望,臣亦嘗所慨歎者,固當依例考試,不宜致煩飭令,甘自歸於占便之科,而臣質本虛脆,年又遲暮,素患水土之祟,兼以風眩之症,近失將攝,又添毒感,頭疼如烘,肢痺而麻,昏瞀忒甚,神識若墜於煙霧,飮啖全廢,表裏交戰於寒熱,委身床笫,不省四到。筵飭已過屢日,神精無以抖擻,欲起還仆,自力末由,而見今節屆窮臘,課日甚促,若因賤疾之適苦,未免試事之愆期,則畢竟勘律,固所甘心,論以紀綱,尤當如何?病情難責時日,試抄自有期限,左右思量,冒當無路,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諒臣病狀之無以自强,察臣懇辭之寔出由中,特許遞免,俾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2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吳淵常未肅拜。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止淵。左副承旨李錫祜坐直。右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堂,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李錫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金溝縣令鄭久容,鎭岑縣監趙翊相,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陳疏,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韓兢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錫祜曰,別講爲之。

○李錫祜,以備邊bb司b言啓曰,詞訟重任,瘝曠可悶,刑曹、漢城府堂上中,在外及呈告人,竝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令政院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林漢浩進,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參議徐俊輔牌不進,右承旨李止淵進。以愼性眞爲承旨,申綽爲執義,尹鼎烈爲刑曹參判,尹序東爲工曹參判,李海愚爲左尹,徐有聞爲右尹,李在秀爲刑曹參議,徐俊輔爲兼輔德,李莘耆爲軍器判官,金載奎、李寬永爲假引儀,李奎白爲兼引儀,李奎鉉爲校理,軍資主簿單李䎘在。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金魯敬在外未肅拜,參議李德鉉進,參知朴孝成病,左副承旨李錫祜進。同知張雲潞,僉知白恒鎭、鄭日永,護軍尹鼎烈、宋冕載、李龍秀、申在明、金魯應、宋祥濂、朴宗秀,副護軍朴瑞源、趙晉和、李商一、洪理爕、李玉鉉、姜鎭華、安時喆、鄭邦采、鄭善敎、洪泳謨、金奎浩、張永燮,副司直趙民和、沈能岳、尹應大、李若愚、兪應煥,副司果金在元、權中淸,竝單付。

○李止淵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校理李奎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止淵曰,輪臺官明日待令。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副修撰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副修撰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修撰金敬淵,疏批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金敬淵,副修撰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更爲牌招。當此開講之時,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嚴飭入直,違牌勿爲呼望,更勿以違牌之事,仰徹。

○以吏曹參議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錫祜,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邊鏞,文臣兼宣傳官李嘉愚、權敦仁,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李錫龜,方帶別軍職,職務相妨,金星翼前任大丘營將,白𪫮鎭前任慶州營將,鄭日永前任晉州營將,成夏鎭前任三陟營將,鄭來鴻前任北虞侯,忠翊衛將李敏會前任慶尙監營中軍,權抑前任忠原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番次苟艱,昌德宮衛將千世澤,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十日中日時,本廳敎鍊官金益範,片箭貫一中邊二中,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義興前縣監李憲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憲周亦,大同旣悉上送,尺文亦已考還,則雖異該邑之愆期是白乎乃,僞尺作奸,矇不戢察,以致莫重正供之全數未納,揆以法意,誠難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修撰金敬淵疏曰,伏以臣釁深不孝,志決自靖,掩抑泯默,四載于今。前後除命,恩召疊降,尙不敢仰首一鳴者,豈不知昧然之爲懼?誠以露章陳暴,愈爲惶恐。向來試事之逡巡,實亦不得已焉,而畢竟踧踖之狀,反爲逋慢之歸,自犯方命,祗奉威譴,伏地戰凜,以罪爲恩,薄勘纔敍,新除復降,天牌下臨,促臣受職。臣若徒懷微諒,一向嚴畏,旣不敢進身,又不能自陳,則復恐蹇慢之辜,眞無所逃,情苦跡危,語默俱罪。臣本無似,忝竊科名,冒世祿以爲榮,望淸途而牀分,識謭才薄,涯願易盈。不意姓名,塵點瀛選,圈錄未完,彈章已徹,劾臣釁累,不宜濫廁,臣誠震悸,無所自厝。然尙幸人言之早至,庶免卒玷於名器,何圖聖度寬大,朝議因循,遂加都堂之圈,混授經幄之職。臣進不得奔走受命,自齒冠冕,退不敢呼號陳情,仰訴天地,跧伏戰懼,求死不得,而沈厚鎭、洪百儀之疏,忽復相續,慘毒罔測,至不忍見,計將不湛滅則不已。噫嘻,此何事也?嗚呼,臣自祖先以來,蒙國家厚恩,世作輔弼,竟至門族盈盛,而不幸以至親之故,延累及於無辜,上負先王罔極之恩,下替私門畢忠之願,邇來四十年矣。洪惟我先大王,追念臣家先故,日月曲垂照臨,雨露遂及枯朽,錄孤之恩,諭以回呻爲笑,昭釋之音,及於寸數亦遠,乃有臣父陞六之命。夫以我先大王片言隻字,當爲萬世之法程,而弓釰雖邈,絲綸尙存,臣將生可以藉手,死可以瞑目。今日遭罹,豈臣意慮之所及,而其所極口臚列,無他事實,脅勒粧撰,自謂巧譖者,則曰左右吹噓,曰恃勢驕橫。噫嘻,此何言也?恃勢者必誅,驕橫者必亡,天道之所常然,人事之所已驗。臣之不肖,猶足知此,況臣畏約旣積,孤微莫甚,朝無强近之親,外絶聲氣之援,雖欲望人之吹噓,人誰肯爲臣而吹噓?雖欲恃勢而驕橫,借勢於何人,而人又誰借之?臣雖悲苦之至,人言之至於此,則自不覺齒冷而止,豈有費辭分辨之心哉?臣於是時,出身未幾,尙少知面之人,寧有切齒之怨,而一朝駭機,轉輾至此,則非臣之所能知也。雖然,圈事之恨怒,何與於臣身,而無形之疑謗,忽生於暗地,始若抉摘而泛論,終至遷怒而盛氣。雖其意本不在臣,謂此說可以鉗人,則此豈常情之所可測,而暗弩橫射,頹波寖漫,以至全錄群彦,視爲鐵限,大僚、銓臣,不安其位。臣於是時,尙亦何面可顯,而知臣者不暇爲臣而悲之,不知臣者,尙或疑臣之有仇,臣亦咄咄省愆,夢驚寐愕。惟彼瞬目鼓舌,視作身計者,所得幾何,而徒使人生死飮恨,入骨砭,噫嘻,此何故也?夫士之立朝,潔身爲大,一遭點汚,沒齒難洗。臣身未自靖,行不見孚,義名都虧,爲世大僇,天地之仁,拂拭雖勤,鋒鏑之餘,瘢痕尙新,此臣所躬悼心,如不欲生。然臣之所大恨至慟,滅死而不足者又有之。夫爲人子之於父母也,生則祿養,沒貽令名,所謂立身以顯親也,凡有彝性,孰不同願?臣之始望,雖不敢及此,然今以出身之故,反爲玷辱之階,悠悠蒼天,此何人事?嗚呼,臣父臣祖,非有身犯罪辜,而齎恨入地,無跡於世,無怨於人,而僇辱忽及於九原者,徒以臣故耳。向使臣遁跡逃名,俾世相忘,雖有憸人,必不能有此。只緣臣懷戀科宦,低佪險途,仰不敢便訣明時,俯欲以少延門戶者,其情甚慼,而其罪至於覆載之難容。每念此事,中夜鬼神,亦必爲臣而下淚。臣實至頑,縱不能自經溝瀆,以贖不孝,尙何忍忘其罪而含其痛,冒榮利,自比於恒人乎?風波積憂,萬念都空,窮廢沒身,寸心已決,天高而跼,地厚而蹐,每有記簪之命,輒增孤恩之罪。與其徊徨憫泣,靡所措躬,無寧赴訴君父,以竢殛罰,玆敢趨詣闕外,悉暴危悃,退歸私次,恭聽鈇鉞。伏乞天地父母,念名器之至重,察臣情之絶悲,亟令選部永刊臣名,仍命將臣罪戾,重賜勘處,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人言之無理,自初公議,已多爲爾辨晰,而況先朝恩造之敎,鄭重如此,又何費辭,有若對辨乎?爾其勿辭,卽爲察職。

○戊寅十二月十一日未時,上御興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止淵,右副承旨李錫祜,同副承旨具康,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假注書朴容壽,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奏之。止淵曰,臣代房吏房無公事,而本房禮房,亦無公事矣。兢履曰,臣戶房而無公事矣。錫祜曰,臣刑房而無公事,代房兵房,有御營廳中日沒技單子一度,俄者入啓,而有付黃籤入之之敎,故今爲持入矣。上命入之。康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錫祜,典經徐憙淳持《國朝寶鑑第六卷》,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甲午二十九年止賜酒樂一等。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射是六藝之一,而所以觀德,故古之聖王,以是爲重焉,將祭必耦射于澤宮,以選執事焉。猗我聖祖,謁聖後,仍行大射禮,獲者賜表裏,不獲者飮觶,亦序賓以賢之遺意也。至于後世,遂視以爲武夫之藝而不之重焉,雖或選勝耦射,而只歸於燕遊嬉戲而止,是豈先王以六藝敎人之意哉?伏願體聖祖當日大射之盛德至意,雖於親臨試射之際,必以觀德爲先,則可爲繼述之一事矣。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具康追入進伏。上曰,新除下注書上來乎?錫祜曰,姑未上來矣。上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吳淵常。左承旨韓兢履坐直。右承旨李止淵坐直。左副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具康。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綽,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掌令鄭鴻慶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愼性眞,時在慶尙道安義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具康啓曰,修撰金敬淵,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康曰,召對爲之。

○李止淵啓曰,十一月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奉常寺正尹尙烈,軍資監正白慶楷,繕工監奉事趙雲杓,司宰監奉事南永周,掌樂院正沈能稷,十二月初一日日次輪對官宗廟署令尹匡烈,社稷署令李衡在,校書館兼正字徐憙淳,中學訓導朴起壕,東學訓導全國憲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止淵曰,別講爲之。

○以校理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洪羲臣未肅拜,令政院牌招,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昨日政事中,前別提成周悳,本資乃是折衝,當以嘉善下批,而誤認爲通訓,以通政啓下矣。不能照檢之失,臣不勝惶悚,而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祜,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五日,三番內禁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時弼爲內禁將。

○吏曹啓目,前南原府使趙鎭翼,仁祖大王異姓六寸親前洪川縣監沈來永,宣祖大王異姓六寸親,去丁丑年秋冬等居下,已經一年,竝依法典敍用,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抱旣痼難醫之疾,據已試蔑效之地,積犯逋慢,屢徹章牘,其跡則自歸瀆撓,其情則至爲悶蹙,連承恩批,乃以勿辭行公爲敎。惟我聖明,以臣前後辭懇,敢爲占便之計,專昧盡瘁之義,而終靳允許耶?臣雖無狀,寧忍爲此?蓋以其至難强者存故耳。天下萬事,孰非可强,而至於疾病之來,不可自强也,故前此一籲再籲,不憚煩瀆,實非臣樂爲也。噫,人之於疾痛,必呼天地父母,人理之常,而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臣又安得不疾聲更呼於天地父母之下乎?蓋臣病在膏肓,非藥可治,前旣備陳,何敢更煩,而數昨以來,重添輪行之感,寒熱交作而嘔咳不止,痰積益肆而食飮全却,神精若墮煙霧,支體轉益癱瘓,舊痾新恙,一倍添劇,種種醜惡之症,有難毛擧仰徹於黈纊之聽,而時月之內,萬無蠢動之望。且況今日,卽本曹貶坐也。考績關係至重,備員始可擧行,今又緣臣而致煩酬應,召牌儼臨,承膺無路,冒死違傲,國體隳損,已不可言,臣罪至此,尤無自贖,床簀涔涔之中,若添一病,玆敢申暴血懇。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任,俾安私心,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大司成洪冕燮疏曰,伏以臣性質魯下,才識蔑劣,而晩竊科第,屢歷淸選,自顧涯分,滿盈極矣,千萬不自意國子特點,遽下於待罪銀臺之日,臣誠惶隕悶隘,不知措躬之所也。竊惟國子之任,不輕而重,其所遴揀,自昔難愼。挽近以來,雖不及祖宗盛際,而問其名則師儒之稱猶古也,問其責則敎冑之方亦猶古也,豈有如臣之空疎綿劣而承乏濫竽者哉?臣雖至愚,自知則明,懵於經而不解旨意,短於文而不辨工拙,其於課製試講之末,亦知其必不能矣。況今士習不古,渝薄日甚,雖使才地望實,眞如古所稱精揀極選者處之,亦見其戞戞乎莫可攸爲也,而今以臣無似,若復不自量度,冒受而竊據,則只得自取其侮辱也,明矣。此爲臣所大懼,而又況臣素抱奇疾,當寒尤劇,喘喘危急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也。第今歲色垂窮,課期此迫,計日試士,趁限考劵,實無其望。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安私分,不妨公務,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寅十二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輪對官同爲入侍時,參贊官具康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趙忠植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一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朴容壽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詩傳》第一卷,記事官李湜持《詩傳》第一卷,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止淵,左副承旨李錫祜,記事官趙錫龜,輪對官奉常寺正尹尙烈,軍資監正白慶楷,繕工監奉事趙雲杓,司宰監奉事南永周,掌樂院正沈能稷,宗廟署令尹匡烈,社稷署令李衡在,中學訓導朴起壕,東學訓導全國憲,以次進伏訖。上曰,待敎爲輪對官乎?止淵曰,然矣。上曰,待敎退伏於輪對官座次也。憙淳退伏。上曰,輪對官使之先爲進前,以次奏職姓名也。尙烈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至憙淳。上曰,職姓名奏之。憙淳曰,校書館兼正字臣徐憙淳也。上曰,職掌奏之。憙淳曰,職掌經籍。上曰,所懷陳之。憙淳曰,無所懷矣。上曰,遺在奏之。憙淳曰,冬三朔時遺在卷冊紙一萬五千七百六十二卷五張,貼冊紙六千二百五十二卷十二張半及半半張,時政記紙一千四百二十貼矣。起壕、國憲,又各奏職姓名訖。上命輪對官先退,尙烈等退出,憙淳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肅肅兔罝止《兔罝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此章曰干城曰好仇曰腹心,竝指其才之著外,德之蘊中而言也。武夫之赳赳,而乃有此才德之美,則其涵濡於文王之化可見也。大抵爲人君而有作成之化,則在下者,雖以武夫之卑賤,亦有所觀感者矣。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罝兔之武夫,比之公侯之腹心,雖若過語,而人臣之於君上,其所相須,殆同一體,故曰股肱曰喉舌,此卽指輔弼出納之重任而言。至於武夫,亦有才德之內蘊,則擧而登庸,可以爲將爲帥,豈不爲人君腹心之緊托乎?此等處如是推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康曰,玉堂所奏甚好,臣則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臣別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公事奏之。止淵曰,臣代房吏房無公事,而該房禮房,亦無公事矣。兢履曰,臣戶房而無公事矣。錫祜曰,臣兵房而有公事一張矣。上命入之。錫祜跪傳夾侍而上之。康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矣。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錫祜、康退出,上曰,公事持入也。錫龜出去。上曰,注書出去,促入公事,而上注書,使之先退也。賤臣承命而出,持入慶尙監司狀啓一度,止淵讀奏,仍跪傳夾侍而上之。上曰,別講爲之。出榻敎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承旨書之。亨鎭出書座目單子,與侍讀官趙忠植,檢討官尹命圭,各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大司成尹安仁止安不忘危詩。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三十年春二月,止會議施行。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常人之情,安於宴樂,易至忘危,而七德亭閱武之時,至以安不忘危,命侍臣作詩,入於諷詠之間,以存戒勅之方者,政宜推釋處也。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中廟盛際,先正臣趙光祖,克闡崇儒之治,每於臨事泮宮之時,頒賜便蕃,士林增氣。惜乎先正,橫罹黨錮之禍,儒生失山斗之仰,然伊後親謁聖廟,賜酒賜米,儀物甚備。若使文正,在於其時,則多士之榮感,一世之聳動,當復如何哉?第尹安仁所進《正心箴》,其文雖未得傳,名義甚好。自古規諫於人君,莫若作文以箴,如李德裕之《丹扆六箴》是已,伏願以正心二字,朁作常目之箴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注書出,公事持入也。賤臣出去,還入奏曰,公事無待令者矣。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誰也?止淵曰,臣爲禮房,而以顯隆園忌辰祭傳香,今日爲齋宿,伴直則與左承旨爲之矣。上曰,公事更爲持入。賤臣出去,持入傳旨一張,兢履讀奏。止淵曰,昨下飭敎,不啻截嚴,而修撰金敬淵,謂有情勢,一向奉牌,旣承問備,尙無變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止淵,侍讀官趙忠植持《國朝寶鑑》第六卷,檢討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朴容壽,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夏五月上觀稼,止試武士於滿月臺。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大臣等啓言,止饋老人孝子。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前代興亡之事,披閱往牒,考其跡而究其故,善者法之,不善者戒之,則其所裨益於治道者多矣,而雖以《寶鑑》一部言之,嘉謨徽猷,無非人辟傚則之資,而寔爲百代之龜鑑矣。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望遠亭水戰之親觀,未知其節制之如何,而武備中水戰之操鍊,當與陸戰竝行而不可偏廢也。況我國阻海爲固,防禦之方,專在於水戰,親臨操習,今雖無地,各道水營戰艦之朽敗,水軍之虛伍,莫此時若,伏願申飭所司之臣,無忽陰雨之備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韓兢履追入進伏。上曰,公事持入也。賤臣承命持入,兢履讀奏公淸監司狀啓。上曰,省記軍號持入也。賤臣承命持入,止淵讀奏省記。上曰,別講爲之。出榻敎玉堂上下番,持《羹墻錄》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也。亨鎭承命出,書座目單子,與侍讀官趙忠植,檢討官尹命圭,各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仁祖朝兩大君,止允其啓。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莊烈王后,止國家之福。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凡事或有私義之參於公道者,而此篇中論尹暄之律也。貞惠翁主,入闕乞命,而斷以公議,亟從臺啓,聖祖大公至正之道,可以欽誦矣。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聖母戒飭之敎,卽與漢馬后訓戒家人之語,同一旨義,而府夫人歎其后敎,稱以國家之福者,可謂善觀壺德處。若無聖祖平日修齊之化,則官闈之嚴謹,何以如是哉?此等處,伏願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綱目》五卷持入。亨鎭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讀奏也。兢履讀奏《綱目第一卷周紀》一遍。上曰,他冊子更爲持入也。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讀奏也。止淵讀奏《漢書高帝紀》一遍。上曰,他冊子限五卷,更爲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繼讀以奏也。止淵讀奏《小學序文》。上曰,題辭讀奏也。止淵讀,自題辭,止《小學大全》卷之一。上命捲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未肅拜。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申綋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錫祜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兩珥。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綽,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掌令鄭鴻慶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藥房都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止淵啓曰,工曹參判尹序東,右尹徐有聞,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金敬淵,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已至多日,連加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宜似一伸,許遞。

○傳于李錫祜曰,召對爲之。

○傳于韓兢履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止淵曰,待敎徐憙淳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韓兢履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金魯敬,以前任慶尙監司,時在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康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錫祜曰,別講爲之。

○以左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兢履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兢履曰,只推。

○以校理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奎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紀淵,時在黃海道新溪縣,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慶山縣令宋啓洙,病親歸護,離側無路,此時瘝曠,誠爲可悶,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韓兢履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慶尙左水使白海鎭狀啓,進上靑魚趁未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韓兢履曰,勿待罪事,回諭。

○禁府照目粘連,義興前縣令李憲周矣本府議啓內,大同旣盡上送,尺文亦已考還,則雖異該邑之愆期是白乎乃,僞尺作奸,矇不戢察,以致莫重正供之全數未納,揆以法意,誠難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永川郡定配罪人李女段,同配之妯娌,先已蒙宥,則參酌疎放,恐未至失刑,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茂山金洛興獄事段,詞證不備,檢案多眩,昨秋回啓,不可遽議傅生之論,誠出於難愼,依前訊推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南陽金光祿事段,白師信之行,賊跡已著矣。其於光祿,雖曰近戚,必欲逞憾,欲徵烏有之錢,呈營呈邑,又於鎭營而誣招,其所設心,前後一串,分付守臣,照律遠配。捕廳之設,所以治賊而爲民也。平民之橫罹,買贓之脫空,豈或不知,而一言觸怒,數朔拘囚,衆民齊訴,亦不聽施,哀此小民,安得無怨?該中軍,令攸司拿問嚴勘,何如?判付啓,依允。

○以司鑰林聖喆手本,別監宋益成家,無賴之輩,突入亂打,宋益成處身不恭之類,不可置之於掖庭之側,爲先除下事,傳于李止淵曰,掖隷毆打漢,令刑曹嚴治。

○李止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則復陳前劃災不足之狀,仍以爲見減災五千一結三十八負一束,特許準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凶年饑歲,道臣之屢啓請災,猶可謂之急於恤隱,未暇顧夫煩瀆,而廟堂之隨請加劃,亦出寧失之義。然念湖西之今年災政,京外但當相須,不必相持。蓋有如彼之時,亦有如此之歲矣,不患寡而患不均,已有前日之覆啓,而前此劃下之數,亦自有遙度酌量者,此狀辭置之,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鴻慶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見職,不能效一日之責,因仍蹲冒,于今五箇月矣。近因署經有命,召牌日下,而連事違傲,惟竢威罰,是豈臣分義之所敢安哉?第臣老父,年迫八耋,宿症風熱,隨時苦劇,寧日恒少,故向於秋間,猥陳私懇,特許救護。臣感激恩私,得以左右扶護,至于今日,莫非我殿下之賜也。間因寒煖不調,將攝失宜,風熱越添,眩暈又劇,屢經危境,今雖少減,而臣家素貧窶,不能調補大耋,元氣日益凜綴,臣焦遑煎灼,日夕扶將,不得爲暫時離側之計,此所以惶懍蹙伏,甘犯逋慢之罪也。迺者庚牌又臨,至下勿爲呼望之命,臣驚隕惶隘,靡所容措,趨詣朝房,忙陳短章,仰暴私情。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亟遞臣職,俾便歸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而臣有一二愚見,敢此附陳,伏惟聖明垂察焉。臣竊惟念各陵寢守直,所重何如,陵官之巡山禁養,晝夜檢飭,固其職責,而不可以暫曠。昔在先朝,每遣摘奸,審其在直,察其木根,一或有頉,則輒治其罪,斷不容貸,故爲陵官者,恪勤奉職,不敢離次。一自近年以來,百度懈弛,陵園尤甚,一受假官之帖,虛其年月,隨時輒用,而陵官則無難闕直,偃便在家,由是陵軍無所忌憚,村民無所畏戢,樵斧日尋,山木殆空,聽聞所及,寧不寒心?臣謂從今以往,別遣摘奸,以時糾察,入直之或闕者,隨現重繩,木根之最多者,摘發嚴處,仍令該曹,勿許假官,守直之節,各別嚴飭,斷不可已也。至若陞庠試取,所以勸課多士,作成人才,而他日之公卿大夫,莫非培養於是,則其不可忽者,明矣。年年定式,每以十二抄計劃,則因循遷就,輒致過限,至於比年屢致闕課者,已極可駭,若其導率興起,專在於師儒,胡安定之創定學規,固未易得,而歐陽公之丕變多士,亦豈無人?近者廟堂之陳請復舊,申飭設行,寔出於重遴選督課試之意,而猶復逡巡,至今延拖,歲律垂窮,又將踰限,國體之虧損,何如,多士之缺歎,何如?更願殿下,依廟堂所陳,申明舊規,另飭設場,俾遵課試之制,以慰縫掖之望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陵官闕直及木根事,審如是也,紀綱姑捨,豈勝驚悚?當另行摘奸,而假官事,嚴飭該曹,泮試,亦令政院牌招泮長,以爲限內設行。爾其勿辭察職。

○戊寅十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錫祜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趙忠植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一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一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具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南有樛木止《汝墳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麟之趾《止草蟲三章》章七句。上曰,參贊官讀之。錫祜讀,自于以采蘋止《小星二章》章五句。上曰,今日閣臣番爲誰?憙淳曰,小臣矣。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江有汜》止《野有死麕三章》二章章四句一章三句。上曰,公事奏之。兢履等曰,各房皆無公事矣。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兢履等退出。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以《南有樛木詩》觀之,文王之化,自家而國,民俗丕變,如草偃風,伊日觀感之效,有如是矣,而後之聖帝明王,莫不溯法乎昔周盛時,以致由近及遠之化,則人君之所先懋者,莫德化若也,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商紂之虐政如燬,而文王之仁德孔邇,則勞民之切望,安得不如父如母乎?不但其民之如此,無知之婦女,猶以此慰勉,則爲民父母之至仁盛德入人之深者,可以知之,而文王之於民,視之亦如子,恐其勞苦,而曰經始勿亟,民則子來者,如勞民之恐其貽憂,而不懈王事也。此等文義,如是推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錫祜曰,《鵲巢》之女子,被文王正家之化而有此宜家之美,蓋敎成於閨門之內而化行於江漢之間。其功效之速如是者,專由於文王之能正心修身,自家而達于天下也,故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此言實爲治道之柯則,伏願深加聖意焉。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小臣別無所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具康,侍讀官趙忠植持《國朝寶鑑》第六卷,檢討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直閣鄭基善,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安亨鎭,記注官李衡柱,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選淸白吏止明倫堂試士。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冬十月命招止特命加階。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大抵爲國之道,務從淸白,然後可期實效矣。今於宋欽等加資之賞,亦可見列聖朝擇善求治之盛德,而允合於百代之治謨矣。伏願殿下,深留聖意於公平淸白之規,則不必有觀感興起之效,而堯、舜之治,庶期於今日矣。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自止甚短,上番已陳達,臣別無更陳者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止淵,右副承旨李錫祜追入進伏。上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入直玉堂,持《羹墻錄》以入。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右承旨書之。亨鎭承命書入,侍讀官趙忠植持《羹墻錄》第一卷,檢討官尹命圭持《羹墻錄》第一卷,還入進伏。上曰,同副承旨,年今幾何?康曰,犬馬之齒,今至六十二矣。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錫祜、康退出。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顯宗命良家子止撫愛如己出。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庚辰遘疢止心亦安矣。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由奢入儉難,由儉人奢易,上自君上而下至匹庶,所當務者惟儉而已。儉則富饒而致治,奢則華靡而傷風,從古盛德之君,莫不惟儉是務,伏願以此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上番已陳達,別無更陳者矣。上曰,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左承旨,自藥房還來則入侍。賤臣出傳還入。止淵曰,左承旨,自藥房監煎所,姑未還院矣。上曰,《綱目》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止淵讀,自《資治通鑑綱目》第五,止畫功臣於麒麟閣。上曰,《列聖御製》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止淵讀,自《列聖御製》卷之一止太祖大王文上辛禑書。上曰,他冊子入之。仍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注書出去,持《羹墻錄》第二卷以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依前爲之,可也。亨鎭承命書入,侍讀官趙忠植持《羹墻錄》第二卷,檢討官尹命圭持《羹墻錄》第二卷,還入進伏。上曰,同副承旨,代進監煎,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兢履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上命侍讀,止通達禮義。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掌令洪貴達止二員直宿。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列聖朝好學之念,孶孶不已,頻開講筵,以接臣僚,而今我殿下,取法於此,要做一代之文治,聖念恒勤於討論,賓僚日與之引接,實仰監先無愆之盛德至意也,伏願益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聖祖讒言難辨之敎,誠爲切當,而讒說之殄行,大舜之所堲。大抵傾訐之讒言似直,嫉惡之直言似讒,苟非知言之聖聰,實難辨別,而宮妾宦侍輩,伺察人主之動靜,投惎潛進之說,尤爲易惑,故孔子曰,浸潤之讒,膚受之愬不行,可謂明矣。此等處,伏願深加惕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列聖御製》第二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讀奏。止淵讀,自《列聖御製》卷之三止潛邸時慕先王作,上命掩卷,仍命他冊子持入。賤臣承命出去,持《心經》第一卷以入。上曰,左承旨讀奏。兢履讀,自御製《心經》小序止致中和萬物育焉。上曰,右承旨讀奏。止淵讀,自《詩》云潛雖伏矣止《心經附註》卷之三。上命掩卷,仍命他冊子持入。賤臣承命出去,持《御定大學類義》以入。上曰,左承旨讀奏。兢履讀,自《大學類義》止原任大提學。上曰,注書是京居人乎?止淵曰,鄕之抱川人矣。上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注書出去,承旨前望單子及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止淵讀奏永宗防禦使李恒權啓本,水軍雜頉開坐事。上曰,上番出去,《列聖御製》持入。亨鎭承命持入第二十一卷,止淵讀,自《列聖御製》止法朱子也。上命閣臣先退。基善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韓兢履,侍讀官趙忠植持《國朝寶鑑》第六卷,檢討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朴容壽,記注官安亨鎭、李衡柱,以次進伏訖。兢履曰,顯隆園忌辰祭時,每有遣閣臣奉審之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從當下敎矣。仍命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止淵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三十一年夏五月止命授僉知。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三十三年春二月止當加警省焉。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樹黨濟私,古多有之,而大抵君子道長則小人道消,小人道進則君子道退。是故聖君哲辟,聰察明燭,而是非邪正,自可辨別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成倫之請勿考實錄,不須纂輯廢朝事蹟等語,誠非矣,而聖祖之不爲允從,實是盛德事。大抵往牒,治亂皆可鑑,而亂亡之轍,在後王尤當覽察而懲戒,故楚之史號曰《檮杌》,蓋取其惡獸之名而令人欲畏也。然則廢朝失德之事,安可不纂集,備御覽以警惕乎?況聖祖滌穢反正之時,廢朝亂政,雖多瞻聽,纂輯之臣,固當詳其記錄,以寓無若朱傲之意,可也,豈可自下遽請不錄哉?此等處,如是省覽,似好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監軍單子入之。亨鎭承命持入,上落點于宣傳官尹喜用,仍命書傳敎曰,待敎徐熹淳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兢履書訖。上曰,閣臣先退。憙淳退出。上曰,閣臣回還,當在何日乎?憙淳曰,奉審後卽當復命矣。上曰,閣臣誰當入直耶?止淵曰,姑未的知,而直閣似當入直矣。上曰,俄者監軍落點,宣傳官出去後,代直之誰某,注書知入也。賤臣承命而出,還入奏曰,李奎五方爲代直入來云矣。上曰,注書姓名爲誰?賤臣起伏對曰,朴容壽矣。上曰,《綱目》五冊持入也。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簡拔讀奏也。兢履承命讀奏《西漢紀》一遍。上曰,《列聖御製》中,《肅廟朝御製詩卷》入之。賤臣承命奉入。上曰,右承旨讀奏也。止淵承命讀奏一遍訖。上曰,《仁宗大王御製詩卷》入之。賤臣承命奉入。上曰,右承旨繼讀以奏也。止淵承命讀奏。上曰,都承旨及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上落點于行護軍金魯敬,行副護軍金啓溫,仍命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漢城右尹推考傳旨及全羅監司狀啓,止淵讀奏。上曰,直閣今已入來耶?注書知入也。賤臣承命而出,還入奏曰,直閣姑未入來矣。上曰,公事更爲入之。賤臣出去還奏曰,公事無之矣。兢履、止淵曰,午鼓已奏,水剌之過時,亦已久矣。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錫祜,侍讀官趙忠植持《國朝寶鑑》第六卷,檢討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朴容壽,記注官安亨鎭、李衡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止淵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選淸白吏止第進講之書。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多用《史記》止侈意漸啓。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人主一心,萬化之本,而理亂休戚之幾,無不本於人主之一心,必也進忠善而退讒慝,立全體而行大用,使昌言嘉謨,日進於前,此乃所以爲正心之要道也。聖祖之勵精爲治,先正之進言箴規,允爲後辟監法之資,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人臣之昌言讜論,專由於人主之責躬虛己。聖祖盛際,委任趙文正、奇、金諸賢,上下交泰,治化隆盛,諸臣章牘之奏,罔非格言,至今史冊炳朗可觀。及夫黨錮禍作,憸小輩進用之後,直切之言論,寥寥無聞,天心悔悟,朝著復淸,罪己之聖敎,纔見於前,而李文元一綱十目之疏,已發於後,上下相須之效,不其然歟?十目之以正心爲綱者,尤爲得要,比之於木,木心正,然後千條萬枝,皆無屈曲不正之理,此唐太宗所以以弓材喩人君之正心者也。夫人主之心一正,然後百官正,朝廷正,天下正矣。此與《大學》八條目之以誠正爲綱領,同一旨義。是故聖祖批旨若曰,忠君愛國之誠,何異眞西山哉?仍命加先正一資,引眞西山稱褒者,以其疏語似《大學衍義》也。猗歟義哉,聖祖嘉納良謨之盛德至善也。且不有罪己之下敎,此等名疏,何以復見於己卯之後哉?伏願深留省察於先正疏語,以作燕閒之披覽如聖祖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右副承旨亦爲先退也。錫祜退出。上曰,注書出去,他冊子持入也。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讀奏《中庸》,而《九經章》,拈出以讀也。止淵讀奏《九經章》一遍。上曰,左副承旨牌去來,知入也。賤臣承命出去,還入奏曰,左副承旨牌去來,姑未入來矣。上曰,左副承旨何爲不入來乎?止淵曰,似聞與同副承旨,有僚嫌矣。上曰,上番出去,玉堂上下番,使持《羹墻錄》入侍,而座目單子,不必書入矣。亨鎭承命而出,與侍讀官趙忠植,檢討官尹命圭,各持《羹墻錄》第三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詳定所啓曰止從之。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中宗六年。止干戈之中也。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人君苟有對越之德,克行懋實之政,則感應之理,自然昭格於上,雨暘寒燠,各適其時。中廟朝祈寒、祈雪之禮,可見遇災修省之盛德矣。伏願此等處,克加體念,以爲做治之本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今番自止雖稍長,別無拈出仰陳之文義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正宗大王御製詩卷》奉入也。賤臣承命奉入。上曰,右承旨讀奏也。止淵承命讀奏一遍訖。上命擧燭。止淵招司謁擧燭。上曰,夜對爲之。出榻敎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則以右承旨書之。亨鎭承命出去。上曰,注書出去,座目單子促入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玉堂詣閤乎?賤臣起伏奏曰,臣於俄者出去時,閤門外見其進詣,今幾入來矣。上曰,注書之年爲幾許?賤臣曰,二十六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去。上曰,朴容壽之近族誰也?止淵曰,楊州牧使朴宗珩之姪子矣。上曰,其父之名爲誰?止淵曰,前僉正朴宗球矣。賤臣持入統制使狀啓一張,止淵讀奏。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而出,持入望單子。上落點于行護軍朴宗薰,行副護軍申綋、李友秀,仍下詢止淵曰,承宣座次居何?止淵曰,臣當爲左副承旨矣。亨鎭書座目單子,與侍讀官趙忠植,檢討官尹命圭,各持《孟子》第四卷,偕入進伏。上曰,開卷讀奏也。忠植讀,自道在邇而求諸遠止子欲手授天下乎。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公孫丑曰君子之不敎子止在好爲人師。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事親之道,莫大於養志,養志之道,豈在於飮食而已哉?敎子以義方,卽父母之志也。爲人子者,果能循蹈義方,忠於君,孝於親,則是亦可謂養志者矣。大抵人君致治之術,必先孝理之政,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奎曰,君子不敎子云者,卽是聖賢審勢矯捄之訓,君子何嘗不敎子哉?伯魚之學《詩》學禮,卽是孔聖之敎子,至於帝王家敎導世子,尤莫切於以身率敎,是故唐太宗有遇物之勤誨,於此可以知之。方今元良,睿質夙成,离筵日開,輔導之任,雖委於宮僚,至於燕閒侍側之時,一語一默,一動一靜,誘掖訓戒,必以身敎,克盡父師之責,然後沖年德性,可以有將就之美。此等文義,伏願如是推覽而深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止淵曰,臣別無可以仰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基善曰,臣亦別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坐直。左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同副承旨申在植未肅拜。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止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綽,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掌令鄭鴻慶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趙錫龜日淺,柳致睦在外未肅拜,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友秀,時在京畿安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騎馬二匹立之。

○傳于申綋曰,召對爲之。

○傳于申綋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申綋曰,在外承旨及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洪敬謨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逌根。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稠爲慶山縣令。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落點。

○以左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大司成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珍山郡守兪殷柱身死事,傳于申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䆃爲珍山郡守。

○以濟州防禦使趙義鎭狀啓,薦新進上唐金橘不得如例封進,惶恐俟勘事,傳于朴宗薰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臘享大祭終獻官,前承旨金啓溫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啓溫。

○李止淵,以義禁府言啓曰,水原留守韓致應査啓,據刑曹回啓內,該中軍,令收司拿問嚴勘事,允下矣。當該水原中軍李復淵,方在任所云,依列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戊寅十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在院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李錫祜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趙忠植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一卷,直閣鄭基善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朴容壽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金履迪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一卷,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淵,記事官趙錫龜,以次進伏訖。止淵曰,臣承命馳詣宗廟,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景慕宮,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何彼穠矣止《詩傳集註大全》卷之一。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以王姬之貴,不敢挾貴以驕夫家,謙抑自持,溫恭和敬之德,可以欽誦,而蓋驕之一字,尤爲人辟監戒之資。伏願殿下,遇事應物之際,淸燕幽獨之間,恒存謙抑之心,用爲大聖人修齊之方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鵲巢》,修齊之美也,《騶虞》,及物之盛也。終始雖若有異,而騶虞爲鵲巢之應者,如《洪範》,皇建其有極,則休徵自致於庶草之蕃廡也。今此林獸茂多,蔚然有萬物各遂底氣象,然聖王之蒐獮以時,滋育群生之化,於此亦可見矣。上命掩卷,仍命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而無公事矣。錫祜曰,臣代房戶房無公事,本房工房亦無公事矣。綋曰,臣禮房而無公事矣。止淵曰,臣兵房而有公事一張,代房刑房無公事矣。仍讀奏都摠管趙德潤呈辭。上曰,同副承旨及上注書先退。錫祜、錫龜退出。上曰,《綱目》數卷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讀奏也。止淵讀奏《東漢紀》一遍。上曰,《列聖御製》中《仁宗大王詩卷》及《御製集慶堂編輯》奉入也。賤臣承命奉入。上曰,左副承旨繼讀以奏也。止淵讀奏《仁宗大王詩文》及《集慶堂編輯》各一遍。上曰,在外承旨及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前望單子。上落點于行副護軍鄭元容、洪敬謨,仍命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宗薰讀奏宗廟、景慕宮望祭獻官單子。上曰,別講爲之。出榻敎玉堂出去,持入別講冊子,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副承旨書之。忠植、命圭、履迪退出,履迪書座目單子,與忠植、命圭,各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宮庭器說止實由於此。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朱書曰文王止此土崩之勢也。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之說,實爲人辟鑑法之資。大抵財匱民窮之弊,專由於侈風之盛行,而至於器玩之侈靡,第宅之宏麗,固非聖世之美事。伏願聖明,留念於去奢崇儉之節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先正疏意,昨日臣已敷奏,更無拈出以陳之義矣。上命掩卷,仍命曰,他冊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讀奏《漢書》也。止淵讀奏《漢書高帝紀》一遍。上曰,《史略》中,拈出《春秋戰國》。左副承旨繼讀以奏,止淵讀奏《春秋戰國》一遍。上曰,以豈特十二乘爲題?在筵諸臣,各製七言一絶,韻則東字中拈出也。仍命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如已入來,肅拜後使之直爲入侍也。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洪敬謨追入進伏。上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同爲製進,而注書亦爲製進也。諸臣承命製進。上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上落點于行副護軍朴周壽,仍命曰,別講爲之。出榻敎冊子則以《羹墻錄》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閣臣以都承旨書之,參贊官以左副承旨書之也。履迪承命出,書座目單子,與忠植、命圭,各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元天錫止太宗臺。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上在東宮止旌賞有差。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元天錫,仕於高麗,麗亡後不改其志,非但高義卓節之拔萃於一世,至於太宗之幸其廬官其子等處,褒忠獎賢之聖意,可以欽仰矣。敦尙名節,激勵頹俗,允合於今日之鑑法,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不使證父,命釋李茂之子,聖祖惇倫欽恤之盛德,誠不勝欽仰。以奴告主,古有不義侯之封,而雖名以不義,以彰其惡,封之則誠非矣,豈如聖祖命釋不問,得其處置之宜哉?此等處,如是省覽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注書出去,左承旨牌去來知入也。賤臣承命出去,還奏曰,左承旨牌不進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宗薰讀奏承旨座次單子及珍山郡守望筒。日暮燭擧。上曰,夜對爲之。出榻敎仍敎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都承旨書之,閣臣以直閣書之也。履迪承命出去。上曰,明日閣番誰也?基善曰,待敎明當復命,若於申前入來,則待敎當替入矣。上曰,直閣何日又當入直?基善曰,臣於近來,以親病久未赴直,間因飭敎,數次館直,亦屢徹請護之疏,閣直姑無以如列替入矣。上曰,直閣今年爲幾許?基善曰,三十五矣。履迪書座目單子,與忠植、命圭,各持《孟子》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忠植讀,自樂正子從於子敖止《孟子集註大全》卷之七。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孟子集註大全》卷之八止士可以徙。上曰,參贊官讀之。宗薰讀,自孟子曰君仁莫不仁止蔽賢者當之。上曰,閣臣讀之。基善讀,自徐子曰止非行仁義也。上曰,注書讀之。賤巨讀,自禹惡旨酒而好善言止此物奚宜至哉。上曰,上番讀之。履迪讀,自其自反而仁矣止堯、舜與人同耳。上曰,下番讀之。衡柱讀,自齊人有一妻一妾止《孟子集註大全》卷之八。上曰,文義陳之。忠植曰,以本然之天理,行乎日用事物之間,則亦可以上達於聖人閫域,故舜、文王,歲之相後,地之相去,雖如是截遠,而所以行之者,不出於應天理而順常情,自至於不期而同,若合符節。我殿下,亦以此存心而體行之,則堯、舜之治,可期於今日,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孟子以子産之乘輿濟人,譏其不知爲政,誠是矣。然子産,不但鄭之賢大夫,列國中當爲第一人物,故孔子曰,子産,古之遺愛,蓋子産,峻於用法,觀於鑄刑書,狎水易溺等語,可以知其刑名之治。及其爲政之久,民便之,歌曰,我有田疇,子産殖之,我有子弟,子産誨之。不有善政,民之愛之,豈如是哉?孟子此論,卽是責備之語,此等聖賢論人處,伏願如是省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宗薰曰,此篇別無拈出仰陳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基善曰,臣亦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淵。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仕直李敏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申綽,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掌令鄭鴻慶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日,禮刑換房。

○傳于朴宗薰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注書趙錫龜病,代以李敏會爲假注書。

○傳于申在植曰,別講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李止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有身病,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在外,臣金載瓚、臣韓用龜、臣金思穆,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bb本b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戊寅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錦豐君臣朴崙壽,奉命出疆,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戊寅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戊寅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濟用監、內資寺、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司宰監、內資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掌樂院、典牲署、東西氷庫、禮賓寺、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館、東西活入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中學兼敎授李羲準,與判書臣李羲甲,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貶等第時,四學官員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戊寅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病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矣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戊寅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趙德潤有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西年分狀啓,停退軍米錢布,以最近一年條,稍實、之次邑,竝令收捧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權常愼所報,則以爲,停退者俱是尤甚最窮之戶,而旣多年所,且經荐歉,實無本色責納之道,軍米布舊停條,竝許純錢代納爲辭矣。今此停退,俱在久遠,與當年所納有異,民邑事勢,宜有軫念,依道臣報辭,竝許代錢收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刑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金羲淳,身病猝重,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李存秀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掌苑署官員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瓦署、典涓司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典涓司去春夏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直閣鄭基善,記事官趙錫龜,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洪敬謨,假注書朴容壽,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金殷相、劉賢基,以次進伏楹外訖。公轍進前奏曰,臘前瑞雪連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曰,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公轍曰,頃因大臣所奏,贈參判韓浩運之子,有調用之成命,而銓曹以其年未滿筮仕之限,未卽擧行云。浩運忠節之卓異,朝家宜有拔例錄孤之擧,而聞其子窮不能自存,幾至行乞之境,尤極矜惻。今番都政,初仕望,使之勿拘擬入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校理趙忠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曰,褒貶啓本讀奏也。宗薰、敬謨,以次讀奏啓本訖。宗薰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洪遇燮,全羅監司李魯益,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江原監司曺鳳振,黃海監司徐能輔,慶尙監司金魯敬,咸鏡監司朴宗來,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謨曰,卽伏見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全羅左水使任聖尹,慶尙左水使白海鎭,邊將無一人居下,開城留守趙鍾永,江華留守金相休,京畿水使尹郁烈,公淸水使具絳,黃海水使許溟,全羅監司李魯益,平安監司李肇源,慶尙監司金魯敬,統制使徐春輔,北兵使吳毅常,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謨曰,諸道道、帥臣,到任日淺,則殿最當以追後封進之意,具由啓聞,其例卽然,而南兵使趙華錫,尙不啓聞,揆以格例,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藥房先退。公轍等退出。上曰,召對爲之。出榻敎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宮以左副承旨書之。履迪承命出去。上曰,左副承旨外,他承旨竝先退。宗薰等退出,履迪書座目單子,與檢討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詩傳大全》卷之二止《柏舟五章》章六句。上曰,參贊官讀之。止淵讀,自綠兮衣兮止《雄雉四章》章四句。上曰,閣臣讀之。基善讀,自匏有苦葉止《谷風六章》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我思古人者,莊姜欲思古人善處變之道,而末乃以實獲我心,自解其憂。以女子而自求無過能如此,莊姜,眞可謂賢夫人矣。聖賢處事之際,務求得中,必思古人成憲以行之,故周公思兼三王,仰以思之,夜以繼日者,亦是此意,此等處,伏願如是推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止淵曰,臣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基善曰,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基善曰,臣於昨筵,以閣番之今日交替,有所仰達,而待敎若於申後入來,則今日替直,不得爲之矣。上曰,唯。命圭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李奎鉉,竝卽牌招,副校理朴齊聞,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二神交濟湯,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申在植,檢討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朴容壽,記注官金履迪,記注官李衡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洪敬謨,記事官趙錫龜追入進伏。上曰,左副承旨何爲不入來乎?宗薰曰,以湯劑監煎,方在藥院矣。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至於西、北二界止爲兵曹參判。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幾者至微之兆,而以靜邊言之,則心之已發之初也,以動邊言之,則事物經紀之始也。發而中節,顧愼厥終,則必先用力於幾微初見之時。人主一心,應接庶物,其幾尤大。《書》曰,一日二日萬幾。此正兢兢業業,猛下工夫而審察處。《通書》曰,幾善惡,善則行之,惡則沮之。不使作於心而害於政,則庶事自無䕺脞之歎,伏願如是省覽焉。上命掩卷,仍命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而有公事矣。仍讀奏同春秋徐鼎輔呈辭。元容曰,臣戶房而有公事矣。仍讀奏慶尙監司狀啓,反庫事。宗薰曰,禮房亦有公事矣。仍讀奏水原留守狀啓,祭官事。敬謨曰,臣軍士房而無公事矣。綋曰,臣推考房而無公事矣。在植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矣。上曰,左副承旨,湯劑監進後,如在院中,卽使入侍也。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止淵進伏。上曰,《國朝寶鑑》中,拈出書題,承旨、閣臣、玉堂、注書,各製一絶句以進也。仍命曰,院中無承旨,右承旨出去,上注書亦先退也。綋、錫龜退出,以觀稼于東郊爲題,諸臣各承命製進。上曰,奉審閣臣如入來,直爲入侍事,注書出傳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別講爲之。入直玉堂持《羹墻錄》第一卷入侍,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上番玉堂以直閣書之,閣臣以都承旨書之,參贊官以左副承旨書之也。基善、命圭、履迪承命出去,履迪書座目單子,與基善、命圭,各持《羹墻錄》第一卷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基善讀,自景宗元年止杖配宮奴。上曰,下番讀之。命圭讀,自上爲王子每出入止造端乎夫婦。上曰,文義陳之。基善曰,內無怨女,外無曠夫,卽先王仁政之始。雖以唐太宗時事言之,怨女三千放出宮,爲七德之一。相臣之如是陳奏,聖祖之引此下敎,可見我朝家法至仁旦嚴矣。然而聖祖治理嚴明,宮、府一體,豈或有紸旒之蔽,而猶有此中官、宮奴輩之不體聖意違越古規之事,豈不大可懼哉?伏願此等處,深加警惕,察邇之明,抑近之嚴,懋盡監先之方焉。上曰,下番陳之。命圭曰,上番已陳達,別無更爲拈出仰陳之文義矣。上命掩卷,仍命曰,玉堂牌招事,上番奏之也。基善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李奎鉉,副校理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奉審閣臣之入來與否,注書出去知入也。賤臣出去還奏曰,閣臣姑未入來矣。宗薰曰,閣臣復命,在於今日監祭之後,則其入來似當差晩矣。上曰,他冊更爲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讀奏《漢書》也。在植承命讀奏《高帝紀》一遍。日暮燭擧。上曰,夜對爲之。出榻敎上番出書座目單子,而參贊官以同副承旨書之也。履迪出書座目單子,與命圭,持《孟子》第五卷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孟子集註大全》卷之九止父不得而子也。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萬章上篇》問答,太半說帝舜事,此蓋孟子言必稱堯、舜之義,而從古聖王之善處人侖之變者,莫如大舜,故爲說最詳。苟非孟子之聖,不能道得舜心出來。且孟子證引之語,雖未知出於何書,而齊東野說,因是多有辨正者,此亦可補《虞書》之闕文矣,此等處,如是推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植曰,臣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基善曰,臣亦無可以仰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夾侍曰,公事之留中者,竝爲出給也。夾侍以公事,跪傳承旨。上命題判付。宗薰等以次判付。基善曰,臣朝者登筵,以閣番之今日交替,有所仰達,而待敎旣未入來於申前,今日不得替直矣。上曰,唯。仍下詢曰,注書,今日入直爲誰?賤臣對曰,小臣爲入直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鄭元容坐直。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同副承旨申在植。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朴容壽。李敏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敬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敬謨曰,召對爲之。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李奎鉉,副校理朴齊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司諫任百禧,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李止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多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副校理李彦淳在外,校理趙忠植陳疏徑出,副應敎韓用儀,校理李奎鉉,副校理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金敎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林漢浩進,參判未差,參議徐俊輔進,右副承旨洪敬謨進。以金魯慶爲吏曹參判,李瀅夏爲執義,李應奎爲修撰,金愚淳爲兵曹參判,韓耆裕爲禮曹參議,鄭在誠爲禮安縣監,吏批再政,以趙濟明爲景慕宮令。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未差,參議李德鉉病,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同副承旨申在植進,同知金文澤,護軍吳淵常、金魯敬、洪羲臣,副護軍李錫祜、李友秀、韓兢履、愼性眞、具康、金尙漸,副司果金敬淵、李時翼竝單付。

○洪敬謨,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尹昌离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五衛將金壽仁,昌慶宮衛將張雲璐,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護軍趙德閏疏曰,伏以社稷大祭時,本署提調之兼亞獻官,先行奉審神室,仍參享事,自來定式,今番臘享時,臣當以提調進參,而第臣素疾風痺,當寒倍添,其中手戰,最是苦症,每當食飮,運匙擧器,輒借他手,況於莫重奠酌之任乎?臣前叨此任,以此遞改,今番呼籲,亶出實狀,而自念臣立朝四十餘年,受恩亦三朝矣,未死之前報答之道,惟是駿奔一事,而病與年衰,致此瀆擾,悚惶悲憐,生不如死。伏乞聖慈,俯察垂諒,特遞臣本署提調之任,俾免公私狼狽之患,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大司成洪冕燮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冒控人器不稱之實,兼暴疾病難强之狀,庶幾孔昭之鑑,冀軫體諒之恩,及伏奉批旨,諭之以勿辭察職,繼以召牌荐降,臣坐違恩命,悶隘倍至,實不知措躬之所也。第臣貞痼之疾,二十年如一日,卽通朝之所共知者也,不服水土,痰癖爲祟,節屆秋冬,舊症輒發,胸膈之間,痰聚如石,呼吸之際,氣出若縷,哮吼之聲,達於戶外,喘急之狀,傍人代怖,實有頃刻待盡之形,而萬無寸步自運之望,顧今日候寒暖不適,所謂病狀一倍斗劇之中,以臣之虛縻官銜,尤爲病上添病之端,而適足爲促命之秋也,多士較藝之期,餘日無幾,課製計畫之規,以歲爲限,則尤不可一日伈泄也明矣,寧容責之於必不可强之如臣病狀,而竟致僨誤之歎哉。疾痛必呼,人之恒情,固不可徒懷義分之懼,而自阻於天地父母之仁也,玆敢申控血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曲賜諒察,亟遞臣所帶師儒之任,俾完課試,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寅十二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敬模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二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李敏會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湜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式微式微,止泉水四章,三章四句,一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泥中之苦,不但失國旅瑣者然也,凶年饑饉,哀彼窮民,流離四方,以至顚委於溝壑者,其所苦狀,不啻塗泥之中,而望救望哺之急,當復如何哉?以視民如傷之德,思天下援溺之方,預究賙恤之策,雖値災荒,無使元元,有陷溺之苦焉。上命掩卷,仍敎曰,注書出去,諸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申在植,假注書朴容壽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止淵日,臣吏房代房無公事,本房禮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慶尙監司狀啓,勿待罪有旨祗受事。元容曰,臣戶房無公事矣。綋曰,臣刑房無公事矣。敬模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給馬有旨祗受事。在植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曰,都承旨何不入來也。元容曰,今日病狀矣。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又敎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先退。而廳注書退去,綋、在植及敏會退出,容壽進伏。上曰,別講爲之。出榻敎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副承旨書之也。亨鎭出,書座目單子,與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遣奏請使,止可無遺慮也。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我國有可辨之誣,則控于皇朝,改誣歸正,此是祖宗朝已例,及夫涒灘之後,雖異在前之時,名曰天子,係是文獻所在之地,故英宗辛卯,因《鳳洲綱鑑》事,不得已而有辨誣之使,雖得請以還,豈如此皇朝褒勅,若是隆重,有光侯藩者哉?其外別無可陳之義矣。上命掩卷,仍敎曰,右承旨、同副承旨中一員,使之入侍也。容壽承命出傳,綋追入進伏。上曰,別講爲之。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而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參贊官,以左副承旨書之也。亨鎭出,書座目單子,與命圭,持《羹墻錄》第一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詩三百篇》其本,止軍國之事勉之哉。上命掩卷,仍敎曰,以相如以詞賦得幸爲題,右承旨外,承旨、閣臣,製進絶句也。上曰,閣直爲誰?憙淳曰,小臣矣。上曰,明日誰當入直?憙淳曰,臣似當連爲入直矣。上曰,他冊子入之。容壽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讀奏也。止淵承命讀奏《列聖御製》、《中庸》、《大學》各一遍。上曰,夜對爲之。出榻敎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承旨書之,閣臣,以待敎書之也。亨鎭承命出,書座目單子,與命圭,持《孟子》第五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萬章曰堯以天下與舜,止公養之仕也。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萬章天與諄諄命之之文,若如樂正子之賢,必不有此語,萬章、公孫丑之徒,誠不足與聞天道也。堯、舜之以天下與人,天下之大事,宜其有天命天與,而蓋不但大事爲然,人君動靜語默之間,皆有天視天聽者。《詩》曰,昊天曰明,及爾出往,昊天曰朝,及爾遊衍。以此觀之,天之鑑臨,無處不在者,可以知之矣,且人君處至尊之位,其所畏而敬事者,惟天而已,然天非有形諸物,君心卽一天耳,若能克袪人欲,合乎天理,則這便是顧諟天命,極亨天心,此等處,伏願深加推覽焉。上命掩卷,又敎曰,政院坐直誰也?止淵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當爲坐直矣。上曰,今日坐直,左承旨、左副承旨爲之,可也。上曰,明日坐直誰也?止淵曰,臣當宿傳香番,而伴直,明日當停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進。左承旨鄭元容坐直。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同副承旨申在植。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仕直朴鳴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有兩珥。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止淵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右副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敬謨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止淵曰,別講爲之。

○李止淵啓曰,假注書朴容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改差,代以朴鳴載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李奎鉉,副校理朴齊聞,修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李奎鉉,副校理朴齊聞,修撰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李應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瑩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洪敬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趙義鎭災實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仍以爲軍兵操鍊,待備局行會擧行,而舊還,竝姑仍停爲辭矣。今年島農,得免水旱之爲災,以致沿野之俱登,爲島民誠爲萬幸,軍兵操鍊,近因歉荒,停廢已久,今年則使之如例擧行,至於舊還,歉餘民情,實難新舊竝督,依狀請特許仍停,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舒川郡守兪範柱,以益察吏奸以慰民心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幽谷道察訪朴春秀,以尙能拜起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舒川郡守兪範柱罷黜,幽谷道察訪朴春秀,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兵使鄭學畊啓本中,柔院僉使金興圭,以嶺禁奚忽非嚴莫宜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嗭洞權管金宗五,以盍察濫糴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柔院僉使金興圭,中考施行,嗭洞權管金宗五,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前監司金魯敬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刑曹言啓曰,中部居金仁大爲名漢,疾聲呼訴,故問其委折,則渠以賣酒資生,而有無賴輩二人,醉酒如泥,突入酒肆,打破器皿,毆打其老母云。故聞極驚駭,卽發曹隷,使之捉來,則其所作挐,轉益危怖,逢輒毆打,人不敢近,追踵曹隷,突入臣曹,直上公事之大廳,無數喧聒,甚至拔劍擬刺之境,詳探其姓名,則拔劍擬刺者,乃是禮賓參奉李啓鼎也,狂叫亂嚷者,幼學金蓂勳也。作挐法曹者,自有當律,所當如法重繩,而啓鼎名係朝籍,令該府拿問嚴勘,蓂勳自臣曹照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司鑰林聖喆手本,別監宋益成被打事。傳曰,掖隷毆打漢,令刑曹嚴治事,命下矣。毆打掖隷之三漢捉來,嚴覈其委折,則奴背同,因一微事,與宋益成,首倡相詰,果爲毆打云,奴福伊、奴夢學,隨往背同,始因解挽,終至言詰,雖無犯手之事,難免助勢之罪云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毆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背同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江原道蔚珍縣,徒三年定配所押送,福伊、夢學,比諸背同,罪犯差輕,自臣曹,嚴刑懲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進士申錫膺,被捉於本營巡邏,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進士申錫膺,移送秋曹事,命下矣。錫膺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得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開城府王之民事段,第四第五陵之說,雖云有慶聖會書啓,而《禮曹本府謄錄》,俱無所載,禁標內犯葬諸塚,證之以年條,驗之以步數,皆在勿問之科,而今春摘奸時,之民亦同爲看審,則復此爲言,自歸駭妄,令守臣嚴刑懲礪,王陵禁護之節,分付該府該邑,如有犯禁者,摘發嚴勘,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寅十二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在植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二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李敏會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毖彼泉水,止泉水四章,章六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植讀自北風其涼,止新臺二章,章四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二子乘舟,止大全卷之二。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問諸姑而及於伯姊者,謀其可否,止乎禮義也,不但女子爲然,取人爲善,莫如博問,故舜好問而好察邇言,顔子以能問於不能,此皆聖賢之盛德,況人君,以一心應萬務,聰明雖廣,何可獨運於上哉?伏願臨講對而懋其審問,當事務而勤於詢問,使昌言嘉謨,日進於前,而有都兪之美焉。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命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淵,假注書朴容壽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元容曰,臣戶房無公事矣。綋曰,臣代房兵房無公事,而臣本房刑房亦無公事矣。止淵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在植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曰,廳注書出去,上注書入侍也。敏會退出,容壽進伏。上曰,別講爲之。出榻敎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副承旨書之,下番玉堂,以待敎書之也。亨鎭出,書座目單子,與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三十五年秋七月,止以榮之。上曰,下番讀之。憙淳讀自夏四月,止謄書還入。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此時所擧遺逸,皆一時知名之儒,己卯黨禍之後,士氣雖沮喪,而人才猶如彼蔚然者,莫非趙、金諸賢培養樂育之功,而聖祖治化之復隆,實基於此,豈不盛歟?方今官制,異於國初,專取科目,格用停年,無論賢否,按此調遷,雖有遺逸之賢士,量才授職,何以如此哉?然林樊之下,豈無如古之遺逸,薦剡之制,今猶存焉。伏願申飭各道道臣,搜羅登聞,仍命銓曹,㧞例收用,無歸應文之科焉。上曰,下番陳之。憙淳曰,勞於求賢,逸於任賢,乃是人君之先務,聖祖之搜訪賢俊,若是勤孜者,卽先勞後逸之意,夫如是則治化安得不郅隆也哉?見今人才,雖若尠然,求則得之,生乎一代,足了一代之事,何嘗借才於異代乎?若體聖朝之誠心求訪,思賢如渴,使之布列朝端,則庶職無曠,而百事修擧,如上天不言,而四時平歲功成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敎曰,右承旨外,承旨、玉堂、閣臣,拈出書題竝製進絶句也,以瞻彼淇澳綠竹漪漪爲題,宗薰、元容、止淵、在植、命圭、憙淳,竝製進。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洪敬模,檢討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敏會,記注官安亨鎭、李衡柱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五月命釜山僉使,止太廟災也。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鎭堡之以武臣差送,至今遵行,至於近邊之邑,多有以武臣原定差送,處邊圉有事之際,則固不如此輩,當此昇平無警之時,治民治事,必不如文蔭之有識,官制雖難變通,武臣所去之邑,若以文蔭互差以送,則似有矯捄之益矣,伏願體念焉。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申在植,假注書朴容壽追入進伏。上曰,廳注書退出。上注書持韻冊入來,仍敎曰,公事奏之。元容曰,臣戶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黃海監司狀啓,狀啓謄錄上送事。敬謨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黃海水使狀啓,助泥萬戶安聖潤到任事。上曰,右承旨外,諸承旨、閣臣,各製絶句以進。而《寶鑑》中出題,以命製喜雪詩爲題,韻則以雪字爲之也。宗薰、元容、止淵、敬謨、在植、憙淳,竝製進。上曰,別講爲之。出榻敎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承旨書之也。亨鎭出,書座目單子,與命圭,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上問繕工監,止毋敢或忽。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國初宮僚職名,與今有異,而左右侍學,似如今文學、司書之官,趙、金、李、洪,雖未詳其事蹟,而旣參文行之選,則必皆賢士,元良之輔導,專在於保傅疑丞之皆得其人,方今東宮睿學夙就,書筵日開,春、桂兩僚,前已遴選,文行具備,果如聖朝時乎?伏願益加察飭,使前後左右,罔非正人焉。上命掩卷,仍敎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外,他承旨亦先退也。宗薰等退出。止淵曰,臣等連日登筵,每至夜分乃出,今又午水剌過時,恐或有妨於大聖人節宣之方,臣等暫爲退出,旋卽入來似好矣。上曰,他冊子入之。容壽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讀奏。止淵承命讀奏《八子百選》、《唐鑑》、《宋鑑》各一遍。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漢學文臣抄啓,而前亦應講乎?元容曰,漢學文臣抄啓,例以三十前登科人抄啓,故臣與左副承旨,皆入抄啓,而前亦屢次應講矣。上曰,待敎及注書,亦入抄啓乎?元容曰,似已入抄啓矣。上曰,《老乞大》入之。容壽承命持入。上曰,閣臣讀奏。憙淳曰,臣姑未習漢語,不得讀奏矣。上曰,左副承旨讀奏。止淵讀奏一章。上曰,注書如知之,亦爲讀奏,容壽曰,臣亦未能嫺習矣。仍敎曰,以上林十景爲題,左承旨及待敎製進,而《列聖御製》中,《肅廟朝御製》,有上林十景詩,此卷使之持入,而敬和元韻以進,可也。元容、憙淳製進。上曰,左副承旨及玉堂,則以《羹墻錄》爲題,而韻以墻字,製進絶句也。止淵、命圭製進。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誰也?止淵曰,臣以傳香,齋宿,今日當坐直矣。上曰,伴直則與左承旨爲之也。上曰,明日坐直,誰也?止淵曰,明日當停當矣。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入直玉堂,持《羹墻錄》第一卷入侍,而左副承旨爲參贊官,檢校直閣爲閣臣也。容壽承命出傳,與命圭,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上嘗問世子,止其勿置寺。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別無可陳之義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鄭元容。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注書趙錫龜柳致穆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緊,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李奎鉉,副校理朴齊聞,修撰金敎喜、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止淵啓曰,校理李奎鉉,修撰李應奎,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不卽承膺,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傳于李止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止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忠植,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宗廟、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及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軍門將官及堂上軍職,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注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啓下後,各以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仁同閑良張鵬翰講書入格,興海閑良金弘成片箭未入格,善山閑良金增,慶州閑良崔濟京講書俱未入格,寧海閑良柳生燁,陜川閑良金鼎七片箭不,彦陽閑良盧忠元,星州閑良鄭達病不上來。未入格者,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閑良直赴殿試,出身初仕調用,前銜復職,承傳能講與擧沙者,或直赴會試,軍門調用,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張鵬翰,旣已入格,則有不可混同下送,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魯益所報,則以爲,營穀丙子未捧折米爲九千七十四石,而實無依據徵捧之處,差待屢豐民力稍紓,然後始可議到,而目下支放之見縮,誠爲切悶,丙子未捧條,今年耗九百七石,依已例,以乙亥賑餘穀會錄耗米中,趁今劃下,以補將士支放爲辭矣。丙子未捧之指徵無處,乃是朝家稔知之事,道臣報辭中,差待議到云者,出於事勢之不得不然,而至於支放見縮條,事當趁今充劃,依昨年例,賑餘穀耗條中,準此數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朴綺壽狀啓,則以爲,我國人漂屍領來差倭,今又出來矣,前此領屍差倭,有曰屍身,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流到丹後州分字下濱云。今番領屍差倭,以爲屍身,今年正月十四日,漂着於丹後州蒲井村云,二十八日之於十四日,不過一望,而漂着,又在一州之內,則二屍之一差价領送,事理當然,而今乃分送兩差,致此煩弊,狡倭情狀,已極痛惡,決不可循例許接,且漂屍之自彼國,赤身入棺以送者,有違前例,責諭屬耳。今又如是,領屍差倭源守博許接當否,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漂人無論生還死歸,俱有差倭之出來,此是自來約條,而前此漂屍之領來,旣不同付,必爲分二次差送者,出於彼人奸狡之情,雖甚可痛,差倭今旣出來,朝家亦已入聞,則亦不必以此呶呶靳持,勿復如是之意,嚴加責諭後,使之依例許接,接慰官,以近邑守令中差送,禮單雜物磨鍊下送之意,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禮賓參奉李啓鼎,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允下矣。李啓鼎,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韓用儀疏曰,伏以臣,父年迫七耋,病痼十年,近因日候之乖宜,重添寒熱之迭發,氣息凜綴,轉側須人,臣終鮮兄弟,無他救護,實無以跬步離捨,而久縻館銜,召婢屢降,日事違傲,徒增罪戾。今又有違牌勿爲呼望之命,臣進退維谷,五內失守,玆敢隨詣朝房,冒死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憐,特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校理朴齊聞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一日,在鄕廬,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華誥遠宣,馹召繼降,臣且惶且感,卽日登塗,宜伸叨謝之忱矣。歸見臣母,素患痰癖之症,當此寒節,如期復發,感冒越添,症形倍劇,又因臣身之不在,調護失宜,藥餌未試,食飮全闕,氣息綿綴,昏頓床笫,轉側須人,臣無他兄弟,躬執刀圭,左右扶將,此時離側,實非情理之所强,屢違召命,甘犯逋傲,內而方寸煎灼,外而分義虧損,惶懍之極,如無所容,臣情到此,良亦矜矣,嚴召之下,萬無離捨趨膺之望,玆敢隨牌陳章,冒控至切之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冶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修撰李應奎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十六日,伏奉恩命,以臣爲弘文館修撰者,臣聞命感惶,宜卽𨃃蹶趨謝之不暇,而第臣所玷之瀛選,卽全圈僨敗之錄也。臣前已屢叨,輒以此事,仰瀆崇聽,每蒙體諒。竊伏想聖聰,亦或記有矣,今此恩除,情勢之不可冒膺,與前無異,而牌望路阻,進退不得,臣情惶隘,尤無容措。且臣老母瘇病,近日以來,一倍添劇,長時鍼藥,勢難離側,玆敢奉牌闕外,猥陳情私。伏乞聖明,卽賜鐫遞,俾便救護,仍冶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2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坐直。左承旨鄭元容監祭進。右承旨申綋坐直。左副李旨李止淵監祭進。右副承旨洪敬謨監祭進。同副承旨申在植緣故出。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監祭進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未肅拜,掌令鄭鴻慶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止淵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止淵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校理李奎鉉,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已至經宿,屢度催促,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校理李奎鉉,奉牌闕外,已至經宿,連加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卽見南兵使趙華錫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廟臘享大祭初獻官意啓曰,大祝副司果洪勝圭,受香之路,重被馬踢,萬無將事之望,莫重大祭,大祝四員,不可不備員,斯速變通,以爲入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去丙子年,因慶尙道儒生李在衡等上疏,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太白入山諸臣有六人,故處士臣姜恪,卽其一也。當丙子之難,與其兄恰,深入太白山下,痛念時事,絶意榮塗,因所居名地,自號曰陶隱,坐不西向,不設北牖,架上不置憲曆,窓外種大明紅數本,與同時入山人洪宇定、沈長世、鄭瀁、洪錫,分山結社,徜徉泉石,終身不復入城闉,及至甲申以後,痛哭入山庵以自終,而其發之嘯詠者,無非傷時之語,向日之誠,其志行之塗人耳目者如此,而終無以表白於斯世,舊甲每回,天褒益新,丙子一回之年,臣鄭瀁贈吏參,再回而臣洪宇定贈吏議,三回而其兄臣恰,臣沈長世,臣洪錫,俱爲貤贈如二臣,又命致祭于洪宇定之祠,而仍加贈正卿,恪之於洪、沈諸臣,相伯仲也,於恰爲兄弟也。彼五臣,次第揄揚,極其隆摰,而恪,以同時一體之人,獨不與焉者,不無一晦一顯之歎爲辭矣。蓋此姜恪,以布韋之微,爲天朝秉義,畢命窮山,至死無悔者,其廉頑立懦之風,與鄭瀁等諸人無異,而五臣皆蒙貤贈之典,惟姜恪尙未蒙一視之恩,論以朝家樹風奬義之道,未免爲欠典矣。恪前後孫壽職,推恩司僕寺正,而今此多士齊籲,可見公議,恩批之下,尤不可湮沒,宜有與五臣,一體竝褒之擧,而事係干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洪敬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金周默,典籍崔秀俊,俱爲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12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止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晉和落點。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左承旨趙晉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敬謨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別講爲之。

○傳于洪敬謨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以校理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鄭元容,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每於四季朔,看審修改,而時値隆冬,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趙貴人房革罷結數中,有土八十二結七十九負三束,無土一百十七結二負七束,合二百結還,免稅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時,前僉使姜熙文柳葉箭邊六中,前萬戶鄭壽觀柳葉箭貫一中邊五中,鄭壽觀當爲參望,而誤以姜熙文抄出書啓,臣之矇然不察,不勝惶恐,而原別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假洼書李敏會,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待敎徐憙淳,同副承旨洪敬謨,假注書朴鳴載,事變假注書金履喆,禮曹判書李羲甲,知訓鍊李得濟,行都承旨朴宗薰,漢城左尹李海愚,行護軍金基厚,副修撰尹命圭,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金殷相、朴器成,進伏楹外訖。公轍等曰,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曰,醫官診候置之,藥房先退。止淵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卽見京畿監司洪遇爕所報,則以爲,華城、南漢餉米租及本營巡牙兵等,各樣穀流逋、見縮耗折租,合爲七百三石零,依昨年例,以本道今年加分耗租三百三十九石零劃給,外此不足條三百六十三石零,以某衙門穀給代爲辭矣。本道穀摠,本自不敷之中,停逋旣多,耗條減縮,致有給代之每年請劃,誠甚悶然,今年見縮之數,以加分耗劃給,其餘不足,雖本道所在備局句管別會穀耗條中,依此數取用,此後則各邑流逋之穀,使之嚴飭收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開城留守趙鍾永狀啓,則以爲,本營各樣公下不足條,他無變通之道,今春各倉加分耗各穀三百石,依已例劃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支用,自來不足,故每以加分耗劃給以補,便成近例,依狀請,使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李提督之功,百世之所不可忘,故兵使李源父子,粵自先朝,念舊擢用,前後恩言,逈出尋常,至令買給屋子,俾奉提督之祠版,而今聞其奉祀之孫,窮不能自存,旣不得保有賜宅,香火不繼云,念其祖烈,不勝矜惻,前郡守李熙章,今番都政,令兵批復職調用,以示朝家不絶祿仕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仍命諸宰奏事。羲甲曰,三名日各道方物中,中宮殿,正朝方物豹皮二張,卽定例所載,而丙申年別單啓下之時,惠慶宮正朝方物豹皮,以三張加數磨鍊,而中宮殿正朝方物豹皮,以一張減數磨鍊,壬戌年別單,仍以此數啓下,至今以一張封進矣。方物磨鍊,本有定例,自明年正朝,中宮殿,方物豹皮,依元定例,以二張封進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及諸宰先退,公轍等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仍敎曰,參贊官,以右承旨爲之,注書,以上注書,書座目單子以入,可也。亨鎭承命出傳,與參贊官鄭元容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二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李敏會持《詩傳》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詩傳》卷之三,止墻有茨三章章六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元容讀自君子偕老,止君子偕老三章章七句。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邶、鄘、衛三風,率多淫詩,而其中二栢舟及淇奧章,最是正詩,故分弁於各風之首,如群陰中護得一線稚陽,此卽夫子刪述之微意,共姜,以女子而能守義自誓,故雖父母之親,無以奪其節,不但女子爲然,匹夫之所執,若得其義,則人君之尊,亦無以奪之,觀於虞人非其招不往,可以知之矣,此等處,如是推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別無可陳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臣亦別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書傳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敏會承命出傳,與行都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李止淵,假注書朴鳴載偕入進伏。上曰,監祭進去承旨,誰也?敬謨曰,小臣進去宗廟,右承旨進去景慕宮,右副承旨進去社稷,史官進去永禧殿矣。上曰,社稷則禮房何爲進去乎?敬謨曰,以位次言之,則社稷爲先,故該房進去矣。上曰,右承旨爲景慕宮監祭乎?元容曰,然矣。上曰,獻官,誰也?元容曰,初獻官知事金在昌,亞獻官護軍申在明,終獻官副護軍金啓溫矣。上曰,堂上執禮,誰也?元容曰,副司果朴台壽矣。上曰,堂下執禮,誰也?元容曰,副司果朴齊一矣。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慶尙監司狀啓,順興府使金熙華罷黜事。元容曰,臣戶房無公事,代房工房亦無公事矣。止淵曰,臣禮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慶尙監司狀啓倭船事。敬謨曰,臣兵房有公事二張矣。仍讀奏江原監司啓本邪學無乎事,及黃海監司狀啓給馬有旨祗受事。綋曰,臣推考房無公事矣。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敎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閣臣以直提學爲之,參贊官,以右承旨爲之也。亨鎭承命書入,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九月擢李彦迪,止察賑政。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李文元之道學經術,趙文正後初出頭之儒賢,觀於一綱十目之疏,可知其所蘊,聖祖此人宜在朝廷之敎,可謂知臣莫如君,而吏曹之首擬外邑,誠非矣。伏願此等處,深留聖念,克察臣僚之賢否,量才授官,俾群工,各當於器使之任焉。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以考槃在澗爲題,承旨及閣臣,以絶句製進,可也。宗薰、元容、止淵、敬謨、憙淳製進。上曰,都政何日爲之云乎?宗薰曰,姑未得聞知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二十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洪敬謨,檢討官尹命圭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朴鳴載,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秋八月上御,止《國朝寶鑑》卷之二十。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李浚慶所奏之語誠是矣,視事與經筵,皆是人主所當留心處,如二用則事難致精,故寧先後之不可竝行,而講讀尤重於事務,近日講筵,每多視事之兼行,此奏語,看作今筵所奏,而深留聖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仍敎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傳,與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趙晉和,右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假注書李敏會偕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元容讀奏水原留守啓本,收租成冊上送事及年分成冊上送事,跪傳夾侍而上之。上曰,注書姓名,誰也?賤臣起伏對曰,假注書臣朴鳴載矣。上曰,承旨一員,何不入來乎?宗薰曰,左副承旨申綋,緣故出矣。上曰,院中承旨無一人,左承旨出去,可也。晉和先退。上曰,廳注書出去。鳴載先退,上曰,注書出去。持《綱目》五卷以入,敏會承命持入。上曰,右副承旨讀之。止淵讀奏《秦漢紀》各一遍。上曰,以三殿御後苑臨觀爲題,玉堂、閣臣,以絶句製進。命圭、憙淳製進。敬謨曰,校理李奎鉉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敏會持入前望,落點于行護軍李文會。上曰,公事入之。宗薰讀奏承旨坐次及房望。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宗薰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文會,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敎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副承旨書入,可也。亨鎭承命書入,命圭持《羹墻錄》第三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仁祖朝筵臣,止用樂當否。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此自止內,別無拈出以進之文義矣。命圭曰,上番多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申時公事入之。仍敎曰,承旨讀奏省記,可也。敬謨讀奏。上曰,今日政院坐直,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爲之,可也。仍敎曰,坐直承旨外,承旨,竝退出,可也。宗薰、敬謨先退。上命入諸冊子。仍敎曰,左副承旨讀奏,可也。元容讀奏《書傳堯典》、《中庸九經章》、《古鏡重磨方》、《大學類義》各一遍訖。上曰,公事入之。仍敎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分讀,可也。元容、止淵讀奏。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以太史奏日下五色雲爲題,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以絶句製進,可也。元容、止淵製進。上曰,左承旨牌去來,注書出去知入,敏會承命出。還入奏曰,未及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仍敎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右副承旨爲之,閣臣,以檢校直閣書入。亨鎭承命書入。命圭持《孟子》第五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仕非爲貧也,止以其官召之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止淵讀自孟子謂萬章,止《孟子》卷之十。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委吏、乘田,皆是卑職,以聖人不辭小官之義,固盡其職思,然魯君用舍之失當,可以推知矣。夫子雖由此至大司空,居位未幾,因使去朝,魯國之治,何以久哉?伏願此等處深加省覽,俾賢者,處尊顯之職,而悉展其才焉。上曰,以金人銘爲題,閣臣以絶句製進。憙淳製進。上曰,明日承旨坐直,誰也?止淵曰,姑未停當矣。上曰,今日坐直承旨,明日仍直,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仕直朴鳴載。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朴齊聞,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李止淵,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江水雖不合氷,當此隆冬,水氣寒凜,魚族深入,設網無路,四處求貿,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金周默,典籍崔秀俊,以身病俱爲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邑守令現告成冊,今始來到,故啓目書入,依例施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所封正朝方物豹皮,依元定例,以二張封進事,擧條啓下矣,原別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式暇。同副承旨洪敬謨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晉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左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七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卽者副修撰尹命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副校理朴齊聞,修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應敎李紀淵,副校理李彦淳在外,校理李奎鉉疏批未下,修撰一員未差,副修撰尹命圭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副校理朴齊聞,修撰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鄭基善,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李文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英陽縣監宋欽大,請頉差員,不待移定,徑自還官,事體所在,不可置之,罷黜事,傳于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宗薰,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李奎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奎鉉。

○趙晉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戊寅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助泥萬戶李再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禮賓參奉李啓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大司成洪冕爕疏曰,伏以臣,再次陳懇,一向靳許,衷情轉益危苦,義分從以掃地,倀倀然如窮人無所歸也。嗚呼,疾病之來,人所不免,而病而有可强之症樣,亦有不可强之症樣,可强云者,或値急切之時,黽勉自力之謂也,不可强云者,雖欲自力,欲起還仆之謂也。今臣所患,豈有一半分黽勉自力之道,而故爲此欲起還仆之狀者哉?醜穢痛苦之實,固不敢每章輒陳,而誠以奇祟纏身,適値日寒必肆之時,課試有限,又當歲終了勘之期,故悶隘罔措之狀,匪比他人,陳章丐免之急,亦異他時也,況伏見日前臺疏批旨,令政院,牌招泮長,以爲限內設行之敎。夫課製之限,止於此歲,此歲餘日,未滿一旬,臣雖無狀,豈忍以可强之疾,敢爲逡巡占便之計,重犯淸朝慢命之辜,而終失多士蓄銳之望哉。與其一日二日,坐違課試之限,無寧再瀆三瀆,甘伏猥越之誅,故玆敢冒萬死,更陳衷懇。伏乞聖慈,曲賜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屢瀆之罪,俾嚴臣分,以尊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修撰尹命圭疏曰,伏以臣,離病母之側,持被本館,已十餘日矣,夙宵眷戀,心不遑安,卽按家信,則臣母貞疾復添感冒,元氣漸至澌綴,肢體刺縮,寒熱交鑠,冷痰膠固,嘔泄竝劇,昏囈不省,症形甚篤,傍無倩護之人,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莫可按住,忙陳短籲,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校理李奎鉉疏曰,伏以乙亥館錄被選人難進之情,卽通朝之所共知也,聖明之所俯燭也。前後除拜者,以此蘄免,輒蒙體諒,臣亦四載之間,屢遭見叨,而一事逡巡,不敢爲變動計者,誠以鐵限在前,株守難改故也,至如魯莽之不稱是職,亦未暇及耳。臣雖愚眛,豈不知分義之是怵,而甘犯此逋慢之誅哉?間者恩除,亦已屢日,而承膺無路,跧伏私次,惟譴何是俟,飭敎旋降,呼牌路阻,徑宿朝房,進退維谷,聖度優容,罰止問備,惶蹙冞切,如窮無歸,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伏乞聖慈,諒臣難冒之實,勘臣積傲之罪,以安賤分,以警具僚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顧何敢贅及他說,而見今法紀不張,刑憲解紐,事雖微細,而亦有大可憂歎者,王府時囚之有病保放,待命拿囚,本出朝家恤刑軫弊之盛德至意,而近日以來,囚單纔撤,草記踵呈於卽日,傳旨旣下,就拿任稽於幾月,病情之虛實,道里之遠近,初不詳審,而視同常規,太欠誠實,年前大僚,旣有筵飭,向來承宣,亦嘗察推,而曾未幾何,輒復如前,揆以法綱,良亦寒心,雖以常賤之編配者言之,抵罪流徙,乃是懲頑戢狡之政,而赴謫不久,旋卽許由,偃便在家,有同無故,烏在其置此不移之意哉?夫國之有刑政,卽輔治弼敎之具也,苟或以細節而忽之,終必至頹綱而後已,況此又非細節乎?念之及此,關係不小,臣謂先以此意,嚴飭王府,保放則除非實病危劇者,無敢以聞,待待命拿囚,則以程道定日限,過限者倍勘,竝令定式施行,仍令秋曹,行會各道,編配之另加査點,凡係國典應許條外,切勿給由,而如或更有不遵者,邑倅道臣,隨現發論勘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保放及受由事,嚴飭該府該曹,亦令廟堂,時時提飭,本職許遞。

12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式暇。同副承旨洪敬謨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未肅拜,掌令鄭鴻慶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左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明落點。

○傳于朴宗薰曰,大司成牌招察任,陞補,以歲前畢試之意,嚴飭。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成申在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極其截嚴,歲前畢試,期限甚迫,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範五爲英陽縣監。

○以江原監司曺鳳振狀啓,橫城縣監沈有祖,遭母喪事,傳于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副校理朴齊聞疏曰,伏以臣,猥陳懇迫之情,獲蒙恩暇,扶護母病,私心感祝,霣結爲期,而第臣母年迫七耋,素抱貞痼之疾,床笫爲命,寧日恒少,症形之沈劇,時月而有加,氣息之綿綴,朝暮而異候,駸駸如下山之景,無以少挽,念來此日,能復幾何?臣以父母晩生,無他兄弟,左右就養,惟臣是賴是仗,饑飽溫涼,起居扶持,不有臣,誰復任者,臣固誠孝淺薄,身又孱病,不能服勤盡力於調護藥餌之方,子職全虧,每一念及,怵焉而涕,臣之情理,實無離側從宦之望,而近因寒煖不適,調將失宜,感冒彌留,宿症添劇,內而痰癖窒塞,外而風火眩暈,食飮全却,神精漸鑠,委頓呻囈,轉側須人,臣方夙夜相守,心腑焦灼,診證察形,頃刻百慮,此時由限已過,天牌復臨,公私惶隘,益切罔措。噫,出入前席,身被龍光,卽臣子之至願至榮,且況講筵日御,館直屢空,在臣分義,尤當𨃃蹶趨膺之不暇,而目下煎迫之私,如右所陳,伏想聖明,亦必有惻然于中者矣。嗚呼,君親本無輕重,而恩義時或相奪,古人所謂日有短長者,正是臣今日情境也。牌召之下,萬無暫時離捨之望,不避煩猥,敢復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特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紀,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仕直朴鳴載。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有兩珥。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未肅拜,掌令鄭鴻慶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止淵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廣州府、江原監營、公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前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延祥詩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萬修、朴基宏、李應圭、洪勝圭、尹秉烈。

○李止淵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金履喬,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英爲橫城縣監。

○李止淵,以禮曹言啓曰,慶尙道觀察使封進宗廟薦新早藿,今二十五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則江原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慶尙道加封早藿,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凌陰之政,有國所重,而冬暖如春,江水不氷,臘寒已過,尙未鑿取,誠爲可憫,沿江上下,發送主梗官,逐處看審,則背陰之地,略有成氷之可以伐取者,顧今歲除在卽,春節不遠,前頭栗烈,有未可知,及今擧行,恐不可已,申飭主梗官,使之卽爲始役,而沿江伐氷之處,距氷庫稍遠,在前如此之時,輸運等節,以三軍門津船,量宜定送,多有已例,今番亦依戊戌甲子年例,以津船量宜定送之意,分付三軍門,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成均館契任掌李惠祿,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安召史,欲爲收養,西部龍山坊兄弟井契任掌朴孫伊,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孔德里契任掌宋致赫,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侯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晉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南公轍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同副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尹命圭,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中部都事金弘根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路,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升權,兼司僕將尹懿成,景福宮衛將張時良,昌德宮衛將金文澤,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宋穉圭疏曰,伏以臣,積負逋慢之罪,而尙逭嚴誅,職名在身矣。臣是何人?聖朝所以寬貸之榮寵之者,乃至於斯也,臣庸陋之質,空疎之學,其於見帶之職,寧或有萬一近似者,而臣欺誣明時,坐溷名器,數十年間,轉輾及此,臣雖冥頑,猶不至如木石之全無知覺,則其所憂懼於累聖簡而招物議者,爲如何哉?顧臣文辭荒拙,誠意淺薄,哀籲愈切,天聽愈邈,不賜開允,益加敦勉,臣情窮理極,不知所出,惟有冒沒趨朝,可以粗伸義分,而醜狀旣露,自蒙罷斥,狗馬賤疾,已成廢人,雖欲强策,其勢末由,則遂自泯默,恭竢譴罰者,奄過半年矣。雖在末班庶僚,亦皆各有職務,固不宜許久虛位,以待不才衰癃之賤臣,使天工曠廢,朝綱解弛,而況憲府長官,胄筵極選,其所任甚重,所關甚大者哉。臣旣無以進身,又不能力辭,久辱寵命於草野,重貽瞻聆之駭惑,斧鑕鼎钁,擬罪猶輕,臣震灼隕越之外,竊怪淸朝駮正之論,寥寥無聞也。今臣控訴之言,皆已陳暴於前日者,而臣之實情,不過如斯,且臣宿病,自前月重添喘氣,委頓㱡㱡,若將朝夕就書,玆敢力疾自劾,復瀆宸聰,冀免負纍於泉下。伏乞聖明,特念朝廷體統之尊嚴,曲察微臣衷情之危迫,亟降指揮,鐫削臣本兼諸職,仍命有司,勘斷罪狀,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邇來日御講筵,思致讀書明理之士,置諸左右,任以成就君德之責。眷彼東岡,不勝凝佇,巽牘際至,悵然如失。風憲行道之職,昔賢攸行,胄筵輔導之任,宿儒當處。此實卿疏所云其任甚重所關甚大者也。以其甚大甚重也,故必欲得如卿讀書明理之士而任之,旣得而任之,則又必欲致之乃已,卿何邁邁如是。卿之平日所以讀書明理者,將以致用也,豈欲獨善而已乎?美疴奉慮,春和自當良已,幡然來思,以副予望。左副承旨鄭元容製進。

○傳于李止淵曰,大司憲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12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緣故出。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晉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副修撰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修撰金敎喜,副修撰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朴齊聞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副校理朴齊聞,修撰金敎喜,副修撰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啓鼎、李再殷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趙晉和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晉和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趙晉和啓曰,臣晉和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保放罪入李鼎會,以前全羅右水使軍錢犯用罪,時囚罪人李啓鼎,以禮賓參奉,醉酒如泥,衙門作挐罪,俱不可以輕囚論,故竝爲仍囚,保放罪人趙雲明,以掌樂主簿,不卽就直罪,李再殷,以助泥前萬戶禁松斫伐,不爲禁斷罪,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五名,殺獄罪人二十名,御寶僞造罪人七名,付囑凶榜罪人一名,公貨犯逋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二名,謀殺本夫罪人一名,殺獄干犯罪人三名,殺獄奸連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此外潛通罪囚挾詐作奸罪人一名,不可以輕囚論,一體仍囚,其餘各司雜犯他錢不報、潛屠發賣、酗酒作挐、歐打人物、投箋犯禁罪人李喜,奴六月金、朴孝鎭、鄭尙容,婢分德、李漢翼、朴仁龜、孫得達、張範龍、全孟祿、李秉河、吳才甲、禹濟恒、林萬北、李億煥、安泰鎭、金德祖、金大得、權在成、姜千得、金興得、李枝茂、李元彭、洪亨達、金一孫、李宗訥、金致英,奴旕福、成致禹、金弘鐸、金華情、安宗潤、葛春潭、宋景煥、姜成大、尹啓文等三十六名,罪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晉和曰,別講爲之。

○以同副承旨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判金愚淳疏曰,伏以臣,在家而不能養親,立朝而未免獲戾,臣是天地間一箇不忠不孝之人也。今雖頑命尙存,罪名盡滌,而自同無故之人,彈冠束帶,復廁周行,情有所不忍焉,義有所不敢焉。玆敢疾聲呼籲,冀蒙聽卑,雖出於私悃之不獲已,而偃處鄕廬,拜章縣道,逋慢之罪,安所逃也?臣自少壯之時,不事家人之業,至使老母,不免飢寒,孟子所謂惰其四肢,不顧父母之養,卽謂臣之罪也。僥倖一第,亶出於爲親干祿而陳疏乞郡,至再至三,不暇顧廉,以得爲幸,特以親在之故也,今於風霜震剝之餘,穹壤廓然,靡所依屆,雖有萬鍾之祿,徒增不洎之悲矣,臣雖不孝之甚,更何忍有祿仕之心乎?且臣賦性疎迃,與世寡合,言無委曲,行多逕庭,固滯不化而不能俯仰於人,褊狹自遂而未慣顧瞻之習,畢竟顚沛,臣所自知。往年畿邑之被譴也,事起甚微,而殆若得罪於朝廷,罰至惟重而可謂貽羞於縉紳,慙恧滿心,進退無顔,若不及時自靖,冥擿不止,則後日之狼狽,必有大於此而悔無及矣。於是,將母歸鄕,以爲杜門息影,釣採供養之計矣,昊天不弔,酷罰旋降,莫非臣爲子不孝,誠不格天也,泣血號叫,只恨賦命之奇釁而已。惟我殿下,天地於臣而生成之,父母於臣而愛育之,當其議律之重也,而減以輕之,等限之久也,而先以宥之,今又祥禫甫畢之際,恩點遽降於承宣之前望,繼又有騎省之新命,臣是何人?得於君父,若是罔極,雖如木石之無知,豈不銘感于心乎?臣之逖違天陛,五年于玆矣,犬馬之誠,根於彝性,重入脩門,復瞻觚稜,是臣寤寐之所耿結也。今於除命之下,曷敢不𨃃蹶趨造,而悲苦之情,終難强抑,去就之義,終難冒眛,彷徨躑躅,欲進而不敢進,遙望雲天,不禁涕淚之被面。伏乞聖明,俯察微悃,亟收新命,使之優游田畔,歌詠聖化,以保邱壑之孱命,乃是天地父母終始生成之恩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寅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晉和持《詩傳》第二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詩傳》第二卷,典經徐憙淳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朴鳴載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金履迪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定之方中,止定之方中三章章七句。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夫人主一心,萬化之源,今文公,承國家艱難之餘,務農桑富庶之業,樹植之盛,畜物之蕃,能致遠大之基,究其原則不出於秉心塞淵而已。一心之誠實淵深,無所爲而不成,則一心萬化之云。顧不爲人君鑑省之資乎?伏願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元容曰,都承旨式暇,左承旨、同副承旨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須資出去,而院中無他承旨矣。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無公事矣。上曰,右承旨先退。晉和先退。上曰,《綱目》入之。履迪承命出去。上曰,史官就座。仍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元容曰,《綱目》置之,何如?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趙晉和,檢校直閣鄭元容,典經徐憙淳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朴鳴載,記注官金履迪、李衡柱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二十一,止人以爲生知。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三歲讀書,已通字義,則聰明睿智,固是生知之姿,而至若不事遊嬉,動作有度,則度者法也。此雖贊美仁廟尺衣之聖質,而大抵人君修身御下之道,無出於度之一字,上之所以動作施措,不違法度,則下之所以觀感會歸,罔不率正,此謂表端而影直,源淸而流潔也,故仁廟御極,不過一朞,而治道隆洽,人至今有於乎不忘之思,推此觀之,當時做治之本,豈非肇基於動作有度者乎?伏願於度字上,深加繼述之工焉。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晉和讀奏廣州留守狀啓,淸國憲書下送,有旨祗受事及射講居首人別單上送事。上命入《綱目》三卷及他冊子,賤臣承命出,持《綱目》及《中庸》、《大學》以入。上曰,左副承旨讀奏,可也。元容讀奏《中庸》序一遍訖。上曰,再明日閣直誰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三明日直次,誰也?憙淳曰,臣似當連直,而姑未停當矣。上曰,公事入之。仍敎曰,左副承旨讀奏,可也。元容讀奏開城留守狀啓,刑曹關文祗受緣由事。上曰,明日有何公事乎?元容曰,正朝望闕禮習儀及都政爲之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無公事矣。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仍敎曰,上番出去,書座目單子及講冊持入也。履迪承命出,書座目及持《孟子》第六卷以入,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告子曰性,止其性亦猶是也。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有生之初,人性本善,性者卽五常之謂也。告子杞柳湍水之喩,昧於本善之理,自歸賊性之科,孟子已辭闢之明辨之,則本章文義,今不必煩陳,而性雖本善,人非生知,則氣稟物欲之拘,鮮有保其善者,此則專在在上導率之如何,人君處君師之位,克行作成之化,則天下之性,皆可以薰陶而復其初矣,故堯、舜率仁而民從之。文、武作興,多士秉德,此集註所謂順之而無不善也,伏願如是推看,深留聖意於導率之方焉。上命掩卷,仍敎曰,玉堂先退。憙淳退出。上曰,明日望闕禮習儀,左副承旨進去乎?晉和曰,明日諸承旨皆爲仕進,然後可以停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正朝望闕禮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敏會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晉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左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宗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副校理朴齊聞,修撰金敎喜,副修撰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爲經宿,連事違召,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李文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元容,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魯敬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行判書林漢浩進,參判金魯敬牌不進,參議徐俊輔進,左副承旨鄭元容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陞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近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生民之伏戚,專係於守令之治不治,亦係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當都政,歸於例飭,未見實效,誠極寒心,今番則各別對揚,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及軍功人,拔例收用,以示朝家優恤之意,分付兩銓。

○傳于鄭元容曰,朴鎬壽,今番都政,初仕調用。

○以李思默爲敦寧主簿,宋欽人爲禮賓主簿,韓成履爲儀賓都事,任度常爲翼陵令,吳鼎秀爲順興府使,尹鼎植爲牙山縣監,鄭基弘爲石城縣監,李儒遠爲鐵山縣監,成永豐爲熙川郡守,張斗敬爲居山察訪,崔泰重爲禮賓直長,柳持恭爲尙衣直長,南永周爲宗簿直長,李寀爲南部令,元錫範爲北部令,李龜雲爲大司諫,柳畊爲兵曹參判,許棨爲軍器主簿,金魯敬爲同春秋,李東煥爲司成,李鏵爲禁府都事,權徹爲舒川郡守,安亨鎭爲參禮察訪,高翊斗爲濟原察訪,趙重日爲健元陵令,崔海翼爲禁府都事,金在星爲濟用奉事,南太淳爲司宰奉事,具康爲淮陽府使,具載重爲長津府使,權中任爲禧陵直長,朴彝鉉爲司饔主簿,李象坤爲龍川府使,金重根爲龍仁縣令,李趾秀爲京畿都事,校檢單金輦,典籍單李時獻,已上四館去官。朴昌擧爲兵曹正郞,趙晉錫爲仁同府使,趙啓煥爲長興主簿,宋欽人爲監察,金魯敬爲藝文提學。

○以副應敎韓用儀,校理趙忠植,副校理朴齊聞,修撰金敎喜,副修撰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元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朴台壽爲副應敎,趙庭和爲校理,申錫輔爲敦寧判官,韓光善爲靖陵直長,李時在爲司饔奉事,李周喆爲禮賓主簿,李海存爲漢城主簿,趙忠植爲副校理,李翊會爲修撰,李羲準爲副修撰,李光濂爲司饔直長,李鍾運爲校理,趙秀仁爲修撰,李湜爲兵曹佐郞,閔晳爲河東府使,趙益源爲禁府都事,鄭錫瑜爲禮曹佐郞,李周喆爲監察,申錫厚爲平市直長,金永翼爲尙瑞直長,李海存爲戶曹佐郞,李舒爲槐山郡守,元錫圭爲內資奉事,李鍾仁爲禁府都事,金羽根爲典籍,趙啓煥爲監察,兪鳳柱爲尙瑞副直長,禁府都事趙益源,司饔奉事李時在,相換,柳煥民爲長興主簿,成建默爲漢城庶尹,李憲述爲主簿,洪喆爲禮賓主簿,李晦淵爲濟用副奉事,金羽根爲禮曹佐郞,吳洪錫爲泰安郡守,李希珃爲兼引儀,金敬祿爲靑丹察訪,李沆爲司僕正,李憲述爲工曹佐郞,李溟游爲泗川縣監,權拚爲吏曹正郞,沈璟爲監役,李寅泰爲典籍,兪漢芝爲漢城主簿,趙鍾淳爲掌樂主簿,尹馨圭爲假監役,金大坤爲栗峰察訪,具行益爲景陽察訪,吳甲良爲昌樂察訪,洪顯爕爲假引儀,李仁模爲監察,趙鍾淳爲戶曹佐郞,朴惟正爲假引儀,金永默爲順康園守奉官,朴熙輔爲肇慶廟別檢。

○鄭元容,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權中任,今日都政,禧陵直長遷轉,而今年柴場摘奸後,明年燔造物力,已爲區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百膺爲掌苑別提,趙學儉爲掌樂主簿,金光涑爲典獄主簿,閔鼎赫爲監役,禧陵直長權中任,司饔直長李光濂,相換,兼春秋單鄭錫瑜,金敬淵爲氷庫別提,洪喆爲監察,南鳳重爲濬源殿令,趙澋爲掌苑別提,申爲禮賓主簿,金時讓爲德陵直長,洪逸淵爲氷庫別檢,金炳元爲掌樂主簿,金豐澤爲淑陵奉事,金魯應爲同經筵,贈僕正姜恪,贈吏議,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沈衡泰爲假監役,李景愚爲童蒙敎官,崔在憲爲中部都事,尹行言爲東部都事,曺錫玄爲顯隆園參奉,韓季獜爲昌陵參奉,鄭遂龜爲長陵參奉,朴鎬壽爲禧陵參奉,宋錫老爲永陵參奉,李玄好爲光陵參奉,尹星鎭爲靖陵參奉,金聖泰爲溫陵參奉,李羲升爲慶基殿參奉,李齊松爲定陵參奉,禧陵參奉朴鎬壽,永禧殿參奉鄭基植,相換。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金愚淳在外未肅拜,參議李德鉉進,參知朴孝成進,右承旨趙晉和進。啓曰,今日都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愚淳在外未肅拜,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今日改差出,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各道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未準朔禁軍將、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因兵批啓辭,今日都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愚淳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趙晉和,以兵批言啓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曾有啓稟出六之規矣。武臣兼宣傳官趙心錫,守門將張仁源、徐眘輔,仕日不足,俱爲六日,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

○以趙弘鎭爲都摠管,柳畊爲同知,邊景祜爲僉知,柳漢源爲內禁將,朴弘鎭爲兼司僕將,玄仁宅爲僉知,柳成逵爲五衛將,朴基碩爲五衛將,韓景禹爲五衛將,孫應虎爲忠翊將,訓鍊判官崔東弼,主簿成有敏、崔奎赫、池有鍾,已上依定式減下。金時澤爲五衛將,盧聖甲爲五衛將,李光震爲五衛將,李徹爲五衛將,白毅鎭爲右捕從事官,訓鍊主簿單金鼎燁,全羅左水虞候金繼祖仍任事,覆啓判下,同知曺允邦,僉知李箕淵、金鎭喆、權就一竝單付,申命源爲忠原營將,田遇聖爲慶州營將,尹明儉爲晉州營將,申義直爲大邱營將,柳孝臣爲北虞候,李潤度爲忠翊將,吳在臣爲三陟營將,李一愚爲水原中軍,李柱爲慶尙中軍,金貴澤爲黃海水虞候,僉知單申綋,護軍成柱悳,趙鼎赫爲東梁僉使,朴興蕃爲蒜山僉使,吳文周爲柔院僉使,金頤曙爲平薪僉使,李東殷爲臨淄僉使,副護軍申在植、洪冕爕,副司果李應奎,李東馨爲馬梁僉使,方承圓爲恃寨僉使,李東運爲玉浦萬戶,洪輔泳爲助羅浦萬戶,崔完得爲呂島萬戶,同知柳成逵,僉知朴基碩,竝單付。

○趙晉和,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柳成逵,前任廣州中軍韓景雨,前任全羅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番次苟難,李光震、盧聖甲、金時澤,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恃寨僉使方承圓,身病猝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罷黜,何如?傳曰,允。

○裵英福爲靑水萬戶,李世華爲溫萬戶,金漢澄爲仇寧萬戶,咸德心爲玉江萬戶,石雲乾爲在德萬戶,同知李光震,僉知李澈、金時澤竝單付,李啓新爲昌德將,李馨萬爲慶尙右兵虞候,韓在祿爲武兼,康漢喆爲森森坡萬戶,金忠國爲舊所非浦別將,護軍金愚淳,同知單盧聖甲,晉基祿爲昌慶將,任天常爲文兼,金羽根爲文兼,成有敏爲訓鍊判官,蔡興永爲訓鍊判官,李載亨爲訓鍊正,權思穆爲高山里僉使,朴重元爲訓鍊主簿,張重齡爲訓鍊主簿,尹秀烈爲訓鍊副正,朴文彬爲景福將,權永度爲昌德將,李乘運爲廣州中軍,鄭健行爲全羅中軍,徐翯淳爲訓鍊僉正,副司直韓用儀、趙忠植、朴齊聞、金敎喜、尹命圭。

○趙晉和,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權永度,昌德宮衛將曺允邦,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光軾爲同知,朴元植爲五衛將,任泰淳爲宣傳官,趙仁弼爲恃寨僉使,高聖孫爲包伊萬戶,同知單晉基祿,任希慶爲五衛將,金景燁爲五衛將,南獻圭爲五衛將,洪達錫爲左捕從事官,南曦重爲武兼,副司果任天常,李吉求爲都摠都事,玉載爀爲五衛將,李商球爲禁衛把摠,許㬘爲右捕從事官,同知單權永度,朴敬鎭爲都摠經歷,李宜植爲都摠經歷,張忠汲爲都摠經歷,鄭漢述爲昌德將,金有亮爲昌慶將,同知單朴文彬,僉知單南獻圭,金魯哲爲宣傳官,尹喜用爲都摠都事,韓用正爲都摠都事,申從鎬爲內乘,同知單李啓新,僉知單玉載爀,朴敬鎭爲宣傳官,李道權爲宣傳官,尹喜用爲都摠經歷,朴東永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鄭漢述,副護軍李漢極、李民植,李基東爲都摠都事,李吉求爲經歷,李東榮爲武兼,李煥奎爲訓鍊主簿,孔鐵爲仁遮外萬戶,副司果尹得燁,元永貞爲訓鍊主簿,趙斗錫爲都摠都事,尹湜爲武兼,韓應一爲武兼,同知單金有亮,朴基元爲訓鍊主簿,副司果許坰、李敎彬、閔恒錫、李敏德、許稱、孫宗壽、李琇、金宗浩、李寬奎、權善祜、張商說、趙心錫、徐眘輔、張仁源,慶州營將田遇聖,晉州營將尹明儉,大邱營將申義直,忠原營將申命源,三陟營將吳在臣,北虞候柳孝臣,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副護軍田遇聖、尹明儉、申義直、申命源、吳在臣、柳孝臣、鄭壽觀爲武兼,副司果盧光斗、姜在勉、蔡定永、李源一、朴齊輝、金履寬爲宣傳官,申性浩爲宣傳官,金禹鍾爲武兼,南錫中爲武兼,崔箕煥爲部將,金宰元爲部將,朴仁猉爲部將,安養誠爲守門將,李大龍爲守門將,張英吉爲守門將,曺圭振爲西道參軍,權管秩舊坡知李儒斌,甲巖安思榘,雙靑金鼎旭,嗭洞徐順世,乾原鄭海運,於汀灘崔宗珍,安原趙興晉,大號里金達元,小號里朴大權,雲頭里白尙采,楸仇非趙顯鎭,廟洞河以楫。

○以同副承旨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鄭元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正朝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已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具應和,身病甚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12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假注書朴鳴載。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晉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左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注書柳致睦,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李文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爲經宿,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應敎朴台壽,校理李鍾運、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修撰李翊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校理李鍾運、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修撰李翊會,副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台壽,校理李鍾運、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修撰李翊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羲準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傳于鄭元容曰,貢果入來,柑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以江華留守金相休狀啓,舊還穀未得準捧,惶恐待罪事,傳于鄭元容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止淵,以禮曹言啓曰,西氷庫別提李百膺,別檢趙澋,以藏氷官,啓下後辭朝出去,今方董役,而昨日都政,竝移拜他職矣。新除授別提金敬淵,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而新除授別檢洪逸淵,以慶基殿參奉,方在直所,姑未上來,而伐氷之役,一時爲急,有難遲待其上來,以加差主梗官廣興倉主簿尹致堯陞實,以爲進去監董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臣伏承飭敎,陞試設行,而日字促迫,不得如例準抄,雖連日設場,計其合製《小學》、四書通讀講製抄,排日陞補,不過爲七抄取考本館《謄錄》,非特敎,雖無七抄之例,今番則事勢如此,不得已七抄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漢城府言啓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以上,每年歲首,依法典陞資事定式矣。令各該部,搜訪報來後,加資人職姓名,別單書入,而朝官年八十中,判府事金思穆,知事趙尙鎭,旣已資窮,內侍崇祿金允謙,毋得授輔國事,載在《大典通編》,不爲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尹益烈疏曰,伏以臣,見差懿陵正朝祭獻官矣。固當𨃃蹶趨承,以效駿奔之忱,而第臣日前社壇參享之後,素患癖積之症,當寒闖肆,比前一倍,兼以泄痢交作,長時登溷,轉側須人,食飮專却,以此醜穢危劇之狀,何能將事於肅淸之地乎?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令該曹改付標,以重祀典,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護軍申溆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得省先壠,往來觸冒,宿病添發,痰癖之症,挾冷肆劇,胸膈之痛,達夜衝亘,宛轉床褥,食飮全却,雜試藥治,有進無退,奄奄垂盡,莫省四到,入來祗肅,因此稽滯,悚惶方切。此際享帖來到,以臣差永陵正朝祭獻官,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詣,而賤疾如右,萬無自力之望。噫,臣之一半分報效之道,惟在筋力奔走,而只緣癃病之沈痼,有若占便而規避,拊躬慙悼,尤無以自措,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令該曹改付標,以重祀典,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12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式暇。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洪敬謨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二神交濟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未肅拜,掌令鄭鴻慶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文會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親行該房知悉。

○李文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校理李鍾運、趙庭和,副校理趙忠植,修撰李翊會,副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副應敎朴台壽,校理李鍾運,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不卽承膺,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弘文提學金履喬,旣已承牌,藝文提學金魯敬,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諧gg偕g往泮宮,試取以來。

○鄭元容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金履喬,偕往泮宮,柑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二百七十八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柑製賦居首三下生員吳致愚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任魯直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朴光浩給二分,之次次上業儒權寔等四人,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李文會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溫陵新除授參奉金聖泰,時在公淸道淸州地,未及上來,而考見朝報,則今日已爲謝恩矣,事極該然。本陵京書員及通禮院所掌書員,自臣曹,今方從重科治,當該通禮院官員,亦不可無罪,令該府拿問處之。而今此正朝祭享兩官,不可不備,溫陵參奉金聖泰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正朝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新除授靖陵參奉尹星鎭,永陵參奉宋錫老,俱在外未及上來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靖陵參奉尹星鎭,永陵參奉宋錫老,竝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林漢浩受由,參判金魯敬進,參議徐俊輔牌不進,行左承旨李文會進。啓曰,判書林漢浩受由,參議徐俊輔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昇烈爲溫陵參奉,洪疇爲靖陵參奉,沈能弘爲永陵參奉。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受由,參判柳畊未肅拜,參議李德鉉服制,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同副承旨洪敬謨進,副司果朱元浩、尹義寬、金鎭榮、安興世、金洛朋,副司正申從洛、朴亮勳、金善命竝單付。

○李文會啓曰,藝文提學同春秋金魯敬,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兵曹言啓曰,來己卯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bb敢b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起火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火箭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年老病深,叫苦枕席之際,特除金吾,召牌遽降,揆以義分,所當𨃃蹶趨承,而自來情勢,便同鐵限,前後見職,輒蒙恩遞,感惶無地,到今所帶,旣無異同。目今寒感越添,兼以泄痢,晝宵刺痛,轉側須人,起動無路,屢違召命,罪悚交深,玆敢陳章,冒死呼籲。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鈴原君尹行直疏曰,伏以臣,卽接吏曹移牒,則以臣塡差於明陵正朝祭獻官矣。揆以分義,固當𨃃蹶之不暇,第臣近患寒感,浹旬彌苦,而猶不至大段劇痛,故意謂數日調攝,自可向差,祗受享帖,將欲肅齋趨進。忽於昨夕,寒戰大發,症形越加,達夜叫痛,不省人事,連灌藥餌,少無減勢,以此病狀,雖於房闥之間,尙不能運動,其何可駿奔於將事之例哉?受香隔日,臨急瀆擾,固知萬萬惶懍,而病勢猝劇,進身無路,玆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令該曹,換差無故之人,以重祀典,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副校理趙忠植疏曰,伏以臣,屢叨見職,每陳親病之實狀,曲垂聖念,輒許恩暇,藥餌之節,調護之方,俾伸人子至切之情,感祝罔涯,隕結爲期。今又玉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以天牌儼臨,至有勿呼望之命,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造,以伸叨謝之忱,而第念臣母十餘年貞痼之疾,寧日恒少,長在凜綴之中矣。近因時候之不調,本症之外,重添毒感,痰盛而咳喘苦劇,胃敗而食飮全癈,委身床笫,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躬執刀圭,時日之內,萬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修撰李翊會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登大耋,衰病沈綿,少失將攝,症情危厲,而近因日候陡寒,積氣闖肆,肩臂牽痛,委頓床笫,食飮全却,臣左右扶將,晝宵焦煎。而玉署新命,適下於此時,召牌屢臨,至有勿爲呼望之敎,臣惶霣悶蹙,不省攸措,怵於義分,不得不隨詣朝房,而顧臣情私,離捨無路,出而供職,非所可論。且臣於僚寀之間,有世嫌應避之人,同院周旋,私義難安,臣之親病,旣難於離側,僚嫌又無以進身,敢陳短章,以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許遞。

12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淵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李集運,持平玄鎭商、吳熙常在外,執義李瀅夏,掌令鄭鴻慶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除夕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正朝祭傳香時刻已過,而明陵獻官朴蓍壽,以其身病,陳疏到院,故纔已退却矣,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晩始陳疏,以致受香之過時,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該曹之不善塡差,亦不可無警,當該堂上推考,而受香萬萬時急,使之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文會曰,明日眞殿茶禮擧動時,王世子隨賀矣,該房知悉。

○趙晉和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擧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本曹判書金履陽,方在受由中,無以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璿源殿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侍衛及世子宮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柳畊有身病,參議李德鉉服制,無以備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侍衛及世子宮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柳畊有身病,參議李德鉉服制,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尹行直,參議李箕淵落點。

○趙晉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駕詣眞殿,茶禮親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益彬、李勉植差祭,都摠管趙弘鎭,副摠管朴宗京有身病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來正月初一日,大駕詣眞殿,茶禮親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益彬、李勉植差祭,都摠管趙弘鎭,副摠管朴宗京有身病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彦植爲都摠管,申絢、尹鼎烈、李明圭爲副摠管。

○李文會,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宮官當爲全數陪從,而弼善南周獻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擧動時,宮官當爲全數陪從,而弼善南周獻受由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又啓曰,弼善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沈能岳落點。

○傳于趙晉和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李文會啓曰,明日大駕詣昌德宮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洪敬謨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洪遇燮狀啓,陽城縣監李鋐,身病沈重,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明日眞殿茶禮擧動時,王世子隨駕矣。該房知悉事,命下矣。殿下出宮時,王世子當有祗迎之節,而謹稽近例,則殿下出宮時,王世子隨後以出,仍於衛內隨詣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今番依此磨鍊。

○趙晉和,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訓將率領禁軍入直隨駕,御將率該營鄕軍三哨騎士三番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洪敬謨,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明日擧動bb時b,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李憲英,永陵差祭,無以推移,李憲英,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去,王世子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會講,限十一歲前,依定式勿爲取稟事,曾已稟達矣。明年則睿齡爲十一歲,會講當依例取稟,而師傅未差,待備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每於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尹義寬陞六代,將仕郞南履秉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李承弼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午時量,以泮氷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松波津上下諸處,詳爲看審是白乎則,廣津、松波、三田渡段,氷厚或寸或寸餘,而此是要津大路,故不可暫時無船,鑿穴通行是白遣,纛島段,氷厚爲二寸二分,而方爲泮氷,不可行船,乘氷是白如乎,日氣若一直不解,則數三日間當盡爲堅氷,無慮行氷是白乎乃,今此泮氷之時,行人往來,毋得疎虞之意,諸處津人申飭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柳昌根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午時量,以泮氷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漢江津,沿江上下,詳細看審是白乎則,豆毛浦段,氷厚爲五寸,而堅完無危,見方乘涉是白遣,漢江段,氷厚爲一寸七分,方在泮氷,而不可行船,乘氷是白遣,西氷庫段,氷厚爲一寸四分,而僅能鑿穴通涉是白遣,銅雀里段,氷厚爲一寸五分,而流澌遍江,亦不能往來是白乎矣,日氣若一直不解,則數日內當皆完氷,行路無慮是白乎乃,當此泮氷之時,恐有涉危之慮是白只,去來人毋得輕先疎虞之意,申飭各津處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申紹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午時量,以泮氷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露梁津以下諸處,沿江上下,詳細看審是白乎則,露梁津段,氷厚爲二寸五分是白遣,麻浦段,氷厚爲二寸三分是白遣,楊花渡段,氷厚爲二寸三分是白如乎,右三津則旣是要津大路,而不可暫時無船,故鑿穴通涉是白遣,至於乫頭里、龍山、西江等處段,氷厚或寸或分,厚薄不齊,而初非津船往來之緊路,可無履薄涉險之慮是白如乎,始氷日字,招問津人,則所告內,自今月二十四日以後,風寒甚緊,仍至泮氷,而日氣一直未解,則數日內氷後gg厚g可緊,行路無慮是如是白乎乃,大抵津氷之時,易有涉危之慮,故此後往來人,毋得疎虞之意,申飭各該津將處爲白齊。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宣惠廳言啓曰,昨年諸道田結大縮,營邑需各樣價,皆爲減分矣。今年穡事稍登,各道裁減,自明年依例解分,而至於湖南,則給災爲二萬結之多,在前災近二萬結,則外方依例減分矣,明年湖南營邑需八分一,各樣價四分一,仍爲減分磨鍊,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以義禁府言啓曰,通禮院假引儀朴惟正,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以雜岐例,令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朴惟正,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都數,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男女,書啓後過婚形止各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朴台壽疏曰,伏以臣,庸愚謭劣,不學矇識,實無寸長尺能,可以使令於百執事之末,而徒籍先庥,跡通蔭路,已叶祿仕之計,遂無進取之望,偶竊晩第,祗增愧懼。釋褐之後,兜攬華貫,胄筵、臺閣,罔非逾分,至於瀛館淸選,尤出望外,不但臣自知萬萬濫猥萬萬惶恧,而全錄僨敗之後,圈中諸臣,擧皆引義,輒蒙體諒,玉署一步,已成鐵限,如臣無似,尤何暇議於去就之節,以是前後除旨,徒事違傲,未敢萌一毫冒應之計者,四年于玆矣。不意日者,東壁恩除,又下於積逋頌愆之中,聞命若驚,措躬靡措,繼而召牌屢臨,飭敎復降,泥首朝房,進退維谷,惶隘之極,求死不得,念臣自來情勢,承膺無路。且今所叨,地望尤別,臣若以才具之不稱,職責之難副,披瀝陳懇,有如備例克讓之故事,不但不敢,實所未暇,只以聖朝所以處諸臣者,有望於一視之政,玆敢冒死陳章,徑歸私次。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改臣職,以存四維,仍治臣罪,以警具僚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亦何敢妄有贅說,而顧今紀綱解弛,奸僞日滋,至於京外胥吏蔑法欺公之弊,而將不免民國俱病,雖以稅納一事言之,外邑下吏之閃幻名色,誅求徵索於民者,不一其端,京司邸吏之偸弄公納,責備情債者,年增歲倍,視以爲常。甚至僞造印信,私相和應,瞞官欺國,無所顧忌,畢竟其害,及于無辜之民,其所痛惋,當復如何?年前臣之待罪騎郞也,亦有僞尺現發之事,其中曹隷之作奸者多,而外邑之故犯者少,推此以言,他皆可知,伊後一二犯科之漢,雖施當被之律,終未見懲戢之效,則民何以聊生,國豈曰有法乎?臣於日前,伏見義興前縣監李憲周議啓判下者,益不勝驚歎之至,夫僞尺作奸,矇不覺察之失,爲官長者,固所難免,而苟爲原恕之論,則此與見瞞於本邑該吏者,煞有間焉,蓋出尺本意,欲防其奸僞之弊,故必使踏印而署押,以爲憑信之地,此非一邑吏一邸吏所可獨辦,必有該廳吏屬之符同成給者,究厥罪狀,合置何律,奚但此也。凡今日京司,莫不皆然,莫重公貨,便爲下輩擅弄之資,逋負相繼,府庫盡枵,奸謀利竇,日甚一日,言念及此,寧不寒心。噫,京師,四方之表準也,此輩之所犯若此,而置之勿問之科,則彼遠邑奸𰌏gg奸猾g之習,亦何以畏法知懲耶?此雖涉於瑣屑,而關係則不輕,宜施一番懲創,然後可無接踵之慮,臣意則先從今番義興上納事,使該廳該邑,更加嚴覈,當該犯科之吏,必用加倍之律,仍令錢穀布木各衙門,一一考出僞尺有無,從輕重施以當律,至於新舊犯逋,竝令該司,査櫛充納,亦自籌司,時遣摘奸,隨現隨勘,以杜後弊,以扶頹綱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嚴飭各該衙門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鍾運疏曰,伏以臣,於玉署,自有鐵限,前後恩除,不敢冒進,屢度呼籲,輒蒙體諒今此處義,宜無異同,而召牌儼臨,繼有勿呼望之命,臣誠惶隘悶蹙,來伏闕外,不知攸措。第伏念乙亥錄被選之人,偶以橫來之言,全錄撕捱,尙未出場,則臣以其時圈座隨參之員,亦何敢揚揚出膺,自處以無故也耶?臣之必遞之意,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且臣於同僚之間,有世嫌之當避者,昨先陳懇,已蒙恩遞,則臣之情勢,以此以彼,便同已解之官,玆敢略入文字,仰冀諒察。伏乞聖慈,亟賜鞶遞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仍念陞試之十二限抄,庠製之四等分設,當初法意,蓋所以優遊作成,俾盡培養之方,而夫何挽近以來,名雖存於朔羊,效又邈於畫龍,或設或否,設亦未準其抄,草草句當,考試之官,以未克精選爲歎,赴擧之士,以未盡其技爲恨,只緣臨歲督課,容旋他不得故耳,雖以今年事言之,如無聖明之特點嚴飭,亦幾乎撤,而但歲色垂窮,餘日無多,雖欲誦陵莪而答休命,鳴昕鼓而副士望,勢將末由,臣謂自明年爲始,申嚴舊規,陞試則一月一課,必準十二,庠製則一等一設,必限四等,永爲定式,毋敢踰越,則庶無臨急彌縫之弊,而綽試寬應,可以振文風於丕變,挽儒化於維新,豈不休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申飭泮長,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李羲準疏曰,伏以臣,宿抱貞疾,近添毒感,落席宛轉,不省四到之際,伏奉違牌勿爲呼望之命,惶霣悶隘,雖不得不擔舁到朝房,而頑積益復衝上,眩暈隨而苦劇,咫尺禁門,無以自力趨晉,悚蹙冞切,又添一病。抑臣於僚寀之間,有同朝所共知之嫌,不得周旋於一館之中,自前引避,非至一再,臣今病狀旣如此,情地又如彼,嚴命之下,承膺無路,玆敢略具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遞,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臣有區區所蘊,今於丐免之章,敢此尾陳,惟我王世子邸下,睿質天縱,學業日進,溫文之譽聞夙彰,講習之程工靡懈,出入胄筵之人,擧欣欣相告,臣亦猥忝宮僚之末,亦嘗親炙獲覩,竊不勝歡忭頌祝之至。然而典學之法,有師友之裨補資益,然後其造詣也高,成就也速,顧今任師友之責,資將就之工者,林樊之下,磊落相望,而擧懷囂囂之樂,曾不于于而來,此實由於遐心冞堅,遯跡莫挽,而臣愚竊以爲我殿下招延之方,猶未盡其道之致也,矧今歲籥將新,春晷漸長,雷肆三講,匪久復將開矣。伏願殿下,深留聖意,在外諸儒賢處,更下敦召之綸,而側席之念,必以其誠,招旌之道必以其禮,以爲必致乃已,輔導我睿學之方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甚好,當留念,本職許遞。

○獻納李彦淳疏曰,伏以臣,草土餘喘,跧伏窮鄕,跡阻修門,望絶榮塗,不意聖恩天大,簪履不遺,昨冬玉署除命,旣出意慮之外,今者薇垣見職,又及於夢寐之所不到,顧蟣蝨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固當𨃃蹶趨進,以伸區區叨謝之忱,而臣受氣綿薄,素多疾病,自居父憂,窮痛在心,不但宿祟日闖,萬無自力就列之望,遇榮增愴,不忍遽隨淸班,揚揚如親在之日,蓋人之常情然也,矧又淸朝納言,何等重任,乃敢以無似之身,無一言以冒據之哉。瞻望雲天,益增惶蹙,而第竊伏念朝家之刑政是非,有足以大開於世道之治亂,邪正之消長,則亦不敢泯默不言,以負臣所帶之職名也,且人之竭力所事,惟君與父而已,臣旣不肖無狀,永無終孝之地,則不爲我殿下殫忠罄悃而其誰爲之哉?噫,蔡濟恭之卓然大節,橫被惡名,卽擧國之所共冤者也,向來嶺儒披瀝肝肺,冒死呼籲,至承恩言之鄭重,嶺外之搢紳章甫,固已雙擎百拜,感涕交迸,祗俟處分之如何,則臣不必架疊爲說,以自速猥屑之誅,而臣近伏見知事洪義浩自辨上疏,其措辭絶悖,設意叵測,畢竟以邪黨二字,勒驅嶺儒,臣亦嶺人也,顧何忍俔俔無辨,以苟避蜂蠆之毒螫哉?噫,義浩之締結奸醜,自作根窩,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向使嶺儒,不欲伸濟恭則已,如欲伸之,聲討義浩,勢不得不然者也,在義浩地,惟當杜門屛息,以冀夫他日士論之或惻然少懈,而不此之爲,渠乃抗顔搖吻,張皇章奏,上以欲眩惑聖聰,中以驅濟恭於邪魁,下以醜辱朝紳,以及於嶺儒,聖鑑所燭,批旨嚴重,剖析之敎,赫如日星,痛斥之辭,嚴於鈇鉞,朝紳之誣,賴以昭晰,多士之憤,得以快雪,正所謂太陽之下,魑魅莫逃,而尙且假托斥邪,一味跳踉,取觀兩度疏語,露出千妖萬惡,至以圖囑臺章徼倖登徹一句語,無難說道於君父之前。噫,戕善害正,雖渠平日伎倆,而公共之論,勒歸圖囑,莫嚴之聽,敢謂徼徹,急於陷人,隱然上及,論以漢法,豈非大不敬之科乎?噫,西洋邪術之爲夷狄禽獸,孰不欲人人誅之哉?當其徒寔繁之日,惟我嶠南一區,獨不迷向,此固我先大王之所已嘉尙,而至及於祭臣先祖文純公臣滉之親製誄文,則嶺儒之不染邪說,已是先祖之斷案,雖以聖批言之,勒驅二字,又不啻劈破無餘,則渠何敢恣意構捏,至此之極耶?疏帖之收錄七千,原疏自在,疏儒之殆近百人,耳目難欺,而渠則曰不過數千數十,減却其數,瞞告崇嚴,又以二三朝紳暗嗾疏儒等說,爲愚一世之計,有曰奔走聽令,又曰有人來言,有若受嗾之實有其事,而告訐之實有其人者然。噫乎甚矣,此何人哉?夫以嶺儒而入於京,則嶺爲客也,京爲主人也。以平日聲氣相符之人,千里跋涉,苦心而作此擧,則主人之日往見客,慰彼棲屑旅食之艱者,情固然矣,禮固當矣。而始以聽令字,爲打盡之網,終以來言字,爲構讒之囮,雖尋常論議,稱以士流,則固不當俯仰朝紳,況以數百年培養之士氣,七十州響應之大論,安有不能自立,受人指使之理乎?又安有阿附渠家,自相誣陷之人乎?渠亦見棄公議,自知其罪,至引其兄仁浩之陳章悉暴,載在記注,則其搖尾乞憐,某條粧撰,還甚可哀,而掩庇字釀成字末梢歸宿,依舊爲鴆人之叔子,則寧復有一分可辨之道乎?宋臣陳瓘有言曰,追復司馬光官爵,述神考志事,今此嶺儒之伸理濟恭,乃是追述先王之志事,則先王之何負於渠,而必欲移怨於濟恭也,又欲移怨於嶺儒也,渠不過一義浩而已,固不足爲聖朝異日之憂,而其官則正卿二品之貴也,其黨則基慶、浚欽之惡也,苟或失於軟視,長其手法,則異日義浩,必不但如今日義浩而止耳,斯豈非大可懼處乎?孔壬之令色,竟至於滔天,義府之善笑,不掩其有刀,則以殿下日月之明,想已燭得無遺,而雨露太過,霜雪不嚴,臣恐大舜之刑不擧,則唐室之危必至,未知殿下,將何以處之也。噫,數十年來王朝刑政,一任此輩之所壞了,雖忠如濟恭,樹立如濟恭,先王之所禮遇如濟恭,而尙未免抱冤九泉,寥寥此世,訟之者何人?惟是洪時濟一人,愚衷所激,有懷無隱,言未見施,衆鋒交加,白首瘴鄕,與死爲隣,當世之忠臣義士,擧皆彷徨不已,此嶺儒之所以不避忌諱,疾聲叫閽,而義浩之詆斥構誣,此際尤慘,爲嶺儒者,以素所之忱,言念先朝闡揮之敎,烏得無笏碎顙之心乎?臣之一言,無以輕重於正朝綱扶善類之堂堂大義,而職在納言,若畏忌而終默,則是負殿下也,負公義也,臣身不足惜,其於先朝何哉,義理何哉?玆將芹曝之誠,仰備芻蕘之採。伏乞天地父母,憐臣忠愛,亟擧王章,先治義浩欺君陷人之罪,施以削黜之典,次伸追削罪人蔡濟恭之冤,以幸世道,仍治臣狂妄之罪,特許鐫斥,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兩人事,何其靳靳不已,勿煩,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