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七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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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彗星見於翼宿十二度,在北極九十六度,形體尾跡,比昨盛。

○禮曹佐郞權斗紀,以李鳳徵疏辭,在外大臣、儒臣處,更議事,龍仁等地出去。

○朔祭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親臨鞫囚,已至累日,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賤疾猝重,不得進參於今日入侍之班,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應敎李徵龜上疏。大槪,臣老母,方在豐德府家兄泰龜任所矣,卽者病勢危急之報,專人來到,方寸煎灼,不能自定,玆敢陳疏徑出,蒼黃登程,乞遞臣本職及都監都廳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昨日親鞫時,以兼春秋代入,別兼春秋一人,姑爲出送,使卽完薦事,榻前定奪。

○魂殿都監提調徐宗泰罷職,代趙泰采啓下。

○假注書李廷濟改,代以南夏明爲之。

○今日親鞫時,玉堂上番有頉,代別兼春秋權尙游,今日趁速完薦,卽爲入直玉堂事,榻前定奪。前翰林尹志和、金興慶敍用事,榻前下敎。右副承旨金鎭圭,今姑改差,吏曹次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昨進手箚,遽承嚴敎,惶懼罔措,乞蒙罪譴,仍附所懷,以冀澄省事。入啓。

○昨日領議政崔錫鼎,進手箚,當日無批下。

○謝恩,兵曹參議洪受疇。

○今日親鞫時,前翰林尹志和、金興慶,卽爲口傳付職,牌招入直事,榻前定奪。上曰,謀害國母,乃是莫大之獄,內埋咀呪[詛呪],外設神堂,兇逆之節,不一而足,予則累日親臨帳殿,必欲究得,而大臣連日三陳箚子,猶恐獄情之漸彰,且以親臨之擧,爲非人君之體,有若譏予者,是豈人臣之所敢發於口者乎?此而置之,末流之患,必至義理晦塞而後已,領議政崔錫鼎,中道付處。

○罪人時英,壓膝一次承服,淑英,刑問二次第三度,鐵生,刑問一次竝不服。

○禁府,罪人時英,當日軍器寺前路行刑。啓。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尹志和,待敎單金興慶。

○今日親鞫時,判義禁李畬所啓,謀逆罪人時英父韓龜齡,今方囚繫於內需司,卽爲拿來,依律文,緣坐處絞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

○罪人時英,年四十矣,就善堂西邊靈寢事段,英淑、淑英,往淑正家,造各色衣以來,而如四歲兒衣,裳則藍紗,多紅紗,赤古里則豆綠色,玉色,草綠色,褥則體樣可合於中兒之臥,長僅三尺,而其他汁[什]物段,未能搜見,而若七寶之類,及洗水器皿有之,而器皿大小形樣,則如常制,而祈祝說話段,蓋以前日含怨之故,中殿抹樓下,何日昇遐,而何時復爲中宮乎?禧嬪,坐而祝之,雪香、淑英及矣身,亦爲同祝,而太子房神祀時,矣身,果爲起舞,而祈祝說話段,淑英以爲,禧嬪復位,左尹放還,多有慶事,而矣身亦爲祝手曰,張氏復爲中宮,則幸甚幸甚是如爲有置,謀逆的實,辭緣的只,罪凌遲處死事。

○禁府都事韓塾,中途付處罪人崔錫鼎押去事,鎭川地出去。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工曹判書嚴緝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已諭予意於大臣之疏矣。又書目,高陽呈,以刑曹參議宋廷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下該曹。

○罪人淑正,刑問二次承服。

○傳曰,獄事,旣盡發露,自明日庭鞫爲之。

○政院啓曰,自明日庭鞫爲之事下敎矣,處所,何處爲之乎?上曰,內兵曹爲之。

○親鞫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罪人韓龜齡拿囚。啓。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以判義禁入侍,參判,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義禁府啓曰,謀逆罪人時英,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子女爲奴,籍沒家産,緣坐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許墀爲承旨,洪受疇爲兵曹參議。燼餘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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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趙泰耉參鞫。右副承旨許墀坐直。同副承旨李國芳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參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交河縣監金尙鉉,黃海道兵虞侯申命尹,魚面萬戶曺應斗。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連日親臨鞫囚之餘,伏不審,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而已滿二十貼,果有應效否乎?臣等,不得入診,已久,今日與諸醫入診後,議定湯藥,加進與否,宜當云。世子氣候,近復何如?嬪宮受鍼停止,亦至累日,必須詳知症候,更爲受鍼與否,可以相議,亦令醫女入診,何如?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姑無所傷,湯藥加劑以入,勿爲入診。

○昨日親鞫時,掌令尹弘离所啓,臣素有聾病,坐次稍遠,昨日大臣手箚辭意,專未聆得,退出之後,始聞其略,今日所上之箚,因承旨開見間間得覩,方欲以所懷陳達,而未及之際,聖敎至嚴,責以臺閣,默無一言,臣不勝驚惶罔措。夫天下古今,莫重者,逆獄也,今當親鞫逆情彰露之日,連上三箚,至以毋致究竟,爲言,不思春秋討逆之議,殊極駭然,而身居臺閣,未卽論列,辜負職責,致勤嚴敎,臣罪至此,實無所逃,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鞫獄方張,勿爲退待。正言兪命凝所啓,今因大臣之陳箚,天威震疊,嚴責之敎,仍及於臺臣,臣於是不勝惶悚之至,大臣箚本,臣未及得見,而槪本意,豈有他哉?必欲使聖上,保安春宮也。至於論劾,非臣意慮之所到,而聖上以臺臣含默,爲敎,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鞫獄方張,勿爲退待。

○昨日親鞫時,兪命凝所啓,昨伏見同僚避辭,臣於此,亦有所不敢晏然者。凡臺閣體例,未肅謝之前,元無相會禮之擧,而臣之日昨新除,適遭親鞫之日,承牌詣闕,未及肅謝,而猝逢同僚,仍與相揖,虧損臺體之失,臣亦有之,故詣臺自列,見却喉司,方切悶蹙,同僚,以此爲引嫌之一端,臣之難安,與同僚無異,而昨日親鞫時,不得不入侍前席矣,小退之際,殿坐已罷,未及引避於榻前,乃敢瀆擾於昏夜之中,致有避嫌還出給之命。臣罪至此尤大,而今又伏承嚴峻之命,仍卽引避,雖有勿爲退待之命,終安得晏然乎?以此以彼,決不可苟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竝引嫌而退,未卽引避,不必深嫌,徑行會禮,出於倉卒,循例連啓,旣無所失,嫌難處置,臺體亦宜,偶爾相會,彼此無異,前席不避,其勢適然,不可以此輕遞多官。請正言黃一夏,獻納魚史徽,正言兪命凝,竝命出仕。啓曰,依啓。

○正言黃一夏、兪命凝,獻納魚史徽,就職。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承服罪人淑貞,病勢方在危急之中,若或差遲時刻,恐有失刑之弊,因兩司未備,庭鞫開坐未易,大臣以下,進往本府開坐,依例結案取招乎?旣有庭鞫之命,不敢擅便,敢稟。傳曰,開坐本府,急速擧行,俾無失刑之嘆。又啓曰,旣有開坐本府之命,罪人淑貞,結案取招後,仍爲開坐於本府乎,還爲庭鞫乎?敢稟。傳曰,庭鞫爲之。

○藥房再啓曰,伏承問安之批,有湯藥加劑以入,勿爲入診之敎,臣等與諸醫商議,則以爲,滋陰健脾湯,依前加入,限十貼加進,宜當云,五貼更爲劑入矣。嬪宮症患,卽伏聞入診醫女之言,則諸症一樣,別無加減,遂心丹,本是利劑,而連進四丸,二丸還吐,二丸不順下,而小無注泄之候矣。諸醫等以爲,此藥,當加用一劑,受鍼,亦當依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弘离啓曰,卽者同僚,以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還收之議,發論於席上,而臣則有不可聯名者,大臣箚意,實在於保安春宮,一國臣民,孰無此心,而第其毋致究竟云者,未免爲失着之歸,故臣於昨日,以不思春秋之意等語,陳達榻前,今何可變其初見,苟然隨參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輔德兪命雄,弼善鄭維漸,司書李台佐上疏。大槪,敢貢愚忱,冀蒙採納,以盡保護春宮之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臣疏批矣。

○玉堂箚子。大槪,略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還收之請,出於論思之地,良可寒心也。

○持平朴彙登啓曰,伏聞,昨日榻前,以前領議政崔錫鼎箚辭,特下嚴旨,至有中途付處之命,又以臺臣不爲論斥,爲非,臣不勝驚惑,繼之以瞿然之至。國家不幸,値此前古所未有之變,故凡在血氣之類,孰無沐浴請討之心哉?只以春宮所遭之罔極,實有萬分難處之端,此崔錫鼎所以一箚二箚,至於三箚,而不知止者也,第其遣辭之際,雖欠周詳,以致聖上之激惱,原其本情,則不過爲春宮保安之地,夫豈有一毫他意於其間哉?誠以身居首相,內懷深念,肝膈之辭,不敢自隱於君父之前故耳,假令所陳之辭,有所不槪於聖心,人君待大臣之道,旣異於庶僚,況此參鞫大臣,一言纔發,嚴譴遽加,至下臣子所不忍聞之敎,此豈平日禮待之意,而亦有歉於大聖人包容之度,瞻聆所及,氣象愁沮,臣於此,不但初無論斥之心,及今處分之後,不可不還收之意,發論於席上,僚議參差,終未歸一,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嬪宮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緣坐人韓龜齡,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判府事柳尙運上疏。大槪,敢將微悃,瀝血具疏,不由縣道,直呈政院,尤不勝惶恐待罪事。入啓。

○院前啓,請咀呪[詛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大凡治逆,設鞫於本府者,固多有之。日昨前承旨尹趾仁所達,不過陳其所懷而已,何嘗有歇視謀害國母賊之意哉?削黜之命,恐有乖於大聖人包容之度,請還收前承旨尹趾仁削黜之命。昨日筵中,有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臣不勝愕然之至。噫,國家不幸,有此妖惡之變,必待獄情之究覈,宜有處變之道矣。大臣箚辭中,毋致究竟,不免爲疏率之歸,苟究其本情,則其亦爲春宮保護之地,爲宗社長遠而已,此豈不念討復之義而然哉?白首大臣,赤心無他,只緣遣辭之際,殊欠詳愼,遽加雷威,不少恕察,嚴辭罪斥,處分太過,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大聖人包容之道,恐不當如是。請還收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答曰,勿煩。

○答判府事柳尙運疏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大臣箚批矣,卿其思量焉。

○鞫廳,罪人淑貞,更推後加刑第八度承服。

○初二日燼餘沈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提調臣金構,副提調臣李墪啓曰,云云。見上

○趙泰耉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云云。見上

○嬪宮受鍼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夏□□□吳守經,爲假注書。

○許墀,以禁坐[緣坐]罪人韓龜齡處絞單子,入啓。傳曰,罪人淑正,結案擧行後,龜齡處絞。

○又以罪人上闕單子,入啓。傳曰,罪人中付標八人,上闕。

○趙泰耉再啓曰,旣有坐本府之命,罪人淑正,結案取招後,仍爲開坐於本府乎,還爲庭鞫乎?敢稟。傳曰,庭鞫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緣坐罪人韓龜齡,處絞單子,待罪人淑正結案擧行後,龜齡處絞事,傳敎矣。淑正,姑不結案取招,韓龜齡,卽爲處絞,何如?傳曰,允。

○沈枰,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慧星之出,今已累日,其爲驚懼,非他災異之比,不可循例測候而已,曾前有差定文官,別爲看檢之例矣,今亦以司僕寺正閔鎭遠,副司直

○禁府啓曰,及兩司,同詣禁府,親審罪人淑正病狀,則其言語,無甚異於昨日,以其自夜間時或窒塞之故,救療醫官,及本府下吏輩,有此驚動告急之擧,而不至有卽今徑斃之慮,姑不結案取招,還諸庭鞫處所,而臣等驟聞其來告之言,惟恐罪人之失刑,未暇詳審,徑先啓稟,不勝惶恐,當該入直都事,從重推考,救療官及誤傳本府書吏,竝令攸同,囚禁科罪,何如?傳曰,依啓。

○以備忘記傳于李墪曰,嗚乎,否德,臨乎兆民,二紀有三載,而所爲多不善,以致天怒於上,民怨於下,可怕之災,式月斯生,土崩之患,迫在朝夕,夙宵危懍,不遑寧處矣。迺者乾文示警,災咎非常,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而昨歲雷震之變,今日妖,何若是疊見層出耶?漢儒董仲舒之言曰,國道之敗,天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懼之。噫,天心仁愛,降災警予,而惟予不明,莫知□□□□,所以丁寧反覆如此,若何,以少答天譴,而挽回予於此,一倍兢惕,罔知攸措,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府廣布,以匡不逮。嗚乎,今玆致異,亶由不辟,而亦豈無交相儆戒之道乎?咨爾大小臣僚,割斷己私,務盡寅協,無或忨愒,奉法□□,用體予宵旰之憂。

○政院啓曰,天象之變,彗孛最爲□,而今至累日,光芒漸盛,臣等,不勝驚駭憂怖,思欲以一言,仰補我殿下對越之誠矣。卽伏見備忘記,十行綸音,辭旨懇惻,責躬兢惕之意,溢於辭表,有足以感動天人者,臣等奉讀再三,不覺感嘆欽服之至,代草之敎,雖出於聖上撝謙之至意,而第念孚格之道,在誠而不在言,況此備忘,一字一言,無非至誠中流出,直以此備忘,播告中外,實合應天以實之道,臣等不敢以荒拙之辭,有所代撰,惶恐缺二行之意,而今此十行天札,丁寧懇惻,有足以感回天心,轉災爲祥,決非臣等荒陋之文,所可摹寫其萬一,聖敎雖如此,臣等何敢强爲代撰乎?直以備忘,布告中外,允合事宜,不避煩猥,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許墀啓曰,領相廳,扈衛別將來言,領相旣已中途付處,無他在京大將,本廳將士,旣無歸屬處,印信亦無留置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印信,姑爲留置本院。

○鞫廳啓曰,承服罪人結案時,雖有他加刑罪人,而推案文書,爲先內入,加刑罪人,則刑推之意,敢啓。答曰,推案從當下之,淑貞招內,埋凶處,當問於雪香、時英、淑英等,而雪香、時英,旣皆伏法,淑英,姑徐刑推,大造殿、通明殿,其所埋凶之所,多般鉤問,而不服則刑推問之。

○鞫廳啓曰,淑英招辭,埋凶處所,諺文記錄,而翻出書啓所錄諺文,則非入啓之,本府之意,敢啓。答曰,今此啓辭,則誠然,而累日不食之餘,若爲徑斃,則失刑可慮,結案觀其氣色,臨時取稟,以爲正刑之地,絳禮,則加設拿來,夢烈,則崇差備拿來。

○許墀,以禁府言啓曰,謀逆淑正,凌遲處死事,承傳啓下矣,卽當擧行,而法典內,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掌令尹弘离、尹憲柱,持平李東彦、朴彙登啓曰,正言黃一夏,以日昨前承旨尹趾仁所達之言,出於有懷必陳之意,則聖敎中,直以歇視謀害國母之賊,爲其罪名,恐有欠於大聖人寬恕之度,故臣以還收削黜之意,有所論啓矣。伏聞,伊日筵中,承宣,大加非斥,極言其啓意之不當,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之坐次稍遠,全未聞其所斥之如何,而及至罷黜之後,以不卽引避,物議譁然,昏謬之失,在所難免,而又伏聞,同僚之避,以肅謝前相會爲嫌,再昨承牌蒼黃詣闕,臣先入謝,旋進鞫廳之際,同僚在坐,該吏亟請

○判中樞府事柳尙運疏曰,惟我王世子,方在沖年,遭此人倫莫大之變,窮蹙痛迫之情,無處告訴,驚憂震薄之中,傷損必至,此時保養之道,惟在止慈之仁,宗社之託,其重如何,臣民之望,其係屬又如何,而國家不幸,變故至此,擧國延頸之心,靡不遑遑,仰惟聖明當作何懷也?仍竊伏念,昔楚莊王,念子父之功,而赦箴尹克黃,漢宣帝滅霍光之□,而貽小恩之譏,以一國儲君之重,固不可與一時有勳勞者比,而今殿下,操可爲之柄,善處於難處之地,使誕育聖嗣之人,得以保其軀命,則其所以慰安我王世子驚憂痛迫之心者,無過於此,亦豈不有光於大聖人處變之道乎?漢武帝之宗社付托之重,副臣民愛戴之情,俾我世子,得以恩□所生之地,則後之君子,不敢以告刑病之,而人亦有有子之樂矣。臣於己巳疏,有由後之一心愛戴,亦臣子死太子之義之語,聖心猶能記存於六年之久,至發於甲戌之敎,臣嘗感激,欲報無路,今於朝夕待盡之中,何敢終無一言,上以負聖恩,而下以負初心哉?伏乞聖慈,特加三思,參量於情法之間,終爲盡善之歸,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玆將微悃,不由縣道,直呈政院,尤無任惶悚震越,伏地待罪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諭於大臣之疏批矣,卿其思量焉。

○校理臣權尙游,副修撰臣李觀命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聞榻前下敎,極其嚴重,仍有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臣等,爲聖明惜此擧措之過當也。錫鼎之箚,有曰,凡有血氣,擧切驚痛,以正王法,雖以此見之,其意亦嘗歇視於護哉?然其反覆箚陳,而不知止者,蓋是爲春宮,無所不用其極之意也,究其本情,豈有他哉?至若箚中一二語,亦不過遣辭之際,不能詳愼之致也。聖明於此,不少寬假,雷威震撞,至令平日倚毗之大臣,遽被竄配之命,瞻聆所在,莫不震悚,此豈大聖人處事從容中節之道哉?臣等於日者請之言,出於爲世子憂念之忱,而伊日同入承旨,至被罪罰,則臣等,亦不勝其惶恐震越,而親臨鞫囚之日,不敢煩暴微悃,悶蹙罔措矣。伏見聖上過當之擧,玆敢冒死陳列,伏乞聖明,俯垂恕察,收還成命,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還收之請,出於論思之地,良可寒心也。

○輔德臣兪命雄,弼善臣鄭維漸,司書臣李台佐等聯名疏曰,伏以,國家不幸,遭此前古罕有之變,爲今日臣子者,孰不心寒而膽慄也哉?第念,變生宮闈,事係非常,其所處之之道,必須審度於恩義之際,稱量於經權之道,然後方可合於處變之道,而庶無毫末未盡之痛,其所傷毁之患,理所必至,宗社之憂,又豈可勝道哉?有國所重,莫尙儲嗣,故稱之曰,國本,殿下,以重器大統,付託有所億兆臣庶,旣延頸而係望矣。宗廟神靈,亦托重而儲祉矣,凡諸保護之方,宜無所不用其極,而今日處分,若或至於使春宮,情理崩迫,抑鬱致疾,則仰惟此時止慈之念,惟疾之憂,當復何如哉?自古帝王家,或遭難處之變,率多以恩掩義,務得其道,厥或不思善後之圖,而一切裁斷,不少顧藉,則必貽日後難及之悔。殿下博觀前史,究閱道理,儻於淸燕之暇,澄神平氣,却顧長慮,惟以宗社國家爲重,則必有所惕然警悟者矣。臣等,俱以無似,忝在,自有此變以來,每念春宮,私心隱衋,有倍他人,聚首憂遑,今若徒攝天威,囁嚅不言,則亦非臣子有懷必陳之義,玆敢冒萬死疾聲急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深懷長遠之慮,克盡保護之道,使恩義情法,得以,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無任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臣之疏批矣。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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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李國芳。注書朴熙普[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嬪宮受鍼,今日亦當隨時爲之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伏聞,日昨榻前,自上旣加嚴譴於大臣,繼責臺閣之不言,臣亦忝在臺端,則其爲惶悚,與入侍諸臺,固無異同,蓋大臣箚意,誠出於爲春宮保安之地,此固今日臣民之所同憂者,而第當親鞫方嚴之日,連箚累陳,引喩欠當,至以無致窮境,爲言者,殊涉輕遽,臣雖不以爲是,而亦不敢輕論是非於獄事未竟之前,惹起紛鬧之端矣。今於嚴敎之下,理難晏然,昨以此意,詣臺引避,則喉司,諉以入侍臺臣,旣承勿爲退待之命,再三往復,終不捧入,故不得不呈單退出,而繼伏見同僚引避之事,臣於此,尤有所不敢自安者。大臣箚辭,雖有差爽,要不出過慮之致,則不復舒究,反加以情外之斥,雷霆遽震,譴罰太急,實非禮待優容之意,亦有歉於大聖人從容處變之道,故臣果以還收之意,相議消詳,而同僚,旣以僚議參差,引避,則臣以當初與議之人,決不敢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忘記,嗚乎,眇予否德,臨乎兆民,二紀有三載,而所爲多不善,以致天怒於上,民怨於下,可怕之災,式月斯生,土崩之患,迫在朝夕,夙宵危懍,不遑寧處矣。乃者乾文示警,災咎非常,未知禍機,伏於冥冥,而昨歲震電之變,今日妖彗之異,若是其疊見層出耶?漢儒董仲舒之言曰,國家將有失道之敗,天先出災異,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噫,天以仁愛,降災警予,而惟予不明,莫知省愆,故其所以丁寧反覆如此,若何,以少答天譴,而挽回國勢耶?予於此,一倍兢惶,罔知攸措,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府,廣求直言,以匡不逮。嗚乎,今玆致異,亶由不辟,而亦豈無交相儆戒之道乎?咨爾大小臣僚,割斷己私,務盡寅協,毋或玩愒,奉法率職,用體予宵旰之意。重出

○政院啓曰,天象之變,彗孛爲最可怕,而今至累日,光芒漸盛,臣等,不勝警駭憂怖,思欲以一言,仰贊我殿下對越之誠矣。卽伏見備忘記,十行綸音,辭旨懇惻,責躬兢惕之意,溢於辭表,有足以感動天心者,臣等奉讀再三,不覺感嘆欽服之至,代草之敎,雖出於聖上撝謙之至意,而第念孚格之道,在誠而不在言,況此備忘,一字一言,無非至誠中流出,直以此備忘,播告中外,實合於應天以實之道,臣等不敢以荒拙之辭,有所代撰,惶恐敢達。傳曰,依下敎代草,宜矣。又啓曰,臣等,以不敢代草之意,有所陳達,而聖敎不許,仍令代草,固知聖敎出於謙挹之至意,而今此十行天札,丁寧懇惻,有足以感回天心,轉災爲祥,決非臣等荒陋之文,所可摹寫其萬一,聖敎雖如此,臣等何敢强爲代撰乎?直以備忘,布告中外,允合事宜,不避煩猥,惶恐敢啓。傳曰,知道。重出

○去夜,罪人淑英,更招承服,降禮、夢烈,拿來元情,信月,刑問二次施威次承服,順禮,刑問二次承服,鐵生,刑問二次第四度承服,淑貞、淑英、丑生、五禮、者斤禮、鐵生,結案取招,罪人武一拿來。

○禁府,罪人淑正、丑生、淑英、五禮、者斤禮,當日軍器寺前路行刑。啓。罪人鐵生,當日堂古介,處絞事。

○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賤疾尙苦,今日亦不得進參於鞫廳,肆切惶悚,略暴憂慮之忱,冀賜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諭bb於b大臣疏批矣,卿其思量焉。

○罪人夢烈、降禮元情,放送。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臣之卽今病狀,決無出入邇班之勢,且有前席失職之罪,乞蒙斥罷,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嬪宮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請咀呪[詛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請尹趾仁事。措辭見上請崔錫鼎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尹憲柱啓曰,臣伏聞,日昨榻前,有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臣不勝驚惑之至,今此大臣之箚,出於獄事未究竟之前,固不無輕遽之失,而要其大意,則斷無他腸,亶出於爲春宮保安之地,而聖明,不諒本情,天怒遽震,嚴譴隨加,甚非平日待大臣之道,而亦有歉於大聖人包容之道,故臣與同僚相議,欲發還收之啓,而僚議參差,未得歸一,臣何敢獨爲晏然而已乎?昨赴鞫坐,今姑罷歸,詣臺自列,亦後於人,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罪人淑正,年三十六矣,三四年前,閔尙宮及淑英來言,禧嬪出送錦段,使之造衣以納是如爲白乎矣,衣服段,形如四歲兒所着,而縷非長衣二件四幅,綿紬袴一件,白綾袴一件,縷非赤古里一件,松花色赤古里一件,生綃赤古里一件,紗赤古里一件,草綠紗赤古里一件,多紅大段裳一件,藍大緞裳一件,多紅大段紗裳一件,其餘雖不能盡記,合赤古里十五六件,裳十餘件,禧嬪,給糧於閔尙宮,五月晦日出來,七月初一日畢造還入闕中,蓋禧嬪夢中,新生公主,來言,欲得衣服,故如是造來是如爲旀,衣服入去之後,或白飯,或豆餠,時時出是白去乙,問之,則就善堂神堂所祝時,所供之物是如爲旀,又曰,其所祝者,何事?則答以,就善堂自鳴,且有病患,故祈之是如爲旀,外神堂神祀時,巫女言,中殿抹樓下無,則禧嬪,復爲中殿是如爲去乙,矣身亦爲同祝曰,復貴則幸甚幸甚是如爲旀,上上年九月十月,及上年九月十月,因禧嬪之言,以錦段,造成角氏七箇,而多紅飛緞爲裳,藍飛段爲衣,體大如掌,飛段則自禧嬪房出送,而竝死鳥鼠及鮒魚各七箇,盛以自內出送古里,使鐵生入送于闕內矣,雪香以書報曰,與韓尙宮及淑英,同埋於通明殿、大造殿寢室之內是如爲白有置,謀逆的實的只,罪凌遲處死事。

○罪人淑英,年二十三矣,禧嬪與淑正,以書潛相往復爲白乎矣,書傳之人段,淑正婢信月是白乎旀,禧嬪,作書堅封,以袱裹而親授矣身及雪香,傳于洗水間下人降禮、夢烈,以給信月爲白乎矣,間或三四日,或二三日,而近間則淑正書札,十餘日阻絶不來是如可,今年九月初生,淑正,作書入送于禧嬪,而封形頗大,說話似多,而禧嬪見後,卽爲燒火,故矣身,不知其有何說話是乎旀,淑正入送之物,埋置事段,時英,盛于小東古里,掩以所着裳尾,與矣身及雪香,初昏,埋于通明殿西邊、池邊兩處爲白乎矣,所埋之物段,角氏及鮒魚是白乎旀,又埋於通明殿後階下一行兩處爲白乎矣,所埋之物段,裹以錦段,而亦是鮒魚鳥鼠之屑是白置,大抵通明殿有長春閣,閣隅有池,緣其頭有階矣,上上年九月初生夜,時英,坐于其階之下,矣身,則往于殿之南邊,覘人之來不來,雪香,則立於殿南邊詹下,覘內間人之來不來,時英,則破其所坐之土,以埋之,其所埋之處,則長春閣池西邊階,溫堗第一間近處,埋後,以足踏其土,時英與矣身及雪香,通明殿後邊,矣身,向殿東而立,雪香立於西隅,時英坐于殿北階下埋一處,而自其處相去不遠之地,又埋一處,且於殿北邊庭中,獨起一磚石,埋以錦段所裹之物,還安其破石如故是白遣,時英與矣身及雪香,同行而言曰,雪香,則必不發此言,而淑英,異於自己之婢,且其用心不善,或生逆情,則發此言,易矣,因同歸就善堂,時英先入禧嬪房內,而矣身及雪香,使坐於戶外是白去乙,矣身潛聽,則時英告于禧嬪曰,盡爲之而來矣。禧嬪曰,淑英亦處處往見乎?時英曰,雖使淑英,遠立候望,旣已同往,豈不知其處乎?雪香、淑英,雖一體視之,雪香,則自己之婢,淑英,則有同借婢,名目旣異,若或諱之,則尤爲不好,故使之與知,而此後此言若出,則必出於淑英之口矣。禧嬪曰,吾則雖以仁心率渠輩,自是以義結之者,寧可信乎?時英始招矣身及雪香,使之入來是白去乙,卽爲入房,則禧嬪曰,兒輩,必先泄戒囑之言。仍默然而坐。時英曰,信汝,故使汝知之耳。蓋矣身,前者得罪於禧嬪,不敢見面,故時英曰,汝其思前罪過,必須恭順,可也。矣身曰,旣食其料,有何不恭之事?時英曰,此後毋使禧嬪有責也。仍使之出去是白去乙,與雪香同爲出來是白乎旀,翌日夜,將往大造殿時,時英謂禧嬪曰,夜已深矣,無他侍人,只與雪香同往,似好矣。禧嬪曰,淑英,留此着實,不離可也。時英、雪香,同向大造殿,而時英,則持東古里所盛之物,以所着裳尾掩之,雪香,則空手隨往是白去乙,矣身,則伏於禧嬪窓外而假寐,俄而時英、雪香還來,直入禧嬪房內是白如可,雪香還爲出來,時英,則與禧嬪說話是白去乙,矣身問于雪香曰,何時還來乎?雪香曰,已移時矣。矣身曰,然則何以爲之乎?雪香曰,爲之爲何乎爲白去乙,矣身曰,其處所爲之事,有何所異,而諱我?雪香曰,安有諱不諱乎?韓尙宮謂我曰,淑英,異於汝,淑英不見之處,宜勿言此處爲之,彼處爲之是如爲白去乙,矣身曰,旣已極盡同事,而諱之如此,忿心尤生,通明殿,則與吾同事,此處則已往,還來之後,猶欲諱我乎?雪香曰,人而有支離之人矣。矣身曰,大抵往于何處乎?雪香曰,往于大造殿北庭是如爲白去乙,矣身曰,雖曰北庭,只往于庭耶?雪香曰,吾則入於庭中,韓尙宮入于北邊,伏爐下而還出是如爲白去乙,矣身曰,入去,何爲乎?雪香曰,異於向者乎?今番則獨往,故吾則只覘來人而已,不見所埋之處是如,仍爲拒絶是白置,大造殿所爲之事,此外更無所知,通明殿所爲之事,旣已畢陳,若知大造殿所埋之處,則何敢隱諱乎?兇謀相通,自有其人,若問于渠輩,則可知之矣,內則時英主之,而雪香同謀,外則淑正主之,如此兇謀,通于內間,尤當先死是白去乎,埋凶物件段,已陳於上項是白置,謀逆的實的只,罪凌遲處死事。

○罪人丑生,年七十三矣,上年九月九日,十一月冬至日,今年二月初一日,每於四更量,矣身,設膳於就善堂之西邊井邊,以進於禧嬪寢室,則禧嬪,與淑英、時英等,親自祝手曰,願釋怨心,且成所願,卽殺閔中殿是如,祝願爲白乎旀,在外太子房神堂段,希載妾,常在主張,而上年十一月神祀時,巫女,着笠,衣紅衣,持弓矢,起舞,亂射四方曰,吾當殺出閔氏抹樓下,閔氏若死,則豈不好哉?矣身,與希載妾及時英,果爲祝手曰,如此則幸甚幸甚是如爲白有置,謀逆的實的只,罪凌遲處死事。

○罪人者斤禮,年五十一矣,巫女五禮,着笠繡衣紅裳,自稱爲王神之妾,己亥生,乃吾子孫也,內廂㐣,當冥佑,移給於己亥生是如爲白乎旀,又稱四殺君,持弓矢,向北亂射曰,君興抹樓下出獵是如爲白乎旀,當初太子房,排設神堂之意,則禧嬪,復爲中宮,使道,越海放還,爲訓鍊大將爲白乎旀,五禮,又於設祀時,持弓矢亂射曰,吾當殺閔氏抹樓下是如爲白乎旀,大水賜內人徐氏,持白綃長衫出來,爲帝釋起舞,矣身段,擊缶同參是白置,謀逆的實的只,罪凌遲處死事。

○罪人五禮,年四十一矣,矣身,果與韓尙宮等及希載妾,頻行神祀爲白乎矣,自太子房生時,設神廳,置弓矢是白如乎,太子房死後,其身,降于矣身,矣身,依前例,主神廳,持弓矢祝願是白乎旀,矣身又以爲,閔中殿,旣入於鐵網,已現於吾目中,當觀今年八九間是如爲白乎旀,祝願時,張大將妾,及大水賜韓尙宮等,謂矣身,殺今中殿,以禧嬪,復爲中殿事,祝願亦爲白去乙,矣身,果依其言祝願爲白遣,向今中殿,以弓矢射之,而在傍諸人,一齊祝手曰,禧嬪,願復爲中殿是如爲白乎旀,房中暗祝事段,矣身,與韓尙宮,張希載妾,大水賜等,同爲訴祝曰,殺今中殿抹樓下,禧嬪復爲中殿亦爲白是置,謀逆的實的只,罪凌遲處死事。

○罪人鐵生,年三十一矣,雪香、時英,往巫家時,出納之物,矣身,市上水賜,故果爲專管爲白乎旀,五禮,祈禱時,大上典主及希載妾,果爲同參,而五禮,着多紅繡裳及紫的繡赤古里,起舞曰,張中殿,依舊入前坐,可殺者殺之,可入者入之,而其餘祝辭,不得詳聞是白乎旀,上年九十月間,希載妾,使矣身,以生布袱裹封東古里,着套署,使之傳給雪香,故矣身,果爲傳給爲白是置,謀逆的實的只,罪處絞事。

○以承傳色,下敎于鞫廳曰,在囚罪人,竝議啓。

○傳曰,推鞫罷。

○右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於諫院請推承宣之啓,不敢獨自晏然,乞蒙恩遞,以安微分,仍於疏末,附貢愚見,冀裨聖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春秋之法,莫嚴於討惡,而崔錫鼎,不念討復之義,推恐兇謀之盡露,實不料義理之晦塞,一至此也。噫,若使此輩,毋致窮竟,則在殯之靈,無以慰也,神人之憤,無以洩也,是果人臣之所敢發口者乎?至於尹趾仁,請鞫本府之請,亦甚無嚴,而張皇陳疏,汲汲救解,良可寒心也。勿辭察職。

○鞫廳啓曰,諸罪人等,次第正法者外,李壽長、貞伊,以太子房巫女之子與女,因其直招,獄情始露,而雖無身自干犯之事,旣見祈禱凶逆之狀,嚴訊之後,始乃發告,其知而不言之罪,在所難逭。信月、順禮,以淑正婢子,隨參於神祀之時,則雖其情犯差輕,減死定配,恐不可已。巫女烈伊,祈禱,陰兇情節,雖不發覺,竝其神堂衣服,而移置其家,則五禮等置辟之後,亦當有懲治迸遠之道,竝移送刑曹,照律勘斷。一烈,則屢出於罪人之招,而諸囚推覈之際,別無凶逆參涉之跡。李俊一,則初以太子房巫女之夫,慮或有憑問之端,第爲拿囚,而今則事端盡露,更無可問之事。王學臣、武一,則淑正神祀時,雖曰隨往,旣與女僕有異,似無同參祈禱之事,則右四人等,竝爲參酌分揀,恐或得宜,敢啓。傳曰,依啓。

○黃海監司書目,瑞興,無役金守山,騎兵金己澄,寺奴姜貴男等,爲虎囕死事。

○義禁府啓曰,鞫廳正法罪人緣坐之類,依例問於五部,區別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諸罪人等,次第正法者外,李壽長、貞伊,以太子房巫女之子與女,因其直招,獄情始露,而雖無身自干犯之事,旣見祈禱凶逆之狀,嚴訊之後,始乃發告,其知而不首之罪,在所難逭。信月、順禮,以淑正婢子,隨參於神祀之時,則雖其情犯差輕,減死定罪,恐不可已。巫女烈伊,祈禱時陰凶情節,雖不發覺,竝其神堂衣服,而移置其家,則五禮等,置辟之後,亦當有懲治迸遠之道,亦移送刑曹照法勘斷。一烈,則屢出於罪人之招,而諸囚推覈之際,別無凶謀參涉之跡。李俊一,則初以太子房巫女之夫,慮或有憑之端,第爲拿囚矣,今則事端盡露,更無可問之事。學臣、武一,則淑正神祀時,雖曰隨往,旣與女僕有異,似無同參祈禱之事,則右四人等,竝爲參酌分揀,恐或得宜,敢啓。傳曰,依啓。朝報燼餘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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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受由。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坐直。同副承旨李國芳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淡雲蔽天,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嬪宮受鍼,諸醫等,以爲今日,則姑爲停止,宜當云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司書李台佐上疏。大槪,賤疾猝劇,昏不省事,乞蒙恩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承旨尹世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平安監司書目,博川郡守洪瀅,去九月二十九日身死事。

○備忘記,內人正英,與正刑罪人淑正,極其親密,則雖無與知凶謀之跡,不可仍置輦轂之下,邊遠定配。

○執義李敏英啓曰,臣於祗肅新命之後,連日進詣於都監之坐,榻前嚴敎,最晩得聞,而同僚,先已引避,見阻喉司,則自列之辭,終歸文具,敦匠事急,亦不敢廢仕,黽勉供職,只切惶蹙,卽者多官處置,歸於臣身,而臣旣忝在臺列,均有言責,則嚴敎之下,理難獨爲晏然,固不可諉以伊日,不爲入侍,而有所自恕,況今僚臺之避,又以此爲引嫌之一端,則其不可冒當處置也,於此益決矣,其何敢一刻仍據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者斤同、英俊拿囚。啓。

○備忘記,謀逆承服罪人拿來都事,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

○禁府,緣坐罪人者斤同、英俊,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敢陳前席未畢之說,冀蒙採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予意,卿其安心思量焉。

○左副承旨趙泰耉上疏。大槪,連日參鞫之餘,病狀猝劇,且有難安之勢,乞蒙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大司諫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屢悉予意矣,疏中希載,以身犯討之之說,實甚得宜,可不聽納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傳曰,謀逆罪人拿來都事李坪,六品遷轉。吏錄

○有政,吏批,以李思永爲都承旨,李壄爲右承旨,李墪爲禮曹參判,朴權爲刑曹參議。燼餘

○許墀啓曰,大司憲崔奎瑞,在外,執義李敏英,都監進,掌令尹弘离、尹憲柱,持平李東彦、朴彙登,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墀,以都摠言啓曰,都摠管晉平君澤,以永昭殿冬享大祭亞獻官。

○□以都監堂上進,同義禁臣柳之發,身病,今日堂上不齊,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墀,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李壽長等,囚鞫廳啓辭,移來本府,將爲分輕重勘斷,而判書臣趙相愚,方在差祭致齋,參議未差,莫重罪囚,佐貳之官,獨爲處決,有違按獄之體,待後日齊坐,以爲勘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司書李台佐,連日獨爲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而下番闕員,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許墀曰,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爲扈衛大將。

○許墀,以義禁府言啓曰,正刑罪人者斤禮,子英俊者,自本部査出成冊,今始來呈,卽爲拿囚,依律文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曾因江華留守金錫衍狀啓,史閣正間椽木折傷處,卽當下送史官奉審,而適無見存史官,故令本府修改,所入物力,預爲措備待候之意,定奪矣。今則寒節漸近,不可不趁此時,急速修改,史官一員,卽爲下送,以爲奉審之地,而外面所見修改處,如此,則史記,亦不可不看審曝曬,以此意史官處,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獨掌各陵殿大小祭享,及無時別祭,比他司最爲緊重,而本來殘弊,不成貌樣,若干典僕及貢物主人等,又經荐飢,太半散亡,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故年前貸得訓鍊、禁衛營、京畿雇馬廳銀子一千五百餘兩,使之存本取利,得以支保,而有同已枯之木,不能生津,雖堇堇策應於祭享之時,其難支之勢,日甚一日,將欲別樣變通矣,不幸又値國恤,自殯殿以後,魂殿及山陵三年內各項祭享,例當獨爲專掌進排,奔走服役之外,其憑賴而成樣者,不一其端,故曾在癸亥國恤時,朝家,知其如此,陵所三年內柴炭菜蔬等物,自戶曹入啓,折半分給於本寺,俾令得嬴資活,戊辰國恤時,亦依癸亥定奪施行,今因司圃提調閔鎭厚之啓辭,有專給本署之命,缺二行內,所以仰給而支過者只靠於柴炭、菜蔬之價,今又奪其口吻中物,移給他司,則渙散之形,迫在目前,莫重祭享之地,委屬可慮,今番山陵柴炭菜蔬等物,一依癸亥、戊辰兩年例,令該曹分給於奉常寺,以爲保存應役之地,何如?傳曰,相議稟處。

○以備忘記,傳于許墀曰,乙亥年仁烈王后國恤時,《三都監賞格內間謄錄》,經亂閪失,故庚申三都監賞格時,依甲寅年例爲之矣。厥後聞筵臣之言,則乙亥賞格,與甲寅不同云,旣知其有乙亥賞格前例,則不宜因用甲寅之例,乙亥賞格,謄錄書入,以爲前頭賞格時考據之地。

○又以備忘記,傳于許墀曰,謀逆承服罪人,拿來都事,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自捕廳捕得部將,加資。重出

○許墀,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成歡察訪狀啓,刑曹粘目,宣傳官李瀗,移本府處置事命下矣。李瀗,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書李台佐疏曰,伏以臣宿患痰火之症,近復苦劇,而適當親鞫之日,猥忝問事之列,不敢言病忍死奔走矣。昨於罷鞫歸院之際,忽覺遍身如束,頭䐉如碎,火熱上厥眩瞀竝作,鼻血猝然大出,急盥冷水,幸得小止,而膈間逆上之氣,則尙爾撑拒不下,腰脅之痛,重復發作,如刺如搗,頃刻難忍,委頓直次,作一僵屍,今日本院問安,亦不得隨參,分義虧缺,罪戾冞深,臣之病狀,實非一時偶發之比,苟不趁卽解職,隨便調治,則將不免朝暮溘然,汚穢淸禁,不得將此醜穢之狀,猥陳黈之下,伏乞聖明,俯諒疾痛之呼,特垂體下之仁,亟許遞改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承旨尹世紀疏曰,伏以日昨罪人英淑,缺二行推覈之端,故果未思量,卽捧傳旨矣。頃於榻前,臺臣,以泛然捧旨,大加非斥,臣之矇然不職之失,實無所逃,人言之來,烏得免乎?問備之請,雖曰薄罰,決不可歸之於當該,獨爲晏然因冒於職次,宜卽陳疏乞免,而適値聖上親臨鞫囚之時,不敢以區區廉隅,有所煩冒,今始陳章自劾,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且臣宿病,添劇於連日奔遑之餘,方在昏倒呻痛中,差可供職,似未易期,伏乞聖慈,俯諒臣情勢病勢之俱難蹲據榮次,亟許遞政,以謝公議,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申琓箚曰,伏以今日國家之事,誠前古所未有者也,宮庭之內有此妖惡之變,骨肉之間,轉至難處之境,亂逆之出,何代無之,而歷觀前史,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此聖明所以赫然而怒,衋然而傷,必欲窮覈罪人,以正邦刑,乃至躬御帳殿,親鞫諸囚,聖慮,竟日而不知疲者也。竊伏惟念,大行王妃,以妊姒之德,齊體中遭變,故久處私邸,幸賴我殿下之明聖,旋復壺位,翟儀如故,德美愈著,國人相慶,不幸仙馭賓天,今當獄事之親鞫,諸囚承款之招,其謀害國母之無餘,仰惟聖明於此,何以爲心,而臣民痛隕之懷,益復無涯,今日臣子,苟有秉彝之心,孰不驚痛憤惋,克盡誅殛之典,以明春秋之義哉。當今天討方嚴,王法斯行,妖腰亂領,次第就辟,神人之憤,庶幾小雪,而第其株連於難言之地,忌器於必行之法,此今日群臣之所以長慮於却顧之地,深惟其善後之道,冀幸聖明,察群下之至情,念宗國之大計,深思固本之策,以全止慈之天,其於處變之道,俾無未盡之悔者也。惟我王世子,仁孝夙彰,名號早定,自在齠齡,坤聖,取而子之,深慈篤愛,無異已出,而沖弱之年,罹此巨創,乃於倉卒意慮之外,遽遭人倫罔極之變,悲號痛迫,驚憂震剝,欲爲隱忍,則人理難堪,思所辨解,則籲呼無辭,抑鬱成疾,損其天和,則坤聖在天之靈,想必悶然矜惻於冥冥之中,而以殿下慈愛之情,亦豈可恝然而莫之恤乎,禧嬪於殿下,固在後宮之列,若非缺二行家之用法,或以恩義而相掩,春宮之於私親,豈以罪過而罔念顧復之恩,殿下之於春宮,寧忽推恕,而不思容貸之道乎,前日備忘中,爲宗社爲世子之敎,固出於深長之慮,而以臣子愛戴之誠,想今日春宮之心事,其爲慘切,誠可於悒,宗社之托,在於春宮,春宮安而後,宗社乃安,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斯耶,自古帝王,若遭事變,則或以其處地,或以其事勢,其所以處之者,必須劑量於輕重之間,酙酌於經權之際,無不宛轉周詳,深憂遠慮,則殿下於今日之事,豈可不深留聖意,爲宗社安危之計耶,臣猥以無似,忝在三事,逢此百罹,言念國事,日夜憂惶,而卽今星文示警,首相被譴,臣心惶懼,無所止屆,前日筵席,略伸微悃,言辭拙訥,未盡底蘊,玆以文字,更暴愚衷,而連參鞫坐,未暇箚陳,顧今諸囚伏法,鞫事了當善處,中夜無寐,斯將前席未畢之懷,敢效憂愛眷眷之忱,伏願聖明,澄省焉。取進止。批答在上

○左副承旨許墀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竊以爲處分過當,而憂慨之忱,尙今耿耿。噫,今此宮庭妖惡之變,實前古所未有之事,凡有血氣者,孰不痛切而深憤,連日入侍,仰聆聖敎,況今諸囚,率皆承款,凶逆之節,狼藉昭著,爲今日臣子者,其爲國家討復之義,庸有極乎,第以諸罪人供辭觀之,則獄事干連之處,乃在東宮所生之地,義理事勢,實有所難言,而未易斷者,惟我世子,以至仁至孝之性,遭人倫罔極之變,方在苫廬叫擗之中,重以憂危怵迫之境,其所以摧剝悲傷,勢所必至,此豈有保全之理哉,仍念儲君國本,宗社攸係,一有所傷,將若之何,此錫鼎所以隱憂深慮,靡所不至,思之又思,一箚二箚,至於累牘,而不知止者也。今之議者,或咎其輕遽,且其箚子所謂獄事妖惡,驚痛切膚,速除妖孽,以明王法,非謂不竟諸囚,廷臣按治,亦足以得實等語,觀之,其本意可見,夫豈有一毫掩護獄情,忽於討復之心而然哉,誠以身居鼎席之首,猝當國家非常之變,刳瀝肝血,畢暴所懷,實事君無隱之道也,缺二行發於三司,公議所在,此焉可知,豈不以其忱誠之斷斷無他,而遽施威譴之爲過當也哉?如臣庸駑,忝居近密,草草數語,未能感回天聽,而震懾於雷霆之下,迫急於訊鞫之際,不能終始違復,倉卒之頃,捧入傳旨,有乖古人封駁之義,其負職責大矣,中心介介,愧懼殊切,玆申前席未盡之辭,以冀聖明轉環之美,昨見長僚之疏,以見誅公議爲言,而今日長單已入,臣之不敢晏然,宜無異同,且臣於連日參鞫之餘,重得感傷之症,頭痛身疼,四肢如束,宛轉叫苦,無計起動,以此症形,固非旬望間可瘳,喉舌劇地,不宜暫曠,伏乞聖慈,察臣情勢病勢,俱難供職之狀,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勿辭察職。

○大司諫尹德駿疏曰,臣於本月□日,在水原鄕舍,伏承召旨,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臣驚遑震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於頃者,忝爲秋官,身病請急,得以調治,適聞老母有疾,急於省救,驅策病軀,徑到鄕舍,蓋倚其終遞,疊煩情事於呈單受由之中,亦礙於常例矣,雖出於不得不已,而其下鄕之罪,固已抵冒,遞職之後,一味悚懍,老母之病,浹月危篤,寢氣力綿綴,晝宵焦煎,罔知攸爲,不意此際,除召遽降,行不竢駕,陳力,卽臣感恩數,畏分義之當然。且伏聞聖躬親臨,鞫問罪囚,此非臣子退伏之日,而顧臣私情,不忍捨棄病母,停廢扶護之道者,玆敢更且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諫職,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幸。臣所居窮僻,京信頓絶,近又母病憂皇,未暇耳目,而槪伏聞罪人希載,有正刑之命,希載,犯謀害國母之罪,理窮承款,而常刑不施,兇喘苟延,當日不能回天之罪,臣亦不免,而天理昭昭,終必不貸,今日處分,實天導聖衷也。第伏聞備忘中,希載罪名,非其身犯云。噫,殿下,何不以希載身犯之罪,討之也,國家用法,明言其罪,然後罪人自服,國人無疑,伏願殿下省察焉。臣於在京之日,得於傳聞,大行王妃禮陟之初,儲位哀毁備至,儲位誠孝之出天,莫不欽誦,冞有延頸之思,而大行平日止慈之盛德,尤彰明矣,大小臣庶,擧皆感泣,益痛大行,不享千歲之壽,而遽輟兩宮之懽也。臣竊伏惟思,儲位,以沖弱之年,在苫塊之中,缺二行嚴有餘,而慈或不足,今日之事,宜有別樣思索,伏願殿下,曲輸慈念,凡於保護儲位之道,無所不用其極焉。臣伏記昔年,殿下自引氣質之病,而敎以七情之中,易發而難制,惟怒最甚,臣於是仰認聖德之高明,而切於自治也,伏想殿下,春秋漸高,涵養得力,矧玆治獄,正是當怒之怒,而然臣憂明主之意,更冀當怒,而益加循省之功也,大抵天怒方震之日,群下畏懾,不敢盡其所懷,此不但惜身自謀,亦恐言歸觸激,秪益聖上之過擧耳。嗚乎,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臣子之忠愛君父者,豈有極乎?其誠於大行若儲位,皆忠愛殿下之推耳,亦未嘗有□忠偏款而然也,臣於榮路,素所自畫,而曾前五拜諫職,一未膺命,而缺一字國有變故,何敢膠守微志?只緣母病深重,無計離違,區區微悃,終難自止,嘗藥之中,神思荒亂,遣辭綴文,全未暢達,臣尤不勝惶恐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屢悉予意矣,疏中希載以身犯之罪討之之說,宜可不聽納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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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未肅。左承旨尹世紀呈辭。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坐直。同副承旨李國芳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電光。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嬪宮症患,亦何如?前劑入加減溫膽湯,當盡於今日,已滿二十貼,而別無顯效,諸醫等以爲,此藥則性微燥,不可一向多用,改以養血淸火湯,加柴胡、赤茯神各一錢,連用十貼,以爲淸熱鎭心之地,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受鍼則依前隨時爲之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嬪宮症患,一樣矣。

○吏曹參判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校理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右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素有腰脅之痛,觸寒復發,强疾行公,病勢益苦。又自昨夜,添得別症,委頓叫痛,人鬼未分,旬月之內,無望起動,乞蒙恩遞,復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獻納魚史徽,正言黃一夏啓曰,臣等,伏聞日昨筵中,因大臣箚辭,雷威震疊,至以臺閣含默,爲非,入侍諸臣,擧皆引避,則臣等,忝叨言地,亦已多日,環省漸恧,固宜自劾之不暇,就職之後,卽與相議搆草,而憲臣避辭,先阻於喉司,臣等自列,亦將未免爲文具之歸,故或赴鞫坐,或尋辭單,泯默至今,一味惶蹙矣。卽者多官處置,歸於本院,而第其避辭中,或以伊日嚴敎,引爲難冒之端,則臣等,亦何可不避同浴之嫌,而冒當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嬪宮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奉敎尹志和上疏。大槪,意外牽復之命,適當親臨鞫獄之日,不得不承牌出肅,而顧臣廉義,終有所不敢復廁於吏職者,玆敢陳疏徑出,乞削臣職,仍治擅離直所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參判李益壽上疏。大槪,素患疝證,自昨添劇,達夜叫苦,作一僵屍,晷刻之頃,奄奄若盡,以此病狀,無望供職,梓宮監漆之任,速賜變通,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事。入啓。答曰,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

○謝恩,右承旨李壄。

○傳曰,藥房提調異於他提調,不宜久曠,雖在還收之中,今日政差出,此後或有如此之事,他兼帶,雖可等待,而藥房提調,乃是重任,卽爲差出事,定式施行事,分付,燼餘

○五更,彗星見於翼宿度內,形體比前無異,尾跡,則頗似消微。

○李國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墀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進香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崔奎瑞在外,執義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尹憲柱,持平朴彙登、李東彦,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國恤三年內,三名日陳賀,不爲擧行矣,王世子生辰及正至百官賀,今此國恤三年內,所當依此例停止,不爲磨鍊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許墀,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臣李畬,知義禁臣金昌集,進香進,同義禁臣柳之發,身病,今日堂上不齊,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墀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墪受由,右承旨沈枰,旣已遞差,左承旨尹世紀,呈辭入啓,左副承旨趙泰耉,病不仕進,廳中只有臣墀及同副承旨李國芳,兵批,則臣以該房當進,而吏批政廳,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又啓曰,近日廳中,尤甚不齊,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畬病,參判趙泰采,親病受由,參議李健命進,右副承旨許墀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病不來,參判趙泰采親病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思永爲都承旨,李懋爲右承旨,申懹爲禮曹參議,李墪爲禮曹參判,朴權爲刑曹參議,韓世億爲刑曹佐郞,李濟冕爲博川郡守,金始徽爲高山察訪,閔鎭遠、權尙游。兼春秋減下,兼春秋單,韓世億。以徐文重爲內局提調。

○兵批,判書金構進,參判李基夏病不來,參議洪受疇病不來,參知李壄進,右副承旨許墀進。

○兵批啓曰,軍官石之堅、白壽海等,以謀逆正刑罪人捕捉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兩人,雖已資窮,未經準職。缺二行

○李國芳,以漢城府言啓曰,前因四山東道監役官李師吉牒報,定界後十里內偸葬人,李開川、尹斗萬、李後絳,北道監役官金鎭玉牒報,定界後十里內偸葬人,李福起、私奴同伊等,自本府推治,累度定限,使之掘移,而至今遷就,終不掘移,若不禁斷,則後將接迹而繼葬,李開川、尹斗萬、李後絳、李福起,私奴同伊等,令該府囚禁治罪,掘移後依法定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下番翰林尹志和,今日稱有難安情勢,陳疏出去,史局重地,任自徑出,事甚未安,推考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李益壽疏曰,伏以臣,素患疝症,源委已痼,冷氣凝聚,成形若囊,眞元,內損則作孽,風寒,外襲而用事,少失將攝,輒必爲苦,居恒戒恐,防護甚勤,而近因梓宮加漆,奔走內外,已浹旬望,連日處冷,受傷不輕,以此病狀,萬無一分自力之望,顧臣監漆之任,有非閑泛職掌之比,分義所在,豈敢言病,而卽今症勢,若是危惡,堂上一人,受命在外,更無推移輪察之路,況內梓宮加漆,缺二行聖慈,特垂憐察,亟命遞臣職名,俾梓宮加漆之任,無少間廢,千萬幸甚云云。疏批在上

○奉敎尹志和疏曰,伏以臣一經薦事,旋致臺章,違召坐罷,縮伏竢譴,殆將數月餘矣,國家不幸,聖母禮陟,逆獄繼起,親鞫方張,率土痛泣,擧朝奔遑,而微臣牽復之命,遽下此際,區區一身廉隅,有不暇顧,不得不祗奉恩召,勉赴職次,而第臣於諫臣削薦之論,實有所未曉者,終不容泯默焉。蓋李明浚之家世行誼,諫臣,旣已許之,又以一二先進之持疑,至謂之未知合當,則其不以爲不合此任,可知矣,而其所短之者,只在於一番就拿,旋卽應講之爲輕遽,臣未知使明浚,經幾番對吏而後,方可合於自處之道耶。史局之任,一被薦剡,則朝家不許以他岐陞遷,苟非終身自廢之人,則畢竟一就,在所不免,而今者諫臣,旣許其人,又斥持疑之論,而拿多少,斷其平生,至有此追削之論,此何事體,此何道理耶?末薦二人,竗年登第,坦途在前,其所期待,固未可涯量,而必斷以期望之外者,何其言之不擇,至此也?參下文官,其數不少,二,未見其有踰於此數人者,採諸物論之所許,參以僚議之所同,十分□始完薦事,則其曰名論不叶者,非臣意慮之所及,停當之後,回至於數十人之多,而皆爲允可,無一異辭,則其曰物情未允者,抑獨何哉?臣以無似,猥當薦事,雖其鑑識鹵莾,不能知人,聞見不周,全昧物情,至於所薦三人,其合於史職,臣固保之,而竝被彈削,誠是意外,此莫非臣人微識淺,不能見信於同朝之致,尙誰尤哉?無論臺議之是非,薦中諸人,旣不得行公,則臣便是誤薦僨事之人,揆以廉隅,終不可復廁於史官之列bb矣b。且臣於李明浚等陞出事,尤有所難安者,本館古規,下位雖有大段事故,不得越次徑出,故昨年洪重益等,變通陞出之後,因趙泰一引例陳疏,至於還寢成命,此固已經聖明之處分者也。今朝家,若以明浚等情勢,終難行公,而欲爲新薦,則豈無他例之可據,而必爲此無前苟且之擧乎?臣雖無狀,其不可苟然復冒,使三百年流來古風,自臣身墜壞也,決矣,玆敢陳章,請命徑出直廬,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不勝云云。疏批在上

○吏曹參判趙泰采疏曰,衛之列,猝聞老母病劇之報,不暇變通,蒼黃走出,私情雖極煎迫,分義萬分惶悚,陳章請譴,甘伏嚴誅,聖恩天大,不加之罪,反下救護之命,臣誠感激涕零,日夜攢祝而已。第臣母病,日就危篤,飮啖全然廢却,元氣不能接續,精神昏昏,不能省識,縷息奄奄,若將不保,臣之卽今情勢,萬無一刻離側之勢,昨日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仰惟體恕之仁,有所俯諒,而顧臣違慢之罪,則固已難逭矣。且臣見差殯殿都監堂上之任,敦匠事重,義不敢辭,而臣方扶救病母,晝宵煼灼,則出而供職,姑無其期,當此事役方急之時,不可一日虛帶,摠府輪直之地,亦必緣臣而益致苟簡,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加諒察,先遞臣都監堂上之任,本兼諸職,次第罷免,仍治臣違慠之罪,以嚴公法,以安私分,不勝萬幸云云。疏批在上

○右承旨沈枰疏曰,伏以臣自秋舊患腰脅之痛,乘勞復發,而初不大段,猶能耐過,頃當御門鞫囚之日,强疾入侍,久處冷地,自多觸感,痛勢漸加,數日以來,益覺起動,而昨日適値冊寶內入之儀,臣以該房,不敢退在,忍死之後,扶舁還家,冒曉來往,不善調治,始則腰脅作痛,久乃上連肩背,牽引刺痛,作一蘧蒢[籧篨],暫有屈伸,叫苦欲絶,又自去夜,更添別症,氣逆,頭疼如擘,落身牀簀,人事不省,念此病源,初因瘀傷,挾痼症,當寒輒發,發必彌留累朔,卽今衰憊勞悴之餘,病情如此,時月之內,無望痊可,而所帶喉舌重地,非如閑慢職事,況今僚席不備,出納苟簡,臣又虛帶養痾,實有萬萬不敢者,玆將疾痛之呼,仰溷仁覆之聽,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俾臣得以專意醫治,復尋生路,且令公務,毋致暫曠,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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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李國芳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彗星見於翼宿度內,形體消微。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王世子氣候,亦何如?嬪宮受鍼,今日亦當隨行爲之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姑無傷損矣。

○政院啓曰,今日梓宮加漆時,長生殿提調,當爲進參,而工曹判書嚴緝,方在山陵,禮曹參判李墪,昨日政除授之後,病未肅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都承旨李思永。

○禮曹參判李墪,戶曹參議李善溥上疏。大槪,乞得恩暇,未出疆前,往省父母墳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依疏辭往來焉。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右副承旨許墀上疏。大槪,臣於臺臣避辭捧入之事,大有所做錯,以啓諸臺引避之端,處置無了期,臣之昏瞀不察之失,著矣,何可一刻仍冒於出納之地乎?且臣不勝憂愛之忱,兼陳區區所懷,伏乞聖明,小加澄省,因遞臣職,俾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矣,勿辭察職。

○嬪宮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兪命凝啓曰,昨者兩司多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身,而臣亦有不敢冒當者,臣於日昨筵中,伏承嚴旨,有所自列者,而勿爲退待之敎,出於意外,臣心惶悚,至今未已,卽者諸臺,以伊日嚴敎,爲引嫌之一端,臣之難安,與彼無異,臣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梓宮加漆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書李台佐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兼付所懷,以應明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張皇陳疏,伸救諸臣,不遺餘力,良可駭然也。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正郞李鼎相爲之。燼餘

○下直,靑山縣監權尙珩,西平萬戶石柱漢。

○李國芳啓曰,行大司憲崔奎瑞在外,執義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尹憲柱,持平李東彦、朴彙登,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柳百乘,兼春秋入直,李龜齡,築城看役,吳羽進,京都監郞廳啓下,孟萬澤,奉使出疆,佐郞朴鳳齡、沈宅賢,俱以國葬都監郞廳,除本仕,卽今郞官無故之人,只有宋宅相、李翊漢兩員內,外司上直銅龍門禁無以推移,正郞孟萬澤,今姑改差,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內梓宮加漆,初七日冬享大祭受香,初八日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許墀疏曰,伏以臣於待罪下邑時,爲部民所訐,遂被罪譴,屛伏省愆,不料今者,承宣恩除,謬及於臣,滓穢之蹤,所不敢復躡淸途,而適當親鞫之日,非人臣所敢引伏之時,祗承召命,黽勉就職,第臣衰耗已甚,精神昏瞀,凡在出納,隨事做錯,早晩顚沛,臣固已料,而玆於臺臣避辭捧入之事,尤有所大段做錯,以啓諸臺紛紜引避之端,臣實慙訟,若無所容也。日者憲臣,以親鞫時嚴敎,爲之引避,則其時該房,以爲入侍臺臣,旣承勿退待之命,則在外臺臣,尤不當以此引避,果有退却不捧之擧矣。翌日憲臣,以僚議參差,爲之引避也,更擧昨日見阻之缺二行今日諸臺,更申其嚴敎二字,而爲之引避,致令退待諸臺,處置無了期,由臣昏錯誤了,至此物議之非斥,勢所必至,在臣廉隅,何可一日仍冒乎?此與微細間做錯者,有異,而且臣方以該房,任在接待臺諫,將何顔面,起而相接,出納其避辭乎?臣之不可淟涊蹲冒,以取譏議也,明矣。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職,以安其心,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更贅他說,而今日不言而退,則區區憂愛之忱,終莫之一曝,玆敢附進一言,干冒鈇鉞焉。大行王妃,以至仁至聖之德,中罹屯否,備經虞憂,復位未久,仙馭賓天,擧國臣民之悲號哀痛,曷有其已?不幸妖孽之變,出於此際,聖上之衋然傷悼,赫然震怒,必欲窮治其事,以洩神人之憤者,庸有其極,而第其所干連處,乃春宮所生之地也,世子,遭人倫罔極之變,殿下,處恩義難處之變矣。蓋恩義竝行,然後經權得中,經權得中,然後處變無憾,而殿下於此,直欲斷之以義,不垂顧藉之意,彼固有罪,獨不爲世子少爲之地乎?世子,是宗社之所寄重也,爲殿下之子,負宗社之重,而尙不能丐得於殿下止慈之前,則以世子至孝之性,抑鬱無告,必將震剝天和,其爲殿下宗社憂,當復如何,大臣之箚,諸臣之疏,□□其憂危之狀,恩義之辨,則臣不敢以荒拙之辭,支離疊架於宸嚴之下,儻殿下於淸燕之暇,試取其箚疏,而細究其意,則可以察其心之無他,而實爲國家長遠之慮,其孰敢以非義,導殿下而忘春秋討復之義乎?彼皆齋心熟慮,審度輕重,而後言而殿下,不少恕量,旣已罪逐,其爲國長慮之大臣,又示訑訑於老成大臣之箚,下此而言,尙復何望?人心危懼靡所底定,伏願聖明,少加省察,因與諸大臣,議其處之之道,務盡保護之方,以慰世子之心,毋貽後悔焉。身微語澁,不足動天,而愚忠所激,言不知裁,臣罪萬死,臣罪萬死,臣無任云云。批答在上

○戶曹參議李善溥疏曰,伏以臣缺二行恩暇矣。奄値國恤,未敢辭朝,遷延至今,行日已迫,而身有所帶實職,亦不敢以前所受由,仍爲下直,玆復冒昧申請,伏乞聖慈,特賜矜許,俾伸追遠之下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依疏辭往來焉。

○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箚曰,伏以臣於春間,重經大病之後,氣血損傷,迄未蘇完,衰暮之年,勢固然矣,精神消落,五官俱損,對人酬酢,或失其姓名,朝之所爲,夕而復忘,兩耳聾聵,十聞其二三,居常憒憒,形骸徒存,尋常人事,幾且廢却者,久矣。頃於親鞫之日,强疾驅策,入參於諸臣之後,而犬馬之疾,先發,未免徑退,至今悚惶不已。今者又差內局提調之任,臣宜卽奔走供職之不暇,而第臣非復昔日之臣,以此病狀,決難備位於保護之地,商議諸醫之論,如其初不量已而進,終至僨事而後悔,不若備陳實狀,夬得處分。伏乞聖明,俯察臣病狀,亟許遞改臣所兼內局都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書李台佐疏曰,伏以臣痰火之疾,暴重於勞傷之餘,冒死陳懇,獲承調理之命,歸家將攝,去危就安,臣誠感祝,莫知所報,顧臣表□雖得少減,火上痰逆,腰脅牽痛等症,一味作苦,甚至粒米不得下,終夜不得寐,元氣益敗,暈眩轉劇,貼身床席,生意都盡,以此病狀,旣無供職之望,胄筵重地,亦不容引日虛帶,伏願聖明,俯賜憐察,亟許遞改,俾臣得以專意調治,以獲痊可,公私幸甚。臣於丐免之章,不宜有所贅陳他說,而區區微悃,有不敢自隱者,輒有所陳列,唯願聖明,矜其愚赦其罪,勿以人微而忽其言,則尤幸矣。前領相崔錫鼎,値國家非常之變,念宗社無疆之憂,前後陳箚,瀝盡肝血,其勤勤懇懇,反bb復b陳戒者,要不出於爲殿下處變之道,務歸至當,爲春宮保護之方,靡不用極,而深遠之慮,斷無他腸,忠愛之誠,溢於辭表,至於文字之間,雖有未穩處,此不過倉卒造次之際,未能點檢之致,夫豈敢歇視今日之變,而又豈有不竟諸囚之意哉?至若親鞫,有非人君之體云者,驟而見之,果有欠於宛轉,而究其旨意,缺二行痛旣切,仰聆聖敎之愴悼,悲涕自零,爲今日臣子者,孰敢有容護之計,而錫鼎,爲國深憂,殫盡苦心,不恤一己之利害,三上箚而不知止,此誠當國大臣,爲宗社固本之至悃也,因此開悟,處分得當,則豈不有光於至慈之德哉?設令其間,或有未槪於聖心者,亦宜使之參酌,從容商確,克盡處變之道,則亦可以無歉於聖德,有辭於後世,而今以盡言納忠之故,雷威遽震,嚴旨繼降,至以惟恐獄情之或彰,凶謀之盡露,爲敎,何殿下,不量本心,轉輾激惱,無所顧藉,一至於此耶?凡聽言之道,當觀其心,論人之罪,當恕其情,殿下試平心霽怒,察其本意,則大臣之於今日獄事,有何一分縱舍容貸,而不欲使凶謀盡發也哉?其箚辭,旣曰臣所謂毋致究竟者,非謂不竟諸囚云爾,則其非罔念討復之義者,斷可知矣。噫,宮闈之間,有此罕有之變,其所延及,卽東宮所生之地也,此實變中之變,如其處分,或有未盡,日後之憂,有不可勝言,正宜君臣上下,反覆講究,情法相參,經權得中,可無無窮之悔,而欲使違拂之言,不出於匡弼之地,誠非國家之福也,嚴峻之敎,有不敢聞,竄配之命,曾不少撓,遂令倚毗之大臣,蒼黃去國,朝野驚嗟,爻象錯莫,此豈聖世之美事也?前承旨尹趾仁,職在喉司,慮外備忘遽下,昏夜叩閤,求見力陳,誠無負於職責,而至於姑寢親鞫之擧,亦出於憂愛之忱,聖明不復恕究,以歇視謀害國母之賊,爲其罪案,臺閣還收之請,非爲一趾仁地,公議所在,抑可知矣,而兪音久閟,臣竊惜之。至若李命世,以新進小臣,出位進言,可謂妄矣,而目見變故非常,處分輕遽,縷縷陳白於天威咫尺之下,其疏樸狂戇之風,亦可尙矣,而顧其引諭,誠爲大錯,而若謂之今日之事,只爲比倫於己巳,則大非其本情也,雖於蒼黃之間,辭不達意,此胡大罪,而繫之急也。且臣於掌令尹弘离前後避辭,竊不勝訝惑也,備忘初下之夜,臣適與弘离,伴直春坊,猝當無前之擧,念及春宮,私心隱衋,因與面議曰,吾儕,忝在宮僚,目見此變,揆諸道理,宜有以全恩之說,仰達大朝,以爲保護春宮之地,斷不可已也。遂與弘离,聯名上疏,呈于喉司,雖因備忘之還入,不得登徹,而當初弘离之意,主於全恩,擧此可知也。頃日前席之避,反有欲論未果之言,又復崖異於本府新啓缺二行事理之當否,是非之顚倒,前後變幻,判若二人,其崖異新啓,非有定見而然,特欲文非昨日筵奏之失而已,徒知昨言之不可改,而不知前見之不可變,伊日之恇撓喪守,固不足責,末梢之用意遂非,尤可異也,不料淸朝臺閣之上,遂有如許之人也,誠願殿下,深留聖意,克懷永圖,容以天地,解以雷雨,在譴大臣,亟賜召還,被罪諸臣,一倂寬貸,如弘离巽懦罷軟者,明示好惡,以礪其餘,則豈不爲聖德之光耶?臣以無似,受國厚恩,前後踐歷,罔非踰分,糜身粉骨,亦難仰報,適當上天仁愛,警告非常,殿下祗畏,求助臣隣之日,主bb?b德,朝廷之間,豈無他仰裨者,而誠以今日擧措得失關係,國家興喪,則格非正事,以答天譴,不可捨此而先他,愚忠所激,言不知裁,亦不暇以職非言責,越俎代庖,爲嫌,冒溷至此,臣罪萬死。今臣所論,廷臣已多言之者,而天心愈邈,反汗無期,臣何嫌辭近疊架,語涉陳腐,有所囁嚅而不爲殿下一陳之哉?唯殿下澄省而裁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張皇陳疏,伸救諸臣,不遺餘力,良可駭然也。

○行司直姜鋧疏曰,伏以臣,往省松楸,中路病劇,堇堇舁還,纔到近城之地,仄聞國家有變,乃有親鞫之擧,聖上之憂惱,群下之驚惶,固不可言,至於目前之深憂,日後之遠慮,恐殿下,或未及深思而熟量也,凡處變之際,貴得經權,於其難處之地,若不思所以善處之道,則雖或伸法於一時,而終難保其無悔於他日,此古聖人所以有作事謀始之戒也。仰惟王世子,雖在沖年,岐嶷天成,自遭巨創以來,哀毁逾制,其在臣民之心,已不勝其傷損之憂,而況又遭此人倫莫大之變,其痛迫窮蹙之懷,必有萬萬不忍言者矣。卽今處分,如不以情參法,十分得當,則其所以處分者,恐未免爲宗社無窮之慮也。噫,古今天下,未嘗有本痿而枝不病者,亦未有子疾而父不憂者,蓋其一體所分,天理則然故耳,以殿下至慈之仁,達理之明,豈不念及於此,而終無善處之道乎?今若急於討罪,不思處變之義,而終致春宮,因此憂傷,抑鬱成病,缺二行而今於所重,獨不念世子罔極之情,臣切悶焉。竊聞大臣諸臣,相繼陳章,而殿下尙靳採納,連有思量焉之敎云,臣恐殿下,於今日之事,猶有所未盡深思,而中外之憂慮,尤有所不可勝喩者矣,臣撼頓長路,病滯窮村,其於近日處分,雖未得其詳,而世受國恩,濫廁卿列,國有大事,義不敢終默,敢冒鈇鉞之誅,妄陳出位之言,臣罪萬死,伏願殿下留神焉,臣不勝云云。批答同下

○副司直姜銑疏曰,伏以臣,蟄伏鄕廬,疾病沈緜,凡於朝廷得失,有同聾瞽,而仄聞道路之言,宮闈有意外之變,迺有親鞫之擧,國家之不幸,庸有其極,而臣民之驚遑煎慮,有不可勝言者矣。恭惟我顯宗大王之於孝廟,我殿下之於顯宗大王,兩世單傳,而我殿下,久無螽斯之慶,中外臣庶,莫不憂嘆,及至戊辰之冬,燕禖鍾慶,儲位隨定,宗社有託,臣民胥悅,始之憂嘆者,轉而爲謳歌,而王世子及至就傅之後,令聞日播,大行王妃之撫養勞悴,過於馬后,而世子之誠孝篤至,亦過於章帝,大行王妃違豫之時,禮陟之日,其所以嘗藥憂遑,深墨哀慕,實非古人之所能及者,凡在瞻聆,莫不感泣,而欽嘆曰,大行王妃,有是慈愛,故王世子,亦有是誠孝,一國臣民,莫不延頭願爲太子死者,則中外人心之大同,此可見矣。不料今者,變生於內庭,罪人相繼就戮,殿下之親鞫究覈,窮竟乃已者,雖出於爲世子爲國家也,而竊念王世子,於沖弱之年,遭此千古所未有之變,其痛迫悶塞之心,必無所不缺二行殿下,雖悔之而亦無所及矣,前後大臣諸臣之連上疏章,夫豈有一毫他意哉?蓋所以安世子之心,爲國家之慮也,而尙靳採納,臣竊悶焉。如臣疏逖,拙訥之言,固不當容喙於其間,而世受國恩,義不容含默,玆敢不避僭猥,仰暴危衷,臣罪萬死,伏願殿下,特加遠慮,以盡保安世子之道,而無致有他日之悔,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不勝戰慄惶怖之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日之事,豈有他哉?實出於爲宗社也,爲世子也,如使此人,賜之死亦可,貸其死亦可,則以恩掩義,不害爲善處,而此則大有所不然,罪已積矣,非比甲戌初未著之時。噫,今日之斷與不斷,而他日國家之安危存亡係焉,予何忍明知灼見,而優游不斷,以致罔極之禍哉?予志已決,卿其諒焉。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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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國芳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徐文重,提調臣金構,副提調臣李思永啓曰,夜來風寒甚緊,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五貼更爲劑入矣。嬪宮受鍼,諸醫等以爲,今日姑停宜當云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李國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崔奎瑞在外,執義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尹憲柱,持平李東彦、朴彙登,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

○李懋啓曰,左副承旨趙泰耉,連以病呈告,右副承旨許墀,昨日陳疏徑出之後,疏批已下,而不爲仕進,事甚未安。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啓曰,兩司多官處置,歸於玉堂,玉堂又爲引嫌,昨暮陳疏到院,而觀其疏辭,則其所引嫌,似不成說,故退却不捧矣。兩司退待,已經多日,而玉堂尙不處置,事甚未安,使之卽速處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壄曰,自今著爲邦家之憲,不得以嬪御,登后妃。

○傳于李國芳曰,謀逆罪人淑正、淑英等咀呪事,承款之後,角氏、雀鼠骨末等物,得於大造殿東邊寢室之內,此外兇穢之物,掘得於大造、通明庭除者,亦多矣。

○李壄,以觀象bb監b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平丘察訪崔天□,曉解天文,當此天變測候之日,不可不同參,限測候間進參之意,京畿監司處,卽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壄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副校理權尙游、李觀命等箚曰,伏以,掌令尹弘离,以措辭見上持平李東彦,以避辭見上掌令尹憲柱,以避辭見上執義李敏英,以避辭見上獻納魚史徽,正言黃一夏,以避辭見上正言兪命凝,以避辭見上竝引嫌而退。毋致究竟之說,旣先辯斥於前席,則不欲苟參於僚議,其勢固然,相臣箚辭,雖有差爽之處,然其本情,不宜深咎,還收之請,亦有意見,袖箚曲折,未及聞知,榻前嚴旨,非所當嫌,情勢一般,多臺先避,嫌難處置,臺體卽然。請掌令尹弘离,持平朴彙登、李東彦,掌令尹憲柱,執義李敏英,獻納魚史徽,正言黃一夏、兪命凝,竝命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李國芳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下直,慶基殿參奉金澯。

○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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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徐宗憲在外。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彗星見於翼宿星內,形體比前無異,而尾跡消微[稍微]。

○下直,海州牧使李萬亨。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伏見昨日聖敎,不勝憂愛之忱,敢陳短箚,冀蒙省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亦有此意,而第梓宮在殯,欲於因山後移御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王世子氣候,近來亦復何如?醫官入診已久,臣等今日與諸醫入診,瞻望察視,何如?嬪宮受鍼,今日亦當隨時爲之矣,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姑無傷損矣。

○持平李東彦、朴彙登,掌令尹弘离、尹憲柱,執義李敏英,獻納魚史徽,正言黃一夏、兪命凝就職。

○持平李東彦上疏。大槪,職在言責,竊有所慨然於中者,敢陳瞽說,仰補擇蕘之聖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陳,辭嚴意正,予甚嘉納焉。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司直李寅燁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姜鋧等疏批矣。

○備忘記,禧嬪張氏,嫉怨內殿,潛圖謀害,設神堂於內外,日夜祈祝,埋凶穢於二闕,不啻狼藉,情節盡露,神人共憤。此而置之,得志他日,則國家之憂,實難形諭,觀於前史,可不畏歟?今予爲宗社爲世子,爲此不得已之擧,豈樂爲哉?張氏依前備忘,使之自盡。噫,世子之情事,予豈不念?如崔錫鼎箚辭之悖理,引諭之無倫,固不足論,而大臣、諸臣之爲春宮惓惓之誠,亦豈不知哉?第思之思之,又復思之,思之熟矣。事已至此,捨此處分,而實無他道理也。玆以予意,諭諸左右。

○府前啓,請還收崔錫鼎中途付處事。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正言黃一夏啓曰,臣於向者罷鞫翌日,與兩司諸臺,齊會臺廳之時,憲府諸臣,以前領議政崔錫鼎bb中途付處b還收事,構草以示,臣以爲大臣箚子,毋致窮竟等語,未免失着,而第聖上處分,似涉過中,據其事體,陳啓寢停,恐無不可,而亦未必兩司俱發之意,有所酬酌,而諸臺之意,亦不以臣言爲非矣。夫大臣箚子,毋致窮竟等語,此則有不然者,前古所無之逆變,旣出於宮中,端緖已露之後,有不容他意於其間,而只以顧藉之故,特欲容貸,則亦當聲其罪,而貸其死而已。此實恩義兩全,經權參酌之道也。旣不能執此兩端,反覆開陳,直以毋致窮竟之說,有若梁獄之勿問者然,誠如是說,則弑逆情節,何以覈得,埋兇雜物,何時掘發,而大行在殯之靈,亦何以慰之耶?卽今正犯妖惡,次第就服,凶穢之物,狼藉禁庭,凡有血氣,莫不切痛,則何以伸救於此時乎?卽以停論之意,發於席上,則僚臺强執己見,終不歸一,方欲以此引避之際,僚臺又以論劾掌令尹弘离發言,臣尤不勝駭然也。夫全恩之義,出於一時之權也,守經之論,實是春秋之大義。以今日之事論之,執權易而守經難也。弘离乃於衆皆靡然之中,獨扶大義,一脈正論,猶可以扶植綱常,其所力排者,只在於毋致窮竟,則此等論議,可以推詡,不宜排抑,而非斥之論,旣出於章奏,論劾之議,繼發於臺閣,不料世道人心之滔溺晦塞,一至於此也。臣之意見旣如此,決難苟然隨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尹憲柱啓曰,臣於日昨庭鞫時,因僚臺之有故,替參於兩日之坐,仍參於議啓之末矣。今聞物議,則以爲壽長等,以逆獄承款罪人,不宜輕請減死,一烈則出於罪人緊招,尤不當混釋,而執法之論,終無一言,大失臺體云,臣之昏謬不職之失,著矣,何敢一刻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魚史徽啓曰,日昨鞫廳議啓之時,猥參完議之末,而素昧律文,不敢出意見,論輕重矣。追聞物議,則壽長等,不無可恕之情,而自是逆獄承款之人,不宜徑請減死,一烈旣有緊出之語,則尤不可混被全釋,而執法之論,終無一言,大失臺體云,臣之尸職之罪,實無自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兪命凝啓曰,日昨,前領議政崔錫鼎之前後進箚,反覆陳戒,實在於爲春宮保安之地,爲今日處變之道而已,遣辭之際,設有未能周詳之失,原其本情,斷斷無他,夫豈不念討復之義而然哉?況且親臨訊鞫,動犯晨夜,聖躬勞動,玉色消瘦,凡在臣民,孰不憂悶,而畏懾天威,無敢有言者矣。獨此大臣,畢陳所懷,欲付按治於廷臣,其忠愛眷眷之誠,此亦可見,而不料藥石之言,反致激惱,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燭,加之以情外之罪名,震之以過中之嚴敎,終使倚毗之大臣,蒼黃去國,此豈淸朝之美事,而亦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職在言責者,固宜明其本情之不然,以冀聖明之省悟,而掌令尹弘离,乃於嚴敎之下,遽生承順之心,不思匡救之道,始以未卽論斥之意,陳達於前席,繼以不可聯名等語,起鬧於僚議,其虧失臺體之狀,殊涉不韙。物情爲駭,公議譁然,揆以臺體,不可無規警之道,故臣以論劾之意,發於席上,而僚議參差,終未歸一,此無非臣言議輕淺,不能見重於同僚之致,何敢一刻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尹弘离啓曰,臣於日前,因僚議不齊,引避退待,出於處置,曾是意外,繼承召命,黽勉就職,而抑臣又有情勢之不敢晏然者。臣伏見前承旨沈枰疏辭,拈出臣前後避語中,駭然失着等文字,盛加論斥,末又以崖異還收之啓爲非,而且伏見司書李台佐之疏,恣意罵詈,不遺餘力,臣於是竊不勝駭惑也。蓋其大臣三箚中,保安春宮,固今日大小臣僚所同之至誠,而若其今者所引之訂,無一攧撲,毋致窮竟之語,近於撓獄,何其昧於甚明之義理,罔念至重之獄事耶?親鞫方嚴,凶孽漸露,當此之時,孰敢徑先容議,自犯春秋至嚴之義哉?念我儲君,遭天地罔極之變,若使難處之端,發於其間,則畢竟丐恩之請,固臣子所不可已者,而此當在於事了之後,不當在於未究覈之前,而連上三箚,强爭疾請,必欲使獄情,不至於窮竟者,抑何意耶?以此觀之,聖明之特施譴罰,臣未知其太過,而臣所謂駭然失著等語,亦未知其失當也。臣之陳達於榻前者,雖出於承嚴敎惶悚之際,而儘是胸中之所蓄積者,若使臣,今日直陳其所懷,而明日撓奪於僚議,心知其非,而苟然取舍,則是欺我心也,慢殿下也。臣雖無狀,決不忍爲此態也。枰之非斥,臣旣駭訝,而至於台佐之縷縷張皇者,專背義理之直路,惟以凌踏詬辱爲能事,呶呶相爭,實近噴血,而亦豈可甘心受侮,泯默無言哉?備忘初下之夜,臣與台佐,伴直春坊,構得短疏,未果登徹,而其大意,則只在於全恩,未嘗有徑論獄事之語,疏草尙在,烏可誣也?臣之意見,本不以全恩爲非,而以毋致窮竟,爲大段駭擧,蓋以恩義參酌,自有先後,不可徑先撓撼之意,觀臣避辭,亦可知矣。若使三箚措語,只主於全恩二字,如近日大臣宰臣之疏,則聖上必不施行遣之罰,臺臣亦必無還收之請,隨參與否,非所論也。且其箚中,有曰毋致窮竟云者,非謂不竟諸囚,臣再三讀過,反覆思之,終未曉其意。今台佐又引此說,而註解之,以爲其非罔念討復之義,斷可知矣云云,則此尤見其不成語也。臣之所論春秋之義,正欲窮治諸囚,快正王法而已,非謂諸囚之別有他窮竟之事,則臣所以非之者,只在於毋致窮竟,而不在於全恩,何嘗有變其初志,終始相左,而今台佐抑勒構捏,以爲持臣之欛柄,何其急於詬臣,而不省語言之悖謬耶?噫,今日之獄,若不窮竟,則諸囚之窮凶情節,何以畢露?宮庭之埋置穢物,何以盡發?以此言之,臣之所以力排毋竟之論,不參還收之啓,實不知其大悖於人臣爲國之忠也。臣本庸駑,兼以衰病,其所謂怵懾嚴威,惶㤼罔措,固其宜矣。至若台佐,徒知庇護,不思義理,捃摭臆逆,眩惑宸聽,疑亂莫重之獄,以爲顧藉之計者,果可謂定有意見,不至顚倒,而終不爲負聖明之歸耶?臣性本愚戇,不識低昂,欲付群議,則中心有愧,欲扶大義,則謬辱驟至,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崔錫鼎箚辭中,旋收鞫事,毋致窮竟之說,非謂諸囚而何?況其時埋凶情節,未盡發露,毋致窮竟之請,出於大臣。然則汚穢之宮庭,無掃除之日,窮兇之逆狀,無畢露之時,是豈人臣之所敢發口者,則雖曲爲自解,人誰信之?噫,黨論日盛,義理晦塞,沈枰、李台佐之相繼救解,已極無嚴,而今日憲臣還收之啓,則崔錫鼎已著之罪,全然掩覆,有若爲世子惓惓,而獲譴者然,渠雖急於護黨,何其縱恣無忌憚若此乎?尤可痛心也。於爾少無可避之嫌,勿辭亦勿退待。

○藥房,王世子入診後,口傳啓曰,入診諸醫等以爲,脈度虛數,而不至大段,寢睡煩轉,比前頗減,姑無用藥之事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請對。傳曰,勿爲入侍,所懷書入。

○右議政申琓,判府事徐文重,吏曹判書李畬,請對入侍。已上朝報

○右議政申琓疏曰,伏以宮中咀呪之變,誠是前史之所未見者也。大小臣僚,中外人心,莫不驚心痛骨於備忘之下,而內間之事,無路詳知,群情悶鬱,憂慮方深矣。及至親鞫之後,在服諸囚,不敢終隱,行兇情節,無不畢露,次第就辟,王法得行,此固宗社之所默佑,而臣民之所共快者也。惟其大內埋凶之處,旣具諸人承款之爰書,陰穢之物,所當登時掘去,以除妖惡之氣,而側聽累日未承明敎,雖不敢有所仰請,群下之日夜焦憂,庸有極哉?卽伏見下政院之敎,汚穢之物,掘得於大造、通明兩殿者,其數甚多,臣聞來不覺心寒而肉顫也。夫大造、通明兩殿,卽聖上與坤聖所常御之處,而埋凶之變,至及於寢室之內,其所驚愕,豈可與宮庭罕御之所,比而論之哉?卽今所掘雖多,缺二字之處,又未知其幾許,而穢惡之氣,有難一時掃除,此豈聖上一日安於其間者乎?在昔君臨臣喪,必使巫祝先之,桃茢祓之,以除不祥,三代聖王,所以慮患遠害之道,蓋可見矣。況今寢殿埋凶之變,如是狼藉,遂使宮禁肅淸之地,便作邪穢雜亂之所,則其爲不祥,非特巫祝桃茢之可祓,何可因循姑息,不思深遠之慮乎?移御淸淨之地,盡掃凶穢之迹,晷刻爲急,不容少緩。今雖仙寢在殯,因山尙遠,事勢情理,誠有所拘牽,而今日群臣之心,唯以聖躬之保護爲重,餘外諸事,有不暇顧。伏願聖明,深留聖意,卽爲移御,俾盡愼重之道,毋貽日後之悔,不勝萬幸。臣昨伏見聖敎以來,區區憂愛之忱,終宵耿耿,不能自已,敢將短箚,仰貢微悃,惟聖明澄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亦有此意,而缺一行燼餘燼餘

○巳時,下雪。

○嬪宮受針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國芳啓曰,今日吏兵批政廳,承旨當爲分進,而都承旨李思永,方以藥房問安進去,仍進於嬪宮受針時,右承旨李壄,自去夜猝患胸腹痛,僵臥直廬,廳中只有臣國芳,吏兵批政廳,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同副承旨,吏兵批兼進。

○又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不成貌樣。今日政,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畬病,參判趙泰采親病受由,參議李健命進,同副承旨李國芳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病不來,參判趙泰采親病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沈枰爲左承旨,李國芳爲左副承旨,徐宗憲爲右副承旨,李敏英爲同副承旨,李光迪爲左尹,李寅燁爲右尹,姜銑爲同義禁,金鎭圭爲兵曹參知,朴聖漢爲扶餘縣監,柳星□爲良才察訪,閔鎭厚爲判尹,兪命雄爲執義。兵批,行判書金構藥房進,參判李基夏病,參議洪受疇進,參知未差。以李益壽、孟萬澤、白壽海爲副司直。

○李國芳啓曰,右副承旨徐宗憲,時在京畿果川地,期[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壄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李國芳及玉堂上下番,來詣請對矣。傳曰,所懷書入。

○副校理臣權尙游,副修撰bb臣b李觀命等箚曰,臣等伏見下政院備忘,有禧嬪張氏依前備忘,使之自盡之敎,臣等之前日請對,意豈有他哉?今日事變,實前古所未有者,其欲於公法私恩之間,務盡處變之義者,諸臣章奏,言之盡矣,論之竭矣。伏想聖明亦已洞然無餘,臣等不欲更爲覼縷,而今於缺三行上睿智出天,慮無不周,理無不燭,若曰雖有今日處分,而無毫分傷損於春宮之憂,則固難容喙,而如其不然,我春宮以沖弱之年,遭罔極之變,有萬一致傷之慮,則擧國臣民,以願爲太子死之心,誠有所不敢聞命者,此臣等區區之忱,欲願聖上,於此二款,反覆較量,酌其輕重淺深,俾無一毫未盡之患矣。旣不得賜對之命,尤不勝悶鬱之至,略攄忠悃,以竢聖明之財察焉。答曰,已諭予意於筵席矣。

○李國芳啓曰,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右議政申琓,行吏曹判書李畬,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持平朴彙登啓曰,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遽下於千萬意慮之外,臣誠不勝驚愕,繼之以慨然也。今此妖惡之變,出於宮闈之內,凡有血氣者,孰不扼腕痛心,思盡討復之義哉?第惟我王世子,以沖弱之年,纔罹巨創,方在哀疚之中,又遭此人倫罔極之變,窮蹙痛迫,籲呼無辭,驚遑震剝,傷損必至。此錫鼎所以前後上箚,反覆開陳,而不知止者,亶出於忠愛之血誠,而何聖明不少體諒,遽施竄逐之典耶?聖敎中,雖以其毋致究竟等語,嚴加切責,至以猶恐獄情之,凶謀之盡露,爲其罪案,而此尤非大臣之本情也。其箚有曰,不逞依律致辟,以伸王法,又曰毋致究竟者,非謂不竟諸囚云爾,其意所在,斷可見矣。錫鼎身爲首相,目見前古所無之變,故其沐浴請討之意,豈後於人哉?只緣保安東宮之誠,弸積於中,憂慮宗社之心,靡不用極,抑塞煎迫,不能自已,重言複說,不知裁量,而要其大意,斷無他腸,則在聖上包容之道,豈可以此,有所激惱,而遽加譴罰哉?噫,平日倚毗之大臣,一言纔發,蒼黃去國,使其爲世子惓惓之忱,終未伸暴,反以爲罪,何以慰擧國延頸之望哉?瞻聆驚惑,景象愁沮,請還收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答曰,亟停勿煩。

○李國芳啓曰,掌令尹憲柱,獻納魚史徽,正言黃一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伏見答正言兪命凝避嫌,有依啓之批,臣竊以爲未安也。凡臺閣論議,未能歸一,則引避自列,乃是臺閣上規例。今玆命凝之避,亦由於臺議。缺二行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見存之員,只有司書李台佐,而以身病陳疏受由,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連日姑降入直,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司書李台佐受由調理,今已累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行副司直李寅燁疏曰,伏以國家不幸,變生宮闈,親御帳殿,累日臨鞫,妖凶情節,布露無餘,群奸衆孽,竝伏常刑,天討已行矣,王法已伸矣。亦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至於決遣餘囚,盡傅生議,是誠脅從罔治之盛德,況又日昨備忘乍降旋收,尤可見爲世子却顧長慮之至意,凡在瞻聆,莫不欽頌聖上處之之得宜也?仍竊惟我王世子,方在沖弱,遽丁巨創,而人倫罔極之變,又出於玆際,哀痛慘怛之中,重之以震薄之患,驚怖傷損,易致生疾,非獨擧國臣民,日夜懍懍,仰惟聖上止[至]慈之仁,惟疾之憂,當復如何哉,而況惟我大行王妃撫愛之念,旣逾常倫,亦惟我世子誠孝之篤,出於天植,惟天惟祖宗,所以陰騭而啓佑之者,實在於此,而猝然一朝,當人理所不堪之事,所情地崩迫,若或少失思慮,則日後無窮之悔,曷可勝言哉?伏惟殿下,深仁厚德,慈覆群生,況於父子之間,其所以調護之方,固無所不至,宜令日侍左右,譬曉開釋,以慰其心,以安其意,毋使有抑鬱致損者,此實宗社生靈之幸也。噫,自古遭變故何限,而未有若今日世子之所遭者也,苟於此,不能十分詳量,處得其當,使世子至痛在心,天和或損,則此豈不關係於國家乎?儻於淸燕之暇,徐究天屬之情,則其必有衋然而傷,惕然而悟者矣。惟願聖明,平心易氣,深思熟慮,挈度於恩義之際,審量於經權之宜,善處難處之地,俾我王世子,得以弛其慮,而紓其憂,則亦豈不有光於聖人處變之道乎?臣猥以無似,忝叨於賓筵,其爲世子慮者,與他有別,思欲以惓惓之忠,一陳於前,而受命敦匠,身方在外,亦且有所待矣。今則鞫事已了,處分已定,且伏見日昨求言之敎,十行絲綸,丁寧懇惻,懼天災之荐疊,悶國事之艱虞,求助於臣隣者,寔出於至誠惻怛之意,今日可言之事,不可縷指,而若論宗社之大計,無過於此,故玆敢齋沐拜疏,冒貢愚忠,伏乞聖明,澄神省察焉,臣無任云云。缺二行

○□□疏曰,聖上擇蕘之盛德焉。易曰,履霜堅氷至,此言積小成大,所由來者漸矣。今日逆獄,實千古所未有之變,呪魅情節,狼藉於諸賊之招,逆狀昭著,天討方行,而以臣度之,此亦非一朝一夕之故,臣未知,聖明亦悉其源頭之所自乎?逆魁淑正,卽希載之妾,而向時凶黨之孽屬也。賊黯輩,本藉此賊爲媒逕,百計綢繆,以至己巳而極矣。噫,以帝堯之明德,尙未祛四凶,以光武之仁明,猶未盡處變,則臣知殿下往日之事,只是日月之食其更也,人皆仰之,顧何損於普照之大明哉?第惟凶賊輩所謂不恭不敬,自絶于天等語,可見其情狀,而半日庭請,暫時伏閤,灼乎其不可掩也。甲戌祗復之初,壼位重光之後,天網大疏,王法解弛,千枝萬葉,紛氄不一,當國柄臣,又捨義理,乃以深長慮等字,游辭閃幻,力救謀害國母之賊,彝倫之斁敗,無復餘地,而或怵於氣勢,不敢盡言,或牽於黨私,專事掩護,使大息,義理滅絶,甚至別立殿號之請,供奉如儀之論,前後於名分大定之後,殊昧竝后逼尊之嫌,流波浩漫,卒邪謀,則在廷諸臣,宜少警悟,而業同之獄,緩之又緩,咸缺三字輿儓亦嗤,駸駸然馴致今日之逆變,可勝痛哉?殿下試以原任大臣首實一疏驗之,亦有可測者矣。八年之間,都缺二字自首,何必於大行王妃仙寢未冷之日,强引日久之鄕疏,始首自衒耶?於是乎鳳徵亂禮之疏繼起,而以其疏中痰腫二字,準諸今日逆招,則其果無可疑之迹乎?尋流討源,則今玆逆變派脈,厥亦有由,而殿下曾不探究其根株,何獨激怒於參鞫首相之數箚耶?噫,今日首相之深憂過慮,方諸昔年曲護春宮之私屬者,事有間焉,豈可以引喩之失,辭語之差,勒歸於護逆之科乎?殿下於此,辭氣大厲,譴罰過重,無亦見近而忽遠,擧小而遺大也耶?仍竊伏念今日之事,以公義言之,則爲國母討復,實是天地之大經,以私恩言之,則春宮情理,誠有所嗚咽不忍言者,雖使大聖人當此,恐不無難處缺二行者也。嗚呼?憂戚所以玉成,拂亂所以增益,誠願聖上,自今以後,懋誠正之學,而以端修齊之本,杜陰幽之逕,而益存懲毖之念,肅穆宮闈,克祛愛惡之偏,保佑元良,丕垂貽燕之謨,永保我祖宗三百年無疆之寶命,是臣區區之望也。唯聖明察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陳,辭嚴義正,予庸嘉納焉。

○初八日酉時,上御時敏堂。大臣以下請對時,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右議政申琓,吏曹判書李畬,右承旨李壄,假注書吳守經,記注官韓世億,記事官尹志和入侍。徐文重進曰,今日之事,群臣章奏,竭意陳達,聖明亦委曲開釋,無一毫不盡之事,而猝承備忘,驚惶震bb?b矣。臣等在大臣之列,不得不請對,而前日所達之外,更無他意,臣之所望,惟在於聖明處分之參酌矣。申琓曰,今日所遭,實前史之所無,人倫罔極之變也。群下之所望者,惟在聖上處分之十分斟量矣。伏見前後備忘辭旨及鞫廳罪人承款招辭,則爲臣子者,有何可達之言,而只是爲世子思量,故群下之所望,如此矣。今日殿下之所托重者,在於世子,而世子若因此驚憂而不寧,則臣子之心,亦當如何?其在爲世子,靡不用極之意,前頭之慮,何所不至?缺二行今日臣子,當作何懷耶?文重曰,天倫之情,貴賤無間,以春宮驚愕之心推之,則安知其不至於致疾之境乎?萬一有悔,則宗社可慮,臣民無托,思之至此,實爲罔極也。仍爲嗚咽。李畬曰,臣等伏見備忘,驚惶請對矣。今日群下之情事,何可敢達?遭此千古所無之變,其爲痛惋,實爲罔極,而宗社臣民無疆之慶,唯在春宮,則其所以保護春宮,亦係爲宗社之計,故欲以此仰達而請對矣。上曰,國家不幸,變生宮掖,而實前古所無之事也。世間豈有如此妖惡之變乎?今番之事,已悉於備忘矣。崔錫鼎之違理,固不足言,而大臣之意,出於爲春宮惓惓,則豈不知其如許曲折,而自初無他意,只是爲宗社也,爲世子也。越在丙子連結不絶,而旣皆伏法,則意謂庶可止息矣。今又凶逆,益至於謀害國母而後已,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如姜鋧等疏批,所謂賜之死亦可,貸其死亦可,則不待諸臣之奏,而以恩掩義,處,而此則大有所不然。生存此人,則予在時尙如此,他日得樹黨之後,國家之憂有不可勝言者矣。予之迫切痛惋,此不然,則不待卿等之言,而有所善處也。今若不決,則今日諸臣,必思予言,而有悔焉耳。諸臣之意,非以無罪而丐其□,予亦非不顧世子,而爲此擧也。若無今日處分,則國家將必至難言之地,可不懼哉?文重曰,臣等參鞫,目見獄情之敗露,豈不知其罪,而況上之所知,亦有群下所不知之事也?豈敢曰有一毫未盡之事也?只以區區深慮,在於春宮,今若全恩於一死罪之人,俾無春宮必至之憂,則是臣之所望於殿下者耳。上曰,只懼他日之禍,若無此憂,則豈不爲世子全恩,而此乃必至之禍,故爲此懼耳。琓亦嗚咽而言曰,臣於前後入侍,旣承上敎,委曲開諭,而辭氣和平,少無不平底意,今日臣子,孰不欽仰聖德耶?但今此處分,實出於不得已,而春宮情事之罔極,殿下亦已俯諒矣。缺二行上曰,卿等爲世子之心,豈不然哉?予非不知如此,而只爲他日國家之憂也。當初承旨所達,世子仁孝,俾無此憂云,而予以爲世子仁孝,而母惡則其禍實難,予意只以此爲懼耳。琓曰,此雖殿下深遠之慮,而他日之事,姑難預度,以目前所覩言之,母子之情,貴賤無間。以春宮罔極之懷,儻因此而成疾,則豈不有悔乎?畬曰,小臣忝爲賓客,入侍書筵,每嘆仁孝之德矣。今遭罔極之變,必致傷損,爲國深長之慮,豈外於是乎?此乃因目前切迫之患也。群下之心,以此崩迫矣。琓曰,上之所執者義也,臣等之所達者情也。臣等旣不知公私恩義,自有所別,執法全恩,不能竝行,而自古處人倫之變者,或不無以恩掩義之道,唯在臨事善處而已。今日聖上,以他日之憂,有此開示之敎,臣等亦知殿下之慮,在於深遠,而他日之憂,則未然之慮也,今日之請,則目前之憂也,殿下豈不深思乎?上曰,此是所生之人也。若無他日之憂,則見世子,豈待卿等之言乎?自初決意者,思之又思之,而更思之耳。若生存此人,則爲禍必然。思之至此,極可驚心,若其所以保護世子之道,則當無所不用其極也。文重曰,臣等草草之言,雖不足以感回天心,而群下之情如此,豈無下諒之道乎?上曰,此是萬不得已,爲宗社關係非小,他日之禍,其誰制之?以此之故,不得已而至於如此。若其慰安世子之道,則予豈暫時少弛?文重曰,今承下敎,開釋無餘,臣等更無所達之言,而此後保護春宮,實是十分着念處也。伏願聖上,更加留意,以副群下之望。上曰,慰安世子,無所不用其極,則不必有慮,而若生存此人,他日作變,反貽憂於世子,則此禍尤大矣。文重曰,群下之望,只在於保安春宮,此外更何望乎?畬曰,春宮才遭巨創,又有罔極之變,此臣等之所以崩迫也。琓曰,臣於前日箚中及今日筵中,備盡仰達矣。聖上委曲開示,至以他日貽憂於世子爲敎,臣於此實不知所bb以b缺二行之請,非爲張氏也,乃爲世子也,非爲世子也,乃爲宗社也。今日之望,唯在於保護世子矣。上曰,保護一節,豈不留意乎?李懋曰,臣等伏見備忘記,有禧嬪張氏,依前備忘,使之自盡之敎,臣等聚首錯愕,不知所措,相與請對,欲陳區區之懷,而不許賜對,使之書陳所懷,退而搆草之際,有大臣引對之擧,臣亦隨入,而忙遽未及正書,袖草以來,故敢此仰達矣。國家不幸,惡逆之變,出於宮庭,情節畢露,群兇伏法,神人之憤,庶可以少洩。殿下今日處分,固知出於萬分不得已之擧,而近日大臣重bb臣b,相繼陳疏,擧請全恩者,非爲禧嬪爲無罪也,只以春宮所生之地,欲望殿下,參量於權經之間,以爲十分善處之歸耳。殿下每於諸臣之批,以爲宗社爲世子爲敎。禧嬪全然後世子安,世子安然後宗社保,此乃較然之理也。今殿下欲爲世子之地,先使禧嬪自盡,萬一世子,驚隕震剝,痛傷成疾,仍至於損傷天和,則惡在其爲世子之意乎?殿下之所付託,在於世子,臣民之所仰戴,亦在於世子。世子以沖弱之年,在巨創之中,遭此人倫罔極之變,調護保全之策,不容少緩。伏願殿下,曲加體諒,還收威命,更思善處之道,以爲保安世子之地,千萬血祝。上曰,已諭於大臣矣。更無可言之事矣。文重曰,昨日備忘,有兇穢之物,掘得甚多之敎。旣已掘得,則雖非其殿,趁不移御,實非愼重之道,而因山未行,事多難便。左相出去,未及還來,故大臣及藥房,姑無移御之請矣。琓曰,賊招中埋凶情節,不啻狼藉,而此是內間之事,臣等不敢有所仰請矣。昨見備忘,有多掘之敎,旣掘者如此其多,則安知不掘者,又幾何也?臣等之心,伏想聖躬如在水火中,豈可一日安於如此之地?大行王妃梓宮尙在,臣等亦知姑未可輕議移御,而群下悶慮之心當如何?缺二行在於聖躬,他不暇顧矣。上曰,凶穢之物,狼藉禁庭,移御然後可以掃除,掃除然後可得潔淨,而姑待因山之過行矣。壄曰,伏承殿下委曲開諭之敎,諸大臣亦繼繼陳達,而罔極之懷,終有所未已,敢此更達矣。上曰,已諭矣。壄曰,殿下以爲宗社爲敎,更無可達之事,而以世子情理言之,則豈不痛迫乎?上曰,爲世子慰安之道,則當無所不用其極也。壄曰,下備忘於政院,不知所以奉行矣。畬曰,自盡之敎,未知何以處之乎?賈誼曰,貴大臣,亦不加刑。攸司之刑,難施於如此處矣。上曰,賜死之外,更無他道矣。文重曰,誕育春宮之人,不可用攸司之刑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畬曰,周罄于甸人,其意蓋以至親不可用攸司之刑也。在臣子之心,忍,雖以自上處分言之,不當如他罪人,而施以攸司之刑也。□曰,以備忘辭意,可以想見聖意之所在也。此固須之意,而非欲以攸司之刑加之也。上曰,當初下敎辭意,非攸司之刑也。文重曰,上敎所謂賜死者,送之私第而賜藥,則此亦難免於攸司之刑,故敢達矣。畬曰,施以攸司之刑,實有傷於國體矣。上曰,使之自盡,非謂攸司之刑也。雖不令政院受傳旨,而宮中豈無可處之道乎?壄曰,政院奉傳旨,使獄官施行,此所不忍,故敢達矣。上曰,只出傳旨於朝報。文重曰,處分委曲,孰不欽仰乎?此後保護春宮,惟在聖上十分留念耳。琓曰,聖上旣bb以b世子慰安之道,無所不用其極爲敎,此固臣等之仰承聖敎者也。今日殿下之所託重者,惟在世子,世子之所仰恃者,惟在聖上,而群下之所仰望者,惟在殿下之爲宗社,善保護春宮而已。只願殿下,念玆在玆耳。上曰,予意如此,大臣惓惓之bb?b亦如此,當靡不用極焉。壄曰,臣等之意,切冀爲春宮全恩矣。殿下以他日宗社之禍爲敎,臣等雖不敢更爲瀆擾,而此後所望,惟是保安春宮耳。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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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徐宗憲在外。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事變假注書金始煥。藥房都提調徐文重。提調金構。副提調李思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寒雨連宵,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嬪宮受鍼,諸醫等以爲,今日姑爲停止,宜當云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去夜,大臣及吏曹判書李畬請對入侍時,右承旨李壄所啓,臣等伏見備忘記,有禧嬪張氏依前備忘,使之自盡之敎,臣等驟首錯愕,不知所措。相與請對,欲陳區區之懷,而不許賜對,使之書入所懷,故構草之際,有大臣引對之擧,臣亦隨入,而忙遽未及正書,袖草以來,故敢此仰達矣。國家不幸,惡逆之變,出於宮庭,情節畢露,群兇伏法,神人之憤,庶可以少洩。殿下今日處分,固知出於萬分不得已之擧,而近日大臣、重臣,相繼陳疏擧請全恩,非爲禧嬪爲無罪也,只以春宮所生之地,欲望殿下,參量於經權之間,以爲十分善處之歸耳。殿下每於諸臣之批,以爲宗社,爲世子爲敎。禧嬪全然後世子安,世子安然後宗社保,此乃較然之理也。今殿下欲爲世子之地,先使禧嬪自盡,萬一世子驚隕震剝,抑鬱成疾,乃至於損傷天和,則惡在其爲世子意乎?殿下之所付託,在於世子,臣民之所仰戴,在於世子,世子以沖弱之年,方在巨創之中,遭此人倫罔極之變,調護保全之策,不容少忽。惟願殿下,曲加體諒,收還威命,更思善處之道,以爲保護世子之地,千萬血祝。重出上曰,已諭於大臣,更無可言之事矣。

○副校理權尙游,副修撰李觀命所懷,臣等伏見下政院備忘,有禧嬪張氏使之自盡之敎,臣等之前日請對,意豈有他哉?今日事變,實前古所未有者,其欲於公法私恩之間,務盡處變之義者,諸臣章奏,言之盡矣,論之竭矣。伏想聖明,亦已洞燭無餘,臣等不欲更爲覼縷,而今於威命之下,更爲相率而請對者,欲以肝膈之要,面陳於尺五之下,蓋殿下處分,據援大義,而群下所慮,在於保安春宮,靡不用極之意也。聖明在上,睿智出天,慮無不周,理無不燭。若曰雖有今日處分,而無毫分傷損於春宮之憂,則固難容喙,而如其不然,我春宮以沖弱之年,遭罔極之變,有萬一致傷之慮,則擧國臣民,以願爲太子死之心,誠有所不敢聞命者,此臣等區區之忱,欲望聖上於此二款,反復較量,酌其輕重淺深,俾無一毫未盡之患矣。旣不得賜對之命,尤不勝悶鬱之懷,略攄忠悃,以俟聖明之財察。傳曰,已諭予意於筵席矣。重出

○政院啓曰,臣伏見答正言兪命凝避嫌,有依啓之批,臣竊以爲未安也。凡臺閣論議,未能歸一,則引避自列,乃是臺閣上規例。今玆兪命凝之避,亦由於臺議之參差,則依啓之敎,出於常例之外,而亦有歉於待臺官之道。請還收正言兪命凝避嫌依啓之批,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勿煩。

○持平朴彙登啓曰,臣昨以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還收之意,有所論啓,而誠意淺薄,未蒙允兪,方切愧懼之忱。繼伏見答僚臺避辭之批,咎責臣身,辭旨極嚴,有非人臣所敢聞者,臣驚惶震灼,毛骨俱竦,不知置身之所也。夫今日之事,在公議有沐浴請討之義,而在春宮爲人倫罔極之變,故崔錫鼎身爲元輔,隱憂在中,連章累牘,反覆開陳者,亶出於爲世子惓惓之誠,而非忽於討復之義。且其所謂不竟諸囚云者,語脈有在,本意可見,而一言不摡,遽加斥逐,終爲聖明之過擧,則職在言責者,其可默然而不言乎?噫,變故非常,大臣盡無隱之忱,處分過中,臺閣發收還之請,此皆職分之當然,有何黨私之可疑,而殿下持之太深,斥之太迫,至下縱恣無忌,尤可痛心之敎,臣誠駑下,固不足見信於君父,而獨不念體大臣待臺閣之道乎?臣非不知撞筳之瑣力易摧,而知而不爭,是負言責也,負殿下也。臣雖無狀,豈忍爲此?臣旣承嚴敎,決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刑曹判書趙相愚上疏。大槪,臣有區區所懷,將欲仰陳於詢問之下矣,傳旨遽降,處分在卽,不得不略構一疏,以暴慮後之忱,乞賜澄省,以副群下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筵席矣。

○刑曹參判李國華上疏。大槪,臣於昨日備忘之更下,不勝憂愛之忱,敢陳保護春宮之道,以備採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筵席矣。

○府前啓,請還收崔錫鼎中途付處事。措辭見上請李鳳徵事。措辭見上今此妖逆之獄,實千古所無之變,希載僕妾,皆已承款,快伏王誅,渠亦方有拿命,待其押來,繼當伏法,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希載親黨,布在輦下者尙多,且其情節,亦多可疑,締結凶徒,蹤跡陰祕,國言喧藉,輿憤猶激,其在嚴懲討,防禍亂之道,不可仍置京轂。請張天漢、張天綱、張天䎘、張天翮、張大維、張聖維、張文維、張斗維、張泰維、張億基等,竝命極邊定配。頃日筵中,前假注書李命世,出位陳達,語多悖理,乃以己巳事,比擬於今日,其犯分蔑義之罪,已不可逭,而至於只見一時不是事云者,語逼坤聖,略無畏忌,此豈人臣所敢發於口者哉?噫,大行王妃,始以聖德至行,中罹變故,玉度無玷,而不恭不敬,自絶于天等語,前後迭出,誣辱備至,神人之憤,尙今未洩,此實今日臣子所共飮泣而痛劇者也。不意命世,亦掇凶黨之語脈,敢以不忍聞之說,肆然陳達,如使命世,不失秉彝之天,則何忍以此等句語,加之於不敢加之地,若是其無嚴耶?此而置之,將無以慰在天之靈,明義理之正,請前假注書李命世,極邊遠竄。李命世語逼坤聖,犯分悖理之罪,輿情之所共憤,則爲今日臣子者,所當嚴辭攻斥之不暇,而前司書李台佐,投進一疏,敢以疎樸狂戇可尙等語,肆然伸救,有若崇奬立節者然,其在分義,豈敢如是?其阿好蔑義之罪,不可不懲,請司書李台佐,削奪官爵。竝引嫌而退。倉卒之際,未及論列,以此引嫌,殊涉太過。糾劾之論,意在抑勒,不欲苟同,誠得臺體。還收之請,大意固好,意外嚴敎,不必深嫌。請獻納魚史徽,掌令尹憲柱,正言黃一夏,持平朴彙登竝命出仕。答曰,依啓。李台佐削奪,崔錫鼎事,勿煩。

○梓宮加漆後,大殿,藥房、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朝報燼餘

○夜五更,彗星見於張宿內,形體比昨稍微,尾跡則幾盡消滅。

○李國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正刑緣坐罪人定配之類單子,爲先書入,而其中罪人淑正同生娚安汝浩、汝潛,居京畿楊根縣,三寸姪安世樟、世楹,居在京畿廣州府,罪人五禮同生娚李世貴、揷沙里,居京畿富平府,竝未及査出。罪人丑生三寸姪女癸正,在逃未及捕現,從後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bb言b啓曰,都監都廳李敏英陞遷,代以侍講院弼善鄭維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東彦啓曰,頃日榻前有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臣竊以爲太過也。國家不幸,値此前古所未有之變,故凡在血氣之類,孰無沐浴請討之心哉?只以春宮痛迫情境,實今日臣民所共愍者,故大臣前後箚意,蓋出於此也。第其遣辭之際,殊欠周詳,以致聖心之激惱,而原其本情,不過爲春宮惓惓之意,缺二行逆覩今日埋凶情節,若是其吐露,謀逆罪狀,若是其狼藉,則錫鼎之意,亦豈必不欲窮竟乎?以此爲案,終非原情定罪之意,亦非體待大臣之道,而一言不摡,嚴譴遽加,至下臣子所不忍聞之敎,實有歉大聖人包容之道。請還收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君臣之義,莫重於上下之分,春秋之法,莫嚴於無將之誅,爲人臣而苟有干犯於此,則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也。遠竄罪人李鳳徵,頃當坤馭賓天,殯禮甫訖之初,投進凶疏,語多絶悖,幸國家之不幸,創禮外之異說,敢欲紊亂邦禮,斁敗名分,其罪已不可勝誅,而蓋其嘗試於今日,希覬於他時者,肝肺難掩,路人亦知其疏中,翟儀遂空四字之下,了無一字悲痛語句,而下一空字,意尤叵測。如使鳳徵,少有一分臣事坤聖之心,則分義所在,是可忍耶?至於痰腫二字,其陰凶情節,尤有所不忍言者,惟我大行王妃,遘疾兩載,砭熨無效,中外諸醫,日夜商議,而亦莫究源委,竟遭罔極之痛。前後臺章,亦以專昧症源,爲醫官之一罪案,則醫官難名之症,鳳徵以在外之人,有何別樣聞見,而的斷其症之於疏首耶?其閃弄眩幻之態,衆口一談,固已疑之,及今呪咀成獄,逆節狼藉,則鳳徵之先機闖發,欲爲預遮之狀,至此而透露無餘矣。乘時僥幸之罪,與知兇謀之迹,律以春秋之義,斷不可容貸。請遠竄罪人李鳳徵,爲先絶島圍籬安置。今此妖逆之獄,實千古所無之變,希載僕妾,皆已承款,快伏王誅,渠亦方有拿命,待其押來,繼當伏法,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希載之親黨,布在輦下者尙多,且其情節,亦多可疑,締結兇徒,蹤跡陰祕,國言諠藉,輿情愈激,其在嚴懲討防禍亂之道,不可仍置京轂。請張天漢、張天綱、張天䎘、張天翮、張大維、張聖維、張文維、張斗維、張泰維、張億基等,竝命極邊定配。李命世事。措辭在上李台佐事。措辭在上魚史徽以。避辭見上尹憲柱以。避辭見上黃一夏以。避辭見上朴彙登以。避辭在上竝引嫌而退。處置見上答曰,依啓。李台佐遠竄,崔錫鼎事,勿煩。

○李國芳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趙相愚疏曰,伏以頃者自上有禧嬪自盡之敎,已過累日,更無處分,區區臣意,竊以爲今日獄事,情節畢露,妖惡旣討,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肆赫之怒,亦旣少霽,而默運淵衷,酙酌經權,必思所以善處之道矣,不意今者,竟下前敎,臣於此實不勝驚愕之至。竊念古今帝王,於骨肉至親之間,則雖莫大之變,無將之罪,必欲掩護而容覆者,此固出於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也。至於今日之事,尤有別焉,臣請以父子天倫之說,爲殿下流涕而陳之。凡在閭巷匹庶,常調凡品之類,苟有一分秉彝之性,而遭此人倫罔涯之變,則其呼號痛迫之極,必難全其情性,保其軀命,況我春宮邸下,以出天之孝,在巨創之中,又遭今日之事,則雖殿下曲爲保護之地,特示寬假之恩,在世子罔極之情,必至之憂,有所難言者,況殿下震之以雷霆之威,加之以慘怛之誅乎?若是而謂世子可以保安者,此必無之理也。今日宗社之托在世子,億兆之望在世子,自有此事以來,缺二行此擧乎?臣竊惜之,臣竊悶之。且念今日國事,危若綴旒,天警於上而莫之弛,民悴於下而莫之救,岌岌惶惶,殆若朝不保夕,而惟是世子仁孝,國本鞏固,爲四方延頸之祝耳。雖不幸變出宮闈,事在難赦,亦豈可無却顧長慮,務爲十分善處之地,而致有此一切之法乎?殿下雖以今日盡法之擧,謂出於爲宗社世子,而臣愚則以爲,今日之事,適足爲宗社莫大之憂,國家無窮之悔,而亦恐殿下於事過日久之後,憂傷哀憐之念,不能自制於淵衷藹然之中,而到此地頭,雖欲悔之,其可得乎?猥將愚衷,將欲仰陳於詢問之下矣,事幾已急,無由入對,玆敢不避煩瀆,略伸所懷,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回嚴命,以副群下之望,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諭於筵席矣。

○刑曹參判李國華疏曰,伏以今日之事,尙忍言哉?妖惡之變,近出宮闈,凡有血氣,莫不驚心痛惋,而在庭諸臣,猶以全恩爲請者,非忽於討復之義也,乃所以爲世子也。其所以爲世子,乃所以爲宗社也。以殿下至慈之念,謂必有善處之道矣。伏覩昨日備忘記,一篇辭旨,反覆丁寧,春宮情理,非不惻念,而只以後日爲慮,斷之以一切之法,固知殿下此擧,亦出不得已之意,而以臣區區之見,抑有一說焉,自古肅整宮闈,惟在人君修齊之如何。今殿下屈法伸恩之後,嚴加防閑,著爲家法,垂謨後昆,永爲洪規,則恩義兩全,經權得中,足以有光於聖德,而爲則於來世矣。今若終使我世子,遭人倫罔極之境界,而驚隕震剝,遂至傷損,則殿下所以爲世子爲宗社計者,果安bb在b哉,而況天下之事,變故多端,難可逆料,則安知殿下爲後日慮者,反貽後日無窮之悔耶?噫,殿下禍亂之憂,乃他日未然之事也。春宮傷損之憂,卽目前必至之勢也。豈可預爲他日未然之慮,而反忽目前必至之憂乎?儻殿下更加靜思而熟慮則不待愚臣之言,而亦必翻然覺悟,有所善處矣。缺二行招妄率之譏,趑趄不敢泯默以竢矣。乃於今日備忘之下,睿斷已決,更無饒貸之意,看來愕然,不覺失度。於是而噤無一言,則是臣終不免負國之人矣。玆暴肝膈之辭,仰干鈇鉞之誅,惟聖明勿以人廢言,特留三思焉,臣無任云云。答曰,予意已諭於筵席矣。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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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鎭圭在外。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徐宗憲在外。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彗星見於張宿內,形體比昨尤微,尾跡則已盡消滅。

○下直,平壤庶尹慶明會。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嬪宮所服湯藥,當盡於今日,五貼更爲劑入,而受鍼,則諸醫以爲,仍爲姑停,觀數日爲之云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張氏旣已自盡,令該曹喪葬祭需,參酌擧行事,分付。

○持平朴彙登,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乞治臣按獄不察之罪,以謝物議,以重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李壽長,似有可恕,仍前減死,未爲不可。一烈,令攸司參酌定配,箚中所陳,可不益加留意焉?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王世子入診醫官金有鉉所傳之言,自昨夕背腹部,多發紅斑,時覺搔癢,而四肢稀少,此是陽明經風熱,鬱於肌膚之致,淸肌散,加乾葛、黃芩酒炒各七分,連用三貼,以爲淸熱解表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前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事。措辭見上司諫林濩所居之地,道里夐遠,非如近畿之比,雖未知疾病事故之如何,而身帶臺職,自遭國哀,已過累朔,尙無奔哭之擧,其在分義,豈容若是?且輔德金致龍,頃當鞫獄之時,遞職翌日,汲汲下鄕,顯有避事之跡,公議所在,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司諫林濩,輔德金致龍,竝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前啓,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向年業同獄事之凶慘,尙忍言哉?其時按治不嚴,至有諸大臣伸救之請,尙今容息於覆載之間,輿情憤鬱,莫不切齒,今日咀呪埋凶之變,脈絡相通,情節已著,則諸賊伏法之日,不可不更加究覈,以正王法。請業同,斯速嚴鞫處斷。頃日鞫廳罪人壽長、貞伊等,以妖巫之子女,其母生時,設置神堂,主張祈禱,則其妖惡情節,雖拘於法例,不得質問於其子,五禮咀呪不道之言,旣皆同參而承款,則論以王法,斷不可容貸,且一烈,不但緊出於罪人之招,雖以渠之供辭,觀之,神堂塗排鋪陳之事,渠旣主管,而至於神祀禱祝之時,託以身病,躬往參看,則情節極其綢繆,而一不刑訊,已失獄體,終被全釋,大駭輿情,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定斷,一烈,極邊定配。答曰,不允。業同事及一烈事,依啓。前啓,前承旨尹趾仁削黜還收事,及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還收事,停啓。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昨以張天漢以下諸人邊配事,論啓蒙允矣。卽聞張泰維之兒名,乃是億基,今此臚列,未免疊書云,臣之矇不詳審之失,著矣。且臣於李台佐遠竄之敎,尤有所難安者,夫台佐之曲奬李命世,愛不知惡,自不覺背馳於名義者,殊涉駭然,削奪之請,蓋以此也。至於竄配,則旣乖朝家用罰之宜,亦非臣論劾之本意,而今者聖批,出於臣意慮之外,則臣之論事失着,此亦可見矣。昨緣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司書李宜顯。

○禮曹啓曰,曹啓辭,張氏,因上命旣已自盡矣,王世子及嬪宮,當有擧哀之節,節目處所,何以磨鍊乎?事係變禮,敢此仰稟。傳曰,卽問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判府事徐文重,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以爲,張氏於世子,自有母子之親,不可以罪名而絶之,禮官,卽爲告訃,擧哀於別堂,朝廷奉慰,喪事則出治闕外別處,賜以長生副器,禮戶曹進去,以生時品秩治喪,務爲從厚,以慰王世子罔極之心,似爲參酌之道,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領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尹趾完,判府事柳尙運,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依議施行。

○國葬都監都廳李敏英陞遷,代鄭維漸啓下。

○吏曹判書李畬,戶曹判書金昌集,工曹參判柳之發,都承旨李思永等上疏。大槪,臣等,有按獄不嚴之失,乞蒙鐫遞臣等之職,以謝公議,以重獄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安心行公。

○右議政箚子。大槪,臣於參鞫諸臺之避,有不敢晏然者,請治臣罪,以嚴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業同拿囚。啓。

○傳曰,張氏自盡之後,由丹鳳門出送爲定矣,更思之,經過建陽峴,事涉未安,以何門出送當否,令兵曹稟定事,分付。

○世子宮,擧哀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擧哀後,藥房、政院、玉堂奉慰問安。答曰,罔極。燼餘

○藥房都提調臣徐文重,提調臣金構,副提調臣李思永,再啓曰,卽伏聞王世子入診醫官金有鉉所傳之言,自昨夕背腹部,多發紅斑,時覺極癢,而四肢則稀少,此是陽明經風熱,鬱於肌膚之致,淸肌散。加缺二行在上

○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張氏之喪,王世子及嬪宮服制,似當依古禮,庶子爲父後者,於母緦之文,而今日之事,旣係變禮,則自本曹有難擅斷,議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嬪宮擧哀儀註,參酌磨鍊以入,啓下之後,當爲入達于世子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畬病,參判趙泰采親病受由,參議李健命進,都承旨李思永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藥房進,參判李基夏進,參議洪受疇病,參知金鎭圭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國芳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病不來,參判趙泰采親病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相稷爲持平,李壄爲左承旨,金鎭圭爲右承旨。

○李思永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鎭圭,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吏曹參判趙泰采,啓下已久,而以其親病受由,尙未行公,輪直監膳之地,不可一向久曠,趙泰采今姑改差,其代,以行副司直李益壽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英,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兼輔德、兼司書、兼說書未差,文學金相稷,移拜持平,兼文學崔昌大,以褒貶居下,不得行公。新除授輔德金致龍,被論,只有弼善臣鄭維漸,兼弼善bb臣b閔鎭遠入直矣,閔鎭遠,以守禦廳從事官,開倉事,廣州地出去,無他推移入直之員。新除授司書李宜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張氏之喪,因大臣收議,以生時品秩,治喪事,依允矣,禮葬等事,亦爲依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傳曰,張氏旣已自盡,令該曹喪葬需,參酌擧行事,傳敎矣,喪葬祭需,方欲磨鍊輸送之際,今因大臣收議,禮、戶官員,以平時品秩治喪事,允下矣,旣以禮葬擧行,則喪葬祭需,參酌擧行事,何以爲之乎?傳曰,只給祭需。

○李國芳,以義禁府言啓曰,知義禁臣金昌集式暇,同義禁臣柳之發呈辭,同義禁臣姜銑在外,今日堂上不齊。十一日穆陵改莎草還安祭受香,十二日正日,此三日,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李壽長、貞伊等,旣當發配,而李壽長、貞伊,以依律處斷事,臺諫方爲論啓,不得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英,以禮曹言啓曰,世子宮及嬪宮,京各司所進供上,姑以素膳捧入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言啓曰,文臣測候官司業缺二行推移之員,副司果趙泰一加啓下,使之入直檢察,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以兵曹言啓曰,傳曰,張氏自盡之後,由丹鳳門出送事,爲定矣,更思之,經過建陽峴,事涉未安,以何門出送當否,令兵曹稟定事分付事,命下矣。就善堂,若在建陽峴、明政殿兩間,則西過建陽峴,東過明政殿,御路皆似未安,由宣仁小門而出,似爲合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憲柱,持平李東彦啓曰,頃日榻前,有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臣等竊以爲太過也。措辭見上司諫林濩所居之地,道里夐遠,非如近畿之比,雖未知疾病事故之如何,而身帶臺職,自遭國哀,已過屢朔,尙無奔哭之擧,其在分義,豈容若是?且輔德金致龍,頃當親鞫之時,遞職翌日,急急下鄕,顯有避事之跡,公議所在,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司諫林濩,輔德金致龍,竝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重出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於昨朝,在陵所得見朝報,參鞫兩司之臣,以罪人議啓時,壽長之徑請減死一律,全釋,而執法之論,終無一言,致有物議,相繼引避,臣於此,伏不勝瞿然之至,伊日論啓命下之後,卽與金吾兩司諸臣,通議則大抵以爲壽長承款,似有可恕之道,一烈情節,更無昭著之跡,遂乃措辭以啓,而猶未覺其先稟睿裁,方合事體,則其昏謬疏率,臣實無以自解,鞫獄罪人處斷,何等重大,而今者物情未允,執法之臣,至有此自引之擧,則臣忝在大臣之列,罪實爲首,顧安得自安而已?伏乞聖明,亟治臣按獄不嚴之罪,改命有司,將此二罪人,準法勘斷,以重邦憲,不勝幸甚。且臣有區區憂慮之忱,不得不略陳焉。竊惟我王世子,以沖弱之年,遭罔極之變,震驚摧剝,勢所必至,儻或因此而傷損天和,以貽我殿下惟疾之憂,則殿下煎迫之情,固不暇言,而其爲宗社之憂,庸有極哉?此後保護之道,惟在殿下,伏乞殿下,念玆在玆,日召世子,置諸左右,慰解勉抑,靡所不至,勿致有難言之悔,則此誠國家之至幸,而臣民之大願也。殿下,蓋嘗以爲宗社爲世子,爲敎矣,又嘗以缺二行聖上至慈之仁乎?臣固知殿下,於今日,必不待臣言覼縷,而猶不勝危衷耿耿,輒敢冒瀆宸聰,惟聖明,更加留意焉。臣於昨昏,始得入城,不但禁門已閉,方且竢罪不暇,旣不敢晏然復命,而先此猥有所陳,冞增惶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李壽長,似有可恕,仍前減死,未爲不可,一烈,令攸司參配[酌]定配,箚中所陳,可不益加留意焉?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李畬,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柳之發,都承旨李思永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參鞫臺諫避辭,誠不勝瞿然之至,國家不幸,妖逆之變,發於宮闈,實千古所未有也。臣等,忝在按獄之任,其爲驚心痛骨,有倍他人,幸賴聖上,臨以天威,諸賊情節,畢露無餘,王誅不稽,邦法獲伸,可以少洩神人之憤矣,正犯旣誅之後,株連之類,次第論刑,而同情,旣皆伏法,至於壽長,則雖以目見其凶逆之狀,承款,而未有參謀之跡,一烈,則雖以見援於罪人之招,就拿,而其後更無端,臣等之意,以爲付之減等之科,庶不爲失刑,大臣議啓之時,同參論定矣。今者物議未允,臺官至於引咎,則臣等按獄不嚴之罪在所難免,悚慄之極,無以自解,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謝公議,以重bb國b體,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等,安心勿辭行公。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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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金鎭圭在外。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徐宗憲在外。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潭縣監李大成,安興僉使安根。

○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王世子背腹部發斑之候,其已消散,而昨劑入湯藥,且進服否乎?悲哀哭泣之中,不無傷損之患,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發斑之候,比昨有加矣。

○再啓曰,伏承問安之批,王世子發斑之候比昨有加之敎,臣等,不勝憂慮,繼伏聞入診醫官之言,背腹部發斑,與昨一樣,面部亦有所發,而腰下頗多,諸醫以爲,此是熱毒未盡解散之致,昨日劑進淸肌散三貼,盡爲進服後,更觀症候加減,議定他藥,以九味淸牛黃膏,間間兼進,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鎭圭,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殯殿都監提調趙泰采,改代副司直李益壽啓下。

○忠淸都事書目,庇仁縣監金世興,災傷差錯,罷黜事。

○義禁府啓曰,罪人業同,嚴鞫處斷,傳旨啓下矣,自本府,卽爲拿囚,而係是鞫廳罪人,依法設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李台佐善山府遠竄,李命世康津縣極邊遠竄,李鳳徵巨濟縣圍籬安置,張天漢固城縣,張天綱漆原縣,張天䎘昆陽郡,張天翮泗川縣,張天維機張縣,張聖維熊川縣,張文維興陽縣,張斗維光陽縣,張泰維河東縣,極邊定配。啓。

○府前啓,請還收崔錫鼎中途付處事。措辭見上引嫌而退,臺閣論啓,旣許風聞,疊書人名,不是異事,當初勘律,意有參酌,特命加等,何必爲嫌?請持平李東彦出仕,新除授持平金相稷,時在平安道成川府,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及下諭事,依啓。

○院前啓,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請鞫廳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判尹閔鎭厚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猝膺寵擢,惶駴震悸,莫知所措,敢冒萬死瀝血陳懇,伏乞將臣新授爵秩,一倂改正,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政院啓曰,罪人業同設鞫事,命下矣,處所定以何處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去夜,兵曹啓曰,命下矣,就善堂所在建陽峴、明政殿兩間,則西過建陽峴,東過明政殿,御路皆似未安,由宣仁小門而出送,似爲合宜,以此分付,何如?重出傳曰,允。

○禮曹啓曰,本曹啓辭,今此張氏之喪,王世子及嬪宮服制,似當依古例,庶子爲父後者爲其母緦之文,而今日之事,旣係變禮,則本曹有難擅斷,議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則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王世子今日之服,卽禮所謂,爲父後者,爲其母緦,今喪,不可以常例論,而緦無所降,亦不可全然無服,此外無容更議,伏惟上裁。左議政李世白,以爲緦麻之制,自是據禮應服之服,而今喪,有不可以常例論者,故此該曹所以難行於擅便者也,然而論以禮法,若無不服可據之文,則參以人情,恐不可全然無服,臣何敢更容他意,伏惟上裁。右議政申琓,以爲今此王世子服制,當依古禮庶子爲父後者爲其母緦之文,則所當依此成服,而該曹,難於擅便者,抑以此喪,不可論以常例,而係是變禮而然耶?揆以禮法,子無絶母之義,參以人情,亦不可全然無服,臣無容別議,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領中樞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依議施行。重出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於今日鞫廳之坐,有不敢晏然進參者,冒進微懇,乞賜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參鞫。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直李益壽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冀垂省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予所留意,而下款事,令該曹稟處。

○刑曹,罪人一烈,會寧府極邊定配。啓。

○禁府,問事郞廳四,梁重廈、兪命凝、朴鳳齡、姜履相。啓。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修撰吳命峻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保護春宮事,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傳曰,今已日暮,推鞫明日爲之事,分付。燼餘

○夜五更,彗星見於張宿度內,形體比昨尤微。

○李敏英啓曰,明日穆陵兩陵上莎草修改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卒哭前凡科試,旣已停止,亦爲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權尙游,以禁衛營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罪人張天漢等十人,因臺啓極邊定配事,傳旨啓下矣,配所單子書入,而其中張億基,卽張泰維之兒名云,泰維旣已定配,億基,則單子中減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業同,嚴鞫處斷事,傳旨啓下矣,自本府卽爲拿囚,而係是鞫廳罪人,依法設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重出

○李國芳啓曰,罪人業同設鞫事,命下矣,處所定於何處乎?傳曰,本府爲之。重出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言啓曰,哀冊文草圖,睿覽後方可正書入刻,故令書寫官金構,爲先寫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正書。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及嬪宮服制,因大臣收議,以緦服定行事,啓下矣,王世子及嬪宮所進緦服,考例製入之意,分付尙衣院,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英曰,今已日暮,推鞫明日爲之事,分付。重出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於丙子夏,忝爲知義禁,隨參於業同再鞫之時矣,到今臺啓又發,至有更鞫之擧,若使當時按獄得體,則顧安有今日之鞫乎?惶恐竢罪之不暇,又不敢晏然進參,決矣,而今以按治之任,付之誤事之人,亦非事體所宜,不得不冒死仰瀆,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俾無再誤之弊,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參鞫。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重出

○修撰吳命峻疏曰,伏以臣所居窮僻,道里且遠,凡干朝廷,漠不聞知,晩因道路所傳,得伏聞鞫獄方張,缺四字又有公卿詢問之擧云,遠外流傳,雖不得其詳,而其爲驚駭憂嘆,有倍於在廷之臣也。噫,終古帝王之處宮闈之變者,若不精審而善處,則終不至於貽後日之悔者,解矣。伏念世子,春秋稚弱,氣血未完,纔罹巨創,哀疚方深,而又遭此人倫罔極之變,震驚憂怖,情地慘切,其傷損之患,理所必至,聖明若於此際,或不參量於經權之道,徐究於恩義之間,倉卒處分,有一毫未盡,而使世子悲傷抑鬱,損其天和,則殿下至慈之念,惟疾之憂,有不可勝言,而宗社安危之托,亦復如何哉?伏願聖明,深缺二行臣民幸甚,臣雖退處田野,不勝憂愛,輒此陳聞,而身病極重,不可具疏,在喉之語,僅屬傍人,綴之爲文,語無倫脊,尤增惶悚。仍念臣日前哀籲,溫批下降,至有竢母病間,上來察職之敎,臣誠惶感涕泣,而母病尙未差完,臣亦重患寒疾,似瘧非瘧,大熱如焚,至冷之藥,日用十椀,而熱寒喉間,懍懍欲絶,百爾思度,萬無趨召之望,伏乞天地父母,特加哀憐,遞改臣職名,俾尋生啓,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保護春宮事,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右副承旨徐宗憲疏曰,伏以臣於日者,猝有無妄之疾,得蒙恩遞之後,隨便調治,庶有生道,攢祝天恩,曷有窮已?臣之外祖父母墳山,在於果川地,今夏雨水,莎草罅缺,臣以主祀之人,宜卽修改,而身縻職名,不敢越例請由,遷就數朔,冬節已屆,乃於解職之暇,不得不舁致病軀,以爲及時完役之計,撼頓之餘,舊疾復作,隳傷諸症,血,呼吸不便,腰脅牽痛,加以旅寓疏薄,猝當初寒,風添劇,僵臥村舍,無計轉動,去就之際,方甚狼狽矣。又於□日,祗受有旨,以臣爲承政院右副承旨者,馹騎催途,蓬蓽生輝,驚惶感激,罔知攸措,不肖如臣,久忝邇列,無一分稱塞之效,有觸事□□之罪,以殿下則哲之明,何取於庸碌之具臣,而恩命,頻復於旬月之間也?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以答殊寵,而顧此病情,日益危劇,房戶之間,亦不得任意起動,尙何有自力驅策,致身於輦下之望乎?瞻望象魏,只益耿結。且臣病勢之外,又有情地之萬分窮蹙者,頃於請對之夜,仰陳所懷,仍及親鞫之爲未安,與同僚合辭仰請,缺二字威顔,至下防塞之敎,仍有問備之命,臣已不勝惶汗危蹙,措身無地,而繼又伏承同僚削黜之備忘,辭旨極嚴,有非臣子所忍聞者,驚怖震悼,五情如墜,臣以同罪之人,理難晏然,而事出急遽,終欠自處,至今追思,羞愧欲死,人臣負此罪名,敢望更廁於朝端,而況今同事之臣,尙在罪籍,則在臣私義,尤無一刻苟冒職名之理,玆敢席藁旅次,冒陳危懇,伏乞天地父母,特憐疾病之沈痼,俯察情勢之缺二行□批答亦缺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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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徐宗憲陳疏。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右副承旨徐宗憲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風寒漸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此藥五貼,加劑以入,王世子發斑之候,加減,何如?湯劑,其已盡服否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後,更議當進之藥,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發斑之候,差減矣。

○義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推鞫坐起,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柳之發,以身病不進,同義禁姜銑,在外未及上來,不可無變通之道,姜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無故人,口傳差出,柳之發卽爲牌招,以爲齊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漢城府,時無行公堂上,凡事委屬可慮,而新除授判尹閔鎭厚,疏批已下,尙不出肅,本職事務之外,所帶殯殿都監提調之任,尤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院前啓,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請鞫廳罪人壽長、貞伊,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判尹閔鎭厚。

○禁府,謀逆罪人雪春母同生禮仁,珍島郡,貴山,長興府爲奴婢定屬,罪人時英母同生淑伊,巨濟縣,尙烈,熊川縣爲奴婢定屬,時英同姓三寸叔韓斗齡,康津縣流三千里安置,罪人淑正母子翠容,南海縣,墨碩,大靜縣,年未滿,二碩,旌義縣,年未滿爲奴婢定屬,淑正同姓嫡三寸叔安世楨,機張縣流三千里安置,淑正同生弟末正,蔚山府爲奴婢定屬,罪人丑生同生巳生,光陽縣,巳英,寶城縣,後先,穩城府爲奴婢定屬,丑生同姓三寸叔二俊,光陽bb縣b,時迪,泗川縣,永贊,興海郡,四尙,鏡城府,五尙,樂安郡,順貞,金海府,竝只流三千里安置,罪人者斤禮女七月?者斤禮子婦禮伊,昆陽郡,者斤禮同生㖙同,固城縣爲奴婢定屬,以上緣坐。

○藥房,世子宮入診後,口傳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醫相議,則以爲發斑之候,雖有先後之異,幾盡消散,而脈度浮洪,亦似稍減,淸肌散三貼,當盡於今日,姑無改藥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以李光迪爲之。

○梓宮加柒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同義禁柳之發,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獄之坐,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日昨儒生朴奎瑞,來呈一疏,而觀其措語,則皆是近來臺閣上所見論列之事,而且朝家處分已定後,非儒生所可干預者,故相議還出給矣。又爲來呈,而以日前不捧之故,攻斥本院,不遺餘力,其言雖不足辯,而旣稱應旨儒疏,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啓下,而觀此司直李益壽上疏,則下款所陳張氏之喪,殯殮之際,宜使春宮,親臨喪所,以自致其無憾之誠,如或以沖弱之年,易致損傷爲慮,則替送宮僚,以爲管攝擧行之地,至若定葬之地,尤不可不十分擇卜,凡諸節目間事,亦宜一一申飭,俾無虧闕,而世子之親臨此喪,揆以理勢與事體,俱有所不敢輕議,則不但沖弱之年,易致傷損,爲難便,朝家旣令戶、禮官治喪,而宮僚之官,只是勸講,則管攝喪事,亦未知其合於事例,而使其內外族屬之無故在京者,與護喪中使相議,看檢其歛殯,則恐或得宜,而擇卜葬地,固是本曹擧行之事,而今此陳疏,亦有意見,以此意另加申飭,分付于觀象監,凡諸節目間事,本曹,亦當擧行,而各別申飭,俾無未盡之意,各該司,竝以分付,何如?啓依允。

○府前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事。措辭見上親鞫時,搜探書札中,有熙川,有計略,凡事就議,聖維,亦有膂力等語,綢繆謀逆之狀,可以推知,所謂熙川,卽張天漢也,所謂聖維,乃其侄子也。其曰,就議者,與何人議何事?其曰,有膂力者,欲藉其力於何地乎?其締結謀議,潛暗經營之情節,不可不登時窮覈,得實處斷。請張天漢、張聖維,拿致王府,設鞫嚴問。宗班之與外朝交結,防閑至嚴,而東平君杭,以王室近宗,締結希載,以其婢淑正,無價贖給於希載,作爲腹心,其綢繆交通之跡,國言暄籍矣。及今淑正兇慝蠱禱之罪,彰露無餘,王法快伸,逆魁希載,亦當次第就拿,則其在嚴懲討之典,終不可置而不論。請東平君杭,極邊遠竄。公論不在朝廷,然後在草野,而近來人心不古,習尙頗僻,間或託名章甫,干預朝論,雖朝家所已講定,臺閣所已擧正者,必欲掇拾陳蒭之說,以售眩亂之計,識者之寒心,久矣。日昨幼學朴奎瑞爲名者,歷擧今日之事,假諉名義,投進一疏,連日來呈,見却喉司,而第其遣辭措意,多有悖謬。噫,今玆事變,實是前古所無,而聖上旣已親鞫得情,臺閣方且究討根株,無一毫未叶於公議,則渠有何別樣意見,而乃爲此駭妄之擧耶?如此怪鬼之輩,若不嚴加痛懲,則其流之弊,必至於詿誤國事,壞亂士習而後已,原疏纔已捧入,終不可置而不論。請投疏人朴奎瑞,定配,以懲日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政院啓曰,同義禁李光迪,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莫重鞫廳之坐,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徐宗憲上疏。大槪,臣於恩批之下,不敢退伏,擔曳病軀,來伏城外,而顧臣情犯,與被罪之同僚,旣無異同,決無獨自倖免之理,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事,入啓。遞差。

○傳曰,推鞫姑罷。燼餘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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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王世子,前劑入淸肌散三貼,昨已盡服,而發斑之候,亦已差愈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發斑之候,日漸差愈矣。

○戶曹參判李光迪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不敢復叨金吾之職,一日再招,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下,而顧臣負犯,有非尋常之郵,前後臺臣,罪重罰輕,徑請重論,爲言,席藁陳章,仰暴危懇,伏乞聖明,遞臣金吾之任,勘臣違命之罪,以扶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世子宮、嬪宮成服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掌令尹弘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昨日禁府堂上,變通差出,實爲鞫廳事體,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同義禁李光迪,再度違牌,終不來參,誠極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府啓,頃日親鞫時,罪人淑正家,搜探書札中,有兩度諺書,語及熙川、張正者,而或仗其計慮,或推奬贊美,至有喜幸之稱,辭意極其綢繆,形迹極其叵測。所謂熙川,卽張天漢也,所謂張正,乃其侄子聖維也。當此蠱獄狼藉,逆狀昭著之日,其締搆之謀議,陰祕之情節,卽此諺書,可以推知,不可不登時窮覈處斷。請下其諺書於鞫廳,張天漢、張聖維等,一一拿鞫嚴問。請東平君杭,極邊遠竄事。措辭見上答曰,兇謀未著,鞫問不可,至於諺書,留置無用,故鞫廳罷後,竝卽付丙矣,竄逐之請,尤涉過重,須勿煩論。前啓,前領議政崔錫鼎中途付處之命,還收事,停啓。

○禁府,尹廷錫、尹順命、金志重、者斤阿只,拿囚。啓。

○刑曹,罪人朴奎瑞,長興府不限年定配。啓。

○謝恩,右副承旨李國芳。

○鞫廳,罪人武一拿囚。啓。

○罪人尹廷錫、尹順命、金志重、者斤阿只,元情。

○罪人業同,尹廷錫面質,罪人業同,尹順命面質,罪人業同,金志重面質。

○罪人武一元情。

○傳曰,推鞫姑罷。

○謝恩,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大司諫尹德駿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謝恩,同義禁李光迪。朝報

○義禁府啓曰,本府,名雖王府,殘弊莫甚,京中所居典僕,本來尠少,自經丙、丁飢疫,幾半死亡,凡干使喚,不成貌樣。今此正刑罪人等奴婢中十餘口,定屬本府,以爲使喚成樣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尹世紀爲左承旨,任舜元爲bb左副b承旨。燼餘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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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張宿度內彗星所在處,詳細看候,則若無,幾盡消滅。三更,雷動。五更雨雹,狀如大豆。

○世子宮、殯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寒雨終宵,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王世子發斑之候,湯劑盡服之後,益有差復之效乎?嬪宮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五貼更爲劑入,受鍼停止,已至累日,諸醫以爲,今日則當依前隨時爲之云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發斑之候,幾盡差愈矣。

○漢城府啓曰,今此國恤時轝士軍減下事,諸各司關文,極其浩多,殊甚紛紜。取考本府所有謄錄,則曾前戊辰年國恤時,各殿別監以下,都監各衙門員役等,無率丁者外,皆不頉減,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中部參奉成揆憲。

○嬪宮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郞廳朴鳳齡病,代宋宅相差下。啓。

○明日望祭正時,卯正三刻,開門,罷漏後,梓宮上字御寫正時,巳初三刻。

○文學趙泰一上疏。大槪,新授恩命,出於廢斥釁累之餘,驚惶感懼,不知所出,分義所在,固當躅蹶趨謝之不暇,而顧臣情勢病狀,實無一分供職之望,乞蒙恩遞,以全私義,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啓曰,曹啓辭,王世子及嬪宮服制,以緦服定行矣。取考《五禮儀》,則王妃爲父母,殯宮[嬪宮]爲父母服,皆有以日易月,稟旨公除之制,以此推之,則今此王世子及嬪宮服制,亦當依此例稟旨,三日後公除,而元無明白可據之前例,自本曹亦難擅便,議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判府事徐文重,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以爲《五禮儀》中,王妃爲父母,嬪宮爲父母服,皆稟旨以日易月者,此出於爲尊壓屈之義,則今此王世子及嬪宮服制,亦當從其服,依此公除之制,擧行,禮官之議,似爲得宜,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領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尹趾完,行判府事柳尙運,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依議施行。

○府前啓,請張天漢、張聖維等,竝拿鞫嚴問事。措辭見上請東平君杭,極邊遠竄事。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崔啓翁,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禁府,睦林一拿囚。啓。

○罪人業同,更推後刑問一次,不服,者斤阿只、武一,更推。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募軍價,所用銀布米等,依前例磨鍊啓下之後,卽今銀貨絶貴,各衙門所儲未敷,以若干木布,加定於外方銀貨,則必須撙節事,更爲啓稟,而猶有不足,則各衙門錢布米中,參酌取用事,竝爲定奪。且訓鍊都監啓下米一千五百石,事勢異前,今無出處云,故勿爲取用,以他衙門米取用事,亦已陳達於榻前矣。卽今山陵事役,僅得過半,而若除各衙門銀貨與訓局米,則實無繼用之路,誠爲可慮。依前定奪,將爲取用於各衙門,而旣無啓下定數,故各自靳固,徒煩移文往來,事體所在,不容如是苟簡,更爲別單啓下,量其應下實數支用後,隨其所餘多少,還送該衙門,何如?傳曰,允。燼餘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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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金鎭圭在外。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守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王世子發斑之候,已盡平復乎?連進素膳,累日氣候之傷損,勢所必至,自今日勸復常膳,何如?嬪宮受針,諸醫以爲,今日姑停云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發斑之候,差愈矣。

○開城留守書目,病勢猝劇,無望供職,乞蒙恩遞,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本職當許遞焉。

○傳曰,開城府進香,在於今十七日,而留守李彦紀,旣已遞職,其代急速議薦事,分付。

○府前啓,請張天漢、張聖維等,拿鞫嚴問事。措辭見上請東平君杭,極邊遠竄事。答曰,勿煩。

○梓宮上字書寫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文學趙泰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司諫李益壽上疏。大槪,臺垣新命,決難苟冒,今日祭班,終未趨參,罪合萬殞,理宜退斥,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金鎭圭上疏。大槪,頃遭妻喪,爲營葬地,出在松楸,荐辱恩除,不敢稽滯,僅以趨詣,而疾病深苦,無望供職,區區廉義,亦有所不敢自安者,乞蒙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開城留守薦望,今方入啓矣,進香,只隔一日,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禮曹啓目粘連,更議于在外大臣及儒臣,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臣之從前休致之請,只爲年深病痼,不得苟冒祿秩而已,身雖在野,君父有下詢之命,實無不可仰對之義,故不揆見識之昏暗,言語之愚妄,未嘗不悉暴胸懷,以俟聖明之裁處,卽今則醜辱層生,汚衊益甚,與人相對,無面目之可顯,況於朝議禮制,其敢出意見論列乎?臣之屢虛詢問,非臣素意,事勢窮蹙,有不得不然者,只自伏地悲泣,俟罪而已云。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以爲臣積年病廢,與死爲隣,而凡於朝家詢問之事,未嘗不以悉心以對者,只欲少效區區之淺誠矣,卽今所遭,雖滅身沈宗,不足以贖其罪,日昨禮制下詢之時,不敢仰承明敎,方切悚蹙之際,又有更詢之命,一向違拒,誠有所惶恐不安於心者,而所負罪名,非如薄過,終不敢參涉朝議,伏地震悚,以俟嚴誅云。判中樞府事柳尙運,以爲臣方患風眩,且於疑文闕義,誠難容喙,而禮官再臨,不敢不對,國恤時私喪除服一款,不載於《五禮儀》,而禮有有君喪服於身,不敢私服,又何除焉之文,此近世好禮家論議不一,問答各異者也。第古今異宜,旣與朝夕君所,室老行事之時,不同,今之士大夫,持私制者,曾無君喪服於身,不敢私服之事,而只就又何除之文,不許除衰,徒爲私喪踰制之歸,唯朝家,參酌時宜,博採群議,以成一代之制,伏惟上裁。右贊成尹拯,以爲臣之賤分迷識,垂死衰喘,決不堪當儒臣之名,前後收議,一未仰對,乞蒙汰去於問議之列者,實非敢矯飾,而禮官臨門,尙爾不輟,臣誠惶恐悶塞,罔知所出,今玆國恤中私家練祥變節,朝家方有收議大臣之定式,則係是朝家典章,尤豈草莾如臣,輒敢預論?虛辱詢問,每至於此,罪戾重疊,萬殞難贖,只增惶恐,伏地俟罪而已云。贊善權尙夏,以爲今此下詢禮制,係是大段變通之節,雖深於禮學之人,亦未免聽瑩,況如臣孤陋愚昧,無所知識者,何敢妄論於其間哉?唯是平日所聞於先師者,則不敢有隱,蓋先師文正公臣宋時烈,於前後國恤之時,答士大夫家葬祭疑節之問,不止一二。其答李世龜之問曰,國喪未葬bb之b前,私家祭祀,自有先賢定論,今不容更議,而惟是今日,則以內喪之故,論議多岐,然鄙意,則梓宮在殯,期制在身,臣民不敢遽同於國家,且以人情言之,初期再期之日,略設庶羞,以伸情禮,而於國葬後擇日行二祥,用意宛轉,公私無憾,何必於疑文難斷之中,遽自處於其薄乎?蓋古者喪期無數,雖加數月,何害於義?饋奠之又加數月,亦是伸情之一端也。其答崔奎瑞之問曰,國喪未葬前,何可行祥祭乎?若曰,略設,則不成祥祭,記昔沙溪老先生小祥,適値仁穆王后國恤,只於是日,略設祭需,哭而行事,國葬後,擇日行練事,此酌古參今,可以通行而無疑矣。其答閔鎭長之問曰,虞,蓋爲神靈飄散無依,故欲安於神主之祭也,故曰,虞之爲言,安也,若是,則墓而不虞,誠人子之所不忍者,而第國恤初喪,大小祀不擧,而獨行殷祭,亦所不安,或云當略設,以行三虞,以存不敢殷祭之義,而卒哭,則必俟國葬後,擇日行之云,此似略得其宜,而第無明文,不敢質言,惟卒哭,必待國葬後行之者,禮有渴葬報虞,而卒哭,則退行之文,此爲可據也。其答李敏章之問曰,國恤中士大夫葬事,旣無禁令,於禮意,亦無所害,而但葬後,例有殷奠,此則宗廟山陵停享之時,臣子之心,亦所難安,若因此而葬後廢虞,於人子之情,亦有所不忍,此便是難處者,雖行虞祭,而降殺行之,如退溪忌祭之說,則或似無妨,觀於此數說,則私家殷祭之不敢行於國恤卒哭前者,可知矣。蓋臣師,早遊文元公金長生之門,習聞先輩諸賢之言議,共所參量古今,折衷於天理人情者,有非俗儒一時之見所及,故臣常講服而無疑矣。至如曾子問所論,則其句語之間,儘有艱晦處,註疏所釋,未知其果得其本旨,而亦必有十分明訂,然後可破其說之非,如此等處,疑以傳疑,可也。今此大臣所解,以臣愚見,未敢信其必然,與其强鑿疑文,曲成義理,無寧近從先正定論之爲無弊也耶?臣疾病垂死,精神昏短,語無倫序,不勝惶恐云。大臣儒臣之言,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南領府事,尹領敦寧,右贊成處,更往問議。

○又啓目粘連,觀此判下是白有亦,更往問議,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臣之卽今情勢,萬無自處以大臣,仰備朝廷詢問之理,故曾於再次禮官之來也,已以刊去朝籍,俾不虛辱詢問,爲請矣,自念罪戾,前後無異,有問不對,今至三次,只此違命,罪亦罔赦,乞蒙顯戮,以正朝綱云。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以爲臣之不敢獻議之意,已悉於前後仰對之辭,而禮官三臨,又辱詢問,惶隕震越,罔知所措,顧臣情地,決無干預朝議之勢,但願早伏鈇鉞之誅,少安此心而已云。右贊成尹拯,以爲臣之賤分迷識,終不敢當問議之後,而每令王人虛辱三百里外之遠程,臣之罪戾,何可勝誅?今玆國恤中私家練祥一事,雖是私家之事,旣已收議大臣,爲之定制,則便是朝家禮式,豈草莾衰陋之臣,所敢預議?禮官再臨,又不知所對,只增惶恐俟罪而已云。上裁,何如?啓依贊善議施行。

○鞫廳罪人業同,刑問二次不服,者斤阿只、武一,刑問各一次不服。

○獻納尹弘离上疏。大槪,臣之頃日所遭,有非尋常被彈之比,決不可復玷榮次,卽今賤疾危劇,又無自力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亟許鐫遞新授職名,以安愚賤之分,以全螻蟻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左承旨李壄。

○禁府,金德恒拿囚。啓。朝報

○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書進別單,陵上埋標下石所刻,左邊艮龍卯入首,甲坐庚向,庚寅、庚申分金,穴深十尺內,減一尺五寸,以金井上面,爲準,灰隔四尺內,減一尺,地灰用三寸,外梓宮長七尺六寸一分,廣三尺三寸四分,上用橫板厚四寸,封陵圓徑二十五尺,欄干,自後面至前面,地勢流下一尺五寸,新陵圓徑,與虛右地圓徑兩間,相距二尺。以上用營造尺,石欄干,一依長陵、崇陵之制,石物體制大小,皆用厚陵尺數,退壙左右,各減五寸,長減二尺,例納及遺衣服外,如內出衣襨書冊等物,皆勿入事,竝傳敎。燼餘

○卯時,雷動。

○李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國芳,以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梓宮上字相値,及推鞫方張,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bb曰b,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摠管臨昌君焜,別進香諸需看檢事,除標信,宗親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月令醫員金世顯手本內,保放罪人趙世行,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壄曰,開城府進香,在於今十七日,而留守李彦紀,旣已遞職,其代,急速議薦事,分付。

○李壄,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替直及問安之際,每患苟簡,文學趙泰一,卽爲牌招察任,闕員,盡數差出,以爲推移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所掌祭器鑄成缺二字修理等事,旣已畢役,工匠若干,留待之外,竝皆放送,員役亦爲商量減去,監造官一員,則依前輪回入直,而堂上都廳,往來看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開城留守薦望,今方入啓矣,進香只隔一日,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乎?敢啓。傳曰,依爲之。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長陵謄錄》相考,則虛右之地,以二片石刻坐向等諸條,合以埋之於右邊石虎尾後,崇陵虛左之地,則以石片,刻作十字形埋標於正穴,故以此陳達於榻前,竝依兩陵例,刻石埋標事,下敎矣。與都監堂上相議,長陵石刻所錄規式之外,又有不可不記識者,稍加添錄,而傳敎中,酉坐之岡,後以甲坐裁正,故酉字,以甲字改書以刻,崇陵置標,只刻作十字形,而某坐某向,竝爲刻埋,尤似詳備,長陵舊例,今番所刻文字,竝爲書入,以備睿覽,依此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bb曰b,去九月□日,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金構所啓,臣待缺三字院,有海衣申飭之事,而厥後所納,亦不精好,故敢此仰達矣。大凡海衣浮取時,張薄,然後色靑味好,而進上海衣,旣長且廣,而張葉亦厚,故浮出之際,每拘於此,致有不精之弊,若減其長廣,且令張薄,則色味可好,故詢問於兩南所産處,皆以爲如此,諸提調,皆欲變通,而不敢矣,厚與長廣,旣減,貼數,當倍加,而無斤兩定數,則後日或不無貼數不減,而長廣還復如前之弊,長廣斤數,磨鍊定式,分付兩南,似爲得宜,卽今海衣新産不遠,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的定斤數,俾無濫捧之弊可也事命下,而斤兩長廣,自此不能詳知,長廣幾尺,一貼之重,爲幾兩,長廣體幾許,則色蒼味好與否,移文問于全羅、慶尙兩道矣,卽接全羅監司回移,則以爲進封海衣,長一尺一寸,廣九寸,一貼二十張,重十三兩一錢,而長則減□寸,廣則減四寸,重則減六兩,而以四十張爲一貼,則自可色蒼味好云。慶尙監司回移,未及來到,而前頭封進日期不遠,不可等待,自今以後,依此定式,以無沙賊,色蒼味好者,十分精擇封進之意,兩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廳中只有臣壄及同副承旨李敏英,吏批政廳,臣以代房,當爲進去,而兵批政廳,無推移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畬,推鞫坐起進去,參判趙泰采,牌招不進,參議李健命進,右承旨李壄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進,參判李基夏進,參議洪受疇進,參知未差,右承旨李壄bb進b。

○吏批啓曰,行判書李畬,以判義禁推鞫坐起進去,參判趙泰采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卽接司饔院貼報,則參奉李泌,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任舜元爲兵曹參知,尹世紀爲開城留守,李□□爲左承bb旨b,金鎭圭爲右承旨,任舜元爲左副承旨。兵批,以李彦紀爲副缺二行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官員之數,至於二十餘員之多,而典僕則宿衛重地,不成貌樣。今此逆奴婢二十口,令該院劃給本府,以爲使喚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名雖王府,殘弊莫甚,京中所居典僕,本來尠少,纔經丙丁饑疫,幾半死亡,凡干使喚,不成貌樣,今此正刑罪人等奴婢中,十餘口,定屬本府,以爲使喚成樣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壄,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曾前國恤時上山陵軍,例以開城府煙軍五百名調用,而近來則爲其調發上來之有弊,以發靷時轝士餘軍,及各差備軍,推移調用於上山陵之時,開城府五百名,則減除矣。今番亦依此例,開城府煙軍,則特爲減除,自兩都監推移調用之意,竝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兪命雄,掌令尹憲柱,持平李東彦啓曰,請張天漢、張聖維等,鞫問事。措辭見上東平君杭,極邊遠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開城留守李彦紀疏曰,伏以本府進香,以本月十七日啓下行會,故臣於去十二日馳進之意,纔已啓聞,而臨發之際,忽然昏仆,不省人事,幸賴傍人急救,多般用藥,僅免殊絶之境,而奄奄氣息,殆若頃刻難保,雖欲忍死自力,寸寸前進,亦不可得也,狗馬賤疾,猝此危劇,將不得進參於將事之班,誠禮俱缺,罪合萬死。伏乞聖明,亟命譴罷臣職名,仍令廟堂,卽出臣代,俾無公私狼狽之患,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本職當許遞焉。重出

○行大司諫李益壽疏曰,伏以不肖如臣,無所比數,前後叨冒,罔非踰分,每當寵命之下,循省懷慙,不料諫省新除,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缺二行承乏僥冒,實增慙恧,自視歉然,人謂斯何?且於夏間,輦過金吾時,臣忝列獄官之後,猝被儒臣之際,致損朝儀,追訟未遑及他矣,其時諫臣,詆斥臣罪,不遺餘力,有非等閑糾擧之比,思之至今,毛骨俱竦,臣之率爾陳白,本不過以僚席間曾所酬酢者,承問仰對而已,而諫臣之意,吹覓捃摭,歸之於用意營護之科,詬罵蹴踏,略無顧藉,至以躛言□□等語,結之,人之爲言,胡至此極?臣竊異之,臣固不欲呶呶今臣所叨,職是臺垣,bb而b廉義所關,終不容泯默,瀆擾之誅,實無所逃,情勢臲卼,終難之班,梓宮上字親書之際,俱未得進參,分義虧缺,罪合萬殞,伏乞聖慈,亟遞臣bb職b,使公義私分,得以俱便,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重出

○左副承旨金鎭圭疏曰,伏以臣,頃於奉陪親鞫之時,猥蒙體諒之恩,歸見妻病,則已絶矣,而猶幸躬視含斂之節,旋又得解職名,出往松楸,行營葬禮,不意夏官之除,喉司之命,相繼狎至,恩召辱降,鄕曲光耀,臣誠感激,不敢稽滯,僅已趨詣輦下,而行役之餘,疾病遂作,風寒外襲,痰火內攻,似此症情,有難望其遄底痊愈,以供職事,則夙夜劇地,旣不宜曠日虛帶。且臣廉義,亦有所不敢自安者,臣之入侍前席也,因諫臣還收趾仁,請令設鞫禁府之爲不當,則聖明,嚴斥其非,而因缺二字徐宗憲之所達,故宗憲之惶蹙遂以病遞職,而昨於引前事,力辭而必解,夫臣之所論,趾仁,而宗憲,謂與趾仁自處之端,則其不安於心,亦可知矣。僚寀之誼,有非尋常,而彼之所以不安而力辭者,已乎?伏願聖明,察臣病狀,諒臣廉義,兼軫本職之不可久曠,亟命鐫遞,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批答缺

○鞫廳啓曰,罪人尹廷錫,與業同一處面質,則彼此相爭之際,別無明白歸一之端,武一招辭,亦與者斤阿只之招,相左,固當以此更推,而第業同,昨日招辭中,所謂木物之□自掘云者,雖似輸情,更考丙子七月推案,延曙埋凶,已有諸人之承款者,則今此業同之言,亦未知其一出於實狀,其他所言,又不無前後之相戾者,業同處,必須更爲推問,然後他罪人情節,可以次第鉤得。請業同,爲先更推。答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業同,更推辭緣,又與昨招不同,觀其語意,雖與丙子承服之招,符合,而前後變幻情節,已極凶惡,埋凶造謀之人,終不發告,其間必有隱情,請刑推罪人者斤阿只。以業同之招,歸之孟浪,業同更推時,廷錫等來宿,木人出給等事,雖似不實,其他所供,如是明白,至於勿告金以萬,及十四五日之說,尤極可疑。罪人武一,則其上典妾,招致業同等敎諭辭緣,全然掩諱之狀,始著於業同之招,情狀亦涉可疑。缺二行答曰,依啓。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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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鎭圭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元。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彗星所在,終無,星體消滅,無疑。一更,有霧氣。

○下直,阿山萬戶趙汝興。

○世子宮、嬪宮,除服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日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之言,滋陰健脾湯,進御之後,顯有其效,以限二十貼加進爲敎云,臣等與御醫相議,則以爲此藥,雙補氣血,兼治痰火,限五十貼進御,宜當云,此藥二十貼,當連次劑進矣。王世子氣候,已臻平復否乎?嬪宮受鍼,今日亦當隨時爲之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今已差復矣。

○開城留守尹世紀上疏。大槪,新授舊都保釐之任,萬不近似,乞賜鐫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開城留守書目,本月十四日亥時量,風雨大作,雷電迅烈,變異非常事。

○海昌尉吳泰周上疏。大槪,敢陳病不堪書之狀,乞遞誌文書寫官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書寫。

○嬪宮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梓宮結裹正時,午正三刻。

○左承旨李壄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俾得及時醫治,以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開城府進香,定於明日,而留守,多有前期監檢之事,新留守尹世紀,旣已陳疏承批,卽爲牌招肅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任舜元,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謝恩,右承旨金鎭圭,開城留守尹世紀。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鞫廳,罪人業同,刑問三次,施威次承服,武一,刑問二次不服,者斤阿只,刑問二次,第八度更招,罪人尹甫命、愛貞拿來。

○傳曰,推鞫姑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留意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燼餘

○金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思永啓曰,假注書吳守經,自去夜寒疾猝重,不能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以金相元爲假注書。

○李國芳啓曰,鞫廳大臣,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鎭圭啓曰,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近日彗星,漸至消滅,去夜則日氣淸明,諸官畢會,而終不得見測候官員等,缺二字如前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英啓曰,當日私婢善陽,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器所坐,黑角弓四百張,校子弓六百張,而敎鍊官尹得遇,監造已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考例論賞。

○酉時,上御熙政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判義禁李畬,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李光迪,右副承旨李國芳,司諫魚史徽,持平李東彦,記事官朴熙晉,記注官柳百□,記注官韓世億,入侍。李世白進曰,日氣寒溫不適,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世白曰,連日參鞫,有稟定事,玆敢請對矣。昨日罪人等招辭中,援引者十餘人,而姑未詳言其罪犯,從當次第推問,而其中杭之罪名,至重,以獄體言之,則固當卽爲請拿,而以其語犯內間之故,欲爲詳審處之,而第其罪名,異於他□,不可掩置,亦難以啓辭仰稟,故有此請對矣。蓋其事情,不過從中和應,豈可上達缺二行曰,以其罪名言之,固當請拿,而此乃罪人問目外,別有所告,故試爲鉤問,而諸招皆實,然後卽爲請拿矣。諸議皆以爲非常重罪,不可掩置,亦不宜遷延,揆以獄體,依法請拿,固宜云,故敢達矣。李世白曰,以法按治,覈實處斷,所不可已,而不敢請拿,蓋欲詳愼矣,有以事體言之者,決不可置之也。李國芳曰,以獄體言之,則不可不速爲拿問矣。李畬曰,罪人元情中,援引者十餘人,皆當次第鉤問,而至於杭之事,則罪人招內,希載坼見封書時,渠亦參見云,有難掩置,拿來後,見其供辭而處之,似可矣。金昌集曰,以獄體言之,則當卽請拿,故敢達。魚史徽曰,以鞫廳事體言之,則固當直爲請拿完席,亦有持可否事,雖曰愼重,而不可不速爲拿問矣。李東彦曰,罪人招辭中,封書之說,豈聖明之世,有此事,不過渠輩,與希載私相謀議,以爲愼重之道,姑當遲待云,則其在獄體,斷不然矣。李畬曰,其人招辭中援引者,推問後可知其虛實,而此則其封書,渠自參見云,端緖自見矣。申琓曰,罪名雖重,而姑無明白之事,且事關宮禁,諸罪人招辭,皆不虛罔,然後欲爲請拿矣。李世白bb曰b,雖然罪名不當,久稽拿問,故有所仰達矣。上曰,出於罪人之招,而姑未知其明白,設如罪人招辭,此之無上達之事,將欲見前頭獄情而處之矣。昌集曰,不爲上達,不待下敎,固已揣知,渠輩雖私相謀議,果有如此之事,則豈可容於覆載之間也。如或冤抑,則必有自白之端,不欲請拿,難免昏謬之責矣。東彦曰,渠輩私相謀議,其亦無狀矣。李畬曰,上達與否,罪之輕重,不係矣。申琓曰,不爲上達,而稱以上達,則其罪尤大矣。東彦曰,今若不爲明辨,則天下後世,將不免譏議矣,臣子憤痛,尤當如何?魚史徽曰,希載,初見封書時,渠亦參見矣,交通情狀,畢露無餘,以王法言之,請拿窮問,不可緩矣。缺二行臣等,獨爲按治,原任大臣中,亦有徐文重,而連以藥房問安,不得往參,問安罷後,隨時往參之意分付,則不欲同議爲之,故敢達。上曰,依爲之。李世白bb曰b,罪人武一,二次施刑後,又下加刑之敎,而姑未及訊問矣。第其罪,不過淑貞凶謀,言于業同時,令不得聞云,故似有隱情,有所窮問,而設令承款,其罪不至於死,三次後連爲加刑,徑斃可慮,此後停啓,何如?上曰,三次後一向不服,則停刑可也。

○李世白曰,誌文書寫官,吳□周,常時有病,以臨石書寫,爲難云,書於紙面,北漆以刻,則與臨石而書之,無異,私家碑碣,皆用此規,至於國陵書役,亦有一二番北漆以用之時云,前例旣有可據,則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曾前用此規者,幾巡耶?昌集曰,寧陵遷葬時,先正臣宋時烈,用此規書進,獻陵之碑,李德成書之,而亦用此規,私家碑碣,北漆自有通行之事,而少無所妨矣。申琓曰,筆法所長,各異,有臨石而善書者,有臨石而頓減者,旣有前例,則北漆入刻,無不可矣。上曰,旣有前例,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

○李世白曰,山陵工役,今當次第垂畢,旣已畢役之後,則官員及員役輩,仍爲留在,別無所事,而糧料所費亦自不少,所掌竣事者,則卽令入來,各察其本任,如有更爲看檢之事,則□□間間往來,亦似無妨,且有前例,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李世白曰,臣等今當退去,開坐該鞫,而夜深後推案出納之際,必致丙枕,丙枕之不安,推鞫,何以爲之?上曰,明朝開坐,可也。申琓曰,日晷甚短,諸罪人推覈捧招往來之際,自致夜深,或多徹曉之時,丙枕因此尤爲不安,缺二行聖躬之貽勞者,在下情,實爲可慮矣。上曰,此時日晷極短,事勢自爾而然矣,鞫廳事體,固重,而亦不無三更前出納推案,似當矣。

○金昌集曰,今番獄事後,凶穢之物,覓得掘去,頗多,大臣曾以速爲移御之意,箚陳,而自上山陵缺二字後,移御,下敎矣。因山後,卽爲移御,而正當隆寒,塗排等事,熾炭可爲,而如有土役處,則不可不趁凍前爲之,移御處所,必須預知,然後可以等待,故敢此仰達。上曰,當移御於慶德宮,知此擧行,可矣。出擧條

○魚史徽啓曰,頃日筵中,有咀呪罪人仁禮減死之命,臣竊以爲不可也。夫謀害上典,罪犯綱常,而與聞陰謀,和而□之情節,初旣承款,則今豈可諉之於供辭之變,年歲之久,而遽爾減等乎?請還收咀呪罪人仁禮減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頃日鞫廳罪人壽長、貞伊等,以妖巫之子女,□日生時,設置神堂,主張祈禱,則其妖惡情節,雖未得鉤問於其子,而五禮咀呪不道之語,旣皆同參而承款,則論以王法,斷不可饒貸,請罪人壽長、貞伊,依律處斷。上曰,勿煩。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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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此藥五貼,依前加入劑進矣。嬪宮受鍼,又準一度,諸醫以爲,今則停止,姑觀前頭更議,宜當云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正言金栽除授已久,而以臺諫之不齊,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兩司之官,勿論已肅拜未肅拜,竝卽牌招,以爲開坐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栽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揣量才分,決無承當之望,乞蒙恩遞,以安微分,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之事,可不留意焉?李仁華,特令放送,而李台佐之竄逐,予未知過重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梓宮結裹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鞫廳大臣禁府堂上兩司,請對入侍。入侍時,玉堂被抄人員、肄習官,居下蕩滌事,及徐判府事,藥房問安後,隨時參鞫事,榻前定奪。

○禁府,東平君杭、安汝益、金泰潤,拿囚啓。燼餘

○下直,淸安縣監南明夏。

○日入時,營頭星,出自天中,入巽方天際,尾長十餘丈,如□蓋龍形,有聲,色白,移時乃滅。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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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入時,營頭星,出自天中,入巽方天際,狀如盆,尾長十餘丈,如盤龍形,有聲,色白,移時乃滅。

○下直,淸安縣監南明夏。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王世子氣候平復之後,一向安寧乎?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姑無傷損矣,勿爲問安。

○假注書吳守經改,代金相元爲之。

○昨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時,司諫魚史徽所啓,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鞫廳罪人壽長、貞伊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持平李東彦所啓,請張天漢、張聖維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前啓,東平君杭遠竄事。停啓。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山陵各所工役,今當次第垂畢,旣已畢役之後,則官員及員役輩,仍爲留在,別無所事,而糧料所費,亦自不少,所掌竣事者,則卽令入來,各察其本任,有如更爲看檢之事,則除肅拜間間往來,亦似無妨,且有前例,故敢達。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今番獄事後,凶穢之物,自內掘出,頗多,大臣,曾以速爲移御之意箚陳,而自上,以當待因山後移御,爲敎矣,若於因山後,卽爲移御,則其時正當隆寒,塗褙等事,熾炭可爲,而如有土役處,則不可不趁未凍前爲之,移御處所,必須預知,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上曰,當移御於慶德宮,知此擧行。

○江華留守書目,今月十四日夜亥時量,風雨雷震大作,有同盛暑,變異非常事。

○政院啓曰,今日鞫廳之坐,禁府堂上,當爲進參,而同義禁柳之發,連日以病陳疏,不爲進參。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莫重鞫廳之坐,不得備員,事甚未安,同義禁柳之發,卽爲牌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院前啓,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請鞫廳罪人壽長、貞伊依律事。措辭見上日者掌令尹弘离前席之言,可謂無愧諫臣之職,而前正言兪命凝,反欲論劾,良可駭然,當此人心陷溺,義理晦塞之日,弘离,獨能扶植淸議,誠可嘉尙,而攻斥之論,至發於臺席,意見之悖謬,言議之乖舛,莫此爲甚,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前正言兪命凝,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府前啓,請張天漢、張聖維,拿鞫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知敦寧李壄上疏。大槪,本府進香,只隔數日,而臣之病情,添劇於日昨望祭之班,決難自力起動,入參班行,且兼帶內贍,連有封果[封裹]之擧,而亦末由進參,玆敢疾聲哀籲,亟遞臣本兼兩任,以重祭享事體,以安區區之分事。入啓。答曰,內贍提調,當許遞。卿其勿辭行公。

○謝恩,文學李宜顯,左承旨申懹。

○推鞫,問事郞廳梁重夏病,代呂必重,兪命凝被論,代權尙游。啓。

○禁府,問事郞廳加出二,李聖肇、兪彦明。啓。

○副修撰李坦,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鞫廳罪人鄭彬拿來,罪人武一,刑問三次施威次,承服,尹順命、尹廷錫,更招,尹甫命、愛正、杭、金泰潤、安汝益元情。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李聖肇、兪彦明。

○有政。吏批,以李宜顯爲文學,姜鋧爲左參贊。燼餘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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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雷動電光。三更,月入東井星。

○下直,花梁僉使李時聖,輸城察訪李泰錫。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等四邑呈,以本月初八日雷動,事係變異事。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呈,以今月十三日亥初雷動,事係變異事。

○慶尙監司書目,開寧等官呈,以惡虎橫行,囕殺人命,至於三名,極爲驚慘事。

○假注書金相元在外,代吳命增爲之。

○義禁府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當此鞫獄方張之日,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柳之發,不爲來參,已至累日,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事體至爲未安,柳之發,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參坐,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坦,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院前啓,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請鞫廳罪人壽長、貞伊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張天漢、張聖維,拿鞫事。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玉堂上番權尙游,以鞫廳問事郞廳出去後,李坦,再牌不進,罷職,遂致闕直。今日亦無他推移之道,鞫廳問事,爲任雖緊,而比諸禁直,不無輕重,權尙游問事郞廳之任,令鞫廳姑爲改差,以爲入直玉堂之地,何如?傳曰,允。

○鞫廳,罪人趙時炅拿來。

○義禁府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以政院啓辭問事郞廳權尙游,今姑改差事,命下矣,卽今侍從人中,無故者,絶少,問事郞廳,無以推移啓下。權尙游,雖在禁直中,玉堂春坊之官,晝仕來參,自是前例,則權尙游別無改差之事,依前例晝仕來參,趁門限就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坪,繕工監役金楙相換。

○政院啓曰,敦寧府進香,當行於來二十一日,而本府堂上無故者,絶少,領敦寧尹志完[尹趾完]在外,知敦寧李壄身病陳疏,都正李夢錫,亦有身病,判敦寧、同敦寧,未差,卽今在職而應參者,只有都正李弘逸而已。在前進香,時原任大臣,或國舅,以首堂上進參,而今則苟簡如此,將不得成樣,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本府闕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茂朱府使洪萬恢等上疏。大槪,頃日大臣箚辭中,臣母,橫被罔極之誣,不勝駭怖痛迫之私,略暴事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俾雪泉壤之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崔錫鼎箚中所引,己卯之事,大是爽實,予已洞知也。

○罪人鄭彬、趙時炅元[原]情。杭、者斤阿只,更推。傳曰,推鞫姑罷。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益泰爲刑曹參議,李墪爲敦寧府事。燼餘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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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今月十五日雷動,事係變異事。

○院前啓,請鞫廳罪人壽長、貞伊依律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前啓,咀呪罪人仁禮,減死定配之命還收事,停啓。

○政院啓曰,夏間因刑官及大臣陳達,有罪人仁禮減死定配之命,諫官據法爭執,今乃停論,該曹勢將發配矣。臣等取考其推案,仁禮,旣信聽愛仁之敎誘,置骨末於羹粥,明白納招。夫和進兇穢,圖弑主母,實係綱常之大辟則,於此而不當論其首從,有所差等,而且初旣承款於平問之下,則刑官之以其不勝杖誣服之言,持疑於獄情者,有乖按治之體。蓋罪人變辭,是其奸凶之例態,何可以此,不竟其究問,而苟然爲酌處之擧耶?使仁禮而爲弑主之事,則固當依法處斷,若或有冤狀,則亦無可以定配之罪矣。諫官之遽爾停論,雖出於久未獲情之致,臣等職在喉司,不可越視,敢陳所懷。伏願還收罪人仁禮定配之命,仍付攸司,嚴刑究問。答曰,依啓。

○罪人尹廷錫、鄭彬面質。趙時炅、尹甫命面質,尹順命更推。張天漢、張聖維元[原]情。傳曰,推鞫姑罷。

○刑房承旨,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明日冬至使文書,黑草査對相値,推鞫姑停事,微稟。傳曰,知道。燼餘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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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鎭圭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未時,日暈。

○下直,興德縣監李杙。

○判尹閔鎭厚,槐院提調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禮曹參判李墪。

○同副承旨李敏英上疏。大槪,臣於直中,聞父病猝重,方寸煎灼,不能自抑,玆冒萬死疾聲呼籲,乞蒙恩遞,俾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左承旨申懹上疏。大槪,冒萬死悉陳衰病實狀,冀蒙矜愍,亟賜恩遞,以保殘喘,略付所懷,以爲修省之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諫魚史徽,獻納尹弘离,正言黃一夏、金栽啓曰,臣等昨伏見政院啓辭,則以罪人仁禮,嚴刑究問事,蒙允,臣等不勝瞿然之地。本院之以此論執,已閱累朔,且於筵席,略陳其情犯之不可容貸,而終靳兪音,故臣等於昨日相會時,以一向煩論,殊涉支離,果有所停止矣。今因喉司之一啓,卽賜允從,則臣等閱月爭執,徒歸文具,莫非臣等誠淺言輕,不能準請之致,其所慙恧,有不可言,而遽爾停論之責,在所難免,其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禮曹參判李墪。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銑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事,回諭。又書目,廣州呈,以左副承旨任舜元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府啓,臣等於本府開坐時,取見南部會賢洞故進士韓碩遇妻李氏留府呈狀,則以爲,其父同生兄碩運,以其子祐錫之喪,謂出於碩遇,墓奴明見之埋凶咀呪,又以李氏,與其女婿,指嗾墓奴,作此蠱變之意,誣訴忠州官,致有自巡營移文京兆,捉送之擧,不勝刻骨冤痛,有此親呈,請令移京獄訟辯,雪此至冤云。雖未知其間實狀之如何,而碩運於李氏,旣是同生嫂叔之間,若使李氏,蠱殺祐錫,則自有邦刑,如其反是,則碩運之誣諂寡嫂於死地,係是人倫莫大之變。請堤川幼學韓碩運,及韓碩遇,墓奴明見爲名者,竝移置京獄,與李氏及其女婿,一體囚禁,明覈虛實,以正倫紀之罪。頃年坤位光復,倫彝復正之後,爲人臣子者,敢容他議於其間,則罪干名義,律嚴《春秋》,而甲戌以後,壞綱亂倫之議,接踵而起,朴萬鼎、朴涏等,相繼投疏,或以爲別立所處之宮號,稍存供奉之儀節,或以爲竝后匹尊之嫌,是乃常時守經之論,安可膠守常制,不思處變之道,至請其別立名號?噫,母事一人,國無二尊,而名位大定,等威至嚴,則后妃嬪御之分,固不敢紊亂僭逼,而萬鼎等,別創悖亂無倫之說,以闖試不敢議之地。此輩非不知禮經史乘,本無可倣,義理典章,俱無可據,而竊探天意,圖亂坤紀。秪緣懲討之不早,防杜之不豫,終使鳳徵之疏,假託服制,復提供奉之前說,若究其根委,則無非萬鼎輩之所倡始,其在正分討罪之義,不可置之。請輔德朴萬鼎,前校理朴涏,竝命中途付處。竝引嫌而退。累月爭執,終未蒙允,則相議停論,臺體何傷?不可以此徑遞多官,請司諫魚史徽,獻納尹弘离,正言黃一夏、金栽,竝命出仕。答曰,依啓。燼餘

○右承旨金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外梓宮加漆時,長生殿提調,例當看檢,而卽今領議政、禮曹參判有闕,工曹判書在陵所,無他看檢之員。禮曹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墪爲禮曹參判。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曲墻開金井缺二字完築事,曾已狀啓,定奪矣。卽今日氣稍暖,開金井後,則前頭寒事,未可預料,勿論開金井三行缺時,完築宜當。以此觀勢爲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今日文査對時,翰林被薦人取才,當爲兼行,而因本館堂上有故,不得爲之。堂上闕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數日內,合坐取才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鎭圭啓曰,卽伏見刑曹私奴吉同擊錚元[原]情議啓,則吉同父西未,卽李世梓婢忠介之子,而西未父奉希之上典李《缺》以奴良妻所生,恣意侵掠,而又亂打致斃,以滅吉同發狀於槐山郡,其上典呈議送,移訟於陰城。訟官,以決給朴哥之意,報本道監司,則監司欲掩希老之罪,不從訟官所報。吉同,欲上京訟冤,則監司,又移文刑曹、憲府,使之急急抑□。吉同所供,雖不可一一準信,監司之於殺獄,用意左右,槪可見矣。本曹議啓以爲,監司無掩護之跡云爾,則刑官亦缺二行不當如是疎漏。道臣不可無論責之道,刑曹堂亦,當之規。請忠淸監司李震休,刑曹判書趙相愚,亦何如?傳曰,以一邊之言,徑先論責道臣,

○李國芳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申懹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已踰七旬,而疾病嬰身,無復陳力之望。分當歸身田里,以終殘年,家且貧窶,無所於歸,不免以官爲家,故六七年來,連缺三字之任,蓋欲自附於古人祿仕之義,而不復有意於當世,聖朝猶且不棄,時月之間,再授匪據之職,已極惶悚。況玆銀臺新命,又及於夢寐之外,臣含恩畏義,不敢不秪赴於嚴召之下,亦出於君命不竢駕之意,而顧臣積病沈痼,已成癃癈,房闥戶庭之間,猶闕庭,非扶掖之地,禁密,非偃便之所,臣之情勢,可謂窮且蹙矣。以下缺

○左副承旨任舜元疏曰,伏以臣,取便調病,出伏鄕廬,虛帶軍銜,惶悚度日,意外新命荐降,纔除騎省,旋移銀臺,促臣以乘馹上來,臣紙奉恩旨,驚惶感激,不知置身之所也。分義所在,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痰火之症,積年沈痼,少失將攝,輒復苦劇,每當寒節,閉戶牢臥,作一癃癈之人,而近因風寒,觸感非細,火熱上升,頭䐉頑痰塞胸,咳喘極盛,加以素患吐血之症,挾感重發,食飮全廢,神氣萎苶,委身牀席,鬼事將迫,雖欲擔舁登途,其勢末由,瞻望宸極,益增悲係。臣之所患,旣非時月可瘳之病,所帶之職,係是出納重地,不可一日暫曠。玆敢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亟許遞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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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前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此藥五貼,依前劑入,宜當。王世子氣候,一向安寧乎?嬪宮受針停止,已過累日,症患加減,亦復如何?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姑無傷損。嬪宮症患,一樣矣。

○刑曹參議李益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兪命雄,掌令尹憲柱,持平李東彦避嫌。大槪,臣等於入啓照律公事中,有不察之失,請遞事,呈政院。政院啓曰,昨日司憲府照律公事,不書律官姓名,致有點下之擧。臣等亦未能考準入啓,不勝惶恐,而曾在戊寅年間,因臺諫誤書人名於入啓公事,有分付政院,使之推考,而勿爲引避之敎矣。今此人名不書,與誤書者相類,而憲府諸官,詣臺引避矣。其避嫌之啓,則似當依承傳還給,而臺諫直爲請推,有損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避嫌還給推考可也。

○注書朴熙晉病,代假注書李廷濟。

○禁府,朴萬鼎,陰城縣中途付處,朴涏,鴻山縣中途付處,啓。

○院前啓,請壽長、貞伊,依律事。措辭見上倫紀者,天地之棟樑。一日無此,則人而禽獸,國而夷狄,可不懼哉?往者己巳初,坤聖出宮之後,擧國臣民,莫不涕泣奔走,而睦來善、李玄逸等,獨爲包藏禍心,略不顧藉,或以不敬不恭,轉奏於前席,或以自絶于天等語,筆之於疏章,構成罔極之惡名,遽加不敢加之地。爲人臣子,而苟有平日母事之心者,其忍以此窮兇絶悖之言,萌於心而發於口者耶?論其情狀,合置重辟,而只緣邦法之不嚴,薄施投畀之寬典,曾未幾何,過蒙恩宥,優游自在,尙今不死,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噫,大行王妃,正位坤極,終始卄載之間,玉度無愆,懿德竝彰,光復未久,徽音永閟,若喪之痛,愈往愈切。人情所在,天理可見,而兇蠱之變,又出於仙寢未冷之際,妖腰亂領,次第伏法,則惟此二兇之構誣坤聖,罪犯倫紀者,獨安得晏然偃息於田廬之間哉?不可以曾被竄謫之故,有所容貸於今日。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答曰,不允。

○合啓,甲戌敦復之擧,實千古之盛德,己巳痛迫之事,不欲每每提論,而第念伊時,當國柄臣,誤國基禍之罪,臣等不得不沫血刳肝,聲罪致討,以小雪一國臣庶八載積鬱之憤焉。嗚呼,國賊希載,締結凶黯不逞之徒,敢構國母罔極之禍,陰做諺札,潛通宮禁,此實前史之所未見,神人之所共怒者。殿下所以光明暴揚於甲戌鞫廳者,蓋以此也。凡爲殿下臣子,母事我坤聖者,莫不瞪目鼓膽,思欲食肉寢皮,則南九萬,歷事累朝,位尊三事,《春秋》正義,非不聞也,祖宗大法,非不知也。私意偏着於禍福,邪心背馳於義理,强引議親之法,眩亂天聽,託稱深遠之慮,欲掩衆目,至如希載伏法,禧嬪不安,(禧嬪不安)),世子不安,宗社不安等說,全出於翼蔽希載誑惑君父之計。噫嘻,一幺麼凶孽,何預於宗社之安危,而湊合不成之說,閃弄瞻顧之態,曲護凶賊,猶恐不及,終使大憝,偃息於覆載,彝倫遂至於斁敗,國不國人不人,殆至一紀,則南九萬壞常亂法之罪,可勝痛哉?自此以後,凶謀不戢,變怪百出,希載之妻孥黨援,晏在京輦,挾通神之資,結怨國之徒,日夜經營,無非窺闖坤位,蟊賊王家之機,而今此妖蠱之毒禍,果起於宮禁之密,致令聖母,飮恨於冥漠之中,聖上驚憂於穆淸之上,而況我春宮,自罹巨創,又遭此震薄之變,究厥源頭,莫非九萬之罪也。噫,苟使希載,果伏王誅,鉏剔根株,一如祖宗之典,《春秋》之義,則妖腰亂領,亦豈敢肆行胸臆,而釀成宮禁之變,如今日之慘哉?目今王綱始振,天討方行,逆黨擧皆伏法,希載亦將正律,則九萬,以護賊首罪之人,不可幸逭王章。請領府事南九萬,姑先罷職。業同蠱獄之變,實前古所未聞。蓋自坤位光復之後,怨國鬼蜮之黨,輻湊於希載之家,潛通宮掖,謀亂國家,至於假造木偶之象,密埋張家之山,陰嗾私人,上變起獄。其所用意設計,豈但爲嫁禍朝廷,魚肉搢紳而止哉?幸賴天日孔昭,鬼神旁臨,凶情慝節,已綻於業同之口,而鞫廳大臣柳尙運輩,掩蔽天聰,幻弄獄情,諸賊或欲輸情,則先遮其根本,又露之端證,干出於緊招,則輒主於援引勿問之議,參鞫諸臣,或有憤咈之人,而執法之論,不能有無於其間,汲汲請對,乃以罪疑猶輕,不可窮覈之說,挺身營救,竭力沮撓,終至於全釋業同,徑罷鞫廳,而昵昵祝謝,至稱感激。噫嘻,惡惡之性,人所同賦,尙運之至誠救解,豈其本性然哉?蓋出於顧他日禍福之機,爲一身長遠之計,而凶蠱餘手,又出於希載之家,至及於宮禁之內,卒乃釀成今日之禍,則論以《春秋》之義,亦安得不以尙運,爲之罪首也哉?況希載諺書,謀害國母之罪,發露於甲戌鞫廳下敎,而倡出深長慮之三字,游辭曲貸,終始主張者,卽南九萬也。其後臺章儒疏,迭相嚴斥,而當時尙運,縮頭緘口,無一言擔當其罪,祿位如舊,行止晏然,及至我大行王妃昇遐之初,擧國臣民攀躃之日,强因鄕儒日久之疏,自以爲深長慮之議,臣實力主。夫希載貸死,果出於自家之手,則八載之間,何獨隱忍含默,佯若不與,今乃猝然自首,隱然自當,攘取深慮之說,顯有要覬之意耶?有識切痛,行路嗤點,公議所在,不可無聲罪懲討之擧。請判府事柳尙運,姑先罷職。答曰,不允。

○禁府啓bb曰b,罪人安世楨元[原]情。金泰潤、張天漢、杭更推。鄭彬、尹順命、趙時炅,各刑問一次,不服。燼餘

○李國芳,以□□廳言啓曰,大行王妃發靷後,下玄宮前,山陵朝夕祭奠,封進生物,依前例分定各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日司憲府照律公事,不書律姓名,致有點下之擧。臣等亦未能考準入啓,不勝惶恐,而曾在甲戌年間,因臺諫誤書人名於入啓文書事,有分付政院,使之推考,而勿爲引嫌之敎矣。其避嫌之啓,則似當依承傳還給,而臺諫之直爲請推,有損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避嫌,還給,推考,可也。重出

○執義兪命雄,司諫魚史徽,掌令尹憲柱,獻納尹弘离,持平李東彦,正言黃一河[黃一夏]、金栽,合啓。措辭在上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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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命增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犯軒轅大星。

○假注書李廷濟在外,代李祥徵。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告訃使一行,今月十八日渡江入去事。又書目,臣於奉常寺關文,有不敢晏然者。乞罷臣職,仍勘臣罪,以爲人臣不敬不謹者之戒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合啓,請領府事南九萬罷職事。措辭見上請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壽長、貞伊依律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圍籬安置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忠淸監司書目,牙山呈,以副護軍姜世龜上疏上送事。啓。傳曰,今觀副護軍姜世龜上疏,全不擇發,語多謬戾,此疏還出給。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工曹判書嚴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又書目,右尹李寅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太常提調,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察職。

○鞫廳,罪人張天漢、安世楨,更推。鄭彬、尹順命,刑問各二次不服。趙時炅,刑問二次第五度承服。傳曰,推鞫姑罷。燼餘

○李敏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誌石採來者,金川石三片,平山石三片,而平山石,有些欠缺,以金川黑石三片,擇取鍊治,今已畢役,無欠以,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二張,令書寫官司僕寺正閔鎭遠,寫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敏英bb曰b,推鞫姑罷。

○傳于李思永曰,今觀副護軍姜世龜上疏,全不擇發,語多謬戾。上疏還出給。重出

○執義兪命雄,司諫魚史徽,掌令尹憲柱,獻納尹弘离,持平金相稷、李東彦,正言黃一夏、金栽啓曰,云云。措辭見上

○副護軍姜世龜疏曰,伏以臣民不祿,哀纏坤儀,北望痛哭,有淚無揮。臣老屛田間,疾病沈尋,十年牀褥,飾巾待盡,末由趨詣殯宮之門,以伸犬馬之誠,臣死罪死罪。臣旣不能以時奔赴,又不能有懷必達,是終始負人臣之義,而死有餘罪,臣何暇擇言而不疾呼也?臣杜門窮鄕,久無世念,邈不相及,晩來風傳,實□肺腑,中夜憯歎,自然流涕。天未欲安靖我國家耶?何其不幸之甚也?宮闈間事,雖在輦轂之下者,有不敢知者,況臣處數百里塗聽塗說,非所可據。聖上處分之得失,世子所遭情理,伏以思之,不覺撫膺矣。缺四行宗廟事之齡,是匍匐之孺子也。今者殿下於此,尙不動心,則揆之天理,不其乖哉?自古善處,卒致亂亡,非稽之前,載籍俱存。伏惟臣固知殿下,念玆在玆,戒玆在玆,曲爲王世子地,思所以安,保護加於平日,一國臣民,亦十行絲綸,昭如日星,八方傳誦,恃而不恐,然而雷霆之怒,未已,朝野之惑,滋甚。假令今日後事,有不可知者。國人皆將曰,吾君於天倫之重,宗社之托,亦不之顧焉,何有於群黎百姓乎?殿下雖日降德音,欲行仁政,民孰信之?此誠億兆人心,離合去就之一也,可不愼哉?臣之此言,發於憂國至誠,願爲王世子死者,非爲王世子仁孝至性,言足聽聞也。實爲(爲))殿下克全盛德,無致他日之悔耳。臣每讀史,至魏主叡子母鹿之說,爲之掩卷惻然者,久之,不謂此事,仍見於聖世。以殿下堯、舜之聖,爲國家萬世大計,豈居曹氏之下哉?一國臣民於殿下者,此也。宗廟列聖,在帝左右,亦當以此望於殿下,深留意焉。臣年七十,餘日無幾,非要後福而希冀。臣四世五朝,受恩深重,欲一言而死,以報先人於地下,伏願垂察焉。臣無任激切悸恐之至。

○工曹判書嚴緝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政院,以罪人仁禮缺一行臣竊不勝瞿然之至。臣前秋曹長官,入侍前bb?b,以衆囚罪目,次第條陳,自上有更爲詳覈稟處之敎。蓋仁禮罪狀,,然也。臣退而按覈仁禮前後報辭,後日筵中,據其所供仰達,則下詢于大臣曁諸臣,遂至於減死矣。仁禮,時月已久,不能詳記,而其大意,則以年少稚兒,初因主家之刑酷,旣爲誣服,則刑曹平問時,何敢遽爾變辭,而此實至冤極痛,故嚴訊之下,終實納招云云矣。臣之其時所達,不過如斯而已,非有思持疑於情,以己見稟旨者,而喉司,旣以有乖獄體,斥臣,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職名,仍治臣奏獄不審之罪,以整國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在上

○鞫廳啓曰,罪人等,自鞫廳啓請拿來者,則直以諸罪人招辭中可問語,發爲問目,因傳敎拿來者,問目初頭,先以傳敎書錄,仍以他可問措語,添入問目,自是體例,而日昨罪人張天漢、張維漢等初推時,傳旨二字落漏不書,措語亦多節略,罪人鄭彬初招時,傳旨措語,闕而不錄,張聖維名下,年歲不書以啓。此雖倉bb卒b悤擾之中,矇然不察之失,不勝惶恐,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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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鎭圭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命增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有霧氣。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所懷,以備採用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災異沓臻,憂虞方深,今觀陳戒,箚意殊切,予用嘉尙。當令廟堂依施焉。

○大司諫李益壽上疏。大槪,陳情乞免,兼附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兩臣心事,予豈不燭?事雖誤着,心則無他,而執跡論人,斷以護賊,實非平允之道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鞫廳罪人鄭彬、尹順命,刑問三次不服。張天漢、安世楨,刑問一次不服。

○合啓,請領府事南九萬罷職事。措辭見上請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壽長、貞伊,依律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圍籬安置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鞫廳罪人閔彦良,拿來囚。

○持平李東彦,正言金栽啓曰,臣等以兩大臣論劾事,連日爭執,而尙未蒙允,方切悶鬱之際,得伏見大司諫李益壽疏本,力救兩司,奬之以忠赤,觝排公議,目之以吹洗,至謂之牽引湊合,打成罪案。臣等誠不勝駭惑也。噫,向來深長慮三字,實爲誤國基禍之本。彼幺麼希載之生死,何關於國本,而前後主此論者,輒以是爲欛柄?夫以我春宮止孝[至孝]之心,其所痛疾於謀害國母之賊,必萬倍於今日臣子,而南九萬屈法之論,蓋欲導君父於義理之表,望春宮以誠孝之外,甚至以宗社安危等語,以爲恐動天聽,巧掩衆目之計,心之所萌,跡隨以著,則謂之邪心私意,瞻顧禍福者,政是頂門上一針,而終不免爲名義之罪人也。夫希載之請貸,已極乖倫,而至於丙子之獄,竝與其妖惡之妻奴,必欲曲貰[貸],專事掩覆者,可謂以塗附塗者也。向使兩臣,承命按獄,奉行天憲,果如諫長之言,則夫豈有今日之禍,而獨惜夫兩臣者,費盡心機,游辭周遮,源頭旣誤,派流轉漫,綿蔓不絶,斧柯竟用,則先事之見,固若是乎?釀成之斥,誠自取也。且九萬之以此被斥奔逬者,八年之間,非止一再,而柳尙運,何不於其時,陳疏暴實,與同去就,今乃拖引日久之鄕疏,自首於受衰之翌日耶?以此心事,不難覷得,今此諫長之切傷於攘取等題目者,抑何故也?今若責臣等以辭涉迫切,則臣等固不敢以忠厚自處,若謂之萬不近似,則臣等,亦有辭矣。臣等繼伏見諫長疏批,則尤切惶駴之至。今此兩臣之誤事,若是薄物細故,則槪論其跡,容或可也,此則不然。或得罪於倫彝,或取譏於衒鬻,而摠之以爲營護凶賊之歸,則臣等所論,律以春秋之義,實爲平允之論也。然旣被諫長無限詆斥,又有此未安之敎,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鞫廳罪人吳始復,拿來囚。

○罪人鄭彬、尹順命,刑問四次不服。張天漢、安世楨,刑問二次不服。安汝益更推。閔彦良、吳始復元[原]情。傳曰,推鞫姑罷。

○司譯院啓曰,譯官雖曰卑微,旣係衣冠之列,所謂前銜,皆是冠帶常仕之類,故其中無率丁者,前後國恤時,曾不擧論於輿[轝]士軍之役矣。今番漢城府,不分率丁有無,皆令立役,將使衣冠之人,身當其役,與下賤無異,不惟渠輩,以此稱冤,朝家出役之道,亦不可全無區別。本院前銜,無率丁之類,依舊例勿定轝士軍,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燼餘

○金鎭圭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國芳啓bb曰b,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鎭圭,以吏曹意啓曰,禮曹啓,曾前秋間,以社稷署安香廳,別定繕工監役官,與本署官員眼bb同b,重建啓下矣。繕工監役官金楙,兼監役官本署令尹弘績所報內,重建之役,畢云,故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安香廳重建處,自址向北,稍間一間半許,改築定礎,四間五樑,間內左右溫堗,各樓四間,皆以新材,一依舊制改建,而柱礎bb石b乃周圍二層階梯等石,皆以熟石新排,廳後花階一層,長五間許前排石,改鍊修築,蓋瓦,則新舊參半蓋覆,丹靑塗褙,亦皆一新。本署安香廳,事體不輕,旣以改建定奪之後,連因凶歉,缺二字始役,今乃得以完畢,而其所修改之處,亦皆無欠,監役官等缺二字監董之勞,殊爲可嘉。曾前諸陵安香廳階石改修時,監董官,亦有論賞之例,則今此監役官,似不可置而不論,而自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乙丑社稷墻垣臺石及御路改修築後,監役官等,有陞敍之典。今此安香廳重建之役,缺半行則繕工監役官金楙,兼監役本署令尹弘績,似當依乙丑例,缺半行而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啓曰,卽見西氷庫所報,則本庫爲擧行,而別檢黃啓夏,以山陵都監監造官,方在陵所,尹志源,以前任禁府都事,罪人拿來事,下去濟州,回還遲速,姑未可知,藏氷修理之役,無主管看檢之員云。卽今冬節漸深,藏氷等事,實爲緊急,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該曹急速考例處置,以爲及期修理之地,何如?傳曰,允下矣。別檢二員,或以監造官,進於役所,或以前任,出使未還,而氷庫修理之役,實爲緊急,則有難等待他閑官,竝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內贍寺提調,監進殯殿祭物,奉常寺提調,全管造主之役,故李壄,以老病,李寅燁,以在陵所,皆改差。其代,當趁速差出,而近無開政之事,前頭且有國忌,吏曹判書參政未易,不可無變通之道。令無故佐貳之官,卽爲差出,而春秋館堂上,昨因本館草記,有差出之命矣。亦爲一體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鎭厚爲奉常提調,趙相愚爲內贍提調,李畬爲兼知春秋。氷庫別檢黃啓河[黃啓夏],掌苑別檢金睍,相換,氷庫別檢尹志源,童蒙敎官李挺英,相換。

○傳于李國芳曰,推鞫姑罷。

○持平李東彦,正言金栽避嫌。答曰,勿辭。

○李敏英啓曰,持平李東彦,正言金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校理權尙游,副修撰李觀命等箚曰,伏以今日國勢,十棋累卵,未足以喩其危,驚濤敗楫,未足以喩其懼,俯仰呼吸,未足以喩其急。十數年來,朝廷多事,國脈之斲喪無餘,飢疫相仍,生民之塗炭已極。殿下以藐然之身,受祖宗之托,臨億兆之衆,目見危亡之形,迫在朝夕,夙夜憂焦,固不勝其澟澟矣。日昨妖彗之變,驚動殿下之心,天札特降,辭旨懇惻,而今過旬時,未聞殿下,措一謨,行一策,奮勵振作,以爲答天譴慰民情之圖,而猶夫前日樣子,震雷夜鳴,營頭缺二字可愕之變,荐臻於旬月之內,未知冥冥之中,隱伏何等禍機,而天臣等,職在經幄,憂遑倍切,有不敢一向泯默,有此敷陳焉。臣等竊覵,殿下臨御以來,天變地異,以驚懼之,殿下反躬自責,下哀痛之詔缺二行殿下,不思採言之道,獨慮求言之不廣,所謂旁羅飣餖,不下一箸,終無一飽之效者也。殿下責躬之旨,求助之令,非不切至,苟無採用之實,則之歸,亦何益哉?昔者宋儒朱文公,當雷雨之變,進應旨之疏曰,明詔之下,言者甚衆,而不一用之,又復求言也。請令缺二字官,看詳臣庶所上封事,擇其善者,條上取旨則應天之實,莫大於此。臣等亦望殿下,倣依宋朝故事,特命一二宰樞,練達時務者,裒粹殿下卽祚以來,群下應旨之疏,取其君德民隱上最爲切要者,看詳條列,稟旨施行,免使前後救時願忠之言,空爲籌司塵牘之資,則其於開廣聖聰,修明政德之要,無出是者。夫以文公愛君之忱,憂世之心,豈無多少區劃之說,而必以此惓惓者,誠以言之,前者旣不見用,則求之後者,徒爲虛文故耳。況如臣等愚下,搜索實無奇謀善策,可以小贊聖化者,竊附先儒取實效之意,爲殿下獻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災異沓臻,憂虞方深,今觀陳戒,箚意殊切,予用嘉尙。當令廟堂依施焉。

○鞫廳啓bb曰b,罪人鄭彬、尹順命,再次訊問,一向忍杖不服,請加刑。罪人趙時炅,再次加刑之時,吳始復,以服制事,使渠探報一款,旣已直招。今姑停刑,吳始復,請拿來推問。罪人張天漢、安世楨等,淑正家往來時,綢繆情跡,皆有所難掩,而世楨,則凶逆之言,亦以其所聞,微發其端,不爲吐實,請竝刑推。罪人愛正,曾以因囚觀勢之意,啓達矣。當初雖有所言,旣是十三歲之兒,此後更無可問之事,似當放送。請上裁。傳曰,依啓。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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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命增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咸鏡監司書目,端川、咸興、利成[利城]等三邑,今月初五日夜,雨雪交下,雷動電光,事係變異事。

○去夜,鞫廳罪人吳始復、閔彦良元情。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執義兪命雄,司諫魚史徽,獻納尹弘离,掌令尹憲柱,正言黃一夏啓曰,臣等昨伏見大司諫李益壽之疏,其所張皇反覆,重言複言者,無非伸救兩臣之語,究其要歸,以失誤兩字,及執跡論人等語,爲其主意。且曰,幺麼奸孽之或生或死,有何利害於大臣之身云云,何其蔽於阿好之私意,不覺其語意之剌謬也?夫所謂失誤者,實本無心,而邂逅差錯之謂也。使希載、業同之罪名,若在於可生可死,可輕可重之間,則議獄之際,或疑誤錯,不是異事,而希載之謀害國母,業同之埋凶咀呪,逆節奸狀,畢露無餘。上自朝紳,下至韋布,賤而輿儓,微而婦孺,不謀同辭,皆曰可殺,則豈兩臣獨不知其必可殺乎?心知其可殺,而竭力伸救於前後,終使兩賊,保其首領,果可謂失着誤着,而無一毫私意於其間乎?其時兩臣之外,又有大臣焉,有重臣焉,有諫官焉,其所爲國家慮者,豈可盡下於兩臣,而深長慮三字,獨出於兩臣之口者,何也?幺麼奸孽之生死,若無利害於大臣之身,則亦何有利害於國家,而必爲之竭心殫慮,汲汲救解之甚力也?以此觀之,兩臣心事,不難覰破,而必欲置之於無情差誤之域,則雖有儀、秦之辯,恐不可得也。藉令兩臣之救解二賊,雖出於無情,二賊之所犯,雖出於其身,護賊之名,亦所難免,而卽令流波漸漫,變生宮禁,毫釐不伐,至用斧柯者,莫非因甲於二賊,則此兩臣者,亦安逃釀成之罪乎?況諫長之疏,亦曰誤事云云?執政大臣,誤了國事,一至於此,而若諉之以斷無他意,輒加冤怒,則三尺至嚴之王章,將施於何處乎?且使柳尙運,果有平日不安之心,則八年之間,何無一言,而必於國恤之初,始乃投疏自當?以此一款論之,謂之攘取要覬者,實非過言也。臣等所言,槪論其心,不論其跡,而諫長疏語,有若臣等創出情外之言,勒加兩臣者然,此臣等之所以聚首駭然者也。噫,今玆合辭之請,實是擧國上下之所共扼腕者,而今乃以吹洗湊合等語,攘臂血戰,必欲沮遏公議而後已,可謂獨知有大臣,而不知有義理者也。雖然,臣等,旣被其無限詆斥,已難晏然,而聖上,又以臣等所論,謂非平允之道,臣等何可强顔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金相稷啓曰,臣頃忝諫職,再違嚴召,迹涉偃蹇,罪合萬戮,而坐罷未幾,恩敍復降,旣叨講院之除,又承柏府之命,召旨再辱,相繼道路,臣驚惶感激,趨謝恩命,而兩司,方有兩大臣罷職之啓,故臣亦隨參矣。昨見大司諫李益壽疏本,則非斥臺啓,不遺餘力。臣於是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夫希載之罪,邦刑所難容,而遽爾請對,丙子之獄,輿情所共憤,而終不嚴覈,雖諉之爲國長慮,而其失刑緩獄之罪,固難得以免矣。若於其時,擧正王法,盡得獄情,使凶黨發露,奸狀消沮,則必無日後難處之憂。所謂深長慮者,在此不在彼也,而不此之爲,過自容貸,至令凶謀逆節,潛滋暗長,以至於今日蠱變而極焉,則當日誤事之大臣,又安得無罪乎?執此而觀,則曲護周遮之態,有不能自掩,其心之斷斷無他,孰得以信之哉?今者諫長之言,至於如此,而首發諸臺,又以此相繼引避,則臣以連啓之人,亦安得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燼餘

○李敏英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雖是坐起日次,而非但國忌齋戒,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以禁府郞廳,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開坐,而兩司皆引避,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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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金鎭圭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命增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李東彦,正言金栽,執義兪命雄,司諫魚史徽,掌令尹憲柱,獻納尹弘离,正言黃一夏,持平金相稷,竝命出仕,大司諫李益壽,罷職。入啓。答曰,依啓。罷職事,不允。

○鞫廳,罪人朴命謙,拿來囚。

○洪州牧使鄭推,進香官上來。

○江原監司書目,高城呈,以今月初九日雨雪交下,雷動電光,無異夏節,變異非常事。朝報

○金鎭圭啓bb曰b,明日方物封裹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bb?b啓曰,大司憲崔奎瑞,掌令崔啓翁在外,執義兪命雄,掌令尹憲柱,持平李東彦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金鎭圭曰,昨日發靷時,班次圖入啓,而有前後部鼓吹,而平日中殿擧動時,有前部鼓吹,而無後部鼓吹,故使政院問其曲折于都監,則以爲一依庚申謄錄而圖畫云。平日擧動,旣無後部鼓吹,而今此班次圖中圖畫者,豈其發靷時,則或有後部鼓吹而然?無之,而庚申謄錄,誤依外喪發靷謄錄,以致次次差誤而然歟?以此意,更爲詳問都廳以啓。

○金鎭圭,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傳曰,昨日發靷時,班次圖入啓,而有前後部鼓吹,而平日中殿擧動,則只有前部鼓吹,而無後部鼓吹,故使政院問其曲折于都監,則以爲一依庚申謄錄而圖畫云。平日擧動,無後部鼓吹,而今此班次圖中圖畫者,豈其發靷時,則或有後部鼓吹而然歟?抑無之而庚申謄錄,誤依外喪謄錄,以致次次差誤而然歟?以此辭緣,更爲詳問都監以啓事,命下矣。發靷時班次圖,一依庚申謄錄摹寫以入,而昨日政院,因傳敎缺二字之後,臣等之意,亦不能無疑,取考發靷小則前部鼓吹,減大駕之半陳而不作,缺半行亦必據《五禮儀》所載,而似非差誤而然矣。敢啓。傳曰,知道。

○鞫廳啓曰,罪人鄭彬、尹順命、張天漢、安世楨等,其情迹可疑,而連次嚴訊,一向抵賴,誠極痛惋,請竝加刑。罪人安汝益,聚銀一事,專歸之其姪,渠則稱素病,元不往來,已涉可疑。至於其姪之己巳前後蹤跡,渠已知之,而其黨類謀議,皆以爲不知,明是飾詐,請刑推。罪人閔彦良,與安世楨,旣曰童稚相識,而前後相面,不過二三番云,殊不近似,宜與世楨,一處面質。罪人吳始復,偶以所聞,言及於時炅云,而□□之招,則以爲服喪聞知,汝須詳探云爾,則彼此所供,各異,從當再招得實後,稟處。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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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仕直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徐文裕進香事,入來。

○下直,東萊府使朴泰恒。

○去夜,鞫廳罪人順福,拿來囚。罪人安世楨、閔彦良面質。趙時炅更推。朴命謙、順福元[原]情。鄭彬,刑問五次不服。張天漢,刑問三次不服。安汝益,刑問一次不服。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前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五貼依前劑入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又書目,廣州呈,以左副承旨任舜元,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又書目,高陽呈,以右尹李寅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推鞫坐起,與方物封裹相値,開坐姑停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合啓,請領府事南九萬罷職事。措辭見上請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今此兩大臣論罪之啓,實出於嚴懲討明義理之意,則其在執法之列者,所當齊聲合辭,力請之不暇,而大司諫李益壽,挺身投疏,恣意伸救。噫,兩大臣緩獄之擧,終爲基禍之本,而奬之以忠赤公直,合司請罪之論,蓋出於扶常之義,而斥之以吹洗湊合,必欲力戰公議,沮撓重論而後已。豈意臺閣之上,有此循私蔑法之議也?其在辨明是非之道,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大司諫李益壽罷職。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事。措辭見上臣等伏見護軍姜世龜疏本,其下語之謬妄,引喩之無倫,固不欲逐條辯破,而蓋其全篇用意,無非陰險危怖,有不可測度者。姑拈其一二言之,其曰雷霆之怒,未已,朝野之惑,滋甚者,隱然以今日獄事,歸之於疑信之域也。其曰吾君於天倫之重,宗社之託,亦不之顧者,疑殿下於不當疑之地,而臆逆恐動之意也。此等遣辭,已極絶悖,而末又引曹魏子母鹿之說,結之曰,不謂此事,乃見於聖世,有若卽今,眞有此不忍言之擧,其言愈惡,其意益兇,令人不覺毛骨盡竦,心膽俱寒也。乃者聖上,以爲宗社爲世子,屢下絲綸,播告臣隣,則世龜雖退伏鄕曲,亦必見聞,而假托憂國之慮,敢生嫁禍之計,乃於君臣父子之間,肆爲此罔測之言,而略不顧忌。噫嘻,爲今日殿下臣子者,何忍以此等語,萌於心發於口,而至登於天聽耶?聖上之特命還給原疏,實出於深惡痛斥之至意,而臣等竊恐此言一播,遠近傳訛,則觀聽駭惑,將無以鎭定,其所關係,豈不重且大哉?不可不嚴加懲治,以爲疑亂人心者之戒,請護軍姜世龜遠竄。答曰,不允。遠竄事,依啓。

○刑房承旨,推案啓請。傳曰,今已夜深,明日開坐事,分付。

○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今日政府合坐時,翰林被薦人金相元,將爲取才,而稱以有病,累度催促,終不進來,新進怠慢之習,殊甚可駭。金相元從重推考,使之卽爲應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翰林被薦人金相元,今日合坐時,不爲進參應講,故纔已啓請推考,更爲累度摧促,終始稱病不進。雖未知情病之果何如,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新進怠慢之習,亦不無規警之道,金相元拿推,何如?傳曰,允。

○禁府,金相元拿囚,啓。朝報

○禁衛營啓曰,一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燼餘

○金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國芳,以御營廳意啓曰,本廳黃海道左□馬隊七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六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今此舊番別馬隊,別破陣等試才時,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鎭圭,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權尙游,今日翰林取才,以執冊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以兵曹意啓曰,十月二十五日,幼學鄭龍翊[鄭龍翼]爲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聖,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張鵬翼,以母病受由下鄕,呈狀乞遞,而以稍待間歇還來之意,題給矣。今又以母病差復未易,還仕遲速難定,速爲入啓云。張鵬翼改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毆御乘馬,今雖準數,禾老者居多,才品且不如前,搜覓內外諸處,終不得可合之馬,事極可慮矣。曾前使行時,給價貿來,非止一再,而雖給價到彼之後,渠不得親自聞見,徒費重價,不得善馬。今番則冬至使行中,給送數百兩價銀,令首擔當,體大善才之馬,使之極擇貿來,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兪得一,以吉州牧使高應文,尙衣院所納衣襨所用紅花,限內闕封,罷黜事狀啓,傳于李國芳曰,只推勿罷。

○司諫魚史徽,獻納尹弘离啓曰。措辭在上

○鞫廳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罪人張希載,旣已拿來,自當依傳旨擧行,而以卽今鞫廳諸罪人招辭,有希載處憑問之事。爲先以此發問目推問後,處斬,何如?傳曰,依啓。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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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鎭圭坐直。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吳命增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誕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冬至使拜表時,開門差早。

○黃海監司書目,松禾等官呈,以非時雷動,事係變異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長生殿內摘奸。

○鞫廳問事郞廳宋宅相親病,代沈宅賢,啓。

○禁府,姜世龜,洪原縣遠竄,啓。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大司憲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事,回諭。

○傳曰,因山後移御於慶德之意,頃已下敎矣。在前移御慶德宮,永昭殿,例爲前期移安於文政殿,而卽今則當設魂殿於文政殿,他無推移之處,以返虞後移御前,權安永昭殿於明政殿,待魂殿之移安於永昭殿所設之處。永昭殿,亦當移安於文政殿矣。前後權安移安吉日,推擇事,及永昭殿所設之處,趁魂殿未移安前,修理塗褙等事,竝分付該曹,知悉擧行。

○罪人鄭彬,刑問六次。張天漢,刑問四次不服。者斤阿只、閔彦良、吳始復,更推。張希載原情。刑房承旨,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明日開坐,與拜表相値,觀其日勢早晩,隨時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應敎李徵龜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俟母病bb有b間,上來察職。燼餘

○李敏英,以漢城府意啓曰,國恤發靷時,轝士軍,依庚申例,分七運擔陪事啓下,而今與轝士大將,相議,則晝停所,自京城至陵所之中半,若於晝停所彼此邊,各分三運擔陪,而減其一運,則替代後,卽當放送,別無火丁定給之事。啓下元數中,參量減省,亦似得宜。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狀啓,大司憲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上疏上送事。傳于李敏英曰,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事,回諭。

○鞫廳啓曰,罪人鄭彬、張天漢,一向頑忍,尙不輸情,尤爲痛惡,請加刑。罪人尹順命,將欲加刑之際,以濟州出送凶物爲言,此雖非承款之語,而不可不推覈處置,故姑不得加刑,而者斤阿只處,此一款,所當究問,且其前後招辭,亦有拈出可問之語。請者斤阿只,更推。罪人安世楨,受刑旣已二次矣,面質下獄之後,病勢甚重,且於希載就拿後,不無憑問之端,而徑斃,甚可慮。今日不得訊問,請觀勢加刑。罪人安汝益,前後招辭,向安世楨情節,微發其端,而不盡其說,累次嚴訊,猶不吐實,請加刑。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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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壄在外。左副承旨金鎭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山陰縣監金裕慶。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頃以朴萬鼎、朴涏等論罪事,陳啓蒙允,而蓋萬鼎等無倫之議,其所倡始者,卽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也。趾完,當殿下明彝倫正名位之初,首以禮遇供奉之論,抵書於其時首相,繼又提出私書中措語,至於陳章上徹,而萬鼎、涏等之疏,接踵而起,轉相簧鼓,以至鳳徵而極矣。噫,母事一人,國無二尊,倫綱截然,名分至嚴,則爲臣子者,曷敢容議於其間,而僭逼名位之議,首發於具瞻之地,擧國公議,久而愈激,則到今萬鼎輩,旣已罪黜之後,不可以年位之崇高,終獨見漏,故臣於昨者,以合辭擧劾之意,發簡諸臺,仍與相會,則臺席之上,多有苟且之意,終日相持,竟未歸一。此無非臣平日言議,不能見重於同朝之致。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未及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朝家處分,貴在得中,則似此論議,實未穩當。且凡事一主快闊,則終歸過激,激則不中也。勿辭,退待物論。

○司書朴鳳齡,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正言黃一夏啓曰,昨日憲臣,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論罪事,發論,蓋其首發干犯名位之議,抵書於其時大臣,則到今朴涏、朴萬鼎等邪疏,被罪之後,首倡此論之人,固不可不論,而第徐待兩司諸僚之齊會,從容商確,尙未晩之意,消詳而已。本非以此論,爲不合於意見矣。今者憲臣之避,至有臺席,或多苟且等語,臣以可否之人,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魚史徽,掌令尹憲柱啓曰,臣等連赴鞫坐,凡於儕友間論議,無暇與聞矣。昨朝憲臣,猝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論罪事,發簡請會于中庠。臣等以爲,趾完,當初私書所論,未免意見之誤着,其在公議,雖不可不參酌論劾,而此係重論,必待諸臺通融消詳,然後合辭論列,亦云未晩,以此往復,憲臣不復商量,先自引避,至以苟且等語,嚴加詆斥,臣等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左副承旨金鎭圭。

○禮曹啓曰,命下矣。招問日官,則來十二月十三日,十七日,十八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皆爲吉云,而十三日,十七日,十八日,則雖在返虞之後,虞祭未畢之前,移奉魂殿,有所未安,十七日,權安永昭殿於明政殿,二十五日,移安魂殿於永昭殿所設之處,二十六日,永昭殿,移安於文政殿,則似爲合宜,且二十五日,亦是移御吉日,而於王世子及嬪宮,俱爲吉日云。以此等日,竝爲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正言金栽啓曰,昨日憲臣,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請罪事,簡問於臣,而臣意以爲趾完之罪,設有不可不論者,擧劾大臣,事體不輕,則不待諸臺往復可否,徑先發簡,似非愼重之道,故不敢苟同矣。今者憲臣,以苟且等語,嚴加非斥,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罪人者斤阿只、張希載、閔彦良,更招。罪人鄭彬,刑問七次不服。罪人張天漢,刑問五次服。朝報

○吏批啓曰,前靈順都正浟,前巴山都正杉,前高城副正𭳞,因其子及弟擊錚,禁府回啓判付內,分揀事,命下矣。似當還付原職,而時無敍用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都監啓曰,本都監三房郞廳李明徵,頃日政,移拜監察,時未署經,不得行公矣。都監事務緊急,不可暫曠,署前出仕事,分付,何如?傳曰,允。燼餘

○申時,日暈。

○李國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國芳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狀啓,騎兵安命吉女渰死,妻莫終壓死,囕死事,狀啓,傳于李敏英曰,囕死、壓死、渰死人處,恤典擧行。

○以司書朴鳳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英曰,推考傳旨,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