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미상
编辑○虽或出于无情所致,而其无常时敬谨之意则可知,所当从重科罪,以警惰慢之习,而今以决杖轻律勘断,此非所以重宿卫而严纪纲之道。请放炮军人徐二宗,更令考律科罪。答曰,不允。
○礼曹参判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不可厕迹朝端,寻单乞递,见bb阻b喉司,而顾此艺苑兼任,既有难冒之嫌,本职亦宜速即自处,俾免临事窘急,故玆敢悉陈衷恳,递臣本兼职任,使得遂循分之志,无旷官之失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辅德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还出给。〈以上春坊朝报〉
5月2日
编辑都承旨黄钦。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龙。注书。假注书尹植金始镔。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果南弼星,加资肃拜。
○北道监赈御史书目,往审茂山府形势,则民间姑不至遑急,镜城、吉州两邑,谷少民多,麦前难支,诚为闷迫。镜城判官宋墁,贪污不法,赒赈不均,阖境嗷嗷,如在水火。锺城府使洪万纪,病废赈政,专委监色,监色用奸,民怨朋兴,并只罢黜。宋墁罪状乙良,令攸司禀处其代,令该曹急速差出,催促发送事。
○政院启曰,即者艺文提学金镇圭,来到阙下,以情迹难安,决难复任文苑之意,陈疏到院,还给其疏,则终不承牌,仍又退去。一日三牌,有伤事体,若待明日更招,亦有窘迫之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试官二员启下。又启曰,端午帖出韵科次,试官二员,既已启下矣。若待明日请牌,则科次后,分排誊书之役,似有窘急之患,必须今日内出韵科次,日势尚未甚晩。判尹徐宗泰,司直姜鋧,即为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赵圣复出使,代申𫕵。
○判尹徐宗泰,牌不进。
○政院启曰,端午帖抄出别试官,必备二员,当为出韵科次,而即者,判尹徐宗泰,身有实病,不得承牌,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既是实病势难再招。自前如此之时,亦有改启下之例,今亦似当依此为之,而今则日势已暮,试官一员,亦难独为出韵。徐宗泰病代,即为改启下,并与姜鋧,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端午帖出韵科次,别试官徐宗泰改,代洪受瀗。
○礼曹启曰,今此端午物膳看品监进时,本曹堂上一员,例当进参,而健元陵、泰陵、穆陵石物涂灰,又在是日,堂上一员,亦当兼进监役矣。即今行公之员,只有臣镇厚,而参判金镇圭,参议赵泰东,俱在呈告中,日期已迫,无以推移,事甚可虑。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以上春坊朝报〉
○赈恤厅启曰,即接典牲署牒报,则祭享所用羔牲一年元贡二十八口,曾因年凶,全数权减矣。辛巳年,九口复旧,其馀十九口,尚在权减之中,而即今遗在几尽,前头祭享,无以继封,所减羔牲,斯速复旧云,故移文户曹,相考羔牲遗在之数,则只是四口半,不可无变通之道,权减羔牲十九口中十口,为先复旧,何如?传曰,允。〈以上《户曹誊录》〉
○御营厅启曰,蔚山府使,以其保米,债船为难,作钱代纳事,有所报来,而军饷作钱,事系重大,故仍以本米上纳之意,回题分付矣。京居无赖人赵万俊,与三水人柳奎益符同,下往于蔚山府,本厅所纳癸未条保米二百六十石零,图嘱府使,既已得载,纳米陈省一张,及以钱代纳禀报一张,并为受来,船只则潜送于通川地,使之转卖,到京周旋之际,两张报状,现捉于本厅。赵万俊,捉来,推问其曲折,则赵万俊招内,果与府使相亲,故敢生射利之计,受出两张报状云,事之痛骇,莫此为甚。万俊则拘留本厅,奎益则与本厅将校,下送于船泊处,以为指示推米之地矣。今此弄奸各人及骑船监色,则运米以来后,知其所犯之轻重,当为处置,而大抵府使姜世辅,不念军饷之重大,一保米陈省,以两色目各张成给,致有此防纳之举,殊甚骇愕,不可无别样惩治之道,令攸司照法处置,何如?传曰,允。〈以上《御营厅誊录》〉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等所内摘奸。
○领议政申琓初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左议政李畬箚子。大槪,更暴病难任职之状,乞赐递改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春坊朝报〉
5月3日
编辑都承旨黄钦。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龙。注书。假注书尹植金始镔。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于河鼓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政院启曰,命下矣。礼曹参判金镇圭,参议赵泰东,俱在呈辞中,当即牌招,而今已日暮,明朝待开门,并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金致龙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申琓处,则以为,臣情势已极臲卼,疾病亦且沈淹,四上辞箚,继寻长单,实出于万不获已,而诚意浅薄,天鉴未烛,近侍宣谕之命,已是常格之外,而十行纶音,辞旨勤挚,其所以责励敦勉之义,迥出寻常,臣奉读未半,不觉涕泪之交迸,而又继之以惶悚闷塞也。臣自前冬,被人侵诋,非止一再,虽迫于严命,不得不黾勉承命,而非敢为因仍冒居之状,则不特同朝之所共知,圣明亦必俯谅矣。日昨台臣疏避,虽有指斥之语,而无非药石之言,则臣不敢有所芥滞于其间,而既忝具瞻之任,无一报效,讥诋之言,前后迭出,则臣之得罪于公议,公议之不容,臣此可见矣。今又隐忍冒居,盘礴不去,则不几于患失之鄙夫,而抑恐日后,终无税驾之所矣。虽无疾病,惟当引退,以避贤路,况今病势沈笃,委顿床席,昏眩不省,与死为邻,实无一分之气力,可以运动,虚辱宠命,臣罪万死,从当以文字,仰请威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李喜茂书启,臣承命敦谕于左议政李畬处,则以为,臣情势臲卼之外,病状深痼,几于痿废,实无陈力之望,冒死申恳,冀蒙谅察,而微诚未格,圣恩愈隆,至遣近臣,传宣谕旨,反复责勉,丁宁谆切,万非愚陋贱臣,所敢承当,感激惶陨,不觉涕汗之交迸,臣之难于冒进固不但台斥之故,而号吁已渎,圣教至此,区区躯命与廉隅,不敢更计,病若小间,庶乎黾勉造朝,而即今跬步运动,亦难末由承命即出,尤增惶恐俟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近侍敦谕之命,出于常格之外,惊惶感泣,罔知攸措,而顾臣情病,俱无自力趋承之望,乞赐斥罢,以幸公私事。入启。
○礼曹参议赵泰东,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答领议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因年少过激之言,四上巽牍,仍寻长单,必欲释负就闲者,固已太过。昨遣承宣敦谕,意非偶然,而卿又连章,弃予迈迈,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此耶?愕然且惭,如失左右手也。噫,国事之岌嶪,日甚一日,元辅之去就,不宜自轻,卿毋困我,即起视事,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备忘记,放归田里罪人南九万、柳尚运,并放送。〈以上春坊朝报〉
5月4日
编辑都承旨黄钦。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龙。注书。假注书尹植金始镔。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判金镇圭,佐郞宋德涵,健元陵、穆陵、泰陵陵上石物涂灰事,出去。
○假注书尹植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领议政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之情势与病状,有万分难安之端,无一毫自力之望,故前后陈章请急,实出于肝膈之恳,而圣明不谅,视为例让,两日之间,承宣与史官,相属于路,至有与之偕来之命,臣诚惶恐感激,跼天蹐地,不知处身之所也。臣之情势,不敢冒进之状,既已备陈于前上辞箚,圣明想已下烛,而即今病状,日渐添剧,委顿床席,作一彊尸,方在昏昏不省,奄奄若尽之中,虽欲不计死生与廉隅,担曳请谴于阙下,亦不可得也。伏地俟罪之外,涕泣不知所达云,而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三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沈虎头,不卜日,来初七日设行之意,知委,何如?启。传曰,风云雷雨山川、雩祀,遣重臣,三角山、木觅山、汉江,遣近侍,虔诚祈祷事,分付。
○宁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两日之内,承宣及史官,前后相继,而偕来之命,尤是旷世之异数,惊惶感位,罔知攸措。以臣情病,既无趋承之望,将未免更寻申吁之路,臣罪益无所逃。伏乞召还史官,仍递臣职,且勘臣前后慢命之罪事。入启。
○答领议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箚批,备尽至意,更何多诰?噫,目今旱暵太甚,玉食靡安,而卿又引入,恝视国事,忧郁之极,实不知所以为谕也。此时望卿造朝,不啻大旱云霓,卿其亟断巽牍,出而视事,勉副日夕之望。仍传曰,此批答,偕来史官处传谕。〈以上春坊朝报〉
5月5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金德基〈坐〉。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谦〈坐〉。右副承旨黄一夏〈病〉。同副承旨金致龙〈坐直〉。注书。假注书尹植金始镔。事变假注书申𫕵〈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户曹判书金镇龟,正言朴凤龄,文学宋正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都承旨黄钦上疏。大槪,臣方以节药监封,仕进药院,而第臣足部疮病,久在腐烂流汁之中,行动之际,须人扶掖,今此祈雨祭官,决无趋跄将事之路。伏乞圣明,俯谅病状,亟许递改臣职名,使祭官不至苟简,贱分得以粗安事。及同知洪受畴上疏。大槪,臣于待罪畿营时,有大段误事之失,乞命攸司,勘正罪状,仍令庙堂,更为禀处事。入启。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濡,参判李健命,俱以病不来,参议朴权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李濡,参判李健命,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尹植书启,臣敬奉圣批,往谕于领议政申浣,则以为,臣之情势,既无趋命之望,臣之病状,又无自力之路,沥陈肝血,冒渎宸严,而臣诚无状,诚意浅薄,苦心悲恳,不能见谅于君父,此莫非臣罪也。大旱云霓之批,固非愚臣所敢承当,而玉食靡安之教,奉读至此,尤不觉惶悚闷塞之至,直欲攒[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虽冥顽,粗有知识,即今情病,苟有一分冒进之势,则何敢恬然不起,自速犯分之诛哉?初缘请急之章,递遭格外之恩,敢上辞箚,冀蒙圣明之矜怜,且暴不敢循例申吁之忱,而到今情迫势穷,唯当席稿私次,更申疾声之号而已,伏地俟罪,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右兵营,与晋州下吏辈弄奸,俱有犯屠之事,参酌治罪为有如乎。右兵使郑履祥段,已过六朔之后,乘臣递归,本州下吏,酷施棍罚,诚极无据,令庙堂禀处。晋州牧使柳凤征段,下吏受罪,设有难安之事,状中措语,专不择发,营门未处分前,径先乘归,罢黜事。
○全罗监司书目,康津县监柳之厚,受由归家之后,以其母病危重之故,累度辞状,无意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平安监司书目,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自安者,乞递臣职,以谢人言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又书目,自四月以后,虽得若干雨泽,终不得一霈,至今点雨不下,旱风连吹,芒种已过,未得落种居多,前头民事,极为可虑事。又书目,宁边等六邑雨雹,咸从等四邑雹灾,事系变异事。
○吏曹判书李濡,牌不进。
○领议政申琓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政院启曰,顷日济州牧使李喜泰,以本岛年凶,诸罪人移配等说,有状闻之事。又于今日状启数度,亦为来到,而科狱罪人到配状,则尚不来到,殊涉怪讶,招问禁府下吏,则科狱罪人押去罗将,皆已还归云。罗将既归之后,到配状之尚无形影,已极骇然,而至于科狱罪人,何等重罪,而既因台启,自禁府为奴,定配本岛,则与他罪人有别,固不当轻易举论,而乃敢以新配八人移配等事,肆然驰启,极为无严,而本院则问备之外,无他可施之罚。济州牧使李喜泰,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监司递来时,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江原监司洪万朝,中途病重,陈疏上送,使其军官,替纳密符,原疏,自本院既已还出给,而事体未安。前江原监司洪万朝,推考,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安边、德源、文川、高原、甲山等邑四月之雪,洪原县之雹灾,事系变异。甲山府之牛疫大炽,致毙者至于三百二十头之多,民事诚极闷虑事。
○礼曹参判金镇圭,佐郞宋德涵,缮工奉事王世万,监役黄镀、成寿雄,健元陵、泰陵、穆陵,石物涂灰后入来。
○传曰,领议政处偕来史官,姑为入来。
○司书权詹上疏。大槪,敢暴难冒之端,乞蒙谴递,附陈刍荛之愚,冀备采择事。入启。
○谢恩,都承旨兪集一。
○忠清监司书目,臣疾病益剧,无复生意,更陈哀号之章,冀蒙矜许之恩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至此,令该曹禀处。
○庆尚监司书目,处女捧单时,不考户籍,见欺列邑,待罪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传曰,都承旨黄钦,既移他职,此上疏,还出给。
○答司书权詹疏曰,省疏具悉。为春宫眷眷之诚,予甚嘉尚,可不留意,而誊出一本入达,及未尽硏究者,以文字退而呈纳,事当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答同知洪受畴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斯速禀处,卿其勿待罪。〈以上春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李濡,牌招不进,参议郑澔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大司谏、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礼曹移文,则穆陵参奉郭始征,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咸兴判官李廷济,顷者本道监司状启中,一道之内,父子俱为守令,不无嫌碍之端,令本曹变通,而既有可据之前例,不当许递,故自本曹,以此覆启蒙允矣。其后李廷济,称以情势难安,病势难强,累次呈状,无意赴任,其情势则朝家处分已定,更无难安之事,而即今病势,既云难强,则北路营下灾邑之久旷,实为可虑,不可等待其差复赴任,李廷济,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权慜为镜城判官,吴命增为康津县监。〈以上《吏曹誊录》〉
○政院启曰,兵使拿罢代,辞朝日限,自朝家曾有定式,其意有在,而即今北兵使李弘述拿来之代,连仍递易,久未辞朝,事甚可虑。新除授北兵使金重元,各别催送,使之不多日内下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观济州牧使状启,其中所谓飞船,夜则依峯下陆,盗杀牛马,昼则还集船上,退浮洋中之状,似非渔采荒唐船之比,而且其数,多至五十馀只,追捕之船近入,则无意溃走,反围数重,矢石如雨,不敢进前,重被伤还云者,形止极涉殊常,不无可虑。此状启,急急出给于备局,使之画即禀处。且边报何等紧重,而只言船只数,不言船只来泊时日,而泛称近来,且既有追捕之船,则人数多寡,虽未得详,或可揣知,而专不举论,殊极糢糊。济州牧使李喜泰,从重推考。莫重边报,所当以密匣盛入,而视以常例状启,泛然捧入,亦难免不察之失,当该承旨推考。
○备边司启曰,传曰,今观济州牧使状启,其中所谓飞船,夜则依峯下陆,盗杀牛马,昼则退浮洋中之状,似非渔采荒唐船之比,而且其数,多至五十馀只,追捕之船近入,则无意溃走,反围数重,矢石如雨,不敢进前,重被伤还云者,形止极涉殊常,不无可虑。急急出给于备局,使之划即禀处事,命下矣。臣与诸堂上,开见李喜泰状启,则所谓摆列海上者,只言多至五十馀只,而不言船制与服色之如何,不惟不言船只来泊时日及人数多寡而已,其为糢糊[模糊]甚矣。状启内以为,非用兵刃,其势万无退却之路,虽或陆浦民,不有禁令,便作海中之贼,则追逢杀捕,为民除害,少无可惜云。若是异国之人,则矢石相及,至于被伤之际,宜无不知之理,而乃以我国浦民疑之。且此状启封进,在于三月初三日,而其后同月二十五日,罪人请移之启,及四月初五日,报备局瞭望无事之状,连至,而不复提论此事。以此观之,似无大段可虑,而既曰船只数多,又言矢石伤人,则兵刃从事,势所当然。至于生擒之类,严囚本牧,究问其根脚情节,启闻后枭示,为宜。地方官、助防将不勤捕捉者,从其轻重,或启禀处断,或直为科罪,自是牧使之职责,不必定式施行,以此回移于本牧,且令本道监司,一边申饬海防,一边详探即今事情,从速启闻事,别定禁军,给马知委,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有政。兵批,以徐时演为训炼习读,沈澍为兼内乘。
○吏批,以朴弼成为造纸提调,临阳君桓为司饔提调,金兴庆为副修撰,韩重熙为礼曹佐郞,申銋为礼曹参议,黄钦为大司成,金宇杭为大司谏。〈政轴〉
5月6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金德基〈坐〉。右承旨李喜茂〈坐〉。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龙〈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金始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𫕵〈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都事尹志源,前北兵使李弘述拿来事,出去。
○下直,北兵使金重元。
○正言朴凤龄,文学宋正明再度呈辞。以祈雨祭斋戒,留政院。
○赠右议政沈浩发靷,嫔宫望哭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领议政申琓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国家安危,所系甚重,元辅去就,不宜自轻。前后之巽辞虽勤,劝勉之予意愈笃。惟卿,圭璧令望,锺鼎故家,贞亮笃厚之风,济其世美,冲和乐易之性,得之天资。居常则推分任直,淡然无我,立朝则厉志竭蕴,笃于爱君。累载秉匀,会精神之默契,百责所萃,广猷虑而同寅,夫何仰成之辰,乃有丐闲之请?时到十分之地,方恤恤而靡宁,卿无一毫之嫌,胡迈迈之如遗?内省不疚,则何恤于人言?上章徒烦,而已定于予志。矧今暵旱之惨,曷堪宵旰之忧?再次祈雨,而雨意犹悭,荐值歉岁,而岁凶又兆,念惟国事之泮涣,亦由朝议之分崩,词垣代撰之辞,何乃至于摘抉?台臣继发之语,亦未知其称停,量大者无所不包,任重者有难轻去,大礼有所考定,孰体予心?巨役方且经营,惟仗卿力,思卿之笃,不啻云霓之望,毗卿之深,奚异栋梁之倚?承宣往谕,已竭诞敷之诚,史官撤还,亶出勉安之意,至于营卫之少损,庶几神明之有扶。吕蒙正之佯若不闻,自是美事,诸葛亮之瘁而后已,在今可师,卿其深思,予何多诰?于戯,大夫莫肯朝夕,惟务少廉,宰相与同休戚,毋执过让,须体予旨,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南就明制进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祈雨祭等所内摘奸。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副修撰金兴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春坊朝报〉
5月7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病〉。左承旨金德基〈病〉。右承旨李喜茂〈坐〉。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龙〈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金始镔〈式暇〉。事变假注书申𫕵〈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午时未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轸星上,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户曹判书金镇龟再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禁府启目,朴有年、朴再与更推云云。或张大功役,或滥数折价,欺罔国家之状,俱极痛骇,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严刑得情。
○备边司启曰,吏曹判书李濡,行公未几,还复引入,所管诸务,无非紧重,而旷废已久,今日本司之坐,亦不仕进,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濡,牌不进。
○领议政申琓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检阅李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下番将未免阙直,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辅德李晩成在外,文学宋正明呈辞受由,兼文学李观命入直玉堂,此外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文学宋正明改差。又启曰,文学宋正明改差事,命下矣。曾前斋戒之日,亦有开政之例,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禁府,李縡拿囚。启。
○礼曹启曰,四次祈雨祭,杨津、德津、五冠山、松岳山等处,遣重臣,来十一日设行事,知委,何如?启。传曰,宗庙、社稷、北郊,遣大臣设行。
○吏曹,李濡,牌不进。
○礼曹启曰,命下矣。杨津等五处,今姑停止,依圣教,宗庙、社稷、北郊,遣大臣四次祈雨祭,以前定十一日设行之意,知委,何如?启。传曰,以初十日设行。
○文学李正臣,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春坊朝报〉
○侍讲院启曰,本院上番弼善朴台东,下番司书权詹,连日入直矣。即者司书权詹,闻其母病危剧,留疏径出,而辅德李晩成在外,文学宋正明呈辞受由,兼文学李观命入直玉堂,他无推移替直之员,下番将未免阙直,其在事体,殊甚未安。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有政。
○吏批启曰,判书李濡,牌招不进,参议朴权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以洪景濂为晋州牧使,李夏亨为咸兴判官,李世载为户曹参判,李正臣为文学。〈以上吏曹政轴〉
5月8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李喜茂〈坐〉。左副承旨李廷谦〈坐〉。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龙。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金始镔〈式暇〉。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领议政申琓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股肱相须成体,倚毗方专,君臣贵在知心,巽避奚遽?无庸困我,尚忱念予。惟卿,带砺旧盟,圭璋令誉,心存恺悌,蔼蔼乎其接物之和,身系安危,眷眷乎其爱君之志。激扬清浊,声名著于东厅掌铨之时,调剂辛甘,𬣙谟勤于上台当轴之日。一二臣同德,期国势之挽回,三十年立朝,殚素节于终始。方喜辅弼之协赞,庶几艰虞之少纾,讵意仰成之辰,荐上丐闲之牍?必慎去就之际,卿乃曲引少嫌,永念休戚之同。予则申勉大义,论议若是太激,人心不如我心,进退宁可自轻?国事殆甚家事,奚忍望望然去?固当休休有容,多诰不啻丁宁,岂未谕意?巽辞犹且动挚,反欲无言。矧今俯察而仰观,不觉太息而流涕,上天之警告已甚,祸机伏于冥冥,下民之涂炭孔艰,怨毒至于肸肸,公私罄竭,若何拯济之方?朝著乖张,谁任调娱之责?桑土备阴雨之具,或时屈举赢之为讥,大夫无夙夜之劳,慨文恬武嬉之成习。革军制而未得挈领,仪成礼而未得折冲。姚元之数日告休,不但簿书之委积,杜如晦一言裁决,必待老成之规为。岁大旱作霖,是望卿之愈切,涉巨川无楫,胡弃我之如遗?至若风露之为灾,可见药石之有效。于戯,独使至尊忧社稷,何如绿野之闲?但令端委坐庙堂,少答苍生之望,须体至意,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观命制进
○大司谏金宇杭启曰,臣于病伏之中,奄曹同气之戚,丧戚所伤,疾势越添,数旬沈绵,几死仅甦,不意谏省新命,忽及于此际,累日稽谢,分义未安,不得不黾勉出肃,而顾此已试蔑效之地,既不当苟然更冒。加以重患时令之馀,左边不仁之症,比前倍剧,肩臂脚膝,全不运用,多施焫灸,疮穴遍身,坐立行动,前牵后扶。以此病状,决无供职之望,而且于本院前启成任之事,有不可干涉者,当初注拟,既出于臣手,则到今随参削版之启,实有嫌碍之端。既不得参启,则何可一刻仍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引嫌而退。其所引嫌,事势固然,揆以台体,不可仍在。请行大司谏金宇杭递差。答曰,依启。
○持平李东彦上疏。大槪,臣幸蒙恩暇,往省先垅,冒炎撼顿之馀,病势越添,归伏私次,未即入谢。玆不得不露章乞免,兼陈北道弊瘼,且附区区所怀,以备财[裁]察事。以国忌,留政院。
○文学李正臣,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春坊朝报〉
5月9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金德基〈坐〉。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谦〈式暇〉。右副承旨黄一夏〈坐〉。同副承旨金致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金始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𫕵〈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申琓四度呈辞。入启。答曰,不允批答。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司书权詹,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谢恩,文学李正臣。〈以上春坊朝报〉
5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病〉。左承旨金德基〈病〉。右承旨李喜茂〈坐〉。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黄一夏〈病〉。同副承旨金致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植〈病〉金始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𫕵〈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大王忌辰。
○未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李廷谦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箕洪,掌令崔启翁在外,掌令李祯翊受由在外,持平柳泰明呈辞,持平李东彦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传曰,四次祈雨,雨意愈邈,言念民事,忧心如薰,顾予诚浅,敢望上格,而凡旱至此,亲祷可胜,其令礼官,太庙亲祭,不卜日,以十三日定行。
○传曰,今此太庙亲祭时,世子当行亚献之礼,分付该曹。
○传曰,今此太庙祈雨亲祭祭文中,罪己之意,别为措辞事,言于词臣。
○领议政申琓四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国事日至泮涣,可谓岌岌乎殆哉,大臣身系安危,岂宜望望然去也?予不允若玆多诰,卿庶几少回遐心。惟卿,以忧国如家之忠,有同休共戚之义,嘉谟硕德,资启沃于赞襄,雅量清标,足镇压乎浮躁。霖雨舟楫之责,望实切于股肱,进退行藏之间,时可占于否泰,夫何朝议之久贰,以致鼎席之不安?惟其位望之俱隆,所以见嫉,必欲斥逐而后已,何患无辞?前后侵逼之言,虽已屡至,终始倚毗之笃,未尝少衰,其如休休有容,讵宜细故之介意?岂不绰绰馀裕?惟在丕时之让人。矧今卫事之日非,聿见殷忧之方始?党议横骛,策岂缓于调停?饿殍相连,政方急于赒济。旱魃之虐炽肆,虔祷罔征,土国之役经营,方略宜讲。此危急存亡之日,岂辅弼休致之时?始承宣之遣临,可见春待之异礼,俄史官之继至,盖出敦勉之深诚。谓宜体予而造朝,用副如渴之望,胡乃连章而乞退,罔念求助之勤?自愧情志之未孚,致有巽辞之弥恳。独忧社稷,夫岂安于卿心?共济艰虞,是所望于元老。彼过激之浮议,固知在我而无嫌,纵营卫之少愆,何妨卧阁而论道?玆庸敷心而诰,冀断丐闲之章。于戯,予志已坚,宁因控吁而副请,国危如此,罔以情病而㧑谦。式遄视事之期,勉尽匪躬之节。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弘离制进
○政院启曰,十三日太庙亲祭祈雨事,既已命下矣。艺文提学金镇圭,即为牌招,使之制进祭文,何如?传曰,允。
○艺文提学金镇圭,牌不进。
○政院启曰,今十三日,祈雨亲祭事,命下矣。训炼大将李基夏,当为陪卫,多有趁速举行之事,而即闻大将李基夏,因留院台疏中,有侵攻之语,待命于禁府门外。都提调申琓,亦在呈辞中,军门凡事,主管无人,殊甚可虑。将任异于他官,虽有一时难安情势,当此动驾之日,固不当引入。况台谏虽有非斥之语,元无请罪之事,而至以未彻之疏,待命金吾,尤涉过当。本兵之长,亦多有举行之事,而兵曹判书尹世纪,连呈辞疏,不为行公。李基夏、尹世纪,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艺文提学金镇圭,承牌来到阙外,以情势难安,陈疏到院,即为还给,则仍为退去,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之撰进,事体至重,日字且急,不为承命,殊未妥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以侍讲院草记,今此宗庙祈雨亲祭,王世子亚献时,宫官不可不备员,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兼实官窠阙外,在外辅德,亦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宫官差出事,命下矣。虽值斋戒,亦有牌招开政之例,而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尹世纪,训炼大将李基夏,牌不进。
○吏曹启曰,今此亲祭时,奠币瓒爵官,当以本曹参议及曾经堂上清职之人差出,而即今本曹参议朴权,在外未上来,曾经堂上清职之人,亦无在京无故者,前参议赵泰耉,方在罢散中,此外他无推移之势,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政院启曰,即者兵曹判书尹世纪,训炼大将李基夏,来到阙外,陈疏退去,原疏既已还出给,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当此举动迫近之日,将兵之臣,一时违牌,事体未安,明早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四,徐文裕、黄震文、姜铣、林原君杓。
○司直赵泰耉,司果朴乃贞、金万谨、金栽、宋宅相、南相夏。〈以上春坊朝报〉
○备边司启曰,北路犯越之狱,既停查使,宜即有谢恩陈奏之举,使臣差出,方物措备,文书撰出等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今此太庙祈雨祭亲临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王世子考喧左右都事二员,当以十一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内,一员,本府入直,一员,前北兵使李弘述拿来事出去,令该曹假都事三员,预为差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5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直〉。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金始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
○政院启曰,近来宪府之官,久不行公,监察茶时,今已累日,事甚未安,而亲祭只隔一日,举动时侍臣陪从,亦多苟简,两司之官,除在外受由外,呈告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举动时,汉城府堂上,当为导驾,而判尹徐宗泰,左尹李墪,俱以病呈辞,右尹尹龙商,以将兵之臣,进诣阵头,无他推移之员,徐宗泰、李墪,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明日宗庙举动时,大驾出宫,初严卯正一刻,二严辰初初刻,三严辰初三刻,王世子出宫正时,辰初初刻,开门差早。
○判尹徐宗泰牌不进。
○王世子嫔父安葬时,嫔宫望哭正时,寅初初刻。
○传曰,閟宫亲祷之礼,事体至重,凡庙庭出入之人,无大无少,各别斋沐虔诚事,分付。
○领议政申琓五度呈辞。入启。传曰,日者史官传宣之批,谕以偕来之意矣,诚志不孚,遐心莫回,愕然失图,无以为谕。噫,试看今日,此何等时?朝著分朋,而国事泮涣,旱魃肆虐,而田野遑遑,忧虞之端,指不胜屈,若何以调娱,若何以感回?中夜以思,不觉太息。当此之时,予所倚重,惟在二三元老,而以卿体国之诚,不念协辅之虑,遽因台谏之侵逼,翩然有求退之志,是岂所望于大臣者乎?况莫大典礼,尚未禀定?庙堂机务之待卿,而裁决者亦多,此尤不可不念也。玆遣近侍,申诰至意,卿其体谅,勿以过激之论而介意,勿以旡妄之疾而丐闲,即起视事,用副予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持平柳泰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忠清监司李德成,病重陈疏,下该曹,未及覆启之前,遽尔身死,心甚矜恻,监司之在任身死,例有担持护送之事,依例举行事,分付。
○政院启曰,明日举动时,宪府官员,当为导驾,而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箕洪,掌令李祯翊、崔启翁,俱在外,持平李东彦,陈疏辞职留院,持平柳泰明,才又违牌罢职,他无推移导驾之员。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忠清假都事书目,本道监司李德成,今月初九日卒逝事。
○谢恩,参知洪璛,辅德李彦经,司书李相周。
○右副承旨黄一夏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领议政申琓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之情迹,虽被诛谴,既无冒进之理,臣之病势,亦无复起为人之望。日者承宣之临谕,史官之偕来,俱是不敢当之恩礼,臣虽冥顽,亦有知识,岂敢强引情病,以为便身之计,而前后沥血之辞,未蒙矜察。又令近侍俨临,十行纶音,辞旨恳恻,有非臣所敢承闻者,直欲循墙而不可得,觅死而无其路,惶陨抑塞,精爽飞越,奉读以还,不觉汗渡之交迸也。噫,臣之今日乞免,非以一时台疏,有所介怀,而从前被诋,凡几遭矣。既不敢仍因冒据,盘礴不去之状,不但通朝之所知,圣明想必下烛,视以例让,每以恩礼荐加,有若督迫拘束者然,岂不有伤于朝家礼使之道,而在臣区区私义,徒恃宠眷,不顾公议,惟以趋命为恭,则便是忘廉丧耻,无所忌惮之小人,圣明若以簪履之旧,特推恕谅,则岂不俯察臣今日苦心悲恳耶?况今病势所患痰火之症,近因旱炎,一倍添剧,食饮全废,委顿床席,不能起动之馀,又添下泄之症,度数无算,真元幻脱,精神昏迷,方在奄奄垂尽之中。此实近侍之所目见者,虽欲不计死生与廉隅,扶曳请谴于阙外,有不可得者。当此悯旱忧劳,将行亲祷之日,偃伏私室,徒事号吁,臣罪至此,尤万万矣。惟愿速赐刑章,以肃朝纲,以安私分而已。伏地俟罪,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春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李濡,承牌来诣,陈疏出去,参议朴权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李济为忠清监司。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今此宗庙祈雨祭亲祭,王世子亚献时,宫官不可不备员矣,令本院急速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兼实官窠阙外,在外辅德,亦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启曰,因侍讲院官员差出事,允下矣。虽值斋戒,亦有牌招开政之规,而今已日暮,明朝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吏批,承文副正字单沈尚尹,校书正字单朴命世,李晩夏为司赡主簿,申𬘩为典籍,柳成运为掌乐正,典涓司直长单安瑞柱,李彦经为辅德,宋相琦为大司谏,李相周为司书,洪璛为兵曹参知,宋宅相为持平。〈吏曹政轴〉
5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直〉。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植金始镔。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至酉时,日晕。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王世子嫔父安葬时,嫔宫望哭后,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前后沥血之恳,未蒙矜谅,近侍传宣之批,不啻丁宁,而顾臣情病,实无强起承命之路,席稿私次,恭俟威命。乞赐递免,仍勘臣罪,以重国体,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勤恳之旨,屡悉于前后之批,更何多诰?君臣之间,贵在知心,须勿连章,以孤予意,速出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王世子望庙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口传启曰,行司直赵泰耉,差定奠币瓒爵官,而昨日陈疏到院,观其措语,则以前日见侵于未彻台疏,附陈情势难安,决难冒出之意,还给其疏之后,以差祭事重,不可不进参之意,分付以送矣。即者随驾,来到门外,不为入来,莫重亲祭时执事,诿以情势难安,不欲进参,实为未安。赵泰耉,为先推考,斯速来参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奠币瓒爵官预差韩圣佑,方有身病,初不来待云。圣佑老病之状,虽是众所共知,而莫重差祭,不为力疾来待之状,亦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明日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二更一点。〈以上春坊朝报〉
5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金德基〈坐〉。右承旨李喜茂〈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谦〈坐〉。右副承旨黄一夏〈坐〉。同副承旨金致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金始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𫕵〈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自辰时至申时,日晕,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启。
○亲祭后,大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初严卯正二刻,二严卯正三刻,三严辰初初刻。
○世子宫还宫正时,卯正三刻。
○还宫后,大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谢恩兼陈奏正使崔锡鼎、申琓、李畬,副使李世载,书状官李夏源。正使望单子,传曰,宗班中备拟。
○传曰,旱害斯酷,不可无钦恤之举,禁府、刑曹时囚及编配罪人,并于再明,榻前疏决事,分付。
○备忘记,呜呼,今日国事,可谓岌岌乎殆哉。上天警告,而可惊可愕之变,式月斯生,下民困瘁,而饥馑孔瘥之惨,无岁无之,朝论日乖,而有腹心先溃之忧,盗贼日炽,而有一朝土崩之虑,而文恬武嬉,惟事玩愒,委靡之势,渐趋危乱,当寝忘寐,临朝兴叹,实无南面之乐也。然而日夜祈愿,惟在于今年穑事之稍登,赤子之苏息矣,奈之何天不悔祸,蕴隆之灾,又至于此耶?靡神不举,圭璧既卒,而神不我顾,冥应愈邈,如焚如惔,责己亲祷,而微诚未格,一霈终靳,三农废辍,万汇焦枯,失今不雨,大命近止,罪在一人,何辜于民?呜呼,丕德忝位,三纪于玆,而使臣民未见奠居之乐,每有仳离之叹,静言思之,尚寐无讹也。自今日避正殿,益笃敬畏之心,以尽修省之方,承旨代予草教,宜自政府,广求直言,以匡不逮,言虽不中,予则优容。呜呼,今玆召灾,亶由无良,责励臣邻,徒切愧恧,而君臣之间,贵在交修,则其可无一言乎?目今可虞之端,固非一二,而切急之忧,孰有过于国事之泮涣耶?然其所以泮涣者,盖党论致之也。呜呼,党论之害其国,末路愈甚,论议分裂,门户各立,一室之内,戈戟相寻,朝廷之上,风波日激,礼让蔑闻,倾轧成习。大臣卿宰,席不暇煖,或臲卼引入,或苍黄迸出,曾无一月安其位者,百度涣散,爻象不佳,尚安有聚会精神,挽回世道之望乎?予以为此厥不祛,终必亡人之国,宁不大可惧哉?大抵君为四方之标准,则使党论至此者,谁执其咎?亦宜反省,懋我建极。咨尔大小臣僚,自乃祖乃父,事我列祖,勤劳王家,卿等,俱以世禄,义同休戚,遭此板荡之辰,痛革朋比之私,一乃心力,尽瘁后已,则默想祖宗在天之灵,必悦豫于国事之庶几,而卿等,亦世济其休矣,岂非邦家之福哉?言非腾口,良由心腹,钦玆多诰,毋替予意,小答天谴,弘济时艰,减膳、撤乐、禁酒等事,其令该曹,划即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谢恩兼陈奏正使,临昌君焜。
○正言李裕民启曰,臣于今日自阙下退归之际,猝遇标信于大道之上,急递之间,未及回避,其在分义,惶恐无地,何敢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申琓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圣上悯旱祷雨,终宵将事,其所以不遑自暇,轸念民天之诚,蔑以加矣,而雨意愈邈,杲日旋出,臣等聚首忧叹,罔知所以。即伏见备忘,十行纶音,丁宁恳恻,遇灾惶惧,责己警众之意,有足以回天怒而动人心,至于忧党论之害国,而勉臣工以革心者,尤为今日切实之先务也。噫,分门裂户,倾轧成习,驯至[驯致]于国事泮涣,而爻象不佳,此莫非臣僚不能祗承圣意,而各自为心之致也。然而圣上,不但归咎于群bb下b,而乃以反省建极,为自励之本意,有以见反躬修省之德,远孚于成汤之六责也。在廷臣僚之闻此教者,孰不感激惶惧,思所以澡心易虑,而钦承丕命也哉?今虽有代草之教,而臣等拙讷之辞,既不足以揄扬圣意之万一,且应天感人之道,惟在于以实而不以文,直以此圣教,播告中外之意,敢启。传曰,文辞芜拙,代草,宜矣。
○又启曰,臣等才以直播圣教之意,有所陈启,而圣明不赐允兪,又以代草宜矣为教。此固于圣上谦挹之至意,而今此备忘,丁宁恳恻,一字一句,无非出于惧灾忧民之至诚,以臣等肤浅之见,荒拙之文,何能模写其万一乎?强为代撰,徒归文具,反复思惟,终不敢承命,不避烦渎,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春坊朝报〉
○礼曹启曰,旱灾此酷,至行亲祷太庙之举,而雨意邈然,方切忧遑,即伏见下政院之教,有避正殿,减膳、撤乐、禁酒之命,即令各该司,依例举行,而勿击鼓一款,依近例安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传曰,郁鬯灌地之穴,大小不等,或有板穴则大,而地衣通穴甚少,以致灌地之际,或有汎溢之患。此后灌地之穴,一从其最大处改穿,而地衣之穴,小者亦为改穿,使大小均一,俾无汎溢之患,且今番瓣香甚细,或有如鍼者,三上香之时,香烟不能多起,此后则瓣香稍大事,分付。
○右承旨李喜茂曰,板与地衣,皆在殿内,当速行告由祭,而改为穿穴乎,抑后日修改时,兼为改穿乎?敢禀。传曰,灌地礼,非朔望通行之礼也。必于大祭时为之,趁秋享改穿,可也。〈以上《礼曹誊录》〉
5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金德基〈病〉。右承旨李喜茂〈坐〉。左副承旨李廷谦〈病〉。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金致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植〈式暇〉金始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𫕵〈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辰时巳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晕。启。
○下直,宁海府使权世恒。
○京畿监司李思永,东南道各陵奉审后,入来。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清庙亲祷,彻晓将事,不瑕玉体劳伤乎?甘霔尚閟,元阳犹炽,伏想圣心,一倍焦忧。王世子冒暑劳动之馀,气候亦复何如?臣等区区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微诚未格,雨意逾邈,言念民事,罔知攸措。世子气候,平稳矣。
○大司成黄钦上疏。大槪,国子新命,决非如臣不文之人所可堪承,悉暴由中之恳,冀蒙反汗之命,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徊徨累日,进退路穷,适值悯旱亲祷,百僚骏奔,而顾此所叨之职,终有所不敢唐突出肃者,偃伏私室,未得趋参于陪从之班,分义扫地,罪戾益重。伏乞圣明,俯谅人器之不称,将臣新授职名,亟许改正,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官方,以肃朝纲事。入启。
○文学李正臣上疏。大槪,荐罹凶祸之馀,祖母以九耋之年,癃病沉重,长在委顿中,人子情理,不忍暂离。且臣于先师之被罪,尤有所不敢冒进者,玆敢悉暴危悃,仰渎宸严。伏愿圣明,亟递臣职名,特依祖宗朝法例,俾得终养祖母,且令该曹,勿复举拟于荣涂,以伸至情,以安私义,仍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不胜幸甚事。入启。
○忠清监司李济上疏。大槪,湖臬新命,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揣量才分,终难冒当,敢暴危悃,仰于宸严。伏乞圣明,俯谅由中之恳,亟递臣职,以幸公私事。入启。
○判尹徐宗泰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正言朴凤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户曹判书金镇龟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副修撰金兴庆上疏。大槪,严召之下,趋诣阙外,而顾臣情势,决难冒进,玆敢冒申危恳,仰渎宸严。乞命递罢臣职,俾守自靖之义,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大司成黄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忠清监司李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禁府,金宝命拿囚。启。
○庆尚监司书目,机张县监许榏,身病重轻,虽未可知,台疏中所论,有非寻常弹劾,今不可强令察任,不得已罢黜事。
○政院启曰,明日榻前疏决事,命下矣。在前疏决时,时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及三司各一员,例为入侍,而原任大臣,或参或不参,承旨或一员或二员入侍,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任大臣,亦为入侍,承旨,该房入侍,可也。
○传曰,祈雨祭,更勿等待,连次设行事,分付。
○副校理李海朝,副修撰李晩坚,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兼任抱川呈,以校理李㙫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答文学李正臣疏曰,省疏具悉。疏末诋诬之说,殊甚谬戾也。尔其勿辞察职。
○咸镜监司书目,臣于本道饥民举将尽刘之日,无策可救,不忍立视,辜恩负职,无所逃罪。且于前日状闻之辞,未免有妄率之失,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金兴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全罗监司书目,南原呈,以掌令崔启翁辞职上疏上送事。
○政院启曰,即伏见掌令崔启翁之疏本,则有世庙朝庭请大臣追削黜享之请,勿论其言之得失,敢论先朝时事,终未免为谬戾妄率之归,而系是台疏,既自县道上来,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启。传曰,今观疏辞,敢以庭请大臣追削黜享事,肆然陈请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崔启翁,罢职,此疏还出给。
○持平李东彦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缕缕进言,禀出于忧爱,予甚嘉尚,可不留意焉?可以议处事,令庙堂覆禀,而赐与营屯,不是异事,宫基折买,非今创始。此人才望,可合陞擢,破东之说,无乃太过?负犯虽重,岁月既久,只放归田里,有何不可?泛称凌诋,未详曲折,而遣辞之际,大欠和平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春坊朝报〉
5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金致龙。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巳时,未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左副承旨李廷谦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正言朴凤龄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领议政申琓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农事,自春以后,虽得雨泽,终未周洽,两麦既已失稔,而即当移秧之节,一向旱干,民事可虑事。
○礼曹启曰,五次祈两祭,杨津、德津、五冠山、绀岳山、松岳山等处,不卜日,来十九日,遣重臣设行,而典祀官兼大祝祭物,自京下送,执事官及牺牲,则令本道差定进排之意,各该司及京畿监司处,知委,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今日疏决时,刑曹堂上,不可备员入侍矣。即闻判书兪得一,以被斥台疏,情势难安,不得入来云,而莫重疏决,长官之不得入侍,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使之入侍,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朴有年、朴再兴、田遇龙,刑问各一次,崔宇泰,刑问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
○检阅李縡,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刑曹判书兪得一,牌不进。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今日疏决,病未进参,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何至引咎?下款所陈,可不听纳焉?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兪得一,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取考前例,则判书有故,有只令次官入侍之时,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令次官入侍。
○江原道监赈御史孟万泽请对。传曰,引见时入侍。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曾前疏决,与宾厅日次相值,则或有偕入之时,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先为引见。
○副修撰金兴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禁府,李縡、金正基、金信弼拿囚。启。
○政院启曰,今日刑曹疏决公事,仍夜深姑罢,明日更为入侍,禀决事,命下矣。退而思之,则明日乃是月食斋戒,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今日疏决时,禁府时囚罪人尹濂、申奎,削职放送,洪夏臣、张孝源、郭基之,徒配罪人李万协,罢职放送,韩䋊、黄钰,放送,李畛,放送,而令本道查核,姜硕望,还发配所,定配罪人睦林一、柳命坚、柳命天、沈檀,放归田里,吴始复、李凤征,撤园篱,朴万鼎、朴涏,减等,李秀儁、金泽、宣豪臣、朴寿雄、李文兴、李斗兴、枢、许埰、金禹鼎、李硕、郑忠源、赵达先,放送。
○引见时,都承旨兪集一厘正厅堂上兼察事,榻前定夺。判尹徐宗泰辞单勿捧事,及咸兴判官李夏亨除署经发送事,及副校理李海朝,副修撰金兴庆、李晩坚并叙用事,榻前下教。
○司谏金相稷所启,臣伏闻亲祭时,有承旨大祝推考之命,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伊日第一室初献礼时,承宣中,有以此后大祝,当为预斟云云,臣在其傍,以酌酒既有其任,则大祝不当越代之意,略有所言。若于喧哗之罪,则臣无异同,而问备之罚,不及臣身,臣何敢以独免为幸,而晏然于职次乎?且臣近缘病故,连寻长单,曾无一言少效职责,虽非人言,恒切愧恧矣。今者宪臣疏中,以两大臣放送,不为争论事,非斥诸台,臣亦近日台阁之一,则不职之责,亦无以自解。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东彦所启,臣猥叨言责,冒陈一疏,至若末端所论将臣事,只出于随闻规警之意,而及承圣批,以遣辞大欠和平为教,臣于是,已不胜惶恧,而且伏见将臣疏槪,臣窃骇惑也。大凡台阁风闻,既非目睹,局外传说,易致哓讹,而玆事颠末,亦不过耳剽,则设令臣疏语,有所差爽,迟待疏批之下,谛见原疏之后,历陈其终始事状,使台章自著其虚实,事理则然,而今乃于疏辞未彻之前,突然露章,至以换易实状等语,殴胁台臣。夫换易事实,用意论人,是何等谗构陷人者题目,而将臣,不复顾藉,勒加于非斥自家之台臣?藉曰,将臣初无凌诋本兵之语,到今凌诋台阁,则亦已审矣。以此习气,更何所畏惮于今日朝廷哉?噫,台疏留院,动驾迫期,而径先待命,疏涉要君,原疏未下,公议难揣,而遽自分疏,略无忌避,至于换易等语句,尤极骄蔑。臣虽无似,职忝言地,则彼奈何挟将领之重,傲晲台阁,若是之甚哉?近来中外武将之蔑台阁侮侍从,已成弊习,今此将臣,又循谬套,此实由于朝家体统之久坏,而如使臣言论素重当世,论事果皆审的,则因一事体间相规之语,岂受此喷薄于将兵之臣乎?缘臣疲暗,贻辱台阁,只此一款,已无抗颜盘礴之势,而今又闻物议,则以为,训局之于本兵,体貌虽别,既异管下,则臣疏中警治褊裨一数语,殊乖事体云。臣之不详军门体例,率尔下语之失,于此著矣,臣于此,尤难冒居。且于今日筵中,因大臣之陈达,圣上,拈出臣疏中将骄卒悍之语,目之以过激,至下未安之教,臣情地一倍危蹙。大臣,又以兪得一事,缕缕伸讼,至举疏中狠愎二字,曲为分解,有若以臣,过信秋曹悍胥辈怨怼之流言,有此疏弹者然,臣窃讶焉。得一,虽有刚果之名,而率多不近人情之事,虽有勤劳之称,而皆出自用偏隘之癖,则臣所谓偏浅狠愎底语,实是顶门上一鍼。至于司寇之长,责任如何,而人有状诉,笞杖辄先,坐衙核事,苛刻备至,终日讯核,烦琐如毛,至有溲溺于讼庭者,冤郁怨呼,溢于中外?臣之所论,实出舆诵,若其平日豪奢巧治,随时俯仰之色态,则初不索言,以伤忠厚之风,而今者大臣,乃于台议未结梢之前,径先营解,此虽出于包荒容物之盛意,臣之难冒之势,于此又加一层矣。疏决事,重不敢登即引避,今始自列于罢筵之际,疲劣之诮,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上曰,汉城判尹徐宗泰,前后除职,辄皆辞免,而奉使还朝之后,又复引入,本职既不行公,兼带亦且辞免,既非年少之人,而每每如此,其在分义,岂容如是?特为推考,呈辞还给,可也。右副承旨黄一夏曰,徐宗泰,当初使命,亦欲乞免,辞避不得,不黾勉往还之后,又寻长单,而宰臣呈辞,一向退却,亦涉未安,故才已捧入矣。今承圣教,呈辞则当还给矣。
○引见时,上曰,李縡事,极为未安。即今史局,只有渠一人,故前后因筵臣陈达,叙用者累矣,而每以违牌为事,予之累令禁推者,欲其行公也。槪李縡,非有他事,只以壬午科事为嫌,而曾因崔世镒疏,已令刑曹查核,吕必重,更为提起,极涉未稳矣。今当论议乖激之日,强引不必嫌之事,而必欲自废,则朝廷,岂有无故行公之人乎?一牌再牌,至于三牌,而每每不进,揆以分义事体,岂容如是?今虽禁推,从当有处置之道,此意书出举行条,分付申饬,可也。至于李海朝、赵道彬等,亦不过引此为嫌,欲为自废之计,而玆事既经查下,则每每违牌,一向撕捱,岂非未安之甚者乎?此意亦出举条,一体分付,可也。校理李观命曰,臣有所怀,方欲仰达,上教及此,玆敢备陈。即今国势委靡,纪纲解弛,大小臣僚,玩愒成习,服勤奉职之义废,图便自安之弊痼,此国事之所以日就陵夷也。以本馆事言之,新录属耳,绝无行公之员,莫重经幄之地,只令鲁莽如臣,苟然充数,徒备禁直,举皆强做引嫌之端,以违命为高致,以便身为得计。若李㙫,以曾遭台议,设有难安情势,岁月已久,物议已释,而犹且退卧近畿,累度陈疏,终至释免。若正言李晩坚,元无可引之嫌,而只以才分之不堪,过自控免,终始不就,若必待才堪启沃,然后方居是职,则环视今世,孰敢有唐突承命者乎?且渠于春坊、两司,未闻有是让,而独于此固让者,诚未可晓也。若李海朝,过嫌冒嫉之言,朝家既已洞烛,而欲以此自画,实涉太过。若李晩成,半乡半京,出入无常,少有间隙,辄投闲便。若金兴庆,因金普泽之疏,谓之语及祖先,屡度违命,普泽之插入剩语,诚为不当,而元无一毫侵诋之事,兴庆一疏陈暴,既已承批,则万无可嫌之理,而两日之内,三违召命,此岂非廉隅太胜,分义反轻耶?至于赵道彬,尤有未安,初因受由下乡,已过四朔,翺翔江干,偃然自在,近臣之不畏分义如此,其何以责庶官之越法乎?大抵党议横流,世道哓哓,不乐仕进,奉身就闲之心,人孰无之,而君臣之义,天地莫逃,彼皆以世禄之臣,致身侍从,固当忘身奉公,夷险不避,而虑不及此,汲汲然惟以图占便安为计。今圣上,闷旱忧劳,祈祷閟宫之辰,尚无一人来参骏奔之班,臣窃慨然。古人所谓三事大夫,莫肯夙夜,亦云可仕,怨及朋友者,正衰周之乱象,而不幸近之。若此不已,臣恐恬嬉之习,终无可矫之日,顾问之列,亦无备员之时,徒使一日二日,出牌旁午,国体不尊,朝纲日亏,岂不大可寒心乎?若别加申饬,责以大义,则彼数臣者,自非山林长往之人,岂敢一向偃蹇,复踵前日之弊习耶?伏见备忘记,责励群工之意,反复懃恳,至以玩愒委靡,深轸圣虑,若欲振起颓纲,责勉臣僚,必自近班始,惶恐敢达。上曰,所达,诚是矣。金兴庆,以金普泽疏中插入别语,为嫌,而此非诋辱之比,每每违牌,徒伤事体,而至于李海朝,亦不必更为引嫌,李晩坚则别无难安情势,亦不行公,极为未安矣。金兴庆、李海朝、李晩坚,并叙用,以此分付,使知分义之不当如是,可也。左议政李畬所启,此即济州牧使李喜泰状启,而科狱罪人等,请移配事也。此罪人等,当初台启,举地名改配,与循例定配不同,且到配属耳,何敢以移配之意,有所请乎?况为奴罪人,元无移配之例,此状启,极为无据,勿施,可矣。上曰,到配未几,旋请移配,极为无形矣。此状启,勿施,可也。〈以上春坊朝报〉
○入侍时,左议政李畬所启,此乃咸镜监司郑澔疏也。以北路所耕,只是耳麦,成熟当在六月晦间,其在赈谷已尽,无以救民,请得岭东秋牟还上三十石,以东海船,急速移转,可也。上曰,岭东能有据移之谷耶?不过彼善于此而已,则似无波及于他道者矣。李畬曰,岭东则稍胜于岭西,故今者监赈御史孟万泽,亦以岭东籴牟移赈岭西之意,欲为陈达,而岭西,距京师不甚远,自赈厅,犹可以料理划给,而北路则耳麦迟熟,前头尚远,饥民举皆顑颔,道臣如是告急,自朝家全不应接,亦有所不忍。自赈厅取考还上文书,参量推移,或别加料理,从多少入送,似当矣。监赈御史孟万泽曰,岭西淮阳、杨口等四邑,四月以后,点雨不下,凄风连吹,春牟已无成熟之望,而即今赈谷垂尽,五月以后,则无他继给之策。得闻岭东秋牟,比岭西较多,而今已登场云。急速分付于岭东,秋牟还上,趁即收捧,移给于岭西,则早粟之前,饥民庶可延活,若不得此,则势将尽刘,而前功终未免归虚矣。臣之今行,自岭西东路,转向北邑,民间形势,皆以目睹,今日请对入侍者,盖为请得岭东秋牟,以救岭西尤甚之邑,岂可以此移给于他道乎?行吏曹判书李濡曰,岭东比岭西,不过差胜,秋牟亦未必有裕,而北路形势如此,既已告急于朝家,则在朝家,不可恝视,试问江原监司,详知秋牟还上所捧之数后,随其多少,急速移给北路,何如?上曰,北路形势如此,速问于江原监司处,知其所捧之多寡,参酌移给,可也。〈以上《户曹誊录》〉
○左议政李畬所启,顷日济州牧使李喜泰状启措语,极其糢糊,宜即论罪,而久未入对,不即陈达矣。上曰,状启中,不言船制服色形止之如何,至于船只来泊之日字,亦不举论,泛称近来,极为糢糊[模糊]矣。李畬曰,李喜泰状启中,谓前牧使李衡祥,以偸采人事,启闻严禁之语,其意,盖似以为朝廷,已知偸采事,故不复详陈,而所谓偸采,实我国南边沿海浦民也。其日覆启时,搜觅李衡祥状启于备局而不得,追得于司仆,见之则以为,沿海浦民,采鳆于济州外洋者,例受都会官公文,到付于济州,纳税采来,故奸民,厌其纳税,不受公文而去,浮在海中,其类甚多,自济州送差欲禁,则船人众多,力不能敌,或掠夺衣服,或戕杀减口,夜则下陆,屠杀公私牛马云。正如今番喜泰状启相类,而喜泰,则但言偸采,不言其所从来处,又有实非偸采,必是海贼,反围数重,矢石如雨等语,宜致自上惊动也。其处事如此,海防重地,不可仍授,以边上事体言之,宜有拿问之举,而其罪,在于状启措语不分明。且本岛大饥,若送金吾吏卒,则其弊不赀,此亦不可不虑,外议则以为,拿问似过,罢职则太轻云。李喜泰,削职,择送其代,何如?上曰,李喜泰,削职,别为择送他人,可也。李畬曰,事虽微细,又有所达矣。济州牧使状启入来之后,自上惊动,有划即禀处之教,故臣与备局堂上,急速会议,构成启辞,则人定之过未久,故从门隙,入送政院矣。未知其草记之迟滞于何处,而政院,称以已至三更,翌日始乃入启,兵曹结束吏、政院下人,则臣并以囚治,而如此事,政院所当微禀入启,而不此之为,待明捧入,极为非矣。此后如有边上急报,而又复如此,则其弊不可不虑,伊日当该承旨,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北道犯越罪人等,今方囚禁于掌隶院,定军人使之守直,而在前如许罪人,查使还归后,移送典狱署云。今番则查使既不出来,守直亦甚有弊,罪人等,依前例移送典狱,使之坚守,以待勘律,何如?上曰,查使既不出来,移送典狱,可也。孟万泽所启,顷因前监司洪万朝被论,尤甚八邑外,各邑设赈处,令小臣一体看检事,既有成命,故臣于前月,已为周视矣。今则新监司到任日,凡干赈事,自当着实检察,八邑外各邑,则令本道监司句管,臣则依当初定夺,只管尤甚八邑,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前监司洪万朝,启请空名帖七百馀张,分给于岭西各邑,而淮阳、伊川两邑,则应募者颇多,帖文未给之前,预为捧价,而监司所得帖文,已尽于各邑,故纳价人处,尚未出给,非但事归失信,所捧谷物,已入于饥民口吻中,则有难还推,自吏曹依数成送,似为得宜,故敢达。礼曹判书闵镇厚曰,必知人数,然后可以准其数,成给帖文矣。万泽曰,两邑纳价者,已尽成册,以此照数成给,为宜矣。上曰,依所达为之。又所启,臣于春初,为虑各邑赈谷之不足,请得嘉善帖,及僧嘉善通政帖二百馀丈而受去矣。下去之后,以其节晩之故,应募者,皆以钱文愿纳,即今虽未尽捧,其数无多,而淮阳、杨口等四邑,饥馑尤甚,所食移转谷甚夥,若以空名帖所捧钱文,折价征纳于赈厅,而减其所食,移转谷物,则赈厅无损失,而在民则为大惠,故敢此仰达。李畬曰,救民之道,固宜靡不用极,而施赈之后,又以帖价钱文代纳,以减其还纳之数,此为曲施之惠,似难开路。若择其中不能作农,秋后势难还征之类量减,则容或可也,而不为分别,一并减给,则似为不可矣。万泽曰,勿论有土无土,饥馁遑遑之状,则无甚异同,而无土者,皆以干粮白给,有土者则以还谷受食,事甚不均。一斗之内,虽减一升,其为惠则不浅,今若择其尤甚贪馁者而减之,则不无虚实相蒙之弊,事甚不便矣。李畬曰,空名帖救民,固为苟简,而当饿殍颠连之时,为救其急,有此不得已之举,至于为其秋后还报之难,用帖价代纳,则尤伤事体。近来外方之官,皆以空名帖所募钱谷,视为空得,谓可以轻易施用,此为非矣。御史既受救民之任,所达如此,而其中最为哀矜之类,一并混减,则恐不可矣。万泽曰,空名帖发卖补赈,虽出不得已之举,自辛亥以后,皆以白给用之。况今钱数,不过二千馀两,以谷计之,则甚为零星,而淮阳、杨口等邑,既是尤甚饥民,则在朝家赈恤之道,以此施惠,恐无不可矣。上曰,所得钱数不多,使之量减移谷,亦似无妨,此事,何如?李畬曰,此关后弊,然岭西既是无前大无,自上以特恩施行,则亦无妨矣。但不可以此,援例于后日也。上曰,岭西遭无前之凶荒,特以此施惠,可也。李畬所启,此则济州牧使李喜泰状启,而科狱罪人等请移配事也。此罪人等,当初台启,举地名改配,与循例定配不同,此徒配属耳,何敢以移配之意,有所陈请乎?况为奴罪人,元无移配之例,此状启,极为无据,勿施,可矣。上曰,到配未几,旋请移配,极为无形矣。此状启,勿施,可也。知义禁闵镇厚所启,姜硕望追后所犯之罪,今虽减律,必不过于充军,还发配所,固为得当,而船只事,前日备局,以结末后更禀之意,回启矣。渠之供辞,归咎于本镇军官,此一款,必须详核,然后船只,当有征出之处,自备局,取来硕望原情,行查本道而处之,似宜矣。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禁府启曰,忠清道公州牧双树山城,徒三年充军罪人姜硕望,还发配所事,承传启下矣。发遣府书吏,依前配所押送,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左议政李畬所启,今番赍咨官李后勉,持停查回启而来,查使之停,既曰皇帝特恩,则非渠之周旋,而关系颇重,彼中事情,亦能探来,似有褒赏激劝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以上《司译院誊录》〉
○吏曹判书李濡所启,曾于王子师傅差出时,王子师傅一员与否,自上下询,而本曹久远文书散失,未得考出前例矣。今始得见《政院日记》誊本,则去去己巳年仁祖朝,因大君、王子师傅瓜满朔数询问之事,自该曹有所禀启,而初则王子师傅二员,大君师傅一员,故大君师傅,亦以二员改定式矣。但其后本曹誊录中,王子师傅,亦皆以一员差出,其间或有变通之事,而此则未能详知矣。即今王子师傅成晩征,家在尚州,经学见称,实合此任,而以其未经痘疫之故,难于远来从仕,连次呈状,而不即许递者,盖惜其才也。已过累朔,终无上来之期,有难一向等待,所当姑为改差,而二员差出当否,不可不禀定,故敢此仰达。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李畬曰,臣未谙前例,而曾闻大君、王子师傅,只有一员矣。王子师傅,则出二员云者,未知何故,而姑先差出一员,观势加出,亦未晩矣。上曰,成晩征改差,姑先差出一员,可也。〈以上《吏曹誊录》〉
○宗庙望祭献官密城君臣栻启曰,臣差太庙望祭献官,三更五点,进诣殿门,传香于庙司,未及入就拜位之前,守仆,以庙司大祝、宫闱令之言,来告于臣曰,第一室大王位大祝,既已出主奉安,宫闱令,奉出王妃神位,则元妃神懿王后神主,误安于神德王后之下,既知其误安,故依序次奉安云。罢祭之后,臣闻其委折,则曾于乙卯,有误为换安之事,自其后,每令大祝、宫闱令详审,故更无误安之弊矣。今十三日行祭后还安之时,宫闱令,乃有差误奉之失云。事甚惊骇,宜有明核之举,令政院禀旨处之,何如?传曰,事极惊骇,当该宫闱令,拿推。〈以上《礼曹誊录》〉
○入侍时,知义禁闵镇厚所启,尹濂,径先勘罪,则本道必将停查,其所犯之如何,何以知之乎?上曰,虽已勘罪,若无勿查之命,则本道仍为查启者,乃是规例也。镇厚曰,查启后果有大段所犯,当更加罪,或元无所犯,亦当清脱矣。但外方未必详知规例,凡查启命下之事,虽或径先勘罪,仍为查核修启之意,明白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禁府誊录》〉
5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喜茂。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徐命遇。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忠清都事李震焕,漕运后还下去。
○户曹判书金镇龟三度呈辞,及左副承旨李廷谦再度呈辞。以月食斋戒,留政院。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未得处置,监察连日茶时,事体尤为未安。宪府,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于兼察厘正厅之命,有不可坏例仍冒者,冒死号吁,伏乞圣慈,亟递臣喉司之任,仍治臣迁就厘正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事。以月食斋戒,留政院。
○同副承旨金致龙,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假注书尹植改,代徐命遇为假注书。
○忠清假都事书目,保宁呈,以掌令李祯翊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府启,并引嫌而退。不避标信,虽缘急递,揆以台体,势难仍在,略有所言,既非喧哗,不请还收,人各有见,何可以此,轻递言官?随闻规警,台体则然,圣批于将疏,不须深嫌,言虽过中,有怀必陈,大臣之言,何用引避?请司谏金相稷,持平李东彦出仕,正言李裕民递差。答曰,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呈,以旱干此酷,未付种处尚多,两麦不实,民事可虑事。
○黄海监司书目,道内各田畓各谷,经月旱干,尽为枯死,即今农形,诚极渴闷,附近灵验山川,亲自虔诚祈雨事。
○夜四更,月食。〈以上春坊朝报〉
5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假注书徐命遇。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都事姜楧,丹阳郡守洪万选。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左副承旨李廷谦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濡,参判李健命,俱以病不来,参议朴权在外,不得开政云。李濡、李健命,并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一自四月初生,若干雨泽之后,至今三十馀日,点雨不下,昼则烈炎,自夕至朝,则日气凄凉,有同凉秋。两麦则方当发穗之节,旱干此酷,几尽枯死,今虽得雨,已无可望,畓谷则不善立苗,举皆焦涸,木花段,立苗稀疏,茎叶奉缩,太半枯损,黍粟段,今若得雨,则犹有可望,而凄风连吹,密云旋解,漠然无雨征,民事极为渴闷事。又书目,都事尹志和,受由还家之后,身病甚重,日渐沈痼,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领议政申琓八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仍与偕来。
○户曹判书金镇龟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文学李正臣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司谏金相稷,持平李东彦,就职。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今日疏决时,刑曹参判徐文裕罢职事,及修撰权以镇递差事,榻前下教。
○玉堂箚子。大槪,敢贡忧爱之忱,以备睿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应旨进言,戒诲切至,予甚喜尚,可不留意焉。
○兵曹判书尹世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失相敬,在我何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斯速兼察。
○右副承旨尹弘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设粥所内摘奸。〈以上春坊朝报〉
○司谏金相稷所启,请三和府使崔玮罢职不叙。〈措语见上〉上曰,依启。又所启,请放炮军人徐二宗,更令考律科罪。〈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再昨疏决时,有巨济围篱安置罪人李凤征撤围篱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凤征之当初疏语,极其绝悖,幸国家之不幸,创礼外之异论,其乘时缴幸之罪,与知凶谋之迹,昭不可掩,虽与始复之赂结幽阴,侦探内事者,稍似有间,而断以春秋之义,则厥罪惟均,不可以一时疏释,而遽撤围篱。请还收安置罪人李凤征撤围篱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启,凡台疏未入启之前,则被斥之人,勿论罪犯轻重之如何,不敢陈疏,事体当然,虽或有不得已辩破之事,亦不当提起未彻疏中语,径先自解,而训炼大将李基夏,乃于台疏未入启之前,敢以换易实状等语,肆然陈疏,其昧事体轻台阁,甚矣。不可无警责之道,请训炼大将李基夏从重推考。上曰,依启。又所启,堂后日记,虽与史局秘藏有异,而即日后传信之书,则必须明自记录,俾无差违之端,而辛已秋入侍说话与举行条件,详略不同,彼此争端,迄今未已,伊日筵奏,何等关系,而记注之不审,若是耶?顷因宪臣疏批,有至今记认之教,则伊时事实,自可推知,而其日记事,史官终难免疏漏之失,不可诿以既往,而无规敬言之道,请其时入侍当该史官,从重推考。上曰,依启。又所启,新除授大司谏宋相琦,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前启,蒙宥罪人崔益望等释放之命还收事,及掌乐正成任削去仕版事,停启。持平李东彦所启,臣素性愚戆,屡忝言地,惟以随闻论事,为一分报效之地。日者疏论兪得一事,臣本非有私爱憎于得一,实采舆人之公诵,则得一苛酷之实状,今日上下诸人,孰不闻知?而日昨筵中大臣,径先分解于台议方张之日,故臣不得不据实引避,而夜深前席,仓卒遣辞之际,臣之所言,亦安保其一一中窾耶?今者大臣,以此不安,至于引嫌,臣之情地,到此益蹙,其何敢晏然仍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又所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杀人罪人李命减死定配之命,更令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措语见上〉上曰,勿烦。请自今以后,别饬兵曹,王子宫丘史婢出入,严加禁断。〈措语见上〉上曰,诸宫家丘史婢之出入阙内,自是流来之规,而非今斯今,台臣初见而为讶耶?朔望问安外,常时出入,则当令申饬矣。又所启,请全城君混远窜。〈措语见上〉上曰,混,嗜饮而不能自检,曾以此或罢或削,而今次措语,视前尤加,渠虽嗜饮,其罪岂至于窜逐乎?近来外朝,每有凌侮宗班之习,予未知其稳当也。勿烦。又所启,请锦川君榰拿问定罪,其所率畜之妓,分付该曹,本道,刻期刷还,交付本官后启问,俾无如前掩置之弊。〈措语见上〉上曰,刻期刷还,而若复不遵朝命,则拿问论罪。又所启,台阁章疏中,如有重大刺举,则虽大臣、重臣,不敢登即露章自辩者,盖所以重台阁而畏公议也。日昨掌令崔启翁疏中所论元德徽等事,则以以赂发身,庸流膴仕为言。持平柳泰明疏中所论李东馣事,则以平生行己贪黩,貂参等说为言,其所发举,俱极紧重,则无论其事之虚实,其在自处之道,因当严畏缩伏,恭俟物议,而不此之为,乃反径先投疏,汲汲自明,设令其疏言,果可准的,台疏峻发,未有处置之前,自家分解之说,何足取证于人,而乃为此无严之举耶?其蔑公议轻台阁之罪,不可不先加纠劾。请前副摠管元德徽,判决事李东绳罢职。上曰,依启。又所启,外方官属之刷还,朝命极严,近来人不畏法,率畜官物,则虽或免贱,不许移居他处者,盖出实边之意,而西北官物之不计赎良与否,擅自率畜者,又不趐一二,法纲解弛,莫此为甚。西北两界及诸道官物之留蓄于士夫家者,一边申饬京外,皆令自首,一边分付各道,详查启闻,一并刷还于该邑。己卯、庚辰年间,因台启新颁事目后,免役免贱之类,亦令各道,一一摘发还贱后,其图赎人及许赎官员,并皆论罪。上曰,此事已于年前申饬矣。依启。又所启,湖南沿海邑浦民之偸采于耽罗三邑,掠夺戕害,为弊已久。前牧使李衡祥之状请禁捕者,盖由于此,而海邑鲍作之结伴偸采,其习如前,一岛之民,苦其横掠,则身为守臣,固当申请严禁,而牧使李喜泰,猝然驰启,有曰,船五十馀只,摆列海上,实非偸采之类,必是海贼。又曰,追捕之船,近入则无意溃走,又围数重,矢石如雨,非用兵刃,则万无退却之路。有若海外他贼,欲犯岛中者然,末乃以此,虽陆地浦民,不有禁令,自相矛盾,夫边臣状闻,何等紧重,而船只制样,人数服色,及来泊日时,俱不提论,其所论列,极为矇眬,而至于海贼用兵等说,语涉报警,致令朝野惊疑,听闻骇惑,讹言沸誊[腾],闾里驿骚。噫,果有海寇,则千里海外,何可禀奏而剿讨,既是浦民,则欲禁偸采,岂无变通之良策,何敢以危疑之言,恐动朝廷,至此哉?况其后状启中,全不言其船只之去住,其处事俱极无据,其在重边机防后弊之道,不可不重加究核,削职之罚,不足以惩其罪。请济州牧使李喜泰,拿问考律勘罪。上曰,不允。又所启,放归田里罪人南九万、柳尚运,得罪名义,负犯至重,当初付处,失之太宽,舆情愤惋,至今未已,而归田之命未几,放送之恩遽宣,其在植伦常严惩励之意,殊极乖舛。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南九万、柳尚运放送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启,司寇之长,责任最重,而刑曹判书兪得一,性本褊急,病在自用,曾前莅外,虽有刚果之称,已多不近情之诮,及授本职,烦苛尤甚,刻核为明,磐酷为威,状者少有失辞,先施刑杖,讼者或有尽情,辄删供辞,核一微事,竟日未勘,问一呈诈,细如简发,排日按事,外似勤劳,疑忌积中,事多侵劫,威喝徒尚,众志壅阏,钩钜烦密,狱讼凝滞,民情虽有冤结,伸诉无处,僚采虽有意见,莫敢容喙,专愎自任,詑以无讼,怨讟之言,喧藉道路。请刑曹判书兪得一罢职。上曰,上疏措语,固已过当,而今此所论,尤为过矣。勿烦。又所启,三年通丧,贵贱无间,天常礼防,截然难越,而我国尤慎丧礼,虽心丧之制,未尽禫期之前,则不敢赴举从仕,况于三年之内乎?昨年䄙嫔[嫇嫔]之丧,二王子昍,方在苫块,而殿下,只为其旁题一款,特下备忘,遄加爵号,而异金革之变礼,乖先王之定制,已非圣朝率先之意,至于宗亲府有司堂上启下,尤违礼经,宗臣循例举拟,政院蒙然捧入,至受天点,有若无故受职者然。虽曰私丧,礼制难挠,风教所关,不可以事在既往,而仍置不论。请还收二王子延龄君宗亲府有司堂上之任,其时荐望宗臣,及当该捧入承旨,并命罢职。上曰,勿烦。前启,杀人罪人柳䤴、武明,杀妻罪人金渭昌减死定配之命还收事,及内兵曹正月以后入直郞厅从重推考事,停启。〈以上春坊朝报〉
○疏决时,左议政李畬所启,今此筑城之役,一军门浮石之数,当至万块云。此为莫大之役,国初筑斯城也,岂尽浮取于远地?以堪舆家言之,主山来脉及龙虎水口等处,虽不可凿破,而洞壑卑下之处,则宜无所害。窃闻古老人相传之言,庆会楼石柱,浮出于三清洞东崖云,不避近地,此可见矣。槪筑城之役,运石最难,比浮石当费十倍之力,而今乃取之于殆近三十里之地,一日一军,仅输一块,欲以完役,难矣。虽是近城十里之内,如非岗麓相见处,及地家所忌之地,使之浮取,则庶可减其劳费,而易于成就矣。上曰,浮石后运致之难,有倍于筑役矣。李畬曰,舍近取远,故其功尤倍,顷闻一军门,欲为取石于狗蹲峯外清水洞,而其运出之路,为贞陵禁标外,故虑有人言,既始而还撤云。如此等事,宜禀承上旨,以为变通之地,故敢达。上曰,大段拘碍处外,随便浮取事,分付,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李基夏,所当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而今已初更,牌招留门之际,必致夜深。左边捕盗大将,业已兼察,李基夏,待明早牌招,传授,何如?传曰,允。〈以上《右捕厅誊录》〉
○吏批启曰,两司、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济州牧使,今当择差,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宋廷奎为济州牧使,朴寿仁为黄海都事,宋道涵为平安都事,卢世器为机张县监。
○今日疏决时,刑曹参判徐文裕所启,犯越罪人,既令移送本曹矣。即厅加出者,当为减下,而守直人等,依庚午年例,参酌定送,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吏曹誊录》〉
○政院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元德徽,因台启罢职之后,来纳密符,既已捧入,而罢职传旨,则当捧于举行条件启下之后,而许多台启,未及正书,人定已迫,巡罗[巡逻]事紧,未捧传旨之前,合有变通之道。自前如此之时,或有兼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即为牌招兼察事,言送,何如?传曰,允。〈以上《捕厅誊录》〉
○入侍时,刑曹参判徐文裕所启,庆尚监司女子漏籍人查报状启,才下臣曹矣。此等事,长官例为回启,而即今长官,被斥台疏,出仕未易,当此民事方急之时,许多守令,以其情势之难安,久不得察任,事甚可虑。大臣方为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左议政李畬曰,当初捧单子时,自京兆无他可知之路,本府堂上,入侍榻前,以漏籍士夫自首免罪之意陈达,以为捧单之地矣。虽是女子,朝令申饬之后,既已漏藉,则宜有其罪,故有查出之命,而伊时领相,以多人有难尽罪,有所陈达。臣意则朝家既许自首免罪,而强欲治罪,则未免为失信之归,故臣亦以此陈达,都下则停查,而至于外方,则与此不同。今此岭南处子,则异于漏藉,而家长之隐讳,守令之不为查出捧单,此其罪也。监司既已启闻之后,则六七邑守令,皆当待罪,宜速有处置,故刑官有此陈达,而第臣则查启守令中,有亲嫌之人,不敢可否于论罪之事矣。上曰,刑官所达,诚为未安,事之无据,孰有如今番者乎?三南士夫,流寓者甚众,而一查再查,恣意欺罔,故顷下严教,而三度严查,终始牢讳,国纲虽甚解弛,何敢若是其放恣乎?为刑官者,所当即请定罪,而请问大臣,反为缓罪之计,安敢乃尔?徐文裕,罢职,当该守令,移禁府拿问定罪。
○禁府启曰,安东府使李善溥,仁同府使黄再明,柒谷前府使洪夏臣,荣川郡守洪天叙,善山府使赵龟祥,龙宫县监李志奭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李善溥,时在忠清道海美本家,黄再明、洪天叙、赵龟祥、李志奭等,自任所时未上来,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而洪夏臣,仍他罪,京畿杨州牧延曙驿,到配押去,启目才已启下,未及发配之前,以曾任柒谷时流寓士夫处女隐漏之罪,拿问传旨启下矣。不得发配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金相稷所启,臣于朴涏、朴万鼎等减等之事,窃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涏等,顷于仁显王后出就私第之日,至有陈疏之举,则其后疏语,似亦出于陈其意见之致,而今此疏决时,柳命天、沈檀等,皆以远配之人,特令放归,而至于涏、万鼎等,则当初勘律,不过付处,而只许减等,亦涉偏重,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持平李东彦曰,朴涏、朴万鼎等事,即臣所尝论启者也。伊时因凤征悖乱之疏,有此寻根计原之论,而此与凤征乘机探试者,情实有间,故其所勘律,止于付处矣。左议政李畬曰,凤征之疏,其源出于万鼎等之疏,而凤征,既未蒙宥,故初不得全释矣。万鼎等陈疏,若出于意见之谬误,则似无深罪之事,台臣所达,似为得当矣。上曰,并放送,可也。〈以上《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即见香室手本,则濬源殿,自七月至十二月朔望所用之香,例为付送于香祝下送之时,而今番则适值亲祭纷扰之际,未免忘漏云,极可惊骇。当该官,难免不察之失,推考,守仆,亦令攸司治罪,香陪书吏,别为定送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疏决时,左议政李畬所启,臣于下乡时,有所闻事,虽若微细,实关纪纲,故敢达。太仆诸处牧场马,稍有骏品,则辄为牧子辈所偸窃,称以故失,换送皮张者,比比有之,以此国马品,渐不如前,实可痛骇,骊州牧分养马,新旧牧使交替空官之时受去,而致毙之后,考其毛色,则明非本马云。必是中间盗换之致,分养马之法至重,而又如此,岂不寒心乎?槪闻当初京人,受出国马之后,邑人,始为牵去云。虽未知潜换,在于何处,而一则在京,一则在乡,自本州钩问,事有不便,不得查出,刑曹又不肯受云。令本道各别严核挤发,从重科罪,以为惩后之地,似当矣。上曰,依为之。〈以上《司仆誊录》〉
○吏批,李㙫为副修撰,金万谨为正言,吴羽进为掌令,朴𨭐为广兴守,李行泰为穆陵参奉,元命益为宁陵参奉,李夏源为掌令,李晩成为校理,李晩坚为正言,金兴庆为副校理。〈吏曹政轴〉
5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假注书徐命遇。事变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全罗监司书目,臣于向日严教之下,已极惶悚。且伏见前后台臣之疏,则臣之难安之端,不止一二,恳乞圣慈,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靖朝著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既知曲折,则启请何妨,录出详尽,则台疏何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承旨金德基书启,臣承命敦谕于领议政申琓处则以为,臣情地迫隘,辞意穷竭,既不能逃遁,又不能灭死,辜负隆私,坐速严诛,而近侍敦谕之命,又出于意虑之外,缕缕开释之教,勤勤敦谕之旨,实非愚下贱臣所敢得,而至于偕来之命,则尤有所不敢承当者。臣虽无状,粗识事君之义,苟非大不难安之事,则何敢违拒君命,甘心于𫓧钺之诛哉?臣之情势,至此之极,而圣明犹不矜谅,则将何所赴愬,而圣明若念簪履之旧,则何不早为之所,而使之轻犯众怒,终为一世之僇人哉?臣之咎愆,固不可历数,而以臣之故,前后代撰王言之人,皆被台疏之诋斥,则臣之不容于公议,圣明亦可以垂察矣。且臣之病势,日就危笃,前患痰火之症,仍成眩晕,昏倒不省之中,伤于旱炎,累日暴泄之馀,转成毒痢,度数无算,气息如缕,而近又添得时令,寒热交攻,头疼如碎,胸膈否塞,呼吸喘促,粥饮专废,僵卧不能起动,虽欲自力,决不可得。天日在上,臣何敢一毫慢圣明哉?伏地涕泣,惟愿速就刑章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尹弘离,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校理赵道彬,修撰李㙫,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禁府,赵道彬、李㙫拿囚。启。
○文学李正臣再度呈辞。以祈雨祭斋戒,留政院。
○谢恩,左副承旨李喜茂。
○传曰,时囚罪人尹濂,削职放送,洪夏臣,徒配,李万协,罢职放送,申奎,削职放送,李畛,今姑放送,令本道查启,张孝源,徒配,姜硕望,还发配所,黄钰,放送,郭基之,徒配,韩䋊,放送,徒年罪人李秀儁、金泽、宣豪臣、朴寿雄、李文兴、枢、李斗兴、李征楫、许埰、金禹鼎,并放送,未及拿来罪人金重三,罢职,勿为拿来,定配罪人李礥,放送,柳命贤、柳命天、沈檀、睦林一,并放归田里,赵达善、郑忠源、朴万鼎、朴涏,并放送。
○政院启曰,李凤征撤围篱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还收论启,不得捧传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东彦上疏。大槪,臣于全罗监司闵镇远之疏,不胜惊讶。揆以史家体例,不可一任其矇眬疑幻,乞命有司,明加钩核,俾无传疑之弊事。以祈雨祭斋戒,留政院。
○副校理金兴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禁府,金兴庆拿囚。启。〈以上春坊朝报〉
○禁府启曰,时囚罪人疏决时单子中,前咸安郡守张孝源,以徒配,付标启下矣,丧前所犯徒流以下之罪,发于丧后者,除十恶外收赎,载在法典。所犯亦在丧前,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5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假注书徐命遇。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昨暴微悃,冀蒙矜许,诚未格天,反承温批,谕令斯速兼察,臣惶感闷缩,罔知攸措。所叨之职,苟有可以兼察他事之势,则岂敢重为此撕捱,自速重诛哉?事势格例,有万分窒碍难冒者,不避𫓧钺,更申前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出纳之任,仍治迁就厘正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启。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疾病危缀之中,又被偕来之命,而既无趋承之望,惟愿速死而无知,玆敢略暴哀恳。伏乞召还近侍,仍赐镌免,以安私分,以延残喘事。入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答领议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如渴之志,必欲面谕,须体此意,俟间偕来,毋孤日夕之望。仍传曰,此批答,偕来承旨传谕。
○刑曹参议金儁相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备忘记,噫,为民祈泽,已至五次,而视天梦梦,雨意邈邈,节序渐晩,民事愈急,曷惠其宁?忧心如惔。第念牲璧既遍,群祀嫌渎,其在靡不用极之道,岂可别有所思,而默然而已乎?先农亲祷,礼文攸在,于赫神农、后稷,肇我稼穑,万世以赖,用祈康年,享祀是虔。祈年寔为穑事,祈雨亦为穑事,则更竭菲诚,代牺亲祷,不容少缓也。其令礼官,即为问于大臣,禀处。
○文学李正臣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持平李东彦启曰,臣于日昨筵中,伏见刑曹参判徐文裕,因一奏禀之事,至被特罢之命。此实圣明之过举,臣不胜慨然。拟申反汗之请,而窃瞷圣明,移日酬酢,玉色劳惫,且臣袖中简草,亦出猥伙,不暇及于别件事,含辞未露,泯默而罢矣。退以思之,则臣之处事,终涉钝懦,揆以台体,殊甚疏漏。且于伊日诸启中,臣以己卯事目后,官物之免贱免役者,一并还贱论罪事,陈达蒙允矣。追后闻之,则己卯冬,因大臣陈达,以恩典捧承传免役者,有勿为举论之命云,而臣于论启时,未及详闻,不为别白,此一款,混囵[混沦]论请,颇欠详悉。以此以彼,俱难晏然,昨缘贱疾适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韩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臣之所遭,极其危怖,既不可冒没仍蹲,终陷大戮,昨暴危恳,冀伏刑章,见阻喉司,终未登彻矣。即见重臣之疏,若如斯言,臣之自言自忘,死期将迫之状,著矣。益无久冒重任之理,而捕厅新命又下,召牌继降,拘于格例,冒死趋受命召,而顾臣情犯,终难抗颜朝列。伏乞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谢,安意察任。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杀人罪人李命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曹,依律处断。请自今以后,内间所用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请全城君混远窜。请济州牧使李喜泰,拿问考律勘罪。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南九万、柳尚运放送之命。请刑曹判书兪得一罢职。请还收二王子延龄君昍宗亲府堂上之任,其时荐望宗臣及当该捧入承旨,并命罢职。〈以上措语见上〉日昨筵中,刑曹参判徐文裕,以嘉礼时处子单子漏报守令等勘罪事,有所禀奏,此盖以长官被台劾,次官例难专断,故请询大臣,从速区处者,实出于详审遄决之意,初非有一毫玩法容护之计,则适重适轻,惟在睿断,而圣明不复鉴谅,遽加声色,前席未撤,至下特罢之命,臣窃不胜讶惑也。藉令文裕奏对之际,有些不槪于圣心,固当谆谆开谕,明其不然而已。况其所达,断无他意,则何殿下,疑怒太深,有此过中之举耶?处分轻遽,有乖于大圣人包容之道。请还收刑曹参判徐文裕罢职之命。新除授掌令李夏源,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吴羽进,时在咸镜道安边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左议政李畬箚子。大槪,冒申前席之恳,乞赐罢斥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宰相台阁,曰可曰否,自是美事,台避措语之欠当,何至深嫌?卿其念时事之岌嶪,安心勿辞,即起视事,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都承旨兪集一疏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执,亦有意见。不宜强迫,本职今姑许递焉。〈以上春坊朝报〉
5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徐命遇。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命下矣。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以为,伏读备忘辞旨,有以仰见圣上闷旱忧勤之至意。先农坛祈雨之文,虽无《五礼仪》之所载,而既有已行之例,则至诚虔祷,不无冥应之理,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以为,伏见备忘辞旨,有以仰见闷旱祈吁,靡不用极之圣意也。古之帝王,如殷汤之桑林,宋帝之太乙,皆能感回上天之休,以致千里之雨。惟在尽我诚敬而已,亦何处所之有常也?第念籍田,乃是祈谷之地,岁首行祀,以祈有年,风云雷雨,祀于南郊,以祈振发之功,以资膏润之泽,均是为谷,各有所主,礼不可相错。至于丁巳年处变摄行之事,亦不宜援以为例,与其创行新规,不如爰循古典,克举南郊之礼,恐为得宜。伏惟上裁。左议政李畬以为,臣病势方甚,才有陈吁,火升神迷,昏昏无省,而伏读备忘记,有以仰见圣上闷旱祈泽,靡不用极之意。臣何敢以病未任职,默无仰对乎?神农、后稷,寔肇我稼穑。《五礼仪》,虽无先农坛祈雨之文,曾在丁巳,亦有已行之例云。至诚虔祷,以求冥应,恐为得宜。伏惟上裁。领议政申琓,病不收议,领中枢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枢府事崔锡鼎,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先农坛亲祷之礼,不卜日,以二十二日定行。
○左承旨金德基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领议政申琓处则以为,臣之大声疾号,悲辞血恳,竭尽底蕴,而乃于今日之批,又有俟间面谕之命。无非臣诚意浅薄,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尚谁怨乎?噫,以臣之无状,荷圣明之任使,凡几年所,而一段苦情,圣明犹不垂谅,则疾痛之号,于何赴愬?臣之所患,乃是积伤所发,非一朝偶感之症,转辗[辗转]沈痼,诸症交攻,方在奄奄之中,实无复起之望,而赖天之灵,虽不即死灭,不可以时月,期其少歇,则尚何望致身天陛,瞻望清光耶?圣眷至此,而决无钦承之路,一息未泯之前,无非俟谴之日,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又仍留之意,敢启。传曰,才谕予意,复何多诰?矧今闷旱,亲祷先农,尤不宜一向引入,独使我焦忧,卿无困我,即起偕来,用副至望事,更为传谕。
○禁府,洪夏臣,杨州延曙驿,郭基之,竹山分行驿,徒三年定配。启。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亲祭、散斋相值,不得循例开政云。未差承旨,不可不备员,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喜茂,自去夜,左眉下,猝生毒肿,浮高痛痒,不能开眼,今早出去,陈疏到院,原疏以斋戒,不得捧入,而亲祭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合有变通之道,敢禀。传曰,改差。
○传曰,今此先农坛祈雨祭祭文中,罪己之意,措辞添入事,分付。
○传曰,明日举动时,南草及酒醪,一体禁断事,分付。
○传曰,举动时,坛所近处禾谷,若或踏损,则有非祈雨亲祭本意,各别分付申饬,可也。
○药房口传启曰,今此先农亲祷之命,实出于闷旱忧民之至意,而第念方当极热,连次劳动,恐有伤于玉体。况且疠气炽盛,东郊尤甚,区区忧虑,有倍常时。在前有再次亲祷成命之后,或因大臣陈达,有摄行之举。今亦依此变通,恐无所妨。臣等忝在保护之地,惶恐敢启。传曰,今此亲祷,实出于闷旱靡不用极之意,虽有疠疫,不必拘忌,决不可摄行矣。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尹宪周。
○政院启曰,今此先农亲祭时,承旨六员,俱有执事,且自今日,有斋宿之规,而左承旨金德基,以领议政偕来事,方住其家近处。在前举动时,有入参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为入来斋宿。
○右承旨任舜元,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谢恩,都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震寿,检阅李縡。
○明日举动时,出宫初严戌正初刻,二严戌正三刻,三严亥初二刻,王世子敦化门外祗迎时,出宫正时,戌正三刻。
○政院启曰,右承旨任舜元,既已违牌罢职矣。亲祷日期已迫,承旨不可不备员,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使之斋宿,何如?传曰,允。
○谢恩,副校理金兴庆,副修撰李㙫,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
○副校理赵道彬,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累度违牌,无意行公。他员,率皆承牌出仕,则道彬,终无不可行公之事,推考传旨捧入,更即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洪受畴,禁军别将洪时畴。
○持平宋宅相启曰,臣于昨年,重得奇疾,几殊仅甦,馀症尚重,已至难医,神思消落,无望从宦,而铨曹不谅,每举备拟,乃者柏府新命,又下于病蛰之中。亲祭迫期,不得不忍死陪班,而强策奔走之馀,旧痾新恙,一时添笃,连寻长单,闷蹙度日,辜负职责,臣罪固大。且本府,方有两大臣放送还收之启,而臣之愚见以为,两臣之蒙宥归田,已至经年,今此放释之命,出于圣上特加推恕之意,实未害于包容恢荡之道,故臣于侪友之间,已以此意,有所酬酢,则今何可变改初见,苟然随参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东彦启曰,臣即伏见将臣疏本,其所谓黑白失真,换易差爽等说,诟诋转加。臣于此,窃不胜骇惋也。大抵臣疏既出之后,扶抑彼此之论,盖多有互易实状者。今以重臣与将臣之疏观之,驾说判然岐分,则非臣目睹之事,臣不敢一一质言,呶呶辩诘,而窃怪夫伊日事实,果如将臣疏语,则体貌虽别,科事亦重,以将臣素骄之习气,何不引去自靖,顾反含愤匿愠,忍耐竟日,乃于经宿日晩之后,始逞馀怒,陈疏乞解,亦何独移怒于局外疏论之台官,而前喷后噀,有若怒室色市者然哉?此臣之所未晓也。至于幕佐云云,尤不满一哂。臣虽参带禁郞,既不参见于伊日公坐,则目所未及之事,不过听众人之传说而已,有何别样明的之闻,而乃以必浮他人等语,隐然暗嘲,以为胁持之欛柄耶?盖此事端,关系于本兵之长,则揆以堂、郞之分,臣宜嫌避,而全昧触忌,妄有论列,初既致上官侵诋之言,遂使台阁不重,体统益坏,皆臣自取,尚谁尤哉?又伏见大臣箚辞,以臣日昨避辞,过自引嫌,臣窃瞿然也。宰相台阁之可否相济,固是清朝美事,则臣岂欲令大臣,不敢有言,亦何尝有一毫侵轶之意哉?第于伊时台议方始,姑未结梢,而大臣之言,遽发于前席,故前后避辞,略明此意,而语欠宛转,廉棱稍露,致令大臣,深怀不安,连上箚辞,此又臣之罪也。臣一言发口,讥责沓至,使安危注拟之地,疑怒俱甚,咋指扪舌,情地危蹙,自讼惭悔。决无冒没仍据之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而亲祭、散斋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以上春坊朝报〉
○礼曹启曰,因大臣收议,先农坛祈雨亲祭,不卜日,以二十二日定行事,命下矣。凡干节目,分付各该司,趁即举行,而祭物,依大祀礼为之乎?敢禀。传曰,祭物,依亲享先农时例为之。
○又启曰,今此先农坛亲祭时,坛上修理事,依例别遣户曹、工曹郞厅及本曹郞厅,眼同看检,而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急速修理,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先农坛亲祭时,王世子阙门外祗迎祗送之礼,及亚献之礼,并为磨炼乎?敢禀。传曰,亚献之礼,勿为磨炼。
○又启曰,曾前南郊祈雨亲祭时,上于二更初,动驾出城,诣坛所,仍为行祭还宫,而无野次经宿之事矣。出宫时刻,今亦依此举行,而祭官执事,二十一日质明,先诣祭所,与中使及近侍,并为私习,俾无失仪之患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祈雨亲祭时,自上逮至诸享官,例有散致斋之规。今此先农坛行祭,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举行,自今日,殿下,别殿致斋,不吊丧问疾,不听乐,有司不启刑杀文书,惟启享祀事,诸享官近侍之官,应从外者,并自今日,宿于本司,致斋一日,享所陪祭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壝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传曰,先农坛亲祭举动时节目,一依曾前南郊举动时减磨炼例,举行事,分付。〈以上《禁府誊录》〉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鍼监造官考例施赏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或有相当职除授之教,或陞出六品之命。今此监造官玄悌纲,已出六品,似当施以相当职除授之典,而恩赏事重,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以上《吏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赵尔重为骊州牧使,李德运为礼曹佐郞,李喜茂为判决事,赵泰耉为兵曹参议,申命益为监察,宋茂锡为宗庙令,赵泰采为工曹判书,裵泰期为输城察访,尹一商为三和府使,宋世鼎为典牲主簿,金栽为司艺,赵泰亿为文学,李海朝为修撰,金宇杭为左尹,兼春秋单尹宪周,朴凤龄为兵曹佐郞,金万埰为兵曹参知,申銋为承旨。〈吏曹政轴〉
5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徐命遇。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嫔宫生辰,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刑曹参议金儁相再度呈辞。以亲祭斋戒,留政院。
○文学赵泰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明日举动时,汉城府当为导驾,而判尹徐宗泰,呈辞还给之后,今日亦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奠币爵酒官,赵泰耉、申銋,实预差启下矣。赵泰耉则违牌坐罢,申銋则移拜承旨,此外他无无故塡差者。才罢之人,旋即请叙,极知未安,而事势如此,不可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谢恩,判尹徐宗泰。
○院启,并引嫌而退。随事规警,诚得台体,将臣侵诋,所失在彼,可否相济,自是美事,大臣箚语,何必过嫌?崖异大论,语甚苟且,揆以公议,势难仍在。请持平李东彦出仕,持平宋宅相递差。答曰,依启。
○持平李东彦,就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泰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坛所内摘奸。
○谢恩,文学赵泰亿。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元圣兪。
○兵曹参议金万埰,参知元圣兪。〈以上春坊朝报〉
5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大驾诣坛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祭罢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时,初严寅正一刻,二严寅正二刻,三严寅正三刻。
○传曰,自作门外至阳山守家前,捧上言。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兵曹参议金万埰。
○政院启曰,摠府堂上十员内,一员未差,即今现存九员,而举动时八员,皆随驾,一员则守宫矣,入直互相推诿,八员皆已出去,副摠管洪受畴,去夜跌伤不轻,呈辞到院,仍即出去。莫重宿卫之直,不可任其虚旷,况此上下番俱空,曾所未有之事,而本院问备之外,无他警责之道,并从重推考,趁即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昨夜举动时,自关王庙至坛所植炬,既为稀疏,虽所植之炬,亦不为燃火,以致前路不明,今日还宫时,关王庙以东,道上不洁之物,全不修扫,俱甚可骇。工曹、汉城府当该堂上、郞厅,及当该部官,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以上春坊朝报〉
○传曰,坛上执礼引导守仆,不但笏记呼唱之际,多有迟缓,位数不多,笾豆易彻[撤],而不为连续呼唱,及至笾豆既撤,祝史下来之后,始奏雍安之乐,殊无雍撤之意,事甚可骇。当该守仆,推治。〈以上《刑曹誊录》〉
5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徐命夏。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动驾郊外,达宵将事,闷旱忧劳之馀,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臣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亲祷再举,冥应终邈,愧甚诚浅,忧切民事矣。
○传曰,祈雨祭连次设行事,分付。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政院启曰,日昨以黄海监司任胤元,新都事急速差出催促下送事,驰启,系是紧急,故微禀入启,下于该曹矣。即者吏曹下吏来言,新都事朴寿仁,顷已差出,而时未署经,不得催促云。本道状启,只为年例公都会,前头殿最日期迫近,而即今台谏不备,署经迟速,有未易期,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判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疾病危笃,不能进参于郊坛亲祷之日,乞罢臣职,以安微分,兼陈刍荛之说,以备裁察事。入启。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近侍踵门,望绝趋承,乞收偕来之命,亟许镌免,仍勘臣罪事。入启。
○礼曹判书闵镇厚请对入侍。入侍时,龙山江楮子岛,今二十六日,遣重臣,祈雨祭为先设行事,榻前定夺。
○健元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答判府事尹趾善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宿患,予所详知,不克进参,庸何伤哉?旱灾此酷,焦忧方深,箚语殊切,可不加意,而筑城之役,今姑停止,京囚及编配,才已疏释,而方外狱囚中,罪重而情轻,罪疑而久滞者,宜令诸道道臣,区别启闻,轻者亦即决遣,以示忧灾恤囚之意,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领议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之批,备悉决不可因一少嫌,恝视国事之意,而只缘情志未孚,造朝愈邈,益用愧恧,无以为谕。予若早知卿之出来城外,则一者面谕,可回遐心,而此亦未能,曷胜缺然?卿其须体思想之至意,即起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此批答,偕来承旨处传谕。
○入侍时,礼曹判书闵镇厚所启,事虽微细,关系国纲,故敢达。两南扇竹渐贵,故节扇进封,无过一二十柄事,曾在庙堂定式分付,而外方不遵朝令,上年进封扇数,过于定式,臣猥陈榻前,请推数三帅臣矣。今年扇数,又有加于上年,今若又为指名请罪,则太涉琐屑。且念诸帅臣,必不至于故犯禁令,岂当初庙堂,因御史书启回启,而定其柄数,上年臣之筵奏,又不出于朝报,故外方,或未详知新令而然耶?以臣今日所达之言,书出朝报,使外方晓然明知,此后如又过数,则随即责罚之意,亦为严明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京外疏章,下本曹,未及核启者颇多,故臣试为科检,则丁丑十月初八日全罗道儒生宋翼龙等疏,有祠宇请额之事,而疏本,为其时注书所持去,仍致閪失云。虽未知疏辞之可施与否,而诚极可骇矣。曾于乙亥年间,亦有如此之事,朴泰尚,为本曹判书,陈达筵中,则自上特命罢其注书,疏本,令政院誊送本曹矣。今亦依此例誊送,事不可已,注书则臣虽不敢直请罢职,而亦当有警责之道矣。上曰,事甚骇然,当该注书,罢职,疏本则自政院誊送,可也。〈以上春坊朝报〉
○兵曹启曰,今此先农坛祈雨亲祭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臣当为随驾,参议金璟,方在被论中,参知金万埰,差祭,先诣享所,只有参判臣李光迪,当为守宫。此外王世子出次祗迎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守卫,今无推移之员。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只以郞厅守卫之例,而事体未安,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金璟,改差,口传差出。〈以上《吏曹誊录》〉
○传曰,祈雨祭连次设行事,分付。
○礼曹判书闵镇厚所启,臣祈雨祭事,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今年大早,固是无前之灾,而大抵水旱,有国之所不必免,此后亦安保每年不旱乎?曾前祈雨祭次序,未知其定于何时,而如风云雷雨、雩祀等处,初次,第三次,第七次,第九次,第十二次,连续设行,烦渎莫甚。且一时行祭处,或至五六处,或七八处,享官及凡事,不无苟简之患。若问议大臣,一番定式,先行歇处,渐及重处,先遣宰臣,渐及大臣,一次遍行之后,犹未得雨,则周而复始,未为不可,而至于亲祭,则惟在临时特教之如何,以此断定,似合于祀典矣。上曰,所达似是,问于大臣,定式,可也。又启曰,享先农礼毕望瘗时,取祝板及币黍稷饭,置于坎,置土半坎者,乃是《五礼仪》所载,故今番仪注中,亦以此磨炼以入,而坛所,本无设坎之事,曾前行祭时,只以祝币燎火云。今亦依前例,设望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朝见礼曹草记,则先农坛,无望瘗位,以望燎位设事,禀启矣。社稷则固无可论,而南北郊、雩祀、汉江等诸处祭坛,皆无望瘗位,而设望燎耶?先农坛,独为望燎,则事体未安,今番亲祭时,则虽未及变通,祭罢后,即问其诸处望瘗有无,一体为之事,分付。
○闵镇厚所启,先农坛望瘗位事,才有传教矣。详细问之,则诸坛所,或置石,就石上燎火,或于盘上燎火,而皆不设坎云。盖坛所,既无守直官员,所谓坛直,亦在稍远之地,石函封锁之后,或有污秽难处之患,此亦不可不虑。曾前不为设坎者,似不无其意。事势虽如此,必设望瘗位乎?敢此仰禀。上曰,予亦非欲必设望瘗位也。社稷固无可论,其他坛所,或有望瘗位,而独此无之,则似为未安,故传教中,使问诸处有无,一体为之矣。他处既无望瘗位,则此亦不必设之矣。镇厚曰,此后依前设望燎位乎?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诸陵寝松柏,或尽虫损之事,曾已仰达,此后守护之道,惟在于培养杂木矣。陵寝火巢内,一草一木,皆不敢下手者,乃是国法,而陵官,视杂木,差轻于松柏,故杂木不能茂盛。今后如有斫伐现露者,则从重科罪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上曰,树木之茂密,无如光陵。曾于陵幸时,见其满山丛郁者,皆杂木也。守护陵寝之道,无论松柏杂木,惟以茂为主,自今各别待养杂木事,分付申饬,可也。又所启,大祭用牺牲,礼曹堂上,例为前头看品,而勿论某公廨,临时开坐,取来牺牲而看品,牺牲往来之际,不无其弊,若当暑热,则伤弊亦可虑。盖旧例则礼曹堂上,出往典牲署矣,他公廨开坐之规,出于近年云。似由于典牲署稍远,本曹堂上,多事之故,有此取便之举,而事体则未安矣。臣谨以申明旧例,承旨申銋,为本曹参议时,亦尝出往看品,而此后永久遵行,有未可必,似当有启禀定式之道,故敢此仰达。申銋曰,臣于伊时,忝为本曹参议,牺牲看品次出去,则东平尉郑载仑,以提调来坐,详知旧例而言之矣。礼制之欲为复旧者,诚为是矣。上曰,依为之。〈以上《礼曹誊录》〉
5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坟墓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下直,咸镜都事崔庆湜。
○领敦宁府事金柱臣上疏。大槪,臣于郊坛亲祀之日,有颠倒失礼之事,而问备之罚,独及于赞引,不胜惶悚。伏愿亟命勘臣所犯,以重典礼事。以国忌,留政院。
○备边司启曰,刑曹,以狱讼衙门,不可一日虚旷,而判书兪得一,被论下乡,参判徐文裕,罢职之后,台谏方请还收,参议金儁相,再度呈辞,因斋戒,不得入启。即今三堂上,无一行公之员,事甚可虑。合有变通之道,参议今姑改差,其代,令政官从速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金德基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领议政申琓处则以为,臣之情地,愈迫而愈穷,臣之病势,愈久而愈危,而近侍临守,圣批隆重,无非臣所不敢承当者。臣虽欲循墙而莫能逃,觅死而不可得,臣之情理,可谓穷迫而悲切矣。在圣明礼使之道,其于去就进退之际,不宜如是敦迫拘束,使不得伸其志而达其情。臣于今日所仰恃者,惟在圣明,而犹且如此,臣之抑塞之情,闷郁之忱,无路伸诉,疾病垂死之中,必添狂疾,而亦是死期将迫之致也。臣更将何辞,仰干高明之听哉?只恨一缕残命,至今未泯,每勤圣教也。有臣如此,生不bb如b死,惟愿速就灭死而已,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臣段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春坊朝报〉
5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徐命夏。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夜三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六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申琓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呈辞中,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政院启曰,台谏有阙,政事过斋戒后为之事,既已命下矣。今日当为开政,而祈雨祭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罢职现告,当该假注书龙冈县令姜履相。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以上春坊朝报〉
5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徐命夏。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黑云一道,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下直,庆尚监司金演。
○司谏金相稷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传曰,庆尚监司金演,留待引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礼曹,七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不卜日,来二十九日,更遣重臣设行,而慕华馆池边蜥蜴童子祈雨,闾阎屏柳,亦于同日为始,三日而止事。启。
○文学赵泰亿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无复玷清班之理,日昨除命之下,自犯违召之科,勿罢之恩,出于意外,一日之内,庚牌再临,亲祭隔宵,不敢偃伏,不得已黾勉出肃,连因斋戒,控辞无路,泯默就直,今已数日,而廉义所在,终不可仍因蹲冒,玆敢悉暴衷恳,疾声呼吁。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恳,递臣所叨之职,以重官方,以靖私义事。入启
○平安监司书目,旱干此酷,播种注秧,今已愆期,年麦亦皆枯损,民方遑遑,祈雨之意,知委于列邑事。
○庆尚监司书目,安东府使李善溥,受由归家,已至四朔,一向呈状,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永平等官呈,以良人金乭金等,为虎囕死事。
○黄海监司书目,谷山等官呈,以骑兵金之方等四名,为虎囕死,事极惊惨事。又书目,道内各邑农形,累月旱干,暴阳斯酷,黍粟唐稷与木花,尽为枯损,畓库稻谷,土地如石,不能着锄,春牟小麦,发穗萎黄,秋年所出,一驮四五斗,民间景色,遑遑难状,山川祈雨,连次不已,而雨意邈然,烈日杲杲,民将尽刘,节节渴闷事。
○全罗监司书目,岭下沿海一带,两麦失稔,又复如此,民事可虑,麦复赈资,宜速料理,而康津、海南,累朔旷官,亦甚可虑,两邑守令,令该曹催促下送事。
○忠清假都事书目,道内各邑,阅月旱干,雨意邈然,民事渴闷,祈雨祭设行,新昌县,今月初六日,雨雹交下,大如鸡卵,小如鸟卵,两麦尽落,所见惨然,此时雨雹,亦系灾异事。
○礼曹参判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于亲祷太庙祭文中,所陈私第事,致勤筵教,不避烦猥,冒死自列,亟命攸司,治臣强拙应制,遣辞欠详之罪,以为不职者之戒事。入启。
○咸镜监司书目,庆源、庆兴等官呈,以海水色赤,事系变异事。
○户曹启曰,领议政申琓,来六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矣。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以身病方在呈辞中,辞而不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出仕后输送。
○忠清假都事书目,清风呈,以大司宪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风宪之长,不宜久旷,当初朝令,未及闻之,则今玆引嫌,无乃太过。目今旱灾非常,为属熏心,其在世禄休戚之义,决不可固守东岗之志,以孤至意,毋执㧑谦,贲然来思,补予不逮。
○户曹判书洪受瀗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兵曹参议金万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李东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领敦宁府事金柱臣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责有所归,卿其安心勿待罪。
○答文学赵泰亿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咸陵君极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今日庆尚监司金演留待引见时,刑曹判书兪得一,参议朴泰恒,改差,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事,及明日禁府、刑曹堂上入侍,更为疏决事,及战亡处,遣近臣致祭事,榻前下教。上曰,今玆亢旱,振古所无,言念民事,夙夜焦迫,其所靡不用极之道,不可不更为录囚,以为导迎和气之地,故拟于明日,亲临疏决。当此之时,决不可一向引入,恝视国事,须体至意,即起视事,无孤日夕之望事,领议政处,遣史官别为传谕。
○答礼曹参判金镇圭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赵道彬,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明日榻前疏决事命下,而禁府刑曹堂上入侍事,既已下教矣。时、任大臣及三司各一员,为入侍,而原任大臣,或参或不参,承旨,或一员或二员入侍,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十五日疏决时例为之。
○又启曰,明日疏决时,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同义禁李世载,明日待开门牌招,刑曹堂上,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为一体牌招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疏决时,两司当为入侍,而宪府则只有持平李东彦,才以身病,陈疏受由,其馀在外,无他变通之道。持平李东彦,明日待开门牌招,而谏院则除在外人员外,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深拿囚。启。
○庆尚监司金演所启,臣方受任南下,而本道凡事,未及到任,姑无可达之事,今此旱魃之酷,实近古所罕有,圣上再次亲祷,灵应邈邈,民事诚为罔极。将来赈救之策,在所不已,而民生命脉,都在守令之贤否,前头守令之窠,必以曾经守令有声绩者择差,曾前不法不治现发者,窃勿举拟事,严饬政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当此闷旱之日,自上有疏释之举,继因原任大臣箚陈,有外方狱囚区别启闻之命,是亦感应之一道,敢不精白奉行,而第外方罪囚,多因同推之迟滞,以致积年延拖,冤郁莫伸,事甚未安。每一月三次同推事,定式施行,而或有如前迁就之弊,则守令,启闻论罪,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春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玉堂长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无故可拟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尹德骏为安东府使,尹会为端川郡守。〈以上《吏曹誊录》〉
○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解由拘碍之法,甚为严重,虽三司之官,自守令内迁,则例拘解由,不得受禄俸矣。近来武弁中,未出解由之前,得为军门将校者,则自军门移文户曹,许给散料,既曰未解由而不受禄,则自经费又从而给料,实非解由拘碍之本意。此规未知出于何时,而或自各军给料则宜矣。自户曹给料,终涉不可,入侍大臣处,下询而处之,何如?左议政李畬曰,未解由前,例不得除职,军门将校,异于实职,罢散之人,亦且为之,而未解由之类,自户曹给料,实有乖于立法之意,自其军门,别为给料则可矣。兵曹判书兪得一曰,既以解由拘碍,则自户曹别给散料,未知其可,而朝家之待军门将校,有异于他,但未知此规,创自何间也。汉城判尹闵镇厚曰,臣之所带守御厅,在诸军门,最为疲弊矣。然而堂上将官,未出解由者则,自本厅给料,则禁卫、御营厅,岂至于力绵难给耶?自户曹给料,诚无所据矣。刑曹参判李基夏曰,泰采所达,是矣。然而都监则有掣肘事,诸军门则各有军饷,可以推移给料,而至于都监,则元无出处,诚可闷矣。泰采曰,此则想不过二三窠,岂无推移给料之道乎?别营,系是都监军兵给料之仓,自别营给料则似可矣。得一曰,解由拘碍之人,不许给料,此出于用罚警饬之意,不可独给于训局,户曹则似当一体防塞矣。上曰,户判所达,是矣。自经费不为给料,可矣。兪得一所启,近来文武恬嬉,殆至于莫可收拾,宜有奋励振刷之政,而以武臣,不习弓马,则将何得力于缓急之际?将官朔试财,其规甚严,阙内领军入直将官,除标信替代进参,与内中日相值,则中日射后,亦为代直出射。先朝壬子年间,受由及呈病不参者,因本曹启辞,批以事极骇愕,捉来,一时试取,今后并勿许杂頉,当宁受教,判书有故,则令参判代行,参判有故,则禀启,使之逐朔举行,朝家之所以劝课者,若是勤挚,而将官辈,自便成习,全废操弓,每当试射,辄请追试,且缘本曹将官有故,昨年十月后,今番始行朔试射,才落之人,视前最多,此实由于久抛不习之致,臣为此虑,称病追射之类,一切不许,而国家用武之道,虽以射艺为重,亦当观其人品才识而用之矣。朔试射四十九矢,未满四中者,固可谓无才之甚,而神气不调,则虽平日善射之人,亦或不中,不可以一时才落,不为调用,一边严饬劝课,一边随才牵复,似合于激劝之道。今后则依受教,判书有故,则令次官代行,逐朔试射,而在外新除未上来外,其馀杂頉,并勿许施,入启,受由下乡不射者,摠府、训院、内三厅各军门进试者,虽迁他职,并令进射,而六月、腊月,则时当盛暑隆寒,且与都目大政相值。此两朔则勿令试射事,更为定式,申明举行,何如?上曰,朔试射时,常时不能善射之类,恐有才落之患,每每悬頉矣。至于都监将校中,有仅中小布十一矢者,岂不骇然也?所达皆是,依此举行,可也。闵镇厚所启,臣妄有都城修筑之议,以致台议峻发,缩伏累日,恭俟威谴,终又迫于朝令,冒昧行公,而区区愚忠,不能自已,玆敢更进所怀焉。台臣之所论列者,臣不敢一一辨析,而效死勿去之义,古人所重,虽以壬辰事言之,其时形势,决不可守城,而独有以死力争者不料今日,贼兵未至,而弃城不守之议,已发于台阁之上也。然人言不齐如此,自上以为终不可筑,则虽前功可惜,亦当置之,不复提起,而不然而圣志坚定,无挠于浮议,则宜明白下教,使群下有以奉行,今当盛热,虽不可举役,亦可以预为措置料理,待秋改筑,何可使已运之石,弃置于城底,仍作无用之物耶?财力之浪费,固不足言,而朝家举措事体,决不当如此,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右议政李畬曰,小臣,亦欲以此事,仰禀而未及矣。当初定计之后,臣每以徐徐完筑,俾无民怨之意,有所陈达。至于末梢,又请姑停,远处运石之役,以其既已运入之石,为先修补毁伤处而已,元无停役之语矣。向日台启,自上虽不允从,物议既如彼,则其在事体,自下有不敢直为动役,一经禀旨后,可以举行矣。兵曹判书兪得一曰,都城缮筑事,自上未有撤罢之教,庙堂亦无请停之言,而各军门捧甘时,以随毁随补为辞,故外门为之停役,至于台启峻发,臣亦伊时待罪之人,固不敢一二辩论,而训局、摠厅,以备局句管米布若干划给,使之存本补役之外,元无外方财货取用之事,而诸路钜万之财,枵然无馀云者,大是虚罔之言。且都城乃宗社所在之处,效死勿去,古今常谈,而弃城不可守之论,出于台启,诚可骇然也。不筑墩台、雉城于鞍岘等处,则今虽修筑都城,似难守御,而古人有囊沙而御敌者,我国壬辰之乱,李廷馣,以延安数尺之城,能抗贼寇,终至胜捷。以此论之,自上坚定圣志,期于完筑,则当为宗社万年之计矣。臣于前席,曾以陈达,而今日之事,不但牵制于强邻,朝议之纷乱如此,恐无着手做功之日矣。今当盛热,固不可举役,而大臣中,只右相入侍,从容询问而处之,何如?户曹判书赵泰采曰,都城缮筑,国之大计,则财力之费,固不足恤,而向时所取用者,只是关西百馀同木,则此岂为耗财之归,台启,至谓京外之财,枵然耗竭,此岂诚实之言乎,筑城之计已定,则决不可挠动于浮议,而中止已始之役矣。仍令修筑,断不可已,若令随毁随补,则一兵曹郞官足矣。何必使诸军门主管乎?盘庚迁都之时,浮言胥动,而终不挠改,使殷民莫居,此事宜为可鉴矣。即今城底居人,恐撤其家,虽有此浮议,岂可因此中止,不为修筑乎?使诸军门分掌责成,则数年之间,可以完筑矣。礼曹判书尹世纪曰,当初下询时,臣待罪本兵,亦以守城当否,非愚贱之见所可的知,而都城年久毁伤,则守城与否,姑舍勿论,其在事体,不可不坚固更筑之意,陈达矣。第今日朝廷,纪律解弛,顷因台议峻发,仍使举朝殆空,此习诚甚不美,庙堂诸臣熟讲定夺之事,一台谏沮戯,则寝而不行,如此则何事可做乎?大计既定之后,如有异议者,则绳以重律,然后国事可做矣。李基夏曰,臣虽以奏闻始役之言,重速台论,而迷滞之见,终不自已。盖以筑城之役,若如兵曹逐年修补之例,则终必难守,何必令军门,分掌改筑乎?若欲为坚完可守之地,则必为奏闻举役,然后似乎万全矣。得一曰,李基夏奏闻之言,不无意见,而春间登对之时,圣上不可奏闻之教,诚为至当。自当初虽有此意,臣考见咨文誊录,诚有难言之忧,奏闻则决不可为也。新筑墩台于彼人往来所见之地,则恐不无啧言,而都城修筑,论以事理,似无可虑矣。泰采曰,奏闻之事,不必举论矣。世纪曰,所谓在于约条中者,似指外方城池之谓也。王都毁颓,则何可不为改筑,而虽似彼人知之,亦何可为非耶?李畬曰,禀旨圣旨之后,则自当举役,而即今正当盛热,旱灾之惨,又如此,姑为待秋,观势为之,似可矣。镇厚曰,此事,上下讲论经年,则今不必更询诸臣,臣之所陈达者,只欲知圣意坚定与否耳。圣上,如有一毫不必为底意思,则前日所费财力,虽甚可惜,及今停止,犹可不重费财力,如以为此皆浮议,不足动挠,则明教诸军人,使之拮据诸具,随时修筑,为宜矣。上曰,累年讲论,终以都城定计,则何可以沮戯之言,有所挠改耶?依前分付,仍为改筑,可也。得一曰,诸臣与大臣,料理讲究,待秋更为始役,似可矣。镇厚曰,虽秋节之后,诸军门,不必一时举役,随其财力之措备,改筑其分授处,为好矣。上曰,然矣。〈以上《摠戎厅誊录》〉此下出于《摠戎厅誊录》,故一并誊书,而考之《备局誊录》,则此日,元无大臣,备堂引见之事,且兵判则尹世纪,而书以兪得一,户判则洪受瀗,而书以赵泰采,判尹则徐宗泰,而书以闵镇厚,礼判则闵镇厚,而书以尹世纪,必有误录,而今不可考,后当更考。
○兵批,以李翊周为曹司卫将,尹翰周为庆福宫假卫将[景福宫假卫将],李汝迪为宣传官,申汉章为宣传官,吴相良为同知,李墇为兼五卫将,李汝玉为砺山营将,金德三为金甲岛万户,李颐命为知事,沈潗为翊卫,闵圣濬为咸镜南道虞侯。
○吏批,以李正臣为正言,李喜茂为大司谏,朴泰恒为刑曹参议,李晩坚为副修撰,宋宅相为龙岗县令,李晩成为兼西学教授,学正单郑运亨,李世载为同义禁,朴泰三为监察,李廷谦为礼曹参议,宋相琦为副提学,兪彦明为持平,李喜茂为工曹参议,李益寿为刑曹判书,许玧为刑曹参议,韩�为典籍,朴弼揆为工曹正郞。〈吏曹政轴〉
5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徐命夏。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咸兴判官李夏亨,义城县监沈汉柱,完山县监金镇华,顺川郡守朴师东。
○假注书申𫕵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领议政申琓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之疾病,方在奄奄垂死之境,而前后沥血之恳,皆未蒙矜谅,承宣之来守,今已累日,而气力澌缀,精神昏昧,虽欲更事呼吁,不能思索文字,昏昏不省,僵卧床箦,惟待命尽之日。不意史官,来传圣旨,使之即起视事,仍令入侍疏决,臣于病昏之中,伏读谆切之教,抑塞闷郁,只恨尚稽一死,又勤此教也。圣上,当此振古所无之旱,又有亲临录囚之举。臣虽在滨死之中,神识不至全昧,苟有一分自力之势,虽至僵死于道路,惟当担曳请谴于阙门之外,而即今病状之危缀,实是史官之所目见者。辜负恩命,死有馀罪,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同义禁李世载,刑曹判书李益寿,参议许玧,大司谏李喜茂,正言金万谨。
○司谏金相稷上疏。大槪,臣之病势,实无供仕之望,而辞单还给之命,出于虑外,方此徊徨踧踖之中,召牌又降,严畏分义,不得不来伏阙外,更此呼吁,乞蒙恩递,以便调息,仍附刍荛之说,以应明旨事。入启。
○正言李正臣上疏。大槪,顷忝春坊时,以先师被罪事,略暴情势之难安,而及承圣批,以谬戾为教。臣于是,悚怵震骇,不敢偃在直庐,退伏私次,寻单蒙递矣。不意谏省新命,出于梦昧之外,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而向日圣批之严峻,既非寻常,则其不可晏然复厕于言议之地也决矣。且臣祖母,以九耋之年,荐遭丧祸之馀,气息澌缀,奄奄若尽,近复为烈炎所伤,顽痰陞降,粥饮专废,种种危恶之症,不可殚举。以此情理,尤无暂离就职之势,严召之下,分义是惧,不得不来诣阙外,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谢,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
○吏曹参判李健命上疏。大槪,敢于本曹事,略陈愚贱之见,以备裁察事。入启。
○忠清都事书目,延丰呈,以执义李箕洪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工曹判书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今日疏决时,大司谏李喜茂所启,顷日疏决时,有巨济围篱安置罪人李凤征撤围篱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凤征之当初疏语,极其乖悖,幸国家之不幸,创礼外之异论,其乘时侥幸,预知凶谋之迹,昭不可掩,心迹叵测,罪名至重,不可以一时疏释,而遽撤围篱。请还收安置罪人李凤征撤围篱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泰安、唐津两县,有古牧场,载录于《舆地胜览》。太仆,因此横夺民田,尽入收税之中,事之无据,孰甚于此?《舆地胜览》,成于成庙朝,距今二百年有馀,《胜览》,既称古牧场,则牧场之设,不知在于何时,年代久远,事迹渺茫,其间废置之由,今无一毫可据文字,而太仆,只凭牧场二字,递夺许多民人久远世耕之田,怨讟朋兴,冤呼彻天。前日筵臣之奏,儒臣之箚,既已备陈其弊端,而当此遇灾警惧之日,此等病民之事,尤不可不划即罢革,上以答天谴,下以慰人心。请泰安、唐津两县古牧场,勿令太仆禀处,断自宸衷,亟命还给于两县民人。上曰,依启。又所启,帝王治法,莫如节俭,国家典章,一宜遵守,此今日圣上之所当勉者也。我国法文中,公私第宅,皆有定制,及至近古,虽不能一遵旧制,而犹不至如今日之侈靡,宣庙朝王子驸马第宅,多在城中,今皆可推而知也。又伏闻先王朝后宫,若有子女,则必待其出阁,而始为营第,且母子同居,乃是理势之当然,故后宫第宅,未尝别设。是以螽斯之庆,虽甚兟兟,弊不及于公私,此实朝宗盛德弘规,百世之不可坠失者也。目今国家财力荡竭,虽前例之所当遵守者,亦宜随时节损,务归减约,俾无伤财之患,且励率俗之方,而间架制度,如或比古有增,则国力何以支,侈俗何以正,而亦岂不有累于圣上崇俭之德乎?请自今以后,后宫王子第宅之新建者,一遵定制,毋或逾越。上曰,依启。前启,放炮军人徐二宗考律勘罪事,停启。持平李东彦所启,臣顷以全城君混远窜事,论启矣。今于筵中,因其弟深击铮事,圣明,拈出臣启辞中灭绝天经,举状法府一款语,以凌侮宗班,一笔句断,殊未稳当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盖此一事,虽非臣目睹,众口同辞,不趐真的,则方当孝理之朝,似不可以其贵宗,而有所容覆,故不得不略举其槪,而提人所难言之处,意多呈露,辞涉迫切,则臣固自知其有伤于忠厚之风,而初岂有一毫凌侮之意哉?今此未安之教,至下于前席,臣之论事太激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又所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杀人罪人李命减死定配之命,更令依律处断。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请全城君混远窜。请济州牧使李喜泰拿问,考律勘罪。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南九万、柳尚运放送之命。请前刑曹判书兪得一罢职。请还收二王子延龄君昍宗亲府有司堂上之命,其时荐望宗臣及当该捧入承旨,并命罢职。〈以上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刑曹参判徐文裕罢职之命。〈措语见上〉上曰,从重推考。又所启,新除授持平兪彦明,时在京畿衿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刑曹判书李益寿所启,即伏闻典狱中,染患炽盛,传痛者甚多云。在前如此之时,则入直狱官,例于狱门外近处,捉得闾家而守直矣。今亦依此为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持平李东彦所启,臣有所怀,敢达。今我圣上,值此无前之旱,既已再临躬祷,两遭录囚,凡于弭禳之方,靡不用极,而第念纲常所坐及咀咒杀人之狱,若真有罪实,而久稽刑章,则死者之幽郁极矣。或果无罪犯,而枉滞牢狴,则生者之冤屈甚矣。如此之类,足以上干天和。古人云,匹妇含冤,三年不雨。且国家刑法,有罪者正法,无罪者疏释,俾无淹滞,即亦应天之道也。凡系久滞重囚,依审理之规,申饬中外,从速决折,似合于弭灾召和之实矣。上曰,台臣所达,诚是,依此申饬于中外,可也。李畬曰,外方久狱,或近数十年者有之,虽有罪犯者,拘囚幽郁,不无感伤之理,况间有无辜者乎?京狱最久之囚,已令该曹,速为禀决,而外方久滞之狱,亦为申饬诸道,即先疏涤,似可矣。上曰,依为之。〈以上春坊朝报〉
○疏决时,校理李观命所启,台臣,既以古牧场还罢事所启,蒙允矣。此则只是两邑而已,而臣之日昨箚论,则元非止此。至于巨济等处,亦多有之,民怨孔极云。凡太仆之只凭《舆志[舆地]》所载,而推寻于久远之后,以取民怨者,一并革罢,何如?上曰,台启所论两处,为弊甚钜云。故虽为允许,其他自本寺,如有可推寻者,则似不必一并许罢,令本寺禀处,可也。〈以上《司仆誊录》〉
○知义禁闵镇厚所启,臣有区区所怀,惶恐敢达。禁府、刑曹罪人外,自兵曹直为充军者,不入于疏决文案中云。故臣招问兵曹书吏,则即今充军者,果有一人矣。以军法论罪,事体固重,而充军之类,皆入疏决,此独见漏,似不无冤郁之叹矣。上曰,此则虞候厌避者也。系是朝官,则似当入于禁府文案中矣。镇厚曰,此即李寿民,以虞候厌避之故,才被充军之罪云。然臣之所达,非为此人而发,此事不可不一番定式也。上曰,此则放送,今后虽自兵曹照律,文书则移送禁府,可也。镇厚曰,外方罪人,自监营照律者,到配状,则例下刑曹,若依此例,自兵曹照律之类,系是朝官,则以到配状,启下禁府,凡于赦令及疏决时,与他罪人,一体书入,未知何如?上曰,然矣。以其到配状,启下禁府,可也。大司谏李喜茂所启,岭南守令等,朝令之下,不善奉行,圣上,罪之固宜,而至于边远定配,则终涉过重,故敢达。上曰,岂有过重之理乎?持平李东彦曰,刑法必须得中,而今此边远之举,殊极较重矣。喜茂曰,当此大霈之时,凡干罪犯,莫不从轻酌处,而独此守令等,勘罪太重。况无律名可拟,宜有参酌之道矣。东彦曰,此等守令,初若如道臣之为,查出户籍,则岂有落漏?而今乃不然,其缓忽之罪,固所难免,而第律以边远定配,则极为过重矣。前头国婚,设或有如今番落漏之弊,则势将依今日定律施行,而永为令甲,即今创定之法,何如是太重乎?上曰,守令初不尽心,一查再查,终始欺罔,及至三查,始乃发觉,国纲虽曰解弛,何敢若是放恣乎?喜茂曰,厥罪虽重,边远则过矣。上曰,诈不以实,为徒三年乎?右副承旨黄一夏曰,然矣。上曰,徒配太轻,定配,可也。〈以上《禁府誊录》〉
5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徐命夏。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原都事韩以原,黄海都事朴寿仁。
○传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更暴疾病危急之状,仍请前后违慢之罪,乞命召还近侍,镌削臣职,俾得安意就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敦勉,辞已竭矣,复何多诰?卿其念君臣之大义,勿以少嫌介怀,速出视事,用副至望。仍传曰,此批答,令该来承旨传谕。
○答吏曹参判李健命疏曰,省疏具悉。疏陈三条,令庙堂禀处。
○答正言李正臣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答司谏金相稷疏曰,省疏具悉。应旨陈戒,亶出忧爱,予甚嘉尚,可不留意,而宫庄奉旨等事,皆非今日之所创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春坊朝报〉
5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徐命夏。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午时,日晕。
○传曰,时囚罪人朴有年、朴再兴、田遇龙、崔宇泰、金砯,减死绝岛定配,金悦命、金正基、金信必、金宝命,并放送,韩一愈,削职放送,赵汝兴、郑世周,今姑放送,待诸罪人拿来,一体勘罪,洪夏臣,定配,朴锡昌,原情后放送,待诸罪人拿来,一体勘罪,深,问启后放送,定配罪人李命世,放送,崔孝敬、张善汉、韩后瑗、郑缵周,并减等,未及拿来罪人宋墁,削职,李善溥、黄再命、洪天叙、赵龟尚等,定配,李志奭,分拣放送,放归田里罪人韩构,放送。
○辅德李彦经上疏。大槪,敢陈病重滨死,决难供仕之实状,冀蒙镌递职名,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附进养正图解二册,仰备睿览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进册子,予当留意,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全罗监司书目,本道农事形止,即今雨泽,数三邑周洽之外,其他各邑,锄雨犁雨,或得或否,不得均霑,而全州等十四邑,旱灾尤为惨酷,移种无望,凄风日吹,雨意逾邈,前头民事,诚为渴闷事。
○京畿监司书目,农事形止及旱干比极,祈雨祭设行事。
○庆尚监司书目,丰基等官呈,以今月初八日地震,事系非常事。又书目,尚州牧使沈极,受由归家,以病呈状,四朔空官,百事废弛,不得已罢黜事。又书目,安东、居昌等官呈,以良女梅月及烽军李士男等,虎囕致死事。
○政院启曰,刑曹参判徐文裕,从重推考事,命下矣。台启未收杀之前,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闵镇厚,特进官尹就商,承旨洪璛,玉堂李观命、李㙫,假注书徐命遇,兼春秋尹宪周,史官李縡,武臣元德夏。
○左承旨金德基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领议政申琓,则以为,臣之病势,已至万分危剧之境,此固人非之极,鬼责亦重,涯分已逾,死期将迫之致,批旨之下,臣更将何辞仰对严命乎?圣明若知臣之吁呼,由其至诚,则当许其求退之恳。若以臣之陈乞,出于托辞,则宜正其欺君之罪,而臣以情势为言,则圣明,教以勿介少嫌,以疾病为辞,则又疑其引疾丐闲,情状莫暴,忠恳未伸,臣于此,不胜冤闷之至。臣荷圣明之任使,凡几年所,而一段苦心,犹未蒙明察,违傲之外,又添欺罔之罪,臣虽减死,将不得瞑目矣。惶恐涕泣,惟俟圣明处分而已,更无所达云矣。臣以前后圣旨,累日敦谕,迄无进诣之期,而既承偕来之命,仍为留待之意,敢启。传曰,姑为入来。
○灵光幼学李弘济上疏。大槪,请以孝弟,俾致和平燮理之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时进言之诚,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
○抱川幼学洪禹济上疏。大槪,适当求言之日,敢陈刍荛之说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应旨进言,予甚嘉尚,可不留念焉?疏末事,令该曹禀处。
○童子祈雨祭所内摘奸。
○海州幼学田景垕上疏。大槪,敢陈区区所怀,以应明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之,而永罢之说,复科之请,既非草野之所敢干预也。
○持平李东彦上疏。大槪,臣贱疾添苦,无望供职,疾声申控,乞赐镌递,兼附瞽说,以应明旨事。及灵慎君滢上疏。大槪,略陈区区之怀,敢应明旨事。及左参赞宋昌上疏。大槪,臣于船人黄克吉上言之事,有不敢晏然者,猥陈委折,乞递职名,以安私分事。及掌令李夏源上疏。大槪,臣闻有出疆之命,急于治任,黾勉登途之际,伏闻柏府新除,又及于已试蔑效之身,召旨至违于中路,臣诚惊惶感激,继之以悚惕也。昨才来伏城外,而撼顿之馀,重得暍病,无路即谢恩命,且有难安情势,敢此冒渎宸严,冀蒙许递,俾得及时调治,无致临行狼狈之患事。入启。
○禁府,朴有年,珍岛郡,朴再兴,罗州黑山岛,田遇龙,罗州智岛,崔宇泰,扶安猬岛,金砯,巨济县,减死绝岛定配,洪夏臣,瑞山县,李善溥,泰安县,黄再命,海美县,洪天叙,丹阳县,赵龟祥,公州牧定配。启。
○答掌令李夏源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左参赞宋昌疏曰,省疏具悉。诬罔之说,何足为嫌?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昼讲时,知事闵镇厚所启,考见本曹所下前后疏章,则其中有镜城生员郑时麟之疏,而疏意以为,北关距京绝远,每当科时,初试与会试之间,日子相促,故虽得初试,或有元不上来者,或有中路还去者,又或有入京而未及入场者,渠亦得占解额,既到京里,而会试已过,实为冤抑,愿蒙变通云矣。盖初试出榜之后,贫寒士子,远路治装,趱程作行,皆甚未易,必须稍宽其间日子,然后庶可及期来赴,今后凡于科举初会试间,以四十馀日择定,俾无远人落莫之叹事,定式施行。上曰,依为之。镇厚曰,郑时麟上疏回启,固非面陈之事,而其疏无批答,故考出《政院日记》,则亦无所载云。当初元无批答,及漏落与否,皆未可知,而科举外,又有他陈弊之事,移送各该司,使之覆奏乎?此不可不禀定,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陵寝内杂木长养事,才已禀旨分付,而闻陵官之言,则必须斫去枯松,然后杂木,方可茂盛云,而既斫之后,空弃所斫之松,亦甚可惜矣。曾见各陵破瓦修补之事甚多,而瓦亦自京输送,故京兆及京畿夫马之弊,有不可胜言。若以斫伐之枯松,燔瓦于陵所近处,积置于参奉直所,随毁随补,则可无枯松空弃之事,而亦除夫马输送之弊,令户曹商量事势,禀定举行,似好,故敢达。上曰,令该曹禀处。参赞官洪璛所启,因礼判所达,台疏中所论日记事,令本院查禀,而日昨本院,请令该曹次官举行矣。伏承圣批旨,以自本院,出禀处为教,今当奉行成命,记注传信,事体至重,今此日记之一事叠录,大违常规,成一闹端,至于全罗监司闵镇远疏中,未知一件,出于何人等语,尤涉疑讶,台臣核辨之请,盖以此也。取考诸臣章奏,则朴熙晋疏以为,别兼春秋权尚游,果有录送日记,末又以举行条,亦出于尚游之所构草云,信如其言,则筵语bb举b行条,是皆出于一人手,其时厅注书,虽被罪,举行条构出,本非别兼春秋之任,则尚游之替当,未知何故,而既已构草,则一时非处等语,何等紧关,而初不载录,致令筵语举条,如是相左,疏漏之责,在所难免,其间曲折,亦当问知,然后可以禀处。权尚游推考,取其缄辞,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再昨内官,适以公事,奉命出往之际,路遇吏曹参判李健命,则呵喝不已,内官答以奉命云,而不以为信,捉去各色掌,拘留治罪,而内官,既乘司仆马,则可知其非私行,而有此执治下人之举,极为未安。吏曹参判李健命,从重推考。〈以上春坊朝报〉
○入侍时,知事闵镇厚所启,松木虫损事,曾已累次陈达,而顷见全罗右水使报状,则灵岩等地,亦有此患云,故详查更报矣。查报,昨才上来,而灵岩葛头山松田三十里内,二十馀里簇立长松,尽为虫损,小锺山松田八里,既尽虫损,片片生存,芿邑岛松田八里,虫损过半,东车之松田八里,没数虫损云。船材之木,专靠湖南,而乃至于此,极可闷虑。既已枯损,则仍存无益,空然斫弃,亦甚可惜。今日儒臣,以赈恤事,预为料理之意,陈达,而赈厅储蓄已空,他无措手之路。若以此枯松,煮取盐石,或以盐运来,或换贸谷,则其于赈救之道,必有大益。自本厅,差送解事人,句管为之,恐为得宜。曾以此,议于大臣,则亦以为然,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以李相殷为善山府使,郑必东为仁同府使,朴镡为荣川郡守。〈以上《吏曹誊录》〉
○知事闵镇厚所启,臣待罪京兆,京城十里内禁葬处,更为定界事,陈达蒙允矣。厥后判尹,连不行公,佐贰则待首席之出仕,至今不得奉行云。臣之当初陈达时,以堂上一人,与郞厅及监役,眼同定界为言,而必待首席之行公云。左尹尹就商,方为入侍,分付即速举行,何如?特进官尹就商曰,礼判所达,至今迁就云者,盖因首席之不为行公,臣则方带将任,难于远出,而既为出往,则不可不详审,既欲详审,则其日势难回来,以是为虑。镇厚曰,不必一时尽为周审,排日出往,则有何宿留郊外之事耶?窃闻民情,颇愿从速定限,故敢此更达。上曰,速即举行,可也。〈以上《汉城府誊录》〉
○吏批,以李汲为仪宾都事,李晩成为执义,梁益远为司圃别提。〈吏曹政轴〉
5月30日
编辑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假注书徐命夏。事变假注书申𫕵。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司饔直长李溥,捉鱼后入来。
○领议政申琓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宪府,大司宪朴尚夏,执义李晩成,掌令吴羽进,持平兪彦明在外,持平李东彦陈疏未下批,掌令李夏源牌招,使之入侍,何如?传曰,允。
○答持平李东彦疏曰,省疏具悉。缕缕陈戒,亶出忧爱,予甚嘉尚,可不留念,而终始违拒,猝创苟且等说,实未可晓也。发卖事,令该厅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灵慎君滢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应旨陈戒,可不留意,而抄启及赏典,令该曹禀处,下款所陈,曾于筵中,已有禀定,不必更议也。
○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敢暴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谢恩,掌令李夏源。
○备边司启曰,近日宾厅日次,连值有故,久未入待矣。今日来会之意出令,而堂上进参者,只是二员,无以备员开坐,事甚未安。除应頉人外,并即牌招,使之参坐,何如?传曰,允。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屏柳内摘奸。
○传曰,今日引见相值,昼讲,停。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臣有见轻同僚,坏损体例之失,乞赐斥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副承旨李震寿上疏。大槪,臣有冒禁之罪,不敢晏然于职次,露章首实,乞罢臣职,仍治臣罪,以严公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辅德李彦经,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文学赵泰亿,牌不进,依承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积城幼学李尚格上疏。大槪,敢陈刍荛之说三条,冀蒙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法宫重营,孰无此心,而时诎举羸,何暇念及于土木之役也?
○刑曹判书李益寿,判尹徐宗泰,牌不进。
○今日引见时,训炼大将李基夏,更为牌招事下教,副校理赵道彬牌招事,及先农坛亲祭还宫后,摠管中军门中军之领军者外,推诿不为入直人员,并罢职,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事,榻前定夺。
○罢职现告,都摠管郑载仑,林原君杓,副摠管密城君栻,光善君漳,咸陵君极,金锡衍、洪受畴。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管二,金镇龟、砺山君枋,副摠管五,海丰君燧、云兴君𣟅、尹以道、金宇杭、朴宣兴。
○前西部主簿李商征上疏。大槪,敢陈刍荛之说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大意则好,而第赘入臣强之说,未免荒杂之病也。前后饥死人等,方欲一体致祭矣,令该曹举行。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辅德有阙之代,令本院禀旨,变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当为牌招开政,而今日日暮,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引见时,大司谏李喜茂所启,请还收安置罪人李凤征撤围篱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近来国纲不严,百隶怠官,至于身在卿宰之列者,亦不得效尽瘁之义,无怪乎纪纲之陵夷,事务之不举也。今日备局堂上之违牌不进,至于五员之多,其间情病,虽未知其如何,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不可无警责之道。请户曹判书洪受瀗,光恩君金镇龟,刑曹判书李益寿,判尹徐宗泰,韩城君李基夏,并从重推考。上曰,依启。持平李东彦所启,臣即伏见全山君深,为其兄讼冤击铮供辞,则缕缕辞说,并归台启于构诬之科,臣不必呶呶较争,以伤事面,而凡外朝之于宗臣,邈不相涉。臣又与混,本无一毫嫌怨,则臣何有白地诬混之意?而一世舆论,有不可掩,随闻论劾,自是台体,则直断以构诬,抑何故也?彼以天伦至情,曲为隐护,固是人情天伦之所必然,而身居台阁,论一悖宗,前既承未安之教,今又被勒加构诬之斥,则其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又所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语见上〉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请全城君混远窜,济州牧使李喜泰拿问考律勘罪。请刑曹判书兪得一罢职。请还收二王子延龄君昍宗亲府有司堂上之任,其荐望宗臣及当该捧入承旨,并命罢职。〈以上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执义李晩成,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前启,李命依律处断事,及南九万、柳尚运放送还收事,及刑曹参判徐文裕罢职还收事,停启。
○左议政李畬所启,此则全罗监司闵镇远状启,而道内各邑储置米虚增会减者,查出守令姓名事也。此出于下吏用奸,而守令不察文书之致,当初启闻中,下吏则以已许自首之故,只施一次刑推,守令则不论,而此事关系既重,用奸之下吏,则虽许自首,若至满赃,则宜论以次律,守令亦不当无责,故以此覆奏,更令查出姓名启闻矣。覆启内,各邑虚减年条谷数,及当该守令成册,送于备局云。取考成册,则各邑虚减都数三千五百馀石内,自未满二十石以下,至一二石者,为二百五六十人,自二十石至九石者,为三十馀人,过百石者三人,此由居官久近,邑用多少之致,其不齐如此,要不过见瞒下吏之致,而异于自犯,既已查核之后,则似当差等勘正,而许多守令,一时论罪,实涉纷纭。其中如有自查其居官以后误减之数者,此则便同自首,宜有参酌之道,下吏瞒赃者,则自本道,已论以次律云。今无可论,守令见欺者一百石以上则罢职,二十石以上不满一百石者,推考,不满二十石者,置之似宜,首相之意,亦以为然,故敢达。上曰,既令查核之后,无所责罚,则亦非所以查之之意,随其多少,依所达罢职推考,可也。李畬曰,自为查报者,宜有容恕之道,似当勿论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台臣,以西、北关奴婢己卯后免贱免役者,还贱事,陈启蒙允,西北事,例关庙堂,故敢有所达矣。国家法令,不信于民,此为今日之病,免役之不出于朝令者,固当一并还役,而至于免贱,则己卯防塞后,辛已间,因内司单子别判付,复许之。至壬午间,黄钦,为咸镜监司时,启请革罢,则该院,以不可失信,限其已免者仍存,自其后,复防塞不许,臣取考该院启辞,则其后录启下仍存者为十口,国家失十口奴婢,则不至重大,而再有成命之事,到今还罢,其为颠倒甚矣。决非平常之政,臣意则其入于该院后录启下仍存之类,勿复还贱,自今立法严防,永革此弊,恐为得当矣。大司谏李喜茂曰,所谓陈告免贱者,每于内司官员推刷下去时,多给银货,以新花名奴婢,充数以纳,称以陈告,两界为尤甚。各司奴婢,则以赎案所不载者,搜得以纳,称为陈告,事之无据,莫此为甚,一依己卯定式,严饬堤防,可也。而内司官,图得圣旨,恣为欺天,此辈何足责,而掌隶之臣,必知其虚罔,而从而曲施,岂不寒心?持平李东彦曰,士夫之或有血属于外方,为其骨肉之情而图赎者,犹有可恕,若为情昵之私而为此者,殊可慨惋,此皆图嘱推刷官或掌隶院,不费一钱,白地赎出,以臣所闻于北关者言之,亦非一二矣。己卯台启后,判府事徐文重及刑曹判书李彦纲,同为定夺于筵中,以恩典免役免贱者外,陈告则不在此中,令甲既下,该院所当依事目防塞,而不能奉行,亦宜摘发科罪矣。今者大臣,虽以失信为言,己卯因台启定式之后,旋即开路,此乃朝家失信之致,到今还贱,臣则未知其为失信之归矣。所谓十口,若不还贱,而自今为始,别为定式,则不出数年,又将复踵前习矣。左议政李畬曰,陈告虚疏之弊,臣亦闻之,而其间,亦岂全无实告隐漏者乎?臣之所惜者,朝令之颠倒也。且所谓以恩典免役者,亦多昌滥,而此类则台臣避辞,欲置之,臣意则恐有不然,被恩典者,自愿免役,只限父母妻子兄弟云,而外方此类,虽不系族属者,伪称同气,图嘱頉案者,大抵皆然,而为官员者,不考户籍,公然瞒报,此尤寒心矣。礼曹判书闵镇厚曰,臣待罪刑曹最久,而无一人以恩典请赎者,盖恐其或考帐籍,奸状现露而然云,以此推之,则可知其所谓代赎者,多有冒滥之弊矣。上曰,己卯判付后,免贱之类,并为还贱,可也。李畬曰,今若不计再度成命,陈告免役者,并为还役,则以恩典,自愿免役冒滥之类,一并查出还役,然后国法可行矣。上曰,当初恩典之类,不入于查核中矣。镇厚曰,此则非但北路,似当并与他道而查出矣。东彦曰,己卯冬两臣陈禀时,奉承传之类,勿为举论,此在新颁事目矣。大司谏李喜茂曰,台臣虽以此引避,而元非不为举论之意,皆当一体施行矣。东彦曰,己卯以后则皆当一并查处矣。镇厚曰,台启只言陈告免役,则非族而冒称者,当为别件查核矣。上曰,然矣。镇厚曰,此亦以己卯为限乎?亦当有明白分付之道矣。上曰,亦以己卯为限,可也。〈以上春坊朝报〉
○引见入待时,大司谏李喜茂所启,近来船材所产处濯濯,渐至于赭山,盖缘偸斫无算,或以此贩卖,或以此煮盐,仍至于此,极可虑也。且闻战船退件,私人买去撑用,至于十馀年之久云。此必以未及腐伤者,径先发卖之致也。若令倍退造船年限,俾无数数改造之弊,则船材或可以继用矣。下询于大臣诸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李畬曰,此事固然矣。然战船则体大,易致腐伤,私船则体小,持久撑用,恐不可以此为准,而当初战船改造之年限,亦必有所见,今若倍年退限,则似有虚疏之虑矣。左尹尹就商曰,庆尚、全罗、忠清左道船只,则有螦蚀之患,故限六十朔改造,其馀他处,无螦蚀之患,以八十朔为限矣。莫重战器,不可以船材之垂乏,猝难退限,统水使处,问其便否,商确定式,为宜矣。李畬曰,三年一改槊,五年一改造,乃定限也。今若五年再改槊,七年一改造,则似好矣。就商曰,他道造船之法,皆以真木为钉,改槊之时,还用其旧穴,故虽频数改造,少无所妨而。岭南则造船之法,与他道不同,不用木钉,以铁钉用之,改槊之时,弃其旧穴,故限满则元无改槊之事,仍作等弃之物,不可以一例论之矣。喜茂曰,臣闻徐文重之言,则近来船材日乏,若或逢变,则无以措手,战船限十年勿为改造,松木可长云矣。李畬曰,其在备边之道,好师则不可轻易尽废,而臣意,各各战船与边将,专任看护者不同,虚疏莫甚,平日徒费松材,缓急未必得力,若欲姑减,则各邑战船,似当减矣。礼曹判书闵镇厚曰,各邑战船,不但不善看守,船仓泊处,亦皆不好,常时则挂在港口,而脱有缓急,无以运动云。今虽减之,似当先减其船仓最不好处矣。然沿海事,臣足目未到,不能详知,而试以站船言之,限满旧退之船,自户曹受廉价发卖,则改造当次之邑,周旋图买,略加修补,还作站船,又准年限云。若此之类,退其年限,则岂不有益于爱惜船材之道耶?喜茂曰,战船若退年,则站船亦当退年矣。右副承旨黄一夏曰,船材渐艰之弊,诚非细虑。盖近年战船之易致腐伤者,亦由于船材体小不坚之致也。年限则不可倍退问于帅臣处之,似宜矣。上曰,问于水使,禀处,可也。李畬曰,臣闻造船之规,以一株木,斲其前后,为一板用之,又以船材渐艰之故,木体不能如前,加数连板,以此费材益甚,松田渐尽矣。本板外,若令钜作二板用之,则船材之费,似可稍减矣。就商曰,臣之先父,在统营时,虑其船材之多费,一木钜作二片,用造船只矣。当此船材绝乏之日,若用此规,则补益甚多,以此意亦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户曹誊录》〉
○礼曹启曰,以西部主簿李商征上疏,有前后饿死人等,一体致祭事,令该曹举行之命矣,令日官推择,则来六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东西南三郊净洁处,依辛巳年例,遣近臣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入侍时,左议政李畬所启,此乃庆尚前监司朴权状启,而梁山产镩处,请勿设店事也。故令本道,审察启闻矣,梁山郡守权龟老牒呈则以为,产镩之穴,四面六七十步,则无松木长养,设店则在十里许封界少[外]云。左水使李基泰牒呈则以为,产镩处,虽无松木,四面既与松田接近,无非船材,而松木少,真木亦茂盛,即今船材,皆取于此,采镩则势必侵伐,终至赭山,铅镩犹可贸用,而船材若尽,则贸用亦无路,决难设店云。道臣所见亦然,即今船材渐乏,实甚可虑,似不可许其设店,而首相之议,亦以设店为不便,依状启勿设,似宜矣。上曰,勿为设店,可也。又所启,此乃黄海防御使李汝柱状启,而所属五镇军卒减布称冤事也。海西水军,与三南不同,常时二疋受代,而皆以无田土之故,二疋受代之时,犹不自给,今因各邑被灾蠲减之举,所受只是半疋,以此何以保存?请依乙亥年例,以本道兵营重记付镇军木,参酌划给云。近因各军减布,南中镇堡土卒称冤之报连至,而难于此,则所受本是二疋,而因灾减如此,与南边事有不同,似当参量许施,而兵营重记所储木,亦何能优足也?五镇所减木,为六十五同云,姑以二十馀同,或以折半划给,似当矣。上曰,折半划给,可也。又所启,即今南中船材绝乏之患,实非细虑,灵岩葛头山船材木,有虫损之患,水使曾有报状,故使之亲审更报矣。其报状才到,而葛头山周回数十里簇立之松,几尽被损,傍及小锺山蒊岛东半之等处,所馀无几云,诚闷虑矣。闵镇厚,昨于筵中陈白,请以此等岛枯松,斫取煮盐,以补赈资,已蒙允云,而其中可合船材者,虽被虫损,木理不变则可用,宜令水使亲审,不论多少,斫取积置山下,善为盖覆,使无折伤之患,以备前头造船之用,其馀不堪为船材者,亦必伙然,此则移给赈厅,宜当。枯松斫伐后,例有稚松茁长,申饬本道监、水营,别加护养,以为日后成材取用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左尹尹就商曰,斫伐之处,所当长养稚松,而南中地少人多,或有岛民入耕之弊,则是亦可虑,别为申饬,似好矣。李畬曰,松田冒耕之禁,自有事目,而各别严饬,可无侵禁矣。上曰,着实分付,可也。李畬曰,松木之禁,不可不十分严饬。事目内,陆地松田,则地方官主管,镇堡近处松田,则边将主之,近闻南来边将之言,则地方官,全不致意,或有犯禁者,执捉移文,而例护土民,不为查治云。边将之力,每屈于地方官,虽欲严禁,其势未易,更为分付两南监、水营,松田所管边堡及地方官,并为开录报备局后,当该守令、边将,逐朔亲摘,如有犯者,报监营,依定律科断,每于四孟朔,以松田犯斫有无,报水营,自水营,报知于备局,又自水营,间间别送虞候摘奸,如有犯斫,而守令边将,掩置不报者,亦依事目论罪,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闵镇厚为刑判时,以各司坐起,太多拘忌日,废事可虑,陈于筵中,有令庙堂禀定变通之命矣。镇厚,方入书筵,未及同时登对,而在外时,闻镇厚之言,则曾在戊辰间。刑曹以此,就议大臣,区别磨炼,署经两司,入启颁布云,而其所定式,臣亦取见,则似为得宜,不必更为变通,以此申明,似好,而虽已经启禀,今既年久,更为别单,启下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尹就商,以三和为独镇事陈达,有令庙堂斯速禀处之教矣。三和,虽为清南水军防御使,而所管,只是广梁,老江留镇兵,以此舟师,脱有缓急,实难得力,必兼为陆战之备,然后庶可捍御。肃川,兼清南陆军前营将,而所属安州、肃川、顺安、永柔、甑山、江西六邑军卒摠数,为五千,咸从,兼清bb?b陆军后营将,而所属龙岗、咸从、三和三邑军卒摠数,为三千,江西一邑,于前营则相距为数日程,于后营则不过一二日程,若以江西移属后营,而除出三和一邑为独镇,使府使兼防水陆,则似便云,而变通之道,不可轻遽,未即禀定矣。今闻本道,既自从军情变通,以江西属于咸从云,若以三和为独镇,且兼别营,摠率水陆军,则必有他日得力之效,首相之议,亦以为然,故敢达。就商曰,小臣,曾任三和时,则江西属肃川矣。今闻又属于咸从云,以三和为独镇,尤为便好矣。上曰,一依此施行,可也。又所启,黄海防御使李汝柱,以海防变通事,有所条陈,而白翎,以海路要冲之地,距陆地四十里,脱有缓急,难待应援,若广募民户以入,则庶可防守,而岛中有司仆牧场,田土不广,自白翎十里许,有大青岛,民不入去,若移其马于大青,而垦其牧场,为司仆屯田,则可以募民入居云。若然则形势似为两便,而又闻前防御使李晖之言,则大青岛,虽无船材,松木杂木茂盛,战船器械,每赖于此,若设为牧场,则当尽斫成材之木,此甚重难云。不可以一人之见,轻议变通,故白翎岛募民便否,大青岛移马利害,方欲自军门,下送将校二人,看审以来,而此亦国事,给马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右副承有黄一夏所启,今日宾厅日次,堂上多数不进,台臣才已请推,而吏曹判书李濡,承牌入来云。故追后入侍之意微禀,而尚不入来,殊甚非矣。与他堂上,一体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启。持平李东彦所启,末俗人心不古,侈汰之弊渐痼,故于是乎有出禁之令,而盖祖宗朝,已久禁制条,则古今异宜,虽执法者,亦或有不敢行者矣。臣累忝宪府,而熟知此弊,若欲禁其逾制而出禁,则其弊甚多。若或废而不行,则末世僭猥之俗,全无所惩畏,此甚难处,而汉城府刑曹,亦皆出禁,出禁多门,其弊无穷,宪府虽照百司之事,至于市廛凡事,京兆当句管,而如升斗称子,各色乱廛,宪府一一照察,则不亦细琐乎?凡于乱廛出禁等事,皆移汉城府,骑马、神祀、会饮等禁,专送于宪府,未知何如?闵镇厚曰,此则台臣,恐或知之不审也。三司皆有乱廛之禁,而朝家,曾以颇有弊端,使之勿出禁,使待本廛人捉告,随即治罪,定式,故刑曹、汉城府,则无乱廛出禁之事矣。东彦日,台谏则或以其有弊,不为出禁,而刑曹、京兆,则禁吏乱出,多有弊端,如闵镇厚,谙炼时宜,故不为出禁,只令本廛人来告,而他人,岂皆如镇厚乎?上日,移送京兆之说,亦似好矣。镇厚曰,禁制至重,故曾前自庙堂定式启下,而如有新禁条,则台臣,就议于庙堂而为之者,亦载于其节目中,旧制之变改,与新制之创设无异,则似当令庙堂,商确禀定矣。左议政李畬曰,禁制有启下定条,如有更改,必令就议于庙堂,以其定风俗防民习,关系不轻故也。其间节目,苟欲财约,则从容相议似好,至于乱廛之移送京兆,台言似是矣。东彦曰,乱廛禁决,不可仍置于宪府,至于枰子升斗等禁,尤非本府之所宜主也。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闵镇厚所启,己卯年,自备局查正存减之后,诸各司,不遵朝令,仍存不减者甚多。故臣于春初,以工曹事仰达之时,兼陈一并查出之意矣。近始一一查出,则其所增加于定额者,工曹五百四名,缮工监一百四十一名,吏曹一十二名,典设司一名,军器寺二十三名,中枢府七名,司译院二十六名,惠民署八名,观众监六十七名,合为八百名,而本官成册,比都案尤加者,亦有之,此则当更查问于各邑矣。大抵朝令既颁之后,各司之不为举行如此,虽日行善政,有何益哉?国纲所关,诚可寒心。前头厘正厅节目启下之后,又将为一张休纸而止,必须随其现露,别样科罪,法可以行于国矣。但以臣所兼带之地言之,惠民署生徒,加于定额者八人,而问于医官,则皆不知己卯定额之事,他司亦或如此矣。岂当时备局,不能明白分付而然耶?己卯年官员,皆以离职,则后官之未详新令,势所固然,今难尽为重绳,其增额之数,则不可不更为减削,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李畬曰,工曹事,已于春间,只为推考矣。今此各司定额外,滥增之数,未知某某色,都合为几名,而京各司官员,凡干公事,无所亲检,一委于书吏,以致如此,色吏辈情状可恶,而国家用罚之道,不可只治吏辈,然猝难重绳,当与工曹堂上,一体论罚,使之速即区别,还减其所增之额,而近来诸般身役,逃故居多。当初定额时,所谓见存,亦多虚簿,以此各司之弊滋甚,皆有难支之虑。此由于自庙堂不计虚实,直以小名划给之致,今使各其司,取其实数后,馀数则付诸各其邑,以为区处之地,似可矣。上曰,事无异同,依工曹事处之,可也。镇厚曰,然则前后官员,皆当推考,且分付各司,一从定额,小名成册,送于备局,而馀数则使各其官,充定他役,今后元额有阙,则自有阙之邑,随即塡补,俾无混杂纷乱之弊,似可矣。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郞厅李圣运校正。日记厅郞厅慎尔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