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七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呈辭。右承旨李壄在外。左副承旨金鎭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僉知□益命,加資肅拜。

○朔祭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獻納尹弘离啓曰,日前,憲□□□敦□□尹趾完論劾事,簡通於臣,且請來會中庠,臣意以爲,朴□□□□立宮號,不可守經,□□□旣被譴罰,則其時□論之人,臣□難獨免,故書送謹悉,而適緣賤疾方□,不得赴會矣。諸臺,以意見之終不歸一,相繼□□臣以參□□□□之人,□□□晏然於臺次乎?連詣鞫坐,無暇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照目,前察訪金相元矣合坐時,稱病不進,□□□□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功議各減一等。同府揷莎里、同福縣□□□溪郡爲奴,五禮同生娚李萬希,寶城郡李九音倍,宜寧縣流三千里安置。五禮同姓三寸姪者斤都致,靈光郡都也之,茂長縣、點都也之,羅州牧流三千里安置。者斤□同姓三寸姪汝潛,富寧□汝浩,吉州牧爲奴□□同生娚安舜星、安一星,明川府安世楹,順天府安世樟,梁山郡流三千里安置。淑正同姓三寸姪繼貞,密陽府流三千里安置。丑生同姓姪緣坐,啓。

○司書朴鳳齡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揣量才分,理當[難]承當。且臣曾叨匪據,峻被彈章,顧念情勢,窮蹙特甚,決難再汚榮塗,重招嗤點,故昨日召牌之下,不敢祗承。違命之罪,實無所逃,而恩出格外,勿罷有命,驚惶感泣,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其在分義,固當不計顚躓,趨謝恩命,而滓穢之蹤,若復貪榮冒進,則是忘廉喪恥之一鄙夫耳。其爲羞辱淸朝,爲如何哉?玆敢瀝血陳懇,冀蒙俯察,伏乞亟削臣所叨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敦寧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臣情跡臲卼,陪祭問安,俱未得參。席藁私次,惶恐待罪。伏乞內局之任,爲先遞改,仍命刊削職名,退歸丘園,以全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玆事委折,予所詳知。意外提起,何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行公,以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鞫廳,罪人張天漢物故,啓。

○府啓,今此兩大臣論劾之啓,實出於嚴懲討明義理之意,則其在執法之列者,所當齊聲合辭,力請之不暇,而大司諫李益壽,挺身投疏,恣意伸救。噫,兩臣緩獄之擧,終爲基禍之本,而□□以忠赤公直,合司請罪之論,蓋出於扶常之義,而斥之以吹洗湊合,必欲力戰公議,沮撓重論而後已,豈意臺閣之上,□□循私蔑法之議也?其在辨明是非之道,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大司諫李益壽罷職。新除授大司憲洪受瀗,以山陵都監堂上,時在京畿高陽地役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竝引嫌而退。當初發簡,所執旣正,僚議參差,元不大段,欲爲消詳,意在愼重,不可以此輕遞多官。簡問之時,旣書謹悉,病未赴會,勢出適然,請持平李東彦,正言黃一夏,司果魚史徽,掌令尹憲柱,正言金栽,持平金相稷,獻納尹弘离,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洪受瀗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禁府,罪人張希載,當日軍器寺前路,行刑。啓。

○刑房承旨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右議政意來言,以身病,今日鞫廳坐起,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李敏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思永啓曰,明日山陵,開金井取土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國芳,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罪人張希載子次卿,方在京中,卽爲拿囚,依律文緣坐處絞,而今日日勢已暮,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罪人張希載,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妻子爲奴,緣坐籍沒等事,各該司,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義禁府都事,以右議政意來言,以身病,今日推鞫坐起,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狀啓,舟人宣元列等渰死事,傳于李國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1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在外。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徐宗憲未肅。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寒雨連日,日氣不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前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五貼更爲劑入矣。王世子氣候,嬪宮症患,近復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姑無傷損。嬪宮,所患一樣矣。罪人張希載,年五十一矣。傳旨內,矣身當爲締結奸兇,謀害坤殿,敢以不忍聞之說,筆之於諺札,流入宮禁,至徹睿覽,其情節之悖亂陰兇,實千古之所未有也。逮至聖怒斯赫,明問至嚴,而乃敢旣露其端,終掩其倪,半□半含,隱伏回互,或稱年久茫昧,或稱不能記憶,置諺書於有無之中,歸聖敎於虛實之間,徒懷護黨之心,自甘瞞上之罪,及夫章道密札之發見也,書中辭意,與前後所供,若合左契,其符同欺罔之迹,不翅觀火是如爲昆,亟正邦刑爲只爲,傳旨是沙餘良。甲戌四月二十五日,禁府更招內,矣身與閔黯父子,親密之狀,國人之所共知。矣身諺札,偶然現發,其書曰,往見閔黯,則其言,如此如此,其所設計,極其兇慘是如,傳旨推考敎是臥乎在亦,矣身,往見閔黯,仍與酬酢之際,語及近來浮言流行之狀是白如乎,閔黯以爲,其中一人,有欲告變者是如爲白去乙,矣身果不無信聽之意,以聞於閔黯之言,有所以諺書內達之事是白乎喩。此不過與禧嬪同氣之親,故不忍恝視,無識所致,竟有如此之事是如,納招爲白乎旀。五月十六日,禁府更推回啓判付內,此乃親見明知之事,則不必一向更問是旀,旣有謀害國母之罪,又有欺君父起誣獄之惡,以此已著之二罪,照律處置爲良如敎,傳旨敎是白如乎。閏五月二十五日,鞫廳更推內,庚午年間,中宮殿下,退處私第,時與貴人,出銀交結掖庭之說。矣身間於閔黯父子,以諺札,流入於宮中爲白有去乙,自上親覽,有此嚴問敎是臥乎在亦。矣身書進諺札,果爲分明,如此重獄,年久依俙之事,前招時,不敢直達,欲待諺札下示後,畢陳其說是白有如乎。直爲所如中,其時諺書中辭緣,雖未詳記,年月不記,矣身往見閔黯,則閔黯父子及閔黯姪宗道,已爲會坐,方說其獄事矣身到今思之,似是金廷說獄事也。宗道曰,閭閻流言以爲,有聚銀換局之人是如爲白乎旀,中宮殿貴人,亦出銀貨之說,銀貨之說流行是如云云,則章道曰,中宮殿貴人,若出銀貨,則雖千金,何難乎?黯亦曰,中宮殿,若欲出銀,則何難之有?矣身於心,極其驚惶,同氣之間,有通書之事,至登睿覽,實是千萬意外,此固出於無識之致是如,承服爲白有置。矣身,締結賊黯父子及宗道,以諺札流入宮中,謀害國母的實的只,罪凌遲處死事。

○禁府,緣坐罪人次卿,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禁府罪人安世楨物故,啓。

○左承旨申懹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正言金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於日者,不揆疎愚,首發重論,而諸議不一,據例引避,及承聖批,諄諄開諭,責之以一主快活,繼之以過激不中,至以實未穩當爲敎,臣於是,已不勝惶惑,而又伏見原任大臣箚辭,提起臣前避辭所抹去之語,引以爲嫌,臣不敢不復此陳暴焉。今臣所欲論大臣,蓋其生平伉屬儻樸,不但其自負也不淺,世亦未嘗不以是推許也。然己巳以後,曾無一言爲坤聖效節,乃於坤位光復,名分大定之後,身居鼎席,首創無於禮之論,都忘竝后逼尊之嫌,鼓煽越禮犯分之議,初旣抵書首相,賀勸竝行,又引故相臣朴世采,論斥敦府疏會之事,遂乃露章橫當,不憚於顯言者,抑何意耶?餘瀾浸廣,荐資邪說之嗃矢,則及今事變層生之後,積菀之公議,安得不爲之少伸,而亦必欲參酌得中,則顧何嘗有一毫過激底意耶?如使玆事,干係微薄,而必欲强論此廢疾屛退之大臣,則雖謂之快活,臣亦不敢自解,而今臣所執,只爲一段名義,則何聖明,不諒臣本心,而遽以過激快活,疑之耶?豈亦兩大臣之啓纔發,繼而有此論,故聖意,或慮其漸激而過欲調娛耶?夫臺閣論事,所關苟重,則雖逼十大臣,顧何妨於聖朝恢言路之美也?至於敦府擬疏一款,日昨避辭中,敍事之際,略爲說過於轉語之次,只以辭語支蔓,還爲刪拚,而別無深意於其間矣。今者大臣,至擧已削之語句,先申待罪之章,此亦臣難安之一端。只緣臣人微言淺,誠未格天,旣承未安之聖敎,又致大臣之不安。今何敢以處置請出爲幸,而乃復蹲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副承旨金鎭圭上疏。大槪,病狀深苦,情勢悲切,乞蒙矜愍,亟解職名,兼陳衷悃,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可不留意焉?林濩等兩人事,疏辭亦宜,特令敍用,爾其勿辭察職。

○合啓,請領府事南九萬,罷職事。措辭見上請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大司諫李益壽,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罪人壽長、貞伊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圍籬安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院中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都承旨李思永山陵進去,左承旨申懹呈辭遞職,右承旨李壄在外,左副承旨金鎭圭陳疏辭職,廳中只有右副承旨李國芳及臣李敏英,而國芳則每於鞫廳參坐,不得在院察任,出納之苟簡,莫此爲甚。政官卽爲牌招開政,承旨遞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開政,與罪人行刑相値,而怱擾之中,未能覺察,矇然啓稟,不勝惶恐之至。若不於今日,差出闕員,則鞫廳開坐之後,右副承旨李國芳,當爲進去,廳中,將無以備員,似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開政。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病勢方苦,鞫廳之坐,未免停廢,敢陳請罪之章,兼附愚淺之見,仰俟指揮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箚辭可不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戶曹參議李善溥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傳曰,前司諫林濩,前輔德金致龍,敍用。朝報

○有政。吏批,以金若礪爲南部主簿,尹之贇爲繕工監役,李彦紀爲左尹,申懹爲戶曹參議,南正重爲天安郡守,徐萬里爲景陽察訪,金楙爲引儀,邊攸爲典籍,金鎭龜爲右參贊,兪彦明爲兵曹佐郞,沈宅賢爲正言,徐宗憲爲承旨。燼餘

○李敏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冬至上使姜鋧辭疏,以縣道上來,而疏紙爲雨水所沾汚,所見未安。道臣所當卽爲還送,使之改書上送,而不此之爲,泛然措辭,仍爲上送,其在事體,殊涉不察。京畿監司徐文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批則臣國芳,以代房,當爲進參,而吏批政廳,無推移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兵吏批兼進。

○李敏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觀命,以輓章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勳府奴戊戌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俊碩,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敏英,以戶曹言啓曰,慶德宮修理時,塗褙事,臨時熾炭爲之之意,曾已榻前定奪矣。更思之,則前頭正當極寒,熾炭塗褙,旣涉艱窘,亦必有不精之患,趁此日候稍暖,預先塗褙,似爲便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祭器都監言啓曰,本廳鑄成之役,已爲完畢。魂殿山陵所用各樣祭器數爻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畬進,參判趙泰采牌招不進,參議李健命進,右副承旨李國芳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進,參判李基夏進,參議洪受疇進,參知朴權進,右副承旨李國芳進。

○吏批,以李壄爲左承旨,金鎭圭爲右承旨,李國芳爲左副承旨,徐宗憲爲右副承旨,金楙爲引儀。在上兵批,以申懹爲護軍,以李德英爲副司直,以成儁爲副司果。

○李敏英啓曰,禁府都事,以右議政意來言,今日推鞫坐起,而以身病,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東彦啓曰,措辭見上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國芳啓曰,持平李東彦,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兪命雄,司諫魚史徽,獻納尹弘离,正言黃一夏啓曰,領府事南九萬事。措辭見上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右承旨金鎭圭疏曰,伏以臣,本虛脆善病,近又積傷於慘慽與行役,舊疾新恙,竝侵交作,痰火上升,夜不得眠,痞積中結,晝不能食,精神煩瞀,肢節麻痺,顧此病狀,實無奔走職次之路。頃於辭本,略陳情實,而未蒙恩許。繼辱嚴召,只得黽俛[勉]供職,不敢煩瀆告病,而朝家多事,僚窠有故,半月之間,旣盡儤直,勞悴旣多,病情越添。卽今種種雜症,有難枚擧,而其不可勝堪於夙夜之任,則決矣。且臣區區情事之悶迫者,而屑屑是懼,懾嚅許久,亦何可終自外於覆載之下哉?臣妻之葬窆,已卜日期,而一子齒弱,而病不能幹蠱,附棺凡具,非臣身自經紀,將未得及期定了,而縻係劇務,公退絶少,其何能暇及於此等事耶?此雖私故,缺二行賜遞免,千萬幸甚。仍竊伏念,臣歸自松楸,待罪近密,而適會引接之久曠,未得入對於前席,衷悃雖切,陳達無路。毣毣之懷,有不自勝,敢具文字,以塵宸嚴,惟聖明察之。竊以程子之傳易曰,正倫理篤恩義,家人之道也。葉氏解之曰,正倫理則尊卑之分明,篤恩愛[思義]則上下之情合,二者竝合而後,處家之道篤矣。然必以正倫理爲先,未有倫理未正而恩義可篤者也。程傳又曰,人有諸身者,則能施於家,行於家者,則能施於國。由是觀之,處家固有其道,而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爲人君者,可不懋哉?噫,邦運不幸,無前之變故,乃出於掖庭,中外震驚,何可勝言?然而天下之事,有本有末,臣請姑舍其末,就其本而言之。惟我殿下之御極圖理,今近卅載。其講學而窮理,非不熟矣,非不多矣。臣不敢知平日之所以正身而正家,以之出治於國者,果皆合於程子、葉氏之論歟?如或自省而有所未慊,則是宜惕然而懺悔,瞿然而懲毖。毋以妖巫凶婢之已伏斧鑕,謂之伸王法明人紀,而繼自今,孜孜於有物有恒之義,勉勉於威如反身之象,以致假有家勿□,則表端而影直,源淸而流潔,治隆於上,化行於下,庶可以傾否而爲泰矣。且今日之急務,惟在於保護春宮,而前後諸臣,相繼陳疏。殿下,輒下留意之敎,則凡所以恩勤顧復者,想必靡不用極,而第帝王之禮,有異家人,三朝之外,若退在廬次,孑然獨居,任情號隕,其所傷損,有不可量。誠願殿下,常令來侍御側,抑其哭泣之節,强其飦粥之食,寬譬慰諭,俾不底於惟疾之憂,而若値接臣隣裁政務之際,則亦須置之左右,俾有所觀感。且命日接宮僚,無間晝夜,與講古人居講之禮,而尤致意於毁不危身,毁不滅性之訓,于以排遣悲哀,鎭安心神,則不但大有益於扶持調護之道。其輔養德性之效,亦必有愈於宦寺之與處矣。抑臣又有所耿耿於中者,君臣晉接之節,旣著於《易經》,而先儒,又以接賢士大夫之時多,爲言,則人君之不可久廢視朝也,明矣。況今殿下,喪慼之餘,重以變故,悲傷旣切,慨惋亦深,則血氣缺二行之所悶歎,豈特爲機務之淹滯而已哉?且比者,天象示警,星變雷異,繼出沓臻,其在修省之方,尤宜奮發而振作,不可晏然悠泛。雖以鞫事之方張,未遑日次之引接,而亦豈無可以間停治獄,入侍奏事之時乎?至於喉司之臣,經帳之官,鎭日在直,無所云爲,則時時持文書捧簡冊,反覆稟斷,從容講讀,亦何所妨而不爲耶?臣之此言,非爲文具。蓋欲聖明,念諮諏察納之道,以之治身,以之應天耳。且朝家之罪臣下者,雖於薄罰輕譴,亦宜諒察其本情,而日昨臺官,以林濩之不奔國哀,金致龍之避事下鄕,劾罷之矣。濩之初未卽奔哭,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至於伊時,則來到江外,乃遭臺評之狀,人多傳說。臣亦於松楸歸路,目見其自京而南還矣。無論其行之遲亟,渠方來到,而臺論之遽發者,豈其未能審察而然歟?至於遞職之後,因事下鄕,朝士例爲之事,則何可以此,强歸之於巧避之科耶?然則其所以被譴,皆不無可恕之端,以聖明體下之道,恐不當仍施罪罰也。旣有所懷,不敢自隱,慁浼至此。伏望殿下,諒其誠而恕其愚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可不留意焉?林濩等兩人事,疏辭亦宜,特令敍用。爾其勿辭察職。

○戶曹參議李善溥疏曰,伏以臣,受命辭陛,日就前路矣。所帶職任,本非等閑,而當此多事之時,尤不宜暫曠,玆敢縣道陳章,冀蒙恩遞,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右議政申琓箚曰,伏以臣,本以病孱之人,重患毒痁之餘,已過數月,元氣猶未蘇完,而此時不敢言病,僅得扶病供劇矣。近以鞫廳之坐,晝夜不得休息,或有徹曉者,已累日矣。寒廳冷坐,觸傷非細,且因脫着失宜,重得外感,頭痛甚苦,泄瀉兼發,暴下無算,氣力綿綴[惙]。昨曉陪祭之班,今日鞫廳之坐,皆不得進參。揆以分義,已極未安,而莫重鞫獄,亦未免停廢,尤不任惶隕俟罪之至。仍念今此鞫獄缺二行獨臣一人在耳。以臣一人孤陋之見,決不可獨斷重獄,而山陵開金井,在於今日,奉下外梓宮,乃是初七日,而摠護使,例皆看檢云。陵所往返,不過十餘里,而其間,亦且六七日矣。開壙之後,卽爲入來參鞫,外梓宮陪進之際,臨時出往,則往來監護,旣甚便當。彼此事體,亦無所損。伏乞聖明,特降指揮,俾獄體嚴重,鞫事速完,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箚辭,可不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重出

1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徐宗憲未肅。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副承旨徐宗憲,牌不進,依承傳罷bb職b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合啓,請領府事南九萬罷職事。措辭見上請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大司諫李益壽罷職事。措辭見上引嫌而退。首發重論,旣循公議,聖批開釋,不必爲嫌,語次提起,終又刪去,大臣箚辭,在我何損?請持平李東彦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院前啓,請罪人壽長、貞伊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圍籬安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左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爲過亡兄遷窆,數日前,下往廣州地,不意銀臺新命,又下於此際,臣聞命驚惶,若無所容。力疾登程,昨纔入城,而撼頓之餘,重觸風寒,委身牀席,無計起動,瞻望象魏,不卽拜命,逋慢之誅,實無所逃。且臣有身帶軍銜,擅自下鄕之罪,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慈,俯諒疾病之難强,負犯之難貰,亟命鐫遞臣職名,以安愚分,以重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左承旨李壄。

○持平李東彦,就職後啓曰,臣因一發論,引避至再,處置請出,又出意外,嚴畏分義,黽勉承命,而第臣於昨者,承宣疏中,伸解兩臣之事,尤有所難安者,不得不據實自列焉。夫林濩則以在外承召之臣,上來先文,久不到院。金致龍則當國家有變之日,遞職不日,旋卽下鄕,則同僚請罷之論,蓋出於此,故臣亦不復崖異,聯名隨參,而向使臣,目覩詳驗,果如承宣,則此雖一時相規之罰,臣何必故爲强論哉?只緣耳聞不如目見,事過之後,致此非斥之議,臣何敢自以爲是,而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副承旨徐宗憲上疏。大槪,臣於新命之下,情勢臲卼,疾病且苦,終未免坐違嚴召,方俟譴罰之加矣。不料命之以勿罷,申之以勤召,臣益復驚懼,不暇他計,敢此扶曳病軀,來伏闕外,而顧此情病,俱無冒出之望,且臣於近日合啓,尤有所不敢晏然於出納之地者。伏乞聖慈,俯察情勢之危蹙,疾病之難强,亟許鐫遞臣職名,仍勘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其悉。爾其勿辭察職。朝報

○義禁府啓曰,昨日,右議政申琓,以摠護使,山陵開壙後,卽爲入來參鞫。外梓宮陪進之際,臨時出往,俾鞫事速完之意陳箚,則以可不依施,批下矣。以此辭意,傳諭于左議政李世白之後,方可入來,而在前新拜大臣在外,則自本院,有啓請傳諭之事矣。今亦依此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燼餘

○李敏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鎭圭啓曰,右副承旨徐宗憲,推考傳旨,依傳敎捧入矣。左承旨李壄,自鄕入來,而不爲出肅。卽今院中行公之員甚少,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李壄,拘於院規,雖不得直請牌招。徐宗憲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竝牌招。

○又以禮曹言啓曰,國恤發引前凡事,像生時爲之。敢考本曹謄錄,則庚申正朝節日,在於發靷前,故殯殿表裏,像生時封進,而百官,有哭臨之擧矣。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冬至,王世子及百官,於殯殿進表裏之時,亦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以□□啓曰,禁府都事,以右議政意來言,左議政未及上來,今日鞫廳,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兪命雄,司諫魚史徽,獻納尹弘离,正言黃一夏啓曰,臣等,以領府事南九萬罷職事,論啓。措辭見上答曰,勿煩。臣等,以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論列。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右副承旨徐宗憲疏曰,伏以臣,頃叨本職,情迹臲卼,不得不再陳血懇,悉暴微悃,而伏蒙聖德天覆,曲加矜察,特賜恩遞,俾全私義,臣bb誠b感祝,不知死所,杜門省愆,自分爲淸朝之棄物矣。曾未逾月,新除恩命,又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感激惶隕,惝怳驚懼,不知所以自處也。向臣負犯,非如一時眚災之比,而亦非旬月間所可補過者也。今雖過蒙含垢之恩,有此牽復之命,而在臣廉義,何敢以獨漏罪名,捱過時日爲幸,揚揚復入於近密之班乎?臣之情地,旣難抗顔冒出。且臣宿病沈淹之中,又自數日前,重傷風寒,負席苦痛,無計自力。召牌下臨,而竟未得祇赴,席藁私次,方俟譴罰之加矣。不料命之以勿罷,申之以勤召,臣益復驚惶,不暇他計,敢此扶舁病軀,來詣闕外,而病勢危劇,不堪行步,咫尺天陛,終未能入謝,臣尤死罪。且於近日兩司合啓,尤有所一倍難安者。臣於甲戌初,忝居諫職,以儒疏之侵斥其時大臣,有所參涉於言議間事矣。當此重論方張之日,尤不可一刻晏然於出納之地。伏乞聖慈,亟遞臣新授職名,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承旨李壄疏曰,伏以臣,身帶軍銜,擅自下鄕,論以王章,合被譴罰,疾病之外罪犯至此,不得不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俯諒臣病勢之難强,負犯之難貰,亟命鐫遞,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參贊姜鋧疏曰,伏以臣,方奉命出疆,所帶政府西壁,不可因帶遠往。伏乞照例,稟處幸甚。仍竊伏念,王世子,自前歲春間,侍疾之後,煼煎於問寢嘗藥之際,又自今秋巨創以來,哭泣於朝夕祭奠之時,其哀隕傷損,貽殿下惟疾之憂者多矣,苟非以禮節之,則幾日而不至於徑情過中之歸也。居喪之禮,以哀慽爲主,而又以滅性爲戒,此所以古聖人,有居喪看禮書之訓者也。講官,雖拘於典制,不得入侍。殿下,於禮書中,抄出其切於居喪之禮者,親自敎之,使得體而行之,則其於顧復怡愉之中,自有從容開發之功矣。雖有講官千數,何能及於殿下之一言哉?此不但爲節哀終孝之道,亦有光於我殿下,養正止慈之德。伏願殿下,垂察焉。臣今當遠離,不勝惓惓之忱,昧死仰陳焉,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李國芳,以吏曹言啓曰,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冬至正使左參贊姜鋧上疏,則政府西壁,不可仍帶遠往,令該曹稟處亦爲自有臥乎所,姜鋧旣已奉命出疆,西壁之任,不可久曠,似當許遞,而儒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回啓施行。

1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徐宗憲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冬至正使姜鋧上疏,則政府西壁,不可仍帶遠往,令該曹稟處,而姜鋧,旣已奉命出疆,西壁之任,不可久曠,似當許遞,而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重出

○慶尙監司書目,東萊呈,以去月十八日申時末,乾亥方,有赤色一塊,非星非雲,有若龍形,移時消滅,事係變異事。

○司書朴鳳㱓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府前啓,請大司諫李益壽罷職事。措辭見上引嫌而退。來到近畿,未及聞知,遞職下鄕,迹涉規避。揆以事體,俱在當論,承宣之疏,何必深嫌?請持平李東彦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合啓,諫院無城上所,姑停。

○謝恩,右副承旨徐宗憲。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右議政意來言,今日推鞫開坐,以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沈宅賢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揣量才分,已難承當,而且臣名登彈啓之未幾,反居彈啓之任,揆以廉義,決不可冒進,玆敢疾聲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乞削臣所叨之職,以謝公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辰時,沈霧。

○金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壄啓曰,廳中之位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出納之際,事多苟艱,而右副承旨徐宗憲,昨承疏批之後,今日不爲出肅。同副承旨李敏英,又以病不進,事甚未安。右副承旨徐宗憲,同副承旨李敏英,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啓曰,禁府都事,以右議政意來言,身病未差,今日推鞫,開坐不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重出

○正言沈宅賢疏曰,伏以臣,倥侗陋劣,百無一能,粗事尋摘,幸竊科第,過蒙洪造,濫通朝籍。不意今者,薇垣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聞命震越,益無以自措也。臣竊惟念,國家用人,苟不量才而授官,人臣事君,亦不度力而受任,則未嘗不僨其事而病其國。顧此諫諍重地,類非碌碌者所居,此臣所以自欿自懼,決不敢冒當者也。且臣廉義,亦有自訟其心者。向臣之謬膺翰薦,本非以臣爲才,不過承藉先蔭,驟預簡剡,而其爲不似,固已自知,不敢應講。蓋有自劃,而淸朝諫士,過慮臣冒據其任,徑加削論,不料聖旨靳許,公議未伸,繼而升六之擧。又引翰苑變通之例,便與史臣,混同處之,臣常以此,一味愧怍。今此言責之職,其爲淸塗則一也。名登彈啓之未幾,而反自居彈啓之任,不但臣廉隅大關,亦非朝家責士之道也。況臣,以孤弱新進,性且愞軟,聞高論而先駴,過高門而已縮,其於貪榮冒寵之心,不啻若傷弓之鳥,則從今以後,誓不復進顯塗,以重辱淸班,卽臣區區之念也。玆不避斧鉞之嚴,乃敢發暴籲之聲,伏乞聖明,俯諒腔辭,將臣新授諫職,亟賜鐫削,以謝公議,以便私心,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鎭圭坐直。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徐宗憲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更,流星出室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色赤。

○掌令尹憲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金鎭圭,玉堂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李祥徵,史官尹志和、金興慶。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沈宅賢臺諫,代李鼎相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謝恩,右參贊金鎭龜,兵曹正郞李鼎相。

○今日召對時,玉堂罷散人員書入事,及玉堂長官差出事,榻前定奪。

○合啓,請領府事南九萬罷職事。措辭見上請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措辭見上國無二尊,名分至嚴,則非臣子所敢容議於其間,而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當殿下明彝倫正名位之日,首倡禮遇供奉之論,抵書於伊時首相,至以講求前代之事,倣而行之爲言。其在分義,已極無嚴,而繼又提起私書中辭意,露章上徹,其所謂前事之可倣者何事,無歉於臣子者何義耶?犯分越禮,莫此爲甚,而此論一開,異議繼起,別立名號之請,供奉如儀之論,接武迭眩,敗亂經常,以至今日而極矣。到今朴萬鼎、朴涏等,旣已被罪之後,當初倡論之臣,獨不可置而不論。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大司諫李益壽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罪人壽長、貞伊依律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鞫廳,罪人尹廷錫、朴命謙,放送。張聖維,仍前發配。鄭彬,刑問九次不服。閔彦良,刑問二次不服。者斤阿只,刑問三次不服。

○傳曰,推鞫姑罷。燼餘

○金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國芳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同副承旨李敏英,以病,兩日不爲仕進,未知病狀之何如,而同副承旨,連日不進,事體殊甚未安。李敏英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王妃發靷時,大轝晝停處,發遣事知兼司僕看審,以七運磨鍊啓下矣。以漢城府啓辭,以六運磨鍊事,允下,故發遣兼司僕,更爲看審,以六運磨鍊,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張聖維,仍例發配事,命下矣。依前發遣府羅將,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慶起昌手本,則保放罪人趙世雄,病勢今已差歇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鞫廳啓辭,罪人武一,其所承服,旣非身犯之罪,令該府照律處置事,允下矣。武一,以業同之班奴淑正,招致業同,以勿爲援引以萬之意,言說之際,立於遮面籬外,旣聽其言,而嚴問之下,初不吐實,三次受刑之際,始爲承款。其不卽直告之狀,殊極痛惡。律文內,謀反大逆,知而不首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依此律,定配,何如?傳曰,允。

○金鎭圭啓曰,臣承命,取考前後國恤儀軌及列聖誌狀,則太祖大王、神懿王后、宣祖大王諡冊文曰,謹遣某官云云,而無職姓名,太宗大王、睿宗大王、元宗大王諡冊文曰,謹奉冊云云,而無某官之語。仁宗大王諡冊文曰,謹上諡云云,而無某官之語。神德王后上徽號冊文曰,謹遣臣領議政鄭太和。懿仁王后諡冊文曰,謹遣臣領議政李恒福。甲寅五月上諡時,遣領議政金壽恒。辛酉二月贈諡時,遣領議政金壽恒。甲子三月上諡時,遣領議政金壽恒。戊辰十二月上諡時,遣領議政金壽恒。己丑、己亥儀軌,該曹亡失,而參考本院日記,己丑國恤時,則領議政李景奭,執事於喪禮,己亥國恤時,則領議政鄭太和,執事於喪禮,而前後,未嘗有首相有故而遣他大臣之時矣。所考如此,敢啓。傳曰,遣左相贈諡。

○徐宗憲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午時,上御時敏堂召對。參贊官金鎭圭,侍讀官權尙游,檢討官李觀命,假注書李祥徵,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入侍。講《皇明通紀》第十五卷。權尙游,讀自癸巳嘉靖十二年,止命進大內。上曰,下番讀之。觀命,讀自丙午嘉靖十五年正月,止術卒不驗。上曰,承旨讀之。鎭圭,讀自八月大同叛卒,止刊布中外。上曰,翰林讀之。志和,讀自癸卯嘉靖二十二年,止諡文愍竝祭葬。上曰,下番讀之。興慶,讀自己酉嘉靖二十八年,止遂落職去。觀命,陳文義曰,世宗,見行可刺血書疏,以爲忠孝,乃出一家耶云云,而後命戍雷州,若有罪則殺之,無罪則赦之,而始奬之以忠,終戍於雷州,如此處分,不爲分明矣。尙游曰,人君刑賞,當審其有罪無罪,處分可以分明矣。今此世宗,則初若覺悟,以爲忠孝云,而不能的知其忠孝,竟戍雷州,人君若此,則竟無覺悟,而小人,無忌憚矣。鎭圭曰,世宗,廢視朝不親政,致有欺蔽之患,若勤於視政,則嚴嵩等,亦安敢肆爲欺蔽乎?觀命曰,人臣賢愚,可以易知,而至於大奸似忠者,才勝於中人,而其心則奸回,在上之辨察,誠爲不易,而只以逆志巽志,觀之,亦甚不難矣。鎭圭曰,周時則嬪御,有定數,而降之後世,選入無節。今此李栱臣,敢請納女,而皇帝,亦爲選入矣。觀命曰,第十八丈太僕卿楊最上疏,上廷杖之,夫金丹之虛妄,自古帝王,非不知之,而每有好生惡死之心,故多爲方士所惑,如秦皇、漢武、唐憲宗之類,是也。上曰,唐憲宗,服金丹而暴崩矣。鎭圭曰,大抵世宗,自是聰察剛明之君,故政或有可觀處,而旣不能淸心寡欲,故易致熒惑,至於如此。雖不可以某某事陳達,而足以監德矣。上曰,然矣。乃掩卷。

○鎭圭曰,《政院日記》,關係不輕,而近來怠慢成習,趁卽修納者絶少,前後以日記事,啓稟申飭,非止一再,而每患遷就,不卽修整,誠可寒心矣。前假注書李嘉運,八月日記,尙不修納,而下往金堤地。吳守經,十月日記,亦不修納,而下往鎭川地矣。政院之職,奉行王命而已,無移文中外之規,而取考承傳錄,則仁祖朝,有日記未修正而下鄕者,自春秋館,移關催促之事,故頃者,以令春秋館,移關本道,囚家僮催促之意,陳啓蒙允,而聞春秋館以爲,《政院日記》,非本館所知,不爲擧行。春秋館,乃大臣兼帶衙門,自本院,不可更爲指揮。李嘉運,歸去鄕庄,杳無上來修納之期,本院則推考之外,無他請罪之道。曾前或有特命禁推之時,此則非自下所敢請者。且草記軸,不當持去外方,而今聞皆爲持去云。此在事體,亦甚未安。當有別樣懲治之擧,然後當爲修納矣。上曰,爲先從重推考。申飭催促之後,猶不修納,則當爲別樣科罪。鞫廳啓曰,罪人杭,因其婢淑正,締結希載,以不道書札,潛通宮掖之狀,形迹畢露,情節難掩,聖明,亦已洞燭無餘矣。希載,旣以流入諺札,謀害國母,將伏天討,則今杭之罪逆,與希載,豈有異哉?宜亟擧誅討之典,以洩神人之憤,而先加刑訊,取服正法,自是獄體,故依例請刑矣。今者酌處之敎,出於意外,以聖明親親之仁,雖有所不忍於拷掠之刑,而渠旣罪惡貫盈,覆載難容。臣等按法之外,更無可容議者,伏惟上裁。傳曰,特爲減死,絶島圍籬安置。

○又啓曰,罪人鄭彬、張天漢等,扺死牢諱,情狀痛惡。安世楨,仍前加刑。閔彦良,一次刑訊,皆忍杖不服,請竝加刑。罪人者斤阿只,以出送業同,掘取延曙木人情節,有所訊問,而仍中間有他所告之事,或不無憑問之端,故姑請停刑矣。今則更無可問之事,而其本犯,不可不武一,其所承服,旣非身犯之罪。請下該曹,照律處置。張聖維,以臺啓拿鞫,而所謂諺札中辭緣,與天漢,緊歇似有所間。被引於諸罪人,亦與天漢不同,有難輕易訊問,仍前啓下發配,不容審愼之道。罪人尹廷錫,初以業同招辭,拿來,而其後業同,稱以誣罔,則設有木人掘來後參見之事,似無顯著可問之罪。罪人朴命謙,旣曰甲戌以後,長在遠鄕,他罪人等,亦以爲不知其名,則者斤阿只之因其婢所聞而發告者,或不無誤認之弊。此人等,似當有參酌分揀之道,請竝上裁。傳曰,依啓。張聖維,因爲發配。尹廷錫、朴命謙,竝放送。

1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金鎭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傳bb曰b,前修撰李坦,敍用。

○慶尙監司書目,大丘呈,以去月二十七日酉時量,丑寅方,有赤色一塊,有若星形,至辰、巳方,移時消滅。又於同日戌時量,雷聲,起自酉方至卯方而止,事係變異事。

○平安監司書目,成川、碧潼兩邑呈,以李哲石妻進月等七名爲虎囕死事。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推鞫坐起進,參判趙泰采,參議李健命,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趙泰采,參議李健命,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昨日召對時,參贊官金鎭圭所啓,《政院日記》,關係不輕,而近來怠慢成習,趁卽修納者絶少。前後以日記事,啓稟申飭,非止一再,而每患遷就,不卽修正,誠可寒心矣。前假注書李嘉運,八月日記,尙不修納,而下往金堤地。吳守經,十月日記,亦不修納,而下往鎭川地矣。政院之職,奉行王命而已。無移文中外之規,而取考承傳bb錄b,則仁祖朝,有日記未修正而下鄕者,自春秋館,移關催促之事,故昨者,以令春秋館,移關本道,囚家僮催促之意,陳啓蒙允,而聞春秋館以爲《政院日記》,非本館所知云,不爲擧行,春秋,乃大臣兼帶衙門,自本院,不可更爲指揮。李嘉運等,歸去鄕庄,杳無上來修納之期,本院則推考之外,無他請罪之道。曾前或有特命禁推之時,此則非自下所敢直請者,而且草記軸,不當持去外方,而今聞皆爲持去云,其在事體,亦甚未安。當有別樣懲治之擧,然後可以修納矣。上曰,爲先從重推考。申飭催促之後,猶不修納,則當爲別樣懲治,以此意,出於擧行條件,分付可也。重出

○鞫廳罪人鄭彬,刑問十次不服,閔彦良,三次不服。業同,更推。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

○義禁府啓曰,因鞫廳啓辭,罪人武一之所承服,旣非身犯之罪,令該府照律處置事,允下矣。武一,以業同班奴淑正,招致業同,以勿爲援引以萬之意,言說之時,立於遮面籬外,旣聽其言,而嚴問之下,初不吐實,三次受刑之際,始爲承款,其不爲直告之狀,誠極痛惡。律文內,謀叛大逆,知而不首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依此律,定配,何如?傳曰,允。重出

○持平李東彦上疏。大槪,臣頃伏覩求言之敎,忝在言責,有不敢終始泯默,猥陳憂愛之忱,以應明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誡誨切至,予甚嘉尙,可不留意焉?大臣事,已諭予意於諫長疏批矣。

○今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時,禁府都事,有闕之代,明日口傳差出事,榻前定奪。鞫廳姑罷事,下敎。

○禁府,武一,茂山府流三千里,定配。啓。朝報

○有政。吏批,以宋淳錫爲司評,李坦爲副修撰,林濩爲校理,鄭維漸爲掌令,權世恒爲司書,呂渭良爲監察,洪大猷爲兵曹佐郞,金致龍爲輔德,任舜元爲承旨。

○兵批,以池日賓爲都摠都事,以白時耉爲五衛將,以趙泰來爲僉知,姜鋧爲知事,礪原君柱爲都摠管,金重器爲副摠管。燼餘金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國芳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鎭圭,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俱未差出,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迫二旬,事體苟簡,殊甚未安。今日政,闕員,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畬,推鞫坐起進。參判趙泰采,牌招不進。參議李健命進,都承旨李思永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進,參判李基夏進,參議洪受疇病,參知朴權病,同副承旨徐宗憲進。

○吏批啓曰,卽接義禁府移文,則謀逆正[罪]人丑生,胎生bb於b京畿楊州牧。淑正,胎生於江原道春川地。雪香,胎生於全羅道光州牧。五禮,胎生於慶尙道昌寧縣。所當依法例,罷其守令,降其邑號。頃有廟堂定奪,而守令則勿罷,縣邑則勿革。楊州,乃陵寢所在。春川,卽兼防禦使,例不得降號,今亦依此施行。光州牧,則降號爲光山縣。昌寧則依定式,使之班次於諸縣之下,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前監牧官申行楫,以捉虎之功,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吏批,以任舜元爲左副承旨,李國芳爲右副承旨,徐宗憲爲同副承旨,林濩爲校理,李坦爲副修撰,鄭維漸爲掌令,權世恒爲司書,洪大猷爲兵曹佐郞,呂渭良爲監察,宋淳錫爲司評,金致龍爲輔德,全城君混、全山君深已上,在喪終制。僉知車義轔,今加嘉義。光山縣監洪重夏,降縣。

○兵批,以礪原君柱爲都摠管,金重器爲副摠管,姜鋧爲知事,李衡祥爲副護軍,趙泰采爲僉知,白時耉爲五衛將,池日賓爲都摠都事,韓聖佑、尹憲柱爲副司直,以朴鳳齡爲副司果,前監牧官申行楫,今加折衝。

○李國芳,以兵曹言啓曰,夏間霖雨,水口門、月朗巖、上山臺、鵂巖、鷹峯等處,體城頹落五庫,旣已畢築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憲啓曰,諡冊文草圖,睿覽後,方可正書入刻,故令書寫官尹世紀,爲先寫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正書。

○徐宗憲,以兵曹言啓曰,禁軍,春秋都試後,以其試才分數,陞降付祿,自是法典。若或有故,不得設行都試,則計其仕日付祿,亦是近規,而自辛亥以來,以爲計仕付祿,則善射之人,不得參於高品。始有試才付祿之擧,至於國恤卒哭前,自本曹啓請。以禁軍試才,與他操鍊有異,別爲變通,特令試才付祿。山陵領役,部將則以其勢難來參於試才之故,特爲計仕付祿。甲子、戊辰年,竝皆依庚申年例爲之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東彦疏曰,伏以臣,頃伏覩求言之敎,十行絲綸,辭旨懇惻,恐懼修省之誠,溢於言表,有足以格天意感人心,而臣忝在言地,無一言仰塞求助之盛意,蓋緣臣智慮淺短,見識昏瞀,不足以補明主所須,故囁嚅遲徊,以至今日,始敢以陳腐之說,冒瀆於宸嚴之下。惟聖明,留神澄省焉。嗚呼,國家不幸,千古所無之變,遽發於宮庭,凶孽旣剪,天誅甫訖,綱維稍進,義理少伸,則神人之憤可洩,天地之感宜臻,而乃者,彗孛之警,雷霆之變,迭見於靑臺之奏,其他可驚可愕之變,式月斯生。營頭之妖,耀芒於中天,太陰之精,上犯於端門,淫霖如夏,毒霧熏晝,臣未知有甚禍機,伏在冥冥之中,而仁愛之天,警告我聖,若是其勤摯耶?臣仰觀俯察,心駭胆悸,隱憂永唏,誠莫曉厥郵也。臣竊伏念,禁庭蠱物,雖已盪除,安知無祲穢之妖氣,未全消於宮禁之密耶?臣愚竊以爲移御之擧,不容一息蹔緩。缺二行宗社之大計,毋拘小節,不日移御,用副群下之顒望,如其缺六字宣之道,興居之所,亦須十分致謹,勿以妖不犯正,一切之理,逌然自適也。嗚呼,惟我王世子,膺宗社臣民之托,荷坤聖顧復之恩,仁孝之令聞日彰,愛戴之群心益切。不幸皇天降割,禍變荐臻,往年嘗藥之餘,奄罹罔極之巨創,方居苫堊之中,繼遭震剝之大變,煢然一身,百罹熏心,藉令春秋已壯,血氣方剛,若此情界,實是人理之所難堪,而方在沖年,神志未定,節順之權,或難抑哀隕之至性,義理之公,亦難勝仁愛之至情,驚憂剝損之患,實朝野之所共於邑憂傷者,而前後諸臣章疏,蓋亦索言之矣。以殿下止慈之念,凡於飮膳之節,衛護之方,想必靡不用極,而第念處常雖易,處變維難,慈愛bb至b,保導爲重。今殿下,必須愍憐其失恃之痛,曲護慰安。明暴其掩恩之義,益勤提誨。寬譬曉解,如保嬰孩,薰陶訓諭,自同師保,勉之以付托之重,重之以引翼之方,恩勤擁佑,倍加於平日。不限三朝之禮,使之朝夕昵侍,遇事輒誨,濡染涵養,德性渾成,則上可以召天地之和,下可以副億兆之望。离光,洞照於慈天,國勢,永固於盤石,顧安有傷損毁削之憂哉?嗚呼,邦家變故,何代無之,而未有如向來之慘也。此雖由於妖孽之徒,窺闖多門,秉軸之臣,防杜不嚴,以至於此,而抑恐聖上,端本淸源之道,或有歉於古先喆[哲]王而然耶?夫帝王爲治之本,必先化自宮禁,正位疑命,內言不出,外言不入,然後陰邪之逕永閟,愛惡之私不眩,名分一定而顗慕者息望,倫綱一立而僭逼者懾心。上之人,一動一靜,廓然如靑天白日,而無有陰翳之氣,干於其間也。苟或反是,則匪誨之類,或至於內訌,惎覘之路,或疎於間執,賤妨貴卑踰尊之患,勢所必至。雖以漢、唐盛時言之,后妃與嬪御,名分有截,尊卑貴賤之分,判若天地,絶無竝后匹嫡之嫌,故國脈壽而人心固。及其衰也,間或啓寵而納侮,干名而犯分,卒至於召禍釀亂而後已,此非有國之所當戒者耶?向使聖朝,宮梱果能淨肅,名分果能嚴截,則末流禍變,必不至今日之酷。聖上處分,亦必無頻復之吝,而瞻顧禍福之計,初豈迭起於巖廊?追伸名義之論,今豈苦煩於臺閣哉?缺二行扶綱植倫之議,則從之如轉圜,探機□□之言,則去之如脫距,使宮庭之間,肅然如秋,熙然如春,內以杜幽昧之蹊,外以絶淺深之窺,則於是乎家正而國尊,人和而氣應,無一點邪氣,掩映於亭午之下,而善祥集矣,泰運啓矣。然後凝旒穆淸,端拱出治,則雖群臣不侫,不能裨補其萬一,亦豈無風行草偃,源淸流潔之一大效耶?臣聞宋儒之言曰,朝廷,四方之根本,漢儒之語曰,正朝廷以正四方。人主之莅邦,人臣之事君,苟不一出於正道,則朝廷不正,而國隨而亡矣。向來當國柄臣,不以常經導君父,乃以曲論亂春秋,朝廷一其義,而國家旋受其禍,前驗在卽,厥理甚明。今日合司齊論,初非出於矯激之意,實爲倫常名義之重,而殿下之迄靳兪音,無乃以伊時失刑,或出於一時做錯,而大臣之慮,或過於深憂而然耶?夫倫紀,宇宙之棟樑,刑政,國家之大柄,而斁敗紊亂,至此之極,則龜玉之毁櫝,當責於誰?今日合辭之啓,不過論二三大臣,不以正道事君父之罪也。噫,希載之謀害,業同之埋凶,今果釀成何樣之禍,而當初主議於貸死緩獄之大臣,寧有安享爵位,逃罪漏網之理哉?臣恐臺閣聲罪之請,不準,則倫常,無以復振。倫綱旡以復振,則朝廷,不可以復正。朝廷不正,則國勢不尊,人心不服,百度日虧,義理復晦,而四方無從合之勢矣。臣於前日疏中,旣有所略發其端,今又畢陳其說,以應明旨者,蓋亦竊附於古人納約自牖之義耳。臣質□□鈍,根危植孤,孤露餘生,所仰恃者,惟君父。只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爲一分報效之地者,是臣之竊所自期。至於一身之利害禍福,非臣之所假顧。竊想日月之明,亦或照燭此心矣。臣之邇來所論列者,專出於爲聖母雪幽枉之義。今日所陳暴者,亶在於爲聖明爲春宮之誠。雖文辭拙澁,言語疎樸,若其一端憂愛之微忱,則亦不無萬一之可取。伏惟聖明,特恕其僭妄,深加察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誡誨切至。予甚嘉尙,可不留心焉?大臣之事,已諭予意於諫長疏批矣。重出

○午時,上御時敏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引見。右議政申琓,判義禁李畬,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柳之發、李光迪,右副承旨李國芳,執義兪命雄,司諫魚史徽,假注書李祥徵,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入侍。申琓曰,近來冬候乖常,寒暖不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申琓曰,杭之罪惡,決不可容貸,故鞫廳再度啓辭,旣已仰達,而前後判付,初則以不忍拷掠爲敎,而繼下減死之命。以歷代及我朝事言之,罪名若是雜犯死罪,則以王室,或有容貸之事,而罪犯逆律之後,則王法至嚴,不但群下之請討,君上亦不得容貸矣。今於杭之罪,自上以不忍栲掠爲敎,故臣意,或有參酌處斷之事矣。乃有減死之敎,此則決不當容貸矣。前後事狀,固難詳悉於議啓之中,必欲面陳,故敢此請對矣。夫杭之罪狀,出於希載妻之招,潛通書札,情跡綢繆之狀,已爲缺三行李畬曰,希賊,流入諺札,謀害國母之罪,缺五六字故八年之內,神人積憤矣。或至今日始伏天誅,今此杭之罪狀,比希載,殆有加焉。寧有容貸之理耶?今若貸杭以不死,則王法壞墜,輿情憤激,將無以鎭定人心。聖上,雖以王室近宗之故,欲屈法貸死,而臣等,決不可奉承矣。李國芳曰,連參鞫廳,詳見前後文案,罪狀旣已昭著,不可以親親之意,有所容貸。凡國家有法,然後可以維持,法外之恩,何可施也?大臣及判金吾之言,是矣。金昌集曰,杭,摘抉者斤阿只言辭中,年月之差誤者,自以爲違端,而不成說話。且請質問於希載,而及問希載罪狀益著,誠不可一日容息,而雖以親親之義爲敎,決難容貸矣。李畬曰,渠雖未承款,而因緣淑正,作爲谿逕,潛通書札,則情節,已可知矣。近宗問候,自是例事,而何必使淑正密密傳書耶?希載招內,惡人知之云云,則情迹畢露,更無可問者矣。申琓曰,通書一款,終不得發明。第招以爲,問於希載,則可知云,而希載之招,已爲狼藉彰著,則亦豈有可問之事乎?親親之敎,仰認聖德,而異於他罪,不可貸死矣。柳之發曰,杭之前後情迹之陰祕,罪狀之貫盈,已著於鞫廳之兩度啓辭,更無所可達之言,而聖明,亦已洞燭矣。豈可以親親之義,有所容貸,而渠何敢一日偃息於天地之間乎?輿情齊憤,邦憲至嚴,依法訊問,斷不可已也。李光迪曰,不可以親親之恩,有所屈法。今若容貸,則輿情激憤,終不可鎭定,當爲依法處斷矣。魚史徽曰,杭之罪狀,大臣、諸臣,皆已備陳,不必更爲疊牀,而雖以判付辭緣觀之,執法之論,不以爲非,則豈拘於一時私恩,欲爲曲貸乎?王章至嚴,非一人之所得以私者也。安有罪犯惡逆,而終有可生之道哉?兪命雄曰,罪惡昭著之狀,大臣及金吾堂上,旣已陳達。聖上,亦皆洞燭矣。人臣負此罪名,安有可生之理哉?聖明雖欲曲貸,祖宗三尺之法至嚴,何可容貸耶?魚史徽曰,以首從言之,希載則居間受指揮者也,杭則終始謀議者也。罪難容貸,聖明親親之義,卽是私恩,臣等請罪之言,實是王法,快從群情,處斷宜矣。上曰,予見前後推案,杭之罪狀,已爲洞知,而今此減死之敎,非以杭謂罪有可恕,執法之論,固知是矣,而親親之義,有所不忍,用施特恩,渠雖如此,何忍一時置法乎?申琓曰,聖上之不欲拷掠,實親親之誼,聖上所在,臣等豈不知之,而杭之罪狀,則決不可屈法也。三尺至嚴,何可容貸乎?金昌集曰,聖明雖欲曲貸,群下不準此請,則決不可止,速爲允從,俾伸輿憤也。李畬曰,古今安有負此罪名,而可以容息於覆載之間者乎?今若使此賊全活,則將至於國不國人不人矣。議啓,判付中,有須勿固爭之敎,親親之盛德,群下非不知之,而此則決不可容貸也。昔者,周公,誅管、蔡,周公,豈不足於親親之仁,而誠以天下所共誅之罪人,不得施以兄弟之私恩故也。今聖上,雖欲曲貸此賊,臣民,決不可與此賊,竝生於一國矣。金昌集曰,希載八年容貸,竟致今日妖惡罔極之變。今杭,又不置法,則日後國家之憂,亦不可勝言矣。李國芳曰,此而容貸,則是無法之國也。大臣、諸臣,所爭者公法耳。聖上,斯速允從宜矣。上曰,以希載招觀之,皆是崇善君夫人所爲云。今此杭之罪惡,皆爲其母之所誤也。李畬曰,臣等頃見判付,則有誤杭者申氏之敎,而設使杭之罪犯,悉出於其母之所誤,旣爲見誤之後,斷無容貸之理。況其母雖惡,在杭之道,當爲救正,而顧乃與母同惡相濟,罪犯逆律,此何可委罪於其母而有所容貸乎?聖上,雖有所不忍於加誅,此不過爲一時之私恩,而三尺至嚴,此乃祖宗之法也。決不當以私恩廢公法也。魚史徽曰,設或母惡,而子不同事,則可以分而異之。此則不然,以妖婢淑正,圖爲希載之妾,因緣谿逕,通書宮禁,而辭語陰凶,情迹昭著,則何可歸罪於其母,而容貸其子乎?金昌集曰,者斤阿只招內,杭之母子共謀云,則豈可獨爲歸罪於其母乎?判付內,以誤杭者申氏人臣,負此罪名,安得生全乎?減死則決知其不可矣。魚史徽曰,容有可恕之端,則一時屈法,不害爲敦親之義,而杭之罪惡,若是彰著,則寧有一分可生之道乎?臣等所執,乃祖宗三尺之法,則此外,更無他議矣。金昌集曰,凡親親之恩,當用之於可生可死之間,而此則有萬分可死之罪,無一毫可生之道,何可容貸乎?魚史徽曰,不必遠引他事,只以近日事言之,希載窮凶之罪,當伏王法,而當初失刑,積八載神人之憤,而至于今日,宮掖之變,若是之慘矣。今若貸杭以不死,則前頭之事,亦將不知至於何境,決不可容貸也。李國芳曰,如此莫重之罪,不用王法,則王法,將用之於何處耶?上曰,自下守法,而自上,則於親親之誼,有所不忍,故特爲貸死,旣用栫棘之律矣。申琓曰,絶島安置,亦豈非重律,而此則有應施之律,不可但以親親之誼,而曲賜容貸,便爲失刑之歸矣。魚史徽曰,杭之罪惡,有不可容息於覆載,而今殿下,必欲屈法而伸恩,祖宗三尺,將自今日壞矣。聖明之世,豈有如此之事乎?金昌集曰,如有一分可恕之道,則聖明,旣施親親之恩,何必如是固爭,而此則決不可容貸,故敢此縷縷,與其上下相持,不若早賜處分也。李畬曰,凡減死者,其罪或有一分可疑之端故也。自古及今,兇逆情節,若是昭著,而得保首領者,寧有是理耶?魚史徽曰,渠以王室之宗,受國厚恩,而行己造意,若是無狀,罪狀十分切痛,豈可以栫棘勘律耶?李光迪曰,杭之罪,國人皆可殺,豈可栫棘而止耶?李畬曰,臣等奉命按獄,究得如此罪狀,而畢竟不得正法,則實非按獄之本意,貸死之敎,終難奉承矣。金昌集曰,鞫廳再啓,終不允兪,今此請對,蓋出於必欲得請之計,而臣等,以執法之官,不準此請,有不敢退矣。李國芳曰,今此諸臣,豈必有積怨深怒於杭,而若是煩達乎?蓋以國人皆曰,可殺故也。速賜允從,宜矣。上曰,以當初者斤阿只招,及再度希載招見之,杭之罪狀,皆已昭著,予非不知,而但以王室近宗,故不忍置法,特爲減死,絶島荐棘,缺三行特爲賜死。申琓曰,臣等,非bb不b知聖上親親之誼,而罪狀異他,不敢有貰[貸],旣有賜死之命,處分得矣。不忍拷掠,聖敎誠是,直爲處斷,古亦有規矣。李畬曰,渠雖不服,罪狀昭著,不待就服,而可以處斷矣。上曰,王室本宗,不但有異,以古事言之,甲申逆獄時,沈賊,自是逆魁,而仁廟以爲曾在大臣之列,不爲刑推而直爲處斷,不爲訊問而直爲處斷,已有古例矣。申琓曰,以近來事言之,向年閔黯,亦以大臣之故,直爲賜死矣。上曰,近事不必言之,已有古例矣。李畬曰,以法言之,可以結案取招,而辭證旣具,直爲處斷宜矣。金昌集曰,不加栲掠,足可見親親之盛意。旣已賜死,亦可謂王法已伸矣。

○李畬曰,卽今鞫事未畢,本府都事有闕,曾前有口傳差出之規矣。何以爲之?上曰,依爲之。

○兪命雄、魚史徽啓曰,領府事南九萬罷職事。措辭見上上曰,卽今啓辭,則改其措語,而當初啓辭,則以一時利害禍福爲言。且曰,護賊云云,實非原情之道矣。予知南九萬之心,決非顧瞻利害之人,亦非護賊之事也。凡朝家待大臣之道,不當論罪於本情之外。蓋其過慮所致,而當初容貸希載,至于今日,其時大臣,論以誤事之罪,則國體得矣,受者亦無辭矣。雖不可以顧瞻利害及護賊爲言,而今日禍變,若是其慘,則論以誤事之擧,不可無也,以此罷職。又啓曰,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措辭見上上曰,此亦如南九萬之事矣。臺啓措多[語],有情外之言,柳尙運之心事,予已知之矣。大臣雖有過失,不可以情外論罪,而當初業同獄事,端緖旣露,而卽爲請對,徑請罷鞫,此一着,大段非矣。如南九萬之意,亦是過慮所致,而徑罷重獄,大段誤着,以此罷職。又啓曰,國無二尊,名分至嚴,非臣子所敢容議,而領敦寧府事尹趾完,措辭見上上曰,如此之事,盡欲擧劾,則須非國家大體,勿爲煩陳。又啓曰,鞫廳罪人壽長、貞伊等事,措辭見上上曰,臺諫執法之論,是矣。獄事端緖,初因壽長等發露,故左相箚批,亦有容可恕之敎矣,勿煩。又啓曰,倫紀者,天地之棟樑。措辭見上上曰,臺啓之請,大意則好矣。但當初,旣施栫棘之罰,到今別無他罪,而更爲栫棘,似未穩當,故有所持難,勿爲煩論。

○金昌集曰,頃者,謀逆罪人時英,家産籍沒時,其父家舍,入於籍沒中矣。取考前例,則父子兄弟間,以率入籍,則依例籍沒,而若非率入,則無籍沒之事矣。今此時英,則兒時,一入其父戶籍,而以內人選入之後,無入籍之事。曾前方燦,入於其父之率,故籍入其父之家。姜萬松,不入於其兄萬鐵率下,故籍沒家産,還爲出給,此則何以爲之?上曰,依前例爲之。昌集曰,然則出給乎?上曰,依爲之。

○李畬曰,臣於大臣所達之外,有所懷敢達矣。故判尹李光夏,奉命出疆,死於異域,已極傷嗟,而光夏以才局,朝家方向用,纔躋正卿,卽作燕行,去而無歸,聞其死時,副使,問所欲報於其家人,則但曰,國恩未報,含恨入地云。擧朝莫不悲之,前後奉使,死於他國者,或有哀贈或否,前例不一,如參判李翊漢,書狀官鄭積,皆蒙贈職之典。李光夏,依此贈職,似合於隱恤之道矣。上曰,特爲贈職,可也。畬曰,然則贈以贊成乎?上曰,贈贊成可也。出擧行條件

○申琓曰,故判書臣李世華,歷事累朝,忠勞備著,且以廉簡著稱矣。不幸病亡,人皆嗟惜,自上特給葬祭諸需,聖上優待之恩,群下莫不欽仰,而第世華之己巳樹立,無異於朴泰輔、吳斗寅矣。兩臣,朝家旣有褒贈之典,則世華,當此之時,尤當特加贈典,以示褒揚之意,故敢此仰達。上曰,予亦有意而未及矣。大臣所達,誠是,特贈議政府。上曰,贈領議政,可也。

○傳啓曰,罪人鄭彬、閔彦良,嚴訊之下,皆頑忍不服,請竝加刑。罪人者斤阿只,訊問之時,墓所□□期預爲言送,及勿援以萬之說,以爲皆渠所不言,而業同誣告,極口稱冤,前後問目,皆已直告。只此兩款,抵死發明,而請與業同面質,其在治獄之道,不可不反覆究覈而處之。業同決案,雖已啓請允下,請令姑爲停止,先以此更爲推問後,處斷。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杭,悖逆不道之罪,旣已備載於希載夫妻之招,聖明,亦已下燭無餘矣。渠以貴近之宗,因緣淑正,締結希載,以此爲幽陰之谿逕,潛通書札,造謀凶慘。論其罪犯,實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希載,旣以流入諺札,謀害國母之罪,已伏邦刑,則杭之罪逆,亦豈有一分可生之道哉?當初不忍拷掠之敎,已有乖於獄體,而今此減死之命,尤出群情之外,臣等不勝聚首驚惑之至。前下判付,雖以申氏誤杭缺二行。傳曰,卿等之執法,固應如此,而今玆貸死,出於親親之恩,宜體至意,須勿固爭。

1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金鎭圭呈辭。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前進滋陰健脾湯,今日當盡五十貼,臣等,與諸御醫入診後,更議繼進與否,宜當。王世子氣候,一向安寧乎?嬪宮症患,亦復如何?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姑無損傷。嬪宮症患,一樣矣。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任舜元,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書目,金川呈,以人物爲虎囕死事。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韓配義。

○文學李宜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禁府,李弘述、李弘肇、朴宣興、張善潭、睦天翊、權胄、趙泰謙、梁益命、朴錫昌、盧潪、金世章、李萱、李玄祚,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修撰吳命峻辭職上疏上送事。入啓。遞差。

○合啓,請領府事南九萬罷職。措語見上上曰,卽今啓辭,則改其措語,而當初啓辭,則以一時利害禍福爲言。且曰,護賊云云,實非原情之道矣。予知九萬之心,決非顧瞻利害之人,亦非護賊之事也。凡朝家待大臣之道,不當論罪於本情之外,蓋其過慮所致,而當初容貸希載,至于今日,其時大臣,論以誤事之罪,則國體得矣,受者亦無辭矣。雖不可以顧瞻利害及護賊爲言,而今日禍變,若是其慘,則論以誤事之擧,不可無也,罷職。請判府事柳尙運罷職事。措語見上上曰,此亦如南九萬之事矣。臺啓措語,多有情外之言。柳尙運之心事,予已知之矣。大臣雖有過失,不可以情外論罪,而當初業同獄事,端緖旣露,而卽爲請對,徑請罷鞫,此一着,大段非矣。如南九萬之意,亦是過慮所致,而徑罷重獄,大段誤着,以此罷職。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事。措辭見上上曰,此與朴萬鼎等,有異矣。萬鼎等上章,朝家有所云云,故旣已中途付處,而趾完則不過私書往復於首相,而此乃一時意見之誤入也。如此之事,盡欲擧劾,則殊非國家大體,勿爲煩論。重出

○司諫魚史徽所啓,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上曰,臺諫執法之論,是矣,而獄事端緖,初因壽長等發露,故左相箚批,亦有容有可恕之敎矣,勿煩。又所啓,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圍籬安置事。措辭見上上曰,臺啓之請,大意則好矣,但當初,旣施荐[栫]棘之罰,則到今別無他罪,而更爲荐[栫]棘,似未穩當,故有所持難,勿爲煩論。重出

○府前啓,大司諫李益壽罷職事,停啓。

○罪人閔彦良刑問四次,施威次承服。者斤阿只四次。鄭彬十一次不服。業同結案取招。

○司書權世恒,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下番闕直,已至兩日,事體未安。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今已夜深,明朝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鞫廳,罪人權重經,拿來囚。朝報

○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魂殿及陵所,三年內,所供菜蔬、炭、燒木、土物,本司、戶曹,磨鍊分定於京畿各邑,而自己亥以後,凡於國恤之時,若除畿邑之弊,宣惠廳及戶兵曹米、木取用者,已成恒例矣。今亦依此例擧行,而三年內蔬菜等價米,元數四千七百八十一石內,三分磨鍊,則米一千五百九十三石十斗,木九十五同三十一疋,錢一萬五千七百七十七兩三錢。米則自宣惠廳,當爲料理,木、錢則取用於戶、兵曹,而其數頗多,有難一時充給。自返虞後至小祥,進排之數,先爲磨鍊,則米七百九十七石零。木四十七同四十疋,錢七千八百八十七兩。米則自本廳上下,木錢則戶曹,推移取給於主人等處,俾無窘急狼狽之患,何如?傳曰,允。

○入診時,都承旨李思永所啓,中大川渠,國朝以來,累度開掘,所以疎洩穢惡之氣,不知自何時停廢,而臣少時五十餘年前,見水標、孝經橋下,人皆立而洗馬。今皆塡塞,水亦有不通處,必須大用民力,掘去沙土,流洩穢惡之氣,宜矣。東大門內,有造山三處,此皆掘取大川沙土而築之者也。上曰,然則一番疎掘,在所不已也。李思永曰,分付漢城府,待明春擧行事,出擧條,何如?上曰,依爲之。燼餘徐宗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月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國芳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文重,提調臣金構,副提調臣李思永啓,措辭在上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十員內,兼輔德、弼善、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輔德金致龍,兼文學崔昌大在外。文學李宜顯昨日陳疏徑出,今朝牌招不進,只有兼弼善臣閔鎭遠,獨爲入直。下番則未免闕直,事勢極爲未安。司書權世恒,自鄕纔已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闕員未差之代,後日政,盡數差出,竝卽牌招察任。輔德金致龍,時在忠淸道稷山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林濩,時在全羅道羅州地。副修撰李坦,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弘述,旣有拿命,以左邊捕盜大將李宇恒,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咸鏡、平安、慶尙、忠淸、江原等道監司査啓,刑曹粘目,各邑官婢,率來後,終不下送。前水使李弘肇,前郡守丁元燾,前府使朴宣興,出身朴斗珍,前府使趙湜,前郡守金俶,前府使洪處武,前察訪張善,前府使晉學達,刷來後,還爲率去。前府使睦天翊,前虞侯趙泰□,龍安縣監尹相績,令下過三朔後,□□。前府使梁益命,五衛將□□□,前郡守申五章,前縣監柳星一,前都事柳成運,前郡守盧潪,□□□□,前參判尹以道,前兵使李弘述,前萬戶金世章,前縣監鄭致一,前府使權胄,前正郞尹聖瑀,前營將權克升,內禁將李東榮,出身李蓂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弘肇、朴善興、張善潭、睦天翊、趙泰謙、梁益命、朴碩昌、盧潪、李弘述、金世章、權胄、李蓂等,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洪處武,時在柒谷府任所。柳星一,時在鎭安縣任所。李東榮,時在城津鎭任所。權克升,時在龍川府任所。鄭治,時在瑞山監牧官任所。尹聖瑀,時在醴川郡任所。柳成運,以京畿都事,今方出巡。丁元燾,時在平津縣配所。趙湜,時在原州地。晉榮達,時在順興地。朴斗珍,時在會寧地。尹以道林川地下直。尹尙績,□州地下去。□范華,通津地。金俶,龍仁地下去。缺二行

○傳于李國芳曰,推鞫姑罷。

○徐宗憲,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之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權世恒,又爲牌不進,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令政(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侍講院草記,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事,允下,而今已夜深,明朝,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修撰吳命峻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妄陳愚悃,恭俟罪譴,不料聖批春溫,響答,無□臣奉讀未半,怳若沈痾去體,自不覺感涕之盈襟也。第臣封章已久,而其所登徹,乃在處分旣定之後,區區憂愛之忱,反爲瀆擾之歸。此雖道路隔遠,官便稽滯之致,而臣之惶悚愧負,爲如何哉?噫,鳧鴈如臣,累承恩召,叨塵本職,亦至三朔。在臣分義,所當不計顚仆,竭蹶趨命之不暇,而顧臣病母,緣臣疾劇,忘其己痛,躬自救護,仍以調攝失宜,舊恙復發,寒熱交作,頭痛氣眩,食飮全廢,委頓牀席,達夜叫苦,朝暮懍懍,臣母此症,十數沈痼之病,而醫治無效,差復未易,而今則纔經衰缺三行批答亦

○未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都提調徐文重,提調金構,副提調李思永,記事官朴熙晉,記注官□□□,記事官金興慶,醫官金有鉉、崔聖任、丁時□□□。徐文重進曰,近日寒暖不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徐文重曰,王世子氣候,如常與否,不敢□知,無任菀慮。上曰,眠食,姑如常矣。文重曰,嬪宮氣候,比前似有

○鞫廳啓曰,罪人鄭彬、者斤阿只等,一向忍杖不服,請竝加刑。罪人閔彦良,問目三件中,己巳換局及服制探問事,已爲承款,請今姑因囚,以待所引諸罪人憑問後處斷。彦良招辭中,李宇謙、權重經兩人,最爲緊出,請竝拿來嚴問。罪人安汝益,一次刑訊之後,以其老病之故,慮有徑斃之患,姑爲啓請停刑矣。今於彦良之招,又爲緊出,請仍前加刑究問。罪人趙時炅招辭,當初彦良招,渠探問服制云,而彦良之招,則以爲渠之所問者,乃是時華云,彼此所供相左,請以此一款,時炅處更推。上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閔彦良、鄭彬,一向忍杖不服,請竝加刑。罪人業同,更以者斤阿只招辭,反覆究問,則其所納供之語,一如前招,似無更問之端,請依前啓請,結案取招,者斤阿只,請。傳曰,依啓。

1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鎭圭呈辭。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鞫廳,罪人李宇謙,拿來囚。

○罪人業同,年三十六矣。矣身,就拿之時,預知必由丙子年事,心以爲,與其受重刑,無寧速死,故矣身,初招時,果以自埋自掘樣,誣服是白如乎,以累度變辭之故,連次訊問是白乎等以,更以實情直告是白齊。丙子三月初九日,女上典,招致矣身曰,今月十四五日間,延曙山所,當有龐災之變,汝宜出往看守是如,裹糧以給是白去乙,矣身問曰,上典,因何預知十四五日間作變,而誰人來言乎云爾,則女上典答曰,有人言之是如爲白遣,不爲明言某人,而又令勿爲預說於山所奴僕是白去乙,矣身,依分付出往爲白乎矣,預言作變之日期,心竊疑怪,而到山所後,初則不言出來之由是白如可,過數日後,因其强問,始爲言及是白如乎,十四日良中,因糧盡入來,而十五日,更往山所,掘得木物,來納上典事段,前招所供,果是實狀是白遣,矣身,第三次就拿時,女上典,招矣身,饋酒仍言曰,山所埋凶之事,以萬則不知,汝勿援引以萬。且言預知十四五日,埋凶之說,亦勿發口爲白乎旀,上典,妄言於矣身曰,汝若援引以萬,則吾家,當盡滅,吾當以賣家銀,用於人情,汝可限三次勿服事段,皆是實狀是白乎旀,造謀人段,賜死李大將之子,實爲主謀是如爲白去乙,矣身聞之是白在果,埋凶之物,木童子佩木劍者二枚,長木片有書者一箇,及落在號牌一箇,取納於上典事段,皆是矣身所爲是白置。矣身,向王世子,作變於延曙墓所時,同情隨參的實的只。罪凌遲處死事。

○禁府,罪人業同,當日軍器寺前路,行刑,啓。

○禁府,鞫廳罪人鄭彬,物故,啓。

○今月初六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杭之罪惡,決不可容貸,故鞫廳再度啓辭,旣已仰達,而前後判付,初則以不忍拷掠爲敎,而繼下減死之命,以歷代及我朝事言之,罪名若是,雜犯死罪,則以王室近宗,或有容貸之事,而罪犯逆律之後,則王法至嚴,不但群下之請討,君上亦不得容貸矣。今於杭之罪,自上以不忍拷掠爲敎,故臣意,或有參酌處斷之事矣,乃有減死之敎,此則決不當容貸矣。前後事狀,固難詳悉於議啓之中,必欲面陳,故敢此請對矣。夫杭之罪狀,出於希載妻之招,潛通書札,情迹綢繆之狀,已爲發露,而至於希載之招,彰著無餘。人臣負此罪名,何得偃息於覆載之間乎?聖上敦親之意,臣等非不知之,而減死之敎,決不可奉承矣。判義禁李畬曰,希載,流入諺札,謀害國母之罪,以當初失刑之故,八年之內,神人積憤矣。式至今日,始伏天誅。今此杭之罪狀,比希載,殆有加焉。寧有容貸之理耶?今若貸杭以不死,則王法壞墜,輿情憤激,將無以鎭定人心。聖上,雖以王室近宗之故,欲屈法貸死,而臣等,決不可奉承矣。右副承旨李國芳曰,臣連參鞫廳,詳見前後文案,罪狀旣已昭著,不可以親親之義,有所容貸。凡國家有法,然後可以維持,法外之恩,何可施也?大臣及判金吾之言,是矣。知義禁金昌集曰,杭,摘抉者斤阿只言辭中,年月之差誤者,自以爲違端,而不成說話。且請質問於希載,而及問希載,罪狀益著,誠不可一日容息,而雖以親親之義爲敎,決難容貸矣。李畬曰,渠雖未承款,而因緣淑正,作爲蹊逕,潛通書札,則情節,已可知矣。近宗問候,自是例事,而何必使淑正,密密傳書耶?希載招內,惡人知之云云,則情迹畢露,更無可問者矣。申琓曰,通書一款,終不得發明。第三招以爲問於希載,則可知云,而希載之招,已爲狼藉彰著,則亦豈有可問之事乎?親親之敎,仰認聖德,而異於他罪,不可貸死矣。同義禁柳之發曰,杭之前後情迹之陰兇,罪狀之貫盈,已著於鞫廳兩度啓達,更無可達之言,而聖明,亦已洞燭,豈可以親親之義,有所容貸,而渠何敢一日偃息於天地之間乎?輿情齊憤,邦憲至嚴,依法訊問,斷不可已也。同義禁李光迪曰,不可以親親之恩,有所屈法。今若容貸,則輿情激憤,終不可鎭定,當爲依法處斷矣。司諫魚史徽曰,杭之罪狀,大臣、諸臣,皆已備陳,不必更爲疊牀,而雖以判付辭緣觀之,執法之論,不以爲非,則豈拘於一時私恩,欲爲曲貸乎?王章至嚴,非一人之所得以私者也。安有罪犯惡逆,而終有可生之道哉?執義兪命雄曰,罪惡昭著之狀,大臣及金吾堂上,旣已陳達,聖上亦皆洞燭矣。人臣負此罪名,安有可生之理哉?聖明雖欲曲貸,祖宗三尺之法至嚴,何可容貸耶?魚史徽曰,以首從言之,希載則其間受指揮者也。杭則終始謀議者也,希載,旣已伏法之後,杭以惡逆,安得獨生乎?柳之發曰,渠以王室近宗,與希載締結,以淑正爲逕蹊,每傳封書,其罪狀,尤極切痛,固難容貸,聖明親親之義,卽是私恩,臣等請訊,實出王法。快從群情,處斷宜矣。上曰,予見前後推案,杭之罪狀,已爲洞知,而今此減死之敎,非以杭,謂罪有可恕,執法之論,固知是矣,而親親之義,有所不忍,用施特恩,渠雖如此,何忍一時置法乎?申琓曰,聖上不欲拷掠,實親親之義,聖意所在,臣等豈不知之,而杭之罪狀,則決不可屈法也。三尺至嚴,何可容貸乎?金昌集曰,聖上雖欲曲貸,群下不準此請,則決不可止,速爲允從,俾伸輿情之抑鬱也。李畬曰,古今,豈有負此罪名,而可以容息於覆載之間者乎?今若使此賊全活,則將至於國不國人不人矣。議啓判付中,有須不固爭之敎,親親之盛德,群下非不知之,而此則決不可容貸也。昔者周公,誅管、蔡,周公,豈不足於親親之仁,而誠以天下所共誅之罪人,不得施兄弟之私恩故也。今聖上,雖欲曲貸此賊,臣民,決不與此賊,竝生於一國矣。金昌集曰,希賊八年容貸,竟致今日妖惡罔極之變。今杭,又不置法,則日後國家之憂,亦不可勝言矣。李國芳曰,此而容貸,則是無法之國也。大臣、諸臣,所爭者公法。聖上,斯速允從,宜矣。上曰,以希賊招觀之,皆是崇善君夫人所爲云。今此杭之罪惡,皆爲其母之所爲也。李畬曰,臣等,頃見判付,則有誤杭者申氏之敎,而誤使杭之罪犯,悉出於其母之所爲。旣爲見誤之後,斷無容貸之理,況其母雖惡,在杭之道,當爲救正,而顧乃與母,同惡相濟,罪犯逆律,其何可委罪於其母,而有所容貸乎?聖上雖有所不忍於加律,此不過爲一時之私恩,而三尺至嚴,此乃祖宗之法也。魚史徽曰,設或母惡,而子不同事,則可以分而異之。此則不然,以妖婢淑正,圖爲希賊之妾,因緣蹊逕,通書宮禁,而辭語陰兇,情迹昭著,則何可歸罪於其母,而容貸其子乎?金昌集曰,者斤阿只招內,杭之母子共謀云,則豈可獨爲歸罪於其母乎?判付內,以誤杭者申氏爲敎,主謀雖是其母,旣爲其所誤,則豈可諉以其母之故,而有所容貸乎?申琓曰,聖上,若以爲不忍拷掠,則豈可無參酌處斷之道乎?人臣旣負此罪名,安得全生乎?減死則決知其不可矣。魚史徽曰,罪犯,容有可恕之端,則一時屈法,不害爲敦親之義,而杭之罪惡,若是彰著,則容有一分可生之道乎?臣等所執,乃祖宗三尺之法,則此外,更無他議矣。金昌集曰,凡親親之恩,當用於可生可死之間,而此則有萬分可死之罪,無一毫可生之道,何可容貸乎?魚史徽曰,不必遠引他事,只以近日事言之,希賊窮凶之罪,當伏天誅,而當初失刑,積八載神人之憤,至于今日,宮掖之變,若是之慘矣。今若貸杭以不死,則前頭之事,亦將不知至於何境,決不可容貸也。李國芳曰,如此莫重之罪,不用王法,則王法,將用於何處乎?上曰,自下守法,而自上,則於親親之義,有所不忍,故特爲貸死,旣用栫棘之律矣。申琓曰,絶島安置,亦豈不知重律,而此則有應施之律,不可但以親親之義,曲賜容貸,使爲失刑之歸矣。魚史徽曰,杭之罪惡,有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而今殿下,必欲屈法而伸恩,則祖宗三尺之典,將自今日壞矣。聖明之世,豈有如此之事乎?金昌集曰,如有一分可恕之道,則聖明旣施親親之恩,何必如是固爭,而此則決不可容貸,故敢此縷縷,與其上下相持,不若早賜處分也。李畬曰,凡減死者,其罪或有一分可疑之端故也。自古及今,兇逆情節,若是昭著,而得保首領者,寧有是理耶?李光迪曰,杭之罪,國人皆曰可殺,豈可栫棘而止耶?李國芳曰,今此諸臣,豈必有積怨深惡於杭,而若是煩達乎?蓋以國人,皆曰可殺故也。速賜允從,宜矣。上曰,當初,以者斤阿只招及再度希載招,見之,杭之罪狀,皆已昭著,予非不知,而但以王室近宗,故不忍置法,特爲減死,絶島栫棘矣。大臣、諸臣,執法固爭,而杭之兇逆罪狀,透露無餘。予之容貸之意,一時私恩,卿等爭執之言,出於公法,有不當一向相持,而拷掠則決不可爲之矣。以國朝事言之,此等罪犯,不施拷掠,而有參酌處斷之道。杭,特爲賜死。已見初六日

○政院啓曰,罪人業同,行刑單子,旣已入啓。罪人行刑之日,例不得開政。今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又啓曰,右議政申琓,自去夜,泄瀉頻發。今日推鞫,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重出

○參知朴權,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仁嬪奉祀,以臨陽君桓爲之。

○傳曰,杭子炤,特免緣坐之律。

○府啓,士夫行身,勿論文武,不可與匪類交通,況可作緣於凶賊乎?今此逆孽希載,文書所付前後饋遺記問之人,不翅狼藉。噫,希載,卽一兇亂之國賊耳。雖朝家失刑,姑施栫棘之典。名爲臣子者,何忍忘讐棄義,納交於此賊耶?今其問遺諸人,苟非名家世族,則率是衣冠朝士,其於兇賊,旣無親戚之誼,又無知舊之雅,而託契結好,甘心諂事,賂遺弔賻,恬不知愧,如此悖汚無恥之輩,不可仍置朝籍,以貽搢紳之羞。請令該府一一査出,削去仕版。答曰,依啓。

○傳bb曰b,杭段,者斤阿只招內,當初淑媛,生王子,己巳封元子之後。東平君,以世子母,當爲中宮之意,封書,使淑正,送于矣夫,轉致于淑媛。其後,封書又到,矣夫,坼見之時,渠亦參見,則未知其初書,自闕中所答之如何,而其辭有曰,我朝亦有故事,以此爲法,則聖德有光,萬民皆悅云云,及至卽位之後,矣夫家,有凡干擧行之事,而矣夫,以無識武夫,不知妙理,自東平君家,每每指揮。又有封書,乃請得五龍洞事,而其赴燕之時,尤爲頻數云云。希載招內,東平君書札,因淑正家,每每入送闕內之事,果有之,而傳書之際,使常時問安書札,持納婢子,常常傳之。矣身,心知其未安,而無識所致,意謂宗室家,例有通書闕內之事,不爲禁止。己巳後,凡干擧行事,每致淑正往問于崇善君家,則崇善君夫人,指揮以送。東平君,必因淑正傳書闕內者,不欲令人知其相通之事云云。其悖逆不道之罪,旣已備載於希載夫妻之招。渠以貴近之宗,夤緣淑正,締結希載,以此爲幽陰蹊逕,潛通書札,語意凶慘。謀廢母后,圖立張氏,形迹之陰密,情節之叵測,未有若此者也。論其罪惡,合施邦刑,而只以親親之恩,終有所不忍,特爲參酌賜死。

○禁府,罪人杭,當日西小門外,賜死,啓。

○禁府,申範華拿囚,啓。燼餘

○李思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宗憲,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臨昌君焜,別進香諸需,看檢事,除標信,宗親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城津僉使李東榮拿來事,允下矣。城津新兼防禦使,依例交代後,拿來。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意啓曰,前領中樞府事南九萬,判中樞府事柳尙運,所帶軍官,今當有區處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爲大將。

○傳于李思永曰,仁嬪奉祀,以臨陽君爲之。

○傳于李國芳曰,杭子炤,特免緣坐之律。重出

○李國芳,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納粟通政金承元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而同門守門將李熙齡,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罪人業同,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妻子爲奴,緣坐籍沒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杭,發遣都事,已爲賜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憲,以禮曹言啓曰,仁嬪奉祀,以臨陽君桓,爲之事,傳敎矣。取考本曹謄錄,則庚申四月二十二日傳曰,仁嬪房及義昌君奉祀,以崇善君已定矣。今二十五日,仁嬪房神位,移安於松峴宮,擧行節目,令該曹卽爲磨鍊事,命下之後,應行節目,磨鍊以入矣。奉祀人,旣已伏法之後,神位,不可仍奉其家,移安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松峴宮神位移安節目,依例磨鍊,而吉日,問于奉祀家,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仁嬪奉祀,以臨陽君桓,爲之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庚申四月二十二日,仁嬪房及義昌君奉祀,以崇善君已定事,命下之後,本曹,以丙戌年義昌君繼後時,有立案成給之事,援據取稟,則依丙戌年例,立案成給事,允下矣。本曹成給立案中,以義昌君繼後爲辭矣。今亦似當依丙戌、庚申之例擧行,而且庚申年崇善君繼後時,則傳敎中,竝擧義昌君,而今此傳敎,則獨擧仁嬪奉祀,似與前例有異,何以爲之?竝此仰稟。傳曰,依啓。義昌君奉祀,亦以臨陽君爲之。

1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在外。左副承旨徐宗憲坐直。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博川郡守李濟冕。

○右承旨金鎭圭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今月初六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右議政申琓所啓,故判書李世華,歷事累朝,忠勤備著,且以廉簡著稱矣。不幸病亡,人皆嗟惜,自上特給喪葬諸需,聖主優待之恩,群下莫不欽仰,而第世華之己巳所樹立,無異於朴泰輔、吳斗寅矣。兩臣,朝家旣有褒贈之典,則世華,當此之時,尤當特加贈典,以示褒揚之意,故敢此仰達。上曰,予亦有意而未及矣。大臣所達,誠是,特贈議政,可也。判義禁李畬曰,李世華,淸節之外,己巳所樹立,果與兩臣無異。旣有贈議政之敎,則贈以領議政乎?上曰,贈領議政,可也。重出判義禁李畬所啓,臣於大臣所達之外,亦有所懷敢達矣。故判尹李光夏,奉命出疆,死於異域,已極傷嗟,而光夏,以才局,朝家,方向用,纔躋正卿,卽作燕行,去而無歸。聞其死時,副使,問所欲報於其家人,則但曰,國恩未報,含恨入地云,擧朝莫不悲之。前後奉使,死於他國者,或有哀贈或否,前例不一,而如參判李翊漢,書狀官鄭樍,皆蒙贈職之典。李光夏,依此贈職,似合於隱恤之道矣。上曰,特爲贈職,可也。李畬曰,然則贈以贊成乎?上曰,贈贊成,可也。重出

○右副承旨李國芳上疏。大槪,以臣衰朽之身,數月供劇之餘,猝得感冒之症,僵仆直盧,達夜叫苦。以此症狀,決無起動察任之望。伏乞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以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傳曰,臘前三白,驗豐來歲,而冬序將半,日候乖常,寒雨頻仍,雪意漠然,嗣歲之憂,有不可勝言。其令該曹稍待望間,祈雪祭,啓稟設行。

○傳曰,杭之罪惡昭著,不可以私恩屈法,故勉循公議,已爲賜死,而第惟王孫,只有一人矣。不幸身犯至此,予心其可平乎?貴近之宗,有罪罄甸者,參酌顧恤,自有祖宗朝故事。其令該曹斂屍之需,參酌題給。

○政院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賜死罪人杭,令該曹斂屍之需,參酌題給之命。臣竊以爲不可也。杭,以王室近宗,因其妖婢,締結希載,作爲兇陰之蹊逕,傳通書札,謀廢國母,造意凶慘,逆節彰著,肆市之典,猶不足贖其罪,而殿下,特以親親之恩,不忍正法,參酌賜死,固有失刑之歎矣。今此題給斂需之命,出於意外,臣未知祖宗朝故事之如何,而杭之罪犯,決不可施以如此之恩典,請還收罪人杭,令該曹斂屍之需,題給之命。答曰,不允。

○謝恩,左副承旨徐宗憲,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文學尹憲柱,兼司書權尙游。

○合啓,天下之惡,莫極於罪逆,春秋之法,莫嚴於討賊。爲人臣子者,苟昧沐浴之義,少緩天討之典,則其不可逃逭於倫紀也,決矣。頃年,逆豎希載之窮凶情節,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聖敎初下,鞫廳逆節,旣已吐款,爲殿下廷臣,毋事我坤聖者,按法擧行之外,無容別議,而前領府事南九萬,以按獄大臣,別引議親之法,假托深長之慮。至以世子及宗社不安等說,眩幻於三尺之外,若使九萬,果無一分顧瞻之計,何其營救,至此之極耶?大憝旣逭王誅,倫綱遂至斁敗,啓日後無窮之禍,致業同埋凶之變,亦不知徵,復緩其獄,卒至於釀成今日之禍,則前所謂深長慮者,乃反速近禍也。向使希載果伏昭憲,妻妾,竝皆收坐,則今日事變,必不若是之酷。尋根究源,罪將誰歸?臣等,伏見日昨筵席之批,曲加容恕,只論其誤事之罪,臣等竊惑焉。夫所謂誤事云者,不過曰,一時做錯之失,而此則不然,容貸必討之國賊,竟召罔極之禍變,則此豈尋常施措間差誤之比哉?其在嚴懲討之義,決不可罷職而止。請前領府事南九萬,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以判府事柳尙運論罪事,累日爭執。日昨筵中,始允罷職之請,而臣等,於伊日批辭,不能無悶惑焉。自古妖惡之變,未有如丙子埋凶之慘者,兇謀密計,有不忍言,而尙運,以按獄大臣,端緖旣露之後,曲爲周遮,至以罪疑惟輕,不可窮覈之說,眩惑天聽,侵夜請對,徑罷鞫廳,感祝之言,已亦可羞。噫,南九萬之托以深長之慮,曲貸國賊者,已極悖倫,而柳尙運之此擧,則尤有甚於九萬。終使兇蠱毒手,繼出希載之家,釀成今日之禍,究厥禍源,罪有所歸。至於甲戌希賊之貸死,果出自己之倡論,則挨過八年,何無一言,必於聖母禮陟之初,倉卒悲哀之時,猝然露章,顯以罪首自當耶?執此以觀,則前之隱默,不過爲苟且之計,後之首實,難免要覬之迹,則臣等所論,只據實情,與憤愈激,公議難遏。罷職薄罰,不足以懲其罪,請前判府事柳尙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事,合辭爭執。頃伏承聖批,以此與朴萬鼎等有異爲敎。臣等,竊以爲不然也。夫名位旣定,則等分截然,固不可犯義侵禮,以亂經常,而不思竝后之嫌,遽生逼尊之義,其所萌心發口,已極無嚴,而萬鼎等,相繼投疏者,皆祖於此,則章奏私簡,雖似有間,而旣已私書措語,至於露章上徹,則究厥情犯,實無異同。今當萬鼎等,被譴之日,當其倡論之大臣,亦安可諉之於一時之誤入,而獨免其罪乎?若以位崇而過加曲貸,官卑而偏施罪罰,則朝廷用法,未免班駁。國家大體,亦可傷損,公議咈鬱,久而愈激。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罪人壽長、貞伊依律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圍籬安置事。措辭見上杭母申氏,與其子同惡情節,發露於希載夫妻之招,兇逆之狀,不啻狼藉,而杭,旣以此伏法,則申氏,雖是旣沒之人,不可仍置命婦之列。請命追奪封爵,以嚴討罪之典。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司書朴鳳齡,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罪人者斤阿只,刑問五次。安汝益,刑問二次,竝不服。趙時炅更推,權重經、李宇謙元情。傳曰,推鞫姑罷。朝報

○有政。吏批,以尹行敎爲修撰,高益亨爲監察,兪命雄、魚史徽爲承旨,宋相琦爲大司諫,尹憲柱爲文學,權尙游爲司書,朴鳳齡爲司書,尹德駿爲兵曹參知,李晩成爲司諫,林濩爲執義。

○兵批,以尹湯遇爲忠壯將,金錫慶爲所斤浦僉使,白時耉爲助司[曹司]衛將,洪以圖爲武兼,崔邦彦爲副率,崔瑋爲城津僉使。燼餘

○李思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宗憲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來言,今此大行王妃發靷時,轝士軍檢飭衛將七員,已爲啓下矣。大轝替運處,以六運,旣已改磨鍊啓下。衛將七員內,一員亦爲減下,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憲,以禮曹言啓曰,昨日稟啓,以義昌君奉祀,亦以臨陽君爲之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丙戌年備忘記,則以麟平大君[麟坪大君]第三子爲義昌君繼後,而庚申年傳敎,則以崇善君澂爲仁嬪房,及義昌君奉祀爲敎,故本曹,以崇善君澂旣爲義昌君奉祀,則仁嬪房奉祀,自是應行之例。立案中,仁嬪房三字,似當不書之意,稟啓允下,而立案措語,只以義昌君,繼後爲辭矣。今亦似當依此例爲之,而但念繼後奉祀,禮律甚嚴,臨陽君,旣爲樂善君之繼子。若使樂善君在世而承義昌君之祀,則其在繼序,似爲便順,而樂善君,旣沒之後,直以臨陽君,上繼義昌之後,則樂善君之奉祀,將無所屬。揆諸禮意,實爲妨礙,必有明白定奪,然後臣曹,可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偶未照察,啓辭誠然。義昌君奉祀,歸于樂善君家。

○以司書朴鳳齡牌不進傳旨,傳于魚史徽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宗憲,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杭,賜死之後,其子炤,則雖有特免緣坐之敎。其妻妾及他子女爲奴,家産籍沒,破家瀦澤等事,令各該司依律文擧行,何如?傳曰,依啓。炤,旣免緣坐,則其弟,亦勿爲奴。籍沒破家瀦澤等事,勿爲擧行,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庚申年,仁嬪神位奉移松峴宮時,奉移及奉安兩度祝文,令知製敎製進,而奉移及奉安時,兩處祭物,令奉常寺精備,獻官、執事,亦令吏曹差出擧行矣。今亦依此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宗憲曰,臘前三白,驗豐來歲,卽今冬序將半,日候乖常,寒雨頻仍。缺二行

○政院啓曰,廳中之位,未有甚於近日,出納之地,事多苟簡,承旨二員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批政廳,臣當進,而兵批政廳,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代房承旨當爲進去,而右副承旨李國芳,自昨日,病勢頗重,似難進參。廳中,只有左承旨李壄,同副承旨徐宗憲,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吏批,行判書李畬病,參判趙泰采病,參議李健命進,都承旨李思永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進,參判李基夏病,參議洪受疇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徐宗憲進。

○吏批啓曰,判書、參判,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城津防營,今當創設之初,僉使有闕之代,不可不擇差,而擬望之人乏少,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中樞府事有闕,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依例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僉知中樞府事柳沆,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方在鄕家,老病不得上來云。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別將羅俊伯,軍器什物修補新造之功,有加資之命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吏批,以任舜元爲右承旨,徐宗憲爲左副承旨,兪命雄爲右副承旨,魚史徽爲同副承旨,宋相琦爲大司諫,尹憲柱爲文學,朴鳳齡爲司書,權尙游爲兼司書,尹德駿爲兵曹參知,尹行敎爲修撰,高益亨爲監察,李晩成爲司諫,林濩爲執義。

○兵批,以金錫慶爲所斤僉使,□□遇爲忠壯將,洪以圖爲武兼,崔邦彦爲副率,□□□爲曹司衛將,尹趾兼[尹趾善]爲領中樞府事,崔瑋爲城津僉使,以李國芳、申行楫爲副護軍,李益壽爲副司直,吳命峻爲副司果。

○徐宗憲,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幼學李寅台,當爲司憲府啓辭據,指嗾墓奴咀呪缺二行成赤白,度數無算,米飮專廢,症情萬分之境處保放調治,待其差,卽爲還囚,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累日。今日政,新除授司書朴鳳齡,又爲牌不進,兼司書權尙游,以上番入直,玉堂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而闕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仁嬪神位松峴宮移安節目,依例磨鍊,而吉日,問于奉祀家事,旣已判下矣。取考謄錄,則庚申年,神位移安松峴宮時,令該曹,與次知內官眼同,隨毁隨補事,有傳敎,故知委擧行矣。今亦依此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曾前翼陵火巢,以其與敬陵、昌陵接近,更無爲新陵加拓之地,故仍舊所定施行,而第其界限,年久頹圮,蜂峴䓁處村路多岐,踏破山麓,故令禮曹與都監堂上、京畿監司,眼同定界,且令防塞徑路矣。今此封陵之後,火巢則似當亦爲仍舊,而界限之頹圮,必復如前,徑路之當塞者,亦多有之,依前例,令禮官都監堂上、本道監司,眼同擧行。水口外山支之遮攔處,不可不長養樹木之意,曾已陳達,自都監,定其界限,分付本道矣。此亦該曹,不可不詳審處之。前頭發遣郞廳,陵官一同,明白定界事,更爲分付。且昌陵後峴,鉢排磚石,蓋爲其主山來脈,不欲穿破,而近年以來,行旅之往來者,不由磚石,從兩旁作路,漸至穿鑿,仍成深塹,所見可駭,故臣曾於奉審往來時,言及于道臣,使之另加禁斷。今則四陵聯麓之地,尤當完護其主脈,從今以後,十分嚴飭,俾勿穿破之意,更爲申明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郞廳,以提調意啓曰,本寺西籍田,在於開城府,而位田頗多,典僕些少,無以耕墾,以供粢盛。其他使役,亦甚繁重,故曾在仁廟朝,別爲定式,典僕及婢夫外,募民五十戶入耕,勿侵煙戶雜役事,啓下行會於開城府矣。近來舊法漸弛,本府歸責多端,募民等,不能支堪,每年秋收,合白米五十斗,以給邑吏,遂成謬例。其在事體,固已可駭,缺二行治,俾勿復踵前習,以爲申明先朝定bb式b之地,何如?傳曰,允。

○獻納尹弘离,持平金相稷、李東彦,正言黃一夏啓曰,云云。措辭見上

○右副承旨李國芳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已過七旬,筋力凋弊,精神消亡,實無夙夜供劇之望,而感激恩命,不敢言病,驅策竭蹶,已至數箇月,而去月旬後,連赴鞫廳之坐,晨夜奔遑,觸傷非細。再昨夜往返之際,忽得肩胛酸痛之症,而不至大段,故黽勉忍病,僅免顚仆矣。自昨夕,兼得感冒之症,頭烘身疼,一身如束[刺],僵臥直廬,達夜叫苦,飮啖專廢,轉側須人,正如老敗駑騎,臥不能復起者。以臣垂死衰朽之身,猝得難强之疾,旬月之間,似無差復起動之望,而況此喉司出納之地,實非偃臥調息之處。伏乞聖慈,特察老病實狀,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踏啓字。

○右贊成尹拯疏曰,伏以臣,匪分職名,尙在身上,九月承批之後,疾病昏塞,久未申籲,逋慢之罪,日積月深。況復因山漸迫,奔哭末由,席藁私次,日夜煼灼。頃自都監移文,使之製進挽詞,臣自念所忝職名,承當,終不敢偃然書銜,而直以猥陋之詞,隨例投納,揆諸賤分,萬萬踰越。以此,昔於寧陵遷陵之時,亦不敢製進,今亦與前無異,悲號窮谷,竟不敢上。雖出惶缺二行懼,何以堪居?念至於此,不覺衋然。自古將敗變故輾,靡有止底。竊惟聖明,洞覽今古,物情世變,何所不燭,今以沖弱之齡,罹此艱棘,所仰怙者,惟至尊耳。疾病之憂,將護之方,凡百照管,實費聖慮。以聖人止慈之至情,重惟宗社之重,其所以慇懃顧復,覆燾而鎭安之者,必已默運於宸衷,而臣民之隱憂過慮,亦何所不至,螻蟻微忱,抱此耿耿,而猶懷越分之懼,訖未一籲於天聽,此又臣之罪也。臣以糞土微物,垂死殘喘,孤恩負國,罪戾此極。心神隕越,寢食俱忘,日夜怔營,祈死不得。伏乞聖明,天地父母,特賜憐察,將臣職秩,一倂改正。仍命有司,勘臣罪名,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疏陳,出於保護春宮之誠,可不留意焉?卿其宜遵前旨,安心勿辭,幡然造朝,以副虛佇之望。

1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在外。左副承旨徐宗憲坐直。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朴熙晉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二更,沈霧。

○下直,全羅右水使吳重周。

○削去仕版現告,全羅兵使柳星樞,濟州牧使柳漢明,判官李碩臣,大靜縣監金磬,旌義縣監愼聖源、李漢章,牧使南至熏、朴星錫,縣監李萬材、沈樸、趙相周,兵使元徽,判官趙時耘、黃錞、金義萬、宋來柏。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魚史徽,玉堂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李祥徵,史官尹志和、金興慶。

○備忘記,今觀鞫廳進不進單子,問事郞廳姜履相、呂必重,稱病不進,殊甚未安,竝推考。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右贊成尹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所陳,出於保護春宮之誠,可不留心焉?卿其宜遵前旨,安心勿辭,幡然造朝,以副予虛佇之望。

○兼弼善閔鎭遠,文學尹憲柱,兼司書權尙游上疏。大槪,敢陳保養春宮之說,冀蒙採納事。入啓。

○義禁府啓曰,罪人杭,賜死之後,其子炤,則雖有特免緣坐之敎,而其妻妾及他子女爲奴,家産籍沒,破家瀦宅[澤]等事,令各該司,依律文擧行,何如?傳曰,依啓。炤,旣免緣坐,則其弟,亦勿爲奴,籍沒、破家瀦澤事,勿爲擧行,可也。重出

○禮曹啓曰,昨日啓稟,以義昌君奉祀,亦以臨陽君爲之事,判下矣。取考謄錄,則丙戌年備忘記,則以麟坪大君第三子爲義昌君繼後,而庚申年傳敎,則以崇善君澂爲仁嬪房,及義昌君奉祀爲敎,故本曹,以崇善君澂,旣爲義昌君奉祀,則仁嬪房奉祀,自是應行之例,立案中,仁嬪房三字,似當不書之意,稟啓允下,而立案措語,只以義昌君,繼后爲辭矣。今亦似當依此例爲之,而但念繼后奉祀,禮律甚嚴,臨陽君,旣爲樂善君之繼子,若使樂善君,在世而承義昌君之祀,則其在繼序,似爲便順,而樂善君,旣沒之後,直以臨陽君,上繼義昌君之後,則樂善君之奉祀,將無所屬,揆諸禮意,實有妨礙,必有明白定奪,然後臣曹,可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偶未照察,啓辭誠然,義昌君奉祀,歸于樂善君家。重出

○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翰林新薦人金相元,頃日合坐時,將爲取才,而終始稱病不進,故請推之後,仍請拿推矣。今日又爲開坐,使之應講,而稱以病重,累度請來,終不回聽。金相元,旣無情勢之難安,人所共知者,而再度合坐,不得取才,其在事體,誠極可駭。年少怠慢之習,不可以推考薄罰,有所警飭,金相元,更爲拿推,何如?傳曰,允。

○合啓,請前領府事南九萬,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措辭見上請前判府事柳尙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措辭見上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bb職b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罪人壽長、貞伊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圍籬安置事。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諫宋相琦,時在忠淸道懷德地,司諫李晩成,以山陵都監都廳,時在京畿高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李晩成,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府啓,臣等伏見備忘記,有罪人杭,斂需題給之敎,又有勿爲籍沒之命,臣等,竊不勝訝惑焉。夫杭之罪犯惡逆,情節昭著,特令自盡,已是失刑,而至於籍沒之勿爲擧行,斂具之參酌題給,尤是常典之外,諭以王法,斷無是理,殿下,雖欲以敦親之至意,曲賜矜恤,王章不可因私而撓屈,恩典不可濫施於逆魁,請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斂需題給之命,亟令還寢,以嚴討逆之義。臣等,又伏見備忘記,有杭子炤,勿爲緣坐之敎,夫逆獄隨坐,邦有常典,則今此特敎,雖出於聖上敦親之至意,而其在嚴懲討之義,決不當仍置輦轂之下,請杭子炤兄弟,絶島定配。新除授執義林濩,時在全羅道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全羅監司書目,珍山縣監趙泰果,以其母病,受由歸家,連次呈狀,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鞫廳罪人閔彦良更招,安汝益刑問三次不服,者斤阿只刑問六次不服。傳曰,推考姑罷。

○禁府,蕙,洪州牧爲婢定屬,罪人杭妻緣坐。啓。朝報

○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曾前翼陵火巢,以其與敬陵、昌陵接近,更無爲新陵加拓之地,故仍舊所定施行,而第其界限,年久頹圮,蜂峴等處,村路多岐,踏破山麓,故令禮曹,與都監堂上及京畿監司,眼同定界,且令防塞徑路矣。今此封陵之後,火巢則似當亦爲仍舊,而界限之頹圮,必復如前,徑路之當塞者,亦多有之,依前例,令禮官都監堂上、本道監司,眼同擧行,水口外山支之遮攔處,不可不長養樹木之意,曾已陳達,自都監,略定其界限,分付本道矣。此亦該曹,不可不詳審處之,前頭發遣郞廳,陵官一同,明白定界事,更爲分付。且昌陵後峴,鋪排磚石,蓋爲其主山來脈,不欲穿破,而近來行旅之往來者,不由磚石,從兩畔作路,漸至穿鑿,便成深塹,所見可駭,故臣曾於奉審往來時,言及于道臣,使之另加禁斷矣。今則四陵連麓之地,尤當完護其主脈,從今以後,十分嚴飭,俾勿如前穿破之意,更爲申明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庚申年,仁嬪神主,奉移松峴宮時,奉移及奉安兩度祝文,令知製敎製進,而奉移及奉安時,兩處祭物,令奉常寺精備,獻官、執事,亦令吏曹差出擧行矣。今亦依此例,分付各該司擧行,何如?傳曰,允。燼餘

○徐宗憲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魚史徽,以弘文館言啓,新除授修撰尹行敎,時在忠淸道尼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累日闕直之餘,昨又以上番,姑降入直,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朴鳳齡,牌不進之後,旣有勿罷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翰林新薦人金相元,頃日合坐時,將爲取才,而終始稱病不進,故請推之後,仍請拿推矣。今日又爲開坐,使之應講,而稱以病重,屢度請來,終不回聽,金相元,旣無情勢之bb?b人所共知者,而再度合坐,不得取才,其在事體,誠極可駭。年少怠慢之習,不可以推考薄罰,有所警飭,金相元更爲拿推,何如?傳曰,允。重出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李益壽差下,已過一朔,而直宿後一日,因爲引入,至今不爲行公,中間雖因其情勢難安,以致如此,而今則本職旣遞,別無一向撕捱之事,都監職務,任其曠廢,亦涉未安,令政院,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仁嬪神位,奉移松峴宮吉日,旣問於本家,以今月十七日午時,推擇矣。以此日時擧bb行b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重出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當初啓下郞廳,弘文館副校理權尙游,以別兼春秋入直之故,改差出代矣。今玆兪命雄陞遷之代,以權尙游,還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昨於稟啓,義昌君奉祀,歸于樂善君家事,判下矣。今當成給立案,而樂善君,旣已身沒,則不當以其名成案,以本曹前後啓辭及判下辭緣,冠諸頭辭,而以臨陽君名,成給立案,似爲得宜。立案措辭,別單書入,以竢上裁。前日崇善君家,成給立案,則還收燒火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慶德宮魂殿奉安處,入番宗室,參奉、忠義、別監、守僕、照刺[羅]赤、奠吏,立接之所及供上、捧上、坐起廳、祭物庫間、搗砧閣,因傳敎,自都監,今將造作,而典祀廳、祭器庫間,亦當竝爲造作矣。各其間架,別單書入,而日期已迫,事役甚急,二房郞廳及造成所、修理所監造官,各率其員役,卽速始役,而堂上郞廳各一員,往來看檢別工作監役官,則卽今牀卓等役事,姑未完畢,他監役官一員,分付該監,別爲定送,所入材瓦米布,量宜取用於戶、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憲,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啓辭,判付內,依啓。炤,旣免緣坐,則其弟,亦勿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勿爲擧行可也事,依聖敎,只以賜死罪人杭妻蕙,爲婢定屬,發遣府書吏,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杭之二子,雖免緣坐,宜有明白處分,炤,削職,竝其弟爲民,放歸田里。

○弼善臣閔鎭遠,文學臣尹憲柱,兼司書臣權尙游疏曰,伏以惟我王世子,沖弱之年,血氣未定,而儼然在憂服之中,繼又遭千古所無之變,哀隕驚痛,傷損必至。臣等忝在宮僚,旣不能頻瞻顔色,仰候起居,以盡保護之方,則默念情境,但有涕淚,中宵耿耿,懷不能忘矣。日者,伏見承旨金鎭圭之疏,則有日接宮僚,無間晝夜,于以排遣悲哀,鎭安心神之語,而聖批,有留意之敎。噫,臣等之所欲論者,鎭圭,已言之矣。臣等bb之b所欲請者,殿下,已許之矣。憂慮之餘,欣幸旋切,而仄聽累日,迄未有一番召對之擧,臣等於此,實不勝懸仰悶鬱之至。仍竊伏念,開筵勸講,此非其時,則固不可持書冊入侍,而若令宮僚,只以言語陳說,則如臣等輩,又豈有嘉言至論之可以開發聰明,輔導德性者哉?臣等之意,欲取經傳中,聖賢遺訓之最切於今日者,謄之一紙,略倣玉堂故事之例,召對令下,袖之以入,讀過一遍,講說文義,推衍餘意,反覆開陳,而世子,亦商確討論,質難問答,則言之有據,聽之有味,向所謂排遣悲哀,鎭安心神者,庶其在此矣。伏乞聖明,推止慈之念,體養正之訓,必令頻接宮僚,一依金鎭圭之言,召對時節目,則又依臣等所陳,俾不至於長居深宮,宦寺與處,任情悲號,致損天和,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可不依施焉?

○傳于魚史徽曰,召對爲之。午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魚史徽,侍讀官權尙游,檢討官李觀命,假注書李祥徵,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入侍。講《皇明通紀》第十六卷,尙游,讀自辛亥嘉靖三十年正月朔,止李默爲之。上曰,下番讀之,觀命,讀自八月河南,止原衛副千戶。上曰,承旨讀之。史徽,讀自戊午嘉靖三十七年,止卽訊削游陳

1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徐宗憲。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朴熙晉。假注書李祥徵。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下直,庇仁縣監金河振,植松萬戶金震昌。

○正言沈宅賢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義禁府啓曰,本府啓辭,判付內,依啓,炤旣免緣坐,則其弟,亦勿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勿爲擧行可也事,判下矣。聖敎,只以賜死罪人杭妻蕙,爲婢定屬,發遣府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杭之二子,雖免緣坐,宜有明白處分。炤,削職,竝其弟爲民,放歸田里。重出

○禁府,問事郞廳權尙游有頉,代尹憲柱。李鼎相親病,代權詹。啓。

○魂殿都監郞廳兪命雄陞遷,代權尙游,啓下。

○刑曹參議李益泰上疏。大槪,臣於各道官婢刷還公事,回啓,有不察之失,難安之勢,與首席無異,請命遞斥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趙相愚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右承旨任舜元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鳳齡。

○司書宋宅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弼善兪命弘。

○魂殿都監提調金鎭龜,請對入侍。

○罪人安汝益刑問四次,者斤阿只七次,竝不服。閔彦良、權重經面質。閔彦良、李宇謙面質。閔彦良、趙時炅面質。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傳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朝報

○有政。吏批,以崔東濟爲大靜縣監,金萬益爲典籍,李榏爲典籍,趙泰采爲同春秋,兪命弘爲弼善,宋宅相爲司書,申懹爲大司成,李世白爲訓局都提調,徐文重爲奉常都提調,申琓爲社稷都提調,徐文重爲宗廟都提調,柳百乘爲舒川郡守,金萬㘽爲珍山郡守,沈枰爲禮曹參議,金鎭圭爲戶曹參議,李昌肇爲會寧府使,兪彦明爲正言,李衡祥爲濟州牧使,成璹爲兵曹佐郞,崔鎭漢爲長湍府使,李聖肇爲兵曹正郞,柳搏爲泰陵參奉,李任漢爲繕工假監役,沈徵爲潭陽府使,金昌協爲副提學,李徵夏爲天安郡守,李泰道爲孝陵參奉。燼餘

1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徐宗憲。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朴熙晉。假注書李祥徵仕直吳命增。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注書朴熙晉病,代假注書吳命增。

○禮曹啓曰,命下矣。卽今冬節殆半,閉藏不固,霧涌雨洩,點雪不下,時氣之乖常如此,方來之憂,不但嗣歲之農候而已。祈雪祭,不卜日,宗廟、社稷、北郊,別遣重臣,來十四日設行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禁府,問事郞廳兪彦明遷轉,代沈宅賢,啓。

○府啓,請杭子炤兄弟,絶島定配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副司直李益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於例兼訓局之任,有應避之嫌。乞蒙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兼帶,令該曹稟處,安心行公。

○右副承旨徐宗憲,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國葬都監內摘奸。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戶曹判書金昌集上疏。大槪,臣之例兼訓局提調,有應避之嫌,乞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兼帶,令該曹稟處,安心行公。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判官李徵夏,昨日政,移授天安郡守矣。本寺錢穀句管,專任判官,方有變通拮据之事,不可付之生手,而臣臨政注擬之際,適緣實職中,四品守令可擬之人乏少,以徵夏,循例副擬,至於受點。擬望不審之失,不勝惶恐,而本寺之事,委屬可慮。判官李徵夏,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鞫廳罪人者斤阿只物故。啓。鞫廳罪人趙時華,拿來囚。

○副校理權尙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鞫廳罪人閔彦良更推,趙時炅刑問三次不服。刑房承旨,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明日,乃祈雪祭齋戒,與他齋戒有異,推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爲停止。十五日,開坐可也。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密匣還入,盛以推案,使刑房承旨,傳于鞫廳後,姑罷。燼餘

1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今月十一日,魂殿都監提調金鎭龜請對時,左承旨李壄所啓,臣有所懷,敢此仰達。近來牌不進之弊,極其紛紜,廉隅太勝,分義反輕,豈非未安之甚者乎?卽今新通之人,相繼違牌,以新通,不由銓郞爲嫌,而其中朴鳳齡、沈宅賢,則兼以翰薦時被論,爲難進之端,豈可以此事,終至自廢耶?新通之不由銓郞,前例非止一二,尤無以此可嫌,宜有別樣申飭之事矣。上曰,近來牌不進,誠爲弊習矣。朴鳳齡牌不進,推考後,更爲牌招,而又爲不進,當初違牌,猶或可也,至於再度違牌,則廉隅太勝,反有傷於分義。且其所引嫌,亦非大段,予意,亦以爲未安矣。承旨所達誠是,各別申飭,可也。又所啓,國恤初喪後,因宗簿寺草記,宗戚之臣,或有不爲奔哭者,或有不參成服者,分等,施以罷職不敍,削奪官爵之罰矣。其後,靈順都正浟,坡山都正杉,高城副正𭳞等,因其子與弟之擊鼓登聞,至蒙收敍之典,而其餘十數人,則不得申辨,尙在罷削中矣。末裔宗戚,疲弊莫甚,不成貌樣,常時至有徒步而行者,其不得入參於闕內哭班,而只參於外班,其勢固然。當初國哀,擧國奔遑之日,身爲宗臣,而豈有初不奔哭,不參成服之理乎?朝家用罰之道,必須詳審而得其情,然後被罪者,可無含冤之歎矣。更令宗親府,明査稟處,何如?上曰,令宗親府,明査稟處,可也。

○鞫廳罪人安汝益物故。啓。

○傳曰,前頭慶德宮移御,在於卒哭後,而百官服色,旣有變改之節,則後宮所乘屋轎,似不當純用白色,且有壓尊之義,尤不當以闕內闕外,而有所分別,令該曹稟處。

○禮曹啓曰,命下矣。卒哭後,百官服色,闕外則用白衣、烏帽、烏角帶矣。後宮,旣有壓尊之義,則所乘屋轎,似不當純用白色,果如下敎,而至於純用常時吉服,則亦似未安,裹以靑色,以存稍變之節,似爲合宜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祈雪祭所內摘奸。燼餘

1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日望祭,正時,辰初初刻,開門,待罷漏後。燼餘

1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李畬,身病猝重,今日鞫廳,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尹尙績拿囚。啓。燼餘

1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虹見乾方。

○下直,森森坡萬戶金尙彦。

○大司成申懹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乞賜遞免,以重師儒之任,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金昌協上疏。大槪,慘慽之餘,宿疾危劇,不免就醫近郊。適於此際,蒙被除命,彌增惶隕,而兼帶春秋,有應避之嫌。乞賜照例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令該曹稟處。

○副校理權尙遊上疏。大槪,臣重被人詆斥,情勢危蹙,終難苟蹲於榮次,敢復呼籲,乞命鐫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大司憲洪受瀗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可不體念焉?知春秋之任,令該曹稟處。卿其安心行公。又書目,楊州兼任抱川呈,以副修撰李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魂殿都監提調李益壽改,代李墪啓下。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李畬,身病尙爾未差,今日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書目,金川等官呈,以金以禮等爲虎囕死事。

○謝恩,禮曹判書金鎭龜。

○魂殿都監堂上金鎭龜、閔鎭厚,請對入侍。

○坡州儒生安綌等上疏。大槪,故判書臣李世華,當己巳之時,其所卓然樹立,與故判書臣吳斗寅,故應敎臣朴泰輔,無所異同。玆敢不揆僭越,齊聲仰籲,請命有司,亟許竝享於豐溪祠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依施焉。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戶曹判書金昌集上疏,則例兼訓局提調,與都提調左議政李世白,有應避之嫌,援例請遞,而戊寅年,仍備局啓辭,戶曹判bb書b閔鎭長,與都提調南九萬,相避應遞,而度支之長,例兼者,法意有在是如,不爲許遞,今亦依此例施行,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則兼帶訓鍊都監提調,與都提調李世白,婚家相避,援例請遞,故取考前例,則或有許遞之時矣。戊寅年,因備局回啓,戶曹判書閔鎭長所帶糧餉廳提調,與都提調南九萬,有應避之嫌,而糧餉廳,則度支之長例兼者,法意有在,不爲許遞,而本兵之長,兼管訓局,與度支之兼管糧餉,法意無異,則似當依此例施行,伏惟上裁。啓依回啓施行。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謝恩,左承旨任舜元。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參知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朝報燼餘

○行大司憲洪受瀗疏曰,伏以如臣庸陋,衰敗尋常職務,猶不堪承當,風憲重任,何等地望,而臣豈敢一日蹲據,以辱其官方哉?臣之萬萬不稱,不獨臣所自量,實是通朝之所知,則宜有司直封駁之論,而側耳累日,迄未有聞,臣實惶愧,不知容措。況臣,方以敦匠之任,竣事而體,亦不宜一任其癏廢職事,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俾臣得以專意敦事。且臣之兼帶知春秋之任,與吏曹判書李畬,有應避之嫌,竝乞照例處置,不勝幸甚。臣有區區憂愛之忱,不得不略陳焉。比來天心不豫,垂象差忒,人紀斁絶,逆亂盈圄,今日群下,孰不欲竭心殫慮,思所以弭災止亂之道,以裨聖化,而臣之所憂,不在於此。我殿下,自臨御以來,銳意圖治,憂勤勞儉,三十年猶一日,則勞神費精,亦已多矣。不幸大行王妃,以聖德純行,中身薨逝,之懷,久而冞深。近又變生宮掖,獄事滋蔓,此皆缺二行半私慾淨盡,理明而物來順應,則七情之發,不失乎其和,萬變之應,不足以爲煩,道腴日敷,外邪自屛,康濟之效,豫大之福,行可待矣,是豈區區藥餌之所可比哉?惟我春宮邸下,玉質淸弱,年且幼沖,纔罹巨創,又遭私慽,摧隕震剝之餘,驚憂薰心,少失調攝之道,直任其徑情,則宗社之憂,庸有極哉?此今日諸臣之所以姑置大小事,惟以此爲急,連章累牘而不知止者也。其所以輔護慰撫之道,諸臣,旣已盡之矣,殿下,亦已嘉納矣。更願殿下,護之若拱璧之在懷袖,愛之如慈母之保赤子,勿拘日三之朝,恒置左右,隨事提誨,無少放過。且以前言往行之可以爲法者,及殿下缺三字緬慕而不能者,已行而有效者,諄諄善誘,日有薰炙觀感之效,則養正聖功,德器成就,可以致無彊之福矣,豈不休哉,豈不幸哉?固知陳枯之說,有同芻狗,而愚衷所激,冒昧至此,伏願聖明,留意焉。臣無任云云。踏啓字。啓下吏曹。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大司憲洪受瀗上疏,則兼帶知春秋之任,與知春秋李畬,有應避之嫌,照例處置如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踏啓字。

○弘文館副提學臣金昌協疏曰,伏以臣,素有狗馬之疾,屛蟄田廬,待塡壑,久矣。去年秋,喪長成女子,其後未百日,又喪獨子,悲哀痛毒,疚益增劇,危證疊生,眞元凘脫,沈頓牀簀,僅延一息。臣旣無他男丁,孑然獨居,疾病如此,誰當扶救?玆不免來就同産之在近郊者,兼取醫藥之便矣。頃於聖妃禮陟之日,忍死奔哭,仍經成服而歸,以致症情一倍危劇,朝夕㱡㱡,益無生意。不意此際,除旨遽下,臣於病裏,冞增惶感。臣曾忝此職,以左議政臣李世白,於臣爲外兄,所兼史館缺三字故,陳章自列,卽蒙許遞。仰念聖聰,必有缺二行昧死以聞。踏啓字。啓下吏曹回啓,依回啓施行。

○幼學臣安綌等疏曰,伏以旌忠奬節,有國之先務,尙賢慕義,士子之美習。是以,立祠而俎豆,揭額而昭示,庸樹風聲,以礪頹俗,而苟有竝世之賢,儷美而齊芳,則申聞于朝,追配於廟,固亦有不容已者。故判書李世華,當己巳之時,其所卓然樹立,實與故判書臣吳斗寅,故應敎臣朴泰輔,無所異同。槪其平日持身廉潔,莅官勤謹,固已表著于朝紳,而及其年滿七十,引經其勇退之節,亦可以無讓於古人,而況其己巳一事,精忠勁節,足以植人紀而扶世敎,炳一代而垂後世矣。聖明旣已鑒識,厚施褒贈之盛典,非假臣等一二贅陳,而第念臣等所居之地,卽一鄒魯之舊邦。朴泰輔則曾任牧使,吳斗寅則適沒於玆地,李世華則亦嘗以丘墓所在,居息者累矣。三忠竝萃於一鄕,而士類之慕仰益切,合辭同力,創建一宇,聖朝頒額,官賁籩豆,此實昭代之令觀,士林之盛擧。吳斗寅、朴泰輔兩臣,則旣竝座齋享,而李世華,特以巋然獨存之故,空其祠宇一間,以竢他日,其意豈偶然哉?乃者天不憖遺,奄又喪逝,聖上之震悼,善類之傷痛,已不可言,而玆三臣者,生旣同蹟,歿宜共享,玆敢不揆僭越,齊聲仰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特命有司,亟許竝享,以奬忠魂,以幸士林,不勝大願云云。批答見上踏啓字。啓下禮曹,禮曹啓目粘連,云云。以下缺

○申時,上御進修堂。魂殿都監提調禮曹判書金鎭圭,漢城判尹閔鎭厚,請對時,右副承旨兪命雄,假注書吳命增,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入侍。金鎭龜所啓,臣於頃日,以魂殿移安處修理營造等事,請對定奪,而漢城判尹閔鎭厚,連往看審,則又有可以定奪事,而文字未詳,故敢又請對矣。永昭殿,奉安於啓祥堂,而年例奉審修理之外,上年別爲修補云,似無大段可改之處,而魂殿奉安之後,則三年之內,勢難數數修改,所當預爲奉審,而永昭殿,今方奉安,則奉審,亦似未安矣。若於永昭殿移安後,魂殿未移安前,奉審修改,則其間日字不多,凡干役事,恐有未及之患。每年春有禮官奉審之事,今依此例,都監堂上,奉審修理缺二行處後,可以商量修理矣。閔鎭厚曰,與次知中殿內後,世子齋室及諸處,一依魂殿修理之例,當爲擧行矣。上曰,永昭殿奉審事,依爲之。世子,朔望參奠時,齋室則啓祥堂之傍,有所謂小星堂,曾於乙卯年,敬思殿奉安時,以此堂爲齋室,而此堂,有南北溫堗,且有大廳四間,中分其廳而隔壁,北邊溫堗則爲齋室,南邊溫堗則爲哭臨廳矣。予於上上年見之,大廳間隔壁,盡爲撤去矣。今亦依前例,更爲設壁於大廳,南邊則爲哭臨廳,北邊則爲齋室,可也。出擧行條件又所啓,武德門墻底閭家頃已定奪,而猶有狹窄不足之患,觀象監禁漏無住接之處,不可不變通矣。新買瓦家之傍,有間數不多,價亦似少,且必竝此築墻,然後地形分付戶曹,竝爲買得,何如?閔鎭厚曰,臣詳見其處如此,然後基址無狹窄之患,宮墻亦可方正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又所啓,今此魂殿修理,日期急迫,且當寒節,凡百實多窘束,而至於墻垣,則異於房舍,尤無火乾之勢,設令完築,開春則必皆融解毁,閔鎭厚以爲姑以把子圍排,而鎖其中門,大祭及朔望外,毋得開閉,則似無未安之事,築墻則姑待來春爲好云。依此爲之,何如?閔鎭厚曰,宮墻爲霖雨所壞,則例以把子圍排,且此築墻處,在於兩重宮墻之外,鎖其中門,只許祭時開閉,徐待春和,築其外墻,似無未安之事,且可以大省弊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又bb所b啓,今此永昭殿,移安于明政殿,魂殿移安于啓祥堂矣。啓祥堂、明政殿,殿內規模,廣狹各異,神榻殿內帳,不可換用,竝爲新造,何如?上曰,缺二行金鎭龜所啓,英陵參奉閔鎭東,中考蕩滌事。出擧條在下閔鎭厚所啓,國葬發靷後,則魂殿都監,例爲撤去矣。今番移御時,修理等事,自都監爲之,發靷後則所當自戶曹爲之,而役事,旣不可付之生手,事體亦似未安,當自都監爲之矣。上曰,然矣。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1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在外。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仕直吳命增。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畬陳疏受由,參判趙泰采,參議李健命,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趙泰采,參議李健命,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李畬,身病尙未差可,今日鞫廳,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魚史徽,玉堂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吳命增,史官尹志和、金興慶。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等官呈,以十月十四日十五日,十一月初五日,雷動,事係變異事。

○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明査稟處事,命下矣。頃因宗簿寺啓達,不奔國哀宗班,令本府査出,而不參諸宗,究其情實,俱不無容恕之端,而本府,有難區別於其間,不得已考出國恤初喪諸宗進不進擧案,以一不進參人,及不參成服人員現告矣。其中濟昌君得胤,驪陽令炯愉,帶安監重胤,靈昌副正翼哲,丹川監良憲,文成監希福,齊安監重繼,錦州副守惟亨,錦溪副守惟明等九人,一不進參,而年皆七十以上,又皆貧不能自存,就食外方,已有年所,則雖未及進參於哭班,容有可恕。烏川監炯深,濟寧正達胤,益興守溫,西平守橈,昌平副守浚,成平副守渾,蓮城令權等七人,雖不參成服,來參哭班,而靈順都正浟等,以只參外班,擊鼓申冤,已蒙收敍,則炯深等,連參哭班之人,獨未蒙恩典,似爲冤枉,靈城令仁天之病廢,衆所共知。靑陵副令顯胤,帶恩監昌等二人,無應頉,而貧窶特甚,無以備得衣冠云。其罪雖重,情或可矜,而旣已勘罪之後,臣府有難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竝敍用。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沈枰,時在京畿金浦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春秋趙泰采。

○禁府,尹以道、洪禹錫拿囚。啓。

○禮曹啓曰,今十四日,祈雪祭設行後,連日雲陰,昨日雨雪交下,旋卽開霽,更無雪意。嗣歲之憂,實難勝言。取考壬戌年謄錄,則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等五處,有一時遍祀之例。今亦依此例,風雲雷雨、山川雩祀,遣重臣,三角山、木覓山、漢江,遣近侍,不卜日,來二十日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更觀數日設行,可也。朝報燼餘

○魚史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二日,輪對,取稟。傳曰,停。

○有政。吏批,以李惠疇爲會寧府使,金□□爲長淵府使,成重三爲龍川府使,崔東溟爲咸平縣監,□泰成爲永同縣監,金楙爲禁府都事,金世瑨爲直講,張梡爲忠勳都事。韓奕單付校書副正字,行驪陽令炯愉,行帶安監重胤,行靈昌副正翼哲,行丹川監良憲,行文成監希福,行濟安監重繼,行錦州副守惟亨,濟昌君得胤,行烏川監炯深,錦溪副守惟明,濟寧正達胤,益興守溫,西平守橈,昌平副守浚,成平副守渾,蓮城令權,靈城令仁天,靑陵副令顯胤,帶恩監昌胤以上,敍用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兪命雄啓曰,行大司憲洪受瀗,山陵都監堂上進,執義林濩,掌令崔啓翁在外,掌令鄭維漸,持平金相稷、李東彦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壄曰,今日召對爲之。

○李壄,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權以鎭,時在全羅道咸平縣任所,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午時,上御進修堂。召對時,參贊官魚史徽,侍讀官權尙游,檢討官李觀命,假注書吳命增,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入侍。《皇明通紀輯要十七卷》進講。權尙游讀,自癸亥嘉靖四十二年正月朔,至以梓宮在殯免賀。上曰,下番讀之。觀命讀,自吏科胡應嘉劾尙書楊博考察不當,止上曰芳事上無禮第錮之。上曰,承旨讀之。魚史徽讀,自戶部尙書劉體乾罷,止大學士入閣。上曰,翰林讀之。尹志和讀,自辛酉隆慶五年正月起致仕尙書楊博高儀于家,止大臣去國未有若此狼狽者,讀訖。權尙游講進文義曰,第六板云,正所甘心,不如置獄中,使之自斃。蓋穆宗初年,剗除積弊,號稱賢主,此心不繼,治道漸卑,國綱波民産日蹙,而當時諸臣,無一人直言極諫,以杜其失。獨戶缺二行成其名。皇上殺之。正所甘心於其心,不若置獄自斃矣。從中營解,乃下詔獄,中外相顧失色。由此,瑞之直聲,聞於人主一心,實萬化之原,苟有毫髮之不盡,卽遺無窮之害。且臣下之直諫未易,而君上之聽納尤難。穆宗,常時不以凡主自處,而方寸一蔽,不納忠言,可勝歎哉?自古忠直之臣,以諫殺身者多。人主於此,當加惕然而知所虛受之道矣。李觀命曰,以成湯之聖,改過不吝,以大禹之德,能拜昌言,況於凡主乎?苟無好善之德,而徒懷愎諫之心,則譖諂面謏之人,日進於前,而國家之危亡,無幾矣。爲人君者,可不懼哉?尙游曰,二十六板,張居正條上六事,一曰省議論,二曰振紀綱。人君爲治,不一其端,而斯言最爲切要矣。居正慮其國家之將亡,而能進救弊之策,此豈非人主之藥石乎?聖君在上,賢臣在下,則論議之携貳,紀綱之解弛,非所可慮,而不然,則黨論日盛,紀綱頹廢,而雖欲爲治,不可得矣。朋黨之患,自古難去,而敗亡之禍,職竟由此。則有國所戒,孰大於是哉?必也,君臣同德,上下協心,然後黨論乃去,而紀綱振矣。反是而欲救其弊,則正猶抱薪而救火,寧有是理哉?上曰,然矣。魚史徽曰,儒臣之言,甚善矣。若其救弊之道,則惟在去朋黨而已。尙游曰,居敬窮理,修己治人,則擧直措枉,善惡自別,而不爾則靡亂朝廷,失其民心,而小人間之矣。二十三板,戶部尙書劉體乾上疏欲致仕。蓋官躋卿相,則諫君盡言,至於死而後已者,是乃人臣之常節。徒知保身退去山林,而不知與國同休戚之義,則惡在其人臣事君之道也?上曰,儒臣之言,揆以義理,果爲得宜矣。尙游曰,掛冠致仕者,或有之,雖在國家無事之時,人主,當駕馭人才,擇取以身,殉國之人,而置諸朝廷之上矣。二十六板,命廠衛,暗訪部院政事。劉思賢上疏曰,廠衛暗訪,係國安危。且曰,暗訪則迹多冥□,事可虛誣,疑似難明,動罹刑辟,而重足搖手之禍,卽在是矣。蓋人君,處於九重之內,以御四海之廣,必須公以任之缺二行心膂之寄,則不期於治,而治自成矣。如不得其人,而使諂諛之人,得意高翔,則其不至於亡國者,幾希矣。上曰,小人之害國,果如儒臣之言矣。

1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在外。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鞫廳坐起,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宋相琦,司諫李晩成具在外,正言兪彦明呈辭,入啓,獻納尹弘离,正言黃一夏方在呈告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今月十六曰,魂殿都監提調金鎭龜、閔鎭厚請對入侍時,金鎭龜所啓,頃日小臣,待罪禮曹時,春夏等褒貶,事多拘礙,久未過行,十月始爲開坐,而英陵參奉閔鎭東,以病不進,懸錄於擧案,故果置於中考矣。追聞其曲折,則同官安重紹,適當下鄕,道路且遠,故褒貶日期,陵卒輩,趁不通告,將未及上來擧案書送時,安重紹,以病懸錄之意,書員等,告於鎭東,則鎭東,方直齋所,以爲重紹,在遠未及聞知,若置中考,則非但事極瞹眛,其在同僚之心,亦甚未安云云,而仍以自己名字,書送擧案,以至居中云。鎭東自處,可謂得宜,雖是微末之官,有可恕之道。且重紹,旣在遠未聞,則亦非其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鎭東中考,蕩滌,可也。

○吏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嚴召之下,輒復坐違,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趨詣,祇謝兼帶新命,而顧臣母病,大勢雖減,餘症尙苦,未離牀褥,臣之卽今情勢,實難暫時離違,玆敢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乞垂矜察,將臣本職及兼帶摠管,先許遞解,俾得終始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毋病。

○司直李益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司諫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禁府,李翊亮拿囚。啓。

○正言黃一夏牌不進,依承傳罷bb職b。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鞫廳罪人趙時華元情。傳曰,推鞫姑罷。

○傳曰,在前設鞫時,推案往復,一日幾至二三巡,而今番則緩緩開坐,推案啓請,每在已後,一日入啓,不過一巡,輒犯深夜,必請留門,事體不當。十月望前設鞫,今月將盡,若此則雖延過臘月,似無收殺之期。今後則必須未明開坐,承旨待開門啓請推案事,定式擧行。傳曰,問事郞廳,不及前日之人才耶?雖以今日推案觀之,罪人捧招,不過趙時華一人,而所捧元情,亦爲不多,議啓只一張,而未時出送推案,今始留門入啓。其在事體,不當如是,此後申飭,可也。朝報

○魂殿都監提調金鎭龜,禮曹閔鎭厚入侍時,金鎭龜所啓,魂殿修理,日期急迫,且當寒節,凡百實多窘速[束],而至於墻垣,則異於房舍,尤無火乾之勢。設令完築,開春則必皆融解毁破。判尹閔鎭厚以爲,姑以把子圍排,而鎖其中門,大祭及朔望外,毋得開閉,則似無未安之事,築墻則姑待來春爲好云。依此爲之,何如?閔鎭厚曰,宮墻爲霖雨所壞,則例以把子圍排。且此築墻處,在於兩重宮墻之外,鎖其中門,只許祭時開閉,而徐待春和,築其外墻,似無未安之事,且可以大省弊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重出燼餘魚史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命雄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者斤阿只物故之後,其屍體,依例出付典獄,令漢城府,檢驗矣。逆杭家婢,稱以內人者二人,多率男女奴僕累十人,及他罪人家屬,持兵刃作黨,臠解其屍於白晝大道之中,無復餘□云。殘戮死屍,曾有受敎定律,而至於謀逆正法罪人之家,致怨於告者,肆行殘酷,此實曾所未有之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使國法稍嚴,寧有是理?不可不重究,以懲日後作變人等,卽令捕盜廳,沒數跟捕,移送刑曹,使之別樣究覈科斷,何如?傳曰,允。

○行副司直李益壽疏曰,伏以臣,伏見都監草記,以臣提調差下之後,無故時,亦不行公,已極未安。陳疏批下,一向引入爲辭,臣看來惶怖懍慄,毛骨俱悚,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前月十一日,見差都監,越一日,卽爲入直,薇垣恩除,遽下於臣在直之日。臣於淸塗顯秩,每懼不稱,踐歷過濫,人且爲言,晏然冒出,終有不敢,而臣不欲形諸章牘,以傷事體,尋單控免,誠不獲已。臣之情勢,乃是通朝之所共知,則豈大臣偶未之聞,而以無故爲言耶?旣遞本職,且承疏批,則都監職務,固是臣子之所當盡分者。非不知一向引入,徒增惶懼,而第念箚、啓交發,峻斥深攻,勘律罷職,亦非尋常劾遞之比,則其不可以曲荷恩貸,幸逭譴罰,而强顔卽出也,明矣。臣之徊徨數日,連章控籲者,不專爲一身廉隅而已。亦所以重臺閣也,畏公議也。臣之情界,其亦窮矣,而今者大臣,有若以臣,爲慢忽於莫重事役,而故自圖便者然。臣雖无狀,亦有秉彝之天。今此敦匠視膳之任,何等重大,而不思殫誠,反有所悠泛也哉?爲人臣子,受此罪名,決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而見今都監之任,雖已變通,顧此春秋、譯院等兼任,亦不敢因帶於負罪之身,玆敢席藁私次,恭俟斧鉞。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諸任,仍下司敗,勘臣罪犯,以嚴王法,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司諫李晩成疏曰,伏以如臣無似,猥廁敦匠之列,分義所當自盡者,惟祗役,而才疎識劣,分寸蔑效,夙宵憒憒,第切惶愧。缺二行方張,此時言議之地,不容一日暫曠,而臣之竣事之期尙遠,有難等待其返命。頃臣之忝在館職,亦嘗陳章得請,豈不以在外之人,不可久縻虛銜而然也?論其職事之重輕,無甚差間,則今何敢仍冒是任,以積瘝闕之罪耶?且臣於芸閣殿最事,竊有所不安者。凡諸司之官,若於貶坐之日,不得參謁,則勿論日淺與否,輒置中考,例也。及至春曹勘奏,臣名獨爾見漏,雖未知其間有何委折,而臣之不敢晏然於右職,則尤較然矣。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俾得專意董事,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鞫廳啓曰,罪人趙時華,以其所供辭緣觀之,因彦良招致,進去其家,酬酢服喪一事,與彦良招辭,大略相同,而第其所謂服緦陳疏,及宮人處探問等事,未免相左。請一處面質,時華之往彦良家,旣已的實,則時炅之終始自當,至於嚴訊,而猶不變其說,極涉殊常。其間必有隱情,請以時華招內辭緣,時炅處,更推歸一。罪人尹順命,當初業同掘來木人時,參聞情節,及者斤阿只所謂,濟州來書札中措語,四次訊問,終始牢諱,而自濟州出送龐災冊子及龐災之具一款,末乃發說,故推問間停刑,仍爲啓稟,不復加刑矣。今日完議時,臺諫以爲,自初所訊問者,皆係緊重,不可以其牢諱。仍置不問,徑先停刑,未免輕遽云。臺官所言,誠有所執,揆以獄體,臣等率爾之失,不勝惶恐。請尹順命,更爲加刑。答曰,依啓。

1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在外。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宗親府別進香祭文,依前例,令宗班,製進事,分付。

○義禁府啓曰,鞫廳罪人者斤阿只,物故之後,其屍體,依例出給典獄,令漢城府,檢驗矣。逆杭家婢,稱以內人者二人,多率男女奴僕累十人,及他罪人家屬,持兵刃作黨,臠解其屍於白晝大都之中,無復餘屍云。殘戮死屍,曾有受敎定律,而至於謀逆正法bb罪b人之家,致怨於告者,肆行殘酷,此實曾所未聞之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使國法稍嚴,寧有是理?不可不重究,以懲日後,作變人等,卽令捕盜廳,沒數跟捕,移送刑曹,使之別樣究覈科斷,何如?傳曰,允。重出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副提學金昌協上疏,則兼春秋之任,與監春秋李世白,有應避之嫌,照例改差,而昌協,兼帶是職,引嫌陳疏,旣蒙許遞,則今此所引之嫌,與前無異,所當許遞矣。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又啓目粘連,觀此大司憲洪受瀗上疏,則兼帶知春秋之任,與知春秋李畬,有應避之嫌,照例處置,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矣。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兵曹,右邊捕盜大將尹就商。

○鞫廳罪人閔彦良、趙時華面質。趙時炅更推,尹順命刑問五次不服。

○備邊司,御營大將尹就商。

○禁府,尹就五拿囚。啓。

○昨日傳曰,政事,明日爲之。朝報

○有政。吏批,以沈宅賢爲正言,權詹爲正言,李明徵爲監察。

○兵批,以李世郁爲五衛將,宋一源爲洗馬,尹就商爲訓鍊都正,李晩得爲五衛將,鄭陽復爲同知,申命任爲滿浦僉使,丁益燾爲安東營將,李奎成爲釜山僉使,呂謙齊爲都摠經歷。燼餘

○任舜元啓曰,都摠府副摠管李宇恒,以轝士廳坐起事,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權詹,以其承重祖父,病勢萬分危重,連日呈狀,不得仕進。當初郞廳加出,爲其罪人之數多,而今則異於初頭,權詹今姑改差,其代勿復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卽接禮曹移文,則光陵參奉尹《缺》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鞫廳啓曰,罪人趙時華,與閔彦良一處面質,則彼此所言,雖未歸一,其招致答問,已爲自著,而時炅之更招辭緣,又以爲,進去彦良家的實。且以彦良面質招辭觀之,時炅,尋常往來於其家云。似有竝令時華兄弟探問之跡,彦良處,當以此更問,尹順命問目辭緣,半吐半呑,因囚,以待彦良更推後,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1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在外。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蔚山府使金始慶。

○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判義禁李畬,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柳之發、李光迪上疏。大槪,臣等於嚴批之下,不勝驚惶震怖,退伏金吾門外席藁,請命乞削職名,仍正其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安心勿辭,亦勿待罪。

○持平李東彦,獻納尹弘离啓曰,臣等,卽伏見答鞫廳議啓之批,不勝惶駴震惕之至。凡鞫廳之規,無論事之大小,兩司皆參完議,則今於嚴敎之下,固不敢晏然,而大臣及參鞫諸臣,旣以此陳疏俟罪,則臣等,亦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副承旨兪命雄上疏。大槪,臣於鞫廳議啓之批,有不敢獨爲晏然者,乞命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全羅監司韓聖佑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湖南藩臬之命,遽及滓穢之蹤,驚惶震惕,不知所以自處。顧念以朝家之舊例,微臣之病劣,俱無濫受濫冒之理,敢將情病實狀,仰干天聽。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許遞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右尹李彦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副修撰李坦。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鞫廳大臣以下,旣承疏批之後,猶且惶恐不安,方在金吾門外,不敢晏然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推鞫,明日開坐。又啓曰,推鞫明日開坐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而持平李東彦,獻納尹弘离,引避退待。掌令鄭維漸,持平金相稷,方在呈告中。正言沈宅賢、權詹,時未肅謝。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金浦呈,以左承旨沈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上來察職。燼餘

1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假注書吳命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上疏。大槪,臣等難逭刑章,不敢晏然參鞫,席藁之中,冒死申籲,乞削職名,仍勘罪律事。及判義禁李畬,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柳之發、李光迪上疏。大槪,臣等負犯深重,席藁仍留金吾門外,不敢承命參鞫,冒死申籲,乞削臣等之職,仍正臣等之罪事。及正言權詹上疏。大槪,僨敗之蹤,不宜復叨言地,而迫於嚴召,趨詣闕外,顧此情勢,終無入肅之望,陳疏徑退,乞賜鐫遞,使得以專意救護老病祖父事。入啓。

○正言沈宅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府前啓,請杭子炤兄弟,絶島定配事。措辭見上引嫌而退。一時嚴敎,出於開釋,其所引嫌,無已太過,請持平李東彦,獻納尹弘离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答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等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日之批,只由於措語之失於分曉而已。無乃二字,可知其非有深意,則匪怒之敎,何至過嫌?卿等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卽起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吏曹判書李畬等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大臣疏批矣。卿等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行公。

○禁府,鄭治拿囚。啓。

○同副承旨魚史徽上疏。大槪,重被諫臣之疏詆,決不可晏然苟冒於榮次,玆敢陳疏徑出,乞賜遞改臣職,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事。入啓。

○政院啓曰,鞫廳大臣以下,罪囚稟定事,欲爲請對,而惶恐不敢入來,今方來會闕外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侍稟定。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答同副承旨魚史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兼文學崔昌大,牌招肅拜。

○文學尹憲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時今已夜深,推鞫,明日開坐事,下敎。鞫廳,冬至日,則勿爲開坐事,及明日承旨,典獄摘奸,輕囚放釋事,榻前下敎。

○鞫廳罪人成任拿來囚。朝報

○入侍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山陵丁字閣工役,皆已完畢,而但左右土壁丹艧後見之,則間間有折成罅隙處,都監官員,猶以爲未盡,欲爲改塗,而臣意則當此寒節,雖或改塗,又難保其(不))如此。且聞曾前翼陵,亦至累次改塗云,今雖改壁,前頭又或如此,則數數修改,亦甚未安,姑待春和,觀勢改塗,似爲宜宜[當],故以此分付矣。上曰,然矣。李世白曰,今此山陵,旣有虛右之敎,凡事當詳審爲之,故補土之時,與諸堂上相議,左右邊,則量其石物排設處,竝爲築補,而至於曲墻後,咽喉脈及穴前,則不可不存其眞形,故只就其空缺,略爲塡補,以完穴處,而爲其仍存眞形,稍與他陵補土處有異,故欲自上,下燭其如此曲折,敢此仰達。上曰,存其眞形,誠宜矣。李世白曰,大小石物尺數,依聖敎,竝用厚陵之制,而其中望柱石,則所見,太似短少埋沒,浮石所官員,稍存餘剩,而浮取以來矣。臣詳細尺量,則比諸厚陵之制,不過稍長七寸許,而較諸翼陵望柱石,則不足,猶二尺許矣。大小石物,皆用其制,則獨此一石,尺數之增減,亦不至未安,似當仍用矣。上曰,以新造尺數,仍用,可也。禮錄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上曰,權重經,屢出於彦良之招,而其爲情狀,殊極絶痛矣。國恤成哭前,未參哭班,而已有疏請陞位之議,假令陞位,此豈渠等所敢陳請之事,而況於成服前,何敢爲此議乎?以此推之,其心不難知矣。甲戌復位之擧,渠等已有不快底意,故國恤之後,便有自幸之心,有此上疏之語,予意則權重經,不可不致辟矣。雖或陳疏,國恤成服之前,何敢如是汲汲乎?究厥心情,無狀罔測矣。彦良之招以爲主張此議云,則決不當生全,此而生全,則日後如此之類,將無所懲畏矣。成服之前,敢生此計,如見其肺肝,萬萬痛惋矣。蓋李鳳徵,先爲上疏,探試上意後,將欲繼起,而獄事發出,朝家處分大定,故奸計始爲消沮,乃以鳳徵之疏,謂無於禮之禮云云,此亦隨時猝辦之言也。且此議,非重經獨爲之事,今若bb罪b重經,則當次第引出,重經,乃是階梯,爲先推問,可也。亦在燼餘中燼餘任舜元啓曰,前開城留守李彦紀,以其身病陳疏,莫重密符,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見持平李東彦疏,臣固有不安者,而連日參鞫,未暇陳疏。今者西銓自劾,臣亦終安得晏然而已?臣於李,素不識,甲戌儐路之行,聞以德川倅,甚有治績,根移拜本道兵虞侯,臣以掌試之任,留安州處事剛果,亦頗簡飭。心知其可用,歸語於缺二行趙泰耉,方在郞席,謂是其家舊時褊裨,而臣前聞者不爽,故首擬邊倅之望,偶未受點,廢棄已久,曾未之覽矣。及見臺啓之後,略有酬酢,而不過曰,未聞此人之悖惡如此,疵釁今乃如此,殊甚可訝云爾,則此於東彦,有何可怒,而斥,語意至深,不但至於譏侮而已。臣誠駭怕,莫究,昔嘗爲諫職,隨參於同僚所發論,彈劾一武弁,有人來言其不然者,臣先自列,則同僚不復詬罵者,卽舍己見,繼以引避,俱以不審見遞,而同僚不以爲臺體亦不至有損,此不過數十年間,而古事之不復□,臣竊爲之慨然也。以臣無似,久蹲匪據,時或妄發,受□□□□限,而題目,愈出愈新,今又曰,爲一武弁之所傾壓,臣□恧,只自反訟,尙何可抗顔仍冒於具聸之地?益使聖朝體統,壞盡無餘地乎?伏乞聖朝,特垂諒察,亟許斥退,以謝言者,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好勝之言,何必爲嫌?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同日鞫廳大臣以下,入侍筵說落張。李世白曰,缺一行就善堂埋凶掘得之說,成任來傳云。且彦良以爲,疏草,送示於權重經之說,聞於成任云。權重經,當依□聖更推,而成任,亦當拿來推問矣。李畬曰,成任拿問然後,當知重經議諫之事矣。睦林一、沈檀,則不如成任之緊也。上曰,此非權重經獨爲之事,重經,乃是階梯,重經處,爲先推問,成任,亦爲拿問,可也。柳之發曰,趙時華,當問於宮人之言,誠爲痛惡,可以嚴訊究問矣。李畬曰,此乃希載、章道輩,邪逕密探之習,而彦良招內,以爲趙時華,以宮人,不爲出來之故,未得聞知云矣。李世白曰,以如此谿逕,欲探宮掖間事,誠極痛駭,而以彦良等招辭觀之,終未得探問矣。上曰,權重經,今當推問矣。趙時華,如有憑問之端,姑爲仍囚,可也。李世白曰,趙時炅,亦當仍囚矣。上曰,時炅,亦爲因囚,可也。李畬曰,李宇謙與權重經,竝出於彦良之招,事端則與重經各異矣。上曰,權重經則今番上疏事,而李宇謙則己巳事也。李畬曰,李宇謙,雖出於彦良之招,而事端,不爲明白,故仍置之矣。李東彦曰,重經、宇謙,互相爭詰,終不歸一,其間虛實,有未可知矣。李世白曰,面質旣未歸一,蓋無顯著之事,而意或因他事現露,姑爲仍囚矣。上曰,權重經、李宇謙,一時請拿,而事端各異,宇謙則己巳年,與閔章道謀議之事也。當初面質之後,見其文案,已謂宇謙,則與重經差異,當不至於死矣。李畬曰,李宇謙與閔彦良面質時,彦良之言,多有錯亂矣。柳之發曰,宇謙以爲,閔黯與其兄宇鼎,其間不相得,故大將薦時,不擧希載,乃擧金世翊、尹天賚,以明其渠與章道,不相親好云,而旣無顯著之迹,似不可取信矣。上曰,李宇謙,宇鼎之弟耶?僉曰,然矣。上曰,予習見之矣。李畬曰,宇謙則以十年前未明之事,覈出論罪,似涉過當,蓋與目前事有異矣。上曰,果與目前事有異矣。李畬曰,李宇謙可問之事,皆問之,其將仍囚乎?抑將放送乎?上曰,何如?李世白曰,此若歸一,則其罪固重,而旣無顯著之事,則或有參酌之道矣。申琓曰,凡鞫廳罪人,如或得脫,則例爲全釋矣。上曰,以入於鞫廳之故,不必盡罪,重者竄,輕者則放釋,可矣。李畬曰,旣無端緖之現出,則似不可以疑似之故,定其罪名矣。李世白曰,章道,乃是階梯,而章道,旣已身死,無可憑問處矣。上曰,旣無質問之處,而亦不可以疑似之事,斟酌勘罪,李宇謙放送,可也。李畬曰,順福,希載奴子也。業同招辭以爲延曙埋凶時,令順福招金志重同議,又以爲方燦凶謀,者斤阿只自言因順福聞之云,故其後業同,皆以爲誣罔,而以其希載信任奴子,故姑爲仍囚矣。今則更無可問之事矣。李世白曰,初以業同招拿來,而業同,終以爲誣罔,當卽請放送,而者斤阿只,尙在訊問中,故仍囚矣。今無更問之事,似當放送矣。上曰,順福,放送,可也。李畬曰,金泰潤則者斤阿只招辭內,甲戌後諸人之會于淑正家時,金政丞孫子進士喪妻者,來參云,故今番,自鞫廳請拿,以丙子年埋凶時,持戶牌往請祭文事,添入問目,再次推問,而別無端緖之現發,故姑爲因囚矣。李東彦曰,金泰潤事,只以渠招辭觀之,亦有疑端,而尙未請刑矣。金昌集曰,當初方燦,持應先號牌,往于泰潤家,請製祭文,則泰潤,以不文爲辭,燦又以爲,門外喪者,可製否云云,則泰潤曰,喪人不可缺三行請得祭文乎?此是大段可疑處,而意或又有□□者,因循至今,而尙不請刑,而其在法例,則請刑,宜當矣。李世白曰,臣於丙子年,以知義禁參鞫,其父金泰潤,以祭文事,出於金是梡等之招矣。上曰,其時金泰潤,不入於鞫廳,因臺啓竄配矣。李世白曰,其時鞫廳,或以爲當請拿問,而議論不一,不爲請拿,獄事收殺後,以臺啓定配矣。今番則因者斤阿只招辭,以他事現出,故請拿,而淑正家聚會事迹,終無現發處,安世楨等,皆已徑斃,憑覈無路,而丙子年事,則仍囚啓辭中,亦以爲多疑之迹云矣。渠以相家子弟,如方燦、金是梡無賴之輩,亦與之相交,已極無狀,而至於祭文,則金是梡,何可遽請於相家子弟一二番有面分之人乎?此一款,極涉殊常,當初非不欲請刑,而聚會一款,他罪人處,方爲推問,故欲待其更有現發之端,姑爲仍囚矣。李畬曰,此乃鞫廳相議之事也。者斤阿只招辭,所謂金政丞長子,有八歲子而喪妻云者。明是習知之言,故卽爲請拿,而方燦祭文事,若是新出之言,則可以請刑,而旣已年久,且無辭證,故姑爲置之矣。情迹則似當究問,而年久之事,到今推詰,未知,何如?上曰,者斤阿只招辭,所謂淑正家聚會之說,別無更爲現出之事矣。申琓曰,當初金泰潤、朴命謙,以淑正家聚會之說,同爲拿來,而命謙,則以在鄕之故,卽爲放送,而泰潤,以其形迹無疑,有此執法之論,而旣是年久之事,且無證左,故欲待諸罪人之招,觀其發露之端,而今則諸罪人,皆巳斃於杖下,更無端緖矣。金昌集曰,泰潤,若以他事被繫,少見端緖之後,及問丙子事,則諉以年久,不問,可也,而當初獄事,有所未盡,到今更爲按問,旣缺三行李東彦曰,泰潤招中,燦與是梡,皆是數面之間云云。請祭文,持示戶牌於不干之士夫乎?況燦與是梡,乃是前古所未有之凶逆,而一時竝萃於相家門庭,豈無所犯而然乎?尹弘离曰,泰潤情迹,與弘渤無異矣。蓋泰潤之與弘渤,卽是友壻,而泰潤,自以爲旣已義絶,與弘渤,有若路人云,雖曰義絶,豈同於路人哉?此亦奸詐之人也。以其招辭觀之,實與弘渤無異矣。李東彦曰,泰潤之招,且有凶詐之言矣。以爲其祖父與申汝哲,以竹馬故友,情同兄弟,而弘渤之事,只是謀得應先號牌,欲嫁禍於汝哲,吾若參涉於此謀,則是爲忘祖父之人云云,此與聖敎中所云。權重經,猝辦無於禮之禮者,其事相同矣。上曰,金泰潤,爲先更推。金昌集曰,更推時,自以爲窒塞,故追後更推矣。上曰,初度原情後,果爲更推乎?李畬曰,更推時,拈出其祭文爲辭之語,反覆推詰,則自有窒塞之狀,故伊日不爲更推,而後日坐,乃爲更推矣。上曰,然則金泰潤,刑推究問。自上曰金泰潤爲先更推,至刑推究問,抄出禁府文書。李世白,袖出一張文書,獻于榻前曰,此言誕妄,不可取信,而旣有所聞,不得不仰達,自上親覽後,只令入侍承旨、史官,見之,如何?上曰,此言不實,不可傳播,勿使外人見之。李畬所啓,前領議政崔錫鼎在朝,以《輿地勝覽》續編事,陳纂修廳,令各州縣及各堡各驛,蒐集古蹟,作爲冊子,上送該廳,而堂上郞廳,分房刪削,小臣亦以堂上啓下矣。工役姑未及半,而崔錫鼎,令被罪在謫,大凡書冊纂述,必出一人之手,然後方爲完書。且今國家多事,而設置一廳,書吏、使令,移差之類,亦不無弊端,臣意則以爲姑爲權停,收合其前後各道所來冊子,以樻藏鎖,置之弘文館,從後更議修正,似當矣。上曰,姑爲權停,可也。申琓所啓,小臣在外,有所聞,故敢達矣。張氏葬地及葬日,已定云。張氏,雖是罪死之人,旣是誕育元良,則葬地,不可草草擇定,葬禮,亦當從厚爲之矣。今聞向者所定之地,頗多疵議云,似不當仍用其地矣。朝家旣令觀象監,定送地師,與方外地官,同議審定,而以其無主管之人,故事不着實云。卽今山陵迫近,禮判勢難句管,而若使禮曹堂上中一人,使之句管缺二行不可不擇。地官,雖自觀象監定送,而主管無人,此僚相所達之言,是矣。李畬曰,聖上處分,蓋出於不得已,而至於山事,則所關重大,祭葬等事,亦須各別從厚爲之,庶幾竝行而不悖矣。地家之言,雖不可信,公私旣已遵用,則決不宜泛然擇定矣。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行條件李畬所啓,日昨禁府,以杭家奴婢,聚會殘戮者斤阿只屍體者,跟捕勘罪事,啓達蒙允矣。聞其臠解酷甚,不遺片體,都民見者,擧皆驚慘,自刑曹囚推而照律,則殘戮死屍,罪止笞五十,此律太輕,故曾有受敎,以嚴刑定配定律矣。此則逆家奴婢,殘戮告者之屍,關係甚重,不可不査出首倡者,各別定罪,下詢大臣而處之,似宜矣。李世白曰,者斤阿只,若無他罪之應死者,而只告杭事,則雖賞之亦可,杭之家人,何敢不遵國法,肆行殘戮至此乎?數多奴僕,雖不可盡罪,而査出其首倡者,別樣科罪,似當矣。申琓曰,雖有私讐,旣自朝家正法之後,則不敢私自殘戮,況者斤阿只,乃是告逆之人,而逆家奴僕,何敢稱以私仇,殘戮其屍於都市之中乎?白晝拔劍,雖相鬪者,其罪固重,此則不可不覈出首倡,斷以一罪,以爲日後懲戢之地矣。金昌集曰,殘戮死屍,豈有如今日之慘酷者乎?後弊所關,不可不別樣處置矣。李畬曰,討逆之法至嚴,闔家爲罪人,奴婢皆入官,至於破瀦其宅,則罪人之家,若少知國法可畏,則豈敢以告其謀逆之故,戮屍如此乎?事極寒心矣。上曰,査出首倡者,一罪論斷,可也。出擧行條件

○李東彦所啓,請還收李宇謙放送之命,更加嚴覈,得實處斷。上曰,又所啓,今此鞫獄,希賊妻之缺半行連信不絶等語,又於罪人尹順命之招有彦綱希載家上房之說。夫以士夫自處者,雖在常時,不可與此輩親密,況自甲戌以後,則希載家,卽一兇逆之家,彦綱,身居卿列,不能自厲,致令交通賊家之說,迭發諸賊之口,搢紳之羞,莫大於此,請前判書李彦綱,削奪官爵。上曰,依啓。又所啓,今此鞫廳罪人尹順命之招,有金春澤交奸希載妻之說,暗黯之事,固難辯覈其虛實,而向使春澤,粗知謹飭之道,則此等汚衊之言,豈及於其身乎?春澤,以年少士子,爲世指目,下流所處,衆惡皆歸,前後妖賊之口,姓名輒登,如此之人,不可無懲礪之擧,請幼學金春澤,遠地定配。上曰,依啓。出擧行條件又所啓,近來國綱解弛,獄體不嚴,今玆鞫獄,何等重大,而勿論虛實,大小辭說,輒卽傳播,至於諸罪人內外相通之說,喧藉於中外,此蓋由於開坐,或間獄事太疎,防束不嚴,事情易泄之致,請自今以後,申飭鞫廳,勿計公故雜故,逐日開坐,益加防禁,以杜泄漏獄情之弊。上曰,依啓。出擧行條件又所啓,本府,本來淸寒,公用紙債,及員役朔下,專靠於懸房收贖,故自前,或當國恤時,及權罷懸房時,則逐朔應下之數,例自戶曹,照數上下矣。今番國恤時,戶曹,只給九、十月兩朔朔下,自今月,以國儲之蕩竭,不爲上下,此雖出於恤費之意,而流來舊規,今不可猝罷。且本府形勢,不成貌樣,卽今公用紙地,下輩皆自備納,已極苟且,至於貧寒吏輩,旣失些少朔料,無以保存,皆將渙散,此亦不可不慮也。自該曹依例上下,以爲本府成樣之地,似合事宜,戶判今方入侍,敢此仰達。戶曹判書金昌集曰,刑曹、漢城府、司憲府,本以牛肆收贖,爲員給料之資,而國恤時,懸房撤罷後,則自本曹,計朔上下,自是近例,而今番則本曹需用浩繁,經費匱乏,實無計給之道,頃者三司,累度送言,而不得輸送矣。似聞憲府,則無他出處,比之刑曹、京兆,苟簡特甚云。憲臣,至以此陳達,只給司憲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尹弘离所啓,臣卽伏見前正言權詹之疏本,其缺三字之臣,疑之怒之。又曰,諫臣屢入言地,手熟停啓缺一行而詹之伊時論劾停啓,諸臺意詆斥,至以取諛等語,勒加詬罵,臣誠不韙其所辯破於避語中,蓋取諛二字,是何等士夫汚名,而因一臺閣上議論,撰此題目,醜罵同朝之士夫,殆近於含血噴人,而至於今日,餘憾未逞,張皇投疏,語意益深,臣不欲呶呶强辯於事久之後,以傷相敬之風,而第臣以白首孤蹤,猶不知止,仄跡於年少叢中,坐受無限僇辱,反顧慙恧,決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兪命雄所啓,獻納尹弘离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兪命雄啓曰,推鞫坐起,何以爲之乎?上曰,今已夜深,明日開坐,榻前下敎。明日承旨,典獄摘奸,輕囚放釋事,榻前下敎。冬至日,有閉關之義,鞫廳勿爲開坐事,榻前下敎。

1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在外。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昨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獻納尹弘离所啓,臣卽伏見前正言權詹之疏本,其曰三司之臣,疑之怒之。又曰,諫臣屢入言地,手熟停啓云者,卽指臣身而譏切之言也。蓋臣於曾前,果有屢參停論之事,而詹之伊時論劾停啓諸臺也,混擧前後臺官,恣意詆斥,至以取諛等語,勒加詬罵,臣誠不韙其習,略有所辯破於避辭中,蓋取諛二字,是何等士夫汚名,而詹,因一臺閣上論議,撰此題目,醜罵同朝之士夫,殆近於含血噴人,而至于今日,餘憾未逞,張皇投疏,語意益深,臣不必呶呶强辯於事久之後,以傷相敬之風,而第臣,以白首孤蹤,猶不知止,仄跡於年少叢中,坐受無限僇辱,反顧慙恧,決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東彦所啓,卽者筵中,有鞫廳罪人李宇謙放送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今此獄情,彦良、宇謙,互相爭辯,終不歸一,徑先放釋之命,反下於未究覈之前,蓋此輩此事,事在久遠,誅之則不可勝誅,今日聖敎,實由於今反側自安之意,而情罪未覈,遽爾放釋,有若無罪淸脫者然,其在獄體,殊極乖舛。請還收李宇謙放送之命,更加嚴覈,得實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今此鞫廳希賊妻之招,有與前判書李彦綱家,連信不絶等語,及於罪人尹順命之招,有彦綱婢,接置於希賊家上房之說。夫以士夫自處者,雖在常時,不宜與此輩親密,況自甲戌以後,則希載家,卽一兇逆之家,彦綱,身居卿列,不能自勵,交通賊家之說,迭發於諸賊之口,搢紳之羞,莫大於此。請前判書李彦綱,削奪官爵。上曰,依啓。又所啓,今此鞫廳罪人尹順命之招,有金春澤交奸希賊妻之說,暗黮之事,固難辯覈其虛實,而向使春澤,粗知謹飭之道,則此等汚衊之言,豈及於其身乎?春澤,以年少士子,爲世指目,下流所處,衆惡皆歸,前後妖賊之口,姓名輒登,如此之人,不可無懲礪之擧,請幼學金春澤,遠地定配。上曰,依啓。又所啓,近來國綱解弛,獄體不嚴,今玆鞫獄,何等重大,而勿論虛實,大小辭說,輒卽傳播,至於諸罪人內外相通之說,喧藉於外間,此蓋由於開坐或間,獄事漸疎,防束不嚴,事情易泄之致,請自今以後,申飭鞫廳,勿計公私雜故,逐日開坐,益加防禁,以杜泄漏獄情之弊。上曰,依啓。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被人譏侮,難復抗顔在列,乞蒙鐫削職名,以礪廉義,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務勝之言,何足深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掌令鄭維漸啓曰,臣伏見前正言權詹疏本,以臣向日翰苑削薦停論事,蓄怒蘊憾,恣意噴薄,蹈藉詆辱,愈往愈甚,臣實駭然也。玆事委折,已悉於前日避辭中,今雖欲逐節辯破,辭已竭矣,力且疲矣。無寧含口結舌,以守無辯之戒,而抑其中,有不可終默者。其疏有曰,臺臣承望停論。又曰,氣勢所壓,爲其指使,有若權臣當路,謟諛成風者然,誠不滿一哂,今此翰薦諸人,俱以杳然新進,出寒素之家,有何氣力之可畏,而爲臺臣者,亦安有近諛之嫌哉?其遣措語徒急,眩幻抑勒,而不自覺其詖情遁說,被人覷破,則臣之前避中,所謂志東而言西,擧此而揜彼者,不亦宜乎?大抵近來公議不嚴,排軋成習,少有事端,必欲張大,偵伺間隙,輒復闖發。今詹,外托無私之迹,欲售狙擊之計,及其手脚盡露,情態莫揜,則計乃無聊,反肆慍怒,歷詆諸臣,以夬一時之憤,其所爲言,有不可多辨,而亦不足深怒也。然小臣無狀,忝居臺閣,累被無限詆辱,乃至於此,揆以廉義,其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金相稷啓曰,卽伏見正言權詹疏本,則以前日停啓臺官論劾事,有所論列,而攻斥諸臣,不遺餘力,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蓋伊日諫臣之論,雖似體例間規警,而然其爲言,未免混論。且觀措語,殊欠平坦,故臣於引避之辭,略陳其所言之過當矣。今者反攻之疏,極其張皇,至以三司之臣,擧皆疑之怒之爲言,若使諫臣所言,果無一毫可疑之端,則三司之臣,有何私惡於諫臣,而擧皆怒之耶?臣實未曉其故也。然而臣亦其時三司之一,則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冬至祭,正時辰初初刻,開門罷漏後。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杭,斂需題給之命事。措辭見上請杭子炤兄弟事。措辭見上昨日筵中,有鞫廳罪人李宇謙放送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今此獄情,何等兇亂,而彦良、宇謙,互相爭辯,終不歸一,徑先放釋之命,反下於未究覈之前,此輩凶謀,事在久近,誅之則不可勝誅。今日聖敎,雖出於反側自安之意,而情罪未覈,遽示放釋,有若無罪淸脫者然,其在獄體,已極乖舛,而況重經、宇謙,罪犯雖異,情節一套,一覈一放,尤失懲討之義,請還收李宇謙放送之命,更加嚴覈,得實處斷。賊臣黯,與逆豎希載,結爲血黨,締構綢繆,潛釀陰害國母之凶謀,造成諺札,流入宮中,情節旣露,逆狀昭著,而天討不嚴,只令賜死,收孥之律不加,籍産之典不擧,其爲失刑,莫大於此。及今希賊,旣正邦刑,家屬擧皆緣坐,則黯,以同謀凶逆之賊,揆以王法,不可不一體論以逆律,請賊黯妻妾緣坐,家産籍沒等事,令該府依例擧行。柳命堅兄弟,向來凶亂之謀,無不陰主,以至今日彦良之招而極矣。渠等,與逆黯輩,綢繆和應,終始同事之迹,透露無餘,則其在獄體,所當一體拿鞫,而特以諸賊已誅,憑覈未易之故,鞫廳請對時,姑徐請拿,而凶魁巨猾,不可使一日偃息於其家,請柳命堅、命天、命賢等,竝命絶島安置。新除授全羅右水使李碩根,爲人悖惡,所行無倫,曾任北邑,妬媢殺人,僇辱宰臣,略不顧藉,見棄於人,蓋已久矣。除目之下,物情駭惑,如此之人,不可濫授閫任,重壞官方,請全羅右水使李碩根,罷職不敍。竝引嫌而退,反攻之言,意在逞快,則所失在彼,於我何損?請獻納尹弘离,掌令鄭維漸,持平金相稷,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斂需還收,及第四件、五件事、處置事,依啓。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被人深詆,有難晏然,乞蒙鐫免,以安微bb分b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務勝之言,未滿一哂,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正言沈宅賢上疏。大槪,恩遞未久,除命復下,情勢愈蹙,坐違召命,勿罷之命,出於格外,臣實驚惶震惕,固當趨謝之不暇,而顧臣難冒之勢,非止一二日者,新通諸臣,俱引格例而爲嫌,則臣不敢獨爲晏然。且伏見前正言權詹之疏,提擧削薦徑停之失,辭意深峻,有倍於前日彈論,尤何敢獨畏分義,抗顔冒出,重傷廉隅乎?乞賜鐫削臣職,以夬人心,以淸仕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文學尹憲柱上疏。大槪,臣於前正言權詹之疏,有不敢晏然於榮次者,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以夬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判李光迪上疏。大槪,臣被人譏侮,不可仍冒金吾之任,病勢且篤,決無供仕之望,乞蒙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今月二十一日,鞫廳大臣,請對入侍時,上曰,近來風習不佳,權詹,以旣久之事,陳疏論列,而其所措語,全不擇發,士夫風習,豈如是乎?殊極痛惡,不可無責罰,前正言權詹罷職。

○政院啓曰,鞫廳大臣以下,今日齊會,金吾、兩司備員,則可以開坐,而諫院無行公之員,獻納尹弘离,引避退待,今方處置請出,批下後,當爲牌招,而家在城外,夜已向深,勢難入來,正言沈宅賢,疏批雖下,時未肅拜,今日鞫廳開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開坐。

○黃海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燼餘

○兪命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又啓曰,小臣,贈諡寶冊習儀進去。傳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同副承旨魚史徽疏批已下,今日不爲仕進,廳中事多苟簡,魚史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壄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瀛昌君沈爲宗親府有司堂上。

○兪命雄啓曰,禁府都事,以右議政意來言,左議政,都監習儀進去,判義禁李畬陳疏,諫院無行公之人,鞫廳坐起,隨時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魚史徽,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言啓曰,本都監三房郞廳李明徵,頃日政,移拜監察,時未署經,不得行公矣。都監事務緊急,不可暫曠,署前出仕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啓曰,臣承命馳往典獄署,點閱獄囚,則啓覆罪人二名,承傳罪人八十四名,刑曹罪人十六名,咀呪罪人二名,來關罪人十七名,各司罪人十名,合一百三十一名內,私婢愛蘭,其矣夫,國穀無面後,現身間,囚禁事也。保人安重建,稱以捕盜軍人,永禧殿閉門後,作挐事也。私奴信男、加也只、乭善,私婢禮丹等,其矣上典,率畜官妓,不卽刷還,稱以下鄕,不卽現身事也。司果李昌命,幼學李齊命等,以防禦使李元命族屬,水軍代定時,與軍官色吏,同情受賂事也。七夕閭里,作挐事也。私奴梁益,私屠現捉,贖錢未準納事也。常漢趙二松妻世貞,知家主人任意放送事也。巫女英業(英業)),作挐於士夫家事也。所由五男,官員分付,慢不擧行事也。西部書員正妻雪香,國恤初,過婚之人,掩置不報事也。船人李尙俊,詬辱士夫事也。開川私奴哲中,亂打事也。貴烈,兩班家妾,凌辱事也。金禹宗、金錫龜,銀貨推尋事也。以上十九人罪名,不至大段,故仰體聖上欽恤之意,竝爲放釋,而其餘罪人,則或啓覆,或咀呪,或殺人,或國穀偸食,或印信僞造,或犯强盜,或殘戮死人,或擊錚未□,或率畜官婢,未及勘律,罪名俱涉緊重,有難輕釋,姑爲因囚,而當此極寒,不可久滯凍獄,各別惕念,從速覈處之意,更爲申飭該曹,何如?答曰,依啓。

○魚史徽,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郞廳李徵龜,以其母病,受由下去于豐德府,累呈辭狀,而使之竢少間上來察任矣。今又呈狀,以爲數日前發程,來到高陽地,又聞母病復重,還爲下去云。卽今習儀,日期已迫,都廳不可不備員,而其情理如此,則亦不可一向等待,李徵龜今姑改差,其代,以侍講院弼善兪命弘差下,而使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兪得一,本曹箋文封進後粘移,則城津防禦使箋文,以印信不及鑄成下來之故,未得踏印而上送矣。自前箋文封進之規,永宗、所江、春川之外,他道防禦使,則曾無封進之例,而今此城津所封箋文,似出未諳規例之致,至於不踏印上送,尤違常規,其在事體,有難循例捧入,此後則依他道防禦使之例,勿爲封進之意,知委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因禮曹啓辭,四陵守護軍及西氷庫劃給二十戶,令本府,特爲除減轝士軍之役事,允下矣。都城民戶,比歲□□,今番調用軍丁,視曾前國恤時,其數尤多,而巧避之類,不啻紛紜,轝士軍,僅僅充數,纔已修正成冊,移送轝士廳,分排點考矣。各陵守護軍,應役於國恤之時,自有前例,至於西氷庫,則藏氷之期似遠,尤不當以此頉減,且轝士軍三度習儀及正日之外,元無逐日待令之事,則今於逢點之後,有此入啓請減之擧者,其在事體,亦未知其得當,況日期已迫,決無推移變通之勢,禮曹啓辭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減除。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言啓曰,國恤發靷時,各處入把驛馬司僕寺馬芻豆及馬夫等所供,自各邑,進排於陵所及晝停所,自是前例,而晝停所,則設於郊野之中,無所依泊,故地方官,盡出境內民人供給其□,其弊不貲,庚申、癸亥、戊辰各年,入啓定奪,陵所則依前例進排,晝停所則驛馬卒,竝自宣惠廳給缺二行以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伏見前正權詹之疏,誠不勝其駭懼也。臣之前疏,不過寂寥數行,醜惡汚口塞耳等語,皆指取諛二字而言,亦□□以斥臺臣也。詹,何疑怒之過耶?臺官之停前啓者,爲取諛於被劾之人,則發新啓者,亦可謂取諛於修却之人耶?取諛於人,固爲可羞,而使人取諛,恥又甚焉。醜辱皆臣引咎自謙之辭,缺二行據臣按獄遲緩之失,而至以聖體缺半行所在,不敢不待罪於金吾之外,而今乃謂之徼寵缺三字係是前職時事,事端相關,雖有嫌避,與直斥其事者不同,眞殿展謁,期日已迫,職在陪衛,宜有變通,則陳章丐免,勢所不已,而今乃謂之無忌憚。噫,引罪差重,則曰要寵,引嫌差輕,則曰無忌憚,抑揚操縱,惟意所欲,不知將何以處其間,然後方合於詹之意耶?詹,自謂出於體例相規,無他狹雜,而如臣事□□已勘之後,亦無直斥之端者,陳章乞解於擧動迫近之時,而至加以無忌憚之目,則初欲姑托臺體,有所侵逼者,於此亦可見矣。乘憤亂叫,語無倫序,有同兒童之言者,顧不足相較,而顧臣叨據重任,已過周歲,福過則災至,寵盛則忌衆,一味兢惕,食息靡安。且以金吾一事,屢登臺章,吃吃乎未已,殆欲爲臣終身之累,早宜引退,以全公私,何待於人言?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亟命鐫臣職名,處之冗散,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務勝之言,未滿一哂,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戶曹判書李光迪疏曰,伏以臣於金吾之職,誠不容再叨以傷廉義,而適當鞫獄,承乏更冒,召牌繼降,一日之內,再違嚴命,揆以分義,罪合萬殞。三召洊至,不敢不趨詣祗謝,黽勉隨參於按問之列,環省忸怩,有靦于面矣。卽伏見前正言權詹之疏,尤不勝瞿然駭惑之至。如臣無似,謬忝獄官,奉職無狀,自速滯囚之罪,論以邦刑,萬戮難貰,伊時臺啓,擬律雖輕,其所論執,有非人臣所忍聞者,席藁退伏,恭俟處分,賤分之所不敢已,而今者詹,反以此謂之外示惶蹙,天寵可徼云,何其言之無倫脊,若此之甚也?果如詹之言,則人臣之遭非常者,必怡然自安,都無畏忌之心,然後方可免徼寵之譏耶?臣不欲與之呶呶,以損事體,而顧臣忝叨被寵者,數矣,而詹,初旣以輕停重論爲言,今又以徼寵等語,更加譏切,臣雖疲劣,何可受人詆侮,仍因蹲冒,上以辱朝廷,下以缺一行寒,舊症新恙,一時添劇,委頓牀席,以此病勢,斷無供職之望,而莫重推鞫,不可不備員,合有急時變通之擧,伏乞聖明,遞臣金吾之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文學尹憲柱疏曰,伏以臣,伏見前正言權詹疏本,提擧前事,力詆諸臣,公肆詬罵,不遺餘力,而其論金吾堂上停啓一款,卽指臣身而言也。此事委折,已悉於臣前後疏避中,業已聖明之所洞燭,今不必更爲覼縷,而亦有所不容泯默者。臣於停論之時,旣以書問於首發之人,而答以量處,則何可逆揣其言外之意,而不爲之停論乎?至於加等之說,追發於事過之後,因前書而停論,臺體固然,而執後言而爲咎者,全出抑勒,豈詹,急於詆斥,求說不得,强爲此不成底語耶?若其慮或蒙允之說,決非士夫口語也。噫,大凡臺啓,爭執之久速,只係其事之輕重,或有屢歲而不止者,或有數啓而卽停者。向者金吾堂上請罪之啓,不過一時體例間事,有何大段關係,而視爲奇bb會b持之不已?此其用意,有難自掩,而臣不欲索言暴揚,以犯已甚之戒也。然旣被其無限詆斥,不敢晏然於榮次,昨於嚴召之下,竟未祗赴,而勿罷之命,又出格外,臣於是一倍惶蹙,益不知所以自措也。玆敢悉暴危懇,仰瀆宸嚴,伏乞亟賜遞免,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沈宅賢疏曰,伏以臣,前忝是職也,敢以職名濫侈,情勢維谷之狀,冒控疏籲,繼尋單告,獲蒙恩遞,感祝高厚,未浹一旬,復叨本職,匿蕩之數,已踰涯分,而恩牌之召,繼降陋巷,臣非石木,寧不激昂,而公議是畏,廉隅是忘,坐違嚴命,席藁待罪,不料勿罷之命,遽出常格之外,以臣眇末新進,其何得此恩數?仰首震隕,但有涕泣。自念早逢聖世明主,竭蹶趨走缺一行自廢淸朝之意哉?缺半行淸選,而今臣所叨之職,同一榮塗耳。彈墨未乾,餘論尙峻,顧何敢揚揚冒出,靦然自當,以重士夫之廉義乎?況於此際,得見前正言權詹之疏,提及削論輕停之失,語益深切,或謂之爲其指□爾擅停,或謂之國人則曰,其論猶不停首,乃以直言之士□□重論爲辭,末又以無名陞六爲言,而盛氣之辭,迤擊憲臣,移乙之怒,殆遍朝紳,則公論益激,而臣情愈蹙矣。當初薦剡之非,陞六之無名,不待人言,已愧臣心,此臣所以略暴於前疏,自畫於華貫,而今此諫臣之大疏,又倍於前日之彈章,臣雖欲顧念分義,趨承君命,勢不可得矣。若夫新通之不由郞席,反亦細節之嫌,而同時通籍之人,俱引格例,或罷或遞,則臣不得與之同去就者,其勢然也。抑臣仄聞,頃日筵臣,至擧臣等之名,仰塵睿聽,至有違牌申飭之敎云。臣雖無狀,粗聞事君之節,行不俟駕,尙知服命之義,而不幸出身之初,遭此窮阨之境,身命長在於齮齕,罪戾輒犯於違慢,臣之情迹,其亦哀憐,到此地頭,實無淟涊盤礴之理,又復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削臣職名,仍收陞六之命,以快人心,以淸仕路,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行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於昨夕,伏聞前正言權詹上疏,侵嘲臣非常,而鞫事方急,旣請入對,故不敢退還矣。罷出之後,始見其疏,不覺羞汗滿面,苟使臣,立朝持己,能少見輕於人人之侮弄,豈若是甚也?臣之忝叨銓地,已周一年,種種愆咎,臣實自知,官師相規,古之美道也。若遇事論正,直攻其過,臣雖愚陋,寧不爲聖朝喜聞也。夫以淸選不公,劾銓官,乃重論也。始之謂郞僚可罷,銓官不必過自嫌者,已非臣之所能知也。及其停論之後,缺三字停爲非,而謂銓劾可停,而翰苑之劾,獨不可停者,缺三字其何意也?臣於前後缺二行彼西銓之被彈,在於兼帶,兼帶旣解,則彼無缺三字必欲盡解本職,臣則以銓任,當受罪而不受罪,其所不安,不啻倍之,去就之際,不得不與之同科,矜式之云,何其太不擇也?臣當退已久,苟靡不去,受蹴踏,固所自取,缺二字本臣朋友之子也。不料其賤薄,臣乃至於此,臣之無狀,益可見矣。其何可仍據銓席,以重辱名器乎?伏乞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務勝之言,何足爲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黃海監司兪集一疏曰,伏以臣於秋初,猥以狗馬賤疾,仰瀆宸嚴,自知猥越,萬殞難贖,不惟不罪,反下溫批,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所自措也。銜恩畏義,顚仆爲期,微臣生死有不暇顧,病源旣痼,危症輒加,委貼牀席,挨過數朔,上承下布,僅循舊套,民訴郡牒,任其稽滯,寧被瀆擾之罪,宜暴沈痼之狀,速得遞罷,無貽瘝曠,庶可少贖前愆,而臣民無祿,坤聖禮陟,北望號哭,普痛勻深,此非臣子私懇仰瀆之日。忍死挨過,瓜熟已報,出代不遠,臣雖無狀,何敢巧飭虛辭,仰誣聖聰,爲旬朔徑歸之計耶?委倒客舍,命付造物,冥路不遠,萬事灰心,曠官之罪,首丘之念,亦且不能暇及。瞻望雲霄,但隕涕淚而已,伏乞天地生成之澤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敎摠戎使行副護軍王若曰,命將爲國家缺半行親兵,敢忽在心之簡?非人不可,其重若玆,誕惟爲綢繆之備,臨湍居右,水城居左,相爲控制之形,江華在西,南漢在東,迭成猗角之勢,近霑王化,可使捍頭目而衛父兄,環列京城,何難朝發徵而夕期會?然其緩急之缺二字要在制置之得宜,吹呴摩撫之勤,不啻若恫癏在已,坐作擊刺之習,必及其閑暇無虞,近緣飢癘之荐臻,未遑兵戎之克詰,死者徒存簿籍,若爲行伍之整齊,生者盡賣田廬,無望器械之便利,苟非宿望之出等,曷膺今日之登壇?惟卿,罝兎于城,射鵰家世,投筆始同於定遠,尙專游藝之工,讀書殆早於阿蒙,久播刮目之譽,南溟九百,確乎叱馭之忠,北塞三千,隱然鎖鑰之壯,佐訓戎則紀律無闕,使治盜則桴鼓不驚,惟其中外之咸能,所以廟堂之僉擧,玆授卿摠戎使,卿其勉副隆寄,思闡壯猷,括戶簽丁,無或致其騷擾,蘇殘剔瘼,必務盡其懷綏,行部則躬閱五營,在□則指揮諸邑,予豈專任,何妨魏尙之便宜?事係變通,亦依忠國之條奏。於戱,知方有勇,雖在孔門弟而猶難,憂國奉公,如祭征虜則斯可,官豈虛授?予惟汝諧,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奉常寺正知製敎,李震殷製進

1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在外。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冬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鄭維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參判趙泰采,參議李健命,俱以病不來云,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國葬都監郞廳李徵龜改,代兪命弘啓下。

○院前啓,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等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金相稷啓曰,全羅右水使李碩根改正事,同僚昨已發論,臣當連啓,而其爲人之如何,得謗之虛實,臣實漠然不知,故方欲詳審之際,得聞今日朝班中,大臣以下諸宰,多有稱冤之說云。臣旣無所聞,物議又從而如此,則其在臺體,似不可矇然連啓,何可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賤疾方劇,都監之坐,今日祭班,亦不能進參,分義掃盡,惶隕罔措,其於權詹之疏,亦有所不可晏然者,懇乞亟賜先遞本職及殯殿都監之任,仍治臣罪,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輔德金致龍上疏。大槪,暫離京輦,遽遭臺彈,病伏田里,分甘棄捐,不料敍命除出,意外荐降,臣誠惶感,無地容措。纔已承命就途,來伏城外,而病狀情勢,實無趨造供職之望,伏乞亟遞臣職名,以安微分,以謝臺議,兼附微悃,仰冀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禮曹啓曰,凡防禦使封箋之規,以防禦使啓下而兼守令僉使之處,則例爲封進,兼防禦使之處,則不爲封進,自是流來之規,故昨因咸鏡監司兪得一移文入啓之際,錯認城津僉使,爲兼防禦使,而且其所封箋文,不踏印上送,有違常列,措辭啓稟,此後勿爲封進事,允下矣。今見當初事目,則城津,旣以防禦使兼僉使啓下,則自當與所江、永宗、春川防禦使,一體封進,而臣未及詳考事目,率爾啓稟,不勝惶恐。今番冬至,則雖緣進封有違常式,不得捧入,而此後依例封進之意,知委本道,何如?傳曰,允。燼餘

○魚史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畬進,參判趙泰采病,參議李□□□,都承旨李思永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進,參判李基夏□,參議洪受疇進,參知尹德駿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任舜元進。

○吏批,以兪彦明爲正言,趙相愚爲右參贊,洪受疇爲禮曹參議,李益壽爲楊州牧使,崔昌大爲京畿都事,尹訓甲爲通禮,梁重夏爲軍資正,李溭爲濟用正,宋徵殷爲司䆃□□,徐文徵爲掌樂僉正,柳星河爲引儀,閔處重爲宗廟令,臨陽君桓爲宗廟提調,李翊漢爲兼春秋,趙九畹兼持平減下。兵批,以金昌協爲副護軍。

○任舜元,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臨昌君焜,以別進香諸需看檢事,除標信,宗親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進士金華潤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檝,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判官柳亨運,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以義禁bb府b言啓曰,賜死罪人黯,與希載,一體論以逆律,妻孥緣坐,家産籍沒缺二行子年十六以上絞,十五以下妻妾竝爲奴,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三千里安置,乃缺三字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魚史徽,以禮曹言啓曰,張氏觀象監擇定報曹後,擇日啓下矣。卽見二十一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擧行條件,則右議政所啓,所定頗多疵議,不當因用其地,令觀象監,定送地官,別擇方外人精於地術者數人,如有可用之處,勿論驛村與人家,使之許葬。禮曹堂上中一人,使之句管事,依所達爲之事,判下矣。令觀象監,聚會方外精於地術者數人,與本監地官,踏近畿諸處,得其可合處,報本曹後,堂上中一人,率地師出去,以爲更審議定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啓曰,今二十一日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以上敎有罪人推問之事,而此異於擧行條件,書出梗槪啓下後,送于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尹弘离啓曰,頃日鞫廳罪人壽長、貞伊等,以妖巫之子女,其母生時,設置神堂,主張祈禱,則其妖惡情節,雖未得究問於其時,而《五禮》咀呪不道之語,旣皆同參而承款,則豈可以獄事端緖,初因壽長等發露,有所容貸乎?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依律處斷。倫紀者,天地之棟樑,一日無此,則人而禽獸,國而夷狄,可不懼哉?往在己巳之初,坤聖出宮之後,擧國臣民,莫不涕泣奔走,睦來善、李玄逸等,獨乃包藏禍心,略不顧藉,書以不敬不恭之說,轉奏於前席,或以自絶于天等語,筆之於疏章,構成罔測之惡名,遽加不敢加之地,爲人臣子缺三字有平日母事之心,則其忍以此窮凶絶悖之言,萠於心而發於口耶?論其情狀,合置重辟,而只緣邦法之不嚴,薄施之寬典,曾未幾何,遄蒙恩宥,優游自在,尙今不缺三字之憤,容有極哉?噫,大行王妃,正位壼坤極,而卄載之間,玉度無玷彰而光復缺二行所在,天理可見,而凶缺半行亂領,次第伏法,則惟此二凶之構誣坤聖,罪犯倫紀,豈可諉之於別無他意,而獨自晏然偃息bb於b田畝之間哉?天討大行之日,決不可有所容貸於今日,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輔德金致龍疏大槪在上曰,臣之父母丘墓,在於湖中,連係職事,久未往省,霜露之感,有不能自抑,臣果於遞職之後,薄言下鄕,蓋臣旣無官守,又無言責,則蹔時來往,謂可以無甚害義,而臺閣之上,彈章遽發,至以巧避爲目,臣未知,所謂巧避,指意何居,而若其遞職下鄕之說,則亦非躛言也。所論當否,不必到今爭辯,而彈墨未乾,公議至嚴,則其不可抗顔就列也,決矣。況臣倥侗蔑劣,百無一能,從前忝竊,罔非踰分,而今此責任旣重,地望尤別,尤非如無狀所可承當,臣於此慙悚愧赧,益不知所以自處也。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許鐫臣職名,以安微分,以謝臺議,千萬幸甚。抑臣區區微悃,附陳於丐免之章,惟聖明之垂察焉。臣伏覩我王世子,氣質淸明,年齡沖弱,淸明則疾恙易生,沖弱則缺一行目今纔罹巨創,又遭千古莫大之變,殿下止慈之仁,念宗社付託之重,其所恩勤顧復,靡不用極,而伏想我春宮情界,實是人理之所難堪,其於震薄之餘,傷損天和,理勢之所必至,言之於色,念之氣短,惟聖明,憐其至情,益加慰撫之道,念其傷毁,務盡衛護之方,使之昵侍左右,朝夕承顔,寬譬曉諭,抑情節哀,終至於王質沖實,睿志堅固,則外患之來,不足爲慮,臣民之幸,無大於此,而亦豈非今日群下之所望於殿下者哉?前後諸臣章疏,固已悉陳此義,而臣來從表薄,職忝輔導,不勝憂愛之忱,略陳其一二,伏願聖明留神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金鎭龜疏曰,臣於常時,固欲以筋力奔走,爲少答國恩之計,今當臣民哀遑之日,尤豈敢爲自便之圖哉?力疾供務,累月積瘁之餘,重爲風寒之感觸,宿患痰火,乘時發作,晝而廢食,夜輒失寐,僵臥牀第,起動難期。慶德宮魂殿,事役方急,而臣以都監堂上,未得赴坐,已極惶悚,而今日祭班,亦不得進參,分義掃盡,罪實難逭,臣所叨本職,雖曰閑局,當此有事之時,不容爲臣養病之坊也。況都監提調之任,尤不可虛帶,使輪直看役等事苟簡。且臣於此際,得見前正言權詹疏,則提起前日金吾劾啓遽停之事,臣之情地,固甚難安,而至以當初席藁,謂之天寵可徼,則其所爲言,尤不尋常,雖令臣病勢不至難强,卽此一事,不可抗顔就列,以喪廉隅。伏乞聖明,俯諒臣情病實狀,亟先遞改臣本職及都監之任,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激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失,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1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坤。

○下直,多大浦僉使韓爾溫,加德僉使趙東陽。

○吏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老母病勢,尙在沈綿,情理悶迫,不忍暫離,召牌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萬死。且臣於全羅右水使李碩根駁正之啓,有不敢自安者,乞賜鐫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俟母病間,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金浦呈,以左承旨沈枰,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於日昨,以全羅右水使李碩根改正事,有所論啓矣。昨見同僚避辭,臣不勝瞿然訝惑也。碩根,以愚妄驕恣之人,處家則有悖亂怪惡之行,居官則有妬媢殺人之罪,至於稠人廣坐之中,斥號宰臣名官之名,公肆傲詈,略無忌憚,此在碩根,特其細故,而爲人之全無可取,可以推知。閫任之際,人皆駭笑,臣之論劾,實出於此,而臣不欲摘人隱微而索言,故略擧其槪,勘以輕罰,亦可謂失之太寬,而不料稱冤之說,反出於朝班,崖異之議,卒發於僚席,豈人之所聞,各自不同而然耶?抑其人,雖有此疵釁,又有別樣技能,能傾壓朝臣之致耶?臣未知同僚,何以致疑於發論僚臺之啓語,而反撓於宰臣倉卒之一言,始欲停論,旋又引避,若是其妄率耶?臣又伏聞亞銓流語,以僇辱二字,謂涉過當,夫受人毁言,不欲立斥,此固宰臣忠厚之意,而做出無根之言,謗毁宰臣者,其平日言語,其果一毫顧藉於宰臣耶?此一事,亦可訂臣言之不爽,則其所謂下語太峻等說,臣實未曉也。臣久蹲言地,無所裨補,論一悖妄之一麤弁,旣不見孚於同朝,乃反見輕於僚席,呶呶引避,亦極疲劣。昨緣賤疾方苦,未卽自列,今始扶病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崔啓翁上疏。大槪,屢違朝命,又未卽奔哭,乞蒙罪譴,以安私分,仍附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辭,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輔德金致龍。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李國芳爲兵曹參議。

○政院啓曰,兵曹參議李國芳bb與b國葬都監郞廳沈宅賢,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房承旨,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明日,發靷初度習儀相値,推鞫坐,隨時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李壄啓曰,明日,發引初度習儀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發靷時,承旨二員,當爲進去,而自初度習儀,隨參陪往矣。明日,乃初度習儀,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進去。

○兪命雄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魚史徽,以禁衛營言啓曰,湖南月課火藥、鐵丸價米,自本營取用,藥丸備送後,鳥銃一千柄,令敎鍊官折衝申行楫監造,纔已畢役矣。別造鳥銃十柄,具南□□鉛帶等物,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考例以啓。

○傳于李壄曰,庚申年,國恤發靷時,殯殿在於慶德宮,與時御所隔別,且緣拘忌,無親臨之事,故公事依例出納,今番則發靷臨時,殯殿,多有親臨檢飭之事,公事似難酬應,來月初七日,則凡公事,留院勿爲出納。

○李壄,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近甚苟簡,明日發靷初度習儀時,本院當爲進參,而弼善兪命雄,兼弼善閔鎭遠,兼司書權尙游,以都監都廳進去,無故應參之人,只有文學尹憲柱,將無以備員,事體極爲未安,輔德金致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魚史徽,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開城留守狀啓,刑曹粘目,桑木敬差官柳亨運,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柳亨運,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口傳政事,以李光漸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魚史徽,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國葬都監初度習儀時,大轝侍衛,王世子陪衛,本曹堂上,當爲分進,而司書臣金構大轝侍衛進,參判李基夏入直,參議未差,參知臣尹德駿在外,王世子陪衛,無他推移進參之員,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趁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國芳爲兵曹參議。

○傳于兪命雄曰,推鞫姑罷。

○李壄,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言啓曰,三房郞廳沈宅賢,新授諫職,纔已出肅,而明日習儀時,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東彦啓曰,云云。措辭在上批答。在上

○魚史徽啓曰,持平李東彦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趙泰采疏曰,伏以臣之母病,大勢雖減,餘症尙苦,委頓牀席,轉側須之,且自臣兄喪出之後,同在喪側,悲哀過節,情理所迫,移置臣家,左右扶將,未嘗一刻廢離。日者陳情乞免,蓋出於萬不獲已,而伏蒙聖慈,復賜恩暇,仰戴洪私,日夜感泣。昨日牌召之命,及於臣身,如使臣,有可以離側承命之勢,則豈敢不揆分義□□坐違,輒犯逋慢之科哉?顧臣情地,如右所陳,出而供職,實未可期,不得不復此瀆擾,臣罪萬死。且臣於全羅右水使李碩根駁正之啓,有不敢自安者。缺二行指謂宰臣之中,臣亦預之云,豈或傳聞太過,致之擧耶?槪臣待罪西藩時,有人傳言,因積逋之督徵,有巡路逢變之事,訛言一播,搢紳皆聞,儕友之間,或有來問之者,而事旣誕妄,付之一笑。厥後聞之,則謗臣之言,出於碩根之所傳,此人,卽臣叔父舊時部曲,似無捏造謗臣之意,故臣亦不以爲疑矣。若以傳播無根之言,爲其罪,或可也,至於僇辱二字,實涉過當。臣雖疲劣,職在宰列,則宜無無端受辱於幺麼武夫之理,而臺臣,不加斟量,下語太峻,致全聽聞駭惑,臣未知其可也。然臺臣論劾之辭如此,則臣安得謂無是事,而晏然於職次乎?臣之難冒,不特情勢之煎迫而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血懇,非出例讓,亟許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掌令崔啓翁疏曰,伏以臣,積歲抱病,不敢齒於人類,一息猶存,猥荷聖朝之遺,昨今年來,恩召重疊,而甘心逋慢之誅,未效奔走之勞,向在大行后妃,日臻彌留之時,一未得進參起居之末,逮及昇遐之日,亦不得趁卽奔哭,臣子之分,到此掃盡,爲臣不忠,宜莫有恕者,而嚴譴不加,寵命反降,使此負罪之身,乘馹入京,內惶外蹙,跼天蹐地,實不知置身之所也。臣雖無狀,自知猶明,其何敢抗顔朝端,以汚近侍之列,而爲聖世之辱哉?伏乞殿下,亟命有司,削臣職而治臣罪,以爲爲臣不忠者之戒,則公私幸甚。竊伏惟念,自古人國家,孰無喪亂,豈有如今日之慘毒凶變刻骨痛心者哉?嗚呼,謀害之禍,雖發於今日,謀害之源,有由來矣。向使擧國臣僚,咸知春秋討賊之義,除惡務本,如草除根,則又焉有今日之禍哉?言之至此,不勝痛哭。臣謹按《春秋傳》曰,爲人君父,而不通《春秋》之義者,必蒙首惡之名,爲人臣子,不通《春秋》之義者,必陷誅死之罪。往在甲戌,殿下,特下備忘記,則謀害國母之賊,罪不容誅,《春秋》大義,炳然於十行之間,而缺二行終不得行,坐令大慝,容息於覆載,以致有今日,臣實慨之,臣實痛之。嗟呼,向來誤事之人,不可一二數,而其中南九萬,全昧《春秋》之義,不請沐浴之討,其所謂深長慮者,反歸於短淺之計,變生不測,幾危社稷,不於其人,又誰責乎?迹其事而論其罪,則雖流放竄殛,不足以然,而平日九萬衛國之心,國人之所知也。原情定罪,宜在可減之科矣。竊觀近日,論議紛紜,攻之者不免過甚,救之者亦涉苟艱,恐未合《春秋》輕重之權也。《春秋》之義,固在於探本,而原情定罪,亦《春秋》之法也。今若不原其情,只治其不能端本之罪,則邦憲,不其濫乎?噫嘻,異哉。九萬之始終迷惑也。今日謀害國母之賊,萬無他日爲忠臣之理也,而費辭曲護,自以爲遠慮,甚至於縱舍業同而止耳。原其本情,豈有他哉?不過過於三思,私意起而反惑,差毫釐謬千里而不知返也。臣竊惟人之犯罪,固有跡同而情異者,過bb思b之謂也。九萬所犯,謂之過則大矣。謂之故則渠必不服。皐陶之贊于舜曰,宥過無大,刑故無小。朱子之言大過之事,或有所害,不得不懲。伏願殿下,念玆古訓,參酌處分焉。嗚呼,哀哉。今之國事,日以危矣。比如衰替之人家,親戚乖和,妾御內訌,男奴女僕,互相鬪狠,産業一敗,家道不成,以至妖災沓臻,偸盜剽竊,喪亡之徵,不一而足,雖有知者,亦末如之何矣。豈不痛哉?《易》曰,正其本,萬事理。傳曰,困亨者,因困窮而致亨也。此正憤悱自强,發揮事業,撥亂反正,傾否回泰之時也。時不可失,勢不可緩。伏願殿下,克自惕厲,奮發大志,堅定聖心,以立制事之本,毋作好惡,以遵蕩平之道,以之正宮位,以之正朝廷四方萬民,無或不一於正,而國勢,自此可振,國脈,自此可永矣。臣不勝幸甚。又竊惟念我殿下,宿昔所患痰火眩氣,卽今則庶幾已獲平善耶?今此國哀罔極之痛,實非缺一行玉候之添愆,抑惟春宮,血氣未定,遭此罔極之變,其哀毁致傷,勢所難免。伏惟殿下,惟疾之憂,必□□矣。伏願殿下,念宗廟社稷付託之重,先自□益加撫護,以慰億兆戴祝之望。臣目擊時艱,不勝憂虞,略陳瞽說,仰溷天聽,而病甚神昏,辭不盡意,更乞聖明,垂仁財察焉。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1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殯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近日朝晝之間,寒溫不適,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王世子氣候,亦復安寧乎?殯宮所服養血淸火湯五十貼,當盡於今日,諸醫以爲養血之劑,不無少效,前加入中,去茯神,更加便香附、貝母、薑汁炒各一戔,加用數十貼,宜當云,此藥連次劑入矣,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姑無傷損矣。

○訓鍊都正尹就商,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正言沈宅賢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卽者摠護使,送言于本院曰,今日發靷習儀時,殯殿都監堂上,當爲進參,而判尹閔鎭厚,以導駕進,禮曹判書金鎭龜,以情勢難安,不爲仕進。殯殿都監堂上,無一進參之員,事極未安。禮曹判書金鎭龜,卽爲牌招,參判李墪,亦令進參於習儀後,趁夕時監膳入來之意,令本院稟啓,故敢啓。傳曰,依爲之。

○掌令崔啓翁啓曰,臣於昨日疏中,蓋論前領府事南九萬所犯,情迹之不同,與兩司合啓之意,有相逕庭,今不敢隨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參議洪受疇上疏。大槪,病難察任,冀蒙恩遞,略陳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可不留心焉?下款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冒陳所懷,冀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如此,令本府議于大臣稟處。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應敎李徵龜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

○鞫廳罪人順福放送,尹順命決案取招,閔彦良、成任面質,金泰潤刑問二次不服,權重經刑問一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禁府,閔有道拿囚。啓。燼餘

○太白見於巳地。

○有政。吏批,判書李畬都監習儀進,參判趙泰采親病陳疏,參議□□進,都承旨李思永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都監習儀進,參知[判]□□□習儀進,參議李國芳進,參知尹德駿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兪命雄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以國葬都監提調,習儀進去,參判趙泰采親病陳疏,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國芳爲承旨,崔昌演爲義禁府都事,金盛始爲□□官,李彦經爲正言。

○兵批,以沈枰爲副司直,李光漸爲副司果。

○任舜元啓曰,明日,諡冊寶內入,明明日,發靷再度習儀,二十八日,諡冊寶內出,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國芳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發靷初度習儀相値,不得來會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壄啓曰,小臣,與左副承旨任舜元,發靷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壄啓曰,臣與右副承旨任舜元,當進於發靷習儀,右副承旨兪命雄,推鞫廳開坐,則當爲進去。廳中事多苟簡,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魚史徽啓曰,卽者摠護使,送言于本院曰,發靷習儀時,殯殿都監堂上,當進參,而判尹閔鎭厚,以導駕進,禮曹參判李墪,方入直,都監禮曹判書,以情勢難安,不爲仕進。殯殿都監堂上,無一進參之員,事極未安。禮曹判書金鎭龜,卽爲牌招,參判李墪,亦令於習儀後,趁夕時監膳入來之意,令本院稟啓,故敢稟。傳曰,依爲之。

○兪命雄,以義禁府言啓曰,徒配罪人丁元燾照律公事,旣已啓下矣。發遣府羅將,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星彩,以大轝初度習儀侍衛事,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權尙游,以殯殿都廳,今日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史徽,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三房郞廳沈宅賢,違牌坐罷,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仕,何如?傳曰,允。

○魚史徽,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沿路奉炬、植炬,十里內則都民爲之,十里外則畿邑爲之,而自前國恤時,纔過十里而天明,故癸亥國恤時,十里外,捧炬、植炬,竝皆啓稟停止矣。戊辰年,比之癸亥,夜刻頗長,十里天明,雖未可必,啓殯後,禮節頗多,自爾差遲,晝停所,人馬供饋,亦當小淹,晝停後,似無更用火炬之事,故自晝停所至陵,勿令設炬矣。今亦依戊辰例,晝停所以後,植炬、捧炬,竝令停止,以除畿民一分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三房郞廳司僕寺主簿崔昌演,以郞廳次知看檢,禁府異於他司,有難兼察,卽今都監事役方急,不可付諸生手,崔昌演,新授禁府都事,姑爲改差,仍付前職,使之專察都監之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宅賢爲副司果。

○吏曹啓曰,成均館學正南夏明,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國芳曰,推鞫姑罷。

○兪命雄,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明日諡冊寶內入後,推鞫,隨時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崔啓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訓鍊都正尹就商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聖旨,以臣爲御營大將者,臣聞命震惶,精爽飛越,不知置身之所,而迫於嚴命,冒死詣闕,祗受命召而退矣。百爾思量,以此萬萬不敢當之身,承此萬萬不敢當之任,環顧恧蹙,固不可暇言,而公議之不許,在所必至,縮伏私次,恭俟物議,仄聽累日,未有駁正之擧,不得不悉暴私懇,仰冀垂察焉。臣本缺半行待罪摠戎,已懼過福之災,今此御營缺半行與訓局無異,朝家注意,其選尤別,從前居是任者,苟非勳舊之家,則必擇聲望爲衆所服者而處之,方可無濫授之譏矣。未有如臣疎逖,無一可取,而循序苟充,猥之命者,臣雖欲貪恩戀寵,晏然冒出,實無以厭服人心,憚壓[彈壓]將校,終必bb至b於僨敗國事之地,豈不有累於聖朝用人之政乎?況此任,例兼籌司堂上,軍國之事,無不與焉。才分之不通,又不但典戎之惶懼而已,至於訓都、捕將之命,荐降於一日之內,器滿則溢,負重則躓,此乃必然之理,臣於此,益復悸戰,決不敢冒昧承當者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人器不稱之狀,亟收恩命,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將任,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應敎李徵龜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來見病母,親供藥餌,夙宵扶將,聖德洪私,天高地厚,非臣隕結,所可涓埃,近者母病幸賴藥效,少有向差之漸,臣忍情離違,趲程上去矣。行到高陽地,得見急脚追傳之書,則臣母,自二十日以後,又得吐瀉兼發之症,半日之內所吐瀉,幾至五六次,元氣澌綴[惙],莫能收拾,時在昏昏不省中,臣得聞此報,心魂飛越,蒼黃復路,情理,如何?欲以中路徑還之意,陳疏請罪,而寫疏紙地,求之本邑,旣不見得,及到坡州,又求不得,轉輾[輾轉]前進,來見病母,則症情比前尤劇,差歇難以易期,旬月之間,決難離側遠去,不得不由縣道,又此陳情,情雖可矜,罪實難貰,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煎迫之懇,亟遞臣本兼兩任,以便公私,且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竢母病間,上來察職。

○答吏曹判書李畬疏曰,省疏具悉。疏辭如此,令本府議于大臣,稟處。

○李畬疏曰,伏以甲戌賜死罪人黯家屬,論以逆律緣坐事,旣因臺啓命下,則在攸司之道,所當依律文擧行,故以此啓稟蒙允矣。黯妾子有道,纔已拿來,今將處絞,而臣意,竊恐此或有違於用法之常道,黯與希載,陰謀情節,固已昭著,更無可疑,而以法例言之,則孥戮之典至重,必取服正刑,然後可以準律施行,黯賜死之初,旣不收坐,則到今年久之後,追致大辟,得無過當耶?刑人殺人,王政之所愼也,一有不愼,後必有弊,臣在按獄之地,不敢率爾奉行,敢此冒陳,伏乞聖明,下詢大臣,更考法例而處之,以盡欽恤之道,不勝幸甚,臣無任營屛之至云云。批答在上踏啓字。啓下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爲白有亦,答吏曹判書李畬疏曰,省疏具悉。疏辭如此,令本府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敎是白乎等以,議于大臣爲白乎,寧府事徐文重缺一行治獄之時,臣適忝金吾之任,致有缺十餘字不敢循例獻議。議政府左議政李世白議以爲,仁廟朝,甲申逆獄時,德仁之死也,緣坐等事,依例擧行,年未滿子女爲奴一款,特命勿施,其後庚申年,楨之死也,亦請依此例擧行,則子女緣坐一款,亦特命勿施,豈非惡逆重於他罪,賜死異於杖斃故也?子女之特免收坐,雖謂法例之外,而亦可見其出於親親之恩也,至於今番賜死,該府旣以此例,啓請擧行,而今於黯,獨以法例之□□疑恐該府用法,未免前後逕庭,而德仁等,一時恩例,亦可混施於賊黯乎?且所謂年久云者,亦有所不然者,當初該府,曾無稟旨之事,遂廢應行之典,故至今臺議,始請追擧,而反以年久爲諉,仍又廢閣,則無乃與希載八年後正法者,有所不均也耶?臣之淺見,仁廟朝以後,已行法例之外,更無容議,伏惟上裁。議政府右議政申琓以爲,逆律孥戮,乃是法典,而黯、希載,逆節無異,則當初收坐,法例當然,而其時,旣未能就bb戮b,則年久之後,追致大辟,似爲過當,刑殺之道,王政所愼,此執法之臣,所以有此疏請也。旣無可考之法例,則無寧貸死,俾勿爲日後之弊,以盡欽恤之道,恐爲得宜,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在外被論,領中樞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依左相議施行爲良如敎。踏啓字。

○禮曹參議洪受瀗疏曰,伏以臣,猥蒙洪造,歷揚華貫,絲毫無補,愧懼恒積,昨於騎省直廬,又叨新除,固當卽謝恩命之不暇,而適患寒疾,扶曳還家,頭痛寒戰,達夜不寐,落席叫呼,飮啖專廢,當此本曹多事之日,決難等待其差復,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且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而伏覩國家有變,上天示警,日者求言之敎,足以感動天人,而臣見識茫昧,智慮短淺,尙無一言,仰臣之負殿下,固已多矣。無之變,朝野驚憂,靡有攸戾缺半行保護全安,爲第一義,臣竊獨以爲過慮也。以我殿下止慈之念,以王世子純孝之篤,父子至情,天理藹然,顧復之恩,慰撫之方,固已默運淵衷,必有以盡其極,豈待群下之言,而有所加勉乎?但念王世子,以沖弱之年,遽遭驚惶震剝,志慮易撓,悲哀霣摧,神氣易奪,此時輔護之道,尤不容少緩,顧今因山禮迫,固不可與平日之□,而宮僚之在直者,頻賜引接,或討論喪禮,或開陳□□,庶幾勉抑心志,導養德性,其比宦官宮人之與處□□有所補益乎?況我春宮,二載侍湯之餘,多曠胄筵,緝熙之功,未免久輟,春秋方富,寸陰可惜,當加人一己百不得不措之工,可以臻於罔覺之域,預令攸司,竗選宮官,勿使數遷,委任輔導,宜俟五月制畢,鎭日開講,俾有薰陶之益,克盡就將之美,今日之所講究,孰有大於此者乎?噫,亂賊何代無之,未有如今日之妖惡,而惟彼賊杭,以王室至親,締結希載,至以諺札,流入宮禁,固知聖明,豈以妖邪之說,有少□□,而畢竟論其賊臣之情狀,雖焚骨揚灰,不足以贖其罪矣。殿下以親親之義,免其收孥籍産之典,可謂失之太寬矣。雖然,殿下之宮禁,十分嚴截,內言不出於外,外言不入於內,逈然如天地之相隔,則雖有杭、希載十輩,百般營爲,安得逞其奸謀乎?此殿下亦宜惕厲處也。卽今妖腰亂領,咸服其辜,必無網漏之餘孽,庶期宮闈之肅穆,而天下之事變無窮,末世之人心難測,伏願殿下,勿以妖賊之旣討爲喜,勿以宮禁之已淸爲安,益懋修齊之化,丕闡淸明之治,則設有千魔萬怪,豈能少售其眩幻,而實爲國家億萬年無彊之休矣。今此張氏所葬之山,使之極擇無餘人家務占吉地,此蓋出於彼安此安之意,殿下爲慮,孰不欽仰?第聞張氏之父,己巳以前,作故已久,則似不當以其子連累,而論其親屬,則在春宮,爲至近缺一行可無區處之道,乞令該曹稟處焉。今臣之言,實出肝膈,伏願聖明留神焉。臣無任云云。疏批見上踏啓字。啓下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禮曹參議洪受瀗上疏,下款則張氏之父缺二字作故已久,則似不當以其子連累,而論其親屬,則在春宮,爲至近,聞其木主,棄置於籍沒家中,不可無區處之道,令該曹稟處爲白有臥乎所,張氏之炯,旣於己巳前作故,則不當有所連累,木主不宜棄置云者,實有如疏內所陳者是白置,木主亦□□則自本曹,似當定給其可付之人,而推出張家諸族,則炯之五寸姪及六寸孫行,或已死亡,或在重囚,或被罪配,只有七寸曾孫bb之b人,而皆未及長成是白遣,張炯之女婿金志重夫妻及其子,爲無故生存,炯之木主,姑爲出付志重處爲白乎矣,希載家所籍沒中,如有家舍田民之可以出給者,則令該曹,參酌劃出,以給於志重者,使之不絶其祀爲白乎旀,所謂炯之七寸姪行中,待其長成,如有可以着實奉祀者,則令志重,呈于該曹,依人家侍養例,移付其木主,與所除給家舍田民之意,分付,何如?啓依允。踏啓字。

○鞫廳啓曰,罪人尹順命,同參延曙埋凶事,及淑正凶謀節次,旣已承款,依例結案取招,照律處斷,罪人閔彦良,更招辭緣,亦與前所供無異,偵伺宮禁,密探服制,其意所在,已極罔測,而所謂換局之說,朝廷處分,豈渠輩所敢窺覘,而二三奸兇,綢繆締結,自相謀議,假托上意,疑亂閃幻之狀,萬萬痛惋,其矯誣不道之罪,俱係罔赦,以此結案取招,考律處斷。答曰,依啓。又啓曰,罪人金泰潤,依榻前下敎,刑推究問,忍杖不服加刑。罪人成任所供,與彦良招辭相左,而亦爲緊關於權重經推覈之事,請與彦良,一處面質,罪人權重經,以傳敎辭緣,出問目更推,則其所發明,不啻縷縷,而別無可驗之彦良違端者五,而或有已問者,或有不足爲違端吳始復缺一行疏議,謂全無所聞者,難免掩諱之疏,依榻前定奪放送,罪人閔彦良,議啓改入,而亦依傳敎,觀勢結案施行。答曰,依啓。

1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山察訪金始徽,龍川府使成重三。

○禁府,尹順命,當日軍器寺前路,行刑。啓。

○傳曰,今此發靷,當由蜂峴,而雖過發靷之後,沙峴、碌磻峴道路,姑勿抛棄,或値雨雪,這這修治,俾無傷破事,分付。

○政院,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明日,諡冊寶內入後,推鞫,隨時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尹順命,年四十矣。希載,今秋書札辭緣段,此女必欲殺我,漏洩龐災闕內之事,此女所爲,誠極罔測,汝須禁斷是如爲白乎所,此女,卽者斤阿只是白乎旀,書中所謂闕內龐災事段,上年七月間,淑正,結生薑頭,潛入闕內,與雪香,同謀爲之爲白乎旀,今年正月間,且設神祀於水標橋近處家,而向中宮殿,行不道之祈禱是白乎旀,上年八九月日不記,矣身,以父病求蜜事,往于淑正家,而淑正,不在其家bb乙b仍于,不得相面而來。又其後日不記,更往問之曰,汝於向者,往于何處?淑正答以入去闕內,留七箇日而來云云是白去乙。矣身問曰,闕內,非外人所可留宿之處,汝何故入去,久留而來乎?淑正曰,以吾枺樓下分付入去,而留宿緣由,自有竗理,從當知之是如爲去乙,厥後到于者斤阿只處問曰,向者吾往淑正家,則淑正以爲,入往闕中,留宿七日而來,未知緣何故耶?者斤阿只曰,君豈不知其事乎?淑正,方有闕中龐災之事,而龐災冊及龐災之具,如鷄卵形者三箇,自濟州,來于淑正家,淑正,持此入去云云是白去乙。矣身,又往淑正家問曰,所謂入闕留宿者,有竗理云云之說,汝須詳言云,則淑正答曰,卽今中宮殿病患如此,若於此時,祈禱以害,則吾枺樓下,當自卽位,以此故,方爲經營是如爲白去乙。矣身曰,吾聞自濟州,龐災冊一卷及龐災之具,如鷄卵形三箇,來到汝家云,然乎?汝以此冊及此物,爲之乎?淑正曰,君聞此言於何處乎?矣身曰,自有所聞處矣。淑正曰,龐災之具,果爲來到,故以此用之於闕中,而冊子來到之說,是虛言矣。只有如片紙張所出者矣。矣身,其後又往者斤阿只處,言及淑正之言,則者斤阿只答曰,龐災冊,非但自濟州出來,淑正處,本有如斗大三件冊子是如云云是白遣,丙子木人事段,其時矣身,往于李弘渤家,弘渤,言于矣身曰,吾欲與金以萬、方燦等謀議,欲以木人,書女子年甲,埋置於張家墓所,又得申大將奴子號牌,落置墓傍,則自上驚動,必以西人家所爲,疑之是如爲白去乙。矣身答曰,未知事必好矣云,則弘渤曰,如此如此,則豈不好成乎云云是白去乙。矣身答曰,君其任自爲之是如爲白有置,矣身,亦闕內龐災不道祈禱,旣已與聞兺不喩,向王世子,埋凶延曙墓所時,亦爲參謀的實竝的,罪凌遲處置事。

○臨陽君桓上疏。大槪,臣於新授宗簿寺提調之命,有不敢承當者,玆暴難冒之勢,仰干鈇鉞,亟收成命,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昨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二房郞廳司僕主簿崔昌演,今日政,移授禁府都事矣。慶德宮魂殿移奉處修理之役,崔昌演次知看檢,禁府異於他司,有難兼察,而卽今都監役方急,不得付諸生手,崔昌演新授禁府都事,姑爲改差,仍付前職,使之專察都監之任,何如?傳曰,允。

○工曹參判柳之發上疏。大槪,病狀危篤,無望自力,冀蒙恩遞,兼陳區區所懷,以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殊涉無嚴也。

○刑曹參判李國華,參議李益泰等上疏。大槪,頃於賊人李今先母順香,擊錚回啓時,有不察之失,請先治臣等之罪,仍乞捕廳,更爲譏捕,以正其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捕廳擧行,卿等勿辭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枰爲兵曹參議,以任命元爲禁府都事。

○鞫廳罪人金泰潤刑問三次不服,重經刑問二次不服。

○傳曰,推鞫姑罷。

○刑房承旨,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未明開坐事,命下矣。發靷再度習儀相値,明日推鞫,隨時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兪命雄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罪人尹順命,凌遲處斬事,承傳啓下矣。卽當擧行,而法典內,夜未明,勿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定配罪人朴萬鼎議處公事,分揀放送事,判下矣。發遣府羅將,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二員,以安置罪人押去出去,一員身死出代,旋卽還仍前職,當此設鞫之時,事多苟簡,不可無變通之道,未差都事,則令該曹依近例口傳差出,出使都事,亦爲口傳,閑官相換,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以兵曹言啓曰,國葬都監再度習儀時,大轝侍衛,王世子陪衛,本曹堂上,當爲分進,而判書臣金構,以都監堂上,大轝侍衛兼進,參判臣李基夏入直,參議未差,參知尹德駿在外,王世子陪衛,無他推移進參之員,事甚苟簡,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趁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發靷時,承旨二員進去,而自初度習儀隨參,仍爲陪往矣。頃以何承旨進去之意,稟啓,則右承旨、左副承旨進去事,下敎,故昨日習儀時,臣與右承旨李壄,進參矣。昨日政,李壄□次陞左承旨,明日再度習儀時,臣與李壄,仍爲進參乎?左副承旨李國芳進去乎?敢稟。傳曰,仍與左承旨進參。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枰爲兵曹參議,任命元爲禁府都事。禁府都事申鐔,童蒙敎官尹志相換,司僕主簿崔昌演仍任。

○任舜元,以禮曹言啓曰,再明日,殯殿贈祝文,自藝文館,依庚申年例,撰出啓下云,而取考甲bb戌b國恤及癸亥國恤時謄錄,則《五禮儀》,無讀祝之節,及讀詞、讀冊、讀寶之儀,故自本曹,至於問議大臣,以《五禮儀》便是祝文,不可疊用之意,啓達允下矣。今此缺二字亦依前例,只用致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啓曰,兵曹參議沈枰牌招察任事,命下矣。家在城外,今已夜深,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臨陽君桓疏曰,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叨宗簿寺提調之命,臣聞命震越,不知所措。夫宗簿提擧之職,陪守璿牒,糾察宗人,其所爲任,不輕而重,苟非諸宗所矜式者,莫宜暫居,臣本疎屬,性且愚魯,百不肖人,而徒以繼先臣之後,故遇隆重,有踰涯分,臣居恒懍懍,夙宵靡安,蹈虎尾涉春氷,不足以喩臣之危怖也。每慮過福之災,自速顚隮,不幸罔測之變,近出臣族,臣毛骨俱寒,心神靡定,繞壁彷徨,不知置身之所,不意新命,遽下於此際,臣尤安得自同平人,冒承匪分之職哉?臣踧踖累日,不避斧鉞之誅,仰暴血忱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至懇,亟收恩bb命b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疏批見上

○工曹參議柳之發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今至六十九歲矣。筋力之衰敗,精神之消落,已無可言,而適當鞫事方張,不敢顧私,限死供職,晨夜往來,今至四十餘日矣。自知添得他病,則必至難醫之境,四五日來,猝得左邊手足麻木之患,醫云似是風漸,而惟以公務至重,竝施針[鍼]灸,黽勉隨行,又自昨日麻木之症,便成不bb治b之病,起居須人,寸步難運,以此病狀,復起爲人,難以時月爲期,則不可虛帶職名,以益罪戾,不得bb不b冒死,哀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病情,速賜鐫遞,以重鞫事,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於權重經事,竊有慨然者,附陳區區所懷,伏願聖明,澄省焉。今此重經之被拿,始出彦良之招,而及其面質之時,彦良之招,未免有相反之端,重經議疏之迹,不可謂十分明白矣。如使重經,果有所犯,則誠可絶痛,而惟其罪狀未著,辟,恐有乖於按治之典,重,自有其道,在聖世好生之德,可不惕念乎?旣受二次刑訊,幾何不至於隕命?若不思所以冤死之地,豈不有歉於罪疑惟輕之意乎?臣問之末,不得不略有所達,惟聖明,勿以人廢言,少加恕察焉。臣無任云云。疏批見上

○刑曹參判李國芳,參議李益等疏曰,伏以頃者,賊人李今先母順香,擊錚回啓之時,考其文案,則同黨朴信云、林結案供辭中,有今先則非其同黨,誤陷死罪等語,故臣等意以爲,結案當刑者,必不恤他人死生,而先救之語,則今先之無所犯於盜銀,據此可知,故其時判書臣趙相愚,以容有可恕之意,措辭稟啓,臣等以佐貳之人,意見亦無異同,與之隨參,而自上有分揀放送之命矣。今聞捕廳按治人之言,今先,雖不犯於銀賊,其他數處明火作賊之狀,渠亦自服,如此之儻,不可以不犯銀賊,有所容貸云。臣等臨事疎漏之失,在所難免,不勝瞿然,方與首席,相議陳疏之際,首席適移他職,臣等以隨參回啓之人,理難仍爲晏然,玆敢陳其曲折,伏乞聖明,先治臣等不察之罪,仍令捕廳bb拿b捕今先,以正其罪,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疏批見上

○鞫廳啓曰,罪人金泰潤,再度嚴訊,一向抵賴,罪人權重經,以傳旨辭緣,刑推究問,忍杖不服,請竝加刑。罪人成任,與彦良一處面質,則彼此相爭,雖未歸一,而觀其辭色,彦良所言,旣未知其的實,李鳳徵上疏時,權重經往復之說,彦良亦以爲,成任或聞於他處云爾,則與參聞來傳者有異,成任,請姑仍囚,更觀前頭,稟處。答曰,依啓。

1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大司憲洪受瀗,執義林濩,俱在外,掌令鄭維漸,獨爲行公,而以兼帶都監,進參於今日習儀,仍赴鞫坐,諫院則除在外人員外,正言兪彦明,時未出肅,獻納尹弘离,亦參於今日習儀,仍參鞫坐,不得處置云。正言兪彦明,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謝恩,正言兪彦明。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院前啓,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等事。措辭見上正言李彦紀,以山陵都監郞廳,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竝引嫌而退,强引物議,先自故避,其在臺體,未免輕率,隨聞論劾,臺例當然,崖異之論,揆以臺體,殊涉苟且,請持平李東彦出仕,持平金相稷,掌令崔啓翁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李彦經,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再度習儀罷後,判義禁李畬,眩症猝重,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金構,參判李基夏上疏。大槪,臣等,於持平李東彦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蒙鐫免,仍治臣等誤擧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好勝之言,不必深嫌,卿等勿辭,安心行公,bb缺b燼餘李壄啓曰,小臣,與右承旨任舜元,發靷再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後屬忠淸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矣。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壬子朔,立番後部中司屬,忠淸右道五哨軍兵,七百京案,各差備雜色標下軍,六百八十八名,黃海道□□馬隊,五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權尙游,以殯殿都監都廳,今日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國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馬步軍兵等,射砲、用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東善君炳,以大轝初度習儀時侍衛進參事,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以刑曹言啓曰,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云云。在上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尹順命,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瀦澤,罷其守令,降其邑號,妻子爲奴,緣坐籍沒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院啓。見上

○李國芳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金構,兵曹參判李基夏b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持平李東彦避辭,其所譏詆,殆無餘地,臣等誠不勝瞿然也。李碩根,自是武弁中有名稱者,其爲人,謂之精詳則可也,悖惡,非其目也。所行無倫,臣等未之聞,而臣構,書問於臺臣,亦□指言,追聞臺臣所聞之謗,有同第五之誣,無足多辯,至於殺人,固已被拿勘罪,而其時按道之臣,亦稱其事出□□至深惡,治邑有績,精簡可尙,所謂僇辱宰者□□臣平生親習,偶聞流言而訝之,傳說於其一家人,且其□逋,幾致生變云者,蓋言西路人心之可畏耳。設有是事,不足爲宰臣之累,何以爲之僇辱也?宰臣自爲之言,猶不以爲信,必欲勒加者,何也?假使碩根,果無顧藉於宰臣者,誠如臺臣之言,則武弁之不肯顧藉宰臣,其罪□□乎?碩根,於己巳解官之後,申汝哲,爲訓局大將,首以缺半行才,鮮有完備,含垢藏疾,王政之方,不可以一時生,況如碩根者,西北二邑,皆有治聲,宿將名弁,無以臣等所聞,只聞其見取於人,而未聞其見棄也。一篇所論,全是寫出別人,而非碩根也。臺啓之發人□,而其所謂疵釁,未見有一人得聞者,豈臺臣,獨聞於人所不聞之處耶?論人之體,責在平允,文武維制,自有□□已而臨之,執理而裁之,罰不阿私,賞不遺賤,則□□體面自尊,又何必不問虛實,不論曲直,踐踏慢侮,惟意所欲,然後爲得哉?臣等,雖不肖,忝叨西銓,甄敍武弁,乃其職耳。當日注擬,旣與相議,及其被彈,明知其冤,故問安之班,偶有酬酢,何待於別有技能,傾壓而後,方可爲一言哉?因一小事,侮辱朝班,此等口氣,決非和平之發,其有損於朝廷之體,亦不細矣。事之虛實,當付之公議,以爲可論而論之,知其不然而止之,何損於臺體於失實,必立己見如此?果如所論,則或削或拿,乃其□□,只請改正,又何意耶?臣等旣被其深斥,勢難晏然於擧擬匪人之罪,伏乞聖明,亟鐫臣等之罪,以爲誤擧者之戒,千萬幸甚。臣構,本來多病,□□供劇,近益添加,絶無寧日,再昨,自習儀罷歸,夜深還家,寒戰移時,熱勢大作,嘔吐泄瀉,元氣頓脫,昏昏綴綴,不省人事,昨日諡冊寶內入,及今日再度習儀,身帶都監提調,而俱不得進參,揆以分義,尤極惶恐,伏乞亟命有司,別樣勘罪,以安微分,臣等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1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所斤僉使金錫慶。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判義禁李畬身病未差,今日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吏曹判書李畬疏辭,令本府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判敦寧徐文重以爲,今此罪人黯,於臣爲婦家外黨,甲戌治獄之時,臣適忝金吾之任,致有人言,今於收孥可否之論,不敢循例獻議。左相李世白以爲,曾在仁祖朝,甲申逆獄時,德仁之死也,緣坐等事,依例擧行,而年未滿子女爲奴一款,特命勿施,其後庚申年,楨之死,該府,亦請依此例擧行,則子女緣坐一款,亦特命勿施,旣不以謀逆重於他罪,賜死異於杖斃故也。子女特免收坐,初非謂法例之外,而亦可見出於親親之恩也,至於今番杭之死,該府,旣以此例,啓請擧行,而今於黯,獨以法例之外爲疑,恐該府用法,未免前後逕庭,而德仁等,一時恩例,何可混施於賊黯乎?且所謂年久云者,亦有所不然者,當初該府,曾無稟旨之事,遂廢應行之典,故至今臺議,始請擧行,若以年久爲諉,仍又廢閣,則無乃與希載八年後正法者,有所不均也耶?臣之淺見,仁祖朝以後,已行法例之外,更無容他議,伏惟上裁。右議政申琓以爲,逆律孥戮,乃是法典,而黯,旣未就服正刑,則年久之後,追置大辟,似爲過當,刑殺之道,王政所愼,按獄之臣,所以有此疏請也。旣無可考之法例,則無寧貸死,俾勿爲日後之弊,以盡欽之道,恐爲得宜,伏惟上裁。領敦寧尹趾完在外被論,領中樞尹趾善,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依左相議施行。重出

○持平李東彦就職後啓曰,臣因一微事,引避退待,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承命,而卽伏見西銓政官疏本,以碩根驕妄之習,幻以爲精詳,怪悖之行,目之爲誣謗,竝與北邑時,分明妬殺之罪,而置之白脫之科,至於白地做言,謗辱宰臣之事,亦且曲爲辨解,謂之勒加,乃以治績精簡等題目,過加崇奬,雖使碩根自解,何以過此?臣之論劾碩根,反爲褒寵碩根之資,此非碩根之不幸,乃碩根之幸也。碩根之己巳銜官,臣未知緣何曲折,而蓋近來武弁之攘取此等美名,閃弄伎倆,以衒當路者,有不可盡信,故臣果於日昨,答西銓長私簡中,有所云云,臣之前避中傾壓三字,槪乎疑信此事之意,而諸宰之偏惡此語句者,臣未曉其意也。重臣則日聞其必可取之語,臣則日聞其不可取之語,臣避辭中,人之所聞不同者,是亦誣耶?其所謂寫出別人者,譏侮已甚,而至以臺臣,獨聞於人所不聞之處爲言,何其急於分疏,語不暇擇耶?夫稱譽碩根之言,政官則聞,而臣未有聞,則臣亦將以獨聞於人所不聞,致疑於政官耶?用人論人,其責各異,而其所疑怒,若是其偏,則烏在乎宰臣、諫臣相可否之義耶?且其疏中,蹈蹴臣身,不遺餘力,一則曰踐踏凌詈,惟意所欲,一則曰恥於失實,必立己見,至以口氣二字,筆之於書,不少顧藉,臣雖疲劣,亦備數於言責之任,則隨聞抨劾,乃其職耳。今因一悖妄武夫之被彈,政官之詬轢,一至於此,其爲碩根地則至矣,獨不念有損於朝廷之體耶?事之虛實,當付公議,而乃以誤擧自當,與臺臣血戰者,又何意耶?至若勘律之輕重,尤非政官之所可參涉,而必欲侵逼臺臣,橫干於不相干之事,臣未知正己執理,正統紀尊體面之義,果若是乎?凡臺官之規劾官邪,自是職責,而若使擧擬銓注之臣,隨彈救解,一如今日,則今之處臺閣,良亦難矣。且伏見答西銓之批,至以臣言,歸之好勝,噫,臣之所論,只據所聞,則有何一毫好勝之心,而重臣之詆斥先入,聖敎之嚴切至此,祗緣臣人微言輕,論一武夫,自取無限狼狽,其何忍一刻抗顔,仍冒於臺體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前啓,請罪人壽長、貞伊等事。措辭見上請罪人睦來善、李玄逸等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忠淸監司書目,瑞山縣監李世奭,情勢難安,連呈辭狀,徑先決去,當此多事之日,不可一向曠官,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右尹李彦紀,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固辭,上來察職。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進難安情勢,冀蒙斥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好勝之言,何必爲嫌?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緣坐罪人閔有道,當日唐古介,行刑。啓。燼餘

○任舜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

○兪命雄,以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崔時□手本,則本府罪人洪禹錫,所患疝症復發,左邊陰卵,腫□時氣衝昏暗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護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妻妾子女婦孫三寸姪等,應爲緣坐之類,所□定入,而其中未及現出者,査問後,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東彦啓曰,云云。措辭及批答,俱見上

○李國芳,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壬午年□部右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明年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準二朔立番,而四五番海西別驍衛,一體逢點,逐□□之意,兩道監、兵使處,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言啓曰,本廳右部中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海西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兵等,已爲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國芳坐直。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祥徵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始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更,南方有霧氣,如火光。

○禁府,哲惠、明愛,盈德縣爲婢,右人等,罪人閔黯妻及女。貴貞、丹愛,興德縣爲婢,右人等,閔黯妾及女。孝愛、元貴,機張縣爲奴婢,右人等,閔黯子婦及孫。閔昌道密陽府,閔思道羅州牧,閔興道蔚山府,閔處道靈巖郡,閔莫金康津縣,流三千里安置。右人等,閔黯同姓三寸姪,緣坐。啓。

○鞫廳,罪人金泰閠[金泰潤]刑問四次不服,權重經刑問三次不服。

○明日朔祭正時,辰初初刻,開門,罷漏後。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

○鞫廳,罪人成任放送,閔彦良結案取招。朝報

○義禁府啓曰,矯誣不道罪人閔彦良處斷事,承傳啓下矣。卽當擧行,而法典內,夜未明,雨未晴,勿行死刑云,待晴明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郞廳李廷重書。燼餘

○李思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

○李國芳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傳曰,知道。

○有政。

○李國芳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思永,臘藥監劑進,左承旨李壄,右承旨任舜元,以病不來,今纔請牌,而廳中,只有臣及右副承旨兪命雄,同副承旨魚史徽,當進於兵批政廳,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bb乎b?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行判書李畬,以判義禁,推鞫坐起進去,參判趙泰采病,參議李健命進,左副承旨李國芳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病,參判李基夏,參議沈枰進,參知尹德駿病,左副承旨李國芳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推鞫坐起進去,參判趙泰采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中未準限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崔奎爲鎭安縣監,兪命聃爲連山縣監,李湛爲尙衣□□,柳綄爲軍資主簿,朴泰昌爲掌令,吳命峻爲持平,□原副守積在喪終制。

○兵批,以崔啓翁爲副護軍,金相稷爲副司直。

○兪命雄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魚史徽,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坦,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今日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臣任舜元,俱以病不來,二承旨,一時呈病,事體未安,而開政時,承旨無推移進去之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成均館博士李震葉,受由過限,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鞫廳大臣以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以慶尙監司狀啓,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魚史徽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申時,上御進修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時,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判義禁李畬,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李光迪,右副承旨兪命雄,掌令鄭維漸,獻納尹弘离,假注書吳命增,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入侍。李世白曰,日氣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李世白所啓,鞫廳罪人,以加刑嚴覈事,啓,而更有稟定事,故請對矣。罪人權重經,情狀痛惋之狀,旣已親承聖敎,而群下之心,亦孰不如此?必欲鉤得其情,三次刑訊,猶不承款,雖更請加刑,而第缺二字招辭中,更有可問者,其所謂渠之儕輩,欲爲□□,其後往見重經,則以陳疏事,言說云云矣。及其更推時,以此爲問目問之,則曰初聞於儒生儕輩中,而見重經則重經,是常時主論之人,必其所見如此云云,以此見之,缺二行以彦良所聞處,自有缺半行,且諸罪人等,皆出於搢紳中,不可不十分詳審重經,雖更問,未知其必得主張者,而應問者,則彦良所謂儒生儕輩中,所聞之人,似當更推,使,且諸臣,亦欲稟旨後擧行,故敢此請對陳曰,臣連參鞫廳見之,當初彦良之招,以重經,主張聖上,絶痛其情狀,故下此致辟之敎矣。第以前後bb招辭b觀之,則重經,必爲主張疏議,未可知也。以事理言之,bb渠b輩通行之論,則重經,亦無不聞之理,而身在衰麻bb之中b無聚儕流,擔當主張之理,主張之說,似爲冤□,重經,若主張其議,則覈出正罪,在法當然,而若有一毫冤狀,則其在審克之道,不可不念矣。今此重經主張之罪,雖出於彦良之招,而彦良之爲人,以前後之招見之,率多差誤,缺渠之招辭,亦以爲喪子之後,作一失性之人云,其言似是一信喪性者之言,欲爲重經之罪案,亦似有冤矣。重經已經三次之刑,幾何而不至於殞命耶?若因而致殞,則其不有傷於聖上好生之德乎?前頭因山不遠,朝家□□多事,獄事因此日益遲延,收殺無期,則亦豈非可念處哉?以此臣等與諸臣,欲於榻前,陳達稟定矣。李畬曰,重經,果如彦良之言,國恤初喪,倡爲疏議,則其爲情狀,萬萬絶痛,故承命按治,必欲得其端緖,而非不過出於私室之言,獄情隱微,終不得顯著,則重經,以在喪之人,雖或有問答,而至於主張陳疏事勢,似不可爲矣。且彦良之言,多有錯亂,亦不可保其信然也。一向窮問,終不得端緖,而至於殞命,則恐有傷於欽恤之道矣。金昌集曰,閔彦良,以權重經爲主張,故旣施三次刑訊,重經之必主其論,亦未可知,而受刑之際,默無一言,其意蓋欲忍杖自斃矣。誠有主張之事,情狀絶痛,而缺一行爲嚴問,則庶有窮覈之道,缺半行議之迹現著,則死不足惜,而只出於彦良之招,無他顯露,臣意則以罪人錯亂之言,抵死窮問,恐非詳審之道也。李世白曰,臣於向日,旣已仰達,而以彦良之招見之,儒生輩,多有陳疏之議云,蓋陳疏之說,自中通同之議也。重經主張,旣未可知,彦良招辭,亦不可信云者,亦似然矣。彦良招辭之外,無他辭證之可問者,故諸臣,亦以爲難處,彦良之必欲更推,亦以此耳。尹弘离曰,旣有相議陳疏之重經,渠之儕流,必皆知之,而但重經主張之迹,終無□□之端,此大臣及諸堂上,所以仰達者也。李畬曰,閔彦良缺三字,只以爲,與重經問答矣。面質時以爲,旣是自中主論之人,亦當主張疏議云,更推時,又直以爲,主張之人,其言隨問□□,反似可疑矣。李世白曰,若有事狀,則可易鉤得,而此係□□問事,終難現著矣。第疏議之說,人皆聞之,權重經以爲,獨無所聞,其所受杖,蓋以此也,而情狀隱微,甚爲難明矣。上曰,以次陳達。李光迪曰,國恤成服前,臣民哀遑之中,彼無狀之輩,敢懷不道之心,探問服制,謀議陳疏,論其情狀,罪不容誅,而第彦良初招,只與重經,問答疏議云,更推則又以重經,爲主張謀議云,而主張事狀,別無明白現著之端,三次刑訊,終不直招其同參謀議之人,今若一向加刑,則亦有乖於審克之道,故敢此請對陳達矣。兪命雄曰,鞫見之,則重經,國恤初,主張疏論之說,累出於情狀之絶痛,果如聖敎,而第重經,身在草土中疏之人。且其上疏,終無所成,則此便是屋下私談也。其勢誠難,以兩人更推面質時文案觀之,重經明其言,雖不可盡信,彦良之招,甚爲錯亂,不無,則彦良之言,何可取信乎?若只憑其言,一向加刑,則其在審克之道,不當如是也。此大臣、諸臣,所以請對而陳稟者也。鄭維漸曰,國恤成服同之議,論以誅心之法重經,適出於彦良之招,而至於主張之迹,終不訊實難輸情,若一向加刑,終至殞命,則非但獄情,漸至於疑悔,不可無商量處分之道矣。李畬曰,臣極知惶恐,而敢達所懷矣。凡治獄,雖有事狀,亦宜此獄,欲以私室言語,究其心術,端緖未著,難覈其實,且在囚諸人,俱係搢紳,罪犯分明,則雖死何惜,而如有審之事,則豈非所當加審乎?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古聖王用刑之大法也。其欲言語未明之事,覈得其情,轉輾[輾轉]推問,若有濫入之人,則恐非聖主明審庶獄之意也。若特用寬大之典,或減死竄配,而不必窮治,則恐爲得宜,所見如此,不敢不達矣。申琓曰,凡事旣著,則易得其端,若不顯著,實難覈得,今此獄事,雖因陳疏之事,而其疏未上,則渠輩所爲,不過屋下私談也。今若窮覈其是心術隱微之事,必欲不計其死生,窮治後已,則言者,如其不然,則實無覈得之路,無寧特用寬大之典,李畬所謂寧失不經云者,恐爲得宜,以漢光武,令反側子自安之意,推之於今日之事,則惟在自上參商之矣。李世白bb曰b,彦良未見重經之前,所聞陳疏之說,更問於彦良之意,旣已陳達,而諸臣所謂終難究覈者,誠如是矣。設或更引一二人,何能知其的是主謀者乎?重經,旣不可窮覈之故,有此彦良處,更推之議,而不可也。彦良爲人,旣如是無狀,前後所告,旣不缺三字受刑臨死之言,亦何可信也?若或廣引渠之儕流,以爲疑亂之地,則轉相告引,獄事漸至蔓延,而終無覈實之道,故臣旣以反側自安之意,有所仰達矣。上曰,權重經事,頃日引見時,已言其情狀之絶痛矣。身在草土,不可參疏,蓋陞位上疏,自中通同之議,則重經,於自中之議,萬無不知之理,而一向忍杖,抵死牢諱,缺二行不過言語間事,明白究覈,終始亂,有未可信云,其言誠然矣。李世白bb曰b,全無所聞所以受杖者也。隱微之事,覈得甚難。閔彦良,更可有究得之路,而是亦有未可必者矣。上曰,雖不參疏,議論狼藉,則重經,豈不知之乎?全無所聞云者,殊極巧惡,連次刑訊,蓋以此也,而異於上疏,旣難□□之招,不無錯亂,諸臣之言,是矣。李畬曰,其時固當缺三字人,而若以未著之迹,必欲覈發,則勢必株連,人多而鉤得,亦未可定也。上曰,纔已下敎矣。當初情狀絶痛,故以爲訊問重經,則缺二字,或可現露矣。三次刑訊,終無他言,閔彦良處,或有□□之事,而其言不無錯亂,亦未可知也。且只是言語間事,主張之迹,終不得覈出,而轉相告引,漸至蔓延,則收殺未易,百爾思之,寧失不經之義,似好矣。李畬曰,旣入榻前,事當稟旨勘罪矣。上曰,雖在草土,必有所聞,而全無所聞云,此則無狀矣。李□曰,旣已三次刑訊,告上不以實,亦有其罪矣。上曰,權重經,減死絶島安置,出擧行條件李畬所啓,金泰潤,旣已受刑四次矣。此罪人,固有可疑之端,年久之事,諸賊盡斃,更無他辭bb可b證,可以究覈。申琓曰,此則當初出於者斤阿只招者,以其淑正缺三四字說,而諸罪人訊問之時,旣無現出之端,故臺臣之丙子可疑之迹爲言,而此是年久之事,諸賊盡斃,無他辭證,故渠亦以此稱冤,旣受四次之刑,一向加刑,終未知其得當矣。上曰,金泰潤受刑,以丙子事也。李世白曰,今番罪人招中,淑正家聚會之說,終無現發之端。丙子之事,殊甚刑訊四次,一向不服,其時罪人盡斃,終難質問上曰,蓋無質問之處矣。李光迪曰,金泰潤,以淑正家聚會之類缺二行兇之事,有難自掩,論以刑[形]迹,罪固罔赦,而疑,一向加刑,終至於死,則恐有乖於明愼之道矣。上曰,參酌減死,邊遠定配。出擧條李畬所啓,吳始復,以探問服制事,拿囚矣。當考《禮曹儀註》,而乃問於閭巷中人輩,殊甚所聞,則來報之言,亦不泛然,而欲待事端,更請仍囚矣。亦難以此輕加訊問,似當參酌定罪矣。始復則罪狀尤重矣。成服之日,張氏服喪與否,巷之理,而始復之探問於時炅,此可怪矣。且以彦良探問張氏服喪與否,及自上接待之如何,欲爲上疏云,則始復之探問,蓋亦此意,情節殊涉叵測,固當更推請刑,而因循未果矣。然不可重律矣。李世白曰,張氏服制,非成服前可知之事,而問,至令有聞來報,旣涉可疑,此事終爲陳疏之張本,事當更推,而欲待彦良訊問,端緖或出,及彦良承款,又有□□之事,又欲待此而處之,至今因循,未及更推,而以現著者言之,其罪反有重於重經矣。且始復,以曾經崇班之人,與bb渠b輩綢繆問議,尤極可駭矣。申琓曰,始復,探問服制事,其罪狀,重於重經云者,是矣。李畬曰,重經,只出於彦良之招,終無現發之事,吳始復則情迹稍現矣。金昌集曰,成服之前,旣已探問服制,又有有聞來報之誤,其情迹□□,且彦良之言,雖未必盡是,而彦良以爲始復,每以膳物鷹連,給於其養子趙哥,其交通陰祕之罪,不可與重經,比而同之矣。申琓曰,其探問服制之事,謂之參論於疏議,則未知其得當矣。李畬曰,權重經,減死絶島安置,此豈輕罪乎?以事迹言之,始復,稍似顯著,而成服之前,出去郊畿云,主張陳疏,亦未可知也。上曰,情迹比重經,稍似顯著矣。吳始復,減死絶島缺二行。上曰,成任,更無可問之事,且彦良之援引成任,亦似可也。又所啓,趙時華、趙時炅、尹甫命,則稟旨定罪,當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當初定奪,趙時華、趙時炅邊遠定配,尹甫命罪勘斷,可也。出擧條李世白曰,勘斷已畢,閔彦良決案取招外,更無他事矣。上曰,然矣。兪命雄曰,今已夜深矣。彦良取招,待明日擧行乎?上曰,遲延之事,則今已夜深,不可爲之。此則只結案取招□□出去後,趁卽爲之,可也。李世白所啓,獄事盡爲定奪長生殿提調,例於下玄宮前四五日,先爲出去,梓宮下隅,監漆具整待之事,而提調嚴緝,方在山陵,李壄,亦爲殯殿提調,若先爲出去,則發靷時陪往,將不得備員,卽今山陵垂畢,且有他堂上二員,若令嚴緝,兼察長生殿之任,李壄則使於發靷時陪往,似爲便順,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又所啓,國恤之初,山陵都監雇軍價所用木綿,各軍門取用之外,各道監、兵、水營,分定啓下,卽爲分付矣。無不趁期上送,而全羅右水營,過限不來,故行關催促,非止一再,而終不上送,亦無回報,渠雖無狀,必無無端不送之理,其間似有曲折,而其在事體,誠極寒心,前水使吳重周,□去前水使李溶,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又所啓,下玄宮以前,則摠護使,尋常往來事,而至於返虞後,則考見前後謄錄,皆無往來虞祭,或値如此封陵之時,終不一往監董,事體未安,今番則雖無前例,預爲定奪,欲於封陵役事,未進去,敢此仰達。上曰,雖未知前事之如何,而旣以三都監摠護之任,封陵時,不爲進去,事體果未安。缺一行李畬所啓,黃海監司兪集一凶歉不得量田,來秋豐歉,又不可定,不知量田似難爲此仍任。且此後,雖行量田,以集一,或復爲均田使,亦無不可,今番則瓜滿狀已到,似當依例出代,旣有廟堂所請,下詢大臣,以定仍否,何如?李世白曰,今若爲前頭量田,使之仍任,而明春,則當有勅行,明秋年事,未可知,旣不得量田,則似不必仍任矣。上曰,旣已瓜滿,出代,可也。出擧行條件又所啓,官婢率畜之類,旣已照律矣。考見當初與許送官吏,而論罪事立法矣。今此率往之人,旣已勘律,監司、守令,亦當一體論罪,而其數甚多,不無難處之端,罪其許送者,然後可防其路,此後,如又有冒禁發覺者,一依事目,監司、守令,竝皆論罪之意,更爲申飭分付,何如?上曰,此後如有率來者,則監司、守令,一體論罪,嚴明申飭,可也。出擧行條件

○兩司啓曰,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前判府事柳尙運論罪事。上曰,勿煩。又所啓,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事,還寢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李宇謙事。上曰,勿煩。又所啓,全羅右水使李碩根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持平李東彦,以臣因一微事,引避退待,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承命,而卽伏見西銓政官疏本,以碩根驕妄之習,幻以爲精簡,怪悖之行,目之爲誣謗,措辭見上其何忍一刻抗顔於臺次乎?引嫌而退,引嫌措語,雖欠稱停,其所爲言,亦旣有執,請持平李東彦出仕。上曰,依啓。尹弘离所啓,鞫廳罪人壽長、貞伊等□子女事。上曰,勿煩。又所啓,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事。上曰,勿煩。又所啓,金泰潤事。上曰,不允。兪命雄曰,推案當啓請,何以爲之?上曰,退出後啓請。兪命雄曰,持平李東彦出仕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燼餘添書郞廳蔡慶承。日記廳郞廳申一淸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