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七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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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龟。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韩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权以镇。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持平南一明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礼曹启曰,太庙展谒,每年秋初,例为取禀,而自上方在静摄之中,不得循例启禀之意,敢启。传曰,秋展谒,今又停止,殊甚未安。以今月晦前推择,可也。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检阅朴弼梦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传曰,昨日吏批草记,李真俭,以月课连三次不作,方在应罢之中为辞,而月课单子,以作散悬录,未免相左,何故耶?问启。政院启曰,命下矣。问于弘文馆,则以为,月课制不制单子,例于四季朔晦日修启,而毋论京外,或值当日政移递之举,则外任则以外任书启,作散则以作散书启,自是古例,而前佐郞李真俭,自上年冬等,至今年春等,连二次不作,而昨日单子未入启前,既已递职,未付他职,故依旧例,以作散修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凡月课连三次不作,京官罢职,外任只推,而罢推传旨,自本院直为书入,例也。即见夏三朔月课制不制单子,则司谏李明浚,正言韩祉,吏曹佐郞朴凤龄,北评事洪致中,皆以连三次不制,悬录矣。李明浚、韩祉、朴凤龄,则三次不制,俱在外任之时,而至于夏三朔月课,则未及外方制进之限,且其移拜内职属耳。洪致中则昨日政,移拜评事,而三次不制,连在内职之时,今此传旨中李明浚、韩祉、朴凤龄、洪致中,俱以即今见带职名书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李明浚、韩祉、朴凤龄,并推考,洪致中,罢职,可也。

○献纳权世恒,月课连三次不作,依承传罢职。

○礼曹启曰,命下矣。太庙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二十六日定行,可也。又启曰,今此太庙展谒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祗迎之礼,当为磨炼,而随驾一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随驾,可也。

○左承旨李泰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谢恩,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韩配周,兵曹正郞具万理,弼善宋宅相,兼文学朴凤龄,兼说书李秉常。

○文学李真望上疏。大槪,春坊新命,出于意外,敢暴谫劣空疏,不敢承当之状,且陈情势难安,决无冒进之理。乞蒙镌改,以安私分,以全廉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叠书礼曹启曰,延礽君出阁,退定于秋间事,曾已下教矣。出阁吉日以何月推择乎?敢禀。传曰,以腊月晦前,正月望念间,当为出阁,临时择日,可也。《制司誊录》

○吏批启曰,本曹佐郞朴凤龄,秉笔备望之际,闻月课单子入启之奇,以为既已京官悬录,应在罢职之中,不可仍为兼察云,而即为出去,莫重大政,将致狼狈,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已推考,俾即参政。

○吏批启曰,各陵直长、奉事,还罢为参奉事,既已自备局入启定夺矣。各陵直长奉事,时未满仕日者,不可径先出代,待其满升迁后,还作参奉,各陵殿参奉之陞别检都事者,不可不禀定其朔数,依别检都事元定朔数,满三十朔后陞出六品事,定式,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果川县监南九明呈状内,情病俱苦,势难赴任为辞,调理赴任之意,为题矣。今又呈状,病势日沈渐痼,气息绵缀,万无旬月内起动之望云云。畿内残邑,不可久旷,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奉常寺正申镡,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受教,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金希鲁为工曹佐郞,李沂为禁府都事,洪得范为禁府都事,赵正纲为长兴库直长,金兴庆为安城郡守,金让谦为济用监奉事,李熙畴为刑曹正郞,黄懰为典籍,柳𬘩为金泉察访,李喜华为高敞县监,郑同先为监察,李锡仁为军资监主簿,赵如壁为宗庙署直长,申义集为禁府都事,许增为监察,郑海尚为平安道都事,权熀为江原都事,李明彦为刑曹佐郞,李广道为典籍,金泳为尚瑞院直长,金圣征为柒原县监,沈凤辉为掌苑别提,柳凤逸为长兴主簿,金一镜为杨州牧使,尹明远为军资奉事,许镡为造纸署别提,郑缵述为引仪,崔尚瞻为司畜署别提,白兴铨为瓦署别提,李道运为尚瑞院副直长,李箕灿为郭山郡守,李相说为活人署别提,闵在洙为司仆寺主簿,朴来泰为义盈库主簿,杨就达为造纸署别提,南重继为直讲,洪启迪为兵曹佐郞,吴遂元为教官,洪彦度为广兴仓副奉事,朴凤龄为吏曹正郞,梁圣揆为献纳,朴凤龄为兼文学,柳凤龄为禁府都事,赵以进为直讲,李泰龟为承旨,李征瑞为龙川府使,具万理为兵曹正郞,南道揆为果川县监,许镡为监察,金致龟为典设司别检,金后昌为南部主簿,郑东后为江原都事,赵彦臣为自如察访,朴弼英为典设司别检,南迪明为安边府使,李元庆为归厚署别提,任舜元为工曹参议,徐敬祖为尚衣院正,申采华为造纸署别提,吴命恒为校理,权益宽为持平,李真望为文学,金相尹为典设司别检,朴哲年为明陵参奉,崔赐九为庆基殿参奉,赵景命为敬宁殿参奉,郑道明为敬宁殿参奉,金世衍为显陵参奉,金可行为北部参奉,李塼为南部参奉,赵远命为龙岗县令,沈尚灿为敦宁参奉。

○崔裕泰为部将,成德涵为兼宣传官,金相斗为宣传官,李蓍显为四山监役,李光炯为兼宣传官,崔达文为训炼院习读官,柳重新为兼习读官,边尚绩为守门将,崔镇枢为都摠经历,金九鼎为守门将,权寿凤为兼宣传官,宋𤧭为训炼主簿,安禹锡为兼宣传官,李万枝为守门将,辛璞为守门将,崔寅锡为训炼判官,尚辉周为罗州监牧官,金克鸣为守门将,裵泰期为训炼判官,朴再新为都摠都事,王命九为守门将,郑以云为训炼副正,金盛最为曹司卫将,许梁为都摠都事,柳星河为都摠经历,李思晟为训炼正,裵尚珪为兼羽林卫将,申翊夏为都摠经历,李鼎夏为部将,赵健为训炼副正,张震炳为宣传官,李梓为部将,金盛最为兼五卫将,柳就章为兼司仆将。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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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龟。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韩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权以镇。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牙山县监尹熙亮,堤川县监李真儒,栗峯察访黄璿。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老炎蒸郁愈甚,连日酬应大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寝膳之节,一向如常,而脚部其有差胜之势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寝膳之节如常,脚部别无加减矣。

○知事姜鋧上疏。大槪,西枢新命,遽及于罪累之身,惊惶震越,罔知攸措,敢冒万死,沥血哀吁,冀蒙镌削姓名于朝籍,以严邦宪,以安私分。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心事,予已照烛,须勿过辞,安心行公。

○禁府,赵世命拿囚。启。

○副修撰李世瑾上疏。大槪,乞蒙恩递,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刑曹判书尹德骏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左承旨李泰龟上疏。大槪,臣年深病痼,废处散班,今几数十年所,杜门敛迹,自分为清朝之弃物矣。千万梦寐之外,银台误恩,遽下于待罪水府之日,继以天牌下临,闻命惊惶,罔知收措。第臣情势之外,疾病且剧,不得不坐违严召,罪极逋慢,𫓧钺是俟。只推之命,又出格外,其在分义,不计一身之颠沛,固当竭蹶承趋之不暇,而顾此病情,万无自力冒出之势,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华留守闵镇远,请对入侍。

○庆尚监司书目,东莱呈,以去月十八日辰时量,红霓绕日,白霓交回而贯事,系变异事。又书目,大丘以人物之渰死,至于五名之多,极为惊惨事。

○领议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敢陈所怀,仰冀睿察,仍暴病状,乞蒙递免事。入启。

○弼善宋宅相上疏。大槪,臣于召牌之下,不敢坐违,黾勉出肃,盖欲少伸分义而已,非敢为因仍供仕之计,而适值僚员有故,不得不就直矣。即闻臣父所患添重,方寸煎迫,顷刻难耐,玆敢不避僭猥,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及时归救,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答领议政徐宗泰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箚陈,实合予意,而言亦切至,可不体念焉。诸巡抚书启中宫差事,令攸司重究,宫屯事,可查者查之,可罢者罢之,为宜,予何可持难哉?且太仆屯田之移属宫家者颇多,甚非所以重攻驹之政也。其令该曹,丙寅以后移属者,并还给本寺焉。至于箚末引疾,予以为过矣。卿其须念国事,安心勿辞,速出视事,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已上朝报

○今日江华留守闵镇远所启,上年秋筵中,臣以本府衙舍后,不知何留守,欲建行宫,已设柱础,而尚未营建之意,仰达矣。臣更闻故老人之言,则此是丙子乱前行宫旧基,而兵火烧烬之后,只馀柱础云。臣不免错认误达,不胜惶恐。烧烬所馀柱础,仍旧用之,似涉不可,故更为炼硺以用,而旧基前庭甚窄,故稍退一间许排础矣。毕设后,既曰行宫,则守臣似不敢入处,而凡家舍,无入接之人,则甚易颓圮,依南汉行宫例,守臣许令入处,何如?惶恐敢禀。上曰,此亦依南汉山城例,许令留守入处,可也。

○又所启,今年年事,如不至凶荒,则秋操必当设行,而既筑内城,则内城城操,亦为设行耶?内城之筑,既出于退守之计,则不必设行耶?敢请睿裁。上曰,江都乃天堑之地,外面防守,惟当致力,必不得已,然后方可退守内城,内城城操不必为也。

○又所启,本府以长宁殿奉安御容之故,常时府中开闭门坐起时,不敢吹打,而教场在于城外,故习操点阅时,则依例吹打矣。今则内城既已退筑,教场入于城内,宜不敢如前吹打,而习操点阅时,非吹打则无以号令军中,似当有变通之道,惶恐,敢禀。上曰,习操时,吹打,可也。镇远曰,点阅与习操,无甚异同,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点阅时,一体为之。

○又所启,臣于上年秋,以各处所贷去本府留储木绵二千馀同,催促还偿,取用城役之意,陈达蒙允,而无一疋还偿者,城役时则不得已以本府遗储,为先启闻取用,而成命之下,终至倚阁,极为未安。其中平安监营所贷九百同内一百同,则义州府,贷去不报云。故备局行关催促,则以为,凶岁受来,仍为作米,年年粜籴,决无还偿之路云。似闻自平安兵营,每年入送防军农军布数十同于义州云。今年为始,参酌定数,仍留兵营,以为运来充价之地,则彼此两便,此外各处未偿之木,亦令庙堂更为催促,而本府所储木绵,本是户曹之物,亦令户曹担当催促,尤甚慢忽之官员,自户曹入启论责。今明年内,必尽数充上,何如?上曰,所达诚是,分付备局,依此施行,可也。《备局誊录》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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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龟。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韩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权以镇。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罚已行矣。将兵之任,不可久旷,前训炼大将李基夏,叙用,复授将任,仍即牌招,传授密符。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秋享大祭所内摘奸。

○吏曹口传政事,韩城君李基夏。

○谢恩,韩城君李基夏。

○假注书李泰和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行判府事李畬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被隆召,而未得起程,带重任而一任抛旷,罪戾如山,狼狈罔措,冒死陈吁,冀蒙谅察,伏承圣批,以禁将兼察,又有例兼提举,不许递免,莫重军门,缘臣苟简至此,臣伏地震悚,靡所自容。臣自数日内,又得寒热似疟之症,方在昏昏垂绝中,不能成语仰对,文字更吁,亦无自力之势,只望圣上,更念军门事体之重,速赐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仍传曰,令御医持药物,下往看病。

○修撰金始焕,副修撰郑缵先,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副修撰洪重休,文学李真望,牌不进,依承传罢职。已上朝报

○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曾因传教辞意,量外加耕及无属渔箭四五处折受事,入启蒙允矣。其后各邑,靳于出给,盛称民瘼,瞒报道臣,至于状启革罢者,前后相续。庆尚道咸阳严马川面,安阴西面上下洞量无主加火田,及忠清道恩津、江景浦等处,皆已还罢,只馀残薄者数三处,其所收捧,有名无实,本府物力,常患不足,殊非圣上拔例轸恤之盛意,而既称民弊,故不敢请矣。上年夏间,江景浦民人等,来呈本府曰,自本府收税时,则元无难堪弊端矣。还属本邑之后,侵渔百般,万无聊生之路,今若依前更属本府,则庶可保活云,而更请还属,事体未安,故退却不施矣。人民等,又呈备局,则备局,以更呈本府,依前收税之意,题给矣。江景浦则依备局题辞,还属本府,而且咸阳、安阴等处当初折受时,元无本邑难堪之弊,而其时两邑,瞒报巡营,至于启闻,而一则曰,量案中,虽以无主悬录,而令皆起恳,更无旧陈处,加耕火粟,皆以入录于户曹,一则曰,差人所到,如经兵火,盖疆域之内,尺地寸土,莫非民人之所耕,收案之所录,而至于加耕火田,则与元田有异,故诸宫家各衙折受何限,而未闻以此防塞者,必以收案外久陈荒废地折受,则于何收税,可以补用乎?至若差人作弊之说,既已折受之后,则收捧之际,或不无此弊,而咸阳、安阴折受,时未出给,一未收税,则差人辈,既无着手处,于何侵渔乎?其所称道,尤不成说,其时事,当启达争执,而不敢渎扰,因以置之,到今本府,非但物力之不敷,虽以江景浦民人等呈备局所诉观之,各邑之厌苦折受,称有民弊,必欲图罢之状,推此可知。咸阳、安阴,已启下,而其本官之瞒报,因以弃之,适中其愿,事甚无谓,咸阳、安阴两邑火田量无主加耕,亦命依前折受收税,以为补用之地,且本府赐牌奴婢当初望呈时,只凭续案启下矣。厥后收贡之际,更为查准,则杂頉之类,其数甚多,而不敢续续启禀代定矣。即今奴婢中病发逃故丐乞者,将至百馀口之多,除此杂頉,则实无收贡之路,其代各司选上奴婢,依例代望呈,元属奴婢中,别监免贱之代,亦为望呈受出,何如?答曰,别监免贱代,望呈受出事,依为之。他馀事,姑徐。《备局誊录》

○训局启曰,都监分授都城寅王山上峯体城六百许颓圮处,今月初四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炼院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李基夏,既有复授将任,仍即牌招之命矣。李基夏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职,何如?传曰,允。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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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龟。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韩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权以镇。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织女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下直,南原府使李圣汉,光州牧使朴熙晋。

○刑曹判书尹德骏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献纳梁圣揆启曰,本院,有训炼大将李基夏请推之启,而臣与基夏,既有亲嫌,有不可参涉于其间者,何敢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工曹参议任舜元上疏。大槪,臣奉使无状,自速重诛,圣度天大,罪止谴罢,含恩讼愆,分甘屏弃,不料叙命遽下,新除旋加,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攸措。顾臣罪衅甚重,实非微眚薄过之比,其何敢贪冒荣宠,复厕于朝端乎?玆不得不冒死呼吁,冀蒙镌削职名,以为奉使不谨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追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咸镜监司书目,臣有受侮藩镇之失,适值疆场有事之日,今始陈恳,冀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李㙫,玉堂柳凤辉、权詹,假注书洪廷相,兼春秋赵鸣凤,史官金在鲁。

○右承旨李敏英上疏。大槪,累朔供剧之馀,病势猝重,不得不冒死哀吁于仁覆之天。乞蒙恩递,俾得及时调治,以延残喘事。入启。

○今日召对时,修撰金始焕,副修撰郑缵先牌招察任事,及己丑、庚寅及今启覆,以九月内举行事,榻前下教。

○东原君潗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私悃,冀蒙矜许事。入启。

○吏曹参判李晩成上疏。大槪,臣于政席间,既有骳骫之失,继见宫官之疏,又添难安之端,乞递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

○兼文学朴凤龄上疏。大槪,臣于吏曹参判李晩成之疏,有不可独为晏然。且即闻臣偏母,宿病中暑猝剧,急于归视,不得不留疏径出。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

○修撰金始焕,副修撰郑缵先,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右承旨李敏英上疏,递差。

○答东原君潗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仍传曰,温嫔墓拜扫时,浇奠床备给。

○今日召对时,参赞官柳凤辉所启,淑嫔第宅,既以过大为教,他王子第宅,或有过制者,或有累处者,此则自上当留意加戒,而近来朝臣,车马服用,奢侈成风,第宅亦多逾制,虽难一一摘发论罪,而自上若严加饬励,则群下孰敢不自戒饬?而亦可小戢其奢侈之风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近来侈风渐盛,诚为未安。诸臣,若以李沆大祝奉礼,厅事已宽之言,常自勉励,则可无此弊,各别申饬,可也。

○今日召对时,上曰,金始焕、郑缵先所遭,与李廷济同,而廷济,批旨开释之后,先已行公矣。一则行公,一则不为行公,宁有是理?而每每违牌,故春间亦自申饬,而一向撕捱,无意行公。又承牌陈疏而退,分义事体,不当如此,此后勿复引嫌,即为行公之意,分付,可也。参赞官柳凤辉曰,欲为请牌,而适值召对,未及矣。即为牌招乎?上曰,依为之。

○今日召对时,参赞官柳凤辉所启,故牧使臣朴泰辅,乃朝家愍恤之人也。其家本来贫不能自存,而闻其妻,顷者丧出意外,无以营葬云。自朝家似当有顾恤之典,惶恐敢达。上曰,朝家待遇此臣自别,令该曹参考前例而禀处,可也。侍读官权詹所启,臣因文义敢达。荒政之时,纳谷者施赏之举,固是有国之通规,而以朱子时观之,赈济四五千石者,只得郞阶,而近来则米石赈救者,皆蒙堂嘉加资,名器视不免太贱矣。参赞官柳凤辉曰,宋之官制,未知与我国何如?而私赈之类,不过以郞阶施赏,赏典似不如我国之太滥矣。至于守令,赈民,自是职分内事,聚敛民财者,反贻民弊,而至蒙厚赏,私赈之人则多不蒙赏,此乃私意横流之致,以此,近来则私赈之人,亦甚稀,罕云矣。参替官李潗曰,守令自是分忧之人,若或不善赒赈,负其职责则宜有罚责,而反以聚谷多寡论赏,小则陞叙,大则加资,此诚近日之痼弊也。即今惟当以慎惜赏典,为先务矣。权詹曰,比来凶歉,以善赈蒙赏者太多,终非慎惜名器之道,今后则虽有善赈者,必考其治绩优异者而施赏,则似合于综核之政矣。凤辉曰,得蒙恩赏,岂非荣幸?而近来善赈加资甚多,故陞叙准职,则视为歉然,其或自好者,以善赈加资,为羞耻事矣。上曰,赈政后守令赏典,诚为过滥,儒臣所达,是矣。此后则分付该曹,勿复循袭近规,除治绩优异者外,赏典毋得滥施事,申饬,可也。

○今日召对时,上曰,纸品过好之弊,自前每加申饬,而近观各司公事及外方状启,则纸品尚多过好,更为申饬,可也。

○上曰,己丑、庚寅两年启覆,皆有故未行矣。上年为虑冬间,或有核患复发之患,秋分后欲即行之矣。迁延至冬,果有未宁之候,不得为之,今年若或又为停止,则是连三年不行启覆也。死罪径毙,固为失刑,其中情有可恕,当傅生议者,若不免瘐死狱中,则亦甚可矜。曾前筵臣陈达,以为季冬启覆,乃是近规,而古事则启覆,不必行于季冬,当于秋分后行之,而追出之罪囚,则又当追行启覆云。故丙寅年,则八月晦,九月初间,行启覆,其年冬,又有京畿杀狱罪人,故只以此一人,追行启覆矣。厥后又复依前举行季冬,而今年则秋分后九月内,并行三覆,宜当矣。如是则减死者,可即疏决,应死者,当待季冬行刑,以此举行,可也。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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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泰龟呈辞受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权以镇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必重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宪府无行公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同副承旨权以镇。

○持平权益宽上疏。大槪,柏府叨荣,实出匪分,缩伏累日,不敢就列,陈疏且阻,方切闷蹙。此际召牌俨辱,严畏分义,仅诣阙外,而第于吏曹参判李晩成之疏,有不敢晏然冒出者,玆敢略暴微悃,仰吁天听。伏乞圣慈,亟命收还新授职名,以重台选,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礼曹,同知朴思敦,今月初二日卒逝云。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玉堂居中罢散解由未出人员别单书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呈辞受由,参判李晩成,参议李台佐,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李晩成,参议李台佐,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今日引见时,户曹判书金宇杭兼带内局提调改差事,及黄海监司郑是先改差事,榻前下教。

○吏曹参议李台佐上疏。大槪,臣于本曹亚席之疏,有不敢晏然者。治疏将上之际,即因开政有命,天牌降临,严畏分义,谨诣阙外,而以此情势,断无复入政席之理,玆敢投疏径退。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两臣事,尔言得宜。别无可嫌,勿辞察职。

○兵曹,右边捕盗大将金重器,左边捕盗大将李基夏。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牧使李征海,臣到界之日,不为出待,事体所在,不可仍置,不得已罢黜事。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吏曹参判李晩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议李台佐,陈疏入启,参判李晩成,所当更为牌招,而日势已暮,牌招开政之际,必致夜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传前献纳权世恒,修撰洪重休,北评事洪致中,并叙用,前司果权忭,正郞林象德,居中勿论,司谏李明浚,校理吴命恒,解由勿拘。

○今日引见时,上曰,延恩门挂书罪人购捕命下,今已四朔,捕盗大将,再次特推,而尚今未捕,极为骇然矣。曾前捕厅,虽全无模捉之事,尚能捕得,今则已至四朔,未得端緖,此而不能窥捕,则何事可做,其同谋者,亦许免罪施赏事,初既别为申饬。且其侪友间,亦必有知情者,所当发告,而终无来告之人,其为情状,尤极痛恶。今日纪纲,虽曰颓废,岂有如是寒心之事乎?罪人必须斯得而后已,毕境断无仍置之理。左右捕盗大将及从事官,并拿问定罪。

○执义柳述所启,臣于左右捕盗大将拿问之事,上教至严,久据言地,当论不论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李浚明所启,臣本无似,滥蒙洪私,历职内外,涯分已逾,惟当小心谨饬,可幸无罪,而及守南邑,奉职不谨,妄触禁令,自速重诛,玆敢不避烦猥,冒死仰暴焉。今春间,臣之妻病危重,奄奄垂尽,朝夕难保,而扶护无人,情势切急,不得已率来一子妇,以为救病之计,及其回苏之后,所当即还,而子妇宿病,适添于焦忧之馀,症情甚剧,辗转沈痼,淹留数朔,而今此递还之时,亦不得强疾随行,留置邻邑而归。初既冒法率去,而不能趁即还送,虽缘私情之万分紧迫,若论以公法,则臣之罪戾,实无所逃。当此朝令申明之日,何敢自恕,不以首实,而晏然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吏曹判书李晩成疏曰,省疏具悉。疏末李真望事,欲为枳塞,予未见其得当也。卿其勿辞察职。疏槪见上

○答兼文学朴凤龄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疏槪见上已上朝报

○权以镇,以兵曹言启曰,左右捕盗大将拿问事,命下矣。凡拿问之人,勘律后出代,例也。而夜巡事紧,有难等待其结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出代。

○又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基夏,右边捕盗大将金重器,即当并牌招,分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而金重器,方在北汉山城役所云。左边捕盗大将李基夏,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大将牌传令牌,而右边捕盗大将金重器,势未及今夜入来,传授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右边大将,明日传授。

○韩配周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明日传授事,既已命下矣。夜巡事体至重,不可暂旷,今夜,使左边捕盗大将,姑为兼察乎?敢禀。传曰,依为之。已上烬馀

○今日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黄海监司郑是先,顷日辞疏,有禀处之命,而是先赴任未久,闻其职事修举,递改可惜,本司以勿递之意,覆启矣。其后是先,连有辞疏,辞意甚恳,而命还给其疏,又于后疏,特下优批,是先,今不敢遽以疏复为烦渎,而闻其消渴宿病,近益添重。且其前疏,以台言引嫌,所谓台言,闻只是流言,归于孟浪,而职是外台,其情不能无难安者。况其病势如此,虽承特批,而不敢为久留任事之计,数月来,全废公务云。似不宜一向强迫,许递似当矣。上曰,郑是先疏中,果有此言,而未知台言轻重如何,故只泛然为答而不得,而台言不必为嫌等语,为批矣。所谓台言,未知何事耶?宗泰曰,台言未知如何,而槪闻虽有流传,而所谓台官,终无其人云,全不着实矣。闻是先,经纪军政甚勤,当事尽诚,以状启观之,凡百事务,绝无疏阙稽迟之失。以国事言之,勿递为好,而病既深重,归志已决,似难强令察任矣。左议政金昌集曰,是先,以荫官,至授方面之任,朝家委寄不轻,故莅任之后,尽心职事,实无可疵之政,所谓台言,未知如何,而又闻台言,元不着实云。当初辞职,虽由于此,即今疾病深重,久废公务,则亦难强迫矣。上曰,病势如此,公务久旷,则不可一向强迫,许递,可也。

○今日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此平安监司李济状启也。当初台启,以湾府居民,多数流移于狼林洞,请罢府尹,又因台启,不独湾府,他列邑流移之数,令本道详查启闻矣。观此状启,义州前后流移民户,为一千馀户,而其中在于府尹沈寿贤到任以后者,五百馀户,而流接狼林洞者,六十九户,其外道内三十馀邑民户,流移及移接狼林洞者,多少不一,流移多者或至三四百户,亦各有还集者,而义州之流移与流接狼林者,其数最多,守令如有抚绥之政,则民之流散,岂至于此?宜有罪罚警饬,而状启以为,沿边之民,无土无产,例多逃徙,非因于守令暴苛之政,饿馑骚屑之中,闻狼林坡乐土之说,以致如此,以此为罪,恐非核实之政,惟在朝家参酌处分云矣。入侍卿宰诸臣,多有经本道监司之人,闻西关边邑之民,土着者鲜少,本来不定厥居,义州之流移,虽为最多,似不必深罪,未知如何,他邑亦当区别警责矣。上曰,此事,何如?右议政金昌集曰,观此查启,西关之民,流徙者多,如宣川、铁山、定州等邑皆然,盖流民多非土着,故如是矣。其中义州流徙之民,则比他邑最多,大凡实边之道,必使流民还集,此乃守令之责,苟使守令,加意于抚摩怀保之政,则岂至于此乎?非但义州宜有责罚,他邑亦不可无罚矣。礼曹判书赵泰耉曰,西关一道,山峡居多,自前流民之避役者,率多归之,此皆朝东暮西之类,岭隘近处流民辏集之处,渐次设镇,以管束之矣。今观查状,一年流民之多,至于如此,骤闻诚甚惊骇,而不独义州为然。如龙川、铁山、定州等邑流户亦多,而连岁荐饿,以致流亡,似无足怪矣。义州流户之数,乃是一千二百,而七百馀则时府尹未到任之前,五百馀户则在到任之后,而其间不过数月,似非守令不善怀绥之致,然流户既多,亦岂可全然无罚?依大臣所达,参酌警责,似好矣。户曹判书金宇杭曰,臣未见西路,虽未能详知,户口增入于守令七事中,既有行查之后,累百户果为流徙,则参酌警责,似不可已矣。右尹朴权曰,春间臣奉使还来时,沈寿贤,以此事辞状,出在私下处,而盖闻义州、宣、铁之邑,凶荒特甚,流徙者多,而其后还集者亦多云。义州报状,以若干还集为言者,似是嫌于自报而然也。无根着之民,凶岁流徙,自是例事,既查之后,虽不可无警责,而亦不必施以重罚矣。兵曹参判尹趾仁曰,臣待罪本道监司时,义州府尹权𢜫,以本州民户逃入狼林洞之意,驰报于臣,而仍请刷还,故臣即令宁远郡详查还,则义州民户之入去者,不过数三户矣。今于巡抚之行,更为访问,则义州民户之逃散者甚多。且以道路所见论之,空舍之徒存墙壁者颇多,流离入作之外,元户之流散者,亦似数,多矣。前府尹权𢜫,尽心抚摩,今府尹沈寿贤,大有治绩,夫岂虐民而致然?盖连岁凶荒之故,致有此逃户之多,而又在于寿贤到任一两月之内,则尤不当归罪于寿贤矣。今若以民户流散为罪,则推考果似太歇,而寿贤,既有治绩逃户,又非虐民之致,边上重任之罢递,诚为可惜,参酌处之,何如?上曰,最多者义州乎?金昌集曰,然矣。上曰,以查启见之,义州之数最多,而大抵平安道,多是山峡,且值凶年,故有此流徙之民,非由于不堪苛政也。今既查核,则不可全无责罚,而若施重罚则太过,不必分等论罪,并从重推考,百户之内,勿论,可也。徐宗泰曰,边民流移,虽出于例习,而既因台启查核之后,如义州最多之邑,亦为一体推考而止,则朝令缓歇,似涉未安矣。金昌集曰,还集虽多,而未还者为百户,则亦当推考乎?上曰,然矣。宗泰曰,状启,以狼林洞流民刷还当否,请禀处矣。流民后多转徙,即今留在者五百馀户,而皆管属于郡镇,别无可虑之端云。边民之逃接内地者,宜依事目刷还,而虽令一时驱出,未必还其本土,而易致骇散之患,姑令仍接,更观前头而处之,何如?金昌集曰,其中或有旧入者,或有新入者,若令一并查还,则难保其尽还本土,反致骚扰之弊,姑令止接,宜矣。朴权曰,其中有族属之类,或可还归,而若其本无土着者,则今虽刷还,必无实效,徒贻烦扰之患矣。上曰,流民刷还,未必尽归本土,徒致烦扰,似无实效,姑寝宜矣。泰耉曰,刷还徒有骚扰之弊,似无实效。且是西北接界之地,若自本邑,严加管束,从容审度其形势,若是要害之处,则观势设镇,如宁城镇之为,亦或一道矣。趾仁曰,边防关隘,难以军卒防守,树木参天之处,开垦不如闭塞,若因此而通道路,则似不可矣。更令道臣商议,何如?金昌集曰,此是矣。令道臣察其形势而处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领议政徐宗泰所启,白骨征布,邻族侵征,自古所未有,为今日生民之极弊,虽谓之安危所关,可矣。今岁首春,以庙堂从速讲究,以祛此弊之意,下特教,轸念元元之意,蔼然恻怛,感动中外,臣等非敢不欲悉心措画,仰承圣旨,而臣则识知浅短,未得其适可之策,已过半年,尚此迁淹,罪戾已多,章疏之间,咎责四至,尤不胜惶闷之至。此乃流来积弊,自前厦毡之上,上下忧虑之言,每在于此,先辈诸名臣,才识甚备,常所熟讲,而终未得变通之宜,盖以救弊甚难故也。救此之策之,在于均役,均役之道,在于户布、口钱等法,口钱则条顷尤为繁密,户布甚是正当。领府事臣尹趾完,尝以行此法为请矣。第以今日事势度之,遽行此大段新法,必有所难,然既是均役良法,自上既裁量于圣衷,亦复询问于诸大臣及诸臣而处之,似当。此弊之深,由于良民之日缩,良民之缩,由于避役经窦之渐多,校生之额外冒属,无有限数,畿甸、岭东、岭北,则冒属不至甚繁,西路、三南,则大邑校生,动至累千,其他院生各募入之类,监、兵营所属,朝家所不知之杂頉各名目,不胜其猥多,皆成避役之渊薮。故以致邻族之弊,日以益棘,而无以苏救,近日校生罚布之法,法意委曲,此出于先正之论,苟能善行则甚好,而至于数千校生,何以取讲?行之全不着实,此亦恐有窒碍矣。户布之法,如不可行,则此等避役之类,待其时会,一番厘革,则白骨邻族之弊,庶可以救得,虽若此非可继之道,若严立条法,杜其避役之路,则亦可以永久废祛。但国纲不严,民困已极,虽是事理之不可已者,此时象怨,殊可忧矣。变通系是重大,必当讲究周详,禀旨后作为节目而行之,以炼事宰臣二三人,预为差出主管堂上,恐为得宜,臣等相议如此矣。朝家严饬诸道监兵使,使之所属中紧关名目外,悉应朝命,则岂敢不奉行乎?监、兵使如此,而严饬郡邑,则郡邑亦岂敢复循例套,有所欺隐乎?欺隐者论罪为当矣。金昌集曰,今此良役,久为痼弊,朝家非不欲变通,而不得其善策矣。春初特教之下,臣等宜即讲究变通,而只缘智虑浅短,未免迁延至此,致有台疏及草野之言,极为惶恐,而若乃变通之策,则户布口钱,乃其良法,而第前此欲行而不得者矣。上曰,此乃壬戌年事乎?金昌集曰,先臣欲行此法,先使平安道为始试行,而适因台言而中止矣。今则纪纲人心,既不如前日,居庙堂者,又不及前辈,臣恐此法之不可更试矣。即今外方,本非闲丁之无人,故守令,或有能充定逃故,以祛邻族之弊者,此乃监司、守令之得其人而然也。外方额外校生,动至千百,书院院生之闲游者,亦为无数,至于监、兵营、守令所属军官杂色,不翅伙然,在前设厅厘正时,查问外方,则监、兵守令,切不以应汰之类,举实论报,徒费文移往复,终不得为核实之政,曾无其效,反惹弊端,今若自朝家,责谕监兵使,此等杂色,一并汰定,如是分付之后,未即举行者,严加责罚,则岂不救得其弊乎?上曰,诸臣各陈所见,可也。户曹判书金宇杭曰,八路民生之疾苦,全由于白骨征布,邻族侵征,此圣上之所以特下明旨,速令变通者也。一人二疋之役,天下之所无,而我国独有之,一家内二三人,充定军役者,各出二疋,又以邻族之役见侵,则不得不尽卖田土。又未免流散,怨苦彻天,民不聊生,必先除二疋之役,然后可以救得此弊,而臣于侪友间,亦尝有所讲论,户布之外,更无善策,而或者,以此时大更张为难,圣上,欲祛积弊,断然行之,则岂有不可行之理乎?大臣所达主管堂上差出事,顷年厘正厅之设。盖为变通良役,而卒无其效,反有弊端,今若差出堂上,则外方必陪颙望,而恐又如前日之无实效矣。昨岁台启所论校生汰定,实为近来之美政,而旋即寝阁,岂不慨然乎?州府郡县校生,各有定额,而臣于待罪湖南时见之,大邑则额外校生,多至累千,又称额外之额外,亦至累千之多。此皆军保子枝之避役冒属者,汰定军役,有何所难乎?守令不能任怨定役,其势然也。其时外方,因朝令,方始举行之际,旋又还寝,甚可惜也。目前救急,宜先汰定校生,如欲大段变通,莫如新行户布矣。礼曹判书赵泰耉曰,良役变通,自前朝家未得其策,上下讲究,靡所不至,迄今无成,壬戌户布之议,先臣以为,不可遽行,盖有说焉。其时犹尚如此,况以即今纲纪人心,大更张大变通,何可为也?不治其本,徒欲变法而已。则随改而随弊,虽行户布口钱之法,征族之弊,与前无异矣。国家升平日久,中间虽累经疠疫饥馑,不见兵革,盖将百年,生齿日繁,一年内生产与物故之数,槪而论之,则生产居十之八九,物故居十之一二,守令若为搜括良丁,岂有难得之患,逃故亦岂有难充之事?祗缘纲纪日颓,奸欺日生,良丁堕地之初,便求藏身之所,守令亦少任怨奉公之人,以致阙额之伙然,在前厘正厅之设,亦为良丁之弊,朝家替行守令之责,徒市其怨,毕竟弊端百出,未有实效,臣尝慨然于此。今虽如大臣之言,自庙堂差出主管之人,不过如前而止耳。臣意莫如督责守令,使之尽数搜括,充定阙额,作为令甲,如还上虚录之例,则似有一分之益,可为救时之一道也。大邑、中邑,则良丁搜括不甚难,而至于小邑之军摠,多于民户之处,间间有之,如此之邑,则略加变通,推移军摠于民户有裕之邑,则可除其弊,以此意另饬道臣,精核变通,亦不害综核之一道矣。宗泰曰,凡系变通之事,论以事体,必当自朝家讲定条制,命令下于外方,故差出堂上事,臣等在外相议如此,以此禀达矣。闻赵泰耉之言,只当严饬监司、守令,使之各自惕念举行,则汰降之类,不敢致怨于朝家云者,诚有意见,以此行之,亦似便好矣。但外方举行之事,皆遵朝命,民苟有怨,只怨其官吏,而不怨国家,恐非事情矣。朝家苟能节缩经费,使凡百身布之役,皆为一疋,则民生之困苦愁叹,岂至于此极?今日事势,虽有所难,而此言甚好矣。朴权曰,军布邻族侵征之弊,诸臣已尽陈,臣不必复赘姑就诸臣救弊之策论之,则泰耉所谓严饬各邑守令,使之搜括充定云者,决不可成矣。各邑境内良丁,尽属于诸上司各军门,守令,若或充定,则论责纷纭,不敢下手,而如校院生之类,虽或汰定,其数几何耶?邻族侵征之弊,实为国家心腹之疾,比如人有大疽,不决其肿,而治其外,欲其瘳难矣。今欲救其弊,必须大变通,而所谓大变通,无过于户布,夫天生斯民,各有其职,我国则两班中庶,不事四民之业,而不应国役者居其半,又有许多公私贱,所谓良民,不能为一国之半,而国家需用,专靠于良民,民安得不困穷哉?户布之役,即唐租庸调中役也。今若设为九等之制,贫富所纳适中,则既可以均民役,又可支国用,而束伍公私贱疲残之类,并皆沙汰后,以前日纳布良丁,编于行伍,则军制自至于整顿矣。或以此有致怨之虑,而我国两班,有知识者多,必不以此怨咨,贫寒之类,所率不多,所纳亦少,不至于难堪。设有怨苦之意,良民之曾纳身布者,举皆欢悦,则必无激变之忧矣。尹趾仁曰,我国良役之弊,实为难救之病,前后言之者多,而尚今不得变者,盖由于难于更张矣。臣兄领府事尹趾完,曾以请行户布之意陈疏,而臣诚愚昧,未知其利害,不无疑难之心,盖闻国初之制,虽公卿之子弟,皆编于正兵甲士矣。今则升平日久,风习渐变,称以两班之类,既无作农之事。又以行商为耻,并皆无所事,事其中若为鄙事者,则至于嫁娶不售,贫残特甚,无以聊生者居多,民有所业而后,可以出役,而不能先开其作业之道,而欲捧户布,则其势终涉难便。此事若能善为成就,则固为良法,而毕竟无弊能行,臣未能必也。良丁投属之处甚多,而书院,无邑无之,一邑之中,或至于四五处者有之,儒生辈,募入良丁,责其供馈,其数不知其几。以西路言之,投属校生之额外冒入者,及各营各邑之滥募者搜出,以充军役逃故之代,可无不足之患,至于纳布二疋者,恐难猝减矣。父子兄弟四人军役者,亦多有之,若依法例,许除一人之意,各别申饬,则亦可以少纾民怨矣。上曰,三司陈达,可也。副提学柳凤辉曰,户布之议,即先臣为平安监司时事也。其时朝议,欲先行于关西,故试为磨炼而后,因论议不一,寝阁不行矣。所谓良军,收布二疋,其役重矣。一入军保,累及子孙,其名贱矣。各衙门、各营门之役,额歇而名不贱,且名色甚多,人之避此趋彼,其势固然,而各衙门收布之处,专付吏胥之手,太半花消于中间,无补于国家,而常用良丁不足,需用匮乏,职由于此。今玆良役之弊,其来已久,其弊已痼,若不大变通,而只欲牵补架漏,则恐无以祛其弊矣。臣意则毋论某名某色,良丁收布之类,每名各收一疋,而名之曰良人布,则其役既均,而其名,又无贱不贱之别,避此趋彼之路,可以不塞而自止矣。仍令一司,主管良布。且差郞厅,分掌八道,如宣惠厅之制,内而各衙门,外而各营镇,一年需用之数,磨炼上下,则吏胥花消之弊,亦可杜矣。既无避重趋歇之事,又无中间花消之弊,则虽捧一疋,似无不足之虑矣。八道良丁之摠数,一年需用之多少,为先抄出,以为量入为出之地,然后可知其可行与否矣。执义柳述曰,自前名臣硕辅,皆以此为言,而终无救弊之策,臣诚愚昧,有何意见,而柳凤辉之言,似是矣。曾故奉朝贺南九万为兵判,郞厅又得人而久任,故经用周足,至于别建库舍,至今留储云。如使得人而节用,自无军布侵邻之患矣。臣亦经数邑守令,略知良丁之弊,每年朝家,搜得良丁,非不多矣。而上司各衙门,必先占取,守令何所措手,而得塡阙额乎?朝家虽加重罪,而为守令者,亦无奈何矣。司谏李明浚曰,户布之法,非不美矣。而臣新从下土来,外方之事,可以知之。虽以还上言之,屡度催征,不得已略施鞭扑,若其逃避者,则责其邻族,乃是各邑流例,户布征捧,此出于一时救弊之策,而若言邻族侵征,则与还上之邻族侵征,彼此无异,似不可行矣。而凤辉所达良人布之说,虽似合宜,而至于一处主管,分布诸路者,似有所掣肘难处之虑矣。左副承旨韩配周曰,诸臣所达,各有长短,朝家每以白骨征布为忧,而守令若得其人,则随阙充定,固无此弊,而不得其人。故白骨征布者,间或有之,诚为痛骇。为其方伯者,严明行关于列邑,不得充定物故,征布于白骨之守令者,启闻请罪,则岂有如此之事?至于侵征邻族,则朝家欲防逃避军役之弊,限以十年间,有无依流散者,拘于禁令,不得任意充定阙额,虽善治守令,迫于不得已,有此邻族之征。故守令,每当征捧,至于嘘唏叹息,今若大更张大变通,则不可不行户布之令也。上曰,我国痼弊,无有如良役者,弊极则不可不变通,未知何以则可也。良丁非不足,而避重趋轻之路甚多,此所以难得也。严饬外方,勿论校生、军官,可合汰定者,皆令汰定阙额,则或可为一时救弊之道,而二疋苦重之役,实为根本之弊。若不改此法,则趋轻避重,犹夫前日,以此观之,则户布胜矣。户布创行事,及严饬外方,勿论校生、军官,可合军役者,皆令汰定事,及副提学所达良丁,无论某名目,均捧一疋事,三件中更加商确禀处,可也。《备局誊录》

○上御□□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以下缺领议政徐宗泰进曰,挂书罪人,尚未斯得,不但台臣有不论之失,臣等亦无以辞其责,伏不胜惶恐之至。宇杭曰,北汉城役,未久当毕,而筑城之后,城内凡百措置之难,倍于城役,其容入物力,自备局终始拮据,其道诚难,不可不预为讲定,臣意则行宫营建之役,自户、兵曹觅给物力,臣与摠戎使金重器,专管董察,而三军门,既已分筑城子,脱有缓急,三军门亦当扈驾入城矣。各其分授之处,定其信地,如门楼及其他次第设置之事,使之分掌经纪,渐次为之,则四分其役,功可易就矣。军门虽以财力为难,外方各营门取用钱布,其数不小,如此国家大计,京军门,尤宜致力,敢此仰达。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宗泰曰,筑城之役,分授于诸军门,而物力则自朝家画给,此乃当初定夺,而外方取来钱布,今已不继,前头行宫及楼门等役,完毕渺然,都监则蓄储本来未裕,而禁卫、御营两军门,与都监有异,国家巨役,岂无随力助成之道?使之各于所授之地,量出物力,而完役宜矣。左议政金昌集曰,城役完毕后,各军门库舍,亦当次第经营,而即今物力已乏,外方分定钱布,今方来到,而木则粗短,需用不实,各军门已尽取用矣。禁卫、御营,犹有储蓄,各其所掌之地,以其物力,责成工役,宜矣。上曰,都监则物力不敷,禁卫、御营,则犹可支用,依所达分掌为之,可也。出举条户曹判书金宇杭曰,北汉只有重兴一寺,不可不多置寺刹,故募得僧徒中数三人,使之主张鸠财,先建数处僧舍,而若无顾助之事,则成就未易,渠辈愿得空名帖,以为补用之计,俗通政、折冲帖各三百张,嘉善帖一百张,僧通政帖二百张,嘉善帖一百张,合一千张,分付成出,前头寺刹营建时,参酌分给,何如?千张虽似稍多,不敢续续陈请,如是仰达矣。上曰,无乃太多乎?徐宗泰曰,千张果为太多,而此非草草寺刹数处创建之役,僧徒之力,必无以办,优给恐不妨矣。宇杭曰,此非为一时尽用,续续烦请为难,故欲为优得以置矣。上曰,千张虽似太多,非为一时尽用,依所达成给,可也。出举条宇杭曰,北汉行宫之基,人皆以重兴寺为可合矣。以其有沙汰疑虑之故,政定他处之意,顷已仰达,而事体重大,臣只与金重器,看审以定,终涉未安。今将率地师往见,故敢达,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何如?宗泰曰,重兴寺基,俨然当中,观其体势,行宫似当营于此处,而既有所可虑,移卜他基,则其事重矣。虽有主管堂上,而六卿中工判或礼判,偕往详察,似当矣。昌集曰,此事,主管城役之人,独可看审以定,而户判之意,则事体重大,故必欲使小臣等偕往矣。上曰,礼判往见,可也。出举条宇杭曰,南汉守堞军官,初无定数,山城各邑邻近良丁之避役者,率皆投属,收捧米斗,补用军需矣。厘正厅,减去他邑之人,只以广州境内所居者,仍存定额,每名收米九斗事,作为节目,行之至今矣。但名为军官,而九斗米收捧,实为太重,渠辈呼冤,罔有纪极,贫贱之类,不能备纳,未收居多,逃散相继,而又难充额。今若减其二斗,收捧七斗,则自无难捧之弊,而亦必有愿入者云。不但物情如此,保障之地,收拾人心,为先务,欲为变通,而节目启下之事,不能擅便,敢此仰达。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宗泰曰,守堞军官,虽与编伍之卒有异,临乱将责其死力,而常收九斗之米,诚为过重,依所达减二斗,宜矣。上曰,此后以七斗捧之,可也。出举条兵曹参判尹趾仁曰,西路馆军之弊,罔有纪极,驿路将至绝站,至于安州为尤甚,诚极可虑。前后奉使之臣,累以馆军难堪之弊,陈达筵中,令本道变通,而馆军之役,最为苦重,抵死谋避,故签定极难,以致馆军之额渐缩,立马之难,日甚一日。前头难支之弊,必将有甚于今日所谓馆军,以良人充定十人,共立一马,而各给三结复户,十人之复户,乃为三十结,则三十结复户之价,似不下于钱文一百五十两,而未必年年改立他马,则以二三年复户之价,足以立马,而即今馆军见在之数,不过十之二三,以二三人所受之复户,责立十人当立之马,以是侵责邻族之弊,又起于其间,逃散相继,其弊至于如此,今将责马于何人耶?本道驿奴婢之数,殆过数千,而只纳布一疋米一斗于本驿,而奴则给复二结,婢则给复一结,此乃流来规例,而实未知其由,自朝家给二结之后,使纳一疋,贡于本驿,已涉不当,而况二结复户之价,足以三倍于一疋木,则尤极无谓,毋论馆军驿奴,宜减收贡奴婢之复户,加给于立马立役者,则似可为救弊之道,曾经本道监司之臣,亦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右尹朴权曰,驿奴婢之给复二结一结,甚无意义,而馆军立役,最甚苦重。若移此驿奴婢之复户,加给馆军,则可救驿路凋弊云者,诚如尹趾仁之言矣。礼判赵泰耉曰,驿役苦重,故奴婢给复,八路皆然,而西路则乱后驿卒,流亡殆尽,不得不搜括良丁,充定馆军,待答驿役矣。良丁难得,故阙额渐多,馆军难支之弊,诚如趾仁之言,而升平日久,驿奴婢,渐次收集,近来则奴婢数多,馆军残甚,奴婢中不立役者之复户,加给官军,以为立马应役之地,实为便好,询问于时任道臣而处之,似为完备矣。上曰,曾经监司三人之言,皆同。尹趾仁则递来未久,尤宜详知,不必更问于道臣,依所达为之,可也。出举条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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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韩配周。右副承旨李㙫坐直。同副承旨权以镇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必重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承旨李泰龟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开政事,命下矣。判书李墪,呈辞受由,参判李晩成,参议李台佐,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请献纳梁圣揆出仕,执义柳述,司谏李明浚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吏曹参议李台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李晩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议李台佐,牌招不进,既有只推之命,并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李台佐上疏。大槪,三召荐降,陨蹙冞深,怵畏分义,谨诣阙外,而僚席去就,宜无异同,则臣不可独自赴政,其义较然。且臣于前承旨李泰龟承宜拟望事,诚有不审之失,此亦难冒之一端,辄敢昧死申吁。乞递臣职,仍治臣前后违傲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参赞李彦纲,礼曹参判金镇圭,户曹参判洪璛上疏。大槪,臣等,顷于金万衡照律之勘以公罪,有失出之罪。乞递金吾兼任,以为不职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两人情状,俱极可痛,并拿问定罪,朴㴋及应问各人等,令攸司一并拿致严核,依律处断焉。卿等勿辞察任。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李晩成,再招不进,参议李台佐,再招之下,陈疏承批,所当更请牌招,而非但日势已暮,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吏曹判书李墪上疏。大槪,铨衡重任,本非老病昏耄者,所可堪承,迫于事势,不免挨过大政,而其不可因仍冒据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也。三度加由之命,出于意外,臣不胜惶悚闷蹙,而僚席之疏,又添其难冒,敢冒万死罄尽血忱,乞垂矜谅,将臣本职及兼带诸任,一并镌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晩成疏语,予未知其果出公心也。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已上朝报

○权以镇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掌令权𢢜、李庆昌在外,执义柳述避嫌退待,持平权益宽未肃拜,式暇呈辞,持平洪尚宾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六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金镇圭有身病,大司成崔昌大时未肃拜,限内不得bb为b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内,一匹到中路病留,一匹逃逸,御乘马二十匹内,二匹到中路病留,一匹逃逸,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内,二匹到中路病留,一匹故失,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内,七匹到中路病留,一匹船中故失,兵曹别请山屯马一百匹内,三匹到中路病留,一匹到本寺故失,合二十匹计除,实纳马二百四十八匹。禾毛色别单书入,而其中兵曹山屯马,则今方喂养各邑,明春上来后,当为分给军兵,而今此年例进上马、御乘马、三名日进上马、差备进上马,名目与他有别,其在事体,所当益加惕念封进,而举皆品劣,所见无形。近来济州马种,虽云渐不如旧,苟能十分精择,则何至于此?事甚可骇,济州牧使,姑先从重推考,以警日后。且闻自前船运下陆之后,各邑曾无着实护送之道,循例出给于村民,以致不善喂养,惟以急速递传为主,故虽幸而不至于伤毙,率多未免疲瘠之患者,实由于此,而今番之马,疲瘠亦甚矣。此弊不可不严加申饬,各道监司及一路守令,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权以镇启曰,即者参核使状启中,上送文书启下后,屡度催促,缓缓来到,其怠慢之状,殊涉可骇。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参核使状启中,所送文书,系是彼中自相往来之事,我国之从中拆见,以致迟延,或不无生梗之虑,而既而上来,亦无奈何,所当汲汲下送。又伏见中和府使梁益命报备局状辞,则满浦留住查官,方向义州云,其势不日当到凤城,未会凤城之前,若不及传致,则后时差违,尤为可虑。且封缄甚固,唐纸易损,拆见之际,难保其无痕,拆见与未拆见间,趁明晓必即下送,似合事宜。臣身在出纳之地,区区所怀,不敢不陈。敢禀。传曰,彼人私相往来之书,惟当一边传致,一边驰启而已,参核使之上送,大段失着,极为非矣。第既上送,欲知书中辞意拆见,则是亦清书也,旋觉拆见之不可,而亦无奈何矣。即为下送,予意亦然,而此最难处,令庙堂禀处。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参核使赵泰东,上送奉天将军,寄满浦查官书,即使清译等,翻以该书,别幅书入,而书中辞意,别无紧关,只是问讯之意,兼问查事完毕,及回还日期数款而已。参核使,不为直传,有此上送,似出于过虑矣。朝者入来渭原都差使员报状中,以为查官等,今月初二日,将发向湾路云。计其行期,则当于今八九日间到湾,今此书封送于接伴使处,则必有中路相违之患,今当直送于湾上,使之传给,而若或未及于查官未渡江之前,事甚难处。此则参核使及湾尹,自可方便措辞,以为弥缝之地,以此分付,何如?传曰,依启。拆封一款,依下教禀处。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查官都差使员中和府使梁益命报本司文状,即又入来,盖以接伴使、监司,未及见日昨本司请推启辞之回下,不敢直为状启故也。报状中以为,查官等依朝令将从湾上路,撤向凤城,而首查官,因接伴使、监司之劝谕,止其北往之计云,诚为多幸,而既无状启,查官去来,系是紧报,故报状,依前誊书以入,接伴使、监司、查官处书给文字所誊别纸,亦为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提学柳凤辉,校理权詹等箚曰,伏以献纳梁圣揆,以本院有训炼大将李基夏请推之启,而臣与基夏,既有亲嫌,有不可参涉于其间者,何敢晏然冒居于台次乎?执义柳述,以臣于左右捕盗大将拿问之事,上教至严,久据其地,当论不论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司谏李明浚,以臣本无似,滥叨洪造,历职内外,涯分已逾。惟当小心谨敕,可幸无罪,而及守南邑,奉职不谨,妄触禁令,自速重诛,玆敢不避烦猥,冒死仰暴焉。今春间,臣之妻病危重,奄奄垂尽,朝夕难保,而扶护无人,情势切急,不得已率来一子妇,以为救病之计。及其回苏之后,所当即还,而子妇宿病,适添于焦忧之馀,症情甚剧,辗转沈痼,奄留数朔,而今此递还之时,亦不得强疾随行,留置邻邑而归。初既冒法率去,而后不能趁即还送,虽缘私情之万分紧急,若论以公法,则臣之罪戾,实无所逃。当此朝令申明之日,何敢自恕,不以首实,而晏居于台端乎?并引嫌而退,嫌不联名,自有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当论不论,致勤严教,揆以台体,势难仍在。滥率自首,虽涉纷纭,身既犯科,宜不自安。请献纳梁圣揆出仕,执义柳述,司谏李明浚递差。取进止。大槪见上

○吏曹参议李台佐疏曰,伏以臣之情势,不可后入政席,而昨日召牌俨临,不敢坐违,祗诣阙外,冒陈短疏,庶冀圣心俯谅,即赐镌罢。不意批旨优温,终靳开允,臣诚惶感踧踖,无地自容。夫彼此疏辩,各主己见,毕竟是非,固付公议,而同席周旋,有此参差,已是不幸。若其去就之节,宜无异同,则臣之不可独自赴政,其义较然。朝者天牌之下,又速违慢之诛,席稿私次,方俟谴何,圣度天大,曲赐涵容,只推有命,召旨荐降,臣之惶陨罔措,又何可言?且臣继伏见本曹参判臣李晩成未彻之疏,其论前承旨李泰龟事,尤有所难安者。泰龟举拟承宣之望,实出臣手,厥后或言此人,屡参戕贤之启,玆复趋诣禁扃之外,更暴危恳。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前后违逋之罪,以严邦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危蹙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参赞李彦纲,礼曹参判金镇圭,户曹参判洪璛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蠢暗,待罪议谳之任,居常以为孤职为惧。顷于□□驿杀狱初检官金万衡之照律也,与长僚会坐相议,初以为,万衡当初尸状中实因之,而两岐,设拟为辞,实违恒规,此必有所挟杂而然。宜勘以私罪,而第其所录多岐,俱是应为杀狱者,亦不可直归之于用意之科,反复论难,终以公罪勘入,以致赎杖而还任矣。退闻物议,责臣等以杀狱检验,自古无敢以拟辞,为其实因者,而万衡之如是设拟,殊摄[涉]可骇。其所录,虽曰皆系杀狱,然只设拟,而不明白执定,则此何足以免用意之科哉,而金吾既逮问,又据其自明之言,置之眚过,使之猝保其官职。南来者又言,此杀狱,人言狼藉,朴希颜,挟官力掩覆之,万衡,实与希颜相好,其始推托,不即当其检验。及其检验,又阴之地,不肯以被杖损给,执定致死实因,而故为设拟之辞者,盖差要以此缓狱,而希颜,得于其间,吓尸亲干证而逃避,不成狱体故耳。是以南土之人,始于金吾之请拿,称其得体,及见还任,又大失望云,而又闻本道,因本府之请,令更查此狱,始捕逃避者若干人以问,则其为希颜子㴋所杖杀,如初所告,移关秋曹,请捉送㴋,而㴋不在。以此见之,干证诸人,及尸亲之中间,变辞与逃避,尽有机关,而检尸官之故为拟辞而缓狱云者,可谓真的矣。然则臣等前日所勘,或失于不守初见,或失于过事宽贷,而要之为职矣。噫,庶狱罔非可慎,而杀死者尤重,此王法所以斤斤检验之□状也。苟于此而挟私,固不可不严究。况我圣明,常于杀狱,谨守法律,而臣等为狱官,而不能察其隐情,致有此失出之事,其为惶悚,不但□为人言之缺四五字是宜不敢晏然,以此通议长僚,则值其在故使臣。缺一行批答见上

○吏曹判书李墪疏曰,伏以臣,衰病昏耄,决难堪承铨衡重任,而适值僚席一空,严召荐降,不得不黾勉出而参政,而大政又已迫矣,不敢复有控免,冒没挨过,而许多注措之间,其不协于睽睽之名目者,必不少矣。铨官过政后呈单,盖是缩伏之意矣,而三度加由,亦出自上优待异数。臣虽耄愦,亦岂无感激图报之意,而只是年至病痼,筋力日瘁,神精日亡,百体俱痿,两官已废,自知不久于阳界上。虽闲局散秩,犹难作气供职,而况此进退人物之权衡,称量之际,以何鉴识,可能授挈长短,以何气力,可能甄于是非乎?此其癃病无用,决不可一日因仍冒居铨地之实状。昨又伏见参判臣李晩成疏本,臣不胜讶惑,而继之以嗟惜也。大政翌日,晩成,果以申镡复通事,与参判臣李台佐,相难良久,末又问于臣,臣答以凡通清之规,虽一人不许,不得强为之者,体例然也。今此申镡,则公议既峻塞之,参议之持难又如此,臣之意,亦与参议无异,则唯当徐议其可否而处之,何可汲汲为也?晩成,又以申镡之见枳,因何事有何罪耶?迫问甚苦,臣徐答以只可付之公议,至于迫问,则事体不可云尔,则晩成,始乃无言而止,伊日酬酢,不过如斯而已。盖镡之所以见枳者,以其为铨郞时,一力主张浮薄乖激之论,大为公议之所共非故也。大抵铨衡之法,乖激之者抑之,平直者扶之,然后是非正而朝著靖。晩成疏旨所论,克祛偏系之私,务尽调剂之道云者,其言诚似然矣。身在宰列,又在启席,其所以此自勖者,尤当如何哉,而必欲排同席之僚议,立一己之偏见,既不售于政席,则又追疏于隔日,直驱臣于阏公议,而违圣教之科,终以负职自咎,是何言也?其不自反,甚矣。至于李真望事,晩成与台佐酬酢之言,臣虽未闻,而台望新通之际,郞官书示五人,臣以为临政新通,似为太多,就其中取舍之可也云,则晩成以为,然则姑徐可矣。今其疏所谓缺四五字其意者,其意实在于真望,而臣泛然听莹,岂料二行缺伏乞圣明天地父母,怜臣病剧,又察铨衡任重,亟将臣本职、兼带经筵、提学、宾客、成均、筹司等任,一并镌递,以幸公私,不胜大愿焉。批答见上

○备边司启曰,即伏见渭原查官护行都差使员梁益命报状,则查官一行,停寝北路之行,将欲撤还凤城云。咸镜监司处,不可不急速分付,俾即还营,以此知委,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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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李㙫。同副承旨权以镇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廷相仕直沈尚鼎。事变假注书李必重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开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受由未出仕,参判李晩成,参议李台佐俱以病不来云。开政命下,已至累日,尚未举行,殊涉未安。判书辞疏,亦已批下,判书李墪,参判李晩成,参议李台佐,并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李台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吏曹参判李晩成上疏。大槪,两日之内,三违严召,罪极逋慢,合被显诛。今者长席之疏,凌藉备至,继伏见其批旨,谴责至严,臣尤惶怖震越,无地自容。荐召之下,不敢不来诣阙外,席稿请谴,乞命递臣职名,仍勘臣罪犯,以严邦宪,以安私分。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铨长疏语,有何可怒之事,而张皇至此耶?至于李真望之必欲枳塞,尤涉不韪,伐异之习,予实恶之。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判李晩成,陈疏入启,参议李台佐,既有只推之命矣。开政命下,已至三日,尚不举行,事体至为未安。判书李墪,参议李台佐,并更为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修撰金始焕,副修撰郑缵先,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再牌不进,参判李晩成,陈疏承批,参议李台佐,再牌之下,来诣阙下,陈疏见却之后,终至退去。开政成命,已至累日,而连日违牌,开政无期,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吏曹参议李台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兼文学朴凤龄,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开城留守书目,疾病沈顿,无望供仕,且于台臣之疏论本府久任之事,抑有所难安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以为难安之端者,殊涉太过。卿其勿复撕捱,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金演启曰,明日王世子,与宾客赵泰耉,行相见礼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本院实兼职十员内,辅德、文学、兼司书未差,兼辅德李晩坚,兼弼善李縡,说书金有庆俱在外,司书郑楷,受由下乡,兼文学朴凤龄,亲病受由之后,仍为呈辞。只有弼善臣宋宅相,兼说书臣李秉常,将无以备员,兼文学朴凤龄,即为牌招,本院阙员,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院下番,姑降入直,今已累日,事体未安。修撰金始焕、郑缵先,昨日既已带职蒙放,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㙫,以户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四日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柳凤辉所启,故牧使朴泰辅,乃朝家愍恤之人也。其家本贫,不能自存,而闻其妻,顷者丧出,无以营葬云,自朝家似当有顾恤之典,惶恐敢达。上曰,朝家待遇此臣自别,令该曹参考前例,禀处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因大臣陈达,葬需题给。一行缺

○以金梦翼、郑檝为右边捕盗从事官。已上烬馀

○备边司启曰,即因本司启辞,凤城拆封一款,依下教禀事,命下矣。其书,使清译翻以谚书,入启后还为坚封,并与谚书一件,今方仍付上来陪持,另加严饬,使之必趁初九日,得达湾上,而虽果传给于查官等未渡江之前,其间六七日子,已为延淹。且其书是乃薄纸,拆封之际,边幅及外面之字,自多伤破。虽为依前样还封,而拆开之痕,不趐明白,查官应无不觉之理,并与发书之人,而必将恚怒,事甚可虑。今则无他善处之道,参核使,虽不无权辞,可以取信于彼听,而此则失于诚信,恐未得当。参核使及湾尹,以书到之初,俺等偶然妄自开拆,而仍错料以为,大国人书封,不可私自送传,姑为留置,一边驰闻朝[朝廷],以待下回之际,致此淹迟,谬妄至此。此皆俺等之罪过,不胜惶愧云云之意,使译辈善为措辞而言及,则既是私书,犹与公牒有别,或不至于大段生梗,如此处置,似或得宜。此外抑有他方便弥缝之道,自朝廷有难悬度而指挥,唯在使命与边臣,商度而善处矣。参核使及义州府尹处,以此急速分付,何如?答曰,依启。淹迟曲折,依此言及为可,而拆封一款,自前彼人书封之传给,亦非一再,而未有自我拆见之事,则今以俺等,偶然妄自拆见为言,似未得当。启辞中参核使,虽不无权辞,可以取信于彼听云者,何语耶?

○又启曰,本司启辞批答,以启辞中参核使,虽不无权辞,可以取信于彼听云者,何语耶,为教矣。臣等自初反复思之,稽传之由,似犹有可诿之端,而至于拆封一款,无可以为言者,不得已,则或以传书之人得病,以致书封损毁,或以遇雨湿伤流落言之,此等权辞,似亦不以为诿,故及于启辞中,而第念拆开之痕,与损毁沈湿有异,见之可辨挥也。自前彼人书封,未有自我拆见之事,则今以俺等,偶然妄自开拆为言,似未得当之,圣教诚为允当矣。以此为言,恐难于信听,而即今处置使命,边臣自当之外,更无他bb道b。第以方便弥缝之意分付,则自可相机量势而处之,启辞中权辞,可以取信云者,卒然下语,别无好样道理,可以善处者矣。满浦查官之行,果于初二日发向,则今晓特书封陪持之还,难保其得达于彼行未到湾之前,今虽更有所分付,其势必不免为后时之归,而且湾上之人,惯习于应接,彼人似得其某样周旋,不至大段生事于朝家矣,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权以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廷相沈尚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必重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城郡守金兴庆,丰山万户李裕白。

○注书金尚奎病,代假注书沈尚鼎。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开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受由未出仕,参判李晩成方在惶蹙俟罪中,参议李台佐病不来云。成命已至多日,久未开政,事体极为未安。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判以开政事,连有召命,而兵判亦即牌招察任,无旷重务。

○工曹判书金锡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兵曹判书崔锡恒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于本职及金吾兼任,难冒之端,非止一二。谨具一疏,呈进喉司,未及入启之前,召牌先降,在臣分义,所当趋承之不暇,而顾臣情势,万无冒进之理,贱疾且苦,竟未祗赴,臣罪尤大。恳乞将臣本兼诸任,并许镌改,仍治臣不职慢命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叠书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金镇圭有身病,大司成崔昌大时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权以镇。

○文学李世德上疏。大槪,臣违罢未几,旋蒙叙命,继有春坊新除,衔恩畏义,不敢每每坐违,谨诣阙外,而踪地转益臲卼,断无抗颜就列之望。乞赐镌递,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李明浚上疏。大槪,敢暴病重实状,兼陈南土民事之孔艰,治疏将上之际,召牌俨临,分义是惧,不敢坐违,来伏禁扃之外,而阿睹之疾方剧,咫尺天陛,末由入谢,不得已陈疏径退。伏乞圣明,下臣司败,勘臣罪名,仍令选部,勿复检举于馆职,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陈,可不留念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以备忘记,传于韩配周曰,今下弓矢,丰山万户李裕白处给送。

○传于韩配周曰,吏判以开政事,连有召命,而兵判亦即牌招察任,毋旷重任。

○权以镇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时囚罪人朴希颜处更推,及金万衡拿来后推问时,当以传旨内辞缘,发为问目,而政院所捧传旨中,万衡、希颜等罪状,多不举论,虽甚疏漏,以此将难援据究问,而自本府,亦不敢任意添入于问目。令政院更考臣等联名疏辞,两人应问条件,一一无遗拈出,改择传旨,俾本府遵依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禁府草记,本府罪人朴希颜、金万衡罪状改捧传旨事,命下矣。前日捧传旨时,取考本府堂上联名上疏,则所论前万衡等罪目,虽多辞说,拈其要旨,则不过万衡检尸时,为两岐之言,希颜,挟官力掩覆之而已,故拈出要语,以捧传旨矣。该府草记如此,自前许之事,例于原疏,踏启字下送该府,以为招出问目之地,故原疏还入之意,敢启。传曰,改捧传旨,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李墪牌不进,参判李晩成牌不进,参议李台佐进,都承旨金演进。

○兵批,判书崔锡恒呈辞受由。二行缺

○吏批启曰,判书李墪牌不进,参判李晩成牌不进,小臣独bb政b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黄海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两司、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任舜元、李光佐、南就明为承旨,李宜晩为执义,李世最为司谏,林象德、李明浚为修撰,金锡衍为刑曹判书,赵泰耉为内局提调,李世德为文学,李㙫为黄海监司,李洙为原州牧使,林象德为兼文学,尹圣时为兵曹佐郞,李震寿为大司谏,副护军金时《缺》、李泰龟、郑是先、黄一夏、李东馣、郑来祥、朴琳、张汉相、柳述、李明浚付副司直,尹德骏,李敏英、申镡、林象德单付副司果,李真俭、郑时和单付,副司勇,具八柱、郑友卨单付。

○金演,以礼曹言启曰,顷接通信使状启,日本赍去国书改本及别幅,既已来到,故移封于国书筒,而前日陪来国书及别幅,今始上送云。依前例令政院禀旨烧火,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今已多日,事体未安。新除授修撰李明浚,即为牌招察任,修撰林象德,时在全罗道务安地,经筵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韩配周,以备边司言启曰,通信使带去堂上译官三人,依旧例差定,而使臣陈达之后,又因本司启辞,以崔尚㠎,加定下送矣。观此使臣状启,则倭人,以堂上译添数,系是格外,又出于一行职姓名书送后,四译中一人,当以堂上书给,则倭人不得已受之,而犹以为,堂上中一人,终是格外,决难以他堂上,一例待之,视上通事,亦当稍别云。盖堂上译官,彼中称以上上官,上通事以下,称以上官。凡干接待之节,自有差等,今此倭人之所云者,似由于接应之难,而堂上四人,既非前规,在我之道,亦不可强令一体接待。新堂上中一人,从其次第,依上官施行之意,分付使臣,使之言及于倭人,何如?传曰,允。

○权以镇启曰,因礼曹草记,通信使陪去国书及别幅,令本院禀旨烧火事,允下矣。在前御帖及使行时误书文书,有御讳,则刀擦后内入,故今亦依此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光佐,时在忠清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故统制使李尚𫗽妻贞夫人申氏呈单内,己丑年分,避寓于江上,其洞内居全时洽为名者,本甚悖恶,以凌辱士夫为能事云,故女矣身,虑有辱及之事,常常严敕婢仆辈矣。今月初三日,全哥与婢子辈,因微细事相诘云。闻则为駴,捉入婢子重杖,而全哥犹不为快,突入中门,以不忍言不忍闻之说,无数凌辱,恣意作辞。末世人心,虽曰极恶,国法尚在,家夫曾经二品实职,渠则不过中人,名分悬绝,何敢若是凌辱乎?各别入启处置,俾得保存之地事,呈状矣。全时洽所为,极其惊骇,自本曹所当依法重治,而闻时洽,已经别提云。系是朝官,移禁府处置,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崔锡恒疏一行缺奄过大政,事与心违,惭惧交切,意谓三度呈单,例蒙恩递,加由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惶陨感激,益无所措。夫西铨用人,监别尤难,许多武弁,皆仰调叙,而至于都政,则量人才之大小,俾尽器使之道,较劳贳[勚]之久近,以均迁除之方,乃其职耳。以臣昏昧之鉴,临政注措,必多谬错之失,况且世所称要之职,无过于本兵,而以臣臲卼之踪,仍因盘礴,不思敛避,则不惟重失自处之义,贪恋之讥,将何以自解乎?若其职任之不轻,才分之难堪,已悉于前疏,今不必更渎,而臣之黾勉行公,垂及半年,已非始虑之所及,今于挨大政之后,不早卸脱,则微臣一身颠沛,姑舍勿论,其于偾国事招物议,何哉?其不可仍冒也,于是决矣。臣病状中,又伏见金吾诸僚之疏,不胜瞿然之至。盖杀狱肯綮,全在实因,而沃沟县监金万衡,以参礼狱初核官,检状中实因,两岐悬录,有乖狱体,当初议谳时,启请拿问矣。及见供辞,且考尸帐,则所谓两岐,皆可以成狱,似无脱出之意,当公私区别之日,反复相议,付之公罪,其间委折,大略如斯。今者同僚,既以人言,联名陈疏,则臣忝在长席,既不能以明烛隐情,又不能严守法令,失出之责,臣实为首,其何敢晏然而已乎?且臣于左右捕将拿问之命,惶恐战栗,罔知攸处。当挂书之变,大臣,以令军官并加讥捕之意,陈达于筵中,所[不]即捕得之罪,臣亦有之,其在私分,不敢独为解免,抗颜于职次,臣方俟谴之不暇,又何可自同平人,按治同罪之人乎?揆以廉义,断无是理。臣于朝者净写,噫,二行缺情势之难安,如右所陈。加以一自罢政退出之后,重得暑感,特蒙天恩,累日调治,而种种诸症,有加无减,沈淹床席,望断陈力。严召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慈,俯谅危恳,将臣本兼诸任,一并镌削,仍治臣不职慢命之罪,以安私分事。批答见上已上烬馀

叠书备边司启曰,通信使带去堂上译官三人,依旧例差定,而使臣陈达之后,又因本司启辞,以崔尚㙫[崔尚㠎],加定下送矣。观此使臣状启,则倭人以为,堂译添数,系是格外,又出于一行职姓名书送之后,四译中一人,当以上官待之,之次书塡于堂下座目中云。使臣累次往复,四译俱以堂上书给,则倭人不得已受之,而犹以为堂上中一人,终是格外,决难以他堂上,一例待之,视上通事,亦当稍别云。盖堂上译官,彼中称以上上官,上通事以下,称以上官。凡干接待之节,自有差等,今此倭人之所云云者,似由于接应之难,而堂上四人,既非前规,在我之道,亦不可强令一体接待。新堂上中一人,从其次第,依上官例施行之意,分付使臣,使之言及于倭人,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叠书吏批启曰,判书、参判,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叠书吏批启曰,黄海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叠书吏批启曰,两司、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叠书有政。李震寿为大司谏,赵泰耉为内医院提调,李洙为原州牧使,李㙫为黄海监[黄海监司],李明浚为修撰,李宜晩为执义,李世最为司谏,金锡衍为刑曹判书,李世德为文学,林象德为修撰,尹圣时为兵曹[兵曹佐郞],任舜元、李光佐、南就明为承旨。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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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韩配周。右副承旨权以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廷相沈尚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必重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政院启辞,兵曹判书崔锡恒,牌招察任事,允下。

○兵曹判书崔锡恒,身病出仕。

○司仆寺启目,粘连黄海监司查核启本云云。诸员价布未收该邑守令,二同以上罢职,三十疋以上推考事,更令本道,明查区别启闻为白有如乎,延安前监[县监]柳龟征,误为现告,海州前牧使李征楫,既已身死为在勿论,载宁前郡守宋光泽,未满二同,罢职勿论,只以推考,何如?启依允。

○领议政徐宗泰,左议政金昌集,右议政赵相愚,兵曹判书崔锡恒,请对入侍。

○检阅朴弼梦,牌不进,依承传罢职。已上朝报

○元敬王后忌辰斋戒。

○权以镇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宜晩,掌令权𢢜、李庆昌在外,持平益宽呈辞受由,持平洪尚宾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牒报,则开阳门西边墙垣四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紫门,为先把子围排,南营入直禁卫军二十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近日左右史不备,上番则连以兼春秋入直,事甚未安。检阅朴弼梦,今已入来云,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禁卫营习阵頉禀单子,传于权以镇曰,頉启未安,行操事,分付。

○修撰李明浚疏曰,伏以臣禀赋脆弱,自少善病,风眩之症,最为一身之膏肓,少触外风,辄复发作,殆无一日之宁。中年以后,因衰增重,转成目疾,有时痛痒,开闭酸涩,眩生昏花,视瞩渐建[迷],远而寻丈之间,近而咫尺之地,几不能分别色物,而况于法筵讨论之际,又何能辨析文字,不错于沟渎乎?此臣之前后屡叨馆职,宁犯违慢之科,而不敢冒承命者,实为是疾之难强,非特为才分之万万不称也。年前适值玉候违豫,不敢言病,始谢恩除,盖参起居之班,少伸分义而已,岂有一毫承当之念而然哉?臣于平日,自画已审,而顷守南邑,又遭惨戚,钟情之痛,不能自抑,失候果多,眩瞀尤剧,向之不微而不能分别者,今益昏昏,而几于泰山丘垤。二行缺玉署之命复叨,臣虽至愚,岂不感激恩私?严畏分义,而顾此贱疾,根抵已痼,其于讲讨之任,实无一分自力之望,其或抑而行之,强其不能,则实无异于瞽者之视丹青也。臣何敢蒙然以出,以取冥行之讥也哉?噫,瀛馆华选,世所艶慕,厦毡侍请,儒者极荣,若使臣才,或堪承bb当b,病亦可强,则出入经幄,以备顾问,岂非臣平生至愿,而自念福渺灾生,罹此痼疾,既不能昵近清光,从容讲席之上,而徒然屡违恩旨,自陷逋慢之罪,臣之情势,可谓穷且戚矣。伏愿殿下,俯察病状,亟赐递改,仍命铨部,勿复注拟于馆职,俾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祈免之章,不宜有所附陈,而今臣来从南土,目击民艰,不敢泯默,有此仰暴,惟圣明裁处焉。今年旱干之灾,湖南一路,大抵皆然,而其中海郡野邑,尤有甚焉。臣于前月十七日,始离任所,而其时甘泽尚閟,移种无望,田夫抛锄,相聚以吊,其为惊心惨目,已不可言,而来秋稼事之荒俭,固已判然矣。滨海各邑,昨年失稔,孑遗之民,若经兵燹,今不可不及时讲定。顾今年事,槪以论之,则两南之外,其馀道,庶有登熟之望。随处周赈之道,较诸八路,皆饥之岁,犹有间焉,而如不能先为讲究,豫为备具,则环千里累万生灵,举将在枯鱼之肆,而生民之休戚,全系于守令。邑力饶薄,虽有不同,若能悉心拮据,专意赒救,则其于拯济,必有所补。其他设施之策,变通之道,亦在道臣,必须预讲,商确可否以后,可无临急错乱之弊。伏愿圣上,特喩道臣,使之酌宜区画,从便禀定,二行缺谨诣阙下,而破[如]此病状,实难应命,不得不陈疏径退。伏乞圣明,下臣司败,治臣罪戾,以为人臣违慢者之戒。臣无任震悸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陈,可不留意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酉时,上御兴政堂。领议政徐宗泰,左议政金昌集,右议政赵相愚,行兵曹判书崔锡恒请对,引见,入侍,右副承旨权以镇,假注书沈尚鼎,记事官金圣渊、金在鲁。领议政徐宗泰进曰,霖雨支离,日气蒸郁,上体,若何?上曰,寝膳之节如常。宗泰曰,今日乃国忌斋戒,日势又晩,而有速仰禀事,敢此请对矣。囚人尹就商,以密封私书,送示臣等三人,以为渠之未就拿之前,有一京居武人,因中间阶梯,送言于捕厅,任事军官,欲一见之云云,果即往见,则其人自言,知挂书之人,而至以二人姓名,分明说及,故令详细诘问,则但言其姓名,而无指的证验之事。其所问答,以谚书来二行缺臣等以为转闻之地,此虽似虚疏,既闻有知名之人,不胜惊心,且以为幸也。此事若有分明凭验之端,则所当逮捕鞫问,而就商亦以为,未得端緖。今方讥捕云,则其事体,虽不得不上闻,姑不宜遽为鞫问,令禁府更推于就商处,见其供辞后,当初自言知名之人,中间讥捕之军官,次第究问,似合事宜矣。金昌集曰,就商方欲讥察之际,有就理之事,原情中不敢直陈,故有此私书,欲使臣等转达矣。就商以为,言说多岐,初则曰分明知得,后则曰若得财货,可以购捕,欲待其归一□□上达,故以致迟延云。此事既自捕厅,未及捕得,不可直为鞫问,若于就商处更推,则其所供辞,当与书中辞意,似无异同,见其供辞后,次第究问,实合事体矣。已上烬馀

○禁卫营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大将崔□□,昨日命招不进矣。今则陈疏批下,习阵当次,尤不可一向引入。令政院禀旨牌招,使之行公,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因禁卫营草记,本营大将崔锡恒,陈疏批下,习操当次,不可一向引入,令政院禀旨牌招事,允下矣。禁卫大将崔锡恒,即为牌招,使之行公,何如?传曰,允。禁营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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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权以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尚鼎仕直吕必禧。事变假注书李必重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白寿海、徐重选、崔国亮、李振海拿囚。启。

○假注书洪廷相病,代吕必禧。以上朝报

○元敬王后忌辰。

○权以镇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宜晩,掌令权𢢜、李庆昌在外,持平权益宽呈辞受由,持平洪尚宾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bb道b。

○韩配周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权以镇曰,去夜密匣,四更入启,罪人原情,似当早入,而终日等待,尚无入启之事,有何曲折,详问以启。

○权以镇启曰,去夜密匣,四更入启即为启下,囚单子,今日未明入启,罪人原情,似早入,而终日等待,尚无入启之事,有何曲折,详问以启事,命下矣。问于禁府,则以为罪人五人,各各以口语捧招,而各人等所供,极其烦多,构成文字,出草正书之际,十分催督,而自尔迟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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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韩配周。右副承旨权以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尚鼎吕必禧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杨州牧使金一镜,龙津万户李又得。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老炎犹炽,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寝膳之节,一向如常,而脚部其有差胜之势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寝膳之节如常,脚部似有差胜之势矣。勿为入诊。

○持平权益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刑曹判书金锡衍上疏。大槪,秋曹新命,忽下于梦寐之外,臣诚惝惶悸恐,不知置身之所。敢暴病难供剧之状,冀蒙矜许,兼附所怀,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敦义门楼小其制样之说,予意本自如此矣。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礼曹判书赵泰耉上疏。大槪,身带药院之任,病阙起居之礼,且有难安之端,不得不冒死陈暴。乞递内局提举之任,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近来嫌路太广,回避纷纭,故累次下教申饬矣,卿未之闻耶?今玆辞免内局提举之任,极涉未安,从速行公。

○修撰李明浚,文学李世德,待教宋成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今此罪人推核时,禁府堂上,不可不一齐进参,而同义禁金镇圭,方在引入中,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墪上疏。大槪,臣所遭情势之万分难安,姑不可论,即今老病危重,决难一日仍冒于铨衡重地。乞垂矜怜,亟命递斥本职及兼带诸任,俾重任无旷,残喘得延,不胜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侵斥,在我何嫌?须勿固辞,安心行公。

○院启,阃帅之于方伯,上下官体貌自别,至于边上,则尤不可不严明也。前南兵使李尚𫘂,愠怒监司之治罪下吏,辞状中措语,有若数罪者,已极可骇,而及夫道臣状闻请罪之后,又复张皇驰启,侵侮之言,全不顾藉。如使尚𫘂,少知体统之截严,朝纲之可畏,则其慢蔑上官,何敢若是?此而不为严惩,则今后藩臣,将无摠统一方,号令诸镇,论其罪罚,不可罢职而止。请前南兵使李尚𫘂拿问定罪。日昨筵中,有甲山远窜罪人郑澔放释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澔为人狠愎,持论颇僻,甘心于背公死[私]党,扬臂于伤人害物,乃其平生伎俩,而昨年承招入京也,凡系乖激之论,率皆担当指嗾,一疏一启,无不参涉,使朝论乖乱,国事涣散者,皆由于此人之所主张,而至若轻侮儒贤,阴嗾乡生,公肆侵辱之说,欲售构诬之计,手脚尽露,情状莫逃,则贤关之肆行胸臆,市肆之延入伴儒,在澔特其薄过耳。幸赖圣明洞烛诬贤之状,快降投畀之典,至有屏诸四夷,不与同中国之教,则圣上处分,极为严正矣。论其罪犯,非比一时流窜,而曾未几何,遽尔全释,士论咸愤,公议愈咈。请还收甲山远窜罪人郑澔放释之命。新除授司宪府执义李宜晩,时在忠清道堤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前启。训炼大将李基夏从重推考事,及伊日入侍儒臣推考事,停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礼曹启曰,今年霖雨支离,或间间开霁,乍晴旋雨,弥亘数月。即今秋节既届,凉意渐生,而雨势如此,不无损伤禾谷之虑。祈晴之举,似不可已,依前例四门禜祭,不卜日,来十四日为始,三日而止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南就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权以镇,以禁府言启曰,以刑曹言启辞,前别提全时洽,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全时洽,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待教宋成明,自乡才已入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今日乃处暑也。视事当为取禀,而即今蒸热尚酷,秋凉未生,依前例姑观日候,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叠书权以镇启曰,今此罪人推核时,禁府堂上,不可不一齐进参,而同义禁金镇圭,方在引入中,即为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十日,幼学韩宗烒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林氏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开阳门守门将金九鼎,兴元门守门将金圣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俱难免其责也。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降,今已累日,事体未安。而修撰李明浚,陈疏承批之后,亦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文学李世德,除授已过累日,而陈疏承批之后,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李廷弼为事变假注书。

○韩配周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户曹判书金宇杭,礼曹判书赵泰耉,以北汉山城行宫基址看审事,明日出去,摠戎使金重器,当为进去,即今方带捕厅之任,何以为之,敢禀。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一体进去。

○任舜元,以户曹言启曰,领议政徐宗泰箚批中宫屯事,可查者查处,可破者破之,为宜。太仆屯田之移属宫家者颇多,甚非所以重攻驹之政也。其令该曹,丙寅以后移属者,并还给本寺之教,宫屯之查核存罢,事体重大,自备局句管查处,今亦依前例,令庙堂查问各道,启闻后禀处,宜当。太仆屯田之丙寅以后移属宫家者,查问本寺,则回牒内,咸平珍下山,癸酉,移属淑嫔房,罗州安昌岛、其佐岛,癸未,移属延龄君房,罗州智岛下道,戊寅,移属刘淑媛房,乐安獐岛,庚辰,移属延龄君房,定州都致串,戊寅,移属䄙嫔房云。此六处,俱是丙寅以后移属宫家者,依圣教并还给本寺,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以bb镇b曰,杀人罪人权𫍯,顷日刑推公事中,无加刑之启,今日公事中,亦无之,以何事连次不为加刑耶?问启。

○韩配周,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幼学李公晟奴愁里金称名人等,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辛璞,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权以镇,以义禁府言启曰,白寿海等更推议启中,以寿海、徐重选、崔国亮、黄溥等四人分拣之意仰请,而其中黄溥,以前罪未及照律,分拣允下之后,亦不可一体放送,故欲以此意,更为启禀,构出正书以待矣。即伏见议启公事中,有圈下之事,臣等不胜惶恐之至。黄溥则仍囚,以待照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户曹判书金宇杭,礼曹判书赵泰耉,以北汉山城行宫基址看审事,明日出去,摠戎使金重器,当为进去,即今方带捕厅之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一体进去。

○刑曹判书金锡衍上疏曰,伏以臣,昨上待罪之章,反承温批,方切悚惶,千万不意,又有秋曹新命,臣诚惝恍悸恐,尤不知置身之所。臣于是任,万万不堪之状,想感圣明之已洞烛,而复有此误恩,臣实闷蹙。臣虽在强健之年,犹难承当,况今筋力衰颓,神精消亡之日,尤何以堪居乎?酬应簿书,裁决疑难,一有所误,流害大矣。臣年老病深,已绝陈力之望,虽闲漫职事,尚不得称塞其万一,亦何冒当剧地,偾误国事,以速罪戾也哉?虽欲黾勉趋承,以谢恩命,闻者骇之,见者笑之,已不可冒出,而疾病方苦,尤无起动之望。玆敢悉披肝膈之恳,仰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谅情实,亟命递授职名,使公务毋旷,私分粗安,不胜万千。且敦义门新建楼事,命下矣。当自臣所掌御营厅担当,待潦雨收晴,即为始役,而有所禀定之端,欲一仰于登对矣。成命之下,恐致迁就,玆敢赘陈于乞免之章,尤不胜惶恐之至。第惟门楼之制,于门上内外两边,只设虹霓石,虚其中间,以大木铺之,盖为建楼之后,木板若或有改易之事,则就其可改之处而改已,而楼则自如也。若尽设虹霓石而后,或有石缝生罅,不得已改易之举,则势将并撤门楼而后,乃可改石,故有楼之门,则必铺木板于中间,崇礼、兴仁两门,是也。敦义门则初不设楼,故门上内外及中间,全设虹霓石,而中间霓石一块,及内外两边石,方有罅缺处。今当建楼之时,势当一并毁改,而去中间所铺之石,代以木板,崇礼、兴仁两门之制,然后可以设建门楼。且此门内南北隅所筑大石,皆是向东曲排。今宜舒其曲而横叠,鳞次二行缺户曹既已划给米布,则此门之役,比之水口门,不啻倍蓰,工匠募军料布,亦依水口门之例,磨炼划给,然后庶可完事。且崇礼、兴仁两正门,则始创之时,为设高大之门,广阔其台址,故设属楼,自尔妥帖。敦义门则设门狭小,其不及于崇礼、兴仁两门者,自内到外,则十五尺许,从北抵南,则二尺许,其上台址之狭隘,如若设层楼,则恐不无下尖上重之虑矣。此门虽曰御驾之出入之所,而比诸两正门,则亦不无轻重焉。今亦只设层之楼,小其制样,则事或安便,而此非臣一人之意,群议亦然,故并此仰禀。伏愿圣明,俯察臣疏,令庙堂指挥其营建制度,又令该曹,助其役粮役布,一依改建水口门时例,俾无窘苟之患,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屏营之至。批答见上烬馀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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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权以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尚鼎吕必禧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果川县监南道揆,庆基殿参奉崔锡九,智世浦万户金元一。

叠书假注书李必重病,代李廷弼。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呈辞受由未出仕,参判李晩成方在惶蹙俟罪中,参议李台佐呈辞受由,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判府使李颐命箚子。大槪,敢陈恳迫之情,乞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礼判疏语,殊极未便,于卿有何不安之端?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尹朴权上疏。大槪,敢陈切迫私恳,冀蒙矜许,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黄海监司李㙫上疏。大槪,千万意外,滥叨新命,惊惶震悚,不知所措,反复思量,决无堪承之望。乞命还收新授职名,以重藩任,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参判李晩成,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可迁就,判书、参判,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刑曹判书金锡衍,本职除拜有日,陈疏承批,而今日又不出肃。本曹长官有故,不为行公,已至经月,刑狱紧务之一向旷废,委属可虑。韩城君李基夏所授将任,特命牵复之后,又以捕厅兼任,既已承牌,而连呈辞疏,事涉过当,刑曹判书金锡衍,韩城君李基夏,并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参判李晩成,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日势已晩,尚不得开政,事甚未安。即当更为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已上朝报

○韩配周启曰,摠戎使金重器,以北汉山城行宫基址看审事,今方出去,其所佩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权以镇启曰,杀人罪人权𫍯,顷日刑推公事中,无加刑之启,今日刑推公事中,亦无之,以何事,连次不为加刑耶?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刑曹,则以为,凡日次罪人病重,则自典狱署,有牒报之事,而本曹,使月令看审病势,各别救疗,俾无径毙之意,严饬之后,待其向差状严刑,已有例规,而六月二十七日典狱署牒报内,今此罪人权𫍯,受刑三十七次之后,以暑痢病势极重云,故各别救疗之意,申饬分付矣。又于今七月初五日更报内,权𫍯前得病势,一向危重,小无差道,而尚无向差报状,故今日坐起,又不得加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监察十三员内,未署经五员,行公监察,只有八员,而宗庙、永昭殿、敬宁殿望祭,光陵告祭及厉祭,各一员进去,今此禜祭四处,无推移差送之员。在前如此之时,有未署经监察变通之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未署经,使之进去。

○权以镇,以典设司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上年秋,因兵曹判书闵镇厚草记,大小祭享时,本司遮帐负持军,与他各寺例,一并入启减除,自本司担当输运,而本司形势,异于本司[他司],实有难支之势,故不可不变通之意,即为论报本曹,则其时判书,亦知其实状,以祭享二行缺其后数三处负持军,因更报,随入定送矣。今此新判书差出之初,又以本司切迫实状,即为移文,则适会其时祈雨叠行之时也,事已急迫,今番姑为定送,此后更勿定送云,此实兵曹不知本司凋弊之状,及在前流来之规也。本司前规,社稷、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永昭殿、庆宁殿所排遮帐,则入上于各殿内祭享之时,立役诸员,进去排设外,山川各处,勿论远近,所用遮帐,则藏置于奉常寺,亦于祭享时,自兵曹定送卫军,担负进排,乃是古来不易之规,则兵曹之混请减除,未知其由。盖乙亥以前,则外方诸员,轮回上番,一如骑兵之例,其数有馀,故虽多事之时,或使之输运,使之排设,而不至苟简矣。乙亥年,因巡抚使书启,仍罢轮番之法,已于己卯,除出诸员,移定他役,即今立役诸员,只是十五名,其馀在外诸员,则收其身布,分给立役诸员之朔布。若于祭享,一时数多,而又与内处排设相值,则以十五名诸员,一边排设,万无其间周旋之路。虽欲雇军立役,若干收布,亦无馀上办出之势。今此外,山川秋等节祭,将为连次役[设]行,而所排遮帐,决无以趁期输送,生事之患,可坐而待,不避烦渎,敢此以启。请令兵曹,依前例定送卫军,以为无弊进排之地,何如?传曰,令兵曹禀处。

○传于韩配周曰,今日内乘、宣传官等试射时,内乘申翊夏,柳叶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试。

○以裵泰期为左边捕盗从事官。

○韩配周,以备边司言启曰,刑曹判书金锡衍,本职除拜有日,陈疏承批,而今日又不出肃。本曹长官有故,不为行公,已至经月。刑狱紧故,一向旷废,委属可虑。韩城君李基夏所授将任,特命牵复。二行缺刑曹判书金锡衍,韩城君李基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沈澍状启,则通信使骑船一只,及到半洋,尾木为风浪所伤,不得越海,还为出来云。通信使所骑船三只,自本道前期分定于统、水营,新造待候于釜山,而越海舟楫,不可不坚固,别定差员监造,意非偶然。今此副使所骑船,未及半道,尾木折伤,此实由于监董之不能着实,造作之不能坚牢,事极可骇,造船监官、色吏、匠人,令本道捉置营门,严刑惩砺,当该差使员罢职,水使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牒报,则本所所属北边宫墙一间半许,今日因雨湿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西营入直炮手十名除出,限守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渭原犯越逃躱罪人捕告人论赏事,自备边司以参酌分给之意,启bb禀b定夺,而末端,以赏格钱布,在京则宜自户、兵曹题给为辞,而取考前例,事凡系赏格,钱布皆自户曹上下,本曹则曾无题给之事,此必备局未详前例之致。赏格一款,令户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备边司草记,通信副使所骑船造作时,监董差使员罢职事,命下,而姓名不为举论,令本道指名启闻后,罢职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以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参奉牒报,则各陵守护军等,或得空闲处,折受位田,或有朝家划给田畓,以为守护保存之地,而至于本陵,则新设之初,守护军辈,皆以列邑充定移来之类,既无自己田畓,又无位田划给之事。贫残陵军,万无资生立役之路,故曾在戊子年,则高阳伏在朴万岛,以位田折受事,驾前上言。自二行缺今玆搜得于全罗道淳昌地无巨谷,及务安地薄实、石津、严潭、进礼,咸平地食地、平陵、月岛、海保等面,俱是量无主火粟加耕处,划即折受,以为新陵守护军等,依赖支保之地事牒报,而未知可合折受处,故查问本道,则回关内,淳昌无巨谷面,则依山之面,元来地狭,所收之谷甚少,务安地进礼等面,处于浦边,甲戌量案之际,一并打量,混入于元结之中。以各年流来摠数论之,则可为三四十结,而所谓量无处,则今虽耕垦之地,隔海堤堰,仰天为畓,醎气相通,百谷潜消。虽在乐岁,尚患失稔,咸平地食地、月岳等面,则元无加耕处,海保面则只有加耕田二结三十二负五束,平护面则加耕田畓三结三十七负四束处,土地瘠薄,不合于折受云。今以本道回移观之,三邑田畓,但云土地瘠薄,无甚持难之意,而新陵守护军,瘦残如此,不可不顾恤,以为保存之地。三邑田畓中,除量付元结外,无主火粟加耕处,令该曹分付本道,打量划给,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箚曰,伏以臣于阙中,得见内局提调赵泰耉辞本,以与臣周旋一席,嫌得难便为言,臣惭惶怵惕,无所措躬。臣久叨重任,无补涓埃,滓秽之身,又妨僚采,而不早自处,使人回避,昏愚之罪,实所难逭。噫,臣危踪险命,到处罣碍,而厕迹朝端,不避嫌怨,虽不敢以私废公,顾其忘廉丧耻,亦已多矣。到今追思,益增愧悔,伏惟天地之仁,无物不体,恳迫之情,不其俯谅?伏乞圣慈,深加哀矜,亟命递改臣内局、军门等任,仍许刊名朝籍,毋使人纷然嫌避,以安微分,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右尹朴权上疏曰,伏以臣有切迫情事,不得不仰吁于仁覆之天。臣之父母坟墓,在于原州地,业堪舆之术者,多言风水之不吉,圹中之可忧,占得一穴于局内,亦已有年,而复因历家拘忌,未免迁就,今年幸值吉运,初欲趁春移窆矣。去年冬,臣猝膺使北之命,夏初始得还朝,时当暑雨,遂致担阁,念臣年衰病痼,死亡无日,诚恐大事未完,朝露先晞,永抱无穷之恨。将以今秋改葬,月日已卜,而私家力绵,凡百茫然,既无兄弟子侄之可以替代干事者。若非臣身自奔走,预为拮据,则实无以成样,其情诚戚,而甚势诚急,玆敢不避烦猥,辄此呼号。伏乞圣慈,俯加闷察,亟令递臣本兼诸任,俾得前期下去,克行襄礼,以伸人子至情,以光圣朝孝理,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黄海监司李㙫上疏,而伏以臣以百无肖似之身,猥膺万万不敢当之新命,惊惶震悚,不知所措躬处,缩伏累日,未有处分,今始不得不仰首号吁焉。噫,委畀方岳,何等重任,虽在无事之日,遴选最慎,况今申饬海防,忧虞多端,至于海西一路,比诸道为尤重,旬宣之责,异于他时,而臣本庸疏钝劣,全未经涉于世务,凡于一切事猷,实所迷昧。虽寻常职任,亦多bb不b能少效,决不敢堪承重寄之状,非但臣之自知已明,寔亦同朝之所共知者,而今藩臬之重,遽加于物情之外,其为上累则哲之宸简,下速一世之嗤点,当复如何哉?臣于立朝以来,受恩无涯,前后忝窃,罔非逾滥,而匪分之荣,过福缺二行踧踖,固无可言,而其在朝家择人授任之方,所系匪细。此臣所以徊徨兢懔,弥日而不自定,亦非敢饰词烦渎,以循例让者也。伏乞圣明,俯察由中之恳,亟许收还臣新授职名,以重藩任,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陨恳祈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烬馀

○户曹启曰,领议政徐宗泰箚批中,有宫屯事,可查者查处,可罢者罢之为宜,且太仆屯田之移属宫家者颇多,甚非所以重攻驹之政也。其令该曹,丙寅以后移属者,并还给本寺之教矣。宫屯之查核存罢,事体重大,从前备局句管查处,今亦依前例,令庙堂查问,各道启闻后,禀处宜当。太仆屯田之丙寅以后移属宫家者,查问本寺,则回牒内,咸平珍下山,癸酉,移属淑嫔房,罗州智岛下道,戊寅,移属刘昭媛房,罗州安昌岛,庚辰,移属延龄君房,定州都致串,戊寅,移属淑嫔房云。此六处,俱是丙寅以后移属宫家者,依圣教,并还给本司,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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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呈辞。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韩配周。右副承旨权以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尚鼎吕必禧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三嘉县监李志洵,柔远佥使姜晊,花梁佥使杨宪益。

○吏曹参议李台佐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受由未出仕,参判李晩成待罪金吾门外,参议李台佐呈辞受由,不得开政云。李晩成,既已待命金吾,则例不得直为请牌,李墪,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未署经者,至于十五员之多,远地夫马,委属可虑,宪府多官,皆在外,持平一员,未署经,一员未差,势不得开坐。谏院则大司谏李震寿未肃拜,司谏李世最,献纳梁圣揆呈辞,正言韩祉在外,正言申靖夏未署经,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开坐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大司谏李震寿。

○韩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臣有万分难冒之情,连上辞本,而见阻喉司,昨者又因备局启辞,招牌降临,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臣之情势,终难冒进。且所患肿症添剧,末由起动,未免坐速违慢之诛。伏乞圣明,亟勘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复授将任,意非偶然,伊时委折,亦已知之。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禜祭所内摘奸。

○院启,请前南兵使李尚𫘂拿问定罪。请还收甲山远窜罪人郑澔放释之命。措辞见上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迁就,事甚未安。判书李墪,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署经,谏院才已为之,宪府无行公之员,开坐未易,十馀邑夫马之留滞,实涉有弊,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谏院既已署经,发送可也。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权以镇,玉堂柳凤辉、权詹,假注书吕必禧,兼春秋金圣渊,史官金在鲁。

○全罗监司书目,沃沟县监金万衡,咸平县监金命衡母在丧事。又书目,镇安县监宋征奎大失事体,不可仍置,罢黜事。

○政院启曰,开政命下,而已至两日,而吏曹判书李墪,又违再牌,仍为待命于金吾门外云。判书李墪,参判李晩成,俱在待命中,势难请牌,参议未差,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传曰,朝者政官牌招启辞,有参判李晩成待命金吾之事矣。即见启辞,判书李墪,亦为待命云,并勿待命事,分付。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即伏见渭原查官护行都差使员梁益命报状,则查官,初一日离发满浦,初七日到碧团云。元报状誊书以入,而摠管,独乘马尚船,所经处江山图画一款,事虽可骇,此不过以其所经历江路险艰之状,欲为归奏之致,似无他意。揭帖及御帖,一时奉传,仍及前来咨文不为还送之意,则查官等,不胜感愧云。此等事状,伴使与道臣,所当直为启闻,而又令差员,替报本司,殊无累次禀旨分付之意,虽出于情势之不敢安,而揆以事体,委属未便,接伴使兪集一,监司李济,并从重推考,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查官护行都差使员中和府使梁益命报状,即又入来,又为誊书以入,而报状内以为,查官等一行,今十三日,当到义州,十四日,仍为渡江云。且以为,沈阳书封,日昨自此还送湾府者,直到于朔州路中,接伴使,使译官传给于诸查官等,则都统侍郞等,猝闻家信,忙手开缄,日月之久近,封缄之新旧,全不致疑,仍问书中辞意,则所答,一如誊送翻译云。近日朝家之所虑者,今无复可言矣,敢启。答曰,知道。备局

○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参赞官权以镇、柳凤辉,侍读官权詹,假注书吕必禧,记事官金圣渊、金在鲁。柳凤辉读《节酌通编》第二十七篇,自窃闻虏酋殒命,至此章宣露。权以镇曰,宣露下句读,改以则字意读之,似好矣。上曰,是矣。凤辉仍读至不济曰,此下似有阙文矣。凤辉读至欠人商量曰,欠人之人字,箚疑以为,看作入字,或以为无人商量之意矣。读至第十四板千万自重。上曰,下番读之。权詹读自中国所恃者德,至第二十板愚瞢下,以未能卒晓然读之。上曰,卒晓下,当有句读矣。詹读至二十四板以为如何。上曰,承旨读之。权以镇读自学校之政,至三十六板不敢吝也。上曰,翰林读之。詹曰,经筵句读,事体甚重,而承旨不能以句读读之。率意改读,未安矣。金在鲁读论十二卦,至挈无领之裘,直是无着力处曰,上句何异字之意,止于裘字,而所悬句读串到处字,似误矣。仍读过数丈后,上曰,俄者翰林之言,是矣。在鲁读尽篇。凤辉曰,第二丈云,今日朝廷之上侍从之列,谁为能办此者,当时之无人,据此可知矣。况其旧人之贤者,犹有一二公,而终不能起而用之,则宋室之不振,盖由于此,其时之事,至今思之,不胜慨然。大凡国家,必须得人,然后可以做事,人主用人,尤当以此为戒矣。上曰,然矣。凤辉曰,第四丈云,逆耳利行之言,至于前而无所忤焉,则熹失所望于前者,犹或可以收之于后。大凡忠谠之言,或近于过激,惟当采而用之矣。朱子以言路之通塞,欲决其去就,则人君听言之道,所关不其大矣乎?自上宜加体念。上曰,逆耳利行之说,岂不信然乎?凤辉曰,第九丈云,天文变于上,坤轴动于下,正君臣上下动色相戒之时,顾乃恬然,略无警惧之意,九重不闻,有侧席求言之诏,朱子此言,可谓深切。自古以来,岂有无变之国?惟能遇灾修省,以图消弭之策,侧席求言,以尽应天之实,然后可以无忧。我国近日地震虹贯之变,叠见层出,岂非可虞之甚者乎?曾前遇灾之时,每下求言之教,亦不无应旨之人矣。近年以来,上无求言之事,下无进言之人,此虽似于虚文,亦不可一向废阁,时下求言之教,以示警惧之意,则岂修省之一端乎?上曰,然矣。凤辉曰,十一丈云,恢复一事,以今事力言之,固难妄料。然此意不可忘,其意盖以为,内修政事,然后可以外攘夷狄也。我国,伐人之国,虽不能焉,其于内修德政,何所不能乎?昨年北咨之来,初而终无振作之效,只使人心绎骚,今则晏然放倒,无异前日,看到此等之处,宜加留意矣。上曰,当留意矣。凤辉曰,十三丈云,乱抽《通鉴》一两卷看,正值难处置处,不觉骨寒,直是枉读了古人书。大抵观史之法,不徒看书而已,必能穷究理乱之源,使千载是非,了然于胸中,然后善者可则,而恶者可戒矣。夫以朱子之贤,尚有枉读之叹,如臣愚昧,非所敢望,而殿下,若于看书之际,以即今之政治得失,比古之治乱,以为鉴戒,则岂不大有所益乎?上曰,然矣。詹曰,十四丈言,中国所恃者德,又曰,以德言之,振三纲五常,正朝廷励风俗。皆我之所当勉,即今西事,国家念之深矣。攘夷狄之道,实不出于此,不患国势之微弱,唯患吾德之不修,则玆岂非外攘之根本乎?上曰,儒臣之言,是矣。凤辉曰,二十八丈云,明道德性宽大,伊川气质刚方,两贤造德,各随其气禀而槪论之。伊川,以学力之深而言,明道,以气质之高而言矣。凤辉又曰,三十丈云,尧、舜之世,一用轻刑,其所谓帝德罔愆以下一节,乃所以发明圣人之心也。盖人君之心,如天地之涵育,于其犯罪之人,必以仁心恕究,而好生之德蔼然,则民自不犯法矣。应死之中,求其可生之道者,此尧、舜轻刑之心也。人君欲法尧、舜,则当以此心勉之矣。上曰,刑法,国家所重,当留意焉。詹曰,天地尚有寒凉肃杀之气,人之犯罪,轻重取舍,自有其理,可轻者轻之,可重者重之而已,岂可徒以好生之心,有所纵舍其重犯之罪乎?凤辉曰,导以德,齐以礼,则民自不犯法矣。臣以尧、舜之道望殿下,故俄者所达如此,而世降俗末,人心不淑,至于犯罪之重者,岂容少缓乎?詹以镇曰,以《朱书》用刑文义观之,则圣人意之卞,其间如舜之罪四凶,罪在四凶,舜何与焉。仍进伏曰,臣方待罪刑房,窃有所怀,故敢达。李振海之罪,未知当拟何律,而大臣,以有妨购捕为言。此言一播,则奸细之徒,既慕重赏,而不知朝廷之意如此,争以疑事尝试,转致纷纷,人情惊骇,国体损伤,作变者自知其罪,益巧为计,则臣恐反有害于购捕矣。上曰,挂书之变,古今所无之妖恶,予十分痛骇,必欲捉得矣。重赏购募之下,李振海之窥捕,固无足怪,而但无形迹之事,只以臆度为言者,极其妖妄矣。此非告变,且是私言,则既不当于诬告,又不当于乱言,本非可死之罪,禁府之参酌定配,意见固好,而即今罪人购捕之际,径先远配,则闻者不知妖妄曲折。若以窥捕者被罪疑惧,则恐有害于购捕矣。大臣之意,亦合予意,姑欲仍因,以观前头而处之,故以登对时禀处,判下矣。以镇曰,逆贼诬告,明有反坐之律,而有逆,则未闻以此而不告,若得凶人情迹,岂有因振海被罪,而不告之理乎?万历间,神宗皇帝,以匿名书,大加震怒,以疑似,杀皦生光为名者,而正犯终未得捕矣。其后正犯,临死自言,故始乃知之矣。今虽购募太急,恐不能如意捕得也。詹乃陈文义曰,《春秋》书正,胡文定以为不改月,朱子以为改月与不改月,当时并行二者云,朱子之说,似长矣。上曰,然矣。《孟子》七八月之间旱则苗枯矣。注曰,七八月,乃夏之四五月云矣。以镇曰,今观朱子之论时事处,经画周密,凿凿中窾,决非俗儒之所可能。大凡人才,皆从学问中出,若无学问之工,何能做事乎?诸葛亮,后世不以学问之士称之,而观其出师表,恢张圣德,及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之语,则可见其学之实有本末,而于事功者也。末世以来,道学事功,为二歧,殊不知有道学,然后可以做事功也。人君出治之本,尤当以学为主,《朱书》进讲,今已垂毕而前后必多,以此陈戒者,伏愿殿下,益加体念,终始典学焉。上曰,唯。詹曰,四十六丈,论泰伯事矣。孔子曰,泰伯可谓至德也已。朱子又以黄寅所言,不示以不可立,则王季之心不安,而位未定者,谓非徒说得泰伯心,亦说得王季之心,此言甚好。先辈我朝事,以让宁大君,知世庙之盛德,佯狂避位,比之以泰伯之于王季矣。上掩卷,诸臣皆掩卷。凤辉进伏曰,《节酌通编》即今进讲,乃是第二十七篇,其下有二十八九篇,而过此则乃序记等文也。序记以下,曾有勿为进讲之命云矣。然乎?上曰,前日果令勿为进讲矣。凤辉曰,二十九篇,有君臣服议一条五丈,而不合于进讲,勿悬句读,如何?上曰,儒臣之言,正与予所见相合,勿悬句读,可也。凤辉曰,臣有区区所怀,敢达。自缺一行则被罪者,无定律不当罪,则被罪者称冤矣。昨年春夏间,被论者多,其中安时相之疏斥疏儒尹会之避辞,不无所失,而论其所坐,不过论议上事,轻则罢职,重则窜逐,而至于削版,非有行检之累,则不宜轻加矣。侍从之臣,被此罪经年,实为冤枉,且恐罪罚不相当,故敢达。上曰,此两人,不无所失,而朝家本意,非欲久置于其罪也。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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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呈辞。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韩配周。右副承旨权以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佐。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尚鼎吕必禧。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晕。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开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受由未出仕,参判李晩成呈辞入启,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李墪,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参议有阙之代,问于大臣差出。

○备边司,吏曹参议李光佐。

○左尹南致熏上疏。大槪,横被击铮人无限诬辱,决不可仍冒于听讼之任。伏乞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讼者构诬,何足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为政命下,已至三日,而吏曹判书李墪,累度违牌,参判李晩成呈辞受由,新除授参议李光佐在外,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李晩成改差,其代,问于大臣差出。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南就明,玉堂柳凤辉、权詹,假注书吕必禧,兼春秋金圣渊,史官金在鲁。

○忠清监司书目,青阳县监郑寿期受由上京,今至五朔,以其亲病,又复呈状,无意还任,情理所在,有难强令赴任,不得已罢黜事。

○备边司,吏曹参判尹趾仁。

○政院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尹趾仁,所当即为请牌,使之开政,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瑞山、林川、大兴胎室碑石,仍旧磨刻,及石物修补,待秋举行事,曾已定夺矣。三邑胎室始役吉日,推择以入,而本曹堂上、郞厅各一员,与监役官,前期进诣林川,胎室碑石削磨改刻事毕后,转诣大兴及瑞山,当为监董事役,瑞山胎室栏干横竹石、裳石折伤处所改石物,则令本道前期浮取以待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制司

○禁卫营启曰,本营分授北城已颓处十三间,及将颓处九十二间,女墙八百五十八步,今已毕筑完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右副承旨权以镇。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尚鼎吕必禧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梨津万户刘兴汉,永登万户李敬五,德浦佥使刘寿星,平薪佥使金得辉,老江佥使朴廷元。

○都承旨金演,校理郑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判尹黄钦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尹趾仁,违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尚今迁就,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参判尹趾仁上疏。大槪,千万意外,获被铨部佐贰之命,再牌之下,不得不趋诣禁扃之外,而滥猥之职,终难承命。且半面浮肿,不能强起,玆敢疾声哀吁,以冀递免,俾得粗安贱分,毋误选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今日引见时,领议政徐宗泰兼带司译都提调勉副事,及筹司堂上洪万朝罢职事,榻前下教。李振海极边定配事,及安兴佥使李汝迪改差,其代以未赴任守令并拟事,榻前定夺。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尹趾仁,疏批已下,所当更请牌招,而不但日势已暮,一日三牌,亦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开政。

○领敦宁金柱臣上疏。大槪,臣忽被囚人之诬罔,不胜惊骇,略此陈暴,而仍伏乞亟命递臣扈卫大将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诬罔之言,何足挂齿?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庆尚监司李宜显上疏。大槪,乞于未辞陛之前,获蒙恩暇,往省父坟,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全罗监司书目,臣有按狱不审之失,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司谏李世最所启,请前南兵使李尚𫘂拿问定罪。措语见上又所启,请还收甲山远窜罪人郑澔放释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权卨,本一阴邪无赖之人耳。昨年北咨之来,中外汹惧,人心惊扰,而卨,乃于其时,倡为南中土贼势连海岛等语,至以动兵日期,侦探告目,公然传播于宰执之间,崔居士之说,至发于筵席之上。其诪张诞妄,煽动骚屑之状,舆情莫不痛惋,而近又闻卨,以回文体样一纸文字,传示诸处,欲以实其前言云。传说不啻浪藉,虽未知事在何时,文有何言,而其间情节,万万妖恶。所谓崔居士者,必有去处,而所谓告目等文字,亦必有做伪之人,决不可置而不问,以滋国人之疑惑。请权卨拿鞫严问。上曰,依启。又所启,向来挂书之变,妖恶莫甚,前后严教之下,申饬非一,则居捕盗之任者,所当设机购捕,期于斯得,而前捕盗大将尹就商,乃于特命拿问之后,始有狱中上书之举,毕竟钩核,终归虚妄,如其事端,尽有可疑,则方其在任之时,何不尽心诇察,务得情形,而到今以希功望赏之辈,私相酬酢之端,致烦上闻,隐然为塞责自脱之计者,尤涉可骇,后弊所关,不可以本罪勘律,而置而不论。请尹就商远地定配。上曰,尹就商,累次严教之下,不为尽心机捕,至于李振海事,既是未拿前所闻,而就囚之后,始乃发告,终为塞责之归,台言是矣。参酌定配。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上曰,筹司堂上,非虚带之任,行司直洪万朝,一向控辞,无意行公。昨年大臣,陈请罢职,而只命从重推考矣。北咨之来,乍出行公,而旋入引疾,其间岂无病间之时,而警饬之后,犹复如是,事体极为未安,罢职。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顷因湖西巡抚使书启别单,以内奴婢之推刷时,混入呼冤,核实其尤甚冤痛者一百十名,成册送于本寺,请一倂頉给,自本寺以分付内司,输送推刷案于本司,一处参考后,果系混录则依书启頉给之意,覆启允下矣。内司文书,昨才来到本司,而查准此等文书,有同良贱辨别,揆以事体,有非庙堂所可句当。成册及推刷案,移付掌隶院,使之详细查准后,本院郞厅,持文书来告本司,以为凭考頉给之地,而近日本道民人之见漏成册,而亦系混录者,相率呼诉于本司。此辈虽于巡抚使成册修正时,未及入录,果有冤状,则亦不可无听理之道,令该院受其呈状,一体查考,宜当。仍念该院常时凡事,例多稽滞,此则系是启下公事,非比等闲,必须趁速举行,庶可除外方穷民之疾苦,以此别样申饬,何如?答曰,允。

○领议政徐宗泰所启,筹司堂上员数虽多,近来每坐进参之员甚少,间或有出令,而不得备员开坐之时。日次引对,或只数三四员入侍,绝无诸宰齐会之时,其间虽有情势不安,实病难强者,而无他故不进之人,亦多有之,虽不得每烦请推,事体殊甚未安矣。臣等虽频数齐会,何能日进谋谟,而每值有事,若得集众虑听群议,则庶可以有所裨益,而诸宰之不勤于仕进如此,甚非所以各思饬勉之义也。今因圣教,敢以常欲陈达者仰达,自今本司诸堂上,除实病公頉外,一齐参坐之意,申饬何如?左议政金昌集曰,昨秋北咨之后,来会者或至七八员,而渐不如前。驯至解弛,时加申饬,宜矣。上曰,另加申饬,可也。

○又所启,初五日登对时,以邻族事,诸臣有所陈达,有以三件事,更加商确禀处之命。小臣于仰聆玉音时,意以谓圣教,使之问议于诸大臣,及见举行条,则圣教末端,只以商确书出矣。此事变通取舍便否之间,所关重大,以上教问议于原任诸大臣后禀处,事体得宜,敢达。上曰,遍问于原任大臣,可也。宗泰曰,在外大臣处,则依前遣本司郞厅,问议,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日昨庆尚左水使状启,通信副使所乘船,出洋才数十里,尾木为风折伤,艰难还泊云,事极惊骇。自本司启辞,请水使推考,当该差使员罢职,监色、工匠等拿致巡营刑推,既已允下矣。诸议以为,此乃无前之事,差使员论罪太轻云,此言然矣,拿问处之,以重其警责似当,故敢达。金昌集曰,事体可骇,有所可问之事,然后始可拿致,而此则似无可问矣。左参赞李彦纲曰,越海之行,专靠舟楫,臣之奉使时,舟楫坚致,故虽值风浪,幸得无事往还,而此则舵折回还,若到半洋,有如许之患,则岂非大可危者乎?罚止罢职,未足惩后,虽无可问之事,拿问宜矣。礼曹判书赵泰耉曰,渡海之行,专仗舟楫,朝家之累度申饬,盖以此也。今此尾木折伤之患,适在于发船之初,故得以无事回泊,而傥值水宗,则必不免有覆败之患,此实前所未有之事,重其罪而惩励日后,似宜矣。上曰,差使员之罪,在于不善检察,别无可问之情,而越海之行,惟是舟楫,今乃舵折回泊,其时状启,舟中之人,皆失色云,其危可想。后弊所关,宜重其罪之说,不无意见,拿推,可也。

○行兵曹判书崔锡恒所启,李振海事,后日登对时禀处事,命下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召对时下教,卿等似已闻之矣。挂书之变,实是前古所无,万万痛惋。朝家悬赏购募之下,李振海之欲为讥捕,不是异事,而未能摸捉形迹,徒以臆度为言,极涉妖妄。然既非诬告,又非乱言,则当用次律,而但购捕方急之时,李振海先被重罪,则闻者不知曲折,以窥捕者之被罪,或有所疑沮,故姑欲仍囚,以观前头而处之矣。徐宗泰曰,召对时下教,臣在外既闻之矣。方此购捕凶逆,而窥捕设计之人,先被重罪,或恐有妨,盖未详曲折,则人听易疑故也。臣为过虑,献议中有所达矣。第振海邪妄之罪,在于不为私自窥察,而专以臆度,疑人指名,告于捕厅人,则罪名既别,似不必以此有沮于窥捕之路,言其情状,边配不为过重矣。上曰,金吾远配之议谳,予非以为过重也。姑不欲勘罪者,意有所在,如是下教耳。宗泰曰,既无可问之情,又难以时月为期,仍囚以待,于法恐未当矣。昌集曰,振海之事,虽极妖恶,而外议以为,方当购捕之时,先罪振海,或恐有害云,而此后岂复有如振海之臆料发言者耶?边地定配,似非过重,仍囚不决,狱体亦涉殊常矣。锡恒曰,外人皆知其为妖妄,而仍囚不决,则反益致讶,宜宁速决而破众惑矣。李彦纲曰,李振海罪状,金吾议启,备尽论列,自上亦已洞烛,而径先勘律,虽似有害于购捕之道,以前事言之,则诬告者,依律处断,而以此未尝有妨于告变之路。李振海,虽非身自发告者,既以妄发自服,而仍囚不决,罪人之斯得无期,则狱体殊常,诚如大臣之言,参酌勘律,似宜矣。第其罪状,律文所无,故以边远定配启达,而外议多以为,此近于诬告,虽不可直施其律,远配则为轻云,更为下询于大臣诸臣而勘处,何如?上曰,远配太轻之言,何如?徐宗泰曰,外议或以为振海先为重处,则有妨于购捕,或以为,只施边配,则为太轻云,人之所见各异矣。妖邪之罪,固当严惩,而禁府议谳,出于参酌,以此处分,似宜矣。金昌集曰,虽不可施以诬告之罪,而其所设心,则绳以重律,少无不可,边配之议,出于参酌矣。礼曹判书赵泰耉曰,自上以为,此非诬告,圣教至当,而挂书,系是凶逆之变,公然疑人以凶逆,其言毕竟虚罔,则其罪乌可轻乎?施罪轻重,似无关于购捕之道矣。上曰,诸臣各陈所见。副提学柳凤辉曰,振海不自发告,则虽不可以诬告论断,而亦当减其一等,至于边远定配,则似为太轻矣。司谏李世最曰,诸臣所达,是矣。虽非诬告,设心极为妖恶,不可远配而止,减死极边定配,为宜矣。左副承旨韩配周曰,妖恶莫此为甚,减死亦似未安矣。刑讯重究,似合狱体,而只以妄发二字,便即轻勘,未知于法何如也。金昌集曰,初虽推诿于白寿海,末乃以妄发自服,则似无可问之情,未知其必可刑讯矣。上曰,以极边定配勘律,而即为发配,可也。

○左议政金昌集所启,上年冬武臣赍咨官韩范锡入去时,或虑到彼后有需用处,本司句管平安兵营银子一千两,给送矣。到彼后,果不无周旋之事,所用下者,一百七十两矣。曾于壬申年,赍咨武臣元徽所持去银货,有所用下,而以其公用,许令荡减,今亦依此荡减,何如?上曰,荡减,可也。

○礼曹判书赵泰耉所启,宗亲及仪宾加资称号,有与列朝徽号相同,事体未安,宜有厘改之道,故敢达。太祖大王加上谥号中,有光德二字,而仪宾从一品加资,亦有光德,章顺王后徽号,乃是昭德,而宗亲从一品加资,有昭德,此宜即为厘改,而因循至今,似是未及觉察之致。曾前文武官加资中从二品,有嘉靖大夫,因中朝年号厘改之文,裁[载]于《典录通考》。今此宗亲、仪宾加资之犯徽号者,事当一并厘改,而事体重大,议大臣处之,何如?领议政徐宗泰曰,曾前虽未厘改,事涉未安,似当改之矣。左议政金昌集曰,虽曾前偶然未察,而既已觉察之后,则似当厘改矣,有何重难之事乎?上曰,礼判所达,诚然矣。泰耉曰,事体重大,亦当问议于未入侍大臣矣。上曰,问议于未入侍大臣而禀达,可也。《备局誊录》

○今日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各项贡物,当初价物磨炼,俱有馀地,而近来诸般物种,渐至稀贵,责应之难,视旧绝异。都民生理,本来难固,而以此尤不能支堪,贡物人等,以价物添给之意,每每呼诉,不胜纷纭,而既有定式,且关经费,有难容易变通,然其中尤甚难支者,亦宜有所顾恤。人参贡物本价,初非不足,而近因绝贵,其价腾踊,倍蓰于旧。顷间虽有价五斗添给,而参路尤甚绝乏,其所呼冤,既是实状,事涉矜㦖,令该厅参量,更为加给若干斗,何如?兵曹判书崔锡恒曰,大同设立之初,凡百物种,务从重价磨炼矣。近来物价,比前倍蓰,贡物下人辈,无不称冤,固不当一一加给,而至于人参,则当初一两之价,一石十斗,而甲申年间,添给五斗,合为二石。论其价直,不为不足,而只缘近来人参绝贵,故逐年腾踊,今则犹不足云,不可无变通之道,更为加给五斗,似宜。左议政金昌集曰,比当初大同磨炼,则物种之稀贵者,不特人参而已,何可种种添价乎?大抵近来贡物人参极贵,中间虽加给其价,而此犹不足,每每呼诉,而难于变通,尚今置之,贡物人情状,则诚为可矜矣。今若加给五斗,则合以计之,其数不些矣。且归厚署内用板材,亦一巨弊,黄肠山外,无他斫伐处,故近来板价,极其踊贵,而内用板元定价米,一部只是十五石,以钱折计,不能当半价,故贡物主人,无以扶支,号诉称冤。贡物中参、板两款难支之弊,实朝家所洞知,似当一体加给矣。锡恒曰,若除各处收税之规,则虽不加给其价,亦可支用矣。昌集曰,常板收税,虽或禁断,而内用板之难得则自如矣。至于人参,自是轻货,故潜商之患,难以禁断,以根本言之,若防此路,则虽不加给其价,亦可以支用矣。上曰,左相之言,是矣。人参未尝乏绝,而根本不能禁,故如此矣。价米今当加给,而若不防根本之患,则后弊诚难支矣。锡恒曰,归厚署板材一部之价,乃是十五石,元非不足,而大臣既以此陈达,必欲加给,则二石亦足矣。金曰,二石亦不足,而何可一准其数乎?上曰,板价则加给二石,人参价则加给五斗,可也。户曹

○今日引见时,行兵曹判书崔锡恒所启,安兴防御使,中间移送泰安,今又还属于安兴,庙堂覆启中,虽曾经阃任之人,亦可备拟云,而曾经阃任之人,或年老或有故。李汝迪,虽未经阃职,于其侪流中稍胜,故拟望受点矣。汝迪,以参核使军官,随往凤城,回还迟速,有不可知,况其父汉珪,方为沔川郡守,与其防御使,法当回避,以子递父,有伤伦理,李汝迪,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安兴处于海路要冲,为任紧重,矧今防御之任,又为还属,有同新设。凡于措置之际,必多有难处之端,不可不极择,而无故可拟之人,未免乏少,未赴任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之意,敢此陈达。上曰,依为之。已上《承传誊录》

○巳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领议政徐宗泰,左议政金昌集,兵曹判书崔锡恒,左参赞李彦纲,礼曹判书赵泰耉,左副承旨韩配周,副提学柳凤辉,司谏李世最,假注书吕必禧、李廷弼,记事官金圣渊、金在鲁。徐宗泰进伏曰,日候凉生,而当午尚热,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宗泰曰,臣见诸道状启,今年农事,旱涝不适,两南告灾,峡中黍粟,亦不好,诸道木花,颇有茂盛之望,而旋即伤损,前头农事,节节成实未可必,诸道中湖南被灾,亦甚云宜bb矣b。上曰,见诸道状本,旱涝虽如此,农形则姑未可夏,虽有些少灾害,秋来善为结实,能免监司时,五月以后,始雨而免凶,为诸道湖南后于岭南,而前头吉凶则未可知,秋成后,可灾实矣。徐宗泰曰,查官一行,到朔州状启入来尚未渡江入去与否矣。上曰,十三日到朔州,十四日欲渡江,而马瘦故日昨庆尚左水使状启,通信副使所乘船十里,尾木为风浪折伤,艰难还泊云。事极启辞,请水使推考,当该差使员罢职。郞厅金圣佑书。郞厅慎基庆校。


前缺更冒也。且臣在邑时,有负犯之科,尤不可晏然祗谢,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赐镌罢,以重宫僚之选,以正犯科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郑栻,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禁府,权卨拿囚。启。

○今日召对时,上曰,郑澔,当初负犯甚重,实合于极边远窜,而顷因大臣陈达,许令放释,非为其罪之轻,特以时月之久耳。更思之,如是纵恣无忌惮之人,遽尔全释,有所不当,量移事,分付,可也。参赞官任舜元曰,台谏方以还收放释之命为请,量移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达。传曰,知道。上曰,今番挂书之变,实前古所无之凶逆,若不用非常之法,无以捕非常之贼。以奴告主,虽不可轻议,而逆贼异于他狱,故往在壬戌吴始恒之狱,有鞫问其奴之事,若果成狱,则始恒当死,而幸而归虚,故得不死。以此观之,逆狱之不拘常例,可知也。挂书人奴仆中,不即发告,而若因他人现露,则亦当施以逆律,此意明白颁布,可也。上曰金春泽,昨年六月间,因判义禁陈禀,有出陆减等之命矣。当初春泽之定配济州,意有所在,今虽出陆,至于减等,则为徒三年,过三年后,当至全释,殊甚不当,减等则还寝,可也。参赞官任舜元曰,配所仍前乎?抑移配乎?上曰,仍其出陆,而只寝其减等,非移配也。舜元曰,当为勿限年定配乎?上曰,然矣。已上朝报

○有政。

○韩配周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宜晩,掌令权𢢜、李庆昌在外,持平洪尚宾未署经,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

○任舜元启曰,近日院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艰。今日政除授承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兼春秋金圣渊,累日入直之馀,眼病甚重,势难察任。其他推移之员,亦甚苟艰,今姑减下,其代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权以镇上疏,传于任舜元曰,递差传旨捧入。

○吏批启曰,新除授德山县监李相休呈状内,辞陛出城之后,闻有人言,揆以廉隅,宜即自处,进退维谷,公私狼狈,斯速入启处置云。李相休,既有难安情势,辞朝之后,淹多至此,则有难强令赴任。残邑夫马久滞之弊,亦甚可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今日行司勇许榟,扫坟事出往肃拜单子,误以入来入启,其不察之失,殊甚骇然。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以南致熏为都承旨,以许玧为承旨,尹星骏为承旨,赵翼命为持平,权世恒为辅德,韩永祚为文学,李世最为副应教,洪致中为校理,李世瑾为修撰,宋宅相为掌乐正,洪禹传为镇安县监,徐宗选为青阳县监,李圣佐为文义县监,李台佐为工曹参议,李晩成为兵曹参判,崔奎瑞为工曹判书,尹大英为司录,权德载单付兼春秋,柳星河为咸平县监,李萱为司讲县监,崔尚鼎为德山县监,李宜璋为造纸别提,朴行义为奉常正,李寿仁为军器判官,金昌集为都提调,李明升为工曹正郞,尹德骏为判尹,卢世夏为弼善,李晩坚为司谏,郑栻为副修撰,吴命恒为兼司书,闵泳为三水府使,张宇龟单付兼养贤直长,李万邦单付分差兼南学教授,文德麟单付奉常副奉事,兪命雄为承旨。

○以密丰君坦为都摠管,崔寿海为同知,金重器为训炼都正,李相发为训炼副正,李梦相为都摠都事,边璞为部长,崔镇为羽林将,申命仁为安兴佥使,刘胤弼为天水佥使,蔡蓍龟为在德万户,黄钦、柳龟□、金演、权益宽、郑□□、赵锡命、尹凤朝为副司直,郑檝、金梦翼为副司□。

○任舜元启曰,右承旨南就明,与新除都承旨南致熏,为同姓三寸叔侄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承旨改差。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入番,近甚苟艰,弼善宋宅相,连日入直矣。今日政,移拜掌乐正,他无替直之员。新除授弼善卢世夏,文学柳永祚,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辅德权世恒,时在京畿安山郡,兼司书吴命恒,时在平安道龙冈县任所,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权以镇上疏曰,伏以臣,伏闻昨日筵中,以臣日昨所达罪囚事,圣教至严云。筵说严秘,虽未得其详,而臣诚惶恐怖駴,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本以庸陋,百无可取,通籍二十年,常在州县边塞之远,未尝一登筵席,幸荷圣恩,叨玆近密,昵陪清光,荣逾举止之疏率,言辞之拙讷,伏想天鉴,亦已下烛矣。前日召对入侍时,臣以职在该房之故,敢有所仰陈,以自附于有怀必达之义,区区衷赤,天日照临。今玆挂书之变,实是万万妖恶,凡有血气,孰不愤惋?大臣献议中,以有妨购捕为言者,臣亦非不知其出于必欲斯得之意,而第臣愚意以为,朝家购捕之道,固当靡不用极,至于用法,则只当一视其所犯而处之,不必预生他虑。本人情罪之外,况此勘罪之有妨购捕,亦非愚虑之所及,故敢之见,而偶记皇朝万历间挂书事,引以为取,其事之相类,而敢以此恶逆之孰加于是比哉?此虽出于咫尺,辞不达意之致,而严教之下,措躬无地,决不仍冒于职次,玆敢冒死呼吁于伏乞亟赐镌削臣职,仍治臣妄言之罪,不胜幸甚。

○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参赞官任舜元、柳凤辉,侍读官权詹,假注书吕必禧,记事官权德载、金在鲁。柳凤辉读《节酌通编》第二十九篇,自圣人之心,读至画象以示民曰,示民下,当无句读,而误悬以入矣。上曰,唯。仍读至不胜叹哉。上曰,下番读之。权詹读自庄子曰,至尤见其不苟也。曰此下社坛制度,既已悬句读矣。当进讲乎?上曰,不必进讲矣。詹读至其制皆在曰皆在,而在字,一本作为字矣。上曰,然矣。詹读至至当之论哉曰,此下君臣服议,曾有勿讲之命矣。上曰,唯。仍命曰,承旨读之。任舜元读自自古学校,至将有。上曰,兼春秋读之。权德载读自欧阳子,至穿凿附丽,丽字误以侣音读之。上曰,以离音读之。德载仍读至俟同志讲而择焉。上曰,下番读之。金在鲁读自靖康之难,读讫篇。柳凤辉陈文义曰,初丈,象刑说也。其中墨劓剕宫大辟,是五等之常法,而情轻者,所谓赎刑,盖出圣人之仁心,而固非为财者,而后世周穆王、张敝,仿而行之,乃其赎刑之流弊,此所当戒矣。上曰,然矣。詹曰,即今法府之禁,固不可无,而以其有赎,故有大弊矣。上曰,中间非不申饬,而为弊如此,儒臣所达,诚然矣。詹曰,小臣贱虑,法官固不可异同,而宪府乃是执法之官,异于刑曹、汉城府。若捉得冒禁者,勿为捧赎,直为治罪,而年老不可刑者,则移送刑曹、汉城府,捧赎似好,此意或询议于大臣,而变通宜矣。凤辉曰,法官用法,岂宜异同?台臣纠检风宪,虽与该司有异,可赎则赎,可治则治,不以捧赎为主,只以正风俗为心,则有何弊端乎?凤辉又曰,第二十丈禘祫,议昭穆之制。汉唐以来,未复古制,朱子以远迹三代之隆,一正千舌之谬为言。我朝先正臣李滉,亦欲行之而未果,累代旷阙之礼,虽不可卒然追复,而若从容熟讲,仿而行之则好矣。且臣因文义敢达。凡祭享等事,固宜务尽精洁,至于祭服,亦当精造,别为藏置,而臣曾因差祭,得见祭官等所着祭服,则颇欠精洁,殊非所以齐明之义,宜有申饬之举,故敢达。上曰,儒臣所达诚是,申饬,可也。自且臣因文义出举条詹曰,周以上,有天子七庙之制,汉明帝时,始为同堂异室之制,故殷周之旧制遂废,至宋时,朱子以禧祖为始祖,欲复旧制,而以外议寝之。宣庙朝,先正臣李滉,当文昭殿祔庙时,欲正东向之位,而为流俗大臣所沮,故先正臣李珥,以此为恨,到今百四十年间,亦无请复旧制者,此甚慨惜矣。詹曰,第二十九丈臣民□此言甚好。凡有国,必有典礼,必须颁行内外,皆有其礼节,然后可以通行而共守矣。我朝《经国大典》,常时行用,故多颁布,而至于《五礼仪》等书,外方州县,备置者绝少,故祭祀之式,亦多疏略,此甚苟简,若依朱子言,颁布外方则好矣。凤辉曰,外方疲弊,法制无藏守者,故多不知法。近来《受教辑录》,亦刊行,而以物力不逮,不得颁布。至于祭服、祭器,多不能中式,势虽使然,甚为苟艰矣。凤辉曰,学校之政,当时有同不同,而大体则德行为本,文艺为末,我朝选举之制初意,岂不好哉?近来则虽善于文辞者,亦未多见,尚何望其道术之文乎?至于明经科,外方士子,多有治经者,而京中儒士,甚以为难。盖明经工夫,扫除他事,惟专心于诵读,然后能之,何可能着意于制述乎?上曰,自前外方士子,多参明经科,若罢此科,则外方士子,必缺望,故不得罢矣。凤辉曰,此当以渐,不可卒革矣。顷者榻前定夺,有问难义之事,而大抵治经之士,一生用工,诵读极善之后,或因小小文义之不通,竟置落科,则实为可惜。小臣曾□主试见之,诵读之才,虽出两榜亦足矣。舜元曰,臣亦入试官见之,诵读之熟习,未有如近日。至于文义深奥之旨,虽未能贯通,而章前训释,则虽小注,亦能通晓,人皆可以为十五分,而终未见实效,未知何以则为好矣。凤辉曰,此有罢□之言矣。我国监试疑心,当初则盖所以发疑问难,欲知儒士之学术,而此文文体一样,文义一样,故虽有雷同,不能辨别,涉猎训诂,无他别意,此亦有当罢之论,而祖宗朝流来科式,有不可容易变通矣。詹曰,三代宾兴之制,尚矣难见。汉时贤良之科,犹不如古者取人之义,而唐宋以来,专以文词取人,故古法皆亡。我朝久因前代之陋,独己卯贤良之科,其法最美,而旋为小人之革罢,今则制述、明经,俱有弊,至于己卯科贼,实前古所无之事,而既罢还复,尤非所以严科场之道,自上当念起弊之源。且近日科试,频出骈侣之文,故为士者,自幼专习四六,惟以抽青对白为务,人才之不如古,文气之日渐衰飒,实由于此。四六出题,流来已久,虽不可废,若于科试时书题,循环错出,则士子不敢专习一体,似有益于文风之丕变矣。凤辉曰,如别科庭、谒圣之类,乃是半日之科,策问,势不可矣。上曰,庭、谒圣,形势急迫,势难出策矣。詹曰,曾有诏制之规,或四六,或行文,惟在述者之能。且庭、谒圣,专以四六取人,故乡人多不得参,或为乡人,别为设科,此亦有弊。出题,若以京乡人可作之文试之则好矣。凤辉曰,若以行文,则非别样能文者,未易善作。若轮回出题,使士子不知试院之出某题,则必将皆习各体,此必有益矣。凤辉又曰,六十三丈,论学校,而其曰,岂专法制之不善哉?亦诸君子,未尝以礼义教告之也。小臣,曾任成均馆时,因课制之急迫,不得不暂出行公,而实无一毫教导矣。至如通读,乃教诲讲磨之意,非科而近来无行公之人,虽行公,而如臣鲁莾者何能为乎?若能择人,久任使之行公,常时教督,不废劝课,则虽不如古学校训导之法,而讲诵课制,必有进益之效矣。且如一年四次课制,亦不以时设行,此甚可惜矣。上曰,一年四次课制,年年有故,连不得设行,劝奖之道,扫地尽矣。四次之中,不得行一次,亦大弊也。凤辉曰,今年三日制则为之,而连次退行,诚如圣教矣。詹曰,学校成就人材言之,不在此矣。外则教官以教养为务,内则馆学以训导为事,可以致菁莪之休矣。上曰,儒臣之言然矣,而近日则虽劝课之事,亦废不能行矣。詹曰,通读劝课之初意,固非不好,而即今则逐年积滞,临科设行,故外方之士,留待之际,多有弊端云矣。凤辉曰,一时汲汲为之,故其弊如此,不可无变通之道,宜留念。上掩卷,诸臣掩卷。凤辉曰,《节酌通编》,既已毕讲,此下不为进讲者,乃是六卷矣。内入之意敢达。上曰,内入。凤辉曰,《节酌补遗》,亦印来矣。一体内入乎?上曰,依为之。凤辉曰,《节酌通编》,既已毕讲,《名臣奏议》,当依定夺,继此进讲,而既无旧悬句读。臣等齐会,相议悬之,似未即进讲矣。上曰,知道。馀已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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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式暇。同副承旨尹星骏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尚鼎吕必禧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忠清监司书目,文义县令睦林㝡,七月十二日身死事。又书目,公州呈,以正言韩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工曹参议李台佐上疏。大槪,才递铨职,旋叨新除,霣感之极,宜即趋承,而贱疾方苦,无望自力。且于囚人李振海日昨供辞,有不容晏然者。玆敢据实陈暴,乞递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郑栻上疏。大槪,职忝论思之列,自速惠文之弹,缩伏四旬,恭俟处分,台论遽停,公议未伸。不意昨者,复叨除命,严召继降,促臣就职,而弹墨未干,理难冒进,坐犯违慢,格外只推,天牌再辱,来伏阙下,而顾臣情势,终不容复玷荣次,露章自列,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台议,以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闻入侍医官金有铉等所传之言,自上左耳边,有肿痛浮高处,脓汁微见,有即为受针之教云。臣等率诸医入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药房入诊时,太庙展谒,以八月初改择日事,及大司成崔昌大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大司成崔昌大牌招肃拜。

○申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受针,入侍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南致熏,假注书吕必禧,记事官权德载、金在鲁,医官金有铉、权圣征、吴重卨、李得英。都提调李颐命进曰,暑湿无前,调摄寝膳之节若何?上曰,寝膳之节如常矣。颐命曰,脚部,顷日之批,有差胜之教矣。即今益有差胜之势乎?上曰,已前则虽有差胜之时,不久今番则行步运用,连日颇轻矣。颐命曰,核处亦一样乎?上曰,按之不痛,亦一样矣。颐命曰,使诸医诊察,何如?上曰,依为之。诊察后,颐命退伏曰,宜受针矣。上曰,唯,赵泰耉曰,十五日引见入侍时,患矣。自何时有成肿之渐乎?上曰,自十四日至今日,已四日矣。有铉,告受针,圣征执针,上受针后,李颐命等入诊察。泰耉曰,或浓汁流入耳中,以绵塞之,似好矣。上曰,以绵塞之矣。颐命曰,宗庙展谒,定以今二十六日矣。即今症候如此,日炎尚酷,其间日气之生凉,未可必,或退行则似好,不胜忧闷,敢达。上曰,以开月初退行,可也。

○李颐命曰,上脚部所患,虽有差胜之势,尚未祛根。若或过远,则不无添伤之患。太庙展谒时,自斋室直为步殿内,则恐或有妨于调摄。若于殿门外□中处,别设幕次,以为暂休之所,则似为□□敢达。上曰,所达尽好,设幕次,可也。出举条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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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尹星骏。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疮口浓汁顺出,浮气渐低,而寝膳之节,一向如常乎?今日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疮口浓汁顺出,浮气消减,而寝膳之节如常矣。勿为入诊。

○大司谏李震寿启曰,新授司谏李晩坚,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礼曹启曰,药房受鍼入侍时,太庙展谒,以八月初改择日事,榻前定夺矣。展谒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八月初七日平吉,初八日最吉云。此两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定行。

○持平赵翼命上疏。大槪,坐罢屏蛰,私分粗安,不意恩叙才下,除旨继降,臣诚惶陨感激,莫省攸措。在臣分义,所当竭蹶趋承,仰谢恩命,而第臣踪地,万万危蹙,不得不略暴危恳,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万死。伏乞圣明,谅臣恳迫之情,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削,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今辛卯春夏等褒贬,兼校书校理林象德、洪致中,兼西学教授林象德,编修官李縡,记注官李晩坚、郑栻,记事官郑缵先、洪启迪、宋成明、朴弼梦,奉教洪启迪,待教宋成明,检阅朴弼梦,童蒙教官李尚观,肄习官郑栻、朴致远、李齐恒,以上,中,权知承文副正字成起寅,肄习官李晩坚、李縡,以上,下。已上朝报

○韩配周,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七月十六日召对入侍时,上曰,金春泽,昨年六月间,因判义禁陈禀,有出陆减等之命矣。当初春泽之定配济州,意有所在,今虽出陆,至于减等,则为徒三年,准三年后,当至全释,殊甚不当,减等则还寝,可也。舜元曰,配所仍前乎?抑移配乎?上曰,仍其出陆,而只寝其减等,非移配也。舜元曰,当为不限年定配乎?上曰,然矣事,命下矣。减等罪人金春泽,仍前罪目,不限年定配事,徒流案中改录之意,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假都事状启,接伴使差备官尹斗满及越川人夫等渰死事,传于许玷曰,事极惊惨,令该曹各别恤典举行。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知世浦,本以万户,中间陞为佥使矣。今年三月,因备局回启,还为万户,而臣曹未及觉察,今番大政时,以佥使差出,而折冲金元一,拟望受点,不胜惶恐。知世浦以改万户,御览官案中,改修正以入,而金元一,乃是折冲,知世浦万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礼曹言启曰,曹所属中典牲署官员等,去庚寅年秋冬等褒贬,提调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成均馆、奉常寺、掌乐院、司译院、东、西活人署、东、南关王庙、惠民署官员等,今辛卯年春夏等褒贬,各其司提调堂上,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礼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药房受针入侍时,太庙展谒吉日,以八月初改择事,榻前定夺矣。展谒太庙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八月初七日平吉,初八最吉云。此两日内,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定行。烬馀

○备边司所启,查官都差员中和府使梁益命报状,即又上来。报状以为,昨日自夜至朝,暴雨如注,峡水急下,川渠涨溢,人不通涉,查官之行,仍留幕所,不得前进。今日食后,发向清城镇,摠官则依前乘船,顺流而下,来宿仇宁镇,仍向清城。接伴使陪行译官尹斗满,昨日朝,问候次,进往查官所住处,归时,山水暴至,创作草轿,使军人担扶渡涉,水急颠没,其中九名,仅得拯救,而斗满及其馀军人,不知几名,而一时溺死,潦水瀑急,尸体无以拯出云。才因本道假都事状启,令该曹各别恤典事,既已命下矣。尸身拯得之后,则译官处,自本道宜有顾恤,而同时溺死军人等,亦宜一体存恤,令本道查知军人姓名后,举行为当,敢启。答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叠出礼曹启曰,曹所属中典牲署官员等,去庚寅年秋冬褒贬,提调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成均馆、奉常寺、掌乐院、司译院、东、南关王庙、东、西活人署、惠民署官员等,今辛卯年春夏等褒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所报,则自己丑年春夏等,至庚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其时官员,多有迁转,不得磨勘,自本曹具由入启荡涤云。依近例,勿论,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礼曹启,宗亲加资称号事曰,命下矣。问于未入侍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李□□以为,正议之致,既有前例,觉察之后,更无可议,伏惟上裁。右议政赵相愚以为,此固朝家典礼之重者,在前虽未觉察,既已觉察之后,不可不厘改矣。有何难乎?惶恐敢达。行判中枢府事李□□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改之,可也。《宗亲府誊录》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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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尹星骏。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居昌县监李泰蕃,木浦万户朴尚恒,弥串佥使元万寿,蛇梁万户金起礼,所斤佥使金球,晋州牧使郑宇柱。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疮口流汁渐小,浮气益减,而寝膳之节,亦得如常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口清汁不止,浮气益减,而寝膳之节,如常矣。

○吏曹判书李墪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大司宪权尚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固辞,安心上来,察职事,回谕。

○禁府,李震海三水府极边定配。启。

○吏曹启曰,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呈,以私婢业礼产生一女,而两脚间,又生一脚,事系变异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因户曹启辞,宫屯查核存罢,事体重大,从前自备局句管查处,今亦依前例,令庙堂查问各道,启闻后禀处事,允下矣。今此宫屯查处之命,中外听闻,莫不钦仰,而曾于戊子年,诸宫家折受,既已查闻诸道,或存或罢矣。未罢之中,或不无可罢者,其后亦或有仍存,与更为折受处,分付诸道,详查启闻后,禀旨存罢,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禁府启曰,权卨更推时所纳金夫差告目,誊出一件,平安监司李济处缄问公事中,亦为付送。其前日所见告目,与此异同,使之一体缄答,宜当。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牌不进,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杨就达为监察,金相勋为敦宁判官,李墪为礼曹判书,李宇谦为安州牧使,洪致中为副修撰,兪命健为宗簿主簿,权益宽为兵曹佐郞,郑栻为修撰,柳述为司谏,赵泰老为汉城左尹,李真俭为校理。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骏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兵虞候申万泰。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疮口清汁连出,浮气顿减,而寝睡水剌,一向如常乎?受鍼后,久未入侍,臣等今日,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bb忧b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疮口清汁连出,浮气快减,而寝膳之节如常矣。

○咸镜监司书目,情病俱剧,决无供职之望,不得不更此呼吁,乞削臣职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禁府启目,河,刑问六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刑推得情。

○谢恩,修撰郑栻。

○校理李真俭上疏。大槪,敢陈情势难安之状,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判书李墪上疏。大槪,才递铨地,复移春曹,惶悯之极,不知攸措。更将老病耄昏,决难堪承之状,冒死申吁,乞垂矜怜,本职及兼带诸任,并亟镌递,俾重任无旷,残喘得延,以终天地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已上朝报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韩配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轮番,近甚苟简,上番姑降,已逾数旬,事体极为未安。新除授校理李真俭,修撰郑栻,即牌招察任。副修撰洪致中,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假注书吕必禧病递,以李国休代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千摠李世祥,于顷日政,移拜禁军将,而以城役都厅,时在北汉役所矣。已筑体城中百馀步,于诸人所见,暂有稍低处,故不得已毁其女墙,方有加筑之举。此时此任,不可付之生手之人。李世祥禁军将,改差,仍察千摠之任,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分授惠化门南边体城颓毁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时无禀定之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以李载恒为左边捕盗从事官,李思晟单兼从事官。

○礼曹判书李墪疏。伏以臣于铨任,沥血陈恳,必至于解免者,不专由于一时所遭之难安,实以老病昏耄,决不可仍冒重任,而伏蒙特许镌递,臣诚感激恩造,继之以泣,不知死所矣。不意半日之间,移授春官之长,臣又愕然而惊,惝然而惧,不知所以攸处也。夫春官职责,在六官之中,尤紧且重。臣既以癃病,才离重地,而旋又畀之以此任,是何异于解千钧之担,而加一倍之负乎?恐非圣上愍念老臣之至意,而在政体,亦不宜尔也。况臣于顷在政席,因大臣箚辞,启递各邑过年限守令也,心窃自思曰,七十始许致仕,《礼经》所载,年满不除守令,国典至严。盖以人精力有限,到老益衰,礼法防限,岂偶然哉?治一邑者,犹限以法,而吾独苟然据八座之首,岂不谬乎?不觉面发赤而心内愧也。臣自少时,素无才猷学识,可以标名于当世,而只以当职而不欲溺职,为一分自效之地。到今神精销亡,百体俱痿,至于奔走效力,亦末由自强矣。臣尝自到无以仰报隆天厚地之恩,而止此而已乎?冒万死敬尽血忱,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云云。批答见上

○校理李真俭疏。伏以臣之向来所遭,实是搢绅间莫大羞耻事也。彼既不顾事理,惟以快意僇辱为能事,则尚何可更与呶呶,以取同俗之讥哉?当初臣疏所云,既涉于自己枳塞间事,而不恤公议,反和[加]愠怒,盛气诟骂,若是放肆,似此风习,前所末闻也。其疏中许多捃摭之语,不但疲于应酢,亦恐烦浼之有罪,诚不敢更事争辩,而抑臣难冒之端,非止一二。日者忝在铨郞之时,大政方开,督臣使出,问备之罚,至再至三,臣于此,非不知义分之至严,事体之甚重,而顾臣臲卼之踪,决不可复当睢盱之地。且臣以课制之未能趁限,自在应罢之科,廉义所关,不敢径进,终始撕捱。此虽出于情迹事势之万不获已,而惶怖之忱,至今未已。不意玆者,圣度天包,诛谴不加,恩除遽降,庚肆押至,臣怵畏严命,不敢坐违,谨此祗诣于禁门之外,而念臣踪地之危蹙,与前无异,其不宜复占荣涂也审矣。玆敢闺[封]章却步,陈疏径退。伏乞圣慈,亟许递免臣所带职名,以安愚分,仍治臣前后违慢之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李颐命,副提调南致熏,记事官金尚奎、权德载、金在鲁,医官金有铉、丁时梯、权圣征、崔万尚、李时圣、赵庆基、吴重卨、李得英、许坫,卞三彬入侍。李颐命进曰,处暑后日气,犹甚蒸郁,外人亦多寝食之不安,调摄中寝膳之节如常为教,曷胜欣幸。疮口渐低,脓汁几尽清淡耶?上曰,脓汁清矣。又进曰,脚部连为差胜耶?上曰,厥后一样差胜,而与前无异矣。又进曰,核处比前一样乎?上曰,唯。又进曰,令医官先为诊脉乎?上曰,依为之。有铉入诊曰,脉候今日则极为从容平和,而右三部乍数,亦不大段矣。时梯、万尚所见亦同。时圣曰,小臣久未入侍,今日诊察,则左三部脉候,比右三部稍升,而大体极为平稳矣。庆基、坫所达,与诸医无异。颐命曰,令鍼医诊察疮处,如何?上曰,依为之。圣征以下,次次入诊。颐命曰,疮处稍高,按摩而亦有妨碍否?上曰,按摩犹未如常矣。颐命曰,臣等亦欲诊察矣。上曰,依为之。颐命、致熏,入诊而退。圣征曰,脓汁已淡,而浮气亦减矣。重卨、得英所达,亦同。颐命曰,顷以脚部证患,剂入丸药矣。近来连在未宁中,日气亦且蒸热,未知连为进服否乎?上曰,厥后不为进御矣。颐命曰,因李时圣所达,天门冬作茶以进,故在外时,试尝其味,则果为好矣,而第责其功效,未知膏茶优劣,进御之时,其味如何耶?上曰,其味颇清,故连为进饮矣。时圣曰,天门冬,乃是补剂,而亦为清热,若长服则一两重似重,减以五七钱,只存不辍之功,则可以预防咳嗽矣。上曰,此后则以七钱重煎进,可也。颐命曰,虽常时进茶之际,只可沾渴,不必快服矣。上曰,药则多进矣。颐命曰,前进云母膏,十香膏,亦有所馀乎?上曰,内间亦有所馀矣。颐命曰,所贴者乃太乙膏,稍似凉冷,改贴十香膏,何如?上曰,唯。颐命曰,中宫殿症候,医女所传,不能一一未能详知,故顷以证录内下之意,仰达矣。证录昨始下院,故与诸医反复商议,则症候不轻,则闷虑何言?大抵症候,湿热入于脾胃之致,汤药则间五日制进,丸药则一时剂入宜当,故敢达。上曰,依为之。遂以次退出。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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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尹星骏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五更,月犯昴星。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保山万户朴东亮。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疮口流汁渐小,而浮气益减,寝膳之节,一向如常乎?中宫殿汤剂,昨日定夺于榻前而剂进矣。其已进服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口流汁一样,寝膳之节如常,内殿汤剂,今朝进服矣。

叠出假注书吕必禧病,代李国休。

○政院启曰,两司无行公之员,台谏二员,久未署经,守令未署经,亦至六员之多。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开坐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平安假都事书目,价川呈,以掌令李庆昌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持平赵翼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吏曹判书赵泰耉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忽叨天官之长,闻命宸駴,不知所出。以臣才分,万无堪承之望,不得不冒死呼吁,伏乞将臣新授之职,亟命改正,以重官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院启,请前南兵使李尚𫘂拿问定罪。请还收甲山远窜罪人郑澔量移之命。措辞见上新除授居昌县监李泰蕃,本职除授之后,闻有物议,冒没辞朝,无所顾惮,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请居昌县监李泰蕃罢职。新除授司谏柳述,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谕事,依启。前启尹就商远地定配事,停启。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同副承旨尹星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许玧,以户曹言启曰,故光城府院君金万基癸亥年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忠清道海美县所在兵营属数外屯田畓并七结五十四负五束,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权卨更推后,以夫差、夫业等去处,使其族属及奴仆定限跟捕之意,禀启允下矣。限一朔捉现事,即为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各别严明,分付。

○以庆尚监司状启,安东等官居私婢石梅等渰死事。传于许玧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吏曹判书赵泰耉疏。伏以臣之无状,负罪屏蛰,无所比数于人。自蒙恩叙以来,除旨频仍,职事日埤,所叨诸任,罔非贱分所不当得者,循省愧惧,若陨渊谷。唯是感激恩遇,辞逊不得,辄复冒昧趣造,以承严命,蚊负已重,理宜颠沛,忧悸憧憧,日夕靡弛。迺于千万梦寐之外,又承此千万不敢当之命。臣益不胜骇然惊惕,怵然危悚,诚不知置身之所也。念此天官之长,何等职责,苟非其人,国乃受病,其不可不慎简也,明矣。如臣庸暗,百事不能如人,曾忝佐贰,已多瑕颣之积。今乃使之据首席而摠其权,其可有一分称塞之望乎?目今时象,千乖百裂,蛮蜀之争,日以益甚,瞿塘之险,未足喩此。前乎臣而受此任者,无非宿德峻望,而贤于臣远甚矣,多不免于狼狈,顾臣以何鉴识,以何力量,乃能调适醎酸,镇服物情,得不至于偾败颠覆之患乎?即此一款,决无可堪之势。且念臣群从兄弟,并被委任,一门之内,荣耀已极,臣尤不才冥升,致位隆显,涯分已溢,满盈可戒,懔然忧惧,有甚集木。矧当彼此睢盱之时,猥处人物权衡之地,是益注其方溢之器,以促其将逮之菑也,此臣所以循墙欲走,而不可得者也。衷情危迫,不得不冒死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将臣新授非分职,亟命改正,以幸国事,以安微分,不胜万幸。批答见上烬馀

○训炼院启曰,前副修撰郑缵先,都监郞厅,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训院

○禁府启曰,平安兵营官奴之正等,呈状于备局以为,前县监崔国亮,为本营军官时,营妓汝今,作为房直矣。国亮,初则牢讳,中则以果为上来,而方在杨州地调病为言,末乃出示汝今,而人马粮资,吾当备给,姑待数日率去云云。一日二日,终无出给之意,刻期现出之事,备局题辞内,果如状辞,则事极可骇。依法处置后牒报事,据崔国亮之弟世亮及其奴尚发等,捉来推问,则其所纳供,多不成说,而率置汝今一款,亦不能自掩。所引崔世衍,即为推问,则国亮,潜置汝今于其家越房,百般遮格,使不得寻觅,毕竟见捉于世衍,自笔手记,有吾自当之之语。且给钱两马匹背巨里于之正处,欲为中间弥缝之计,隐匿营婢之迹,断断败露。当此朝令申严之日,国亮之蔑法冒禁,潜庄官物,已涉可骇,而当初推捉之时,或现或隐,不即出给,及之正等呈状备局,事不得已之后,始乃出现,甚极痛惋。所当依法科罪,而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置,何如?传曰,允。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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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骏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疮口流汁渐少,而已有收敛之势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口流汁渐少矣。勿为逐日问安。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判尹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因一过当之论,决意下乡,一向引嫌,殊涉太过。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禁府,尹就商清州牧定配。启。已上朝报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

○韩配周,以兵曹言启曰,即者都摠府下人来言,一所监军申翊夏,受点之后,猝得暑癨,方在奄奄中,无以受牌云。不得已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传教,敦义门楼造成事,命下矣。本厅别将申汉章,差定都厅,今七月二十五日,虹霓石,及南边四间许,北边二间许体城倾颓处,并为撤毁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东莱府使,以通信副使船格军柒原居池暹,乘船放炮时,三穴铳破碎,铁片直入其项,即为致死事状启。传于许玧曰,池暹,令本道恤典举行。

○判尹尹德骏疏,伏以臣,顷主试事,重遭人言,而法纲疏阔,迄无查勘,辞单之上,只递本职。此为圣上曲护之恩,臣巧免之幸,而若臣廉隅,终有不可举颜周行者,不得已自屏自窜,以谢物议,以靖私分,而所兼诸职,俱是紧重,瘝旷既有其罪,控辞亦涉烦猥,一味闷蹙,寝食不宁。不意京兆新命,又下于跧伏俟罪之中,臣惶恐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试事是非,自有公论,罪之有无,本不系于臣之语默。设令自明,而有益于免罪,白首残年,名忝宰列,而费力呶呶,实为士夫之羞,此臣所以引罪自咎,一切无辨而已。第洪重休疏论之后,旋即觉悟,归之于所闻,爽实在臣,私义犹愧。平日持身之无状,以招谤迹,只宜削迹朝班,息影世路,况其持之愈力,言之愈深?乃曰,浮嚣之言,独发于二所,致疑之说,独及于锡三。又曰,试事乖宜,人言难防,重休之言,方且不知其极,而其心之不快,即臣危祸所伏处也。臣虽欲仰恃宠眷,俯恋爵禄,其何敢轻投此足而冒进也?伏闻近日,玉体欠和,在外忧虑,曷有其极而身病又苦,不得上道,臣之罪戾,转益深重。伏乞圣慈,特赐鉴谅,递臣本兼诸任,仍命铨曹,削臣姓名于朝籍,以严国体,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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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尹星骏在外。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奇察访郑熙章。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工曹判书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已上朝报

○韩配周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宜晩,掌令李庆昌,掌令权𢢜呈辞,持平赵翼命未肃拜呈辞,持平洪尚宾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以备边司言启曰,宫屯或存或罢之处,分付诸道,详查启闻后禀处事,本司才已启禀,允下矣。顷在戊子年,各道折受处,自本司别单书入,禀旨存罢之时,诸宫家及衙门、各军门折受屯田,一体举论矣。今此圣教,特出于轸念外方民隐,则近来折受之多贻民弊者,不特诸宫家为然,依前并与各衙门、诸军门折受处,而通同详查启闻,宜当。以此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叠出又以刑曹言启曰,平安兵营官奴之正等,呈状于备局,以为前县监崔国亮,为本营军官时,营妓汝今,为房直矣。国亮上京之时,留其奴马,偕来汝今而来。自本营,汝今族属,囚禁督现。之正,以汝今一族,追踪上来,而方在杨州地调病为言,末内出示汝今,而人马粮资,吾当备给,姑待数日卒去云云。一日二日,终无出给之意,刻期现出事,备局题辞内,果如状辞,则事极可骇。依法处置后牒报事,据崔国亮之弟世亮及其奴尚发等,捉来推问,则其所纳供,多不成说,而率置汝今于其家越房,百般遮格,使不得寻觅,毕竟见捉于世衍,而国亮自笔手记,有吾自当之语。且给钱两马匹背巨里于之正处,欲为中间弥缝之计,其隐匿营婢之迹,节节败露。当此朝令申严之日,国亮之蔑法冒禁,潜藏官物,已涉可骇,而当次推捉之时,或现或匿,不即出给,及至之正等呈状备局,事不得已之后,始乃出现,尤极痛惋。所当依法令义禁府处置,何如?传曰,允。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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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四更,月犯东井星。

○下直,全罗兵虞候郑惟昌,白峙佥使孙时英,永宗佥使柳㵑,乶下佥使金声澄。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风雨连日,日气阴凉,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疮口流汁益小,而其有完合之势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口流汁一样矣。

○禁府照目,朴希颜庆州府义谷驿徒三年定配。启。

○禁府,吴重周、崔国亮拿囚。启。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兵曹参判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训炼都正金重器,请对入侍。已上朝报

○许玧,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昨日大成殿西庭银杏树一枝,为风雨所摧折,颓压于西庑末间,梁上盖瓦,多至毁破云。殿内至近之地,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二十六日设行,而摧折之木,则令本馆即为斫去,盖瓦等有頉处,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南致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正殿东边内墙二间许,去夜崩颓云。正殿至近之地,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二十六日设行,而墙垣改筑之役,则别定监役官,趁即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巡抚使别单启刑曹粘目,咸从前县令韩世亿,平安道前兵使吴重周,及刑曹启辞,前县监崔国亮,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吴重周、崔国亮等,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韩世亿,在于平安道嘉山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月二十五日敦义门,当为撤毁矣。城门未成之前,不可无别为守直之举,以本厅出番乡军,每夜十名式,牌将率领,与当该守门将、部将,一体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今日入侍时,摠戎使金重器所启,日昨筵中,户曹判书金宇杭,以北汉役所举行节目,有所陈达,而其中城廊等役,各军门分授造成之意,亦已定夺矣。诚[城]廊可设处,预为计量,则三军门,各造四五十处,然后军兵可以容接。事役诚为不些,势将待春为之,而春间则不特此役,行宫及仓舍诸般营造,一时并举,木物输运等事,极其浩大,今方拮据,而城外三千洞、狮子顷洞两处,多有松木。此虽非行宫造成之材,而城廊等役,则亦可用之。许令各军门,或四五百条,七八百条式,参量斫用,事甚便好,而即今诸都监燔瓦,亦已始役,元株则用于城廊,末端木则令燔瓦所取用,似宜,故敢达矣。上曰,参量许斫,以为紧用之地,可也。

○又所启,文殊峯一麓,逶迤为三千洞,登文殊望之,则山脚低下,别无对冲处,而其中纱帽峯,与城内富王洞对峙。此若全无设备,或有日后贼登之患,则大炮之越来,不无其虑,徐待城役毕后,设筑一墩台于此处,以备不虞,似为万全。此虽非紧急禀定之事,而小臣登对未易,故敢此并达矣。上曰,形势诚然,则即今虽不必并举,徐观前头,宜有设墩之举矣。右副承旨韩配周所启,今此山城,幸赖圣上快断大计,始役未几,今已垂完,孰不钦仰我圣上与民共守之至德乎?即今行宫之役,户曹当之,城门城廊及标楼等役,三军门各有分授,至于将台之役,则属之摠厅,似为均役之道。且摠厅物力,足可担当,使之次知造成,何如?上曰,大将入侍矣。本厅形势,可以为之乎?金重器曰,本厅虽残薄,此系国家重事,且有举行之命,则虽有大于此役,敢不为之乎?上曰,自摠戎厅为之,可也。重器曰,城内峯峦中可合将台处,三军门各有分授,而其中紫丹峯最高,便于通望。若不以压临行宫为欠,则当以此峯定基,造成将台乎?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山城既筑之后,则军饷所当急时措置,□□□虑,以各道储置米三十万石,自明年输入此城,用旧蓄新,恒留其数,以为不虞之备,则国家远虑,无过于此,故臣以所怀敢达矣。上曰,既设山城之后,则措置军饷,最为急务,令庙堂禀处,可也。重器曰,山城储谷,诚为急务,粜籴之道,将俟讲定,而第各样仓库,虽不尽入于城内,形势险阻,城外亦然,毋论城内外,凡于贼不可通行处,随意设仓,以便粜籴之路,似好矣。上曰,此亦令庙堂,商议禀处。配周曰,山城设仓事,今若定计,则各其司,例有所管,仓库营造物力,不必自朝家一一划给,令各其司自为料理,担当造成,似好,以此意分付,何如?上曰,此亦一体禀处,可也。《备局誊录》

○今日入侍时,金重器所启,筑城牌将,初以各军门将校,启下使役,而治道牌将,则追后差出,故未及启下矣。即今治道才毕,旋为移送于行宫基址修治之处,而论以功役,则与筑城牌将无间,此亦毕役后书启时,似当并为书入,故敢达。上曰,书入时,一体书入。《摠戎厅誊录》

○午时,上御bb兴b政堂。摠戎使金重器请对引见。摠戎使金重器,右副承旨韩配周,假注书李国休,记事官权德载,记事官金在鲁入侍。金重器进伏曰,城役形止,多所禀达,而玉候连在静摄中,请对有所不敢,未得陈禀矣。目今筑役垂毕,将有次第举行之事,故敢此请对矣。上曰,禀定,可也。

叠书金重器所启,筑城牌将,初以各军门将校,启下使役,而治道牌将,则追后差出,未及启下矣。即今治道既毕,旋又移送于行宫基址修治之处,而论其功役,则与筑城牌将无间,此亦毕役后书启时,似当并为书入,故敢达。上曰,书启时,一体书入,可也。

○上曰,新出之路,何如?重器曰,治道极难,多费人力而治之。所治新路,虽不及平地坦途,而广可三间,狭则数间许,随破随补,则亦堪为山路之可行矣。又曰,小臣终始往来,此城形止,盖无未见之处。凡城,高筑然后可用,而此城则四面绝险,故当初磨炼时,以平地高筑则十四尺,其次十二尺,山上高筑则十尺,其次六七尺,女墙通共四尺为准,而皆用二字缺高筑处步数,为二千六百三十一步,半筑处步数,为二千三百三十五步,筑女墙处步数,则二千二百八十八步矣。城高稍似不足,而体城十四尺,或十二尺,并女墙四尺,总百三尺馀矣。虽欲加高于此,势险难筑,不得已参酌筑之,而其中半筑而加女墙处,及只筑女墙处,则虽平时人迹之所难到,寇贼决不能上,如义当、罗汉、甑峯等处,内外形势然也。且其运石无路处,或三十馀步,或六七十步许,全不筑处,间有之,而此尤天险,无以加矣。城门则十二处内,西北各置门,东置两门,门上有楼,南至文殊,又置两门,兼设暗门,其制稍大,其馀六门,皆暗门之小者,而其中水势悍裂,不可设门处,则刻石鳞筑,错通小穴,以泄水道,其高可四丈馀矣。上曰,高筑十四尺,并女墙四尺,合三丈半,则此为不低之城矣。重器曰,都城亦有三丈处,或有不三丈处,而此城则初欲限五丈许筑之矣。基址率。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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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流星出河鼓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下直,蒜山佥使李梫,群山佥使赵廷元,文城佥使申汝述。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日入侍医官金有铉、权圣征等所传之言,疮口近处,微有赤晕,而又有熏热之气,浓汁亦稍多云。臣等伏不胜惊虑之至,今日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

○政院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宜晩,掌令李庆昌俱在外,掌令权𢢜呈辞,持平赵翼命呈辞受由,洪尚宾未署经。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未署经人员外,呈告人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大司成崔昌大,闻其父判府事崔锡鼎所患甚重,苍黄下乡,陈疏到院,而使其家僮直呈,有违格例。原疏退却,而系是大臣病患,故敢启。传曰,知道。遣御医持药物看病。

○持平赵翼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殿受鍼后,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臣等今日外司开坐,而本司堂上参坐,只是三员,无故不进之员颇多,殊无日昨筵席陈达申饬之意,右参赞尹世纪,副护军黄钦,近月以来,一不参坐,礼曹判书李墪,吏曹判书赵泰耉,韩城君李基夏,连呈辞疏,不为参坐,并即牌招察任,判尹尹德骏,兵曹参判李晩成,虽有一时难安之情,所带兼任,俱是紧重,而才递本职,私自下乡,仍而从县道陈疏,卿宰之列,有此违法任便之事,其在事体,殊涉未便,判尹尹德骏,兵曹参判李晩成,并从重推考,使之从速上来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参核使宋正明削夺官爵事。请接伴使兪集一罢职不叙,平安监司李济罢职事。入启。答曰,勿烦。

○院启,请还收甲山远窜罪人郑澔量移之命。答曰,勿烦。前启前南兵使李尚𫘂拿问定罪事,停启。

○谢恩,吏曹判书赵泰耉,礼曹判书李墪,副护军黄钦。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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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未肃拜。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海南县监李增禄,长连县监崔仁垕,登山佥使李忠邦,龙媒佥使车万寿。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疮处受鍼之后,赤晕及熏热之候,其有减歇之效,而流汁亦为渐少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处赤晕及熏热之候减歇,流汁连出矣。

○工曹参议李台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王府按狱之体,至严且重,凡诸罪囚之不为迟晩者,启请刑推,事例则然,而今此禁府罪人权卨,罪名甚重,有非他囚之比,按治之臣,固当据法请刑,而一推再推,以致延拖,物情之讶惑,固已多矣。至于金夫差,使其家人推现之请,别创新规,尤极苟且,大损事体,且关后弊。请禁府当该堂上并命从重推考。守令年限,载在法典,近因大臣陈箚,更加申严,而宣川府使全百禄以年过七十之人,差除边邑,殊乖法例,致有物议,自有海警以来,沿边守宰,尤宜慎简,而郭山郡守李箕灿,为人疲劣,举止不似,字牧之任,决非所堪。请宣川府使全百禄,郭山郡守李箕灿并命改差。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前启,参核使宋正明削夺官爵事,及接伴使兪集一罢职不叙,平安监司李济罢职事,停启。

○院启,请还收甲山远窜罪人郑澔量移之命。答曰,勿烦。

○谢恩,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赵泰耉进,参判尹趾仁进,参议李光佐在外,右承旨任舜元进。吏批启曰,四馆积滞,依例秋别迁,何如?传曰,允。

○以金德基为承旨,林象德为副修撰,金启焕为持平,金东弼为司书,金㴋为益山郡守,全尔樟为居昌县监,洪九采为汉城判官,李征成为司圃奉事,李普爀为翼陵参奉,曺锡禹为造纸别提,吴命恒为兼中学教授,洪致中为兼南学教授,申镡为军资正,文德龟单付学正,孙命采单付学录,赵泰耉、朴权、赵泰老差承文提调,崔昌大差副提调。

○兵批,行判书崔锡恒进,参判李晩成在外未肃拜,参议任胤元进,参知宋征殷进,左副承旨许玧进。以李渭老为五卫将,李征休为都摠经历,崔鍞枢为宣传官,柳应运为翊卫,赵宇景为司御,申命尹为内禁卫将,柳重起为知事,柳惠章为荏子岛佥使,朴秀山为知世浦万户,尹星骏付副护军,赵翼命付副司直,郑楷、张震炳付副司果。兵批启曰,闲良朴时珪,以贼人捕捉之功,加资事,命下矣。朴时珪,系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任舜元启曰,摠戎使金重器,以北汉行宫开基事,今方出去,其所佩右边捕盗大将命召,以左边捕盗大将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左边捕盗大将,兼察,可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左边捕盗大将李基夏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李基夏,即为牌招,听传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九月两朔应立左部前司属庆尚道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及京案标下军七百五十九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八月初一日,与前部后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道右道五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十四番别马队五十四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八月初一日,与北二营入直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马步军兵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七番中部右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十一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七番中部中司属京畿四哨,江原道一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九番海西别骁卫五十五名,步军标下一名,点阅整齐,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缺四字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六日,幼学李震明,镇军李万兴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幼学尹梦虎称名人,自兴化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开阳门守门将金九鼎,兴化门守门将金圣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俱难免其责,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荐俎官工曹参议李台佐,母病猝重,有难离侧,预差行副护军李敏英,今方下乡云。肄仪在于明日,不可不急时变通,实预差,并改付标以入,而带职下乡,既有朝禁,则李敏英之任意下乡,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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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庆尚监司李宜显。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候凉暖不齐,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疮处赤晕尽减,熏热之气,不复发作,而流汁亦已少止乎?臣等今日,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疮处赤晕,几尽消减,熏热之气,更不发作,流汁渐少矣。勿为逐日问安。

○传曰,庆尚监司李宜显,留待引见。

○全罗监司书目,益山郡守李真卿,今月十八日遭母丧事。

○院前启,甲山远窜罪人郑澔量移之命还收事,停启。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平安假都事书目,义州呈,以燕产异禽,事系变异事。已上朝报

○金德基,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亚献官左参赞李彦纲,适遭台启,情势难安,故不得已以预差户曹判书金宇杭,升实改付标启下矣。今闻宇杭,遭一家丧戚,未免犯染云,不可无急速变通之道。如此苟简之时,例有刑官并为差祭之规,实差刑曹判书金锡衍,预差韩城君李基夏,改付标以入,而金宇杭之犯染,虽与实差有间,揆以致齐之节,事涉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神室梁上涂灰与薍帘等物修改之由,大祭兼告事,既已启下矣。但念梁上涂灰,则必有移还安之举,大祭祭官仍为等待,还安之举,其在事体,似有拘碍,梁上涂灰,则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上年秋杨口县所掘取白粘土,分载于春川府船只,今春当纳者十石,败船之报,四月始自监营,粘移本院矣。致败代白土,今始输纳分院云,此是缺二字未冻前所当输纳者,而送于今夏者,已不免稽滞。缺七字至周年而后,改备代纳,本官之不能严饬色吏,缺六字供所用许久,而仅得毕纳,揆以事体,宜有警责之举。色吏、船人等,本院已令本道治罪,而当该府使,亦不可置而不论,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辛卯春夏等褒贬,因判书有故,限内不得为之矣。今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李真俭,以御营厅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林象德,时在全罗道务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司[监事]意启曰,顷日五台山史阁曝晒史官宋成明书启中以为,史库守直,专靠僧军,当初事目,以四十名定额,令本道别择永定,该曹据其成册,各给守直帖文,杂役身役一切蠲除事,明白启下。又于丙寅年间,因史官书启,以江陵、襄阳有根着僧人各三十名成册缺五字为常,如有逃故、退俗、老除、杂頉,各其名下,悬录代定僧人之凭考前案,成出代定僧帖文,下送两邑事,启下知委今岁月寝久,当初成册僧人,太半有頉,更无代定给帖之事。即今只以两邑僧人,轮回守直,既非永定之军,从而见侵于诸般身役,朝聚暮散,举无持久守护之念。史库凡事,极其虚疏,须依丙寅启下节目,申饬本道,逐年成册,分付该曹,成给帖文,随阙补额,凡干身役一切勿侵事,知委于各官各驿,然后可以着实守护云。史阁守直,事体至重,丙寅改启下节目,极其详备,而自本道举行者,寝至废弛,即今只以两邑僧人,轮回守直,既非永定,且多阙额,又无成册上送帖文成给之事,见侵杂役,不能支堪,守直之虚疏,诚甚可虑。一依丙寅节目,申明举行,而逐年成册及杂役蠲除等事,如不遵依定式,自本馆随即入启论责,每于史官曝晒之行,亦为详察形止,添入书启,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因兵曹启目,在德镇复旧万户,所佩兵符,令本院造送事,允下矣。发兵符,今已造成,依例定禁军,咸镜监司处下送,使之分处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分授都城寅王山上峯体城颓圮处十二步许,今七月二十六日,已为完筑之意,敢启。传曰,如道。

○教庆尚监司李宜显书,王若曰,若昔三代八方之中,岭臬最重,控山带海,州郡馀七十城,浮江达海缺二字逾累万石,素称物众地大,为一国之所资。是以政烦务殷,比诸道而难理,苟非村堪方面,畴能简在予心?惟卿,承训相家,阐名科第。风仪冲淡,内实有赡敏之才,宇量宽和,少已负老成之望。始从翰苑之簪笔,以至讲殿之横经。擢置银台,思不懈于惟允,进参铨席,心则存于至公。既知卿内外之俱宜,当与予休戚之是共。眷玆南纪之一域,贻我北阙之殷忧。饥馑荐臻,公私有难保之势,凋瘵孔棘,缓急无可恃之形。昔者淳古之民风,今变而薄恶,昔者礼让之士习,今变而乖争。嗟闾里怨咨之已深,慨朝家惠泽之未究。况今年一夏不雨,将玆土千里无禾。举塡壑而捐沟,政急尽刘之叹,如救焚而拯溺,若为全活之方。通重溟之使槎,资送之力既竭,割半道之邻弊,租税之出何从。其共理惟良,当是时属子非偶,玆授卿以守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大丘都护府使。卿其体予若恫之念,殚诚。倒廪倾囷,策预讲于赒赈,爬痒栉垢,政要在于抚民。正黜陟而去贪残,明听断而息奸猾。儒学颓废,宜思庠塾之兴,边圉疏虞,可忽牖户之备。玆乃急先务也,馀悉旧制焉。于戯,灾警惊心,殿屎溢目。予不忘白屋之下,意常切于怀绥,卿如在丹阶之前,化岂缓于宣布?不多诰矣,其往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午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南致熏,记事官金尚奎、权德载、金在鲁,医官金有铉、柳瑺、丁时梯、权圣征、崔万尚、吴重卨、李得英、白光璘、玄孝纲、卞三彬入侍。李颐命进曰,日候不均,风气凉冷,数日内,寝膳之节,如何?上曰,寝膳连为无事矣。又进曰,伏见问安批答,疮处颇减为教,不胜欣幸。今则如无异耶?上曰,犹不如左边矣。又进曰,按摩则亦觉牵痛乎?上曰,不然矣。又进曰,流汁渐少为教,其果白而淡乎?上曰,流汁少且淡矣。又曰,脚部核处一样乎?上曰,差胜后一样矣。又进曰,令医官诊脉。上曰,直为诊察疮处,可也。泰耉曰,臣等亦欲入诊矣。上曰,依为之。圣征以下,次次入诊。颐命曰,入诊时疮患,若有未尽之处,则更为受鍼之意,仰达矣。令医官问议,如何?上曰,依为之。圣征曰,顷以若有未尽处,更当受鍼之意仰达,而疮处虽有微微赤晕之气,此乃收敛之效,胜于淡白。臣意则以桑灰水盐汤淋洗为宜矣。有铉曰,至于淋洗则太早矣。重卨曰,疮口有收合之气,而比昨大胜,别无散鍼之事,第以盐汤淋洗,好矣。得英、光璘、孝纲、泰龄所达,与征、卨皆同。有铉曰,鍼医所见,皆以为淋洗为当,而虽曰疮不厌洗,洗涤之际,或恐有害,臣意则终涉太早矣。颐命曰,淋洗则亦或有差胜之效矣。上曰,当观势为之。颐命曰,勿为散鍼事,定夺,如何?上曰,依为之。颐命曰,顷以嫔宫患候,与医刻进丸药矣。为日已久,故令医女证候,而手指几不仁,脚部之部,亦教云。闻来惊虑,何可仰达,更与医官,议定药录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颐命曰,症候自前有之,近来加减,未知如何,而顷日中宫病患,亦以证录下院,此病患证录,亦自内书下则似好,故敢达。上曰,依为之。颐命曰,大内忧患,种种不绝,静摄中必多关念,而国家至今无螽斯之庆,臣民之忧,当复如何?嫔宫患候不轻,又如此,药力得效,亦未期必,闷虑不可仰达矣。都提调李颐命曰,摠戎使请对时,有北汉亲幸之教,外议皆以为,城役未毕,行宫未建之前,不可亲幸,而若趁毕役后,欲为往见,则其时当为短晷专为出往,然后或可还宫,而山谷峭深,阴寒倍紧,此亦可虑,趁春和亲幸,似好,不必汲汲矣。泰耉曰,毕役后虽或出幸,行宫未建之前,实无住着处矣。颐命曰,蓝舆行步,亦甚苟简矣。上曰,岂必巡耶?颐命曰,行宫未成之前,自上虽欲往见,大驾无住停处矣。上曰,行宫造成之后往见,亦好矣。遂以次罢出。已上烬馀

○今日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赵泰耉所启,顷日筵中,宗班、仪宾加资之犯徽号者,议大臣厘改事定夺矣。明义则自上旋觉其已改,而有所下教,故爻周于举条中,光德则议大臣已有厘改之命,而更为详考该曹文书,癸亥七月,明义、光德,一时厘改,而光德则改以靖德。今则只改收议中昭德二字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宗亲府誊录》

○午时,上御兴政堂。庆尚监司李宜显留待引见。庆尚监司李宜显,右承旨金德基,假注书李国休,记事官权德载,记事官金在鲁入侍。李宜显进伏。上曰,岭南物众地大,与他道有异,各别惕虑为之。宜显曰,圣教至此,敢不尽心奉行,而臣以万万不似,猥受重任,必致偾败,用是惶恐矣。上曰,卿虽未及赴任,有禀定事乎?宜显曰,小臣未及赴任,本道凡事,姑未遥度,而第闻今年农形,则旱灾孔惨云。前头虽未可知,年事之凶歉,则似已判断。如此之时,则凡系扰民之端,固当一倂防禁,推奴惩债等事,以道理言之,则有不可全塞,而至于凶岁,则推捉民人之际,大有骚扰之弊。臣则赴任后,别样禁断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守令黜陟,监司之重任,考绩之政,必善为之。宜显曰,谨奉圣教举行。承旨金德基,以读宣传教及别谕,禀达而读宣之。宜显,伏听讫,亲擎面赐弓矢,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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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式暇。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庆尚左兵使李森。

○今春夏等褒贬,济州判官申善𬘫,旌义县监郑东里,大静县监权伦,以上中。

○禁府,郑澔平昌郡量移。启。

○校理李真俭上疏。大槪,臣于直中,敢陈忧爱之悃,以备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有怀疏陈,亶出忧爱,深用嘉尚,可不留心焉?内司之设,其来已久,有难革罢,军屯赐与处外,一体查问,为可矣。

○判义禁崔锡恒,同义禁洪璛上疏。大槪,臣等于日昨台启,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问备薄罚,不足以塞其罪。乞递臣等本职及金吾兼任,仍治臣等之罪,以严狱体,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判书金锡衍上疏。大槪,臣于击铮人韩宗烒事,有不可晏然回启者。仍陈病难冒据之状,乞递臣秋曹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勉副焉。

○礼曹判书李墪上疏。大槪,臣于宣川府使全百禄改差事,实有不敢安者,略陈注拟之委折,仍乞镌斥臣职名,以谢台议,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全百禄之年未满七十,则台启爽误,卿无所失,勿辞行公。全百禄,今无可递之事,勿递仍送焉。已上朝报

○任舜元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宜晩,掌令李庆昌在外,掌令权𢢜呈辞,持平洪尚宾未署经,持平金启焕未肃拜陈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同副承旨韩配周,连日呈病,不为仕进,出纳之际,事甚苟艰,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状启刑曹粘目,三水前府使尹以泰,南虞候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尹以泰、李享命,时在各其任所,发遣府书吏,依例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府言启曰,通津前县监朴东相,以还上居末决杖事,承传启下矣。朴东相,今方待命于本府,拿囚决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状启,韩山郡大洞面居庶孽闵致云渰死事。传于韩配周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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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凉候渐生,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疮处赤晕之气,已尽消减,流汁渐小,而疮口亦有收敛之势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处赤晕消减,流汁亦小矣。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痹病因感猝剧,未赴起居之班。伏乞俯察,亟递内局之任,仍治废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院启,请镇川县监禹锡圭罢职不叙。请清州讨捕使林再茂罢职。答曰,不允。

○刑曹参议李壄上疏。大槪,敢陈私悃,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左参赞李彦纲,礼曹参判金镇圭上疏。大槪,臣等所被台劾,有非薄罚所可警责,乞命所司,先递臣等金吾兼任,仍勘罪过,以为按狱不严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从速察职。

○说书金有庆上疏。大槪,臣于昨日召对罢出之后,素患痰块之症,猝然上塞,顷刻之间,若将陨绝,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许递改,俾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持平金启焕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权𢢜启曰,臣于日昨,以禁府当该堂上请推,及宣川府使全百禄改差事,论启蒙允矣。即伏见金吾诸堂上曁春曹长席之疏,备论狱情之未详,年限之未满,臣于是,瞿然惭[惭赧],继之以讶惑也。臣本瞢昧,固未谙按问次第,而彼卨也,许多诞妄之状,已露于告目现纳之日,其所谓夫差者,既与之交结往来,绸缪亲密,则万无不知去处之理,而若使其身搜捕,则或可寻问踪迹为言者,不过抵赖推托之辞,据法请刑,臣实未知其轻遽,而使其家人,定限推现一款,既非王府按问之常规,则欲人之不为疑惑,不亦难乎?臣之愚意,盖在于法例之乖舛,事体之损伤,而不待缄答,径先请刑,未详事情,遽出常例等语,显有讥切之意,臣窃慨然也。至于全百禄,则向于五六年前,其任湖阃也,臣已闻知其年之近七,故今于边邑之除,心固为讶矣。及其论启之时,或虑其未审,招问吏曹政吏,则对以榜目年岁计之,则今年当为七十七岁云。榜目系是公案,有足可征,臣果信而不疑,有所论列,科年实年之增减,非臣意虑之所及也。未知重臣,于何考据,的知其实年耶?其年之未满七十,果如重臣之言,则科榜之冒年,尤极可骇。不复详察,苟然差除,岂不有乖于政例耶?然而重臣,既斥以流闻之失,圣上,又以台启爽误,今无可递之事为教,臣之论事不审之失,在所难免。臣添叨言地,一字无补,草草数启,亦皆生疣,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锡衍。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良役变通事,在外原任大臣处,问议以来事,下教矣。遣本司郞厅问议,则领中枢府事尹趾完以为,今之欲救良役之弊者,论议多端,而臣之浅虑,则曾陈户布之外,皆非可救之道,伏惟上裁。行中枢府事崔锡鼎以为,臣以罪衅屏蛰之踪,未克趋赴朝命,方此省愆待罪,凡于庙谟询问之际,不敢有所仰对,加以衰病日甚,经岁沈淹,精神昏耗,如在烟雾中,虽欲勉强其心思,指陈救弊之策,实无以量度事宜,备论得失便否之所在,惶悚震越,不知所出。行判中枢府事李□□以为,臣自前月来,病情顿加,伏蒙天地罔极之恩,至烦御医,持药救视,延活至今,而痛势虽减,阻食愈甚,粥糜亦废,昏昏委席,前日隆召之下,既以一行入觐仰对,而尚此稽淹,日夕悚霣,靡所自容。病中,伏闻圣上,特罢内司狱及梨岘后宫第,又因大臣箚,痛革宫差之弊,至于丙寅以后太仆牧场之移属诸宫者,并令还给,略无留难,此实前牒所罕觏之盛举也。推是心以往,何忧乎国之不济?臣虽退废垂死,窃不胜忻祝耸抃,庶几及见德化之成。今者备局郞官,以上命,询及民役变通,诸说得失于蓬蔀之贱,臣欲以更张宿弊,惠恤黎元,蔼然恻怛,有足感动。当此之时,苟有分寸识虑,可以仰裨圣志者,臣何敢以情迹自嫌,不尽其愚诚哉?顾念积弊流循之馀,变通实难。非灼见始末,知其必利无疑,而轻改旧法,不免随事掣肘,则欲以救弊,反或增弊。臣本昧于事务,重以疾病迷瞀,精神昏错,实无以深究利病,指陈便否,仰副询蒭之圣心,不胜惶恐。抑臣窃惟念,凡事有本有末,《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论语》曰,节用而爱民,盖用不节则必至于伤财,伤财则必至于害民。是以在古哲王,有爱民之心,必以节用为先,今上下公私之间,浮沈之费日广,军国之需日缩,而生民之膏恤已竭矣。圣上如欲均役减徭,以惠斯民,则必先以节约抑损为务,昭示俭德,禁绝弊习,使不至于伤财然后,裕国之道,保民之政,皆本于此矣。臣愚无知晓,敢以是为献,惟圣明加意焉。行判中枢府事尹拯以为,垂死贱臣,尚冒分外官衔,猥渎是惧,不敢吁免,长负罪戾,日夜战兢而已。即于意外,又有备局郞收议之事,臣终不敢当大臣之名,每于询问之下,不能仰对,惶恐闷蹙,每不知措躬之所矣。况此莫重军民变通之事,臣亦有何别样意见,出于众论之外者?重以精神日益昏昧,茫然无所省识,虽欲越分妄议,亦不可得虚辱朝命。罪又万死,唯愿亟蒙镌削之恩,安其贱分,待尽于圣化之中而已。无任俟罪战栗之至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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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宜晩,掌令李庆昌俱在外,掌令权𢢜引避退待,持平洪尚宾未署经,持平金启焕陈疏承批之后,尚不出肃,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持平金启焕,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持平金启焕。

○府启,引嫌而退。两启论列,俱有所执,诸疏陈辩,何必为嫌?请掌令权𢢜出仕。答曰,依启。前启,以大祭斋戒,今日姑停。

○献纳梁圣揆启曰,臣于郑澔事,亦尝累次连启,而及至量移命下之后,与当初全释时有间,不必一向争执,故臣果与长僚,相议停止矣。今闻物议,以径停重论,有所非斥云,臣何敢自以为是,而苟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立之,大祭所内摘奸。

○掌令权𢢜,就职。

○大司谏李震寿启曰,臣即伏见同僚避辞,以郑澔事,率尔停论,致有物议云,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本院还收之请,今已阅月,筵席量移之命,有异全释,一向相持,亦有损于事体,玆与同僚,相议停启矣。今者同僚,以此引避,则臣何敢独为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曾已启达矣。大司成崔昌大,以亲病出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节制誊录》日记厅郞厅金圣佑书。郞厅慎基庆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