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七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미상 编辑

○無意義,遂廢中朝已行之典,先朝已下之命,臣未知其果何如也。若參以今日事勢,姑且寢閣,以待他日,則容或得宜矣。伏惟上裁。右議政申琓以爲,今此啓聖廟創建之議,固是朝家之重典,以臣蒙學諛聞,何敢容喙,而第此非創於今日,始於宋末諸儒之論,中朝已行之,先朝亦有成命者,蓋出於崇儒重道之義,而叔梁紇之請祀,旣因其啓聖之功,則顔、曾、思、孟之享於殿上,而顔路、曾點、孔鯉之祀於廊廡,推以子雖齊聖,不先父食之義,殊極未安,故有此別享之議者,實出於義起,亦無拂於禮意,而至於推以廣之於周、程、張、朱之父,曾不在祀典之人,而一體竝祀,則未知其果合於義理也。若其建廟之議,則先朝旣已博詢大臣、儒賢,使之擧行,而中間寢閣者,由於時勢之未遑,非有參差之議也。今則唯當遵中朝之典禮,追先王之成命,而若謂繁禮彌文,非今日之急務,則唯在聖明量度而處之耳。伏惟上裁。判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在外大臣及儒臣收議,時未來到,而在京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問議于在外大臣及儒臣,則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以爲,臣於啓聖廟之議,竊自有疑於心,素無識見,雖不敢質言是非,而嘗於士友之間,不無酬酢之語矣。伏見判敦寧崔錫鼎所達之言,政與臣意一般,臣之淺見,以其言爲是,伏惟上裁。左參贊尹拯以爲,艸莾賤臣,虛冒職名,昨又昧死呼籲,日夜煎灼,祇俟鐫削之命矣。不意禮官遠臨,以啓聖廟事,有所俯詢,聞命驚駭,不勝悸恐之至。賤臣心迹之本末,前後控籲,竭盡無餘,所蒙恩禮,無非匪分,一向惶蹙,終始不敢承當,則朝家有事,何敢輒預末議,以重犯僭踰之誅乎?以此從前累蒙收議之命,而守株迷惑,終不敢越分仰對,違慢之罪,實無所逭。況今衰病已極,心神昏塞,失後忘前,觸事茫然,雖欲不避僭猥,妄有論列,而亦不可得,虛辱下問,罪又萬死,惶恐罔措,伏地戰慄而已。吏曹參議權尙夏以爲,愚魯無識之臣,跧伏田間,朝家典禮,每每參涉,已是僭猥之甚者。況今疾病危篤,精神昏昧,詢問之下,末由仰對,不勝惶恐云矣。大臣、儒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兩儒臣處,更往問議。又啓曰,更問于左參贊尹拯,則以爲虛冒職名,已至累月,昨奉聖批,未蒙鐫削,病蟄之中,方深戰灼,不意又以啓聖廟事,特有更往問議之敎,聞命震掉,不勝惶惑之至。臣之庸陋賤末,加以衰朽昏昧,終不敢當儒臣之名,故從前屢有收議之命,而一不敢越分仰對,其在朝家綜核之政,合置汰去之科,而因循謬例,而尙今不已,臣誠惶恐不知所出。況此事,皇朝之所已行也,先儒之所嘗論也,縱有區區所懷於私心者,亦何敢率爾論斷,以重犯不韙之罪乎?禮官再臨,守株如初,一則淺分不敢,一則迷見不逮,反復思惟,又不知所以爲對。每違朝命,虛辱王人,種種罪戾,莫之勝誅,惶恐恧蹙,伏地俟罪而已。吏曹參議權尙夏以爲,疏賤之臣,知識迷昧,疾病沈篤,且於朝家典禮,每每參涉,亦極僭猥,故頃者詢問之下,不敢仰對矣。不意王人再臨,以申前問,臣不勝惶恐之至。記昔太學多士,以啓聖廟,陳章上請也,臣以當初齋任,實爲所與聞矣。蓋此事,旣據皇朝令典,且有先王成命,當時耆舊長德,皆無異言,而至如臣師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則或以爲名正理得,事體完備,或以爲增重儒學,不可不加意,臣習聞其緖論,故常謂早晩擧而行之,未爲害理矣。到今朝論非之,臣何敢更有所可否於其間哉云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左參贊處,更往問議。又啓曰,啓聖廟創建當否,因傳敎發遣郞廳,更爲問議于左參贊尹拯,則以爲庸陋微臣,本無見識,加以衰耗昏瞀,觸事茫然,決不敢當儒臣之名,故從前收議之下,終不敢冒承,螻蟻微衷,天日之所下燭也。不料今者,禮官之臨,至於三度,臣誠惶恐,罔知所措。然臣之賤分不敢,迷見不逮之狀,昨已仰暴,情實止[至?]此,非敢矯飾,三命洊下,罪戾只增,唯望朝廷綜核名實,削去儒臣之名,收還問議之命,以尊國體,以幸微分而已,惶恐悸慄,伏地俟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禁府,朴繗拿囚。啓。

○府前啓,以祈穀祭齋戒,今日姑停。燼餘

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雪後風寒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前劑入滋陰健脾湯五貼,當盡於今日,諸御醫等以爲,此藥多進,然後可以收效,前日劑入者,已至三十貼,必須更進二十貼,以五十貼爲度宜當,五貼,今又劑入矣。臣等,仍竊伏念,朝參定於再明,自上方在進藥調攝之中,冒寒早臨,不無添傷之慮。且太廟展謁,亦在不遠,其前日候之稍解,有未可預料,謁聖展敬,臨門受朝,乃是歲首應行之典,差退日期,恐無不可,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惶恐敢達。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粥、湯餠,連有所進,夜間有虛煩之候,三更以前,不得就寢,進牛黃膏二丸以後,始爲入睡,而亦不得全安云。湯藥及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擧動,不必退行矣。

○戶曹參判趙相愚,左尹宋昌三度呈辭及刑曹參判李震休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判府事柳尙運箚子。大槪,賤疾危篤,不得進參於新歲問安之列,乞命削臣本兼職名,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前大司諫李頤命向年一疏,極其無嚴,而罪廢旣久,値玆新正,宜施蕩垢之典,以開自新之路,特爲敍用。

○黃海監司兪集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司書李德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府啓,臣等,以宮庄革罷事,累日論列,而聖明不賜允兪,每以勿煩爲敎,臣等不勝悶鬱焉。夫乙亥定式,實出於聖上曲軫民隱痛革弊政之至意,則是宜永久遵行,無或廢墜,而成命纔頒,寢格不行,宮家庄土,漸至於廣占,地府財貨,反歸於冗剩,窮民呼冤之弊,姑置勿論,當初變通之意,果安在哉?當此飢癘孑遺之餘,變异疊見之日,凡係弭災革弊之策,靡不用極,則如此大段擾民之事,雖無朝家定式,猶當汲汲變通,不容少緩,而況其時頒示條令,不啻嚴明,而到今一任因循,不思釐革,徒區區於申明而已,則臣等竊恐聖朝恤民之意,終歸虛套,而日後無窮之弊,將不可勝言。請勿留難,亟罷乙亥定式後諸宮家冒濫折受之處,以除生民一分之弊。臣等,以羅州牧使宋廷奎拿問定罪事,有所論列,而聖明不賜允兪,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廷奎之因一微事,杖殺龜齡,其爲殘酷,已不勝言,而因其屍親之擊錚,別遣鄕所,多率軍牢,無數作拿于龜齡成殯之所,其兄萬齡之妻,捉囚牢獄。夫龜齡,自是南中士族,而事非關係倫常,罪犯應死者,則婦女囚禁,實是法例之外,濫殺之罪,當待本道査覈上來後處置,而惟此婦女囚禁一款,大駭聽聞,非但狀辭如此,南來之人,亦多傳說,莫不痛惋,此非汎然風聞之比,不可置而不問。請羅州牧使宋廷奎拿問定罪。答曰,勿煩。

○假注書宋宅相受由代,以邊攸爲假注書。

○謝恩,左承旨徐文裕,左副承旨李周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副校理尹趾仁,副修撰李坦。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李㙫爲典籍,李台佐爲宗簿主簿,朴弼明爲典籍,尹就履爲濟原察訪,李坦爲副修撰,李震壽爲執義,朴萬普爲刑曹佐郞,朴始采爲栗峯察訪,尹趾仁爲副校理,權克升爲龍川府使,金洵爲陜川郡守,李宜璋爲司饔奉事,徐文裕爲承旨,兪正基爲禁府都事,魚有鳳爲童蒙敎官,洪受瀗爲同成均,洪淨爲水運判官,李思永爲左尹,李頤命爲刑曹參判,李光迪爲戶曹參判,檢閱單尹志和,平壤庶尹李世恒升號,承文正字單沈宅賢,兼漢學敎授單尹趾仁。

○兵批,以李思永爲同知,兪得一爲咸鏡監司。以上政軸

○禁府,南碤、金聖基、朴安道拿囚。啓。燼餘

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白甘粥七合,夜間無虛煩之候,寢睡頗得安穩云。湯藥及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明日仁政殿百官朝參時,殿坐初嚴辰初初刻,二嚴辰初三刻,三嚴辰正二刻,開門,罷漏後。

○府前啓,請宮庄革罷事。措辭見上請羅州牧使宋廷奎拿問定罪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副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玉署新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繼而嚴召下降,分義是懼,不敢違逋,闕門垂閉,未暇控籲,不得不黽勉祗肅,而顧臣情勢,不可復冒於論思之地者,非止一端,玆敢悉暴危悃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罪,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燼餘

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白甘粥六合,夜間有虛煩之候,進牛黃膏二丸,寢睡轉輾不安云。湯藥、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今日朝參時,前校理李晩成敍用事,榻前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晩成爲吏曹佐郞。

○領府事南九萬上疏。大槪,宿疾奄奄之中,因元日問安,感傷風寒,痛勢苦劇,今日朝參擧動,不得進詣,不勝惶恐待罪。仍乞亟命遞改兼帶諸司都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朝參時,執義李震壽所啓,請宮庄革罷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前啓,羅州牧使宋廷奎事,停啓。

○司諫李敏英所啓,昨年査出良丁冒濫之類,旣已罷定軍役之後,旋因各衙門陳達,有身役而混入其中者,因存前役,其代,令各邑充定,而守令,拘於閑丁之難得,趁未擧行,以致一人之名,疊錄於新舊之役,各衙門之各據軍案,責徵身布,其勢固然也。國家不幸,飢癘相仍,孑遺殘氓,喘息未蘇,應納身布,猶不能自辦,侵及一族,其弊不貲。今此軍案之疊錄,雖緣事勢之適然,不卽代定,責有所歸,本非小民之罪,而不計是非,勒徵兩役,其貽怨於衆民,有損於朝政,爲如何哉?各邑簽丁,想已垂畢,自今以後,庶無此患,而卽今以未收身布,兩處被侵者,不可無變通之道。請令廟堂,分付各衙門,毋論彼此,已納於一司,則毋得疊徵,以除一身兩役之弊。上曰,依啓。以上朝報燼餘

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坡知僉使韓機。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早臨門視朝,移時乃罷,伏未審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午前所進,水剌三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而曉間進,牛黃二分云。湯藥,限數日姑爲停止,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尹李東郁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兵曹判書金構,判義禁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察任。

○慶尙監司書目,善山府使李彦維,遣辭之際,顯有侵侮之意,體統所在,不可容置,罷黜事。

○府前啓,請宮庄革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咸鏡監司兪得一上疏。大槪,北藩恩擢之命,遽及於如臣無似之賤,揣量才分,實無承當之望,懇乞聖明,特賜垂察,將臣新授職名恩資,一倂收繳,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昨日朝參時,禮曹參判李墪所啓,啓聖廟營建事,旣已判下矣,有預先定奪之事,故敢達矣。當初館學之疏請,不但四聖之父從祀而已,竝請宋之周、程、張、朱、蔡五賢之父從享,而其時大臣收議中,皆有持疑之意,元無別白之言,而仍以營建啓聖廟定奪矣。大槪啓聖廟之議,起於宋末,成於皇明,而大意則以顔、曾、思之享於殿上,而其父之列於兩廡,爲未安,故以叔梁紇啓聖之功主享,而從享顔、曾、思之父,則其於情禮俱合故也,而至於孟子之父,則雖無父子配食位次相礙之嫌,竝擧而別祀者,蓋出於一體尊聖之意也。今若竝擧五賢之父而從享,則儼然與聖廟,同一體樣,如此推廣,未知事體何如也。事體至重,議于大臣定奪,何如?上曰,宋朝五賢之父,一體從享,未知得當,議于大臣,爲之,可也。李墪曰,然則只以四聖之父從享乎?上曰,只享四聖之父,爲宜矣。右承旨沈枰曰,然則大臣收議,何以爲之乎?上曰,不必議于大臣,只享四聖之父爲當,以此出擧行條件,可也。又所啓,啓聖廟,旣已營建,則至於祀典,不可不預爲定奪,故敢稟矣。頃日領府事南九萬收議中,以爲祝幣、典獻[奠獻]之節,籩豆、樂佾之數,一如聖廟耶?一如聖廟,則事勢有所不逮,減殺則於大聖尊其所生之心,豈不未安云云,此出於深思遠慮,不可不商確處之,故敢此仰稟矣。上曰,禮官之意,何如?李墪曰,減殺於聖廟,則似有未安,而以臣淺見,何敢臆斷乎?右承旨沈枰曰,初頭節目磨鍊,事體重大,以禮官一人之見,有難斷定,就議大臣,熟講稟定,似宜矣。上曰,議于大臣稟處。又所啓,啓聖廟營建後,當以位版奉安矣。顔路、曾點、孔鯉,則旣有封爵,無復可議,而至於叔梁紇、孟子父,則俱無封爵,位版中,以何稱號書之乎?此事亦不可不預爲講定,故敢稟矣。上曰,竝議于大臣稟處。同副承旨南正重曰,禮官所達祀典及位版等事,事體甚重,非但問議于大臣,在外儒臣處,一體詢問,似宜矣。上曰,一體問議,可也。

○右副承旨任胤元所啓,臣待罪刑房,旣有所懷,故敢達矣。近來金吾,獄囚積滯,疏決無期,以科獄言之,大科獄事,旣如彼遷就,而小科獄事,則金吾諸堂上,持文書榻前稟處,成命之下,已經四朔,而尙不擧行。雖緣堂上之或遞易或有故,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矣。前頭備局日次,則諸宰各以職掌,相繼稟定之際,日晷已晩,勢有未及矣。諸大臣處,則當初旣已收議,似無更問之事,令禁府諸堂上,無故日齊會入侍稟決,似乎得宜矣。上曰,金吾堂上無故日來會登對時,大臣亦爲入侍,稟處,可也。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燼餘

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明浚。假注書柳敬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水郡守林潪。

○京畿監司書目,陽城呈,以禮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須念分義,宜速將母上來。又書目,果川呈,以行司直姜銑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須勿過辭,調理上來事,回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自上以前劑入三補枳朮丸,幾盡進御爲敎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枳朮丸,雖是消導之劑,藥性枯燥,有欠於滋補之功,曾前進御加減心腎丸,前加入肉蓯蓉外,更加知母酒炒一兩,連進累劑宜當云。此藥一劑,當爲劑入矣。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午前,進水剌一合半,白甘粥三合,午後有嘔氣,吐出淸涎痰,向夕進米飮四合,連進湯麪,酪粥少許,夜間別無虛煩之候,而寢不得安穩。且自數日來,午後連有寒熱之候,諸醫等以爲,癕疽門加味不換金正氣散,有解利風寒,調和胃氣之效,宜進數貼云。此藥一貼,今方劑煎以入,蔘茶,亦爲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注書李明浚病,代以柳敬時爲假注書。

○瀛昌君沈上疏。大槪,臣見差永昭殿春享大祭初獻官,明將受香,而臣之宿患痰大之症,自昨夕,挾寒添劇,方在奄奄之中,以此病狀,實無自力進參之望,分義所在,惶隕罔措,席藁私次,不勝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調理行公。

○忠淸監司趙泰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該曹稟處。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卽者兼春秋柳百乘,以其親病,呈辭出去,藥房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廷揆爲兼春秋。

○謝恩,兼春秋李廷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外各司內摘奸。

○禮曹啓曰,北道設科,待春設行事,旣已判下矣。必須前期擇日,預爲知委本道,然後可以行會列邑,故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初十日爲吉云。以此兩日中,推移設行之意,分付本道,事目,追後磨鍊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燼餘

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明浚。假注書柳敬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佐郞朴璿,在外大臣及儒臣處,啓聖廟位版書式及祀典問議事,安山等地出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劑入滋陰健脾湯五貼,當盡於今日,此藥五貼,又爲劑入矣。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二合,米飮四合,白甘粥二合,湯藥無事進服,蔘茶,亦爲連續進御,夜間有虛煩之候,進牛黃二分,寢睡雖不得安穩,比前夜稍勝云。湯藥及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司贍直長洪處宙,去夜內摘奸時,無緣闕直,依承傳罷職。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春享大祭所等處內摘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燼餘

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明浚。假注書柳敬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洪州牧使鄭推,別害僉使崔處大。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六合,饅頭少許,夜間有虛煩之候,進牛黃二分,寢睡轉輾不安云。湯藥及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徐文裕,玉堂尹趾仁、李坦,假注書柳敬時,史官金興慶,兼春秋李廷揆。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趙泰東上疏,則所患之症,日深一日,痰大迭升,昏窒無常,委頓牀席,轉側須人,雖欲作氣赴任,有不可得,乞遞所帶之職,而本道按臣身故之後,爲日已久,事多可慮,不可不急送其代。趙泰東,似當許遞,而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召對時,明日政官牌招,忠淸監司有闕之代差出,不多日內,催促辭朝事,榻前下敎。以上朝報燼餘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昨日召對時,上曰,李肇向者之疏,雖甚非矣。到今經年之後,不可一向防塞淸望,依前更擬事,分付該曹。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則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粥二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而曉後進牛黃二分。諸醫等以爲,加味不換金正氣散,已進三貼,今姑停止,人蔘黃茋湯,加白歛[白蘝]一錢、柴胡五分,連進依[宜]當云。此藥一貼,今方劑煎以入,蔘茶,亦爲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兵曹參議李彦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明日宗廟展謁擧動時,辰初一刻,開門,罷漏後。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藥房口傳啓曰,明日宗廟展謁時,副提調,例當隨駕,而都提調、提調中,何提調隨駕乎?敢稟。傳曰,都提調隨駕。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賤疾危劇,明日擧動時,實無自力隨駕之望,分義虧闕,惶恐罔措。伏乞聖慈,亟許遞臣藥房之任,差出提調,以重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當令提調隨駕,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參議李彦紀上疏。大槪,臣於再昨,卒患癨亂,幾死僅甦,仍成暴泄之症,委頓席簀,作一僵尸。召牌下臨,未得祇赴,明日擧動,亦無自力陪衛之望,冒死呼籲,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備邊司啓曰,黃海監司兪集一,除授已過數十日,再疏批下,亦過累日,而强引不當引之嫌,一向控辭,無意出肅,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從速赴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忠淸都事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固辭,調理上來行公事,回諭。又書目,公州呈,以工曹參判李萬元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趙泰一爲正言,任守幹爲校理,魚史周爲禁府都事,呂必容爲宗簿正,趙泰耉爲忠淸監司,李肇爲修撰,朴弼明爲兵曹佐郞,李寅炳爲戶曹參議,趙相愚爲左尹,李晩成爲文學,具志禎爲善山府使,待敎單尹志和。

○兵批,訓鍊院奉事高振翮,參軍張時雄。以上政軸

○禮曹啓曰,曾在北道別科設行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北關南道,則道里稍近,多赴京科,擧子所製之文,比北道頗勝,故入格三人,皆出於咸興,其時北道之人,多有落莫之歎矣。今此設科,專爲慰悅北道,而南道之人,若如前盡數入格,則全無設科之本意,中原取士之規,書南北二字於試帖,以爲南北人均取之地。今亦依此,各其試紙,書南北二字,取三人,則南取二人,北取一人,取四人,則南北參半取之,別無所妨於科場嚴密之道,可無如前不均之歎矣。上曰,設科本意,旣出慰悅北人之志,則以南北二字,書於試紙,然後可無落莫之歎,依此爲之。其時以此擧行,則今此別科,亦出於慰悅北人,則依前式均取南北,似爲合宜矣。傳曰,允。《禮曹謄錄》燼餘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湯麪少許,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湯藥及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駕,詣宗廟,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正時,午初三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觀象監,辰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巳午時,日暈,白氣如虹,出自北方,兩珥逶迤指北方,良久乃滅。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禁府啓目,金麟至刑問十六次,吳碩夏、洪受禹刑問十八次,宋晟、朴泰晦刑問十七次,李道徵刑問十五次,閔時俊刑問十四次,竝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又啓目,朴安道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內官金成業元情云云,汎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黃海監司兪集一。

○禮曹,來壬午式年,進士鄕、漢城試初試八月二十日,生員初試二十二日,文、武科初試九月初十日,雜科初試九月二十五日推擇。啓。以上朝報燼餘

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呈辭。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四更,月暈。

○下直,南虞候李芬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早謁太廟,勞動行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九合,白甘粥、湯餠,亦有些少所進,夜間別無虛煩之候,而寢睡乍睡乍覺,不得安穩,腫口濃汁,一向多出,間有白濁之時,脚部流注之痛,近復添苦,寢睡之不安,或由於此,而諸醫等以爲痛候散漫,有難指的,不可輕施針灸。自前如此之時,膏藥貼付,不無其效,今亦依此爲之,湯藥則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右承旨沈枰,大司諫尹世紀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忠淸監司趙泰耉上疏。大槪,臣待罪下邑,自速犯禁之科,倖免當被之律,反叨分外之榮,外臺風憲之職,決無承當之望。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新啓,巡將,雖似閑漫之職,而實掌警夜之任,自前卿宰以下無實職者,輒卽啓下輪察,事體可謂重矣。近來作一冗雜人苟祿之窠,以致愚蠢之輩,間或與焉。以頃日朝參時,猥濫伏地者觀之,亦可見其混雜之甚,決不可無澄汰之道。請令該曹,精加抄擇,俾無如前冒濫之弊。新除授守令之必令下直於臺閣者,其意固非偶然矣。三水懸監[縣監]林潪,除拜多日,而終不歷見諸臺,遽爾辭朝,意在厭避,迹涉故犯,而爲存事體,拘囚其所帶下人,則言辭謬戾,擧措駭異,如此之人,決不可畀之以邊地字牧之任,三水縣監林潪,請命罷職。獻納朴泰恒,持平崔啓翁,除授本職,已至四朔,尙無來謝之意,疾病事故,姑未知如何,而其在事體,豈容如是?臺臣進退,雖與庶僚有異,決不可無規警之道,請獻納朴泰恒,持平崔啓翁遞差。善山,以嶺外劇地,素稱難治,新除授府使具志禎,曾前屢典郡邑,旣乏聲績之著聞,遽爾陞遷,物情未允,請善山府使具志禎改正。答曰,不允。巡將抄擇事及罷職遞差事,依啓。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參知尹德駿上疏。大槪,乞遞臣職,俾得往救母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司直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金吾之任,當許遞焉。以上朝報燼餘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呈辭。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三補枳朮丸,已盡進御,加減心腎丸,其果繼進乎?前劑入滋陰健脾湯五貼,當盡於今日,五貼今當加劑以入矣。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九合,湯麪少許,夜間寢睡,三更以前,轉輾不安,以後稍穩,脚部痛候,姑無加減云。膏藥連爲貼付宜當,湯藥及蔘茶,亦爲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心腎丸,纔已繼進矣。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守令取才考講時,司贍主簿尹趾禧,禮賓別提安重震,三冊不通,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朝報燼餘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更(至))二更,月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白甘粥三合,夜間寢睡,比前夜稍安云。湯劑及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賤疾一向沈篤,無望完復,更申危忱,懇乞遞解內局之任,以重事體,以安微分,以全終始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彌留,予用慮念,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歸家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燼餘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呈辭。左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陳疏。注書李明浚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神方仇非萬戶申命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粥三合,夜間寢睡稍安云。湯藥及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司諫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昨在直廬,聞母病卒[猝]劇,乞番同僚,倉[蒼]黃出來,急施湯焫,少無其效。卽今情理,實無離側供職之望,敢陳煎迫之懇,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執義李震壽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小科獄事,金吾堂上將欲同入稟決矣。同知事李光迪,昨日遭服制,不得入來,聞其所遭之服,乃是緦制,而成命旣下之後,一向遷就,事體未安。同義禁李光迪,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修撰李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參知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忠淸監司書目,保寧兼任結城呈,以修撰蔡明胤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兼文學李晩成,明日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說書宋正明上疏。大槪,臣在直廬,得聞臣母再感風寒,症勢添劇,情理煎迫,急於救護,不得不投疏徑出。乞遞職名,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申銋爲水原府使,李寅燁爲同經筵,趙泰老爲獻納,李鳳徵爲三水縣監,李增華爲恭陵參奉,朴弼純爲崇陵參奉,鄭維漸爲持平,李益壽爲同義禁。

○兵批,以鄭是先爲僉知,李昌肇爲全羅兵使,金始慶爲柔遠僉使,李壄爲僉知,臨昌君焜爲副摠管,李光輔爲羅州營將。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右議政申琓啓曰,第聞北道武擧子,其數甚多,道里亦遠,雖於三月設科,五月而畢試云。此正極農之時,擧子輩,皆是自手農業之人,往來赴試,裹糧聚待之際,自至廢農云,誠爲可慮。從前設科,每以秋間,誠以此也,今亦待秋設行,未知,何如?上曰,事勢如此,待秋,可也。《備局謄錄》以上缺矣。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宿,左承旨徐文裕,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南正重,以親病不爲仕進,廳中只有臣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兵批政廳,則臣以該房當進,而吏批政廳,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李周徵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政除授承旨。

祖宗朝賜牌,而久遠之事,有難詳知,乙亥年間,以慶尙道巡撫使書啓,各道寺刹,勿爲就屬京司之意定式,而曾未幾何,有此還屬之擧,政令之數變,固已所訴,遽然許之,其在事體,亦甚未安,依前定式施行司事由本曹,故臣亦知之。道岬寺,雖云祖宗朝賜牌,而事在久遠,今旣變通,屬軍門,而只因一僧人呈狀,直爲還屬內司,似爲未安矣。鎭龜曰,臣以巡撫,奉命嶺南時,道內寺刹,亦一體勿屬京司事定式矣。上曰,然則勿屬內司,可也。出擧行條畬曰,□州內奴金興世,以其田畓,請屬內司,內司,以行關免稅事,呈牒其文書,則以興世祖田畓,見奪於尹元衡。元衡籍事在百餘年之前,而其數爲九十石落,常漢田畓可疑。且聞吏曹參判李寅燁之言,曾以監賑御史往來時,因校儒呈訴,見其文案,則命許作學田云。若然則尤宜審察處之,而今以興世免稅恐未妥當。遐方民士,若有缺望歸怨之端,則實未安,以此不得循例移送該曹,若令本道,更爲査聞[査問],然後稟處,則似好矣。上曰,査問于本道,可也。出擧行條元命狀啓,以爲水操時,黃州、信川,多有闕軍前起狀啓,以爲北邊入防軍,例於八月初一日起送,而前安邊府使梁聖揆,累次頉報,終不入送,以致過期,及其遞歸之後,兼任德源府使李東振,始爲入送,而闕軍旣多,軍裝亦甚不備云。此係軍政重事,不可推考而止。臣曹回啓,請令攸司稟處,公事時未入啓,而守令遞易,亦甚重難,似當以軍律,處之矣。上曰,以軍律決棍,可也。構曰,公事入啓後,分乎?上曰,旣已稟定,以此出擧行條,可也。小臣惶恐,敢陳私情矣。臣以萬萬無似,叨此重供仕,寧有一事可觀者乎?至於兼帶資高,尤所未安,而適承乏,冒沒行公。且曾以吳道一事,陳疏乞遞,而未蒙允許,更爲陳疏,而時未入啓矣。一人兩任,勢有難堪,況有嫌礙,何敢仍冒乎?上曰,所謂嫌礙,何如[歟]?世白曰,果有嫌礙無嫌而此不過一時之事,未知其必避也。琓曰,若處爲難便,而一番彈劾之嫌,何必引避也?上曰,須勿過辭,安心行公。寅燁曰,同價,關西銀一萬五千兩,而一萬兩,旣自宣惠廳,以淸取用矣,今當還報,而本色則木也,以木備送乎,抑以銀乎?世白曰,此乃不時之需也。銀貨之需用,似不如木也,以本色可矣。構曰,以不時之需言之,則固然,而以積儲久遠之慮言之,木則年久易傷,而銀則可無此患,以銀貨備送,亦未爲不可矣。上曰,北道犯越事,狼籍[狼藉]現出,姑未査實矣。其所殺彼人,未知何如人,而不無生事之慮,前後狀啓,犯越則的實,所殺之人,若是私自採蔘可無憂,而或以公事出來者,則似不無後慮,自本道今方査覈,更待其狀啓實狀矣。且以我國事言之,許多査推之際,邊民可慮,新監司下去時,當別爲分付以送矣。構曰,向年犯査覈時,至有按覈使定送之事,今亦不可循常處之,別爲搜捕,嚴明處置,則後雖有來問之事矣。上曰,乙丑年,有按覈使定送之事,不知,而彼人先爲發覺,勅使來到,故有此擧行,今則發覺所殺之人,若是循例採蔘之類,則無可慮,而不然,則不無後慮。按覈使則不必定送,而當觀前頭處之,爲先嚴明査覈事,着實分付本道,可也。上又曰,從前犯越,多出於邊將,彼邊氓無知者,惟和是求,固無足責,至如邊將,乃是朝家擇差之所爲如是,誠可痛也。世白曰,洪時紀情狀,尤爲可惡也。上曰,渠自爲之,而推諉於他人,極啓曰,武弁之內三廳,雖有差等,人所共知者,不得與焉。此三百年不易之典也,近來部將兩廳,漸不如古,猥雜頗多,至於有庶名及中人子枝,間或有之。士族之爲同列者,深以爲恥,而或拘於形勢,或牽於私情,不敢指斥,甘心比肩,舊例之頹廢,仕路之混淆,誠可寒心。請令兵曹,分付該廳現告汰去其人,罪其薦主,以爲存古規正官方之地。上曰,依啓。尹弘离啓曰,請亟罷諸宮家冒濫折受之處,以除生民一分之弊。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善山府使具志禎改正。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構曰,臣因臺啓,內三廳事,有所仰達矣。任後說爲部將時,廳中,以後說曾前代射現發,充定水軍之故,可否不順,仍爲汰去,而後說,以爲諸先進中,韓圭主掌其議,入來本廳,詬罵韓圭,侵辱廳中,不遺餘力云。以依例可否之事,闌入闕內公廳,侵辱先進,極爲悖惡,事體所在,豈有別樣論罪之擧矣。上曰,廳中可否,自是例事,豈可以此甚可駭,任後說拿推,可也。出擧行條鎭龜曰,小臣,非其職犯越之事,敢陳所懷矣。三水縣監林潪,旣是拿問,交代,則所當催促起送,而頃日下直臺臣以終不歷見諸臺,謂之厭避故犯,而必至於請罷爲辭,則請罷似爲不當。況此地守令,異於內地,赴任急而遞易之際,必至遲延,臺啓未知其得體也。世白曰,臣亦有懷,而未及仰達矣。林潪之不見諸臺厭避故犯,則以此論罷,適中其願,殊未可曉也。此時三水,人皆厭避,鎭龜之所達,是矣。尹弘离避嫌曰,日昨右僚,以三水職事,發於完席,臣亦聯名以啓,蒙允矣。凡新除守令,不內地邊倅,必使下直於臺諫者,意非偶然,而林潪除拜有日,終不見一臺官,遽爾發行,右僚,爲存事體,暫囚邸人,旋卽放送,則在渠之道,固當少知懲戢,而反送悖慢之言,略無顧藉之意,其擧措謬戾,旣極可駭。況聞其意,實不在於厭避故犯,而人事之麤率,本來如此罷之罰,臣未知其不可,而大臣、重臣,咸加非斥,臣何敢自以爲是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李周徵啓曰,掌令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諸臣,遂以次退出。已上燼餘

以上缺症涉可疑云。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任胤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黃世耉手本,則保放罪人柳滉,病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黃世耉手本,則罪人金垕病勢極重,吐血之症,日漸增加,兩脚蹇澁,喉門閉塞,食飮全廢,言語僅通,症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任胤元,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臣等,以科獄罪人刑推事,今方開坐,而卽見月令醫員黃世耉手本,則罪人朴泰晦,病勢甚重,滿身戰慄,頭痛如破四肢刺痛,渾身極熱,幾至發狂,譫語無數,頻頻黑,元氣大敗,病勢萬分危急云。凡罪囚病重,則待差加刑,雖有前例,而今此泰晦間日嚴刑之命,臣等不敢擅自停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差加刑。

○任胤元,以工曹言啓曰,年前自備局太收布匠人之際,京案付立役各色工匠之保人,混入於其中,至於五十餘名,工匠等所料[聊]賴者,只是保人,而今不免混同汰減,渠輩之呼冤,實爲可矜。旣已汰減,而移定他役者,雖不得還爲出給,其代則不可不隨其望呈,更爲定給啓辭有存者,永爲定額,俾勿加定語,而此則所屬汰減之類,至於保匠,體形自別,似不當一例施行。且曾在辛酉年間,臣申汝哲,待罪本曹,入侍筵席,以本曹諸色工匠保人,隨其望呈,行關所在官,問其有無役,直爲定給事,陳達蒙允矣。今亦依前定奪,使之望呈,而査問定給,何如?傳曰,允。

○李周徵,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立役諸員及他員役料布,其數浩多,全以外方諸計數排朔用下,而常有不足之患矣。比年以來,逋欠居多,皆歸以己、庚兩年條,隨捧隨下,而諸道中,海西各邑,尤多十餘同,少者亦至數同,朝家旣已蠲除今排用之數,而各邑猶不致念,置之尋常未納至於此多,無以繼用,誠極寒心。若不別樣警飭,催無動心準納之理,其中尤甚不納海州、白川、延安三邑守令,則所當從重推考,以觀日後,次知鄕色,則令營門捉致刑推定未納數多之邑,亦令本道,一體捉致其監色,刑推督納,此後排朔之限,定色吏,准數上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李周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部將廳所報,則部將許垐,重患奇疾,完復難期云。不可等待其差病,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戶曹言啓曰,故右議政李䎘,癸亥年恩賜田結,尙未准受矣。忠淸道木川縣數外官屯畓九十二負四束,鎭川縣屬公田畓竝五十二負七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啓曰,米[來]二月朔爲始,百官頒料代給之太,還以大米頒給樣散料斗數復舊事,旣已榻前定奪矣。三品以上太四斗代,大米二斗,六品以上太二斗代,大米一斗,及散料復舊斗數,開錄別單以入,而尙料,亦依百官例,以米頒給,各衙門員役等一斗代,或太二斗,或田米一斗五升代給之類,一倂以大米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之。又啓曰,來二十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呈辭。左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陳疏。注書李明浚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吏曹佐郞李晩成。

○昨日引見時,咸鏡道設科,待秋擧行事,榻前定奪。

○司諫李敏英所啓,武弁之內三廳,雖有差等,而槪非兩班子枝人所共知者,不得與焉,此三百年不易之典也。近來部將、守門兩廳,漸不如古,猥雜頗多,至於有庶名及中人子枝,間或有之,士族之爲同列者,深以爲恥,而或拘於形勢,或牽於私情,不敢指斥,甘心比肩,舊例之頹廢,仕路之混淆,誠可寒心。請令兵曹,分付該廳,明覈現告,汰去其人,罪其薦主,以爲存古規定官方之地。上曰,依啓。

○掌令尹弘离所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善山,嶺外劇地,請新除授府使具志禎改正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日昨右僚,以三水縣監林潪罷職事,發於完席,臣亦聯名以啓,蒙允矣。啓辭見上今大臣、重臣,咸加非斥,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伏聞頃日醫官入侍時,自上受灸過擧動後更稟事,下敎矣。醫官等以爲,今月內無受灸吉日,且受灸穴處,亦有更爲議定之事云。首醫金有鉉,自本院,今當分付上來,待其入來,商議完定後,更稟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九合,白甘粥三合,饅頭一巡,夜間寢睡稍安云,湯藥及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修撰李肇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正言趙泰一啓曰,新除授獻納趙泰老,卽臣從兄也,法有應避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黃一夏啓曰,伏聞昨日筵中,大臣,以頃者三水縣監林潪啓罷事,重加非斥,筵席語秘,雖未得其詳,同僚旣以此爲避,臣不勝瞿然之至。蓋當初林潪之除授本職,爲日已多,不爲下直於諸臺,遽爾辭朝,及囚邸吏,反發謬戾之言,右僚,以不可不論啓之意,發論於完席,此不過欲存事體之意,而邊倅之擧措駭異者,皆謂之厭避故犯,而居臺之臣,置而不論,則其在事體,亦有所不可,故臣果參啓矣。今者大臣、重臣,以此爲非,臣之難冒之勢,與諸臺無異,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洪時紀拿囚。啓。以上朝報燼餘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徐文裕陳疏。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兵曹參議李彦紀初度呈辭。入啓。給由。大司諫尹世紀,右承旨沈枰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三合,白甘粥七合,夜間寢睡,則不如前夜之稍穩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承旨徐文裕上疏。大槪,卒[猝]患手指腫瘡,觸風添傷之中,又於昨日直中,重感寒疾,症勢危苦,決無復起爲人之望。乞蒙恩遞,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執義李震壽啓曰,臣伏聞昨日筵中,大臣、重臣,以三水縣監林潪劾罷事,有所非斥,前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而第不勝瞿然訝惑之至。潪之除拜與辭朝之間,首尾三朔,而終不歷見諸臺臣,爲存事體,捉囚官人,曾未數日,旋卽放送者,蓋慮其意在厭避,事出故犯也。在渠之道,固宜自訟之不暇,而反以謬戾之言,顯有藉重之意,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其他擧措之悖慢,亦非一二,爲人如此,邊邑難畀,豈可適中其願爲嫌,而不爲駁正乎?玆與僚席相議,而論啓蒙允矣,不料以此,反被譏斥之沓至也。臣以發論之人,理難晏然,而昨緣賤疾彌苦,艱於步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副承旨南正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曹啓曰,來二十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刑曹參判李頤命上疏。大槪,牽復之恩,出於意外,驚惶感泣,來到江外,而罪名難赦,不敢趨承。乞收成命,還臣罪籍,以嚴國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慶尙道幼學辛萬元等上疏。大槪,敢陳贈都承旨趙旅貞節卓行,有終不可泯沒之狀。請與元昊、金時習等,均施表揚之典,以慰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以上朝報

○左承旨徐文裕疏曰,伏以,臣自日前,猝患手指腫痛之病,久不差愈,而適値太廟擧動,繼以僚員不齊,不敢言病,力疾行公矣。晨夜勞動之餘,觸冒風寒,所患指痛,一倍添傷,皮肉濃腐,爪甲掀脫,逐日針刺,失血過多,毒氣熾盛,上衝肩腋,梳洗脫着,必須人爲,此醫家所謂代指之症,甲際之瘡,非數朔之內所可完復者。顧此病狀,已難堪夙夜之任,而又於再昨直宿之夜,重感寒疾,牙齦浮腫,肢節攣縮,痰壅火逆咳種種諸症,一時兼發,達宵叫苦,僵臥直中,不得於問安之班,扶曳還家,昏倒不省者,已有日矣。症情無減,痛勢有加,此非一時偶然感傷之比。蓋元氣旣敗,客邪乘虛之致,若不及時調治,則決無復起爲人之望,不得不仰首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俯察臣病重實狀,亟命遞改臣職名,俾得專意攝,以尋生路,千萬大幸。臣無任切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參判[刑曹參判]李頤命疏曰,伏以,臣昏迷無狀,自陷於大戾,聖度天大,薄責而旋宥,臣自以沒齒塡溝壑,唯冀結草,以酬肉骨之深恩矣,千萬夢寐之外,特降牽復之命,卽日除職,臣聞命驚感,涕淚交下,震悈惝怳,久不自定,念臣早歲,偏蒙異渥,鄕等又節,生成頂踵,莫非聖恩,豈敢徑情自私,辜負大恩哉,而將以死期將迫,天奪其魄,冒死哀鳴,言不知擇,雖昏蔽於骨肉之私,猥恃乎父母之慈,是豈分義之所敢出也?至今追惟,心骨俱寒,雖伏斧鑕,不足以塞其罪矣。聖敎,匪怒伊敎,臣每莊誦惶感,若天地之間也。夫事君無嚴,臣子之極罪,人臣負此罪而霈澤忽降,枯木生華,從古殊私,孰加於竭蹶趨承,以謝恩命,豈敢露章控免,自同於他人聞命卽行,今到江外,而顧臣蹤跡,亦有跼蹐,而不敢聖明含垢藏疾,囿之於大化之中,俾路,而抑臣當初所坐,實非微眷薄愆,國法之所難赦之所不容,又何敢徒恃寵靈,無所畏忌,揚揚於大夫之列乎?咫尺城闕,瞻望未進,係心天雲,精爽飛越。伏乞天地父母,更收成命,還臣罪籍,以安微分,以嚴國法,不勝大幸。臣無任戰灼悲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州牧使李喜朝,仁遮外萬戶李說。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煎入滋陰健脾湯五貼,當盡於今日,五貼今當加劑以入矣。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白甘粥三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湯劑,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掌令兪命弘啓曰,臣於病伏中,得見朝報,則日昨筵中,大臣、重臣,以三水縣監林潪劾罷事,有非斥臺官之言,其時參啓諸臣,相繼引避,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也。臣於頃日太廟擧動之時,與同僚齊會於臺廳,語及此事,臣亦以爲事體所在,宜有擧劾,則豈可諉以故犯而置之乎?以此有所酬酢矣。及其論啓之時,適値呈告,未得聯名,而言議之際,旣有參涉,則今此僚臺之被斥,卽臣之被斥也,臣何敢獨爲晏然而已乎?昨緣賤疾彌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月十五日引見時,行兵曹判書金構所啓,臣又有所仰達矣。大科獄事,已至三年,其中正犯,情狀已露,而特未承款耳,更無可論,而其餘枝葉,被囚於禁府及秋曹者,厥數甚多,而每以大獄未決之故,一向淹滯,殊甚可慮矣。其已服者,從輕重論斷,其未服者,參酌處之,似可矣。大抵科獄,前古所無之事,故當此末俗,嘵嘵動被疑謗,人皆難於爲言,而臣旣有所懷,何可徒事瞻顧,終始默然乎?卽今禁府獄中,癘疫始發,不無蔓延之漸,尤爲可悶。辛亨馥、文次星等,旣已承服,更無可問,而只是姑爲因囚,以待元獄之結末而已,則爲先勘斷,未爲不可。如李秀儁,出於順億之招,而順億變辭之後,亦無憑問之端,則何可不問不治,一向滯囚乎?宜有酌處之道,況科獄罪囚,旣是奸濫之徒,則同居一處,至於經年,未知更做何樣事矣。凡事,窮則必變,此亦可慮,從速處分,以爲疏滯之地,而只留正犯,各別嚴刑究覈,則獄事庶無淹滯之弊矣,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正犯則奸情已露,固無更問之端,不過待其承款而處斷而已。其餘枝葉,各有輕重,必待此獄結末,而一向因囚,則疏滯無期,如許罪人等,則列書罪名,或以啓目讞奏,或於登對時稟定,爲先處決,似當矣。上曰,諸囚姓名,金吾堂上列書持入耶?金構曰,未及書入,而大科獄所犯者,文次星、辛亨馥、金時興、李秀儁等四人矣。上曰,文次星等三人,承款于刑曹而移來禁府者?李世白曰,勿論刑曹、禁府罪人,凡係枝葉之類,今雖爲先酌處,其於元獄,無所關係矣。戶曹判書金鎭龜曰,大科獄事,則正犯雖不承款,更無可疑之端,其枝葉之已取服者,不宜一向滯囚,似當先爲勘罪,而被囚於刑曹者,亦多不服者矣。洪旣濟,以禮郞,偸出印信事,因臺啓被囚,而一番元情之後,尙無更問之事,其枝葉之類,則自刑曹,累加刑訊,若或徑斃,則亦無憑問之路矣。上曰,洪旣濟,所坐緊重,不可輕易論斷,而其餘枝葉諸囚,則後日登對時稟處,如今日之例,可也。左議政李世白所啓,今日入侍諸臣,當以各其所掌,次第陳達,而丙子科獄稟處事,命下已久,尙不擧行。金吾堂上,旣皆入侍,此事先爲定奪後,稟定他事,何如?上曰,依爲之。判義禁金構曰,文書極其浩多,有難遍讀矣,臣之意見,則曾已累陳,今無更達之事,而其中朴敦義、朴弼禹、李聖輝,則推覈之際,俱有發明之端,而未得可疑之迹。雖以他獄事言之,外方守令之罪犯甚重者,行査之後,一從文書,終無現露之事,則不得不歸之白脫。今此丙子科獄諸囚,前後推覈,終無所得,則此外情節,何從究覈乎?卽今但有更推時俊一款,而累次嚴刑,竟無他事,所坐諸囚經年繫獄,結末無期,世間事,寧有十分極盡者乎?聖輝則旣犯大科之罪,不必擧論,而朴弼禹、朴敦義,則證據頗多,其餘,以文案論之,則李昌輝、長輝、兪福基、宅基等四人,證左之多端,雖不如三人,而其無現著執捉之端,則一也,似當參酌處之,未知一體處之乎,差等處之乎?上曰,七人中,有明證者三人,則區別處之爲當耶?李世白曰,臣未見推案,雖未能詳知,大抵此獄有罪無罪,若甚明白,則該府自當以一啓目勘定,又何必登對稟決乎?且七人之中,其所發明,雖有輕重之少差云,而槪而論之,俱無可成之罪案,則一體處分,恐未爲不可矣。上曰,判義禁,累次陳達前後公事,予亦親覽,雖久置之,更無究覈之端矣。金構曰,卽今鉤覈之路,惟閔時俊更推一款之外,更無他端矣。上曰,前日大臣收議,有以大科獄未決之前,先決小科獄,事爲未安,而事段旣是不同,滯獄亦甚可慮,予意則先爲裁決,無妨矣。李世白曰,原任大臣之言如此,而臣則以爲,按獄之法,先輕後重,未爲失體也。諸囚等,雖有援證之多少,其罪狀之終不見著,則一也。右議政申琓曰,臣於前日下詢之時,旣有所達,豈有他意耶?此獄,旣無顯著之罪,亦無隱情之可問,與其一向滯囚,無寧疏釋之爲愈也。其中朴敦義,則旣以皮封書給之人爲訂,竝與同年閔聖孝試紙,同是一人筆迹之狀,已悉bb於b金吾推問之時,其取訂之可據者,比他人,尤爲明白矣。金構曰,此獄,無論有訂無訂,而按治經年,終不得端緖,自前禁府及刑曹,或有疑獄,則自上別加參酌,有法外處分,今日稟決,亦出於此矣。上曰,諸囚中一二人,雖有訂援,而其罪端之終不見著,則一也。左副承旨李周徵曰,臣雖不見文案,而朴弼禹、朴敦義,則累次詳覈,一無違端,外間公議,莫不稱冤矣。同義禁李光迪曰,丙子小科獄各人文案,大同少異,而換封情迹,旣無彰著之端,似無可罪之事,而但閔時俊前後變辭,未及究覈,得情之前,徑先勘斷,獄體不當,執法之官,唯當更請嚴覈,期於得情,然後處決,而第以古事,引以論之,則皐陶之善於刑官,古今之所稱道,其於刑獄,應爲執法不撓,而皐陶贊舜之德曰,寧失不經,好生之德,洽于民心,玆用不犯于有司,所謂不經者,非常經之謂也。今此小科獄事,有難以常例勘定,則是亦不經也。在聖明法舜之寧失不經,推廣好生之德而已,刑官,則執法之外,更無所達矣。知義禁金鎭龜曰,臣於此獄,雖無應避之嫌,而親族多在其中,故曾添按獄之任,以此辭遞,而頃者聖敎敦迫,不得已黽勉行公,今日入侍,亦且隨參,極知惶恐,而略陳所懷矣。以獄體言之,小科諸囚之拿推,只出於閔時俊之言,而時俊變辭之後,更無可問之端,則宜有所參酌處置之道矣。上曰,曾於筵中,累次下敎矣。當初臺臣,以閔時俊之招,有此論啓,予意以爲,大科現發者,按治,可也。至於年久小科之究問,未知何如,而臺臣之言,不無所執,故所以允從,而年久之事,不能明覈,予已揣度矣。今此獄情,如有明白可據之端,則依法決折,有司存焉,何待榻前稟處乎?其中一二人,雖有訂援,而餘外諸囚,亦無指的可覈之端矣。日後時俊,更有所發告,則可以更爲推問,而卽今則有不可一向滯囚,李聖輝外,小科諸囚,特爲分揀,可也。金構曰,然則不爲區別乎?上曰,旣無成罪之端,則不必差等矣。金構曰,上敎如此,竝以分揀放送擧行乎?上曰,依爲之。金構曰,李長輝,以謄紙一款,當爲更推,而未卽擧行矣。所謂謄紙,元非無根之言,則不可以飛書目之,而洩漏獄情之罪,在所難免,此則似當仍囚,故敢達矣。上曰,其後,不爲更推乎?金構曰,未及更推矣,其時,是非不一,論議多端。所謂謄紙,與飛書有別,而當初臺啓,論以重罪,故欲爲更推,而長輝,旣以傳書自服,則此外似無可問之事,然論議峻激,事體重大,不可不更推矣。校理宋徵殷曰,臣於李長輝事,敢陳所懷矣。無論飛書與否,旣有見發之端,則朝家固當按治,而第此事大關後弊,不可不明査處之矣。其書,雖曰渠自爲之,而供辭有曰,通於書札中云,書辭間相通,必不爲吏讀如公案,此一款,殊涉可疑矣。且獄囚,從中做作文字,漏洩獄情,實是前所未有之事,更加推覈,得其實狀而治之爲宜,此而處[置]之,則臣恐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矣。金構曰,作書相通之狀,長輝旣已承服矣。若於書札中,必欲詳陳曲折,不遺一句,則措語之自同原情,無足怪也。何可以此,謂之飛書乎?上曰,柳重茂啓辭,亦以此張皇,而以予觀之,未知其爲飛書也。金構曰,謄書漏洩之罪則有之,而謂之飛書,則非其名稱也。玉堂之言,以其文詞,如原情之狀,故疑其有符同者,欲爲推問矣。上曰,其時一種論議,以試官用情之說,欲緩擧子弄奸之獄云。擧子旣已弄奸,試官又復用情,則獄事漸至重大,以試官之用情,大科擧子,有何可脫之端乎?其類疏避,皆以緩獄爲言,而以予觀之,終未曉解矣。金鎭龜曰,試官用情及擧子弄奸之獄,本不相干涉,豈可以試官之事,有所輕重於換封之罪乎?上敎至當矣。上曰,言端已發,故言之矣。有司與臺閣,體例自別,臺官則或有累次爭執之事,而有司則雖有意見,一番陳達之後,卽當奉行,而李東郁、李震休等疏批開釋之後,終不奉行,必至於呈單遞免,此亦曾所未有之事也。其在事體,豈容如是也?誠極無嚴。宋徵殷曰,罪囚於公家推案之外,別爲文字,轉成獄事,豈非可駭之事,而實狀猶未覈出,不可仍置矣。臣之所達無他,只欲嚴獄體,杜後弊也。金構曰,長輝之罪,則更推後可以處分矣。上曰,長輝旣已自服,則以此更推,未知其可,一體放送,宜矣。金構曰,金克之,以監察同參小科,故竝在囚推之中,而小科獄事,旣已分揀,則克之,亦當一體放送乎?上曰,一體放送,可也。金構曰,大抵此獄,不知其虛實,而李礥則旣入於金戩私書,有所推詰之事。且以科場間用情,人言藉藉,決不當白脫矣。上曰,曾於筵中聞之,李礥,手熟於科場用奸,且有他所坐,予意以爲不可全釋矣。右議政申琓曰,所謂謄紙,目之以飛書,至達於章奏之間,殊甚非矣,而其漏洩獄情之罪,不可全釋矣。金構曰,頃因李墪陳疏,以交通謀議一款,將爲究問於長輝矣。然旣已承款之後,不必更問,而宣洩獄情之罪,不可不論矣。上曰,交通謀議不可更推,而漏洩獄情,參酌定罪,可也。金構曰,考律處之乎?上曰,依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伏蒙恩許,歸家調治,而病勢沈痼,不能趨赴職次,徊徨蹙踖,罔知容措。玆敢陳章復籲,懇乞遞改提調之任,以重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予已知之,宜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前說,以俟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出於欲防後弊之意。林潪,只推勿罷,使之仍任焉。

○院啓,竝引嫌而退。旣不下直,又多駭擧,則駁正之論,臺體得宜,筵席非斥,不必深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雖不參啓,旣已預聞,則不欲處置,其勢固然。請掌令尹弘离,持平黃一夏,執義李震壽,掌令兪命弘出仕,正言趙泰一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參判李寅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察職。

○謝恩,注書朴熙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右承旨尹世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備忘記,近來禮曹長席,作一虛窠,無行公之員,其在事體,實甚未安。判書崔奎瑞,一向退在,上來無期,今姑遞差。

○忠淸都事書目。淸風呈,吏曹參議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至意,復何多誥?須體思想之意,安心勿辭,宜速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校理任守幹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尹世紀爲承旨,李萬稷爲厚陵參奉,申奎爲工曹正郞,李德英爲京畿都事,李世奭爲司成,李鳳年爲童蒙敎官,金鎭圭爲大司諫,權相夏爲坡州牧使,兼春秋單申奎。以上政軸

○禮曹啓曰,啓聖廟營建事,命下矣。浮石之役,最急且鉅,而必須先定廟宇間架多少,然後柱礎階砌等石,可以斟量其容入之數而始役矣。廟宇,則五樑閣三間,神門三間典祀廳五間,祭器庫二間,守僕房二間造作,則規制略備,似無欠闕,亦已稟議于大臣矣。且當該館學疏中,以啓聖廟爲言,而今考皇明之制,則不曰廟,曰啓聖公祠,今亦依中朝已行之例,以啓聖公祠揭號之意,更爲定奪分付,何如?《禮曹謄錄》燼餘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呈辭。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義興縣監朴起祖,平澤縣監李舜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雪後寒氣甚峭,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受灸穴處,與諸御醫等商議,則以爲自上中腕穴受灸,前後已過千狀[壯],今番則姑爲停止,膻中、上腕[上脘]、氣海等穴受灸,宜當云。吉日則以二月初二日、七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三合許,白甘粥七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受灸,以初七日定行,宜矣。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都目改差出。

○左承旨徐文重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兵曹參議李彦紀再度呈辭。入啓。給由。

○執義李震壽就職後啓曰,臣以三水縣監林潪事,被斥於大臣,引避退待,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卽者承牌詣闕,伏見大臣箚本,則又擧玆事,至仍其任,臣於此,實不勝訝惑之至。當初囚禁下人,雖是體例間事,業已放送之後,則元無追咎之意,而及見謬駭之擧,然後始得其爲人之本不合於邊倅,果爲論劾,而終不欲一一索言者,在臣反涉疲惱故也。今者大臣箚中,只以不見臺諫之罪,至於論罷云者,恐非駁正之本意也。藉令潪之前後所爲,一出於故犯,而大臣,必欲懲後,邊倅厭避,自有當律,何不慮及於是,而乃反使牽復而後已也?今此箚陳,雖以北路之事爲慮,劾罷之官,旋卽見仍,則是使臺閣之體反輕也,臣未知得失之果如何也。臣以伊日論啓之人,終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尹弘离,持平黃一夏就職後啓曰,臣等,以三水縣監林潪劾罷事,被斥退待,旋因處置請出,黽勉就職矣。伏見大臣箚本,備陳北路査事之緊急,而自上有林潪勿罷仍任之敎,臣等不勝瞿然悚恧之至。大臣本意,實出於參商事勢,別爲變通,而至於臺閣,惟論大體而已,若疑其故犯,不加警責,則臣等亦未知其妥當也。守令不遵朝令,故爲悖擧者,朝廷,固當論以重法,使知懲戢,若諉以正中其願,而遞罷之罰,猶且不加,只令催赴而止,則日後守令縱恣悖慢,雖有過於潪者,亦將任其所爲,置之勿論也,其所以防後弊者,竊恐其益其弊也。然大臣旣以未知得當爲言,潪又不罷仍赴,則莫非臣等言不見重之致,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啓曰,長湍所屬玄化倉穀,監色等私分無面之數,前後守令中,未發覺者,從重推考,發覺而未捧者,先罷後推事,旣已榻前定奪,而其中時存與身故者,未及區別陳達矣。未發覺守令申懹、柳重起推考,柳斐然、崔橚、崔雲瑞、任相元勿論,未捧守令申厚命、朴昌漢、柳漢明、南弼星、李夏禎,先罷後推,鄭后亮、睦林儒、金爾樞、韓公俊、李䆖[李宏],竝勿論,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都目政,只隔一日,而兵曹參議李彦紀,呈辭受由,參知尹德駿,在外未上來。都目與常時開政有異,堂上不可不備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口傳差出。

○掌令兪命弘啓曰,本府諸僚,以三水縣監林潪劾罷事,被斥於筵席,引避見出之後,以大臣陳箚,有所不安,引嫌退待,臣當處置,而臣於昨者,旣以參涉此論,引以爲嫌,則到今自處之不暇,又何敢可否於僚臺立落之間乎?決不可一刻冒出,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慶尙監司書目,永川郡守洪九齡,病重罷黜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再明日都目,吏、兵批政廳,承旨當爲進去,而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宿,左承旨徐文裕呈辭受由,同副承旨南正重,以親病受由,廳中只有臣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而政廳,無推移進去之勢,似當有變通之道。右承旨遞差之代,明日開政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垕爲兵曹參議,沈枰爲參知。

○今月十五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曾以勸農之意,時下備忘記,故每當春節,另加申飭,而外方,多不着實奉行,春夏之間,則每以無陳荒處啓聞,及至西成之後,則反稱未付種處甚多,惡在其着實擧行也?以上年未付種成冊言之,其中尤甚之守令,宜加警責,而事在旣往,不必追咎,卽今東作已迫,更爲申飭諸道,使於芒種之後,考其守令勤慢,一一啓聞,以爲勅勵之地,宜當矣。上曰,依爲之。右議政申琓曰,朝家頒降事目,申勅農改,可謂至矣。守令不勤擧行,卒無實效,事甚痛駭,臣於頃日入侍時,欲爲請罪,而以其數多之故,姑不請罪矣。前頭隨卽論罪之意,申勅分付爲當矣,今年節候頗早,東作已迫,凡係農政,宜有修擧,而至如堤堰,乃是農功之急務,不可不別樣修築,以備春旱也。且以古事言之,漢文下詔曰,方春和時,草木群生,皆有以自樂,而吾百姓鱞寡孤獨,阽於死亡者,朕甚憐之,其議所以賑貸之。宣帝,亦有假公田給種食之詔,先儒,以爲漢去古未遠,故有此美政云。蓋窮民之無告者,乃是鱞寡孤獨,故文王之發政施仁,必先斯四者。近年連歲飢疫,孑遺之民,堇存於死亡之餘,當此萬物發生之時,使之流亡,則豈非聖主之所可憐恤者乎?今雖不能漢宣之假給公田,宜令各道,分給種子及農糧,俾得及時耕種,則非但王政之所當先,亦勸農之一道也。上曰,亦以此意,一體申勅,可也。李世白曰,糧種不足者,自官題給,耕耘無力者,隣保相助,俾不至陳廢,自是守令之責,而外方,於此等事,全不留念擧行,詳細出於擧行條件,別爲申飭,宜當矣。上曰,依爲之。

○兵曹判書金構所啓,因臺啓,內三廳事,有所仰達矣。任後說爲部將時,廳中,以後說曾前代射現發,充定水軍之故,可否不順,仍爲汰去,而後說,以諸先進中韓圭主掌其議,入來本廳,詬罵韓圭,侵辱廳中,不遺餘力云。以依例可否之事,入闕內公廳,侵辱先進,極爲悖惡,事體所在,豈容如是?似當有別樣論罪之擧矣。上曰,廳中可否,自是例事,豈可以此,入來詬辱乎?事甚可駭。任後說拿推,可也。重出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卽伏見因禁府草記,忠淸都事沈得良拿來事,命下矣。湖西自前使喪出之後,久作空營,印信、兵符,都事獨爲典守,今若就拿,則本道之事,誠甚虛疎,新使到界後,拿來似合。臣職在該房,區區所懷,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禁府言啓曰,以本府啓目,閔重三試射時都廳郞廳,拿問後稟處事,允下矣,其時郞廳沈得良,方在忠淸都事任所,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巡將單子中,崔擎宇之擎字。以下缺以上燼餘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呈辭。右承旨朴明義。左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今此都目大政,差退一兩日事,分付。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三合,白甘粥八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近來水剌、寢睡之節,比前差勝,誠爲多幸,而新舊腫口下疼痛之候,自前劇歇無常,近復添苦,轉側按摩之際,尤覺作痛。諸醫等,或以爲皮肉相離,膿汁滲下而然,或以爲痰滯筋骨之致云,而自外有難的知,依前日下敎,令首醫金有鉉與鍼醫權聖徵、崔尙熽及白興齡,入診,何如?湯劑則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今月十五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黃海監司兪集一,斯速赴任之意,纔已啓達,前日定奪方田之制,宜令農隙,先試一二邑,不可不催促下送矣。且此試量,旣非遍行一道,集一,自有平日所講究者,則自朝家不必別爲節目,使之便宜施行,察其利病啓聞,宜當矣。吏曹判書李畬曰,臣意凡事,不可輕變前規,方田之制,臣未之詳,而係是新創,則先令畫定節目,議于廟堂,知其利病而後,乃可試也。若有不便,則雖試之一邑,旋卽停罷,猶爲一邑之弊矣。李世白曰,金構初以此事陳達,臣亦以爲或不無窒礙難行,而大抵凡事,不可只以言語,斷其便否,必須先試其法,方可詳知,故當初以試行於若干邑定奪。今以集一別定均田使,通一道量田,則誠爲不可,而先試一邑,不可則中止,亦何害也?且前後定奪,非止一再,而無端廢閣,亦甚不可矣。兵曹判書金構曰,臣則嘗聞其言,亦見其文字,蓋此法試之,然後可知便否,未試之前,何以預知其不便乎?論者,果有以窒礙難行爲言,而隨其發難,應答有條,臣以爲必經一試,可知利害,而不必一邑,雖先行於一面、一村,亦可驗矣。校理宋徵殷曰,臣於兪集一方田之制,亦聞大略矣。其設施便否,姑舍勿論,當此國綱解弛,人心波湯之日,雖有良法美制,決難創行。雖以古事觀之,商鞅,立三丈之木,示民以信,然後始乃下令,今法不信於民,而徑先嘗試,民情疑惑,必致騷擾,豈肯有趨令者乎?況海西一路,半是山峽,方田之法,必窒礙難行,旣不得行,而大失一道民心,則誠非細慮。請令廟堂,更加講究,明知其十分無疑而後試之,似未晩矣。且我國,量田年久,田政紊亂,朝家以此爲慮,必欲釐正,則愼擇守令,使之隨便檢覈,一如年分,搜括隱漏,似乎得宜,而至於變改田制,創設新法,則臣決知其不可也。李世白曰,臣則以爲,不爲量田則已,若欲量田,則必當先於海西矣。金夢臣爲監司時,欲行量田,而以勅行未果,其後李寅燁,欲行大同法,而以不爲量田之故,事多難便而未果行矣。且臣曾見海西,野多峽少,儒臣,若以時不可行爲言,則容或可矣,而若謂海西不可量田云,則大與臣所見相反,臣實未曉也。上曰,此事,曾已定奪,不可中止,使集一下去後,便宜施行,可也。

○吏曹判書李畬所啓,臣曹,有命下已久而未定奪之事,敢稟矣。金川,曾以[弑]主罪人作變地降號,而有所稱冤,旣有邑儒之疏卞[辯],又有筵臣之陳達,此宜詳考法意,更爲定式。蓋國典,則三綱罪人胎生地降革,而以《受敎輯錄》觀之,先朝癸卯年間,作變時所居官降罷改定式,所謂作變時所居官者,乃指罪人所居之邑,非謂罪人作變之地也。金川,非[弑]主罪人所居之邑,則揆以法意,稱冤固當,似不可不釐正矣。上曰,所謂[弑]主罪人,乃略德之獄也。左議政李世白曰,臣於此獄,嘗以委官按治,而見其文案,則略德,常仰役於金川兩班,其後逃入于江華,而其母在延安,故與其夫還來延安,仍以作變于金川,則金川之非其所居,明矣。非其所居而有此降號,其時亦有稱冤之言矣。李畬曰,昔年丹陽、順天,以作變地降罷,故金川,亦援此降號,而此出於不察立法本意之致,今若以其所居入籍邑爲定,則似有所據矣,以入籍邑降號,可也。兵曹判書金構曰,以入籍邑降號固當,而逃亡之徒,若無入籍之事,則似難憑考矣。上曰,金川則復號,而詳査其所居之邑,降號,可也。

○左承旨徐文裕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謝恩,右承旨朴明義,司書李台佐。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金相稷啓曰,日昨憲府多官,以三水縣監林潪劾罷事,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院。臣意以爲大臣之意,雖在於防後弊,而臺閣之論,亦出於存事體,則不可以此輕遞言官,故竝請出仕矣。昨伏見大臣箚本,則以論罷未知得當爲辭,繼又見憲臣避草,則以請出出於意外爲言,若然則臣之當初處置,自不免爲失當之歸矣。今難晏然更爲可否於其間。且前日憲臣,齊會臺廳,相與酬酢之時,臣亦參坐有所云云,而旣在他司,則不必以此爲嫌,故仍爲處置矣。今聞物議,皆以爲其時不爲聯名之憲臣,旣已引避,則臣以同坐參涉之人,冒嫌可否,大違臺體云,臣之初不詳審,冒當處置之失,亦無以自解。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全羅監司書目。南原呈,以持平崔啓翁所懷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言甚切至,深用嘉尙,可不留心焉?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自上有微感之候,咳嗽亦且頻發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入診,詳知症候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當,敢此仰稟。答曰,勿爲入診,議藥以入。三啓,卽伏承聖批,與入侍醫官及諸御醫商議,則蔘蘇飮,加桑白皮一錢、杏仁麩炒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今方劑入矣。中宮殿症候,伏聞入診醫官等之言,則以爲新腫口上三四寸許浮高,肥膚顯有骨肉間相離之狀,不可無受針疎通之道,腫口下臗骨上,亦有痰滯疼痛之候,此則多施商陸灸,以爲消散之地宜當,而受針,則再明乃是吉日云。商陸灸爲先試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朴行義爲三陟府使,朴弼明爲正言,李頤命爲禮曹判書,朴明義爲承旨,林潪三水縣監仍任事,承傳。政軸

○任胤元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奎濂在外,執義李震壽,掌令尹弘离、兪命弘,持平黃一夏避嫌退待,持平鄭維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徵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廳中僚員不備,只有臣周徵及右副承旨臣任胤元,兵批政廳,則臣以該房當進,而吏批,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答曰,兵、吏批兼進。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文臣朔試射試官進,參議柳尙夏在外,左副承旨李周徵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禁府久勤講坐起進,參判閔鎭厚進,參議安垕肅拜,參知沈枰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周徵進。

○傳曰,刑曹參判李頤命,禮曹判書除授。副護軍崔奎瑞、尹世紀,副司直李彦紀、尹德駿,副司果趙泰一。

○任胤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坦,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諸提調意啓曰,本院漁夫船元額一百隻,而卽今見存者甚少,不可不及時代定,而不惟外方船隻有難審知,雖或聞見充定,各官輒爲頉報,徒傷體貌,終得致令莫重御供□船隻,多有闕額,非但事體之未安,日下漁船,亦不能依數□給,故貢物人等,逐日呼訴,而無路充數,誠極悶慮。必須別爲變通,然後乃可無苟簡之患,外方漁船之久遠有闕之類,自本院,管領等處,搜問代定,而近來懸頉之代,令其案付官,一一充定,至於京江漁船,推捉代定之際,只貽江村之騷擾,實無船隻之現出,亦令各其洞內及船契人,使之望定,以除紛亂之弊,自今以此永爲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政,差退一兩日事,命下矣。二十五日退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周徵,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金構所啓,所江僉使李元命狀啓,以爲水操時,黃州、信川,多有闕軍,前南兵使柳重起狀啓,以爲北邊入防軍,例於八月初一日起送,而前安邊府使梁聖揆,累次頉報,終不入送,而闕軍旣多,軍裝亦甚不備云。此係軍政重事,不可推考而止,臣曹回啓請令攸司稟處,公事姑未入啓,而守令遞易,亦甚重難,似當以軍律處之矣。上曰,以軍律決棍,可也。金構曰,公事入啓後,當有處分乎?上曰,旣已稟定,以此出擧行條件可也事,命下矣。德源、黃州、信川三邑守令,旣已分付本道,使之決棍,而安邊前府使梁聖揆,遞歸京中,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以義禁府言啓曰,□臣金構禁衛營坐起進去,知義禁臣金鎭龜□同義禁臣李益壽在外。今日堂上不齊,科獄罪人等,不得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崔啓翁疏曰,伏以,無狀如臣,貞疾不死,猥陳辭章,恭俟罪罰,不意聖恩寬假,反下溫批,諭以勿辭上來,臣是何人,敢當斯命?感淚先零,繼之以惶汗,罔知所以措身之所也。頃者伏聞坤候彌留,藥廳重設,擧朝之憂遑多日,臣雖不類,亦是聖化中物,一息尙存,不敢自安。力疾登途,寸寸前進,離家五日,僅達全州府六舍之地,而素患胸腸痰瘀之症,感觸風雪,日益添劇,呼吸艱通,症情危惡,幾仆於馬上者屢度,委頓旅次,灸藥無效,食飮俱廢,神氣都喪,奄奄喘息,不絶如縷,百爾忖度,末由致身於輦轂之下,瞻望雲天,只增悲隕。伏乞天地父母,憐臣將死之命,牖臣可生之道,特解新授職名,俾得安意調息,仍治臣逋慢之罪,以爲爲臣不忠者之戒,則公私幸甚。竊伏惟念,臣有耿耿未達之懷,必欲進奏於冕旒之前矣。病狀纏綿,獻身無力,終恐不獲一言而死,則臣之罪尤大,而臣之目,將不暝矣,玆敢不避猥褻之誅,悉陳肝膈之悃,伏願省覽焉。嗚呼,一國猶人一身,我國之病,亦已甚爲蠧心之蟊賊,盜賊滋熾,實爲螫膚之渙散莫可收拾,有同四支之不仁,百孔千瘡,難以毛擧,歷觀古未聞有受病如此,而人能人國能國者也。今我民,罔不小大,皆曰我國之亡,迫在朝夕,臣亦不敢謂必不亡也。中夜撫枕,自然淚下,且欲尙寐無吪而不自得,乃者忽閱邸報,伏見殿下答藥房啓曰,卅載勞悴,素患痰火,日以益甚,積歲忍飢,膈滯牽痛,又復繼作,勞攘事務之極,眩氣輒發,則合眼良久而後始定,一年二年,根抵深痼,豈區區藥力之可責效也?臣奉讀未卒,心膽戰慄,不覺仰天而噓曰,吾王之有疾病,胡至於此?旣非藥力之所可責效,則將息之方,於何而可也?反復憂思,夜以繼日,一朝怳然有會於心,不在遠求他方,乃敢近取諸身,玆將折臂之醫,庸效灸背之獻。伏乞殿下,勿以臣爲妄,留神財幸焉。臣年纔八九,重經非常之疾,肌膚瘦黃,言語蹇澁,心火上升,則頭眩目瞀,有時昏倒,自分爲世間人矣。幸而不死,至于成長,醫者云當服血氣兼補之劑終窶且貧,艱於備藥,博考醫書,講求易行之方,爰得二說曰萬般補養皆虛僞,只有操心是要規,一曰千方萬藥,不如獨宿。臣於是,心竊自幸,以爲古人必不欺我,從事於兩件事,服膺而不失,日夕點檢,自覺有得,一日而有一日之效,一月而有一月之效,一年二年,其效漸進,到今三十年,向來心火眩氣,一切銷息,瘦肉稍腴,澁舌稍滑,雖不能比肩於完人,亦庶幾不至於夭札,此實愚臣區區半生已試之拙法,安敢以語涉瑣俚,而不盡於君父之前哉?臣竊惟帝王天稟,自與常人殊,而血氣爲軀,則與人同耳,治病攝生,豈有貴賤之別乎?伏乞殿下,勿以人廢言,細入思量,試用昕夕之功,一年而無效,二年而無效,至於三四年而無效,則臣請伏斧鑕於軒陛之下,以爲千古妖言者之戒。殿下雖欲赦臣,臣不敢自赦也。嗚呼,今之國勢,可謂殆哉。黨論也,盜賊也,人心之渙散也,俱是將亡之妖孽,不待智者而知也。然而此則枝葉不甚以爲憂,大本大源,惟在殿下一身,而至於如此,則雖使皐、夔滿朝,蘄鑄唐、虞,望其能有爲哉?此臣之所大憂,而未暇念及於他者也。殿下果能操存此心,靜而養之,以爲從容將攝之本,充而廣之,以至於正大光明之域,則豈獨己病而止耳?將見聖躬永泰,聖敬日躋,庶政惟和,萬民時雍,我東方億載無彊之休,自此可卜。夫所謂數條妖孽,固將自消於陶化中矣,豈不盛哉,豈不美哉?然此猶內修而外攘,不宜擧一而廢二,調護聖躬,固未可一刻緩,而陶鎔萬化,亦何可一日弭也?竊覵近來言路雖廣,實效未著,責己求言,實爲國家之文具,應旨陳疏,反作政院之休紙,曾未聞因一進言,行一令政,遂使百僚解體,含默成風,此豈古先哲王翕,受敷施拜昌來善之道哉?更願殿下,繼自今毋尙虛文,唯務實效,非徒聽納之勤,而克思採用之方,推躬行心得之餘,盡自正正人之道,則百官萬民,莫敢不一於正,而危亡之勢,可轉爲太平之基矣。臣固知蒭蕘之言,不足以槪聖心,而愚衷所激,辭不知裁,譖妄狂率,罪合萬死,惟聖明之採納焉,則不惟愚臣之幸,實宗社生靈之福也。臣無任隕越踧踖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未肅拜。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下直,滿浦僉使李喜泰,栗峯察訪朴始采。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夕劑入蔘蘇飮,其已進御,而有和解之效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三合,白甘粥七合,夜間寢睡,亦得稍安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蔘蘇飮進御,而微減[感]之候差歇矣。

○左承旨徐文裕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院啓,竝引嫌而退,當初劾罷,旣得臺體,則變通還仍,非所可嫌,旣以此事,纔已引避,則嫌難處置,其勢固然,偶然參聞,事在他司,則不爲引避,有何所傷?請執義李震壽,掌令尹弘离,持平黃一夏,掌令兪命弘,正言金相稷,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病勢沈綿,無路起動,伏聞有議藥之擧,而不得趨赴,益切悚蹙,玆敢更申危懇,乞遞兼帶內局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體予前後之旨,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金盛業延曙驛徒三年定配。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呈,bb以b持平崔啓翁所懷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言甚切至,深用嘉尙,可不留心焉。重出

○左承旨徐文裕bb?b,入啓。遞差。

○任胤元啓曰,大司憲宋奎濂在外,執義李震壽,掌令尹弘离、兪命弘,持平黃一夏避嫌退待,持平鄭維漸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以宣惠廳堂上,江倉出去,參議權尙夏在外,右承旨朴明誼[朴明義]進。兵批,行判書金構病,參判閔鎭厚進,參議安垕,參知沈枰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周徵進。

○以洪受疇爲左承旨,李廷揆爲江原都事,申奎爲兵曹佐郞,權慜爲兼春秋。

○李周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周徵曰,今下弓矢,滿浦僉使李喜泰處給送。

○李周徵,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將官二十五員,復舊差出事命下,而許多將官,以罷散人中有難一時擇差,姑爲折半差出,而其餘,則更加愼擇,追後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順衛洪時英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駭惡,令有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天翊,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臣金構身病,知義禁臣金鎭龜式暇,同義禁臣李益壽在外,今日堂上不齊,科獄罪人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坐直。右承旨朴明義。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左右有戟,色內赤外靑。

○下直,山陰縣監金聖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蔘蘇飮連爲進御,而益有差歇之效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九合,白甘粥亦至九合,而夜間寢睡,不得如前夜之稍安云。湯藥依前煎入,而腫口上浮高處受鍼事,旣已稟定矣,時刻隨時爲之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日漸差愈矣。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新腫口上浮高處,今當受針,而第伏聞浮高之處周圍頗廣,下鍼穴處,有非醫女所可的定云。使前日入診醫官等,與醫女一體入診,以爲定穴指示之地,似合愼重之道,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兵曹參議安垕辭職上疏。入啓。遞差。

○大司諫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佐郞朴璿,啓聖祠祀典位版書式,在外大臣、儒臣處問議後,入來。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陳章未徹,召牌又降,私情悶迫,轉加一節,臣之母病,一向苦㞃[劇],決無離側供職之路。當此聖候猶未復常,坤殿今方受針之日,又以私懇,瀆擾至此,分義都盡,惶隕益深,玆到闕外,呈疏退歸,迹涉偃蹇,罪合誅殛。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違慢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察職。

○謝恩,兼春秋權慜,左承旨洪受疇。

○黃海監司兪集一上疏。大槪,乞得恩暇,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往來焉。

○兼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針後,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病勢危劇,斷無出入闕中之路。中宮殿受鍼問安,亦不得進參,分義虧缺,罪戾山積。伏乞亟命遞臣所帶內局之任,以重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患如此,內局都提調之任,今姑勉副,以安卿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內局都提調徐文重遞差事,命下矣。議藥之地,都提調不可暫曠,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寅燁,除標信,備邊司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左承旨洪受疇拘於廳規,不得請牌,而同副承旨南正重,以親病陳疏受由,今已累日,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竝牌招。

○任胤元,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中宮殿受針,二十三日弦日,此二日,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bb中b宗大王第二女義惠公主[懿惠公主]姓孫前府使韓碩良,僉知韓碩耉等五十四人,外孫臨陽君桓,戶曹判書金鎭龜等三十四人,呈單于本府,觀其辭意,則槪以爲懿惠公主墓山,在於楊州樓院地,子孫世葬,守護養山,而今至二百餘年,而去年冬,廣州居呂必宣,遭其父喪,多率軍丁,馱載泥灰及成墳土,潛爲偸葬於公主墓山白虎之鬱,在京子孫,聞極驚痛,馳往禁斷,則窘辭周遮,而其所偸葬之處,不但公主墓山白虎養山之處,乃是明宗朝賜與之地,自前斷之內,故呈議送本道,接訟楊州官,則必宣隱匿不出,訟屢月窺伺,始得捉往,則又爲中途避去,捉囚奴子爲接訟,牧使親審摘奸,一遵受敎,依法掘移之意,論報巡營,則本道亦以囚禁必宣,督令掘移爲題矣。必宣瞞呈爲不卽掘移,仍爲冒占之計,先朝賜與,王姬葬窆,近百年守護之地,忍令他人,偸葬於龍虎內至近之地乎?不勝痛迫,沬血齊訴,願爲依例掘移云。臣等,雖未詳訟理曲直之如何,而公主偸葬於白虎養山之處,果是實狀,則事極驚駭,摘奸後掘移,何如?傳曰,依啓。

○任胤元啓曰,內局都提調徐文重遞差事,命下矣。議藥之地,都提調不可暫曠,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禮曹言啓曰,啓聖公祠祀殿位板等事,在外大臣、儒賢等處,發遣郞廳問議,則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以爲啓聖廟祝幣、奠獻之節,邊豆、佾之數減殺於聖廟,則事有未安者,禮官所達之言然矣。無封爵之位板,而所書稱號叔梁訖則顔氏魯之賢大夫,以魯大夫書之,宜若無害,而至於孟孫氏,則無稱號、名、字之可考而知者,誠不知所書之號如何而合宜。此等莫重典禮,非臣淺慮所可容議,唯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左參贊尹拯,以爲臣虛冒職名,至於歲換,而尙未蒙鐫削,病伏之中,方深煎灼,不意禮官復臨,不勝震悼之至。臣以丘壑賤分,本不堪預朝廷之議,加以衰朽庸陋,決不敢當儒臣名,前後問議之下,惶恐不敢仰對。揆以朝廷綜核之政,合在汰去之科久矣,而一向因循,每令王官,虛枉於三百里外之遠程,遁旣無路,罪戾日積,臣誠惶隕閔塞,罔知所出。況此啓聖廟之禮,係是國家祀典,制度隆殺,節文儀式,實非草莾微分蒙陋微見所敢譖論,虛辱下問,每至於此,臣之罪戾,萬隕難贖。唯乞朝廷勘臣前後情罪,亟削儒臣之名,寢罷問議之命,以尊國體,以安私分,惶恐隕越,伏地俟罪而已。吏曹參議權尙夏,以爲草菜賤臣,與聞朝廷大事,已極譖猥,而卽今疾病沈篤,精神昏錯,典禮何敢妄論?然王人銜命遠臨,不得不略陳蕘言,恭竢聖擇,臣伏見文烈公臣趙憲東還封事,中朝啓聖廟位序,啓聖公孔氏在北,顔無繇、孔鯉在東,曾晢、孟氏在西,又按《孔子通記》,有曰激公宜者,娶仇氏,生孟子,三歲而激公宜卒,據此則叔梁訖、孟孫氏,俱有稱號可似當以此題於位板,第未知激公宜三子[字],皆是名耶?抑激公宜是名耶?且伏念配位四聖,旣不書氏書之,尤似得宜,至於祝幣、奠獻、籩豆,啓聖公諸公,俱是公爵,不宜異同,若樂佾則後世公侯之稱,皆是列卿之秩,似不當純用古諸侯之禮也。蓋得爲而爲之,禮也,不得爲而不爲,亦禮也。今此啓聖廟與先聖廟有所隆殺,驟看則似若未安,而各正其禮,義當理得,聖人之靈,豈有所不安者乎?臣之愚見如是,伏惟上裁。在京諸大臣處,時收議,而在外大臣、儒臣收議先爲入來,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左參贊處,更往問議。

○任胤元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在外,執義李震壽,掌令尹弘离、兪命弘,持平黃一夏呈辭,持平鄭維漸未肅拜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於日昨,伏承聖批,以體予前後之旨,安心勿辭爲敎,臣奉讀以還,惶感跼蹐,繼之以悶鬱焉。臣於前箚,恐涉煩猥,每不得索言病狀,伏想聖明,不知臣之疾病如此深重,調治有日,庶可以出而供職矣,此亦臣之罪也。臣於戊寅冬燕行歸路,猝得喘息促急之病,服藥調治,至于春末,始得差復。自是以後,至期輒發,四年于此矣。今番則又出於冬間積悴之餘,虛汗面浮等患,表裏俱發,症情危厲,非復前日之比。此由於年齡漸至衰耗,病根亦已深痼,前頭容易差歇,亦何可期也?精神昏瞀,如在煙霧中,肢體困憊,不能管攝,伏枕涔涔,生意索然,自念氣息筋力,斷無出入闕門朝夕起居之勢。當此內殿受鍼之日,偃息在家,無計運動,分義虧闕,罪戾山積。伏乞聖明,俯察微臣病重難以供職之狀,亟命遞改臣所帶藥房提調之任,以重事體,以延殘喘,千萬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同副承旨南正重頃陳血懇,幸承恩批,躬護母病,已至屢日,而症情無減,眞元大虛,私心煎迫,不得暫離,坐違嚴召,罪積逋慢,勿罷之命,出於格外,感祝天恩,惶隕轉甚。昨伏聞玉體有微感之候,驚慮之極,卽當謹詣闕中,少伸臣子情禮,而老母之病,尙此苦劇,舊症之外,重得暴泄,䝱痛、腹痛,一時兼發,委頓牀褥,轉側隨人,源委旣深,非尋常猝發之比。臣之卽今情理,決無離側供劇之路。又復擾於靜攝之中,臣罪萬死,當此院僚數遞之日,虛帶職名,曠廢仕進,此豈臣子晷刻自安於心者乎?伏乞聖慈,察臣至情,終始矜愍,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昨陳此疏,冀蒙恩遞,而見阻本院,未徹天聽,牌招之命,又及此際,臣之惶悚悶迫,轉加一節,母病如得少愈,則臣何敢每以私懇,日事煩籲,自速違傲之誅乎?況又伏聞,今日有坤殿受鍼之擧,身忝邇列者,尤何可獨後於起居之班哉?顧臣私情,旣難離違,偃然在家,亦涉不安,不得不暫進闕門之外,更呈前疏,仍爲退歸,分義掃地,只俟斧鉞之加矣。臣無任戰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大司諫金鎭圭疏曰,伏以,無狀賤臣,過蒙洪造,忝竊已多,愧懼恒切,不意誤恩,乃授以爭臣之長,臣聞命震駴,撫躬惝怳,實不知所措。竊念諫臣爲職,論人主之闕失,與宰相而可否,其責任之不輕,固已較然,而至於長席,地望尤重,實是朝家之所當愼簡而不可濫畀者也,而臣至愚極陋,少無可取,重以迹忝肺胕,事多嫌礙,其不合於言議之職,非止一端。是以曾在七八年前,屢叨臺閣,而輒皆力辭,以免爲期,區區自靖之志,伏想聖明亦必有以俯燭耳。前旣辭免,今則承當,已無其理,而況本職之重,有加於前所辭免者耶?抑臣又有危蹙而靡安者,臣於職固當辭而不居,若乃廉義之所關係,間或不免陳列非敢以爭是非論淑慝也,而時議之目,自辨之言,猶不可爲,若眞有所爭論辱身名,當復如何哉?苟或恤此,淚然而噤默,苟然而尸居,問其職則曰諫官,而問其言則曰我有所嫌,只竊華貫,以耀其身,如仗馬之食蒭豆,土牛之被文繡,臣雖不侫,亦不能爲也。且臣性本孤拙,不善進取,身經顚躓,愈思斂避,顯要之道,實非所期,而今玆新除,遽出常格,比來銓注之規,雖有變通之例,此若以甄拔人才也,而如臣不肖,亦得夤緣濫吹,竊恐名器自臣而虧損矣。蓋臣於本職,其不可虛受而玷如右所云。玆暴由中之辭,敢干蓋高之聽,伏願聖明曲垂體諒,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俾令官方無輕,微分粗安,公私竝幸。臣無任惶隕懇款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黃海監司兪集一疏曰,伏以臣,屢陳血悃,未蒙恩遞,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承命,辭陛之期,今將不遠,朝家於未赴任藩臣,例有給暇展掃之典,此誠體下之盛意也。臣之父墳,在於高陽官路半息之程,當於辭朝後經過時,可以省掃,而奉命之人,不敢擅就迂路,冒死陳懇,冀蒙肯許。且臣母墳,亦在於通津舂糧之地,未及辭朝之前,乞得數日恩暇,往省塋隴,伏願聖明俯賜諒察,且循舊例,特允所請,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兵曹參議安垕疏曰,伏以,臣庸陋衰癃,無所比數,而加以素患痰火之症,積年沈痼,每遇寒節,輒復增劇,頃當冬沍,忝叨喉司,夙夜供冒之際,重觸寒冷,大致傷敗,宿患復劇,外感挾發,委頓叫痛,殆至殊域,萬不獲已,露草陳懇,幸蒙恩遞,得延危喘,而醫藥調治,已浹兩月,元氣虛憊,症情沈痼,大勢稍減,而尙在澌苶之境,宛轉牀褥,飮啖厭拒,戶庭之間,少有煩動,則痰火噎媢,氣息喘促,眩倒悶絶,不識四到時節,伏枕靜思,稍得定帖,此由積傷馴致,無望復起爲人,而騎省佐貳之除命,復及惶隕感激,罔知攸措。竊念宿衛旣重一分自力趨謝之路,玆敢冒昧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遞改,使職務無病喘獲全,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上燼餘

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進。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左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病。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伏承聖批,以日漸差愈爲敎,臣等伏不勝喜幸之至。前劑入蔘蘇飮三貼,已盡於昨日,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知症候後,湯劑繼進當否,議定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粥四合,夜間寢睡,稍得安穩,腫口上阿是穴受鍼後,脚部痛候,別無顯效,而轉側之際,不至如前呻痛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幾盡差愈矣,勿爲入診,亦勿議藥。

○掌令兪命弘啓曰,臣以三水縣監林潪事,連事瀆擾,已極疲勞,而前後請出,出於意外,不得不黽勉就職,而愧恧之私,固已多矣。且臣於善山府使具志禎改正之論,所見有不同者,夫志禎,以才諝曾入於薦目中,方在嶺邑,又未聞有疵政之可議,則循例升遷,有何不允於物情乎?駁正之論,未免爲過當之歸,臣之意見,本來如此,則不可苟然連啓,旣不連啓,則亦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慶尙監司崔錫恒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父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謝恩,修撰李肇。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敢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而朴斗世勿罷仍任,施以問備之罰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景華爲工曹正郞,李㙫爲兵曹佐郞,金錫剛爲典籍,尹世紀爲兵曹參議,李濟爲判決事,崔錫鼎爲內局都提調,兼春秋單李景華,學錄單鄭鐸。

○兵批,以黃銓爲忠淸兵使,趙世望爲都摠經歷,崔瑋兼內禁將,權時稱爲都摠經歷。政軸

○任胤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修撰蔡明胤在外,修撰李肇除拜已久,尙未肅謝,副修撰權尙游連日呈辭,臣坦獨爲入直,而前頭疾病事故,不可預料,修撰李肇,副修撰權尙游,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受疇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宿,右承旨朴明義病不仕進,同副承旨南正重陳疏受由,廳中只有臣受疇,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兵批政廳,則左副承旨當爲進去,而吏批無進去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進,參議權尙夏在外,左承旨洪受疇進。兵批,判書金構進,參判閔鎭厚進,參議未差,參知沈枰進,左副承旨李周徵進。

○李周徵,以兵曹言啓曰,巡將李萬鑰名字,本是萬鎰,故巡將抄擇單子中,以萬鎰書入啓下矣,卽聞萬鎰改名萬鑰云,而未及詳察,仍前誤書,不勝惶恐,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以兵曹言啓曰,啓聖公祠祀典位版書式,在外大臣、儒臣處問議書啓判付內,有左參贊處更往問議之命矣。當初臣於榻前稟啓時,未及博考典籍,而率爾仰稟矣,厥後詳考,則叔梁紇,宋祥符中,追封齊國公,孟孫氏,則元時追封邾國公,位版書式,似無可疑之端。至於祀典,則皇明已行品式,詳載於所謂國書篇中,唯當以此倣而行之。此兩款,恐不必更煩問議,而旣有更往問議之命,典籍之可據者雖如此,仍爲發遣郞廳問議乎?敢稟。傳曰,不必問議,依此行之,可也。

○任胤元,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朝參入侍時,禮曹啓聖廟旣已營建,則至於祀典頃日領府事南九萬收議中,以爲祝之節籩豆、樂佾之數,一如聖廟耶,或減殺耶?一如聖廟,則事勢有所不逮,減殺則於大聖尊其所生之心,豈不未安云,此出於深思遠慮,不可不商確處之,故敢此仰稟矣。上曰,禮官之意,何如?李墪曰,減殺於聖廟,則似爲未安,而以臣淺見,何敢臆斷乎?右承旨沈枰曰,初頭節目磨鍊,事體重大,以禮官一人之見,有難斷定,就議大臣,熟講稟定,似宜矣。上曰,議于大臣,稟處。又所啓,啓聖廟營建後,當以位版奉安矣,顔路、曾點、孔鯉,則旣有封爵,無復可議,而至於叔梁紇、孟子父,則俱無封爵,位版中,以何稱號書之乎?此事亦不可不講定,故敢稟矣。上曰,竝議于大臣稟處。同副承旨南正重曰,禮官所達祀典及位版等事,事體甚重,不但問議于大臣,在外儒臣處,一體詢問,似宜矣。上曰,一體問議可也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臣前於啓聖廟營建收議時,敢陳愚妄之見,到今營建,旣有成命,則其於節目間誠嚴,更有所參論,然旣承下詢,亦不敢不對。啓聖廟規制之降殺,臣於前議,已獻所疑,雖以顔無繇等三賢言之,今若移配於啓聖廟,則庭無樂舞,奠只脯酒,儀文之備,反不如在聖廡時,雖曰尊奉,實則降損,豈不尤有所未安者乎?至於叔梁紇、孟孫氏稱號,則考之宋、元之際,有封叔梁紇爲公者,又以子爲王父爲公爲未安,加封以王爵者。元人,又有追封顔子、孟子之父爲國公者,而曾晢、孔鯉,則不論,故四聖父爵,亦有尊卑之不同。此等制度,俱未知今日必合遵用。且洪武子夜之祭,只稱啓聖公叔梁紇、先賢顔無繇等云,嘉靖定制,竝擧文宣王爵號,只書以先師先賢,若欲必遵皇明典禮,今當先改文廟群聖賢位板之題,而乃於啓聖廟,更用宋、元時封爵,其於從周之義,亦未知其可,惟在禮官博考稟處,伏惟上裁。敦寧府事崔錫鼎,以爲臣於啓聖廟所論而筵席造次間,未能悉攄所蘊,體而陳白矣。今於廟議已定之後,不敢更有云云,至於祀體面,位板稱號,係是節目間事,惟在禮官博考而稟處。第念今此啓聖之議,若以不先父食之義爲主,則見今外方大州牧,竝祀兩廡之處,位次亦有妨礙,爲此之慮,竝令皆建祠,則非但事力不逮,實恐推去太過,若以篤生聖人爲主,則外州牧,似不必一如太學之制。因此推之,域外藩邦,亦不必一如中國之制,如此等節,必須貫徹思量,然後方可行之無礙矣。凡天下事,初不十分審察,率爾爲之,則雖在所當行者,後必有悔吝,況其未必應行者乎?區區之愚,竝此仰陳,伏惟上裁。左議政李世白,以爲臣謏聞寡識,每於此等下詢,誠不勝惶懼,何敢輒有所妄議?而第竊伏念此事,本是無於古,至皇朝所創行,而今日之擧,亦出於從周之義,則凡係大小儀節,亦當以中朝之制,倣而行之,豈有異同哉?臣嘗見《明史》,嘉靖十三年,帝視太學,以孔子,改稱先師,服皮弁服,謁拜用特牲奠帛,樂三奏,文舞八佾,從祀及啓聖,分奠用酒脯云,則其奠獻之節,不曾一如聖廟,此猶可見。且張璁議中所引熊禾之言曰,宜別設一室,以齊國公叔梁紇,居中南面,杞國公顔無繇、菜蕪侯曾點、泗水侯孔鯉、邾國公孟孫氏,侑食西嚮。又曰,別祀啓聖公叔梁紇,以顔無繇、曾點、孔鯉、孟孫氏、程大中、朱松、蔡元定從祀云。以此觀之,則叔梁紇、孟孫氏,亦未嘗初無封爵,而到今稱號,明有可據矣。然念文字中所考據者,雖如此,而卽今彼中,尙多仍用明制,則文廟,亦必不改當時之舊,前頭使行時,更爲探問以來,則可以益得其詳矣。此在禮官博考而審處之,伏惟上裁。右議政申琓,以爲祀典重事,實非如臣後生末學所敢與議,而初旣不揆,率爾僭論,今於再詢之下,不敢不更對,惶愧冞深矣。竊伏念啓聖廟之議,雖肇於宋末諸儒,而以其載於典籍者見之,則洪武年中,已議其制,春秋上丁,以太牢,祭先師孔子,是日子夜,先祭啓聖公,孔氏用小牢,先賢顔無繇、曾點左右配享云,則立其祠宇,整其禮典,雖制,非張孚敬所創議也。熊禾之言以爲叔梁紇居中南面,顔路、曾點、孔鯉、孟孫氏,侑食西向,春秋祀當先聖酌獻之時,以齒德之尊者,爲分獻官,行禮於齊國bb公b之前,配位亦如之云。且於《明史》中,旣稱啓聖祠,則祠與廟,旣有間矣。用以小牢,而獻官分奠,則其不能一視聖廟之意,於此亦可見矣。雖以帝王家事言之,奠享疎數之禮,儀章隆殺之節,隨其年代,雖或不同,曾不以爲嫌,而何獨於聖廟而疑之乎?至於叔梁紇、孟孫氏,俱無爵號云者,禮官似未及考出,而祠板旣無書名之事,且已有封爵於前代,則到今不必別爲稱號。凡大小儀節,當以出於《明史》,載於典籍者,考據而倣行矣。今日此擧,旣出於從周之義,明朝舊日之制,如有可以傳信者,則探問取證,固不害於愼重之道,而卽今文獻之足徵,有不可必,雖有傳說之言,恐不足爲考證之資,而終不如刊行文字之可信也。博考典禮,廣採群議,裁量損益,惟在聖明,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領議政徐文重,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知道。

○任胤元啓曰,掌令兪命弘,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崔錫恒疏曰,伏以,臣之父墳,在於京畿楊州地。臣於昨年待罪喉司時,呈單受由之後,適値擧動,繼而有起居之禮,分義所在,未遑私事,遷就至此矣。今叨藩任,陛辭不遠,濡露之感,不能自已,若得數日之暇,往省丘墓,則焚黃榮典,可以獲伸。伏乞聖玆,俯諒微懇,特賜恩暇,以遂私情,不勝萬幸。臣無任隕越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大司成李益壽疏曰,伏以臣,猥乞由暇,省掃先壠,得以少伸人子之至情,感祝恩私,靡有涯極。第臣於路中,重觸風寒,滯寓村舍,負席涔涔,將攝乖方,轉致添劇,不得已舁還江外鄕廬,以爲處煖調治之計,而撼頓之餘,病情有加,感傷未解,而頭疼肌熱,疝病用事,而腹脹肚結,精神昏錯,語言譫訛,廢食委苶然若盡,種種諸症,日趨危惡,職名在身,由限已迫,瞻望且臣於病伏中,伏聞有金吾奏方急,此豈臣備數員位,濡滯鄕外之病日向沈頓,旬月之內,實無復起爲人之望,玆敢不避煩封章縣道,冒死瀆撓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特賜矜諒,將臣本兼諸任,亟許遞免,俾bb?b安意調理,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吏曹判書李畬箚曰,伏以臣,冒當重委,將行大政,夙夜祗慄,思有以少效其職責,而識慮淺短,聞見不周,纔過數政,訿議已騰。至於嶺宰被駁,而臣罪益著矣,臣心惶愧,若無所容。然旣受命任職,未過大政之前,不敢輒煩控乞,竊有區區所懷,慨然於銓法之謬者,雖一日在職,不得不仰陳焉。國家用人,惟科試與蔭路也。自內各司庶僚,至州郡縣長吏,大抵皆以蔭官調敍,以此治事,以此理民,《書》所謂無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者,卽此也。顧念都政所重,惟在於擇守令與初入仕,而臣竊考政案,主簿、別提六品官,合四十四員,而雜技遷轉以來者,參其半,各衙門武班來者,又居四之一,士族生進蔭堪爲守宰者,其數少,究厥所由,職以雜技通仕路者寢廣而然也。今者自內外諸軍門久勤,以至各岐雜類,以陞遷正職移來本曹者,其目幾至三十,而每目,各備三人,雖不必一一調用,而政法之淆亂則甚矣。其中又有計仕陞遷,與正職無異,而其遷,反有捷於諸陵官者。且蔭仕陞六者,必經考講,而此類,則間有無講而直陞者,揆以政理,豈不舛哉?政曹所擇,只在正職初仕,而雜岐傍入之類如此,官方何由正乎?臣謹稽國典,律員、算員等,授吏職者,其目不多,而必以所業精通者啓授之。又考本曹前後受敎,三醫司雜職,經本衙門六品以上職者,東西班實職除授時,皆從初入仕例,軍門將官,則正科出身被薦內三廳,取才入格者,始許移送東銓,觀象監、三學兼敎授,有闕勿補,必得其人,然後啓差,而詳考能否,非有顯效,則不許陞六,吏文學官六員內,二員陞上遞兒,除學官者,滿仕三十朔,則陞授其參上,又滿半行缺六十朔後出東班六品職今若申明此法,則仕路之猥雜,庶可有能麼兒郞廳及治腫敎授,亦以三十朔陞六,臣意類,竝宜汰冗減數,而其陞遷之時,依吏文學官之例,準六十朔,許移東銓,觀象監兼敎授之當陞者,亦準此爲例,而自本曹,皆依正職例,必考講然後許陞,至於外方將官及扈衛廳軍官,則皆自兵曹調用,勿許混移本曹,其餘一切猥雜有違於祖宗舊制者,恐不可不竝皆停革,以淸仕路。伏願聖明,下詢廟堂而裁處焉。且晉州,積弊巨邑,最難得人,而近緣數遞,尤無以收拾,前牧使朴斗世到任,在於上年三月,而上納穀物,趁時收捧,未及發送,四月因進上使[事]見罷,其後事,則非斗世所知也。該廳,亦以爲容有可恕,而只緣事目有定限,循例論罷,旣非故爲稽滯,則朝家用罰,宜有參酌之道,而本邑數遞之弊,亦不可不慮,今姑施以他罰,勿罷其官,以任蘇殘之責,似合事宜,亦願聖明裁量焉。臣不勝惶恐。取進止。疏批見上以上燼餘

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水原府使申銋。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大司成李益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問安之批,以幾盡差愈,勿爲議藥爲敎,夜來益有快安之效乎?中宮殿bb症候b,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白甘粥四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湯藥依前劑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兼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臨死陳懇,乞蒙恩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體予至意,安心調理。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執義李震壽啓曰,臣昨伏見同僚避辭,不勝瞿然之至。具志禎,曾莅東邑,多有不謹之誚,事在久遠,今不必提擧,而及授嶺邑,嗜音殉色,抛棄官事,治煩剸劇之任,決非所堪,而遽爾升遷,物情未允,故臣與僚席,相議論啓,改正之請,蓋出於稱停之意,曾不料同僚反以此起鬧也。大凡論人之道,當觀實績之如何?而歷試郡邑,旣無可稱,訾訪[謗]之端,亦非一二,則豈可諉以名在薦剡,而一任其超躐,終無劾正之擧乎?臣實未曉也。臣繼伏見吏曹判書李畬箚本,又以此事,引以爲罪,臣於此益切訝惑焉。一守令改正之論,有何所損於政衡,而遣辭之際,反有欠於和平耶?實非所望於重臣者也。然臣言議不能見信於人,動被譏斥,連事瀆擾,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頃日引見時,有丙子科獄罪人等放釋之命,臣竊不勝慨然。大凡治獄之道,罪雖難明,迹有可疑,則必也嚴覈窮問,得其實狀,果有罪犯,則明示典刑,苟爲冤枉,則洞加申理,然後方可以嚴國法而服人心矣。今此獄事,專由於閔時俊之招,而時俊變辭之後,方爲窮訊,則諸囚,旣不可輕先放釋也。至於因緣用奸,都在於差備官,而差備官可疑之情,尙未覈出,則亦不宜遽加疏釋之典也,而今乃不究情犯之虛實,毋論援訂之有旡,惟以歲月已久端緖未露,置之疑信之間,直爲勘斷,是豈折獄嚴明之道耶?刑政乖舛,輿情憤鬱,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爲分揀放送之命。丙子科獄罪人放釋之命,出於輿情之外,則旣在執法之地,宜有爭論之擧,而伊日入侍臺官,終無一言而退,其在臺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司諫李敏英,掌令尹弘离,竝命遞差。日者有禮曹判書李頤命特除之命,臣竊不勝以爲不可也。中批除官,固非聖世之美事,況此宗伯重任,不待銓注,遽爾陞擢,殊非愼重官爵之道。請還收禮曹判書李頤命特除之命。答曰,不允。

○兵曹判書金構箚子。大槪,敢陳所懷,冀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此事之難査,誠有如卿箚者,姑寢査汰,以鎭人心,從今愼簡,以淸仕路,似乎得宜,依此擧行焉。

○校理宋徵殷上疏。大槪,臣伏見諫院劾遞臺官之啓,不勝瞿然之至。臣於丙子科獄,旣有應避之嫌,雖不敢參涉,而含默之失,與兩司無異,決不可晏然榮次,玆敢露章自劾,徑出闕門。伏乞聖明鐫削臣職名,以謝臺議,仍治擅離職次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黃一夏啓曰,頃於完席會坐之日,右僚以善山府使具志禎改正事發論,臣亦以爲旣無聲績之表著,而卒然升遷,似涉太遽,果爲隨參連啓矣。昨伏見同僚避辭,則以才諝被薦,未聞有疵政之可議,有何物情之未允爲言?若然則與臣所論,擧皆相反,臣不勝瞿然訝惑之至。凡人之名過其實者,比比有之,則豈可以一入薦目,斷其人之必賢,而不論其所當論者乎?此則臣之所未曉也。意外鬧端,忽起僚席,未免爲同僚之所輕,何可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啓聖祀[啓聖祠]祀典位版等事,在外大臣儒臣等處,發遣郞廳問議,則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以爲啓聖廟祝幣、奠獻之節,籩豆、樂佾之數,減殺於聖廟,則似有未安云者,禮官所達之言,事理似然矣。無封爵之位版,所書稱號叔梁紇,則顔氏之言,以爲魯之賢大夫,以魯大夫書之,宜若無害,而至於孟孫氏,則旣無稱、號、名字之可考而知者,誠不知所書之號何如而合宜。此等莫重典禮,非臣淺見所敢容議,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左參贊尹拯,以爲臣虛冒職名,至於歲換,而尙未蒙鐫削,病伏之中,方深戰灼,不意禮官復臨,不勝震掉之至。臣以丘壑賤分,本不敢預朝廷之議,加以衰朽庸陋,決不敢儒臣之名,前後問議之下,惶恐不敢仰對。揆以朝廷綜核之政,合在汰去之科久矣,而一向因循,每令王官,虛枉於三百里外之遠程,遞免無路,罪戾日積,臣誠惶感悶塞,罔知所出。況此啓聖廟之禮,係是國家祀典,制度隆殺,節文儀式,實非草莾微分蒙陋迷見所敢參論,虛辱下問,每至於此,臣之罪戾,萬殞難贖。唯乞朝廷,勘臣前後情罪,亟削儒臣之名,寢罷問議之命,以尊國體,以幸私分。惶恐隕越,伏地俟罪而已。吏曹參議權尙夏,以爲草萊賤臣,與聞朝家大事,已極僭猥,而卽今疾病沈篤,精神昏錯,莫重典禮,何敢妄論?然王人銜命遠臨,不得不略陳蕘言,恭俟聖擇。臣伏見文烈公趙憲東還封事,中朝啓聖廟位序,啓聖公氏在北,顔無繇、孔鯉在東,曾晢、孟氏在西,又按《孔子通紀》有曰,激公宜者,取仇氏,生孟子三歲,而激公宜卒,據此則叔梁紇、孟孫氏,俱有稱號可徵,似當以此題於位版,而第未知激公宜三字,皆是名耶?抑激公是爵,而宜是名耶?且伏念配位四聖,旣不書名字,則於四位,亦以某爵某氏,尤似得宜。至於祝幣、奠獻、籩豆,啓聖公與兗國諸公,俱是公爵,不宜異同。若樂佾,則後世公侯之稱,皆是列卿之秩,似不當純用古諸侯之禮也。蓋得爲而爲之,禮也,不得爲而不爲,亦禮也。今此啓聖廟,與宣聖廟[先聖廟],有所隆殺,驟看則似若未安,而各正其禮,義當理得,聖人之靈,豈有所不安者乎?臣之愚見如是,伏惟上裁。在京大臣處,時未收議,而在外大臣、儒臣收議爲先入來,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左參贊處,更往問議。

○忠淸監司趙泰耉上疏。大槪,情勢之難安,人器之不稱,已陳於前疏,而且於前任時,舊糶收捧,多未準於朝家定式之數,畢竟勘律,終必至於坐罷,計其考核文書,不過時月間事耳。審知如此,而猶且偃然强赴,則在臣身,失自處之義,於國事貽重誤之患,只此一款,決不可冒昧承當,而病勢亦苦,實無自力起動之望,前受密符,亦不免使褊裨替納,臣罪至此,尤萬殞難贖。伏乞聖明,下臣此疏,作速處分,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校理宋徵殷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李周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明義,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主簿有闕未差,未[其]代,令該曹以譜學精通人擇差,校正官儒川副正濎在喪代,杞安副正構,啓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珍島郡守李碩臣牒報,則新差小農堡權管李鼎鎭,除授本職之前,因事下來于本郡境內,而宿病乘寒轉劇,方在死生之中,時月之內,萬無差復上京之望云。本鎭作闕,已過三朔,邊鎭久曠,事多可慮。李鼎鎭病勢如此,且在遠地,有難等待,依近例罷黜,差出其代,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朴明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四員內,校理任守幹在外,副校理李觀命受由在外,副校理尹趾仁以身病,方爲呈辭,校理宋徵殷獨爲入直矣,因臺啓,陳疏出去,而今則疏批已下。校理宋徵殷,副校理尹趾仁,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義禁府言啓曰,知義禁臣金鎭龜,戶曹坐起及守禦廳坐起進去,同義禁臣李光迪暇,同義禁臣李益壽在外,堂上不齊,今日科獄罪人,不卽[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中使康以源聽傳敎分付內,造墨着漆時,土宇所入四山枯松木八十株輸入事,命下矣。內山枯松木,累經發賣,無一株餘存,外山則或不無餘存者,而屈曲短小,亦甚腐傷,不合於此等所用,若使四山責納,則其勢實無可得之路,令繕工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周徵啓曰,今日水原府使申袵[申銋]密符啓請單子中,完符以十數書入矣,及其啓下之後,開見密匣,則乃十一也。本院所在置簿冊,更爲取考,則前忠淸監司李宏,以授密符還納後,不爲修整之故,書入之時,有此漏落之患,事甚驚駭,原單子中見漏之符,付標以入,而其時當該注書推考,臣亦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任胤元啓曰,監兵使、防禦使遞來後,密符親納,例也。卽者前水原府使趙泰耉半行缺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

○朴明義啓曰,今日弘文館校理宋徵殷,以其情病難安,陳疏徑出,原疏則雖已捧入,而莫重禁直,不待交替,徑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校理宋徵殷疏曰,伏以臣,卽伏見諫院啓辭,以科獄疏釋時,入待臺官,不爲爭執,竝請遞差,臣不勝瞿然之至。丙子小科中,朴弼禹,卽臣之同姓從妹夫也。旣有應避之嫌,固不敢參涉於此獄矣,適於伊日,臣亦隨諸臣之後,而及當諸囚之一倂疏釋,不得出一言違覆,三司旣是一體,含默亦無異同,則何敢以嫌不可否,有所自恕也哉?當此臺疏峻發之日,決不可晏然於榮次,玆敢露章自劾,徑出闕門。伏乞聖明,亟兪鐫削臣職名,以謝公議,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工曹判書申汝哲疏曰,伏以,臣之病勢,已無可爲,頑疾堅凝,牢不可破,百脈俱盡,只待死亡,而唯是國恩未報,永辭昭代,以此耿耿,乞於生前,解釋重任,安意歸化,伏願察焉。臣臨死涕泣,不知所達,無任煎迫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行兵曹判書金構箚半行缺,守門將兩廳猥雜,請加査汰,兩廳任掌輩,以査覈屢訴於臣,臣以啓下之事,不可以難査而置之爲答矣。兩廳依初授可否之例,一會行査,則可否不順者,各有三四人,而各人等呈狀踵至,而稱冤不已,故使之更査,尙未得端緖。此事本來難査,非如忠義、忠順等有錄卷口傳之可憑,只以門品高下,定其立落,欲憑其四祖,則無論宣、部、守門,四祖中,有顯官者絶少,不可以此定其高下,欲問其嫡庶,則京外表表有名稱士大夫外,鄕曲寒生內外系泒,犯庶與否,無憑可考。設或有一二指目者,査問之下,孰肯爲之立訂而結怨乎?査覈被之後,非但廢棄於一身,亦將延及於後嗣,一有冤枉,誠可矜憫,行査未必得實,而人心先自危懼,人人致疑,互相疾怨,同席之間,便有仇敵,其不祥甚矣。臣意姑寢行査之令,益愼申簡之方,謹其抄薦,嚴其可否,防其初入混雜之路,則似亦無妨於淸仕路鎭人心之道矣。況今大政,只隔一宵,而兩廳査事未了,亦有仕滿應遷,而名在更査之中,內三廳,是初程重選,都目,是遷轉大政,而旣不可徑先擧擬,則査覈未了之時,又不可掩置不調於循次遷轉之際,其間事勢,實甚難處。伏乞聖明,特加裁量,明降指揮焉。事已急迫,不得不冒昧瀆陳,臣無任惶恐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式暇。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鼎,提調臣李彦綱,副提調臣洪萬朝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滋陰健脾湯五十貼,連次劑入矣,以日計之,則當盡於今日,依前稟定,仍爲停止,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九合,白甘粥五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脚部時有痛候,而不至大段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正言金相稷啓曰,本院,方以丙子科獄稟處入侍臺官遞差事,有所論啓,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今此獄事,出於閔時俊之招,而時俊變辭之後,直諉以端緖之未露,情僞之難覈,而遽爾處決,此雖出於不得已之擧,而甚非所以明覈重獄之意也。其在臺體,不可無執法之論,而第臣自十數日前,偶感寒疾,日事呻痛,雖緣迫於處置,扶曳詣臺,而重觸風寒,症情添劇,委頓牀席,無意他事,只尋長單,未及論列矣。今者爭執之論,旣已峻發,而不言之咎,竝及於入侍臺臣,則臣之當初不言之失,亦無以自解,方且自處之不暇,何敢以不爲入侍,得免彈章爲幸,而晏然參涉於請遞臺僚之論乎?決不可一刻抗顔於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淸都事書目,尼山呈,以左參贊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入啓。傳曰,趁此春和,幡然登途,毋孤虛佇之望事,回諭。

○戶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道臣請遞廣州府尹李善溥事,有不可晏然於守禦之任,亟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安心勿辭行公。

○咸鏡監司兪得一上疏。大槪,請得恩暇,往省父母墳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目,觀此忠淸監司趙泰耉上疏,則以前任水原時犯科事,備陳不安之意,仍以爲捧糶最少,終必譴罷,病情轉劇,實難自力是如,縷縷陳懇,乞速鐫改,而所犯科一事,一向引嫌,殊涉太過,捧糴多少,姑未分等啓聞,則尤不當以此爲辭是白乎旀,雖有一時身病,自可調理差瘳,方伯重任,有難輕許遞改,而前後新授監司累次遞改,本道之無監司,已至兩月,事體極涉未安,而若又如是撕捱,日至遷就,則本道之事,實涉可慮。忠淸監司趙泰耉,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差出,不數日內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爲放送之命。措辭見上請其時不言臺官司諫李敏英,掌令尹弘离,竝命遞差。措辭見上請還收禮曹判書李頤命特除之命。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僚議所同,强爲崖異,揆以臺體,勢難仍在。改正之啓,旣有所執,意外起鬧,何必爲嫌,旣知可論,未卽爭執,雖緣在告,難免失職。請執義李震壽,持平黃一夏出仕,掌令兪命弘,正言金相稷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及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都政。吏批,以李世維爲南陽府使,南宮銆爲鎭海縣監,尹樟爲成均直講,趙泰老爲吏曹佐郞,愼爾定爲尙衣直長,趙㝡爲昌平縣令,洪夏錫爲居山察訪,尹濂爲堤川縣監,尹積慶爲藍浦縣監,金錫昌爲尙衣別提,洪萬選爲仁川府使,李弘毅爲和順縣監,金裕慶爲內資主簿,趙相愚爲京畿監司,李漢宗爲高山縣監,吳再道爲彦陽縣監,趙持恒爲綾州牧使,洪重楷爲金川縣監,尹以壽爲楊口縣監,李祥麟爲軍資奉事,李弘哲爲茂山府使,李泰龜爲豐川府使,柳龜徵爲南原府使,李成坤爲軍資直長,趙世成爲慶源府使,南明夏爲義盈主簿,蔡以章爲富寧府使,柳鳳輝爲交河縣監,尹世衡爲慶興府使,金致鳳爲掌樂直長,慶德昌爲禮賓別提,權順賢爲繕工副正,洪受濂爲司贍主簿,林世儉爲司宰主簿,睦天麟爲工曹正郞,金楺爲高陽郡守,尹世緯爲典牲主簿,李晩成爲吏曹正郞,李宖爲戶曹佐郞,趙之重爲成歡察訪,都永成爲參禮察訪,金裕慶爲監察,李倜爲碧潼郡守,呂必重爲成均直講,兪道重爲活人別提,具莢爲松羅察訪,朴璿爲咸鏡都事,李挺天爲尙瑞直長,崔商羽爲濟用奉事,徐敬祖爲漢城庶尹,崔瑋爲春川府使,趙泰徵爲尙瑞副直長,李明徵爲宗簿主簿,兪道重爲監察,崔翊夏爲贊儀,韓永徽爲全州判官,李萬亨爲掌樂主簿,李徵楫爲永川郡守,趙義耘爲廣興奉事,權詢爲龜城府使,洪受濂爲禁府都事,元聖兪爲軍資正,鄭至祥爲繕工奉事,柳之發爲漢城左尹,鄭希先爲漢城判官,閔聖魯爲宗簿直長,南明夏爲監察。

○兵批,以趙爾重爲全羅左水使,金武男爲淸江萬戶,權世潤爲訓鍊判官,尹弼周爲都摠都事,李后績爲金城山城別將,池養源爲馬島萬戶,洪彪爲訓鍊僉正,李再成爲部將,金昌夏爲魚游澗僉使,柳荷爲永登萬戶,張時雄爲法聖萬戶,金宗柱爲格浦別將,高尙岌爲會寧萬戶,金錫悌爲鉢浦萬戶,金克泰爲武兼,李九齡爲守門將,趙揚爲武兼,申慶弼爲訓鍊主簿,鄭齊奎爲宣傳官,成萬閣爲加背萬戶,朴齊華爲都摠經歷,玄鼎龜爲守門將,任善初爲武兼,朴震圭爲都摠都事,李鐵徵爲宣傳官,李汝澤爲訓鍊判官,李墇爲高山里僉使,丁之相爲開雲萬戶,鄭東憲爲梨津萬戶,柳潭爲菁川別將,朴時顯爲上土僉使,李鳴夏爲五衛將,許慶爲部將,李道膺爲白翎僉使,姜泰相爲訓諫正,尙選爲都摠經歷,崔重起古[爲]突山別將,金聲玉爲丑山萬戶,申應軫爲天城萬戶,金敏華爲牛仇里萬戶,李泰蕃爲臨溜僉使,李仁茂爲都摠都事,趙隨爲訓鍊主簿,朴震圭爲訓鍊判官,金晉鼎爲神光僉使,金尙麗爲正方別將,金萬葉爲東里僉使,鄭憲爲神塘萬戶,趙廷元爲寧城僉使,朴昌申爲訓鍊判官,李順坤爲兼錦山別將,李震白爲慶尙虞侯,南崙兼內禁將,李鐵熙爲晉州營將,張俊爲蛇渡僉使,全聖兪爲慶州營將,李日觀爲忠州營將,李天根爲慶尙水使,閔聖基爲訓鍊主簿,柳名雄爲五衛將,韓碩良爲副摠管,李基夏爲訓鍊都正,李徽爲平安虞候,車浚載爲訓鍊僉正,李尙絢爲訓鍊判官,趙脩爲都摠都事。政軸

○李周徵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在外,執義李震壽,掌令兪命弘,持平黃一夏避嫌退待,掌令尹弘离被論,持平鄭維漸未肅拜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進,參議權尙夏在外,右承旨朴明義進。兵批,判書金構進,參判閔鎭厚進,參議尹世紀進,參知沈枰進,左副承旨李周徵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目政守令之窠,自前有禁軍將啓請之規,今亦依例未準朔禁軍將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南原府使今當差出,而本邑物衆地大,最難得人,他道都事曾聞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慶尙左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水使、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周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星樞,禦[御]營中軍新番軍士點考坐起事,除標信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正重曰,初入仕各別擇差事,另加申飭。

○傳于南正重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及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傳于南正重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連次褒啓守令邊將及討逆時人員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南正重,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臣金構都目政廳進,同義禁臣李光迪式暇,同義禁臣李益壽在外,今日堂上不齊,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出之例矣。去秋冬等承文院褒貶,不得爲之,故四館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出,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前副正郭翰邦,前判官曺漢弼,前萬戶朴天健,法聖浦萬戶李基亨,兼司僕金元琦,業武張永萬,閑良洪相殷、安泰貴,良人金愛生等,或以軍器別備,或以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矣。郭翰邦、曺漢弼、朴天健、李基亨,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元琦、張永萬、洪相殷、安泰貴、金愛生,係是閑良,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吏批啓曰,新除授和順縣監李弘毅呈狀內年七十歲依法典入啓處置云。親年七十和順縣監李弘毅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明義,以禮曹言啓曰,永昭殿,王世子歲首展謁,稍待日氣少解擧行事,稟啓判付內,依爲之事,命下矣。今則日氣與歲初稍解,以何間擇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晦間推擇,可也。

○南正重啓曰,臺諫出仕事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兪得一疏曰,伏以,臣竊惟藩閫外寄之臣,給暇之者實聖世體下之美規也。臣今受命關北,行將辭陞矣,臣之父母墳塋,在於京畿永平地,請得數日之由,省掃墓以伸人子至悃。伏乞聖明垂察而矜許焉。臣無任仰聖俟命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戶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臣昨見京畿監司柳之發狀啓,以廣州府尹李善溥病勢危重,山城習操迫近,至請遞改,臣於此不勝訝惑,而繼以愧恧焉。頃者李善溥,於守禦廳,有虧損事體之失,而重,大臣捉致其下吏等,略有杖治,善溥因此不安,呈狀乞遞,旣不許。又於近日,以病呈狀,而聞其所患,本非大段,臣以本城合操,今已啓聞定期,此時不可引疾之意,論題以送矣。善溥旣無應罷之事,且無難强之疾,而道臣之狀請,今乃如此,此臣所以未曉,而果有重病,則本城習操,臣旣主管啓聞缺一行遞免臣守禦使之任,以存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式暇。同副承旨南正重仕直。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兩巡一升五合,白甘粥六合,夜間寢睡一樣安穩,脚部痛候稍似減歇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禮曹啓曰,永昭殿,王世子歲首展謁,日候少解擧行事,稟啓判付內,依爲之事,命下矣。今則日氣與歲初稍解,以何間擧行乎?傳曰,以晦間推擇,可也。又啓曰,王世子,永昭殿展謁吉日,以晦間推擇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家置輔相之臣,安危所係,老成有休戚之義,進退不輕。在平日莫宜圖便,當此時其可言病?肆庸敷告,或冀深思。惟卿性資剛明,器局峻整。夙負眞公輔之望,晚占龍頭,直躋上大夫之班,遂展驥足。建節嶺臬,州郡戢彈壓之威,董戎御營,將士懷撫練之惠。超亞卿而擢司寇,皆簡予心,由本兵而進台垣,允洽輿誦。逮當金甌之重卜,正喜黃閣之增隆。志切贊襄,每思進讜言而匡君失,身當震撼,不憚任群怨而嚴國綱。惟其奉公之克勤,是以注意也益篤。夫何仰成之日,遽有告疾之章?夙夜在公,不瑕榮衛之或損?恫癏若己,所以憂念之特深。免太廟之扈陪,欲便調養,許內局之辭遞,式慮勤勞。將攝已多,庶幾昔疾之今癒,竝[巽]讓彌懇,抑或卿心之不安。蓋曩日備忘之辭,非有深意,故其時章箚之批,特示至懷,雖緣事體之所關,稍欠禮貌。固知情志之無間,何用過嫌?卿不可決焉丐閑,予詎宜遽爾許退?試看今日,奚但流涕而長嘆?圖任舊人,正當協心而共濟。政務多滯,方待卿而疏通,民憂孔殷,亦須卿而區畫。毋爲奉身之計,益勉循國之忠。於戲,陽春布和,政急維新之政,大旱望雨,毋負如渴之誠。須體敷心之言,亟斷請急之牘。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肇製進

○執義李震壽啓曰,臣論一二守令,輒被譏議,連事瀆擾,惶愧冞增,今因處置請出,黽勉就職,而伏見諫院啓辭,以不論丙子科獄疏釋時事,劾遞入侍臺官,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今此疏放之典,實是可爭之端,而第其被囚中,李昌輝兄弟,卽臣嫌家子弟也,有不敢參涉於其間者。年前忝叨本職之時,科後人言,極其噂沓,而聞李聖輝,亦在指目,嫌不敢發口,前席承問,亦未能指陳所聞,及至臺諫擧名,仰對囚禁按問之後,試論其他餘未盡發者,一一究覈之意,伏想聖明,或有所記得矣。顧臣嫌礙之端,前後無异,泯默度日,厚負職責,今者兩臺官,以當論不論,至被糾劾,諫臣亦以此引避見遞,則臣何敢以身未登筵,且有私嫌,有所自解,而獨爲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黃一夏啓曰,臣亦以林潪、具志禎事,連事引避,未免瀆擾於靜攝之中,惶隕之極,靡所自容,處置請出,又出意外,不得不黽勉就職,而又伏見諫臣,以丙子科獄,榻前疏釋之時,入侍臺臣,不能爭執論啓,至於遞職,臣於是,益不勝瞿然之至。臣曾與兩臣會坐臺廳,以小科獄事,累度究覈,別無端緖之現露者。且以經年滯囚可慮等語,有所酬酢矣。今者兩臣,以此被劾,則臣何敢以不爲入侍,自甘於幸免,而晏然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請丙子科獄罪人等差備官,竝爲放送之命,請還收禮曹判書李頤命特除之命。措辭見上又所啓,臣昨伏見政目,有前承旨徐文裕特除參判之命,臣不勝慨然之至。文裕,曾因僉擧而陞秩,旋以相避而還收,則今玆超擢,固知聖意之有在,而一旬之內,中批荐降,殊非愼惜名器之道。請還收前承旨徐文裕特除參判之命。竝引嫌而退,旣知可爭,强引私嫌,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執義李震壽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以京畿監司狀啓,備邊司,廣州府尹李善溥,病重罷出事。

○兵曹判書金搆,吏曹判書李畬初度呈辭。入啓。給由。以上朝報

○都政。吏批,以李延休爲司甕奉事[司饔奉事],李海朝爲戶曹正郞,金弼相爲掌樂僉正,呂必重爲兵曹佐郞,徐文裕爲刑曹參議,李時漢爲活人別提,李泰錫爲內資主簿,趙萬齡爲典獄主簿,尹世緯爲掌隷院司評,金萬秋爲造紙別提,鄭德基爲引儀,洪禹翊爲和順縣監,朴師東爲直講,車後載爲祥原郡守,李震休爲忠淸監司,尹趾仁爲司諫,金致龍爲掌令,黃一夏爲掌令,兪命弘爲獻納,李東彦爲正言,李晩成爲校書校理,朴其良爲丹城縣監,李徵夏爲司僕判官,閔鎭厚爲司圃提調,李泰錫爲監察,徐宗孝爲戶曹佐郞,李墪爲歸厚提調,權相殷爲戶曹正郞,李濟夏爲水運判官,朴泰初爲工曹佐郞,兪命雄爲輔德,李彦紀爲工曹參議,尹聖瑀爲醴川郡守,趙萬齡爲監察,金與初爲開城敎授,李寅燁爲同成均,李鼎華爲刑曹正郞,宋相抃爲工曹佐郞,元致道爲延曙察訪,權𢢝爲持平,李震煥爲自如察訪,李正臣爲兵曹正郞,尹訓甲爲監察,朴泰三爲獒樹察訪,宋正明爲兵曹佐郞,徐文淑爲刑曹正郞,尹星駿爲校理,李寅燁爲右副賓客,李益壽爲同春秋,崔昌大爲副校理,黃爾章爲刑曹正郞,金盛始爲典籍,李晚成爲中學敎授,鄭麟祥爲內贍主簿,殷夢相爲典籍,趙泰老爲校書校理,鄭健一爲司贍直長,李尙說爲禮曹佐郞,李相如爲司圃別檢,林薰爲氷庫別檢,金興慶爲說書,趙泰老爲司書,韓宗建爲司䆃主簿,具文游爲刑曹佐郞,呂光周爲禁府都事,李壽涵爲義盈主簿,權大臨爲直講,玄孝綱爲內資主簿,南宅夏爲司僕主簿,朴弼震爲典牲主簿,林煜爲典獄主簿,許䛰爲厚陵參奉,李縯爲獻陵參奉,趙道彬爲典設別檢,金季珍爲慶基殿參奉,朴守義爲永禧殿參奉,李謙著爲泰陵參奉,李文興爲執義,安絍爲假引儀,洪重夏爲弼善,辛彙爲璿源殿[濬源殿]參奉,沈泰元爲翼陵參奉,愼爾憲爲恭陵參奉,崔昌翼爲順陵參奉。

○兵批,以金震挺爲訓鍊判官,趙隨爲bb外b怪萬戶,權煜爲副率,梁彬爲宣傳官,洪禹鼎爲侍直,金三翼爲造山萬戶,金翼八爲五衛將,李起胄爲武兼,邊是泰爲內禁將,柳澨爲訓鍊主簿,金世義爲守門將,洪時九爲古今島僉使,郭柄爲加德僉使,張鵬翼爲兼內乘,李仁壽爲忠淸兵虞侯,元次周爲訓鍊主簿,成至重爲訓鍊副正,李雲松爲訓鍊僉正,金振遠爲宣傳官,李之驥爲五衛將,安宗悌爲同知,鄭碩期爲宣傳官,張湬爲訓鍊主簿,金嗣鼎爲訓鍊主簿,朴錫昌爲都摠經歷,李坦爲部將,河龍甲爲中樞都事,李台望爲內乘,李岐爲中樞經歷,姜尙輔爲宣傳官,李泓爲洗馬,韓永祚爲侍直,吳夢奎爲部將,韓泰斗爲守門將,元萬衡爲羽林將。政軸

○李周徵,以禁衛營言啓曰,一番前部前司屬黃海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四名,七番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黃海道軍兵,當次第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一番前部左司五哨,則一朔立番,二番前部中司五哨,則五月一朔立番,而當其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番、十番別驍衛,一體調逐朔入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周徵,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舊番馬步軍兵別破陣京案標下軍去秋等賞,中日時,因公故未參,別牙兵等射砲命,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來四、五月兩朔應立,右部右司屬,全羅右道五哨軍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三月兩朔立番,左中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七百六名,京案雜色標下軍六八十八名,黃海道八番別馬隊五十五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正重,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實官十員內,無故行公人,只有文學臣閔鎭遠,司書臣李台佐,朝夕問安,及出入之際,無以推移備員,事甚苟簡。今日政,闕員盡數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徵,以禁府言啓曰,判義禁臣金構,都目政廳進,知義禁臣金鎭龜守禦廳坐起進,同義禁臣李益壽在外,今日堂上不齊,科獄罪人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正重,以弘文館言啓曰,一行缺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

○吏批啓曰,本曹正郞李晚成,政事垂畢之後,以情勢難安,必欲移陞四品,相持移時,不書政草,以致日勢昏暮,事體所在,殊甚未安。李晚成推考,以闕內入直兵曹佐郞申奎,郞廳差出,書入望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廣州府尹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進,參議權尙夏在外,右承旨朴明義進。

○兵批,判書金構進,參判閔鎭厚進,參議尹世紀進,參知沈枰進,左副承旨李周徵進。

○京畿監司柳之發疏曰,伏以臣,昨伏見戶曹判書金鎭龜疏,則有不得不略陳梗槪矣。臣於廣州府尹李善溥之所其輕重之如何,而至擧病情危篤,習操迫近,勢難察任,前後控辭,非止再三,臣意以爲,此與秩卑守令有異,不當强拂,依其狀辭,啓聞請遞,而別無他意於其間矣。金鎭龜疏中辭意,有若臣曲庇李善溥者然,一則曰無應罷之事,一則曰無難强之疾,繼之以道臣之狀請,所以未曉云,則臣愧恧實多,而其不能詳審之失著矣,臣何敢晏然冒居於職次乎?伏乞聖慈,俯賜諒察,新授職名,亟許遞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連日大政,竟夕酬應之餘,不瑕有勞傷之患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九合,白甘粥六合,夜間寢睡,因脚部痛候,轉輾不安云。膏藥依前貼付,湯藥亦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謝恩,輔德兪命雄,兼說書金興慶。

○京畿監司書目,有難晏然於職次,乞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弼善洪重夏,兼司書趙泰老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南正重,玉堂李坦、權尙游,注書朴熙晉,兼春秋李景華,史官金興慶。

○輔德兪命雄,司書李台佐上疏。大槪,敢陳淺見,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得宜,可不听納焉?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申奎、吳羽進。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爲放送之命,請還收禮曹判書李頤命特除之命,請還收徐文裕特除刑曹參判之命。措辭見上新啓,新除授司憲府執義李文興,時在京畿楊州地,持平權𢢝,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正言李東彦,時在京畿坡州地,請竝命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校理尹星駿,修撰李肇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備邊司,廣州府尹bb?b。

○南正重、李濟、權持。以上朝報

○任胤元,以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言啓曰,副摠管李光迪,除標信,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大,以北評事,時在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上番,昨日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直,事涉苟簡。新除授校理尹星駿,卽爲牌招入直肇,亦連日呈辭,無意行公,一體牌招察任,何如?

○任胤元啓曰,事變假注書沈宅賢,累朔行公之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朴明義啓曰,卽今兼春秋四員內,工曹正郞李景《缺》房入直,刑曹佐郞朴萬普,覲親受由,兵曹佐郞權《缺》曹佐郞申伯周,兼春秋今姑減下,禮曹、兵曹郞官中差出,以爲本館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單,吳羽進、申奎。南正重爲廣州府尹。

○朴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晩堅,時在京畿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bb事b下諭,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臣金構呈辭受由,臣金鎭龜二十七日二十八日式暇,同義禁臣李益壽,在日,堂上不齊,科獄罪人等,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道監司、兵使曠闕,已委屬可慮,新除授監司李震休,兵使黃銓,竝爲於數日內辭朝下去。且廣州府尹有闕之代,纔已差出,而山城習操已迫,批下之後,亦令趁速赴任之意,竝曹,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權𢢝在外,執義李文興,掌令金致龍、黃一夏未肅拜,持平鄭維漸未肅拜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日未時,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南正重,檢討官李坦,權尙游,記事官朴熙晉,記注官李景華,記事官金興慶。李坦,讀自孝宗敬皇帝弘治元年,至無所資多之。上曰,下番讀之。權尙游,讀自庚戌弘治三年春,至交謫府同知。上曰,承旨讀之。南正重讀自塞張湫隄,至兩廣地方陶。上曰,注書讀之。朴熙晉讀自戊午弘治十一年二月,至獻斥遣之。上曰,兼春秋讀之。李景華讀自三月南京大理寺,至稱禮云。上曰,下番讀之。金興慶讀自閏四月曲阜,至贈少傅諡第一張儲巏疏,陳文義曰,其旋求敢諫之士二行缺言於吏部,而出之浙江,使避其禍,其心雖出於律之,以古人事君之義,則誠亦多愧矣。蓋當時劉吉欺,則在子俊之道,所當極言竭論,期使君上,明燭其奸朝廷自淸,而君子有所恃矣。今乃不出於此,而顧爲區區以爲容避禍之地,此豈大臣以道事君之義?而又拈出第鍭疏而達曰,疏中有曰,言官得罪,則雖今日之苦,亦後時之容之則言者無其名,而名固歸於人主,此言似不得義理之樂聞直言,猶恐言路之不廣,雖有不中,必加優容天下之事理無窮,一人之聰明有限,故急於聞過,以補不逮言,則是上下,只以計較之私心,交相爭名而已,是豈義理儒曰無所爲而爲者,義也。有所爲而爲者,利也。苟以好名是亦利而已矣。正重曰,此乃激人主轉環之美之意也。非獨而已。尙游曰,昔者陸贄告其君之言,有與鍭言相類,德宗雖猜忌愎諫,而猶不無好名之心,故不得已有其有納約之望,然終非第一件義理也。坦曰,此乃舍本也。人主聽言之道,豈名歸臣下爲慮哉?尙游所達,是矣。第七張孔鏞知田州事而達曰,莅任不久,峒獠猝犯衆守爲得計,而諭以朝廷恩威,輕身赴賊,開導信義,情不敢復出,此豈但膽勇而已?若使處於朝廷,則豈不家,而久置於外,畢竟死節,如顔眞卿,吁可惜哉。正重曰,代,今亦愼擇守令,則可以化民俗而弭盜賊矣。坦拈出濬疏而達曰,此乃皇朝名臣疏中數十條萬餘言,無之策,自上若時時詳覽而體驗,則豈不有益於上曰,所達切實,當留念焉。坦曰,我國,自祖宗朝,家異端之害,非所可憂,而其他事,則體行無所不可矣。尙張,楊茂仁疏而達曰,此無非直截之言,而李興等,誣奏以辯之事,而孝宗終不悟焉。蓋雖明主,心有所半行缺昏主無異,此甚可懼。是時孝宗,內多半行缺繫,直臣,貽譏後世,可勝歎哉?坦曰,茂仁以宮闈之事,故時君厭聞,終至抵罪,孝宗有而如茂仁,名臣猶不能容,其有慊於君德,爲如何哉?尙游十張外戚張氏事達曰,是時外戚,侵奪民田,其他東宮陳請夥然,貽害窮民,不可勝言矣。朝廷之不可無賢士以聰明臨之,則此非難言之事,而擧皆含默,及團溪頓革,人主苟或得一士用一言,則其利之及民者如此,其大世之所可法哉?坦曰,世子講學,今當將就之時,而近緣連湯侍之中,久不得開筵,誠爲悶慮。或間日或三日一次引討論文義,時時聽納進戒之言,則其所裨益,豈淺鮮之餘,殿下亦須頻言國事,使之暗練,不可使長處於內,無所達是矣。當留意焉。尙游拈出五十二張李夢陽被逮也。上豈不知其非罪,而近於金夫人及壽寧及其蒙釋也。左右請付錦衣撻之,欲致其死,則其上固覺之,而亦不置之於法,其懦弱不斷,貽累聖德大臣之位,所當因上心開悟之端,痛辨奸人之不可不不奬,必期於納君無過。乃止曰,此一事,堯、舜之仁也。徒言不盡匡救之義,殊可惜也。坦曰,孝宗,强果不足,故左右之奸,非不洞察,而以不得已下之獄爲敎,此正後世監戒處也。正重曰,戴珊之致仕也,孝宗送大夏臣之間尙。珊之吾罷此官之言,可想其心事矣。近日之備忘記中,或有未安之辭,恐累聖德,更勿復敎宜矣。尙游曰,孝宗,以至誠留戴珊泫然泣可謂美矣。然其所以致此,亦有其由,自古明良相遇,視同一體,方其尊用也,任之而勿貳,苟或去朝,則漢高之失蕭何,如失左右手者,亦以此也。後世人主,則灼知忱恂之實,雖極尊任,而倚毗之誠,其可戒,豈非人主之所當鑑戒處也?又拈勸講疏而達曰,於經筵,勸講《太極圖》、西銘及其言,甚有味矣。蓋《太極圖》、西銘等說,具載於《近思錄》有志於學問,不可不先看此書。頃者法講則,以《春秋》召對,則以《東國通鑑》繼講事,曾已定奪,第念四子,六經之階梯,《近思錄》,四子之階梯,以此言之,則《近思錄》四子之前,自上臨御之後,尙未進講矣。法講奪,雖以春秋繼講,而召對則失以《近思錄》繼講,曾前,有以《心經》進講於召對之時,今亦依此例講,而張數不必過多,以二三張付標以入,從容地,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召對時,以《近思錄》繼講,可也。坦曰,《近思錄》切實者也。一日不可去座隅矣。仍進伏曰,法講時,以事完定乎?上曰,《聖學輯要》畢後,繼講春秋,可也。諸臣,遂以上燼餘

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白甘粥五合,夜間微有煩熱之候,金銀茶,調進牛黃二分,寢睡雖不安穩,稍勝於前夜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再度呈辭。bb不允b批答。王若曰,方倚卿股肱之弼,眷注冞隆,已悉予心腹之辭,撝謙何過?肆用敷告,更加深思。悶予涼德之資,當此多難之會。民憂孔棘,莫知拯濟之方,黨論益深,寧望寅協之美?至於綱紀法令之壞,罔非衰亂危亡之徵。所可道也言長,靜而思之氣短。忍令三百年基業,至寡躬而顚隮?所恃一二臣忠良,彈[殫]乃心而協贊。惟卿,柱石元老,喬木世臣。自在庶官,已負當朝之重望,逮膺大拜,益著殉國之精忠。有臣何憂?庶幾否運之開濟,得賢共理,方喜鼎席之俱全。不料仰成之辰,遽有釋負之懇。無乃時勢之已替,莫可有爲,抑恐情義之未孚,不得安位。惟一時過激之敎,非所當嫌,顧三事委任之隆,有難輕去。況機務咸決於首席,而倚毗尤重於巖廊。進退實係於安危,當思盡瘁,年齡未及於遲暮,何遽丐閑?巽辭愈堅,自愧誠禮之薄,晉接久曠,益覺思想之深。予將疇依?卿須强起。於戱,此時堅臥,其奈謝安之蒼生?他日昇平,徐議裵度之緣野。勉副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敏英製進

○忠淸監司李震休上疏。大槪,頃忝金吾,被劾見遞,而日昨聖敎,極其嚴峻,驚惶震悸,無地自容。不意湖藩新命,忽及於杜門俟罪之中,惟當含恩畏義,冒昧祗肅,而才分不堪承當,情迹決難冒赴,玆敢不避嚴誅,略陳危悃。伏乞聖慈,亟命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負犯,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右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積瘁之餘,賤疾卒劇,僵臥直次,不省人事,朝夕問安,亦不隨參,分義虧闕,惶恐罔措。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將臣所帶內局提調之任,亟許鐫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趙相愚上疏。大槪,今此畿輔藩臬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而已試無效,不可再誤。況臣病狀情勢,俱無一分冒當之理,伏乞聖明,俯諒危悃,特許鐫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假注書沈宅賢改,代以兪彦明爲之。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爲放送之命。答曰,勿煩。前啓,禮曹判書李頤命,刑曹參判徐文裕特除之命還收事,停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胄筵、國子兩任,決非如臣僕遨者所敢僥冒,亟賜鐫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京畿監司趙相愚疏曰,伏以臣,今於千萬夢寐之外,按節之命,臣誠惶隕感愧,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抱病,重傷於前夏暑濕,似瘧非瘧,症情難明,積藥蔑效,肥肉日漸消鑠,眞元日漸澌脫,宿患風發,間或危劇,幾殊者數矣。自分癃廢,無復有恩除非止一再,而一未膺命。向者坤殿患候彌重,藥廳復設,中外驚惶,遠者來病駿奔於起居之班,而臣獨宛轉牀褥,終未趨參,列,苟有一分自力之勢,揆諸分義,豈容如是?追猶輕,況臣曾聞[叨]此任,今纔周歲,隨事憒憒,已試無於今日以取苟充之譏者,臣之病狀情勢,無一分承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諒至懇,亟遞臣職名,仍授可堪之人,以重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一行缺展謁永昭殿,臣等於此,竊以爲未安換,節物維新,仰惟我王世子,載履雨露拜閟殿,庸展誠禮,考諸情文,有不可已者也。第念中宮殿下違豫之候,閱歲彌留,藥院之竝直未罷切,夫以我王世子不解帶之誠,奉侍湯藥,夙宵焦膝下遠出宮門也決矣。歲首展敬,固是應行之典,而當大小節文,皆有所未遑,則稍俟坤候之日安,追廟之盛儀,揆諸情禮事理,方可兩盡而無歉矣。臣等俱宮僚旣有所懷,不容終默,玆敢仰徹於紸纊之聖明俯賜斟量,速降指揮,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得宜,可不聽納焉?

○吏曹參判李寅燁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驟玷踰涯分,而至如今玆賓客之命,尤萬萬不者,且惶且愧,不知所喩。夫胄筵羽翼,是何等責任重學識淹博者,莫宜居之,從前膺是選者,嘗有如臣樸遬而僥冒者哉?且國子兼帶而臣參佐政席,不能固拒,一日兩任,有同龍斷[龍斷]然顔汗心悸,益不知置身之所也。伏乞聖慈,俯賜鑑燭,亟命鐫改臣右副賓客及同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右參贊李彦綱疏曰,臣於保護之任,本非所堪,而承乏苟充,辭不獲已,至坤聖玉候違豫,臣奉侍湯藥,夙夜理靡效職責,而焦憂煎迫,不遑寧處者,于疾病易乘,至春乃發,二行缺腫聲嘶眠食氣息漸苶,似分義所在,不敢言病,忍死作氣,隨參於問安轉輾沈篤,僵臥直廬,昏不省事,莫重議藥養病之所,惶隕跼蹐,益無所容措,不得不仰首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將臣所帶內局提調之任,亟許鐫息未泯之前,及時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忠淸監司李震休疏曰,臣頃忝金吾,妄陳一疏,纔承批旨之開釋,臣誠惶愧,恭竢譴罰,不料彈墨未乾,繼有新廉義,不敢抗顔冒出,卽具短疏,略暴危忱,意外其所侵詆,反有甚於劾遞之辭,尋單獲門自訟。日昨筵中開釋之後,有司之臣,不爲奉行未有殊極無嚴之意,特下嚴敎,臣聞命臣於金吾之任,被劾蒙允,曾不淹日,則實而今此聖敎,若是嚴截,人臣負此罪名,不將何以自立於世耶?今者湖西新命,忽及於唯當含恩感激,冒死祗肅,而顧臣空疎譾劣,痼疾沈綿,精力消亡,雖閑司漫局,尙無稱塞之風憲之職,何等重任,而不量才分,晏然承當,上貽非據之誚乎?伏乞聖慈,特察情跡之決難冒赴,重寄之不可濫畀名,仍治臣前後負犯,以重公器,以安愚分,不勝幸甚。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刑曹參判□□□疏曰,夢寐之外,猥佐貳之命,二行缺之譏,今此命德之秩夫臣本無似,幸蒙洪造,前後履歷,無非涓埃之效,而只是聖明,或以臣出入侍從朝議,遽加誤恩,臣雖欲貪戀寵榮,冒昧承當,辱淸朝之羞何哉?臺章隨發,公議可見,冥升旣乞聖明,俯賜鑑燭,亟命遞免臣新授職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寵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

○持平鄭維漸疏曰,伏以,臣積殃在身,神理降罰,遽一縷不絶,淹延歲月,禮制有限,人理盡矣。有斯世之念,不意今者,霜臺恩命,荐加於感激,惟有涕淚。顧臣賦命險釁,早失嚴父,老母晚年之娛,而分外叨榮,踐歷臺省,揣然孤露,風樹無及,臣復何心?束以下缺

○辰時,日暈兩珥,暈下有戟,色皆內赤外靑。

○任胤元啓曰,大司憲宋奎濂,執義李文興,持平權𢢝在外,掌令金致龍、黃一夏未肅拜呈辭,持平鄭維漸未肅拜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光迪,除標信,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以弘文館言啓曰,番副修撰臣權尙游,以禁衛營郞廳,今日坐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徵,以御營廳言啓曰,將官四十員,改舊差出事,命下,而許多將官爲先試才,折半差出,其餘則更加審擇,追後啓。傳曰,知道。

○洪受疇,以戶曹言啓曰,故扈聖功臣鰲城府院君李恒福恩賜田結,尙未準授矣。黃海外官屯田畓竝五結,自本家望定願受。以下缺以上燼餘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粥二合,寢睡比前夜稍勝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大政差出守令未署經者,多至十餘人,而春分已迫,兩司未肅拜,及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鄭維漸上疏。大槪,草土餘喘,猥膺霜臺新命,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徊徨累日,情勢窮蹙,不意此際,召牌遽降,分義所在,不得不趨詣闕門之外,而顧臣喪制甫終,餘哀未盡,宿疾且苦,無以自力,咫尺天陛,末由祗肅。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懇,亟遞所帶職名,俾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大司諫金鎭圭,司諫尹趾仁,掌令黃一夏,獻納兪命弘,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右副承旨李周徵,同副承旨任胤元。

○領議政徐文重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禮曹參判李墪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刑曹參判徐文裕上疏。大槪,秋曹佐貳寵擢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省顧賤分,實無承當之望,懇乞亟賜遞免,仍收資級,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升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請善山府事[使]具志禎改正事。措辭見上請春川府使崔瑋改正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金鎭圭啓曰,臣於本職,決難承當之狀,已悉前疏,而未蒙矜許,乃辱嚴召,分義是懼,黽勉趨詣,人器之不稱,情迹之靡安,雖不敢更煩,本院,方有丙子科獄罪人放釋還收之啓,而頃日金吾諸臣之入侍稟決此獄也。臣兄知義禁臣鎭龜,亦以宜有參酌處置之道仰陳,則在臣私義,今不當參涉於爭執之論。身添長官,而旣不得參涉於方張之論,則其不可尸居職次也審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放釋之命。措辭見上新啓,黃釗,本以鄙汚之人,黨於不逞之徒,蹤迹陰祕,致有國言,爲世所棄久矣。今番大政,銓曹卒然擧議,物情皆以爲駭,請吏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兼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臣之痰痛,轉成大腫,請於未死之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體予至意,勿辭調理察職。

○宗簿正呂必容上疏。大槪,竊附執藝以諫之義,敢陳愚見,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固好,令本寺,勿爲開刊而添補焉。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震壽爲弼善。以上朝報

○議政府錄事,以左、右相意啓曰,領議政徐文重,方在呈告中,歲首觀察使、節度使薦,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政府謄錄》燼餘闕

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左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粥五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湯劑依前煎入,而前加入中柴胡五分,更加三分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忠淸監司李震休,除拜累日,尙不出謝,殊無朝家催促之意,卽爲牌招肅拜,使之數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穆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領議政三度bb呈b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憂非止於一二,無樂爲君,卿辭遽至bb?b再三,胡忍棄予?毋引微恙,亟回遐心。惟卿,身佩安危,志存匡輔。休休有容之量,足以坐鎭浮嘵,孜孜匪解之誠,足以弘濟此艱。肆當廊廟之重入,允協朝野之具瞻。百責俱萃於一身,付畀斯重,嘉猷累陳於前席,情意交孚。何意仰成之辰,乃有丐免之請?念大臣進退之節,不宜自輕,豈寡人禮貌之間,有所未盡?時勢之艱危轉棘,何可袖手傍觀?批旨之開釋無餘,不憚敷心申告。卿毋困我。我豈捨卿?此時何時?政宜鞠躬而盡瘁,自適其適,休思釋負而就閑。夙夜在公,雖致無妄之疾,神明所相,應有勿藥之瘳。須體如渴之思,遄改若浼之志。於戱,惟君臣如父子,貴者知心,與國家同休戚,益憚圖報。予不多誥,卿勿復辭。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尙游製進

○謝恩,忠淸監司李震休。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尹趾仁啓於[曰],本院節度之薦,以前富寧府使崔廷鉉[崔鼎鉉]應進矣,追後聞之,則非廷鉉,乃鼎鉉云,臣不勝瞿然惶悚之至。臣在北幕時,聞鼎鉉治行特異,故意謂其可合進用,而至於名字,則誤認而不疑,不復考檢,率爾書進,莫重奏御薦單,致有錯誤之罪,其昏謬不察,非閑漫文書之比,決不敢一刻苟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燼餘闕申一淸校。燼餘添書。日記廳郞廳李廷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