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미상 编辑

○雖或出於無情所致,而其無常時敬謹之意則可知,所當從重科罪,以警惰慢之習,而今以決杖輕律勘斷,此非所以重宿衛而嚴紀綱之道。請放砲軍人徐二宗,更令考律科罪。答曰,不允。

○禮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臣之情勢,不可廁迹朝端,尋單乞遞,見bb阻b喉司,而顧此藝苑兼任,旣有難冒之嫌,本職亦宜速卽自處,俾免臨事窘急,故玆敢悉陳衷懇,遞臣本兼職任,使得遂循分之志,無曠官之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輔德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出給。以上春坊朝報

5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黃欽。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龍。注書。假注書尹植金始鑌。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果南弼星,加資肅拜。

○北道監賑御史書目,往審茂山府形勢,則民間姑不至遑急,鏡城、吉州兩邑,穀少民多,麥前難支,誠爲悶迫。鏡城判官宋墁,貪汚不法,賙賑不均,闔境嗷嗷,如在水火。鍾城府使洪萬紀,病廢賑政,專委監色,監色用奸,民怨朋興,竝只罷黜。宋墁罪狀乙良,令攸司稟處其代,令該曹急速差出,催促發送事。

○政院啓曰,卽者藝文提學金鎭圭,來到闕下,以情跡難安,決難復任文苑之意,陳疏到院,還給其疏,則終不承牌,仍又退去。一日三牌,有傷事體,若待明日更招,亦有窘迫之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試官二員啓下。又啓曰,端午帖出韻科次,試官二員,旣已啓下矣。若待明日請牌,則科次後,分排謄書之役,似有窘急之患,必須今日內出韻科次,日勢尙未甚晩。判尹徐宗泰,司直姜鋧,卽爲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聖復出使,代申𫕵

○判尹徐宗泰,牌不進。

○政院啓曰,端午帖抄出別試官,必備二員,當爲出韻科次,而卽者,判尹徐宗泰,身有實病,不得承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旣是實病勢難再招。自前如此之時,亦有改啓下之例,今亦似當依此爲之,而今則日勢已暮,試官一員,亦難獨爲出韻。徐宗泰病代,卽爲改啓下,竝與姜鋧,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端午帖出韻科次,別試官徐宗泰改,代洪受瀗。

○禮曹啓曰,今此端午物膳看品監進時,本曹堂上一員,例當進參,而健元陵、泰陵、穆陵石物塗灰,又在是日,堂上一員,亦當兼進監役矣。卽今行公之員,只有臣鎭厚,而參判金鎭圭,參議趙泰東,俱在呈告中,日期已迫,無以推移,事甚可慮。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春坊朝報

○賑恤廳啓曰,卽接典牲署牒報,則祭享所用羔牲一年元貢二十八口,曾因年凶,全數權減矣。辛巳年,九口復舊,其餘十九口,尙在權減之中,而卽今遺在幾盡,前頭祭享,無以繼封,所減羔牲,斯速復舊云,故移文戶曹,相考羔牲遺在之數,則只是四口半,不可無變通之道,權減羔牲十九口中十口,爲先復舊,何如?傳曰,允。以上《戶曹謄錄》

○御營廳啓曰,蔚山府使,以其保米,債船爲難,作錢代納事,有所報來,而軍餉作錢,事係重大,故仍以本米上納之意,回題分付矣。京居無賴人趙萬俊,與三水人柳奎益符同,下往于蔚山府,本廳所納癸未條保米二百六十石零,圖囑府使,旣已得載,納米陳省一張,及以錢代納稟報一張,竝爲受來,船隻則潛送于通川地,使之轉賣,到京周旋之際,兩張報狀,現捉於本廳。趙萬俊,捉來,推問其曲折,則趙萬俊招內,果與府使相親,故敢生射利之計,受出兩張報狀云,事之痛駭,莫此爲甚。萬俊則拘留本廳,奎益則與本廳將校,下送于船泊處,以爲指示推米之地矣。今此弄奸各人及騎船監色,則運米以來後,知其所犯之輕重,當爲處置,而大抵府使姜世輔,不念軍餉之重大,一保米陳省,以兩色目各張成給,致有此防納之擧,殊甚駭愕,不可無別樣懲治之道,令攸司照法處置,何如?傳曰,允。以上《御營廳謄錄》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祈雨祭等所內摘奸。

○領議政申琓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更暴病難任職之狀,乞賜遞改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春坊朝報

5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黃欽。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龍。注書。假注書尹植金始鑌。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於河鼓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政院啓曰,命下矣。禮曹參判金鎭圭,參議趙泰東,俱在呈辭中,當卽牌招,而今已日暮,明朝待開門,竝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金致龍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申琓處,則以爲,臣情勢已極臲卼,疾病亦且沈淹,四上辭箚,繼尋長單,實出於萬不獲已,而誠意淺薄,天鑑未燭,近侍宣諭之命,已是常格之外,而十行綸音,辭旨勤摯,其所以責勵敦勉之義,逈出尋常,臣奉讀未半,不覺涕淚之交逬,而又繼之以惶悚悶塞也。臣自前冬,被人侵詆,非止一再,雖迫於嚴命,不得不黽勉承命,而非敢爲因仍冒居之狀,則不特同朝之所共知,聖明亦必俯諒矣。日昨臺臣疏避,雖有指斥之語,而無非藥石之言,則臣不敢有所芥滯於其間,而旣忝具瞻之任,無一報效,譏詆之言,前後迭出,則臣之得罪於公議,公議之不容,臣此可見矣。今又隱忍冒居,盤礴不去,則不幾於患失之鄙夫,而抑恐日後,終無稅駕之所矣。雖無疾病,惟當引退,以避賢路,況今病勢沈篤,委頓牀席,昏眩不省,與死爲隣,實無一分之氣力,可以運動,虛辱寵命,臣罪萬死,從當以文字,仰請威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喜茂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畬處,則以爲,臣情勢臲卼之外,病狀深痼,幾於痿廢,實無陳力之望,冒死申懇,冀蒙諒察,而微誠未格,聖恩愈隆,至遣近臣,傳宣諭旨,反覆責勉,丁寧諄切,萬非愚陋賤臣,所敢承當,感激惶隕,不覺涕汗之交迸,臣之難於冒進固不但臺斥之故,而號籲已瀆,聖敎至此,區區軀命與廉隅,不敢更計,病若小間,庶乎黽勉造朝,而卽今跬步運動,亦難末由承命卽出,尤增惶恐俟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近侍敦諭之命,出於常格之外,驚惶感泣,罔知攸措,而顧臣情病,俱無自力趨承之望,乞賜斥罷,以幸公私事。入啓。

○禮曹參議趙泰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答領議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因年少過激之言,四上巽牘,仍尋長單,必欲釋負就閑者,固已太過。昨遣承宣敦諭,意非偶然,而卿又連章,棄予邁邁,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耶?愕然且慙,如失左右手也。噫,國事之岌嶪,日甚一日,元輔之去就,不宜自輕,卿毋困我,卽起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備忘記,放歸田里罪人南九萬、柳尙運,竝放送。以上春坊朝報

5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黃欽。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龍。注書。假注書尹植金始鑌。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判金鎭圭,佐郞宋德涵,健元陵、穆陵、泰陵陵上石物塗灰事,出去。

○假注書尹植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領議政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之情勢與病狀,有萬分難安之端,無一毫自力之望,故前後陳章請急,實出於肝膈之懇,而聖明不諒,視爲例讓,兩日之間,承宣與史官,相屬於路,至有與之偕來之命,臣誠惶恐感激,跼天蹐地,不知處身之所也。臣之情勢,不敢冒進之狀,旣已備陳於前上辭箚,聖明想已下燭,而卽今病狀,日漸添劇,委頓牀席,作一彊尸,方在昏昏不省,奄奄若盡之中,雖欲不計死生與廉隅,擔曳請譴於闕下,亦不可得也。伏地俟罪之外,涕泣不知所達云,而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三次祈雨祭,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覓山、漢江沈虎頭,不卜日,來初七日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啓。傳曰,風雲雷雨山川、雩祀,遣重臣,三角山、木覓山、漢江,遣近侍,虔誠祈禱事,分付。

○寧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兩日之內,承宣及史官,前後相繼,而偕來之命,尤是曠世之異數,驚惶感位,罔知攸措。以臣情病,旣無趨承之望,將未免更尋申籲之路,臣罪益無所逃。伏乞召還史官,仍遞臣職,且勘臣前後慢命之罪事。入啓。

○答領議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箚批,備盡至意,更何多誥?噫,目今旱暵太甚,玉食靡安,而卿又引入,恝視國事,憂鬱之極,實不知所以爲諭也。此時望卿造朝,不啻大旱雲霓,卿其亟斷巽牘,出而視事,勉副日夕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處傳諭。以上春坊朝報

5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龍坐直。注書。假注書尹植金始鑌。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戶曹判書金鎭龜,正言朴鳳齡,文學宋正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都承旨黃欽上疏。大槪,臣方以節藥監封,仕進藥院,而第臣足部瘡病,久在腐爛流汁之中,行動之際,須人扶掖,今此祈雨祭官,決無趨蹌將事之路。伏乞聖明,俯諒病狀,亟許遞改臣職名,使祭官不至苟簡,賤分得以粗安事。及同知洪受疇上疏。大槪,臣於待罪畿營時,有大段誤事之失,乞命攸司,勘正罪狀,仍令廟堂,更爲稟處事。入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濡,參判李健命,俱以病不來,參議朴權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濡,參判李健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尹植書啓,臣敬奉聖批,往諭于領議政申浣,則以爲,臣之情勢,旣無趨命之望,臣之病狀,又無自力之路,瀝陳肝血,冒瀆宸嚴,而臣誠無狀,誠意淺薄,苦心悲懇,不能見諒於君父,此莫非臣罪也。大旱雲霓之批,固非愚臣所敢承當,而玉食靡安之敎,奉讀至此,尤不覺惶悚悶塞之至,直欲攢[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雖冥頑,粗有知識,卽今情病,苟有一分冒進之勢,則何敢恬然不起,自速犯分之誅哉?初緣請急之章,遞遭格外之恩,敢上辭箚,冀蒙聖明之矜憐,且暴不敢循例申籲之忱,而到今情迫勢窮,唯當席藁私次,更申疾聲之號而已,伏地俟罪,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右兵營,與晉州下吏輩弄奸,俱有犯屠之事,參酌治罪爲有如乎。右兵使鄭履祥段,已過六朔之後,乘臣遞歸,本州下吏,酷施棍罰,誠極無據,令廟堂稟處。晉州牧使柳鳳徵段,下吏受罪,設有難安之事,狀中措語,專不擇發,營門未處分前,徑先乘歸,罷黜事。

○全羅監司書目,康津縣監柳之厚,受由歸家之後,以其母病危重之故,累度辭狀,無意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平安監司書目,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自安者,乞遞臣職,以謝人言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又書目,自四月以後,雖得若干雨澤,終不得一霈,至今點雨不下,旱風連吹,芒種已過,未得落種居多,前頭民事,極爲可慮事。又書目,寧邊等六邑雨雹,咸從等四邑雹災,事係變異事。

○吏曹判書李濡,牌不進。

○領議政申琓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頃日濟州牧使李喜泰,以本島年凶,諸罪人移配等說,有狀聞之事。又於今日狀啓數度,亦爲來到,而科獄罪人到配狀,則尙不來到,殊涉怪訝,招問禁府下吏,則科獄罪人押去羅將,皆已還歸云。羅將旣歸之後,到配狀之尙無形影,已極駭然,而至於科獄罪人,何等重罪,而旣因臺啓,自禁府爲奴,定配本島,則與他罪人有別,固不當輕易擧論,而乃敢以新配八人移配等事,肆然馳啓,極爲無嚴,而本院則問備之外,無他可施之罰。濟州牧使李喜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監司遞來時,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江原監司洪萬朝,中途病重,陳疏上送,使其軍官,替納密符,原疏,自本院旣已還出給,而事體未安。前江原監司洪萬朝,推考,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安邊、德源、文川、高原、甲山等邑四月之雪,洪原縣之雹災,事係變異。甲山府之牛疫大熾,致斃者至於三百二十頭之多,民事誠極悶慮事。

○禮曹參判金鎭圭,佐郞宋德涵,繕工奉事王世萬,監役黃鍍、成壽雄,健元陵、泰陵、穆陵,石物塗灰後入來。

○傳曰,領議政處偕來史官,姑爲入來。

○司書權詹上疏。大槪,敢暴難冒之端,乞蒙譴遞,附陳芻蕘之愚,冀備採擇事。入啓。

○謝恩,都承旨兪集一。

○忠淸監司書目,臣疾病益劇,無復生意,更陳哀號之章,冀蒙矜許之恩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至此,令該曹稟處。

○慶尙監司書目,處女捧單時,不考戶籍,見欺列邑,待罪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傳曰,都承旨黃欽,旣移他職,此上疏,還出給。

○答司書權詹疏曰,省疏具悉。爲春宮眷眷之誠,予甚嘉尙,可不留意,而謄出一本入達,及未盡硏究者,以文字退而呈納,事當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答同知洪受疇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斯速稟處,卿其勿待罪。以上春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李濡,牌招不進,參議鄭澔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大司諫、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禮曹移文,則穆陵參奉郭始徵,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咸興判官李廷濟,頃者本道監司狀啓中,一道之內,父子俱爲守令,不無嫌礙之端,令本曹變通,而旣有可據之前例,不當許遞,故自本曹,以此覆啓蒙允矣。其後李廷濟,稱以情勢難安,病勢難强,累次呈狀,無意赴任,其情勢則朝家處分已定,更無難安之事,而卽今病勢,旣云難强,則北路營下災邑之久曠,實爲可慮,不可等待其差復赴任,李廷濟,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權慜爲鏡城判官,吳命增爲康津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政院啓曰,兵使拿罷代,辭朝日限,自朝家曾有定式,其意有在,而卽今北兵使李弘述拿來之代,連仍遞易,久未辭朝,事甚可慮。新除授北兵使金重元,各別催送,使之不多日內下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觀濟州牧使狀啓,其中所謂飛船,夜則依峯下陸,盜殺牛馬,晝則還集船上,退浮洋中之狀,似非漁採荒唐船之比,而且其數,多至五十餘隻,追捕之船近入,則無意潰走,反圍數重,矢石如雨,不敢進前,重被傷還云者,形止極涉殊常,不無可慮。此狀啓,急急出給於備局,使之畫卽稟處。且邊報何等緊重,而只言船隻數,不言船隻來泊時日,而泛稱近來,且旣有追捕之船,則人數多寡,雖未得詳,或可揣知,而專不擧論,殊極糢糊。濟州牧使李喜泰,從重推考。莫重邊報,所當以密匣盛入,而視以常例狀啓,泛然捧入,亦難免不察之失,當該承旨推考。

○備邊司啓曰,傳曰,今觀濟州牧使狀啓,其中所謂飛船,夜則依峯下陸,盜殺牛馬,晝則退浮洋中之狀,似非漁採荒唐船之比,而且其數,多至五十餘隻,追捕之船近入,則無意潰走,反圍數重,矢石如雨,不敢進前,重被傷還云者,形止極涉殊常,不無可慮。急急出給於備局,使之劃卽稟處事,命下矣。臣與諸堂上,開見李喜泰狀啓,則所謂擺列海上者,只言多至五十餘隻,而不言船制與服色之如何,不惟不言船隻來泊時日及人數多寡而已,其爲糢糊[模糊]甚矣。狀啓內以爲,非用兵刃,其勢萬無退却之路,雖或陸浦民,不有禁令,便作海中之賊,則追逢殺捕,爲民除害,少無可惜云。若是異國之人,則矢石相及,至於被傷之際,宜無不知之理,而乃以我國浦民疑之。且此狀啓封進,在於三月初三日,而其後同月二十五日,罪人請移之啓,及四月初五日,報備局瞭望無事之狀,連至,而不復提論此事。以此觀之,似無大段可慮,而旣曰船隻數多,又言矢石傷人,則兵刃從事,勢所當然。至於生擒之類,嚴囚本牧,究問其根脚情節,啓聞後梟示,爲宜。地方官、助防將不勤捕捉者,從其輕重,或啓稟處斷,或直爲科罪,自是牧使之職責,不必定式施行,以此回移于本牧,且令本道監司,一邊申飭海防,一邊詳探卽今事情,從速啓聞事,別定禁軍,給馬知委,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兵批,以徐時演爲訓鍊習讀,沈澍爲兼內乘。

○吏批,以朴弼成爲造紙提調,臨陽君桓爲司饔提調,金興慶爲副修撰,韓重熙爲禮曹佐郞,申銋爲禮曹參議,黃欽爲大司成,金宇杭爲大司諫。政軸

5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植金始鑌仕直。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都事尹志源,前北兵使李弘述拿來事,出去。

○下直,北兵使金重元。

○正言朴鳳齡,文學宋正明再度呈辭。以祈雨祭齋戒,留政院。

○贈右議政沈浩發靷,嬪宮望哭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領議政申琓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家安危,所係甚重,元輔去就,不宜自輕。前後之巽辭雖勤,勸勉之予意愈篤。惟卿,圭璧令望,鍾鼎故家,貞亮篤厚之風,濟其世美,沖和樂易之性,得之天資。居常則推分任直,淡然無我,立朝則厲志竭蘊,篤於愛君。累載秉勻,會精神之默契,百責所萃,廣猷慮而同寅,夫何仰成之辰,乃有丐閑之請?時到十分之地,方卹卹而靡寧,卿無一毫之嫌,胡邁邁之如遺?內省不疚,則何恤於人言?上章徒煩,而已定於予志。矧今暵旱之慘,曷堪宵旰之憂?再次祈雨,而雨意猶慳,荐値歉歲,而歲凶又兆,念惟國事之泮渙,亦由朝議之分崩,詞垣代撰之辭,何乃至於摘抉?臺臣繼發之語,亦未知其稱停,量大者無所不包,任重者有難輕去,大禮有所考定,孰體予心?巨役方且經營,惟仗卿力,思卿之篤,不啻雲霓之望,毗卿之深,奚異棟樑之倚?承宣往諭,已竭誕敷之誠,史官撤還,亶出勉安之意,至於營衛之少損,庶幾神明之有扶。呂蒙正之佯若不聞,自是美事,諸葛亮之瘁而後已,在今可師,卿其深思,予何多誥?於戱,大夫莫肯朝夕,惟務少廉,宰相與同休戚,毋執過讓,須體予旨,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就明製進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祈雨祭等所內摘奸。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副修撰金興慶,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春坊朝報

5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龍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植金始鑌式暇。事變假注書申𫕵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午時未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軫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戶曹判書金鎭龜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禁府啓目,朴有年、朴再與更推云云。或張大功役,或濫數折價,欺罔國家之狀,俱極痛駭,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

○備邊司啓曰,吏曹判書李濡,行公未幾,還復引入,所管諸務,無非緊重,而曠廢已久,今日本司之坐,亦不仕進,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濡,牌不進。

○領議政申琓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檢閱李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下番將未免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輔德李晩成在外,文學宋正明呈辭受由,兼文學李觀命入直玉堂,此外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文學宋正明改差。又啓曰,文學宋正明改差事,命下矣。曾前齋戒之日,亦有開政之例,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禁府,李縡拿囚。啓。

○禮曹啓曰,四次祈雨祭,楊津、德津、五冠山、松岳山等處,遣重臣,來十一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啓。傳曰,宗廟、社稷、北郊,遣大臣設行。

○吏曹,李濡,牌不進。

○禮曹啓曰,命下矣。楊津等五處,今姑停止,依聖敎,宗廟、社稷、北郊,遣大臣四次祈雨祭,以前定十一日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啓。傳曰,以初十日設行。

○文學李正臣,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春坊朝報

○侍講院啓曰,本院上番弼善朴台東,下番司書權詹,連日入直矣。卽者司書權詹,聞其母病危劇,留疏徑出,而輔德李晩成在外,文學宋正明呈辭受由,兼文學李觀命入直玉堂,他無推移替直之員,下番將未免闕直,其在事體,殊甚未安。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李濡,牌招不進,參議朴權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洪景濂爲晉州牧使,李夏亨爲咸興判官,李世載爲戶曹參判,李正臣爲文學。以上吏曹政軸

5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金始鑌式暇。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領議政申琓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股肱相須成體,倚毗方專,君臣貴在知心,巽避奚遽?無庸困我,尙忱念予。惟卿,帶礪舊盟,圭璋令譽,心存愷悌,藹藹乎其接物之和,身係安危,眷眷乎其愛君之志。激揚淸濁,聲名著於東廳掌銓之時,調劑辛甘,訏謨勤於上台當軸之日。一二臣同德,期國勢之挽回,三十年立朝,殫素節於終始。方喜輔弼之協贊,庶幾艱虞之少紓,詎意仰成之辰,荐上丐閑之牘?必愼去就之際,卿乃曲引少嫌,永念休戚之同。予則申勉大義,論議若是太激,人心不如我心,進退寧可自輕?國事殆甚家事,奚忍望望然去?固當休休有容,多誥不啻丁寧,豈未諭意?巽辭猶且動摯,反欲無言。矧今俯察而仰觀,不覺太息而流涕,上天之警告已甚,禍機伏於冥冥,下民之塗炭孔艱,怨毒至於肸肸,公私罄竭,若何拯濟之方?朝著乖張,誰任調娛之責?桑土備陰雨之具,或時屈擧贏之爲譏,大夫無夙夜之勞,慨文恬武嬉之成習。革軍制而未得挈領,儀成禮而未得折衝。姚元之數日告休,不但簿書之委積,杜如晦一言裁決,必待老成之規爲。歲大旱作霖,是望卿之愈切,涉巨川無楫,胡棄我之如遺?至若風露之爲災,可見藥石之有效。於戱,獨使至尊憂社稷,何如綠野之閑?但令端委坐廟堂,少答蒼生之望,須體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觀命製進

○大司諫金宇杭啓曰,臣於病伏之中,奄曹同氣之慽,喪戚所傷,疾勢越添,數旬沈綿,幾死僅甦,不意諫省新命,忽及於此際,累日稽謝,分義未安,不得不黽勉出肅,而顧此已試蔑效之地,旣不當苟然更冒。加以重患時令之餘,左邊不仁之症,比前倍劇,肩臂脚膝,全不運用,多施焫灸,瘡穴遍身,坐立行動,前牽後扶。以此病狀,決無供職之望,而且於本院前啓成任之事,有不可干涉者,當初注擬,旣出於臣手,則到今隨參削版之啓,實有嫌礙之端。旣不得參啓,則何可一刻仍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引嫌而退。其所引嫌,事勢固然,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行大司諫金宇杭遞差。答曰,依啓。

○持平李東彦上疏。大槪,臣幸蒙恩暇,往省先壠,冒炎撼頓之餘,病勢越添,歸伏私次,未卽入謝。玆不得不露章乞免,兼陳北道弊瘼,且附區區所懷,以備財[裁]察事。以國忌,留政院。

○文學李正臣,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春坊朝報

5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謙式暇。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植金始鑌仕直。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申琓四度呈辭。入啓。答曰,不允批答。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司書權詹,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文學李正臣。以上春坊朝報

5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植金始鑌仕直。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

○未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李廷謙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箕洪,掌令崔啓翁在外,掌令李禎翊受由在外,持平柳泰明呈辭,持平李東彦未肅拜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傳曰,四次祈雨,雨意愈邈,言念民事,憂心如薰,顧予誠淺,敢望上格,而凡旱至此,親禱可勝,其令禮官,太廟親祭,不卜日,以十三日定行。

○傳曰,今此太廟親祭時,世子當行亞獻之禮,分付該曹。

○傳曰,今此太廟祈雨親祭祭文中,罪己之意,別爲措辭事,言于詞臣。

○領議政申琓四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事日至泮渙,可謂岌岌乎殆哉,大臣身係安危,豈宜望望然去也?予不允若玆多誥,卿庶幾少廻遐心。惟卿,以憂國如家之忠,有同休共戚之義,嘉謨碩德,資啓沃於贊襄,雅量淸標,足鎭壓乎浮躁。霖雨舟楫之責,望實切於股肱,進退行藏之間,時可占於否泰,夫何朝議之久貳,以致鼎席之不安?惟其位望之俱隆,所以見嫉,必欲斥逐而後已,何患無辭?前後侵逼之言,雖已屢至,終始倚毗之篤,未嘗少衰,其如休休有容,詎宜細故之介意?豈不綽綽餘裕?惟在丕時之讓人。矧今衛事之日非,聿見殷憂之方始?黨議橫騖,策豈緩於調停?餓殍相連,政方急於賙濟。旱魃之虐熾肆,虔禱罔徵,土國之役經營,方略宜講。此危急存亡之日,豈輔弼休致之時?始承宣之遣臨,可見春待之異禮,俄史官之繼至,蓋出敦勉之深誠。謂宜體予而造朝,用副如渴之望,胡乃連章而乞退,罔念求助之勤?自愧情志之未孚,致有巽辭之彌懇。獨憂社稷,夫豈安於卿心?共濟艱虞,是所望於元老。彼過激之浮議,固知在我而無嫌,縱營衛之少愆,何妨臥閤而論道?玆庸敷心而誥,冀斷丐閑之章。於戱,予志已堅,寧因控籲而副請,國危如此,罔以情病而撝謙。式遄視事之期,勉盡匪躬之節。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弘离製進

○政院啓曰,十三日太廟親祭祈雨事,旣已命下矣。藝文提學金鎭圭,卽爲牌招,使之製進祭文,何如?傳曰,允。

○藝文提學金鎭圭,牌不進。

○政院啓曰,今十三日,祈雨親祭事,命下矣。訓鍊大將李基夏,當爲陪衛,多有趁速擧行之事,而卽聞大將李基夏,因留院臺疏中,有侵攻之語,待命於禁府門外。都提調申琓,亦在呈辭中,軍門凡事,主管無人,殊甚可慮。將任異於他官,雖有一時難安情勢,當此動駕之日,固不當引入。況臺諫雖有非斥之語,元無請罪之事,而至以未徹之疏,待命金吾,尤涉過當。本兵之長,亦多有擧行之事,而兵曹判書尹世紀,連呈辭疏,不爲行公。李基夏、尹世紀,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藝文提學金鎭圭,承牌來到闕外,以情勢難安,陳疏到院,卽爲還給,則仍爲退去,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之撰進,事體至重,日字且急,不爲承命,殊未妥當,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以侍講院草記,今此宗廟祈雨親祭,王世子亞獻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兼實官窠闕外,在外輔德,亦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宮官差出事,命下矣。雖値齋戒,亦有牌招開政之例,而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尹世紀,訓鍊大將李基夏,牌不進。

○吏曹啓曰,今此親祭時,奠幣瓚爵官,當以本曹參議及曾經堂上淸職之人差出,而卽今本曹參議朴權,在外未上來,曾經堂上淸職之人,亦無在京無故者,前參議趙泰耉,方在罷散中,此外他無推移之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判書尹世紀,訓鍊大將李基夏,來到闕外,陳疏退去,原疏旣已還出給,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當此擧動迫近之日,將兵之臣,一時違牌,事體未安,明早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四,徐文裕、黃震文、姜銑、林原君杓。

○司直趙泰耉,司果朴乃貞、金萬謹、金栽、宋宅相、南相夏。以上春坊朝報

○備邊司啓曰,北路犯越之獄,旣停査使,宜卽有謝恩陳奏之擧,使臣差出,方物措備,文書撰出等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此太廟祈雨祭親臨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王世子考喧左右都事二員,當以十一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本府入直,一員,前北兵使李弘述拿來事出去,令該曹假都事三員,預爲差出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5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坐直。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金始鑌仕直。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政院啓曰,近來憲府之官,久不行公,監察茶時,今已累日,事甚未安,而親祭只隔一日,擧動時侍臣陪從,亦多苟簡,兩司之官,除在外受由外,呈告人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擧動時,漢城府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徐宗泰,左尹李墪,俱以病呈辭,右尹尹龍商,以將兵之臣,進詣陣頭,無他推移之員,徐宗泰、李墪,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明日宗廟擧動時,大駕出宮,初嚴卯正一刻,二嚴辰初初刻,三嚴辰初三刻,王世子出宮正時,辰初初刻,開門差早。

○判尹徐宗泰牌不進。

○王世子嬪父安葬時,嬪宮望哭正時,寅初初刻。

○傳曰,閟宮親禱之禮,事體至重,凡廟庭出入之人,無大無少,各別齋沐虔誠事,分付。

○領議政申琓五度呈辭。入啓。傳曰,日者史官傳宣之批,諭以偕來之意矣,誠志不孚,遐心莫回,愕然失圖,無以爲諭。噫,試看今日,此何等時?朝著分朋,而國事泮渙,旱魃肆虐,而田野遑遑,憂虞之端,指不勝屈,若何以調娛,若何以感回?中夜以思,不覺太息。當此之時,予所倚重,惟在二三元老,而以卿體國之誠,不念協輔之慮,遽因臺諫之侵逼,翩然有求退之志,是豈所望於大臣者乎?況莫大典禮,尙未稟定?廟堂機務之待卿,而裁決者亦多,此尤不可不念也。玆遣近侍,申誥至意,卿其體諒,勿以過激之論而介意,勿以旡妄之疾而丐閑,卽起視事,用副予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持平柳泰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忠淸監司李德成,病重陳疏,下該曹,未及覆啓之前,遽爾身死,心甚矜惻,監司之在任身死,例有擔持護送之事,依例擧行事,分付。

○政院啓曰,明日擧動時,憲府官員,當爲導駕,而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箕洪,掌令李禎翊、崔啓翁,俱在外,持平李東彦,陳疏辭職留院,持平柳泰明,纔又違牌罷職,他無推移導駕之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忠淸假都事書目,本道監司李德成,今月初九日卒逝事。

○謝恩,參知洪璛,輔德李彦經,司書李相周。

○右副承旨黃一夏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領議政申琓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之情跡,雖被誅譴,旣無冒進之理,臣之病勢,亦無復起爲人之望。日者承宣之臨諭,史官之偕來,俱是不敢當之恩禮,臣雖冥頑,亦有知識,豈敢强引情病,以爲便身之計,而前後瀝血之辭,未蒙矜察。又令近侍儼臨,十行綸音,辭旨懇惻,有非臣所敢承聞者,直欲循墻而不可得,覓死而無其路,惶隕抑塞,精爽飛越,奉讀以還,不覺汗渡之交逬也。噫,臣之今日乞免,非以一時臺疏,有所介懷,而從前被詆,凡幾遭矣。旣不敢仍因冒據,盤礴不去之狀,不但通朝之所知,聖明想必下燭,視以例讓,每以恩禮荐加,有若督迫拘束者然,豈不有傷於朝家禮使之道,而在臣區區私義,徒恃寵眷,不顧公議,惟以趨命爲恭,則便是忘廉喪恥,無所忌憚之小人,聖明若以簪履之舊,特推恕諒,則豈不俯察臣今日苦心悲懇耶?況今病勢所患痰火之症,近因旱炎,一倍添劇,食飮全廢,委頓牀席,不能起動之餘,又添下泄之症,度數無算,眞元幻脫,精神昏迷,方在奄奄垂盡之中。此實近侍之所目見者,雖欲不計死生與廉隅,扶曳請譴於闕外,有不可得者。當此憫旱憂勞,將行親禱之日,偃伏私室,徒事號籲,臣罪至此,尤萬萬矣。惟願速賜刑章,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而已。伏地俟罪,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春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李濡,承牌來詣,陳疏出去,參議朴權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李濟爲忠淸監司。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今此宗廟祈雨祭親祭,王世子亞獻時,宮官不可不備員矣,令本院急速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兼實官窠闕外,在外輔德,亦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因侍講院官員差出事,允下矣。雖値齋戒,亦有牌招開政之規,而今已日暮,明朝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吏批,承文副正字單沈尙尹,校書正字單朴命世,李晩夏爲司贍主簿,申綎爲典籍,柳成運爲掌樂正,典涓司直長單安瑞柱,李彦經爲輔德,宋相琦爲大司諫,李相周爲司書,洪璛爲兵曹參知,宋宅相爲持平。吏曹政軸

5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坐直。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植金始鑌。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至酉時,日暈。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王世子嬪父安葬時,嬪宮望哭後,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前後瀝血之懇,未蒙矜諒,近侍傳宣之批,不啻丁寧,而顧臣情病,實無强起承命之路,席藁私次,恭俟威命。乞賜遞免,仍勘臣罪,以重國體,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勤懇之旨,屢悉於前後之批,更何多誥?君臣之間,貴在知心,須勿連章,以孤予意,速出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王世子望廟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口傳啓曰,行司直趙泰耉,差定奠幣瓚爵官,而昨日陳疏到院,觀其措語,則以前日見侵於未徹臺疏,附陳情勢難安,決難冒出之意,還給其疏之後,以差祭事重,不可不進參之意,分付以送矣。卽者隨駕,來到門外,不爲入來,莫重親祭時執事,諉以情勢難安,不欲進參,實爲未安。趙泰耉,爲先推考,斯速來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奠幣瓚爵官預差韓聖佑,方有身病,初不來待云。聖佑老病之狀,雖是衆所共知,而莫重差祭,不爲力疾來待之狀,亦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明日親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二更一點。以上春坊朝報

5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植金始鑌仕直。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啓。

○親祭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初嚴卯正二刻,二嚴卯正三刻,三嚴辰初初刻。

○世子宮還宮正時,卯正三刻。

○還宮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謝恩兼陳奏正使崔錫鼎、申琓、李畬,副使李世載,書狀官李夏源。正使望單子,傳曰,宗班中備擬。

○傳曰,旱害斯酷,不可無欽恤之擧,禁府、刑曹時囚及編配罪人,竝於再明,榻前疏決事,分付。

○備忘記,嗚呼,今日國事,可謂岌岌乎殆哉。上天警告,而可驚可愕之變,式月斯生,下民困瘁,而饑饉孔瘥之慘,無歲無之,朝論日乖,而有腹心先潰之憂,盜賊日熾,而有一朝土崩之慮,而文恬武嬉,惟事玩愒,委靡之勢,漸趨危亂,當寢忘寐,臨朝興歎,實無南面之樂也。然而日夜祈願,惟在於今年穡事之稍登,赤子之蘇息矣,奈之何天不悔禍,蘊隆之災,又至於此耶?靡神不擧,圭璧旣卒,而神不我顧,冥應愈邈,如焚如惔,責己親禱,而微誠未格,一霈終靳,三農廢輟,萬彙焦枯,失今不雨,大命近止,罪在一人,何辜于民?嗚呼,丕德忝位,三紀于玆,而使臣民未見奠居之樂,每有仳離之歎,靜言思之,尙寐無訛也。自今日避正殿,益篤敬畏之心,以盡修省之方,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府,廣求直言,以匡不逮,言雖不中,予則優容。嗚呼,今玆召災,亶由無良,責勵臣隣,徒切愧恧,而君臣之間,貴在交修,則其可無一言乎?目今可虞之端,固非一二,而切急之憂,孰有過於國事之泮渙耶?然其所以泮渙者,蓋黨論致之也。嗚呼,黨論之害其國,末路愈甚,論議分裂,門戶各立,一室之內,戈戟相尋,朝廷之上,風波日激,禮讓蔑聞,傾軋成習。大臣卿宰,席不暇煖,或臲卼引入,或蒼黃逬出,曾無一月安其位者,百度渙散,爻象不佳,尙安有聚會精神,挽回世道之望乎?予以爲此厥不祛,終必亡人之國,寧不大可懼哉?大抵君爲四方之標準,則使黨論至此者,誰執其咎?亦宜反省,懋我建極。咨爾大小臣僚,自乃祖乃父,事我列祖,勤勞王家,卿等,俱以世祿,義同休戚,遭此板蕩之辰,痛革朋比之私,一乃心力,盡瘁後已,則默想祖宗在天之靈,必悅豫於國事之庶幾,而卿等,亦世濟其休矣,豈非邦家之福哉?言非騰口,良由心腹,欽玆多誥,毋替予意,小答天譴,弘濟時艱,減膳、撤樂、禁酒等事,其令該曹,劃卽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謝恩兼陳奏正使,臨昌君焜。

○正言李裕民啓曰,臣於今日自闕下退歸之際,猝遇標信於大道之上,急遞之間,未及回避,其在分義,惶恐無地,何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申琓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聖上憫旱禱雨,終宵將事,其所以不遑自暇,軫念民天之誠,蔑以加矣,而雨意愈邈,杲日旋出,臣等聚首憂歎,罔知所以。卽伏見備忘,十行綸音,丁寧懇惻,遇災惶懼,責己警衆之意,有足以回天怒而動人心,至於憂黨論之害國,而勉臣工以革心者,尤爲今日切實之先務也。噫,分門裂戶,傾軋成習,馴至[馴致]於國事泮渙,而爻象不佳,此莫非臣僚不能祗承聖意,而各自爲心之致也。然而聖上,不但歸咎於群bb下b,而乃以反省建極,爲自勵之本意,有以見反躬修省之德,遠孚於成湯之六責也。在廷臣僚之聞此敎者,孰不感激惶懼,思所以澡心易慮,而欽承丕命也哉?今雖有代草之敎,而臣等拙訥之辭,旣不足以揄揚聖意之萬一,且應天感人之道,惟在於以實而不以文,直以此聖敎,播告中外之意,敢啓。傳曰,文辭蕪拙,代草,宜矣。

○又啓曰,臣等纔以直播聖敎之意,有所陳啓,而聖明不賜允兪,又以代草宜矣爲敎。此固於聖上謙挹之至意,而今此備忘,丁寧懇惻,一字一句,無非出於懼災憂民之至誠,以臣等膚淺之見,荒拙之文,何能模寫其萬一乎?强爲代撰,徒歸文具,反復思惟,終不敢承命,不避煩瀆,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春坊朝報

○禮曹啓曰,旱災此酷,至行親禱太廟之擧,而雨意邈然,方切憂遑,卽伏見下政院之敎,有避正殿,減膳、撤樂、禁酒之命,卽令各該司,依例擧行,而勿擊鼓一款,依近例安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傳曰,鬱鬯灌地之穴,大小不等,或有板穴則大,而地衣通穴甚少,以致灌地之際,或有汎溢之患。此後灌地之穴,一從其最大處改穿,而地衣之穴,小者亦爲改穿,使大小均一,俾無汎溢之患,且今番瓣香甚細,或有如鍼者,三上香之時,香煙不能多起,此後則瓣香稍大事,分付。

○右承旨李喜茂曰,板與地衣,皆在殿內,當速行告由祭,而改爲穿穴乎,抑後日修改時,兼爲改穿乎?敢稟。傳曰,灌地禮,非朔望通行之禮也。必於大祭時爲之,趁秋享改穿,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5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植式暇金始鑌仕直。事變假注書申𫕵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辰時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啓。

○下直,寧海府使權世恒。

○京畿監司李思永,東南道各陵奉審後,入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淸廟親禱,徹曉將事,不瑕玉體勞傷乎?甘霔尙閟,元陽猶熾,伏想聖心,一倍焦憂。王世子冒暑勞動之餘,氣候亦復何如?臣等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微誠未格,雨意逾邈,言念民事,罔知攸措。世子氣候,平穩矣。

○大司成黃欽上疏。大槪,國子新命,決非如臣不文之人所可堪承,悉暴由中之懇,冀蒙反汗之命,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徊徨累日,進退路窮,適値憫旱親禱,百僚駿奔,而顧此所叨之職,終有所不敢唐突出肅者,偃伏私室,未得趨參於陪從之班,分義掃地,罪戾益重。伏乞聖明,俯諒人器之不稱,將臣新授職名,亟許改正,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官方,以肅朝綱事。入啓。

○文學李正臣上疏。大槪,荐罹凶禍之餘,祖母以九耋之年,癃病沈重,長在委頓中,人子情理,不忍暫離。且臣於先師之被罪,尤有所不敢冒進者,玆敢悉暴危悃,仰瀆宸嚴。伏願聖明,亟遞臣職名,特依祖宗朝法例,俾得終養祖母,且令該曹,勿復擧擬於榮塗,以伸至情,以安私義,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不勝幸甚事。入啓。

○忠淸監司李濟上疏。大槪,湖臬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揣量才分,終難冒當,敢暴危悃,仰于宸嚴。伏乞聖明,俯諒由中之懇,亟遞臣職,以幸公私事。入啓。

○判尹徐宗泰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正言朴鳳齡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戶曹判書金鎭龜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副修撰金興慶上疏。大槪,嚴召之下,趨詣闕外,而顧臣情勢,決難冒進,玆敢冒申危懇,仰瀆宸嚴。乞命遞罷臣職,俾守自靖之義,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大司成黃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忠淸監司李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禁府,金寶命拿囚。啓。

○慶尙監司書目,機張縣監許榏,身病重輕,雖未可知,臺疏中所論,有非尋常彈劾,今不可强令察任,不得已罷黜事。

○政院啓曰,明日榻前疏決事,命下矣。在前疏決時,時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及三司各一員,例爲入侍,而原任大臣,或參或不參,承旨或一員或二員入侍,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任大臣,亦爲入侍,承旨,該房入侍,可也。

○傳曰,祈雨祭,更勿等待,連次設行事,分付。

○副校理李海朝,副修撰李晩堅,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兼任抱川呈,以校理李㙫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答文學李正臣疏曰,省疏具悉。疏末詆誣之說,殊甚謬戾也。爾其勿辭察職。

○咸鏡監司書目,臣於本道飢民擧將盡劉之日,無策可救,不忍立視,辜恩負職,無所逃罪。且於前日狀聞之辭,未免有妄率之失,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金興慶,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全羅監司書目,南原呈,以掌令崔啓翁辭職上疏上送事。

○政院啓曰,卽伏見掌令崔啓翁之疏本,則有世廟朝庭請大臣追削黜享之請,勿論其言之得失,敢論先朝時事,終未免爲謬戾妄率之歸,而係是臺疏,旣自縣道上來,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今觀疏辭,敢以庭請大臣追削黜享事,肆然陳請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崔啓翁,罷職,此疏還出給。

○持平李東彦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進言,稟出於憂愛,予甚嘉尙,可不留意焉?可以議處事,令廟堂覆稟,而賜與營屯,不是異事,宮基折買,非今創始。此人才望,可合陞擢,破東之說,無乃太過?負犯雖重,歲月旣久,只放歸田里,有何不可?泛稱凌詆,未詳曲折,而遣辭之際,大欠和平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5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巳時,未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左副承旨李廷謙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正言朴鳳齡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申琓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農事,自春以後,雖得雨澤,終未周洽,兩麥旣已失稔,而卽當移秧之節,一向旱乾,民事可慮事。

○禮曹啓曰,五次祈兩祭,楊津、德津、五冠山、紺岳山、松岳山等處,不卜日,來十九日,遣重臣設行,而典祀官兼大祝祭物,自京下送,執事官及犧牲,則令本道差定進排之意,各該司及京畿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今日疏決時,刑曹堂上,不可備員入侍矣。卽聞判書兪得一,以被斥臺疏,情勢難安,不得入來云,而莫重疏決,長官之不得入侍,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使之入侍,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朴有年、朴再興、田遇龍,刑問各一次,崔宇泰,刑問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

○檢閱李縡,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刑曹判書兪得一,牌不進。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今日疏決,病未進參,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何至引咎?下款所陳,可不聽納焉?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兪得一,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取考前例,則判書有故,有只令次官入侍之時,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令次官入侍。

○江原道監賑御史孟萬澤請對。傳曰,引見時入侍。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曾前疏決,與賓廳日次相値,則或有偕入之時,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先爲引見。

○副修撰金興慶,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禁府,李縡、金正基、金信弼拿囚。啓。

○政院啓曰,今日刑曹疏決公事,仍夜深姑罷,明日更爲入侍,稟決事,命下矣。退而思之,則明日乃是月食齋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今日疏決時,禁府時囚罪人尹濂、申奎,削職放送,洪夏臣、張孝源、郭基之,徒配罪人李萬協,罷職放送,韓䋊、黃鈺,放送,李畛,放送,而令本道査覈,姜碩望,還發配所,定配罪人睦林一、柳命堅、柳命天、沈檀,放歸田里,吳始復、李鳳徵,撤園籬,朴萬鼎、朴涏,減等,李秀儁、金澤、宣豪臣、朴壽雄、李文興、李斗興、樞、許埰、金禹鼎、李碩、鄭忠源、趙達先,放送。

○引見時,都承旨兪集一厘正廳堂上兼察事,榻前定奪。判尹徐宗泰辭單勿捧事,及咸興判官李夏亨除署經發送事,及副校理李海朝,副修撰金興慶、李晩堅竝敍用事,榻前下敎。

○司諫金相稷所啓,臣伏聞親祭時,有承旨大祝推考之命,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伊日第一室初獻禮時,承宣中,有以此後大祝,當爲預斟云云,臣在其傍,以酌酒旣有其任,則大祝不當越代之意,略有所言。若於喧譁之罪,則臣無異同,而問備之罰,不及臣身,臣何敢以獨免爲幸,而晏然於職次乎?且臣近緣病故,連尋長單,曾無一言少效職責,雖非人言,恒切愧恧矣。今者憲臣疏中,以兩大臣放送,不爲爭論事,非斥諸臺,臣亦近日臺閣之一,則不職之責,亦無以自解。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東彦所啓,臣猥叨言責,冒陳一疏,至若末端所論將臣事,只出於隨聞規警之意,而及承聖批,以遣辭大欠和平爲敎,臣於是,已不勝惶恧,而且伏見將臣疏槪,臣竊駭惑也。大凡臺閣風聞,旣非目覩,局外傳說,易致嘵訛,而玆事顚末,亦不過耳剽,則設令臣疏語,有所差爽,遲待疏批之下,諦見原疏之後,歷陳其終始事狀,使臺章自著其虛實,事理則然,而今乃於疏辭未徹之前,突然露章,至以換易實狀等語,毆脅臺臣。夫換易事實,用意論人,是何等讒構陷人者題目,而將臣,不復顧藉,勒加於非斥自家之臺臣?藉曰,將臣初無凌詆本兵之語,到今凌詆臺閣,則亦已審矣。以此習氣,更何所畏憚於今日朝廷哉?噫,臺疏留院,動駕迫期,而徑先待命,疏涉要君,原疏未下,公議難揣,而遽自分疏,略無忌避,至於換易等語句,尤極驕蔑。臣雖無似,職忝言地,則彼奈何挾將領之重,傲晲臺閣,若是之甚哉?近來中外武將之蔑臺閣侮侍從,已成弊習,今此將臣,又循謬套,此實由於朝家體統之久壞,而如使臣言論素重當世,論事果皆審的,則因一事體間相規之語,豈受此噴薄於將兵之臣乎?緣臣疲闇,貽辱臺閣,只此一款,已無抗顔盤礴之勢,而今又聞物議,則以爲,訓局之於本兵,體貌雖別,旣異管下,則臣疏中警治褊裨一數語,殊乖事體云。臣之不詳軍門體例,率爾下語之失,於此著矣,臣於此,尤難冒居。且於今日筵中,因大臣之陳達,聖上,拈出臣疏中將驕卒悍之語,目之以過激,至下未安之敎,臣情地一倍危蹙。大臣,又以兪得一事,縷縷伸訟,至擧疏中狠愎二字,曲爲分解,有若以臣,過信秋曹悍胥輩怨懟之流言,有此疏彈者然,臣竊訝焉。得一,雖有剛果之名,而率多不近人情之事,雖有勤勞之稱,而皆出自用偏隘之癖,則臣所謂偏淺狠愎底語,實是頂門上一鍼。至於司寇之長,責任如何,而人有狀訴,笞杖輒先,坐衙覈事,苛刻備至,終日訊核,煩瑣如毛,至有溲溺於訟庭者,冤鬱怨呼,溢於中外?臣之所論,實出輿誦,若其平日豪奢巧治,隨時俯仰之色態,則初不索言,以傷忠厚之風,而今者大臣,乃於臺議未結梢之前,徑先營解,此雖出於包荒容物之盛意,臣之難冒之勢,於此又加一層矣。疏決事,重不敢登卽引避,今始自列於罷筵之際,疲劣之誚,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上曰,漢城判尹徐宗泰,前後除職,輒皆辭免,而奉使還朝之後,又復引入,本職旣不行公,兼帶亦且辭免,旣非年少之人,而每每如此,其在分義,豈容如是?特爲推考,呈辭還給,可也。右副承旨黃一夏曰,徐宗泰,當初使命,亦欲乞免,辭避不得,不黽勉往還之後,又尋長單,而宰臣呈辭,一向退却,亦涉未安,故纔已捧入矣。今承聖敎,呈辭則當還給矣。

○引見時,上曰,李縡事,極爲未安。卽今史局,只有渠一人,故前後因筵臣陳達,敍用者累矣,而每以違牌爲事,予之累令禁推者,欲其行公也。槪李縡,非有他事,只以壬午科事爲嫌,而曾因崔世鎰疏,已令刑曹査覈,呂必重,更爲提起,極涉未穩矣。今當論議乖激之日,强引不必嫌之事,而必欲自廢,則朝廷,豈有無故行公之人乎?一牌再牌,至於三牌,而每每不進,揆以分義事體,豈容如是?今雖禁推,從當有處置之道,此意書出擧行條,分付申飭,可也。至於李海朝、趙道彬等,亦不過引此爲嫌,欲爲自廢之計,而玆事旣經査下,則每每違牌,一向撕捱,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此意亦出擧條,一體分付,可也。校理李觀命曰,臣有所懷,方欲仰達,上敎及此,玆敢備陳。卽今國勢委靡,紀綱解弛,大小臣僚,玩愒成習,服勤奉職之義廢,圖便自安之弊痼,此國事之所以日就陵夷也。以本館事言之,新錄屬耳,絶無行公之員,莫重經幄之地,只令魯莽如臣,苟然充數,徒備禁直,擧皆强做引嫌之端,以違命爲高致,以便身爲得計。若李㙫,以曾遭臺議,設有難安情勢,歲月已久,物議已釋,而猶且退臥近畿,累度陳疏,終至釋免。若正言李晩堅,元無可引之嫌,而只以才分之不堪,過自控免,終始不就,若必待才堪啓沃,然後方居是職,則環視今世,孰敢有唐突承命者乎?且渠於春坊、兩司,未聞有是讓,而獨於此固讓者,誠未可曉也。若李海朝,過嫌冒嫉之言,朝家旣已洞燭,而欲以此自畫,實涉太過。若李晩成,半鄕半京,出入無常,少有間隙,輒投閑便。若金興慶,因金普澤之疏,謂之語及祖先,屢度違命,普澤之揷入剩語,誠爲不當,而元無一毫侵詆之事,興慶一疏陳暴,旣已承批,則萬無可嫌之理,而兩日之內,三違召命,此豈非廉隅太勝,分義反輕耶?至於趙道彬,尤有未安,初因受由下鄕,已過四朔,翺翔江干,偃然自在,近臣之不畏分義如此,其何以責庶官之越法乎?大抵黨議橫流,世道嘵嘵,不樂仕進,奉身就閑之心,人孰無之,而君臣之義,天地莫逃,彼皆以世祿之臣,致身侍從,固當忘身奉公,夷險不避,而慮不及此,汲汲然惟以圖占便安爲計。今聖上,悶旱憂勞,祈禱閟宮之辰,尙無一人來參駿奔之班,臣竊慨然。古人所謂三事大夫,莫肯夙夜,亦云可仕,怨及朋友者,正衰周之亂象,而不幸近之。若此不已,臣恐恬嬉之習,終無可矯之日,顧問之列,亦無備員之時,徒使一日二日,出牌旁午,國體不尊,朝綱日虧,豈不大可寒心乎?若別加申飭,責以大義,則彼數臣者,自非山林長往之人,豈敢一向偃蹇,復踵前日之弊習耶?伏見備忘記,責勵群工之意,反復懃懇,至以玩愒委靡,深軫聖慮,若欲振起頹綱,責勉臣僚,必自近班始,惶恐敢達。上曰,所達,誠是矣。金興慶,以金普澤疏中揷入別語,爲嫌,而此非詆辱之比,每每違牌,徒傷事體,而至於李海朝,亦不必更爲引嫌,李晩堅則別無難安情勢,亦不行公,極爲未安矣。金興慶、李海朝、李晩堅,竝敍用,以此分付,使知分義之不當如是,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此卽濟州牧使李喜泰狀啓,而科獄罪人等,請移配事也。此罪人等,當初臺啓,擧地名改配,與循例定配不同,且到配屬耳,何敢以移配之意,有所請乎?況爲奴罪人,元無移配之例,此狀啓,極爲無據,勿施,可矣。上曰,到配未幾,旋請移配,極爲無形矣。此狀啓,勿施,可也。以上春坊朝報

○入侍時,左議政李畬所啓,此乃咸鏡監司鄭澔疏也。以北路所耕,只是耳麥,成熟當在六月晦間,其在賑穀已盡,無以救民,請得嶺東秋牟還上三十石,以東海船,急速移轉,可也。上曰,嶺東能有据移之穀耶?不過彼善於此而已,則似無波及於他道者矣。李畬曰,嶺東則稍勝於嶺西,故今者監賑御史孟萬澤,亦以嶺東糴牟移賑嶺西之意,欲爲陳達,而嶺西,距京師不甚遠,自賑廳,猶可以料理劃給,而北路則耳麥遲熟,前頭尙遠,飢民擧皆顑頷,道臣如是告急,自朝家全不應接,亦有所不忍。自賑廳取考還上文書,參量推移,或別加料理,從多少入送,似當矣。監賑御史孟萬澤曰,嶺西淮陽、楊口等四邑,四月以後,點雨不下,凄風連吹,春牟已無成熟之望,而卽今賑穀垂盡,五月以後,則無他繼給之策。得聞嶺東秋牟,比嶺西較多,而今已登場云。急速分付于嶺東,秋牟還上,趁卽收捧,移給於嶺西,則早粟之前,飢民庶可延活,若不得此,則勢將盡劉,而前功終未免歸虛矣。臣之今行,自嶺西東路,轉向北邑,民間形勢,皆以目覩,今日請對入侍者,蓋爲請得嶺東秋牟,以救嶺西尤甚之邑,豈可以此移給於他道乎?行吏曹判書李濡曰,嶺東比嶺西,不過差勝,秋牟亦未必有裕,而北路形勢如此,旣已告急於朝家,則在朝家,不可恝視,試問江原監司,詳知秋牟還上所捧之數後,隨其多少,急速移給北路,何如?上曰,北路形勢如此,速問于江原監司處,知其所捧之多寡,參酌移給,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左議政李畬所啓,頃日濟州牧使李喜泰狀啓措語,極其糢糊,宜卽論罪,而久未入對,不卽陳達矣。上曰,狀啓中,不言船制服色形止之如何,至於船隻來泊之日字,亦不擧論,泛稱近來,極爲糢糊[模糊]矣。李畬曰,李喜泰狀啓中,謂前牧使李衡祥,以偸採人事,啓聞嚴禁之語,其意,蓋似以爲朝廷,已知偸採事,故不復詳陳,而所謂偸採,實我國南邊沿海浦民也。其日覆啓時,搜覓李衡祥狀啓於備局而不得,追得於司僕,見之則以爲,沿海浦民,採鰒於濟州外洋者,例受都會官公文,到付於濟州,納稅採來,故奸民,厭其納稅,不受公文而去,浮在海中,其類甚多,自濟州送差欲禁,則船人衆多,力不能敵,或掠奪衣服,或戕殺減口,夜則下陸,屠殺公私牛馬云。正如今番喜泰狀啓相類,而喜泰,則但言偸採,不言其所從來處,又有實非偸採,必是海賊,反圍數重,矢石如雨等語,宜致自上驚動也。其處事如此,海防重地,不可仍授,以邊上事體言之,宜有拿問之擧,而其罪,在於狀啓措語不分明。且本島大飢,若送金吾吏卒,則其弊不貲,此亦不可不慮,外議則以爲,拿問似過,罷職則太輕云。李喜泰,削職,擇送其代,何如?上曰,李喜泰,削職,別爲擇送他人,可也。李畬曰,事雖微細,又有所達矣。濟州牧使狀啓入來之後,自上驚動,有劃卽稟處之敎,故臣與備局堂上,急速會議,構成啓辭,則人定之過未久,故從門隙,入送政院矣。未知其草記之遲滯於何處,而政院,稱以已至三更,翌日始乃入啓,兵曹結束吏、政院下人,則臣竝以囚治,而如此事,政院所當微稟入啓,而不此之爲,待明捧入,極爲非矣。此後如有邊上急報,而又復如此,則其弊不可不慮,伊日當該承旨,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北道犯越罪人等,今方囚禁於掌隷院,定軍人使之守直,而在前如許罪人,査使還歸後,移送典獄署云。今番則査使旣不出來,守直亦甚有弊,罪人等,依前例移送典獄,使之堅守,以待勘律,何如?上曰,査使旣不出來,移送典獄,可也。孟萬澤所啓,頃因前監司洪萬朝被論,尤甚八邑外,各邑設賑處,令小臣一體看檢事,旣有成命,故臣於前月,已爲周視矣。今則新監司到任日,凡干賑事,自當着實檢察,八邑外各邑,則令本道監司句管,臣則依當初定奪,只管尤甚八邑,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前監司洪萬朝,啓請空名帖七百餘張,分給於嶺西各邑,而淮陽、伊川兩邑,則應募者頗多,帖文未給之前,預爲捧價,而監司所得帖文,已盡於各邑,故納價人處,尙未出給,非但事歸失信,所捧穀物,已入於飢民口吻中,則有難還推,自吏曹依數成送,似爲得宜,故敢達。禮曹判書閔鎭厚曰,必知人數,然後可以準其數,成給帖文矣。萬澤曰,兩邑納價者,已盡成冊,以此照數成給,爲宜矣。上曰,依所達爲之。又所啓,臣於春初,爲慮各邑賑穀之不足,請得嘉善帖,及僧嘉善通政帖二百餘丈而受去矣。下去之後,以其節晩之故,應募者,皆以錢文願納,卽今雖未盡捧,其數無多,而淮陽、楊口等四邑,飢饉尤甚,所食移轉穀甚夥,若以空名帖所捧錢文,折價徵納于賑廳,而減其所食,移轉穀物,則賑廳無損失,而在民則爲大惠,故敢此仰達。李畬曰,救民之道,固宜靡不用極,而施賑之後,又以帖價錢文代納,以減其還納之數,此爲曲施之惠,似難開路。若擇其中不能作農,秋後勢難還徵之類量減,則容或可也,而不爲分別,一竝減給,則似爲不可矣。萬澤曰,勿論有土無土,飢餒遑遑之狀,則無甚異同,而無土者,皆以乾糧白給,有土者則以還穀受食,事甚不均。一斗之內,雖減一升,其爲惠則不淺,今若擇其尤甚貪餒者而減之,則不無虛實相蒙之弊,事甚不便矣。李畬曰,空名帖救民,固爲苟簡,而當餓殍顚連之時,爲救其急,有此不得已之擧,至於爲其秋後還報之難,用帖價代納,則尤傷事體。近來外方之官,皆以空名帖所募錢穀,視爲空得,謂可以輕易施用,此爲非矣。御史旣受救民之任,所達如此,而其中最爲哀矜之類,一竝混減,則恐不可矣。萬澤曰,空名帖發賣補賑,雖出不得已之擧,自辛亥以後,皆以白給用之。況今錢數,不過二千餘兩,以穀計之,則甚爲零星,而淮陽、楊口等邑,旣是尤甚飢民,則在朝家賑恤之道,以此施惠,恐無不可矣。上曰,所得錢數不多,使之量減移穀,亦似無妨,此事,何如?李畬曰,此關後弊,然嶺西旣是無前大無,自上以特恩施行,則亦無妨矣。但不可以此,援例於後日也。上曰,嶺西遭無前之凶荒,特以此施惠,可也。李畬所啓,此則濟州牧使李喜泰狀啓,而科獄罪人等請移配事也。此罪人等,當初臺啓,擧地名改配,與循例定配不同,此徒配屬耳,何敢以移配之意,有所陳請乎?況爲奴罪人,元無移配之例,此狀啓,極爲無據,勿施,可矣。上曰,到配未幾,旋請移配,極爲無形矣。此狀啓,勿施,可也。知義禁閔鎭厚所啓,姜碩望追後所犯之罪,今雖減律,必不過於充軍,還發配所,固爲得當,而船隻事,前日備局,以結末後更稟之意,回啓矣。渠之供辭,歸咎於本鎭軍官,此一款,必須詳覈,然後船隻,當有徵出之處,自備局,取來碩望原情,行査本道而處之,似宜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禁府啓曰,忠淸道公州牧雙樹山城,徒三年充軍罪人姜碩望,還發配所事,承傳啓下矣。發遣府書吏,依前配所押送,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左議政李畬所啓,今番齎咨官李後勉,持停査回啓而來,査使之停,旣曰皇帝特恩,則非渠之周旋,而關係頗重,彼中事情,亦能探來,似有褒賞激勸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以上《司譯院謄錄》

○吏曹判書李濡所啓,曾於王子師傅差出時,王子師傅一員與否,自上下詢,而本曹久遠文書散失,未得考出前例矣。今始得見《政院日記》謄本,則去去己巳年仁祖朝,因大君、王子師傅瓜滿朔數詢問之事,自該曹有所稟啓,而初則王子師傅二員,大君師傅一員,故大君師傅,亦以二員改定式矣。但其後本曹謄錄中,王子師傅,亦皆以一員差出,其間或有變通之事,而此則未能詳知矣。卽今王子師傅成晩徵,家在尙州,經學見稱,實合此任,而以其未經痘疫之故,難於遠來從仕,連次呈狀,而不卽許遞者,蓋惜其才也。已過累朔,終無上來之期,有難一向等待,所當姑爲改差,而二員差出當否,不可不稟定,故敢此仰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李畬曰,臣未諳前例,而曾聞大君、王子師傅,只有一員矣。王子師傅,則出二員云者,未知何故,而姑先差出一員,觀勢加出,亦未晩矣。上曰,成晩徵改差,姑先差出一員,可也。以上《吏曹謄錄》

○宗廟望祭獻官密城君臣栻啓曰,臣差太廟望祭獻官,三更五點,進詣殿門,傳香于廟司,未及入就拜位之前,守僕,以廟司大祝、宮闈令之言,來告於臣曰,第一室大王位大祝,旣已出主奉安,宮闈令,奉出王妃神位,則元妃神懿王后神主,誤安於神德王后之下,旣知其誤安,故依序次奉安云。罷祭之後,臣聞其委折,則曾於乙卯,有誤爲換安之事,自其後,每令大祝、宮闈令詳審,故更無誤安之弊矣。今十三日行祭後還安之時,宮闈令,乃有差誤奉之失云。事甚驚駭,宜有明覈之擧,令政院稟旨處之,何如?傳曰,事極驚駭,當該宮闈令,拿推。以上《禮曹謄錄》

○入侍時,知義禁閔鎭厚所啓,尹濂,徑先勘罪,則本道必將停査,其所犯之如何,何以知之乎?上曰,雖已勘罪,若無勿査之命,則本道仍爲査啓者,乃是規例也。鎭厚曰,査啓後果有大段所犯,當更加罪,或元無所犯,亦當淸脫矣。但外方未必詳知規例,凡査啓命下之事,雖或徑先勘罪,仍爲査覈修啓之意,明白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禁府謄錄》

5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徐命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忠淸都事李震煥,漕運後還下去。

○戶曹判書金鎭龜三度呈辭,及左副承旨李廷謙再度呈辭。以月食齋戒,留政院。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未得處置,監察連日茶時,事體尤爲未安。憲府,除在外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於兼察釐正廳之命,有不可壞例仍冒者,冒死號籲,伏乞聖慈,亟遞臣喉司之任,仍治臣遷就釐正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事。以月食齋戒,留政院。

○同副承旨金致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假注書尹植改,代徐命遇爲假注書。

○忠淸假都事書目,保寧呈,以掌令李禎翊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府啓,竝引嫌而退。不避標信,雖緣急遞,揆以臺體,勢難仍在,略有所言,旣非喧譁,不請還收,人各有見,何可以此,輕遞言官?隨聞規警,臺體則然,聖批於將疏,不須深嫌,言雖過中,有懷必陳,大臣之言,何用引避?請司諫金相稷,持平李東彦出仕,正言李裕民遞差。答曰,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呈,以旱乾此酷,未付種處尙多,兩麥不實,民事可慮事。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各田畓各穀,經月旱乾,盡爲枯死,卽今農形,誠極渴悶,附近靈驗山川,親自虔誠祈雨事。

○夜四更,月食。以上春坊朝報

5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假注書徐命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都事姜楧,丹陽郡守洪萬選。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左副承旨李廷謙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濡,參判李健命,俱以病不來,參議朴權在外,不得開政云。李濡、李健命,竝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一自四月初生,若干雨澤之後,至今三十餘日,點雨不下,晝則烈炎,自夕至朝,則日氣凄涼,有同涼秋。兩麥則方當發穗之節,旱乾此酷,幾盡枯死,今雖得雨,已無可望,畓穀則不善立苗,擧皆焦涸,木花段,立苗稀疎,莖葉奉縮,太半枯損,黍粟段,今若得雨,則猶有可望,而凄風連吹,密雲旋解,漠然無雨徵,民事極爲渴悶事。又書目,都事尹志和,受由還家之後,身病甚重,日漸沈痼,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領議政申琓八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仍與偕來。

○戶曹判書金鎭龜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文學李正臣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司諫金相稷,持平李東彦,就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今日疏決時,刑曹參判徐文裕罷職事,及修撰權以鎭遞差事,榻前下敎。

○玉堂箚子。大槪,敢貢憂愛之忱,以備睿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應旨進言,戒誨切至,予甚喜尙,可不留意焉。

○兵曹判書尹世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失相敬,在我何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斯速兼察。

○右副承旨尹弘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設粥所內摘奸。以上春坊朝報

○司諫金相稷所啓,請三和府使崔瑋罷職不敍。措語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請放砲軍人徐二宗,更令考律科罪。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再昨疏決時,有巨濟圍籬安置罪人李鳳徵撤圍籬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鳳徵之當初疏語,極其絶悖,幸國家之不幸,創禮外之異論,其乘時繳幸之罪,與知凶謀之跡,昭不可掩,雖與始復之賂結幽陰,偵探內事者,稍似有間,而斷以春秋之義,則厥罪惟均,不可以一時疏釋,而遽撤圍籬。請還收安置罪人李鳳徵撤圍籬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啓,凡臺疏未入啓之前,則被斥之人,勿論罪犯輕重之如何,不敢陳疏,事體當然,雖或有不得已辯破之事,亦不當提起未徹疏中語,徑先自解,而訓鍊大將李基夏,乃於臺疏未入啓之前,敢以換易實狀等語,肆然陳疏,其昧事體輕臺閣,甚矣。不可無警責之道,請訓鍊大將李基夏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所啓,堂后日記,雖與史局祕藏有異,而卽日後傳信之書,則必須明自記錄,俾無差違之端,而辛已秋入侍說話與擧行條件,詳略不同,彼此爭端,迄今未已,伊日筵奏,何等關係,而記注之不審,若是耶?頃因憲臣疏批,有至今記認之敎,則伊時事實,自可推知,而其日記事,史官終難免疎漏之失,不可諉以旣往,而無規敬言之道,請其時入侍當該史官,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大司諫宋相琦,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前啓,蒙宥罪人崔益望等釋放之命還收事,及掌樂正成任削去仕版事,停啓。持平李東彦所啓,臣素性愚戇,屢忝言地,惟以隨聞論事,爲一分報效之地。日者疏論兪得一事,臣本非有私愛憎於得一,實採輿人之公誦,則得一苛酷之實狀,今日上下諸人,孰不聞知?而日昨筵中大臣,徑先分解於臺議方張之日,故臣不得不據實引避,而夜深前席,倉卒遣辭之際,臣之所言,亦安保其一一中窾耶?今者大臣,以此不安,至於引嫌,臣之情地,到此益蹙,其何敢晏然仍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又所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殺人罪人李命減死定配之命,更令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措語見上上曰,勿煩。請自今以後,別飭兵曹,王子宮丘史婢出入,嚴加禁斷。措語見上上曰,諸宮家丘史婢之出入闕內,自是流來之規,而非今斯今,臺臣初見而爲訝耶?朔望問安外,常時出入,則當令申飭矣。又所啓,請全城君混遠竄。措語見上上曰,混,嗜飮而不能自檢,曾以此或罷或削,而今次措語,視前尤加,渠雖嗜飮,其罪豈至於竄逐乎?近來外朝,每有凌侮宗班之習,予未知其穩當也。勿煩。又所啓,請錦川君榰拿問定罪,其所率畜之妓,分付該曹,本道,刻期刷還,交付本官後啓問,俾無如前掩置之弊。措語見上上曰,刻期刷還,而若復不遵朝命,則拿問論罪。又所啓,臺閣章疏中,如有重大刺擧,則雖大臣、重臣,不敢登卽露章自辯者,蓋所以重臺閣而畏公議也。日昨掌令崔啓翁疏中所論元德徽等事,則以以賂發身,庸流膴仕爲言。持平柳泰明疏中所論李東馣事,則以平生行己貪黷,貂蔘等說爲言,其所發擧,俱極緊重,則無論其事之虛實,其在自處之道,因當嚴畏縮伏,恭竢物議,而不此之爲,乃反徑先投疏,汲汲自明,設令其疏言,果可準的,臺疏峻發,未有處置之前,自家分解之說,何足取證於人,而乃爲此無嚴之擧耶?其蔑公議輕臺閣之罪,不可不先加糾劾。請前副摠管元德徽,判決事李東繩罷職。上曰,依啓。又所啓,外方官屬之刷還,朝命極嚴,近來人不畏法,率畜官物,則雖或免賤,不許移居他處者,蓋出實邊之意,而西北官物之不計贖良與否,擅自率畜者,又不趐一二,法綱解弛,莫此爲甚。西北兩界及諸道官物之留蓄於士夫家者,一邊申飭京外,皆令自首,一邊分付各道,詳査啓聞,一竝刷還于該邑。己卯、庚辰年間,因臺啓新頒事目後,免役免賤之類,亦令各道,一一摘發還賤後,其圖贖人及許贖官員,竝皆論罪。上曰,此事已於年前申飭矣。依啓。又所啓,湖南沿海邑浦民之偸採於耽羅三邑,掠奪戕害,爲弊已久。前牧使李衡祥之狀請禁捕者,蓋由於此,而海邑鮑作之結伴偸採,其習如前,一島之民,苦其橫掠,則身爲守臣,固當申請嚴禁,而牧使李喜泰,猝然馳啓,有曰,船五十餘隻,擺列海上,實非偸採之類,必是海賊。又曰,追捕之船,近入則無意潰走,又圍數重,矢石如雨,非用兵刃,則萬無退却之路。有若海外他賊,欲犯島中者然,末乃以此,雖陸地浦民,不有禁令,自相矛盾,夫邊臣狀聞,何等緊重,而船隻制樣,人數服色,及來泊日時,俱不提論,其所論列,極爲矇矓,而至於海賊用兵等說,語涉報警,致令朝野驚疑,聽聞駭惑,訛言沸謄[騰],閭里驛騷。噫,果有海寇,則千里海外,何可稟奏而勦討,旣是浦民,則欲禁偸採,豈無變通之良策,何敢以危疑之言,恐動朝廷,至此哉?況其後狀啓中,全不言其船隻之去住,其處事俱極無據,其在重邊機防後弊之道,不可不重加究覈,削職之罰,不足以懲其罪。請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上曰,不允。又所啓,放歸田里罪人南九萬、柳尙運,得罪名義,負犯至重,當初付處,失之太寬,輿情憤惋,至今未已,而歸田之命未幾,放送之恩遽宣,其在植倫常嚴懲勵之意,殊極乖舛。請還收放歸田里罪人南九萬、柳尙運放送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啓,司寇之長,責任最重,而刑曹判書兪得一,性本褊急,病在自用,曾前莅外,雖有剛果之稱,已多不近情之誚,及授本職,煩苛尤甚,刻核爲明,磐酷爲威,狀者少有失辭,先施刑杖,訟者或有盡情,輒刪供辭,覈一微事,竟日未勘,問一呈詐,細如簡髮,排日按事,外似勤勞,疑忌積中,事多侵劫,威喝徒尙,衆志壅閼,鉤鉅煩密,獄訟凝滯,民情雖有冤結,伸訴無處,僚寀雖有意見,莫敢容喙,專愎自任,詑以無訟,怨讟之言,喧藉道路。請刑曹判書兪得一罷職。上曰,上疏措語,固已過當,而今此所論,尤爲過矣。勿煩。又所啓,三年通喪,貴賤無間,天常禮防,截然難越,而我國尤愼喪禮,雖心喪之制,未盡禫期之前,則不敢赴擧從仕,況於三年之內乎?昨年䄙嬪[嫇嬪]之喪,二王子昍,方在苫塊,而殿下,只爲其旁題一款,特下備忘,遄加爵號,而異金革之變禮,乖先王之定制,已非聖朝率先之意,至於宗親府有司堂上啓下,尤違禮經,宗臣循例擧擬,政院矇然捧入,至受天點,有若無故受職者然。雖曰私喪,禮制難撓,風敎所關,不可以事在旣往,而仍置不論。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其時薦望宗臣,及當該捧入承旨,竝命罷職。上曰,勿煩。前啓,殺人罪人柳䤴、武明,殺妻罪人金渭昌減死定配之命還收事,及內兵曹正月以後入直郞廳從重推考事,停啓。以上春坊朝報

○疏決時,左議政李畬所啓,今此築城之役,一軍門浮石之數,當至萬塊云。此爲莫大之役,國初築斯城也,豈盡浮取於遠地?以堪輿家言之,主山來脈及龍虎水口等處,雖不可鑿破,而洞壑卑下之處,則宜無所害。竊聞古老人相傳之言,慶會樓石柱,浮出於三淸洞東崖云,不避近地,此可見矣。槪築城之役,運石最難,比浮石當費十倍之力,而今乃取之於殆近三十里之地,一日一軍,僅輸一塊,欲以完役,難矣。雖是近城十里之內,如非崗麓相見處,及地家所忌之地,使之浮取,則庶可減其勞費,而易於成就矣。上曰,浮石後運致之難,有倍於築役矣。李畬曰,捨近取遠,故其功尤倍,頃聞一軍門,欲爲取石於狗蹲峯外淸水洞,而其運出之路,爲貞陵禁標外,故慮有人言,旣始而還撤云。如此等事,宜稟承上旨,以爲變通之地,故敢達。上曰,大段拘礙處外,隨便浮取事,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基夏,所當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而今已初更,牌招留門之際,必致夜深。左邊捕盜大將,業已兼察,李基夏,待明早牌招,傳授,何如?傳曰,允。以上《右捕廳謄錄》

○吏批啓曰,兩司、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濟州牧使,今當擇差,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宋廷奎爲濟州牧使,朴壽仁爲黃海都事,宋道涵爲平安都事,盧世器爲機張縣監。

○今日疏決時,刑曹參判徐文裕所啓,犯越罪人,旣令移送本曹矣。卽廳加出者,當爲減下,而守直人等,依庚午年例,參酌定送,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吏曹謄錄》

○政院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元德徽,因臺啓罷職之後,來納密符,旣已捧入,而罷職傳旨,則當捧於擧行條件啓下之後,而許多臺啓,未及正書,人定已迫,巡羅[巡邏]事緊,未捧傳旨之前,合有變通之道。自前如此之時,或有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卽爲牌招兼察事,言送,何如?傳曰,允。以上《捕廳謄錄》

○入侍時,刑曹參判徐文裕所啓,慶尙監司女子漏籍人査報狀啓,纔下臣曹矣。此等事,長官例爲回啓,而卽今長官,被斥臺疏,出仕未易,當此民事方急之時,許多守令,以其情勢之難安,久不得察任,事甚可慮。大臣方爲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左議政李畬曰,當初捧單子時,自京兆無他可知之路,本府堂上,入侍榻前,以漏籍士夫自首免罪之意陳達,以爲捧單之地矣。雖是女子,朝令申飭之後,旣已漏藉,則宜有其罪,故有査出之命,而伊時領相,以多人有難盡罪,有所陳達。臣意則朝家旣許自首免罪,而强欲治罪,則未免爲失信之歸,故臣亦以此陳達,都下則停査,而至於外方,則與此不同。今此嶺南處子,則異於漏藉,而家長之隱諱,守令之不爲査出捧單,此其罪也。監司旣已啓聞之後,則六七邑守令,皆當待罪,宜速有處置,故刑官有此陳達,而第臣則査啓守令中,有親嫌之人,不敢可否於論罪之事矣。上曰,刑官所達,誠爲未安,事之無據,孰有如今番者乎?三南士夫,流寓者甚衆,而一査再査,恣意欺罔,故頃下嚴敎,而三度嚴査,終始牢諱,國綱雖甚解弛,何敢若是其放恣乎?爲刑官者,所當卽請定罪,而請問大臣,反爲緩罪之計,安敢乃爾?徐文裕,罷職,當該守令,移禁府拿問定罪。

○禁府啓曰,安東府使李善溥,仁同府使黃再明,柒谷前府使洪夏臣,榮川郡守洪天敍,善山府使趙龜祥,龍宮縣監李志奭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李善溥,時在忠淸道海美本家,黃再明、洪天敍、趙龜祥、李志奭等,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而洪夏臣,仍他罪,京畿楊州牧延曙驛,到配押去,啓目才已啓下,未及發配之前,以曾任柒谷時流寓士夫處女隱漏之罪,拿問傳旨啓下矣。不得發配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相稷所啓,臣於朴涏、朴萬鼎等減等之事,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涏等,頃於仁顯王后出就私第之日,至有陳疏之擧,則其後疏語,似亦出於陳其意見之致,而今此疏決時,柳命天、沈檀等,皆以遠配之人,特令放歸,而至於涏、萬鼎等,則當初勘律,不過付處,而只許減等,亦涉偏重,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持平李東彦曰,朴涏、朴萬鼎等事,卽臣所嘗論啓者也。伊時因鳳徵悖亂之疏,有此尋根計原之論,而此與鳳徵乘機探試者,情實有間,故其所勘律,止於付處矣。左議政李畬曰,鳳徵之疏,其源出於萬鼎等之疏,而鳳徵,旣未蒙宥,故初不得全釋矣。萬鼎等陳疏,若出於意見之謬誤,則似無深罪之事,臺臣所達,似爲得當矣。上曰,竝放送,可也。以上《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卽見香室手本,則濬源殿,自七月至十二月朔望所用之香,例爲付送於香祝下送之時,而今番則適値親祭紛擾之際,未免忘漏云,極可驚駭。當該官,難免不察之失,推考,守僕,亦令攸司治罪,香陪書吏,別爲定送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疏決時,左議政李畬所啓,臣於下鄕時,有所聞事,雖若微細,實關紀綱,故敢達。太僕諸處牧場馬,稍有駿品,則輒爲牧子輩所偸竊,稱以故失,換送皮張者,比比有之,以此國馬品,漸不如前,實可痛駭,驪州牧分養馬,新舊牧使交替空官之時受去,而致斃之後,考其毛色,則明非本馬云。必是中間盜換之致,分養馬之法至重,而又如此,豈不寒心乎?槪聞當初京人,受出國馬之後,邑人,始爲牽去云。雖未知潛換,在於何處,而一則在京,一則在鄕,自本州鉤問,事有不便,不得査出,刑曹又不肯受云。令本道各別嚴覈擠發,從重科罪,以爲懲後之地,似當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司僕謄錄》

○吏批,李㙫爲副修撰,金萬謹爲正言,吳羽進爲掌令,朴𨭐爲廣興守,李行泰爲穆陵參奉,元命益爲寧陵參奉,李夏源爲掌令,李晩成爲校理,李晩堅爲正言,金興慶爲副校理。吏曹政軸

5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假注書徐命遇。事變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全羅監司書目,臣於向日嚴敎之下,已極惶悚。且伏見前後臺臣之疏,則臣之難安之端,不止一二,懇乞聖慈,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靖朝著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旣知曲折,則啓請何妨,錄出詳盡,則臺疏何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承旨金德基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申琓處則以爲,臣情地迫隘,辭意窮竭,旣不能逃遁,又不能滅死,辜負隆私,坐速嚴誅,而近侍敦諭之命,又出於意慮之外,縷縷開釋之敎,勤勤敦諭之旨,實非愚下賤臣所敢得,而至於偕來之命,則尤有所不敢承當者。臣雖無狀,粗識事君之義,苟非大不難安之事,則何敢違拒君命,甘心於鈇鉞之誅哉?臣之情勢,至此之極,而聖明猶不矜諒,則將何所赴愬,而聖明若念簪履之舊,則何不早爲之所,而使之輕犯衆怒,終爲一世之僇人哉?臣之咎愆,固不可歷數,而以臣之故,前後代撰王言之人,皆被臺疏之詆斥,則臣之不容於公議,聖明亦可以垂察矣。且臣之病勢,日就危篤,前患痰火之症,仍成眩暈,昏倒不省之中,傷於旱炎,累日暴泄之餘,轉成毒痢,度數無算,氣息如縷,而近又添得時令,寒熱交攻,頭疼如碎,胸膈否塞,呼吸喘促,粥飮專廢,僵臥不能起動,雖欲自力,決不可得。天日在上,臣何敢一毫慢聖明哉?伏地涕泣,惟願速就刑章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尹弘离,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校理趙道彬,修撰李㙫,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禁府,趙道彬、李㙫拿囚。啓。

○文學李正臣再度呈辭。以祈雨祭齋戒,留政院。

○謝恩,左副承旨李喜茂。

○傳曰,時囚罪人尹濂,削職放送,洪夏臣,徒配,李萬協,罷職放送,申奎,削職放送,李畛,今姑放送,令本道査啓,張孝源,徒配,姜碩望,還發配所,黃鈺,放送,郭基之,徒配,韓䋊,放送,徒年罪人李秀儁、金澤、宣豪臣、朴壽雄、李文興、樞、李斗興、李徵楫、許埰、金禹鼎,竝放送,未及拿來罪人金重三,罷職,勿爲拿來,定配罪人李礥,放送,柳命賢、柳命天、沈檀、睦林一,竝放歸田里,趙達善、鄭忠源、朴萬鼎、朴涏,竝放送。

○政院啓曰,李鳳徵撤圍籬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還收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東彦上疏。大槪,臣於全羅監司閔鎭遠之疏,不勝驚訝。揆以史家體例,不可一任其矇矓疑幻,乞命有司,明加鉤覈,俾無傳疑之弊事。以祈雨祭齋戒,留政院。

○副校理金興慶,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禁府,金興慶拿囚。啓。以上春坊朝報

○禁府啓曰,時囚罪人疏決時單子中,前咸安郡守張孝源,以徒配,付標啓下矣,喪前所犯徒流以下之罪,發於喪後者,除十惡外收贖,載在法典。所犯亦在喪前,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5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假注書徐命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昨暴微悃,冀蒙矜許,誠未格天,反承溫批,諭令斯速兼察,臣惶感悶縮,罔知攸措。所叨之職,苟有可以兼察他事之勢,則豈敢重爲此撕捱,自速重誅哉?事勢格例,有萬分窒礙難冒者,不避鈇鉞,更申前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出納之任,仍治遷就釐正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啓。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疾病危綴之中,又被偕來之命,而旣無趨承之望,惟願速死而無知,玆敢略暴哀懇。伏乞召還近侍,仍賜鐫免,以安私分,以延殘喘事。入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答領議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如渴之志,必欲面諭,須體此意,俟間偕來,毋孤日夕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

○刑曹參議金儁相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備忘記,噫,爲民祈澤,已至五次,而視天夢夢,雨意邈邈,節序漸晩,民事愈急,曷惠其寧?憂心如惔。第念牲璧旣遍,群祀嫌瀆,其在靡不用極之道,豈可別有所思,而默然而已乎?先農親禱,禮文攸在,於赫神農、后稷,肇我稼穡,萬世以賴,用祈康年,享祀是虔。祈年寔爲穡事,祈雨亦爲穡事,則更竭菲誠,代犧親禱,不容少緩也。其令禮官,卽爲問于大臣,稟處。

○文學李正臣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於日昨筵中,伏見刑曹參判徐文裕,因一奏稟之事,至被特罷之命。此實聖明之過擧,臣不勝慨然。擬申反汗之請,而竊瞷聖明,移日酬酢,玉色勞憊,且臣袖中簡草,亦出猥夥,不暇及於別件事,含辭未露,泯默而罷矣。退以思之,則臣之處事,終涉鈍懦,揆以臺體,殊甚疏漏。且於伊日諸啓中,臣以己卯事目後,官物之免賤免役者,一竝還賤論罪事,陳達蒙允矣。追後聞之,則己卯冬,因大臣陳達,以恩典捧承傳免役者,有勿爲擧論之命云,而臣於論啓時,未及詳聞,不爲別白,此一款,混圇[混淪]論請,頗欠詳悉。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昨緣賤疾適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韓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臣之所遭,極其危怖,旣不可冒沒仍蹲,終陷大戮,昨暴危懇,冀伏刑章,見阻喉司,終未登徹矣。卽見重臣之疏,若如斯言,臣之自言自忘,死期將迫之狀,著矣。益無久冒重任之理,而捕廳新命又下,召牌繼降,拘於格例,冒死趨受命召,而顧臣情犯,終難抗顔朝列。伏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謝,安意察任。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還收殺人罪人李命減死定配之命,更令該曹,依律處斷。請自今以後,內間所用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全城君混遠竄。請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請還收放歸田里罪人南九萬、柳尙運放送之命。請刑曹判書兪得一罷職。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堂上之任,其時薦望宗臣及當該捧入承旨,竝命罷職。以上措語見上日昨筵中,刑曹參判徐文裕,以嘉禮時處子單子漏報守令等勘罪事,有所稟奏,此蓋以長官被臺劾,次官例難專斷,故請詢大臣,從速區處者,實出於詳審遄決之意,初非有一毫玩法容護之計,則適重適輕,惟在睿斷,而聖明不復鑑諒,遽加聲色,前席未撤,至下特罷之命,臣竊不勝訝惑也。藉令文裕奏對之際,有些不槪於聖心,固當諄諄開諭,明其不然而已。況其所達,斷無他意,則何殿下,疑怒太深,有此過中之擧耶?處分輕遽,有乖於大聖人包容之道。請還收刑曹參判徐文裕罷職之命。新除授掌令李夏源,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吳羽進,時在咸鏡道安邊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冒申前席之懇,乞賜罷斥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宰相臺閣,曰可曰否,自是美事,臺避措語之欠當,何至深嫌?卿其念時事之岌嶪,安心勿辭,卽起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都承旨兪集一疏曰,省疏具悉。卿之所執,亦有意見。不宜强迫,本職今姑許遞焉。以上春坊朝報

5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徐命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命下矣。問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以爲,伏讀備忘辭旨,有以仰見聖上悶旱憂勤之至意。先農壇祈雨之文,雖無《五禮儀》之所載,而旣有已行之例,則至誠虔禱,不無冥應之理,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伏見備忘辭旨,有以仰見悶旱祈籲,靡不用極之聖意也。古之帝王,如殷湯之桑林,宋帝之太乙,皆能感回上天之休,以致千里之雨。惟在盡我誠敬而已,亦何處所之有常也?第念籍田,乃是祈穀之地,歲首行祀,以祈有年,風雲雷雨,祀於南郊,以祈振發之功,以資膏潤之澤,均是爲穀,各有所主,禮不可相錯。至於丁巳年處變攝行之事,亦不宜援以爲例,與其創行新規,不如爰循古典,克擧南郊之禮,恐爲得宜。伏惟上裁。左議政李畬以爲,臣病勢方甚,纔有陳籲,火升神迷,昏昏無省,而伏讀備忘記,有以仰見聖上悶旱祈澤,靡不用極之意。臣何敢以病未任職,默無仰對乎?神農、后稷,寔肇我稼穡。《五禮儀》,雖無先農壇祈雨之文,曾在丁巳,亦有已行之例云。至誠虔禱,以求冥應,恐爲得宜。伏惟上裁。領議政申琓,病不收議,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先農壇親禱之禮,不卜日,以二十二日定行。

○左承旨金德基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申琓處則以爲,臣之大聲疾號,悲辭血懇,竭盡底蘊,而乃於今日之批,又有俟間面諭之命。無非臣誠意淺薄,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尙誰怨乎?噫,以臣之無狀,荷聖明之任使,凡幾年所,而一段苦情,聖明猶不垂諒,則疾痛之號,於何赴愬?臣之所患,乃是積傷所發,非一朝偶感之症,轉輾[輾轉]沈痼,諸症交攻,方在奄奄之中,實無復起之望,而賴天之靈,雖不卽死滅,不可以時月,期其少歇,則尙何望致身天陛,瞻望淸光耶?聖眷至此,而決無欽承之路,一息未泯之前,無非俟譴之日,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又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纔諭予意,復何多誥?矧今悶旱,親禱先農,尤不宜一向引入,獨使我焦憂,卿無困我,卽起偕來,用副至望事,更爲傳諭。

○禁府,洪夏臣,楊州延曙驛,郭基之,竹山分行驛,徒三年定配。啓。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親祭、散齋相値,不得循例開政云。未差承旨,不可不備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喜茂,自去夜,左眉下,猝生毒腫,浮高痛痒,不能開眼,今早出去,陳疏到院,原疏以齋戒,不得捧入,而親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改差。

○傳曰,今此先農壇祈雨祭祭文中,罪己之意,措辭添入事,分付。

○傳曰,明日擧動時,南草及酒醪,一體禁斷事,分付。

○傳曰,擧動時,壇所近處禾穀,若或踏損,則有非祈雨親祭本意,各別分付申飭,可也。

○藥房口傳啓曰,今此先農親禱之命,實出於悶旱憂民之至意,而第念方當極熱,連次勞動,恐有傷於玉體。況且癘氣熾盛,東郊尤甚,區區憂慮,有倍常時。在前有再次親禱成命之後,或因大臣陳達,有攝行之擧。今亦依此變通,恐無所妨。臣等忝在保護之地,惶恐敢啓。傳曰,今此親禱,實出於悶旱靡不用極之意,雖有癘疫,不必拘忌,決不可攝行矣。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尹憲周。

○政院啓曰,今此先農親祭時,承旨六員,俱有執事,且自今日,有齋宿之規,而左承旨金德基,以領議政偕來事,方住其家近處。在前擧動時,有入參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爲入來齋宿。

○右承旨任舜元,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都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震壽,檢閱李縡。

○明日擧動時,出宮初嚴戌正初刻,二嚴戌正三刻,三嚴亥初二刻,王世子敦化門外祗迎時,出宮正時,戌正三刻。

○政院啓曰,右承旨任舜元,旣已違牌罷職矣。親禱日期已迫,承旨不可不備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使之齋宿,何如?傳曰,允。

○謝恩,副校理金興慶,副修撰李㙫,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

○副校理趙道彬,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累度違牌,無意行公。他員,率皆承牌出仕,則道彬,終無不可行公之事,推考傳旨捧入,更卽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洪受疇,禁軍別將洪時疇。

○持平宋宅相啓曰,臣於昨年,重得奇疾,幾殊僅甦,餘症尙重,已至難醫,神思消落,無望從宦,而銓曹不諒,每擧備擬,乃者柏府新命,又下於病蟄之中。親祭迫期,不得不忍死陪班,而强策奔走之餘,舊痾新恙,一時添篤,連尋長單,悶蹙度日,辜負職責,臣罪固大。且本府,方有兩大臣放送還收之啓,而臣之愚見以爲,兩臣之蒙宥歸田,已至經年,今此放釋之命,出於聖上特加推恕之意,實未害於包容恢蕩之道,故臣於儕友之間,已以此意,有所酬酢,則今何可變改初見,苟然隨參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卽伏見將臣疏本,其所謂黑白失眞,換易差爽等說,詬詆轉加。臣於此,竊不勝駭惋也。大抵臣疏旣出之後,扶抑彼此之論,蓋多有互易實狀者。今以重臣與將臣之疏觀之,駕說判然岐分,則非臣目覩之事,臣不敢一一質言,呶呶辯詰,而竊怪夫伊日事實,果如將臣疏語,則體貌雖別,科事亦重,以將臣素驕之習氣,何不引去自靖,顧反含憤匿慍,忍耐竟日,乃於經宿日晩之後,始逞餘怒,陳疏乞解,亦何獨移怒於局外疏論之臺官,而前噴後噀,有若怒室色市者然哉?此臣之所未曉也。至於幕佐云云,尤不滿一哂。臣雖參帶禁郞,旣不參見於伊日公坐,則目所未及之事,不過聽衆人之傳說而已,有何別樣明的之聞,而乃以必浮他人等語,隱然暗嘲,以爲脅持之欛柄耶?蓋此事端,關係於本兵之長,則揆以堂、郞之分,臣宜嫌避,而全昧觸忌,妄有論列,初旣致上官侵詆之言,遂使臺閣不重,體統益壞,皆臣自取,尙誰尤哉?又伏見大臣箚辭,以臣日昨避辭,過自引嫌,臣竊瞿然也。宰相臺閣之可否相濟,固是淸朝美事,則臣豈欲令大臣,不敢有言,亦何嘗有一毫侵軼之意哉?第於伊時臺議方始,姑未結梢,而大臣之言,遽發於前席,故前後避辭,略明此意,而語欠宛轉,廉稜稍露,致令大臣,深懷不安,連上箚辭,此又臣之罪也。臣一言發口,譏責沓至,使安危注擬之地,疑怒俱甚,咋指捫舌,情地危蹙,自訟慙悔。決無冒沒仍據之勢,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親祭、散齋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以上春坊朝報

○禮曹啓曰,因大臣收議,先農壇祈雨親祭,不卜日,以二十二日定行事,命下矣。凡干節目,分付各該司,趁卽擧行,而祭物,依大祀禮爲之乎?敢稟。傳曰,祭物,依親享先農時例爲之。

○又啓曰,今此先農壇親祭時,壇上修理事,依例別遣戶曹、工曹郞廳及本曹郞廳,眼同看檢,而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急速修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先農壇親祭時,王世子闕門外祗迎祗送之禮,及亞獻之禮,竝爲磨鍊乎?敢稟。傳曰,亞獻之禮,勿爲磨鍊。

○又啓曰,曾前南郊祈雨親祭時,上於二更初,動駕出城,詣壇所,仍爲行祭還宮,而無野次經宿之事矣。出宮時刻,今亦依此擧行,而祭官執事,二十一日質明,先詣祭所,與中使及近侍,竝爲私習,俾無失儀之患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祈雨親祭時,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致齋之規。今此先農壇行祭,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惟啓享祀事,諸享官近侍之官,應從外者,竝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壝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傳曰,先農壇親祭擧動時節目,一依曾前南郊擧動時減磨鍊例,擧行事,分付。以上《禁府謄錄》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鍼監造官考例施賞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或有相當職除授之敎,或陞出六品之命。今此監造官玄悌綱,已出六品,似當施以相當職除授之典,而恩賞事重,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以上《吏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趙爾重爲驪州牧使,李德運爲禮曹佐郞,李喜茂爲判決事,趙泰耉爲兵曹參議,申命益爲監察,宋茂錫爲宗廟令,趙泰采爲工曹判書,裵泰期爲輸城察訪,尹一商爲三和府使,宋世鼎爲典牲主簿,金栽爲司藝,趙泰億爲文學,李海朝爲修撰,金宇杭爲左尹,兼春秋單尹憲周,朴鳳齡爲兵曹佐郞,金萬埰爲兵曹參知,申銋爲承旨。吏曹政軸

5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徐命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嬪宮生辰,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刑曹參議金儁相再度呈辭。以親祭齋戒,留政院。

○文學趙泰億,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明日擧動時,漢城府當爲導駕,而判尹徐宗泰,呈辭還給之後,今日亦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此奠幣爵酒官,趙泰耉、申銋,實預差啓下矣。趙泰耉則違牌坐罷,申銋則移拜承旨,此外他無無故塡差者。纔罷之人,旋卽請敍,極知未安,而事勢如此,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謝恩,判尹徐宗泰。

○院啓,竝引嫌而退。隨事規警,誠得臺體,將臣侵詆,所失在彼,可否相濟,自是美事,大臣箚語,何必過嫌?崖異大論,語甚苟且,揆以公議,勢難仍在。請持平李東彦出仕,持平宋宅相遞差。答曰,依啓。

○持平李東彦,就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泰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壇所內摘奸。

○謝恩,文學趙泰億。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元聖兪。

○兵曹參議金萬埰,參知元聖兪。以上春坊朝報

5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大駕詣壇所,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祭罷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初嚴寅正一刻,二嚴寅正二刻,三嚴寅正三刻。

○傳曰,自作門外至陽山守家前,捧上言。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兵曹參議金萬埰。

○政院啓曰,摠府堂上十員內,一員未差,卽今現存九員,而擧動時八員,皆隨駕,一員則守宮矣,入直互相推諉,八員皆已出去,副摠管洪受疇,去夜跌傷不輕,呈辭到院,仍卽出去。莫重宿衛之直,不可任其虛曠,況此上下番俱空,曾所未有之事,而本院問備之外,無他警責之道,竝從重推考,趁卽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夜擧動時,自關王廟至壇所植炬,旣爲稀疎,雖所植之炬,亦不爲燃火,以致前路不明,今日還宮時,關王廟以東,道上不潔之物,全不修掃,俱甚可駭。工曹、漢城府當該堂上、郞廳,及當該部官,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以上春坊朝報

○傳曰,壇上執禮引導守僕,不但笏記呼唱之際,多有遲緩,位數不多,籩豆易徹[撤],而不爲連續呼唱,及至籩豆旣撤,祝史下來之後,始奏雍安之樂,殊無雍撤之意,事甚可駭。當該守僕,推治。以上《刑曹謄錄》

5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徐命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動駕郊外,達宵將事,悶旱憂勞之餘,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親禱再擧,冥應終邈,愧甚誠淺,憂切民事矣。

○傳曰,祈雨祭連次設行事,分付。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政院啓曰,日昨以黃海監司任胤元,新都事急速差出催促下送事,馳啓,係是緊急,故微稟入啓,下于該曹矣。卽者吏曹下吏來言,新都事朴壽仁,頃已差出,而時未署經,不得催促云。本道狀啓,只爲年例公都會,前頭殿最日期迫近,而卽今臺諫不備,署經遲速,有未易期,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判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疾病危篤,不能進參於郊壇親禱之日,乞罷臣職,以安微分,兼陳芻蕘之說,以備裁察事。入啓。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近侍踵門,望絶趨承,乞收偕來之命,亟許鐫免,仍勘臣罪事。入啓。

○禮曹判書閔鎭厚請對入侍。入侍時,龍山江楮子島,今二十六日,遣重臣,祈雨祭爲先設行事,榻前定奪。

○健元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答判府事尹趾善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宿患,予所詳知,不克進參,庸何傷哉?旱災此酷,焦憂方深,箚語殊切,可不加意,而築城之役,今姑停止,京囚及編配,纔已疏釋,而方外獄囚中,罪重而情輕,罪疑而久滯者,宜令諸道道臣,區別啓聞,輕者亦卽決遣,以示憂災恤囚之意,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議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之批,備悉決不可因一少嫌,恝視國事之意,而只緣情志未孚,造朝愈邈,益用愧恧,無以爲諭。予若早知卿之出來城外,則一者面諭,可回遐心,而此亦未能,曷勝缺然?卿其須體思想之至意,卽起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處傳諭。

○入侍時,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事雖微細,關係國綱,故敢達。兩南扇竹漸貴,故節扇進封,無過一二十柄事,曾在廟堂定式分付,而外方不遵朝令,上年進封扇數,過於定式,臣猥陳榻前,請推數三帥臣矣。今年扇數,又有加於上年,今若又爲指名請罪,則太涉瑣屑。且念諸帥臣,必不至於故犯禁令,豈當初廟堂,因御史書啓回啓,而定其柄數,上年臣之筵奏,又不出於朝報,故外方,或未詳知新令而然耶?以臣今日所達之言,書出朝報,使外方曉然明知,此後如又過數,則隨卽責罰之意,亦爲嚴明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京外疏章,下本曹,未及覈啓者頗多,故臣試爲科檢,則丁丑十月初八日全羅道儒生宋翼龍等疏,有祠宇請額之事,而疏本,爲其時注書所持去,仍致閪失云。雖未知疏辭之可施與否,而誠極可駭矣。曾於乙亥年間,亦有如此之事,朴泰尙,爲本曹判書,陳達筵中,則自上特命罷其注書,疏本,令政院謄送本曹矣。今亦依此例謄送,事不可已,注書則臣雖不敢直請罷職,而亦當有警責之道矣。上曰,事甚駭然,當該注書,罷職,疏本則自政院謄送,可也。以上春坊朝報

○兵曹啓曰,今此先農壇祈雨親祭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臣當爲隨駕,參議金璟,方在被論中,參知金萬埰,差祭,先詣享所,只有參判臣李光迪,當爲守宮。此外王世子出次祗迎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守衛,今無推移之員。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只以郞廳守衛之例,而事體未安,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金璟,改差,口傳差出。以上《吏曹謄錄》

○傳曰,祈雨祭連次設行事,分付。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臣祈雨祭事,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今年大早,固是無前之災,而大抵水旱,有國之所不必免,此後亦安保每年不旱乎?曾前祈雨祭次序,未知其定於何時,而如風雲雷雨、雩祀等處,初次,第三次,第七次,第九次,第十二次,連續設行,煩瀆莫甚。且一時行祭處,或至五六處,或七八處,享官及凡事,不無苟簡之患。若問議大臣,一番定式,先行歇處,漸及重處,先遣宰臣,漸及大臣,一次遍行之後,猶未得雨,則周而復始,未爲不可,而至於親祭,則惟在臨時特敎之如何,以此斷定,似合於祀典矣。上曰,所達似是,問于大臣,定式,可也。又啓曰,享先農禮畢望瘞時,取祝板及幣黍稷飯,置於坎,置土半坎者,乃是《五禮儀》所載,故今番儀註中,亦以此磨鍊以入,而壇所,本無設坎之事,曾前行祭時,只以祝幣燎火云。今亦依前例,設望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朝見禮曹草記,則先農壇,無望瘞位,以望燎位設事,稟啓矣。社稷則固無可論,而南北郊、雩祀、漢江等諸處祭壇,皆無望瘞位,而設望燎耶?先農壇,獨爲望燎,則事體未安,今番親祭時,則雖未及變通,祭罷後,卽問其諸處望瘞有無,一體爲之事,分付。

○閔鎭厚所啓,先農壇望瘞位事,纔有傳敎矣。詳細問之,則諸壇所,或置石,就石上燎火,或於盤上燎火,而皆不設坎云。蓋壇所,旣無守直官員,所謂壇直,亦在稍遠之地,石函封鎖之後,或有汚穢難處之患,此亦不可不慮。曾前不爲設坎者,似不無其意。事勢雖如此,必設望瘞位乎?敢此仰稟。上曰,予亦非欲必設望瘞位也。社稷固無可論,其他壇所,或有望瘞位,而獨此無之,則似爲未安,故傳敎中,使問諸處有無,一體爲之矣。他處旣無望瘞位,則此亦不必設之矣。鎭厚曰,此後依前設望燎位乎?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諸陵寢松柏,或盡蟲損之事,曾已仰達,此後守護之道,惟在於培養雜木矣。陵寢火巢內,一草一木,皆不敢下手者,乃是國法,而陵官,視雜木,差輕於松柏,故雜木不能茂盛。今後如有斫伐現露者,則從重科罪之意,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樹木之茂密,無如光陵。曾於陵幸時,見其滿山叢鬱者,皆雜木也。守護陵寢之道,無論松柏雜木,惟以茂爲主,自今各別待養雜木事,分付申飭,可也。又所啓,大祭用犧牲,禮曹堂上,例爲前頭看品,而勿論某公廨,臨時開坐,取來犧牲而看品,犧牲往來之際,不無其弊,若當暑熱,則傷弊亦可慮。蓋舊例則禮曹堂上,出往典牲署矣,他公廨開坐之規,出於近年云。似由於典牲署稍遠,本曹堂上,多事之故,有此取便之擧,而事體則未安矣。臣謹以申明舊例,承旨申銋,爲本曹參議時,亦嘗出往看品,而此後永久遵行,有未可必,似當有啓稟定式之道,故敢此仰達。申銋曰,臣於伊時,忝爲本曹參議,犧牲看品次出去,則東平尉鄭載崙,以提調來坐,詳知舊例而言之矣。禮制之欲爲復舊者,誠爲是矣。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5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墳墓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下直,咸鏡都事崔慶湜。

○領敦寧府事金柱臣上疏。大槪,臣於郊壇親祀之日,有顚倒失禮之事,而問備之罰,獨及於贊引,不勝惶悚。伏願亟命勘臣所犯,以重典禮事。以國忌,留政院。

○備邊司啓曰,刑曹,以獄訟衙門,不可一日虛曠,而判書兪得一,被論下鄕,參判徐文裕,罷職之後,臺諫方請還收,參議金儁相,再度呈辭,因齋戒,不得入啓。卽今三堂上,無一行公之員,事甚可慮。合有變通之道,參議今姑改差,其代,令政官從速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金德基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申琓處則以爲,臣之情地,愈迫而愈窮,臣之病勢,愈久而愈危,而近侍臨守,聖批隆重,無非臣所不敢承當者。臣雖欲循墻而莫能逃,覓死而不可得,臣之情理,可謂窮迫而悲切矣。在聖明禮使之道,其於去就進退之際,不宜如是敦迫拘束,使不得伸其志而達其情。臣於今日所仰恃者,惟在聖明,而猶且如此,臣之抑塞之情,悶鬱之忱,無路伸訴,疾病垂死之中,必添狂疾,而亦是死期將迫之致也。臣更將何辭,仰干高明之聽哉?只恨一縷殘命,至今未泯,每勤聖敎也。有臣如此,生不bb如b死,惟願速就滅死而已,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臣段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春坊朝報

5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徐命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夜三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六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申琓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辭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政院啓曰,臺諫有闕,政事過齋戒後爲之事,旣已命下矣。今日當爲開政,而祈雨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罷職現告,當該假注書龍岡縣令姜履相。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以上春坊朝報

5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徐命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黑雲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下直,慶尙監司金演。

○司諫金相稷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傳曰,慶尙監司金演,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禮曹,七次祈雨祭,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不卜日,來二十九日,更遣重臣設行,而慕華館池邊蜥蜴童子祈雨,閭閻屛柳,亦於同日爲始,三日而止事。啓。

○文學趙泰億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無復玷淸班之理,日昨除命之下,自犯違召之科,勿罷之恩,出於意外,一日之內,庚牌再臨,親祭隔宵,不敢偃伏,不得已黽勉出肅,連因齋戒,控辭無路,泯默就直,今已數日,而廉義所在,終不可仍因蹲冒,玆敢悉暴衷懇,疾聲呼籲。伏乞聖慈,諒臣危迫之懇,遞臣所叨之職,以重官方,以靖私義事。入啓

○平安監司書目,旱乾此酷,播種注秧,今已愆期,年麥亦皆枯損,民方遑遑,祈雨之意,知委于列邑事。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府使李善溥,受由歸家,已至四朔,一向呈狀,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永平等官呈,以良人金乭金等,爲虎囕死事。

○黃海監司書目,谷山等官呈,以騎兵金之方等四名,爲虎囕死,事極驚慘事。又書目,道內各邑農形,累月旱乾,暴陽斯酷,黍粟唐稷與木花,盡爲枯損,畓庫稻穀,土地如石,不能着鋤,春牟小麥,發穗萎黃,秋年所出,一馱四五斗,民間景色,遑遑難狀,山川祈雨,連次不已,而雨意邈然,烈日杲杲,民將盡劉,節節渴悶事。

○全羅監司書目,嶺下沿海一帶,兩麥失稔,又復如此,民事可慮,麥復賑資,宜速料理,而康津、海南,累朔曠官,亦甚可慮,兩邑守令,令該曹催促下送事。

○忠淸假都事書目,道內各邑,閱月旱乾,雨意邈然,民事渴悶,祈雨祭設行,新昌縣,今月初六日,雨雹交下,大如鷄卵,小如鳥卵,兩麥盡落,所見慘然,此時雨雹,亦係災異事。

○禮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親禱太廟祭文中,所陳私第事,致勤筵敎,不避煩猥,冒死自列,亟命攸司,治臣强拙應製,遣辭欠詳之罪,以爲不職者之戒事。入啓。

○咸鏡監司書目,慶源、慶興等官呈,以海水色赤,事係變異事。

○戶曹啓曰,領議政申琓,來六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矣。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以身病方在呈辭中,辭而不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出仕後輸送。

○忠淸假都事書目,淸風呈,以大司憲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風憲之長,不宜久曠,當初朝令,未及聞之,則今玆引嫌,無乃太過。目今旱災非常,爲屬薰心,其在世祿休戚之義,決不可固守東崗之志,以孤至意,毋執撝謙,賁然來思,補予不逮。

○戶曹判書洪受瀗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兵曹參議金萬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李東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領敦寧府事金柱臣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責有所歸,卿其安心勿待罪。

○答文學趙泰億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陵君極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今日慶尙監司金演留待引見時,刑曹判書兪得一,參議朴泰恒,改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事,及明日禁府、刑曹堂上入侍,更爲疏決事,及戰亡處,遣近臣致祭事,榻前下敎。上曰,今玆亢旱,振古所無,言念民事,夙夜焦迫,其所靡不用極之道,不可不更爲錄囚,以爲導迎和氣之地,故擬於明日,親臨疏決。當此之時,決不可一向引入,恝視國事,須體至意,卽起視事,無孤日夕之望事,領議政處,遣史官別爲傳諭。

○答禮曹參判金鎭圭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趙道彬,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明日榻前疏決事命下,而禁府刑曹堂上入侍事,旣已下敎矣。時、任大臣及三司各一員,爲入侍,而原任大臣,或參或不參,承旨,或一員或二員入侍,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十五日疏決時例爲之。

○又啓曰,明日疏決時,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同義禁李世載,明日待開門牌招,刑曹堂上,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以爲一體牌招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疏決時,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則只有持平李東彦,纔以身病,陳疏受由,其餘在外,無他變通之道。持平李東彦,明日待開門牌招,而諫院則除在外人員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深拿囚。啓。

○慶尙監司金演所啓,臣方受任南下,而本道凡事,未及到任,姑無可達之事,今此旱魃之酷,實近古所罕有,聖上再次親禱,靈應邈邈,民事誠爲罔極。將來賑救之策,在所不已,而民生命脈,都在守令之賢否,前頭守令之窠,必以曾經守令有聲績者擇差,曾前不法不治現發者,竊勿擧擬事,嚴飭政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當此悶旱之日,自上有疏釋之擧,繼因原任大臣箚陳,有外方獄囚區別啓聞之命,是亦感應之一道,敢不精白奉行,而第外方罪囚,多因同推之遲滯,以致積年延拖,冤鬱莫伸,事甚未安。每一月三次同推事,定式施行,而或有如前遷就之弊,則守令,啓聞論罪,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春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長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無故可擬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尹德駿爲安東府使,尹會爲端川郡守。以上《吏曹謄錄》

○戶曹判書趙泰采所啓,解由拘礙之法,甚爲嚴重,雖三司之官,自守令內遷,則例拘解由,不得受祿俸矣。近來武弁中,未出解由之前,得爲軍門將校者,則自軍門移文戶曹,許給散料,旣曰未解由而不受祿,則自經費又從而給料,實非解由拘礙之本意。此規未知出於何時,而或自各軍給料則宜矣。自戶曹給料,終涉不可,入侍大臣處,下詢而處之,何如?左議政李畬曰,未解由前,例不得除職,軍門將校,異於實職,罷散之人,亦且爲之,而未解由之類,自戶曹給料,實有乖於立法之意,自其軍門,別爲給料則可矣。兵曹判書兪得一曰,旣以解由拘礙,則自戶曹別給散料,未知其可,而朝家之待軍門將校,有異於他,但未知此規,創自何間也。漢城判尹閔鎭厚曰,臣之所帶守禦廳,在諸軍門,最爲疲弊矣。然而堂上將官,未出解由者則,自本廳給料,則禁衛、御營廳,豈至於力綿難給耶?自戶曹給料,誠無所據矣。刑曹參判李基夏曰,泰采所達,是矣。然而都監則有掣肘事,諸軍門則各有軍餉,可以推移給料,而至於都監,則元無出處,誠可悶矣。泰采曰,此則想不過二三窠,豈無推移給料之道乎?別營,係是都監軍兵給料之倉,自別營給料則似可矣。得一曰,解由拘礙之人,不許給料,此出於用罰警飭之意,不可獨給於訓局,戶曹則似當一體防塞矣。上曰,戶判所達,是矣。自經費不爲給料,可矣。兪得一所啓,近來文武恬嬉,殆至於莫可收拾,宜有奮勵振刷之政,而以武臣,不習弓馬,則將何得力於緩急之際?將官朔試財,其規甚嚴,闕內領軍入直將官,除標信替代進參,與內中日相値,則中日射後,亦爲代直出射。先朝壬子年間,受由及呈病不參者,因本曹啓辭,批以事極駭愕,捉來,一時試取,今後竝勿許雜頉,當宁受敎,判書有故,則令參判代行,參判有故,則稟啓,使之逐朔擧行,朝家之所以勸課者,若是勤摯,而將官輩,自便成習,全廢操弓,每當試射,輒請追試,且緣本曹將官有故,昨年十月後,今番始行朔試射,才落之人,視前最多,此實由於久抛不習之致,臣爲此慮,稱病追射之類,一切不許,而國家用武之道,雖以射藝爲重,亦當觀其人品才識而用之矣。朔試射四十九矢,未滿四中者,固可謂無才之甚,而神氣不調,則雖平日善射之人,亦或不中,不可以一時才落,不爲調用,一邊嚴飭勸課,一邊隨才牽復,似合於激勸之道。今後則依受敎,判書有故,則令次官代行,逐朔試射,而在外新除未上來外,其餘雜頉,竝勿許施,入啓,受由下鄕不射者,摠府、訓院、內三廳各軍門進試者,雖遷他職,竝令進射,而六月、臘月,則時當盛暑隆寒,且與都目大政相値。此兩朔則勿令試射事,更爲定式,申明擧行,何如?上曰,朔試射時,常時不能善射之類,恐有才落之患,每每懸頉矣。至於都監將校中,有僅中小布十一矢者,豈不駭然也?所達皆是,依此擧行,可也。閔鎭厚所啓,臣妄有都城修築之議,以致臺議峻發,縮伏累日,恭俟威譴,終又迫於朝令,冒昧行公,而區區愚忠,不能自已,玆敢更進所懷焉。臺臣之所論列者,臣不敢一一辨析,而效死勿去之義,古人所重,雖以壬辰事言之,其時形勢,決不可守城,而獨有以死力爭者不料今日,賊兵未至,而棄城不守之議,已發於臺閣之上也。然人言不齊如此,自上以爲終不可築,則雖前功可惜,亦當置之,不復提起,而不然而聖志堅定,無撓於浮議,則宜明白下敎,使群下有以奉行,今當盛熱,雖不可擧役,亦可以預爲措置料理,待秋改築,何可使已運之石,棄置於城底,仍作無用之物耶?財力之浪費,固不足言,而朝家擧措事體,決不當如此,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右議政李畬曰,小臣,亦欲以此事,仰稟而未及矣。當初定計之後,臣每以徐徐完築,俾無民怨之意,有所陳達。至於末梢,又請姑停,遠處運石之役,以其旣已運入之石,爲先修補毁傷處而已,元無停役之語矣。向日臺啓,自上雖不允從,物議旣如彼,則其在事體,自下有不敢直爲動役,一經稟旨後,可以擧行矣。兵曹判書兪得一曰,都城繕築事,自上未有撤罷之敎,廟堂亦無請停之言,而各軍門捧甘時,以隨毁隨補爲辭,故外門爲之停役,至於臺啓峻發,臣亦伊時待罪之人,固不敢一二辯論,而訓局、摠廳,以備局句管米布若干劃給,使之存本補役之外,元無外方財貨取用之事,而諸路鉅萬之財,枵然無餘云者,大是虛罔之言。且都城乃宗社所在之處,效死勿去,古今常談,而棄城不可守之論,出於臺啓,誠可駭然也。不築墩臺、雉城於鞍峴等處,則今雖修築都城,似難守禦,而古人有囊沙而禦敵者,我國壬辰之亂,李廷馣,以延安數尺之城,能抗賊寇,終至勝捷。以此論之,自上堅定聖志,期於完築,則當爲宗社萬年之計矣。臣於前席,曾以陳達,而今日之事,不但牽制於强隣,朝議之紛亂如此,恐無着手做功之日矣。今當盛熱,固不可擧役,而大臣中,只右相入侍,從容詢問而處之,何如?戶曹判書趙泰采曰,都城繕築,國之大計,則財力之費,固不足恤,而向時所取用者,只是關西百餘同木,則此豈爲耗財之歸,臺啓,至謂京外之財,枵然耗竭,此豈誠實之言乎,築城之計已定,則決不可撓動於浮議,而中止已始之役矣。仍令修築,斷不可已,若令隨毁隨補,則一兵曹郞官足矣。何必使諸軍門主管乎?盤庚遷都之時,浮言胥動,而終不撓改,使殷民莫居,此事宜爲可鑑矣。卽今城底居人,恐撤其家,雖有此浮議,豈可因此中止,不爲修築乎?使諸軍門分掌責成,則數年之間,可以完築矣。禮曹判書尹世紀曰,當初下詢時,臣待罪本兵,亦以守城當否,非愚賤之見所可的知,而都城年久毁傷,則守城與否,姑舍勿論,其在事體,不可不堅固更築之意,陳達矣。第今日朝廷,紀律解弛,頃因臺議峻發,仍使擧朝殆空,此習誠甚不美,廟堂諸臣熟講定奪之事,一臺諫沮戱,則寢而不行,如此則何事可做乎?大計旣定之後,如有異議者,則繩以重律,然後國事可做矣。李基夏曰,臣雖以奏聞始役之言,重速臺論,而迷滯之見,終不自已。蓋以築城之役,若如兵曹逐年修補之例,則終必難守,何必令軍門,分掌改築乎?若欲爲堅完可守之地,則必爲奏聞擧役,然後似乎萬全矣。得一曰,李基夏奏聞之言,不無意見,而春間登對之時,聖上不可奏聞之敎,誠爲至當。自當初雖有此意,臣考見咨文謄錄,誠有難言之憂,奏聞則決不可爲也。新築墩臺於彼人往來所見之地,則恐不無嘖言,而都城修築,論以事理,似無可慮矣。泰采曰,奏聞之事,不必擧論矣。世紀曰,所謂在於約條中者,似指外方城池之謂也。王都毁頹,則何可不爲改築,而雖似彼人知之,亦何可爲非耶?李畬曰,稟旨聖旨之後,則自當擧役,而卽今正當盛熱,旱災之慘,又如此,姑爲待秋,觀勢爲之,似可矣。鎭厚曰,此事,上下講論經年,則今不必更詢諸臣,臣之所陳達者,只欲知聖意堅定與否耳。聖上,如有一毫不必爲底意思,則前日所費財力,雖甚可惜,及今停止,猶可不重費財力,如以爲此皆浮議,不足動撓,則明敎諸軍人,使之拮据諸具,隨時修築,爲宜矣。上曰,累年講論,終以都城定計,則何可以沮戱之言,有所撓改耶?依前分付,仍爲改築,可也。得一曰,諸臣與大臣,料理講究,待秋更爲始役,似可矣。鎭厚曰,雖秋節之後,諸軍門,不必一時擧役,隨其財力之措備,改築其分授處,爲好矣。上曰,然矣。以上《摠戎廳謄錄》此下出於《摠戎廳謄錄》,故一竝謄書,而考之《備局謄錄》,則此日,元無大臣,備堂引見之事,且兵判則尹世紀,而書以兪得一,戶判則洪受瀗,而書以趙泰采,判尹則徐宗泰,而書以閔鎭厚,禮判則閔鎭厚,而書以尹世紀,必有誤錄,而今不可考,後當更考。

○兵批,以李翊周爲曹司衛將,尹翰周爲慶福宮假衛將[景福宮假衛將],李汝迪爲宣傳官,申漢章爲宣傳官,吳相良爲同知,李墇爲兼五衛將,李汝玉爲礪山營將,金德三爲金甲島萬戶,李頤命爲知事,沈潗爲翊衛,閔聖濬爲咸鏡南道虞侯。

○吏批,以李正臣爲正言,李喜茂爲大司諫,朴泰恒爲刑曹參議,李晩堅爲副修撰,宋宅相爲龍崗縣令,李晩成爲兼西學敎授,學正單鄭運亨,李世載爲同義禁,朴泰三爲監察,李廷謙爲禮曹參議,宋相琦爲副提學,兪彦明爲持平,李喜茂爲工曹參議,李益壽爲刑曹判書,許玧爲刑曹參議,韓爲典籍,朴弼揆爲工曹正郞。吏曹政軸

5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徐命夏。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興判官李夏亨,義城縣監沈漢柱,完山縣監金鎭華,順川郡守朴師東。

○假注書申𫕵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領議政申琓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之疾病,方在奄奄垂死之境,而前後瀝血之懇,皆未蒙矜諒,承宣之來守,今已累日,而氣力澌綴,精神昏昧,雖欲更事呼籲,不能思索文字,昏昏不省,僵臥牀簀,惟待命盡之日。不意史官,來傳聖旨,使之卽起視事,仍令入侍疏決,臣於病昏之中,伏讀諄切之敎,抑塞悶鬱,只恨尙稽一死,又勤此敎也。聖上,當此振古所無之旱,又有親臨錄囚之擧。臣雖在濱死之中,神識不至全昧,苟有一分自力之勢,雖至僵死於道路,惟當擔曳請譴於闕門之外,而卽今病狀之危綴,實是史官之所目見者。辜負恩命,死有餘罪,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同義禁李世載,刑曹判書李益壽,參議許玧,大司諫李喜茂,正言金萬謹。

○司諫金相稷上疏。大槪,臣之病勢,實無供仕之望,而辭單還給之命,出於慮外,方此徊徨踧踖之中,召牌又降,嚴畏分義,不得不來伏闕外,更此呼籲,乞蒙恩遞,以便調息,仍附芻蕘之說,以應明旨事。入啓。

○正言李正臣上疏。大槪,頃忝春坊時,以先師被罪事,略暴情勢之難安,而及承聖批,以謬戾爲敎。臣於是,悚怵震駭,不敢偃在直廬,退伏私次,尋單蒙遞矣。不意諫省新命,出於夢昧之外,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向日聖批之嚴峻,旣非尋常,則其不可晏然復廁於言議之地也決矣。且臣祖母,以九耋之年,荐遭喪禍之餘,氣息澌綴,奄奄若盡,近復爲烈炎所傷,頑痰陞降,粥飮專廢,種種危惡之症,不可殫擧。以此情理,尤無暫離就職之勢,嚴召之下,分義是懼,不得不來詣闕外,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謝,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

○吏曹參判李健命上疏。大槪,敢於本曹事,略陳愚賤之見,以備裁察事。入啓。

○忠淸都事書目,延豐呈,以執義李箕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工曹判書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今日疏決時,大司諫李喜茂所啓,頃日疏決時,有巨濟圍籬安置罪人李鳳徵撤圍籬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鳳徵之當初疏語,極其乖悖,幸國家之不幸,創禮外之異論,其乘時僥倖,預知凶謀之跡,昭不可掩,心跡叵測,罪名至重,不可以一時疏釋,而遽撤圍籬。請還收安置罪人李鳳徵撤圍籬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泰安、唐津兩縣,有古牧場,載錄於《輿地勝覽》。太僕,因此橫奪民田,盡入收稅之中,事之無據,孰甚於此?《輿地勝覽》,成於成廟朝,距今二百年有餘,《勝覽》,旣稱古牧場,則牧場之設,不知在於何時,年代久遠,事蹟渺茫,其間廢置之由,今無一毫可據文字,而太僕,只憑牧場二字,遞奪許多民人久遠世耕之田,怨讟朋興,冤呼徹天。前日筵臣之奏,儒臣之箚,旣已備陳其弊端,而當此遇災警懼之日,此等病民之事,尤不可不劃卽罷革,上以答天譴,下以慰人心。請泰安、唐津兩縣古牧場,勿令太僕稟處,斷自宸衷,亟命還給於兩縣民人。上曰,依啓。又所啓,帝王治法,莫如節儉,國家典章,一宜遵守,此今日聖上之所當勉者也。我國法文中,公私第宅,皆有定制,及至近古,雖不能一遵舊制,而猶不至如今日之侈靡,宣廟朝王子駙馬第宅,多在城中,今皆可推而知也。又伏聞先王朝後宮,若有子女,則必待其出閤,而始爲營第,且母子同居,乃是理勢之當然,故後宮第宅,未嘗別設。是以螽斯之慶,雖甚兟兟,弊不及於公私,此實朝宗盛德弘規,百世之不可墜失者也。目今國家財力蕩竭,雖前例之所當遵守者,亦宜隨時節損,務歸減約,俾無傷財之患,且勵率俗之方,而間架制度,如或比古有增,則國力何以支,侈俗何以正,而亦豈不有累於聖上崇儉之德乎?請自今以後,後宮王子第宅之新建者,一遵定制,毋或逾越。上曰,依啓。前啓,放砲軍人徐二宗考律勘罪事,停啓。持平李東彦所啓,臣頃以全城君混遠竄事,論啓矣。今於筵中,因其弟深擊錚事,聖明,拈出臣啓辭中滅絶天經,擧狀法府一款語,以凌侮宗班,一筆句斷,殊未穩當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蓋此一事,雖非臣目覩,衆口同辭,不趐眞的,則方當孝理之朝,似不可以其貴宗,而有所容覆,故不得不略擧其槪,而提人所難言之處,意多呈露,辭涉迫切,則臣固自知其有傷於忠厚之風,而初豈有一毫凌侮之意哉?今此未安之敎,至下於前席,臣之論事太激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又所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還收殺人罪人李命減死定配之命,更令依律處斷。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全城君混遠竄。請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請還收放歸田里罪人南九萬、柳尙運放送之命。請前刑曹判書兪得一罷職。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命,其時薦望宗臣及當該捧入承旨,竝命罷職。以上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刑曹參判徐文裕罷職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從重推考。又所啓,新除授持平兪彦明,時在京畿衿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刑曹判書李益壽所啓,卽伏聞典獄中,染患熾盛,傳痛者甚多云。在前如此之時,則入直獄官,例於獄門外近處,捉得閭家而守直矣。今亦依此爲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持平李東彦所啓,臣有所懷,敢達。今我聖上,値此無前之旱,旣已再臨躬禱,兩遭錄囚,凡於弭禳之方,靡不用極,而第念綱常所坐及咀呪殺人之獄,若眞有罪實,而久稽刑章,則死者之幽鬱極矣。或果無罪犯,而枉滯牢狴,則生者之冤屈甚矣。如此之類,足以上干天和。古人云,匹婦含冤,三年不雨。且國家刑法,有罪者正法,無罪者疏釋,俾無淹滯,卽亦應天之道也。凡係久滯重囚,依審理之規,申飭中外,從速決折,似合於弭災召和之實矣。上曰,臺臣所達,誠是,依此申飭于中外,可也。李畬曰,外方久獄,或近數十年者有之,雖有罪犯者,拘囚幽鬱,不無感傷之理,況間有無辜者乎?京獄最久之囚,已令該曹,速爲稟決,而外方久滯之獄,亦爲申飭諸道,卽先疏滌,似可矣。上曰,依爲之。以上春坊朝報

○疏決時,校理李觀命所啓,臺臣,旣以古牧場還罷事所啓,蒙允矣。此則只是兩邑而已,而臣之日昨箚論,則元非止此。至於巨濟等處,亦多有之,民怨孔極云。凡太僕之只憑《輿誌[輿地]》所載,而推尋於久遠之後,以取民怨者,一竝革罷,何如?上曰,臺啓所論兩處,爲弊甚鉅云。故雖爲允許,其他自本寺,如有可推尋者,則似不必一竝許罷,令本寺稟處,可也。以上《司僕謄錄》

○知義禁閔鎭厚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惶恐敢達。禁府、刑曹罪人外,自兵曹直爲充軍者,不入於疏決文案中云。故臣招問兵曹書吏,則卽今充軍者,果有一人矣。以軍法論罪,事體固重,而充軍之類,皆入疏決,此獨見漏,似不無冤鬱之歎矣。上曰,此則虞候厭避者也。係是朝官,則似當入於禁府文案中矣。鎭厚曰,此卽李壽民,以虞候厭避之故,才被充軍之罪云。然臣之所達,非爲此人而發,此事不可不一番定式也。上曰,此則放送,今後雖自兵曹照律,文書則移送禁府,可也。鎭厚曰,外方罪人,自監營照律者,到配狀,則例下刑曹,若依此例,自兵曹照律之類,係是朝官,則以到配狀,啓下禁府,凡於赦令及疏決時,與他罪人,一體書入,未知何如?上曰,然矣。以其到配狀,啓下禁府,可也。大司諫李喜茂所啓,嶺南守令等,朝令之下,不善奉行,聖上,罪之固宜,而至於邊遠定配,則終涉過重,故敢達。上曰,豈有過重之理乎?持平李東彦曰,刑法必須得中,而今此邊遠之擧,殊極較重矣。喜茂曰,當此大霈之時,凡干罪犯,莫不從輕酌處,而獨此守令等,勘罪太重。況無律名可擬,宜有參酌之道矣。東彦曰,此等守令,初若如道臣之爲,査出戶籍,則豈有落漏?而今乃不然,其緩忽之罪,固所難免,而第律以邊遠定配,則極爲過重矣。前頭國婚,設或有如今番落漏之弊,則勢將依今日定律施行,而永爲令甲,卽今創定之法,何如是太重乎?上曰,守令初不盡心,一査再査,終始欺罔,及至三査,始乃發覺,國綱雖曰解弛,何敢若是放恣乎?喜茂曰,厥罪雖重,邊遠則過矣。上曰,詐不以實,爲徒三年乎?右副承旨黃一夏曰,然矣。上曰,徒配太輕,定配,可也。以上《禁府謄錄》

5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徐命夏。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都事韓以原,黃海都事朴壽仁。

○傳曰,政事,過齋戒後爲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更暴疾病危急之狀,仍請前後違慢之罪,乞命召還近侍,鐫削臣職,俾得安意就盡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敦勉,辭已竭矣,復何多誥?卿其念君臣之大義,勿以少嫌介懷,速出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此批答,令該來承旨傳諭。

○答吏曹參判李健命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三條,令廟堂稟處。

○答正言李正臣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答司諫金相稷疏曰,省疏具悉。應旨陳戒,亶出憂愛,予甚嘉尙,可不留意,而宮庄奉旨等事,皆非今日之所創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5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徐命夏。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午時,日暈。

○傳曰,時囚罪人朴有年、朴再興、田遇龍、崔宇泰、金砯,減死絶島定配,金悅命、金正基、金信必、金寶命,竝放送,韓一愈,削職放送,趙汝興、鄭世周,今姑放送,待諸罪人拿來,一體勘罪,洪夏臣,定配,朴錫昌,原情後放送,待諸罪人拿來,一體勘罪,深,問啓後放送,定配罪人李命世,放送,崔孝敬、張善漢、韓後瑗、鄭纘周,竝減等,未及拿來罪人宋墁,削職,李善溥、黃再命、洪天敍、趙龜尙等,定配,李志奭,分揀放送,放歸田里罪人韓構,放送。

○輔德李彦經上疏。大槪,敢陳病重濱死,決難供仕之實狀,冀蒙鐫遞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附進養正圖解二冊,仰備睿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進冊子,予當留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農事形止,卽今雨澤,數三邑周洽之外,其他各邑,鋤雨犁雨,或得或否,不得均霑,而全州等十四邑,旱災尤爲慘酷,移種無望,凄風日吹,雨意逾邈,前頭民事,誠爲渴悶事。

○京畿監司書目,農事形止及旱乾比極,祈雨祭設行事。

○慶尙監司書目,豐基等官呈,以今月初八日地震,事係非常事。又書目,尙州牧使沈極,受由歸家,以病呈狀,四朔空官,百事廢弛,不得已罷黜事。又書目,安東、居昌等官呈,以良女梅月及烽軍李士男等,虎囕致死事。

○政院啓曰,刑曹參判徐文裕,從重推考事,命下矣。臺啓未收殺之前,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閔鎭厚,特進官尹就商,承旨洪璛,玉堂李觀命、李㙫,假注書徐命遇,兼春秋尹憲周,史官李縡,武臣元德夏。

○左承旨金德基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申琓,則以爲,臣之病勢,已至萬分危劇之境,此固人非之極,鬼責亦重,涯分已逾,死期將迫之致,批旨之下,臣更將何辭仰對嚴命乎?聖明若知臣之籲呼,由其至誠,則當許其求退之懇。若以臣之陳乞,出於託辭,則宜正其欺君之罪,而臣以情勢爲言,則聖明,敎以勿介少嫌,以疾病爲辭,則又疑其引疾丐閑,情狀莫暴,忠懇未伸,臣於此,不勝冤悶之至。臣荷聖明之任使,凡幾年所,而一段苦心,猶未蒙明察,違傲之外,又添欺罔之罪,臣雖減死,將不得瞑目矣。惶恐涕泣,惟俟聖明處分而已,更無所達云矣。臣以前後聖旨,累日敦諭,迄無進詣之期,而旣承偕來之命,仍爲留待之意,敢啓。傳曰,姑爲入來。

○靈光幼學李弘濟上疏。大槪,請以孝弟,俾致和平燮理之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時進言之誠,深用嘉尙,可不體念焉?

○抱川幼學洪禹濟上疏。大槪,適當求言之日,敢陳芻蕘之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予甚嘉尙,可不留念焉?疏末事,令該曹稟處。

○童子祈雨祭所內摘奸。

○海州幼學田景垕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以應明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而永罷之說,復科之請,旣非草野之所敢干預也。

○持平李東彦上疏。大槪,臣賤疾添苦,無望供職,疾聲申控,乞賜鐫遞,兼附瞽說,以應明旨事。及靈愼君瀅上疏。大槪,略陳區區之懷,敢應明旨事。及左參贊宋昌上疏。大槪,臣於船人黃克吉上言之事,有不敢晏然者,猥陳委折,乞遞職名,以安私分事。及掌令李夏源上疏。大槪,臣聞有出疆之命,急於治任,黽勉登途之際,伏聞柏府新除,又及於已試蔑效之身,召旨至違於中路,臣誠驚惶感激,繼之以悚惕也。昨才來伏城外,而撼頓之餘,重得暍病,無路卽謝恩命,且有難安情勢,敢此冒瀆宸嚴,冀蒙許遞,俾得及時調治,無致臨行狼狽之患事。入啓。

○禁府,朴有年,珍島郡,朴再興,羅州黑山島,田遇龍,羅州智島,崔宇泰,扶安蝟島,金砯,巨濟縣,減死絶島定配,洪夏臣,瑞山縣,李善溥,泰安縣,黃再命,海美縣,洪天敍,丹陽縣,趙龜祥,公州牧定配。啓。

○答掌令李夏源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左參贊宋昌疏曰,省疏具悉。誣罔之說,何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晝講時,知事閔鎭厚所啓,考見本曹所下前後疏章,則其中有鏡城生員鄭時麟之疏,而疏意以爲,北關距京絶遠,每當科時,初試與會試之間,日子相促,故雖得初試,或有元不上來者,或有中路還去者,又或有入京而未及入場者,渠亦得占解額,旣到京裏,而會試已過,實爲冤抑,願蒙變通云矣。蓋初試出榜之後,貧寒士子,遠路治裝,趲程作行,皆甚未易,必須稍寬其間日子,然後庶可及期來赴,今後凡於科擧初會試間,以四十餘日擇定,俾無遠人落莫之歎事,定式施行。上曰,依爲之。鎭厚曰,鄭時麟上疏回啓,固非面陳之事,而其疏無批答,故考出《政院日記》,則亦無所載云。當初元無批答,及漏落與否,皆未可知,而科擧外,又有他陳弊之事,移送各該司,使之覆奏乎?此不可不稟定,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陵寢內雜木長養事,才已稟旨分付,而聞陵官之言,則必須斫去枯松,然後雜木,方可茂盛云,而旣斫之後,空棄所斫之松,亦甚可惜矣。曾見各陵破瓦修補之事甚多,而瓦亦自京輸送,故京兆及京畿夫馬之弊,有不可勝言。若以斫伐之枯松,燔瓦於陵所近處,積置於參奉直所,隨毁隨補,則可無枯松空棄之事,而亦除夫馬輸送之弊,令戶曹商量事勢,稟定擧行,似好,故敢達。上曰,令該曹稟處。參贊官洪璛所啓,因禮判所達,臺疏中所論日記事,令本院査稟,而日昨本院,請令該曹次官擧行矣。伏承聖批旨,以自本院,出稟處爲敎,今當奉行成命,記注傳信,事體至重,今此日記之一事疊錄,大違常規,成一鬧端,至於全羅監司閔鎭遠疏中,未知一件,出於何人等語,尤涉疑訝,臺臣覈辨之請,蓋以此也。取考諸臣章奏,則朴熙晉疏以爲,別兼春秋權尙游,果有錄送日記,末又以擧行條,亦出於尙游之所構草云,信如其言,則筵語bb擧b行條,是皆出於一人手,其時廳注書,雖被罪,擧行條構出,本非別兼春秋之任,則尙游之替當,未知何故,而旣已構草,則一時非處等語,何等緊關,而初不載錄,致令筵語擧條,如是相左,疎漏之責,在所難免,其間曲折,亦當問知,然後可以稟處。權尙游推考,取其緘辭,以爲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再昨內官,適以公事,奉命出往之際,路遇吏曹參判李健命,則呵喝不已,內官答以奉命云,而不以爲信,捉去各色掌,拘留治罪,而內官,旣乘司僕馬,則可知其非私行,而有此執治下人之擧,極爲未安。吏曹參判李健命,從重推考。以上春坊朝報

○入侍時,知事閔鎭厚所啓,松木蟲損事,曾已累次陳達,而頃見全羅右水使報狀,則靈巖等地,亦有此患云,故詳査更報矣。査報,昨才上來,而靈巖葛頭山松田三十里內,二十餘里簇立長松,盡爲蟲損,小鍾山松田八里,旣盡蟲損,片片生存,芿邑島松田八里,蟲損過半,東車之松田八里,沒數蟲損云。船材之木,專靠湖南,而乃至於此,極可悶慮。旣已枯損,則仍存無益,空然斫棄,亦甚可惜。今日儒臣,以賑恤事,預爲料理之意,陳達,而賑廳儲蓄已空,他無措手之路。若以此枯松,煮取鹽石,或以鹽運來,或換貿穀,則其於賑救之道,必有大益。自本廳,差送解事人,句管爲之,恐爲得宜。曾以此,議于大臣,則亦以爲然,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李相殷爲善山府使,鄭必東爲仁同府使,朴鐔爲榮川郡守。以上《吏曹謄錄》

○知事閔鎭厚所啓,臣待罪京兆,京城十里內禁葬處,更爲定界事,陳達蒙允矣。厥後判尹,連不行公,佐貳則待首席之出仕,至今不得奉行云。臣之當初陳達時,以堂上一人,與郞廳及監役,眼同定界爲言,而必待首席之行公云。左尹尹就商,方爲入侍,分付卽速擧行,何如?特進官尹就商曰,禮判所達,至今遷就云者,蓋因首席之不爲行公,臣則方帶將任,難於遠出,而旣爲出往,則不可不詳審,旣欲詳審,則其日勢難回來,以是爲慮。鎭厚曰,不必一時盡爲周審,排日出往,則有何宿留郊外之事耶?竊聞民情,頗願從速定限,故敢此更達。上曰,速卽擧行,可也。以上《漢城府謄錄》

○吏批,以李汲爲儀賓都事,李晩成爲執義,梁益遠爲司圃別提。吏曹政軸

5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徐命夏。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司饔直長李溥,捉魚後入來。

○領議政申琓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大司憲朴尙夏,執義李晩成,掌令吳羽進,持平兪彦明在外,持平李東彦陳疏未下批,掌令李夏源牌招,使之入侍,何如?傳曰,允。

○答持平李東彦疏曰,省疏具悉。縷縷陳戒,亶出憂愛,予甚嘉尙,可不留念,而終始違拒,猝創苟且等說,實未可曉也。發賣事,令該廳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靈愼君瀅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應旨陳戒,可不留意,而抄啓及賞典,令該曹稟處,下款所陳,曾於筵中,已有稟定,不必更議也。

○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敢暴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掌令李夏源。

○備邊司啓曰,近日賓廳日次,連値有故,久未入待矣。今日來會之意出令,而堂上進參者,只是二員,無以備員開坐,事甚未安。除應頉人外,竝卽牌招,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屛柳內摘奸。

○傳曰,今日引見相値,晝講,停。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臣有見輕同僚,壞損體例之失,乞賜斥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李震壽上疏。大槪,臣有冒禁之罪,不敢晏然於職次,露章首實,乞罷臣職,仍治臣罪,以嚴公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輔德李彦經,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文學趙泰億,牌不進,依承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積城幼學李尙格上疏。大槪,敢陳芻蕘之說三條,冀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法宮重營,孰無此心,而時詘擧羸,何暇念及於土木之役也?

○刑曹判書李益壽,判尹徐宗泰,牌不進。

○今日引見時,訓鍊大將李基夏,更爲牌招事下敎,副校理趙道彬牌招事,及先農壇親祭還宮後,摠管中軍門中軍之領軍者外,推諉不爲入直人員,竝罷職,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事,榻前定奪。

○罷職現告,都摠管鄭載崙,林原君杓,副摠管密城君栻,光善君漳,咸陵君極,金錫衍、洪受疇。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二,金鎭龜、礪山君枋,副摠管五,海豐君燧、雲興君𣟅、尹以道、金宇杭、朴宣興。

○前西部主簿李商徵上疏。大槪,敢陳芻蕘之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大意則好,而第贅入臣强之說,未免荒雜之病也。前後飢死人等,方欲一體致祭矣,令該曹擧行。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輔德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當爲牌招開政,而今日日暮,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大司諫李喜茂所啓,請還收安置罪人李鳳徵撤圍籬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近來國綱不嚴,百隷怠官,至於身在卿宰之列者,亦不得效盡瘁之義,無怪乎紀綱之陵夷,事務之不擧也。今日備局堂上之違牌不進,至於五員之多,其間情病,雖未知其如何,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請戶曹判書洪受瀗,光恩君金鎭龜,刑曹判書李益壽,判尹徐宗泰,韓城君李基夏,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持平李東彦所啓,臣卽伏見全山君深,爲其兄訟冤擊錚供辭,則縷縷辭說,竝歸臺啓於搆誣之科,臣不必呶呶較爭,以傷事面,而凡外朝之於宗臣,邈不相涉。臣又與混,本無一毫嫌怨,則臣何有白地誣混之意?而一世輿論,有不可掩,隨聞論劾,自是臺體,則直斷以搆誣,抑何故也?彼以天倫至情,曲爲隱護,固是人情天倫之所必然,而身居臺閣,論一悖宗,前旣承未安之敎,今又被勒加搆誣之斥,則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又所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全城君混遠竄,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請刑曹判書兪得一罷職。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其薦望宗臣及當該捧入承旨,竝命罷職。以上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執義李晩成,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前啓,李命依律處斷事,及南九萬、柳尙運放送還收事,及刑曹參判徐文裕罷職還收事,停啓。

○左議政李畬所啓,此則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而道內各邑儲置米虛增會減者,査出守令姓名事也。此出於下吏用奸,而守令不察文書之致,當初啓聞中,下吏則以已許自首之故,只施一次刑推,守令則不論,而此事關係旣重,用奸之下吏,則雖許自首,若至滿贓,則宜論以次律,守令亦不當無責,故以此覆奏,更令査出姓名啓聞矣。覆啓內,各邑虛減年條穀數,及當該守令成冊,送于備局云。取考成冊,則各邑虛減都數三千五百餘石內,自未滿二十石以下,至一二石者,爲二百五六十人,自二十石至九石者,爲三十餘人,過百石者三人,此由居官久近,邑用多少之致,其不齊如此,要不過見瞞下吏之致,而異於自犯,旣已査覈之後,則似當差等勘正,而許多守令,一時論罪,實涉紛紜。其中如有自査其居官以後誤減之數者,此則便同自首,宜有參酌之道,下吏瞞贓者,則自本道,已論以次律云。今無可論,守令見欺者一百石以上則罷職,二十石以上不滿一百石者,推考,不滿二十石者,置之似宜,首相之意,亦以爲然,故敢達。上曰,旣令査覈之後,無所責罰,則亦非所以査之之意,隨其多少,依所達罷職推考,可也。李畬曰,自爲査報者,宜有容恕之道,似當勿論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臺臣,以西、北關奴婢己卯後免賤免役者,還賤事,陳啓蒙允,西北事,例關廟堂,故敢有所達矣。國家法令,不信於民,此爲今日之病,免役之不出於朝令者,固當一竝還役,而至於免賤,則己卯防塞後,辛已間,因內司單子別判付,復許之。至壬午間,黃欽,爲咸鏡監司時,啓請革罷,則該院,以不可失信,限其已免者仍存,自其後,復防塞不許,臣取考該院啓辭,則其後錄啓下仍存者爲十口,國家失十口奴婢,則不至重大,而再有成命之事,到今還罷,其爲顚倒甚矣。決非平常之政,臣意則其入於該院後錄啓下仍存之類,勿復還賤,自今立法嚴防,永革此弊,恐爲得當矣。大司諫李喜茂曰,所謂陳告免賤者,每於內司官員推刷下去時,多給銀貨,以新花名奴婢,充數以納,稱以陳告,兩界爲尤甚。各司奴婢,則以贖案所不載者,搜得以納,稱爲陳告,事之無據,莫此爲甚,一依己卯定式,嚴飭堤防,可也。而內司官,圖得聖旨,恣爲欺天,此輩何足責,而掌隷之臣,必知其虛罔,而從而曲施,豈不寒心?持平李東彦曰,士夫之或有血屬於外方,爲其骨肉之情而圖贖者,猶有可恕,若爲情暱之私而爲此者,殊可慨惋,此皆圖囑推刷官或掌隷院,不費一錢,白地贖出,以臣所聞於北關者言之,亦非一二矣。己卯臺啓後,判府事徐文重及刑曹判書李彦綱,同爲定奪於筵中,以恩典免役免賤者外,陳告則不在此中,令甲旣下,該院所當依事目防塞,而不能奉行,亦宜摘發科罪矣。今者大臣,雖以失信爲言,己卯因臺啓定式之後,旋卽開路,此乃朝家失信之致,到今還賤,臣則未知其爲失信之歸矣。所謂十口,若不還賤,而自今爲始,別爲定式,則不出數年,又將復踵前習矣。左議政李畬曰,陳告虛疏之弊,臣亦聞之,而其間,亦豈全無實告隱漏者乎?臣之所惜者,朝令之顚倒也。且所謂以恩典免役者,亦多昌濫,而此類則臺臣避辭,欲置之,臣意則恐有不然,被恩典者,自願免役,只限父母妻子兄弟云,而外方此類,雖不係族屬者,僞稱同氣,圖囑頉案者,大抵皆然,而爲官員者,不考戶籍,公然瞞報,此尤寒心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臣待罪刑曹最久,而無一人以恩典請贖者,蓋恐其或考帳籍,奸狀現露而然云,以此推之,則可知其所謂代贖者,多有冒濫之弊矣。上曰,己卯判付後,免賤之類,竝爲還賤,可也。李畬曰,今若不計再度成命,陳告免役者,竝爲還役,則以恩典,自願免役冒濫之類,一竝査出還役,然後國法可行矣。上曰,當初恩典之類,不入於査覈中矣。鎭厚曰,此則非但北路,似當竝與他道而査出矣。東彦曰,己卯冬兩臣陳稟時,奉承傳之類,勿爲擧論,此在新頒事目矣。大司諫李喜茂曰,臺臣雖以此引避,而元非不爲擧論之意,皆當一體施行矣。東彦曰,己卯以後則皆當一竝査處矣。鎭厚曰,臺啓只言陳告免役,則非族而冒稱者,當爲別件査覈矣。上曰,然矣。鎭厚曰,此亦以己卯爲限乎?亦當有明白分付之道矣。上曰,亦以己卯爲限,可也。以上春坊朝報

○引見入待時,大司諫李喜茂所啓,近來船材所産處濯濯,漸至於赭山,蓋緣偸斫無算,或以此販賣,或以此煮鹽,仍至於此,極可慮也。且聞戰船退件,私人買去撑用,至於十餘年之久云。此必以未及腐傷者,徑先發賣之致也。若令倍退造船年限,俾無數數改造之弊,則船材或可以繼用矣。下詢于大臣諸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李畬曰,此事固然矣。然戰船則體大,易致腐傷,私船則體小,持久撑用,恐不可以此爲準,而當初戰船改造之年限,亦必有所見,今若倍年退限,則似有虛疏之慮矣。左尹尹就商曰,慶尙、全羅、忠淸左道船隻,則有螦蝕之患,故限六十朔改造,其餘他處,無螦蝕之患,以八十朔爲限矣。莫重戰器,不可以船材之垂乏,猝難退限,統水使處,問其便否,商確定式,爲宜矣。李畬曰,三年一改槊,五年一改造,乃定限也。今若五年再改槊,七年一改造,則似好矣。就商曰,他道造船之法,皆以眞木爲釘,改槊之時,還用其舊穴,故雖頻數改造,少無所妨而。嶺南則造船之法,與他道不同,不用木釘,以鐵釘用之,改槊之時,棄其舊穴,故限滿則元無改槊之事,仍作等棄之物,不可以一例論之矣。喜茂曰,臣聞徐文重之言,則近來船材日乏,若或逢變,則無以措手,戰船限十年勿爲改造,松木可長云矣。李畬曰,其在備邊之道,好師則不可輕易盡廢,而臣意,各各戰船與邊將,專任看護者不同,虛疏莫甚,平日徒費松材,緩急未必得力,若欲姑減,則各邑戰船,似當減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各邑戰船,不但不善看守,船倉泊處,亦皆不好,常時則掛在港口,而脫有緩急,無以運動云。今雖減之,似當先減其船倉最不好處矣。然沿海事,臣足目未到,不能詳知,而試以站船言之,限滿舊退之船,自戶曹受廉價發賣,則改造當次之邑,周旋圖買,略加修補,還作站船,又準年限云。若此之類,退其年限,則豈不有益於愛惜船材之道耶?喜茂曰,戰船若退年,則站船亦當退年矣。右副承旨黃一夏曰,船材漸艱之弊,誠非細慮。蓋近年戰船之易致腐傷者,亦由於船材體小不堅之致也。年限則不可倍退問于帥臣處之,似宜矣。上曰,問于水使,稟處,可也。李畬曰,臣聞造船之規,以一株木,斲其前後,爲一板用之,又以船材漸艱之故,木體不能如前,加數連板,以此費材益甚,松田漸盡矣。本板外,若令鉅作二板用之,則船材之費,似可稍減矣。就商曰,臣之先父,在統營時,慮其船材之多費,一木鉅作二片,用造船隻矣。當此船材絶乏之日,若用此規,則補益甚多,以此意亦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戶曹謄錄》

○禮曹啓曰,以西部主簿李商徵上疏,有前後餓死人等,一體致祭事,令該曹擧行之命矣,令日官推擇,則來六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東西南三郊淨潔處,依辛巳年例,遣近臣設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入侍時,左議政李畬所啓,此乃慶尙前監司朴權狀啓,而梁山産鑹處,請勿設店事也。故令本道,審察啓聞矣,梁山郡守權龜老牒呈則以爲,産鑹之穴,四面六七十步,則無松木長養,設店則在十里許封界少[外]云。左水使李基泰牒呈則以爲,産鑹處,雖無松木,四面旣與松田接近,無非船材,而松木少,眞木亦茂盛,卽今船材,皆取於此,採鑹則勢必侵伐,終至赭山,鉛鑹猶可貿用,而船材若盡,則貿用亦無路,決難設店云。道臣所見亦然,卽今船材漸乏,實甚可慮,似不可許其設店,而首相之議,亦以設店爲不便,依狀啓勿設,似宜矣。上曰,勿爲設店,可也。又所啓,此乃黃海防禦使李汝柱狀啓,而所屬五鎭軍卒減布稱冤事也。海西水軍,與三南不同,常時二疋受代,而皆以無田土之故,二疋受代之時,猶不自給,今因各邑被災蠲減之擧,所受只是半疋,以此何以保存?請依乙亥年例,以本道兵營重記付鎭軍木,參酌劃給云。近因各軍減布,南中鎭堡土卒稱冤之報連至,而難於此,則所受本是二疋,而因災減如此,與南邊事有不同,似當參量許施,而兵營重記所儲木,亦何能優足也?五鎭所減木,爲六十五同云,姑以二十餘同,或以折半劃給,似當矣。上曰,折半劃給,可也。又所啓,卽今南中船材絶乏之患,實非細慮,靈巖葛頭山船材木,有蟲損之患,水使曾有報狀,故使之親審更報矣。其報狀纔到,而葛頭山周回數十里簇立之松,幾盡被損,傍及小鍾山蒊島東半之等處,所餘無幾云,誠悶慮矣。閔鎭厚,昨於筵中陳白,請以此等島枯松,斫取煮鹽,以補賑資,已蒙允云,而其中可合船材者,雖被蟲損,木理不變則可用,宜令水使親審,不論多少,斫取積置山下,善爲蓋覆,使無折傷之患,以備前頭造船之用,其餘不堪爲船材者,亦必夥然,此則移給賑廳,宜當。枯松斫伐後,例有稚松茁長,申飭本道監、水營,別加護養,以爲日後成材取用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左尹尹就商曰,斫伐之處,所當長養稚松,而南中地少人多,或有島民入耕之弊,則是亦可慮,別爲申飭,似好矣。李畬曰,松田冒耕之禁,自有事目,而各別嚴飭,可無侵禁矣。上曰,着實分付,可也。李畬曰,松木之禁,不可不十分嚴飭。事目內,陸地松田,則地方官主管,鎭堡近處松田,則邊將主之,近聞南來邊將之言,則地方官,全不致意,或有犯禁者,執捉移文,而例護土民,不爲査治云。邊將之力,每屈於地方官,雖欲嚴禁,其勢未易,更爲分付兩南監、水營,松田所管邊堡及地方官,竝爲開錄報備局後,當該守令、邊將,逐朔親摘,如有犯者,報監營,依定律科斷,每於四孟朔,以松田犯斫有無,報水營,自水營,報知於備局,又自水營,間間別送虞候摘奸,如有犯斫,而守令邊將,掩置不報者,亦依事目論罪,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閔鎭厚爲刑判時,以各司坐起,太多拘忌日,廢事可慮,陳於筵中,有令廟堂稟定變通之命矣。鎭厚,方入書筵,未及同時登對,而在外時,聞鎭厚之言,則曾在戊辰間。刑曹以此,就議大臣,區別磨鍊,署經兩司,入啓頒布云,而其所定式,臣亦取見,則似爲得宜,不必更爲變通,以此申明,似好,而雖已經啓稟,今旣年久,更爲別單,啓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尹就商,以三和爲獨鎭事陳達,有令廟堂斯速稟處之敎矣。三和,雖爲淸南水軍防禦使,而所管,只是廣梁,老江留鎭兵,以此舟師,脫有緩急,實難得力,必兼爲陸戰之備,然後庶可捍禦。肅川,兼淸南陸軍前營將,而所屬安州、肅川、順安、永柔、甑山、江西六邑軍卒摠數,爲五千,咸從,兼淸bb?b陸軍後營將,而所屬龍崗、咸從、三和三邑軍卒摠數,爲三千,江西一邑,於前營則相距爲數日程,於後營則不過一二日程,若以江西移屬後營,而除出三和一邑爲獨鎭,使府使兼防水陸,則似便云,而變通之道,不可輕遽,未卽稟定矣。今聞本道,旣自從軍情變通,以江西屬於咸從云,若以三和爲獨鎭,且兼別營,摠率水陸軍,則必有他日得力之效,首相之議,亦以爲然,故敢達。就商曰,小臣,曾任三和時,則江西屬肅川矣。今聞又屬於咸從云,以三和爲獨鎭,尤爲便好矣。上曰,一依此施行,可也。又所啓,黃海防禦使李汝柱,以海防變通事,有所條陳,而白翎,以海路要衝之地,距陸地四十里,脫有緩急,難待應援,若廣募民戶以入,則庶可防守,而島中有司僕牧場,田土不廣,自白翎十里許,有大靑島,民不入去,若移其馬於大靑,而墾其牧場,爲司僕屯田,則可以募民入居云。若然則形勢似爲兩便,而又聞前防禦使李暉之言,則大靑島,雖無船材,松木雜木茂盛,戰船器械,每賴於此,若設爲牧場,則當盡斫成材之木,此甚重難云。不可以一人之見,輕議變通,故白翎島募民便否,大靑島移馬利害,方欲自軍門,下送將校二人,看審以來,而此亦國事,給馬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右副承有黃一夏所啓,今日賓廳日次,堂上多數不進,臺臣纔已請推,而吏曹判書李濡,承牌入來云。故追後入侍之意微稟,而尙不入來,殊甚非矣。與他堂上,一體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啓。持平李東彦所啓,末俗人心不古,侈汰之弊漸痼,故於是乎有出禁之令,而蓋祖宗朝,已久禁制條,則古今異宜,雖執法者,亦或有不敢行者矣。臣累忝憲府,而熟知此弊,若欲禁其踰制而出禁,則其弊甚多。若或廢而不行,則末世僭猥之俗,全無所懲畏,此甚難處,而漢城府刑曹,亦皆出禁,出禁多門,其弊無窮,憲府雖照百司之事,至於市廛凡事,京兆當句管,而如升斗稱子,各色亂廛,憲府一一照察,則不亦細瑣乎?凡于亂廛出禁等事,皆移漢城府,騎馬、神祀、會飮等禁,專送于憲府,未知何如?閔鎭厚曰,此則臺臣,恐或知之不審也。三司皆有亂廛之禁,而朝家,曾以頗有弊端,使之勿出禁,使待本廛人捉告,隨卽治罪,定式,故刑曹、漢城府,則無亂廛出禁之事矣。東彦日,臺諫則或以其有弊,不爲出禁,而刑曹、京兆,則禁吏亂出,多有弊端,如閔鎭厚,諳鍊時宜,故不爲出禁,只令本廛人來告,而他人,豈皆如鎭厚乎?上日,移送京兆之說,亦似好矣。鎭厚曰,禁制至重,故曾前自廟堂定式啓下,而如有新禁條,則臺臣,就議於廟堂而爲之者,亦載於其節目中,舊制之變改,與新制之創設無異,則似當令廟堂,商確稟定矣。左議政李畬曰,禁制有啓下定條,如有更改,必令就議於廟堂,以其定風俗防民習,關係不輕故也。其間節目,苟欲財約,則從容相議似好,至於亂廛之移送京兆,臺言似是矣。東彦曰,亂廛禁決,不可仍置於憲府,至於枰子升斗等禁,尤非本府之所宜主也。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閔鎭厚所啓,己卯年,自備局査正存減之後,諸各司,不遵朝令,仍存不減者甚多。故臣於春初,以工曹事仰達之時,兼陳一竝査出之意矣。近始一一査出,則其所增加於定額者,工曹五百四名,繕工監一百四十一名,吏曹一十二名,典設司一名,軍器寺二十三名,中樞府七名,司譯院二十六名,惠民署八名,觀衆監六十七名,合爲八百名,而本官成冊,比都案尤加者,亦有之,此則當更査問於各邑矣。大抵朝令旣頒之後,各司之不爲擧行如此,雖日行善政,有何益哉?國綱所關,誠可寒心。前頭釐正廳節目啓下之後,又將爲一張休紙而止,必須隨其現露,別樣科罪,法可以行於國矣。但以臣所兼帶之地言之,惠民署生徒,加於定額者八人,而問於醫官,則皆不知己卯定額之事,他司亦或如此矣。豈當時備局,不能明白分付而然耶?己卯年官員,皆以離職,則後官之未詳新令,勢所固然,今難盡爲重繩,其增額之數,則不可不更爲減削,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李畬曰,工曹事,已於春間,只爲推考矣。今此各司定額外,濫增之數,未知某某色,都合爲幾名,而京各司官員,凡干公事,無所親檢,一委於書吏,以致如此,色吏輩情狀可惡,而國家用罰之道,不可只治吏輩,然猝難重繩,當與工曹堂上,一體論罰,使之速卽區別,還減其所增之額,而近來諸般身役,逃故居多。當初定額時,所謂見存,亦多虛簿,以此各司之弊滋甚,皆有難支之慮。此由於自廟堂不計虛實,直以小名劃給之致,今使各其司,取其實數後,餘數則付諸各其邑,以爲區處之地,似可矣。上曰,事無異同,依工曹事處之,可也。鎭厚曰,然則前後官員,皆當推考,且分付各司,一從定額,小名成冊,送於備局,而餘數則使各其官,充定他役,今後元額有闕,則自有闕之邑,隨卽塡補,俾無混雜紛亂之弊,似可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郞廳李聖運校正。日記廳郞廳愼爾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