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産室廳坐〉。左承旨金禹錫〈未肅拜〉。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權瑎〈坐〉。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産室廳直〉李泰龜〈仕〉。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忠淸都事韓濙。
○午時未時,日暈。
○有政。
○産室廳都提調臣權大運,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鄭晳啓曰,朝則日氣凄冷,晝則旱熱煩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而中宮殿氣候,亦何如?諸醫皆以爲,雖無所急之症,增損四物湯,則不可不連進云,此藥一貼,依前加入,趁早煎入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産室廳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氣候,一樣安寧,而曉頭鼻血少□□□又出二匙許,臣等不勝驚慮,而已與諸醫問議,則皆以爲,不無些少血分之熱,以致血隨火上,今雖止息,淸熱凉血之劑,不可不速進。柴胡四物湯,加荊芥穗、犀角鎊、山梔童便炒,各一錢,黃連酒炒、牧丹皮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一貼爲先煎入何如?答曰,依啓。
○産室廳以口傳啓曰,中宮殿無大症候,而衂血又見云,不勝驚慮之至。與諸醫相議,則莎芎散不可不連進云。此藥二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睦昌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領議政許積十三度呈辭,傳于睦昌明曰,安心調理事,回諭。
○睦昌明啓曰,領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郞廳有故,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禹昌績,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光翼,八十之人,衰老已甚,不能供職,宿衛輪番之地,不可久曠,李光翼改差何如?傳曰,允。
○答右議政許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悉於昨日之批矣。卿其安心,更勿固辭,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于睦昌明曰,遣史官傳諭。
○答大司成柳命天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備忘記,傳于權瑎曰,憲府之官,或事呈單,或爲引避,以監察茶時,有若應行者然,其於事體,殊甚未妥。且時推人員,累經日月,而尙不照勘,今後政院,各別申飭,俾無如前懈緩之習。
○睦昌明啓曰,左議政請對矣。傳曰,晝講時入侍。
○傳于權瑎曰,今觀禁府都囚徒單子,在囚之人甚多,其在恤囚之道,似涉欠缺,以次官擧行事,分付。
○答左參贊洪宇遠疏曰,省卿疏辭,覽之未半,可見憂國愛君之忱矣。向日會議之論,予豈悠泛而然哉?今方收議於首揆,而又緣病故,趁未議處,予心之憂閔,可勝云喩?會議之論,當速令稟處焉。
○睦昌明啓曰,端午帖製述官,旣已啓下,明日請開門,大提學、提學命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鄭晳,産室廳入直,右副承旨禹昌績以該房,當進兵批政廳,廳中只有臣昌明及左副承旨權瑎,而臣昌明與吏批政官,相避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李堂揆進,參議李夏鎭進,左副承旨權瑎進。,以金禹錫、趙䃏爲承旨,閔熙爲判義禁,尹搢爲司諫,金德遠爲戶曹參議,南天漢爲工曹參議,韓垽爲司僕正,鄭之益爲禮賓正,李煦爲司成,安五星爲南部參奉。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進,參判沈梓進,參議申厚載進,參知吳挺昌進,左副承旨禹昌績進。李松老爲羽林衛將,蔡禹禎爲武兼,睦來善爲副摠管,趙沃爲五衛將,金禹錫、李同揆、李元祿、金重南爲副護軍,閔𣽤、嚴奉信、趙尙薰爲副司直,洪時範爲武兼。
○禹昌績啓曰,新除授羽林衛將李松老,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禹昌績,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義衛具時杰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閔銓,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睦昌明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䃏,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回諭。傳曰,允。
○巳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左議政權大運,知事閔熙,特進官沈梓,參贊官睦昌明、李沃,侍讀官李聃命,假注書李泰龜,記事官李漢命、李玄錫,持平李鳳徵,正言金璁,宗臣行德昌監垍,舟川副令景虎,輪對官禮曹正郞金時鉉,南學訓導朴身之,西部主簿申斗極,南部主簿崔英益,北部主簿金鳳錫入侍。上講前受音一遍訖。沃進講自萬章問曰敢問交際何心也,止其章,章下註仍釋之,上受而讀之訖,沃曰,孟子之時,或有禮聘之國,而王迹旣熄,諸侯不仁,故萬章,疑孟子之受之,而有是問也。孟子以亞聖之資,抱君民之志,歷聘諸國,以冀其行道之萬一,所遵行者,惟大聖人無適無莫之義也,而惜乎時君世主之終不能用也。此宜後世人主之所當慨然者也。煦曰,此章文義,多有未曉處,不必强爲之解也。沃曰,聖門諸子,以多問爲能事,故萬章非資質之高者,而猶能好問如此,蓋疑者問之,必洞釋而後乃已者,是爲學之第一工夫處也。大運曰,旱災肆酷,朝晝異候,不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天久不雨,兩麥將枯損,是可悶也。大運曰,向者星文示警,朝野憂遑,而玄遠難測,故猶未知何樣禍殃,今此旱魃,正是切急之災也。目前之憂,不可勝言。又曰,中宮殿無事解娩之後,氣候安寧,臣等不任喜幸也。卽因醫女之所傳聞,有衂血之症,憂慮不可言。上曰,有熱候而然矣。大運曰,旱災至此,田野皆坼。今日雖行祈雨祭,微誠感天,亦難必期,何悶如之?上曰,有水根畓穀,似不至於專棄之域,而田穀則已枯云,兩麥若失稔,民事極可慮矣。大運曰,兩麥豐實,然後農糧無艱乏之患,故田家最要者,莫如兩麥也。兩麥枯損,則最是切悶處也。又曰,昨日得見義禁府囚單子,則罪囚之滯,多至二十餘人,而判義禁未差,故開望無期。臣以牌招政官,今日內開政差出之意,方欲構草啓聞矣,適爲入侍,故敢達。上曰,政官牌招,今日內差出判義禁,可也。榻前定奪。大運曰,臣近與都承旨,同在産室廳,故得見密匣中公事,則江華築城時監董之人,有特除守令之敎矣。守令治民之職也,爲任最重,斷不可以賞格除授也。臣等以擇差之意,仰達於榻前矣。至以一番力役之輩,有此除授之敎,臣竊以爲不可也。上年大興山城之築,比今日江都之役,則可謂倍屣[蓰],而其時監董之人,亦不得守令之除授。且以先王朝施賞之例言之,如此之類,或除僉萬戶矣。上曰,僉使除授,可也。大運曰,前日以譯官全天標、李點之事陳達,而有加資之命矣。出外聞之,則先朝已有姑勿施賞,亦勿治罪之敎云云,故臣卽以此意,送言于政院,使之微稟,而槪聞其所得之冊,則果是內閣之所藏云矣。上曰,內閣所藏,果是難得之冊,而此人等能得之,其功不貲,特爲加資,以爲激勸之地,可也。大運曰,金鎰信亦應蒙賞,而獨爲落漏,不無稱冤之端,一體論賞何如?上曰,莫落身死之奇,詳細探問而來,其功亦不貲,一體加資,可也。大運曰,臺諫去就,有難陳達,而司諫李煦,春初以其親病,受由下鄕,累朔之後,始爲還朝,而至蒙異數矣。未久又以親病,呈告下鄕,上來遲速,未可豫知。臺諫受人主耳目之任,則久曠,極爲未安,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李煦有老病父母,上來遲速,未可豫知,姑爲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可也。〈出擧行條〉上曰,今年春雨頻數,故慮有今日之患矣。旱災至此,何悶如之?祈雨之事,爲今日急先務,予欲親行祈雨矣。大運曰,祈雨祭自有節次,親祭固不可越次先設也。親祭則例於遣重臣近侍及大臣等,次第設行而後,爲之可也。臣等,雖以微誠有難格天,姑令臣等,先行何如?上曰,累次設行,有若文具,故予欲親行趁。此時設行,可也,過時之後,則雖或得雨,有何所益?不卜日定行於四五日內,可也。大運曰,聖敎雖好,事體有不然者,或遣近侍,或遣大臣而後,如未得雨,則自上親行何如?亦不出初旬之外,似未太晩矣。上曰,然則三次祈雨祭,勿拘常例,遣大臣設行,可也。〈出擧行條〉大運曰,自上將有親祭之擧,承旨必備員,然後執事無苟簡之弊,而左承旨李同揆,同副承旨李元祿皆在外,或在遠地,或有切迫情事,其上來遲速,未可豫知,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前頭多事,近侍不可久曠,竝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可也。鳳徵進啓曰,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事。〈上同〉上曰,旣已削奪,不必遠竄,毋煩。又啓曰,今者本府之論柳暹,必也只言其父之暴死,而刑官不受原供,不憑訂因,未得可疑之端,亦無啓稟之事,而先剖暹棺,以檢其屍,其顚倒做錯之擧,誠極駭然。請刑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金璁進啓曰,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事。〈上同〉上曰,已諭於憲府之批,毋煩。大運曰,今日見洪宇遠疏,不勝惶恐,不知所以爲達也。臣雖冥愚,豈不知災異之可畏也?苟有消災之策,亦安敢置諸相忘之域,而不卽變通也?臣以其文書,送領議政家,臣於數日前,亦往其家,與之相議,而領議政非但年老,所患亦非細,未及披覽,遷就至此,事體未安。臣亦自知宇遠之言,豈不極盡乎?上曰,旣已詳言於宇遠之疏批矣,卿不必爲嫌,可也。上曰,筵臣罷出,宗臣及輪對官入來。假注書李泰龜出來,引宗臣及輪對官以入。垍進前,上曰,有所懷則達之。垍對曰,無所懷之可達耳。上曰,有疾苦之事,則達之。垍曰,年老多病之外,有何可達之事也?上曰,汝年幾何?垍曰,今年七十五矣。上曰,汝是何大王之派耶?垍曰,臣是成宗大王之後也。景虎進前,上曰,有所懷則達之。景虎對曰,無所懷之可達耳。上曰,有疾苦之事,則達之。景虎曰,無疾苦之事耳。上曰,汝年幾何?景虎曰,今年六十八矣。上曰,汝是何大王之後耶?景虎曰,臣是成宗大王之後也。時鉉進前,上曰,汝曹有弊端之可言耶?時鉉曰,臣曹則雖有弊端,堂上隨卽變通矣。郞官有何可達之事也?身之進bb前b,上曰,學宮則似無弊端,而如有之,上達可也。身之曰,典僕些少,不成貌樣,此外有何所達之事也?昌明曰,臣曾經敎授,故詳知南學之弊,典僕最爲疲弊矣。上曰,然則推移定給,可也。大運曰,他學典僕,似難盡給矣。身之曰,典僕雖難變通,如以軍士二三名定給,則可以使用矣。大運曰,雇軍爲近來痼弊,而兵曹物力之疲弊,亦莫甚於近日,實無推移定給之路耳。斗極進前,上曰,爾部有何弊端耶?斗極曰,臣部凡有大小事,皆報於漢城府而處之,故郞官則別無可達之事耳。英益進前,上曰,爾部有何弊端耶?英益曰,五部一體,故別無所達之弊矣。鳳錫進前,上曰,爾部有何弊端耶?鳳錫曰,五部一體,故別無所達之弊耳。上曰,德昌監垍,衣裝襤褸,誠爲可矜,令該曹衣資題給。遂罷出。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陳情辭免事。入啓。
○大司成柳命天辭職上疏。入啓。
○左參贊洪宇遠上疏。大槪,亟行賓廳會議,諸臣之言,以惠生民,以安國家事。入啓。
5月2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産室廳直〉。左承旨金禹錫〈未肅拜〉。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權瑎〈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産室廳直〉李泰龜〈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四更五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産室廳都提調臣權大運,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鄭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亦何如?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內殿氣候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夜間寢睡頗安,氣候與昨一樣,而四更後,鼻血又出,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李東馨諸醫商議,則皆以爲鼻血之不止,乃是血分之熱,升而不降之致。發熱則四物湯去智[知]、栢、黃連,加荊芥穗、犀角鎊、香附子醋炒,黃今[黃芩]酒炒,升麻各一錢,連進二貼宜當云。一貼爲先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下直,慶尙監司鄭樸。
○傳于睦昌明曰,慶尙監司留待。
○以右議政許穆七度呈辭,傳于睦昌明曰,安心調理事,回諭。
○睦昌明啓曰,右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郞廳有故,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廳中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而右承旨金禹錫,今日不爲出肅,左副承旨權瑎,亦不仕進,同副承旨趙䃏在外。多事之地,苟簡莫甚,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禹昌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炳然,除標信,精抄廳能麼兒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左承旨金禹錫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前正言韓垽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文學,諸臣薦之於筵中,爾何避辭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權瑎,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前蔚山監牧官愼京胤,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愼京胤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允。
○鄭晳,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定平府使趙根呈狀內,老父今年七十歲,照例處置云。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載在法典,趙根改差何如?傳曰,允。
○執義柳命堅,掌令朴相馨、柳星三,持平李鳳徵、沈橃啓曰,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事。〈上同〉答曰,已諭毋煩。
○巳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金錫胄,特進官柳赫然,參贊官禹昌績,侍讀官李聃命,檢討官閔就道,假注書李泰龜,記事官李漢命、李玄錫,正言金璁,慶尙監司鄭樸,宗臣長原令繼,錦山監善胤入侍。上講前受音一遍訖,聃命進講自孟子曰仕非爲貧也,止下章故曰王公之尊賢也,仍釋之。上受而讀之訖,聃命釋文義,至會計當而已,牛羊茁壯長章曰,大凡人才,不必得高位而盡其才也。雖少職,必盡其職事,故孔子,大聖人也,猶不以賤官爲辱,而必稱其職。人君欲得人才,則不必求之於位高之人也,雖位卑之人,必察其能否,而取用焉,則可也。上曰,才不借於異代者,眞古人之格言也。雖今日,求則得之,豈可謂人才之必無也?金錫胄曰,古之賢者,雖不可得之於今日,古語曰,天生一代才,足了一代事,亦豈無一時可用之人也?只以人君以賢者爲不賢,忠者爲不忠,故人才不能見售於世,是可歎也。然用人如着碁,只在易置之如何耳。赫然曰,軍中最重,莫如戰馬,而我國馬種不好,訓局馬兵及禁軍等所持之馬,體小力弱,將不勝甲,故臣每以此意,仰達於榻前矣。今聞分養馬,多數上來云,爲先擇給於馬兵,以爲軍馬整齊之地,其餘馬匹,或立邊馬,或給帖子,似當,事係軍務,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金錫胄曰,分養馬六百餘匹,方上來,而軍馬之重,果如赫然之所達也。係國家緩急之用,則不可不擇其中骨健善走者,而給之矣。赫然曰,市人等,與都監砲手,有爭廛之事,至於上言,而其中有借占市房,興利作弊之說,臣不勝驚駭。推問於平市,而又捉致市人及房主,一處面質,則市人所言多不實,此則終當詳覈,砲手輩果有執房之事,則當以違令之罪,從重決棍,降定砲保,以爲懲戢之地,而但砲手等,亦有父母妻子,不可不許其買賣資生。臣曾有稟達定奪之事,今亦依前定奪施行,而或有雜亂之弊,則各別禁戢便當,故敢達。上曰,一依前日定奪,爲之。〈出擧行條〉。赫然曰,瑞興府使金興運,曾爲慶州營將及全羅左水使時,重得水土之疾矣。今者本邑,亦有土疾,轉輾沈痼,病勢危劇,若過今夏,死生可慮。且興運爲人,外雖朴訥,內實忠殼。累典州郡及閫任,皆有治績,表裏之典,至下於三四次,仍置之必死之地,誠爲可惜矣。金錫胄曰,臣亦以申命全及金興運之事,上達於前日矣。命全,則旣已移差畿邑,而興運,則尙在病鄕,終至病廢,則誠爲可惜,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興運旣有治績,而病勢如此,遞差可也。赫然曰,會寧府使鄭后亮,數月之內,連喪其兩子二孫,今雖未及聞訃,而聞訃之後,心事可想。會寧自是重鎭,而后亮以此心事,似難察任。臣非爲后亮地也,官事誠爲可慮,故敢達。金錫胄曰,后亮身在塞外,聞此四喪之奇,則心事必不能自定,莅任察務,必不如常時。且聞其遭喪之後,家中更無男子,只有一妾,而疊遭四喪,罔知攸措,喪葬諸具,無以成樣。禮曹判書吳挺緯,亦以恤典可施之意,欲爲上達,而未果云,事甚可矜,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鄭后亮會寧府使改差,事甚矜惻,令該曹喪需題給。赫然曰,此甚微之事,而自上留念至此,臣民孰不感戴也?錫胄曰,司僕多有回啓之事,而右相方在呈告中,未及爲之矣。臣適爲入侍,故敢達。頃以全羅道點馬書啓,折甲島所牧之馬,以移牧於平日島之意,覆啓矣。平日島係是於義宮受賜之處,有多爲移牧之敎,平日島旣不得放牧,則牛瑟串亦令放牧,馬以牛瑟串,趁暑熱放牧之意,分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分養馬,擇其壯健者,分給於訓局、禁旅及御營武士之後,竝放於箭串,至六月晦間,馬還瘦瘠之時,則三廳一時出往,捉給武士,以其餘馬,分給於帖子,乃是舊例。今當依此擧行,而本寺常時,亦必有數外加立,以待不時之用。事體亦重,亦不可輕易分給於帖子,而前頭亦有觀武才等事矣。此類之馬,亦勿給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河重圖往忠淸道點馬時,徵捧故失馬之木二十八同,上送于該寺,而來納之數,只十二同,故未知其由矣。河重圖上來之後,始得聞知,則果爲色吏李義健之偸竊,故囚係義健,旣已準數徵捧矣。李義健偸竊之罪,不可不痛懲,移送于刑曹,以爲懲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雲山郡守李聚,車嶺僉使洪受命,牛峴僉使金是振等三人,以軍器別備,因兵使褒啓,有陞敍之命矣。李聚則旣陞堂上,而僉使亦三品官也。陞敍無可用之地,更施以他賞何如?上曰,然矣,皆以熟馬賜給,可也。〈榻前定奪〉錫胄曰,黑山島別將,以崔淨差遣矣。頃以稟定本島諸事上來,而凈有八十老父,病勢極重,不得還爲下去。新設之地,擧職之人,固不可徑遞,而今聞父病轉劇,決難離去,崔淨似當改差。官是微末,係是受點之人員,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崔淨改差,可也。金璁進啓曰,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事。〈上同〉上曰,已諭毋煩。又啓曰,新除授司諫尹搢,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錫胄曰,鹿島旣是司僕所折受之地,萬戶所管土兵,有若干耕食田畓,亦爲昭載於本寺田案,則此不過借耕納稅之處,而土兵等以呈官立案數張,稱以文券,呼訴於巡撫使,備局覆啓,判付中有雖無文券,還給本主之敎矣。無文券借耕之地,今雖仍爲許耕,而似當納稅於本場,別無永給之端,敢此更稟。上曰,然則許其耕食,依例收稅,可也。聃命曰,曾在先朝,非但久停經筵,凡事皆節省,故弘文館書吏所減之數,至於六人之多矣。卽位以後,因筵臣所啓,有復舊之命,而所未復者,猶三人也。近來則連日開筵,故本館書吏,以請坐等事,逐日奔忙,多有不足之患,竝令復舊何如?錫胄曰,使喚不足,果如筵臣之所達,還給無妨,而物力凋殘,沒數復舊則難矣。上曰,雖未盡復,二名則復舊,可也。〈榻前定奪〉。上曰,筵臣罷出,慶尙監司及宗臣入來。注書李泰龜,出引三人以入。樸進前,上曰,卿則久經近侍,詳知國家事矣。慶尙一道,地大物衆,素稱難治,卿須着力爲治,可也。樸曰,臣雖魯下,受國重任,敢不盡心?上曰,如有弊端之可言者,則達之,可也。鄭樸對曰,雖有弊端,未下去前,何由得知也?第以倭館役事,不無難處之事云矣。上曰,倭館之事,果爲巨弊耳。樸曰,凡干工作之事,我國人則不得干豫於其間,而倭人親自擔當,故延拖歲月,以爲捧價之計,其弊不可說也。臣下去之後,自我國如有周旋者,則當催促而爲之耳。上曰,監司則拜辭之後,日勢已晩,先爲出去,可也。繼進前,上曰,如有所懷,則達之。繼對曰,老病宗臣,有何所懷之可達也?上曰,有何疾苦耶?對曰,雖有疾苦之事,天威咫尺,何敢仰達也?上曰,汝年幾何?對曰,今年六十四矣。上曰,汝是何大王之派耶?對曰,中宗大王之後也。善胤進前,上曰,如有所懷,則達之。善胤對曰,別無所懷耳。上曰,汝之同生,幾人耶?對曰,只有兄弟矣,兄則不幸早死矣。上曰,汝年幾何?對曰,今年十九矣。汝是何大王之派耶?對曰,中宗大王之後也。上曰,退去可也。遂罷出。
○敎慶尙監司鄭樸書。,王若曰,屛翰必資於岳牧,任人其難,鎖鑰尤重於嶺藩,非卿莫可。予簡先定,僉擧又同。惟卿智量沈深,器局峻整。竇家之群季皆顯,五桂聯芳,韋門之餘慶尙延,六葉增輝。歷荷累朝之殊遇,不憚夙夜之賢勞。當時論波蕩之辰,氣節可尙,逮邊帥符分之日,淸謹自持。故予嗣服以來,知卿適用之器。久處出納之地,裨益實多,累遷佐貳之官,才猷有裕。輿望久屬於卿宰,銓選姑試於旬宣。畢瑊之久在禁中,眷注常切,張詠之專制閫外,委寄冞隆。睠彼南紀一邦,號爲東土三服。數千里山河襟帶,惟是新羅舊疆,七十州民物繁殷,猶有故家遺俗。而近年水旱疾疫之爲沴,流惠未歸,況列邑軍旅賦役之乖宜,凋瘵已極。至於互市,館宇之移設,枵然一路,財粟之殫亡。苟非撫綏之盡誠,曷尉顒望?所賴文武之爲憲,寔取詢謀。剸理之游刃可恢,盤錯之利器宜別。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承朝旨,廣採風謠。法叱馭之王尊,不擇夷險,道登車之孟博,必務澄淸。得君以治,縱乖補給之願,與我共理,毋損循良之名。凡諸政令所施,要在寬猛相濟。革弊宣化,懋盡宣化之方,循公滅私,寔嚴黜陟之典。蔚興學校,士氣之養當先,愼固關防,戎政之詰奚緩?若夫裁稟,厥有彝章。於戱,宜體宵旰之憂,克念責任之重。坐棠流惠,庶效周召伯之恩思。行部觀風,罔俾漢刺史而專美。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申厚載□進
○左承旨金禹錫上疏。大槪,賤疾危劇,鬼事不遠,冒陳血懇,祈蒙恩遞,俾得專意調治,以延殘喘事。入啓。
5月3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産室廳坐〉。左承旨金禹錫〈未肅拜〉。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權瑎〈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産室廳直〉李泰龜〈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齋戒。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初昏,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長可數十丈,廣尺許,漸進東北,良久乃滅。
○産室廳都提調臣權大運,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鄭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內殿氣候,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氣候,一樣平安,臣等不勝喜幸之至。李東馨等諸醫皆以爲衂血雖不更出,昨進四物湯,依前加入,不可不加進一貼,以淸餘熱云。此藥一貼煎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又以口傳啓王大妃殿曰,中宮殿水剌,雖不厭進,明日乃國忌也。若行素,則誠爲可慮,自慈殿,必須勸止,俾進常膳,幸甚。臣等不任憂慮,敢此仰稟。答曰,中宮殿解娩之日未久,當勿令行素焉。
○禹昌績啓曰,昨因筵臣陳達,會寧府使鄭后亮子與孫之喪,有喪需題給之命,擧行條件,今當書入,而第伏念,自前如此恩典,或施於宰臣近侍之死於王事者,今此后亮子與孫之喪需,揆以事體,極涉過濫。臣於昨日入侍時,亦知其事未妥當,而倉卒之間,未及陳達,不職之責,在所難免,而院中之意皆以爲,邊倅之以其情事切迫,輕許遞改,已非法例,且關後弊,至於喪需題給,尤是前所未有之事,不可以已有成命,而循例擧行云,惶恐敢啓。傳曰,雖非前規,聞其筵臣之言,其情誠甚慘惻,已有成命,今姑援例擧行。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差祭,不得開坐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呈辭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正言金璁啓曰,昨日筵臣以瑞興縣監金興運,傷於水土,身病方重。會寧府使鄭后亮,荐遭子與孫四喪,情事切迫,必有曠職之患,且其治喪,無以成樣,陳達於榻前,至有興運、后亮竝遞之命,又下后亮家,題給喪需之敎。徑遞兩倅,有關後弊,濫施恤典,尤有損於事體,而臣伏在後列,聽聞未瑩,未及論啓而退矣。今聞物議以不得爭執,大加非斥,臣之昏謬不職之狀著矣,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瑎啓曰,正言金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許積十四度呈辭,傳于睦昌明曰,安心調理事,回諭。
5月4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金禹錫〈未肅拜〉。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權瑎〈坐〉。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仕〉李泰龜〈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
○産室廳都提調臣權大運,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鄭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寢睡頗穩,氣候安寧。諸醫皆以爲,氣候如是安寧,則當此暑月,苦口湯劑,不必連進,自今日停藥宜當云。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無事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權瑎啓曰,右議政許穆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右議政許穆八度呈辭,傳于睦昌明曰,安心調理事,回諭。
○鄭晳啓曰,右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郞廳有故,遣史官傳諭,每日啓稟,事涉煩瀆。今後政府郞廳出仕間,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昌明以內醫院産室廳醫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乃中宮殿解娩後,第七日也。産室廳撤罷,入直提調、醫官及下人等,竝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禹昌績啓曰,右議政上疏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答右議政許穆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老成大臣,念國家之艱虞,誡誨寡昩,條陳時弊,予深嘆服。罷精抄廳及各衙門屯田等事,因會議之論,方爲就議於領相,自當變通,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李日井啓曰,正言金璁以云云,引避而退。當論不論,殊非臺體,請遞差。答曰,依啓。
○睦昌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5月5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權瑎〈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仕〉李泰龜〈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鄭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中宮殿湯藥停進之後,氣候一樣安穩乎?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安寧矣。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權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睦昌明曰,産室廳都提調以下。書啓。
○鄭晳啓曰,左承旨金禹錫,受由調治,已過累日,而尙不出肅,不但事體未安,多事之地,亦甚苟簡。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李堂揆實錄廳進,參議李夏鎭進,行都承旨鄭晳進。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睦林儒爲正言,車憲爲咸從縣令,權愃爲定平府使,黃載仁爲學正,蔡禹瑞爲監察,李沆爲兼南學敎授,金玉鉉爲延曙察訪,李達意爲直講,方遇聖爲兼引儀,姜碩耉爲左通禮,順川郡守申濼加資事承傳,軍器別備。以修撰望單子,傳曰,加望。以金璁爲副修撰。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藥房進,參判沈梓受由,參議申厚載進,參知吳挺昌病,右副承旨禹昌績進。,以孟尙賢爲副護軍,金璁爲副司果。
○權瑎,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崔益俊處斬事,命下而今日陵、殿端午祭行日,初六日長陵受香,初七日,八日,九日,十日,國忌齋戒及正日,連有拘忌,不得擧行。待無故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許積十五度呈辭,傳曰,連觀呈單,心甚缺然,不知所以爲諭。噫,當此國家岌嶪之秋,右揆强嫌引入,出仕無期。卿亦引病丐閑,不念時事之多艱乎?予不多誥,卿必深思,亟斷來章,臥閤論道,以副予之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大司憲李袤疏曰,省疏具悉。老人多病,何足爲嫌?安心勿待罪,調理察職。
○禹昌績,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初四日,保人金唜龍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睦昌明,以禮曹言啓曰,合七慶增廣別試諸科及重試對擧別試吉日,才已推擇啓下矣。重試武科,有初試,自兵曹推擇啓下,故臣曹不能覺察,致有其間無武科排定之日,不勝惶恐,不得已諸科吉日推擇,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遣重臣,四次祈雨祭獻官,當以正二品以上塡差,而無故之人乏少,刑官及重建廳堂上,推移塡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日輕囚放釋之後,仍囚啓下重囚及各該司加囚罪人之數,多至六七十名。當此旱災孔慘之日,似當有恤囚之道,令各該司,趁卽疏決,俾無滯獄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承政院啓辭內,輕囚放釋,俾無滯獄之患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本曹時囚罪人四十四名內,十一名則罪名不至重大者,自本曹爲先疏決放送,而其中二十二名,則係于殺獄,印信僞造,罪名甚重,十一名則以承傳罪人,今方推覈,待其究竟後,次第處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柳命賢,掌令朴相馨,持平李鳳徵、沈橃啓曰,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事。〈上同〉,凡邊郡之倅,病邑之宰,不許輕易遞改者,誠以邊頭事緊,病鄕人避不如此,將無守以守之也。臣等伏聞,日昨筵中,因兩重臣陳達,爲遞會寧府使鄭后亮、瑞興縣監金興運職,曲副其願。彼后亮疊遭喪慽,興運身有疾病,則圖遞而歸,在二臣固幸,獨不念朝家事體之大傷損乎?自此邊郡病邑之宰,少有憂患疾病,輒生遞歸之計,必思拔聯之路,其弊有不可勝言者。請還收會寧府使鄭后亮,瑞興縣監金興運遞差之命。官給喪需,乃隱卒重典,苟非曾經近侍之人,則決不可輕施也。今於鄭后亮子若孫之喪,因筵臣陳達,至令題給喪需,恩典之濫,無過於此。此雖一時特敎,猶且不可,況下之人,有以啓之乎?成命一下,物情大駭,請還收鄭后亮家,喪需題給之命。工曹判書柳赫然之啓遞兩邑守宰也,或稱情理慘惻,官事必不關心,或稱土疾方劇,甚可惜也。夫捨生報國,乃臣子職分耳。今以膝下慘惻,抛棄官事,則如此之輩,固宜罪之,而反以此請遞,曲爲之地。且水土有疾,圖遞其守,則有力者皆免,而無勢者獨往。柳赫然所達,不但壞之事體,且有關於後弊。兵曹判書金錫胄,身爲大司馬,秉武臣進退之柄,而不能斥赫然之言不可,又從而助其說。是啓武臣自便之習,而無以重朝廷之體統也。至於喪需題給,實是莫重之恩典,非下焉者之所敢陳達,而今爲一武帥子之喪,偃然上聞,殊涉猥越,不可置而不論。請工曹判書柳赫然,兵曹判書金錫胄,竝命從重推考。答曰,不允。
5月6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金禹錫〈坐〉。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權瑎〈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仕〉李泰龜〈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天安縣監趙汝耘,慶山縣令兪命夔。
○有政。
○睦昌明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初九日國忌齋戒,初十日國忌正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權瑎啓曰,禁府都事梁暹以慶尙左水使李世選拿來事,下去矣。卽見梁暹狀啓,新水使邊國翰,以前任府使兼營將,待新營將下去,交代後,方可次次交代,故李世選不得拿來,今方留待云。禁府都事之留待,事體未安,且有其弊。金海府使黃震文,今日內給馬發送,以爲交代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晳曰,下直守令留待。
○以右議政許穆九度呈辭,傳于鄭晳曰,安心調理事,回諭。
○答沃川幼學金曄疏曰,省覽疏辭,嘉爾憂國愛民之誠。所陳六條,當令該司議處,而科擧一事,旣已酌處,不必更改矣。
○權瑎,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碩穦,分揀放送事,判下矣。曾以他罪,定配於茂朱,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睦昌明曰,産室廳都提調左議政權大運,提調兵曹判書金錫胄,副提調都承旨鄭晳,各半熟馬。捲草官吏曹判書閔點,醫官金萬直、朴生榮、金汝器、尹昶,各半熟馬一匹。掌務官李弘章、鄭斗浚,各兒馬一匹。奏時官金英俊、丁道興,擇日官李貴賢,泛鐵官柳庭翰,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令本衙門準職除授。假注書柳壽芳,奉敎李漢命,各不粧弓一張賜給。醫女及下人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次知內官尹完、楊珽,各半熟馬一匹。差備內官洪承雲、李翰榮,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李堂揆病,參議李夏鎭進,都承旨鄭晳進。啓曰,星州牧使及平壤庶尹,今番差出,而平壤乃營下雄府,星州亦嶺南大邑,不可不擇擬本道守令中,有聲績可合人,勿論文、南,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行登爲穩城府使,李世彬爲古阜郡守,許梓爲興德縣監,李猶龍爲扶安縣監,李壽曼爲星州牧使,睦林馨爲平壤庶尹,李元龜爲延安府使,金輝世爲司僕主簿,鄭錫僑爲崇陵參奉。平壤庶尹黃道光,前縣監梁嶷今加通政,竝捕賊,內官金光潤今加通政,老職。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病,參判沈梓進,參議申厚載病,參知吳挺昌病,右副承旨禹昌績進。以金世龜爲護軍
○禹昌績,以漢城府言啓曰,凡各司官員,因病呈滿三旬,則該司報知於所屬上司後,始乃報于禮曹[吏曹],入啓處置,自是法例,而南部前參奉李立相,厭避部官,無端稱病,呈旬三張,一時書送于當部主簿處,仍爲下鄕,使之報吏曹,而當部一邊報于本府,一邊經報吏曹,入啓改差,揆以法例,事極可駭。當部主簿崔英益,不有法例之罪,固所難免,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瑎,以刑曹言啓曰,本曹詞訟煩劇之地,郞廳六員,各有所掌,不可一日曠廢,而佐郞尹爾霖,以兼春秋豫備,除本司,故所掌之事,每致積滯,誠爲可悶。豫備減下,全察本任何如?傳曰,允。
○禹昌績,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八番中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合十哨軍兵,來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七番軍兵,當爲替代立番,兩道監司、兵使處,以此依前知會,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領議政許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雖未快差,必有減於曩時,予甚喜幸。卿辭雖如此,俟病少間,商議稟處,未爲不可。體府一事,不可率爾變通,當待出仕,從容善處。卿其安心勿辭,益加靜攝,臥閤論道,以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權瑎啓曰,領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禹昌績,以漢城府言啓曰,金時傑、尹趾善等,山訟之事,依啓下,今方推覈,而尹趾善呈狀內,時傑之三寸叔母夫,前縣監閔忠亮與其妻金氏,往見其所訟之山,便生自占之計,決笞時傑,數其許用之罪,刦令擊錚云,故推問稟處事,亦已蒙允。今日坐起時,進來對辨之意,再三分付,則終不來辨,事甚可駭。本府非法曹,更無處置之道,令攸司推問移文後,具由稟處何如?傳曰,允。
○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知事吳始壽,特進官趙威明,參贊官金禹錫,侍讀官權瑍,檢討官閔就道,假注書李泰龜,記事官李漢命、李玄錫,宗臣呂陽令烱愉,烏川監烱深,慶山縣令兪命夔,天安縣監趙汝耘,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訖,瑍進講,自萬章曰敢問不見諸侯何義也,止其下章章下註,仍釋之。上受而讀之訖,始壽曰,南別殿丹靑,今方始役,以事體言之,則太廟旣不用眞彩,似不當加於太廟,而本殿舊丹靑,略用眞彩,似難異同於前,今亦依舊,丹靑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始壽曰,世祖大王、元宗大王二影幀,一行奉安事,前已稟定,而殿宇正間,乃三間也。或言自南爲始奉安,而空其北邊一間,或言世祖大王影幀,當中奉安,元宗大王影幀,奉安于北邊,而空其南邊一間爲當云,自下不敢擅便。三間後面,皆設竈而築大坊矣,敢此仰稟。上曰,世祖大王影幀,當中奉安,元宗大王影幀,奉安于北邊,可也。始壽曰,安香廳、典祀廳以下諸室,前已圖形入納矣。及其造成之時,更爲審察,則緊用之行閣,或有不爲磨鍊者,庭除廣狹,設門通路,或有不便之處,不得已略爲加減進退,與前入圖形,差殊之意,敢稟。上曰,唯。始壽曰,欲除浮石之弊,太平館舊基石取用事,前已稟定矣。更爲看審,則閭家櫛比,掘石曳出之際,不得不撤毁之家甚多。雖曰借入於公基,年久入接之家,猝然撤毁,則必有民怨,故近處私家空垈所在之石,自本曹納價取用,而近處私垈之石已盡,堦石之不足者,無處可圖,方以爲悶矣。伏聞歡慶殿排設魂殿時,添造行閣,撤毁之後,材瓦則歸於內司,堦石則盡爲曳置於通化門內云,若無自內緊用之處,則量其容入,取用何如?上曰,取用可也。始壽曰,正殿後堦上,別堂撤毁事,前已稟定矣。更思之,旣有御齋室,則正殿雨漏處修改,不患移安之無所。自前所達之別堂,不必撤毁,姑爲仍置,以備移安之所,實涉便好,故仍修補,改丹靑之意,敢稟。上曰,仍置之,可也。始壽曰,新創殿宇,凡具一新,而正殿所排靑紅蓋、丹鳳扇、紅綃帳等物,皆年久渝色,或新造用之乎,抑仍舊用之乎?敢稟。上曰,新造用之,可也。始壽曰,丹靑之役,甚爲浩繁,以若干畵員,完役未易。畿邑畵僧,分付京畿監司,招致赴役,則好矣。此雖與調發僧軍有異,目下不敢擅便,故敢稟。上曰,依爲之。始壽曰,故咸陵府院君李澥卒逝之後,因筵臣所啓,其妻有題給月廩之擧矣。其妻身死已久,而臣曹不能覺察,至今仍給矣。其曰月廩,則不當仍給於身死之後,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其妻之死,已過三年乎?始壽曰,三年則未過矣。上曰,限三年仍給,可也。〈出擧條〉始壽曰,平時,舊功臣嫡長,忠義給祿之數,至於二百十六遞兒,中間仍經費之不足,減定其數,以爲輪回付祿之地。近年以來,又因凶歉之連仍,每年仍減,不得復舊者久矣。今者因忠義上言,忠勳府二百十六遞兒,啓請盡爲復舊,而時仕雜職以下祿俸及諸邑軍兵料祿,皆不得復舊,而累十年仍減之忠義祿俸,獨先復舊,有欠穩當,敢此仰稟。上曰,今姑勿施,以待年豐,可也。始壽曰,五月初十日以後,上來稅船,安民倉卸下事,雖載於事目,卸下之際,非但靡費極多,改分載之際,過時可慮,故近年以來,不得施行。今亦依近例,勿爲卸下事,分付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始壽曰,三江馬夫,都監輸運一駄價,則例給米一升,常時各處輸運一駄之價,則只給米三升,奉常寺柴木運價,則只給租五升。故竝以米六升計給事,漢城府入啓蒙允,而取考本曹久遠謄錄,則毋論都監運價,常時各處運價,米三升題給,其來已久,本無異同之例。該府必錯認前例,有此啓稟,而臣忝在京兆時,亦以爲運價太廉,常欲變通矣。及到本曹,叩算一年車馬價,計給之數,則不翅累千,今若有加,則經費決難支繼,該府公事,不得擧行,而奉常寺柴木運價,租五升則出於一時權減,依舊例一斗計給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始壽曰,三醫司、譯官雜科出身者,則雖有率丁,勿爲差役,本曹算員,則有率丁者出役事,磨鍊於漢城府新頒事目,而雜科出身,本無通仕路之規,而算員久勤者,許通仕路事,載在法典,則不可與雜科出身,比而同之者,灼然明甚矣。算員復戶,亦載在於國典,曾在孝廟朝,相臣洪命夏,爲本曹判書時,具由啓稟,勿侵坊役事,奉承傳矣。今亦依孝廟承傳,勿侵坊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始壽曰,右參贊尹鑴,退去之後,不受常祿,故有題給月廩之敎,而月廩亦不受,故又有周給之命矣。周給之物,依敎輸送,則殆不受之。旣爲不受,則似不當每每輸送,故敢此仰稟。上曰,令倉官更爲輸送。〈出擧行條〉。威明曰,臣於奉使北關時,追後有智陵火巢改定之命,臣承命奉審,則自前火巢以主峰之頂爲限,故定界甚狹。蓋緣主峰後邊,乃德原地,而智陵在安邊地,故以安邊地界盡處,爲限而然也。今雖退定其火巢,臣意則主峰之後,限其山脚盡處,割給於安邊地,如以割地移屬爲重難,則以德原民丁,定給守護軍,然後禁火伐,似爲着實。但大臣不入筵中,如此大段變通之事,似難率爾定奪,而臣適會入侍,旣有所懷,故敢達。上曰,主峰後面,限山脚盡處,割屬安邊府,可也。〈出擧行條〉威明曰,北關八陵之中,丁字閣役事,當初則皆從簡爲之,至於丹靑,一如太廟,而其後開創者,或用眞彩,習尙之漸侈,推此可知也。今此南別殿丹靑,亦以眞彩磨鍊,則恐違於祖宗朝簡約之意也。始壽曰,今此丹靑,只欲依舊而爲之,故以略用眞彩之意,仰達矣,非敢有意於太侈也。橃進啓曰,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事。〈上同〉上曰,毋煩。又啓曰,瑞興縣監金興運,會寧府使鄭后亮仍任事。〈上同〉上曰,皆可用之武夫,而死生可慮,故遞之矣,不允。又啓曰,請還收鄭后亮家喪需題給之命事。〈上同〉上曰,情理慘惻,故特爲題給矣,毋煩。又啓曰,請兵曹判書金錫胄,工曹判書柳赫然,從重推考事。〈上同〉上曰,不允。上曰,筵臣罷出,宗臣及留待守令入來。假注書李泰龜出來,引宗室及守令以入。烱愉進前,上曰,汝年幾何?對曰,臣年五十五矣。烱深進前,上曰,如有所懷則達之。烱深對曰,別無所懷之事可達耳。上曰,汝年幾何?對曰,今年三十八矣。命夔進前。上曰,誦七事。命夔七事誦而對之。上曰,七事之外,亦多可爲之事,愛恤百姓,盡力爲治,可也。兪命夔曰,小臣敢不盡心?汝耘進前,上曰,誦七事。汝耘七事誦而對之。上曰,已諭於命夔矣,汝亦聞之,須盡心爲之,可也。禹錫曰,視事溫繹間,姑停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遂罷黜。
○沃川幼學金曄上疏。大槪,敢應聖旨,條陳瞽說,冀蒙裁擇事。入啓。
5月7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權瑎〈坐〉。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仕直〉金一夔〈病〉。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齋戒。
○禹昌績,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限産室廳罷出間,啓請姑停矣。今日爲始,當爲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泰龜受由,代金一夔受點。
○以領議政許積十六度呈辭,傳于禹昌績曰,安心調理事,傳諭。
○傳于禹昌績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掌令柳星三啓曰,本府方以工曹判書柳赫然,從重推考事論啓,赫然卽臣同姓三寸叔也。有應避之嫌,不可同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禹昌績啓曰,掌令柳星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李元禎啓曰,臣衰年巨創之餘,强疾赴召,而長路驅馳,筋力有所不逮,行到忠州,不得已捨陸而取水。水路之禁,爲慮支供之弊,故不受沿路之廚傳,而旣有國禁,猶有所未安於心者,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禹昌績啓曰,行大司諫李元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睦林儒啓曰,引嫌而退。水路作行,雖有禁令,而不受廚傳之供,少無可避之嫌。請行大司諫李元禎出仕。答曰,依啓。
○持平李鳳徵啓曰,凡殺獄,檢屍、憑屍帳,捧原供,自是法例,臣亦知之,而今者柳暹有異於此。臺論中,只言其暴死,本不擧疑端,則秋曹之直以殺獄論斷,移文檢屍,終未免顚倒之歸。故本府請推,蓋欲存按獄之體,而今見刑官緘辭,不受相規,贅辭自明,吁亦異矣。其曰暹死,有若亦由於其女干係人倫之變等說,元非臺評措語,乃其臆度之辭也。雖以此觀之,亦可見暹之死,不可遽議於殺獄之常例,啓稟後治之,在所不已,而剖棺檢屍,乃以臆度斷行之,祥刑愼獄之道,恐不當如是也。初雖失於不審,未或近於文過,臣竊惜之。臣不欲以此呶呶,而旣被其譏斥,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禹昌績啓曰,持平李鳳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柳命賢,掌令朴相馨,持平沈橃啓曰,臣等伏見同僚避辭,以被斥於刑官爲言,臣等亦當初論避之人也。臺啓中只言暹之暴死,元無擧論可疑之端緖,則該曹之直用殺獄之例,殊未妥當。臣等所謂不待原供者,初非昧體例而發也。被斥之嫌,與同僚無異,且無緘辭,有難照勘。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禹昌績啓曰,執義柳命賢,掌令朴相馨,持平沈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入侍,而日勢已暮,未及牌招,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8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金禹錫〈坐〉。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權瑎〈病〉。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仕〉安如岳〈病〉。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
○鄭晳啓曰,右議政許穆十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禹昌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威明,除標信,備邊司會議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安如岳,受點。
○大司憲李袤啓曰,掌令柳星三,持平李鳳徵,執義柳命賢,掌令朴相馨,持平沈橃,竝引嫌而退。嫌不聯名,自有前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推剖檢,實合臺體,自明緘辭,不足爲嫌。請掌令柳星三,持平李鳳徵,執義柳命賢,掌令朴相馨,持平沈橃,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5月9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金禹錫〈坐〉。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權瑎〈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仕〉安如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禹錫啓曰,小臣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權瑎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禹昌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威明,以禮曹堂上,除標信,議政府方物封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領議政許積箚子。大槪,病勢轉劇,斷無回蘇之望,懇乞遞免本職兼帶與摠裁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悉於前箚之批,不必多誥。摠裁之任,史事,一刻爲急,當勉副,卿其安心善攝,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朝報〉
5月10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病〉。左承旨金禹錫〈病〉。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權瑎〈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趙䃏〈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病〉安如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睦昌明啓曰,領議政十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禹昌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許積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摠裁官許積,遞差,代左議政權大運,落點。
○禹昌績,以戶曹言啓曰,謝恩兼陳奏使方物中,靑黍皮三十張,着漆未乾,不得入送矣。今已乾正,追後齎去表奏文,一時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1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睦昌明〈病〉。右承旨崔逸〈在外〉。左副承旨柳命天〈未肅拜〉。右副承旨權瑎〈坐直〉。同副承旨禹昌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兩珥。二更,月暈兩珥。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橫過月上,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三更,月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副提調鄭晳啓曰,天時漸熱,伏未審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安寧矣。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鄭晳啓曰,假注書柳壽芳,數朔供仕之餘,重患寒疾,不得仕進,已至累日。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鄭煥爲假注書。
○權瑎啓曰,廳中僚員之不齊,事體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承旨闕員,當日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李堂揆進,參議李夏鎭進,行都承旨鄭晳進。
○吏批啓曰,政院啓辭,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命下矣。不但在京無故人絶少,非有擧動臨迫之事,而每每以在京人擬望,亦非前例。在外人竝擬以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崔逸爲承旨,鄭道存爲信川郡守,柳挺輝爲司藝,李觀徵爲左尹,尹義濟爲檢閱,鄭煥爲承文博士。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病,參判沈梓進,參議申厚載進,參知吳挺昌進,右副承旨禹昌績進。以趙䃏、黃道光、梁嶷爲副護軍,李筬爲副司勇。
○權瑎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崔逸,時在京畿振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祈雨祭獻官備擬之際,想必苟簡,金禹錫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以柳命天爲承旨。
○權瑎啓曰,近來史官不備,以兼春秋豫備啓下,代察已久,事甚苟簡。新除授檢閱尹義濟,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權瑎曰,凡按獄之體,雖有可恕之道,爲執法之官,所當據法論斷,而向日山伊之剖其父已葬之板者,阿貞之酷刑其婢子,至使其父過飮致斃,此孟子所謂以梃與刃,無異者也,與弑何殊,此輩之罪惡,少不可容貸,而刑官俱不按律處之,欲爲曲貸,其在事體,豈容如是?殊極駭然。刑曹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
○禹昌績,以兵曹言啓曰,去丙辰年武科重試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一月初四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之意,頒布京外何如?傳曰,允。
○禹昌績啓曰,西平權管,陞爲萬戶,新造兵符,令禁軍齎持,下送于監營,使之分上之意,慶尙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辰時,大司憲李袤,執義柳命賢,持平李鳳徵、沈橃啓曰,臣等以掌樂院正趙嘉錫遠竄事,論列已久,兪音尙閟,至以旣已酌處爲敎,竊恐聖明有所未盡燭者也。夫嘉錫所犯,乃在眩亂禮論,伸護罪辜,誣陷忠善,煽禍朝端者,則此非一時語言薄過,其挾私售奸,如見肺肝,固宜迸諸四裔,以示仁人好惡之正,而今反以削職輕罰施之,有若律罪得當平者然,臣等之惑滋甚。當己亥大喪,時烈等所引不正朞之說行,而帝王傳序之統遂紊,邦家經常之禮遂壞。洎先王大覺悟,而宗統復明,殿下善繼述,而大憝黜伏矣。壽恒身爲大官,負國家之厚恩,恚私黨之斥逐,終至構揑虛無,離間王室,則此二臣者之罪,聖明之所痛心,臣民之所共憤,而嘉錫乃敢恣意營救,歸之無罪。至以今日討罪之事,方之於己卯乙巳善類之禍,褒揚罪魁,則謂之無讓昔賢,歷詆大臣及賢宰,則有同叱嗟輿儓,其懷死黨之心,忘尊君之義,無公義無朝廷,大肆其胸臆者,靡所不至矣。其心計如此之凶,罪犯如此之重,而若以應旨進言,不加當律,則傾軋危險之徒,必接迹於殿下之庭,其不可削奪而止也決矣。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凡邊郡之倅,病邑之宰,不許輕易遞易者,誠以邊頭事急,病鄕人避,不如此,將無守以守之也。臣等伏聞,日昨筵中,因兩重臣陳達,爲遞會寧府使鄭后亮,瑞興縣監金興運,職曲副其願。彼后亮疊遭喪慽,興運身有疾病,則圖遞而歸,在此屬固幸,獨不念朝家事體之大傷損乎?自此邊郡病邑之宰,少有憂患疾急,輒生遞歸之計,必思扳聯之路,其弊有不可勝言者。請還收會寧府使鄭后亮,瑞興縣監金興運遞差之命。〈上同〉請還收鄭后亮家喪需題給之命。〈上同〉請工曹判書柳赫然,兵曹判書金錫胄,竝命從重推考。答曰,不允。
○申時,獻納李日井啓曰,〈上同〉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答曰,毋煩。
○答禮曹判書吳挺緯疏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廟堂稟處焉。
○答承旨金禹錫疏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廟堂稟處焉。
○答領議政許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雖如此,施以鍼藥,則自可見效,何乃釋負之章,累及於數日之內,必欲就閑後已,缺然之懷,曷勝云喩?體府設立踰年,亦有難便之端,似不當率爾變通,從當面議焉。卿其安心善攝,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右參贊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懇。間月恒給之命,實出於禮賢之意,卿無遜辭不受之事,安心勿辭領受焉。
○敎忠淸監司李德周書,王若曰,導流究澤,急才之須,視邦選候,得君之重。予意允屬,僉擧斯同。惟卿蘊識泓深,稟資剛毅。應事必務,實有古人風,爲行恥近,名非今世士。發軔之初,而未甚通顯,佩升之日,而已多休稱。季路之一言片辭,折理噭噭,虞詡之盤根錯節,游刃恢恢。首以獬豸冠,風裁足當,履之喉舌地,裨益弘多。蓋通才之罔不周,惟器使之有所恃。恪勤已著,可質寸心分明,望實益隆,宜屬方面節制。況內外無輕重之別,而時勢有緩急之殊。睠彼潮海西堧,作我國家右壤。隷昌化□節,自三韓而重藩,合公運剛歡,固百濟之舊界。同周室之號略,扞蔽邦畿,擬唐家之江淮,控引漕輓。軫恤宜先於諸路,疵瘼反甚於他邦。儲峙久空,民不安業,風俗漸泄,士未知方。加以邇間旱炎,有足慘目,念之前頭年事,不覺驚心。要得共理之良,莫如職務之傑。玆授卿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愼乃職事,欽玆寵章。疏愷悌之仁,以固邦本,奮澄淸之志,以肅王綱。繕甲兵而詰桑土之謀,課詩書而興學校之化。達上導下,如條暢泉流,伸枉疏冤,若雪消氷渙。申言特擧其梗,所務蓋在於斯。凡諸稟斷之有常規,其他設施之須勝算。於戱,久處從列,知予懷保之誠,今授藩維,勗卿報效之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禮曹判書吳挺緯疏曰,伏以,臣奉使無狀,貽辱國家,駭怖震驚,無地措躬。已於筵中,略陳自劾之懇,而臣心惶懼,終有所不能自已者,玆敢冒死哀籲於宸嚴之聽。臣之銜命,適當彼人蓄疑之際,故凡行中齎持之物,雖是禁條之外,申飭一行,不敢少忽,而至輿圖,不係禁限,行路便覽,亦是常事,則以此執頉,實非意慮之所及,而事不先審,以致嘖言,至及於上躬,臣身到此,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況此弊物之不貲,使命之留滯,耗費之弊,又何量哉?臣於此席藁泥首,惶縮俟罪之不暇,斷無晏然行公之理。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生事誤國之罪,以安臣心,臣無任云云。
○左參贊尹鑴上疏。大槪,臣旣祇受周急之事,乞寢間月恒給之命事,入啓。〈以下缺〉
5月12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睦昌明〈坐〉。右承旨崔逸〈在外〉。左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夜五更,沈霧。
○鄭晳啓曰,左承旨睦昌明,今日病未仕進,崔逸在外,左副承旨柳命天,亦不出肅,廳中苟簡之患,愈往愈甚。睦昌明、柳命天,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四次祈雨祭,承旨三員,當分進三處祭所,二員守廳,而右承旨崔逸在外,上來未可豫料,一員未差,三處祭官及守廳,無以推移備員。當日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房承旨崔逸,在外,代房未差,臣與左承旨睦昌明,方考覈文書,吏批,則左副承旨柳命天,當進去,而廳中,只有同副承旨禹昌績,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兵、吏批兼進。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御前謝恩表首句,獲辜二字,改以犯科,停出之出字,改以�字,其下本自之自字,改以出字,行査之行字,改以自字,原單子中,竝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禹昌績,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業儒金一鼎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世寶,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許積十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柳命天啓曰,領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李堂揆進,參議李夏鎭進,左副承旨柳命天進,以權脩爲承旨,閔熙爲禮曹判書,李晉爲通川郡守,金世衡爲學正,李泰龜、李徵龜爲承文副正字。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病,參判李堂揆進,參議申厚載進,參知吳挺昌進,左副承旨柳命天進,以吳挺緯、金禹錫、權瑎爲副護軍,趙師錫爲副司直。
○柳命天,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各道諸牧場及濟州馬種,大異於前,體骨壯健之馬,絶無而僅有。每當軍兵分給之時,雖各別擇給,而戰馬無可合者,若不豫爲料理,則將無以得戰馬,誠可閔慮。依先朝鎭江場外牧馬貿來例,入□價本於濟州,別種壯健雄馬五六匹,雌馬四十餘匹,極擇貿來,而濟州牧使尹昌亨,頗解馬品,使之親審擇送,別放於水草豐足牧場,以爲日後需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辰時,正言睦林儒啓曰,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啓辭,與前無加減。答曰,亟停勿煩。
○午時,大司憲李袤,執義柳命賢,持平李鳳徵啓曰,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請還收會寧府使鄭后亮,瑞興縣監金興運遞差之命。請還收后亮家喪需題給之命。請工曹判書柳赫然,兵曹判書金錫胄,竝命從重推考。啓辭,與前無一字加減。答曰,亟停勿煩。推考事,依啓。
○答左議政權大運箚曰,省箚具悉。摠裁之任,捨卿其孰能之?安心勿爲控辭,速出察任,俾無史事遲延之弊。
○柳命天啓曰,左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3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差祭〉。左承旨睦昌明〈坐差祭〉。右承旨崔逸〈在外〉。左副承旨柳命天〈坐差祭〉。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直〉鄭煥〈仕〉。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承旨鄭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睦昌明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祈雨祭齋戒,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禹昌績啓曰,史官五員待命事,命下矣。二員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晳曰,長番內官崔尙仰,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傳于權脩曰,今下駙馬揀擇單子七十五張,還爲出給。內入單子中,兄弟竝錄癸卯生,亦當在不用之中,竝爲分付。
○傳于權脩曰,疏決之擧,雖似文具,當此旱災孔慘之時,不可無悶旱恤囚之道,令禁府及刑曹京外罪囚,使之趁卽疏決,俾無積滯之弊。
○傳于權脩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5月14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病〉。左承旨睦昌明〈病〉。右承旨崔逸〈在外〉。左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餘,漸移北方,移時乃滅。
○權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領議政許積十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柳命天啓曰,領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卽見陳奏使狀啓,則奏文咨文中,福平君㮒,只書名字,不書姓字云,而還爲還送矣。凡我國文書中,宗室則例不書姓字,故臣等,再三査對,而習於故常,終不覺察,不勝惶恐之至,急急改書,罔夜下送,何如?傳曰,允。
○權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明安公主駙馬初揀擇吉日,以何間推擇事,必須豫爲定奪,然後當知委於京外,敢此仰稟。傳曰,開月望後,擇日。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三日備忘記,疏決之擧,雖似文具,當此旱災孔慘之時,不可無悶旱恤囚之道,令禁府及刑曹,京外罪囚,使之趁卽疏決,俾無積滯之事,命下矣。本曹時囚罪人四十三名內,八名,則罪名,不至重大,故爲先疏決放送,而其中二十五名,或稱殺獄,或稱僞印、僞尺,罪名甚重,十名,以承傳罪人,今方推覈,待其究竟,次第疏決,而外方時囚,則依聖敎趁速疏決事,發關知委各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命天,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童蒙柳胤祖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世寶,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答行副護軍吳挺緯疏曰,省疏具悉。重建廳堂上之任,當遞改,卿其勿辭察職。
○答積城出身柳翼星疏曰,省疏具悉。條陳之事,當令廟堂稟處焉。
○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同知事李袤,特進官吳始復,參贊官柳命天、李沃,檢討官金璁,假注書鄭煥,記事官李玄錫、尹承濟,宗臣昌海副令純賢,烏昌監泂涵,入侍。獻納李日井,亦爲入侍。上讀前受《孟子萬章下篇》,自萬章問曰不見諸侯何義,止齊宣王問卿章章下註。音一遍訖。李沃,進講,bb自b告子卷首章,止告子曰生之謂性章章下註,又釋大文,上受而讀之。沃,又讀註而釋文義曰,告子,不知性之本善,而以氣爲性,故孟子,分理氣而明辨之。告子,庶可以恤矣,而猶累變其說,以求勝,皆是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之病也。命天曰,此四章,皆是理氣之辨,孟子之言,可謂切要矣。曾在宣廟朝,先正臣李滉,與李珥等,亦論理與氣。滉,以爲理發而氣隨,珥,以爲理與氣互發。理發氣隨之說,卽孟子之意也。理氣互發之語,乃告子之意也。反覆辨論,往來問答之說,多在於《退溪集》矣。李袤曰,理氣之辨,乃學問大節,最可深察處也。非章句俗儒之所可知,草野藏脩,專治經學者,必有能知之者矣,可訪此等人而問之也。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況以數千里之國,豈曰無其人哉?心誠求之,何患不得,苟能得之,使之出入經席,參論義理,則豈非大幸耶?至於李玄逸,亦以儒得名,方來仕城中,使之一賜引見,誠其所學之淺深,如何。講論畢,上掩卷。大司憲李袤進曰,天災孔慘,旱暵此極,老臣之憂,莫甚。柳命天曰,經筵旣罷之後,則便是臺臣也。若有所啓,先陳所啓,而後達所懷,可也。袤曰,趙嘉錫,亟命遠竄。〈啓辭同前〉。上曰,無用堅執。袤又曰,請還收會寧府使鄭后亮、瑞興縣監金興運替差之命。〈啓辭同前〉。上曰,勿煩。袤,又請還收鄭后亮家喪需題給之命。上曰,勿煩。〈啓辭同前〉。柳命天曰,臺啓所請鄭后亮家題給喪需還收之擧,正是不可已之事也。若不還收,則是朝家體統,無復可爲也。臺啓已久,尙不允兪,不惟事體之未安,其於朝廷之體統,大段傷損矣。沃曰,下之人,敢以此仰達,至令題給喪需,誠極猥越,而大有害於朝家體統,臺啓,誠不可不察也。命天曰,當初鄭后亮,以都監啓辭,見遞,今又以筵臣陳達,見遞,累拜累遞,顯有厭避之跡,遞差之命,似不可仍存,臺啓還收,亦宜矣。上曰,當更思而處之矣。袤曰,見江原監司狀啓,則李湜,爲賊所傷云。湜,以耳目之官,受由下鄕,則官雖微細,與大臣等,而賊人之傷害,出於意外,近來國綱,雖曰解弛,安知至此之極乎?故史有爭殺長吏之變,而猶未見如此之事,豈意聖明之世,有此莫大之變也?殿下,深居九重,不聞紀綱之頹廢,至此之極,誠極可慮矣。上曰,已令嚴設機[譏]捕矣。袤曰,旱災此酷,前頭民事,罔知攸濟,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自古災異之生,不過因民怨孔棘,而感傷和氣矣。頃見諸臣弭災之策,皆以紓民怨爲言,而及至于今,無一採施,恐涉於文具,而無應天以實之道矣。卽今朝廷之上,賢臣比肩,俊乂布列,而民怨如此,誠可怪也。若不及時變通,使之小紓,則恐國不爲國矣。上曰,民之所怨者,何事也?袤曰,民怨,固非一端,而臣頃見李元禎,則元禎,居喪在鄕,慣知民之疾苦,其所以怨咨者,不過賦役之太重耳。且聞湖西之民,以閑丁代立事,尤多怨苦之起耳。卽今編役幾盡,閑丁乏絶,而朝家,使之勒定外方,不能搜得,偏及兩班子枝,民安得不怨且苦也?命天曰,此則已令分揀,想李袤,未及知之,而有此言也。上曰,大憲旣飽聞民怨云,出而陳疏,逐條詳細書達,可也。袤曰,老臣,年旣衰耄,而猥帶經幄重任,論思之責,豈老臣所堪者哉?今臣死亡無日,若不陳所懷,竭所知,以達於聖上,則是負平日愛君如父之心也。趙嘉錫疏中,不無善言,其所謂黨同代異,同寅協恭等說,便是好說話也。但卽今非必欲黨同代異,而彼輩,一竝退去,必不立朝而後己,雖欲同寅協恭,其勢末由矣。故臣以爲,嘉錫之言則是,而心則非也。命天曰,嘉錫之疏,豈有可處耶?袤,仍退伏。李日井,進啓。請嘉錫,亟命遠竄。〈啓辭同前〉。上曰,無用堅執。筵臣、臺臣,竝退。宗臣昌興副守純賢,進奏職名,上問所懷,又問疾苦,又問年歲幾何。純賢對曰,臣別無所懷,又無疾苦之可達者,而年則六十矣。上又曰,爾兄弟幾人耶?對曰,兄弟五人,而臣卽一也。上又問宗派。對曰,臣乃中廟後派。因小退。烏昌監泂涵,進奏職名。上亦問所懷及疾苦有無,又問年歲、宗派。對曰,年則三十三,而宗派,則中宗大王後裔耳。上又問兄弟幾人。對曰,臣之兄弟,四人而臣卽一也。遂罷出。
○行副護軍吳挺緯疏曰,伏以臣,伏蒙聖慈,俯燭危悃,許遞臣本職,臣誠感激,少抒惶懼之忱,而第臣所帶籌司之任,亦非等閑之地,以臣情勢,不可一日苟冒,伏乞聖明,察臣微懇,亟許鐫改。且南別殿重建堂上,臣忝在南宮時,差下矣。旣遞本職,不可仍帶,亦令該曹,照例處置,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5月15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病〉。左承旨睦昌明〈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命天〈坐〉。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務安縣監兪命哲,井邑縣監李星齡。
○權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柳命天曰,下直守令,留待。
○柳命天啓曰,井邑縣令,已復設,本縣兵符三隻,令禁軍齎持下送于全羅監營,一隻,分給本縣,二隻,分上監、兵營之意,全羅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權脩,以義禁府言啓曰,柳斗章,令該曹明覈處置事,允下矣。柳斗章,別無因囚之事,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啓下京外上言六十丈內,五十七丈,則旣已回啓,而寶城居,故學生朴賁亨妻李氏草土人奇尙義,通津居,閑良金應還等,限內不現,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南別殿重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有闕之代,令該曹差下,何如?傳曰,允。
○禹昌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同知事睦來善,特進官鄭之虎,參贊官權脩,侍讀官睦天成,檢討官金璁,假注書鄭煥,記事官李玄錫、尹義濟,宗臣昌原副令純聖,呂昌令泂協[呂昌令浻協],下直守令務安縣監兪命哲,井邑縣監李星齡,持平李鳳徵,獻納李日井,入侍。上讀前受音訖。天成,進讀次章,自告子曰食色性也,止孟季子問公都子章章下註,又釋大文。上受而讀之。天成又讀註而解文義曰,告子,屢屈而屢變,以求勝,可見其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之病也。上曰,生之謂性,乃告子受病之本也。璁曰,食色之理,固可謂性,而其所以欲之者,則乃情也。告子,徒知食色之中,有性之理,而不知其所以欲之者之爲情,故其言如此。蓋欲者,人之不能無者也,而若不從其難克處克之,則浸浸然漸入於喪性之地,終至於末如何之境,可不戒哉?凡人猶然,況君上乎?此是最可體念處也。講論畢,上掩卷。睦來善進曰,頃有禁府、刑曹疏決文書修正之敎,而禁府,則時囚罪人,未照律者,只有韓聖輔、朴守儉,而守儉,則方受刑,聖輔,則以前任南原時事,方有査覈之事,而査覈文書,未及入來,禁府無時囚罪人,可以疏決者,且禁府罪人,則雖在外方,必拿致京中,故外方,亦無禁府罪囚矣。時囚文書,則不得修正之意,敢啓。上曰,唯。來善曰,近來旱災,振古所無,間或得雨,霢霂而止,田穀,猶可救急,而水穀,萬無可望,民事至此,豈不竭悶?弭災之道,悅民爲上,凡可以省弊紓民者,宜急急擧行,而頃者諸臣所陳弭災之策,以首相之病未行公,而尙不得變通,誠可悶慮矣。日者,臣往見首相而問之,則答以所患,雖得少歇,而尙未收拾精神,故各處屯田,査覈文書,未及披覽,而其屯田及軍兵,可以變通者,曾與左相之議,則左相,以爲屯田軍兵,皆是兵判、訓鍊大將所主管之事,而兩人,竝未出仕,旣無主管之人,而獨自變通,則恐有日後掣肘之弊,待其出仕,相議停當云。如此之際,以致遷延,民怨,何時可消,弊瘼,何時可除?臣竊悶之。今則左相,旣與首相相議,而獨以金錫胄、柳赫然之不得出仕,而仍循至此,此兩臣者之呈病,只由於臺臣,方論鄭后亮、金興運事,而以其陳白之人,不敢晏然也。若賜允兪,則亦無不可行公之事矣。且鄭后亮遞差事,極爲不當矣。后亮之情理,雖有可矜,興運之身病,亦且非細云,而邊將邊帥,未聞以渠之情理,與其身病,而輕易遞改也,皆由於近來國體不嚴之致矣。臣於孝廟朝,待罪鍾城,身病極重,幾至死域,而方伯所駐,在於數十日程,不能詳知病之虛實,適評事巡到,入見病重實狀,言於監司,監司狀啓請罷,而臺啓以爲邊倅,因病罷黜,事體不可,請令勿施。其後病日益劇,監司,非必以臣病爲慮,慮其邊埅重地之虛疎,更爲改遞。向者,則邊倅,不得遞易,有如此者,豈有自下陳達請遞者哉?且卽今可以變通之事,甚多,而二臣,以此引入,必須速賜允兪,然後可以定奪耳。上曰,后亮情事,誠爲矜憐,興運病勢,深重之故,遞之耳。來善曰,臣有區區所聞,敢達矣。當此旱災孔慘之時,苟可以慰悅民心者,固宜靡所不至,頃日筵中,有與民休息之敎,凡在聽聞,孰不感誦?而臣頃受恩暇,往來於楊州地,詳聞民間怨苦之聲,不得不仰陳。楊州爲邑,土瘠民貧,不能聊生,邑內及路傍窮殘之最甚者,賣酒於往來行人,以爲朝夕之資,其爲生計。誠爲矜憐,而頃自守禦廳創造營舍五十餘間於楊州地,而使把摠盧珍稱名者,監董其役,而伐士夫墓木,或爲材木,或以燔瓦,虐使軍民,怨苦已極。且珍,只欲衒其能,禁斷民間之賣酒,自營設鋪,以爲榷利之地,至令本府將官,披括嚴禁,使不得私沽。故窮民,失其生道,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宜自朝家,科罪盧珍,以慰民心矣。上曰,貽弊之爲先禁斷,停役事,亦爲分付,可也。〈出擧行條〉來善曰,國綱解弛,朝家命令,不行於外方,極爲寒心,故敢達。今番方物之追送也,事甚緊急,故自備局,別關嚴飭於所經各官矣。得接領去譯官手本,則坡州牧使,出去,鄕所、色吏,無一人出接,臨津船隻,亦不整待,艱難過涉,夜到長湍,則長湍,亦不出待供饋,差使員、驛官輩,忍飢前往,驛卒顚仆於道路云,事甚可駭。坡州、長湍兩邑守令,若不論罪,則脫有緩急,命令不通,令本道監司,拿致營門,決杖何如?上曰,此時守令,因私出入,已極未安,方物下去之時,專不顧見,以致人馬飢餒,顚仆道路,殊甚可駭,竝爲拿問處之。〈出擧行條〉鄭之虎進曰,小臣,亦有所達矣。當天災孔慘之時,人君,必有別樣擧措,然後可以慰悅民心,而感回天意矣。頃者賓廳諸臣議啓之事,聖上,旣知其可行,則斷自宸衷,快然變通,使朝廷之上,草野之間,皆知大聖人畏天修省,革弊保民之擧,迥出尋常萬萬,可也,何可等待?諸臣,旣以首相之病,而遷延,今者首相,旣與左相,相議歸宿,而又以兵判、訓將呈告之故,又復遷就,臣實未知其可也。上曰,旣有主管之人,則亦不可不相議爲之矣。上仍曰,兵判及訓鍊大將之推考,旣已允從,則何可一向引嫌,不爲出仕耶?殊涉未安,使之從速察任事,分付可也。持平李鳳徵曰,〈上同〉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上曰,毋庸煩擾。〈出擧行條〉又啓曰,〈上同〉。請還收會寧府使鄭后亮、瑞興縣監金興運遞差之命。上曰,金興運,以水土之疾,症勢甚重云,不但官事之抛棄可慮,如或致死,則亦可惜也,不允。鄭后亮事,依啓。〈出擧行條〉又所啓,〈上同〉請還收鄭后亮家喪需題給之命。上曰,依啓。〈出擧行條〉。獻納李日井啓曰,〈上同〉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上曰,毋庸瀆擾。〈出擧行條〉李鳳徵啓曰,判尹睦來善,以兵曹判書金錫胄,工曹判書柳赫然之久未行公,仍語及鄭后亮、金興運事,徑請允許於臺臣未啓之前。其所陳雖是,在事體則未妥,請漢城判尹睦來善,推考。上曰,不必推考矣。〈出擧行條〉又啓曰,楊州設營之役,卽因筵臣陳達,旣令停罷,而臣又聞守禦廳,於廣州府,方興土木,而抄出負糴之類,立役於方農之節,目今旱暵孔慘,民事罔極,往日講賙救之策,恐不能收拾,而保綏之。況且廣州,實是保障之地,非他郡邑之比,而役於不時,以取其怨咨,請命亟罷該廳土木之役,守禦使金錫胄,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出擧行條〉諸臣退伏,宗臣入侍。上令各言職名,昌原副令純聖,進奏職名。上問所懷,又問年歲及兄弟幾人,及宗派。純聖對曰,臣年己巳生,兄弟五人,而中宗大王後裔耳,所懷則無之矣。仍少退。呂昌副令浻協,進。上問所懷及兄弟宗派。對曰,臣以中宗大王之後裔,有兄弟五人,而家甚貧窮,不能奉養老母。母年今過七十,而朝夕之供,亦不稱意,人子切迫之情,何以盡喩?此乃小臣私情,非所仰瀆天聽者,而平生所大恨,故敢此縷縷矣。上曰,聞有老母,而不能奉養云,誠爲可矜,衣資食物,從優題給。宗臣皆退。務安縣監兪命哲,進奏職姓名。上命誦七事後,復敎曰,勿爲聚斂,惟以恤民爲心,一意奉公,可也。命哲承敎,俯伏少退。井邑縣監李星齡,復進。上亦命誦七事,復問履歷。星齡對曰,戊申年,以蔭入仕,拜典設別檢,歷內資直長,戶曹佐郞,外任,則橫城縣監矣。上復敎以勉力撫摩,星齡,伏聽而退。權脩曰,未有經筵官罷黜之命,而特進官鄭之虎,徑先出去,請推考。上曰,依啓。又曰,呂昌副令浻協,敢以私情切迫之事,陳達於榻前,殊甚猥瑣,請推考。上曰,問之,將以知其疾苦而周之也。家貧不能將母,則情理誠爲可矜,陳達,庸何傷乎?其勿推也。遂罷出。
5月16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睦昌明〈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命天〈病〉。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未時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左珥。夜二更三更,月暈。
○鄭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領議政許積二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鄭晳啓曰,領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每每煩稟,事涉未安。今後勿爲微稟,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長湍府使兼防禦使申命全,拿來事,命下矣。新府使交代後,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遣重臣五次祈雨祭獻官,正二品以上,當爲塡差,而無故之人,乏少,不得已從二品中,推移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判尹睦來善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答兵曹參判沈梓疏曰,不待結末,徑先陳疏,事未穩當,勿辭察職。
○以京畿監司慶㝡,爲擊錚人侵誣事辭狀,傳于權脩曰,勿辭察職事,回諭。
○正言李湜上疏。踏啓字。
○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知事吳始壽,特進官李宇鼎,參贊官睦昌明、李沃,檢討官金璁,假注書鄭煥,記事官李玄錫、尹義齊,宗臣蓬溪令浻健,綾豊副令純謙,持平李鳳徵,獻納李日井,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李沃進講,自公都子曰性無善無不善也章,止章下註。又釋大文。上受而讀之。李沃,又讀註而釋文義曰,公都子,論性,而孟子,以情之一字,答之。情者,乃性之動也,情猶本善,況性豈有不善者乎?所以發明性之本善也。金璁曰,性情,自下文小註詳解之,以官職比之。性者,位也,情者,居是位者也,才者,居是位而有能不能者也,情是性之初發見處,而才又情之發,而有善不善者也。孟子之時,邪說惑世,人皆汨陳其秉彝之性,而不知其本善,孟子,急於救人,專言性而不論氣。故程子、朱子,恐後世,昧於理氣,而分而二之,復拈出氣之一字,反覆辨論曰,二之則不是,此言,最爲詳明體得者矣。講論畢,上掩卷。持平李鳳徵,啓請趙嘉錫亟命遠竄。〈上同〉上曰,勿爲煩論。李鳳徵,又啓曰,臣近以瑞興縣監金興運事,累日論列,而昨承聖批,非但不允,反以可惜爲敎,臣意則不然也。不擇地安,臣子分義,豈可以地之善惡,任其自便乎?謂之可惜,而輕易許遞,則繼此而往者,獨非可惜之人乎?一開此路,人皆厭避,則爲官擇人之意,果安在哉?前頭之弊,有不可勝言,請還收瑞興縣監金興運遞差之命。上曰,勿煩。獻納李日井,啓請趙嘉錫亟命遠竄。〈上同〉上曰,勿爲煩論。又啓曰,王者之大政,莫先於軫恤民隱,一政之得,而啓親上非長之心,一政之失,而起疾首蹙按[頞]之心,其不可少忽也,審矣。迺者慶尙左水營防軍三人,縊死之變,旣由於主將之誅求,則此實仁人君子之所大警動,而至隱痛者也。人之所欲,莫甚於生,所惡,莫甚於死,其所侵虐,苟不至於剝膚推髓,則勿推其生,斷無是理,平居無事之時,專忘撫恤之政,緩急有警云云,欲得捍衛之力,不已難乎。若以誅求現犯,不及計贓,而寬其律,則不幾於立而視死,而莫之恤乎?畢竟就讞,止於奪告身,其何以慰泉下之至冤,而戢士夫之貪風哉?四方聞之,必曰死者甚悲,而不足動朝廷之聽,王法不嚴,而無以慴官吏之心,其累聖明之仁化,起軍民之怨咨者,非細故也。不可不從重科斷,梁禹及,請命定配。上曰,依啓。臺臣退,宗臣進。上令各言職名、宗派、兄弟、所懷、疾苦。蓬溪令浻健,進奏職名後,復曰,臣兄弟十三人,而中廟後裔耳,所懷、疾苦,無之耳。上又問其歲。對曰,年五十矣。仍少退。綾豐副令純謙,進奏職名後,復曰,臣兄弟五人,而中廟後裔耳。疾苦、所懷,則無之,而年則辛未生矣。仍罷出。
○正言李湜疏曰,伏以臣,發身三載,驟登顯塗,猥蒙由暇,歸寧父母丘墓於窮峽,恩澈泉隧,感深滄海,隕首結草,何以圖報?臣之所遭,道臣之啓,已擧其槪,而蓋當冒刃跳出也。頭頭挫閃,四肢違跌,不能轉首,回視移身,坐臥作一殭肂,其劒及于背,傷膚出血,反爲細故耳。擔舁四日,始抵原州,爲持私糧,捨馬由木道,雖緣殘殼,取便於行,而已犯使星,莫由水路之科,病裡愧悚,添一災意。昨夕舟泊近江,依止村塢,而精神慌亂,若墜煙霧,挫傷諸處,有加無減,寸步莫運,轉側須人,顧此病狀,未可以旬時,期其完可也。所帶臺職,不可癏曠,故不得不露章請急,非敢爲自便之圖也。伏乞聖慈,憐臣濱死之命,察臣瀝血之悃,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兵曹參判沈梓疏曰,伏以臣,伏聞擊錚人具時杰,爰辭,不勝駭然之至,具智淵妾子息贖良文記中,援擧其先祖具元之遺書文字,而其後具哥門。〈缺十餘行〉
○判尹睦來善箚子。大槪,重被憲臣之斥,決不可苟冒於宰列,遞臣職名,以存事體事。入啓。
5月17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崔文湜〈在外未肅拜〉。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辰時巳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以兵曹,湖西良丁査覈定役事啓目,傳于權脩曰,今觀事目,則十歲以上之類,竝定於騎步闕額,殊涉未妥,以十五歲以上者,充定,似爲得宜,付標以入。
○柳命天,以兵曹言啓曰,湖西立丁査覈定役事啓目,傳曰,今觀事目,則十歲以上之類,竝定於騎步闕額,殊涉未妥,以十五歲以上者,充定,似爲得宜,付標以入事,命下矣。凡良丁之年,二十五歲者,謂之年滿,皆應實役,不以兒弱稱之,啓目中,所謂兒弱,十歲以上云者。旣指自十一歲至十四歲者而言之,如炮保、御保、別隊精抄等保,新定之類,亦皆多有未滿十五歲者。或有僅至五六七八歲者,而渠輩,則希望速除,自願增年,官家,則矜其幼役,許令待年,而又有年才十一二歲,而已爲應役者。此類,則又令計其實役半數,其年,雖未滿六十,而實役,已準四十五年,則竝許老除者,亦是近年通行之法例也。今番湖西査覈之後,無役閑丁,其文書,未卽完結,畢先投入於閑歇之役,而騎步正兵闕額,未代者,其數尙多。今此兒弱之中,若不先抄其可以定役者,卽爲定役,而泛稱兒弱,一倂置之,則將來奸僞,必有所難防,卽今闕額,亦無以充定,此又不可不慮。兒弱中,自十一歲至十四歲者,竝依啓目,抄出定役,而別以待年滿徵役之意,知會本道,使之究宣朝家德意,則其於通變之道,似爲合宜。前日啓目,姑不付標還入,以此下詢于廟堂,而處之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丙辰年重試對擧別試初試,自禮曹旣已取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取人之數,當爲稟定試取,而丙戌丙申兩年,分兩所各取二百人,今亦依近例,各取二百人乎?敢此仰稟。傳曰,依例爲之。
○睦昌明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崔文湜,時在京畿砥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睦昌明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卜馬六疋立之。
○傳于權脩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睦昌明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脩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李堂揆進,參議李夏鎭進,行都承旨鄭晳進。
○吏批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吳挺昌爲大司成,崔文湜爲承旨,鄭之虎爲禮曹參判,魚震翼爲刑曹參議,尹梅爲沃川郡守,鄭東益爲咸悅縣監,金厦梴爲掌令,鄭文翰爲淸安縣監,李后定爲正言,沈極爲奉常僉正,沈橒爲典籍,金德濟爲學正,金益九、李世益爲學錄,鄭必達爲直講,李重振爲假引儀,權瑎爲僉知,成𤨁爲兵曹正郞。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病,參判沈梓進,參議申厚載呈辭受由,參知吳挺昌病,左副承旨柳命天進,以趙威明、魚震翼、崔逸、柳星三爲副護軍,李湜爲副司果。
○持平李鳳徵啓曰,臣於日昨,懷諫草入前席,未入啓,漢城判尹睦來善,先將臺啓中事,亟請允許。臣以爲此雖出於獻可替否之意,必其言在臺啓後,則可,在臺啓前,則不可,揆以事體,有非常規,臣以問備薄罰,略加相規矣。今見其箚辭,則斥臣以創無前體例,取物議指笑,臣之不職當罷,於此益著,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脩啓曰,持平李鳳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袤,執義柳命賢啓曰,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請還收瑞興縣監金興運遞差之命。〈啓辭同前〉引嫌而退,意外非斥,不必爲嫌,而當初請推,殊涉率爾,請持平李鳳徵,遞差。答曰,亟停勿煩。處置事,依啓。
○行大司諫李元禎,獻納李日井,正言睦林儒連啓,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答曰,亟停勿煩。
○權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答大司憲李袤疏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實出於愛君憂國之誠悃,深用嘉悅,當令廟堂,商議而採擇焉。
5月18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病〉。左承旨崔文湜〈在外〉。右承旨睦昌明〈病〉。左副承旨柳命天〈坐〉。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坤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自二更至四更,月暈兩珥。
○權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領議政二十一度呈辭,方爲到院,而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領議政許積二十一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以備忘記,傳于權脩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又以備忘記,傳于權脩曰,古語云,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夫上天之示警,實由於民怨,民怨之作,亦由於字牧之貪暴,豈不痛哉。近來親民之官,不思保民之策,日夜經營者,徒以肥己剝割,善事要譽,爲後日榮身之計,如此而民安得不苦乎?爲方伯之任者,所當明其黜陟賢否,而近日未聞有一人,以貪虐而罪之者,有治績而褒美者,守令,有何所憚,而以爲懲勵乎?此實予歎慨者也。今後體予宵旰之憂,以明黜陟,以爲黎民保存休息之地事,諸道監司處,別爲下諭。
○傳于禹昌績曰,外方罪囚,致令各其道疏決,編配之類,尙無疏決之擧,亦令禁府及該曹,徒流充軍減死之類,一竝榻前疏決事,分付。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先王實錄,旣已纂述,印出之役,當始於數日之後。謄錄郞廳之任,最爲緊急,而郞廳李善傅[李善溥],時方在外,其上來遲速,未可豫料,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察訪柳壽芳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兼春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5月19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崔文湜〈在外〉。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柳命天〈坐〉。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摘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睦昌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睦昌明曰,今日備局堂上,當爲引見,晝講,停。
○柳命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禹昌績啓曰,徒流、充軍減死之類,一竝榻前疏決事,命下矣。禁府,則文書旣爲修整,刑曹,則判書差祭出去,且文書浩煩,未及修整云矣。取考前例,禁府、刑曹,或有一時入侍疏決之時,或有鱗次疏決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府,則今日引見時,兼爲入侍疏決,刑曹,追後疏決,宜矣。
○又啓曰,禁府,則今日引見時,兼爲入侍疏決事,命下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則例爲入侍,原任大臣,則或參或不參,三司各一員,亦爲入侍,承旨,則或一員入參,或二員入參,今番,則何以爲之?竝此仰稟。傳曰,原任大臣,亦爲入侍,承旨一員,入侍。
○禹昌績啓曰,領府事鄭致和,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傳于柳命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柳命天,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禁軍都試時,都摠府經歷柳星志,訓鍊院判官宋時彬,進排官司䆃寺主簿朴生榮,廣興倉主簿金壽能,長興庫直長南泳,繕工監役洪百源,則書進而不進,事極駭愕,竝汰去。都摠府經歷林翼僑,訓鍊院主簿曺挺夏,亦緩緩來到,從重推考。傳曰,允。
○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李堂揆實錄廳進,參議李夏鎭進,行都承旨鄭晳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沈檀爲持平,李煦爲副修撰,李周澈爲金泉察訪,柳壽芳兼實錄兼春秋。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都試進,參判沈梓都試進,參議申厚載受由呈辭,參知權瑎進,左副承旨柳命天進。,以李鳳徵付副司直,柳壽芳付副司勇。
○答禮曹參判鄭之虎疏曰,省疏具悉。卿之憂國誠忠,老而益篤,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卿其勿辭察職。〈元疏下備邊司〉
○答判府事鄭知和箚曰,卿之疾病,予已知矣,安心勿待罪,從容靜攝。
○答大司諫李元禎疏曰,覽卿疏辭,或戒寡昧,或論時政之弊疵,無非要切之語,深用嘉納,而但不可不商確處之,當令廟堂,斯速稟處焉。〈元疏下備邊司〉
○午時,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仍疏決禁府罪人。左議政權大運,右議政許穆,左贊成判義禁閔熙,吏曹判書閔點,戶曹判書吳始壽,漢興君李汝發,知義禁睦來善,戶曹參判同義禁李宇鼎,同義禁李弘淵,大司憲李袤,行大司諫李元禎,副提學李沃,假注書鄭煥、安如岳,記事官李漢命、尹義濟,入侍。權大運進曰,近來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大運曰,兩慈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大運曰,今日始下雨,若能快浹,則民事庶有所望,而但現日氣,恐不祈祈矣。今日,雖非賓廳日次,而久未登對,且有稟定事,故來會,而適値疏決矣。臣以賓廳會議變通事,累往首相家,與之相議,而首相,以病不得細看文書。頃月晦日,聞首相所患暫歇,又爲就議,則答以稍待數日,詳察文書矣。厥後,臣待罪於産室廳,金錫胄、柳赫然,又被臺評,不卽相議停當。金、柳出仕之後,又往首相家,欲與相議,而首相,泄病復劇,尙今遷就,極爲惶恐矣。上曰,勿爲遲延,從速爲之。大運曰,臣亦豈不知遲延之爲惶悚,而事勢如此,誠可悶慮矣。當此旱災孔慘之時,苟可以少紓民怨者,固宜無所不用其極,以軍丁屯田之變通,而大得民心,固不可知,而亦可以少消怨咨矣。災不虛生,必由民怨,苟可以釋民怨,臣豈欲一刻少緩,而祗緣事勢之如許,未免延拖遷就,臣極惶悚,不知所喩矣。大運仍進曰,頃因筵臣所達,有坡州牧使李齊杜,長湍府使申命全拿推之命。齊杜等,雖不無所失,而但已自備局,推治營吏,監司,亦爲捉致本官監色刑推,則足以警責。至於拿問,則恐或過重,且農時守令遞易之弊,不可不慮,敢此仰達矣。上曰,當此農時,守令遞易,誠爲有弊,且已推治監色云,申命全,勿爲拿推,李齊杜,則帶職放送。〈出擧行條〉又所啓,三南束伍賞格之物,每自備局,以戶曹奴婢身貢木,題給,而以關西軍木,賞之矣。但其試才之規,雖一中之類,亦有給賞之擧,故營將輩,因此不無濫用之事,奴婢身貢,幾盡用下,關西軍木,亦且傾盡,實是難繼之道。自今定式,優等之人,令本道以兵營所儲木,題給賞格,則不失勸課之道,而亦無傷財之患矣。吳始壽曰,當初論賞,蓋以新設營將之故,欲爲勸課之道,而施賞過濫,物力難繼,今則關西,亦有操鍊之事,換用軍木,勢所難支,大臣所達之言,是矣。上曰,三南各營試才時,優等之人,自兵營題給賞木,可也。〈出擧行條〉吳始壽曰,臣仍三南束伍軍賞格之事,又有所達矣。訓局中旬賞格,本無過限,試以今年言之,付標之輩,幾至二十餘人,給木之數,亦近二十同,其餘給馬給帖之類,又不知其幾何,賞典之濫,如是,故庚戌以後,經費不足,至今不得設行矣。自今年,又將盡行積年中旬之所未行者云,一番賞格之物,如是之多,而又復盡行七八年未行之賞,則物力誠難支敷矣。況其所謂優等者,多出於官員隨卒之中,自前頗有人言,如此之類,謂之優等,而濫加賞格,則不但物力之難支,亦非勸奬之道,施賞之限,不可不的定,而曾前中旬之未行者,則勿復設行事,議于大臣而處之,何如?權大運曰,虛費物力,私其隨率,誠有是弊,而但首相,方爲訓局都提調,而未及通議,柳赫然,亦是主管之人,而不爲入侍,不宜率爾變通,從後相議爲之,如何?上曰,中旬已行者,雖不可罷,而積年未行者,不可盡爲退行,今後,則年例中旬外,曾前未行者,勿爲設行,至於定數賞格,則與主管人,相議爲之,可也。〈出擧行條〉許穆曰,小臣賤疾深重,亦未出仕,今始扶病入侍,而氣力日漸消亡,頓不如前,決難供職,極爲惶悶矣。上曰,卿以八十之年,趨走進退,不下年少之人,老人筋力之强壯,豈有如卿者哉?心甚欣幸,卿其安心勿辭。大運曰,晝講時,大臣不爲入侍,雖是古規,而如右議政許穆,則德望文學,非他人所及,年老多病,雖不可每日入侍,若量其氣力,時時入參講筵,以備顧問,則裨益必多矣。上曰,右相德業重望,非但予之所仰成,實是士林之所矜式,若令入參講席,輔導寡昧,則啓沃之功,豈淺淺哉?此意分付經筵廳,可也。〈出擧行條〉穆曰,臣年今八十,而未嘗見天災時變,如此之極,民心離散,如此之甚之時也。雖不知厥故何居,而或忘兵政而然耶?頃日賓廳會議欲罷之事,尙不擧行,臣竊悶極。上曰,非欲遷就,而以大臣之病,尙未擧行,予亦爲悶矣。穆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陳達矣。自上春秋未壯,凡事必詢群議而行之,固是美意,而但近來政法不立,體統不嚴,臣恐天威嚴重,或有所未至矣。在廷之臣,旣知敬畏君上,則自然恪謹職事,豈不好哉。若因循玩愒,而漸至於無忌憚,則縱恣橫驕,君不君而臣不臣,豈不懼哉?故臣以爲君德尊嚴,則臣下畏法,臣下畏法,則國勢自固矣。大運曰,右相所達,當立紀綱之說,誠美矣,而但立紀之本,不在於專尙威武,處置得宜,然後可以立紀綱,而處置得宜之道,亦在於是非明,黜陟當耳。穆曰,左相之言,誠是矣。吳始壽曰,當此悶旱之日,凡可以止民怨者,固宜靡所不至,而以目前所見市民之事,言之,其呼冤之弊,罔有紀極,敢此仰達矣。市民之於軍卒,均是民也,不可彼此,況市民,則應役於國家者,甚煩。國家之所需者,亦不少,而因都監砲手之奪利,而木廛及市廛之人,閉戶撤業,已至三朔。此輩以此資生,則棄其生業,豈其所欲?而砲手輩,不但奪利,籍勢橫侵,無所不至,利歸於彼,而役歸於己,故不能保存。頃者,以此上言,啓下臣曹,臣回啓請令訓局,覆啓變通,則大將柳赫然,以爲砲手,買賣於市上,已有定奪,今不可撓改之意,陳奏於榻前,而終不變通矣。砲手等,旣有料布,又有奉足,則罔奪市利,固爲無據,況獨占市廛之利,而不應市廛之役,平市及法司之官,不能任意推治,若不急時變通,則市民,將無以自保,而朝家,亦不得責役於市廛矣。如不可禁戢砲手之市業,則定其販賣物件之名目,俾不得侵犯各廛,亦令載錄於市案,使之一體應役,而必須籍其管束之權於市官,亂廛罔市者,除進來治罪。如柳赫然爲左尹時,不治門前路者,直爲決罪之例,然後可無市民呼冤之事矣。權大運曰,此言是矣。雖曰軍士,旣專市利,則豈有不應市役之理哉?可令地部,載錄於市案,如不應役,則令市官,任意治罪,宜矣。但柳赫然,以主管之人,不爲入侍,更待數日,相議變通何如?上曰,從速相議變通。〈出擧行條〉許穆曰,近來兵氣太盛,怙縱太甚,宜有所裁抑也。吳始壽曰,臣頃於春塘臺時,有目見慨然之事,故敢達矣。古語曰軍容不入國,國容不入軍,城門之內,則不敢以軍容出入也,明矣,而頃日春塘臺之時,別將、把摠輩,亦皆羅列軍奴軍器,而爭入闕門內,此等謬規,未知始於何時,而豈是古人垂戒之意也?下詢于入侍大臣及備局諸宰,自今以後,勿以軍容出入闕門,何如?左相權大運曰,此言,是矣。以軍容而出入闕門,非但事體,極爲未安,所見,亦未妥,當自今以後,凡擧動之時,雖主軍之人,切勿以軍容,出入闕門,何如?李汝發曰,前有如此之例,故敢以軍容出入,旣以定奪之後,則何敢以軍容出入闕門耶?上曰,此後則禁斷,可也。〈出榻前定奪〉大司諫李元禎曰,大臣所達,人君當自威重之說,誠爲美矣。故臣仍陳區區所懷,今此疏決之擧,固知聖上憂災恐懼,慮有怨獄之至意,而但近來國綱解弛,有罪無罪,旣不能當初審克,而屬卽疏決。至於徒年定配者,近無一年在配之人,旋卽放還,朝家命令,恐不當如是頻數變更也。如是而可以感回天意耶?且赦者,小人之幸也。有罪者,因此疏決,而幸免,則適足以增其沴氣,豈可消異乎?近來疏決之擧,無歲無之,而未聞其感回天心,而消災轉祥,亦可見其無益,而徒傷國體也。權大運曰,當初論罪之時,審克惟明,可也。不當頻數疏決之者,誠如所言。古人,有罪其罪而得雨者,若因疏決,而有罪者,倖免,則尤有以拂天意,而萬無消災之理也。今日疏決,亦加詳察各案,參量所犯,而爲之可也。上曰,惟。大提學閔點曰,先王實錄纂修,已定,數日後,當上板。臣未知前規,必考見《孝宗實錄》篇末結語,然後可以與先朝實錄,篇首文理,連接耳。上曰,一刻爲急,今明日內,速爲考見,可也。〈出榻前定奪〉點曰,副提學之於翰林,同是兼春秋,故例有相避,在下應避,而頃以左右史未備之故,副提學李沃,兼春秋姑爲減下矣。今則尹義濟,已付檢閱,李玄錫遞差,李沃兼春秋,更爲下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點又所啓,各道皆置兼察訪,凡有濫騎等事,直爲狀啓,例也,而慶尙道,獨無兼察訪,蓋幽谷,本是兼察訪,而丙子亂後,文書散失,吏曹誤云兼字,□以察訪,下批故也。所當依古例,以兼察訪下批,而雖是謬誤,聞之已久,不可自下變通,故敢此仰達。上曰,以兼察訪下批,可也。權大運曰,捕賊五人以上,,則例爲加資,故前谷城縣監孟萬始,亦以此陞堂上,而前郡守韓明遠,前縣監韓公億等,捕得正犯十一人,而未蒙賞加,似爲不均矣。上曰,捕賊五人,則加資,可也。韓明遠等,倍數捕得,而獨未蒙賞,果爲不均,竝依前例加資。大運又曰,前正言李湜,以近侍之臣,受由下鄕,爲賊所傷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矣。上曰,事極驚駭,不可不嚴加跟捕,別樣重處,且聞其所傷之處,頗重,令醫司題給藥物。大運曰,頃者,臣入直産室廳見之,則有別軍職藥物下給之事,其於事體,恐不然矣。自上雖以別樣恩典,待此輩,豈可以御藥賜送耶?無已,則令兩醫司題給,何如?上曰,曾前亦有此例,故爲之矣。今聞卿言,誠合事理矣。備局堂上退,禁府堂上進。上令同義禁李宇鼎,讀文案,先讀門黜罪人秩,至李嵇。上曰,當初所犯,亦非大段深重,施罰亦已四年,此則放送。至沈攸。上曰此則始爲時烈避嫌者也。施罰亦已久,放送何如?李元禎曰,沈攸避辭,極其陰慘,似難容易放釋矣。大運曰,聖上之欲放者,蓋是䝱從罔治之意,而臺諫之論執,至此,似難容易放釋矣。上曰,只放門黜而已,非是收敍也,有何傷乎?許穆曰,臺諫之言重,雖聖明,亦難强拂之矣。李沃曰,沈攸避辭,極其陰兇,至以士禍之說,恐動瑩惑[熒惑],如此之類,何可輕議於宥罪之典乎?元禎曰,沈攸避嫌之時,臺臣,未及論啓,而殿下,特爲判付,到今又欲輕爾放釋,臣不知其可也。李宇鼎曰,臣於其時,忝在臺席,而未及論啓,有聖上別判付之擧,群下,爭誦明鑑之出天矣。睦來善曰,臣亦居有司之列,敢達所懷矣。沈攸之罪目,只在於爲孝廟盡制,可質神明一事語耳。爲人臣子,而言之無倫,何至此極耶?以時烈誤禮,而謂之盡制云然,則先王釐正之禮,果可謂誤耶?此則決不可放矣。上曰,只放門黜,而無收敍之事,何以如是持難耶?元禎曰,若放沈攸,則臺臣爭執〈缺〉於得請矣。穆曰,紀綱漸頹,刑政可修矣。大運曰,群臣之意,皆如此,不可强拂矣。公議若拂,則必致紛擾矣。李袤、李元禎曰,禮論是非,百世不可易之論也,而攸,敢生眩亂之計,雖急於護私黨,而獨不念君父之可愛乎?當初門黜,旣是失刑,到今輕釋,寧有是理?宇鼎曰,聖上雖開自新之門,而一自時烈之竄逐,同黨之人,益懷怨懟,無一悔悟者,蓋可見人心之陷溺,而將不可救也。若放沈攸,則恐譸張之徒,接迹而起矣。上曰,然則仍讀。李端夏文案。上曰,此則以行狀撰出時,終不改製之罪也,不可輕議。仍至閔維重。上曰,仍。至沈壽亮。大運曰,壽亮,敢曰寧負君父,不忘師恩,人臣何敢有是言耶?此則決不可放矣。上曰,仍。又讀各道定配秩,至南二星文案。大運曰,先朝才定大禮之後,二星,敢投迹眩亂者,挺身獨當之罪,不可容易貸宥矣。元禎曰,當初量移,旣云失刑,臺啓爭執,終不得請,到今公議,尙爾拂鬱,何可輕議?上曰,仍。至奉英彔、韓成建、李大得、金守云、崔唜龍文案。大運曰,當初丁字閣失火,實非守僕之罪也,似有參酌減等之擧矣。上曰,旣非其罪,施罰周年,放送。至宋之濂。上曰,仍。至冕。大運曰,此乃福平君㮒所啓,以爲冤者也,而或有眞的之狀,則所罪,不可容易議之矣。上曰,罪疑惟輕,減等何如?元禎曰,罪疑惟輕,故當初施律,不至於罪矣。若從重,則豈可生乎?上曰,量移。至魏元會。大運曰,此則非可疑之罪也。上曰,仍。至李翔。上曰,仍。至宋時烈。上曰,仍。至南勇賚。上曰,仍。至黃世楨。上曰,此乃乙卯正月夜,使承旨權大載,讀其疏而處之事也。元禎,曰黃世楨,乃德符之子也。德符,是昏朝立論廢母之罪人也。黃世楨,爲其養子矣。世禎,初爲時烈弟子,頗有異於議禮之見,曾未幾何,又復承順,其反覆趨附之態,灼然可見矣。上曰,減等何如?左相權大運及許穆曰,此罪,何減等耶?上曰,仍。至益廉事。大運曰,柳弼明之事,益廉,萬無不知之理,弼明,與之面質之時,終始謂與益廉相議,則益廉,言甚窘乏,只曰,無狀甚矣,其同議之迹,明白無疑耳。上曰,仍。至金壽恒。上曰,此罪何如?大運曰,前旣量移,因臺啓還收,今若更議,則臺臣,必復爭執矣。元禎曰,金壽恒之罪,何可議之也?決不可宥矣。上曰,量移何如?元禎曰,人臣,豈可以嫌疑之說,達之於君父耶?萬無一毫可恕之端,而更議於寬宥之典,何也?宇鼎曰,聖上,旣以離間王室,罪之,而未幾從輕量移,未知何如此也。上曰,仍。至鄭正齡。上曰,仍。至鄭瀗。上曰,仍。至李碩賓。上曰,罰已行矣,放送。至金時成。上曰,仍。至申命圭。上曰,勿謂擧論,仍配可也。至柳弼明。上曰,仍。至愛淑。上曰,仍。至李惟泰。上曰,仍。至尹以益。上曰,仍。至李亨植、李亨敏等。上曰,仍。至梁禹及。上曰,仍。至常業。上曰,放送何如?大運曰,此罪,非外臣之所知也,自內參酌處之何如?上曰,放送。至貴禮。上曰,一體放送。至權永後。上曰,仍。至淑伊。上曰,仍。又讀各道徒年定配秩,至李聖時。上曰,仍。至李翔。上曰,仍。至金致明。上曰,放送。至李琨。上曰,仍。至韓時重。上曰,仍。至權讓。上曰,何如?元禎曰,若是有急,則厥罪非細,而出於無心中,則何必深究?上曰,放。至申讓。上曰,此罪何如?大運曰,當初丁字閣出火之時,恐其得罪,巧飾馳報,欲免罪,而反獲罪矣。上曰,事非自犯,配過一年,放送。至金差明。上曰,放送。至朴世址。上曰,仍。至李春成。上曰,仍。至李舜岳。上曰,仍。至韓天景。上曰,放。至朴仁義。上曰,放。至申尙亨。上曰,仍。至許巒。上曰,仍。至安克家。上曰,仍。疏決畢。閔熙曰,時囚罪人,可以疏決者,則無之矣。仍退。大司諫李元禎進啓曰,〈啓辭仝前〉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上曰,毋庸堅執。又啓曰,〈啓辭同前〉請還收瑞興縣監金興運遞差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掌令金厦梴,時在慶尙道善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遂罷出。
○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箚曰,伏以臣,近患外感,浹旬彌留,宿疾因此添加,脚膝疼痛,行步尤不成樣,而伏聞疏決時,入侍之命,不敢在家言病,僅得擔舁,來到闕門之外,而決無趨走入侍之望,不勝惶恐,伏地待罪。伏乞聖慈,俯賜矜察,遞臣職名,仍治臣罪,以安微分。臣無任兢惶祈祝之至,取進止。
○禮曹參判鄭之虎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今已六十三矣。氣力之衰憊,形貌之消削,近日三侍筵席,聖明已知矣。臣不欲更陳,去三月咸鏡道五陵奉審,以禮曹判書臣張善瀓,重建廳堂上,不得下去,臣以次官,當爲代往,而老病不堪遠征,辭免本職,大臣,從以啓遞,公私幸甚。今者又擬參判,至受恩點,此乃聖上不以臣衰敗,而棄之之意,臣之感激,爲如何哉?第念人臣,奔走是職,不避艱險,實合事理,而今臣當嶺外遠行之役,乞免其職,及無事安閑之日,又叨是職,寧有是理,臣實未安。如臣老病百無能之人,投閑置散,乃分之宜,不必介於亞卿之列。伏乞聖明,憐臣年旣從老,察臣言非假外,特許遞免,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且臣顚溝壑,無日矣。雖欲一陳所懷,恐末由也。今因辭職之疏,敢陳杞國之憂。伏乞聖明,勿以人廢言,少垂察焉。聖上玉質幼彰,金聲夙振,初登寶位,擧朝懽欣,一悲一喜,固難形容。凡在搢紳庶官,以及環東土數千里億萬蒼生,莫不延頸拭目,太平可指日而待。及今四載于玆,不但德政之不及於中外,民反怨懟,若不保朝夕者然,臣未知何由而然耶?臣竊悶焉。聖上,無聲色之娛,無怠棄之漸,玉食之旰,宵衣之勤,曾忝近侍,臣亦知之。臣恐殿下無良臣也。夫良臣之謀國也,以悅民心,爲本,行一政,則曰或拂於民情乎?發一令,則曰或不便於民乎?雖有富國之策,安邊之略,苟有害於民,則寢而不行,嘉謀嘉猷,相君獻焉,時君納焉。使君上之德澤,遍及於蔀屋,〈缺〉非百執事之所可爲,而目今謀夫孔多,〈缺〉民之擧,民安得不困而愁怨乎?〈缺〉聞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耳。豈不〈缺〉罷體府精抄各衙門屯田,甚盛德事,〈缺〉入於民心矣。奉行〈缺〉若未能體聖上至尊區區於事爲之末,或罷或不罷,則民情〈缺〉然,民怨,何時可已,災變,何時可消?伏乞聖明,更飭奉行之〈缺〉倂革,以示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也。臣觀《史記》,越王句踐,有沿吳之志,十年生聚,十年敎訓,及其平吳而後已,此養兵二十年也。我國,自壬辰島夷之變,故相臣柳成龍,請設訓鍊都監,而養兵之事,不至如今日,及乎丙子之亂,養兵之事,罔有紀極。自壬辰至今日,八十六年也。安有八十餘年養兵,而其民不困,其國不貧者乎?然兵不可一日無也,何可廢也?古之將帥,先思恤民之道,次講調兵之策。今也,則不然,唯以蒐兵積糧,爲務,外方民生之訴怨,百不一施。嗚呼,蒐兵積糧,尙或可也,大紀倉舍,充溢銀貨,此何擧也?都下之人,指其所曰,囚銀洞也,謂多積銀貨而不動也。此言,不以爲病,臣竊爲今日惜之。所謂守禦,乃南漢山城也。儲峙糧餉,則不可無倉兵也。終南咫尺之地,百餘間峻宇,何所據而作也?其內耀武習藝,無異敎場,此乃不祥之兆也。且非獨守禦廳也,御營、摠戎廳,亦然。殿下,豈盡知之?頃日筵中,判尹臣睦來善,只言楊州地精抄廳行營四十餘間,營作之弊,不及都城內百餘間營作之事,臣今畢其說焉。凡功不使鬼,止在役人,物不天來,終須地出。今夫營作之時,其材木,則廣州也,楊州也,士大夫丘木也。役軍,則曰非百姓也,乃軍兵也。軍兵,非百姓而何,其可不耕而食諸,民怨之極,無足怪也。昔漢文帝,欲作露臺,召匠計之,當費百金。文帝曰,此乃中人十家之産,何以臺爲?今者一軍門之費,不啻百金,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臣竊痛之。伏乞聖明,今以後,申命將帥之臣,凡諸營建之事,殖貨之事,一切禁斷,毋招百姓之怨,毋競小民之利。臣不能出一言設一策,裨補聖朝,報答聖恩,只是一丹心,則未嘗不勤勤懇懇也。目見天怒於上,民怨於下,加之以旱乾,前頭民生之罔極,國家之危急,中夜思之,歎息之,流涕之,無以爲懷。今此所陳,近來人,皆言,而必歸於遼豕,見之者,不以爲新奇矣。然當今之鉅瘼,莫過於玆數者,伏乞聖明,留神焉。啓下備邊司,無回啓,後於六月十三日,榻前啓稟定奪。
○司憲府大司憲李袤疏曰,伏以臣,衰病支離,久不入侍,晝思夜夢,每懸螭陛。再昨經席,獲近淸光,天顔溫粹,玉音弘亮,春秋漸盛,聖學高明,旅枕中宵,喜而不寐,是臣愛君如愛父之至情也。伏惟殿下,沖嗣宅憂,一遵喪禮。三載圖治,克紹先烈,淸心寡慾,暗合道妙,不邇聲色,不殖貨利,無沈湎之娛,無馳騁之樂。古之中[沖]主,蠱心而害治者,一不留意,少無□德,太平之治,猶反手也,而何天災旱魃之一至此哉?百爾所思,莫知其由。臣嘗誦先儒之言,天災,太半出於民怨。偶閱綱目唐紀,明宗時,彗星,見蜀分野。右補闕張雲,上疏曰,百姓怨氣,上徹于天,故彗星見。以此觀之,則災異之作,出於民怨,必矣。今之民怨,實難毛擧,而精神昏昧,下筆躕躇,姑撮要切,今始條陳如左,不勝惶恐之至。一,去年夏月之間,雨水頗足,禾穀稍茂,逮至初秋,惡風連日,不能結實,而朝家,往聞豐稔之名,不究其實,以至災傷久陳之處,混無蠲減云。令大同田稅,一時督納,厥後,因臺啓更令査出,而京畿,則雖蒙一分之惠,至於他道,則全不變通,嗷嗷怨咨,勢所必至。旣往之事,雖不可退,而自今以後,申飭覆審之規,必得災實之狀。凡有災傷荒廢之處,或給分災,或令全減,俾知朝家悶恤之意,則愚民之願,庶幾可紓矣。一,向在戊申,歲偶頗稔,量田之擧,先行湖西,道臣,希冀於恩賞,守令,承望於道臣,而五十三邑,自請打量者,僅十三邑耳。急於竣事,念未及〈缺〉膏瘠等第,都付生手,富人良田,變爲下下,〈缺〉以至斥鹵沙石之地,或未免其多取,〈缺〉亥之後,死亡者太半,則應之〈缺〉一依改量之結,無論荒廢〈缺〉怨,莫此爲甚。己酉量案〈缺〉徵役,則偏之,怨庶可〈缺〉今此定役之法,非不良矣。〈缺〉作事無漸,俾百年逸居〈缺〉不精,有蔭無蔭,毋或落漏,〈缺〉妻妾之所生,僥倖得免者,十〈缺〉八九,被抄者,呼冤,無足怪也。姑罷其役,使安其心,勿以得軍爲善,惟以保民爲急,徐俟惠澤旣究,紀綱旣立,然後講其調制之方,擧而措之,則無賴之徒,庶補爲良,何患法令之不行乎?然而事已垂成,如難革罷,則依校生考講之規,或習製述,而爲科業者,或解文字,而年未長者,竝減其役,而其餘蠢蠢,目不識丁之流,率皆降定,仍定渠輩密封倖免者,以充闕額,則渠雖無識,亦必無事矣。一,鄕曲窮,託名校籍者,一生所望,唯在免講,故或當鄕校修改之時,聞有本官募納之令,則賣盡田庄,竭力納物。至若聖廟祭器祭服等物,悉賴此輩備之,而本官之所給者,只免講帖文而已。自得此帖之後,皆意安過百年,信如金石,無復有落講之憂矣。及至于今,反收其帖,一切定役,則豈非致怨之道乎?當初給帖,不稟禮曹者,蓋守令之罔〈缺〉而罪愚民之〈缺〉知,則其所以呼冤叩心,歸怨於朝家者,固也。此亦不可不變通者也。一,都城市肆,各主其業,久矣。近緣砲手之輩,多率私人,各自買賣,致令市民,失利益甚,所謂布木之廛,則鎖戶空市,全廢買賣,怨咨之聲,喧藉閭巷,前頭之役,何以責應?此亦非細慮也。宜令地部,詳覈弊端,入啓善處,俾無失業之怨,豈非適時之務乎?一,海島浦濱之民,不事農業,當以漁採,爲其生契,而種種不官之侵徵,時時進上之備納,必於此輩,而其他戰船之能櫓,稅船之輸運,亦以此輩,則此輩之役,視他實倍,寧可恝視而已也。每年方春,或結魚箭於島中,或載魚網於洋中,觸犯風濤,都忘死生,唯以販魚,爲一歲生活之計,而近年以來,爭奪多端。本道兵水營收稅之外,京中各衙門、諸宮家、諸都監,各遣京江之船,蔽遮大洋,稱以斜水,作挐海島,罔有紀極,必盡奪漁人之所捉而後已。使海島窮民,空手而返,抱冤莫暴,此誠自前未有之弊也。豈可任其所爲,而徒取浦民之怨,絶其資生之路乎?一切禁斷,勿復斜水,以爲拯濟之地,亦仁政中一事矣。一,關西武備,全不修飭,餘四十年者,豈無深慮而然也?蓋地接遼薊,事多掣肘,而今忽有備,重修久廢,則民間騷屑,勢所必然,有其聲無其實,不幸近之矣。彼之蓄疑,烏得免乎?今者恐喝,未必不由於此也。古所謂欲人不知,莫如不爲者,非耶?下詢廟堂,量度時勢,亟令〈此下數行缺〉伏願殿下,垂察焉。啓下備邊司,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在果,大司憲李袤〈缺〉之誠,封章進言,條列弊瘼爲白有齊。其一則〈缺〉之不善是白在果,每年秋成,該曹例爲事目,來議〈缺〉後,啓下行會於各道爲白乎矣,官吏,不能着實奉行,致有災實混雜之弊,極爲可駭。此後則各別申飭,宜當爲白乎旀。其二,則湖西量田,只行於十三邑旣量之邑,則田結,必加於未量之邑,民必呼冤是白在果,棄其旣量之結,還用舊時之結,事未妥當,唯宜一道之內,竝爲打量,然後可以均一其役是白乎矣。近來連歲不登乙仍于,量田大役乙,不得率爾擧行,徐當觀勢稟處是白乎旀。其三,則庶孽輩定役事也,以此進言者,非一,而論理覆啓,亦已多矣,今不可又爲煩復是白乎旀。其四,則納物校生定役稱冤事也,當初欲爲直定軍役是白如可,其後,試以考講落講者哛,已爲移送體府,而區處爲白有去乎,今無別樣變通之事是白乎旀。其五,則都城市肆,砲手與市民爭利之事也,頃日榻前,戶曹判書吳始壽,細陳其弊,自上已有度支之長,與訓局大將,相議變通之命敎是白乎等以,今當熟講處之是白乎旀。其六,則海島浦濱之民,專以漁採爲其生契,而近年以來,爭奪多端。本道兵水營收稅之外,京中衙門諸宮家諸都監,各遣京江之船,稱以斜水,盡奪漁人之所捉,海島窮民,資生無路,今宜一切禁斷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果如所陳,則事極驚駭。豈可一任其所爲,使浦民不能逐其生乎?京外各衙門及諸宮家,竝以嚴明知委,使不得如前侵奪,以爲浦民保存之地,宜當爲白乎旀。其七,則關西事也,不能無慮。有此陳達爲白有在果,頃者已爲〈缺〉榻前分付於道臣爲白有置,更加申飭,何如?
5月20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崔文湜〈在外未肅拜〉。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柳命天〈坐〉。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申時酉時,日暈。夜四更,月暈,流星出河鼓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甁,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鄭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領議政許積二十二度呈辭。傳曰,連觀呈辭,心甚愕然,無以爲喩。噫,自數年以來,旱澇相仍,邦本扤揑,時事艱難,猶涉大水,而無津涯,其可謂岌岌乎殆哉。噫,卿爲國家之蓍龜,不念共濟之義,陳章丐閑,恝視國事,予實慨然也。卿之疾病,想必差愈,亟斷來章,臥閤論道,毋負予意。仍傳曰,遣史傳諭。
○禹昌績,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外方罪囚,雖令各其道疏決,編配之類,尙無疏決之擧,亦令禁府及該曹,徒流、充軍減罪之類,一倂榻前疏決事,分付事,命下矣。一依各道上送徒流案,方爲修正文書,而全家定配,則不在於聖敎中,不爲擧論乎?敢稟。傳曰,全家之類,亦爲疏決。
○禹昌績啓曰,刑曹疏決,追後爲之事,昨已定奪矣。刑曹文書,旣爲修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而晝講,不可竝行,晝講,停。
○又啓曰,刑曹疏決,明日爲之事,命下矣。時任大臣及三司各一員,依例入侍,而原任大臣,亦爲入侍乎?承旨,亦依昨日一員入侍乎?竝此仰稟。傳曰,承旨,依前一員入侍,原任大臣,則昨仍疾病,不得入參,明日亦勿入侍,可也。
○傳于權脩曰,明安公主駙馬初揀擇,定於來月十七日矣。事有難便者,不可不退行,更爲擇日以入。
○禹昌績,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習陣時,馬兵等,未明,先到敎場,左右哨軍韓後邦,洗馬於露梁渡口,忽驚逸入於深處,後邦,不放其轡,同溺而死,極爲驚慘。卽爲招致熊川稅船之人,能爲潛水者數人,拯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極驚慘,令軍門各別顧視,可也。
○權脩,以南別殿重建廳言啓曰,本殿重建之役,或至完畢,內外築墻之役,方張,而所築瓦礫不足。自營繕時,景福宮瓦礫,啓稟取用云,今亦取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后定啓曰,本院,方有請罪趙嘉錫之論,則臣之不可同參之嫌,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禹昌績啓曰,李后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時,執義柳命賢,持平沈檀、沈橃啓曰,請趙嘉錫遠竄,請還收金興運遞差之命。〈啓辭同前〉連山縣監金重錫,爲人疲劣,全不省事,莅任以後,政委下吏,出役之多少,刑杖之輕重,一任奸吏之口呴,尸居經年,坐衙亦罕,害及生民,罔有紀極。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請連山縣監金重錫,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
○禹昌績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兵曹判書金錫胄疏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往之事,不必介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知事閔熙,特進官參贊官柳命天、李沃,檢討官金璁,假注書鄭煥,記事官李漢命、尹義濟,宗臣陵興副令純馨,完陵副令岦,獻納李日井,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沃,進講次章,bb自b孟子曰富歲多餒章,止下章章下註。又釋大文,上受而讀之。沃,又讀註而釋文義曰,此章,大抵禮義,生於富足之意也。上曰,《管子》所謂衣食足而禮義生,飢寒切身,不顧廉恥者,卽此意也。威明曰,以辛亥年見之,雖以士夫爲名者,居喪食肉者,或有之,此豈其心之所欲?而迫於飢困,而失其本心之善也。上曰,非不知其不可,而飢寒之極,不得不爾,誠可哀而不足責也。命天曰,孟子夜氣之說,擴前聖所未發,最宜體念警省處也。沃曰,人君,聲音足於耳,彩色足於目,便嬖使令足於前,故操存此心,尤難,若不當加警惕,如持盤水,則鮮克存厥本心,可不戒哉。上曰,唯。沃又曰,宣廟朝先正臣柳成龍,進講此章,仍著心無出入卞目,上若加睿覽,則必有是矣。上曰,《西厓集》,有之耶?對曰,然。命天曰,苟得其養,無物不長云者,此專主養心而言,而措之天下國事,無不然者,至於養士養民之道,皆如是矣。近來養士之道,蔑蔑無聞,臣頃忝館職,以目見者言之,太學,是首善之地,而士無出入之事,至於焚香時,只外方儒生若干人,及下齋輩爲之,極可寒心矣。且朝士,亦無培養之道,罷讀書堂,而無朝臣勸學之人,至於月課之製,雖循例逐月製呈,而一不科次,養之之道,可謂蔑如矣。沃曰,近日專務養兵,而不知養士,至減朝士祿供,而以供軍人,可謂務末而不務本也。命天曰,養士之道,不可不別樣申飭矣。上曰,唯。日井曰,命天、沃之言,可謂是矣,而其所以養之之本,則恐不在是也。上曰,月課,何以不得考次耶?命天曰,以太學士之無暇,自十餘年後,尙不得考耳。講論畢,掩卷。李日井進啓曰,請趙嘉錫亟命遠竄。〈啓辭同前〉上曰,亟停勿煩。日井又啓曰,光陵火巢內,有斫伐樹木而作舍者,參奉李允諧聞之,與參奉成道童,眼同摘奸,枚報禮曹,則道童遷延,不卽着名,遂掩其報狀。蓋其作舍者,乃道童連家之人也。陵寢重地,有此伐木作舍之事,而道童,私護不報,誠極可駭。請光陵參奉成道童拿問,因令該曹,摘奸,依律科罪。上曰,依啓。日井又啓曰,正言李后定,方有請罪趙嘉錫之論,則臣之不可同參之嫌,與前無異,不可晏然在職。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李后定,出仕。上曰,依啓。上曰,昨日少雨之後,連有雨徵,而不大霈,民事誠爲渴悶矣。弭災之道,惟在於消民怨,民怨若消,則可以感回天心,不可無大變之擧。庚申以上,逃故身役,竝爲蕩減,各司奴婢,庚申以上逃故身貢,亦爲一體蕩減,以示軫恤之意。〈以上四條,出擧行條〉李沃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煦,時在江原道春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行條〉經筵官、宗臣進。綾豐副令純馨,進奏職名。上問所懷及疾苦、年歲、兄弟幾人。純馨對曰,末裔宗戚,得參引見,詢疾苦而問宗派,感激之外,不知所達。臣年戊寅生,而兄弟五人矣。宗派則中廟後裔耳。完陵副令岦進曰,臣以末裔宗戚,居在草野,有何所懷?兄弟則五人,臣年壬午,而中廟後裔耳。遂罷出。兵曹判書金錫胄箚曰,伏以臣,庸駑微臣,蒙被大恩,叨躋上秩,兼摠要務,方居本兵之長,又帶守禦之任,負而且乘,不支則顚者,卽理勢之所常然,而卽臣之所嘗懍懍危慄,不知置身之所者也。頃者國家,因西南警懼,上下瞿然,若將有朝夕用兵之端,而顧臣之刧劣無才,以兵爲職,則凡兵事之一有不辦,罪皆在臣。及至今日,一邊謐如,上下瞿然,若復有所懺悔於肄兵之論者,而顧臣之貪戀因仍,久在兵地,則凡兵事之終至於傷財害民,罪又在臣,其間雖有一二事,過實而非情者,臣亦何呶呶置辨,以重損事體乎?惟願聖明,亟先遞臣諸任,治臣罪戾,仍許臣放退田里,以守先人丘墓,不勝千萬祈祝之至,取進止。
5月21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式暇〉。左承旨崔文湜〈在外〉。右承旨睦昌明〈式暇〉。左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權脩〈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病〉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左副承旨柳命天啓曰,旱餘得雨,日氣蒸鬱,伏未審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一樣安寧乎?卽今雨意猶在,而時未大霈,自上悶旱之心,益切於宵旰之中,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安寧,予則久旱之餘,雖得甘雨,尙靳大霈,以此爲慮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柳命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伉,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禹昌績,以義禁府言啓曰,光陵參奉成道童,拿問科罪事,傳旨啓下矣。成道童,方在光陵齋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權脩,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赴京醫譯等,年例貿昜藥材回還後,三坐起內畢納,則入啓論賞事,曾有奉承傳之擧,故己亥年,醫官金時鎰,譯官鄭忠一,壬子年,醫官鄭光鎬,譯官姜爾聖等,所貿藥材,趁卽畢納,自本院入啓,令本衙門論賞矣。今者醫員邊永綏,譯官崔挺立等,亦爲畢納於三坐之內,令本衙門,考例論賞,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明安公主駙馬初揀擇,定於來月十七矣,事有難便者,不可不退行,更爲擇日以入事,傳敎矣。初揀擇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七月初八日巳時,同月十八日辰時,爲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八日,似爲太遠,來月念間,更擇日以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明安公主駙馬初揀擇,改擇日取稟草記,傳曰,初八日,似爲太遠,來月念間,改擇日以入事,傳敎矣。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六月二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丙辰年武科重試對擧別試諸科吉日,旣已推擇啓下矣。應行事目,今當豫爲磨鍊,而取考前例,則曾於丙申年,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額數三百人,咸聚京中,分兩所,各所一百五十人。初場論賦具篇,終場策問一道,講經,四書中,抽栍一書,三經中,自願一經,粗以上試取矣。今亦依此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命天,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李熽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太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推考何如?傳曰,允。
○答幼學李涔等疏曰,省爾等之疏,予實未曉也。時烈之罪,予固知之,故旣以安置於遠地,有何告廟之事,可謂滋甚之論矣。必無允許之理,勿爲煩瀆,退修學業。
○巳時,上御熙政堂,疏決刑曹罪人時,左議政權大運,右議政許穆,刑曹判書李之翼,參判沈之溟,參議魚震翼,承旨禹昌績,大司諫李元禎,副提學李沃,持平沈檀,假注書鄭煥,記事官李漢命、尹義濟,入侍。權大運進曰,旱餘小雨,雨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大運又曰,兩慈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大運曰,連有雨徵,終不大霈,今日始雨,方切喜幸,而竟至開霽,不勝閔慮之至。上曰,荒節已極,今雖得雨,亦難望大熟,況連有雨意,而終不霈然,此必旱徵也,尤可閔也。上仍曰,京畿罪囚,先爲疏決。李之翼,披文案進讀。大運曰,三司之官,亦當取見文案,而未及修正,以致不得持入,刑曹堂上三人,各持一件入侍,給一件於三司,而參判、參議,兼察一件如何?上曰,依爲之。之翼,讀李胤慶文案曰,罪案,雖不明白,罪名,則頗重矣。上曰,仍。之翼,又讀任詡文案。上曰,與李胤慶,無異,亦仍。至洪仲善文案。上曰,放。至金麗輝。上曰,仍。至李仲業。上曰,放。至李爀。上曰,仍。至乭同文案。上曰,仍。至朴繼敬。上曰,放。李元禎曰,今觀文案,則此人所犯,似有實狀,似不可輕易放宥矣。權大運曰,法官所事,雖是法例,而自上特施寬典,則放之,亦無妨矣。況其所犯,亦至大段矣。至李應燁。上曰,仍。至李義廷、朴商圭、林進、金起潤、康禮立、芮次男、春德等,鋤鋤同、順尙、李宗業、康纘、洪京辰等文案。上曰,仍竝。又至武相文案。上曰,何如?大運曰,此乃不入籍之罪也。此時漏籍之疏,甚多,輕易放釋,則恐或滋甚矣。元禎曰,法未行而旋又放之,似或顚倒矣。上曰,仍。至林悅。上曰,仍。至趙有信文案。大運曰,此人罪犯,只以文案見之,則不可明知矣。之翼曰,然。上曰,仍。又讀私奴世益及方尙建等,金貴男等文案。上曰,竝仍。又讀江原道文案,至宋浚吉、梁厚益、朴點、金昌業、金淳等。上曰,竝仍。又讀內官金三達文案。上曰,何如?大運曰,凡累犯科場之類,皆不許放釋,而獨於內官宥之,則恐外議,何如?臣意,則以爲放之,不可矣。上曰,仍。至梁厚仁、李翊成。上曰,仍。至洪大立文案。大運曰,此人之罪,似出於無情矣。上曰,放。至金斗信、高尙望、李厚先、李震緯、表廷臣、黃己賢〈十九行缺〉之翼,又讀慶尙道罪人文案。左議政權大運曰,凡減死定配之類,似無可宥之人,而嶺南罪人,文案甚煩,不可盡信,減死之流,則勿讀罪目,何如?上曰,減死定配之流,雖難全釋,其中或有情有可矜者,則欲爲減等,故使之盡讀矣。至姜吉承罪案。上曰,放。讀孫起弼、趙濂等罪案。上曰,放。讀許進右、成緯、申應箕、成致文、萬五、金仲建、崔聖達各人等罪目。上曰,竝仍。讀朴夢鶴等三人罪目。上曰,放。讀宋春福及李士立妻金召史等五人罪目。上曰,竝仍。讀曺德周罪目。上曰,減等。讀金英發、朴明欽等罪目。上曰,仍。讀高在昌罪目。上曰,減等。讀呂有衡、郭櫓等罪目。上曰,仍。至金昌俊。上曰,減等。至鄭益周、鄭元衡、金骨大等,李仲建、趙有寬、羅國趾、戒民、徐得明。上曰,竝仍。至鄭震憲。上曰,此人,有同喪性者,陸地移配。至得男文案。上曰,何如?大運曰,問于臺臣,何如?李元禎曰,只以此罪案,見之,則有不可知,而臣所未聞之事也,不敢容議矣。大運曰,臣則自當初,已知其可疑矣。許穆曰,罪疑惟輕,惟聖上之裁處也。元禎曰,旣涉晻昧,則似不可重罪矣。上曰,減等。讀李明信罪目。上曰,文案,不爲分明矣,仍。讀黃仁立罪案。上曰,仍。讀朴萬餘罪目。上曰,何如?元禎曰,此則與趙惟寬不同,似當參酌處之矣。大運曰,痛其母見辱自殺,自陷殺人之罪,而不顧此人,非但罪有可恕,抑亦心有可尙也。上曰,其母守節,其子報仇,母爲烈婦,子爲孝子。當初定配,慮兩人之託報仇而輕殺人故耳,今可卽爲放送矣。至李志廣、崔尙元妻禮南、戒男、康後仁、李安興、周獻石、龍民、金守堅、沈海一、承先罪目。上曰,竝仍。
○承旨禹昌績進曰,莫重御覽文書,何有定配年月差誤之處?刑曹堂上,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之翼,又讀金在南妻德介,及河宗澤,及太生子日奉,及成進、孫新民、秦翰國、玄錫宗、許戒昌、斗鐵、甄汝、克金、禮立妻末生、金今山、殷鶴、徐承淑、田孝吉、李鳳麟、李行源、亡伊、羅善、民周、喜昌、在金、承業、嚴太英、己生、崔德興、應世、李星亮、金㖙同罪目。上曰,竝仍。讀黃以謙罪目。上曰,減等。讀閔聖俊、李錫龜、趙威卨、李謇、李汝澤、金日閑、尹宗弼、李者斤龍、李希益、柳敏業罪目。上曰,竝仍。讀徐櫂罪案。李元禎曰,此事,臣詳知之矣。臣妻父葬時,徐櫂,以爲葬近渠之墳山,而捉囚其奴矣。原其罪狀,不至深重矣。上曰,減等。之翼,又讀金山建、趙以先、金進浩、洪愛生、許挺琨、金貴男、仍道孫等罪案。上曰,竝仍。之翼,又讀全羅道趙碩建罪目。上曰,仍。又讀李龍徵等罪目。李沃曰,臣因南來人聞之,則此人之罪,似非實狀也。上曰,放送,可也。旣難明知其罪,而且配流已久,亦足懲其罪也,不可一向久罪矣。之翼,又讀信業罪案。上曰,放送。又讀金汝休等罪目。上曰,仍。又讀申生、鄭溫、權協、魯鳴國、趙淑、張仁龍、沈一河、李天柱、朴升軍、莫進等罪目。上曰,竝仍。又讀春奉案。上曰,減等。又讀權鑑罪目。大運曰,此人之所爲,甚無狀矣。上曰,仍。又讀玄錫圭罪案。大運曰,此卽沈之溟,爲開城留守時,以爲冤枉者也。沈之溟曰,臣詳知此事矣。錫圭,以大通官族屬,憑籍侵陵,威脅土民,厥罪極爲可駭,而觀其爲人,自是無形底人物,非是凶暴回譎者,故或恐情有可恕者也。上曰,仍。又讀金洛罪目。上曰,仍。又至李世弼。上曰,此人流配已久,分揀,何如?元禎曰,彼輩陰險回譎之論議,若已止熄,則雖原之,亦無妨,而但橫議尙不止,人心尙不正,紛紜波蕩,專欲右時烈而反禮論,若不嚴其堤防,恐不能止熄邪說也。上曰,此人,以儒爲名,而流竄已久,厥罪雖重,至於經數年而不宥,似爲太過矣。檀曰,此人之罪,非所可論者也,減等,尙不可,況可宥之乎?元禎曰,國家,雖曰定禮論,而彼輩,則猶曰未也。國家,雖明正罪辜之所犯,而彼輩,猶以爲冤枉,相驅相率,雄唱雌和,至今邪說未已,見於嘉錫之疏,可知矣,豈不痛哉?今若復釋此人,則恐後弊難防也。大運曰,渠旣以儒爲名,而編配旣久,聖上之欲宥之者,實出於遇災恤囚之盛意,而但臺臣,旣執以爲不可,且世弼所犯,亦難全釋,若或減等,則可矣。李沃曰,世弼所犯,固不可謂之士子,而然且以士爲名,故左議政臣權大運,以爲減等,無妨。固出於體聖上欽恤之意,而但自時烈陷溺人心之後,蔽惑旣深,尙今不知悔悟之道,不可輕施宥赦之典矣。聖上遇災恤囚,諸臣,固當承順之不暇,而至於世弼等,不知窮天地亘萬古之常經,決不可放也。元禎曰,祖宗朝之罪罪也,至於徒年之類,無不備限,而定配之類,則不得輕易放釋矣,豈如近日之擧乎?大運曰,祖宗之朝,執法甚堅,故定配之流,多沒於配所者,而越自近朝以來,法禁太弭,朝流夕還,昨配今釋,故人輕犯罪,而無懲惡之道矣。許穆曰,周公制禮,治世亂世用刑之道,異矣。沈檀曰,罪人不嚴,亦非遇災修省之道也。上曰,雖然,有罪編配已久,不可使仍沒於配所者,令減等。又讀元立、孫克孝罪目。上曰,竝仍。又讀李震昌罪目。上曰,減等。又讀李復善罪目。上曰,放。又讀朴敏成罪目。上曰,仍。又讀朴命圭罪目。上曰,減等。又讀申命軒罪目。上曰,減等。禹昌績曰,首擧子色掌擧子之類,萬無不知用奸之理矣。元禎曰,小臣,在鄕曲時,詳知之矣。凡武試擧子用奸之事,首擧子,則必無不知之理矣。此類,一體施行,可也。上曰,唯。又讀李維楫、鄭世亨、淑貞、李鳴震、李玉明、生禮、李男等罪目。上曰,竝仍。又讀全家帙,禮云、鄭宗、戒生、莫男、鄭世章、沈以泗罪目。上曰,竝仍。又讀李興立罪目。上曰,減等。又讀戒業、成好等罪目。上曰,竝仍。又讀金士日罪目。上曰,査稟。又讀李尙吉、李明哲、尹國衡、金瑞、裵尙曾、坦玉、金綾、李俊民、金橫等罪目。上曰,仍。又讀順男罪目。上曰,何如?大運曰,罪目,如是之不明,査稟可也。又讀金大進、趙如梁、康進戒、云戒、玄禮、玉金鈃、李興隆、韓山伊、之弘、崔云望、金誠業、玄錫錦、劉士良、崔石哲、黃憲立、末生、盧沆、林晶、千明、金鉷罪目。上曰,竝仍。之翼,又讀黃海道徒年定配秩。英立、吳應祿、業山、鄭泰益罪目。上曰,仍。又讀崔實香、崔界元等罪目。上曰,放。又讀內官金胤文罪目。上曰,仍。又至吳春山、徐尙悌、二建、文義先、金韻夏、溫聖求、李衡岳、李夔、李枝華、朴夢筠、李守漢。上曰,竝仍。又至崔巚。上曰,放。又至朴仁香。上曰,仍。又至韓尙建。上曰,放。又至金是杰、崔戒哲。上曰,仍。又至應吉。上曰,放。又至朴繼賢。上曰,仍。又讀充軍帙,李時達、田時縣罪目。上曰,竝仍。又至金三龍、白承民罪目。上曰,放。又讀不限年帙,白而文、韓汝翼等罪目。上曰,竝仍。又讀全家帙,守男、八生、金好慶等罪目。上曰,竝仍。又至僧天悟罪目。上曰,減等。又至金渭、載億、何禹率[河禹率]。上曰,竝仍。又至李進男、朴成爲等罪目。上曰,竝仍。又至金孝誠。上曰,減等。又至使令唜同、徐明善等罪目。上曰,竝仍。又至高必大、李忠立等罪目。上曰,竝仍。之翼,又讀平安道罪人文案。左相權大運,止之而進曰,今已日暮,稍待明日,以爲之如何,或恐聖體大勞耳。上曰,自不知疲,姑爲之,可也。之翼,讀李得贊罪目。上曰,仍。又讀朴東俊、金承男。上曰,竝仍。上復曰,判書李之翼,終日讀之,使參判代讀,而暫爲休息,可也。禹昌績曰,沈之溟,年老恐難成聲,使參議魚震翼,代讀,何如?上曰,惟。震翼翠閑罪目。上曰,仍。又讀申周藩罪目。上曰,仍。又至陳一善。上曰,仍。又至黃世精。上曰,此與陳一善有間,此則減等。又至金環、鄭承建。上曰,竝仍。又至姜後昌罪目。左議政權大運曰,觀此罪目,則不能詳知矣。蓋此罪目,只撮大要,故不能分明知之,至若如此之類,則其罪狀,尤不明白矣。禹昌績曰,臣爲武科試官,故詳知此類之事矣。此輩,或有直招者,或有發明者,而及其詰問得情之後,則初雖不服,而終必辭在就服矣。元禎曰,始卽直告之類,終始諱隱之輩,雖若有間,其實狀,則元無異同也。上曰,雖然如此,旣已就服者,則固難容貸,而其終始稱冤者,則或恐實狀如此,不可强以爲必然也,減等,可也。又讀金振翼等罪目。上曰,一體減等。又至金士日及朴守欽、壬生等罪目。上曰,竝仍。又至南溟擧、吳後禮、金男、林岩、玉麗明、郭櫓、鄭洙益等。上曰,竝仍。又至金麗滉等罪目。大運曰,此奸吏也,不可輕宥矣。上曰,仍。又至李有吉。上曰,仍。又至趙大彬。上曰,此亦奸吏,勿爲擧論,可也。又至魚應瑞。上曰,此乃與趙具漢,互相推諉者也,不爲擧論,可也。又至崔松、金鋧、金莫同、閔愼、李禮根、池應九、丹伊。上曰,竝仍。又至池應一。上曰,與應九同罪,一體施行。又至金善益、豪業等。上曰,竝仍。又至池貴石。上曰,此是賊人同黨,不可放也。又至安癸先。上曰,仍。又至黃起正、金悌益、安登白。上曰,竝仍。又至金震昌。上曰,罪犯僞造印信,不可擧論也。又至李尙一、金應訓。上曰,仍。又至安成。上曰,與安癸先同罪,一體施行。又至金至賢。bb上曰b,罪犯漏籍,勿爲擧論。上仍曰,凡漏籍之罪,勿爲進讀,可也。震翼,不讀漏籍罪人,而讀雜犯孫繼立等罪目。上曰,仍。又至仁福。上曰,仍。又至孔得先。上曰,淫奸正刑之死屍,其爲罪狀,極爲陰慘矣。不爲擧論,可也。又至好善。上曰,仍。又至洪善益罪目。昌績曰,臣爲試官時,捉得者也。此人赴科,而渠上典,來捉於試場,訴於臣,臣究問善益,則善益,自稱贖良,而推其文籍,則無之矣。上曰,仍。又至金乭進、金順男、五十德、山男。上曰,竝仍。又至金孝信罪犯,竝出立案,不可放也。至文一。上曰,誣陷嫡母之罪,不可擧論於宥罪之典也。至崔及、孫起陽、玄得賢、鄭山一、唜立。上曰,竝仍。又至趙萬宗。上曰,本罪旣重,且有漏籍之罪,不可放也。又至岩回、李福、朴奉立、奉伊、廷立、有男、卓守京。上曰,竝仍。張義案。上曰,減等。至亂命、趙一立。上曰,竝仍。至戒丁。上曰,何如?大運對曰,罪目不明,難以詳知,使之査稟,何如?上曰,唯。至池海達、朴應信。上曰,竝仍。又至金永石。上曰,越境採參之罪,不可宥也。至崔子立、金日尙、鄭寅。上曰,竝仍。又至文業男妻罪案。上曰,何如?大運對曰,其情狀,極可痛駭矣。上曰,仍。至金士叔、金丁、金伊、李戒一、李興國、金哲尙。上曰,竝仍。又至之望。上曰,此乃去年欲論以大辟者也,其仍配。又至風月。上曰,仍。又至曺應哲罪目。大運曰,此罪,關於綸紀,非所擧論者也。至姜守命、李惟馨、孝益、金孝善、金孔善、金孔生。上曰,竝仍。又至金□□。上曰,何如?大運曰,誣人使欲陷罪,不可放也。上曰,仍。又至莫今罪目。大運曰,觀其罪目四字,厥罪不可擧論矣。生存之父,而以故現錄,以故現錄四字,則非所容恕者也。上曰,仍。至甘立、金之健。上曰,竝仍。至丁今罪目。大運曰,此人所犯,殊極可惡矣。厥女初忌,忘却不知,而有此所犯云,此豈人情耶?上曰,豈有忘却之理耶?若或忘却,則亦豈人理耶?殊甚痛駭矣,仍配可也。至蘇孝昌、金哲、黃戒男。上曰,竝仍。至承蟾。大運曰,此乃頃年入於啓覆者也。上曰,仍。又至時龍罪目。上曰,仍。又至姜善。上曰,減等。又至金尙周。上曰,何如?抑情有可恕者耶?大運曰,北路之人,爲人,愚駭無識,臣爲咸鏡監司時,適有李端相處諭旨,臣定人差送,則持往中路,置之於巖穴之間,而不爲傳致,其愚蠢無形,有如此者。故其時入於啓覆中,而先王,以爲無識所致,不誅而定配矣。上曰,金尙周,亦令減等。又至先今。上曰,仍。又至武先等。上曰,越境採蔘,其罪不可放也。至鄭九峯、今立、高介進、德良、金後奉、朴先、李仁迪、辛光胤、尹順盛、朴一善、李河一等。上曰,竝仍。又至升伊、三九知、白奉古之、金尙羽、金就悌、貴成、守立、崔應、朴元、弼明、金繼弘。上曰,竝仍。又至黃唜男。上曰,濫騎驛馬,厥罪可惡,仍配。又至生伊。上曰,罪狀無據,誠可痛惡者也,仍配。又至吳邦俊、金應昌、鄭武仁、承廷。上曰,竝仍。李沃進曰,平安道文案,已盡疏決,只餘咸鏡道,而今已日暮,勢難詳審,若不能詳察文案,而有差誤疏決之處,則似非審理之本意,姑待明日,未知如何?大運曰,疏決,大事而若於日暮之時,急遽爲之,則恐欠詳審,且恐聖體太勞矣。上曰,明日爲之,可也。上又曰,旱旣太甚,民命已迫,疏決之擧,出於萬萬不得已,而亦何必其得雨也?之翼曰,臣差祭長湍德津堂,距京城一百餘里,所經之處,皆已播穀,而黍粟牟麥,庶可收獲矣。第聞江邊之田,皆未付種,山脚之外,悉爲乾涸,芒種之過,今已二十餘日,東作已失,西成無望,誠可悶迫矣。大運曰,大司諫李元禎,頃日陳疏,啓下備局,今當相議回啓,而首相,病未行公,不得卽爲稟行,故敢達。元禎之疏,其一曰,訓鍊都監衙兵定奪事也。此須領相出仕後,可以議定矣。又其一曰,司僕諸島變通事也。行之久而革之難,不可乎[率]爾,亦可待首相出仕後,議定矣。又其一曰,諸宮家魚箭鹽盆革罷事也。此亦可從容變通矣。又其一曰,各邑糶糴事也。又其一曰,嶺南大同請行事也。又其一曰,南漢水原省弊事也。此等言,皆是好議論,善意見,而或係大段變通,或係創行新法,非一二臣所見之所可斷定,必須詢謀僉同,講熟可知末終之無弊,然後可以斷然行之,不待首相而輕先行之,不可,故遷延至今矣。聖上旣下速會議之敎,臺臣,又有玩愒度日之啓,臣固知聖上之意,急於省弊救本,以盡修省之道,臺臣之言,亦欲交修相規,以行聖上之澤也。臣亦豈玩愒度日,以孤聖上憂民之盛意,而自速其罪戾哉,而祗緣事勢之如此,以致日月之久,莫非臣伴食之罪也。元禎曰,臣鄕居久矣,聞民愁怨之聲,熟矣。臣是世祿之臣也。鄕曲村民,以臣曾忝宰列,故凡言政令之不便,必言於臣,臣受國厚恩,而目見怨國之色,耳聽怨國之言,不惟切悶於心,抑亦忸怩於顔矣。故今上京,不敢以隱,謹以條陳,而其所以行之與否,惟在大臣之變通,聖上之睿斷,臣不敢必也。大臣之所謂不可容易變通,當待熟講者,固是矣,而但以爲事雖可革,而只以變通爲難,則有大不然者。若知其不可,而猶難革去,苟且因循,莫知所以去之,則是亦無時可去也。民怨,何時而弭乎?大運曰,非以爲難以變通,而終不革弊也。第以非是一日急急之事,稍待首台出仕,爲之,亦未不可也。應天之災,救民之瘼,固是莫大之擧,而數三變通之事,亦是莫重之擧,三公雖無故,亦難獨當,必會於備局,而與諸堂熟講,然後爲之。況首揆呈病之時,其可獨斷乎?許穆曰,臣老病,於籌司諸事,不能有所參論,第臣待罪太僕,太僕牧場,已自祖宗朝而設置,非如各衙門屯田之新設也。就空閑茂草之地,而正場,非如各衙門屯田之攘奪民田也。到今卒然革罷,無乃不可乎?大運曰,臺臣所言,大官之玩愒,如此,小官何責云者,固是矣,而臣忝在大臣之列,玩愒之責,臣實當之,不任惶悚之至。卽欲陳箚自劾,而或恐因此轉輾起鬧,則不可,故不敢陳之矣。且李沆爲人,儒雅端正,出入筵席,已久,伏想聖明,亦已洞燭其爲人矣。當初別無退避之事,而到今追咎,或者不可矣。元禎之意,雖在於相規,而至於以此防塞淸路,則不可,故恐聖上,或未詳察當初之有何曲折,而只以元禎之疏,而意有大段過誤處,故敢達矣。至於申厚命、權時經之參都堂錄者,臣與申、權,素昧面目,雖未詳知其如何人,而但聞厚命,則居官處事,及其爲人,頗詳愼精密。且弘錄,則只以其人之可不可而爲之,不以歷驗之有不有,當此人才渺然之時,不能得別樣好人,故亦不敢棄之耳,亦非以元禎之言,爲非耳。元禎曰,申厚命、權時經,左相,雖未之見,而臣與李沆及申厚命,皆素所親切者也。非欲寨淸路,而適意見如此,敢以上聞耳。臣疏中最可速爲變通者,木品定奪事,及馬場諸島事耳。事甚不難,而但大臣,偶未之思耳。且訓局屯田萬餘結,而所收之數,只三千餘石云,若以田稅米論之,則萬結收稅,當一萬三千餘石也,而以萬結,而只捧三千石,所縮,至萬石之多,其有名無實,而貽害於民,可勝言哉。若知如此之利害,則兩言卽決,何可周章熟詳,遷延歲月哉?大運曰,所收之穀,雖不至若此之少,而但方欲變通,而未及與首相相議,故尙今未果矣。從容議定,有何不可?穆曰,臣於太僕事,非意於防啓,而但以變革祖宗朝古事,爲悶耳。大運進曰,恩津縣監任堂,爲親陳疏乞縣,則自上特除宜寧縣監,筵臣,以嶺路險遠,難於將母,陳達,則又以除拜近邑,爲敎,故得爲恩津縣監。今因監司相避,將爲遞歸矣。當以特恩除拜,未久見遞,而近無相攝之規,故敢達矣。上曰,爲母得縣,未過半年而遞,情事可矜。雖無近例,隣道近邑,特爲相攝,而後勿爲例〈出擧行條〉穆進曰,湖南士論,頗有鬱抑之事,臣不得不仰達矣。鄭介淸,學問純正,爲士林所矜式,宣廟,特拜六品職,經書義校正時,召至京師,介淸,嘗言鄭澈,小人情態,澈,以介淸名重之人,而所言如此,深怒之。己丑獄事,究竟之後,陰誘所親若干輩,告介淸,與逆賊交密,落漏鞫廳,請拿問,至受刑遠竄而死。其所著《愚得錄》,隨手記千餘卷,以罪人文書,披括至鞫廳。宣廟覽之曰,此讀古書者也,下其書,付官邸,給其家。今《愚得錄》,傳於後世,湖南多士,上書訟冤,上命復其官爵,士林爲之立祠,以俎豆之,以爲尊奉之所。向日宋浚吉,以祖述鄭澈之人,誣罔天聽,毁撤其書院,士林,莫不憤惋。頃日湖南多士,又陳疏請復建,啓下該曹,該曹,請議大臣,而首相有病,時未停當。臣頃見首相,言及此事,則亦以復建爲宜,故敢達矣。大運曰,此是士林公共之論,豈有異意?只因首相之病,而未及收議入啓矣。上曰,鄭介淸書院復設,可也。〈出擧行條件〉大司諫李元禎啓曰,〈同前〉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上曰,亟停勿煩。沈檀曰,〈同前〉請掌樂院正趙嘉錫亟命遠竄。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同前〉請連山縣監金重錫罷職。上曰,不允。諸臣將退,上謂承旨禹昌績曰,明日當疏決,晝講,則停。遂罷出。
○幼學李涔等疏曰,伏以臣等,竊見近者尊君愛禮之士,連正大統告太廟之說,登聞宸嚴,而聖明惟以邇言爲淺,而不槪於心,臣等,竊不勝訝惑焉。孟子曰,創業垂統,爲可繼也。劉向曰,漢之大統,全,故天下不亂,往者以主宗廟,臣萬方,而民無異意者,大統一故也。國家,自己亥亂統之後,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而國命,於是乎大壞矣。我文考顯宗大王,克正亂禮,爰復大統,實王者重恢舊物之大業也。《春秋傳》曰,王者,不以輿圖民籍爲君,而繼統傳重爲君。由此觀之,宣光事業,所復者,圖籍也。顯考事業,所復者,統緖也。方之周漢,尤赩舃矣。罪魁斯得,已置憲典,枝附葉從,略施好惡,則王法,固已少行矣。邦家典禮,猶有所未擧者,何也?孝廟正位,旣貶而復正,祖宗大統,旣撓而復正,則國之大慶,宜無與較,大而昭告太廟之典,所不可一日緩者也。民心未定,邪說飛涌,弼明,倡之於前,嘉錫,踵之於後,以擧國過半之心,必欲左袒於時烈之驁逆,爲宗社一大敵,此皆朝家,不擧應行典禮之致也。封疆之外,敵國伺釁,有國者,尙以爲深憂,況封內過半之敵乎?臣等竊懼焉。伏願殿下,克斷剛大之德,告成于太廟,以慰在天之靈,以追先王之老,宗社幸甚,臣民幸甚。昔武王,以至仁,誅至不仁之紂,而殷之頑民,尙有不率,乃作大誥,以曉諭之。時烈之握國命,久矣。其所豢養者,正嘉錫所謂擧國過半之人也,而自陷於罪辟,榮若立斷者然,此不可不審也。於乎,國之將興,公論在臺閣,國之將衰,臺閣含默者三歲矣。臣等,竊恥之,如是而謂之國有人,可乎?更願殿下,留神而斷行之,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5月22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式暇〉。左承旨崔文湜〈在外〉。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岳〈仕〉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阜郡守李世彬,興德縣監許梓,法聖萬戶成以恪。
○傳于睦昌明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午時未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睦昌明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柳命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領議政許積二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禹昌績,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韓世弼,係是將官,令該府處置事,啓下矣。韓世弼,時在楊州地本家,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南別殿重建廳言啓曰,本殿庭除平治,外墻改築之役,竝爲浩大,必得衆力,然後方可速完,來朔到防軍,限二日全數赴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先王實錄,纂修已畢,自明日爲始印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柳命賢,持平沈橃啓曰,卽伏聞筵中同僚,以被斥於儒疏,引避云,臣等之被斥,與同僚無異,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獻納李日井,正言睦林儒啓曰,卽伏聞儒生疏陳告廟之典,爲斥臺閣以含默,長官,以此引避於榻前,臣等被斥,與長官無異,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禹昌績啓曰,執義柳命賢,持平沈橃,獻納李日井,正言睦林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柳命天曰,柳葉箭五中人,閑良朴震英,直赴殿試。
○答右參贊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浩然去國,已今一年于玆,而遐心難回,長往不返,予心之缺然,當復如何。卿其須體至意,從速入來,魚水契合之隆,毋使欠缺。
○答領議政許穆箚曰,省箚具悉。老人精力之不逮,何足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辰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引見後,仍行疏決。右副承旨禹昌績,假注書鄭煥,記事官李漢命、尹義濟,古阜郡守李世彬,昌德縣監許梓,法聖萬戶成以恪,入侍。李世彬進。上問職姓名,又問履歷。世彬對曰,臣曾以乙巳年出身,歷宣傳官、都摠都事、訓鍊僉正、都摠經歷,外任則僉使,軍職則把摠矣。上命誦七事後,復諭以恤民去弊,盡心國事。許梓進。上令自言其職、姓名,復問履歷。梓對以曾歷宣傳官、軍器主簿,出爲居昌縣監,入爲訓局將官,而移拜此職矣。上勉以恤民隱,去民瘼,毋兼事,毋要譽。成以恪進,對其職、姓名。上諭以善修職事。遂退出。上命行疏決。於是,左相權大運,刑判李之翼,參判沈之溟,參議魚震翼,承旨禹昌績,大司諫李元禎,副提學李沃,持平沈檀,假注書鄭煥,記事官李漢命、尹義濟,入侍。大運進曰,昨日蒸熱太酷,而終夕出臨疏決,玉體不瑕有傷乎?上曰,無事。大運曰,雨澤終不沛然,誠可悶矣。民事已急,祈雨之擧,不可一日少緩,分付該曹,勿爲循次不爲卜日,遣重臣設行祈雨祭,何如?上曰,唯。李之翼,進讀咸鏡道罪人文案。至生員李尙說。上曰,仍。至吳繼趙、梁好必、禹先姜、叔慶、萬一。上曰,竝仍。至李必益。上曰,此於甲寅定配,今已四年矣。罪罰已行,合有寬宥之典矣。大運曰,此乃當初投疏,自刑曹推覈者也。沈檀曰,此是不可擧論之罪也。昨日李世弼之減等,誠出於參酌,太過於寬恕,今又據以爲例,欲以全釋,則大不可矣。元禎曰,此罪,安可恕也?昨日世弼之減等,固知失刑,而群下,體聖上遇災恤罪之盛意,不敢苦爭耳。上曰,予亦欲減等而止耳。其令與世彬,一體減等。至鄭祥龍。上曰,減等。至永孫、李俊發、尹衍、池大涌、尹通。上曰,竝仍。至安德生、姜相周。上曰,竝減等。至張承進、李昌業、梁聖度等,梅花、金義忠、甄後康、李涵、泰寶。上曰,竝仍。至錄金伊罪目。大運曰,此人在腹中,而其父,爲人所殺,至成長,厥母,始言之故,卽爲發狀,而厥母及僕,爲雇工於所殺人家,故論以以奴告主之律矣。上曰,以遺腹之子,爲父報仇,其心可尙,其情可恕,而大明律,雖無雇工奴子之異,我國,則不然。有雇工立服役者,有奴子之永定者,雇工之於奴子,其分,豈可同哉?卽爲放送,可也。至金豆、金礪臣、金天鶴、吳信彦。上曰,竝仍。至金尙文、金希說,李元禎曰,其情犯,似不至太重矣。上曰,竝減等。至汝希、吳汝溟、金業承。上曰,竝仍。至金悌、高翼翔等。上曰,竝減等。至忠立、得海、㖋同妻罪目。上曰,竝仍。至三今伊、許頻、朴貴賢。上曰,竝減等。至嚴得一、破回、朴承昌、鄭天益、玄聖復、福只、尹萃徵、崔己仁、戊乙巨、李一善、李尙信。上曰,竝仍。至松乙松。上曰,減等。至金信男、姜大龍、金元龍、宋憲、金龍鶴兄弟、崔孝漢、金龍等、李二先、金海宗、金時盈。上曰,竝仍。至金光輝。上曰,減等。至男仰、安承謙、李三虎、金汝秋、金尙立、金莫同、卞携、黃日宗等,金明淵、命吉、應吉、日隱、金伊、崔命仁等,吳迪、韓舜英、徐必男、朴日龍、朴弘界、金讓、李成吉、金應、金仰、孫以朴、趙鶴年、林禮男、安時業、朴立、金士民、李輝慶、李松。上曰,仍。至崔天水。上曰,減等。至沈斗龍、應先、李成業、界元。上曰,竝仍。至金白立。上曰,減等。至金貴仁、雪玉、金彦春、金大吉、三春、申戒龍妻今伊罪目。上曰,竝仍。疏決畢。之翼仍進曰,頃以阿貞獄事,至有刑官曲貸之敎,臣於此獄,固知更達之惶恐,而目見獄情,不得不仰陳矣。柳暹婢子,貴今、允香等,初以事干,被囚,而旣以暹之過飮致斃。由於阿貞之殺罪納招,則更無可問之事,而一向嚴刑,未知於獄體,何如?大運曰,當初之捉囚貴今等,蓋欲詳察獄情而處之,故臣以先推事干,後訊阿貞,讞議,而貴今等,旣以暹因阿貞之濫刑殺婢,心神不平,過飮致斃,納招,則似無更推之事。至於禮雪夫孝立,則元非事干,而只以司憲府移送刑曹之故,尙今仍囚,宜當分揀。且李益大,雖曰有不能齊家之罪,亦以阿貞濫刑事,從實納招,則當照律處之矣。上曰,李益大照律,貴今、允香等,姑爲仍囚,以待結末,孝立放送〈出擧行條〉李元禎進曰,卽伏見儒生李涔等疏,以正大統告太廟爲言,而終斥臺閣之含默,至謂之國無人焉,臣不勝瞿然也。臣之待罪臺閣,今已有日矣。一日在職,當盡一日之責,則含默之斥,臣實難免,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禹昌績進曰,行大司諫李元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行條〉沈檀進曰,卽者幼學李涔等,以正大統告太廟之說,陳疏,斥臺閣以含默,至謂之國無人,其辭甚嚴,忝居臺席,不職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禹昌績進曰,持平沈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諸臣將罷出,上顧謂曰,告廟之言,何如?儒疏,雖曰國是未定,而大統旣定,則不可謂之未定也。雖曰討罪不嚴,而卽加圍籬,則不可謂之不嚴也。今日告廟之說,無乃太過乎?大運曰,時烈之所犯,固是莫重莫大之罪,故人心憤惋,尙今未已,至於如此。臺臣,又繼引避,必致紛紜,是可慮也。遂罷黜。
○右參贊尹鑴辭職上疏。入啓。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眩疾猝甚,不得入參疏決,待罪乞罷事。入啓。
5月23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崔文湜〈在外〉。右承旨睦昌明〈坐直〉。左副承旨柳命天〈坐〉。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煥〈仕〉金一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太祖大王忌辰齋戒。
○柳命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假注書安如岳,重患吐泄之症,今至累日,一向苦劇,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姑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金一夔爲假注書。
○睦昌明,以弘文館言啓曰,卽者兩司,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館,而多官避辭,不可以一二人孤陋之見,定其立落,在外同僚,除相避人外,竝卽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發遣本曹郞廳,泰陵、康陵,抽栍摘奸,則入直參奉及守護軍等,竝無頉云,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朴相馨啓曰,臣自經草土,眞元已盡,又以染病,殆而幸蘇,萬死餘生,縷息僅存,添得傷寒,委頓旅邸,尋單見阻,方切悶縮。乃者同僚,以被斥於儒疏,相繼引避,臣之忝居臺席,亦已有日,則難冒之勢,與同僚無異,昨緣病劇,未能詣臺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禹昌績啓曰,掌令朴相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后定啓曰,同僚,以幼學李涔疏中,有含默之語,皆已引避,臣之前後忝居言責,亦已多矣。被斥之嫌,與同僚無異,何可晏然仍冒?昨緣脇痛方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禹昌績啓曰,正言李后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禹昌績啓曰,右議政許穆箚子,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弘文館副提學臣李沃,副校理臣吳始大,臣睦天成,修撰臣閔新道,副修撰臣金璁等箚曰,竝引嫌而退,告廟之禮,旣重且大,事貴稱停,時無早晩,儒生之斥,不必爲嫌。請行大司諫李元禎,持平沈檀,執義柳命賢,持平沈橃,獻納李日井,正言睦林儒,掌令朴相馨,正言李后定,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5月24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崔文湜〈在外〉。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柳命天。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煥金一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李元禎,執義柳命賢,獻納李日井,正言睦林儒、李后定,持平沈檀、沈橃,就職。
○府前啓,趙嘉錫事,金興運事,停啓。金重錫事,國忌,今日姑停。
○假注書安如岳改,代金一夔。
○領議政許積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六次祈雨祭,楮子島等處,來二十六日設行事,啓下矣。朴淵、禾積淵,則今日當爲受香,而雨勢如此,竝爲停止,以觀數日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傳曰,五次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5月25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左承旨崔文湜〈在外〉。右承旨睦昌明〈坐〉。左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坐〉。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煥〈仕〉金一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時,講《孟子》,自孟子曰無惑乎王之不知也,止不省察於斯焉。
○京畿監司書目,砥平呈,以左承旨崔文湜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府啓〈同前〉,請連山縣監金重錫罷職。答曰,依啓。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司諫尹搢,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又書目,亢旱此極,民事罔極,堤川縣,今月初五日霜降,初六日雨雹事。
○晝講入侍,特進官李元禎,同知事李堂揆,承旨權脩,玉堂睦天成、金璁,假注書金一夔,史官李漢命、尹義濟,宗臣蓬川令烱佑,坡興副令斗瞻。
○備忘記,五次祈雨祭獻官,行副護軍吳挺緯,陽原君煥,李之翼,靑平尉沈益顯,福平君㮒,各熟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奉常主簿李榏、金繼隆,判官柳時蕃,直長吳道一,兵曹佐郞權恒,各兒馬一匹。監察以下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右參贊尹鑴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縷縷之言,實是愛君之誠,予深嘉焉。噫,近日旱災肆酷,兩麥焦枯,哀我赤子,擧將顚壑,國將奚依,言念穡事,必焉如灼,罔知攸措,親行祈雨事,當觀數日擧行焉。
○副司果洪萬容上疏。大槪,獲蒙曠世之異數,賜宴之典,及於老母,惶恐感泣,謹奉短箋,應申微忱事。入啓。
○吏曹啓曰,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禁府,韓世弼拿囚。啓。
○府啓,連山縣監金重錫,爲人疲劣,全不省事,莅任以後,政委下吏,出役之多少,刑杖之輕重,一任奸吏之口吻,尸居經年,坐衙亦罕,害及生民,罔有紀極。夫夫傳說藉藉,亦有目見而知之者,悉非泛然風聞之比,更無詳察之事,請連山縣監金重錫,罷職。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云云事,命下矣。近來軍門旣多,閑丁難得,雖年未滿之類,竝皆定役徵布,民人之呼冤,未有甚於此,而前後進言者,無不以此爲莫大之弊矣。今者兵曹,査得湖西閑丁,而謂之年弱,姑不定役,則避苦投歇,其勢必然。騎步闕額,充定無時,今若只定其役,以紓隣族之弊,而待其年滿,始捧身役之布,則査減者,蒙惠,被定者,無怨,此則宜可用也。令兵曹依啓目及啓辭施行,而民之不信朝家之令,久矣。自上軫恤之意,至爲懇惻,以今雖定役徵布,則必待年滿十五,斷不撓改之意,明白措辭,若爲宣布,使村閭小民,皆知朝廷德意,何如?答曰,依啓。
5月26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坐〉。左承旨崔文湜〈在外〉。右承旨睦昌明。左副承旨柳命天。右副承旨禹昌績。同副承旨權脩。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煥金一夔。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午未時,日暈。
○晝講入侍時,講《孟子》,自孟子曰仁人心也義人路也,止百體從也。
○大司憲李袤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許積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右承旨睦昌明,昨日連呈辭疏,觀其疏辭,則兒子兩人,俱患拘忌之疾,症勢甚重,情理切迫,不得不親自救護,旣在薰染之中,勢難出入於近密之地云。原疏,雖不得捧入,而親子必救護,旣有朝家定奪,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今姑改差。
○晝講入侍,同知事睦來善,特進官李弘淵,承旨鄭晳,玉堂睦天成、金璁,假注書鄭煥,史官李漢命、尹義濟,宗臣濟昌令得胤,齊安監重繼。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副司果洪萬容等疏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謝恩,密陽府使柳榰,右通禮姜碩耉,禮賓正鄭之益。
5月27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左承旨崔文湜。右承旨柳命天。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下直,延安府使李元龜,咸從縣令車閏。
○江原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及雨澤事。
○全羅監司書目,參禮察訪金涑,罷出事。
○黃海監司書目,海州等官,今月十九日,雖得一鋤之雨,高田野畓,不得付種,將至陳荒,前頭民事,極爲渴悶事。
○傳曰,今日晝講,停。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校理李聃命上疏。大槪,母病猝劇,症勢甚重,不得不冒死呼籲,冀蒙遞免,俾得專意救護事。及奉敎李漢命上疏。大槪,〈同前〉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右參贊尹鑴箚子。大槪,臣所撰先王行狀中,有逸事,請下原狀,更爲編入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所陳之事,當依箚辭施行,卿其安心撰進焉。
○謝恩,兼春秋成𤨁。
○禁府都事梁進,慶尙左水使李世選拿來。
○兵曹啓曰,本曹正郞朴徵壽,有火症,不得行公者,已久,卽今都試未畢,本曹多事,姑爲改差,其代,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沈瑱爲長興庫直長,韓侃爲瑞興縣監,李元祿爲兵曹參議,趙沔爲繕工假監役,李行運爲連山縣監,睦來善爲大司憲,李受徵爲司䆃主簿,元梲爲靈光郡守,朴亨龜爲廣興主簿,宋挺濂爲掌樂正,柳緯春爲孝陵參奉,申厚軾爲光陵參奉,尹鼎和爲兵曹佐郞,吳始復兼知義禁,朴世堂爲司諫,李榏兼參禮察訪,朴承選爲典獄主簿,沈材爲司饔奉事,柳挺輝爲開城經歷,睦昌明爲工曹參議,李鳳徵爲兵曹正郞,李湜爲修撰,南天漢、李沃爲承旨。
5月28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左承旨李沃。右承旨柳命天。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時,講《孟子》,自孟子曰有天爵者,止尹氏曰日新而不已則熟。
○開城留守書目,本道農事及雨澤事。
○京畿監司書目,今月十九日以後,道內連有雨澤,而楊州等十一邑,頗爲周洽事。
○平安監司書目,中和、祥原等邑,雨雹交下,或如鵝卵,或如鳥卵。秋牟、木花,慘被損傷,民事極爲可慮事。
○政院啓曰,來六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晝講入侍,右議政許穆,同知事李堂揆,特進官趙威明,承旨禹昌績,玉堂權瑍、金璁,假注書金一夔,史官尹義濟,兼春秋成瑨。
○領議政許積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領議政許積箚子。大槪,請亟行親祭,以救喁喁之民命事,入啓。
○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噫,近日旱暵之慘,振古所無,予心之焦煎,元元之遑遑,曷可形言?予將欲爲民親禱矣。卿箚又到,實合予意,可不採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噫,夫君者,民之父母,君依於民,民依於國,非民,無以保國。累月旱暵之慘,振古所無,近日雖得小雨,密雲旋發,凄風連吹,烈烈杲杲,雨意邈然,農民釋鋤,兩麥萎枯。哀我赤子,擧將顚壑,國將奚依,言念及此,心焉如灼,罔知攸措。祈禱之擧,不容一刻少緩,社稷親祭事,其令禮官,不卜日擧行。
○大司憲睦來善箚子。大槪,冒陳危悃,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安心勿辭,宜速察職。
○禮曹啓曰,社稷祈雨親祭,不卜日擧行事,命下矣。親祭事體至重,一二日內,則擧行未遑,且妨於齋戒,來六月初二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院啓,新除授司諫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祈雨親祭日字,旣已推擇矣。六承旨,各有執事,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崔文湜在外,勢未及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改差,今日內,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承旨李晶。
○謝恩,兵曹正郞李鳳徵,佐郞尹鼎和,廣興主簿朴亨龜,咸悅縣監鄭東益,左承旨李沃,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晶。
○禁府,金海一拿囚。啓。
○府啓,平澤縣監李震白,莅任以後,惟以謀利肥己爲事,家在近地,馱載絡續,廣占土庄,大興營造,家業素寒之人,一朝侈富。前官時,爲改本官衙舍,多備材瓦鐵物役糧等物,至載重記,而震白之代其任也,只以數間官庫,塞責營建,重記所付留儲各物,盡歸私用。且爭其妻財,遣子呈訟於隣官,以爲非理㤼奪之計,情狀敗露,終至見屈,一道唾罵,久而未已。如此貪婪鄙瑣之人,決不可一日仍置字牧之任,請平澤縣監李震白,罷職不敍。靈光,乃湖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新除授郡守元梲,雖有一時之治聲,終非剸煩理劇之才,憚壓之責,實難承當。且當此農節,迎送之弊,亦不可不慮,請靈光郡守元梲,姑仍前任,其代,極擇差送。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前日賓廳諸臣,書進所懷,卽當議啓,而因領議政許積病患彌留,尙今遷延矣。幸得少間,臣與右贊成閔熙,兵曹判書金錫胄,工曹判書柳赫然,行副護軍吳挺緯,戶曹判書吳始壽,韓興君,李汝發,會于領相家,相議可否,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5月29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左承旨李沃。右承旨柳命天。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
○下直,定平府使權愃,信川郡守鄭道存。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權濤。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謝恩,大司憲睦來善,同義禁吳始復,左副承旨禹昌績,羽林將閔誠重,五衛將閔鏞,瑞興縣監韓侃,都摠經歷尹就商,參禮察訪李榏,司䆃主簿李受徵,訓鍊僉正李惟郁,判官韓渷,連山縣監李行運。
○府啓,新除授信川郡守鄭道存,爲人庸闒,門地卑賤,曾爲昌城府使,不治最甚,至有備局啓遞之擧。已試見敗之人,不可復畀難治之劇邑,請信川郡守鄭道存,遞差,其代,各別擇送。答曰,依啓。
○院啓,東萊府使李馥前後啓聞,辭語胡亂,人之傳笑,固已久矣。又以閭巷俚謠,妄謂御製諺寫冊子,敢爲投進,題跋之辭,亦多猥褻,凡在聽聞,莫不爲駭。其謬妄如此,他事可知。邊頭重寄,決不可委諸此人,請東萊府使李馥,罷職。答曰,今姑推考。
5月30日
编辑都承旨鄭晳。左承旨李沃。右承旨柳命天。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李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許穆箚子。箚子大槪,論災異,因進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老成大臣,念國家之艱危,誡誨寡時,條陳時弊,予深歎服。罷官廳及各衙門屯田事,會議之論,方爲就議於領相,自當變通,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未時,東方天際,橫帶黑雲,下有黑葉如蛇形,長丈餘,廣可三四寸,漸入于黑雲中,仍滅不見。校正郞廳白鴻擧。日記郞廳權達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