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八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前待敎金在魯,檢閱沈珙,竝敍用。

○禮曹啓曰,各陵展謁,只稟秋幸事,曾已下敎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稟。傳曰,當展謁於貞陵,以今月念間,推擇,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魯單付待敎,沈珙單付檢閱。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韓構、李秀儁歲抄蕩滌之命,請還收臨陂定配罪人金春澤放釋之命,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向日憲臣之疏,出於有懷之意,其所請覈,實採輿論,欲正査事,聖上亦不以爲非,始有令該府稟處之敎矣。俄因禁堂之疏,强自引嫌,成命旋收,嚴旨遽下。處置請出,公議可見,而反降未安之批,至有特遞之命,臣未知聖上,緣何觸惱,輾轉層激,至於此耶?處置乖當,威怒太遽,瞻聆所及,莫不疑惑,請還收前持平金始㷜特遞之命,日昨憲臣特遞之命,已是意外,而近密之臣,目見君父之過擧,覆奏論執,此誠職分之當然,而天威暴發,嚴旨遽降,至有縱恣無忌憚之敎,臣竊爲殿下慨然也。夫縱恣無忌,人臣之極罪,隨事匡救,喉司之責任,今日諸臣,豈有一毫近似於此等題目,而遽因一時觸忤,過加摧折,王言一播,聽聞俱惑,是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事關言路,恐累聖德,請加三思,還收覆逆之批,未安之敎,以示轉圜之美,王府事體,至嚴且重,外人之不敢出入,古例然也。伏聞日昨戶曹使令,偵候入直郞官之回公,乘昏闖入於罪人所在處,爲羅卒所覺,而畢竟私自放釋,伺間暗入,必有所以,而代直官員,亦不得發覺懲治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後弊所關,不可仍置。請伊時入直禁府都事,拿問定罪,當該使令,令攸司査出囚禁,究問重治。新除授司憲府掌令朴萬普,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持平南一明,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八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李世德病,代權熀,呂光周在外,代徐命遇。啓。

○謝恩,待敎金在魯,檢閱沈珙。

○禮曹啓曰,命下矣。貞陵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九日爲吉,而此外連有拘忌,且値國忌,二十四日平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九日定行。

○又啓曰,今此貞陵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及城門外祗迎之節,依例磨鍊,而隨駕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隨駕一款,勿爲磨鍊。

○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請對入侍,入侍時,時任、原任大臣及禁府堂上、兩司、左右捕盜大將,竝牌招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大臣、金吾堂上、兩司,來會賓廳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設鞫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庭鞫爲之。

○又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罪人李天栽推鞫,本府開坐矣。今有上變人庭鞫之命,庭鞫罷後,李天栽卽爲鞫問於本府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禁府,李橒拿囚。啓。

○禁府,庭鞫問事郞廳六,梁聖揆、李夏源、吳命恒、韓永祚、盧世夏、具萬理。啓。

○左議政金昌集,判府事趙相愚,命招不進。

○執義兪命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判府事李濡,命招不進。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臣等伏見內下上變人書,則眞諺書相雜,語言胡亂,多不可解見,而間間有兇逆不道之語,不勝驚駭之至,上變人,已自捕廳拘留云,爲先拿來設鞫推問,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今日因諫院啓辭,有本府代直郞廳拿問之命,而自七月初一日至晦日,交代都事,使之自首,則皆以爲門直羅將及軍士等,一一査問,則元無是事,若或有外人出入之事,郞廳亦可知之,而諸郞廳,皆無聞知者,則何以現告云,而擧皆迸出,待命於府門外。當此設鞫之日,都事不可不備員,而四員外盡數待命,別刑房文書色及本府當直,無以備數,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差出,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節目,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以上《禮曹謄錄》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南致熏呈辭,參議李震壽,亦呈辭疏,不爲開坐,査事遷就,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庭鞫問事郞廳具萬理在外,代李尙說。啓。

○禁府,李衡秀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黃海監司吳命峻上疏。大槪,乞於未辭陛之前,往省父墳,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左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嚴召之下,未克趨承,惶恐待罪事。入啓。

○判府事趙相愚箚子。大槪,昨夕嚴召之下,病未祗承,臣罪萬萬,冒陳一箚,冀伏刑章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克赴召,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司果李宜顯上疏。大槪,臣於諸囚之供,兩臺之疏,有不容以方在軍銜而終始泯默者,玆敢不避煩猥,略有所辨暴,仍乞亟鐫職秩,永刊朝籍,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墪歷抵一款,今方嚴覈,而試題事,龔王,雖曰一事,自有主客之異,近來科題,尠有單行一句者,李墪之拈出此段,其意可知云者,亦近臆逆,李獻英兄弟預構之迹,終無模捉之端,不必更論也。李眞伋之過限呈券,明白無疑,而今玆疏中,至擧目見擧火後書券人之姓名,則不可置而不問,令該府稟處。

○拿問現告,禁府都事尹世謙、趙泰徵。

○禮曹參議李大成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禁府,庭鞫問事郞廳韓永祚病,代金斗南。啓。

○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因大臣以下奉審啓辭,順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補及欄干石塗灰剝落處,同時改塗,擇日啓下矣。修補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事目則臨時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持平權益寬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風雨非常,日氣不佳,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手部,其有快減之效乎?前日問安之批,有猶未如常之敎,臣等久未入侍,且有稟定之事,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手部,猶未快減矣。

○輔德梁聖揆上疏。大槪,臣於直廬中,伏聞老母,自去夜猝患吐泄之症,症情危惡,情理煎迫,急於救護,不得不投疏徑出,懇乞亟遞臣職,俾得安意將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答曰,勿煩。前啓接伴使朴權,咸鏡監司李善溥罷職事,及北兵使張漢相,拿問定罪事,停啓。

○鞫廳,罪人白尙福、白尙祿拿來囚。

○藥房入診時,太廟展謁,今月晦間、開月初,改擇日事,榻前定奪。

○接伴使朴權入來。

○謝恩,右尹朴權,兼文學吳命恒。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嚴召之下,賤疾方劇,僅得忍死舁進闕下,旋卽退歸,症勢越添,數日之間,一味危篤,今始略暴惶隕之忱,冀蒙譴罰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克赴召,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鞫廳,罪人白神龍、白泰龍拿來囚。

○文學趙翼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禮曹啓曰,今八月初三日藥房入診時,太廟展謁,以今月晦間、來月初改擇日事,榻前定奪矣。展謁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來九月初六日爲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退定乎?敢稟。傳曰,以九月初六日退定。

○鞫廳,罪人白尙祿、白尙福、白神龍、白泰龍元情。傳曰,推鞫姑罷。

○兵批,以南至熏、宋正明、權詹、權益寬爲副司直。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永昭殿參奉所報,則正殿東邊花階一間許崩頹,而其左右傾圮處,亦幾三四間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階石崩頹之患,慰安祭,不卜日來初五日設行,而花階改築之役,則姑待日晴,擇日擧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頤命所啓,昨年康陵,行幸時,紅箭門內距丁字閣稍遠,自上行步有妨,故因臣等陳請,繞帳遮隔陵上,以小輿進詣幕次矣。今此貞陵擧動時,亦以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頤命所啓,古者山澤之利,雖與民共之,如《周禮》虞人之屬,皆有其掌,卽今工曹之山澤司,亦此類也。而今則雖有其名,而失虞人之職,山澤之産,無人知之者,我國銀貨,則雖有採用之處,至於銅鐵,人不知採法,故必資他國而有用,苟簡甚矣。近有李克敬者,卽嶺南人,世以燔造硫黃爲業,近日禁衛營,使燔硫黃於原州、堤川之境,其採磺之際,偶得銅鐵之脈,入冶成銅而來納,使營中匠人,入含錫鍛鍊,則又成豆錫矣。蓋我國,本不知燔黃之法,前日或貿於燕京而多生,或貿於倭人多不售,李克敬之父義立,自覺燔出硫黃,先朝賞以嘉善,用此拔身,克敬又能繼之,各軍門,輪差硫黃監官,燔納甚多,頗有功勞矣。至於銅鐵,則銃劍可飾,大砲、佛狼機可鑄,軍門尤爲緊切,克敬採銅之法,速宜廣行,而但非私力可辦,渠所率來嶺南募軍十數名,若得募軍十數人,則可以採銅云,依此使之自募。而若自本邑,侵以軍役、戶役,則亦難爲役,新舊募軍之數不多,分付本道,使之各別完護勿侵,自本營,參酌給其物力,以責其功,極爲便益,分付擧行,何如?上曰,銅鐵誠爲軍需之緊用,若能成出則好矣。依所達爲之。

○又所啓,北漢山城,今已完役,前頭各軍門器械皆當輸入,而守城之具,佛狼機最緊,所入鉛丸,不可不優備矣。且禁衛營,以新設軍門,藥丸措備之道甚艱,故戶曹屬海西谷山鉛店,曾有啓稟,移屬本營矣。今聞自海營曾亦設店,募軍於此地,徵納鉛鐵云,京外兩營,同採一店,事多相妨,募軍亦不可支堪,本營殊無請得之效,自今專屬於本營。海營則道內他産鉛地,可以移設,勿爲如前徵納鉛鐵谷山店事,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禁營謄錄》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光普。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宗簿正李相周,璿源閣修補事,奉化地出去。

○禁府,庭鞫問事郞廳梁聖揆親病,代權熀。啓。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姜綸病,代以李光普爲假注書。

○禁府,李徵瑞、李東馥拿囚。啓。

○鞫廳,罪人李橒、白尙福面質,罪人李橒、白尙祿面質。

○傳曰,推鞫姑罷。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該曹昨夕移關,以臣爲釋奠祭初獻官預差,而實差有故,而臣當陞實受香,而未見關文前,連日開坐用刑,旣不得散齋,則不可違禮行事,而該曹不爲變通。伏願令該曹,卽速變通,使聖廟祭禮,不至隳缺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得宜,令該曹變通焉。

○觀象監,初昏西方有赤氣,如火光,良久乃滅。啓。以上朝報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光普。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工曹判書趙泰耉上疏。大槪,臣差祭社稷,明將受香矣。自昨夕猝患癨亂,吐瀉無筭,胸腹刺痛,症勢危急,若將垂盡,以此病狀,萬無參祭之望,方欲陳疏,以冀變通,卽者曹吏來言,移差釋奠之祭,受香在卽,而今臣病情,死生未分,雖欲扶人起動,亦不可得,況何望自力將事耶?不得不疾聲呼籲,亟令該曹,卽速變通,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仍令攸司,治臣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獻官旣已變通矣。卿其勿待罪。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鞫廳,罪人鄭弘績、趙台企、許泌拿來囚。

○政院啓曰,庭鞫之坐,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之官,或在外或呈告,無行公之員,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庭鞫,問事郞廳權熀病,代金東弼。啓。

○正言金相元上疏。大槪,臣之病勢,決難供職,方欲略構短疏,冀蒙恩遞,兼附草草數語,仰效一日之責,而適於此際,恩召遽降,不得不趨詣闕外,敢以已成之疏,投進徑歸。伏乞聖明,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懷疏陳,可不留心?而第所論,未必皆出公論,至於更勿提擬考官等語,尤欠穩當,傔從之訊問,未知有損於國體,李獻英事,已諭予意,爾其勿辭察職。

○鞫廳,罪人趙台耉拿來囚。

○鞫廳,罪人鄭弘績、趙台耉、許泌元情。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光普。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辭、未肅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庭鞫問事郞廳金斗南病,代徐命遇。啓。

○謝恩,持平李世德。

○禮曹啓曰,秋節冷雨,最有妨於穡事,而近日或雨或晴,累日不止,發穗之穀,易致損傷,民事極涉可慮,祈晴之擧,似不可已,依前例,不卜日來初八日爲始,四門禜祭三日而止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相元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鞫廳,罪人李橒、許泌面質,李橒、鄭弘績面質,李橒、趙台耉面質。

○鞫廳,罪人李橒,刑問一次不服,二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臣黃欽,進詣敬寧殿奉審,則正殿北邊簷椽二處,東邊簷椽一處,大段滲漏,殿內東邊所排黃花席地衣二處,明有水滴已乾之痕,而痕廣僅如手掌,仰瞻殿宇,似有滲漏之形,而不至顯然,正殿樑上塗灰,數處剝落。殿前長行閣五處,殿門外長行閣四處,王世子齋室南邊簷下二處,外位廳長行閣四處,殿門外齋郞房西邊三處,典祀廳三處,安香廳二處雨漏,墻垣亦爲頹落,一如本殿參奉所報。而外位行閣蓋瓦,多數破傷,以致雨漏,椽木板簷,間間腐傷,卽當竝爲修改,姑待雨勢開霽,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光普。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論傔從訊問事,有不可晏然,而亦不容默然,略暴其事狀,伏乞亟遞臣理官,使異言熄而危蹤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殊未得當,於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副摠管咸平君泓上疏。大槪,臣母病勢極重,萬無離側供仕之望,亟遞臣兼帶摠管之任,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黃海監司吳命峻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諫臣泛論,不必深嫌,卿勿過辭,從速辭朝。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禜祭所內摘奸。

○江華留守趙泰老上疏。大槪,臣以廟堂稟議事,入城有日矣。卽見臺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仍陳才疎病痼,不宜蹲冒匪據之狀,乞蒙鐫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諫臣泛論,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鞫廳,罪人李橒,刑問三次不服,四次第七度承服。

○鞫廳,罪人白尙福、白尙祿、白時龍[白神龍]、白泰龍、鄭弘績、許泌、趙台耉,竝放送。

○司直李健命上疏。大槪,臣於江外屛伏之中,伏見前後臺疏,極意構捏,罪名狼藉不敢退坐,泥首請譴於宸嚴之下,乞下司敗,明覈勘處,以振法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甚無謂,何至引咎?卿其勿待罪,從速察任。

○吏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臣於前正言金相元之疏,不勝危怖之至,略暴危悃,冒瀆宸嚴,伏乞聖明,諒臣罪名之深重,情勢之危蹙,將臣本兼諸任,先行鐫免,仍勘臣罪,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事,及吏曹參議宋徵殷上疏。大槪,臣於前正言金相元之疏,有難晏然在職,伏乞聖明,亟命鐫遞,以謝臺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尹趾仁疏曰,省疏具悉。過當之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答宋徵殷疏曰,省疏具悉。過當之言,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原監司書目,臣於江陵擊錚人供辭,有不安之端,乞罷臣職,以安私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當初處決,不無意見,須勿引嫌,從速察職。

○鞫廳,罪人李天栽,元情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觀象監,夜一更,流星出淡雲間,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啓。以上朝報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光普。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權尙夏在外,參判尹趾仁,參議宋徵殷,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黃海監司吳命峻昨日辭疏,有從速辭朝之命,而今又陳章控免,秋節已屆,本道事務,亦涉可慮,請卽牌招,以爲斯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修撰洪重休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參議宋徵殷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牌不進,推考傳旨捧入。參議宋徵殷,亦有只推之命矣。爲政命下之後,遷就未安,竝更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知事姜鋧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一向控免,實涉太過,斷不可許遞,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訓鍊都正金重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判書黃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工曹判書趙泰耉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開城留守李壄上疏。大槪,臣以廟堂稟議事入城,而得伏見前正言金相元之疏,有不容晏然仍冒者,玆敢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亟許遞改,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泛論,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卽者刑曹判書金鎭圭,開坐本曹,而參判南致熏,參議李震壽,病不進參云,査事遷就,殊涉可慮,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使之備員,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因臺臣之疏,不敢安職事,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泛論,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宋相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刑曹參議李震壽上疏。大槪,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旣被臺斥,有難冒居於職次,玆敢陳疏徑退,乞罷臣職,仍下司敗,以嚴公法,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方帶佐貳之任,則自可與長官相議爲之,此非陳疏之事也。爾勿過嫌,從速察職。

○副校理吳命恒上疏。大槪,敢陳疾病沈篤之狀,冀蒙恩遞,以便調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鞫廳,罪人李天栽,刑問一次不服。

○禁府,罪人李徵瑞,移送鞫廳元情。傳曰,推鞫姑罷。

○兵批,以李縡單付副護軍,洪重休單付副司果。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尹拙爲積城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光普。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南斗第五星。

○下直,楊州縣監金時保,祥雲察訪金南賮。

○政院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右尹朴權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文學申思喆,校理朴鳳齡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司直金錫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心[調理]行公。

○禮曹參議李大成上疏。大槪,臣於金吾囚人李衡秀供辭,擧臣姓名之事,有不容泯默者,略暴伊時事實,冀蒙照察,兼陳情病難强之狀,乞賜鐫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將未免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而日勢已暮,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鞫廳,罪人李天栽、李徵瑞面質,李天栽,刑問二次第五度承服。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誣告罪人李橒,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當令該曹,捧承傳擧行,而本府素甚殘弊,不成貌樣,籍沒之物,竝屬本府,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徐宗厦。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推鞫,當爲開坐,而知義禁黃欽,同義禁洪萬朝,俱以病不進,不得備員云,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光普病,代以徐宗厦爲假注書。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判府事趙相愚箚子。大槪,臣於臺疏,有萬萬惶懍者,露章自列,冀蒙嚴誅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臺言過當,何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朴弼文拿囚。啓。

○謝恩,文學金東弼。

○副提學崔昌大,校理洪重休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旣被同僚之駁議與譏切,不可靦然仍據于首席,伏乞亟解臣職,上以無傷體統,下以不壞廉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讞奏,獄體得宜,欲覈外製之虛實,闕門開閉,宜先嚴問,傔從訊問,終未見其不可,則佐貳之疏,在我何嫌?卿其安心勿辭,卽出行公。

○鞫廳,罪人李徵瑞元情。

○禁府,鞫廳罪人李鳳岳拿囚。啓。

○鞫廳,罪人李鳳岳元情。傳曰,推鞫姑罷。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大司憲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別無難安情勢,須勿撕捱,從速上來察職。

○兵批,以朴權單付副護軍,洪禹瑞單付副司果。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監司,竝擬,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傳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各其軍門,依前犒饋事分付。以上《訓局謄錄》

○政院啓曰,統禦使尹就五身死之代,當卽差出,而兵曹判書崔錫恒,不爲行公,當此海防申飭之日,許久曠官,事甚可慮,在前如此之時,或因大臣陳達,令次官,通議長官差出,或因兵曹及本院啓辭,自廟堂差出,今亦不可無變通之道,敢稟。傳曰,令廟堂差出。以上《兵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長淵府先捉漢人二名,及白翎鎭所捉漢人十二名外,追後自來就拘朱應魁等二十三名,特爲從寬放送之意,稟定分付矣。今觀道臣狀啓,則朱應魁等,聞劉喜、劉元等,當以陸路押送鳳城之意,不但失色流涕,至於劉喜、劉元等二人,則不食哭泣,自成重病,症勢非輕,致死可慮。渠等情願以同伴中,于六、楊貴二名,相換入送於鳳城,劉喜、劉元,則病狀有難登程,請以船載還云,蓋其情狀,旣犯禁條,恐被重罪,如是畏㤼,而欲以于六、楊貴,換送劉喜、劉元之代者,似出於聞其病狀,慮其中路致斃,則其情雖甚可矜,論以事體,不可許施者。誠如道臣所論,而劉元、劉喜等病狀,果如是深重,則有難督令起程,善爲開諭,各別救療,待其差歇發送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監司吳命峻,龍潭縣令兪相基。

○繕工監役張始顯,章陵兩陵上石物塗灰事,出去。

○傳曰,黃海監司吳命峻,留待引見。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啓目,觀此副司果李宜顯疏本,則以爲,李眞伋暗呈之實,伊日隣近一接,無不知之,以臣聞名者言之,進士尹志遜,亦以隣接中人,目見其擧火後書券之狀,不啻明的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旣有令該府稟處之命,則不可不推問其虛實,尹志遜拿問爲白乎旀,李眞伋處,亦不無憑覈之端,一體拿問處之,何如?啓依允。

○禁府,尹志遜、李眞伋拿囚。啓。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推鞫,當爲開坐,而同義禁洪萬朝、兪集一,俱以病不來,不得開坐云,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徐宗厦在外,代以權宏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同義禁洪萬朝、兪集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推鞫,將不得開坐,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依啓。稱病不進,旋又違牌,其在事體,極涉未安矣。

○黃海監司吳命峻留待引見時,金川郡守趙榮福,除署經發送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同義禁洪萬朝、兪集一,又爲違牌,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鞫獄遷就,亦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卽爲口傳差出,牌招參鞫。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權、閔鎭遠爲同義禁。

○刑曹參議李震壽上疏。大槪,臣於長席之疏,有不容一刻仍冒於職次者,亟賜遞免,俾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者長官疏批,已悉予意矣。夢先,顯有隱情,而周遮之言,四面而起,故嚴訊之下,堅忍不服,專由於此,萬萬痛駭,爾疏所云,予實未曉也,勿辭察職。

○謝恩,同義禁閔鎭遠。

○鞫廳,罪人李天栽、李徵瑞面質,罪人李鳳岳、李天栽面質。傳曰,推鞫姑罷。

○黃海監司吳命峻留待引見時,吳命峻所啓,今年穡事,初則庶有豐登之望矣。鋤後旱,最是農家之大禁忌,而本道酷被其害,故監司李㙫,以水陸操竝停之意,旣已狀聞,則本道年事之凶歉,於此可知,推奴徵債等事,亦不可不依前防禁,故敢達。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今此貞陵行幸時留都,以何營軍兵爲之乎?擧動日期迫頭,預先停當,然後節目當爲一體磨鍊,故敢此仰稟。傳曰,禁衛營留都。《禁營謄錄》

○李敏英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十五日大殿誕日,十六日永寧殿宗廟、永禧殿秋享奉審及四字缺祭散齋,十七日國忌齋戒及散齋,十八日二行餘缺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凡親祭祭文,大提學例爲製進,而卽今大提學未差,今此貞陵親祭祭文,令藝文提學,撰進,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啓曰,假注書權宏,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入番禁軍廳所上長片箭,箭鏃每致生澁,磨洗之際,必多破傷,故以着漆新造箭,使之換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道彬,以義禁府言啓曰,臣等,於昨日鞫廳罪人原情捧入之後,待得餘暇,暫開本府之坐,而數字缺際,入啓公事中,副司果李宜顯疏辭議啓,誤以諫長時初疏粘付,以至啓下,今始覺得其做錯,莫重奏御文書,致有換粘之擧,不勝惶恐待罪,元疏改粘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趙道彬啓曰,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鞫廳啓曰,觀此李鳳岳所供,則以爲李天栽冒稱注書,李獻英與李徵瑞酬酢之說,明白參聽,而事係至重,其在審獄之道,不可不更加詳覈,請天栽與徵瑞面質,鳳岳與天栽面質。傳曰,依啓。

○刑曹參議李震壽疏曰,伏以臣昨上辭本,猥陳難冒之勢,伏承批旨,誨諭諄切,臣誠惶感,靡所容措,卽伏見本曹判書金鎭圭疏本,以駁議譏切等語,其所以咎責臣者,不一其端,臣於此實不勝訝惑萬萬,而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夫夢先,身爲色驅,而偃然落後,則其習固可惡也。苟不落後,而托以落後,則其情狀可痛也。第於五日之內,旣受二次之刑,而一向自明,終無異辭,臣意以爲落後,元非死罪,洊刑或致殞斃,則恐有乖於欽恤之道,故以姑先憑問於在囚諸傔,明得其實狀,然後更議加刑之否,亦似未晩,言于長席,則長席不肯回聽。臣旣有區區所懷,非不知力爭之爲可,而第念前此佐貳二人,相繼崖異,臣踵其後,而始赴査坐,又卽起鬧,則不但於事體爲未安,亦不無沮撓之嫌,姑且聯署以啓,而愚見本自如此,問答亦旣丁寧,前疏中違覆二字,蓋出於此,長席之咎以追發,抑何意耶?至於欲覈外製之虛實,闕門開閉,宜先嚴問,誠有如聖敎,臣雖迷滯,亦豈欲不先窮覈門之開閉,而先訊外製之違端,如長席疏中所云云耶?伊日擧子入場後罷場前,闕門之牢鎖不開,萬目咸覩,國言如一,非獨金吾及本曹諸數字缺辭納供,雖以向日儒臣筵奏之請罪丹鳳門禁亂官三四字缺再疏中,不如敦化、金虎兩門之牢閉云者,見二行餘缺諸供,旣以罷場時爲言,則亦豈足爲査問中數字缺今此門事之嚴覈,蓋欲知外製之虛實,而門之牢鎖二字缺明白自稱,外製者之事事違錯,又如臣前疏所指陳,則訊問之擧,係是次第應行之事,而不宜一任其遷就。況(況))其情狀,有所萬萬絶痛者,銘則當初以出坐門外閭家,自言於儒臣,致大則宰臣疏中,雖不言其外製處所,而曾於備局之坐,宰臣已發待漏院外製之說云爾,則此必指致大而言也。及至本曹推問之際,兩人所供,皆以敦化門廡爲對者,此無他,蓋以閭家則必家主,難於指告,待漏院則先有士人之借入者,其所譸張於宰臣之言,將不免爲脫空之歸,故銘輩,不獲已猝辦東挾之說,以爲粧撰眩惑之計,其爲奸狀,如見肺肝,臣與長席同坐之時,雖不以此質言,而姑就文案中所現著之罪,屢及其不可不訊問。又於臨罷之際,申之以不容但已之意,則長席答云,旣以門事歸一後,請刑爲啓,今欲訊問,當有別爲啓稟之擧,雖以此論之,臣之意見,已悉於當面之時,顧何嘗有旣退乃議之事,而今忽生出許多葛藤,必欲較量一字缺限是非,誠可異而亦未可曉也。顧以臣老孱氣力,實無一分抵敵之意思,亦不欲逐段呶呶,以傷淸朝禮讓之風,而第其所謂不欲窮覈門之開閉,必有所以然一轉語,竊照其首尾旨意,隱然以臣意,有所容護,故爲此歧貳之論者然,看來直令人發一笑也。噫,長席之官位如何,而因一言議之不相合,乃以此近俚之言,遽加於人耶?臣竊惜之,近日章牘之間,全欠相敬之義,臣常有慨於此,故於治疏之際,唯恐下語不審,或傷僚誼,另意點檢,務祛廉劌,若謂之太涉宛轉則可也。而未嘗有相逼之意矣。未知緣何句語,而遽惹疑怒,一則曰駁議,二則曰譏切,重言複言,終始不舍,臣誠慙恧,無以爲顔,彼此意見之得失,姑舍勿論,如欲較長挈短,求同於不同之中,則只見其無益於査事,徒傷於四五字缺唯當早自斂退,不喪其所守而已,玆敢不避二行缺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疏批見上

○公州幼學崔奎一等疏曰,伏以臣等竊念,褒忠奬節,有國之先務,尊德慕義,士林之同情,故前後章甫之以是爲請者,聖明輒皆允下,而不少留難,於是乎,遠近州縣之間,廟祠一新,文敎蔚興,蓋亦彬彬乎盛矣。然於其間,容有先輩節行,合被崇報,而或有闕遺,湮沒而不稱,則豈不爲聖世之欠典,而士林之所羞也。臣等竊見故工曹典書林蘭秀,卽麗季名臣也。其立朝本末,不必歷擧,而至於畢竟樹立,赫赫然若日星,無媿於當世名賢吉再之全節,而旌褒之典,獨不及焉,此蓋由於在下之人,未有登聞於朝廷之致,而其爲聖世之欠典,士林之所羞則大矣,豈不可惜哉?臣等跧伏草野,聞見孤陋,凡於前輩事實,固未詳悉,而姑撮其一二表著者而陳之,惟聖明垂察焉。蓋蘭秀,以間世之才,蘊濟世之略,其在恭愍朝,與崔瑩討平耽羅,于時耽羅,環城四面,枳棘成林,雖有堅甲,不敢通城,蘭秀,令取茅葦之種,潛播其間,俟其繁茂,火以焚之,然後一鼓而城遂陷,且於臨戰之時,右臂爲賊所斷,取其所斷之臂,捭諸䩨中,而左手握劍,督戰自若,終以得捷,此則俱載於譜牒及金石文字,焉可誣也?逮我聖祖受命之後,奉身屛退,優遊於公州之羅城,而若將終身,聖祖,嘉其節義,環羅城一區以賜之,至今居人,指其處爲受江山云,其後至英廟朝,特倣文公闕里賜號故事,命立家廟,且使摠制申穡,題其額曰,林氏家廟,其賜祭文有曰,運佐時之奇略,樹蓋世之偉勳,蓋其節義旣卓,功烈且茂,故前數字缺蒙褒美至此也。今其廟尙在,而華額如新,湖中人二行餘缺則自壬申革命,距永樂丁亥,其間歲籥十數字缺終始全節,沒齒無悔,詎不卓然,而所書卒官,亦仍前朝之則可謂益光大而尤彰著矣。嗚呼,忠臣烈士,何代無之,而乃若事業節義,兼備而兩全,如蘭秀,古往今來,絶無而僅有也。當耽羅之役,若非蘭秀之智勇權略,則越千里之絶海,平二字缺之逋寇,豈不難乎?功成於一時,利及於萬世,此已嵬然大矣。而況其卓卓之節,炳炳之忠,可以質天地鬼神而無媿,則古所謂俎豆享之,百世不忘者,捨斯人其誰歟。況蘭秀,與吉再竝時而生,同朝而立,及夫勝國運訖之後,其所成就,彼此一般,則立國家酬報之道,宜若無薄厚隆殺之殊,而先賢吉再,則建祠宣額,而獨於蘭秀,闕焉不行,此豈朝家一例尊尙之道,而士林之咨嗟,公議之抑鬱,庸有極乎?臣等玆敢倡率同心,訪其遺躅,已於羅城舊址,營立祠宇,以爲妥靈之所,而竊伏念往在先朝,旣賜家廟之額,則今當立祠,事當請額于朝,而況我殿下,尙賢崇節,凡斯文曠典,士所願行者,無不樂施,臣等以爲一時不可失也。遂敢裹足上京,齊聲叫閤,伏惟殿下,覽察蘭秀事業節義,宜爲多士所尊奉,特命有司,宣賜恩額以褒奬之,使下邑之士,得遂尊賢之誠,而來者有以觀感興起,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敎黃海監司吳命峻書,王若曰,國家區分八路,所以藩屛王畿,使相管轄一方,蓋爲敷布政敎。旣軍民牧馭之攸寄,故朝廷掄揀之甚難。肆循咨牧之舊規,庸賁按臬之新寵。言念我東形便,莫如海西雄腴。地勢控西塞之要衝,使星之供億最夥。海路接靑齊之舊域,帆風之往來無常。災荒荐仍,可念民力之已竭,詳定纔講,或言邑弊之難支。蓋欲除隣族之侵徵,節目甫定,亦嘗愍刑獄之煩濫。四字缺苟非得疎通諳練之材,莫可任承宣按察之責。二行餘缺藥餌特頒,東關嘉賑飢之勞,皐比寵錫,內外褒三字缺績用之咸推,前後擢升,可見眷遇之獨異,伊剛腸自許寡合,奈末路偏忌受知,曾仍嶺服之控辭,利器莫試。今値海臬之告缺,輿論同歸,迺輟京尹之班,爰畀藩維之節。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奉休命二字缺令圖。施惠必先小民,仁足以保,爲政務存大體,簡則不煩。桑土欲爲綢繆,須思備豫之策,氷蘗素所砥礪,何待告戒之言。考績最要嚴明,決獄惟在平恕。鹿洞遺跡,宜訪儒先之弘規,燕寢淸香,肯誇騷人之謾詠。州符兼頒,孝養庶報於春暉,鄕貫行巡,榮光不羨於晝錦。至如稟裁專斷,厥有應行故常。於戲,挹長孺拾補之誠,想多禁闥之戀,攪孟博澄淸之轡,休憚原濕之勞。當時勢艱危之秋,正宜戮力,勖世臣忠貞之義,毋孤隆私。往哉惟休,行且復召,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詹製進。

○午時上御熙政堂,黃海監司吳命峻留待引見時,黃海監司吳命峻,左副承旨許玧,假注書權宏,記事官金在魯、沈珙入侍。命峻進伏,上曰,卿累年出入經幄,知卿憂念民事,自當着實奉行,而今日辭陛,有稟定之事耶?命峻曰,臣以萬萬無似之姿,叨此藩臬之重任,自多僨誤之憂,實無堪承之望,累度瀆撓,未蒙矜許,在臣義分,不敢一向煩控,今日不獲已辭陛,而恐負委寄之盛意,不勝危懼之私忱矣。

○命峻所啓,臣於未赴任之前,姑未知有何弊端,而有不可不及時稟定之事,故敢達矣。道內谷山地,有本道銀店及戶曹鉛店,而近來禁衛營,以戶曹鉛店,移屬禁營事稟達啓下後,本道銀店,自禁營行關,使之革罷,大抵本道詳定之後,勅需數字缺用,多賴於此銀,軍需鉛鐵,亦取辦於此,今若二行餘缺銀店革罷事,陳請蒙允矣。本道若有他設處,則不必如是爭執,而無他推移之處,且谷山銀店,若於一穴中竝設數字缺有害於禁營,而此則元非不相容之地,故地部事體,比禁營重,猶且竝容,未聞有害,則在本營,元無所損,在本道,所關非細,今若永罷此銀店,則勅需軍需及開市所用,從何取辦乎?禁營則不過取鉛,本道若無此銀,則所失不貲,等是國用,而輕重有殊,到任後所當狀聞稟定,而本營,或不無防塞之慮,故不避煩猥,玆敢仰稟矣。上曰,然則令本營,更爲稟處,可也。出擧條

○命峻曰,卽今秋務方殷,金川郡守趙榮福,除拜已久,尙未署經,若待兩司備員後署經,則遲滯可慮,令政院,合有稟旨變通之擧矣。上曰,旣有前例,除署經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

○命峻曰,海州乃營下劇邑,而近甚蕩殘,不成貌樣,備局諸臣,皆以爲請得餘米,以補需用爲宜云,而此則下去後,當觀勢狀聞,今不敢煩請矣。上曰,下往後觀勢爲之,可也。近來海防甚疎,卿下往後,留意海防,俾無疎虞之患。且良役事,已成近來積痼之弊,朝家略爲變通,而大抵良役事,各邑非無閑丁,而投屬各處,以爲謀避之計,故致有此弊,此亦下往後,觀其事目,着實擧行,毋使朝家變通之意,歸於虛套,宜矣。命峻曰,良役,實是國之根本,小臣入侍,稔聞此弊,今此玉音,又如是丁寧,敢不着念奉行,但兵營,各有靳惜之意,報于備局,必欲防塞,故終無變通之實效矣。上曰,數字缺後,觀其形勢,着實擧行,俾有朝家變通之意。以下缺諸臣,以次罷出。出燼餘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權宏在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鞫廳,罪人李鳳岳放送,罪人李天栽,刑問三次不服,四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正言尹聖時啓曰,臣於日昨傳啓之際,憲吏以本府有下諭啓辭來言。臣漫不致察,循例竝請,而追後思惟,則旣請前持平金始㷜之還收,新除授持平南一明,卽其代也,混請下諭,事甚逕庭,臣之昏謬做錯之失,著矣。不可一日晏然於言地,而喉司不諒,以鞫坐之無以推移,不許引避,冒沒隨行,今至累日,臣,誠恧縮。且臣頃以金吾郞及戶隷拿治事,論啓蒙允,而後赴鞫坐,又以羅卒之追後被罪事,有所酬酢矣。及見禁郞供辭,則縷縷發明,而又提臣私話,以爲羅卒亦無治罪之事云,臣誠怪訝,莫測其故,臣更爲詳聞,則戶隷之潛入獄間,在於七月初六,而色掌羅將一千爲名者,因此被罪於入直官員,在於其後數日云。一時交代官之未卽聞知,吏卒輩之畏罪欺蔽,理或固然,而治罪與否,只問於初六日入直郞官,推問虛實,不及於伊時色掌羅卒,則臣恐鉤覈之擧,未盡其道而然也。至於戶隷之移送秋曹,不分皁白,泛然拈出使喚中一人,强名現告,若是而何能得其實狀耶?此臣之尤所未曉者也。雖然,玆事端緖,旣未覈出,而歸臣於風聞之爽誤,則臣之難安,又添一節,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觀象監,夜一更二更,月暈廻木星,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啓。以上朝報

○金演啓曰,左議政五十五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貞陵行幸時,植炬排立與否,自畿營有所報稟于本司矣。取考乙酉年本陵擧動時前例,則因特敎,只行內植炬,辛未年擧動時,亦有植炬勿爲擧行之令,蓋陵所道里不遠,回鑾之時,可無薄暮窘急之患,故或待平明,始爲動駕而然矣。今番則出宮時刻早晩,姑未預料,事當使之措備待令,而在前陵幸時,十里外,則地方官,雖例爲植炬,中間爲慮民弊,使工曹限晝停所,因爲植炬,而定限外加數排立之價,則自宣惠廳,別爲添給者,亦多有之,宜有急時定奪分付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出還宮植炬,竝勿排立,可也。

○鞫廳啓曰,罪人李天栽、李徵瑞、李鳳岳面質招辭捧入,而天栽、徵瑞面質之際,雖未見其大段立落,而天栽則終無一事近理成證,竝與義州時所自稱李獻英者,而全諱前招,所謂徵瑞敎誘以假稱御史,限三年經營,收聚銀錢穀物,査得三南隱結云者,雖是童騃,決不以此指授於人,而捏造不成之說,以爲陷人之計,承款之招,自歸虛罔,誣告之罪,又復現發,情狀凶狡,萬萬絶痛。徵瑞則迷不覺察其詐冒,過爲助成其氣勢,昏謬無狀,罪固難逭,而邂逅逢人,遽議凶逆,苟非風狂,萬無是理,前後辨對,俱無違錯,當初酬酢,證左亦明。鳳岳則悉陳其參聽之言,天栽頗有沮屈之色,今無可問之端。請李天栽加刑,更爲取服,李徵瑞仍囚,以待結末後稟處,李鳳岳放送。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李天栽,忍杖不服,請加刑。傳曰,各別嚴刑得情。

○趙道彬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明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禁府,崔仁垕拿囚。啓。

○鞫廳,罪人李天栽,刑問五次不服,刑問六次第四度承服。

○院啓,因嫌而退。偶未覺察,旣非大段,隨聞論啓,臺體則然,請正言尹聖時出仕。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逆獄誣告罪人李天截[李天栽],旣已承服正刑,依法文籍沒家産一款,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禁府啓曰,罪人李天栽,依判付加刑究問,一向忍杖不服,情狀凶狡,請加刑。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李天栽,一向忍杖不服,情狀凶狡,請加刑。傳曰,依啓。

○三啓曰,罪人李天栽,誣告情節,旣已承款,依法例結案取招,照律處斷。罪人李徵瑞,迷不覺察其假稱,助成其氣勢,致有許多三四字缺律文中,所謂當該官司,知而聽行者,相去無幾,不可不從半行缺。傳曰,依啓。

○趙道彬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推案。傳曰,知道。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英啓曰,今此貞陵親祭祭文,令藝文提學撰進事,啓稟允下矣。藝文提學崔錫恒,以庭試試官,疏陳難安情勢,原疏還給之後,又使下吏,累次往復,而終始引嫌,無意製進,一向强迫,有傷事體,卽今大提學、弘文提學未差,他無製進之人,必須預爲稟定,可無臨時窘束之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大提學製進。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貞陵擧動時,禁衛營留都事,定奪,而在前禁衛軍留都時,大將例以本曹判書侍衛,故以摠戎使或守禦使,代領留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摠戎使,代領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都監役官所報,則駞駱山近處,御營廳所授體城六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多定軍士守直,而亦令該廳,修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燼餘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議李大成,佐郞申壽華,章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禮曹正郞李萬根,繕工假監役朴泰逵,順陵莎草修補事,出去。

○繕工監役李秀衡,貞陵牀卓修補事,出去。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明日,大殿誕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重被臺言,今始自列,伏乞亟賜斥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過當之言,不必深嫌,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兪命雄啓曰,左議政五十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權忭,掌令朴萬普,持平南一明,在外,掌令洪禹寧,持平李世德,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蛟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宗泰箚曰,伏以臣以萬萬不才,久叨政堂首席,事若無所推諉,則不得不强其蔑識,以己意而顓之,其所謬誤,不勝其多,至於內外薦擬,或從時望,或取久次,未嘗敢以偏係存心,第今世論分乖,人見各異,臣亦何必其群情之普同也。誠知其不敢當,而常深悚悶之忱矣。日者,得見諫官金相元疏本,盛論近日用舍之偏,有曰八道方伯及其餘議薦之窠,率皆時議之所好,其所論斥,語指深重,臣不勝瞿然之至。議薦之云,專指廟堂,而臣之前後冒當薦望旣多,見今西北藩閫,沁都居留,俱在其中,竊度受臺言之砭射,宜無先於微臣者矣,身處登進人物之地,只循時趣,取舍失平,至發於臺閣之發議,則其罪伊何,決不可仍冒自抽,以重病國之辜,宜卽陳章請譴,而鞫獄未完,累日泯默,今始敢自列。伏乞聖明,察臣衷懇,亟賜斥免,俾廟薦協公,臺議得伸,不勝幸甚。取進止。箚批見上出燼餘

○政院啓曰,統禦使尹就五身死之代,當卽差出,而兵曹判書崔錫恒,不爲行公,當此海防申飭之日,許久曠官,事甚可慮。在前如此之時,或因大臣陳達,令次官通議長官,因兵曹及本院啓辭,自廟堂差出。今亦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廟堂差出。《備局謄錄》

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殿誕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未參賀班,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金演啓曰,左議政五十八度呈辭,到院,而以誕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誕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演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誕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敏英,以禮曹言啓曰,各道四五字缺審,則黃海兵使鄭履祥,箋文末端,臣無任之上書,伏無興府使崔瑋,皮封書年月,箋文末端,當以八月十五日書之,而以封進日書塡。宣川府使張鵬翼箋文中,誕辰下加書令節二字,尙州牧使鄭栻箋文中,恭惟之恭字,書以伏字,伏念臣下書名,吉州牧使鄭碩賓,大年號下,年月日不用具書,而且書以封進日,稱賀者下,竝書姓字,江陵府使任舜元,皮封及末端,書以封進日,誕辰下,有臣不勝慶抃之至等字,皆違格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道彬,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貞陵擧動時及王世子郊迎時,入把馬匹數,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竝令兵曹,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九日,貞陵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五百七十二名內,衛軍三百三十七名計除,其餘不足二百三十五名,依前例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昌集箚曰,伏以臣病狀,漸就危篤,情勢,愈益臲卼,日尋長單,蓋不獲已,而瀆擾之誅,自知難免,猥荷寵眷,尙靳允許,臣日夕惶懍,措躬無地。玆當誕彌之節,百僚稱慶,懽抃攢祝之私,臣豈獨後於人哉。而以臣情病,末由致身昕庭,以展嵩呼之誠,臣子分義,掃地盡矣。矯望宸極,冞增隕越,伏乞聖慈,亟先鐫免臣職,仍治罪[臣]闕禮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箚批見上出燼餘郞廳趙景觀書。郞廳李朝望校。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庇仁縣監朴思一。

○政院啓曰,今此貞陵陵幸時,本兵之長,不可不陪衛,而兵曹判書崔錫恒,一向引入,無意出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京兆堂上,當爲隨駕,而判尹李彦綱,因臺疏引入,左尹權尙游在外,右尹洪萬朝,今又陳疏,不爲行公,判尹李彦綱,右尹洪萬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五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掌令洪禹寧上疏。大槪,臣之情病,俱無仍冒供職之望,乞蒙恩遞,微安私分,獲便調治,兼附所懷,以備垂察事。及戶曹參判閔鎭遠上疏。大槪,臣於金吾兼任,情病萬分難安,冒死自列,冀蒙恩遞,仍乞歸省父母祠墓,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洪禹寧疏曰,省疏具悉。上款所陳衛將禁亂官及下人等,終始牢諱之狀,極爲駭然,各別嚴問,期於得實。金重一事,令金吾、秋曹,究覈處之。諫臣疏語,似未相悉之致,處置請出,殊涉乖當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答閔鎭遠疏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爲嫌,科獄亦無回避之端,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謝恩,右尹洪萬朝。

○左參贊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所遭人言,俱不可一刻仍冒議讞之地,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宸嚴,乞賜諒察,亟先遞改臣兼帶金吾之任,仍治臣按査不審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諫臣還收之啓,極涉苟且,李宜顯疏語,不須深嫌,臺避未免爽誤,禹偁不必拿問,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領議政徐宗泰請對入侍,入侍時,兵曹判書崔錫恒,今姑改差,卽爲開政差出事。及冬至兼謝恩使書狀官金斗南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及江原監司金致龍瓜滿之代,今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敎。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金川郡守趙榮福,以庚寅冬大政陞六之人,一轉再轉,驟躋四品,監董時陞敍,雖有承傳,而資歷旣淺,超躐太遽,殊非愼簡官方之道,除目之下,物情譁然,請金川郡守趙榮福改正。新除授執義權忭,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刑曹參議李震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兼司書洪禹瑞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黃欽上疏。大槪,臣於金吾兼任,難冒之端,與長席無異。仍陳衰病,決難跨馬隨駕之狀,乞蒙遞改本兼兩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疏批,已悉予意,春曹佐貳,纔已變通,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弼善具萬理上疏。大槪,頃蒙恩遞,屛伏田舍,千萬夢想之外,又有春坊新除,繼有馹召之命,驚惶感激,罔知攸措,伏聞園陵行幸,期日已迫,不敢偃然退處,昨始來伏私次,而臣之情勢,有不可冒進者,病狀亦無供職之望,玆敢瀝血哀籲。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快人心,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同義禁朴權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伊時事實,予所詳知,過當之論,不必深嫌,疏末引嫌,亦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傳曰,禮曹參判李濟,今姑改差,以無故人,今日政差出。

○領議政徐宗泰請對入侍時,年分事目,令次官擧行事,榻前定奪。

○請對時,徐宗泰所啓,文科前後三榜,尙未分館,屢加催促,而槐院官員等,論議岐貳,旣會罷坐,久不擧行,頃日臣以當該官推考,使之完圈之意陳達,有更加申飭,從速圈點之命矣。聞諸官近復齊會,而終至於罷坐云,分館事關重,而嚴敎之下,一向遷就,殊無惕念奉行之意,事極駭然。當該上博士、掌務官,拿問警責,何如?上曰,分館每每遷就,極爲未安,申飭之後,又有罷坐之擧,若是不已,則何時可了乎?上博士及掌務官,竝拿推,可也。

○兵批,以李濟單付副護軍,崔錫恒付副司直。

○備邊司,京畿水使李天根爲之。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權𢜫爲江原監司,李濟爲江原都事,鄭勖先爲義城縣令。以上《吏曹謄錄》

○請對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黃海前監司李㙫,以所捕捉荒唐船漁採淸人事,連爲馳啓,以疾速稟旨指揮,爲請矣。長淵地所捕劉元等二名之同伴二十三人自至,請給其二名,此則放送,劉元等二名及白翎地所捕葛二等十二名竝十四人押送鳳城事,旣已定奪,送齎咨譯官矣。葛二等見劉元等只二名,被押送,渠等,亦以抄其同伴中二名押送,而十人則領舸還鄕爲請,涕泣祈哀,所見矜惻云。十二人旣爲捕得,則悉數解送固宜,而渠等雖有犯禁之罪,實棄全船,失業可愍,其船隻等物,自此亦甚難處,犯禁人捉送事,自我咨請,故彼亦隨而許之,今雖只送二名,而放送其十人,具由送咨,則彼豈至於以此致奏乎?依其情願,抄其二名,與劉元等竝四名,押送,何如?十二名姓名,已在於咨中,齎咨譯官,以問其物件交賣事,使之直往長淵,咨文雖退改以送,猶可及矣。自初渠輩以爲,皆當至死,廢食涕泣云,雖未知必被死律,而應不免重處,故以是爲懼矣。上曰,其罪之必死,雖未可知,而以涕泣不食見之,似被重罪矣。渠輩雖甚哀乞,固不必以此放送,而但若於咨文中,盡書其名,仍以上國人失業可矜,故不爲盡數入送之意,措辭,則亦無妨,只以四人入送,而其餘十人,則給其船什,使之還去,咨文退改以送,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許玧啓曰,內乘來言,今日旗軍洗馬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奉審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趙泰耉,以梓宮加漆事,長生殿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疊書趙道彬啓曰,今此貞陵陵幸時,京兆五六字缺判尹李彦綱,因臺疏引入,左尹權尙游在外,右尹洪萬朝,今又陳疏,不爲行公,判尹李彦綱,右尹洪萬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許玧曰,卒瀛昌君造墓軍,依朗善君例題給事,分付本道。

○李敏英啓曰,領議政徐宗泰,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許玧啓曰,兵曹判書崔錫恒,本職旣已遞差,所授命召,亦爲還納,密匣冊,纔已修整以入,而判書例兼禁衛大將,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可也。

○又啓曰,禁衛大將崔錫恒遞差之後,都提調摠察事,命下矣。曾前或有命招都提調之時,或有發牌郞廳分付之規,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發牌郞廳分付。

○吏批,判書權尙夏在外,參判尹趾仁病,參議宋徵殷進,右承旨李敏英進。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金萬埰病,參議李徵龜進,參知李觀命病,右承旨李敏英進。

○吏批啓曰,江原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新判書趙泰采命召,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以趙泰采爲兵曹判書,兪集一爲禮曹參判,權𢢝爲冬至書狀官,申鐔爲司果,金致龍爲僉知。

○備忘記,傳于許玧曰,別軍職河海運,秋等試射時,柳葉箭十巡五十七分,十巡五十分,熟馬一匹面給。

○許玧,以御營廳言啓曰,各軍門外中日沒技人賜馬事,旣已定奪矣。本廳哨官閔廷楗,去七月十九日中日時,騎蒭伍中,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定奪擧行。

○副司果洪禹瑞疏曰,伏以臣衅累至重,分甘廢棄,而猥被剪拂之私,特承牽復之命,分義所在,固當感激徽數,一趨寅陛,少伸扣謝之忱,而自念區區私義,有不敢抗顔冒進者,坐犯違逋,兢隕轉切,而獲遞職名,粗安微分矣。不料恩敍旋下,繼有新授之命,滓賤如臣,過蒙收錄,曾未匝月,再膺除旨,至如春坊兼任,地望自別,非臣矇陋,所可叨忝,驚惶震惕,不知置身之所也。顧臣前疏所陳,不過略擧其臲卼之端而已,初豈有侵及臺官之意。頃者輔德梁聖揆,怒臣之提起前事,又爲陳疏,滿紙臚列,愈出愈新,遣辭至深,僇辱彌甚,使人惝怳,莫測其故,臣誠疲劣,實不欲與之交口辯爭,以取噴血之譏,而受人醜詆,迄今未已,轉益危險,將何顔面,淟涊就列,以自喪其廉義乎?仍念朝家,旣施曠蕩之典,復加抆拭,則同罪之人,宜無異同,而臣則屢被檢擧,荐辱除命。前修撰李喬岳,則五六字缺揆諸事理,寧有是哉?銓部用舍,恐不當一行半缺加以難安之勢,非止六七字缺血懇,控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臣之今日叨恩,適足數字缺之歸,罪戾萬萬,無所逃免。伏乞聖慈,特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同義禁朴權疏曰,伏以臣,猥將賤疾,冒呈辭單,伏蒙聖慈,許遞本職,感戴恩私,只自攢祝。臣之先壠,在於楊州地,省掃久曠,情理難抑,未付軍銜之前,便是閒隙,輒欲舁載出來,而前患瘧痢兩症,一倍添劇,方在奄奄垂盡之域,不意此際,乃有金吾除命,臣誠惶恐悶蹙,罔知攸措也。念臣犬馬之齒,已近六旬,蒲柳之質,固已早衰,而重以五千里行役,適當盛暑,撼頓驅馳,積致傷損,形容幻脫,精魄銷亡,雖無疾病,尙難自力,況今所患,十分沈重,委頓牀席,轉側須人,其何能致身京輦,以供職事哉?且臣奉使無狀,自速臺評,揆以邦憲,宜伏斧鉞,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惶愧隕越,不知死所。第念所被罪名,極其狼藉,或謂之諉以衰老,或謂之多般爲說,至於圖便推託,據此可知等語,直驅之於規避欺罔之科。爲人臣子,有一於此,將何以自容於覆載之間哉?帶推之人,法不得陳疏,臣於停啓之日,卽爲復命者,欲以緘辭,略陳委折矣。伏聞近年以來,憲府推勘之坐,歲不過一二,臣之被推傳旨之下,已過累日,臺官有故,尙未及承受云。臣以有罪未勘之身,亦何敢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深加諒察,將臣本兼諸任,亟賜鐫削,以安賤分。抑臣緘辭之得徹睿覽,未卜早晩,臺啓所論,不無事實之不然者,臣何敢只守無辨之戒,終始泯默乎?當初淸差之將上白山也,侍衛以下,則直送茂山,摠管,只與筆帖式一人及若干家丁,齎二十日糧以行者,蓋以山路險遠,恐有半途狠狽之患也。伴使道臣,不慣徒行,且皆衰老,何可隨行云者,此乃譯官所傳淸差之言,而今以衰老二字,歸之於臣等之自諉,誠莫知其故也。臣道臣,不可(不可))落後之意,屢度送言,則其答也,或曰決知其不能,或曰決不可隨行。及至移書力請,則答書中,有倘去必悞五字缺同行之語,彼之所以勸止者,若是其勤至,而苟或十餘字缺怒其不能見信,臣於半行缺蓋出於此,不料見之者疑六七字缺尋覓水源,彼此分界,躬往看審,猶慮其未能詳察云者,臺言誠是矣,而亦似由於前後狀啓,不爲考閱,遠外事實,未能審知而然也。自有淸差之行,朝野之所共憂慮者,在於境界之爭辯,而臣於辭陛之日,以白頭山頂大池,分流爲鴨綠、豆滿兩江源者,指爲彼此界限之意,定奪而行,及到厚州,逢着淸差,彼以兩國境界爲問,臣使譯官,答以山頂大池,分爲兩江,此是交界,則彼雖初有有何文書之語,終無大段爭詰之言,行抵厚州,招問指路人時,言其兩江源路逕之艱險,則淸差以爲,吾所見者,境界而已。雖上天入地,當依爾等所指示而行云,則兩江源之爲境界,不待淸差之上去山頂,旣已完定,復有土人之指路導行者,則水源有何尋覓之事,境界更無辨別之端,雖使臣偕往,亦不過隨後伴行而已。行與不行,無甚利害,而强咈彼意,或致生梗,則亦豈參量處變之道乎?淸差上去白山,在於五月初八日,備局啓下,不可落後關文,到付於十五日,若使此關文,來到於淸差未發之前,則彼雖力止臣行,以朝令如此,不敢違越之意,庶可固爭,而旣已後時,末由奉行,則具由以聞,事體卽然,以此謂之當初圖便推託,據此可知云者,實未曉其爲何說也。譯官手本之上送,且欲朝家,備知定界立碑形止,而以此爲罪,亦非始慮之所及也。臣雖不佞,亦嘗聞事君之義,不擇夷險,卽平日所自勉者,昨年燕地之役,今者白山之行,俱出於臨急差遣,倉卒承命,未免窘迫,而不敢有一毫幾微之色者,誠以至愚極賤,過蒙鴻造,識慮才具,旣不足以自效,只有筋力奔走,粗可報答其萬一,耿耿此心,天實臨之。乃於今日,猝陷於占便避事之科,撫躬自悼,尙何言哉?且臣頃忝京兆佐貳時,因海西民人狀訴,京居閔宇宏者,有冒占他奴,劫奪財産之事,臣果査覈決折,囚禁徵給,而該色郞官,卽判官洪九采也。日者臺閣之論李衡秀也,所謂捧賂誤決云者,卽指此訟,衡秀爰辭,至擧臣名云,衡秀旣非色郞,誤被重駁,敢自辨明,固無足怪,而臺啓中,旣以捧賂誤決爲言,則半行缺其自掩乎?伏乞聖明,一一勘斷,以嚴國法,以伸臺議,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判義禁趙泰采疏曰,伏以臣,伏見諫院還收金時㷜之以實採輿論,欲正査事爲言,又以禁堂之疏,强自引嫌結之,臣不勝訝惑之至。向者臺諫之請覈諸件,都不係於歷抵之虛實,而不待査完,汲汲投呈,顯有非斥獄官之意,則臣之一疏引嫌,在所不已,而今其啓,有若始㷜所論,係一國之公誦,該府所査,眞有不正之端者然。信如斯也,宜先劾去臣身,而姑不及此者,抑以徑發爲嫌,有所斟量耶?臣不欲索言辨論,以傷事體,而若其難冒之勢,則決矣。又於此際,伏見副司果李宜顯疏本,其所侵斥,旣深且緊,臣亦安得默然而已乎?李獻英預構之疑,雖云擧世之言,渠以旣無同接,手自呈券爲供,而他無憑覈之路,則該府之稟裁,勢不得已也。其所謂試券之疑端,雖未知指意何在,而設有自露之事,亦未知其必涉於預構,則題外鉤摘,似非獄體,不復審察之斥,奚爲而至也?至於李眞伋之更招議啓,以編字早晩,不爲無據爲辭者,蓋其供中,未時呈納,或爲黃字,或爲賴字之言,亦似近理故耳。非以此爲暗呈一款發明之證,而第政院僕隷,亦以暗投者,不知誰某,納供於秋曹,而移牒於本府,則啓請放送,烏可已乎?然,預構暗呈,旣不得覈其虛實,則人之爲言,無足怪也。臣自按此獄以來,惟以公平爲心,凡於議讞之際,未嘗爲迫切深刻之論,而彼此疵議,已不勝其紛紜,其何終始冒當,以益其僨誤之罪乎?且臣於諫臣之避,尤有所不得晏然者,玆敢不避煩猥,悉暴委折焉。其請拿本府郞官之啓,泛以頃間爲言,故七月一朔入直交代,竝皆待命,而事無端倪,有難指告。退聞諸臣之言,則似在七月初五六日間,無論其事實之如何,不得不以伊日交代,現告矣。今乃曰,更爲詳聞於戶隷,潛入,在於七月初六日,而色掌羅將,因此被罪,則入直郞官,在於其後數日,惡,是何言也?臣與諫臣,同在本府鞫坐,以此査問之時,諸郞官往復之言,諫臣亦親聽之矣。其云只問於初六日入直郞官者,無乃猶未分曉而然歟?色掌與門直,元不相關,而洪禹偁入直之日,羅將一千者,以其差役之不勤有一行半缺未盡其道爲言,則洪禹偁五六字缺不可已。臣旣被其斥,則難安之端,又加一層。顧臣前後所遭,決不可一刻仍據,而連値設鞫之日,不敢引入,冒沒參坐,今始瀝陳危懇,仰俟譴罰。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先遞臣兼帶金吾之任,仍治臣按獄不審之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萬幸云云。疏批見上

○弼善具萬理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伏蒙恩遞,仍往長湍地,此是臣丘墓之鄕,臣之私計,非但爲迹遠京輦,斂避機穽,蓋欲依歸墓下,就閒養病。跧伏田廬,曾未浹旬,而千萬夢寐之外,又有春坊新命,除書遠辱,繼以馹召,臣承命驚惶,感涕自零。仍念臣之無似,釁尤多積,不足以復備任使,區區至願,惟在於退處田里,自守賤分,苦懇血忱,旣已略暴於前疏矣。今雖欲自遂微志,而恩召之下,微末賤臣,坐犯逋慢之誅,分義是懼,若欲趨命,則無一毫裨益於國家,而冥行擿埴,徒觸駭機,厚招殃咎于臣身,臣於此,戚焉自傷,而懍惕彷徨,不知所出也。矧又秋序將半,節祀已迫,上壠之禮,人之所重,瞻望松楸,亦豈無霜露之感,而竊伏聞園陵行幸,期日不遠,遂不敢引日稽留,趣裝登程,而前患暑病,又復作苦,寸寸前進,日昨僅得來伏私次,而第臣之情勢,轉益危蹙,有不可冒進者。向者掌令洪禹寧之疏,反詈之言,極口噴薄,臣於其時,職名未解,非不知詣臺自列,而外製人,秋曹今方覈治,則又復拖引已過之事,動輒煩瀆於天聽,實有所不敢者,且彼替人橫搖,乘機脅持,則與之呶呶爭辯,心竊恥之,而臣之隱忍不言者,亦可見其疲劣也。卽伏見副護軍李健命疏本,則一篇語脈,自有歸宿處,反復自明之辭,雖非爲臣而發,而旣以繼發覈罷之論,謂之遮攔掩覆爲言,則臣以當初論啓之人,亦安得泯默,而終無一言乎?臣之所論者,蓋緣儒臣再疏而發,儒臣,其於外製人,信以爲自無遮攔掩覆之意耶?此不須多談,請就其疏語中,爲殿下詳陳者而言之。其疏曰,此非今日始發者,去三月初備坐,有先發此語者,至於李坦家酬酢,則又曰,備坐參聞之人在此,吾豈別有所知乎?告君之半行缺致大一時竝出半行餘缺又云,李坦家酬酢,嫌於五字缺悉,以此觀之,則儒臣之當初所謂爲殿下詳陳者,其果以實乎?後疏語,自相逕庭,而其外製者,前爲一人,後爲兩人,則其間實狀,誠有不可掩者。臣之尤所駭怖者,臣之所論者,何與於他人之所言,而今乃鉤引控合,一串貫來,至謂之隨事幻說,愈出愈新,必如此爲說,然後可有一分自解之道耶?以臣所論者,言之,則今已透露無餘,不足多辯也。目今風波震蕩,世路險巇,如臣孤危之迹,固宜屛退,以盡自靖之義,而今又仰首伸辨者,亦妄耳。顧臣難冒之端,於玆決矣。亦何可徒恃寵靈,貪戀榮進,全昩不俟終日之義,而以取笑於明哲君子也哉?臣於情勢之外,病狀亦痼,已絶自力從仕之望。伏乞聖慈,俯諒哀懇,亟命鐫削臣職,仍令勿齒朝籍,以快人心,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戶曹參判閔鎭遠疏曰,伏以臣於金吾兼任,實有萬分難安之情勢,而適當設鞫,倉卒承命,不暇他顧,冒沒出肅,私心悚愧,有不可言。今始露章自列,仰冀聖明之矜諒焉。念臣賦性昏愚,觸事生疣,而至於法文條例,尤所茫昧,曾在戊子,猥叨是任,妄論重囚,致勤嚴敎,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至今餘悸在心,寢夢猶驚。夫護黨飜獄,罪名至重,人臣負此,何敢復按王獄,而其在朝家政體,亦何可諉以年久,更畀議讞之任乎?況今科獄方張,究覈政急,試門之或開或閉,而諸試官之有罪無罪,係焉,則凡在試官親屬,固宜回避之不暇,而臣與其時命官承宣,俱有姻家應避之嫌,其不可按治此獄也,亦明矣。抑臣又有懇迫私情,臣之父母祠廟墳山,皆在驪州地,而奉使異域,半年始歸,曠廢省拜,今至七朔,節屆仲秋,時物皆變,撫時悲慕,百感塡臆,而科獄未究竟之前,不敢爲循例乞暇之計,睠然鄕山,懷不能抑,臣之情理,其亦慽矣。伏乞聖明,諒臣情勢之不可再叨,察臣嫌端之不可苟冒,亟命遞臣金吾之任,仍許歸省父母祠廟,以伸人子至情,實天地生成之澤,聖人體下之仁也云云。疏批見上

○刑曹參議李震壽疏曰,伏以臣日昨之疏,誠非可已而不已者。半行缺及承聖批,辭旨頗嚴,半行缺顧今情迹,實無一刻淟涊於官次。四五字缺五六日前,猝患泄痢,頭疼似剖,腹痛如刺,時或寒縮,旋卽烘熱,晷刻之間,登溷無算,津液枯渴,飮冷沃喉,脾肚損敗,臨食而發嘔,眞元大脫,氣息如縷,酬酢之間,語不連脈,轉動之際,起輒還仆,委貼牀簀,若將垂盡,作氣供仕,萬無一望,辭單見却,倍增悶抑。念臣,或滯外藩,或處散秩,誕辰闕禮,今已五載,踪地雖甚窮蹙,病情不至危惡,則祗詣嵩呼之列,少伸鰲抃之悃,是臣區區至願,而殘喘凜凜,無計自力,瞻望象魏,末由致身,誠禮俱缺,分義掃地,微忱耿然,又添一病。況今査事方張,囚繫滿獄,而虛帶職名,已有多日癏曠之罪,益無所逃,玆不得不冒昧申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曲加矜諒,亟賜遞改,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禮曹判書黃欽疏曰,伏以臣衰耗病昏,朝暮待盡,而猝當査事,强疾供職,臨事茫然,觸處生疣,非議之來,固已料之,而頃伏見諫院請收金始㷜特遞之啓,至以實採輿論,欲正査事,而禁堂之疏,强自引嫌爲言,臣誠愚迷,莫曉其所以也。旣以始㷜之疏,爲出於輿論,而金吾之査爲不正,則臣等之引而爲咎,在所不已,而猶謂之强引者,何也?至於副司果李宜顯,前正言金相元之疏,亦有所未可解者。向日李獻英之事,臣等之所按者,只是預構一款,則他餘事端之不涉於預構者,非臣等所可竝論,而兩臣疏意,有若以金吾所按,爲不審者然。無論是非之如何,前後臺言,如是迭出,臣之不敢仍據議讞之地者,決矣。曾與兩僚,聯疏自列,而連値鞫坐,見阻喉司,仍蹲至今,冒沒行公,論以廉義,則無所據矣。仍念臣,竊有悶迫情悃,久欲仰控於天地父母之前,而事涉煩猥,恧縮趑趄,反復思惟,終不容泯默,玆敢冒干宸嚴,死罪死罪,顧臣病狀,日就沈痼,肌肉消脫無餘,腰脅牽引作痛,不能自力於鞍馬之間者,已有年所,兼有暴發之疾,少有撼頓,間或嘔吐昏絶,臣用是爲懼,倍加節愼,凡係職務之稍涉緊繁,則輒事煩籲,必解乃已,而謝絶人事,杜門靜養,以延殘喘者,半行缺除命,適在金吾按獄之半行缺積敗之氣,益新憊苶,晝夜五六字缺而今此園陵行幸,日期已迫,職忝禮官,例當陪從,而臣之形勢,決無跨馬隨駕之望,若不早蒙處分,必致大段狼狽,玆敢不避瀆擾之誅,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垂哀憐,將臣本職兼帶,特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大願云云。疏批見上

○掌令洪禹寧疏曰,伏以臣,日昨柏府除命,更及於已試僨敗之蹤,天牌繼降,而情勢益蹙,不敢冒進,坐違嚴召,恭俟逋慢之誅,只推之命,遽出常格之外。又以鞫事,召旨踵臨,分義所在,不暇他顧,冒眛出肅,仍參鞫坐,一旬奔走之餘,宿患眩症重發,頭䐉疼痛,神精惝怳,加以嘔泄兼作,飮啖全廢,眞元澌綴,若將難保,旬月之間,實無復起供仕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察情病之難强,亟許鐫遞臣職,以便調治,不勝幸甚。且臣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今此科事査究,已逾三朔,尙未了當,引入者衆,庶務久曠,不可不趁卽明覈,速爲勘斷,事端之幾覈者,自當次第議讞,以俟處分,而惟是敦化門開閉一款,擧子官隷,各顧利害,所供各異,尙未歸一,外間噂沓之言,亦不足取信。而第聞典設別檢權譍,入場後,見場中之雜亂,不爲製文,待先呈之入,卽爲出來。目見敦化夾門洞開,雜人紛遝,以此傳說於搢紳間。蓋其日雨立之儒生,急於出來,懸題未久,先呈早出云,譍,果待先呈卽出,則其日勢之早晩,據此可想,終日不閉云者,雖不可盡信,日暮後還開之說,似非實狀,而衛將禁亂官及下人等之終始牢諱於累次嚴問之下者,誠極駭然,宜令該府、該曹,嚴加究問,而反復覈實焉。且聞日者內試射時,宣傳官金重一,冒增矢數,幸賴聖明親自覺察,終不敢售其奸計,事係邃禁,雖不得其詳,而人言喧藉,莫不痛駭。又於數日前親試時,重一,伏地自明,欲爲伸脫之計云,其縱恣猥濫,莫此爲甚,重一之前後所犯,若是昭著,尙無譴罰,伏想聖度包容,不欲深究,而當此科場不嚴之日,天威咫尺之地,恣意弄巧,又復二行缺專在於檢飭一行,而金斗南之廉約,衆所共許,律己檢必不爲商譯之所侮,銓曹之擬差,蓋有所取,而諫臣疏中,泛以非擇差爲言者,似出於不能相悉之致,臣竊惜之。前持平金始㷜,特遞之下,若據臺例,旣發還收之啓,則居其代者,自不當竝請,下諭,而只憑下吏之言,矇然陳啓,做錯之失,實非尋常,則其在臺體,不可請出,而昨者處置,未免乖當,臣竊異之。伏願聖明,竝加垂察焉云云。疏批見上

○巳時,上御熙政堂。領議政徐宗泰請對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左承旨兪命雄,記事官洪廷相,記事官金在魯,記事官沈珙。徐宗泰進伏曰,比來日氣,朝晝異候,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宗泰曰,手部其有差減之效乎?上曰,猶未如常矣。宗泰曰,諸道農事,晩後不無豐熟之之望矣。日間惡風連吹,雨水過多,畿甸則以狀啓見之,姑無大段災害,而諸道則農形多變,不及始望,海西則將有凶歉之慮矣。上曰,六月望後及七月一望,有旱災,故農形稍變矣。宗泰曰,農形猶未辦斷,而近來日候猶熱,且無惡風,晩穀則有成熱之望矣。上曰,以卽今日候見之,霜降,似差退矣。

○宗泰曰,陵幸擧動,只隔二日,而兵判,尙在引入之中,事甚苟簡,故欲爲變通,敢此請對矣。査事姑未究竟,故諸考官,尙在惶悚之中,而兵判一行半缺至於陵幸,五六字缺不可無本曹長官矣。以朝家事體,政院例請牌招,而似不可行公,若至於遞改,則莫如趁時變通,俾無苟簡之患,故敢達。上曰,兵判陳疏承批之後,初牌不進,政院有再招啓辭,而未及允下矣。此與城內擧動有異,不可無本兵長官,崔錫恒,今姑遞差,其代卽爲差出,可也。命雄曰,當日開政差出乎?上曰,當日開政差出,可也。

○宗泰曰,每年陵幸時,諸軍門,以次隨駕矣。卽今摠戎使金重器,病勢不輕,勢難力疾將兵,守禦使金宇杭,以情勢之難安,亦未行公,不可無推移變通之道。以《政院日記》,考見前例,則癸未年陵幸時,訓將李基夏,其時身病甚重,故使御營大將,領訓局之軍而隨駕,令摠戎使,領御營軍而留都。甲申年陵幸時,訓鍊都監及御營廳隨駕,故摠戎使,率摠戎軍兵二哨及禁衛軍兵而留都矣。前例旣如此,今亦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令御營廳留都,禁衛營隨駕,可也。

○宗泰曰,戶判金宇杭,久未行公,故年分事目,尙未稟定啓下矣。當趁農事未及收獲之前,可以磨勘,事甚窘束矣。上曰,例於八月初磨勘矣。宗泰曰,數年前,戶判有故,未得行公,故稟令次官相議於長官處,以爲磨勘之地,其事目,不過依前略加添刪而已矣。上曰,其事目,依例添刪,不甚差矣。宗泰曰,令次官替行,旣有前例,今亦依前例磨勘以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以上竝出榻前定奪

○宗泰曰,江原監司金致龍瓜滿狀,四月,來到吏曹矣。瓜滿之代,大政當出,故尙未差出矣。無故者置之無妨,而金致龍,則常時有宿病,其羸瘠多病之狀,人皆知之,近間雖不至於危境,公務之曠廢已久,委屬可慮,渠以瓜滿後,尙未得交代,爲悶云,瓜滿已久,病狀又如此,故頃日陳疏,有請遞之懇矣。上曰,果以病狀陳疏矣。宗泰曰,聞其病乃消渴,而症甚不輕,大政尙遠,遞差,似宜矣。上曰,旣已瓜滿,病勢如此,今日政,以瓜滿代差出,可也。出榻前定奪

○宗泰曰,京畿水使尹就五,武弁中,素稱其修擧職事之人,而猝然身死,且聞有臨年老母,誠甚矜慘矣。上曰,以國忌,未見狀啓,知其有老母,故意以爲在喪矣。知其身死,誠甚矜慘矣。宗泰曰,喬桐,海防重地,水使身死之後,軍政之曠廢可慮,在前備局,有差出之規,而此出於變通,當令本兵差出,而但今日兵判陳疏後,出肅開政,今日政差出,未可必也。上曰,事勢苟簡,今番令廟堂差出,可也。出榻前定奪

○宗泰曰,諫臣金相元疏中,書狀官金斗南,不協人望云者,誠爲太過矣。公議皆以爲過矣。金斗南,雖無過人之姿,二行缺言如此,雖敦迫,情勢廉隅,有難往矣。上使金昌集,知臣請對,送言曰,以情勢之難安,屢呈吏曹云,勢難强迫,以此陳達請遞,爲宜云矣。尹趾仁曰,金斗南,自是廉謹之人,臺言雖甚過當,今則其情勢難往,不可一向强迫遞差,似宜矣。上曰,臺言如此,勢難强迫,金斗南,遞差,其代卽爲差出,可也。出榻前定奪

○宗泰進伏曰,小臣有所悶迫情懇矣。近來登對之時頗簡,又非疏箚間所可陳之事,故未及陳達矣。今因入侍,敢此悉暴矣。小臣識慮淺短,未諳事務,而朝家畀以重任,使之至此,逃遁不得,冒沒承當,而年旣衰老,精神筋力,殘敗無餘,當事而有前忘後失之患,固不宜久當是任,而一日二日,尙此蹲據矣。聖眷至隆,小臣,不暇顧一身之死生顚沛,而實無一日自安之時矣。左相金昌集,近間病得差歇,雖或有餘症,大勢則幾盡復常,而以査事有所不安,未敢出仕,其出未知的在何時,政府雖一位有闕,尙不備員,而卽今鼎席殆空,在小臣尤爲悶迫,自下有不敢仰達,而京外,多有原任相臣,枚卜之擧,似不容暫緩矣。査事遷就,朝象罔涯,司竝無長官,開坐無期,雖簿書間循例應行之事,率多因循廢閣,殆過數月,全未擧行,已極可悶之中,相席又不備員,小臣病昏,決難獨當機務,自上特爲留念,從近枚卜,使可任事之臣當之,如小臣者,則亟賜遞免,俾得退處守分,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雖未蒙許遞,得與同參一席,隨事商議,則實有幸於朝家矣。有所日夕耿耿於私心者,故敢此冒死仰達矣。上曰,左相當出仕,而以査事之遷就,轉輾至此矣。所陳,當留意焉。諸臣遂罷出。出燼餘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政院啓曰,園陵行幸,只隔一日,本兵多有擧行之事,而兵曹判書趙泰采,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趙泰采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擧動迫近,連日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承源啓曰,臣頃忝本職,因一避辭,重被僚臺之反詈,其所蹈藉詆辱,殆無餘地,日昨新命之下,不可以日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泯默冒出,而天牌遽降,不敢坐違,趨詣禁扃,陳疏未徹,逋慢是懼,黽勉祗肅,仍參鞫獄之坐,而獄事纔畢,適有同僚處置,推諉無人,又未免冒當,此皆出於事勢之萬不獲已,而其爲喪廉忘恥,則固已甚矣。尋單縮伏,一味惶愧,昨伏見掌令洪禹寧疏本,則以臣伊日處置,大加非斥,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當初同僚之竝發兩啓,果欠周詳,而第官非同臺,事異預講,則某人之某代,偶未覺得,循例請諭者,元非深咎之事,而其所立落,無甚關緊,臣之措辭請出,蓋出斟量之意,而不欲以一時差違,輕遞言官也。有何可異之端,而今臺疏,至以臣竊異之爲言,臣亦莫曉其意之所在也。雖然,臣旣被其譏斥,聖批又以乖當爲敎,其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於言議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兵曹判書趙泰采。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重周爲都摠管,沈益晉爲內禁將,元徵爲宣傳官。以上朝報

○金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議政六十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道彬,連日不爲仕進,出納之際,事且苟簡,請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英,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此貞陵展謁擧動時,臣等皆隨駕,留院提調似當差出,而考見前例,擧動若不經夜,留院提調,不爲差出,今亦依前例勿爲差出,或有闕內時急用藥之事,令假承旨進來開庫,似合事宜,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今此貞陵擧動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趙判府事留都。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陵幸擧動時,寶劍侍衛守宮,王世子陪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趙泰耉,與新除授兵曹判書趙泰采,法當相避,宋相琦,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副摠管咸平君泓,以親病亦不行公,李世祥,以訓鍊都監馬兵別將,當進去軍門。無故行公,只有六員,無以推移,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該曹急速稟處,何如?傳曰,允。

○趙道彬,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貞陵擧動時,本營別驍衛及五哨軍士隨駕矣。本營則千摠尹廷舟,把摠許夔,哨官黃理中,工匠、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韓碩徵,別破陣十四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十九日貞陵擧動時,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西營入直軍五十名,以御營軍前頭替把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來十八日,與御營軍替代,而二十日,以本營軍還入直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辭,今此陵幸擧動時,寶劍、侍衛、守宮,王世子陪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趙泰耉,與新除授兵曹判書趙泰采,法當相避,宋相琦,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副摠管咸平君泓,以親病亦不行公,李世祥,以訓鍊都監馬兵別將,進去軍門,無故行公,只有六員,無以推移。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該曹急速變通,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卽今摠管中,無故行公,至於六員,相避之代,今若變通,則自可推移,都摠管趙泰耉之代,姑先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趙道彬啓曰,今此陵幸擧動時,侍衛禁旅之將及堂上宣傳官,不可不備員,內禁衛將閔濟章,宣傳官金重九,外任代,竝卽爲口傳差出,以爲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燼餘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坐直。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趙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仕直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引嫌而退。處置請出,旣遭疏斥,揆以臺體,有難自安,請正言李承源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政院啓曰,今此擧動時,禮曹參判,以贊禮預差,當爲陪從,而參判兪集一,尙未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禮曹參判兪集一,兼司書洪禹瑞。以上朝報

○金演啓曰,左議政六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明日貞陵擧動時,以事變假注書尹大英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未時釋軍,申時結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英,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陵幸擧動,王世子祗送祗迎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司書洪禹瑞,連呈辭單,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以爲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擧動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而行矣。各番禁軍中,病瘦馬,蹇足不能致遠之類,自今日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判中樞府事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領率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結陣於備邊司前路,晝則移陣于敦化門外,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京畿水使李天根,呈狀本司,以爲前任定州牧使時解由,因戶曹有故,姑未成出,法例有拘,入啓處置云。解由之規,法意雖重,不但統禦之任,事面有別。本兵適有故,今此差出,因特敎,旣自本司,變通薦望,則其在事體,似宜用廟薦不拘解由之例,且聞本營各操,定於今月二十七日,新水使,必須疾速赴任而後,可以及期設行,京畿水使李天根,使之從速辭朝,趁期會往赴,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吏曹言啓曰,隨駕百官,自本曹收捧擧案於各司,別單啓下,自是規例,而因刑曹堂上之互相引嫌,日已向暮,尙未入啓,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刑曹堂上,竝從重推考,使之推移陪從,何如?傳曰,允。

○趙道彬啓曰,崇陵忌辰祭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稟事,命下矣。招致本陵書員,問其祭牀八坐漆色渝傷緣由,則以爲,姑待前頭道臣奉審時執頉,未卽報禮曹云。其趁未修改之責,在所難免,當該參奉推考,使之急速修改,何如?傳曰,允。燼餘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貞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還宮時,百官揷羽。

○傳曰,自陵洞口至關王廟,捧上言事,分付。

○政院啓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崔錫鼎,沙河里前路,祗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海西所捉淸人,只以四人押送,而其餘則給其船什,使之還去,咨文退改以送事,稟達定奪之後,咨文旣已撰出,別定禁軍,使之給馬,齎送于齎咨譯官所到處,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州牧使成璹,長城府使李臣龍,光州牧使鄭復先,仁同府使鄭海尙,沃溝縣監李彦純。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動駕拜陵,登降將事。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脚部不瑕有損,而手部,亦復如何?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脚部別無所損,手部亦無所妨矣。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刑曹參判南致熏三度呈辭,及正言尹聖時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李㙫啓曰,臣於在外之日,荐承除命,感激殊私,不知所措。交龜之後,急於納符,不得不趨謝天陛,而第臣前因犯科,重速彈章,雖蒙曲庇之恩,倖逭應勘之律。今玆所叨,自是執法之地,則臺體私義,不宜一日蹲處。至於諫臣疏論八道方伯事,斥以用人之偏係,則如臣無似,旣參方面之一,雖纔解還,實深餘媿,難冒之勢,轉加一層。且於按藩時,道內守令,有笞人致殞者,邑民擊鼓訟冤,侵及營門,其許多誣罔之言,固不足辨析,而秋曹覆奏,以臣退斥訐守之民狀,極加峻攻,至請問備,臣之當初黜其狀訴者,蓋欲不失法例,而到今反被該曹之論斥,臣實訝惑,莫知其故也。顧臣情迹之難安,非止一端,況其査事未及究竟,宜其詣臺引嫌,而因仍數日,晏然供職,實有當避不避之譏,莫非臣昏錯之致,尤何敢抗顔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吏曹判書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敦召勤懇,而遐心莫回,良由予誠意不孚,益用愧恧,而一向强迫,有所未安,本職今姑勉副焉。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本兵重任,決非累試蔑效者,所可復叨,而陵幸已迫,嚴召荐降,不得不黽勉冒出,惶愧之極,不知所措。以臣才分筋力,終無仍授之勢,玆敢悉暴危懇,仰籲於仁覆之下,乞賜諒察,亟遞臣新除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復授本兵,意非偶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吏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臣之情地,決不可因仍苟冒於銓地,以病公私。且久曠省墓,私情切迫。伏乞聖明,特加哀憐,將臣本職,先行鐫免,仍許前日所授之由,俾得往來,以伸私悃,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校理李夏源上疏。大槪,臣之離違老母,垂閱四朔,晨昏之戀,有不勝言,而且於日昨,得見鄕書,宿患沈綿之中,添得外感,咳喘苦劇,卽欲陳章乞解,及時往救。而適値陵幸迫近,抑情遲待,今始悉暴血懇,仰籲宸嚴,冀蒙恩遞,俾得專意歸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荐被僚斥,旣難仍冒,誕彌廢禮,亦宜自列,以此陳懇,見閡喉司,昨爲扈駕勉出,而元無夤緣供職之計,玆敢更矢血悃,乞遞臣職,仍勘臣罪,竝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俱悉,佐貳之疏,殊未穩當,卿無嫌端,速出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判敦寧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禁府,成起寅、權懋經拿囚。啓。

○咸鏡監司書目,臣之情病,俱有難安之勢,懇乞鐫免臣職,俾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過當,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今方闕直,無以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闕外[闕門]已閉,明日乃國忌齋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謝恩,右承旨許玧。以上朝報

○許玧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宜顯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權忭,掌令朴萬普,持平南一明,在外,掌令洪禹寧,持平李世德,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批獨政啓辭,傳于許玧曰,判書今當差出,此啓辭,還爲出給。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步兵曺尙龍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汝器,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宜顯,以義禁府言啓曰,逆獄誣告罪人李天栽,旣已承服正刑,依法文,籍沒家産一款,令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道彬,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童蒙金致佐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王命九,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極爲未安,而校理李夏源,以親病陳疏,受由出去,他無推移替直之勢,將未免闕直。今日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畿水使李天根,以本營水操期日之已迫,纔已變通差出,必於明日內下直,然後可以及期,而明日乃國忌齋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辭朝。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今此順陵改莎草時,臣宗泰當爲進去矣。本監提調,亦當進去,而兩提調崔錫恒、朴弼明,俱在不得行公之中,臣以依前以領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權尙夏在外,參判尹趾仁陳疏入啓,參議宋徵殷進。七八字缺

○吏批啓曰,新判書尹德駿,方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代,參判尹趾仁陳疏,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尹德駿爲吏曹判書,金有慶爲正言,金始鑌爲兵曹正郞,李世瑾爲校理,李宜晩爲副修撰,趙泰采爲軍器提調,趙遠命爲正言,洪萬朝爲刑曹參判,金萬埰爲京畿監司,盧世夏爲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金斗南爲全羅左道敬差官,李承源爲忠淸左道敬差官,李敏英爲義州府尹,李宜顯爲承旨,贊善單權尙夏。

○兵批,李承源、洪錫九爲副司果。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許玧,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世瑾,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副修撰李宜晩,時在堤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今方闕直,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貿易唐材中遺儲,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依前例,就其元數中參酌加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李善溥疏曰,伏以臣之前冬一疾,殆至死境,入春以後,一味沈痼,適値疆域有事,深懼貽害公私,四疏控免,蓋不獲已,及奉聖批,責諭極嚴,繼有備局催行關文,分義惶悚,旣不能更籲,事勢忙急,又不宜少淹,舁載登途,跋涉千里,上憂僨誤國事,重獲罪戾,下慮氣力不逮,僵死中路,夙宵危凜,寤寐靡寧,終幸得免顚仆,竣事回程,莫非君靈攸及,始願不期者也。第臣素患諸症,越添於八旬撼頓之餘,萬無還次理事之望,將欲治疏乞解之際,得見朝紙,臺章重發,論列罪狀,語意深峻,實是自取,尙誰怨尤,志切省愆,計沮陳懇,悶默度日,恭俟勘斷,而聖敎開釋,不啻委曲,雖使臣極口辨明,無以過此,且其閱月爭執,可見公議之不捨,而恩渥至隆,終至於問備薄罰而止,以罪爲榮,感愧交竝,非臣糜粉,所可仰報,今於停啓之後,何敢以此懷嫌,飾辭例讓爲也?但念方面之任,責望不輕,從前被彈劾者,毋論罪之有無,率皆許遞,豈非以不顧廉隅,仍據二行缺乍歇旋苦,寢食全廢,筋力精神,更無餘地,縱欲作氣枝梧復如前者之爲,亦不可得,當此秋務正殷之時,未免一任其抛棄,一日蹲據,徒增一日之罪矣。苟非然者,臣之報瓜,只在兩月之間,循例遞代,自有順便之道,臣何苦而强作假託之辭,重陷瀆擾之誅乎?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病難强,察臣悃愊無他,亟命鐫削臣職,俾藩任毋曠,殘喘獲延,不勝萬幸云云。疏批見上

○兵曹判書趙泰采疏曰,伏以臣自經草土以來,神精消落,軀殼徒存,實無一分從宦之望,而幸蒙記識,復置舊踐,感激恩數,雖不得不勉强供職,而疾病癃痼,不耐煩劇之狀,不但同朝之所共知,仰惟聖明,亦必俯燭矣。日昨西銓恩除,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以聖上則哲之明,何所取於抱病一微臣,而荐辱隆委,至於此耶?夫司馬之長,職責最重,本非人人例授之任,則如臣屢試蔑效者,一之已誤,其可至再至三乎?與其出而僨敗,終不若量而不進,而崩迫之懇,登徹無路,兩日之內,嚴召連降,陵行已迫,逃遁不得,遂至冒沒趨承,而以臣才分筋力,反復思度,決無因仍添據之勢,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命遞臣所叨本兵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公私兩幸,不勝大願云云。疏批見上

○吏曹參判尹趾仁疏曰,伏以臣,所遭臺言,極其危怕,陳章控籲,實出於萬不得已,而批旨優渥,不惟不加之罪,至令從速察職,臣誠感激,繼以惶隕,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銓衡之地,號爲權要,本非如臣愚闇疲頓,不可一日冒居者,而獨任政柄,殆過數朔,雖微人言,臣常懍懍憂懼,若無所容,況駁斥之論,旣出於臺閣之上,則又安敢晏然無所顧忌,仍據於職次乎?再籲之章,請急之單,見阻喉司,俱不得上徹,遽値園陵行幸之禮,職當隨駕,則嚴畏分義,不得不冒眛復出,以陪羽旄之儀,而其喪失廉隅之罪,自無所逃,決不可因仍苟冒,以病公私。且臣之父母丘墓,在於京畿安山地,久曠省掃,情理懇迫,二行缺遷易,霜露旣濡,追遠私情,倍切于中,玆敢冒萬死更伸哀懇。伏乞聖明,曲回容光之照,特加哀憐於危苦之辭,懇迫之情,將臣本職先行鐫免,仍許前日所受之由,俾得往來,以伸私悃,千萬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曰,伏以臣,按重獄而被斥於僚席,仰暴事狀,乞解職名,則聖批之慰釋敦勉,有非賤臣所當得者,區區惶感不可量,而同僚又申前說,其自是也益力,而責臣則愈切,臣之危蹙,到此轉深,實無仍冒之勢。而累以一事,交章相爭,亦甚悚惕,且値國忌,徊徨數日,而顧臣所叨者劇務,旣難曠而虛縻,又以情勢之臲卼,不得趨參誕辰賀班,廢禮之罪,亦宜自列,故日昨陳懇,而見閡喉司,適以園陵展謁之時,曹堂當隨駕,臣又兼差雲劍之任,嚴畏義分,勉出陪扈,而元非有夤緣供職之計,故玆敢更矢血悃,以冀准許耳。噫,同僚再疏,大抵其前所已言者,則臣不必盡辨,而若其追發而較緊者,亦不容不對也。蓋其所嘗面論夢先事者,初不過數語,及至前疏,藉重臺言,歸之於國體,今又演出殞斃欽恤等語,護惜甚至,此不止爲一賤隷也。然則爲刑訊之論者,其所見疾,可知已,至於闕門開閉之究覈,與外製訊問之先後,卽彼此前所岐貳,今不必重論,而惟是同僚,又添新語於前所未有者,此不可無辨矣。夫按獄者之所可援據而爲言,惟推案所載而已。若旁引其私自聽聞者而勘斷,則此果合於獄體耶?今玆門之開閉,以案之所載論之,其許多差違,如臣前疏所陳,而同僚,則乃謂以牢鎖不開,萬目咸覩,國言如一,未知同僚,聞誰人所目覩,誰人所口言,而信而不疑,乃顯言於奏御文字耶?此雖一二人之所覩所言,苟非已聞於朝廷者,則固不可不審愼,況以一國萬人之衆,而欲勒定於片辭之間,以爲其偏見之證,此不但失按獄之體,其在告君之道,恐不宜如是也。苟可以獄案所不載而爲言,則傳聞之異於同僚所言者,亦豈二行缺早晩陳白,臣何必替辨,而其所强攙,果得按獄之體耶?且門之開閉,諸囚自明之辭,亦多參差,而同僚必謂以明白牢鎖,外製者疑端之請訊,當在一事究竟之後,而同僚必欲先施訊問,至以爲應行之擧,此已非恒情所可曉,而況臣自按事以來,因僚議輒貳,不得數坐之連開,其所遷就,果誰咎歟?銘、致大之爲惡,臣亦已陳,而今同僚所稱備局坐待漏院之說,不但推案所無,亦不槪見於諸臣章疏,則其可以其所私聞,而斷公案耶?苟欲以此勘斷,則亦何不明言所從聞,請質卿宰臣而擧行耶?且其所謂罷坐之際,臣之答其言者,差異臣語,伊日同僚言,宜先刑訊兩囚,臣答以公新參坐,而吾則自前已以門事歸一後,更稟之意議啓,若非別啓請,則不可變改其已允下者云矣。今乃於臣所答者,而不難其稍變語意,則亦(亦))何難,其以不質言於同坐者,退而追發耶?尤可異者,今於已允下之讞議,而不循序按覈,橫生別見,必欲倒其先後,連疏角勝而不肯止,此非生出葛藤,較量是非,而乃反歸罪於勉應者耶。況其不欲究覈門事,以至起鬧,不念事體之未安者,似非出於無意,則臣安得不以爲有爲而然哉?且同僚前後所臚列,無非駁議臣,譏切臣者,而强自許以禮讓,臣於此,亦爲之一笑矣。仍念臣雖駑下,聖朝所付畀者,可謂重矣,而不善其職事,累被僚寀之疏斥,其言雖一出於以公事相可否者,尙不可淟涊於職次,況以臣枘鑿之蹤,按此事而能不得罪,固不敢自保,則彼睢盱而意在沮撓者,無足怪耳。然則臣之宜解此職,不特廉義之所關,亦事勢之不得不已也。以殿下之睿明,少垂照燭,則必俯諒臣所遭之悶迫。伏乞亟遞臣難冒之職,仍勘臣前後廢禮與累牘之罪,使重獄無滯,具僚知警,而亦以粗靖其私分,不勝竝幸云云。疏批見上

○判敦寧府事崔奎端疏曰,伏以臣於夏間,猥上自列之章,伏蒙聖慈天覆,優批不許,臣誠惶感,不知死所,而伊後舊疾添劇,人事全亡,不得bb不b更以一疏控籲。虛帶職名,今已八朔,臣雖昏瞀不省二行缺國陵展謁,迫在數日之後,而臣亦無計趨伏路左,仰瞻屬車之後塵,人理到此,不如死之久矣。非但臣惶蹙無地措身,其在朝家綱紀,亦豈可使之冒帶官銜,偃息自如哉?自惟牀席餘喘,命迫朝暮,束帶供職,固已無可言者,而一伸分義之計,亦無以自遂,瞻望宸極,但有涕淚而已。伏乞天地父母,憐臣垂死之命,亟許削臣姓名於仕籍,俾得安意就斃,則隕結之報,臣當不忘於生死云云。疏批見上

○前司果權尙夏疏曰,伏以臣之情勢病勢,萬分危迫,前後章疏,竭盡無餘,而蓋高之天聽,猶未俯察,一向靳許,批旨愈隆,徒使臣益積逋慢之罪,臣之狼狽窮蹙,可謂極矣。顧臣衰朽垂死,百無可取,而聖上之所以謬辱恩禮,必欲召致者,何也?豈以臣草野樸質,與言爲詐僞者有異,或可以任使也耶?今臣之控乞,亶出赤心,而每視以虛帶飾讓,累不體諒,敦召愈急,是則臣初無可辭之義,而故爲辭避,聊以掠美名而負盛德也。此爲矯誣不誠之人,大非殿下擢臣之意,誠無顔面敢復號籲於慈覆之下也。臣於前月,重經毒泄,仍患暑感,至今彌留,此十數日來,血痢甚劇,症情危惡,日就澌盡,望八氣力,寧有復起之望,到此地頭,雖欲承命,亦無自力之勢。伏乞天地父母,特加垂憐,亟許遞免,俾臣得以瞑目就盡,千萬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校理李夏源疏曰,伏以臣母,宿患風痺之症,累十年沈痼,到今望八之年,氣日衰而病日加,長在枕席,臣之情理,復豈有遠離從宦之望,而乞縣便養之餘,不敢以私懇,輒復冒瀆,頃蒙優暇,幸一歸省,而渥恩未報,分義且懼,黽勉違捨,趨朝供職,今且四朔矣。人子晨昏之憂,有不可言,而數日之程,音問亦不能以時相聞,遠外憂慮之心,曷有其極?日夕凜凜,寢驚夢愕,迺於日昨,得見鄕書,則近因炎涼換候,脫着失宜,重得外感,咳喘苦劇,痰壅氣逆,眠食俱失云,臣自聞此奇,方寸靡定,卽欲陳章乞解,及時往救,而適値園陵動駕,期日迫近,抑情遲待,度日如年,今始悉暴血懇,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半行缺歸護云云。疏批見上

○全羅監司柳鳳輝疏曰,前修撰洪禹瑞三四字缺昨年還收之啓,恣意反詈,臣竊駭然也。夫鄕生之疏,只在於構誣儒賢,玉堂之箚,蓋出於救解疏儒,臣啓中同歸侮賢云者,正所以攻破其用意處,而必欲懲勵者也。宜其自明,先在此段,而原初箚論,本不白直,到今疏辨,仍欲周遮,或冀陰護之計,猶有未綻,乃以元無罪名可持等語,闖入爲辭,而怒臣以演出,責臣以抑勒,臣未知其言外,果無他旨否也。若其手段無倫等,辱臣醜悖之說,儘出噴薄,又何足與之爭較也哉。然其被斥,實爲非常,則揆以廉義,卽當自列,而祗緣原疏,最晩得見,請譴之章,未免後時,已未勝其惶悚之至,而且於近日諫臣之疏,又有赧然不安者,顧以臣之至庸極陋,固知萬萬不似於方面之任,而辭遜不力,終至冒赴,日夕憂懼,惟在於僨誤國事矣。今者執法之論,雖或姑恕其不稱之實,而直驅於求合時好而得之者,臣方自訟其樹立之素汚,而羞愧之極,不啻若市撻而已。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於按廉之地。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將臣職名,亟許遞改,以重藩任,以快人心,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兩件事,俱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出燼餘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受由在外。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夜三更四更,月暈,五更,月暈有霧氣。

○下直,京畿水使李天根。

○假注書尹大英病,代以金重熙爲假注書。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引嫌而退。上款自列,今無更論,他餘所嫌,俱非大段,請大司諫李㙫出仕。答曰,依啓。

○右副承旨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前校理申鐔、朴鳳齡、洪重休,修撰李明浚,竝敍用,副司果洪禹瑞,解由勿拘。

○修撰洪禹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大司諫李㙫,就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啓曰,判書方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代,參判以繕工提調,順陵進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權益寬爲龍岡縣令。以上《吏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備邊司粘目,義州前府尹權𢢜,令禁府稟處事,允下矣。權𢢜,時在任所,依例交代後,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金演啓曰,左議政六十三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重周,以御營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露梁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以樂安等居人物渰死壓死事,狀啓,傳于兪命雄曰,渰死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批啓曰,修撰加望事,命下矣。或違牌坐罷,或解由拘礙,在京無故之人絶乏,無以備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別單書入。

○吏批,判書權尙夏在外,參判尹趾仁,以繕工提調,順陵進去,參議宋徵殷進,右承旨許玧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病,參判未差,參議李徵龜進,參知李觀命病,同副承旨李世最進。

○以朴權爲兵曹參判,崔守慶爲佐郞,權益寬爲龍岡縣令,李縡爲副校理,洪禹瑞爲修撰。

○許玧,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縡,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禹瑞,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禹瑞再牌不進,傳旨。傳于許玧曰,推考傳旨捧入。

○敎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李天根書,王若曰,丈人在師中,誰任關防之重,將軍制閫外,庸畀統禦之權,汝惟其諧,衆望攸屬。惟卿,名閥華胄,俊器宏才,隴西家聲,不墜名祖之業,朔方身手,好是健兒之姿,故自發軔之初,已負登壇之望,西閫建節,備禦之策得宜,七州分符,撫字之績益茂,饑歲施活民之政,可徵繡衣之褒,邊徼效築城之勞,爰擢金緋之秩,惟其備諳於機務,要使更試於錯盤,睠彼喬營一區,實惟畿輔重鎭,臺隍交枕,作輔車於江都,海門當衝,扼咽喉於漢水,此魏國之寶,縱云山河之可憑,非尹鐸所寬,抑恐保障之難恃,統節制於三路,樓櫓百艘,任芻牧於一邦,漁鹽千戶,苟非才略之備,曷副委寄之隆?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克殫忠勤之忱,必體揀選之意,明法申令,整約束於三軍,律已奉公,施德惠於一境,商舶有時而告警,詎忽防海之謨?列鎭或疎於備虞,宜講撤桑之策,惟勤幹練達之譽,衆所共稱,凡區畫設施之方,予豈多誥?一行半缺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朴行義製進燼餘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受由在外。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假注書金重熙在外,代以慶聖會爲假注書。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近因備局堂上有故,賓廳次對久廢,明日開坐事,分付。

○謝恩,修撰洪禹瑞。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自去月二十日以後,無日不雨,至於今初四五六日之雨,有同傾盆,水邊田畓成川,覆沙浦落之患,山岳崩頹之變,在在皆然,汚下處禾穀,盡爲腐傷,斷望西成,木花段,初不茂盛之中,又因霖雨,花顆擧皆腐落,失稔已判。靈光等七邑,人家公廨寺刹,或爲大水漂沒,或爲沙石所壓,而人物之渰死壓死,其數亦多,事極驚慘事。

○京畿監司書目,金浦等四邑呈,以今月十三日,雨雹交下,木花豆太顆殻,多被殞落,民事可慮事。

○又書目,水原府使李益著,因曩日諫臣之疏,累度呈狀,無意察任,不可一向强迫,不得已罷黜事。以上朝報

○許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議政六十四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判府事李頤命掃墳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事變假注書慶聖會,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判府事李頤命砥平地掃墳呈辭,傳于李世最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來二十四日,入直守門將單子,本曹循例,依本廳擧案書啓,已爲點下矣。卽刻本廳書員來告曰,守門將梁胤河,呈辭在外,未及上來,而入直擧案中,忘不懸頉,至於啓下之後,始爲來告,事極可駭,當該書員,自本曹從重推考,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受由在外。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開坐事,命下矣。兩司當爲來待,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連日呈單,不爲行公,參判洪萬朝,除拜有日,尙未出肅。査事遷就,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刑曹參議李震壽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京畿監司金萬埰上疏。大槪,臣於本職,旣無承當之望,且有私義之不安者,冒萬死悉暴情悃,冀蒙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正言金有慶。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査事不可一向遷就,竝卽更爲牌招。參議有闕之代,亦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雖非賓廳日次,有開坐之命,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右副承旨李宜顯上疏。大槪,辭本未徹,恩召荐降,不得不黽勉來詣於禁門之外,而以臣情地,決無冒沒入謝之望,玆敢陳章徑退,乞蒙亟賜鐫遞,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事。及大司諫李㙫上疏。大槪,乞蒙恩遞,往省丘墓,承牌詣闕,略陳所懷事。入啓。答李宜顯疏曰,省疏具悉。營救之說,不必爲嫌,誣罔擊錚,尤無所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答李㙫疏曰,省疏具悉。傔從囚推,予未知有妨於禮使之道,而李墪事,査事方張之日,救解之言,相繼而至,是何事體?誠可駭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德基爲刑曹參議。

○引見時,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東萊府使李正臣遞差事,榻前下敎。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尹就商爲之。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嚴召荐降於崇朝之間,而其不可冒沒供職者,非止一端,且於諫長,以海藩事引避之辭,亦難晏然,玆敢更暴危懇於闕下,乞賜遞免,仍治瀆擾違逋之罪,竝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諭予意,斷不可許遞,勿復撕捱,徒損事體,卽出行公,無使査事遷就。

○刑曹參議金德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副修撰李宜晩上疏。大槪,痼疾轉劇,死亡將迫,爲就醫藥,舟載抵京,始伏聞玉署新除,適下此際,召旨相違,未克祗承,一倍驚惶,靡所容措。顧臣於前冬忝叨館職也,當一處置,旣勤嚴敎,繼被彈劾,前後臺避,醜辱狼藉。此實爲搢紳之深恥,至今追思,餘愧未已,決不可抗顔復進於僨敗之地,玆不得不冒死煩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職名,亟許鐫遞,仍令選部,勿復提擧,不勝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禁府,權譍、金重一拿囚。啓。

○引見時,掌令洪禹寧所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楨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金川郡守趙榮福改正。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昌寧縣監李萬成,爲人悖妄,全無行檢,爲其宗人之棄人,頃隷院郞屬,訟以賄決,怨謗載路,如此貪鄙無狀之人,決不可畀以字牧之任,請昌寧縣監李萬成罷職。上曰,不允。正言金有慶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韓構、李秀億歲抄蕩滌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臨陂定配罪人金春澤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加三思,還收政院覆逆之批,未安之敎,以示轉圜之美。上曰,勿煩。又所啓,海美縣監郭翰邦,頃年所坐,足以掩其平生,而久廢之餘,遽爾超授討捕之職,物情大以爲駭,知有物議,冒沒辭陛,及夫到任以後,專事貪饕,內行夫馬價,例趁秋分時收聚,而乃於四月到任之初,發差督捧,鞭仆狼藉,儲峙舟師等米,多數發賣,以爲作錢息利之資。治盜伏法後,指示捕捉之人,拔去於狀聞之中,以其所親,假名暪報,至使有功勞者,不得受賞,其所呼冤,已不可言,而將校吏卒輩,視此爲戒,雖有盜賊,不肯任怨而指捕。搜括閒丁,何等重事,而一委於下吏,隨賂多寡,任其操縱。其他可駭之擧,難以毛擧,請海美縣監郭翰邦拿問定罪。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正言趙遠命,時在平安道龍崗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以上朝報

○引見時,兵曹參判朴權所啓,小臣纔自北還,以彼人事,有所仰達。差官摠官以下所贈禮單,皆不受,而大小通官及筆帖式,去時謂譯官曰,昨年査官時,通官輩不受之禮單,旣有退付於節行之例,今亦以此爲望云矣。摠管穆克登,操身甚簡潔,故通官輩,至於南草酒杯等物,亦不敢任意受之矣。金士傑處,自朝家旣有所贈之物,則此通官等處禮單,亦當付送矣。下詢于大臣,何如?上曰,所達似然矣。領議政徐宗泰曰,朴權所達,然矣。摠官是使命,不當有追給,筆帖式通官等,則昨年鳳城出來之人,旣已追送,此亦似當依前爲之矣。上曰,筆帖式及通官二人處,禮單追送,可也。權曰,摠管穆克登,求得鷹鈴及首髢豆錫,其時亦欲買得矣。此三物,似當付送,而大通官,亦求得《東醫寶鑑》一秩,似不可不副其所求矣。昨年金士傑,旣有銀貨所給之事,洪二哥,旣聞此事,必有所望矣。上曰,昨年金士傑處,旣有所給,則此亦參酌付送爲宜,摠管通官所求物種,亦爲追送,可也。領議政徐宗泰所啓,平安前監司李濟,以親騎衛事,有此狀聞,而未及覆稟矣。西路騎兵設置事,有特敎之後,巡撫使尹趾仁,以戰馬一款難處之意啓聞,本司覆啓,更令道臣帥臣,另加商確啓聞矣。李濟與兵使李弘述通議,復有此馳啓,以爲親騎衛之抄選,朝令實非偶然,極擇淸南各邑武力可合之人,初雖應募來到,而以直赴之不許,戰馬之難備,無一人願入兵營,所報亦如此,無以仰副朝家之意,取營下各邑軍官,有材力可作驍騎者,曾經將官及閑良之類,抄擇滿三百人,自備戰馬軍裝,旣已點試成案,兵營亦於前日啓聞,設立別武士中,試擇其稍優者三百名,已有軍裝戰馬,以此報來矣。其中有前程之類,厭憚親騎衛之名稱,合辭不願,有不可强怫,姑以別武士爲號,而一從親騎衛例,取才調用,則激勸成就,尙不減於北路親騎衛,如可以此施行,則自廟堂就親騎衛節目,略加裁定下送,當待分付,兩營都案,上送備局云,西人備馬事勢,異於北道,且不許直赴,無所豔慕,武士之不願,勢應爾也。雖以見在武士中抄定,而有此團束成案,誠爲可幸矣。北路親騎衛調用,不及其初,渠輩解體,願屬者絶少,西關武士,尤以此厭其名稱,雖依其情願,而仍其別武士之號,苟得成就,則其爲緩急可恃,顧何異也?依此狀請,都案使之上送,節目,就親騎衛節目,裁定啓下後,下送,何如?兵曹判書趙泰采曰,當初設立之時,一依禁軍例收用之定式,而其後調用,絶無而僅有,只有賤人之雜於其中者,關西之人,以親騎衛爲賤,不肯應募,朝家若以別武士仍稱,使備戰馬,以充其額,則名稱雖殊,實用無異,依其願許施,似爲便當矣。工曹判書趙泰耉曰,北路親騎衛,良賤竝入,而關西別武士,則或經將官,或經邊將,出身閑良,皆隷之故,厭避親騎衛之名,而旣已別抄成案,則其名雖異,其實騎衛也。今若就親騎衛節目,略加變通,試才優等者,各別收用,則足以激勸其心,而必不厭苦,第當初朝廷本意,則欲別爲抄選,而今則已成團束之別武士,除出而成案,則西路馬軍之數,不甚增矣。然此類之取才優等者,若一一調用,則西路素多閑散武士,兩營之塡充,今此除出之代,亦似不難,依狀請施行節目,詳確定送,爲宜矣。上曰,親騎衛與別武士,其名雖殊,實効無異,仍存別武士本號,無妨,依此作爲節目,下送,可也。宗泰曰,西北科目武士,則因特敎屢下,頗得調用,而此等武士,則無登仕之路,若因有所收拾,則可以慰悅遐外士民之心,亦甚便好。上曰,申飭該曹,使之收用,可也。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所啓,小臣有稟定之事,敢此仰達矣。北漢山城,旣出主管大臣及堂上,則凡有稟議之事,不可無郞廳,備局郞廳中解事一人,使之兼察山城事,何如?上曰,所達然矣。郞廳一人,劃差,可也。泰采曰,亦不可無下人之使喚者,以備局書吏及使令中各二人除出,使大臣及堂上,得以使喚,似宜矣。徐宗泰曰,主管大臣及堂上,俱無可以使喚者,備局書吏,使之除出使役,爲當矣。上曰,此亦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掌令洪禹寧疏批,有金重一事,令金吾秋曹究覈處之命矣。金重一,卽爲拿問,臺疏中權譍所傳之言,不可不憑覈其虛實,權譍,亦爲拿問,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引見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北漢諸軍門營舍城廊等役,近聞幾皆告完矣。昨年以本城委授之人,相議稟達事,旣承下敎,而小臣與諸大臣,未得從容竝會,至今未及商確,而今適入侍,敢以所懷,先此仰達,隨後詢問,冀有以裁處矣。城內若成邑治,則凡事可以着實,頃有設邑之議,聖敎亦以爲更議處之,而臣意則雖數百人戶,如非仰哺,全無耕農資生之路,設邑則似不可爲矣。三軍門,雖受委寄,各主其所授城子及糧餉器械而已。終不可無專委居留之人,若令京畿監司,率其營屬而入處,爲其營治,則行宮未有致傷之慮,禮貌旣重,人民往來,亦且絡續矣。監司旣是按治畿內之任,管察城內儲胥等事,似無不可,畿營常有職事,雖不爲難便之端,朝家若以是爲重,則似亦可以有所變通矣。外議或以此爲言,臣未敢以爲必可行,而未能思得留鎭便宜,故迷見適如此,且如江都之例,宜於本司堂上重臣中,擇句管之人,前判書閔鎭厚,自初於此,經度已熟,當事盡誠,使閔鎭厚句管,似宜矣。敢達。上曰,三軍門之分授,終不如專屬一人,畿營移設,亦未知其得宜,前日未入侍堂上,今日亦多入侍,各以所見陳達,可也。趙泰采曰,以畿營移設之事,領相在外時,問於小臣,而臣以不便爲答矣。己丑春,臣往見北漢形止,言于故判書李寅燁,欲爲陳達於榻前而未果矣。若以南漢爲孤危,都城爲闊大,謂有兩津難涉,欲爲專力於北漢,則此城旣以完築,大計亦定,宜有典守之道,而移營設邑,俱甚難便,臣意則軍餉器械,三軍門,差出留營別將之類,使之看檢,廟堂諸宰中,擇其有才者,使之句管,限三年經始,徐待其民聚之後,或議設邑,亦似得宜矣。趙泰耉曰,設邑事,金宇杭,曾有所達,臣亦以爲然,而群議則皆以爲重難,又有宜令摠戎使主管之議,而此亦不便,若付之京畿監司,則其所不便之勢,與摠戎使無異,群議掣肘,尙未決定,主管之人,實爲沓沓,若仍令三軍門分授,則自惠廳地部移儲之糧餉,非軍門之所可句管,無已則以北漢屬之京城,三軍門及惠廳地部所設倉穀,各送次知之人,如分司之制,而廟堂句管,別出主管堂上,則似好矣。金錫衍曰,北漢與江都,南漢有異,便是京城,城池之修築,器械糧餉之措置,勢當使三軍門,各自句管,惠廳戶曹糧餉,則亦使各其郞屬分掌,而至於常時典守城內,則摠戎廳,亦爲廩食吏卒,而昭格署之於北漢,無甚異同,姑令移置于北漢,似好矣。宗泰曰,卽今摠戎使,則其人似可委任,而但王城密邇之地,前頭若益成規模,則使一將臣留鎭,似爲過重而不便,臣曾以此意陳達矣。泰采曰,都城至近之地,將帥固不宜開鎭而處之,宜以大臣主管,而第大臣不當親細事,別出主管堂上,軍餉器械,可使摠領,如此,則數年之內,城中可成貌樣矣。韓城君李基夏曰,小臣常有區區所懷,今因下詢,敢此略陳,曾以當守都城之意,陳疏條列,且於議築北漢之日,以都城不可棄之意,仰達於前席,則自上亦以予豈棄之爲敎矣。都城之於北漢,有表裏相倚之勢,比之人家,若重門有外門也。外門無疎虞之患,重門自然堅固,今欲駐蹕北漢,而委其都城,則形勢豈不孤單乎?若以都城定計,則未築北漢之前,當以一枝兵馬,臨急往守,而今則城子旣完,形勢壯固,北邊則固自無憂,至於南之木覓,西之鞍峴,亦皆險固,若自鞍峴至于靑坡,自木覓至于牛首臺,略加土築,則周遭雖似闊大,保守反勝於內城。軍兵則抄出都民半數,可得五六萬丁壯,常時團束,大駕若移幸北漢之後,則宜令摠戎使守禦使率領留守,蓋摠戎使,則脫有緩急,領率畿右軍兵,例爲勤王之將,守禦使之出鎭南漢,不可爲倉卒應接之用,旣欲專意於都城及北漢,則守禦使移管都城,似乎得宜。臣之淺見,本自如此,故玆敢附達,而至於北漢常時主管之人,則以大臣中一人,備局堂上中一人,定出爲好矣。上曰,諸臣各陳所見。兵曹參判朴權曰,小臣未見北漢,未能料度其形勢,而今於大臣諸臣所達,敢陳淺見。畿營不可移設云者,兵判之言,是矣。蓋以三軍門,不當管攝於畿伯故也。有欲令摠戎使入處城中,而此亦與畿伯之不當管攝三軍門也。以一大臣主管,更令備局秩高堂上爲副,誠爲得宜矣。李基夏所達以爲,北漢爲他日駐驆之所,而都城亦不可棄,令都民守城爲好云,小臣則未見其得宜也。都城本來闊大,今欲竝包鞍峴牛首臺,則周圍尤廣,凡城堞,有步數,排立之卒,亦有定制,輦下軍兵,素甚單弱,都民又非能戰之卒,脫有緩急,則駐蹕北漢之後,捍衛亦恐不足,又以何軍守都城乎?守禦摠戎使,驅入於一城之中,則城外應援之路絶矣。且守禦使入守都城,則南漢無主管之人,近來諸議,皆言南漢之孤危,而累朝以來所經營者,何可輕棄乎?李基夏曰,朴權之言,似未詳臣之本意矣。臣之所達,亦豈欲棄南漢乎?國家旣定計於都城北漢,則南漢之應接都城,一留守足矣。守禦使之移管都城,恐無不可,至於以不鍊習都民,難於守城云者似然,而亦有不然者,我國之所恃於外方者,束伍軍也。團束都民,亦何異此?旣已團束之後,豈無鍊習之道,旣已鍊習,豈有不可守之軍乎?上曰,南漢與都城,爲犄角之勢,亦何可棄乎?權曰,守禦使入守都城,則留守以何兵守南漢乎?上曰,北漢擧動前一日,李判府事,箚論蕩春臺築城事,而未及詢問矣。其箚辭,何如?宗泰曰,判府事李濡造紙署築城連絡北城之議,必有意見,而但卽今事勢,巨役纔完,設築之擧,有難遽議矣。泰采曰,蕩春臺兩邊山勢削立,若欲築城,岡巒險阻,不必高築,當以女墻堅築,中間有川流,直下弘濟院,此爲水口,若因其地勢而築之,則與山城相爲表裏,可作保障之所矣。泰耉曰,蕩春臺形勢,臣於往來山城時,詳細歷覽矣。大抵東邊山岡,乃是都城來脈,山勢高峻,只設女墻,可也。西邊則不如東邊之險峻,此則宜築城,而纔完北漢之後,物力凋弊,而有難更始巨役,若論其地勢,則兩邊山谷險阻之地,雖不築城,設倉儲穀,似無不可矣。泰采曰,北漢旣爲保障之地,倉社不可不設置,若於蕩春臺稍平開野處,江倉相半移置,令人民入處,則可成藩籬矣。宗泰曰,設倉不但宜於蕩春臺,水門外宜設倉,輸入漕轉之穀,常時各項放下,自其處爲之,旣有倉舍,則民亦可以聚集,倘遇事變,臨急運入城內之勢,尤似便捷,臣亦曾以是有所陳達矣。權曰,朝家爲緩急之備,旣築北漢,則惟當就此峙糧,爲修器械,以待不虞,而備禦之策,亶在於選將鍊卒,不在於城池之大小,今若竝包造紙署而築之,則三城周圍,極其廣闊,守堞之際,竝盡出一國之民,恐亦不足矣。目今姑無朝夕警急之憂,稍待國力之裕,徐議更築之擧。姑當以鍊軍卒,養人才,紓民力爲務,城役則不甚關緊矣。上曰,只詢其便否之如何,非爲卽今當築也。泰采曰,北漢畢築之後,江倉移入於蕩春臺,實爲便好,自江倉輸入之際,雖有車馬價,不至大段矣。輸入之後,使人民入處于此,則北漢尤爲堅固,賊兵雖到,兵民合力,則足以禦賊矣。副校理吳命恒曰,北漢行宮請對時,臣以北漢事,有所發端,而大臣以日晷短促爲慮,聖上以日後議定爲敎,故臣未及畢其說矣。判府事李濡箚子中,蓋以備論其形勢,而都城則闊大,終難守城,城中財穀軍器及江倉許多米穀,脫有事變,將委而去之,此誠非計之得矣。聖敎旣以北漢,比之崤函,必欲歸重,則萬一緩急之際,只以十萬石,或以二十萬石糧餉,大小軍民,盡爲就食,而京倉、江倉之穀,賊必據而有之,此所謂齎盜糧者也。軍食多寡懸殊,則城中勢必食盡難支,此豈非深可慮者乎?今若更築北城,仍置倉庫,而京倉、江倉財穀,盡入其內,則京江及都城,道里便近,輸運甚易,平時則以此需用,有急則仍爲軍餉,可以備守則守之,或有失守之慮,則臨時輸入北漢,亦不至甚難。且士大夫,若信朝家歸重之意,則或聞警急之報,私藏財穀,亦必運入,不惟城內軍餉有裕,城外自當有淸野之效矣。至於北漢水口,則非但距京城頗遠,地勢平易,亦難保守,終不如北漢之爲便,而纔擧北漢大役,財力不贍,今年且將凶歉,此不可卒然經始,必須一二年商度料理,然後方可營築矣。泰采所達宜有主管之說,似是矣。泰采曰,閔鎭厚以爲,北漢城中,不至太隘,都民可以容入云,而臣意則似難盡容,若築北城,連接山城,則足以容接矣。上曰,城內險阻,都民似難盡容矣。泰耉曰,倉庫不當置高峻之處,載運時人馬上下甚艱,賊來易見,若置於平易處,則人馬易行,賊雖來而不知藏穀所矣。權曰,倉庫當置之城內,城外不便矣。泰采曰,藏穀之道,不宜於山中,霧露之所蒸濕,易致腐傷,若置之山下平曠處,則雖年久,不甚敗傷,且平時糶糴之際,人馬之往來輕便,故有山下平地藏穀之論矣。上曰,北漢爲他日得力之地,則宜有句管之人,以判府事李濡爲主管大臣,兵曹判書爲堂上,可也。以上《訓局謄錄》

○許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兪命雄啓曰,左副承旨趙道彬,連日不爲仕進,右承旨李宜顯,旣承只推之命,而尙不出肅,出納之際,事多苟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尹就商,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備邊司粘目,義州前府尹權𢢜令禁府稟處事,允下矣。權𢢜,時在任所,依例交代後,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二日,朴氏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重起,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水使尹就五喪柩,將以水路,返葬于忠淸道忠州地。二品以上在官身死,則例有擔軍題給之事,所經京畿、忠淸兩道,今亦依例擔軍題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掌令洪禹寧疏批,有金重一事,令金吾、秋曹究覈處之之命矣。金重一,卽爲拿問,臺疏中權譍所傳之言,不可不憑覈其虛實,權譍亦爲拿問,何如?傳曰,允。

○趙道彬,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二日,政院,招本曹吏分付曰,別監金世鳴,以陵所御幕次排設更摘奸事,奉命出去,回還之時,路由東大門外,被原興守煦所打,宜自本曹推治云云,而本曹堂上,竝引入,故使入直郞官推問,仍令檢律月令等,看審世鳴傷處,則被打之痕明白。其所供,槪以爲,入射亭,因不答拜爭鬨,遂至被打路上,又以穢物納口云,而原興守父昌寧都正樟奴今金所供,則世鳴,因原興守煦之不答拜,而詬辱煦,煦果以兩班凌辱二行缺欲爲擊鼓入闕,則別監未知幾驅逐,其打腮之狀,宗親府吏高尙謙目覩云云,故推問東大門外煦家洞人及路邊市人,則別監,扶曳向東大門之狀,皆以爲目覩,而推問城內路傍市人及城門軍士,則對以不知,其言雖差違,東大門外洞內幼學洪重一等,聯名再呈單子言,世鳴,於射亭拔劍凌辱之說,聞於煦,別監等,入煦家,曳出路上,交打流血,曳入東門之狀,諸人目覩云,士子聯名所呈,事體重於路人所言,且推問兵曹結束色吏及近仗軍士,則原陽都正炅,欲爲擊錚,被別監尹弼殷,捉付近仗軍士,出送之狀,所供皆無異同,而高尙謙則又以爲,原陽都正炅,出金虎門,則金世鳴,打腮出血云,金世鳴以爲,渠被打臥路邊,武藝別監金世起、閔興道等五人,扶持還歸,仍捉煦家奴一人入來,中路放還,至於扶曳煦入來事及炅打腮事,皆發明,而金世起、閔興道、崔世鳴、白二萬、金馨龜則以爲,渠等見金世鳴被打,救護入來,適有一人,持杖立路上,欲爲告官捉來,而中路見失,扶曳煦入城之說則孟浪云。其所供欲諱煦入城事,假託於其奴一人之捉來,而或謂放還,或謂見失者,自相牴牾,其爲飾辭,蓋可知矣。且尹弼殷則以爲,閉時臨時,炅,突入差備門,果爲出授近仗軍士行器,蓋自袖中墮落,始知其爲擊錚人云,而其同班之同參出授者,金太輝、朴次尙云,而金虎門外炅被打事,門軍士及南所書員當直羅將等,則雖以爲不知,而高尙謙,以目覩立證,則不但金世鳴自明之不足取信,各人之諉以不知者,亦或出於不欲參涉之致矣。大抵金世鳴,旣奉命出去,則惟當直爲入來復命,而歷入射亭,與宗室欲與抗禮,至拔劍凌辱,固已可駭而然,掖庭隷人,旣與他常漢有異,且奉命出去,則事體自別,渠雖不恭,在煦之道,宜其呈狀宗親府,或法司而處置,而今乃任意毆打於路上,至以穢物納口,其爲悖妄甚矣,而煦雖悖妄,係是王室緦麻以上親,則爲別監者,乃敢以自作黨,突入於其家,又敺打扶曳於路上,此實二行缺禁隷所阻,旣被黜送,又遭打傷,其所關係,亦可寒心。彼此所犯,雖不無差等,而皆非尋常敺打之比,不可只令郞官推問,卽今臣鎭圭,情勢不安,同僚或未肅拜,或受由不得開坐,犯罪之人,不宜任其自便,金世鳴、金世起、閔興道、崔世鳴、金馨龜、白二萬、尹弼殷、金太輝、朴次尙,竝姑囚禁,待本曹有行公之員,開坐推覈,啓稟勘罪。原興守煦,則所當卽請移義禁府,而本曹時無行公之員,亦於開坐時,依例具啓目以稟之意,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行兵曹判書趙泰采,韓城君李基夏,行司果金錫衍,工曹判書趙泰耉,兵曹參判朴權,左副承旨趙道彬,掌令洪禹寧,校理吳命恒,正言金有慶,記事官洪廷相,記事官金在魯,記事官沈珙。徐宗泰進伏曰,新涼乍生,而午間日候稍熱,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又進曰,擧動陵所不遠,而亦多勞動之節矣。藥院批答,以無不平之候爲敎,下情不勝欣幸之至。上曰,比前一樣矣。又進曰,以諸道狀啓見之,農形與初大變,蓋以七月以後,惡風連吹之故也。畿甸則當初有豐熟之望矣。交河等數三邑,以被雹災之故,各穀多被損傷,大違始望矣。此外亦不無被災處,或有登稔處,而合而言之,則大抵非稍稔之歲,誠爲可慮,二行缺恐,故今日始爲來會本司矣。諸堂上旣已備員,故敢請登對,而別無緊急事矣。外方狀啓,多有未及回啓者,而猝然入侍,未及持入,非言語間所可陳達,當追後覆啓矣。

○上曰,兵判引入,査事遷就,未易究竟矣。今日初招不進,其引入之事,殊未可知也。左副承旨趙道彬曰,再招之後,來到闕下矣。上曰,論議之岐貳已久,而今觀査事,尤可駭然,當初以諫臣、儒臣之陳疏,有此査事,其李墪所犯,元非死罪,旣有所犯,則豈可隱諱乎?今此臺諫,爲耳目之官,而見其疏語,專出於周遮,極爲可笑,姑待禁府回啓,見其結末,誠不晩矣。果爾歷抵,則宜被其罪,臺臣乃敢投疏伸救,而至以査事爲非,專出於沮撓周遮之計,而玉堂處置請出,已可駭然,政院又爲覆逆,抑何意也?當爲而不爲,與不當爲而爲,俱爲失職矣。以鄭夢先原情見之,其隱情昭然難掩,而以時議爲重,君父有所覈問,而視之尋常,終不輸情,誠可痛駭,其官有所去之處,則直告何關,而下人安敢如是?此後雖有大於此者,怵於時議,必不直告矣。其罪當初則不至於死,而卽今則殺之無惜矣。李東馣、李震壽,其曲護夢先之事,斷然可知矣。起鬧引入之故,査事之遷就至此,極可寒心,以歷抵之事,臺臣刑官之伸救,何至於斯耶?若知忌憚君父,則必不如是矣。至於敦化門亦不閉,而李震壽則以閉爲言,事之必欲相反,豈敢如此?宗泰曰,聖敎至此,雖非小臣自當之事,實深悚然矣。雖未知臺臣刑官,有何所見,而此非彰露之事,故恐或致然矣。上曰,金時㷜、李二行缺下詢之事,故未敢徑先陳達矣。夢先落後云者,不爲近似所杖訊,而但李墪歷抵云者,實非常理,雖內懷不公之心,必不敢肆然爲此事,而非目見之事,則亦未敢有所仰達矣。諸傔從,金鎭圭以爲,固當刑訊,而臣意則不然,數多之人,豈可盡爲杖訊乎?以區區之慮度之,下賤之人,終不可取信,雖稱冤不可信,雖承款亦未足信,臺臣刑官之所見,不過如此,故至有相繼陳疏之擧,而但以此,諸臣皆爲引入,而査事漸至遷就,誠爲可慮矣。上曰,以此諸臣相繼引入,査事無可了之期矣。宗泰曰,刑曹長官,則其引嫌有所據,而至於洪萬朝,其引嫌殊涉太過矣。卽今刑官無行公之員,査事不可一向遷就,金鎭圭雖引嫌,自上更加申飭,使之從速行査,何如?上曰,刑官之連爲違牌,殊涉太過,而洪萬朝之引嫌,尤爲未安,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可也。泰耉曰,判義禁,與小臣爲從兄弟,不敢有所達,而李震壽、李東馣所見,適如此,非出於周遮之計矣。鄭夢先落後云者,若有奸狀,則死不足惜,或果爲落後,而出於實情,則至於杖斃實爲可惜,其在愼刑之道,殺一不辜,在所當恤,査事未究竟之前,鄭夢先,以殺之無惜爲敎,王言似不當若是輕遽矣。上曰,鄭夢先落後之言及其他違端,節節昭著,當初則其罪,雖不大段,朝家旣已覈問之後,終不承款,殺之無惜矣。終若隱諱,則殺無赦矣。宗泰曰,若有奸狀,則殺之無惜,出於實情,則杖斃可惜云者,工判之言是矣。大抵夢先,以色丘,不知其官人之去來云者,似出於欺詐,雖可杖訊,而至於傔從之盡爲杖問,則臣意終未知其可矣。李墪雖曰老昏,以常理推之,寧有是事?歷抵之說,似是虛言,然査事未勘之前,不敢有所仰達矣。

○宗泰曰,東萊府使李廷臣,年未衰老,而身抱痼疾,二行缺又爲水土添傷,形神大脫,病勢十分添苦,不得已呈狀者,前後幾至五六次,而連以調理察任,題送矣。其在體下之道,宜有軫念之道,邊任雖重,不待瓜許遞之規,亦不無前例矣。堂上守令,與堂下有異,廉隅爲重,而上年殿最,前監司,雖置上考,措語則是下考,以此不能安其職事,且上年冬,以其館倭處,不可授錢之事,邊臣不能策應,小臣以罷職論啓,而諸宰皆以爲,罷職似涉過重云,故雖改以從重推考,渠以此尤有不安之節,情勢病勢如此,有難仍在,遞差,似宜矣。前日有嚴敎,故小臣惶恐敢達。上曰,殿最,今未記得矣。宗泰曰,事多乖常,政無顯疵爲辭矣。上曰,前後萊尹之赴任未久,稱病圖遞,其習可惡矣。李廷臣之到任屬耳而遽以病勢之難强,欲遞其職,故有所下敎矣。卽今不當以其病許遞,情勢如此,遞差,可也。出榻前定奪

○宗泰曰,水原府使李益著,以諫臣金相元陳疏中冒沒赴任等語,情勢不安,連呈數次辭狀矣。前監司尹德駿,以官事多廢,秋務可慮,狀罷,而廣州、水原,以廟堂薦望之故,道臣之狀罷,曾所未見矣。向年廣尹,爲道臣罷黜,而此則有由矣。以文簿間多有語侵之故,謂以虧損體面而罷黜,以情勢難安及病廢職務,曾無見罷者也。李益著所遭臺言如此,道臣與廟堂,相議處之爲宜,今此罷黜,似涉輕遽矣。狀啓亦言有治聲,而聞其赴任數月之間,民情頗洽然稱譽,今者惜其去,而衆民一齊上京,呈文願留,小臣以廉隅雖重,其人可惜陳達,而敦勉仍留,爲好云云,原任大臣,亦送言于小臣處,使請仍留,而第朝家雖使仍留,恐其撕捱廢事之慮矣。上曰,仍任,予未知其可矣。臺臣旣如此,守令有難仍在,且重鎭非他處之比,而秋務多廢云,道臣之罷黜,不爲非矣。

○宗泰曰,金相元疏語,雖曰論事,多欠穩當矣。鄭是先、李益著,皆是向日別薦中人,小臣於鄭是先,爲連姻之間,李益著則雖無相親之事,蓋聞其練習吏事,廉白特異矣。別薦時,小臣未在實職,故雖無與聞之事,知其可合矣。大抵我朝用人之道甚狹,蔭官之有才能者,有時擢二行缺臺臣雖以要譽爲言,而至於李益著,則官廩減其自捧,以防民役云,此雖非應行之事,凶年間或有之,豈不勝於斂民乎?如此之人,朝家各別擢用,未爲不可矣。且其疏中,有李彦綱循私等語,且有不當提擬於考官之言,其言雖不明白,實爲非矣。批旨中亦以過當爲敎,而李彦綱,自其侍從,任使已久,天鑑想必下燭矣。蓋其素有文翰,且極明敏,故以其善考試文有稱,而累主試院矣。雖官微之人,不宜輕下此等語,而彦綱位躋正卿,已過十年,地望崇高,而年少一臺臣,遽加以循私之目,當之者,無申暴之路,其冤抑甚矣。上曰,臺言雖欠明白,而其不宜擧擬於考官之說,實爲過當矣。

○宗泰曰,李基夏,時在前席,而在外時,其悶迫私情,屢言于小臣矣。左右捕盜大將,在前兼察者多有之,而基夏則非但近甚多病。捕盜坐起,必親按問,然後可以詳審,軍門事爲甚繁,而捕廳按問之餘暇,時時管察,殊甚苟簡,曾經捕盜大將者亦多,李基夏捕盜大將,遞差,似宜矣。上曰,然則李基夏左邊捕盜大將,遞差,可也。出榻前定奪

○趙泰采啓曰,平安監司,以犯越人捕捉論賞釐正事,啓聞,而備局覆啓內,尙維周功罪,待禁府拿覈後稟處事,允下,而維周換錄之罪,照律後,以赦前事放送矣。維周不居當入之指示,則不爲無罪,而首捕指示,其施賞別無差等,則雖有希賞之心,何必以首捕自居乎?雖或有換錄之事,其罪似不重矣。宗泰曰,尙維周,雖似有幻弄之迹,而指示與首捕,其賞同科,則何至於冒占他人之功?監司狀啓之辭,亦有功罪相當之意矣。用奸與否,雖未的知其罪,旣在赦前,賞典則已蒙矣。上曰,首捕者則依監司狀啓施賞,尙維周則以指示施賞,可也。

○趙泰采啓曰,禁軍校子弓一千張,今方新造,物力幾盡辦備,而所入間角,尙未鳩得矣。地部所捧黑角中,小小不用角,多有之,而旣不合於經用,各官人又無買去者,卽今所儲,其數頗多,故以陳達取用之意,七八字缺四五十桶送本曹,以爲趁卽新造之地,何如?上曰。以下缺出燼餘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龜城府使金俶,英陽縣監柳鳳齡,咸悅縣監洪禹賢,積城縣監尹拙。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刑曹參判洪萬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殊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耉,特進官梁重厦,承旨李世最,玉堂吳命恒、洪禹瑞,注書李國休,史官金在魯、沈珙,武臣李鳳徵。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陳疏承批,參議金德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趁速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宜顯上疏。大槪,溫批旣宣,嚴召荐降,不敢不又詣闕外而情迹,終難冒出,陳疏,尤增不安,更此呼籲,冀蒙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營救之說,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黃欽上疏。大槪,臣於諫長之疏,有不敢晏然仍據於職次者,且臣得蒙恩暇,今將歸省先隴,而擔舁病軀,寸寸作行,還朝遲速,未可預料,本兼兩任,俱係緊重,仍帶下鄕,有所不敢,乞蒙竝行鐫免,以謝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疏批,已悉予意矣。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刑曹參議金德基上疏。大槪,臣頃忝喉司,以今春庭試試官事,再上稟啓,厥後可覈之論,譴罰之請,迭發於論思言議之地,事未及覈,罪未及勘之前,莫非臣泥首胥命之日,而不意恩除遽下,召牌繼辱,負罪之身,終不敢祗承,只俟違慢之誅。只推之命,又下格外,不得不趨詣闕外,而決無冒罪入肅之勢,投疏徑退,臣罪萬殞。伏乞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伊日稟啓,別無他意,意外臺言,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副修撰李宜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大司諫李㙫啓曰,臣竊見近日査事之有失,官以諫名,宜一痛陳,以備聰聽,而臣適嫌礙多端,不得盡言,只擧其兩款,略爲論列,辭意寂寥,難望有槪於天心矣。及奉聖批,誨責嚴截,而至於救解之敎,實出於意慮之外。臣誠驚惶震悚,繼之以慨惋也。夫諸考官傔從之囚推,實是曾所未聞之過擧,旣無端緖,而疑其晻昩,重臣法從,皆不免於究覈奸情之科,情志壅閼,氣像愁沮,瞻聆所及,莫不駭歎,歷觀往牒,亦有是否。至於李墪之歷抵擧子,卽人情事理之外,而今玆按治,只因還家之妄擧,遽信傅會之讆言,臺隷之言,視以公證,傔從之賤,謂可威服,層生節拍,必欲使國家大體,壞盡無餘,堂堂聖朝,一開此路,將何以防無限後弊乎?擧措失誤,事情未白,殿下亦主先入,不少徐究,臣竊不能無憾於日月之明也。噫,身居言地,目見朝家處分,若是乖舛,中外人情,皆懷憂歎,而畏憚泯默,終無一言匡救,則其負國家何如哉?國家置諫官,大小刑政,無不參論,其事苟失也,言之於前,俾不重誤,事理當然,寧有以査事方張,故諫官,不敢容一喙之理哉?爲人臣子,罔上懷私,何等罪狀,而言出於口,輒以救解之目,見疑於君父,莫非臣不肖無狀,誠意淺薄,不能感格之致,而殿下之待臣子,亦太薄矣。俯仰慙悚,無地自容,其何可一刻抗顔於諫諍之列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恩批旣降,召牌又臨,亦宜承命强起,而諫長疏斥,相臣筵奏,竝及於積毁之餘,玆敢更申血悃於禁闥之下,乞賜褫改,以謝衆議,以安危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自有科獄以來,一面行査,一面起鬧,必無自脫而後已,綱紀所關,固已可駭,而其恣意訟冤,至于李㙫之疏而極矣。世道至此,良可慨惋,夢先事,昨日筵敎,不啻明白,於卿俱無所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陳危悃,冀收成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北城宜有主管大臣,故昨於前席命卿,意非偶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吳命恒上疏。大槪,乞解職名,往護病母,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復申前席之懇,冀蒙許改,以重國事。且陳難安之情,仰請譴免,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主管事,昨已面諭,又何辭焉?査獄方張,而李㙫之疏,極力伸救,今日世道,可謂寒心,於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忠淸監司書目,陰城呈,以掌令朴萬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侍讀官吳命恒所啓,臣因用民力歲不過三日之文義,敢有所達,懷保小民,固是王政之大者,而使民以時,自古爲保民之本,必須愛惜民力,無致科外之役,然後民國可以俱安矣。我國則自大同設立之後,固無役民之弊,凡所軫恤字育之澤,非不至矣,而外方守宰,或有不遵朝令,輕用民力,窮蔀之下,愁怨已極,而不但守宰爲然,間或土豪之輩,武斷鄕曲,使役小民,唯意所欲,至以其鋤田之役,勒定於村底居民,催督驅使,自同己奴,疲殘之民,不敢違拒,甘心役作,失其本業,以至廢農,而不自保,毋論諸道,所在皆然,豪强病民之害,可勝言哉?此不但守宰之不善牧禦,觀風察俗,責在道臣,此等民弊,諸道監司處,各別申飭,俾無小民被侵之端,何如?上曰,各道方伯處,依所達申飭,可也。《備局謄錄》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徽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副修撰李宜晩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掌令洪禹寧啓曰,臣伏見副修撰李宜晩之疏,更提前冬處置事,恣意噴薄,僇辱備至,臣不勝駭惑之至。臣之當初避辭,旣據前後政例不襯着者,有所陳列,則今者儒臣所謂簿案可驗云者,未知何爲而發也。事過之後,臣不欲更費辭說,而以其疏語見之,則不但臣之避辭而已。旣遭彈劾,且爲他臺所斥,而此則俛首伈伈,無一辭爭辨,獨於臣拈出避辭中語,公肆詆斥,不遺餘力,無乃以臣疲劣,易爲輕侮,而他有所顧藉,不敢相較而然耶?良可異也。雖然旣被其詬詆,則不可苟然在職,而昨緣賤疾猝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右副承旨李宜顯。

○院啓,引嫌而退。査事是非,姑舍勿論,徑先疏辨,有違臺體,請大司諫李㙫遞差。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空虛,無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今日雖是國忌齋戒,在前如此之時,有開政之例,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書目,尙州都會九月朔進上物膳中,乾廣魚,脆敗體小,致此闕封,揆以分義,殊極未安,慶州府尹權以鎭,蔚山兼任機張縣監崔震一,爲先罷黜,臣段置,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惶恐待罪事,狀啓。傳曰,只推勿罷,勿待罪事回諭。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啓曰,判書方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代,參判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泰益爲鳳山郡守,尹會爲金川郡守,安廷瑞爲長連縣監,趙重藺爲海美縣監,金重泰爲興德縣監,韓世箕爲平昌郡守,金重呂爲軍器僉正。以上《吏曹謄錄》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應敎申鐔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府啓,引嫌而退。事在旣往,不必追嫌,何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洪禹寧出仕。答曰,依啓。

○謝恩,副應敎申鐔。

○掌令洪禹寧就職後,啓曰,臣於日昨賓廳引見時,承牌詣臺,旋卽入侍,持入笏記而傳啓矣。昨者引避後,偶閱啓草,則僚臺於前啓中,略有刪改處,而下吏不爲告知,亦不改書笏記,故伊日乃以當初啓請,陳達於榻前,蓋緣臣連在呈告中,僚臺簡通,例不得拆見故也。雖其所改文字之緊歇,與前無甚異同,而臣之矇然之失,著矣,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批,以李㙫、韓世良、李正臣付副護軍,李震壽單付副司直,慶聖會單付副司正。以上朝報

○傳曰,北漢山城,令三軍門鑿池穿井事,曾爲傳敎矣,今已竟役耶?問啓。以上《訓局謄錄》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星州牧使李𪣶,興陽縣監崔錫瑞。

○左議政金昌集六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參議李大成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連日呈辭,不爲行公。參判洪萬朝,屢違召牌,無意出肅。參議金德基,辭疏承批之後,亦不出肅。査事遷就,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黃欽上疏。大槪,臣於日昨儒臣筵奏,有驚悚罔措者,乞命有司,論勘臣罪,以嚴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弼善具萬理上疏。大槪,臣於病伏尋單中,重被宰臣之疏斥,略暴當初論啓實狀,以備睿覽,兼陳難冒之端,冀蒙鐫削職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請罷之論,固已過當,而今又自是己見,尤所未曉也。勿辭察職。

○修撰洪禹瑞上疏。大槪,情地決無冒出之勢,而狀迫嚴命,黽勉就直矣。賤疾猝發,症狀苦劇,實有危死之慮,不得不疾聲呼籲於慈覆之下,懇乞鐫削職名,俾臣獲延殘喘,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獻納朴熙晉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條陳之事,令廟堂及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又書目,高陽呈,以副應敎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兵曹判書趙泰采兼帶金吾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㙫避辭,尤涉未便,於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辭,從速察任。

○持平李世德啓曰,昨者同僚,引避退待。今當處置,而第其所謂僚臺,卽指臣也。同僚避辭,槪擧臣刪改前啓事,爲言,則臣於此,何敢晏然可否乎?旣不得可否,則有不容仍冒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慶尙監司書目,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諫臣泛論,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頃宣優批,又辱召牌,宜不敢復事撕捱,而諫長避辭之所詆斥轉加,理難晏然,亞僚又引親嫌,不欲參涉於試門開閉之究覈,臣不可獨爲按事,玆敢呼籲於闕下,乞賜遞免,竝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㙫避辭,尤涉未便,何必介意?洪萬朝之不欲參涉,實涉太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謝恩,刑曹參判洪萬朝,參議金德基。

○政院啓曰,禁府近因判義禁引入,久未開坐,滯囚可慮。判義禁趙泰采,知義禁黃欽,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因弘文館草記,下番將未免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所當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日勢已晩,開政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扈衛廳別將,以三大臣意啓曰,本廳軍官付料者,通三廳爲百餘人,而月試而互付,故人無恒受者,所任軍官之外,又無久勤遷轉之規,不如禁旅之一生仰官廩,而久仕陞邊將。同是宿衛之士,而廩養受祿之道,如是懸殊,此輩之抑鬱久矣。今雖不得改其付料之規,加出久勤之窠,亦不無稍變通之道。閑良軍官中沒技,例蒙直赴之恩,榮幸至矣。出身軍官,則終身於決拾之勤,而只得時時付料,其中,或有多受邊將承傳於別試射者,該曹一不收用,抱才空老,永無拔身之路,實爲可矜,近日軍官將官,其數比舊倍多,而訓局全用前銜,其他軍門,則出身參半,若於每年一都目,三廳各擇射藝精熟,中日料射,分數最優,而爲人可合百夫將者,一人送于軍門,以補都目遷轉將官之窠,亦可以疎通滯鬱,奬勸成才矣。五軍門中,訓局不用出身,勿爲移送,守禦、摠戎兩廳,將官之數不多,二年輪差一人,恰爲三廳一人之窠,自今以此定式施行事,分付該軍門,何如?傳曰,允。以上《訓局謄錄》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手部其有快減之勢乎?伏聞頃日入侍醫官所傳之言,擧動後蠶砂試熨事,下敎云,此則不必擇日,定以何日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手部雖未快減,姑無大端妨礙,更觀前頭,試熨宜矣。

○政院啓曰,掌令洪禹寧,持平李世德,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憲府無行公之員,正言金有慶,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七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義州府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韓構、李秀儁歲抄蕩滌之命。請還收臨陂定配罪人金春澤放釋之命。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頃者本院署經之坐,沃溝縣監李彦純,與正言尹聖時,有相避之親,故聖時引嫌不參,而正言李承源,獨書出字云。備員署經,自是不易之典,而承源之壞損國法,誠極駭異,聞其委折,蓋緣院吏之誤引前例,致有此擧,臣不勝駭然。院吏則今方移送刑曹,以爲科罪之地,而承源,身爲臺官,不識成規,只憑下吏之言,有此顚錯之失,法例所在,關係甚重,不可置而不論,請前正言李承源罷職,竝引嫌而退。不察刪改,誤申前啓,揆以臺體,勢難仍在,刪改啓語,旣由其手,嫌難處置,勢所固然,請掌令洪禹寧遞差。持平李世德出仕。新除授行大司諫李濟,時在平安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罷職及處置事,依啓。李濟,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前啓政院覆逆之批,未安之敎還收事,停啓。

○右尹申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江原都事瓜滿之代,因本道狀啓,頃日政差出新除授都事李濟,尙未署經,莫重檢田,將有後時之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刑曹參判洪萬朝上疏。大槪,臣於大臣筵奏,有不容自安者,露章請譴,見閡喉司。一向違召,分義惶悚,不得不冒出祗肅,而又於長僚之疏,難冒之端,轉加一層,乞蒙罷斥,仍令勘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金始鑌爲之。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李景說爲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副修撰鄭纘先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禁府,鄭纘先拿囚。啓。

○兵批,以李大成、金重呂爲副護軍。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方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代,參判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濟冕爲長興府使。以上《吏曹謄錄》

○司僕司[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曾因全羅道巡撫使書啓,自備局,以荏子島設鎭,移放其馬於恩押海、長山等島事,覆啓,允下矣。本寺所當依此擧行,而凡放馬移放之事,極其重難,在前率多傷斃之患,以近事言之,上年北一場馬,移放信島、煤音兩處者二百餘匹,而連接監牧官所報,則二百餘匹,盡數致斃云,實爲可惜。荏子島放馬,其數二百餘匹,而厥品最優於南中諸場,今若移放於他島有馬之處,則必將與北一場之馬無異,事甚可慮。如安昌、其佐兩島,則舊有牧馬,而乙卯年間,因巡撫使書啓,爲其船材長養,移其馬於荏子島,到今勢難還爲移放,此外更無推移之道,雖有當初成命,尙未得擧行者,蓋出於此,而以宣沙浦,多大浦、椒島、白翎、大阜、大山等鎭兼監牧官之處論之,本場所在之馬,以其設鎭之故,別無一倂驅出之事,荏子島之馬,亦不必急急移放,前頭觀勢,或捉給於分養,或別爲區處,漸次減其匹數,以爲省弊於本鎭,無損於馬政之地,似合事宜,依此分付擧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連呈辭單,參判洪萬朝,昨又陳疏承批,査事不可一向遷就,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七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輔德梁聖揆上疏。大槪,臣伏聞老母宿患,挾感復發,寢食俱廢,症情危重,情理煎迫,急於救護,不得不陳章徑出,懇乞亟遞臣職,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兵曹參判朴權上疏。大槪,臣於弼善具萬理之疏,有不敢一刻仍冒者,伏乞將臣本兼諸任,倂行鐫削,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務勝之言,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李世最上疏。大槪,臣於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鐫遞,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新蒙誤恩,移授不似之職,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弼善具萬理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郞廳李朝望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