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八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南一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判書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洪萬朝之强爲區別,不欲參涉,決知其過當。卿其勿辭,卽出行公。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趙道彬,外三寸叔右參贊尹世紀妻貞夫人朴氏卒逝,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趙泰采,同義禁閔鎭遠,連日陳疏,不爲行公,同義禁朴權,昨日承批之後,今又呈辭,不得開坐,已至累日,査事不可一向遷就,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批已下,參判洪萬朝,亦爲一體牌招,備員開坐,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洪禹瑞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謝恩,兼弼善申鐔。

○刑曹參判洪萬朝上疏。大槪,臣於本曹査事,已擬赴坐同參,而至於門事一款,掌試承宣疏中,旣有敦化、金虎俱閉之說,則臣以應避之人,有不敢冒嫌聯署於査案,長僚之强欲自同,已是意外,聖批之責以過當,尤極惶悚,召牌之下,謹此來詣闕下,更暴危悃,乞賜罷斥,仍治臣執迷違命之罪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兵批,以洪禹寧、李景說爲副護軍,南一明爲副司直。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啓曰,判書方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代,參判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縡爲水原府使,李明復爲東萊府使,成碩夔爲掌令,吳命恒爲持平,洪廷弼爲忠淸道敬差官,金《缺》稀爲瓦署別提,洪禹瑞爲兼漢學敎授。

○李敏英啓曰,北漢山城餉穀所儲倉庫一百餘間,自本司營建,而城役之餘,財力難辦,募得解事人,題給若干米布及空名帖,使之料理營造矣。功役未畢,物力垂乏,至於鋪板之役,亦甚浩大,不可不更爲顧助,趁速完畢,通政、折衝帖各七十張,以賑恤廳所在,推移出給,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禹瑞,旣有只推勿罷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中宮殿誕日,王世子陳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曰,伏以臣之難冒於本職者多端數字缺刑曹參判洪萬朝之竝引命官及承旨之親嫌,而不可參涉於試門開閉之究覈也。日昨辭疏之批,以洪萬朝之不欲參涉,實涉太過爲敎,而勉臣行公矣。及見亞席之疏,又以爲初雖略擧命官親嫌,而臺疏以闕門開閉,掌試承旨,自當檢察爲言云,而以嫌難按査門之開閉,歸重於承宣,謂有別於泛引考官之嫌者,至以臣之欲與同歸,爲未可曉,臣於此,亦有可言者。夫前日臺疏,因歸罪於承宣,爲此云云,而蓋試院之規,凡有得失,試官與監試官,例皆當之,未嘗區別殿庭之科,承旨之監其試事,如試院之臺諫監察矣。臺官金始㷜疏中,以時御所門鑰出入,政院之主之,欲爲例於試所,亞僚前疏,據此爲言,然以臣所聞,伊時昌德,係是空闕,故十餘字缺掌,若其開閉之節目,在試三行缺引嫌,謂未可曉者,恐未細究十餘字缺旨之明白而然矣。然,旣於亞僚疏批,有所開釋,昨朝召牌竝降,又聞亞僚承牌,故臣亦勉詣相面,則猶持前說,諉以承宣主試事,終有異於考官,而與之有親嫌,雖或赴坐,其於一事,不可同參,當如有親嫌,公事之不聯署云,夫承旨考官之於玆事,宜無異同,固如聖敎,則凡與之有親嫌者,豈可或參或不參於其所按覈,而況爲長官者,事體與佐貳不同,諉以爲嫌,以一曹之事,何可取舍參否,而設欲取舍,長貳皆引嫌,則不可只以爲堂按治,又況臣在前,以此引嫌,而因聖敎之不許,不免按治矣。今若奉承前敎而行之,則與僚席同嫌,而異其去就,若效僚席而嫌避,則不但前後之不同矣。亦將底於廢閣査事,左右思量,宜莫如自處半行餘缺夥然,極知復有煩半行缺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俾令査事毋滯,私分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疏批見上

○刑曹參判洪萬朝疏曰,伏以臣,卽伏見長僚疏批,以臣之强爲區別,不欲參涉過當爲敎,臣不勝惶悚震悸之至。臣於强病肅命之後,本曹所按科事,已擬赴坐同參,而至於一事一款,掌試承宣,旣以金吾、敦化俱閉之說,登諸章奏,則臣以其應避之人,有不可按査於開閉之間,聯署於奏讞之際者,在法固然,此與泛引考官爲嫌者,不啻懸殊,而長僚之果欲同歸者,何也?且長僚昨於承牌詣闕之後,以臣之猶守前見,終不開坐,是臣旣自阻,而又阻長僚出仕之路也。臣若蒙遞,則長僚更無可言之嫌,而査事庶不至於遷就,玆於天牌之下,謹此來伏七八字缺伏乞聖明,亟賜罷斥十餘字缺以肅朝綱,不勝幸甚。出燼餘

9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式暇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玉果縣監李元慶。

○政院啓曰,刑曹參判洪萬朝,昨陳辭疏,至承還給之命,而今日又呈長單,無意行公,其在事體,殊極未安,判書金鎭圭,陳疏承批之後,亦爲尋單,査事遷就,委屬可慮,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冒進危懇,冀蒙鐫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長單,恰滿七十度,雖緣事勢之適然,恐有損於事體,今玆陳章祈免,尤涉太過。卿其亟斷來章,臥閤論道,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修撰鄭纘先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兼任堤川呈,以左尹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權益寬之疏語,殊涉謬戾,何必介意?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觀象監,昩爽有霜氣。啓。

○兵批,以李溶爲副摠管,海成君檍爲副摠管,金尙奎爲副司果。以上朝報

○許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道彬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權忭,掌令朴萬普,持平吳命恒,在外,掌令成碩夔未肅拜,持平李世德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七八字缺姜載興稱名人,自宣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裵必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鄭纘先,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申鐔,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尹權尙游疏曰三四字缺沈疾,逋命許久,罪數字缺難逭,伏況日昨疏批,極其優渥,至有卽日登途之敎,承此隆旨之後,尤豈敢有一日遲回之計?而本病之外,又得毒痁,逐日苦痛,末由起身,惟日夕兢惶竢譴,幸自近間,得以少愈,雖其病敗餘喘,不敢就列,方欲進詣京輦,仰請刑章於司敗之下,千萬意外,京兆佐貳之命,又下此際,在臣分義,惟當聞命卽行,以少伸區區惶感之忱。第臣得見前持平權益寬之疏,情勢極其危蹙,有不敢冒沒承命者,蓋益寬之疏,因庭科外製人査出事,攻斥前副提學李健命,而餘波傍射,侵及臣身,有曰,銘忽災[突]出於承問之對,致大反出於在外之人,那裏機關,恒情莫測,有若健命,與臣密議幻出者然,臣看來,不勝駭愕也。臣於春間,果以權致大事,心有所慨然,十餘字缺健命,以外製人不卽現告,被三行缺機關,包在半行缺言行,不是細節,幻弄機關,十餘字缺不忍爲,人亦不爲,使益寬易地,其亦忍爲此也,而恣加人以醜惡之言,不少難焉,何也?臣誠痛歎,而亦爲臺臣惜之。古人云,丈夫行身,不使人疑之,今臣之見疑,亦旣慘矣。良由臣內無忠信之積,而外不見孚於人,何可諉之於世路人情之險難,而不自知愧哉?臣之本根田地,如是淺劣,持此而立朝事君,將復何觀?臣年雖衰,而亦不篤老,疾病乘之,颯然摧杇,已成廢棄之人,今玆情迹,又復臲卼如此,只當屛迹田間,少藉藥物,持支殘喘而已。伏乞聖慈,諒臣切至之懇,察臣危苦之辭,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削,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左議政金昌集箚曰,伏以臣,呈告之數,已過七十餘度,此實數字缺有微誠未格,兪音尙閟,臣之罪戾,日深一日,今欲一半行餘缺分義之所敢出也。如欲半行餘缺尙未有期,亦安敢虛帶三四字缺癏曠之罪乎?臣於此,狼狽悶蹙,不知所以爲計也。竊想聖意,似有所待,而顧臣所叨職名,非如閒司漫局,機務之曠廢,又將半年于玆,其爲未安,爲如何哉?臣之不可冒出之狀,非但同朝之所共知,聖明亦必俯諒矣。今日禠免於前,明日譴罰於後,亦何不可,而今乃上下相持,直待無了期之査事,一任其損國體妨公義,而曾莫之恤,臣實惑焉。且臣泄瀉之症,乍歇乍劇,訖今未已,以此眞元大脫,奄奄若盡,又自數日,重感寒疾,證情危惡,前患脅痛,乘時作孽,晝夜叫苦,不省人事,有頃刻難支之勢,無時月起動之望,疾病如此,人鬼未分,雖微情勢,亦不可仍冒職次,以待差復之期,伏乞聖慈,察臣情病之難强,亟先鐫罷臣職名,以幸國事,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箚批見上出燼餘

9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式暇。右副承旨李宜顯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仕直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奎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弼善李熊徵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林川呈,以約正朴有永妻金召史,聞其夫渰死,終至投水而同死,立節之卓異,誠爲可嘉,宜有旌表之典事。

○右副承旨李宜顯上疏。大槪,四牌之下,雖未免冒出,顧此情跡,決無仍因盤礴之理,母病且苦,亦不忍違離在公,玆敢來詣闕外,瀝陳懇款,冀蒙亟賜鐫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政院啓曰,卽因侍講院草記,宗廟擧動,王世子隨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李晩堅在外,兼文學吳命恒,司書金尙奎受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在外宮官,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又啓曰,因本院啓稟,兼輔德李晩堅,兼文學吳命恒,司書金尙奎,竝改差事,命下矣。政官明日牌招,使之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謝恩,弼善李熊徵。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等七邑呈,以今八月二十四日,地震,屋宇掀動,事係變異事。以上朝報

○引見時,判書朴□□曰,禁軍之事,詳在節目,馬匹則當自司僕出給,且聞若除都試,則自備馬願入者必多,而盡除都試,亦爲未妥,酌定其數,隨闕塡差,都試則雖除,而使之朔試射,亦爲無妨。上曰,此事甚好,都試之擧,雖在法典,古今不同,豈可膠守乎?自備好馬,且能才藝,則其爲着實,爲如何哉?都試之擧,亦涉文具,雖或全罷,有何不可?卿退而深思,朔試射等事,區畫稟處,而但市井子弟,徒事衣服鞍馬之美,不善才藝者,切勿取之。健元陵陵幸還宮時晝停,上下敎于政院曰,時仕禁軍等,上言以爲,苧布衣紬衣絲笠等物事,曾者呈狀于備局,則備局移文法府事,猶且禁斷云,禁軍乃衛士也。今後各別勿禁事,卽爲分付法官,亦出擧行條件,可也。又下敎曰,禁軍等絲笠苧布紬衣外,僭衣毋得常着事,分付於內三廳,可也。以上《兵曹謄錄》

○許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權忭,掌令朴萬普,持平吳命恒在外,掌令成碩夔未肅拜,持平李世德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五百三十一名內,衛軍二百五十八名計除之餘,不足二百七十三名,依前例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王世子隨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除病傷馬,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八九字缺驛馬,限九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以下缺

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北漢山城,自水口北邊,至龍巖城廊四十二處,每處三間式,合一百二十六間,將臺下庫舍五樑閣二十間,大廳退竝九間,將校入接所平家舍五間,大門二間,祥雲菴庫舍五樑閣二十間,大廳退竝九間,將校入接所平家舍四間,大門二間,火藥庫五樑閣六間,都合二百三間及北漢樓造作等役,今月初三日,已爲完畢,而待變醬六十甕,亦爲沈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前月二十二日朝到付全羅監司柳鳳輝祕關內,康津縣監牒呈內,初六日,減死定配罪人柳季範保授主人來告,季範,於本官進參釋奠祭之際,乘夜逃歸其家云,季範掩捕,下送配所云云,發差掩捕於季範之家,則季範去,捉來其奴後益推問,則以爲,十六日,卽其大上典忌日,季範,欲爲參祭,通于本官,十四日上京,二十一日發行,往安山山所云,故十餘字缺使之分付安山郡,掩捕押送矣。二十半行缺四日成貼二行餘缺聞京司半行餘缺者,不啻明白,其往安山山所,灼然可知,而本郡,乃於關文下數字缺捉來其奴,而推問,季範之於其間知幾隱匿,或轉移之弊,數字缺則小已之所招,似出誣飾矣。季範當初罪犯甚重,減死定配,已出寬典,而其敢公然逃還之狀,誠極痛駭,本官雖諉於行祭之際,常時不能嚴飭保授之人,則季範雖無狀主人,必不任意逃還,此已有初不嚴飭之失,至於安山,則距京僅七十里,而緩緩回牒,又不省察,關文中日子之相違,不爲嚴詰,推得其去處實狀者,難免怠慢之責,康津縣監鄭以規,安山郡守權世泰,竝從重推考,季範去處,令本道査問本縣,如已還配,則捉致營下,依律文決杖一百後,還發配所,而如不還配,則亦令移關本曹,以爲譏捕京外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宜顯疏曰,伏以臣之今日情迹,夫豈有更廁朝列之理,而四五字缺嚴召四降,惶感隕越,有不敢每犯違慢,不得不黽勉十餘字缺因緣盤礴,爲苟存之計者,實非臣意慮之攸存,旣出之後,未易卽解,淹直數日,若在針氈,昨爲薄寒所中,未得仕進,仍呈辭單,方深悶蹙,夜來老母,又有感冒之候,症情不細,頭痛咳喘,四體苶然,食飮全却,眠睡亦失,老母無他子姓,臣身是靠,雖平善無疾之時,亦有不忍違捨者,而見今感疾,若是沈重,臣若在公,誰當醫藥之事,臣之情理,實爲萬分煎迫,臣母積病之狀,向在南臬,屢次陳聞,聖鑑想已俯燭矣。及夫還洛,若少有歇,而由其受傷甚重,感觸尤緊,觀此症樣,決無容易瘳復之勢,當此擧動迫近之日,似宜速有變通,玆敢隨牌詣闕,披瀝懇款,伏乞聖慈,曲垂諒察,亟遞臣職名,俾之避遠世路,專養病母,私獲護親之便,公無苟簡之患,俱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弼善李熊徵疏曰,三行缺略暴情勢。半行餘缺臣於其時,冒忝言地。半行缺列,不過循例,寂寥數語,非有深意,而橫挑駴機,重速彈章,至以不念尊君之義,而爲臣罪案,若依斯言,死未塞責,臣於是論,旣有意見之不同,則崖異時議,臣固罪也。至於不念尊君四字,反覆尋究,終未曉指意之所在,臣雖欲知罪而自悔,不可得也。如使臣,當其被斥之時,恬然自在,不思引避,從他呈告,以圖順遞,則於臣可謂利矣,而臣計不出此,獨取顚沛,此莫非不能謀身之致也,尙誰咎哉?爲人臣子,旣負此罔測之罪名,雖時月稍久,聖恩牽復,而其何敢以此自恕,抗顔苟冒於榮次乎?且素患喘急,積年沈痼,入秋以來,又添寒嗽,擁衾宛轉,眠食俱廢,蹔時起動,喘息如鍜,設使臣無他情勢之可言,只此病狀,已不可强起從仕,伏乞聖慈,諒臣危悃,憐臣甚病,特賜鐫遞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出燼餘

9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式暇。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山府使閔濟章,咸平縣監黃懰,濟州判官南九明。

○吏批啓曰,判尹尹德駿,方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代,參判尹趾仁,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聖時爲司書,申鐔爲兼輔德,李潚爲軍資僉正,洪廷弼爲持平,李景說、金時鑌爲兼監察。

○兵批,以金尙奎爲副司直。以上燼餘

○政院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擧動時,漢城府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李彦綱,因科事引入,左尹權尙游在外,右尹申銋未肅拜,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府刑曹堂上,或因査事爲嫌,或因他事引入,互相撕捱,久不開坐,揆以事體,已極未安,査事遷就,亦甚可慮,判義禁趙泰采,同義禁朴權、閔鎭遠,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兼輔德申鐔。

○正言金有慶上疏。大槪,敢陳病難供職之狀,冀蒙恩遞,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論,誠甚得宜,而洪萬朝之强引不當引之嫌,一向撕捱,必欲規避而後已者,極涉未便,從重推考,仍令政院申飭攸司,逐日開坐,以爲趁速收殺之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城君檍、李溶爲副摠管。

○忠淸監司書目,連山呈,以司諫權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本職遞差。

○又書目,韓山兼任林川呈,以執義權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吳命峻狀啓,則枚擧本道譯學張振夏,齎咨官鄭泰賢等手本,以爲葛二等十二人,亦依劉元等例,十人給船還送,二人押付鳳城事,依備局回下,欲從次第,葛二、草大押赴,則渠等曰,葛二則船上舵手,草大乃幇手,無此不能運船,願以葛經、蔡二等十人,還往船所,葛經等二人,仍爲起程,而咨文中,不去入送之漢人葛經、蔡二姓名,而乃以放送葛二、草大姓名書塡,莫重咨文,如是爽失,極爲未安,咨文急速改書,撥馬下送之意,令廟堂稟處矣。前在咨文中,押送漢人,旣已葛二、草大書塡,此兩人則還往船所,仍卽發船,葛四、蔡二則非押送咨文中所書之人,不稟朝廷,徑先依其所請,換易以送,雖出於文書往復之際,不能詳察,有此差誤之致,而前在咨文中,押越人,旣已換易,則咨文,不可不改送,而所謂葛經,乃是葛四之名,以葛四,蔡二名字,改塡咨文,別定禁軍,罔夜馳撥,俾及未到灣之前,交換以送,而課[譯]學齎咨官等,不審朝令,徑自換易之罪,不可不正,本道譯學,則令本道從重決棍,齎咨官,待其還來,拿處懲後,何如?傳曰,允。以上以上《司譯院謄錄》

○許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權忭,掌令朴萬普,持平吳命恒,在外,掌令成碩夔未肅拜式暇,持平李世德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尹德駿未赴任,參判尹趾仁受由在外,參議宋徵殷進,右承旨許玧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式暇,參判朴權病,參議李懲龜進,參知李觀命病,右承旨許玧進。

○司諫權𢢝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進詣畿郊,畢進情病,以竢譴何,不料聖批靳許,反加優容,使之從速上來察職。臣承命抑塞,罔知所以爲計。伊時所患血痢之症,不能及時下藥,屢阽危境,急於歸死故土,不得不徑還鄕廬,而在臣進退之節,則固已萬萬無所據矣。拘於格例,雖不敢更煩章牘,而縮伏私次,日竢戒罰之加,不意千萬夢寐之外,更畀臣燕行下价之任,臣益不勝惶隕震悚之至。其在輪差往役之義,何敢便生辭避之計,而在臣情勢,終有所不敢冒當者。當初使价精擇之請,旣出臣疏,繼而諫臣不愼簡之斥,又引臣疏。到今以臣當其選,豈有如許事理耶?臣若嚴畏分義,一以筋力奔走爲恭,則人之嗤點,不須更論,而獨不愧於臣心乎?夫人臣事君之義,朝受命則夕七八字缺圖便之意,而若係一身廉隅,則不宜弁髦半行缺洽人望者,而猝然擧臣三行缺速賜處分也。抑臣情勢。半行缺入秋以後,重得毒痁,轉成氣瘧,寒熱交攻,氣血澌渴,僵仆床[狀]簀,作一未冷之屍,虛帶諫職,奄踰六朔,此豈賤分所敢安,而邦憲所當貸者耶?律以息偃慢命之罪,則死有餘辜矣。伏願聖明,諒臣情踪之難安,察臣病勢之難强,將臣本職及書狀官之任,一倂鐫遞,仍勘臣前後辜犯,以安私分,不勝萬幸。

○執義權忭疏曰,伏以臣齒衰而近懸車之年,病篤而迫就木之期,委頓沈淹,長與鬼爲隣,夢寐之外,忽叨中丞之除命,臣驚惶震惕,若隕淵谷。臣於此職,人器之不稱,疾病之難强,朝紳之所共悉也,聖明之所俯燭也。直以危喘尙在陽界,賤名未刊朝籍,故選曹承乏而苟擬,天點循例而誤降,至使執憲之重任,反作養病之虛窠,臣以奄奄垂絶之餘氣,曷以致身殿陛,論可否爭是非,毋負我聖上耳目之寄也?況柏府薇垣,亞席尤別,兄弟二人,一時竝據,天道惡滿,人心忌盈,自分眇福,早晩顚隮,兩司通避,亦有近規,則何以諉以在外,不早自列,小緩終朝之褫哉?加以臣之宿病,轉入危境,涼燠節煥,尤不得良攝,泄患眩症,乘時重發,痰火上壅,眞元下陷,精神昏瞀,寢餐俱廢,膈上線息,殆無再陽之理,豈復有輿疾就道之望哉?玆敢吐盡肝血,哀籲於憫下之天,伏乞聖慈,察臣危衷,鐫臣職名,仍命銓部更令檢擧,則臣雖溘盡,謹當瞑目而入地矣。臣無任戰慄祈懇之至。疏批見上

○正言金有慶疏曰,伏以臣稟賦虛弱,疾病沈綿,而自今夏以後,又添膈痞之症,飮啖專廢,形骸澌脫,急於尋醫,舁疾作行,意外除命,遽降於入城之翌日,承牌出肅,只爲少伸分義之地,實無仍因供八九字缺之猝冷,感傷非細,宿患新恙,一時俱十餘字缺重地,一任瘝曠,惶悚三行缺名,俾得還半行餘缺區區所懷,敢此贅陳於乞免之章。十餘字缺科後紛雜之說,未有甚於今春庭試六七字缺聞前副提學李健命之所陳,只採一時之公誦,而一言纔發,衆鏑交集,當初操切之擧,中間抑勒之言,俱極駭怖,而非止見枳於宿趼,雖閒局散秩,絶不擧擬,有若得罪而永錮者然,臣竊慨然也。且向來論事之臣,見忤於時議者,前後何限,而一向牢塞,已多年所,聖朝甄復之意,果安在哉?而今日黨伐之習,其亦甚矣。自有査獄以後,位著殆空,庶務多曠,而刑官迭相引入,了當無期,聖上所以開釋敦迫,實非偶然,而刑曹參判洪萬朝,强引不當引之嫌,一疏再疏,轉變其說,至發承宣所未發之語,必欲規避而乃已。事體道理,豈容如是?此而置之,則將無以振頹綱而勵群工,伏願聖明,特加責罰焉。且査事之一任淹滯,誠非細慮,若無別樣變通之擧,收殺無日。臣意以爲,宜用己卯前例,勿拘拘忌,逐日開坐,然後庶可究竟,亦望殿下之裁處焉。臣旣有所懷,不敢不仰浼天聽,以效一日之責。伏願聖明,恕其愚而察其忠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疏批見上出燼餘

9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許玧式暇。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陳疏。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太廟擧動,只隔一宵,而漢城判尹李彦綱,右尹申銋,昨日違牌之後,今日又不出肅,將不得導駕,揆以事體,殊甚未安,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德駿,時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代,參判尹趾仁,受由未肅拜,參議宋徵殷,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尹趾仁,參議宋徵殷,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謝恩,右尹申銋。

○咸鏡監司書目,臣病勢漸苦,無望供職,復申前懇,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司書尹聖時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病勢,實無一分自力之望,敢陳難冒之實狀,冀蒙恩遞事。入啓。遞差。

○持平李世德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愚見,以備裁察事。入啓。

○副應敎申鐔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聞憲臣之疏,盛論科獄餘波,至及於論思之地,語意極其危險,臣不勝駭怖,不得不陳疏迸出。伏乞亟削臣職,以快人心,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等陰險之說,不足掛齒。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諸承旨引見。

○吏曹參議宋徵殷上疏。大槪,臣於正言金有慶之疏,有不可一日蹲冒於銓席,卽因開政有命,承牌來詣於闕外,而情迹危蹙,決難冒進,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健命之久不擧擬,殊涉未便矣。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李宜顯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敢不來詣闕外,而憲臣疏語,又有大段不安者,玆敢冒陳危懇,徑退私次,乞賜鐫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危險之說,不足掛齒,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趙道彬,副修撰洪禹瑞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參議宋徵殷,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尙未開政,事甚未安。參判尹趾仁,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擧動後開政。

○副應敎申鐔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副修撰洪禹瑞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曰,只推勿罷。

○諸承旨引見入侍時,持平李世德遠竄事,榻前下敎。

○副應敎申鐔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持平李世德遠竄事,下敎矣。凡臺官有遠竄之命,則必先遞其職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先遞差傳旨捧入。

○諸承旨引見時,上曰,自科獄出後,事端層生,臺臣刑官,相繼投疏,周遮沮撓之習,已極駭異,而今者李世德之疏,非一時周遮之比,至於按査諸臣,或謂之忘君負國,或謂之鍜鍊構罪,其言罔有紀極。李墪則謂之全無是事。初若不査則已,旣査之後,則所當一一詳覈,以待其結末,而世德,以威力,欲爲反案。雖有科場不嚴之說,若知畢竟紛紜之如此,則予豈使之行査乎?曾在孝廟朝,有祕封見落者而拔去。科事至重,故必須明査,然後人心可服,後弊可杜,而金始㷜則必欲沮撓,世德則必欲反案,如有國綱,安敢乃爾?頃年李墪請對時,名義爲穽於國中之說,足以斷其平生矣。今墪之氣焰薰天,必欲以威力自脫,世德疏中忘君負國之說,是誠自道也。遣辭用意,極其危險,如此之人,決不可置之,持平李世德,遠竄,可也。以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明日宗廟展謁擧動,明明日國忌齋戒,初八日國忌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趙道彬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執義權忭,掌令朴萬普,持平吳命恒在外,掌令成碩夔未肅拜式暇,持平李世德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啓曰,卽者持平李世德,陳疏到院,左副承旨趙道彬,因其疏語,引嫌出去,只有臣世最,以親嫌不敢獨爲捧入,而都承旨金演,有身病不進,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俱有式暇,右副承旨李宜顯,親病受由,已至累日,亦不仕進。出納之際,不成貌樣。所當竝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敢直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副應敎申鐔,疏批已下,修撰洪禹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館副應敎申鐔,修撰洪禹瑞,旣有只推之命,而洪禹瑞則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待開門牌招,副應敎申鐔,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修撰洪禹瑞,以臺諫有難安之端,引嫌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應敎申鐔,因臺諫引嫌,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而旣犯擅離之科,推考警責。上下之番俱空,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修撰洪禹瑞,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李善溥疏曰,伏以臣待罪藩任,行及二期,絲毫無裨,瀆擾是事,自知愧懼,人謂斯何?迺者辭本之上,實出於情病之萬不獲已,而尙謂天鑑俯燭,卽賜矜許矣。及承批旨,至有臺言過當,不必深嫌之敎,臣聞命惶感,固不敢更有所煩聒,而第臣前疏,雖以耐彈苟蹲,有傷廉隅爲辭,此則只據事體而言之,乃其本情,實不在是,槪臣宿恙,支撑於當暑驅馳之際,雖幸其時,獲免顚仆於道路,而撼頓勞瘁,大致傷損,噉食頓却,飮冷過節,及至涼氣乍動,積成感疾,頭疼體痿,氣息奄奄,對案而嘔逆先作,就枕而火喘達宵,神思昏瞀,若墮煙霧,縱欲强起治事,其勢末由,廢衙調攝,殆過數朔,而種種症樣,轉至危篤,遲待瓜期,生還輦下,爲所不可知者,矧當六七字缺僵臥官次,無望自力酬應,至於諸陵半行餘缺緣臣病苦,尙爾遷就,有臣以下缺疏批見上

○司書尹聖時疏曰,半行缺筵輔導之責,實無承當之半行缺換節之辰,嘔吐昏眩,如在煙霧,七八字缺視物不明,累日調治,尙未差歇,以此病勢,誠難自力。且臣危苦之情,臲卼之蹤,誠有所大所難安者,不得不略陳焉。金始㷜之有懷必陳,不害爲言事之體,意外譴遞,實是過中之擧,故臣適忝言地,自附繩糾之義,敢陳還收之啓矣。及見禁堂之疏,則過加疑怒,演成注脚,劾去徑發等說,專出逆臆,必欲膠臺閣之口而後已,臣竊怪之。至於戶隷之潛入王獄,見聞而傳之者,非止一二,則臣之所論,不啻明的,而金吾不能明加究覈,竝與羅卒被罪之事,而替當分疏,此又臣之所未解也。及伏見聖批,則辭旨極嚴,於前則以極涉苟且爲敎,於後則以未免爽誤爲言,臣誠惶怖震越,至今靡定。何可以日月之稍久,官職之移除,有所自解,晏然冒出,以速官謗而羞當世哉?臣又於諫臣之論前正言李承源事,誠有所不安者。伊日署經之坐,臣實同參,沃溝縣監李彦純,以爲親嫌,不敢可否,而院吏誤行前例,致令同僚獨書出字,終至坐罷。臣以當時合席之人,不能覺察挽止,而只以不參可否之故,獨爲漏免,則臣誠蹙蹙,靡所容措。太廟展謁,只隔一宵,而如臣病狀,如臣情勢,實無一分趨參之望,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安[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吏曹參議宋徵殷疏曰,伏以臣,冒玷銓任,屢辭不獲,黽勉就列,殆過兩朔,而比因僚員不備,每獨赴政,注擬之際,必多不協於人心,早晩顚沛,臣固料,昨伏見正言金有慶疏本,詆斥政曹,語意深緊,臣不勝駴惑之至。向日李健命,旣聞有外製擧子,而初不請覈於筵對之時,十餘字缺直陳前後之疏,屢變其說,告君之辭,半行缺愈激,銓地之姑停擬望三行缺加以黨伐之目,半行餘缺人主之所深惡,況居銓半行缺又曷可勝言哉?臣素性選愞,本七八字缺之痼弊,益自勉勵于心,佐銓以後,未嘗以同異好惡,爲取舍,區區愚意,蓋欲少裨我殿下蕩平之政,而今乃使居臺閣者,深懷慨然,攻詆非常,同朝情志之乖隔,一何至此?以臣綿力薄才,當世道波蕩之日,處睢盱必爭之地,誠無一分可以救得,而畢竟得此難貰之罪案,臣更何顔面,淟涊仍冒於銓席乎?卽因開政有命,庚牌辱臨,不敢坐違,趨詣闕外,而顧臣所遭人言,誠難一日蹲據,玆敢露章自劾,冒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副應敎申鐔疏曰,伏以臣於直廬,得聞持平李世德,投進一疏,盛論近日科獄事,其所罪狀按獄諸臣,罔有紀極。又以正言金有慶,獨停諫省還收之啓,請遞李㙫,謂無顧忌。且以爲論思之臣,徒知阿好,終無駁正,殊甚駭惋,仍請嚴斥,此等順旨之輩,俾有所懲云。原疏雖未得見,其遣辭造意之危險,槪可知矣。噫,自有此科獄以來,遮護沮撓之言,換面更鋒,前後迭出,其忙急窘遁之態,天鑑悉燭,辨斥無餘,而惟彼一種死黨之輩,全無嚴畏之心,漸見事端之畢露,或恐謀計之不售,始則游辭熒惑,欲掩其已著之罪,今乃恣意奔突,以敗其方按之獄,其譸張布置,誠極駭怖。今日世道,寧不寒心?日者諫臣停啓是非,臣與金始㷜,有應避之嫌,雖不得可否,而至於李㙫疏避,專出於伸救疑亂之計,則金有慶之置諸落科,實循公議,而第有慶與囚人,有姻婭之好,牽掣媕婀,語極糊塗,揆以臺體,疲劣甚矣。居臺閣者,若咎玉堂之不以七八字缺請遞,謂可駭正,則世安有如許倒置之半行缺廣張機罟,按事諸臣,三行缺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半行餘缺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持平李世德疏曰,六七字缺金吾秋曹査事者,殿下輒以周遮救解,一例揮斥,不少舒究。而第其人,非佐貳則言官也。豈皆私邪不忠,爲罪人營護,以厚誣聖聰者哉?蓋其心明知冤枉,恐累聖德,抑鬱憤激,必有大不獲已者存焉耳。竊計聖明,深疑此事,意在詳覈,故惡其徑論於未了之前,而此亦有不然者,佐貳之與聞議讞,而各陳意見,固也。言官之責在糾察,而隨聞論列,宜也。本非越職妄言,出位僭論者,比而且念雖在鞫獄方張之日,臺言間發,使按獄諸臣,有所警省。按獄諸臣,亦因臺言,引入而停鞫者,前後何限,則況此査事,有異鞫獄,而今其主査兩臣,專事黨伐,惟意鍜練,則在聖明審克之道,何可不問事理得失之如何,先定同異之限,使不敢駁議,而一任其壞亂幻弄,重誤國事耶?失今不言,而及至了當勘結之後,則已無及矣。竊恐殿下於此,未或深思也。臣旣有區區愚見,有不忍嚴畏天威,囁嚅而不言,以負我殿下者,玆敢冒死開陳,略效一日之責,惟聖明裁擇焉。李墪之通籍立朝,已四十餘年矣。其爲人本末,殿下寧不俯燭?若謂之狷介峻隘則可也,至於互回陰私,豈有一毫彷彿者哉?蓋其承牌後還家,固出於老昏顚錯之致,而因此傅會,極意周羅,以成歷抵之案者,豈非天下之至冤耶?藉令墪,眞有私意,必無朝衣呵擁,白日歷抵之理,藉令墪,眞有歷抵,迂回通衢,當有衆證,必無兩童稚獨見之理云者,誠有如李㙫所論,而以殿下七八字缺何也?彼賓興者,平生行己,千人所指。半行缺今乃白地造言,首傳三行缺坐露,以此半行餘缺何以傳示四方,有辭半行缺致憾之由,旣不能自諱,禮講年月八九字缺不替易,分疏意在修隙,而金吾之偏信其言,不思窮覈者,殆非常情之所可測也。在墪則雖有刺心之痛辭,據實之明證,而多不提掇,一皆忽略,在賓興則凡在不緊之所援,不干之亂招,輒請逮問,盡入結辭,而至於出題抄券,主試參考等說,諫臣所以罪墪,墪之所以自明者,皆在於此,而諫臣疏批,又令究問,則一番査明,在所不已,而諉以題外,終無諸考官緘問之請,豈法殿之稠坐衆目,可以立辨糊塗,而群兒之自相嘵吪,無所憑信,易於硬定故耶?且如李胤彦,科前一日,自郊入來,雖於歷路,暫過其妻家,以翌曉入場之科,復至日晡遲留,斷無是理,且引南小洞逢着之人,以證泥峴之歷抵者,窘遁莫甚,殆不成說,而金吾更推,漏却此等違端,只問過午已久,一語賺得,似是申間等字,其艱辛苟且,必欲證成者,何其太甚耶?隨事扶抑,用意文致者如此,而猶自謂公正平反,其誰欺乎?夢先請刑之初,李東馣之疑難,非出周遮,蓋以人命至重,故雖有罪者,必待詞證歸一,更無抵賴之端,然後方爲請刑,卽古今治獄之恒規,則夢先之落後,先問於諸傔,節次當次,而一不盤問,直請刑推,有違法例而然也。同居之童隷,尙爲賓興之言根,則同隊之諸傔,獨不可爲證於夢先云者,其果成說乎?且以鎭圭之疏見之,則其所究問者,只在於中路退食及轎夫姓名而已。此等事,俱非死罪,苟使夢先,果無退食之事,能記轎夫之名,則抵死牢諱,萬無是理,刑官之執此,而爲一大奸情,至請嚴訊,外若以此兩件爲問,而其意則專在於歷抵一款,十餘字缺訊者,故藉此求罪,直爲訊問之堦梯,半行缺殿下深納其言,徑示三行缺酷刑,則雖半行餘缺有爲一時官長,忍死不服半行缺服者,渠雖賤隷,猶有一端秉十餘字缺構陷之言,而聖敎,乃以夢先,有若拘於時議而不服者然,噫,渠之一身利害,莫大於死生,而終始抵賴者,決知其理外也。如此易知之事,惟殿下,疑之太深,臣竊惜之。噫,凡事係官長者,則雖其情犯昭著,詞證俱備,猶不可輕議徒隷之訊覈,以傷事體,況此則不然,以言其情,萬萬無此理,以言其證,萬萬不可信,而猶且嚴訊傔從,欲以威服者,古今天下,寧有是耶?旣刑夢先之不足,又發盡刑諸傔之說,如治大憝,如報私讐,其眩惑天聽,肆行胸臆之計,極矣。噫,殿下有至仁盛德,而鎭圭,欲導之以峻刑好殺也。雖其巧於羅織,必欲甘心,而獨不念貽累於聖明乎?嗚呼,我聖上欽恤之意,至矣盡矣。夏間憫旱備忘中,有冤氣鬱結,上徹穹蒼,感傷和氣,致有災沴之敎,辭旨丁寧至誠惻怛,人莫不感泣,而曾未幾何,反使宗戚重臣望八垂死之人,橫罹非辜,抱冤莫白,其不有歉於前日備忘之本意耶?歷抵之非死罪,旣有如聖敎,而墪之一入牢狴,于今四朔,殘喘奄奄,朝暮將絶,則以殿下好生之德,寧任其瘐死而不少矜念耶?若夫敦化門之牢閉,萬目咸覩,國言難誣,伊時承宣之再疏,旣明言敦化、金虎之牢閉,厥後儒臣之筵奏,亦只論丹鳳門之不閉,故敦化一門,自初不在於開閉致疑之中矣。後因銘、致大之亂招,始問守門將卒,而牢閉之說,諸供如一,外論亦不以此致疑,而只是一種時議,或慮此門不開,則銘、致大外製之說,歸虛,發告兩宰臣,難免讆言罔上之律,而藉其外製,壞亂國試之計,亦將難售,故乃復百般揣摩,吹洗於時刻毫忽之間,而所謂違端十餘字缺事延拖,其間情狀,如見肺肝,而今半行缺之計,亦可謂太無忌憚三行缺出入者,當半行餘缺爲査事中大關捩,而半行缺中因事端輾轉,馴致半十餘字缺證,有若隱微之事,初隱而今發,鉤深而剔幽者然,揆以事理,此果一分近似乎?況譍,乃首發諫臣權𢢝之姪子,而筵奏儒臣李健命之友壻,則誠如其供,不足爲公證,而金吾議啓,乃於譍之供辭可疑可覈者,一皆置而不問,徑情放送,只以衛將等所供,謂非實狀,而如得奇貨,至請更推,似此頭勢,必將更推不已,終至於刑訊衛將等,期以取服,如治夢先也。噫噫,痛矣。金吾秋曹用意設計之叵測,可謂一串貫來也。姜弼文初供中,伊日適當替番,而兩門開閉,慮有違誤,衛將兩人,不爲替番,一同守直云,其同伴衛將,理當竝問,而金吾終無此請,亦可見其不顧獄體,操縱囚放,惟意所欲也。今宜竝命竝問,得以明覈,而權譍,亦宜還囚,以向所云可疑可覈者,與夫外製儒生之有無,而一一更問以處之也。科日滿庭擧子,沾濕寒戰,救死不贍,懇乞開門速出,而試所不許,日暮後,試令竝開敦化、金虎兩門云,若果終日不閉,惟意出入,則何故而哀乞其許開耶?卽此一款,亦可驗其萬萬誣妄,若問於諸考官,則可以明知,亦宜緘問也。擅開闕門,邦有常憲,而空闕開閉,常時則衛將典守,科日則承宣例主之,況其前疏,明言兩門之倂閉,則今當辭說紛挐,節拍層生之際,拿問明覈,不容但已,而金吾之臣,計不及此,徒以區區更推衛將等爲事,無乃衛將人微,可易取服,承宣官高,猝難變辭而然耶?亦宜亟命拿問也。至於銘、致大,則其奸狀,狼藉難掩,雖以鎭圭之庇護,猶言其當刑,而乃反一日二日,尙此遷拖者何也。設令敦門之洞開無疑,多士之外製明白,一如渠等之言,此外銘、致大十餘字缺多可訊,則惟當以其已著者請刑,而猶半行缺不忍下一杖,雖使銘、致大三行缺亂不嚴之半行餘缺今乃飛語煽動,喧半行缺重臣之不思自反,冒當科査者,八九字缺此事雖婦孺下賤,莫不齎嗟歎息曰,此亡國之兆也。自中之稍有公心者,亦莫不爲之駭歎,至形色辭,人心之不可誣,有如是者,而以殿下之明聖,偶未照察於此等情狀,未免先入是主,處分太偏,其有乖於古聖人執端用中,公聽竝觀之義者大矣。臣竊訝惑焉。今有一言可以勘破此輩之情狀者,此獄之前後證援者,惟賓興、胤彦、譍、銘、致大若而人,而賓興卽鎭圭之再從,胤彦卽健命之親族,致大卽健命兄觀命之婦甥,銘又健命之孽屬,而畢竟驅脅索出之譍,且是健命之友壻,鎭圭又健命之從妹壻也。是何千萬人中,證成此獄者,只出於健命、鎭圭之親屬,無一人公證耶?於此一事,天鑑可以洞燭也。況且鎭圭,偏戾陰鷙,苛刻慘毒,勇於黨伐,巧於排陷之狀,聖聰之所俯悉,而曾命偏配,擧世之所共知,而無不側目者也。堂堂聖朝,雖云乏人,尙可以此人按此獄乎?夫以賓興之所和應,健命之所應避,初旣條列自引,而旋復冒出按治,已極無嚴,況其用意處,至悍且憯,預言人之必議已,而思以逆擊人言,深動上心,然後再逐僚堂,惟意所欲,此眞宵人之尤者也,推此心也,何所不至也?趙泰采之偏私不正,乖誤査事之狀,旣是略陳,而最是仰恃天眷,意在探試,以至臺臣疏啓之平平說去,草草爲辭者,費力訐訴,用意注釋,終寢已下之成命,導成君父之過擧,其亦巧且密矣。馴致宸衷激惱,疑怒太遽,使臺閣喉司經幄之臣,連被嚴責,相繼迸退,皆泰采有以啓之也。厥罪何可勝十餘字缺旣是重發之論,理宜力擊回天,而半行餘缺已極肆然,而至於李㙫三行缺阿好,而終半行餘缺順旨之輩,俾有所懲半行缺郡守權儆己,橫被貪贓之十餘字缺聖祖震怒,欲置大辟,其時朝議,皆以儆己,事無實犯,情有可恕,兩司交章,至請還收,嚴批屢下,未蒙允可矣。故相臣李景奭,爲憲長,就事據實,一一論辯,則聖祖感悟,卽命全釋,噫,居官貪汚之名,與科埸用情之目無異,而道臣狀聞,旣非乞兒童僕,受嗾捏無者比,儆己年位,又與李墪卽今處地有間,而聖祖,一聞景奭之言,飜然疏釋,不少疑難,今日諸臣,辭拙誠淺,萬不及於景奭之宿德重望,受知隆深,則宜其不槪聖心,動遭嚴批,而至於聖祖轉圜之美,明愼之德,豈非殿下所當取則者乎?伏惟殿下,臨御旣久,事之是非,人之臧否,靡不洞察,而第於黜陟刑賞之際,未盡至公之道,用否愛惡之間,率多偏重之失,悔悟之敎,輒軫於旣往,懲改之命,難追於已然,臣愚死罪以爲,與其悔悟於旣往,未若審思於未往,而初無可悔之爲美也。與其懲改於已然,未若詳度於未然,而初無可改之爲貴也。噫,聖上,雖過疑於今日獄情,竝與言者,而置之周遮之科,輒加威怒,無所開納,而及至他日老臣罪死之後,獄情終無模捉之端,而燭知其冤狀,則安知無悔悟隱恤,如上所云者耶?且念崔錫恒之緘辭及李墪之供辭,於其出題參考事,皆引命官爲言,命官之言于人者,亦言事實誠然云,而連次箚陳之際,終無一辭提及,大臣處地,何必以査事未了,而有所遲待耶?臣竊慨然也。念臣情迹病狀,決無更廁榮塗,因仍供仕之望,而職名未解之前,不敢有懷終默,敢將近事之大關國體者,爲言,自知觸犯貴近,罪無所逃。七八字缺俯賜察納,則臣雖萬被僭妄之誅,十餘字缺祈懇之至云云。

○申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引見入侍時,左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李世最,記事官洪廷相,記事官金在魯,記事官沈珙。

以上缺氣焰熏天之敎,非人臣所可聞者,恐爲十餘字缺勝君父,非熏天而何哉?若早知如此,則不爲査問,雖甚糢糊苟且,反不如掩置之爲愈,初豈有行査之擧乎?權𢢝,亦必不爲陳疏矣。若此不已,雖經年之後,必難收殺矣。命雄曰,李健命,初聞其言,而有所傳說,元非做出之事,而銓曹以此枳塞,終不備擬,而今吏議疏中,以其不爲陳白爲非,見塞云,而健命,若知其如是起鬧,則豈爲陳疏乎?上曰,李健命,元無可嫉之事,何必枳塞乎?命雄曰,李世德疏中,以壬午科事爲言,其意必以今科,爲愈於壬午之科,而壬午科,則只是試官親屬而已。豈若今科之有五可覈者耶?蓋其意所在,欲使趙泰采、金鎭圭,不得行公矣。上曰,非但以壬午科事爲言,專欲以威力白脫,今日國家,若有紀綱,則豈有如此等事耶?李墪歷抵之事,元非死罪,而其所周遮,猶且至此,如有重於此事者,則尤何以査明乎?世德,急於護黨,以按事之諸臣,驅入於罔測之科,以爲一網打盡之計,而査事之收殺,査無其期,君父將爲此輩所角勝,而遽停行査乎,極爲寒心也。諸臣遂以次退出。燼餘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9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陳疏。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伏聞昨日筵中,有持平李世德遠竄之命,臣不勝驚悚憂歎之至。大抵今番按査,或有當問而不問,不當問而問者,有乖於古人淑問之義,以此公議不服,章疏繼起,此誠殿下澄省處也。夫李世德,身居言地,目見査事失當,妄意有懷必陳,而第其疏辭不止就事論事,張皇其說,多有不緊駁雜之語,此固不槪於聖心者,而其情則不過憂憤所激,語未擇發,而聖上,不加徐究,遽施竄逐之典。臺臣之以言獲罪,決非聖世之美事,景色不佳,聽聞俱惑,臣之此言,非爲一臺臣之地也。所憂者言路,所惜者國體也。臣於昨日,扶病承牌,旋卽退還,未能隨參於諸承旨入侍之列,仰陳所懷,忝居近密,不勝區區憂愛之忱,冒死敢達。伏願殿下,亟霽雷威,還收持平李世德遠竄之命。答曰,勿煩。

○又啓曰,今此擧動時,兵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判書趙泰采,參判朴權,俱不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而諫院,大司諫李濟,正言趙遠命俱在外,獻納朴熙晉陳疏入啓,正言金有慶呈辭,司諫未差,無他行公之員,正言金有慶,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泰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擧動時,本兵之長,不可不進參,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獻納朴熙晉上疏。大槪,臣於病伏垂死中,竊有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遠竄之典,亦云末減,而費辭救解,良可駭也。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正言金有慶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修撰洪禹瑞上疏。大槪,臣於李世德之疏,萬萬駭怖,有不容一刻晏然者,迸出直廬,荐違嚴召,而輒蒙只推之命,復煩天牌之辱臨,惶感震悚,氷炭交集,分義所在,不敢一向坐違,進伏闕下,瀝血哀籲於嚴裝欲蹕之時,退歸私次,恭俟慢命之誅,伏乞聖明,鐫削臣職,勘臣辜犯,仍令銓曹勿復檢擧,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危險之說,不足掛齒,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李世德高靈縣遠竄。啓。

○吏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臣受由省墓,昨始入城,而正言金有慶之疏,攻斥銓地,極其深峻,臣情地窮蹙,進退狼狽,宜卽陳暴,以請嚴誅,而因喉司再牌之請,自列之章,未得遽上。又伏聞筵臣詆斥,聖明至下嚴敎,一倍隍隕,無所容措。身帶宿衛之任,而亦不敢進參於太廟展謁之禮,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警具僚,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合啓臺官,本不當久枳,至於自主停擬,尤極未便也。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趙道彬上疏。大槪,臣於李世德之疏,有不容一刻晏然於職次者,不得不迸出禁門,再召之下,亦未敢祗承,違傲之罪,斧鉞是竢,只推之命,輒下格外,惶隕感激,轉身無地,玆隨天牌,來伏闕外,短牘血籲,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許鐫削臣職,且治臣逋慢之罪,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得退伏田野,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危險之說,不足掛齒,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移御于景福堂,政院知悉。

○移御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宜顯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京畿監司金萬埰,肅謝之後,更呈辭疏,久不辭朝,園陵奉審之遲延,秋審事務之曠廢,俱涉可慮,卽爲牌招,以爲斯速到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擧動後開政事,命下,而判書尹德駿,時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代,參判尹趾仁,陳疏入啓,參議宋徵殷,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參判尹趾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戶曹參判閔鎭遠上疏。大槪,臣於昨日,持平李世德之疏,不勝駭怖悚慄之至,用意設計,操縱囚放,是何等罪名,而人臣負此,何敢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乎?席藁私次,露章呼籲。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陰險之說,伸救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申鐔上疏。大槪,臣重被阿好順旨之斥,顧此情勢,萬無更冒邇列之理,而累犯違慢之中,適當太廟展謁之盛禮,職忝從班,不敢一向撕捱,不得不冒沒承命,仍參陪扈之列,而又得聞諫臣未徹之避辭,其所譏切,不比尋常,且極難安,而諫臣坐罷,職由於臣之一疏,則在臣廉義,尤不宜一刻仍冒於職次,玆敢投疏徑出,伏乞聖明,亟命鐫罷臣職,仍治闕直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申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兪命雄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演啓曰,今日是太廟擧動,而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宜顯,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許玧啓曰,卽者副應敎申鐔,因前正言金有慶未徹之避,爲侵斥之語,謂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辰時,上展謁太廟,大駕詣太廟入齋室後,藥房口傳問安。仍啓曰,近年太廟展謁時,殿內奉審,每令攝行矣。今亦依前攝行之意,敢達。傳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上入太廟御板位四拜,王世子亦四拜,上命史官,招領議政徐宗泰,奉審殿內。宗泰奉審後來奏曰,十一室竝褰簾奉審,則各位龕室皆平安,冊寶所安樻封,亦無事矣。上曰,唯。上出廟門外,入七八字缺來詣,口傳啓曰,此距後殿稍遠,日氣半行缺乘輿前進之意,敢三行缺殿內,宗泰半行缺乎?上曰,依爲之。宗泰半行缺奉審,則十一室皆平安七八字缺無事矣。上曰,唯。上展謁禮畢,還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問安。答曰,知道。午時,大駕還宮,樂作。王世子,先出廟門外祗送。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修撰洪禹瑞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聞李世德,疏攻按獄諸臣,而延及壬午科事,至以多言之科,爲言云,臣固未見原疏,而指意可知矣。臣以榜中之人,有不容一刻晏然者,迸出禁扄,荐違嚴召,蓋出於萬不獲已。而輒承只推之命,復煩天牌之辱,臣誠惶感震竦,氷炭交集。念臣忝科之初,慘被誣僇之狀,備悉於諸臣章奏,而臣之辨暴,亦非一再,伏想淵鑑,業已洞燭無餘,臣何敢更爲覼縷,以溷天聽?而緣臣感戴洪造,不果自廢,冥行擿埴,逐隊隨行。世道日乖,而臣不知戒,人心益危,而臣不知懼,此皆臣貪榮冒進之罪也。律之於古人自靖之道,已多可媿,而有時追惟,魂夢亦驚矣。到今年久之後,不意世德,復有此危險之言也。此其意,蓋將以是脅持重臣,使不得按事,而餘波盪十餘字缺固不足道,而誣辱之說,又及於亡父兄半行缺情痛迫,直欲無生,臣三行缺伏闕下,半行餘缺嚴誅,伏乞聖慈,半行缺違慢之罪,仍命選部,勿復十餘字缺聖德,以卒天地生成之澤,臣不勝大願云云。疏批見上

○戶曹參判閔鎭遠疏曰,伏以臣,伏見昨日持平李世德之疏,則罵辱近日按獄諸臣,極其醜悖之中,權譍議讞之事,臣所同參者也。臣看來,不勝駭怖悸慄,毛骨俱竦也。夫譍之被逮,初由於憲臣疏論,而觀其供辭,與臺疏,不至相左,故諸僚相議以放譍,而更推弼文等爲請矣。今世德,乃以可疑可覈者,置而不問,外製儒生之有無,亦不更問,斷臣以操縱囚放,惟意所欲,至謂用意設計之叵測。噫嘻,此何言也?臺諫之引譍,以其目見門開之狀,而譍以果見小童出入爲對,則以其供辭中,無門開二字,又請更推,非臣意慮之所及,而譍,旣非弼文等干連證援之人,則別無等待仍囚之端,臣等之啓請放送者此也。至於外製儒生之有無,係是臺疏之所不言,則自本府別出意見,添入問目,亦非按問之例規,臣未知可疑可覈者,果何事也?且當初,若以譍,謂非公證而勿問則已,臺臣論之,聖批允下之後,有司之臣,奉命推問,推問之後,更推弼文,自是次第應行之事,以此爲罪,誠所未曉也。噫,用意設科,操縱囚放,何等奸慝之行,而人臣負此罪名,其敢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乎?繼伏見政院覆逆之啓,諫臣論救之疏,其所以罪狀臣等者,一循世德之餘論,有不足更辨,而臣之不善奉職,見嫉時議之狀,此亦可見矣。況世德,極言承宣之不可不拿問,其時承宣宋相琦,與臣有婚家之嫌,臣不敢有所辯論,而相琦,今方泥首於金吾門外,則臣尤何可一刻仍冒於按問之任乎?臣竊見近來治獄之地,人皆畏憚,視同罟穽,臣旣有親嫌應避之端,藉半行缺自脫於危機,而聖明,諭之以勿避半行缺左牽右掣,開三行缺朝列一行缺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十餘字缺危蹙,亟命遞臣本兼兩十餘字缺以肅朝綱,以謝人言,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獻納朴熙晉疏曰,伏以臣所患胸脇之痛,長路憾頓之餘,挾感重發,冷汗如瀉,支體若束,落席叫苦,尺地難運,連章祈免,蓋不獲已,而喉司不諒,終不捧入,今此太廟動駕之時,末由進參於法從之列,臣心惶隕,無地自容,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於請譴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伏聞昨日筵中,有持平李世德遠竄之命,臣於病伏垂死之中,蹶然而起,推枕長嘆,筵說秘嚴,未得其詳,而誠不料聖明之世,有此無前之過擧也。敢冒雷霆之威,略効匡救之忱,臣誠死罪死罪。今番科獄,臣新從下土,雖不得其詳,而蓋始則出於疑忌,終不免於鍜鍊,藉還家而演歷抵之說,募排闥而做外製之證,積久揣摩,艱難湊合,盡收傔從,壞聖朝體下之道,取證童騃,啓後來無窮之弊,王府之奏讞,秋曹之論囚,費盡機關,專事眩惑,雖以日月之明,豈能盡燭其情狀哉?世德,職在言地,不勝憂憤,刳肝瀝血,空臆盡言,雖其狂戇之語,涉於支蔓,有不槪於聖心,而原其本情,斷無他腸,固宜優容寬假,思所以恢聖聰廣言路,而殿下,不少恕究,遽加疑怒,呵責之不足,竄逐而後已,聽聞駭惑,氣象愁沮,甚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殿下,博觀前史,明習古史,挫折推壓,迫逐言者,如今日之爲者,果治世耶,亂世耶?殿下不以世德爲狂愚,旣置之言事之列,則十餘字缺罪之,尙安用置臺閣爲哉?臣恐自半行餘缺而在廷之臣,擧皆三行缺聖德有光以下缺疏批見上

○副應敎申鐔疏曰,十餘字缺難安情勢,蒼黃迸出,繼十餘字缺只推之命,出於格外,感激惶隕,無所容措。顧臣所被人言,豈有復廁榮次之勢,而適當太廟展謁之盛禮,恩召又復辱臨,分義所在,不敢一向撕捱,不得不冒沒趨承,仍參陪扈之列,而臺臣之所以罪狀臣者,只以阿好順旨爲目,則此是士夫之深恥,人臣之極罪,惟此一端,固難蹲據邇列。況又伏聞諫臣未徹之避辭,其所凌侮譏切,不比尋常云,臣尤不勝訝惑也。臣之昨疏,不過就其文字上未分曉處,而有所云云,初非有深意,則其所疑怒,不亦過乎?以臣之疲劣,而妄欲規警,宜其不思自反,反加詬罵也。雖然,其言之是非,姑置勿論,諫臣之坐罷,實由於臣,則在臣廉義,尤難晏然,玆不得不投疏徑出。伏乞聖明,曲賜俯諒,亟命鐫削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擅離直廬之罪,以肅頹綱,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左承旨趙道彬疏曰,伏以臣,昨於仕進之後,得見李世德疏本,則其詬斥按査之臣,更無餘地,而攙及壬午科事,至以多言之科爲言,臣卽其榜中一人,看來不勝駭怖焉。臣於決科之初,酷被人誣衊之狀,不惟諸臣章奏,曾已備陳,亦聖明之所洞燭,今何敢復有辨𦖋,而直緣臣操履不確,未能早自奉身,尙此冥擿於險塗,終未免饕榮戀寵之歸,每一念至,如鉤在呑,今世德,猝然提說於十餘年之後,語意極其危險,雖其計,全在於脅持按獄諸臣,以售沮敗之意,而餘波所噴,點汚殆遍,臣之困厄,其亦甚矣。噫,世路多巇,人心益險,駭機危弩,每作巧射之資,在臣自靖之道,但當斂避之不暇,誠以何十餘字缺喪廉之譏哉?情勢至此,不得不蒼黃半行餘缺慢命之罪,斧鉞是竢,四行缺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吏曹參判尹趾仁疏曰,六七字缺恩暇,往省丘墓,感結幽明,圖報無地,固當還朝,以供職事,而與病兄,相逢於周歲之後,見其沈篤危惙之狀,不忍相捨,一日二日,由限奄過,自速罪戾,彌增惶懼,昨始入城,擬請犯科之譴,而卽伏見正言金有慶之疏,其所以攻斥銓地者,極其深峻,臣不勝危怖之至。一則以李健命之見枳爲慨然,一則以向來論事之臣,一向牢塞爲言,歸之於黨伐之科。噫,朝議旣岐,公論日淪,以合啓臺官之多枳,爲攻銓之資斧者,前後非一,臣亦屢遭搆斥,再三陳辨,其間是非曲折,固已聖明之所下燭,今不欲更費呶呶,而至於李健命事,臣實主其停擬,若使健命,聞有外製之人,卽請査問,一付有司之覈實,則誰敢非之?雖拘於外製者之顔情,不能請査,臺啓旣發之後,則其在國體,不宜掩護,指告其人,事理當然,而一疏再疏,屢變其說,初則曰,旣無可指之人,而事體不可,中則曰,備局座中,有先發者云,而自已則有若只得參聽者然,末乃以趙銘發告,旣有可指之人,則不當推諉於備局之同座,若只參聽於備局座中,則又何以發告趙銘耶?權尙游,疏告致大之後,此事實有破綻難掩者,故又以臣之書啓,宰臣之疏,各據所聞,宜不相同等語,欲爲藏拙之計,而自不覺其言之矛盾,若然則吾豈別有所知之語,何以發於前疏耶?臣於此數段,誠不無疑惑於心者,妄以爲,現人之道,在於言行,而況告君之辭,若是其唯意伸縮,無所顧憚,則其在銓衡之道,豈可全無劑量耶?李健命、權尙游,同是發告外製之人,而尙游則注擬無礙,健命則不爲檢擧者,蓋有半行缺而不告情迹,誠有不同者故耳。半行餘缺於此,情地窮蹙,四行缺宿衛之任,而亦不半行餘缺層積,分義虧缺,伏乞聖明六七字缺職名,仍勘臣違召廢職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疏批見上出燼餘

9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世最式暇。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沈尙鼎。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展謁太廟,移御別堂,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勞動之餘,脚部不瑕有損,而手部亦復如何?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脚部別無所損,而手部猶未如常矣。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政院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無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來呈草記,以國忌不得捧入,而莫重禁直,不可久曠,政官所當請牌,而今日是齋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掌令成碩夔啓曰,臣年迫七耋,衰朽特甚,宿患胸痛,秋則頻發,挾感復劇,却食叫苦,殆浹數旬,頓無生意,柏府新命,忽下此際,驚惶感激,卽當祗肅,而痛勢不減,稽謝累日,病裏悚蹙,措躬無地。適當太廟展謁之時,不敢息偃在家,忍死趨參於法從之列,症情添重,昏窒欲絶,起動末由,將速瘝曠之罪矣。第臣於本府柳赫然、李元楨之啓,竊有所慨然者,聖明下詢京外大臣,特命復官,則當初論啓,未知恰當,而旣停旋發,殊涉已甚。且於昌寧縣監李萬成之事,尤有所訝惑焉。萬成,以名閥子弟,素有志行,無行貪鄙等語,大不櫬着。臣於兩啓,意見不同,有難隨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朴進成女兒,爲父溺死,宜有旌表,以礪末俗事。

○慶尙監司書目,陜川呈,以去月十二日,本郡南面闍窟山麓,自腰以下,盡爲坼裂,成一坑陷,山廬所居人家,公然移他處,事係變異事。

○又書目,河東等二十邑呈,以人物渰死壓死之數,二百四十四名,家舍漂沒,亦至一千五百四十一戶之多,極爲驚慘事。

○注書洪廷相病,代以徐命均爲假注書,徐命均服制,代以沈尙鼎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遷就,事甚未安,所當更爲請牌,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以上朝報

○以慶尙監司河東等官居樂工保吳自奉等二百四十四名渰死壓死事,狀啓,傳于兪命雄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許玧啓曰,副應敎申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燼餘

9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宜顯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沈尙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

○傳曰,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傳曰,此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還下。

○政院啓曰,掌令成碩夔,引避退待,今已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持平吳命恒,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持平吳命恒啓曰,頃蒙恩暇,將護病母,榮生道路,感結心腑,怵分畏義,不敢淹留,爲趁謁廟之禮,旋卽復路,驅馳撼頓之餘,痰病增劇,尋單見阻,方切悶蹙矣。卽因僚臺處置,召牌儼臨,不得不强起趨承,而第臣情病,有不容苟然仍據者,今此庭科査事,臣有嫌礙之端,曾於臺臣引避之時,以此陳章,不得參涉於立落之際,今於前持平李世德之被嚴譴也。其不可與聞於還收之論,私義固然,前後自處,宜無異同,以是一味循默,靡所容措,今聞物議,以爲臺官,以言獲罪,至被竄謫,而寂然無爭執之論,實是臺閣上前所未有之事,咎臣以强引法外之嫌,不卽發啓,衆論譁然,譏斥備至,臣誠瞿然漸恧,無以自解,其何敢一刻蹲冒於言議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許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9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沈尙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慶聖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廻木星,五更,流星出天苑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下直,慶基殿參奉李衡坤。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尹德駿,方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龜,參判尹趾仁,病不來,參議宋徵殷,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參判尹趾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宋徵殷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九月九日儒生課試,大提學未差,大司成李台佐,方在引入,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當爲稟啓,而同知館事尹趾仁,受由未肅拜,一員未差,不得頉啓,自本曹依例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宋相琦勿爲待命於金吾事,分付。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敢陳微忱,且乞斥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世德之疏,用意陰險,流竄之典,本非過重,按事之臣,予未見緩急有偏,多乖平心淑問之體也。科事至重,終必明覈而後已,決不可徑先裁處,卿其安心勿辭,卽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朴熙晉啓曰,臣於日昨,伏聞前持平李世德遠竄之命,臣方待罪諫職,宜卽詣臺,亟請反汗,而臣之所患胸痛,一味苦重,實無束帶趨朝之路,不得不略搆短疏,仰請還收,而辭語寂寥,誠意淺薄,不足以感回天聽,不惟不賜允兪,誨責嚴截,至以費辭救解爲敎,臣誠驚惶震惕,不省所措,在臣分義,固當詣臺自列,而只緣病狀,一向沈篤,淹過屢日,俟得小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決難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院啓,請還收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義州府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韓構、李秀儁歲抄蕩滌之命。請還收臨陂定配罪人金春澤放釋之命。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國家之置臺閣,蓋欲使言時政得失,論君德闕遺也。旣畀以言責,反以言譴斥,則非所以來諫諍也。前持平李世德,身居言地,目見近日査事之謬戾,瀝盡肝血,抗章極論,其狂戇樸直,無愧古諫臣風,在聖上聽納之道,固宜優容寬假,而曾不舒究,遽加疑怒,呵責之不足,竄逐而後已,不審殿下,緣何激惱,而有此無前之過擧耶?今此査事,自有本末,而舍試題參考之本,而不覈其實,取童騃傔從之末,而壞盡國體,當問而不問,不當問而亦問,亦有不宜刑而請刑,不宜放而卽放者,前後奏讞而論囚者,任意低昂,專事眩惑,輿情咸憤,公議益激,此世德所以極言竭論,冀回天聽者也。筵敎至嚴,無非臣子所不忍聞者,至以李墪氣焰薰天爲敎,有若世德,依附於墪,而曲爲救解者然,此又殿下之失言也。若使世德,眞有趨時附勢之心,何必忤貴寵戚畹之臣,而救牢狴垂死之人,甘自陷於流竄之罪耶?至若必欲反案之命,尤有所未曉者,見今獄案支蔓,査事乖舛,則其所逐條辯論,只欲使奏讞得當,勘斷無枉而已。未究竟之前,顧安有反案之可論哉?噫,世道陵夷,風節消磨,媕婀成習,讜言無聞,此實識者之所深慮,殿下於此,當扶植栽培,以恢言路之不暇,而今乃使淸朝敢言之臣,朝疏夕竄,景色愁慘,實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請還收前持平李世德遠竄之命。竝引嫌而退。崖異重論,不欲參啓,强引親嫌,不請還收,公議所在,不可仍置,請掌令成碩夔,持平吳命恒,竝命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更申前懇,乞遞天官之職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兼任陰城呈,以校理李世瑾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韓山兼任林川呈,以江原監司權𢜫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尹趾善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遷就未安,而聞參判尹趾仁,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有難更請牌招,判書尹德駿,未及交龜,參議未差,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差出。勿待罪事分付。

○又啓曰,京畿監司金萬埰,日昨承牌之後,已至四日,了無動靜,不爲辭朝,殊無朝家催促之意。推考,更爲牌招,使之趁卽到界,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吏曹參議,李宜顯爲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宜顯,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宜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宜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已暮,開政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須代未還之中,洊承恩除,諫長新命,決非所堪,懇乞遞解,以重官方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院曰,不允。遠竄還收事,伸救之言,殆不成說,而狂戇樸直,無愧古諍臣風云者,極可笑也。勿煩。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兪命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演,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進上磁器所用水乙土,年年掘取於昆陽地,而近來土脈垂盡,本郡有所頉報,故上年,發遣郞廳摘奸,使之看審本郡土脈形止,果爲乏絶,則其隣近晉州、河東等地採得,以爲看品試燔後,馳報本院,入啓變通之地矣。其時郞廳所報內,昆陽地,累處掘地,窮搜極覓,猶有未准於應納之數者,傍搜於河東地,僅得若干土脈,得以充數上納云。第聞土脈不敷,今番掘得,似難云。只送邊首匠人,准數採得,其勢未易。莫重進上燔造一款,極涉可慮,卽今秋節已深,嶺路且遠,事勢急迫,本院郞廳一員,更爲發送,使之摘奸昆陽、河東兩邑土脈,斯速掘取,看審土品,以爲試燔上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九月九日儒生課試,大提學未差,大司成李台佐方在引入,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當爲頉啓,而同知館事尹趾仁,受由未肅拜,一員未差,不得頉啓,自本曹依例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大阜鎭僉使南道元,旣兼監牧之任,而不思所以修擧馬政,撫恤牧卒,侵漁鄙瑣之端,不一而足,凡係例捧物種,必皆徵錢,至於郊穀草,本爲養馬,而亦且發賣捧錢,牧子所受位田之爭訟者,勒徵科外作木,以致民怨玆甚,極爲可駭。旣已行査得實,不可仍置其任,罷職,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箚曰,伏以不肖微臣,待罪弼違之地,目見聖上,遠竄臺臣,此於聖德,深爲過擧,有不容泯默,冒陳肝膈,仰冀裁察。臣於日昨,伏聞筵席,聖敎極嚴,有陳疏憲臣李世德遠竄之命,不勝驚悚,繼而得見世德疏本,其言無所裁擇,其論斥重臣者,誠有過當之語,伏惟聖衷,先疑其意,在於營救試官,沮排按事之臣,而致此激惱。聖度涵廣,靡言不容,何獨於今日臺言,不少舒究,處分之嚴急過重,至於斯耶?今此科事査按,事體至重,受命之臣,固宜嚴覈,而第見金吾秋曹推讞之者,擧措意嚮,緩急有偏,多乖於平心淑問之體,與臣之平日信其秉心者剌謬,臣不能無憮然失圖而疑惑焉者。且聞以此,衆言喧然不平,世之持公議者,亦爲竊嘆,此臺言所以發,而其言,竝及壬午科事者,殊甚無謂。且其言,固多過激,而臺閣之言,豈以過激而深罪乎?其言不中,則明示是非而已。或加責罰,已非優容之道,況遽施重典,萬萬非聖世之所宜有也。日者金始㷜之疏,出於査事方張之日,臣固非之矣。今世德之疏又出,査事益復淹遲,朝著空虛,止泊無期,臣誠以爲不幸,而憂慮增深,然若使刑獄失平,言路杜塞,累聖德而傷國體,則其爲憂,亦復如何哉?目今論議分岐,凡有論事,輒先以偏黨生疑,假使世德之疏,出於八九字缺聖明抑或傾聽,而按事諸臣,必半行餘缺疑之者,殆類之四五行缺敢此仰瀆,半行餘缺臺臣行半行餘缺還寢,特加睿念,半行缺無滯,不勝幸甚。仍伏念,今日朝象泮渙,百務曠廢,莫可收拾,又莫知其攸屆,此皆臣之無狀,猥忝萬萬不似之任,不能上裨下鎭,一分效職之致,決不可一日仍冒,亦望亟賜斥退,以幸國事。臣無任惶恐祈墾之至。取進止。箚批見上

○京畿監司尹德駿疏曰,伏以臣,以輕淺之望,叨隆重之任,以危脆之踪,有排擯之理,前疏所籲,誠非飾讓,而反承溫批,至有安心勿辭之命,臣惶恐感激,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人望自是公論所寓,雖人主之威,不可强違而予奪,今臣蒙聖上拂拭之恩,前後歷敭,無非逾越於分量,而畢竟必有自沮自止之道,長風時起而弱羽無望於九霄,坦途方闢而鈍蹄不能於千里,今之竊議臣不稱者,不啻多矣。特未發於簡疏之上,或出於寬假,或出於未遑,而天官之長,地bb望b自別,苟或不協於物情,而强顔冒當,則此固爲朝廷之累,臣之自畫,固已矢心。外此而又有悚惕之情,臣之前疏,略及之矣。年前藥院論罪之事,無論愛憎,咸以爲斷斷無他,只急於擠逐,而不恤乘機迎合之媿,此半行缺於言議之地,臣適亞銓曹。半行餘缺有所取捨,而四五行缺之爲者,而引入牢辭,半行缺臣以首犯之人,惶凜震悚,尤無以自容。不得不冒死申懇,以請嚴譴,伏乞聖明,斥罷臣新授銓長之任,以謝人言,以靖朝著,公私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校理李世瑾疏曰,伏以臣於前月諫職之移除也,敢罄血懇,轉籲縣道,中間阻水,輒敢淹稽,未及登徹,旋蒙恩遞,始知日月之明,無幽不燭,臣仰頌聖德,俯靖私義,庶將優游涵泳,畢命田廬,生爲祝堯之民,死作結草之鬼,不自意曾未匝旬,復叨匪據,冀免之章才封,移陞之命又降,天書陸續,馹召聯翩,雨露之澤,殆若獨偏於臣身,在微分,固非粉骨糜[摩]頂,所可上報其萬一,而何聖明,不念公朝之失政,使謬恩荐疊至此耶?臣之向來虛帶館職,凡幾月矣。瀝血鳴哀,亦凡幾度矣。癏曠之辜,瀆擾之罪,已不容誅,畢竟辭本還下,催召之旨,有踰尋常,筵敎極嚴,問備之罰,特出末減,伏況憫旱求助之日,十行綸音,聳動臣隣,其所以責勵逋慢,尤加截然,論其負犯,臣實爲首,奉讀至今,惶汗浹背,如是而尙此退伏,若不知分義之爲可畏,恩眷之爲可感,其情雖在可恕,其迹則實萬戮猶輕,而今乃不加之罪,反以宿硏業之,一之已濫,從而再之,臣恐朝維之墜壞,名器之屑越,將自臣始,此又臣半行缺自廢明時,忍飢空山。七八行缺身謀,竭蹶之初心旋乖,違慢之重戾徒積,其爲無用,無如臣比,伏乞聖慈,俯垂憐察,將臣所有之職,亟行鐫削,付臣司刑,勘臣前後積逋之罪,仍令選部,勿復檢擧,使賤分獲安,朝政無損,公私幸甚。抑臣又有私心之惶悚不安者,不得不附陳。臣之所住,最甚窮僻,距官府卽百里地,官府之距營門,亦三日程,外方凡事,例多稽滯,辭疏轉達,動逾旬月,頃者諫職之疏以才遞,已致喉院之退送,玆者館職之疏以移拜,又被臬司之阻却,除命三及,一籲尙閡,雖緣事勢,莫非臣罪,竝乞垂諒焉。臣無任祈懇之至。疏批見上

○大司諫李濟疏曰,伏以臣之不才無似,濫吹冥升,至於西關藩任而極矣。每自循省,實深愧懼,不敢以歲已經官已解,而自安於心,須代未還,仍行職事,今至五朔,迄無歸期,情病之急,無異於在職之日,乃者臺疏,言八道方伯及他議薦之窠,率皆時議所好,深斥用人之不公。夫方伯,重任也,薦授,公選也。於此而循其好,則其爲累政道,如何?然一時所擧,豈皆非其才非其望,其必所指擬焉耳。非才非望,而謬膺其選,任爲政道累,歷數諸路,宜莫如臣,豈可以已去其位,而晏然自如乎?唯是欲辭則職名尙銜,欲默則廉義有虧,益自窘蹙,無以爲措,不料半行缺新命,臣於是,又不勝八九行缺衮職之闕,自非通識宿德,尤莫宜居之,量揣才分,決非所堪,冒玷一日,重壞官方,尙敢以煩瀆爲嫌,而不思早自控免乎?玆瀝肝膈,仰干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辭非飾讓,特許遞改臣新授諫職,俾得以散銜納節,不勝大願,無任瞻望雲天,震惕祈祝之至。疏批見上

○江原監司權𢜫疏曰,伏以臣,疾病沈篤,愆尤且重,頃拜海臬,瀝血控辭,量已守已,實有難進之義,可遞之端,本不全在於革職,幸蒙聖慈,特賜遞改,天恩罔極,感涕橫襟,屛蟄田園,私分粗安。今玆東藩寵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是何人,叨此異數,驚惶震惕,不省所以致此也。竊伏聞前輩中人,地望才諝,爲世所重,遍歷諸道按使者,亦多有之,而臣之本無才諝,通朝所共知,已試僨誤,亦聖明之所俯燭也。投閑置散,乃分之宜,而才遞海臬,復授東藩,凡在聽聞,孰不駭歎?夫上之官人,不問其賢愚而虛授則殆,下之任官,不量其能否而冒據則僭,上殆下僭,國之災也。臣爲是懼,自甲戌至丙戌,有召輒辭,不敢冒進矣。一就西藩,尤悔山積,晩年補過,唯有屛迹,何暇仍因貪饕,越分忘義,匪據之職,若固有之乎?士夫之去就辭受,實有關於風敎。以下缺疏批見上出燼餘

9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呈辭還給。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沈尙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仁縣監安壽鼎。

○吏曹參議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宜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趙道彬,修撰洪禹瑞三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吏曹參議李宜顯上疏。大槪,本曹新命,忽及於悶蹙尋單之中,情病兩苦,再違嚴召,方此震惕竢譴之際,洊下只推之命,三牌又復降臨,惶感隕越,不得不舁到闕外,瀝陳血懇,伏乞曲諒臣決難冒出之勢,亟命鐫免臣職,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卽出察職。

○副應敎申鐔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略付淺見,以備睿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朴熙晉,旣承嚴批,詣臺自列,則固宜退待,而急於護黨,冒沒傳啓,予固已駭之矣。無嚴之斥,誠非過語也。遞差大臣,平日持論寬和,務主調劑,而至於昨日箚辭,未知其得當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李世最上疏。大槪,伏蒙恩暇,前向松楸,更將血懇,冒死哀籲,乞蒙鐫遞,以伸至情事。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宜顯,疏批已下,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假注書慶聖會病代,以張后相爲假注書,張后相有頉代,以金重熙爲假注書。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伏承批旨,惶愧無地,敢陳文字未瑩之失,仍乞鐫遞,以安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昨日箚批,別無大段不安之事,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洪禹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許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備忘記,傳于許玧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許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洪禹瑞,三度呈辭,旣有還給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申鐔疏曰,伏以臣,下部毒腫,出入死生,今過三朔,大勢雖減,收斂無期,所遭人言,亦甚駭怕,而適當謁廟之禮,不敢以情病爲辭,黽勉冒出,仍參陪扈之列矣。撼頓奔走之餘,瘡口卒然肆毒,亂施鍼刺,惡血泉流,浮高刺痛,不忍耐堪,僵臥直廬,苦叫覓死,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亟賜鐫遞,以便調治,臣不勝大願。臣於乞免之章,竊有區區賤見,敢此附陳焉。夫臺閣體貌,異於庶僚,其所自處,不敢一毫苟簡者,蓋所以畏公議而重廉隅也。日者獻納朴熙晉伸救李世德之疏,聖明,至以可駭爲批,辭旨極其嚴峻,其在臺閣體例,固宜引避退待,以待公議,而敢以草草數語,略示引咎之意,不爲退待,旋發還三四字缺有若事係大義,不顧小嫌者然。渠雖急於死黨,半行餘缺無論其言議得失之八九行缺臣竊見大臣數字缺持論稍存和平,秉心不甚偏頗,且於筵席詢問之下,亦無大段崖異之論,而今忽於世德被譴之日,動於浮議之噂沓,至以竝請默察爲請,以聖上處分之嚴正,反意其偏主先入,有所彼此,臣於此,益爲之慨惋也。亦乞聖明,竝加裁省焉,臣無任祈懇之至云云。疏批見上

○領議政徐宗泰箚曰,伏以臣,昨進一箚,敢效匡救之忱,伏承聖批辭嚴,臣不勝惶悚媿蹙之至。憲臣疏語,雖有過激失當,而第其所論諸款,俱有依據,竄逐言官,深累聖德,區區之意,只出於爲朝廷惜事體,而微誠淺薄,未能上槪天心,抑臣見識迷闇,論事錯謬。臣於此,已不敢晏然。且伏見批旨,以科事至重,終必明覈而後已,決不可徑先裁處爲敎。臣又怵然驚恐,卽今因査獄稽延,國事莫可收拾,實有一日不容緩者,而金吾刑官之長,旣遭臺言,必不卽出而按事,臣於此,憂慮益深,而若欲以勅令察任陳請,則恐語三四字缺請變通,則涉於輕遽,故欲望聖明,特加睿念。半行餘缺處,以爲畢覈,速完。以下缺箚批見上

○吏曹參議李宜顯疏曰,半行餘缺兩日之內,三違嚴召,四五字缺違逋,積罪難貰,職在近密,不得隨扈於動駕之時,分義虧缺,萬戮是俟,乃蒙聖度寬涵,終靳勘罪,連呈長單,又未徹聞,惶隕抑塞,莫知所以攸處。此際忽伏奉本曹除命,臣不勝其驚駭憫蹙,而然其決不可冒出,非止一端,聖鑑豈不俯諒,而夬賜鐫遞也?臣性本疏迂,且乏鑑識,銓衡之重,實非臣所可竊取,曾忝郞席,一出參政,重被人詆斥,餘波至及於僚堂,已極慙悸,及叨參貳,因注擬之失當,又勤筵敎之嚴責,終至於罷免,悚惕之心,迄玆未已,其何敢晏然復入於屢僨之地,有若無故者然哉?此臣之決不可冒出者一也。近來黨習日痼,是非無眞,疏開枳滯,政法之不可已,此非臣力量所可幾,而向在春間,有一宰臣,乍有散窠之提掇,卽被同席之傍擊,今臣如欲略示公議,則其立遭狼狽,如宰臣之爲,可坐而卜,是亦何補於國事哉?古語云,當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此臣之決不可冒出者二也。臣愚不知時變,乃敢妄有論列,遂有按査之命矣。見今時議焱馳,變怪層生,按査之臣,屢受齮齕,其於臣可知也。頭勢悍猛,令人危怕,乃於此時,以爲世鵠的之身,冒據於衡要之地,一時睢盱,又豈可勝言?必將深被數字缺無所容身而後已,此臣之決不可冒出者三也。以下缺疏批見上

○同副承旨李世最疏曰,伏以臣伏蒙半行餘缺少伸,感激洪私,圖報無地,臣今俶裝,前就松楸,而抑臣私悃,有萬萬懇迫者,不得不仰瀆宸聽,臣之先墓,未有豎石,近才經理,事役方始,臣須留在,終始看檢,事可成緖,得免中輟,而待其粗完,則勢將費了十許日子,顧臣見帶之職,非如漫司之比,雖一僚有故,每患苟簡,況同副之任,專檢院中凡事,最稱苦重,尤不容暫曠,臣欲怵畏公法,趁限徑歸,則工役廢馳,將無就竟之期,臣欲顧念私計,淹滯多日,則出納重地,必積癏曠之罪,臣於是,進退兩難,氷炭交中,莫知攸處也。仍念臣,本以無似,濫蒙洪造,華貫顯途,歷敭殆遍,一身榮耀,固已極矣,而不肖無狀,獲戾神明,志違便養,恨結終天,今臣自盡之道,唯當殫力於墓隧一事,而虛帶職名,一日未解,則於公只益罪戾,在私必致狼狽,公私豈不俱損乎?倘聖明,不加矜諒,終靳准許,則人子至情,無以自效於無憾之地,而在聖朝體下之道,亦豈不有歉也哉?玆敢不避僭猥,冒死哀籲,臣罪尤萬萬,伏乞聖慈,諒臣血懇,亟命遞改臣職名,俾臣專意董事,以伸至情,不勝大願云云。踏啓字疏批見上出燼餘

9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道彬服制。注書李國休仕直洪廷相。假注書沈尙鼎式暇。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兵使李澤,金川郡守尹會,江原都事李濟。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參議李宜顯,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畿監司金萬埰,日昨違牌之後,連呈辭疏,尙不到界,園陵奉審,秋務酬應,俱係緊重,不可一任稽延,而聞其身病之外,亦有交代間嫌礙之端,至於違牌云,暫時交龜,實無可避之義,而一向撕捱,殊涉太過,更爲牌招,以爲斯速到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道彬,同姓五寸叔副司直泰東卒逝,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參議李宜顯。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更暴危悃,冀蒙諒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謂窒礙之端,明白條陳,然後方可裁處,卿其勿待罪,安心察任。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洪禹瑞上疏。大槪,辭單還給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震越兢隕,轉身無路,坐違嚴召,誅殛是竢,聖度天大,罰止問備,仍有館職移除之命,一倍惶悚,不知所出,再牌之下,不敢不詣闕申籲,退歸私次,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罪,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頃年權詹斥補之後,引入諸臣,一倂開釋,俾察職事,至有復以此事,引嫌陳疏者,切勿捧入之敎,則朝家處分已定矣。今玆危險之言,何足介意?而一向違召,辭免至此,大有損於事體也。勿復撕捱,卽出察職。

○謝恩,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

○右副承旨李徵龜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副校理洪禹瑞疏批,已悉予意矣。更卽牌招入直,同副承旨趙道彬,亦爲牌招察任。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謝恩,副校理洪禹瑞。

○同副承旨趙道彬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兵批,以李世最、權𢢝、成碩夔爲副護軍,以宋徵殷、吳命恒、朴熙晉爲副司直,以尹聖時爲副司果,以趙廷基爲部將。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方在京畿監營任所,未及交代,參判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朴時膺爲徽陵參奉,李徵龜、黃一夏爲承旨,李德英爲司諫,韓永祚爲獻納,鄭必東爲掌令,南道揆、金相玉爲持平,洪禹寧爲正言,李健命爲副提學,李喬岳爲副修撰,洪禹瑞爲副校理,吳命恒爲兼文學,宋成明爲司書。

○黃一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吏批,判書尹德駿未及交代,參判尹趾仁牌招不進,參議李宜顯進,左承旨許玧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服制,參判朴權病,參議李徵龜病,參知李觀命進,左承旨許玧兼進。

○吏批啓曰,兩司多官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李坦,以都事李喜泰瓜滿之代,急速差出下送事。狀啓,纔下本曹,而瓜滿之代,非首席,例不得差出,姑待判書出仕後,差出,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而修撰洪禹瑞,批旨開釋,辭單還給之後,一向四字缺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昨夕又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敎京畿觀察使金萬埰書,王若曰,惟我八道屛翰之臣,委寄俱重,顧三輔根本之地,責任尤要。有廣、隋二府之關防,兼江、松兩都之節制。三十城之州縣,若豳岐之藩周,五百里之山河,似馮、翊之衛漢,然其土壤之多瘠,人無樂歲之恒心,加以饑饉之荐臻,民有頻年之瑣尾,念邦畿保釐之道,比諸路而宜優,嗟殿屎蘇息之方,到今日而最急。須得盤錯之利器,化行旬宣,庶推惠鮮之仁風,德與春布,所以予心之簡,實難方面之材,惟卿,器質精金,世家喬木,慈諒愷悌,不墜詩禮之訓規,詳雅剛明,允負中外之譽望。自早歲歷試之已著,故比年嚮庸之彌勤。東嶺按藩,頌甘棠之蔽芾,西京掌鑰,稱撤桑之綢繆。重入脩門,白首忠悃之依舊,新陞亞席,靑綾禁直之同前。惟其才識之疏通,無適不可,如欲老成之委任,捨卿伊誰?睠玆近服之凋瘵,貽予九重之殷憂。今歲耕農,望俱切於大熟,及秋風雨,恐終歸於卒痒,哀衆黎莫保其生,非惟良疇與共理,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卿其體予若恫之念,殫乃盡瘁之誠,薄賦輕徭,必使實惠之下究,蘇殘去瘼,期令上澤之普霑,公黜陟而絶私,貪汚盡四字缺而守法,奸猾自二字缺學校而作新,詰戎政而備豫,此半行餘缺厥有彛憲,於戱,當一行缺倚毗之深。以下缺

○副校理洪禹瑞疏曰,多缺昨日嚴召之下,又數字缺罪積逋慢,誅罰是竢。不料聖度天大,猶靳例罷,庚牌洊降,宣召不置,臣於此,一倍惶悚,若隕淵谷。噫,一涉險阨,懲而不再者,乃人之情也。臣旣不止一涉,而險阨愈往愈甚,每念人言之罔極,不覺危厲之熏心,今復駴機卒發,林木禍延,多言二字,句斷一榜,隱然有網打之計,在臣之道,唯有斂迹危塗,以自靖私義而已。尙可冒險不休,復顚踣而不知所以自懲哉?雖蒙睿明俯鑑,隆私下被,而鳥之傷弓,易致其虛墜,人之游彀,終至於見中,反顧驚惕,念絶名塗,不敢爲一分冒進之計,臣之踪地,其亦蹙矣。玆敢隨牌詣闕,拜章退歸,聖恩愈渥,臣罪愈大,鈇鉞之誅,無所逃免,而卽伏聞館職陞授之命,適及此際,臣尤悶蹙,不知所出。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命鐫削臣本兼諸任,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勵群工,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出燼餘

9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道彬坐直。注書李國休仕直洪廷相。假注書趙尙絅。事變假注書金重熙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鳳山郡守李東益。

○檢閱沈珙上疏。大槪,敢陳應避之嫌,乞蒙依例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吏曹判書尹德駿上疏。大槪,臣荐遭難進之勢,不敢例謝新命,替納賜符,而自劾之章,阻而不徹,不得不復煩號籲,以請遞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合啓是非,姑舍勿論,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而一向枳塞,疏通無期,其在蕩平之道,寧有是理?前後臺言,非止一二,今春憲長疏批,亦有留意之敎,而終不動聽,如是而可以服人言乎?昨政之還擬宿趼,予未見其有損於政體也。卿其勿辭,宜速行公。

○吏曹參議李宜顯上疏。大槪,臣重被長僚之詆斥,不可一刻苟冒,敢控危悰,乞蒙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備悉於長官疏批矣。爾無所嫌,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謝恩,同副承旨趙道彬。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所被人言,極其危怖,縮伏累日,今始露章哀籲,乞賜罷削臣本兼諸任,仍許斥退,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日之事,尙何言哉?科事査明,蓋所以嚴場屋而杜後弊也。事體不輕而重,則黨習雖痼,宜不敢萌營護之心,而臺疏迭出,恣意周遮,固已可駭,而其遣辭用意之陰險,豈有如世德之疏者耶?其所以罪狀按事諸臣,罔有紀極,誠一世變,可勝痛哉?按獄顚末,予所詳知,所謂偏私鍜鍊,無一毫近似,則構誣之言,何足掛齒?諫臣還收之論,喉司覆逆之啓,俱涉駭異,不必介意。至於大臣箚辭,實是意外,卿其安心勿辭,卽出行公,毋使重務久曠。以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本廳折受,在於楊州、鐵原、漣川之界,而鳥銃打造,每年常至千餘柄,炭村取用之道,專賴於此處,而當初自備局,割給山底居民二十戶,以爲看護禁伐之地,而其後願屬漸多,以屯幕軍爲名者,自至數百餘名之多矣。今番新頒事目內,各軍門屯軍良役之類,悉爲革罷之故,本廳折受內,募入各其官,一倂侵奪,空有土地而已。樹木則無一守護者,有同空廢之地。卽今月課鳥銃打造時及前頭凡干軍物修擧時,所入柴炭,他無責應之路,其關係不輕而重。上項屯軍見罷良丁中,依前定式,楊州、鐵原兩屯各二十戶,永爲定給,他役勿侵,以爲看護樹木之地,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行判中樞府事李濡箚曰,伏以聖上不知臣衰敗已甚,不足以當國家重任,而迺者特下北漢主管之命,臣於此不勝驚惶,冒陳肝膈之懇,冀蒙收回,而聖批不許,反以無非偶然,安心勿辭爲敎,臣誠悶蹙,益無所措。顧臣精力,固無一分堪承之望,祗奉隆旨,亦何敢不思人臣,殫竭報效之義哉?第伏念以備局諸宰中,擇定主管堂上,而又以廟堂大臣摠察者,自是事體之當然,至於別出大臣只稱主管,而無他名號,則實多窒礙難便之端,必有明白定奪而後,方可以擧行,此臣之所以不復控籲,姑此泯伏以竢者也。仰惟聖上爲慮城事之遲就,欲其專意速完,有此成命,則凡所以區畫設施之方,有不容少緩,而殆浹兩旬,無所猷爲。旣不能力辭其位,又不能奉行其事,進退狼狽,冞增悚惕。玆不得不更暴危悃,猥瀆宸聽,伏乞聖明半行缺前箚所論之意,使廟堂以下缺疏批見上

○兵曹判書趙泰采疏曰,多缺彭叟,甲戌旣以目覩爲供三四字缺端,雖欲不覈得乎?墪之更招,以賓興敎誘,爲一大關捩,則再拿賓興,亦未必不爲墪地,而李聖興酬酢之語,李胤彦逢着之說,又出其招,則憑問虛實,在所不已,初何能逆料其有害於墪,而不爲之請拿乎?況其言根來歷,皆有所據則修郄造言,終歸抑勒,有何別樣事端之可以窮覈者哉?墪之前後自明,只在於不用情,而於歷抵無一關係,則其所援據,雖悉提撤,顧何益於不歷抵之證乎?胤彦初招以過午已久爲言者,殊欠明白,更加盤問,獄體則然,賺得證成之斥,固不足多辨,而以入場科儒,日晡遲留,爲其疑端,尤非臣意慮之所及也。至於權譍之請拿,蓋因憲臣之疏,而旣謂之戴床小童,從敦化左門入去,則其所爲供,與臺言無甚差爽。且譍非衛將輩干連證援之人,則取招卽放,元非輕遽,臣未知用何意設何計於其間,而言之無據,乃至於此耶?姜弼文自是政院之所現出,而捧傳旨者,則依此按問,事例然矣。亦何可竝遞他人於現告之外,以益其蔓延之誚耶?且其疏所謂空闕開閉,科日則承宣例主之云者,亦不成說。臣取考設科時兵曹節目,則敦化、金虎、丹鳳三門,竝令守宮內官及衛將次知開閉事,啓下,而今乃勒三四字缺咎責金吾之不請拿問,如許易知之事,猶且脅持不已。半行餘缺,噴薄爲快,狙擊爲急,自十餘行缺一循公正,則臣恐雖使三四字缺當之,亦無他道理也。臣於前後臺疏,尤有所未曉者,始㷜則以甲戌爲十九歲人,奴跨墻壁臨人家,殊無此理,世德則以爲,群兒嘵吪,無所憑信,一甲戌也。而倐壯倐弱,隨人變幻,自相矛盾,一至如此,何其急於營護,而昩於破綻也。臣久處睢盱之地,飽受拳踢之來,畢竟醜詆,不翅狼藉,所以執退臣身者,靡不用極,猶臣冒辱蹲據,復按此事,末乃攙及壬午科事,至謂不思自反,冒當科獄,以爲斥去乃已之計,噫嘻,亦甚矣。世鎰輩誣罔之狀,業已淵鑑之所洞悉,則臣不必復事辨論,而彼疏之危怕駭愕,則固已極矣。此際諫臣救解之疏,喉司覆逆之啓,又復一襲世德之論,搆罪甚力,臣誠疲勞,不欲一一對辨,而至若大臣之箚,其所論斷,比他尤緊,以其醜辱,奬以過激,以臣推讞,斥以多乖,竝與素信之秉心而疑之。噫,大臣平日務持公平,而其爲言猶復如此,豈疑亂之說,易於撓攘而然歟?臣亦不能無疑惑於大臣之言也。臣之所被人言,可謂罔極,不可一刻仍冒,更蹈危機,卽此決矣。日昨再牌之下,未克祗赴,纔遭從兄之喪,悲疚之中,亦未能陳章請譴,臣罪萬死。玆敢疾聲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鐫罷臣本兼諸任,仍許斥退,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吏曹判書尹德駿疏曰,多缺路者,昨日政注,尤可見矣。年三四字缺臺官首發者,始枳於臣手,臣之前後引咎之疏臚列,非但一日再疏,亦明白指陳,而亞堂獨政之際,一倂通擬宿硏,手段快活,無少顧恤,蓋旣同一曹,未及離次,則相敬之道,不得全無忌礙,此雖長官,不得行於亞僚者也。緣臣持論不公,忤於時議,身忝右地,而受侮僚席,使政曹創有無前之事,愧恧之極,無可言者,昨者替還賜符,誠非獲已,又不得不冒死自劾,而喉司不審,阻而不徹,臣之見輕,到處然矣。伏乞聖明,亟命遞罷臣銓官之任,以尊朝廷,以礪廉隅,臣無任竢罪屛營之至。疏批見上

○吏曹參議李宜顯疏曰,伏以臣以今日蹤跡,冒入政地,自知其立遭狼狽,必欲抵死祈免,而聖批勤至,恩牌四降,臣誠荏弱,未能固守初志,不免黽勉一出,只今疾勢增谻,方此尋單控籲之際,得見本曹判書尹德駿之疏,以臣之收擬久枳諸臣,盛氣詆斥,旨意非常,臣數字缺繼之訝惑也。夫合啓臺官之見枳仕塗者,今幾年矣。設半行餘缺冗官散僚者,至於三載之久。十行餘缺投章徑斥,亦是前四五字缺也。雖然臣以無似,重叨屢僨之地,中心憂畏,如在針氈。今不移晷,而卽遭玆事,此實臣之至幸也。被斥長僚,因仍蹲踞者,決無其理,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仍治臣違拂時議之罪,以安愚賤之分,以解僚席之怒,不勝大願云云。疏批見上

○大司憲李晩成疏曰,伏以臣於日者,屢申控籲,僭畏極矣,罪戾積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誅責,又諭以卿無難安情勢,從速上來,諄諄鐫誨,無異慈父之詔愚子,臣誠惶感抑塞,莫知所以自措也。臣之情勢,曾已悉暴於章牘,而尙未蒙天日之鑑燭,臣固自訟其誠意淺薄,無以孚信於君父,而若臣疾病濱死之狀,非有一毫矯飾,又安敢自阻於仁覆之下哉?蓋臣素患痰之疾入秋轉谻,元氣積敗,不能支吾,種種醜穢之形,有不敢縷陳,而根委旣痼,危兆百出,嘔逆而不能進食,煩燥而不能交睫,火熱上升,胸痛如擣,迷瞀眩轉,殆不省事,委頓牀簀,厭厭無生意。雖欲强起趨朝,其路無由,誠恐溘然朝露,而爲孤恩負罪之鬼,撫躬自悼,但有悲涕。臣忝叨本職,已四半行缺聖敎之開釋敦迫,十餘行缺伏乞聖明,半行缺前後辜犯,使賤分獲安云云。疏批在下

○檢閱沈珙疏曰,伏以新除授副提學臣李健命,卽臣妻同姓三寸姑夫也。臣有應避之嫌,故曾以此,得此恩遞,則今之應避,與前無異,伏乞聖明,亟令該曹,依例處置,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領議政徐宗泰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仰成之念彌勤,敷腎腸而用誥,請急之章洊至,愧誠意之莫孚,毋執小嫌,勉思大體。惟卿淸規礪俗,謙德飭躬,蓋自歷敡於高華,夙播文雅之譽,逮至屢膺於夢卜,益見謹愼之心。惟其望實之俱隆,是以倚毗之不替,經綸保乂之有道,卿其殫其精忠,鎭定調劑之得宜,予所望於元輔。何意引疾之辭又上,而致丐閑之請斯頻,豈寡昧待遇之誠,或有未盡?抑大臣去就之義,不宜自輕,至於一時之人言,實有責備之意,顧以平日之雅量,何必有介國勢多艱之秋,非公輔言病之日,人心世道無一毫可恃。以下缺

○答大司憲李晩成疏曰,省疏具悉。批旨開釋之後,一向撕捱,分義事體,殊涉未安,卿其卽日上來,毋曠職務。出燼餘

9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道彬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趙尙絅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德駿未肅拜,參判尹趾仁呈辭受由,參議李宜顯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沈尙鼎病,代以趙尙絅爲假注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尹德駿,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宜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宜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科獄査事之稽滯,已至多日,委屬可慮,而判義禁趙泰采,雖已陳疏承批,服制未盡,勢難請牌。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捧入,而判書尹德駿,所當更請牌招開政,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吏曹參議李宜顯,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臣釁戾旣重,悚惕靡容,情勢決無一日仍冒之理,伏乞亟賜斥罷,以嚴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連章引嫌,殊涉太過。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應敎申鐔上疏。大槪,臣於大臣之箚,誠有萬萬危怖者,不敢一刻冒據於榮次。玆敢投疏徑出,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疏語,別無他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都承旨金演上疏。大槪,臣於諸臣之疏,已難自安,嚴旨之下,尤有所萬萬悚蹙者,不容一刻冒居邇列,伏乞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實採公誦云者,誠可笑也。勿辭察職。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旣承聖敎,不得不略有所仰對,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箚陳名號事,令廟堂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應敎申鐔,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黃一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許玧,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李坦以右道水災尤慘,秋操及巡點停止事,論報矣。洛東一江,爲左右道之界,水源旣遠且大,沿邊郡邑,率多平野之地。大水漲溢,累日不退,則被災之慘,左右道宜無異同,而今此報狀中,只請右道操點停止者,似因左兵使未及論報而然也。本道沿江農事,旣甚失稔,郡邑廚傳,軍卒往來之弊,不可不慮。今秋陸操及巡點,左右道一體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道彬,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近甚不齊,判書趙泰采引入,參議有闕未差,參知李觀命,久爲入直,重得寒疾,而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參三四字缺連呈辭單,久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濡箚曰,多缺議大臣而行之,無他名號之可論,而旣又別出大臣,以爲主管之地,則不可名號,而但稱主管大臣,則凡於大小文書之間,實有所難便者,此其所謂窒礙之端也。議者以爲,大臣之兼管諸司者,必稱都提調,或有事設廳兼管者,亦莫不然,曾無有所管,而無其號者,今若以經理之意爲號,則似或得宜云云。雖未知其言之果如何,而此非臣所可自陳,故與首相相議,久擬入於次對,以俟稟定,而連因廟堂有故,以致次對未成,漸至遷就,有不容一向遲待,不得不更申惶恐之意,而聖批旣有明白條陳,則終不可以自陳爲嫌而不對,且不先定名號,則久無可行之期,玆敢冒昧論列,以冀聖上之下詢廟堂,而裁處焉。取進止。箚批見上

○都承旨金演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以言事臺臣遠竄還收事,有所論啓,而按獄諸臣,相繼侵詆,臣於此固已不安。卽伏見重臣疏批,有喉司覆逆駭異之敎,臣一倍惶懍,靡所容措。臣待罪近密之地,目見臺閣之臣,以言獲罪,蒼黃迸逐,景色不佳,竊恐貽累於聖德,略效匡救之忱,而寂寥數語,終未能格回天心,臣誠自愧誠意之淺薄矣。至於按査之偏係,尋常慨然於中,其所論列,實採國人之公誦,臣雖無狀,何敢一襲世德之餘論,曲爲營護,以負我聖明哉?只恨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同朝,乃有此情外之斥,而嚴旨之下,尤有所萬萬惶蹙,不容一刻冒居於職次。玆敢疾聲仰籲于蓋高之聽,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副應敎申鐔疏曰,伏以,臣於直中,伏聞大臣箚子,以臣十二行缺不過略辨其語意之誤而已。臣雖愚昧,曷三字缺偏聽導達,爲大臣之罪,而今乃故反其語意,顯加切臣實訝歎也。噫,臣之寂寥一語,只欲可否相濟,而猶未見諒於大臣,臣未知此於古人望其勤攻之義,果何如也?雖然,臣不量時勢,粗效職責,致令大臣不安其位,至有斥罷之請,臣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冒居於言議之地乎?玆不得不陳疏迸出,伏乞聖明,諒臣情迹之萬分危蹙,亟治臣妄言之失,徑出之罪,以存朝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領議政徐宗泰箚曰,伏以,臣之此時叨此任,世議孰不危之,臣氣力衰塌,識慮昏迷,臨事動多僨誤,循省悚懼,早當引退,而貪冒恩寵,尙今遲徊,自知罪戾之日積,妄陳一言,庶補闕遺,而微誠未達,批旨甚嚴,數字缺彌日,無地自容。蓋科査事體至嚴,未了之前,半行餘缺意也,而因論臺臣十一行缺。取進止。疏批見上出燼餘

9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式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道彬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趙尙絅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義城縣監鄭勗先。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德駿未肅拜,參判尹趾仁呈辭受由,參議李宜顯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參判尹趾仁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耉,特進官李基夏,承旨黃一夏,玉堂申鐔、洪禹瑞,假注書趙尙絅,史官金在魯、沈珙,武臣郭基之。

○吏曹參議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晝講時,兵曹參判朴權卽爲牌招察任事,及吏曹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竝卽牌招事,及長連縣監安廷瑞除署經發送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今日筵中,吏曹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竝卽牌招事,下敎矣。參議李宜顯,旣有只推之命,今方牌招,而判書尹德駿,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有難循例出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

○吏曹參議李宜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旣被臺官李世德罔極之誣,都承旨金演,獻納朴熙晉疏啓及首輔之箚,繼加詆斥,乞下司敗,以臣所嘗讞奏及世德所構,大臣兩臣所斥,參互按覈,果如人言,以法勘斷,如其有冤,亦賜昭雪,使中外曉然於獄案之是非,臣罪之有無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世德之疏,一篇精神,專在於迫逐諸臣,不得復按其事,而肆然爲反案白脫之計,其忘君死黨之罪,可勝言哉?卿之按査,元無一毫近似於鍜鍊,則用意搆捏,何足掛齒?兩臣疏啓,不過一襲世德之餘論,誠未滿一哂也。大臣箚語,殊涉失當,卿其安心勿辭,卽出行公。

○正言洪禹寧上疏。大槪,臣之難冒之端,非止一二,略暴危悃,冀蒙鐫遞,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無倫之供,危險之言,迎合之斥,俱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再牌不進矣。參議李宜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請牌,而非但日勢已暮,一日三牌,亦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晝講時,諸道給災狀啓,令備局有司堂上,問于大臣稟處事,榻前定奪。

○侍講官申鐔所啓,近者連日開筵,而卽今館職不備,上下番外,他無行公者,疾病事故,不可預料,其爲苟簡,莫此爲甚。在外之員,曾前催促上來,非止一二,而無一人上來行公者,誠甚未安矣。上曰,申飭之後,無一人上來者,極爲未安矣。令政院別樣申飭,使之上來,可也。以上朝報

○晝講時,申鐔所啓,小臣今方待罪於漢學敎授,故因文義敢達。譯官專任異國通語,而燕京通貨之路已絶,旣不能資生,朝廷之所以待之者,亦甚卑薄,故渠無興起之心,專不務於言語,其爲寒心,爲如何哉?卽今昇平之時,雖或似不關緊,而若有意外事變,則其居間通語之責,將無以成樣,似當各別勸勉矣。卽今都提調,方有意於勸奬,而勸奬之道實難矣。侍讀官洪禹瑞曰,臣亦待罪兼官,雖未及開坐試才,而槪聞譯舌大不如前,至於長語,殆不成樣。周官置象胥,所關非細,而卽今鹵莽如此,宜有別樣勸課之道矣。上曰,脫有事變,則譯官當居間通語,而其不習言語,至於如此云,各別申飭,爲宜矣。鐔曰,必有賞罰,然後可以激勸,而他無利其身之道,則雖欲勸勉,其道無由矣。故相臣閔鼎重,盡心勸奬,卽今若干通語之徒,頗賴其功效云矣。同知事趙泰耉曰,擇其中年少者,頻數講習,則必有其效矣。小臣曾以司譯院提調,開坐考講,則淸學漢語之中,不過數三人,可以通語於異國,而其餘則語不成樣。蓋渠輩以無利於其身,故皆厭避不學云,自今以後,譯官子姪,繼其業學習,勿使以他技發身,則似好矣。武臣郭基之曰,小臣亦有所仰達矣。唐人鄭先甲爲名人,來居於寧邊地,故相臣金錫胄率來,使之敎授譯官矣。先甲雖已身故,其受學之人,尙多有之,使之敎授譯徒,以爲永久傳習之地,何如?上曰,竝令司譯院稟處,可也。以上《司譯院謄錄》

○午時,上御養志堂晝講。入侍諸臣見上上讀前受音《禮記王制》自天子植初,至不易其宜訖。侍講官申鐔,講自中國戎夷,至於是乃屛棄之章注。上受讀一遍。鐔釋文義曰,東方陽氣盛,故雖不火食,人不病,北方陰氣盛,故雖生血食,人亦不病矣。且四方譯舌之號,字雖異而意則同也。上曰,然矣。趙泰耉曰,隨其俗不易其性,此古聖人治民之道,而至於蠻夷譯話,亦各以其性而導之,此王政之大者也。劉氏注詳細論之,此正自上惕念處也。洪禹瑞曰,必使民富庶養生送死,然後可以興學,如或救死不贍,則何能有爲乎?上曰,然矣。泰耉曰,無曠土無游民,然後設爲學校以敎之,而若不節食使時,則無以爲矣。此與《論語》節用愛民之意同矣。其中或有不率敎者,則左送于右,右送于左,累次不變,然後始乃黜遠,此誠後世之柯則處也。禹瑞曰,三度不變,然後屛遠,三代敎民之法如許,故有於變時雍之效,此事自上尤當惕念也。上曰,治民之道,不出此外,當留意矣。鐔曰,六禮鄕飮酒大小節目,皆入於此,而但不論軍政者,大司徒常時敎育故耳。王制無非王政之者,而先儒以此,尤以爲纖悉無遺矣。上曰,然矣。李基夏曰,北漢城役時,三軍門大將除朝辭往來之意,曾已定奪,故小臣數次往見矣。卽今軍布庫,火藥房,皆已營建,小臣明日出去看,再明當還之意,敢達。上曰,唯。申鐔曰,小臣有所懷,欲一疏陳,而煩瀆是懼,不敢爲矣,今始仰達。近日政官之疏,皆以李健命累變其說爲言,而健命之前後疏啓俱在,曲折分明,今可按驗。初則只曰豈無可指之人?再疏始陳曲折,而其曰,三月初備局座中,有先發此語云者,卽權尙游先健命,發外製之說也。其曰,厥後臣與重臣,酬酢於私室云者,卽健命往李彦綱家時,偶說此事,健命以爲,此事非獨權令言之,吾亦有所聞之人云云,蓋指趙銘而言也。其曰,李坦家重臣引發爲問,臣答以備局參聞之人,今方在此,吾豈別有所知云者,蓋稠廣之中,不欲以身爲證,泛以不知答之也。觀其下文所謂前日酬酢之重臣,必不以私語浪播於人,故臣答以備局泛聞之事云者,則其辭意脈絡,寧有一毫疑晦,而今乃持之不已,或曰掩匿,或曰綻露,或曰不白直,其抑勒操切,可謂甚矣。健命之與彦綱私話,自是儕友間例事,不欲身訂於稠坐,亦是士夫處身之道。及夫緘問命下之後,不卽奉承者,只爲顔情事體。自上若仍命指告,則亦安得不指告,而旣令還寢之後,乃反指告,亦無意義,故牌招問啓之日,始乃明白陳聞前後處事,未見其有非矣。健命旣與彦綱有酬酢,而不爲隱諱,則自上有問,豈有一毫欺隱之理乎?且時議以致大、銘等,指爲其姻親,直斷之以指嗾,而健命立朝本末,聖明之所洞燭,此豈用意指嗾之人,而此事於健命,本無利害,則指嗾之說,萬不近似。且銘雖無識,豈不知科場外製之必有重罪,而受人指嗾,自陷於罪律乎?臣略知其委折,故敢陳矣。上曰,健命予任使旣久,豈不知其人乎?決非指嗾之人也。予則旣已洞知,而近日宰議,必欲歸之於指嗾之科,殊甚非矣。鐔曰,卽今政官,連事撕捱,不爲開政者,蓋以合啓人通擬事也。時議每以合啓爲迎合,作一罪案,此不過篤信君父之敎,而一循公議而論啓也。雖出於一二人,只當論其是非,可也。數十名流,豈盡是迎合者耶?許多人幾年廢錮之後,以到今通擬,有所非斥,豈不怪哉?洪禹瑞曰,合啓諸臣,廢錮已久,雖自謂只塞首論數人,而竝與隨參及他言事人,而一竝錮塞,大臣有罪以公議論啓,則是何罪過重,至於言事諸臣,不問是非,亦且積年枳塞,冗官閑職,亦不擧論,豈有如許道理乎?李宜顯疏中,以當伸公議之意,初已陳之,則及其獨政通擬,有何不可,而尹德駿之疏,多般攻斥,實是意外。判書未交龜之前,豈有可問之政例乎?初則以爲,謂有物議,以爲難進之大關矣,末乃以未肅拜之銓長,方在藩任,欲爲參涉於注擬之間,其於事體,殊未妥當。參議若問之,則其將答之乎?如許事狀,自上不可不洞燭,故敢達。趙泰耉曰,小臣曾經銓官,今者同入於儒臣非斥中,而當初合啓,措語異常,構罪於本情之外,公議皆以爲非,故首發數人,果爲枳塞,而其餘隨參之人,則竝皆擧論矣。然年久之後,豈可永枳乎?銓曹備員通塞固不易,而旣枳之人,一人獨通,例不得爲之矣。今番久枳之人,一時盡通,則長官雖未肅拜,事當問之,而不問而直通,故銓長疏,有手段快闊之語,此不無所見矣。鐔曰,方在畿營,則豈可問之乎?雖不問,實不知其有違於政格也。禹瑞曰,參議問之,則或可委曲而不問,何傷於政例乎?上曰,合啓人枳塞,專以藥院事也。當初備忘中太過之語,雖因相臣箚辭刪改,而予心則不知其爲過,亦無悔意,今至四年,予心尙不變矣。臣侍君病,與子侍父疾,少無異同,專事泛泛,可謂謹乎,不謹乎?初頭告廟草記,使之停止者,非由於謙挹之意也。其時予病,實未知吉凶故也。告廟何等重事,而徑先行之乎?予自初至今,少無所變矣。君父之敎,有可以奉行者,亦有不可奉行者,只觀其是非之如何,何可一切以迎合爲言乎?設令不善爲之,年久之後,冗官散職,猶不擧論,至於頃者,李德英擬於司成望,而李大成等,群起而斥之,豈有如許道理乎?參議之獨政通擬,未知不可也。泰耉曰,合啓枳塞事,聖敎如此,不敢更達,而崔錫鼎身在藥院,豈敢歇視君父之病乎?人臣歇視君病,而其能得生乎?其時小臣身在異域,未得知之,歸後得聞,錫鼎與李寅燁,相對涕泣於外,而及至御前,不敢憂形於色云,以此聖上或未燭其情實矣。雖以人情言之,人臣四十年立朝,竭誠盡忠,以事君上,及至有病憂之時,豈有歇後之理乎?其後自上卽爲開釋收敍,故群下已認其洞燭情實矣。今聖敎如此,人臣負此罪名,何可立於天地之間乎?錫鼎負罪蟄伏,尙在城外,雖遭其私慽,而不敢入城云矣。夫雨露霜雪,乃天地之造化也。自上俯諒其衷情,則此所謂幽谷陽春也。惶恐敢達。黃一夏曰,小臣其時待罪下邑,不得聞知,而多年首相,受國厚恩,豈有歇後於侍疾之理乎?上曰,過激之語,雖已改刪,予心則元不變矣。一時觸忤事,卽爲解釋,而此則非觸忤而發,予心豈有變改之理也?黃一夏曰,開政事,命下,已至累日,而政官違牌,尙未開政,今日又爲牌招,則參議李宜顯到闕外陳疏,判尹尹德駿待命於金吾門外云。姑觀李宜顯去就,更當請牌,而李宜顯疏中,以獨通久枳人,被斥於長官事,引以爲嫌,而判書方在畿營,則未及問議,其勢固然。且趙泰耉在銓時,旣以收用爲議,則到今通擬,有何不可之端乎?大政已不可言,而散政亦未開政,極爲未妥。判書、參議,竝爲牌招,何如?上曰,牌招開政,可也。黃一夏曰,科査遷就,百務皆廢,其中戶曹堂上,無一行公者。金宇杭以試官引入,閔鎭遠以同義禁,被斥於李世德,亦不行公。卽今諸道給災狀啓,覆啓無人,何以爲之乎?趙泰耉曰,備局有司堂上牌招,問于大臣而稟處,則未知何如?上曰,使有司堂上,問議于大臣,稟處可矣。一夏曰,兵曹判書趙泰采以判義禁,被斥於李世德,不爲行公。參議未差,參判,擧動後,卽爲引入,以臺臣至於坐罷,何可晏然行公爲嫌。其所爲嫌,不至大段,牌招察任,何如?上曰,牌招察任,可也。一夏曰,書狀官復命後,日記例卽修納,而通信使從事官李邦彦,方在削黜中,待其有職名,使之修納乎?上曰,日記例以冊子修入,使之卽速修正以入,可也。

○黃一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道彬啓曰,訓鍊大將李基夏以北漢山城看審事,明日當爲出去云。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可也。

○又啓曰,訓鍊大將李基夏往還之間,都提調摠察可也事,命下矣。曾前或有命招都提調之時,或有發牌郞廳分付之規,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發牌郞廳,分付。

○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曰,多缺違召之罪,四字缺而聖明旣不四五字缺,而乃召臣,臣之危衷,於此可以仰暴矣。夫世德之疏,其所大欲者,在於反獄案護私黨,以壞國家之刑政也。其遣辭之無倫脊,猶是細事,而臣旣被其厚誣,於其細大,請悉辨之。噫,凡國家刑政,苟有可言者,而以公心發公議,思有補於國家,則先王之制,至許旅賁暬御之皆言,況其職在佐貳,官居臺閣者之固其所當言哉,而近事則有異於是,外託佐貳臺閣之任,內懷庇護私黨之計,惟恐獄情之呈露,必欲沮撓其按覈,此聖明所以有周遮之敎矣。仰惟聖敎,實出於照燭其情狀,而今世德,乃罪臣與判義禁趙泰采以黨伐鍜鍊,而譏聖明以不問事理,先定同異,使不敢駁議,而一任其壞亂幻弄,重誤國事,此豈但構罪臣等?亦以誣聖明也。噫,聖明前後明詔於諸臣疏批及筵席者,卽深察其事理之得失,而是非之也。何嘗先定其限於同異耶?且彼佐貳,與臺閣之接踵迭起,凡所攻擊,惟意數字缺聖明亦何嘗使之不敢駁議耶?至於其所謂黨三四字缺其一篇構罪之四五字缺逐條白於下十二行缺詖遁,墪雖老而精數字缺從仕,則豈於三四字缺例而昏忘乎?此蓋頃於禮官之査問書進也,墪三四字缺已知其還家,而催督不得全掩,故救之者於還家則歸之老昏,於歷抵則公訟,弱者謂以不近常理,强者稱以天下之至冤。噫,旣承牌而還家者,已出常理之外,而墪乃爲之,則獨於歷抵,而可以常理論之耶?且臣聞重臣所言,墪於其初,謂其儕友,以承牌後非還家,乃往北所云,夫以其還家,而始假託北所,欺其儕友。以此推之,則雖自明其不歷抵,何可信之耶?世德以賓興之傳說其所聞,竝驅臣於和應之科,噫,戚屬之間,傳言所聞,非異事則臣可畏墪之勢,塞耳不聞,而若乃李宜顯元非臣所傳言,且聞尹彭叟所主尹聖興兄弟,亦言於其姻戚,其所傳播,豈必獨由賓興耶?況彭叟之以禮講時所見,爲証者甚明的,至有公家之可據,則世德之敢謂賓興,白地造言,與和應,而訟墪以天下至冤耶?夢先假託退食之狀,破綻於金戒生招中,諸下人皆朝食之語,則元非所可三四字缺傔從者,而李東馣之藉口於此,蓋異他傔之知四五字缺亂獄情故耳。六七字缺明證則以十二行缺違端而訊問者六七字缺而至於墪三四字缺,已悉露於金吾所覈,固當數字缺諸傔,而夢先之假託退食,不告轎夫,旣爲其隱情與違端,獄體之所宜訊,則亦何用意於其間□乃詆以陰譎耶?且夢先所受,不過例刑與嚴刑各一次,則其可以爲酷刑,而擧死生爲言耶?其所刑訊,旣非死生所關。日者筵敎之嚴,在施刑之後,又非渠所可得聞,則渠必不以承不承,爲死生之慮,而況前後營救之論繼發,時議所在,渠可知之?且其所利,亦有重於不受訊,則彼奸隷之惟利是視,而不顧君上所問之不可欺隱者,卽其勢也,而乃以頑悍抵賴,謂有秉彝之天?噫,以朝廷耳目之官,而急於護黨,恣意欺誣之言者,恐難與語於所謂秉彝之天矣。至於事係官長,不可訊覈徒隷云者,卽前日尹就履、李㙫等之餘論,爲此論者,雖欲庇護於墪,其可以郡邑之所通行者,而每謂二字缺事體乎?且此又有祖宗盛世故事之甚相襯者,數字缺公南智之爲憲官,聞都承旨趙瑞老有帷薄之三四字缺時,悉綁瑞老丘史,鞫問三四字缺往何處一行缺老爲庶人十三行缺紛紜喧豗者已可怪,而至以六七字缺肆行胸臆,成罪案,吁亦異矣。聖上之頃以夢先事,下敎四字缺伏想聖意,蓋惡其奸狀,且痛周遮之論,有爲而發,而非必謂其罪之眞可殺也。筵臣之謂以殺一不辜者,已不櫬着,而世德之把持一時之敎,以爲聖德之累,而罪臣以導之以峻刑好殺者,誠是萬萬意外也。噫,試門之開閉與外製之虛實,其究覈之自有次第。臣嘗於對李東馣、李震壽之疏,已悉陳之,其時承旨及儒臣,亦必有自辨其疏語及筵奏之本意,臣不必煩贅,而其以獄案所陳衛將禁亂官所屬所供之違端,勒歸於欲免發告外製兩宰臣之罪,欲售壞亂國試之計,其言之無謂,有浮於前日金始㷜之疏矣。蓋臣於試門之開閉,何曾有所左右低仰哉?銘、致大事,發自兩宰臣,而銘等自謂言於兩臣,則其言之虛實,數字缺臣所可知,何可曲嫌過疑,不擧一事之違端於讞奏之三四字缺異,而今世德所謂壞亂國試數字缺有所由而發十四行缺勿覈門事,而遽勘外製四五字缺行逆施者,數字缺難知也。夫以東馣、震壽之周旋同遮可知,臣一三四字缺猶自歧貳,則況此世德之不可曉以事理者哉?且其所謂一日二日者,實由異議之輒發,不得數坐連開,甚至踰月引入,安得不多日,而其所遷延,是誰咎歟?若使臣無故行公,則門事坐覈,豈至淹滯?而悉覈之後,設令門歸不閉,兩囚亦當以其罪罪之,而時議之躁忿轉甚,不能耐過須臾者,已極可訝,而今世德則不觀事之究竟,先加二字缺至誣人。以下缺疏批見上出燼餘

9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呈辭。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式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道彬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趙尙絅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龍岡縣令權益寬,興德縣令金重泰。

○領議政徐宗泰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吏曹判書尹德駿上疏。大槪,席藁金吾門外,有勿待命之命,召命再申,不敢偃蹇,趨詣於闕門之下,而進退大防,不可終壞,敢陳血懇,乞得快蒙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日疏批,不過疏通滯鬱之意,而辭氣之不平至此,予所未曉也。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沈珙上疏。大槪,臣於直廬,得聞母病危劇,心魂飛越,方寸煎灼,其在至情,有不容一刻暫留者,玆敢投疏徑出,伏乞聖慈,亟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亦命有司,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開城留守書目,身病苦重,乞蒙遞改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耉,特進官朴權,承旨兪命雄,玉堂申鐔、洪禹瑞,假注書趙尙絅,兼春秋洪慶先、李基聖,武臣李泳。

○吏曹參議李宜顯上疏。大槪,臣情勢窮蹙,四違嚴召,方震惕以俟威譴之及,聖恩曲貸,天牌又降,玆敢進詣闕外,瀝陳血懇,乞蒙俯察危苦之情,亟賜鐫削,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伸王章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獨政通擬,終未見其不可也。爾勿固辭,宜速察職。

○晝講時,弘文館提學後日政差出事,及大司成李台佐改差,其代後日政差出事,及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牌招察任事,及慶尙都事李喜泰瓜滿之代,後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敎。

○待敎金在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獻納韓永祚上疏。大槪,新除之下,情地危蹙,無望祗肅,多日虛帶,亦爾不敢,玆冒萬死,悉陳血懇,伏乞聖慈,亟賜鐫遞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臣隨分屛處,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之被衊,業已洞知,世德危險之言,何足掛齒?爾其勿辭,卽出察職。

○副應敎申鐔,副校理洪禹瑞上疏。大槪,得見重臣辭本,以昨日筵奏,顯加譏切,理難冒居於榮次,乞遞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副修撰洪重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旣已陳疏承批,所當更爲請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觀象監,昩爽下霜。啓。以上朝報

○晝講時,侍講官申鐔所啓,小臣因文義,有區區所懷,故敢達。國朝之優待功臣,自是盛德事,而至於癸亥靖社功臣,則其所待之者,尤有別焉,故其子孫,無論嫡孫支孫,幾盡錄用,蓋是念舊日之勳勞,不使其苗裔零替故也。其中或有以嫡長,不得入仕者云,分付該曹,各別錄用,何如?上曰,靖社功臣,與他功臣有別,分付該曹,子孫收用,可也。侍讀官洪禹瑞所啓,先正臣李珥、成渾,子孫零替,家甚貧窘,將不得奉其祀事云,誠可矜悶矣。李珥本無嫡孫,只有孽孫李綖,而曾經守令,成渾之孫至行,則年限已過,不得除拜守令云,此兩人,或使之收錄於京職,或除以相當守令,俾奉先正祀事,則實有光於追念先賢之聖德,故敢達。上曰,分付該曹,收用,可也。同知事趙泰耉所啓,靖社功臣完溪君李起築之子萬林,曾以武科發身,累經守令,到處善治,祥原、殷山、寶城之民,尙今稱頌不衰,今方見帶扈衛別將,而年限已過,不得許拜守令,可惜矣。頃年相臣,以年限雖過,精力尙康,則或除守令之意,有所陳稟云,今此萬林,則是功臣之親子也。年雖已多,筋力不衰,分付,錄用,未知如何。上曰,年限已定,不可變改,從他歧調用事,分付,可也。特進官朴權所啓,靖社功臣親子之見在者,不獨李萬林而已。前南原府使柳命雄,卽靖社功臣晉川君柳䪷之子也。曾經守令時,最著治績,而年限已過云,雖不得除拜守令,亦令付祿收用,則允合於追念功臣之道,故敢達。上曰,令該曹收用,可也。參贊官兪命雄所啓,頃者臺臣,陳疏壬辰年死亡人,令該曹訪問,旌表賜祭,事跡表著而未及勳封者,亦宜收錄子孫,未知該曹之將擧行與否,而壬辰之亂,贈贊成朴晉,以密陽府使,當賊門戶,冒刃血戰,若黃山、慶山、安東、永川、慶州之收復,此其功烈最著者也。宣廟親降宸翰,有曰,觀晉所爲,直恐不免,晉若死則國事去矣。愛惜之意,溢於辭表,卽授本道兵使,卒能遮遏賊鋒,保障一道,以成中興根本,論其功烈,當居李舜臣之亞矣。不幸積勞,冬間遽爾先死,甲辰年宣武策勳時,晉以主將見漏,故宣廟,至於指名詢問,而勘勳之臣,止錄於原從,公議稱冤,觀於故相臣李恒福等箚錄,則可知矣。其後丙辰年間,因其子孫之稱冤,特下贈職之命,賜諡錄後之典,尙今闕焉,卽今舊甲重回,其時死事勳勞之臣,所當次第褒贈,朴晉勳業,尤爲表著,追錄賜諡錄後之典,令該曹照例擧行,未知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以上《吏曹謄錄》

○晝講時,特進官朴權所啓,日昨筵中,以各道災傷狀啓,備局有司堂上,議于大臣稟處事,定奪矣。黃海監司吳命峻狀啓,下于該曹而判書引入,不得回啓,大臣之意以爲狀啓中所謂分數災,則決難許施,而晩付種畓全不掛鎌處,木花田全不摘取處,各別精覈,許給全災,似當云,故敢達。上曰,晩付種及木花田,參酌給災,宜矣。以上《備局謄錄》

○午時,上御養志堂晝講。入侍諸臣見上上讀前受音《禮記王制》,自中國戎夷,至終身不齒訖。侍講官申鐔,講自命鄕論秀士,至不忍卑也故也章註。上受讀一遍。鐔釋文義曰,鄕學中德藝已成者,陞之司徒,司徒察其才,付之國學,則司馬量才授爵,其造士之法,可謂詳察矣。今我國鄕薦館薦,倣樣此規,而公道不行,人才未得,可勝歎哉?洪禹瑞曰,我國薦規,亦依此道,而有才者不能致用,誠可慨也。若令守令精擇,監司考察以送,則人才庶可得用矣。上曰,鄕薦館薦,其法甚好,而世降俗末,公不勝私,漸不如古,殊可惜也。趙泰耉曰,諸侯太子,凡民俊秀,皆入太學云者,其意與此同矣。司徒陞之於太學,則大司馬,考試其才而用之,古昔造士之法,可謂美矣。卽今鄕薦館薦,只循其名而已,可勝歎哉?鐔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固在作成之如何耳。禹瑞曰,以詩書禮樂,敎之而作成者,此大司徒之任也。其任,卽我朝大司成也。卽今非不極擇,而凡事未免疏漏矣。上曰,雖如科第等事,每至遷就殊可悶矣。鐔曰,大司成,雖或得人,必有自上申飭之事,然後庶期其効矣。上曰,然矣。鐔曰,樂正者,卽虞書典樂敎胄之意也。司馬辯論官才云者,有才者授職之謂也。三代用人,其難愼如此,必見其可用,然後用之,後世官人之道,殊□此矣。卽今官人,不以□□雖宜於外而不宜於內者有之,合於此而不合於彼者亦有之,而混同收用,以此國事不成,此等事,尤當惕念矣。上曰,三代官人之難愼,此可見矣。禹瑞曰,敎士之規,不但於春夏主禮樂,秋冬主詩書,亦不必只以文藝而已。雖如軍旅之事,亦宜講習矣。鐔曰,三代之時,世家右族者,與衆庶有別,蓋念其先世功勞矣。此可爲後世法矣。上曰,唯。朴權曰,慶尙監司、全羅監司、忠淸監司狀啓,纔已回啓,水浸畓及木花田,不可不給災,而忠淸監司狀啓,則晚付種,亦請給災,蓋晚移秧,全不掛鎌處,頗多云,其在朝家軫恤之道,似當給災矣。慶尙、全羅道,亦當有晚移秧,而姑無監司狀啓,此似由於農形未及判斷而然矣。忠淸道晚付種,若給災,則全羅、慶尙道,亦當一體給災矣。未知如何。趙泰耉曰,前頭兩道監司狀啓之入來與否,姑未知,而以忠淸道之故,竝與全羅、慶尙道晚付種,而擧皆給災,則必有虛實相蒙之慮矣。上曰,予意亦然矣。三南似無異同,而全羅、慶尙晚付種,若又失稔,則必有監司之狀啓,姑待其狀啓聞後,給災,可也。朴權曰,臣聞京畿監司之言,則纔爲交龜,未及狀聞,而蓋京畿則比諸道稍優云矣。綿田災,何以爲之乎?姑待監司狀啓乎?上曰,新監司已出,必有狀聞之擧,姑待之,可矣。權曰,當初大臣以爲,忠淸道,若給晚付種與綿災,則京畿、江原道,亦一體給災,爲宜云矣。今姑待其狀聞而後,議送定乎?上曰,唯。泰耉曰,若待諸道狀聞而後議定,則恐有後時之慮矣。上曰,受其任者論列然後,事可仔細矣。權曰,八道當給木花災,而其區別極難,大抵雖茂,而不開花者有之,雖不茂而開花者亦有之,而入秋盡摘,只有其莖,災實何由而知之乎?守令亦末由覈實,若得分災,則以大同災播給民間,亦或以隱結私用者有之矣。今年木花,則秋雨太多,靑房盡落云,擧將給災矣。若分付監司抄出綿田,或給三分災,或給二分災,則庶無奸□之弊,且期實惠之及民矣。下詢入侍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言何如?泰耉曰,災□分等,大抵□難,而至□□□則□難矣。雖葉蔽田而全未摘得,或莖撲地而多數摘取,故自前不給全災,而今年則擧皆未摘云,廟堂之議以爲,不問摘與不摘,只隨一境結數之多少,分給大同災,則雖一卜一束,擧皆蒙惠云矣。若令監司,十分精抄,自朝家直給大同災,則小民必□其軫恤之德,而至給十分之□,則似乎太過矣。上曰,更議於廟堂諸臣,稟處,可矣。兪命雄曰,纛□行祭之日已迫,樂章有犯諱之字,不可不趁速改進,而卽今藝文提學引入,大提學未差,何以爲之乎?上曰,前大提學改進,則似好矣。命雄曰,前大提學,今方引入,所當牌招,而承牌奉行,未可期也。上曰,使知製敎改進,未知如何。事體重大,不可爲之乎?泰耉曰,使知製敎,問議於前大提學改進,則未知如何。上曰,使知製敎,往前大提學家,相議改進,可也。諸臣以次退出。燼餘郞廳趙景觀書。郞廳李朝望校。

9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遞差。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元聖兪。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趙道彬。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趙尙絅。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承旨金演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徐宗泰呈辭,不允批答,□□□觀□□□□□□道晦□□□官隷□□□□□□□□□□□□□□□廟堂空虛,機務多滯,無予獨憂□□□□□□濟艱虞時,必有宿德老臣,持□□□□□□□□□使□□□棋敗局收功於一着之□□□□□□□□□圖□□共休戚而盡匪躬之義□□□□□□諒予故□□□□□□□□□□□□故好浮議者莫能□□□秉心平故處濁世□□□□□□惱□□□□□□坐鎭雅俗,門庭靜寂,宛若儒生,辛甘之味不齊,每欲劑量而存大和於調鼎,甲乙之論多貳,惟務折衷而去偏重於操舟,尙賴日贊之功,佇見歲計之益,夫何丐閑之請,遽出上箚之餘,雖一時吁咈之間,有乖開□,以平日寬裕之量,何至過辭,懷斷斷之忠而志於奉公,久仰老成之同德,引區區之嫌而過於釋位,誰道君臣之知心,況榮衛之少愆,庶神明之有祐,黃扉臥閤,何妨霜露之憂,赤舃造朝,亟慰霖雨之望。於戱,台司一曠,孰扶大厦之傾,國事多艱,徒切丙枕之歎,須諒至意,卽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熊徵製進。

○禁府,李裕白拿囚。啓。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連日違召,終不開坐,査事遷就,殊涉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德英上疏。大槪,屛蟄之中,忽叨薇垣新命,驚惶震惕,不知所措,固當感激趨謝之不暇,而顧臣臲卼之蹤,終難冒進,縮伏累日,今始自列,伏乞削臣職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日之枳塞已甚,銓長之疏語不韙,何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李宜顯上疏。大槪,臣之情迹,萬分窮蹙,決無一分冒進之理,而違召而每蒙曲貸,控章而輒承溫諭,震悚之至,寧欲速就誅殛,卽者召牌又下,益復惶悚罔措,敢更畢罄腷臆,仰冀愍察,且臣重被擊錚人之侵斥,不可仍冒,乞賜鐫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者疏批,已諭予意,下款事,搆捏之言,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尹德駿牌不進,推考傳旨,旣已捧入矣。參議李宜顯疏批已下,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竝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遭讒陳情,冀蒙覈辨,聖批所以洞察傾陷之由,慰釋阨蹙之端,有非所敢望於夢想之外,今不敢更請辨明,而身名旣僇辱,決不可冒其職按其事,以壞盡其廉義,大臣之箚,已有變通遞改之語,尤宜速卽解免,且於纛祭樂章犯廟諱字,議改之命,有難替當,伏乞亟命鐫改臣本兼職任,仍收還樂章改進之命,又飭有司,勘其前後違逋之罪,竝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者疏批,已悉予意,而控免至此,殊涉太過,卿其安心勿辭,宜速行公,樂章亦卽改進。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尹德駿再招不進,參議李宜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判書尹德駿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開政。

○吏曹參議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副提學李健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之疏,旣無逕庭之語,亦無指嗾之事,則用意搆罪,何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卽者御營廳敎鍊官來言,大將金錫衍,明日以北漢看審事出往云,命召仍佩往來事,前已定奪,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可也。又啓曰,御營大將金錫衍出往北漢時,都提調摠察可也事,命下矣。曾前或有命招都提調之規,或有發牌郞廳分付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發牌郞廳分付。以上《御營廳謄錄》

9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元聖兪。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趙道彬。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趙尙絅。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理山郡守金鍰。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陳疏承批之後,又呈辭單,無意出仕,參判洪萬朝連日呈辭,亦不行公,査事遷就,殊涉可慮。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以上朝報

9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元聖兪遞差。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趙道彬。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德駿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李宜顯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尹德駿,參議李宜顯,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來金吾秋曹之廢坐已久,査事無完了之期,事甚可慮,判義禁趙泰采,同義禁朴權、閔鎭遠,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仰成之意彌勤,敷腎腸而用誥,請急之章洊至,愧誠意之莫孚。毋執小嫌,勉思大體。惟卿,淸規礪俗,謙德飭躬。蓋自歷敡於高華,夙播文雅之譽,逮至屢膺於夢卜,益見謹愼之心。惟其望實之俱隆,是以倚毗之不替,經綸保乂之有道,卿其殫其精忠,鎭定調劑之得宜,予所望於元輔。何意引疾之辭又上,而致丐閑之請斯頻,豈寡昧待遇之誠,或有未盡?抑大臣去就之義,不宜自輕,至於一時之人言,實由責備之意,顧以平日之雅量,何必有介於懷?矧國勢多艱之狀,非公輔言病之日,人心世道無一毫可恃而安,國計民憂有萬分難捄之弊,廟堂之機務曠廢,須待救時之才,朝廷之論議歧分,孰任同寅之責?惟上下馳騖而不足,伊老成退休之何心?夙夜勤勞,縱有陰陽之致寇,神明扶相,佇見藥餌之收功。寧容袖手而傍觀,不念協心而共濟。於戱,武侯之望其攻失,惟勉盡瘁之忱,希文之退亦有憂,毋煩釋負之懇。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禹瑞製進

○全羅監司書目,綾州等十二邑呈,以去月雨,各人家之漂流者六百七戶,人物渰死者一百三十五名之多,極爲驚慘事。

○司直宋相琦上疏。大槪,縮伏死罪之中,日者前持平李世德之疏,又有拿問之請,臣不勝萬萬惶怖,屢日胥命於金吾,雖因勿待命之敎,退歸私次,事實未白,情勢危蹙,冒死仰龥於宸嚴之下,乞命亟下臣司敗,究覈勘斷,以謝人言,以正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陳委折,殊甚明白矣。至於世德之疏,不專在於門之一事,而語極危險,尤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禮曹參判兪集一上疏。大槪,向日李世德之疏,侵辱禁堂,罔有紀極,臣雖解遞,曾參議讞者,非止一二,難冒之勢,與時任無異,尋單縮伏,以俟處分,見叨本職,有不容虛曠者,玆敢呼籲,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安愚分,不勝公私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危險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右副承旨許玧,兼春秋申壽華。

○左副承旨元聖兪上疏。大槪,臣敢陳病重濱死之實狀,冀蒙恩遞事。入啓。遞差。

○兵批,以尹趾仁、李台佐爲副護軍,以金演爲副司直,以李舜英爲蔚山監牧官,以李齊尙爲水原監牧官,以趙以初爲晉州監牧官。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下番吉景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以本曹他郞廳,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金楙爲果川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9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判義禁趙泰采,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連呈辭單,不爲行公,査事了當無期,獄囚之滯,殊涉可慮。判義禁趙泰采,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洪萬朝,竝卽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尙絅病,代以申滌爲假注書,申滌有頉,代以李太元爲假注書。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領議政徐宗泰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同副承旨趙道彬三度呈辭。入啓。遞差。以上朝報

○傳曰,北漢築中城時,摠戎將校等,令該曹考例稟處。《備局謄錄》

9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趙重藺。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朝晝異候。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手部脚部,猶未有快減之效乎,臣等久未入診,前頭調保之劑,不可不議定,今日與諸醫入診,宜當,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德駿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李宜顯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李宜顯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再批才宣,卿胡不諒,三辭又至,予實多慙。或未深思,用申敷誥,因微嫌而欲釋重負,豈元老篤棐之誠,竭忱辭而冀回遐心,寔寡昧倚毗之意。古雖有引疾謝事而懷長往之計者,終不忍潔身忘世而爲自便之圖焉。蓋義理不啻較然,而去就寧容遽爾?惟卿,爲相八載,奉公一心,端笏立朝則氣象雍容,登筵奏事則言議剴切。持論依於和靖,思矯澆風,秉心主於和平,務弘雅道。載調鼎味,允副巖瞻,不料仰成之辰,乃有丐閑之請。曰可曰否,雖有意見之差殊,何嫌何疑?不宜情志之遽阻。豈其有容之量,不能無介于懷,榮衛雖愆,何恙不已?眷遇未替,毋或自疏,廟堂殆空,奈機務之多滯,災沴荐至,判穡事之大無。予獨有憂,國將何賴?於戱,扶將傾之厦,非大木則難支,涉無涯之津,推良蒿而焉恃,須體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尙說製進

○吏曹參議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大司成閔鎭遠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宜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宜顯上疏。大槪,臣之日昨承命,只欲少伸分義於七違逭誅之餘而已。本非因仍苟據之計,而況今長僚辭單已入,臣之情地,尤極臲卼,決不敢獨爲晏然在職,不免又犯違慢,方此席藁俟譴之際,才下只推之命,洊有天牌之降,玆敢趨詣闕外,瀝陳危懇,冀蒙快賜鐫削,仍治臣前後犯罪事。入啓。遞差。

○藥房入診時,判義禁趙泰采,刑曹判書金鎭圭遞差事,及冬至使書狀官權𢢝遞差事,及大司成閔鎭遠,司諫李德英,獻納韓永祚,正言洪禹寧牌招事,榻前下敎。

○都承旨南致熏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德駿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李宜顯亦有遞差之命,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未差之代,問于大臣差出。

○檢閱沈珙上疏。大槪,臣伏蒙恩暇,歸護母病,臣誠感激,罔知攸措。第今老母所患,加減無常,尙委牀席,情理所在,決難離捨,且臣旣在應遞之科,而只緣該曹之久不覆啓,職名尙爾縻身,揆以法例,已極苟且,又於右僚之坐罷,亦有所不可晏然者,隨牌詣闕,陳章徑退,乞削臣職,以專救護,仍治臣罪,以存館規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李獻英,獻納韓永祚,正言洪禹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參判未差之代,問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徐宗泰以爲,方在惶蹙呈辭中,不敢晏然薦望云,左議政金昌集以爲,方在待罪中,不得薦望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李晩成落點。

○又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李晚成,所當牌招,而時在京畿高陽地云,勢難牌招,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斯速上來事,下諭。

○藥房入診時,上曰,刑曹參判洪萬朝强引不當引之嫌,連事違牌,故頃已推考警責,使之行公,而其後一向撕捱,終不應命,事甚未安,洪萬朝罷職。

○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頤命所啓,利川地有一良女莫禮爲名,年未三十寡居,而不但善養其老姑,近者,爲備亡夫祥祭之需,賣酒場市,暮還之際,路有醉漢,敢加劫辱,女遂抵死守拒,賊初以刃刺耳後而不從,則又刺腹出腸,仆道而將絶,望見其親識之適過者,號訴而急指言賊姓名,言未訖而殞命,本官今方覆檢其尸,譏捕其賊矣。道中爲强暴所劫,初雖不從,以刃迫脅,而之死自守。以賤人,能守節潔身而死,如許貞烈,朝家似有別樣旌表之典矣。上曰,誠是不易事,分付該曹,擧行,可也。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9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入東井星。五更,土星入軒轅左角星內。

○下直,平昌郡守韓世箕。

○政院啓曰,諫院無行公之員,連日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判書尹德駿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檢閱沈珙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司成閔鎭遠上疏。大槪,昨陳血懇,未蒙矜許,狼狽悶蹙,莫知措躬之所,臣於金吾事,所遭,與長官略同,長官去職之後,臣獨仍據,斷無是理,兼帶未缷之前,本職尤無冒出之路,昨日召牌之下,竟未祗赴,玆敢更申疾痛之呼,乞遞臣本兼兩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之任,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司諫李德英,獻納韓永祚,正言洪禹寧。

○判決事任埅上疏。大槪,臣於廢棄病伏中,忽叨隷院新除,聞命驚惶,罔知攸處,臣之難冒之端,非止一二,賤疾且苦,方在沈淹之中,情勢病勢,決無趨承之望,玆敢冒死呼籲,乞蒙鐫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爲嫌,危險之言,不足掛齒。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洪禹瑞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身病雖如此,禁直無推移之員,爾其勿辭察職。

○開城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宜速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尹德駿旣已遞差,所當議薦,而參判李晚成在外,未及上來,參議未差,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更爲催促上來,可也。

○獻納韓永祚啓曰,臣於新除之下,踪地臲卼,決難冒進,猥上辭本,悉暴血悃,而聖批愈渥,逈出尋常,有非眇末小臣,所當得者,臣奉讀以來,惶感交竝,實不知置身之所也。然臣區區廉義,決不可徒恃聖眷,靦然承命,且臣所患瘧病,添感猝劇,尤無强起之勢,日尋長單,見阻喉司,方切悶蹙之際,昨者庚牌奄降,臣雖無狀,豈不知不俟駕屨之義,而情病俱苦,終不免坐速違慢之科,律以邦憲,合被重誅,而只推之命,反下格外,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之下哉?狼狽窮蹙,益不知所措。不意今者,嚴召荐辱,臣顧念分義,不敢復爲撕捱之計,黽勉祗肅,而第本院,方有金春澤放釋還收,及前持平李世德還收之啓,而臣與春澤,有婦黨應避之嫌,且世德之啓,則臣以壬午科事,旣被侵詆於其疏,今何可參涉乎?旣不得參涉前啓,則亦不容仍冒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洪禹寧啓曰,臣於諸臣疏供,備受無限僇辱,難冒之端,非止一二,猥上辭疏,遽承溫批,聖渥愈隆,情地益蹙,連尋長單,見阻喉司,昨違嚴召,蓋不獲已,只推之命,特破常格,臣誠驚惶狼狽,罔知攸措。玆者,天牌又復降臨,其在分義,不得不隨詣祗謝,而臣之情迹,終有所不敢抗顔冒居者,且本院,有前持平李世德遠竄還收之啓,臣旣被世德之極口醜詆,則實有不可參涉之嫌,又伏聞昨日筵中,承旨,擧臣向日疏語,有所非斥云,臣不勝訝惑之至。臣意則以爲,自有科査以來,時議獨於承宣,持之不已,旣施問備之罰,又有加罪之啓,其所責罰,未免太偏,故臣之前疏,略有所云云矣。臣於其時,未及見門[問]事之節目,而臣之疏陳,蓋出於泛論,則今此見斥,似是不究臣本意而然也。雖然嫌礙之端旣如彼,侵斥之言又如此,則決不可苟然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今觀狀啓,前副摠管金百祿卒逝云,予甚悼惜,其令該曹致賻各別磨鍊題給。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判敦寧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固辭,調理上來事回諭。以上朝報

○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頤命所啓,臣於省墳往來之路,目擊田野景狀,敢此仰達。今年年事,七月以前則雨水頗適,似有登熟之望矣,七月以後,風雨乖常,諸道農形,遍被災害,間或有稍勝處,而終不能免凶,雖以臣所經沿路言之,楊州、廣州、利川、驪州、楊根、砥平等邑,被災之慘,大抵同然,不但所聞如此,一路所見,滿目蕭然,飢民等,謂臣在大臣之列,或冀其還朝陳聞,而擁路號訴者十百其群矣。蓋其早耕之穀,或收其三分之一,而晚耕之處,尤不成樣,至於貧不能耘役者,及借人田竝作晚播之類,全無所獲,流丐相望,而其中楊州、砥平等地,則山多受風,被災益酷,棲苗空莖,無可着手,木花尤甚,元無摘得之處,秋後民事,已至於此,前頭飢饉,當復如何?臣歸聞三南、海西被災處,有問于大臣給災之命矣。畿內災荒如此,理宜一體優恤,取其晚移秧晚付種全不收穫等處,依他道例,許給全災,如木花田則例不無虛實混雜之弊,而旣許他道,則亦不可不給,故敢達。上曰,一體給災,可也。又所啓,此是秋後,卽今民間猶或有斗斛之糧,而其中無田土之民,雖値秋成,或無一升之穀,涕泣來訴者多,其情甚可矜矣。畿內尤甚邑,明春不可不設賑,而必請移粟,今使飢民,還納前受,明春更爲移轉,實非荒政,今年京倉及江都、南漢移轉米中,尤甚邑所分,則使之捧留,各其邑,仍補賑資,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又所啓,砥平縣,素以十室殘邑,還穀之數,比他邑絶少,竝皮雜穀都不過二千石零,而春夏分給,不過皮穀一石云,荒年仰哺之民,不可以此救活,前頭亦甚可慮。今年京倉移轉穀不多云,此則使之仍留本邑,以作還會錄於該衙門,則可爲前頭救民之一助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北漢築城之後,久無主管之人,頃有大臣重臣主管之命,而時任大臣行公時,以主管廳主管大臣,欲定其名號,成啓草,回示於大臣,而臣意則廳號官名,不但歇後,或有回啓啓目之事,署名處,亦難便,不若別作廳號,或稱以經理廳,凡大臣所主之司,大臣則稱都提調,堂上則稱提調例也。此亦依此定官名,似好云,則大臣,將與主管大臣,入對定奪矣。意外引入而未果,北城凡事,以名號之未啓下,尙未擧行,判府事李濡之箚陳亦以此,而箚中所謂經理廳云云,卽臣之言也。臣昨見李濡,亦言旣不得力辭,宜速擧行城務,而適値廟堂有故,廳號尙未啓下,事多可慮,欲臣之入侍陳達矣。以此出擧行條件,使備局有司堂上,往議于時任大臣,俾得速爲啓下,何如?上曰,李判府事再箚中,有所條陳,而稱以主管廳大臣,則似不便矣。頤命曰,或以爲旣設廳,則當有衙門員役而有弊端云,而伏聞李濡之言,郞廳,以備郞兼察,員役亦以備局吏隷各二人差送,使喚軍門色吏,亦可差定,如是則可無弊端云,且如經筵廳,有知事以下諸官,亦無員役衙門之別設,此則不必慮矣。上曰,只稱名號云已,宜無別設衙門之弊,而判府事箚中,亦陳經理廳爲號之意,以此等稱號,依所達,速爲議定,似好矣。頤命曰,三軍門,旣分授此地,不可不與此廳相管攝,卽今趙泰采則以兵曹判書主管,而此外他軍門大將,亦宜竝令例兼堂上,以爲同爲城務,似宜矣。上曰,此亦問于大臣,速爲啓下,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9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獻納韓永祚,正言洪禹寧,引避退待,旣已經宿,而大司諫李濟,正言趙遠命俱在外,司諫李德英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司諫李德英避嫌。大槪,臣之情勢,終無冒出之理,且有嫌礙之端,請遞事。呈政院。

○政院啓曰,卽者司諫李德英,以諸臺處置,承牌來詣,而旋以兩件事引嫌,觀其措語,則首以見詆於銓官,已不勝其爲辱,檢擧之銓官,終至去位爲嫌,末乃以本院,方有李世德遠竄還收之啓,世德疏意,雖在於沮敗査事,而其言,旣係科事,臣之庶弟最英,獲參此科,今此科事之論,終難參涉爲言,累年見棄,復踐舊趼,旣因聖上開釋之批旨,世德疏論本意,只在於査事,不係於科事,以此引嫌,俱涉苟且,退而不捧,則累度往復,終不回聽,必欲呈徹而後已,此避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晚成,更爲催促上來事,命下矣。卽者辭疏,使其家僮直呈,非但有違於常規,國忌齋戒相値,雖應入之疏,例不得捧入,而觀其措語,其所祈免,與前無異,故才已還退,開政成命,已過累日,殊極未安,至於冬至使出疆不遠,書狀官旣遞之後,尙不差出,將有窘急之弊,卽今政曹一空,無他變通之道,參判李晚成更爲催促乎?敢稟。傳曰,參議未差之代,問于大臣差出。

○司諫李德英啓曰,臣昨日不敢荐違嚴召,强顔祗肅者,只欲一謝恩命,少伸分義而已。退尋長單,蓋出於萬不獲已,今以同僚處置,又煩召命,不得不隨牌詣臺,而區區廉義,終有所不容舍置者,敢以臲卼之情,嫌礙之端,有所自列矣。喉司不許捧入,往復之餘,終至啓稟,私心已不勝其惶悚,而聖敎又令勿捧,則不得自遂,黽勉承命,是亦一道,而第伏見政院啓辭,則末乃以此引嫌,俱涉苟且爲言,看來不覺瞿然失容也。臣之避辭大意,略見於政院啓辭,今不敢更爲煩陳,而若其所執,則只欲謹去就之義,遠嫌疑之迹,則非如强嫌曲避之比,而何其不諒,遽以此相加耶?居臺地而言議苟且則忝辱臺閣,莫此爲甚,又何可處置同僚乎?決不可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參議未差之代,問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徐宗泰以爲,方在悚蹙呈告中,不敢薦望,左議政金昌集以爲,方在待罪中,不敢薦望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傳曰,此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傳曰,此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還下。以上朝報

9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皆在外或未差,監察茶時,已至累日,事甚未安,而持平南道揆陳疏未肅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任埅陳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詞訟之地,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兆堂上無行公之員,詞訟積滯,已至累朔,事甚可慮,右尹申銋連日呈辭,不爲出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吏曹參判李晚成雖已催促,而上來遲速,未可預料,政曹一空,開政無期,不可無變通之道,李晚成今姑遞改,前望單子還入,以爲明日開政之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傳曰,右尹申銋除授。

○謝恩,持平南道揆,判決事任埅。

○府啓,竝引嫌而退,兩啓有嫌,固難可否,不可以此輕遞言官,不欲參涉,其勢固然,筵臣奏語,尤無可嫌,當初引嫌,雖曰太過,意外之斥,在我無失,請獻納韓永祚,正言洪禹寧,司諫李德英,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備忘記,前待敎金在魯,檢閱沈珙,竝敍用。以上朝報

9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電光。

○下直,義州府尹李敏英,黃海都事洪尙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參議未差,參判申銋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參判申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泰采,兼帶金吾之任,旣已變通遞改,而連日呈告,尙不行公,本曹事務之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朝弘文提學命招。

○正言趙遠命上疏。大槪,薇垣新除之命,忽及於待罪下邑之日,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第臣情勢之外,宿患痰火之症,添劇於長路撼頓之餘,淹滯近郊,殆近一旬,昨始擔舁,來伏私次,而以此情病,萬無入謝恩命之路,仰暴微悃,冀蒙譴罷,兼附區區愚見,以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滿紙張皇,不過祖述世德之論,必欲沮敗獄事,擠陷諸臣,壞亂朝廷而後已,用意設計,萬萬陰險,忘君死黨之罪,可勝誅哉?獨政通擬,未見其有乖政例,儒臣疏論,事體則然,而恣意侵斥,亦可駭也。

○吏曹參判申銋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情病難强,昨違召命,方此悚縮之中,天曹特除之命,遽出於意外,百爾思量,萬無冒進之勢,且於向日憲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嚴召之下,竟未祗赴,乞削新授職名,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除,意非偶然,危險之言,營救之說,俱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新除授昌寧縣監李萬成,爲人粗率,處事顚妄,因一山訟,取謗宗族,頃除隷院郞屬,詞訟之際,亦不無人言,如此之人,不可畀以字牧之任,請命罷職。新除授掌令鄭必東,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持平金相玉,時在咸鏡道高山察訪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罷職及下諭事,依啓。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申銋疏批已下,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掌令朴萬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陳疏之事,令廟堂稟處,而湖南檢官,臺言如此,遞改,卽出其代,竝與他道敬差官,催促發送,爲宜也。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謝恩,吏曹參判申銋。

○副應敎申鐔上疏。大槪,得聞諫臣,投進一疏,詆臣甚力,不勝駭怕,又此陳章徑出,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累事瀆擾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者疏論,事體則然,意外侵斥,在我何損?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前大司諫李㙫,歙谷縣令除授,明日內辭朝,時任縣令李㙫,遞付京職。

○領議政徐宗泰七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兵批,以金鎭圭、李晩成、趙道彬,爲副護軍,以尹德駿、元聖兪、李宜顯,爲副司直。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承旨二員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房承旨,以司謁啓曰,吏曹參判申銋肅謝後,以判書薦望事,問于大臣,則領議政徐宗泰以爲,方在悚蹙呈告中,不敢薦望,左議政金昌集以爲,方在待罪中,不得薦望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宋相琦落點。

○有政。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命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李碩亨爲昌寧縣監。

○吏批啓曰,前待敎金在魯,前檢閱沈珙敍用事,命下矣。所當依例付職,而沈珙與副提學李健命,有應避之嫌,因其辭疏,有令該曹稟處之命,而違牌見罷,未及回啓矣。今雖付職,相避引嫌,與前無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以上《吏曹謄錄》

9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歙谷縣令李㙫。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弘文提學金鎭圭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牌招命下之後,不卽應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副承旨李德英。

○左副承旨許玧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徐宗泰,則以爲臣病敗昏憒,委廢百事,決無以堪處重任,且於近日,深有悚蹙之情,有不敢一日自安,冒上辭單,切望不日而承矜許之命,玆於萬萬意外,伏承承宣臨諭,恩綸諄切,實非負罪賤臣之所敢當,臣伏地兢悚,不知死所,臣情地之外,卽今病狀沈篤,萬無自力祗承之望,罪戾益深,戰懼無地,心神迷罔,不能陳對,敢欲進上文字,仰請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宜顯,副應敎申鐔,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明朝領、左相命招,卜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弘文提學金鎭圭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

○傳曰,査事了當,一日爲急,判義禁閔鎭厚作速上來事,下諭。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敦諭之下,震越益深,臣之情地,不敢一刻自安,乞蒙亟賜罷斥,議臣罪譴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持論之和平,予豈不知,而日昨箚辭,有所未解,故略示不然之意而已。非有深意也。卿其須體平日倚毗之誠,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冒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門事究覈,本非難事,而爲一種論議之所沮撓,遷就至此,致令大臣,久不行公,言念世道,曷勝慨歎?專對之任,尤無勉副之理,卿其須勿固讓,安心視事,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待敎金在魯上疏。大槪,恩敍遄降,除命繼至,含恩怵義,謹此隨牌詣闕,而顧臣之不可冒進,非止一端,不得不陳疏徑退,冀蒙鐫罷,仍陳下番徑遞之大段非宜,伏乞更令該曹稟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近來黨習日痼,人心陷溺,雖如今番科獄之彰著難掩者,猶欲百計遮護,眩幻黑白,以至向來李世德之疏而極矣。幸賴聖鑑洞燭,情狀莫逃,處分旣嚴,是非大定,則惟彼死黨之輩,小可懲畏,而正言趙遠命,不顧事理,力戰公議,投進一疏,恣意譸張,掇拾陰險之餘論,直欲搆陷諸臣,壞亂朝廷,沮敗垂了之査案而後已,其爲設計,有不忍正視,況遠命,與副提學李健命家,素有嫌怨,而憑藉科査,專事誣捏,以爲甘心修郄之計,如使遠命,小有顧忌,安敢乃爾?輿情咸憤,公議至嚴,請正言趙遠命罷職不敍。典設別檢權譍,旣陳伊時目見事狀,而今以臺疏所擧譍之私書見之,則供辭與書意前後逕庭,語意胡亂,事之怪駭,莫此爲甚,所關非細,不可置之,請典設別檢權譍,拿問覈處。新除授大司憲權尙夏,時在忠淸道淸風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趙遠命、權譍事及下諭事,依啓。

○右承旨黃一夏上疏。大槪,嚴旨之下,不敢一刻仍冒於近密之地,迸伏私次,露章自列,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誤下文字之罪,以安微悃事。入啓。

○左承旨兪命雄上疏。大槪,臣於嚴敎之下,不勝惶恐,玆敢露章自列,乞賜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李宜顯上疏。大槪,臣伏蒙體下之恩,得解銓任,惶感之極,不知死所。今於喉司新命,誼當竭蹶趨謝之不暇,而顧臣情地,本自危蹙,有不敢晏然承膺,而又被諫臣之詬斥,臲卼之勢,更加一層,玆不免坐違嚴召,方此悚慄俟譴之際,又有只推之命,益復隕越罔措,玆瀝肝血,仰申哀號,乞命鐫削,以快人心,仍治辜犯,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等無倫之說,何足介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申鐔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江原監司書目,淮陽府使金始慶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而討捕使狀啓,亦令該曹斯速覆奏焉。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尹朴權所啓,近來詞訟,甚爲紛紜,依官式後決給者,是爲大訟,再度得決,則勿許聽理者,固是定式,而至於微細之事,則式多短訟決折者,而以其不得以度數施行之故,見屈於今日者,更訟於明日,已敗於刑曹者,復呈于京兆,或至於六七度之多,今後則雖短訟,亦以連三度得決,勿許聽理,定式施行,似宜,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何如?領議政徐宗泰曰,短訟決得,不計度數,爭訟無已,朴□□所達,似得宜,而但訟體未備,以度數施行,何如?右尹趙□□曰,短訟雖無依官式如大訟,而此亦有立案矣。宗泰曰,訟體未備,若得決之數爲三度,只有立案,則勿許聽理,爲宜矣。上曰,短訟自是微細之事,亦當止其紛紜之端,所達似好,依爲之。以上《平市署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9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朴權除拜之後,尙不出肅,査事完了無期,卽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未肅拜,參判申銋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宋相琦,參判申銋,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來十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徐宗泰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告中,祿牌不爲出給,而本朝堂上,無行公之員,不得啓稟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又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依傳敎來十月朔祿俸,令倉官輸送于領議政徐宗泰家,則以爲祿俸輸送之命,伏切惶感,而方在呈告俟譴之中,不敢祗受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輸送。

○領議政徐宗泰,左議政金昌集,命招不進。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參判申銋上疏。大槪,洊召之下,不得不冒沒趨承,少伸分義,而反覆思量,萬無冒蹲之望,且於待敎金在魯疏辭稟處之敎,有不敢參涉者,嚴召之下,竟未祗赴,乞遞臣職,仍勘臣罪律,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深嫌之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徐宗泰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護軍金鎭圭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按重獄,被厚誣,決不可冒居其職,故六違嚴召,幸蒙恩遞,而諸兼任,已非僇辱之身所可仍冒,新除館省,又有妨於政格者,而以未付軍銜,不卽控免,諫臣之攻詆,又踵而起,駭怖轉深,此際以館職,召牌三降,而不敢冒承,悉暴危衷,伏乞亟命該曹照例,先遞館職,仍悉免諸兼任,而刊名仕籍,亦治前後違逋之罪,竝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慘被構誣,予已洞燭,有所開釋,則今玆遠命疏語,雖甚危險,不過掇拾世德之餘論,未滿一哂,何足介意?許遞本職,爲慮査事之遷就,出於不得已也。其他諸務,寧有允許之理耶?無益於准請,有損於事體矣。館職,令該曹,博考可據之例而稟處,卿其安心勿辭,卽出行公。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耉,特進官金錫衍,承旨李德英,玉堂申鐔、洪禹瑞,假注書李太元,兼春秋洪慶先、申壽華,武臣張萬里。

○大司成閔鎭遠上疏。大槪,伏見前正言趙遠命之疏,拈出臣前疏之語,操切益急,以此而按臣之罪,誅殛猶輕,臣一倍危怖,不敢以已遞金吾而有所晏然,玆敢席藁露章,乞伏刑章,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初議讞,元無所失,游辭之斥,何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未承召命,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赴召命,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右副承旨李宜顯。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宋相琦,參判申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參判申銋辭疏旣已入啓,判書宋相琦更爲牌招,何如?傳曰,竝牌招。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未得趨赴召命,惶恐待罪,仍請收寢祿俸輸送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赴召命,別無所傷,至於薄廩,不宜過辭,卿其安心領受,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南致熏上疏。大槪,情勢難安,病勢亦苦,不得不復此煩龥,乞蒙鐫遞,以安私分,俾得安意調息,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晝講時,九日製姑爲退行事,及刑曹參判李晚成催促上來事,榻前下敎。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所被人言,可謂罔極,而辭疏之批,夬賜開釋,金吾之任,曲蒙恩遞,惶殞感激,不知死所。第臣情地,決不可厭然突出,尋單縮伏,恭竢處分,伏見前正言趙遠命之疏,其所詆斥,亦非尋常,窮蹙之勢,轉加一層,方上乞免之章,兼暴危迫之懇,不意此際,嚴召降辱,進退路窮,不得不坐犯逋慢,臣罪萬死,乞賜諒察,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遞,仍治臣前後違命之罪,以謝人言,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慘被構誣,予已洞燭,有所開釋,則今玆遠命疏語,雖甚危險,不過掇拾世德之餘論,未滿一哂,何足介意?許遞兼帶,爲慮査事之遷就,出於不得已也。其他諸務,寧有允許之理耶?無益於准請,有損於事體,卿其安心勿辭,卽出行公。

○持平南道揆啓曰,臣以前正言趙遠命罷職不敍事,論啓蒙允矣。退聞物議,皆以擬律太輕,有乖臺體,大加非斥,疏忽之失,著矣。亦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謝恩,兼東學敎授洪禹瑞。

○吏曹判書宋相琦再牌不進後上疏。大槪,天官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戰慄惶縮,置身無所,且於前正言趙遠命之疏,醜辱之言,無復餘地,尤不勝駭怕,洊召之下,終未祗承,冒萬死瀝控血懇,冀蒙亟削臣職,重勘臣罪,以爲人臣之至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天官新命,實循公議,卿之前後疏辭,不過備盡事實而已。反復二字,寧有一毫近似,而詆誣至此?良可駭也。於卿少無嫌端,安心勿辭,宜速行公。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今此科獄,事端彰著,有難掩覆,而一種營救之論,踵背相接,百計沮撓,了當無期,位著殆空,國事泮渙,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前正言趙遠命,乘機投疏,挺身效力,一襲李世德危險之言,滿紙譸張,極意粧撰,變亂是非,略無顧憚,搆捏諸臣,罔有紀極,一以爲死黨反案之地,一以爲甘心修郄之圖,處心設計,極其危怕,如使遠命,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安敢若是其縱恣乎?罷職薄罰,不足以懲其罪,請前正言趙遠命,削奪官爵門外出送。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禮曹參判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於新授金吾兼任,有不容趨時苟冒者,賤疾適劇,無望自力,玆敢昧死仰龥,伏乞亟命鐫遞臣本兼之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開釋之後,不宜每引前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待敎金在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忠淸監司書目,洪陽呈,以禮曹判書黃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李世德疏語之陰險,予所洞知,而諸臣疏批,亦已開釋矣。於卿少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又書目,韓山呈,以江原監司權𢜫,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新授之任,與海臬有異,本不當一向控免,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觀象監,夜五更,火星入軒轅左角星內。啓。

○兵批,以鄭東後爲副司果。以上朝報

○傳曰,卜相前望單子入之。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平安都事愼爾晉呈狀內,當初大臣筵奏,實由西關事而發,則其爲代者,比他道尤別,固當以出入兩司人,依定奪差送,今以應遞之人,不可晏然冒赴,斯速入啓處置云,累度來呈,無意赴任,其言容有所執,不可一向强迫,節序已晩,檢田迫急,平安都事愼爾晉,今姑改差,何如?啓依允。

○吏批,以徐命遇爲平安都事。

○卜相前望,判府事李濡落點。以上《吏曹謄錄》

○禮曹判書黃欽疏曰。多缺臺閣年少之論,不須多言,黃閣具瞻之地,亦爲,嚮緩急之疑,雖未知指意之何在,而蓋臣年老病昏,不早知止,自取恥辱,尙何言哉?臣近因先壠補築之役,往來看檢,重觸風寒,宿患疝痛,挾感作苦,積日沈淹,眞元大脫,作氣登途,其勢末由,未卽歸身司敗,以請嚴誅,遠伏鄕廬,縣道陳龥,益增惶隕,靡所容措,伏乞聖明,先將臣本兼諸任,竝加鐫削,仍命有司,論勘臣罪,以正王法,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禮曹參判兪集一疏曰,伏以臣,以向日金吾時事,酷被構誣之臺言,其在廉義,不可諉以已解其任,有難終始泯默,苟冒職次瀝血陳懇,冀五六字缺,不賜允許,反下溫批,臣誠驚惶感激,益不知置身,八九字缺黽勉隨行,而如坐針氈,媿懼冞切,不意玆半行缺,臣於是職,決有所不可復叨者,曾與半行缺者,非止一二,臺臣之極口詬罵。半行餘缺長席命遞之後,左堂一行缺道,凡在聽聞,孰不欽仰?使臣以禮半行餘缺之兩僚,理無異同,又伏見諫臣趙遠命之疏。七八字缺欲勘罪,其何以服人心而示後世乎?此卽指臣前六七字缺,金吾則按問讞奏,任意扶抑,是何等舞文手宵人五六字缺,未及辨白之前,銓曹承乏而備擬,聖明不諒而復授,微臣之踧踖靡容,固不足恤,而其在體下之道,亦不宜使之忘廉喪恥數字缺承命而已。臣雖欲抗顔冒當,其如溢世之嗤點何哉?此時此任,人多規避,臣實病之,而迫於情勢之萬不獲已,冒死哀龥,臣罪萬死,且臣猝得感症,數日危貼,本曹閑局,亦不得察任,已無自力之望,伏乞聖明,諒臣踪地之難冒,矜臣病勢之難强,亟命鐫遞臣本兼兩任,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大司成閔鎭遠疏曰,伏以臣,伏見前正言趙遠命之疏,又擧權譍事,操切臣益急,拈臣前疏中辨暴之語而斷之曰,此等數字缺之事,猶且游辭,自謂無失,他尙何說云,以此而按臣之罪,誅數字缺輕,臣席藁悚怖,恭竢勘處,而亦何敢自阻於仁覆之下,不一陳暴其情實也哉?當初權譍之供,若與臺疏相左,則宜請緘問臺臣,而更推於譍,譍不可放也,而臺疏曰,譍目見門開,譍供曰,目見小童出入,彼此語意,略同,更無可問之端,且朝家之所問於譍者,只是其時目見之狀,而譍,旣非弼文等證援之人,且非及日於敦化門者,其前其後之或開或閉,非譍所知,則譍不可謂終二字缺閉之明證也。日後弼文等更推時,雖有違覆之端,其可以片時數字缺譍互問彼此,勒令對質,有若發告者然哉?至於外製擧子,數字缺若擧論於臺疏,則自當入於譍於[之]問目,臺疏雖不擧三四字缺本府推覈之事,則譍供議處時,請以此更問,亦無四五字缺臺疏之所不擧論,本府元無推覈外製之事,則其七八字缺官而秋曹之所按覈,本府可以替當耶?臣十餘字缺,兩司雖曰一體,而使臺臣,以諫官而半行缺必不爲也。以已之所不爲,而一行缺開閉,姑無端緖之透露。一行缺臣等於此事,本無適莫之意,若乃一行缺證援之人,互相盤詰,終底歸一,則其半行餘缺橫議先起,怒色如火,疑怪太過,章疏迭投,使按十餘字缺不敢措手,一番開坐,亦不可得,況可望反覆盤詰。六七字缺之情耶?臣誠莫曉其所以然也。雖然臺臣之聲罪如此,臣何敢以已遞其職而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游辭飾非之罪,以謝人言,以警群僚,公私幸甚。疏批見上

○午時,上御養志堂,晝講入侍。諸臣見上上讀《禮記王制》篇前受音,自命鄕論秀士止不與士齒。鐔進講,上讀新受音。自司寇正刑明辟止以齊衆不赦過,鐔釋文義曰,數字缺論法制也。自上聖學高明,不必縷陳文義,而所謂從輕者,卽寧失不輕之義也。所謂從重者,卽眚災肆赦之義也。古三字缺明愼刑辟,必問國人,而皆曰可殺然後殺之,此三刺之道。數字缺《周禮》,以三刺,問於公卿大夫以至萬民,皆曰可刑,而猶三四字缺三宥而獄成矣,而猶且三赦焉,蓋觀其篤老幼稚八九字缺斷刑,必審愼欽恤,此雖言大辟,而其半行缺念之,故敢達。上曰,六七字缺制刑辟以止辟三刺之法。一行缺雖在堯、舜之時,怙終一行缺罰麗事者郵罰小過也。麗事半行缺而治之不容喜怒也。《論語》,論罪四凶曰,舜六七字缺若勿以喜怒,容於其間,則好矣。上曰,三四字缺如是重者,自可知矣。鐔曰,必裁量其輕重淺深可。四五字缺例也。視前例也。禹瑞曰,《周禮》,以五眚聽獄,亦哀敬折獄之意也。上曰。鐔曰,用法之意,必明得其情狀,人乃畏服,是刑期無刑之意也。泰耉曰,悉聽其辭,悉得情狀,而又致其忠愛之意,是斷獄之要旨也。鐔曰,罪狀旣已現著,則不可以赦也。此大文所謂刑者侀也。語頗簡奧,故敢達。刑之爲刑,猶人之有四體,一成形而不變,故曰侀也。結之以盡心者,用刑重故也。泰耉曰,必獄辭成然後斷之,一辭未具而成獄,則猶人之不備四體也。凡獄旣成則不可變,故,緹縈所謂不可復生復續,亦此義。鐔曰,此大文,四誅者,罪重而若現著,則不容議而罪之也,行僞等罪,少正卯事,而正卯之罪,其條有七,而此則只言其三矣。舞木,周穆王時三字缺木偶,舞之於百尺竿頭者也。白馬非白,卽公孫龍堅白同異之辯也。泰耉曰,淫聲異服,卽孔子誅優倡侏儒之謂也。鐔曰,淫聲,鄭衛之音也。異服,鄭子莊聚鷸冠之類也。不赦過,非謂先擬不赦也。德英曰,天道秋冬肅殺,而生生之意,常流行於其中,人君體天行事,故雖刑人,而至誠惻怛之意,未嘗不在其中,猶天地生物之心矣。上曰,然。德英曰,卽今科獄査事,一日爲急,昨者別諭于判金吾,數字缺亦似速出矣。刑曹參判李晚成,尙今不來,別爲催促,何如?上曰,數字缺則可出乎?禹瑞曰,臣聞頃者晚成,除吏曹參判,欲四五字缺聞變通故不果來云,今若別爲催促,似可來矣。上曰,數字缺速來,可也。禹瑞曰,頃日筵中,差出弘文提學十餘字缺科之設,而弘文提學金鎭圭,以李世德半行缺勢,而日事牌招,徒傷事體半行餘缺以竢其可出,何如?半行缺上曰,七八字缺退行於十月,可也。半行缺,諸臣遂罷出。出燼餘

9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德英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五更,火星犯土星。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朴權,除拜有日,尙不出肅,査事漸至遷就,誠爲可慮,禁府亦無行公堂上,公事不得擧行,刑曹判書朴權,同義禁兪集一、尹趾仁,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議政徐宗泰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耉,特進官尹就商,承旨李宜顯,玉堂申鐔、洪禹瑞,假注書李太元,兼春秋洪慶先、申壽華,武臣邊是泰。

○刑曹判書朴權,牌不進後上疏。大槪,秋曹寵擢之命,出於夢寐之外,揣量才分,萬無承當之路,再違嚴召,罪合萬死,敢冒鈇鉞,仰暴危悃,乞蒙諒察,亟行刋削,仍勘負犯,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超擢,夫豈偶然?卿之明敏,足以理劇,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正言洪禹寧上疏。大槪,臣於前正言趙遠命疏中所論權譍事,有不得不辯者,玆敢悉暴其委折,且陳被詆難冒之情勢,乞蒙睿照,仍罷臣職,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隨聞論列,臺諫則然,而權譍置對之辭,不敢隱諱,則遠命之購得私書,至登於章奏者,其意所在,不難知矣。於爾小無所嫌,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情地危蹙,屛息俟譴之中,地部金吾之命,洊下於數日之內,而難於冒進者,非止一端,嚴召之下,狼狽惶縮,終未免坐犯違逋之科,揆以分義,萬殞難贖。伏乞聖明,諒臣情病之俱苦,嫌避之當然,將臣本職及兼帶兩銜,先行鐫遞,仍勘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申鐔上疏。大槪,臣之蹤迹,本不宜久玷邇列,而請譴之章,反承溫批,違命之罪,輒蒙涵貸,惶感之極,不得不黽勉趨承矣。又伏見大臣之箚,承宣之疏,其所詆斥,不比尋常,臣之情迹,一倍危蹙,玆又露章號籲,懇乞亟許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李宜顯上疏。大槪,宰臣之疏,又引臣在銓時事,侵斥至深,情地一倍危蹙,玆敢迸退私次,冒申血懇,乞命鐫削職名,仍治臣徑出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開城留守書目,病狀添苦,實無自力供職之望,不得不冒萬死更籲,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許遞焉。以上朝報

○李德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宜顯啓曰,兵曹判書趙泰采引入日久,本曹事務數字缺可慮,今日且是禁衛營軍兵犒饋,大將不可八九字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德英啓曰,卽者右副承旨李宜顯,自講五六字缺宰臣疏語,引嫌出去,廳中只有臣德英,無推移伴數字缺,左副承旨許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本館案付各道奴婢,十數年來,詐僞謀頉,其數無慮千百,本館貢入,歲漸耗縮,凡百需用,不成貌樣,庚寅年分,如此之類,旣已査正,修置文書,而口數旣多,謀頉亦久,自本館,勢難明白査現,故以發遣査官於各道,收聚文書,考閱釐正之意,措辭入啓,允下矣。京畿、忠淸、慶尙三道奴婢,則上年秋,發遣郞廳,旣已査正,所得頗優,而湖南則以年事凶荒,不卽擧行矣,湖南奴婢謀頉之數,比他道不啻倍多,而又因今番朝家辛卯以上逃故蕩減之令,憑依謀頉,極其狼藉。今年貢入,比昨年所捧,僅爲五分之一,若此不已,則本館奴婢,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地,而本館實無支撑之道,今年湖南年事,雖未免凶,旣非大歉之歲,而本館形勢,一日爲急,依上年啓下辭緣,發遣本館官員,以爲卽速査正之地,該邑守令,合力共事,而若有爭鬨之弊,則入啓處置,書吏、首奴之受賂操縱者,嚴刑徙邊等事,一依上年啓下事目擧行,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朴權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遽承秋曹寵擢之命,驚惶震惕,莫知所以致數字缺伏私次,以俟公議之駁正。昨因喉司啓請,天牌下臨,臣雖愚蠢,亦知不俟駕之義,而反顧慙悚,終不敢趨承,逋慢之誅,引領以待,不料今者,恩召復降,臣誠戰恐隕越,無地措躬也。念臣才具鹵莽,識慮淺短,歷數廷臣,臣最居人下,而猥蒙聖慈,過加剪拂,前後踐歷,率踰涯分,日月之明,宜無所不燭,而雨露之澤,若有所偏厚,躋之於命德之列,畀之以樞筦之任,鵜梁有刺,蚊負難勝,內自循省,常切愧懼。況此六官之長,其班序之尊,責任之重,夫豈如臣不似者之所可玷汙哉?夫以聖明難愼之心,乃有此誤簡者,由於承乏苟充姑欲試可之意,而其爲辱名器而羞朝廷,則大矣。臣少壯之日,聰明猶不及人,及今犬馬之齒,旣迫六旬,蒲柳之質,易於凋朽,些少精神,耗弊無餘,實無以剸繁理劇,以盡一日之責,古人云,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臣之自量,蓋已審矣,玆冒萬死,悉暴危悃。伏乞聖明,俯加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行刋削,仍勘臣累違嚴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副應敎申鐔疏曰,伏以,臣之情勢病狀,少無一趨邇列之理,而祗緣近日輪直,侍講俱甚苟簡,不敢爲圖數字缺計,黽勉遲回,以至于今,因一微事,逬出禁門,凡幾遭矣。三四字缺反徼溫批,違命之罪,輒蒙涵貸,感激惶霣,不知四五字缺開講,適在此際,分義所在,不敢不冒沒趨承,七八字缺固已甚矣。又得見大臣承宣之疏,益十餘字缺司之可否相濟,自是治朝之美事,一行缺,初無深意,大臣之斥一行缺言之,臣又且抉摘,一行缺矣。嚴敎之下,固不敢喋喋,半行缺貪榮戀寵,因仍蹲據於職次,玆敢不避八九字缺,臣罪萬死。伏乞聖明,諒臣情勢,亟許鐫免,以七八字缺,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右副承旨李宜顯疏曰,伏以,臣之情地,固無冒出之勢,而荐召之下,不敢每犯逋慢,黽勉承膺,如坐針氈矣。卽伏見戶曹判書尹趾仁之疏,引臣日者在銓時事,亦稱受侮,而至以政格隳壞無餘,爲言,語意之深,不比尋常,臣於此,益不勝危怖也。臣於玆事,前後陳辨,非止一二,復欲喋喋,臣亦疲矣,而惟其愚妄之甚,不能一循時好,乍參政注,重觸恚怒,章牘交互,愈出愈緊,如是而尙可一日蹲冒於職次乎?疏斥纔上,而因入侍座目已徹,不敢徑自退出,待得罷筵,仍卽逬還,敢暴崩迫之懇。伏乞聖明,察臣苦情,諒臣危踪,亟命鐫削臣職名,以謝衆言,仍治臣徑出之罪,以礪群工,不勝大幸。疏批見上

○戶曹參判尹趾仁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屛息俟譴,加以賤疾沈篤,浹旬彌留,展墓纔還,尙稽入肅,積罪難貰,日夕惶霣,若無所容矣,不意迺者,地部金吾之命,洊下於數日之內,臣誠聞命震惕,且感且惶,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區區微悃,惟在於奔走供職,以效其萬一,則所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情迹之難冒者,非止一端,日者銓長,論政例之疏,被斥於佐貳,至於解職,則臣以伊時參銓之人,所遭不宜異同,而抑又有加焉者。受侮於人,反省于身,卽古人自靖之數字缺此,固欲無言,而公朝政注之格例,緣臣之不足有無,隨三四字缺愧懼交極,有難以已去之職,而晏然而已。且儒臣五六字缺反斥,隨而辨爭,有傷事體,臣不當復事呶呶,五六字缺其心,復繹其言,則其能快足而無自歉,十餘字缺銓衡,早晚顚沛,勢所必至,衆怒所半行缺之中,只賜誨責,而卒加寬貰,一行缺跼蹙,以恩爲懼,一行餘缺當者,卽今科覈,一行餘缺係婚家,有難參涉於按査半行餘缺宜避,亦不當仍冒。至於同經筵之十餘字缺,亦不可曠日虛帶,以速其廢職之罪,方十餘字缺,而嚴召之命,適下於此際,臣又狼狽惶蹙,終六七字缺科,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明,諒臣情病四五字缺避之當然,將臣本職及兼帶兩銜,先行鐫遞,仍勘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正言洪禹寧疏曰,伏以臣,伏見前正言趙遠命之疏,一篇精神,專在於門之不開,而摻引權譍,初頭抵時輩書,隱然有脅持言者之意,其爲計,誠甚巧密,而亦可駭惋也。臣請畢陳其委折,惟聖明之垂察焉。向者敬寧殿秋享時,譍言於殿參奉李益命及祭官李構、兪相基同坐處曰,吾於庭試,不爲製文,待先呈之入,卽爲出來,而坐待人馬於敦化門外,目見夾門洞開,雜人紛沓之狀。至於食狀二字缺入去云云,而譍又陳於其時獻官、大臣之前,此異私室酬酢之語,故遂以傳播,臣果得聞,而譍又嘗以洞開紛沓等說,言於監役李秀衡,秀衡,卽譍之父執,而切近連姻者也。秀衡以其所聞於譍者,言於一家人,仍及於重臣,而臣乃有聞,則此言之相傳,豈但益命一人而已哉?搢紳之間,傳說旣廣,臣意以爲,譍是朝士有識之人,則其言必可信,故竊憂査事之久未了當,適於疏末略陳之。蓋隨聞論列,自是臺閣之職責,則譍書中窮搜廣問,要得證援,欲使我數字缺合,其爲指嗾,誠可痛惋云者,何爲而發耶?今此科査,本三四字缺臣身則窮搜廣問,欲得其證援者,求之事理,其果臺四五字缺旣與譍,無半面之分,則臣雖欲使之暗爲附合,譍五六字缺將曲聽臣言,而以所不覩之事,强爲立證耶?人言五六字缺,臣固羞與之呶呶,而今遠命,執此私書,如得左十餘字缺指嗾之人,渠亦身居言地,而急於搆人,半行缺所謂指嗾,卽構虛捏無,陰半行餘缺諸臣,諸臣以所聞於一行缺異而大意同,此非一行缺臣疏旣出之後,譍自知不免半行餘缺,變幻前說,其所咆哱,不一而足。逮至被十餘字缺問之下,而猶有慍憾於臣者,與秀衡益命八九字缺實者,又以辱說相加,良可痛也。纔因臺啓,譍七八字缺節,自當畢露,臣不欲多辯,而譍若初不發口,而四五字缺之譸張,則何不直以白地構成納供,畢竟不能全然牢諱,三字缺供,乃從實告君之辭也。私書,卽謬悠避謗之計也,而今遠命,不信其告君之辭,購得私札,拗作公案,必欲翻獄而後已,其爲計,誠極艱辛,而亦可笑也。且其疏中,有曰,譍使臣之女壻傳及,爽實引避之意云,臣壻卽鄭健一,而曾無以此言及於臣者,設使臣壻,果有所傳,臣之所聞不啻明白,則何可信聽其言,强爲引避,而譍亦何可勒令臣,聽其指揮耶?遠命疑臣以有指嗾之人,何其以己度人,而不顧事理至此耶?遠命來自遠邑,遲回近郊,殆過一旬,日夜經營,其疏始上,綢繆之迹,耳目難掩,則謂有指嗾,而盡爲覈得耶?大抵闕門開閉,大爲査事之關捩,而人之爲言,若是喧藉,則在臺地者,固當以所聞,陳達,朝家亦當査問其虛實,人言果非實狀則置之,可也,苟如其言,則衛將、禁亂官及其所屬等,欺罔國家之罪,嚴治之,亦可也。時議果生未然之慮,又急於擠陷兩宰臣,群起迭出,視言者,如視私讐,其意所在,不難知矣,臣不量時勢,妄陳一疏,前後醜詆,罔有紀極,則其在廉義,決不可一日抗顔於職次,以貽淸朝臺閣之羞,玆敢悉暴危悃,仰籲於日月之下。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臣職,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午時,上御養志堂,晝講。入侍諸臣見上,上讀《禮記王制》篇前受音,自司寇正刑明辟,止齊衆不赦過,鐔進講。上讀新受音,自有圭璧金璋,止成歲事制國用,鐔釋文義曰,上數字缺輔治,此言正齊風俗,自圭璧金璋,止識異言,所以正風俗,禮以黃金爲勺,以靑金飾外,謂之勺,《詩》所謂圭瓚,是也。上曰,數字缺璧之類,禁民之不敬,戎器,禁民之亂用,至於五六字缺制法,可謂纖悉無遺矣。錦文者,以錦之十餘字缺者,欲民之儉也。上曰,六七字缺之,則可知矣。禹瑞曰,草木半行缺。鐔曰,此則財成輔相,一行缺如聚鷸冠之類,半行餘缺儉不仁,皆在所禁,聖半行缺者不伐,卽方長不折之意也。尤可十餘字缺史典禮以下,又言大事矣。六官是輔天七八字缺忌日,先王忌日也,惡字,忌字之義,猶紂以甲六七字缺之類也,不言大宗伯者,宗伯體尊,故小事則五六字缺禮大事,宗伯相之矣。上曰。鐔曰,歲之成,謂功績之告成於歲終也,與夫財用計簿等事,亦質於天子也,廢置云者,似是黜陟之事也。上曰,此蓋黜陟等事之謂也。禹瑞曰,非但財用計簿也,兼告治績之成否也。上曰,然。泰耉曰,量入爲出,亦屬於冢宰,則其職無所不統矣。禹瑞曰,冢宰之職,與後世大異,六部所屬,亦不摠攝,而節目甚爲詳備矣。上曰,然。鐔曰,後世官制,與《周禮》異者,亦多矣。我國內司,屬二字缺官,固倣乎《周禮》,而法之美者也,今則是法廢焉,吏曹只掌書而已,全不管其出入,豈非昭代之欠規乎?三官各以其屬者,大樂正屬司徒,大司馬屬司寇,司空掌市,各有攸屬也。百各以其成質於三官而後,三官又以其成質於天子,所以制國用,而酌來歲之經費也,不傷財之意,自在其中矣。禹瑞曰,此云劉氏,卽宋儒劉彝也。上曰,唯。諸臣遂罷出。燼餘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德英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朴權,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査事了當無期,卽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府無行公堂上,凡公事不得擧行,同義禁兪集一、尹趾仁,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宗泰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耉,特進官閔鎭遠,承旨許玧,玉堂申鐔、洪禹瑞,假注書李太元,兼春秋洪慶先、申壽華,武臣李必益。

○謝恩,刑曹判書朴權,戶曹參判尹趾仁,同義禁兪集一。

○晝講時,兵曹判書趙泰采,更爲牌招事,及刑曹參判李晚成,更爲催促上來事,及諫院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事,榻前下敎。

○正言洪好人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正言洪好人,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宜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晝講時,參贊官許玧所啓,刑曹判書朴權旣已肅謝,而聞其言,則以爲科獄査覈,必待參判上來,然後當開坐云,參判李晚成纔已催促,而尙無上來之擧,更爲催促,使之上來,何如?上曰,旣已催促,而尙今不來,事甚未安,更爲催促,可也。侍講官申鐔曰,李晚成居在近地,連有召命,宜卽上來,而向年故判書兪得一罷職時,有趨附權勢之敎,聖敎,不敢知何所指,而以其一家人事,曾有嚴旨,又有此敎,故晚成,以此惶恐,間或黽勉行公,而終不能自安矣。特進官閔鎭遠曰,其時聖敎,雖未知其何所指,而兪得一,以李晚成一家事,纔遭嚴旨之後,又有趨附權勢之敎,晚成闔門,至今惶怖危蹙,雖間因敦迫,有時行公,而終不敢晏然泛仕者,此也。是儕友之所共知,故申鐔所達如此,而今番之未赴召命,亦未知其必由於此矣。侍讀官洪禹瑞曰,嚴旨之後,亦嘗造朝矣。鐔曰,卽今査事甚急,且當此人物眇然之時,才識如晚成者,不易得,以有此嚴敎之故,闔門惶恐危蹙,不敢晏然應命,誠可愍惜矣。上曰,其時批旨,非指李晚成而言也,何可以此引嫌不來乎?以上朝報

○晝講時,特進官閔鎭遠所啓,懸房,本四十八坐,而癸丑年,減爲二十一坐,豬肉廛則市案所載者,不過六七坐,而近來漸盛,幾至七八十坐,以此懸房失利,典僕輩呼冤,渠輩呼寃,固不足言,而懸房則比初減半,豬肉廛則比初加十倍,論以國家市政,豈容如是?自今豬肉廛,市案所載外,一倂革罷,其數外潛設者,使懸房下人,密告三司,依亂廛處斷,似宜,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晝講時,特進官行大司成閔鎭遠所啓,本館需用,專靠於奴婢身貢,而頃年御史書啓,以本官差人,有民弊,仍禁送差之擧,令本官,收捧上送,而其後或更送差人,或更爲防塞,卽今則令各邑收捧,而各邑全不惕念,逃故稱頉,其數過半,所捧逐年減縮,蓋以解由之無所拘礙者也。曾前大司成以此陳達,請令拘其解由,而以前例所無,未蒙允許矣,卽今事勢,或令拘礙解由,或令發遣差人,則此二者,必行其一,然後本館凡百,庶可成樣矣。上曰,解由之端,固非一二,不可又創新規,故前日不許者以此,而差人作弊,不可不防,亦難許送矣。鎭遠曰,差人糧資外,不當一毫侵徵於奴婢等處,雖糧資,亦自本館酌定其數,下去後,或有定數外橫侵之弊,則該邑守令,爲先嚴囚,報巡營刑推,則亦無如前作弊之慮矣。然臣意則猶不如拘礙解由之爲愈也,本館與諸各司無異,恐無不可矣。侍講官申鐔曰,解由拘礙則實爲重難,決不可爲也,嚴飭道臣及該邑守令,如或不爲惕念,則尤甚守令,自本館,直爲啓稟論責,有何不可乎?同知事趙泰耉曰,本館異於上司,各邑不爲動念,終未若本館差人下去之爲着實,而作弊之端,亦不可不禁,守令解由之拘礙,旣爲重難,而本館養士之需,宜有軫念之道,自今以後,尤甚不捧之邑,論罪申飭,則雖不下送差人,各邑似當着實收捧矣。上曰,差人作弊,故不許送差,以解由之續續拘礙,爲難,故不令有拘而差人,則雖嚴飭,難保其無弊矣。養士之道,事體重大,尤甚不捧守令,更爲申飭論罪,可也。鎭遠曰,尤甚不捧守令,則當觀前頭,依定奪啓稟論罪,而卽今未收最多邑色吏,爲先移關道監司,使之拿致營門,嚴刑懲治,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成均館謄錄》

○李德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享大祭亞獻官,正二品中無可推移之路,不得已刑官,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養志堂。晝講。入侍諸臣見上,上讀《禮記王制》篇前受音,自有圭璧金璋,止成歲事制國用。鐔進講,上讀新受音,自凡養老,止唯衰麻爲喪。鐔釋文義曰,此以下三四字缺尊高年,帝王之盛節,故三代重之,必於學者明孝數字缺三老五更,或以爲各一人,而蔡邕則以爲,三老三人三四字缺,泰耉曰,以漢史觀之,董公是三老,桓榮爲五更。上曰,四五字缺老非三,五更非五,古人雖有此等語,而半行缺,樂觀其成材,兼以養老也。上曰。七八字缺凡牲不斫割,而以全體半行缺酒正,掌酒者也。一行缺禹瑞曰,半行餘缺至周則兼之,其文尤備,半行餘缺各異其節,蓋以年彌高而半行缺意,可謂至矣,而隆殺之節,亦極詳盡,十餘字缺老,所以化民成俗也。頃年,特命推恩七八字缺,時和歲豐,留意養老,推行古禮,則四五字缺禮《五禮儀》,自有節目矣。泰耉曰,歲時養老周三四字缺典,而廢閣不行,今已久矣。鐔曰,不力征者,蓋指城三字缺民也。上曰,然。鐔曰,弗及云者,不以加之之謂,猶衰麻不在身之意也。上曰,然。禹瑞曰,七十致政云者,非倚任大臣之謂也,指庶民而言也。鎭遠曰,此豈專指庶民也?鐔曰,六十則老除,專指庶民也。曰,此以下語,在上文矣。上曰,在上文矣。鎭遠曰,小臣待罪成均館,以本館事,有所仰達矣。臣於乙酉年,忝居此任,伊時本館物力凋弊,養士頗苟簡,四五字缺年後凋弊之歎,比乙酉尤劇,養士無以成樣,當此新三四字缺無留儲,紙、筆、墨、炬燭等物,亦多有不給價而用之者,三四字缺辦之道,事極難處。蓋乙亥以後,外方奴婢身貢,連數年數字缺減其代,令賑廳充給事,已有定奪,而賑廳尙未盡給者,至三餘同,初不充給則已,旣許充給之後,不許準給,事體未安,目今本館事急,更爲分付賑廳,使之盡數充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燼餘

9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德英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趙泰采昨又違牌,無意行公,本兵事務之積滯可慮,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郭翰邦拿囚。啓。

○左議政徐宗泰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領議政李濡上疏。大槪,意外新命,萬無承當之望,敢陳危懇,冀蒙鐫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台司重卜,予意非偶,卿胡撝謙至此耶?心切愕然,無以爲喩,疏末引嫌,尤涉太過。卿其體寡昧之思想,念廊廟之空虛,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洪好人上疏。大槪,臣於荐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禁扃之外,而顧臣情勢,實無一分冒出之理,玆敢陳章徑退。伏乞聖慈,特賜鐫遞,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趙泰采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之決難冒出之狀,實通朝之所共知,而喉司不諒,又請牌招,進退路窮,罔知攸措。玆不得不復犯違慢,席藁哀籲,乞賜罷斥,仍勘罪犯,以肅邦憲,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疏批,備悉開釋,但當以勉出爲期,斷無許遞之理,卿其須體此意,勿復撕捱,速出行公。

○政院啓曰,正言洪好人疏批已下,所當更爲請牌,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兵曹參議宋徵殷,司書宋成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李德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玧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忭,掌令鄭必東、朴萬普,持平金相玉在外,持平南道揆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御營廳啓曰,本廳分授北漢山城,自水口南邊至普賢峯,城廊四十一處,合一百二十三間,文殊門內營庫舍大廳退十七間庫舍,五樑,閣二十間,平庫舍八間半,軍器庫六間,火藥庫三間,鑿池十二處內一處,長五間許,廣三間半,水深八尺,五處長三間許,廣四間,水深六尺,六處長三間,廣二間許,水深四尺,作井三十二處內,七處水深四尺許,十四處水深三尺許,十一處,水深二尺許,義上峯下女墻加築處,依前日定奪,一百七十堞,今月二十八日,竝爲畢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9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李宜顯。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太元。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炳翼爲江華經歷。

○左議政徐宗泰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謝恩,正言洪好人。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校理李世瑾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韓構、李秀儁歲抄蕩滌之命。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新除授司諫李晚堅,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前啓金春澤放釋之命還收事,及前持平李世德遠竄還收事,停啓。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趙泰采,昨日陳疏承批之後,今日又呈辭單,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成均趙泰采。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製,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時未差出,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郞廳李朝望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