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七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龜。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權以鎭。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南一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每年秋初,例爲取稟,而自上方在靜攝之中,不得循例啓稟之意,敢啓。傳曰,秋展謁,今又停止,殊甚未安。以今月晦前推擇,可也。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檢閱朴弼夢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傳曰,昨日吏批草記,李眞儉,以月課連三次不作,方在應罷之中爲辭,而月課單子,以作散懸錄,未免相左,何故耶?問啓。政院啓曰,命下矣。問于弘文館,則以爲,月課製不製單子,例於四季朔晦日修啓,而毋論京外,或値當日政移遞之擧,則外任則以外任書啓,作散則以作散書啓,自是古例,而前佐郞李眞儉,自上年冬等,至今年春等,連二次不作,而昨日單子未入啓前,旣已遞職,未付他職,故依舊例,以作散修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凡月課連三次不作,京官罷職,外任只推,而罷推傳旨,自本院直爲書入,例也。卽見夏三朔月課製不製單子,則司諫李明浚,正言韓祉,吏曹佐郞朴鳳齡,北評事洪致中,皆以連三次不製,懸錄矣。李明浚、韓祉、朴鳳齡,則三次不製,俱在外任之時,而至於夏三朔月課,則未及外方製進之限,且其移拜內職屬耳。洪致中則昨日政,移拜評事,而三次不製,連在內職之時,今此傳旨中李明浚、韓祉、朴鳳齡、洪致中,俱以卽今見帶職名書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李明浚、韓祉、朴鳳齡,竝推考,洪致中,罷職,可也。

○獻納權世恒,月課連三次不作,依承傳罷職。

○禮曹啓曰,命下矣。太廟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六日定行,可也。又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祗迎之禮,當爲磨鍊,而隨駕一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隨駕,可也。

○左承旨李泰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謝恩,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韓配周,兵曹正郞具萬理,弼善宋宅相,兼文學朴鳳齡,兼說書李秉常。

○文學李眞望上疏。大槪,春坊新命,出於意外,敢暴譾劣空疎,不敢承當之狀,且陳情勢難安,決無冒進之理。乞蒙鐫改,以安私分,以全廉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疊書禮曹啓曰,延礽君出閤,退定於秋間事,曾已下敎矣。出閤吉日以何月推擇乎?敢稟。傳曰,以臘月晦前,正月望念間,當爲出閤,臨時擇日,可也。《制司謄錄》

○吏批啓曰,本曹佐郞朴鳳齡,秉筆備望之際,聞月課單子入啓之奇,以爲旣已京官懸錄,應在罷職之中,不可仍爲兼察云,而卽爲出去,莫重大政,將致狼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推考,俾卽參政。

○吏批啓曰,各陵直長、奉事,還罷爲參奉事,旣已自備局入啓定奪矣。各陵直長奉事,時未滿仕日者,不可徑先出代,待其滿陞遷後,還作參奉,各陵殿參奉之陞別檢都事者,不可不稟定其朔數,依別檢都事元定朔數,滿三十朔後陞出六品事,定式,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果川縣監南九明呈狀內,情病俱苦,勢難赴任爲辭,調理赴任之意,爲題矣。今又呈狀,病勢日沈漸痼,氣息綿綴,萬無旬月內起動之望云云。畿內殘邑,不可久曠,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奉常寺正申鐔,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受敎,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金希魯爲工曹佐郞,李沂爲禁府都事,洪得範爲禁府都事,趙正綱爲長興庫直長,金興慶爲安城郡守,金讓謙爲濟用監奉事,李熙疇爲刑曹正郞,黃懰爲典籍,柳綎爲金泉察訪,李喜華爲高敞縣監,鄭同先爲監察,李錫仁爲軍資監主簿,趙如壁爲宗廟署直長,申義集爲禁府都事,許增爲監察,鄭海尙爲平安道都事,權熀爲江原都事,李明彦爲刑曹佐郞,李廣道爲典籍,金泳爲尙瑞院直長,金聖徵爲柒原縣監,沈鳳輝爲掌苑別提,柳鳳逸爲長興主簿,金一鏡爲楊州牧使,尹明遠爲軍資奉事,許鐔爲造紙署別提,鄭纘述爲引儀,崔尙瞻爲司畜署別提,白興銓爲瓦署別提,李道運爲尙瑞院副直長,李箕燦爲郭山郡守,李相說爲活人署別提,閔在洙爲司僕寺主簿,朴來泰爲義盈庫主簿,楊就達爲造紙署別提,南重繼爲直講,洪啓迪爲兵曹佐郞,吳遂元爲敎官,洪彦度爲廣興倉副奉事,朴鳳齡爲吏曹正郞,梁聖揆爲獻納,朴鳳齡爲兼文學,柳鳳齡爲禁府都事,趙以進爲直講,李泰龜爲承旨,李徵瑞爲龍川府使,具萬理爲兵曹正郞,南道揆爲果川縣監,許鐔爲監察,金致龜爲典設司別檢,金後昌爲南部主簿,鄭東後爲江原都事,趙彦臣爲自如察訪,朴弼英爲典設司別檢,南迪明爲安邊府使,李元慶爲歸厚署別提,任舜元爲工曹參議,徐敬祖爲尙衣院正,申采華爲造紙署別提,吳命恒爲校理,權益寬爲持平,李眞望爲文學,金相尹爲典設司別檢,朴哲年爲明陵參奉,崔賜九爲慶基殿參奉,趙景命爲敬寧殿參奉,鄭道明爲敬寧殿參奉,金世衍爲顯陵參奉,金可行爲北部參奉,李塼爲南部參奉,趙遠命爲龍崗縣令,沈尙燦爲敦寧參奉。

○崔裕泰爲部將,成德涵爲兼宣傳官,金相斗爲宣傳官,李蓍顯爲四山監役,李光炯爲兼宣傳官,崔達文爲訓鍊院習讀官,柳重新爲兼習讀官,邊尙績爲守門將,崔鎭樞爲都摠經歷,金九鼎爲守門將,權壽鳳爲兼宣傳官,宋𤧭爲訓鍊主簿,安禹錫爲兼宣傳官,李萬枝爲守門將,辛璞爲守門將,崔寅錫爲訓鍊判官,尙輝周爲羅州監牧官,金克鳴爲守門將,裵泰期爲訓鍊判官,朴再新爲都摠都事,王命九爲守門將,鄭以雲爲訓鍊副正,金盛最爲曹司衛將,許樑爲都摠都事,柳星河爲都摠經歷,李思晟爲訓鍊正,裵尙珪爲兼羽林衛將,申翊夏爲都摠經歷,李鼎夏爲部將,趙健爲訓鍊副正,張震炳爲宣傳官,李梓爲部將,金盛最爲兼五衛將,柳就章爲兼司僕將。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龜。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權以鎭。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牙山縣監尹熙亮,堤川縣監李眞儒,栗峯察訪黃璿。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老炎蒸鬱愈甚,連日酬應大政,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一向如常,而脚部其有差勝之勢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寢膳之節如常,脚部別無加減矣。

○知事姜鋧上疏。大槪,西樞新命,遽及於罪累之身,驚惶震越,罔知攸措,敢冒萬死,瀝血哀籲,冀蒙鐫削姓名於朝籍,以嚴邦憲,以安私分。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心事,予已照燭,須勿過辭,安心行公。

○禁府,趙世命拿囚。啓。

○副修撰李世瑾上疏。大槪,乞蒙恩遞,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刑曹判書尹德駿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承旨李泰龜上疏。大槪,臣年深病痼,癈處散班,今幾數十年所,杜門斂跡,自分爲淸朝之棄物矣。千萬夢寐之外,銀臺誤恩,遽下於待罪水府之日,繼以天牌下臨,聞命驚惶,罔知收措。第臣情勢之外,疾病且劇,不得不坐違嚴召,罪極逋慢,鈇鉞是俟。只推之命,又出格外,其在分義,不計一身之顚沛,固當竭蹶承趨之不暇,而顧此病情,萬無自力冒出之勢,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閔鎭遠,請對入侍。

○慶尙監司書目,東萊呈,以去月十八日辰時量,紅霓繞日,白霓交回而貫事,係變異事。又書目,大丘以人物之渰死,至於五名之多,極爲驚慘事。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敢陳所懷,仰冀睿察,仍暴病狀,乞蒙遞免事。入啓。

○弼善宋宅相上疏。大槪,臣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黽勉出肅,蓋欲少伸分義而已,非敢爲因仍供仕之計,而適値僚員有故,不得不就直矣。卽聞臣父所患添重,方寸煎迫,頃刻難耐,玆敢不避僭猥,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及時歸救,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答領議政徐宗泰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箚陳,實合予意,而言亦切至,可不體念焉。諸巡撫書啓中宮差事,令攸司重究,宮屯事,可査者査之,可罷者罷之,爲宜,予何可持難哉?且太僕屯田之移屬宮家者頗多,甚非所以重攻駒之政也。其令該曹,丙寅以後移屬者,竝還給本寺焉。至於箚末引疾,予以爲過矣。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速出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已上朝報

○今日江華留守閔鎭遠所啓,上年秋筵中,臣以本府衙舍後,不知何留守,欲建行宮,已設柱礎,而尙未營建之意,仰達矣。臣更聞故老人之言,則此是丙子亂前行宮舊基,而兵火燒燼之後,只餘柱礎云。臣不免錯認誤達,不勝惶恐。燒燼所餘柱礎,仍舊用之,似涉不可,故更爲鍊硺以用,而舊基前庭甚窄,故稍退一間許排礎矣。畢設後,旣曰行宮,則守臣似不敢入處,而凡家舍,無入接之人,則甚易頹圮,依南漢行宮例,守臣許令入處,何如?惶恐敢稟。上曰,此亦依南漢山城例,許令留守入處,可也。

○又所啓,今年年事,如不至凶荒,則秋操必當設行,而旣築內城,則內城城操,亦爲設行耶?內城之築,旣出於退守之計,則不必設行耶?敢請睿裁。上曰,江都乃天塹之地,外面防守,惟當致力,必不得已,然後方可退守內城,內城城操不必爲也。

○又所啓,本府以長寧殿奉安御容之故,常時府中開閉門坐起時,不敢吹打,而敎場在於城外,故習操點閱時,則依例吹打矣。今則內城旣已退築,敎場入於城內,宜不敢如前吹打,而習操點閱時,非吹打則無以號令軍中,似當有變通之道,惶恐,敢稟。上曰,習操時,吹打,可也。鎭遠曰,點閱與習操,無甚異同,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點閱時,一體爲之。

○又所啓,臣於上年秋,以各處所貸去本府留儲木綿二千餘同,催促還償,取用城役之意,陳達蒙允,而無一疋還償者,城役時則不得已以本府遺儲,爲先啓聞取用,而成命之下,終至倚閣,極爲未安。其中平安監營所貸九百同內一百同,則義州府,貸去不報云。故備局行關催促,則以爲,凶歲受來,仍爲作米,年年糶糴,決無還償之路云。似聞自平安兵營,每年入送防軍農軍布數十同於義州云。今年爲始,參酌定數,仍留兵營,以爲運來充價之地,則彼此兩便,此外各處未償之木,亦令廟堂更爲催促,而本府所儲木綿,本是戶曹之物,亦令戶曹擔當催促,尤甚慢忽之官員,自戶曹入啓論責。今明年內,必盡數充上,何如?上曰,所達誠是,分付備局,依此施行,可也。《備局謄錄》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龜。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權以鎭。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罰已行矣。將兵之任,不可久曠,前訓鍊大將李基夏,敍用,復授將任,仍卽牌招,傳授密符。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秋享大祭所內摘奸。

○吏曹口傳政事,韓城君李基夏。

○謝恩,韓城君李基夏。

○假注書李泰和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睡谷村行判府事李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被隆召,而未得起程,帶重任而一任抛曠,罪戾如山,狼狽罔措,冒死陳籲,冀蒙諒察,伏承聖批,以禁將兼察,又有例兼提擧,不許遞免,莫重軍門,緣臣苟簡至此,臣伏地震悚,靡所自容。臣自數日內,又得寒熱似瘧之症,方在昏昏垂絶中,不能成語仰對,文字更籲,亦無自力之勢,只望聖上,更念軍門事體之重,速賜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仍傳曰,令御醫持藥物,下往看病。

○修撰金始煥,副修撰鄭纘先,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副修撰洪重休,文學李眞望,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已上朝報

○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曾因傳敎辭意,量外加耕及無屬漁箭四五處折受事,入啓蒙允矣。其後各邑,靳於出給,盛稱民瘼,瞞報道臣,至於狀啓革罷者,前後相續。慶尙道咸陽嚴馬川面,安陰西面上下洞量無主加火田,及忠淸道恩津、江景浦等處,皆已還罷,只餘殘薄者數三處,其所收捧,有名無實,本府物力,常患不足,殊非聖上拔例軫恤之盛意,而旣稱民弊,故不敢請矣。上年夏間,江景浦民人等,來呈本府曰,自本府收稅時,則元無難堪弊端矣。還屬本邑之後,侵漁百般,萬無聊生之路,今若依前更屬本府,則庶可保活云,而更請還屬,事體未安,故退却不施矣。人民等,又呈備局,則備局,以更呈本府,依前收稅之意,題給矣。江景浦則依備局題辭,還屬本府,而且咸陽、安陰等處當初折受時,元無本邑難堪之弊,而其時兩邑,瞞報巡營,至於啓聞,而一則曰,量案中,雖以無主懸錄,而令皆起懇,更無舊陳處,加耕火粟,皆以入錄於戶曹,一則曰,差人所到,如經兵火,蓋疆域之內,尺地寸土,莫非民人之所耕,收案之所錄,而至於加耕火田,則與元田有異,故諸宮家各衙折受何限,而未聞以此防塞者,必以收案外久陳荒廢地折受,則於何收稅,可以補用乎?至若差人作弊之說,旣已折受之後,則收捧之際,或不無此弊,而咸陽、安陰折受,時未出給,一未收稅,則差人輩,旣無着手處,於何侵漁乎?其所稱道,尤不成說,其時事,當啓達爭執,而不敢瀆擾,因以置之,到今本府,非但物力之不敷,雖以江景浦民人等呈備局所訴觀之,各邑之厭苦折受,稱有民弊,必欲圖罷之狀,推此可知。咸陽、安陰,已啓下,而其本官之瞞報,因以棄之,適中其願,事甚無謂,咸陽、安陰兩邑火田量無主加耕,亦命依前折受收稅,以爲補用之地,且本府賜牌奴婢當初望呈時,只憑續案啓下矣。厥後收貢之際,更爲査准,則雜頉之類,其數甚多,而不敢續續啓稟代定矣。卽今奴婢中病發逃故丐乞者,將至百餘口之多,除此雜頉,則實無收貢之路,其代各司選上奴婢,依例代望呈,元屬奴婢中,別監免賤之代,亦爲望呈受出,何如?答曰,別監免賤代,望呈受出事,依爲之。他餘事,姑徐。《備局謄錄》

○訓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寅王山上峯體城六百許頹圮處,今月初四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鍊院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李基夏,旣有復授將任,仍卽牌招之命矣。李基夏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龜。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權以鎭。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織女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南原府使李聖漢,光州牧使朴熙晉。

○刑曹判書尹德駿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獻納梁聖揆啓曰,本院,有訓鍊大將李基夏請推之啓,而臣與基夏,旣有親嫌,有不可參涉於其間者,何敢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工曹參議任舜元上疏。大槪,臣奉使無狀,自速重誅,聖度天大,罪止譴罷,含恩訟愆,分甘屛棄,不料敍命遽下,新除旋加,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顧臣罪衅甚重,實非微眚薄過之比,其何敢貪冒榮寵,復廁於朝端乎?玆不得不冒死呼籲,冀蒙鐫削職名,以爲奉使不謹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書目,臣有受侮藩鎭之失,適値疆場有事之日,今始陳懇,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㙫,玉堂柳鳳輝、權詹,假注書洪廷相,兼春秋趙鳴鳳,史官金在魯。

○右承旨李敏英上疏。大槪,累朔供劇之餘,病勢猝重,不得不冒死哀籲於仁覆之天。乞蒙恩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延殘喘事。入啓。

○今日召對時,修撰金始煥,副修撰鄭纘先牌招察任事,及己丑、庚寅及今啓覆,以九月內擧行事,榻前下敎。

○東原君潗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私悃,冀蒙矜許事。入啓。

○吏曹參判李晩成上疏。大槪,臣於政席間,旣有骳骫之失,繼見宮官之疏,又添難安之端,乞遞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

○兼文學朴鳳齡上疏。大槪,臣於吏曹參判李晩成之疏,有不可獨爲晏然。且卽聞臣偏母,宿病中暑猝劇,急於歸視,不得不留疏徑出。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

○修撰金始煥,副修撰鄭纘先,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右承旨李敏英上疏,遞差。

○答東原君潗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溫嬪墓拜掃時,澆奠牀備給。

○今日召對時,參贊官柳鳳輝所啓,淑嬪第宅,旣以過大爲敎,他王子第宅,或有過制者,或有累處者,此則自上當留意加戒,而近來朝臣,車馬服用,奢侈成風,第宅亦多踰制,雖難一一摘發論罪,而自上若嚴加飭勵,則群下孰敢不自戒飭?而亦可小戢其奢侈之風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近來侈風漸盛,誠爲未安。諸臣,若以李沆大祝奉禮,廳事已寬之言,常自勉勵,則可無此弊,各別申飭,可也。

○今日召對時,上曰,金始煥、鄭纘先所遭,與李廷濟同,而廷濟,批旨開釋之後,先已行公矣。一則行公,一則不爲行公,寧有是理?而每每違牌,故春間亦自申飭,而一向撕捱,無意行公。又承牌陳疏而退,分義事體,不當如此,此後勿復引嫌,卽爲行公之意,分付,可也。參贊官柳鳳輝曰,欲爲請牌,而適値召對,未及矣。卽爲牌招乎?上曰,依爲之。

○今日召對時,參贊官柳鳳輝所啓,故牧使臣朴泰輔,乃朝家愍恤之人也。其家本來貧不能自存,而聞其妻,頃者喪出意外,無以營葬云。自朝家似當有顧恤之典,惶恐敢達。上曰,朝家待遇此臣自別,令該曹參考前例而稟處,可也。侍讀官權詹所啓,臣因文義敢達。荒政之時,納穀者施賞之擧,固是有國之通規,而以朱子時觀之,賑濟四五千石者,只得郞階,而近來則米石賑救者,皆蒙堂嘉加資,名器視不免太賤矣。參贊官柳鳳輝曰,宋之官制,未知與我國何如?而私賑之類,不過以郞階施賞,賞典似不如我國之太濫矣。至於守令,賑民,自是職分內事,聚斂民財者,反貽民弊,而至蒙厚賞,私賑之人則多不蒙賞,此乃私意橫流之致,以此,近來則私賑之人,亦甚稀,罕云矣。參替官李潗曰,守令自是分憂之人,若或不善賙賑,負其職責則宜有罰責,而反以聚穀多寡論賞,小則陞敍,大則加資,此誠近日之痼弊也。卽今惟當以愼惜賞典,爲先務矣。權詹曰,比來凶歉,以善賑蒙賞者太多,終非愼惜名器之道,今後則雖有善賑者,必考其治績優異者而施賞,則似合於綜核之政矣。鳳輝曰,得蒙恩賞,豈非榮幸?而近來善賑加資甚多,故陞敍準職,則視爲歉然,其或自好者,以善賑加資,爲羞恥事矣。上曰,賑政後守令賞典,誠爲過濫,儒臣所達,是矣。此後則分付該曹,勿復循襲近規,除治績優異者外,賞典毋得濫施事,申飭,可也。

○今日召對時,上曰,紙品過好之弊,自前每加申飭,而近觀各司公事及外方狀啓,則紙品尙多過好,更爲申飭,可也。

○上曰,己丑、庚寅兩年啓覆,皆有故未行矣。上年爲慮冬間,或有核患復發之患,秋分後欲卽行之矣。遷延至冬,果有未寧之候,不得爲之,今年若或又爲停止,則是連三年不行啓覆也。死罪徑斃,固爲失刑,其中情有可恕,當傅生議者,若不免瘐死獄中,則亦甚可矜。曾前筵臣陳達,以爲季冬啓覆,乃是近規,而古事則啓覆,不必行於季冬,當於秋分後行之,而追出之罪囚,則又當追行啓覆云。故丙寅年,則八月晦,九月初間,行啓覆,其年冬,又有京畿殺獄罪人,故只以此一人,追行啓覆矣。厥後又復依前擧行季冬,而今年則秋分後九月內,竝行三覆,宜當矣。如是則減死者,可卽疏決,應死者,當待季冬行刑,以此擧行,可也。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龜呈辭受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權以鎭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副承旨權以鎭。

○持平權益寬上疏。大槪,柏府叨榮,實出匪分,縮伏累日,不敢就列,陳疏且阻,方切悶蹙。此際召牌儼辱,嚴畏分義,僅詣闕外,而第於吏曹參判李晩成之疏,有不敢晏然冒出者,玆敢略暴微悃,仰籲天聽。伏乞聖慈,亟命收還新授職名,以重臺選,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禮曹,同知朴思敦,今月初二日卒逝云。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玉堂居中罷散解由未出人員別單書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呈辭受由,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台佐,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台佐,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今日引見時,戶曹判書金宇杭兼帶內局提調改差事,及黃海監司鄭是先改差事,榻前下敎。

○吏曹參議李台佐上疏。大槪,臣於本曹亞席之疏,有不敢晏然者。治疏將上之際,卽因開政有命,天牌降臨,嚴畏分義,謹詣闕外,而以此情勢,斷無復入政席之理,玆敢投疏徑退。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兩臣事,爾言得宜。別無可嫌,勿辭察職。

○兵曹,右邊捕盜大將金重器,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牧使李徵海,臣到界之日,不爲出待,事體所在,不可仍置,不得已罷黜事。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吏曹參判李晩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李台佐,陳疏入啓,參判李晩成,所當更爲牌招,而日勢已暮,牌招開政之際,必致夜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傳前獻納權世恒,修撰洪重休,北評事洪致中,竝敍用,前司果權忭,正郞林象德,居中勿論,司諫李明浚,校理吳命恒,解由勿拘。

○今日引見時,上曰,延恩門掛書罪人購捕命下,今已四朔,捕盜大將,再次特推,而尙今未捕,極爲駭然矣。曾前捕廳,雖全無模捉之事,尙能捕得,今則已至四朔,未得端緖,此而不能窺捕,則何事可做,其同謀者,亦許免罪施賞事,初旣別爲申飭。且其儕友間,亦必有知情者,所當發告,而終無來告之人,其爲情狀,尤極痛惡。今日紀綱,雖曰頹廢,豈有如是寒心之事乎?罪人必須斯得而後已,畢境斷無仍置之理。左右捕盜大將及從事官,竝拿問定罪。

○執義柳述所啓,臣於左右捕盜大將拿問之事,上敎至嚴,久據言地,當論不論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李浚明所啓,臣本無似,濫蒙洪私,歷職內外,涯分已踰,惟當小心謹飭,可幸無罪,而及守南邑,奉職不謹,妄觸禁令,自速重誅,玆敢不避煩猥,冒死仰暴焉。今春間,臣之妻病危重,奄奄垂盡,朝夕難保,而扶護無人,情勢切急,不得已率來一子婦,以爲救病之計,及其回蘇之後,所當卽還,而子婦宿病,適添於焦憂之餘,症情甚劇,輾轉沈痼,淹留數朔,而今此遞還之時,亦不得强疾隨行,留置隣邑而歸。初旣冒法率去,而不能趁卽還送,雖緣私情之萬分緊迫,若論以公法,則臣之罪戾,實無所逃。當此朝令申明之日,何敢自恕,不以首實,而晏然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吏曹判書李晩成疏曰,省疏具悉。疏末李眞望事,欲爲枳塞,予未見其得當也。卿其勿辭察職。疏槪見上

○答兼文學朴鳳齡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疏槪見上已上朝報

○權以鎭,以兵曹言啓曰,左右捕盜大將拿問事,命下矣。凡拿問之人,勘律後出代,例也。而夜巡事緊,有難等待其結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出代。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右邊捕盜大將金重器,卽當竝牌招,分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而金重器,方在北漢山城役所云。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大將牌傳令牌,而右邊捕盜大將金重器,勢未及今夜入來,傳授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右邊大將,明日傳授。

○韓配周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明日傳授事,旣已命下矣。夜巡事體至重,不可暫曠,今夜,使左邊捕盜大將,姑爲兼察乎?敢稟。傳曰,依爲之。已上燼餘

○今日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黃海監司鄭是先,頃日辭疏,有稟處之命,而是先赴任未久,聞其職事修擧,遞改可惜,本司以勿遞之意,覆啓矣。其後是先,連有辭疏,辭意甚懇,而命還給其疏,又於後疏,特下優批,是先,今不敢遽以疏復爲煩瀆,而聞其消渴宿病,近益添重。且其前疏,以臺言引嫌,所謂臺言,聞只是流言,歸於孟浪,而職是外臺,其情不能無難安者。況其病勢如此,雖承特批,而不敢爲久留任事之計,數月來,全廢公務云。似不宜一向强迫,許遞似當矣。上曰,鄭是先疏中,果有此言,而未知臺言輕重如何,故只泛然爲答而不得,而臺言不必爲嫌等語,爲批矣。所謂臺言,未知何事耶?宗泰曰,臺言未知如何,而槪聞雖有流傳,而所謂臺官,終無其人云,全不着實矣。聞是先,經紀軍政甚勤,當事盡誠,以狀啓觀之,凡百事務,絶無疎闕稽遲之失。以國事言之,勿遞爲好,而病旣深重,歸志已決,似難强令察任矣。左議政金昌集曰,是先,以蔭官,至授方面之任,朝家委寄不輕,故莅任之後,盡心職事,實無可疵之政,所謂臺言,未知如何,而又聞臺言,元不着實云。當初辭職,雖由於此,卽今疾病深重,久廢公務,則亦難强迫矣。上曰,病勢如此,公務久曠,則不可一向强迫,許遞,可也。

○今日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此平安監司李濟狀啓也。當初臺啓,以灣府居民,多數流移於狼林洞,請罷府尹,又因臺啓,不獨灣府,他列邑流移之數,令本道詳査啓聞矣。觀此狀啓,義州前後流移民戶,爲一千餘戶,而其中在於府尹沈壽賢到任以後者,五百餘戶,而流接狼林洞者,六十九戶,其外道內三十餘邑民戶,流移及移接狼林洞者,多少不一,流移多者或至三四百戶,亦各有還集者,而義州之流移與流接狼林者,其數最多,守令如有撫綏之政,則民之流散,豈至於此?宜有罪罰警飭,而狀啓以爲,沿邊之民,無土無産,例多逃徙,非因於守令暴苛之政,餓饉騷屑之中,聞狼林坡樂土之說,以致如此,以此爲罪,恐非核實之政,惟在朝家參酌處分云矣。入侍卿宰諸臣,多有經本道監司之人,聞西關邊邑之民,土着者鮮少,本來不定厥居,義州之流移,雖爲最多,似不必深罪,未知如何,他邑亦當區別警責矣。上曰,此事,何如?右議政金昌集曰,觀此査啓,西關之民,流徙者多,如宣川、鐵山、定州等邑皆然,蓋流民多非土着,故如是矣。其中義州流徙之民,則比他邑最多,大凡實邊之道,必使流民還集,此乃守令之責,苟使守令,加意於撫摩懷保之政,則豈至於此乎?非但義州宜有責罰,他邑亦不可無罰矣。禮曹判書趙泰耉曰,西關一道,山峽居多,自前流民之避役者,率多歸之,此皆朝東暮西之類,嶺隘近處流民輳集之處,漸次設鎭,以管束之矣。今觀査狀,一年流民之多,至於如此,驟聞誠甚驚駭,而不獨義州爲然。如龍川、鐵山、定州等邑流戶亦多,而連歲荐餓,以致流亡,似無足怪矣。義州流戶之數,乃是一千二百,而七百餘則時府尹未到任之前,五百餘戶則在到任之後,而其間不過數月,似非守令不善懷綏之致,然流戶旣多,亦豈可全然無罰?依大臣所達,參酌警責,似好矣。戶曹判書金宇杭曰,臣未見西路,雖未能詳知,戶口增入於守令七事中,旣有行査之後,累百戶果爲流徙,則參酌警責,似不可已矣。右尹朴權曰,春間臣奉使還來時,沈壽賢,以此事辭狀,出在私下處,而蓋聞義州、宣、鐵之邑,凶荒特甚,流徙者多,而其後還集者亦多云。義州報狀,以若干還集爲言者,似是嫌於自報而然也。無根着之民,凶歲流徙,自是例事,旣査之後,雖不可無警責,而亦不必施以重罰矣。兵曹參判尹趾仁曰,臣待罪本道監司時,義州府尹權𢜫,以本州民戶逃入狼林洞之意,馳報於臣,而仍請刷還,故臣卽令寧遠郡詳査還,則義州民戶之入去者,不過數三戶矣。今於巡撫之行,更爲訪問,則義州民戶之逃散者甚多。且以道路所見論之,空舍之徒存墻壁者頗多,流離入作之外,元戶之流散者,亦似數,多矣。前府尹權𢜫,盡心撫摩,今府尹沈壽賢,大有治績,夫豈虐民而致然?蓋連歲凶荒之故,致有此逃戶之多,而又在於壽賢到任一兩月之內,則尤不當歸罪於壽賢矣。今若以民戶流散爲罪,則推考果似太歇,而壽賢,旣有治績逃戶,又非虐民之致,邊上重任之罷遞,誠爲可惜,參酌處之,何如?上曰,最多者義州乎?金昌集曰,然矣。上曰,以査啓見之,義州之數最多,而大抵平安道,多是山峽,且値凶年,故有此流徙之民,非由於不堪苛政也。今旣査覈,則不可全無責罰,而若施重罰則太過,不必分等論罪,竝從重推考,百戶之內,勿論,可也。徐宗泰曰,邊民流移,雖出於例習,而旣因臺啓査覈之後,如義州最多之邑,亦爲一體推考而止,則朝令緩歇,似涉未安矣。金昌集曰,還集雖多,而未還者爲百戶,則亦當推考乎?上曰,然矣。宗泰曰,狀啓,以狼林洞流民刷還當否,請稟處矣。流民後多轉徙,卽今留在者五百餘戶,而皆管屬於郡鎭,別無可慮之端云。邊民之逃接內地者,宜依事目刷還,而雖令一時驅出,未必還其本土,而易致駭散之患,姑令仍接,更觀前頭而處之,何如?金昌集曰,其中或有舊入者,或有新入者,若令一竝査還,則難保其盡還本土,反致騷擾之弊,姑令止接,宜矣。朴權曰,其中有族屬之類,或可還歸,而若其本無土着者,則今雖刷還,必無實效,徒貽煩擾之患矣。上曰,流民刷還,未必盡歸本土,徒致煩擾,似無實效,姑寢宜矣。泰耉曰,刷還徒有騷擾之弊,似無實效。且是西北接界之地,若自本邑,嚴加管束,從容審度其形勢,若是要害之處,則觀勢設鎭,如寧城鎭之爲,亦或一道矣。趾仁曰,邊防關隘,難以軍卒防守,樹木參天之處,開墾不如閉塞,若因此而通道路,則似不可矣。更令道臣商議,何如?金昌集曰,此是矣。令道臣察其形勢而處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領議政徐宗泰所啓,白骨徵布,隣族侵徵,自古所未有,爲今日生民之極弊,雖謂之安危所關,可矣。今歲首春,以廟堂從速講究,以祛此弊之意,下特敎,軫念元元之意,藹然惻怛,感動中外,臣等非敢不欲悉心措畫,仰承聖旨,而臣則識知淺短,未得其適可之策,已過半年,尙此遷淹,罪戾已多,章疏之間,咎責四至,尤不勝惶悶之至。此乃流來積弊,自前廈氈之上,上下憂慮之言,每在於此,先輩諸名臣,才識甚備,常所熟講,而終未得變通之宜,蓋以救弊甚難故也。救此之策之,在於均役,均役之道,在於戶布、口錢等法,口錢則條頃尤爲繁密,戶布甚是正當。領府事臣尹趾完,嘗以行此法爲請矣。第以今日事勢度之,遽行此大段新法,必有所難,然旣是均役良法,自上旣裁量於聖衷,亦復詢問於諸大臣及諸臣而處之,似當。此弊之深,由於良民之日縮,良民之縮,由於避役經竇之漸多,校生之額外冒屬,無有限數,畿甸、嶺東、嶺北,則冒屬不至甚繁,西路、三南,則大邑校生,動至累千,其他院生各募入之類,監、兵營所屬,朝家所不知之雜頉各名目,不勝其猥多,皆成避役之淵藪。故以致隣族之弊,日以益棘,而無以蘇捄,近日校生罰布之法,法意委曲,此出於先正之論,苟能善行則甚好,而至於數千校生,何以取講?行之全不着實,此亦恐有窒礙矣。戶布之法,如不可行,則此等避役之類,待其時會,一番釐革,則白骨隣族之弊,庶可以捄得,雖若此非可繼之道,若嚴立條法,杜其避役之路,則亦可以永久廢祛。但國綱不嚴,民困已極,雖是事理之不可已者,此時象怨,殊可憂矣。變通係是重大,必當講究周詳,稟旨後作爲節目而行之,以鍊事宰臣二三人,預爲差出主管堂上,恐爲得宜,臣等相議如此矣。朝家嚴飭諸道監兵使,使之所屬中緊關名目外,悉應朝命,則豈敢不奉行乎?監、兵使如此,而嚴飭郡邑,則郡邑亦豈敢復循例套,有所欺隱乎?欺隱者論罪爲當矣。金昌集曰,今此良役,久爲痼弊,朝家非不欲變通,而不得其善策矣。春初特敎之下,臣等宜卽講究變通,而只緣智慮淺短,未免遷延至此,致有臺疏及草野之言,極爲惶恐,而若乃變通之策,則戶布口錢,乃其良法,而第前此欲行而不得者矣。上曰,此乃壬戌年事乎?金昌集曰,先臣欲行此法,先使平安道爲始試行,而適因臺言而中止矣。今則紀綱人心,旣不如前日,居廟堂者,又不及前輩,臣恐此法之不可更試矣。卽今外方,本非閑丁之無人,故守令,或有能充定逃故,以祛隣族之弊者,此乃監司、守令之得其人而然也。外方額外校生,動至千百,書院院生之閑遊者,亦爲無數,至於監、兵營、守令所屬軍官雜色,不翅夥然,在前設廳釐正時,査問外方,則監、兵守令,切不以應汰之類,擧實論報,徒費文移往復,終不得爲覈實之政,曾無其效,反惹弊端,今若自朝家,責諭監兵使,此等雜色,一竝汰定,如是分付之後,未卽擧行者,嚴加責罰,則豈不救得其弊乎?上曰,諸臣各陳所見,可也。戶曹判書金宇杭曰,八路民生之疾苦,全由於白骨徵布,隣族侵徵,此聖上之所以特下明旨,速令變通者也。一人二疋之役,天下之所無,而我國獨有之,一家內二三人,充定軍役者,各出二疋,又以隣族之役見侵,則不得不盡賣田土。又未免流散,怨苦徹天,民不聊生,必先除二疋之役,然後可以救得此弊,而臣於儕友間,亦嘗有所講論,戶布之外,更無善策,而或者,以此時大更張爲難,聖上,欲祛積弊,斷然行之,則豈有不可行之理乎?大臣所達主管堂上差出事,頃年釐正廳之設。蓋爲變通良役,而卒無其效,反有弊端,今若差出堂上,則外方必陪顒望,而恐又如前日之無實效矣。昨歲臺啓所論校生汰定,實爲近來之美政,而旋卽寢閣,豈不慨然乎?州府郡縣校生,各有定額,而臣於待罪湖南時見之,大邑則額外校生,多至累千,又稱額外之額外,亦至累千之多。此皆軍保子枝之避役冒屬者,汰定軍役,有何所難乎?守令不能任怨定役,其勢然也。其時外方,因朝令,方始擧行之際,旋又還寢,甚可惜也。目前捄急,宜先汰定校生,如欲大段變通,莫如新行戶布矣。禮曹判書趙泰耉曰,良役變通,自前朝家未得其策,上下講究,靡所不至,迄今無成,壬戌戶布之議,先臣以爲,不可遽行,蓋有說焉。其時猶尙如此,況以卽今綱紀人心,大更張大變通,何可爲也?不治其本,徒欲變法而已。則隨改而隨弊,雖行戶布口錢之法,徵族之弊,與前無異矣。國家昇平日久,中間雖累經癘疫饑饉,不見兵革,蓋將百年,生齒日繁,一年內生産與物故之數,槪而論之,則生産居十之八九,物故居十之一二,守令若爲搜括良丁,豈有難得之患,逃故亦豈有難充之事?祗緣綱紀日頹,奸欺日生,良丁墮地之初,便求藏身之所,守令亦少任怨奉公之人,以致闕額之夥然,在前釐正廳之設,亦爲良丁之弊,朝家替行守令之責,徒市其怨,畢竟弊端百出,未有實效,臣嘗慨然於此。今雖如大臣之言,自廟堂差出主管之人,不過如前而止耳。臣意莫如督責守令,使之盡數搜括,充定闕額,作爲令甲,如還上虛錄之例,則似有一分之益,可爲捄時之一道也。大邑、中邑,則良丁搜括不甚難,而至於小邑之軍摠,多於民戶之處,間間有之,如此之邑,則略加變通,推移軍摠於民戶有裕之邑,則可除其弊,以此意另飭道臣,精覈變通,亦不害綜核之一道矣。宗泰曰,凡係變通之事,論以事體,必當自朝家講定條制,命令下於外方,故差出堂上事,臣等在外相議如此,以此稟達矣。聞趙泰耉之言,只當嚴飭監司、守令,使之各自惕念擧行,則汰降之類,不敢致怨於朝家云者,誠有意見,以此行之,亦似便好矣。但外方擧行之事,皆遵朝命,民苟有怨,只怨其官吏,而不怨國家,恐非事情矣。朝家苟能節縮經費,使凡百身布之役,皆爲一疋,則民生之困苦愁歎,豈至於此極?今日事勢,雖有所難,而此言甚好矣。朴權曰,軍布隣族侵徵之弊,諸臣已盡陳,臣不必復贅姑就諸臣捄弊之策論之,則泰耉所謂嚴飭各邑守令,使之搜括充定云者,決不可成矣。各邑境內良丁,盡屬於諸上司各軍門,守令,若或充定,則論責紛紜,不敢下手,而如校院生之類,雖或汰定,其數幾何耶?隣族侵徵之弊,實爲國家心腹之疾,比如人有大疽,不決其腫,而治其外,欲其瘳難矣。今欲救其弊,必須大變通,而所謂大變通,無過於戶布,夫天生斯民,各有其職,我國則兩班中庶,不事四民之業,而不應國役者居其半,又有許多公私賤,所謂良民,不能爲一國之半,而國家需用,專靠於良民,民安得不困窮哉?戶布之役,卽唐租庸調中役也。今若設爲九等之制,貧富所納適中,則旣可以均民役,又可支國用,而束伍公私賤疲殘之類,竝皆沙汰後,以前日納布良丁,編於行伍,則軍制自至於整頓矣。或以此有致怨之慮,而我國兩班,有知識者多,必不以此怨咨,貧寒之類,所率不多,所納亦少,不至於難堪。設有怨苦之意,良民之曾納身布者,擧皆歡悅,則必無激變之憂矣。尹趾仁曰,我國良役之弊,實爲難捄之病,前後言之者多,而尙今不得變者,蓋由於難於更張矣。臣兄領府事尹趾完,曾以請行戶布之意陳疏,而臣誠愚昧,未知其利害,不無疑難之心,蓋聞國初之制,雖公卿之子弟,皆編於正兵甲士矣。今則昇平日久,風習漸變,稱以兩班之類,旣無作農之事。又以行商爲恥,竝皆無所事,事其中若爲鄙事者,則至於嫁娶不售,貧殘特甚,無以聊生者居多,民有所業而後,可以出役,而不能先開其作業之道,而欲捧戶布,則其勢終涉難便。此事若能善爲成就,則固爲良法,而畢竟無弊能行,臣未能必也。良丁投屬之處甚多,而書院,無邑無之,一邑之中,或至於四五處者有之,儒生輩,募入良丁,責其供饋,其數不知其幾。以西路言之,投屬校生之額外冒入者,及各營各邑之濫募者搜出,以充軍役逃故之代,可無不足之患,至於納布二疋者,恐難猝減矣。父子兄弟四人軍役者,亦多有之,若依法例,許除一人之意,各別申飭,則亦可以少紓民怨矣。上曰,三司陳達,可也。副提學柳鳳輝曰,戶布之議,卽先臣爲平安監司時事也。其時朝議,欲先行於關西,故試爲磨鍊而後,因論議不一,寢閣不行矣。所謂良軍,收布二疋,其役重矣。一入軍保,累及子孫,其名賤矣。各衙門、各營門之役,額歇而名不賤,且名色甚多,人之避此趨彼,其勢固然,而各衙門收布之處,專付吏胥之手,太半花消於中間,無補於國家,而常用良丁不足,需用匱乏,職由於此。今玆良役之弊,其來已久,其弊已痼,若不大變通,而只欲牽補架漏,則恐無以祛其弊矣。臣意則毋論某名某色,良丁收布之類,每名各收一疋,而名之曰良人布,則其役旣均,而其名,又無賤不賤之別,避此趨彼之路,可以不塞而自止矣。仍令一司,主管良布。且差郞廳,分掌八道,如宣惠廳之制,內而各衙門,外而各營鎭,一年需用之數,磨鍊上下,則吏胥花消之弊,亦可杜矣。旣無避重趨歇之事,又無中間花消之弊,則雖捧一疋,似無不足之慮矣。八道良丁之摠數,一年需用之多少,爲先抄出,以爲量入爲出之地,然後可知其可行與否矣。執義柳述曰,自前名臣碩輔,皆以此爲言,而終無捄弊之策,臣誠愚昧,有何意見,而柳鳳輝之言,似是矣。曾故奉朝賀南九萬爲兵判,郞廳又得人而久任,故經用周足,至於別建庫舍,至今留儲云。如使得人而節用,自無軍布侵隣之患矣。臣亦經數邑守令,略知良丁之弊,每年朝家,搜得良丁,非不多矣。而上司各衙門,必先占取,守令何所措手,而得塡闕額乎?朝家雖加重罪,而爲守令者,亦無奈何矣。司諫李明浚曰,戶布之法,非不美矣。而臣新從下土來,外方之事,可以知之。雖以還上言之,屢度催徵,不得已略施鞭扑,若其逃避者,則責其隣族,乃是各邑流例,戶布徵捧,此出於一時捄弊之策,而若言隣族侵徵,則與還上之隣族侵徵,彼此無異,似不可行矣。而鳳輝所達良人布之說,雖似合宜,而至於一處主管,分布諸路者,似有所掣肘難處之慮矣。左副承旨韓配周曰,諸臣所達,各有長短,朝家每以白骨徵布爲憂,而守令若得其人,則隨闕充定,固無此弊,而不得其人。故白骨徵布者,間或有之,誠爲痛駭。爲其方伯者,嚴明行關於列邑,不得充定物故,徵布於白骨之守令者,啓聞請罪,則豈有如此之事?至於侵徵隣族,則朝家欲防逃避軍役之弊,限以十年間,有無依流散者,拘於禁令,不得任意充定闕額,雖善治守令,迫於不得已,有此隣族之徵。故守令,每當徵捧,至於噓唏嘆息,今若大更張大變通,則不可不行戶布之令也。上曰,我國痼弊,無有如良役者,弊極則不可不變通,未知何以則可也。良丁非不足,而避重趨輕之路甚多,此所以難得也。嚴飭外方,勿論校生、軍官,可合汰定者,皆令汰定闕額,則或可爲一時捄弊之道,而二疋苦重之役,實爲根本之弊。若不改此法,則趨輕避重,猶夫前日,以此觀之,則戶布勝矣。戶布創行事,及嚴飭外方,勿論校生、軍官,可合軍役者,皆令汰定事,及副提學所達良丁,無論某名目,均捧一疋事,三件中更加商確稟處,可也。《備局謄錄》

○上御□□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以下缺領議政徐宗泰進曰,掛書罪人,尙未斯得,不但臺臣有不論之失,臣等亦無以辭其責,伏不勝惶恐之至。宇杭曰,北漢城役,未久當畢,而築城之後,城內凡百措置之難,倍於城役,其容入物力,自備局終始拮据,其道誠難,不可不預爲講定,臣意則行宮營建之役,自戶、兵曹覓給物力,臣與摠戎使金重器,專管董察,而三軍門,旣已分築城子,脫有緩急,三軍門亦當扈駕入城矣。各其分授之處,定其信地,如門樓及其他次第設置之事,使之分掌經紀,漸次爲之,則四分其役,功可易就矣。軍門雖以財力爲難,外方各營門取用錢布,其數不小,如此國家大計,京軍門,尤宜致力,敢此仰達。下詢於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宗泰曰,築城之役,分授於諸軍門,而物力則自朝家畫給,此乃當初定奪,而外方取來錢布,今已不繼,前頭行宮及樓門等役,完畢渺然,都監則蓄儲本來未裕,而禁衛、御營兩軍門,與都監有異,國家巨役,豈無隨力助成之道?使之各於所授之地,量出物力,而完役宜矣。左議政金昌集曰,城役完畢後,各軍門庫舍,亦當次第經營,而卽今物力已乏,外方分定錢布,今方來到,而木則粗短,需用不實,各軍門已盡取用矣。禁衛、御營,猶有儲蓄,各其所掌之地,以其物力,責成工役,宜矣。上曰,都監則物力不敷,禁衛、御營,則猶可支用,依所達分掌爲之,可也。出擧條戶曹判書金宇杭曰,北漢只有重興一寺,不可不多置寺刹,故募得僧徒中數三人,使之主張鳩財,先建數處僧舍,而若無顧助之事,則成就未易,渠輩願得空名帖,以爲補用之計,俗通政、折衝帖各三百張,嘉善帖一百張,僧通政帖二百張,嘉善帖一百張,合一千張,分付成出,前頭寺刹營建時,參酌分給,何如?千張雖似稍多,不敢續續陳請,如是仰達矣。上曰,無乃太多乎?徐宗泰曰,千張果爲太多,而此非草草寺刹數處創建之役,僧徒之力,必無以辦,優給恐不妨矣。宇杭曰,此非爲一時盡用,續續煩請爲難,故欲爲優得以置矣。上曰,千張雖似太多,非爲一時盡用,依所達成給,可也。出擧條宇杭曰,北漢行宮之基,人皆以重興寺爲可合矣。以其有沙汰疑慮之故,政定他處之意,頃已仰達,而事體重大,臣只與金重器,看審以定,終涉未安。今將率地師往見,故敢達,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宗泰曰,重興寺基,儼然當中,觀其體勢,行宮似當營於此處,而旣有所可慮,移卜他基,則其事重矣。雖有主管堂上,而六卿中工判或禮判,偕往詳察,似當矣。昌集曰,此事,主管城役之人,獨可看審以定,而戶判之意,則事體重大,故必欲使小臣等偕往矣。上曰,禮判往見,可也。出擧條宇杭曰,南漢守堞軍官,初無定數,山城各邑隣近良丁之避役者,率皆投屬,收捧米斗,補用軍需矣。釐正廳,減去他邑之人,只以廣州境內所居者,仍存定額,每名收米九斗事,作爲節目,行之至今矣。但名爲軍官,而九斗米收捧,實爲太重,渠輩呼冤,罔有紀極,貧賤之類,不能備納,未收居多,逃散相繼,而又難充額。今若減其二斗,收捧七斗,則自無難捧之弊,而亦必有願入者云。不但物情如此,保障之地,收拾人心,爲先務,欲爲變通,而節目啓下之事,不能擅便,敢此仰達。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宗泰曰,守堞軍官,雖與編伍之卒有異,臨亂將責其死力,而常收九斗之米,誠爲過重,依所達減二斗,宜矣。上曰,此後以七斗捧之,可也。出擧條兵曹參判尹趾仁曰,西路館軍之弊,罔有紀極,驛路將至絶站,至於安州爲尤甚,誠極可慮。前後奉使之臣,累以館軍難堪之弊,陳達筵中,令本道變通,而館軍之役,最爲苦重,抵死謀避,故簽定極難,以致館軍之額漸縮,立馬之難,日甚一日。前頭難支之弊,必將有甚於今日所謂館軍,以良人充定十人,共立一馬,而各給三結復戶,十人之復戶,乃爲三十結,則三十結復戶之價,似不下於錢文一百五十兩,而未必年年改立他馬,則以二三年復戶之價,足以立馬,而卽今館軍見在之數,不過十之二三,以二三人所受之復戶,責立十人當立之馬,以是侵責隣族之弊,又起於其間,逃散相繼,其弊至於如此,今將責馬於何人耶?本道驛奴婢之數,殆過數千,而只納布一疋米一斗於本驛,而奴則給復二結,婢則給復一結,此乃流來規例,而實未知其由,自朝家給二結之後,使納一疋,貢於本驛,已涉不當,而況二結復戶之價,足以三倍於一疋木,則尤極無謂,毋論館軍驛奴,宜減收貢奴婢之復戶,加給於立馬立役者,則似可爲捄弊之道,曾經本道監司之臣,亦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右尹朴權曰,驛奴婢之給復二結一結,甚無意義,而館軍立役,最甚苦重。若移此驛奴婢之復戶,加給館軍,則可救驛路凋弊云者,誠如尹趾仁之言矣。禮判趙泰耉曰,驛役苦重,故奴婢給復,八路皆然,而西路則亂後驛卒,流亡殆盡,不得不搜括良丁,充定館軍,待答驛役矣。良丁難得,故闕額漸多,館軍難支之弊,誠如趾仁之言,而昇平日久,驛奴婢,漸次收集,近來則奴婢數多,館軍殘甚,奴婢中不立役者之復戶,加給官軍,以爲立馬應役之地,實爲便好,詢問于時任道臣而處之,似爲完備矣。上曰,曾經監司三人之言,皆同。尹趾仁則遞來未久,尤宜詳知,不必更問於道臣,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坐直。同副承旨權以鎭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李泰龜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矣。判書李墪,呈辭受由,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台佐,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獻納梁聖揆出仕,執義柳述,司諫李明浚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吏曹參議李台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李晩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李台佐,牌招不進,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台佐上疏。大槪,三召荐降,隕蹙冞深,怵畏分義,謹詣闕外,而僚席去就,宜無異同,則臣不可獨自赴政,其義較然。且臣於前承旨李泰龜承宜擬望事,誠有不審之失,此亦難冒之一端,輒敢昧死申籲。乞遞臣職,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參贊李彦綱,禮曹參判金鎭圭,戶曹參判洪璛上疏。大槪,臣等,頃於金萬衡照律之勘以公罪,有失出之罪。乞遞金吾兼任,以爲不職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兩人情狀,俱極可痛,竝拿問定罪,朴潚及應問各人等,令攸司一竝拿致嚴覈,依律處斷焉。卿等勿辭察任。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李晩成,再招不進,參議李台佐,再招之下,陳疏承批,所當更請牌招,而非但日勢已暮,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吏曹判書李墪上疏。大槪,銓衡重任,本非老病昏耄者,所可堪承,迫於事勢,不免挨過大政,而其不可因仍冒據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也。三度加由之命,出於意外,臣不勝惶悚悶蹙,而僚席之疏,又添其難冒,敢冒萬死罄盡血忱,乞垂矜諒,將臣本職及兼帶諸任,一竝鐫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晩成疏語,予未知其果出公心也。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已上朝報

○權以鎭啓曰,大司憲權尙夏,掌令權𢢜、李慶昌在外,執義柳述避嫌退待,持平權益寬未肅拜,式暇呈辭,持平洪尙賓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六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鎭圭有身病,大司成崔昌大時未肅拜,限內不得bb爲b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內,一匹到中路病留,一匹逃逸,御乘馬二十匹內,二匹到中路病留,一匹逃逸,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內,二匹到中路病留,一匹故失,差備進上馬八十匹內,七匹到中路病留,一匹船中故失,兵曹別請山屯馬一百匹內,三匹到中路病留,一匹到本寺故失,合二十匹計除,實納馬二百四十八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其中兵曹山屯馬,則今方喂養各邑,明春上來後,當爲分給軍兵,而今此年例進上馬、御乘馬、三名日進上馬、差備進上馬,名目與他有別,其在事體,所當益加惕念封進,而擧皆品劣,所見無形。近來濟州馬種,雖云漸不如舊,苟能十分精擇,則何至於此?事甚可駭,濟州牧使,姑先從重推考,以警日後。且聞自前船運下陸之後,各邑曾無着實護送之道,循例出給於村民,以致不善喂養,惟以急速遞傳爲主,故雖幸而不至於傷斃,率多未免疲瘠之患者,實由於此,而今番之馬,疲瘠亦甚矣。此弊不可不嚴加申飭,各道監司及一路守令,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權以鎭啓曰,卽者參覈使狀啓中,上送文書啓下後,屢度催促,緩緩來到,其怠慢之狀,殊涉可駭。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參覈使狀啓中,所送文書,係是彼中自相往來之事,我國之從中拆見,以致遲延,或不無生梗之慮,而旣而上來,亦無奈何,所當汲汲下送。又伏見中和府使梁益命報備局狀辭,則滿浦留住査官,方向義州云,其勢不日當到鳳城,未會鳳城之前,若不及傳致,則後時差違,尤爲可慮。且封緘甚固,唐紙易損,拆見之際,難保其無痕,拆見與未拆見間,趁明曉必卽下送,似合事宜。臣身在出納之地,區區所懷,不敢不陳。敢稟。傳曰,彼人私相往來之書,惟當一邊傳致,一邊馳啓而已,參覈使之上送,大段失着,極爲非矣。第旣上送,欲知書中辭意拆見,則是亦淸書也,旋覺拆見之不可,而亦無奈何矣。卽爲下送,予意亦然,而此最難處,令廟堂稟處。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參覈使趙泰東,上送奉天將軍,寄滿浦査官書,卽使淸譯等,翻以該書,別幅書入,而書中辭意,別無緊關,只是問訊之意,兼問査事完畢,及回還日期數款而已。參覈使,不爲直傳,有此上送,似出於過慮矣。朝者入來渭原都差使員報狀中,以爲査官等,今月初二日,將發向灣路云。計其行期,則當於今八九日間到灣,今此書封送于接伴使處,則必有中路相違之患,今當直送于灣上,使之傳給,而若或未及於査官未渡江之前,事甚難處。此則參覈使及灣尹,自可方便措辭,以爲彌縫之地,以此分付,何如?傳曰,依啓。拆封一款,依下敎稟處。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査官都差使員中和府使梁益命報本司文狀,卽又入來,蓋以接伴使、監司,未及見日昨本司請推啓辭之回下,不敢直爲狀啓故也。報狀中以爲,査官等依朝令將從灣上路,撤向鳳城,而首査官,因接伴使、監司之勸諭,止其北往之計云,誠爲多幸,而旣無狀啓,査官去來,係是緊報,故報狀,依前謄書以入,接伴使、監司、査官處書給文字所謄別紙,亦爲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柳鳳輝,校理權詹等箚曰,伏以獻納梁聖揆,以本院有訓鍊大將李基夏請推之啓,而臣與基夏,旣有親嫌,有不可參涉於其間者,何敢晏然冒居於臺次乎?執義柳述,以臣於左右捕盜大將拿問之事,上敎至嚴,久據其地,當論不論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司諫李明浚,以臣本無似,濫叨洪造,歷職內外,涯分已踰。惟當小心謹勅,可幸無罪,而及守南邑,奉職不謹,妄觸禁令,自速重誅,玆敢不避煩猥,冒死仰暴焉。今春間,臣之妻病危重,奄奄垂盡,朝夕難保,而扶護無人,情勢切急,不得已率來一子婦,以爲救病之計。及其回蘇之後,所當卽還,而子婦宿病,適添於焦憂之餘,症情甚劇,輾轉沈痼,奄留數朔,而今此遞還之時,亦不得强疾隨行,留置隣邑而歸。初旣冒法率去,而後不能趁卽還送,雖緣私情之萬分緊急,若論以公法,則臣之罪戾,實無所逃。當此朝令申明之日,何敢自恕,不以首實,而晏居於臺端乎?竝引嫌而退,嫌不聯名,自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當論不論,致勤嚴敎,揆以臺體,勢難仍在。濫率自首,雖涉紛紜,身旣犯科,宜不自安。請獻納梁聖揆出仕,執義柳述,司諫李明浚遞差。取進止。大槪見上

○吏曹參議李台佐疏曰,伏以臣之情勢,不可後入政席,而昨日召牌儼臨,不敢坐違,祗詣闕外,冒陳短疏,庶冀聖心俯諒,卽賜鐫罷。不意批旨優溫,終靳開允,臣誠惶感踧踖,無地自容。夫彼此疏辯,各主己見,畢竟是非,固付公議,而同席周旋,有此參差,已是不幸。若其去就之節,宜無異同,則臣之不可獨自赴政,其義較然。朝者天牌之下,又速違慢之誅,席藁私次,方俟譴何,聖度天大,曲賜涵容,只推有命,召旨荐降,臣之惶隕罔措,又何可言?且臣繼伏見本曹參判臣李晩成未徹之疏,其論前承旨李泰龜事,尤有所難安者。泰龜擧擬承宣之望,實出臣手,厥後或言此人,屢參戕賢之啓,玆復趨詣禁扃之外,更暴危懇。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前後違逋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危蹙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參贊李彦綱,禮曹參判金鎭圭,戶曹參判洪璛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蠢闇,待罪議讞之任,居常以爲孤職爲懼。頃於□□驛殺獄初檢官金萬衡之照律也,與長僚會坐相議,初以爲,萬衡當初屍狀中實因之,而兩岐,設擬爲辭,實違恒規,此必有所挾雜而然。宜勘以私罪,而第其所錄多岐,俱是應爲殺獄者,亦不可直歸之於用意之科,反復論難,終以公罪勘入,以致贖杖而還任矣。退聞物議,責臣等以殺獄檢驗,自古無敢以擬辭,爲其實因者,而萬衡之如是設擬,殊攝[涉]可駭。其所錄,雖曰皆係殺獄,然只設擬,而不明白執定,則此何足以免用意之科哉,而金吾旣逮問,又據其自明之言,置之眚過,使之猝保其官職。南來者又言,此殺獄,人言狼藉,朴希顔,挾官力掩覆之,萬衡,實與希顔相好,其始推托,不卽當其檢驗。及其檢驗,又陰之地,不肯以被杖損給,執定致死實因,而故爲設擬之辭者,蓋差要以此緩獄,而希顔,得於其間,嚇屍親干證而逃避,不成獄體故耳。是以南土之人,始於金吾之請拿,稱其得體,及見還任,又大失望云,而又聞本道,因本府之請,令更査此獄,始捕逃避者若干人以問,則其爲希顔子潚所杖殺,如初所告,移關秋曹,請捉送潚,而潚不在。以此見之,干證諸人,及屍親之中間,變辭與逃避,儘有機關,而檢屍官之故爲擬辭而緩獄云者,可謂眞的矣。然則臣等前日所勘,或失於不守初見,或失於過事寬貸,而要之爲職矣。噫,庶獄罔非可愼,而殺死者尤重,此王法所以斤斤檢驗之□狀也。苟於此而挾私,固不可不嚴究。況我聖明,常於殺獄,謹守法律,而臣等爲獄官,而不能察其隱情,致有此失出之事,其爲惶悚,不但□爲人言之缺四五字是宜不敢晏然,以此通議長僚,則値其在故使臣。缺一行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李墪疏曰,伏以臣,衰病昏耄,決難堪承銓衡重任,而適値僚席一空,嚴召荐降,不得不黽勉出而參政,而大政又已迫矣,不敢復有控免,冒沒挨過,而許多注措之間,其不協於睽睽之名目者,必不少矣。銓官過政後呈單,蓋是縮伏之意矣,而三度加由,亦出自上優待異數。臣雖耄憒,亦豈無感激圖報之意,而只是年至病痼,筋力日瘁,神精日亡,百體俱痿,兩官已廢,自知不久於陽界上。雖閑局散秩,猶難作氣供職,而況此進退人物之權衡,稱量之際,以何鑑識,可能授挈長短,以何氣力,可能甄於是非乎?此其癃病無用,決不可一日因仍冒居銓地之實狀。昨又伏見參判臣李晩成疏本,臣不勝訝惑,而繼之以嗟惜也。大政翌日,晩成,果以申鐔復通事,與參判臣李台佐,相難良久,末又問於臣,臣答以凡通淸之規,雖一人不許,不得强爲之者,體例然也。今此申鐔,則公議旣峻塞之,參議之持難又如此,臣之意,亦與參議無異,則唯當徐議其可否而處之,何可汲汲爲也?晩成,又以申鐔之見枳,因何事有何罪耶?迫問甚苦,臣徐答以只可付之公議,至於迫問,則事體不可云爾,則晩成,始乃無言而止,伊日酬酢,不過如斯而已。蓋鐔之所以見枳者,以其爲銓郞時,一力主張浮薄乖激之論,大爲公議之所共非故也。大抵銓衡之法,乖激之者抑之,平直者扶之,然後是非正而朝著靖。晩成疏旨所論,克祛偏係之私,務盡調劑之道云者,其言誠似然矣。身在宰列,又在啓席,其所以此自勖者,尤當如何哉,而必欲排同席之僚議,立一己之偏見,旣不售於政席,則又追疏於隔日,直驅臣於閼公議,而違聖敎之科,終以負職自咎,是何言也?其不自反,甚矣。至於李眞望事,晩成與台佐酬酢之言,臣雖未聞,而臺望新通之際,郞官書示五人,臣以爲臨政新通,似爲太多,就其中取捨之可也云,則晩成以爲,然則姑徐可矣。今其疏所謂缺四五字其意者,其意實在於眞望,而臣泛然聽瑩,豈料二行缺伏乞聖明天地父母,憐臣病劇,又察銓衡任重,亟將臣本職、兼帶經筵、提學、賓客、成均、籌司等任,一竝鐫遞,以幸公私,不勝大願焉。批答見上

○備邊司啓曰,卽伏見渭原査官護行都差使員梁益命報狀,則査官一行,停寢北路之行,將欲撤還鳳城云。咸鏡監司處,不可不急速分付,俾卽還營,以此知委,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權以鎭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廷相仕直沈尙鼎。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台佐俱以病不來云。開政命下,已至累日,尙未擧行,殊涉未安。判書辭疏,亦已批下,判書李墪,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台佐,竝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台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曹參判李晩成上疏。大槪,兩日之內,三違嚴召,罪極逋慢,合被顯誅。今者長席之疏,凌藉備至,繼伏見其批旨,譴責至嚴,臣尤惶怖震越,無地自容。荐召之下,不敢不來詣闕外,席藁請譴,乞命遞臣職名,仍勘臣罪犯,以嚴邦憲,以安私分。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銓長疏語,有何可怒之事,而張皇至此耶?至於李眞望之必欲枳塞,尤涉不韙,伐異之習,予實惡之。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判李晩成,陳疏入啓,參議李台佐,旣有只推之命矣。開政命下,已至三日,尙不擧行,事體至爲未安。判書李墪,參議李台佐,竝更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修撰金始煥,副修撰鄭纘先,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再牌不進,參判李晩成,陳疏承批,參議李台佐,再牌之下,來詣闕下,陳疏見却之後,終至退去。開政成命,已至累日,而連日違牌,開政無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吏曹參議李台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兼文學朴鳳齡,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開城留守書目,疾病沈頓,無望供仕,且於臺臣之疏論本府久任之事,抑有所難安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以爲難安之端者,殊涉太過。卿其勿復撕捱,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金演啓曰,明日王世子,與賓客趙泰耉,行相見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本院實兼職十員內,輔德、文學、兼司書未差,兼輔德李晩堅,兼弼善李縡,說書金有慶俱在外,司書鄭楷,受由下鄕,兼文學朴鳳齡,親病受由之後,仍爲呈辭。只有弼善臣宋宅相,兼說書臣李秉常,將無以備員,兼文學朴鳳齡,卽爲牌招,本院闕員,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院下番,姑降入直,今已累日,事體未安。修撰金始煥、鄭纘先,昨日旣已帶職蒙放,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㙫,以戶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四日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柳鳳輝所啓,故牧使朴泰輔,乃朝家愍恤之人也。其家本貧,不能自存,而聞其妻,頃者喪出,無以營葬云,自朝家似當有顧恤之典,惶恐敢達。上曰,朝家待遇此臣自別,令該曹參考前例,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因大臣陳達,葬需題給。一行缺

○以金夢翼、鄭檝爲右邊捕盜從事官。已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卽因本司啓辭,鳳城拆封一款,依下敎稟事,命下矣。其書,使淸譯飜以諺書,入啓後還爲堅封,竝與諺書一件,今方仍付上來陪持,另加嚴飭,使之必趁初九日,得達灣上,而雖果傳給於査官等未渡江之前,其間六七日子,已爲延淹。且其書是乃薄紙,拆封之際,邊幅及外面之字,自多傷破。雖爲依前樣還封,而拆開之痕,不趐明白,査官應無不覺之理,竝與發書之人,而必將恚怒,事甚可慮。今則無他善處之道,參覈使,雖不無權辭,可以取信於彼聽,而此則失於誠信,恐未得當。參覈使及灣尹,以書到之初,俺等偶然妄自開拆,而仍錯料以爲,大國人書封,不可私自送傳,姑爲留置,一邊馳聞朝[朝廷],以待下回之際,致此淹遲,謬妄至此。此皆俺等之罪過,不勝惶愧云云之意,使譯輩善爲措辭而言及,則旣是私書,猶與公牒有別,或不至於大段生梗,如此處置,似或得宜。此外抑有他方便彌縫之道,自朝廷有難懸度而指揮,唯在使命與邊臣,商度而善處矣。參覈使及義州府尹處,以此急速分付,何如?答曰,依啓。淹遲曲折,依此言及爲可,而拆封一款,自前彼人書封之傳給,亦非一再,而未有自我拆見之事,則今以俺等,偶然妄自拆見爲言,似未得當。啓辭中參覈使,雖不無權辭,可以取信於彼聽云者,何語耶?

○又啓曰,本司啓辭批答,以啓辭中參覈使,雖不無權辭,可以取信於彼聽云者,何語耶,爲敎矣。臣等自初反覆思之,稽傳之由,似猶有可諉之端,而至於拆封一款,無可以爲言者,不得已,則或以傳書之人得病,以致書封損毁,或以遇雨濕傷流落言之,此等權辭,似亦不以爲諉,故及於啓辭中,而第念拆開之痕,與損毁沈濕有異,見之可辨揮也。自前彼人書封,未有自我拆見之事,則今以俺等,偶然妄自開拆爲言,似未得當之,聖敎誠爲允當矣。以此爲言,恐難於信聽,而卽今處置使命,邊臣自當之外,更無他bb道b。第以方便彌縫之意分付,則自可相機量勢而處之,啓辭中權辭,可以取信云者,卒然下語,別無好樣道理,可以善處者矣。滿浦査官之行,果於初二日發向,則今曉特書封陪持之還,難保其得達於彼行未到灣之前,今雖更有所分付,其勢必不免爲後時之歸,而且灣上之人,慣習於應接,彼人似得其某樣周旋,不至大段生事於朝家矣,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權以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廷相沈尙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城郡守金興慶,豐山萬戶李裕白。

○注書金尙奎病,代假注書沈尙鼎。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方在惶蹙俟罪中,參議李台佐病不來云。成命已至多日,久未開政,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曰,吏判以開政事,連有召命,而兵判亦卽牌招察任,無曠重務。

○工曹判書金錫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兵曹判書崔錫恒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於本職及金吾兼任,難冒之端,非止一二。謹具一疏,呈進喉司,未及入啓之前,召牌先降,在臣分義,所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情勢,萬無冒進之理,賤疾且苦,竟未祗赴,臣罪尤大。懇乞將臣本兼諸任,竝許鐫改,仍治臣不職慢命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疊書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鎭圭有身病,大司成崔昌大時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權以鎭。

○文學李世德上疏。大槪,臣違罷未幾,旋蒙敍命,繼有春坊新除,銜恩畏義,不敢每每坐違,謹詣闕外,而踪地轉益臲卼,斷無抗顔就列之望。乞賜鐫遞,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明浚上疏。大槪,敢暴病重實狀,兼陳南土民事之孔艱,治疏將上之際,召牌儼臨,分義是懼,不敢坐違,來伏禁扃之外,而阿睹之疾方劇,咫尺天陛,末由入謝,不得已陳疏徑退。伏乞聖明,下臣司敗,勘臣罪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擧於館職,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可不留念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以備忘記,傳于韓配周曰,今下弓矢,豐山萬戶李裕白處給送。

○傳于韓配周曰,吏判以開政事,連有召命,而兵判亦卽牌招察任,毋曠重任。

○權以鎭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時囚罪人朴希顔處更推,及金萬衡拿來後推問時,當以傳旨內辭緣,發爲問目,而政院所捧傳旨中,萬衡、希顔等罪狀,多不擧論,雖甚疏漏,以此將難援據究問,而自本府,亦不敢任意添入於問目。令政院更考臣等聯名疏辭,兩人應問條件,一一無遺拈出,改擇傳旨,俾本府遵依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禁府草記,本府罪人朴希顔、金萬衡罪狀改捧傳旨事,命下矣。前日捧傳旨時,取考本府堂上聯名上疏,則所論前萬衡等罪目,雖多辭說,拈其要旨,則不過萬衡檢尸時,爲兩岐之言,希顔,挾官力掩覆之而已,故拈出要語,以捧傳旨矣。該府草記如此,自前許之事,例於原疏,踏啓字下送該府,以爲招出問目之地,故原疏還入之意,敢啓。傳曰,改捧傳旨,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李墪牌不進,參判李晩成牌不進,參議李台佐進,都承旨金演進。

○兵批,判書崔錫恒呈辭受由。二行缺

○吏批啓曰,判書李墪牌不進,參判李晩成牌不進,小臣獨bb政b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兩司、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任舜元、李光佐、南就明爲承旨,李宜晩爲執義,李世最爲司諫,林象德、李明浚爲修撰,金錫衍爲刑曹判書,趙泰耉爲內局提調,李世德爲文學,李㙫爲黃海監司,李洙爲原州牧使,林象德爲兼文學,尹聖時爲兵曹佐郞,李震壽爲大司諫,副護軍金時《缺》、李泰龜、鄭是先、黃一夏、李東馣、鄭來祥、朴琳、張漢相、柳述、李明浚付副司直,尹德駿,李敏英、申鐔、林象德單付副司果,李眞儉、鄭時和單付,副司勇,具八柱、鄭友卨單付。

○金演,以禮曹言啓曰,頃接通信使狀啓,日本齎去國書改本及別幅,旣已來到,故移封于國書筒,而前日陪來國書及別幅,今始上送云。依前例令政院稟旨燒火,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今已多日,事體未安。新除授修撰李明浚,卽爲牌招察任,修撰林象德,時在全羅道務安地,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韓配周,以備邊司言啓曰,通信使帶去堂上譯官三人,依舊例差定,而使臣陳達之後,又因本司啓辭,以崔尙㠎,加定下送矣。觀此使臣狀啓,則倭人,以堂上譯添數,係是格外,又出於一行職姓名書送後,四譯中一人,當以堂上書給,則倭人不得已受之,而猶以爲,堂上中一人,終是格外,決難以他堂上,一例待之,視上通事,亦當稍別云。蓋堂上譯官,彼中稱以上上官,上通事以下,稱以上官。凡干接待之節,自有差等,今此倭人之所云者,似由於接應之難,而堂上四人,旣非前規,在我之道,亦不可强令一體接待。新堂上中一人,從其次第,依上官施行之意,分付使臣,使之言及於倭人,何如?傳曰,允。

○權以鎭啓曰,因禮曹草記,通信使陪去國書及別幅,令本院稟旨燒火事,允下矣。在前御帖及使行時誤書文書,有御諱,則刀擦後內入,故今亦依此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光佐,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故統制使李尙𫗽妻貞夫人申氏呈單內,己丑年分,避寓於江上,其洞內居全時洽爲名者,本甚悖惡,以凌辱士夫爲能事云,故女矣身,慮有辱及之事,常常嚴勅婢僕輩矣。今月初三日,全哥與婢子輩,因微細事相詰云。聞則爲駴,捉入婢子重杖,而全哥猶不爲快,突入中門,以不忍言不忍聞之說,無數凌辱,恣意作辭。末世人心,雖曰極惡,國法尙在,家夫曾經二品實職,渠則不過中人,名分懸絶,何敢若是凌辱乎?各別入啓處置,俾得保存之地事,呈狀矣。全時洽所爲,極其驚駭,自本曹所當依法重治,而聞時洽,已經別提云。係是朝官,移禁府處置,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崔錫恒疏一行缺奄過大政,事與心違,慙懼交切,意謂三度呈單,例蒙恩遞,加由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惶隕感激,益無所措。夫西銓用人,監別尤難,許多武弁,皆仰調敍,而至於都政,則量人才之大小,俾盡器使之道,較勞貰[勩]之久近,以均遷除之方,乃其職耳。以臣昏昧之鑑,臨政注措,必多謬錯之失,況且世所稱要之職,無過於本兵,而以臣臲卼之踪,仍因盤礴,不思斂避,則不惟重失自處之義,貪戀之譏,將何以自解乎?若其職任之不輕,才分之難堪,已悉於前疏,今不必更瀆,而臣之黽勉行公,垂及半年,已非始慮之所及,今於挨大政之後,不早卸脫,則微臣一身顚沛,姑捨勿論,其於僨國事招物議,何哉?其不可仍冒也,於是決矣。臣病狀中,又伏見金吾諸僚之疏,不勝瞿然之至。蓋殺獄肯綮,全在實因,而沃溝縣監金萬衡,以參禮獄初覈官,檢狀中實因,兩岐懸錄,有乖獄體,當初議讞時,啓請拿問矣。及見供辭,且考尸帳,則所謂兩岐,皆可以成獄,似無脫出之意,當公私區別之日,反復相議,付之公罪,其間委折,大略如斯。今者同僚,旣以人言,聯名陳疏,則臣忝在長席,旣不能以明燭隱情,又不能嚴守法令,失出之責,臣實爲首,其何敢晏然而已乎?且臣於左右捕將拿問之命,惶恐戰慄,罔知攸處。當掛書之變,大臣,以令軍官竝加譏捕之意,陳達於筵中,所[不]卽捕得之罪,臣亦有之,其在私分,不敢獨爲解免,抗顔於職次,臣方俟譴之不暇,又何可自同平人,按治同罪之人乎?揆以廉義,斷無是理。臣於朝者淨寫,噫,二行缺情勢之難安,如右所陳。加以一自罷政退出之後,重得暑感,特蒙天恩,累日調治,而種種諸症,有加無減,沈淹床席,望斷陳力。嚴召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諒危懇,將臣本兼諸任,一竝鐫削,仍治臣不職慢命之罪,以安私分事。批答見上已上燼餘

疊書備邊司啓曰,通信使帶去堂上譯官三人,依舊例差定,而使臣陳達之後,又因本司啓辭,以崔尙㙫[崔尙㠎],加定下送矣。觀此使臣狀啓,則倭人以爲,堂譯添數,係是格外,又出於一行職姓名書送之後,四譯中一人,當以上官待之,之次書塡於堂下座目中云。使臣累次往復,四譯俱以堂上書給,則倭人不得已受之,而猶以爲堂上中一人,終是格外,決難以他堂上,一例待之,視上通事,亦當稍別云。蓋堂上譯官,彼中稱以上上官,上通事以下,稱以上官。凡干接待之節,自有差等,今此倭人之所云云者,似由於接應之難,而堂上四人,旣非前規,在我之道,亦不可强令一體接待。新堂上中一人,從其次第,依上官例施行之意,分付使臣,使之言及於倭人,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疊書吏批啓曰,判書、參判,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疊書吏批啓曰,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疊書吏批啓曰,兩司、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疊書有政。李震壽爲大司諫,趙泰耉爲內醫院提調,李洙爲原州牧使,李㙫爲黃海監[黃海監司],李明浚爲修撰,李宜晩爲執義,李世最爲司諫,金錫衍爲刑曹判書,李世德爲文學,林象德爲修撰,尹聖時爲兵曹[兵曹佐郞],任舜元、李光佐、南就明爲承旨。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權以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廷相沈尙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政院啓辭,兵曹判書崔錫恒,牌招察任事,允下。

○兵曹判書崔錫恒,身病出仕。

○司僕寺啓目,粘連黃海監司査覈啓本云云。諸員價布未收該邑守令,二同以上罷職,三十疋以上推考事,更令本道,明査區別啓聞爲白有如乎,延安前監[縣監]柳龜徵,誤爲現告,海州前牧使李徵楫,旣已身死爲在勿論,載寧前郡守宋光澤,未滿二同,罷職勿論,只以推考,何如?啓依允。

○領議政徐宗泰,左議政金昌集,右議政趙相愚,兵曹判書崔錫恒,請對入侍。

○檢閱朴弼夢,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已上朝報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權以鎭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宜晩,掌令權𢢜、李慶昌在外,持平益寬呈辭受由,持平洪尙賓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四間許,因雨頹圮云。令紫門,爲先把子圍排,南營入直禁衛軍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近日左右史不備,上番則連以兼春秋入直,事甚未安。檢閱朴弼夢,今已入來云,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禁衛營習陣頉稟單子,傳于權以鎭曰,頉啓未安,行操事,分付。

○修撰李明浚疏曰,伏以臣稟賦脆弱,自少善病,風眩之症,最爲一身之膏肓,少觸外風,輒復發作,殆無一日之寧。中年以後,因衰增重,轉成目疾,有時痛痒,開閉酸澁,眩生昏花,視矚漸建[迷],遠而尋丈之間,近而咫尺之地,幾不能分別色物,而況於法筵討論之際,又何能辨析文字,不錯於溝瀆乎?此臣之前後屢叨館職,寧犯違慢之科,而不敢冒承命者,實爲是疾之難强,非特爲才分之萬萬不稱也。年前適値玉候違豫,不敢言病,始謝恩除,蓋參起居之班,少伸分義而已,豈有一毫承當之念而然哉?臣於平日,自畫已審,而頃守南邑,又遭慘戚,鍾情之痛,不能自抑,失候果多,眩瞀尤劇,向之不微而不能分別者,今益昏昏,而幾於泰山丘垤。二行缺玉署之命復叨,臣雖至愚,豈不感激恩私?嚴畏分義,而顧此賤疾,根抵已痼,其於講討之任,實無一分自力之望,其或抑而行之,强其不能,則實無異於瞽者之視丹靑也。臣何敢矇然以出,以取冥行之譏也哉?噫,瀛館華選,世所艶慕,廈氈侍請,儒者極榮,若使臣才,或堪承bb當b,病亦可强,則出入經幄,以備顧問,豈非臣平生至願,而自念福渺災生,罹此痼疾,旣不能昵近淸光,從容講席之上,而徒然屢違恩旨,自陷逋慢之罪,臣之情勢,可謂窮且戚矣。伏願殿下,俯察病狀,亟賜遞改,仍命銓部,勿復注擬於館職,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祈免之章,不宜有所附陳,而今臣來從南土,目擊民艱,不敢泯默,有此仰暴,惟聖明裁處焉。今年旱乾之災,湖南一路,大抵皆然,而其中海郡野邑,尤有甚焉。臣於前月十七日,始離任所,而其時甘澤尙閟,移種無望,田夫抛鋤,相聚以弔,其爲驚心慘目,已不可言,而來秋稼事之荒儉,固已判然矣。濱海各邑,昨年失稔,孑遺之民,若經兵燹,今不可不及時講定。顧今年事,槪以論之,則兩南之外,其餘道,庶有登熟之望。隨處周賑之道,較諸八路,皆飢之歲,猶有間焉,而如不能先爲講究,豫爲備具,則環千里累萬生靈,擧將在枯魚之肆,而生民之休戚,全係於守令。邑力饒薄,雖有不同,若能悉心拮据,專意賙救,則其於拯濟,必有所補。其他設施之策,變通之道,亦在道臣,必須預講,商確可否以後,可無臨急錯亂之弊。伏願聖上,特喩道臣,使之酌宜區畫,從便稟定,二行缺謹詣闕下,而破[如]此病狀,實難應命,不得不陳疏徑退。伏乞聖明,下臣司敗,治臣罪戾,以爲人臣違慢者之戒。臣無任震悸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酉時,上御興政堂。領議政徐宗泰,左議政金昌集,右議政趙相愚,行兵曹判書崔錫恒請對,引見,入侍,右副承旨權以鎭,假注書沈尙鼎,記事官金聖淵、金在魯。領議政徐宗泰進曰,霖雨支離,日氣蒸鬱,上體,若何?上曰,寢膳之節如常。宗泰曰,今日乃國忌齋戒,日勢又晩,而有速仰稟事,敢此請對矣。囚人尹就商,以密封私書,送示臣等三人,以爲渠之未就拿之前,有一京居武人,因中間階梯,送言于捕廳,任事軍官,欲一見之云云,果卽往見,則其人自言,知掛書之人,而至以二人姓名,分明說及,故令詳細詰問,則但言其姓名,而無指的證驗之事。其所問答,以諺書來二行缺臣等以爲轉聞之地,此雖似虛疏,旣聞有知名之人,不勝驚心,且以爲幸也。此事若有分明憑驗之端,則所當逮捕鞫問,而就商亦以爲,未得端緖。今方譏捕云,則其事體,雖不得不上聞,姑不宜遽爲鞫問,令禁府更推於就商處,見其供辭後,當初自言知名之人,中間譏捕之軍官,次第究問,似合事宜矣。金昌集曰,就商方欲譏察之際,有就理之事,原情中不敢直陳,故有此私書,欲使臣等轉達矣。就商以爲,言說多岐,初則曰分明知得,後則曰若得財貨,可以購捕,欲待其歸一□□上達,故以致遲延云。此事旣自捕廳,未及捕得,不可直爲鞫問,若於就商處更推,則其所供辭,當與書中辭意,似無異同,見其供辭後,次第究問,實合事體矣。已上燼餘

○禁衛營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大將崔□□,昨日命招不進矣。今則陳疏批下,習陣當次,尤不可一向引入。令政院稟旨牌招,使之行公,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禁衛營草記,本營大將崔錫恒,陳疏批下,習操當次,不可一向引入,令政院稟旨牌招事,允下矣。禁衛大將崔錫恒,卽爲牌招,使之行公,何如?傳曰,允。禁營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權以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鼎仕直呂必禧。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白壽海、徐重選、崔國亮、李振海拿囚。啓。

○假注書洪廷相病,代呂必禧。以上朝報

○元敬王后忌辰。

○權以鎭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宜晩,掌令權𢢜、李慶昌在外,持平權益寬呈辭受由,持平洪尙賓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bb道b。

○韓配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以鎭曰,去夜密匣,四更入啓,罪人原情,似當早入,而終日等待,尙無入啓之事,有何曲折,詳問以啓。

○權以鎭啓曰,去夜密匣,四更入啓卽爲啓下,囚單子,今日未明入啓,罪人原情,似早入,而終日等待,尙無入啓之事,有何曲折,詳問以啓事,命下矣。問于禁府,則以爲罪人五人,各各以口語捧招,而各人等所供,極其煩多,構成文字,出草正書之際,十分催督,而自爾遲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權以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鼎呂必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州牧使金一鏡,龍津萬戶李又得。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老炎猶熾,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寢膳之節,一向如常,而脚部其有差勝之勢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寢膳之節如常,脚部似有差勝之勢矣。勿爲入診。

○持平權益寬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判書金錫衍上疏。大槪,秋曹新命,忽下於夢寐之外,臣誠惝惶悸恐,不知置身之所。敢暴病難供劇之狀,冀蒙矜許,兼附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敦義門樓小其制樣之說,予意本自如此矣。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禮曹判書趙泰耉上疏。大槪,身帶藥院之任,病闕起居之禮,且有難安之端,不得不冒死陳暴。乞遞內局提擧之任,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近來嫌路太廣,回避紛紜,故累次下敎申飭矣,卿未之聞耶?今玆辭免內局提擧之任,極涉未安,從速行公。

○修撰李明浚,文學李世德,待敎宋成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今此罪人推覈時,禁府堂上,不可不一齊進參,而同義禁金鎭圭,方在引入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墪上疏。大槪,臣所遭情勢之萬分難安,姑不可論,卽今老病危重,決難一日仍冒於銓衡重地。乞垂矜憐,亟命遞斥本職及兼帶諸任,俾重任無曠,殘喘得延,不勝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侵斥,在我何嫌?須勿固辭,安心行公。

○院啓,閫帥之於方伯,上下官體貌自別,至於邊上,則尤不可不嚴明也。前南兵使李尙𫘂,慍怒監司之治罪下吏,辭狀中措語,有若數罪者,已極可駭,而及夫道臣狀聞請罪之後,又復張皇馳啓,侵侮之言,全不顧藉。如使尙𫘂,少知體統之截嚴,朝綱之可畏,則其慢蔑上官,何敢若是?此而不爲嚴懲,則今後藩臣,將無摠統一方,號令諸鎭,論其罪罰,不可罷職而止。請前南兵使李尙𫘂拿問定罪。日昨筵中,有甲山遠竄罪人鄭澔放釋之命,臣竊以爲不可也。澔爲人狠愎,持論頗僻,甘心於背公死[私]黨,揚臂於傷人害物,乃其平生伎倆,而昨年承招入京也,凡係乖激之論,率皆擔當指嗾,一疏一啓,無不參涉,使朝論乖亂,國事渙散者,皆由於此人之所主張,而至若輕侮儒賢,陰嗾鄕生,公肆侵辱之說,欲售構誣之計,手脚盡露,情狀莫逃,則賢關之肆行胸臆,市肆之延入伴儒,在澔特其薄過耳。幸賴聖明洞燭誣賢之狀,快降投畀之典,至有屛諸四夷,不與同中國之敎,則聖上處分,極爲嚴正矣。論其罪犯,非比一時流竄,而曾未幾何,遽爾全釋,士論咸憤,公議愈咈。請還收甲山遠竄罪人鄭澔放釋之命。新除授司憲府執義李宜晩,時在忠淸道堤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前啓。訓鍊大將李基夏從重推考事,及伊日入侍儒臣推考事,停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禮曹啓曰,今年霖雨支離,或間間開霽,乍晴旋雨,彌亘數月。卽今秋節旣屆,涼意漸生,而雨勢如此,不無損傷禾穀之慮。祈晴之擧,似不可已,依前例四門禜祭,不卜日,來十四日爲始,三日而止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南就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權以鎭,以禁府言啓曰,以刑曹言啓辭,前別提全時洽,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全時洽,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待敎宋成明,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今日乃處暑也。視事當爲取稟,而卽今蒸熱尙酷,秋涼未生,依前例姑觀日候,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疊書權以鎭啓曰,今此罪人推覈時,禁府堂上,不可不一齊進參,而同義禁金鎭圭,方在引入中,卽爲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十日,幼學韓宗烒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林氏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開陽門守門將金九鼎,興元門守門將金聖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也。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降,今已累日,事體未安。而修撰李明浚,陳疏承批之後,亦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文學李世德,除授已過累日,而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李廷弼爲事變假注書。

○韓配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戶曹判書金宇杭,禮曹判書趙泰耉,以北漢山城行宮基址看審事,明日出去,摠戎使金重器,當爲進去,卽今方帶捕廳之任,何以爲之,敢稟。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一體進去。

○任舜元,以戶曹言啓曰,領議政徐宗泰箚批中宮屯事,可査者査處,可破者破之,爲宜。太僕屯田之移屬宮家者頗多,甚非所以重攻駒之政也。其令該曹,丙寅以後移屬者,竝還給本寺之敎,宮屯之査覈存罷,事體重大,自備局句管査處,今亦依前例,令廟堂査問各道,啓聞後稟處,宜當。太僕屯田之丙寅以後移屬宮家者,査問本寺,則回牒內,咸平珍下山,癸酉,移屬淑嬪房,羅州安昌島、其佐島,癸未,移屬延齡君房,羅州智島下道,戊寅,移屬劉淑媛房,樂安獐島,庚辰,移屬延齡君房,定州都致串,戊寅,移屬䄙嬪房云。此六處,俱是丙寅以後移屬宮家者,依聖敎竝還給本寺,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以bb鎭b曰,殺人罪人權諴,頃日刑推公事中,無加刑之啓,今日公事中,亦無之,以何事連次不爲加刑耶?問啓。

○韓配周,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幼學李公晟奴愁里金稱名人等,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辛璞,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以鎭,以義禁府言啓曰,白壽海等更推議啓中,以壽海、徐重選、崔國亮、黃溥等四人分揀之意仰請,而其中黃溥,以前罪未及照律,分揀允下之後,亦不可一體放送,故欲以此意,更爲啓稟,構出正書以待矣。卽伏見議啓公事中,有圈下之事,臣等不勝惶恐之至。黃溥則仍囚,以待照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戶曹判書金宇杭,禮曹判書趙泰耉,以北漢山城行宮基址看審事,明日出去,摠戎使金重器,當爲進去,卽今方帶捕廳之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一體進去。

○刑曹判書金錫衍上疏曰,伏以臣,昨上待罪之章,反承溫批,方切悚惶,千萬不意,又有秋曹新命,臣誠惝怳悸恐,尤不知置身之所。臣於是任,萬萬不堪之狀,想感聖明之已洞燭,而復有此誤恩,臣實悶蹙。臣雖在强健之年,猶難承當,況今筋力衰頹,神精消亡之日,尤何以堪居乎?酬應簿書,裁決疑難,一有所誤,流害大矣。臣年老病深,已絶陳力之望,雖閑漫職事,尙不得稱塞其萬一,亦何冒當劇地,僨誤國事,以速罪戾也哉?雖欲黽勉趨承,以謝恩命,聞者駭之,見者笑之,已不可冒出,而疾病方苦,尤無起動之望。玆敢悉披肝膈之懇,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情實,亟命遞授職名,使公務毋曠,私分粗安,不勝萬千。且敦義門新建樓事,命下矣。當自臣所掌御營廳擔當,待潦雨收晴,卽爲始役,而有所稟定之端,欲一仰於登對矣。成命之下,恐致遷就,玆敢贅陳於乞免之章,尤不勝惶恐之至。第惟門樓之制,於門上內外兩邊,只設虹霓石,虛其中間,以大木鋪之,蓋爲建樓之後,木板若或有改易之事,則就其可改之處而改已,而樓則自如也。若盡設虹霓石而後,或有石縫生罅,不得已改易之擧,則勢將竝撤門樓而後,乃可改石,故有樓之門,則必鋪木板於中間,崇禮、興仁兩門,是也。敦義門則初不設樓,故門上內外及中間,全設虹霓石,而中間霓石一塊,及內外兩邊石,方有罅缺處。今當建樓之時,勢當一竝毁改,而去中間所鋪之石,代以木板,崇禮、興仁兩門之制,然後可以設建門樓。且此門內南北隅所築大石,皆是向東曲排。今宜舒其曲而橫疊,鱗次二行缺戶曹旣已劃給米布,則此門之役,比之水口門,不啻倍蓰,工匠募軍料布,亦依水口門之例,磨鍊劃給,然後庶可完事。且崇禮、興仁兩正門,則始創之時,爲設高大之門,廣闊其臺址,故設屬樓,自爾妥帖。敦義門則設門狹小,其不及於崇禮、興仁兩門者,自內到外,則十五尺許,從北抵南,則二尺許,其上臺址之狹隘,如若設層樓,則恐不無下尖上重之慮矣。此門雖曰御駕之出入之所,而比諸兩正門,則亦不無輕重焉。今亦只設層之樓,小其制樣,則事或安便,而此非臣一人之意,群議亦然,故竝此仰稟。伏願聖明,俯察臣疏,令廟堂指揮其營建制度,又令該曹,助其役糧役布,一依改建水口門時例,俾無窘苟之患,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屛營之至。批答見上燼餘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權以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鼎呂必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果川縣監南道揆,慶基殿參奉崔錫九,智世浦萬戶金元一。

疊書假注書李必重病,代李廷弼。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呈辭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方在惶蹙俟罪中,參議李台佐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判府使李頤命箚子。大槪,敢陳懇迫之情,乞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禮判疏語,殊極未便,於卿有何不安之端?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尹朴權上疏。大槪,敢陳切迫私懇,冀蒙矜許,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黃海監司李㙫上疏。大槪,千萬意外,濫叨新命,驚惶震悚,不知所措,反覆思量,決無堪承之望。乞命還收新授職名,以重藩任,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參判李晩成,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可遷就,判書、參判,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刑曹判書金錫衍,本職除拜有日,陳疏承批,而今日又不出肅。本曹長官有故,不爲行公,已至經月,刑獄緊務之一向曠廢,委屬可慮。韓城君李基夏所授將任,特命牽復之後,又以捕廳兼任,旣已承牌,而連呈辭疏,事涉過當,刑曹判書金錫衍,韓城君李基夏,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參判李晩成,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日勢已晩,尙不得開政,事甚未安。卽當更爲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已上朝報

○韓配周啓曰,摠戎使金重器,以北漢山城行宮基址看審事,今方出去,其所佩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權以鎭啓曰,殺人罪人權諴,頃日刑推公事中,無加刑之啓,今日刑推公事中,亦無之,以何事,連次不爲加刑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刑曹,則以爲,凡日次罪人病重,則自典獄署,有牒報之事,而本曹,使月令看審病勢,各別救療,俾無徑斃之意,嚴飭之後,待其向差狀嚴刑,已有例規,而六月二十七日典獄署牒報內,今此罪人權諴,受刑三十七次之後,以暑痢病勢極重云,故各別救療之意,申飭分付矣。又於今七月初五日更報內,權諴前得病勢,一向危重,小無差道,而尙無向差報狀,故今日坐起,又不得加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監察十三員內,未署經五員,行公監察,只有八員,而宗廟、永昭殿、敬寧殿望祭,光陵告祭及厲祭,各一員進去,今此禜祭四處,無推移差送之員。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監察變通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未署經,使之進去。

○權以鎭,以典設司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上年秋,因兵曹判書閔鎭厚草記,大小祭享時,本司遮帳負持軍,與他各寺例,一竝入啓減除,自本司擔當輸運,而本司形勢,異於本司[他司],實有難支之勢,故不可不變通之意,卽爲論報本曹,則其時判書,亦知其實狀,以祭享二行缺其後數三處負持軍,因更報,隨入定送矣。今此新判書差出之初,又以本司切迫實狀,卽爲移文,則適會其時祈雨疊行之時也,事已急迫,今番姑爲定送,此後更勿定送云,此實兵曹不知本司凋弊之狀,及在前流來之規也。本司前規,社稷、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永昭殿、慶寧殿所排遮帳,則入上於各殿內祭享之時,立役諸員,進去排設外,山川各處,勿論遠近,所用遮帳,則藏置於奉常寺,亦於祭享時,自兵曹定送衛軍,擔負進排,乃是古來不易之規,則兵曹之混請減除,未知其由。蓋乙亥以前,則外方諸員,輪回上番,一如騎兵之例,其數有餘,故雖多事之時,或使之輸運,使之排設,而不至苟簡矣。乙亥年,因巡撫使書啓,仍罷輪番之法,已於己卯,除出諸員,移定他役,卽今立役諸員,只是十五名,其餘在外諸員,則收其身布,分給立役諸員之朔布。若於祭享,一時數多,而又與內處排設相値,則以十五名諸員,一邊排設,萬無其間周旋之路。雖欲雇軍立役,若干收布,亦無餘上辦出之勢。今此外,山川秋等節祭,將爲連次役[設]行,而所排遮帳,決無以趁期輸送,生事之患,可坐而待,不避煩瀆,敢此以啓。請令兵曹,依前例定送衛軍,以爲無弊進排之地,何如?傳曰,令兵曹稟處。

○傳于韓配周曰,今日內乘、宣傳官等試射時,內乘申翊夏,柳葉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試。

○以裵泰期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韓配周,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判書金錫衍,本職除拜有日,陳疏承批,而今日又不出肅。本曹長官有故,不爲行公,已至經月。刑獄緊故,一向曠廢,委屬可慮。韓城君李基夏所授將任,特命牽復。二行缺刑曹判書金錫衍,韓城君李基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沈澍狀啓,則通信使騎船一隻,及到半洋,尾木爲風浪所傷,不得越海,還爲出來云。通信使所騎船三隻,自本道前期分定于統、水營,新造待候於釜山,而越海舟楫,不可不堅固,別定差員監造,意非偶然。今此副使所騎船,未及半道,尾木折傷,此實由於監董之不能着實,造作之不能堅牢,事極可駭,造船監官、色吏、匠人,令本道捉置營門,嚴刑懲礪,當該差使員罷職,水使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本所所屬北邊宮墻一間半許,今日因雨濕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西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守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渭原犯越逃躱罪人捕告人論賞事,自備邊司以參酌分給之意,啓bb稟b定奪,而末端,以賞格錢布,在京則宜自戶、兵曹題給爲辭,而取考前例,事凡係賞格,錢布皆自戶曹上下,本曹則曾無題給之事,此必備局未詳前例之致。賞格一款,令戶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備邊司草記,通信副使所騎船造作時,監董差使員罷職事,命下,而姓名不爲擧論,令本道指名啓聞後,罷職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以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參奉牒報,則各陵守護軍等,或得空閑處,折受位田,或有朝家劃給田畓,以爲守護保存之地,而至於本陵,則新設之初,守護軍輩,皆以列邑充定移來之類,旣無自己田畓,又無位田劃給之事。貧殘陵軍,萬無資生立役之路,故曾在戊子年,則高陽伏在朴萬島,以位田折受事,駕前上言。自二行缺今玆搜得於全羅道淳昌地無巨谷,及務安地薄實、石津、嚴潭、進禮,咸平地食地、平陵、月島、海保等面,俱是量無主火粟加耕處,劃卽折受,以爲新陵守護軍等,依賴支保之地事牒報,而未知可合折受處,故査問本道,則回關內,淳昌無巨谷面,則依山之面,元來地狹,所收之穀甚少,務安地進禮等面,處於浦邊,甲戌量案之際,一竝打量,混入於元結之中。以各年流來摠數論之,則可爲三四十結,而所謂量無處,則今雖耕墾之地,隔海堤堰,仰天爲畓,醎氣相通,百穀潛消。雖在樂歲,尙患失稔,咸平地食地、月岳等面,則元無加耕處,海保面則只有加耕田二結三十二負五束,平護面則加耕田畓三結三十七負四束處,土地瘠薄,不合於折受云。今以本道回移觀之,三邑田畓,但云土地瘠薄,無甚持難之意,而新陵守護軍,瘦殘如此,不可不顧恤,以爲保存之地。三邑田畓中,除量付元結外,無主火粟加耕處,令該曹分付本道,打量劃給,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箚曰,伏以臣於闕中,得見內局提調趙泰耉辭本,以與臣周旋一席,嫌得難便爲言,臣慙惶怵惕,無所措躬。臣久叨重任,無補涓埃,滓穢之身,又妨僚寀,而不早自處,使人廻避,昏愚之罪,實所難逭。噫,臣危蹤險命,到處罣礙,而廁跡朝端,不避嫌怨,雖不敢以私廢公,顧其忘廉喪恥,亦已多矣。到今追思,益增愧悔,伏惟天地之仁,無物不體,懇迫之情,不其俯諒?伏乞聖慈,深加哀矜,亟命遞改臣內局、軍門等任,仍許刊名朝籍,毋使人紛然嫌避,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右尹朴權上疏曰,伏以臣有切迫情事,不得不仰籲於仁覆之天。臣之父母墳墓,在於原州地,業堪輿之術者,多言風水之不吉,壙中之可憂,占得一穴於局內,亦已有年,而復因曆家拘忌,未免遷就,今年幸値吉運,初欲趁春移窆矣。去年冬,臣猝膺使北之命,夏初始得還朝,時當暑雨,遂致擔閣,念臣年衰病痼,死亡無日,誠恐大事未完,朝露先晞,永抱無窮之恨。將以今秋改葬,月日已卜,而私家力綿,凡百茫然,旣無兄弟子姪之可以替代幹事者。若非臣身自奔走,預爲拮据,則實無以成樣,其情誠慽,而甚勢誠急,玆敢不避煩猥,輒此呼號。伏乞聖慈,俯加悶察,亟令遞臣本兼諸任,俾得前期下去,克行襄禮,以伸人子至情,以光聖朝孝理,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黃海監司李㙫上疏,而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身,猥膺萬萬不敢當之新命,驚惶震悚,不知所措躬處,縮伏累日,未有處分,今始不得不仰首號籲焉。噫,委畀方岳,何等重任,雖在無事之日,遴選最愼,況今申飭海防,憂虞多端,至於海西一路,比諸道爲尤重,旬宣之責,異於他時,而臣本庸疎鈍劣,全未經涉於世務,凡於一切事猷,實所迷昧。雖尋常職任,亦多bb不b能少效,決不敢堪承重寄之狀,非但臣之自知已明,寔亦同朝之所共知者,而今藩臬之重,遽加於物情之外,其爲上累則哲之宸簡,下速一世之嗤點,當復如何哉?臣於立朝以來,受恩無涯,前後忝竊,罔非踰濫,而匪分之榮,過福缺二行踧踖,固無可言,而其在朝家擇人授任之方,所係匪細。此臣所以徊徨兢懍,彌日而不自定,亦非敢飾詞煩瀆,以循例讓者也。伏乞聖明,俯察由中之懇,亟許收還臣新授職名,以重藩任,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隕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燼餘

○戶曹啓曰,領議政徐宗泰箚批中,有宮屯事,可査者査處,可罷者罷之爲宜,且太僕屯田之移屬宮家者頗多,甚非所以重攻駒之政也。其令該曹,丙寅以後移屬者,竝還給本寺之敎矣。宮屯之査覈存罷,事體重大,從前備局句管査處,今亦依前例,令廟堂査問,各道啓聞後,稟處宜當。太僕屯田之丙寅以後移屬宮家者,査問本寺,則回牒內,咸平珍下山,癸酉,移屬淑嬪房,羅州智島下道,戊寅,移屬劉昭媛房,羅州安昌島,庚辰,移屬延齡君房,定州都致串,戊寅,移屬淑嬪房云。此六處,俱是丙寅以後移屬宮家者,依聖敎,竝還給本司,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呈辭。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權以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鼎呂必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嘉縣監李志洵,柔遠僉使姜晊,花梁僉使楊憲益。

○吏曹參議李台佐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待罪金吾門外,參議李台佐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李晩成,旣已待命金吾,則例不得直爲請牌,李墪,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未署經者,至於十五員之多,遠地夫馬,委屬可慮,憲府多官,皆在外,持平一員,未署經,一員未差,勢不得開坐。諫院則大司諫李震壽未肅拜,司諫李世最,獻納梁聖揆呈辭,正言韓祉在外,正言申靖夏未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開坐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大司諫李震壽。

○韓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臣有萬分難冒之情,連上辭本,而見阻喉司,昨者又因備局啓辭,招牌降臨,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臣之情勢,終難冒進。且所患腫症添劇,末由起動,未免坐速違慢之誅。伏乞聖明,亟勘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復授將任,意非偶然,伊時委折,亦已知之。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禜祭所內摘奸。

○院啓,請前南兵使李尙𫘂拿問定罪。請還收甲山遠竄罪人鄭澔放釋之命。措辭見上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墪,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遷就,事甚未安。判書李墪,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署經,諫院才已爲之,憲府無行公之員,開坐未易,十餘邑夫馬之留滯,實涉有弊,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諫院旣已署經,發送可也。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權以鎭,玉堂柳鳳輝、權詹,假注書呂必禧,兼春秋金聖淵,史官金在魯。

○全羅監司書目,沃溝縣監金萬衡,咸平縣監金命衡母在喪事。又書目,鎭安縣監宋徵奎大失事體,不可仍置,罷黜事。

○政院啓曰,開政命下,而已至兩日,而吏曹判書李墪,又違再牌,仍爲待命於金吾門外云。判書李墪,參判李晩成,俱在待命中,勢難請牌,參議未差,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傳曰,朝者政官牌招啓辭,有參判李晩成待命金吾之事矣。卽見啓辭,判書李墪,亦爲待命云,竝勿待命事,分付。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卽伏見渭原査官護行都差使員梁益命報狀,則査官,初一日離發滿浦,初七日到碧團云。元報狀謄書以入,而摠管,獨乘馬尙船,所經處江山圖畫一款,事雖可駭,此不過以其所經歷江路險艱之狀,欲爲歸奏之致,似無他意。揭帖及御帖,一時奉傳,仍及前來咨文不爲還送之意,則査官等,不勝感愧云。此等事狀,伴使與道臣,所當直爲啓聞,而又令差員,替報本司,殊無累次稟旨分付之意,雖出於情勢之不敢安,而揆以事體,委屬未便,接伴使兪集一,監司李濟,竝從重推考,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査官護行都差使員中和府使梁益命報狀,卽又入來,又爲謄書以入,而報狀內以爲,査官等一行,今十三日,當到義州,十四日,仍爲渡江云。且以爲,瀋陽書封,日昨自此還送灣府者,直到於朔州路中,接伴使,使譯官傳給於諸査官等,則都統侍郞等,猝聞家信,忙手開緘,日月之久近,封緘之新舊,全不致疑,仍問書中辭意,則所答,一如謄送翻譯云。近日朝家之所慮者,今無復可言矣,敢啓。答曰,知道。備局

○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權以鎭、柳鳳輝,侍讀官權詹,假注書呂必禧,記事官金聖淵、金在魯。柳鳳輝讀《節酌通編》第二十七篇,自竊聞虜酋殞命,至此章宣露。權以鎭曰,宣露下句讀,改以則字意讀之,似好矣。上曰,是矣。鳳輝仍讀至不濟曰,此下似有闕文矣。鳳輝讀至欠人商量曰,欠人之人字,箚疑以爲,看作入字,或以爲無人商量之意矣。讀至第十四板千萬自重。上曰,下番讀之。權詹讀自中國所恃者德,至第二十板愚瞢下,以未能卒曉然讀之。上曰,卒曉下,當有句讀矣。詹讀至二十四板以爲如何。上曰,承旨讀之。權以鎭讀自學校之政,至三十六板不敢吝也。上曰,翰林讀之。詹曰,經筵句讀,事體甚重,而承旨不能以句讀讀之。率意改讀,未安矣。金在魯讀論十二卦,至挈無領之裘,直是無着力處曰,上句何異字之意,止於裘字,而所懸句讀串到處字,似誤矣。仍讀過數丈後,上曰,俄者翰林之言,是矣。在魯讀盡篇。鳳輝曰,第二丈云,今日朝廷之上侍從之列,誰爲能辦此者,當時之無人,據此可知矣。況其舊人之賢者,猶有一二公,而終不能起而用之,則宋室之不振,蓋由於此,其時之事,至今思之,不勝慨然。大凡國家,必須得人,然後可以做事,人主用人,尤當以此爲戒矣。上曰,然矣。鳳輝曰,第四丈云,逆耳利行之言,至於前而無所忤焉,則熹失所望於前者,猶或可以收之於後。大凡忠讜之言,或近於過激,惟當採而用之矣。朱子以言路之通塞,欲決其去就,則人君聽言之道,所關不其大矣乎?自上宜加體念。上曰,逆耳利行之說,豈不信然乎?鳳輝曰,第九丈云,天文變於上,坤軸動於下,正君臣上下動色相戒之時,顧乃恬然,略無警懼之意,九重不聞,有側席求言之詔,朱子此言,可謂深切。自古以來,豈有無變之國?惟能遇災修省,以圖消弭之策,側席求言,以盡應天之實,然後可以無憂。我國近日地震虹貫之變,疊見層出,豈非可虞之甚者乎?曾前遇災之時,每下求言之敎,亦不無應旨之人矣。近年以來,上無求言之事,下無進言之人,此雖似於虛文,亦不可一向廢閣,時下求言之敎,以示警懼之意,則豈修省之一端乎?上曰,然矣。鳳輝曰,十一丈云,恢復一事,以今事力言之,固難妄料。然此意不可忘,其意蓋以爲,內修政事,然後可以外攘夷狄也。我國,伐人之國,雖不能焉,其於內修德政,何所不能乎?昨年北咨之來,初而終無振作之效,只使人心繹騷,今則晏然放倒,無異前日,看到此等之處,宜加留意矣。上曰,當留意矣。鳳輝曰,十三丈云,亂抽《通鑑》一兩卷看,正値難處置處,不覺骨寒,直是枉讀了古人書。大抵觀史之法,不徒看書而已,必能窮究理亂之源,使千載是非,瞭然於胸中,然後善者可則,而惡者可戒矣。夫以朱子之賢,尙有枉讀之歎,如臣愚昧,非所敢望,而殿下,若於看書之際,以卽今之政治得失,比古之治亂,以爲鑑戒,則豈不大有所益乎?上曰,然矣。詹曰,十四丈言,中國所恃者德,又曰,以德言之,振三綱五常,正朝廷勵風俗。皆我之所當勉,卽今西事,國家念之深矣。攘夷狄之道,實不出於此,不患國勢之微弱,唯患吾德之不修,則玆豈非外攘之根本乎?上曰,儒臣之言,是矣。鳳輝曰,二十八丈云,明道德性寬大,伊川氣質剛方,兩賢造德,各隨其氣稟而槪論之。伊川,以學力之深而言,明道,以氣質之高而言矣。鳳輝又曰,三十丈云,堯、舜之世,一用輕刑,其所謂帝德罔愆以下一節,乃所以發明聖人之心也。蓋人君之心,如天地之涵育,於其犯罪之人,必以仁心恕究,而好生之德藹然,則民自不犯法矣。應死之中,求其可生之道者,此堯、舜輕刑之心也。人君欲法堯、舜,則當以此心勉之矣。上曰,刑法,國家所重,當留意焉。詹曰,天地尙有寒涼肅殺之氣,人之犯罪,輕重取捨,自有其理,可輕者輕之,可重者重之而已,豈可徒以好生之心,有所縱捨其重犯之罪乎?鳳輝曰,導以德,齊以禮,則民自不犯法矣。臣以堯、舜之道望殿下,故俄者所達如此,而世降俗末,人心不淑,至於犯罪之重者,豈容少緩乎?詹以鎭曰,以《朱書》用刑文義觀之,則聖人意之卞,其間如舜之罪四凶,罪在四凶,舜何與焉。仍進伏曰,臣方待罪刑房,竊有所懷,故敢達。李振海之罪,未知當擬何律,而大臣,以有妨購捕爲言。此言一播,則奸細之徒,旣慕重賞,而不知朝廷之意如此,爭以疑事嘗試,轉致紛紛,人情驚駭,國體損傷,作變者自知其罪,益巧爲計,則臣恐反有害於購捕矣。上曰,掛書之變,古今所無之妖惡,予十分痛駭,必欲捉得矣。重賞購募之下,李振海之窺捕,固無足怪,而但無形跡之事,只以臆度爲言者,極其妖妄矣。此非告變,且是私言,則旣不當於誣告,又不當於亂言,本非可死之罪,禁府之參酌定配,意見固好,而卽今罪人購捕之際,徑先遠配,則聞者不知妖妄曲折。若以窺捕者被罪疑懼,則恐有害於購捕矣。大臣之意,亦合予意,姑欲仍因,以觀前頭而處之,故以登對時稟處,判下矣。以鎭曰,逆賊誣告,明有反坐之律,而有逆,則未聞以此而不告,若得凶人情迹,豈有因振海被罪,而不告之理乎?萬曆間,神宗皇帝,以匿名書,大加震怒,以疑似,殺皦生光爲名者,而正犯終未得捕矣。其後正犯,臨死自言,故始乃知之矣。今雖購募太急,恐不能如意捕得也。詹乃陳文義曰,《春秋》書正,胡文定以爲不改月,朱子以爲改月與不改月,當時竝行二者云,朱子之說,似長矣。上曰,然矣。《孟子》七八月之間旱則苗枯矣。註曰,七八月,乃夏之四五月云矣。以鎭曰,今觀朱子之論時事處,經畫周密,鑿鑿中窾,決非俗儒之所可能。大凡人才,皆從學問中出,若無學問之工,何能做事乎?諸葛亮,後世不以學問之士稱之,而觀其出師表,恢張聖德,及宮中府中俱爲一體之語,則可見其學之實有本末,而於事功者也。末世以來,道學事功,爲二歧,殊不知有道學,然後可以做事功也。人君出治之本,尤當以學爲主,《朱書》進講,今已垂畢而前後必多,以此陳戒者,伏願殿下,益加體念,終始典學焉。上曰,唯。詹曰,四十六丈,論泰伯事矣。孔子曰,泰伯可謂至德也已。朱子又以黃寅所言,不示以不可立,則王季之心不安,而位未定者,謂非徒說得泰伯心,亦說得王季之心,此言甚好。先輩我朝事,以讓寧大君,知世廟之盛德,佯狂避位,比之以泰伯之於王季矣。上掩卷,諸臣皆掩卷。鳳輝進伏曰,《節酌通編》卽今進講,乃是第二十七篇,其下有二十八九篇,而過此則乃序記等文也。序記以下,曾有勿爲進講之命云矣。然乎?上曰,前日果令勿爲進講矣。鳳輝曰,二十九篇,有君臣服議一條五丈,而不合於進講,勿懸句讀,如何?上曰,儒臣之言,正與予所見相合,勿懸句讀,可也。鳳輝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達。自缺一行則被罪者,無定律不當罪,則被罪者稱冤矣。昨年春夏間,被論者多,其中安時相之疏斥疏儒尹會之避辭,不無所失,而論其所坐,不過論議上事,輕則罷職,重則竄逐,而至於削版,非有行檢之累,則不宜輕加矣。侍從之臣,被此罪經年,實爲冤枉,且恐罪罰不相當,故敢達。上曰,此兩人,不無所失,而朝家本意,非欲久置於其罪也。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呈辭。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權以鎭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鼎呂必禧。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申時,日暈。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墪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晩成呈辭入啓,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墪,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差出。

○備邊司,吏曹參議李光佐。

○左尹南致熏上疏。大槪,橫被擊錚人無限誣辱,決不可仍冒於聽訟之任。伏乞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訟者構誣,何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爲政命下,已至三日,而吏曹判書李墪,累度違牌,參判李晩成呈辭受由,新除授參議李光佐在外,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李晩成改差,其代,問于大臣差出。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南就明,玉堂柳鳳輝、權詹,假注書呂必禧,兼春秋金聖淵,史官金在魯。

○忠淸監司書目,靑陽縣監鄭壽期受由上京,今至五朔,以其親病,又復呈狀,無意還任,情理所在,有難强令赴任,不得已罷黜事。

○備邊司,吏曹參判尹趾仁。

○政院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尹趾仁,所當卽爲請牌,使之開政,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瑞山、林川、大興胎室碑石,仍舊磨刻,及石物修補,待秋擧行事,曾已定奪矣。三邑胎室始役吉日,推擇以入,而本曹堂上、郞廳各一員,與監役官,前期進詣林川,胎室碑石削磨改刻事畢後,轉詣大興及瑞山,當爲監董事役,瑞山胎室欄干橫竹石、裳石折傷處所改石物,則令本道前期浮取以待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制司

○禁衛營啓曰,本營分授北城已頹處十三間,及將頹處九十二間,女墻八百五十八步,今已畢築完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權以鎭。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鼎呂必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梨津萬戶劉興漢,永登萬戶李敬五,德浦僉使劉壽星,平薪僉使金得輝,老江僉使朴廷元。

○都承旨金演,校理鄭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判尹黃欽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今遷就,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千萬意外,獲被銓部佐貳之命,再牌之下,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而濫猥之職,終難承命。且半面浮腫,不能强起,玆敢疾聲哀籲,以冀遞免,俾得粗安賤分,毋誤選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今日引見時,領議政徐宗泰兼帶司譯都提調勉副事,及籌司堂上洪萬朝罷職事,榻前下敎。李振海極邊定配事,及安興僉使李汝迪改差,其代以未赴任守令竝擬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疏批已下,所當更請牌招,而不但日勢已暮,一日三牌,亦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領敦寧金柱臣上疏。大槪,臣忽被囚人之誣罔,不勝驚駭,略此陳暴,而仍伏乞亟命遞臣扈衛大將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誣罔之言,何足掛齒?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慶尙監司李宜顯上疏。大槪,乞於未辭陛之前,獲蒙恩暇,往省父墳,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全羅監司書目,臣有按獄不審之失,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司諫李世最所啓,請前南兵使李尙𫘂拿問定罪。措語見上又所啓,請還收甲山遠竄罪人鄭澔放釋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權卨,本一陰邪無賴之人耳。昨年北咨之來,中外洶懼,人心驚擾,而卨,乃於其時,倡爲南中土賊勢連海島等語,至以動兵日期,偵探告目,公然傳播於宰執之間,崔居士之說,至發於筵席之上。其譸張誕妄,煽動騷屑之狀,輿情莫不痛惋,而近又聞卨,以廻文體樣一紙文字,傳示諸處,欲以實其前言云。傳說不啻浪藉,雖未知事在何時,文有何言,而其間情節,萬萬妖惡。所謂崔居士者,必有去處,而所謂告目等文字,亦必有做僞之人,決不可置而不問,以滋國人之疑惑。請權卨拿鞫嚴問。上曰,依啓。又所啓,向來掛書之變,妖惡莫甚,前後嚴敎之下,申飭非一,則居捕盜之任者,所當設機購捕,期於斯得,而前捕盜大將尹就商,乃於特命拿問之後,始有獄中上書之擧,畢竟鉤覈,終歸虛妄,如其事端,儘有可疑,則方其在任之時,何不盡心詗察,務得情形,而到今以希功望賞之輩,私相酬酢之端,致煩上聞,隱然爲塞責自脫之計者,尤涉可駭,後弊所關,不可以本罪勘律,而置而不論。請尹就商遠地定配。上曰,尹就商,累次嚴敎之下,不爲盡心機捕,至於李振海事,旣是未拿前所聞,而就囚之後,始乃發告,終爲塞責之歸,臺言是矣。參酌定配。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籌司堂上,非虛帶之任,行司直洪萬朝,一向控辭,無意行公。昨年大臣,陳請罷職,而只命從重推考矣。北咨之來,乍出行公,而旋入引疾,其間豈無病間之時,而警飭之後,猶復如是,事體極爲未安,罷職。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頃因湖西巡撫使書啓別單,以內奴婢之推刷時,混入呼冤,覈實其尤甚冤痛者一百十名,成冊送于本寺,請一倂頉給,自本寺以分付內司,輸送推刷案於本司,一處參考後,果係混錄則依書啓頉給之意,覆啓允下矣。內司文書,昨纔來到本司,而査准此等文書,有同良賤辨別,揆以事體,有非廟堂所可句當。成冊及推刷案,移付掌隷院,使之詳細査准後,本院郞廳,持文書來告本司,以爲憑考頉給之地,而近日本道民人之見漏成冊,而亦係混錄者,相率呼訴於本司。此輩雖於巡撫使成冊修正時,未及入錄,果有冤狀,則亦不可無聽理之道,令該院受其呈狀,一體査考,宜當。仍念該院常時凡事,例多稽滯,此則係是啓下公事,非比等閑,必須趁速擧行,庶可除外方窮民之疾苦,以此別樣申飭,何如?答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所啓,籌司堂上員數雖多,近來每坐進參之員甚少,間或有出令,而不得備員開坐之時。日次引對,或只數三四員入侍,絶無諸宰齊會之時,其間雖有情勢不安,實病難强者,而無他故不進之人,亦多有之,雖不得每煩請推,事體殊甚未安矣。臣等雖頻數齊會,何能日進謀謨,而每値有事,若得集衆慮聽群議,則庶可以有所裨益,而諸宰之不勤於仕進如此,甚非所以各思飭勉之義也。今因聖敎,敢以常欲陳達者仰達,自今本司諸堂上,除實病公頉外,一齊參坐之意,申飭何如?左議政金昌集曰,昨秋北咨之後,來會者或至七八員,而漸不如前。馴至解弛,時加申飭,宜矣。上曰,另加申飭,可也。

○又所啓,初五日登對時,以隣族事,諸臣有所陳達,有以三件事,更加商確稟處之命。小臣於仰聆玉音時,意以謂聖敎,使之問議於諸大臣,及見擧行條,則聖敎末端,只以商確書出矣。此事變通取舍便否之間,所關重大,以上敎問議于原任諸大臣後稟處,事體得宜,敢達。上曰,遍問於原任大臣,可也。宗泰曰,在外大臣處,則依前遣本司郞廳,問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日昨慶尙左水使狀啓,通信副使所乘船,出洋纔數十里,尾木爲風折傷,艱難還泊云,事極驚駭。自本司啓辭,請水使推考,當該差使員罷職,監色、工匠等拿致巡營刑推,旣已允下矣。諸議以爲,此乃無前之事,差使員論罪太輕云,此言然矣,拿問處之,以重其警責似當,故敢達。金昌集曰,事體可駭,有所可問之事,然後始可拿致,而此則似無可問矣。左參贊李彦綱曰,越海之行,專靠舟楫,臣之奉使時,舟楫堅緻,故雖値風浪,幸得無事往還,而此則舵折回還,若到半洋,有如許之患,則豈非大可危者乎?罰止罷職,未足懲後,雖無可問之事,拿問宜矣。禮曹判書趙泰耉曰,渡海之行,專仗舟楫,朝家之累度申飭,蓋以此也。今此尾木折傷之患,適在於發船之初,故得以無事回泊,而儻値水宗,則必不免有覆敗之患,此實前所未有之事,重其罪而懲勵日後,似宜矣。上曰,差使員之罪,在於不善檢察,別無可問之情,而越海之行,惟是舟楫,今乃舵折回泊,其時狀啓,舟中之人,皆失色云,其危可想。後弊所關,宜重其罪之說,不無意見,拿推,可也。

○行兵曹判書崔錫恒所啓,李振海事,後日登對時稟處事,命下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召對時下敎,卿等似已聞之矣。掛書之變,實是前古所無,萬萬痛惋。朝家懸賞購募之下,李振海之欲爲譏捕,不是異事,而未能摸捉形跡,徒以臆度爲言,極涉妖妄。然旣非誣告,又非亂言,則當用次律,而但購捕方急之時,李振海先被重罪,則聞者不知曲折,以窺捕者之被罪,或有所疑沮,故姑欲仍囚,以觀前頭而處之矣。徐宗泰曰,召對時下敎,臣在外旣聞之矣。方此購捕兇逆,而窺捕設計之人,先被重罪,或恐有妨,蓋未詳曲折,則人聽易疑故也。臣爲過慮,獻議中有所達矣。第振海邪妄之罪,在於不爲私自窺察,而專以臆度,疑人指名,告於捕廳人,則罪名旣別,似不必以此有沮於窺捕之路,言其情狀,邊配不爲過重矣。上曰,金吾遠配之議讞,予非以爲過重也。姑不欲勘罪者,意有所在,如是下敎耳。宗泰曰,旣無可問之情,又難以時月爲期,仍囚以待,於法恐未當矣。昌集曰,振海之事,雖極妖惡,而外議以爲,方當購捕之時,先罪振海,或恐有害云,而此後豈復有如振海之臆料發言者耶?邊地定配,似非過重,仍囚不決,獄體亦涉殊常矣。錫恒曰,外人皆知其爲妖妄,而仍囚不決,則反益致訝,宜寧速決而破衆惑矣。李彦綱曰,李振海罪狀,金吾議啓,備盡論列,自上亦已洞燭,而徑先勘律,雖似有害於購捕之道,以前事言之,則誣告者,依律處斷,而以此未嘗有妨於告變之路。李振海,雖非身自發告者,旣以妄發自服,而仍囚不決,罪人之斯得無期,則獄體殊常,誠如大臣之言,參酌勘律,似宜矣。第其罪狀,律文所無,故以邊遠定配啓達,而外議多以爲,此近於誣告,雖不可直施其律,遠配則爲輕云,更爲下詢于大臣諸臣而勘處,何如?上曰,遠配太輕之言,何如?徐宗泰曰,外議或以爲振海先爲重處,則有妨於購捕,或以爲,只施邊配,則爲太輕云,人之所見各異矣。妖邪之罪,固當嚴懲,而禁府議讞,出於參酌,以此處分,似宜矣。金昌集曰,雖不可施以誣告之罪,而其所設心,則繩以重律,少無不可,邊配之議,出於參酌矣。禮曹判書趙泰耉曰,自上以爲,此非誣告,聖敎至當,而掛書,係是兇逆之變,公然疑人以兇逆,其言畢竟虛罔,則其罪烏可輕乎?施罪輕重,似無關於購捕之道矣。上曰,諸臣各陳所見。副提學柳鳳輝曰,振海不自發告,則雖不可以誣告論斷,而亦當減其一等,至於邊遠定配,則似爲太輕矣。司諫李世最曰,諸臣所達,是矣。雖非誣告,設心極爲妖惡,不可遠配而止,減死極邊定配,爲宜矣。左副承旨韓配周曰,妖惡莫此爲甚,減死亦似未安矣。刑訊重究,似合獄體,而只以妄發二字,便卽輕勘,未知於法何如也。金昌集曰,初雖推諉於白壽海,末乃以妄發自服,則似無可問之情,未知其必可刑訊矣。上曰,以極邊定配勘律,而卽爲發配,可也。

○左議政金昌集所啓,上年冬武臣齎咨官韓範錫入去時,或慮到彼後有需用處,本司句管平安兵營銀子一千兩,給送矣。到彼後,果不無周旋之事,所用下者,一百七十兩矣。曾於壬申年,齎咨武臣元徽所持去銀貨,有所用下,而以其公用,許令蕩減,今亦依此蕩減,何如?上曰,蕩減,可也。

○禮曹判書趙泰耉所啓,宗親及儀賓加資稱號,有與列朝徽號相同,事體未安,宜有釐改之道,故敢達。太祖大王加上諡號中,有光德二字,而儀賓從一品加資,亦有光德,章順王后徽號,乃是昭德,而宗親從一品加資,有昭德,此宜卽爲釐改,而因循至今,似是未及覺察之致。曾前文武官加資中從二品,有嘉靖大夫,因中朝年號釐改之文,裁[載]於《典錄通考》。今此宗親、儀賓加資之犯徽號者,事當一竝釐改,而事體重大,議大臣處之,何如?領議政徐宗泰曰,曾前雖未釐改,事涉未安,似當改之矣。左議政金昌集曰,雖曾前偶然未察,而旣已覺察之後,則似當釐改矣,有何重難之事乎?上曰,禮判所達,誠然矣。泰耉曰,事體重大,亦當問議於未入侍大臣矣。上曰,問議于未入侍大臣而稟達,可也。《備局謄錄》

○今日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各項貢物,當初價物磨鍊,俱有餘地,而近來諸般物種,漸至稀貴,責應之難,視舊絶異。都民生理,本來難固,而以此尤不能支堪,貢物人等,以價物添給之意,每每呼訴,不勝紛紜,而旣有定式,且關經費,有難容易變通,然其中尤甚難支者,亦宜有所顧恤。人蔘貢物本價,初非不足,而近因絶貴,其價騰踊,倍蓰於舊。頃間雖有價五斗添給,而蔘路尤甚絶乏,其所呼冤,旣是實狀,事涉矜㦖,令該廳參量,更爲加給若干斗,何如?兵曹判書崔錫恒曰,大同設立之初,凡百物種,務從重價磨鍊矣。近來物價,比前倍蓰,貢物下人輩,無不稱冤,固不當一一加給,而至於人蔘,則當初一兩之價,一石十斗,而甲申年間,添給五斗,合爲二石。論其價直,不爲不足,而只緣近來人蔘絶貴,故逐年騰踊,今則猶不足云,不可無變通之道,更爲加給五斗,似宜。左議政金昌集曰,比當初大同磨鍊,則物種之稀貴者,不特人蔘而已,何可種種添價乎?大抵近來貢物人蔘極貴,中間雖加給其價,而此猶不足,每每呼訴,而難於變通,尙今置之,貢物人情狀,則誠爲可矜矣。今若加給五斗,則合以計之,其數不些矣。且歸厚署內用板材,亦一巨弊,黃腸山外,無他斫伐處,故近來板價,極其踊貴,而內用板元定價米,一部只是十五石,以錢折計,不能當半價,故貢物主人,無以扶支,號訴稱冤。貢物中蔘、板兩款難支之弊,實朝家所洞知,似當一體加給矣。錫恒曰,若除各處收稅之規,則雖不加給其價,亦可支用矣。昌集曰,常板收稅,雖或禁斷,而內用板之難得則自如矣。至於人蔘,自是輕貨,故潛商之患,難以禁斷,以根本言之,若防此路,則雖不加給其價,亦可以支用矣。上曰,左相之言,是矣。人蔘未嘗乏絶,而根本不能禁,故如此矣。價米今當加給,而若不防根本之患,則後弊誠難支矣。錫恒曰,歸厚署板材一部之價,乃是十五石,元非不足,而大臣旣以此陳達,必欲加給,則二石亦足矣。金曰,二石亦不足,而何可一準其數乎?上曰,板價則加給二石,人蔘價則加給五斗,可也。戶曹

○今日引見時,行兵曹判書崔錫恒所啓,安興防禦使,中間移送泰安,今又還屬於安興,廟堂覆啓中,雖曾經閫任之人,亦可備擬云,而曾經閫任之人,或年老或有故。李汝迪,雖未經閫職,於其儕流中稍勝,故擬望受點矣。汝迪,以參覈使軍官,隨往鳳城,回還遲速,有不可知,況其父漢珪,方爲沔川郡守,與其防禦使,法當回避,以子遞父,有傷倫理,李汝迪,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安興處於海路要衝,爲任緊重,矧今防禦之任,又爲還屬,有同新設。凡於措置之際,必多有難處之端,不可不極擇,而無故可擬之人,未免乏少,未赴任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之意,敢此陳達。上曰,依爲之。已上《承傳謄錄》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徐宗泰,左議政金昌集,兵曹判書崔錫恒,左參贊李彦綱,禮曹判書趙泰耉,左副承旨韓配周,副提學柳鳳輝,司諫李世最,假注書呂必禧、李廷弼,記事官金聖淵、金在魯。徐宗泰進伏曰,日候涼生,而當午尙熱,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宗泰曰,臣見諸道狀啓,今年農事,旱澇不適,兩南告災,峽中黍粟,亦不好,諸道木花,頗有茂盛之望,而旋卽傷損,前頭農事,節節成實未可必,諸道中湖南被災,亦甚云宜bb矣b。上曰,見諸道狀本,旱澇雖如此,農形則姑未可夏,雖有些少災害,秋來善爲結實,能免監司時,五月以後,始雨而免凶,爲諸道湖南後於嶺南,而前頭吉凶則未可知,秋成後,可災實矣。徐宗泰曰,査官一行,到朔州狀啓入來尙未渡江入去與否矣。上曰,十三日到朔州,十四日欲渡江,而馬瘦故日昨慶尙左水使狀啓,通信副使所乘船十里,尾木爲風浪折傷,艱難還泊云。事極啓辭,請水使推考,當該差使員罷職。郞廳金聖佑書。郞廳愼基慶校。


前缺更冒也。且臣在邑時,有負犯之科,尤不可晏然祗謝,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賜鐫罷,以重宮僚之選,以正犯科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鄭栻,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禁府,權卨拿囚。啓。

○今日召對時,上曰,鄭澔,當初負犯甚重,實合於極邊遠竄,而頃因大臣陳達,許令放釋,非爲其罪之輕,特以時月之久耳。更思之,如是縱恣無忌憚之人,遽爾全釋,有所不當,量移事,分付,可也。參贊官任舜元曰,臺諫方以還收放釋之命爲請,量移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達。傳曰,知道。上曰,今番掛書之變,實前古所無之凶逆,若不用非常之法,無以捕非常之賊。以奴告主,雖不可輕議,而逆賊異於他獄,故往在壬戌吳始恒之獄,有鞫問其奴之事,若果成獄,則始恒當死,而幸而歸虛,故得不死。以此觀之,逆獄之不拘常例,可知也。掛書人奴僕中,不卽發告,而若因他人現露,則亦當施以逆律,此意明白頒布,可也。上曰金春澤,昨年六月間,因判義禁陳稟,有出陸減等之命矣。當初春澤之定配濟州,意有所在,今雖出陸,至於減等,則爲徒三年,過三年後,當至全釋,殊甚不當,減等則還寢,可也。參贊官任舜元曰,配所仍前乎?抑移配乎?上曰,仍其出陸,而只寢其減等,非移配也。舜元曰,當爲勿限年定配乎?上曰,然矣。已上朝報

○有政。

○韓配周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宜晩,掌令權𢢜、李慶昌在外,持平洪尙賓未署經,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任舜元啓曰,近日院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艱。今日政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啓曰,兼春秋金聖淵,累日入直之餘,眼病甚重,勢難察任。其他推移之員,亦甚苟艱,今姑減下,其代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權以鎭上疏,傳于任舜元曰,遞差傳旨捧入。

○吏批啓曰,新除授德山縣監李相休呈狀內,辭陛出城之後,聞有人言,揆以廉隅,宜卽自處,進退維谷,公私狼狽,斯速入啓處置云。李相休,旣有難安情勢,辭朝之後,淹多至此,則有難强令赴任。殘邑夫馬久滯之弊,亦甚可慮,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今日行司勇許榟,掃墳事出往肅拜單子,誤以入來入啓,其不察之失,殊甚駭然。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以南致熏爲都承旨,以許玧爲承旨,尹星駿爲承旨,趙翼命爲持平,權世恒爲輔德,韓永祚爲文學,李世最爲副應敎,洪致中爲校理,李世瑾爲修撰,宋宅相爲掌樂正,洪禹傳爲鎭安縣監,徐宗選爲靑陽縣監,李聖佐爲文義縣監,李台佐爲工曹參議,李晩成爲兵曹參判,崔奎瑞爲工曹判書,尹大英爲司錄,權德載單付兼春秋,柳星河爲咸平縣監,李萱爲司講縣監,崔尙鼎爲德山縣監,李宜璋爲造紙別提,朴行義爲奉常正,李壽仁爲軍器判官,金昌集爲都提調,李明升爲工曹正郞,尹德駿爲判尹,盧世夏爲弼善,李晩堅爲司諫,鄭栻爲副修撰,吳命恒爲兼司書,閔泳爲三水府使,張宇龜單付兼養賢直長,李萬邦單付分差兼南學敎授,文德麟單付奉常副奉事,兪命雄爲承旨。

○以密豐君坦爲都摠管,崔壽海爲同知,金重器爲訓鍊都正,李相發爲訓鍊副正,李夢相爲都摠都事,邊璞爲部長,崔鎭爲羽林將,申命仁爲安興僉使,劉胤弼爲天水僉使,蔡蓍龜爲在德萬戶,黃欽、柳龜□、金演、權益寬、鄭□□、趙錫命、尹鳳朝爲副司直,鄭檝、金夢翼爲副司□。

○任舜元啓曰,右承旨南就明,與新除都承旨南致熏,爲同姓三寸叔姪相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改差。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入番,近甚苟艱,弼善宋宅相,連日入直矣。今日政,移拜掌樂正,他無替直之員。新除授弼善盧世夏,文學柳永祚,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輔德權世恒,時在京畿安山郡,兼司書吳命恒,時在平安道龍岡縣任所,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權以鎭上疏曰,伏以臣,伏聞昨日筵中,以臣日昨所達罪囚事,聖敎至嚴云。筵說嚴祕,雖未得其詳,而臣誠惶恐怖駴,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本以庸陋,百無可取,通籍二十年,常在州縣邊塞之遠,未嘗一登筵席,幸荷聖恩,叨玆近密,昵陪淸光,榮踰擧止之疎率,言辭之拙訥,伏想天鑑,亦已下燭矣。前日召對入侍時,臣以職在該房之故,敢有所仰陳,以自附於有懷必達之義,區區衷赤,天日照臨。今玆掛書之變,實是萬萬妖惡,凡有血氣,孰不憤惋?大臣獻議中,以有妨購捕爲言者,臣亦非不知其出於必欲斯得之意,而第臣愚意以爲,朝家購捕之道,固當靡不用極,至於用法,則只當一視其所犯而處之,不必預生他慮。本人情罪之外,況此勘罪之有妨購捕,亦非愚慮之所及,故敢之見,而偶記皇朝萬曆間掛書事,引以爲取,其事之相類,而敢以此惡逆之孰加於是比哉?此雖出於咫尺,辭不達意之致,而嚴敎之下,措躬無地,決不仍冒於職次,玆敢冒死呼籲於伏乞亟賜鐫削臣職,仍治臣妄言之罪,不勝幸甚。

○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任舜元、柳鳳輝,侍讀官權詹,假注書呂必禧,記事官權德載、金在魯。柳鳳輝讀《節酌通編》第二十九篇,自聖人之心,讀至畫象以示民曰,示民下,當無句讀,而誤懸以入矣。上曰,唯。仍讀至不勝嘆哉。上曰,下番讀之。權詹讀自莊子曰,至尤見其不苟也。曰此下社壇制度,旣已懸句讀矣。當進講乎?上曰,不必進講矣。詹讀至其制皆在曰皆在,而在字,一本作爲字矣。上曰,然矣。詹讀至至當之論哉曰,此下君臣服議,曾有勿講之命矣。上曰,唯。仍命曰,承旨讀之。任舜元讀自自古學校,至將有。上曰,兼春秋讀之。權德載讀自歐陽子,至穿鑿附麗,麗字誤以侶音讀之。上曰,以離音讀之。德載仍讀至俟同志講而擇焉。上曰,下番讀之。金在魯讀自靖康之難,讀訖篇。柳鳳輝陳文義曰,初丈,象刑說也。其中墨劓剕宮大辟,是五等之常法,而情輕者,所謂贖刑,蓋出聖人之仁心,而固非爲財者,而後世周穆王、張敝,倣而行之,乃其贖刑之流弊,此所當戒矣。上曰,然矣。詹曰,卽今法府之禁,固不可無,而以其有贖,故有大弊矣。上曰,中間非不申飭,而爲弊如此,儒臣所達,誠然矣。詹曰,小臣賤慮,法官固不可異同,而憲府乃是執法之官,異於刑曹、漢城府。若捉得冒禁者,勿爲捧贖,直爲治罪,而年老不可刑者,則移送刑曹、漢城府,捧贖似好,此意或詢議於大臣,而變通宜矣。鳳輝曰,法官用法,豈宜異同?臺臣糾檢風憲,雖與該司有異,可贖則贖,可治則治,不以捧贖爲主,只以正風俗爲心,則有何弊端乎?鳳輝又曰,第二十丈禘祫,議昭穆之制。漢唐以來,未復古制,朱子以遠迹三代之隆,一正千舌之謬爲言。我朝先正臣李滉,亦欲行之而未果,累代曠闕之禮,雖不可卒然追復,而若從容熟講,倣而行之則好矣。且臣因文義敢達。凡祭享等事,固宜務盡精潔,至於祭服,亦當精造,別爲藏置,而臣曾因差祭,得見祭官等所着祭服,則頗欠精潔,殊非所以齊明之義,宜有申飭之擧,故敢達。上曰,儒臣所達誠是,申飭,可也。自且臣因文義出擧條詹曰,周以上,有天子七廟之制,漢明帝時,始爲同堂異室之制,故殷周之舊制遂廢,至宋時,朱子以禧祖爲始祖,欲復舊制,而以外議寢之。宣廟朝,先正臣李滉,當文昭殿祔廟時,欲正東向之位,而爲流俗大臣所沮,故先正臣李珥,以此爲恨,到今百四十年間,亦無請復舊制者,此甚慨惜矣。詹曰,第二十九丈臣民□此言甚好。凡有國,必有典禮,必須頒行內外,皆有其禮節,然後可以通行而共守矣。我朝《經國大典》,常時行用,故多頒布,而至於《五禮儀》等書,外方州縣,備置者絶少,故祭祀之式,亦多疎略,此甚苟簡,若依朱子言,頒布外方則好矣。鳳輝曰,外方疲弊,法制無藏守者,故多不知法。近來《受敎輯錄》,亦刊行,而以物力不逮,不得頒布。至於祭服、祭器,多不能中式,勢雖使然,甚爲苟艱矣。鳳輝曰,學校之政,當時有同不同,而大體則德行爲本,文藝爲末,我朝選擧之制初意,豈不好哉?近來則雖善於文辭者,亦未多見,尙何望其道術之文乎?至於明經科,外方士子,多有治經者,而京中儒士,甚以爲難。蓋明經工夫,掃除他事,惟專心於誦讀,然後能之,何可能着意於製述乎?上曰,自前外方士子,多參明經科,若罷此科,則外方士子,必缺望,故不得罷矣。鳳輝曰,此當以漸,不可卒革矣。頃者榻前定奪,有問難義之事,而大抵治經之士,一生用工,誦讀極善之後,或因小小文義之不通,竟置落科,則實爲可惜。小臣曾□主試見之,誦讀之才,雖出兩榜亦足矣。舜元曰,臣亦入試官見之,誦讀之熟習,未有如近日。至於文義深奧之旨,雖未能貫通,而章前訓釋,則雖小註,亦能通曉,人皆可以爲十五分,而終未見實效,未知何以則爲好矣。鳳輝曰,此有罷□之言矣。我國監試疑心,當初則蓋所以發疑問難,欲知儒士之學術,而此文文體一樣,文義一樣,故雖有雷同,不能辨別,涉獵訓詁,無他別意,此亦有當罷之論,而祖宗朝流來科式,有不可容易變通矣。詹曰,三代賓興之制,尙矣難見。漢時賢良之科,猶不如古者取人之義,而唐宋以來,專以文詞取人,故古法皆亡。我朝久因前代之陋,獨己卯賢良之科,其法最美,而旋爲小人之革罷,今則製述、明經,俱有弊,至於己卯科賊,實前古所無之事,而旣罷還復,尤非所以嚴科場之道,自上當念起弊之源。且近日科試,頻出駢侶之文,故爲士者,自幼專習四六,惟以抽靑對白爲務,人才之不如古,文氣之日漸衰颯,實由於此。四六出題,流來已久,雖不可廢,若於科試時書題,循環錯出,則士子不敢專習一體,似有益於文風之丕變矣。鳳輝曰,如別科庭、謁聖之類,乃是半日之科,策問,勢不可矣。上曰,庭、謁聖,形勢急迫,勢難出策矣。詹曰,曾有詔制之規,或四六,或行文,惟在述者之能。且庭、謁聖,專以四六取人,故鄕人多不得參,或爲鄕人,別爲設科,此亦有弊。出題,若以京鄕人可作之文試之則好矣。鳳輝曰,若以行文,則非別樣能文者,未易善作。若輪回出題,使士子不知試院之出某題,則必將皆習各體,此必有益矣。鳳輝又曰,六十三丈,論學校,而其曰,豈專法制之不善哉?亦諸君子,未嘗以禮義敎告之也。小臣,曾任成均館時,因課製之急迫,不得不蹔出行公,而實無一毫敎導矣。至如通讀,乃敎誨講磨之意,非科而近來無行公之人,雖行公,而如臣魯莾者何能爲乎?若能擇人,久任使之行公,常時敎督,不廢勸課,則雖不如古學校訓導之法,而講誦課製,必有進益之效矣。且如一年四次課製,亦不以時設行,此甚可惜矣。上曰,一年四次課製,年年有故,連不得設行,勸奬之道,掃地盡矣。四次之中,不得行一次,亦大弊也。鳳輝曰,今年三日製則爲之,而連次退行,誠如聖敎矣。詹曰,學校成就人材言之,不在此矣。外則敎官以敎養爲務,內則館學以訓導爲事,可以致菁莪之休矣。上曰,儒臣之言然矣,而近日則雖勸課之事,亦廢不能行矣。詹曰,通讀勸課之初意,固非不好,而卽今則逐年積滯,臨科設行,故外方之士,留待之際,多有弊端云矣。鳳輝曰,一時汲汲爲之,故其弊如此,不可無變通之道,宜留念。上掩卷,諸臣掩卷。鳳輝曰,《節酌通編》,旣已畢講,此下不爲進講者,乃是六卷矣。內入之意敢達。上曰,內入。鳳輝曰,《節酌補遺》,亦印來矣。一體內入乎?上曰,依爲之。鳳輝曰,《節酌通編》,旣已畢講,《名臣奏議》,當依定奪,繼此進講,而旣無舊懸句讀。臣等齊會,相議懸之,似未卽進講矣。上曰,知道。餘已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式暇。同副承旨尹星駿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鼎呂必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忠淸監司書目,文義縣令睦林㝡,七月十二日身死事。又書目,公州呈,以正言韓祉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工曹參議李台佐上疏。大槪,才遞銓職,旋叨新除,霣感之極,宜卽趨承,而賤疾方苦,無望自力。且於囚人李振海日昨供辭,有不容晏然者。玆敢據實陳暴,乞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鄭栻上疏。大槪,職忝論思之列,自速惠文之彈,縮伏四旬,恭俟處分,臺論遽停,公議未伸。不意昨者,復叨除命,嚴召繼降,促臣就職,而彈墨未乾,理難冒進,坐犯違慢,格外只推,天牌再辱,來伏闕下,而顧臣情勢,終不容復玷榮次,露章自列,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臺議,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聞入侍醫官金有鉉等所傳之言,自上左耳邊,有腫痛浮高處,膿汁微見,有卽爲受針之敎云。臣等率諸醫入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藥房入診時,太廟展謁,以八月初改擇日事,及大司成崔昌大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大司成崔昌大牌招肅拜。

○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受針,入侍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南致熏,假注書呂必禧,記事官權德載、金在魯,醫官金有鉉、權聖徵、吳重卨、李得英。都提調李頤命進曰,暑濕無前,調攝寢膳之節若何?上曰,寢膳之節如常矣。頤命曰,脚部,頃日之批,有差勝之敎矣。卽今益有差勝之勢乎?上曰,已前則雖有差勝之時,不久今番則行步運用,連日頗輕矣。頤命曰,核處亦一樣乎?上曰,按之不痛,亦一樣矣。頤命曰,使諸醫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診察後,頤命退伏曰,宜受針矣。上曰,唯,趙泰耉曰,十五日引見入侍時,患矣。自何時有成腫之漸乎?上曰,自十四日至今日,已四日矣。有鉉,告受針,聖徵執針,上受針後,李頤命等入診察。泰耉曰,或濃汁流入耳中,以綿塞之,似好矣。上曰,以綿塞之矣。頤命曰,宗廟展謁,定以今二十六日矣。卽今症候如此,日炎尙酷,其間日氣之生涼,未可必,或退行則似好,不勝憂悶,敢達。上曰,以開月初退行,可也。

○李頤命曰,上脚部所患,雖有差勝之勢,尙未祛根。若或過遠,則不無添傷之患。太廟展謁時,自齋室直爲步殿內,則恐或有妨於調攝。若於殿門外□中處,別設幕次,以爲蹔休之所,則似爲□□敢達。上曰,所達儘好,設幕次,可也。出擧條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尹星駿。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瘡口濃汁順出,浮氣漸低,而寢膳之節,一向如常乎?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瘡口濃汁順出,浮氣消減,而寢膳之節如常矣。勿爲入診。

○大司諫李震壽啓曰,新授司諫李晩堅,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禮曹啓曰,藥房受鍼入侍時,太廟展謁,以八月初改擇日事,榻前定奪矣。展謁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八月初七日平吉,初八日最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定行。

○持平趙翼命上疏。大槪,坐罷屛蟄,私分粗安,不意恩敍纔下,除旨繼降,臣誠惶隕感激,莫省攸措。在臣分義,所當竭蹶趨承,仰謝恩命,而第臣踪地,萬萬危蹙,不得不略暴危懇,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萬死。伏乞聖明,諒臣懇迫之情,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削,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今辛卯春夏等褒貶,兼校書校理林象德、洪致中,兼西學敎授林象德,編修官李縡,記注官李晩堅、鄭栻,記事官鄭纘先、洪啓迪、宋成明、朴弼夢,奉敎洪啓迪,待敎宋成明,檢閱朴弼夢,童蒙敎官李尙觀,肄習官鄭栻、朴致遠、李齊恒,以上,中,權知承文副正字成起寅,肄習官李晩堅、李縡,以上,下。已上朝報

○韓配周,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七月十六日召對入侍時,上曰,金春澤,昨年六月間,因判義禁陳稟,有出陸減等之命矣。當初春澤之定配濟州,意有所在,今雖出陸,至於減等,則爲徒三年,准三年後,當至全釋,殊甚不當,減等則還寢,可也。舜元曰,配所仍前乎?抑移配乎?上曰,仍其出陸,而只寢其減等,非移配也。舜元曰,當爲不限年定配乎?上曰,然矣事,命下矣。減等罪人金春澤,仍前罪目,不限年定配事,徒流案中改錄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假都事狀啓,接伴使差備官尹斗滿及越川人夫等渰死事,傳于許玷曰,事極驚慘,令該曹各別恤典擧行。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知世浦,本以萬戶,中間陞爲僉使矣。今年三月,因備局回啓,還爲萬戶,而臣曹未及覺察,今番大政時,以僉使差出,而折衝金元一,擬望受點,不勝惶恐。知世浦以改萬戶,御覽官案中,改修正以入,而金元一,乃是折衝,知世浦萬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禮曹言啓曰,曹所屬中典牲署官員等,去庚寅年秋冬等褒貶,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司譯院、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惠民署官員等,今辛卯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藥房受針入侍時,太廟展謁吉日,以八月初改擇事,榻前定奪矣。展謁太廟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八月初七日平吉,初八最吉云。此兩日內,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定行。燼餘

○備邊司所啓,査官都差員中和府使梁益命報狀,卽又上來。報狀以爲,昨日自夜至朝,暴雨如注,峽水急下,川渠漲溢,人不通涉,査官之行,仍留幕所,不得前進。今日食後,發向淸城鎭,摠官則依前乘船,順流而下,來宿仇寧鎭,仍向淸城。接伴使陪行譯官尹斗滿,昨日朝,問候次,進往査官所住處,歸時,山水暴至,創作草轎,使軍人擔扶渡涉,水急顚沒,其中九名,僅得拯救,而斗滿及其餘軍人,不知幾名,而一時溺死,潦水瀑急,屍體無以拯出云。纔因本道假都事狀啓,令該曹各別恤典事,旣已命下矣。屍身拯得之後,則譯官處,自本道宜有顧恤,而同時溺死軍人等,亦宜一體存恤,令本道査知軍人姓名後,擧行爲當,敢啓。答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疊出禮曹啓曰,曹所屬中典牲署官員等,去庚寅年秋冬褒貶,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司譯院、東、南關王廟、東、西活人署、惠民署官員等,今辛卯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所報,則自己丑年春夏等,至庚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其時官員,多有遷轉,不得磨勘,自本曹具由入啓蕩滌云。依近例,勿論,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禮曹啓,宗親加資稱號事曰,命下矣。問于未入侍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李□□以爲,正議之致,旣有前例,覺察之後,更無可議,伏惟上裁。右議政趙相愚以爲,此固朝家典禮之重者,在前雖未覺察,旣已覺察之後,不可不釐改矣。有何難乎?惶恐敢達。行判中樞府事李□□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改之,可也。《宗親府謄錄》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尹星駿。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居昌縣監李泰蕃,木浦萬戶朴尙恒,彌串僉使元萬壽,蛇梁萬戶金起禮,所斤僉使金球,晉州牧使鄭宇柱。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瘡口流汁漸小,浮氣益減,而寢膳之節,亦得如常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口淸汁不止,浮氣益減,而寢膳之節,如常矣。

○吏曹判書李墪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大司憲權尙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固辭,安心上來,察職事,回諭。

○禁府,李震海三水府極邊定配。啓。

○吏曹啓曰,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呈,以私婢業禮産生一女,而兩脚間,又生一脚,事係變異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因戶曹啓辭,宮屯査覈存罷,事體重大,從前自備局句管査處,今亦依前例,令廟堂査問各道,啓聞後稟處事,允下矣。今此宮屯査處之命,中外聽聞,莫不欽仰,而曾於戊子年,諸宮家折受,旣已査聞諸道,或存或罷矣。未罷之中,或不無可罷者,其後亦或有仍存,與更爲折受處,分付諸道,詳査啓聞後,稟旨存罷,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禁府啓曰,權卨更推時所納金夫差告目,謄出一件,平安監司李濟處緘問公事中,亦爲付送。其前日所見告目,與此異同,使之一體緘答,宜當。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牌不進,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楊就達爲監察,金相勛爲敦寧判官,李墪爲禮曹判書,李宇謙爲安州牧使,洪致中爲副修撰,兪命健爲宗簿主簿,權益寬爲兵曹佐郞,鄭栻爲修撰,柳述爲司諫,趙泰老爲漢城左尹,李眞儉爲校理。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兵虞候申萬泰。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瘡口淸汁連出,浮氣頓減,而寢睡水剌,一向如常乎?受鍼後,久未入侍,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bb憂b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瘡口淸汁連出,浮氣快減,而寢膳之節如常矣。

○咸鏡監司書目,情病俱劇,決無供職之望,不得不更此呼籲,乞削臣職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禁府啓目,河,刑問六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刑推得情。

○謝恩,修撰鄭栻。

○校理李眞儉上疏。大槪,敢陳情勢難安之狀,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李墪上疏。大槪,才遞銓地,復移春曹,惶憫之極,不知攸措。更將老病耄昏,決難堪承之狀,冒死申籲,乞垂矜憐,本職及兼帶諸任,竝亟鐫遞,俾重任無曠,殘喘得延,以終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已上朝報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韓配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輪番,近甚苟簡,上番姑降,已踰數旬,事體極爲未安。新除授校理李眞儉,修撰鄭栻,卽牌招察任。副修撰洪致中,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假注書呂必禧病遞,以李國休代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千摠李世祥,於頃日政,移拜禁軍將,而以城役都廳,時在北漢役所矣。已築體城中百餘步,於諸人所見,暫有稍低處,故不得已毁其女墻,方有加築之擧。此時此任,不可付之生手之人。李世祥禁軍將,改差,仍察千摠之任,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惠化門南邊體城頹毁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時無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以李載恒爲左邊捕盜從事官,李思晟單兼從事官。

○禮曹判書李墪疏。伏以臣於銓任,瀝血陳懇,必至於解免者,不專由於一時所遭之難安,實以老病昏耄,決不可仍冒重任,而伏蒙特許鐫遞,臣誠感激恩造,繼之以泣,不知死所矣。不意半日之間,移授春官之長,臣又愕然而驚,惝然而懼,不知所以攸處也。夫春官職責,在六官之中,尤緊且重。臣旣以癃病,纔離重地,而旋又畀之以此任,是何異於解千鈞之擔,而加一倍之負乎?恐非聖上愍念老臣之至意,而在政體,亦不宜爾也。況臣於頃在政席,因大臣箚辭,啓遞各邑過年限守令也,心竊自思曰,七十始許致仕,《禮經》所載,年滿不除守令,國典至嚴。蓋以人精力有限,到老益衰,禮法防限,豈偶然哉?治一邑者,猶限以法,而吾獨苟然據八座之首,豈不謬乎?不覺面發赤而心內愧也。臣自少時,素無才猷學識,可以標名於當世,而只以當職而不欲溺職,爲一分自效之地。到今神精銷亡,百體俱痿,至於奔走效力,亦末由自强矣。臣嘗自到無以仰報隆天厚地之恩,而止此而已乎?冒萬死敬盡血忱,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云云。批答見上

○校理李眞儉疏。伏以臣之向來所遭,實是搢紳間莫大羞恥事也。彼旣不顧事理,惟以快意僇辱爲能事,則尙何可更與呶呶,以取同俗之譏哉?當初臣疏所云,旣涉於自己枳塞間事,而不恤公議,反和[加]慍怒,盛氣詬罵,若是放肆,似此風習,前所末聞也。其疏中許多捃摭之語,不但疲於應酢,亦恐煩浼之有罪,誠不敢更事爭辯,而抑臣難冒之端,非止一二。日者忝在銓郞之時,大政方開,督臣使出,問備之罰,至再至三,臣於此,非不知義分之至嚴,事體之甚重,而顧臣臲卼之蹤,決不可復當睢盱之地。且臣以課製之未能趁限,自在應罷之科,廉義所關,不敢徑進,終始撕捱。此雖出於情跡事勢之萬不獲已,而惶怖之忱,至今未已。不意玆者,聖度天包,誅譴不加,恩除遽降,庚肆押至,臣怵畏嚴命,不敢坐違,謹此祗詣於禁門之外,而念臣踪地之危蹙,與前無異,其不宜復占榮塗也審矣。玆敢閨[封]章却步,陳疏徑退。伏乞聖慈,亟許遞免臣所帶職名,以安愚分,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頤命,副提調南致熏,記事官金尙奎、權德載、金在魯,醫官金有鉉、丁時梯、權聖徵、崔萬尙、李時聖、趙慶基、吳重卨、李得英、許坫,卞三彬入侍。李頤命進曰,處暑後日氣,猶甚蒸鬱,外人亦多寢食之不安,調攝中寢膳之節如常爲敎,曷勝欣幸。瘡口漸低,膿汁幾盡淸淡耶?上曰,膿汁淸矣。又進曰,脚部連爲差勝耶?上曰,厥後一樣差勝,而與前無異矣。又進曰,核處比前一樣乎?上曰,唯。又進曰,令醫官先爲診脈乎?上曰,依爲之。有鉉入診曰,脈候今日則極爲從容平和,而右三部乍數,亦不大段矣。時梯、萬尙所見亦同。時聖曰,小臣久未入侍,今日診察,則左三部脈候,比右三部稍升,而大體極爲平穩矣。慶基、坫所達,與諸醫無異。頤命曰,令鍼醫診察瘡處,如何?上曰,依爲之。聖徵以下,次次入診。頤命曰,瘡處稍高,按摩而亦有妨礙否?上曰,按摩猶未如常矣。頤命曰,臣等亦欲診察矣。上曰,依爲之。頤命、致熏,入診而退。聖徵曰,膿汁已淡,而浮氣亦減矣。重卨、得英所達,亦同。頤命曰,頃以脚部證患,劑入丸藥矣。近來連在未寧中,日氣亦且蒸熱,未知連爲進服否乎?上曰,厥後不爲進御矣。頤命曰,因李時聖所達,天門冬作茶以進,故在外時,試嘗其味,則果爲好矣,而第責其功效,未知膏茶優劣,進御之時,其味如何耶?上曰,其味頗淸,故連爲進飮矣。時聖曰,天門冬,乃是補劑,而亦爲淸熱,若長服則一兩重似重,減以五七錢,只存不輟之功,則可以預防咳嗽矣。上曰,此後則以七錢重煎進,可也。頤命曰,雖常時進茶之際,只可沾渴,不必快服矣。上曰,藥則多進矣。頤命曰,前進雲母膏,十香膏,亦有所餘乎?上曰,內間亦有所餘矣。頤命曰,所貼者乃太乙膏,稍似涼冷,改貼十香膏,何如?上曰,唯。頤命曰,中宮殿症候,醫女所傳,不能一一未能詳知,故頃以證錄內下之意,仰達矣。證錄昨始下院,故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症候不輕,則悶慮何言?大抵症候,濕熱入於脾胃之致,湯藥則間五日製進,丸藥則一時劑入宜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遂以次退出。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尹星駿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五更,月犯昴星。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保山萬戶朴東亮。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瘡口流汁漸小,而浮氣益減,寢膳之節,一向如常乎?中宮殿湯劑,昨日定奪於榻前而劑進矣。其已進服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口流汁一樣,寢膳之節如常,內殿湯劑,今朝進服矣。

疊出假注書呂必禧病,代李國休。

○政院啓曰,兩司無行公之員,臺諫二員,久未署經,守令未署經,亦至六員之多。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開坐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平安假都事書目,价川呈,以掌令李慶昌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持平趙翼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曹判書趙泰耉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忽叨天官之長,聞命宸駴,不知所出。以臣才分,萬無堪承之望,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將臣新授之職,亟命改正,以重官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院啓,請前南兵使李尙𫘂拿問定罪。請還收甲山遠竄罪人鄭澔量移之命。措辭見上新除授居昌縣監李泰蕃,本職除授之後,聞有物議,冒沒辭朝,無所顧憚,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請居昌縣監李泰蕃罷職。新除授司諫柳述,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前啓尹就商遠地定配事,停啓。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同副承旨尹星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已上朝報

○許玧,以戶曹言啓曰,故光城府院君金萬基癸亥年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忠淸道海美縣所在兵營屬數外屯田畓竝七結五十四負五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權卨更推後,以夫差、夫業等去處,使其族屬及奴僕定限跟捕之意,稟啓允下矣。限一朔捉現事,卽爲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各別嚴明,分付。

○以慶尙監司狀啓,安東等官居私婢石梅等渰死事。傳于許玧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判書趙泰耉疏。伏以臣之無狀,負罪屛蟄,無所比數於人。自蒙恩敍以來,除旨頻仍,職事日埤,所叨諸任,罔非賤分所不當得者,循省愧懼,若隕淵谷。唯是感激恩遇,辭遜不得,輒復冒昧趣造,以承嚴命,蚊負已重,理宜顚沛,憂悸憧憧,日夕靡弛。迺於千萬夢寐之外,又承此千萬不敢當之命。臣益不勝駭然驚惕,怵然危悚,誠不知置身之所也。念此天官之長,何等職責,苟非其人,國乃受病,其不可不愼簡也,明矣。如臣庸暗,百事不能如人,曾忝佐貳,已多瑕纇之積。今乃使之據首席而摠其權,其可有一分稱塞之望乎?目今時象,千乖百裂,蠻蜀之爭,日以益甚,瞿塘之險,未足喩此。前乎臣而受此任者,無非宿德峻望,而賢於臣遠甚矣,多不免於狼狽,顧臣以何鑑識,以何力量,乃能調適醎酸,鎭服物情,得不至於僨敗顚覆之患乎?卽此一款,決無可堪之勢。且念臣群從兄弟,竝被委任,一門之內,榮耀已極,臣尤不才冥升,致位隆顯,涯分已溢,滿盈可戒,懍然憂懼,有甚集木。矧當彼此睢盱之時,猥處人物權衡之地,是益注其方溢之器,以促其將逮之菑也,此臣所以循墻欲走,而不可得者也。衷情危迫,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將臣新授非分職,亟命改正,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不勝萬幸。批答見上燼餘

○訓鍊院啓曰,前副修撰鄭纘先,都監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訓院

○禁府啓曰,平安兵營官奴之正等,呈狀於備局以爲,前縣監崔國亮,爲本營軍官時,營妓汝今,作爲房直矣。國亮,初則牢諱,中則以果爲上來,而方在楊州地調病爲言,末乃出示汝今,而人馬糧資,吾當備給,姑待數日率去云云。一日二日,終無出給之意,刻期現出之事,備局題辭內,果如狀辭,則事極可駭。依法處置後牒報事,據崔國亮之弟世亮及其奴尙發等,捉來推問,則其所納供,多不成說,而率置汝今一款,亦不能自掩。所引崔世衍,卽爲推問,則國亮,潛置汝今於其家越房,百般遮格,使不得尋覓,畢竟見捉於世衍,自筆手記,有吾自當之之語。且給錢兩馬匹背巨里於之正處,欲爲中間彌縫之計,隱匿營婢之跡,斷斷敗露。當此朝令申嚴之日,國亮之蔑法冒禁,潛莊官物,已涉可駭,而當初推捉之時,或現或隱,不卽出給,及之正等呈狀備局,事不得已之後,始乃出現,甚極痛惋。所當依法科罪,而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傳曰,允。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瘡口流汁漸少,而已有收斂之勢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口流汁漸少矣。勿爲逐日問安。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判尹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因一過當之論,決意下鄕,一向引嫌,殊涉太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禁府,尹就商淸州牧定配。啓。已上朝報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韓配周,以兵曹言啓曰,卽者都摠府下人來言,一所監軍申翊夏,受點之後,猝得暑癨,方在奄奄中,無以受牌云。不得已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傳敎,敦義門樓造成事,命下矣。本廳別將申漢章,差定都廳,今七月二十五日,虹霓石,及南邊四間許,北邊二間許體城傾頹處,竝爲撤毁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東萊府使,以通信副使船格軍柒原居池暹,乘船放砲時,三穴銃破碎,鐵片直入其項,卽爲致死事狀啓。傳于許玧曰,池暹,令本道恤典擧行。

○判尹尹德駿疏,伏以臣,頃主試事,重遭人言,而法綱疏闊,迄無査勘,辭單之上,只遞本職。此爲聖上曲護之恩,臣巧免之幸,而若臣廉隅,終有不可擧顔周行者,不得已自屛自竄,以謝物議,以靖私分,而所兼諸職,俱是緊重,瘝曠旣有其罪,控辭亦涉煩猥,一味悶蹙,寢食不寧。不意京兆新命,又下於跧伏竢罪之中,臣惶恐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試事是非,自有公論,罪之有無,本不係於臣之語默。設令自明,而有益於免罪,白首殘年,名忝宰列,而費力呶呶,實爲士夫之羞,此臣所以引罪自咎,一切無辨而已。第洪重休疏論之後,旋卽覺悟,歸之於所聞,爽實在臣,私義猶愧。平日持身之無狀,以招謗跡,只宜削跡朝班,息影世路,況其持之愈力,言之愈深?乃曰,浮囂之言,獨發於二所,致疑之說,獨及於錫三。又曰,試事乖宜,人言難防,重休之言,方且不知其極,而其心之不快,卽臣危禍所伏處也。臣雖欲仰恃寵眷,俯戀爵祿,其何敢輕投此足而冒進也?伏聞近日,玉體欠和,在外憂慮,曷有其極而身病又苦,不得上道,臣之罪戾,轉益深重。伏乞聖慈,特賜鑑諒,遞臣本兼諸任,仍命銓曹,削臣姓名於朝籍,以嚴國體,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尹星駿在外。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奇察訪鄭熙章。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工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已上朝報

○韓配周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宜晩,掌令李慶昌,掌令權𢢜呈辭,持平趙翼命未肅拜呈辭,持平洪尙賓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以備邊司言啓曰,宮屯或存或罷之處,分付諸道,詳査啓聞後稟處事,本司纔已啓稟,允下矣。頃在戊子年,各道折受處,自本司別單書入,稟旨存罷之時,諸宮家及衙門、各軍門折受屯田,一體擧論矣。今此聖敎,特出於軫念外方民隱,則近來折受之多貽民弊者,不特諸宮家爲然,依前竝與各衙門、諸軍門折受處,而通同詳査啓聞,宜當。以此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疊出又以刑曹言啓曰,平安兵營官奴之正等,呈狀於備局,以爲前縣監崔國亮,爲本營軍官時,營妓汝今,爲房直矣。國亮上京之時,留其奴馬,偕來汝今而來。自本營,汝今族屬,囚禁督現。之正,以汝今一族,追蹤上來,而方在楊州地調病爲言,末內出示汝今,而人馬糧資,吾當備給,姑待數日卒去云云。一日二日,終無出給之意,刻期現出事,備局題辭內,果如狀辭,則事極可駭。依法處置後牒報事,據崔國亮之弟世亮及其奴尙發等,捉來推問,則其所納供,多不成說,而率置汝今於其家越房,百般遮格,使不得尋覓,畢竟見捉於世衍,而國亮自筆手記,有吾自當之語。且給錢兩馬匹背巨里於之正處,欲爲中間彌縫之計,其隱匿營婢之跡,節節敗露。當此朝令申嚴之日,國亮之蔑法冒禁,潛藏官物,已涉可駭,而當次推捉之時,或現或匿,不卽出給,及至之正等呈狀備局,事不得已之後,始乃出現,尤極痛惋。所當依法令義禁府處置,何如?傳曰,允。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四更,月犯東井星。

○下直,全羅兵虞候鄭惟昌,白峙僉使孫時英,永宗僉使柳㵑,乶下僉使金聲澄。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風雨連日,日氣陰涼,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瘡口流汁益小,而其有完合之勢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口流汁一樣矣。

○禁府照目,朴希顔慶州府義谷驛徒三年定配。啓。

○禁府,吳重周、崔國亮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兵曹參判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訓鍊都正金重器,請對入侍。已上朝報

○許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昨日大成殿西庭銀杏樹一枝,爲風雨所摧折,頹壓於西廡末間,樑上蓋瓦,多至毁破云。殿內至近之地,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六日設行,而摧折之木,則令本館卽爲斫去,蓋瓦等有頉處,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致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正殿東邊內墻二間許,去夜崩頹云。正殿至近之地,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六日設行,而墻垣改築之役,則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巡撫使別單啓刑曹粘目,咸從前縣令韓世億,平安道前兵使吳重周,及刑曹啓辭,前縣監崔國亮,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吳重周、崔國亮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韓世億,在於平安道嘉山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敦義門,當爲撤毁矣。城門未成之前,不可無別爲守直之擧,以本廳出番鄕軍,每夜十名式,牌將率領,與當該守門將、部將,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今日入侍時,摠戎使金重器所啓,日昨筵中,戶曹判書金宇杭,以北漢役所擧行節目,有所陳達,而其中城廊等役,各軍門分授造成之意,亦已定奪矣。誠[城]廊可設處,預爲計量,則三軍門,各造四五十處,然後軍兵可以容接。事役誠爲不些,勢將待春爲之,而春間則不特此役,行宮及倉舍諸般營造,一時竝擧,木物輸運等事,極其浩大,今方拮据,而城外三千洞、獅子頃洞兩處,多有松木。此雖非行宮造成之材,而城廊等役,則亦可用之。許令各軍門,或四五百條,七八百條式,參量斫用,事甚便好,而卽今諸都監燔瓦,亦已始役,元株則用於城廊,末端木則令燔瓦所取用,似宜,故敢達矣。上曰,參量許斫,以爲緊用之地,可也。

○又所啓,文殊峯一麓,逶迤爲三千洞,登文殊望之,則山脚低下,別無對沖處,而其中紗帽峯,與城內富王洞對峙。此若全無設備,或有日後賊登之患,則大砲之越來,不無其慮,徐待城役畢後,設築一墩臺於此處,以備不虞,似爲萬全。此雖非緊急稟定之事,而小臣登對未易,故敢此竝達矣。上曰,形勢誠然,則卽今雖不必竝擧,徐觀前頭,宜有設墩之擧矣。右副承旨韓配周所啓,今此山城,幸賴聖上快斷大計,始役未幾,今已垂完,孰不欽仰我聖上與民共守之至德乎?卽今行宮之役,戶曹當之,城門城廊及標樓等役,三軍門各有分授,至於將臺之役,則屬之摠廳,似爲均役之道。且摠廳物力,足可擔當,使之次知造成,何如?上曰,大將入侍矣。本廳形勢,可以爲之乎?金重器曰,本廳雖殘薄,此係國家重事,且有擧行之命,則雖有大於此役,敢不爲之乎?上曰,自摠戎廳爲之,可也。重器曰,城內峯巒中可合將臺處,三軍門各有分授,而其中紫丹峯最高,便於通望。若不以壓臨行宮爲欠,則當以此峯定基,造成將臺乎?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山城旣築之後,則軍餉所當急時措置,□□□慮,以各道儲置米三十萬石,自明年輸入此城,用舊蓄新,恒留其數,以爲不虞之備,則國家遠慮,無過於此,故臣以所懷敢達矣。上曰,旣設山城之後,則措置軍餉,最爲急務,令廟堂稟處,可也。重器曰,山城儲穀,誠爲急務,糶糴之道,將竢講定,而第各樣倉庫,雖不盡入於城內,形勢險阻,城外亦然,毋論城內外,凡於賊不可通行處,隨意設倉,以便糶糴之路,似好矣。上曰,此亦令廟堂,商議稟處。配周曰,山城設倉事,今若定計,則各其司,例有所管,倉庫營造物力,不必自朝家一一劃給,令各其司自爲料理,擔當造成,似好,以此意分付,何如?上曰,此亦一體稟處,可也。《備局謄錄》

○今日入侍時,金重器所啓,築城牌將,初以各軍門將校,啓下使役,而治道牌將,則追後差出,故未及啓下矣。卽今治道纔畢,旋爲移送於行宮基址修治之處,而論以功役,則與築城牌將無間,此亦畢役後書啓時,似當竝爲書入,故敢達。上曰,書入時,一體書入。《摠戎廳謄錄》

○午時,上御bb興b政堂。摠戎使金重器請對引見。摠戎使金重器,右副承旨韓配周,假注書李國休,記事官權德載,記事官金在魯入侍。金重器進伏曰,城役形止,多所稟達,而玉候連在靜攝中,請對有所不敢,未得陳稟矣。目今築役垂畢,將有次第擧行之事,故敢此請對矣。上曰,稟定,可也。

疊書金重器所啓,築城牌將,初以各軍門將校,啓下使役,而治道牌將,則追後差出,未及啓下矣。卽今治道旣畢,旋又移送於行宮基址修治之處,而論其功役,則與築城牌將無間,此亦畢役後書啓時,似當竝爲書入,故敢達。上曰,書啓時,一體書入,可也。

○上曰,新出之路,何如?重器曰,治道極難,多費人力而治之。所治新路,雖不及平地坦途,而廣可三間,狹則數間許,隨破隨補,則亦堪爲山路之可行矣。又曰,小臣終始往來,此城形止,蓋無未見之處。凡城,高築然後可用,而此城則四面絶險,故當初磨鍊時,以平地高築則十四尺,其次十二尺,山上高築則十尺,其次六七尺,女墻通共四尺爲準,而皆用二字缺高築處步數,爲二千六百三十一步,半築處步數,爲二千三百三十五步,築女墻處步數,則二千二百八十八步矣。城高稍似不足,而體城十四尺,或十二尺,竝女墻四尺,總百三尺餘矣。雖欲加高於此,勢險難築,不得已參酌築之,而其中半築而加女墻處,及只築女墻處,則雖平時人跡之所難到,寇賊決不能上,如義當、羅漢、甑峯等處,內外形勢然也。且其運石無路處,或三十餘步,或六七十步許,全不築處,間有之,而此尤天險,無以加矣。城門則十二處內,西北各置門,東置兩門,門上有樓,南至文殊,又置兩門,兼設暗門,其制稍大,其餘六門,皆暗門之小者,而其中水勢悍裂,不可設門處,則刻石鱗築,錯通小穴,以洩水道,其高可四丈餘矣。上曰,高築十四尺,竝女墻四尺,合三丈半,則此爲不低之城矣。重器曰,都城亦有三丈處,或有不三丈處,而此城則初欲限五丈許築之矣。基址率。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流星出河鼓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下直,蒜山僉使李梫,群山僉使趙廷元,文城僉使申汝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日入侍醫官金有鉉、權聖徵等所傳之言,瘡口近處,微有赤暈,而又有燻熱之氣,濃汁亦稍多云。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今日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

○政院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宜晩,掌令李慶昌俱在外,掌令權𢢜呈辭,持平趙翼命呈辭受由,洪尙賓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未署經人員外,呈告人員,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司成崔昌大,聞其父判府事崔錫鼎所患甚重,蒼黃下鄕,陳疏到院,而使其家僮直呈,有違格例。原疏退却,而係是大臣病患,故敢啓。傳曰,知道。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持平趙翼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殿受鍼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臣等今日外司開坐,而本司堂上參坐,只是三員,無故不進之員頗多,殊無日昨筵席陳達申飭之意,右參贊尹世紀,副護軍黃欽,近月以來,一不參坐,禮曹判書李墪,吏曹判書趙泰耉,韓城君李基夏,連呈辭疏,不爲參坐,竝卽牌招察任,判尹尹德駿,兵曹參判李晩成,雖有一時難安之情,所帶兼任,俱是緊重,而纔遞本職,私自下鄕,仍而從縣道陳疏,卿宰之列,有此違法任便之事,其在事體,殊涉未便,判尹尹德駿,兵曹參判李晩成,竝從重推考,使之從速上來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參覈使宋正明削奪官爵事。請接伴使兪集一罷職不敍,平安監司李濟罷職事。入啓。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甲山遠竄罪人鄭澔量移之命。答曰,勿煩。前啓前南兵使李尙𫘂拿問定罪事,停啓。

○謝恩,吏曹判書趙泰耉,禮曹判書李墪,副護軍黃欽。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未肅拜。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海南縣監李增祿,長連縣監崔仁垕,登山僉使李忠邦,龍媒僉使車萬壽。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瘡處受鍼之後,赤暈及燻熱之候,其有減歇之效,而流汁亦爲漸少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處赤暈及燻熱之候減歇,流汁連出矣。

○工曹參議李台佐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王府按獄之體,至嚴且重,凡諸罪囚之不爲遲晩者,啓請刑推,事例則然,而今此禁府罪人權卨,罪名甚重,有非他囚之比,按治之臣,固當據法請刑,而一推再推,以致延拖,物情之訝惑,固已多矣。至於金夫差,使其家人推現之請,別創新規,尤極苟且,大損事體,且關後弊。請禁府當該堂上竝命從重推考。守令年限,載在法典,近因大臣陳箚,更加申嚴,而宣川府使全百祿以年過七十之人,差除邊邑,殊乖法例,致有物議,自有海警以來,沿邊守宰,尤宜愼簡,而郭山郡守李箕燦,爲人疲劣,擧止不似,字牧之任,決非所堪。請宣川府使全百祿,郭山郡守李箕燦竝命改差。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前啓,參覈使宋正明削奪官爵事,及接伴使兪集一罷職不敍,平安監司李濟罷職事,停啓。

○院啓,請還收甲山遠竄罪人鄭澔量移之命。答曰,勿煩。

○謝恩,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進,參判尹趾仁進,參議李光佐在外,右承旨任舜元進。吏批啓曰,四館積滯,依例秋別遷,何如?傳曰,允。

○以金德基爲承旨,林象德爲副修撰,金啓煥爲持平,金東弼爲司書,金潚爲益山郡守,全爾樟爲居昌縣監,洪九采爲漢城判官,李徵成爲司圃奉事,李普爀爲翼陵參奉,曺錫禹爲造紙別提,吳命恒爲兼中學敎授,洪致中爲兼南學敎授,申鐔爲軍資正,文德龜單付學正,孫命采單付學錄,趙泰耉、朴權、趙泰老差承文提調,崔昌大差副提調。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進,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進,參知宋徵殷進,左副承旨許玧進。以李渭老爲五衛將,李徵休爲都摠經歷,崔鍞樞爲宣傳官,柳應運爲翊衛,趙宇景爲司禦,申命尹爲內禁衛將,柳重起爲知事,柳惠章爲荏子島僉使,朴秀山爲知世浦萬戶,尹星駿付副護軍,趙翼命付副司直,鄭楷、張震炳付副司果。兵批啓曰,閑良朴時珪,以賊人捕捉之功,加資事,命下矣。朴時珪,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任舜元啓曰,摠戎使金重器,以北漢行宮開基事,今方出去,其所佩右邊捕盜大將命召,以左邊捕盜大將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左邊捕盜大將,兼察,可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卽爲牌招,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九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道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及京案標下軍七百五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道右道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四番別馬隊五十四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七番中部右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准二朔立番,十一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四哨,江原道一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九番海西別驍衛五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缺四字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六日,幼學李震明,鎭軍李萬興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幼學尹夢虎稱名人,自興化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開陽門守門將金九鼎,興化門守門將金聖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薦俎官工曹參議李台佐,母病猝重,有難離側,預差行副護軍李敏英,今方下鄕云。肄儀在於明日,不可不急時變通,實預差,竝改付標以入,而帶職下鄕,旣有朝禁,則李敏英之任意下鄕,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慶尙監司李宜顯。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候涼暖不齊,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瘡處赤暈盡減,燻熱之氣,不復發作,而流汁亦已少止乎?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瘡處赤暈,幾盡消減,燻熱之氣,更不發作,流汁漸少矣。勿爲逐日問安。

○傳曰,慶尙監司李宜顯,留待引見。

○全羅監司書目,益山郡守李眞卿,今月十八日遭母喪事。

○院前啓,甲山遠竄罪人鄭澔量移之命還收事,停啓。

○府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請還收潛越宮城罪人金敏才參酌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平安假都事書目,義州呈,以鷰産異禽,事係變異事。已上朝報

○金德基,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亞獻官左參贊李彦綱,適遭臺啓,情勢難安,故不得已以預差戶曹判書金宇杭,陞實改付標啓下矣。今聞宇杭,遭一家喪慽,未免犯染云,不可無急速變通之道。如此苟簡之時,例有刑官竝爲差祭之規,實差刑曹判書金錫衍,預差韓城君李基夏,改付標以入,而金宇杭之犯染,雖與實差有間,揆以致齊之節,事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神室樑上塗灰與薍簾等物修改之由,大祭兼告事,旣已啓下矣。但念樑上塗灰,則必有移還安之擧,大祭祭官仍爲等待,還安之擧,其在事體,似有拘礙,樑上塗灰,則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上年秋楊口縣所掘取白粘土,分載於春川府船隻,今春當納者十石,敗船之報,四月始自監營,粘移本院矣。致敗代白土,今始輸納分院云,此是缺二字未凍前所當輸納者,而送于今夏者,已不免稽滯。缺七字至周年而後,改備代納,本官之不能嚴飭色吏,缺六字供所用許久,而僅得畢納,揆以事體,宜有警責之擧。色吏、船人等,本院已令本道治罪,而當該府使,亦不可置而不論,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辛卯春夏等褒貶,因判書有故,限內不得爲之矣。今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李眞儉,以御營廳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林象德,時在全羅道務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司[監事]意啓曰,頃日五臺山史閣曝曬史官宋成明書啓中以爲,史庫守直,專靠僧軍,當初事目,以四十名定額,令本道別擇永定,該曹據其成冊,各給守直帖文,雜役身役一切蠲除事,明白啓下。又於丙寅年間,因史官書啓,以江陵、襄陽有根着僧人各三十名成冊缺五字爲常,如有逃故、退俗、老除、雜頉,各其名下,懸錄代定僧人之憑考前案,成出代定僧帖文,下送兩邑事,啓下知委今歲月寢久,當初成冊僧人,太半有頉,更無代定給帖之事。卽今只以兩邑僧人,輪回守直,旣非永定之軍,從而見侵於諸般身役,朝聚暮散,擧無持久守護之念。史庫凡事,極其虛疎,須依丙寅啓下節目,申飭本道,逐年成冊,分付該曹,成給帖文,隨闕補額,凡干身役一切勿侵事,知委于各官各驛,然後可以着實守護云。史閣守直,事體至重,丙寅改啓下節目,極其詳備,而自本道擧行者,寢至廢弛,卽今只以兩邑僧人,輪回守直,旣非永定,且多闕額,又無成冊上送帖文成給之事,見侵雜役,不能支堪,守直之虛疎,誠甚可慮。一依丙寅節目,申明擧行,而逐年成冊及雜役蠲除等事,如不遵依定式,自本館隨卽入啓論責,每於史官曝曬之行,亦爲詳察形止,添入書啓,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因兵曹啓目,在德鎭復舊萬戶,所佩兵符,令本院造送事,允下矣。發兵符,今已造成,依例定禁軍,咸鏡監司處下送,使之分處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分授都城寅王山上峯體城頹圮處十二步許,今七月二十六日,已爲完築之意,敢啓。傳曰,如道。

○敎慶尙監司李宜顯書,王若曰,若昔三代八方之中,嶺臬最重,控山帶海,州郡餘七十城,浮江達海缺二字踰累萬石,素稱物衆地大,爲一國之所資。是以政煩務殷,比諸道而難理,苟非村堪方面,疇能簡在予心?惟卿,承訓相家,闡名科第。風儀沖淡,內實有贍敏之才,宇量寬和,少已負老成之望。始從翰苑之簪筆,以至講殿之橫經。擢置銀臺,思不懈於惟允,進參銓席,心則存於至公。旣知卿內外之俱宜,當與予休戚之是共。眷玆南紀之一域,貽我北闕之殷憂。饑饉荐臻,公私有難保之勢,凋瘵孔棘,緩急無可恃之形。昔者淳古之民風,今變而薄惡,昔者禮讓之士習,今變而乖爭。嗟閭里怨咨之已深,慨朝家惠澤之未究。況今年一夏不雨,將玆土千里無禾。擧塡壑而捐溝,政急盡劉之歎,如捄焚而拯溺,若爲全活之方。通重溟之使槎,資送之力旣竭,割半道之隣弊,租稅之出何從。其共理惟良,當是時屬子非偶,玆授卿以守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體予若恫之念,殫誠。倒廩傾囷,策預講於賙賑,爬癢櫛垢,政要在於撫民。正黜陟而去貪殘,明聽斷而息奸猾。儒學頹廢,宜思庠塾之興,邊圉疎虞,可忽牖戶之備。玆乃急先務也,餘悉舊制焉。於戱,災警驚心,殿屎溢目。予不忘白屋之下,意常切於懷綏,卿如在丹階之前,化豈緩於宣布?不多誥矣,其往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南致熏,記事官金尙奎、權德載、金在魯,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梯、權聖徵、崔萬尙、吳重卨、李得英、白光璘、玄孝綱、卞三彬入侍。李頤命進曰,日候不均,風氣涼冷,數日內,寢膳之節,如何?上曰,寢膳連爲無事矣。又進曰,伏見問安批答,瘡處頗減爲敎,不勝欣幸。今則如無異耶?上曰,猶不如左邊矣。又進曰,按摩則亦覺牽痛乎?上曰,不然矣。又進曰,流汁漸少爲敎,其果白而淡乎?上曰,流汁少且淡矣。又曰,脚部核處一樣乎?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又進曰,令醫官診脈。上曰,直爲診察瘡處,可也。泰耉曰,臣等亦欲入診矣。上曰,依爲之。聖徵以下,次次入診。頤命曰,入診時瘡患,若有未盡之處,則更爲受鍼之意,仰達矣。令醫官問議,如何?上曰,依爲之。聖徵曰,頃以若有未盡處,更當受鍼之意仰達,而瘡處雖有微微赤暈之氣,此乃收斂之效,勝於淡白。臣意則以桑灰水鹽湯淋洗爲宜矣。有鉉曰,至於淋洗則太早矣。重卨曰,瘡口有收合之氣,而比昨大勝,別無散鍼之事,第以鹽湯淋洗,好矣。得英、光璘、孝綱、泰齡所達,與徵、卨皆同。有鉉曰,鍼醫所見,皆以爲淋洗爲當,而雖曰瘡不厭洗,洗滌之際,或恐有害,臣意則終涉太早矣。頤命曰,淋洗則亦或有差勝之效矣。上曰,當觀勢爲之。頤命曰,勿爲散鍼事,定奪,如何?上曰,依爲之。頤命曰,頃以嬪宮患候,與醫刻進丸藥矣。爲日已久,故令醫女證候,而手指幾不仁,脚部之部,亦敎云。聞來驚慮,何可仰達,更與醫官,議定藥錄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頤命曰,症候自前有之,近來加減,未知如何,而頃日中宮病患,亦以證錄下院,此病患證錄,亦自內書下則似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頤命曰,大內憂患,種種不絶,靜攝中必多關念,而國家至今無螽斯之慶,臣民之憂,當復如何?嬪宮患候不輕,又如此,藥力得效,亦未期必,悶慮不可仰達矣。都提調李頤命曰,摠戎使請對時,有北漢親幸之敎,外議皆以爲,城役未畢,行宮未建之前,不可親幸,而若趁畢役後,欲爲往見,則其時當爲短晷專爲出往,然後或可還宮,而山谷峭深,陰寒倍緊,此亦可慮,趁春和親幸,似好,不必汲汲矣。泰耉曰,畢役後雖或出幸,行宮未建之前,實無住着處矣。頤命曰,藍輿行步,亦甚苟簡矣。上曰,豈必巡耶?頤命曰,行宮未成之前,自上雖欲往見,大駕無住停處矣。上曰,行宮造成之後往見,亦好矣。遂以次罷出。已上燼餘

○今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趙泰耉所啓,頃日筵中,宗班、儀賓加資之犯徽號者,議大臣釐改事定奪矣。明義則自上旋覺其已改,而有所下敎,故爻周於擧條中,光德則議大臣已有釐改之命,而更爲詳考該曹文書,癸亥七月,明義、光德,一時釐改,而光德則改以靖德。今則只改收議中昭德二字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宗親府謄錄》

○午時,上御興政堂。慶尙監司李宜顯留待引見。慶尙監司李宜顯,右承旨金德基,假注書李國休,記事官權德載,記事官金在魯入侍。李宜顯進伏。上曰,嶺南物衆地大,與他道有異,各別惕慮爲之。宜顯曰,聖敎至此,敢不盡心奉行,而臣以萬萬不似,猥受重任,必致僨敗,用是惶恐矣。上曰,卿雖未及赴任,有稟定事乎?宜顯曰,小臣未及赴任,本道凡事,姑未遙度,而第聞今年農形,則旱災孔慘云。前頭雖未可知,年事之凶歉,則似已判斷。如此之時,則凡係擾民之端,固當一倂防禁,推奴懲債等事,以道理言之,則有不可全塞,而至於凶歲,則推捉民人之際,大有騷擾之弊。臣則赴任後,別樣禁斷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守令黜陟,監司之重任,考績之政,必善爲之。宜顯曰,謹奉聖敎擧行。承旨金德基,以讀宣傳敎及別諭,稟達而讀宣之。宜顯,伏聽訖,親擎面賜弓矢,退出。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式暇。同副承旨韓配周坐直。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慶尙左兵使李森。

○今春夏等褒貶,濟州判官申善綄,旌義縣監鄭東里,大靜縣監權倫,以上中。

○禁府,鄭澔平昌郡量移。啓。

○校理李眞儉上疏。大槪,臣於直中,敢陳憂愛之悃,以備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懷疏陳,亶出憂愛,深用嘉尙,可不留心焉?內司之設,其來已久,有難革罷,軍屯賜與處外,一體査問,爲可矣。

○判義禁崔錫恒,同義禁洪璛上疏。大槪,臣等於日昨臺啓,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問備薄罰,不足以塞其罪。乞遞臣等本職及金吾兼任,仍治臣等之罪,以嚴獄體,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金錫衍上疏。大槪,臣於擊錚人韓宗烒事,有不可晏然回啓者。仍陳病難冒據之狀,乞遞臣秋曹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勉副焉。

○禮曹判書李墪上疏。大槪,臣於宣川府使全百祿改差事,實有不敢安者,略陳注擬之委折,仍乞鐫斥臣職名,以謝臺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全百祿之年未滿七十,則臺啓爽誤,卿無所失,勿辭行公。全百祿,今無可遞之事,勿遞仍送焉。已上朝報

○任舜元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宜晩,掌令李慶昌在外,掌令權𢢜呈辭,持平洪尙賓未署經,持平金啓煥未肅拜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同副承旨韓配周,連日呈病,不爲仕進,出納之際,事甚苟艱,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狀啓刑曹粘目,三水前府使尹以泰,南虞候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尹以泰、李享命,時在各其任所,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府言啓曰,通津前縣監朴東相,以還上居末決杖事,承傳啓下矣。朴東相,今方待命於本府,拿囚決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狀啓,韓山郡大洞面居庶孽閔致雲渰死事。傳于韓配周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涼候漸生,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瘡處赤暈之氣,已盡消減,流汁漸小,而瘡口亦有收斂之勢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處赤暈消減,流汁亦小矣。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痺病因感猝劇,未赴起居之班。伏乞俯察,亟遞內局之任,仍治廢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院啓,請鎭川縣監禹錫圭罷職不敍。請淸州討捕使林再茂罷職。答曰,不允。

○刑曹參議李壄上疏。大槪,敢陳私悃,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左參贊李彦綱,禮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臣等所被臺劾,有非薄罰所可警責,乞命所司,先遞臣等金吾兼任,仍勘罪過,以爲按獄不嚴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說書金有慶上疏。大槪,臣於昨日召對罷出之後,素患痰塊之症,猝然上塞,頃刻之間,若將隕絶,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許遞改,俾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持平金啓煥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權𢢜啓曰,臣於日昨,以禁府當該堂上請推,及宣川府使全百祿改差事,論啓蒙允矣。卽伏見金吾諸堂上曁春曹長席之疏,備論獄情之未詳,年限之未滿,臣於是,瞿然慙[慙赧],繼之以訝惑也。臣本瞢昧,固未諳按問次第,而彼卨也,許多誕妄之狀,已露於告目現納之日,其所謂夫差者,旣與之交結往來,綢繆親密,則萬無不知去處之理,而若使其身搜捕,則或可尋問蹤跡爲言者,不過抵賴推托之辭,據法請刑,臣實未知其輕遽,而使其家人,定限推現一款,旣非王府按問之常規,則欲人之不爲疑惑,不亦難乎?臣之愚意,蓋在於法例之乖舛,事體之損傷,而不待緘答,徑先請刑,未詳事情,遽出常例等語,顯有譏切之意,臣竊慨然也。至於全百祿,則向於五六年前,其任湖閫也,臣已聞知其年之近七,故今於邊邑之除,心固爲訝矣。及其論啓之時,或慮其未審,招問吏曹政吏,則對以榜目年歲計之,則今年當爲七十七歲云。榜目係是公案,有足可徵,臣果信而不疑,有所論列,科年實年之增減,非臣意慮之所及也。未知重臣,於何考據,的知其實年耶?其年之未滿七十,果如重臣之言,則科榜之冒年,尤極可駭。不復詳察,苟然差除,豈不有乖於政例耶?然而重臣,旣斥以流聞之失,聖上,又以臺啓爽誤,今無可遞之事爲敎,臣之論事不審之失,在所難免。臣添叨言地,一字無補,草草數啓,亦皆生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錫衍。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良役變通事,在外原任大臣處,問議以來事,下敎矣。遣本司郞廳問議,則領中樞府事尹趾完以爲,今之欲救良役之弊者,論議多端,而臣之淺慮,則曾陳戶布之外,皆非可救之道,伏惟上裁。行中樞府事崔錫鼎以爲,臣以罪衅屛蟄之蹤,未克趨赴朝命,方此省愆待罪,凡於廟謨詢問之際,不敢有所仰對,加以衰病日甚,經歲沈淹,精神昏耗,如在煙霧中,雖欲勉强其心思,指陳救弊之策,實無以量度事宜,備論得失便否之所在,惶悚震越,不知所出。行判中樞府事李□□以爲,臣自前月來,病情頓加,伏蒙天地罔極之恩,至煩御醫,持藥救視,延活至今,而痛勢雖減,阻食愈甚,粥糜亦廢,昏昏委席,前日隆召之下,旣以一行入覲仰對,而尙此稽淹,日夕悚霣,靡所自容。病中,伏聞聖上,特罷內司獄及梨峴後宮第,又因大臣箚,痛革宮差之弊,至於丙寅以後太僕牧場之移屬諸宮者,竝令還給,略無留難,此實前牒所罕覯之盛擧也。推是心以往,何憂乎國之不濟?臣雖退廢垂死,竊不勝忻祝聳抃,庶幾及見德化之成。今者備局郞官,以上命,詢及民役變通,諸說得失於蓬蔀之賤,臣欲以更張宿弊,惠恤黎元,藹然惻怛,有足感動。當此之時,苟有分寸識慮,可以仰裨聖志者,臣何敢以情迹自嫌,不盡其愚誠哉?顧念積弊流循之餘,變通實難。非灼見始末,知其必利無疑,而輕改舊法,不免隨事掣肘,則欲以捄弊,反或增弊。臣本昧於事務,重以疾病迷瞀,精神昏錯,實無以深究利病,指陳便否,仰副詢蒭之聖心,不勝惶恐。抑臣竊惟念,凡事有本有末,《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論語》曰,節用而愛民,蓋用不節則必至於傷財,傷財則必至於害民。是以在古哲王,有愛民之心,必以節用爲先,今上下公私之間,浮沈之費日廣,軍國之需日縮,而生民之膏恤已竭矣。聖上如欲均役減徭,以惠斯民,則必先以節約抑損爲務,昭示儉德,禁絶弊習,使不至於傷財然後,裕國之道,保民之政,皆本於此矣。臣愚無知曉,敢以是爲獻,惟聖明加意焉。行判中樞府事尹拯以爲,垂死賤臣,尙冒分外官銜,猥瀆是懼,不敢籲免,長負罪戾,日夜戰兢而已。卽於意外,又有備局郞收議之事,臣終不敢當大臣之名,每於詢問之下,不能仰對,惶恐悶蹙,每不知措躬之所矣。況此莫重軍民變通之事,臣亦有何別樣意見,出於衆論之外者?重以精神日益昏昧,茫然無所省識,雖欲越分妄議,亦不可得虛辱朝命。罪又萬死,唯願亟蒙鐫削之恩,安其賤分,待盡於聖化之中而已。無任俟罪戰慄之至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7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韓配周。注書金尙奎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國休。事變假注書李廷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宜晩,掌令李慶昌俱在外,掌令權𢢜引避退待,持平洪尙賓未署經,持平金啓煥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持平金啓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金啓煥。

○府啓,引嫌而退。兩啓論列,俱有所執,諸疏陳辯,何必爲嫌?請掌令權𢢜出仕。答曰,依啓。前啓,以大祭齋戒,今日姑停。

○獻納梁聖揆啓曰,臣於鄭澔事,亦嘗累次連啓,而及至量移命下之後,與當初全釋時有間,不必一向爭執,故臣果與長僚,相議停止矣。今聞物議,以徑停重論,有所非斥云,臣何敢自以爲是,而苟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立之,大祭所內摘奸。

○掌令權𢢜,就職。

○大司諫李震壽啓曰,臣卽伏見同僚避辭,以鄭澔事,率爾停論,致有物議云,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本院還收之請,今已閱月,筵席量移之命,有異全釋,一向相持,亦有損於事體,玆與同僚,相議停啓矣。今者同僚,以此引避,則臣何敢獨爲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曾已啓達矣。大司成崔昌大,以親病出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節製謄錄》日記廳郞廳金聖佑書。郞廳愼基慶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