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右承旨金会渊〈坐〉。左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载〈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李永昆〈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五更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金会渊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洪大浩未肃拜,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遂曰,轮对官,来初五日来待。
○传于曺允遂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纪渊。
○曺允遂,以吏曹言启曰,今八月初三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亚献官,前参判金在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在昌。
○曺允遂,以吏曹言启曰,今八月初三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大祝,前副校理尹致后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以兵曹言启曰,拆见平安监司李晩秀去春夏等褒贬启本,则龙渊别将罗锡伦,民诉则诬,镇牒亦失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兵使李润谦启本中,昌洲佥使金寅七,前评已警,姑不苛论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青水万户李遇楷,姑恕琐谤,宜察把守为目,山羊会万户金凤永,前勤后惰,传闻奚信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道帅臣,推考警责,龙渊别将罗锡伦,青水万户李遇楷,山羊会万户金凤永,并下考施行,昌洲佥使金寅七,前已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兵曹言启曰,仇宁万户金凤倜,两次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曰,传曰,允。
○曺允遂,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燔造官主簿金初淳遭故,莫重燔任,不可久旷,其代紫场官奉事朴锺一仍察,使之除辞朝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尹衡东牒报,则永肃门外南边宫墙内大松一株,中间折落,墙外中松一株,因压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成东一,五卫将闵植、郑宅信,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崔重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御营厅言启曰,集贤门入直禁卫营军,以本厅京中哨军,今八月初二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道白川郡徒配罪人金载儁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金载儁,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徐完世亦,身为长番内侍,莫重公事,误踏启字,诚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曺允遂〈坐〉。右副承旨尹鼎烈〈坐〉。同副承旨金履载〈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李永昆〈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洪大浩未肃拜,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同副承旨金履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遂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番摘奸以来。
○传于金会渊曰,当该侍卫不饬之左右统长,京畿水军镇,押付充定。
○传于金履载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曺允遂启曰,新除授检阅李纪渊,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郑元容,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本道右兵营所管,来九月当禁卫军四哨,右兵使,八月十五日闻庆都会,照点上送,而见今大赈之馀,治道厨传等事,为弊不些。上番军点送一款,以该营虞候,限毕运替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帅臣之点上哨军,虽是重军政之意,而今则列邑厨传之弊,尤当加念,依道启以该营虞候,限毕运替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刑曹言启曰,当该侍卫不饬之左右统长,京畿水军镇,押付充定事,命下矣。系是水军充定,统长金鳌福、金昌仁等,令兵曹定配所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兵曹言启曰,传曰,当该侍卫不饬之左右统长,京畿水军镇,押付充定事,命下矣。谨依传教,武艺统长金鳌福、金昌仁,京畿乔桐府长峯镇,并水军充定,出付畿营,使之定驿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检阅洪敬谟上疏,则以为同知春秋馆事赵弘镇,即臣之妻父也。臣之所带兼衔,揆以公格,在下当递,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史官所带春秋兼衔,例不得减下是白置。同知春秋馆事赵弘镇,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曺允遂〈监祭进〉。右副承旨尹鼎烈〈病〉。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李永昆〈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会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财,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会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遂曰,左承旨、礼房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允遂曰,初不为入圈,而又不为下点则已矣。既入圈既下点,而仍无着落者,事未前有也。近以遗训自遗训,君命自君命,两不相碍之意,缕缕下教于重臣,使之严饬其侄,以为一肃究竟之地,则重臣亦为犁然领会,别兼春秋朴周寿,复授奎章阁直阁之任,牌招入直。
○吏曹口传政事,奎章阁直阁单朴周寿,兼校书校理单朴周寿。
○传于曺允遂曰,长番内官申英远、金昌舜及承传色内官李奇远,承言色李团宜,各殿宫差备使役,多有效劳,并加资,资穷者,儿马一匹赐给。
○曺允遂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初五日秋享大祭时,本署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徐荣辅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启曰,社稷提调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秋享大祭斋宿隔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去。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羲淳为社稷提调。
○金会渊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全罗监司李冕膺,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古有良二千石为之引见之事,则犹彼无事,况湖南藩臣,尤异他省之入复,予方延见,询民艰苦经历,而忽使替纳,岂为终始对扬之道乎?严饬入来,于明日朝辞。
○以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执义洪大浩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近似于清朝台阁之任,而亚宪除旨,忽下于旅寓病伏之中,召牌再临,感悚冞切,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随众冒参者。从前如臣处地者,皆陈敦伦之谊,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以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左副承旨曺允遂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三角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吴致寿,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石求,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之疏吁,亦已再矣。批旨谆复,饬教申严,所以教导而诲谕之者,不啻若慈父之诏迷子,臣非木石,宁不感激洪私,𨃃蹶趋承?而第其覆辙之危,难以复蹈,守株之愚,未忍猝改。臣之情事,亦云穷且蹙矣。欲进则铁限在前,不进则昧恩亏分,跼天蹐地,此何人斯?与其冒忘廉之讥,贻羞朝廷,毋宁犯慢命之罪,自靖私义,玆又不避渎扰,沥血更陈焉。盖天官之职,为任最重,自古当是任者,莫不瞿然却顾,逊然畏避,以人器之不合,为乞递之端,而未闻有因是而得请者,何哉?是皆求言于无言之中,终归例让之科故也。如臣者,有万万难冒之情,定区区自划之义,如责任之轻重,材具之浅短,有不暇论耳。臣之待罪三铨也,重被改正屏裔之论,论至改正者,虽寻常官职,鲜有更为行公者,而及夫忝叨亚铨,妄谓职名之稍异,饬命之下,遽尔出肃,行政再三,疮疣百出,僚采之疏,大臣之箚,次第迭发,毕竟台章,勘以窜配,胪列无所不至。幸荷圣朝宽大之政,保有今日,而至今追惟,噬脐莫及,顾今长官之职,尤非佐贰之比,岂容再误,自取颠沛也哉?且臣之昨年遭罹,非可以一时引义而少伸廉隅,故京兆水部,非人所荣艶,而亦皆逡巡,并蒙恩递,今独于最清要之职,冒没承膺,则是特贪荣嗜利之徒也,激扬之地,将焉用彼哉?由前由后,臣之所以戴罪矢心,不敢为进身之计者此也。呜呼,委恩命于草野,日已累而月又易,是岂臣分之所可出者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又伏承严饬入来之教,吏曹畿隶,促臣登道,臣于是,尤不胜惶陨闷蹙之至,直欲钻地而不得,惟有席稿田庐,恭俟𫓧钺之诛而已。伏乞圣上,亟降威罚,以整朝纲,俾安私心,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异于亚铨,何可如是。强言屡引,反归傲违,多辞殆近烦屑,即为膺命,而若复一向如前,乌在其不俟驾屦之义乎?勿辞行公。
○传于曺允遂曰,吏判批下,各别申饬,使之当日入来,若不入来,承旨难免重勘,以此知悉。
○咸镜监司赵德润疏曰,伏以臣,既承不日辞朝之命,恩除之后,不敢稽滞,仍将辞陛,而臣之父母先垅,在于京畿杨州麻田等地,三霜既阕,旋縻职务,迄未一省,茹痛在心。今将远离关外,戛过茔域,不过宿舂之地,而公路迃回,不敢遽然省扫,霜露之感,瞻望陨结。伏望圣慈,特许数日之暇,使之历路往省,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式暇〉。行右承旨金鲁敬〈坐〉。左副承旨金会渊〈坐〉。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李永昆〈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会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启曰,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咸镜监司赵德润,夞怪万户申光赫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曺允遂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允遂曰,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曺允遂曰,咸镜监司入侍。
○曺允遂启曰,吏曹判书李勉兢,当日入来下教之后,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无变动,揆以分义,极涉未安,推考,何如?传曰,连有饬教,终无变动,亦是纪纲之所关,不可以其职之重勿论,为先下义禁府推考,不饬之吏房承旨,施以递差之典,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浩落点。
○以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敬落点。
○吏曹整理使单朴宗庆。
○传于洪义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曺允遂,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鲁益,与本宫提调赵尚镇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处汉,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别单书入,而今春,因前户曹判书李晩秀所奏,有燕贸中不紧物种,今年则姑停之命矣。就其中不紧物种姑停者,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月初六日卯时为吉云。当日臣象奎,率都厅臣韩光迪,出往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判书李勉兢,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李勉兢,方在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鲁敬,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内,前都事李明禄私掘罪状,令该府禀处事,启下矣。李明禄,方在杨州牧,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鲁敬,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右水使徐有凤状启内,南桃浦万户高道明,为先罢黜后,仍定假将,其边情疏率之罪,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高道明,既定假将,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处。
○汉城判尹李冕膺疏曰,伏以臣一疏陈吁,仰䕤体谅,幸蒙我圣上如天之恩,悯劳瘁之添痼,念生还之结愿,特许藩任之褫解,俾获归尽于乡庐,圣渥深厚,河海莫量。臣之违远天陛,三载于玆,而国有大庆,庆节方周,趋簉丹墀,躬纳密符,以遂觐光之诚,以伸颂贺之忱,即其区区之至愿大幸。而顾臣衰朽之状,益痼于赴藩之后,内铄于情理之强抑悲苦,外殚于歉荒之力拼经理,神精日益消削,元气顿就澌缀,乍接文簿,则如隔烟雾,稍烦酬接,则辄致晕倒,源委已深,医药罔效,自分无幸,莫报涓埃,岂料仅延一缕,至今尚存躯壳?然犹叨藩之日,其济君灵,仅仅支遣,实非攸期,而及其职事既解,则一心旋弛,百祟交闯,凛然沈顿,朝不谋夕,加以艰涉长途,积冒炎潦,泄痢委苦,食饮全却,才得停卸,殆若顷刻垂尽。盖其自来之癃废,已作籧篨,更添当暑之症样,益就危急咫尺天门,无望致身,虽知替纳之乖例,不免知罪而故犯,惶陨蹙踖,恭俟严谴。及伏奉喉院批旨下者,恩言郑重,迥出常格,谕之以延见询民,责之以终始对扬,仍使之严饬入来,臣于是,双擎奉读,感涕被面。噫,臣虽无状,亦具彝性,苟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岂忍辜负我殿下为民询咨之盛德至意?而奉承此教,犹且顽不知变者,是必有疾病之至难强,情理之至切迫,而万万不获已者也。瞻望象魏,心神飞越,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且京兆见衔,尚縻在身,词讼剧地,一任瘝旷,罪上添罪,又极闷悚,严教之下,趋承无路,敢陈情实,猥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勘臣瘝官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励臣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于纳符之时,卿既替裨故有所提教,今见卿疏,以其情病为辞,谓之情者,抑前日之情势耶?若曰然则卿之更引,今实不然,极为过矣。卿其知之,勿辞调病,从速上来,而京兆繁任,其间旷阙可闷,特许所请。
○教咸镜监司赵德润书。王若曰,诸路孰非屏藩,惟本道为重,利器须试盘错,今舍卿其谁?庸撤春曹次月之班,要作北路福星之照,惟卿,清朝雅望,古家令仪,敛迹于浮华之场,自是资序之循进,秉心于恬介之操,逾见望实之渐隆,而试用无多于历扬,故公议咸惜其淹滞,经筵重启沃之责,常华贯之兼縻,湖臬膺旬宣之任,已茂绩之悉著,将究厥用,夙知才器之炼通,靡适不宜,奚论内外之轻重?念有北数千里疆域,寔我东亿万年根基,枌楡之旧社,尚传天地风云之长护,松柏之实邱,相接日月衣冠之出游六州之襟带并连,控龙虎盘踞之势,五岭之烽燧入望,接夷羯区脱之墟,王业实基于肇兴,周家所以本沮漆,治化先懋于绥远,尧封所以重兖、幽,自列朝轸顾恒勤,奈近日凋瘼益甚,虽有交市济仓之法,徒见奸伪渐滋,间经回禄海雷之灾,正宜惠泽下究,边山雪积,地产乏稻蟹之饶,长江冰坚,胡商窥参貂之利,旧俗则兵强而士炼,素称缓急之有须,今弊也民悍而风渝,盖缘抚驭之多失,前伯忽逝,嗟管辖之无人,佥举有归,幸锁钥之得重。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受方面之隆寄,殚乃心而弘图,画戟清香,静思金城之图略,轻裘缓带,坐领玉塞之形胜,争桑边忧,轸戎政于绸缪阴雨,憩棠新化,展素蕴于经纶云雷,金节制之经略有方,庶使军制修而壕堞益固,郑文清之风教已邈,须思士习振而庠序复兴,惟黜陟克懋公明,馀禀裁自有常典。於戏,揽范滂之辔,褰郭贺之帷,先卿之遗绩犹传,宜趾前美,刺史之为任斯重,须体委毗,梦绕琼楼,应切倚北斗之恋,名振沙碛,伫期壮边门之图,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郑元容制进
○庚午八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咸镜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履载,假注书李永昆,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咸镜监司赵德润,以次进伏讫。上曰,咸镜监司进前。德润进奏职姓名。上曰,本道异于他道,且新经旧伯之丧,卿须下去,各别对扬,可也。仍命除宣谕别谕,咸镜监司先退,德润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药院进〉。行右承旨李文会〈坐直〉。行左副承旨金鲁敬〈监祭进〉。右副承旨曺允遂〈缘故出〉。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李永昆〈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自二更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海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鲁敬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曺允遂启曰,己巳六月初一日,轮对官东冰库别提郑光国,十一日,南学训导金文泽,宗亲府典簿金民淳,二十一日,忠勋都事李敬鲁,仪宾都事金命渊,七月初一日,吏曹正郞孔胤恒,十一日,刑曹正郞黄仁纪,工曹正郞权伋,二十一日,通礼院引仪吴仁昇,八月初一日,军器判官沈訚之,九月初一日,军资直长宋启荣,十一日,校书判校文尚表,二十一日,社稷令孙锡祉,西学训导孙锡祚,十月十一日,东冰库别检金宗遇,掌苑别提安昌禧,二十一日,司圃别提全致常,瓦署别提安宗郁,十一月初一日,户曹正郞李周宪,十一日,礼曹佐郞李庆旭,兵曹正郞李仁迪,二十一日,都摠经历宋观休,承文判校朴升用,十二月十一日,司仆佥正尹守正,司䆃主簿朴煐,庚午正月二十一日,军资主簿郑东晏,司宰奉事郑堉,二月十一日,校书校理赵亨基,典设别检黄量源,广兴令朴和源,三月十一日,司圃别提方禹矩,二十一日,吏曹佐郞金载一,户曹正郞刘㵙,四月十一日,礼曹佐郞金龙范,兵曹正郞申光轼,工曹正郞金初燮,二十一日,都摠经历李锺文,左通礼尹之铉,六月初一日,奉常佥正李显相,十一日,军器正李蓍明,军资正李之珩,缮工主簿朴惟俭,司宰佥正柳晊,二十一日,内资奉事尹行伦,内赡直长李在谦,司䆃奉事闵致秉,礼宾直长李锺稷,七月初一日,典设别提兪宪柱,广兴主簿郑东晩,十一日,义盈直长赵学荣,长兴奉事李九会,掌苑别提沈宪永,二十一日,典牲判官李羲斗,造纸别提李宜桓,瓦署别提金敦喜,中枢都事李元喆,敦宁主簿黄䆃,八月初一日,禁府都事宋文晦,吏曹佐郞柳镇泽,户曹佐郞尹光时,礼曹正郞赵永杰,兵曹佐郞郑载庆来待矣。传曰,入侍。
○曺允遂,以义禁府言启曰,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时囚罪人李勉兢,系是宰臣,敢启。传曰,饬教非不屡再,而连事违召,此岂臣分?今无为引于长铨则亦甚无义,严饬放送,即为入来肃命,令政院即加申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洪义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洪义浩启曰,左副承旨金会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勉兢,特教申饬,何等截严,开政命下,亦已半日,而谓有情势,奉牌朝房,连事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饬教之下,如是违傲,此何重臣之道理?若不入来,纪纲之颓弛,必由于此重臣而难立也,予亦非不礼使而然也。令政院另加申饬,而若复终始奉牌,则该房承旨,先捧罢职传旨。
○以吏曹参议南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林汉浩,参议南履翼牌不进,行右承旨李文会进。以金熙华为执义,曺允大为判尹,闵命爀为兵曹参判,林汉浩为兼同春秋,尹光时为缮工副正,金命渊为司饔佥正,金基丰为光陵令,朴锺岳为司饔主簿,沈訚之为军器佥正,李儒烨为万顷县令,李止渊为务安县监,承文著作单蔡弘韵。
○兵批,判书金履度进,参判未差,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郑景祚入直,同副承旨金履载进。以李好敏为都摠管,吴载重为副摠管,金益彬为宣传官,金爀为内禁将,赵应铉为兼司仆将,具毅和为羽林将,李允德、李商一、姜仁得、李景郁、丁孝元、徐凤征、尹彦喆、南志彧为五卫将,洪彝浩为佥知,金守渊、洪禹祚为忠翊将,安宅仁为忠壮将,金尚獜为景福将,崔命臣、李彦五为庆熙将,尹义俭为宣传官,李长䄵为武兼,尹致后为北评事,崔敬瞻为昌洲佥使,李得润为南桃浦万户,权亨裕为仇宁万户,崔鸿歧为山羊会万户,金殷德为青水万户,同知高擎宇,大护军李冕膺,副护军金会渊、尹鼎烈,副司直洪大浩并单付。
○备忘记,承传色有阙,代长番内官李昌成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以中官韩学春拿处传旨,传于洪义浩曰,虽曰本自愚迷,而近来举行之事,事事可骇,特为分拣,令内侍府首中官各别申饬。
○传于曺允遂曰,京畿乔桐府长峯镇,充军罪人金鳌福、金昌仁,并分拣放送。
○传于曺允遂曰,公事误为入禀之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严处。
○以慰谕御史赵钟永状启,义州府被灾民户,别恤典分给事,传于金鲁敬曰,顷见箕伯状本,想其光景,至令矜恻。又见此状,倍加闷然,继以惨骇,诸般事势若是,则当有加助,思策于丙辰,令庙堂另加商确事,分付。
○金履载,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墙二间西墙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六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兵曹言启曰,传曰,京畿乔桐府长峯镇充军罪人金鳌福、金昌仁,并分拣放送事,命下矣。谨依传教,金鳌福、金昌仁,行移道臣,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午八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轮对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海愚,假注书朴来谦,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检校待教朴倚寿,右副承旨曺允遂,假注书李永昆,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鉴、吴千根、吴仁丰、赵宗协、李汉臣、秦东秀、赵学鲁、郑重周,以次进伏楹外。轮对官东冰库别提郑光国,南学训导金文泽,宗亲府典簿金民淳,忠勋都事李敬鲁,仪宾都事金命渊,吏曹正郞孔胤恒,刑曹正郞黄仁纪,工曹正郞权伋,通礼院兼引仪吴仁昇,军器判官沈訚之,军资直长宋启荣,校书判校文尚表,社稷令孙锡祉,西学训导孙锡祚,东冰库别检金宗遇,掌苑别提安昌禧,司圃别提金致常,瓦署别提安宗郁,户曹正郞李周宪,礼曹佐郞李庆旭,兵曹正郞李仁迪,都摠经历宋观休,承文判校朴升用,司仆佥正尹守正,司导主簿朴煐,军资主簿郑东晏,司宰奉事郑堉,校书校理赵亨基,典设别检黄量源,广兴令朴和源,司圃别提方禹矩,吏曹佐郞金载一,户曹正郞刘㵙,兵曹正郞申光轼,工曹正郞金初燮,都摠经历李锺文,通礼院左通礼尹之铉,奉常佥正李显相,单器正李蓍明,缮工主簿朴惟俭,司宰佥正柳晊,内资奉事尹行伦,内赡直长李在谦,司导奉事闵致秉,礼宾直长李锺稷,典设别提兪宪柱,广兴主簿郑东晩,义盈直长赵学荣,长兴奉事李九会,掌苑别提沈宪永,造纸别提李宜恒,瓦署别提金敦喜,中枢都事李元喆,敦宁主簿黄䆃,禁府都事宋文晦,吏曹佐郞柳镇泽,户曹佐郞尹光时,礼曹正郞赵永杰,兵曹佐郞郑载庆,以次进伏阶上讫。思穆进前奏曰,近日凉意虽生,而午热尚炽,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耳部牵疼,膈间痞滞之症,近复如何?上曰,犹未快复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如前一样矣。思穆曰,元子宫泄候,近果快复,而头部疖候,亦臻完合乎?上曰,近则差胜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医官入来,趁早诊候,何如?上曰,轮对官数多,先令入侍,好矣。思穆曰,酬应若久,则脉度无以详察,先为入诊恐好矣。上曰,诊候,然后可以议药乎?思穆曰,数数诊候,然后医官,方有所见矣。象奎曰,诊候则频频为之,汤剂则烂商定之,实合审慎之道矣。思穆曰,朝水剌已进御乎?上曰,姑未进御矣。命医官,以次进前诊候。宗协诊候讫,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意姑未快复矣。上曰,无他形显之症乎?宗协曰,姑无所见,而未知膈间滞症,与前,何如?上曰,凡节终未快胜矣。宗协曰,耳部牵疼之症,比前,何如?上曰,耳部差胜,而浓水亦不流出矣。千根诊候讫,奏曰,三部调均,而似有不足之气,与日前所见同矣。至于上焦风热,则凉生后,自可差完矣。象奎曰,近日夜热未退,寝睡之节,何如?上曰,本不善寝矣。思穆曰,一夜之内,就寝为几更,而昏晓之间,着睡在何时耶?上曰,初昏则全不着睡,而一夜所睡,才为二更矣。汉臣诊候讫,奏曰,三部调均,而犹有滑意矣。重周诊候讫,奏曰,三部调均,而右三部,小有不足之气矣。上曰,汤剂当以何方议定乎?宗协曰,寝睡、水剌,既未调和,当以此专主议定矣。象奎曰,水剌不在多少,而有口味最好矣。寝睡不在久速,而安稳最好矣。上曰,睡不能善着,而着睡后,则别无烦热之气,食不能多进,而多食时,则每有呑酸之症矣。仍命医官先退,惟鉴等退出。思穆曰,今此幸行时,华宁殿酌献礼,以十二八日磨炼矣。当日陵园亲祭后,还诣华城,三十里地,又行酌献礼,则不但劳动之可闷,且日力似不足,臣意则二十九日,早行酌献礼,仍设瑞䓤台恐好矣。上曰,幸行不远,而嘉顺宫宿患积气,近又欠安,既是本症,故药院启辞,虽以一样,循例批下,而离远出宿,将至四日之久,幸行一节,实为闷迫矣。象奎曰,汤剂制入后,未承症候之何如,而辄复依前制入,臣等尤不胜闷郁矣。上曰,酌献礼,依所奏退行,可也。思穆曰,产室厅,既承念后设置之教矣。臣等私自涓吉,则今月内卄九日外,更无可合之日,而卄九日,系是幸行还宫前,来月则初一日二日俱吉云,何以为之乎?上曰,幸行必费四日,然后可以往还乎?象奎曰,若不行瑞䓤台,则虽三日,足可往还矣。上曰,三日往还,则军兵俱困,自上亦无暂时休憩之隙,军令则依前以四日为定,而酌献礼,则依俄所奏改磨炼,可也。仍命轮对官,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职掌、遗在、所怀,武臣则兼奏履历。光国进前,奏职姓名,职掌祭享冰丁,遗在冰四千六百三十五丁,所怀无,履历己卯观武才及第,初入仕权知训炼院奉事,升参军,丁巳秃用别将、训炼院参军,戊辰为东冰库别提矣,仍退出。文泽进前,奏职姓名,职掌训导儒生,遗在无,所怀无,仍退出。民淳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宗班接待,遗在、所怀无,仍退出。敬鲁进前,奏职姓名,职掌赐与田畓,忠翊番布次知看检,遗在、所怀无,仍退出。命渊进前,奏职姓名,职掌、遗在、所怀无,仍退出。胤恒进,奏职姓名,职掌考功司掌天官功过勤慢休假诸司衙前仕日辨理乡吏子孙,遗在、所怀无,仍退出。仁纪进,奏职姓名,职掌考律司一房,遗在、所怀无,仍退出。伋进,奏职姓名,职掌山泽司,遗在、所怀无,仍退出。仁昇进,奏职姓名,职掌胪唱,遗在、所怀无,仍退出。訚之进,奏职姓名,职掌弓箭色别造色,遗在黑角弓九百十二张,不妆弓一千七百张,弓弦一百六十五张,长箭二万三千二百六十七部,片箭二万五千八百六十八部,筒儿一百五十二介,箭竹四万二千七百三十八部,桦皮一千八百八十张,五色小布各一件,青边小布二件,大帷布一件,中帷布一件,画龙大鼓十坐,画龙小鼓三坐,大鼓五十坐,中鼓七十坐,小鼓一百坐,所怀无,履历乙卯榜武科,丁巳壮勇营哨官,训炼院主簿,戊午训炼院判官,己巳军器判官,仍退出。启荣进,奏职姓名,职掌半面色,遗在米四千五百二十八石十一斗五升,太三千六百五石八斗七升,田米八百五十九石二升,所怀无,仍退出。尚表进,奏职姓名,职掌书籍,遗在卷册纸一万二百捌拾卷玖张半及半半张,贴册纸三千六百五十六卷十三张半及半半张,《时政记》纸一千二百十七贴柒张,所怀无,仍退出。锡祉进,奏职姓名,职掌洒扫坛壝,遗在、所怀无,仍退出。锡祚进,奏职姓名,职掌训导儒生,遗在、所怀无,仍退出。宗遇进,奏职姓名,职掌祭享冰丁,遗在冰丁四千六百三十五丁,所怀无,仍退出。昌禧进,奏职姓名,职掌东山色,遗在、所怀无,仍退出。致常进,奏职姓名,职掌供上菜蔬,遗在、所怀无,仍退出。宗郁进,奏职姓名,职掌瓦砖,遗在常瓦七百四十六讷六百十玖张,方砖七十六张,所怀无,履历辛卯式武科,权知训炼院初入仕,庚戌实奉事,丙辰笠岩别将,丙寅权知训炼院参军,己巳移拜本署,所怀无,bb仍退出b。周宪进,奏职姓名,职掌版籍司会计司别例房别营,遗在钱文三十万一千六百十二两,木绵三千十二同二十二疋,布子二百四十同三十四疋,米二千九百三十石,田米三百五石,太五千二百三石,所怀,本曹即经费衙门也。经费之盈缩,专系于税入之多寡,而挽近以来,田结渐缩,税入随减,一年所捧,不能支一年之应用,米边尤极不敷,每患撺那而涂抹,况当昨年之大歉,灾頉极多,故税入视常年,又减缩太半矣。目下国计,万万罔措,经费之若是苟艰,盖由于田政之紊乱,而百馀年来,一未改量,故片土虽皆起垦,而国用未见补益,或虚卜漏结,而吏有售奸之弊,或地小卜多,而民有白征之冤,财赋安得不耗缩,生民安得不困瘁乎?仁政必自经界始,改量一事,实是今日之急务也。若及今为之,则赋税可均,蓄积庶裕,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问于本曹,草记禀处。仍退出。庆旭进,奏职姓名,职掌典客司,遗在、所怀无,仍退出。仁迪进,奏职姓名,职掌政色,遗在、所怀无,仍退出。观休进,奏职姓名,职掌侍卫监军,昼察夜巡,遗在、所怀无,履历甲午庭试,戊戌宣传官,辛丑参上部将,癸卯训炼主簿,甲辰都摠都事,司宪府监察、咸平县监,丁未乐安郡守,乙丑武兼,丙寅别害佥使,己巳都摠经历,仍退出。升用进,奏职姓名,职掌本朝笺文,事大交邻文书,遗在、所怀无,仍退出。守正进,奏职姓名,职掌马籍色,遗在钱文一万三千五百十两,所怀无,仍退出。煐进,奏职姓名,职掌末酱色,遗在末酱六百八十七石,盐二百二十五石二斗,所怀无,仍退出。东晏进,奏职姓名,职掌米面色,遗在米四千五百二十八石十一斗五升,太三千六百五石八斗七升,田米八百五十九石二升,所怀无,仍退出。堉进,奏职姓名,职掌盐所,遗在白虾醢三百五十一桶,苏鱼醢四百五十六桶一升,卵醢二百六桶一斗四升,所怀无,仍退出。亨基进,奏职姓名,职掌书籍,遗在卷册纸一万二百八十卷玖张半及半半张,贴册纸三千六百伍十六卷十三张半及半半张,《时政记》纸一千二百十七贴七张,所怀无,仍退出。量源进,奏职姓名,职掌遮帐,遗在、所怀无,仍退出。和源进,奏职姓名,职掌米面,遗在米七千二百八十七石十三斗,太四千一百六十六石七斗,所怀无,仍退出。禹矩进,奏职姓名,职掌供上菜蔬,遗在、所怀无,仍退出。载一进,奏职姓名,职掌吏布色,遗在、所怀无,仍退出。㵙进,奏职姓名,职掌、遗在、所怀无,仍退出。光轼进,奏职姓名,职掌一军色,遗在木四同二疋八寸,布十五同二十二疋二十一尺七寸,钱二千一百七十八两七钱五分,所怀无,仍退出。初燮进,奏职姓名,职掌营造司,遗在、所怀无,仍退出。锺文进,奏职姓名,职掌侍卫监军,昼察夜巡,遗在、所怀无,履历庚申出身,癸亥部将,甲子守门将,乙丑训炼主簿,丙寅中枢都事,丁卯都摠经历,仍退出。之铉进,奏职姓名,职掌启请前导,遗在、所怀无,仍退出。显相进,奏职姓名,职掌酒库,遗在酒中米一千六石九斗九升,郁金二十六斤一两七钱,所怀无,仍退出。蓍明进,奏职姓名,职掌、遗在、所怀无,履历甲辰庭试榜,丙午宣传官,辛亥武兼,戊午宣传官,移除备郞、训炼院主簿,己未都摠都事、训炼佥正、别害佥使、宣传官,癸亥光阳县监,戊辰军器寺正,仍退出。惟俭进,奏职姓名,职掌还下色,遗在、所怀无,仍退出。晊进,奏职姓名,职掌、遗在、所怀无,仍退出。行伦进,奏职姓名,职掌油清色,遗在清蜜十六石六斗一升六合四勺,真油玖石二斗六升四合二勺,所怀无,仍退出。在谦进,奏职姓名,职掌米面色,遗在小豆五十六石九斗,菉豆七石四升,小麦一千九百九十二石九斗,清酒九十四甁,所怀无,仍退出。致秉进,奏职姓名,职掌米面色,遗在中米一千二百九十七石四斗,黄豆九百十三石一斗,所怀无,仍退出。锺稷进,奏职姓名,职掌造果色,遗在小麦一千五百六十三石三斗一升,真油四石十二斗九升,清蜜四十九石二升,大麦伍十八石十斗五升,御赐花二百朵,所怀无,仍退出。宪柱进,奏职姓名,职掌遮帐遗在、所怀无,仍退出。东晩进,奏职姓名,职掌米面,遗在米七千六百八十七石十三斗,太四千一百六十六石七斗,所怀无,仍退出。学荣进,奏职姓名,职掌油色,遗在法油三十三石十三斗二升,真油六十九石九斗七升,黄角二千七百七十一外,雀舌四斤十两七钱,所怀无,仍退出。九会进,奏职姓名,职掌纸色,遗在供上草注纸九百七十五卷三张,楮注纸三千二百五十三卷十一张,草常注纸二万二千八百八十八卷二张,下品捣炼草纸九十三卷六张,油芚五千二百十二番,草注纸二千六百三十七卷十五张,楮常注纸二千六卷六张,下品捣炼纸六百六十七卷一张,上品捣炼纸十八卷十七张,捣炼楮注纸五百七十三卷二张,所怀无,仍退出。宪永进,奏职姓名,职掌果色,遗在红柿三千七百八十七介,木果八千四百四十六介半半介,石贸gg石榴g八千四百四十五介半,柚子三千九百十一介,生栗六十三石十三斗五升一合九勺,折受东山生栗三百七十四石二斗一升八合五勺,银杏二十四石十四斗二升七合七勺八里,柑子五百介,青橘五百介,金橘五百九十四介,酸橘一千七百七十六介,所怀无,仍退出。宜恒进,奏职姓名,职掌咨文表纸,遗在表咨纸一千六百九十一张半,所怀无,履历乙未及第,戊戌入仕训炼院,乙巳参军,丙辰文殊别将,乙丑参军,戊辰出六,仍退出。敦喜进,奏职姓名,职掌土火炉,遗在土火炉一百三十三介,所怀无,仍退出。元喆进,奏职姓名,职掌、遗在、所怀无,履历丙午登科宣荐,辛亥一内禁军,庚申西道参军,癸亥武兼,乙丑训炼主簿,己巳中枢都事,仍退出。䆃进,奏职姓名,职掌谱阁守直,遗在、所怀无,仍退出。文晦进,奏职姓名,职掌奉教推鞫,遗在、所怀无,仍退出。镇泽进,奏职姓名,职掌考勋司,掌宗宰功臣封赠谥号,享官、老职、命妇爵帖、乡吏给帖,遗在、所怀无。光时进,奏职姓名,职掌岁币色,遗在钱一万一千四百八两,木七十三同一疋,布二同四十二疋,大好纸二十二卷,小好纸一百二十八卷,绵䌷十六同,苎布八同,鹿皮一百张,水獭皮三百令,所怀无,仍退出。永杰进,奏职姓名,职掌典享司,遗在、所怀无,仍退出。载庆进,奏职姓名,职掌御览三班考修正,遗在、所怀无,仍退出。象奎曰,自前幸行时,有江下水载往之规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则置之。象奎曰,每当经宿时,慈殿、慈宫日次问安,分提调例皆进参,而或有汤剂议定之举,则议定后,即为驰启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象奎曰,每年八月,药蟹当为沈醢,而例皆经禀,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象奎曰,顷者内下黄莲矣。用于日用乎,抑为遗置乎?未承下教,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日用,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华宁殿酌献礼,更以二十九日磨炼。又命书传教曰,司宰监奉事郑堉殿庭行步迟缓,从重推考,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仍命药房诸臣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药院进〉。行右承旨李文会〈坐〉。行左副承旨金鲁敬〈缘故出〉。右副承旨郑东干〈坐直〉。同副承旨金履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直〉李永昆〈仕〉。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进御加味健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郑东干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今日大雨,正殿西北边内墙二间许颓圮云。臣仑寿,依定式进诣奉审,则所圮处瓦砖,间间脱落,渐次蹲退,至于数层,有頉不甚大段,慰安之举,不为炼磨而分付该监,即为围排,改筑之节,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都承旨驰诣永禧殿,奉审以来。
○以右副承旨曺允遂上疏,传于洪义浩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乔落点。
○以承旨前望单子,传于洪义浩曰,相避承旨许递,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干落点。
○金履乔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金熙华陈疏,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文庙正殿启圣祠渗漏处,今日卯时移安后修改事,前已启下矣。见今雨势如此,土瓦俱湿,难以始役,而移安节次,亦难举行,姑待快晴,势将更为择日修改,还安祭祝文,临时塡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干,以备边司言启曰,以义州府慰谕御使赵钟永状启,传曰,顷见箕伯状本,想其光景,至今矜恻,又见此状,倍加闷然,继以惨骇,诸般事势若是,则当有加助,思策于丙辰,令庙堂另加商确事,分付事,命下矣。今于湾民之遇灾,凡系轸恤之政,一遵丙辰恤典,加给于丙辰,而今亦加给,还布并蠲于丙辰,而今亦并蠲,至于埋瘗结构招徕慰抚之节,亦悉从丙辰已例。今虽垫滥之患,尤甚于丙辰,颓渰之数,较多于丙辰,而丙辰已施之典,靡不用极,已无馀蕴,则今无以更加于丙辰。若其草创而未及完筑,还集而尚难安接者,则惟在邑倅之实心存恤,道臣之方便措处,以此意,更加措辞关饬,边邑公私之用,沿民性命之本,专靠垌农,而毁覆之患,若是浩大。今秋已无其望,来后亦难遽完,及今修筑不容少缓,而垌役之经纪,邑用之排比,不可专责于该邑,此则令道臣与邑倅十分烂商,从长料理,大则登闻禀定,小则自断裁处,无或一毫疏忽之意,并为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敬陵参奉郑东进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近因霖雨,江水涨溢,设网屡日,举皆空还,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愿以他色鱼及活鸡,雨霁水退间,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例有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全数代封。
○郑东干,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金宗焕牒报,则武德门东边墙垣一间半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柳春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中官徐完世矣本府议启内,身为长番内侍,莫重公事,误踏启字,诚极骇然。以此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锺仁上言回启判付内,事在久远,本事不可只凭其矣所供而处之,问议大臣禀处事,命下矣。问议于大臣,领府事李时秀,奉朝贺李敬一,病不献议,判府事徐龙辅、韩用龟在外,左议政金载瓒,以为今其执以为呼冤之端者,一则曰落空前面质,二则曰不发于台启,又以伊时停刑之教,要为伸辨之端,而鞫狱至重,本事难核,有不可率尔仰对,置之,何如?右议政金思穆,以为面质之落空,台启之不发,作为称冤之端,似若有据,既在年久,凭核无路,亦系鞫狱,事甚不轻,姑难议到云矣。大臣之议如此,置之,何如?判付启,虽有所可讼之端是乃,岂可以年久鞫狱之所关遽议乎?今姑置之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度彬上言回启判付内,问议大臣禀处事,命下矣。左议政金载瓒,以为台言既无指的,本事未免䵝昧,宜有其子之吁冤,而其弟放兄否,尤为其执言之端,但事系久远,有难遽议,今姑置之,何如?右议政金思穆,以为被谪之罪,既无执迹之可显,呼冤之端,亦在弟放而兄否,臣于昨秋,以此献议,今亦别无他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置之,何如?判付启,弟放兄否,足可为可恕之端,特为荡涤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景一上言回启判付内,问议大臣禀处事,命下矣。左议政金载瓒,以为此狱干连之所坐轻重,今无可考核,而惟其同罪诸人,并被疏理,则今此呼吁,未必为滥,第事关狱情,有难轻议,置之,何如?右议政金思穆,以为同罪人之并蒙伸理,有此讼冤,情或无怪,事系久远,年亦久远,今难遽议云矣。大臣之意如此,置之,何如?判付启,所诉虽称有自讼之端,鞫狱所关,难可轻议,置之为良如教。
○右副承旨曺允遂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行右承旨臣李文会,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特命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执义金熙华疏曰,伏以臣伏奉柏府除旨,召牌继降,分义所在,固当趋膺之不暇,而第臣之老母,今年八十有六,素患贞疾,中风越添,已至四朔,少无减势,舌缩而语音不通,喉痞而水饮难下,肢体不遂,转侧须人,昼宵咳嗽,真元下陷,实有朝夕难保之虑,以此情理,万无离舍供职之望,玆随天牌,略控短章。伏乞圣慈,曲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李文会〈坐〉。行左副承旨金鲁敬〈式暇〉。右副承旨郑东干〈坐〉。同副承旨金履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李永昆〈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东干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履乔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汉城判尹曺允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东干,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勉大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京标下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乔,以义禁府言启曰,徐完世,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徐完世,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文会〈坐直〉。行左副承旨金鲁敬〈式暇〉。右副承旨郑东干〈坐直〉。同副承旨金履乔〈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李永昆〈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乔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咸镜假都事尹光护状启,荐新生鲢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义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东干,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赵应铉,五卫将李允德,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北评事尹致后,亲病沉重,万无远离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锡九为兼司仆将。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水原幼学郑仁春所志,则以为从孙汉东,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仁俊第二子庚得,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汉东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仁春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郑仁俊第二子庚得立为郑汉东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一日,二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干,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元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禹弘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文会〈坐〉。行左副承旨金鲁敬〈缘故出〉。右副承旨郑东干〈坐直〉。同副承旨金履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直〉李永昆〈仕〉。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元子宫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金履乔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鲁敬启曰,诸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海愚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义浩曰,元子宫传言色内官申英远、李奇远,道堂上金昌舜,并加资。
○郑东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元子宫生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午八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诸阁臣,承候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朴来谦,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一提学南公辙,检校提学徐荣辅,检校直阁沈象奎,一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雨后日气,颇有凉意,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耳部牵疼之症,近复若何?上曰,渐臻差胜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诸节犹不如前矣。时秀等曰,所进汤剂,果顺下乎?上曰,别无滞意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如前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今日是元子宫初度也。回忆昨年此日欢欣之时,岁星重回,不但臣等之忭幸万万,圣心亦应嘉悦无比矣。上曰,殿宫深加嘉悦,下情亦不胜欣喜矣。时秀等曰,元子宫向来泄候,今已快复乎?上曰,大体则差胜矣。时秀曰,泄候未快复,臣等不胜忧闷,而今当庆辰,区区下情,愿一仰瞻岐嶷之姿,玆敢相率入来矣。上曰,今方供欢于殿宫,无以使卿等见之,姑俟后日,可也。又教曰,俄下内馔,卿等分尝乎?时秀等曰,所下珍馔,臣等伏受分食矣。思穆曰,汤剂之添入参料,已过数日,进御后,诸节详诊,然后可以议定加减,明日日次,伏望特许召接焉。上可之。仍教曰,大臣早朝入来,须即退去,可也。时秀等诸臣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药院进〉。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羲甲〈未肃拜〉。右副承旨郑东干〈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海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东干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行左副承旨金鲁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青水万户金殷德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义浩曰,领府事留待。
○传于金履乔曰,领府事入侍。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李永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郑东干曰,今番陵幸时,各道道臣境上出待,勿为之。
○李永昆改差,代以尹庠圭为假注书。
○以江原监司洪义谟状启,江陵府人物渰死事,传于郑东干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亦为荡减事,庙堂区别分付。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西边曲墙,自日前大雨之后,微有罅隙矣。昨日戌时,向内颓圮,故以周尺尺量,则广为十三尺云矣。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极为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设行,改筑之节,臣曹堂上郞厅,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明日穆陵慰安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副承旨金鲁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履翼落点。
○传于洪义浩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好敏落点。
○传于郑东干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观绥落点。
○传于李好敏曰,右副承旨与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明、李羲甲落点。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八月十四日行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评事赵民和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民和。
○李好敏,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前幸行时,若是经宿之地,则陪从掌务官一员,例自司仆寺,补把马一匹许给矣。今番幸行时,依例许给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左水使李馨秀状启,则以为包伊浦战船一只,准限已过,待变战器,不可不趁今改造,而左道封山松木,举皆体小,姑无战船材堪用者,依新颁事目,右道封山许斫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左道船材之许斫于右道封山,虽有事目,见今右道松木之蔚密,未能如古,则有难随请辄许。且昨年渡海船二只,拟将入用于信行,而以此充补于战船之代,则船制既甚坚致,松政亦可节省。分付帅臣,就中卜船一只,姑待信行用后,使之充代于该镇战船,而右道封山移斫一款,置之,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兵虞候金鼎基老母,今年七十四岁,无兄弟,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龟城前府使李尚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狱囚见失邑倅,论理启处,既有成命,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都摠府前都事李明禄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且年过七十,法不当施刑,议处,何如?判付启,罪虽关于国典,年则近于八十,特为枉法,以施赎金之律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南履翼疏曰,伏以臣与都承旨臣洪义浩,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庚午八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领府事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海愚,假注书朴来谦,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检校直提学李存秀,同副承旨金履乔,假注书李永昆,领府事李时秀,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鉴、吴千根、吴仁丰、赵宗协、李汉臣、秦东秀、赵学鲁、郑重周,以次进伏楹外讫。时秀等奏曰,昨日骤雨旋霁,夜气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汤剂连日进御,寝食诸节,果能有效乎?上曰,别无显效矣。时秀等曰,昨伏承汤剂,别无滞意之教,似是当剂,大凡汤剂顺下,然后方有实效,水剌相值,则水剌少退,酬接相值,则酬接少迟,而先为进御,专意于汤剂顺下之道,臣等之望也。上曰,当依此为之也。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如前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向来积气,间已快复乎?上曰,今则复常矣。时秀等曰,元子宫,昨日必多劳动,夜间诸节,更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领府事何日当发行耶?时秀曰,臣已辞陛,今日当发去矣。上曰,何时当复路也?时秀曰,臣素患痰疾,今将就好,水土调治,难以时月责效,似当费五六朔矣。上曰,早为退去,善为往还,可也。时秀曰,臣得蒙恩暇,饮水调病,圣恩实不胜感祝矣。履乔曰,自前经宿举动时,有各道道臣境上待候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命书传教曰,今番陵幸时,各道道臣境上出待,勿为之。仍命领府事先退,时秀等退出。上命医官二人入诊,宗协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均,与日前无异,而所进汤剂,是调理之剂也。才进四贴,姑无药力,连为加进恐好矣。东秀诊候讫,奏曰,脉度调均,而右三部关脉滞气,比前有减,所进汤剂,似是当剂,加进恐好矣。思穆曰,无论汤剂与水剌,行气然后,可以顺下果无痞滞之患乎?上曰,与前无加减矣。汤剂将依前加用耶?思穆曰,退出后,当与医官相议,而既是调理之剂,则似当加进矣。又奏曰,汤剂封入后,每每温进乎?上曰,然矣。象奎曰,嘉顺宫进服加减六君子汤,已为十五贴矣。今日日次,更当依前方制入乎?上可之。象奎曰,腊药,例于九月始役,而产室厅设置将相值,多有相碍之端,今年则自今月始役,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象奎曰,宫府一体,古人之格言也。臣于内侍府事,窃有区区所见,敢此仰达矣。夫内侍之承传色,即外朝承宣之职也。大殿传命,事面自别,汤剂封入,体例尤重,而近见传命中使,辄以绿袍者进去,臣未知缘何事故,而非但有碍于瞻聆,其在尊命令重汤剂之道,恐不当如是矣。国典虽有尚茶尚药从三品之文,而此则以颁禄时品秩言之也,其实则皆堂上官也。观于其下对客堂上正五品之文,可以验之矣。思穆曰,提调之言好矣。传命与汤剂,事体诚自别矣。上曰,堂下承传色,是外朝当品都承旨之例也,曾见故事,亦有此例,故差出数辈,而外间想未详此例矣。象奎曰,古例臣果未见,而堂下承传色,是堂下承旨之比也,非当品都承旨之例也。且况渠辈中秩高者,想必许多,而自为占便,使下位替行,则纪纲所关,尤当如何哉?上曰,此非占便之故也。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加山栀五分,五贴式自今日日次制入事。〈出榻教〉命药院诸臣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药院进〉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坐〉。右副承旨李羲甲〈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甲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庠圭有頉,代以沈湜为假注书。
○李海愚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朴来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户判批下,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宗庆。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勉兢,参判林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右通礼李运恒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未差,行右承旨李好敏进。以郑东干为吏曹参议,沈象奎为户曹判书,李惟命为执义,李文会为右尹,赵万元为同经筵,李文载为户曹佐郞,任㸁为右通礼,尹致赫为仪宾都事,高猉得为军器判官,郑周荣为敬陵参奉,吴梦周为顺怀墓守卫官,校书副正字二单申在献、崔锡玄。
○兵批,判书金履度进,参判闵命爀病,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郑景祚入直进,同副承旨申在明进。以朴宗庆为知事,金鲁敬、尹序东为副摠管,金峻岳为宣传官,安大进、严思勖为五卫将,宋观休为全罗兵虞候,赵琮镇为北评事,同知崔命臣,佥知丁孝元,护军李文会、金鲁敬,副护军曺允遂、南履翼、金履乔、金履载、郑观绥,副司直金熙华,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望单子,传于洪义浩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闻落点。
○吏曹,元陵改修都监提调单沈象奎,整理使单沈象奎。
○传于李羲甲曰,守门传命,系是职分,若或逾斯,后弊难言,今日中官数辈,传教之下,称以辞职云者,已固万万寒心,又于一事,尤极骇恶,此等数处,不加惩治,防微杜渐之虑,将归扫地矣。当该中官李元硕、崔得獜,黄海道白川、凤山等郡定配,金文浃、金花英,渠虽蒙𫘤,不足深责,焉敢免放恣无严之罪乎?并京畿乔桐、永宗等府镇定配,罪著不饬,尤难免罪承宣色中官金完硕,为先削职,永勿叙用,都察副察中官,并推考事,分付。
○以中官李元硕、崔得獜等定配传旨,传于李羲甲曰,更思之。此是迷劣所致,若非若是,渠焉敢萌心,作此骇恶之举?初置谪律,盖示堂陛之分,今又容恕,欲观来头之故也。一并分拣,放逐京畿长湍地,勿拣赦典。
○以中官金文浃、金花英等定配传旨,传于李羲甲曰,更思之。渠则无异胁从,特为分拣,永刊府籍,各逐渠矣养父之谪所。
○以承传色中官金完硕削职传旨,传于李羲甲曰,承传色者重任也。虽至微内侍,亦有各具举职之心,况稍加于此者乎?今番则置之三令五申之前,十分宽贷,叙职分拣,此后各别小心,永勿至于奸犯国宪之地事,分付。
○以中官李永世、池长浩等推考传旨,传于李羲甲曰,都副察者,今可谓无,可也。尊上抑下之已为颓弛,尤倍近日,渠不足责,特为分拣。
○申在明启曰,即伏见中官李元硕等定配传旨及分拣放逐传旨下者,元硕之硕字,以植字误书,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致有此误书之举者,事极骇然,原传旨,并改付标以入。而臣等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以假注书李永昆拿处传旨,传于李羲甲曰,分拣。
○以黄海监司洪羲臣状启,载宁郡民家漂颓事,传于申在明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以公忠水使元毅镇启本,蓝浦人物渰死事,传于申在明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咸镜假都事尹光濩状启,高原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没事,传于申在明曰,四邑人户之渰与漂,闻极矜恻,其所顾助,尤倍常例,最少者高原,则给原恤典外加给者,文川、德源、安边渰没者,优给恤典于加给之外,而德源尤恤,并与身还杂役,一倂荡减事,另饬该道事,自庙堂关饬。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去月三十日宾对入侍时,修撰臣赵琮镇,以陵幸时御讲册子载往时所入马合用三匹,陈达蒙允矣。自本馆知委兵曹,则兵曹以为举条中,不言马匹之数爻,且本曹誊录遗漏无据,难以径先举行为辞,而只以一匹定送矣。讲册之载运等节,非徒事体之自别,亦难以一匹举行,而伊日筵禀时,以当用三匹,既已蒙允,更以定送三匹之意,知悉该曹,以为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龙川幼学金显国所志,则以为同姓三寸侄楚琎,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楚谦第二子阳倜,欲为继后,诸族会议,众论归一,而未及礼斜之前,楚琎夫妻俱没,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显国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楚谦第二子阳倜,立为金楚琎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近胄,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适值禁、御两营九月当上番军今月逢点之后,而在前如此之时,留都、留阵营及各处代直部字内斥候、伏兵,勿用训局军,以两营新番军,有出用之例,或以几哨为后厢,其馀则并令留都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五哨内三分之二,为先后厢,分半三分之一,为斥候伏兵。
○禁府照目粘连,都摠府前都事李明禄矣原情公事判付内,罪虽关于国典,年则近于八十,特为枉法,以施赎金之律罪,以年七十,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尚谦亦,罪囚逃失邑守令,先罢后拿,勘以徒配,自是法例,而向因大臣筵奏,如此之类,一依殿牌作变,松田失火等邑例,勿为先罪守令,必令严核刑锁,以为折奸杜弊事,蒙允是白乎矣,今此李尚谦段,本道罪罢之状,在于筵奏之前,就囚在于定式之后,不可但以律文所载,循例举行,依殿牌作变,松田失火等邑守令勘罪例,公罪勘处,恐合事宜,而事系刑典,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户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邦箓弥新,天休滋至,元子宫初度庆辰已过,我东方亿万年磐泰之安,肇基是日,蹈舞忭祝之忱,八域惟均,仍伏念臣闻,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臣之不得其职于前后官守者,非直为一端,人本空疏,而受任太重,则宜乎其偾败也。病又沈淹,而理事甚繁,则几皆是瘝废也,其所可去者,亦云久矣,而今春一疏,左右熟量,丐免于殿下之前者,岂其专出于为臣身自便之私哉?入夏以来,病势日增,证情时变,始忧痰聚,终患血咯,少费声气,肝火常升,暂劳酬应,膈气必壅,方其少歇,宛若生在,猝复有剧,等是死耳,苟非将理岁月,必不复为完人。而且值炎凉之交,素患顽积,乘机闯发,肢体麻木,运用不便,胃气亏损,荣卫虚脱,终日饮食,不过稀粥数龠,达宵寝眠,才到更漏一鼓,癃痼已成,殆天所废。今当元陵修改之事,华城整理之役,时日相属,首尾一望,在臣义分,当𨃃蹶趋走,少效微忱,而以此病状,若使强策于许多日奔走之地,不免颠沛之患,则事体至重,亦无以僚堂替行,先事之虑,惟有一递。且汉臣汲黯善病,长得休暇,是帝欲爱而生之也,如臣不肖,何敢自比于古人?而疾病无贤愚之殊,恩爱同今昔之望,区区情恳,不惟辞免而已。又复祈祝者,殿下之处臣,如汉臣之为,幸卒调治,而得以苏完,从此光阴,皆圣主赐也,玆敢控入文字,仰尘崇览。伏乞圣慈,察臣病之难强,念国事之必误,亟将臣本兼诸任,并许递解俾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审卿之病,势难强于烦任,礼使之一道,不可强迫,所带户判之任许递。
○工曹参判宋祥濂疏曰,伏以臣闻,呼急者不暇择声,趋亟者不暇择步,盖其情有所不能抑,而势有所不自由也。臣猥以无似,滥厕宰列,父子俱有常禄,而贫不至于菽水难继,年纪未及衰迈,而念常切于筋力自效,亦何苦自远于春明之外,而役役于簿书盐米之间哉?诚以情理之至切闷,事势之至急迫,有不暇缓声而平步故也。臣父之年,今七十有八矣。历事三朝,厚沐仁寿之化,虽年及大耋,迹谢朝请而尚幸精力,不至甚耄,疾病不至甚痼,为子之心,亦复恃以为安矣。迺者客冬重病以后,老人凡节,一番层落,如日渐昳,如水益下,此月不及前月,今日不如昨日,伊来六七朔之间,荣卫俱损,形证屡变,乍浮乍胀,或泄或痢,便液不越于床席,转侧亦艰于房闼,每当苦剧之际,凛若有晷刻之急,虽在少愈之时,嗒然无阳复之意。幸以药饵调补之力,赖得斯须牵架之效,而少或停进,辄复委剧,倘及此医技未殚之前,连以参苓大剂,专事温补,则庶几桑楡馀景,冀得少驻,而家居绵力,无以常继,窃拟一疏陈情,仰干孝理之泽,得以百里恩养,获尽调护之节。而第念臣,立朝二十馀年,历官内外,皆出造化,受恩如天,未尝有丝发报效,而敢引宰臣陈恳之例,又烦圣朝惠养之政,揆诸义分,亦涉猥越,故嗫嚅而不敢遽者,于玆有月矣。今则父病日以益深,臣情日以益急,岁月不与,朝夕莫保,若复徒怀严畏,自贻后悔,则古人所云子路之执珪万锺,不能易曾氏之一日酒馔者,正为臣情事道也。玆不得不冒昧呼号,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矜其情而赦其僭,特命选部,畀臣便近一邑,俾得以少伸乌鸟之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坐〉。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甲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李惟命未肃拜,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来谦改差,代以任存常为假注书。
○传于李好敏曰,八月二十七日,遣青城尉,懿昭墓酌献礼谨行事,仪曹知悉。
○徐有闻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敦宁留都。
○以咸镜假都事尹光濩状启,安边府人物压死事,传于李海愚曰,许多人物僧与俗之俱为渰殁,极为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僧则杂役,一倂荡减,俗则身还役,即为除减事,分付。
○徐有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庙墓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柳命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李元硕、崔得獜,放逐京畿长湍地,勿拣赦典事,承传启下矣。李元硕、崔得獜,京畿长湍地并放逐,勿拣赦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金文浃、金花英等定配传旨,传曰,更思之,渠则无异胁从,特为分拣,永刊府籍,各逐渠矣养父之谪所事,命下矣。金文浃、金花英,各逐其养父谪所京畿长湍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工曹参判宋祥濂上疏,则以为臣,猥以无似,滥厕宰列,父子俱有常禄,贫不至于菽水难继,亦何尝自远于春明之外,而役役于簿书盐米之间哉?臣父之年,今七十有八矣。虽年及大耋,迹谢朝请,而尚幸精力不至甚耄,疾病不至甚痼,为子之心,亦复恃以为安矣。迺自客冬重病以后,荣卫俱损,形症屡变,倘及此医技未殚之前,连以参苓大剂,专事温补,则庶几桑楡馀景,冀得少驻,而家居绵力,无以常继。今则父病,日以益深,臣情日以益急,岁月不如,朝夕莫保,若复徒怀严畏,自贻后悔,则古人所云子路之执珪万锺,不能易曾氏之一日酒馔者,正为臣情事道也。玆不得不冒昧仰渎,特命选部,畀臣便近一邑,俾得少伸乌鸟之私亦为白卧乎所,宰臣之为亲乞养,无间于菽水药饵,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宰臣之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左尹尹序东疏曰,伏以臣,即伏奉祭帖下者,见差弘陵秋夕祭享官矣。其在𨃃蹶之义,固宜骏奔之不暇,而第臣风眩宿症,当此换节,一倍添剧,长时昏涔,日前郊坛享役之时,重得吐泻之疾,连试药饵,少无变动,食饮全却,症形危笃,肢体浮高,运动无路,以此病状,万无趋走之望,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命该曹,亟许变通,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药院进〉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李羲甲〈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甲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李惟命差祭,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洪义浩启曰,户曹判书沈象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郑东干,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义浩启曰,户曹判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以元陵改修都监提调,当为会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凡诸等事,会同后当为举行,而始役吉日渐迫,新除授都监提调沈象奎,即令政院禀旨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户曹判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以元陵改修都监提调,当为会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洪义浩曰,户判批下,即为牌招,而修改进去,一时为急,以此申饬,使之初牌承召。
○洪义浩启曰,户曹判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日,才已退却矣。元陵改修都监会同时急,而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陈疏捧入。
○传于洪义浩曰,户判批下,即为牌招肃命,严饬入来。
○洪义浩启曰,即伏见黄海监司洪羲臣生蛤、榛子封进膳状,则雨水透湿,渝痕狼藉,事甚未安,原状虽不得不封入,而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鼎辅、曺凤振、徐长辅、朴宗琦、李潞、尹锡永,以上并单付。
○以咸镜假都事尹光濩状启,八月朔进上鲢鱼醢,节序差早,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义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徐有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近胄,以禁卫中军阵上进,朴宗柱以别军职进,尹序东身病沉重,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弘镇、金宗善、李元植为副摠管,兵曹,以韩晩裕为留都大将。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在前陵役时,告由祭祭官,兼差告安祭,而今番元陵大王陵上莎草改修时,先告事由,节享兼行事,启下矣。始役前日字尚多,告安祭祭官临时差出,以为陪进香祝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西墙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曺命楫在乡未现,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单子启下,李凤烨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元子宫初度庆辰已周,懽欣颂祝,八域惟均,而臣以昨年直院之踪,适又忝叨保护,蹈舞抃幸,实倍常情。仍伏念古人有曰,非其有而取之谓之窃,无其分而得之谓之幸,以窃为利,以幸为荣,夫夫皆能耻之,臣迃疏陋劣,最居人下,而偏荷两朝不世之遇,前后历扬,殆遍华要,若论其某职之可堪,某事之能办,则均之为非窃则幸耳。然而有除辄膺,视若固有,䩄然不知耻者,亶出于身不自有之义,而每一循省愧悔交接,不翅若集木而陨渊,今玆户部除命,又奚为以及于臣也?噫,判度支,是果何等重任也,人之材局,各有所限,短于文艺者,容可学以渐进,疏于政事者,容可习而渐进?至于刘晏之掌漕运,陈恕之真盐铁,固自有一副干办,非可学习而能之。贞观之盛,贤能布列,而房玄龄,犹以度支之难人,至为自领,裴度之身都将相,佩国安危,措诸事为,何适不宜,而晩年对客,常曰至于财赋,则我不能也,治世为官之择,古人自知之审,盖如是矣。况今国计之哀痛,民生之困瘁,岌岌乎弩末竿头,茫然无牵架支缀之策?当此时居此任者,必须才智俱优,精力尽到,深究乎上下损益之义,熟讲乎出入赢绌之数,规画素定,裁节得宜,然后始可以补苴罅漏,仅效目前。今乃以千不当万不堪之迃拙一措大,卒然畀之以千乘邦赋之重,付庸医以膏肓之疾,策驽马于艰险之涂,毕境偾误,可以立俟,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臣之本末长短,即我圣明之所俯烛也。疏懒之性,劫于剸剧,暗滞之识,昧于通变,家居平日,一切调度产业,漫不知为何事,饥则待人之具飧,寒则待人之授衣,兀然作偶人坐行,将五十齿颅矣。向来藩寄,幸赖屡丰之无事,数年筹务,不过大僚之仰成,不意日月之明,尚有遗照,特以试可之意,授此匪分之职,此又臣从前去就,太不自量,有以厚欺我圣鉴之致也。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使臣而怵畏义分,殚竭神精,或可以寸毫裨补,则臣不敢力辞也,使臣而贪恋荣禄,冒昧尸素,终止于一身狼贝,则臣不敢自恤也。今乃的知其决不可,而晏然承当,骎骎至于民国俱病莫可收拾之境,则臣虽万被诛戮,无以自赎。且以我圣上终始曲庇之仁,亦何忍强之以所不能,而一任其糊涂愦愦,颠败乃已耶?今臣忧悸交中,忘餐绕壁,情所切迫,不仅为己分私计,断断血忱,非出饰让,召命方下,不敢以趋走为恭,披露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垂鉴谅,特赐罢免,回授可堪,公私俱幸,一举两得。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才望,何所不可于斯任,而有此辞耶?予之授卿,即使卿继前堂之良规,虑国用之有竭,须以弩末竿头之势,期于转急为足之道,大者奏之,小者便宜从事,毋使文、景美事,专有于古事,卿宜知悉对扬。
○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才入文字,辞免恩命,未蒙开允,特纡宠谕,感泣忧迫,益无所措。窃又伏念,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斯义也,臣亦闻之,是诚仕宦之美箴,古今之定论也。乃其材器之相悬,寸木不可以支厦也,尺篙不可以运舟也,责任之难克,牢羊不可以负来也,窦犬不可以服辂也。若是者,初不宜有其必不可得之职,又何可姑有之,而徐待其不得职,然后始议其去也?今日之判度支,诚不敢知误恩谬简之何以有此,而其于臣,为必不可得之职,则不但臣自量之甚确,夫人之知为国家忧者,将谓斯何?既诚知其为必不可得之职,则亦且怵畏严命,贪恋荣禄,姑将有之而徐去耶?苟其如此,司农重任,便作轮流番替之,其为国计之板荡,抑必日甚一日,而铸无馀铁,错将谁任?臣又闻之,今之县官,常税十减八九,蓄储之哀痛,经用之匮竭,即祖宗朝累百年来所未曾有,臣固何知?而前人之为此职者,其言如此,当未尽道,岂或过语?今有巧匠工女,绳斤具利,机杼修备,而材只短朽,丝仅数茧,莫可以拟其裁斲,施其经纬,则鲁般邓缌,亦敛手而却走而已,况可使素无绳斤机杼者,率然责之以结构衣被之事?断断是行不得之政,而其材与丝之有无多少,又非可暇论也。宋臣苏轼言,为国有三计,其最下而无谋者,量出而为入,用之不给,则取之益多,不知有急,将何以加之?此所谓不终月之计也。今我国之为计,疆宇无蹙于昔而入则岁绌,水旱极备于今,而出则日增,取之未尝加多,而民益困穷,用之虽为条例,而官益匮乏,出入两失,官民俱耗,此谓之不终日之计,可也。夫为国家掌财赋之权,任支调之重者,区区句会,仅出于不终日之计,斯其为罪,岂但曰不得其职?则臣与其强所不能,坐致败坏,无宁力为违免,甘伏宪章。均是大罪,而此为差安,非敢避事,而实惧误事,误而诛之,将亦何补?情切势迫,言不敢已,屡渎之罪,尤合万陨。陵役会同,事体重大,召命荐下,敦饬至严,臣是何人,乃敢逋慢至此?谅非获已,惟切悸懔。伏乞天地父母,更加怜察,亟赐勘罢,俾国事万幸,而仍降谴罚,重勘臣分,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谕,卿何可更引?而况陵役重大,尤不可如此,即为入来肃命。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闻〈式暇〉。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李羲甲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李惟命差祭,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海愚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羲甲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罗州牧使金思羲受由上京,无意还任,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传于李海愚曰,令该曹即为催促下送事,分付,而因此思之,则必有上京他道邑之守令,并亦下送事,一体分付。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全州、金沟等两邑民家颓压,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海愚曰,许多民户,如是颓压与渰死,极为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若有生前身还役,并荡减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招摇旗,今才措备,迟迟岘境上待令事,令该曹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羲甲曰,依此举行事,关谕。
○李好敏,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仪轨,则告由祭前期一二日,堂上郞厅,先为进诣陵所矣。令番则先告事由祭,秋夕节享兼行,始役日字,比前稍裕,郞厅及别工作官员,今十六日,先为出送,凡诸举行,预为整待,堂上则前期三日进去,臣载瓒,追后进诣,监董事役,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今当差下矣。前五卫将韩宅祚,前同知郑旭,前县监沈尚之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在前陵役时,善放炮手,例为待令矣。当此工匠役夫露宿之时,不可无防患之道,令三军门炮手各五名,依例排日轮回定送,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在前各陵寝修改时,例造假隧道阁,而癸卯年本陵改修时,依下教,以油遮日排设,甲子年健陵改修时,一遵癸卯年例举行矣。今番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谨依癸卯年例为之。
○李好敏,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癸卯年本陵陵上改修时,甲子年健陵陵上改修时仪轨,则负土莎草假家,造作于红箭门内丁字阁近处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癸卯年例为之。
○李好敏,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在前陵役时,例用烟军,而癸卯年本陵改修时,甲子年健陵改修时,依下教并令给价使用矣。今亦以雇军举行乎?敢禀。传曰,雇军为之。
○李好敏,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陵上莎草改修时,略用新土,当遵癸卯年例,而问于日官,则取土之方,甲庚方为吉,改修时先始之方,则东方为吉云,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李晩秀启本内,永柔县令吴敏常,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吴敏常,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闻〈式暇〉。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海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李惟命牌不进,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李羲甲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备忘记,仇宁万户权亨裕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海愚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执义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甲曰,只推。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因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罗州牧使金思羲受由上京,已至多月,促令还任,无意下来,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判付内,令该曹即为催促下送事,分付,而因此思之,则必有上京他道邑之守令,并亦下送事,一体分付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受由上京守令平山府使任圣说,横城县监沈镰,保宁县监咸正禧,蓝浦县监李象坤,灵山县监徐有永,永同县监韩用𫍯,俱已下去,西原县监赵镇球,方在京畿长湍地,昌宁县监徐兴辅,方在砥平地,玉果县监李鸣运,方在黄海道金川地云,故关饬各该道臣处,使之催促还官。而罗州牧使金思羲,以为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者,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罢黜,今日政差出,即为辞朝。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林汉浩进,参议郑东干疏批未下,行都承旨洪义浩进。以韩兢履为修撰,沈象奎为礼宾提调,李集斗为分内局提调,韩晩裕为卷草官,金载瓒为冬至兼谢恩正使,李亨保为监察,赵云会为掌乐主簿,训炼都监提调单沈象奎,金履锡为罗州牧使,郑东晩为永柔县令。
○兵批,判书金履度服制,参判闵命爀病,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郑景祚入直进。右副承旨李羲甲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禁军别将白师訚,以禁军取才事,明日慕华馆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江原监司洪义谟状启,通川、高城等两邑民家漂颓事,传于李海愚曰,民家漂流颓压,极为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李好敏,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产室设厅,以来月为之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九月初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赵经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军器寺副正白东修,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牒呈,则以为大小科场应办之役,各主掌官,依井间轮回举行,而若值两所合设,一司独当,则加给一井间一添助,曾有济用监、军资监已例,考例施行,以除贡弊事,报来矣。取考《誊录》,则去丙辰年别试讲经合设时,该仓果为独当举行,今亦依济用监、军资监已行之例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改修都监草记批旨,三营善放炮手各五名,今月十六日为始,限毕役间,排日轮回定送于元陵役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吴载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龟城前府使李尚谦矣本府议启内,罪囚逃失邑守令,先罢后拿,勘以徒配,自是法例,而向因大臣筵奏,如此之类,一依殿牌作变,松田失火等邑例,勿为先罪守令,必令严核刑锁,以为折奸杜弊事,蒙允是白乎矣,今此李尚谦段,本道罪罢之状,在于筵奏之前,就囚在于定式之后,不可但以律文所载,循例举行,依殿牌作变,松田失火等邑守令勘罪例,公罪勘处,恐合事宜,而事系刑典,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内,依回启施行,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赎启,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吏曹参议郑东干疏曰,伏以邦箓无疆,天休滋至,惟我元子宫初度载过,尺衣渐长,欢供殿宫,势巩磐泰,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空疏之姿,文质无当,迃滞之性,冥�居多,始调荫路,不过为升斗之禄,晩窃科第,亦非有进取之计,而过蒙两朝恩遇,前后数十年之间,居然官列于下大夫之末,扬历乎至清峻之选,居常愧恧,䩄然汗骍,而受恩如山,图报无地,惟有感涕之盈襟而已。千万不自意,天官佐贰之命,遽下于待罪喉院之日,乃以万不当之重任,加之百无似之贱品,服之不衷,莫甚于此,臣于是,惊惶震怖,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铨衡之责,既有长官之主管,又有亚堂之参佐,则与闻末议,其为任,纵似差轻,我朝官制,每以在下者为极选,其秩虽卑,其望则峻,决非如臣庸愚者所可堪承,而且以政注间事言之,若值右僚有故之时,则往往替行,其所举拟,殆无首次之别,顾其责,岂不重欤?臣之愚迷𪷇劣,庶几圣明之所俯烛,虽置之闲司漫职,犹惧不称,况于激扬黜陟之地,其何以平物情而恢公道乎?人器之不相当,望实之不相副,已不可胜言,而又况臣自昔年一疏之后,𬺈龁于世,杜门敛迹,罕与人接,已多年所,其于铨注之格例,人物之臧否,殆无异聋者之听音,盲者之视物。今若贪恋荣宠,怵畏义分,黾勉出膺,拚弃素守,则臣之一身颠沛,固不足恤,其于辱圣简而玷名器何哉?左右思量,承膺无路,冒违召命,尤增惶蹙,玆敢略陈肝膈之恳,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饰,谅臣才之不堪,亟赐镌递,仍治臣渎扰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庚午八月十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羲甲,假注书任存常,事变假注书孙锡祚,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户曹判书沈象奎,行大护军金羲淳,礼曹判书朴仑寿,行护军李得济、李光益、李溏,修撰郑元容,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近日凉生之后,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汤剂进御,已为屡贴,连为顺下乎?上曰,汤剂则顺下,而凡节犹未快胜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与前一样矣。载瓒等曰,元子宫气候,今臻快复乎?上曰,已差胜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汤剂已命停止,诸节快复常度乎?上曰,今已差复,下情庆幸矣。思穆曰,臣等于今日,伏企召接医官,更诊圣候矣。及承批旨,未蒙允可,盖频频入诊,详承症候,然后汤剂,随宜加减。伏望亟许诊察,以为议定继进汤剂之地焉。上曰,今则不必入诊,后日次为之。汤剂则以前方继进,可也。思穆曰,向筵固有所奏,而今朔又过半矣。产室厅设行等节,先期承命,然后自下举行,似无窘速矣。上命书传教曰,产室设厅,以来月为之。象奎曰,产室设厅,以来月为之事,命下矣。吉日即令日官推择,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产室设厅,今方择吉举行矣。卷草官,令该曹即为差出,何如?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卷草官差出。思穆曰,既承下教,择吉设厅,下情欣幸,而坤殿诸节,频为诊察,进用当剂为宜矣。上曰,然则与领敦宁相议为之,可也。思穆曰,设厅以后,则本院间四日问安,亦依例为之乎?上可之。象奎曰,产室厅待令医官及别待令医官,当排望拟入,而医官医女别入直等节,并依例举行乎?上曰,依前为之,好矣。象奎曰,昨年则医官中别掌务官一员,加差举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不必加差,以时任掌务官,兼管举行,可也。仍教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向因修撰洪大浩陈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首陈勤学勤政之本,次陈籴田军刑之政,而籴则谷名司号之归一也。田则定界俵灾之懋实也,军则查户塡伍,缮修戎器也,刑则另行审理,大加钦恤也,末以得人责成为行四政之本,此实致治之要道,救时之格言也。使外内有司之臣,咸须惕励,各尽对扬,政为求言用言之实政,而至于西北道乡武互用以为尚武之道云者,言非不可,事有难行。盖西北之乡武,各有界限,无得相紊,已成几百年边俗,今若强其素定之规,遽行混差之法,则未必为激劝之效,适足添争轧之习,且非自朝家所可指挥者,此则置之。更以今为守宰者,凡系任政,无或一涉循私,必思从公,使遐俗自归惩劝,而若或用情于其间,有所现发,则论以赃律之意,严饬于两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庆尚右兵使元永胄报备局辞缘,则备陈该营凋弊之状,仍以为本营流来之弊,即是加分加作,屡登于前后绣启,昨年亦不免袭谬,帅臣至于被罪,盖一城军民,进无廪料,退无产业,专靠于还谷一路,故势不得不加分加作,而今则分留,一从元数,执钱无过时直,又以军仓米一万石,移转各邑,以为减籴之道,自是以后,还弊虽除,而民食太窘,无料军校,失业平民,俱无仰哺,举将涣散。本营谷簿中,营仓粜籴者,为三万三千石零,散置各邑者,又为十四万二千馀石,而其中添耗,几近万石,就此中,每年耗一千石,划付本营,涂抹排比,则添耗增还,庶无其弊,军校城民,可以安接为辞矣。本营还弊,今虽少加厘改,而至于一营军民之失哺失业,将不无涣散之虑者,诚非小闷。划付若尔谷物,俾为聊赖奠接之方,然后已痼之还弊,可以渐令痛革,将散之民心,可以因此维持。第千包饷耗,悉令划付于该营,岁入之需,亦难遽施,以营仓耗条米五百石,依帅臣所请,许令划付,俾为军校支放之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冬至正使判府事徐龙辅,以今情势,似无以遽然膺命,且其亲年,有难远离,年前亦以此陈疏许副矣。由此由彼,宜有体谅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难于离亲,许副,可也。〈出举条〉因命书榻教曰,冬至正使徐龙辅许副。载瓒曰,癸卯年本陵改修时,甲子年健陵改修时,因特教,匠募等雇价加给,亦为犒馈矣。今亦依例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今番陵役时,臣则十九日当进诣,而提调以下,则亦于明再明两日,次次进诣,以为监董之地,而预此仰达矣。上曰,大臣就座。仑寿进伏曰,穆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事,臣当为前期进去,而本陵寝,既是同局,始役在于元陵改修前一日,依前例兼为监董,恐为便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甲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次对诸臣先退,载瓒等先退。羲甲曰,杨州儒生,以故相臣文翼公金寿兴石室书院追配事,陈疏伏阁,已为多日,而年前儒生辈,以此事陈疏,既承令庙堂禀处之批,而庙堂,以置之回启矣。然而故相臣德业名节,宜有如此之士论,而儒疏封入,既非自下擅便之事,何以为之乎?上曰,屡次疏举,亦涉屑越,疏儒晓谕以送,可也。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药院进〉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李羲甲〈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任存常〈仕〉。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甲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山羊会万户崔鸣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江原监司洪义谟状启,淮阳府人物压死事,传于申在明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区划分付。
○执义李惟命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日前忽伏奉亚宪除旨,臣诚惝恍踧踖,莫省攸措。召牌荐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前此屡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前后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任天常,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与新除授修撰韩兢履,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四十人处,馔价钱每人每日各三钱,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以元陵改修董役事,明将陛辞出去矣。顾今汤剂日进之时,职在尝药,不宜暂旷,监煎奉入,是何等至重至慎之事,则计臣往还,虽不过四五日之间,而三提调,将不得备员举行,事体极为未安,私分尤切惶悚,玆敢略陈事状,仰渎崇严。伏乞递臣药院之任,俾免苟艰之归,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药院提调,自有相妨,而两提调,足可轮回监煎,卿其勿辞往参。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右副承旨李羲甲〈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甲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永柔县令郑东晩,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尹长烈未肃拜,司谏金星甲,献纳韩耆裕,正言林处镇在外,兪应焕未署经,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两司除署经。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好敏曰,元陵改修都监都提调以下留待。
○传于李好敏曰,元陵改修都监都提调以下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吴载光为统制使。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翰源为罗州牧使。
○传于李好敏曰,政官牌招开政,冬至正使差出,以仪宾及崇品卿宰中差出。
○李好敏启曰,吏曹书判李勉兢,参判林汉浩,参议郑东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李好敏启曰,吏曹判书李勉兢,参判林汉浩,参议郑东干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传于申在明曰,慰谕御史留待。
○传于申在明曰,慰谕御史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郑东干进。行左承旨李海愚进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边上重地,不可不择差,同道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锡夏为执义,徐长辅为修撰,曺凤振为副修撰,洪显周为冬至兼谢恩使,张至运、南翼正为昭显墓守卫官,郑致愚为清风府使,学谕单金在浩,李东善为会宁府使。
○兵批,判书金履度病,参判闵命爀病,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郑景祚入直进,同副承旨申在明进,同知单金商獜,司直单李惟命,统制使单吴载光。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进上山药,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海愚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蔚山等邑民家颓压,人物压死事,传于李海愚曰,许多民户之颓,人物之伤,极为矜恻,原恤典外,各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灵光郡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海愚曰,船只破没,罪固有之,至于此漕船致没,事势之然。且人物渰死,若是伙多,招致渰死人之家孥,另加顾抚,原恤典外,别加助恤,身还荡减事关饬。
○以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公州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李海愚曰,许多人家颓压,殊为闷然,元恤典外,别加顾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分付。
○以庆尚左水使李馨秀状启,东莱府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海愚曰,许多人物渰死,殊为矜然,加给恤典,荡减身还事,分付。
○李好敏,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今此中宫殿产室排设教是时,待令日官,前别提池景泌,兼教授崔景烈,泛铁官教授方庆国,奏时官兼教授朴万亿,前主簿崔景运差定,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庚午八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元陵改修都监都提调以下入侍时,行右承旨李好敏,假注书沈湜,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左议政金载瓒,户曹判书沈象奎,礼曹判书朴仑寿,以次进伏讫。载瓒曰,日气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元子宫凡节,何如?上曰,与前一样矣。载瓒曰,臣等今方辞陛,而两提调则今日当进去,而臣则十九日进诣矣。始役披莎之后,筑土凡节,如不至张大,则可以当日完役,役处大小臣等,当日更审后,可以状闻,而如或有张大之虑,则当日毕役,有未可必矣。似不至于年前健陵陵役时费过三日,而勿拘日字,期于坚完而已矣。改莎后,当以油芚遮阳,水车引漑之节,虽于都监罢归之后,付诸本陵官,使之举行,而油芚易为曝干,反不如白木遮日云。此则当以木遮日代用,以松叶黏水均洒,胜于水车之过注,故今番则水车不为出去,以松叶代洒为计矣。上曰,务从坚固之道,申饬举行,可也。载瓒曰,臣猥当使命,义在往役,固不敢辞,而顾臣自来病状,近益癃废。奏未毕,上曰,方欲以此下教而未及矣。卿既首拟,其在敬礼之道,虽为下点而非徒卿之病势之难于行役,卿之任无异首相,岂可使卿出壃乎?且右揆筋力,虽曰康旺,年龄已过七耋,大臣中无可拟之人矣。载瓒曰,诚如下教矣。右相筋力虽好,年过七耋,万里往还,恐难拟议矣。上曰,然矣。载瓒曰,新除授罗州牧使金履锡,闻其实病,难以赴任云,改差。本邑昨年大歉之馀,民瘁邑弊,莫可收拾,此时邑倅,不可不另择,无论内外职,必以声绩素著之人择差,本邑久旷,实为可闷,待下批,使之即为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统制使申大偀,以设赈之故,限秋成请仍,而今则秋成已近,且闻其老病添重,屡呈乞递,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产室厅别入直医官,自本院启下,而今番比诸昨年,稍减其数矣。上曰,量宜为之,好矣。象奎曰,三厅医官之分排待令,以秦泳、卞观海、赵学鲁、崔源、郑重周当启下矣。上可之。象奎曰,昨年则产室设厅前,期三朔,故都提调以下,轮回直宿,至于当朔,而始为并直,今番则设厅,既在当朔矣。自设厅日,依例并直,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象奎曰,设厅处所堂殿,预为承命,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此则从当下教矣。上曰,大臣先退,无事往还,可也。载瓒等退出。上命书传教曰,虽以敬礼之意下点,而大臣筋力之外,此时岂可为出壃远行乎?左相所带正使之任许副。好敏曰,经筵,取禀。以凉生间,姑停矣。今则凉意顿生,当为入禀举行,而幸行日字,不满旬许,姑俟幸行后,入禀乎?上曰,承旨量宜为之,可也。好敏曰,今番幸行时,当差出守宫承旨二人,以为守宫,而其间殿宫朝夕问安,则以书启仰奏,庙宫朔祭时受香奉审,守宫承旨依例举行,奉审传教,则自行在所,当日书出乎?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八月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慰谕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书任存常,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慰谕御史赵钟永,以次进伏讫。上曰,下去后善为慰谕,而所见果如何?钟永曰,被灾人民,彷徨号呼,靡所底定,闻臣慰谕而来,举皆懽欣若将有苏,臣布谕朝家轸念之德意,审见被灾之形止,而连为董饬,另使顾恤,俾得速速结构,而所谓屋子,大不过四五间,小则二三间,故仅仅成样略加草葺矣。向既以状启登闻,而虽不如旧日之按堵,然今则谓之奠接,未为不可矣。上曰,今则皆如前结构乎?钟永曰,如前结构,次次安顿矣。上曰,地形果如何,而又被沈垫之患耶?钟永曰,六岛尽被水浸,沙场广阔,比如铜雀津头无异,野无青草,牛马不能食,而至于沿江二面,距本府稍远,地形平阔,水环四面,筑垌而防水,堤上焉筑室,若值大水之滚到,则既无舟楫,无以远避,或有升屋者,或有升木者,毕竟垌溃而室颓,举皆被害,而一时渰溺,理势之必不免也。今番闻民人所言及湾尹所言,则比诸丙辰,被灾无异云,而臣谓民人等曰,丙辰既被其害,今又若是被害,皆由于垌上筑室之致,何不弃其田地,爰适乐土,以为平生无虞之计耶云尔,则答以食根最好,不欲移去。盖前后多有被灾,而终不惩毖者,全由于愚蠢无知之故也。上曰,堤上筑居之屋,如守圃幕样子乎?钟永曰,然矣。上曰,田土虽好,人既移去,则自为空闲之地,无非渠之所有,何必如是重迁耶?钟永曰,田畓既好,故若移他处,则将为他人所有云矣。上曰,然则何当修筑乎?钟永曰,堤垌修筑之道,役既浩大,未寒前似难了当矣。上曰,无他所陈者乎?钟永曰,臣目见湾府切急之状,有不敢不仰达者矣。本府还谷应留,为一万六千馀石,而今番水灾后,元别恤典计减条,为一千七百馀石,灾民所受还谷停减条假令都数,殆近四千五百石,灾结所缩公用条,为四千六百馀石,灾民六千三百馀口,若以别还例,自今为始,限岁前救急,则愿受多少,虽未预量,折长补短,当不下六千三百馀石,而四条计减,将为一万七千石谷数矣。以此实数,较诸应留,则其所不足,已为千石,而倾库荡尽,岂可成说乎?第今府储已竭,他无生财之道,如欲随处克减,务从裁省,则边门重地,客使初程,不可使有一朝残废之叹。以臣愚计,则目下事势,不可不划给某样谷物,然后可纾公私之急,而办谷既难,运谷尤难。盖运谷之道,不过曰移贸移转船漕等数事而已,如欲运漕,则昔非无沿江沿海处已行之例,而劳费则多,船只则少,多数远运,难以及期,如欲移转,则邻邑谷簿,往往有还分不足之患,至于移贸一事,则最为便宜,而此若以详定作钱,则有难转输,原其详定之法意,固非不为救弊之一助,而移贸裒益之际,亦岂无因此掣碍之端乎?苟有从便移谷之道,则当此本府成败之关,合思一分通变之策。且昨年湖南赈资,亦以详定外取用,则赈饥恤灾,宜无异同,趁今发关于该道,如有某邑之谷直稍优,可以详定外作钱处,则限二万五千石,就应留中,许以贷给,则一万七千石,自当计报于今年应下之数,其馀八千石,则自明春为始,并入还分,耗上加耗,计至十年,准其二万馀石之数,除出五千石于今番灾民救急六千馀石还捧之内,以二万五千石,还报于当初贷来邑,一以为本府公私救急之策,一以无他邑谷簿见缩之患,似甚便好,而此则以本色还报为言者也。且若于七年取耗之后,并计元谷八千石及七年耗谷七千五百石,以一万五千五百石之数,从市直作钱,每石假令若为四两钱,则所得谷价,当为六万二千两,而又以灾民救急六千三百馀石,通同作钱,以得二万五千二百两,两项谷价,合为八万七千二百两之数,然后以贷来条二万五千石之详定价七万五千两,移报于道内某邑中京司上纳条,则钱边剩馀,犹有一万二千二百两之数矣。七年之限,四两之价,虽不可以前期的定,而量时善处,自有其道,本府还民,既为七万馀口,则八千石别还,虽曰年年添耗,既不至为还多之弊,若其作钱计报,则又不必迟待十年之限,并以此意,一体措辞,行关于该道臣及本州府尹处,恐合便宜,而往复之际,自致稽滞,令庙堂斯速禀处,何如?上曰,湾府事势如此,则当有矫救之道,而尔之所陈,亦必有商量,令庙堂,将此辞意,论理草记后,行关本道,可也。〈出举条〉钟永曰,本府田税收米,初不分捧于民结,皆以本府所收察眉库官垌税租,防给会录,当初结摠,为五千九百馀结,故以此为准,年例上纳矣。数十年前岁末磨勘时,适有加起田结,自巡营加执十馀结,而厥后便成规例,当年加起不及去年,则辄皆见退于该所,故本府色吏辈,苟幸目下之无弊,勘簿虚录卜数,随例加报,今已至于三百八十馀结之多,虽有真个加起,数不甚舛,亦有汰落陈弃应入灾頉,则名以田结,岂有有起无陈之理乎?盖察眉库岁入垌税租几许,除却营纳条几许,而馀数则自本府执钱发卖,以为一年排朔,自是定例也。假令垌税租四千八百四石内,目今营纳米九百石,以租一千八百石,准折除之,馀在三千石零,与壬子别备耗租三百八十石,合以计之,仅为三千四百石许,而一年排朔条九千两,即是减损不得者也。以此三千四百石,必准九千两之数,每一石租价,恰为二两六七钱,则常年市直,不过一两五六钱,故谓之贸租钱,派定于民间,勒加征捧,殆过一两,终归于非民敛而自民敛之科,既往已无可论,而揆以事理,不可仍置,况今水灾之后,凡系民瘼,在所轸恤,自今年为始,勿以加起名色,添录勘还一准实数报营,永杜后弊之意,令庙堂关饬于该道监营及本府,何如?上曰,此亦令庙堂从长禀处后关饬,可也。〈出举条〉仍命慰谕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缘故出〉。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赵毅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甲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锡夏,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任存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改差,代以赵毅淳为假注书。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义浩曰,冬至正使洪显周许递,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以此赴燕。
○冬至正使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徐有闻启曰,兵曹判书金履度,以禁军取才事,明日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徐有闻启曰,禁军别将白师訚,以禁军取才事,明日慕华馆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徐有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药院进〉。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右副承旨李羲甲〈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赵毅淳〈仕〉。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甲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锡夏,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昌洲佥使崔敬瞻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有闻曰,文臣试射试官望筒,以前日受点人为之。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火药欠缩之监直辈及偸窃之汉,照法勘处,未尽提饬,有此閪失,惶悚待罪事,传于徐有闻曰,军物则重,而贼汉则愚汉也,不足深诛,而卿之随处对扬,亦可谓嘉尚,监直辈照法勘断。因此思之,军物之精固,专在于守牧之臣,知其七事之中而致念者,卿亦以此知悉,勿待罪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安边、德源、文川、高原、永兴等邑人物渰死,民户漂颓事,传于申在明曰,许多民户人物,若是多死多颓,北道关防也,民情想必不安,惟彼小民,将何济生?闻之极为惊恻,继以忧虑,原恤典外,别加顾助,至于启闻中或有已施恤典者,其外别恤典举行,渰死人身还布荡减。安边段,令道伯撰送祭文,设酹慰之,抚其妻孥,其外各邑,另加顾抚,生者俾各安堵如旧事,自庙堂措辞关饬,而使被灾民人,各各言于守臣,以尽怀保之方事,一体分付。若不惕念对扬,守臣难免其罪,即发遣宣传官摘奸后,招致妻孥慰抚,其外可合恤典者,在京大臣论处后,亦为行关,并以星火分付。
○传于申在明曰,宣传官金峻岳,往咸镜道被灾邑,看审以来。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灵光、黑山岛等邑镇人物渰死事,传于申在明曰,人物渰没,又过半州,极甚矜然,原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役,须即荡除,永减妻孥杂役,俾尽抚恤事,申饬。
○传于徐有闻曰,今番东将台、瑞葱台,水原校卒,一体应试,城操用本府军兵,添付京军,依面操例待令,设操后,仍行瑞葱台。
○传于申在明曰,西将台更定城操迎接节次,自可停止,自上着甲节次,依例为之,侍卫诸臣着甲,依乙卯年例为之,操毕后,还宫瑞葱台,则原试者外,本府参阵将官、将校、标下军兵及马步军柳三中以上,片二中以上,炮贯一中边二中以上,技上上以上,别单书入,而水原御前前排,则技依京前排例为之后,以待处分,其外勿论,而元应试者,依瑞葱台例,自柳片炮一中及技上下以上者书入,监试放,京则西营大将,操毕往东将台试取,水原府,以摠理使,待还宫后,应试别军以入,此是慰悦之举,此后若有本府校卒试取之命,只比于原试入参者及本府前排应于技试者外,勿参,有特教,则自有监时加某名色而本府前排,今番则付之于训局,即日设行,此后还宫后,训将往京营试取,并取入格人,别单书入,赏格则依京前排已为例之。
○传于申在明曰,东将台狭隘,势难容率,以西将台磨炼。
○传于申在明曰,当该都摠府郞厅,为先汰去。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洪宅bb福b、李镇复,庆熙宫卫将崔命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同知中枢府事权爔,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加设佥知中枢府事朴焕东在外,过限亦未上来,减下,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金煐,以别军职,职务相妨,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牌不进〉。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仕直〉洪羲祖〈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李海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徐有闻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锡夏,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元陵莎草修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沈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湜改差,代以洪羲祖为假注书。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义浩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此行幸时,随驾官单子,当为修正以入,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锡夏,掌令金骥灿、李廷璞,持平李鲁集在外,持平柳訸未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尹长烈未肃拜,司谏金星甲,献纳韩耆裕,正言林处镇在外,正言兪应焕未署经,无以备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行右承旨李好敏进。以金羲淳为大司宪,郑尚愚为大司谏,郑鲁荣为司谏,徐鼎辅为执义,韩翼镇、朴察远为掌令,朴孝臣、闵德基为持平,姜浚钦为献纳,赵庭和、李东永为正言,尹长烈为同义禁,李普天为同春秋,尹锡永为直讲,李元普为假引仪,李晦植为永兴府使,祭酒单李直辅,奉常直长单蔡弘韵。
○兵批,判书金履度进,参判闵命爀入直,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郑景祚病,左副承旨徐有闻进。以李冕膺为知事,高师信为同知,赵学枋为忠翊将,朴之会为庆熙将,李日会、李最爀为都摠经历,朱奉喆为在德万户,大护军洪宅福、李镇复,护军尹长烈、权爔、申大偀,副护军李周凤,副司直李锡夏、金星甲、金骥灿、李廷璞、李鲁集、柳訸、韩耆裕,副司果林处镇、兪应焕、朴宗珩,同知李景郁,佥知权思正并单付。
○传于徐有闻曰,御营大将,率该营乡军二哨,前期一日出去,军兵则其日晓头,出送北岸札驻,待渡涉后为后厢,回銮时,晓头先诣,而军则付之元后厢,到舟桥还属本营,御将领率御营骑士,则先已命随驾,御将在阵,则属于本营,不在阵则属于禁营,而若付于训局之例,则付之训局后厢头局,依前随驾。
○传于徐有闻曰,舟师大将,则迎接后,后厢尾局随驾,还宫时,晓头先诣迎接,仍为后厢事,分付。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金峻岳,方带宣传官,奉命在外,所带羽林将之任,改差,景福宫卫将金尚麟,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昨于番将单子之付标入启也,头面书之,已是格例,而越一贴书之,故已觉违例,而仍于其处,书奉命番将改差之教,而至于经夜,尚不差出,果于此启。又请改差,若见昨下传教,则是忘也,不见而奏启,则亦是掩置不审也,四百年来,岂有传教下于当日,经宿不承命者乎?实可寒心,判书从重推考,当该承旨、骑省入直堂上,为先削职,院吏及该曹吏,重者徒配,轻者杖放,可也。
○传于徐有闻曰,公事出纳之际,以致误错,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徐有闻曰,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传于徐有闻曰,幸行当前,欲观来头,知其惩戢之状,长湍地放逐罪人李元硕等四人放送。
○传于徐有闻曰,当该司谒,令攸司从重科治。
○李好敏启曰,臣与左副承旨徐有闻伴直矣。才已陈疏径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申在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同副承旨申在明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徐有闻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申在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中官许银拿处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分拣。
○以内三厅番单子,传于李好敏曰,番将奉命之代,本职改差,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英植为羽林将。
○申在明,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安边、德源、文川、高原、永兴等邑人物渰死,民户漂颓事,传曰,许多民户人物,若是多死多颓,北道关防也,民情想必不安,惟彼小民,将何济生?闻之极为惊恻,继以忧虑,原恤典外,别加顾助,至于启闻中或有已施恤典者,其外别恤典举行,渰死人身还布荡减。安边段,令道伯撰送祭文,设酹慰之,抚其妻孥,其外各邑,另加顾抚,生者俾各安堵如旧事,自庙堂措辞关饬,而使被灾民人,各各言于守臣,以尽怀保之方事,一体分付。若不惕念对扬,守臣难免其罪,而发遣宣传官摘奸后,招致妻孥慰抚,其外可合恤典者,在京大臣论处后,亦为行关,并以星火分付事,命下矣。今番道启漂渰之多,比之前启,不啻几倍,其所慰恤之道,当用加等之例,而四邑恤灾之典,前既下特恩,今又加异数,死者之酹慰,生者之顾抚,守臣以饬谕,武臣以摘奸,朝家旷绝之惠,无远不届,靡有馀憾。安边等五邑诸般恤典,一依下教举行之意,分付,外此别无恤典之可更容议,而前此安边等三邑,有死者杂役蠲减之恩,今于启闻中追入者,亦依此例举行之意,一体分付,俾惠泽均施,无有一人向隅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西将台亲临城操时,内外使率京乡军各一哨,为先后厢,其馀马步军,仍留信地矣。今番则谨依传教,随驾京军,添付城丁马军,从其信地札驻,而何营大将,率步军几哨,为先后厢乎?敢禀。传曰,训、御将率该营步军各一哨,为先后厢。
○申在明,以兵曹言启曰,留都御营军兵,中军代领,而该大将舟师举行后,入来率领事,启下矣。该大将李尧宪,依传教随驾,留都军兵,领率无人。在前如此之时,有他大将或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令中军代领。
○申在明,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御营厅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受点,依例今八月二十九日入直人员,二十四日入启单子,并为受点,趁期替直,分所单子,二十五日书入,来九月初二日番单子,回銮翌日书入,巡将监军,今二十六日入启单子,预为排日受点,逐日受牌,大省记及别省记,自今二十七日三十日,至二十六日预为书入,京中军号,亦自今二十七日三十日,至二十六日预为启下,留置政院,遂日颁布,行在所军号,自行在所启下,颁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安大进牒报,则光德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及小门一间颓圮处,今已修筑云,局出身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光德门西边宫墙二间及小门一间颓圮处,今已修筑,局出身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元陵改修都监,今已毕役,三营轮回定送之炮手,仍即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罪人李元硕、崔得麟、金文浃、金花英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京畿长湍地放逐罪人李元硕、崔得麟、金文浃、金花英并放送事,分付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以义禁府言启曰,长兴府使李普源拿来,全罗监司状启宣惠厅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普源,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申在明,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草记,传曰,允。昨于番将单子之付标入启也,头面书之,已是格例,而越一贴书之,故已觉违例,而仍于其处,书奉命番将改差之教,而至于经夜,尚不差出,果于此启,又请改差,若见昨下传教,则是忘也,不见而奏启,则亦是掩置不审也,四百年来,岂有传教下于当日,经宿不承命者乎?实可寒心,判书从重推考,当该承旨,骑省入直堂上,为先削职,院吏及该曹吏,重者徒配,轻者杖放,可也事,命下矣。院吏全命浩,兵曹省记色书吏金在铉等,反复严问,则院吏全命浩,莫重传教,初不颁布于朝纸,兵吏金在铉,经宿掩置,不即举行者,俱极痛骇,别无罪犯之轻重,并施徒三年定配之典,全命浩黄海道文化县,金在铉公忠道永春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徐有闻疏曰,伏以臣,于当该承旨削职之命,有万万惶悚者,盖其做错虽在臣申退之后,臣以该房,若能检饬院吏于常时,则岂有此不谨举行之理哉?苟究其实,罪在臣身,何敢归罪僚员,而恬然在职乎?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治臣罪,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则推考之典。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药院进〉。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牌不进〉。右副承旨金相休〈未肃拜〉。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在明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懿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落点。
○传于李好敏曰,元陵改修都监都提调以下留待。
○传于李好敏曰,元陵改修都监都提调以下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饬已施矣,承旨削职荡涤叙用。
○传于申在明曰,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各别严勘。
○以中官池长浩拿处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屡烦王府,可谓屑矣,令该内府拿致,笞五十后汰去,限五年禁锢,惩不察之罪。
○以左副承旨徐有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固城县民家颓压事,传于申在明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以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公州、鸿山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申在明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日前自臣曹,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之时,昌宁县监徐应辅,在于京畿砥平地,西原县监赵镇球,在于长湍地云,故星火还任之意,移文该道臣处矣。即接该监司所报,则昌宁县监徐应辅,今方还官云,西原县监赵镇球,身病猝重,万无下去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申饬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拿处安徐,罢黜,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即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龙淳为西原县监。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柱为会宁府使。
○行大司宪金羲淳启曰,臣于都宪之任,本不近似,而抑有合启中私义当避者,前后陈恳,辄蒙体谅,叨谢虽缘义分,去就宜无异同,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执义徐鼎辅启曰,臣姿本庸愚,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千万不自意,伏奉亚宪除旨,臣感恩怵义,冒没出肃,而第臣自来私义,即通朝所共知,屡叨台职,辄蒙体谅,则臣之处义,宜无前后之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赵庭和启曰,臣于言责重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激恩私,怵畏义分,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晏然冒参者,向叨见职,以此引避,前后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好敏启曰,今八月二十八日健陵、显隆园亲祭祭文及二十九日华宁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羲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羲淳。
○徐有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后草记,必以中日习射技放为辞,停放则只称习射技为之,可也。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八月二十一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午八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元陵改修都监都提调以下入侍时,行右承旨李好敏,假注书洪羲祖,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改修都监都提调议政府左议政金载瓒,提调户曹判书沈象奎,礼曹判书朴仑寿,以次进伏讫。载瓒曰,秋气渐生,风日稍凉,伏未番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莎草修改,无事克完乎?载瓒曰,昨日辰时量始役,而有頉处,则比初料,不至大段,今日午时量竣事矣。上曰,有頉处与栏干石,相去几何乎?载瓒曰,相去恰为一尺馀矣。上曰,以营造尺量之乎?象奎曰,以木尺为一尺五寸许矣。载瓒曰,有頉处几至四周,为役稍广,且新旧土,难于交合,故使之新旧土,烂泥坚筑矣。上曰,今则庶无后日之虑耶?载瓒曰,霖雨已过,秋日晴和,新役处果为克完矣。仑寿曰,今番则便是一新修筑,可无他日之虑矣。上曰,东路农形,何如?载瓒曰,所过处不过是负郭良田,且杨州则近邑中稍胜者,故所见不甚闷然矣。上曰,咸镜道五邑被灾,果为闷恻,而恤典已下,足可以奠接乎?载瓒曰,五邑被灾,各有浅深之别,似胜于义州,而伏见丝纶之下者,则虽愚夫愚妇,足以知德意,而况按察守土之臣,亦必精白对扬矣。且被灾处,已覆沙者不可论,而其馀则未必全弃,向后亦当有次次复垦之望矣。载瓒曰,安边、永兴等五邑,偏被水灾,渰颓之患,若是伙多,诚不胜万万惊惨,而永兴,虽是五邑中稍歇处,邑倅之此时递易,不但有迎送之弊,灾民奠接之方,今不可付之生手。前府使李东善仍任,会宁府使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使之数日内辞朝,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永兴则大都护,会宁则都护,而会宁胜于永兴乎?载瓒曰,会宁则嘉善窠矣。好敏曰,与北兵使等矣。上曰,新除永兴者谁也?载瓒曰,李晦植矣。上曰,李晦植则无故递职乎?载瓒曰,李晦植,非不若李东善,而李东善颇了了,素有治绩,且当灾年,百姓之心,终不如旧倅之善后故耳。上曰,李东善,曾入于御史所论矣。仑寿曰,曾任水使时,有与御史相较之事矣。载瓒曰,东西铨,若有虚司果,则无得先出复职,即定式,而年前臣亦以此仰奏,至于旋递已差之职矣。日前新除清风府使郑致愚,方带惠郞,此是军衔,既非实职,而当此虚司果多滞之时,径出复职,有违飭令,政官推考,清风府使仍任前职,其代以实职人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惠郞之代已差出,而谁为之乎?好敏曰,朴宗珩为之,而亦不得行公云矣。载瓒曰,湖南年事,沿邑已多判歉,峒野亦不免穴农云,昨年大歉之馀,民邑事极涉忧闷,况诸般当捧,无论新旧条,并凑于今年,行将一时督捧,以今民力,必难应接。至于籍案军案磨勘,昨年因道臣状请,许令退限,而当次在今,莫重籍军案之屡致退期,虽甚为闷,本道事势,固当格外加恤,依昨年已施之惠,更退以明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所奏举行事,分付该道,可也。〈出举条〉上曰,籍案则献民数乎?象奎曰,每式年应行之事,而今年当次矣。仑寿曰,军案亦有情债杂费,民弊大矣。载瓒曰,每式年升户抄上,即是事目,今年湖南当次之邑,未知为几处,而昔在甲寅大歉之后,乙卯虽丰登,犹轸湖民之弊,以特教,许令一式年退限矣。军制莫重,虽不敢遽然仰请,而乙卯已例,既是旷典,湖南事势,又为切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限后式年姑停,可也。〈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载瓒曰,臣年病俱深,鞍马之劳,最所难支,今番陪从时,与右相或先或后,从便随驾,则庶可往来,而致烦仰达,诚甚惶悚矣。上曰,从便则非鞍马随驾乎?象奎曰,非不跨马,而军行,则迟速有时,难便故矣。上曰,依此为之。载瓒退出。象奎曰,产室厅所入各项物种,庚戌年则多有内下,昨年则自外司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上曰,不必依庚戌已例,依前举行,可也。象奎曰,今番幸行时,初以瑞葱台施赏,于行在所举行事,命下矣。在前则华城将士施赏,自外帑库举行,都监武艺厅,则自臣曹举行,两营则各该营举行矣。近来外帑库布木,枵然无储,华城施赏布木,势将自臣曹输往矣。更伏见传教下者,有华城将士还宫后施赏之命,然则武艺厅都监将士施赏,亦于还宫后颁给,则在臣曹,无输载之劳,在将士,亦无还运之弊,御前前排,亦于还宫后颁施,则军器寺青布,亦不载运,似为两便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试规稍峻,入格亦必不多,而还宫后施赏,则不必输去,依此为之。仑寿曰,永陵大王陵上补土处,待秋成,更禀事,命下矣。今当禀旨举行,而今月内,馀日无多,九月则陵上役事,例不得举行,十月以后,已届冬节,难以动役,待明春更禀举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仑寿曰,今番幸行时,健陵则太庙守仆下去,显隆园则景慕宫守仆下去,而兵曹曾为给马,而今番则华宁殿酌献礼时,永禧殿守仆,法当下去,而兵曹给马,亦为贻弊,且庙宫守仆,既以下去,则华宁殿举行,似不相碍,永禧殿守仆,置之,何如?上可之。象奎曰,弘文馆法讲册子,今当载去,而日前捧甘于臣曹,造纳入盛之器,故溯考文献,一无可凭之例,不得造送矣。上曰,兵曹给马三匹,而讲册载去之数,似为几许乎?象奎曰,法讲召夜对册子当次卷诸讲官件谚解具,似不过数三十卷矣。上曰,然则三匹马之中,必有册色吏之滥骑矣。上曰,户、礼堂先退。象奎等退出,好敏曰,敦化门外,则御营厅留阵,弘化门外,则摠戎厅留阵矣。今则御营大将随驾矣。留都举行,专在于敦化门外,且中军,异于大将,举行多有难便之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摠使领御营厅馀军,留阵于敦化门外,御营中军,领训局馀军,留阵于弘化门外,则事甚便好,以此分付,原节目改付标以入,可也。上曰,城操时承史,甲胄可以得着乎?好敏曰,《五礼仪》从上服之义,侍臣法当着甲,而因僚员中曾经武将人,而闻之则武弁,间有甲胄者无多,似难仓卒办得云矣。上曰,下教之数,足可当乎?好敏曰,云宝剑及兵房承旨,则可以分排云矣。上曰,华宁殿酌献礼时,梨园鼓吹,自今为始待令,而前后部则必多为弊之端,只以前部鼓吹下去,户、礼堂兼乐院提举,仪仗一体磨炼,其粮资,亦为题给之意,分付,可也。好敏曰,在前幸行时,以华宁殿行礼时无仪仗鼓吹,朝廷间多以谓欠典阙礼矣。好敏曰,香室忠义中能书者,每于幸行时随驾,路次或有致祭之命,故不敢落后于卫外,而忠义中,最多贫穷,一匹马亦不能办,至有负持其冠服及书写诸具,苍黄跋涉者,非但在渠之可矜,事面亦为未安。在昔先朝,特轸此状,或有给贳之恩,令兵曹划给一马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则非滥骑,依此为之。敬谟进前曰,即伏见全罗监司李相璜启本,则茂朱府赤裳山城史阁,因今番雨水,椽木渗漏,盖瓦脱落,外面如此,则阁内可知。开库奉审,非史官,不得为之,故在前如此之时,每有承命奉审之例矣,不可不趁即奉审。而且实录曝晒年限当次,奉审与曝晒,一体举行,恐合事宜。至于江华府鼎足山城史阁,奉化县太白山史阁,曝晒年限已过,昨秋以年事失稔,筵禀停止,而今则才经潦雨,尤合曝史,亦为择日举行。鼎足山城,则正宗大王志状,尚未奉安,今此曝晒之行,奉诣奉安,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相休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韩翼镇、朴察远,持平朴孝臣、闵德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左副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同义禁尹长烈,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好敏曰,懿昭庙,遣青城尉,内茶礼谨行。
○传于李好敏曰,懿昭墓,遣行护军金在昌,酌献礼谨行。
○李海愚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好敏,以改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仪轨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元陵莎草改修之役,已为告成,欣幸之忱何喩?改修都监都提调议政府左议政金载瓒,内厩马鞍具一匹面给,提调户曹判书沈象奎,礼曹判书朴仑寿并加资,郞厅户曹正郞李周宪陞叙,别工作缮工监监役金万锺,兼监役本陵别检李远翊,参奉韩用鏶,亦为陞六,进排官典设别提黄量源,莎草浮出进排官缮工监监役崔斗显,各儿马一匹锡给gg赐给g,别看役前五卫将韩宅祚,前同知郑旭,前县监沈尚之并加资,领役将校安德恒、廉载膺、赵相仁,并边将除授,赵济建相当窠调用,相地官安思彦,奏时官金凤喜及计吏工匠畿营领役将校等,并依癸卯年例为之。
○传于李好敏曰,京畿监司权常慎,大鹿皮一令赐给,杨州牧使徐有望,半熟马一匹赐给。
○洪义浩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此幸行时,随驾官单子,当为修正以入,而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韩翼镇、朴察远,持平朴孝臣、闵德基俱在外,无以备员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与谏院未肃拜诸台,一体牌招,以为备员修正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勉兢,参判林汉浩,参议郑东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勉兢,参判林汉浩,参议郑东干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待批下,与参判、参议,更为牌招。
○洪义浩bb启曰b,吏曹参议郑东干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今日政,赏典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右副承旨金相休进。以赵得永为大司宪,尹允东为执义,赵经镇为正言,郑观绥为兵曹参知,朴仑寿为兼知经筵,赵厚镇为户曹正郞,李章玉为监役,李礼延为元陵别检,赵健为参奉,尹光时为清风府使,赵象基为锺城判官,朴宗京为知义禁,户曹判书沈象奎今加崇政,礼曹判书朴仑寿今加正宪,前五卫将韩宅祚今加嘉义,前县监沈尚之今加通政加资。
○兵批,判书金履度病,参判闵命爀入直进,参议李贞运受由,参知未差,左副承旨徐有闻进,同知单李彦五,副护军李羲甲、李晦植,副司果赵庭和、郑致愚、金万锺、李远翊、韩用鏶,并单付。
○李好敏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令此幸行时,本府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义禁吴载绍呈辞,同义禁吴泰贤有身病,尹长烈未肃拜,一员未差,无以随驾云,判义禁吴载绍,同义禁吴泰贤、尹长烈,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好敏曰,违牌禁府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李集斗,同义禁李尧宪、金鲁敬落点。
○徐有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副摠管金孝建、赵弘镇,宝剑受点矣。金孝建就理,赵弘镇身病沉重,势难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闵耆显、吴泰贤为副摠管。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分拣。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徐有闻,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慰谕御史赵锺永举条批旨内,有令庙堂论理单记之命矣。取见其举条,则以为本府还谷应留,为一万六千馀石,而今番水灾后,各样计减,将为一万七千石,不足为千石,不可不划给谷物,而移贸一事,最为便宜,该道某邑谷直稍优,可以详定外作钱处,限二万五千石许贷,则一万七千石,计报于今年应下之数,其馀八千石,自明春并入还分,耗上加耗,计至十年,准二万馀石,除出今番灾民救急条还捧中五千石,以二万五千石,还报于贷来邑,此则以本色还报者,而若于七年取耗之后,并计元谷八千石及七年耗谷七千五百石,以一万五千五百石,从市直作钱,每石若为四两,则所得谷价,当为六万二千两,而又以灾民救急六千三百馀石,通同作钱,以得二万五千二百两,两项谷价,合为八万七千二百两之数,以贷来条二万五千石之详定价七万五千两,移报于道内某邑中京司上纳条,则钱边剩馀,犹为一万二千二百两之数为辞矣。民食专系还谷,而元摠之减数近二万,官用惟靠垌税,而岁入之缩,十居八九,俱不可不及今区划元还则补摠,公货则给,代以为民邑釐救之方,而所谓釐救,惟在于道内谷之移转、移贸两条路而已。今此御史所奏,尽有意见,极其排比,目今措处,似无出于此外,而第谷簿多寡,民势缓急及市直之或优或低,邑弊之此甚而彼歇,除非按道之臣,则无以周察而详审,至于详定,不但自来定式令,前道臣在任时,因绣启筵禀行会,已令申明旧法,今于周岁之后,反为销刻之政,则欲为救民,而反为罔民,此则虽使有一二利益之端,恐不可遽议弛张,先以御史所奏,关问便否于道臣,待登闻始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慰谕御史赵锺永举条批旨内,有令庙堂从长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举条,则以为本府田税收米,初不分捧于民结,以本府所收察眉库官垌税租,防给会录,而数十年前岁末磨勘时,适有加起田结,自巡营加执十馀结,而厥后便成规例,虚录卜数,至于三百八十馀结,故垌税租一石价之民间加征,殆过一两,自今年,勿以加起名色,添录勘还,一准实数报营为辞矣。税米之不捧于民结,责出于该库,未知缘何事端,而至于加起执税之有加无减,致使元簿,每归虚录,该库不免白征,终至于加敛民间者,果如御史所奏,则诚不可一任其袭谬,以添该邑,此时民弊,申饬道臣,俾即详查厘革,枚报形止,以为凭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内,安东前府使金孝建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孝建,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麻浦契任掌金德柱,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本洞居私婢点丹,欲为收养,北部部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本洞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于见职,怵畏严命,颠倒失守,出肃已过半月,行政亦已累次,廉隅扫地,羞对人面,材具浅短,智识疏暗,政注之间,招讥嘲而致怨谤者,必将指不胜屈,果于惠郞之差拟外官,至有大僚之请推,臣于是,满心惭悚,无以自容。夫复职云者,时无职名之谓也,惠郞虽是军衔,与户曹太仆自辟郞官无异,虽当储窠之月,大政之时,不拘于差除守令,举条申饬之后,或有虚司果,而以惠郞作宰者,亦多有之,故清风府使之差出也,未知近式之亦拘惠郞,遽尔首拟,自归于违越令甲,毁划格例之科,问备薄勘,罚不当罪,以此聋聩蔑裂之状,尚何望其铨衡人器,适用无失耶?臣之前疏中,一番出脚,疮疣百出者,政以此也。若又恬不知愧,冥行不止,则必不免随处偾误,重速罪戾,其为累圣简而玷身名,当如何哉?玆敢忙陈短章,随牌冒呈。伏乞圣上,俯察微恳,亟命镌削臣职名,以存铨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是误也,非违也,卿其勿辞,即为入来开政。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式暇〉。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金相休〈缘故出〉。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执义尹久东,掌令韩翼镇、朴察远,持平朴孝臣、闵德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今此幸行时,宪府台谏一员,当为随驾,而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执义尹久东,掌令韩翼镇、朴察远,持平朴孝臣、闵德基在外,随驾官单子,不得修正以入,行大司宪,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献纳姜浚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有政,吏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同副承旨申在明进。以金羲淳为大司宪,李东冕为执义,朴宗琦、夫宗仁为掌令,朴升铉、金启渊为持平,沈象奎为判义禁,吴载绍为分内医提调,兪汉寔为缮工副正,李鲁俊为广兴奉事,李在绍为假监役,永兴府使李东善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履度病,参判闵命爀入直进,参议李贞运受由,参知郑观绥未肃拜,左副承旨徐有闻进,同知朴之会,大护军赵得永,副护军沈尚之,副司直尹久东、韩翼镇、朴察远、朴孝臣、闵德基,并单付。
○申在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宪府诸台,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传于洪义浩曰,今二十九日华宁殿酌献礼,兼行内茶礼,该房知悉。
○传于洪义浩曰,华宁殿酌献礼出还宫时,步辇鼓吹,依例磨炼。
○正言赵经镇启曰,臣言议风采,一无可取,谏诤重任,万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俨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袒免之亲,名在合启之中,其在敦伦之义,不可随众而参。从前如臣情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则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李东永启曰,臣姿性庸陋,言议拙劣,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迺者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俨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臣以此情踪,其何可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有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宝剑当为受点,而都摠管朴宗来,副摠管闵耆显、吴泰贤,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象奎为都摠管,赵万元、李文会为副摠管。
○徐有闻,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内乘二员,当为随驾矣。假内乘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入直,回銮后,即为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存庆为司仆假内乘。
○洪义浩,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茂朱府赤裳山城璿源阁,因今番雨水,椽木渗漏,仰土剥落,依定式修改事,启下矣。夏秋雨水,挽近所无,而外面如此,则阁内无頉,有未可知,其在慎重之道,发遣本寺郞厅,开阁奉审,恐不可已。且谱牒曝晒,年限已过,今番奉审时,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汉城府言启曰,依定式,无主未葬处,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而至于有主未葬之类,亦令一一知委,斯速过葬事,申饬各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郑鲁荣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往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漫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决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常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宪府执义尹久东,时在京畿长湍地,掌令韩翼镇,时在高阳地,掌令朴察远,时在咸镜道庆源地,持平朴孝臣,时在京畿通津地,持平闵德基,时在全罗道罗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臣,以元陵莎草改修时敦匠之劳,至伏奉厩马面给之命,满心惶愧,不知攸喩。噫,仙寝载修,工役诞举,凡厥任事之臣,孰不捧土攀莎,殚竭自效,而臣则适添狗马之疾,虽使随众进诣,而初不能躬执艺事,晨夕董功,臣不如诸堂,奔走服勤,臣不如郞官,直不过随例备员而已,此何足为可纪之劳,而乃以天闲上驷,忽侈以殊锡乎?上贻滥赏之失,下招罔功之讥,则臣固不足言,窃为圣朝惜此举也。伏乞亟收成命下者,使恩赏重微分安,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洪义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行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以绵力薄材,猥叨决不堪之重任,两疏吁恳,亶出衷赤,而微诚未格,往役又迫,不得已冒没出膺,祗诣敦匠,而私心惶悸,历日靡措,继伏奉别单赏典下者,以臣职在监董,亦蒙陞秩之特恩。噫,德而后始爵,功而后始赏,国之昭典也。今番陵役,虽以事体之重,至设都监,而以路则一舍而近,以工则二日而竣,臣适忝有司,备数于执事之末,与荣已多,何尝有丝毫可纪之劳?而一例蒙恩,侥滥至此,朝家慎赏之政,岂容如是?且臣区区循墙之义,尤有自陪于人者。臣昨年夏之嘉善阶者也,岁才及周,五晋其秩,居然为崇政大夫,古人之一岁九迁,犹是以官移官,而至于期之内,芥拾金紫,滚躐卿孤,如臣之比者,求之往昔,殆无一二。臣年未及五十,材不逮下中,虽使尚潜郞僚,未为冯唐之不遇,今乃偏被上恩,反逾贾生之超迁。冥升易坠,急步易踬,眇福之灾,理所无幸,天地之生物,必以渐遂,父母之爱子,愿其晩成。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以平日生成爱惜之眷,岂可使之贪荣赶进,搏到极处,以速其满盈之溢耶?衷情震懔,精爽飞越,仰首呼吁,辞不尽情。伏乞圣慈,特赐鉴察,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恩赏,以安微分。臣不胜千万颙仰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肃命。
○判义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之中,获拜内局分提举之任,尝药之地,所重自别,揆以义分,岂敢言私?而癃老贱疾,经夏积苦之馀,猝添暴泄,仍成毒痢,一日所放,不知几度,若个点滴,兼作腹痛,胸膈相撞,坐卧俱难,药饵屡试而蔑效,食饮全却而失味。叫痛委床,转侧须人,今几挟旬,症势无减,动驾不远,末由进身,公私焦闷,尤添一病,左右思量,不敢偃处,自速违傲,故方欲据实乞解,治疏将上之际,忽伏蒙金吾特除之恩,召牌俨临,冒犯违逋,尤极悚惶。而至若新除之职,自来情地,无路承膺,以此以彼,俱系难强,冒陈短章,猥暴衷恳。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怜疾痛之呼,所带分提举之任,亟令该曹,即为变通,金吾兼衔,亦蒙镌免,俾伸情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礼曹判书朴仑寿疏曰,伏以元陵改莎之役,吉日晴和,事功告完,前席复命,不胜与幸,而及伏见赏典传教下者,贱臣之名,亦参于进阶之列,臣诚惝惶恧蹙,莫省所以。乃以掌礼之官,获参敦匠之役,自是职分之当为,元无寸劳之可纪,特以重事体之圣念,至有混陞秩之旷典,恩出不虞,赏及罔功,渊冰之戒,犹属私忧,而嚬笑之爱,恐不当若是其轻且亵也。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亟收臣正宪新资,以重恩赏,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肃命。
○兵曹判书金履度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之品,久叨匪据之任,大以官人取舍,小以节目应行,全不事事,动辄疮疣,儱侗昏聩之状,至于日昨番将付标事而极矣。奏御莫敬,而违式不察,传教已下,而经夜未觉,倘非有处分之截严,将不免终始之蒙然,一字之误微眚也。而古人尚称死罪,一事再误,合置何辟,举行虽由于入直,董饬皆出于首堂,论厥罪犯,臣实为首,而特以身不在禁中,圣度曲加谅恕,重勘反在于僚堂,臣身只止于问备,轻重倒置,主客互换,抚躬惭悚,无面可显。名以骑曹之长,一单子尚不能照检奉行,则况可曰秉中权之重,而行西铨之事乎?由前则有罢软不胜之叹,由后则有罪同罚异之愧,今若凭恃宠灵,自处以已勘之人,扬扬蹲冒于大司马之席,则其为坏四维而羞同列,当复如何也?反复思惟,惶赧冞增,玆敢猥陈衷恳,仰暴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重诛,以安微分,以昭法纲,以为溺职幸逭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责在骑省入直堂上,勿辞行公。
○掌令朴宗琦疏曰,伏以臣于见职,本不近似,前后除命,非止一再,而辄皆逡巡,一未承膺,月前之待罪此职,屡犯违傲,薄罢旋叙,至今追惟,惶感交挚。千万不自意,掌宪新除,忽又及于无似之踪,顾今幸行在前,陪扈义重,固当𨃃蹶趋承,不俟驾屦,而第臣老母,当此换节之时,素患痰咳之症,一倍添剧,兼以癖积上升,泄痢下注,气息凛缀,委顿床笫。臣方坐卧扶将,左右刀圭,时日之内,万无跬步离舍之望,召牌之下,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猥越,疾声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赐体谅,亟许递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直阁朴周寿疏曰,伏以臣,冒谢除命,退俟恩谅,今已数旬日,而微忱未能仰格,华贯尚玆虚縻,徊徨踧踖,益无所容。噫,臣之不宜一日自处以阁职,殿下之所俯烛也,通朝之所共谅也。去就一节,初非梦寐间议到,而及伏承伊日下教,首尾百有馀言,郑重恳恻,读未竟而不觉清涕之无从。臣于是,上奉君父之恩谕,下遵臣叔之诲饬,身非己有,他不暇念,随牙牌而拜阁门,居然作阁臣貌样,是岂臣乐为也哉?惟是一肃究竟之教,信之如四时,奉之若金石,归伏私次,攒手颙跂,以冀鞶褫之不俟日而已,终未敢厕承候之列,处持被之直,槪亦自划之情,参倚如前日故耳。矧今幸行隔日,陪扈义重,而以是职忝是班,尤非可论,顾臣踪地,岂不转益穷蹙乎?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天地至仁,无物不遂,父母止慈,有愿必从,臣之所自勉者,即资父事君,而臣既迫于严命,粗效先公后私之义矣。以我殿下平日幈幪之泽,窃庶几恻然轸念,曲全终始,俾君恩父命,两行而不悖,无欲其重得罪于君子也。寸寸输腔,言实由中,高高垂听,恩必体下,玆敢斋沐治疏,疾声呼吁于黈纩孔迩之聪。伏望圣慈,俯赐鉴谅,亟命镌递臣所带奎章阁直阁之任,仍削臣名于圈中,获全区区微谅,不胜千万切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既以守遗训为言,所带直阁之任,特为许施。
○禁府启曰,安东前府使金孝建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在载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式暇〉。左副承旨徐有闻〈坐〉。右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仕直〉洪羲祖〈仕〉。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夫宗仁传旨未下,一员未差,持平金启渊在外,朴升铉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同义禁朴宗京,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闻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申在明曰,同副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李海愚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海愚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徐有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而提调沈象奎,除拜判义禁矣。当此汤剂逐日监煎之时,提调不可暂旷,所带判义禁,许递,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前牧使金思羲,今已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权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叙用。
○洪义浩,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七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张锾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孝建,屡日处冷之馀,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四肢麻木,有时昏眩,饮食全废,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孝建,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病〉。行左承旨李海愚〈坐〉。行右承旨李好敏〈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右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海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徐有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好敏启曰,今此幸行时,本院印信,当为赍去,礼曹印信一颗,留院时取用,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吴毅常西班陪从,右边捕盗大将白师訚,以禁军别将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以留都摠戎使李溏,回銮间左右边,并令权察,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启曰,因兵曹单记,今此幸行时,左右边捕盗大将,回銮间,摠戎使李溏,并权察事,允下矣。权察左右边捕盗大将李溏,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洪义谟状启,伊川府人物压死事,传于李海愚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区划,分付。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全州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海愚曰,许多人物之颓与渰,俱为闷然,原恤典外别bb加b顾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俾无颠连之患事,分付。
○执义李东冕启曰,臣姿性鲁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亚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冒没出肃,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随参者。曾叨台职,以此引避,辄蒙恩递,前后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有闻,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七日健陵、显隆园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新营则千摠申晤,哨官赵祥麟、金圣浩,教炼官林庆润,乡军三五十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余敏赞,别骑卫二人,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李弼邦,别破阵八名率领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海愚〈药院进〉。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金相休〈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进御加味健脾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夫宗仁未肃拜,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朴升铉呈辞,金启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有闻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内农圃内官李仁复手本,供上陪来时朴光福乱打库直事,传于金相休曰,闻极骇痛,令刑曹,考律勘处。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荐新石榴,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好敏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义浩,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各殿宫日下生雉,来九月初一日为始,例为本色封进矣。今年则节候差早,草树尚茂,网罗莫设,鹰猎无路,日供生雉,万无封进,限猎得间,仍代封云。在前曾有随乏代封之教,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依前代封。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龙骧凤翥亭少驻时,先后厢军兵,路上留驻,墙外当有环卫之节,以后厢步军中二哨,北岸所驻御营乡军二哨,前期一日出送,预先环卫而进发后,各归本营,仍为随驾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宗亲,以西春君烨启下矣。即接宗亲府所报,则西春君烨,身病猝重,不得进参云。每品无人,不得随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扈卫厅留都领敦宁府事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扈卫厅留都领敦宁府事意启曰,明日大驾举动后,都城各门,初昏时闭门,启东时开门事,及权闭敦义门、惠化门、昭义门,还宫日,量宜预开,观光士女弛禁事,已自兵曹启下矣。城门既已早闭晩开,则巡逻亦当早发晩罢,待南山举烽火发巡,而趁启东时撤还,此意令汉城府,知委各部,使闾巷人,俾各知悉,亦为分付于留都营门及左右捕厅、左右巡厅,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九月初一日,与建阳门、铜龙门、西营入直及把守训炼都监军兵,并待标信替代,把摠一员,哨官二员,别武士二人率领,轮回入直,新营、南别营、火药库,依前分排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二哨,黄海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九月初一日,与新营入直及颓城二处把守京标下军,东营、集春营入直训局军,并为替代立番,而新营入直把摠,依例还直于东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建阳门、铜龙门、西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依前以乡军替代事,自禁卫营、御营厅草记矣。五处入直本局军,来九月初一日,与各该营乡军,替代出直,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十一番后部左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来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后部右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十月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一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洪义谟状启内,伊川府兼任安峡县监李光葵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光葵,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古阜郡守尹爔,金堤郡守李翊会,茂长县监李允谦等,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允谦,今方待命,拿囚,尹爔、李翊会,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张锾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允谦,暑泄之症,仍成痢疾,登溷频数,真元大脱,转侧须人,食饮全却,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允谦,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张锾手本,则时囚罪人吴敏常,素患痰积之症,处冷添剧,四肢如束,精神昏瞀,食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吴敏常,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中路契任掌郑德万,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西部仓洞契任掌韩成得,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随驾宿〉。行左承旨李海愚〈随驾宿〉。行右承旨李好敏〈随驾直〉。左副承旨徐有闻〈随驾直〉。右副承旨金相休〈随驾宿〉。同副承旨申在明〈随驾宿〉。假承旨宋知濂〈守宫直〉金履乔守宫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随驾宿〉洪羲祖〈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守宫直〉。
○上在水原府行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诣始兴行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仙寝展谒,仪卫已戒,追远之圣慕将伸,瞻旄之群情胥欣,而向夕始雨,入夜霔下,浓云转合,东风连吹,尚无开霁之望,此时玉趾之劳动,大有违于节宣保啬之方。伏况多日移次,上贻殿宫之忧虑,而笾䇺骏奔之沾服失容,百官军兵之泥涂驱驰,俱系轸念之端。亟寝成命,退卜吉辰,千万颙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已出宫矣。
○李好敏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动驾相值,后日次待令。
○传于徐有闻曰,雨具从便为之。
○兵曹,大驾自龙骧凤翥亭,诣始兴县昼停所时军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传于徐有闻曰,诸司预备。
○兵曹,大驾自始兴县昼停所,诣华城行宫宿所时军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灵岩郡守李时晦,以其父病,受由还乡,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其代各别择差下送事,传于洪义浩曰,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诣行在所辞朝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商一为灵岩郡守。
○李好敏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今日华宁殿展拜当为之,百官行礼置之。
○传于徐有闻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再明日城操后待令。
○传于徐有闻曰,各营军兵劳问后,仍为馈粥。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华城城门放钥,回銮间依都城门例,自臣曹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大驾自华城行宫,诣陵所教是时军令,初吹卯初三刻,再吹卯正初刻,三吹卯正一刻。
○庚午八月二十七日丑时,上诣华城行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书赵毅淳、洪羲祖,记事官金阳淳、洪敬谟,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插羽,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进曰,雨势如此,侵夜劳动,圣体若何?臣等不任区区伏虑矣。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宣传官启请招摇旗三行分立讫。仍进发,出崇礼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大驾临露梁舟桥,兵曹判书金履度,跪禀渡涉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讫。上乘马渡桥,至龙骧凤翥亭前,通礼跪启请下马,上下马入御幄次。上曰,诣龙骧凤翥亭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侍立。天明,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军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驾轿,上乘驾轿。有闻曰,侍卫径发,以致无一人待令者,事甚未安,不饬之兵曹判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进发,至始兴行宫幄次前,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御行宫。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驾轿,上乘驾骄,至肆觐坪路上。有闻进曰,韩判府事,路左祗迎云矣。上曰,雨势如此,今难召接,以待还宫时之意,遣史官传谕,可也。毅淳驰往传谕。至长安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丰楼入中阳门,御华城行宫幄次。上曰,诣华城行宫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权退。
○庚午八月二十七日申时,上诣华宁殿,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书赵毅淳、洪羲祖,记事官金阳淳、洪敬谟,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玉带,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药房都提调金思穆进曰,雨势尚未开霁,镇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中阳门、左翊门,出新丰楼,至华宁殿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诣望殿礼板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上出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入御行宫幄次。上曰,华宁殿展拜后,还内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权退。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随驾宿〉。行左承旨李海愚〈随驾宿〉。行右承旨李好敏〈随驾直〉。左副承旨徐有闻〈随驾直〉。右副承旨金相休〈随驾宿〉。同副承旨申在明〈随驾宿〉。假承旨宋知濂〈守宫直〉金履乔〈守宫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随驾宿〉洪羲祖〈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守宫直〉。
○上在水原府行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移次经宿,伏未审夜间,圣体候若何?昨日之霑冒劳动,下情已不胜万万忧虑,而夜来雨势,一向未已,不可但以霑服言,陵园展拜,又异于庙宫,此时行礼,实非可论,而銮卫夙戒,尤极闷迫。伏乞更颁军令,以待开霁,俾晠礼无苟,而节宣适宜,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陵园展拜是伸微诚也。冒雨行事,犹反欠于诚礼,且百官军兵之昼夜暴露之馀,使之连为驱驰,则又非体昔日至仁之盛德。展拜莫重,而势不可靳允,卿等之请展拜日字,不必待开霁,直以明日为之,以此知悉,宜矣。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启曰,伏以昨者,朝雨竟夕,夜霔及曙,百里辇路,既多触冒之节,真殿展省,不遑霑湿之劳,夜来玉体,不瑕有损?区区下情,已不胜达宵忧虑之至,而陵园祗谒,仪卫又戒矣。仙寝密迩,象设入望,伏想圣慕憧憧,不容少缓,而见今霏洒相续,其势未已,此时劳动,既违大圣人节宣之义。矧伏念奉审将事之际,上霔下泞,难以周旋,不但为霑服失容之虑而已。至于从官军兵之泥途颠顿,犹属馀事,道里既是一舍,秋雨未必终日,改下军令,以待晴霁,实合十分慎重之道。臣等不任忧闷,相率仰吁。伏乞亟下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药院之批矣。
○洪义浩启曰,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有禀达事,来诣请封矣。传曰,药院之批已谕,卿等早为退去。
○传于李好敏曰,留院箚子入之。
○传于徐有闻曰,俄者口批,虽以为百官军兵之劳苦为言,雨势之霑湿,道路之泥泞,有异于寒暑,则明日必无异于今日,展拜日字,以今日为之,华宁殿酌献礼,亦以今日随时还宫后为之。
○传于李好敏曰,陵园展拜,已为退定,还宫更定于九月初一日,百官盘缠,军兵粮米,依前例加为磨炼颁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于雨晴之后,道路泥泞则一也。逌觐岘险路处,当以步辇作行,欲于今日内,展谒陵园,还宫后,当行华宁殿酌献礼,以此知悉举行。
○传于徐有闻曰,雨势如此,城操当停,以晦日还宫,该房知悉。
○李好敏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水原留守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瑞葱台,还宫后待下教为之。
○传于洪义浩曰,祗谒真殿,怆慕冞切,岂无示意之举?守门将,并上弦弓一张赐给,守仆以下,考例施赏。
○传于徐有闻曰,今日新丰楼当亲临,本府饥民赐米,训将、禁将各率步军二哨,新丰楼东西南大路,环卫作门,而水原留守率标下军,诣作门外,单身率民,入帐殿赐米处。
○传于洪义浩曰,䄙嫔墓、宜嫔墓,遣内侍致祭,愍怀墓,遣礼堂致祭,延龄君墓、永昌大君墓、海昌尉墓、阙里祠、文正公赵光祖、青海伯李之兰、故学生李皋祠版、梅谷书院、明皋书院,并遣礼官致祭。
○传于李好敏曰,还宫日,当诣南庙,行奠酌礼,该房知悉,凡诸举行,依丙申年例为之。
○传于徐有闻曰,随驾军兵劳问后,仍为馈粥。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献官预差,前左尹尹序东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尹序东。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随驾禁军、龙虎营标下军、近仗军士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驾前别抄、兼内吹,及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摠理营言启曰,谨依下教,臣营随驾马步将卒等处,一一劳问后,仍为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校理柳台佐、李泰淳,副校理金学淳、赵钟永,修撰徐长辅、郑元容,副修撰曺凤振、洪命周等箚曰,伏以秋序载届于霜露,圣慕将伸于陵园,经宿行宫,清跸夙戒,凡在大小陪扈之列,举切钦仰攒颂之至。第伏念汤剂连进之馀,昨日之冒雨劳动,已不胜忧虑万万,况今滂沱之声,到晓不绝,冷吹交作,湫气甚乖,此时启驾,尤非大圣人节宣之宜。至若百官之沾服失仪,军兵之冲泥驱驰,犹属细故耳。珠邱咫尺,象设入望,秋时雨晴,不淹竟晷。伏愿圣上,仰体殿宫惟忧之念,俯循群下闷虑之情,亟许退定时日,少俟开霁而行礼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政院之批矣。
○兵曹,大驾自华城行宫,诣陵所时军令,初吹卯初一刻,二吹卯初二刻,三吹卯初三刻。
○华宁殿亲行酌献礼教是时,赞礼礼曹判书朴仑寿,典祀官兵曹正郞申光轼,殿司令吴庆元,执礼副司果李永锡,执尊司谏郑鲁荣,大祝副校理赵钟永,盥洗位兵曹正郞吴洪锡,佐郞郑载庆,爵洗位礼曹佐郞申庆会,典籍郑利海,赞者引仪成海默、安圣謩,谒者兼引仪玄云瑞,假引仪柳焕民,赞引假引仪申𬗈、张东厚,祭监监察安尚默、朴齐颜。
○庚午八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壮南轩。水原留守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假注书赵毅淳,记事官金阳淳、洪敬谟,水原留守金履翼,行户曹判书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幸行,能无民邑为弊之事乎?履翼曰,既有定例,别无贻弊之端矣。象奎曰,俄伏承还宫日字,退定于初一日之教,而大雨连霔,舟桥事诚万万闷然矣。水上之雨,若又如是,则京江涨溢,必在数日之后,舟桥本非暂时造成之事,而若有意外浮决之患,则法驾回銮,何等慎重,而其为临时窘速之虑,将如何哉?玆不得不仰达矣。上曰,雨势如此,城操一款,初非可论,今日行华宁殿酌献礼,明日行陵园展拜礼,依前以晦日还宫磨炼,而承旨出去颁布,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权退。
○庚午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诣健陵、显隆园,展谒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书赵毅淳、洪羲祖,记事官金阳淳、洪敬谟,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乘驾轿,上具戎服,出幄次乘驾轿。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行宫一宿,仙寝密迩,臣等岂不能仰揣孝思之万一,而俄者口启,伏承明日退行之批,区区下情,不胜庆幸矣。又伏承今日动驾之教,臣等诚不胜万万闷迫。见今雨势转注,冷风连吹,此时之触冒劳动,上贻殿宫之忧,下拂军民之情,而且况汤剂进服之馀,大有妨于大圣人节宣之方,至于沾湿泥泞之弊,有不可论也。上曰,泥泞之患,明日亦然,且退行一日,则还宫日字,亦当退定,军民之一日露宿,不可不念故也。思穆曰,城操既停,则还宫日字,不必退定,且此处,则将卒容接之道,不甚难便,故朝下退行之命,而三军莫不鼓舞,亦可见人情之所同也。上曰,日势尚早,今日往来,似无妨耳。思穆曰,还宫时,日势虽侵暮,一舍之地,植炬之弊,未必伙多,而第伏念陵园展省之行,终欠于舒泰之象矣。上曰,命令反涉颠倒矣。在明曰,俄者退行之命才下,军民之忭普切,此可见群情之同然。虽以命令之颠倒为教,而今若还收动驾之命,则是乃反汗之道,实非颠倒之可拟也。校理柳台佐等曰,雨势风气,晩来转紧,如或可强,则臣等何必苦口力争乎?唯愿亟降反汗之命矣。奭周曰,朝下药院口启批旨,有体昔日之教矣。今若拂群情而冒雨动驾,则果非体昔日之道矣。义浩曰,秋雨易晴,明日则虽未快晴,霖微gg霏微g之中,亦可以动驾矣。且陵园祝文,俄已以明日改塡,拨路知委,到今又改,亦欠于慎重之道矣。象奎曰,亟从大臣之请,退以明日,而明若雨止风收,则泥泞之患,亦不至大段矣。左议政金载瓒,追后入来,进轿前奏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仙寝密迩,孝思冞切,雨势虽紧,此时动驾,区区下情,亦岂不仰认至意,而第伏念殿下,久未展省之馀,卜日荐洁,以寓莫逮之思,克备诚礼之至,而今若珠邱风雨之中,苍黄将事,则诚礼之苟艰,莫此为甚矣。秋雨不日即晴,跸路待明可清,伏望更以明日退行焉。臣不胜区区至祝矣。上曰,左相以诚礼为奏,其言甚好矣。仍命书传教曰,大臣既已连奏,且左相所奏诚礼二字,极为切当。陵幸日字,更以明日为之。〈出驾前下教〉上仍降轿入幄次,诸臣以次权退。
○庚午八月二十八日申时,上诣华宁殿。行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书赵毅淳、洪羲祖,记事官金阳淳、洪敬谟,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至华宁殿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幄次,诣望殿礼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上曰,待教及上番通礼举行,可也。赞礼前导,上陞自东阶,入诣版位,赞礼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仍诣尊所前。义浩酌酒,在明受酒。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义浩奉香,好敏奉炉,上三上香,执酌、献酌。赞礼请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跪,读祝文讫。赞礼请俯伏兴平身降复位,上降复位,赞礼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仍诣望瘗位瘗讫,上出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宗庆曰,华宁殿酌献礼时,诸执事,不即整齐其位,以致举行之迟滞,当该承旨推考,事知守仆及通礼院书员,并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浩进曰,诸执事之整齐,专在于笏记,而执礼低读笏记,致有迟滞之举,当该执礼,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今番则置之,可也。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至幄次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御行宫。上曰,华宁殿酌献礼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权退。
○庚午八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新丰楼。本府饥民赐米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书赵毅淳、洪羲祖,记事官金阳淳、洪敬谟,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中阳门由左翊门,至新丰楼层桥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由层桥御楼上,诸臣分左右侍立。上曰,水原留守,使之入来,与判官同为举行,而以信箭令举行,可也。上曰,府内饥民,或有未及者,分付作门,使之随来许入,可也。上曰,几石米待令乎?户曹判书沈象奎曰,三十馀石矣。上曰,乙卯年例,每名下几许乎?义浩曰,男壮二斗,女口一斗五升,少弱一斗矣。上曰,户房承旨出楼前,以汝等才经饥年,故自上特轸格外之念,亲临赐米之意,传于水原留守,使之面面晓谕,可也。海愚承命,高声谕之。水原留守金履翼,承聆而退。上曰,饥民衣服,不甚蓝缕,得无虚实之相混乎?好敏曰,近来民俗,专尚侈心,虽彼饥馁之民,不无外饰之事矣。赐米讫,象奎曰,今番华宁殿别茶礼时,夹设床卓,自臣曹输来,而不但远输之际,虑或欠洁。各处真殿,皆有预备床卓,伏况本殿行礼,此后亦当有如此之时,殿内所用夹卓及中排设厅馔床,依今番入用之数,自本府,精造善藏,以为进排于此后别茶礼时,恐为合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真殿事体,至为尊重,凡有修改,度支寔掌其事,而长宁殿、庆基殿,皆令地方本府举行者,盖以京外事势,不得不如此矣。华宁殿若有頉处,则留守奉审,报本曹修改,而虽帘席等种,自京进排之故,举行每难趁速,诚甚悚闷。殿内頉处,则事面尤重,自臣曹,如前举行,至于殿外頉处,则无论各种,依长宁殿、庆基殿例,令本府,专当措备,随即修补,诚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敏曰,还宫时南庙奠酌礼,命下矣。祭文当为制进,而随驾中,无时任文任人,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文任制进之例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随驾中曾经文任者,谁也?好敏曰,户曹判书沈象奎,检校直提学朴宗庆随驾矣。上曰,使之相议制进,可也。礼曹判书朴仑寿曰,南庙奠酌礼时,甲申年例,以甲胄磨炼矣,《五礼仪》从上服之义,诸执事及侍卫,当着甲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可之。义浩曰,承史亦当着甲,而仓卒难以分排矣。上曰,某条得着,可也。义浩曰,今日赐米时,府内饥民之未及入来者,令留守追给,府外饥民,择其四穷无告者,一体追给,恐好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上下层桥,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左翊门、中阳门,入御行宫,诸臣以次权退。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随驾宿〉。行左承旨李海愚〈随驾宿〉。行右承旨李好敏〈随驾直〉。左副承旨徐有闻〈随驾直〉。右副承旨金相休〈随驾宿〉。同副承旨申在明〈随驾宿〉。假承旨宋知濂〈守宫直〉金履乔〈守宫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随驾宿〉洪羲祖〈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守宫直〉。
○上在水原府行宫。停常参、经筵。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华宁殿酌献礼,赞礼礼曹判书朴仑寿,大鹿皮一令赐给,典祀官兵曹正郞申光轼加资,殿司令吴庆元陞叙,执礼副司果李永锡,大祝副校理赵钟永并加资,执尊司谏郑鲁荣,盥洗位兵曹正郞吴洪锡,佐郞郑载庆,酌洗位礼曹佐郞申庆会,典籍郑利海,赞者引仪成海默、安圣謩,谒者兼引仪玄云瑞,假引仪柳焕民,赞引假引仪申钰、张东厚,祭监监察安尚默、朴齐颜,并上弦弓一张赐给,行首守仆,前已木布赏格为之,而行首守仆,还收赏格,以帖加成给。
○传于洪义浩曰,久阙展省之馀,来谒陵园,孺慕之情,去益深切,岂无示意之举?陵官、园官,依丁卯年例为之,守仆帖加及赏典,亦依甲子、丁卯年例为之。
○传于洪义浩曰,健陵亲祭,亚献官左议政金载瓒,终献官右议政金思穆,各熟马一匹赐给,赞礼礼曹判书朴仑寿,大鹿皮一令赐给,典祀官奉常寺正闵致载加资,陵司令李宪祖已陞叙,执礼副果司徐鼎辅,大祝副司果洪羲俊并加资,执尊司谏郑鲁荣,祝史副校理赵锺永,斋郞修撰郑元容,赞者引仪成海默、安圣謩,谒者引仪玄云端,假引仪柳焕民,赞引假引仪申钰、张东厚,祭监监察安尚默、朴齐颜,并上弦弓一张赐给。
○传于洪义浩曰,显隆园亲祭,亚献官左议政金载瓒,终献官右议政金思穆,各熟马一匹赐给,赞礼礼曹判书朴仑寿,大鹿皮一令赐给,典祀官奉常判官赵璜镇陞叙,园司令沈公权已陞叙,执礼副果司李锡夏,大祝副果司李勉昇并加资,执尊司谏郑鲁荣,祝史副校理赵锺永,斋郞修撰郑元容,赞者引仪成海默、安圣謩,谒者引仪玄云瑞,bb假b引仪柳焕民,赞引假引仪申钰、张东厚,祭监监察安尚默、朴齐颜,并上弦弓一张赐给。
○传于徐有闻曰,百官插羽。
○传于李好敏曰,水原留守金履翼,大鹿皮一令赐给,判官吴庆元陞叙。
○传于李好敏曰,龙珠寺僧统帖加,僧校、僧军、僧徒等,令本府,米布题给。
○李好敏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无得叠受。
○传于徐有闻曰,御前前排及武艺厅,当于今日试技,以此分付。
○传于徐有闻曰,今番水原马步军校试取时,中军以下,并一体应试。
○传于徐有闻曰,今已设试,又命分试矣。瑞葱台,自为停止,该房知悉。
○传于李好敏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传于金相休曰,俄下申饬何如,而又复喧哗,兵曹判书,为先记过,禁喧郞厅汰去,令该府,拿问重勘。
○传于金相休曰,传命误为入禀,当该中官,事过后,一并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金相休曰,传命不谨当该司谒,为先汰去,令攸司科治。
○传于李好敏曰,今番幸行时,京畿监司以下,既未召见矣,始兴昼停所并待令。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南关王庙执尊,前正李升权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升权。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丙申年东庙行礼时,训炼院正,以文臣依前例差出矣。今亦时任训炼院正李升权,姑为改差,其代以文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随驾禁军、龙虎营标下军近仗军士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驾前别抄、兼内吹及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摠理营言启曰,谨依下教,臣营随驾马步将卒等处,一一劳问后,仍为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大驾自华城行宫,诣始兴县昼停所,军令,初吹卯初一刻,二吹卯初二刻,三吹卯初三刻。
○健陵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金载瓒,终献官右议政金思穆,赞礼礼曹判书朴仑寿,典祀官奉常正闵致载,陵司令李宪祖,执礼副司果徐鼎辅,执尊司谏郑鲁荣,大祝副司果洪羲俊,祝史副校理赵锺永,斋郞修撰郑元容,赞者引仪成海默、安圣謩,谒者兼引仪玄云瑞,假引仪柳焕民,赞引假引仪申钰、张东厚,祭监监察安尚默、朴齐颜。
○显隆园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金载瓒,终献官右议政金思穆,赞礼礼曹判书朴仑寿,典祀官奉常判官赵璜镇,园司令沈公权,执礼司果李锡夏,执尊司谏郑鲁荣,大祝司果李勉昇,祝史副校理赵锺永,斋郞修撰郑元容,赞者引仪成海默、安圣謩,谒者兼引仪玄云瑞,假引仪柳焕民,赞引假引仪申钰、张东厚,祭监监察安尚默、朴齐颜。
○庚午八月二十九日卯时,上诣健陵、显隆园,展谒亲祭,还诣行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书赵毅淳、洪羲祖,记事官金阳淳、洪敬谟,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除插羽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药房都提调金思穆进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户曹判书沈象奎进曰,雨后舟桥,申饬为急,臣则自此先诣矣。上可之。仍由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出八达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陵所洞口,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诣健陵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下马,上下马入斋室。上曰,健陵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黑皮靴,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健陵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左右通礼前导,诣展谒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仍诣陵上,奉审一周讫。上命陵官进前曰,莎草无頉乎?令李宪祖等曰,无頉矣。上仍诣碑阁奉审,入小次。少顷,通礼启请行礼,上出小次,赞礼前导,上陞自东阶诣版位,赞礼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仍诣尊所前,义浩酌酒,海愚受酒,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义浩奉香,好敏奉罏,上三上香,执爵献爵,赞礼请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读祝文讫,赞礼前导,上降复位,行亚献礼、终献礼如礼讫。赞礼前导,上诣望燎位燎讫,上诣辞陵礼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出红箭门外。上曰,健陵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诣显隆园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望园礼版位,引仪唱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仍诣园上,奉审一周,碑阁奉审讫,入小次。少顷,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小次,赞礼前导,上陞自东阶诣版位,赞礼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仍诣尊所前,义浩酌酒,海愚受酒,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义浩奉香,好敏奉罏,上三上香,执爵献爵,赞礼请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读祝文讫,赞礼前导,上降复位,行亚献礼、终献礼如礼讫。赞礼前导,上诣望燎位燎讫,上诣辞园礼版位,引仪唱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出红箭门外。上曰,显隆园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药房都提调金思穆进曰,陵园展礼,圣慕克伸,圣体,若何?上曰,怆慕如新矣。仍进发,至健陵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幄次。上曰,还诣健陵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曰,自陵所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出驾前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还具戎服插羽,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至洞口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仍进发,至大皇桥路上。上曰,兵房承旨入侍。有闻及贱臣敬谟进驾前。上命书传教曰,明伦堂历临,本府儒生当试取,该房知悉。上曰,三营随驾军兵,各其将臣,还宫后城内公廨试射,别队马兵,训将往城外公廨试射。〈出驾前下教〉上曰,读券官议政府左议政金载瓒,行户曹判书沈象奎,礼曹判书朴仑寿,对读官承政院同副承旨申在明,行副护军吴渊常,弘文馆修撰徐长辅,弘文馆副修撰曺凤振,试所承旨承政院左副承旨徐有闻差下。〈出驾前下教〉上曰,明伦堂试官及儒生行礼时,以内吹细乐代行鼓吹,以宣传官代行协律郞,可也。有闻曰,乙卯年谒圣科放榜时,亦以细乐代行鼓吹,而放榜处所,则壮南轩矣,今此明伦堂试官儒生行礼,则以军乐代鼓吹,似未安矣。上曰,圣庙则使礼房承旨奉审,今则异于谒圣,而乃历临也,多有已例,鼓吹举行,可也。至校宫红箭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通礼跪启请下马,上下马,入御明伦堂,诸臣分左右侍立。上曰,读券官行户曹判书沈象奎有頉,代兵曹判书金履度差下。〈出榻教〉上命试官儒生,斯速行礼。引仪唱四拜兴平身,试官以下行四拜礼。上命书御题,义浩承命书铭明伦堂,限初更讫,仍悬题。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好敏曰,臣因下教,大成殿奉审,则殿内殿外无頉矣。至八达外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上入八达门,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入御行宫幄次。上曰,还诣华城行宫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儒生之未及行礼,而来会门外者,亦为追后许入事,分付试所,可也。有闻,以读券官左议政金载瓒意微禀曰,既收券一二𨋀之后,有难许入云矣。上更下御题赋天下太平春,限开东,使之追试未及入场儒生。诸臣以次权退。
○庚午八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奉寿堂。武艺厅御前前排试技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洪羲祖,记事官金阳淳、洪敬谟,以次侍立。上具军服陞座,武艺厅、训炼都监前排,水原府前排试技讫。上曰,两营前排,各其将臣,试技于中阳门外。上入小次,诸臣以次权退。
8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在昌〈坐〉。行左承旨金鲁敬〈坐〉。右承旨申在明〈坐〉。左副承旨李勉昇〈坐〉。右副承旨李永锡〈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仕〉。假注书赵毅淳〈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始兴行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南庙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李海愚启曰,陵园展礼,圣慕克伸,离跸屡日,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矣。
○申在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启曰,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来诣请对矣。传曰,早为发程,虽出为军民之意,卿以军兵失飧,道路昏暗为奏,何可不从?更以卯初初刻为之。
○申在明启曰,诸承旨来诣请对矣。传曰,近来承旨,专不小心,植炬虽有置之之命,自下道理,当为等待,况丑初军令更下,则即陈事势之难安当然,始乃请对,命令未免颠倒,此何道理,将焉用彼承旨哉?在院承旨,一并罢职,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即为谢恩。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金鲁敬、李勉昇落点。
○传于金鲁敬曰,副司果李永锡、李锡夏,承旨除授,牌招察任。
○李勉昇启曰,帐殿肃拜时胪唱,自是应行之规,而今日臣等承牌之后,通礼院官员,不即待令,以致肃拜之迟滞,事体所在,极为骇然。当该引仪,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李勉昇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在昌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永锡,以前任高灵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李勉昇曰,本府试制铭赋入格,居首三下幼学金喆远、李锡周,并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幼学洪基、李厚焘,并直赴会试,之次次上生员李宪英,幼学崔东芑,各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辛德羽等,纸一卷赐给。
○传于李永锡曰,侍卫军兵,从便雨具。
○李永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敬,移拜承旨矣。今此还宫时,宝剑不可不备,而都摠管沈象奎整理使进,副摠管赵万元在外,无以受点。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还宫时,宝剑不可不备,而副摠管金鲁敬移拜承旨,都摠管沈象奎整理使进,副摠管赵万元在外,无以受点,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以朴宗来为都摠管,尹序东、李普天副摠官。
○传于李永锡曰,韩判府事入侍。
○传于李勉昇曰,诸司预备。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周寿为训炼院正。
○传于李勉昇曰,今日奠酌时守直官,边将承传,事知守仆,与他守仆有异,别例施赏,其馀守仆、熟手、书员,令该曹,依例施赏,库直,令该曹,米布题给,东庙库直,一体米布题给。
○李锡夏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还宫时,驾侧鸣铮罪人李甲逵等四十八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吏曹言启曰,掌试时,各道都事,例以侍从差出矣。庆尚都事黄万龄,全罗都事姜学濬,黄海都事李麒峻,江原都事任弘植,咸镜都事李尚濂,平安都事郑义命,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吏曹言启曰,弘文馆副校理赵锺永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林汉浩式暇,参议郑东干病,同副承旨李锡夏进。以金孝真为执义,宋启干掌令,朴孝臣、李希祖正言,权晙副修撰,赵弘镇左尹,朴宗来判义禁,赵云会工曹正郞,李惟命奉常正,李远揆禁府都事,京试官公忠左道尹尚圭,庆尚左道金学淳,全罗左道金𨩿,平安南道朴绮寿,公忠都事朴英载,全罗都事兪应焕,咸镜都事郑元善,黄海都事郑度采,江原都事金益铉,庆尚都事南惠宽,平安都事李在秀,副司果徐鼎辅、洪羲俊、李锡夏、李勉昇、李永锡。副校理赵锺永,奉常正闵致载,兵曹正郞申光轼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履度病,参判闵命爀病,参议李庚运入直进,参知郑观绥病,右副承旨李永锡进。以兪宪柱为蔚山监牧官,同知徐凤德,副司直李东冕、朴宗琦,副司果赵经镇、李东永、金思羲、金履锡并单付。
○李勉昇,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三十日,南关王庙奠酌礼亲行时,正日迫近散斋,势未及磨炼,殿下致斋一日于水原府行宫,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致斋一日于水原府行在所,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庙门者,各于水原府行在所,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兵曹言启曰,依定式,水原知彀官二人,前排巡牢五十六名处,回粮米代钱,各五钱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自今日撤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关王庙亲行奠献礼教是时,进币官兵曹判书金履度,奠币官兵曹参知郑观绥,赞礼礼曹判书朴仑寿,典祀官奉常正闵致载,庙司参军朴宗甲,执礼司仆正林景镇,执尊司果李升权,大祝训炼正朴周寿,盥洗位都摠都事元永道、李晋会,爵洗位宣传官尹义俭、赵济弘,赞者引仪成海默、安圣謩,谒者兼引仪玄云瑞,假引仪柳焕民,赞引假引仪申钰、张东厚,祭监监察安尚默、朴齐颜,配位献官行护军吴毅常,大祝训炼副正李井会,祝史训炼判官李思谦,斋郞宣传官具载哲,门神位献官行副护军安宗厚,大祝宣传官尹敏东,祝史武兼柳民俭,斋郞武兼李志渊。
○庚午八月三十日卯时,上自华城行宫,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鲁敬,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李永锡,同副承旨李锡夏,假注书赵毅淳、洪羲祖,记事官金阳淳、洪敬谟,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军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药房都提调金思穆进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由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出长安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迟迟台路上,上曰,礼房承旨驰诣迟迟台,奉审以来。〈出驾前下教〉至肆觐坪路上,永锡进驾前曰,韩判府事,路左祗迎云矣。上下信箭,开左列作门,令韩判府事入侍。用龟进驾前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近来无𧏮乎?用龟曰,病跧乡谷,久违耿光,今幸路次瞻依,私心荣感矣。上曰,安心还第,可也。用龟退出。上仍进发,诣始兴行宫幄次前,通礼跪启请下马,上下马,入御幄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军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进发,至龙骧凤翥亭前。兵曹判书金履度,启禀渡涉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上渡桥,至孝昌墓前路。上曰,右副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以来。〈出驾前下教〉上曰,左右列考喧都事,事过后拿处。〈出驾前下教〉仍诣南庙门外,通礼跪启请下马,上下马,入诣庙内看审讫,入大次。少顷,通礼跪启请行礼,上改具甲胄,出大次,通礼前导,上入诣褥位,赞礼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仍行奠币礼,赞礼前导,上入诣神位前北向立。在昌奉香,永锡奉炉,上三上香,执币献币,鲁敬奉酌跪进,上执酌献酌,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读祝文讫,赞礼启请还复位,上还复位。赞礼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赞礼前导,上诣望燎位燎讫,上还大次。上曰,南庙奠酌礼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还具军服,出南庙门外,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右议政金思穆进曰,今番奠酌礼时,百官不为行礼,不可无警,二品以下罢职,三品以下,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今番则置之,可也。至崇礼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上入崇礼门、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兵曹判书金履度,启请解严,上由协阳门入宣化门。上曰,还宫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