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八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沈尙鼎。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申時酉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猶未快減矣。

○右議政趙相愚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以上朝報

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沈尙鼎。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淮陽府使金始慶,淳昌郡守尹寔,安奇察訪申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肩髃、曲池等穴,爲先受灸事,曾已定奪矣。時刻,定以何時乎?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猶未快減,受鍼時刻,定以午正宜矣。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或呈辭受由,或在外,或陳疏呈告,無一行公之員,新除授臺官二員及數多守令,不得署經。除呈辭受由在外外,大司憲朴弼明,執義梁聖揆,掌令韓永祚,持平金東弼,大司諫宋正明,正言權益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東道都事徐命淵,今月初一日遭父喪事。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行都承旨宋相琦上疏,則例兼藝文直提學,曾經文衡之人,不得除拜副提學,則副學直學,雖有實兼之別,其不可降授則一也。弘、藝兩館,非如春秋之有故減下,則仍帶本職,終有所難便者。且司譯提調之任,與都提調臣金昌集,有應避之嫌是如,令該曹稟處亦爲白臥乎所。取考本曹文書,則曾在壬寅,故相臣金壽恒,以時任大提學,除拜都承旨,敎旨中藝文直提學減下爲白有置,直學減下,雖有前例,時任與曾經有異,一館兩任,勢不得不變通,則此不可援例於今日,其曰不可降授云者,元無可據之故實,有難創行新例,則兼帶不必爲嫌,本職不必强辭是白乎旀。《大典相避條》,有學官、軍官勿避之文,譯院兼任,係是學官,曾無以親嫌爲拘,則所辭本兼,俱以不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進退,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右議政趙相愚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錦平尉朴弼成上疏。大槪,出疆之期不遠,乞蒙恩暇,往省父母墳,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慶尙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入侍時,本院提調,不可不備員。而提調趙泰耉,以政官,大政後三告尙未出仕,令政院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趙泰耉,身病出仕。

○大司諫宋正明,掌令韓永祚,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工曹參判李世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又書目,高陽兼任坡州呈,以副應敎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參判金鎭圭,請對入侍。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禮曹啓曰,永禧殿三年一省拜事,曾已下敎矣。今年,當其年次,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待秋更稟。

○校理申鐔上疏。大槪,積逋之餘,誅責不加,圓扉纔出,嚴召踵臨,分義是懼,方此力疾進詣,而兩臣出補之擧,政席持礙之事,終有所不敢冒進者。乞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謝公議,以嚴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所引嫌,終涉太過,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答副修撰鄭栻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答輔德柳述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答兵曹判書崔錫恒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俟母病間,卽出行公。

○答副提學李肇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在外諸臣事,已有催促之命矣。罷散人,令該曹別單書入。

○副校理李明浚,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啓曰,王世子敬寧殿展謁,退行於受灸後事,臣鎭圭,稟定於入侍時矣。退行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十三日最吉。而於曆書,不宜出行,十八日則平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退定。

○觀象監,申時酉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啓。以上朝報

○禮曹參判金鎭圭,請對入侍時所啓,此亦黃海監司李㙫狀啓也。以本道未免災荒,備局行會,在於節晩之後,雖欲徵捧舊未收身布,其勢末由,請無論之次稍實,姑令退捧來秋矣。當初本司覆啓時,只據本道分等狀啓,有所區別,而久遠身布之難捧,稍實之似無異同,道臣之陳弊如此。宜有變通之道,而纔因備局辛卯以上逃故身布。今後未捧者,竝令諸道蕩滌,則本道久遠身布中,逃故之所未收,今無可論其身現存。而未捧者,則姑令停捧,待秋成徵捧,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御營廳謄錄》

○謝恩正使錦平尉臣朴弼成,副使刑曹參判臣閔鎭遠等啓曰,赴燕使臣行中員役,必有所持銀貨然後,彼人例贈,可以無弊支用。而今此謝恩之行,出於意外,行期急迫,員役輩未及措手,萊貨亦未上來,他無變通之道委屬可慮,一依前例。戶曹及各衙門、各軍門等處,自廟堂,從優分定,使之許貸,俾免一行狼狽之患,何如?答曰,依啓。

○請對入侍時,禮曹判書金鎭圭所啓,此卽統制使金重元狀啓也。兩南船師合操停止者,至於十九年之久,閫臣之請於春操,合設考營前洋者,固合於詰戎之道。而上年兩南農事,俱未免凶,至於沿海則尤甚,赴操糧,雖有題給,候風往來之際,不可以日計程赴操後。又以試射放犒饋,亦當留連多日,恐非若干糧資所可贍足,其貽弊於許多軍卒者,必不貲,合操之十九年不行,其在戎政,固有疎虞之慮。而第今以久遠停廢之事,遽行於飢寒之時,亦似不便,合操之擧,今姑仍停。而各自設行於本營前洋,更觀今秋穡事之如何,待明春稟定,何如?上曰,統制使狀請,儘有意見,而卽今形勢,合操似涉難便,只令於各其前洋設行,而合操則待明春爲之,可也。又所啓,此卽江原監司金致龍狀啓也。以上年穡事大歉,嶺東六邑,嶺西兩邑,今方設鎭,其他各邑民窮亦甚,此際聚集軍卒,裹糧領付,其勢誠難。今春合操及營將巡歷邊將取才等事,毋論嶺東、嶺西,請竝停止矣。本道年事,果未免大侵,此時軍民裹糧往來之弊,不可不慮,依狀辭許令停止,何如?上曰,嶺東之被災最酷,而嶺西歉荒,朝家亦已知之,依啓停止可也。又所啓,此卽江華留守趙泰老狀啓也。以爲連因大役,軍卒未能息肩,而窮春裹糧赴操,勢難支保,且値慶科,赴擧者多。若過科後設操,則亦妨農務,所屬三營軍兵,請除合操,依前例遣中軍試射放,本營軍兵,亦聚會營門,點閱射放矣。其所論弊,皆似得宜,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觀其狀啓,似爲得宜,依所請施行可也。又所啓,此卽黃海監司李㙫狀啓,而因瓮津縣令金九齡牒報,備陳康翎、瓮津兩邑殘弊。而水操時支待專責之爲難堪,各邑廚傳,雖曰有弊,旣有赴操船,可無艱輸之患,下人例多參操者,亦可以推移支待。且其分排各邑,不過一兩時,其弊不至難堪,請自今水操時,令各邑,仍前分辦擧行矣。康、瓮兩邑,最爲至殘,凡係民役,不宜加定,詳定設立之初,雖慮遠邑廚傳之弊,革罷水操時分辦支供之規,支供米,別爲惠給兩邑,使之擔當。而兩邑之替當從前所無之役,誠爲偏苦,各邑分辦,與陸路輸運有異,想不至大段貽弊。且兩邑詳定米不足,以此支供,受來他邑米,馱價之分徵民間,亦屬可慮。詳定事目之變改,雖涉重難,道臣之詳察弊端,而陳請如此,依狀辭復舊擧行,何如?上曰,道臣之條陳弊端,儘爲詳察,依狀啓施行好矣。又所啓,此則咸鏡監司李善溥狀啓也。以爲今春民間遑急之狀,甚於秋冬,南北兵使操鍊擧行,則不但軍卒齎糧遠赴之爲難,犒饋之費,廚傳之弊,不可不慮,請依上年秋操例,使各營將及虞候擧行矣。邊上戎務之連停操鍊,雖似未安,民間春窮之甚於秋冬,其勢誠然。且今雖使之擧行操鍊,分付本道之際,必値農時,宜有變通之道,依狀辭令營將虞候擧行,而亦令簡其騶率,以除各邑支供之弊,何如?上曰,今雖欲行操鍊,分付行會之際,自與農時相値,依狀啓施行。且令簡其騶率,以爲一分除弊之地,可也。又所啓,安興防禦使下去時,體貌間節目之自本司可以磨鍊者,上年秋,姑先啓下。而赴援守要兩項,最爲緊要,當初巡撫使,與道臣所狀聞者岐貳,故請令新監司下去後,與水使僉使,同議報本司矣。其所報,似未得當,且有諸條之未備者,故自本司,今方講究磨鍊。而大臣有故時,文書例不得啓下,今此安興事,則必須趁春操前節目啓下,可以知委所屬各邑鎭,事勢不容遲緩,宜有變通之道。大臣雖未及出仕,特爲啓下知委,何如?此雖與狀啓來到有間,而事係緊急,故敢達。上曰,不可不及時知委,大臣雖未出仕,先爲啓下,可也。又所啓,卽今公事之緊急者,雖止此,前頭亦必有不可不畫卽稟定者,而續續請對,似煩數。大臣雖未出仕問議,而以文字啓下乎?抑依前傳敎入侍稟定乎?敢此,仰稟。上曰,日昨下敎,亦非只謂一番而已。如有緊急之事,則更爲請對稟定,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太元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扶餘縣監趙邦徵,白川郡守李明升。

○藥房都提調臣李頤命,提調臣趙泰耉,副提調臣宋相琦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雖未快減,不至大段矣。

○以右議政趙相愚三十度呈辭,傳于三字缺曰,安心調理。

○黃一夏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耉藥房進去,參判李健命未肅拜,參議李大成病不來,不得開政。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大成,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六七字缺啓曰,副修撰鄭栻,親病受由,下番八九字缺疏批已下,副校理李明浚,旣有只推之命,四五字缺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藥房進,參判李健命,牌不進,參議李大成進。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陳疏受由,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進,參知李震壽病,左副承旨韓配周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泰耉藥房進,參判李健命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熊徵爲掌令,朴鳳齡爲校理,洪重休爲副校理,李彦綱爲兼知春秋,李墪爲兼同春秋,趙錫周付副護軍,徐文淑付副司猛。

○以李太元爲假注書。沈尙鼎有頉代

○大殿受灸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朴弼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武所監試官,憲府無推移之員,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試官,今方磨鍊以入。而二品以上,無故可合之人乏少,依近例堂上中,曾經閫帥之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幼學朱鳳振內奴二字缺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成郁,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八九字缺授副校理洪重休時在京畿十餘字缺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校理朴鳳齡八九字缺歸云待其入來,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十餘字缺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八九字缺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四五字缺收韓構、李秀儁歲抄蕩滌之命。措語見上新除授司諫李夏源,時在慶尙道順興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掌令梁聖揆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薄,素多疾病,而厭食之症,最難醫治,源委旣痼,藥餌無效,軀殼雖存,形神換脫,暫時勞動,輒至萎薾,以此精力,決無奔走供職之望。言責重地,豈可一向虛帶,以益癏曠之罪哉?玆敢露章呼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以便調治,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以他說,而竊有區區淺見,玆敢略陳。畿邑初不付種之處,始知令道臣抄啓,而末乃不許給災,臣竊以爲不然也。上年畿邑農事,有同龜文,災實相錯,而以其差勝於湖南沿邊嶺東諸邑慘被凶荒之故,朝家强謂之稍稔。初無給災之命,道臣因守令之論報,據實狀請,未免見格於廟議,此宰臣所以陳達,其奉使時所目見。而聖上,特許通津等三邑之給災者也。臣於伊時筵席,亦隨諸臣之後,仰聽聖敎其軫恤民隱之意,藹然於言表,臣實不勝欽頌之至。其後宰臣,又以大臣之意,陳達蒙允,令本道,抄啓各邑災結矣。及其抄啓之後,廟堂諸議參差,不卽擧行,旋因有司之臣,定奪於榻前,遂不許給災。而只減春收米若干斗者,蓋慮其虛實相蒙,有所參量裁處,十餘行缺伏願聖明,斷自淵衷,特爲蠲免焉。臣仍竊伏念國有大慶,慶科將設,四方風聞,千里裹足,以儒爲名者,莫不于于而來,與京城士子,合而計之,則殆將以萬數。試場狹窄,則必不免蹂躪之患,此不可不慮處也。庭試,必設於時御所殿庭,古例則然,而伏想崇政殿,內庭狹隘,決無設場之勢。外庭,不但傾仄而已,以政院司饔院前爲限,則其間亦不廣闊,誠難容入。如或移設於昌德宮仁政殿前,許入於內外庭,則士子出入,實合便好,亟令該曹,稟旨變通,俾無臨時窘急之患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上款所陳,令廟堂稟處。庭試,必設行於時御所殿庭,自是古例,不必變通也。爾其勿辭察職。

○同副承旨李世最疏曰,伏以臣伏見校理申鐔疏本,則有以參政承宣,尤爲靳嗇,從旁操縱,殆無餘力爲言,所謂承宣,似指臣而言也。頃日政罷,臣以代房進去,長銓之臣,呼擬申鐔於東壁末望,臣顧謂銓長曰,其或問議於出入郞席之人耶?蓋臣嘗忝銓郞,粗諳政例,如此等注擬,必須通擬於郞僚,故臣果率口而言而已。至於通室一事,元非承宣之所可與聞,則其所謂靳嗇操縱云者,未知何所據而發也。自已進退,本無與於人,而參銓之疏,備陳委折,無可爲嫌,則又欲拖引臣爲難進之端,其亦太多事矣。雖然,緣臣一時偶發之言,其所侵斥,又非尋常之比,則臣何可獨爲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上,俯垂諒察,亟命鐫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下十餘行缺

○吏曹判書趙泰耉疏曰,七行缺夫兩臣事,前疏略暴其梗槪,今不須更陳。而至於申鐔年前所坐,條貫各異,到今牽復,未爲不可,强諉以同罪,抑何故焉?雖然,臣旣被其譏切至此,其何可晏然於職次乎?卽今開政有命,而以臣臲卼之情,尤無參政之理。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本職,俾得以軍銜,專供藥院職事,國體無損,私分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行公。

○掌令韓永祚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決無從仕之望,而頃日承牌入謝,只爲少伸分義而已,非有因仍蹲冒之計也。昨者以守令署經,天牌又降,臣雖愚昧,豈不念不俟駕之義?而賤疾癃痼,無路起動,竟未祗承,律以邦憲,實合萬殞。而只推之命,反下格外,臣誠惶隕抑塞,莫知置身之所也。第臣老母,年過七耋,宿患沈綿,常在懍懍危懼之中矣。忽自昨夕,將攝失宜,重感寒疾,達夜叫痛,不能交睫,嘔噦兼發,粥飮全却,昏昏委倒,症樣轉篤。臣憂遑煎迫,不省所措,以此情理,斷無離捨供職之勢,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納,亟命鐫遞臣職名,重勘違傲之罪,俾臣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午時,上御興政堂,受灸時,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宋相琦,假注書李廷弼,記事官李秉常、金在魯入侍,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梯、崔萬尙、權聖徵、許坫、吳重卨、李得英、白光璘、玄孝綱、權聖經,亦爲入侍。

○李頤命進伏曰,解凍時日候陰濕,夜來寢膳之節,何如?上曰,無事矣。頤命曰,受灸後,玉候別無欠安節乎?上曰,然矣。頤命曰,醫官招入受灸,何如?上曰,唯。於是,醫官等齊入,金有鉉唱左右肩髃穴受灸,每壯輒唱,三七壯告畢,一如昨日。上曰,此臂不便,而八行缺上曰,問于醫官,可也。金有鉉曰,此是在外相議之言也。卽今調治之道,不可多灸耳。李得英曰,脈絡有若細線,多灸則細瘦無力,肩曲,乃同經之穴,只灸三七宜矣。玄孝綱曰,經脈之灸,不必在多,三七壯足以疏通矣。諸醫所達,大略相同。頤命曰,諸醫之言如此,今宜停灸矣。上曰,依爲之。

○趙泰耉所啓,今都目政,除授禮賓主簿元夢鼎,以別薦人,入於直出六品秩,故擬望受點矣。聞與本曹參判李健命,爲四寸親云,在法當避,而臣矇然不察,誤爲備擬,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泰耉曰,旣入於直出六品秩,則只遞其職,而仍存六品乎?抑竝與六品而改正,以待無相避之時,始爲陞六乎?上曰,旣入於直出六品之秩,只遞其職,可也。出擧條遂罷出。以上燼餘

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太元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李頤命,提調臣趙泰耉,副提調臣宋相琦啓曰,夜來風寒猝緊,伏未審,聖體,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但針灸之法,最忌風雨,而日氣如此,似當停止,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受灸不必停止,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猶未快減矣。

三字缺啓曰,右議政三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社稷大祭,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朴五六字缺官進,執義梁聖揆武二所監試官十餘字缺由掌令李熊徵在外,持平金東弼數字缺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三十一度呈辭。傳于黃一夏曰,安心調理。

○以校理朴鳳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一夏曰,禁推傳旨捧入。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黃一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浹旬空曠之餘,卽今臣肇,雖在直,而下番之闕直,已至累日,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在外多官之外,副修撰鄭栻陳疏受由,校理朴鳳齡有禁推之命,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大殿受灸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大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世最曰,今日受灸後,朝廷起居之班,卿宰以下進參者,只是六員,此所未見之事,分義事體,豈容如是?殊極未安,不參人員,竝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進,參判李健命,牌不進,參議李大成進,右承旨黃一夏進。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陳疏受由,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差祭,參知李震壽,右承旨黃一夏進。

○以申鐔爲校理,鄭重萬爲咸悅縣監,魚有龜爲京畿都事,韓世箕爲禮賓都事,鄭錫祚爲禮賓主簿,金時保爲掌苑別提。承文博士單權懋經,承文正字單李太元。前判書趙泰采,今加崇祿,上候未寧時藥房提調加資事。承傳兼春秋館修撰官宋徵殷減下。副護軍趙泰采。

○以弘文館副修撰鄭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一夏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一夏,以社稷署官員,以春享十餘字缺獻官行副司直金錫衍終獻官。五六字缺以下五行缺

○午時,上御興政堂,受灸時,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宋相琦,假注書李廷弼,記事官李秉常、金在魯入侍。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梯、崔萬尙、權聖徵、許坫、吳重卨、李得英、白光璘、玄孝綱、權聖經,亦爲入侍。

○李頤命進伏曰,風氣復寒,夜來寢膳之節,何如?上曰,無事。頤命曰,受灸處或痒或痛乎?上曰,不然矣。頤命曰,令醫官進灸之意,敢達。上曰,唯。

○上曰,牌不進之弊,前後下敎非一,而近來風習可駭,以牌不進爲高致,雖間下嚴敎,而猶不動念,實爲難醫之痼疾,寧有如許道理?六七字缺孔子曰,命召不俟駕行,而近日之人十餘字缺此由於國無紀綱之致,十餘字缺只推之不已不得不禁推。數行缺必欲曲盡其些少廉隅,則朝廷無一行公之人矣。至於科時試官,擬望之人,或有擧子相避,則輒皆違牌,此亦痼弊矣。宋相琦曰,近來牌不進之弊極矣。而玉堂爲尤甚,向來闕直,至於十餘日,禁推申飭,非止一再,而少無其效,聖敎至當,當以此下敎分付申飭矣。上曰,君命行然後,可以申飭,申飭而不行,則君命辱矣。徒事申飭,有傷事體,玉堂纔又草記,而今雖開政差出,亦何益乎?至於李明浚,只以眼昏爲辭,別無他端,而每每違牌,誠未可知。大凡朝臣,苟有大段難安情勢,而或可違牌,而今則雖非大段之嫌,惟事違牌,不少爲難,寧有如此風習乎?此後則更勿如前之意,明白分付,可也。出擧條李頤命曰,李明浚,年非衰老,而眼昏之甚,頃於疏決時見之,燭下看字,顯有矇矓不明之迹,以此不供玉堂之仕,其志蓋久矣。上曰,曾一行公矣。頃日玉堂違牌之人敍用,今日開政差出,而俾勿復踵前習,可也。宋相琦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乎?上曰,依爲之。玉堂違牌以下,抄出榻前下敎相琦曰,鄭栻以親病受由,而日子已久,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李頤命曰,玉音重濁,或有感冒之候乎?上曰,無感冒之候,而以火嗽致然矣。頤命曰,曾前咳嗽尙有之乎?上曰,唯。頤命曰,杞元膏進御幾許矣。上曰,幾至一半矣。頤命曰,丸藥亦進御乎?上曰,間間進服矣。頤命顧謂醫官入灸,於是,醫官等齊五六字缺左右肩髃穴受灸,每壯輒唱,至七壯告畢,十餘字缺受灸唱達,壯數如前。而畢灸後,仍告五六字缺。上曰曾前在此闕時,庭試試士,固有五六字缺例然,設行於時御所,終爲得宜。七八字缺崇政殿,庭甚狹窄,必須預爲四字缺可無臨時窘迫之弊。朝參時,前都承旨權尙游之議,則以內外階級之峻絶,欲勿許內庭,只許外庭。而收券於崇政殿,以防士子致傷之患云,而仁政殿試士時,亦通內外庭。今若空其內庭,而只許外庭,則未知於事體何如也。謁聖時,士子旣入於明倫堂,而亦許泮水堂矣。李頤命曰,殿庭窄迫,階級峻急,士子爭入之際,不無蹂躪之患。若以空石,盛土覆級,使之坡陀不急,則爲勝耶?宋相琦曰,原來地勢峻急,難容人力,士子爭入之際,固多蹂躪之慮,而第不許內庭,則事體似未安矣。趙泰耉曰,丙寅年謁聖時,內外庭之間,壞垣以通,而未諳地形之鄕儒,黑夜爭入,顚踣蹂躪,死傷頗多。故越三日,移設於春塘臺,權尙游之意,亦慮其有如此之患。而不許內庭,只入外庭,則事體果爲未安。臣意則宜竝許內外庭,而黑夜入場,固易致傷,稍待平明,始許入場,時刻雖遲,特令緩限,亦無所妨。且時御所殿庭,異於仁政殿之庭,外庭之士,呈券差遠,故必欲爭入內庭,勢難禁止。謁聖時,別爲懸題於泮水堂,今亦於外庭,別爲懸題收券,則似好矣。相琦曰,今番武科擧子之多,挽近所無云,儒生赴擧之數,亦必如此,雖竝許內外庭,未知其能容。故外議多以爲依前設行於仁政殿,便好云。而聖敎,旣以宜行於時御所爲定,則宜有變通之道,通內外庭,而懸題兩處,則固爲便好。而但外庭之士,呈券頗遠,亦於外庭收券,似宜矣。頤命曰,內庭收券,承旨掌之,又送他承旨於外庭,收券以來,係是無前之規,創出爲五字缺收券官於外庭爲宜耶?上曰,通內外庭十餘字缺爭入,致傷可慮,吏判所達,待明許入,六七字缺別爲收券,則似不甚爭入內庭矣。泰耉五六字缺殿坐處,承旨出往收券,似涉未安。七八字缺亦有收券官,今則或加出或四字缺相琦曰,然則懸題收券,兩處皆爲之乎?上曰,懸題收券,兩處爲之,可也。頤命曰,內庭之士,罷出時,當由麗春門出送乎?上曰,常時殿試,亦由此門,過造山隅而出送,今亦依此爲之,外庭之士,則由棘圍,作門出送,可也。泰耉曰,崇政門之左右夾門,則似當開之,以通內外庭士子往來之路矣。相琦曰,收券官,似當坐於門間,如是則,恐與士子,相雜不嚴矣。上曰,內庭收券官,例坐於月臺,外庭收券官,則當坐於崇政門正間矣。頤命曰,棘圍之限,以何處,姑未詳知,使兵禮兩曹,眼同看審,稟定闊狹。而自政院,至廣達明,橫遮棘圍,則造山隅之路塞矣。上曰,使禮兵官,臨時觀勢,從便稟處,可也。出擧條

○李頤命曰,肩髃穴,五七壯爲定,故排日至初十日矣。旣定以三七,則自明日,當始環跳之灸。此穴則勿以七壯爲限,或二七壯,或十五壯,四日內分排畢灸,何如?上曰,自明日爲始,通四日磨鍊,好矣。頤命曰,九日則拘忌爲大,六日則拘忌雖小,而以當休息爲定矣。

○李頤命所啓,軍門將士,監董役事,則無論事之大小,朝家以勸奬之道,輒施賞格。今番都城女墻修築後,尙無施賞之命,雖以臣所管禁衛營言之,非但女墻而已,體城之將頹處已頹處及城門所建之役,似不可全然無賞,其中功力最多者,比諸北漢,一牌將所築,反有加焉。令該曹分輕重稟旨論賞,何如?上曰,事當如是,令該曹分輕重稟旨論賞,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平安道武士李天翊、李寅燁爲禁衛大將時,聞其勤幹解事四行缺殊非激勸之道,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上燼餘

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坐直。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廷弼李太元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李頤命,提調臣趙泰耉,副提調臣宋相琦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今日環跳穴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猶未快減矣。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朴弼明,武一所監試官進,執義七八字缺官進,掌令韓永祚上疏受由,十餘字缺金東弼呈辭受由,持平黃龜河未署經。六字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配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黃一夏,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申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柳述受由在外,弼善尹就履,以祥原郡時事,方在待罪中兼輔德兼弼善未差,兼文學吳命恒在外,文學魚有龜移拜外職。上番無他入直之員,當以下番姑陞。而司書金有慶,身病呈辭,兼說書徐命均遭服制,俱不行公。司書金有慶兼說書徐命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議政三十二度呈辭,傳于黃一夏曰,遣承旨敦諭。

○以副修撰鄭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一夏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配周,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番本所擧子錄名之數,至於八千餘人之多。而二所擧子,其數倍多,又不無割移之擧。而一日所試,不過十五字,只以二貫革試取,則庭試前勢難畢試出榜,在前擧子數多日子窘迫之時,或有四貫革排立之規。今亦依此例以四貫革試取,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參試官宗簿寺正洪景濂,再昨肅拜,還歸之路,落馬重傷,胸脅牽痛,左臂觸傷,浮大不能運用,有難參試。而開場之日,旋卽頉啓,事涉未安,强疾察任矣。卽今傷處轉益作痛,僵臥試所,全廢職事,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從速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番擧子錄名之數,甚多,十數年來殆無其比。而一日所試,不過十二字,只以二貫革試取,則趁會試前畢試出榜,有未可必矣。在前擧子數多之時,或有四貫十餘字缺二貫革,以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三字缺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六七字缺三百四十三字零。而會試前日子無多,十餘字缺聞一所錄名,只是一百六十二字,比之本所,減數過半。本所錄名擧子,九十字依例移送一所,以爲均一試取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武一所草記,參試官洪景濂落馬重傷,令本院稟處事,允下矣。洪景濂實病如此,旣無察任之勢,則依前例前望單子還入,以爲改落點之地,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鄭栻,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北漢營建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柳鳳逸,移拜恩津縣監代,工曹佐郞申義集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五日,良人宋世萬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全聖賚,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因武科一二所啓辭,兩所各加立二貫革事,入啓允下矣。當初節目中,以四貫革改付標以入,而差備官各六員,加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韓配周啓曰,臣承命敦諭于議政府右議政趙相愚,則以爲聖體受灸,候班久設,大小臣僚,罔不趨詣。而臣一病涔涔,宛轉床第,末由遂誠,分義掃地,憂懼一念,倍切于中,敢陳一疏,冀伏鈇鉞。而不惟不罪,反加溫音,今此敦諭,又出常格,十行絲綸,承宣來傳,臣非木石,寧不感泣?跼蹐惶懍,不知死所。四行缺或有一分可强之勢,則敢不忍死趨朝,以承聖候,以謝至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李肇疏曰,伏以臣私情迫切,實無一日就直之勢,而適値禁直,浹旬久曠,又當玉體受灸之時,玉堂之起居將廢禮。且臣罪積違逋,過蒙寬假,屢召之下,怵迫分義,强抑情理,黽勉承命,今已數日矣。腸內鬱結,心神靡定,日夕憂悸,常若病側,急報踵臣而來者,卽接家人所報。母病血症之時,發者有加無減,氣息之綿綴者,轉益凘頓,食飮全却,寢睡頓失,委身牀褥,昏薾日甚。醫者之診視,藥物之隨症,廢闕者累日,臣精爽飛越,情理益復迫急,一時在直,萬分難强,玆敢冒萬死仰申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憐,亟許鐫改臣職名,使臣子母相守,得以專意救護,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參判李健命疏曰,伏以臣頃陳一疏,仰暴情悃,而微誠未格,溫批遽降,臣誠惶隕抑塞,不知所以措躬也。繼而召命屢下,不敢趨承,如使臣之情病,苟有一分可進之勢,豈不思分義之至嚴恩私之偏隆,而一向撕推,自速逋慢之罪哉?夫銓衡之職,雖有長貳之別,其可否論議,進退人物,則無甚輕重,臣之忝竊,前後非一。而立遭顚沛,未嘗數月在職者,誠以人微望淺,旣不見信於同朝,而貪恩戀寵,又未早引而自退,至被主論之斥,重負難貰之罪。況今數年之後,殘骸危喘,凜凜有朝夕之憂,而世路之險厄,日甚一日,其所取敗,不待再計也。九行缺當此玉候受灸,而終阻起居之班,開政有命,而輒犯違傲之誅,分義掃地,罪戾增重,玆不得不疾聲更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將臣本兼兩任,亟許鐫罷,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行兵曹判書崔錫恒疏曰,伏以臣母病深重,方寸煎迫,敢陳情懇,冀bb蒙b矜允矣。伏承聖批,非但不賜開許,至以俟母病間,卽出行公爲敎,臣誠惶感,罔知攸措。臣之老母年齡,如不至篤老,病情,如不至危劇,則藥餌救護,可冀收效。而以望九之年,更患泄痢,雜試湯劑,有加無減,飮啖全廢,氣息奄奄,今至十餘日,一向沈綿。以此情理,有不忍暫時相捨,連日起居之班,一未進參,情禮俱缺,分義掃地,私心兢隕,若負重戾。況且本兵之長,爲任甚重。所帶兼任,如經筵王府、籌司、惠局之任,俱係緊務,不容曠日虛帶,一任抛棄。伏乞聖慈,念國事軍務之重,察微臣懇迫之情,將臣本兼諸任,竝許鐫改,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救護母病。

○午時,上御興政堂,受灸時,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宋相琦,假注書李廷弼,記事官李秉常、金在魯入侍。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梯、崔萬尙、權聖徵、李應斗、許坫、吳重卨、李得英、白光璘、玄孝綱、權聖經,亦爲入侍。

○李頤命進伏曰,風日又不佳,夜來寢膳之節,何如?上曰,無事。頤命曰,令醫官占穴,何如?上曰,唯。頤命曰,咳嗽失音之候,何如?上曰,今日則咳嗽似勝矣,音亦似勝矣。頤命,令鍼醫入診占穴,權聖徵趨入占穴,金有鉉唱左邊環跳穴占穴。占穴時,頤命招李應斗同入診占,診占後,令退出,頤命又招丁時梯入診,診畢退出。旣占,有鉉唱左邊環跳穴受灸,每壯皆唱,至七壯告畢,仍告受灸畢。頤命曰,明日有拘忌,雖非大段,旣以通四日分排受灸爲定,明日則姑停少休,何如?上曰,唯。頤命曰,閭閻之人,有此一字缺病者,或彎弓或引紬,此固無害,試之,何如?上曰,唯。

○趙泰耉所啓,濟州敎授,曠任已久矣。新除授敎授鄭希良,以濟州人候風越海,往還遲速,有難預期。此雖與在官移職者有異,海外絶島,亦異於陸地,詢問大臣,使之除朝辭赴任,何如?上曰,絶島之人,與他似異,大臣之意,何如?李頤命曰,在家者除朝辭,雖異常例,絶島之人,與他有別。在前直赴者,不及殿試,則或許付他科,朝意軫念之意如此,特令除朝辭赴任,不妨爲優恤之典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遂罷出。以上燼餘

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韓配周坐直。右副承旨宋徵殷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殷栗縣監洪禹瑞,陜川郡守柳綄,所江僉使尹一商。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朴弼明,武一所監試官進,執義梁聖揆,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韓永祚陳疏受由,掌令李熊徵未肅拜,持平金東弼呈辭受由,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宋相琦啓曰,夜來風日不佳,連日受灸之餘,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猶未快減矣。

○宋相琦,以弘文館言啓曰,卽今上下番不備,臣鐔,獨爲入直,事體極其未安。校理朴鳳齡,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一時俱空,以下番,姑陞入直,事體未安。文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宋相琦啓曰,侍講院草記,文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御營廳言啓曰,三千洞斫伐松木,運置役所,次明日爲始,以京標下軍,限一百名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祥原前郡守金夏鳴、尹就履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尹就履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金夏鳴,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廷弼有頉,代以金翰運爲假注書。

○宋徵殷啓曰,假注書金翰運,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大成進,左副承旨韓配周進。

○吏批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有慶爲持平,金東弼爲文學,李明浚爲副修撰,魚有鳳爲活人別提,李晩堅爲兼輔德,朴鳳齡爲兼司書,李斗三單付成均博士,沈尙鼎付承文副正字。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陳疏受由,參判李晩成未肅拜,參議任胤元進,參知李震壽病,左副承旨韓配周進。

○以趙泰果付副護軍,金東弼付副司直,李昌祉單付僉知。

○以京畿監司,判敦寧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于宋徵殷曰,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事,回諭。

○韓配周,以北漢行宮營建廳啓曰,北漢行宮外殿,解凍後卽當營建,定礎、立柱、上樑吉日,令該曹,以今月念間,推擇啓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之彬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副修撰權忭疏曰,伏以臣之抱危疾帶虛銜,而待罪於諫垣者,月三易而歲已改矣。日者聖體靡寧,百僚憂遑,而臣未能致身於起居之後,罪一也。椒殿違豫,擧國震慮,而臣未能承候於輦轂之下,罪二也。坤候康復,率土普慶,而臣未能趨造於呼嵩之列,罪三也。臣以尸居餘氣,負罪如山,而僵臥床簀,命在朝暮,惶恐悶塞,只待惠文之論劾而已。不自意聖恩曲恕,以罪爲寵,玉署新命,又降於席藁俟譴之中,臣承綸戰慄,罔知所以自措也。臣之從前衅累,姑置勿論,而卽今罪戾,擢髮猶輕,義當扶曳登道,就死於司敗。而癃廢之疾,涉冬春轉㞃,凶兆敗症,疊出層加,膈上線息,更無一分餘地,雖欲强起,其勢末由,違拒恩召,偃伏私室。又未免爲蔑義慢命之歸,臣罪至此,尤萬萬難赦矣。玆敢畢暴危懇,仰請鈇鉞之誅,伏乞聖慈,特命有司,勘臣前後負犯,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嚴邦憲,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燼餘

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李碩根,淸城僉使張翊文,豐山萬戶韓世欽。

○以備忘記,傳于韓配周曰,今下弓矢,淸城僉使張翊文,豐山萬戶韓世欽處給送。

○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宋相琦啓曰,風寒尙緊,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猶未快減矣。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世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時,崇政殿通內外庭設場事,旣已定奪。而使禮兵官,臨時觀勢,從便稟處事,命下矣。自廣達門以上,設棘圍,則其間地勢之可容多士與否,有難懸度,必先尺量仁政殿內外庭,比較其廣狹然後,可以決定。發遣本曹及兵曹郞廳,詳細尺量以來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朴弼明,執義梁聖揆,武所進去,持平黃龜河未署經,掌令韓永祚呈辭,掌令李熊徵,持平金有慶未肅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配周,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宋正明,累日處冷,疝症猝劇,僵臥試所,勢難察任,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武二所草記,監試官宋正明,疝症猝劇,勢難察任,令本院卽速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司諫李夏源,獻納金斗南俱在外,正言權益寬,武一所進,金尙奎未署經,監試官他無推移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正言金尙奎改差。

○又啓曰,正言金尙奎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進,參判李健命進,參議李大成進,都承旨宋相琦進。

○以尹聖時爲正言,權熀爲司書,李縡爲兼弼善,張世良單付奉常奉事。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陳疏受由,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進,參知李震壽病,同副承旨李世最進。

○以金尙奎、金鼎三,付副司果,金翰運付副司正。

○李世最啓曰,新除授正言尹聖時在外云,武二所監試官,他無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正言尹聖時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趙泰耉進,參判李健命進,參議李大成進,同副承旨李世最進。

○以南一明爲正言,李濟爲兵曹正郞。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陳疏受由,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進,參知李震壽病,同副承旨李世最進。

○以尹聖時付副司果。

○李世最啓曰,武二所監試官南一明,卽當牌招,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配周,以備邊司言啓曰,禮曹參議李光佐,以本司有司堂上,察任未久,因違牌坐罷矣。今復副提調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漂漢押去齎咨官金鼎禹,報本司手本,則咨文中,漂漢姓字,或有不書者,物件中錢文燔鐵,亦有數目誤書之處。至於船隻之以破毁懸註,而書錄於計開物種之首,嫌於混同和賣云者,其言亦似有理,依所稟釐改,似不可已。元單子中付標改書以入,啓下後,令該院急速淨寫,別定禁軍,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明浚,時在京畿長湍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李晩堅,時在京畿高陽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七日,御營軍黃好民,進士文後開稱名人等,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成郁,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bb免b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有慶啓曰,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張必達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崔海云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措辭見上請還收金德遠、李玄紀、柳命天、柳命賢等歲抄蕩滌之命。措辭見上奉使隣國,事體至重,苟或一有不謹,則辱君命損國體之罪,可勝誅哉?今此日本通信使臣等,不識專對之義,大失使臣之職,彼書外面式例,不遵舊例,其傲慢無禮,誠極駭惋,則不待坼見,卽當嚴辭退斥,而初旣無一言相抗,況彼之憑藉不偏,諱之二名,不欲國諱之許改,亦出於操切輕蔑之意,而又不能以法義事理,明白曉喩,期得聽從,而草草塞責,終不力爭,徑離江戶,借倭馳啓,指揮朝廷,直請改送,古今天下,安有如許道理耶?噫,人臣奉命出疆,少有難處之端,則隨機應變,善爲周旋,不然則死生以之,期於埋骨,事理當然,而使臣等,專昧此義,使以通信爲名,而旣傳之國書,還爲持歸,彼國之答書,不得受來,空手回程,已極無據,而觀其前後狀辭,專無惶蹙引罪之意,只以行期淹滯爲憫,乃以國書改本,罔夜下送爲言。如使今日使臣,稍知朝廷之可尊,君命之爲重,則其何敢貽辱國家,若是其甚哉?昔在宣廟朝,信使呂祐等所坐,不過受來禮官姓名所書之書,仁祖朝李德浻等,航海還朝之時,只以行中船隻三日遲待之故。前後皆有拿鞫之擧,祖宗朝嚴使命重國法之意,蓋可見矣。今此使臣等所犯,非如祐吉等之比,而朝家尙無處分,物情久益駭憤,其辱國命僨使事之罪,不可不嚴懲,以示遠人。請通信三使臣,待其渡海,爲先竝命拿問定罪。今此日本答書違式,國書請改,實是前古所未有之事也。使臣之全昧事體,辱命僨事,自有其罪,而譯舌之不能居間周旋,善爲開諭,致有此擧,誠極駭痛。請通信使行中首譯及任事諸譯,竝命拿鞫,以正其罪。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行判中樞府事金昌集箚曰,伏以伏蒙聖慈,曲垂睿察,得釋重負,退就閑局,私心感幸,有不可量,今臣所處,固不可妄議朝政,而若其關係大義者,則身居大臣之列,亦安得泯默而越視哉?頃者臣之在告也。聞信使以改送國書事馳啓,而廟堂入對,請許改,繼見廟堂,責諭信使關文,始知其許改者,只出於慮患之深,而非以信使爲無罪也。又伏聞殿下,於宰臣疏論國書改送之不可,批以誠有意見,尤可見聖意之所以勉從者,蓋有所爲,而使臣辱國之罪,或已俯燭之矣。噫,國書改送,已屬成事,今不須追論,而唯是爲人臣子者,銜命出疆,旣傳國書,則設令國書,眞有可改,尙不可受其還退。而請改於本國,況今日事,我無所失,彼甚驕妄,則在使臣之道,唯當引義據禮,明言善曉,使不得肆其無禮,而乃不肯力爭,唯其言是從,不待使事之竣,而持還退之書,徑首歸路,請其改送,唯此國書,我主上自名之矣,其尊至矣。此豈臣子所可受其還退,而亦何敢肆然請改耶?古人之於所持之節,尙與之同臥起於死生之際,則況此御諱所書者耶?然則此其罪,豈但不能專對而已?蓋使臣之於國書,在我則無可改,而甘心於還退,在彼則至簡慢,而不能與之爭,反要我以效之,其所貽辱於國家如此,而前後之狀,略無引咎之意,有若善自周旋,惟恐改送之或遲。此無他,其所慮者,只在其身之留滯,而君命之委,國體之壞,曾不以爲恤故也。噫,朝家之遣使臣者,本欲其傳命,而今反致還退之辱,則可不罪之耶?我國之於倭人,計在羈縻,雖不與之較擊曲直,而在我臣子,則又何憚而不罪其罪耶?況倭之自前夏所以驕我者,非一端,而我以有深慮,每每曲從,馴致有此事,想其視我國蔑如矣,而今我若能振我國綱,罪其不善奉使者,則彼亦將有所敬憚,稍戢其驕心矣。蓋彼雖異類,亦有天賦,不全昧於信義之爲可尙,故麗季之衰弱,而鄭夢周見敬,則彌其侵掠,皇明之神武,而李宗誠失職,則益肆桀傲。由此見之,使命,實關國家之輕重,而其失職者之不可不罪也,明矣。且昔在丁未,回答使呂祐吉等之還,以其所齎來彼復書,只書關白姓名,不書國王。又其執政之答我禮官,書直名之責,使臣之辱國,兩司竝發拿鞫之論。以今使臣之所爲,比諸丁未,則其爲辱國,不啻倍蓰,而臺閣之上,尙無一言,世道之日下,良可慨然。爲今之圖,宜趁使船之未到泊,預遣金吾吏卒於境上,待其回還,卽爲逮來,以正其辱國之罪,使彼稍知我國禮義之尙存,刑法之不隳,則庶可爲食葚之一助矣。抑臣區區所痛惋者,又不止此,夫臣子之義,莫大於尊君。而近日此義不明,前歲西塞奉使之臣,受上北差之嫚書,其爲羞耻,至今未湔,而此則猶可諉以未諳格例,而今此南使辱國之事,誠非尋常罪過之比,於此而若不重施王章,以勵臣節,則其不明者,必轉益晦塞,此其所關,可謂至重且大矣。惟聖明之留神,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箚陳,辭嚴義正矣。使臣辱國之罪,不可不正,拿問定罪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世最啓曰,通信三使臣,旣因大臣箚陳,有拿問定罪之命,而憲府請拿之啓,以依啓批下矣。傳旨以大臣箚辭捧入乎?臺啓捧入乎?敢稟。傳曰,以大臣箚辭,捧傳旨,可也。

○大司成崔昌大疏曰,伏以臣沈年積瘵,羸憊異甚,平居凜凜,若保嬰幼,少失將護,輒生大病。頃於泮製設行之日,力疾赴坐,重觸惡風,寒感大作,晝夜叫痛,殆不省事,連服湯劑,而不得知解,內傷宿患,乘時挾發,浮火上炎,頭重而暈眩,痰塞膈痞,糜粥亦難消化,虛汗不止,元氣轉益凘綴。今浹旬時,一向淹頓,釋菜獻官,至令預差代行,臣之所叨,本非劇曹緊務,曉夕奔走之任,而猶不能自力,坐貽曠職之罪,私心悚蹙,如負大何,況今形症,源委深痼,時月之間,實無就列之望。虛帶職名,尤增死罪,儻蒙聖慈,曲垂矜憐,旋許解免,則重任無癏廢之患,微喘獲調將之便,其於公私,豈勝萬幸?念臣文質無當,望實俱乏,蒙被聖上渥恩,過置之國子之長,辭遜違逋之不獲,因仍竊據,居然半年有餘矣。竭其知思,圖效萬一,是臣日夜之所拳拳,責鉅而人微,事重而能薄,訓士作人,非臣所敢與議,俯仰慙悼。若無所容,惟是職掌所及,有一二事,合在通變,修飭區區之愚,竊嘗衡度。而事難專行,須經稟奏,敢此畫一條陳,以備財處。本館,舊稱豐足,比歲財力,日有耗敗,百爲懸乏,吏屬稍廩之久絶,官衙例供之將罷,姑舍毋論。卽齋生支養之需,無以贍給,孔子論爲政之道,富庶然後,敎之治民養士,理無二致,就所陳中數條,卽係裕用之本。而至於屠肆貸債,實關累千典僕之生命,深乞特降指揮,俾不至見格於各該司,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一,古稱太學,賢士之所關,夫祗謁聖廟,承將俎豆,出入食堂,觀習揖讓,縫掖之士,職所當爲。近來京華門閥子弟,以不入泮宮爲高致,食堂入參,旣不暇論,釋奠將事,亦多規避。前例大祭時,齋任前期入泮,抄錄諸生無故者,分授其主人,責其率來,捶楚狼藉,再三催督,而來者,十無二三,大祭臨迫,連日捶楚,固已未安之甚,而諸色執事,無以分排,一人常兼數事,良足寒心。由是,近世士子,身爲章甫,而平生不跡聖廟,因至決科登朝者,比比有之,誠不可使聞於人也。祖宗朝罕設庭謁別科,而行圓點之法,許赴大科,故京華名下士居泮者猶多,數十年來,頻設別科,登科之路,不必階於圓點。而黌序之間,黨論紛拏,往往有難處之境,故人懷厭苦,遂成風習,亦其勢然也。然因噎廢食,豈其可乎?故相南九萬長國子也。臨當大祭,儒生入泮者絶少,其時適大科在前,請令入參大祭然後,方許赴科。儒生不日坌集,泮村爲之塡咽,此雖非化俗之本,亦合於因勢善導之義也。謂宜自今設法,京居生進,參釋奠兩次,滿食堂十二點,方許赴擧,蓋寓一月一點之意,猶愈於己也。其未爲生進之時,已參釋奠兩次者及新得小科未過一朞者,毋論京居幼學,亦參釋奠兩次後,許赴大科。仍令本館錄置參祭擧案及食堂到記,每堂臨科修正出付錄名官,如幼學講《小學》照訖,付試所之爲,以備考驗。夫然則祼將之禮,始有膚敏之美,公卿之胄,漸就首善之地,其於誘導之方,恐爲一助,乞下禮官,議稟施行。一,往昔聖廟春秋大祭時,床卓器皿鋪陳塗稍凡百物件改備修補等事,例自本館,前期移文禮曹,使之知委於各該司,臨時取用,程督嚴急。官長未易廉察,一從吏僕輩所告,吏僕輩操聖廟之重,或有濫數磨鍊花消之患。故相臣鄭載嵩,爲戶判時,爲防此弊,請於春秋釋菜時,前期令戶、禮、工三曹郞官,與本館郞廳,眼同奉審,隨其執頉,方許取用於各該司,奸蠹無所容,至今遵行。親臨酌獻時物件之改備修補,殆過於大祭,而猶用舊例,不行奉審,謂宜一體奉審然後,知委施行,啓聖祠之設,已過十年。前頭傷破物件,亦當知委各該司,臨時進排,自今三曹郞聖廟奉審時,仍行奉審於啓聖祠,以祛諸各司一分之弊,恐合事宜。一,聖廟大小門闥,竝無名號,皆以俗語,强名以稱之,如東西末門、大小夾門、神門、香門等是已,名義旣欠典雅,稱謂又難識別。文書儀注之間,或患疑眩,先聖廟殿,固不厭於崇飭。況每當親臨視學,大駕所由出入,則稍加修賁,於體爲當,竝與明倫堂、啓聖祠諸門,通計爲十餘所。本館事面,旣異於他司廨宇,如明倫堂,又爲殿坐之地,謂宜竝用嘉名排定。仍令該司刻板塡采,分揭諸門,其名謂,則令禮官與本館堂上,往復商定施行,恐合事宜。一,本館,日有錢布米穀之政,一邊捧入,一邊用下,事務頗繁,簿書多端,雖名儒宮學舍,類非他各司淸閑者比也。況內而許多典僕,外而各道奴婢,累萬人口,咸歸摠領,詐冒多門,冤訴接踵,治此者不可易而爲之也。然而堂、郞數遞,而主管無人,吏隷操柄,而奸濫莫察。凡今財力之蕩殘,文書之乖錯,職由此也。舊例以參下官一員,堂上畫定掌務官,俾掌査閱出納等事,而堂上,挈其綱維,如六曹之郞官,營府之通判經歷,規制則善矣。但掌務官,旣不必擇差,而數遞又甚,陞出六品則遞,身有病故則遞,受由下鄕則遞,率不過數朔而遞。雖欲出謀發慮,整頓官事,顧何暇展其志意,有所猷爲哉?由是,人懷苟且,事多姑息,雖有欲釐核者,莫肯下手,此而不變。雖有長才異能,竭力盡心,無補於事,而日趨於潰敗隳壞而已矣。堂上,雖有久任之特敎,事牽勢礙,因不能久行,設令堂上,久於其職。未若郞官,逐日坐衙,躬親細務之爲便益也。請自今,毋論參下、參上,自學諭至直講,堂上,極擇解事有風力人,畫定掌務,移文吏曹,以二周年爲限,限內只於館官,許其陞遷。至直講,勿令移授他司,或有注擬,以久任懸註於望單子。如兵、戶郞久任之爲,其中或鄕遠人有老親者、有事故者,竝依國典,聽其限日往還。其間,差出假掌務察任,如各司代房之例,其有恪守職事,成效表白者,堂上通于銓曹,另加調用,或轉敍右職,或差送各邑,以時遷除,無致作散。其罷軟不勝任者,堂上,隨加檢察,顯行黜罰,則懲勸旣昭,奮勵自倍,而職務始有修擧之效,財力方無耗失之患,乞下銓曹,定式施行焉。一,本館奴婢身貢,近例徵捧二匹正木,合計後木一匹,爲三匹。據新定式,以錢折計一匹,爲二兩五錢,三匹,當爲七兩五錢。比之良賤,諸般身役,固非輕歇,而爲其役重而名賤,他色人民,鮮肯爲婚娶。奴婢輩自相交嫁生育,自成村聚,如十口同居,則一戶所納,當爲七十餘兩。夫是之故,百方謀頉,萬般飾詐,或投托私賤,或冒稱良人,或移屬他司,是皆行賂吏胥,符同弄奸,抵死圖免,不勝防察。外此而不堪誅求,流亡散徙,詐稱逃故,又不可紀數。以故,案付之數,有減而無增,較諸二十年前,殆減其半。若此不已,其勢日減歲縮,貢入漸少,本館,將無以圖於久遠矣。竊聞前昔館奴婢身貢,只徵一匹,爲奴婢者,擧無規避之心,生子生孫,從實花名,絶無流亡逃故者。至有他色良賤,自願冒屬之類,蓋其身役,視他爲輕歇故也。雖未知中間,因何事端,倍數徵捧,而到今爲弊轉甚,不容因循則審矣。今宜還復舊制,減捧一匹,則人避苦趨歇,如水就下,逃者復還,死者復生,刷出者無復頉免,新生者無復隱漏,不出十年,其數十倍,或謂見今官用不贍,新舊不相繼。今忽半減貢入之數,則人口增多之效,遠期於歲年,官司乏絶之患,無救於目前,爲計不亦迂乎?此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視其近而不覩其遠者也。由今之道,無變今之規例,則日有漏失,寢損寖減,官用寖匱寖竭之道也。復舊減捧,則就令目前捧入,不無差減,其有月計歲計之益,可必於無疑。而況今番推刷,畿、湖兩路所得,皆倍於舊案之本數,遍行推刷於諸路,則殆將數倍,若行減貢之法,而新得之數,果無謀頉漏失之患,則今雖半減徵捧,目前捧入之數,亦當過於近年。而無不及,況年久之後,必當倍蓰者乎?此爲救弊治本之道,理財經遠之規。而事係創革,有不敢擅斷,輒自陳稟事情,乞下廟堂,俾有以財量分付焉。一,太學典僕,數至近萬,無他生業,只以居販爲命,都城內屠肆,凡二十一廛。而各廛俱無本錢,逐日宰牛,而牛價皆出於私債。往時人口,不甚多,販估之利不甚薄,以之充償私債,以之納贖三司,得以銖兩餘數,僅僅資生,而私債貸出,每患邊利之苦重矣。近年以來,生齒日益增衍,牛價日益騰踊,販估之利,不足以應公私之費,各廛皆不免負債,隨續貸出,隨續落欠,日加月增,歲中十倍。見今二十一廛負債之數,通計四五萬兩,舊負則債家之督責四至,新債則慮其不以時邊報,吝閉不肯,與許多典僕,愁苦窘迫,將無以存保,屠肆各廛,勢必至渙散撤罷之境。臣於赴坐泮宮之時,十百爲群,齊聲呼訴,乞得各衙門銀錢,限年准償,其意蓋以爲公貨,例無邊利,各廛,如各得累百錢貨,則歲年之間,得以不求私債。而買牛屠販,日有贏羡,隨得立本,取利滋多,磨以時月,自足以應諸役於官司,還舊負於債家。而各廛每日收合,二兩或三兩,別貯館中,每朔償納本衙門,則衙門償錢,亦可不費力而准報。蓋雖數兩,比之私債邊利,則不過爲四五分之一,故取利漸優,得展其資用也。臣以各衙門儲積不敷,勢難陳請之意,開諭斥退矣。其後典僕輩,呈于地部,訴于籌司,近又齊進,申請于臣,至再至三,哀告不已。臣亦熟計之,聖廟守護之凡事,專責於典僕,而典僕身役之責應,專靠於屠肆,設若屠肆失業,終至毁敗,則萬千人口生命頓絶。凡百官役責立無路,是則不但典僕輩之憂,乃本館之深患也。不但本館之患,亦朝家之所宜加念者也。抑又思之,各衙門財貨之貸出者,如外方州邑,名以補賑,資修軍器,而頑民黠吏,歷久未償,如大賈牟利游猾之徒,稱爲轉販興羡,而濫費拙估,多致落本,各衙門難於捐貸,蓋亦由此,此則有異焉。典僕輩,俱是聖廟僕隷,累世土着,非如無根無賴之民,有萬一逃散之慮,逐日收合,每朔償納,又無延拖歲月,卒歸逋欠之理。試計其日收月償之數,雖以二兩爲定,二十一廛一日所收合,當爲四十二兩,一月當爲一千二百六十兩,一年當爲一萬五千二十兩。本館亦當察其怠忽,隨加檢督,夫然則本錢之失落,還報之遷就,旣非所患。在典僕萬千之生命,實爲普濟之弘澤,在本館,亦爲補助之要務。而在各衙門則終無一分之損失,以官以私,豈不兼濟而俱便?玆故備陳事形,仰請處分。乞命戶曹太僕賑廳及諸軍門,各出六七千錢貨,錢如乏儲,以銀折計,限年許貸,以爲蘇救泮隷,保護太學之地焉。答曰,省疏具悉。條陳之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午時,上御興政堂。受灸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宋相琦,假注書李太元,記事官李秉常、金在魯,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梯、崔萬尙、權聖徵、李應斗、許坫、李得英、白光璘、玄孝綱、權聖經進伏。

○頤命曰,節屆春和,而日氣寒凜猶如此,伏未審寢膳之節,一向安寧乎?上曰,無事矣。頤命曰,更勿診察,直爲受灸乎?上曰,依爲之。頤命曰,依前灸十三壯乎?上曰,唯。內侍仍擧衣。頤命曰,日寒如此,衣裘得無薄乎?上曰,不爲太薄矣。醫官,遂付艾着火。有鉉曰,左邊環跳穴受灸敢白矣。灸至十三壯畢。頤命曰,醫官等,長時待令於問安之時,而其中貧寒者亦多。故自前屢經入侍者,別付厚料,凡四窠矣。近來或出外任,或移實職,卽今別付料,唯吳重卨一人而已。李應斗,任病旣久,老病亦甚,曾前朝家,至有起復之擧,似當別爲優恤,特付此一窠,何如?上曰,依爲之。頤命曰,別料四窠,雖不可增其數,今後醫官之入侍頻數者,此窠中次第輪付,而原付料之人,若還入本院,則還付此窠,何如?上曰,如是則好矣。出擧條諸臣以次罷出。以上燼餘

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陳疏受由。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李頤命,提調臣趙泰耉,副提調臣宋相琦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猶未快減矣。

○韓配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崇義門入直局別將崔錫瑞,猝得重病,今方苦痛云,莫重闕內,不可以病重之人,仍爲守直,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執義梁聖揆疏論,京畿各邑,初不付種處,自本道,旣已抄啓之後,不爲給災,只減春收米三斗之爲不可。請特命蠲免災結,春秋徵捧之米,本道監司尹德駿,亦以此事啓聞,盛陳其爲罔民失信之狀,請令廟堂勿憚更改,參商變通矣。蓋此初不付種災結之抄啓,朝令已下之後,民間謂當給災,各邑亦不捧秋收米,則到今秋捧,必致民怨。且春收米,雖減斗數,其所以爲惠者淺尠,廟堂之初請,令該曹發遣郞廳摘奸者,爲慮虛實之或有相蒙,而事勢有所難行,此有司之所以請減斗米也。今此憲臣道臣之所論列,誠有意見。揆以大體,雖失半千石之米,不可以已抄啓之災結,徵捧其稅穀,終不免爲失信之歸,爲今之計,莫如特施寬大之典,一倂給災之得宜矣。依疏狀所陳本道所抄啓災結之田稅及春秋收米,令該曹該廳竝許蠲免,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李縡,時在京畿高陽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步兵元孝徵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韓斗成,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李善溥,道內各邑雜犯輕囚之可釋者,放送。其中殺獄、印信僞造罪人等,今方推覈事,啓本。傳于李世最曰,印信僞造,係是雜犯,死罪似當一體放送。啓本中雜犯輕囚之可釋者等,殊欠明白,竝令該曹稟處。

○掌令韓永祚啓曰,臣伏見原任大臣箚本,盛論信使辱國之狀,而仍斥臺閣之無一言,至以世道爲歎,臣於此,不勝慙悚之至。夫信使之初不力爭於彼書之違式犯諱,又復收還我國已傳之書者,其辱國僨事,實是前古所無,處臺閣者,豈不欲明正其罪以明尊君之義?而臣家與上使趙泰億,有世所共知之嫌。今此請罪之論,若出於臣,則被罪者,必以此藉口,此臣所以泯默而不敢言者也。區區私義雖如此,而大臣之斥,辭嚴義正,誠無以自解,身處言地,旣有當論不論之失,其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世最啓曰,掌令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崔重泰疏曰,伏以臣,氣質脆弱,且抱奇疾,滿膈痰火,已成根柢,形神枯脫,行動不得任意,閉戶擁衾,長作廢疾之狀,衆所共知。而近密之職,乍解旋除,感激恩私,怵畏分義,前後趨承,竭蹶供劇。而病情氣力,已無强耐支撑之勢,日昨直廬,胸脅忽然起痛,呼吸不能順通,頃刻不能堪忍,扶人出來,昏倒床席之後,全不省人事,傍人以藥物灌口,少通氣息,而胸膈瘀塞,痛勢連續,粥飮亦不消下,口絶勺粒,已過兩日,精爽煙迷,言語亦錯。卽今症狀,實關死生,當此玉體受灸百僚問候之日,密邇之地,不可一時暫曠。而顧臣賤疾,萬無時月差復之望,萬不獲已,疾聲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及時醫治,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咸鏡監司李善溥疏曰,伏以人臣事君之道,惟以勿欺無隱爲要,苟或志在便身,言不以實,則其罪難容於覆載之間矣。臣雖至愚,百不猶人,犬馬之齒,已迫七旬,受恩前後,河海莫量,忍爲矯飾之辭,自陷罔測之科,實非公議私情之所敢一毫萌心。而文辭拙訥,未能形容其實狀,誠意淺薄,不足感動乎宸聽,披瀝肝血之章,至勤還下送之命,臣誠撫心自悼,直欲速死,以暴衷情。而不可得者,而揆以分義,惶恐冞切,連章丐免之路絶矣。論其病勢,沈篤至今,强起視事之望斷矣。到此地頭,更無奈何,因仍蹲冒,一任其曠廢職務,而默無一語,溘然朝露,則螻蟻微命,縱不可恤,其於傷損重寄,何如?孤負隆恩,何如?而勿欺無隱之道,恐不當如是,故玆不避鈇鉞,更申前懇,仰冀聖明之曲加矜察焉。大抵臣之所患,非一時偶感之比也。種種危惡之症,已悉於前,不宜復事覼縷,而惟是火熱升降,咳嗽不止,晝而廢食,夜未交睫,氣息之綿綴,日加月增。其中最難堪者,少有動作,冷汗遍體,略加酬應,虛眩輒發,萬象霧塞,百念煙消,瞀亂慌惚,有難名狀,頃刻若絶,見者心寒,一日之內,告歇無算。矧今新春逾月,東作不遠,操練巡審之擧,次第在前,而臣之筋力精神,決無可爲之勢,一方機務,將至後時難處,前疏所云生爲負國之人,死作他鄕之鬼等語,實出片片赤心,可質神明者也。伏乞聖慈,諒臣崩迫之懇,亟命鐫削臣職名,無至貽害於國事,仍治臣違拒明命,復此瀆擾之罪,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午時,上御興政堂。受灸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趙泰耉,副提調宋相琦,假注書李太元,記事官李秉常、金在魯,醫官金有鉉、柳瑺、丁時梯、崔萬尙、權聖徵、李應斗、許坫、李得英、白光璘、玄孝綱、權聖經進伏。

○頤命曰,日氣不佳,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頤命曰,肩右曲支受灸之後,加減何如?上曰,姑無加減矣。頤命曰,咳嗽何如?上曰,比昨頗愈矣。頤命曰,依前灸環跳乎?上曰,唯。頤命曰,今日當灸十五壯矣。上曰,唯。有鉉曰,左邊環跳穴受灸敢白。遂灸至十五壯畢。頤命曰,所灸瘡處,易於致傷矣。上曰,姑無此患矣。頤命曰,近來鍼醫,專學治腫,鮮曉經胳,殊甚可慮。有銅人圖障子四件,自中原出來者,畫人如童子,左右側身及前後面脈絡,無不詳備,醫官皆以爲好,不可不廣傳。今若摸寫數十本,一本則進上,其餘,分給醫官似好,其物力,令該曹進排,何如?上曰,依爲之。頤命曰,知中樞、同中樞,本是無朔數之窠,而醫官間或除拜矣。乙卯年間,以爲醫官之付中樞者,若無朔數,則他人無以輪次除授,乃以三十朔爲限矣。卽今首醫金有鉉,方付知樞。而瓜限已迫云,有鉉年過八十,雖其筋力强健,尙能入侍。而前頭食祿,能幾何時,特命勿拘瓜限,似合於優恤之道,故敢達。上曰,特令勿拘瓜限,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罷出。以上燼餘

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陳疏受由。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咸悅縣監鄭重萬,通津縣監李元命,豐德府使姜泰相,蝟島僉使韓處寧。

○藥房都提調李頤命,提調臣趙泰耉,副提調臣宋相琦啓曰,連日受灸,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猶未快減矣。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世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正言臣權益寬,素患痰痛,挾感猝劇,胸膈關窒,不能起動,卽今病狀,有難察任,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權益寬,身病猝劇,不得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大司諫宋正明呈辭受由,司諫李夏源,獻納金斗南俱在外,正言南一明,武二所進去。監試官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獻納金斗南改差。

○又啓曰,獻納金斗南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牌不進,參判李健命進,參議李大成進,右承旨黃一夏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吉州牧使吳遂雄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老母,今年八十歲,勢難赴任云。吉州旣是邊邑,不可將往,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朴鳳齡爲獻納,李世德爲兵曹正郞,李挺周爲兵曹佐郞,洪禹寧爲司僕正,李德英爲司成。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陳疏受由,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病,參知李震壽進,右承旨黃一夏進。

○以金斗南付副司直,李之彬付副司果。

○黃一夏,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鳳齡,今日政移拜獻納,武試所進去,而應敎李縡,副應敎李晩堅,副校理吳命恒、洪重休,修撰權詹、李世瑾,副修撰權忭、李明浚皆在外,副提學李肇,拘於館規,不得請牌。臣鐔,獨爲入直,下番無他推移之員,將未免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副提學牌招入直。

○掌令李熊徵啓曰,臣伏見原任大臣箚辭,盛論信使之罪狀,至斥臺閣之不言,臣於是不勝瞿然也。今此使臣狀請之擧,關係甚重,其奉使不稱之責,固所難免。而但念狀聞中事情,只擧大略,其間許多委折,有難懸度,徐待使還之日,得其事實,定其罪名,誅之,可也,竄之,可也。而今乃徑先斷定,直加以人臣之大罪,至請拿來於未還之前,其論則固是嚴截,而抑恐反涉於輕遽也。且今指爲罪目者,政在於徑離江戶及還受國書,而此則雖以前輩名臣,抗節專對者言之,或不免焉,此亦所當審者也。臣之愚見如斯,而大臣之非斥至此,其不言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冒居於臺次乎?昨緣賤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世最啓曰,掌令李熊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說書呂必禧,司果呂光周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判府事臣金昌集箚本,因其論列通信使之罪,至以丁未回答使事爲證,繼伏見憲府啓辭,又復引以爲言丁未回答使呂祐吉,卽臣必禧曾祖,而於臣光周,爲高祖也。事在久遠,雖不敢一一歷指,有不得不略有辨破者,玆敢齊聲仰暴焉。臣祖奉使回還之後,臺議以倭人復書中,只書關伯[關白]姓名,不書國王,謂之辱國,此有大違於事實者,蓋自家康之立也。一反秀吉所爲,但稱將軍,不敢稱王,則不書國王,實非出於慢侮我國之意,自爲恭遜之歸也。我本欲彼人之致恭,而彼自爲恭,則於我,有何可以爭執者乎?臣祖所以不與之爭者,職由於此,而其時臺臣,反以彼之不自稱王,爲辱國,不亦誣乎?且彼答書中,去其年號一事,亦載於臣祖申辨之疏,則其恭遜之意,與不稱王,同一串來。至於答我禮書式,雖曰違例,旣與奏御國書,大有間焉,則必欲驅之於辱國之科,抑獨何哉?惟我宣祖大王日月之明,俯燭實狀,不惟不許其拿問之請,至於爲國勤勞之褒,後雖有賞資還收之命,臣祖身名位望,曾不因此而少損,則當時公議之不之深非,尤可見矣。今此箚啓,未詳其間委折,泛引以爲請罪信使之證。噫,旣沒之人,名登章奏,雖在傍觀,莫不惕然於心,況其爲子孫者乎?抑臣等,尤有所痛心者,憲臣啓辭中,謂有拿鞫之擧,有若眞被拿鞫者然,何其考據之不審?下語之差爽,若是其甚也。臣等實爲憲臣該惑也。仍念臣祖所被臺言,實是萬萬情外,雖荷聖祖之洞察,不允臺請,而臣等之私心痛恨,尙玆未已。今者證引之言,遽出意慮之外,一言控辨,正得其會,玆敢不避猥越之誅,披瀝肝血,仰籲於靜攝之中。伏乞亟削臣等之職,以治瀆擾之罪,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焉。

○工曹參判李世弼疏曰,伏以臣陳章縣道,猥暴微懇,而恩批鄭重,不許臣辭,命臣從速上來,臣誠惶隕悶蹙,若無所容,臣之不稱之實,難冒之狀,固已略陳於前疏,今不敢更爲煩縷,增其猥越之罪。而顧念亞卿之官,何等資秩,何等職責,名器至重,公議至嚴,其何敢一日冒據?上而貽譏於聖朝,下而招菑於臣身,天日赫臨,亦應洞照斯理。而只緣臣文辭短拙,不能罄竭底蘊,誠意淺薄,不能感激聰聽,遂致誤恩莫回,重銜虛縻,此臣之罪也。況今望八殘年,形骸換脫,有同枯木,縷命未絶,作一僵尸,精神氣力,更無餘地,奄奄床席,朝夕待盡,豈有一毫生人之理,可以與論於陳力就列之事哉?儻蒙聖明,念臣老病,不堪供職,察臣疏語,殫盡情實,回收成命,以重名器。仍復刊名朝籍,永勿檢擧,使此臨死之餘喘,守分丘壑,以終餘日,則自今至死,亦殿下生成之賜也。臣無任戰懼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司書權熀疏曰,伏以臣跡本單寒,姿且湔劣,久添郞僚,尙懼不稱。卽玆千萬夢寐之外,猥承春坊新除之命,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所以措躬也。夫胄筵勸講,爲任至重,自非學識博雅,望實隆洽,則莫宜居之,歷數前後,膺是選者,未有如臣之空疎蔑劣,而苟然倖玷也。其萬萬不衷,不待人言,自知甚明,而至於情勢,亦有所大段難安者。昨年臺望新通時,政席間不無岐貳之議,銓曹三堂及秉筆郞官之疏,亦旣竝擧其委折,伏想聖明,必記有之矣。蓋其諸疏中所謂似爲太多,一倂姑徐,有難取舍商議擬窠等語,雖無某某指斥者,而可見其當初意見不一,而畢竟停當,亦苟簡也。臺閣擬通,事體不輕,而以臣無似,亦嘗濫竽其間,則無怪其不厭於公議也。唯當引縮斂避,以求自靖之道,其安可以事在旣往,而恬不知愧,冒塵匪據,以自喪其廉隅也哉?玆敢不避煩猥,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難冒之勢,亟許鐫削臣新除職名,以重榮選,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道永同居生員鄭來昌疏曰,伏以斯文者,關國家之理亂,係世道之汚隆,而主斯文盛衰之欛柄者,其果不在於人主乎?恭惟我主上殿下,卽祚四十年,崇儒術重斯道之念,靡或少懈。凡係斯文事,快施睿斷,以副士林之望者,前後相隨續,而然猶公議不能無慨鬱者,臣請不避煩猥,而敢陳之。伏乞殿下,試垂察焉,臣之亡師先正臣宋時烈之於孝宗大王,魚水風雲之契,直與姬、呂、劉、葛竝美齊武,而桓、昭、管、樂,有不足相方者矣。當時際遇之昭融,謨猷之宥密,殿下之所已詳知,何待臣贅陳哉?殿下之於時烈,所以隱卒崇報者,可謂無憾,而公議獨以爲未者,豈無以哉?竊以杜甫之詩曰,先主武侯同閟宮,一體君臣祭祀同,蓋咏嘆其生與同心,而死與同享也。今時烈之死,已過三十年之久,而聖祖廟庭,迄無配侑之擧,玆豈非聖朝之欠典,而公議之所鬱者乎?臣竊伏聞,聖祖嘗面諭時烈曰,明天理正人心,予責也。當今之世,與我共此者,捨卿其誰?時烈之平生,以聖祖之心爲心,每於諱日,必北望痛哭,嘗跋聖祖手批曰,外托君臣之義,而內結骨肉之情云云,此實肝肺之言也。況時烈平生事業,無一不從明天理正人心上做去,而其尊攘辨闢閑聖衛道之功,眞不負聖祖之心事矣。時烈嘗有言曰,朱子,後孔子也。栗谷,後朱子也。蓋言其功也。臣未知時烈道德高下之如何,造詣淺深之如何,而以其功烈之昭著難掩者言之,則亦謂之後朱子,宜矣。栗谷,卽先正臣李珥別號也。珥之嫡傳,卽文元公臣金長生,而時烈,卽長生之嫡傳也。其淵源統緖之端的旣如此,而事業功烈,又有如彼之卓卓者,如使太廟,初無配食之事則已。今勳庸耆舊之臣,配侑於廟庭者,前後相望,而況以時烈之一德,獨未與於庭享之烈,則寧有是事哉?夫輔翊承弼之道,猶無間於幽明矣。今聖祖之廟庭,無時烈之陪衛侍食,其可乎哉?凡事有不可已而不可緩者,此之謂也。伏乞特命有司,亟擧縟儀焉,則其於事死如生事亡如存之道,尤豈不至矣哉?臣嘗見漢記,先儒以漢武,爲能尊先王之道,知所統守,朱子亦許其表章六經之功。又嘗見《宋史》,臣贊宋理宗曰,終始崇奬周程張氏、朱張呂氏諸儒義理之學,故廟號理宗,先儒亦許其功曰,使天下後世,知義理之學,足以復古帝王之治,帝之功不爲少焉。今我殿下,尊尙先賢,闡明斯道者,其視漢帝宋宗,不啻萬萬矣。頃年陞祀李珥、成渾於聖廡,以正士趨,凡於當爲而未遑者,一皆修擧。而獨於宋時烈之配侑廟庭,未暇焉。此不過搢紳章甫,無以是聞於殿下者也。豈殿下以時烈之功烈事業,謂有所歉然於配侑廟庭而然哉?伏乞殿下,更留意焉,臣不勝區區懇祝屛營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一儒生獨自陳疏之事,而況廟庭追享,曾所未聞,決不可輕議也。

○修撰李世瑾疏曰,伏以臣伏蒙天地再造之恩,保頃刻垂絶之命,向微體下之仁,曲加慈覆。顧此縷喘,幾不免爲汚穢淸禁之鬼,頂踵毫髮,皆是聖主新賜,拊躬攢手,不知死所。醫云此病源委旣痼,非一時鍼焫所可收效,就靜居閑,隨意調治,或有一分可生之道。臣亦自念罪戾已積,神明將殛,圖報國恩,宿心縱違,歸盡先壠,私分粗安。乃於恩遞之日,卽出都門,不計顚仆,擔舁作行,蓋恐軍銜例付,則不敢任情故也。纔到中逵,觸冒風雪,僵臥旅舍,作一未冷之屍。今臣此路,便辭陽界,終南漸遠,魏闕永隔,撫枕耿耿。唯有涕淚之涔淫,不料霜臺玉署之除,荐疊於兩日之間,馹召天書,遠辱荒郊,此豈臣夢想所可到者?惝怳懍惕,更添一病,直欲遄死而無知也。噫,君臣猶父子,凡有所懷,何所不言?凡有所言,何所不盡?念臣廁迹明庭,殆二十年所,犬馬之齒,亦已五十,本末長短,靡所畢露於天鑑之下。此下缺以上燼餘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坐直。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襄陽府使李奎年。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其已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猶未快減矣。

○持平金有慶啓曰,本府處置歸於臣身,而伏見掌令李熊徵避辭,則以原任大臣箚論通信使之罪,謂之輕遽,臣於伊日,亦發請拿之啓,輕遽之誚,臣亦難免,臣已不勝其瞿然,而且於啓辭中,引呂祐吉事拿鞫一款,臣不過援據伊時臺閣上舊例而蒙允與否,元無所關,則今此呂必禧等疏辯,非臣意慮之所及也。然以此以彼,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韓配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受灸相値,來會本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相琦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黃一夏啓曰,禮曹參判金鎭圭,兵曹參議任胤元,來詣請對矣。傳曰,右議政及問安來參備局堂上,兵曹參議任胤元,來待闔門外。

○韓配周啓曰,右議政及問安來參備局堂上、兵曹參議任胤元,來待闔門事,命下矣。諫院則試所進去人員外,無行公之員,憲府、玉堂,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議政備局堂上、兵曹參議任胤元,來待闔門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陵參奉所報,則今朝兩陵上辰卯方曲墻內下層階砌石云立傾頹,而上層階砌石。以下三行缺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月十三日敬寧殿王世子展謁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至於弼善則以禮貌官,所任緊重,而弼善尹就履,以前任祥原郡時事,今方被囚,輔德柳述,受由在外,兼輔德李晩堅,兼弼善李縡,兼文學吳命恒,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新除授司書權熀,陳疏承批之後,又呈辭單,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王世子敬寧殿展謁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弼善尹就履,今方被囚,輔德柳述,兼輔德李晩堅,兼弼善李縡,兼文學吳命恒,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卽者副提學李肇,以親病陳疏受由,下番無他推移之員,將未免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宋徵殷啓曰,以司書權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一夏啓曰,以弘文館草記,下番未免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闕員差出,仍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明日政差出。

○傳曰,臺諫啓辭,還爲出給,使之引見時陳達。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十日,幼學李世馨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重起,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徵殷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李肇疏曰,十餘行缺噫,人孰無母子,豈有如臣之零丁孤苦,情理矜悶者?孰無母病,而豈有如臣之積年焦灼,無一日少安者哉?一時恩暇,不能相守沈淹之危疾,虛帶職名,有召輒煩控,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惟聖朝,以孝爲治,特垂憐惻,亟許鐫免臣職名,俾伸至情,仍治臣累度煩瀆之罪,莫非天地生成之澤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判書趙泰耉疏曰,伏以無狀小臣,負罪明時,屛伏田里,分甘沒齒,無所比數於人。猥自昨年以來,過蒙聖上,滌蕩收錄之典,開諭之勤,寵任之隆,有愈尋常,實非賤分之所當承當,而唯是感激恩造,怵迫嚴命,不能膠守初志,輒復冒昧趨職,庶收乘楡之效,以圖涓埃之報,而賦性疎率,處事黑暗。十四行缺噫,臣惟不幸,遭前古所無之變,一時之薄譴,誠不足以塞其愆殃。旋蒙拂拭戴恩,知罪而畢竟輕其去就,乃復受人之追謫,懺悔在中。顧影猶恧,其可以言出散官,疏未登徹爲諉,而晏然於職次,不思所以自處乎?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萬葉之疏,乘時闖發,專出於壞亂朝廷之計,誠極駭惋,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未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趙相愚,戶曹判書金宇杭,刑曹判書李彦綱,右參贊黃欽,行司直金錫衍,禮曹判書李墪,禮曹參判金鎭圭,禮曹參議李光佐,兵曹參議任胤元,左副承旨韓配周,校理申鐔,持平金有慶,假注書金翰運、辛夢弼,記事官李秉常、金在魯。相愚進伏曰,受灸後已經累日,近來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上又曰,大臣久爲引入,必有稟定之事,故使之入侍矣。相愚曰,臣等病憂相仍,且大臣遞免之後,公務多有積滯者。今日適當入侍,當撮其大段緊急事,稟定矣。南漢山城春等操鍊,今方當次,而上年秋操,旣已設行。春秋操中一次,則自前或有停止之例,卽今則農節將迫,事多難便,今姑停止,待秋爲之,何如?上曰,南漢操鍊,去秋旣已設行,今番則姑爲停止,待秋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統禦使以春等操鍊事,稟于朝廷,而蓋春操則間一年互相合設,秋操則各自本營設行,自有定式矣。今春則海營合操當次,而本營限滿戰船一隻、汲水船二隻,今將新造於安眠串,德浦鐵串鎭防牌伺候等船八隻,亦當改造,而兩鎭殘弊,難以及期畢役,且以腐破之船,決難駕海云云。若待船隻之畢役,則農節將迫,似當有變通之道,使之各自設行於前洋,何如?上曰,事勢如此,各其前洋設行,可也。出擧條又所啓,慶尙監司李宜顯辭疏上來,而疏中以母病危篤爲言,孝理之下,似當許遞,而方面之任,數遞重難,且觀其疏辭,則其母病,非積年沈痼之疾,以霧露所傷,恐有前頭添重之患云。此異於目前重症,且炎節尙遠,姑觀前頭,如或至於不得已,則可以變通,今則姑勿許遞,仍令察任,何如?上曰,方面之任,孰非不重?而慶尙一道,幅員至廣,比他尤重,不可數遞,仍令察任,宜矣。出擧條又所啓,咸鏡監司李善溥辭疏以爲,病勢累月沈綿,決難察任,有必遞之意,而方面之任,遞易重難,況北門鎖鑰,尤不可數遞,李善溥亦令仍爲察任,何如?上曰,頃日辭疏,還爲下送,而今又陳疏,亦甚支離,欲聞廟堂之議,以稟處爲批矣。累度引疾,必欲遞免,終爲太過,使之仍察,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全羅兵使李泓,報本司以爲,所率隊伍中,抄出二千三百餘名,分爲七色軍、攔後親兵,作隊成案,聚會營門點視後,仍行試射放賞格云。事係軍政,則無大無小,當稟于朝廷,而今乃直爲馳報,殊極駭異。諸議皆以爲當拿問處置,故已草啓辭,而未及入啓矣。宇杭曰,此雖以軍卒,變其制度,而不稟朝家,擅變軍制,且聚會營門,點閱試射放,亦必稟旨擧行,而今乃直以擧行形止,馳報,極涉妄率矣。上曰,李泓事,極爲非矣。事關軍政,不可尋常處之,拿問,可也。鎭圭曰,此事已具啓草,而未及入啓,適爲入侍,故大臣陳其大槪矣。旣命拿問,則當出擧行條件,仍以爲問目,今宜詳陳其事狀,蓋全羅兵使李泓報狀以爲,軍門不可無七色攔後親兵,而本營曾無此制,到任以後,營下及附近四五邑居生營屬、軍官、旗牌官、鎭撫新選羅卒中,抄選其年壯者二千三百餘名,分爲七色軍及攔後親兵,作隊成案。二月十三日,聚會營門點視後,仍行試射放賞格,而緣由牒報云矣。軍制創開,事體重大,啓稟蒙允而後,方可擧行,至於軍兵之聚會點視,試藝行賞,尤非自下所敢擅便。各營,雖於例行習操,亦必報聞而行之,而李泓,設置曾前所無七色親兵,而初不啓稟。又以創設之軍卒,聚點試藝,而亦不稟朝廷,任意行之。只以緣由牒報,有若節目之應行者然,此雖以其營屬而改定其制,然專輒之罪,在所難免,而其罪狀,詳陳而後,禁府可以擧行,故敢達。上曰,以此所達,竝出擧行條件而分付,可也。出擧條又所啓,試士一款,不容緩歇,臣意及廷議,皆欲趁速變通,故今日禮兵曹堂上,請對矣。上曰,禮兵官,尺量殿庭之後,必有所商確陳達,可也。鎭圭曰,本曹判書李墪,重聽近甚,難於奏對云,故臣請對矣。臣昨因令禮兵官商審之命,遣郞廳,尺量仁政殿內外庭後,與兵曹參議任胤元,眼同尺量。崇政殿內外庭,有所條錄,請陳達其大槪。自崇政殿內庭,至廣達門尺量,則比諸仁政殿內外庭,所縮二萬六千一百十六尺餘。自崇政殿內庭,至建明門尺量,則比仁政殿內外庭所剩六萬四百三尺餘矣。向日受灸時,限以廣達門以上事稟定,然則比仁政殿庭此多,仁政殿庭則平夷,時御所則地勢傾仄,且近來生齒漸繁,而今此設科,意在同慶,故士子謂當如甲子、己卯之廣取,遐方觀光之士,必倍於前,只許廣達門以上,則決難容置矣。闕庭之內,中間設圍作門,事體未安。且旣許外庭,則宜令多士,無有蹂躪致傷之弊,若以建明門以上爲限,則似可容置矣。上曰,以建明門爲限,則比諸昌德宮內外庭,尤加廣闊矣。墪曰,若限建明門以上,則步數雖加,而地勢傾仄,故多士容入,猶似未快足矣。鎭圭曰,若限建明問以上,則各司之在其內者,可以變通。權移政院臺廳春坊等,有南邊一路者,則又不必移置,而最是差備門之閉杜,而移設他處,事體重大。臣與兵曹堂上相議,則曾於興元門內,有加設差備云,而差備門移設之擧,非自下所可變通,故敢此稟旨矣。上曰,差備門,權移於興元門內,可也。鎭圭曰,內庭擧子,由麗春門過造山隅出送事,旣已定奪,而外庭設場,則造山隅之門路,將見塞,且殿庭試之規,擧子所入之門,不復開而出,擧子則今復開建明門以出,亦似未安。春秋館之下,有一門,曾前設殿試時,應辦官之供饋試官者,由此門出納矣。今若令內庭擧子,由此門出去,外庭擧子,由金商門出去,則內外庭擧子,似無混雜之弊矣。上曰,禮官所達儘好,依爲之。鎭圭曰,內外庭別爲懸題收券事,頃於受灸時,亦稟定矣。承旨一員,當持題出去,仍留檢察收券,則比諸專諉於收券官,事體似勝矣。上曰,此事何如?相愚曰,闕庭旣已尺量,試場旣已稟定矣。有不敢更爲煩達,而第念昇平已久,生齒日繁,今當四方同慶之日,京外儒生,一倂咸聚,必有蹴踏之患。昌德宮,只有持題往來之弊,而凡百順便,故群情,皆欲移設於昌德宮矣。上曰,自前雖有在此闕,而試士於昌德宮之事,時御所設場,自是應行之規也。庚申別試時,則只以拘忌移設,非爲士子之多,而此外則未能詳記矣。時御所,階級峻急,此爲可欠,而旣不得不竝通外庭,則無寧於時御所行之。且以建明門爲限,則比昌德宮尤廣,待明始入,則尤無致傷之慮矣。相愚曰,方外物情,皆欲移設,故敢爲仰達,而下敎如此,當以此擧行矣。上曰,承旨收券事陳達,可也。相愚曰,外庭懸題後,承旨仍留檢察,則似爲完備矣。上曰,持題承旨,使之仍留檢察,可也。鎭圭曰,又有稟定之事矣。旣於內外兩處收券,則收券之時,例以千字,隨其納券之次第,以塡其字矣。內外庭券軸,皆以天地玄黃塡字,則不但一字兩軸之未安。亦或以同字而竝爲入格,則尤爲眩亂,或以爲若別其內外軸,如中原南北券,則庶有區別之道云,而難之者,又謂以此似有表,近來科後,必有浮嘵之言,尤不可創出無前之規。或以爲內外庭相錯塡字,內庭則以天玄宇洪,爲次,外庭則以地黃宙荒爲次,則似好云,而難之者,又謂以此亦見其字,而可知其爲內外券,其嫌於有表,無異於區別,內外衆議多瑞,連日相議於問安諸臣,而誠無善策矣。墪曰,內外標字,事甚不便,一字兩軸,別無所妨矣。光佐曰,相錯塡字,非但可辨其內外,亦必有誤塡之患矣。宇杭曰,臣之淺慮,則外庭所納之券,隨其成軸,使軍士,卽卽傳送于內庭,使之塡字,似可矣。鎭圭曰,內庭紛鬧之時,外庭收券,似難聯續傳入。且內外庭,雖曰不遠,而以不塡字之試券,往來於其間,則安知無別樣人言乎?彦綱曰,庭試之設行於時御所,事體當然,曾前移設於他處者,皆緣拘忌,不以殿庭之狹窄,而今番則,異於常時,國有大慶,別設庭試,朝家姑無定額之事,而旣有甲子、己卯廣取之前例。故遠近儒生,將無數坌集,群議皆以移設爲便矣。今旣以時御所爲定,外庭以建明門以上爲限,則似無狹隘難容之患,而事勢有節節窒礙者,仁政庭則內外庭,有若一庭,擧子所坐處,試官幾盡望見。而時御所則內外判爲二庭,外庭收券官,雖坐於崇政門間,自延和門以下,皆是目所未及,至於塡字一款,最爲難便,而差備門之移設,亦涉未安。且承旨若於懸題後,卽還收券時復出,則士子塡室,出入不便,懸題後仍留以待收券,亦似重難。曾於謁聖時,亦有變通,設場於後苑之例,今亦依此變通,移設於昌德宮,未知何如?上曰,諸臣,各陳所見,可也。宇杭曰,彦綱所陳,誠是矣。時御所設場,自是當然之事,而但崇政門階級峻急,士子輩爭入內庭之際,必有蹂躪致傷之弊,此爲可慮。且兩處券塡字等事,亦甚不便,反復思之,節節窒礙。空闕試士,旣有前例,今亦移設於昌德宮,極爲便順,物情皆如此矣。欽曰,節節難便之端,誠如彦綱所達,外議皆欲移設于昌德宮矣。錫衍曰,差備門之權移,亦甚苟簡,他事皆節節難便,設行於昌德宮,似爲得宜。非但入侍諸臣之議如此,外議無不以爲然矣。墪曰,移設一款,每事俱便,而但持題往來之際,恐或差晩矣。鎭圭曰,臣是有司之臣,只以擧條奉行而已。移設一款,自下不敢復請,今承下詢,故敢此陳達。蓋移設之擧,事事便好,至於時刻之早晩,豈無變通之道乎?但只送試官,設行於空闕,事體輕而亦似虛疎,聖意若以此爲難,則亦不敢有所仰請,而論以兩闕事勢之便否,則誠如彦綱之言矣。相愚曰,此處設科,節節難便,而移設之擧,十分便當,第書題往復之際,或有差晩之慮,此則當有變通之道。且此處若待天明後,始入擧子,則與昌德宮書題之差晩,何異乎?光佐曰,時御所設行,事體當然,細瑣之弊,變通皆不難。但內外庭間,階級峻迫,外庭雖懸題,擧子輩,猶以內庭爲勝,爭入之際,不無躪傷之患。且兩夾門若開,則擧子與承旨收券官相雜,閉之則便成內外兩試場,且塡字一款,亦甚難處。以此群議,皆以移設於昌德宮,爲得宜,至於時刻之早晩,量其書題往來之限,稍加便通,似好矣。胤元曰,試士一段,本非兵曹之所句管,而頃日擧條中,有兵禮官眼同看審,從便稟處之敎。故臣與禮曹參判金鎭圭,尺量彼此殿庭後,今此請對矣。收券塡字之節節難便,果如諸臣所達,而且以建明門爲限,則諸各司,皆在此門之內,移接他所,亦甚苟簡矣。彦綱曰,鎭圭,乃主文之人也。於科事,尤致愼重,或恐聖上,以空闕設場,爲虛疎,故不敢仰稟矣。然而他餘諸科,差送試官於外處者,多不必以此有虛疎之慮,時御所設場之擧,節節窒礙,內外庭,便成各場,收券塡字,終無便好之道,而昌德宮試士,旣有前例,非但今日入侍諸臣之意如此,外間物議,皆以移設爲便,惟在聖明之裁度矣。上曰,庭試、殿試,設行於時御所,自是當然之道也。當初下敎,蓋出於此,而第崇政殿階級峻迫,而擧子每每爭入於內庭,或不無顚頓致傷之患,且收券塡字等節,皆涉不便,設行於仁政殿,可也。鎭圭曰,然則仁政殿,亦通外庭乎?上曰,只設於內庭,則仁政殿庭,亦爲狹隘矣。依甲子例,竝通外庭,可也。鎭圭曰,頃日中宮殿移御時,臣爲參問安,往見昌德宮,則墻壁,多有頹毁處。此與時御所有異,所當請加防閑,預爲分付於繕工,使之及時修葺,何如?上曰,依爲之。光佐曰,非但墻壁內外庭設場之後,雖外門之內,閑雜往來之人,竝爲別樣嚴禁,宜矣。上曰,各別申飭,可也。鎭圭曰,試士之事,旣已從便稟定,而第甲子年設科之日,亦許內外庭,而擧子容坐之外,更無餘地。今則去甲子將三十年,生齒日以益繁,士習漸不如古,曾前亦豈無隨從率入之事?而近來此弊尤甚,一儒生所率,少不下三四人,故試場之狹隘,不專由於儒生,而亦緣隨從之濫雜也。仁政殿雖曰平敞,而隨從之弊,若不痛禁,則亦恐有狹窄難容之患矣。曾於甲戌謁聖時,故相臣南九萬,亦慮隨從之弊,謁聖則例於設場前夕,漸次入場,故入場之時,使禁亂官,考其號牌,故雜流不敢闌入矣。今若預爲知委五部,使入場之士,各持號牌,而罷出時,使禁亂官,詳考其號牌,於丹鳳門,如有混入之類,繩以重律,斷不饒貸,則似有畏戢之道矣。光佐曰,甲戌年則,未能記其考牌,而大抵預爲嚴禁,故擧子輩,畏憚不敢多率隨從,試場頗簡。今亦考牌之外,隨從人,別爲詳察執捉,而此意預爲嚴加知委,則必有其效矣。欽曰,何可只以丹鳳門出送乎?金虎門及敦化門之東西夾門,此當開之矣。上曰,只由丹鳳門出送,則必有窘束之患,考見前例,竝開他門,可也。鎭圭曰,所出之外門,雖不止一門,而於殿庭東道門,擧子自庭中初出處,使禁亂官,考其號牌,則可以禁戢隨從矣。彦綱曰,士子入場之時,多持書冊,隨從之濫雜,多由於此,此習亦禁之,宜矣。鎭圭曰,彦綱所達,誠是矣。祖宗朝搜挾之法至嚴,故士子入場之時,不敢多持書冊矣。近日肆然挾持,至有背負而入,隨從之多,亦由於此,此弊不可不禁,而第書冊之多入,蓋爲考其解題也。殿庭試士,本無出解之規,而中間,亦有出解之時,且出解與否,滿場之所公共,似無可嫌。今番則特爲出解,而禁其挾書,似好矣。上曰,書冊,自前有難全禁矣。金宇杭曰,庭謁聖,本無搜挾之規矣。彦綱曰,擧子輩,若預知解題之出,則似不必多挾書冊矣。上曰,曾前庭謁聖,亦或有出解之例矣。相愚曰,出解似無嫌礙之端矣。上曰,出解無嫌礙之端,今番則解題出示事,預爲分付,書冊當嚴禁隨從,如或現捉,自有其律,亦爲別樣嚴禁,可也。出擧條

○上曰,今此通信三使臣,豈無奉使失職之罪乎?纔因大臣臺臣之言,旣令拿問,而近來世道日乖,風習可駭。朝廷之上,若有如許等事,則怪鬼輩,如得奇貨,乘時闖發,必欲壞亂朝廷。所謂李萬葉,不知何狀人,而觀其疏辭,則以爲通信使,皆是色目中名流,故無一人請罪,直驅廷臣於忘君死黨之科。且趙泰耉,見失表咨,宋正明受送北咨,自朝家,初旣施罰,今已牽復,而萬葉,又敢提說,誠可痛惡,此非萬葉之所自爲,必有指嗾之人。如此之輩,若不嚴懲,則必至於亡人國家而後已,李萬葉削去仕版,可也。出擧條及榻前下敎

○李彦綱所啓,上年陵幸時,京外人上言之下本曹者,皆已回啓,而其中或有曾前小臣待罪本職時,所參決者,事體所在,固當請移他司,或請令次官擧行,而登對未易,陳疏煩猥,不得已循例回啓矣。第成平副守渾,曾以龍仁田畓事,擊錚,而以不卽回啓之故,侵斥臣身,至爲非常,上年秋,又呈上言,如前侵斥。此則臣決難晏然回啓,而以此辭職,亦有所不敢令次官回啓,何如?上曰,因擊錚人侵斥,令次官回啓,事體未安,卿仍爲之無妨矣。彦綱曰,此非尋常落訟者侵斥之比,臣之待罪本職時,決不敢晏然回啓矣。上曰,然則令次官回啓,可也。出擧條

○金有慶所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張必達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崔海云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金德遠、李玄紀、柳命天、柳命賢等歲抄蕩滌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又所啓,今此信使辱國僨事之罪,雖使輿儓聞之,莫不駭憤,兩司之臣,固當據義請罪,而擧皆緘默,終無一言,大臣箚中爲世道慨然之語,正爲臺閣之深羞,則處言地者,惟當引咎之不暇,而掌令李熊徵,乃敢游辭引避,恣意營救,始謂之奉使不稱之責,固所難免,而其間許多委折,有難懸度中,謂之其論,則固是嚴截,而反涉於輕遽,末乃謂之前輩名臣,抗節專對者,或不免焉,或抑或揚,反復閃倏,噫噫甚矣。此何言也?夫不稱之云,何等微過,此豈近似於今日使臣之罪乎?且旣謂不稱,則有難懸度者何事,旣許嚴截,則責以輕遽者,何意?前輩名臣,雖未知指其誰某,而豈有辱君命失使職,有如今日之使臣者耶?其意則雖急於掩護,而其言則不覺其破綻,此等雖懷護黨之計,全昧尊君之義者,不可不嚴加黜罰,明示好惡,請掌令李熊徵罷職不敍。上曰,依啓。

○又所啓,掌令韓永祚,以臣伏見原任大臣箚本,避辭見上引嫌而退,當論不論,旣失臺體,强引小嫌,尤涉苟且,請掌令韓永祚遞差。上曰,依啓。遂以次退出。以上燼餘

○傳曰,右議政及問安來參備局堂上、兵曹參議任胤元,來待閤門外,右議政、戶、刑、禮曹判書、御營大將、禮曹參判、參議,引見。

○備邊司啓曰,上年九月初五日賓廳引見時,因右議政金昌集所啓,彼中文書購得之人,分輕重論賞,不無前例。前後譯官所購文書,竝聚會考閱後,就其中緊告,而稟旨論賞可也事,傳敎矣。本司有故,今始抄啓,而其中譯官李後勉,則雖已身故,參酌施賞事,曾有傳敎。金慶門則,非文書購得之人,譯官論賞時,同爲稟處事,亦有傳敎。故竝爲書入,以備睿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考例稟處。以上《備局謄錄》

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韓配周。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恩津縣監柳鳳逸,包伊萬戶金俊輝,順興府使沈得良,淸安縣監尹必昌,端川郡守沈尙尹,唐浦萬戶金碩賢,朔寧郡守柳瑺。

○藥房副提調臣宋相琦啓曰,風氣陰濕,累日受灸之餘,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頭部不淸利,膈間微煩等症,其已快感乎?臣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不至大段,自可差愈,勿爲問安。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宋徵殷,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泰東,以宗廟提調奉審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奉審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韓配周,同副承旨李世最,今日皆病不仕進。出納重地,不成貌樣,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大成,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大成,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曹判書趙泰耉,牌招不進,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大成,今日陳疏,俱以批下,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泰耉,再招不進,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大成,承牌陳疏批下之後,俱已違牌,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日勢已暮,一日三招,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大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徵殷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配周,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憲府大司憲臣朴弼明,纔經重病,連觸風寒,所患添重,喉痛苦劇,勺水、粒米,不能呑下,僵臥試所,殆不省事,卽今病勢,有難察任。令政院卽速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武一所草記,監試官大司憲朴弼明,身病猝重,有難察任,令本院,卽速變通事,允下矣。前望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昨日柳葉箭試取時,以字擧子劉泰悌,使其同生兄擇道,入場代射,至於入格,四祖疤記詰問之際,代射實狀,旣已現露。擧子劉擇道、劉泰悌等,竝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李正臣,以身病甚重,呈狀請遞,而不可容易許遞,故調理察任之意,論題以送矣。今又申狀以爲,所患諸症,俱係死病,精神昏昧,言語顚錯,實無一分自力之勢,邊上重地,不敢一日虛帶云。病狀一向危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東萊府使李正臣,罷黜,何如?傳曰,到任未久,稱病圖遞,極涉未便,勿罷。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一日,私奴有奉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重起,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徵殷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刑曹判書李彦綱疏曰,伏以臣昨於闕中,得見李萬葉之疏,以國書請改事,罪狀信使,先自擬律於未就拿之前。又以請對許改,爲廟堂諸臣之罪,謂之大慙於天下後世,結之曰無狀臣,於此不勝駭怖之至。臣於伊日,亦隨諸大臣之後,入登前席,仰承詢問,臣之愚意,竊以爲奉使之臣,越海封啓,請改國書。雖失出疆專之之義,而旣稟朝廷之後,事勢不得不許,故敢以此仰對矣。今萬葉詬斥之言,若是其危怕,大臣旣以此陳箚引咎,則臣亦安得晏然而已乎?玆敢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諸臣疏批,已諭予意矣。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行判中樞府事臣徐宗泰、臣李頤命箚曰,伏以臣等,伏聞前佐郞李萬葉,上章論通信使辱命之罪,仍斥廟堂之許改國書,不請其罪,而曰慙於天下後世,又斷之以無狀云,臣等不勝瞿然悚恧,臣等俱無見識,遽當無前之事,妄謂國家之通狡蠻,爲生民屈意,久矣。今不可小不忍而忽後慮,敢請其許改,曷敢以使臣爲善處事也?其日不卽請罪者,爲其歸期尙遠,而公議可俟耳。疏逖之言,咎責至嚴,物議之譁然,亦可推知,反省悔恨,誠無以自解。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治臣等謀國無狀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怪鬼輩危險之言,何足爲嫌?卿等,安心勿待罪,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李大成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前佐郞李萬葉之疏,提及宋正明塡擬大諫事,語意非常,極加詆詬,至以秉銓者,急引於後,是眞徒知有黨,而不知有君父爲言,臣看來毛骨俱竦,實不知置身之所,正明之拜諫長,卽臣獨政之日也。正明之向來所遭,不過未諳格例,不及覺察之失,故朝廷旣已參酌用罰,及至甄敍之後,臣果循例復擬於舊踐矣。今萬葉之言,若是危怕,豈可諉之於言出怪鬼,而終莫之恤,以增淸朝之羞辱乎?惟此一端,已難抗顔於榮次,而且臣於政席注措之間,亦有所大段者,再昨之承牌赴政也。右僚猝以許多見枳淸塗之人,信口呼望,略不相難,臣心甚訝之,而彼旣不問,見輕固多,卽席爭辨,亦涉疲惱,臣姑任其所爲,而未有一言可否矣。追聞物議,則伊日見擬之人,多有所坐長席未參政之時,固不宜徑自擧論,而至於李禎翊,則當初一疏,關係至重,用意下語,極其駭悖,臺議峻發,由是罪廢,不齒仕籍,爲世所棄。況此國子之職,係是師儒之亞席,非如外邑出除之比,混加提議,大駭物情云。臣旣有不能有無之恥,亦有未得救正之失,今於公議之非斥,不勝慙悚,誠難自解矣。其何敢復以銓官自居,而晏然出入於政堂乎?卽因開政,庚牌復臨,嚴畏分義,不敢坐違,謹此來詣闕外,而顧臣情迹,萬無仍冒之勢,玆敢陳章徑退,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危險之言,不足爲嫌,所失在彼,於我何損?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李健命疏曰,伏以臣卽者承牌詣闕,得伏見參議李大成之疏,以頃日注擬事引嫌,乃以不問見輕爲言,臣不勝訝惑之至。臣於再昨,與大成,同赴政席,而其時所擬者,諫官一員之外,皆是該司散職之窠,臣遍閱官案,隨其久無職名之人,而呼望,此與淸顯自別,臣何持持疑而詢問於僚席乎?且大成,如或不協於意,則接膝之際,何無一言相復,今乃反出此言,未知還家之後,追聞浮薄之議,而有所撓惑耶?抑急於求罪臣身,不問政格之如何?不顧語意之相戾,爲此苟且之擧耶?至於李禎翊,則當初被論,專出於抑勒搆捏,而罪廢年久之後,至戊子蒙敍,亦且五年矣。司成,雖曰師儒,前後踐歷之人,未必皆擬淸望之人,則今此操切,可謂太苛刻,而因赦蕩宥之說,尤非實狀,何其不審於奏御之語至此耶?大抵數年以來,三司出入之人,見枳舊踐,不爲擧論於政目者,二十餘人,公議之拂鬱,久矣。臣於出仕之初,卽與判書臣趙泰耉,語及此事,臣意此等許多人,未知所坐何事,而一倂廢置,終無疏通之路,則吾雖疲劣,亦有自處之道,不可伈伈俔俔,默無一言,甘趨於時議也。泰耉亦不以臣言爲非,乃曰,今此二十餘人,實無永塞之理,或有無故而不入於檢擧者,或有乍枳而當通者,此則當從公議云,而其中若而人,則頗示持難之意,故臣亦不欲造次强爭,姑待從容更確,而臣與大成,情分甚疎,未能直問,要使泰耉問議矣。未知大成,於其後,亦果聞知,而今其疏如此,噫,黨習之痼,至今日極矣。苟其同己,雖罪關斯文,或事係欺誣之類,累年廢痼,混入蕩滌,則猶且不少持礙,擧擬如舊。若其異己,雖無故之人,惟恐排擯之不力枳,淸塗之不足至,欲竝錮於閑冗等職,抑何心哉?臣竊慨然也。臣之所自悼者,只緣迫於嚴命,不能力辭,黽勉一出,庶幾少副我聖上消融蕩平之意,而纔赴數政,譏責之言,乃發於僚席,臣何敢晏然周行,以益搢紳之羞哉?玆敢陳疏徑退,臣罪尤大。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卽聞大成之疏,到院許久,更爲持去於李禎翊事,抹去本語,代以他辭,而臣疏旣成,不能隨他抹改,仍爲呈納,臣無任兢惶悶蹙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等事,惟當商確,務歸蕩平而已。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行兵曹判書崔錫恒疏曰,伏以本兵之長,爲任至重,兼管禁營,事務尤繁,其不可暫曠也,明矣。臣之母病,已浹兩旬,一味澌綴,再蒙恩暇,專意救視,而乍進乍退,有加無減,方寸焦煎,實無片時離側之勢,而職名在身,解免無期,公務積滯,一任抛棄,如參政習操等事,一未擧行,私心悶縮。若負大何,伏況臣之叨冒重任,恰滿周年,兩經都政,世稱瓜限,雖微湯憂,萬無仍冒之理。矧此情理之煎迫,如上所陳,其何可曠日虛帶,益其罪戾乎?且於此際,伏聞有李萬葉者,投進一疏,聲罪信使,而竝及於請對諸臣,用意至深,遣辭非常,臣不勝危怖駭慄之至。臣於信使狀啓啓下之日,猥隨諸大臣之後,入侍筵中,詢問之下,略有仰對,此不過各陳所見而已。人言之危險,何至於此極?以聖上日月之明,固已照燭其肝肺,更無餘蘊,而區區自靖之義,亦何敢徒恃聖鑑之在上,而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慈,察臣危苦之辭,憐臣懇迫之情,將臣本兼諸任,亟賜鐫改。仍治臣前席妄對之罪,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決難輕遞,危險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以上燼餘

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韓配周呈辭受由。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辛夢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下直,載寧郡守金天與,槐山郡守金相勛,江陵府使任舜元,稷山縣監金啓煥,英陽縣監朴弼文,抱川縣監申達源,祥原郡守韓世緯,瑞山郡守成儁,草溪郡守朴世圭,陽智縣監崔萬尙,豐基郡守金遇華,密陽府使金昌錫,仁川府使李衡佐,玉浦萬戶金世溫,平山浦萬戶鄭弼漢,助羅浦萬戶邊儀。

○宋徵殷啓曰,大司憲朴弼明,呈辭,執義梁聖揆,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入直官員所報內,今日大風,神室四面薍簾,皆盡裂破,壇北神門三間,竝礎顚仆破碎,安香廳庭盤松東邊二大枝,西邊一小枝折落云云,而都提調臣李濡,送言以爲,神門顚仆,係是前所未有之事,不勝驚駭。雖無前例,禮官宜進來奉審云,而判書臣李墪,所居稍遠,時漸入夜,故臣鎭圭馳進,與本署都提調,眼同奉審,則果如所報矣。今日之風,雖非常,神門之竝與礎石而顚仆,誠是無前之變異,其在事體,宜卽告由改建。且薍簾裂破,亦當告由修補,以今十五日,行告由祭,仍爲修改,而神門則事役緊重,別定監役,使之着實董役,未改建前,亦不可無所障蔽,姑以布帳排設,以待其改建,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敬寧殿展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司書權熀,只推命下之後,連呈辭單,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今日政新除授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大成,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開政命下,一向遷就,已極未安。明日王世子展謁擧動時,宮官將不得備員,必於今日內,當爲開政差出。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大成,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大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一夏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一夏啓曰,吏曹三堂上,俱爲違牌,參議李大成,旣有只推之命,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李大成,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泰耉,再度違牌之後,今方待命於金吾,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大成,又爲違牌不進,推考傳旨,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而勿待命事,分付。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近日日氣不齊,卽今江水,猶未快解,風勢連日不順,漁船不能任意下網,莫重日下生鮮,每以體小者,苟簡封進,事體未安,而前人等,逐日呼訴,願以雜魚、活鷄,折半封進云。今日事勢,遠道凍魚已盡,風日又如此,其爲切憫,誠如所訴,事當依前例,以雜魚、活鷄,參半代封,而莫重享上之物,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敬寧殿展謁,因判府事李頤命箚辭,稍俟和旭,改卜他日事,允下矣。卽今風寒日候如此,差觀前頭日氣和暖與否,擇日仰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年九月初五日,賓廳引見時,因左議政金昌集所啓,彼中文書購得之人,分輕重論賞,不無前例。前後譯官所購文書,竝聚會考閱後,就其中緊者而稟旨論賞可也事,傳敎矣。本司有故,今始抄啓,而其中譯官李後勉,則雖已身故,參酌施賞事,曾有傳敎。金慶門則,非文書購得之人,前後譯官論賞時,同爲稟處事,亦有傳敎,故竝爲書入,以備睿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考例稟處。

○判中樞府事李頤命箚曰,伏以今春風寒,亦一咎徵,數日以來,其勢甚饕,氣候失常,人多感傷。東宮敬寧殿展謁,在於明日,此時觸冒動駕,實深仰慮,新年瞻敬,情禮卽然,再三展期,雖若未安,而惟疾之憂,宜存戒愼,禮異享祀,淹速何妨?稍俟和旭,改卜他日,千萬幸甚,臣固當詣闕陳請,而感風痺甚,不能自力,謹此手寫短箚,仰稟睿裁,不勝惶恐。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得宜,可不依施焉?

○韓城君李基夏疏曰,伏以臣自前月望後,左耳之後,忽生毒腫,痒痛難堪,而適値太廟擧動之日,不得不梳頮强起,陪從往來,終日觸風,遂致添重,日漸浮高,大幾如拳,不膿不消,肆毒益甚。卽今髮際腦後,無不牽疼,宛轉床席,頃刻難忍。以此症勢,望斷更甦,而痰火宿症,乘虛尤盛,時或煩鬱,煙霧塞胸,推窓狂叫,時或凜冽,擁衾戰掉,寒氷潑體,一日之間,朝晝異候。所患眼病,因此轉痼,翳膜蔽睛,幾至喪明,自數日以來,添得外感,頭疼如碎,咳嗽兼發,晝夜不絶,咽喉隘塞,面部浮脹,寢睡全失,不得交睫,糜粥近口,惡心輒嘔,故粒米之不下咽,亦已旬日矣。犬馬之齒,已迫七十,而百病交攻,氣血內耗,自分死亡無日,而臣所帶軍門及捕廳之任,俱係緊重,不宜一日癏曠,而一不酬應,輥到一朔。且前冬北漢水口,又設虹霓便否,有令臣待春往審之敎,此事亦必趁今往審然後,可以及時始役,而身在鬼域,末由奉行,此又不可不劃卽自處,出代監董,而虛帶度日,徒積罪戾,久欲披瀝肝血,庶冀矜察,而病情昏昏,未及仰暴。近日起居之班,又添闕禮之罪,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方切兢惕之中。伏見聖敎,極其嚴截,聞命惶悚,置身無地,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曲加哀憐,亟許鐫罷,仍勘負犯,以勵群工,以振頹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疾患如此,予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鍼醫看病。以上燼餘

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韓配周呈辭受由。右副承旨宋徵殷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濰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昆陽郡守鄭檝,寶城郡守李喜夏,盈德縣令洪禹圭,丹城縣監尹東夏,丹陽郡守金道浹,高陽郡守李觀壽,靈山縣監李沂,瑞興縣監李眞望,金山郡守李廷晉,天安郡守安時相,江西縣令洪得範,井浦萬戶方永立,柔遠僉使朴信赫。

○以備忘記,傳于李世最曰,今下弓矢,柔遠僉使朴信赫處給送。

○宋徵殷啓曰,大司憲朴弼明,呈辭受由,執義梁聖揆,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相琦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皆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趙泰耉、李健命日昨疏批,已有開釋之敎,不必一向引嫌,而開政命下,已至累日,尙不得擧行,事甚未安。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據,平安監司狀啓內,龍川前府使朴琳,以軍餉未捧居末,有依定式決杖之命,故旣已拿囚,所當決杖,而琳之時年,七十二歲矣。律文內,凡年七十以上,犯流罪以下收贖,則今亦依法典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行副護軍臣趙爾重,自數日前,甲底之瘡,猝發於右足,痛勢苦劇,而不敢言病,强爲察任矣。卽今症狀,轉益作痛,不能運動,僵臥試所,全廢職事,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斯速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吏曹判書趙泰耉,牌不進。

○吏曹參判李健命上疏。大槪,天牌荐降,情勢益蹙,更詣闕外,敢暴危悃,乞賜鐫免,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一時未安之批,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耉,再招不進,參判李健命,承牌陳疏之後,又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吏曹判書趙泰耉上疏。大槪,踪地危蹙,決無冒出之理,昨者金吾胥命,出於萬不得已,而旣下勿待命之敎,荐辱恩召,情窮勢極,不得趨承,臣之積逋之罪,難容誅罰。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予意,須勿過辭,速出行公。

○禮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殿講儒生擧案詐冒之事,旣不能正其士習,所言不行,又不免見輕於僚寀。乞遞文衡兼任,使廉隅不底隳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欲黜宗立於擧案者,出於正士習之意,在我無失,何至引嫌?卿其勿辭,從速察任。以上朝報

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事變假注書金濰。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豐山萬戶金鼎三。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辛夢弼病,代以金濰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明日崇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進去。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竝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事命下之後,連日違牌,尙無開政之期,事體至爲未安。趙泰耉、李健命,再疏承批,開釋備至,則其在自處之道,別無可嫌之端,趙泰耉、李健命,竝更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依啓。一向撕推,殊甚未安,各別申飭,可也。

○備邊司啓曰,吏曹判書趙泰耉,因李萬葉之疏,累日引入,七次違牌。泰耉頃年表咨見失之事,初出於無妄,郵罰已行,歲月旣久之後,更無可言,幺麼不靖之徒,攙引橫詆,尤不足爲嫌,筵敎疏批,開釋備至,而過自引罪,至於屢違嚴召,開政命下,已至四日,而終不奉行,揆以分義事體,俱極未便。吏曹判書趙泰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李健命上疏。大槪,累違召命,罪合萬殞,伏見答政院之批,一倍悚慄,謹又來詣闕外,仰暴危迫之懇。伏乞聖慈,亟賜鐫免,毋令開政遷就,廉隅全隳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兼任坡州呈,以應敎李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筵敎之下,不宜撕捱,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司成崔昌大上疏。大槪,臣於知館事金鎭圭之疏,有不敢晏然者,略陳事狀,仍乞鐫遞,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果以追加査問,從重施罰之意爲答,則別無所嫌,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因備局草記,吏曹判書趙泰考牌招事,允下矣。纔以本院啓辭,旣已出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因本院啓辭,牌招,不必更爲出牌矣。《備局謄錄》

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事變假注書金濰。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麻田郡守丁時梯,龍媒僉使李亨昌。

○今日儒生殿講時,幼學田時雨、南璹,《易》純通。生員柳紘,幼學金遇亨、鄭錫五,《易》通。幼學李世矩,《易》略。

○備忘記,居首田時雨、南璹,直赴會試,之次生員柳紘,幼學金遇亨、鄭錫五,各給二分,幼學李世矩,給一分。

○禮曹啓曰,王世子敬寧殿展謁,差待日候稍和,擇日仰稟之意,旣已允下矣。數日之間,風氣差減,令日官推擇,則今十八日平吉,二十八日最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定行。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判尹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超擢,予意非偶,卿其安心勿辭,幡然造朝,用副至望。

○校理申鐔上疏。大槪,臣於直廬病伏中,目見非常之災,不勝憂愛之忱,略陳瞽言,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雖外托進言,而一篇精神,專在於爲萬葉左袒,予不忍正視也。

○觀象監,辰時巳時,日暈,暈上有冠。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儒生殿講相値,頉稟。答曰,知道。

○又啓曰,前日登對時,北漢山城軍餉穀,以某處某樣穀幾許移置之意,別單書入事,命下矣。軍餉米十萬石,太二萬石,爲先分定於宣惠廳及戶曹,米則今明年鱗次輸納,太則今年全數輸納事,分付,而分定數爻及輸納之限,別單詳細開錄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付送於前頭使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濰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未肅拜,執義梁聖揆呈辭,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本司堂上,無故行公之員甚少。今日開坐,本司將兼行黑草査對,而堂上來參者,只是二員,揆以事體,殊涉未安。除在外及有實病人外,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槐院文書,副提調例爲專管,大司成崔昌大,亦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啓曰,校理申鐔,以旣承嚴批,情勢難安,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旣犯擅離之科,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申鐔,姑降下番入直矣,今日陳疏徑出。應敎李縡,副應敎李晩堅,校理鄭栻,副校理吳命恒、洪重休,修撰權詹、李世瑾,副修撰權忭、李明浚皆在外,無他推移入直之員。校理申鐔,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卽者校理申鐔,旣已違牌坐罷。在外僚員之外,無他推移入直之人,下番將未免闕直,事體克爲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弘文館,以下番將未免闕直,令本院稟旨變通事草記,允下矣。卽今玉堂見存之員,皆在外,不得請牌,則闕員差出之外,無他變通之道。在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有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之例,今此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陳疏,參判李健命牌不進,參議李光佐進,右承旨黃一夏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鄭纘先爲校理,許熲爲昌城府使,權斗經爲全羅都事。

○兵批,黃一夏啓曰,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校理鄭纘先,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纘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一夏曰,推考傳旨捧入。以上燼餘

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徵殷。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濰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卯時,日暈。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未肅拜,執義梁聖揆呈辭,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纘先,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纘先,又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纘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最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校理鄭纘先,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最曰,禁推傳旨捧入。以上燼餘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陳疏受由。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徵殷呈辭受由。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濰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五更,月暈。

○下直,天城萬戶洪世宏,南桃萬戶洪宗吉,梨津萬戶安漢柱,天水僉使崔慶昌,呂島萬戶石瑞晃,舒川萬戶趙德壽,甘浦萬戶金廷漢。

○藥房都提調臣李頤命,左副承旨南至熏啓曰,春序過半,而風寒尙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手部脚部受灸之後,運用行步,其有差勝之效,而灸瘡,亦已完合乎?中宮殿頭部不淸利等症候,已得快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手部脚部受灸後,別無差減之效矣。灸瘡,猶未完合。內殿頭部不淸利等症,幾盡差愈矣。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未肅拜,執義梁聖揆呈辭,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禹寧,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南至熏曰,今下弓矢,天水僉使崔慶昌處給送。

○李世最,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江華府鼎足山城所藏實錄曝曬,今年當次,依例遣史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十一員內,應敎李縡,副應敎李晩堅,校理鄭栻,副校理吳命恒、洪重休,修撰權詹、李世瑾,副修撰李明浚、權忭竝在外,校理鄭纘先禁推,臣肇獨爲入直,下番無他推移之員。連日闕直,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弘文館草記,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應敎李縡,副應敎李晩堅,校理鄭栻,副校理吳命恒、洪重休,修撰權詹、李世瑾,副修撰李明浚、權忭竝在外。校理鄭纘先,今方就理,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應敎李縡,副修撰權忭,竝改差。

○又啓曰,應敎李縡,副修撰權忭,竝改差事,命下矣。玉堂下番之連日闕直,事體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通禮院下吏來告,監察愼爾晉,肅拜單子入啓矣,肅拜命下之後,未及進參云。怠慢之習,誠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陳疏入啓,參判李健命牌不進,參議李光佐進,左副承旨南至熏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泰耉陳疏,參判李健命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天安郡守安時相,高山察訪尹會,以本曹參判李健命疏中,廢痼蕩滌擧擬如舊等語,引以爲嫌,累度呈狀,無意往赴。旣有難安情勢,則亦難强令赴任,天安郡守安時相,高山察訪尹會,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泰安,防禦使減下後,仍存府使之號,殊無意義。依古制降爲郡,而以堂上武臣有名望者,擇差,仍兼安興協守將,習操時,則行中軍事,使爲安興管下事,自備局入啓蒙允矣。泰安府使,今當降爲郡守,作堂下窠,凡堂下窠,堂上例爲通差,而時任府使尹五商,則曾經閫帥,習操時,行安興中軍事,事體不便,泰安府使尹五商,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栻爲應敎,朴鳳齡爲副修撰,金始煥爲正言,朴纘先爲泰安郡守,宋正明爲禮曹參議,魚有鳳爲天安郡守,朴聖輅爲高山察訪,韓永祚爲獻納。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陳疏受由,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病,參知李震壽進,左副承旨南至熏進。

○以尹五商、李縡付副護軍,權忭、權益寬付副司果,成起寅、李景遠、姜必輔、權相一付副司勇,趙道彬單付僉知。

○南至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將校,監造佛狼機,留置尙州者,百餘坐,移北漢事,前冬臣錫恒,陳達蒙允矣。今當解凍,可以運來,而佛狼機元數二百五十坐內,一百坐,子砲五百三門及中銃五十四柄,威遠砲十五坐,鳥銃二百柄,一窩蜂一坐,硫黃一百斤,鉛丸六萬箇,火藥一千斤,大銅爐口一百坐,水鐵大丸八百十箇,中丸八百五十五箇,子砲水鐵小丸五千五百五十一箇,自尙州,移送聞慶,使之會錄于鳥嶺山城事,分付於慶尙監營,其餘母砲一百五十位,子砲七百五十七門,水鐵小丸八千四百箇,則當運來於北漢,自尙州忠州樓巖至,刷馬八十一馱價,自樓巖至京江船價,令宣惠廳,依他例題給領來,將校所騎刷馬及支饋等事,竝分付沿路各邑,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上年春式年新來,尙未分館,新進怠慢之習,誠甚未便,而權知副正字成起寅、李景遠、姜必輔、權相一,方在罷職中,竝依例肄習官啓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從速分館,前權知副正字申兼濟,移拜察訪矣,遞職後無屬處,依例還仕本院,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狀啓,以工曹參判李世弼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李世最曰,還爲下送。

○以備忘記,傳于李世最曰,兵曹判書崔錫恒,親病受由,已過累日。本兵重任,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

○南至熏,以守禦廳言啓曰,三南壬辰條月課鳥銃及本廳軍器鳥銃合一千柄,纔已畢造,鳥銃十柄,具裝放器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判中樞府事))、領敦寧府事意啓曰,本廳軍官別試射,自近年,間年設行,故明年爲當次之年矣。自今每年設行事,日昨旣已稟定,初試則已令本廳別將等,設行於慕華館,三廳各取五十人矣。今十九日,將行覆試於南小洞御營廳,臣宗泰、臣頤命、臣柱臣,同會開坐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軍器寺僉正臣李東相,重得傷寒,不卽和解,僵臥試所,而連續變通,事體未安,姑使察任矣。卽今症情,一向危重,試冊書役,暫時爲急,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武一所草記,參試官李東相,重得傷寒,不得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實病如此,則勢難察任,前望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韓永祚,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弼善洪禹寧,旣已陳疏承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朴鳳齡,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八日,私婢莫赤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成郁,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上年秋間召對時,參贊官柳鳳輝,以內司尙方奴婢之貢,品數極高,特命稍減升數之意,陳達,蒙允矣。儒臣之意,蓋出於軫念民瘼,而本院奴婢貢木,近年以來,日漸麤劣,員役朔布,皆願以錢受食,則升品之不高,據此可知。儒臣所謂品數極高云者,似指西關貢紬,而第西關奴婢貢紬,旣是御供之需,故升品果細,比之他道奴婢身役,則不無差重之弊,而以此奴婢二口,竝備納一匹者,其來已久,升品雖細,二口一匹之役,本非過重。且一年各名日及誕日進上及染藍時,應爲封進之數,三同三十餘匹,而一自戊己饑疫以後,奴婢元數大縮,故間有若干別入之時,遺在不敷,則或使濟用監進排,而其價則自戶曹,每一匹以五石零上下矣。今若減其升品,則衣襨所用,不可以此封進,而他無變通之道,每年進上,勢將專責於該監,而其價至於千石之多。此係地部經費,而旣不載於貢案,則殆同科外上下,將有難繼之患,豈非大段可慮者乎?西關貢紬,依前定式捧上,俾無自該監進排之弊,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洪禹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世最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至熏啓曰,武一所監試官朴鳳齡,移拜館職,前望單子,所當改付標以入,而單子中無受點處,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北漢行宮營建廳言啓曰,行宮外殿定礎、立柱、上樑吉日,旣已推擇啓下,先使郞廳,進去始役矣。卽者監董郞廳來言,役處風寒,甚於平地,節屆向暖,無異嚴冬,數尺深凍之地,尙無一分向解之勢,基址平治,礎坎穿堀,難容人力,決難及期云。不得已勢將差待日子,而以卽今日候見之,晦前解凍,亦未可必。定礎、立柱、上樑吉日,令該曹以來月旬前,改推擇啓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六兩試取時,賓字驪州擧子申思恒,使金翰成入場代射,至於入格。單子中年歲憑問之時,代射實狀,旣已現露,擧子申思恒、金翰成等,竝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判李晩成疏曰,伏以,臣猥上瀝血之章,未格聽卑之天,批旨溫諄,有踰尋常,臣誠兢惶感惕,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發身科第,旣非長往之士,受恩隆厚,寧無報效之願?祗是罪釁至深,進恐有累於明時,踪跡甚危,退合守分於田里。至於彯纓束帶,馳騖榮途,非臣私義之所敢出者,而特以名廁朝籍,輒被檢擧,威命屢犯,罪戾層積。雖荷聖度之包容,尙逭司寇之嚴誅,中夜以思,何嘗不駴汗浹背也?顧臣情勢之外,疾病濱死,危惡之症,沈綴之狀,有不可縷列,而最是痰火之祟,爲一生痼疾,比緣風寒乖常,觸感甚重,頭顱痛若刃剔,精神眩如舟搖,痰壅氣厥,潮熱升降。加以咽喉隔閉,赤爛成腫,吐呑俱妨,粒米不下,澌頓已極,醫技罔效。假使臣之情迹,無一毫難進之勢,夫豈有更起爲人趨簉班行之望耶?凡朝紳之辭職者,多以病爲言,雖眞有危症死兆,輒皆視爲例辭,此豈非冤憫之甚者?今臣病勢,朝夕難保,何可嫌其如此,而不一大聲而呼也?伏聞近日,連有受灸候儀,而委身床簀,末由進參,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況臣所叨諸任,俱係緊重,禁省輪直之地,至使同席而賢勞,書筵進講之際,未免賓僚之曠缺,一日虛帶,便添一日之罪。臣雖昏憒,未暇申暴,竊意朝家,亦必遄賜處分,而側耳未聞,益增悶鬱,玆又冒死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特憐病情之危苦,深察職事之曠廢,將臣本兼諸職,一倂鐫免,仍勘臣辜恩慢命之罪,以礪臣工,以安微分云云。傳曰,還爲下送。

○行都承旨宋相琦疏曰,伏以,臣痼疾纏身,不比恒人,夙夜之任,斷非所堪,而頃當玉體受灸之日,職忝保護,不敢言私,忍死趨造,挨過一旬,其癃削瘁薾之狀,伏想天鑑,必已洞燭於咫尺之下矣。藥院問安,雖已停止,旋卽陳乞,亦涉惶悚,連日赴公,一倍疲曳,曉夕觸風,轉輾傷感。乃自昨日,渾身寒戰,頭顱苦痛,兼又腹肚如絞,下痢無數,達夜叫楚,若將不保。此蓋宿病在中,元氣積虛,以致外邪易入,輒至危境,設令少有進退,未卽殞斃,時月之間,豈有起身供劇之望乎?喉舌之職,異於他司,不容一日曠廢,其不敢拖留虛帶,益增罪戾也,決矣。且臣病伏中,伏見校理申鐔之疏,以近日臺單之捧入,深責喉司,至謂之曲循其意,此何道理?臣竊不勝瞿然。凡臺臣,被斥於人,詣臺自列,例也,而今者請告之紛紜,雖未知出於何意,其在臺體,則果涉殊常,非不知據例退却之爲當,而第其出而引避,旣難等待,累日相持,徒致煩擾,無寧速受其單,使有歸宿之爲愈。院中之相議捧入,蓋出於此,而竊聞物議,皆以爲大違事體,今此非斥之論,豈但儒臣一人之言而已哉?況呈告捧却,首席例主之,臣若牽執不許,則畢竟豈有此事?以此言之,臣之所失,視諸僚較重,尤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玆冒萬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憐臣疾病之濱死,察臣情勢之難安,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延殘喘,以諏公議,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世最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前校理申鐔疏本,則深斥喉司之捧入臺單,至謂之曲循其意,此何道理?臣等竊不勝訝惑焉。日者數臣者,身病俱重,至有試院變通之請,且其情勢難安,不可供職之狀,衆所共知,其當避與否,有非本院之所可知,而情病旣如此,則亦不宜一切退却。故臣等相捧入,初非出於曲循之意,且未見其有歉於道理,而非斥之言,乃至於此,臣等何可自謂無失,而晏然於職次乎?昨緣淸齋之日,不敢瀆擾,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等之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左承旨崔重泰疏曰,伏以,臣身抱死病,年迫六旬,長委床枕,無一分意思於世路,而連蒙近密恩除,感激洪私,傾倒死力,忍耐供劇,而胸膈冷痰,每觸曉寒而作梗,眩倒嘔逆,氣息欲絶者頻數,其肉脫精昏,不堪任事之狀,一院諸僚之所共知,而頃日疏批,不許遞退,不敢復控煩籲,作氣復出,至今支撑,亦云怪事,而氣力澌綴,未有餘地,出納重任,豈是苟充員數之地哉?以公以私,不可不速賜處分。且伏見儒臣疏中,以被斥諸臺,辭單捧入,謂喉司曲循其意,臣不勝瞿然之至。蓋以臺閣事體言之,則凡有應避之端,輒卽詣臺自列,以聽公議立落者,例也,而今此諸臺,因試所草記,監試之役,旣以病頉,改仍呈辭單,次第登徹,臣心固自知未妥,物議果皆以爲駭。儒臣譏斥,烏得免乎?其平日尸職之罪,此而益著,尤何一刻蹲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賜鐫削臣職,仍治臣罪戾,以諏公議,一以爲微臣及時醫治,得尋生路之地,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李墪疏曰,伏以,臣有區區痛迫情事,冒萬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冀有以矜察焉。臣之亡妻,死於人不得顧見之病,臣亦繼痛,幾死僅甦。奉老之下,不敢久留殯所,權葬於先山之側,倏已四十餘年矣。今始卜山於水原地,將以今二十九日,破舊墳遷移,而且臣之獨子,沒於臣在甲山任所之日,斂葬等事,終不得躬視,慘割之痛,豈有窮已?欲竝與其母柩而同遷焉,而只有單孫,年少不更事,地中吉凶,又不可預料。若非臣躬往看檢,則夫妻父子之間,送終之事,難保其不盡之悔,情理到此,亦甚慽而甚切矣。往來之期,不過數旬之間,伏乞聖慈,俯垂潣憐,特許由暇,俾伸至情,仍命鐫遞臣本兼諸任,得免虛曠之罪,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京畿監司尹德駿疏曰,伏以臣奉審諸陵,歸路見李萬葉疏本,則聲信使之罪,而竝及請對諸臣,語意非常,臣於此誠不勝駭怖之至。臣於伊日,猥隨大臣之後,詢問之下,敢陳所懷,已言使臣之不職,至於國書之改,出於事勢之不得已也。未知萬葉,獨燭義理於衆人所不知之中,而斷斷公憤之所發耶?然在臣私義,不可晏然。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人言,國體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危險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開城留守李壄疏曰,伏以,臣本庸陋,百不猶人,歷試中外,無一可觀,未有涓埃之報,徒積尸素之譏,居常愧懼,若無所容。不意舊都居留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惶感激,莫究其所以致此也。夫命德之器,地望自別,保釐之任,其責甚重,苟非才識兼備,望實俱隆者,鮮有能辦其職而副朝家委寄之意者。況今本府新兼管理之號,儘多設施之事,其區畫整釐之責,比前時尤有別焉?如臣空疏病劣,無所比數者,若不自量才分,厭然冒赴,則一身僨事之罪,固不足恤,而其於誤國事而辜聖恩何哉?且臣於前秋,猥忝諫長,一言無補,動輒生疣,苟簡之譏,無嚴之斥,前後交發,旣往之事,今不必追提,而愧恧之忱,猶至今未已,此亦臣難安之一端也。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諒臣由中之懇,新除職名,亟命鐫遞,仍令收還所授資級,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弼善洪禹寧疏曰,伏以,臣本愚戇,無他寸長,而向者殿下,不知臣不肖,旣置之言地,愚衷所激,欲效一日之責,略有所論列矣。觸犯時諱,衆怒如火,拳踢交加,早晩顚躓,固已自料,曾未幾何,評彈果發,語意深緊,詬詆備至。雖蒙聖眷曲庇,獲免罪戾,而積感未釋,餘悸方深。不自意散職之除,忽下於屛蟄之中,纔過數日,又叨春坊新命,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所以自措也。第頃日諸臣反詈之言,醜辱狼藉,無復餘地,臣亦豈無一二可辨者,而事過之後,不欲追提,更惹鬧端,若其臺啓所謂揚揚詣臺,壞損體例云者,誠有所不可不辨者。伊時處置見落,特命出仕之後,臣之違牌,雖甚惶悚,蓋爲廉義之地,及至勿罷。再牌之後,則在臣分義,不可又犯慢命之罪,詣臺自列,亦非行公之意,非引避則無卽遞之道,其所詣臺,乃所以自處。此其事勢之所使然,而以此爲臣之罪案,實非意慮之所到也。雖以臺閣事例言之,先輩長者,特出後,至有不避而仍爲行公者。近來朝臣中特出後,詣臺自處者,亦多其人,而今以此,獨爲求罪於臣身,誠未滿一哂也。雖然,彼臺臣者,亦豈不知古近臺例之有此,而急於持臣,隱然有若自臣創出者然,其意所在,不難知矣。臣若徒恃寵靈,不自斂退,則前頭駭機,又不可測,又臣之情地,決不容更躡危途,重辱身名,玆敢不避猥越,冒死陳懇。伏乞聖慈,亟賜鐫遞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詣臺自列,元無壞損之失,意外臺言,何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趙泰耉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入侍時,伏聞以近來違牌之紛紜,聖敎至嚴,至下君命爲辱之敎。此雖似指玉堂諸臣而發,而臣亦曾有積逋嚴命之罪,天威咫尺之下,俯伏聽命,不覺惶汗之浹背矣。旣承此敎之後,宜不敢更有所違傲,而及遭人言,又不敢徑進,則乃復如前逋慢,其爲罪,視他爲重。金吾胥命之擧,蓋出於此,亦冀有以早賜處分,而旣寬刑章,復煩諭召,開政之牌,八次臨門,席藁請譴,旣不得命,別爲變通,又無其期,上下撕捱,益增悚慄。事勢窮極之後,不得不冒昧承命,祗爲差出無故之政官,仍復引入,以爲從容自處之計者,固亦出於萬不獲已之擧,而終不免爲枉尺之歸。其擧措之輕遽,進退之無據,莫此爲甚,而廉隅一節,放倒無餘,臣心愧恨,若無所容。卽見校理申鐔之疏,乃以此爲言,而故輕其下語,使自知恥其言,則是其意可感,而臣之不敢晏然仍冒之勢,則於此而益章章矣。今因備局啓辭及玉堂闕員之差出,嚴召再辱,而俱不得趨承,臣之罪戾,益萬殞難贖。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諏人言,以警具僚,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侵斥,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行兵曹判書崔錫恒疏曰,伏以,臣母病危綴,日夕煎迫,身係重任,不得卸免,累疏陳懇,未蒙矜允,惶感悶鬱,罔知攸措。尋單請急,見阻喉司,日昨廟堂,不諒,混同請牌,在臣分義,所當趨承,而顧臣情私,萬無片時離側之望,竟未祗赴。方此陳章請譴之際,特招之命,出於意外,惶悚之極,不敢偃伏私次,不得不趨詣闕下,而臣之母病,非一時感傷之症,重患泄痢,浹月沈篤,寒熱升降,進退無常,口味厭苦,專廢飮啖,老人氣力,何以支持?形神凜凜,起居須人,左右扶將,專仗臣身,而臣之所叨,又非閑司散職之比,本兼諸任,無非要劇。以此情理,決無酬應衆務之勢,毋論臣曠久虛帶之不安,其在朝廷事體,亦何可一任其瘝廢,而莫之恤乎?伏乞聖慈,俯賜矜諒,將臣本兼諸職,亟許鐫改,俾臣得專救護,以伸至情,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救護母病,俟得少間,卽出行公。

○平安監司李濟疏曰,伏以,臣官謗累速,旣不可仍叨匪據,衰疾侵尋,又不可更任劇務,前後控籲,蓋出於萬不獲已,而天聽愈邈,聖批益隆,以臣巽懦頑鈍,誠有懼於一向瀆擾,而適會國有大慶,跛躄皆抃,遂乃强起而冒出,迎赦拜箋,粗伸臣子之義分,仍不免淟涊職次,酬應藩事,今旣月有餘日矣。以積羸僅存之形,當衆務久曠之餘,簿書叢萃,聽斷蜂午,其致諸疾之添頓,勢之所必至也。舊患消中之症,因此轉谻,朝曛之間,溲與飮無算,而不得不强病供務。至於狀聞之事,所以勞心而弊精,又非尋常文牒之比,經歲委積,一時修正,乃於日昨,封進狀啓之後,痰火忽然上升,昏窒暈倒,作一僵尸,經日夜始有知覺,而卽今眩瞀迷悶,若在煙霧之中,固無復起莅事之望。仍以啖食,全然廢却,起居不能自力,形神消脫,氣息澌綴,凜凜有朝夕不保之憂。到此地頭,從前難冒之端,已不暇言,而只此病狀,決難一日遲徊,以貽死歸之歎。若蒙天地之幬載,日月之照臨,俯垂矜察,得以及今解職還京,則雖未能藥餌收效,縷命獲延,旣可免狼狽於官所,又可遂歸盡於故里,豈非公私之大幸也?情急勢蹙,不得避鈇鉞之誅,敢此冒昧煩籲。伏乞聖慈,特許鐫免,以副螻蟻之願,以卒生成之澤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西藩重任,決難輕遞,須勿固辭,從速察職。

○右尹朴權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歸省先壠,榮生里閭,感極幽明,分義所在,固宜竭蹶還朝,而近因風日乖常,重致感冒,鄕無醫藥,未卽治療,累日之後,始得解表,而發汗過多,眞元大陷,食飮全廢,氣息綿綴,奄奄床席,轉側須人。自力登途,萬無其路,而荏苒之間,由限已過,揆以邦憲,合被重誅。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勘臣罪犯,以警具僚。抑臣有區區情事,極知僭猥,而妄恃閔覆之仁,輒此呼籲,臣罪萬死。念臣門衰祚薄,宗姓鮮少,而五六年前,喪戚荐疊,少壯之暴亡,孩提之夭椓,堂從之內,至於七八,禍殃之慘,世所罕有。寡婦孤兒,無所因極,或疑先山宅兆之不吉,而地師所見,又復相符,皆言臣祖父母葬地,不免水火之患,茫昧之術,雖不可盡信,爲人子孫,而聞此言,亦不能不動,卜得一穴於近地,已有年所。今年幸値吉運,將以三月遷厝,而宗兄早死,只有一子,年僅弱冠,無所知識,襄窆之禮,主管無人。臣之下來,適當此際,凡百經理,皆恃於臣,臣若急於復命,抛捨而去,則不但私情之有所不忍,誠恐大事之終至狼狽。倘蒙聖慈,俯加憫憐,許臣遲留數月,俾得完葬,則生殞死結,固不足酬其萬一,而亦豈不有光於孝理之化耶?第臣方帶京兆佐貳之職,而長僚造朝,遲速未期,臣又趁未上去,則詞訟劇地,不能備員,右僚之獨賢,府務之多滯,已極可悶,而至於備局有司之任,尤係緊重,不宜許久虛帶。伏乞聖明,特賜諒察,將臣本兼,亟行鐫免,使無瘝曠之弊,而容臣安意營厝,得以無憾然後,歸身司敗,以請越分踰禁之罪。雖伏斧鑕,亦且甘心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得完葬事後上來焉。

○副校理洪重休疏曰,伏以,臣於月初,有事畿郊,冒風出來,而半日馳驅,重致感傷,齟齬旅舍,未卽取汗,轉輾沈痼,已到人鬼關矣。不意此際,除旨忽降,馹召隨至,臣驚惶怵惕,感極涕零。況伏聞日昨筵中,以牌不進之弊,聖敎至嚴,顧臣積逋召旨,非至一再,違慢之誅,臣實爲首。臣自聞此報,無地容措,耿耿一念,惟在促裝登途,以謝恩命,以贖前愆之萬一,而目今症情,萬分危篤,欲起還仆,無計作行,稍待差歇,又不知費了幾日,有若嚴命之下,慢不動念者然,臣罪至此,萬死萬死。且臣踪地之臲卼,曾於辭疏中,略暴區區私義,竊想聖明,亦或記有之矣。臣雖愚陋,職在論思,一言見忤,詬辱備至,勒做題目,驅之於陷人之科,是不以士夫待之也。臣復何顔出入於近密之班,以招人譏笑哉?以言其情勢,則決不可冒進,以言其病狀,則實無以自力。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賜罷免,仍治臣前後辜犯,以安私分,以警具僚,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每引爲嫌,殊涉過當,亦甚支離,須勿撕捱,從速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韓配周疏曰,伏以,臣本譾劣,百不踰人,前後踐歷,罔非逾涯,尋常愧忸,若無所措。迺者湖西藩臬之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惶震駭,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方伯之任,職責甚重,上以宣布聖化,下以彈壓守令,苟非地望素隆,才具最著者,莫宜居之。是豈如臣庸碌空疏者,所可濫竽也哉?況此湖西一方,幅員旣廣,民習甚惡,獄訟之煩,簿牒之務,比他道尤甚。曾前按節於此道者,其地望才具,俱非臣比,而前後顚沛,非止一二。今若不量才分,冒當重寄,則小器受大,易致傾溢,弱力負重,必遭顚蹶,一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僨國事辱名器何哉?百爾思量,萬無堪承之望。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以上燼餘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陳疏受由。左承旨崔重泰坐直。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徵殷呈辭受由。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濰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

○下直,竹山府使李順坤,古城僉使鄭東虎,龜山僉使金兌鼎,德津萬戶李壽萬,月串僉使黃宗瑞。

○黃一夏啓曰,小臣,謝恩使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南至熏曰,今下弓矢,古城僉使鄭東虎處給送。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未肅拜服制,執義梁聖揆呈辭,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南至熏曰,今番文科庭試,取十九人事,分付。

○南至熏,以侍請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洪禹寧,旣有只推之命,而又呈辭單,無意出肅,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鄭栻,時在京畿仁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乘馹上來事,下諭。校理鄭纘先,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各陵殿官員試暇之代,例以付祿忠義二十員差送,而許多假官,決無推移差送之路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判中樞府事))、領敦寧府事意啓曰,三廳軍官別試射初試入格人員,今日南小洞御營廳覆試設行事,昨已啓達矣。臣宗泰、臣頤命、臣柱臣,同會開坐,依前規柳葉箭五矢十巡試取後,各其名下得中矢數及有頉人員,竝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梁聖揆啓曰,臣頃伏見原任大臣箚本,備陳信使辱國之罪,仍斥臺閣不言之非,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彼三臣者,誠有奉使不職之失,不可無論罪之擧,而但遠外事情,有難稔悉,待還請罪,亦似未晩,故臺議遷就,蓋出於此,而迺者大臣之言,至於如此,臣何敢一刻仍冒乎?適忝武所監試官之任,重觸風寒,賤疾彌留,俟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崔重泰啓曰,執義梁聖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金鎭圭疏曰,伏以,臣自季冬以來,夙夜鞅掌,殆無一日之燕息,而黽勉驅策,雖不敢以憊困爲辭,其積傷則多矣。頃者晨起冒大風,奉審於宗廟與諸陵,其夜聞社稷神門之顚仆,又冒風馳詣,以致觸感特深,積傷仍發。始謂取汗則可損,汗而猶不損,今至數日,而証[症]情轉加,身體寒束,近火而不溫,神精煩瞀,達夜而失睡,重以咳喘交劇,語音頗變,腰肢牽痛,轉側不便,宿患唾血之病,又復闖作。此蓋未易以旬日,期其差可,而顧臣所叨本任,職任多係緊重,有不容臣之虛帶調病,至於書筵籌司,事體尤有別焉,而不得侍講,與參坐瘝曠之責,益無所逭矣。且臣昨以殿講儒案事,在臣廉隅,不敢晏然祈褫文衡,而及見大司成崔昌大疏本,其所謂答臣云云者,多是吏人之所不來傳,而昌大乃以往復間事,譏切臣多端,或以爲都無論確,亦無辨難,又或以爲迄無可否,又斥臣前疏以庠生情弊,太費辭說,往復緊關,全然刪沒,臣於此,誠不勝訝歎。夫昌大之答臣者,雖果如所云,見臣疏之不提論其答,則是宜慮及於吏人之不善傳,而今不罪吏人,反斥僚寀,此於處事待人之道,果何如也?今此聲罪黜齋,體例後弊,追査施罰等語,臣旣曾未有聞,則其何以論確辨難而可否之哉?蓋其時臣之送言者,槪以爲參考擧案,與到記由單,徐宗立之受由累月,而臨講期書名者詐也。此卽前所完議以禁者,宜黜於案,以正士習云,則其所來傳答語,不過曰宗立事,吾意亦然,而旣因本學到記,而正書擧案,不可直爲拔去,且呈入之限已迫,勢難周旋云。故臣又以爲此到記,已露其詐僞之跡,不當遵據而爲擧案。況此察其詐之後,則雖已正書,拔改何難?且此拔改,亦何至遲滯?仍使厥吏,往言委折於政院吏矣。日晏又來,傳言所報如此,而旣書之案,終難拔改,臣又以爲吾曾以此弊,至完議以禁,今不可任其詐案之入,故欲黜案以懲之,吾言不行,則吾將陳疏自處云。昏後又來,傳言政院催促,故已入其案云,而厥吏迷甚,凡所傳,多未瑩,故更遣他吏,問其果入與否,則入已久矣。臣遂無奈送言,以今則不得已當陳疏云,翌朝,吏又來傳言果將陳疏,則吾何言云。此其始終往復之大較,而今見其疏,則不但其所謂答臣者之異,臣所聞稱,而臣言者,亦不類。臣所言,蓋皆不善傳也。所謂答臣者,臣因其疏始聞,而然其言,旣登章奏,今亦可以追辨。夫宗立之詐冒,旣彰著於到記與由單,學隷所告,不啻明白,則黜案不可緩,而其所黜案,卽所以黜齋,而罪於此,自可聲之矣。何乃以爲事理不當,而强欲徐遲也?況其到記所書,在於稟講之際,又雖稱居齋,不入食堂,則是不當以居齋論。尤豈可以此到記,爲可據之公文,而冒錄於入啓擧案耶?臣恐文書體例,摭實爲重,後弊所關,正在容詐矣。噫,大小科試,何莫非所當斤斤守法,而至於館學齋儒,而入講於法殿,其體最重,此非其所敢一毫容詐者也。頃者式年,以已發解當赴講者,而坐換字次,尙此被罪,矧此殿講之所不當入參者乎?此臣所以必欲使冒僞,初不得竄名案中也。且昌大之意,苟在査罰,則此片時事耳。以伊日之自朝至暮,何不爲之,而先入詐案,追行査罰耶?且雖欲追査,亦何不姑先黜案,俾勿售其詐冒耶?今詐冒者,幸不受點,而如或受點,則勢當應講,旣應講,則亦不無入格,膺賞之慮果至此,則詎不大損國體耶?夫奏御文書,雖於細事,尙不可心知其爲詐僞而姑以上聞,則今乃以法殿講案之重,而諉以追査,不黜其詐僞,而混入者,是果誠實之義耶?使臣於當時,聞其言,則必以此辨之,仍及疏中矣。豈其無辭可對,而刪沒之耶?凡玆所言,極知覶縷,而彼旣張皇,故臣亦勉應而非所樂爲也。念臣前疏,旣不聞其所云云,故只備陳詐冒之狀,以明臣欲黜之本意,仍言不可自安於皐比之情勢而已。若其不從臣言者,元不措辭侵攻,但曰終不肯聽,彼乃目以聲色相加。且臣於往復時,已以陳疏爲言,而彼謂以今忽登章,此皆臣所未曉也。以臣蹤跡,豈敢與人抗爭,而今意外譏斥,發於同席,廉隅之不可苟居,不稱之職,實倍於前矣。臣之病狀情勢,如右所陳,故昨以此仰籲,未獲登徹。籌司,以參坐堂上之不備員,請招諸臣,旣區別有病者,而混辱天牌於臣,毋論廟堂喉司之不相諒,義分所在,宜不俟駕,而顧此呻喟之中,又困譏誚,旣未能强報,亦難以冒進,竟未免坐違嚴召,逋慢之罪,臣亦自知。伏乞聖明,俯賜睿察,亟遞臣本兼諸任,仍勘臣罪犯,使朝綱振私分安,而病軀亦得將理,其幸竝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深嫌之事,須勿固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傳曰,今番文科庭試時,取十九人事,分付。《禮曹謄錄》

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陳疏受由。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世最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濰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外暈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

○下直,老江僉使李攀龍。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未肅拜服制,執義梁聖揆避嫌退待,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南至熏曰,今下弓矢,老江僉使李攀龍處給送。

○黃一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南至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行司直趙泰采,吏曹參判李健命,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都城女墻未築處及體城將頹處,明日爲始,當爲始役,而且北漢城廊與庫舍營建之役,亦當兼行,役軍,以出番鄕軍,輪回使役矣。在前如此之時,已有除習操赴役之規,今亦依此例,畢役間姑爲停操,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問字擧子黃海道鳳山居通德郞趙世均,使禁衛軍崔廷益代射六兩,年歲疤貌憑問之時,情跡現露,旣已自服。趙世均、崔廷益兩人,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以弘文館言啓曰,卽者副提學李肇,以親病陳疏受由出去,上番無他推移之員,將未免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無他推移之員,將未免闕直,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差出闕員,何如?傳曰,明日政差出。

○崔重泰,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因南陽居水軍全貴訓等上言,柒木所在民田摘奸後,田結之役,參酌減給事,旣已覆啓,蒙允矣。今當發遣郞廳,給馬、支供等事,令該曹及本道,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李肇疏曰,伏以,臣迫於嚴命,無所逃遁,黽勉抑情,强就直次,方寸錯亂,夢寐亦驚。卽得家人之報,母病一向沈篤,元氣之萎薾澌綴,日以益甚,痰火乘虛作孽,又有胸膈痞悶,每夜失睡之症,飮啖不下,神識迷罔,常如在煙霧之中。近日以來,失臣在傍挾持,思慮悶鬱症情,益復添重,顧臣情理,本萬分甚迫,萬分難强,而每以私情瀆擾,又有所萬分惶懍不敢者,遲回數日,姑待諸僚之稍集矣。卽聞此報,精爽飛越,一時淹直,五情如熱,如是而猶復趑趄掩抑,不以陳暴,是臣自外於孝理之下,益重其貪榮遺親之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憐惻,亟許鐫改,俾臣得以專意救護,無復虛縻職名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修撰朴鳳齡箚曰,伏以執義梁聖揆,以臣頃伏見原任大臣箚本。避辭見上引嫌而退。當論不論,殊失臺體,揆以公議,勢難在職。請執義梁聖揆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大司成崔昌大疏曰,伏以,知館事金鎭圭,昨又陳疏,極論儒案事,非斥臣不一而足,臣於是,歎其不能盡乎人言,而自恕之周也。夫庠生情狀,臣固惡之,而無一言査問,直爲拔去,非但事涉抑勒,終有欠於待士子之道,擧案之不從到記,旣乖體例,且關後弊,而其時日色事勢,雖欲査問罰黜,決不可及。臣意以爲,官司擧措,異於家私,旣有式例,又有次第,此事處置,當先問覈於本學,罪狀彰著然後,付諸四館,聲罪施罰,從公道擇入其代,則到記自當改捧,而擧案不期拔而自拔矣。今旣勢未及周旋,則從後處置,亦自有道。宗立,或至受點入格,而査得其罪,則當有啓請拔榜之事,如不受點,則旋行査罰,亦可以懲其罪而勵他人。今不聲其罪,直爲拔去,使張三參到記,而李四入擧案,乖體例啓後弊,事理終未允當云爾。今其疏,演出將然之事,乃以受點入格爲慮,是則自有査罪拔榜之道,何國體之爲損?旣引發解者被罪之前事,爲證,而獨不思及於此,何也?至其所謂苟欲査罰,則此片時事耳,以伊日之自朝至暮,何不爲之此,則殊乖事實,且變本旨。其日下吏之最初傳言也。日已當午,自朝之云,未免差爽,豈傳言之吏,又有中間淹滯而然耶?其時講案之入啓,政院已加催督,而査問本學,須經往復之後,送付居遠之四館,施罰揭榜於齋舍,改捧到記,始當入啓,此果片時可了之事耶?鎭圭之前後送言,只曰拔去於單子,而一未着査問施罰之語者,蓋亦諒其勢有所未及也。雖以今疏觀之,亦曰其所以黜案,乃所以黜齋,曰亦何不姑先黜齋,此皆知其勢難査罰而爲言者也。今若守其初見,以爲不必査罰,直當拔去,則雖未允當,容或成說,旣知其日之事勢,而强責以必不可成之事,則此恐非情實之言也。且謂雖欲追査,亦何不姑先黜案,臣之所執,正在於直爲黜案之未當聲罪施罰,改到記而拔講案,方可以理順名正,而特事形迫,遽未遑及,此故不得不追加査罰耳。今若先黜而追査,豈不爲先後失序之歸耶?且旣先黜案,則又何事於追査也?又以爲臣之前後答語,曾未有聞,因臣疏始聞,而責臣以慮及於不善傳,但罪吏人而勿爲論辨。夫臣之答語下吏,旣沒本旨,則都無主見,而累次爭難,此事理之所必無,宜先慮及於不善傳,而更問臣主見之何在。夫如是,則下吏失傳之狀,自可著白,而互相諳委矣。不此之爲,遽先騰章,臣未知處事待人,孰失之也,其不講於恕己責人之戒也。且令臣默默受其疏斥,而無一辭自陳,亦甚惑已。夫下吏,卽已罪絀,庠生亦旣査罰,前後委折,又嘗備達於章疏,則今雖不相悉之言,張皇不止,臣亦不以爲意,惟是職忝敎胄之任,時月已多,而曾不能不變士風,一洗謬習,又不能前期察問,先事周旋,致令猥瑣之事,繁絮之言,交奏公車,屢瀆淸聽。此臣所以愧懼惶隕,顔忸怩而心不寧者也。顧臣病頓之形,實無望於陳力,情迹之臲卼,又非一事,尋單乞免,蓋不獲已,見阻喉司,一味悶蹙。日昨廟堂之請牌也,有不敢偃然逋慢强赴槐院之坐矣。今觀鎭圭疏辭,乃以臣前疏,據爲難進之義,私心悚忸,於是一倍,此尤臣難安之一端也。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名,以諏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深嫌之事,爾勿過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濰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雨雹,狀如小豆。

○下直,鏡城判官韓在垣,善積僉使康濟夏,仇寧萬戶李天得。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未肅拜服制,執義未差,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南至熏曰,今下弓矢,仇寧萬戶李天得處給送。

○宋相琦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參議李光佐,皆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牌不進,參判李健命牌不進,參議李光佐進,都承旨宋相琦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泰耉,參判李健命,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茂山府推考敬差官李承源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二,又多疾病,無兄弟獨身,萬無數千里離違之勢云。旣是無兄弟獨身,而病母年逾七十,則數千里往返,情理誠爲憫惻。李承源敬差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吳命峻爲左副承旨,朴鳳齡爲校理,李縡爲執義,權𢢝爲輔德,宋徵殷爲大司諫。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陳疏受由,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參知李震壽進,右副承旨南至熏進。

○以宋徵殷、梁聖揆付副司直。

○以備忘記,傳于黃一夏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一匹立之。

○黃一夏啓曰,廳位不齊,事多苟簡,今日政新差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啓曰,卽者下番翰林金在魯,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上番翰林李秉常,以不能檢下,亦爲陳疏徑出。元疏則皆已退却,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仍卽牌招,俾無史局重地闕直之弊,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昨日川字擧子李世蓂六兩入格單子中,年歲相考之際,顯有代射之狀,多般推覈,則渠乃洪陽擧子,而短於武,代射人李英進,則乃水原擧子,而短於文,故果爲相約換手,渠等以實納貢,情狀現露。擧子李世蓂、李英進等,竝令攸司依法科罪,何如?傳曰,允。

○吳命峻,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監試官司憲府掌令洪重禹,素有消渴之症,自昨日,又添感冒,達夜失眠,病情苦劇,委臥呻痛,勢難參坐察任。擧子試取,一日爲急,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武二所草記,監試官洪重禹,身病苦劇,勢難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洪重禹實病如此,前望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以長湍等官居朴泰淑等五名燒死事,狀啓,傳于吳命峻曰,燒死人等處,令本道恤典擧行。

○吳命恒,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上使錦平尉朴弼成,副使刑曹參判閔鎭遠,頃以行中員役,有所持銀貨然後,彼人例贈,可以無弊支用,而行期急迫,員役未及措手,萊貨亦未上來,他無變通之道,請依前例,戶曹及各衙門、各軍門等處,自廟堂,分定許貸而允下矣。在前使行員役,藉口於行中之聚斂,例贈多貸公貨,以資其買賣,及其還歸,久不還償,各衙門徒擁虛簿,國儲漸縮,事極寒心,故有識者,以此路之不可每開爲言,而前冬節使之行,値倭差之請改書契,以致銀貨之不出,衙門所貸,有難一切防塞,不得已副其所請矣。其後爲慮貨路之不通,旣已改給書契,則卽今事勢,與前冬有異。且見萊府狀啓之自禮曹移下本司者,訓別等,以所聞於館倭者手本言,銀貨,使行前當爲出給云云,而邊臣援據啓聞,此與傳聞不同,其及期必來,可保的實矣。萊貨旣來,則可資行橐,而使臣啓辭中,以未來爲言者,蓋其啓請,在於萊府狀啓未到之前故也。旣知萊貨之當趁使行上來,則不但朝家之不可許貸,使臣亦何敢請貸乎?況今地部以下,所儲枵然,有司之臣,皆力持其許貸之難,朝家又方留意於陰雨之備,此時軍需,尤何可浪費乎?且使行例贈,雖曰不可無使,使臣果能嚴飭象胥輩,使之十分謹愼,則雖不豐其私饋,亦當無事。如其不然,則行中之多貨,適足以啓彼人無厭之慾,揆以事體與道理,使臣所請,不必請許,置之,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議宋正明疏曰,伏以,臣以釁累之跡,蒙抆拭之眷,曩叨諫職,辭遞不獲,仰戴恩數,俯怵義分,黽勉祗肅。乍赴試院之役,賤疾適苦,至煩稟改,尋單請急,獲蒙恩遞,杜門調息,冞切惶感。曾未旬日,又有儀曹佐貳之新命,以罪爲寵,除旨荐疊,不知滓穢賤臣,何以獲此於聖明也?滌蕩剪拂之德,實與天地同大,非臣糜粉所可仰酬其萬一,銘鏤心肝,隕結爲期,在臣私義,唯當不暇他顧,奔走奉承,而顧臣昨年所坐,非比微眚細故,得逭重譴,寔荷寬典,王法久屈,公議尙嚴。向日大臣之箚,提及臣事,遣辭甚峻,雖以未諳格例,過被原恕,而私心之悚怖危蹙,固不可勝言。繼而得見李萬葉之疏,首尾排布,造意危險,臣看來,不覺骨寒而膽慄,直欲覓死而不可得也。臣之引罪自訟之實,曾已略暴於前疏,今不宜復有提說,以瀆宸聽,而若使臣,早知有書其職號之前例,則此可一言辨正,顧何憚而不爲哉?此因臣疏闇不職之罪,雖萬被誅戮,亦何以湔其羞而贖其辜哉?臣雖萬萬無狀,亦有秉彝之天,尊愛吾君之誠,豈獨後於他人,而奉君命而任使事,其欲自盡於接應之節,無貽罪悔者,此固人情之所不已,而因倉卒無妄之事,終自陷於罔測之科,中心自悼,忽若無生,從今以往,惟有斂迹自靖,永謝明時,以爲息黥補劓之圖。夫豈有彯纓結綬,出入周行之望哉?竊伏聞萬葉情狀,旣蒙聖鑑之洞燭,至擧臣名,筵敎縷縷,容光之照,更無餘憾,而臣之情跡,斷不可以譴罰之旣行,聖慈之曲庇,有所自恕,而晏然冒進,其在聖朝政刑,亦不宜復備驅使,以增朝廷之羞,而致四方之惑也。恩除之下,稽謝累日,一向泯默,爲罪尤深,玆敢席藁私次,冒死陳瀆。伏乞聖慈,諒臣危苦之情,臲卼之蹤,亟許鐫臣職名,俾臣退屛田里,沒齒省愆,以卒被生成之大惠,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危險之言,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濰出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武二所監試官進,執義李縡,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呈辭,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啓曰,卽今上下番兼春秋,則僅已備員,預備兼春秋,又當啓下,而兼春秋中,只有判校一人,方赴武試所,無他啓下之員。宗簿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科表時,兩司當爲進參,憲府則無無故行公之員,以監察依前例代行,而諫院無入參之員。除在外及公頉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韓永祚罷職傳旨,傳于黃一夏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一夏,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權𢢝,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謝恩正使朴弼成,副使閔鎭遠,書狀官柳述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惟字擧子黃海道海州居閑良李友廷,使閑良朴斗業,代射六兩,疤貌憑問之際,情狀現露,旣已自服。李友廷、朴斗業,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相周爲宗簿正。

○吳命峻,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試時,本府都事,竝皆赴擧,本府當直各一員,公事交代一員,闕內禁亂官四員,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官各一員,當爲分差。假都事九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以康津居李乭立等七名渰死事,狀啓,傳于崔重泰曰,渰死人等處,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黃海監司,以鳳山邑底西邊閭家,偶然失火,人家一百五戶燒燼事,狀啓,傳于崔重泰曰,事極驚慘,令該曹考例顧恤。

○吳命峻,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六兩試取時,別字白川擧子崔崙,使崔華泰,入場代射,至於入格,貌疤憑問之際,代射實狀,旣已現露,竝皆自服。擧子崔崙、崔華泰等,卽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校理朴鳳齡疏曰,伏以,臣素患痰脹之病,積有年所,根柢旣痼,而向於試院往來之際,觸感風寒,病勢越添,斷無供職之望,而適有玉署新命,又値僚員不齊,不得不强疾就直,而數日之間,新舊諸症,轉益加重,四肢浮麻,轉側幾廢,食路專阻,眞元益脫,嘔吐無算,喘息促急,委頓澌綴,有若頃刻難保者然,若不急時調治,則誠有汚穢淸禁之慮矣。玆敢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尋生路,不勝萬幸。臣於祈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適有所懷,敢此附貢焉。日昨社壇神門頹圮之變,實是往古之所未聞,婦孺下賤,無不驚怪相告,而朝著之上,大小恬嬉,略無驚動之擧,此前校理申鐔之所以有所疏陳者也。雖其草草數語,無足以感動天心,一二所條論,亦有不相恕諒,且欠稱停者,而本非有扶植怪鬼之意也。在殿下畏天怒恢言路之道,固當和顔虛受,留心戒懼,其所不中而不槪者,則亦宜從容賜答,開示是非而已。今乃不少舒究,疑怒太過,直斷之以外托進言,左袒萬葉,繼以不忍正視爲敎,豈料一字缺人辭氣之失平,一至於此耶?尋常庶僚,亦當使之以禮,況在論思之臣,有罪而譴罷之,可也。其何可輕加慢罵,如詬奴隷,以致群情之驚惑,中外之譏議乎?不特當之者惶愧欲死,三司之臣,亦必視此爲戒,雖有可言之事,皆將囁嚅而不敢發,此豈非大可憂悶者哉?以聖明克治之工,想亦翻然覺悟於事過之後,而區區愛君之誠,猶不勝其隱憂竊歎,遲回累日,終不能自已,有此冒陳,非爲一儒臣地也。所惜者,王言之有失也,所憂者,君德之有累也。深願殿下,痛祛疑阻之念,追還非常之嚴敎,以示聽納之量焉。噫,目今災異,非但冢壇爲然,正月以後,陰殺之氣,迄今不止,遠近臭載之患,京外延燒之災,無日不聞,而最是寒氣凜冽,節候乖常,秋牟旣盡凍枯,春麥尙未播土,前頭歉凶,固已判矣。往者辛亥之大殺,專由於兩麥之極無,則今此咎徵,安知其不至於如此,而恬然不爲之慮乎?其所轉災而爲祥之機,惟在我殿下之一心,燕閑蠖濩之中,必思所以召災之由,弭災之本。凡諸一政一令之失,痛自刻責,懋昭大德,以圖建中之治,博訪群寮,以廣來言之路,毋或如今日之泄泄沓沓,而無所修省也。近者災沴之作,無歲無之,或係兵象,或關亂兆,而猶無捷響之應,不至燃眉之急,故殿下惕慮憂懼之心,應不如初,將至於怠忽相忘之境,此臣所惓惓而不知止也。更願殿下,勿以陳腐而棄其言,益勤敬畏之念,克臻消弭之休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縷縷陳戒,亶出憂愛,深用嘉尙,可不留心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巳時,上御興政堂。謝恩三使臣請對,正使朴弼成,副使閔鎭遠,書狀官柳述,左副承旨吳命峻,假注書金翰運,記注官金相玉,記事官金始鑌入侍。

○朴弼成所啓,小臣猥忝使命,今當辭陛,而行中切有變通之事,惶恐敢達。自前使臣到彼之後,行中例有銀貨用情之規,而所用不下數千兩,故自前貸得官銀,以爲收斂需用之地矣。若無齎去之物,觸事生梗,使臣之逢辱,固不足言,而使臣逢辱,便爲辱國之歸,以此之故,頃日以貸得官銀之意,敢爲啓請矣。昨伏見備局回啓,則以萊銀將入來,以此防啓,而萊銀,旣未及來,又不得官銀而去,則必有狼狽之患,使備局依前例參酌定給,恐合事宜,而不然,則自前使臣往來之時,西路銀貨一千兩,例爲齎去,以備意外需用矣。南貨若未及來,則西路銀貨例齎之外,更加一千兩,俾無窘急僨事之患,何如?閔鎭遠曰,臣不經使事,譯胥之言,不足取信,而上使則累經此役,且聞大臣以下曾經使臣之言,則自到柵門,數字缺給之事,不然則其侵辱不貲,自譯官以下,皆不免毆辱云。此甚可慮,而今行則全無齎去之物,且譯胥輩,有私貨齎去之事,則例或推移用之,而今行則亦無此路,誠可憫慮。萊銀,姑未到萊,恐或未及,留待灣上,早晩亦難期,故臣等議於大臣,則右相及原任大臣,皆以爲自朝家,所宜參酌出給,而備局堂上中,有堅執之論,將空手以往,必有生事之患,依前例特許貸給二萬兩,而不然則某處銀貨二千,特爲許給,俾免辱國之患,爲宜矣。上曰,使行時,例有銀貨齎去之事,而備局防塞之意,亦不爲非矣。頃見東萊府使狀啓,則萊銀,當趁使行入來云,故備局,以此防塞於回啓,予謂萊銀,若未及來,則使臣必有更稟之擧矣,今果請對,正符所料矣。萊銀若不及則狼狽,必矣。參酌出給之意,令廟堂斯速稟處,可也。鎭遠曰,稟處之後,廟堂又爲防塞,則臣等,勢將更爲馳啓請得,等待回啓之際,當致遲滯,雖極惶恐,而敢此預達矣。上曰,使行例用銀貨,予亦熟知之,備局雖有更爲防啓之事,當有商量處分之道矣。出擧條上曰,前頭日暖,萬里行役,無事爲之,且勿累日留連,趁速入去,可也。弼成曰,聖敎如此,敢不速行乎?然廟堂,若有許貸銀貨之意,則當待而發行矣。遂退出。以上燼餘

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坐直。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自午時酉時,日暈。

○吳命峻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武二所監試官進,執義李縡,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呈辭,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相琦啓曰,右議政鍼灸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右議政趙相愚鍼灸呈辭,傳于宋相琦曰,安心調理,遣鍼醫看病。

○吳命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必重爲事變假注書。金濰出使代

○黃一夏啓曰,庭試試官,將爲磨鍊,而無故可擬之人乏少,數多試官,難以備望。文臣堂上及堂上侍從罷散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曹別單書入。

○吳命峻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吳命峻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武二所監試官進,執義李縡,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呈辭,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至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北漢門樓、城廊及軍餉庫舍、火藥庫等營建之役,今二月二十五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啓曰,庭試試官,本無牌招之規,而庚申年庭試試所,移設於仁政殿時,本院有啓請試官牌招之事,槪慮試官參望人中,或有未肅拜之人,受點之後,不無窘急之弊。今亦依庚申前例,試官竝爲牌招,使之待令,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一員受由在外,二員分往武試所,五員未署經,卽今行公,只有五員,而各陵殿寒食祭監及城隍祭監百官頒祿等所,無以推移。在前如此之時,未署經人員,或有變通進參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進參,可也。

○南至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北漢城廊及營舍,今二十五日開基營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啓曰,今此庭試試官參望人中,前參議李大成,前承旨李台佐,前校理鄭纘先,前司書趙錫命、申思哲,前郡守金普澤,前掌令盧世夏、具萬理等,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大成、李台佐、金普澤、盧世夏、具萬理、鄭纘先付副司直,趙錫命、申思哲付副司果。

○宋相琦啓曰,讀券官判府事李濡,受點之後,命招不進矣。原單子付標以入乎?他大臣竝皆命招以待乎?敢稟。傳曰,付標以入。

○以大司成崔昌大,司果尹世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一夏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一夏啓曰,今日試官,慮有日暮未及整齊之弊,擬望入啓後,正卿以下諸試官,爲先出牌矣。嘉善以上,只禮曹判書李墪,行司直趙泰東二員之外,盡數違牌,將不成樣,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且主文之人,亦有異於他試官,而與大司成崔昌大,所爭之事,元非大段,尤不當以此撕捱。推考傳旨,今方一竝捧入,一邊更欲請牌之際,望筒已下,事體之未安,莫大於此,違牌而受點人員,宜更牌招。且大司成崔昌大,行司果尹世綏,以牌不進,俱在應罷之中,而亦皆受點,事異常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受點人員之違牌者,更卽牌招,其中應罷者,只推,可也。

○宋相琦啓曰,試官右參贊黃欽,行司直兪集一,大司成崔昌大,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黃欽則家在城外,兪集一則時在江上云,有難更請牌招。試官受點中,三員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望單子還入。

○又啓曰,庭試四字缺率擧子肅拜,而今番則試所,旣已移設,一依武科殿試例,諸試官直往試所,率擧子肅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吳命峻曰,試官違牌之弊,才已申飭,大提學金鎭圭,引嫌之事,元非大段,而一召再召,終不應命,其在事體,安敢乃爾?此而置之,無以振肅頹網,罷職。

○宋相琦啓曰,仁政殿旣已竝通內外庭設場,而擧子之多,近古所無,一處懸題,必有爭先紛沓之患。依泮宮謁聖時懸題例,今亦各懸於內外庭兩處,何如?傳曰,允。

○傳曰,讀券官七員內,三人有頉,今雖落點,牌不進之弊,近來極矣。牌招之後,若復不進,有傷事體,改擬以入。

○李世最啓曰,讀券官三人有頉代,改擬以入事,命下矣。考閱各司擧案,則嘉善以上,無故可擬之人絶少,刑曹判書李彦綱,聞往在城外,左參贊尹世紀,知事尹以道,戶曹參判申銋,俱有實病,今不得備擬。此外更無推移之勢,初牌不進人員,更爲牌招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落點出送而後,可以試士,予亦就寢矣。予今尙殿坐,而長番內官金壽《一字缺》,乃敢昏睡,呼來趁不應對,傳敎之事,亦不趁卽擧行,事極無據,拿問定罪。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試官牌不進之弊,未有甚於今日,而至於庭謁聖,又未有如此夜深之時,卽今幾至罷漏,試官再招之命,下於三更,而尙今無去來之事。當該承旨,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從重推考。

○傳曰,赴擧儒生,例於罷漏後入場,故不爲就寢以待,而今已四更三點,試官終無去來之事,是何故也?問啓。

○李世最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初牌不進人,更爲牌招事,命下之後,急速出牌矣。兵曹判書崔錫恒,吏曹判書趙泰耉,來到闕外,行司直朴弼明、梁重廈,往來稍遠,未及來詣,行司直洪萬朝,又爲違牌,故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嚴敎之下,臣等不能趁卽擧行,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判書崔錫恒,行司直朴弼明,則今方承牌入來,而吏曹判書趙泰耉,來詣闕外,以情勢之危蹙,還爲退去。行司直梁重廈,又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望,更無推移塡充之道。刑曹判書李彦綱,方在城外,卽今罷漏不遠,望單子中添入後,待罷漏卽爲出牌,何如?敢稟。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李濡箚曰,伏以,臣年迫七旬,衰病已甚,精神日耗,尋常酬應,前忘後失,至於文事,尤極茫昧,考試之任,斷無堪承之望,而不料玆者,忽叨庭試讀券官之命。夫試士取人,國之重事,人才得失,在於鑑別之明闇,以臣空疏昏瞀,其何敢當此乎?臣於甲申年間,以命官任重,必擇大臣中有藻鑑負文望之意,有所陳達於前席,伏想聖明,亦或記有,而臣之此言,實非偶然而發也。今於是任,臣旣自知其萬萬不稱,而徒畏嚴命,冒昧輕進,則非但有乖於宿昔之心,必不免僨誤試事之罪矣。且臣數日以來,素患痰眩之症,觸風添劇,方在暈倒之中,雖欲强起趨承,亦不可得。終致坐犯違慢之科,惶隕罔措,席藁私次,敢請鈇鉞之誅。伏乞聖明,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以上燼餘

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試所進去。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吳命峻。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博川郡守金萬相,寅火堡萬戶劉壽斗,多慶浦萬戶金興胄。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武二所監試官進,執義李縡,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呈辭,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相琦啓曰,庭試試所場中軍士,依前謄錄,以三十名啓下矣。旣通內外庭數字缺十名,似爲不足,十名加送事,分付該曹,何如?

○南至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東善君炳,以新番軍士點考坐起事,外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四日,出身林碩亮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將裵必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外大門修改事,旣已擇日,當爲擧行,而別定監役官監董事,啓下矣。自前繕工監,此等修改之事,每多取便速就,不得堅固之弊,今番則事體,尤重且緊,令本署官員與監役官,着實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應辦官,以讀券官意啓曰,今番京外擧子,比前倍多,依甲子年例,通內外庭入之,而猶且不足,進善門外未入擧子,幾至數千,而決無更爲究入之勢,擧皆雨立,事極難處。諸議以爲進善門外庭,亦爲許接,而西則限以禁川,南則限以典設司前路,倉卒不及設爲棘圍。若以軍門布帳遮隔,加定禁亂官二員,使之嚴守,似合於變通之道,而莫重科場,又通外庭之外庭,事係創設,極涉重難,而此外又無他善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應辦官,以讀券官意啓曰,進善門外不入擧子,限禁川橋及典設司前路,設布帳許入事,纔已啓稟,蒙允矣。第更觀形勢,擧子輩避雨,散處於禁川以西公廨門廡之下者,無慮千百,倉卒之間,雖欲驅入於布帳之內,其勢極難,日色已晩,不可無隨便變通之道。自典設司通丹鳳門一路,只設布帳,禁川以西,則以敦化門、金虎門爲限,各其門外設布帳嚴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至熏,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諫院正言南一明,自昨胸腹痛猝發,今日症勢轉劇,膈間痞塞刺痛,勺水近口輒嘔,不能參坐察任,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啓曰,以武二所草記,監試官南一明,胸腹痛猝發,不能參坐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南一明實病如此,有難察任,前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至熏,以五字缺官,以試官意啓曰,大字擧子忠淸道公州居閑良閔鎭萬,使閑良金鎭萬代射六兩,情跡現露,旣已自服。閔鎭萬、金鎭萬,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啓曰,寧陵忌辰祭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考見衛將所文書,則五間水口軍士一名,小分軍出用的實,興仁門軍士李鶴奉,無緣闕點,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冬,以己卯以後,官屬之納物陳告免役者,及冒稱親屬而免賤免役者,假托役名而不立役者,一一査出,刻期下送,還賤還役,元不納物之類,不定年限,一倂刷還,西北則不爲還賤還役者,己卯以上所不査覈者,亦令刷還事,陳啓,允下矣。其時所啓稟者,條件雖多,猶不無遺漏者。今此還賤還役之擧,固宜一體施行,而若乃國姓支派,則其所以待之者,宜與凡庶有異。曾在丙寅間,故相臣金壽恒,以大王姓孫之爲西北公私賤者,亦依他道奴婢例,七代以下代口許贖,而代數定限及不離本土之意,仰稟,而聖敎只許他道,一體許贖,至於代數之限及不離本土,則不爲發落矣。卽今諸臣,多以爲大王子孫之勿定賤役,丙子因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命限《璿源錄》所載九代,則今此以公賤而許其免賤,亦似宜取例於勿定軍役,以九代爲限云。或以爲十代以下,庚寅事目,亦勿定七般賤役,則今此不許免賤者,其所推恩,似不廣云。又或以爲此乃本係公賤,而特許免賤,其爲恩典之優異者,逾於庚寅事目之勿定賤役,若不定限,則亦似濫觴云,而其定限與否,有非自下所敢擅斷。且朝家之於國姓,特許免賤者,其所以待之,固已厚矣。西北人,則良民亦不得離其土者,法意有在,雖於國姓,似難變改而然,此亦稟旨而後,可以奉行矣。西北人不得離土事,又有可以更稟者,關西之淸南、淸北,嶺南之南道、北道,雖曰同道,論其道里,殆同內地,與邊報之不同。今若諉以同道,任其南遷,則有乖實邊之本意,而若於本邑之外,雖隣邑,亦不得任便居住,則亦必有愁怨,參酌定式,似爲得宜矣。二行缺或以啓下關文中,不明言官奴,有所疑惑,至以報稟矣。上項三條,伏候睿裁,而官奴則使之與官婢,一體刷還,何如?傳曰,登對時稟處,而官奴,一體刷還事,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於謝恩正副使,請貸銀貨於行中員役之啓,以不可許貸之意,覆奏矣。日昨使臣,臨行請對,又以此事陳達,至以爲若無齎去之物,將有辱國之患,而或請依前貸給二萬兩,或請西路所例爲齎去一千兩之外,加得一千兩,而遂有參酌出給之意,令廟堂稟處之敎矣。使行所謂例給者,在前亦豈全無,而未嘗敢以此,煩達朝廷。請得公貨,如應行之事,近來使臣之輒以此陳請者,固已非矣。至於今番,則邊臣,以南金之當趁使行前出來,明白啓聞,此與泛然傳聞,有異,故本司,以此防塞其所請,且備陳卽今朝家事勢,不當許貸公貨,則在使臣之道,宜其姑爲遲待南金之追到灣上,而遽爲此請對之擧,揆以奉使之體,殊涉未安矣。自前南金,雖未趁使行未發程前入京,亦必追到於灣上,蓋使行則歷各邑各站而徐行,南金齎者,則罔夜越站而行,故例無不及之患。今亦可無狼狽之慮,不必別爲許貸,而旣有參酌出給之敎,則亦難每每全然防塞,而各衙門、各軍門所儲,斷不可出給,西路銀貨之白給,亦係無前之事,不當開路。令平安監司,詳探南金之追到與否,若或有不及之弊,則以道內監兵營及義州所儲,參酌許貸,而亦毋過萬兩,南金若到,則此亦不可許貸,以此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吳命俊。右副承旨南至熏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靈光郡守金始煥,熙川郡守崔東溟。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武二所監試官進,執義李縡,掌令成碩藎在外,洪重禹呈辭,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以弘文館言啓曰,卽今下番闕直,而聞校理吳命恒,纔已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六七字缺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都摠府經歷李夢相,素有四肢麻痺之症,自昨右臂及右脚,全然不遂,病情甚劇,斷無察任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武二所草記,參試官李夢相,病情甚劇,斷無察任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李夢相實病如此,前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六番別馬隊五十六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聽言啓曰,本廳分授北漢城廊及營舍,今二月二十九日,開基營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以侍講院言啓曰,今二十八日,王世子敬寧殿展謁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輔德權𢢝,兼文學權忭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因侍講院草記,輔德權𢢝,兼文學權忭在外,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王世子敬寧殿展謁,只隔二日,宮官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又啓曰,輔德權𢢝,兼文學權忭,竝改差事,命下矣。王世子敬寧殿展謁,只隔二日,政官,所當卽爲牌招,開政差出,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文科,旣已出榜,所當卽稟新恩之政,而武科之榜,尙未出。考見曹中舊例,則去壬寅年庭試文科榜先出,而過二十日,待武科榜出後稟政。今亦依此例,姑待武科榜出後,稟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以新溪縣民家五十一戶,一時延燒事,狀啓,傳于李世最曰,事極驚慘,令該曹考例施恤。

○傳曰,再昨禮部咨文入來之後,意以爲六七字缺已三日,尙無稟定之事,殊用泄泄。卽今牌文,又爲來到,日子且急,明日稟定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以成川居私婢信玉等四名燒死事,狀啓,傳于李世最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副修撰李明復[李明浚]辭職上疏,傳于黃一夏曰,還爲下送。

○錦平尉朴弼成疏曰,伏以,臣奉命出疆,昨已辭陛,而臣所兼摠管之任,係是宿衛重地,不可仍帶。伏乞聖明,亟命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刑曹參判閔鎭遠疏曰,臣今方奉命出疆,竣事之期,當在半年之後,臣之見帶本職,係是劇務,不容許久曠廢。伏乞聖明,亟命有司,照例處置,以便公私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慶尙監司李宜顯疏曰,伏以,臣於向者,不避煩猥,申章號籲,雖出於私情之萬分悶蹙,而瀆冒宸嚴,亦不勝其惶霣矣。乃蒙孝理之下,曲垂矜念,下稟處之命,以開遞解之路,母子相對,感祝天恩,惟日夜顒俟覆奏之日矣。及聞大臣筵白,職名仍舊,又不覺愕然失圖,誠莫知其何謂也。臣母自客臘之末,始感寒疾,轉輾沈篤,而其間症形,有非尋常,以下二十餘行缺以私則其煎迫若彼,以公則其頹弛如此,於公於私,其害不貲。求遞一念,不翅若束縛者之求解,玆敢刳瀝肝血,悉暴於四聰之下。伏乞聖明,特加昭鑑,亟遞臣匪據職名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仍察之命,意有所在,須勿固辭,從速察職。

○司諫李夏源疏曰,伏以,臣曲蒙體下之恩,七行缺第臣有難冒之勢,應罷之科,不容泯默苟進者,臣之昨年陳情也。初除成川,成川,世所稱西關名府也。在臣私分,豈不過望,而望八病母,難於遠將,不得不擧狀不赴,於法當罷,而改差之命,出於特敎,如非錫類之仁,曲加矜諒,則寧復有斯?銓曹之移擬嶺邑,蓋出於知意望之只在便近,而厥後,諫臣至以曲副意望物情駭歎等語,力斥銓地。如使臣,計較豐約,辭貧居富,則雖曰爲親乞數字缺情之駭歎,固其宜也,諫臣之責其曲副,誠非過矣。成川之於二字缺其豐約懸絶,而臣之辭彼就此,只爲將往之便近,則銓曹之一字缺副移差,何損於政體,而人之爲言,乃至於此耶?以下二十餘行缺伏乞聖慈,俯察危衷,亟遞臣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擧擬於淸望,且勘臣月課不作之罪,以安私分,以嚴國法,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李明浚疏曰,伏以,臣於頃日,伏蒙恩罷,擔舁病軀,歸伏鄕廬,以爲調息殘骸,畢命松楸之計,而千萬夢寐之外,敍命遽降,繼而有玉署除旨,天書遠辱於蓬蓽之下,臣驚惶感激,不覺涕淚之交橫也。夫臣於館職,前後恩除,非止一再,而輒事控免,不敢承命者,非但爲才分之萬萬不稱,誠以素患阿睹之疾,積年沈痼,已至難醫,隻字片二字缺難辨別。以此廢疾之狀,敢望出入經幄,備員論思之二字缺年前,適値玉候違豫,設廳之日,不敢言私,黽勉出肅,數字缺爲參起居之班,少伸犬馬之誠而已。以下十餘行缺玆敢縣道封章,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命遞罷臣職,以尋生路,千萬幸甚云云。

○副提學李肇疏曰,伏以,臣七行缺仍念臣有耿耿于中,蘊結不得解者。今不於聽卑之天,一陳暴之,是臣自疏於慈覆之下,長負不孝之罪矣。臣母宿疾沈篤,尋常危厲之狀,已陳於右,母年今六十七矣。半生委身於枕席之間,病情漸痼,今年不同去年,今日不如昨日,自今以後,餘年亦復幾何?臣家寒薄,菽水之供,藥餌之資,每患艱乏,不待之懼,恒切于中,反哺之情,日以益急。且念臣以不肖無狀,濫沐洪造,淸貫華班,無不踐歷,而若計其內職實仕,不過數年,誠以臣之情理,數字缺之比幼,而父祖早亡,獨身單子,長而嗣續望絶,家無男丁。六行缺臣聞事君日長,事親日短,若以禮經言之,臣犬馬之齒,未及大夫之年,前頭服政之日,非不長矣。或得天幸,母病良已,臣身有違離之勢,陳力就列,亦臣本願。若及今許一薄邑,使扶舁病母之任,則臣之一身,旣可救護病人,以伸人子之情,亦可管理民事,以效塵露之報,榮耀所及,又可少酬負米之至願。伏惟聖明,以孝爲治,人欲必從,亦王道之盛軌。臣誠煎泣隕悸,冒萬死畢陳祈恩干澤之罪,有不敢辭者。伏乞哀之憐之,少垂諒察,府循至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吳命峻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白虹貫日。

○下直,茂長縣監李澤,甑山縣令朴泰迪。

○黃一夏啓曰,都承旨宋相琦,左副承旨吳命峻病不仕進,左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南至熏式暇。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將難成樣,左副承旨吳命峻,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命峻,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漢城府左尹南致熏,雖有身病,强參試所,二行缺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武一所草記,試官南致熏,身病沈重,萬無參坐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南致熏實病如此,有難察任,前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十五日,本營下審別破陣賞中日時,別破陣全厚貴,鳥銃貫三中入格矣。鳥銃貫三中,則例有直赴之規,而今此全厚貴,以其父業山,代番試射矣。本營節目中,代番者,雖有貫三中,不得直赴,只論賞格事,曾有定式之事。全厚貴依節目,只論賞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一番海西別驍衛五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峻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雖非日次,而有時急稟定之事,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李世最啓曰,今日賓廳引見,兩司當爲入侍,而武所試官外,無他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辭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判李健命三度呈辭,傳于李世最曰,只遞本職。

○吳命峻,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鳳徵,呈辭下鄕,久未上來。宿衛輪直之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加德僉使鄭德徵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九歲,宿病沈痼,氣息如縷,人子情理,決難赴任云。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邊將,已有定式,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軍色郞廳,乃是緊重之任,而若差兼春秋,新除本司,則職務曠廢,故例有啓請減下之規矣。軍色佐郞金始鑌,以兼春秋下番,方爲入直,當此多事之日,捧上上下等事,一倂抛棄,事甚可慮。金始鑌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使之專察軍色之任,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以洪陽縣禁衛保姜厚二字缺五名燒死事,狀啓,傳于李世最曰。十餘字缺

○傳于李世最曰,明朝,藝文提學牌招。

○又傳曰。七八字缺

○又傳曰,政事,引見後爲之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趙泰耉呈辭入啓,參判未差,參議李光佐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泰耉,牌招不進,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禮曹義盈庫移文,則禮曹正郞金相玉,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義盈庫主簿姜世熙,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安岳郡守李師尙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親患彌留,且有難安情勢,決難赴任云。連次來呈,無意往赴,除拜今已日久,遞易誠爲重難,而親病旣彌留,情勢又難安,則亦難强迫。明川府使崔烷呈狀內,偏母今年七十三歲,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載在法典,斯速入啓處置云。此在應遞之科,安嶽郡守李師尙,明川府使崔烷,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健命爲禮曹參判,李大成爲禮曹參議,梁聖揆爲二字缺吳命恒爲兼文學,李夏源爲副修撰,李台佐爲大司成,二字缺爲江華府試才御史,吉景祖、黃懰單付兼春秋,南泰□二字缺明川府使,白時耉爲安岳郡守,徐命遇爲茂山府推二字缺差官,以鄭栻爲司諫,李泰馣爲左副承旨。

○以刑曹參判望單子,傳于李世最曰,左副承旨吳命峻除授。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進,參判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議任胤元進,參知李震壽病,左副承旨吳命峻進。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沈澍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加德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及第黃景尙、李順發等,以扈衛廳別試射入格,俱有加資之命,而未資窮未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直赴金時漢,以扈衛別試射入格,有加資之命矣。依例放榜後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延礽君爲都摠管,盧振伯爲同知,趙泰采爲知事,十餘字缺林再茂爲洪陽營將,十餘字缺金克之爲文兼,李汝晦爲坡知僉使,李時蕃爲多大浦僉使,鄭善綱爲加德僉使,李基夏爲知事,李台望爲慶尙左水使,李光迪、權𢢝付副護軍,李健命、閔鎭遠付副司直,羅得佐單付漢江別將。

○以權尙游爲接伴使。

○李世最啓曰,武二所試官權尙游,見差平安道接伴使矣。試官之任,當爲變通,前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二所試官梁重廈,卽當牌招,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觀此東萊府使李正臣狀啓,則末端陳其病狀,至以呈狀,備局批旨嚴峻惶恐待罪等語,縷縷爲說,揆以事體,殊涉猥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夏源,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權詹疏曰,伏以,臣賦命險釁,門祚衰薄,零丁孤苦,晩二字缺子,緣臣積惡召殃,前冬慘見夭折,屢斷之猿腸,不堪窮數字缺狂呼亂走,便作喪性之人。向來,猥叨除旨,輒犯違逋者,數字缺疾病沈綿,不能奔趨而已。實由心神已死,無復一分陽界數字缺緖故耳。顧臣以累世承祀之家,嗣續未有攸托,宗族多在湖中,來求立後,私計不可緩,曠省松楸,倏已三歲,霜露之感,亦有不可自抑者。前月中,舁載登程,寸寸作行,病骨不耐風寒,到處費日淹留,日昨途間,伏奉館職召旨,除拜已有日矣。以臣之病滯,未卽祗承,致有嚴諭,久稽於逆旅,臣誠兢惶悸恐,莫知攸措也。聞命之日,宜卽回鞭首路,而私情至爲危迫,賤疾亦又綿綴,急於歸死先隴之側,仍尋南路,違慢隆命,死有餘辜。伏況館僚多在外,禁直久空曠,承宣之奏,長席之疏,俱以是爲言,前後聖敎,極爲嚴峻云。臣毛骨俱竦,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七行缺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曲加矜愍,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免,俾臣得以任情隨分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趙相愚,行兵曹判書崔錫恒,戶曹判書金宇杭,刑曹判書李彦綱,行司直《二字缺》衍,江華留守趙泰老,吏曹參議李光佐,同副承旨李世最,副提學李肇,司諫李夏源,掌令洪重禹,假注書金翰運、李必重,編修官李相周,記事官金始鑌,入侍。

○相愚進伏曰,雨後風日不佳,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無事矣。相愚曰,今番咨文,事係重大,故臣雖在呈告中,卽欲請對稟定,而廟堂諸臣,多入於試所,故待其罷出,與之商確而後,欲爲請對矣。昨日,特下備忘,以殊甚泄泄爲敎,小臣稽緩之罪,實所難免。上曰,勿待罪。相愚曰,彼國咨文中,又有緣江作路,向往長白之說,而第念我國陸路,則壬申回咨時,旣以道不通之意,報知得請。水路,則昨年穆克登,備知其艱險,而猶以習知水性,吾必往矣之一行缺朝鮮,稍爲照管之語。此必是穆克登十餘字缺使爲名。此則雖出於重其事之意,及今急修回咨,以陸路之二字缺壬申咨文,旣已往覆了當。水路之難通,雖以穆克登所經歷者言之,初頭之艱險,旣至萬分,則前途,轉益危峻,實無可達等語,回報,則彼雖發程,或不無自彼分付中止之道,未知如何。上曰,禮部咨文出來之後,繼有牌文,今若回咨,則不無生梗之患,彼旣奉皇旨而來,則不可示以防塞之意,此事不可不熟慮也。相愚曰,移咨一款,難於爲辭,而文字撰成,要在遣辭之如何。若以中路,難於利涉爲慮之意爲言,則彼或中止,故敢達。上曰,壬申年五勅出來時,幸而中止,昨年之事,異於壬申,而今又如此,其意必往審而後已。今若回咨,則必有生梗之患,諸臣所見,何如?錫恒曰,彼人之來,水陸路險之狀,非不知之,而壬申年中止二字缺又有昨年之事,今番又有咨文、牌文之擧,其計必欲往見而後已。第我國,前此以路險爲辭,今者無一言奉行,則從數字缺設難之意,終至歸虛,一番移咨,所不可已也。且此事,關係不輕,終爲日後難處之端,必於今番,善爲說辭,移咨而後,可爲日後數字缺恐不當以事勢之急遽,無辭順許矣。宇杭曰,小臣在外,數三字缺不必移咨之意,言于諸大臣矣。當初穆克登,躬涉險阻,備三字缺至於折齒而歸。今又出來,其計必欲前往看審而後已。牌數字缺之後,必不中止,今雖移咨,似爲無益,聖敎誠爲至當矣。彦綱曰,咨文中照管云者,語意極爲含包,彼邊水陸路窮之後,責我以照管,則將何以應之耶?此誠不可不深慮處也。昨年穆克登,備經險艱而歸,今又出來,蓋其計必欲往見而後已。自我雖不可直請停止,若以接待等事,今方依例擧行,而水陸路險,難於照管之意,措辭移咨,則或有一分得力之望,而似不至於生梗矣。錫衍曰,金宇杭所達之言,似好矣。泰老曰,彼咨出來後,似難以回咨得力。然若先移咨,預通路險之狀,則彼亦豈無回心之道乎?昨年由水路險艱之狀,穆克登旣已目見,今又以陸路難通之勢,預爲報知,似好矣。光佐曰,牌文出來後,直請二字缺則或有生梗之患,半行缺只陳其道路絶險之狀,則似無生梗之端矣。八九字缺卽華音豆滿江也。今見彼咨中,自義州江,向土門江。而初則二字缺而上,水路不通然後,由彼邊陸路,陸又不通然後,使我國,稍加照管,是則水陸路窮之後,專使我國擔當,使之某條覓路送之也。江邊路,旣不可行,則將由內地過送,內地之路,何可許也?今若急急移咨,悉陳其絶險難通之狀,則雖未卽得請,前頭爭執,自可得力,而不然,則末梢難從之請,將無以應矣。上曰,予意則咨文難便,彼旣移咨,不足繼送牌文,今若又爲回咨防塞,則必有生梗之患。昨年穆克登,躬涉艱險而歸矣,今又出來者,其意必不中止。且自丁丑以後,彼中所言,無不勉從,至有請婚之擧,而名以義順公主入送,則彼人之事,終不可防塞。今雖善一字缺咨文結辭,如有防塞之意,則彼必發怒,是乃無益而有害,二字缺終始重難矣。相愚曰,諸臣之意,皆以爲彼人來到之後,如數字缺致患之擧,則不可不慮,當有預爲告知之道。一邊治道,一三字缺似無妨矣。上曰,牌文出來後,不可以防塞之意,移咨數字缺則決不可爲矣。彼人若曰,小邦違拒大國之命,則奈何?此事一字缺得防塞,又生他事,則辱國甚矣,不可不慮矣。光佐曰,數字缺中將送五勅,至於開途,而因我國移咨,陳路險之狀,三度數字缺諸臣,諸臣皆欲不許,而康熙特許勿送,上年穆克登之來,一字缺見路險而歸。今番移咨,直據壬申前說,又以昨年事爲證,則言實有據,固無生梗之慮矣。或以爲彼中,方撰《盛京誌》,而白頭山近處,乃其始起之地,故必欲審察云,而止此而已,則豈至於累次經營,作如許擧措耶?臣自幼,聞諸先輩有識之言矣,彼人以胡虜,入據中華,已近百年,語曰,胡無百年之運,彼亦豈不自慮乎?數十年來,公然待我過厚,至於減貢而極矣者,必有所以。蓋百年中土,錦繡梁肉,已熟習,一朝還歸漠北,則固已難堪。且彼最畏㺚子,自瀋陽歸寧固塔之間,㺚子壓近,深有邀躡之慮,故其待特厚者,早晩敗歸時,緩則自魚鹽物産,以至土地人民,因有取資之意,急則必直爲取路於西北矣。此行必數字缺山川阨塞道里形勢也。一行半缺故,此事宜十分審處。《詩》曰,折柳樊圃,狂夫瞿瞿,在我持守,苟能二字缺,則彼亦自不能輕之矣。今雖以上國待之,其在謀國之道,何可一任其所爲乎?薛罕嶺之路,則自內地,直通北路,決不可許矣。今若直欲以遏彼行,則或有生梗之端,而若以道路爲言,則豈有生梗之慮,移咨文字,亦豈患無辭乎?此所謂可欺以其方。雖以上國自處,天險不可越,則彼豈無聽信之理乎?上曰,彼人一定之後,斷不可撓改,穆克登折齒而歸,必奏達於皇帝,而今又如此,此必欲見之之意也。回咨無益,而必生他事,此則決不可爲矣。光佐曰,彼人雖曰,一切行事,康熙五十年,主天下,觀其所爲,則有可以變通之事,往往曲從,以壬申事觀之,亦可知矣。此事,若巽爲說辭,以地險爲言,則彼無奈何。後雖別作區處,今番則必不數字缺從之道矣。上曰,彼必欲見之,則終不可防塞,彼人亦數字缺之有路,而故爲此擧措,以嘗試我,則我何以對乎?彼人亦數字缺罕之路,本色已露,則亦奈何?光佐曰,彼人設或尋問薛罕嶺,答以無此路,則彼豈懸度他國地形,以爲必有而致責耶?上曰,彼旣詳知而有問,我乃以無答之,此非誠實底道理。頃年數字缺行旣以薛罕爲言,如有不得已事,則以可許之意,傳敎矣。數字缺知而問我,則終不可防塞,防塞而不得,以至辱國之境,則豈不數字缺益乎?泰老曰,若自廢四郡,治道而往,則似或可也,而內地則決不可許,小臣爲御史,詳知其路矣。若使由江邊,把守小路而行,則可也。李光佐亦以此爲慮,有所陳達,移咨之後,如有强迫之擧,則勉從無妨,豈可先慮其生梗,而不爲移咨乎?錫恒曰,薛罕嶺在於內地,距江邊百餘里,豈可使彼人,穿過內地乎?此則決不可許矣。上曰,咨文則斷不可爲矣。相愚曰,咨文事,上意堅定,自下不敢更達,而彼旣欲來,則我國接待,似與昨年有異。一路接應,不可不預爲磨鍊指揮,接應凡事,何以爲之?延接使价,何以稱號乎?前者令西北兩道方伯,進往接待矣。今則別遣一介使爲之乎?使道臣爲之乎?上曰,此無勅書,只出接伴使,可也。泰老曰二行缺宜進往灣上,探問接待,此亦預爲指揮,宜矣。上曰,今番則監司離營,與接伴偕往然後,可以相議酬應,使之偕往,可也。光佐曰,彼人作路,或由彼境,或由我境,似不必直以接伴使爲號,改其號,或稱以護行使,何如?宇杭曰,路由我境,則稱以接伴,未爲不可也。錫恒曰,自義城而前向白頭山,則似或迤出北道,西北方伯,皆不可不離營前進,以爲接應之地。且接伴使,亦當分送兩道矣。相愚曰,平安監司狀啓曰,彼若自義城,至滿浦,或由水路,或由陸路,則預知其所由然後,供億可辦云。此亦自朝家,預爲指揮,可以擧行矣。上曰,彼若請陸路,則不必塞之,而我先請陸路,未知可也。彦綱曰,監司狀啓中,以爲由此邊上二字缺依例接應,若由彼邊作行,則何以爲之云,而彼邊作行時,則數字缺接應之事矣。上曰,由彼邊作行,則不必延接,由此邊數字缺待,可也。相愚曰,狀啓曰,總管接待時,用延勅禮乎云,此亦何數字缺?上曰,此異於勅使,不必用延勅禮,而旣有牌文,則與昨年有異,知悉此意,不至埋沒,可也。相愚曰,狀啓曰,無論水陸路,彼此行時,皆當排站出待云,而此則不然,彼邊作行時,何數字缺?上曰,然矣。出擧條

○相愚復進曰,皇壇祀事不遠,頃者以久數字缺今番則必爲親行爲敎。卽今脚部,猶未如常,其在二字缺之道,雖已快減,猶當益加愼攝。況今尙未快復,親行恐或有一字缺諸臣之意,皆以爲悶矣。上曰,皇壇祀事,一年一行,而近來連不得躬行,今又攝行未安,今則決欲親行矣。相愚曰,非但臣意如此,內局提調,送言于臣等曰,今日入侍時,縷縷陳達,必期於停止而後已云。前頭萬全之後,不難連歲親行,而今則不至萬全,姑爲停止,何如?上曰,連歲攝行,殊極未安,脚部,雖前頭難保其快減,如此之時,必欲親行,故當初下敎如是矣。相愚曰,臣有區區憂愛之忱,縷縷陳達,而聖意堅定,終至靳許,下情之抑鬱,甚矣。又進曰,頃日社稷神門之摧圮,實前所未有之變。臣以避殿減膳,別爲留念之意,欲爲陳達,而久三字缺尙此未果,故群情,皆以爲稽緩矣。八九字缺上各別惕念,敬懼修省,則四方聽聞,皆知殿下,有恐懼之意矣。上曰,然矣。

○又所啓,今番設科,出於二字缺同慶之意,鄕儒赴擧之多,實前所罕有,而第庭謁聖,連以四六爲主,而今番則朝家廣定額數,故遠方之不習騈儷者,莫不上來,而非但四七又出。況大雨終日,鄕儒之持雨具者絶少,無不沾濕,曳白而出,當初入門者,不翅數萬,而收券則僅止一千七百餘丈,其爲落莫甚矣。曾前庭試之後,或追設別科於鄕儒未散之前,而特出賦題,以示慰悅之意,故今番遠外儒生,亦有希望之心,全數蹲留,其在同邦慶慰遠儒之道,亦宜依前設行,故惶恐敢達。上曰,曾前多士廣聚之時,有追設之規,甲子、己卯兩年,已爲之矣。今番亦依此爲之,可也。光佐曰,京儒則不可使赴矣。上曰,只使鄕儒觀之,可也。出擧條及榻前下敎

○相愚曰,凡槐院文書,大提學金鎭圭,大司成崔昌大,近來連三字缺矣。卽今兩臣皆罷職,李光佐有文名,且有所見,以光佐爲承文院副提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李彦綱所啓,罪人李文煥事,臣於上年十二月本職辭免之疏,有所二字缺聖批以登對時稟處爲敎,而其後,因大臣有故,久未登對,未及稟達。今日大臣、諸臣,皆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受刑幾次乎?彦綱曰,八次矣。上曰,雖狂易之人,似不二字缺不能言語,而文煥受刑八次,終無所言云,是未可知也。彦綱曰,非不能言也。當初捧招之時,狂言妄說,無所不至云。尹德駿爲刑判時,引律文中篤疾人犯死罪者,議擬稟旨之語,陳達於榻前,有問議大臣之命矣。其後筵中,適因龍川罪人成云事,臣以文煥,雖癲狂,直爲酌處,事體未安之意,陳達,自上有訊問之命矣。臣於待罪本職後,亦累次刑訊,而不答問目辭緣,只發狂妄無倫之說。其爲癲狂失性,明是實狀,而受刑已至八次,亦與當初未受刑時,有異,故臣於前疏中,敢以詢問酌處之意,仰陳矣。上曰,大臣所見,何如?相愚曰,文煥獄事,曾前下詢大臣之時,臣意以爲殺妻,乃綱常重獄,未經刑訊,二字缺狂易與否,有不可知,托狂求生之弊,亦難十餘字缺,知其眞僞,而後處之之意,仰對矣。八九字缺知其狂易,則一向嚴訊,恐非審克之道矣。上曰,諸臣各陳所見。錫恒曰,殺妻,自是倫常大罪,異於雜犯死罪,豈可以狂易之人,而有所容恕乎?此而緩治,則後之犯殺獄者,必多佯狂圖免之計,決不可輕易處之也。宇杭曰,文煥之癲狂實狀,臣雖稔知,文煥之祖,與臣爲異姓六寸,此是重獄,臣以一家親屬,何敢參涉於其間乎?錫衍曰,聞刑官之言,文煥之狂易,似是實狀,而錫恒所達,殺獄重事,不可輕易饒貸云者,蓋出愼重之意矣。泰老曰,文煥事,尹德駿在刑官時,稟議大臣,減死命下之後,彦綱以雖是狂易,不宜無端的處之意,陳達,而仍加刑訊矣。臣之從兄泰東爲刑曹參判時,明知其狂,引律上疏,終被二字缺之無限詆辱矣。臣亦嫌不敢仰對,而蓋其狂易則明矣。光佐曰,臣則文煥狂易與否,獄情顚末,全然未諳,不敢仰達矣。上曰,事係殺獄,三司各陳所見,可也。李肇曰,臣亦未諳獄情矣。數字缺家議罪,寬免篤疾,自是法意,而狂易之病,與他形見之疾有異,且其罪名重大,則有不可輕議也。李夏源曰,臣未知獄情,常聞律文,殺妻非必死之罪,而情理切痛者,償命云矣。上曰,《大明律》毆妻至死者,絞。此是死罪,謂之無必死之律者,二字缺見也。夏源曰,律文不能詳記,而狂易虛實,不可不詳知而處之矣。洪重禹曰,臣與文煥,雖無應避之嫌,而有姻親之誼,不可可否於其間,第其狂易則明甚,特爲酌處,恐似無妨矣。彦綱曰,錫恒之言,蓋出於重獄體之意,而第律文所謂篤疾,非可獨用於雜犯死罪也。雖十惡死罪,苟有癲狂篤疾,議擬稟旨,乃是律文所載矣。大抵此獄之發已久,其家亦非微渺狂易之狀,孰不聞之?吳尙浩以文煥之妻父,安山檢驗時,招辭及本曹呈狀中,皆以爲察其形狀,果是大段失性爲言矣。厥後乃變前說,至有擊鼓之擧,其意所在,誠未可曉,而雖以屍親當初之言見之,可知其狂易之爲實狀矣。上曰,當初文煥未及受刑,而遽請酌處,有關後弊,故使之刑訊矣。今則受刑,已至八次,諸臣亦多以爲狂易,狂易則似非虛言,酌處無妨。七八字缺出擧條

○趙泰老所啓,臣以江都事,有所稟達矣。今番良役變通,蓋出於軫念白骨徵布、隣族侵徵之弊也。校生試講、軍官試射,定額汰定之擧,不無騷擾之端,而以其本出於惻怛民隱之意,故民亦不甚怨之矣。至於江都,則元無納布之民,且無隣族侵徵之事,校生軍官額數,各千餘名,而校生則義旅作隊,軍官則壯旅作隊,俱有千把摠哨官團束參操,則與行伍之卒,無異矣。但以校生、軍官爲稱號,則渠輩以爲差勝,而一朝汰定軍額,則呼冤不貲。江都則與各邑有異,保障之地,宜以收拾人心爲本,今雖汰定,別無實效,徒貽呼冤之端。江都則校生試講、軍官試射之事,姑爲停止,似宜。詢問于大臣、諸臣,何如?上曰,其言,何如?相愚曰,朝家旣以試才試講爲節目,而江都異於他所,元無軍額保人,而校生、軍官,各有係名,雖在事目,旣下之後,創出無前之規,汰定軍額,似不宜矣。上曰,諸臣各陳所見。錫恒曰,汰定軍額,蓋慮逃故之難充,而江都異於他所,元無徵布之事,試講試射等事,不行宜矣。趙泰老所達,是也。宇杭曰,臣之所見,與錫恒同矣。彦綱曰,良役節目中,校生、軍官試講試射,蓋出於白骨隣族之弊,而江都旣無此弊,則似不當爲之矣。錫衍曰,江都異於他所,他類已爲團束,數字缺又無徵布之事,試才試講,不必爲之矣。光佐曰,江都校生、軍官,作隊以軍兵爲用,則不減其數,似無妨矣。上曰,勿減其數,可也。泰老曰,然則試才、試講之事,不行,可乎?上曰,勿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江都國家保障重地,而連爲陰雨之備,六七年來,民未息肩。前留守閔鎭遠,欲爲收拾民心,以觀試才設行之意狀請,而尙未覆啓,軍民日夜顒望矣。今番習操,雖爲停止,而點閱後,當有試射放賞格之擧,觀武才,經費亦不貲。若於今春點閱時兼行,則可爲省費之道,設行於三月念間,似爲合當。詢問于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前留守狀請,未及回啓矣。觀武才,設行於春間,未知何如?相愚曰,江都之民,四五年來,使役甚煩,未能息肩,不可無慰悅之道,故雖有試才之請,然正當農節,春事方殷,今姑停止,待秋成後行之,則事極便當矣。上曰,觀武才,曾於乙酉春行之,今已八年矣。近年以來,連爲陰雨之役,民未息肩,當速有慰悅之道,不必待秋爲之,依所達設行於春間,可也。泰老曰,前留守狀啓中,以所屬六邑軍兵,勞於城役,曾前只以江都軍兵試才,而今番則六邑,一體竝試事爲請矣。合試之際,一從赴役成冊,則似無濫雜之弊,各別査正,只使元居人觀之,何如?錫恒曰,觀武才,設行於江都,曾有前例,保障重地,似當有激勸之道。至於屬邑,則決不可許赴,雖曰嚴禁,冒僞之習,濫雜之弊,何可盡禁乎?此則恐不當擧論矣。上曰,曾前無六邑竝行之事矣。泰老曰,今番則目見其勞,故竝爲狀請云矣。上曰,屬邑則勿爲竝行,可也。泰老曰,觀武才設行事,旣已定奪矣。乙酉春,有別遣試才御史之事,今亦依前例別遣御史,今日差出,何如?上曰,試才御史,今日政差出,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故參議臣洪命亨,卽江都殉節之臣也。追配於本府忠烈祠事,命下,已經年矣。前留守閔鎭遠在任時,內城及行宮兩大役三字缺力不逮,故未及擧行矣。蓋祠宇狹隘,其制三間,而故相臣金《二字缺》主壁,李尙吉等十人配享,東西更無餘地。今若以楹內分閤數字缺前退之楹,則可安一位於分閤之內,前退三間,更爲增補,則數字缺似不大段,亦且便順,而楹外增修,似異常制。鎭遠狀請數字缺毁改構之言,不可不一經稟,敢此仰稟。上曰,增修前退,似好,依爲之。泰老曰,卽今財力未鳩,勢當趁數字缺安,奉安之時,當移文該曹,使之擧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李夏源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義州府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韓構、李秀儁歲抄蕩滌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洪重禹所啓,請還收己卯文科追復之命。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張必達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崔海云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卞爾禮、黃順中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八九字缺上曰,勿煩。

○又所啓,堂后新薦,自有定規,十餘字缺於未准薦之人,仍爲回問於曾經各員,乃是流來之式也。今番二字缺時,聞有曾經一人,謂其案中,追塡其名於他人所薦之下,而引爲嫌端,不肯應薦,又不可否於回問之時,以此之故,完薦無期云。注書實官之薦,未差者已久,及至筵席定奪,速令新薦之後,尙不奉行,已極未安。且其案錄,果有異書追塡之迹,則此實前所未聞之事,雖未知作於誰手,出於何意,而下輩不謹藏置,致有追書胡亂,誤了薦事之擧,事之怪駭,莫此爲甚。請令政院査稟釐正,速爲完薦,當該典守下人,令有司囚禁科罪。上曰,承旨言其曲折,可也。李世最曰,本院有注書薦錄冊,而被薦人之下,各書其薦主姓名,蓋曾經先生者,參下參上,例薦二字缺矣。今番新薦時,一從薦冊中所懸錄,受薦於曾前未准數字缺矣。及其回薦時,有一先生曰,吾於當初應薦時,只薦二人,數字缺遽爲回薦,吾何可否於其間也。其時回薦注書,來傳言數字缺不勝驚怪。更取其冊而考之,則所薦二人之下,以其人姓名二字缺又於一人之下,復以其人姓名懸之,而上下字體,似異,故數字缺書持其冊子,而往問于其家,則曰某某二人,乃吾所薦,而數字缺時與吾合座同薦人之所薦也。今乃誤以吾名追塡云云,數字缺往問于所謂同薦人之家,則曰此一人,果吾所薦,而非某人之二字缺二人之言,果是相符,更無所疑。使注書,更往受薦,則謂吾二字缺准薦,旣已自明,不可更薦云云。蓋冊子未修整之前,彼必不安,不當遽爲應薦,故院中諸僚,合座相議,改正其冊,區別其所薦人之姓名然後,更使受薦,則所答如前,引爲嫌端,終不肯薦,故實官之薦,尙未完了矣。重禹曰,他人所薦之下,以異書追塡者,必是下人所爲,囚禁科罪,宜矣。世最曰,當初欲於陳達後,改正其冊,而此非上達之事,故自本院,直改其冊矣。上曰,此非自朝家釐正之事也。

○李肇曰,近來本館僚員不齊,不成模樣,連日闕直,極爲惶恐。卽今副校理吳命恒,上來肅謝,上番則有之,而下番未備,自前或有勿拘解由差出之規矣。未知何以爲之?上曰,勿拘解由二字缺,可也。肇曰,今日政差出闕員,牌招察任。五六字缺榻前下敎洪重禹所啓,新除授李縡,時在五六字缺掌令成碩藎時在忠淸道禮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李光佐復進曰,小臣陳達,極知惶恐死罪,而此事關係非輕,心中旣以爲大可慮,何敢不畢陳乎?此事,不獨數三臣之見,原任相臣,亦多以送咨爲得當,或賜詢問於諸大臣而決之,則似爲完備矣。彼中事情,亦有不可知者,今此再送,亦安知其必出於康熙之堅定必見之計乎?穆克登初以寵臣,受來此事,中輟而還,事極無聊,故以再往自請而來,亦不可知。若然則今此移咨請停,渠或反以爲幸矣。此等事情,都不可知,一番移咨,設令無益,亦必無害,試爲之,誠似得宜矣。肇曰,今此咨文,旣難動聽,又有生梗之慮,聖敎允當,而穆克登之出來,若從沿江彼邊徑路,而行無阻阨之患,則不必爲二字缺如遇路險不通處,必使我國照管,則其勢將不免許我內地數字缺至此境,則我國雖曰服事彼人,而彼便是敦國導敦國使三四字缺地天下,豈有如此之國乎?此事,關係疆場重事,內地作行,則三四字缺外議則或以別遣奏請使,罔夜馳去,備陳難通之意爲宜云。其數字缺防之道,急先入送咨文,似不可已矣。上曰,牌文出來後,則數字缺至於別遣使臣之說,殊是意外也。咨文終無得力之路,旣知三四字缺乎?終未可曉也。彦綱曰,咨文事,李光佐、李肇,旣已縷縷陳達,上,以無益下敎,宜不敢更有所煩請,而彼人出來之後,道路一款數字缺處之端,不可不預爲之圖。咨文,雖未必得力,如不至於生梗,則爲之無二字缺事,關係至重,務要十分商量,原任大臣處,更爲問議而處之,如何?錫恒曰,聖算旣定之後,終始强聒,極知惶恐,而咨文,雖曰無益,天下事有不可知,安知無一分有益之道乎?上曰,此非今日創始之事,自壬申,已有此言,牌文出來之後,決不可防塞。且近來筵中奏對之規,漸不如古,君父定計之後,各執己見,必欲力爭,此是前所未有之事。頃者良役變通時,始有此習矣。予未有明智,故諸臣,如是固執陳達,而此非存亡所係,則何必更詢大臣乎?如欲必爲之,自下當直爲成送,何必稟定也?若係國家存亡,則雖牽裾,可也,此事不必堅執也。相愚曰,良役稟定時,臣有失言之罪,今承嚴敎,惶恐待罪。上曰,旣往之事,何必引罪乎?遂以次退出。以上燼餘

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呈辭受由。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式暇。左副承旨李東馣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虹見東方。

○下直,安義僉使李碩亮,天摩僉使邊佖。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武二所監試官進,執義李縡、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呈辭,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頤命,左承旨臣崔重泰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灸瘡已盡完合,而手部脚部,其有差勝之效乎?中宮殿玉候,近復如何,而前日餘症,已盡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灸瘡,幾至完合,手部脚部,別無差減之效。大報壇大祭,今春則攝行,內殿氣候無事,餘症差愈矣。

○以備忘記,傳于南至熏曰,今下弓矢,天摩僉使邊佖處給送。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敬寧殿展謁敎是時,大殿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崔重泰啓曰,今日廳位甚不齊,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東馣,不卽肅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啓曰,藝文提學崔錫恒,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

○又啓曰,今日儒生試取時,不可無本館堂上,大司成李台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世最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鄕儒等,試取以來。

○李東馣,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二字缺私奴李奉漢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王命九,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攔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三員內,一員以武一所試官進去,一員昨日政移授外任,只有一員,推移替直,而昨緣日勢已暮,未及變通矣。移授外任之代,四字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重圭爲內乘。

○南至熏,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朴重圭,纔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替直之地矣。重圭適往畿內,雖云今日當還,未能二字缺下吏因政院之催促,替直單子,徑先書入,日晚之後,始乃來告,二字缺可駭,固當推治其罪,而旣已向暮,今雖改差,更爲口傳差出,勢未及周旋於閉門之前,無他變通之道。兼內乘李世祥試官之任,令政院,啓稟改付標,俾得及時替入直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司僕寺草記,內乘朴重圭,出往郊外,未卽還歸,兼內乘李世祥,方在試所,他無替直之人,令本院稟旨事,允下矣。李世祥試官變通之外,更無推移之道,試官望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二所試官梁重廈,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聞身病甚重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李東馣,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兵曹啓辭,刑曹啓目,出身林一行缺。傳曰,知道。

○南至熏啓曰,今日引見時,接伴使名號,問議廟堂改定事,二字缺而接伴使權尙游,今日旣已下直矣。御帖、名帖、禮單,所當一時付送,而名號未及改定。待改定後,定禁軍給馬下送于權尙游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至熏曰,因玉堂李夏源所達,使之出於擧行條件矣。接伴使權尙游,親承傳敎,若出擧條,則不無眩亂之慮,勿出擧條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常單付奉敎,朴弼夢、金在魯單付檢閱。

○南至熏啓曰,新除授藝文館檢閱朴弼夢,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此接伴使齎去禮單,從優磨鍊事,命下矣。禮單各樣物種,依上年査官時例磨鍊,而今番事體,與前有別,故總管禮單及侍衛以下贈給之物,差等加減,比之上年優數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子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崔重泰啓曰,數字缺書題,與藝文提學崔錫恒,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限數字缺百十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右議政趙相愚箚曰,伏以,近來星臺之告災,諸路之報三四字缺生殆不可勝紀,而至於社壇風災,實是振古所無,故三四字缺敢以警懼修省之意,略有陳達矣。及至退出之後,得見雲數字缺,又有陰虹貫日之變,災沴之作,至此尤極,未知何樣禍機。伏於數字缺中,皇天警告,若是丁寧,竊伏想乙夜之間,對越之心,其所憂二字缺當,如何?倘因此機,益加惕念,大有奮發,終始無替,則或者仁愛之天,不無轉災爲祥之理矣,伏願殿下垂念焉。且念如臣無似,久據二字缺之地,僚席皆空,獨當重務,目今民事孔慘,而康濟之策,靡所講,邊虞政殷,而備禦之策,無所畫,百務叢脞,而不能振擧,朝議橫潰,而不能調劑。凡所以奉聖意而應天心者,一無所行,天災時變,安得不如此?惟乞斥退臣身,以答天譴,改卜賢德,以做國事,公私不勝大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災沴之作,亶由否德,靜言思之,憂懼方深,輔臣何至引咎?勉戒之言,予當留心。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應敎鄭栻疏曰,一行半缺臣纔遭子婦喪,爲占葬二字缺畿郊,仍以轉到先隴下,而喪慘悲傷之餘,冒風作行,重感寒疾,委頓旅寓,殆將旬有餘日矣。不意恩敍旋下,除命絡續,馹召之旨,荐一字缺於鄕村荒僻之中,聞命震越,有隕如瀉,誠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情迹,苟不至於大窮蹙,而極危臲,則向日筵敎,有非臣子所敢聞者,十牌嚴召,又是輓近所無之擧,豈敢故爲撕捱之計,自陷不測之誅哉?誠以人臣事君,分義雖嚴,士夫立身,廉恥亦重,苟或自壞其立身之坊[方],則將何以盡事君之道乎?是以當進而不進,則廉恥太勝,而分義不免於虧缺,不當進而冒進,則適貽忘廉之誚,反數字缺分之歸,此臣所以寧伏刑章,而終不敢以承命爲恭者也。三四字缺悃,天日之明,想或俯燭之矣。今不欲更爲覼縷,而惟三四字缺長慮之人,持臣猶且刻急,則年少風生之論,節節不捨,四五字缺公議之峻激如此,而今若徒恃寵靈,貪進不已,則私四五字缺有不足恤,而其於辱朝廷而羞當世,何哉?從今以往,惟四五字缺杜門自屛,以爲省愆補過之計而已。衅累之蹤,決不數字缺論思之列,固已自畫於心,而況此所叨之職,卽是向來數字缺窠,則尤何敢以復通爲幸,而厭然僥冒,以益其嗤點也?數字缺隘,旣無一分可進之勢,賤疾彌留,又無自力登程之望,玆二字缺血封章,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聽。伏乞聖慈,諒賜憐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辜犯,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巳時,上御興政堂。玉堂請對引見,校理朴鳳齡,副校理吳命恒,司諫李夏源,右副承旨南至熏,假注書金翰運,記事官吉景□等入侍。上曰,按伴使當趁速辭朝,而尙無辭朝之事,使之速行,可也。彼人接待事,昨日備局堂上,旣已備悉,若待擧行條啓下後擧行,則必有遲延之患,接伴使今日內辭朝事及平安監司與接伴使偕往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翰運遂承命而出,傳敎後,還爲入侍。鳳齡進伏曰,近來災異疊見,頃日社壇神門摧圮之變,昨日百虹貫日之災,俱極驚心。命恒曰,社壇神門之頹圯,實前所未有之變,而昨日陰虹之貫日,亦係非常之災,合有修省之道,故敢此請對矣。夏源曰,頃有社壇之變,昨有虹貫之災,俱是前古所無之變怪。近來之北邊報,皆有可虞之端,宜有修省消弭之道,故敢此請對矣。鳳齡曰,災異之荐疊,未有甚於近日,倘能警懼修省,則豈無消弭之二行缺。夏源曰,近來文具太勝,而無以實數字缺政之事,災異之作,無足怪也。上曰,近來災異非常,憂懼之心,曷有涯涘?儒臣所達,出於憂愛,言皆切實,予當留意焉。命恒曰,近來凡事,徒尙文具,而全無實政,試以其最所緊急者言之,閭閻之間,奢侈太甚,而無尙節儉之實,朝著之上,噤默成風,而無開言路之實,民隱非不恤矣,而怨咨朋興,則恤民之無其實矣,人才非不用矣,而二字缺日甚,則用人之無其實矣。至於武備,每加申飭,才遣巡撫使,使之點閱,而各邑器械,日漸虛疎,此莫非召災之一端,而今日之所當惕慮,數字缺圖者也。上曰,然矣。鳳齡曰,近來最急者,莫如紀綱,以今日之凡干注措,比之於四五年前,尤極委靡,頃日試士一節,亦可見紀綱之不振矣。上曰,紀綱之不立,果如儒臣所達矣。近來士夫,三四字缺而分義掃地,此後則,寧不欲申飭也?尤極無據者,戊午年四五字缺時,試官,平明後,始爲出去矣。頃日牌不進之弊,又如是,誠五六字缺之不立,由於黨論,則卽今最急者,莫如黨論也。朝廷之上五六字缺於銓曹,無半月行公之人,以此朝廷,不成模樣,卽今切急之憂數字缺也。爲臣子者,消融私意,一心同寅,則國事庶可爲矣。鳳齡曰,此皆朋黨之害也。黨論之人,豈皆忘君負國之人乎?第其意四字缺議愈激,風習由此而漸壞,紀綱由此而日紊,追根溯源,莫不由四五字缺上戒勅,非止一再,而群臣無狀,不能奉行,立朝之臣,孰能免其責乎?三四字缺能無偏無黨,建極于上,則在下者,必有觀感惕悟之道矣。大抵人數字缺,至公至明之道,標準于上,用其是而去其非,用捨進退之間,無一毫偏係之私然後,臣下可以革其習矣。若以形色疑下,則雖欲祛其習,亦不可得矣。命恒曰,鳳齡之言,是也。人君建極于上,至公至明,則臣下之邪正,不難辨別矣。卽今痼弊,專由於彼此甲乙,其中乖激者,斥而罪之,則朝廷之處置得宜,而黨論者,知所畏憚矣。臣等亦不免俗套外數字缺以色目疑之,而其間,雖有一段公心者,左牽右掣,不能自拔於流俗,世道日降,人心日渝,已至於莫可收拾之域。其所轉移之道,惟在於聖明,以至公至正之道,建極于上耳。鳳齡曰,近日士大夫,常時二行缺,必欲使銓柄,歸於同己者。故自然有激發之論,此所以位著數字缺。命恒曰,懷私蔑公之徒,必欲各樹己見,自然言過其實,雖當一言事之失,不相規警,層成罪案。以此位著不靖,銓政之得失,言者之是非,惟在於自上,洞然洞察矣。上曰,臣子雖曰,打破之機,在於君父,而言易而實難,決無打破之望矣。頃年申鐔之於二字缺書李寅燁之事,累年齮齕,且尹趾仁之事,久而不釋,當初定數字缺意見,則勿論是非,愈久而不忘,此習已痼,雖君父,亦無可爲矣。鳳齡曰,無可爲之敎,似是失言也,豈諉之於無可爲之境,而不思轉移之道乎?論議之潰裂,實是群臣之罪,而轉移之機,在於數字缺上必欲轉移,則豈有不可爲之事乎?聖上,常惡黨比之習,有此慨然之敎,然今日朝廷,亦不至於無可爲之境矣。夫銓數字缺,用人之地,取舍通塞,皆由於此,故近來銓曹,反爲招謗之地,二字缺之間,雖有差爽,而黨同之人,不爲規警,規警之言,每出於三四字缺,其言雖是,而歸於黨論,此弊已痼,殊甚慨然。夏源曰,隨三四字缺歸公平,則豈有如許之弊乎?近來廉隅太勝,而政曹權柄三四字缺故人或有厭避之心矣。夫紀綱非自立也,處置得當然後,三四字缺內而大官,外而監、兵使,苟能守法不撓,則自下有觀感之道,而紀綱立矣。今則紀綱已頹,法何由立乎?命恒曰,夏源所達是矣。以近日之事言之,咨文之出來,已久矣。右相在呈告中,其餘諸宰,多入於試三四字缺稟處形勢適然,而廟謨之解弛,槪可見矣。彼國減貢,必有數字缺繳求之意,而必欲見白頭山者,其意所在,未可知也。封疆有變,而數字缺大臣無一人入侍稟議,殊甚慨然,特爲警勅,何如?鳳齡曰,近二字缺司怠惰,邊方有變,而少無警動之意,惟以姑息爲事,不可無警勅之道矣。夏源曰,《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卽今閭巷之間,奢侈成風,民窮財竭。蓋由於此,則今日之所先務者,莫如節儉,而節儉之道,非但自上爲之,居大臣之位者,亦能淸約儉素。如唐之楊綰、郭子儀,則民皆觀感,而革其奢靡之習矣。鳳齡曰,奢侈之害,甚於二字缺卽今民窮財竭,莫不由此而致之。蓋一世之奢儉,在於人君導二行缺然,而閭閻之間,奢侈之習日滋,朝廷之上,貪汚之風漸振,甚至輿儓下賤,視綾段紗羅如土芥。雖以宮掖間服飾言之,莫貴於綾段紗羅,而閭閻下賤,莫知其貴,此莫非耗財蠧貸之端也。命恒曰,下賤之類,不足責也,朝廷之上,儉約者鮮,而奢侈者多。臣以此,非謂殿下尙儉之德,有所未盡,抑恐宮掖之間,或有奢靡之習,而高髻之風,行於四方也。頃年鄭纘先之疏,以甲第私札,交馳於列邑,外方賂遺,相續於朱門等語,有所陳達。纘先目見其弊,則事當擧名請罪,而乃敢爲藏頭之說,如此之疏,下批之日,何不以指斥枚擧爲敎耶?上曰,儒臣所達,皆好矣。夏源曰,近來飮食、衣服、第宅,二字缺奢麗,而以第宅言之,卽今南山下,有壬辰前家舍,其規模合三家,不及於今之一家。且王子第宅,比之於宣祖朝,猶極過大,其在從簡尙儉之道,恐不當如是,一遵古制,勿爲過侈,則似好矣。鳳齡曰,人君體天之極,當盡敬畏之道,而輔三四字缺於人臣。夫言路之開閉,實關國家之興亡,而卽今聽約之道,三四字缺在昔治世,明君之前,人臣不避忌諱,或以桀、紂爲譬矣。數字缺率皆委靡無一人敢言直諫者,而只以僅僅塞責爲主,三四字缺莫此時爲甚。此實關係時運,而以臣淺慮思之,或恐殿下聽納之道,不及於古明君而然也。上曰,所達誠是,予當三四字缺。夏源曰,言路之不正,專由於黨論,人君盡公平之道,則言路三四字缺。上曰,近來疏章九,則,六七皆論議也。如比,故風波每起於平地矣。命恒曰,近來疏章,雖出於黨比,而其間,豈無可用之言乎?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不用,明以擇之,則用舍自別矣。近來儒疏,皆是怪惡之言,不足採用,故不經睿覽而退却矣。第頃間許極稱名人,來呈一字缺疏,喉司以僚員不齊之故,不爲捧入。蓋許極,不知何許人,而亦非一字缺識之類也。不知其疏意之如何,而辛勤跋涉,不能得呈,故鋪於一字缺庭而出去,喉司又爲追給於門外,而渠乃棄置而歸云,其在聽聞,殊甚可駭矣。鳳齡曰,許極疏語,蓋爲軍民弊端,而多有誤書,故政院,使之改書以來,而許極,棄而歸鄕云矣。三行缺夏源曰,語曰,宮府一體,不但使外言不入,亦當使內言不出矣。上曰,然矣。鳳齡曰,宮禁不嚴,則外言易入,內言易出,而其所出入之言,多有不實矣。以近日事言之,宮闈痘患一字缺有俗談所謂送神之事,此則殿下豈知之乎?閭巷之間,或謂殿下,親覩此事,此實理外之言,而妖妄之說,誇詡於外間,此莫非內言出於外之致也。上曰,此言極爲虛無也。鳳齡曰,有識之人,竝知其虛無,而妖妄之人,以此誇矜於閭巷矣。命恒曰,此乃中間二字缺之說也。有識之人,以爲虛妄,而無識之人,則或以爲信,然莫非宮禁不嚴之致也。宮禁嚴密,則如此之言,豈出於外間乎?夏源曰,臣三四字缺宮中亦有此事,而上年臣之壯子經疫,臣亦不免隨俗爲之矣。二字缺曰,夏源之言,非也。痘後送神,乃婦人女子之事,豈男子所知?三四字缺曰,非不知其爲婦人女子之事,而自不能禁矣。鳳齡曰,士夫三四字缺事而堂堂千乘之國,豈可謂閭巷間隨俗之事乎?

○鳳齡曰,數字缺困瘁極矣。人君深居九重,外間疾苦,豈能盡知,而每於三四字缺,民皆感頌,然而實澤未究,凋弊漸極,此甚可怪。凡恤民之本,莫如愼擇守令及方伯,而朝家之申飭,非止一再。言之雖三四字缺難,以此終無實效,此而置之,民不得以蘇息矣。夏源曰,生民數字缺,此時爲甚,孟子曰,有力役之症,有粟米之征,有布縷之征,君數字缺緩其二,今則不特用其三矣。一家之內,有男丁者,無論多少,擧皆二字缺布。其餘科外徵責,又從而夥然,軍民之逃散,專由於此,而一家逃則徵於一族,一族逃則徵於四隣,其難支之端,不一而足,民安得不困悴乎?一字缺以軍役變通事,自備局,有行會外方者,臣見其關文,則亦不過爲目前救急之策。夫充定軍額,徵捧身布,通古今通天下所無之法,而我國獨有之。大本旣誤,今雖變通,若不探本善變,則數年之後,逃散之弊,又復如前,必無實效矣。關丁之難得,實由於軍額之漸廣,軍民之逃散,亦坐於身布之苦重。今若減定軍額,則閑丁無難得之弊,而闕額自可二字缺充減捧一疋,而科外徵責,又令痛禁,則身布無難侵之慮,而二行缺。命恒曰,此非猝然變通之事矣。上曰,此事有難倉卒變通,而所達,則好矣。命恒曰,夏源減軍額納布之說,俱不無意見,而此非猝然可行之事,有難輕議,第各道軍官保人等,納一疋之役,最爲輕歇,民皆投屬,故正軍,則每以兒弱疲殘無依之類,苟充其數,督納二疋,擧皆逃散,以致隣族侵徵之弊。若令各邑守令,每於歲抄之時,各營所屬納一疋歇役中,擇其富實壯健者,塡充闕額,其代以新得閑丁。推移換定,則雖是兒弱疲殘之民,歸之營屬,只納一疋,比於正軍之納二疋,苦歇懸殊。若以此意,分付各道,使之奉行,則其在軍役變通之道,或有所益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夏源曰,恤民隱之道,莫如擇守令,聖上雖有如傷之仁,而其所以潤澤之,則在於守令,守令不可不別數字缺,而亦難一一恒擇,間或擇送,則必有觀感惕念之道矣。上曰,親民之官,莫如守令,儒臣所達是矣。前頭則各別申飭,四五字缺曰,守令得人,則豈有民怨乎?擇人之道,在於鑑別,而銓曹四五字缺疎,此莫非私意之害也。卽今關東一道,凶荒尤甚,方設賑三四字缺賑御史,則守令,必有惕念之道,而今則勢將不及,姑待前頭,數字缺暗行御史,使之廉察,可也。上曰,予意不然,差待賑三四字缺之宜矣。鳳齡曰,兩南亦設賑暗行,一體送之,似宜矣。上曰,然矣。鳳齡曰,臣於恤民隱之事,有所懷敢達。臣於昨年,以評事數字缺來北關,略聞其物情,則六鎭民人,以開市之物,常時生理,專靠數字缺,而爲守令者,不能善爲撫綏,困悴日甚,多懷愁心。以卽今事勢言之,其中士子輩及武弁之受職朝家者,固不無願忠之意,而至數字缺民則少,或草動風起,必將有瓦解之患,豈非可憂之甚乎?其所數字缺,惟在善爲懷保,固結其心,不可諉以遐遠而莫之恤也。臣意則,六鎭及茂山守令,皆以文武交差,似爲便好,而第此是絶塞厭避之地也。一字缺爲差送文官,以無勢疲殘之人,苟且充送,則不但邊民之尤失其一字缺其治效,反不及於武臣之擇送矣。宜以大司諫、承旨或三司亞長數字缺別爲差送,而必擇其威明律己之人,則不出十年,大有撫綏二行缺,間擇其有廉名善治者而差送,則似好矣。夏源曰,人有本有末數字缺,才德對言之,則德爲本而才爲末,才由於氣,善由於理,理勝則一字缺欲熄而才具現矣。近來人才之寂然,專由於義理晦,而利欲勝,非但閭巷之間,利欲日熾,朝廷之上,黨私成習。孟子曰,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利慾旣勝,則人才何從而出乎?科目取人,自是國家之法也,頃在辛未年間,三曹數字缺,皆文臣矣。近來非但三曹守令,皆以南行差送,故科目出身者,虛老數字缺,此甚慨然。夫用人之道,豈有京外之別乎?在於朝廷之待之也。朝廷所以待之者如此,故鄕曲文官,或得一縣,則自以更無所望不爲數字缺,只幸免罪於上官,如此而可望人才之得用乎?鳳齡曰,人才固難,而其數字缺才者尤難。人有寸短而尺長者,量其才而授其任,則各有所稱數字缺,用人之道不然,如其履歷名顯,則不問才器之當否,無不歷授三四字缺言或有合於吏曹,而不合於戶曹者,或有合於戶曹,而不合於三四字缺。今則一躋卿位,互相遍歷,朝家用人之道,甚可怪也。且監數字缺爲任甚重,故曾前爲此任者,不多矣。近來位至堂上,則無數字缺,殊非愼簡之道也。如此重任,不可以循例注擬,區別用之,宜數字缺,監司擇任之說,是矣。近來不問其才,彼爲則此亦爲之,如此數字缺矣。鳳齡曰,擇守令之道,莫如自銓曹,擇用純褒,而近來純褒,亦數字缺之徒,而了無實效,故得人尤難矣。夏源曰,近來守令,率皆希功數字缺,不顧其外,如漢吏之日計不足,月計有餘者,無其人矣。命恒曰,鳳齡所達,是矣。通才儘難,至如吏兵戶,各有稱當之才,而近來不揣其二字缺而任之,以此人才渺然,漸不如古。且卽今亞卿正卿之不足,以試數字缺,可知矣。無曠庶官,古人有戒,而秋曹、京尹煩劇之地,近來多以數字缺人任之未免癏曠,此不過不能培養人才之致也。隨其高下,各任其一字缺則,豈有曠職之歎乎?鳳齡曰,人才雖在常時,固難得用,而黨論數字缺後尤不可易得。不得已用之於其中,則其才高下,已不可論,只以奉一字缺恪謹者用之,宜矣。命恒曰,世豈無人才乎?雖尋常之人,遇事而後數字缺苟能培養,則人才自然興起矣。鳳齡曰,培養之說,是矣。二行半缺鳳齡曰,北關本是弓馬之鄕,四五字缺文敎漸盛,擧業儒生,其數亦多,誠爲可貴,而第邊塞絶遠,雖三四字缺用之,人才姓名,不達於朝廷,擧皆老死於草莽,豈不可惜數字缺?士人李載亨,爲人篤實,事親以孝,居喪以禮,行誼爲式於鄕黨,一字缺源前參奉蔡振遠,曾入於御史別單中,而以氣槪,見稱於列邑。此二人,俱是十官望士,其在朝家收拾激勸之方,合有各別調二字缺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此亦稟處,可也。鳳齡曰,北關武士,亦數字缺才,而其中,明川前權管孫右齊,諳習邊情,且曉軍務,其數字缺合收用,而以其家貧之故,不能上京求仕,至於空老,亦甚可惜,宜數字缺收用之擧矣。上曰,一體付於該曹,可也。命恒曰,鳳齡四五字缺,北路風氣强勁,與人相好,則其心牢確,雖死不變,不相好,則四五字缺制國家,若收用人才,固結民情,則緩急得力,無過於此。雖數字缺事言之,渠本起北塞土兵,少時戶籍增年,何可深責乎?四五字缺武士之言,百祿,盡賣田土,買得胡馬,以爲厚蒙國恩四五字缺,今年老非此馬,不可致身於危急之際云。其殉國之志四五字缺者論罪時,聖上以此非奸許欺國之人爲敎,臣四五字缺陳,而其時夜深未果矣。今若別爲擇用,則如全百祿者,四五字缺人乎?北路人名入薦剡者及武藝超等之類,使該曹各別三四字缺,人物才諝,自上亦留意,特爲調用,則邊上人心,可以聳動矣。上曰,儒臣所達,誠好,予當留意,各別分付,可也。出擧條

○鳳齡曰,用舍之道,豈專責於銓曹乎?舍短用長,在於人君。前判書閔鎭厚之數字缺,不免有輕遽之失,當初譴罰,蓋由於此,而及夫因慶收敍之日,又復靳點,不爲牽復,恐有乖於用長舍短之道也。上曰,非終棄也。伊時不爲稟啓,而因緣譯舌,擅恣中間,事甚可駭,故姑不收用,而本意則非終棄也。鳳齡曰,其時,臣在北關,不知其事之顚末,不敢更有所仰達,第鎭厚,常時或有病痛,而一心奉公,世所共知,擅決之事,必不爲之矣。又曰,白虹貫日,古稱兵象,今當北咨之出來,數字缺急修武備,而西北邊備,無一可恃,朝家雖或一時申飭,而守令二行缺邊情不無前頭之慮,武備各別申飭,宜矣。且以南邊言之,三四字缺命,固無大段釁端,而亦不便順,安知後日,更無不便之事乎?二字缺之備,所當申飭,而聞昨年巡撫使出去時,南中守令,轉借器械,以備點考云,殊甚駭然。夫西北,風氣强勁,故人民,頗有剛悍之習,而不敎之兵,將何用乎?被災之外,曾前巡撫使不到處,亦爲別遣御史,使之申飭,宜矣。上曰,前頭觀勢爲之,予當留意。命恒曰,廉察不善,則外方,輕蔑朝廷,近侍中各別擇送,則庶有懲畏之道,而任使之人,亦細知物情及水土阨塞矣。上曰,然矣。夏源曰,近來武備解弛,以軍士言之,國家之可用,莫如束伍,而束伍,皆是公私賤,故貧殘甚而役使煩,服色器械,鮮有措置。數字缺家所當備給,而西北則,邑力差勝,至於嶺南,各官物力,凋數字缺手處監營有別會穀,而旣有備局事目,故不能任意用之數字缺之耗糓,至於四百石。以此,備補軍兵、服飾、器械,則似好矣。數字缺往嶺南時,聞曾經北道守令者之言,北道則差勝於三南,數字缺邊則,常時不能檢飭,故軍器虛疎云,各別申飭,宜矣。鳳齡曰,數字缺時弊欲陳者,多矣。區區所懷,不能盡達於倉卒之間,而數三字缺實德,雖或一時惕念,而不能持久,少有怠放,則實德間數字缺。上曰,縷縷陳戒,當加意焉。鳳齡曰,聞昨日入侍時,以移咨一三四字缺,聖敎嚴峻,至以予不知事理爲敎,恐未免爲失言矣。命恒曰,凡事務要商確,累陳所見,豈有所妨乎?煩瀆於旣定之後,在其人,可謂失先後之序,而其於聽納之道,用與不用,諄諄二字缺,乃是恢弘底道理,而王言如此,殊欠穩當,如許等處,必一字缺,何如?上曰,予知咨文之無益,旣定之後,必欲樹己見,故有此下敎之言,而非他事也。命恒曰,頃日申鐔之疏,臣於在外時,與同僚,言其非矣。殿下如知其非,何批不下,何罪不加乎?臣等,猥忝二字缺,不敢以儒臣自處,而第念經幄,與他有別,乃以予不忍正視爲敎,自聞此批以來,豈敢一刻自安乎?聖明辭令之間,終數字缺,日昨鳳齡之疏,聖批旣優,則申鐔疏批,亦爲改下。以二行缺應之意,示於彼人,改遣重臣,或稱以問慰使,何如?上曰,昨日筵二字缺,以護送使爲名,則似好云矣。今此儒臣所達誠是,更爲分付廟堂,可也。出榻前下敎命恒曰,上年渭原査使,以接伴爲號,似宜,而此則異於一字缺,彼國牌文,只以照管爲言。彼人若涉我境,則或有接應之道,而若以接伴爲名,則似涉殊常。鳳齡所達,以別遣重臣爲號者,似好矣。夏源曰,昨日聞趙泰老之言,則江邊有把守一條路通行處,達于厚數字缺,若由此路,而轉往茂山,則其間,可費十餘日子,而皆當自我國接待,則接伴爲號,似無不可,而伏聞昨日筵敎,則上年接伴使辭陛請對時,以彼人,若必欲由薛罕嶺,則許之亦無妨爲敎云。此則恐是數字缺,壬申年,則謂無江邊通行之路,昨年則回咨中,謂有江邊一條路數字缺難通爲辭,故外議或以爲今者彼人之更來,似由於此云。江邊把數字缺,果達于厚洲,則路雖險惡,彼人善於馳突,峻阪雖無刊木除數字缺,可通行。我國使臣、道臣,固難以雙橋作行,而亦何可以此爲慮乎?數字缺壬申年五勅出送云云之時,臣父爲監司,五勅中止後,爲慮日數字缺事。且三、甲、茂山之間,亦我地,而其間地勢之險夷,遠近全然不知,亦三四字缺時,似以此意,論報備局,定送南北虞候,一由三、甲,一由茂山,使之三四字缺,審其彼此地形,而以山水木石表著者,作爲地名,定其里數,別數字缺,備局未知此圖,尙今留在,而北邊一路,由此可達,則薛罕嶺,似無可許,數字缺人。若知其路險如是,則壬申及上年我國所言,彼亦知其不虛,而日後數字缺來借道之慮。第其間,多有空閑處,日後不知更有何樣事端,數字缺地豈無防塞之道乎?且昨日入侍時,聞諸臣所達之言,則關西道臣,以物力匱竭,無以接待爲慮云。數十日程無人之境,若或設假家,出站支待如常時勅行,則西北人民,決難支當。北路則異於西路,不慣於勅行支待,尤爲不貲矣。彼人本來習於山行,獵獸爲食,今以無人處,勢難出站之意。言于彼人,計其名數,量給鹽醬米斗,而亦爲獵數以給,使之自一字缺,彼人常以蒙古帳幕露宿云。勿設假家,而我國使臣,亦設帳幕止宿,彼人亦必知其事勢之固然,而不以爲訝矣。以此先爲講定於彼人,似宜矣。上曰,儒臣所達,不無意見矣。命恒曰,臣爲北評事時,聞北人之言,則二行缺之間,旣多曠地,則亦未知彼人所謂査明地方云者。或有事端三四字缺歲貢除減之事,必有繳求於我,而今此咨文中云云,事甚殊常,誠爲可慮矣。況昨歲江邊之民,受困孔慘,凋弊已甚,而今又出站於無人之境,則西路民事,萬分可慮。江邊曾無支勅之事,與北路無異,況昨年則,彼人稱以我國査事,猶爲接待,可也。今番則咨文中,旣令稍爲照管,似不當專爲擔當,且聞彼人,於昨年,亦以蒙古帳幕露宿云。今亦先爲商議,勿設假家,二字缺於無人之處,馱給糧米鹽醬,使之自食。我國接伴道臣,亦爲簡便隨行,則彼豈不知事勢之果然乎?上曰,出于擧行條,令廟堂速爲講定,接伴使處使之分付,可也。抄出擧條

○夏源曰,備局引見時,三司例爲入參,而日昨北咨出來後,初無傳示之事,事之委折,全然不知,故未及論列矣。常時備局之事,有不必豫知,而若係大段邊報,如近日事,則雖難遍示於三司,若於引見前,豫爲通示於入直玉堂,則三司例於閤門外,與之同坐,可以商議以入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

○至熏曰,近來左右史局,皆定,事甚未安,自前如此之時,有變通之道,坐罷四五字缺。上曰,敍用,可也。至熏曰,然則令該曹,口傳付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玉堂三四字缺上曰,注書出去,引接伴使入來,可也。翰運又承命而出,引接伴使一二字缺入侍。尙游進伏曰,臣於昨日,猥忝接伴使之命,事勢已急,數字缺辭,而問議大臣,仍欲請對稟定後辭朝,故尙此稽遲,致勤三四字缺,恐不知所達矣。上曰,欲爲稟定者,何事?尙游曰,彼人事情四五字缺,此事始於壬申,至於上年,今又不忘,出送咨文,而咨文中,語意與三四字缺,上年則無由陸之說,且無皇旨,故我國只許沿江之界,穆克登數字缺齒而終無由陸之言矣。今則明言由陸,咨文則謂略加管攝,牌文則謂爾國,例遵行,極涉殊常矣。上曰,彼人旣到義州、江源數字缺流船路旣盡,則或由淺灘,至不可行然後,彼必以由陸爲言矣。接伴數字缺,此外更無他路,江邊雖有一條路,而人馬難通之意爲答,彼知其無可奈何,而爲退去,則大善矣。更無所論,彼若曰,江邊路雖難通,而必有逶迤可行之數字缺,皇帝旣以登陸爲敎,必往見後乃已云云,則將何以答之乎?初頭所執,只數字缺旨旣無內地作行之語。且我國朝廷,旣不知內地作行之意,此意必稟數字缺朝而後,可決。以此累度防塞,而若力盡理窮,彼人托以皇旨二行缺知之,則奈何?上曰,壬申年五勅出來云云之時,以路險三四字缺于回咨中,幸使中止,上年因渭原査事,穆克登狼狽而去。且上年數字缺,致其路險難通之意,則彼人非不知之,而今又出來,觀其咨文、牌文,則其意思,必不中止也。前後回咨,累致險阻之狀,而終始欲見,强爲出來者,想其擧措,必欲入內地也。彼雖以薛罕嶺之說,不及於咨文中,而必知有此路,故出來也。初頭若善爲防塞,則可矣,而渠以薛罕嶺之有路爲言,則何辭以答乎?昨日李光佐,必欲强塞,而彼旣發口之後塞之,則非但語不誠實,雖欲塞之,不可爲矣。旣有之路,不可謂之無,旣謂之有路然後,無辭以塞,勢極難便。數字缺兪集一辭朝時,以擧措不好,至於辱國之境,則不得以有所變數字缺。今若牢塞不許,則彼必以薛罕嶺之有路爲言,發口之後,謂數字缺不成說話。且彼謂皇帝,知內地有路,故出送俺等云云,則尤極數字缺當許之矣。尙游曰,彼人之累度出來者,必欲遂己計也。上曰,彼人必知有可通之路,故有此擧措,旣知之後,何可防乎?三四字缺之境,則不可謂無皇旨,而强逐勢,雖如此,當初則不可不防,數字缺牢塞則生梗,必矣。尙游曰,彼人必欲由薛罕嶺,則當以稟告數字缺,言姑爲防塞之計,而彼必無聽從之理,且有所不可知者,彼若數字缺,而促鞭以發,則何以爲之耶?奉命之臣,不可强執,若有如三四字缺,應變之道,誠難矣。凡干事機,當與道臣,偕往以議,而多三四字缺節,豫爲商確以定,宜矣。上曰,彼旣促行,則雖以待朝旨數字缺,必不肯留待。且托以皇旨,徑先催發,則勢將奈何?咨文牌文旣數字缺有異,則不可繫縶。彼若不待回啓而發,則當一邊追往,一邊馳數字缺,更無他策矣。尙游曰,此雖與勅行有異,旣持牌文而來,則接待之數字缺年有異,禮單稍優磨鍊以給事,分付該曹,何如?且彼人到義州之後,接待之事,何以酌定,而至於禮單等物,極盡爲之,似宜矣。上曰,穆克登乃上年出來之人,今番旣持牌文,則與上年,有間,故接待一字缺及平安監司偕往接待事,昨日筵中,已言之矣。接待之道,當與上年別,而至於禮單,亦依上年例,則彼必有不滿之心,分付該曹,各別優一字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薛罕嶺之說,豈使彼人知之乎?二行缺上年雲寵胡人,自大路上來矣。其時若不見薛罕嶺三四字缺見之,則何辭以欺也?上曰,彼人旣知其路,則防塞與否,數字缺段關緊矣。尙游曰,聞今日筵中,使號有政定之敎云,未知何以定號也?上曰,改以問慰兼接伴使也。尙游曰,然則似有御帖矣。上曰,御帖則,政院當擧行矣。出榻前下敎尙游曰,行中例有軍官二字缺之事,同知盧振伯,備邊郞閔昌基,使之帶職隨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尙游曰,彼人之來到江源,以牌文計之,似在來月旬間矣。上曰,來月初七八日間,當來到云矣。尙游曰,臣數字缺日辭朝,急急馳往,則可以及之,而旣承聖敎,敢不趁今日發行乎?上曰,一邊馳往,更探彼行之遲速,緩則緩行,急則急行,可也。遂趨出。以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今日玉堂請對入侍時,接伴名號,或稱遣宰臣,或稱問慰使,問于廟堂改定事,命下矣。若以別遣宰臣爲名,則接伴與問慰之意,自在其中,以此改定,似合事宜,敢啓。答曰,今番事,與上年有異,以別遣重臣爲名,借銜,宜矣。《備局謄錄》

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宋相琦陳疏受由。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式暇。左副承旨李東馣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下直,定州牧使洪以度,熊川縣監田會一。

○李東馣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武二所監試官進,執義李縡,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呈辭,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講二字缺取時,重字牙山擧子李命相,使其弟命彬,入場代講。二行缺請對入侍時,接伴名號或稱別遣宰臣,或稱問慰使,問于廟堂數字缺命下矣。若以別遣宰臣爲名,則接伴與問慰之意,自在其中,以此數字缺合事宜,敢啓。傳曰,今番事,與上年有異,以別遣重臣爲名,數字缺宜矣。

○李世最,以吏曹言啓曰,近來厭避祭官,與軍銜下鄕,爲弊滋甚。甚者或在家而稱下鄕,以致一番差祭,累次換易,終至於臨急變通,受香過時,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矣。今此寒食祭獻官,穆陵則行司勇姜世輔,崇陵則行司果兪命弘塡差啓下矣。俱爲下鄕云,故以豫差行司果沈壽賢、李寅錫,改附標啓下,而兩人,又爲下鄕,以他豫差行司勇鄭來祥,行司果金盛最,改付標以入,而鄭來祥則今方進來,金盛最則稱有病,故終不進來。日已過午,尙未受香,萬不獲已,穆陵獻官,依已往祭官苟簡時刑官變通之例,以刑曹參議洪重廈塡差以入,而莫重祭官,或因其任自下鄕,或因其稱病不進,以致累次變通,過時苟簡,實是無前之事,不可無警責之道。行司勇姜世輔,司果兪命弘、沈壽賢、李寅錫、金盛最,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金盛最之稱病不來,誠極可駭,拿推,帶軍銜任自下鄕,亦甚駭然,竝罷職。

○李世最啓曰,近來享官之厭避,已成痼弊,今日穆陵、崇陵獻官有頉之代,以行司勇李寅錫,行司果沈壽賢,改付標數字缺,又以在外,竝皆懸頉。日勢已晚,尙不得傳香,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且帶軍銜,不得下鄕,已有定式,則李寅錫、沈壽賢之任自下鄕,殊極未安,竝從重推考,該曹之初不詳審塡差,累次頉改,以致受香之稽遲,亦難免其責。當該吏曹堂上,亦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東馣啓曰,兵曹啓目,兼海美營將所佩兵符,令本院造送事,允下矣。數字缺今已造成,依例定禁軍給馬下送于忠淸監司處,使之分上舊兵數字缺聚上送,以爲燒火之地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世最曰,今此鄕儒製述入格十人中,一人皮封,極爲虛疎,封未坼而姓名先見。其在嚴科場之道,決不可仍置,此一張拔去。

○李世最,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講書試取時,張字擧子京居忠順衛朴進漢,使其同姓四寸兄京居忠順衛朴廷漢代講。二行缺

○以備忘記,傳于三字缺曰,居首幼學宋寅明,之次幼學柳汝霖、李重寅,竝直赴殿試,前參奉權應經,生員金守文、李喜春,進士朴聖揆,幼學李章遇、李彦烈,竝直赴會試。

○以忠淸監司,以靑山等官居騎兵朴大惡只等五名渰死事,及泰安等官居私婢生介等十三名燒死事,狀啓,傳于崔重泰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世最啓曰,傳曰,曾於筵中,聞吳命峻,卽故相臣吳允謙之孫,而二字缺的記詳知以啓事,命下矣。吳命峻果是故相臣吳允謙之四二字缺,敢啓。傳曰,知道。

○司直趙泰采疏曰,伏以,臣獲戾神理,奄失所恃,三年茶毒,八九字缺喪期告闋,攀號莫逮,環顧靡依,欲展餘哀,下往松楸,一行缺淹伏村廬,入城無路。加資之典,已下於釋服之初,而垂死之中,七八字缺文字控免,尙且稽遲,惶隕之極,罔知攸措。念臣於頃年四五字缺,當聖候未寧之日,旣未能遄奏勿藥之效。至以母病,徑先四五字缺,得殫誠於深護之地,不忠之罪,至今猶訟,夫豈有一毫可紀之數字缺,此萬萬非分之異數乎?況伊時藥院大臣,重被嚴譴,繼以臺數字缺,屛黜門外,臣與大臣,旣同周旋,則臣之獨免罪罰,亦云幸耳。十餘字缺且伏聞廟堂,以臣差下籌司堂上云。顧此數字缺餘喘,與死爲隣,神精消亡,所存形殼而已。數行缺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收新授資級,仍遞籌司之任,以重賞典,以安賤分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式遵舊例,伊時嚴敎,自有所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禮曹參議李大成疏曰,伏以,臣待罪銓地,因一政席間事,情迹不四五字缺此雖出於萬不獲已,而惶懼之忱,尙切于中矣。忽於千萬意外數字缺有儀曹佐貳之命,臣固當含恩畏義,竭蹶趨謝之不暇,三四字缺之勢,與前無異,臣之當初疏陳,不過追聞物議,引咎自訟而已。而數字缺之疑怒一疏再疏,譏嘲備至,臣之受困,亦云不少,而亞席,終又因此而數字缺寀之間,不幸,甚矣。一行缺且臣於申鐔之疏斥,尤有所駭怕者,其所下語,不顧事數字缺,惟以恣意詬辱爲快,臣不欲與之爭辨,而亦有終不可泯默者。夫李萬葉之乘間投疏,壞亂朝廷之計者,非出於一人之手,萬口皆言,十手所指,幺麼數字缺聖上,雖已洞燭無餘,快正是非。然在臣,旣爲難安之端,則惟當以遞免爲數字缺,今鐔,乃藉萬葉之言,欲爲持臣之案者,臣竊未曉也。若夫胥溺之說,數字缺新語臆逆特甚,抑無乃以已度人而然耶?儒臣之遇災陳戒,何患無數字缺?今乃以挾雜之私,爲捃摭之語,欲爲應天弭禳之資,其計可謂拙矣。四行缺此踪地之臲卼,決難復廁周行,以貽嗤點。伏乞聖慈,特賜諒察,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申鐔疏語謬戾,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韓永祚疏曰,伏以,臣痼疾在身,無路起動,新除之下,久未祗肅,七行缺。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旣有所懷,不敢終默,粗效一日之責焉。竊念爲國四五字缺,於罪罰之得其中,而苟其有才,則亦不可以一時譴責,而永四五字缺,閔鎭厚之所坐,責備而論之,則其未及稟啓,而言于舌者,三四字缺率之失,而然寇準之所以語曹利用者,人不謂之專輒,則鎭厚數字缺,無可以寬恕者,而當初譴罰,不得其中,此頃者儒臣之所以三四字缺,聖上之因邦慶,而特爲收敍也。聖意似非偶然,而近於冗散之職,數字缺點有若其身負大罪,不可牽復者然,臣竊惑焉。況今國家多事,數字缺廷臣之能誠心體國,鍊達事務者,如鎭厚之比,誠不易得,而乃以一數字缺置不用,豈不可惜之甚者哉?臣之此言,亶出於爲國惜才之意,誠願聖明,舍其前事,而留心於收用之道焉。且亞卿之班,卽古所謂命德數字缺,人人之所可輕畀。況超擢之擧,尤宜愼重,而日昨之政,特陞秋官數字缺,出於人望之外,不但其資歷之淺而已。未知聖明,何所取於斯人,數字缺以非常之典耶?在外陞擢之際,例令銓曹問于大臣,間或有特除,數字缺然,亦必取其資望之顯著者,而歷數近日,實未有如卽事之出於意外,除目之下,物情駭惑,亦願聖明,亟下反汗之音,以重官方焉。夫人君之辭令,不可不愼,故古有如綸如綍,大哉一哉之稱,而日者殿下之答,數字缺鐔者,出於情外,大失王言之體,且欠禮待臣僚之義。此儒臣二行缺聖明,毋諉事在旣往,而快示轉圜之美焉。凡臺閣重發之論,不三四字缺異之見,獨自擅停者,自古而然,蓋所以嚴公議而重臺體也。金德數字缺柳命天、柳命賢等護逆反獄與戕賢禍國之罪,負犯至重,關係數字缺,歲抄蕩滌之命,大咈公議,則還收之請,自是臺閣上不可已之重數字缺,以兪音之久閟,爲抑鬱矣。掌令洪重禹,乃於榻前獨啓之時,數字缺意擅停大論,其不顧臺體,縱恣無嚴,莫此爲甚。重禹若有一數字缺,公法之心,則安敢若是哉?仰惟天鑑在上,必已俯燭其情態,而數字缺,宜卽劾罷,以懲其放恣無嚴之習。臣當詣臺論列,而賤疾之末數字缺上所陳,略此附及於疏末。伏願聖明,竝加留神澄省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閔鎭厚負犯不輕,奚但疎率而已哉?且所引曹利用事,大不襯合也。然而終棄非予本意,而旋卽牽復,則不可矣。吳命峻之出入經幄,積有年所,予固稔知其爲人矣。以名相之孫,淸顯之職,曾不枳礙,則出於人望之外云者,其果成說耶?似此論議,非出公心也。申鐔之疏語,終涉不韙,洪重禹之擅停重論,誠可駭也。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2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李東馣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太元金翰運。事變假注書李必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未時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阿耳僉使梁始昌,淸江萬戶李昌夏。

○李東馣啓曰,大司憲尹趾仁,武二所監試官進,執義李縡,掌令成碩藎在外,掌令洪重禹被論,持平金有慶,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黃龜河未署經。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東馣曰,今下弓矢,阿耳僉使梁始昌,淸江萬戶李昌夏等處,給送。二行缺

○李東馣,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堂上十員內,都摠管四字缺就五,俱以武所試官進去,鄭弘佐旣已瓜滿,東善君炳,方三字缺,泰東受由在外,二員未差,卽今行公之人,只是三員,宿衛重地,將無以推移輪直之勢,事甚可慮。自前如此之時,例有變通之擧,二字缺及未差之員。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都城東西邊女墻未築數字缺三月初一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當爲設行,而判書臣錫恒數字缺仕之後,連以庭試及別科試官進,參試所未及擧行,月已四五字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行司直朴弼明,漣川地掃墳呈辭,傳于李東馣曰,澆奠牀備給。

○李東馣,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守令之未赴任者,道臣以催促發送事馳啓,仍及龍川前府使李徵瑞變通之意,而該曹,以臺啓論罷守令,別敍還仍,事體未安,防啓矣。卽今客使出站之役,萬分緊急。新府使金翊相,方在任所,有難等待,而徵瑞旣有收拾撫摩之效。且其所坐,不至大段,似當有變通仍任之擧。昌城府使,本道狀請以文官差出,而新府使許熲,年衰病重,此時邊邑策應之役,有難堪當。今姑改差,武臣中極擇,口傳差出,數日內給馬發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此庭試後,別爲試士於泮宮者,專出於慰悅外方多士之意。只會鄕儒之聖敎,亦非偶然,而及其榜出之後,在京籍鄕而得參者,非止一二。至於賜第三人中,宋寅明、李重寅,雖或入籍於畿邑,其在京中之狀,衆所共知,則終未免爲冒赴之歸。此而置之,則殊無爲鄕儒設科之本意。宋寅明、李重寅兩人,竝還收賜第之命。其餘京儒之冒籍參榜,直赴會試者,亦令該曹一體拔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數字缺試才御史,旣已差出,規矩單子,依前例書入,而事目則,規矩落點口追後,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吏曹因備邊司啓辭,龍山府使李徵瑞變通仍任事。以下三行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昌肇、李世祥爲副摠管,李健命爲都摠管。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元益爲昌城府使。

○李東馣,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兵使李碩寬,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碩寬,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數字缺,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以松禾居□□□失火,數字缺□戶一時延燒事,狀啓,傳于李世最曰,令該曹一體顧恤。

○李東馣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姑無大段稟定之事,來會本司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郞廳李朝望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