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柳敬时。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饼肉间有所进,汤药无事进御,益元散、神圣酒,亦为进服,寝睡稍安云。诸御医等以为,□□□□进五贴,而腹痛之候,既□差减,前加入中□干姜,加神曲炒五分,仍为连进宜当云,依此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口传启曰,昨夕伏闻入诊医官之言,内殿肿候,前日浮高酸痛处,显有差减之势,而中肿处疮口狭窄,出脓不顺,不可不更为□鍼,稍广其穴,环□□□□□酸痛处□□当观势更鍼,为疏通之地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传,前府使李硕根、李道源、李夏祯、李泰龟、任弘望、朴昌汉、南弼星、申㶅、朴庆后、朴思敦、金儁相、申懹、李文海、李彦维、金盛最、李征龟,前郡守安绩、崔锡瑞、李象随、金俶、李东亨、郑必东、洪九龄、李堂、南延年、白汉相、南五熏、金夏鼎、吕谦齐,前牧使安世征、宋廷奎、李健命、李益著、金万增、许墀、李翊周、李万东、洪重夏,前府尹李善溥,前参判李万元,前参议金镇圭、尹德骏,前县监李缵源、金圣源、曺善徽、闵宗鲁、尹世纲、金垕、洪以周、梁沄、李龙征、尹趾庆、李世最、朴澄、郑德征、鱼震陟、宋世泰,前察访赵凤征,前奉事崔庆湜,前直长洪处宙,前校理李师尚、宋征殷、尹趾仁,前修撰权尚游、吴命峻,前司书赵泰老,前正言李㙫,前执义李震寿,前都事沈得良、郑寅宾,前韩原副正枢,西陵都正煜,前正字洪万通、李道原,前博士吴命禧,假注书尹东鲁,前判官李光□、崔寔,内官姜渭重、赵尚璧、金千镒,前假卫将郑斯玄,前万户方以直、金丽健、柳济、韩櫶,监役李明三,前佥使崔尚云、郑太英、李泰长、权管姜晦、安辙、李鼎铉,司果李圣肇、赵泰一,司正金相元,监牧官文道器,护军张万里、元徽、柳㵑、赵囿春、张安民,副摠管郑弘佐,兵使洪以度,虞候李厚全等,并叙用,佥使高后良、李日章、全汝胄、金瑀,兵使元徽,万户吴义英、李时馝、权管李埴,权知奉事崔始兴、严汉耉、李华益、韩成仁,宣传官崔斗龄,前府使黄镔,牧使金万增、李浚,郡守金俶、南延年,县监宋墁、金圣源、韩世让、柳尚连、金垕,别提任泂,参奉李寅汉,假注书沈宅贤、金始焕,内官金成业等,并职牒还给,前牧使韩圣佑、李寅锡,郡守具凤昌,府使河重图,水使李溶等,并降资还授事,下吏、兵曹。
○判敦宁府事崔锡鼎箚子。大槪,乞削职名,以存事体,仍复台臣之职,以优言路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黄一夏之因一□事,侵凌大臣,诚可骇然,只递台职,有何不可?于卿少无所嫌,安心勿辞,从速入来,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正言柳泰明上疏。大槪,敢陈情势之难安,病状之难强,乞蒙恩递,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陈,大意则好,而至于徐敬祖事,未知其得当也,尔其勿辞察职。
○兵曹判书金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本兵重任,决难许改,须勿固辞,安心行公。
○昼讲入侍,知事李畬,特进官闵镇厚,承旨沈枰,玉堂李坦、李观命,假注书柳敬时,史官李明浚、朴凤龄,武臣丁益焘。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昼讲时,视事,缊绎间頉禀,吏曹参议勿拘解由拟望事,榻前定夺。
○副修撰李观命上疏。大槪,臣于直庐,重得寒疾,达夜苦痛之际,适值开讲之时,不敢言病,忍死入侍,罢出之后,精神昏塞,顷刻难保,乞蒙恩递,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礼曹佐郞申伯周,宣陵松木摧折处摘奸后,入来。
○今日昼讲时,上曰,顷因户曹草记,南领府事,柳判府事禄俸,以上来后输送为教,而未上来,前则月廪,自本道依前继给事,分付,可也。
○副校理李晩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烬馀〉〈阙〉
6月2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仅一合馀,菉豆粥一升三合,养元粥五合,肉味间有所进,益元散一贴进御,寝睡似不及于前夜,腹部时或不平,便道滑利,膈间亦有恶心之候云,诸御医等以为,此是添伤暑热,脾胃不和之致,清暑六和汤,加白芍药酒炒一钱,神曲炒五分,连进数贴,宜当云,此药剂煎以入,辰砂益元散,亦当兼用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平安监司书目,臣之情势,转益悯蹙,不得不更冒严诛,仰申前恳,乞速处分,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嫌,宜速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臣冒陈三疏,未蒙矜许,反承开释之教,惶蹙罔措,力疾行公,而今于儒臣之疏,有不敢晏然仍冒者,乞赐递改,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嫌,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任舜元,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正言柳泰明启曰,臣于昨日辞疏之末,妄陈率尔之语,而无一事可以裨补,自顾惭恧,方且惶蹙俟罪之中,伏承圣批以徐敬祖之事,未知得当为教,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夫敬祖之谤言,臣于曾在岭邮时,既有所闻,且见洛下士友之间,多有嗤点者,而今此除目之下,物情为骇,故臣果略有所陈,而臣人微言,轻致勤圣教,固已不可晏然于职次,且臣闻任镇元之陞资,非是捕贼之事,而乃是军器别备之劳云,捕贼与别备,虽非有关于履历之轻重,而臣之不能详审之失则著矣,以此以彼,何可一刻冒则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大槪,寻单屏缩之中,又被谏臣之疏斥,辜愆益重,情地转蹙,不得不露章自列于宸严之下,恳乞亟赐谴罢,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烬馀〉〈阙〉
6月3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霖雨不止,日气蒸郁,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菉豆粥三合,饼肉间有所进,益元散、神圣酒,亦为进服,汤药不得进御,而香薷散,则连日进御,腹部不平,便道滑泄等症,颇似减歇,寝睡亦稍安云。诸御医等以为,汤剂苦口难进,诸症既已少减,清暑六和汤,今姑停止宜当云,今日不为煎入矣,取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病势顿加,更无供职之望,且有难安情势,乞蒙镌递本兼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以上朝报烬馀〉〈阙〉
6月4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天气连日阴湿,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四合,饼肉间有所进,益元散、神圣酒,亦为进御,夜间寝睡,颇似安稳云,汤药,姑观数日更议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正言柳泰明,引避退待,处置归于宪府,而宪府之官,或在外或未肃拜,掌令尹宪柱,持平兪命凝,连日呈告引入,昨以前事来避,还出给之后,仍即呈辞退去,不为处置,且监察茶时,亦甚未安,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今月初一日昼讲时,知事李畬所启,本曹于先贤子孙,不敢泛然收用,列录名贤,成置一案,故不载其录中,则不得举拟其子孙矣。先正臣宋时烈,有一子,而老病在乡,不得从仕,嫡孙又早死,今其曾孙,年已及壮,实主祀事,合有收用之典,而不得入于先贤子孙举拟之中矣,前者先正臣宋浚吉,虽未入于先贤案,而因筵臣陈白,奉祀孙持命收用,今亦依此为之,似宜,故敢达。上曰,一体为之,可也。
○左副承旨洪受畴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政院启曰,词讼之淹滞,实为近日痼弊,而刑曹判书严缉,汉城府判尹姜鋧,皆以首堂上,累日引入,久不开坐,事甚不安,掌隶院,亦是词讼衙门,而判决事李麟征,除授已久,尚不肃谢,并即牌招,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以处置及茶时事,宪府呈告人员,启请牌招矣。掌令尹宪柱,持平兪命凝,既已承牌来到,只行茶时,不为处置,仍即呈辞退去,虽未知所执之如何,而此实前所未有之举,事甚未安,并更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判尹姜鋧,牌不进。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兪命凝避嫌。大槪,臣于政院启辞,有不敢晏然者,请递事。呈政院。政院启曰,朝者谏官处置事,宪府呈告人员,启请牌招,掌令尹宪柱,持平兪命凝,来诣台厅,不为处置,旋又呈单而退去,不得已更请牌招矣。即者持平兪命凝入来引避,而观其措语,则以本院启辞,为大加非斥,至谓之见轻受侮云,既以处置事承牌,则不为处置而归,此前所未有之事,故以此下语,元非非斥之意,而因此引嫌,实是意外,所当还给,而既有侵及本院之语,不敢任意退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冒万死更暴危悃,亟赐镌削,许令屏退,以全终始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过当之言,不必处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上朝报烬馀〉〈阙〉
6月5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一升,益元散、神圣酒,亦为进御,夜间寝睡安稳云,便道滑数之候,犹未快祛,而益元散随时进服,汤药则仍为停止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掌乐主簿李万亨上疏。大槪,敢陈太庙乐章,致谬戾之弊,并引庙制失昭穆之序,请厘正庙乐、庙制之非礼,冀蒙采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祥原幼学周昌远上疏。大槪,应旨敷陈民瘼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尚,可以议处事,令该曹禀处。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宪府无行公之员,或在外或呈告,或未肃拜,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洪受畴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户曹判书金镇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判尹姜鋧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刑曹参议李彦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谢恩,持平李台佐。
○持平兪命凝上疏。大槪,臣于昨日政院之启,不胜骇惑,已难苟冒于台端,而且臣老父宿患,遇暑添剧,昼夜叫苦,气息绵缀,臣独身不忍离侧,乞蒙恩递,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户曹判书金镇龟,兵曹判书金构,吏曹参判李寅烨,训炼都正李弘述,并牌招察任事,及骊州牧使金斗明,罗州牧使徐敬祖,原州牧使任镇元,伊川府使张成汉改差事,榻前下教,锺城府使沈仲良,甲山府使洪璛罢职事,榻前定夺。
○兵曹判书金构,户曹判书金镇龟,吏曹参判李寅烨,牌不进。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右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于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于近密之地者,玆敢陈疏径出,伏乞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判李畬启曰,臣待罪司译提调,故敢达。译官虽卑微,用于事大交邻之际,关系颇重,故《大典》杂技中,有医学、译学、术业精通者,得为显官,意非偶然也。其于西枢之职,与医官宜无异同,以渠辈先生案见之,自祖宗朝,多为之,至于宣庙朝,则为中枢者尤多,不惟以此酬劳,亦所以劝奖也,若为中枢,则有追赠之例,故渠辈所望,只在于此,顷者台启请定式防塞,此路永塞,则不无缺望之心矣。上曰,其时台启批答,不曰依启,而只曰改正事依启,则此事自当在于不允中矣。
○又启曰,顷因原任大臣所达,双岭战亡忠清兵使李义培,依许完、闵栐例,一体褒赠事,命下矣。许完、闵栐,则自朝家,俱赠兵曹判书,又有赐祭,录用子孙之典,而义培,以定社勋臣恩例,已赠兵判,兵判便同本职,循例加赠,则当为从一品,而今此赠典,出于褒忠,似宜加等施恩,由六卿为三公,亦未为过,而议政初赠,亦非本曹所可擅便,故敢达矣。闵栐事,则臣未见文字所记,而许完事,因家状,得知其槪矣,当完之赴难也,或劝之徐行则完曰,君父在于何地,而敢徐行乎?进与贼战,矢尽力屈之后,军官扶而上马,执鞚将走,则完欺之曰,汝步我骑,汝宜先走,其军官出阵外回见,则完即下马,而鞭其马逐之,因自刃云。李义培之将觐王也,行缠以青绦为綦曰,欲以此为志也,此可见其有必死之志,而及其军败也,散卒或登山而望之,则义培衣虎皮裘,射贼不已,营奴曺丑生,在前进矢,俄顷义培中箭而仆,与丑生同死,故丑生妻觅尸时,将卒之尸,同在一处,其立节明白,而丑生,以常汉,不曾讲明义理,又非受国厚恩,而为主将尽节,同死于敌者,出于秉彝之天,其事尤奇,臣闻李基夏之言,则义培设祭之日,家人感梦,则必有从来之人云,此尤可异矣。上曰,父子死节,世所罕有。李义培,可追赠议政赐祭,而与许完、闵栐,一体旌闾,李穆及曺丑生,亦为旌闾,丑生之子孙,录用,可也。李畬曰,许完、闵栐子孙,则既已录用,而李义培,则有曾孙基夏奉祀,而官秩已高,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体录用,可也。〈烬馀〉〈阙〉
6月6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一合,朝水剌后,暂有呕吐,而旋即镇定,菉豆粥九合,神圣酒、益元散,亦为进御,夜间寝睡安稳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昨日引见时,持平李台佐所启,请李秀儁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洪既济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李天挺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日者李世奭春坊辞疏,满纸张皇,语意眩幻,臣不胜骇然也。盖科狱用奸,时俊为魁,宪吏之数殆近七十,举子之阴与赂结者时俊也。世奭之拈出带入者,亦时俊也。若使举子辈,不能的知世奭之率入,时俊则何如是预为相约,潜设机关,而时俊终得越次差入,幻弄手段,生出许多奸慝之计,则当初带入之台官,虽自以为无干预,人心之疑惑,亦何以自解乎?此台启之所以发,而人言之喧藉久而未已也。昨年被逮虽获脱出,时俊未勘断之前,铨曹之径先检举,已失政体,而在世奭自处之道,惟当悚惕引罪,以俟公议之不暇,而今乃妆撰不成之说,欲以遮护难掩之迹,隐然以台阁共公之论,归之于酝酿鼓煽之科,谓可以眩天聪而诬一世,其用意之不正,遣辞之无严,莫此为甚,终不可置而不论,请前弼善李世奭,罢职不叙。上曰,此事才已下教,而台谏,今又论启,查核脱出之后,一向致疑,则将焉用查核为哉?其在事体,诚为不当矣。勿烦。又所启,李世奭之拈出时俊,辛勤带入,其为情迹,终涉可疑,被逮幸脱之后,人言之喧藉,久而未已,公议所存,渠亦自知,惟思眩惑,而自脱不觉肝肺之尽露,其疏所谓酝酿、鼓煽等语,既甚不正,亦涉无严,其在台体,不可不论劾,故臣敢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不惟不赐允兪,反以事体不当为教,此莫非臣言,不见信于君父之致,何可一刻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李德英所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引嫌而退。未安之教,姑置勿论,论人不审,在例当递。请正言柳泰明递差。上曰,依启。
○院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副校理赵泰老,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修撰权尚游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俱有难强者,严召之下,不敢祗承,舁到阙外,冒死陈吁,伏乞亟镌臣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赵泰东为承旨,尹德骏为工曹参议,安节为参礼察访,权尚游为副修撰,赵泰老为副校理,赵泰一为正言,金弘桢为原州牧使,尹趾仁为校理,任胤元为安岳郡守,张万里为甲山府使,柳尚载为骊州牧使,严缵为清州牧使,权燧为兵曹正郞,权成运为京畿都事,崔擎宇为伊川府使,郑悏为罢州牧使,成璹为兵曹佐郞,元圣兪为锺城府使。〈政轴〉
6月7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来雷雨大作,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一升一合,别味颇有所进,益元散进御,寝睡初二更未得入睡,而夜中以后,则颇安,近来肿口痛势差减,脓汁顺出,而比前淡少,神气一样稍胜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同副承旨李济上疏。大槪,宿患痰火之症,挟发于暑癨,方在昏塞危缀[惙]之中,力疾陈章,乞蒙恩递,毋旷紧务,俾寻生路事。入启。〈踏启字〉
○政院启曰,大司宪宋奎濂,执义鱼史徽,掌令崔启翁,在外,掌令尹宪柱呈告,持平兪命凝陈疏受由,他无行公之员,持平李台佐,引避经宿,尚未处置,且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掌令尹宪柱,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院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修撰崔昌大,副修撰权尚游,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呈,以右参赞徐宗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心上来行公。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掌令尹宪柱上疏。大槪,敢暴难冒之势,乞蒙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金时杰上疏再呈。入启。答曰,尔其勿辞,调理察职。〈朝报〉
○入侍时,左议政李世白启曰,观此平安监司,义州府尹状启,则收税官以不许后市之故,图送礼部咨文云,而今见咨文,则虽无后市等语,所谓卖买人处收税云者,其意专在于后市也。前年以收税官事,咨文出来时,有当即奏文之议,而难于措辞,冬至使行,加定首译,使之探来事情,则使臣别单中以为,大通官言内,言于户部官,则若于后行奏文,则当善为覆奏云矣。今此咨文,则只是誊送旧咨,而别无新语,盖因义州译学金泽,得送礼部咨文事,或可成之言,而有此举也。渠不知朝廷意旨,而敢为如此之言,事甚可骇,金泽则不可不拿问定罪,而彼中回答,诸议以为,今番循例回咨,前头使行时陈奏为可,或以为今此咨文,似非新命令,而不过出于礼部也。不为回咨,径先奏文,或致激怒于礼部,则非便,此事不成,凡事皆关礼部,此亦不可不念矣。此回咨则善为措辞答送,而收税官有弊之事,则冬至使行,别为奏文,而似当通议于原任大臣,则其意皆如此,故敢达。此不过欲开后市之意,今若牢塞无所得利,则收税官自然罢掇矣。今春开市时,彼人怒其不许后市,直欲殴打差员云,而义州府尹,不得已许其若干卖买,而驰启矣。虽略干卖买,初不当轻许,而不能终始坚守,以示我先塞后许之意,至有此移咨之举,其时义州府尹所为,诚极非矣。元开市外,别为卖买,既非约条,而此不但为一时之弊而已。今亦不可不一切禁断,而前头秋开市前,此事势未及了当,初头则使之依前防塞,而必至于万分不得已然后,或可观势,以若干塞责,似当矣。上曰,大臣所达是矣。今番答咨,则循例为之,奏文则冬至使行时为之,可也,义州训导金泽,亦依所达,拿问定罪,可也。〈烬馀〉〈阙〉
6月8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沃川郡守李世晟。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菉豆粥四合,间进别味,益元散进御,夜间寝睡,未得安稳,膈间时有恶心之候,便道一向滑数,腹中还复不平云,诸御医等以为,此是添伤暑热之致,清暑六和汤,加白芍药酒炒一钱,神曲炒七分,本方厚朴,减五分,连进数贴宜当云,此药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礼曹参判李益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俱以病不来云,为政命下之后,政官一时称病,事甚未安,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持平李台佐,引避退待,已至三日,而宪府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监察茶时,亦甚未安,掌令尹宪柱,昨日牌招,而以情势难安,自阙下陈疏退去矣。今则疏批已下,持平兪命凝陈疏,受由,亦已累日,并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牌不进。
○院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语见上〉近来台阁之职,多不择人,上无以见信于君父,下无以取重于侪流,识者之忧,固已深矣。既往已矣。来者可戒,则操进退之柄者,所当精白一心,十分慎简,务归于协公议副人望,而春间新通时,如李鼎相之趢趗怪骇,人所嗤点者,亦得与焉,至于春坊参下,地望自别,而乃以名称未著,都无可取之赵权临政猝发,汲汲充拟,铨注不公,举措颠倒,其厚招物议,姑舍勿论,清班华秩,不复抡选,日就陵夷,则末流之弊,岂止于羞朝廷而辱官方乎?所失不轻,关系甚重,其在事体,不可无惩励淘汰之举,请当该铨郞罢职,李鼎相、赵权,分付该曹,勿复提拟台阁、春坊之职。翰苑乃是参下荣选,近来人才,虽曰渺然,承乏苟简,曾未有如今番新荐者,其中检阅李明浚,出自名阀,且有家行,故前后累入于史荐拟议之中,为一二先进所尼而止,其所持疑,虽未知十分恰当,而及今充荐也,适值其人俱不在朝,更未得其可否,则明浚自处之道,尤为臲卼,而一番就拿,旋即出仕,人皆疑怪,多以为言,至于末荐两人,则固皆新进聪敏,而若夫秉笔之任,则实出于人所期待之外,名论不协,物情未允,请检阅李明浚以下三人,并命削荐。大司谏金时杰之在湖藩也,其子令行随往任所,多有怪骇悖妄之举,顷于春间,勒调驿马,公然滥骑,来游于三礼驿边亭榭,发怒递马之不善,捶打下吏,骂詈邮官,前察访都永成,方欲据法状闻,时杰知机先发,寻事启罢,听闻俱骇,喧藉都下,若使传播之言,果非虚妄,则令行之倚势作拿,蔑法犯禁之罪,时杰之欲为弥缝,用意逐去之状,有非寻常过失之比,不可无一番查治之举,请大司谏金时杰,幼学金令行,前察访都永成,并命拿问核处。副率洪禹宁,顷年见差都监监造官也。重被台劾,至以崎岖用计为目,其造意巧慝,忘廉苟得之状,举世之人,莫不唾骂,事败之后,渠当羞愧缩伏,不敢自齿于恒人,而蝇营狗苟,攀缘乞怜,复玷荫路择差之地,人皆骇愤,搢绅为耻,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诸衣冠之列,请副率洪禹宁,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持平兪命凝启曰,臣情地危蹙,已难供职,而父病甚重,不忍离侧,陈章控免,盖出血恳,而恭承批旨,圣恩如海,臣与老父,相对感泣,抚已揣分,惶悚冞切,不意此际,召牌降临,分义是惧,不得不趋诣,而臣伏见右僚疏本,提举臣日昨未彻之避辞,强为引嫌,至以其所为言,不但讥斥为语,臣之駴惑,至此而滋甚矣。臣于向日之避,直陈己见,无少依违,而每以苟且之目,为胁持之欛柄,侵斥不已,臣所谓勒加诟辱,复袭前套者此也。今者右僚,何其不自反而呶呶至此耶?且臣于右承旨李壄之疏,终有所不可泯默者,盖伊日之疏,不过辨明其体例,自列其难冒而已。一言半辞,有何近似于愠憾怒色,而乃反逆揣言外之旨,讥斥转深,臣窃未晓也。以此以彼,决不可淟涊仍据于台端,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日势尚晩,尚未开政,揆以事体,极涉未安,并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再牌之下,惶駴罔措,忍死扶曳,进伏阙下,而铨郞请罪之启,罪名至重,独漏长官,尤增悚蹙,敢暴危恳,乞蒙罢斥,仍治臣违命之罪,以清选部,以严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吏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大槪,一日之问,严召荐降,而情势、病势,俱难冒进,席稿私次,恭俟𫓧钺之诛,恳乞亟削臣本兼诸兼[职],仍治臣前后员犯,以肃朝纲,以谢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权尚游,奉教尹志和,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判书李畬,承牌陈疏而退去,参判李寅烨,违牌陈疏,政事命下之后,尚未开政,事极未安,今则疏批已下,所当更请牌招,而非但日势已暮,一日三招,亦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开政。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领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本官继粟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领受,须速就途,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烬馀阙〉
6月9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咸阳郡守申奎。
○吏曹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牌不进。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炎蒸转甚,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二合,间进别味,益元散进御,夜间寝睡安稳,泄候亦似少减云,诸御医等以为,便道滑泄等症,颇为减歇,暑感,似非大段,昨日煎入汤剂,不为进御,则姑为停止宜当云,今日不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掌令尹宪柱启曰,臣昨伏见,持平兪命凝避辞,则又举臣日昨疏语,有所呶呶,而臣曾因此事,或避或疏,非止一二,今不欲更为覶缕,而其不可冒当处置则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今日又为违牌不进矣。为政之命,已至两日,而一向引嫌,不为举行,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在前政官之遭如许情势者,非止一二,而初虽不进,及其召牌屡降之后,则不得不出而开政者,盖以事体为重,有不敢胶守一身之廉义故也。今此李畬、李寅烨所遭,虽曰难安,非如身遭台参决难行公之比,则如是撕捱,尚不承命,殊涉太过,既禀之政,终不可因此而废阁,李畬、李寅烨,并推考,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注书朴熙晋病,代假注书洪重休、赵以进、洪万通。
○黄海监司书目,去月二十七日,谷山乡校西庑颓压,至于三位板椟伤破,同府使郑来祥,其不能审察圣庙,以致颓压之变,为先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正言李德英启曰,臣于本院新启,有不可苟然随参者,凡人之名望,有万不同,苟非品流卑微疵累显著者,则不可以一人一时之见,断其平生决矣。李鼎相、赵权等,俱以门阀之人,既无瑕玷之可指,且为侪友之称许,则置之清选,未见为忝,而今者僚台,乃以趢趗怪骇,都无可取之等语,一笔句断,何其待人太薄也?铨曹举拟之后,不闻公议之未允,而至以铨注不公,举措颠倒为言,肆意侵诋,必欲迫逐而后已,虽谓之无所挟杂,其谁信之?设令新通之人,未允于舆议,苟无显然循私之迹,则一时规警,犹或可也。至于勒加劾罢,是何过重也?台官之纠劾刺举,是固其职,今此直请分付该曹,勿复举拟者,亦前例之所未闻也。翰苑削荐,事体重大,盖当初论荐可否之举,已极慎重,不可轻易请削故新荐三人,俱是一时之选,僚台既加推许,旋谓之名论不协,自不觉其语意之迳庭,此臣之所未晓也。洪禹宁则当初被劾,固为其累,而此何至于不齿恒人?亦岂可以此,永锢于圣世乎?恐非论人平允之道也。至于金时杰之请拿,其在事体,尤为未安,凡台阁之臣,苟有罪过之可问者,则必先递职而后,始为拿推者,乃国朝旧例也。时杰所犯,虽未知虚实之如何,而不先论递,直请拿问,实前所未有之事,臣窃讶焉。臣之意见不同,已难参启,且其启辞中所谓近来台阁多不择人云者,未必非指如臣疲劣者而发,以此以彼,何可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俱到阙下,又为陈疏退去,而其所引傔,虽与名登白简者有间,台启未收杀之前,亦难行公,今不可一向强迫,为政之命,已至两日,尚不得举行,极涉未安,而自本院,他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明日开政。
○正言赵泰一启曰,臣即伏见正言李德英避辞,即举臣昨日所论四件事,逐条厓异,大加侵斥,臣不胜骇惑也。夫李鼎相、赵权等之万万不合于所通之职,举世之所共骇叹者,则不闻公议之未允,且为侪友之称许云者,恐非诚实之言也。噫,政路日淆,私意横流,仅免瑕累,苟系士族,则不计人器之如何,无不吹嘘,污秽华贯,实是近来之痼弊,则臣之深忧,政在于此,待人厚薄,固不可计也。若夫铨郞拟律一款,尤有可言者,如李鼎相之滥通清路,施以问备,足示公议,而至于春坊参下,地望自别,临政直通,事体尤重,铨郞初不就议于堂上,及其临政,始为提起,判书、参判,曾未闻其举论,相与酬酢之际,欻忽挥霍,望草已成,忙忙汲汲,举措颠倒,此岂体例间过差之失而已乎?罢职之请,终未见其过重也。今乃以迫逐为恐动之计,挟杂为诟骂之资,恐非清朝佳气像也。翰林削荐,亦岂得已而不已也?今以既加推许,旋谓不协等语,讥臣之语意迳庭,此又可笑也。门阀家行,不能掩其轻出之失,新进聪敏,岂尽合于秉笔之任也?臣之此论,正以其事体重大也。洪禹宁事,僚台既曰固有其累,又曰岂可永锢,何其急于救解,自不觉其矛盾耶?尤不足多辨也。金时杰之直请拿问,谓非旧例,此亦有不然者,夫台阁之必先递职,始为拿推云者,官在台省者,不得带职就拿之谓也。非谓不得直请拿问也。启辞蒙允之后,政院自有捧传旨递职之规,则岂可以适为谏职,而遂废前事之勘问乎?此不过罪状明著,欲救则无辞,乃为此苟且之言也。吁亦异矣。然,臣既被其斥,则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烬馀阙〉
6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菉豆粥三合,间进别味,益元散进御,夜间寝睡稍安云,汤药更当观势,议进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府尹郑澔,处事妄率,伤损体面,不可仍置,罢黜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于两司处置,有不敢可否者,乞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崔昌大上疏。大槪,臣于两司处置,有不敢可否者,乞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两司处置,归于玉堂,而玉堂上下番,俱有嫌碍之端,陈疏不为处置,校理尹趾仁,才遭服制,副修撰李观命,以病呈辞,而此两人外,无他处置之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两司之官在外人员外,皆引避,退待,处置,归于玉堂,而即者玉堂上下番,引嫌陈疏,不为处置,今日引见时,两司不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副修撰李观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烬馀阙〉
6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坐〉。左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朴熙晋〈病〉未差。假注书柳敬时〈药直〉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三合,菉豆粥一升二合,间进别味,益元散进御,清暑六和汤二巡进御,夜间寝睡稍安云,汤剂今日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今日开政事,命下,而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畬陈疏,参判李寅烨呈辞,不得开政云,为政之命再下,而每每烦禀,殊极未安,政官既以台启为嫌,累度违牌,则台启未收杀之前,不可更请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待台论之收杀,可也。
○又启曰,今日书讲事,命下,而经筵厅下吏来言,知事李畬陈疏,知事金构,同知事李寅烨、李益寿,俱呈辞,昼讲无入侍之员云。李畬、李寅㦊则以台启方张为嫌,故今日政事,頉禀,亦不得循例请牌,而金构、李盖寿引入已久,莫重法讲,不可以经遥官之有故而无端废阁,知事金构、同知事李盖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李台佐,正言赵泰一出仕,正言李德英递差,掌令尹宪柱,持平兪命凝,前后进退,殊涉苟且,并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劾罢之请,不专由于疏语之失,则混请出仕,未免乖当也。
○知经筵金构,同知事李益寿,牌不进。
○政院启曰,知经筵金构,同知事李益寿,并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昼讲时刻已迫,经筵官他无推移入侍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政期再退,终无冒承之势,罪戾益重,万殒是甘,且于谏臣避辞,窃不无讶惑者,冒陈政席实状,仍乞罢斥臣职,勘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过激之言,不必为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持平李台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情势难安,疾病且苦,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嫌,从速察职。
○正言赵泰一启曰,臣之庸陋,忝居言地,知识浅短,闻见不周,虽不能一言裨补,而若其持论之必欲公平,言事之务为白直,即臣平日所素自勉者也。伏闻昨日筵中,以臣日昨所论四件事,致勤严教,已不胜悚惕,而至于大臣,逐节非斥,殴之于不直之科,筵席语秘,虽不得其详实,是臣意虑之所不到,未知臣之所论,有何仿佛于不直,而遽得如许题目耶?臣实慨然也。夫所谓不直云者,谓臣之意在击去铨长,而不欲显斥大官,阳论同事之郞僚,阴致首席之不安也。噫,殿下不知臣不肖,畀之言责,臣不自揣量,妄有论列,冀有补于政道邦宪之万一,而不问其言之是非,不究事实之颠末,臆探言外之情,勒加不韪之目,诚非所望于大臣者也。夫堂下通塞,专在郞官,而堂上则不过提检,大体稍加消详而已。且铨长,久居田里,鼎相连在外官,宜不得亲熟,则其非夹帒之贮也,明矣。郞官以一时名胜,且居铨量[郞]之地,保其可用,则堂上安得不听信而从乎?惜乎,郞官之所推举,不过私昵,万万不合之人,岂惟取骇于物情?抑亦有负于堂上依靠之意也。至于赵权事,臣日昨避辞,既已备陈,今不必量架,而臣之所以请罢者,正以其初不就议,卒发苟充,簸弄铨柄,事近专擅也。至于临政直通之不无前例,虽非大家子弟,其孰不知?但未闻如赵权者,亦能与于是选也。究其委折,责有所归,臣何敢囫囵糊涂,混及于堂上哉,若使堂上?真有可论之失,则臣虽疲驽,独以官盛而有所顾摄也哉?始则有意于区别,今反受疑于敲撼,此无非臣之诚信,未孚于同朝,致有此非情之斥,臣诚自恧也。勿复提拟一款,昨者僚台之避,谓无前例,而职在封驳,而为此苟且之论,固为可耻之甚,而此则,臣疲于辨析,略而不举矣。今者圣教,又以此为非,臣安得默然而已乎?臣既以鼎相、权等,为不合于所通之职,则不请勿拟,而又何请耶?唯当论臣言之得失而已。格例无有固非可论,况台阁论事,初无拘限于格例,此等之请,前后比比者耶?臣又闻大臣,以李明浚所失,不过出处间事,至于削荐,极为不当云。噫噫,是何言也?士夫所励者,廉义,廉义,莫重于出处,舍是无以立于世矣。凡官庶僚,尚不可放倒,翰苑为任,何等清选,进退关头,未免失着,而过加宽恕,反咎相规,不意表率之地,有此姑息之言也?金时杰父子,事一而罪殊,则臣不可不并请拿问,且非父母交订之事,则尤无同拿嫌碍之端,父子并拿,臣未知其不可也。噫,时杰,以外台风宪,按察一路,而纵子作拿,至犯邦禁,弄黜陟之柄,杜议己之口,其纵恣不法之状,节节难掩,断不可贷,则臣之请拿,实由于此,大臣所谓责教子不善云者,无亦近于缌小功之察耶?殿下于作奸犯科者,征治必严,凡有台论,辄即夬许。今于时杰事,独靳允兪,臣固慨然,而大臣,又从而为之辞,无乃包容之量,视以小事而忽之耶?臣实未晓其所以也。洪禹宁事,言之污口,闻亦为耻,终身废锢,固无足惜,救解之言,至及于此人,将何以征奸细于日后哉?噫,臣之所论,不过清仕路纠官邪,草草数事而止耳。若以不能极言竭论,以补朝政,见笑于当世之君子,则臣亦无辞,而诚不料片言脱口,群怒溢世,便成一场大是非,抑勒捃摭,无所不至,时议之疑臣斥臣,固也。无可异者,断断危衷,犹未蒙圣上之照烛,则臣安得无憾于日月之明哉?寂寥数语,元非触忤,而臣身狼狈,犹尚如此,设令今日,果有犯颜批鳞,指侫斥奸之士,则未知朝廷,将何以待之耶?臣恐若此不已,则能言之士,逝将结舌而退,不讳之朝,转成喑哑之世也。臣承牌诣阙之后,得见吏曹判书李畬之疏本,则盛称通清时曲折,至以实状相左为言,有若预先论确者然,夫喧传之言,专咎铨郞,而今其质言如此,无乃铨长,引以自当,欲为分谤之地耶?第李鼎相事则,明言其来问,只于赵权则,只引郞官之言,而无酬答可否之语,殊欠别白,臣未知郞官,果以剡牍,回议于两堂上,一如旧例之为耶?苟已详确停当于私次,则又何用更得其详于临政之日乎?此又臣所未解也。然,既勤圣教之严切,大臣、重臣,相继非斥,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朝报〉
○吏曹判书李畬疏曰,〈缺〉铨曹不公,重劾铨官,则臣忝为一曹之长,〈缺〉僚罪而罢职之律,只归郞僚,若曰〈缺二行〉冒进于政席,决无此理,两日〈缺〉此岂臣之所得已者哉?臣罪戾叠积,〈缺〉日者冒死陈吁,反承温批,不赐开许,臣□□闷蹙,无地自措,至于喉司之启,则直以为虽曰□□非如身遭台参,决难行公之比,臣于是,良不胜〈缺〉臣虽微贱,职是冢宰,朝廷使臣,礼义为重,以冢宰冒弹开政,果非难行,则尚何士夫廉耻之足□哉?今臣虽万被罪,更无承命之势,而朝廷,不早赐处分,以致政期再退,若有等待,事体坏伤,至此而极矣。以臣未解职名之前,无非抵冒〈缺〉罪之日,情隘势穷,万殒是甘,天日昭临,庶〈缺〉烛,伏乞圣明,俯察崩迫之恳,先将臣本职,亟赐罢斥,以重铨任,以谢台言,仍治臣连日违命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臣方呈此疏,未得上彻,伏见谏臣避辞,窃不无讶惑者,敢此附陈焉。李鼎相、赵权,固未曾相识,而今春大政时临急,命佐郞李晩成之出仕,又在臣后,其时台拟乏少,〈缺〉定新通,而事势急迫,务要简当矣。李鼎相族有文艺,外虽貌寝,中实刚介,士友之间,多有□□者,晩成以新拟数人来问,而鼎相亦在其中,臣〈缺〉之至于拟望,赵权,亦士流家也。以恬雅见称,晩成〈缺〉已入翰注者外,此人可取,而惜其以孤踪〈缺〉洪重休以曾议翰荐之人,尚不通清,〈缺三行〉若曰,参下清选,臣所不〈缺〉郞官之幻弄,非其实也。未知谏官,从何〈缺〉有此言也。且世议乖张,人物衰减,苟系士族,〈缺〉就其中奖用,理势然也。观人各异,毁誉无定,苟曰不称,固不害于各论所见,而若以此为铨官之大罪,则今日任铨之人,不亦难乎?臣于前后屡□侵攻,而本不言与人相较,只得逊谢而已。至于政席间事实,则有不得不仰暴者,然,此职由臣居铨无状,使谏臣,致疑至此,其不容因据于此益著矣。更乞圣明,裁谅焉,臣无任惶陨窘隘之至云。〈批见上〉
○庆尚监司崔锡恒疏曰,伏以,臣本以百不犹人,凡于世务,尤所昧昧,至于藩维按察,〈缺〉徒自视歉然,同朝之间,亦未当以此见许,况此本道,号称难治,自受谬恩,一味惶惧,辞避不得,黾勉〈缺〉然于私分,岂敢一日而安于心乎?适于此际,伏闻〈缺〉陈疏,以铨曹不择方面之任,资级相当,则循例〈缺〉为言云,虽其本旨,出于泛论,如臣等辈,亦〈缺〉选,则其所为言,切中时病,顾臣私义,亦安敢以〈缺〉指斥为解,而晏然于职次乎?伏乞圣慈,察臣情地之难安,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镌改,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批见上〉〈烬馀〉
6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沈枰〈坐〉。右承旨李壄〈坐〉。左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朴熙晋〈病〉未差。假注书柳敬时〈药直〉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式〉。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霖雨支离,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菉豆粥一升二合,汤药分二巡进御,神圣酒,亦为进御,夜间寝睡稍安云,汤剂,今日亦当进御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今月初十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顷者济州牧使南至熏状启以为,本州远在海岛中,故儒生辈,难于出陆,赴举初试,独无试取之事,实涉不均,文科初试,依武科初试例,试取若干之意,有所启闻,故以全罗道文科初试一额,依武科初试例,移送济州之意,曾已覆启分付矣。其后闻礼曹堂上之言,则济州设科节目,多有难便之端,济州本是文武交差之处,虽当文臣牧使时,已不得备员,至于武臣差送之时,则试官,尤无以备员,曾前此事,亦已见塞云,既已移送,初试一额,又复还寝,则绝岛之人,必有落莫之叹,臣意则文臣牧使时,则与教授,一同试取,虽未满三员,似无所妨,若于武臣牧使时,则判官,当为文臣,与教授可以试取,虽曰望轻,三邑举子公都会事体,岂至于不可为乎?况大静、旌义,亦或有文臣差送之时,如此时则,亦足以备员,以此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右议政申琓曰,旌义、大静,自前间以文臣差送,而近来则不然,今后则申饬铨曹,以文武交差以送,则其于抚字,海外残氓,不无其效,而且于试士之时,亦可备员试取,似无苟简之患矣。上曰,依为之。
○礼曹启目,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世白以为,以臣蔑学贱识,当此斯文重事,猥承下询,臣实茫然,莫知其所对也。第臣伏见壬戌年间,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之疏,有曰故文元公臣金长生,得程、朱之学于文成公李珥,既尽受其说,晩年专意于礼书,其所纂《丧礼备要》、《家礼辑览》、《疑礼问解》、《礼记质疑》等书,毫分缕析,置水不漏,使国家典章,私家经变,皆有所折衷,而一主于程、朱之说,虽趋向异[异]道之家,无不遵用其功,可谓盛矣。夫以郑众诸儒,只以注释《周礼》之文,而尚且与于圣庑之享,况文元公,是东方礼家之大成耶?又曰臣亦非敢欲圣明,独断于上,必须博议搢绅馆学,又广询于外方章甫,俟其无有[异[异]议然后,必须财择于古义,而行之似宜矣。其时诸大臣所献议者,虽有详略之不同,而要皆不出于文正公宋时烈之疏意,则文元公金长生之学之功之无愧于圣庑腏享之典,可以见矣,而其欲审量而慎处之者,亦所以重其事体也。臣何敢不揆妄率,更有所容喙于其间哉?近来一种丑正之徒,相继而起,公肆诋辱,及于已祀之两贤,此诚世道大变,不可不痛加斥绝,以彰圣明尊贤卫道之诚,而至于玆事也,必须折衷于先正诸大臣之言,博询熟讲而行之,使斯文莫大之举,无有未尽之怀,恐或得宜矣。臣僭论及此,不胜惶悚,伏惟上裁。右议政申琓以为,圣庙腏食,实是国家之重典,斯文之盛举,如臣𫍲识蒙陋以其忝在大臣之列,滥承下询,臣实惶蹙僭猥,不知所对,然,念如文元公金长生德性之浑厚,学问之纯深,固为一世之所宗,而至其所纂修诸礼等书,集成诸儒之说,折衷程、朱之论,毫分缕析,成一《大典》,无论公私曲礼,若有疑难,无不考据而取正,有所持循,如指诸掌,其有功于礼学,实是我东诸儒之所莫能先者也。其视两汉群儒,傅会经传,注释训诰,而以其尊经之功,并列于圣庙者,不翅过之,则俎豆圣庑,夫谁曰不可,而近来一种丑正之徒,接踵而起,公肆诋辱并及、己祀[巳]之两贤臣,此实圣明所当辟而廓之也。道德高明之教,既出于先朝从祀圣庙之议,又始于先正,则至于今日,孰敢异辞,而以其时圣教及诸大臣之议见之,则以其事体之重大,必欲其博访熟讲,审量慎处者,诚以如此,而后事体尤重故也。臣于此,何敢更为容喙,以益僭妄之罪哉?伏惟上裁。判府事尹趾善、徐文重,判敦宁崔锡鼎,病不收议,在外大臣、儒臣,收议时未上来,而在京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病不收议大臣处,更为问议。又启目,更议于病不收议大臣,则判府事尹趾善以为,臣积年沈病,与死为邻,至于前后举动起居之班,亦不能一番进参,分义扫尽,生不如死,其何望与论于朝家之典礼刑政乎?是以,从前询问之下,俱不得仰对,不敢以生人自处矣。今者以文元公金长生文庙从祀之议,至有再询之举,臣诚惶恐愧悚,罔知所以为对,而第念论后贤之道学,享先圣之庙庑,实是莫重莫大之典,我朝三百年来,仅再有之,而五贤从祀之请,至百年而始许,两贤臣从祀之举,亦过五十年后乃行,则列圣之持难靳惜者,夫岂有歉于尊贤重道而然哉?盖所以重斯文也,重典礼也。前日故相臣金寿恒献议中,事体尤重,姑俟后日云者,盖亦此意也。伏惟上裁。判府事徐文重以为,臣于近日情迹危怖,杜门席稿,惟俟邦宪之日加,顷于礼官之来问也,不敢循例仰对矣。今者至有更询之命,臣于是,益复惶悚,无所容措,如臣无状,忝居大臣之列,见援于儒臣之论囚,至入于罪人之争辨,其为累犯重矣,污蔑极矣。何敢自同诸臣,晏然于献议之列乎?屡违明旨,悚栗不知所达。判敦宁崔锡鼎以为,今此圣庙典礼,如臣蒙识,诚不知所以为对,而再辱下询,不敢终默,窃伏念后贤之配食文庙,事体至重且大,不可不十分审慎,诸大臣献议,所谓必须博询熟讲,审量慎处者,诚是也。文元公金长生,资质淳厚,学问笃实,且有纂辑礼书之功,允为一代之所宗仰,而至于圣庑腏享,容有未可轻议者,夫以杨、罗、李三贤,继程门之统,黄干接朱门之緖,而俱未得与列于从祀,中朝诸人,累以为言,而事久未行,及至弘治中,始许杨时陞配,罗、李以下犹未也。我国则,并皆未遑焉,然则从祀盛典,不专以渊源门路之正,为断,盖可见矣。金长生学问造诣之浅深,有非末学所敢知,而宋朝诸贤之事,既如彼,则今于近世儒贤,何可率尔行之,致有未尽之悔耶?愚臣浅见如此,妄有所论,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姑待收议毕到后,禀处。
○政院启曰,正言赵泰一,引避退待,两司俱无行公之员,处置归于玉堂,而修撰崔昌大,又引前嫌,不得参涉于此事,校理尹趾仁,因昨日处置乖当之教,亦不敢晏然处置,俱陈疏到院,以停朝市,不得捧入,而处置经宿,实涉未安,修撰李观命,虽以病呈辞,台谏处置,不可迟延,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修撰李观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今月初十日引见时,上曰,予于正言赵泰一新启,只言其言之过当而已,未当有摧折谴罚之意,而校理李坦,遽以不能优容薄待台臣等语,敢为陈达,予之待台臣则薄矣,而台阁论事,果皆得当乎?人君之待台阁,固当优容,而亦岂优于不当优容之地耶?是欲使人君,不得开口于台阁之言,不论是非,一任其所为,而默然拱手而已也。人臣之言,岂容若是其放恣也?校理李坦,罢职。〈以上朝报〉
6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病〉。左副承旨赵泰东〈坐〉。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书朴熙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药直〉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中和府使蔡以章。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六合,汤药及益元散神圣酒,并为进御,夜间寝睡,一样稍胜云,诸御医等以为,清暑六和汤,已进三贴,更观症候议定他药,今日姑为停止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尹李凤征上疏。大槪,妄触时忌,合被重诛,乞速削臣职,勘臣罪,以伸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自数日来,前患泄痢之病,中暑添剧,症势不轻,决无自力供职之望,伏乞亟递臣职名,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附陈区区所怀,以备省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收还之请,殊未稳当也,勿辞察职。
○江原监司书目,敢陈不安情势,乞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嫌,从速察职。
○校理尹趾仁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崔昌大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敢陈浅见,请还收校理李坦特罢之命事。入启。答曰,李坦之言,极其放恣,人臣放恣之习,决不可长也。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触忤谏臣,重速讥斥,不可䩄然仍冒于具瞻之地,乞赐斥退,以重台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意外侵凌,不必介怀,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敦宁府事崔锡鼎箚子。大槪,臣于献议中,有措语欠详之失,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偶然错认,何至引嫌?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知礼县监成至行,受由归家,病势甚重,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玉堂箚子。大槪,请正言赵泰一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校理尹趾仁疏曰,伏以臣猝当两司多官之处置,敢以愚陋之见,有所立落矣,伏承圣批,以劾罢之请,不专由于疏语之失,混请出仕,〈缺〉为教,臣不胜瞿然惶悚,冒呈辞疏,冀〈缺〉见阻喉司,不得上彻,禁直将阙,〈缺〉狼狈闷缩罔措矣。宪臣〈缺二行〉既非查白之端矣。实由疏语之〈缺〉不必为嫌者,正以此也。臣文辞拙涩,措语〈缺〉明白开陈,致勤圣教,臣方且惶惧俟罪,〈缺〉不意此际,谏臣处置,又归本馆,臣以处置□当之人,决无复当处置之理,玆敢冒死陈吁,伏乞圣明,亟命镌臣职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云云。〈批见上〉
○右承旨李壄疏曰,伏以臣禀赋虚弱,自少善病,少失将摄,辄复发作,夏月之泄痢,冬月之咳喘,乃其素患,而尫羸脆弱,不齿恒人,通朝之所共知,〈缺〉台之命,又及于此际,感激恩数,不敢言病,〈缺〉剧,已至两朔矣。自数日来,前患泄痢,又复添剧,以此病状,实无自力仕进之势,而出纳重地,不容久旷,伏乞圣慈,亟许递改臣职名,俾得及时调治,千万幸甚。臣方以病请急,不宜赘及他说,而窃有区区之怀,敢此附陈,伏惟圣明,垂仁而恕察焉。臣于校理李坦特罢之教,窃不胜慨然也。正言赵泰一所启,数件事,措语之间,虽或有一二过激处,年少谏官敢言之风,固可尚也,而圣上,不惟不即开允,未安之教,至发于前席,大臣又从以逐节訾议,归之〈缺〉断非谏臣之本情,故职在论思,〈缺二行〉登筵奏事者,密迩威颜,语〈缺〉人之所不免,在圣上采纳之道,只宜恕〈缺〉其忱,以示优容宽假之意,何必轻加声色,施〈缺〉也哉?殿下于谏臣,既教以不曾摧折薄待,而独〈缺〉臣之一言,不赐舒究,乃有此过重之处分,儒臣所〈缺〉因语言之差,原其本意,只在于伸白谏臣之无他,以此被谴,则乌在其不为摧折言者也?伊日同僚,缕缕陈白于筵中,冀还威命,而未得回天,臣以同时对□之人,固当申请反汗,而渎扰是惧,趦趄不敢矣。反复思之,终有所不释然于愚衷者,敢干𫓧钺之诛,冒贡肝鬲[膈]之言,伏乞圣明,特加三思,还收儒臣罢职之命,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
○左尹李凤征疏曰,伏以臣疏远也,蒙荷圣上之恩,得有今日愿忠之志,殒结为期,岂有一毫偏□哉?第旱暵无岁无之,而未有如昨昔之极无也。冬天水泉涸名木死,及至春夏,烈炎敲爀,金石亦流,则彼〈缺〉之坼禾谷之之焦,可视都而知,哀我民斯,大命近至,故圣明为是之虑,躬祷社坛,辇过金吾,又有疏决〈缺〉举,其夙宵悯旱之诚意,可方之成汤、宣王,高目下听之天,必有孚应之感,而一日二日,终无其验,此圣念之无所不用其极,而为王左右者,亦宜仰体上心,以赞〈缺〉生之德也。拨已事论之传之死比者或至全释,〈缺〉律岁月既久,禁纲渐解,其在事例,首宜〈缺〉终未补塞圣上之所须,〈缺二行〉惠文随激,此亦臣沧浪也,〈缺〉伸请之语,而宪臣之诟骂,独及于臣,〈缺〉以停论引入,而在他僚,则直请夬赐处分,有〈缺〉撼新台,则又提臣为攻击之具,是果无挟杂乎?诚使臣党比,有如宪臣言者,伊日筵奏,必不〈缺〉寂寥也。臣平日深念党祸,必亡人国,绝意游道〈缺〉穷巷于时政,直聋瞽耳。若谓之专昧忌讳,则〈缺〉惟此云云,万万不类,古人所谓发笑,自点实先〈缺〉然,峻议不拾,危踪益缩,而侧耳累日,更无〈缺〉臣之进退,可谓狼贝,伏乞天地父母,怜臣闷臣本兼诸任,亟许镌改,仍治臣罪,千万幸甚云云。〈批见上〉
○右议政申琓箚曰,伏以臣,伏见正言赵泰一避辞,〈缺〉臣顷日筵中所达,满纸张皇,无非讥切之语,〈缺〉然,继之以讶惑也。臣于伊日入侍之时,猥承下询,〈缺〉相相继陈达者,盖以谏臣所论,多不拘常格,诚有〈缺〉可知者,铨官之以注拟之失当,被劾者何限,而若非〈缺〉循私之事,则不过以问备之罚,并论堂郞,以示警责之意而已,今此罢职之启,实非一时规警之比,则〈缺〉郞官,自谓意不在堂上者,其果成说乎?朝家用人,非一端末世论人,解得其中人之所见,亦各不同,〈缺〉之一时所论,不可遽为其人之断案,故自古立节〈缺〉于沈屈下流平日疏斥之人,则虽以近世之事,言之,〈缺三行〉遽欲独任已见破除规例,〈缺〉乃启后日之弊,而亦可见乘气务胜之过矣。〈缺〉状果是实状,则随闻举劾,诚得台体,而并〈缺〉于一启,实为未安,外议亦多非之故,敢于语次陈达者,为朝廷惜事体,而非为时杰分疏也。噫,世道迫隘,党议成习,可否从违,取舍黜陟,唯观其议论之异同,以为左右扶抑之地,诚一世变也,臣以孤危之踪,〈缺〉轴,揣量才分,实无镇定之望,朝政得失,目前是非之外,〈缺〉开口于彼此争哄之场,诚不敢置身于党议之中,〈缺〉圣明者,此臣平日所自期者,而适于前席赐问之下,不敢自隐,一言妄发,触忤谏臣,遭此侵辱,固不当与之争辨,以伤事面,而顾臣所处,乃是具瞻之地,诚有〈缺〉䩄然因冒者,伏乞圣明亟赐斥退,以重台言,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以上烬馀〉
6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沈枰〈坐〉。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九合,间进别味,神圣酒进御,夜间寝睡稍安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领府事南九万,月廪不受事。启。传曰,更为输送事,分付。
○正言赵泰一,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日昨本院政事,启禀之批,以姑待台论之收杀可也,为教矣。即者正言赵泰一,违牌罢职,两司之官在外人员外,皆有阙未差,台启收杀,姑无其期,承旨、台谏及守令作窠,今已多日,而尚未差出,事之未安,莫此为甚,自下他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未差之代,问于大臣差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以李健命为吏曹参议。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工曹参议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既已差出矣,开政命下,已经多日,事甚未安,李健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明朝牌招。
6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尹世纪〈未肃〉。右承旨沈枰〈病〉。左副承旨李壄〈坐〉。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三合,菉豆粥八合,间进别味,神圣酒进御,夜间寝睡安稳云,诸御医等以为,即今寝膳之节,幸得少安,苦口汤剂,仍为停止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参议李健命上疏。大槪,新授职名,万不近似,召牌之下,分义是惧,不得不趋诣阙下,而顾臣驽劣,决无唐突承当之望,且有难安情势,冒死陈恳,乞赐递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李健命,承牌来到阙下,陈疏退去矣。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谢恩,吏曹参议李健命。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任舜元。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呈,以右参赞徐宗泰,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过辞,从速上来行公事,回谕。
○左承旨尹世纪上疏。大槪,臣顷忝本职也,以病不得参祭,猥陈辞疏,得蒙恩递,逋慢之罪,实无所逃,物议之来,乌得免乎?缩伏俟罪之中,新命遽下,严召继降,臣诚惶陨感激,趋诣阙门之外,而顾臣情势,决难复叨于荣次,且臣昔疾未瘳,馀症尚苦,伏乞天地父母,俯谅危悃,亟递臣职,以谢公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申时,日晕。
○吏批,以尹世纪为左承旨,沈枰为右承旨,李壄为左副承旨,赵泰东为右副承旨,任舜元为同副承旨,尹弘离为掌令,郑维渐为正言,吴命峻为正言,柳泰明为持平,李德英为持平,李□□为通川郡守,高可寅为知礼县监,李世载为□□参议,李寅炳为兵曹参议。
○兵批,以闵铨单付□□□夏瑞、郑善纲、尹泽,并单付佥知,李英万〈缺〉鼎来、尹宪柱、李济、李后晟,并单付副〈缺〉,李德英,单付副司□[果]。
○吏批启曰,新除授平安都事金始徽,呈状内,脚气之症甚重,兼得泄泻,人事莫省,且有情势之难安,决难赴任云,病势如此,有难强迫,平安都事金始徽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李健命疏曰,伏以臣于昨年,〈缺〉鸿造,授以便近之邑,俾遂乌鸟之愿,母子相聚,感激天恩,而母年过七十,宿疾沈淹,今春以后,一倍危笃,不得不就医入城,臣之情势,有不可顷刻离侧,〈缺〉道臣状闻,即蒙递罢去来,莫非殊渥,此□□□糜粉所可仰酬者哉?不意今者,恩叙未几,〈缺〉贰之命,遽及万万无似之臣,臣诚惶惑,不知措躬之所,而亦不敢知圣明,何取于臣,有此□□也?臣徒藉先荫,从前履历罔非逾分,而至于铨曹之职,何等地望何等责任,今乃摆脱常格,擢登人先,臣身狼贝,虽不足恤,其于轻朝廷之选,来四方之讥何哉?且臣伏闻儒臣之疏,盛陈近日守令数易之弊,至有去就任情投绂太遽等语,〈缺〉邑初既乞养,递仅周岁,则在臣私情,〈缺〉而论斥之来,臣何以自解乎?此则在臣〈缺〉难安之一端,召牌之下,分义〈缺〉顾臣情势。〈以下缺〉〈批见上〉〈以上烬馀〉
6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沈枰〈坐〉。左副承旨李壄〈病〉。右副承旨赵泰东〈坐〉。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七合,间进别味,神圣酒进御,夜间寝睡,与昨一样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监察茶时,已经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掌令尹弘离,持平李德英、柳泰明,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掌令尹弘离,持平李德英、柳泰明。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鱼史徽,时在忠清道清州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持平柳泰明启曰,臣顷忝言职,猥陈一疏,其所论列,不过注拟间数事,而章牍迭出,非斥踏至[沓至],臣诚愧恧,不知所出矣。不意梦寐之外,新命遽降,召牌继降,严畏分义,不得不抗颜趋诣,而第臣于吏曹参判李寅烨之疏,终有所不敢泯默者,金斗明所坐,既非微眚,而甄叙太遽,分疏甚勤,至诿之于一时过误,臣之所以为世道惜之者此也。至于徐景祖之行己卑污,谄事权要之状,有口皆言,有耳皆闻,虽以亚铨之疏观之,其向来之受谤,亦可知矣,岂可以不能显绝妻属,曲为之宽恕乎?且伏闻日昨筵中,谏臣既陈亲嫌,又复营救,筵说严秘,虽未得其详,而臣于是,窃不胜讶惑也。宗道、聃命,固是景祖之妻党,而未知闵黯,亦其妻属耶?药果别馈,妙箑内遗,已是士夫之羞耻,而牵拘往饷鄙陋极矣。一番纠劾,在所不已,而救解之言,左右而至,吁亦异矣。且任镇元则,升躐太骤,官方无渐,名府大州,有若拾芥,物议所在,不得不论列矣。伸救之言,又是意外,而若其听莹溢恶等语,何其臆逆之太甚也?臣又伏见谏院之启,则近来台谏之职,以多不择人为言,而至有铨官罢职之请,所谓不择人者,安知非指如臣疲劣者而发也?以此以彼,俱难苟冒于台端,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修撰崔昌大上疏。大槪,臣于直中,闻母病卒重,医治甚急,玆敢冒死哀鸣,乞蒙镌递,俾得及时调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赵泰采,江华留守金锡衍,京畿水使元德徽,江原监司李德成,忠清水使金重三,全罗左水使赵尔重,庆尚左水使黄震文等,边将褒贬,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观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朝报〉
○假注书洪重休病,代赵以进为假注书。〈烬馀〉
6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尹世纪〈坐〉。右承旨沈枰〈坐直〉。左副承旨李壄〈病〉。右副承旨赵泰东〈病〉。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溽暑转甚,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六合,间进别味及神圣酒,寝睡不及于前夜之安稳,而神气则一样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假注书洪重休,改代以赵以进为之。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幼学金今行,顷者往在其父时杰湖臬任所也,历过三礼驿,使之递马,而怒其不即听从,至于捶打驿吏,察访都永成,欲为据法状闻之际,为时杰先事启罢,人言传播,听闻骇惑,玆事虚实,不可不一处明核,而时杰,方带台职,不宜径囚,父子并拿,亦为未安,且永成究核之后,自当有次第凭问之端,请幼学金今行,察访都永成,拿问,大司谏金时杰,先罢后推。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掌令尹弘离启曰,臣于昨日,承召诣阙,〈缺〉启,而第有不可冒居之失,年前文科初会,〈缺〉参考官之任,故凡于科狱等事,不敢干预,〈缺〉,酬应之烦多,且缘日月之既久,忽尔忘却,不能觉察,李世奭罢职停论之议,蒙然参涉,李天挺等数件还收之请,率皆连启归家之后,□□醒悟,虽出无情之致,难免昏谬之责,何可晏然于台次,适值日暮,经宿乃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
○持平李德英启曰,日昨臣〈缺〉筵席也,以台疏所论,四邑守宰变通事〈缺〉所达,而至于徐敬祖事,则皆以虚实未〈缺〉臣与敬祖为异姓六寸之亲,平日明知敬祖为不悦者所构捏,惹得情外唇舌,而若其事实,则〈缺〉孟浪,故心常冤之矣。言端既出,无人申白,□□不胜其慨然,且念虽有亲嫌,既非应避,则〈缺〉嫌涩不言,亦非有怀必陈之义,故敢将当初□由,略有所卞暴矣。今者台僚,又复提论,其□□状敬祖者,更加一层,至斥臣以既陈亲嫌,又〈缺〉臣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法外之亲〈缺〉其所自陈者,欲其别白也,指事陈实,明□□出于无隐之忱,则营救之斥,何其意〈缺〉慨然于僚台者,当初所论,不〈缺三行〉牵拘之说,终始之所不闻,何其〈缺〉也,寡居姻亲之记存,何至为咎,而转辗〈缺〉非亲属,而内遗,吁亦异矣。敬祖虽欲谄事,〈缺〉非亲属而赠遗及内者,决知其无是理也。惜乎,□信流言,不复徐究也,僚台既以亲嫌为言,而□□固知添一罪谤,而既被其斥,不敢泯默,臣之情理,不可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任舜元启曰,掌令尹弘离,持平李德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6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尹世纪〈病〉。右承旨沈枰〈坐〉。左副承旨李壄〈病〉。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传,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间进别味及神圣酒,夜间有虚烦之候,进牛黄一分,夜中以后则,寝睡稍安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陈病状情势,乞削臣职,亟许斥退,以谢言者,以全危喘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意外侵处,何足深嫌,卿其安心勿辞,即出视事,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明朝左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李良等事。〈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随闻论列,诚得台体,谏臣泛论,不必为嫌,各陈所闻,未为不可,分疏太过,有伤事体,前既引嫌,今乃参涉,事虽无情,难免不察,请持平柳泰明出仕,持平李德英,掌令尹宪柱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汉城府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引见时,右议政申琓所启之言,分付命下之后,即为分付四道矣,即见四道监役官齐报,则上年则,此时几尽作茧,而今年则适值潦水,虫势少挫,近始间间作茧,而作茧例有先后之差殊,则拾虫坊民,亦为分先后二次调发,恐合事宜云,四山虫灾,实系天灾,固非人力之所可禁止,而至于趁时拾茧,最有关于殄灭种类之方,上年已行之事,亦不无其效,不可不及此时齐发坊军,依四道所报,分先后二次拾取,而盖闻上年各其坊里,逐户出军事,非不申饬,而近来国网不严,或有落漏不出者,或有谋免,当部下吏者,殊无着实举行者,今年则士大夫各衙门军兵,与常时除役之类,一从户数,各出壮实人一名,各其部官,点考领赴,而若有如前漏落谋免军数不齐之弊,则当该部官,随现论罪,其中士夫与常汉,或有拒逆不出者,则使部官,一一指名,报于本府,以为入启定罪之地,而中部则,依上年例,分半移送于东北道民户不足之处,宜当,此意并为分付五部,赴役则今月二十一日为始,限三日拾取,而三日之内,或有未尽拾取之处,则使其当道,看其形止,报本府,以为加定日期之地,初巡拾取之后,更观前头作茧之势,一如初巡,调发坊民之例,随所报举行,何如?传曰,允。
6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尹世纪〈坐〉。右承旨沈枰〈坐〉。左副承旨李壄〈呈辞〉。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泰安县监柳星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七合,间进别味及神圣酒,夜间寝睡安稳,肿处神气一向差胜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呈辞,参议李健命陈疏,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兵之长、度支之任,职务甚重,不宜暂旷,而兵曹判书金构,户曹判书金镇龟,累日引入,尚不行公,事务之积滞,委属可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宾厅,卜相封入。
○吏曹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兵曹判书金构,户曹判书金镇龟,牌不进。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李坦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左参赞尹拯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屡悉至意,复何多诰,卿其体寡昧之寤寐思想,亟回遐心,幡然登途,补予不逮。
○礼曹判书洪受瀗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刑曹参议李彦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陈,出于为国长虑,可不与庙堂商确,而处之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兼春秋李尚说。
○副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罪名至重,台启遽停,臣尤悚惕,跼蹐靡容,玆敢露章自列于宸严之下,乞命下臣司败,勘定臣罪,以为人臣簸弄专擅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批启曰,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传曰,只出紧任。以赵泰耉为大司谏,郑维渐为□□,兪命凝为持平,吴命峻为副修撰,洪□□□参议,徐文淑为汉城庶尹,李硕亨为禁府都事,□世夏为平安都事,李济为广州府尹,李尚说单付兼春秋,崔锡鼎拜领议政承文都提调,权朴为正言,金相稷为正言,尹弘离、李德英为副□□。
○副校理李晩成疏曰,伏以臣于铨任,万无叨冒之理,前后除旨之下,□死控免者,不但为情势之危迫而已,诚以□全昧物情,早晩颠踬,势所必至也。只缘圣教至严,不得不冒昧暂出,仍参政席,衅尤百出,□责四至,今于半载之后,果致惠文之追论,□□□峻,诋斥备至,盛陈铨注之不公,举措之颠倒,□避之辞,直断以簸弄专擅,其所罪状臣者,殆无馀地,臣诚危怖悚栗,不觉心骨之俱寒,噫,□选所重,臣虽鉴识昏暗,不自信其得人,□赵权等,自是公议之所共许,臣则知其□□台臣则谓之不合而斥之,人之闻见各异,□□□覆,固无不可,而又何以勒加不公私昵等题□□□气也哉?至于初不就议于堂上一款,盖亦𥛖□□出谢铨郞在于大政前数日,先诣长官商□□□之事,次诣左堂家凡再次,而不遇,大政日早□就见于摠府,直以先问鼎相等五六人之可□□,则无所歧贰,及议春坊参下,臣历举赵权洪□□左堂言李命浚之亦可臣以为,可拟者非独□方举拟翰注,不必拟此,如是酬酢而退,及其□□左堂,虽以赵、洪之望次高下有言,而若以为不可,故遂至正书入启矣。未知□□为此言耶?设令臣之不先议定〈缺三行〉选职臣而陵夷,终不免为簸弄□□□□此罪名,虽灭身湛宗,不足以赎其辜,□□□□宽贷,而显戮不加,台启遽停,臣尤凛然□□,玆敢露章,自列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下臣司败,勘□□□,以为人臣簸弄专擅者之戒,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
○刑曹参议李彦纪疏曰,伏以臣半年□□驱策从宦,断无其路,陈章乞免,实出于万〈缺〉,圣鉴不谅,尚靳允许,臣诚惶陨闷迫,不知所措。〈缺〉诸月前不无分寸之减,而根柢既痼,主症□□□□摄辄致增剧,居常危凛,自分病发,苟有□□之势,何敢不念分义之严,自图便身之计哉?□□残喘,无路自振,稽谢恩命,重速违慢之罪,〈缺〉情势益复穷蹙,且臣所叨之职,系是词讼剧务,□□□重,虽与长僚有间,亦不宜一向虚带,以贻瘝旷之罪,伏乞圣明,曲垂矜怜,亟许递免,以便公私,千□□□病伏中窃有,区区愚见,辄敢赘陈于辞〈缺〉人必为笑,而傥或采纳,则未知〈缺三行〉怪兆妖象,大段可忧者顾□□□,顷年以来,猝有白鸟,来巢于法宫□□□群分飞,遮天松林,苍翠一变为白,望之□□高张,臣不敢知此何征象,而以前古之已事□□□祥善事也,鸜鹆之来巢,六鹢之退飞,宜若□□也,而圣人笔之《春秋》,以记其异,先儒释之曰,□□□也,而当时鲁宋之应验,若合符契,江鸥狎殿□□□飞路,卒皆为金革之兆,宋治平中,杜鹃鸣□□□康节邵雍之言曰,天下将乱,地气自南而北,禽鸟得气之先南方地气至矣,及夫熙宁靖康□□□验,我国丙寅年间,有野鸭数千,北飞来上□□未几,丁卯之乱,兵锋及于临津,庚寅年□□□□尽移于西,至于辽海,亦产青鱼,寻□□国糜烂,兵燹之惨,遍及关西,由是观之,此□□所殴苟有其兆,必有其应,诚可畏而不可□也,今此鸟,盖水种也,本当翔集于洲渚,原□□近于城市嚣尘之中,而今乃舍其所,而入禁林之深处,亦安知非气之所驱,而况白属□□兵象,此岂可归之于偶然,而付之无奈何,而□□南鱼族,多徙西海,恰与壬辰之事,相符,噫,□□可愕之象,今既形见如此,岂非大可惧者耶?□□唐船之出没海边,实曾所未有之事,而□□外列镇草敢谁何,臣窃以为殆矣,盖闻□□昨岁始自海西,迤及湖右,近又浸〈缺三行〉真无凶狡之心,使敌人,深入我境,国之深忌,况彼见我海防之无备,恣意□□□□□,亦难保其必无,慢藏诲盗,政为今日之事,□□□以此添入奏文,则回咨中泛言禁断之意,缺今又现捉于两西方,以此事,专差赍咨,□□宜其犯境深入,横行作挐之状,更请严立约条,□□□边,申饬海边列戌,另加呵禁,如是而犹踵前习,□□□事,不可不驱逐海外,无犯我境而后已也,今□□□为如此,则横挑厉阶,将有难言之忧,可谓□□□□与其日致滋蔓,终至势大难制,曷若先期□□闯觊之路也?兵志曰,不虞敌之可胜,而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诚哉是言也,国家边方牢固,〈缺〉,有意外之变,自当谈笑而镇之,惟彼游□□□张皇,而目今滨海列郡,城池颓废,舟楫□□□□器,无一可恃,万一匹夫登岸而狂呼,则土崩之势,可立而待也,往年甲寅之虚惊,亦可谓前事之鉴□□□南,臣未尝身亲经历其间关防形势之如何,□□□论也,至于江都,即国家第一保障,而盖其地利万全之所,自丙、丁以来,致力于甲津,算无遗策□□□缮器械积置类粮,以需不时,自外观之,宜其□□可恃,而三面空虚,无非登泊之处,见在军额,□□以江都而疏虞如此,其他海防,可推而知□□□可骇,如今日边事之有可忧,如今日□□□□寻常,惟以恬憘为事,此识者所以〈缺三行〉,乃肖其言,则实为国家深〈缺〉殿下勿以人废言,亟与庙堂诸臣,从容□□,则国家之幸,臣亦与焉,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6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沈枰〈病〉。左副承旨李壄〈呈辞〉。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坐〉。注书朴熙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药直〉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四合,别味神圣酒,亦为进御,三更少有虚烦之候,调进牛黄二分,寝睡如前夜之稍安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大司谏赵泰耉,正言金相稷,未肃拜,司谏林濩,献纳朴泰恒,正言权𢢜,俱在外,谏院无行公之员,大司谏赵泰耉,正言金相稷,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金构,户曹判书金镇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行公,毋旷职务。
○右副承旨李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谢恩,正言金相稷。
○大司谏赵泰耉上疏。大槪,新授之职,万不近似,而且有嫌碍之端,不可一日侥冒者,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下,而情迹臲卼,陈疏径退,亟递非分之职,仍治违慢之罪,以重官方,以戒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佐郞尹天成,在外大臣、儒臣处,文元公金长生从祀当否,收议后入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判义禁李畬,兵曹判书金构,户曹判书金镇龟,牌招察任事,及玉堂罢散人员出入事,及解由勿拘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校理李晩成,副修撰李观命、吴命峻,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午时,上御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刑曹判书严缉,刑曹参□□□夏,训炼都正李弘述,右副承旨赵泰东,□□□□大,持平柳泰明,正言金相稷,假注书赵以进,事变假注书李命世,记事官李景华、申□□。李世白曰,潦雨稍霁,而朝昼异候,午间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世白曰,首相时未出仕,〈缺〉相议,且无时急定夺之事,而有数□□□□日昨筵中,以济州文科初试〈缺〉闻礼曹堂上之言,则试取〈缺〉武科,亦有试取之例,而别〈缺〉可异同,增广则与大比科时一例付何如?申琓曰,式年增广初中□□□□表策,今亦以此轮回制述宜当,而□□□□人多有制之者,而表笺则非其所长,□□□能作矣。上曰海外之士,必不知作表,以论赋策试取,可〈缺〉赋策连三日制述,增广时[广时试],亦依式年□□。上曰,依为之。世白曰,以义州中江后□□□□赍咨官入去时,将付回咨以送矣,自前□□□□市外,不敢私相买卖,而近来元〈缺〉持杂货随往者甚多,以致彼我人〈缺〉何事不有,固已可虑矣。前春开市〈缺〉加禁断,则商贾等持物货入往湾〈缺〉得售,至以数万馀两,来留义州,而为〈缺〉得买卖云,故致有今番礼部咨文云,〈缺〉骇矣。今番咨文中,既以物货绝乏为辞,〈缺〉可不痛禁,平壤,即商贾往来之初〈缺〉令本道监司,元开市商贾外,其他随〈缺〉禁,若非受监司公文者,自义州府〈缺〉得接迹于湾上,则使无滥杂入去之□□□行关申饬,而必有定夺启下,严立〈缺〉举行,商贾畏戢,非如自下分付之比。申琓曰,后开市未知出于何时,〈缺三行〉有物货交易之事,盖出〈缺〉货而去,互相交易,此与后市无〈缺〉令平安监司,严加禁断,使无如前之弊矣。上曰,今后则着实分付,可也。世白曰,宁陵奉审时,行到庆安驿,则水原府使〈缺〉已三日矣。水原异于他邑,实为畿辅重镇,〈缺〉兵马则其重,与京军门何异?主将在京〈缺〉朝廷报知主将往来京中,固无所妨,而〈缺〉本邑之距庆安八十馀里,往来留待之〈缺〉,若每如此,则脱有不幸,缓急分付□□□举行乎?此甚未安,自今以后,境外出〈缺〉亲往列定乡色以送,而乡色不可往〈缺〉送兼官水原送兼官水原府使,则勿论出站与他〈缺〉离镇,似合于重关防之道,以此永为〈缺〉是保障重地,一体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世白曰,顷者江都地图□□一件,使之上送于备局,则模写颇为〈缺〉台镇堡道里远近,不为备载,故更为来矣。江华留守金锡衍来言,□□进〈缺〉录与备局所送之件,有所异同,何〈缺〉内入地图于备局,更令精写以进,则〈缺〉,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四条出举条〉〈以上烬馀〉
6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沈枰〈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赵泰东〈坐〉。同副承旨任舜元。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仕直〉赵以进〈仕〉。事变假注书李命世〈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未时,日晕。
○左副承旨李壄,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菉豆粥九合,别味神圣酒,亦为进御,初昏,调进牛黄一分,寝睡稍安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昨日引见时,持平柳泰明所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校理李坦罢职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正言金相稷所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正言权𢢜,时在忠清道韩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上曰,不允。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更无冒进之望,两日之内,再违严召,罪合万殒,席稿陈章,申暴危恳,乞蒙罢斥臣本兼职名,仍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乖激之论,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户、兵判及判义禁,昨日牌招,又为不进,俱是紧任,不宜久旷,且非一向引嫌之事,户曹判书金镇龟,兵曹判书金构,判义禁李畬,并更为牌招。
○传,前校理任守干,副校理赵泰老,副修撰权尚游,叙用。
○谢恩,左副宾客金镇龟。
○礼曹启目判下,议于在外大臣、儒臣,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臣非但疾病老耗,神识昏昧,且迟留江外,不即趋命,方俟𫓧钺之严诛,惶恐战栗,不敢献议,判中枢府事柳尚运,病不收议。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文元公金长生之造诣浅深,道德高下,固非如臣𫍲闻寡识者之所敢容喙,而但以事体言之,则文庙从祀之典,至重且大,必待举国力请,多历年所而后,方可定其当否,其在慎重之道,似难卒然轻议,伏惟上裁。左参赞尹拯以为,臣之庸陋衰朽,终不当儒臣之命,乞蒙汰去问议之列者,前已累吁于天听矣。不意今者,礼官又临,臣诚惶闷,置身无地,臣以沟壑践分,不敢辄与朝廷之末议者,即臣之本分然也,而加以癃残如许,精神知识,日益茫昧,寻常酬酢,亦且失后忘前,无有伦理,此臣所以每于清问之下,罔知所对者也。今玆先正臣之德学行业,固为士林之所宗仰,而至于国家祀典,实非微分蒙见所可妄论,尤何敢有所容喙,重犯僭逾之诛乎?虚辱询问,每至于此,罪戾增积,万殒难赎,惶恐伏乞俟罪而已。副司果权尚夏以为,草莾贱臣,病笃滨死,神识浑忘,人事都绝,不意王人,衔命远临,乃以朝家莫重典礼,下询焉,臣惶骇震越,罔知所措。第臣窃伏念文元公金长生,全体大用之学,实承文成公李珥之嫡传,而尤于礼家,用功极深,朱子之所未遑,勉斋之所未备者,悉皆发挥厘正,靡有馀减,大有功于斯文。故臣师文正公臣宋时烈,曾于辛酉疏中,首发从祀之论,夫臣师所见,足以知德,污不至阿其所好。愚臣今日之义,唯当谨诵师说,仰裨采择,岂容别有所论列哉?伏惟上裁。大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南领府事,柳判府事左参赞处,更往问议。
○礼曹判书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之所患痁疾,渐至危苦,即今症势,万无回苏之望,不得不更申前恳,冀蒙矜谅。伏乞亟递内局之任,俾得安意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内局提调之任,当勉副,卿其安心调理行公。
○院前启,请李玄逸事。〈措辞见上〉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还收校理李坦罢职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金构,牌不进。
○持平兪命凝上疏。大槪,敢暴难冒之情,冀蒙恩递,略附区区所怀,以备省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特罢还收之请,良可异也,尔其勿辞察职。
○传曰,兵、吏、户判中,户判则,承牌出肃,而兵、吏判则,尚不承牌,亦无牌不进,推考传旨捧入之事,自阙下陈疏退去乎?职务之久旷,大政之迁就,俱极可虑,其不可一向撕捱也,明矣。明朝更为牌招。
○平安监司书目,母病一向沉重,情势转益闷蹙,不得不更暴危恳,冒死呼吁,乞蒙恩递,及时归护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政院启曰,药房都提调,以新命未肃拜,退去阙外,提调洪受瀗,才已递差,副提调独为直宿,当此朝夕问安之时,提调之不得备员,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提调,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烬馀〉〈阙〉
6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沈枰〈病〉。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任舜元〈坐〉。注书朴熙晋。假注书赵以进。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吴羽晋,在外大臣、儒臣处,更为收议事,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合,白粥三合,荡粥六合馀,菉豆粥四合,别味神圣酒,亦为进御,脚部时有牵痛之候,而不至大段,寝睡稍安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今月二十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日昨筵中,以济州文科初试试取事,定夺矣。其后礼曹堂上之言,则试取节目,当为磨炼入送,而只以全罗道初试一额移送,则额数既少,不成科体,当以公都会例试取,而所试某文,几巡试取与否,不可不定式。且于大比之科,有此试取之举,如增广别试时,则何以为之云,式年规式,论义赋表策文,分三场试取,今虽不成科体,以论赋策等文,分三日,于制述计画,而定其等第,则似为合宜,至于增广时则,武科亦有试取之例,而别试则无此例云。文武不可异同,增广则与大比科时,一体试取事,定式分付,何如?右议政申琓曰,式年、增广,初中终场,例出论赋表策,今亦以此,轮回制之者,而表笺则,非其所长,海外之人不能作矣。上曰,海外之士,必不知作表,以论赋策试取,可也。李世白曰,论赋策连三日制述,依增广例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副修撰权尚游上疏。大槪,臣于日昨,屡违严召,罪戾山积,而圣恩天大,坐罢未几,恩除又降,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顾臣末疾,症甚危恶,不能行动,担诣阙下,冒死呼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俾得专意调治,仍勘臣前后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方俟违逋之罪,又被特召之命,震栗隘塞,莫知所出,席稿阙外,冒死申吁,乞蒙罢斥,仍正臣罪,以严宪章,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而卿胡不谅,连章撕捱至此乎?少无益于准请,而大有损于事体,须勿固辞,即出行公,无使公务旷废。
○领议政崔锡鼎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猥承新命,惊惶罔措,冒陈不敢当之衷恳,伏乞亟赐镌罢,改卜贤德,以重国体,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德,允合首席,何用㧑谦若是其过乎?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用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伏承召牌,惊惶罔措,进伏阙下,席稿陈章,见阻喉司,不敢轻退,仍留待命,而威罚不加,恩召又降,益复震越,不能自定,臣之情势,虽复冒出,违慢之罪,万戳是甘,沥血申吁,仰干𫓧钺之诛,伏乞亟镌臣职,仍勘臣罪,以伸国法,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而卿胡不谅,连章撕捱至此乎?少无益于准请,大有损于事体,须勿固辞,即出行公,无使公务旷废。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语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还收校理李坦罢职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传曰,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金构,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察任。
○校理赵泰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金构,牌不进。
○备忘记,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金构,虽有情势难安,而朝家业已开释,则其在分义,不宜一向撕捱,而昨今连违召牌,无意行公,揆以事体,殊涉未安,并推考,明朝更为牌招察任。〈烬馀〉〈阙〉
6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合,白粥六合,神圣酒肉味,亦为进御,而夕间,因呕气,几尽吐出,腹中不便,滑便至于四度,夜间所进菉豆粥一升七合,而肌体颇热,脚膝酸痛,寝睡乍睡乍觉,不得安稳云。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是从前间发之症,而亦不无因暑添感之患,清暑六和汤,加干葛白芍药酒炒,泽泻各一钱,连进数贴宜当云,此药,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校理尹趾仁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情迹穷隘,负犯增叠,严诛不加,反承温批,恩谕逾分,惶惧益增。身伏阙外,再违特召于一日之内,揆以分义,万殒犹轻,走诣金吾,祗俟刑章,而责旨冞勤,召牌又降,不得不复进阙下,伏地哀鸣,乞蒙递夺臣职,勘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固让至此,与其一向相持,久旷公务,毋宁暂许递改,本职,今姑勉副焉。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台启既已拟律举劾,则虽于停启之后,曾无仍带职名之例,臣之难冒之大段,惟在于此,非为被弹未久,情势难安之故,而区区血恳,未蒙谅察,九违严召,罪合万殒,而恩旨络绎,敦招不置,惶感震越,置身无地,穷迫抑塞,计无所出,不得已走伏金吾之外,恭俟𫓧钺之诛矣。特推又下,仍命更招,益复惶震,趋诣阙外,到此地头,一身廉隅,有不暇言,而臣之前后负犯,宜被显戮,不容终始幸免,伏乞亟削臣职,仍付有司,勘臣罪名,使国法获申,私义粗安,不胜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固让至此,与其一向相持,久旷公务,毋宁暂许递改,本职,今姑勉副焉。
○府启,请李秀儁事。〈措语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语见上〉请吴弼兴[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语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语见上〉请李善鼎事。〈措语见上〉伏闻日昨筵中,有校理李坦特罢之命,臣于此,窃不胜慨然也。夫人君听言,可用则用之,虽有不可用者,亦宜宽假,而不可轻加摧折也决矣。伊时谏臣之启,固无乖激者,而儒臣所达,不过欲使圣上,优容言者之意,则在圣上听纳之道,唯当开陈是非,使群下晓然而已,何必遽施谴罚,以骇四方之听闻哉?况其放恣之目,何等罪名,而今以一言之故,加之于经幄论思之臣,未知殿下,有所激恼,而不少假借也耶?臣恐继今以往,设有圣朝之过举,又有大于此者,谁肯为殿下言之哉?群情慨惜,关系非细,请还收校理李坦罢职之命。答曰,勿烦。
○刑曹判书严缉上疏。大槪,臣猥叨内局之任,方在待药之列,本职及摠府兼任,势难仍带,伏乞亟许一倂镌改,以幸公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本职,今姑勉副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吏、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烬馀〉〈阙〉
6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骊州牧使柳尚载。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七合,菉豆粥一升一合,神圣酒二合,汤剂亦为无事进御,而肌热脚痛等症,与昨一样,夜间寝睡,不得全安云,汤剂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判义禁李畬,既递本职,则今无难安之段,本府之坐,旷废已久,即为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为政事,命下矣。过国忌后为之事,更为分付。
○持平兪命凝启曰,臣复玷台端,情地益蹙,陈疏未蒙镌递,寻单见阻喉司,一倍惶闷,罔知攸处。昨伏见校理尹趾仁疏本,则提臣疏语,讥斥转加,臣于是,骇惑滋甚也。臣于顷日忝在本职也,欲晏然行公,则情势有所难安,欲坐违严召,则分义有所不敢,臣之承牌而进,呈告而退者,盖出于万不获已,而若其前后,则或诣台引避而退,或赴阙陈疏而归,儒臣之并论前后斥以苟且者,不亦抑勒之甚者乎?果如其言,则凡在台阁者,虽有难冒之情势,必皆包羞忘廉,隐忍不言然后,方可合于台体,而得免苟且之目耶。此尤臣之所未可晓也。缘臣自处昧方,前后被斥,不比寻常,则其不可晏然也,决矣,且臣于日昨,以前校理李坦,特罢还收之请,略陈于辞疏之末,草草一语,虽不足有槪于圣心,区区愚衷,窃自效匡救之义,不惟不赐省纳,反下未安之批,此亦臣诚意浅薄,不见信于君父之致,以此以彼,何敢一刻仍冒于台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畬。
○领议政崔锡鼎上疏。大槪,冒万死,更申危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谕至意,更何多诰?卿其须念国事,毋执㧑谦,安心视事,以副如汤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启,请李秀儁事。〈措语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语见上〉请吴弼兴[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语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语见上〉请李善鼎事。〈措语见上〉请李坦事。〈措语见上〉臣于本府茶时,得见故佐郞李耉妻闵氏呈状,则以为其夫之从兄故进士李召妻洪氏,与侄子李晩馨,潜相谋议,诬呈上言,而全讳闵氏之生存实状,请以李耉之第二子允馨,立为养子,而前后一不言及于闵氏,故闵氏母子,漠然无闻,晩始闻知,以其诬呈勒夺之由,再度上言,一度击铮,请为罢养事,下该曹,而于今五六年之间,迄无覆启之事,备陈痛迫之情,愿得论启罢养,而一边之言,有难推信,取考该曹所留洪氏上言,则其措辞中,有曰,就议于其兄惟馨,则兄弟异于父子,不得擅许云,而其母之生存与否,全不举论,洪氏之初不相议于闵氏者,从可知矣,而伊时该曹,初又防启,则其越法上言,此亦可见矣,凡立后之规,必待其两家父母同命立之然后,方可子之,而若无父母,无处受诺,则上言请继,乃是法例也。父子天属,何等重伦,而不为相议,其母诬呈勒夺,既非允馨之大宗,又非勋臣后裔,则揆以法例,决不可拂其情愿,勒令为子,而事系重大,又不可率尔断定,请闵氏长子幼学李惟馨,洪氏侄子前都事李晩馨,并命拿核后,许其罢养,以正伦彝。引嫌而退,既往之事,不必更论,未安之批,尤无可嫌,请持平兪命凝出仕。答曰,不允。拿核事及处置事,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阙〉
6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判李益寿,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大雨达晓,庚热转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九合,菉豆粥五合,神圣酒二合,汤药,亦为无事进御,而膝部酸疼,颇有虚烦之候,寝睡不得安稳云,汤剂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库所报,则来七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崔锡鼎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时未肃拜,而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左尹李凤征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府启,请李秀儁事。〈措语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语见上〉请吴必雄[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语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语见上〉请李善鼎[李喜鼎]事。〈措语见上〉请李坦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户曹判书金镇龟辞职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严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副修撰权尚游。
○待教金兴庆上疏。大槪,臣于前正言赵泰一,请削翰苑新荐之启,有不可晏然蹲据[蹲踞],而衔命远出之故,尚带应削之职,臣之狼狈,到此极矣。玆于反命之后,不得不冒陈危恳,径出禁门,乞削臣职,仍治臣误荐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待教金兴庆复命之后,陈疏出去,莫重史局,任意径出,殊涉未安,推考,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待教金兴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朝报〉
○礼曹启曰,来七月初五日巳时,乃是立秋节,还御正殿,复常膳等事,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烬馀〉〈阙〉
6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之言,昨日所进白粥六合,菉豆粥一升,神圣酒五合,汤剂,不为进御,而寝睡比前夜稍胜云,诸御医等以为,清暑六和汤已进二贴,膈里滞气,腹中不平等症,几尽差愈,则苦口汤剂,不可强进,今姑停止,更观症候,议定继进之药,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七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于领议政崔锡鼎家则,以为方在陈疏,乞免之中,不敢承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环跳穴下四五寸,尤甚酸痛,疼处受鍼之际,肿汁见于针端,仍为破肿,则脓汁之出,几至数合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生脉散一贴,今方煎入,而汤剂与诸御医等,商雄议定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针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崔锡鼎上疏。大槪,再控血恳,未蒙开许,更暴才分不逮之实状,乞释重负,俾得专意于侍药,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勤摰之旨再宣,而巽让之章三上,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此哉?心切愕然,无以为喩,卿其体小子倚毗之诚,安心勿辞,即起视事,勉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药房三启曰,中宫殿破肿后,当进之药,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今此新肿,发于从前酸疼受针之处,此乃旧肿毒气,流注散漫之致,托里消毒饮,加贝母、麦门冬一钱,连续进御,以为清热生肌之地,宜当云,此药今方剂煎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顷因本寺启辞,《璿源谱御牒》所书御讳之讳字仍用当否,议大臣禀处事,允下矣。议于大臣则,判敦宁崔锡鼎以为,讳非名之谓也,乃忌讳之义,后世讳君父之名,视古例加谨,则其称名某讳某之际,不曰名,而曰讳,亦固宜也,以见于载籍者言之,东汉许慎著《说文》,光武讳秀字,至安帝讳祐字下,并大书上讳慎,当安帝永初中年卒,遣其子冲,投进此书,而御名称上讳,此岂非明证乎?许氏,乃汉代名儒,而其所著《说文》,系是奏御册子,后来朱子采入于经书集注,其书足可征矣。国朝《璿录御牒》,每式年修正,而当宁御讳,书以讳某,此是邦家典章,已成遵行之例,今于《璿谱》中,称谓仍用讳字,恐无可疑,伏惟上裁。左议政李世白以为,讳字之称,其来盖久,至于公朝不刊之文,亦多袭用,曾无所变改,则圣教仍用,似非偶然,而第既有以为未安者,则事体亦重,唐宋以后,至于明朝,或似称以御名之例,而臣病昏,未能详记,令儒臣,博考群书,援据[援据]旧事,禀旨以定,恐或合宜,伏惟上裁。右议政申琓以为,名与讳,义固有别,以《春秋》为尊为亲之义观之,则乃是忌讳之谓也,君父之名,称之以讳者,亦出于忌讳之意也,考见历代史帝王记,或于前代,皆称名,或当宁亦称讳,自唐、宋至皇明,凡于郊祀庙社尊号玉册儒臣撰进之文,固多称名之处,而亦或称讳,则名与讳之称,元无一定之规,至于我朝则,遵用称讳之例,以至三百年之久,而未尝变改者,盖出于讳君父之名,视古尤勤之意耶。当此《璿谱》修正之时,若有以为未安之议,则令儒臣,博考典籍,援据[授据]禀定,以重事体,恐合事宜,伏惟上裁。判府事尹趾善、徐文重,病不收议,领府事南九万,领敦宁尹趾完,判府事柳尚运,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依领议政议施行。〈烬馀〉〈阙〉
6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一升二合,菉豆粥一升一合,间进别味,生脉散亦为进御,而新肿口脓汁,连日多出,寝睡比前夜稍胜,汤剂不得进御,而今日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观象监,今月二十六日夜二更,流星出织女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阙〉
6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庚炎蒸溽,比来转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一升二合,菉豆粥八合,间进别味,及神圣酒,而汤药无事进御,夜间寝睡,未得安稳,肿口脓汁,一向流出,脚部痛候,不至大端云,臣等与诸御医及儒医,更加商确,则托里消毒饮,固是破肿后应用之剂,而勖补有力,犹不如十全大补汤,本方,加麦门冬一钱,连进宜当云,此药今方剂煎以入矣。王世子、嫔宫,当此盛热,气候亦何如?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边司启目,粘连观此平安监司赵泰采上疏,则备陈母子相离情理切迫之状,乞蒙哀怜,而趁速处分,而临年老母,自营还家,疾病缠绵,有加无减,而不能躬亲扶护,则情事闷切,诚可矜念,观其疏辞,有足感动矣。西藩重地,不当轻易递改,而其在体下之道,有难强令察任,今姑许递,何如?启依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厨院启曰,日下生鲜渔夫主人等齐诉本院曰,各殿日下生鲜,无弊封进矣。即今潦雨已至四旬,江水涨溢,渔船不得出海,故明日日下生鲜,无路封进,斯速入启变通,俾免阙供之患,即今形势,诚如所诉,如此之时,或有杂鱼及鸡儿一半代捧之例,而莫重御供代捧,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禀。传曰,依为之。〈烬馀〉〈阙〉
6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九合,菉豆粥八合,间进别味,汤药不为进御,而益元散,和蜜水进服,夜间寝睡颇似安稳云,汤药,今日亦依前煎入,以冀其勉进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忘记,前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金构,复授本职,用示委任责成之意。
○持平兪命凝,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参判李寅烨,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礼曹参判李益寿,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备边司启曰,本司堂上,无故行公之人绝少,不得备员开坐,事甚苟简,行副护军李畬,右参赞徐宗泰,并本司堂上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书目,南原呈,以掌令崔启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府启,请李秀儁事。〈措语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语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语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语见上〉请李善鼎[李喜鼎]事。〈措语见上〉请李坦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校理李征龟,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禁府启曰,李学标拿囚。
○谢恩,兼汉学教授尹趾仁。
○吏曹,前校理吴尚文身死。启致赙。〈烬馀〉〈阙〉黄𣉮烬馀添书。申一清校。郞厅李廷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