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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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柳敬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六合,餠肉間有所進,湯藥無事進御,益元散、神聖酒,亦爲進服,寢睡稍安云。諸御醫等以爲,□□□□進五貼,而腹痛之候,旣□差減,前加入中□乾薑,加神麯炒五分,仍爲連進宜當云,依此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口傳啓曰,昨夕伏聞入診醫官之言,內殿腫候,前日浮高酸痛處,顯有差減之勢,而中腫處瘡口狹窄,出膿不順,不可不更爲□鍼,稍廣其穴,環□□□□□酸痛處□□當觀勢更鍼,爲疎通之地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傳,前府使李碩根、李道源、李夏禎、李泰龜、任弘望、朴昌漢、南弼星、申㶅、朴慶後、朴思敦、金儁相、申懹、李文海、李彦維、金盛最、李徵龜,前郡守安績、崔錫瑞、李象隨、金俶、李東亨、鄭必東、洪九齡、李堂、南延年、白漢相、南五熏、金夏鼎、呂謙齊,前牧使安世徵、宋廷奎、李健命、李益著、金萬增、許墀、李翊周、李萬東、洪重夏,前府尹李善溥,前參判李萬元,前參議金鎭圭、尹德駿,前縣監李纘源、金聖源、曺善徽、閔宗魯、尹世綱、金垕、洪以周、梁澐、李龍徵、尹趾慶、李世最、朴澄、鄭德徵、魚震陟、宋世泰,前察訪趙鳳徵,前奉事崔慶湜,前直長洪處宙,前校理李師尙、宋徵殷、尹趾仁,前修撰權尙游、吳命峻,前司書趙泰老,前正言李㙫,前執義李震壽,前都事沈得良、鄭寅賓,前韓原副正樞,西陵都正煜,前正字洪萬通、李道原,前博士吳命禧,假注書尹東魯,前判官李光□、崔寔,內官姜渭重、趙尙璧、金千鎰,前假衛將鄭斯玄,前萬戶方以直、金麗健、柳濟、韓櫶,監役李明三,前僉使崔尙雲、鄭太英、李泰長、權管姜晦、安轍、李鼎鉉,司果李聖肇、趙泰一,司正金相元,監牧官文道器,護軍張萬里、元徽、柳㵑、趙囿春、張安民,副摠管鄭弘佐,兵使洪以度,虞候李厚全等,竝敍用,僉使高後良、李日章、全汝胄、金瑀,兵使元徽,萬戶吳義英、李時馝、權管李埴,權知奉事崔始興、嚴漢耉、李華益、韓成仁,宣傳官崔斗齡,前府使黃鑌,牧使金萬增、李浚,郡守金俶、南延年,縣監宋墁、金聖源、韓世讓、柳尙連、金垕,別提任泂,參奉李寅漢,假注書沈宅賢、金始煥,內官金成業等,竝職牒還給,前牧使韓聖佑、李寅錫,郡守具鳳昌,府使河重圖,水使李溶等,竝降資還授事,下吏、兵曹。

○判敦寧府事崔錫鼎箚子。大槪,乞削職名,以存事體,仍復臺臣之職,以優言路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黃一夏之因一□事,侵凌大臣,誠可駭然,只遞臺職,有何不可?於卿少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柳泰明上疏。大槪,敢陳情勢之難安,病狀之難强,乞蒙恩遞,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陳,大意則好,而至於徐敬祖事,未知其得當也,爾其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本兵重任,決難許改,須勿固辭,安心行公。

○晝講入侍,知事李畬,特進官閔鎭厚,承旨沈枰,玉堂李坦、李觀命,假注書柳敬時,史官李明浚、朴鳳齡,武臣丁益燾。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晝講時,視事,縕繹間頉稟,吏曹參議勿拘解由擬望事,榻前定奪。

○副修撰李觀命上疏。大槪,臣於直廬,重得寒疾,達夜苦痛之際,適値開講之時,不敢言病,忍死入侍,罷出之後,精神昏塞,頃刻難保,乞蒙恩遞,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佐郞申伯周,宣陵松木摧折處摘奸後,入來。

○今日晝講時,上曰,頃因戶曹草記,南領府事,柳判府事祿俸,以上來後輸送爲敎,而未上來,前則月廩,自本道依前繼給事,分付,可也。

○副校理李晩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燼餘

6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僅一合餘,菉豆粥一升三合,養元粥五合,肉味間有所進,益元散一貼進御,寢睡似不及於前夜,腹部時或不平,便道滑利,膈間亦有惡心之候云,諸御醫等以爲,此是添傷暑熱,脾胃不和之致,淸暑六和湯,加白芍藥酒炒一錢,神麯炒五分,連進數貼,宜當云,此藥劑煎以入,辰砂益元散,亦當兼用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平安監司書目,臣之情勢,轉益憫蹙,不得不更冒嚴誅,仰申前懇,乞速處分,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宜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臣冒陳三疏,未蒙矜許,反承開釋之敎,惶蹙罔措,力疾行公,而今於儒臣之疏,有不敢晏然仍冒者,乞賜遞改,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任舜元,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正言柳泰明啓曰,臣於昨日辭疏之末,妄陳率爾之語,而無一事可以裨補,自顧慙恧,方且惶蹙俟罪之中,伏承聖批以徐敬祖之事,未知得當爲敎,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夫敬祖之謗言,臣於曾在嶺郵時,旣有所聞,且見洛下士友之間,多有嗤點者,而今此除目之下,物情爲駭,故臣果略有所陳,而臣人微言,輕致勤聖敎,固已不可晏然於職次,且臣聞任鎭元之陞資,非是捕賊之事,而乃是軍器別備之勞云,捕賊與別備,雖非有關於履歷之輕重,而臣之不能詳審之失則著矣,以此以彼,何可一刻冒則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尋單屛縮之中,又被諫臣之疏斥,辜愆益重,情地轉蹙,不得不露章自列於宸嚴之下,懇乞亟賜譴罷,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燼餘

6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霖雨不止,日氣蒸鬱,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菉豆粥三合,餠肉間有所進,益元散、神聖酒,亦爲進服,湯藥不得進御,而香薷散,則連日進御,腹部不平,便道滑泄等症,頗似減歇,寢睡亦稍安云。諸御醫等以爲,湯劑苦口難進,諸症旣已少減,淸暑六和湯,今姑停止宜當云,今日不爲煎入矣,取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病勢頓加,更無供職之望,且有難安情勢,乞蒙鐫遞本兼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以上朝報燼餘

6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天氣連日陰濕,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四合,餠肉間有所進,益元散、神聖酒,亦爲進御,夜間寢睡,頗似安穩云,湯藥,姑觀數日更議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正言柳泰明,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而憲府之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掌令尹憲柱,持平兪命凝,連日呈告引入,昨以前事來避,還出給之後,仍卽呈辭退去,不爲處置,且監察茶時,亦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今月初一日晝講時,知事李畬所啓,本曹於先賢子孫,不敢泛然收用,列錄名賢,成置一案,故不載其錄中,則不得擧擬其子孫矣。先正臣宋時烈,有一子,而老病在鄕,不得從仕,嫡孫又早死,今其曾孫,年已及壯,實主祀事,合有收用之典,而不得入於先賢子孫擧擬之中矣,前者先正臣宋浚吉,雖未入於先賢案,而因筵臣陳白,奉祀孫持命收用,今亦依此爲之,似宜,故敢達。上曰,一體爲之,可也。

○左副承旨洪受疇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詞訟之淹滯,實爲近日痼弊,而刑曹判書嚴緝,漢城府判尹姜鋧,皆以首堂上,累日引入,久不開坐,事甚不安,掌隷院,亦是詞訟衙門,而判決事李麟徵,除授已久,尙不肅謝,竝卽牌招,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以處置及茶時事,憲府呈告人員,啓請牌招矣。掌令尹憲柱,持平兪命凝,旣已承牌來到,只行茶時,不爲處置,仍卽呈辭退去,雖未知所執之如何,而此實前所未有之擧,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判尹姜鋧,牌不進。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兪命凝避嫌。大槪,臣於政院啓辭,有不敢晏然者,請遞事。呈政院。政院啓曰,朝者諫官處置事,憲府呈告人員,啓請牌招,掌令尹憲柱,持平兪命凝,來詣臺廳,不爲處置,旋又呈單而退去,不得已更請牌招矣。卽者持平兪命凝入來引避,而觀其措語,則以本院啓辭,爲大加非斥,至謂之見輕受侮云,旣以處置事承牌,則不爲處置而歸,此前所未有之事,故以此下語,元非非斥之意,而因此引嫌,實是意外,所當還給,而旣有侵及本院之語,不敢任意退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冒萬死更暴危悃,亟賜鐫削,許令屛退,以全終始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過當之言,不必處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上朝報燼餘

6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一升,益元散、神聖酒,亦爲進御,夜間寢睡安穩云,便道滑數之候,猶未快祛,而益元散隨時進服,湯藥則仍爲停止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掌樂主簿李萬亨上疏。大槪,敢陳太廟樂章,致謬戾之弊,竝引廟制失昭穆之序,請釐正廟樂、廟制之非禮,冀蒙採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祥原幼學周昌遠上疏。大槪,應旨敷陳民瘼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尙,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無行公之員,或在外或呈告,或未肅拜,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洪受疇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戶曹判書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判尹姜鋧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刑曹參議李彦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持平李台佐。

○持平兪命凝上疏。大槪,臣於昨日政院之啓,不勝駭惑,已難苟冒於臺端,而且臣老父宿患,遇暑添劇,晝夜叫苦,氣息綿綴,臣獨身不忍離側,乞蒙恩遞,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戶曹判書金鎭龜,兵曹判書金構,吏曹參判李寅燁,訓鍊都正李弘述,竝牌招察任事,及驪州牧使金斗明,羅州牧使徐敬祖,原州牧使任鎭元,伊川府使張成漢改差事,榻前下敎,鍾城府使沈仲良,甲山府使洪璛罷職事,榻前定奪。

○兵曹判書金構,戶曹判書金鎭龜,吏曹參判李寅燁,牌不進。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右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於臺臣之疏,有不敢晏然於近密之地者,玆敢陳疏徑出,伏乞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判李畬啓曰,臣待罪司譯提調,故敢達。譯官雖卑微,用於事大交隣之際,關係頗重,故《大典》雜技中,有醫學、譯學、術業精通者,得爲顯官,意非偶然也。其於西樞之職,與醫官宜無異同,以渠輩先生案見之,自祖宗朝,多爲之,至於宣廟朝,則爲中樞者尤多,不惟以此酬勞,亦所以勸奬也,若爲中樞,則有追贈之例,故渠輩所望,只在於此,頃者臺啓請定式防塞,此路永塞,則不無缺望之心矣。上曰,其時臺啓批答,不曰依啓,而只曰改正事依啓,則此事自當在於不允中矣。

○又啓曰,頃因原任大臣所達,雙嶺戰亡忠淸兵使李義培,依許完、閔栐例,一體褒贈事,命下矣。許完、閔栐,則自朝家,俱贈兵曹判書,又有賜祭,錄用子孫之典,而義培,以定社勳臣恩例,已贈兵判,兵判便同本職,循例加贈,則當爲從一品,而今此贈典,出於褒忠,似宜加等施恩,由六卿爲三公,亦未爲過,而議政初贈,亦非本曹所可擅便,故敢達矣。閔栐事,則臣未見文字所記,而許完事,因家狀,得知其槪矣,當完之赴難也,或勸之徐行則完曰,君父在於何地,而敢徐行乎?進與賊戰,矢盡力屈之後,軍官扶而上馬,執鞚將走,則完欺之曰,汝步我騎,汝宜先走,其軍官出陣外回見,則完卽下馬,而鞭其馬逐之,因自刃云。李義培之將覲王也,行纏以靑絛爲綦曰,欲以此爲志也,此可見其有必死之志,而及其軍敗也,散卒或登山而望之,則義培衣虎皮裘,射賊不已,營奴曺丑生,在前進矢,俄頃義培中箭而仆,與丑生同死,故丑生妻覓尸時,將卒之尸,同在一處,其立節明白,而丑生,以常漢,不曾講明義理,又非受國厚恩,而爲主將盡節,同死於敵者,出於秉彝之天,其事尤奇,臣聞李基夏之言,則義培設祭之日,家人感夢,則必有從來之人云,此尤可異矣。上曰,父子死節,世所罕有。李義培,可追贈議政賜祭,而與許完、閔栐,一體旌閭,李穆及曺丑生,亦爲旌閭,丑生之子孫,錄用,可也。李畬曰,許完、閔栐子孫,則旣已錄用,而李義培,則有曾孫基夏奉祀,而官秩已高,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錄用,可也。燼餘

6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一合,朝水剌後,暫有嘔吐,而旋卽鎭定,菉豆粥九合,神聖酒、益元散,亦爲進御,夜間寢睡安穩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昨日引見時,持平李台佐所啓,請李秀儁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洪旣濟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天挺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日者李世奭春坊辭疏,滿紙張皇,語意眩幻,臣不勝駭然也。蓋科獄用奸,時俊爲魁,憲吏之數殆近七十,擧子之陰與賂結者時俊也。世奭之拈出帶入者,亦時俊也。若使擧子輩,不能的知世奭之率入,時俊則何如是預爲相約,潛設機關,而時俊終得越次差入,幻弄手段,生出許多奸慝之計,則當初帶入之臺官,雖自以爲無干預,人心之疑惑,亦何以自解乎?此臺啓之所以發,而人言之喧藉久而未已也。昨年被逮雖獲脫出,時俊未勘斷之前,銓曹之徑先檢擧,已失政體,而在世奭自處之道,惟當悚惕引罪,以俟公議之不暇,而今乃粧撰不成之說,欲以遮護難掩之迹,隱然以臺閣共公之論,歸之於醞釀鼓煽之科,謂可以眩天聰而誣一世,其用意之不正,遣辭之無嚴,莫此爲甚,終不可置而不論,請前弼善李世奭,罷職不敍。上曰,此事纔已下敎,而臺諫,今又論啓,査覈脫出之後,一向致疑,則將焉用査覈爲哉?其在事體,誠爲不當矣。勿煩。又所啓,李世奭之拈出時俊,辛勤帶入,其爲情迹,終涉可疑,被逮倖脫之後,人言之喧藉,久而未已,公議所存,渠亦自知,惟思眩惑,而自脫不覺肝肺之盡露,其疏所謂醞釀、鼓煽等語,旣甚不正,亦涉無嚴,其在臺體,不可不論劾,故臣敢有所論列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反以事體不當爲敎,此莫非臣言,不見信於君父之致,何可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德英所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未安之敎,姑置勿論,論人不審,在例當遞。請正言柳泰明遞差。上曰,依啓。

○院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副校理趙泰老,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修撰權尙游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病勢,俱有難强者,嚴召之下,不敢祗承,舁到闕外,冒死陳籲,伏乞亟鐫臣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趙泰東爲承旨,尹德駿爲工曹參議,安節爲參禮察訪,權尙游爲副修撰,趙泰老爲副校理,趙泰一爲正言,金弘楨爲原州牧使,尹趾仁爲校理,任胤元爲安岳郡守,張萬里爲甲山府使,柳尙載爲驪州牧使,嚴纘爲淸州牧使,權燧爲兵曹正郞,權成運爲京畿都事,崔擎宇爲伊川府使,鄭悏爲罷州牧使,成璹爲兵曹佐郞,元聖兪爲鍾城府使。政軸

6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來雷雨大作,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一升一合,別味頗有所進,益元散進御,寢睡初二更未得入睡,而夜中以後,則頗安,近來腫口痛勢差減,膿汁順出,而比前淡少,神氣一樣稍勝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同副承旨李濟上疏。大槪,宿患痰火之症,挾發於暑癨,方在昏塞危綴[惙]之中,力疾陳章,乞蒙恩遞,毋曠緊務,俾尋生路事。入啓。踏啓字

○政院啓曰,大司憲宋奎濂,執義魚史徽,掌令崔啓翁,在外,掌令尹憲柱呈告,持平兪命凝陳疏受由,他無行公之員,持平李台佐,引避經宿,尙未處置,且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尹憲柱,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修撰崔昌大,副修撰權尙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右參贊徐宗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安心上來行公。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尹憲柱上疏。大槪,敢暴難冒之勢,乞蒙鐫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金時傑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朝報

○入侍時,左議政李世白啓曰,觀此平安監司,義州府尹狀啓,則收稅官以不許後市之故,圖送禮部咨文云,而今見咨文,則雖無後市等語,所謂賣買人處收稅云者,其意專在於後市也。前年以收稅官事,咨文出來時,有當卽奏文之議,而難於措辭,冬至使行,加定首譯,使之探來事情,則使臣別單中以爲,大通官言內,言于戶部官,則若於後行奏文,則當善爲覆奏云矣。今此咨文,則只是謄送舊咨,而別無新語,蓋因義州譯學金澤,得送禮部咨文事,或可成之言,而有此擧也。渠不知朝廷意旨,而敢爲如此之言,事甚可駭,金澤則不可不拿問定罪,而彼中回答,諸議以爲,今番循例回咨,前頭使行時陳奏爲可,或以爲今此咨文,似非新命令,而不過出於禮部也。不爲回咨,徑先奏文,或致激怒於禮部,則非便,此事不成,凡事皆關禮部,此亦不可不念矣。此回咨則善爲措辭答送,而收稅官有弊之事,則冬至使行,別爲奏文,而似當通議于原任大臣,則其意皆如此,故敢達。此不過欲開後市之意,今若牢塞無所得利,則收稅官自然罷掇矣。今春開市時,彼人怒其不許後市,直欲毆打差員云,而義州府尹,不得已許其若干賣買,而馳啓矣。雖略干賣買,初不當輕許,而不能終始堅守,以示我先塞後許之意,至有此移咨之擧,其時義州府尹所爲,誠極非矣。元開市外,別爲賣買,旣非約條,而此不但爲一時之弊而已。今亦不可不一切禁斷,而前頭秋開市前,此事勢未及了當,初頭則使之依前防塞,而必至於萬分不得已然後,或可觀勢,以若干塞責,似當矣。上曰,大臣所達是矣。今番答咨,則循例爲之,奏文則冬至使行時爲之,可也,義州訓導金澤,亦依所達,拿問定罪,可也。燼餘

6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沃川郡守李世晟。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菉豆粥四合,間進別味,益元散進御,夜間寢睡,未得安穩,膈間時有惡心之候,便道一向滑數,腹中還復不平云,諸御醫等以爲,此是添傷暑熱之致,淸暑六和湯,加白芍藥酒炒一錢,神麯炒七分,本方厚朴,減五分,連進數貼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禮曹參判李益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俱以病不來云,爲政命下之後,政官一時稱病,事甚未安,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李台佐,引避退待,已至三日,而憲府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監察茶時,亦甚未安,掌令尹憲柱,昨日牌招,而以情勢難安,自闕下陳疏退去矣。今則疏批已下,持平兪命凝陳疏,受由,亦已累日,竝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牌不進。

○院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語見上近來臺閣之職,多不擇人,上無以見信於君父,下無以取重於儕流,識者之憂,固已深矣。旣往已矣。來者可戒,則操進退之柄者,所當精白一心,十分愼簡,務歸於協公議副人望,而春間新通時,如李鼎相之趢趗怪駭,人所嗤點者,亦得與焉,至於春坊參下,地望自別,而乃以名稱未著,都無可取之趙權臨政猝發,汲汲充擬,銓注不公,擧措顚倒,其厚招物議,姑舍勿論,淸班華秩,不復掄選,日就陵夷,則末流之弊,豈止於羞朝廷而辱官方乎?所失不輕,關係甚重,其在事體,不可無懲勵淘汰之擧,請當該銓郞罷職,李鼎相、趙權,分付該曹,勿復提擬臺閣、春坊之職。翰苑乃是參下榮選,近來人才,雖曰渺然,承乏苟簡,曾未有如今番新薦者,其中檢閱李明浚,出自名閥,且有家行,故前後累入於史薦擬議之中,爲一二先進所尼而止,其所持疑,雖未知十分恰當,而及今充薦也,適値其人俱不在朝,更未得其可否,則明浚自處之道,尤爲臲卼,而一番就拿,旋卽出仕,人皆疑怪,多以爲言,至於末薦兩人,則固皆新進聰敏,而若夫秉筆之任,則實出於人所期待之外,名論不協,物情未允,請檢閱李明浚以下三人,竝命削薦。大司諫金時傑之在湖藩也,其子令行隨往任所,多有怪駭悖妄之擧,頃於春間,勒調驛馬,公然濫騎,來遊於三禮驛邊亭榭,發怒遞馬之不善,捶打下吏,罵詈郵官,前察訪都永成,方欲据法狀聞,時傑知機先發,尋事啓罷,聽聞俱駭,喧藉都下,若使傳播之言,果非虛妄,則令行之倚勢作拿,蔑法犯禁之罪,時傑之欲爲彌縫,用意逐去之狀,有非尋常過失之比,不可無一番査治之擧,請大司諫金時傑,幼學金令行,前察訪都永成,竝命拿問覈處。副率洪禹寧,頃年見差都監監造官也。重被臺劾,至以崎嶇用計爲目,其造意巧慝,忘廉苟得之狀,擧世之人,莫不唾罵,事敗之後,渠當羞愧縮伏,不敢自齒於恒人,而蠅營狗苟,攀緣乞憐,復玷蔭路擇差之地,人皆駭憤,搢紳爲恥,如此之人,決不可置諸衣冠之列,請副率洪禹寧,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持平兪命凝啓曰,臣情地危蹙,已難供職,而父病甚重,不忍離側,陳章控免,蓋出血懇,而恭承批旨,聖恩如海,臣與老父,相對感泣,撫已揣分,惶悚冞切,不意此際,召牌降臨,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而臣伏見右僚疏本,提擧臣日昨未徹之避辭,强爲引嫌,至以其所爲言,不但譏斥爲語,臣之駴惑,至此而滋甚矣。臣於向日之避,直陳己見,無少依違,而每以苟且之目,爲脅持之欛柄,侵斥不已,臣所謂勒加詬辱,復襲前套者此也。今者右僚,何其不自反而呶呶至此耶?且臣於右承旨李壄之疏,終有所不可泯默者,蓋伊日之疏,不過辨明其體例,自列其難冒而已。一言半辭,有何近似於慍憾怒色,而乃反逆揣言外之旨,譏斥轉深,臣竊未曉也。以此以彼,決不可淟涊仍㨿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日勢尙晩,尙未開政,揆以事體,極涉未安,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再牌之下,惶駴罔措,忍死扶曳,進伏闕下,而銓郞請罪之啓,罪名至重,獨漏長官,尤增悚蹙,敢暴危懇,乞蒙罷斥,仍治臣違命之罪,以淸選部,以嚴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一日之問,嚴召荐降,而情勢、病勢,俱難冒進,席藁私次,恭俟鈇鉞之誅,懇乞亟削臣本兼諸兼[職],仍治臣前後員犯,以肅朝綱,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權尙游,奉敎尹志和,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判書李畬,承牌陳疏而退去,參判李寅燁,違牌陳疏,政事命下之後,尙未開政,事極未安,今則疏批已下,所當更請牌招,而非但日勢已暮,一日三招,亦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本官繼粟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領受,須速就途,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燼餘闕

6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陽郡守申奎。

○吏曹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牌不進。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炎蒸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二合,間進別味,益元散進御,夜間寢睡安穩,泄候亦似少減云,諸御醫等以爲,便道滑泄等症,頗爲減歇,暑感,似非大段,昨日煎入湯劑,不爲進御,則姑爲停止宜當云,今日不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掌令尹憲柱啓曰,臣昨伏見,持平兪命凝避辭,則又擧臣日昨疏語,有所呶呶,而臣曾因此事,或避或疏,非止一二,今不欲更爲覶縷,而其不可冒當處置則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今日又爲違牌不進矣。爲政之命,已至兩日,而一向引嫌,不爲擧行,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在前政官之遭如許情勢者,非止一二,而初雖不進,及其召牌屢降之後,則不得不出而開政者,蓋以事體爲重,有不敢膠守一身之廉義故也。今此李畬、李寅燁所遭,雖曰難安,非如身遭臺參決難行公之比,則如是撕捱,尙不承命,殊涉太過,旣稟之政,終不可因此而廢閣,李畬、李寅燁,竝推考,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熙晉病,代假注書洪重休、趙以進、洪萬通。

○黃海監司書目,去月二十七日,谷山鄕校西廡頹壓,至於三位板櫝傷破,同府使鄭來祥,其不能審察聖廟,以致頹壓之變,爲先罷黜事。啓。傳曰,只推勿罷。

○正言李德英啓曰,臣於本院新啓,有不可苟然隨參者,凡人之名望,有萬不同,苟非品流卑微疵累顯著者,則不可以一人一時之見,斷其平生決矣。李鼎相、趙權等,俱以門閥之人,旣無瑕玷之可指,且爲儕友之稱許,則置之淸選,未見爲忝,而今者僚臺,乃以趢趗怪駭,都無可取之等語,一筆句斷,何其待人太薄也?銓曹擧擬之後,不聞公議之未允,而至以銓注不公,擧措顚倒爲言,肆意侵詆,必欲迫逐而後已,雖謂之無所挾雜,其誰信之?設令新通之人,未允於輿議,苟無顯然循私之迹,則一時規警,猶或可也。至於勒加劾罷,是何過重也?臺官之糾劾刺擧,是固其職,今此直請分付該曹,勿復擧擬者,亦前例之所未聞也。翰苑削薦,事體重大,蓋當初論薦可否之擧,已極愼重,不可輕易請削故新薦三人,俱是一時之選,僚臺旣加推許,旋謂之名論不協,自不覺其語意之逕庭,此臣之所未曉也。洪禹寧則當初被劾,固爲其累,而此何至於不齒恒人?亦豈可以此,永錮於聖世乎?恐非論人平允之道也。至於金時傑之請拿,其在事體,尤爲未安,凡臺閣之臣,苟有罪過之可問者,則必先遞職而後,始爲拿推者,乃國朝舊例也。時傑所犯,雖未知虛實之如何,而不先論遞,直請拿問,實前所未有之事,臣竊訝焉。臣之意見不同,已難參啓,且其啓辭中所謂近來臺閣多不擇人云者,未必非指如臣疲劣者而發,以此以彼,何可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俱到闕下,又爲陳疏退去,而其所引傔,雖與名登白簡者有間,臺啓未收殺之前,亦難行公,今不可一向强迫,爲政之命,已至兩日,尙不得擧行,極涉未安,而自本院,他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開政。

○正言趙泰一啓曰,臣卽伏見正言李德英避辭,卽擧臣昨日所論四件事,逐條厓異,大加侵斥,臣不勝駭惑也。夫李鼎相、趙權等之萬萬不合於所通之職,擧世之所共駭嘆者,則不聞公議之未允,且爲儕友之稱許云者,恐非誠實之言也。噫,政路日淆,私意橫流,僅免瑕累,苟係士族,則不計人器之如何,無不吹噓,汚穢華貫,實是近來之痼弊,則臣之深憂,政在於此,待人厚薄,固不可計也。若夫銓郞擬律一款,尤有可言者,如李鼎相之濫通淸路,施以問備,足示公議,而至於春坊參下,地望自別,臨政直通,事體尤重,銓郞初不就議於堂上,及其臨政,始爲提起,判書、參判,曾未聞其擧論,相與酬酢之際,欻忽揮霍,望草已成,忙忙汲汲,擧措顚倒,此豈體例間過差之失而已乎?罷職之請,終未見其過重也。今乃以迫逐爲恐動之計,挾雜爲詬罵之資,恐非淸朝佳氣像也。翰林削薦,亦豈得已而不已也?今以旣加推許,旋謂不協等語,譏臣之語意逕庭,此又可笑也。門閥家行,不能掩其輕出之失,新進聰敏,豈盡合於秉筆之任也?臣之此論,正以其事體重大也。洪禹寧事,僚臺旣曰固有其累,又曰豈可永錮,何其急於救解,自不覺其矛盾耶?尤不足多辨也。金時傑之直請拿問,謂非舊例,此亦有不然者,夫臺閣之必先遞職,始爲拿推云者,官在臺省者,不得帶職就拿之謂也。非謂不得直請拿問也。啓辭蒙允之後,政院自有捧傳旨遞職之規,則豈可以適爲諫職,而遂廢前事之勘問乎?此不過罪狀明著,欲救則無辭,乃爲此苟且之言也。吁亦異矣。然,臣旣被其斥,則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燼餘闕

6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九合,菉豆粥三合,間進別味,益元散進御,夜間寢睡稍安云,湯藥更當觀勢,議進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府尹鄭澔,處事妄率,傷損體面,不可仍置,罷黜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於兩司處置,有不敢可否者,乞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崔昌大上疏。大槪,臣於兩司處置,有不敢可否者,乞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兩司處置,歸於玉堂,而玉堂上下番,俱有嫌礙之端,陳疏不爲處置,校理尹趾仁,纔遭服制,副修撰李觀命,以病呈辭,而此兩人外,無他處置之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之官在外人員外,皆引避,退待,處置,歸於玉堂,而卽者玉堂上下番,引嫌陳疏,不爲處置,今日引見時,兩司不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副修撰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燼餘闕

6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柳敬時藥直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三合,菉豆粥一升二合,間進別味,益元散進御,淸暑六和湯二巡進御,夜間寢睡稍安云,湯劑今日亦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陳疏,參判李寅燁呈辭,不得開政云,爲政之命再下,而每每煩稟,殊極未安,政官旣以臺啓爲嫌,累度違牌,則臺啓未收殺之前,不可更請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待臺論之收殺,可也。

○又啓曰,今日書講事,命下,而經筵廳下吏來言,知事李畬陳疏,知事金構,同知事李寅燁、李益壽,俱呈辭,晝講無入侍之員云。李畬、李寅㦊則以臺啓方張爲嫌,故今日政事,頉稟,亦不得循例請牌,而金構、李蓋壽引入已久,莫重法講,不可以經遙官之有故而無端癈閣,知事金構、同知事李蓋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李台佐,正言趙泰一出仕,正言李德英遞差,掌令尹憲柱,持平兪命凝,前後進退,殊涉苟且,竝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劾罷之請,不專由於疏語之失,則混請出仕,未免乖當也。

○知經筵金構,同知事李益壽,牌不進。

○政院啓曰,知經筵金構,同知事李益壽,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晝講時刻已迫,經筵官他無推移入侍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政期再退,終無冒承之勢,罪戾益重,萬殞是甘,且於諫臣避辭,竊不無訝惑者,冒陳政席實狀,仍乞罷斥臣職,勘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過激之言,不必爲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持平李台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情勢難安,疾病且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察職。

○正言趙泰一啓曰,臣之庸陋,忝居言地,知識淺短,聞見不周,雖不能一言裨補,而若其持論之必欲公平,言事之務爲白直,卽臣平日所素自勉者也。伏聞昨日筵中,以臣日昨所論四件事,致勤嚴敎,已不勝悚惕,而至於大臣,逐節非斥,毆之於不直之科,筵席語祕,雖不得其詳實,是臣意慮之所不到,未知臣之所論,有何彷彿於不直,而遽得如許題目耶?臣實慨然也。夫所謂不直云者,謂臣之意在擊去銓長,而不欲顯斥大官,陽論同事之郞僚,陰致首席之不安也。噫,殿下不知臣不肖,畀之言責,臣不自揣量,妄有論列,冀有補於政道邦憲之萬一,而不問其言之是非,不究事實之顚末,臆探言外之情,勒加不韙之目,誠非所望於大臣者也。夫堂下通塞,專在郞官,而堂上則不過提檢,大體稍加消詳而已。且銓長,久居田里,鼎相連在外官,宜不得親熟,則其非夾帒之貯也,明矣。郞官以一時名勝,且居銓量[郞]之地,保其可用,則堂上安得不聽信而從乎?惜乎,郞官之所推擧,不過私昵,萬萬不合之人,豈惟取駭於物情?抑亦有負於堂上依靠之意也。至於趙權事,臣日昨避辭,旣已備陳,今不必量架,而臣之所以請罷者,正以其初不就議,卒發苟充,簸弄銓柄,事近專擅也。至於臨政直通之不無前例,雖非大家子弟,其孰不知?但未聞如趙權者,亦能與於是選也。究其委折,責有所歸,臣何敢囫圇糊塗,混及於堂上哉,若使堂上?眞有可論之失,則臣雖疲駑,獨以官盛而有所顧攝也哉?始則有意於區別,今反受疑於敲撼,此無非臣之誠信,未孚於同朝,致有此非情之斥,臣誠自恧也。勿復提擬一款,昨者僚臺之避,謂無前例,而職在封駁,而爲此苟且之論,固爲可恥之甚,而此則,臣疲於辨析,略而不擧矣。今者聖敎,又以此爲非,臣安得默然而已乎?臣旣以鼎相、權等,爲不合於所通之職,則不請勿擬,而又何請耶?唯當論臣言之得失而已。格例無有固非可論,況臺閣論事,初無拘限於格例,此等之請,前後比比者耶?臣又聞大臣,以李明浚所失,不過出處間事,至於削薦,極爲不當云。噫噫,是何言也?士夫所勵者,廉義,廉義,莫重於出處,舍是無以立於世矣。凡官庶僚,尙不可放倒,翰苑爲任,何等淸選,進退關頭,未免失着,而過加寬恕,反咎相規,不意表率之地,有此姑息之言也?金時傑父子,事一而罪殊,則臣不可不竝請拿問,且非父母交訂之事,則尤無同拿嫌礙之端,父子竝拿,臣未知其不可也。噫,時傑,以外臺風憲,按察一路,而縱子作拿,至犯邦禁,弄黜陟之柄,杜議己之口,其縱恣不法之狀,節節難掩,斷不可貸,則臣之請拿,實由於此,大臣所謂責敎子不善云者,無亦近於緦小功之察耶?殿下於作奸犯科者,徵治必嚴,凡有臺論,輒卽夬許。今於時傑事,獨靳允兪,臣固慨然,而大臣,又從而爲之辭,無乃包容之量,視以小事而忽之耶?臣實未曉其所以也。洪禹寧事,言之汚口,聞亦爲恥,終身廢錮,固無足惜,救解之言,至及於此人,將何以徵奸細於日後哉?噫,臣之所論,不過淸仕路糾官邪,草草數事而止耳。若以不能極言竭論,以補朝政,見笑於當世之君子,則臣亦無辭,而誠不料片言脫口,群怒溢世,便成一場大是非,抑勒捃摭,無所不至,時議之疑臣斥臣,固也。無可異者,斷斷危衷,猶未蒙聖上之照燭,則臣安得無憾於日月之明哉?寂寥數語,元非觸忤,而臣身狼狽,猶尙如此,設令今日,果有犯顔批鱗,指侫斥奸之士,則未知朝廷,將何以待之耶?臣恐若此不已,則能言之士,逝將結舌而退,不諱之朝,轉成喑啞之世也。臣承牌詣闕之後,得見吏曹判書李畬之疏本,則盛稱通淸時曲折,至以實狀相左爲言,有若預先論確者然,夫喧傳之言,專咎銓郞,而今其質言如此,無乃銓長,引以自當,欲爲分謗之地耶?第李鼎相事則,明言其來問,只於趙權則,只引郞官之言,而無酬答可否之語,殊欠別白,臣未知郞官,果以剡牘,回議於兩堂上,一如舊例之爲耶?苟已詳確停當於私次,則又何用更得其詳於臨政之日乎?此又臣所未解也。然,旣勤聖敎之嚴切,大臣、重臣,相繼非斥,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銓曹不公,重劾銓官,則臣忝爲一曹之長,僚罪而罷職之律,只歸郞僚,若曰缺二行冒進於政席,決無此理,兩日此豈臣之所得已者哉?臣罪戾疊積,日者冒死陳籲,反承溫批,不賜開許,臣□□悶蹙,無地自措,至於喉司之啓,則直以爲雖曰□□非如身遭臺參,決難行公之比,臣於是,良不勝臣雖微賤,職是冢宰,朝廷使臣,禮義爲重,以冢宰冒彈開政,果非難行,則尙何士夫廉恥之足□哉?今臣雖萬被罪,更無承命之勢,而朝廷,不早賜處分,以致政期再退,若有等待,事體壞傷,至此而極矣。以臣未解職名之前,無非抵冒罪之日,情隘勢窮,萬殞是甘,天日昭臨,庶燭,伏乞聖明,俯察崩迫之懇,先將臣本職,亟賜罷斥,以重銓任,以謝臺言,仍治臣連日違命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方呈此疏,未得上徹,伏見諫臣避辭,竊不無訝惑者,敢此附陳焉。李鼎相、趙權,固未曾相識,而今春大政時臨急,命佐郞李晩成之出仕,又在臣後,其時臺擬乏少,定新通,而事勢急迫,務要簡當矣。李鼎相族有文藝,外雖貌寢,中實剛介,士友之間,多有□□者,晩成以新擬數人來問,而鼎相亦在其中,臣之至於擬望,趙權,亦士流家也。以恬雅見稱,晩成已入翰注者外,此人可取,而惜其以孤蹤洪重休以曾議翰薦之人,尙不通淸,缺三行若曰,參下淸選,臣所不郞官之幻弄,非其實也。未知諫官,從何有此言也。且世議乖張,人物衰減,苟係士族,就其中奬用,理勢然也。觀人各異,毁譽無定,苟曰不稱,固不害於各論所見,而若以此爲銓官之大罪,則今日任銓之人,不亦難乎?臣於前後屢□侵攻,而本不言與人相較,只得遜謝而已。至於政席間事實,則有不得不仰暴者,然,此職由臣居銓無狀,使諫臣,致疑至此,其不容因據於此益著矣。更乞聖明,裁諒焉,臣無任惶隕窘隘之至云。批見上

○慶尙監司崔錫恒疏曰,伏以,臣本以百不猶人,凡於世務,尤所昧昧,至於藩維按察,徒自視歉然,同朝之間,亦未當以此見許,況此本道,號稱難治,自受謬恩,一味惶懼,辭避不得,黽勉然於私分,豈敢一日而安於心乎?適於此際,伏聞陳疏,以銓曹不擇方面之任,資級相當,則循例爲言云,雖其本旨,出於泛論,如臣等輩,亦選,則其所爲言,切中時病,顧臣私義,亦安敢以指斥爲解,而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慈,察臣情地之難安,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鐫改,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批見上燼餘

6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柳敬時藥直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霖雨支離,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菉豆粥一升二合,湯藥分二巡進御,神聖酒,亦爲進御,夜間寢睡稍安云,湯劑,今日亦當進御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今月初十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頃者濟州牧使南至熏狀啓以爲,本州遠在海島中,故儒生輩,難於出陸,赴擧初試,獨無試取之事,實涉不均,文科初試,依武科初試例,試取若干之意,有所啓聞,故以全羅道文科初試一額,依武科初試例,移送濟州之意,曾已覆啓分付矣。其後聞禮曹堂上之言,則濟州設科節目,多有難便之端,濟州本是文武交差之處,雖當文臣牧使時,已不得備員,至於武臣差送之時,則試官,尤無以備員,曾前此事,亦已見塞云,旣已移送,初試一額,又復還寢,則絶島之人,必有落莫之嘆,臣意則文臣牧使時,則與敎授,一同試取,雖未滿三員,似無所妨,若於武臣牧使時,則判官,當爲文臣,與敎授可以試取,雖曰望輕,三邑擧子公都會事體,豈至於不可爲乎?況大靜、旌義,亦或有文臣差送之時,如此時則,亦足以備員,以此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右議政申琓曰,旌義、大靜,自前間以文臣差送,而近來則不然,今後則申飭銓曹,以文武交差以送,則其於撫字,海外殘氓,不無其效,而且於試士之時,亦可備員試取,似無苟簡之患矣。上曰,依爲之。

○禮曹啓目,議于大臣則,左議政李世白以爲,以臣蔑學賤識,當此斯文重事,猥承下詢,臣實茫然,莫知其所對也。第臣伏見壬戌年間,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之疏,有曰故文元公臣金長生,得程、朱之學於文成公李珥,旣盡受其說,晩年專意於禮書,其所纂《喪禮備要》、《家禮輯覽》、《疑禮問解》、《禮記質疑》等書,毫分縷析,置水不漏,使國家典章,私家經變,皆有所折衷,而一主於程、朱之說,雖趨向异[異]道之家,無不遵用其功,可謂盛矣。夫以鄭衆諸儒,只以註釋《周禮》之文,而尙且與於聖廡之享,況文元公,是東方禮家之大成耶?又曰臣亦非敢欲聖明,獨斷於上,必須博議搢紳館學,又廣詢於外方章甫,俟其無有[异[異]議然後,必須財擇於古義,而行之似宜矣。其時諸大臣所獻議者,雖有詳略之不同,而要皆不出於文正公宋時烈之疏意,則文元公金長生之學之功之無愧於聖廡腏享之典,可以見矣,而其欲審量而愼處之者,亦所以重其事體也。臣何敢不揆妄率,更有所容喙於其間哉?近來一種醜正之徒,相繼而起,公肆詆辱,及於已祀之兩賢,此誠世道大變,不可不痛加斥絶,以彰聖明尊賢衛道之誠,而至於玆事也,必須折衷於先正諸大臣之言,博詢熟講而行之,使斯文莫大之擧,無有未盡之懷,恐或得宜矣。臣僭論及此,不勝惶悚,伏惟上裁。右議政申琓以爲,聖廟腏食,實是國家之重典,斯文之盛擧,如臣謏識蒙陋以其忝在大臣之列,濫承下詢,臣實惶蹙僭猥,不知所對,然,念如文元公金長生德性之渾厚,學問之純深,固爲一世之所宗,而至其所纂修諸禮等書,集成諸儒之說,折衷程、朱之論,毫分縷析,成一《大典》,無論公私曲禮,若有疑難,無不考據而取正,有所持循,如指諸掌,其有功於禮學,實是我東諸儒之所莫能先者也。其視兩漢群儒,傅會經傳,注釋訓誥,而以其尊經之功,竝列於聖廟者,不翅過之,則俎豆聖廡,夫誰曰不可,而近來一種醜正之徒,接踵而起,公肆詆辱竝及、己祀[巳]之兩賢臣,此實聖明所當闢而廓之也。道德高明之敎,旣出於先朝從祀聖廟之議,又始於先正,則至於今日,孰敢異辭,而以其時聖敎及諸大臣之議見之,則以其事體之重大,必欲其博訪熟講,審量愼處者,誠以如此,而後事體尤重故也。臣於此,何敢更爲容喙,以益僭妄之罪哉?伏惟上裁。判府事尹趾善、徐文重,判敦寧崔錫鼎,病不收議,在外大臣、儒臣,收議時未上來,而在京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病不收議大臣處,更爲問議。又啓目,更議于病不收議大臣,則判府事尹趾善以爲,臣積年沈病,與死爲隣,至於前後擧動起居之班,亦不能一番進參,分義掃盡,生不如死,其何望與論於朝家之典禮刑政乎?是以,從前詢問之下,俱不得仰對,不敢以生人自處矣。今者以文元公金長生文廟從祀之議,至有再詢之擧,臣誠惶恐愧悚,罔知所以爲對,而第念論後賢之道學,享先聖之廟廡,實是莫重莫大之典,我朝三百年來,僅再有之,而五賢從祀之請,至百年而始許,兩賢臣從祀之擧,亦過五十年後乃行,則列聖之持難靳惜者,夫豈有歉於尊賢重道而然哉?蓋所以重斯文也,重典禮也。前日故相臣金壽恒獻議中,事體尤重,姑俟後日云者,蓋亦此意也。伏惟上裁。判府事徐文重以爲,臣於近日情迹危怖,杜門席藁,惟俟邦憲之日加,頃於禮官之來問也,不敢循例仰對矣。今者至有更詢之命,臣於是,益復惶悚,無所容措,如臣無狀,忝居大臣之列,見援於儒臣之論囚,至入於罪人之爭辨,其爲累犯重矣,汚衊極矣。何敢自同諸臣,晏然於獻議之列乎?屢違明旨,悚慄不知所達。判敦寧崔錫鼎以爲,今此聖廟典禮,如臣蒙識,誠不知所以爲對,而再辱下詢,不敢終默,竊伏念後賢之配食文廟,事體至重且大,不可不十分審愼,諸大臣獻議,所謂必須博詢熟講,審量愼處者,誠是也。文元公金長生,資質淳厚,學問篤實,且有纂輯禮書之功,允爲一代之所宗仰,而至於聖廡腏享,容有未可輕議者,夫以楊、羅、李三賢,繼程門之統,黃幹接朱門之緖,而俱未得與列於從祀,中朝諸人,累以爲言,而事久未行,及至弘治中,始許楊時陞配,羅、李以下猶未也。我國則,竝皆未遑焉,然則從祀盛典,不專以淵源門路之正,爲斷,蓋可見矣。金長生學問造詣之淺深,有非末學所敢知,而宋朝諸賢之事,旣如彼,則今於近世儒賢,何可率爾行之,致有未盡之悔耶?愚臣淺見如此,妄有所論,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姑待收議畢到後,稟處。

○政院啓曰,正言趙泰一,引避退待,兩司俱無行公之員,處置歸於玉堂,而修撰崔昌大,又引前嫌,不得參涉於此事,校理尹趾仁,因昨日處置乖當之敎,亦不敢晏然處置,俱陳疏到院,以停朝市,不得捧入,而處置經宿,實涉未安,修撰李觀命,雖以病呈辭,臺諫處置,不可遲延,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修撰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今月初十日引見時,上曰,予於正言趙泰一新啓,只言其言之過當而已,未當有摧折譴罰之意,而校理李坦,遽以不能優容薄待臺臣等語,敢爲陳達,予之待臺臣則薄矣,而臺閣論事,果皆得當乎?人君之待臺閣,固當優容,而亦豈優於不當優容之地耶?是欲使人君,不得開口於臺閣之言,不論是非,一任其所爲,而默然拱手而已也。人臣之言,豈容若是其放恣也?校理李坦,罷職。以上朝報

6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藥直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中和府使蔡以章。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六合,湯藥及益元散神聖酒,竝爲進御,夜間寢睡,一樣稍勝云,諸御醫等以爲,淸暑六和湯,已進三貼,更觀症候議定他藥,今日姑爲停止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尹李鳳徵上疏。大槪,妄觸時忌,合被重誅,乞速削臣職,勘臣罪,以伸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自數日來,前患泄痢之病,中暑添劇,症勢不輕,決無自力供職之望,伏乞亟遞臣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附陳區區所懷,以備省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收還之請,殊未穩當也,勿辭察職。

○江原監司書目,敢陳不安情勢,乞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察職。

○校理尹趾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崔昌大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淺見,請還收校理李坦特罷之命事。入啓。答曰,李坦之言,極其放恣,人臣放恣之習,決不可長也。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觸忤諫臣,重速譏斥,不可靦然仍冒於具瞻之地,乞賜斥退,以重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意外侵凌,不必介懷,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敦寧府事崔錫鼎箚子。大槪,臣於獻議中,有措語欠詳之失,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偶然錯認,何至引嫌?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知禮縣監成至行,受由歸家,病勢甚重,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玉堂箚子。大槪,請正言趙泰一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校理尹趾仁疏曰,伏以臣猝當兩司多官之處置,敢以愚陋之見,有所立落矣,伏承聖批,以劾罷之請,不專由於疏語之失,混請出仕,爲敎,臣不勝瞿然惶悚,冒呈辭疏,冀見阻喉司,不得上徹,禁直將闕,狼狽悶縮罔措矣。憲臣缺二行旣非査白之端矣。實由疏語之不必爲嫌者,正以此也。臣文辭拙澁,措語明白開陳,致勤聖敎,臣方且惶懼俟罪,不意此際,諫臣處置,又歸本館,臣以處置□當之人,決無復當處置之理,玆敢冒死陳籲,伏乞聖明,亟命鐫臣職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云云。批見上

○右承旨李壄疏曰,伏以臣稟賦虛弱,自少善病,少失將攝,輒復發作,夏月之泄痢,冬月之咳喘,乃其素患,而尫羸脆弱,不齒恒人,通朝之所共知,臺之命,又及於此際,感激恩數,不敢言病,劇,已至兩朔矣。自數日來,前患泄痢,又復添劇,以此病狀,實無自力仕進之勢,而出納重地,不容久曠,伏乞聖慈,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及時調治,千萬幸甚。臣方以病請急,不宜贅及他說,而竊有區區之懷,敢此附陳,伏惟聖明,垂仁而恕察焉。臣於校理李坦特罷之敎,竊不勝慨然也。正言趙泰一所啓,數件事,措語之間,雖或有一二過激處,年少諫官敢言之風,固可尙也,而聖上,不惟不卽開允,未安之敎,至發於前席,大臣又從以逐節訾議,歸之斷非諫臣之本情,故職在論思,缺二行登筵奏事者,密邇威顔,語人之所不免,在聖上採納之道,只宜恕其忱,以示優容寬假之意,何必輕加聲色,施也哉?殿下於諫臣,旣敎以不曾摧折薄待,而獨臣之一言,不賜舒究,乃有此過重之處分,儒臣所因語言之差,原其本意,只在於伸白諫臣之無他,以此被譴,則烏在其不爲摧折言者也?伊日同僚,縷縷陳白於筵中,冀還威命,而未得回天,臣以同時對□之人,固當申請反汗,而瀆擾是懼,趦趄不敢矣。反覆思之,終有所不釋然於愚衷者,敢干鈇鉞之誅,冒貢肝鬲[膈]之言,伏乞聖明,特加三思,還收儒臣罷職之命,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

○左尹李鳳徵疏曰,伏以臣疎遠也,蒙荷聖上之恩,得有今日願忠之志,殞結爲期,豈有一毫偏□哉?第旱暵無歲無之,而未有如昨昔之極無也。冬天水泉涸名木死,及至春夏,烈炎敲爀,金石亦流,則彼之坼禾穀之之焦,可視都而知,哀我民斯,大命近至,故聖明爲是之慮,躬禱社壇,輦過金吾,又有疏決擧,其夙宵憫旱之誠意,可方之成湯、宣王,高目下聽之天,必有孚應之感,而一日二日,終無其驗,此聖念之無所不用其極,而爲王左右者,亦宜仰體上心,以贊生之德也。撥已事論之傳之死比者或至全釋,律歲月旣久,禁綱漸解,其在事例,首宜終未補塞聖上之所須,缺二行惠文隨激,此亦臣滄浪也,伸請之語,而憲臣之詬罵,獨及於臣,以停論引入,而在他僚,則直請夬賜處分,有撼新臺,則又提臣爲攻擊之具,是果無挾雜乎?誠使臣黨比,有如憲臣言者,伊日筵奏,必不寂寥也。臣平日深念黨禍,必亡人國,絶意游道窮巷於時政,直聾瞽耳。若謂之專昧忌諱,則惟此云云,萬萬不類,古人所謂發笑,自點實先然,峻議不拾,危蹤益縮,而側耳累日,更無臣之進退,可謂狼貝,伏乞天地父母,憐臣悶臣本兼諸任,亟許鐫改,仍治臣罪,千萬幸甚云云。批見上

○右議政申琓箚曰,伏以臣,伏見正言趙泰一避辭,臣頃日筵中所達,滿紙張皇,無非譏切之語,然,繼之以訝惑也。臣於伊日入侍之時,猥承下詢,相相繼陳達者,蓋以諫臣所論,多不拘常格,誠有可知者,銓官之以注擬之失當,被劾者何限,而若非循私之事,則不過以問備之罰,竝論堂郞,以示警責之意而已,今此罷職之啓,實非一時規警之比,則郞官,自謂意不在堂上者,其果成說乎?朝家用人,非一端末世論人,解得其中人之所見,亦各不同,之一時所論,不可遽爲其人之斷案,故自古立節於沈屈下流平日疎斥之人,則雖以近世之事,言之,缺三行遽欲獨任已見破除規例,乃啓後日之弊,而亦可見乘氣務勝之過矣。狀果是實狀,則隨聞擧劾,誠得臺體,而竝於一啓,實爲未安,外議亦多非之故,敢於語次陳達者,爲朝廷惜事體,而非爲時傑分疏也。噫,世道迫隘,黨議成習,可否從違,取舍黜陟,唯觀其議論之異同,以爲左右扶抑之地,誠一世變也,臣以孤危之蹤,軸,揣量才分,實無鎭定之望,朝政得失,目前是非之外,開口於彼此爭鬨之場,誠不敢置身於黨議之中,聖明者,此臣平日所自期者,而適於前席賜問之下,不敢自隱,一言妄發,觸忤諫臣,遭此侵辱,固不當與之爭辨,以傷事面,而顧臣所處,乃是具瞻之地,誠有靦然因冒者,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以重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以上燼餘

6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九合,間進別味,神聖酒進御,夜間寢睡稍安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領府事南九萬,月廩不受事。啓。傳曰,更爲輸送事,分付。

○正言趙泰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日昨本院政事,啓稟之批,以姑待臺論之收殺可也,爲敎矣。卽者正言趙泰一,違牌罷職,兩司之官在外人員外,皆有闕未差,臺啓收殺,姑無其期,承旨、臺諫及守令作窠,今已多日,而尙未差出,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自下他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未差之代,問于大臣差出。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以李健命爲吏曹參議。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工曹參議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旣已差出矣,開政命下,已經多日,事甚未安,李健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明朝牌招。

6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尹世紀未肅。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三合,菉豆粥八合,間進別味,神聖酒進御,夜間寢睡安穩云,諸御醫等以爲,卽今寢饍之節,幸得少安,苦口湯劑,仍爲停止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參議李健命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召牌之下,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闕下,而顧臣駑劣,決無唐突承當之望,且有難安情勢,冒死陳懇,乞賜遞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健命,承牌來到闕下,陳疏退去矣。疏批已下,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參議李健命。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任舜元。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右參贊徐宗泰,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事,回諭。

○左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臣頃忝本職也,以病不得參祭,猥陳辭疏,得蒙恩遞,逋慢之罪,實無所逃,物議之來,烏得免乎?縮伏俟罪之中,新命遽下,嚴召繼降,臣誠惶隕感激,趨詣闕門之外,而顧臣情勢,決難復叨於榮次,且臣昔疾未瘳,餘症尙苦,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危悃,亟遞臣職,以謝公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申時,日暈。

○吏批,以尹世紀爲左承旨,沈枰爲右承旨,李壄爲左副承旨,趙泰東爲右副承旨,任舜元爲同副承旨,尹弘离爲掌令,鄭維漸爲正言,吳命峻爲正言,柳泰明爲持平,李德英爲持平,李□□爲通川郡守,高可寅爲知禮縣監,李世載爲□□參議,李寅炳爲兵曹參議。

○兵批,以閔銓單付□□□夏瑞、鄭善綱、尹澤,竝單付僉知,李英萬鼎來、尹憲柱、李濟、李後晟,竝單付副,李德英,單付副司□[果]。

○吏批啓曰,新除授平安都事金始徽,呈狀內,脚氣之症甚重,兼得泄瀉,人事莫省,且有情勢之難安,決難赴任云,病勢如此,有難强迫,平安都事金始徽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健命疏曰,伏以臣於昨年,鴻造,授以便近之邑,俾遂烏鳥之願,母子相聚,感激天恩,而母年過七十,宿疾沈淹,今春以後,一倍危篤,不得不就醫入城,臣之情勢,有不可頃刻離側,道臣狀聞,卽蒙遞罷去來,莫非殊渥,此□□□糜粉所可仰酬者哉?不意今者,恩敍未幾,貳之命,遽及萬萬無似之臣,臣誠惶惑,不知措躬之所,而亦不敢知聖明,何取於臣,有此□□也?臣徒藉先蔭,從前履歷罔非踰分,而至於銓曹之職,何等地望何等責任,今乃擺脫常格,擢登人先,臣身狼貝,雖不足恤,其於輕朝廷之選,來四方之譏何哉?且臣伏聞儒臣之疏,盛陳近日守令數易之弊,至有去就任情投紱太遽等語,邑初旣乞養,遞僅周歲,則在臣私情,而論斥之來,臣何以自解乎?此則在臣難安之一端,召牌之下,分義顧臣情勢。以下缺批見上以上燼餘

6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七合,間進別味,神聖酒進御,夜間寢睡,與昨一樣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經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掌令尹弘离,持平李德英、柳泰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掌令尹弘离,持平李德英、柳泰明。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魚史徽,時在忠淸道淸州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柳泰明啓曰,臣頃忝言職,猥陳一疏,其所論列,不過注擬間數事,而章牘迭出,非斥踏至[沓至],臣誠愧恧,不知所出矣。不意夢寐之外,新命遽降,召牌繼降,嚴畏分義,不得不抗顔趨詣,而第臣於吏曹參判李寅燁之疏,終有所不敢泯默者,金斗明所坐,旣非微眚,而甄敍太遽,分疏甚勤,至諉之於一時過誤,臣之所以爲世道惜之者此也。至於徐景祖之行己卑汚,諂事權要之狀,有口皆言,有耳皆聞,雖以亞銓之疏觀之,其向來之受謗,亦可知矣,豈可以不能顯絶妻屬,曲爲之寬恕乎?且伏聞日昨筵中,諫臣旣陳親嫌,又復營救,筵說嚴祕,雖未得其詳,而臣於是,竊不勝訝惑也。宗道、聃命,固是景祖之妻黨,而未知閔黯,亦其妻屬耶?藥果別饋,妙箑內遺,已是士夫之羞恥,而牽拘往餉鄙陋極矣。一番糾劾,在所不已,而救解之言,左右而至,吁亦異矣。且任鎭元則,陞躐太驟,官方無漸,名府大州,有若拾芥,物議所在,不得不論列矣。伸救之言,又是意外,而若其聽瑩溢惡等語,何其臆逆之太甚也?臣又伏見諫院之啓,則近來臺諫之職,以多不擇人爲言,而至有銓官罷職之請,所謂不擇人者,安知非指如臣疲劣者而發也?以此以彼,俱難苟冒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修撰崔昌大上疏。大槪,臣於直中,聞母病卒重,醫治甚急,玆敢冒死哀鳴,乞蒙鐫遞,俾得及時調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趙泰采,江華留守金錫衍,京畿水使元德徽,江原監司李德成,忠淸水使金重三,全羅左水使趙爾重,慶尙左水使黃震文等,邊將褒貶,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朝報

○假注書洪重休病,代趙以進爲假注書。燼餘

6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溽暑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六合,間進別味及神聖酒,寢睡不及於前夜之安穩,而神氣則一樣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假注書洪重休,改代以趙以進爲之。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幼學金今行,頃者往在其父時傑湖臬任所也,歷過三禮驛,使之遞馬,而怒其不卽聽從,至於捶打驛吏,察訪都永成,欲爲據法狀聞之際,爲時傑先事啓罷,人言傳播,聽聞駭惑,玆事虛實,不可不一處明覈,而時傑,方帶臺職,不宜徑囚,父子竝拿,亦爲未安,且永成究覈之後,自當有次第憑問之端,請幼學金今行,察訪都永成,拿問,大司諫金時傑,先罷後推。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掌令尹弘离啓曰,臣於昨日,承召詣闕,啓,而第有不可冒居之失,年前文科初會,參考官之任,故凡於科獄等事,不敢干預,,酬應之煩多,且緣日月之旣久,忽爾忘却,不能覺察,李世奭罷職停論之議,矇然參涉,李天挺等數件還收之請,率皆連啓歸家之後,□□醒悟,雖出無情之致,難免昏謬之責,何可晏然於臺次,適値日暮,經宿乃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李德英啓曰,日昨臣筵席也,以臺疏所論,四邑守宰變通事所達,而至於徐敬祖事,則皆以虛實未臣與敬祖爲異姓六寸之親,平日明知敬祖爲不悅者所搆捏,惹得情外唇舌,而若其事實,則孟浪,故心常寃之矣。言端旣出,無人申白,□□不勝其慨然,且念雖有親嫌,旣非應避,則嫌澁不言,亦非有懷必陳之義,故敢將當初□由,略有所卞暴矣。今者臺僚,又復提論,其□□狀敬祖者,更加一層,至斥臣以旣陳親嫌,又臣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也,法外之親其所自陳者,欲其別白也,指事陳實,明□□出於無隱之忱,則營救之斥,何其意慨然於僚臺者,當初所論,不缺三行牽拘之說,終始之所不聞,何其也,寡居姻親之記存,何至爲咎,而轉輾非親屬,而內遺,吁亦異矣。敬祖雖欲諂事,非親屬而贈遺及內者,決知其無是理也。惜乎,□信流言,不復徐究也,僚臺旣以親嫌爲言,而□□固知添一罪謗,而旣被其斥,不敢泯默,臣之情理,不可一刻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任舜元啓曰,掌令尹弘离,持平李德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傳,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間進別味及神聖酒,夜間有虛煩之候,進牛黃一分,夜中以後則,寢睡稍安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陳病狀情勢,乞削臣職,亟許斥退,以謝言者,以全危喘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意外侵處,何足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卽出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明朝左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李良等事。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隨聞論列,誠得臺體,諫臣泛論,不必爲嫌,各陳所聞,未爲不可,分疏太過,有傷事體,前旣引嫌,今乃參涉,事雖無情,難免不察,請持平柳泰明出仕,持平李德英,掌令尹憲柱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漢城府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引見時,右議政申琓所啓之言,分付命下之後,卽爲分付四道矣,卽見四道監役官齊報,則上年則,此時幾盡作繭,而今年則適値潦水,蟲勢少挫,近始間間作繭,而作繭例有先後之差殊,則拾蟲坊民,亦爲分先後二次調發,恐合事宜云,四山蟲災,實係天災,固非人力之所可禁止,而至於趁時拾繭,最有關於殄滅種類之方,上年已行之事,亦不無其效,不可不及此時齊發坊軍,依四道所報,分先後二次拾取,而蓋聞上年各其坊里,逐戶出軍事,非不申飭,而近來國網不嚴,或有落漏不出者,或有謀免,當部下吏者,殊無着實擧行者,今年則士大夫各衙門軍兵,與常時除役之類,一從戶數,各出壯實人一名,各其部官,點考領赴,而若有如前漏落謀免軍數不齊之弊,則當該部官,隨現論罪,其中士夫與常漢,或有拒逆不出者,則使部官,一一指名,報于本府,以爲入啓定罪之地,而中部則,依上年例,分半移送於東北道民戶不足之處,宜當,此意竝爲分付五部,赴役則今月二十一日爲始,限三日拾取,而三日之內,或有未盡拾取之處,則使其當道,看其形止,報本府,以爲加定日期之地,初巡拾取之後,更觀前頭作繭之勢,一如初巡,調發坊民之例,隨所報擧行,何如?傳曰,允。

6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李壄呈辭。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安縣監柳星漢。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七合,間進別味及神聖酒,夜間寢睡安穩,腫處神氣一向差勝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呈辭,參議李健命陳疏,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兵之長、度支之任,職務甚重,不宜暫曠,而兵曹判書金構,戶曹判書金鎭龜,累日引入,尙不行公,事務之積滯,委屬可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賓廳,卜相封入。

○吏曹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兵曹判書金構,戶曹判書金鎭龜,牌不進。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李坦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左參贊尹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屢悉至意,復何多誥,卿其體寡昧之寤寐思想,亟回遐心,幡然登途,補予不逮。

○禮曹判書洪受瀗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刑曹參議李彦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陳,出於爲國長慮,可不與廟堂商確,而處之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兼春秋李尙說。

○副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罪名至重,臺啓遽停,臣尤悚惕,跼蹐靡容,玆敢露章自列於宸嚴之下,乞命下臣司敗,勘定臣罪,以爲人臣簸弄專擅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傳曰,只出緊任。以趙泰耉爲大司諫,鄭維漸爲□□,兪命凝爲持平,吳命峻爲副修撰,洪□□□參議,徐文淑爲漢城庶尹,李碩亨爲禁府都事,□世夏爲平安都事,李濟爲廣州府尹,李尙說單付兼春秋,崔錫鼎拜領議政承文都提調,權樸爲正言,金相稷爲正言,尹弘离、李德英爲副□□。

○副校理李晩成疏曰,伏以臣於銓任,萬無叨冒之理,前後除旨之下,□死控免者,不但爲情勢之危迫而已,誠以□全昧物情,早晩顚躓,勢所必至也。只緣聖敎至嚴,不得不冒昧暫出,仍參政席,釁尤百出,□責四至,今於半載之後,果致惠文之追論,□□□峻,詆斥備至,盛陳銓注之不公,擧措之顚倒,□避之辭,直斷以簸弄專擅,其所罪狀臣者,殆無餘地,臣誠危怖悚栗,不覺心骨之俱寒,噫,□選所重,臣雖鑑識昏暗,不自信其得人,□趙權等,自是公議之所共許,臣則知其□□臺臣則謂之不合而斥之,人之聞見各異,□□□覆,固無不可,而又何以勒加不公私昵等題□□□氣也哉?至於初不就議於堂上一款,蓋亦𥛖□□出謝銓郞在於大政前數日,先詣長官商□□□之事,次詣左堂家凡再次,而不遇,大政日早□就見於摠府,直以先問鼎相等五六人之可□□,則無所歧貳,及議春坊參下,臣歷擧趙權洪□□左堂言李命浚之亦可臣以爲,可擬者非獨□方擧擬翰注,不必擬此,如是酬酢而退,及其□□左堂,雖以趙、洪之望次高下有言,而若以爲不可,故遂至正書入啓矣。未知□□爲此言耶?設令臣之不先議定缺三行選職臣而陵夷,終不免爲簸弄□□□□此罪名,雖滅身湛宗,不足以贖其辜,□□□□寬貸,而顯戮不加,臺啓遽停,臣尤凜然□□,玆敢露章,自列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下臣司敗,勘□□□,以爲人臣簸弄專擅者之戒,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

○刑曹參議李彦紀疏曰,伏以臣半年□□驅策從宦,斷無其路,陳章乞免,實出於萬,聖鑑不諒,尙靳允許,臣誠惶隕悶迫,不知所措。諸月前不無分寸之減,而根柢旣痼,主症□□□□攝輒致增劇,居常危凜,自分病發,苟有□□之勢,何敢不念分義之嚴,自圖便身之計哉?□□殘喘,無路自振,稽謝恩命,重速違慢之罪,情勢益復窮蹙,且臣所叨之職,係是詞訟劇務,□□□重,雖與長僚有間,亦不宜一向虛帶,以貽瘝曠之罪,伏乞聖明,曲垂矜憐,亟許遞免,以便公私,千□□□病伏中竊有,區區愚見,輒敢贅陳於辭人必爲笑,而儻或採納,則未知缺三行怪兆妖象,大段可憂者顧□□□,頃年以來,猝有白鳥,來巢於法宮□□□群分飛,遮天松林,蒼翠一變爲白,望之□□高張,臣不敢知此何徵象,而以前古之已事□□□祥善事也,鸜鵒之來巢,六鷁之退飛,宜若□□也,而聖人筆之《春秋》,以記其異,先儒釋之曰,□□□也,而當時魯宋之應驗,若合符契,江鷗狎殿□□□飛路,卒皆爲金革之兆,宋治平中,杜鵑鳴□□□康節邵雍之言曰,天下將亂,地氣自南而北,禽鳥得氣之先南方地氣至矣,及夫熙寧靖康□□□驗,我國丙寅年間,有野鴨數千,北飛來上□□未幾,丁卯之亂,兵鋒及於臨津,庚寅年□□□□盡移於西,至於遼海,亦産靑魚,尋□□國糜爛,兵燹之慘,遍及關西,由是觀之,此□□所毆苟有其兆,必有其應,誠可畏而不可□也,今此鳥,蓋水種也,本當翔集於洲渚,原□□近於城市囂塵之中,而今乃捨其所,而入禁林之深處,亦安知非氣之所驅,而況白屬□□兵象,此豈可歸之於偶然,而付之無奈何,而□□南魚族,多徙西海,恰與壬辰之事,相符,噫,□□可愕之象,今旣形見如此,豈非大可懼者耶?□□唐船之出沒海邊,實曾所未有之事,而□□外列鎭草敢誰何,臣竊以爲殆矣,蓋聞□□昨歲始自海西,迤及湖右,近又浸缺三行眞無凶狡之心,使敵人,深入我境,國之深忌,況彼見我海防之無備,恣意□□□□□,亦難保其必無,慢藏誨盜,政爲今日之事,□□□以此添入奏文,則回咨中泛言禁斷之意,缺今又現捉於兩西方,以此事,專差齎咨,□□宜其犯境深入,橫行作挐之狀,更請嚴立約條,□□□邊,申飭海邊列戌,另加呵禁,如是而猶踵前習,□□□事,不可不驅逐海外,無犯我境而後已也,今□□□爲如此,則橫挑厲階,將有難言之憂,可謂□□□□與其日致滋蔓,終至勢大難制,曷若先期□□闖覬之路也?兵志曰,不虞敵之可勝,而先爲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誠哉是言也,國家邊方牢固,,有意外之變,自當談笑而鎭之,惟彼游□□□張皇,而目今濱海列郡,城池頹廢,舟楫□□□□器,無一可恃,萬一匹夫登岸而狂呼,則土崩之勢,可立而待也,往年甲寅之虛驚,亦可謂前事之鑑□□□南,臣未嘗身親經歷其間關防形勢之如何,□□□論也,至於江都,卽國家第一保障,而蓋其地利萬全之所,自丙、丁以來,致力於甲津,算無遺策□□□繕器械積置類糧,以需不時,自外觀之,宜其□□可恃,而三面空虛,無非登泊之處,見在軍額,□□以江都而疎虞如此,其他海防,可推而知□□□可駭,如今日邊事之有可憂,如今日□□□□尋常,惟以恬憘爲事,此識者所以缺三行,乃肖其言,則實爲國家深殿下勿以人廢言,亟與廟堂諸臣,從容□□,則國家之幸,臣亦與焉,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6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李壄呈辭。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藥直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四合,別味神聖酒,亦爲進御,三更少有虛煩之候,調進牛黃二分,寢睡如前夜之稍安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諫趙泰耉,正言金相稷,未肅拜,司諫林濩,獻納朴泰恒,正言權𢢜,俱在外,諫院無行公之員,大司諫趙泰耉,正言金相稷,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金構,戶曹判書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行公,毋曠職務。

○右副承旨李壄,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謝恩,正言金相稷。

○大司諫趙泰耉上疏。大槪,新授之職,萬不近似,而且有嫌礙之端,不可一日僥冒者,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詣闕下,而情迹臲卼,陳疏徑退,亟遞非分之職,仍治違慢之罪,以重官方,以戒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佐郞尹天成,在外大臣、儒臣處,文元公金長生從祀當否,收議後入來。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判義禁李畬,兵曹判書金構,戶曹判書金鎭龜,牌招察任事,及玉堂罷散人員出入事,及解由勿拘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校理李晩成,副修撰李觀命、吳命峻,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午時,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刑曹判書嚴緝,刑曹參□□□夏,訓鍊都正李弘述,右副承旨趙泰東,□□□□大,持平柳泰明,正言金相稷,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李命世,記事官李景華、申□□。李世白曰,潦雨稍霽,而朝晝異候,午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世白曰,首相時未出仕,相議,且無時急定奪之事,而有數□□□□日昨筵中,以濟州文科初試聞禮曹堂上之言,則試取武科,亦有試取之例,而別可異同,增廣則與大比科時一例付何如?申琓曰,式年增廣初中□□□□表策,今亦以此輪回製述宜當,而□□□□人多有製之者,而表箋則非其所長,□□□能作矣。上曰海外之士,必不知作表,以論賦策試取,可賦策連三日製述,增廣時[廣時試],亦依式年□□。上曰,依爲之。世白曰,以義州中江後□□□□齎咨官入去時,將付回咨以送矣,自前□□□□市外,不敢私相買賣,而近來元持雜貨隨往者甚多,以致彼我人何事不有,固已可慮矣。前春開市加禁斷,則商賈等持物貨入往灣得售,至以數萬餘兩,來留義州,而爲得買賣云,故致有今番禮部咨文云,駭矣。今番咨文中,旣以物貨絶乏爲辭,可不痛禁,平壤,卽商賈往來之初令本道監司,元開市商賈外,其他隨禁,若非受監司公文者,自義州府得接迹於灣上,則使無濫雜入去之□□□行關申飭,而必有定奪啓下,嚴立擧行,商賈畏戢,非如自下分付之比。申琓曰,後開市未知出於何時,缺三行有物貨交易之事,蓋出貨而去,互相交易,此與後市無令平安監司,嚴加禁斷,使無如前之弊矣。上曰,今後則着實分付,可也。世白曰,寧陵奉審時,行到慶安驛,則水原府使已三日矣。水原異於他邑,實爲畿輔重鎭,兵馬則其重,與京軍門何異?主將在京朝廷報知主將往來京中,固無所妨,而本邑之距慶安八十餘里,往來留待之,若每如此,則脫有不幸,緩急分付□□□擧行乎?此甚未安,自今以後,境外出親往列定鄕色以送,而鄕色不可往送兼官水原送兼官水原府使,則勿論出站與他離鎭,似合於重關防之道,以此永爲是保障重地,一體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世白曰,頃者江都地圖□□一件,使之上送于備局,則模寫頗爲臺鎭堡道里遠近,不爲備載,故更爲來矣。江華留守金錫衍來言,□□進錄與備局所送之件,有所異同,何內入地圖於備局,更令精寫以進,則,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四條出擧條以上燼餘

6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任舜元。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仕直趙以進。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未時,日暈。

○左副承旨李壄,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菉豆粥九合,別味神聖酒,亦爲進御,初昏,調進牛黃一分,寢睡稍安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昨日引見時,持平柳泰明所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校理李坦罷職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正言金相稷所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正言權𢢜,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病勢,更無冒進之望,兩日之內,再違嚴召,罪合萬殞,席藁陳章,申暴危懇,乞蒙罷斥臣本兼職名,仍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乖激之論,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戶、兵判及判義禁,昨日牌招,又爲不進,俱是緊任,不宜久曠,且非一向引嫌之事,戶曹判書金鎭龜,兵曹判書金構,判義禁李畬,竝更爲牌招。

○傳,前校理任守幹,副校理趙泰老,副修撰權尙游,敍用。

○謝恩,左副賓客金鎭龜。

○禮曹啓目判下,議于在外大臣、儒臣,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臣非但疾病老耗,神識昏昧,且遲留江外,不卽趨命,方俟鈇鉞之嚴誅,惶恐戰慄,不敢獻議,判中樞府事柳尙運,病不收議。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以爲,文元公金長生之造詣淺深,道德高下,固非如臣謏聞寡識者之所敢容喙,而但以事體言之,則文廟從祀之典,至重且大,必待擧國力請,多歷年所而後,方可定其當否,其在愼重之道,似難卒然輕議,伏惟上裁。左參贊尹拯以爲,臣之庸陋衰朽,終不當儒臣之命,乞蒙汰去問議之列者,前已累籲於天聽矣。不意今者,禮官又臨,臣誠惶悶,置身無地,臣以溝壑踐分,不敢輒與朝廷之末議者,卽臣之本分然也,而加以癃殘如許,精神知識,日益茫昧,尋常酬酢,亦且失後忘前,無有倫理,此臣所以每於淸問之下,罔知所對者也。今玆先正臣之德學行業,固爲士林之所宗仰,而至於國家祀典,實非微分蒙見所可妄論,尤何敢有所容喙,重犯僭踰之誅乎?虛辱詢問,每至於此,罪戾增積,萬殞難贖,惶恐伏乞俟罪而已。副司果權尙夏以爲,草莾賤臣,病篤濱死,神識渾忘,人事都絶,不意王人,銜命遠臨,乃以朝家莫重典禮,下詢焉,臣惶駭震越,罔知所措。第臣竊伏念文元公金長生,全體大用之學,實承文成公李珥之嫡傳,而尤於禮家,用功極深,朱子之所未遑,勉齋之所未備者,悉皆發揮釐正,靡有餘減,大有功於斯文。故臣師文正公臣宋時烈,曾於辛酉疏中,首發從祀之論,夫臣師所見,足以知德,汚不至阿其所好。愚臣今日之義,唯當謹誦師說,仰裨采擇,豈容別有所論列哉?伏惟上裁。大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南領府事,柳判府事左參贊處,更往問議。

○禮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之所患痁疾,漸至危苦,卽今症勢,萬無回蘇之望,不得不更申前懇,冀蒙矜諒。伏乞亟遞內局之任,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內局提調之任,當勉副,卿其安心調理行公。

○院前啓,請李玄逸事。措辭見上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校理李坦罷職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牌不進。

○持平兪命凝上疏。大槪,敢暴難冒之情,冀蒙恩遞,略附區區所懷,以備省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特罷還收之請,良可異也,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兵、吏、戶判中,戶判則,承牌出肅,而兵、吏判則,尙不承牌,亦無牌不進,推考傳旨捧入之事,自闕下陳疏退去乎?職務之久曠,大政之遷就,俱極可慮,其不可一向撕捱也,明矣。明朝更爲牌招。

○平安監司書目,母病一向沈重,情勢轉益悶蹙,不得不更暴危懇,冒死呼籲,乞蒙恩遞,及時歸護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政院啓曰,藥房都提調,以新命未肅拜,退去闕外,提調洪受瀗,纔已遞差,副提調獨爲直宿,當此朝夕問安之時,提調之不得備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提調,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燼餘

6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沈枰。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注書朴熙晉。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吳羽晉,在外大臣、儒臣處,更爲收議事,出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合,白粥三合,蕩粥六合餘,菉豆粥四合,別味神聖酒,亦爲進御,脚部時有牽痛之候,而不至大段,寢睡稍安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今月二十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日昨筵中,以濟州文科初試試取事,定奪矣。其後禮曹堂上之言,則試取節目,當爲磨鍊入送,而只以全羅道初試一額移送,則額數旣少,不成科體,當以公都會例試取,而所試某文,幾巡試取與否,不可不定式。且於大比之科,有此試取之擧,如增廣別試時,則何以爲之云,式年規式,論義賦表策文,分三場試取,今雖不成科體,以論賦策等文,分三日,於製述計畫,而定其等第,則似爲合宜,至於增廣時則,武科亦有試取之例,而別試則無此例云。文武不可異同,增廣則與大比科時,一體試取事,定式分付,何如?右議政申琓曰,式年、增廣,初中終場,例出論賦表策,今亦以此,輪回製之者,而表箋則,非其所長,海外之人不能作矣。上曰,海外之士,必不知作表,以論賦策試取,可也。李世白曰,論賦策連三日製述,依增廣例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副修撰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於日昨,屢違嚴召,罪戾山積,而聖恩天大,坐罷未幾,恩除又降,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末疾,症甚危惡,不能行動,擔詣闕下,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俾得專意調治,仍勘臣前後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方俟違逋之罪,又被特召之命,震慄隘塞,莫知所出,席藁闕外,冒死申籲,乞蒙罷斥,仍正臣罪,以嚴憲章,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而卿胡不諒,連章撕捱至此乎?少無益於準請,而大有損於事體,須勿固辭,卽出行公,無使公務曠廢。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猥承新命,驚惶罔措,冒陳不敢當之衷懇,伏乞亟賜鐫罷,改卜賢德,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德,允合首席,何用撝謙若是其過乎?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伏承召牌,驚惶罔措,進伏闕下,席藁陳章,見阻喉司,不敢輕退,仍留待命,而威罰不加,恩召又降,益復震越,不能自定,臣之情勢,雖復冒出,違慢之罪,萬戳是甘,瀝血申籲,仰干鈇鉞之誅,伏乞亟鐫臣職,仍勘臣罪,以伸國法,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而卿胡不諒,連章撕捱至此乎?少無益於準請,大有損於事體,須勿固辭,卽出行公,無使公務曠廢。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語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校理李坦罷職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

○校理趙泰耉,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牌不進。

○備忘記,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雖有情勢難安,而朝家業已開釋,則其在分義,不宜一向撕捱,而昨今連違召牌,無意行公,揆以事體,殊涉未安,竝推考,明朝更爲牌招察任。燼餘

6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合,白粥六合,神聖酒肉味,亦爲進御,而夕間,因嘔氣,幾盡吐出,腹中不便,滑便至於四度,夜間所進菉豆粥一升七合,而肌體頗熱,脚膝酸痛,寢睡乍睡乍覺,不得安穩云。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是從前間發之症,而亦不無因暑添感之患,淸暑六和湯,加乾葛白芍藥酒炒,澤瀉各一錢,連進數貼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校理尹趾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情迹窮隘,負犯增疊,嚴誅不加,反承溫批,恩諭踰分,惶懼益增。身伏闕外,再違特召於一日之內,揆以分義,萬殞猶輕,走詣金吾,祗俟刑章,而責旨冞勤,召牌又降,不得不復進闕下,伏地哀鳴,乞蒙遞奪臣職,勘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固讓至此,與其一向相持,久曠公務,毋寧暫許遞改,本職,今姑勉副焉。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臺啓旣已擬律擧劾,則雖於停啓之後,曾無仍帶職名之例,臣之難冒之大段,惟在於此,非爲被彈未久,情勢難安之故,而區區血懇,未蒙諒察,九違嚴召,罪合萬殞,而恩旨絡繹,敦招不置,惶感震越,置身無地,窮迫抑塞,計無所出,不得已走伏金吾之外,恭俟鈇鉞之誅矣。特推又下,仍命更招,益復惶震,趨詣闕外,到此地頭,一身廉隅,有不暇言,而臣之前後負犯,宜被顯戮,不容終始倖免,伏乞亟削臣職,仍付有司,勘臣罪名,使國法獲申,私義粗安,不勝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固讓至此,與其一向相持,久曠公務,毋寧暫許遞改,本職,今姑勉副焉。

○府啓,請李秀儁事。措語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語見上請吳弼興[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語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語見上請李善鼎事。措語見上伏聞日昨筵中,有校理李坦特罷之命,臣於此,竊不勝慨然也。夫人君聽言,可用則用之,雖有不可用者,亦宜寬假,而不可輕加摧折也決矣。伊時諫臣之啓,固無乖激者,而儒臣所達,不過欲使聖上,優容言者之意,則在聖上聽納之道,唯當開陳是非,使群下曉然而已,何必遽施譴罰,以駭四方之聽聞哉?況其放恣之目,何等罪名,而今以一言之故,加之於經幄論思之臣,未知殿下,有所激惱,而不少假借也耶?臣恐繼今以往,設有聖朝之過擧,又有大於此者,誰肯爲殿下言之哉?群情慨惜,關係非細,請還收校理李坦罷職之命。答曰,勿煩。

○刑曹判書嚴緝上疏。大槪,臣猥叨內局之任,方在待藥之列,本職及摠府兼任,勢難仍帶,伏乞亟許一倂鐫改,以幸公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本職,今姑勉副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吏、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燼餘

6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驪州牧使柳尙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七合,菉豆粥一升一合,神聖酒二合,湯劑亦爲無事進御,而肌熱脚痛等症,與昨一樣,夜間寢睡,不得全安云,湯劑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判義禁李畬,旣遞本職,則今無難安之段,本府之坐,曠廢已久,卽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過國忌後爲之事,更爲分付。

○持平兪命凝啓曰,臣復玷臺端,情地益蹙,陳疏未蒙鐫遞,尋單見阻喉司,一倍惶悶,罔知攸處。昨伏見校理尹趾仁疏本,則提臣疏語,譏斥轉加,臣於是,駭惑滋甚也。臣於頃日忝在本職也,欲晏然行公,則情勢有所難安,欲坐違嚴召,則分義有所不敢,臣之承牌而進,呈告而退者,蓋出於萬不獲已,而若其前後,則或詣臺引避而退,或赴闕陳疏而歸,儒臣之竝論前後斥以苟且者,不亦抑勒之甚者乎?果如其言,則凡在臺閣者,雖有難冒之情勢,必皆包羞忘廉,隱忍不言然後,方可合於臺體,而得免苟且之目耶。此尤臣之所未可曉也。緣臣自處昧方,前後被斥,不比尋常,則其不可晏然也,決矣,且臣於日昨,以前校理李坦,特罷還收之請,略陳於辭疏之末,草草一語,雖不足有槪於聖心,區區愚衷,竊自效匡救之義,不惟不賜省納,反下未安之批,此亦臣誠意淺薄,不見信於君父之致,以此以彼,何敢一刻仍冒於臺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畬。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才諭至意,更何多誥?卿其須念國事,毋執撝謙,安心視事,以副如湯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請李秀儁事。措語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語見上請吳弼興[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語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語見上請李善鼎事。措語見上請李坦事。措語見上臣於本府茶時,得見故佐郞李耉妻閔氏呈狀,則以爲其夫之從兄故進士李召妻洪氏,與姪子李晩馨,潛相謀議,誣呈上言,而全諱閔氏之生存實狀,請以李耉之第二子允馨,立爲養子,而前後一不言及於閔氏,故閔氏母子,漠然無聞,晩始聞知,以其誣呈勒奪之由,再度上言,一度擊錚,請爲罷養事,下該曹,而于今五六年之間,迄無覆啓之事,備陳痛迫之情,願得論啓罷養,而一邊之言,有難推信,取考該曹所留洪氏上言,則其措辭中,有曰,就議於其兄惟馨,則兄弟異於父子,不得擅許云,而其母之生存與否,全不擧論,洪氏之初不相議於閔氏者,從可知矣,而伊時該曹,初又防啓,則其越法上言,此亦可見矣,凡立後之規,必待其兩家父母同命立之然後,方可子之,而若無父母,無處受諾,則上言請繼,乃是法例也。父子天屬,何等重倫,而不爲相議,其母誣呈勒奪,旣非允馨之大宗,又非勳臣後裔,則揆以法例,決不可拂其情願,勒令爲子,而事係重大,又不可率爾斷定,請閔氏長子幼學李惟馨,洪氏姪子前都事李晩馨,竝命拿覈後,許其罷養,以正倫彝。引嫌而退,旣往之事,不必更論,未安之批,尤無可嫌,請持平兪命凝出仕。答曰,不允。拿覈事及處置事,依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6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判李益壽,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大雨達曉,庚熱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九合,菉豆粥五合,神聖酒二合,湯藥,亦爲無事進御,而膝部酸疼,頗有虛煩之候,寢睡不得安穩云,湯劑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庫所報,則來七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崔錫鼎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時未肅拜,而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左尹李鳳徵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府啓,請李秀儁事。措語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語見上請吳必雄[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語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語見上請李善鼎[李喜鼎]事。措語見上請李坦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戶曹判書金鎭龜辭職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嚴緝。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副修撰權尙游。

○待敎金興慶上疏。大槪,臣於前正言趙泰一,請削翰苑新薦之啓,有不可晏然蹲据[蹲踞],而銜命遠出之故,尙帶應削之職,臣之狼狽,到此極矣。玆於反命之後,不得不冒陳危懇,徑出禁門,乞削臣職,仍治臣誤薦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待敎金興慶復命之後,陳疏出去,莫重史局,任意徑出,殊涉未安,推考,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待敎金興慶,牌不進,依承傳罷職。朝報

○禮曹啓曰,來七月初五日巳時,乃是立秋節,還御正殿,復常膳等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燼餘

6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六合,菉豆粥一升,神聖酒五合,湯劑,不爲進御,而寢睡比前夜稍勝云,諸御醫等以爲,淸暑六和湯已進二貼,膈裏滯氣,腹中不平等症,幾盡差愈,則苦口湯劑,不可强進,今姑停止,更觀症候,議定繼進之藥,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七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于領議政崔錫鼎家則,以爲方在陳疏,乞免之中,不敢承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環跳穴下四五寸,尤甚酸痛,疼處受鍼之際,腫汁見於針端,仍爲破腫,則膿汁之出,幾至數合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生脈散一貼,今方煎入,而湯劑與諸御醫等,商雄議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針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再控血懇,未蒙開許,更暴才分不逮之實狀,乞釋重負,俾得專意於侍藥,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勤摰之旨再宣,而巽讓之章三上,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哉?心切愕然,無以爲喩,卿其體小子倚毗之誠,安心勿辭,卽起視事,勉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藥房三啓曰,中宮殿破腫後,當進之藥,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今此新腫,發於從前酸疼受針之處,此乃舊腫毒氣,流注散漫之致,托裏消毒飮,加貝母、麥門冬一錢,連續進御,以爲淸熱生肌之地,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因本寺啓辭,《璿源譜御牒》所書御諱之諱字仍用當否,議大臣稟處事,允下矣。議于大臣則,判敦寧崔錫鼎以爲,諱非名之謂也,乃忌諱之義,後世諱君父之名,視古例加謹,則其稱名某諱某之際,不曰名,而曰諱,亦固宜也,以見於載籍者言之,東漢許愼著《說文》,光武諱秀字,至安帝諱祐字下,竝大書上諱愼,當安帝永初中年卒,遣其子沖,投進此書,而御名稱上諱,此豈非明證乎?許氏,乃漢代名儒,而其所著《說文》,係是奏御冊子,後來朱子採入於經書集註,其書足可徵矣。國朝《璿錄御牒》,每式年修正,而當宁御諱,書以諱某,此是邦家典章,已成遵行之例,今於《璿譜》中,稱謂仍用諱字,恐無可疑,伏惟上裁。左議政李世白以爲,諱字之稱,其來蓋久,至於公朝不刊之文,亦多襲用,曾無所變改,則聖敎仍用,似非偶然,而第旣有以爲未安者,則事體亦重,唐宋以後,至于明朝,或似稱以御名之例,而臣病昏,未能詳記,令儒臣,博考群書,援据[援據]舊事,稟旨以定,恐或合宜,伏惟上裁。右議政申琓以爲,名與諱,義固有別,以《春秋》爲尊爲親之義觀之,則乃是忌諱之謂也,君父之名,稱之以諱者,亦出於忌諱之意也,考見歷代史帝王記,或於前代,皆稱名,或當宁亦稱諱,自唐、宋至皇明,凡於郊祀廟社尊號玉冊儒臣撰進之文,固多稱名之處,而亦或稱諱,則名與諱之稱,元無一定之規,至於我朝則,遵用稱諱之例,以至三百年之久,而未嘗變改者,蓋出於諱君父之名,視古尤勤之意耶。當此《璿譜》修正之時,若有以爲未安之議,則令儒臣,博考典籍,援据[授據]稟定,以重事體,恐合事宜,伏惟上裁。判府事尹趾善、徐文重,病不收議,領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尹趾完,判府事柳尙運,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依領議政議施行。燼餘

6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一升二合,菉豆粥一升一合,間進別味,生脈散亦爲進御,而新腫口膿汁,連日多出,寢睡比前夜稍勝,湯劑不得進御,而今日亦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觀象監,今月二十六日夜二更,流星出織女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6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庚炎蒸溽,比來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一升二合,菉豆粥八合,間進別味,及神聖酒,而湯藥無事進御,夜間寢睡,未得安穩,腫口膿汁,一向流出,脚部痛候,不至大端云,臣等與諸御醫及儒醫,更加商確,則托裏消毒飮,固是破腫後應用之劑,而勖補有力,猶不如十全大補湯,本方,加麥門冬一錢,連進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矣。王世子、嬪宮,當此盛熱,氣候亦何如?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邊司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趙泰采上疏,則備陳母子相離情理切迫之狀,乞蒙哀憐,而趁速處分,而臨年老母,自營還家,疾病纏綿,有加無減,而不能躬親扶護,則情事悶切,誠可矜念,觀其疏辭,有足感動矣。西藩重地,不當輕易遞改,而其在體下之道,有難强令察任,今姑許遞,何如?啓依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廚院啓曰,日下生鮮漁夫主人等齊訴本院曰,各殿日下生鮮,無弊封進矣。卽今潦雨已至四旬,江水漲溢,漁船不得出海,故明日日下生鮮,無路封進,斯速入啓變通,俾免闕供之患,卽今形勢,誠如所訴,如此之時,或有雜魚及鷄兒一半代捧之例,而莫重御供代捧,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依爲之。燼餘

6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九合,菉豆粥八合,間進別味,湯藥不爲進御,而益元散,和蜜水進服,夜間寢睡頗似安穩云,湯藥,今日亦依前煎入,以冀其勉進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忘記,前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復授本職,用示委任責成之意。

○持平兪命凝,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參判李寅燁,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禮曹參判李益壽,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無故行公之人絶少,不得備員開坐,事甚苟簡,行副護軍李畬,右參贊徐宗泰,竝本司堂上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南原呈,以掌令崔啓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府啓,請李秀儁事。措語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語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語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語見上請李善鼎[李喜鼎]事。措語見上請李坦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校理李徵龜,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禁府啓曰,李學標拿囚。

○謝恩,兼漢學敎授尹趾仁。

○吏曹,前校理吳尙文身死。啓致賻。燼餘𣉮燼餘添書。申一淸校。郞廳李廷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