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七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涼雨霏微,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瘡口流汁止息,漸有完合之勢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處漸有完合之勢矣。

○政院啓曰,大司諫李震壽,獻納梁聖揆,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司諫柳述呈辭,正言韓祉在外,申靖夏未署經,本員無行公之員,不得處置。司諫柳述,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未差宮官變通事,允下矣。政官當請牌招開政,而今日乃是私忌齋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禮曹啓曰,今秋各陵展謁,當爲取稟,而自上方在靜攝之中,不得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展謁於康陵,以今月旬間推擇,可也。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敢暴情懇,乞賜斥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兩臣之言,非有深意,卿之引嫌,無已太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鎭川縣監禹錫珪,到任以後,無一善狀。窮春分糶,蓋委賑貸,而專委監色,多有不均之誚。軍器修補,朝令申嚴,而一任抛棄,全無繕治之事。至於衙中貿易之物,名色甚夥,侵徵多門,怨讟朋興。如此不治不法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鎭川縣監禹錫珪罷職不敍。外方治盜之責,專在於討捕使,而淸州討捕使林再茂,政令疎迂,捕治不嚴,官門不遠之地,白晝大道之中,至有殺越奪貨之變,而視若尋常,尙未譏捕,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請淸州討捕使林再茂罷職。竝引嫌而退,消詳停論,不無意見,旣有物議,勢難仍在。請獻納梁聖揆,大司諫李震壽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傳,前修撰金始煥,前副修撰鄭纘先,前正郞朴鳳齡,前修撰李明浚,竝敍用,前司諫李晩堅(李晩堅)),前應敎李縡(李縡)),副修撰林象德,修撰鄭栻,前副修撰鄭纘先,副修撰洪致中,居中、居下,竝勿論。

○明日,王世子會講正時,辰初初刻。

○禮曹啓曰,命下矣。康陵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初八日、九日爲吉云,而初七日太廟展謁事,旣已啓下,數日之間,連次擧動,似爲未安。初十日至十五日,皆有拘忌,十六日、十九日、二十日,皆吉云。旬前事勢如此,旬後雖有數三吉日,而與旬間推擇日之下敎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定於初八日,而太廟展謁,以二十日定行,可也。又啓曰,今此康陵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及城門外祗迎之節,依例磨鍊,而隨駕一款,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隨駕一款,勿爲磨鍊。

○政院啓曰,明日王世子會講時,賓客不可不備員,而右副賓客李晩成在外,左副賓客金鎭圭,以兼任金吾堂上辭免事,連日呈疏,不爲行公。會講盛禮,將不得備員,事甚未安。左副賓客金鎭圭,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上年,因本曹啓稟,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所知全羅、慶尙道等道三名日物膳,自乙亥量減,咸鏡道三名日物膳,自丁丑停封,全羅、慶尙等道朔膳及京畿三名日物膳,自乙酉量減,江原道三名日物膳,自乙亥量減,朔膳,自壬午量減,而丁亥年,又因傳敎,本道物膳及朔膳,限明秋稍加裁減矣。量減與停封三名日物膳則冬至爲始,朔膳則十月爲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限明秋姑減。禮曹典享司

○吏批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事,命下矣。卽今闕員,只是兼官三窠,而可擬之人,或違牌坐罷,或居中下考,無推移備擬之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春防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班資犯徽號者釐改事,命下矣。宗班從一品資昭德,改以綏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以李齊尙爲鎭川縣監,權聖徵爲砥平監監,朴弼文爲禁府都事,李世最爲輔德,林象德爲獻納,朴鳳齡爲文學,尹星駿爲大司諫,尹德駿爲刑曹判書,白時謙爲郭山郡守。吏批

○以邊尙聃爲雲寵萬戶,金演爲摠管,趙泰老爲副摠管。兵批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統虞候白漢相,咸陽郡守尹樟,永川郡守李喜聃,高敞縣監李喜華,天水僉使劉胤弼,玉江萬戶趙繼澄。

○政院啓曰,今日王世子會講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行公之員,只有掌令權𢢜,持平金啓煥,而亦呈疏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會講之地,何如?傳曰,允。

○院啓,新除授獻納林尙德,時在全羅道務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副摠管梁重厦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承命敢陳愚見,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縷縷箚陳,可見憂國之忱,而勉戒尤切,予當留心。條錄事,令廟堂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成崔昌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護軍兪集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兼文學朴鳳齡上疏。大槪,恩敍特下,除書踵至,繼以天牌儼餘,嚴畏分義,不敢坐違,黽勉趨詣於闕門之外,而顧念情勢,萬分臲卼,咫尺天陛,末由入謝,玆不得不投疏徑退。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金啓煥上疏。大槪,母病猝劇,昨日敢陳危懇,而以齋戒不得上徹,今日亦爲還給,繼有請牌之擧,以親病請急,而退却不捧,曾所未聞,不料孝理之下,乃有此迫切之事也。母病乃是氣症,朝來適値下降,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闕下,而病情升降無常,一日累次,暫時離側,人子之所不忍,不得不陳章徑退,臣罪萬死。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口傳政事,司僕正洪好人。

○領議政徐宗泰,左議政金昌集請對入侍。入侍時,甲山府使,雲寵萬戶拿來之代,差出後,一兩日內給馬發送事,榻前定奪。

○夜二更,流星出立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頃以藥房提調閔鎭厚,兪集一榻前所啓,人蔘,膠付爲大,間雜他物而現發者定律一款,令廟堂稟處事,下敎矣。藥料中人蔘,最爲要重,而用奸造成,其弊已久,事狀痛駭,宜有所嚴法禁斷,而尙未得變通矣。第採造之初,若別有御供所進,而有此奸弊,則雖用一律,事體固當,提調所達,宜與造銀錢之罪,一體定律云者,意蓋出此,而御藥所用,自該道輪定各邑,給價封進,或自該廳,別貿以進,其所進排者,非採造之人,常多擇貿於中外,則有難一一尋究其根本而論罪。其外諸司之用,及流行通貿者,臨用覺察之後,亦無以追覈其從來之處,然雖是御藥所捧,取其外美,而有不精之事,斷以一罪定律,其勢似難矣。自今內局所納嶺南羅蔘,嶺東人蔘,無論巨細,以不爲膠付者捧之,而或有用奸不精之事,則隨其邑標,可以推得其來處,封進官,從重論責,進排人,嚴刑重治,造成者,嚴刑二次後,邊遠定配。西北蔘採造之時,間雜他物者,嚴刑重究之意,令本道常加申飭,官捧之時,別爲詳察,間雜他物而現發者,各別嚴刑定配事,定式施行,宜當。今當秋採之節,趁速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今日領議政徐宗泰,左議政金昌集請對引見入侍時,宗泰所啓,京畿監司朴弼明,以陵幸時植炬事,有所稟報矣。丙戌年行幸康陵時,京中植炬,止於普濟院,普濟院以後,則畿邑勿爲待令事,有傳敎矣。今此拜陵,又在康陵,動駕時刻,雖不太早,程途不遠,廻鑾似不至窘急,頃年下敎,特出於軫念畿民省弊之意,今此植炬一款,亦依丙戌年例,限以普濟院,使之擧行,何如?上曰,此是近陵,雖不太早動駕,亦當未暮還宮,植炬,依丙戌年例,限普濟院擧行事,分付,可也。

○又所啓,甲山犯越淸人事,纔已覆啓,而有所稟定之事,啓辭難以詳悉,故臣等玆敢請對矣。今此犯越人還去外,卽今拘留九人,且有所持牛馬,結幕我境,往來留連於民家,此誠無前之事,殊甚駭然。移咨押送,事理爲當,而第雖涉過慮,卽今機會,適有所不便者,鳳城査事,姑未完了,而前冬使臣狀啓中皇帝之言,及今來査官等,每以爲沿江一帶荒絶之故,頻有彼此犯越之弊,欲爲看審地界,詳定把守,以防生事云,而北往之請,纔得防塞之後,今以彼人犯越事移咨,則恐或彼以此執言,更有往審之計,此不能無慮。今使邊臣,縱還其拘留淸人,而仍加嚴飭,則卽今可得省事,而第犯越如是狼藉,若無押送之擧,則旣非事宜,且有妨於日後禁戢之道。以此問議於原任兩大臣及右議政趙相愚,則以爲,不無可慮,今則嚴飭縱還,似或爲便云,而本司堂上中趙泰耉、李墪、金鎭圭之意皆以爲,事勢雖不無可慮,凡事宜取其事理而處之,移咨押送,固不可已云矣。臣意則以爲可慮,縱還權處,或以爲便,而諸意如此,何以處之,敢此仰稟,欲俟下敎而定奪矣。左議政金昌集曰,西關江邊近處,則胡人,或因鹽醬之求得,越來者數矣,而三、甲近處,則曾無如此越來之弊矣。今番則前後越來者,其數至於十許名,而稱而失路出來云者,不成說話。地雖荒絶,江以爲限,則亦豈至不分境界乎?且人物及牛馬,如是多來,結幕留連,狼藉無忌,事當移咨押送,依法勘處,而但北路看審之行,彌縫屬耳,今又以此事移咨,則或不無更惹前請之患,而爲此之慮,專務姑息,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終不如移咨押送之爲得矣。上曰,北路往審之擧,纔得防塞,而此際又有此事,今若移咨,則必有更請看審之慮云者,固不無意見,而今此犯越,非一二人之比,肆然往來留連,曾所未有。如欲嚴防日後之患,則移咨押送,爲是矣。昌集曰,壬戌年間,張三等二人,亦嘗越來,其飢餒疲殘,異於今來胡人,而其時猶且移咨,則刑部回咨中,罪人竝令押送,而旣已押送于厚春,故以此意回咨矣。比有不可無端還送,今若移咨押送,則當我人偕送,而或言由內路押來不便,但西北間路,則旣已防遮,決不可開許矣。上曰,然矣。入送時則當令我人押去矣。徐宗泰曰,犯越人定差員押送事,今當急速分付于本道,咨文亦令承文院撰出矣。押來之時,若令由咸興以下北道內地路,而轉往西關,則似爲簡便,而査官處,纔防北路,此雖異於沿江,事涉不便矣。上曰,北路纔已防庶,而今此犯越人,由北路押送,事涉殊常,定差員拿來京中,仍爲押送彼地,可也。宗泰曰,依壬戌年例,當送咨鳳城,以犯越人交付,而押來之際,將費多日,咨文不當與犯越人,累日相先後矣。昌集曰,査官未還之前,則似未及入送矣。上曰,咨文與犯越人,相先後入送,而其間日子,不可太遠矣。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式暇。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同福縣監閔昌夏,在德萬戶蔡蓍龜。

○任舜元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宜晩,掌令李慶昌在外,掌令權𢢜呈辭,持平金啓煥陳疏受由,持平洪尙賓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南致熏啓曰,連日蒸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瘡處已盡完合,而不付膏藥乎?臣等久不入侍,今日率諸醫入診,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瘡處今已完合矣。勿爲入診,亦勿問安。

○藥房再啓曰,因禮曹覆啓,康陵展謁,定於今初八日矣。卽今聖候新差,宜存少愈之戒,且老炎未退,霖雨又作,動駕之日,淸涼未可必,以調攝之道言之,先幸城內,以試氣力,實涉愼重,輕試城外,動駕終日,勞動極爲悶慮,昨日兩大臣之陳稟,亦出於此也。聖候久在靜攝之中,今有行幸之命,臣民莫不欽慶。一年一拜陵謁廟,自是情禮之不可已者,又非大段未寧時,則自有宣暢壹鬱之道。若非此時,群下固當仰承,而日氣適如此,若依前定奪,初八日展謁宗廟,更觀聖候如何,二十日退行陵幸,千萬幸甚。臣等旣不得入侍,不勝悶慮之至,惶恐敢啓。答曰,卿等之請至此,依爲之。

○傳于南致熏曰,禮曹陵幸草記,以十九日、二十日爲俱吉云,康陵展謁以十九日定行,而或雨下則以二十日退行無妨,以此擧行事,分付該曹。

○許玧,以禮曹言啓曰,藥房以陵幸退行之啓,依爲之事批下,繼下備忘中,康陵展謁,以十九日定行,而如或雨下,以二十日退行事,傳敎矣。依聖敎擧行節目中,以十九日改付標以入,而太廟展謁,當初以八月初七bb日b啓下矣。依前啓下,以初七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康陵行幸時,侍衛軍兵等節目,今方磨鍊,而留都,以何營軍兵爲之乎?卽今擧動日期已迫,必須預先定奪,一體磨鍊分付,然後不無臨時窘急之患,則敢此仰稟。傳曰,己丑年,以何營軍兵留都耶?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啓辭,今此康陵行幸時,留都,以何營軍兵爲之乎,敢稟。傳曰,己丑年,以何營軍兵留都耶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己丑年陵幸時,御營軍留都矣,敢啓。傳曰,禁衛軍留都。

○許玧,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咸鏡道七月令薦餘[薦新]進上生鰱魚到院,故坼封監視,則未能新鮮,其臭頗變,而無片氷照暎者,當此秋炎蒸鬱之時,遠道所封之生魚,若不別樣照氷,則勢難免臭變,其臭變則其味之變,亦可知矣。莫重薦餘[薦新]封進之物,有此未盡之弊,事甚可駭,故推問陪持人,則以爲,自安邊封進所,至永平則次次照氷以來,而抱川、楊州兩邑,以藏氷之消盡,不得照氷,以致如此云。卽今秋序未高,而兩邑藏氷已盡,使進上魚鮮,不得照氷,此難免不能檢飭之失,不可無警責之擧。楊州牧使金一鏡,抱川縣監朴尙淳,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昭殿、敬寧殿七月令薦新咸鏡道所封生鰱魚,來到奉常寺,而本寺提調皆在外,故依近例,臣鎭圭,進詣本寺監捧,則鰱魚不能新鮮,其臭頗變,推問其故,則陪持人則以爲,抱川、楊州兩邑,藏氷已盡,不得照來,以致如此云。卽今秋炎尙苦,生魚不照氷,則其不能新鮮,勢所固然。陪持人所言,似是實狀,兩邑若善藏氷,則必不至消盡於此時,而不能檢飭以致秋未高而氷盡,使莫重薦新之物,有此未盡之弊,揆以事體,誠極可駭。臣則纔於廚院監捧薦餘[薦新]進上,以無氷臭變,請推兩邑守令。又此請罪,似近疊罰,而薦新與進上,皆是莫重之事,而其所未盡,竝由於兩邑無氷之致,則不可以已因進上事請罪,今於薦新事而置而不論,楊州牧使金一鏡,抱川縣監朴尙淳,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德基啓曰,去七月朔日書中,張宇龜,篆文傍不書隷字,有違格例,而等第居三,至受賞格。請當該考官及張宇龜竝推考,賞格勿施。臣以該房,亦未卽覺察,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慶尙左兵使李夏楨狀啓,則紙尾無踏啓字處,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以開寧邑內人家沈沒七十五戶,靑松邑內瓦家竝五十三戶,一時漂沒,眞寶境內村家漂沒者四十五戶,人命致死者,亦至八名,極爲驚慘,新寧閭家漂沒者,至於四十五戶,人物漂死者八名,家舍壓沒者亦至五家,星州人家覆沒,人物壓死者,男女老少竝十四名,安東人物渰死者,至於八名,家舍漂沒六十二戶,人命牛馬之渰死壓死,公廨閭舍之多數漂沒,俱極驚慘事狀啓。傳于任舜元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同副承旨韓配周疏,伏以,臣卽伏見兼文學朴鳳齡之疏,則以向日再疏之退却不捧,侵斥本院,至以用意取舍,費力操蹤,惟事阻遮爲言,臣看來,不勝駭怖,繼之以訝惑也。蓋鳳齡之疏,因都堂通塞間事,而堂下通淸,則郞廳主之,初以申鐔及李眞望事陳疏,則此固郞官應嫌之事,故本院果卽捧入,而厥後復以前承旨李泰龜事,又呈再疏,而堂上通塞則堂上主之,甚非郞官所知。且泰龜之更通銀臺,在於鳳齡未入銓之時,則此尤非鳳齡所可替當引嫌,故銓曹諸堂上再疏,則不得不捧入,而鳳齡再疏,則退而不捧者,蓋以此也。今其疏中,至謂用意取捨云者,無亦指此而發耶?誠可笑而不足辨也。大凡疏章之捧與不捧,惟在副位,其時黃海監司李㙫,以一事再疏,決不可捧入之意,屢次往復於鳳齡,而臣亦入直,相議退却矣。今其侵詆之言,若是深緊,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冒居於出納之地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燼餘

○吏曹口傳政事,甲山府使柳龜徵。

○兵曹口傳政事,雲寵萬戶邊尙聃。

○政院啓曰,陵幸擧動,日期漸迫,而實史官之不得備員,事甚苟簡。前待敎宋成明,前檢閱朴弼夢,方在罷職中,又於褒貶居中,合在前期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中考,勿論,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宋成明,檢閱朴弼夢。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李夢相,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答曰,允。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鎭岑縣監黃命錫,沃溝縣監李萱,昌平縣令李夏命,安骨萬戶白光璧。

○任舜元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宜晩,掌令李慶昌在外,掌令權𢢜呈辭,持平金啓煥陳疏受由,持平洪尙賓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都摠府啓辭,今此太廟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尹德駿下鄕,副摠管權尙游、朴權受由在外,副摠管鄭弘佐、鄭履祥,俱以兼帶進去軍門,一員未差,寶劍四員及守宮,王世子陪衛,無以備員,令該曹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在外未上來人員,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弼成爲都摠管,金演、趙泰老、東善君炳爲副摠管。

○許玧,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時,王世子隨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降傷馬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九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七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各樣差備軍及同日行山川與初十日行文廟釋奠大祭軍合六百九十名內,衛軍三百九十一名除,其餘不足二百九十九名,以坊民給價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大駕各差備隨駕,一員,本府入直,王世子考喧左右都事,無以備員。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康陵、泰陵官員所報,則兩陵石物塗灰,及丁字閣樑上塗灰,間有剝落渝色之處,丁字閣內外丹靑紅箭門渝色云。今此兩陵有頉處,俱不至大段,而蓋以親行當前,故有此馳報之擧,續續告由修改,事體重大,姑觀道臣秋奉審執頉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同副承旨韓配周,今日呈病,不爲入來,揆以廳規,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判李晩成辭職上疏,傳于許玧曰,還爲下送。

○傳于許玧曰,今番陵幸時返駕軍兵,還宮後,各其軍門,依前犒饋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以今八月令生松茸薦新及朔膳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韓配周曰,勿待罪事,回諭。

○許玧,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參覈使趙泰東狀啓,則入往鳳城之後,姑未會査,而査官中所謂何主事者,以其時監司、兵使,不爲來待,爲執言之端。蓋此行査一款,本無生梗之端,故參覈使宋正明,會査之時,曾未有索賂之語,到今再査之際,惟以監、兵使事,欲爲憑藉脅持之計。此由於通官金士傑慫慂索賂之致,事極痛駭。當該監、兵使,不可不急時下送于灣上,以爲觀勢進退之地。前監司權𢜫,時在韓山地,罔夜上來之意,撥馬知委于道臣,使之給馬上送,前兵使吳重周,因他事,今方被囚於禁府。依尹淰等例,爲先下送于義州,似爲得宜。監、兵使,卽令下送,則似可以折其生心,不當有行賂之事,而遠外事機,有難遙度,或不無臨機應變之道。灣上銀二三千兩節略取用之意,參覈使、監兵使、義州府尹處,卽爲分付,而使之審察事勢,萬萬不得已後,始用方便彌縫之道,切勿輕開行賂之路,此則惟在奉使之臣,善爲周旋,此意竝爲申飭,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箚,伏以,臣之無似,猥叨匪據,觸事昏憒,隨處生疣。雖微人言,臣已自知,因仍蹲冒,適足以妨賢而病國。故前後乞遞,實出至懇,而微誠未格,終靳一兪,終始撕捱,分義是懼,輒復冒出,迄今磐礴,而才本疎劣,加以衰耗,遇邊報則不免劻勷,當民弊則全昧通變,前後憲臣儒臣之論斥廟堂者,罔非切至之言。臣雖喙長三尺,無以自解,而旣曰國事殆哉,則爲輔相者,安所逃其罪哉?伏乞聖明,亟命斥退,以幸公私。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兩臣之言,別無深意,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李濟疏,伏以,臣庸魯椎朴,猥膺西藩重任。雖在平常之時,尙切負米之憂,不幸莅職未久,遽値封疆有事,措置接應之間,有難臆料而擅行,先彼行論稟,反招劻擾之譏,依備關擧行,仍速錯認之罪,無非駑㤼昏謬而致之。竣事之後,固當陳章請譴之不暇,而至於査官咨文中大人二字,雖據自中例稱,大違公文常格,而其爲辭語,實涉倨傲,有不可登聞者。如使臣等,登時省得,則豈不據理爭執,期於必改,而只緣見事矇眛,且當封啓倉卒,全未覺察,致此做錯,雖出無情,終歸辱國,及後追思,魂褫而骨悚,不知所以措躬。廟堂之前後請罪於筵席,辭意極嚴,繼以臺章峻發,罪名狼藉,則誠無以自解於淸朝之公議也。兪音久閟,邊事方急,査官之回赴灣上,不免帶彈而隨行,以致廉義之都喪,及到義州之境,灣尹自可應接,有難一向冒沒三字缺落後而歸,則又違到灣之朝命二行缺公議不伸,私分愈蹙。臣於此,益切惶隕悚凜,無地自處也。念臣與參覈、接伴兩臣,俱任邊上之事,凡有酬應,無不合席共議,況此咨文受送,亦與之同,則臣豈有所差等於其間,而廟堂、臺閣之强爲區別於論罪之啓,實非意慮所到,畢竟但止問備,居職如故,則同罪殊罰,豈有是理?揆以廉隅分義,決不可獨自晏然於職次,有若眞不參涉者然。且臣於近日所遭,尤有所萬萬不敢安者。初出爲國過憂,終至登名爰辭,士夫羞辱,莫過於此,此又臣難冒之一端也。今臣情罪之靡容如此,而所叨之職,旣重且緊,不可一日曠廢,玆敢冒死自列於淸燕之中。伏乞聖明,特回睿照,察臣罪大難貰,諒臣情急疾呼,亟命罷臣職名,治臣辜犯,以明公法,以申私義,臣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黃海監司李㙫上疏。大槪,臣於兼文學朴鳳齡之疏,有難安者,敢陳微懇,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勿辭焉。朝報

○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吳重周,因備局覆啓,下送義州事,命下矣。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龍川府使李徵瑞。

○金德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大段稟定之事,來會本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啓曰,掌令權𢢜,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行公之員,只有掌令權𢢜,持平金啓煥,而權𢢜連日呈告,金啓煥以親病受由,已過數日。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呈告受由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德基,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永昭殿、敬寧殿展謁事,下令矣。展謁吉日,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侍講院啓辭,王世子永昭殿、敬寧殿展謁吉日推擇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永昭殿展謁吉日,今八月十一日,敬寧殿展謁吉日,同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八月初二日王世子會講時,文義說話,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配周,以備邊司言啓曰,北漢行宮營造所入材木,以英陵、寧陵稍遠處蟲損木斫伐補用事,原任大臣陳達允下矣。今當農隙,將爲斫取,依前例令禮曹分付陵官,使之監斫,本邑烟軍量冝調發斫伐事,亦爲分付於京畿監營,何如?傳曰,允。

○掌令權𢢜啓曰,臣於日昨承牌詣闕也,爲治短疏,蹔入待漏廳矣。追聞物議,則漏院雖在闕外,係是政院,臺官例不得歷入,至於肅拜問安廳出入者,亦皆引避見遞,以臣之不卽引避,爲非云。臣之昏謬瞢昧,乖損事例之失,無以自解矣。近緣賤疾危苦,今始隨牌來避,所失尤大,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金啓煥所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啓,國綱解弛,人心巧詐,凡於漕運時,船人輩,或故敗,或和水,用奸偸竊之弊,比比有之。今夏羅州稅太及三手糧竝千餘石載來船隻,到泊於廣興倉底貢稅場邊,自戶曹旣已分倉,自本倉督令入庭,而延拖累日,終不卸下,一夜之間,忽報以船傾水入。旣能無事越海,來到京江,則所泊之處,近岸波穩,元非猝然欹傾之地。所載之船,板具俱完,亦無公然坼破之理,而許多穀物,幾盡沈沒,船主及船人等符同作奸之狀,明若觀火,有不可掩。且沈水之太,醲大不啻倍甲,水淺之處,鉤拯必無遺餘,而及其拯出斗量,反不滿元數,利歸奸細,害及倉屬,情狀盡露,聽聞俱駭。若無別樣懲治之道,將無以嚴國法而杜後弊。請羅州稅太船船主及沙格色吏等,令攸司一倂囚禁,嚴訊得情,依律科斷。統營,卽嶺海之雄藩,國家之重寄,屛翰一方,節制三道,其不可人人而冒據也,決矣。統制使趙爾重,本以常調武弁,元無可稱之才,而凡有閫任,輒先於人,其所履踐,罔非濫竿,物情之未允,公議之不平,蓋已久矣。及授本職,尤駭衆情,未赴之前,臺章果發,而晏然冒赴。旣赴之後,臺言復峻,而視之尋常,廉隅一節,有難責之於此人,則處職如常,猶可諉不得自由,而在渠之道,所當十分惕念,一心奉公,以思報效之道,而莅任以來,無一善狀,政令一委褊裨,積儲漸至消耗,日夜之所營爲,惟在於善事而已。試以一二事言之,歲饌節箑,雖是閫帥之常餽,而豐約惟視形勢,一處或至累馱,出入臺地者,若或議已,則雖是素昧,非時別遺,欲爲彌縫之計,似此情狀,已極可惡。今夏扇便,尤有大可寒心者。敢將玩好之具,多及搢紳之間,或遺以鍤筑饌盒,或遺以草櫃煙竹,侈其粧飾,巧其制樣,以作媚悅之資。噫,瓜金藤簟,古或有之,而此等賂遺,實是古未聞而今未見者也。渠雖無狀,職忝莅閫,則何忍作此態耶?槪其意,創出如許物,方可以衒得自家之才能,賭得朝士之歡心,而輕侮朝廷,至此而極矣。人皆駭惋,無不言說,而迄無論斥之道,因而得無事,則此後邊帥之效尤者,又未知何樣奇巧,以謟諛於當路。雖若瑣屑之事,其所關係不細,此外苞苴之過豐,簠簋之不飾,特餘事耳。當此警飭海防之日,統禦重地,尤不可付之於此手,一任其恣行非法,請統制趙爾重罷職不敍。宣川府使全百祿年歲,頃日臺避中,以科榜爲證,故臣亦得見其榜目,則百錄,卽甲辰榜出身,而其年以三十懸錄,以此計之,則今年當爲七十七矣。厥後詳聞,則帳籍中實年,乃是六十七云,科年實年之相左,事極可駭,不可仍置。請宣川府使全百祿拿問覈處。凡外任下直之規,其來已久,自有成例。方伯則與守令雖異,必見大臣及備局堂上者,意有所在,不可以私好惡,有所取捨也。慶尙監司李宜顯,頃已辭陛,而籌司諸宰,或見或不見,至於時任大臣,亦有不見而去者云。其在事面,豈容如是?不可無規警之道。請慶尙監司李宜顯推考。引嫌而退。其所引嫌,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權𢢜出仕。答曰,不允。第三件事,全百祿事,推考,處置事,依啓。以上燼餘

○京畿監司書目,安山兼任衿川呈,以輔德權世恒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右議政趙相愚箚子。大槪,亟賜斥退,以重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兩臣疏語,別無深意,兩方伯事,其在事體,豈容如是?嶺伯纔因臺啓,已施問備之罰,而湖伯,一體推考,以示警責之意,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甲山府使柳龜徵,豐川府使洪以徵,南平縣監林世讓。

○正言韓祉啓曰,臣家世至貧,擧世所知,骨肉同氣,阻飢濱死,望臣得一縣,如枯魚待水。至情所在,不忍擺落,遂不免冒犯禁令,與共菽水,僅延朝夕,而身從侍從出外,首犯邦憲,論其罪狀,宜伏鈇鉞,前疏首實,恭俟大何。聖量涵容,至有勿辭之批,負罪幸逭,漏刻不敢自安,力疾登程,今始露啓,道臣旣以犯科,被劾而罷,諫臣亦以是引避而遞。臣罪雖末減,應在罷削之科,其不容一日冒帶職名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宗廟展謁時,大駕出宮三嚴,卯正二刻,王世子出宮正時,卯初三刻,開門罷漏。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統制使趙爾重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因侍講院草記,輔德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謝恩,兼文學朴鳳齡。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工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呈,以吏曹參議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謝恩,輔德權詹,奉敎宋成明。

○司諫柳述啓曰,臣於病伏尋單中,得見憲府論劾統制使趙爾重之啓,臣不勝瞿然之至。今夏爾重,有節扇送遺之事,而兼付以一草樻、一煙竹,意謂此雖異於常餽之物,而物旣纖微,有非鞭靴之比,則却而不受,或涉矯激,未免循例留置矣。今者臺啓條論,亦及於此,前日之受,大覺其非,慙恧自訟,靡所容措,其何敢抗顔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患,尙未痊平,慮念不已也。所辭兼任,斷無允許之理,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俟間造朝,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北漢行宮營建之役,當在於明春,而城內山高谷深,雖開春之後,解凍未易云,趁此未寒之前,爲先開基,修治地形,似涉便當。今該曹開基吉日,推擇啓下後,分付,何如?答曰,允。《備邊謄錄》

○禁府啓曰,傳旨,宣川府使全百祿,當爲年歲,頃日臺避中,以科榜爲證,故得見其科榜,則卽甲辰榜出身,而以三十懸錄,以此計之,則今年當爲七十七矣,厥後詳問,則帳籍中實年,乃是六七云。科年實年之相左,事極可駭,不可仍置是如爲昆,拿問覈處爲只爲,下義禁府爲良如敎,傳旨是白置有亦,向前全百祿,亦曾已黃鏡[咸鏡]監營中軍,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有政。以權詹爲輔德,金萬相爲監察,李基夏爲軍器提調,鄭纘先爲副修撰,李存道爲刑曹正郞,金聖游爲廣興倉主簿,李晩堅爲校理,金錫衍爲判尹。吏批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三更,月有小暈。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bb正b時三嚴,午正二刻,王世子還宮正時,午正一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韓世億拿囚。啓。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居昌縣監全爾樟。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調攝之餘,夙駕展廟,夜來風雨又不佳,伏未審聖體,若何?行步拜跪之勞,不瑕有損於脚部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損於脚部矣。

○政院啓曰,司諫柳述,正言韓祉,引避退待,已過數日,而大司諫尹星駿,昨日出肅,仍參從班之後,遽呈辭單,他無行公之員,不得處置。尹星駿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義禁崔錫恒,知義禁李彦綱,同義禁金鎭圭,頃遭臺推,陳疏承批之後,連呈辭疏,久不開坐,獄囚之多滯,委屬可慮,竝卽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獻納林義德上疏。大槪,臣積逋如山,罪合鈇鉞。路聞太廟展謁之禮,涓日已迫,疾馳入京,欲爲陪從之計,而炎程撼頓之餘,猝得暑癨,叫苦達宵,竟負其所以來之初意。且於憲府論劾閫臣之事,有所難安者,而病狀無由詣臺,不得不冒昧疏暴,乞蒙聖慈,勘其前後辜犯,鐫罷其職名,以延殘喘,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同副承旨韓配周上疏。大槪,昨日太廟陪從之餘,流汗遍身,風寒外襲,肢體戰掉,胸膈痞塞,昏昏不省,若將垂盡,以此病狀,決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許鐫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黃海監司李㙫上疏。大槪,敢陳私懇,乞蒙恩許,辭陛之後,省掃丘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大司諫尹星駿啓曰,竝引嫌而退。旣犯朝令,在例應遞,揆以臺體,勢難仍在。物雖微薄,有異常餽,毋取而取,不能無失。請正言韓祉,司諫柳述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判義禁崔錫恒,知義禁李彦綱,同義禁金鎭圭上疏。大槪,臣等於金吾兼任,不敢冒當,疏單見阻,情勢愈蹙。雖因他職而承牌,爲隨駕而就列,議讞之任,決不宜仍冒矣。不意喉司,爲慮滯囚之弊,雖有請牌之擧,嚴畏分義,來詣闕下,而抗顔復入僨敗之地,重按其事,非但有損於廉義,免爲輕臺閣傷事體之歸,玆敢陳疏徑退,臣等之罪尤大。懇乞亟遞臣等金吾兼任,仍治臣等違慢之罪,以伸臺議,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刑曹判書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此疏還爲下送,從速上來。又書目,驪州呈,以副修撰洪致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慶尙監司書目,都事朴聖輅,受由歸家,今已三朔,尙未還任,不爲待候於境上,事體所在,不得已罷黜事。

○吏曹判書趙泰耉,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日昨春坊注擬之際,矇不覺察,有失格例,玆敢露章首罪。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等銓任,仍治臣等奉職疎失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康陵擧動時,及王世子郊迎時,入把馬匹數,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竝令兵馬[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太僕謄錄》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邊府使李鳳祥,咸平縣監柳星河,淸河縣監盧世煥,自如察訪趙彦臣。

○右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臣父宿病之中,添得外感,嘔氣頻發,氣息萎苶。臣方晝夜扶將,方寸焦熬,以此情理,決無離違供劇之望,不得不冒陳悶迫之私。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判府事崔錫鼎上疏。大槪,罪衅病弊之中,疾病沈劇,伏蒙特遣御醫,持藥物救視,惶感罔措,情地危蹙,病狀且痼,日昨太廟擧動之時,未由趨參於班行,席藁野次,恭俟嚴誅。所寓距官門稍遠,謹此封疏直呈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大病之餘,尙未蘇完,慮念曷已?卿其安心,勿待罪,俟間就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咸鏡監司書目,情勢病勢,一向難强,復此瀆擾,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李尙𫘂事,雖甚駭異,臺論亦有所執,而卿之顯加詆斥,固已未安。至於無所不爲,漸入危亂等語,全不擇發,尤所未曉也。卿其勿辭察職。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監司李㙫,慶尙左水虞候金錫夏,魚川察訪朴載時,金泉察訪柳綎。

○傳曰,黃海監司李㙫,留待引見。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兩司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明日王世子永昭殿展謁時,出宮正時,辰正初刻。

○假注書李廷弼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渼沙村判府事崔錫鼎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屛伏郊次,情地危蹙之中,疾患方且沈淹,日昨太廟展謁之禮,末由趨參,冒進短章,恭俟罪譴矣。不意史官辱臨,批旨溫諄,莊誦感泣,罔知攸喩。以臣卽今病情,末由承命造朝,循省義分,祗增惶悚隕越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星駿上疏。大槪,數日强策之餘,又遭叔母之喪,悲撓慘絶,宿病添苦,方此委伏叫苦之中。不意此際,召牌遽降,顧念分義,不敢偃伏,趨詣於禁扃之外,而身在喪次,手自殯斂,旣犯汚穢之事,不敢近入淸禁之地。玆敢露章徑退,乞蒙鐫遞,仍勘臣罪犯,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眞儉,修撰鄭栻上疏。大槪,臣等,於憲府論劾統制使趙爾重之啓,固已難安,而繼伏見諫臣避辭,及處置措語,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玆敢露章自列,恭俟處分,伏乞亟遞臣等之職,以謝臺議,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謝恩,執義權𢢜,典籍宋成明。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入侍時,宣川府使全百祿改差事,及礪山府使姜琂,討捕使洪元益竝改差,府使兼討捕使,以武弁極擇差出事,及未署經臺諫,令政院申飭兩司,趁速署經事,榻前定奪。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安興僉使,因湖西巡撫使狀啓,旣陞水軍防禦使,此與所江、永宗有異,係是新創,則不當用近日減省文書之例,故防禦使望單子入啓矣。旣陞防禦之任,則事體之重自別,凡諸措置設施之事,及體貌酬應之節,宜有節目,而前日巡撫使狀啓覆啓時,軍兵舟艦赴援守要等項,請令本道監司、水使與僉使,同議節目磨鍊,報本司,以爲稟定之地。則措置設施之事,固當待其所報,而至於體貌酬應之節,不可不爲先磨鍊啓下,俾令於辭朝赴任後,有所擧行,故節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今日引見時,摠戎使金重器,北漢往來時所佩密符,更勿陳稟,仍佩往來事,榻前定奪。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金昌集所啓,渭原,因犯越事,査官久留之故,渭原、江界等邑之民,疲於奔走,全廢農業。且以牛馬放牧之故,田野各穀,亦被其害,將無所收云,民事誠爲憫然。江邊各邑田稅收米,元無上納之規,留作軍餉矣。似當有參酌蠲減之道,分付道臣,詳察啓聞爲宜,故敢達。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領議政徐宗泰曰,淸差向灣上時,所繼各邑,雖有供億之勞,此則有難盡行,如渭原、江界淸差久留之邑,則其弊極矣。依此特施大段蠲除之政,庶可支存矣。聞自前冬,因罪人搜捕之事,渭原等數三邑,民間不得奠居,逃竄騷擾,如經兵燹云,待本道狀啓,田稅身役,亦行蠲減,以施實惠,爲宜矣。上曰,道臣當詳審狀聞,待其狀聞而處之,可也。

○領議政徐宗泰所啓,北漢行宮,前頭當爲始役,凡事今方措置矣。行宮事體重大,主管城役堂上,仍爲營造,有所未安,外議或以爲,當爲設廳,而臣意則不必設廳,別出堂上,使之主管董役,事似得宜。舊事雖未詳知,而如南漢行宮,則任事之人,專管一城事,故行宮之役,亦在其中。今則姑無專管之人,若以戶、工判堂上啓下,自擇幹事郞廳數人,而董役則可以集事矣。下詢,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江都、南漢,皆有守臣,故城堞、官舍,都在主管之中,而此則姑未有主管之人。外議以爲,築城時句管堂上,仍俾行宮之役,事體未安,別出堂上、郞廳,爲宜云。且開基將行於今月,而材木若得措辦,則冬前亦可始建,故預欲定奪矣。上曰,不必設廳,而別出堂郞,使之監董,好矣。昌集曰,戶、工判,使之主管爲宜,而郞廳,亦以各其曹郞官擇差,何如?上曰,戶判句管築役,仍差營建時堂上,又一員,則以工判差出,而郞廳,以兩曹郞官擇差,可也。

○行兵曹判書崔錫恒所啓,北漢山城外三千洞,多有松木,頃因摠戎使金重器所啓,前頭行宮所入材木及城廊所用次,許令斫用事,已爲稟定矣。數多松木斫伐時,勢將出用標下軍兵,故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江都築城時,廳摠以下論賞回啓中,燔甓車夫、裨將等,以米布題給,回啓矣。判府內,有不可與色吏一體米布題給,施以他賞之敎,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而不敢擅便,敢此仰稟。上曰,兒馬賜給,可也。

○判尹金錫衍所啓,敦義門役,今方營始。而門之內外,路甚狹隘,匠人役夫,無以容接門樓材木劈鍊矣。適於潦雨,含春苑一面平夷之地,有墻垣頹缺處,姑令木手,作役於墻內,以爲完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今日引見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諸道多被水災,如安東之大水,實爲驚愕,而昨又見江原道狀啓,嶺東風雨之災,尤極非常,輓近所無,人物渰死,廬舍漂沒甚多,其爲驚慘極矣。諸災中,大水其害尤酷,不特當年,民失其生業流亡而已。或永無耕土,不能還集,尤可愍然。本道旣以蠲恤爲請,而此則必當別樣區畫荒政,俾有保存之地矣。上曰,然矣。江原道,多是山峽,少値雨僚,水災孔慘。今此渰沒人等,旣令本道擧行恤典,而被災邑身役租賦,亦爲各別蠲減,以爲懷保之地,宜矣。左議政金昌集曰,得接道臣狀啓,則道內被災各邑,只據官府近處所見,爲先馳報矣。外則被災處保[報]狀畢到後,更當啓聞,而初頭所報,已如此,前頭畢報後,各邑災害,似不止此,殊涉可慮,朝家宜有別樣軫恤之道矣。上曰,關東元來土瘠民貧,不能自存,而且以田多畓少之故,雨水不足之年,乃得稍稔,而今年水災,至於此甚,不可無別樣顧恤之道矣。左參贊李彦綱曰,嶺東邑居,皆在水邊,故每被水患,而今年人物之渰死,家舍之蕩析,實百年來所無,非如尋常被災之比,民事至此,誠極驚慘。待道臣巡審後啓聞,朝家宜有各別軫恤之道,而前史,亦有別遣御史,賙賑災邑之事,今亦依此爲之,似可矣。吏曹判書趙泰耉曰,賑政雖是開春後事,而今此嶺東被災之慘,振古所無,非如一時災荒之比,則朝家優恤之政,亦宜拔例施設,而分付道臣,其水災最酷之處,先以本道穀物,隨其緩急,汲汲散施賙救,然後可無冬前流散之患矣。上曰,吏判所達,誠是。分付本道,使之着實擧行,而更觀道臣啓聞,亦當別遣御史,以爲及時賙救之地矣。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因湖南巡撫使權尙游狀啓,以礪山府使兼營將事,覆啓蒙允矣。本邑蓋在孔道,營將設立之後,凋弊滋甚,故有此變通之議,而似聞本官及營將,各以爲非久當遞,皆不專意官事,事涉可慮,姑待本官箇滿後出代時,仍兼營將乎,或一時竝遞,而變通差出乎?似當定奪,故敢稟。吏曹判書趙泰耉曰,此公事,來到本曹有日,而營將府使,一時竝遞,似涉有弊。卽今府使,以南行堂下,不可兼營將,而在前如此之事,或有待其瓜遞,始以武臣堂上差出之例,故欲待明白定奪之後擧行,姑未差出矣。吏曹參判尹趾仁曰,欲待府使瓜遞而後,始以武臣,差送兼營將,則府使營將,未必一時俱遞,終涉不便,恐不如竝爲變通遞改之爲愈矣。行兵曹判書崔錫恒曰,礪山處於湖、嶺之交,素稱多賊,似當以武臣中極擇差送矣。泰耉曰,卽今營將洪元益,頗能勤幹。今雖擇送,似無過於此人,仍以此人兼府使,似好矣。錫恒曰,以府使兼營將則或可,而以營將兼府使,則事涉殊常。且此人家在內浦,與礪山至近,故治盜不能着實云。遞改可似矣。上曰,營將府使,竝改差,以武弁擇差府使,仍兼營將事,可也。《備邊司謄錄》

○今日入侍時,兵曹判書崔錫恒所啓,《大典外官職條》有曰,守令年過六十五歲者,勿外敍,堂上官及未絜家者,不在此限云。臣意以爲,立法本意,以七十爲斷,故年六十五准朔則滿七十,堂上及未絜家處,則以三年爲瓜期,自六十八過三年,則亦滿七十,似當以此爲限矣。頃日大臣箚子中,有堂上守令限以六十七之語,此一款,不可不明白定奪矣。吏曹判書趙泰耉曰,《受敎輯錄》,乃近世所刊行者,而年限定式,殊不分明,更爲定奪,然後可爲定式矣。左議政金昌集曰,故相臣李厚源,爲吏判時,以年限之規,有所陳達定式之事,文書在於本曹,可考而知也。上曰,旣有陳達定式之事,則考出申明,可也。

○禮曹參判金鎭圭所啓,臣於夏間,承命考出實錄時,時政記修不修,問于翰林,則未修者甚多。蓋己丑年朴弼明爲承旨時,陳達申飭後,更無催促而擧,多其所未修者,條錄以來,故敢達。下詢領事、監事而處之,何如?上曰,時政記未修者,陳達。左議政金昌集曰,以其條錄紙,陳達曰,金興慶二十四朔六日,金相元十六朔九日,權尙游七日,趙泰億四朔二十七日,李眞儉七朔二十六日,李澤五朔二十一日,洪禹瑞二朔二十一日,洪致中十朔五日。上曰,金興慶,曾經史職已久,而尙今不爲修納耶?良可異矣。昌集曰,金興慶之尙今不修納,固爲可異,而權尙游之七日時政,至今不修者,可異矣。領相曰,時政記畢修納後,始許陞出,是乃舊例,而近來此規遂廢矣。今此累朔未修正者,如是之多,事極駭然。在前視其朔數,或推考或罷職,而今姑一倂從重推考,酌定月限,使之限內修納,更視前頭,罷職責罰,何如?上曰,時政記,事體重大,雖無催促之令,固當趁時修納,而一向淹滯,誠爲未安。其中未修最多者罷職,其次推考,此後則畢修納後陞遷之規,更爲申明,可也。行兵曹判書崔錫恒曰,姑先從重推考,以觀前頭爲可,而罷職則似過矣。領相曰,近間久無催促之事,而直爲罷職則過矣。今姑一倂從重推考,姑觀前頭,當有別樣論責之擧矣。鎭圭曰,多數未修者,固非矣,而權尙游則所當修者只七日,而十一年之間,尙不修正,亦甚不當矣。上曰,權尙游,是辛巳年別兼春秋時事耶?然則太久矣。領相曰,二十四朔之金興慶,限以五朔內,十六朔之金相元,限以四朔,其餘十朔以下,竝以三朔爲限,似宜矣。鎭圭曰,凡人情,久則易怠,今此所定期限,似爲太遠。趙泰億則奉事越海,固當待其還朝,使之修納,而其餘無在京者,當進定期限矣。上曰,進定期限之說,是矣。左相曰,然則金興慶,限以四朔,金相元,限以三朔,其餘竝限二朔乎?上曰,依爲之。

○吏批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前望中,有解由拘礙之人。曾前如此之時,亦有啓稟變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批答曰,任實縣監李望雲,以軍器別備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有政。以黃懰爲刑曹佐郞,洪廷弼爲正言,李宜晩爲校理,林象德爲吏曹正郞,李喜泰爲慶尙都事,金始煥爲司諫,權𢢜爲執義,梁聖揆爲獻納,金始慶爲掌令。吏曹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金昌集所啓,承文院官員,以本院舊家請得事稟報矣。本院舊家見失之後,方接於圖畫署,而不但間架狹隘,事多苟艱,莫重文書,置在於闕門外閭閻之間,事體未安。且聞畫師輩,亦方推還其署云,蓋本院,曾爲忠翊衛及局別將移接之所矣。臣待罪戶曹判書時,新造都摠府後,舊都摠府,則移給於局別將及忠翊衛,而本院則仍前推□矣。其後別軍職,以所處之狹隘,來接舊都摠府,故局別將忠翊衛,無可接處,更爲還接於本院,而又與宗親府問安廳相換云。本院長在借寓,重大文書,極爲可慮,新創於闕內,勢且未易,他無變通之道。所接各廳,竝令還居□處,本院則竝爲出給,何如?上曰,承文院之寄接閭家,誠爲未安,依所達還給,宜矣,而昌慶宮內承文院,則至今見存乎?左議政曰,此亦方爲敬寧殿安香廳矣。上曰,昌慶宮內,亦有空廨可合處,以爲本院入處之地,可也。《宗親府謄錄》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流星出天中,入西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

○下直,安邊府使南迪明,原州牧使李洙,延豐縣監李命佐,知禮縣監曺夏盛。

○南致熏啓曰,明日國忌齋戒及宗廟奉審,十三日國忌正日,十四日國忌正日,十五日大殿誕日,十六日康陵親祭,十七日國忌齋戒及散齋,十八日國忌正日,及親祭齋戒,十九日康陵親祭正日,十八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國忌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日引見入侍時,臺諫趁速署經事,榻前定奪矣。兩司除在外及行公人員外,昨日政新除臺諫,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王世子永昭殿展謁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編修官洪慶先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睡谷村行判中樞府事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病勢沈綿,稽逋隆旨,罪戾日積,罔知所措矣。及聞陵幸,進定於初旬內,則尤無急赴之勢,不得不陳章請譴,益增惶隕,鈇鉞是俟矣。伏乞聖批,誅責不加,勉諭愈溫,敎以勿待罪,俟間造朝,史官臨宣,恩禮優渥,臣九頓拜受,且悚且感,不覺汗涕之交集也。今者拜陵之禮,日期旣退,而臣之縷息尙存,更觀數日,如可舟載作行,則擬及其前詣京,而近又添發齒痛,飮啖益廢,起身就途,實難自必。伏地惴恐,莫省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北漢城廊所用材木,以三千洞所有松木取用事,已有定奪矣。今月十二日爲始,每日一哨軍兵,將官率領,輪回定送斫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北漢山城外松木取用事,昨日筵中,已爲陳達。本營軍一哨,明日爲始,輪回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在前朝官出身之犯罪者,自刑曹不得推治,請移禁府,而必以啓目入啓後,竝與原啓目而移送本府者,蓋所以重事體故也。近來此法漸廢,該曹只以草記啓請,移本府處之,草記則留置政院,下吏傳謄以來,揆以事體,殊甚未安。今後則依舊例,必爲啓目之意,申飭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本府啓目,權卨招辭中所謂告目書送人金夫差使卨之族屬奴僕,限一朔捉納事,允下之後,依判府嚴明分付矣。憲臣以此謂之失體,請推蒙允,而至於使家人推現之事,未有改處分,必須明白稟旨,然後方可有擧行之道,惶恐敢稟。傳曰,依前分付,使家人推現,可也。

○執義權𢢜,持平金啓煥連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請統制使趙爾重罷職不敍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趙爾重,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

○政院啓曰,統制使趙爾重,姑先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始煥啓曰,臣頃忝館職,情病難强,屢違嚴命,自速重誅,居常惶懍,若隕淵谷。不意坐罷之餘,又叨諫省新除,感激洪私,玆果承牌出肅,而第臣有私心之慙恧不安者,統帥煙茶具之問遺,亦及於臣,而臣亦泛然留置矣。日昨諫臣,旣以此引避見遞,則臣代其職,而獨安得晏然行公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梁聖揆避嫌啓曰,臣於病伏中,又叨新命,方切悶蹙。卽以臺官署經事,召牌降臨,分義是懼,不敢不趨詣祗謝,而第於憲府論劾統帥之啓,有不可獨爲晏然者。夏間節箑問遺之時,兼付草樻、煙竹,而旣非珍玩之具,係是微細之物,故臣果泛然受置,未能辭而却之矣。迺者疏避,以此相繼自列,臣之不愼取與之節bb箑b,與他無異,其何敢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許玧啓曰,司諫金始煥,獻納梁聖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副應敎李世最疏,伏以臣頃於夏間統制使趙爾重例致節箑,兼有煙茶之具,臣不能以辭却之,到今與者以此被劾,受者引避見遞,而處置措語,尤爲嚴峻,臣誠慙恧,無以自解。昨者館僚,又復陳章自列,則臣亦不可以事涉煩猥,而不爲之首實。玆敢冒死仰瀆,伏乞聖明,罷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私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金始慶疏,伏以臣猥以無似,濫蒙洪造,前後歷敭,罔非忝竊,絲毫莫補,愧懼徒積。不意今者,霜臺新命,遽及於累試蔑效之身,驚惶感激,實不知置身之所。卽因喉院啓辭,天牌辱臨,不敢坐違,謹此來詣於禁扃之外,而第臣向因王言代撰之事,重被史官之非斥,乃以極其無嚴等語,陳達於筵席,至有特罷之命。伊時所遭,儘有委折,追提旣往,事涉煩猥,今不敢縷溷,而顧臣文詞短拙,不嫺辭令,草草數語,見忤時議,脣舌之來,臣固自知,而因下吏往復間誤傳之言,疑之太過,持之太深,不論事實之如何,直驅之於無嚴之科,夫無嚴二字,乃是人臣之極罪,追思至今,尙有餘悸。幸賴聖明,曲加恩貸,收敍未幾,除命又降,臣雖欲銜恩怵分,抗顔冒出,顧此踪地,萬分臲卼,揆以廉義,決無復廁榮次之理,玆不得不露章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趙相愚箚,伏以臣十分臲卼,決難供世之狀,近來聖明,旣已親鑑,不待控籲,庶或下諒,微誠未格,迄無處分,臣誠惶霣悶鬱,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國家之設置大臣者,事體自別,責任甚重,巖廊之地,細氈之上,所以諮詢講究,區畫裁決者,非軍國大計,則必邊上重事,機務鞅掌,日唯不足,如臣特一衰病無用之人,公坐晉接,率多未參,間或力疾强赴,素乏識慮,亦甚昏耗,未嘗出一計論一事,無所可否,徒事唯唯,殆同衛鶴,譏深伴食。日昨太廟展謁之陪從也,行步蹣跚,胸喘膚汗,神氣大乏,幾至顚仆,匍匐歸家,痛楚彌日,四肢百骸,萎苶不收。昨日次對,萬無作氣之勢,又復未赴,臣於此,不勝萬萬惶懍,求死不得也。卽今暑退涼生,人氣蘇醒,而顧此癃痼之疾,猶難陳力,況復寒事漸緊,症情添加,則尤豈有一分起動供職之望哉?今日以前,已多曠廢,今日以後,又未知幾日虛帶,而一任冒據,不卽變通,不但爲微臣尸素之罪,抑將爲國家無限之弊,其於國體何哉?其於四方之聽聞何哉?極知前後煩瀆之爲懼,而亦不敢冒沒磐礴,不思斂退,以益其罪戾,不得不仰首哀鳴。伏乞聖慈,俯諒至懇,斥退老物,改卜賢德,以重國事,以安私分。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體予前後之旨,勿復以疾病爲辭,俟間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式暇。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許玧啓曰,大司憲權尙夏,掌令李慶昌在外,執義權𢢜呈辭,掌令金始慶未肅拜呈辭,持平金啓煥式暇,持平洪尙賓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配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康陵擧動時,禁衛營留都事定奪,而在前禁衛軍留都時,大將以本曹判書侍衛,故摠戎使或守禦使,代領留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摠戎使代領留都。

○獻納梁聖揆,以臣於病伏中,又叨新命,方切悶蹙。卽以臺官署經事,召牌降臨,分義是懼,不敢不趨詣祗謝,而第於憲府論劾統帥之啓,有不可獨爲晏然者。夏間節箑問遺之時,兼付草樻、煙竹,而旣非珍玩之具,係是微細之物,故臣果泛然受置,未能辭而却之矣。迺者諸臣疏避,以此相繼自列,臣之不愼取與之節,與他無異,其何敢一刻冒據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物甚微薄,不足傷廉,而嫌固可避,勢難仍在。請司諫金始煥,獻納梁聖揆,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神德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李頤命,提調臣趙泰耉,副提調臣南致熏啓曰,日候近甚不調,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脚部其有加勝之勢乎?臣等久未入侍,陵幸不遠,不可不一診聖候於其前,今日率諸醫入診,宜當。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脚部差勝矣。

○任舜元啓曰,大司憲權尙夏,掌令李慶昌在外,執義權𢢜呈辭,掌令金始慶未肅拜呈辭,持平金啓煥式暇,持平洪尙賓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右承旨金德基親病受由,已過屢日,本院事多苟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許玧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疋立之。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南致熏,記事官金尙奎、權德載、金在魯,醫官金有鉉、柳瑺、崔萬尙、趙慶基、鄭麟祥、許坫、吳重卨、李得英入侍。李頤命進曰,日氣朝晝異候,風雨亦非常,近來寢膳之節,一向安寧否乎?上曰,連爲無事矣。又進曰,今番宗廟展謁,無事過行,而脚部別無添傷,不勝欣幸,而未知厥後連爲差勝耶?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又進曰,核處無他變動之節,亦爲一樣乎?上曰,差勝後亦一樣矣。又進曰,別無他症候,實無大段入診之事,而頃者動駕往來,前頭陵幸又迫,似當預爲診察,故率諸醫入侍,更爲診脈,如何?上曰,依爲之。有鉉入診曰,脈候極爲從容平緩,以今年言之,今日脈候最勝矣。瑺曰,脈候度數去來,調勻平知矣。慶基曰,脈候極爲和緩。麟祥曰,諸醫所達之言,是矣。左右三部,調勻平緩矣,玷[坫]所達亦同。頤命曰,核處別無診察之事乎?上曰,然矣。頤命曰,每年春秋,受灸脚部,而今年則諸醫之議,亦爲受灸膝眼以上,宜當云。來月當擇日以入,定以何間乎?上曰,定以旬間,似好矣。抄出榻前定奪頤命曰,大凡行步之節,尤難於敬拜之際,今番宗廟展謁時,臣從後瞻望,則踰閾之際,行步尤爲艱澀,又腰部頗屈,自上亦覺其然乎?上曰,然矣。以下缺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有霧氣。

○仁顯王后忌辰。

○許玧,以備邊司言啓曰,北漢行宮營建堂上,旣以稟達,以戶、工曹判書啓下矣。行宮開基擇吉,在於今月十七日,堂上二員,當爲前一日出去始事,而行工曹判書崔奎瑞,今始遞改,其代趁速差出,牌招肅拜,以爲同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明日大殿誕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大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南致熏啓曰,政事過國忌爲之事,命下矣。今日又與誕日相値,凡公事例不得出納,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誕日陳賀相値,敢稟。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康陵擧動時,禁衛營留都事定奪,而在前禁衛軍留都時,大將,以本曹判書侍衛,故以摠戎使或守禦使,代領留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摠戎使代領留都。已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北漢行宮營建堂上,旣以稟達,以戶、工判書,啓下矣。行宮開基擇吉,在於今月十七日,堂上二員,當爲前一日出去始事,而行工曹判書崔奎瑞方在外,日子已迫,有難趁期上來,行工曹判書奎瑞今姑遞改,其代趂速差出,牌招肅拜,以爲同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御廳謄錄》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淮陽府使鄭齊斗,成川府使尹趾慶,知世浦萬戶朴秀山,旌義縣監趙命周,和順縣監金夏明,德山縣監崔尙鼎,鎭安縣監洪禹傳,柒原縣監全聖徵。

○南致熏啓曰,陵幸只隔數日,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進,參判尹趾仁備局坐起進,參議李光佐在外,都承旨南致熏進。啓曰,工曹判書,以營建堂上,當以在京無故人差出,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安州牧使李宇謙呈狀內,病勢沈重,食飮專廢,肌肉換脫,委頓牀席,奄奄若盡,以此病狀,決難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病勢果重,有難强令赴任,安州牧使李宇謙,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呈,則引儀鄭纘述,以通信使軍官,旣已渡海,回還期遠。今此陵幸時,內外差備數多,勢難推移,不可不變通云。引儀鄭纘述,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𢢜擢承旨,張鵬翼爲宣川府使,洪彪爲礪山府使,李縡爲司諫,金斗南爲獻納,李彦綱爲工曹判書,趙鳴鳳爲兵曹佐郞,李徵道爲典籍,李薈爲童蒙敎官,崔守慶單付承文博士,呂必禧單付副正字,柳廷喬爲濟州敎授,金萬胄爲安州牧使,洪世泰爲引儀,李世最爲執義,宋成明爲兵曹佐郞,洪重夏爲刑曹參議,朴乃貞爲襄陽府使,別軍職金滿泓加嘉善,試射時柳葉箭十巡五十一分沔川郡守李漢珪加嘉善,三水府使閔泳加嘉義,江都築城時都廳已上,加資事承傳,原城守棱,原昌令櫓,原陽令梔,在喪終制,北漢行宮營建堂上金宇杭、李彦綱,郞廳趙榮福、金希魯,竝單差。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進,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進,參知宋徵殷病,右副承旨許玧進。啓曰,知訓鍊事,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從二品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五衛將廳牒報,則衛將田種英,受由下鄕,過限未卽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高傅賢、金時澤爲忠壯衛將,李震華爲都摠經歷,成至重、柳重碩、李邦弼爲宣傳官,李泰碩爲訓鍊主簿,具文游爲翊贊,柳明哲爲淸州營將,李基夏爲知訓鍊,鄭履祥爲兼訓鍊都正,金始煥、崔奎瑞、李縡付護軍,梁聖揆、趙翼命付副司直,李尙說、鄭錫祚付副司果。

○南致熏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今此康陵行幸時,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書尹德駿,在外未上來,參判趙泰東,以參覈使奉命出疆,參議李壄,以亡妻遷葬事,陳疏受由出去,無他陪從之員云。刑曹乃是緊司,而時無行公堂上,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李壄改差。此啓當在吏批政事之上

○王世子敬寧殿展謁入齋室後,遣宮官問安于大殿。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權𢢜,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聖上於靜攝之餘,展謁太廟,群下欣聳之誠,有倍尋常,則凡有職事者,所當奔走陪從,而宗臣之進參班行者,只三十六員,昨日誕辰獻賀,又莫重盛禮,而宗臣之進參班行者,只十四員。卽今付職宗臣顯祿以下,凡爲一百十七員,其數不爲不多,今於陪從獻賀之班,則進參者如是數少,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在前亦有以不參班行而推考之例,除衆所共知篤老實病及公頉外,一番不參之員則推考,前後竝皆不參之員,從重推考事,令宗親府區別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子敬寧殿展謁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旗麾祭,今月十七日子時,神武門後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康陵擧動時,斥候伏兵定送事,節目啓下矣。禁衛軍兵,只以五哨,除內外入直,餘數不多,留都之外,斥候伏兵,勢難推移,似當以訓局餘軍定送,故與都監相議,則以爲,訓局軍兵,除隨駕陪衛及內外入直,亦涉苟簡。依戊子年例,訓局隨駕軍兵十六哨內,減其一哨,然後可以推移云。原單子中,依此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宜顯,以寧海等邑人家漂沒,人物渰死事,狀啓。傳于兪命雄曰,竝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良女金召史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白弘老,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鳳城初査之時,査官等,元無監、兵使擧論之事,及今更査通官,慫慂査官何順,始發監、兵使拿來云云之語者,專出於操切索賂之計,固甚痛駭,而彼旣發說,難保其終得彌縫。頃日參覈使趙泰東狀啓入來後,自本司以平安前監司權𢜫,前兵使吳重周,竝令往待灣上,觀勢進退事,稟旨分付之後,吳重周,自禁府放出,先向西路,權𢜫,自韓山地,來到城外,今方發行矣。頃日參覈使狀啓中,束裝以待之請,是欲使監、兵使上京等待,或至終難周旋,則及期馳進之意,而又以爲觀其氣色,與前稍異。蓋査官、通官等督迫之意,頗已緩歇,而昨日狀啓中,査官何順,使譯官取來監、兵使名錄,出付筆帖式。何順,初以爭執之人,先爲推納留置者,明是寬諒聽許之意,自此可無拿來之事,誠甚多幸,而名錄,卽以病重不得來待懸錄之書也。槪想卽今事機,査事雖未及出場,監、兵使聽候査所之事,似可仍得寢止矣。權𢜫等,恐不當送留灣上,權𢜫姑令留在京中,吳重周亦爲還來,更觀前頭事勢,似爲便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一路,自有査事以來,使命絡繹,殆無虛日。貽弊列邑,勢難支堪。前日尹淰、李後說、申慶弼、林震澤等四人押去時,禁府書吏、羅將,自春至今,尙未回還,前頭畢査,未易爲期。頃者平安前兵使吳重周,適以他罪,方在囚禁中,故於其下去時,該府亦定送書吏,押去法府,數多下人,曠日留連於邊上,其爲弊端甚矣。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只留書吏、羅將各一人,使之看護,其餘吏卒,卽今還京,以除邊邑一分之弊,何如?傳曰,允。

○權𢢜,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本館案付各道奴婢詐僞謀頉之類,年前旣已査正,修置文書,而口數旣多,謀頉亦久,自本館勢難明白査現,故以發遣査官於各道,收聚文書,考閱釐正之意,上年春措辭入啓允下矣。其時適當農作之節,慮有外方騷擾之弊,不果發遣,秋後則又以年事失稔,仍寢不送,以至於今。今則年事稍實,而又當秋成之節,所當趁時擧行,而其中全羅道,則奴婢所在官,多是沿海。今年本道沿海之凶荒,比上年無減,凡係擾民之政,一切難行,推刷之擧,仍姑停止。慶尙、忠淸、京畿等道,則依上年啓下辭緣,發送本館官員,以爲卽速査正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啓煥連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事。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事。措辭竝見上改啓,臣以統制使趙爾重罷職不敍事,累次論啓,而不賜允兪,乃以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爲批,臣竊以爲不然也。夫爾重貪鄙,卽其伎倆,踐歷罔非濫竿,前後臺言,不止一再,則可見公議之至嚴,而其所處身,不思謹愼之道,惟以善事,欲爲彌縫之計,情態之可惡,聽聞之可駭者,至于扇便贈遺而極矣。用意至巧,有不忍正視,今若諉之以薄物細故,不加罪責,則竊恐媚悅之計得售,而朝廷之體不尊,別樣懲勵,在所不已。情狀旣已盡露,非如隱微可疑之事,則何待緘辭而後可知耶?至於不廉之狀,曾未索言,則恐聖明猶有未盡燭者。爾重之屋宇之宏侈,皆言可毁,子錢之廣殖,莫不唾鄙。凡厥營爲之事,率是耗國財而潤私橐,馱運船輸之說,不啻狼藉,營中積儲之物,殆至空虛。噫,其善事也旣如彼,其封己也又如此,其可以邊防重地,付之於如許手段,一任其恣行非法耶?臣所擬勘,亦云末勘,姑施問備,恐非當律。請統制使趙爾重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平安監司李濟疏,伏以臣才疎質魯,最出人下,萬不稱於西關重寄,而冒承分外之任,猝當邊上之事,破綻旣非一端,僨敗且在早晩,終陷辱國之罪,重速惠文之彈。雖以兪音之久靳,臺啓遂停,公議所在,不敢幸其苟免,而晏然自如,瀝血陳懇,祈獲譴斥,乃伏承恩批,諭以勿辭察職,臣誠惶蹙感惕,不知所以自措也。竊念奉使無狀,乃人臣之極罪,臺啓請罷之論,亦從末減,聖度寬容,雖加原恕,豈可仍據職次,便同無罪之人乎?前後外臺之遭彈,無論輕重,率因控辭而得解。今臣之勉從吏議,容其自處者,乃聖朝禮使之意,則臣豈不知畢竟之可蒙恩許,而第臣赴任,甫閱兩月,而有灣上之行,轉到江邊,過夏涉秋,淹滯四朔,窮塞遼絶,重嶺防阻,各邑五字缺目今秋節已深,簿書方殷,緣臣病伏,許久曠廢。若又一向撕捱,不早處分,則一路之弊,有不可言,而在臣又重負職之罪,此又臣之所大懼也。玆敢不避鈇鉞,輒申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血懇,特命罷臣職而治臣罪,使重務無廢,微分獲安,臣無bb任b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再疏控免,殊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平安監司書目,永柔呈,以良女栗禮一胎生三子,事係變異事。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檢閱朴弼夢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謝恩,工曹判書李彦綱,兼訓鍊都正鄭履祥,都摠經歷李震華,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權𢢜。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月暈。

○執義李世最啓曰,本府方有統制使趙爾重罷職不敍之啓,臣在館職,旣已首實,雖不敢更爲煩縷,而若其不可冒居於臺次則決矣。且兼監察尹聖時,卽臣婚家,在法有應避之嫌,以此以彼,俱難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金始㷜。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擧動後爲之。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等邑呈,以七月二十二日水災,實是挽[輓]近所未有之大變,田畓各穀,慘被損傷,人物渰死壓死,至於一百二口,家舍之漂沒沈覆,亦至八百八十戶。言念民事,實爲氣短,前頭徭役身布給災蠲役等事,令廟堂預先講究,以爲拯濟之地事。

○咸鏡監司書目,今年農事,初傷於蝗災,中傷於積月霖雨,孑遺餘萌,未被萎黃,惡風之災,更無餘地,自兩麥至晩種田畓各穀,皆如是全失,目今荒凶之慘,至於此極,前頭救民之策,罔知攸措事。

○平安監司書目,价川等十六邑呈,以權仁國等二十一名渰死,李萬柱等二名,爲虎嚂死,金界先等三名,飮煙致死事。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農事,爲惡風陰雨所傷,田畓各穀,竝被其害,言念民事,誠爲悶慮事。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去七月二十二三日之風雨,田畓各穀,水沈覆沙,永無形止者,在在皆然,而人物渰死、壓死,人家漂沒,其數亦多,言念民事,罔知攸爲事。

○謝恩,右副承旨韓配周。

○右議政趙相愚箚子。大槪,敢陳瞽說,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陳之事,出於爲國深思,誠甚得宜,令廟堂商確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判府事李畬,今日來到江郊,而以身死[病],未卽入城肅謝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調理入城事,遣史官傳諭。已上朝報

○禁府啓曰,因備司啓辭,尹淰、李後說、申慶弼、李震澤等書吏、羅將,只留各一員,使之看護,其餘吏卒,卽令還京,平安前兵使吳重周,亦爲還來事,命下矣。知委上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禁府

○兵曹啓曰,當此陵幸臨迫之日,本曹郞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佐郞宋成明相避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吏批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坐直。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霜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政院啓曰,今此康陵擧動時植炬,依丙戌年例,限普濟院擧行事,命下矣。以出宮時刻觀之,則前路將未免有昏黑之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嚴,以寅正二刻磨鍊,可也。

○明日康陵擧動時,大駕出宮三嚴,寅正二刻,王世子闕門外祗送時,出宮正時,寅初三刻,開門四更一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尹趾仁,副司直李世最。

○假注書李廷弼書啓,臣承命馳往于纛島村舍判府事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稽逋明旨,萬死靡容,而今此拜陵之禮,出於玉體久愆之餘,區區犬馬之情,尤不敢自顧軀命,偃伏田廬,舁就木道,力死作行,僅達江郊,而舟中重觸風濕,齒痛與眩症俱劇,卸下村舍,遂至昏仆,末由進入城內,日期已迫,勢難祗命於動駕之前,爲罪益深,惶懼罔措矣。不意恩諭特下,史官臨宣,寬臣罪戾,敎以調理入城,臣承命感激,但有涕泣。臣且留靜處,得以調息,病如乍歇,則庶將送迎羽衛於東郊散班,仍以入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朴弼夢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擧動時,兵曹堂上一員,駕前侍衛一員,駕後侍衛一員,王世子陪從一員,守宮矣。今番陵幸時,兵曹守宮單子中,兵曹參判李晩成,以在外懸錄,駕前則將闕。兵曹侍衛之儀,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而尙無變通之擧。兵曹當該堂上,推考,在外參判,合有變通之道,而守宮單子捧入時,臣亦不卽覺察,今始啓稟,不勝惶恐。傳曰,依啓。參判改差。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判權尙游。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參覈使,罷査還來事。以上朝報

○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令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結陣於夜晝峴,晝則移陳於興化門外,扈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許玧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內乘來言,面紗,取稟。傳曰,勿爲之。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禁軍鳴囉後,下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禁軍吹哱囉後,登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致熏曰,陵洞口外,至關王廟捧上言。

○傳于許玧曰,還宮時,百官揷羽。

○許玧,以備邊司言啓曰,年分事目,纔已啓下頒布,而江原、咸鏡兩道,本來土地瘠薄,今年被災,比他道特甚,故毋論田畓川反浦落覆沙,初無田形,全不掛鎌處,竝給全災,以示各別優恤之意矣。今以江原監司金致龍狀啓觀之,嶺東各邑懷襄之災,實是前古所無,民間形勢之萬分遑急,可以推知。前頭賙救之策,當待本道之更爲巡審狀聞,有所區畫擧行之意,旣已稟定於筵中,而當此年分踏驗之時,不可不先降德音,以慰失業濱死之民望。田畓全災,雖已許給,而其在別樣存恤之道,宜許特給分災,俾紓民力。災年給災,每有虛實相蒙之患,至於分災,則其弊尤甚,誠爲重難,而當此非常之災,不宜預慮田結之過縮,而有所靳惜。嶺東水災尤甚各邑,加給七分災之意,別爲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寅正二刻,上幸康陵,仍歷展泰陵。王世子闕門外祗送。大駕詣泰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上詣紅箭門內板位,行四拜禮,命史官招領議政徐宗泰,奉審陵上。都承旨南致熏曰,此處當設小次,而未及稟定。卽今自此仍詣康陵,似好,故敢達。上曰,待領相奉審下來後,前進康陵,可矣。參奉亦上去陵上乎?致熏曰,上去矣。宗泰奉審訖來告曰,陵上奉審,則石物、儀物、莎草,皆平安無事矣。上曰,唯。此陵曾有屛風石矣。然乎?宗泰曰,然矣。屛風、欄干、羊馬等石物,皆起畫,凡儀物甚盛。蓋自國初傳說,尹元衡董治靖陵之役,而靖陵,以垂簾王妃山陵之故,盛設儀物。此陵亦依其制,故比他陵有別云矣。大駕仍詣康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上詣板位四拜訖,又命史官招領議政徐宗泰,奉審陵上。南致熏曰,待領相奉審下來,仍御板位,則其間似遲,自上先就小次後,領相承命下去,似好矣。上曰,仍坐板位,待奉審下來後,仍詣小次,可矣。兩陵上,令領相一體奉審,參奉亦爲上去同審事,分付。宗泰奉審訖來告曰,兩陵上奉審,則石物、儀物、莎草,皆平安矣。上命於丁字閣前,還爲鋪帳。上自板位乘轎時下敎曰,奉轎僅容去地,亦勿當中,從邊路低行,上詣丁閣階前,下轎入小次。上御板位四拜,仍詣樽所。承旨進酌,上入殿內酌獻,還就位四拜訖,還入小次。領議政徐宗泰亞獻,東平尉鄭載崙終獻。

○任舜元口傳啓曰,贊禮李墪,做錯失措,請推考。傳曰,依啓。酌獻禮畢,上還就外板外四拜。

○大駕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旋蹕,到關王廟遞馬所,王世子祗迎。藥房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南致熏,進達駕前曰,自此坐馬,雖已下敎,而終似有妨於脚部,故敢此更稟。上曰,脚部可無所妨矣。大駕到宗廟前路下馬所。泰耉進曰,移時坐馬,脚部,何如?上曰,脚部無事矣。

○大駕午時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還宮後問安。答曰,知道。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服制。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崗縣令趙遠命,砥平縣監權聖徵。

○藥房都提調臣李頤命,提調臣趙泰耉,副提調臣南致熏啓曰,數十里外行幸,出於經年靜攝之餘,伏未審還宮後,聖體,若何?勞動將事,脚部不瑕有損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脚部亦無所損矣。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權𢢜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答曰,知道。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昨日擧動之餘,接應有煩,又無大段變通之事,本司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𢢜,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咸鏡北道年分踏驗,令北評事爲之事,事目啓下矣,評事時未差出,踏驗漸至差晩,不可無變通之道。評事未出之時,都事兼察,曾有前例,今年亦以都事,兼管南北道檢田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國休病,代朴長潤。

○以咸鏡監司李善溥狀啓,茂山居奴還石等二名病餓致死,咸興居幼學韓圭等八名渰死事,傳于兪命雄曰,致死兩人及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江原監司金致龍狀啓,平海等官居業武南鵬益妻李召史等,江陵等官居校奴草奉妻一禮等壓死事,傳于兪命雄曰,令本道一體各別恤典擧行。

○吏批,判書趙泰耉進,參判尹趾仁進,參議李光佐病不進,左承旨兪命雄進。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病,參判權尙游進,參議任胤元服制,參知宋徵殷病,左副承旨許玧進。

○有政。以權忭爲執義,李世最爲副應敎,宋相琦爲工曹參判,兪命健爲海州判官,鄭啓章爲直講,金侃爲典籍,金始煥爲禮賓正,趙鳴鳳單付兼春秋,李晩成付副護軍。

○許玧啓曰,假注書朴長潤,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判中樞府事李畬,今已入城,故祿牌,使本曹郞廳,依例持傳,則以爲時未肅謝,辭而不受。係是大臣祿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肅謝後持傳。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幼學權時宜,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河挺龍,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始慶,持平金啓煥所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統制使趙爾重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昨日大駕拜陵還宮時,王世子,以祗迎事,動駕郊外幕次,留都百官,例有祗迎之節,而未及預先齊待,以致班列稀疎,不成貌樣,其怠慢之習,殊極寒心,不可無規警之道。除老病實狀衆所共知外,不參祗迎人員,請令各其司摘發現告,一倂推考,當該下人等,亦令攸司囚禁科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正言洪廷弼啓曰,今年穡事,畿甸之內則不至失稔,而外方則旱澇相仍,未秋之前,固有凶荒之慮矣,及見近日諸道狀聞,則如關東之水災,實前古所無,其餘他道之各樣被災,亦皆孔酷。朝家固將有別樣軫恤之道,而該曹年分事目之磨鍊,在於各道災報未到之前,其勢必不免只循常例,旣知災荒實狀之如此,則追改事目,在所不已。但卽今年事已判,覆審且迫,若不劃卽講究及時擧行,則遠道頒布之際,自費時日,災邑分等之數,不能早定官吏,曠於奉行,生民未蒙實惠,其弊不可勝言。損上益下之政,不容少緩,請令該曹,改定災給事目,急速頒布。扶安縣監柳雸,本以庸訥武夫,懵無知識,濫授名邑,固多物議,及夫到任之後,凡干政務,茫無頭緖,簿牒之決,皆借吏手,魚鹽之政,盡網民利,闔境怨讟,隣邑嗤笑。荒歲撫摩之責,不可付諸如此癡騃貪鄙之人,請扶安縣監柳雸罷職。新除授司諫李縡,時在京畿高陽地,獻納金斗南,時在江原道襄陽府任所,請倂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令該曹稟處,罷職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禮曹參議吳命峻疏曰,伏以臣之老母,頃歲隨臣在成川也,重發病患,幾危而蘇,每當夏秋之交,其復發如期矣,方隨臣弟命恒承召之行,自西邑復路有期,而前患欲復發作,飮啖全然廢却。纔得信音,臣心靡定,方欲迎見於中路,以爲扶持上來之計,而顧臣職名在身,不敢徑情出往,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諒微志,許遞臣職,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慶尙監司李宜顯曰,伏以臣以萬萬無似,猥膺藩臬重寄,辭不獲免,黽勉承當,才疎任劇,方深僨敗之懼矣,卽伏聞憲臣,以臣不爲遍辭,大臣諸宰,啓請問備,繼而大臣,上章請罪,辭意極其峻厲,聖批又以事體豈容如是爲敎,臣於是,竊不勝惶霣悚惕之至。緘對之前,不敢輒先辨析,以重速釁戾,而臺劾旣發,已難晏然在職。至於大臣之箚,乃以辱朝廷壞體統爲言,則罪名甚重大,何寧逭在臣之道,惟當恭俟處分。數字缺妄自干瀆,而戴罪仍蹲,一刻未安,且念本道災沴連仍,民事孔棘,若不急速變通,差送新代,則前頭之事,將至大誤,以公以私,俱不容暫緩,玆敢疾聲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罷臣職,仍正臣罪,以嚴公體,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忠淸監司趙道彬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謬膺方面之任,隨事生疣,效蔑塵露,一味愧懼,如坐針氈,惟思速圖解免,少贖瘝厥之罪,卽伏見大臣箚本,以臣下來時,不爲歷辭,深加咎責,旨意截峻,聖批且嚴,特下問備之罰,臣於是,不勝惶隕震惕之至。臣與大臣,有所嫌礙,卽通朝之所共知,今何必復爲提論,仰干煩聒之誅,而第朝紳間,凡有私怨,不得嫌避,聖敎申飭,前後非一。臣雖蠢迷,常欲體承,當其公坐之際,不敢爲回避之計,年前舌科時,至以堂郞,參坐一院,此則大臣亦必記得矣,若夫守令、方伯之過辭三公,雖云事例之所不可已,至於全然置嫌,踵門請謁,實是私義之有不忍爲。況前此外官之如臣今日事者,亦多有之,臣之辭陛也,果不得隨例下直,終不免爲辱朝廷壞體統之歸,臣實自訟之不暇,尙何敢艴然見面於大臣之一言哉?然臣見帶之職,卽是外臺之寄,以此情勢,其不可一日蹲仍則決矣。目今秋務方殷,責應繁委,若不速賜處分,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職事曠廢當復,如何?玆敢露章請譴,伏乞聖慈,俯諒臣情地之萬分危蹙,亟命鐫遞臣職,仍勘臣罪,俾礪他人,得以嚴朝廷而尊體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洪致中疏曰,伏以臣昨因縣道,猥上辭本,雖其疾病阽危,無論趨命,不得不以疾痛之號,仰干仁覆之下,而跡涉偃蹇,罪在違逋,方席藁私次,惟威罰是俟,伏承聖批,不惟不加之罪,至有從速上來察職之敎,臣誠感激惶隕,不知所以自措也。如使臣病情,苟有一分可强之勢,何敢一向撕捱,自速於辜恩慢命之誅哉?顧以纔經毒疾,餘症尙危,病在床席,飮啜全廢,粒食之不入口,已月餘矣。虛羸澌削,堇堇支保,而賴天之幸,病若不至於添劇,將欲稍加調治,力疾趨召,伏聞園陵親幸,期日已迫,在外大小諸臣,相繼進詣都下,以臣癃疾之狀,雖不能望陪侍法駕,分義誠禮,亦安敢偃息在家?一身生死,有不暇自恤,擔舁登途,寸寸作行,今方來到楊根郡,爲遞馬前進之計矣,忽覺肢體如束,頭顱如裂,精神眩瞀,昏窒不省,急灌藥物,良久始甦,而外寒內熱,呼吸短促,終日叫號,病勢越劇,頻頻厥逆,若不保頃刻。今此病狀,非如一時偶發之比,積敗之餘,元眞已脫,起自床第之間,猝當鞍馬之役,撼頓之勞,觸冒之重,其所傷損,理勢之所必至,而諸證迭作,種種危惡,假令殘喘,得免遽死於道路,其自力登程,致身輦下,則已無望矣。玆不得不淹伏旅次,瀝血陳章,而神識全昏,語失倫序,北望京闕,但有悲涕而已,伏乞天地父母,先削臣職名,仍治臣罪戾,以警具僚,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江原監司書目,三陟等官呈,以一朔之內,人物虎嚂之數,至於八名之多,事極驚慘事。又書目,江陵等官呈,以七月二十二三日水災,人物渰死、壓死,竝二百三十三名,人家漂沒,一千十一戶,家産漂失,二百十一戶事。

○咸鏡監司書目,茂山官奴還石等八名,爲虎嚂死事。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權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韓配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𢢜,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一所監軍都摠府經歷申烒,受點之後,聞其老母病重,蒼黃下鄕云。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配周曰,判府事李畬,肅拜後留待。

○傳于權𢢜曰,判府事李畬引見。以上燼餘今日引見時,上曰,鳳城會査旣完,査官亦已撤還,彼人移咨中,亦令速行擬奏,不可無陳奏謝恩之擧,而節使行期不遠,宜速變通,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巳時,上御興政堂。判府事李畬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權𢢜,假注書朴長潤,記事官黃懰,記事官金在魯入侍。判府事李畬進伏曰,聖候數年調攝之餘,數十里行幸,臣民慶幸之中,且多憂慮,藥院問安之批,以脚部無損爲敎,群下欣喜之忱,何可盡達,而日來玉候更,何如?上曰,連得無事矣。昨年卿之一箚,出於爲國赤心,而予未察卿之心事,疑怒太過,致令卿不安而去國。其後旋覺其失而悔之,前冬疏批,備盡開釋,使卿斯速就途,而誠意淺薄,未回遐心,心常缺然。大臣之久處鄕村,亦非事體之宜,故特以手札勉諭,卿不我遐棄,幡然造朝,欣喜何言?畬曰,昨年事,實恐聖上喜怒過激,故敢陳區區誠悃,而辭不達意。且平日不見孚於君父,至承未安之敎,而君臣猶父子,豈可以一時責諭,有所自外。以下缺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許玧啓曰,卽者闕門將開之際,藝文館假家一間失火,旋卽撲滅,而大內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之擧,極爲驚駭。藝文館入直官員,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天明時,典涓司軍士,因掃除糞穢,失火於藝文館廁間蓋草,雖卽爲撲滅,得免延燒之患,而其不察失火之罪,極爲可駭。典涓軍卒失火者,令攸司囚禁科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禮曹言啓曰,林川郡宣祖大王胎室碑石字劃傷缺處,因舊石磨治改刻事,頃已定奪,堂上一員,今將進去矣。參議臣吳命峻,親聞林川郡守李有壽之言,則碑石字劃之曾前改刻處,頗似坎然,今又改磨而改刻,則勢將漸益坎然,所見必將未安云。本曹堂上,方爲進去,詳細奉審後,曾前改刻處,今雖再磨而再刻,若不至大段低陷,則仍爲磨治改刻,而若或果爲未安,則以其所見,具由馳啓,更爲稟處,而大興郡顯宗大王胎室石物修改後,以土王用事,不得始役於他所,十餘日當爲空日。其間進詣林川郡宣祖大王胎室,詳細奉審後,或啓聞或始役,而三邑胎室修改,竝以前擇日,推移始役,何如?傳曰,允。

○南致熏,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式年《璿源錄》修正後,當奉安于五臺、赤裳、太白、江華等處,而四處正冊,有難一時完畢其書役,自前例爲鱗次奉安。今亦隨其書役之完畢,連續奉安,而戊子式年,雖無御牒修正之事,以久遠謄錄之不以御牒有無,有所區別,凡係陪往儀節,依乙酉以前例擧行,則今與戊子,事體無異。堂上、郞廳,當爲陪往,行用印信及書吏庫子等所騎馬,其他應行節目,竝依前例擧行,本道監司,當於境上陪行,而自前以夫馬廚傳有弊,使之勿爲陪行矣。以此該曹本道等處,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陳奏兼冬至正使望單子,傳于權𢢜曰,宗臣中擬望。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進,參判尹趾仁式暇,參議李光佐上疏入啓,同副承旨權𢢜進。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病,參判權尙游進,參議任胤元受由在外,參知宋徵殷病,同副承旨權𢢜進。

○以礪山君枋爲上使,金演爲副使,兪命凝爲書狀,洪致中爲獻納,尹泰□爲宗簿主簿,李碩寬付副護軍,李壄付副司果,朴長潤付副司正。

○以全羅監司李海朝狀啓,群山砲手私奴愛申渰死事,傳于權𢢜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兪命雄啓曰,戶曹判書金宇杭,來詣請對矣。傳曰,晝講時,同爲入侍。

○持平金啓煥啓曰,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請統制使趙爾重罷職不敍。措語見上又所啓,頃日陵幸擧動時,前後軍容,錯雜無統,或連或斷,不成隊伍,此莫非常時不能檢束之致,請兩局大將竝推考。新除授執義權忭,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洪廷弼所啓,請扶安縣監柳雸罷職。答曰,不允。

○吏曹參議李光佐疏曰,伏以,臣在鄕病劇,冒死陳懇,違慢瀆撓,罪合萬戮,而威命不加,恩批反降,至命調理上來,仁假之澤,與天同大,不知,臣無狀,何以得此於聖明,惶隕感激,實不知報答之所。天氣漸涼,賤疾幸而少蘇,扶舁寸進,五日始達京口,肅恩參班,恭瞻羽旄,區區犬馬之誠,得以少伸,而惟是見帶銓銜,有不容一日仍冒者,蓋臣庸虛短拙,百不猶人。天官佐貳,夫豈近似,而初不審量,妄自承當,立見顚沛,厚招詆辱,荐違嚴召,幾陷大何,至今追思,慙悸靡容,而諸疏侵切之言,迭興於見遞之後,踪地之危蹙,於是一倍。臣雖頑頓,亦有廉恥,豈敢冒此更進,廁足於十顚之塗,攘臂於九折之地,以累名器而誤銓選哉?方今朝論睽乖,忿爭日甚,泯泯棼棼,已無可爲之域,彌綸調劑,激揚振肅,其責專在於銓衡,與政之難,不以參貳而有間,雖擇鑑識孚誠,爲一世所信服者,尙或難濟。況以如臣之昏昧迷謬,屢遭顚沛者,苟然充位,臣身顚喪,固不足恤,而將奈國事何哉?玆敢悉披肝血,仰暴危懇,若蒙聖明少垂矜燭,亟許遞臣銓職,則餘外燥濕,臣當死生以之。臣寫進此疏,見阻喉司,方深悶蹙,卽者召牌遽降,積逋之餘,不敢坐違,謹詣禁門之外,而顧臣情勢,萬無承命行公之理,不得已昧死上籲,退還竢命,蹇慢之罪,益無所逃。伏乞亟命重勘臣罪,以礪他人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晩堅疏曰,伏以,臣之病蟄田廬,歲已一周,坐違朝命,凡幾遭矣,慢蹇之罪,臣猶自知,邦憲至嚴,有難倖逭,問備薄罰,實荷寬貰,惶駭兢惕,久而靡定。臣之膏肓沈綿,不堪從宦之狀,實是同朝之所共知,而直緣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大臣筵白,至謂之無故不來,有若以臣,爲不顧分義,自圖身便者然,撫躬悼悶,寧欲無生。床褥危喘,無計自力,嚴命之下,竟未祗承,又不免犯科坐罷,悚蹙雖深,私分粗安。乃於千萬夢想之外,特下恩敍,復畀宿硏,除書馹召,遠及荒郊,榮光所被,蓬蓽動色,自惟負罪賤臣,何以得此?以首頓地,有淚如瀉。臣之疾痼陋穢之狀,雖不敢每溷嚴聽,而惟是吐血之症,爲臣一生痼疾,逐歲增加,轉至難醫,自經今夏酷暑,傷剝無餘,一日所吐,多至數三升,眞元消脫,空殼徒存,宛轉澌綴,實有朝夕溘盡之勢,雖欲强起趨命,以少贖逋慢之罪,而其路無由。伏聞園陵行幸,出於經歲違豫之餘,臣民慶忭,有不可言,雖鄕曲婦孺之微,亦皆奔走道左,欣瞻羽旄之美,如臣職忝侍從,而偃息在床,未能進與陪從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瞻望雲天,只有悲涕。玆敢露章,請譴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憐臣垂死之喘,察臣瀝血之懇,亟遞臣職,仍命攸司,重勘臣前後負犯,以振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已上燼餘

○吏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臣於本職,萬無因仍苟冒之理,揆以廉義,在所當免,霜露私情,實爲懇迫。伏乞聖明,將臣非分之職,先行遞改,仍許恩暇,俾便往來,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往來焉。

○修撰李世瑾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金始慶留院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掛書之賊,尙未斯得,事之寒心,孰甚於此?別樣購捕,斷不可已,令廟堂稟處。李振海之竄配,旣出酌處,不必更議。權卨事,所論得宜,令該府,依此擧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朔寧等邑段,八月十一日雨雹交下,驪州牧段,霜降,田畓各穀,多被損傷,民事可慮事。

○全羅監司書目,茂朱呈,以張順必母,爲虎囕死,極爲驚慘事。又書目,長城、高敞等邑呈,以八月初二日未時量,地震事。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領事徐宗泰,知事崔錫恒,戶曹判書金宇杭,特進官權尙游,參贊官兪命雄、柳鳳輝,侍講官李世最,假注書朴長潤,記事官黃懰、金在魯,武臣李鳳徵進伏。上讀前受音,《禮記檀弓》下篇,自子張死,至隱之甚也訖。柳鳳輝,讀自飯用米貝,至歠主人主婦章註君命之食疏飯也曰,此一句懸吐,連於君命之下,而臣意,則命之下,句絶,食字,作訓詁讀之,似勝矣。上曰,食下懸吐,文義通矣。讀至旣封主人贈章下註訖,上受而讀之。自飯用米貝,至祝宿虞尸訖。鳳輝釋文義曰,此云敬之斯盡其道。又曰,主人自盡焉耳。向來玉候未寧,不得展齊敬之心。頃日展謁太廟,又行幸園陵,而脚部無損,臣民不勝喜幸,自上亦必自安矣。居敬之工,豈可以不祭之時,而有所間斷乎?此涓蜎濩蠖之中,每加勉於敬之一字,幸甚。上曰,敬之一字,所達甚好,當加意焉。鳳輝曰,孔子曰,殷因夏禮,吾從周,《論語》亦云,郁郁乎文哉,吾從周。蓋周之文,情文俱盡故也。先進篇則曰,吾從先進。蓋此則周之末世,文勝其質,反不如質多之時故也。我國,比於三代則似周,比於後世則似宋,有文質彬彬之美矣,卽今文勝質,上下徒尙文具。自上每留意於尙質,幸甚。上曰,儒臣之言,誠是矣。質慤非不好,而已慤云者,已謂過也。七字缺李世最曰,親喪歠粥,自是常禮,而爲其病困,君猶食之,可見體下之意。推此而益盡體下之道,幸甚。徐宗泰曰,以古禮言之,則君臣間分義,雖如天地之至嚴,亦或有委曲懇惻,如父子之情者。《禮記》,大夫之喪,小斂往焉,大斂往焉。衛獻公,當祭聞臣喪,不脫服而往。且喪車之出,君有贈玄纁之禮,哀死之禮,極甚詳備。雖以此章觀之,爲其初喪病困,勸食之禮,至及於室老,可謂至矣。後世秦漢以降,尙嚴太過,哀死恤念之禮,雖不全無,而比於上古,則甚爲減殺矣。又曰,親喪擗踊,雖爲之節文,哀痛之心,寧有所限極乎?且性質之高者,必有傷生之患,故聖人慮其以死傷生,制爲哭踊之節,使質高者,俯而就之,亦使質下者,企而及之矣。上曰,然矣。權尙游曰,士三日三踊,則每日一踊,而大夫四日五踊,諸候六日七踊,天子八日九踊,此則每日各一踊,而又加一焉,未知其故矣。鳳輝曰,似以襲斂有遲速故然矣。尙游曰,禮則詳於尊貴,而刑則詳於卑賤,故曲禮曰,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蓋大夫以上,禮節尤備,故似如此矣。宗泰曰,大槪以貴賤爲差等,而至情所發,豈必拘於此乎?尙游曰,禮之本意,必自尊貴者先備,而漢文,至創爲短喪,非矣。上曰,然矣。宗泰曰,漢文治道固美,而此事未免爲失德之譏,蓋輕變古禮,使後世沿襲,不止於一時失德而已。孝文別無可稱,天性至孝,故能斷爲三年之喪矣。尙游曰,漢文仁孝恭儉,非不賢矣,而專尙黃老,學非正道,故輕變大禮。帝王之學,尤不可不以正學爲務矣。鳳輝曰,漢文,時世頗早,故如此。宰予豈非聖門高弟,而猶以爲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孔子曰,食夫稻,衣夫錦,於汝乎曰安?此亦由於時世之早矣。後世儒賢輩出,禮文大備,人能無實孝,多有牽於禮而行之者。如宋之人君,雖欲短喪,人必大駭而交爭,亦不能行矣。宗泰曰,弁絰葛而葬以親,而托體地中,故以禮□之心,接於山川之神,後世則無此禮矣。此雖非吉服,稍變喪服,實爲無難,而蓋以交神明爲重而然矣。鳳輝曰,後世雖無此禮,亦有此義。私家葬後,祠后土時,有官者,以吉服行事矣。上曰,然矣。宗泰曰,以康王之誥觀之,襲位之禮爲重,故服吉服矣。宗泰進伏曰,近日日氣,夜朝則頗冷,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宗泰曰,拜陵之行,出於靜攝之餘,且多拜跪之節,深以爲悶矣。伏見藥房批答,脚部更無添傷之患,群下欣幸矣。鳳城査事完畢,彼國擬奏咨文來後,卽當有陳奏謝恩之擧,故節使欲爲變通,而未及矣。昨日筵中,自上先爲下敎,臣誠惶恐。曾以査事畢後,卽當變通之意仰達,而畢査後,適値國忌齋戒,未果,今日間欲爲請對矣。今此開講之敎,出於久曠之餘,群情欣幸,何可盡達?日前登對,與講筵相値,則停其講筵,故不爲請對而隨入矣。甲申年犯越之時,不送査使,而令我國擬奏,故以陳奏謝恩使,兼附節使矣。今番事,雖與甲申年有異,而鳳城行査之意,出於除弊,似當謝恩。擬奏一款,當爲陳奏,而節使當前,今番亦爲變通,以爲兼付之地,何如?上曰,以擬奏一款,當爲陳奏,以鳳城會査,當爲謝恩矣。金宇杭曰,鳳城會査,出於除弊云者,咨文則無以除弊爲言,未知何如耳。錫恒曰,罪人令本國擬奏,此當爲謝恩矣。上曰,罪人令本國擬奏一款,不必爲謝恩之事矣。宗泰曰,雖送査使,而只令會査於鳳城,且有不受供饋之語,此當爲謝恩矣。上曰,犯越,每有査使,而今番只令會査於鳳城,此當謝恩矣。令本國擬奏一款,雖不必單擧謝恩,而亦當擧論爲謝矣。冬至使改差,兼附陳奏謝恩,而日子急迫,當日開政差出,可也。榻前定奪兪命雄曰,今日牌招政官差出乎?上曰,不必開政,或可口傳差出矣。錫恒曰,以大臣擬望,則事體何可口傳乎?上曰,然矣。卽爲牌招開政,宜矣。上副使固當改差,而書狀,亦竝爲改差耶?錫恒曰,趙錫命,出六屬耳,不可陞品,似當遞改矣。上曰,書狀則該曹稟啓,可也。昨年洪禹寧,仍陞四品以送矣。錫恒曰,洪禹寧,出六頗久,自是當陞之人,而趙錫命則出六未久,遞之爲宜。何待稟啓乎?卽爲變通,何如?宗泰曰,崔錫恒之言,是矣。一倂遞差,何如?上曰,三使臣,竝改差,可也。宗泰曰,三司之職固重,而守令遞易亦有弊,故頃以吳命恒仍任事陳達,而未蒙允兪矣。襄陽府使金斗南,纔移諫職,而臺諫比玉堂有間,今年嶺東被災非常,且金斗南,素稱廉白,赴任之後,頗有稱譽,此時迎送有弊,自上如以民事爲重,則仍任似宜。所懷如此,敢達。上曰,金斗南,仍任可也。出榻敎宗泰曰,鳳城更査,事異尋常,則當有譯舌言語周旋之事。金翊漢,以秩高譯官,素稱自中翹楚,而曾聞最爲通官輩之忌數[憎],故方在徒配中,而別爲稟達變通,使參覈使帶去矣。頃見參覈使狀啓,則翊漢,痁病甚重,入往鳳城時,不得帶行,以□弘祉替代云。痁病異於他病,馱載追往,渠之職分常事,而今聞終無入往之事云,未知果事狀如何,而極爲寒心。金翊漢,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泰曰,慶尙監司李宜顯,忠淸監司bb趙道彬b,俱以右議政趙相愚箚語甚重,自上亦以爲非,故皆不安,陳疏辭職,應廢職事矣。日昨公坐,左議政金昌集及臣以爲,兩道當災年,道臣巡審,政不容少緩,而俱未得行公,朝家宜有所處分,則右相以爲,箚語雖出於論其事體,而本意非欲斥去,若爲登對,則欲以此意陳達,而姑未得云矣。辭朝監司,不見大臣,此乃前所未有也,其間雖有曲折,論以事體,大爲未安,大臣箚辭得宜矣。第兩道形勢如彼,監司皆新赴,此時迎送有弊,因此遞改,似涉重難,臣意亦如此矣。朝家旣不許遞,則使之察職,趁時巡審,爲當。以此分付,何如?上曰,兩道監司,雖有所失,朝家旣施問備之罰,何至以此遞職乎?予意本自如此矣。疏批已下,使之卽爲行公,可也。兪命雄曰,當以此別諭乎,抑自備局分付乎?鳳輝曰,朝家事體,豈可於方伯別諭乎?或自備局分付,或出擧條,似宜矣。上曰,何可別諭乎?出諸擧條,則自當知之矣。出擧條宇杭曰,年分事目,旣見各道狀啓,參以所聞,議于廟堂,磨鍊頒布矣。其後嶺東,風災水災孔酷,嶺南安東一帶,被災亦非常,故諫院論啓,請添改事目,旣以稟處批下,而此非循例回啓之事。今日筵中,大臣入侍,故臣亦欲稟定此事,敢來請對矣。今年年事,畿甸、湖西兩西,雖有旱乾之患,終幸無大段災害,皆得免凶,故給災一款,不爲擧論,湖南沿海邑,旱災特甚,未移秧及晩移秧,未成實者甚多云,故許給全災。江原道、北道,勿論田畓,川翻浦落處,竝許給災,其餘他道,川翻浦落,只給畓災,而旱田則不許矣。嶺東水災,實係變異,旣自廟堂陳啓,特給七分災,而此則不但給災,當別樣軫恤,諸般身役,亦宜有蠲減之道矣。兩南水災尤甚,川翻浦落之處田畓,一體竝許給災爲宜,而至於分災,則下戶殘氓,未蒙實惠,土豪猾吏,因緣售奸,徒使實結大縮,誠爲重難,而啓旣如此,湖南沿海邑,亦當給分災乎?詢問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戶判所達,然矣。大臣之意,何如?宗泰曰,金宇杭所達,是矣。兩南災荒,沿海特甚云,水災最甚處,事目外田畓,一體給災似當。至於分災,則雖慰聽聞,未必有實惠及於小民,而徒失實結矣。上曰,分災無實效云者,誠如戶判之言矣。嶺南、湖南兩道災給事,依戶判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宇杭曰,北漢行宮營建,以事體歸重,令戶、工曹堂上主管,而有勿設廳之敎。如有文移之事,則戶、工曹堂上,勢將各自爲之,實有窒礙之端,必有營建廳或營建所等名號,然後可以爲之。且必有奉使之印,兩曹堂郞,可以通用於文書,而別工作,亦不可無,故敢達矣。鳳輝曰,此事臣每欲陳達矣。築城後軍兵爲先,糧餉爲次,必須先出主管之人,使之募入民丁,經紀糧餉,至於行宮之役,亦當使主管之人爲之,而今則築城時,出主管之人,營建行宮時,又出營建之人,故凡事不能專一,且設立廳號,差出別工作,則事役漸鉅。臣意則差出主管之人,及磨鍊軍丁糧餉,似當爲先,行宮之役,未知其緊急矣。臣聞,李曙主管南漢,如石魚鱗皮,皆必畜儲,終能有賴云,於此亦可見其不可無主管之人矣。上曰,北漢完役之後,當有委寄之人,而行宮則不可不爲先營建矣。宇杭曰,柳鳳輝所達,是矣。卽今城役,幾皆完畢,旣築之後,軍糧爲急,主管之臣,不可不爲先差出矣。鳳輝曰,主管之人,爲先差出,則凡事自可着實矣。宇杭曰,主管之人,最爲緊急,而別出守臣,其勢亦難。臣意,則使摠戎使,平時主管本城,臨亂出征,亦無不可,而諸議皆以爲不當,若以楊州、高陽等一邑,移設於其中,則亦或爲便,而不可猝然變通。大抵主管之人,不可不速定,軍兵則自當有扈駕之卒,而糧餉最急矣。鳳輝曰,雖以外方慈母山城之規言之,必預定某某邑,使軍兵預知其當入其城,今亦依此爲之,似可,而行宮,雖或仍爲營建,旣已差送戶、工曹堂上,則可使其郞廳監董,何必別立廳號,差送別工作乎?三字缺三軍門,皆方料理凡事,以爲他日入守之地矣。上曰,扈駕之卒,皆爲軍兵,不必別定,而軍餉爲急矣。宗泰曰,行宮不急之說,柳鳳輝所達,是矣。錫恒曰,行宮,比軍餉則差緩,而第卽今材木,旣已措辦,何可中輟乎?上曰,然矣。宇杭曰,行宮制度,當依倣南漢行宮之制,加減爲之矣。上曰,南漢行宮,曾以陵幸時宿所,故見之矣,只當依此爲之,何必宏大乎?宇杭曰,此處風高,比諸南漢,則勢當稍卑其制矣。宗泰曰,旣是預待之所,且在山間,規摹制度,必當勿爲高曠矣。上曰,守臣及軍餉,令廟堂斯速講定,可也。出擧條宗泰曰,義州前萬戶金自亨,以査官處,指告西北道路之罪,令本道囚禁,以待査畢矣,今査事已完,令本道究問捧招,啓聞後處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輝曰,本館下番李世瑾,以病陳疏,有調理之命。下番今將闕直,副修撰鄭纘先,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鄭纘先,累次申飭,而一向撕捱,事體不當矣。所遭一般之人,李廷濟則旣已行公,不可獨爲引嫌。頃間亦已下敎,而尙今不出,更爲申飭,使之行公,可也。榻前出擧行條遂以次退。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文義縣令李聖佐,彦陽縣監金聲玉,黔毛浦萬戶許純。

○任舜元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權𢢜,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入直之員,以上番連日姑降,事體未安。副修撰鄭纘先,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𢢜曰,召對爲之。任舜元啓曰,啓下遠道上言二百十一張,中道上言二百二十一張,合四百三十二張內,三百九十一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三十一張,違格四張,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仍下該司。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請統制使趙爾重罷職不敍。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洪致中,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答平安監司李濟疏曰,省疏具悉。朝家處分,旣已區別,而卿之辭免至此,令廟堂稟處。以上燼餘今日召對時,徒配罪人李師尙放送事,榻前下敎。

○參贊官柳鳳輝所啓,小臣極知惶恐,而有所懷仰達矣。徒配罪人李師尙所坐,實是自作之孼,群議孰不以爲非乎?但聖朝仁厚待臣下,曲有恩意。自前朝臣之被囚者,或因行査,結末未易,則病勢雖不至危重,亦爲保放,以待査啓之來者,便成謬規。李師尙當初保放,亦循此規,而査啓來後,又不卽還爲就囚,此已非矣。後因臺啓,特命拿問,則惟當直爲引服之不暇,而乃以前病尙未差愈爲供,不自覺其言之歸於欺罔,蓋當初保放時,旣以身病危重上達,故不敢有所異同,而論其所犯,亦不過出於一時做錯,豈有欺罔之意哉?師尙,出入侍從,位至監司,決非因此微事,欺罔君父之人,自上任使已久,亦必下燭其心跡矣。且聞其老母,年近八十,自其次子任所,爲見師尙,已爲上來,而謫所往來不便,不得以時相見云,情理亦甚可矜,故敢此仰達。上曰,當初李師尙,保放後久不還入,査啓上來,而亦不卽就囚,極爲非矣,故有拿問之擧,而初意欲施奪告身之律矣,及見原情,難免欺囚[罔]之罪,故終至徒配。然罰已行矣,放送,可也。

○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權𢢜、柳鳳輝,侍講官李世最,假注書朴長潤,記事官黃懰、金在魯進伏。柳鳳輝讀《歷代名臣奏議第一卷君德篇》,自周武王踐祚,至朕所不取。上曰,下番讀之。李世最繼讀,至誠如聖旨訖,上曰,承旨讀之。權𢢜繼讀,至景德間崇文院訖。鳳輝曰,此後多有如此之段,不必讀之,何如?上曰,然矣。又讀至嘉祐中知諫院段,上曰,此亦闕之,可也。讀至篇終,鳳輝曰,《名臣奏議》,無非人君之所鑑戒,況此篇,專論君德,尤當留意。第一張,凡善惡謂之二關,必須知其善者而行之,知其惡者而去之,而苟非明理,又無以擇之精也。上曰,然矣。鳳輝曰,第二張楚惠王食蛭事,雖出於好生,若以道理言之,未知其是矣。上曰,此與唐太宗之呑蝗相類。不知爲是一行缺。𢢜曰,此亦文字之斷章取意,只取其不忍人之心則好矣。上曰,然矣。上又曰,美哉山河之固,此作河山之山字,非錯誤耶?世最曰,未及照檢,而訛字本多有之矣。上曰,如大寶箴,亦與曾所見者,多異矣。鳳輝曰,丹扆六箴,亦似多訛誤矣。又曰,第九張,木從繩則正,后從諫則聖云云。君德,最以從諫爲急先務。凡事不思而行,則必有後悔。二字缺過如日月之食,過而能改,則過不爲過矣。鳳輝曰,凡人皆可愼言,而帝王尤不可不愼言矣。上曰,然矣。鳳輝曰,川澤納汚,山岳藏疾。大凡有量,然後可以做事。自上務弘聖量,是所望也。上曰,儒臣之言,最善矣。鳳輝曰,唐太宗,英明之主,性甚剛果,而凡事寬弘,且能從諫益明,足以知其利害,故如此,非有學力而然也。又曰,張蘊古大寶箴,自是人所習熟者,而自上每當觀覽,可戒者戒之,可效者效之,方有益於觀書矣。上曰,唯。鳳輝曰,十四張,急處如此云云,臣意以急時處分之意解見,而文勢未妥矣。上曰,觀其文勢,果似未妥矣。世最曰,大寶箴,豈知帝有其力,有其二字,爲衍,不敢輒加刪正矣。上曰,唯。鳳輝曰,卄七張,帝王以好名爲非云云,好名者,三代以後事也。人君當戒其好名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𢢜曰,以至極之道言之,則好名不可,而嫌於好名,而不爲善,則亦有弊,好名亦不可專攻也。鳳輝曰,承旨之言亦有見,而陳說於君,則當戒好名矣。上曰,有實則自有名,而不可以求名之心,着在胸中。儒臣之言,自有意見。鳳輝曰,卄九張,司馬光之言,以量材授官,明愼賞罰爲先,其餘細事,人君不必親之云云,任賢則君逸於上。賞罰亦人主之柄,故只以此三者爲重,其言可謂得體矣。上曰,然矣。鳳輝曰,憲府連啓,統制使趙爾重事,而自上以觀其緘辭而處之爲批。啓辭中數馱餽遺之說,事體當有緘問之事,而至於扇便餽遺,朝臣多有自首者,聞其物種,則果如所傳說。昔者齊威王,以阿大夫厚幣以事左右,遂烹之,今此爾重之餽遺,俱係微物,異於厚幣,而歸於善事貪汚矣。武臣形勢殘弊,而朝家任使固重,臨亂則將驅之死地,臺臣雖有殫劾武臣者,而自上常靳允許,故或以爲聖上偏藉武臣,而臣獨以爲聖意有所在矣。至若位至閫帥者,則異於常調武夫,旣有善事貪汚之名,則何可無懲勵之道乎?允從臺啓爲宜,故敢達。上曰,憲府今方連啓,從當思量處分矣。世最曰,王世子擧動時,百官未及祗迎,至被問備之罰。微末之官,不爲進參,固非矣,而秩高之人,亦多有不參者,且或有以戎服乘軒軺者云,王世子旣以馬裝擧動,則臣僚雖或老病,何敢乘軒軺乎?事體極爲未安,似當有警責之道矣。上曰,擧動時豈可乘軺乎?極爲不當,竝從重推考。出擧條鳳輝曰,大駕幸陵之後,則無分發傳示之事,故王世子城外祗迎時,出宮時刻,不爲傳示,故不知早晩,以致多有不及之弊。此後則擧動祗迎時,出宮時刻書出事,似當定式施行矣。上曰,此後則分付書出,可也。出擧條𢢜進伏曰,向日筵中,刑曹判書尹德駿,牌招察任事下敎,故卽爲牌招,而以病違牌,連呈辭疏,辭疏不敢續續捧入,事當更爲請牌,而聞其實病,姑難行公云。成命之下,一向任他,有所未安,故敢達。上曰,刑判果有實病耶?𢢜曰,果有實病云矣。世最曰,尹德駿,才參祗迎之班,其後或有病耶?上曰,諸臣有難安情勢,例爲引疾,若以情勢不安之故,有所引疾,則不可矣。鳳輝曰,承旨所達,非矣。尹德駿,果有實病,則自當捧其辭單,不然則當請牌招,何可仰稟乎?𢢜曰,儒臣之言如此,臣誠惶恐,而尹德駿之病,承旨中有目見者云。更請牌招,而若又不進,則有損事體,故不敢請牌,玆以曲折仰陳矣。上曰,前日情勢,不可每每引嫌。雖有一時疾病,刑判非衰老之人,自可差愈,啓覆文書,甚爲緊急,刑獄多滯,亦甚可慮,更爲分付行公,可也。抄出擧條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下霜。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月暈廻土星。

○莊烈王后忌辰,齋戒。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𢢜啓曰,判府事李畬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履祥,以御營中軍新番軍士點考事,南別營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任舜元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權𢢜,以戶曹言啓曰,行判中樞府事李畬,來月朔祿俸,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以爲,方以祿俸事陳疏云,不爲領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批下後,更爲輸送。

○韓配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北漢城廊所用材木斫伐時,每日一哨軍兵出送事,頃已啓稟,而日晷漸短,許多材木裁折運致之役,以一哨之軍,勢難爲之。明日爲始,每日三哨軍兵,將官率領,輪回定送,連續運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李畬疏曰,伏以,臣之詣京,只爲一覲淸光,以伸分義,非敢有靦顔復廁周行之意,而日昨伏承前席勤懇之旨,感激惶隕,不敢輒復控籲,徊徨數日,置身無所。重以疾病旣痼,去死無遠,薄寒所中,表感又重,外縮內熱,頭疼兼劇,昏昏床席,直恐溘然於旅邸,日夜所祝,惟在聖慈垂怜,俾得歸死故山矣。乃者倉官,以上命輸致祿俸,夫無事而食於上,是爲不恭,今臣以癃廢之身,暫時入都,冒受仕者祿俸,實非私義之所敢安者。臣惶恐萬死,不得不干冒雷霆之威,仰暴螻蟻之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先收還祿俸輸送之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薄廩固辭至此,無已太過耶?且日昨面諭,亶出心服,卿必深諒,留在京邸而後,予心可安。卿其體予至意,安心領受,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服制。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莊烈王后忌辰。

○許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北漢山城城門及水門,雖未完役,而自水門北邊龍巖,至二千二百九十二步,體城及女墻之役,今八月二十五日,已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𢢜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權𢢜,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昭殿、敬寧殿,九月令慶尙道薦新進上石榴來到,而奉常寺提調有病,故依近例,臣鎭圭,進詣本寺監封,則宗廟所封,僅無腐傷者,而兩殿所封,不免間有若干腐傷,而不得已以此薦進,事甚未安,故考其物目狀,成貼於本月十五日,而封進官則咸昌矣。計其程道,中間留滯者多日,想必因此致有腐傷之患,陪持人,難免其罪,令攸司科罪,監司及封進官,亦不能檢飭之失,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疊出訓鍊都監啓曰,都監分授北漢山城城門及水門,雖未完役,而自水門北邊新巖[龍巖],至二千二百九十二步,體城與女墻之役,今八月二十五日,已爲畢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服制。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益山郡守金潚,雲寵萬戶邊尙聃。

○任舜元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慶尙監司李宜顯狀啓,安東等官人物渰死、壓死之數,合計一百五十七名,家舍漂沒,亦至四百八十二戶之多,極爲驚慘事。傳于權𢢜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任舜元,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之屢日姑降,事體未安。修撰李世瑾,受由亦已多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西城女墻及體城將頹處,今方始役,而城內閭家逼近,勢難取土。不得已毋論士夫常漢家,隨其便近,掘土取用事,分付當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十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致熏啓曰,啓下京中上言三百九十九張內,三百六十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五十六張,違格二十七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𢢜,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將官朔試射時,入直及假官差送者,待其翌日,使先試者替代後出試事,旣已定奪矣。將官等試射,今方設行,入直將官,待明日替代,出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郞廳三員內,直長任守經,再明,當陪奉《璿源錄》,下去江華府,主簿尹東洙在外。守經未復命前,在京者,只是正洪景濂,而年老有病,卽今《璿源錄》一件,正書纔畢,而其餘將連續書寫,郞廳逐日看檢,事役方急,有非老病人所可擔當。東洙上來行公,勢難遲待,合有變通之道,主簿尹東洙,今姑改差,令該曹,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始慶,持平金啓煥所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語見上請統制使趙爾重罷職不敍。措語見上請兩局大將竝推考。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咸鏡監司李善溥疏曰,伏以,臣之三上封章,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含糊爲說,恐有違於無隱之道,悉暴前後委折,兼論事理當否,竊冀聖明,俯燭實狀,亟賜處分,自不覺其言語之磯激,文辭之支蔓矣,伏承批旨,責諭備至,有若嚴父之敎愛子,臣誠惶恐感激,罔知攸措也。第伏念,無狀如臣,忝叨重寄,受辱於管屬,被彈於臺閣,乃是稀有之事也,果若人言,臣有罪過,則揆以邦憲,固不可因在其任,設令臣毫無闕失,枉被橫逆,體統所關,亦不可厭然自恕。臣之縷縷開陳,要不出此兩款,而歷擧事實之際,或有疑於新進年少,錯認言論,或過慮於國體壞盡,後弊難防,而至於李尙𫘂,則身爲將領,必不全昧事面,而見其所帶之被罪,詬罵官長之不足,欺瞞君父,略無顧忌。意欲辨斥,言未暇擇,文字面目,亦非常套,天鑑所照,見訝固宜,而不大聲色,諄諄指導,臣誠感德而知罪矣。雖然臣之難安情勢,不在於此,實出於前所云云,而辭竭意窮,不敢復爲疊床之語矣,顧此病狀,則萬無强起之望。槪其源委,初發於當暑行役之餘,添苦於秋氣漸冷之後,醫治失宜,漸次層加,今至兩朔,長在床褥,尋常酬應,亦或倩人,當此秋務孔劇之日,頹臥曠廢,貽害一方者多矣。雖以臣私計言之,來在絶域,卒以柩歸,或恐有累於蓋帷之恩,玆不避瀆擾之誅,復此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曲加矜愍,夬許鐫削,俾便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前日之事,所失在彼,於我何嫌,因此累疏,必欲解職,終涉太過。須勿固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崔錫恒,工曹判書李彦綱等疏曰,臣等伏見掌令金始慶之疏,竊不勝瞿然慙悚,而繼之以訝惑也。夫李振海之妖邪誕妄,非不痛惡,而原其主意,在於設機詗察,探得掛書之賊而已,初無身自發告之事,則律文反坐,有違法理,故收議大臣,稟旨酌處,編配極邊者,良以此也。其後原任相臣之疏,蓋緣振海,以有揆大臣爲言而發,則乃是此獄之枝葉,自服之外,更無隱情之可問,而考諸律文,誣毁大臣之罪,反輕於極邊定配之律。伊時議啓中,以二罪俱發,從重論之法,稟啓勘斷,則有何乖舛於法例,而咎責至此,吁亦異矣。至於權卨事,已悉於前後疏中,又復陳暴,實涉疲勞,而今乃以賊徒期會,轉入海中之說,肆然傳播,恐動之計,隱然發露,而卽今究問,只是夫差去處爲非,至以輕重倒置爲言,此則憲臣,或未詳獄事顚末而然也。蓋此事之根因,在於告目,告目之眞僞,係於夫差之有無,必須現出夫差而後,告目之眞僞,可以憑問,亦須辨其告目之眞僞而後,本事之虛實,可以立辨。前後按問,專在於夫差去處,而至令其家人定限捉納者,非不知事異常例,而必如是而後,方可使罪人無辭,而本末之序,庶可不差也。且其所謂自該府直爲推捕云者,臣等實未曉也,旣不的知其所在處,則雖欲捉來,其可得乎?臣等頃於本府之坐,以請刑停當,而適有一二事更問之端,議定啓草之際,以致夜深,未及書入,不敏之罪,自知難免。噫,自有此獄以來,大小群情,莫不駭憤,不考按治之次第,不待究意之如何,惟以不卽請刑,□然遲之,譏斥之來,亦無足怪也。雖然若使臣等,議讞得當,無可指議,則前後臺言,何至於相繼迭發耶?臣等之罪,於是著矣。以此情勢,重入僨敗之地,再按誤決之囚,萬無是理,伏乞聖慈,曲察臣等危迫之懇,將臣等金吾之任,亟賜遞改,以嚴國法,以謝公議,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時臺言,不必深嫌,卿等勿辭,從速察任。已上燼餘

○禮曹參判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一時臺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尹德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入,雖緣疾病之難强,而年齡未衰,秋風漸涼,昔疾宜蘇,須勿控辭,俟間行公。

○大司諫尹星駿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呈,以靑陽面小川村前江水,去月二十二日狂風大雨時,無數白鷗,蔽江亂鳴,大小江魚,自斃堆積,事係變異事。又書目,七月二十二三日,大雨翻盆,平陸成海,安東等十六邑,人物渰死、壓死之數,一百五十七名,家舍漂沒,亦至四百八十二戶之多,極爲驚慘事。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服制。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權𢢜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配周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忭,掌令李慶昌在外,掌令金始慶,持平金啓煥呈辭,持平洪尙賓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𢢜啓曰,掌令金始慶,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韓配周,以都摠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縡,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傳曰,田好謙子孫中,武科出身者幾人耶事,命下矣。田好謙子孫中,子會一前僉使,井一御營廳別抄,成一三字缺,孫萬秋禁軍,萬春閑良,俱非武科出身云矣,敢啓。傳曰,明朝竝來待事,分付。

○掌令金始慶啓曰,臣昨伏見金吾諸堂上辭疏,以臣前疏中數段語,謂之以咎責至此,譏之以未詳顚末,有若臣言全然爽實者然,臣於是,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也。李振海之不加嚴覈,徑先酌處,物情咸憤,莫不爲駭,蓋其隱情慝態,儘有不可掩者。雖以捕將原辭及白壽海各人等所供觀之,一則曰,某某人可疑之說,旣發於振海之口,則振海乃是言根也,一則曰,振海先發其名,不得不往來窺察,答之云云,則振海之爲指告之狀,據此已可知矣。況渠之納供中,又有某人指揮,某人騷屑等語,旣發於公直之所,轉入於主將之耳,終至一倂拿推,數處究問,則何可諉之以初無發告之事,而斷之以臆度妄發之科耶?當初酬酢,旣有所指,而及其置對,不肯吐實,果有隱情,則宜加究訊之刑,若出臆度,則當施誣告之律,揆之以法例,奚但竄配而止哉?至於有挨大臣一句語,特是此獄之枝葉云者,誠如諸臣之言,臣疏中本意,亦非以此爲重,而辭不達意,致有執言,臣雖欲索言,以明其不然,而語涉支蔓,亦何足多辨也?權卨事,期會法浦,轉入於海中云者,雖曰告目中語,而正當北咨初到,中外洶擾之日,乃敢以此等妖惡之說,傳播搢紳,恐動人心,此其罪狀之已著者,不待夫差之現出,固宜嚴訊之不暇,而爲其憑問,馴致遷就,臣疏所謂輕重倒置者,正以此也。至於推捕一事,臣疏云云,非謂不問於卨,而自該府直爲推捕也。旣曰詳問其去處云,則此豈非使卨指告之謂耶?文勢語脈,暸然可見,而今其疏中,乃以苟非卨之指告,將安推覓爲言,臣誠莫曉其由也。使其家人,私自推現,此實傷損國體之大者,則其疏所謂事異常例云者,何其太歇後耶?良可異也。噫,王府按獄,事體嚴重,凡有違端,必請刑鞫,而今此獄事,竝違常規,人皆疑惑,久而愈激。臣適忝言地,不任慨然,妄陳一疏,略暴危忱,而按事之臣,督過至此,此莫非人微望輕,言不見重之致,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賤疾猝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燼餘

○輔德權詹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林象德上疏。大槪,臣之今番赴朝,只爲少伸分義,而情地臲卼,終不得一謝恩命,今玆玉署移授之命,又下於杜門俟譴之中,顧此與銓職差別,亟宜趨謝,以贖前慢,而第臣情勢,終有不可泯默者,玆敢冒死仰暴,乞蒙聖慈,盡遞見職,以全微志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工曹參判宋相琦,漢城府右尹趙泰老,本司堂上差下,吏曹參判李光佐,副提調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宣惠廳堂上一員未差之代,議政府左參贊尹世基[尹世紀]差下,察任,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吏批啓曰,新除授平安都事鄭海尙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症,風痺之漸,實爲難治之症,添得毒痢,漸脫[澌脫]已甚,舁近京城,已難自力,關塞之遠,難望趲程,檢田當頭,萬無及時赴任之勢,斯速啓遞云。卽今覆審正急,有難等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以崔奎瑞爲禮曹判書,朴徵賓爲平安都事,鄭時淑爲直講,金始煥爲司諫,林象德爲校理,李縡爲應敎,洪禹賢爲宗簿主簿,朴鳳齡爲吏曹正郞,李壄爲大司諫,李彦綱爲左參贊。吏批

○以李萬東爲宣傳官。兵批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權𢢜。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許玧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履祥,以御營中軍軍兵等𨯶饋事,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南致熏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昨因本曹草記,田好謙子孫,明朝竝來待事,傳敎矣。田會一,則以前乶下僉使,未及上來,其子萬春,亦在其父任所未還,御營別抄田井一,訓局旗牌官田成一,兼司僕田萬秋等三人,竝來待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許玧曰,前宣傳官閔濟章,兼司僕田萬秋,竝別軍職差下。

○傳于許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許玧,以侍講院言啓曰,來九月初二日,王世子行會講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金致龍狀啓,杆城郡渰死人物二十二名,三陟府渰死、壓死三十九名事,傳于兪命雄曰,令本道,一體各別恤典擧行。

○傳于許玧曰,刑判有闕,明日開政差出。

○許玧,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貿易唐材中,遺儲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就其元數中參酌加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領府事尹趾完上疏。大槪,冒死控籲,冀蒙亡子繼絶之恩,而不敢以私事,縣道封章,謹遣孫息,持疏詣闕,直呈政院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情理,深用矜念,特令該曹依施,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今月二十四日夜霜降,根耕豆太、木麥,擧皆損傷,民事可慮事。

○備邊司啓目,粘連平安監司李濟上疏云云。李濟職居藩憲,竝入於臺參之中,情有所難安,則宜其力乞遞免是白乎矣,所遭臺言,不在於本職職事,而況且聖批,旣以殊涉太過爲敎,則其所引嫌,似不可至於必遞是白遣,西藩重任,朝家特加簡擢,方有委寄責成之意,似不當其累疏,而容易許遞是白去乎,使之安意察任爲當,以此回移,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羅監司狀啓云云。礪山府使姜琂,竭力營賑,邑民願留之發於至懇,有此仍任之請,其意不專爲災邑迎送之弊是白在如中,荒年賑政,民命所關,付諸生手,誠不無疎虞之慮。礪山府使姜琂,依狀啓,限明年仍任,何如?啓依允。

○謝恩,大司諫李壄,司諫金始煥。

○今日引見時,義州府尹沈壽賢罷職事,及禮曹參議吳命峻今姑改差事,及刑曹判書尹德駿今姑改差,問于大臣,從二品中擬望事,及前察訪李彦純陞出六品事,及前舍人趙大壽敍用事,吏曹參議李光佐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已上朝報

○今日入侍時,左議政金昌集所啓,義州府尹沈壽賢,頃以民多流散之故,臺議峻發,仍有査覈之命,道臣査啓以爲,荐飢之餘,民不聊生,以致流散之多云,故旣已參酌,從重推考。處分旣定之後,固無必遞之義,而壽賢不能自安,連呈辭狀,末又以病勢兼谻爲辭,廟堂以朝家處分之後,不宜控免之意題送,使之察任矣。聞其廢衙,今已屢月,期於必遞云,一向撕捱,事甚不當,而邊上重地,曠廢職務已久,委屬可慮。且旣以必遞爲期,則今雖督迫,未必其行公,而徒傷事體,故玆與首相相議,則亦以許遞爲可,今姑罷黜,何如?上曰,雖令察任,無意行公,則罷黜,可也。

○又所啓,頃於備局,得見査覆使報狀,則査官何順,有求請物種,大通官金士傑,亦有求請,而見其物目,則不至大段矣。在前勅使時,此等求請,戶曹有酬應之例,故有所儲之物矣,今番節使之行,依此數付送,且金士傑處,初以銀七百兩約給矣,其後又約以加給三百兩,當爲一千兩,此亦令戶曹準數備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然矣。依此分付,可也。金昌集曰,頃日參覈使所報,瀋陽將軍宋柱以爲,我國寢籠制度精妙,願得一雙云。勅使求請,則可給者給之,不可給者則亦不給,今此瀋將之求,則異於勅使所求,備送似涉殊常,而或以爲不至關重,造給無妨云,故已令關西造送矣。此事亦宜上聞,故敢達。上曰,旣非大段之物,造給無妨矣。工曹判書李彦綱曰,何順等求請之物,則自戶曹,似當單子啓下矣。上曰,當以單子啓下,付送於節使之行矣。

○又所啓,甲山犯越胡人押來之際,始有不順之慮矣,其後得見押來之報狀,無弊上來,而卽接京畿監司報狀,則今夕當宿云,故止接之所,則曾前漂漢人,有留接南別宮之事,今亦定於南別宮。凡事亦依前例擧行事,已爲分付戶曹,而渠輩自在北路時,衣薄甚寒爲慮云,衣服似當各別製給矣。上曰,依所達分付,可也。

○又所啓,北漢行宮營建事,當初戶曹判書金宇杭陳達,與摠戎使金重器,同爲主管事,定奪矣。外議以爲,主管城役之人,仍管行宮之役,事體未安云,故旣已別出戶、工曹堂郞,而卽今議者,或以爲,依當初所定,令戶判及摠使仍察,則似勝云,未知其果如何,而續續變改,亦涉顚倒矣。第以不設廳號之故,事不着實,亦多掣肘之端,且郞廳,不但往來看役,在京亦多責應之事,而只以二員,不能推移,殊甚苟簡,亦當加出,故敢達。上曰,頃日戶判,亦以此陳達矣。工曹判書李彦綱曰,臣旣承監董之命,故一番往審而來,蓋以事役易成之道言之,則城役堂上,仍令主管,事出順便,此異於平時法宮,旣在於山城之內,則主管城役之人,仍掌營建,事體未安云者,未知其必然矣。戶判則方有城役看檢之事,故時時往來,兼察營建之役,而臣曹則姑無大段可爲之事,且其處雖已開基,巖石連布,浮鑿開拓,功役浩大,營建始役,則似當在明春矣。日昨筵中儒臣,以若出一城專管之人,則行宮營建,自在其中,陳達云,此言誠是矣。今宜差出專管之人,使之營建,或以卽今所定堂郞,仍掌營建,此兩款中,必有明白定奪,然後可以擧行,而以未設廳號之故,兩曹不相統涉,事多掣肘矣。吏曹判書趙泰耉曰,戶判自是當初主管之人,工判以掌工作,故竝已差下堂上,而臣亦嘗見其處形勢,則巖石磽确處,必須多用軍丁,闢之拓之,使高者下而傾者平,然後可以營建,開基之役,必多費力,而役軍多少,尙不定給,戶、工曹不相統領,號令不通。臣意則雖不必如都監之制,或廳或所,定爲名號,使之統合爲一,然後事可易成矣。彦綱曰,營建物力,皆自戶曹主辦,工曹無緊關事,不過看役而已,勢同主客,號令不能通行。若依儒臣所達,以糧餉爲急,而行宮姑徐則可也,若以役事旣始,仍令營建,則必須設立廳號,合而爲一,然後事可得成矣。上曰,頃日筵中,山城專管之人及糧餉事,從容議定之意下敎,而行宮則旣而經始,不可中撤,使之仍爲營建矣。旣出堂郞,何用改爲?不可無廳號云者似然,依所達設廳,可也。金昌集曰,兩曹郞廳,又加出一員乎?上曰,依爲之。彦綱曰,戶、工曹郞官各一員,果爲不足,材木將鍊治於京江,此亦宜有監督之官,而繕工監,例掌營造之役,今雖不必加出郞廳,若以繕工監提調,差出堂上,則本監郞廳,自當隨往,而爲堂郞各三員,輪替監董,似爲着實,下詢,何如?上曰,此言何如?金昌集曰,以事勢論之,則別工作,所不可無,故繕工監堂郞各一員定送事,議于首相,則有持難之意,故玆不敢達矣。大抵堂上,非長在役所,相替往來爲宜,而郞廳則看檢之事必多,一員則當長留役所,不可使有苟簡之弊。前頭當觀事役,雖他司郞廳,能堪此任者,追後定送,固無不可,而爲先以戶、工曹郞官,加出一員,別工作則更爲觀勢差出,亦似不晩矣。上曰,依爲之。已上《備局謄錄》

○今日引見時,開城留守金萬埰所啓,高麗太祖陵寢,在於松都,而祭廳傾圮處,已有改建之命,儀物亦多傷缺,臣上疏請改,而中間廟議不一矣。其後儒臣又陳疏,成命旣下,守臣則惟當奉行,而第其運石之役甚鉅,不可以松都之些少民丁爲之,京畿或海西之民,別爲分定,然後可以運致,故敢達。上曰,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封墳崩圮,或祭廳頹落,依古事修改爲宜,而至於石物,則未知其必可修改。且前留守,亦以府民不足,請得畿甸、海西之民,而海西則係是他道,不可遽責無前之役,畿甸連値凶荒,役民亦涉有弊,故臣曾以此意仰達矣。今旣有修改之成命,則勢當以畿甸之民使役,終始重難矣。吏曹判書趙泰耉曰,役軍則誠爲重難,而麗國太祖陵寢,事體自別,儒臣之建請,蓋以此也。旣有成命,若待豐擧行,似好矣。上曰,此是麗太祖顯陵,與他宜別,非如前代陵寢,竝爲修改之比。且儒臣之疏,以石人頭折,所見未安爲言,故許令改之矣。工曹判書李彦綱曰,頃年李正臣,自開城經歷,移拜玉堂,有此建請,泛論事體,則改之爲是,而聞其石物,盡皆破傷,當爲改造云。若陵寢崩頹,則新造改設,似未妥矣。萬埰曰,或有仍舊者,或有可改者,而且於其間,有所難處之端,墳墓柱石,亦有傷折,若改柱石,則當犯欄干石而改之,屛風石,且多破碎處,今若改立,則其勢恐或至於改築墳墓,此重難矣。左議政金昌集曰,柱石、欄干石,則不改爲宜矣。泰耉曰,仍舊貫修之,只改特甚處,似合事宜。上曰,折傷之石物幾許耶?萬埰曰,厥數幾至五六矣。左議政昌集曰,本府民丁不足,則從當有定給他軍之道,而此是路遠,多被樵童傷毁,雖在修改之後,難保其必無,有難隨毁輒改矣。萬埰曰,臣當更爲看審墓外,象設之中,頭折體傷者,則所當修改,至於墳墓柱石,則當待朝令之指揮矣。上曰,頭折之石物所見可駭處,則改之宜當,而柱石、欄干石,若或改之,則當竝與墳墓改修,柱石、欄干石,勿爲犯手,可也。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昌集,工曹判書李彦綱,吏曹判書趙泰耉,開城留守金萬埰,右副承旨韓配周,大司諫李壄,持平金啓煥,修撰李世瑾,假注書朴長潤、李廷弼,記事官黃懰、金在魯進伏。昌集進伏曰,近來日氣,朝晝之間,寒冷不適,聖候若何?上曰,無事。昌集曰,園陵行幸,出於靜攝之餘,遠地勞動,下情不任憂慮矣,聖候安寧,喜忭何達?今日僚相,以御營廳犒饋,大將有病之故替往,而日次之會,不可無故停廢,故臣獨爲入侍耳。又曰,北城行宮營建事,當初戶曹判書金宇杭陳達,與摠戎使金重器,同爲主管事,定奪矣。外議以爲,主管城役之人,仍管行宮之役,事體未安云,故旣已別出戶、工曹堂郞,而卽今議論,或以爲,依當初所定,令戶判及摠戎使仍察則似勝云,未知其果如何,而續續變改,亦涉顚倒矣。第以不設廳號之故,事不着實,亦多掣肘之端,且郞廳,不但往來看役,在京亦多責應之事,而只以二員,不能推移,殊甚苟簡,亦當加出,故敢達。上曰,頃日戶判,亦以此陳達矣。日記廳郞廳金聖佑書。郞廳愼基慶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