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右承旨金會淵〈坐〉。左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五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會淵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洪大浩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允遂曰,輪對官,來初五日來待。
○傳于曺允遂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紀淵。
○曺允遂,以吏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三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亞獻官,前參判金在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在昌。
○曺允遂,以吏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三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大祝,前副校理尹致後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拆見平安監司李晩秀去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龍淵別將羅錫倫,民訴則誣,鎭牒亦失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兵使李潤謙啓本中,昌洲僉使金寅七,前評已警,姑不苛論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靑水萬戶李遇楷,姑恕瑣謗,宜察把守爲目,山羊會萬戶金鳳永,前勤後惰,傳聞奚信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帥臣,推考警責,龍淵別將羅錫倫,靑水萬戶李遇楷,山羊會萬戶金鳳永,竝下考施行,昌洲僉使金寅七,前已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仇寧萬戶金鳳倜,兩次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曰,傳曰,允。
○曺允遂,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燔造官主簿金初淳遭故,莫重燔任,不可久曠,其代紫場官奉事朴鍾一仍察,使之除辭朝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尹衡東牒報,則永肅門外南邊宮墻內大松一株,中間折落,墻外中松一株,因壓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成東一,五衛將閔植、鄭宅信,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崔重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御營廳言啓曰,集賢門入直禁衛營軍,以本廳京中哨軍,今八月初二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道白川郡徒配罪人金載儁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載儁,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完世亦,身爲長番內侍,莫重公事,誤踏啓字,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曺允遂〈坐〉。右副承旨尹鼎烈〈坐〉。同副承旨金履載〈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洪大浩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同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允遂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番摘奸以來。
○傳于金會淵曰,當該侍衛不飭之左右統長,京畿水軍鎭,押付充定。
○傳于金履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曺允遂啓曰,新除授檢閱李紀淵,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鄭元容,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本道右兵營所管,來九月當禁衛軍四哨,右兵使,八月十五日聞慶都會,照點上送,而見今大賑之餘,治道廚傳等事,爲弊不些。上番軍點送一款,以該營虞候,限畢運替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帥臣之點上哨軍,雖是重軍政之意,而今則列邑廚傳之弊,尤當加念,依道啓以該營虞候,限畢運替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刑曹言啓曰,當該侍衛不飭之左右統長,京畿水軍鎭,押付充定事,命下矣。係是水軍充定,統長金鰲福、金昌仁等,令兵曹定配所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傳曰,當該侍衛不飭之左右統長,京畿水軍鎭,押付充定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武藝統長金鰲福、金昌仁,京畿喬桐府長峯鎭,竝水軍充定,出付畿營,使之定驛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檢閱洪敬謨上疏,則以爲同知春秋館事趙弘鎭,卽臣之妻父也。臣之所帶兼銜,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史官所帶春秋兼銜,例不得減下是白置。同知春秋館事趙弘鎭,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曺允遂〈監祭進〉。右副承旨尹鼎烈〈病〉。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會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財,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允遂曰,左承旨、禮房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曺允遂曰,初不爲入圈,而又不爲下點則已矣。旣入圈旣下點,而仍無着落者,事未前有也。近以遺訓自遺訓,君命自君命,兩不相礙之意,縷縷下敎於重臣,使之嚴飭其姪,以爲一肅究竟之地,則重臣亦爲犁然領會,別兼春秋朴周壽,復授奎章閣直閣之任,牌招入直。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直閣單朴周壽,兼校書校理單朴周壽。
○傳于曺允遂曰,長番內官申英遠、金昌舜及承傳色內官李奇遠,承言色李團宜,各殿宮差備使役,多有效勞,竝加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賜給。
○曺允遂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初五日秋享大祭時,本署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徐榮輔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社稷提調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秋享大祭齋宿隔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去。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羲淳爲社稷提調。
○金會淵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全羅監司李冕膺,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古有良二千石爲之引見之事,則猶彼無事,況湖南藩臣,尤異他省之入復,予方延見,詢民艱苦經歷,而忽使替納,豈爲終始對揚之道乎?嚴飭入來,於明日朝辭。
○以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執義洪大浩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近似於淸朝臺閣之任,而亞憲除旨,忽下於旅寓病伏之中,召牌再臨,感悚冞切,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衆冒參者。從前如臣處地者,皆陳敦倫之誼,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以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左副承旨曺允遂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三角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吳致壽,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石求,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之疏籲,亦已再矣。批旨諄複,飭敎申嚴,所以敎導而誨諭之者,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臣非木石,寧不感激洪私,𨃃蹶趨承?而第其覆轍之危,難以復蹈,守株之愚,未忍猝改。臣之情事,亦云窮且蹙矣。欲進則鐵限在前,不進則昧恩虧分,跼天蹐地,此何人斯?與其冒忘廉之譏,貽羞朝廷,毋寧犯慢命之罪,自靖私義,玆又不避瀆擾,瀝血更陳焉。蓋天官之職,爲任最重,自古當是任者,莫不瞿然却顧,遜然畏避,以人器之不合,爲乞遞之端,而未聞有因是而得請者,何哉?是皆求言於無言之中,終歸例讓之科故也。如臣者,有萬萬難冒之情,定區區自劃之義,如責任之輕重,材具之淺短,有不暇論耳。臣之待罪三銓也,重被改正屛裔之論,論至改正者,雖尋常官職,鮮有更爲行公者,而及夫忝叨亞銓,妄謂職名之稍異,飭命之下,遽爾出肅,行政再三,瘡疣百出,僚寀之疏,大臣之箚,次第迭發,畢竟臺章,勘以竄配,臚列無所不至。幸荷聖朝寬大之政,保有今日,而至今追惟,噬臍莫及,顧今長官之職,尤非佐貳之比,豈容再誤,自取顚沛也哉?且臣之昨年遭罹,非可以一時引義而少伸廉隅,故京兆水部,非人所榮艶,而亦皆逡巡,竝蒙恩遞,今獨於最淸要之職,冒沒承膺,則是特貪榮嗜利之徒也,激揚之地,將焉用彼哉?由前由後,臣之所以戴罪矢心,不敢爲進身之計者此也。嗚呼,委恩命於草野,日已累而月又易,是豈臣分之所可出者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又伏承嚴飭入來之敎,吏曹畿隷,促臣登道,臣於是,尤不勝惶隕悶蹙之至,直欲鑽地而不得,惟有席藁田廬,恭竢鈇鉞之誅而已。伏乞聖上,亟降威罰,以整朝綱,俾安私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異於亞銓,何可如是。强言屢引,反歸傲違,多辭殆近煩屑,卽爲膺命,而若復一向如前,烏在其不竢駕屨之義乎?勿辭行公。
○傳于曺允遂曰,吏判批下,各別申飭,使之當日入來,若不入來,承旨難免重勘,以此知悉。
○咸鏡監司趙德潤疏曰,伏以臣,旣承不日辭朝之命,恩除之後,不敢稽滯,仍將辭陛,而臣之父母先壠,在於京畿楊州麻田等地,三霜旣闋,旋縻職務,迄未一省,茹痛在心。今將遠離關外,戞過塋域,不過宿舂之地,而公路迃回,不敢遽然省掃,霜露之感,瞻望隕結。伏望聖慈,特許數日之暇,使之歷路往省,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式暇〉。行右承旨金魯敬〈坐〉。左副承旨金會淵〈坐〉。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會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咸鏡監司趙德潤,夞怪萬戶申光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曺允遂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曺允遂曰,咸鏡監司留待。
○傳于曺允遂曰,咸鏡監司入侍。
○曺允遂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當日入來下敎之後,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無變動,揆以分義,極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連有飭敎,終無變動,亦是紀綱之所關,不可以其職之重勿論,爲先下義禁府推考,不飭之吏房承旨,施以遞差之典,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落點。
○以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吏曹整理使單朴宗慶。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曺允遂,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魯益,與本宮提調趙尙鎭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處漢,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別單書入,而今春,因前戶曹判書李晩秀所奏,有燕貿中不緊物種,今年則姑停之命矣。就其中不緊物種姑停者,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當日臣象奎,率都廳臣韓光迪,出往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勉兢,方在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魯敬,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內,前都事李明祿私掘罪狀,令該府稟處事,啓下矣。李明祿,方在楊州牧,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魯敬,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右水使徐有鳳狀啓內,南桃浦萬戶高道明,爲先罷黜後,仍定假將,其邊情疎率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高道明,旣定假將,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處。
○漢城判尹李冕膺疏曰,伏以臣一疏陳籲,仰䕤體諒,幸蒙我聖上如天之恩,憫勞瘁之添痼,念生還之結願,特許藩任之褫解,俾獲歸盡於鄕廬,聖渥深厚,河海莫量。臣之違遠天陛,三載于玆,而國有大慶,慶節方周,趨簉丹墀,躬納密符,以遂覲光之誠,以伸頌賀之忱,卽其區區之至願大幸。而顧臣衰朽之狀,益痼於赴藩之後,內鑠於情理之强抑悲苦,外殫於歉荒之力拚經理,神精日益消削,元氣頓就澌綴,乍接文簿,則如隔煙霧,稍煩酬接,則輒致暈倒,源委已深,醫藥罔效,自分無幸,莫報涓埃,豈料僅延一縷,至今尙存軀殼?然猶叨藩之日,其濟君靈,僅僅支遣,實非攸期,而及其職事旣解,則一心旋弛,百祟交闖,凜然沈頓,朝不謀夕,加以艱涉長途,積冒炎潦,泄痢委苦,食飮全却,纔得停卸,殆若頃刻垂盡。蓋其自來之癃癈,已作籧篨,更添當暑之症樣,益就危急咫尺天門,無望致身,雖知替納之乖例,不免知罪而故犯,惶隕蹙踖,恭俟嚴譴。及伏奉喉院批旨下者,恩言鄭重,逈出常格,諭之以延見詢民,責之以終始對揚,仍使之嚴飭入來,臣於是,雙擎奉讀,感涕被面。噫,臣雖無狀,亦具彝性,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豈忍辜負我殿下爲民詢咨之盛德至意?而奉承此敎,猶且頑不知變者,是必有疾病之至難强,情理之至切迫,而萬萬不獲已者也。瞻望象魏,心神飛越,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且京兆見銜,尙縻在身,詞訟劇地,一任瘝曠,罪上添罪,又極悶悚,嚴敎之下,趨承無路,敢陳情實,猥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勘臣瘝官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勵臣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於納符之時,卿旣替裨故有所提敎,今見卿疏,以其情病爲辭,謂之情者,抑前日之情勢耶?若曰然則卿之更引,今實不然,極爲過矣。卿其知之,勿辭調病,從速上來,而京兆繁任,其間曠闕可悶,特許所請。
○敎咸鏡監司趙德潤書。王若曰,諸路孰非屛藩,惟本道爲重,利器須試盤錯,今捨卿其誰?庸撤春曹次月之班,要作北路福星之照,惟卿,淸朝雅望,古家令儀,斂跡於浮華之場,自是資序之循進,秉心於恬介之操,逾見望實之漸隆,而試用無多於歷揚,故公議咸惜其淹滯,經筵重啓沃之責,常華貫之兼縻,湖臬膺旬宣之任,已茂績之悉著,將究厥用,夙知才器之鍊通,靡適不宜,奚論內外之輕重?念有北數千里疆域,寔我東億萬年根基,枌楡之舊社,尙傳天地風雲之長護,松栢之實邱,相接日月衣冠之出遊六州之襟帶竝連,控龍虎盤踞之勢,五嶺之烽燧入望,接夷羯區脫之墟,王業實基於肇興,周家所以本沮漆,治化先懋於綏遠,堯封所以重兗、幽,自列朝軫顧恒勤,奈近日凋瘼益甚,雖有交市濟倉之法,徒見奸僞漸滋,間經回祿海雷之災,正宜惠澤下究,邊山雪積,地産乏稻蠏之饒,長江氷堅,胡商窺蔘貂之利,舊俗則兵强而士鍊,素稱緩急之有須,今弊也民悍而風渝,蓋緣撫馭之多失,前伯忽逝,嗟管轄之無人,僉擧有歸,幸鎖鑰之得重。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受方面之隆寄,殫乃心而弘圖,畫戟淸香,靜思金城之圖略,輕裘緩帶,坐領玉塞之形勝,爭桑邊憂,軫戎政於綢繆陰雨,憩棠新化,展素蘊於經綸雲雷,金節制之經略有方,庶使軍制修而壕堞益固,鄭文淸之風敎已邈,須思士習振而庠序復興,惟黜陟克懋公明,餘稟裁自有常典。於戲,攬范滂之轡,褰郭賀之帷,先卿之遺績猶傳,宜趾前美,刺史之爲任斯重,須體委毗,夢繞瓊樓,應切倚北斗之戀,名振沙磧,佇期壯邊門之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元容製進
○庚午八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咸鏡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載,假注書李永昆,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咸鏡監司趙德潤,以次進伏訖。上曰,咸鏡監司進前。德潤進奏職姓名。上曰,本道異於他道,且新經舊伯之喪,卿須下去,各別對揚,可也。仍命除宣諭別諭,咸鏡監司先退,德潤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藥院進〉。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左副承旨金魯敬〈監祭進〉。右副承旨曺允遂〈緣故出〉。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自二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二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曺允遂啓曰,己巳六月初一日,輪對官東氷庫別提鄭光國,十一日,南學訓導金文澤,宗親府典簿金民淳,二十一日,忠勳都事李敬魯,儀賓都事金命淵,七月初一日,吏曹正郞孔胤恒,十一日,刑曹正郞黃仁紀,工曹正郞權伋,二十一日,通禮院引儀吳仁昇,八月初一日,軍器判官沈誾之,九月初一日,軍資直長宋啓榮,十一日,校書判校文尙表,二十一日,社稷令孫錫祉,西學訓導孫錫祚,十月十一日,東氷庫別檢金宗遇,掌苑別提安昌禧,二十一日,司圃別提全致常,瓦署別提安宗郁,十一月初一日,戶曹正郞李周憲,十一日,禮曹佐郞李慶旭,兵曹正郞李仁迪,二十一日,都摠經歷宋觀休,承文判校朴升用,十二月十一日,司僕僉正尹守正,司䆃主簿朴煐,庚午正月二十一日,軍資主簿鄭東晏,司宰奉事鄭堉,二月十一日,校書校理趙亨基,典設別檢黃量源,廣興令朴和源,三月十一日,司圃別提方禹矩,二十一日,吏曹佐郞金載一,戶曹正郞劉㵙,四月十一日,禮曹佐郞金龍範,兵曹正郞申光軾,工曹正郞金初燮,二十一日,都摠經歷李鍾文,左通禮尹之鉉,六月初一日,奉常僉正李顯相,十一日,軍器正李蓍明,軍資正李之珩,繕工主簿朴惟儉,司宰僉正柳晊,二十一日,內資奉事尹行倫,內贍直長李在謙,司䆃奉事閔致秉,禮賓直長李鍾稷,七月初一日,典設別提兪憲柱,廣興主簿鄭東晩,十一日,義盈直長趙學榮,長興奉事李九會,掌苑別提沈憲永,二十一日,典牲判官李羲斗,造紙別提李宜桓,瓦署別提金敦喜,中樞都事李元喆,敦寧主簿黃䆃,八月初一日,禁府都事宋文晦,吏曹佐郞柳鎭澤,戶曹佐郞尹光時,禮曹正郞趙永傑,兵曹佐郞鄭載慶來待矣。傳曰,入侍。
○曺允遂,以義禁府言啓曰,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時囚罪人李勉兢,係是宰臣,敢啓。傳曰,飭敎非不屢再,而連事違召,此豈臣分?今無爲引於長銓則亦甚無義,嚴飭放送,卽爲入來肅命,令政院卽加申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洪義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義浩啓曰,左副承旨金會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特敎申飭,何等截嚴,開政命下,亦已半日,而謂有情勢,奉牌朝房,連事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飭敎之下,如是違傲,此何重臣之道理?若不入來,紀綱之頹弛,必由於此重臣而難立也,予亦非不禮使而然也。令政院另加申飭,而若復終始奉牌,則該房承旨,先捧罷職傳旨。
○以吏曹參議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林漢浩,參議南履翼牌不進,行右承旨李文會進。以金熙華爲執義,曺允大爲判尹,閔命爀爲兵曹參判,林漢浩爲兼同春秋,尹光時爲繕工副正,金命淵爲司饔僉正,金基豐爲光陵令,朴鍾岳爲司饔主簿,沈誾之爲軍器僉正,李儒燁爲萬頃縣令,李止淵爲務安縣監,承文著作單蔡弘韻。
○兵批,判書金履度進,參判未差,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鄭景祚入直,同副承旨金履載進。以李好敏爲都摠管,吳載重爲副摠管,金益彬爲宣傳官,金爀爲內禁將,趙應鉉爲兼司僕將,具毅和爲羽林將,李允德、李商一、姜仁得、李景郁、丁孝元、徐鳳徵、尹彦喆、南志彧爲五衛將,洪彝浩爲僉知,金守淵、洪禹祚爲忠翊將,安宅仁爲忠壯將,金尙獜爲景福將,崔命臣、李彦五爲慶熙將,尹義儉爲宣傳官,李長䄵爲武兼,尹致後爲北評事,崔敬瞻爲昌洲僉使,李得潤爲南桃浦萬戶,權亨裕爲仇寧萬戶,崔鴻歧爲山羊會萬戶,金殷德爲靑水萬戶,同知高擎宇,大護軍李冕膺,副護軍金會淵、尹鼎烈,副司直洪大浩竝單付。
○備忘記,承傳色有闕,代長番內官李昌成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以中官韓學春拿處傳旨,傳于洪義浩曰,雖曰本自愚迷,而近來擧行之事,事事可駭,特爲分揀,令內侍府首中官各別申飭。
○傳于曺允遂曰,京畿喬桐府長峯鎭,充軍罪人金鰲福、金昌仁,竝分揀放送。
○傳于曺允遂曰,公事誤爲入稟之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嚴處。
○以慰諭御史趙鐘永狀啓,義州府被災民戶,別恤典分給事,傳于金魯敬曰,頃見箕伯狀本,想其光景,至令矜惻。又見此狀,倍加悶然,繼以慘駭,諸般事勢若是,則當有加助,思策於丙辰,令廟堂另加商確事,分付。
○金履載,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墻二間西墻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六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兵曹言啓曰,傳曰,京畿喬桐府長峯鎭充軍罪人金鰲福、金昌仁,竝分揀放送事,命下矣。謹依傳敎,金鰲福、金昌仁,行移道臣,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八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輪對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檢校待敎朴倚壽,右副承旨曺允遂,假注書李永昆,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鑑、吳千根、吳仁豐、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趙學魯、鄭重周,以次進伏楹外。輪對官東氷庫別提鄭光國,南學訓導金文澤,宗親府典簿金民淳,忠勳都事李敬魯,儀賓都事金命淵,吏曹正郞孔胤恒,刑曹正郞黃仁紀,工曹正郞權伋,通禮院兼引儀吳仁昇,軍器判官沈誾之,軍資直長宋啓榮,校書判校文尙表,社稷令孫錫祉,西學訓導孫錫祚,東氷庫別檢金宗遇,掌苑別提安昌禧,司圃別提金致常,瓦署別提安宗郁,戶曹正郞李周憲,禮曹佐郞李慶旭,兵曹正郞李仁迪,都摠經歷宋觀休,承文判校朴升用,司僕僉正尹守正,司導主簿朴煐,軍資主簿鄭東晏,司宰奉事鄭堉,校書校理趙亨基,典設別檢黃量源,廣興令朴和源,司圃別提方禹矩,吏曹佐郞金載一,戶曹正郞劉㵙,兵曹正郞申光軾,工曹正郞金初燮,都摠經歷李鍾文,通禮院左通禮尹之鉉,奉常僉正李顯相,單器正李蓍明,繕工主簿朴惟儉,司宰僉正柳晊,內資奉事尹行倫,內贍直長李在謙,司導奉事閔致秉,禮賓直長李鍾稷,典設別提兪憲柱,廣興主簿鄭東晩,義盈直長趙學榮,長興奉事李九會,掌苑別提沈憲永,造紙別提李宜恒,瓦署別提金敦喜,中樞都事李元喆,敦寧主簿黃䆃,禁府都事宋文晦,吏曹佐郞柳鎭澤,戶曹佐郞尹光時,禮曹正郞趙永傑,兵曹佐郞鄭載慶,以次進伏階上訖。思穆進前奏曰,近日涼意雖生,而午熱尙熾,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耳部牽疼,膈間痞滯之症,近復如何?上曰,猶未快復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如前一樣矣。思穆曰,元子宮泄候,近果快復,而頭部癤候,亦臻完合乎?上曰,近則差勝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醫官入來,趁早診候,何如?上曰,輪對官數多,先令入侍,好矣。思穆曰,酬應若久,則脈度無以詳察,先爲入診恐好矣。上曰,診候,然後可以議藥乎?思穆曰,數數診候,然後醫官,方有所見矣。象奎曰,診候則頻頻爲之,湯劑則爛商定之,實合審愼之道矣。思穆曰,朝水剌已進御乎?上曰,姑未進御矣。命醫官,以次進前診候。宗協診候訖,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意姑未快復矣。上曰,無他形顯之症乎?宗協曰,姑無所見,而未知膈間滯症,與前,何如?上曰,凡節終未快勝矣。宗協曰,耳部牽疼之症,比前,何如?上曰,耳部差勝,而濃水亦不流出矣。千根診候訖,奏曰,三部調均,而似有不足之氣,與日前所見同矣。至於上焦風熱,則涼生後,自可差完矣。象奎曰,近日夜熱未退,寢睡之節,何如?上曰,本不善寢矣。思穆曰,一夜之內,就寢爲幾更,而昏曉之間,着睡在何時耶?上曰,初昏則全不着睡,而一夜所睡,纔爲二更矣。漢臣診候訖,奏曰,三部調均,而猶有滑意矣。重周診候訖,奏曰,三部調均,而右三部,小有不足之氣矣。上曰,湯劑當以何方議定乎?宗協曰,寢睡、水剌,旣未調和,當以此專主議定矣。象奎曰,水剌不在多少,而有口味最好矣。寢睡不在久速,而安穩最好矣。上曰,睡不能善着,而着睡後,則別無煩熱之氣,食不能多進,而多食時,則每有呑酸之症矣。仍命醫官先退,惟鑑等退出。思穆曰,今此幸行時,華寧殿酌獻禮,以十二八日磨鍊矣。當日陵園親祭後,還詣華城,三十里地,又行酌獻禮,則不但勞動之可悶,且日力似不足,臣意則二十九日,早行酌獻禮,仍設瑞䓤臺恐好矣。上曰,幸行不遠,而嘉順宮宿患積氣,近又欠安,旣是本症,故藥院啓辭,雖以一樣,循例批下,而離遠出宿,將至四日之久,幸行一節,實爲悶迫矣。象奎曰,湯劑製入後,未承症候之何如,而輒復依前製入,臣等尤不勝悶鬱矣。上曰,酌獻禮,依所奏退行,可也。思穆曰,産室廳,旣承念後設置之敎矣。臣等私自涓吉,則今月內卄九日外,更無可合之日,而卄九日,係是幸行還宮前,來月則初一日二日俱吉云,何以爲之乎?上曰,幸行必費四日,然後可以往還乎?象奎曰,若不行瑞䓤臺,則雖三日,足可往還矣。上曰,三日往還,則軍兵俱困,自上亦無暫時休憩之隙,軍令則依前以四日爲定,而酌獻禮,則依俄所奏改磨鍊,可也。仍命輪對官,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武臣則兼奏履歷。光國進前,奏職姓名,職掌祭享氷丁,遺在氷四千六百三十五丁,所懷無,履歷己卯觀武才及第,初入仕權知訓鍊院奉事,陞參軍,丁巳禿用別將、訓鍊院參軍,戊辰爲東氷庫別提矣,仍退出。文澤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訓導儒生,遺在無,所懷無,仍退出。民淳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宗班接待,遺在、所懷無,仍退出。敬魯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賜與田畓,忠翊番布次知看檢,遺在、所懷無,仍退出。命淵進前,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無,仍退出。胤恒進,奏職姓名,職掌考功司掌天官功過勤慢休假諸司衙前仕日辨理鄕吏子孫,遺在、所懷無,仍退出。仁紀進,奏職姓名,職掌考律司一房,遺在、所懷無,仍退出。伋進,奏職姓名,職掌山澤司,遺在、所懷無,仍退出。仁昇進,奏職姓名,職掌臚唱,遺在、所懷無,仍退出。誾之進,奏職姓名,職掌弓箭色別造色,遺在黑角弓九百十二張,不粧弓一千七百張,弓絃一百六十五張,長箭二萬三千二百六十七部,片箭二萬五千八百六十八部,筒兒一百五十二介,箭竹四萬二千七百三十八部,樺皮一千八百八十張,五色小布各一件,靑邊小布二件,大帷布一件,中帷布一件,畫龍大鼓十坐,畫龍小鼓三坐,大鼓五十坐,中鼓七十坐,小鼓一百坐,所懷無,履歷乙卯榜武科,丁巳壯勇營哨官,訓鍊院主簿,戊午訓鍊院判官,己巳軍器判官,仍退出。啓榮進,奏職姓名,職掌半麪色,遺在米四千五百二十八石十一斗五升,太三千六百五石八斗七升,田米八百五十九石二升,所懷無,仍退出。尙表進,奏職姓名,職掌書籍,遺在卷冊紙一萬二百捌拾卷玖張半及半半張,貼冊紙三千六百五十六卷十三張半及半半張,《時政記》紙一千二百十七貼柒張,所懷無,仍退出。錫祉進,奏職姓名,職掌灑掃壇壝,遺在、所懷無,仍退出。錫祚進,奏職姓名,職掌訓導儒生,遺在、所懷無,仍退出。宗遇進,奏職姓名,職掌祭享氷丁,遺在氷丁四千六百三十五丁,所懷無,仍退出。昌禧進,奏職姓名,職掌東山色,遺在、所懷無,仍退出。致常進,奏職姓名,職掌供上菜蔬,遺在、所懷無,仍退出。宗郁進,奏職姓名,職掌瓦甎,遺在常瓦七百四十六訥六百十玖張,方甎七十六張,所懷無,履歷辛卯式武科,權知訓鍊院初入仕,庚戌實奉事,丙辰笠巖別將,丙寅權知訓鍊院參軍,己巳移拜本署,所懷無,bb仍退出b。周憲進,奏職姓名,職掌版籍司會計司別例房別營,遺在錢文三十萬一千六百十二兩,木綿三千十二同二十二疋,布子二百四十同三十四疋,米二千九百三十石,田米三百五石,太五千二百三石,所懷,本曹卽經費衙門也。經費之盈縮,專係於稅入之多寡,而挽近以來,田結漸縮,稅入隨減,一年所捧,不能支一年之應用,米邊尤極不敷,每患攛那而塗抹,況當昨年之大歉,災頉極多,故稅入視常年,又減縮太半矣。目下國計,萬萬罔措,經費之若是苟艱,蓋由於田政之紊亂,而百餘年來,一未改量,故片土雖皆起墾,而國用未見補益,或虛卜漏結,而吏有售奸之弊,或地小卜多,而民有白徵之冤,財賦安得不耗縮,生民安得不困瘁乎?仁政必自經界始,改量一事,實是今日之急務也。若及今爲之,則賦稅可均,蓄積庶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問于本曹,草記稟處。仍退出。慶旭進,奏職姓名,職掌典客司,遺在、所懷無,仍退出。仁迪進,奏職姓名,職掌政色,遺在、所懷無,仍退出。觀休進,奏職姓名,職掌侍衛監軍,晝察夜巡,遺在、所懷無,履歷甲午庭試,戊戌宣傳官,辛丑參上部將,癸卯訓鍊主簿,甲辰都摠都事,司憲府監察、咸平縣監,丁未樂安郡守,乙丑武兼,丙寅別害僉使,己巳都摠經歷,仍退出。升用進,奏職姓名,職掌本朝箋文,事大交隣文書,遺在、所懷無,仍退出。守正進,奏職姓名,職掌馬籍色,遺在錢文一萬三千五百十兩,所懷無,仍退出。煐進,奏職姓名,職掌末醬色,遺在末醬六百八十七石,鹽二百二十五石二斗,所懷無,仍退出。東晏進,奏職姓名,職掌米麪色,遺在米四千五百二十八石十一斗五升,太三千六百五石八斗七升,田米八百五十九石二升,所懷無,仍退出。堉進,奏職姓名,職掌鹽所,遺在白蝦醢三百五十一桶,蘇魚醢四百五十六桶一升,卵醢二百六桶一斗四升,所懷無,仍退出。亨基進,奏職姓名,職掌書籍,遺在卷冊紙一萬二百八十卷玖張半及半半張,貼冊紙三千六百伍十六卷十三張半及半半張,《時政記》紙一千二百十七貼七張,所懷無,仍退出。量源進,奏職姓名,職掌遮帳,遺在、所懷無,仍退出。和源進,奏職姓名,職掌米麪,遺在米七千二百八十七石十三斗,太四千一百六十六石七斗,所懷無,仍退出。禹矩進,奏職姓名,職掌供上菜蔬,遺在、所懷無,仍退出。載一進,奏職姓名,職掌吏布色,遺在、所懷無,仍退出。㵙進,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無,仍退出。光軾進,奏職姓名,職掌一軍色,遺在木四同二疋八寸,布十五同二十二疋二十一尺七寸,錢二千一百七十八兩七錢五分,所懷無,仍退出。初燮進,奏職姓名,職掌營造司,遺在、所懷無,仍退出。鍾文進,奏職姓名,職掌侍衛監軍,晝察夜巡,遺在、所懷無,履歷庚申出身,癸亥部將,甲子守門將,乙丑訓鍊主簿,丙寅中樞都事,丁卯都摠經歷,仍退出。之鉉進,奏職姓名,職掌啓請前導,遺在、所懷無,仍退出。顯相進,奏職姓名,職掌酒庫,遺在酒中米一千六石九斗九升,鬱金二十六斤一兩七錢,所懷無,仍退出。蓍明進,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無,履歷甲辰庭試榜,丙午宣傳官,辛亥武兼,戊午宣傳官,移除備郞、訓鍊院主簿,己未都摠都事、訓鍊僉正、別害僉使、宣傳官,癸亥光陽縣監,戊辰軍器寺正,仍退出。惟儉進,奏職姓名,職掌還下色,遺在、所懷無,仍退出。晊進,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無,仍退出。行倫進,奏職姓名,職掌油淸色,遺在淸蜜十六石六斗一升六合四勺,眞油玖石二斗六升四合二勺,所懷無,仍退出。在謙進,奏職姓名,職掌米麪色,遺在小豆五十六石九斗,菉豆七石四升,小麥一千九百九十二石九斗,淸酒九十四甁,所懷無,仍退出。致秉進,奏職姓名,職掌米麪色,遺在中米一千二百九十七石四斗,黃豆九百十三石一斗,所懷無,仍退出。鍾稷進,奏職姓名,職掌造果色,遺在小麥一千五百六十三石三斗一升,眞油四石十二斗九升,淸蜜四十九石二升,大麥伍十八石十斗五升,御賜花二百朶,所懷無,仍退出。憲柱進,奏職姓名,職掌遮帳遺在、所懷無,仍退出。東晩進,奏職姓名,職掌米麪,遺在米七千六百八十七石十三斗,太四千一百六十六石七斗,所懷無,仍退出。學榮進,奏職姓名,職掌油色,遺在法油三十三石十三斗二升,眞油六十九石九斗七升,黃角二千七百七十一外,雀舌四斤十兩七錢,所懷無,仍退出。九會進,奏職姓名,職掌紙色,遺在供上草注紙九百七十五卷三張,楮注紙三千二百五十三卷十一張,草常注紙二萬二千八百八十八卷二張,下品搗鍊草紙九十三卷六張,油芚五千二百十二番,草注紙二千六百三十七卷十五張,楮常注紙二千六卷六張,下品搗鍊紙六百六十七卷一張,上品搗鍊紙十八卷十七張,搗鍊楮注紙五百七十三卷二張,所懷無,仍退出。憲永進,奏職姓名,職掌果色,遺在紅柿三千七百八十七介,木果八千四百四十六介半半介,石貿gg石榴g八千四百四十五介半,柚子三千九百十一介,生栗六十三石十三斗五升一合九勺,折受東山生栗三百七十四石二斗一升八合五勺,銀杏二十四石十四斗二升七合七勺八里,柑子五百介,靑橘五百介,金橘五百九十四介,酸橘一千七百七十六介,所懷無,仍退出。宜恒進,奏職姓名,職掌咨文表紙,遺在表咨紙一千六百九十一張半,所懷無,履歷乙未及第,戊戌入仕訓鍊院,乙巳參軍,丙辰文殊別將,乙丑參軍,戊辰出六,仍退出。敦喜進,奏職姓名,職掌土火爐,遺在土火爐一百三十三介,所懷無,仍退出。元喆進,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無,履歷丙午登科宣薦,辛亥一內禁軍,庚申西道參軍,癸亥武兼,乙丑訓鍊主簿,己巳中樞都事,仍退出。䆃進,奏職姓名,職掌譜閣守直,遺在、所懷無,仍退出。文晦進,奏職姓名,職掌奉敎推鞫,遺在、所懷無,仍退出。鎭澤進,奏職姓名,職掌考勳司,掌宗宰功臣封贈諡號,享官、老職、命婦爵帖、鄕吏給帖,遺在、所懷無。光時進,奏職姓名,職掌歲幣色,遺在錢一萬一千四百八兩,木七十三同一疋,布二同四十二疋,大好紙二十二卷,小好紙一百二十八卷,綿紬十六同,苧布八同,鹿皮一百張,水獺皮三百令,所懷無,仍退出。永傑進,奏職姓名,職掌典享司,遺在、所懷無,仍退出。載慶進,奏職姓名,職掌御覽三班考修正,遺在、所懷無,仍退出。象奎曰,自前幸行時,有江下水載往之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置之。象奎曰,每當經宿時,慈殿、慈宮日次問安,分提調例皆進參,而或有湯劑議定之擧,則議定後,卽爲馳啓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象奎曰,每年八月,藥蠏當爲沈醢,而例皆經稟,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象奎曰,頃者內下黃蓮矣。用於日用乎,抑爲遺置乎?未承下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日用,可也。仍命書傳敎曰,華寧殿酌獻禮,更以二十九日磨鍊。又命書傳敎曰,司宰監奉事鄭堉殿庭行步遲緩,從重推考,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仍命藥房諸臣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藥院進〉。行右承旨李文會〈坐〉。行左副承旨金魯敬〈緣故出〉。右副承旨鄭東榦〈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李永昆〈仕〉。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進御加味健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東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今日大雨,正殿西北邊內墻二間許頹圮云。臣崙壽,依定式進詣奉審,則所圮處瓦甎,間間脫落,漸次蹲退,至於數層,有頉不甚大段,慰安之擧,不爲鍊磨而分付該監,卽爲圍排,改築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都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以來。
○以右副承旨曺允遂上疏,傳于洪義浩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以承旨前望單子,傳于洪義浩曰,相避承旨許遞,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東榦落點。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熙華陳疏,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文廟正殿啓聖祠滲漏處,今日卯時移安後修改事,前已啓下矣。見今雨勢如此,土瓦俱濕,難以始役,而移安節次,亦難擧行,姑待快晴,勢將更爲擇日修改,還安祭祝文,臨時塡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備邊司言啓曰,以義州府慰諭御使趙鐘永狀啓,傳曰,頃見箕伯狀本,想其光景,至今矜惻,又見此狀,倍加悶然,繼以慘駭,諸般事勢若是,則當有加助,思策於丙辰,令廟堂另加商確事,分付事,命下矣。今於灣民之遇災,凡係軫恤之政,一遵丙辰恤典,加給於丙辰,而今亦加給,還布竝蠲於丙辰,而今亦竝蠲,至於埋瘞結構招徠慰撫之節,亦悉從丙辰已例。今雖墊濫之患,尤甚於丙辰,頹渰之數,較多於丙辰,而丙辰已施之典,靡不用極,已無餘蘊,則今無以更加於丙辰。若其草創而未及完築,還集而尙難安接者,則惟在邑倅之實心存恤,道臣之方便措處,以此意,更加措辭關飭,邊邑公私之用,沿民性命之本,專靠垌農,而毁覆之患,若是浩大。今秋已無其望,來後亦難遽完,及今修築不容少緩,而垌役之經紀,邑用之排比,不可專責於該邑,此則令道臣與邑倅十分爛商,從長料理,大則登聞稟定,小則自斷裁處,無或一毫疎忽之意,竝爲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敬陵參奉鄭東進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因霖雨,江水漲溢,設網屢日,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願以他色魚及活鷄,雨霽水退間,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宗煥牒報,則武德門東邊墻垣一間半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柳春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中官徐完世矣本府議啓內,身爲長番內侍,莫重公事,誤踏啓字,誠極駭然。以此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鍾仁上言回啓判付內,事在久遠,本事不可只憑其矣所供而處之,問議大臣稟處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領府事李時秀,奉朝賀李敬一,病不獻議,判府事徐龍輔、韓用龜在外,左議政金載瓚,以爲今其執以爲呼冤之端者,一則曰落空前面質,二則曰不發於臺啓,又以伊時停刑之敎,要爲伸辨之端,而鞫獄至重,本事難覈,有不可率爾仰對,置之,何如?右議政金思穆,以爲面質之落空,臺啓之不發,作爲稱冤之端,似若有據,旣在年久,憑覈無路,亦係鞫獄,事甚不輕,姑難議到云矣。大臣之議如此,置之,何如?判付啓,雖有所可訟之端是乃,豈可以年久鞫獄之所關遽議乎?今姑置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度彬上言回啓判付內,問議大臣稟處事,命下矣。左議政金載瓚,以爲臺言旣無指的,本事未免䵝昧,宜有其子之籲冤,而其弟放兄否,尤爲其執言之端,但事係久遠,有難遽議,今姑置之,何如?右議政金思穆,以爲被謫之罪,旣無執跡之可顯,呼冤之端,亦在弟放而兄否,臣於昨秋,以此獻議,今亦別無他見云矣。大臣之意如此,置之,何如?判付啓,弟放兄否,足可爲可恕之端,特爲蕩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景一上言回啓判付內,問議大臣稟處事,命下矣。左議政金載瓚,以爲此獄干連之所坐輕重,今無可考覈,而惟其同罪諸人,竝被疏理,則今此呼籲,未必爲濫,第事關獄情,有難輕議,置之,何如?右議政金思穆,以爲同罪人之竝蒙伸理,有此訟冤,情或無怪,事係久遠,年亦久遠,今難遽議云矣。大臣之意如此,置之,何如?判付啓,所訴雖稱有自訟之端,鞫獄所關,難可輕議,置之爲良如敎。
○右副承旨曺允遂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行右承旨臣李文會,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特命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執義金熙華疏曰,伏以臣伏奉栢府除旨,召牌繼降,分義所在,固當趨膺之不暇,而第臣之老母,今年八十有六,素患貞疾,中風越添,已至四朔,少無減勢,舌縮而語音不通,喉痞而水飮難下,肢體不遂,轉側須人,晝宵咳嗽,眞元下陷,實有朝夕難保之慮,以此情理,萬無離捨供職之望,玆隨天牌,略控短章。伏乞聖慈,曲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行左副承旨金魯敬〈式暇〉。右副承旨鄭東榦〈坐〉。同副承旨金履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東榦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漢城判尹曺允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勉大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京標下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以義禁府言啓曰,徐完世,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徐完世,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左副承旨金魯敬〈式暇〉。右副承旨鄭東榦〈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咸鏡假都事尹光護狀啓,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義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趙應鉉,五衛將李允德,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北評事尹致後,親病沈重,萬無遠離赴任之望,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錫九爲兼司僕將。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水原幼學鄭仁春所志,則以爲從孫漢東,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仁俊第二子庚得,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漢東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仁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鄭仁俊第二子庚得立爲鄭漢東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一日,二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元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禹弘範,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文會〈坐〉。行左副承旨金魯敬〈緣故出〉。右副承旨鄭東榦〈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李永昆〈仕〉。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元子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魯敬啓曰,諸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義浩曰,元子宮傳言色內官申英遠、李奇遠,道堂上金昌舜,竝加資。
○鄭東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元子宮生辰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諸閣臣,承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一提學南公轍,檢校提學徐榮輔,檢校直閣沈象奎,一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雨後日氣,頗有涼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耳部牽疼之症,近復若何?上曰,漸臻差勝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諸節猶不如前矣。時秀等曰,所進湯劑,果順下乎?上曰,別無滯意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如前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今日是元子宮初度也。回憶昨年此日歡欣之時,歲星重回,不但臣等之忭幸萬萬,聖心亦應嘉悅無比矣。上曰,殿宮深加嘉悅,下情亦不勝欣喜矣。時秀等曰,元子宮向來泄候,今已快復乎?上曰,大體則差勝矣。時秀曰,泄候未快復,臣等不勝憂悶,而今當慶辰,區區下情,願一仰瞻岐嶷之姿,玆敢相率入來矣。上曰,今方供歡於殿宮,無以使卿等見之,姑俟後日,可也。又敎曰,俄下內饌,卿等分嘗乎?時秀等曰,所下珍饌,臣等伏受分食矣。思穆曰,湯劑之添入蔘料,已過數日,進御後,諸節詳診,然後可以議定加減,明日日次,伏望特許召接焉。上可之。仍敎曰,大臣早朝入來,須卽退去,可也。時秀等諸臣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藥院進〉。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羲甲〈未肅拜〉。右副承旨鄭東榦〈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東榦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行左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靑水萬戶金殷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義浩曰,領府事留待。
○傳于金履喬曰,領府事入侍。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李永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東榦曰,今番陵幸時,各道道臣境上出待,勿爲之。
○李永昆改差,代以尹庠圭爲假注書。
○以江原監司洪義謨狀啓,江陵府人物渰死事,傳于鄭東榦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亦爲蕩減事,廟堂區別分付。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西邊曲墻,自日前大雨之後,微有罅隙矣。昨日戌時,向內頹圮,故以周尺尺量,則廣爲十三尺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極爲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設行,改築之節,臣曹堂上郞廳,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明日穆陵慰安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副承旨金魯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履翼落點。
○傳于洪義浩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傳于鄭東榦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觀綏落點。
○傳于李好敏曰,右副承旨與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明、李羲甲落點。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四日行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評事趙民和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民和。
○李好敏,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幸行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幸行時,依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左水使李馨秀狀啓,則以爲包伊浦戰船一隻,準限已過,待變戰器,不可不趁今改造,而左道封山松木,擧皆體小,姑無戰船材堪用者,依新頒事目,右道封山許斫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左道船材之許斫於右道封山,雖有事目,見今右道松木之蔚密,未能如古,則有難隨請輒許。且昨年渡海船二隻,擬將入用於信行,而以此充補於戰船之代,則船製旣甚堅緻,松政亦可節省。分付帥臣,就中卜船一隻,姑待信行用後,使之充代於該鎭戰船,而右道封山移斫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兵虞候金鼎基老母,今年七十四歲,無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龜城前府使李尙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獄囚見失邑倅,論理啓處,旣有成命,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都摠府前都事李明祿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且年過七十,法不當施刑,議處,何如?判付啓,罪雖關於國典,年則近於八十,特爲枉法,以施贖金之律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南履翼疏曰,伏以臣與都承旨臣洪義浩,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午八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領府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檢校直提學李存秀,同副承旨金履喬,假注書李永昆,領府事李時秀,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鑑、吳千根、吳仁豐、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趙學魯、鄭重周,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等奏曰,昨日驟雨旋霽,夜氣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湯劑連日進御,寢食諸節,果能有效乎?上曰,別無顯效矣。時秀等曰,昨伏承湯劑,別無滯意之敎,似是當劑,大凡湯劑順下,然後方有實效,水剌相値,則水剌少退,酬接相値,則酬接少遲,而先爲進御,專意於湯劑順下之道,臣等之望也。上曰,當依此爲之也。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如前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向來積氣,間已快復乎?上曰,今則復常矣。時秀等曰,元子宮,昨日必多勞動,夜間諸節,更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領府事何日當發行耶?時秀曰,臣已辭陛,今日當發去矣。上曰,何時當復路也?時秀曰,臣素患痰疾,今將就好,水土調治,難以時月責效,似當費五六朔矣。上曰,早爲退去,善爲往還,可也。時秀曰,臣得蒙恩暇,飮水調病,聖恩實不勝感祝矣。履喬曰,自前經宿擧動時,有各道道臣境上待候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今番陵幸時,各道道臣境上出待,勿爲之。仍命領府事先退,時秀等退出。上命醫官二人入診,宗協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與日前無異,而所進湯劑,是調理之劑也。纔進四貼,姑無藥力,連爲加進恐好矣。東秀診候訖,奏曰,脈度調均,而右三部關脈滯氣,比前有減,所進湯劑,似是當劑,加進恐好矣。思穆曰,無論湯劑與水剌,行氣然後,可以順下果無痞滯之患乎?上曰,與前無加減矣。湯劑將依前加用耶?思穆曰,退出後,當與醫官相議,而旣是調理之劑,則似當加進矣。又奏曰,湯劑封入後,每每溫進乎?上曰,然矣。象奎曰,嘉順宮進服加減六君子湯,已爲十五貼矣。今日日次,更當依前方製入乎?上可之。象奎曰,臘藥,例於九月始役,而産室廳設置將相値,多有相礙之端,今年則自今月始役,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象奎曰,宮府一體,古人之格言也。臣於內侍府事,竊有區區所見,敢此仰達矣。夫內侍之承傳色,卽外朝承宣之職也。大殿傳命,事面自別,湯劑封入,體例尤重,而近見傳命中使,輒以綠袍者進去,臣未知緣何事故,而非但有礙於瞻聆,其在尊命令重湯劑之道,恐不當如是矣。國典雖有尙茶尙藥從三品之文,而此則以頒祿時品秩言之也,其實則皆堂上官也。觀於其下對客堂上正五品之文,可以驗之矣。思穆曰,提調之言好矣。傳命與湯劑,事體誠自別矣。上曰,堂下承傳色,是外朝當品都承旨之例也,曾見故事,亦有此例,故差出數輩,而外間想未詳此例矣。象奎曰,古例臣果未見,而堂下承傳色,是堂下承旨之比也,非當品都承旨之例也。且況渠輩中秩高者,想必許多,而自爲占便,使下位替行,則紀綱所關,尤當如何哉?上曰,此非占便之故也。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加山梔五分,五貼式自今日日次製入事。〈出榻敎〉命藥院諸臣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藥院進〉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李羲甲〈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庠圭有頉,代以沈湜爲假注書。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朴來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戶判批下,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宗慶。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參判林漢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右通禮李運恒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未差,行右承旨李好敏進。以鄭東榦爲吏曹參議,沈象奎爲戶曹判書,李惟命爲執義,李文會爲右尹,趙萬元爲同經筵,李文載爲戶曹佐郞,任㸁爲右通禮,尹致赫爲儀賓都事,高猉得爲軍器判官,鄭周榮爲敬陵參奉,吳夢周爲順懷墓守衛官,校書副正字二單申在獻、崔錫玄。
○兵批,判書金履度進,參判閔命爀病,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鄭景祚入直進,同副承旨申在明進。以朴宗慶爲知事,金魯敬、尹序東爲副摠管,金峻岳爲宣傳官,安大進、嚴思勖爲五衛將,宋觀休爲全羅兵虞候,趙琮鎭爲北評事,同知崔命臣,僉知丁孝元,護軍李文會、金魯敬,副護軍曺允遂、南履翼、金履喬、金履載、鄭觀綏,副司直金熙華,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望單子,傳于洪義浩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聞落點。
○吏曹,元陵改修都監提調單沈象奎,整理使單沈象奎。
○傳于李羲甲曰,守門傳命,係是職分,若或踰斯,後弊難言,今日中官數輩,傳敎之下,稱以辭職云者,已固萬萬寒心,又於一事,尤極駭惡,此等數處,不加懲治,防微杜漸之慮,將歸掃地矣。當該中官李元碩、崔得獜,黃海道白川、鳳山等郡定配,金文浹、金花英,渠雖蒙騃,不足深責,焉敢免放恣無嚴之罪乎?竝京畿喬桐、永宗等府鎭定配,罪著不飭,尤難免罪承宣色中官金完碩,爲先削職,永勿敍用,都察副察中官,竝推考事,分付。
○以中官李元碩、崔得獜等定配傳旨,傳于李羲甲曰,更思之。此是迷劣所致,若非若是,渠焉敢萌心,作此駭惡之擧?初置謫律,蓋示堂陛之分,今又容恕,欲觀來頭之故也。一竝分揀,放逐京畿長湍地,勿揀赦典。
○以中官金文浹、金花英等定配傳旨,傳于李羲甲曰,更思之。渠則無異脅從,特爲分揀,永刊府籍,各逐渠矣養父之謫所。
○以承傳色中官金完碩削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承傳色者重任也。雖至微內侍,亦有各具擧職之心,況稍加於此者乎?今番則置之三令五申之前,十分寬貸,敍職分揀,此後各別小心,永勿至於奸犯國憲之地事,分付。
○以中官李永世、池長浩等推考傳旨,傳于李羲甲曰,都副察者,今可謂無,可也。尊上抑下之已爲頹弛,尤倍近日,渠不足責,特爲分揀。
○申在明啓曰,卽伏見中官李元碩等定配傳旨及分揀放逐傳旨下者,元碩之碩字,以植字誤書,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致有此誤書之擧者,事極駭然,原傳旨,竝改付標以入。而臣等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假注書李永昆拿處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分揀。
○以黃海監司洪羲臣狀啓,載寧郡民家漂頹事,傳于申在明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公忠水使元毅鎭啓本,藍浦人物渰死事,傳于申在明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咸鏡假都事尹光濩狀啓,高原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沒事,傳于申在明曰,四邑人戶之渰與漂,聞極矜惻,其所顧助,尤倍常例,最少者高原,則給原恤典外加給者,文川、德源、安邊渰沒者,優給恤典於加給之外,而德源尤恤,竝與身還雜役,一倂蕩減事,另飭該道事,自廟堂關飭。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去月三十日賓對入侍時,修撰臣趙琮鎭,以陵幸時御講冊子載往時所入馬合用三匹,陳達蒙允矣。自本館知委兵曹,則兵曹以爲擧條中,不言馬匹之數爻,且本曹謄錄遺漏無據,難以徑先擧行爲辭,而只以一匹定送矣。講冊之載運等節,非徒事體之自別,亦難以一匹擧行,而伊日筵稟時,以當用三匹,旣已蒙允,更以定送三匹之意,知悉該曹,以爲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龍川幼學金顯國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姪楚璡,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楚謙第二子陽倜,欲爲繼後,諸族會議,衆論歸一,而未及禮斜之前,楚璡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顯國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楚謙第二子陽倜,立爲金楚璡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近胄,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適値禁、御兩營九月當上番軍今月逢點之後,而在前如此之時,留都、留陣營及各處代直部字內斥候、伏兵,勿用訓局軍,以兩營新番軍,有出用之例,或以幾哨爲後廂,其餘則竝令留都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五哨內三分之二,爲先後廂,分半三分之一,爲斥候伏兵。
○禁府照目粘連,都摠府前都事李明祿矣原情公事判付內,罪雖關於國典,年則近於八十,特爲枉法,以施贖金之律罪,以年七十,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尙謙亦,罪囚逃失邑守令,先罷後拿,勘以徒配,自是法例,而向因大臣筵奏,如此之類,一依殿牌作變,松田失火等邑例,勿爲先罪守令,必令嚴覈刑鎖,以爲折奸杜弊事,蒙允是白乎矣,今此李尙謙段,本道罪罷之狀,在於筵奏之前,就囚在於定式之後,不可但以律文所載,循例擧行,依殿牌作變,松田失火等邑守令勘罪例,公罪勘處,恐合事宜,而事係刑典,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邦籙彌新,天休滋至,元子宮初度慶辰已過,我東方億萬年磐泰之安,肇基是日,蹈舞忭祝之忱,八域惟均,仍伏念臣聞,有官守者不得其職則去,臣之不得其職於前後官守者,非直爲一端,人本空疎,而受任太重,則宜乎其僨敗也。病又沈淹,而理事甚繁,則幾皆是瘝廢也,其所可去者,亦云久矣,而今春一疏,左右熟量,丐免於殿下之前者,豈其專出於爲臣身自便之私哉?入夏以來,病勢日增,證情時變,始憂痰聚,終患血咯,少費聲氣,肝火常升,暫勞酬應,膈氣必壅,方其少歇,宛若生在,猝復有劇,等是死耳,苟非將理歲月,必不復爲完人。而且値炎涼之交,素患頑積,乘機闖發,肢體麻木,運用不便,胃氣虧損,榮衛虛脫,終日飮食,不過稀粥數龠,達宵寢眠,纔到更漏一鼓,癃痼已成,殆天所廢。今當元陵修改之事,華城整理之役,時日相屬,首尾一望,在臣義分,當𨃃蹶趨走,少效微忱,而以此病狀,若使强策於許多日奔走之地,不免顚沛之患,則事體至重,亦無以僚堂替行,先事之慮,惟有一遞。且漢臣汲黯善病,長得休暇,是帝欲愛而生之也,如臣不肖,何敢自比於古人?而疾病無賢愚之殊,恩愛同今昔之望,區區情懇,不惟辭免而已。又復祈祝者,殿下之處臣,如漢臣之爲,幸卒調治,而得以蘇完,從此光陰,皆聖主賜也,玆敢控入文字,仰塵崇覽。伏乞聖慈,察臣病之難强,念國事之必誤,亟將臣本兼諸任,竝許遞解俾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審卿之病,勢難强於煩任,禮使之一道,不可强迫,所帶戶判之任許遞。
○工曹參判宋祥濂疏曰,伏以臣聞,呼急者不暇擇聲,趨亟者不暇擇步,蓋其情有所不能抑,而勢有所不自由也。臣猥以無似,濫廁宰列,父子俱有常祿,而貧不至於菽水難繼,年紀未及衰邁,而念常切於筋力自效,亦何苦自遠於春明之外,而役役於簿書鹽米之間哉?誠以情理之至切悶,事勢之至急迫,有不暇緩聲而平步故也。臣父之年,今七十有八矣。歷事三朝,厚沐仁壽之化,雖年及大耋,跡謝朝請而尙幸精力,不至甚耄,疾病不至甚痼,爲子之心,亦復恃以爲安矣。迺者客冬重病以後,老人凡節,一番層落,如日漸昳,如水益下,此月不及前月,今日不如昨日,伊來六七朔之間,榮衛俱損,形證屢變,乍浮乍脹,或泄或痢,便液不越於床席,轉側亦艱於房闥,每當苦劇之際,凜若有晷刻之急,雖在少愈之時,嗒然無陽復之意。幸以藥餌調補之力,賴得斯須牽架之效,而少或停進,輒復委劇,倘及此醫技未殫之前,連以蔘苓大劑,專事溫補,則庶幾桑楡餘景,冀得少駐,而家居綿力,無以常繼,竊擬一疏陳情,仰干孝理之澤,得以百里恩養,獲盡調護之節。而第念臣,立朝二十餘年,歷官內外,皆出造化,受恩如天,未嘗有絲髮報效,而敢引宰臣陳懇之例,又煩聖朝惠養之政,揆諸義分,亦涉猥越,故囁嚅而不敢遽者,于玆有月矣。今則父病日以益深,臣情日以益急,歲月不與,朝夕莫保,若復徒懷嚴畏,自貽後悔,則古人所云子路之執珪萬鍾,不能易曾氏之一日酒饌者,正爲臣情事道也。玆不得不冒昧呼號,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矜其情而赦其僭,特命選部,畀臣便近一邑,俾得以少伸烏鳥之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李惟命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來謙改差,代以任存常爲假注書。
○傳于李好敏曰,八月二十七日,遣靑城尉,懿昭墓酌獻禮謹行事,儀曹知悉。
○徐有聞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敦寧留都。
○以咸鏡假都事尹光濩狀啓,安邊府人物壓死事,傳于李海愚曰,許多人物僧與俗之俱爲渰歿,極爲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僧則雜役,一倂蕩減,俗則身還役,卽爲除減事,分付。
○徐有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廟墓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木,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柳命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李元碩、崔得獜,放逐京畿長湍地,勿揀赦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元碩、崔得獜,京畿長湍地竝放逐,勿揀赦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金文浹、金花英等定配傳旨,傳曰,更思之,渠則無異脅從,特爲分揀,永刊府籍,各逐渠矣養父之謫所事,命下矣。金文浹、金花英,各逐其養父謫所京畿長湍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工曹參判宋祥濂上疏,則以爲臣,猥以無似,濫廁宰列,父子俱有常祿,貧不至於菽水難繼,亦何嘗自遠於春明之外,而役役於簿書鹽米之間哉?臣父之年,今七十有八矣。雖年及大耋,跡謝朝請,而尙幸精力不至甚耄,疾病不至甚痼,爲子之心,亦復恃以爲安矣。迺自客冬重病以後,榮衛俱損,形症屢變,倘及此醫技未殫之前,連以蔘苓大劑,專事溫補,則庶幾桑楡餘景,冀得少駐,而家居綿力,無以常繼。今則父病,日以益深,臣情日以益急,歲月不如,朝夕莫保,若復徒懷嚴畏,自貽後悔,則古人所云子路之執珪萬鍾,不能易曾氏之一日酒饌者,正爲臣情事道也。玆不得不冒昧仰瀆,特命選部,畀臣便近一邑,俾得少伸烏鳥之私亦爲白臥乎所,宰臣之爲親乞養,無間於菽水藥餌,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宰臣之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左尹尹序東疏曰,伏以臣,卽伏奉祭帖下者,見差弘陵秋夕祭享官矣。其在𨃃蹶之義,固宜駿奔之不暇,而第臣風眩宿症,當此換節,一倍添劇,長時昏涔,日前郊壇享役之時,重得吐瀉之疾,連試藥餌,少無變動,食飮全却,症形危篤,肢體浮高,運動無路,以此病狀,萬無趨走之望,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命該曹,亟許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藥院進〉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李羲甲〈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李惟命差祭,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洪義浩啓曰,戶曹判書沈象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鄭東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戶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以元陵改修都監提調,當爲會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凡諸等事,會同後當爲擧行,而始役吉日漸迫,新除授都監提調沈象奎,卽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戶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以元陵改修都監提調,當爲會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洪義浩曰,戶判批下,卽爲牌招,而修改進去,一時爲急,以此申飭,使之初牌承召。
○洪義浩啓曰,戶曹判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日,纔已退却矣。元陵改修都監會同時急,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陳疏捧入。
○傳于洪義浩曰,戶判批下,卽爲牌招肅命,嚴飭入來。
○洪義浩啓曰,卽伏見黃海監司洪羲臣生蛤、榛子封進膳狀,則雨水透濕,渝痕狼藉,事甚未安,原狀雖不得不封入,而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鼎輔、曺鳳振、徐長輔、朴宗琦、李潞、尹錫永,以上竝單付。
○以咸鏡假都事尹光濩狀啓,八月朔進上鰱魚醢,節序差早,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義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徐有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近胄,以禁衛中軍陣上進,朴宗柱以別軍職進,尹序東身病沈重,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弘鎭、金宗善、李元植爲副摠管,兵曹,以韓晩裕爲留都大將。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在前陵役時,告由祭祭官,兼差告安祭,而今番元陵大王陵上莎草改修時,先告事由,節享兼行事,啓下矣。始役前日字尙多,告安祭祭官臨時差出,以爲陪進香祝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西墻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曺命楫在鄕未現,身病甚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子啓下,李鳳燁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元子宮初度慶辰已周,懽欣頌祝,八域惟均,而臣以昨年直院之蹤,適又忝叨保護,蹈舞抃幸,實倍常情。仍伏念古人有曰,非其有而取之謂之竊,無其分而得之謂之倖,以竊爲利,以倖爲榮,夫夫皆能恥之,臣迃疎陋劣,最居人下,而偏荷兩朝不世之遇,前後歷揚,殆遍華要,若論其某職之可堪,某事之能辦,則均之爲非竊則倖耳。然而有除輒膺,視若固有,靦然不知恥者,亶出於身不自有之義,而每一循省愧悔交接,不翅若集木而隕淵,今玆戶部除命,又奚爲以及於臣也?噫,判度支,是果何等重任也,人之材局,各有所限,短於文藝者,容可學以漸進,疎於政事者,容可習而漸進?至於劉晏之掌漕運,陳恕之眞鹽鐵,固自有一副榦辦,非可學習而能之。貞觀之盛,賢能布列,而房玄齡,猶以度支之難人,至爲自領,裴度之身都將相,佩國安危,措諸事爲,何適不宜,而晩年對客,常曰至於財賦,則我不能也,治世爲官之擇,古人自知之審,蓋如是矣。況今國計之哀痛,民生之困瘁,岌岌乎弩末竿頭,茫然無牽架支綴之策?當此時居此任者,必須才智俱優,精力儘到,深究乎上下損益之義,熟講乎出入贏絀之數,規畫素定,裁節得宜,然後始可以補苴罅漏,僅效目前。今乃以千不當萬不堪之迃拙一措大,卒然畀之以千乘邦賦之重,付庸醫以膏肓之疾,策駑馬於艱險之塗,畢境僨誤,可以立俟,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臣之本末長短,卽我聖明之所俯燭也。疎懶之性,劫於剸劇,闇滯之識,昧於通變,家居平日,一切調度産業,漫不知爲何事,饑則待人之具飱,寒則待人之授衣,兀然作偶人坐行,將五十齒顱矣。向來藩寄,幸賴屢豐之無事,數年籌務,不過大僚之仰成,不意日月之明,尙有遺照,特以試可之意,授此匪分之職,此又臣從前去就,太不自量,有以厚欺我聖鑑之致也。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使臣而怵畏義分,殫竭神精,或可以寸毫裨補,則臣不敢力辭也,使臣而貪戀榮祿,冒昧尸素,終止於一身狼貝,則臣不敢自恤也。今乃的知其決不可,而晏然承當,駸駸至於民國俱病莫可收拾之境,則臣雖萬被誅戮,無以自贖。且以我聖上終始曲庇之仁,亦何忍强之以所不能,而一任其糊塗憒憒,顚敗乃已耶?今臣憂悸交中,忘餐繞壁,情所切迫,不僅爲己分私計,斷斷血忱,非出飾讓,召命方下,不敢以趨走爲恭,披露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垂鑑諒,特賜罷免,回授可堪,公私俱幸,一擧兩得。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才望,何所不可於斯任,而有此辭耶?予之授卿,卽使卿繼前堂之良規,慮國用之有竭,須以弩末竿頭之勢,期於轉急爲足之道,大者奏之,小者便宜從事,毋使文、景美事,專有於古事,卿宜知悉對揚。
○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纔入文字,辭免恩命,未蒙開允,特紆寵諭,感泣憂迫,益無所措。竊又伏念,有官守者,不得其職則去,斯義也,臣亦聞之,是誠仕宦之美箴,古今之定論也。乃其材器之相懸,寸木不可以支廈也,尺篙不可以運舟也,責任之難克,牢羊不可以負來也,竇犬不可以服輅也。若是者,初不宜有其必不可得之職,又何可姑有之,而徐待其不得職,然後始議其去也?今日之判度支,誠不敢知誤恩謬簡之何以有此,而其於臣,爲必不可得之職,則不但臣自量之甚確,夫人之知爲國家憂者,將謂斯何?旣誠知其爲必不可得之職,則亦且怵畏嚴命,貪戀榮祿,姑將有之而徐去耶?苟其如此,司農重任,便作輪流番替之,其爲國計之板蕩,抑必日甚一日,而鑄無餘鐵,錯將誰任?臣又聞之,今之縣官,常稅十減八九,蓄儲之哀痛,經用之匱竭,卽祖宗朝累百年來所未曾有,臣固何知?而前人之爲此職者,其言如此,當未盡道,豈或過語?今有巧匠工女,繩斤具利,機杼修備,而材只短朽,絲僅數繭,莫可以擬其裁斲,施其經緯,則魯般鄧緦,亦斂手而却走而已,況可使素無繩斤機杼者,率然責之以結構衣被之事?斷斷是行不得之政,而其材與絲之有無多少,又非可暇論也。宋臣蘇軾言,爲國有三計,其最下而無謀者,量出而爲入,用之不給,則取之益多,不知有急,將何以加之?此所謂不終月之計也。今我國之爲計,疆宇無蹙於昔而入則歲絀,水旱極備於今,而出則日增,取之未嘗加多,而民益困窮,用之雖爲條例,而官益匱乏,出入兩失,官民俱耗,此謂之不終日之計,可也。夫爲國家掌財賦之權,任支調之重者,區區句會,僅出於不終日之計,斯其爲罪,豈但曰不得其職?則臣與其强所不能,坐致敗壞,無寧力爲違免,甘伏憲章。均是大罪,而此爲差安,非敢避事,而實懼誤事,誤而誅之,將亦何補?情切勢迫,言不敢已,屢瀆之罪,尤合萬隕。陵役會同,事體重大,召命荐下,敦飭至嚴,臣是何人,乃敢逋慢至此?諒非獲已,惟切悸懍。伏乞天地父母,更加憐察,亟賜勘罷,俾國事萬幸,而仍降譴罰,重勘臣分,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諭,卿何可更引?而況陵役重大,尤不可如此,卽爲入來肅命。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式暇〉。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李羲甲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李惟命差祭,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好敏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羲甲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羅州牧使金思羲受由上京,無意還任,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于李海愚曰,令該曹卽爲催促下送事,分付,而因此思之,則必有上京他道邑之守令,竝亦下送事,一體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全州、金溝等兩邑民家頹壓,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海愚曰,許多民戶,如是頹壓與渰死,極爲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若有生前身還役,竝蕩減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招搖旗,今纔措備,遲遲峴境上待令事,令該曹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羲甲曰,依此擧行事,關諭。
○李好敏,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儀軌,則告由祭前期一二日,堂上郞廳,先爲進詣陵所矣。令番則先告事由祭,秋夕節享兼行,始役日字,比前稍裕,郞廳及別工作官員,今十六日,先爲出送,凡諸擧行,預爲整待,堂上則前期三日進去,臣載瓚,追後進詣,監董事役,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今當差下矣。前五衛將韓宅祚,前同知鄭旭,前縣監沈尙之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在前陵役時,善放砲手,例爲待令矣。當此工匠役夫露宿之時,不可無防患之道,令三軍門砲手各五名,依例排日輪回定送,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在前各陵寢修改時,例造假隧道閣,而癸卯年本陵改修時,依下敎,以油遮日排設,甲子年健陵改修時,一遵癸卯年例擧行矣。今番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謹依癸卯年例爲之。
○李好敏,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癸卯年本陵陵上改修時,甲子年健陵陵上改修時儀軌,則負土莎草假家,造作於紅箭門內丁字閣近處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癸卯年例爲之。
○李好敏,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在前陵役時,例用煙軍,而癸卯年本陵改修時,甲子年健陵改修時,依下敎竝令給價使用矣。今亦以雇軍擧行乎?敢稟。傳曰,雇軍爲之。
○李好敏,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陵上莎草改修時,略用新土,當遵癸卯年例,而問于日官,則取土之方,甲庚方爲吉,改修時先始之方,則東方爲吉云,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李晩秀啓本內,永柔縣令吳敏常,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吳敏常,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式暇〉。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李惟命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羲甲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備忘記,仇寧萬戶權亨裕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執義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因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羅州牧使金思羲受由上京,已至多月,促令還任,無意下來,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判付內,令該曹卽爲催促下送事,分付,而因此思之,則必有上京他道邑之守令,竝亦下送事,一體分付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受由上京守令平山府使任聖說,橫城縣監沈鐮,保寧縣監咸正禧,藍浦縣監李象坤,靈山縣監徐有永,永同縣監韓用諴,俱已下去,西原縣監趙鎭球,方在京畿長湍地,昌寧縣監徐興輔,方在砥平地,玉果縣監李鳴運,方在黃海道金川地云,故關飭各該道臣處,使之催促還官。而羅州牧使金思羲,以爲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罷黜,今日政差出,卽爲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林漢浩進,參議鄭東榦疏批未下,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韓兢履爲修撰,沈象奎爲禮賓提調,李集斗爲分內局提調,韓晩裕爲捲草官,金載瓚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李亨保爲監察,趙雲會爲掌樂主簿,訓鍊都監提調單沈象奎,金履錫爲羅州牧使,鄭東晩爲永柔縣令。
○兵批,判書金履度服制,參判閔命爀病,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鄭景祚入直進。右副承旨李羲甲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禁軍別將白師誾,以禁軍取才事,明日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江原監司洪義謨狀啓,通川、高城等兩邑民家漂頹事,傳于李海愚曰,民家漂流頹壓,極爲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李好敏,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産室設廳,以來月爲之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九月初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趙經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軍器寺副正白東脩,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牒呈,則以爲大小科場應辦之役,各主掌官,依井間輪回擧行,而若値兩所合設,一司獨當,則加給一井間一添助,曾有濟用監、軍資監已例,考例施行,以除貢弊事,報來矣。取考《謄錄》,則去丙辰年別試講經合設時,該倉果爲獨當擧行,今亦依濟用監、軍資監已行之例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謹依改修都監草記批旨,三營善放砲手各五名,今月十六日爲始,限畢役間,排日輪回定送于元陵役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吳載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龜城前府使李尙謙矣本府議啓內,罪囚逃失邑守令,先罷後拿,勘以徒配,自是法例,而向因大臣筵奏,如此之類,一依殿牌作變,松田失火等邑例,勿爲先罪守令,必令嚴覈刑鎖,以爲折奸杜弊事,蒙允是白乎矣,今此李尙謙段,本道罪罷之狀,在於筵奏之前,就囚在於定式之後,不可但以律文所載,循例擧行,依殿牌作變,松田失火等邑守令勘罪例,公罪勘處,恐合事宜,而事係刑典,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內,依回啓施行,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贖啓,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參議鄭東榦疏曰,伏以邦籙無疆,天休滋至,惟我元子宮初度載過,尺衣漸長,歡供殿宮,勢鞏磐泰,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空疎之姿,文質無當,迃滯之性,冥�居多,始調蔭路,不過爲升斗之祿,晩竊科第,亦非有進取之計,而過蒙兩朝恩遇,前後數十年之間,居然官列於下大夫之末,揚歷乎至淸峻之選,居常愧恧,靦然汗騂,而受恩如山,圖報無地,惟有感涕之盈襟而已。千萬不自意,天官佐貳之命,遽下於待罪喉院之日,乃以萬不當之重任,加之百無似之賤品,服之不衷,莫甚於此,臣於是,驚惶震怖,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銓衡之責,旣有長官之主管,又有亞堂之參佐,則與聞末議,其爲任,縱似差輕,我朝官制,每以在下者爲極選,其秩雖卑,其望則峻,決非如臣庸愚者所可堪承,而且以政注間事言之,若値右僚有故之時,則往往替行,其所擧擬,殆無首次之別,顧其責,豈不重歟?臣之愚迷𪷇劣,庶幾聖明之所俯燭,雖置之閑司漫職,猶懼不稱,況於激揚黜陟之地,其何以平物情而恢公道乎?人器之不相當,望實之不相副,已不可勝言,而又況臣自昔年一疏之後,齮齕於世,杜門歛跡,罕與人接,已多年所,其於銓注之格例,人物之臧否,殆無異聾者之聽音,盲者之視物。今若貪戀榮寵,怵畏義分,黽勉出膺,拚棄素守,則臣之一身顚沛,固不足恤,其於辱聖簡而玷名器何哉?左右思量,承膺無路,冒違召命,尤增惶蹙,玆敢略陳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飾,諒臣才之不堪,亟賜鐫遞,仍治臣瀆擾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庚午八月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羲甲,假注書任存常,事變假注書孫錫祚,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戶曹判書沈象奎,行大護軍金羲淳,禮曹判書朴崙壽,行護軍李得濟、李光益、李溏,修撰鄭元容,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近日涼生之後,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湯劑進御,已爲屢貼,連爲順下乎?上曰,湯劑則順下,而凡節猶未快勝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與前一樣矣。載瓚等曰,元子宮氣候,今臻快復乎?上曰,已差勝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湯劑已命停止,諸節快復常度乎?上曰,今已差復,下情慶幸矣。思穆曰,臣等於今日,伏企召接醫官,更診聖候矣。及承批旨,未蒙允可,蓋頻頻入診,詳承症候,然後湯劑,隨宜加減。伏望亟許診察,以爲議定繼進湯劑之地焉。上曰,今則不必入診,後日次爲之。湯劑則以前方繼進,可也。思穆曰,向筵固有所奏,而今朔又過半矣。産室廳設行等節,先期承命,然後自下擧行,似無窘速矣。上命書傳敎曰,産室設廳,以來月爲之。象奎曰,産室設廳,以來月爲之事,命下矣。吉日卽令日官推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産室設廳,今方擇吉擧行矣。捲草官,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捲草官差出。思穆曰,旣承下敎,擇吉設廳,下情欣幸,而坤殿諸節,頻爲診察,進用當劑爲宜矣。上曰,然則與領敦寧相議爲之,可也。思穆曰,設廳以後,則本院間四日問安,亦依例爲之乎?上可之。象奎曰,産室廳待令醫官及別待令醫官,當排望擬入,而醫官醫女別入直等節,竝依例擧行乎?上曰,依前爲之,好矣。象奎曰,昨年則醫官中別掌務官一員,加差擧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不必加差,以時任掌務官,兼管擧行,可也。仍敎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向因修撰洪大浩陳疏,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首陳勤學勤政之本,次陳糴田軍刑之政,而糴則穀名司號之歸一也。田則定界俵災之懋實也,軍則査戶塡伍,繕修戎器也,刑則另行審理,大加欽恤也,末以得人責成爲行四政之本,此實致治之要道,救時之格言也。使外內有司之臣,咸須惕勵,各盡對揚,政爲求言用言之實政,而至於西北道鄕武互用以爲尙武之道云者,言非不可,事有難行。蓋西北之鄕武,各有界限,無得相紊,已成幾百年邊俗,今若强其素定之規,遽行混差之法,則未必爲激勸之效,適足添爭軋之習,且非自朝家所可指揮者,此則置之。更以今爲守宰者,凡係任政,無或一涉循私,必思從公,使遐俗自歸懲勸,而若或用情於其間,有所現發,則論以贓律之意,嚴飭於兩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慶尙右兵使元永胄報備局辭緣,則備陳該營凋弊之狀,仍以爲本營流來之弊,卽是加分加作,屢登於前後繡啓,昨年亦不免襲謬,帥臣至於被罪,蓋一城軍民,進無廩料,退無産業,專靠於還穀一路,故勢不得不加分加作,而今則分留,一從元數,執錢無過時直,又以軍倉米一萬石,移轉各邑,以爲減糴之道,自是以後,還弊雖除,而民食太窘,無料軍校,失業平民,俱無仰哺,擧將渙散。本營穀簿中,營倉糶糴者,爲三萬三千石零,散置各邑者,又爲十四萬二千餘石,而其中添耗,幾近萬石,就此中,每年耗一千石,劃付本營,塗抹排比,則添耗增還,庶無其弊,軍校城民,可以安接爲辭矣。本營還弊,今雖少加釐改,而至於一營軍民之失哺失業,將不無渙散之慮者,誠非小悶。劃付若爾穀物,俾爲聊賴奠接之方,然後已痼之還弊,可以漸令痛革,將散之民心,可以因此維持。第千包餉耗,悉令劃付於該營,歲入之需,亦難遽施,以營倉耗條米五百石,依帥臣所請,許令劃付,俾爲軍校支放之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冬至正使判府事徐龍輔,以今情勢,似無以遽然膺命,且其親年,有難遠離,年前亦以此陳疏許副矣。由此由彼,宜有體諒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難於離親,許副,可也。〈出擧條〉因命書榻敎曰,冬至正使徐龍輔許副。載瓚曰,癸卯年本陵改修時,甲子年健陵改修時,因特敎,匠募等雇價加給,亦爲犒饋矣。今亦依例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番陵役時,臣則十九日當進詣,而提調以下,則亦於明再明兩日,次次進詣,以爲監董之地,而預此仰達矣。上曰,大臣就座。崙壽進伏曰,穆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事,臣當爲前期進去,而本陵寢,旣是同局,始役在於元陵改修前一日,依前例兼爲監董,恐爲便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甲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次對諸臣先退,載瓚等先退。羲甲曰,楊州儒生,以故相臣文翼公金壽興石室書院追配事,陳疏伏閤,已爲多日,而年前儒生輩,以此事陳疏,旣承令廟堂稟處之批,而廟堂,以置之回啓矣。然而故相臣德業名節,宜有如此之士論,而儒疏封入,旣非自下擅便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屢次疏擧,亦涉屑越,疏儒曉諭以送,可也。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藥院進〉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李羲甲〈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任存常〈仕〉。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山羊會萬戶崔鳴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江原監司洪義謨狀啓,淮陽府人物壓死事,傳于申在明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執義李惟命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日前忽伏奉亞憲除旨,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攸措。召牌荐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前此屢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前後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好敏,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任天常,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修撰韓兢履,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四十人處,饌價錢每人每日各三錢,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以元陵改修董役事,明將陛辭出去矣。顧今湯劑日進之時,職在嘗藥,不宜暫曠,監煎奉入,是何等至重至愼之事,則計臣往還,雖不過四五日之間,而三提調,將不得備員擧行,事體極爲未安,私分尤切惶悚,玆敢略陳事狀,仰瀆崇嚴。伏乞遞臣藥院之任,俾免苟艱之歸,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藥院提調,自有相妨,而兩提調,足可輪回監煎,卿其勿辭往參。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李羲甲〈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永柔縣令鄭東晩,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尹長烈未肅拜,司諫金星甲,獻納韓耆裕,正言林處鎭在外,兪應煥未署經,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除署經。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好敏曰,元陵改修都監都提調以下留待。
○傳于李好敏曰,元陵改修都監都提調以下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吳載光爲統制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翰源爲羅州牧使。
○傳于李好敏曰,政官牌招開政,冬至正使差出,以儀賓及崇品卿宰中差出。
○李好敏啓曰,吏曹書判李勉兢,參判林漢浩,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李好敏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參判林漢浩,參議鄭東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傳于申在明曰,慰諭御史留待。
○傳于申在明曰,慰諭御史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鄭東榦進。行左承旨李海愚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邊上重地,不可不擇差,同道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錫夏爲執義,徐長輔爲修撰,曺鳳振爲副修撰,洪顯周爲冬至兼謝恩使,張至運、南翼正爲昭顯墓守衛官,鄭致愚爲淸風府使,學諭單金在浩,李東善爲會寧府使。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閔命爀病,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鄭景祚入直進,同副承旨申在明進,同知單金商獜,司直單李惟命,統制使單吳載光。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進上山藥,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海愚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蔚山等邑民家頹壓,人物壓死事,傳于李海愚曰,許多民戶之頹,人物之傷,極爲矜惻,原恤典外,各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靈光郡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海愚曰,船隻破沒,罪固有之,至於此漕船致沒,事勢之然。且人物渰死,若是夥多,招致渰死人之家孥,另加顧撫,原恤典外,別加助恤,身還蕩減事關飭。
○以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公州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李海愚曰,許多人家頹壓,殊爲悶然,元恤典外,別加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以慶尙左水使李馨秀狀啓,東萊府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海愚曰,許多人物渰死,殊爲矜然,加給恤典,蕩減身還事,分付。
○李好敏,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今此中宮殿産室排設敎是時,待令日官,前別提池景泌,兼敎授崔景烈,泛鐵官敎授方慶國,奏時官兼敎授朴萬億,前主簿崔景運差定,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庚午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元陵改修都監都提調以下入侍時,行右承旨李好敏,假注書沈湜,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左議政金載瓚,戶曹判書沈象奎,禮曹判書朴崙壽,以次進伏訖。載瓚曰,日氣頗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元子宮凡節,何如?上曰,與前一樣矣。載瓚曰,臣等今方辭陛,而兩提調則今日當進去,而臣則十九日進詣矣。始役披莎之後,築土凡節,如不至張大,則可以當日完役,役處大小臣等,當日更審後,可以狀聞,而如或有張大之慮,則當日畢役,有未可必矣。似不至於年前健陵陵役時費過三日,而勿拘日字,期於堅完而已矣。改莎後,當以油芚遮陽,水車引漑之節,雖於都監罷歸之後,付諸本陵官,使之擧行,而油芚易爲曝乾,反不如白木遮日云。此則當以木遮日代用,以松葉黏水均灑,勝於水車之過注,故今番則水車不爲出去,以松葉代灑爲計矣。上曰,務從堅固之道,申飭擧行,可也。載瓚曰,臣猥當使命,義在往役,固不敢辭,而顧臣自來病狀,近益癃廢。奏未畢,上曰,方欲以此下敎而未及矣。卿旣首擬,其在敬禮之道,雖爲下點而非徒卿之病勢之難於行役,卿之任無異首相,豈可使卿出壃乎?且右揆筋力,雖曰康旺,年齡已過七耋,大臣中無可擬之人矣。載瓚曰,誠如下敎矣。右相筋力雖好,年過七耋,萬里往還,恐難擬議矣。上曰,然矣。載瓚曰,新除授羅州牧使金履錫,聞其實病,難以赴任云,改差。本邑昨年大歉之餘,民瘁邑弊,莫可收拾,此時邑倅,不可不另擇,無論內外職,必以聲績素著之人擇差,本邑久曠,實爲可悶,待下批,使之卽爲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統制使申大偀,以設賑之故,限秋成請仍,而今則秋成已近,且聞其老病添重,屢呈乞遞,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産室廳別入直醫官,自本院啓下,而今番比諸昨年,稍減其數矣。上曰,量宜爲之,好矣。象奎曰,三廳醫官之分排待令,以秦泳、卞觀海、趙學魯、崔源、鄭重周當啓下矣。上可之。象奎曰,昨年則産室設廳前,期三朔,故都提調以下,輪回直宿,至於當朔,而始爲竝直,今番則設廳,旣在當朔矣。自設廳日,依例竝直,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象奎曰,設廳處所堂殿,預爲承命,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此則從當下敎矣。上曰,大臣先退,無事往還,可也。載瓚等退出。上命書傳敎曰,雖以敬禮之意下點,而大臣筋力之外,此時豈可爲出壃遠行乎?左相所帶正使之任許副。好敏曰,經筵,取稟。以涼生間,姑停矣。今則涼意頓生,當爲入稟擧行,而幸行日字,不滿旬許,姑俟幸行後,入稟乎?上曰,承旨量宜爲之,可也。好敏曰,今番幸行時,當差出守宮承旨二人,以爲守宮,而其間殿宮朝夕問安,則以書啓仰奏,廟宮朔祭時受香奉審,守宮承旨依例擧行,奉審傳敎,則自行在所,當日書出乎?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八月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慰諭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書任存常,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慰諭御史趙鐘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下去後善爲慰諭,而所見果如何?鐘永曰,被災人民,彷徨號呼,靡所底定,聞臣慰諭而來,擧皆懽欣若將有蘇,臣布諭朝家軫念之德意,審見被災之形止,而連爲董飭,另使顧恤,俾得速速結構,而所謂屋子,大不過四五間,小則二三間,故僅僅成樣略加草葺矣。向旣以狀啓登聞,而雖不如舊日之按堵,然今則謂之奠接,未爲不可矣。上曰,今則皆如前結構乎?鐘永曰,如前結構,次次安頓矣。上曰,地形果如何,而又被沈墊之患耶?鐘永曰,六島盡被水浸,沙場廣闊,比如銅雀津頭無異,野無靑草,牛馬不能食,而至於沿江二面,距本府稍遠,地形平闊,水環四面,築垌而防水,隄上焉築室,若値大水之滾到,則旣無舟楫,無以遠避,或有升屋者,或有升木者,畢竟垌潰而室頹,擧皆被害,而一時渰溺,理勢之必不免也。今番聞民人所言及灣尹所言,則比諸丙辰,被災無異云,而臣謂民人等曰,丙辰旣被其害,今又若是被害,皆由於垌上築室之致,何不棄其田地,爰適樂土,以爲平生無虞之計耶云爾,則答以食根最好,不欲移去。蓋前後多有被災,而終不懲毖者,全由於愚蠢無知之故也。上曰,堤上築居之屋,如守圃幕樣子乎?鐘永曰,然矣。上曰,田土雖好,人旣移去,則自爲空閑之地,無非渠之所有,何必如是重遷耶?鐘永曰,田畓旣好,故若移他處,則將爲他人所有云矣。上曰,然則何當修築乎?鐘永曰,堤垌修築之道,役旣浩大,未寒前似難了當矣。上曰,無他所陳者乎?鐘永曰,臣目見灣府切急之狀,有不敢不仰達者矣。本府還穀應留,爲一萬六千餘石,而今番水災後,元別恤典計減條,爲一千七百餘石,災民所受還穀停減條假令都數,殆近四千五百石,災結所縮公用條,爲四千六百餘石,災民六千三百餘口,若以別還例,自今爲始,限歲前救急,則願受多少,雖未預量,折長補短,當不下六千三百餘石,而四條計減,將爲一萬七千石穀數矣。以此實數,較諸應留,則其所不足,已爲千石,而傾庫蕩盡,豈可成說乎?第今府儲已竭,他無生財之道,如欲隨處剋減,務從裁省,則邊門重地,客使初程,不可使有一朝殘廢之歎。以臣愚計,則目下事勢,不可不劃給某樣穀物,然後可紓公私之急,而辦穀旣難,運穀尤難。蓋運穀之道,不過曰移貿移轉船漕等數事而已,如欲運漕,則昔非無沿江沿海處已行之例,而勞費則多,船隻則少,多數遠運,難以及期,如欲移轉,則隣邑穀簿,往往有還分不足之患,至於移貿一事,則最爲便宜,而此若以詳定作錢,則有難轉輸,原其詳定之法意,固非不爲救弊之一助,而移貿裒益之際,亦豈無因此掣礙之端乎?苟有從便移穀之道,則當此本府成敗之關,合思一分通變之策。且昨年湖南賑資,亦以詳定外取用,則賑飢恤災,宜無異同,趁今發關於該道,如有某邑之穀直稍優,可以詳定外作錢處,則限二萬五千石,就應留中,許以貸給,則一萬七千石,自當計報於今年應下之數,其餘八千石,則自明春爲始,竝入還分,耗上加耗,計至十年,準其二萬餘石之數,除出五千石於今番災民救急六千餘石還捧之內,以二萬五千石,還報於當初貸來邑,一以爲本府公私救急之策,一以無他邑穀簿見縮之患,似甚便好,而此則以本色還報爲言者也。且若於七年取耗之後,竝計元穀八千石及七年耗穀七千五百石,以一萬五千五百石之數,從市直作錢,每石假令若爲四兩錢,則所得穀價,當爲六萬二千兩,而又以災民救急六千三百餘石,通同作錢,以得二萬五千二百兩,兩項穀價,合爲八萬七千二百兩之數,然後以貸來條二萬五千石之詳定價七萬五千兩,移報於道內某邑中京司上納條,則錢邊剩餘,猶有一萬二千二百兩之數矣。七年之限,四兩之價,雖不可以前期的定,而量時善處,自有其道,本府還民,旣爲七萬餘口,則八千石別還,雖曰年年添耗,旣不至爲還多之弊,若其作錢計報,則又不必遲待十年之限,竝以此意,一體措辭,行關於該道臣及本州府尹處,恐合便宜,而往復之際,自致稽滯,令廟堂斯速稟處,何如?上曰,灣府事勢如此,則當有矯捄之道,而爾之所陳,亦必有商量,令廟堂,將此辭意,論理草記後,行關本道,可也。〈出擧條〉鐘永曰,本府田稅收米,初不分捧於民結,皆以本府所收察眉庫官垌稅租,防給會錄,當初結摠,爲五千九百餘結,故以此爲準,年例上納矣。數十年前歲末磨勘時,適有加起田結,自巡營加執十餘結,而厥後便成規例,當年加起不及去年,則輒皆見退於該所,故本府色吏輩,苟幸目下之無弊,勘簿虛錄卜數,隨例加報,今已至於三百八十餘結之多,雖有眞箇加起,數不甚舛,亦有汰落陳棄應入災頉,則名以田結,豈有有起無陳之理乎?蓋察眉庫歲入垌稅租幾許,除却營納條幾許,而餘數則自本府執錢發賣,以爲一年排朔,自是定例也。假令垌稅租四千八百四石內,目今營納米九百石,以租一千八百石,準折除之,餘在三千石零,與壬子別備耗租三百八十石,合以計之,僅爲三千四百石許,而一年排朔條九千兩,卽是減損不得者也。以此三千四百石,必準九千兩之數,每一石租價,恰爲二兩六七錢,則常年市直,不過一兩五六錢,故謂之貿租錢,派定於民間,勒加徵捧,殆過一兩,終歸於非民歛而自民歛之科,旣往已無可論,而揆以事理,不可仍置,況今水災之後,凡係民瘼,在所軫恤,自今年爲始,勿以加起名色,添錄勘還一準實數報營,永杜後弊之意,令廟堂關飭於該道監營及本府,何如?上曰,此亦令廟堂從長稟處後關飭,可也。〈出擧條〉仍命慰諭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緣故出〉。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趙毅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錫夏,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任存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改差,代以趙毅淳爲假注書。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義浩曰,冬至正使洪顯周許遞,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以此赴燕。
○冬至正使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徐有聞啓曰,兵曹判書金履度,以禁軍取才事,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徐有聞啓曰,禁軍別將白師誾,以禁軍取才事,明日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徐有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藥院進〉。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趙毅淳〈仕〉。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錫夏,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昌洲僉使崔敬瞻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有聞曰,文臣試射試官望筒,以前日受點人爲之。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火藥欠縮之監直輩及偸竊之漢,照法勘處,未盡提飭,有此閪失,惶悚待罪事,傳于徐有聞曰,軍物則重,而賊漢則愚漢也,不足深誅,而卿之隨處對揚,亦可謂嘉尙,監直輩照法勘斷。因此思之,軍物之精固,專在於守牧之臣,知其七事之中而致念者,卿亦以此知悉,勿待罪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安邊、德源、文川、高原、永興等邑人物渰死,民戶漂頹事,傳于申在明曰,許多民戶人物,若是多死多頹,北道關防也,民情想必不安,惟彼小民,將何濟生?聞之極爲驚惻,繼以憂慮,原恤典外,別加顧助,至於啓聞中或有已施恤典者,其外別恤典擧行,渰死人身還布蕩減。安邊段,令道伯撰送祭文,設酹慰之,撫其妻孥,其外各邑,另加顧撫,生者俾各安堵如舊事,自廟堂措辭關飭,而使被災民人,各各言於守臣,以盡懷保之方事,一體分付。若不惕念對揚,守臣難免其罪,卽發遣宣傳官摘奸後,招致妻孥慰撫,其外可合恤典者,在京大臣論處後,亦爲行關,竝以星火分付。
○傳于申在明曰,宣傳官金峻岳,往咸鏡道被災邑,看審以來。
○以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靈光、黑山島等邑鎭人物渰死事,傳于申在明曰,人物渰沒,又過半州,極甚矜然,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役,須卽蕩除,永減妻孥雜役,俾盡撫恤事,申飭。
○傳于徐有聞曰,今番東將臺、瑞蔥臺,水原校卒,一體應試,城操用本府軍兵,添付京軍,依面操例待令,設操後,仍行瑞蔥臺。
○傳于申在明曰,西將臺更定城操迎接節次,自可停止,自上着甲節次,依例爲之,侍衛諸臣着甲,依乙卯年例爲之,操畢後,還宮瑞蔥臺,則原試者外,本府參陣將官、將校、標下軍兵及馬步軍柳三中以上,片二中以上,砲貫一中邊二中以上,技上上以上,別單書入,而水原御前前排,則技依京前排例爲之後,以待處分,其外勿論,而元應試者,依瑞蔥臺例,自柳片砲一中及技上下以上者書入,監試放,京則西營大將,操畢往東將臺試取,水原府,以摠理使,待還宮後,應試別軍以入,此是慰悅之擧,此後若有本府校卒試取之命,只比於原試入參者及本府前排應於技試者外,勿參,有特敎,則自有監時加某名色而本府前排,今番則付之於訓局,卽日設行,此後還宮後,訓將往京營試取,竝取入格人,別單書入,賞格則依京前排已爲例之。
○傳于申在明曰,東將臺狹隘,勢難容率,以西將臺磨鍊。
○傳于申在明曰,當該都摠府郞廳,爲先汰去。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洪宅bb福b、李鎭復,慶熙宮衛將崔命臣,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同知中樞府事權爔,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加設僉知中樞府事朴煥東在外,過限亦未上來,減下,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金煐,以別軍職,職務相妨,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牌不進〉。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洪羲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李海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徐有聞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錫夏,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元陵莎草修改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沈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湜改差,代以洪羲祖爲假注書。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此行幸時,隨駕官單子,當爲修正以入,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錫夏,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持平柳訸未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尹長烈未肅拜,司諫金星甲,獻納韓耆裕,正言林處鎭在外,正言兪應煥未署經,無以備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行右承旨李好敏進。以金羲淳爲大司憲,鄭尙愚爲大司諫,鄭魯榮爲司諫,徐鼎輔爲執義,韓翼鎭、朴察遠爲掌令,朴孝臣、閔德基爲持平,姜浚欽爲獻納,趙庭和、李東永爲正言,尹長烈爲同義禁,李普天爲同春秋,尹錫永爲直講,李元普爲假引儀,李晦植爲永興府使,祭酒單李直輔,奉常直長單蔡弘韻。
○兵批,判書金履度進,參判閔命爀入直,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鄭景祚病,左副承旨徐有聞進。以李冕膺爲知事,高師信爲同知,趙學枋爲忠翊將,朴之會爲慶熙將,李日會、李最爀爲都摠經歷,朱奉喆爲在德萬戶,大護軍洪宅福、李鎭復,護軍尹長烈、權爔、申大偀,副護軍李周鳳,副司直李錫夏、金星甲、金驥燦、李廷璞、李魯集、柳訸、韓耆裕,副司果林處鎭、兪應煥、朴宗珩,同知李景郁,僉知權思正竝單付。
○傳于徐有聞曰,御營大將,率該營鄕軍二哨,前期一日出去,軍兵則其日曉頭,出送北岸札駐,待渡涉後爲後廂,回鑾時,曉頭先詣,而軍則付之元後廂,到舟橋還屬本營,御將領率御營騎士,則先已命隨駕,御將在陣,則屬於本營,不在陣則屬於禁營,而若付於訓局之例,則付之訓局後廂頭局,依前隨駕。
○傳于徐有聞曰,舟師大將,則迎接後,後廂尾局隨駕,還宮時,曉頭先詣迎接,仍爲後廂事,分付。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金峻岳,方帶宣傳官,奉命在外,所帶羽林將之任,改差,景福宮衛將金尙麟,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昨於番將單子之付標入啓也,頭面書之,已是格例,而越一貼書之,故已覺違例,而仍於其處,書奉命番將改差之敎,而至于經夜,尙不差出,果於此啓。又請改差,若見昨下傳敎,則是忘也,不見而奏啓,則亦是掩置不審也,四百年來,豈有傳敎下於當日,經宿不承命者乎?實可寒心,判書從重推考,當該承旨、騎省入直堂上,爲先削職,院吏及該曹吏,重者徒配,輕者杖放,可也。
○傳于徐有聞曰,公事出納之際,以致誤錯,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于徐有聞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傳于徐有聞曰,幸行當前,欲觀來頭,知其懲戢之狀,長湍地放逐罪人李元碩等四人放送。
○傳于徐有聞曰,當該司謁,令攸司從重科治。
○李好敏啓曰,臣與左副承旨徐有聞伴直矣。纔已陳疏徑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申在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同副承旨申在明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有聞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申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中官許銀拿處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分揀。
○以內三廳番單子,傳于李好敏曰,番將奉命之代,本職改差,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英植爲羽林將。
○申在明,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安邊、德源、文川、高原、永興等邑人物渰死,民戶漂頹事,傳曰,許多民戶人物,若是多死多頹,北道關防也,民情想必不安,惟彼小民,將何濟生?聞之極爲驚惻,繼以憂慮,原恤典外,別加顧助,至於啓聞中或有已施恤典者,其外別恤典擧行,渰死人身還布蕩減。安邊段,令道伯撰送祭文,設酹慰之,撫其妻孥,其外各邑,另加顧撫,生者俾各安堵如舊事,自廟堂措辭關飭,而使被災民人,各各言於守臣,以盡懷保之方事,一體分付。若不惕念對揚,守臣難免其罪,而發遣宣傳官摘奸後,招致妻孥慰撫,其外可合恤典者,在京大臣論處後,亦爲行關,竝以星火分付事,命下矣。今番道啓漂渰之多,比之前啓,不啻幾倍,其所慰恤之道,當用加等之例,而四邑恤災之典,前旣下特恩,今又加異數,死者之酹慰,生者之顧撫,守臣以飭諭,武臣以摘奸,朝家曠絶之惠,無遠不屆,靡有餘憾。安邊等五邑諸般恤典,一依下敎擧行之意,分付,外此別無恤典之可更容議,而前此安邊等三邑,有死者雜役蠲減之恩,今於啓聞中追入者,亦依此例擧行之意,一體分付,俾惠澤均施,無有一人向隅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西將臺親臨城操時,內外使率京鄕軍各一哨,爲先後廂,其餘馬步軍,仍留信地矣。今番則謹依傳敎,隨駕京軍,添付城丁馬軍,從其信地札駐,而何營大將,率步軍幾哨,爲先後廂乎?敢稟。傳曰,訓、御將率該營步軍各一哨,爲先後廂。
○申在明,以兵曹言啓曰,留都御營軍兵,中軍代領,而該大將舟師擧行後,入來率領事,啓下矣。該大將李堯憲,依傳敎隨駕,留都軍兵,領率無人。在前如此之時,有他大將或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令中軍代領。
○申在明,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御營廳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受點,依例今八月二十九日入直人員,二十四日入啓單子,竝爲受點,趁期替直,分所單子,二十五日書入,來九月初二日番單子,回鑾翌日書入,巡將監軍,今二十六日入啓單子,預爲排日受點,逐日受牌,大省記及別省記,自今二十七日三十日,至二十六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亦自今二十七日三十日,至二十六日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遂日頒布,行在所軍號,自行在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安大進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及小門一間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宮墻二間及小門一間頹圮處,今已修築,局出身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元陵改修都監,今已畢役,三營輪回定送之砲手,仍卽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罪人李元碩、崔得麟、金文浹、金花英竝放送事,承傳啓下矣。京畿長湍地放逐罪人李元碩、崔得麟、金文浹、金花英竝放送事,分付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以義禁府言啓曰,長興府使李普源拿來,全羅監司狀啓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普源,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申在明,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傳曰,允。昨於番將單子之付標入啓也,頭面書之,已是格例,而越一貼書之,故已覺違例,而仍於其處,書奉命番將改差之敎,而至于經夜,尙不差出,果於此啓,又請改差,若見昨下傳敎,則是忘也,不見而奏啓,則亦是掩置不審也,四百年來,豈有傳敎下於當日,經宿不承命者乎?實可寒心,判書從重推考,當該承旨,騎省入直堂上,爲先削職,院吏及該曹吏,重者徒配,輕者杖放,可也事,命下矣。院吏全命浩,兵曹省記色書吏金在鉉等,反覆嚴問,則院吏全命浩,莫重傳敎,初不頒布於朝紙,兵吏金在鉉,經宿掩置,不卽擧行者,俱極痛駭,別無罪犯之輕重,竝施徒三年定配之典,全命浩黃海道文化縣,金在鉉公忠道永春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徐有聞疏曰,伏以臣,於當該承旨削職之命,有萬萬惶悚者,蓋其做錯雖在臣申退之後,臣以該房,若能檢飭院吏於常時,則豈有此不謹擧行之理哉?苟究其實,罪在臣身,何敢歸罪僚員,而恬然在職乎?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推考之典。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藥院進〉。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牌不進〉。右副承旨金相休〈未肅拜〉。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在明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懿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傳于李好敏曰,元陵改修都監都提調以下留待。
○傳于李好敏曰,元陵改修都監都提調以下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飭已施矣,承旨削職蕩滌敍用。
○傳于申在明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各別嚴勘。
○以中官池長浩拿處傳旨,傳于申在明曰,屢煩王府,可謂屑矣,令該內府拿致,笞五十後汰去,限五年禁錮,懲不察之罪。
○以左副承旨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固城縣民家頹壓事,傳于申在明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公州、鴻山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申在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日前自臣曹,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之時,昌寧縣監徐應輔,在於京畿砥平地,西原縣監趙鎭球,在於長湍地云,故星火還任之意,移文該道臣處矣。卽接該監司所報,則昌寧縣監徐應輔,今方還官云,西原縣監趙鎭球,身病猝重,萬無下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申飭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萬萬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拿處安徐,罷黜,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卽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龍淳爲西原縣監。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柱爲會寧府使。
○行大司憲金羲淳啓曰,臣於都憲之任,本不近似,而抑有合啓中私義當避者,前後陳懇,輒蒙體諒,叨謝雖緣義分,去就宜無異同,臣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執義徐鼎輔啓曰,臣姿本庸愚,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千萬不自意,伏奉亞憲除旨,臣感恩怵義,冒沒出肅,而第臣自來私義,卽通朝所共知,屢叨臺職,輒蒙體諒,則臣之處義,宜無前後之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趙庭和啓曰,臣於言責重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晏然冒參者,向叨見職,以此引避,前後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好敏啓曰,今八月二十八日健陵、顯隆園親祭祭文及二十九日華寧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羲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羲淳。
○徐有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後草記,必以中日習射技放爲辭,停放則只稱習射技爲之,可也。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八月二十一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八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元陵改修都監都提調以下入侍時,行右承旨李好敏,假注書洪羲祖,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改修都監都提調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提調戶曹判書沈象奎,禮曹判書朴崙壽,以次進伏訖。載瓚曰,秋氣漸生,風日稍涼,伏未番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莎草修改,無事克完乎?載瓚曰,昨日辰時量始役,而有頉處,則比初料,不至大段,今日午時量竣事矣。上曰,有頉處與欄干石,相去幾何乎?載瓚曰,相去恰爲一尺餘矣。上曰,以營造尺量之乎?象奎曰,以木尺爲一尺五寸許矣。載瓚曰,有頉處幾至四周,爲役稍廣,且新舊土,難於交合,故使之新舊土,爛泥堅築矣。上曰,今則庶無後日之慮耶?載瓚曰,霖雨已過,秋日晴和,新役處果爲克完矣。崙壽曰,今番則便是一新修築,可無他日之慮矣。上曰,東路農形,何如?載瓚曰,所過處不過是負郭良田,且楊州則近邑中稍勝者,故所見不甚悶然矣。上曰,咸鏡道五邑被災,果爲悶惻,而恤典已下,足可以奠接乎?載瓚曰,五邑被災,各有淺深之別,似勝於義州,而伏見絲綸之下者,則雖愚夫愚婦,足以知德意,而況按察守土之臣,亦必精白對揚矣。且被災處,已覆沙者不可論,而其餘則未必全棄,向後亦當有次次復墾之望矣。載瓚曰,安邊、永興等五邑,偏被水災,渰頹之患,若是夥多,誠不勝萬萬驚慘,而永興,雖是五邑中稍歇處,邑倅之此時遞易,不但有迎送之弊,災民奠接之方,今不可付之生手。前府使李東善仍任,會寧府使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使之數日內辭朝,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永興則大都護,會寧則都護,而會寧勝於永興乎?載瓚曰,會寧則嘉善窠矣。好敏曰,與北兵使等矣。上曰,新除永興者誰也?載瓚曰,李晦植矣。上曰,李晦植則無故遞職乎?載瓚曰,李晦植,非不若李東善,而李東善頗了了,素有治績,且當災年,百姓之心,終不如舊倅之善後故耳。上曰,李東善,曾入於御史所論矣。崙壽曰,曾任水使時,有與御史相較之事矣。載瓚曰,東西銓,若有虛司果,則無得先出復職,卽定式,而年前臣亦以此仰奏,至於旋遞已差之職矣。日前新除淸風府使鄭致愚,方帶惠郞,此是軍銜,旣非實職,而當此虛司果多滯之時,徑出復職,有違飭令,政官推考,淸風府使仍任前職,其代以實職人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惠郞之代已差出,而誰爲之乎?好敏曰,朴宗珩爲之,而亦不得行公云矣。載瓚曰,湖南年事,沿邑已多判歉,峒野亦不免穴農云,昨年大歉之餘,民邑事極涉憂悶,況諸般當捧,無論新舊條,竝湊於今年,行將一時督捧,以今民力,必難應接。至於籍案軍案磨勘,昨年因道臣狀請,許令退限,而當次在今,莫重籍軍案之屢致退期,雖甚爲悶,本道事勢,固當格外加恤,依昨年已施之惠,更退以明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所奏擧行事,分付該道,可也。〈出擧條〉上曰,籍案則獻民數乎?象奎曰,每式年應行之事,而今年當次矣。崙壽曰,軍案亦有情債雜費,民弊大矣。載瓚曰,每式年陞戶抄上,卽是事目,今年湖南當次之邑,未知爲幾處,而昔在甲寅大歉之後,乙卯雖豐登,猶軫湖民之弊,以特敎,許令一式年退限矣。軍制莫重,雖不敢遽然仰請,而乙卯已例,旣是曠典,湖南事勢,又爲切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限後式年姑停,可也。〈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載瓚曰,臣年病俱深,鞍馬之勞,最所難支,今番陪從時,與右相或先或後,從便隨駕,則庶可往來,而致煩仰達,誠甚惶悚矣。上曰,從便則非鞍馬隨駕乎?象奎曰,非不跨馬,而軍行,則遲速有時,難便故矣。上曰,依此爲之。載瓚退出。象奎曰,産室廳所入各項物種,庚戌年則多有內下,昨年則自外司擧行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上曰,不必依庚戌已例,依前擧行,可也。象奎曰,今番幸行時,初以瑞蔥臺施賞,於行在所擧行事,命下矣。在前則華城將士施賞,自外帑庫擧行,都監武藝廳,則自臣曹擧行,兩營則各該營擧行矣。近來外帑庫布木,枵然無儲,華城施賞布木,勢將自臣曹輸往矣。更伏見傳敎下者,有華城將士還宮後施賞之命,然則武藝廳都監將士施賞,亦於還宮後頒給,則在臣曹,無輸載之勞,在將士,亦無還運之弊,御前前排,亦於還宮後頒施,則軍器寺靑布,亦不載運,似爲兩便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試規稍峻,入格亦必不多,而還宮後施賞,則不必輸去,依此爲之。崙壽曰,永陵大王陵上補土處,待秋成,更稟事,命下矣。今當稟旨擧行,而今月內,餘日無多,九月則陵上役事,例不得擧行,十月以後,已屆冬節,難以動役,待明春更稟擧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今番幸行時,健陵則太廟守僕下去,顯隆園則景慕宮守僕下去,而兵曹曾爲給馬,而今番則華寧殿酌獻禮時,永禧殿守僕,法當下去,而兵曹給馬,亦爲貽弊,且廟宮守僕,旣以下去,則華寧殿擧行,似不相礙,永禧殿守僕,置之,何如?上可之。象奎曰,弘文館法講冊子,今當載去,而日前捧甘於臣曹,造納入盛之器,故溯考文獻,一無可憑之例,不得造送矣。上曰,兵曹給馬三匹,而講冊載去之數,似爲幾許乎?象奎曰,法講召夜對冊子當次卷諸講官件諺解具,似不過數三十卷矣。上曰,然則三匹馬之中,必有冊色吏之濫騎矣。上曰,戶、禮堂先退。象奎等退出,好敏曰,敦化門外,則御營廳留陣,弘化門外,則摠戎廳留陣矣。今則御營大將隨駕矣。留都擧行,專在於敦化門外,且中軍,異於大將,擧行多有難便之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摠使領御營廳餘軍,留陣於敦化門外,御營中軍,領訓局餘軍,留陣於弘化門外,則事甚便好,以此分付,原節目改付標以入,可也。上曰,城操時承史,甲胄可以得着乎?好敏曰,《五禮儀》從上服之義,侍臣法當着甲,而因僚員中曾經武將人,而聞之則武弁,間有甲胄者無多,似難倉卒辦得云矣。上曰,下敎之數,足可當乎?好敏曰,雲寶劍及兵房承旨,則可以分排云矣。上曰,華寧殿酌獻禮時,梨園鼓吹,自今爲始待令,而前後部則必多爲弊之端,只以前部鼓吹下去,戶、禮堂兼樂院提擧,儀仗一體磨鍊,其糧資,亦爲題給之意,分付,可也。好敏曰,在前幸行時,以華寧殿行禮時無儀仗鼓吹,朝廷間多以謂欠典闕禮矣。好敏曰,香室忠義中能書者,每於幸行時隨駕,路次或有致祭之命,故不敢落後於衛外,而忠義中,最多貧窮,一匹馬亦不能辦,至有負持其冠服及書寫諸具,蒼黃跋涉者,非但在渠之可矜,事面亦爲未安。在昔先朝,特軫此狀,或有給貰之恩,令兵曹劃給一馬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則非濫騎,依此爲之。敬謨進前曰,卽伏見全羅監司李相璜啓本,則茂朱府赤裳山城史閣,因今番雨水,椽木滲漏,蓋瓦脫落,外面如此,則閣內可知。開庫奉審,非史官,不得爲之,故在前如此之時,每有承命奉審之例矣,不可不趁卽奉審。而且實錄曝曬年限當次,奉審與曝曬,一體擧行,恐合事宜。至於江華府鼎足山城史閣,奉化縣太白山史閣,曝曬年限已過,昨秋以年事失稔,筵稟停止,而今則纔經潦雨,尤合曝史,亦爲擇日擧行。鼎足山城,則正宗大王誌狀,尙未奉安,今此曝曬之行,奉詣奉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相休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韓翼鎭、朴察遠,持平朴孝臣、閔德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左副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同義禁尹長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好敏曰,懿昭廟,遣靑城尉,內茶禮謹行。
○傳于李好敏曰,懿昭墓,遣行護軍金在昌,酌獻禮謹行。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好敏,以改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好敏曰,元陵莎草改修之役,已爲告成,欣幸之忱何喩?改修都監都提調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內廐馬鞍具一匹面給,提調戶曹判書沈象奎,禮曹判書朴崙壽竝加資,郞廳戶曹正郞李周憲陞敍,別工作繕工監監役金萬鍾,兼監役本陵別檢李遠翊,參奉韓用鏶,亦爲陞六,進排官典設別提黃量源,莎草浮出進排官繕工監監役崔斗顯,各兒馬一匹錫給gg賜給g,別看役前五衛將韓宅祚,前同知鄭旭,前縣監沈尙之竝加資,領役將校安德恒、廉載膺、趙相仁,竝邊將除授,趙濟建相當窠調用,相地官安思彦,奏時官金鳳喜及計吏工匠畿營領役將校等,竝依癸卯年例爲之。
○傳于李好敏曰,京畿監司權常愼,大鹿皮一令賜給,楊州牧使徐有望,半熟馬一匹賜給。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此幸行時,隨駕官單子,當爲修正以入,而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韓翼鎭、朴察遠,持平朴孝臣、閔德基俱在外,無以備員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與諫院未肅拜諸臺,一體牌招,以爲備員修正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參判林漢浩,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參判林漢浩,參議鄭東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待批下,與參判、參議,更爲牌招。
○洪義浩bb啓曰b,吏曹參議鄭東榦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好敏曰,今日政,賞典下批。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右副承旨金相休進。以趙得永爲大司憲,尹允東爲執義,趙經鎭爲正言,鄭觀綏爲兵曹參知,朴崙壽爲兼知經筵,趙厚鎭爲戶曹正郞,李章玉爲監役,李禮延爲元陵別檢,趙健爲參奉,尹光時爲淸風府使,趙象基爲鍾城判官,朴宗京爲知義禁,戶曹判書沈象奎今加崇政,禮曹判書朴崙壽今加正憲,前五衛將韓宅祚今加嘉義,前縣監沈尙之今加通政加資。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閔命爀入直進,參議李貞運受由,參知未差,左副承旨徐有聞進,同知單李彦五,副護軍李羲甲、李晦植,副司果趙庭和、鄭致愚、金萬鍾、李遠翊、韓用鏶,竝單付。
○李好敏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令此幸行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義禁吳載紹呈辭,同義禁吳泰賢有身病,尹長烈未肅拜,一員未差,無以隨駕云,判義禁吳載紹,同義禁吳泰賢、尹長烈,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好敏曰,違牌禁府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李集斗,同義禁李堯憲、金魯敬落點。
○徐有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副摠管金孝建、趙弘鎭,寶劍受點矣。金孝建就理,趙弘鎭身病沈重,勢難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耆顯、吳泰賢爲副摠管。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分揀。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徐有聞,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慰諭御史趙鍾永擧條批旨內,有令廟堂論理單記之命矣。取見其擧條,則以爲本府還穀應留,爲一萬六千餘石,而今番水災後,各樣計減,將爲一萬七千石,不足爲千石,不可不劃給穀物,而移貿一事,最爲便宜,該道某邑穀直稍優,可以詳定外作錢處,限二萬五千石許貸,則一萬七千石,計報於今年應下之數,其餘八千石,自明春竝入還分,耗上加耗,計至十年,準二萬餘石,除出今番災民救急條還捧中五千石,以二萬五千石,還報於貸來邑,此則以本色還報者,而若於七年取耗之後,竝計元穀八千石及七年耗穀七千五百石,以一萬五千五百石,從市直作錢,每石若爲四兩,則所得穀價,當爲六萬二千兩,而又以災民救急六千三百餘石,通同作錢,以得二萬五千二百兩,兩項穀價,合爲八萬七千二百兩之數,以貸來條二萬五千石之詳定價七萬五千兩,移報於道內某邑中京司上納條,則錢邊剩餘,猶爲一萬二千二百兩之數爲辭矣。民食專係還穀,而元摠之減數近二萬,官用惟靠垌稅,而歲入之縮,十居八九,俱不可不及今區劃元還則補摠,公貨則給,代以爲民邑釐救之方,而所謂釐救,惟在於道內穀之移轉、移貿兩條路而已。今此御史所奏,儘有意見,極其排比,目今措處,似無出於此外,而第穀簿多寡,民勢緩急及市直之或優或低,邑弊之此甚而彼歇,除非按道之臣,則無以周察而詳審,至於詳定,不但自來定式令,前道臣在任時,因繡啓筵稟行會,已令申明舊法,今於周歲之後,反爲銷刻之政,則欲爲救民,而反爲罔民,此則雖使有一二利益之端,恐不可遽議弛張,先以御史所奏,關問便否於道臣,待登聞始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慰諭御史趙鍾永擧條批旨內,有令廟堂從長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擧條,則以爲本府田稅收米,初不分捧於民結,以本府所收察眉庫官垌稅租,防給會錄,而數十年前歲末磨勘時,適有加起田結,自巡營加執十餘結,而厥後便成規例,虛錄卜數,至於三百八十餘結,故垌稅租一石價之民間加徵,殆過一兩,自今年,勿以加起名色,添錄勘還,一準實數報營爲辭矣。稅米之不捧於民結,責出於該庫,未知緣何事端,而至於加起執稅之有加無減,致使元簿,每歸虛錄,該庫不免白徵,終至於加歛民間者,果如御史所奏,則誠不可一任其襲謬,以添該邑,此時民弊,申飭道臣,俾卽詳査釐革,枚報形止,以爲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內,安東前府使金孝建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孝建,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麻浦契任掌金德柱,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本洞居私婢點丹,欲爲收養,北部部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本洞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怵畏嚴命,顚倒失守,出肅已過半月,行政亦已累次,廉隅掃地,羞對人面,材具淺短,智識疎闇,政注之間,招譏嘲而致怨謗者,必將指不勝屈,果於惠郞之差擬外官,至有大僚之請推,臣於是,滿心慙悚,無以自容。夫復職云者,時無職名之謂也,惠郞雖是軍銜,與戶曹太僕自辟郞官無異,雖當儲窠之月,大政之時,不拘於差除守令,擧條申飭之後,或有虛司果,而以惠郞作宰者,亦多有之,故淸風府使之差出也,未知近式之亦拘惠郞,遽爾首擬,自歸於違越令甲,毁劃格例之科,問備薄勘,罰不當罪,以此聾聵蔑裂之狀,尙何望其銓衡人器,適用無失耶?臣之前疏中,一番出脚,瘡疣百出者,政以此也。若又恬不知愧,冥行不止,則必不免隨處僨誤,重速罪戾,其爲累聖簡而玷身名,當如何哉?玆敢忙陳短章,隨牌冒呈。伏乞聖上,俯察微懇,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存銓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是誤也,非違也,卿其勿辭,卽爲入來開政。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式暇〉。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金相休〈緣故出〉。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尹久東,掌令韓翼鎭、朴察遠,持平朴孝臣、閔德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今此幸行時,憲府臺諫一員,當爲隨駕,而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尹久東,掌令韓翼鎭、朴察遠,持平朴孝臣、閔德基在外,隨駕官單子,不得修正以入,行大司憲,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以獻納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有政,吏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同副承旨申在明進。以金羲淳爲大司憲,李東冕爲執義,朴宗琦、夫宗仁爲掌令,朴升鉉、金啓淵爲持平,沈象奎爲判義禁,吳載紹爲分內醫提調,兪漢寔爲繕工副正,李魯俊爲廣興奉事,李在紹爲假監役,永興府使李東善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閔命爀入直進,參議李貞運受由,參知鄭觀綏未肅拜,左副承旨徐有聞進,同知朴之會,大護軍趙得永,副護軍沈尙之,副司直尹久東、韓翼鎭、朴察遠、朴孝臣、閔德基,竝單付。
○申在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憲府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洪義浩曰,今二十九日華寧殿酌獻禮,兼行內茶禮,該房知悉。
○傳于洪義浩曰,華寧殿酌獻禮出還宮時,步輦鼓吹,依例磨鍊。
○正言趙經鎭啓曰,臣言議風采,一無可取,諫諍重任,萬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儼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袒免之親,名在合啓之中,其在敦倫之義,不可隨衆而參。從前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則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李東永啓曰,臣姿性庸陋,言議拙劣,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迺者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儼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臣以此情踪,其何可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有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寶劍當爲受點,而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閔耆顯、吳泰賢,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象奎爲都摠管,趙萬元、李文會爲副摠管。
○徐有聞,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內乘二員,當爲隨駕矣。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入直,回鑾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存慶爲司僕假內乘。
○洪義浩,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茂朱府赤裳山城璿源閣,因今番雨水,椽木滲漏,仰土剝落,依定式修改事,啓下矣。夏秋雨水,挽近所無,而外面如此,則閣內無頉,有未可知,其在愼重之道,發遣本寺郞廳,開閣奉審,恐不可已。且譜牒曝曬,年限已過,今番奉審時,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斯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鄭魯榮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往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孼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漫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決施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常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憲府執義尹久東,時在京畿長湍地,掌令韓翼鎭,時在高陽地,掌令朴察遠,時在咸鏡道慶源地,持平朴孝臣,時在京畿通津地,持平閔德基,時在全羅道羅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臣,以元陵莎草改修時敦匠之勞,至伏奉廐馬面給之命,滿心惶愧,不知攸喩。噫,仙寢載修,工役誕擧,凡厥任事之臣,孰不捧土攀莎,殫竭自效,而臣則適添狗馬之疾,雖使隨衆進詣,而初不能躬執藝事,晨夕董功,臣不如諸堂,奔走服勤,臣不如郞官,直不過隨例備員而已,此何足爲可紀之勞,而乃以天閑上駟,忽侈以殊錫乎?上貽濫賞之失,下招罔功之譏,則臣固不足言,竊爲聖朝惜此擧也。伏乞亟收成命下者,使恩賞重微分安,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行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以綿力薄材,猥叨決不堪之重任,兩疏籲懇,亶出衷赤,而微誠未格,往役又迫,不得已冒沒出膺,祗詣敦匠,而私心惶悸,歷日靡措,繼伏奉別單賞典下者,以臣職在監董,亦蒙陞秩之特恩。噫,德而後始爵,功而後始賞,國之昭典也。今番陵役,雖以事體之重,至設都監,而以路則一舍而近,以工則二日而竣,臣適忝有司,備數於執事之末,與榮已多,何嘗有絲毫可紀之勞?而一例蒙恩,僥濫至此,朝家愼賞之政,豈容如是?且臣區區循墻之義,尤有自陪於人者。臣昨年夏之嘉善階者也,歲纔及周,五晉其秩,居然爲崇政大夫,古人之一歲九遷,猶是以官移官,而至於朞之內,芥拾金紫,滾躐卿孤,如臣之比者,求之往昔,殆無一二。臣年未及五十,材不逮下中,雖使尙潛郞僚,未爲馮唐之不遇,今乃偏被上恩,反踰賈生之超遷。冥升易墜,急步易躓,眇福之災,理所無倖,天地之生物,必以漸遂,父母之愛子,願其晩成。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以平日生成愛惜之眷,豈可使之貪榮趕進,搏到極處,以速其滿盈之溢耶?衷情震懍,精爽飛越,仰首呼籲,辭不盡情。伏乞聖慈,特賜鑑察,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恩賞,以安微分。臣不勝千萬顒仰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肅命。
○判義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獲拜內局分提擧之任,嘗藥之地,所重自別,揆以義分,豈敢言私?而癃老賤疾,經夏積苦之餘,猝添暴泄,仍成毒痢,一日所放,不知幾度,若箇點滴,兼作腹痛,胸膈相撞,坐臥俱難,藥餌屢試而蔑效,食飮全却而失味。叫痛委床,轉側須人,今幾挾旬,症勢無減,動駕不遠,末由進身,公私焦悶,尤添一病,左右思量,不敢偃處,自速違傲,故方欲據實乞解,治疏將上之際,忽伏蒙金吾特除之恩,召牌儼臨,冒犯違逋,尤極悚惶。而至若新除之職,自來情地,無路承膺,以此以彼,俱係難强,冒陳短章,猥暴衷懇。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憐疾痛之呼,所帶分提擧之任,亟令該曹,卽爲變通,金吾兼銜,亦蒙鐫免,俾伸情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禮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元陵改莎之役,吉日晴和,事功告完,前席復命,不勝與幸,而及伏見賞典傳敎下者,賤臣之名,亦參於進階之列,臣誠惝惶恧蹙,莫省所以。乃以掌禮之官,獲參敦匠之役,自是職分之當爲,元無寸勞之可紀,特以重事體之聖念,至有混陞秩之曠典,恩出不虞,賞及罔功,淵氷之戒,猶屬私憂,而嚬笑之愛,恐不當若是其輕且褻也。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亟收臣正憲新資,以重恩賞,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肅命。
○兵曹判書金履度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之品,久叨匪據之任,大以官人取捨,小以節目應行,全不事事,動輒瘡疣,儱侗昏聵之狀,至於日昨番將付標事而極矣。奏御莫敬,而違式不察,傳敎已下,而經夜未覺,倘非有處分之截嚴,將不免終始之矇然,一字之誤微眚也。而古人尙稱死罪,一事再誤,合置何辟,擧行雖由於入直,董飭皆出於首堂,論厥罪犯,臣實爲首,而特以身不在禁中,聖度曲加諒恕,重勘反在於僚堂,臣身只止於問備,輕重倒置,主客互換,撫躬慙悚,無面可顯。名以騎曹之長,一單子尙不能照檢奉行,則況可曰秉中權之重,而行西銓之事乎?由前則有罷軟不勝之歎,由後則有罪同罰異之愧,今若憑恃寵靈,自處以已勘之人,揚揚蹲冒於大司馬之席,則其爲壞四維而羞同列,當復如何也?反覆思惟,惶赧冞增,玆敢猥陳衷懇,仰暴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重誅,以安微分,以昭法綱,以爲溺職倖逭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責在騎省入直堂上,勿辭行公。
○掌令朴宗琦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本不近似,前後除命,非止一再,而輒皆逡巡,一未承膺,月前之待罪此職,屢犯違傲,薄罷旋敍,至今追惟,惶感交摯。千萬不自意,掌憲新除,忽又及於無似之蹤,顧今幸行在前,陪扈義重,固當𨃃蹶趨承,不俟駕屨,而第臣老母,當此換節之時,素患痰咳之症,一倍添劇,兼以癖積上升,泄痢下注,氣息凜綴,委頓床笫。臣方坐臥扶將,左右刀圭,時日之內,萬無跬步離捨之望,召牌之下,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體諒,亟許遞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直閣朴周壽疏曰,伏以臣,冒謝除命,退俟恩諒,今已數旬日,而微忱未能仰格,華貫尙玆虛縻,徊徨踧踖,益無所容。噫,臣之不宜一日自處以閣職,殿下之所俯燭也,通朝之所共諒也。去就一節,初非夢寐間議到,而及伏承伊日下敎,首尾百有餘言,鄭重懇惻,讀未竟而不覺淸涕之無從。臣於是,上奉君父之恩諭,下遵臣叔之誨飭,身非己有,他不暇念,隨牙牌而拜閤門,居然作閣臣貌樣,是豈臣樂爲也哉?惟是一肅究竟之敎,信之如四時,奉之若金石,歸伏私次,攢手顒跂,以冀鞶褫之不俟日而已,終未敢廁承候之列,處持被之直,槪亦自劃之情,參倚如前日故耳。矧今幸行隔日,陪扈義重,而以是職忝是班,尤非可論,顧臣踪地,豈不轉益窮蹙乎?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天地至仁,無物不遂,父母止慈,有願必從,臣之所自勉者,卽資父事君,而臣旣迫於嚴命,粗效先公後私之義矣。以我殿下平日幈幪之澤,竊庶幾惻然軫念,曲全終始,俾君恩父命,兩行而不悖,無欲其重得罪於君子也。寸寸輸腔,言實由中,高高垂聽,恩必體下,玆敢齋沐治疏,疾聲呼籲於黈纊孔邇之聰。伏望聖慈,俯賜鑑諒,亟命鐫遞臣所帶奎章閣直閣之任,仍削臣名於圈中,獲全區區微諒,不勝千萬切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旣以守遺訓爲言,所帶直閣之任,特爲許施。
○禁府啓曰,安東前府使金孝建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在載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式暇〉。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洪羲祖〈仕〉。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夫宗仁傳旨未下,一員未差,持平金啓淵在外,朴升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同義禁朴宗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聞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在明曰,同副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海愚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夫宗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徐有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而提調沈象奎,除拜判義禁矣。當此湯劑逐日監煎之時,提調不可暫曠,所帶判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前牧使金思羲,今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權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敍用。
○洪義浩,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七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鍰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孝建,屢日處冷之餘,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四肢麻木,有時昏眩,飮食全廢,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孝建,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徐有聞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好敏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好敏啓曰,今此幸行時,本院印信,當爲齎去,禮曹印信一顆,留院時取用,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吳毅常西班陪從,右邊捕盜大將白師誾,以禁軍別將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以留都摠戎使李溏,回鑾間左右邊,竝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啓曰,因兵曹單記,今此幸行時,左右邊捕盜大將,回鑾間,摠戎使李溏,竝權察事,允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李溏,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洪義謨狀啓,伊川府人物壓死事,傳于李海愚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全州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海愚曰,許多人物之頹與渰,俱爲悶然,原恤典外別bb加b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俾無顚連之患事,分付。
○執義李東冕啓曰,臣姿性魯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參者。曾叨臺職,以此引避,輒蒙恩遞,前後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有聞,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七日健陵、顯隆園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新營則千摠申晤,哨官趙祥麟、金聖浩,敎鍊官林慶潤,鄕軍三五十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余敏贊,別騎衛二人,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弼邦,別破陣八名率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藥院進〉。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金相休〈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進御加味健脾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夫宗仁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朴升鉉呈辭,金啓淵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有聞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內農圃內官李仁復手本,供上陪來時朴光福亂打庫直事,傳于金相休曰,聞極駭痛,令刑曹,考律勘處。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薦新石榴,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好敏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義浩,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各殿宮日下生雉,來九月初一日爲始,例爲本色封進矣。今年則節候差早,草樹尙茂,網羅莫設,鷹獵無路,日供生雉,萬無封進,限獵得間,仍代封云。在前曾有隨乏代封之敎,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前代封。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龍驤鳳翥亭少駐時,先後廂軍兵,路上留駐,墻外當有環衛之節,以後廂步軍中二哨,北岸所駐御營鄕軍二哨,前期一日出送,預先環衛而進發後,各歸本營,仍爲隨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宗親,以西春君爗啓下矣。卽接宗親府所報,則西春君爗,身病猝重,不得進參云。每品無人,不得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扈衛廳留都領敦寧府事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扈衛廳留都領敦寧府事意啓曰,明日大駕擧動後,都城各門,初昏時閉門,啓東時開門事,及權閉敦義門、惠化門、昭義門,還宮日,量宜預開,觀光士女弛禁事,已自兵曹啓下矣。城門旣已早閉晩開,則巡邏亦當早發晩罷,待南山擧烽火發巡,而趁啓東時撤還,此意令漢城府,知委各部,使閭巷人,俾各知悉,亦爲分付於留都營門及左右捕廳、左右巡廳,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建陽門、銅龍門、西營入直及把守訓鍊都監軍兵,竝待標信替代,把摠一員,哨官二員,別武士二人率領,輪回入直,新營、南別營、火藥庫,依前分排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二哨,黃海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新營入直及頹城二處把守京標下軍,東營、集春營入直訓局軍,竝爲替代立番,而新營入直把摠,依例還直於東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建陽門、銅龍門、西營、東營、集春營入直軍,依前以鄕軍替代事,自禁衛營、御營廳草記矣。五處入直本局軍,來九月初一日,與各該營鄕軍,替代出直,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十一番後部左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後部右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十月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洪義謨狀啓內,伊川府兼任安峽縣監李光葵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光葵,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古阜郡守尹爔,金堤郡守李翊會,茂長縣監李允謙等,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允謙,今方待命,拿囚,尹爔、李翊會,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鍰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允謙,暑泄之症,仍成痢疾,登溷頻數,眞元大脫,轉側須人,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允謙,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鍰手本,則時囚罪人吳敏常,素患痰積之症,處冷添劇,四肢如束,精神昏瞀,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吳敏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中路契任掌鄭德萬,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西部倉洞契任掌韓成得,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隨駕宿〉。行左承旨李海愚〈隨駕宿〉。行右承旨李好敏〈隨駕直〉。左副承旨徐有聞〈隨駕直〉。右副承旨金相休〈隨駕宿〉。同副承旨申在明〈隨駕宿〉。假承旨宋知濂〈守宮直〉金履喬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隨駕宿〉洪羲祖〈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行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詣始興行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仙寢展謁,儀衛已戒,追遠之聖慕將伸,瞻旄之群情胥欣,而向夕始雨,入夜霔下,濃雲轉合,東風連吹,尙無開霽之望,此時玉趾之勞動,大有違於節宣保嗇之方。伏況多日移次,上貽殿宮之憂慮,而籩䇺駿奔之沾服失容,百官軍兵之泥塗驅馳,俱係軫念之端。亟寢成命,退卜吉辰,千萬顒祝之至,惶恐敢啓。答曰,已出宮矣。
○李好敏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動駕相値,後日次待令。
○傳于徐有聞曰,雨具從便爲之。
○兵曹,大駕自龍驤鳳翥亭,詣始興縣晝停所時軍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傳于徐有聞曰,諸司預備。
○兵曹,大駕自始興縣晝停所,詣華城行宮宿所時軍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
○以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靈巖郡守李時晦,以其父病,受由還鄕,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其代各別擇差下送事,傳于洪義浩曰,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詣行在所辭朝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商一爲靈巖郡守。
○李好敏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李好敏曰,今日華寧殿展拜當爲之,百官行禮置之。
○傳于徐有聞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再明日城操後待令。
○傳于徐有聞曰,各營軍兵勞問後,仍爲饋粥。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華城城門放鑰,回鑾間依都城門例,自臣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大駕自華城行宮,詣陵所敎是時軍令,初吹卯初三刻,再吹卯正初刻,三吹卯正一刻。
○庚午八月二十七日丑時,上詣華城行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書趙毅淳、洪羲祖,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揷羽,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曰,雨勢如此,侵夜勞動,聖體若何?臣等不任區區伏慮矣。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啓請招搖旗三行分立訖。仍進發,出崇禮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大駕臨露梁舟橋,兵曹判書金履度,跪稟渡涉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訖。上乘馬渡橋,至龍驤鳳翥亭前,通禮跪啓請下馬,上下馬入御幄次。上曰,詣龍驤鳳翥亭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侍立。天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駕轎,上乘駕轎。有聞曰,侍衛徑發,以致無一人待令者,事甚未安,不飭之兵曹判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進發,至始興行宮幄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御行宮。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駕轎,上乘駕驕,至肆覲坪路上。有聞進曰,韓判府事,路左祗迎云矣。上曰,雨勢如此,今難召接,以待還宮時之意,遣史官傳諭,可也。毅淳馳往傳諭。至長安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豐樓入中陽門,御華城行宮幄次。上曰,詣華城行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權退。
○庚午八月二十七日申時,上詣華寧殿,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書趙毅淳、洪羲祖,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曰,雨勢尙未開霽,鎭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中陽門、左翊門,出新豐樓,至華寧殿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詣望殿禮板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上出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入御行宮幄次。上曰,華寧殿展拜後,還內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權退。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隨駕宿〉。行左承旨李海愚〈隨駕宿〉。行右承旨李好敏〈隨駕直〉。左副承旨徐有聞〈隨駕直〉。右副承旨金相休〈隨駕宿〉。同副承旨申在明〈隨駕宿〉。假承旨宋知濂〈守宮直〉金履喬〈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隨駕宿〉洪羲祖〈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行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移次經宿,伏未審夜間,聖體候若何?昨日之霑冒勞動,下情已不勝萬萬憂慮,而夜來雨勢,一向未已,不可但以霑服言,陵園展拜,又異於廟宮,此時行禮,實非可論,而鑾衛夙戒,尤極悶迫。伏乞更頒軍令,以待開霽,俾晠禮無苟,而節宣適宜,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陵園展拜是伸微誠也。冒雨行事,猶反欠於誠禮,且百官軍兵之晝夜暴露之餘,使之連爲驅馳,則又非體昔日至仁之盛德。展拜莫重,而勢不可靳允,卿等之請展拜日字,不必待開霽,直以明日爲之,以此知悉,宜矣。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啓曰,伏以昨者,朝雨竟夕,夜霔及曙,百里輦路,旣多觸冒之節,眞殿展省,不遑霑濕之勞,夜來玉體,不瑕有損?區區下情,已不勝達宵憂慮之至,而陵園祗謁,儀衛又戒矣。仙寢密邇,象設入望,伏想聖慕憧憧,不容少緩,而見今霏灑相續,其勢未已,此時勞動,旣違大聖人節宣之義。矧伏念奉審將事之際,上霔下濘,難以周旋,不但爲霑服失容之慮而已。至於從官軍兵之泥途顚頓,猶屬餘事,道里旣是一舍,秋雨未必終日,改下軍令,以待晴霽,實合十分愼重之道。臣等不任憂悶,相率仰籲。伏乞亟下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藥院之批矣。
○洪義浩啓曰,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有稟達事,來詣請封矣。傳曰,藥院之批已諭,卿等早爲退去。
○傳于李好敏曰,留院箚子入之。
○傳于徐有聞曰,俄者口批,雖以爲百官軍兵之勞苦爲言,雨勢之霑濕,道路之泥濘,有異於寒暑,則明日必無異於今日,展拜日字,以今日爲之,華寧殿酌獻禮,亦以今日隨時還宮後爲之。
○傳于李好敏曰,陵園展拜,已爲退定,還宮更定於九月初一日,百官盤纏,軍兵糧米,依前例加爲磨鍊頒給。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於雨晴之後,道路泥濘則一也。逌覲峴險路處,當以步輦作行,欲於今日內,展謁陵園,還宮後,當行華寧殿酌獻禮,以此知悉擧行。
○傳于徐有聞曰,雨勢如此,城操當停,以晦日還宮,該房知悉。
○李好敏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水原留守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瑞蔥臺,還宮後待下敎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祗謁眞殿,愴慕冞切,豈無示意之擧?守門將,竝上弦弓一張賜給,守僕以下,考例施賞。
○傳于徐有聞曰,今日新豐樓當親臨,本府饑民賜米,訓將、禁將各率步軍二哨,新豐樓東西南大路,環衛作門,而水原留守率標下軍,詣作門外,單身率民,入帳殿賜米處。
○傳于洪義浩曰,䄙嬪墓、宜嬪墓,遣內侍致祭,愍懷墓,遣禮堂致祭,延齡君墓、永昌大君墓、海昌尉墓、闕里祠、文正公趙光祖、靑海伯李之蘭、故學生李皐祠版、梅谷書院、明皐書院,竝遣禮官致祭。
○傳于李好敏曰,還宮日,當詣南廟,行奠酌禮,該房知悉,凡諸擧行,依丙申年例爲之。
○傳于徐有聞曰,隨駕軍兵勞問後,仍爲饋粥。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預差,前左尹尹序東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尹序東。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隨駕禁軍、龍虎營標下軍、近仗軍士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駕前別抄、兼內吹,及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摠理營言啓曰,謹依下敎,臣營隨駕馬步將卒等處,一一勞問後,仍爲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校理柳台佐、李泰淳,副校理金學淳、趙鐘永,修撰徐長輔、鄭元容,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等箚曰,伏以秋序載屆於霜露,聖慕將伸於陵園,經宿行宮,淸蹕夙戒,凡在大小陪扈之列,擧切欽仰攢頌之至。第伏念湯劑連進之餘,昨日之冒雨勞動,已不勝憂慮萬萬,況今滂沱之聲,到曉不絶,冷吹交作,湫氣甚乖,此時啓駕,尤非大聖人節宣之宜。至若百官之沾服失儀,軍兵之衝泥驅馳,猶屬細故耳。珠邱咫尺,象設入望,秋時雨晴,不淹竟晷。伏願聖上,仰體殿宮惟憂之念,俯循群下悶慮之情,亟許退定時日,少俟開霽而行禮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政院之批矣。
○兵曹,大駕自華城行宮,詣陵所時軍令,初吹卯初一刻,二吹卯初二刻,三吹卯初三刻。
○華寧殿親行酌獻禮敎是時,贊禮禮曹判書朴崙壽,典祀官兵曹正郞申光軾,殿司令吳慶元,執禮副司果李永錫,執尊司諫鄭魯榮,大祝副校理趙鐘永,盥洗位兵曹正郞吳洪錫,佐郞鄭載慶,爵洗位禮曹佐郞申慶會,典籍鄭利海,贊者引儀成海默、安聖謩,謁者兼引儀玄雲瑞,假引儀柳煥民,贊引假引儀申𬗈、張東厚,祭監監察安尙默、朴齊顔。
○庚午八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壯南軒。水原留守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假注書趙毅淳,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水原留守金履翼,行戶曹判書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幸行,能無民邑爲弊之事乎?履翼曰,旣有定例,別無貽弊之端矣。象奎曰,俄伏承還宮日字,退定於初一日之敎,而大雨連霔,舟橋事誠萬萬悶然矣。水上之雨,若又如是,則京江漲溢,必在數日之後,舟橋本非暫時造成之事,而若有意外浮決之患,則法駕回鑾,何等愼重,而其爲臨時窘速之慮,將如何哉?玆不得不仰達矣。上曰,雨勢如此,城操一款,初非可論,今日行華寧殿酌獻禮,明日行陵園展拜禮,依前以晦日還宮磨鍊,而承旨出去頒布,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權退。
○庚午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詣健陵、顯隆園,展謁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書趙毅淳、洪羲祖,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乘駕轎,上具戎服,出幄次乘駕轎。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行宮一宿,仙寢密邇,臣等豈不能仰揣孝思之萬一,而俄者口啓,伏承明日退行之批,區區下情,不勝慶幸矣。又伏承今日動駕之敎,臣等誠不勝萬萬悶迫。見今雨勢轉注,冷風連吹,此時之觸冒勞動,上貽殿宮之憂,下拂軍民之情,而且況湯劑進服之餘,大有妨於大聖人節宣之方,至於沾濕泥濘之弊,有不可論也。上曰,泥濘之患,明日亦然,且退行一日,則還宮日字,亦當退定,軍民之一日露宿,不可不念故也。思穆曰,城操旣停,則還宮日字,不必退定,且此處,則將卒容接之道,不甚難便,故朝下退行之命,而三軍莫不鼓舞,亦可見人情之所同也。上曰,日勢尙早,今日往來,似無妨耳。思穆曰,還宮時,日勢雖侵暮,一舍之地,植炬之弊,未必夥多,而第伏念陵園展省之行,終欠於舒泰之象矣。上曰,命令反涉顚倒矣。在明曰,俄者退行之命纔下,軍民之忭普切,此可見群情之同然。雖以命令之顚倒爲敎,而今若還收動駕之命,則是乃反汗之道,實非顚倒之可擬也。校理柳台佐等曰,雨勢風氣,晩來轉緊,如或可强,則臣等何必苦口力爭乎?唯願亟降反汗之命矣。奭周曰,朝下藥院口啓批旨,有體昔日之敎矣。今若拂群情而冒雨動駕,則果非體昔日之道矣。義浩曰,秋雨易晴,明日則雖未快晴,霖微gg霏微g之中,亦可以動駕矣。且陵園祝文,俄已以明日改塡,撥路知委,到今又改,亦欠於愼重之道矣。象奎曰,亟從大臣之請,退以明日,而明若雨止風收,則泥濘之患,亦不至大段矣。左議政金載瓚,追後入來,進轎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仙寢密邇,孝思冞切,雨勢雖緊,此時動駕,區區下情,亦豈不仰認至意,而第伏念殿下,久未展省之餘,卜日薦潔,以寓莫逮之思,克備誠禮之至,而今若珠邱風雨之中,蒼黃將事,則誠禮之苟艱,莫此爲甚矣。秋雨不日卽晴,蹕路待明可淸,伏望更以明日退行焉。臣不勝區區至祝矣。上曰,左相以誠禮爲奏,其言甚好矣。仍命書傳敎曰,大臣旣已連奏,且左相所奏誠禮二字,極爲切當。陵幸日字,更以明日爲之。〈出駕前下敎〉上仍降轎入幄次,諸臣以次權退。
○庚午八月二十八日申時,上詣華寧殿。行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書趙毅淳、洪羲祖,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至華寧殿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幄次,詣望殿禮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上曰,待敎及上番通禮擧行,可也。贊禮前導,上陞自東階,入詣版位,贊禮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仍詣尊所前。義浩酌酒,在明受酒。上入詣神位前北向跪,義浩奉香,好敏奉爐,上三上香,執酌、獻酌。贊禮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跪,讀祝文訖。贊禮請俯伏興平身降復位,上降復位,贊禮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瘞位瘞訖,上出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宗慶曰,華寧殿酌獻禮時,諸執事,不卽整齊其位,以致擧行之遲滯,當該承旨推考,事知守僕及通禮院書員,竝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進曰,諸執事之整齊,專在於笏記,而執禮低讀笏記,致有遲滯之擧,當該執禮,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今番則置之,可也。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至幄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御行宮。上曰,華寧殿酌獻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權退。
○庚午八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新豐樓。本府饑民賜米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書趙毅淳、洪羲祖,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中陽門由左翊門,至新豐樓層橋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由層橋御樓上,諸臣分左右侍立。上曰,水原留守,使之入來,與判官同爲擧行,而以信箭令擧行,可也。上曰,府內饑民,或有未及者,分付作門,使之隨來許入,可也。上曰,幾石米待令乎?戶曹判書沈象奎曰,三十餘石矣。上曰,乙卯年例,每名下幾許乎?義浩曰,男壯二斗,女口一斗五升,少弱一斗矣。上曰,戶房承旨出樓前,以汝等纔經饑年,故自上特軫格外之念,親臨賜米之意,傳於水原留守,使之面面曉諭,可也。海愚承命,高聲諭之。水原留守金履翼,承聆而退。上曰,饑民衣服,不甚藍縷,得無虛實之相混乎?好敏曰,近來民俗,專尙侈心,雖彼饑餒之民,不無外飾之事矣。賜米訖,象奎曰,今番華寧殿別茶禮時,夾設床卓,自臣曹輸來,而不但遠輸之際,慮或欠潔。各處眞殿,皆有預備床卓,伏況本殿行禮,此後亦當有如此之時,殿內所用夾卓及中排設廳饌床,依今番入用之數,自本府,精造善藏,以爲進排於此後別茶禮時,恐爲合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眞殿事體,至爲尊重,凡有修改,度支寔掌其事,而長寧殿、慶基殿,皆令地方本府擧行者,蓋以京外事勢,不得不如此矣。華寧殿若有頉處,則留守奉審,報本曹修改,而雖簾席等種,自京進排之故,擧行每難趁速,誠甚悚悶。殿內頉處,則事面尤重,自臣曹,如前擧行,至於殿外頉處,則無論各種,依長寧殿、慶基殿例,令本府,專當措備,隨卽修補,誠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敏曰,還宮時南廟奠酌禮,命下矣。祭文當爲製進,而隨駕中,無時任文任人,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文任製進之例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隨駕中曾經文任者,誰也?好敏曰,戶曹判書沈象奎,檢校直提學朴宗慶隨駕矣。上曰,使之相議製進,可也。禮曹判書朴崙壽曰,南廟奠酌禮時,甲申年例,以甲胄磨鍊矣,《五禮儀》從上服之義,諸執事及侍衛,當着甲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可之。義浩曰,承史亦當着甲,而倉卒難以分排矣。上曰,某條得着,可也。義浩曰,今日賜米時,府內饑民之未及入來者,令留守追給,府外饑民,擇其四窮無告者,一體追給,恐好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上下層橋,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左翊門、中陽門,入御行宮,諸臣以次權退。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隨駕宿〉。行左承旨李海愚〈隨駕宿〉。行右承旨李好敏〈隨駕直〉。左副承旨徐有聞〈隨駕直〉。右副承旨金相休〈隨駕宿〉。同副承旨申在明〈隨駕宿〉。假承旨宋知濂〈守宮直〉金履喬〈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隨駕宿〉洪羲祖〈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行宮。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華寧殿酌獻禮,贊禮禮曹判書朴崙壽,大鹿皮一令賜給,典祀官兵曹正郞申光軾加資,殿司令吳慶元陞敍,執禮副司果李永錫,大祝副校理趙鐘永竝加資,執尊司諫鄭魯榮,盥洗位兵曹正郞吳洪錫,佐郞鄭載慶,酌洗位禮曹佐郞申慶會,典籍鄭利海,贊者引儀成海默、安聖謩,謁者兼引儀玄雲瑞,假引儀柳煥民,贊引假引儀申鈺、張東厚,祭監監察安尙默、朴齊顔,竝上弦弓一張賜給,行首守僕,前已木布賞格爲之,而行首守僕,還收賞格,以帖加成給。
○傳于洪義浩曰,久闕展省之餘,來謁陵園,孺慕之情,去益深切,豈無示意之擧?陵官、園官,依丁卯年例爲之,守僕帖加及賞典,亦依甲子、丁卯年例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健陵親祭,亞獻官左議政金載瓚,終獻官右議政金思穆,各熟馬一匹賜給,贊禮禮曹判書朴崙壽,大鹿皮一令賜給,典祀官奉常寺正閔致載加資,陵司令李憲祖已陞敍,執禮副果司徐鼎輔,大祝副司果洪羲俊竝加資,執尊司諫鄭魯榮,祝史副校理趙鍾永,齋郞修撰鄭元容,贊者引儀成海默、安聖謩,謁者引儀玄雲端,假引儀柳煥民,贊引假引儀申鈺、張東厚,祭監監察安尙默、朴齊顔,竝上弦弓一張賜給。
○傳于洪義浩曰,顯隆園親祭,亞獻官左議政金載瓚,終獻官右議政金思穆,各熟馬一匹賜給,贊禮禮曹判書朴崙壽,大鹿皮一令賜給,典祀官奉常判官趙璜鎭陞敍,園司令沈公權已陞敍,執禮副果司李錫夏,大祝副果司李勉昇竝加資,執尊司諫鄭魯榮,祝史副校理趙鍾永,齋郞修撰鄭元容,贊者引儀成海默、安聖謩,謁者引儀玄雲瑞,bb假b引儀柳煥民,贊引假引儀申鈺、張東厚,祭監監察安尙默、朴齊顔,竝上弦弓一張賜給。
○傳于徐有聞曰,百官揷羽。
○傳于李好敏曰,水原留守金履翼,大鹿皮一令賜給,判官吳慶元陞敍。
○傳于李好敏曰,龍珠寺僧統帖加,僧校、僧軍、僧徒等,令本府,米布題給。
○李好敏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李好敏曰,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受。
○傳于徐有聞曰,御前前排及武藝廳,當於今日試技,以此分付。
○傳于徐有聞曰,今番水原馬步軍校試取時,中軍以下,竝一體應試。
○傳于徐有聞曰,今已設試,又命分試矣。瑞蔥臺,自爲停止,該房知悉。
○傳于李好敏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傳于金相休曰,俄下申飭何如,而又復喧嘩,兵曹判書,爲先記過,禁喧郞廳汰去,令該府,拿問重勘。
○傳于金相休曰,傳命誤爲入稟,當該中官,事過後,一竝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于金相休曰,傳命不謹當該司謁,爲先汰去,令攸司科治。
○傳于李好敏曰,今番幸行時,京畿監司以下,旣未召見矣,始興晝停所竝待令。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南關王廟執尊,前正李升權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升權。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丙申年東廟行禮時,訓鍊院正,以文臣依前例差出矣。今亦時任訓鍊院正李升權,姑爲改差,其代以文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隨駕禁軍、龍虎營標下軍近仗軍士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駕前別抄、兼內吹及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摠理營言啓曰,謹依下敎,臣營隨駕馬步將卒等處,一一勞問後,仍爲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大駕自華城行宮,詣始興縣晝停所,軍令,初吹卯初一刻,二吹卯初二刻,三吹卯初三刻。
○健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金載瓚,終獻官右議政金思穆,贊禮禮曹判書朴崙壽,典祀官奉常正閔致載,陵司令李憲祖,執禮副司果徐鼎輔,執尊司諫鄭魯榮,大祝副司果洪羲俊,祝史副校理趙鍾永,齋郞修撰鄭元容,贊者引儀成海默、安聖謩,謁者兼引儀玄雲瑞,假引儀柳煥民,贊引假引儀申鈺、張東厚,祭監監察安尙默、朴齊顔。
○顯隆園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金載瓚,終獻官右議政金思穆,贊禮禮曹判書朴崙壽,典祀官奉常判官趙璜鎭,園司令沈公權,執禮司果李錫夏,執尊司諫鄭魯榮,大祝司果李勉昇,祝史副校理趙鍾永,齋郞修撰鄭元容,贊者引儀成海默、安聖謩,謁者兼引儀玄雲瑞,假引儀柳煥民,贊引假引儀申鈺、張東厚,祭監監察安尙默、朴齊顔。
○庚午八月二十九日卯時,上詣健陵、顯隆園,展謁親祭,還詣行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書趙毅淳、洪羲祖,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除揷羽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戶曹判書沈象奎進曰,雨後舟橋,申飭爲急,臣則自此先詣矣。上可之。仍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出八達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陵所洞口,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詣健陵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下馬,上下馬入齋室。上曰,健陵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黑皮靴,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健陵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左右通禮前導,詣展謁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一周訖。上命陵官進前曰,莎草無頉乎?令李憲祖等曰,無頉矣。上仍詣碑閣奉審,入小次。少頃,通禮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贊禮前導,上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尊所前,義浩酌酒,海愚受酒,上入詣神位前北向跪,義浩奉香,好敏奉罏,上三上香,執爵獻爵,贊禮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讀祝文訖,贊禮前導,上降復位,行亞獻禮、終獻禮如禮訖。贊禮前導,上詣望燎位燎訖,上詣辭陵禮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出紅箭門外。上曰,健陵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詣顯隆園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望園禮版位,引儀唱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仍詣園上,奉審一周,碑閣奉審訖,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贊禮前導,上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仍詣尊所前,義浩酌酒,海愚受酒,上入詣神位前北向跪。義浩奉香,好敏奉罏,上三上香,執爵獻爵,贊禮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讀祝文訖,贊禮前導,上降復位,行亞獻禮、終獻禮如禮訖。贊禮前導,上詣望燎位燎訖,上詣辭園禮版位,引儀唱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出紅箭門外。上曰,顯隆園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曰,陵園展禮,聖慕克伸,聖體,若何?上曰,愴慕如新矣。仍進發,至健陵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幄次。上曰,還詣健陵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曰,自陵所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出駕前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還具戎服揷羽,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至洞口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仍進發,至大皇橋路上。上曰,兵房承旨入侍。有聞及賤臣敬謨進駕前。上命書傳敎曰,明倫堂歷臨,本府儒生當試取,該房知悉。上曰,三營隨駕軍兵,各其將臣,還宮後城內公廨試射,別隊馬兵,訓將往城外公廨試射。〈出駕前下敎〉上曰,讀券官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行戶曹判書沈象奎,禮曹判書朴崙壽,對讀官承政院同副承旨申在明,行副護軍吳淵常,弘文館修撰徐長輔,弘文館副修撰曺鳳振,試所承旨承政院左副承旨徐有聞差下。〈出駕前下敎〉上曰,明倫堂試官及儒生行禮時,以內吹細樂代行鼓吹,以宣傳官代行協律郞,可也。有聞曰,乙卯年謁聖科放榜時,亦以細樂代行鼓吹,而放榜處所,則壯南軒矣,今此明倫堂試官儒生行禮,則以軍樂代鼓吹,似未安矣。上曰,聖廟則使禮房承旨奉審,今則異於謁聖,而乃歷臨也,多有已例,鼓吹擧行,可也。至校宮紅箭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下馬,上下馬,入御明倫堂,諸臣分左右侍立。上曰,讀券官行戶曹判書沈象奎有頉,代兵曹判書金履度差下。〈出榻敎〉上命試官儒生,斯速行禮。引儀唱四拜興平身,試官以下行四拜禮。上命書御題,義浩承命書銘明倫堂,限初更訖,仍懸題。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好敏曰,臣因下敎,大成殿奉審,則殿內殿外無頉矣。至八達外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上入八達門,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入御行宮幄次。上曰,還詣華城行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儒生之未及行禮,而來會門外者,亦爲追後許入事,分付試所,可也。有聞,以讀券官左議政金載瓚意微稟曰,旣收券一二𨋀之後,有難許入云矣。上更下御題賦天下太平春,限開東,使之追試未及入場儒生。諸臣以次權退。
○庚午八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奉壽堂。武藝廳御前前排試技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洪羲祖,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以次侍立。上具軍服陞座,武藝廳、訓鍊都監前排,水原府前排試技訖。上曰,兩營前排,各其將臣,試技於中陽門外。上入小次,諸臣以次權退。
8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在昌〈坐〉。行左承旨金魯敬〈坐〉。右承旨申在明〈坐〉。左副承旨李勉昇〈坐〉。右副承旨李永錫〈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仕〉。假注書趙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始興行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南廟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李海愚啓曰,陵園展禮,聖慕克伸,離蹕屢日,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矣。
○申在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藥房都提調金思穆,來詣請對矣。傳曰,早爲發程,雖出爲軍民之意,卿以軍兵失飱,道路昏暗爲奏,何可不從?更以卯初初刻爲之。
○申在明啓曰,諸承旨來詣請對矣。傳曰,近來承旨,專不小心,植炬雖有置之之命,自下道理,當爲等待,況丑初軍令更下,則卽陳事勢之難安當然,始乃請對,命令未免顚倒,此何道理,將焉用彼承旨哉?在院承旨,一竝罷職,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卽爲謝恩。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金魯敬、李勉昇落點。
○傳于金魯敬曰,副司果李永錫、李錫夏,承旨除授,牌招察任。
○李勉昇啓曰,帳殿肅拜時臚唱,自是應行之規,而今日臣等承牌之後,通禮院官員,不卽待令,以致肅拜之遲滯,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當該引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于李勉昇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在昌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永錫,以前任高靈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李勉昇曰,本府試製銘賦入格,居首三下幼學金喆遠、李錫周,竝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洪基、李厚燾,竝直赴會試,之次次上生員李憲英,幼學崔東芑,各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辛德羽等,紙一卷賜給。
○傳于李永錫曰,侍衛軍兵,從便雨具。
○李永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敬,移拜承旨矣。今此還宮時,寶劍不可不備,而都摠管沈象奎整理使進,副摠管趙萬元在外,無以受點。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永錫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還宮時,寶劍不可不備,而副摠管金魯敬移拜承旨,都摠管沈象奎整理使進,副摠管趙萬元在外,無以受點,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以朴宗來爲都摠管,尹序東、李普天副摠官。
○傳于李永錫曰,韓判府事入侍。
○傳于李勉昇曰,諸司預備。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周壽爲訓鍊院正。
○傳于李勉昇曰,今日奠酌時守直官,邊將承傳,事知守僕,與他守僕有異,別例施賞,其餘守僕、熟手、書員,令該曹,依例施賞,庫直,令該曹,米布題給,東廟庫直,一體米布題給。
○李錫夏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鳴錚罪人李甲逵等四十八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掌試時,各道都事,例以侍從差出矣。慶尙都事黃萬齡,全羅都事姜學濬,黃海都事李麒峻,江原都事任弘植,咸鏡都事李尙濂,平安都事鄭義命,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弘文館副校理趙鍾永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林漢浩式暇,參議鄭東榦病,同副承旨李錫夏進。以金孝眞爲執義,宋啓榦掌令,朴孝臣、李希祖正言,權晙副修撰,趙弘鎭左尹,朴宗來判義禁,趙雲會工曹正郞,李惟命奉常正,李遠揆禁府都事,京試官公忠左道尹尙圭,慶尙左道金學淳,全羅左道金𨩿,平安南道朴綺壽,公忠都事朴英載,全羅都事兪應煥,咸鏡都事鄭元善,黃海都事鄭度采,江原都事金益鉉,慶尙都事南惠寬,平安都事李在秀,副司果徐鼎輔、洪羲俊、李錫夏、李勉昇、李永錫。副校理趙鍾永,奉常正閔致載,兵曹正郞申光軾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閔命爀病,參議李庚運入直進,參知鄭觀綏病,右副承旨李永錫進。以兪憲柱爲蔚山監牧官,同知徐鳳德,副司直李東冕、朴宗琦,副司果趙經鎭、李東永、金思羲、金履錫竝單付。
○李勉昇,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三十日,南關王廟奠酌禮親行時,正日迫近散齋,勢未及磨鍊,殿下致齋一日於水原府行宮,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致齋一日於水原府行在所,陪享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廟門者,各於水原府行在所,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永錫,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兵曹言啓曰,依定式,水原知彀官二人,前排巡牢五十六名處,回糧米代錢,各五錢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自今日撤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關王廟親行奠獻禮敎是時,進幣官兵曹判書金履度,奠幣官兵曹參知鄭觀綏,贊禮禮曹判書朴崙壽,典祀官奉常正閔致載,廟司參軍朴宗甲,執禮司僕正林景鎭,執尊司果李升權,大祝訓鍊正朴周壽,盥洗位都摠都事元永道、李晉會,爵洗位宣傳官尹義儉、趙濟弘,贊者引儀成海默、安聖謩,謁者兼引儀玄雲瑞,假引儀柳煥民,贊引假引儀申鈺、張東厚,祭監監察安尙默、朴齊顔,配位獻官行護軍吳毅常,大祝訓鍊副正李井會,祝史訓鍊判官李思謙,齋郞宣傳官具載哲,門神位獻官行副護軍安宗厚,大祝宣傳官尹敏東,祝史武兼柳民儉,齋郞武兼李志淵。
○庚午八月三十日卯時,上自華城行宮,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魯敬,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李永錫,同副承旨李錫夏,假注書趙毅淳、洪羲祖,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出長安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遲遲臺路上,上曰,禮房承旨馳詣遲遲臺,奉審以來。〈出駕前下敎〉至肆覲坪路上,永錫進駕前曰,韓判府事,路左祗迎云矣。上下信箭,開左列作門,令韓判府事入侍。用龜進駕前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近來無𧏮乎?用龜曰,病跧鄕谷,久違耿光,今幸路次瞻依,私心榮感矣。上曰,安心還第,可也。用龜退出。上仍進發,詣始興行宮幄次前,通禮跪啓請下馬,上下馬,入御幄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進發,至龍驤鳳翥亭前。兵曹判書金履度,啓稟渡涉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上渡橋,至孝昌墓前路。上曰,右副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以來。〈出駕前下敎〉上曰,左右列考喧都事,事過後拿處。〈出駕前下敎〉仍詣南廟門外,通禮跪啓請下馬,上下馬,入詣廟內看審訖,入大次。少頃,通禮跪啓請行禮,上改具甲胄,出大次,通禮前導,上入詣褥位,贊禮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仍行奠幣禮,贊禮前導,上入詣神位前北向立。在昌奉香,永錫奉爐,上三上香,執幣獻幣,魯敬奉酌跪進,上執酌獻酌,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讀祝文訖,贊禮啓請還復位,上還復位。贊禮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贊禮前導,上詣望燎位燎訖,上還大次。上曰,南廟奠酌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還具軍服,出南廟門外,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右議政金思穆進曰,今番奠酌禮時,百官不爲行禮,不可無警,二品以下罷職,三品以下,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今番則置之,可也。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上入崇禮門、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兵曹判書金履度,啓請解嚴,上由協陽門入宣化門。上曰,還宮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