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三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兩珥。

○繕工直長金定五,宣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繕工監役趙昌壽,穆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刑曹參判黃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政院啓曰,兵曹參判金演,方在直廬,身病猝重,陳疏受由,而參知李坦服制,參議未差,不但替直之無人,中日試才,無推移進參之勢,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朴弼明。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更暴危迫之懇,乞垂矜諒,亟允所辭,以幸愚分事。入啓。答曰,卿懇。予意已竭,而巽牘至此,只增愧恧,無以爲喩。卿其須念機務之多滯,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予虛佇之心。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謝恩,兵曹參議朴弼明。以上朝報

5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未申時,日暈。

○下直,平安兵虞候朴世挺,德源府使趙重藺,豐德府使李相殷,靑陽縣監鄭壽期,淸州牧使李萬齡,仁遮外萬戶權萬敵。

○左副承旨李東馣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西氷庫村舍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則以爲,臣冒陳危迫之懇,終冀准許之音,伏蒙批旨,又失所圖,臣誠不勝惶悶抑塞也。噫,今日國事之孔艱,機務之多滯,前後聖敎,不啻諄切,非不欲奉以周旋,而第以區區情地,實無一分强起之勢,故不得不竭誠呼籲,以祈天心之開許。當此之時,正宜早賜遞免,回授負望無故之人,以責其弘濟,豈容如臣臲卼跋疐者,虛滯重任,踰涉曠久,一任國勢之泮渙也哉?臣辭意窮竭,更無仰達之言,惟望聖明,特回諒照,亟賜處分,俾令公體私分,兩無所損,實愚臣之至幸也。徊徨跼蹐,不知所對,祗增悚慄之至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說書李世德上疏。大槪,老母宿患,添感猝劇,決無抑情在直之望,乞蒙恩遞,俾卽歸護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掌令權詹上疏。大槪,敢陳病狀,冀蒙恩遞,兼附所懷,以備察納事。入啓。答曰,憂愛進言,予用嘉尙,可不留心,而京外醫人全活多人者論賞事,令該曹稟處,而禁刑杖,未知其過重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副應敎李師尙。

○待敎李眞儉上疏。大槪,臣於召牌之下,不敢偃蹇坐違,來伏禁門之外,而臣母所患,一向彌留,卽今情理,萬無離側就直之勢,冒萬死復此陳疏退歸,且臣於右僚之坐罷,下番之徑出,尤有所難安之端。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黃一夏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可晏然者,玆敢露章自列,乞削臣職,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都承旨崔錫恒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自安者,乞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尸素之罪,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察職。

○待敎李眞儉,檢閱洪致中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5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李東馣出使。右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同副承旨朴泰恒坐直。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鄭纘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李墪啓曰,本府方有統制使南五星拿問定罪之啓,而其啓專據慶尙監司李壄狀聞之事而爲之辭,壄卽臣家弟也。勿論事之虛實,罪之輕重,壄旣査問,臣又參啓,其在公體私義,俱有所嫌礙,有不可參涉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折受忠淸道沃川安邑南面加耕火田及恩津江景浦,舒川莊巖草叱音草漁箭有頉代,全羅道務安一二西面加耕火田及江原道通川庫,本高城南江,黃海道甕津點馬巖、籠魚灘漁箭代受收稅之意,令該曹分付,何如?傳曰,允。《戶曹謄錄》

○孝宗大王忌辰齋戒。

○崔錫恒啓曰,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黃一夏,俱以病不得,左副承旨李東馣出使,右副承旨李世維,昨以情勢難,日勢已暮,不得捧入矣。今又呈疏出去,廳中只有臣錫恒及同副承旨朴泰恒,出納之際,事甚苟簡,除出使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泰恒啓曰,憲府茶時,已過日暮,事甚未安,除受由在外

○李世維啓曰,大司憲李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

5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崔錫恒。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李東馣出使。右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同副承旨朴泰恒坐直。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纘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判李晩成,正郞韓世億,宣陵陵上石物塗灰事,出去。

○禮曹參議尹德駿,佐郞朴泰三,穆陵陵上石物塗灰事,出去。

○繕工副奉事鄭楗,昭顯墓典祀廳修改事,出去。

○府啓,引避而退,其所妨礙,自非大段,引以爲嫌,無亦太過。請大司憲李墪出仕。答曰,依啓。

○右議政李頤命箚子。大槪,病勢難强,瘝曠已多,且於憲臣之言,有不可晏然者,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卿懇。所患如此,慮念未已,憲臣疏語,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俟間視事,毋孤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曾在先朝,有痘患時,看病醫官論賞之例,蓋此與他症,輕重絶異,而凡賑救等事,輒皆論賞,則亦非過濫故也。今此看病醫官中,知中樞柳瑺,宜有別樣賞典,而若用甲寅之例,則日後大疫時,無以加其賞,熟馬一匹面給。

○寧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傳曰,前有禁刑杖之敎矣。今後則各司循例用刑杖事,分付。已上朝報

○孝宗大王忌辰。

○崔錫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議政[右議政]箚子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由,纔已出去,校理吳命峻、宋廷明,副校理,俱未上來,只有副校理李大成,而時在呈告入直,何如?傳曰,允。燼餘

5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崔錫恒式暇。左承旨李國芳坐直。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李東馣出使。右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同副承旨朴泰恒。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纘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輔德崔昌大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聞父病猝重,驚憂焦迫,有不能自抑,不得不煩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遞臣職,俾得及時省護,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父病。仍傳曰,領議政家,遣御醫看病。

○修撰洪重休上疏。大槪,臣於直中,聞臣父宿病沈痼之餘,添得寒疾,症情危苦,情理煎迫,不得不投疏徑出。伏乞亟許鐫改,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禮曹參議尹德駿,佐郞朴泰三,繕工監役趙昌壽,穆陵石物塗灰後,入來。

○修撰權世恒上疏。大槪,臣母所患,浹月沈篤,私情煎迫,誠無供職之望,短牘陳籲,長單請急,俱出於萬不獲已,而恩遞未幾,職名如舊,數昨天牌之下,抑情出肅者,非敢爲因仍趨承之計,祗欲粗伸分義而已。目今母病,添以新症,轉臻危綴,此時離舍,情理之所不忍,而館直苟簡,同席替勞,決不可虛帶,以益瘝曠之罪,乞賜鐫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左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世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參判李晩成,正郞韓世億,繕工直長金定五,宣陵石物塗灰後,入來。

○傳曰,連觀朝報,呈告紛紜,極涉未便,本院各別申飭。

○去秋冬等褒貶,泰安府使尹摛,陰城縣監金泰重,懷德縣監南宮埞,牙山縣監李萬始,金井察訪李箕錫,所斤僉使金三翼,以上中。溫陽郡守閔最重,淸安縣監金硏,馬梁僉使申應箕,以上下。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將未免闕直,令本院斯速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說書李世德上疏。大槪,卽因本院草記,召牌辱臨,不敢坐違,來詣闕外,而母病尙爾沈篤,情理萬分煎迫,冒死更籲,乞遞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朝報

○吏曹啓曰,新除授海州判官金時保呈狀內,病勢危篤,實無赴任之望,蓋自落傷以後,半身不收[隨],自分爲病廢之人。初以在鄕辭狀爲未安,乃作上京辭遞之計,行到數舍,又仆滑泥,傷處一倍添痛,飮啖全廢,危症疊發,不得不復此煩訴,斯速入啓處置云。金時保在鄕呈狀,至於再度,未知病勢輕重之果如何,而當此分糶課農之日,本州之曠已久,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狀啓,成歡察訪金晉來罷黜事。《吏曹謄錄》

○傳曰,有禁刑杖之敎矣。今後則各司循例用刑杖事,分付。《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明陵參奉所報,則本陵丁字閣正門上平防有頉處修改,今端午祭兼告後,仍爲始役,毁破殿壁,則平防東頭中拆,外退向內裂拆者二尺許,而平防乃是正殿寢閣衆木輳會處。若換易平防,則撤材瓦處,將至累間,極爲重大,非尋常修改之比,亦非兼官所能堪任,故姑爲停役,更爲牒報云。莫重寢殿有頉處,至於如此,則奉審之擧,似不可已。依例本曹堂上郞廳,帶率工匠,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賓廳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而以大臣有故,頉稟。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朴泰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李墪,掌令權詹、朴彙登,執義李萬選受由在外,持平李世瑾、韓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崔錫恒式暇,左副承旨李東馣出使,右承旨黃一夏,左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世維疏批已下,所當竝卽牌招,而拘於廳例,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以兵曹言啓曰,端午各殿進上各樣貼扇,例自全羅道潭陽府製造上送,自本曹封進,故封裹次,昨日看品,則貼扇所塗紙品薄劣,誠爲未安,而自本曹今無周旋改塗之勢,不得不封進,極爲惶恐,而莫重進上扇子,如是不謹,事甚駭然,次知扇子匠人,旣已移刑曹囚禁定罪,而該邑守令,亦有警責之道,潭陽府使韓世讓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載萬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三員內,司書李縡,兼說書吳命恒,受由在外,說書李世德,以親病陳疏受由,故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矣。今者上番輔德崔昌大,又以親病陳疏,受由出去,上下番無以備員。卽今上下番實兼官中,見存之員,只有說書一員,聞其親病,尙且沈重,難於離側云,而他無推移入直之員,說書李世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世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替直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見存九員內,副應敎宋正明,副校理趙泰億,修撰任守幹,以榮墳,事受由在外,校理吳命峻,受由下去雲山藥泉,歸期杳然,副修撰丁思愼,以子息成婚事,受由下鄕,只有臣大成,修撰洪《缺》夭化云。雖由於限盡後,勢難替直,而卽今下番,將未免闕直,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因弘文館草記,下番將未免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當牌招開政,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泰恒啓曰,卽者修撰洪重休,以親病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者有異,而旣犯擅離禁直之科,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說書李世德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迫七耋,宿患已痼,長時欠安,不比,風日不佳,重添外感,頭疼惡寒,咳嗽失音者,已至多日。臣以煢煢一身,獨自看護,理難供仕,而昨因同僚受暇,書筵時迫,而無他推移之員,不敢言私,黽勉入來,仍爲持被矣。卽聞母病,視昨有加,終夜失睡,粥飮亦廢,昏倒床席,氣息綴綿。臣方寸迷亂,精爽飛越,決無抑情在直,而所叨職名,不容虛帶,敢玆冒死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許遞改,俾得歸護母病,以伸人子至情,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修撰權世恒疏曰,伏以臣母所患,浹月危苦,累控辭疏,只竢煩猥之誅矣。幸蒙體恤之恩,再承救護之命,非臣隕結,所能仰報。第以義則瘝曠是懼,在私情則憂慮難抑,尋單請急,蓋出於萬不獲已,而職名纔解,恩命旋降,當藥憂遑之中,斷無供劇之望,黽勉出肅,只欲粗伸分義而已。目危頓之境,少無一分之減,而自數日以來,又添泄瀉之候,粒勺頓却,元氣澌綴,朝夕奄奄,湯藥起居之節,輒待臣看護,則誠無一刻輪直苟簡之日,坐同僚替受之勞,若不及今變通,則此豈特臣心之不安也?臣之前後呼籲,輒疏批見上

○輔德崔昌大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聞父病,夜來猝重,蓋目暈眩,咳喘不止,至於不省,臣父自敗疾病種種居常固已懍懼,今又重患外感,症情之苦劇如許,臣之驚惶焦慮,有不勝言,而臣旣在直所,無他兄弟,江郊寓次,護視無人,左右扶將,朝夕湯粥,一無可以委托者。區區情理之煎迫,實有不能自抑,而屬又僚員皆有故,無與推移替直,不得不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及時省歸,得伸人子之至情,不勝大幸。疏批見上

○修撰洪重休疏曰,伏以臣魯莾庸愚,最居人下,經幄之任,決非所堪,而承乏濫竽,冒沒行公者,累矣。逃遁無所,恒切愧懼,投閑置散,實獲私分,而坐罷未久,恩敍旋下,除命初宣,庚牌繼降,分義所在,不得不黽勉出肅,而且當僚席不備之日,不敢言私,因以就直矣。第臣於日昨慘遭女息兩姪兒之殤,疫氣熾發,渾舍染痛。臣父以望七之年,抱難醫之疾,驚憂椎剝,痰火復發,服藥調治,殆過一旬,卽聞自昨觸風重感。達宵以下缺燼餘

5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未肅拜。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出使。左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未肅拜。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議尹德駿,佐郞朴泰三,明陵丁字閣有頉處奉審事出去。

○正言林世儉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新除授海州判官金時保呈狀內,病勢危篤,實無赴任之望。蓋自落傷以來,半身不遂,自分爲病廢之人。初以在鄕辭狀,卽爲不安,乃作上京辭遞之計,行到數舍,又仆滑泥,傷處一倍添痛,飮啖全廢,危症輒發,不得不復此煩訴,斯速入啓處置云。金時保在鄕呈狀,至於再度,未知病勢輕重之果,如何,而當此分糶課農之日,本州之曠廢已久,不可等待其差復,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萬選啓曰,本府方有李德英削黜之啓,而臣以去夏參鞫之人,旣被其疏斥,則今於此事,理難可否,故前忝諫職,適當德英處置,亦以此引避者累次,到今嫌礙之端,與前無異,而論劾比前,處置較重,決不可苟然參涉,亦不敢仍冒於臺次,而日昨詣臺時,急於省墓之行,未及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李益壽牌不進。

○政院啓曰,近來禁府連不開坐,罪囚多滯,事甚可慮。判義禁李寅燁,知義禁李益壽,同義禁李晩成、李喜茂,竝卽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備忘記,翰林金相元、洪禹瑞、李眞儉、洪致中竝敍用。

○左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上疏。大槪,臣等職忝出納之任,受人詆斥,不宜因仍蹲冒,乞遞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爾等勿辭察職。

○右承旨黃一夏上疏。大槪,臣情勢之外,病勢亦苦,萬無起動之望,亟許遞改,以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卽因侍講院草記,上番闕直,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說書李世德,文學林象德,陳疏受由,兼弼善李師尙,司書李縡,以榮墳事受由在外,兼說書吳命恒,以加土事受由在外,兼輔德兼文學兼司書,俱爲未差,他無推移入直之員,而文學林象德,頃日受由下直之後,因其叔父麻疹之疾,留滯京中,連陳辭疏,身旣薰染,則實難出入於春坊近密之地,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謝恩,左副承旨李世維,右副承旨朴泰恒。

○禮曹參議尹德駿,佐郞朴泰三,明陵丁字閣有頉處奉審後入來。

○應敎崔昌大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啓,請還收罪人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前執義李德英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統制使南五星拿問定罪。措辭見上凡臺啓所論,有令該曹稟處之敎,則稟處間姑停,例也。姑停之後,各該司不卽覆啓,或經年閱歲,發論與姑停之臺官,不在其職,則無以知其施否,或至累年,不爲收殺,一任其延拖,非所以重臺議而存事體也。請自今以後,臺啓之下該司者,使之趁卽覆奏,俾無如前稽延之弊,回啓之後,亦卽文移本府,以爲憑考之地事,定式施行,引嫌而退,不欲參涉,其勢固然,何可以此輕遞臺官?請執義李萬選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處置事,依啓。前啓,活人署提調及郞廳推考,本署重建事及前監司崔重泰削去仕版事,停啓。

○文學李廷濟上疏。大槪,春坊新除,出於意外,召牌下臨,不得不趨詣闕外,而情病俱苦,實無行公之望,乞蒙恩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臣於封進丙戌秋冬等褒貶等第中,泰安府使尹摛題目下,有誤書中字之失,臣不勝惶汗之至,伏乞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其勿辭察職。

○又書目,忠州呈,以持平李世瑾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旣往之事,不必追咎,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奉敎金相元、洪禹瑞牌招肅拜。朝報

○侍講院啓曰,本院下番不備,以上番姑降入直矣。昨者輔德崔昌大,以親病陳疏,受由出去,說書李世德承牌來詣,又以親病陳疏,受由出去,下番今方闕直,而本院實兼官中,文學林象德,以病父相見事,旣已下直出去,司書李縡,兼弼善李師尙,以榮墳事,受由在外,兼說書吳命恒,以加土事,受由在外,兼輔德、兼文學、兼司書,俱未差,他無入推移直之員,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因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參判,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大司成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崔文徵爲泰安郡守,金命彬爲溫陽郡守,韓世箕爲海州判官,朴慶餘爲淸安縣監,金重禹爲丹陽郡守,申以衡爲成歡察訪。《吏曹謄錄》

○戶曹啓曰,故宣武功臣西川府院君鄭崑壽賜牌田畓,尙未准受矣。慶尙道昌寧縣所在常平屯移屬本曹者,田畓竝三結三十五負三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戶曹謄錄》

○朴泰恒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初九日國忌齋戒,初十日正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備忘傳于朴泰恒曰,翰林金相元、洪禹瑞、李眞儉、洪致中竝敍用。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壽牌招不進,參判李健命牌招不進,參議趙泰東進,左承旨李國芳進。

○兵批,行判書李寅燁病,參判金演病,參議朴弼明進,參知李坦服制,右副承旨李世維進。

○以李蓍晩爲禮曹參判,崔昌大爲應敎,崔錫恒爲大司成,韓世箕爲海州判官,吳命峻爲正言,南致熏爲都承旨,尹星駿爲同副承旨,李肇爲校理,李廷濟爲文學,金相元、洪禹瑞爲奉敎,李眞儉爲待敎,洪致中爲檢閱。

○兵批啓曰,前都事張秋水有加資之命,而方在削去仕版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

○又啓曰,新除授部將申《缺》祚,本廳許參時可汰去,薦主部將李時擢,亦爲罷職,何如?傳曰,

○朴泰恒啓曰,事變假注書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出使,代以兪命咸爲之。

○李世維啓曰,假注書兪命咸,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泰恒啓曰,奉敎金相元、洪禹瑞,待敎李眞儉,檢閱洪致中,旣已付職,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世維,以戶曹言啓曰,禮曹啓曰,因奉常寺啓辭,近來宗廟夏享大祭,親臨已成恒式,永寧殿十一室,七祀六位,功臣三十九位祭,亦倂設行,而祭物不入於元貢磨鍊之中,先上仍用於貢物主人,其在國體,殊極苟簡。曾於癸未年,典牲署犧牲羊口十七口,報該曹入啓定奪加磨鍊,蓋出於重祀典尊國體之意。依典牲之例,加磨鍊,以重祀典事,令該曹變通事,啓下矣。莫重祭物苟簡之弊,誠如本寺啓辭,宜有變通之道。羊口加定,亦有前例,令戶曹加磨鍊,以爲封進之地,何如?允事,命下矣。丁亥條爲始,加定分送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宣武功臣西川府院君鄭崑壽,賜牌田畓,尙未准受矣。慶尙道昌寧縣所在常平屬本曹者田畓竝三結三十五卜三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朴泰恒啓曰,執義李萬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右承旨黃一夏疏曰,伏以臣情勢之外,病勢亦苦。自前月念後,始得外感,而頭疼咳喘等症,初不至於大段委頓之域,且於新命之下,稽謝爲懼,不得不强疾出肅矣。數夜輪直,累日供仕之餘,調治失宜,諸症轉至彌苦,卽今則所患喉腫,乘時兼發,頭痛如碎,熱勢極重,飮啖全廢,言語不通,晝夜危谻,以至成膿之漸。以此症況,萬無旬月間起動之勢,欲爲尋單請急,而昨又伏承呈告紛紜,令本院申飭之敎,職在檢察,不敢身自先犯,出納多事之地,亦不可以同席,連次替勞,玆敢疾聲哀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許遞免,及時醫治云云。傳曰,踏啓字

○左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吏曹參判李健命之疏,則單之不捧,侵責喉司,不遺餘力。至以出納之地,正宜酌其輕重,而近來取舍,未必不由於其手爲言,臣等不勝訝惑之至,健命自拜亞銓之後,辭疏再靳許,且雖以情病言之,實無必遞之端,而所帶銓任,亦之比,在長單到院,連次退却者,蓋以此也,而怒詈之言,循私操縱之科,誠未可曉也。原疏還給,雖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忠淸監司許墀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爲頒秋冬等褒貶,坼開泰安府使,尹摛等第,書以中字,臣不勝驚駭之至。堂上例爲遞職,而題目旣曰,姑觀等第,則書中字,豈非紕繆不察之甚者乎?臣在病裏,昏霿把筆,塡字不覺誤了,致令奏御文字,有失敬謹之體,考績等第,且欠嚴重之意,臣罪至此,而萬殞猶輕矣。監司之職,惟黜陟是重,黜陟之道,惟殿最爲大,而致誤於此,他外寧論?況將被考之人,心故不服,執經之論,持之必深,惕,無地容措。且臣年衰病篤,奇症頓然絶飮噉,已至半月有餘,昏昏墮在瞢瞀之中,隨寓做錯,奚獨此一事而已哉?以罪以病,決不可晏然仍冒於方伯之任,伏乞聖慈,俯垂矜察,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得釋負就盡,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文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伏蒙春坊新除,召牌繼臨,嚴畏分義,不敢不趨詣九閽之外,而臣於昨年,奉使燕中,嚴明不足以慴下,致令行中之人,冒帶禁貨,旣已啓囚灣獄,今將按情繩治,臣以執法之官,實有不職之罪,決難晏然冒居職次。且臣前患膈滯之症,重以新添阿睹之疾,食飮不下,視官昏花,方此伏枕叫苦,症情危惡,尤絶自力行公之望,玆敢叫溷於日月之下,念臣忝叨胄幄,亦多年所,況今昵近東宮,榮感實深,而顧此情病,俱無可强之勢,不得不冒昧煩龥,死罪死罪。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亟遞臣職,以幸公私,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持平李世瑾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五日,伏奉二十日承政院成有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斯速乘馹上來者,臣北望拜受,驚感極悲生,血涕先迸。竊伏惟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子有不盡於慈父之前,則是自臣亦聖上覆育阻疏賤,不盡情曲於慈恩之下乎?臣死罪闔,誠不足有所心曰,人臣進言之道,受之美臣免愧於爲忠。頃年待罪言地,欲採輿人之誦,敢顯章,旋蒙賜對,咫尺前席,誨諭丁寧,寔使臣少著之忠,能以上格,當聖后察邇望,而臣不能自盡其已,與前日所常勉者,大相剌謬反激聖衷,自陷放肆之科,致勤自知膏斧潤鑊,臣固甘心,而天地之大,特霈好生之仁,風威卽示開霽之色,枯楊華第,朽骨豐肥,莫不欽仰大聖人涵容之盛德,豈止微臣寸心之銘鏤也哉?恩山德海,愈高愈深,窮巷絶徼,疇非臣所,而一麾近壤,俾得安全,惟使自謀,何以加斯?時有父母,年俱七耋,蒼黃訣別,不敢暇論,闔門聚首,感祝殊私,過福成災,積戾招殃,終天之報,遽至於陟岵之餘,披跣叫卯[苦],無所逮及。親喪自盡,人子大節,而臣則手足之啓,含殮之視,一未得躬行,子職闕矣?人理滅矣。有子如臣,不如無子,人之喪親,古今何限,而至痛窮毒,孰有如臣者哉?不忠之臣,更重此不孝之罪,俯仰人世,無以自容。惟速自死滅,庶可少贖,而冥迷苟延,訓之在己者,只以孀親尙在,相依爲命,幾何,又失所恃,煢煢餘喘,靡憑靡依。瞻守松楸,奄過頑然一縷,尙今未絶,此尤臣之不孝也。臣默念前後皆臣自致,忘身報主之心,轉成負國遺親之罪,公朝作不忠之臣,爲不孝之子,於忠於孝,兩無所全,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苫廬日月,摠爲泣愆之時,方將退處窮山,屛伏圭竇,甘爲人類不齒之物,分作明時長棄之民,情,豈意衅纍之賤蹤,猥之聖念,宿硏復畀,光動鄕閭,寵溢微涯,何以獲此?驚惶震俟駕,固是臣義,而況如臣者,環顧竭蹶趨承,宜不他顧,而顧臣稍久,可得寬假者比,爲臣不忠,邦有常刑,五刑三千此,猶不容一日偃息於覆載之間,臣則一身,而竝有人臣子,負此二大罪,不惟得保其首領,乃反舒紳緩佩於朱紫之班者乎?臣恐必無是理矣。以聖上包荒之大度,雖不欲終棄,拂拭洗濯,竝囿於陶鎔之中,臣以何顔,自同平人,復廁周行,貽淸朝之累,而傷孝理之化?臣雖忘恥包羞,冒沒就列,聖上亦安用如此一名敎罪人,置之風憲之地,重以今日新叨,卽當時已覆之轍,私心崩隕,尤有所不忍,再命,對案忘餐,就枕失睡,晝夜沈思,心爛髮白,命爲恭,則情極哀愍,如右所陳,欲退省愆尤,斂身自靖,則迹涉逋慢,又添一罪,臣實拊膺傷悼,罔以攸處,危衷到此,惟願速就刑章,溘然無吪也。仍念疏逖小官,敢進苦口上以見忤於宸心,下以得罪於巨室,此豈一己之私哉?其不顧利害,則蓋已較然矣。向臣草草所語,亦不過爲國家矯科場奸僞之習,恢銓地公正之道而已,至於末端之事,卽一名義所關,故不得不略論,夫豈有他意於其間,而只緣不量時勢,妄犯忌諱,機弩迭發,鋒鏑交加,以臣弱羽脆翰,倘靡聖庇,幾不免韲粉及詈之罪,抑固多可辨,而今於十年之後,切切追爭,非臣所欲,且臣平日見孚於同朝,何使人疑怒至於此極?年彌歲積,猶不相捨,甚至在疚之日,名登臺章,彼急援譬不干之事,爲一時眩惑之計者,聖鑑之所已燭共知,非假臣一二辨,而臣所自傷者,使臣誠孝,有足以感人,則彼雖不仁,豈忍爲是?在臣處義之道,莫非反躬之端,惟宜一付公議無言之戒,而若其難冒之勢,則不翅萬萬矣。臣身名喪敗,踪地迫隘,無一毫可出之勢,有萬分難進之形,決不敢重入脩門,冒據榮次。伏乞聖明,亟收寵命,仍下司刑,先正蔑忠喪孝之罪,次治孤,以嚴邦憲,以靖私義,則此臣之大幸,倘或天生成之惠,特許刊名朝籍,永勿檢擧,退臣雖冥頑無狀,尙有一端秉彝之天,四年逖違楓宸,星霜已十換矣。區區戀結之忱,豈不願,而危蹤難達,微悃莫伸,尺疏緘辭,遠龥九重,惟是感淚惶汗,臣無任瞻天望闕,席藁俟罪之至。疏批見上燼餘

5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未肅拜。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禁推。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咸。事變假注書李眞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忠淸監司許墀,莫重殿最單子中,泰安府使,尹摛題目,則書以姑觀來效,等題則書以中字,以致堂上守令,因此誤罷,其所不察之失大矣。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尹摛勿罷仍任。

○執義李萬選就職。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顒俟處分之中,賤疾方劇,昨者有遣醫診視之命,惶感罔措,臣之情地,旣甚扤隉,病狀又此沈頓,不得不申章控懇,乞蒙亟賜准許,少安私分,得保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敦勉,罄悉予意,而終莫回遐心,自愧誠淺,無以爲懷。第一向强迫,反有嫌於禮遇之道,本職不得已今姑勉副,卿其體此至意,卽日入城,安心善攝。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後,卽爲入來事,分付。

○同副承旨尹星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府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假注書鄭纘先病,代李眞儒。

○假注書李景說出使,代兪命咸。

○吏曹啓曰,大臣處置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謝恩,右承旨李東馣。

○同副承旨尹星駿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修撰洪重休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宗親府,錦川君榰,當日卒逝。啓。朝報

○掌令權詹啓曰,凡臺啓所論,有該曹稟處之敎,則稟處間姑停,例也。姑停之後,各該司不卽覆啓,動經年歲,發論與姑停之臺官,不在其職,則無以知其施否,或至累年,不爲收殺,一任其延拖,非所以重臺議而存事體也。請自今以後,臺啓之下該司者,使之趨卽覆奏,俾無如前稽滯之弊,回啓之後,亦卽移文本府,以爲憑考之地事,定式施行,何如?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朴泰恒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世維,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

○朴泰恒,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肇,時在江原道金城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昨日應敎崔昌大,違牌坐罷,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下番闕直,今已累日,事極未安。修撰洪重休,副修撰權世恒,親病受由已過數日,校理宋正明,副校理趙泰億,副修撰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議政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仁祖大王忌辰齋戒。

○領議政崔錫鼎疏曰,伏以臣忝帶相職,今已浹五朔矣。承宣之承命相守,又涉四朔,而章今十八上矣。微誠訖bb未b可上格,聖旨一向勤懇,日者疏辭,又靳准許,臣於是,狼狽抑塞,益無以自以辭意窮竭,更無可達之言,仰對於書啓矣,然此又臣之罪也。臣聞上天高遠,有感則通,臣之反復祈懇,自謂殆無遺蘊,而聽卑之天,漠然無應,是臣平素信義,有不足以孚信於君上而然也。俯仰慙恧,尙復何言?積月違慢,徒事瀆擾,臣固不勝誅矣。惟此近侍,久淹村郊,而恩數作一虛窠,而機務漸至曠廢,徒令公私俱病,倘聖明虛心回照,察此事理,則不待臣之煩陳,乃自數日以來,賤疾猝重,症似時令,頭額暈疼,肌膚烘熱,痰涎壅盛,咳喘不止,夙患麻痺之症,乘虛添㞃,神氣困倦,委頓昏憊,朝晝飮啖,全然廢却,不自意御醫來視,珍劑隨頒,枯荄病葉,庶潤之望,瞻天感恩,有淚盈衿,念臣年來,衰敗轉甚,形骸漸有益以銷落,行則脚顫,語則氣乏,平居懍懍,固有不振要非時月可瘳,區區情地病狀,兩無自力如蒙聖慈特賜矜憐,亟命燼餘

5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未肅拜。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禁推。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白氣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乾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右副承旨李東馣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崔錫鼎處,則以爲臣積月違命,罪涉逋慢,連章控懇,懼深瀆擾,而聖度如天,曲加涵貸,玆誠臣子望外之殊眷,乃於辭職之批,特下勉副之音,臣雙擎跪讀,感極涕零,私心欣幸,不翅重擔之得釋也。至以體此至意,卽日入城爲敎,臣旣蒙恩旨之曲體,又被聖諭之諄勤,義當趁卽趨朝,而賤疾方劇,姑無自力之望,容俟病狀之稍間,卽當進伏城輦,以爲粗伸分義之地云矣。臣旣以傳批,卽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長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傳曰,今月十八日,內殿、世子、嬪宮,當還于本殿,政院知悉。以上朝報

○傳于朴泰恒曰,歸厚署棺板一部,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又傳曰,歸厚署外棺板百五十石,送于內需司所捧處事,分付該曹。以上燼餘

5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未肅拜。左承旨李國芳坐直。右承旨李東馣坐直。左副承旨李世維。右副承旨朴泰恒。同副承旨尹星駿禁推。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太微東垣內。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傳曰,今年斑疹大熾,死亡甚多,其爲驚慘,曷可形喩?凡治療論賞等事,旣已連續分付,而自該曹另加申飭京外,必須至誠救活,毋使我赤子夭札事,着實擧行。

○傳曰,前領議政疏批中,刪去措語,付標以下知悉,今三月初二日領議政疏批中,網打善類之計,固已萌於心,而形諸章牘矣。十七字付標刪去。

○政院啓曰,以本月十八日內殿、世子宮、嬪宮,當還于本殿事,傳敎矣。當初移避,出於愼重之道,卽今王子所患,雖已差復,時月未久,旋卽還殿,似爲忙遽。差退日子,姑觀前頭而爲之,實合事宜,臣等不勝憂慮之忱,惶恐敢啓。傳曰,月已閱矣。未知其忙遽也,勿以爲慮。

○繕工副奉事鄭楗,昭顯墓典祀廳修改後入來。

○政院啓曰,議政府錄事來言,前領議政崔錫鼎,今日自江郊入來城裏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戶曹判書尹世紀,漢城判尹趙泰采,尋單引入,無意行公,殊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毋曠職務。

○謝恩,判尹趙泰采。

○賓廳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孝宗大王忌辰齋戒。

○朴泰恒啓曰,大司憲李墪,執義李萬選,掌令權詹、朴彙登呈辭,持平李世瑾、韓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5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未肅拜。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禁推。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假監役鄭壽崑,明陵丁字閣修改事出去。

○右議政李頤命箚子。大槪,疾病難强,職事曠廢,且有不敢晏然者,乞蒙斥退,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卿懇。今玆致異,職由涼德,夙宵憂懼,若恫在已,輔相之臣,何至引咎?仍念此時何時,而大臣引疾,一向控免,廊廟空虛,機務積滯,豈非泄泄之甚者乎?殊乖平日所望也。卿其體予心腹之辭,卽起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稟。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李東馣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知道。

○朴泰恒啓曰,大司憲李墪,執義李萬選,掌令權詹、朴彙登呈辭,持平李世瑾、韓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無差送別將之事,似無可論,而敦義門軍士一名出闕,考見衛將所文書,則出用於尙衣院庫間之役的實,分揀,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都承旨南致熏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星駿方禁推,左副承旨李世維今日病未仕進,出納之際,事甚苟簡。左副承旨李世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東馣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李頤命箚曰,伏以臣昨臣所辭反命,臣俟間視事,臣宜不敢更龥間,新感未解,汗孔常開,舊症愈苦,半身頑麻,今日乃賓廳日次,而又不得開坐,機務積滯,無如近日,事端之稍涉重難,待首者亦多,今則首相苦辭必遞,以臣昏愚,不可獨自裁決稟覆,疾病適又如此,夙宵憂悶,不勝惶恐。且臣伏見昨下聖旨,哀傷惻怛,感動群聽,此卽三代聖王,以荒禮哀凶札之心也。臣當此時,不能進一言獻一策,以弛聖主宵旰之憂,以拯生民水火之急,罪尤萬死。近者星辰雪雹之異,俱係驚心,況氣候乖常,絺絡之節,民猶挾纊,京師之疫死者,不知其幾萬人矣。此豈流行代有之災?實前史之所罕聞也。如臣無狀,縱不能重輕於廊廟,旣在其位,其忝天爵,而召然,使臣今雖受罪萬萬,顧何足以望我民夭昏而亦何敢仰恃眷私,晏然仍據於輔相之列?罔畏國家之艱虞乎?伏乞天地父母,憐臣難强之疾,治臣之責,亟賜斥退,毋使久辱廊廟,未必不爲弭災之一助也。臣不勝至願,取進止。箚批見上燼餘

5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未肅拜。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式暇。左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禁推。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智島萬戶李興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都承旨南致熏上疏。大槪,銀臺長席之命,出於病伏之中,驚惶感激,靡所容措,顧臣釁累之蹤,決不可玷汚名器。且臣沈痼之疾,蘇復未易,實無卯酉供仕之望,伏乞亟遞新授職名,以安私分,以便調治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慶尙監司書目,盈德縣監朴弼揆,以其母病,受由上京,四次呈狀,無意還任,罷黜事。

○全羅監司書目,南原府使李𭳞,避瘴棄歸,初欲催促還任,而詳察其在官之政理,老倦不治,且乏廉聲,不得已罷黜,其厭避擅歸之罪,令攸司稟處事。

○備邊司啓曰,訓鍊大將李基夏,身病引入,久不行公,職事曠廢,事多可慮。聞其病勢,亦已向差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韓城君李基夏。

○臨陽君桓,楊州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京畿監司書目,情勢難冒,病狀且劇,敢陳危懇,冀蒙鐫罷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臺疏泛論,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趙相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之據例祈免如此,本職當勉副焉。

○平安監司書目,情勢病勢,有不可仍冒職次者,乞賜罷削,以謝臺議。且於囚人供辭中,有誣引先臣姓名者,陳暴事實,以冀朝廷之照察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臺疏泛論,不必深嫌。下款事,令該府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錦川君榰,今月初七日卒逝云,禮葬時未復舊,棺槨役軍,令該曹題給,弔祭乙良,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允。葬需令該曹別爲題給,擔持軍令本道量宜定給,而海豐君之喪,一體擧行事,分付。

○忠淸監司書目,稷山呈,以持平韓祉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今玆疏辭,亦出忠愛,惓惓之誠,有足多者,新臺進言,過激何傷?一時下敎,不須深嫌,爾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朝報

○吏批啓曰,領議政崔錫鼎,旣已遞職,今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江陵府使洪重國呈狀內,昨於路上,猝過大臣之行,未及回避,終至犯馬,揆以法例,不可晏然赴任云。大臣犯馬,在法當罷,事體所關,不可仍令赴任,江陵府使洪重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尹鼎和爲南原府使,柳憲章爲江陵府使,權世恒爲金城縣令,洪禹翰爲盈德縣令,閔鎭東爲忠淸都事。《吏曹謄錄》

○李世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弘述,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九日,幼學鄭光周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初十日忠義衛文就彬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丹鳳門守門將,蘇鋹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南漢所上佛狼機子母砲,今方始役於廣州松坡倉,而莫重戎器監董之事,不可專委監官之手。道里不過二十里許,臣親自時時出往看檢,而隨其所造,連次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泰恒,以纂修廳言啓曰,昨年啓下堂上六員內四員,罷官還敍,而一員拜相,一員在外,行司直姜鋧,左尹李震休,今當還差,有頉二員之代,以吏曹參判李健命,戶曹參判李喜茂差出,前參議尹趾仁,時在罷職中,其代以副護軍宋廷奎差內一員陞堂上,三員外任,其代以前掌令梁聖揆,前校理慶,前佐郞趙之重,前敎官南鶴鳴差下,使之察任。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去三月十八日,全羅監司李光佐留待引見時,左承旨朴弼明所啓,臣適因言端,敢此仰達。殿最居下守令,例有經二年乃敍,而至於御史論罪守令,則仍其自明之前,輒爲行査,而一經査覈,便皆白脫,雖有因此被罪者,旋卽調敍,無復沮礙,殊無朝家別遣御史之意。蓋本道行査,多不以實,雖不足取信,若以此永爲廢錮,則亦無改悔自新之路,行査之規,固難一切廢却,而御史廉問,未必績,而事係貪汚不法者,亦宜別樣懲礪,御史論罪守令,亦依經二年乃敍之例,區別其輕重收敍,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御史論罪之後,一經査覈,便皆白脫,旋卽調敍,果無別遣廉問之意,筵臣所達,亶出於別樣懲礪之道,而至於罪關貪汚,事係不法,則罪名輕重,昭載文案,每於歲抄時,一一開錄,以備睿裁,則收敍久速,似不當以限年爲式,法外變通,有難輕議,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世最,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bb曰b,依啓。

○又啓曰,慶尙監司狀啓,梁山居良女姜召史渰死事。傳曰,燒死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世維,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一日業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炯,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領議政崔錫鼎送西,下矣。所當隨品處置,而領中樞,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高嶺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經三品中,可合人備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壽進,參判李健命未肅拜,參議趙泰東病,左承旨李國芳進。

○兵批,行判書李寅燁進,參判金演病,參議朴弼明病,參知李坦病,左副承旨李世維進。

○以權世恒爲金城縣令,李世最爲修撰,閔鎭東爲忠淸都事,宋相琦爲工曹參判,元聖兪爲工曹參議,協爲知敦寧,金萬㘽爲漢城判官,尹泂爲監察,李學敎授,閔昌夏爲濟用奉事,趙卿一爲軍器爲掌樂主簿,洪錫九爲典籍,柳憲爲江陵府使,尹《缺》爲南原府使,洪禹翰爲盈德縣令,黃欽爲江華留守,承文著作單趙世垕,承文副正字單李承源,泰安府使尹摛仍任,行副護軍崔斗明今加嘉善,姜鋧爲都摠管,河龍甲爲五衛將,李汝迪爲訓鍊主簿,柳㵑爲滿浦僉使,郭基之爲高嶺僉使,安宗大、吳泰興爲部將,金溟翼爲忠壯衛將,鄭泰寧爲高山里僉使,沈濟良爲德池洞別將,蔡泰成爲撫夷萬戶,金致鳳爲五衛將,朴重圭爲同知,李一再爲僉知,副護軍申漢章、黃一夏、崔重泰、魏赫萬、張翊《缺》、崔山海今加嘉善,前都事折衝竝賞加,判中樞崔錫鼎。

○兵批啓曰,高嶺僉使郭基之,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高嶺僉使郭基之,今加折衝。

○朴泰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大司憲李墪,執義李萬選,掌令權詹、朴彙登,持平李世瑾、韓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趙泰耉疏曰,伏以臣才疏力弱,方岳重任,本非所堪,而加以原隰之餘,重得感傷,達夜哮嗽,飮啖全廢,氣火上衝,喉門爛赤,中痞不散,喘息甚促,奄以此病狀,萬無久擔重寄之望。卽又伏見持平韓祉所論,近來臺諫銓曹監司,辭說多端,侵斥備至,臣不勝臣以前所歷試者言之,居臺閣而乏敢言之風,處銓地而無之稱,徒玷華貫,厚負隆渥,今於臺疏之云云,實多慙恧,然旣不在其位,則固無事乎追嫌而强煩,惟當受而爲罪而已。第以今所叨冒者言之,則其所謂風力不能御一道之守宰,政敎不能以服一道之民心云者,雖似出於泛然,亦未必不爲切中於臣病,則臣之不安於心,尤豈有量哉?雖微人言,臣猶自知其不稱,況今病陳,又重之以臺言之峻烈,其不可一刻靦然仍冒也決矣。伏乞聖明,諒臣情蹙,憐臣病苦,亟命罷削臣職,以謝人言,任焉。且臣晩始得見囚人金琓之子,擊錚有誣引先臣姓名,欺罔天聽,眩幻獄情者,臣不勝痛惋。彼金琓者,乃故監司申曅曾按海西時,帶率軍官也。方以陰奸主將所眄之妓,假稱虎囕,藏匿厥家,事覺之後,潛殺滅迹之罪,推覈於京獄,其窮天之惡,國人共憤。今其子欲爲辨白而不得,則白地捏出虛妄之言,恣爲疑亂之計,而語不成說,可謂欲巧而反拙矣。先臣之按理海臬,在於丙辰,其時妓籍,未聞有楚雲之名,其後十二年,申曅始按其道,而楚雲爲房妓,正當芳年云。在丙辰則年幼少不立役,從可知也。幺麼狐鼠之輩,乃敢變幻事實,豈不痛甚哉?事雖屑越,旣係先臣伏願下臣此疏於該府快正其欺天罔上之罪。疏批見上

○刑曹判書趙相愚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重叨秋曹,臣誠感激,固宜奔走供劇,顚仆是期。第臣六七年前,出入是職,精神筋力,比今稍勝,而才非理劇,尙患憒憒。矧今年迫七十,衰耗日甚,詞訟重務,決難堪任,而分義是懼,聞卽忍死供職矣。臣伏聞若在保護之地,而兼刑獄之官,則請免蒙允,已成規例,而臣聞知差後,今始仰龥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難强之狀,諒臣本兼相礙之端,亟許鐫免,俾無公私狼狽。疏批見上

○京畿監司朴權疏曰,伏以臣猥以愚陋,偏沐渥恩,藩節前後至三,絲毫未效,罪戾徒積,尋常愧懼,若隕淵谷。頃伏見持平韓祉之疏,盛論近日監司之不職,至以庸鄙目之,而其所謂風力不能御守宰,政敎不能服人心,體統旣壞,命令不行,貪贓者不敢指摘,庸愚者不敢沙汰等語,正中如臣疲劣者之病,而若其一監司有闕,車馬塡門云者,有若今之任方伯者,率以寅緣干囑,而得之者然,臣誠悚惕忸怩,面騂而背汗也。臣之疏卽一彈文,雖無志氣而沒廉恥,宜不容一日蹲子服制未盡,繼患寒疾,症情甚重,數行文字,無含默,以至今日,淸朝公議,必有以冒恥患失,論臣者矣。且臣慘慽之餘,病狀沈㞃,神精耗憒,筋力澌頓,奄奄床席,作一僵屍,雖欲更策駑鈍,以效桑楡,其道無由。伏乞聖明,俯加諒察,將臣藩任,亟許罷免,以伸臺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都承旨南致熏疏曰,伏以臣情迹危蹙,宿疾且苦,前冬省墓,寔荷恩暇自速重戾,跼蹴震悚,靡所容措,過限之後,始得還來感傷添重,元氣不振,幾死復蘇虛汗長流,蘇完未易。不意此際,涕淚自迸,顧臣病狀,申供仕,況銀臺長席,地望自別,無論情病之難强,以此衰耗釁累之蹤,其何敢冒沒承當,以貽鵜梁不稱之譏哉?玆敢干冒鈇鉞,仰龥天聽,伏乞聖慈,軫名器之不可玷汚,諒危悃之實非例讓,亟許遞改臣職名,以安私分,以便調息,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持平韓祉疏曰,伏以臣頃於辭免之疏,猥陳聾瞽之說,縱是古人初見君父,盡言不諱之意,而言實狂愚,迹涉僭妄,封以來,一味惶縮,惕息私次,恭俟何譴矣。前月二十二日,伏受下批,反承嘉奬,因令臣從速上來察職者,臣聞恐懼,罔知所以自措也。臣伏讀聖批,有曰深用嘉云云。臣有以見之,殿下降屈威尊,不棄芻蕘之盛德也。臣之所陳,自知其無足可取,而奬許嘉納至於此,臣莊誦再三,感極涕零也。然念殿下臨御三十餘年,上自搢紳,下至韋布,上章論事者,踵相接也。讜言嘉猷,日陳於前,殿下每以嘉尙留心等語下批焉,蓋以下缺燼餘

5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式暇。左副承旨李世維。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坐直。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咸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濟州判官金重泰。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尹李東郁兼帶辭免上疏。入啓。答曰,卿辭至此,兼帶提擧,當許遞焉。

○掌令權詹上疏。大槪,嚴召之下,不敢不趨詣,而母病深重,無望供職,敢陳危迫之懇,冀蒙鐫遞,俾得專意扶護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李震休,承旨朴泰恒,玉堂趙泰億、丁思愼,假注書兪命咸,史官洪禹瑞、洪致中,武臣李基泰。

○備忘記,大臣之退處田園,已非事體之所宜,而予之思想,愈久愈切,其在休戚之義,決不可一向邁邁。須體至意,卽速就途事,遣史官傳諭于柳判府事,李判府事,李判府事與之偕來。

○京畿監司書目,交河縣監閔致龍,身爲訟官,循私瞞報,事極可駭,不可置之,罷黜事。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昨承聖批,不敢爲調病之計,欲强疾出仕,今日本司坐起出令矣。諸堂上中,除臺諫及未肅拜在外人員,在京凡九員,而兵曹判書李寅燁,司直金錫衍外,俱以病不進,無以備員開坐。近來朝綱解弛,任便成習,大官如此,廟堂尤不成貌樣,揆以事體,極涉未便。今日病不進諸堂上竝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時,政官牌招開政,刑曹判書差出事,榻前下敎。

○忠淸監司書目,天安郡守金鎭瑞,親病沈重,累次呈狀,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又書目,丹陽郡守吳遂一,四月二十八日身死事。

○謝恩,同副承旨尹星駿。

○今日晝講時,領府事南九萬,判府事徐宗泰處,與三大臣,一體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事及前大將羅弘佐,前兵使李宇恒,竝敍用事,榻前下敎。

○備邊司堂上兪得一、洪萬朝牌不進。

○吏曹參判李健命牌不進。

○左承旨李國芳上疏。大槪,乞遞內局副提調之任,以遵舊例,兼陳老病實狀,以冀遞解本職事。入啓。答曰,內局副提調之任當許遞,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晝講時,工曹判書兪得一推考,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上曰,近日書筵賓客,多不入參,只令上下番進講,此後除有實病,使不得懸頉事申飭。右副賓客李健命除職已久,而尙未行相見禮,事體極爲未安,推考,牌招察任,可也。參贊官朴泰恒所啓,臣待罪出納之地,故敢此仰達矣。朝者下備忘三大臣處,遣史官傳諭,與之偕來,自上招致避野之元老大臣,其意甚盛,臣不勝欽仰之至。但領府事南九萬,卽今則自湖中來在龍仁地,而傳諭之事,獨不及焉,似當一體擧行矣。判府事尹趾完,身有篤疾,固難造朝,判府事徐宗泰,情勢難安,徊徨江上,至於左議政金昌集,一承嚴旨之後,陳疏乞免,亦不敢焉,惶恐跼蹐,不知所爲云。一體下諭,使之偕來,其於消融保合之道,似無欠闕,故敢此仰達。上曰,三大臣處,旣已下諭,而徐判府事,則政院頃以入城稟啓,故意以爲在京,不爲下諭矣。聞在江上云,一體遣史官,可也。尹判府事旣知有篤疾,南領府事則非有他意,丙子年以藥房都提調上來時,勉留勤懇,而終爲下去,己卯年世子痘疾後,亦卽下去,其遐心之亟回,未可期,故諸大臣處下諭後,欲以次第爲之,本意如此,左相事,因其一疏,大臣不安,使廟堂不成貌樣,殊甚乖謬,而承旨混同請召,此言可謂率爾矣。知事李寅燁曰,今日諸大臣召還,出於特敎,誠意藹然,孰不欽仰?領府事南九萬,連在湖中,昨年冬,來在龍仁,精神筋力,別無所減,歷事累朝,乃元老大臣也。朝家有議論詢問之事,則以學識所及而仰對,其有益於國家,爲如何哉?上曰,領府事南九萬次第召還事,旣已下敎矣。亦一體遣史官,仍與偕來,可也。上曰,予有一言,欲從容言之,而未果矣。大臣身犯惡逆者外,雖有罪犯,禁府拿問則非矣。甲戌睦來善有拿問之事,此則其罪狀旣重,安置竄黜,無所不可,而至於拿問則不可,日後之弊,亦不可不慮。此後大臣雖有罪犯,勿爲拿問事,定式施行,此傳敎出於擧行條件,可也。

○工曹判書兪得一,再招不進。

○吏批啓曰,昨日政,新除授掌樂主簿南鶴鳴,與本曹參判李健命,爲兄弟之親,法當相避,而矇然擬入,至於受點,極爲惶恐。掌樂主簿南鶴鳴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前參議尹趾仁、權尙游,前監司李彦經,前承旨南就明、李震壽、金弘楨,竝敍用。《吏曹謄錄》

○今日晝講時,上曰,予有一言,每欲從容言之,而未果矣。大臣身犯惡逆者外,雖有罪犯,禁府拿問則非矣。甲戌年睦來善有拿問之事,此則其罪狀旣重,安置竄黜,無所不可,而至於拿問則不可,日後之弊,亦不可不慮。此後大臣雖有罪,勿爲拿問事,定式施行,此傳敎出於擧行條件,可也。上曰,備局諸臣中,工曹判書兪得一,雖被一時臺劾,朝家不可因此永棄,當之者亦何敢每以爲嫌乎?以此朝廷尤不成貌樣,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可也。知事李寅燁所啓,臣昨以關防事,有所仰達矣。西北監、兵使,連有狀聞,而因大臣不備,未及回啓,海西形便,則洞仙一麓,自大嶺直走海邊,區別南北,險固可恃,故淸城府院君金錫胄,曾有建白,設爲關防,建置鎭堡,頗成貌樣,今則已蕩然矣。臣待罪本道時,巡自遂安、谷山,至大也洞,遍觀形勢,寔爲便好,而正方山下,有棘城,卽前朝所築,而今則幾盡頹圮,若復修築,則其一麓所設關防,可以得力於緩急矣。自前議者以爲,宜設兵營於棘城之內,而此係大段變通,且移設有弊,姑難輕議,然此城去兵營不遠,而兵使亦頗留意云,本道兵使處,問其便否,以爲設施之道,似合便宜。至於移設鎭堡,亦令兵使,各別申飭,凡諸守禦之具,留意措置,俾得成樣之意,分付似當矣。上曰,兵使處詢問便否,果爲便好,則依所達爲之,且以申飭之意,分付,宜矣。上曰,昨因備局草記,不參諸堂上推考,牌招事,旣已允下,而不特今番爲然,從前每如此,若是而其能爲國乎?每當開坐之日,輒皆懸頉不進,黽勉從仕之意,果安在哉?事體所在,殊極未安,從重推考,可也。寅燁曰,嶺南竝保布,劃給江華、永宗之後,留在嶺南者,雖未及上納,而其數猶多,限數百同取用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又啓曰,凡人才,必須培養,然後果爲他日之用,而近年以來,無別樣培養之道,人才亦無蔚興之效。曾前儒士中,有計慮勇力者,使之勸武,而亦不能着實擧行,終無實效,誠可恨也。故判書申汝哲,初以儒士,因朝家勸武,位至大將,爲國家爪牙之士,殆至數十年,蓋於其時,國有紀綱,汝哲不敢不反武,國家亦得以托重矣。今聞申獲之子翊夏,雖年少儒士,頗有計慮,故監司鄭始成之孫壽松,膂力絶倫,亦合可用云。此兩人,自其父祖,世受國恩酬報之道,則與他比,尤宜儲養,隨才調用,似當矣。上曰,申汝哲具文治,皆因朝家勸武,至爲大將,近來國無紀綱,絶無實效,誠甚未妥,今此所達誠然,依此爲之,可也,寅燁曰,申翊夏、鄭壽松兩人,旣將調用,則勿拘規格,皆付南行宣傳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咸興哨官李致仁,以私賑事,賞給折衝帖,而致仁本以業武,不願受帖,呈狀本曹,請納折衝帖,曾前亦有隨其願而還收者,今此致仁所授帖文還收,以邊將承傳,賞其功勞,宜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兵曹謄錄》又啓曰。《傳》曰,天時不如地利,《易》曰,王公設險,爲國之道。山谿之險,亦不可不留意也。以壬辰事言之,倭寇於鳥、竹兩嶺,疑有伏兵,逗遛不敢進,詗知無一人把守,然後乃敢踰嶺,如入無人之境,豈不痛心乎?昨年秋,以忠州事陳達,有令廟堂稟處之敎,而尙未及稟處矣。蓋鳥嶺形便,實合於設置關防,故古人於此,旣築山城,又築長城,基址至今尙存云,而以臣所目覩者言之,海西洞仙嶺,皆有長城基址,竊想鳥嶺亦如此矣。今若修築,設爲關防,則其隘塞形勢,雖有南北寇,皆可以防禦云,有此天險,而曾不設關防,誠爲可惜。當此荐飢,雖不可輕動築城巨役,姑先召募僧徒,如南漢之例,置摠攝統領,則他日雖擧城役,以僧徒赴役,似不多費民力,故頃於尙州營將李鳳徵下去時,使之看審鳥嶺形勢,仍令募集僧徒,而此非自下擅便之事,敢此仰達。且以此意,分付于本道監司,使之從便指揮,何如?上曰,事當漸次爲之,先爲聚集僧徒事,分付,可也。又啓曰,鳥嶺,內則延豐、忠州,外則聞慶、咸昌,幽谷察訪,又在其嶺底。竹嶺,內則丹陽、永春,外則豐基、順興,昌平察訪,又在其嶺底。若設關防,則此皆可以挾守內外,而朝家軫念驛路之凋殘,每加憂恤,故閑丁投入,其麗不億,今於驛吏卒中,除應役者外,竝皆搜出作隊,如北道居山、輸城之例,則緩急之際,亦似得力。此等事,竝令廟堂稟處,似好矣。上曰,與大臣商議爲之,可也。又啓曰,密陽有鵲院,近來東萊上來之路,必由其處,故阨塞形勢,可合防守。黃山驛在於不遠之地,今若移驛於鵲院之內,則不必別設鎭堡,而可以防守云,其便否,亦爲詢問於本道監、兵使處,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卯時,日暈兩珥。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李世維啓曰,同副承旨尹星駿,旣已帶職放送,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李眞儒出使,代以洪尙賓爲之。

○朴泰恒,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趙泰億,以天文學兼敎授,今日考講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洪尙賓出使代,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壽進,參判李健命牌招不進,參議趙泰東進,右副承旨朴泰恒進。

○兵批,行判書李寅燁病,參判金演病,參議朴弼明進,參知李坦病,右副承旨朴泰恒進。

○以姜鋧爲刑曹判書,林象德爲兵曹正郞,權忭爲副修撰,洪禹寧爲工曹佐郞,李翊漢爲司僕正,洪舜衍爲平丘察訪,副護軍趙相愚、閔鎭遠、崔文徵,副司果梁聖揆、金興慶、趙之重。

○尹星駿啓曰,在外三大臣處,遣史官傳諭,與之偕來事,命下矣。上番翰林李眞儉,事變假注書李處,旣已出去一處,則上注書具萬理,當爲進去,而今日病重,不爲仕進,累度催促,尙不入來,不可無警責之道,姑先推考,牌招出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姜鋧,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具萬理罷職,代尹聖時。

○朴泰恒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星駿啓曰,南領府事,柳判府事,府事,李判府事,徐判府事處,遣史官傳諭,命下矣。四大臣處,旣已史官出送,而史官不備,今已日暮,南領府事處,則明朝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時,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李震休,參贊官朴泰恒,侍讀官趙泰億,檢討官丁思愼,記事官洪禹瑞、洪致中,假注書兪命咸,武臣李基泰入侍,諸臣進伏。上讀《春秋》前受音,自成公四年訖,侍讀官趙泰億繼讀,自六年春王正月會,至《春秋》所以罪之也。讀畢,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泰億釋文義曰,天王崩,訃告已及,而諸侯晏然會盟,不肯奔哭,旋卽歸國,無王不臣之罪大矣。又曰,考廟,父廟也。王考,祖也。皇祖,曾祖也。顯考,高祖也。祖考,始祖也。十一世之後,立武官以祭,非禮也。謂之武世室者,亦傅會也。此後襄公之廟,又追立,聖人特筆垂戒,祀者,國之大事,而創此無前之禮,可謂無據矣。檢討官丁思愼禮上乖忤,出《晉書王濬傳》權臣擅弄威生人殺人之權,故雖亦畏避,至於人主,則自非大無道之世,必優容言者,所以人臣,不憚人主,而畏權臣,如谷永比結王氏,專攻上身,固爲無狀,然其言亦不無切中時病者,爲人君者,苟能不以人廢言,自反而求之,則亦豈無效乎?又曰,歸父欲去三桓,以張公室,而季孫去之自古忠良之見斥於小人如此,此由生殺之大柄,不在於上,而臣下得專其威福之致也。又曰,魯遣三卿爲將,可謂大擧,而爲晉所使,屢擧無名之師,聖經書侵,蓋以是也。思愼曰,晉亦失其所以爲伯周禮一變,可以至道,而不能自强,受制於人如此,涕出女吳近之矣。上掩卷,諸臣皆掩卷。泰億進伏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頃日聖上因賓廳一啓,不免有過中之擧,館僚陳箚勉戒,而小臣適受由在外,未參陳箚之列,遠外聽聞,驚憂倍切,幸而不日,聖上卽示悔悟之意於玉堂箚批,人孰無過?改之爲貴,不遠而復,誰不欽仰?當初聖上所執之正大,群下豈有不知,而諸臣爲聖躬過慮,無所不用其極,亶出眷眷憂愛之誠,寧有一毫可怒之端哉?聖意如以拘忌不屑爲,則只當諄諄敎諭,使群下咸知聖意之所在而已,何至於轉輾激惱,天威震疊乎?彼大臣諸臣,殿下之平日視遇何如耶?況其本非觸犯之事,而上之激惱,至於如此,況疏遠之臣,其敢有指斥乘輿之說乎?殿下一失敬大臣之禮,而亦有妨於恢言路之風,臣竊憂之。俄而聖上卽示悔悟之端,豈非幸歟?雖然,臣有欲加勉者,殿下前此有過而悔,亦非一再,其悔時,咸仰日月之更,謂當他日,必無可悔之過矣。七情之中,惟怒難制,隨處觸發,易致失平,前之所悔,後復爲之,此由於涵養之工,猶有所未盡而然也。所貴乎悔者,以其能改也。悔而不改,雖悔亦何益?伏願殿下,留心於勿憚改之戒,着工於不貳過之訓,念念在玆,深加省有如前更悔之端,是臣區區之望也。悔悟之端,而儒臣所達,卽是懇切知事李寅燁進伏。上曰,昨日趙國賓等原見之,其委折如何?寅燁曰,內三廳,許以淸望,而守門將部將,初頭薦選,不能精擇久矣。內外族派,無以審知,率多冗雜之類,故可否之際,每每如此。若以可否不順之故,朝家聽其防塞,則亦有後弊,趙國賓事,必有可否不順之由,故欲査問後稟啓矣。上曰,原情不可盡信,而若如其言,不無稱冤之端矣。寅燁曰,兩班明白,而可否不順,則豈不冤乎?上曰,若永塞可否,則將有混雜之患,取舍不明,則冤屈者必多,必令詳察,俾無混雜稱冤之端,慮其如此,使之改薦,則鄕人輩,亦皆稱冤,以爲則如吾輩者流,擧皆得參云,而朝家之重內三廳,意昨日部將望,參用宣傳官薦矣。下敎如此,當各別惕念擧行焉。又所啓,卽今武臣乏人,而前左尹羅弘佐,時在罪籍中,久未收敍,而兵使李宇恒,以不赴全羅兵使之故,爲仰達論罪矣。此兩人久在罷散中,殊甚可惜,而羅弘佐則爲大將多年,軍情至今未忘云,尤宜有收敍之道矣。上曰,竝敍用。出榻敎又所啓,今番重試對擧別試武科中人當爲赴防者,一百三十餘人,蓋赴防之法,本欲邊山川道里隘塞形勢,其意非偶然,而近來連歲荐飢,主客俱困之故,有除防收米之規,今則何以爲之乎?姑觀西北農事之豐凶,更爲稟定乎?上曰,新出身赴防者,意有所在,姑觀前頭年事而處之,可矣。出擧條又所啓,頃者點閱軍器,則其中禁軍甲衣,極爲寒心矣。朝家之待禁軍自別,軍裝中甲衣爲重,而年久之後,弊傷特甚,外則補綴破落,不能成樣,雖欲造給,而聞物力煩多,以卽今本曹形勢,實無辦備之路,甲乙丙三年出身除防米元數五百餘石內,已捧三百石,未捧二百餘石,當初捧米,欲用於賑資,而今則姑無賑飢之事,以此補用於造給甲衣之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臣以關防之事,前旣縷縷仰達矣。凡軍城池關防之責,皆在本兵,而事多疏虞,一無可恃,思之,實爲懍然矣。今番使行回還後,聞彼中聲息而我國自强之策,不可不及此閑暇而圖之矣。邊年盈虛倚伏之理,昭昭不爽,何可恃其無事,而無所猷爲乎?海西荒唐船,近又出沒無常云。雖曰漁採,其情知,此時關防之事,亦當各別留意矣。上曰,咨文後數年,頗爲停止矣,今又出沒如前,殊可怪也。寅燁曰,近來連見江邊狀聞,淸人之稱以漁獵,結幕居留者甚多,此誠曾所未有,而彼中紀綱之解弛,亦可知也。前頭必有犯越㤼掠之弊,誠非細慮矣。又所啓,外方軍兵名色雖多,而騎步兵之類布戰陣之所恃者,只是束伍軍,而朝家曾不以虛疏莫甚,脫有緩急,雖欲調發,必將人負羽者,誠極寒心,平時必有優恤之道,然後臨可責死長之義,故曾以此詢問諸人,則或云還上耗穀,量宜劃給,以爲赴操之糧爲宜,或云給保一名一年收米五六斗,以爲資裝之用爲宜。臣意則劃給耗穀,不無難繼之慮,莫如給保之爲愈也。蓋勿簽束伍,充定保人,歲收五六斗米,則其視編伍之苦,勞逸相懸,民必願屬,不患保人之難得。且人各有子姪,咸屬其中,一名從願望定,則雖不收米,必以庇護子枝爲幸,軍情旣無怨詛之端,朝家亦慮,雖當緩急之際,庶可以得營將春秋巡點之時,非不申飭可合軍伍者,擧皆脫免,必之類,臨時苟充而規免朝充暮散,只擁虛簿,軍裝服色,亦不成貌樣,不可不別樣申飭。雖以孝廟朝故事言之,數遣巡按御史,點視軍兵,祖宗朝亦有特遣大臣之時,今宜別遣御史,以爲警飭之道,此等事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束伍軍制之虛疏久矣。以此禦敵,誠難得力,心常慨然,卿言是矣。與大臣熟講處之,可也。出擧條參贊官朴泰恒所啓,臣待罪刑房,故有所仰達矣。刑曹判書趙相愚,以內局提調,不得兼刑獄之官,引例陳疏,旣已遞職矣。伏見刑曹錄啓,滯囚甚多,且是詞訟衙門,公務積滯,誠爲可慮,判書斯速俾無積滯之患,似宜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

○左承旨李國芳疏曰,伏以臣於內醫副提調之任,都承旨兼察,在例固然,而前都承旨崔錫恒,與都提調相避,故臣越次受點矣。錫恒已移拜他職,新除例兼之人,今已行公,則臣不可仍察其任。且臣犬馬之齒,已迫八旬,力疲而未能奔走,神茫而不能記,癃尫澌瘁,眩瞀怔忪,以此殘骸,供劇月餘,自量臣身,無望陳力。伏乞聖慈,亟遞臣本職及兼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掌令權詹疏曰,伏以臣之母病,初因時候脫着之失宜,終緣家少之疾疹,添㞃於憂慮之過度,夙患新恙,一時交劇,寢不交睫,食不近口,眞元銷鑠,氣息綿綴。臣以獨子無兄弟之人,凡所扶救之責,非臣一身,無可恃賴。聖旨申敎之後,尋單請急,亦極惶悚,而顧以區區情理,萬分危迫,不得不爾。玆者天牌下臨,分義所在,趨詣闕門,而卽今臣之情地,萬無違捨病母,奔走職事之望,敢冒萬死,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愍,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使臣得以隨意將護母病,以伸人子至情,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右尹李東郁疏曰,伏以滓穢賤田廬,歌詠聖德,是臣區區之至願矣。京兆新命,遽下於夢寐之外,感激恩數,不敢膠守微志,冒昧趨承,少伸分義,而第以所帶提擧,旣被臺參,則在臣廉隅,決無因仍蹲冒之理,不避瀆擾,敢瀝血懇,庶冀日月之明,卽賜開許矣。及承聖批,乃以卿勿過辭,從速察任爲敎,臣於是惶感之極,繼之以抑塞也。臣之祈免,不但爲一己私義,公朝處分,有不容不爾者,蓋人臣事君之義,雖以承命爲恭,而亦必以廉恥爲大防,故苟遭臺許,必遞乃已,間或有聖庇偏隆,不卽許遞,而終不敢爲承命之計者,誠以嚴畏上不避人言,或近於無恥,朝紳而無恥臣之累煩控龥,本非過辭,而聖明例讓,至令從速察任,臣欲祗服明命,則廉恥一節,終難放倒,更煩祈叩,則溫批之下,罪在强聒,徊徨累日,反覆思惟,寧被慢命之誅,不忍爲無恥之歸。玆敢復入文字,畢瀝危懇,死罪死罪。今臣旣肅新命,踐履班行,所有兼任,又無職事之鞅掌,求諸道理,苟有一分可冒之勢,則臣亦何苦,而仰瀆宸嚴,至再至三,而不知止乎?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將臣所帶觀象監提調之任,亟許遞免,以重臺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疏批見上燼餘

5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坐直。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世維。右副承旨朴泰恒。同副承旨尹星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聖時仕直李景說。事變假注書趙錫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假注書李眞儒出使,代洪尙賓。

○假注書洪尙賓出使,代趙錫命。

○注書具萬理罷職,代尹聖時。

○校理李大成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備忘記,前參議尹趾仁。權尙游,前監司李彦經,前承旨李震休、金弘楨、南就明,竝敍用。

○謝恩,刑曹判書姜鋧。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金演,承旨李東馣,玉堂趙泰億、丁思愼,假注書尹聖時,史官洪禹瑞、洪致中,武臣尹就五。

○假注書洪尙賓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豆毛浦判府事徐宗泰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玆者夢寐之外,史官下臨,傳宣聖諭,至有偕來之命,誠不料無狀賤臣,乃於今日,猥承此恩召之混及也。臣九頓震悸,措躬無地,朝廷寬大,尙無責罰,而臣之危蹙之蹤,俟罪之情,自如也。偃息郊扉,已荷天地曲全之洪私,身負釁戾,豈敢爲進赴朝列之計哉?且臣衆病侵凌,衰醜日劇,無復人形,生意已盡,雖欲自力趨承,其道無由,只自瞻望雲闕,伏席涕泣而已。伏念臣栖息未定,春來轉徙於水北水南,水南非京郊之地也。以是致有召牌虛臨,已不勝其惶恐,臣蹤迹旣未得冒昧趨命,則豈敢私近輦下,而臣頃有叔父之喪,在家兒息數人,患疾危死,臣迫於私情,亦嘗出入京裏矣。終不能救其殤死,而其行止無據,負罪則多矣。亟宜據實陳情,仰請譴何,而疾病憂傷,心神喪失,無以作爲文字,遷淹經月,今因書啓,始敢略暴,益不勝悚懍待罪之至。臣神爽慌亂,不能備陳下衷,如其一息未絶,則敢欲支綴,而隨成一疏,更請威命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黃欽上疏。大槪,保障重地,決非如臣老病空疏者,所可承當,玆敢畢暴情實,仰干宸嚴,伏乞聖明,俯諒臣人器之萬萬不稱,亟許遞改,以重關防,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判書兪得一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席下敎,意非偶然,須勿固辭,速出行公。

○晝講入侍時,右議政李頤命所啓,頃因臺啓,請令京兆勿爲徵贖於山直,革罷契房事,有令該司稟處之命矣。蓋四山之濯濯,豈但由於蟲損而然哉?稚松之繼茁者,斧斤日尋,可勝痛駭?臺啓之請其禁斷,是矣。契房之弊,自朝家從前嚴禁,而至今不罷,此則所當禁,而至於徵贖於山直,則京兆得以貌樣者,都在於徵贖,每五日使山直輩巡山,則所捉斫松之人,從自願納贖,而本非勒徵,且罷此規,松禁亦弛,徵贖則決不可罷矣。契房之弊,四軍門分掌松禁,特令捕捉契房犯松者,則可以禁斷,以此分付京兆及四軍門,何如?上曰,依爲之。

○義禁府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南原府使李𭳞,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𭳞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晝講入侍時,知事李寅燁所啓,自春以後,無日不風,以諸道狀聞見之,田大同及各軍門保米致敗者甚多,誠爲可惜。各別申飭於沿邊列邑,各道稅船上來之時,候其風信,俾勿輕發,多定指路船隻,以救臭載之患,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特進官金演所啓,甲申年都城修築時,各軍門俱爲存本取息料辦物力,而尹就商爲御營大將時,軍官裵日章,專任轉辦之事,亦議于廟堂,自備局行關統營,銀一千兩,錢一千兩,木二十餘同,出貸於日章,則日章盡心料理,本數則旣已畢償,其所取息者,上年九月,木五十同,銀八十餘兩,來納本營,以錢計之,則幾至五六千兩。日章勤勞國事之狀,誠爲可尙,宜有施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朝報

○朴泰恒啓曰,大司憲李墪,執義李萬選,掌令朴暈登呈辭,掌令權詹陳疏受由,持平李世瑾、韓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假注書兪命咸出使,代李景說。

○李世維啓曰,假注書趙錫命,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星駿,以弘文館言啓曰,權忭時在忠淸道韓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泰億進講,自楚公伐鄭,至據後世竝兼封略言之爾。上受讀新音訖,泰億以文義釋之曰,嬰齊伐鄭,以鄭之又從晉也。季孫行父如晉,以晉之新遷都,而送賀使也。鄭背楚從晉,卽是改過遷善,則嬰齊之伐,非也,而無貶辭,及至欒書帥師救鄭,書一救字,以著鄭之無罪,此可見微旨也。又曰,不遷戮,卽不遷怒之意也。趙同等,皆欲代蔡,而欒書以不戰爲武,不遷怒於蔡,而完師以返,此誠近古王者之師也。丁思愼曰,蔡,楚之與國也。當時諸將請伐者八人,不欲者三人,欒書能捨多從少,終不遷戮,以救其災,故時人比之召公,則書之賢,可知也。晉得人才,故君雖不辟,而能伯諸侯,爲人君者,得一士可王,此所當勉也。又曰,齊桓、晉悼,行仁而服諸侯,今此欒書之事,亦近能不戰而服人,則修德行仁,亦今日之所當體者也。泰億曰,三苗至頑,而舜修德,則舞干而苗服,崇虎至暴,而文王行仁,則卽壘而虎降,舜文尙矣,無容議爲,齊桓召陵之役,名正言順,而楚不敢競,晉悼蕭魚之會,亶出至誠,而鄭乃服從,至於二十四之久,無敢懷貳,故曰,至哉,誠之感人,其效如此,信乎,誠之一字,人君之所當體念者也。禮曰,仲夏行秋令,則民殃于疫,目今災沴荐臻,毒疹遍滿,殆禮所謂行秋令也。聖上若能至誠而格天,則天災可弭,至誠而感人,則人心可和,此誠今日之第一加意處也。上曰,至誠之說,儒臣縷縷陳戒,予當各別體念矣。泰億曰,宣公四年,嘗有食角之變,而此又如是,此後定公十三年,又有鼷鼠之變矣。鼷,鼠之小者,牛,畜之大者,食角,大是異事,猶不知儆,至於改卜再食,此乃有司之諱而不書,乃因變異而書,則可見其微意,上曰,郊則終是僭禮也。思愼曰,魯之郊僭行之,及其鼷鼠示變,則免牛不郊,猶且三望,多見其而肆行非禮也。上曰,上亦有猶三望之文,猶字可見其子嘗來朝,而孔子往問官名,則郯是諸夏之而後則僭稱天王,《春秋》斥而夷之,今吳伐郯,則狄而伐中國也。當時諸侯,無有救者,於此亦可見寓微意受封只是江,而漢則非封內也。故於答齊之辭曰,昭王之事,問諸水濱,此亦可據,今言江漢沮漳,楚之望也云者,此必後世竝兼後混稱之辭。上掩卷,以下缺

○工曹判書兪得一疏曰,伏以臣再上溫批至以卿勿撕捱,速出行公爲敎,是殿下知臣之情勢窘蹙,欲使之責勉供職也。臣於是感激惶悚,亟擬冒昧趨承,而臣之所被僇辱,非如尋常彈刺之比,其在士夫廉義,有不容恃恩忘恥,復叨官聯,此實臣難進之大防,而且臣所患胃痛,爲十四年難醫之痼癖,發輒危惡,幾死僅甦,今於六十衰邁之年,又經萬里殊庭之役,症形之重,視前有加,歸家將息,今已四旬有餘日,而奄奄惙惙,作一藥籠中廢物,雖欲力疾供職,其勢末由,臣之進退,可謂窮矣。以臣私情言之,父在於二日之程,而經年出疆之餘,尙不得歸掃職名未解,牽礙遷就,人理到此,蔑已盡矣。聞之於古訓,而聖論諄切,而旣不得祗承明命遷嬗,而亦無以攀柏伸痛,爲臣不忠,爲子不孝,一身雖存,生不如死也。撫躬知罪,夫復何言?長單請急,實出於情病之兩難冒出,而喉司不諒,一向阻却,方欲更入文字,空臆而陳之,昨日宣召,疊降於片餉之間,義當叩額請譴於象闕之下,而自再昨,舊症復發,痛勢危㞃,如絞如刺,人鬼莫分,僵臥牀第,荐違嚴召,自列之章,亦未能登時搆上,臣之罪,至此而尤萬萬矣。筵席語秘,未聞聖敎之如何,而問備之下,惶隕罔措,而念臣踪地危臲,雖無難不可妄進者,今若嚴畏戀係,有所冒沒,則是枉其心也。不卽解遞,則是曠其職也。枉心則身名俱辱,曠職則害,爲人臣者,枉名曠職,而不知懼,則終必廉恥掃地,利慾無所賴,如臣不貲之身,縱不足惜,其有傷於化,爲如何哉?臣之撕捱違忤,自陷於辜恩得罪之科者,夫豈樂爲而爲哉?上天孔邇,而不諒人只,而獨漏臨照,臣以首頓地,只自呼龥而已。伏乞聖慈,懇體天之從人所欲,亟命盡遞臣本兼諸任,投閑守分,養病全生,仍治臣終始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江華留守黃欽疏曰,伏以臣冥行自顧慙恧,分甘廢捐,乃於千萬意象之外,忽承江都新命,臣驚惶震惕,罔知所以自措。夫江都一府,係是保障重地,目今雖無警急之慮,而其存深戒於不虞之地,要爲綢繆陰雨之備者,固不可責之於庸才淺識,以致疏虞之患也。今臣才具素蔑,智慮淺短,前後歷試,曾無發一慮畫一策,以效塵露之報,其空疏無用之實,固已聖鑑之所俯燭也。況又年齡遲暮,衰病已甚,精神筋力,消亡無餘,尋常職務,猶懼其不能堪承,況此保障居留之位,其職責之所委寄,如彼其重且大,而乃敢不自揣量,速其僨誤之罪,而莫之恤乎?不惟臣自知之方,亦不宜若是其顚倒也。臣之此言,非出是由中之至懇,伏乞聖明,特察人器之不稱,亟許遞改臣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關防,以安賤分,公私幸甚。疏批見上燼餘

5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坐直。左副承旨李世維。右副承旨朴泰恒。同副承旨尹星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聖時李景說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錫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假注書李眞儒狀啓,臣於日昨,承命馳往于楊州蘆原村判府事李濡所住處,祗宣聖旨,仍諭以偕來之敎,則以爲臣幸賴天地生成之惠,數年之間,得以偃息,自在於田里,庶幾從今以往,守分養痾,以畢餘命,日夜攢祝聖德,唯思隕結之外,更無他念矣。千萬不圖,特降別諭,辭旨勤懇,有踰尋常,旣敎以思想之切,又責以休戚之義,使之卽速就途,至辱近侍傳宣,仍令與之偕來,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噫,無狀賤臣之進退,固無輕重於朝廷,則乃以僨敗已退之身,貪戀恩寵,冒昧更進於京輦,實非私意之所敢出,故昨年秋,雖蒙前席勉留之異數,終未能奉承明命者,此也。意謂聖上,曲垂體諒,永許屛處,俾遂微分,豈料今日,猶軫簪履之舊,復有此敦召之擧也?顧臣哀朽已極,萬慮俱灰之中,才遭慘戚,宿病增劇,方此委席昏昏,姑俟神精少精勤,當以一疏,申暴危悃云,而姑無造朝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此馳啓事,啓下。

○待敎李眞儉狀啓,臣於今十二日,離發京中,卽日馳到于廣州栗峴村判府事柳尙運所住處,傳宣別諭,則以爲臣於疾病垂死之中,伏蒙聖慈,特加省念,至遣近侍之臣,傳宣聖旨,諭以事體,責以休戚,臣奉讀未半,汗淚交集。且伏聞有令史官偕來之敎,此則在聖朝,恐爲謬施之歸,在微臣實有過分之懼,臣誠一倍悸恐,不知所以仰對。王人之仍留村野,誠有所萬萬不敢者,在臣義分,卽當竭蹶趨走,以俟處分,而臣宿病之外,近患時令,調攝失宜,轉輾彌留,痰喘極盛,胸膈痞滿,戶庭之間,不能起動者,今已數十日矣。雖欲作氣,其勢末由,逋慢之罪,又加一節,臣稍俟病勢少間,當以一疏,仰請嚴誅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再三敦勉,而大臣姑無上去之意,臣段仍留事,啓下。

○假注書兪命咸出使,代李景說。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金錫衍、承旨李世維、玉堂宋正明、丁思愼,假注書李景說,史官洪禹瑞、洪致中,武臣閔銓。入侍時,玉堂罷散人員,別單書入事,榻前下敎。今後晝講正時,以午初進定事,榻前下敎。

○司書李縡上疏。大槪,母病沈重,無望供職,冒死申龥,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參判李健命上疏。大槪,屢違召命,罪戾山積,今聞日昨筵中,以臣兼任之久不行公,至有特推牌招之敎,惶隕悚惕,措躬無地,玆敢進詣闕外,席藁請譴,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罷臣本職及兼帶賓客之任,毋令職事久曠,公私俱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固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判府事徐宗泰上疏。大槪,伏承諭旨猥及,而情勢病狀,萬無趨承之路,惶隕益深,懇乞收還,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敦召,意實非偶,所謂情地,累次開釋,到今寧復有一毫不安之端耶?危蹙猶復前日之說,予以爲卿之引嫌太過也。軍門提擧,亦無許改之理,卿其宜遵前旨,作速入來,勉副至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備忘記,開城留守韓聖佑,雖已瓜滿,未及出代,稱以病狀添劇,徑先上來,陳疏乞遞,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故疏本朝已還給,而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

○傳,前應敎李觀命、李㙫、崔昌大,校理金興慶,司諫李海朝,獻納李宜顯、朴行義,修撰洪重休竝敍用。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采所啓,臣日昨往審,南漢山城,則新舊城牒,竝皆堅固,而軍餉則曾前未捧蕩滌之後,僅至六萬八千餘石,而連値凶年,以雜穀代捧者,將至四萬餘石,頃以漸次作米之意,覆啓分付,而雖盡數作米,都不過四萬餘石,事之虛疏,莫此爲甚。以軍器言之,則丙子守城時,只有大長砲數柄云,厥後如大砲佛狼器,漸次措備,其數將至數百,以卽今打造百坐,竝計城堞數之,則不過爲十堞一柄,守禦廳雖欲加數措備以置,而物力殘薄,莫可措手,母砲則以銅鐵和鍮鑞鑄成,而銅鐵則戶曹外,無貿用之路矣。頃者各軍門輪回給價取用事定奪,而各軍門,則無大段關緊之事,明年萊館,例納生銅,自本廳給價取來,又限百柄打造,以備陰雨之具,似合事宜矣。上曰,所達誠是,依此爲之,可也。《備局謄錄》

5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世維。右副承旨朴泰恒。同副承旨尹星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通川郡守李挺英。

○大司諫任胤元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憲府、諫院,或在外,或受由,或呈告,未肅拜,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受由人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正言韓重熙謝恩後啓曰,臣病滯中路,久違召命,縣道控龥,未蒙恩遞,惶隕實深,僅僅曳疾入城,而撼頓之餘,症情越添,陳章見阻,尋單未徹,一向悶蹙,不知所出矣。卽因賓廳日次,庚牌降臨,分義所在,不敢坐違,忍死扶曳,黽勉趨謝,而目今病狀,實無一分陳力之望,且情勢之難冒者,有非一二。前吏曹參議申銋,當臺望備擬之際,以外任啓請之故,至於被彈坐罷,而臣於申銋爲政之日,亦自外官,見擬臺職,則臺彈所發,雖非指臣,臣以不當擬之人,烏得晏然於其職乎?又伏見持平韓祉疏本,則盛論近來臺閣之不擇,而至謂之循例通淸,循例擬望,循例下點,循例降牌,爲諫職者,亦不自量才具之可合與否,循例謝恩,循例行公。噫,憲臣此言,可謂切中當時之病,而尤爲如臣者而發也。臣之濫通臺選,今幾年矣,前後忝竊,凡幾度矣,而衮職有闕,臣不能匡焉,官方有邪,臣不能糾焉。以至於國計民憂,俗弊政疵,率皆可言而不言,悠悠泛泛,未免爲隨行逐隊之歸,則今於非議之來,自不覺顔忸怩而心不寧矣。豈可忘廉沒恥,復玷臺席,以益其尸位之刺乎?以此以彼,俱不宜仍冒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書筵進講時,賓客入參事,申飭之意,命下矣。右副賓客李健命,旣遞本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爲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健命爲副司直。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江原監司書目,臣於臺疏,有不可晏然者,乞賜鐫免,以謝臺議事,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臺疏泛論,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引見時,執義李萬選所啓,臣於前啓李德英事,有應避之嫌,前旣以此引避矣。今日以備局引見,無他推移之人,不得已入侍,而嫌難參啓,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司諫李夏源所啓,士大夫之締交市井商譯之類,甚是羞恥之事。近來形勢之門,市徒坌集,已多有人言,而或至於蠧公貨而累國政,通私賄而蔑公法,豈不寒心哉?請自今以後,市井商譯之非公事,而出入卿相之門者,士大夫之締交此類者,嚴立科條,隨現重究事,定式施行。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正言吳命峻,時在平安道昌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釐正廳節目收殺事,堂上二員差出事,榻前下敎。右議政李頤命所啓,近來昌城地有藥水,固無效驗,而京外之人,紛紜奔波,西路一路,以京中士夫多往之故,接待給糧,多有弊端,昌城一邑,不可支堪云。今雖不可禁斷其往飮,此後各別申飭於昌城往來沿路各邑,給糧接待等事,一切禁斷,俾無貽弊之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大興山城所屬各邑軍餉,各於城底儲置,一半分給,一半留庫矣。卽今連續請得其一半留庫中,又折半分給之意,分付開城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因漢城府草記,有三江民人等斂錢立馬事,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蓋諸各司公用各樣雜物運入夫馬,使三江民人,輪回責立,而戶曹劃給六升米而已。一年所立之數,殆至萬餘馱,三江民人千餘戶,不能支堪,相議作契,分春秋兩等,各出錢文三兩,以爲雇馬應役之資云。江民之不勝其役,私相作契,則其稱冤可想矣。此則事係斂民,自朝家決不可許,而戶曹自有例給之價云,量出一年所入之價,使漢城府郞廳次知,以爲料理雇馬之事,上應國役,下紓民弊,似爲得宜。令漢城府、戶曹相議熟講後,稟定施行,未知何如?判尹趙泰采曰,三江民人之作弊雇馬,雖出於民人之除弊應役之意,而至於朝家許令聚斂責立,事體不當,此則決不可爲之,以其預受馬價,京兆地部,次知料理,亦未知其得當矣。兵曹判書李寅燁曰,小臣亦聞三江民人之弊端不一,而一年運入之數,或至萬餘馱,則民人之不勝其役,作契立馬,以應公役,誠爲可憐。聞戶曹有例給之價云,一依外方雇馬廳例,買立百餘馬匹,使之運入,則庶有補於貧民一分省弊之道矣。頤命曰,此事不必講定於榻前,漢城府、戶曹,講究其利害,然後稟處,宜矣。上曰,漢城府、戶曹,相議後稟處,可也。泰采所啓,昨日陳白山城事,而未及陳達,故更有所仰稟矣。山城汗峯,在於東城相望之地,丙子汗登此峯頂,放砲入城之故,有汗峯入城之說,吳始復爲守禦使時,始築汗峯,而自峯底至東城,二百七十餘步,則未及畢築,而基址已定矣。議者以爲,自東砲壘兩處放大砲,則賊不得據此峯云,而終不如入築之爲宜。小臣今番往審形勢,則蜂巖、汗峯,俱爲可慮,蜂巖則旣入於東城新築之內,汗峯若竝入築城中,則似無賊兵先據之慮,而當築之役,不至大段矣。然以臣淺見,不敢斷定,前頭大臣,或有驪州兩陵奉審之事,則同往山城,更審其當否,然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頤命曰,小臣少時,一番經過山城,而城堞周遭,不曾留意看審,今難遙揣,而蓋蜂巖、汗峯,高壓城中,故丙子年放震天雷,至中闕庭樹云矣。近來此城日漸增築,周圍闊大,不無難守之慮矣。前頭臣或有公行往來,臣父母墳,在於砥平,久未省掃,或得恩暇往掃之時,作路於山城,與守禦使,一同看審後,稟處,似好矣。上曰,汗峯入築之說,自前有之,大臣往見後稟定,可也。又所啓,守禦廳七色標下,與三軍門無異,而三軍門則給料,本廳則以物力凋殘之故,不得給料,一自罷保之後,尤難支堪,逃散甚多,且無願入者,將不成軍門貌樣,事甚可慮。卽今則前陪軍軍幕手責立之際,計日給價,事體殊甚苟簡,而朝家變通未久,旋請給保,亦涉未安。然若不更加變通,則不過一二年,盡爲逃散,旣罷之保,雖不可還給,本廳亦有餘軍之可得者,以此定給標下,則或爲保存,釐正廳節目更定之時,給保一款,使之商確變通,何如?上曰,堂上旣令差出,相議爲之,可也。頤命曰,統制使南五星,以多殺人命,慶尙監司狀啓請罪,而三道統制事權隆重,若以杖殺管下,至於論罪,則有損事體,故臣請推考,觀其緘辭,果出於私喜怒,則似不可仍置矣。其後臺啓,又請拿問,尙不停啓。當此風和之節,舟師大將,累月不爲行公,已涉可慮,臺啓雖停,南五星似難行公。自前如此之時,則雖有臺啓,多有許先遞職出代之時,南五星今姑改差,何如?上曰,南五星改差,差出其代,可也。又啓曰,廟堂機務中,稍似重難者,俱待首相之出而置之矣。釐正廳事,尙未收殺,故其弊不貲,蓋釐正廳節目頒布後,多言其不便,故大臣陳達,姑從舊制,以待變通,新節目僅行半年,復從舊制,外方眩於奉行,各軍門餘軍,將充補各邑兒弱逃故,而尙未派定。閔鎭厚及李寅燁專管,而鎭厚出去之後,寅燁獨當之,本務甚煩,未及擧行。諸詣堂上俱有職務,無與共其事者,臣獨在廟堂,不得加出堂上,使之句管矣。今則不可一向遷就,堂上一二員啓下,與李寅燁相議爲之,何如?寅燁曰,釐正廳節目頒布之後,又有姑從舊制之故,以代布事言之,或有新制者,或有不行者,甚爲斑駁。漕軍則元漕軍革罷收布,擧皆稱便,而騎船漕軍,多是雇立,全不着實,漕軍之際,極爲虛疏,前秋以此陳達,各別申飭,而猶不無復踵前習之弊,此外亦多有未及收殺者,而罷其廳號,歸諸備局之後,閔鎭厚又復去朝,臣不敢獨自了當,尙此遷就,外方未知適從,眩於奉行,不可不速爲收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堂上啓下,可也。寅燁曰,頃見江華留守狀啓,則鎭海樓爲火所燬,而此樓在於甲津要害之處,不可不速爲修改,新留守下去後,卽爲分付改建,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頤命曰,頃因臺啓,請令京兆勿爲徵贖於山直,革罷契房事,有令該司稟處之命矣。蓋四山之濯濯,豈但由於蟲損而然哉?稚松之繼茁者,斧斤日尋,可勝痛哉?臺啓之請其禁,是矣。契房之弊,自朝家從前嚴禁,而至今不罷,此則在所當禁,而至於徵贖於山直,則京兆得以貌樣者,都在於徵贖,每五日使山直輩巡山,則所捉斫松人,從自願納贖而本非勒徵,且罷此規,松禁亦弛,徵贖則不可廢矣。契房之弊,四軍門分掌松禁,特令捕捉契房之犯松者,則可以禁斷,以此分付京兆及四軍門,何如?上曰,依爲之。《禁營謄錄》

5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左副承旨李世維。右副承旨朴泰恒。同副承旨尹星駿。注書。假注書洪尙賓。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益壽病不來,參判未差,參議趙泰東,昨遭殤服,不得開政云。判書李益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彙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旨,更爲宣諭于判府事徐宗泰,則以爲今日誤恩隆重,實非微臣之所當承者,敢以情勢病狀,瀝血申龥,伏俟寢命,卽伏承聖批,賜諭丁寧,至以寧復有不安之端爲敎,不自意臣之無狀,何以得此於君父之前?臣倍增震越,感極而涕泗也。臣自省僨誤旣深,所遭危怕,雖荷天地寬恩,且賜開釋,而恃寵冒進,自同無故之人,萬萬非私義之所敢出,臣本無用,臨老屛退,分甘待盡於丘壑,卽今病狀,政在沈頓,委伏床席,危喘懍懍,雖欲趨詣陳衷,少伸分義,而亦不能自力,違命之罪,又當萬死矣。情悃悶塞,不知所以仰對,跼蹐祈祝,惟俟聖鑑之垂照,亟有還收而已云矣。臣仍以批旨辭語,更爲勉諭,而大臣謂以病勢之沈淹,尙無造朝之意,臣姑仍留之意,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兪命咸狀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慕賢村琵琶潭領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臣以八十枯骸,跧伏松楸,日勅殮具,期就窀穸矣。不意史官遠臨,傳諭召命,辭旨勤懇,若以無狀賤臣,爲有補助於朝家者然,臣於此,魂驚魄散,罔知所措。念臣之不敢承命,不止一端,當俟心神稍定,具疏陳情,以請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此馳啓事。啓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李喜茂,承旨李國芳,玉堂宋正明、丁思愼,假注書李景說,史官洪禹瑞、洪致中,武臣金錫命。司諫李夏源,亦爲入侍,啓曰,同僚處置,歸於臣身,而觀其避辭,則下款事,卽因頃日憲臣疏語,引以爲嫌也。臣亦前旣以此引避,今難可否於其間。且臣於昨日入侍時,有奏事不審之失,通關節者,論以死罪事,以明宗朝受敎陳達矣。退出之後,考見《受敎輯錄》,則乃是仁祖朝定式也。此係祖宗朝故事,而初不詳審,致有誤達,臣於此,不勝惶悚,卽欲自列,而病脚添劇,無計起動,經宿之後,今姑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判府事李濡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勉召,意非偶然,旣往之事,何必追嫌?卿其體予虛佇之誠,安心勿辭,須速就途。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慶尙監司書目,善山府使黃爾章病勢沈痼,閉衙已久,時月之間,決無差復之望,此時曠官之弊,不可不慮,罷黜事。

○司直洪萬朝籌司堂上辭免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政院啓曰,待敎李眞儉,假注書李眞儒,俱以傳諭偕來事在外矣。其弟進士眞休,昨日身死,而聞其父,前校理大成,遭此慘喪,病勢添劇,方在危篤之中。自前奉命使臣有親病,則他史官替送之例,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謝恩,輔德朴行義。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府事柳尙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前秋勉留,亶出心腹,今玆別諭,亦非偶然。卿其須體前後之至意,安心勿待罪,須速就途。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文正字鄭東周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蔡時益爲善山府使,申弼賢爲天安郡守,尹植爲交河縣監。《吏曹謄錄》

○左捕廳啓曰,本廳軍士元來數少,而夜則巡邏,晝則窺伺,殆無片時之閑,而分小軍出用之役,又從而浩煩,勢甚難支。曾於癸未年間,其時大將臣尹就商,以此意陳達於榻前,凡都監時差役及科場與勅使時,禁盜軍責應之外,至於常時小分軍,則切勿出用之意,奉承傳施行矣。本月初八日,兵曹郞廳上下坐起時,禁盜軍二名定送甘結,以白文來示,臣以爲本廳軍士,凡小分軍之役,不許出用,旣有奉承傳,則因循謬例,不但事體未安,白文甘結,亦非準信公帖,自今以後,白文甘結,則不許施行之意,分付下人還送矣。翌朝又將其文,踏印以送,若使本廳,謂以謬例,終不定送,以至於相較,則恐損事面,故姑令定送矣。兵曹郞廳怒於甘結還送,捉入本廳下人,決棍十二度云。凡公帖行用,必準踏印者,乃所以防奸僞也。況伏兵軍出用,又異於他事,而引用謬例,不以爲非,勿論所執之如何,而移怒於下人,少不顧藉,若此不已,則來頭之弊,勢將難支,一有定式,所不可已也。自今以後,白文甘結,一切勿施,別都監差役及科場與勅使時,禁盜軍外,凡小分軍之役,一依癸未定奪,切勿出用事,更爲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左捕廳謄錄》

5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坐直。右承旨李東馣受由。左副承旨李世維。右副承旨朴泰恒。同副承旨尹星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金尙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三四更,月暈。

○兼春秋李會元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驪州睡谷村判府事李畬所住處,則以爲臣屛伏田里,偸過朝暮,連章陳瀆,亦有不敢,疾病兼劇,待盡床褥,泯默數朔,食息靡安,尙竊有望於天地之仁,日月之明,庶幾矜其踪地,察其心事,終始涵覆,免於大戾,得以安意入地矣。乃於意外,史官遠臨,天札特宣,諭以大臣之體,責以休戚之義,辭旨懇惻,誨勉嚴切,促臣就途,至有偕來之命,臣於垂死之中,奉讀綸音,不覺五情震錯,涕淚橫迸,恨不能速滅而無知也。臣之尙存性命,歸身溝洫,寔惟聖上罔極之恩是賴,每念前事,魂骨俱驚,其不敢復以大臣自居,抗顔再進於都下,則聖明亦豈不下諒也?聖旨愈勤,臣罪愈深,惟萬死是甘而已。臣中情抑塞,精魂迷亂,不能成語,稍待神氣少定,當以文字仰暴危衷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趙錫命出使,代趙翼命。

○假注書尹聖時出使,代金尙奎。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二員,爲先加出事,榻前定奪矣。吏曹判書李益壽,副護軍閔鎭遠,竝爲差下,使之句管釐正廳變通文書,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而兩司無行公之員,處置經宿,事甚未安。除受由在外外,呈告人員牌招,以爲處置之地,而新除授掌令尹會,今方入城,時未肅拜,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金錫衍,承旨朴泰恒,玉堂宋正明、丁思愼,假注書金尙奎,史官洪禹瑞、洪致中,武臣崔元緖。

○大司憲李墪啓曰,臣於日昨違牌,雖出於病勢之難强,而惶隕縮伏,只俟嚴誅矣。今以僚臺處置,又有牌招之命,不得不强疾詣臺,而同僚之所引嫌,卽本府李德英之啓,不得參涉事也。臣於此啓,亦旣嫌避,則不敢可否,固無異同。有不可仍冒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時,應敎李觀命,修撰李世最,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謝恩,李觀命。

○修撰李世最上疏。大槪,臣於千萬意慮之外,忽承玉署新命,召旨遠辱,昨才歸伏私次矣。此際天牌降臨,分義所在,不得不來詣於禁扄之外,而顧臣所叨,萬萬不似,終無承當之理。且臣踪地,有不敢自安者,玆敢冒死呼龥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啓曰,凡亂廛出禁徵贖事,京兆主管,各別亂廛中,有句管刑曹者,則依前來訴,推治,何如?傳曰,允。《刑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以黃海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兔山縣監李溭,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溭時在忠淸道保寧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今此疫氣熾盛,別遣重臣,癘祭設行於北郊,諸道則令道臣虔誠祈禱事,啓下行會矣。卽見咸鏡監司李廷謙啓本,則癘祭不爲親行,以中軍差定設行云,當此人民疫死之日,別行祈禳,事體至重,而道臣不爲親行,事甚不當。監司李廷謙推考,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尹星駿,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兔山前縣監李溭,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溭時在忠淸道保寧地本家云,依例府書吏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時,上讀前受音訖,侍讀官宋正明,進講新講章,自公會晉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至晉人執鄭伯晉欒書帥師伐鄭,鄭無可救之善,楚不得有能救之名。講畢,上受而讀之訖,正明釋其義曰,晉復歸汶陽之田,而後諸侯貳其命令,失信莫大焉。書之以同盟者,惡其反覆,而著其譏貶也。思愼曰,旣爲此盟,而鄭叛不服,莒潰莫救,特書同盟,以罪晉也。不自反其失信之非,而復尋馬陵之盟,信不由中,盟之何益乎?己則無信豈得如桓公之九合諸侯哉?正明曰,盟者非固信之本。《大易》曰,信及豚魚,何事不可做乎?方今人心世道,至此之極,若上以實心行實政,則君臣而可措國勢於治平之域矣。留意何上曰,然矣。正明曰,反求諸己思愼曰,子路不赴叛臣之邀盟,以至禍矣。而使季孫迎歸,豈不以伯姬之賢,故使季孫迎歸,其禮也。正明曰,如六也。一褒一貶,衮鉞不差,書之以季孫行如宋致女者,得以著其之賢,尙聞於諸侯,況有道君子,豈能自耶?古語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亦足了一世事。卽今嚴巖之下,豈無其人哉?若自上誠心之,則必多裨益於國家事矣。上曰,儒臣所達誠是矣。思愼曰,善則千里之外應之,政令善否,隣國亦可以聞矣。自上加意,如何?正明曰,書之以執鄭人者,譏貶之辭也。思愼曰,楚子重侵陳,與處父救江無異,而削而不錄者,爲其鄭亦有罪也。正明曰,處父救江,卽文公九年事也。上遂掩卷。宋正明所啓,連日自上開講,而館僚甚不齊,昨日政,新除授應敎李觀命,修撰李世最、李宜顯,竝當牌招察任,而李宜顯則方患麻疹,尙未差復,勢難入來云,應敎李觀命,修撰李世最,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修撰李世最疏曰,伏以臣積惡在身,七年冥頑不滅,奄過外除,若承玉署聞命驚惶不知措躬之所也。惟當貪榮冒進之計,而爲過終喪後別祭,昨才歸伏降,分義所在,不得不祗謝於禁門之外,而顧臣所叨,聖朝遴揀,其重亦何如,而以臣不文,殆近於不辨使濫竽續貂,重貽朝廷之羞乎?臣之萬萬不似,不待人之嗤點,而臣亦自知,臣何敢以逋命爲懼,而晏然承當,仰累我聖朝愼簡之政乎?臣之情實,不得不披露於日月之下,而且臣踪地,亦有難安者。臣於年前,忝叨諫職也,有重發之論,爲一諫官所壞弄,臣因用連啓之例,以存臺體,兼採公誦,有所添論,而反承嚴批,至蒙特遞,臣追惟至今,餘悸在心,至於重臣自明之疏,儘有可辨者,而事在旣往,言亦煩絮,臣不欲更爲提說,以溷聖聽,而臣之不敢自安則有之矣。臣本蒙學蔑識,元不合於榮選,而又有此臲卼之勢,豈可以自恕歲月之稍久,揚揚冒出,以益其罪戾乎?伏乞察臣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免,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不勝幸甚。疏批見上燼餘

5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受由。左副承旨李世維式暇。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金尙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申酉時,日暈兩珥。

○掌令權詹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司書李縡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假注書尹聖時狀啓,臣卽爲馳往于楊州蘆原村,傳諭于判府事李濡,則以爲,今臣之猥蒙諭召,實曠古非常之異數,而區區私義,旣有所未敢冒進者,病勢且劇,自速違慢之誅,略暴危悃,悚息俟譴,不意聖度涵容,反降溫批,辭旨愈勤,臣於此,益切惶感,不覺汗淚之交瀉。豈不欲顚倒趨命,他不暇計,而顧臣狗馬賤疾,日就沈痼,精神筋力,全不收拾,最是痰眩之症,重發於悲憂積傷之餘,合眼面壁,一味昏昏,斷無作氣運動之望,虛辱近侍,久淹寵命,罪戾日增,跼蹐罔措,只自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臣以聖批勤懇之意,縷縷敦勉,而尙無登途前進之期,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竝爲馳啓事。啓下。

○假注書趙錫命狀啓,臣承命馳往于廣州栗峴村判府事柳尙運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前秋前席勉留,今玆特加收召,俱出於不棄簪履之盛意,無論臣情狀踪地之如何,宜不敢更有他計,竭蹶趨命之不暇,而第與史官偕來之命,旣是格外異數,以臣朝夕待盡之喘,晏然承命,誠有所萬萬不敢者。略陳短疏,敢請收還恩命,而伏承聖批,不賜兪允,臣於是,益增惶恐震慄之至。以臣進退,辱屢呼龥,實所不敢,卽今賤疾,一向淹篤,起身登途,實無其望,宛轉床席,危厲熏心,席藁私次,只俟鈇鉞之加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事。啓下。

○吏曹參判崔錫恒上疏。大槪,天官佐貳之命,及於已試僨敗之身,惶駭震越,不知所措。今若復踏宿趼,自同無故,則一身廉義,雖不足恤,其在國體,豈容再誤?伏乞將臣職名,亟許鐫改,以重公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卿無可嫌,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尹世紀,承旨朴泰恒,玉堂李觀命、丁思愼,假注書金尙奎,史官洪禹瑞、洪致中,武臣尹淑。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已過累日,而昨日掌令尹會出謝之後,仍爲呈辭出去,不爲處置,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修撰李世最,知事尹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還御本殿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益壽上疏。大槪,强疾供職,乍出旋告,進退無據,惶愧已極,而疾病轉劇,無望自力,今日起居之班,竟未趨參,情禮未伸,分義虧闕,臣之罪戾,萬殞猶輕。且此句管釐正之任,決非如臣生疏病劣者,所敢承當,不避煩猥,冒昧陳龥。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本職及新差釐正堂上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掌令尹會啓曰,如臣疲劣,百無一能,待罪下邑,猶懼不稱,霜臺新命,遽及於受由上洛之時,揣量才分,萬無承當之望,而昨因嚴召下降,分義是懼,不得不冒昧祗肅,而臣於持平韓祉疏中,循例通淸循例擬望之說,大有所難安者,據實自列,蓋非獲已,而喉司不諒,終未上徹,尋單退出,方切悶蹙矣。今以諸臺處置,庚牌復辱,不敢坐違,黽勉來詣,而不但難冒之勢,與昨無異。且正言韓重熙避辭中一款,卽因憲府疏斥而發,則臣方自處之不暇,尤何敢晏然處置乎?旣不得處置,則決不可仍冒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晝講時,視事溫繹間,頉稟事及大司成以無故人,後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儒生通讀,速爲設行事,榻前定奪。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判府事徐宗泰上疏。大槪,冒死更申崩迫之懇,乞蒙召旨還收之命事。入啓。答曰,卿懇。日昨疏批,已悉予意,而卿胡不諒,連章巽辭,若是其太過耶?心㘦愕然,無以爲喩。卿其念君臣之大義,亟回遐心,卽日入城,無孤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尹世紀所啓,羅州、黑山、可佳島,本屬於訓局矣。乙亥年,巡撫御史以爲,此島在於外洋,雖令若干民入居,有防賊患,莫如空棄其地,長養船材之爲宜云,故本局果爲革罷矣。其後本島人李廷哲爲名人,以空閑地樣,乙亥年瞞告于宗親府,使之折受,募民入接,亦多起耕,故自本局論移問之,宗親府始知本局之革罷曲折,亦不句管,則又爲往告于敦寧府,自敦寧府,今方次知,而入居之民,漸至衆多云。當初空棄之意,只爲長養船材,如或許民耕食,則本是訓局所句管,似當還屬本局,故敢此仰達矣。知事趙泰采曰,戊辰年御史書啓中,本島與陸絶遠,莫如空棄其地,設置鎭堡之爲宜,故本道監司處,使之看審,則卽今判中樞府事李畬在任時以爲,旣多勢難驅出,亦不可設鎭之意,更爲馳啓,仍令置之矣。上曰,卽今居民,與前稍多云耶?世紀曰,卽今起耕處,田二百四十餘斗落只,而民居殆至四十餘戶,其勢有難驅出,還屬本局,使之句管,似宜矣。上曰,當初空棄其地,意有所在,而民不從令,冒禁入居,卽今則有難驅出,且以民戶滋多之故,還屬訓局,事勢亦似顚倒。問其利害於本道水使後,更爲稟處,似可完備矣。傳曰,統制使南五星改差傳旨啓下,然後可以擬薦,故改差傳旨捧入。《備局謄錄》

○又所啓,舊宮家數外田畓出稅,依定奪,自該曹句管矣。收租之規,所當趁初秋擧行,而節目甚多,例於十月後爲之,故未及收租之前,八九月間,諸宮房先自送人,或有已收稅者,而其未及輸運者,則自本官載錄於收租案,故頃者諸宮房,以昨年收稅,旣已載來,自明年爲始,戶曹收稅之意,呈于備局,備局題辭,以出稅公事,果在收租磨勘之後,則不可無參酌之道云云,故今年爲始出稅事,行關各道,而旣入收租之案,則未及稟定之前,亦不當遽爾出給,改定奪間,姑勿擧行之意,又爲知委各道。凡事一定之後,固不宜曲循私請,頻數變通,而一番改定奪後,可以分付,敢此仰達,何以爲之乎?知事趙泰采曰,此乃臣所稟定之事也。旣已出稅,且入昨年收租案,則宮家固不當仍前次知,況其中稅米,已有來到者云,尤不可還爲出給。臣意以爲勿施,似宜矣。上曰,此乃上年定奪事也。判尹所達誠是,勿施,可也。《戶曹謄錄》

○朴泰恒啓曰,掌令尹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南致熏曰,司書李縡初度呈辭,還

○朴泰恒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已過累日,而昨日掌令尹會之後,仍爲呈辭,不爲處置,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星駿,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王世子還次本宮後,本院與翊衛司,竝爲移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泰恒,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各廳堂下將官等朔試射時,訓鍊院判官張好德,未滿四矢,依前汰去,而至於病頉之類,比前稍多。該廳任官等,以衆所共知之病,據實牒報,故來朔退試次,今姑懸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星駿曰,今月十八日晝講時,京中斑疹死亡人,恤典擧行條件中,關西一體擧行可也事,付標以入。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時,上讀前受音訖,侍讀官李觀命,進講新講章,自冬十有一月葬齊頃公,至莒雖恃陋不設備。觀命曰,此吐似誤,當改吐矣。上曰,然矣。觀命繼講,至冬十月,讀畢,上受而讀之訖。觀命釋其義曰,莒恃其陋,大失爲國之道矣。凡事有本有末,以國事言之,安民上也,城池末也。苟得人心,寇雖至,協心同力,可以禦之,苟不得人心,雖金城湯池,亦何益乎?此胡氏所以貶辭也。以趙簡子事見之,沈竈産蛙,民無叛意,豈非得人心而然耶?思愼曰,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此實格言也。莒則不能得民心,而亦不修城池,地利與人和俱亡,無足可論矣。觀命曰,書之城中動民而興土功也。思愼曰,俱失本末之致敗,不亦宜乎?觀命曰,民於水火中等語,蓋經之所謹者,見之辨,故亦慮其後患也。以唐觀之,非斥遠,而不能斥退異類吐蕃之亂,豈非明驗乎?書伐秦者,譏貶秦之與其友邦也。思愼曰,晉秦世世姻好,交相証伐,不能主盟於中國者,蓋由於此。觀命曰,魯用天子之禮,陵僭甚矣。雖修築城池,已失爲國之禮,有何益乎?思愼曰,黑背師師伐鄭,蓋亦由於晉之所命如三桓之僭,實階於寵愛之僻也。觀命曰,禮者所以爲國,而魯之僭禮莫大,雖修築城池,難救敗亡之禍矣。當時弱國,莫如鄭也。犧牲玉帛,日事交好,固難成伯,而其後得子産,專以禮爲國,故晉楚之富,亦不敢加,禮之於國,豈不重乎?思愼曰,公如晉者,譏其不奔天子喪,奔晉之喪也。觀命曰,此亦不能以禮,受辱於隣國矣。宋伯姬事,《春秋》累書之,非但聞播於當時,欲垂示來後之意也。上曰,至於燒死,其賢可知矣。思愼曰,今日當畢講矣。《語》曰,溫故而知新,日知其所能,月毋忘其所不能,帝王之學,雖與韋布不同,自上加意,何如?上曰,然矣。遂掩卷。李觀命所啓,近來京師麻疹大熾,死亡之數,有倍於辛亥、戊寅年,將至數十萬云,驚心慘目,何可仰達耶?京兆似當有枚報啓聞之事,而尙不爲之。判尹今方入侍,分付,何如?知事趙泰采曰,麻疹死亡之慘,果如儒臣所達矣。卽今猶未收殺,死者相繼,雖由於不善治療之致,亦是天災所關也。四月初,知委各部,隨死枚報,則所報之數,不過六千餘人,京中死亡,似不止此,而覈出誠難,故自四月以後,令各部限五日手本,則每巡少不下一千餘數,通前後計之,至於一萬三千之多,豈非國家之變乎?京兆所當隨卽啓聞,此病有同癘疫,續續草記,亦似未安。臣意則以其各部所報之數,或於登對時陳達則,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自前飢荒之歲,朝家常有賑救之擧,今此麻疹死亡之慘,至於如全家俱歿及鱞寡孤獨無依之類,在國家若保之政,似當另加恤敢此仰達。上曰,儒臣所達誠是,覈出,可也。知事趙泰采曰,士夫家亦當一體爲之耶?如窮民中鱞寡孤獨擧行耶?知事趙泰采所啓,館事,敢有所懷,故仰達。頃日大司成移拜他職之後,李健命、崔錫恒替代,而或遭慘慽,或因病故,通讀之科,遷就不行,西北擧子,欲爲觀光者,尙今等待,非但貽弊不貲,或以紅疫致斃云,聞來驚心,何可言達監試不遠,其前似當累次設行,然後可無等待之弊。後日政無故行公之人,特令差出,仍卽牌招,以爲趁速設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吏曹參判崔錫恒疏曰,謭劣,百不猶人,猥致身通顯之班,涓埃無報,罪悔徒積,尋常國子之除,病未趨謝,辭章未徹,悶蹙方深,佐貳之命,又及於已試僨敗之身,臣誠惶駭震越,夫銓衡亞席,世稱極選,本非如臣無似,所敢承當,而昨年忝叨,屢辭不獲,迫於嚴命,終未免一出,觸事生疣,果速臺評,皆臣自取,尙誰尤哉?追思至今,愧汗浹背。伊時事實,已悉於前疏,今不敢更爲煩瀆,而惟是用意循私之斥,其何等罪名,雖其刺擧之鋒,獨及於長官,論其負犯,則臣實爲首。揆以邦憲,合被重何,而聖度寬大,曲賜容庇,譴罰不加,祿秩如故,顧臣賤命,已極慙悚。今若復踏宿趼,自同無故,則一身廉義,雖不足恤,其在國體,豈容再誤?玆敢冒死呼龥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危懇,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遞改,以重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疏批見上

○吏曹判書李益壽疏曰,伏以臣喪慽之餘,傷損不輕,浹月呻痛,一倍澌苶,奔走供仕,實無其望,而職務所拘,不敢專意調養,乍出旋告,進退無據,臣心惶愧,已不可言,而沈頓之疾,終難自力,今日起居之班,亦未得趨參,分義掃地,罪戾如山,揆以邦憲,萬殞難贖。且臣伏見備局之啓,以臣差下釐正廳句管堂上之任,尤不勝瞿然之至。臣賦性庸駑,最在人下,本無才具,可以參聞事務者,重以疾恙沈綿,精力消亡,臨事茫昧,若隕煙霧,其何能照檢多簿,管理餘緖,得免僨誤於國事乎?病劣若此,決無堪承之望。玆敢冒死陳龥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遞臣本職及新差句管釐正之任,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行判中樞府事徐宗泰疏曰,伏以臣衷懇畢達,尙未有召旨收還之命,臣誠煎悶,不知所出。噫,有其罪釁,而賜以諭召,爲臣子者,偃伏在近,不思者,若無他端,則實合誅殛,揆以常情,實無是理矣。命,流竄是俟,間,實荷聖澤薄之餘,危怖在心,其不敢義參前倚衡不但爲然,世議亦莫不然,特聖度寬覆,一例加以誤怵畏,强顔冒進,則廉義都喪,其罪尤大。此臣所以感洪渥,而徊徨涕泣,終不得以趨承爲念者也。臣本癃廢,近來衰朽特甚,衆疾交作,形神盡脫,膈痰增痞,每日腹痛如刺,不能飮食,已數十日矣。僵臥荒舍,澌頓日甚,雖非情勢,豈有時月間,强氣起動之望?敢瀝肝血,更申疾痛之呼,伏惟聖明,如父母之慈,豈不欲愍其情,而以終生成之大造?伏乞俯賜諒察,收回成命,治臣違慢,以尊國體,不勝幸甚。近侍銜綸,相守於窮村,恩有謬施,所損甚大,是尤臣萬萬不敢承者,憂惶震懼病喘,益難以自保,日夜祈祝,庶聞寢還有命矣。臣無任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燼餘

5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東馣受由。左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金尙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天安郡守申弼賢。

○中殿、世子宮、嬪宮還御翌日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成尹德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李萬選,正言韓重熙,司諫李夏源,大司憲李墪,掌令尹會,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假注書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宣傳于判府事徐宗泰,則以爲,上天蓋高,而誠至者仰格,臣冒死累瀆,忱悃竭矣。俯伏以竢,庶幾見哀於仁覆之下,伏承批音,又未得命,諭敎諄懇,誨責以君臣大義,臣拜稽敬讀,五情震越,不自知感涕之橫集。噫,臣罪至此而彌重,臣知今日,終必以違傲誅矣。臣雖無狀,非如年少官輕,果於去就者之比,恩召之下,如非萬萬不得已,則豈敢不思分義之嚴,而自甘於偃息之罪哉?難進之義,世所共知,難强之疾,人所共見。如未蒙聖上悶察而收還,則丘壑危喘,無他道理,憂懼煎熬,惟願速滅云矣。大臣尙無造朝之意,臣姑仍留之意,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今玆敦召,夫豈偶然?七十謝事,雖在《禮經》,終靳允許,意固有在。本心無他,予已知之,以此不安,尤涉太過。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作速就途。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又書目,驪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今玆別諭,意實非偶。曩日之事,已盡昭雪,首相之疏,非有他意,則卿之一向引罪,必欲自廢,實涉太過,亦無是理也。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宜速就途。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又書目,楊州呈,以知敦寧金昌協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文衡之固辭至此,今固勉副,卿其勿辭,安心上來事,回諭。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呈,以刑曹參判李蓍晩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備局啓曰,本司武郞廳訓鍊主簿洪元益、孫碩揆,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以曺復卿爲端川郡守。《吏曹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壽進,參判崔錫恒未肅拜,參議趙泰東病,都承旨南致熏進。

○兵批,行判書李寅燁參判金演進,參議朴弼明病,參知李坦病,左副承旨李世維進。

○李世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吏批,以羅良佐爲掌令,尹德駿爲大司成,李寅燁爲知春秋,崔錫恒爲同春秋,金興慶爲兵曹正郞,李遂良爲刑曹正郞,尹以道爲典設提調,李爲長興庫提調,李基聖爲監察,曺復卿爲端川郡守,安相眞爲繕工監役,成均博士單鄭夢海。

○兵批,以權詹爲副司直,吳命羲爲副司果。

○朴泰恒啓曰,以大司成尹德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行判中樞府事李畬疏曰,伏以臣之所抱,天下之至痛也。自古人臣,能有被此名,而能自保其始終者哉?雖賴天日臨燭,快賜昭釋,而其藏蓄醞釀,必欲一售而後已者,不知有幾溥潛匿,而待發耳。自見頃日首相之疏,懍怖益甚,按獄大臣之言,有若歸之於難明,不復論其事狀之可驗,則孰更辨臣之冤狀哉?臣一息未泯之前,無非待罪之日也。不敢但恃聖明,便自處以釋罪無故之人,還鄕以後,塞門深伏,忽立朝無狀,卒陷此境,默數今古所未曾有,生無以擧顔於人世,死無以瞑目於地下,尙以何心,束帶復廁於朝列承批之後,不惟瀆冒是懼,庶幾矜臣情迹,綸旨特下史官,遠且誨且責,至令若以臣忘休戚之義,邁邁不顧者然,臣不覺拊心自但有涕淚之橫迸也。臣之苦心辭拙,無以上格天心,知萬死矣。抑聖明以一時敦召諸大臣之故,有此下敎,而混及於賤臣耶?噫,臣是聖世之罪人也。其不敢復以大臣自居,則聖明亦豈不垂察哉?今臣雖逃踪斂迹,自屛畎畝,猶懼不免於禍穽,況可復蹈世路,肆然無畏,以自激其駭機哉?是不待臣辭之畢,而聖明宜無所不燭也。且臣素有痞脹泄痢之症,當署輒劇,逐年漸甚,殆死者數矣。今年未及盛熱,而已復重發,飮啖全廢,元氣日澌,有非藥物所可取效,宿患右體痿痺之症兼苦,殆於不能運用,昏昏頓頓,作一僵屍,其溘先朝露,永辭明時,自知無遠矣。不論情迹之如何,顧此病狀,亦無一分自力轉身之望懍日夜祈祝,惟在及其未死,蒙被聖恩,得以缷脫崇銜,還其本分,則雖朝暮入地,少可以自安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加哀憐,不復置身於諸大臣之列,收還召旨,容其退處,以卒生成之澤,仍勘臣違慢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大幸。臣精神迷亂,不能締搆文字,承命三日,今始陳章請譴,尤增死罪懍臣無任戰恐悲泣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疏曰,伏以臣少習雕蟲,志本求仕,自釋褐以來,苟非負罪流竄之時,皆是居官貪祿之日,此其人夫豈辭榮遐遯者流哉?且念自以極陋之賤品,乃遭非常之幸會,冥升高瞻依日月,亦多年所。其間異渥殊恩,浹骨淪肌,雖陷邦憲,禁闥之戀,實切于中,未忍便訣,情何致仕,經典所載,及此不去,是謂人,念臣平生釁累此一着,少塞前咎,以此迸出田野,終不敢爵秩之計而況自初祈請,今又從古以來,安有旣進於八十者哉?設若有其人,縱蹣跚行步,僅可走趨僅可應對,奴隷下賤,必皆唾罵而嗤笑之,其爲淸朝之哉?臣之賤身,固無足惜,其在聖明,顧念舊臣,以禮進退之道,不瑕有傷乎?且伏念君臣大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者也。是故凡爲人臣者,被罪蒙宥,復除職名,則雖以賓師自居,如程叔子,亦起謝西監之命,況如臣者,其何敢猥自疏外,偃蹇鄕郊,不伸其感激之私悃哉?以此臣之從前被譴流放者屢矣。及蒙爵秩之更加,未嘗不奔走承命,不敢以前事自阻,至若臣頃年所坐,乃是名義之大防,人臣之極罪,而王法之所難容者也。旣不可以罪罰已行,得以自新,又不可以歲月旣久,得以自安。是以聖度寬大,雖加恩敍,若臣慙惶戰慄之心,實與名在丹書時無異,矧可趨召赴闕,復隨大臣之後,自同無故之人,益增其蔑名義無忌憚之罪乎?負犯如臣得免金木之誅,已是朝家失刑之大者,今又勤招而托重,乃至於此,其何以勵臣節而懲後人乎?念臣不敢承命,情實如此,其他精神之消忘,疾病之危篤,不可比數於生人者,則有不敢更煩於天聽也。至於史官之宿留委巷,尤涉惶悶,若臣義分,有可一毫承命之理,則不俟駕之訓,臣亦聞之矣。何待史官相守不捨,如其不然,將使君命,終至於委棄,恩數終至於屑越,此又臣之罪也。伏乞聖明,此念國家之大體,俯察賤臣之血懇,亟命收還前旨,使公法嚴而私分安,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刑曹參判李蓍晩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伏蒙聖恩,以臣爲刑曹參判,臣聞繼之以惶隕,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離違闕庭,矣。蔡藿之傾陽,犬馬之戀主,固賦性之所莫奪者,則豈不欲一覲天陛,以少伸區區中歲,重得水土癃廢之狀,卽見者,況今年迫七十,寧有一分餘地,可以供世之望哉?凡骸之中,耳目最切幾至全盲,兩耳亦幾全聾,雖闥之間,或時起動,而無是偶人形耳。以此病狀,宜已溘然久矣,而一縷之喘,至今未絶者,亦是一怪事耳。且念臣之父子兄弟,一時通籍,至於四人之多,而臣以至愚極陋,又復致身宰列,則在臣眇福,可謂過已極矣。此殆天之所以災之,而先奪其視聽以苦之耳。今若徒感恩數,更貪祿秩,不計顚仆,搖曳更進,則向所謂福過之災,必至斃於道路而後已。臣固不足惜,而無亦或累於大聖人生成之化耶?臣實常調出身,到今恩命之下,安敢一毫飾辭,以取欺誣之誅哉?百爾思量,末由自力,不得不冒死哀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遞改,俾安私分,不勝大願。疏批見上

○修撰李世最箚子,伏以執義李萬選,以臣於前啓李德英事,有應避之嫌,前旣以此引避矣。今日以備局引見,無他推移之人,不得已入侍,而嫌難參啓,與前無異。正言韓重熙以臣病滯中路,久違召命,縣道控龥,未蒙恩遞,惶隕實深,僅僅舁疾入城,而撼頓之餘,症情越添,陳章見阻,尋單未徹,一向悶蹙,不知所出矣。卽因賓廳日次,庚牌降臨,分義所在,不敢坐違,忍死扶曳,黽勉趨謝,而目今病狀,實無一分陳力之望,且情勢之難冒者,有非一二。前吏曹參議申銋,當臺望備擬之際,以外任啓請之故,至於被彈坐罷,而臣於申銋爲政之日,亦自外官,見擬臺職,則臺彈所發,雖非指臣,臣以不當擬之人,惡得晏然於其職乎?又伏見持平韓祉疏本,則盛論近來臺閣之不擇,而至謂之循例通淸,循例擬望,循例降牌,爲諫職者,亦不自量其才具之可合與否,循例行公。噫,憲臣此言,可謂切中當時之病,臣之濫通臺選,今幾率皆可言泛泛未免爲隨非議之來,自不覺其忸怩而心不寧恥,復玷臺席,以益其尸位之刺乎?以此一刻仍冒也,決矣。司諫李夏源,以同僚處置,歸之於臣身。觀其避辭,則下款事,卽因頃日憲臣疏語,引以爲嫌也。臣亦前旣以此引避,今難可否於其間,且臣於昨日入侍時,有奏事不審之失,通関節者,論以死罪事,以明宗朝受敎陳達矣。退出之後,考見《受敎輯錄》,則乃是仁祖朝定式也。此係祖宗朝故事,而初不詳審,致有誤達,臣於此不勝惶悚,卽欲自列,而脚病添劇,無計起動,經宿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大司憲李墪,以臣於日昨違牌,雖出於病勢之難强,而惶隕縮伏,只俟嚴譴矣。今以僚臺處置,又有牌招之命,不得不强疾詣臺,而同僚之所引嫌,卽本府李德英之啓,不得參涉事也。臣於此啓,亦旣避嫌,則不敢可否,固無異同。掌令尹會,以如臣疲劣,百無一能,待罪下邑,猶懼不稱,霜臺新命,遽及於受由上洛之時,揣量才分,萬無承當之望,而昨因嚴召下降,分義是懼,不得不冒昩祗肅,而第臣於持平韓祉疏中,循例通淸循例擬望之說,大有所難安者,據實自列,蓋非獲已,而喉司不諒,終未上徹,尋單退出,方切悶蹙矣。今以諸臺處置,庚牌復辱,不敢坐違,黽勉來詣,而不但難冒之勢,與昨無異,避辭中一款,卽因憲臣疏斥而發,,何敢晏然處置乎?旣不得處置引嫌而退,嫌難可否,與前無異,大段,憲臣請執義李萬選,正言韓重熙,司諫李夏源,大司憲李墪,掌令尹會,竝命出仕。答曰,依啓。燼餘

5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式暇。左承旨李國芳坐直。右承旨李東馣受由。左副承旨李世維。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尹星駿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金尙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府啓,請還收罪人林泓,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與以徵一體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前執義李德英,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統制使南五星,拿門[拿問]定罪。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羅良佐,時在京畿果川地,司諫院大司諫尹趾仁,時在京畿安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曰,統制使南五星改差傳旨啓下,然後可以擬薦,改差傳旨捧入。

○兼說書吳命恒,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前典籍朴希顔,曾在癸未分,以校書館博士,因本館薦狀,例付典籍矣。卽者朴希顔呈狀內,癸未六月都目政,去館陞付典籍,而未經都目之前,聞父病下鄕,因以遭喪。銓曹不知,而循例出六,其在自處之道,喪中職名,不可晏然冒受云。當初陞遷,果在於遭喪之後,則不欲因受,事理固然。所授六品告身,還收爻周,分付本館,改付參下職,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別無時急稟定之事,頉稟。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以柳星彩爲統制使。《備局謄錄》

5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尹星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金尙奎。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州判官韓世箕。

○嬪宮生辰,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尹星駿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俾得專意調治,以終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遞差。

○修撰丁思愼上疏。大槪,悉暴情實,冀蒙恩遞,歸見病母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往省焉。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司成尹德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頃年儒生所爲,前所罕有,事之寒心,孰甚於此?爾之因此必欲解免,大損事體,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傳曰,大司成尹德駿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

○謝恩,大司成尹德駿。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近日伏見典獄署所呈,政府囚徒時囚之數甚多,如咀呪殺獄等干係甚重者,雖不可輕議疏釋,亦宜依法訊鞫,不使淹延,至於各司所囚,則待其各司處決,該曹不能擅斷,其中事涉不緊者,政府每令放釋,而其他則未詳其端緖,仍置者亦多矣。卽今天時漸熱,紅疫傳染於獄中云,事甚可慮。令該曹逐日開坐,可以決罪者,分輕重,卽速決放,各司所囚,亦文移往復,問其所犯輕重,卽爲決罪,諸各司亦卽回移,自本司可以處決者,無令久囚,宜當。且伏聞獄官之言,本獄地勢卑下,潦水時,罪囚不免濕處生病,曾前鋪板數間之外,若得繕工引鉅板四五十立,可以盡鋪云,其在恤囚之道,不可不給。竝以此分付各衙門施行,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副修撰丁思愼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無所短長,而倖竊科第,夙躋華貫,恩寵荐加,罪戾猶活,乍解郡紱,仍歸舊廬,永謝當世之念,甘作祝堯之民,乃於千萬夢寐之外,過蒙誤恩,復叨邇列,在臣私義,決不可抗顔承當,玷辱榮次,而念臣賦命險釁,二歲而孤,生平未識父子之情,出身以來,所仰望而父事者,惟恃聖明在上,而違侍天顔,居然十五年于玆,身雖畎畝,情係楓宸,犬馬戀主,物情莫奪。及承恩召,微悃倍激,必欲一望淸光,退伏丘壑,忍辭老母,重入脩門,若其私情之迫切,廉義之冒沒,有不暇顧也。適以子婚,乞暇下鄕,歷省臣母,臣母見臣,先問入侍與否,臣對以未也。然謂臣曰,爾無念我,式遄其往,蓋知臣本意,而情迹兩難,黽勉回顧,更就禁直香案,天威嚴重,雖不敢任情玉音,顯被龍光,惝怳如夢,感一時,臣至願已畢,更無餘恨,之則非臣素計之所敢出也。以至沈篤,臣終鮮兄弟,獨自就便醫藥,而氣息綿綴,加,臣自聞此報,方寸如惔,遞之職,下去數日之程,揆諸疾聲哀龥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許遞改,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之至情,不勝萬幸。疏批見上燼餘

5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震壽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東馣受由。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金尙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李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兩司未署經守令,多至五員。此時夫馬留待有弊,呈告受由在外人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開坐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

○持平李世瑾謝恩後啓曰,無狀罪臣,蒙被聖朝再造之誤恩,十年今日,復躡重闥,雖未得仰瞻淸光,亦足以少伸私悃,顧念分義,惟當更竭駑鈍,奔走盡瘁,爲萬一報補之期,而第本府方有前執義李德英削黜之啓,臣於向年論事時,反被德英疏攻,語意深緊,譏詆備至。傳曰,治人不治,反其知,在臣自反之道,雖不欲追辨,今於此啓,其不究參涉之嫌,則固已較然。且向日僚臺之疏,極論輓近臺選之沿常藉,非專指臣身,而如臣凡陋,最居人下者,其所縮恧斂避,宜取先他人,何可諉以泛論,而不思自處?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兪命咸狀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於領府事南九萬,則以爲以臣耄昏,以臣罪戾,其不可猥承恩召,不但臣心之自知,擧國之人,皆知之矣。瀝血陳懇,未蒙允許,不意反承批旨,開示諄諄,自念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感愧涕泣,益不知死所矣。然念臣私分,旣甚危蹙,公議亦極懼怕,雖欲仰恃天恩,蔑棄義分,實有不可得者,只有恭俟鈇鉞之遄加,或希天日之照燭云。臣謹以批旨之勤懇,再三敦勉,而尙無登程造朝之意。臣段姑爲仍留事,竝爲馳啓事。啓下。

○兵曹啓曰,禁軍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當此盛暑,勢難擧行。自前如此之時,則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曹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壽進,參判崔錫恒未肅拜,參議趙泰東進,都承旨南致熏進。

○兵批,行判書李寅燁病,參判金演病,參議朴弼明病,參知李坦進,右副承旨朴泰恒進。

○朴泰恒,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重固,以禁軍別將,禁軍等新取才納馬點考事,慕華館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啓曰,右副承旨李世維,連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權尙游爲禮曹參議,李震壽爲承旨,李觀命爲兼輔德,李宜顯爲兼文學,金相元爲兼說書,具鼎明爲繕工假監役,權是經爲判敦寧,嚴緝爲大司憲,孫騎龍單付分差兼中學敎授,洪《缺》單付分差兼東學敎授,金聖測單付分差兼南學敎授安鍊石單付分差兼西學敎授,金正龜單付典籍,韓世郁單付成均博士,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

○兵批,以柳星彩爲統制使,尹星駿單付副護軍。

○兵批啓曰,新除授美錢僉使趙演巡將衛等任,不無奉職之稱,故備擬於本鎭,至於受點矣。今聞其年已過七十云,筋力雖或剛健,年紀已衰,則有難責之以邊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世維,以備邊司言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近日伏見典獄署所呈,囚徒時囚之數甚多,如咀呪殺獄等干係甚重者,雖不可輕議疏釋,亦宜依法訊鞫,不使淹延,至於各司所囚,則待其各自處決,該曹不能擅斷,其中事涉不緊者,政府每令放釋,而其他則未詳其端緖,仍置者多矣。卽今天時漸熱,紅疫轉染於獄中云,事甚可慮。令該曹逐日開坐,可以決罪輕重,卽速決放,各司所囚,亦文移往復,問其所犯輕重,卽爲決罪,諸各司亦卽回移,自本司可以處決者,無令拘囚,宜當。且伏聞獄官之言,本獄地勢卑下,潦水時,罪囚不免濕處生病,曾前鋪板數間之外,若得繕工引鉅板四五十立,可以盡鋪云,其在恤囚之道,不可不給。竝以此分付各衙門,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泰恒,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近甚不齊,不但輪直之常患苟簡,上番輔德臣朴行義病臥今日書筵,不得備員入侍,事甚未安,而弼善韓永祚,文學李此外陳疏三員及未肅拜二員,竝於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移侍講推移輪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長番內官金壽億,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朴泰恒啓曰,持平李世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

5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震壽坐直。左副承旨李東馣受由。右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同副承旨朴泰恒。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金尙奎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兼輔德李觀命,兼東學敎授李縡,兼說書金相元,右承旨李震壽。

○府啓,引嫌而退。不欲參啓,其勢固然,泛論之說,何必深嫌?請持平李世瑾出仕。答曰,依啓。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健元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左議政金昌集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辭如此,本職勉副焉。以上朝報

○李世維啓曰,左議政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錫命,以訓鍊都監別將馬兵等點馬事,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啓曰,昨日新除授右承旨李震壽,今日不爲肅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疏曰,之律,則雖滅身湛宗,猶有餘辜,臣身靑骨寒,駴悸震惕,走伏於城外,以俟鈇鉞之加矣。不意因喉司啓稟,乃有勿待命之敎,此又萬萬非負罪賤臣,所當得者,仍留請譴,亦有所不敢,退還鄕次,屛息泯伏,以俟公朝處分,而迄今三朔,聖上未有明旨,公議亦不擧正,臣俯仰徊徨,跼天蹐地,龥呼靡階,求死不得,臣之情勢,可謂窮蹙,而其情亦孔之戚[慽]矣。臣之不肖無狀,不體聖上生死肉骨之恩,自陷於謀陷諸臣,亂亡國家之科,而聖度寬假,猶不忍加誅,容其偃息於田野之間,此已見天地之爲大,而至於日前批旨中,十七字刪改以下,似亦以開臣自新之路,聖上之所以處臣者,可謂終始曲盡矣。臣於此,猶有惶恐感激,血泣追愆而已,尙復何言?第念臣之所叨職名,何等重任,而朝家置之度外,曾莫之變通,臣又不敢自處晏然,晏然虛帶者,殆至半年之久,揆以事體,寧有是理?以臣今日情迹,輒將文字,仰溷宸嚴,固知萬萬僭越,而使臣一向不顧畏咨,且耽進時月,重負未釋,而遽先溝壑,則本罪之外,又添一罪。臣於夙宵惶懼之中,耿耿一念,尤在於此,玆敢冒死唐突,一鳴號焉。儻蒙天地父母,特垂睿察,收臣議政職名,仍命有司,明示憲章,竝其干冒猥越之罪,而有所勘處,則臣雖被萬戮,實所甘心。臣無任崩隕震悸,涕泣待罪之至。疏批見上燼餘

5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東馣受由。右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同副承旨朴泰恒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尙奎仕直金啓煥。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大臣處置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掌令尹會啓曰,庸陋賤臣,最居人下,言責重任,本不近似,而迫於嚴命,冒昩趨承,臣猶自愧,人謂斯何?臣於昨日詣臺時,有大段做錯之失,同僚避辭中下款語,蓋因在鄕僚臺疏語臺選事而發,與頃日諸臣之避一般,則臣之嫌難可否,宜無異同,而一事再避,終歸煩瀆,故不復自列,仍當處置矣。今聞物議,以兩臣所避之嫌則同,而臣之或避或否爲非云,臣誠瞿然慙恧,無以自解。臣新入臺閣,觸事生疏,當一處置,有此失着,非議之來,勢所必至,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記注官李會元狀啓,臣依聖敎,以批旨傳諭于判府事李畬,則以爲,臣罄竭危衷,冒陳血疏,庶幾聖慈垂憐,有以體諒其心事,日夜攢手以俟矣。伏承聖批,辭旨益勤,以曩日事已盡昭雪,必欲自廢,實涉太過,亦無是理爲敎,促令就途。臣奉讀綸音,不覺五情抑塞,但有頓地悲泣而已。臣以何等罪名,儻非天鑑之照燭,則何得保有性命,歸身故里,爲待盡田廬之計哉?天地再生之恩,至此而極矣。至於擧顔人世,復進於諸大臣之列,則臣雖至愚至頑,豈敢爲此?聖敎之下,惟有萬死而已。臣病勢沈篤,不能悉心以對,擬復陳章請譴,而心神迷亂,末由構成文字,席藁震怖,只俟鈇鉞之誅云。大臣造朝,姑無其期,而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此馳啓事。啓下。

○判府事徐宗泰上疏。大槪,屛息祗俟累日,而迄未有改命,冒死復陳情實,伏乞寢還誤恩,亟賜嚴誅事。入啓。答曰,卿懇。今予竝召在外大臣之意,卿已詳悉,而累次開釋,撝謙太過,每引不當引之嫌,撕捱至此,愕然之極,無以爲懷。噫,朝著不幸,論議携貳,一有情勢之不安,輒皆決退而自廢,則予將疇與爲國?此事理之所必無也。卿快回遐心,而後予心可安,須體肝膈之辭,卽日入來,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判府事李濡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大臣之退居田廬,雖在治泰,猶謂不可,矧今憂虞溢目之日乎?去秋前席,勉留勤懇,而只緣誠淺,莫回遐心,心之愧恧,至今未已也。所謂情勢,不宜深引過嫌,而一向撕捱,不肯幡然,益用缺然,無以爲喩。卿卽起造朝,而後予心可安,須體肝膈之辭,作速就途,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又書目,龍仁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日者疏批,罄悉至意,卿胡不諒,連上章疏,以孤予虛佇之誠耶?噫,卿之去國,八年于玆,思想之懷,愈久愈切,固知元老戀結之情,必倍他人,其何忍終始棄予乎?矧今艱虞,日甚一日,則予之敦召之意,亦非偶然也。卿不我遐棄,幡然來思,而後我心可安,宜體肝膈之辭,卽日就途,勉副予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自禹手本,則罪人李泰彦頭疼及四肢疼痛,一向苦劇,熱勢尤重,胸膈煩悶,咳嗽又重,惡心嘔吐,粥飮不能近口,頻頻昏暈,若將窒塞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太祖大王忌辰。

○朴泰恒啓曰,徐判府事上疏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掌令尹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李判府事、南領府事上疏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假注書李景說病,代金啓煥。

○判中樞府事徐宗泰疏曰,伏以臣之惶懍之情,無地自措,只合屛息,以俟處分,而寵命虛辱,史官久留,違逋之罪日深,雖被斧鉞而有餘矣。抱此崩迫,不敢自疏於父母之聽,更罄肝血,悉陳情實,庶祈聖衷,或有以垂憐焉。今我聖上,特降諭敎,竝召大臣於外者,伏想天意,蓋欲於多艱之會,使曾任輔相之臣,來就京輦,隨事裨助,且念其彌年流落於遠外,則是何非常之擧也?緣臣賤名,尙係西樞,一倂濫與於其中。伏念臣之不肖,雖嘗厚誤則哲,忝叨相職,而尸祿而無所猷爲,當事而輒見債錯,不特所被臺言,論罪甚重,一世之非議喧噪,至今未已。幸蒙寬恩曲念,尙逭流竄之典,而危怖之情,臲卼之蹤,不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委身丘壑,自分永守本分,銜恩而待盡矣。論其進退,實無足以輕重當世,言其罪釁,又不可以復玷朝行,且臣迹在近朝,瞻依京闕,耆碩諸臣,事雖不同,何敢省錄同被敦召之殊遇,勢,竭蹶趨進,畢陳情悃狗馬之疾,實無自力之路,雖以爲此,亦不可得矣。臣僚之情勢以疾病爲辭,微臣亦曾不免焉,今恐聖明一例視之以非實,則臣之冤悶甚矣。臣旣在衰耄之年,而氣力形神,傷敗凋朽,有似篤老之人,近來忒有甚焉,衆疾乘虛,迭發駸駸,挨至於癃廢之境,胸痞腹脹,臂痛目昏,一身常在沈痛,萬事都不省記,又其寢息生養之節,幾乎絶矣。宛轉澌綴於床席之間,此非時月將攝,而可期其少蘇者,豈復望其强束筋骸,周章於淸朝之班栽,臣旣無趨朝之日,近侍寓處村閭,瞻聞俱駭,臣情窮勢蹙,已不勝其掩抑,而尤以是日夕憂灼,誠不知死所。伏乞聖慈,特賜陶容,俯察微臣之去就,有異於諸相臣,且其廉義曒然,終不敢冒進,疾病濱死,決不能自强,寢還前命,恩無濫施,加臣誅罰,以嚴公法,不勝大願,無任祈懇之至。疏批見上

○行判中樞府事李濡疏曰,伏以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行不俟駕之訓,亦嘗聞之矣。雖尋常命令之下,猶且奔走祗承之不暇,況此格外諭召之異數,猥及田間屛伏之賤臣,臣含恩感德,儻復如何?糜身粉骨,亦所不辭,其何敢故爲偃蹇,冥然不動,以自陷於辜負違慢之罪哉?臣之區區私義,不宜每溷天聽,以重其僭越之誅,而不幸狗馬之疾,旣發於積傷之餘,危篤之狀,日甚一日,眞元之消鑠,形神之換脫,殆無餘地,實無以自力致身於京輦,而近侍之淹留委巷,相守不捨,已至旬望之久,私心惶蹙,食息靡安。聖明若不急速寢還,一向敦迫,則適足爲褻辱寵命之歸,奚但增臣之罪戾而已?日昨陳暴危懇,冀蒙矜許,而伏見批旨愈勤,促臣登途,臣於此,狼狽轉深,氷炭交中,徊徨累日,罔知攸處,不得不更冒萬死,瀝血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崩迫之悃,亟收史官偕來之命,以安微分,毋損國體,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承此恩召之命,冒鈇鉞陳疏,庶幾天日之臨照,而及奉諭,至有體至意速就途之敎,臣於是,自傷忱誠之淺薄,無以仰格於穹蒼也。臣於罪譴之餘,得恩,雖靡特召,亦宜趨謝,況今寵命之下,其欲及此一息之未絶,更瞻象魏,以致其永訣之情者,寧有窮已?然十告老,八十入朝,誠是千古笑端,不忍以朽穢之蹤,貽辱於國家,然此則猶只以一身廉義言之耳。至若公法之可畏,實有大於此者,臣之向日所坐,有不可一死塞罪,而殿下不加金木,宥之以遠,且於臺批,明其本心之不然,臣於其時,奉讀聖批,不覺涕血之交流,人臣事君,只在一心,旣得君上明其心事,則雖被大僇,更安有餘恨也?古人雖於敵以下,素不相識者,若得知心之一言,則猶爲之意氣感奮,甘以殺身報之,況臣以五十年舊臣,陷一國皆曰可殺之罪,乃得此敎於君父,其感激之忱,銘肥[肌]刻骨,欲爲國家赴湯火者,何可言哉?今此聖批,又有本心無他之敎,顧此負罪無狀之臣,有何受知之實,乃承此前後之聖敎,撫念平生,釁深恩厚,不勝怨艾而悲悼焉,雖然,其在今日殿下之所以處臣者,原其心而貸其死,亦足矣。至於收復爵秩,已乖王法,況又加寵而敦召,豈其然,豈其然,至若臣之所以自處,臣亦自知其負犯,有不可以日久自新,誠如刖者之不可復起,惟宜生爲祝聖之民,死爲結草之鬼而巳。何敢仰恃分外之恩,自同無故之恒人乎?臣於恩諭之下,更煩龥訴,極知罪又不可赦,朝家久無處分,臣又不自鳴號,則有若涉水無涯,不知所屆,不得不復此,伏乞聖明,更加矜察,亟命收還前旨,千萬幸甚。疏批見上燼餘

5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尙奎金啓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全羅監司書目,茂朱府使趙泰老,連喪兩子,疾病甚重,難以時月望差,曠廢公務,委屬可慮,不得已罷黜,其代令該曹擇差下送事。

○工曹判書兪得一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瀆宸聽,乞遞本兼諸任,毋曠公務,俾伸私情事。入啓。答曰,予旣知卿心事,而有所開釋,則一向引入,必欲自廢,果行義耶?固已未安,而況臺疏中,亦有已査而歸虛者,推問尤無可嫌,須勿撕捱,速出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府事柳尙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昨年前席之勉留,今日召旨之特宣,俱出至懇,夫豈偶然哉,矧當多難之會,耆舊大臣,不在京輦,已非同休共戚之義,而予之缺然思想,亦復如何?其不可一向邁邁也,決矣。卿快回若浼之志,然後予心可安,宜體肝膈之辭,須速就途,用副虛佇之心。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無入侍之員,除在外及引避退待人員外,呈告人員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吏曹郞廳,勿拘解由擬望事,榻前定奪。

○假注書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旨,更爲傳諭于判府事徐宗泰,則以爲臣竭盡病昏精神,僅成文字而仰瀆,蓋其悃睡,天日照燭,而又此聖批之降,不賜允兪之命,又有溫諭諄諄,誨勉之旨藹然,若嚴父之詔迷子,至有予心可安之敎,臣伏地奉讀,心膽震慄,繼以感激涕泣,不知恩命至重,分義至嚴也。罪犯違逋,實緣情實之外,病敗濱死,無以自力趨命,且臣癃廢已甚,假使冒進,何能有一分裨益於時事?聖鑑之明,尙有未盡察其情實者,臣誠冤悶,只恨龥天無階也。煎迫憂遑,不知所爲,只自席藁,悚息頓首,以俟庶幾改命之有日矣。臣神爽迷隕,不能陳對,謹當待其少定,敢復冒上一疏,以請嚴誅云矣。臣旣承命來留,連日敦諭,今者又承傳批之命,更諭以聖旨屢降,天語愈懇,一向控免,分義不安,則大臣又以爲情勢之外,病狀且苦,尙無造朝之意,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引見入侍時,持平李世瑾所啓,昨者同僚,以前日處置事,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其所引避,緣臣而發,則何敢可否於其間乎?咫尺今日,仰瞻黼座,區區私悃,幸得少伸,而謄傳故紙,亦不得擧行,徒以一事,輒事瀆擾,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李景說病,代金啓煥。

○判府事崔錫鼎上疏。大槪,臣積久撕捱,得釋重負,仰載聖恩,入謝樞府新命,而病狀彌苦,朝請起居,無以自力於趨走,且於原任大臣之疏,情地轉益難安,懇乞遞臣本兼兩任,以靖私分事。入啓。答曰,卿懇。卿終諒至懇,果卽入城,心之欣慰,曷有其極?大臣疏中,又復提論,實出意外,卿無可嫌,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奉敎金相元、洪禹瑞,待敎李眞儉,檢閱洪致中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今日引見時,刑曹判書姜鋧所啓,滯囚實爲近來痼弊,臣之前後忝叨本曹,必以疏釋爲期,況今朝家申令之下,尤將惕念奉行,而第綱常咀呪殺人重獄,必須承款後勘律,而罪人旣知承款則必死,欲延晷刻之命,屢次嚴刑,牢諱不服,如此之類,則固當嚴訊,期於輸情,而其數多不過三四十人,其他自各司直囚者,或多於本曹罪人,而本曹不得直爲決放,文移往復,亦不採施,以致囚徒數多,桁楊相接,朝家恤囚之意,未免歸虛,自今以後,申飭直囚衙門,事係重大,不可不囚者外,他罪人則竝令移送刑曹,考律科罪,何如?右議政李頤命曰,《大典》直囚衙門,不過七處,而今則不止七處,雖不可猝變此規,而囚徒之不緊者太多,侍講院官員廳直輩之有罪者亦囚,如此者自本司亦可笞罰,今後重罪之外,勿許直囚,似當矣。上曰,罪有輕重,輕者笞罰,重者囚禁,宜當,依刑判所達,分付,可也。兵曹判書李寅燁所啓,閔鎭厚曾管惠廳時,兩南各邑官需米,從時起田結多寡,增減其數矣。蓋各邑使客支供米劃給者,或有不均,而以官需推移補用矣。自官需米增減之後,支供米不足之邑,尤無以自資,故因御史書啓,官需米依例劃給,則支供米姑不必變通,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自祖宗朝,別遣濟州御史時,勿論常漢年八十以上,連有加資之命,而今番則不然,蓋遵昨年慶禮後定奪之例,而絶島,異於陸地,特施恩典,似爲得宜矣。右議政李頤命曰,前旣有勿論常漢加資之例,則當此以慶覃恩之日,特敎加資,未爲不可矣。吏曹判書李益壽曰,推恩之擧,出於特霈,邦域之內宜無異同,只以絶島之故,別爲加資,未知如何?上曰,恩典之獨及於濟州,似爲不均,該曹防啓得宜,故允下矣。兵判及大臣所達如此,考見前例,果連有加資之事,則海島,異於他地,特爲加資,可也。益壽曰,濟州御史李海朝書啓中,常漢年八十以上加資事,本曹旣已防啓,允下矣。御史書啓及牧使啓本中,應爲加資者,兩相憑準,則無大段違錯之事,而御史書啓中,正兵韓德男,以一百五歲懸錄,牧使啓本中,則落漏不書,書啓及啓本上送月日,不甚相遠,而所錄如是相左,事殊可訝,牧使啓本,則以考見帳籍,從實年啓聞爲辭,而有此相違之端,其將更問於本牧乎?上曰,御史書啓中懸錄,而牧使則落漏,旣以侍從臣差送御史,從御史書啓,何如?頤命曰,考見京兆帳籍,如無差爽,依上敎施行,似當矣。上曰,旣登於御史書啓,考見京兆帳籍後,依御史書啓施行,可也。益壽曰,帳籍中或爲見漏如牧使啓本,則何以爲之乎?寅燁曰,問於牧使,似可矣。益壽曰,有明白下敎,然後方可處之矣。上曰,問于本牧,可也。頤命曰,江都船頭浦堰役,今已完畢,本府留守狀啓中,請賞監董人矣。此一款,兵判李寅燁往審後稟處,何如?上曰,兵判將下往看審,待其往來,更爲稟處。又啓曰,松都商人金昌圭,頃於使行,隨入北京,現捉人蔘於山海關,自義州府捧招於昌圭處啓聞矣。大槪現捉之蔘,若是紅蔘,則昌圭必不能無事出來,而東蔘則雖我國之所禁,卽彼國之所貴,得以無事,似是東蔘而然矣。且彼國禮部,亦以爲東蔘,而使臣以下一行,無不以爲東蔘,犯禁則丁寧,而渠方費辭發明,其間曲折,或不無其然,而自明之辭,亦何可取信乎?今不可不待取服,而徑先處決,令該道嚴訊得情,何如?上曰,渠之發明,不可取信,嚴訊得情,可也。又啓,曰東平尉鄭載崙使行時,淸人呈狀,言我國人用債不償,故使臣歸達,自朝家用債人捉送鳳凰城,使與淸人呈狀者對辨,義州譯官金澤押去矣。譯學所呈,彼此互相爭詰說話及鳳城將回通詳考,則所謂債胡文約,卽淸人自書,且各人名下,無着押之事云。鳳凰城將,以爲文約之內,有九人之名,而只送三人,尙少六人,且謂要貨不要人,而人來貨不來云。還送其人,徵索厥債,且張后齡則回通中,初則落漏,而末端書以一同發回,蓋當初備局關文後錄中,淸債人九名,而平壤人鄭時雄身死,安州人高夢三在逃,金茂盛、溫小邦,元無名字,趙尙柱旣已承款,金茂盛則一名兩書,故俱不得入送,只送姜秀命、姜成鶴、李武尙等,尙欠六人之說,似出於此,高夢三則用債丁寧,而旣已逃躱,姜秀命、姜成鶴、李武尙等,雖傍觀於出債之時,而元無干預之事云。互相爭詰之際,彼似語屈云,張后齡則以其唐太買賣時淸人,則以爲不準其價,后齡則以爲今無可與,而鳳城回通,旣不着實擧論,只擧名於後錄,此則彼輩亦不以爲大段矣。國綱不嚴,使行時商賈輩,私相稱貸,有此弊端,雖緣我國之人無狀,而漢人之巧詐漸甚,今若一依渠言徵給,則前頭之弊,有不可言,而旣使推辨於鳳城,而鳳城將移通後,安徐亦難,事甚難處矣。小臣赴燕時,到瀋陽,刑部來問高麗人安自新來否,仍卽招去,出給銀子八十兩,蓋自新壬午年行次,失銀子於雇車軍,據狀而來,瀋陽衙門年久之事,如是着實不忘矣。張后齡則曾推問,而移送於鳳城矣。今又來京,自刑曹更爲推問,而姜秀命等,自本道亦爲推問,何如?鋧曰,張后齡當自本曹推問,而其言又與鳳城人相反,旣無對辨之道,則明覈誠難矣。寅燁曰,姜秀命等,雖參見於出債之時,淸人文約中,無着押之事,此都是高夢三所爲,而夢三在逃,不可不各別跟捕,趙尙柱旣已承款,則可以徵償矣。頤命曰,高夢三終不捕得,則夢三之一族及姜秀命等,當備償矣。寅燁曰,高夢三出債之數,當詳問徵送,而張后齡則淸人所爭,不過以其貿綿時若干銀兩,有此混同徵督之事矣。上曰,此事甚難處矣。事之虛實間,前頭每如是,則可慮,罪人逃亡者,各別跟捕,在本道者,自本道推問,來京者,自刑曹推問,可也。寅燁曰,昌圭所持者,果是紅蔘,則必生事於彼中,而今此現捉,必是東蔘,故卒無事,昌圭旣已犯禁,則不可以渠之發明,有所容貸,雖梟示,亦無不可,而今旣訊問,則似將待其輸情而處之矣。上曰,法當取服,而後勘律矣。頤命曰,判府事徐宗泰,曾以出債於淸人者,論以一罪事,陳白定奪,今亦當依此律,而趙尙柱,雖已承款,姑未徵贖,其他諸人,方在推問中,何以處之?上曰,債物徵償後,一時處分,可也。又啓曰,閔鎭厚曾以設倉於寧海事陳達,其時三大臣,皆以爲好,上意亦以爲可啓下,分付本道矣。慶尙監司李壄,問其便否於寧海府使,則府使以不便論報,故枚擧啓聞矣。苟利於國,則雖有些少弊端,不須論之,而卽今議者,以爲每以嶺南穀物,年年移轉於東北,輸致之際,嶺民受困,今若設倉於嶺東江陵、三陟等地,以備凶荒,則距北路亦不遠,似爲便好云,臣曾見江陵府羽溪縣濱海有居民,仍古倉添設,則好矣。慶尙監司處,姑徐回下,江原監司處,問其便否而行之似當,下詢于入侍諸臣,何如?寅燁曰,累次北運之際,嶺民之受困多矣。寧海設倉,如或不便,則仍留移轉糓于嶺東,似涉便當。江陵卽大都會,大臣所達羽溪縣爲好,而此外亦必有可合設倉處,詢問于本道監司,而處之可矣。且其嶺東所在之糓,亦過累千石,三年一改色,如軍餉之例,竝耗會錄漸次蓄積,則可爲不虞之備,今年峽農,亦甚可慮云,不可不預爲之備矣。鋧曰,設置便否,問于本道監司後,稟處,似好矣。益壽曰,民戶繁多,斂穀之道不難,然後方可設置矣。韓城君李基夏曰,玆事曾因判府事李畲所言,臣亦與聞,而今此大臣諸臣所達誠是,問于本道監司後,稟處,似可矣。上曰,江原監司處,問其便否稟處,可也。《備局謄錄》

○李震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東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致熏啓曰,假注書金啓煥,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世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自禹手本,則罪人李泰彦頭痛及四肢疼痛,一向苦劇,熱勢尤重,胸膈煩悶,咳嗽又重,惡心嘔吐,粥食不能近口,頻頻昏暈,若將窒塞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李東馣,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四日,私奴丁男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鼎夏,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以旌善郡居良女召史等六名燒死,洪川縣居崔元生等三人渰死事,狀啓。傳于李國芳曰,燒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震壽啓曰,卽者下番翰林洪致中,聞其母病,夜來一倍添重,投疏徑出,受由救護屬耳。有不敢每每捧入,上番翰林洪禹瑞,以不能檢下,亦爲陳章出去,事當竝爲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擅離有間,且史局重地,不宜暫曠,竝推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泰恒啓曰,藝文館奉敎洪禹瑞,檢閱洪致中,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史局重地,不宜暫曠,奉敎金相元,待敎李眞儉,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五日,忠翊衛崔尙慶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聖賚,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朴重圭戶奴呈狀內,謝恩歸路,落馬重傷,脚部違骨,扶腋還家,症情日劇,委臥床席,不能轉動,凡於問安差祭,萬無起動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則不可一任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入侍右議政李頤命,行兵曹判書李寅燁,行刑曹判書姜鋧,吏曹判書李益壽,韓城君李基夏,左副承旨李東馣,司諫李夏源,持平李世瑾,修撰李世最,假注書金啓煥、趙翼命,記事官洪禹瑞、洪致中。右議政李頤命進伏曰,近日日候漸熱,玉體若何?上曰,無事。頤命曰,近來雨水,雖不足於農作,姑無極無之慮,而其間災害甚多,以江原監司啓聞觀之,雪霜雨雹,非時作災,山峽又將失農,其他地震及種種可愕之災,疊見層出,京城南門外池水沸赤,亦非尋常之變,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之中。且京外斑疹、疫氣熾盛,城札瘥過半,兩西死亡,亦無數,南中雖不至如大臣有一時召還之命,連次批諭臣豈不爲之動念哉?其中雖情迹不便,年齡難於承命者,益加敦勉,召致後已,共濟國事則幸矣。上曰,然矣。災異如此,夙夜憂懼矣。頤命曰,聖心之憂懼,孰不知之?第有憂懼之實,然後方可有效矣。近來群下之所深憂者,在於聖上喜怒之間,辭氣之際也。向日事,小臣所當之事,雖惶恐不敢達,而其時景色不佳,如臣無狀,忝居大臣,以致如此,莫非臣罪。以聖德上工夫言之,曾前之每以暴怒爲戒者,到此無功,凡於大小事,輒有此患,意者常時存省之工,或有所未盡而然耶?人之有疾病,必須毋暴其氣,方可無害於疾,況人君喜怒,苟或失中,則其歉於德而害於事,爲如何哉?洪範以雨暘燠寒風,皆由於人心,此聖上之所當深念者也。上曰,所達之言,切中予病,當各別留心焉。刑曹判書姜鋧曰,臣於本曹羅就聘前訟於本曹,以其族屬河哥捉問事,侵斥於此兩事,決不可回啓,故惶恐敢達。上曰,先達事,前有令次官擧行之敎矣。文哥事,其所侵斥,旣不大段,似無次官代行之事矣。頤命曰,訟官之所避者,親嫌或賂嫌而已,不可以訟者之稱,冤爲嫌矣。上曰,文就聘事,非大段可避之事,此等事皆避,則何事可爲乎?前後訟官,立落不同,故又有此擊錚之事,考見前後文案,善決爲可矣。鋧曰,聖敎如此,文哥事當回啓,而羅世雄等事,則臣不可自當矣。上曰,此則令次官擧行,可也。李益壽曰,本曹之無郞廳久矣。大政亦不遠,當出郞官,而當擬望人中,有不出解由者,自前有勿拘之例,何以爲之乎?上曰,勿拘解由備擬,可也。李東馣曰,持平李世瑾,屢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李頤命曰,堂下武臣李遂良,以名武見稱,而此乃李益亨、李聖賚子孫也。若有才則雖不可廢,而旣是犯逆子孫,近來連擬於極選,吏、兵曹事非矣,兩判書推考,何如?上曰,大臣旣言其擬,極選之爲非,不必推考矣。諸臣以次退出。

○工曹判書兪得一疏曰,伏以日昨筵敎,出於萬萬匪意,召牌繼辱,疏批又宣,俱非無狀賤臣,所可得之於聖明者,臣且感且悚,不知所以自措,欲出而膺命,則情病兩苦,欲仍以控免,則分義未安,杜門深伏,不敢復尋疏單者,亦累日矣。臣竊謂煩龥固罪,而曠職亦罪也。終若嚴畏,而泯泯默默,則所辭無由準請,玆敢不避鈇鉞,更瀆宸聽,臣誠死罪死罪,臣之前後所遭人言,可謂罔極,而猥蒙聖明,終始眷顧,屛退而輒承甄除,違忤而不加罪罰,今又誨諭諄切,必欲置之於位著之間,臣獨何心,忘君父如天之恩,而自陷於慢命之誅哉?誠以廉恥一節,爲臣難冒之大防,無此則不可事君故也。伏惟聖心,至仁至明,不待臣言,而計已照燭容恕矣。臣於萬里出疆之餘,尙不得往省父母墳塋,悲迫之情,已悉於前疏,而旣不得承命就列,則亦不得循例請由,伏乞聖明,曲賜諒察,將臣本兼諸任,盡行鐫免,俾臣得以優游散秩,歸掃墓地,公私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疏曰,伏以臣於床席惴惴之中,肝血,仰冀聖明憐察,伏承聖批,不惟愈益溫諄,臣誠感激,繼以悶蹙抑塞之至,臣年老而不而仰請,迹危而不敢引罪而自廢者,誠以十年沈痼,朝夕待盡,不暇論於進退之節故耳。今臣所被召旨,蓋出於簪履之盛意,以臣釁累賤踪,得此於君父之前,弊帷之感,實切于中,非臣隕結,所能上報,而最是僭分非常之命,雖萬被違傲之誅,不敢冒承,王人之銜命久淹,益增臣罪,自有此事,臣不安床席,如負大何,況臣去就之無甚輕重於朝廷,不啻江湖之一鳧雁,而因此而累煩旂招,僭越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上念國體,俯諒微悃,收還與史官偕來之命,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無任祈懇之至。疏批見上

○判府事崔錫鼎疏曰,伏以臣之踪地,固不宜遽入城輦,而只爲撕捱積久,得蒙恩遞,申諭諄諄,促令赴朝,竊感曲體之盛意,不敢復出於違逋,以爲及時趨謝,少伸分義之計,顧臣殘年積疴,澟有危死之憂,近又添患時令,感傷頗重,服藥和解之後,餘症猶苦,日昨詣闕,僅免顚仆,退歸私次,苶然澌綴,飮啖全廢,神氣日敗,以此衰癃之相,雖朝請起居,亦何能自力於趨走乎?且臣於判府事李畬之疏,又有難安之端,玆事本末,俱著於筵奏議啓及前後章牘,業經聖鑑之下燭,且載輿人之耳目,今不必更爲煩陳,而春間疏語,已出意料之外,今又提論至此,臣實莫曉其所謂也。然臣私義,亦何敢晏然而已乎?病狀旣無以自力,情勢危臲,去而益甚,不得不拜章自陳,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遞臣本兼諸任,俾臣抱愚就閑,得靖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疏批見上燼餘

5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同副承旨朴泰恒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尙奎出使金啓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撫夷萬戶蔡泰成。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相繼引避,而處置經宿,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人員外,執義李萬選,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嚴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假注書趙錫命狀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判府事柳尙運,則以爲以臣進退,再煩嚴聽,逋慢之外,益增干瀆之罪,臣方席藁俟命矣。伏承史官傳宣聖批,辭旨勤懇,有踰尋常,乃以同休共戚之義責之,此則竊恐聖明,或未盡燭於賤臣垂死之狀,而至於缺然思想,予心可安等敎,實非臣子所敢得於君父之前者。臣奉讀宸章,一倍惶感,史官之相守荒野,上損國體,下踰涯分,臣之更暴情實,或冀聖慈之垂察,而不惟不準所辭,又復徼得優異之恩批,聖渥愈隆,臣罪愈重,臣之進退,本無輕重之可論,而迨玆一息未泯之前,瞻依日月,時造朝請之末,亦豈非至榮大願,而臣之卽今病狀,實無自致之勢,不敢承命,不但在於格外恩數之決難承當而已。臣欲恭俟處分,則近侍久淹,一刻難安,臣欲更煩陳龥,則聖批之下,不敢屢瀆,情窮勢蹙,不知所對云矣。大臣姑無登途前進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留緣由,竝此馳啓事,啓下。

○假注書尹聖時狀啓,卽往傳諭于判府事李濡,則以爲臣久違隆命,虛辱近侍,迹涉偃蹇,罪積逋慢,敢將危悃,更瀆宸聽,威譴不加,溫批又降,勤懇之旨,尤出常倫,眞可以感豚魚而泣鬼神,奉讀未半,精爽震越,繼以涕泗橫衿,誠不知死所也。臣於此,設有難安情勢,亦不暇計,況前後所以開示慰諭,無復遺蘊者乎?惟是卽今病狀,一味沈篤,戶庭之間,尙無自力運動之望,雖欲强起趨召,其路無由,伏地震慄,莫知所對云矣。臣以前後聖批隆重,不可不趨承之意,縷縷敦勉,而大臣尙無造朝之意,臣段,仍留之意,竝此馳啓事,啓下。

○執義李萬選啓曰,臣以諸僚處置,承牌詣臺,而臣於前啓李德英事,不敢參涉,業已聖明之所洞燭,則今何可晏然在職乎?仍念臣旣叨匪據之任,且有應避之嫌,因此一事,動輒窒礙,尋單屛伏,今已兩朔,引避退侍,亦至數次,其瘝曠之責,瀆擾之罪,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新拜判府事金昌集,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京畿監司處,亦爲下諭,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狀啓,茂朱府使趙泰老罷黜事。

○江原監司狀啓,江原都事李相成罷黜事。春坊朝報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

○李震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東馣,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重周,以禁軍別將,禁軍等祿試射事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六百三十五名及別驍衛五十四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士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四五番衛,亦爲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bb七b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六百六十九名及京案雜色標下軍七百六十八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六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九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道右道五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七番別馬隊五十六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六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六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下番馬、步軍兵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東馣曰,今下弓矢,撫夷萬戶蔡泰成處給送。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壽病,參判崔錫恒未肅拜,參議趙泰東進,行都承旨南致熏進。

○吏批,判書李益壽病,參判崔錫恒未肅拜,參議趙泰東進,行都承旨南致熏進。

○兵批,行判書李寅燁,參判金演,參議朴弼明病,參知李坦進,左副承旨李東馣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益壽病不來,參判崔錫恒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左議政金昌集,旣已遞職,今方處置,而政府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議政府左議政金昌集送西事,啓下矣。所當隨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朴弼明爲茂朱府使,江原都事,趙聖復爲監察,兼春秋單徐命遇。

○兵批,以金昌集爲判中樞府事,李墪付司直,朴重圭、趙護軍,李海朝付副司直,金啓煥付副司正。

○平安監司,以理山居金允必等三名壓死事,狀啓。傳于朴泰恒曰,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永柔居官宋得浩等六名渰死事,傳于朴泰恒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朴泰恒,以戶曹言啓曰,在外大臣處,月廩題給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巨濟幼學辛受五疏曰,伏以臣海外鄙氓也。當此聖明不棄芻蕘之世,縱有野夫獻芹曝背之誠,才智庸下,聞見單陋,固不能人視聽,自效愚衷,而玆其目擊而心營,的知其有所裨益於備謀國之一端者,則竊不勝其狂僭,玆敢冒死出分一陳之,伏惟聖明裁擇焉,臣謹按我國南陲,與倭相接,帆楫倏忽,隨風所向,則沿海數千餘里,莫非受兵之所,而釜山、東萊,與馬島相對,爲賊順勢登陸之首路,而若其放船內洋,侵越湖南,仍趨海西,則巨濟實爲綰轂其口,閑山、統營,次之,東萊不守,則散漫千里,陸難禦矣。巨濟不守,則出沒兩湖,水難禦矣。壬辰之亂,賊,陸陷東萊,水掠巨濟,豕突鯨呑,不可復制,幸賴忠武公臣李舜臣,一扼之於閑山,再扼之於鳴梁,使賊不得水陸竝力,而中興之績,基於此矣。雖然,鳴梁之役,舜臣之成功者,幸也。賊已深入,列鎭瓦解,孤軍血戰,出萬[死]而僅勝之,已不如閑山之鼓行虎視,從容收勝者矣。卒之邀死窮寇,畢命矢石,則此非智力,異於前後,誠以難易,別於深淺也。故當其時,金汝岉在獄策賊曰,我國苟能禦之外洋則已,縱賊一入,置之死地,則無可及矣,此誠識務之言,而長慮之士也。然則使賊,不動則已,東萊、巨濟之守,其不可忽也,明矣。朝家鑑壬辰水陸之成敗,不使其幸不幸之故,陰雨之備,專注意於萊府,而巨濟則視若尋常,不爲之所,殊不知賊之長技,舟楫爲最,而我之受賊,水路爲最緊也。蓋巨濟一島,介在東萊、閑山之間,賊之由水路入內洋者,必先經其前,苟使巨濟屹爲主鎭,樓櫓足以自守,戰艦足以邀擊,則賊必不敢舍此不顧,直犯內地,而閑山、統營之守備固矣。然則使賊不動則已,巨濟之守,尤不可忽也,明矣。然而巨濟一縣令官耳,環一島而置八鎭,閑官多而權力分,主客易而體統亂,誅求百瑞,號令多門,島民平日,尙不能聊其生矣。臨危當亂,其可望捍頭目,而衛父兄哉?臣請條陳而其弊之小者,臣固不敢縷縷,而其大者,則卽不過前所謂閑官多,而權力分,主客易而體統亂,誅求百端,號令多門,此數者而已。權力分,則攻守不專,體統亂,則閑官多,故誅求百端,,傳曰,一國三公,吾誰適從,況無所管轄,民安所措其邊震英,二載居官,深知利害,采聽輿情,歸上一疏。備陳略曰,本邑東接馬島,西遮統營,閑山島又在其間,賊船之來寇本縣,而後方可犯統營,而閑山之爲其咽喉,蓋可見矣。臣兩載居官,親聽故老之言,壬辰之亂,倭初越海,泊船本縣,而本縣失守,故留兵十餘日,調養水疾者,仍屠戮縣民,其餘奔避,爲賊所逐,盡入於見乃梁,天陰雨濕之夜,啾啾冤魂,至今不絶,噫嘻,慘矣。本縣舊有邑城,而猶不能守,中間移邑之後,不但邑治無城,亦無山城據險設置者,脫有兵亂,則其若干水軍之載船者外,許多生民,將不免盡劉矣。且以本縣一境,八鎭環列,不相統屬,又以其品秩之高於縣令,平時陵侮旣多,邊亂之際,孰爲管攝,從其號令乎?列鎭固仰屬於統帥,而其抵統營水路,遠者幾至百里,若値逆風,則船行遲速,又未可期,蒼黃急遽之間,如欲遲待其往復指揮,則必失事機,而至若本縣,則同處一島,有變相通,有急相救,直是斯須間耳。且倭船之來,必乘東南風,而本縣列鎭中,玉浦、助羅浦、知世浦船所,皆向東南,逆風所衝,決不可運船也。壬辰之亂,加德諸鎭,以其逆風之故,束手無策,自沈其船,此豈非今日之所可戒哉?蓋八鎭,各有一戰船,本縣亦有兩戰船,合爲十隻,能櫓軍射砲手,其麗一千五百餘名,旣可爲一面之保障,且本縣民戶五千九百,口二萬五千餘,則能櫓軍射砲手外,男丁之餘數,不翅多矣。使此多人,無所領率,而任其奔避,不免魚肉之患,豈非可惜之甚乎?臣愚以爲,今若陞差本縣爲防禦使,而使八鎭,爲其所管,賊船若至,防禦使聚十船之軍,臨機應變,又移置玉浦等三鎭船所於西北向,俾無逆風難動之患,又據險築山城,移倉穀,別差防禦中軍,領率居民,而入城以守之,則水陸兩路,自當爲隱然巨防,賊船安敢破本縣,犯統營,而徑入內洋,縣民亦豈抵屠戮,如前日哉云?此誠切至之論,救弊之策也。朝家使統營論報,而統帥不審其利害,取其言而不採其實,反以知世浦陞僉使,使之統轄本邑及諸鎭,然則非徒無益,而又害之也。以土主而隷鎭將,其勢必不相下,已多掣肘,臨亂何望協策乎?事理明白,有不難知而決之,廟堂豈島民顒望之朝家施措之善策也。依其疏,陞本縣爲防禦使,十戰船居中責應,專策守禦,則閑官雖不能盡去,主客一定,而體統不亂,諸鎭有所畏顧,則誅求不能肆專統轄,則號令出於一矣。此一着得其宜,則諸弊自祛,巨濟以任保障之責,南賊有先聲之奪矣,此國家固圉之大助也。臣猥以卑微寒蹤,煩慁至此,此雖出於一片愚忠,而狂僭之罪,自知難免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焉。

○大司憲嚴緝疏曰,伏以臣一病支離,宛轉牀第,歲已周矣。有必死之形,無可生之勢,方飾巾待期,萬念都絶,寧復有分外榮進之意,一毫萌於心者哉?乃於玆者,忽承新命,授臣以柏府長席,此實夢寐之所不到,伏枕涔涔之中,蹶然驚起,駭惑良久,繼之以感涕橫迸也。仍念臣以無似,策名淸時,三十有五載矣。前後踐歷華要,罔非忝竊,而致位八座之列,尤是人望之外,已不免不稱之譏,而禮經大閑,且踰數年,則雖不病宜休,況兼有痼疾癃已甚,臣豈有從宦之望,朝家亦豈宜以職事責臣乎?優以役閑散秩,使之杜門養病,以畢餘生,庶幾爲天地終始生成之德,而今乃謬加以風憲重任,此古都御史之職也。苟非風采氣節,足以伏一時者,莫宜居之,以臣之孱劣衰朽,苟然備數,不惟爲當世所笑,臣亦自笑也。人微則無以鎭壓庶僚,職廢則無以糾正官邪,其辱名器而損國體,果何如哉?臣縮伏累日,以俟駁正之論,而不意召牌遽降,臣豈全昧不俟駕之義,而顧臣情勢病勢,誠有萬萬不可冒進者,終至坐違嚴命,自陷大何臣罪萬死,玆敢疾聲哀龥於蓋高之聽,伏乞聖慈,俯察微悃,垂憐危喘,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仍治臣違慢之罪,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燼餘

5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式暇。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震壽坐直。左副承旨李東馣坐直。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尙奎金啓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巳時,日暈。

○下直,會寧府使李碩根。

○弼善韓永祚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諫院,除在外受由人員外,正言韓重熙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夕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金宇杭,承旨李震壽,玉堂李師尙、李世最,假注書金啓煥,兼春秋徐命遇、洪禹寧,武臣朴思敦。

○明日夕講正時,申初初刻。

○吏曹判書李益壽,兵曹判書李寅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正言韓重熙啓曰,臣一病支雜,尙未蘇完,虛帶職名,罪積瘝曠,每承召命,力疾强赴,乍出旋入,日尋長單,情地危蹙,愧懼方切,卽以諸臺處置,庚牌又降,不得不扶曳入來,而第掌令尹會,持平李世瑾引避之端,俱因在外,憲臣疏語而發矣。臣嘗以此亦旣自列,則今不敢可否之嫌,與諸臺無異,豈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參判李喜茂上疏。大槪,臣於金吾首席之疏,有不敢一刻自安者,懇乞亟命鐫削臣本兼兩任,仍治臣擬律乖當之罪,以嚴國法,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敢因臺疏自劾,乞命鐫臣藩任,以礪餘人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泛論之說,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假注書兪命咸狀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領府事南九萬,則以爲臣之釁累,決不可復齒恒人,一國之人,夫孰不知?今此恩召,實出公議,王法所必不然,臣之不敢承命,實出情地之逼塞,豈敢自爲偃蹇之態,欲干違拒之誅哉?然而再陳封章,未蒙開許,反下虛佇之敎,辭旨隆重,實出尋常,臣非木石,寧不感動?一字一涕,不知死所,雖然,臣於此,猶不敢爲進身之計者,非爲身也,乃所以爲國也。非爲慢也,乃所以爲敬也。人情窮極,必呼父母,母也天只,不諒人只,臣於此,惟有瞻天望聖,號泣俟命云矣。前後溫諭之下,一向引咎,尙無承命前進之意,臣段,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事,啓下。朝報

○李震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夕講。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世維啓曰,大司憲嚴緝未肅拜呈辭,執義李萬選,掌令尹會,持平李世瑾避嫌退待,掌令羅良佐,持平韓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東馣曰,今下弓矢,會寧府使李碩根處給送。

○李世維啓曰,憲府多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諫院,除在外受由人外,正言韓重熙,卽爲牌招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東馣,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七日,幼學鄭必衛,扈輦隊申富暹稱名人等,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蘇鋹,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震壽,以敦寧府言啓曰,本府名雖上司,素甚淸寒,不成衙門模樣,凡百苟簡之狀,有不敢煩達,而形勢則萬分切迫矣。他上司則例有柴場折受之事,或至累處,而本府則尙未占得一處矣。今聞京畿加平郡僧安山,有無主空閑處,自本府定送下吏,與本郡眼同看審,則本郡亦爲成冊上送,而時無折受之處云,依他例永屬本府,以爲收稅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本館所藏實錄曝曬事,啓下已久,而連有事故,不得擧行,今月二十八日,擇日擧行之意,纔已入啓矣。史官五員,沒數罷職,有難及時變通,前頭史官差出後,更爲擇日曝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馣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益壽疏曰,伏以昨日筵中,大臣以李遂良之見擬於極選爲非,乃有問備之請,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曾見遂良爲人,不甚庸碌,且採自中聲望,遽擬於郞署之職矣。今者大臣之言如此,昏謬不審之失,臣固難免,臣何可晏然仍據於銓衡之地,以重誤官人之方乎?伏乞聖慈,亟命遞斥臣職,以重選法,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行兵曹判書李寅燁疏曰,伏以臣,昨於筵中,重被大臣之斥,雖蒙聖恩之寬貸,不許問備之請,而臣之惶悚愧恧,無所自容,臣稔聞李遂良之才器,見稱於儕流,未詳其先事實之如何,昨年差備局郞任使,頃又備擬於極選之地,今者大臣之言如此,臣之不能稱停於銓注之失,於此著矣。且頃日金吾郞廳擬律之際,太涉輕歇,有關後弊,亦復見非於大臣,以此以彼,決不敢冒據於重任,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云云。疏批見上

○戶曹參判李喜茂疏法律尤所昧昧,而猥忝金吾議讞之任,半年隨行,居常愧懼,若無所容,伏見判義禁李寅燁疏本,郞擬律,太涉輕歇,見非物議爲言,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頃者金吾郞朴重龜、鄭致祥,因臺啓被囚,蓋以以徵、金益光,通書獄囚時,以入直都事不能檢察故也。重龜則自明之辭,明有可據,旣已分揀,固無可言,而致祥擬律之時,首席以爲事雖無情,關係甚重,當以私罪勘斷云。臣意以爲書吏羅將,旣爲同情用奸,則都事雖剛明,而實難發覺,書吏羅將,今方在囚,自有當施之律,亦足以懲礪後來,至於都事,則原情定罪,宜用惟輕之典,況以如許等事,論以公罪者,旣有可援之舊例,今不可以私罪勘斷云,則首席俯從臣議,遂以公罪勘斷矣。首席今以太涉輕歇,見非物議,至於陳疏引咎,則當初之力主從輕者臣也,臣之不安,視首席有加,決不可一刻冒據於職次。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兩任,仍治臣擬律乖當之罪,以嚴國法,以謝公議,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金宇杭,參贊官李震壽,侍講官李師尙,檢討官李世最,假注書金啓煥,記事官徐命遇、洪禹寧,武臣朴思敦。上讀《春秋》前受音,自成公九年冬十有一月葬齊頃公,止十年冬十月訖。侍講官李師尙進講,自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至自晉,止伐秦爲遂事之意也。上受而讀之訖。師尙釋文義曰,成公之如晉,晉人止公,公請受盟而後使歸,而無來謝之事,反以郤犨來聘,成公之留于晉者九月,而晉侯不與公盟,乃反公於國,而使大夫盟,晉之無禮於魯甚矣。魯君不能自强,受辱於隣國至此,旣歸,而行父遄往報聘,此畏豈能得晉君而盟之也。誠意交孚,然後當於理上下交盟,而君臣之義掃地矣。上曰,周室雖極衰微,此等事則罕有之矣。師尙曰,書出字,其意尤深,天下皆周而書出,則周之號令,不行於天下,此可見矣。晉侯乞師之乞字,糓梁之釋義誤矣。程子以爲,不以王命,興諸侯師,故書乞,《胡傳》亦以此說爲是矣。晉主夏盟,苟能誅亂臣、討賊子,請於天王,以大義驅之,誰不拱手而聽命,此則不然,專出於報私讐之意,非有天王之命,故特書曰乞,可見其卑服屈損,不能自反而縮也。公之如京師,此時諸侯,未有能修朝覲之禮者,今公欲伐秦,道自王都,不可越天子而往,故朝之矣。上曰,以私事而過京師,故朝之非實朝也。師尙曰,過京故朝之,非出於誠意可知矣。如字自字,雖若示尊王之義,而自有微意於其間耳。世最曰,朝之非誠信,此所以書如字也。師尙曰,《春秋》與奪,使亂臣懼者,專在於此等筆法矣。世最曰,天下大經,君臣之義最重,而此時王室弱諸侯强,無尊周之實矣。上遂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全羅監司李光佐疏曰,伏以臣獲見持平韓祉疏本,極論監司匪人,不能糾檢守令之弊,覽之未半,不勝瞿然自失。噫,斯誠至論也。如臣無狀,尙得濫居於風紀按察之地,諍臣之論,安得不出此,夫蒙被厚恩,位列方岳者,孰欲顓行私義,尸素其職,以負國家哉?惟其力弱任重,涯分滿溢,則擧措失宜,臧否倒植,駸駸然流入於循私蔑公臣者,受恩最厚,叨濫至此,其願忠之志,自效人,而祗因才學鹵莾,識慮淺短,重以十尋常聽決,率多疏謬,遇事茫然,明黜陟之重責,尙安有毫分屬耳。咎悔未著,而日月稍久也。與其因仍蹲據。疏批見上燼餘

5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式暇。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李世維坐直。同副承旨朴泰恒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尙奎金啓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司諫李夏源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李光迪,承旨李世維,玉堂李師尙、任守幹,假注書金啓煥,兼春秋徐命遇、洪禹寧,武臣申命任。

○海昌尉吳泰周箚子。大槪,敢陳兼帶歸厚署難支之弊,乞賜裁處事。入啓。答曰,箚辭,令廟堂稟處。

○今日晝講時,侍講官李師尙所啓,竝引嫌而退,其所引嫌,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僚臺避辭,由於已事,嫌難可否,其勢固然,旣於前啓,有難參涉,引以爲嫌,似不可已,憲臣疏陳,出於泛論,每每引避,殊涉太過,請掌令尹會,持平李世瑾,執義李萬選,正言韓重熙,竝命出仕。上曰,依啓。

○夕講。入侍,同知事徐文裕,特進官李光廸,承旨李世維,玉堂李師尙、任守幹,假注書金啓煥,兼春秋徐命遇、洪禹寧。

○平安監司書目,祥原郡守李奎年,受由上京,久不還任,罷黜事。

○咸鏡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臺臣泛論,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掌令羅良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夕講時,同知事徐文裕所啓,明陵丁字閣傷敗處,臣曹參議尹德駿奉審後,別定繕工監官員,修改而來矣。臣則其時病狀適苦,未能親進奉審,而槪聞監役官之言,則丁字閣門形上昌榜坼裂,昌榜之大,如樑木,而以毁撤蓋瓦爲重難,以新材推而上之,改補無痕云。今雖完好,而第當初監董之時,不能精擇材木,纔至七年,有此致傷之弊,事甚可駭,其時監董官,旣蒙賞典,則及此致傷之日,宜有論責之擧矣。上曰,禮判之言誠是,監董官査覈罷職。

○海昌尉吳泰周箚曰,伏以臣除授歸厚署提調之後,招下官及吏輩,按籍審問,則庫藏棺材,餘存無幾,廨宇將覆,吏隷不給朔布,棺槨廛民,日漸渙散,兵、戶曹又從而督還貸錢,別提洪晥,因輪對陳達此狀,自上有稟處之命,而該曹時未覆啓矣。蓋在前本署之上下策應,僅成貌樣,只靠棺槨廛民,而近來廛民決難支堪之弊,有難毛擧,其中最甚者,官商斷,而稅物日縮矣。受賜家點退,而私費無節也。前時內外廛民,其數過百,逐名納稅於本署,吏隷輩朔下之資,亦專出於此矣。近因峽邑,不遵朝令,廛民之持本署公文者,則擅自收稅,歸於私用,而私商之無公文私相請囑者,則不加禁斷,反除其稅,使之恣行無忌,而本署力微,不能依法屬公,以此官商失利,殆至斷絶,雖自本署,移關禁止,而各官恬不動念,愈往愈甚,官商旣無往來,本署無所收稅,公私需用,有同龜背之刮毛,此其難堪者一也。且廛民,例受價米於惠廳,棺材一部之價,計給大米十五石,若以市中好品一部折價,則太半不足,廛民各出私錢,推移充補,此猶爲稱冤之端而然,前時人數旣多,一人所出,不至過多,僅僅支過矣。近來棺板賜與之際,若係中使監護之喪,則其有長廣之不足,例爲稟旨,取用私儲,自惠廳,從貴給價,而其餘賜與處,則官員一依定式擇捧,烙印輸送,而若板樣,不合於主家之心,則喪家或不有朝家所定尺數,拘縶吏隷,鞭扑狼藉,必見其滿意者,然後始乃受之,蓋棺材長七尺,天地板內廣一尺三寸,明有朝家定式,則安有君父賜物,而嫌其物之不愜,點退不受者乎?本署提調曾陳此弊,奉承傳禁斷,非指一再,而亦無奉行之實,其於事體,寧不寒心?其所點擇,無論價本之幾何,廛民皆自擔當充給,而人數近益減少,比前僅五分之一,其所出物,不翅倍蓰,傾家破産,失業逃散,皆由於是,其勢必將盡散乃已,此其難堪者二也。本署旣無廛民所納之稅,故吏屬料布,無以充給,其不食朔下,今將周歲矣。忍飢應役,不能堪耐,欲爲自退,則本署擬以厭避殘司之律治之,彼雖畏罪,不得逃遁,而其情則感矣。蕩殘凋弊至此,而其可成官司貌樣乎?竊念此署,雖非緊司,旣掌朝家禮葬之典,則亦不宜任其毁破,置之不理也。若於此除,或有棺板賜與之命,則固無以充納,而見今形勢,已至莫可收拾之境,萬無支撑挨過之望,誠不知所以措處也。然欲救其弊,則當如五部員役,月給料布,俾得保存,而嚴禁各官之私收稅者,私商無公文肆行者,更申屬公之法,如有違犯者,或罷其守令,或推治色吏,而受賜之家,私自點退,勒捧他板者,亦令隨現責罰,則其弊自祛,庶可蘇殘,而第凡小各司,雖有提調,例不得使郞官呈草記,必自詣闕親啓,事體旣重,故不敢以微事,續續陳啓。且不得直囚其有罪者,不得不移送刑曹,而從中弄奸,至有元不就囚者,官無威令,人不畏懾,本署之馴致殘破,實由於此,爲今救弊之道,勿爲別出提調,依禮賓寺提調例,使戶曹判書,或禮曹判書例兼摠察,則隨時變通,必有其效,威令可行,積弊可除,救弊之道,似無出於此也。玆敢仰瀆天聽,伏乞令廟堂稟處,以爲變通之地,不勝幸甚。傳曰,令廟堂稟處。

○戶曹啓曰,諸營及諸上司凡百責應木物給價貿用之外,沒數取用於收稅所者,通計一年,極其浩大,今因歸厚署提調陳箚,備局覆啓,修粧板外,以板材來泊京江者,自戶曹切勿收稅,盡歸本署,有所定奪。所謂修粧與棺板,名目雖異,長廣大小,元無區別之事,士夫家所用,則廣厚品好,常漢所用,則品甚薄劣,皆以板子爲名者,修粧板與棺板,實難區別,定式之後,若以修粧,稱以棺板,混同流下,則取舍徵稅,無所憑據,從前板材循例收稅之時,闕內及諸上司大小供億,尙有難支之弊。今若分而二之,則創出無前之規,則本曹形勢,將不能成樣,歸厚署則曾前板商爲業者,其數過百,帖文一丈,徵捧稅錢十兩五錢,以此需用矣。近因民心,日漸巧詐,板帖一丈,挾商多則十餘,少不下三四,以此之故,稅入漸縮,而且長生殿匠人及諸上司、各軍門、諸宮家減稅,與沿江各邑,不有朝令,任自收稅之故,板商漸縮,所收零星,以致凋弊。自今以後,諸處減稅與各官徵稅之擧,嚴立科條,一切痛禁,歸厚署板商,自今勿以錢文收稅徵捧,以本色板子收捧,則挾商之弊自祛,而用度有裕矣。與本署提調相議,其意亦然,本曹收稅,則毋論修粧與棺板,依前徵稅,俾無經費難堪之患,何如?傳曰,允。《歸厚署謄錄》

○夕講入侍時,知事徐文裕所啓,近來災異之可畏者甚多,寢門外蓮池沸赤之說,聞大臣纔已陳達,而臣適目見而驚問之,如是者再次云,初巡則非但色赤,水波洶湧,魚皆浮死,再巡亦一池之水,赤濁如沸,豈非可愕之災乎?聞漢城府無報知之事,此後則如此非常之災,卽爲啓達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漢城府謄錄》又所啓,義州翊原堂基址,使本道監司,更爲詳審啓聞矣。今見狀啓,則所謂翊原堂舊基,在於本府小東門外,卽今鄕校壁後墻內云,而流傳之言,未能眞的,本府先生案所記,二翫堂,在於小東門外云,故或以爲堂名,非翊原,而卽二翫云。蓋二翫與翊原,互相稱號,不但基址不能的知,名號亦未得分明,而無他可考之迹,日後實錄曝曬時,或有可考之事,使之考出,何如?上曰,雖不專此而往,實錄曝曬時,兼爲考出,好矣。

○晝講入侍時,李寅燁所啓,臣將下往江都,江都卽保障之地,與他處有異,將校輩必懸望於試才,當此農節,若聚會以待,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將校輩聚會,則試才,可也。《備局謄錄》

○李震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世維啓曰,大司憲嚴緝未肅拜,執義李萬選,掌令尹會,持平李世瑾避嫌退待,掌令羅良佐,持平韓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世維曰,世雄今春等試射時,柳葉箭十巡五十一分六分加資。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時,上讀前受音,自十有一年公至自晉,止伐秦爲遂事之意也。侍講官李師尙進講,自曺伯廬卒于師,止況於人而忍伐其本乎?上受而讀之訖,師尙釋文義曰,上段如京師云者,其朝之也,非出於本情,可知其筆法也。守幹曰,至自伐秦云者,宜以朝京稱之,而以伐秦稱之,以其本意,在於伐秦,而不在於朝京故也。如齊逆女,成公之失也,配耦,王化之根本,而始逆女,不過多內寵而然也。師尙曰,諸侯之娶例親迎,而使大夫迎之,其失尤大矣。守幹曰,筆微意。師尙曰,成公娶於無故之時,非失禮而不親迎公雖親逆娶人之女,故筆法各異矣。爲歸父立後,可怪以立後,昭穆失序,衰於嬰齊之上,可見其悖理之意矣。上曰,悖理甚矣。師尙曰,此風敎所關,魯國而其衰可知也。世維曰,歸父權臣故矣。師尙曰,伯歸于天王,而天王不能正罪,釋而歸之,天子之威,不能行於天下矣。他稱晉人,而此稱晉侯,左糓則罪之,故傳則與之,言雖不同,皆各有意,晉以伯君,不能致討,旣與之盟,而又執之,非矣。然能行侯伯之討,故與之矣。世維曰,《春秋》取彼善於此者矣。守幹曰,楚子伐鄭,蔑其禮義,而專尙詐力矣。葬宋共公,此義難詳,人君之葬,不必書日月,而此葬書日月,筆法未可知矣。山之不書氏,以公族而害公室故也。上掩卷。

○寅燁曰,自今日晝、夕開講,凡在群下,孰不欽仰我殿下孜孜不輟之盛意也。卽今兩麥向熟,而或不至無形,或有失稔處云,移秧之節,旱氣比甚可慮,自上振勵如此,在下之人,其敢不仰體乎?各道監、兵使守令處,各別申飭,民事荐飢之餘,秋成雖未及,不可不使之盡心周恤矣。上曰,然矣。寅燁曰,臣於頃年待罪江都時,江都形便,以冊子仰陳矣。大臣不齊,時未回啓,我國保障之地,江都若能善爲之備,則水陸可防,丙子賊騎,自甲串故鎭堡皆備甲津,磨尼山後,則置之尋常虞之慮,若無善爲之備,則財力誠難矣。然必以晉陽爲歸,陰雨之策,不可不講,海口華、永宗等鎭,而三鎭不能統攝,喬桐不知,永宗事,江華不知,平時不能相須,臨亂將何以管攝乎?冊子仰陳已久,而尙未回啓,斯速可爲之矣。上曰,使卽回啓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宣政殿,夕講入侍時,侍講官李師尙進講。自冬十有一月叔孫僑如,止行事之深切著明也。上受而讀之訖,師尙釋文義曰,此時夷爲中國患,相侵伐極矣。吳雖泰伯之後,而以其僭竊稱王,不能居中國爵號耳。雖以齊晉大國,亦皆俛首東向而親吳,中國無紀綱,夷之爲患至此矣。上曰,周室漸衰微,故然矣。世維曰,吳乃王室之至親,尙如此矣。守幹曰,諸侯猾夏之勢,漸至於此,而晉以伯國,不能正,乃反會諸侯之大夫,夫子之書二會字,垂戒深矣。師尙曰,許雖小國,爲鄭所逼,依於楚此亦中國之不能統攝諸侯而然也。《孟子》曰,鑿斯池也,築斯城也。與民守之,效死而勿去,是可爲也,人而不亡者矣。不久而果未能保社稷,此可戒曰,不能爲自强之策,宜乎社稷之未能保也。雨木氷,卽木稼之類,災之大者,不久而季孫行父異之符驗如此,古人曰,天人之際,甚可畏也。信矣哉,劉向著《五行傳》,先儒或短之,而何可廢乎?文裕曰,《五行》《漢書》有之,災異必有符驗,何可廢之也?師尙曰,胡氏譏安石甚矣。上曰,安石則以爲天變不足畏,人言不足恤,此言謬矣。師尙曰,然天人猶影響,豈無相應之理乎?守幹曰,《五行傳》,雖不無傅會處,而天人無間,若以理推之,則豈無相應,雖未知何事,合於何處,而理若杳茫,則禹作洪範,箕子、武王豈信之乎?文裕曰,漢儒之言,多傅會,故不可盡信矣。師尙曰,公子喜帥師,有筆削之意,不尊中國而與夷秋,相侵伐非矣。互相勝敗,取勝而驕則敗,敗而修省則勝,顧不在於强弱耳。晉之乞師,亦非矣。不能承王命討侯伯之罪,每每私乞師,非也。守幹曰,未能以義而使諸侯,故書乞字矣。師尙曰,楚師雖退,晉狃於小勝,政令怠矣,末乃信讒,以至國亂,范文子之言驗矣。上曰,然矣。釋楚爲外懼之說,是矣。師尙曰,驕怠者必有後患,不可不戒。守幹曰,國之興亡係此,秦符堅之流是也。文裕曰,以劉、項事見之,不可以强弱論成敗矣。守幹曰,朝夕開法講,甚盛擧也,雖韋布,未易勤業,自上孜孜不輟,實千古帝王所稀有之事也。如臣不似,猥忝侍講之列,有何萬一之補乎?自上一字一句,不爲泛看,可懲可戒者,愼勿放過,則治道成矣。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當留意焉,遂掩卷。徐文裕曰,明陵丁字閣傷破處,臣曹參議尹德駿,奉審定繕工監官員,修改而來矣。臣則其時親進奉審,而槪聞監役官之言,上昌牓坼裂,昌牓之大,如樑木,而爲重難,以新材推而上之,改補無痕云,今雖第當初監董之時,不能精擇材木,纔至七年,傷之弊,事甚可駭,其時監董之官,旣蒙賞及此傷破之日,宜有論責之擧矣。上曰,禮判之言誠是,監董官査覈罷職。出擧條李世維曰,濟州牧使全家罪目抄啓中,徙邊罪人四戶,爲奴罪人五戶矣。當初疏決時,大臣所達及自上下敎,皆以全家徙邊罪目太多,欲爲變通,故令各道徙邊罪人抄啓,而元爲奴罪人擧論之事,今此濟州狀啓,乃以爲奴之類,置於徙邊罪人之中,不察之失,在所難免,請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咸鏡監司李廷謙疏曰,伏以臣,晩接持平韓祉疏本,其中一款,備論朝家不擇監司之弊,而辭意極其峻截,究厥歸趨,雖未知的指某某而發也,而臣之愧恧,實爲尤甚,臣之疏迂謭劣,其於百執事之任,無一可堪,而至於方伯之職,萬不近似。臣性本巽懦,無以彈壓列邑,才乏寸長,不能區畫一事,彼其之不稱,不待人言,自量已熟,其何敢苟然冒居,以益其罪戾乎?且臣素患類中之病,到衰轉劇,居常危懍,畏風如矢,頃者發巡北關,驅馳數千里,塞風所觸,症情越添,四肢不仁,僅僅曳還,雜施針灸,有加無減,精神昏憒,頭目眩暈,尋常事務,亦不能時酬應,若不及時自處,則微臣生死,固不足暇恤,而藩屛重任,終不免僨敗之罪,玆敢不避煩瀆,仰龥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職名,俾延殘喘,以謝公議,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掌令羅良佐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屛伏鄕廬,年到七十千萬意慮之外,祗奉承旨五月二十日成貼有旨者,臣北望拜受,驚惶震越,不知措躬之所。竊念臣世祿賤品,元非山野高蹈,則豈有不仕之早嬰水土之疾,恒在死生中,故至晩不學,丙申年適縣,臣始受先臣之命,往學于先正臣尹宣擧之門,亦嘗先正臣宋浚吉之門,而才質甚魯,用力不篤,實無觀感進取之功,鹵莾滅劣,因循放過,轉到衰老,終無所得,跧蟄窮谷,只自悲嘆。世之不核其實,而徒取其名者,惟以疇昔出入兩賢之門,疑其或有得於函丈謦咳之餘,過情之聞,致誤聖聽,昔年特受六品之命,已是萬分踰涯,況今憲職之寵擢,召旨之遠辱,尤豈臣夢寐所及哉?臣之一身狼狽,固不足恤,其於四方之觀聽,朝廷之擧措,何如哉?噫,聖明雖不知臣,誤加恩除,臣則自知甚明,何敢以萬不近似之身,濫受決難堪處之任,上以欺誣君父,下以汚辱名器,自納于倖竊冒據之罪哉?且臣於本分之外,又有一大難安之情,往在丁卯年間,竊痛亡師之受誣,與一二同志,妄陳一疏,以致接天風浪,臣於其時,若體亡師平日犯而不校之心,遵古人尊聞行知之訓,外至之言,直付公議而已。則豈至貽辱於師門,起鬧於一時哉?聖度包容,罪止流竄,曾未幾何,遂蒙賜環,臣自是杜門追愆,斂迹養痾,擬以殘年,自廢田間,以謝君父與先師矣。玆於前後,累承除命,而亦不敢自同無故之人,晏然從仕,只自泯默縮伏,以守私義,豈料今日,聖恩愈隆,又有格外之新命?撫身感泣,欽戴如天,惟是臣之空疏如此,癃病如此,前日釁累又如此,萬無致身天陛,廁迹朝端之望。伏乞聖慈,俯察哀悰,深諒血懇,亟遞臣職,永刋仕籍,俾臣得以守愚分,畢命蓬蓽,則莫非天地父母終始生成之恩也,臣無任祈懇之至。疏批見上燼餘

5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東馣坐直。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尙奎金啓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忠淸都事閔鎭東,延安縣監金楺,高山里僉使鄭泰寧。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參議,俱以病不來,參判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李益壽,參判崔錫恒,參議趙泰東,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金演,承旨李東馣,玉堂李觀命、李世最,假注書金啓煥,兼春秋徐命遇、洪禹寧,武臣柳漢明。

○判決事金一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令政院考給日記,勿辭察職。

○掌令尹會上疏。大槪,臣有做錯之失,處置請出,出於意外,揆以廉義,決無因仍蹲冒之理,玆敢冒死呼龥,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安微分,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有懷所陳,予用嘉尙,罪囚詞訟淹滯之弊,另加申飭,而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纔諭至意,更何多誥?昔唐之德宗,方忘李晟功名,而會吐蕃有離間之言,張延賞等,騰謗於朝,此晟之目爲之腫,表請爲僧者也,而德宗猶不許,入朝懇辭,亦不許矣。今日之事,與此不同,則疏中引喩,未可知也,卿無不安之端,宜遵前旨,安心就途,毋孤虛佇之誠。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邢儀賓,以前萬戶啓下矣。今聞非萬戶,乃前武兼云,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而臣難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御營謄錄》

○平安監司狀啓,祥原郡守李奎年罷黜事。

○南致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世維啓曰,大司憲嚴緝未肅拜呈辭,執義李萬選,掌令尹會,持平李世瑾呈辭,掌令羅良佐,持平韓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泰恒曰,今下弓矢,高山里僉使鄭泰寧處給送。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壽進,參判崔錫恒未肅拜,參議趙泰東,都承旨南致熏進。

○兵批,行判書李寅燁進,參判金演參議未差,參知李坦病,右副承旨李世維進。

○吏批,以李海朝爲司諫,李翊漢爲弼善,李彦經爲兵曹參議,李肇爲吏曹正郞,沈尙尹爲兵曹正郞,朴台東爲祥原郡守,李肇爲兼司書。校書博士鄭東星,承文博士金東弼,城君文以翼,鰲川君文晦嫡長孫,依法典承襲別軍職。世雄,今加崇祿,春等試射時,居首加資事承傳。

○兵批,以趙相愚爲宣傳官,李光迪爲知事,羅弘佐爲同知,李森爲都摠經歷,李夏源、韓永祚、崔山海爲副護軍。

○兵批啓曰,前哨官李致仁,以販穀補賑之功,別加折衝之後,渠不願授,故還收職帖,邊將承傳事,蒙允矣,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前萬戶鄭思義,業武李斗望,良人李大雄等,以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鄭思義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斗望、李大雄,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李東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邢義賓,以前萬戶啓下矣。今聞非萬戶,乃前武兼云,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而臣難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定式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金聲俊,內中日試才,無間連三次鳥銃沒技,似當依辛巳年定奪,直赴殿試,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金演,參贊官李東馣,侍講官李觀命,檢討官李世最,假注書金啓煥,記事官徐命遇、洪禹寧,武臣柳漢明。上讀前受音,自冬十有一月叔孫僑如,止行事之深切著明也。侍講官李觀命進講,自楚殺其大夫公子側,止歸刺公子偃。上受而讀之訖。觀命進講文義曰,殺公子側書此筆法也。沙隨之會,不見公,魯之辱,深可恥焉,以國有內亂,師出後期所當恤,而晉人聽僑如譖怒公而不見,曲在晉矣。直書而不諱者,示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之義也。上曰,非魯侯之失也。觀命曰,晉人之執曹伯,此說未得穩當,苟能以堯、舜爲君刑賞之誤也哉?雖唐虞不能化天下之曰,賞罰,人主之大柄,赦曹伯之罪,周室之刑政也。上曰,周室衰弱,刑政紊亂,故赦曹伯矣。觀命公子偃,卽《左傳》而非《胡傳》矣。上曰,皆《左傳》矣。觀命曰,書公子譏殺弟也。雖無其義可見。世最曰,必如舜之處象,然後可矣。觀命曰,范文子許季孫以妾不衣帛,馬不食粟,此事雖儉矣,而何關於國,蓋爲國,而不爲私,故不暇衣馬,此季孫之所以爲忠矣。上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判決事金一鏡疏曰,伏以臣,以寡識疏才,九年之間,三竊魁科,官忝大夫之列,懍懍惶悸,過福之災,朝夕是虞,而惟是一心自勅,當官盡一日之責,斷事絶毫分之私,思所以少報國恩之罔極,顧臣所叨之職,掌一國公私之隷,折其訟而息其爭者也。念臣歷職無多,智慮褊淺,不敢以臆見,有所輕斷,必博考文籍,詳覈事實,使殿下赤子,庶幾無抱冤呼枉之歎也。玆者幼學黃聖河,與敦寧府,有奴婢相訟之事,而其奴婢卽逆賊器遠之曾前漏落者也。聖河以爲甲申討逆後,四月初二日,仁廟下備忘記,器遠、億、一元等家舍財物田畓,竝爲賜給黃瀷、李元老云,此兩人蓋其時告變錄勳者,而黃瀷卽聖河之祖檜興君黃瀗,改名爲瀷者也。聖河又謂甲申四月該房承旨覆啓後,備忘中,且有家舍田畓,亦依奴婢例呈之敎,臣取考院藏文書,則甲申四月初二日備忘敎,未有著見之處,臣未知聖敎聖河之有所誣罔有啓聞之擧,或慮此等文字者,入於腐傷之中,此不可率易斷也。蓋仁廟昭載,則此訟之斷,不待兩言,若或有誣罔之端,則奴婢與勿論誣罔受敎,自是一罪,臣以此招作問目,取招於聖河之則所供以爲黃瀗生時,一一謄出,藏諸篋笥,今何敢猝然王言登諸文案云云。且擧先王朝壬寅年瀗之庶子一耉本院覆啓,依判付推給,北學典獄署所受奴婢,當宁年聖河上言,亦有依判付推給,所爭右奴婢者,以爲甲申聖敎明白之證,臣意竊謂渠家私藏久遠文書,旣難憑信,壬丁丑之決給者,似或由於甲申四月初二日,竝爲賜給之敎而已也。至於聞見書呈之敎,正爲斷然之證,而院中文書,旣無以可考據者,聖河之質言,又如是,惟一言可以立決者,莫若《政院日記》之考見,而直自該院請考日記,恐妨事例,論移敦府,槪欲自敦府呈草記,考出日記以送矣。日昨伏見敦府回移,則至以不成說,國穀之例,宮屯則自本官,踏驗折受場,劃給宮差,以爲依式徵稅之地,則官令歸於一統,小民庶免偏苦,伏願殿下,竝令有司特加裁量焉。噫,今日吏胥之弊,可勝言哉?凡貢物上納之際,訟場立落之間,視賂多少,恣意操縱,其他用事起弊之端,不一而足,民受其害,怨歸於國,先正臣曺植有言曰,我國以胥吏亡,此可謂先見之明也。若不痛加防禁,斷不饒貸,則其流之弊,必將亡國,如曺植之言矣,豈不大可懼哉?臣新從北路來,不無道路間所聞,悤悤經過,不詳顚末,固不敢輒煩宸聽,而端川一邑之事,或可以言之矣。邑中巨弊最,槪採銀之所,壙深脈絶,由而入者,束火而知其而忘其返,其勤若是,而吹而鍊之,猶不充數,從前許每當都封之時,督迫匠手,使之備納,而無處逃走,勢不獲已,侵及隣族,則隣族又從而逃走,猝然革罷,積年未收,竝皆蕩滌幾十同矣。雖値豐登,萬不一之際,不但呼冤徹天,虛擁文書,適足弊,此邑如此,他邑可知,此道如此,他道可推,停捧之類,亦皆蕩減,一如糶糴軍布之爲,則只孑遺之殘氓矣。誠願殿下,竝令該曹參酌變通,北關一路,距京絶遠,列邑守宰,率皆武弁,若非道,則實無畏忌之心,故朝家爲慮此弊,設置評事,任,糾察一域者,其意豈偶然哉?近年以來,人皆厭避,或有未赴,而幾至瓜熟者,或有已赴,而旋卽圖遞者,北幕重任,作一虛窠,當初設官之意,果安在哉?臣聞新差評事,除拜日久,尙未辭朝云,宜令銓曹催促赴任,仍命自今以後,勿令輕替,且使面替,則足以威戢一路,檢勅邊帥,而民亦有安保之效矣。臣屢年在外,今始入京,猝當言議重地,殊未知可言者何事,而第於頃日諫臣之啓,竊有所慨然者,近來象譯之出入卿宰之門者,似或有之,在諫臣論事之體,必須明言顯斥,果有槖公貨通私賂之迹,則擬律論刑,夫誰曰不可。今乃泛論形勢之門,不爲指斥其人,擧一世歸之於疑似之中,末復以嚴加禁斷爲請,而聖上亦賜允兪,臣未知所謂嚴禁者,果用何樣,而能去此習耶?言甚糢糊,亦涉苟且,如許臺議,臣竊惜之。臣以疎賤之迹,猥蒙剪拂之恩,惶隕感激,糜粉難酬,而惟是區區願忠,出於秉彝,不避僭越之誅,敢進蒭蕘之說,惟願聖上,不以人廢言,而留神焉,臣無任祈懇之至。疏批見上燼餘

5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國芳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李東馣。右副承旨李世維。同副承旨朴泰恒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尙奎金啓煥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翼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知事趙相愚,特進官李益壽,承旨李國芳,玉堂李觀命、李世最,假注書金啓煥,兼春秋徐命遇、洪禹寧,武臣李元命。右議政李頤命,亦爲入侍。

○兵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臣於陵閣監董官論罪之事,有不能獨爲晏然者,乞削臣職,仍治臣不謹敦匠之罪事。及大司憲嚴緝上疏。大槪,臣病伏尋單中,伏見擧行條件,則以明陵丁字閣門牓之坼裂,至有當該監董官罷職之命,臣不勝惶悚之至。臣其時忝居山陵敦匠之任,凡事無不摠察,則此豈獨下僚之罪而已乎?罪同而幸免,實非賤分之所敢安者,伏乞亟治誤事之罪,以嚴公法事。及右參贊洪守瀗上疏。大槪,臣於病伏中,聞有監董官論罪之擧,不勝惶悚之至,臣以其時提調,不可幸免,乞罷臣職,以嚴公法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行公。

○今日晝講時,上曰,昨仍禮判所達,有明陵監董郞廳罷職之敎矣。其時堂上,不可置而不論,從重推考,視事溫繹間頉稟事及盈德縣令洪禹翰改正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以明陵丁字閣昌牓坼裂事,因禮曹判書徐文裕陳達,有其時監董官罷職之命矣。其時堂上以當該監造官黃啓河指名現告,故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旣以監董陳達,則當該郞廳,同入於現告之中,而只因都監之指告,未及覺察,不勝惶恐,郞廳罷職傳旨,方爲捧入,而堂上旣有特推之命,而其時都廳,似不當獨免其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都廳一體推考。

○罷職現告,明陵丁字閣監董官黃啓河、洪禹采。

○判府事徐宗泰上疏。大槪,日夕惶灼罔措,冒死復犯干瀆之罪,乞賜重誅,以嚴公法事。入啓。答曰,卿懇。古之人主於倚重臣乞休之請,能以一言感動其心,而今予敦召批旨三宣,卿之棄予,一向邁邁,良由誠意未孚之致,益增愧恧,繼以慨然也。噫,時勢捏扤,決非大臣言病之秋,江郊齟齬,抑亦有妨於調攝,卿毋困我,卽日入來,少慰予日夕思想之心。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堂上位不齊,頉稟。傳曰,知道。

○今日晝講入侍時,右議政李頤命所啓,近來百度解弛,庶事怠惰,備局坐起,賓廳日次,無順成之時,今日日次出令下,兵判李寅燁,刑判姜鋧,吏判李益壽三人書進字,僅可備員入侍,兵判以山陵事陳疏,故次對又不來,除公故外,稱病不進人員,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頤命曰,洪萬朝、李墪二人,本司堂上啓下之後,一不參坐,雖未知其故,而他職則行公,獨於備局,不爲行公,此兩人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速出行公。又所啓,今年麻疹,實是大變,京外兒弱,死亡殆盡,歲抄不遠,而無以充額,諸議皆以爲歲抄,不可不姑停云,其勢然矣。此等事,朝家必須預爲輪回,分付,然後方可奉行,歲抄限三年停止,何如?上曰,諸道輕重不同,詳審後方可處分矣。西路及京中死亡尤甚,北路亦近千百,咸興、北靑兩邑最多,其他或不無差勝之邑,而以開城府狀聞觀之,兒弱之死蓋多矣。諸路未必皆然,詳知後區別定奪,可也。頤命曰,以此定奪,分付兵曹,姑觀前頭聞見,其死亡尤甚地方,區別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全羅道南桃浦敗船拯出人金浚,其時有論賞之議,而自上以爲不必論賞,有使之畢拯後,量處之敎矣。聞浚私費財力,拯出甚多,自國取用,似爲苟且,若不自戶曹計給其價,則渠之所拯黑角,雖爲國用,蘇木則給渠,似當矣。上曰,非國家命令,而私自拯出,故無論賞之事,而渠旣多費財力,則所拯蘇木出給,可也。《備局謄錄》

○李東馣啓曰,備邊司郞廳,以□曹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嚴緝未肅拜呈辭,執義李萬選式暇呈辭,掌令尹會呈辭,掌令羅良佐,持平韓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泰恒,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金聲俊,內中日連三次鳥銃沒技,因本曹啓辭,旣有直赴殿試之命矣。前日三次所授馬帖,依前例還收之意,令政院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燼餘日記郞廳李益普書。郞廳愼爾復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