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七年/正月

正月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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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义,遂废中朝已行之典,先朝已下之命,臣未知其果何如也。若参以今日事势,姑且寝阁,以待他日,则容或得宜矣。伏惟上裁。右议政申琓以为,今此启圣庙创建之议,固是朝家之重典,以臣蒙学谀闻,何敢容喙,而第此非创于今日,始于宋末诸儒之论,中朝已行之,先朝亦有成命者,盖出于崇儒重道之义,而叔梁纥之请祀,既因其启圣之功,则颜、曾、思、孟之享于殿上,而颜路、曾点、孔鲤之祀于廊庑,推以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之义,殊极未安,故有此别享之议者,实出于义起,亦无拂于礼意,而至于推以广之于周、程、张、朱之父,曾不在祀典之人,而一体并祀,则未知其果合于义理也。若其建庙之议,则先朝既已博询大臣、儒贤,使之举行,而中间寝阁者,由于时势之未遑,非有参差之议也。今则唯当遵中朝之典礼,追先王之成命,而若谓繁礼弥文,非今日之急务,则唯在圣明量度而处之耳。伏惟上裁。判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议,在外大臣及儒臣收议,时未来到,而在京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问议于在外大臣及儒臣,则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臣于启圣庙之议,窃自有疑于心,素无识见,虽不敢质言是非,而尝于士友之间,不无酬酢之语矣。伏见判敦宁崔锡鼎所达之言,政与臣意一般,臣之浅见,以其言为是,伏惟上裁。左参赞尹拯以为,艸莾贱臣,虚冒职名,昨又昧死呼吁,日夜煎灼,祇俟镌削之命矣。不意礼官远临,以启圣庙事,有所俯询,闻命惊骇,不胜悸恐之至。贱臣心迹之本末,前后控吁,竭尽无馀,所蒙恩礼,无非匪分,一向惶蹙,终始不敢承当,则朝家有事,何敢辄预末议,以重犯僭逾之诛乎?以此从前累蒙收议之命,而守株迷惑,终不敢越分仰对,违慢之罪,实无所逭。况今衰病已极,心神昏塞,失后忘前,触事茫然,虽欲不避僭猥,妄有论列,而亦不可得,虚辱下问,罪又万死,惶恐罔措,伏地战栗而已。吏曹参议权尚夏以为,愚鲁无识之臣,跧伏田间,朝家典礼,每每参涉,已是僭猥之甚者。况今疾病危笃,精神昏昧,询问之下,末由仰对,不胜惶恐云矣。大臣、儒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两儒臣处,更往问议。又启曰,更问于左参赞尹拯,则以为虚冒职名,已至累月,昨奉圣批,未蒙镌削,病蛰之中,方深战灼,不意又以启圣庙事,特有更往问议之教,闻命震掉,不胜惶惑之至。臣之庸陋贱末,加以衰朽昏昧,终不敢当儒臣之名,故从前屡有收议之命,而一不敢越分仰对,其在朝家综核之政,合置汰去之科,而因循谬例,而尚今不已,臣诚惶恐不知所出。况此事,皇朝之所已行也,先儒之所尝论也,纵有区区所怀于私心者,亦何敢率尔论断,以重犯不韪之罪乎?礼官再临,守株如初,一则浅分不敢,一则迷见不逮,反复思惟,又不知所以为对。每违朝命,虚辱王人,种种罪戾,莫之胜诛,惶恐恧蹙,伏地俟罪而已。吏曹参议权尚夏以为,疏贱之臣,知识迷昧,疾病沈笃,且于朝家典礼,每每参涉,亦极僭猥,故顷者询问之下,不敢仰对矣。不意王人再临,以申前问,臣不胜惶恐之至。记昔太学多士,以启圣庙,陈章上请也,臣以当初斋任,实为所与闻矣。盖此事,既据皇朝令典,且有先王成命,当时耆旧长德,皆无异言,而至如臣师先正臣宋时烈、宋浚吉,则或以为名正理得,事体完备,或以为增重儒学,不可不加意,臣习闻其緖论,故常谓早晩举而行之,未为害理矣。到今朝论非之,臣何敢更有所可否于其间哉云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左参赞处,更往问议。又启曰,启圣庙创建当否,因传教发遣郞厅,更为问议于左参赞尹拯,则以为庸陋微臣,本无见识,加以衰耗昏瞀,触事茫然,决不敢当儒臣之名,故从前收议之下,终不敢冒承,蝼蚁微衷,天日之所下烛也。不料今者,礼官之临,至于三度,臣诚惶恐,罔知所措。然臣之贱分不敢,迷见不逮之状,昨已仰暴,情实止[至?]此,非敢矫饰,三命洊下,罪戾只增,唯望朝廷综核名实,削去儒臣之名,收还问议之命,以尊国体,以幸微分而已,惶恐悸栗,伏地俟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禁府,朴繗拿囚。启。

○府前启,以祈谷祭斋戒,今日姑停。烬馀

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雪后风寒转甚,伏未审圣体,若何?前剂入滋阴健脾汤五贴,当尽于今日,诸御医等以为,此药多进,然后可以收效,前日剂入者,已至三十贴,必须更进二十贴,以五十贴为度宜当,五贴,今又剂入矣。臣等,仍窃伏念,朝参定于再明,自上方在进药调摄之中,冒寒早临,不无添伤之虑。且太庙展谒,亦在不远,其前日候之稍解,有未可预料,谒圣展敬,临门受朝,乃是岁首应行之典,差退日期,恐无不可,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惶恐敢达。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白甘粥、汤饼,连有所进,夜间有虚烦之候,三更以前,不得就寝,进牛黄膏二丸以后,始为入睡,而亦不得全安云。汤药及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举动,不必退行矣。

○户曹参判赵相愚,左尹宋昌三度呈辞及刑曹参判李震休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判府事柳尚运箚子。大槪,贱疾危笃,不得进参于新岁问安之列,乞命削臣本兼职名,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前大司谏李颐命向年一疏,极其无严,而罪废既久,值玆新正,宜施荡垢之典,以开自新之路,特为叙用。

○黄海监司兪集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速往钦哉。

○司书李德英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府启,臣等,以宫庄革罢事,累日论列,而圣明不赐允兪,每以勿烦为教,臣等不胜闷郁焉。夫乙亥定式,实出于圣上曲轸民隐痛革弊政之至意,则是宜永久遵行,无或废坠,而成命才颁,寝格不行,宫家庄土,渐至于广占,地府财货,反归于冗剩,穷民呼冤之弊,姑置勿论,当初变通之意,果安在哉?当此饥疠孑遗之馀,变异叠见之日,凡系弭灾革弊之策,靡不用极,则如此大段扰民之事,虽无朝家定式,犹当汲汲变通,不容少缓,而况其时颁示条令,不啻严明,而到今一任因循,不思厘革,徒区区于申明而已,则臣等窃恐圣朝恤民之意,终归虚套,而日后无穷之弊,将不可胜言。请勿留难,亟罢乙亥定式后诸宫家冒滥折受之处,以除生民一分之弊。臣等,以罗州牧使宋廷奎拿问定罪事,有所论列,而圣明不赐允兪,臣等,窃不胜闷郁焉。廷奎之因一微事,杖杀龟龄,其为残酷,已不胜言,而因其尸亲之击铮,别遣乡所,多率军牢,无数作拿于龟龄成殡之所,其兄万龄之妻,捉囚牢狱。夫龟龄,自是南中士族,而事非关系伦常,罪犯应死者,则妇女囚禁,实是法例之外,滥杀之罪,当待本道查核上来后处置,而惟此妇女囚禁一款,大骇听闻,非但状辞如此,南来之人,亦多传说,莫不痛惋,此非汎然风闻之比,不可置而不问。请罗州牧使宋廷奎拿问定罪。答曰,勿烦。

○假注书宋宅相受由代,以边攸为假注书。

○谢恩,左承旨徐文裕,左副承旨李周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副校理尹趾仁,副修撰李坦。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李㙫为典籍,李台佐为宗簿主簿,朴弼明为典籍,尹就履为济原察访,李坦为副修撰,李震寿为执义,朴万普为刑曹佐郞,朴始采为栗峯察访,尹趾仁为副校理,权克升为龙川府使,金洵为陜川郡守,李宜璋为司饔奉事,徐文裕为承旨,兪正基为禁府都事,鱼有凤为童蒙教官,洪受瀗为同成均,洪净为水运判官,李思永为左尹,李颐命为刑曹参判,李光迪为户曹参判,检阅单尹志和,平壤庶尹李世恒升号,承文正字单沈宅贤,兼汉学教授单尹趾仁。

○兵批,以李思永为同知,兪得一为咸镜监司。以上政轴

○禁府,南碤、金圣基、朴安道拿囚。启。烬馀

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白甘粥七合,夜间无虚烦之候,寝睡颇得安稳云。汤药及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明日仁政殿百官朝参时,殿坐初严辰初初刻,二严辰初三刻,三严辰正二刻,开门,罢漏后。

○府前启,请宫庄革罢事。措辞见上请罗州牧使宋廷奎拿问定罪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副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玉署新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继而严召下降,分义是惧,不敢违逋,阙门垂闭,未暇控吁,不得不黾勉祗肃,而顾臣情势,不可复冒于论思之地者,非止一端,玆敢悉暴危悃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罪,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烬馀

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白甘粥六合,夜间有虚烦之候,进牛黄膏二丸,寝睡转辗不安云。汤药、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今日朝参时,前校理李晩成叙用事,榻前下教。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晩成为吏曹佐郞。

○领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宿疾奄奄之中,因元日问安,感伤风寒,痛势苦剧,今日朝参举动,不得进诣,不胜惶恐待罪。仍乞亟命递改兼带诸司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朝参时,执义李震寿所启,请宫庄革罢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前启,罗州牧使宋廷奎事,停启。

○司谏李敏英所启,昨年查出良丁冒滥之类,既已罢定军役之后,旋因各衙门陈达,有身役而混入其中者,因存前役,其代,令各邑充定,而守令,拘于闲丁之难得,趁未举行,以致一人之名,叠录于新旧之役,各衙门之各据军案,责征身布,其势固然也。国家不幸,饥疠相仍,孑遗残氓,喘息未苏,应纳身布,犹不能自办,侵及一族,其弊不赀。今此军案之叠录,虽缘事势之适然,不即代定,责有所归,本非小民之罪,而不计是非,勒征两役,其贻怨于众民,有损于朝政,为如何哉?各邑签丁,想已垂毕,自今以后,庶无此患,而即今以未收身布,两处被侵者,不可无变通之道。请令庙堂,分付各衙门,毋论彼此,已纳于一司,则毋得叠征,以除一身两役之弊。上曰,依启。以上朝报烬馀

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坡知佥使韩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早临门视朝,移时乃罢,伏未审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午前所进,水剌三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而晓间进,牛黄二分云。汤药,限数日姑为停止,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尹李东郁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兵曹判书金构,判义禁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察任。

○庆尚监司书目,善山府使李彦维,遣辞之际,显有侵侮之意,体统所在,不可容置,罢黜事。

○府前启,请宫庄革罢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咸镜监司兪得一上疏。大槪,北藩恩擢之命,遽及于如臣无似之贱,揣量才分,实无承当之望,恳乞圣明,特赐垂察,将臣新授职名恩资,一倂收缴,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昨日朝参时,礼曹参判李墪所启,启圣庙营建事,既已判下矣,有预先定夺之事,故敢达矣。当初馆学之疏请,不但四圣之父从祀而已,并请宋之周、程、张、朱、蔡五贤之父从享,而其时大臣收议中,皆有持疑之意,元无别白之言,而仍以营建启圣庙定夺矣。大槪启圣庙之议,起于宋末,成于皇明,而大意则以颜、曾、思之享于殿上,而其父之列于两庑,为未安,故以叔梁纥启圣之功主享,而从享颜、曾、思之父,则其于情礼俱合故也,而至于孟子之父,则虽无父子配食位次相碍之嫌,并举而别祀者,盖出于一体尊圣之意也。今若并举五贤之父而从享,则俨然与圣庙,同一体样,如此推广,未知事体何如也。事体至重,议于大臣定夺,何如?上曰,宋朝五贤之父,一体从享,未知得当,议于大臣,为之,可也。李墪曰,然则只以四圣之父从享乎?上曰,只享四圣之父,为宜矣。右承旨沈枰曰,然则大臣收议,何以为之乎?上曰,不必议于大臣,只享四圣之父为当,以此出举行条件,可也。又所启,启圣庙,既已营建,则至于祀典,不可不预为定夺,故敢禀矣。顷日领府事南九万收议中,以为祝币、典献[奠献]之节,笾豆、乐佾之数,一如圣庙耶?一如圣庙,则事势有所不逮,减杀则于大圣尊其所生之心,岂不未安云云,此出于深思远虑,不可不商确处之,故敢此仰禀矣。上曰,礼官之意,何如?李墪曰,减杀于圣庙,则似有未安,而以臣浅见,何敢臆断乎?右承旨沈枰曰,初头节目磨炼,事体重大,以礼官一人之见,有难断定,就议大臣,熟讲禀定,似宜矣。上曰,议于大臣禀处。又所启,启圣庙营建后,当以位版奉安矣。颜路、曾点、孔鲤,则既有封爵,无复可议,而至于叔梁纥、孟子父,则俱无封爵,位版中,以何称号书之乎?此事亦不可不预为讲定,故敢禀矣。上曰,并议于大臣禀处。同副承旨南正重曰,礼官所达祀典及位版等事,事体甚重,非但问议于大臣,在外儒臣处,一体询问,似宜矣。上曰,一体问议,可也。

○右副承旨任胤元所启,臣待罪刑房,既有所怀,故敢达矣。近来金吾,狱囚积滞,疏决无期,以科狱言之,大科狱事,既如彼迁就,而小科狱事,则金吾诸堂上,持文书榻前禀处,成命之下,已经四朔,而尚不举行。虽缘堂上之或递易或有故,而其在事体,殊甚未安矣。前头备局日次,则诸宰各以职掌,相继禀定之际,日晷已晩,势有未及矣。诸大臣处,则当初既已收议,似无更问之事,令禁府诸堂上,无故日齐会入侍禀决,似乎得宜矣。上曰,金吾堂上无故日来会登对时,大臣亦为入侍,禀处,可也。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烬馀

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李明浚。假注书柳敬时。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三水郡守林潪。

○京畿监司书目,阳城呈,以礼曹判书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须念分义,宜速将母上来。又书目,果川呈,以行司直姜铣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须勿过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所传之言,自上以前剂入三补枳术丸,几尽进御为教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枳术丸,虽是消导之剂,药性枯燥,有欠于滋补之功,曾前进御加减心肾丸,前加入肉苁蓉外,更加知母酒炒一两,连进累剂宜当云。此药一剂,当为剂入矣。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午前,进水剌一合半,白甘粥三合,午后有呕气,吐出清涎痰,向夕进米飮四合,连进汤面,酪粥少许,夜间别无虚烦之候,而寝不得安稳。且自数日来,午后连有寒热之候,诸医等以为,癕疽门加味不换金正气散,有解利风寒,调和胃气之效,宜进数贴云。此药一贴,今方剂煎以入,参茶,亦为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注书李明浚病,代以柳敬时为假注书。

○瀛昌君沈上疏。大槪,臣见差永昭殿春享大祭初献官,明将受香,而臣之宿患痰大之症,自昨夕,挟寒添剧,方在奄奄之中,以此病状,实无自力进参之望,分义所在,惶陨罔措,席稿私次,不胜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调理行公。

○忠清监司赵泰东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该曹禀处。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即者兼春秋柳百乘,以其亲病,呈辞出去,药房他无推移入直之员,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廷揆为兼春秋。

○谢恩,兼春秋李廷揆。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外各司内摘奸。

○礼曹启曰,北道设科,待春设行事,既已判下矣。必须前期择日,预为知委本道,然后可以行会列邑,故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初十日为吉云。以此两日中,推移设行之意,分付本道,事目,追后磨炼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烬馀

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李明浚。假注书柳敬时。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朴璿,在外大臣及儒臣处,启圣庙位版书式及祀典问议事,安山等地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前剂入滋阴健脾汤五贴,当尽于今日,此药五贴,又为剂入矣。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二合,米飮四合,白甘粥二合,汤药无事进服,参茶,亦为连续进御,夜间有虚烦之候,进牛黄二分,寝睡虽不得安稳,比前夜稍胜云。汤药及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司赡直长洪处宙,去夜内摘奸时,无缘阙直,依承传罢职。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春享大祭所等处内摘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烬馀

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李明浚。假注书柳敬时。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洪州牧使郑推,别害佥使崔处大。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馒头少许,夜间有虚烦之候,进牛黄二分,寝睡转辗不安云。汤药及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徐文裕,玉堂尹趾仁、李坦,假注书柳敬时,史官金兴庆,兼春秋李廷揆。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忠清监司赵泰东上疏,则所患之症,日深一日,痰大迭升,昏窒无常,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虽欲作气赴任,有不可得,乞递所带之职,而本道按臣身故之后,为日已久,事多可虑,不可不急送其代。赵泰东,似当许递,而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召对时,明日政官牌招,忠清监司有阙之代差出,不多日内,催促辞朝事,榻前下教。以上朝报烬馀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昨日召对时,上曰,李肇向者之疏,虽甚非矣。到今经年之后,不可一向防塞清望,依前更拟事,分付该曹。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则昨日所进,水剌八合,白甘粥二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而晓后进牛黄二分。诸医等以为,加味不换金正气散,已进三贴,今姑停止,人参黄茋汤,加白敛[白蘝]一钱、柴胡五分,连进依[宜]当云。此药一贴,今方剂煎以入,参茶,亦为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兵曹参议李彦纪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明日宗庙展谒举动时,辰初一刻,开门,罢漏后。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药房口传启曰,明日宗庙展谒时,副提调,例当随驾,而都提调、提调中,何提调随驾乎?敢禀。传曰,都提调随驾。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贱疾危剧,明日举动时,实无自力随驾之望,分义亏阙,惶恐罔措。伏乞圣慈,亟许递臣药房之任,差出提调,以重事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当令提调随驾,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参议李彦纪上疏。大槪,臣于再昨,卒患癨乱,几死仅甦,仍成暴泄之症,委顿席箦,作一僵尸。召牌下临,未得祇赴,明日举动,亦无自力陪卫之望,冒死呼吁,乞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备边司启曰,黄海监司兪集一,除授已过数十日,再疏批下,亦过累日,而强引不当引之嫌,一向控辞,无意出肃,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从速赴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忠清都事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固辞,调理上来行公事,回谕。又书目,公州呈,以工曹参判李万元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赵泰一为正言,任守干为校理,鱼史周为禁府都事,吕必容为宗簿正,赵泰耉为忠清监司,李肇为修撰,朴弼明为兵曹佐郞,李寅炳为户曹参议,赵相愚为左尹,李晩成为文学,具志祯为善山府使,待教单尹志和。

○兵批,训炼院奉事高振翮,参军张时雄。以上政轴

○礼曹启曰,曾在北道别科设行时,领议政金寿恒所启,北关南道,则道里稍近,多赴京科,举子所制之文,比北道颇胜,故入格三人,皆出于咸兴,其时北道之人,多有落莫之叹矣。今此设科,专为慰悦北道,而南道之人,若如前尽数入格,则全无设科之本意,中原取士之规,书南北二字于试帖,以为南北人均取之地。今亦依此,各其试纸,书南北二字,取三人,则南取二人,北取一人,取四人,则南北参半取之,别无所妨于科场严密之道,可无如前不均之叹矣。上曰,设科本意,既出慰悦北人之志,则以南北二字,书于试纸,然后可无落莫之叹,依此为之。其时以此举行,则今此别科,亦出于慰悦北人,则依前式均取南北,似为合宜矣。传曰,允。《礼曹誊录》烬馀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汤面少许,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汤药及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大驾,诣宗庙,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正时,午初三刻。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观象监,辰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巳午时,日晕,白气如虹,出自北方,两珥逶迤指北方,良久乃灭。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禁府启目,金麟至刑问十六次,吴硕夏、洪受禹刑问十八次,宋晟、朴泰晦刑问十七次,李道征刑问十五次,闵时俊刑问十四次,并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朴安道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内官金成业元情云云,汎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黄海监司兪集一。

○礼曹,来壬午式年,进士乡、汉城试初试八月二十日,生员初试二十二日,文、武科初试九月初十日,杂科初试九月二十五日推择。启。以上朝报烬馀

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呈辞。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四更,月晕。

○下直,南虞候李芬国。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早谒太庙,劳动行礼,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白甘粥、汤饼,亦有些少所进,夜间别无虚烦之候,而寝睡乍睡乍觉,不得安稳,肿口浓汁,一向多出,间有白浊之时,脚部流注之痛,近复添苦,寝睡之不安,或由于此,而诸医等以为痛候散漫,有难指的,不可轻施针灸。自前如此之时,膏药贴付,不无其效,今亦依此为之,汤药则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右承旨沈枰,大司谏尹世纪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忠清监司赵泰耉上疏。大槪,臣待罪下邑,自速犯禁之科,幸免当被之律,反叨分外之荣,外台风宪之职,决无承当之望。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辞见上新启,巡将,虽似闲漫之职,而实掌警夜之任,自前卿宰以下无实职者,辄即启下轮察,事体可谓重矣。近来作一冗杂人苟禄之窠,以致愚蠢之辈,间或与焉。以顷日朝参时,猥滥伏地者观之,亦可见其混杂之甚,决不可无澄汰之道。请令该曹,精加抄择,俾无如前冒滥之弊。新除授守令之必令下直于台阁者,其意固非偶然矣。三水悬监[县监]林潪,除拜多日,而终不历见诸台,遽尔辞朝,意在厌避,迹涉故犯,而为存事体,拘囚其所带下人,则言辞谬戾,举措骇异,如此之人,决不可畀之以边地字牧之任,三水县监林潪,请命罢职。献纳朴泰恒,持平崔启翁,除授本职,已至四朔,尚无来谢之意,疾病事故,姑未知如何,而其在事体,岂容如是?台臣进退,虽与庶僚有异,决不可无规警之道,请献纳朴泰恒,持平崔启翁递差。善山,以岭外剧地,素称难治,新除授府使具志祯,曾前屡典郡邑,既乏声绩之著闻,遽尔升迁,物情未允,请善山府使具志祯改正。答曰,不允。巡将抄择事及罢职递差事,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参知尹德骏上疏。大槪,乞递臣职,俾得往救母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司直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金吾之任,当许递焉。以上朝报烬馀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沈枰呈辞。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三补枳术丸,已尽进御,加减心肾丸,其果继进乎?前剂入滋阴健脾汤五贴,当尽于今日,五贴今当加剂以入矣。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汤面少许,夜间寝睡,三更以前,转辗不安,以后稍稳,脚部痛候,姑无加减云。膏药连为贴付宜当,汤药及参茶,亦为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心肾丸,才已继进矣。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守令取才考讲时,司赡主簿尹趾禧,礼宾别提安重震,三册不通,并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朝报烬馀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一更(至))二更,月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白甘粥三合,夜间寝睡,比前夜稍安云。汤剂及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贱疾一向沈笃,无望完复,更申危忱,恳乞递解内局之任,以重事体,以安微分,以全终始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弥留,予用虑念,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归家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烬馀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呈辞。左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陈疏。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神方仇非万户申命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白甘粥三合,夜间寝睡稍安云。汤药及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大司谏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昨在直庐,闻母病卒[猝]剧,乞番同僚,仓[苍]黄出来,急施汤焫,少无其效。即今情理,实无离侧供职之望,敢陈煎迫之恳,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执义李震寿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小科狱事,金吾堂上将欲同入禀决矣。同知事李光迪,昨日遭服制,不得入来,闻其所遭之服,乃是缌制,而成命既下之后,一向迁就,事体未安。同义禁李光迪,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修撰李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参知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忠清监司书目,保宁兼任结城呈,以修撰蔡明胤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兼文学李晩成,明日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说书宋正明上疏。大槪,臣在直庐,得闻臣母再感风寒,症势添剧,情理煎迫,急于救护,不得不投疏径出。乞递职名,仍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申銋为水原府使,李寅烨为同经筵,赵泰老为献纳,李凤征为三水县监,李增华为恭陵参奉,朴弼纯为崇陵参奉,郑维渐为持平,李益寿为同义禁。

○兵批,以郑是先为佥知,李昌肇为全罗兵使,金始庆为柔远佥使,李壄为佥知,临昌君焜为副摠管,李光辅为罗州营将。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右议政申琓启曰,第闻北道武举子,其数甚多,道里亦远,虽于三月设科,五月而毕试云。此正极农之时,举子辈,皆是自手农业之人,往来赴试,裹粮聚待之际,自至废农云,诚为可虑。从前设科,每以秋间,诚以此也,今亦待秋设行,未知,何如?上曰,事势如此,待秋,可也。《备局誊录》以上缺矣。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宿,左承旨徐文裕,陈疏受由,同副承旨南正重,以亲病不为仕进,厅中只有臣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兵批政厅,则臣以该房当进,而吏批政厅,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李周征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政除授承旨。

祖宗朝赐牌,而久远之事,有难详知,乙亥年间,以庆尚道巡抚使书启,各道寺刹,勿为就属京司之意定式,而曾未几何,有此还属之举,政令之数变,固已所诉,遽然许之,其在事体,亦甚未安,依前定式施行司事由本曹,故臣亦知之。道岬寺,虽云祖宗朝赐牌,而事在久远,今既变通,属军门,而只因一僧人呈状,直为还属内司,似为未安矣。镇龟曰,臣以巡抚,奉命岭南时,道内寺刹,亦一体勿属京司事定式矣。上曰,然则勿属内司,可也。出举行条畬曰,□州内奴金兴世,以其田畓,请属内司,内司,以行关免税事,呈牒其文书,则以兴世祖田畓,见夺于尹元衡。元衡籍事在百馀年之前,而其数为九十石落,常汉田畓可疑。且闻吏曹参判李寅烨之言,曾以监赈御史往来时,因校儒呈诉,见其文案,则命许作学田云。若然则尤宜审察处之,而今以兴世免税恐未妥当。遐方民士,若有缺望归怨之端,则实未安,以此不得循例移送该曹,若令本道,更为查闻[查问],然后禀处,则似好矣。上曰,查问于本道,可也。出举行条元命状启,以为水操时,黄州、信川,多有阙军前起状启,以为北边入防军,例于八月初一日起送,而前安边府使梁圣揆,累次頉报,终不入送,以致过期,及其递归之后,兼任德源府使李东振,始为入送,而阙军既多,军装亦甚不备云。此系军政重事,不可推考而止。臣曹回启,请令攸司禀处,公事时未入启,而守令递易,亦甚重难,似当以军律,处之矣。上曰,以军律决棍,可也。构曰,公事入启后,分乎?上曰,既已禀定,以此出举行条,可也。小臣惶恐,敢陈私情矣。臣以万万无似,叨此重供仕,宁有一事可观者乎?至于兼带资高,尤所未安,而适承乏,冒没行公。且曾以吴道一事,陈疏乞递,而未蒙允许,更为陈疏,而时未入启矣。一人两任,势有难堪,况有嫌碍,何敢仍冒乎?上曰,所谓嫌碍,何如[欤]?世白曰,果有嫌碍无嫌而此不过一时之事,未知其必避也。琓曰,若处为难便,而一番弹劾之嫌,何必引避也?上曰,须勿过辞,安心行公。寅烨曰,同价,关西银一万五千两,而一万两,既自宣惠厅,以清取用矣,今当还报,而本色则木也,以木备送乎,抑以银乎?世白曰,此乃不时之需也。银货之需用,似不如木也,以本色可矣。构曰,以不时之需言之,则固然,而以积储久远之虑言之,木则年久易伤,而银则可无此患,以银货备送,亦未为不可矣。上曰,北道犯越事,狼籍[狼藉]现出,姑未查实矣。其所杀彼人,未知何如人,而不无生事之虑,前后状启,犯越则的实,所杀之人,若是私自采参可无忧,而或以公事出来者,则似不无后虑,自本道今方查核,更待其状启实状矣。且以我国事言之,许多查推之际,边民可虑,新监司下去时,当别为分付以送矣。构曰,向年犯查核时,至有按核使定送之事,今亦不可循常处之,别为搜捕,严明处置,则后虽有来问之事矣。上曰,乙丑年,有按核使定送之事,不知,而彼人先为发觉,敕使来到,故有此举行,今则发觉所杀之人,若是循例采参之类,则无可虑,而不然,则不无后虑。按核使则不必定送,而当观前头处之,为先严明查核事,着实分付本道,可也。上又曰,从前犯越,多出于边将,彼边氓无知者,惟和是求,固无足责,至如边将,乃是朝家择差之所为如是,诚可痛也。世白曰,洪时纪情状,尤为可恶也。上曰,渠自为之,而推诿于他人,极启曰,武弁之内三厅,虽有差等,人所共知者,不得与焉。此三百年不易之典也,近来部将两厅,渐不如古,猥杂颇多,至于有庶名及中人子枝,间或有之。士族之为同列者,深以为耻,而或拘于形势,或牵于私情,不敢指斥,甘心比肩,旧例之颓废,仕路之混淆,诚可寒心。请令兵曹,分付该厅现告汰去其人,罪其荐主,以为存古规正官方之地。上曰,依启。尹弘离启曰,请亟罢诸宫家冒滥折受之处,以除生民一分之弊。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善山府使具志祯改正。措辞见上上曰,不允。构曰,臣因台启,内三厅事,有所仰达矣。任后说为部将时,厅中,以后说曾前代射现发,充定水军之故,可否不顺,仍为汰去,而后说,以为诸先进中,韩圭主掌其议,入来本厅,诟骂韩圭,侵辱厅中,不遗馀力云。以依例可否之事,阑入阙内公厅,侵辱先进,极为悖恶,事体所在,岂有别样论罪之举矣。上曰,厅中可否,自是例事,岂可以此甚可骇,任后说拿推,可也。出举行条镇龟曰,小臣,非其职犯越之事,敢陈所怀矣。三水县监林潪,既是拿问,交代,则所当催促起送,而顷日下直台臣以终不历见诸台,谓之厌避故犯,而必至于请罢为辞,则请罢似为不当。况此地守令,异于内地,赴任急而递易之际,必至迟延,台启未知其得体也。世白曰,臣亦有怀,而未及仰达矣。林潪之不见诸台厌避故犯,则以此论罢,适中其愿,殊未可晓也。此时三水,人皆厌避,镇龟之所达,是矣。尹弘离避嫌曰,日昨右僚,以三水职事,发于完席,臣亦联名以启,蒙允矣。凡新除守令,不内地边倅,必使下直于台谏者,意非偶然,而林潪除拜有日,终不见一台官,遽尔发行,右僚,为存事体,暂囚邸人,旋即放送,则在渠之道,固当少知惩戢,而反送悖慢之言,略无顾藉之意,其举措谬戾,既极可骇。况闻其意,实不在于厌避故犯,而人事之麤率,本来如此罢之罚,臣未知其不可,而大臣、重臣,咸加非斥,臣何敢自以为是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李周征启曰,掌令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诸臣,遂以次退出。已上烬馀

以上缺症涉可疑云。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任胤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黄世耉手本,则保放罪人柳滉,病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胤元,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黄世耉手本,则罪人金垕病势极重,吐血之症,日渐增加,两脚蹇涩,喉门闭塞,食飮全废,言语仅通,症势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任胤元,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臣等,以科狱罪人刑推事,今方开坐,而即见月令医员黄世耉手本,则罪人朴泰晦,病势甚重,满身战栗,头痛如破四肢刺痛,浑身极热,几至发狂,谵语无数,频频黑,元气大败,病势万分危急云。凡罪囚病重,则待差加刑,虽有前例,而今此泰晦间日严刑之命,臣等不敢擅自停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差加刑。

○任胤元,以工曹言启曰,年前自备局太收布匠人之际,京案付立役各色工匠之保人,混入于其中,至于五十馀名,工匠等所料[聊]赖者,只是保人,而今不免混同汰减,渠辈之呼冤,实为可矜。既已汰减,而移定他役者,虽不得还为出给,其代则不可不随其望呈,更为定给启辞有存者,永为定额,俾勿加定语,而此则所属汰减之类,至于保匠,体形自别,似不当一例施行。且曾在辛酉年间,臣申汝哲,待罪本曹,入侍筵席,以本曹诸色工匠保人,随其望呈,行关所在官,问其有无役,直为定给事,陈达蒙允矣。今亦依前定夺,使之望呈,而查问定给,何如?传曰,允。

○李周征,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立役诸员及他员役料布,其数浩多,全以外方诸计数排朔用下,而常有不足之患矣。比年以来,逋欠居多,皆归以己、庚两年条,随捧随下,而诸道中,海西各邑,尤多十馀同,少者亦至数同,朝家既已蠲除今排用之数,而各邑犹不致念,置之寻常未纳至于此多,无以继用,诚极寒心。若不别样警饬,催无动心准纳之理,其中尤甚不纳海州、白川、延安三邑守令,则所当从重推考,以观日后,次知乡色,则令营门捉致刑推定未纳数多之邑,亦令本道,一体捉致其监色,刑推督纳,此后排朔之限,定色吏,准数上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李周征,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部将厅所报,则部将许垐,重患奇疾,完复难期云。不可等待其差病,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以户曹言启曰,故右议政李䎘,癸亥年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忠清道木川县数外官屯畓九十二负四束,镇川县属公田畓并五十二负七束,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以□启曰,米[来]二月朔为始,百官颁料代给之太,还以大米颁给样散料斗数复旧事,既已榻前定夺矣。三品以上太四斗代,大米二斗,六品以上太二斗代,大米一斗,及散料复旧斗数,开录别单以入,而尚料,亦依百官例,以米颁给,各衙门员役等一斗代,或太二斗,或田米一斗五升代给之类,一倂以大米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胤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之。又启曰,来二十一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呈辞。左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陈疏。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吏曹佐郞李晩成。

○昨日引见时,咸镜道设科,待秋举行事,榻前定夺。

○司谏李敏英所启,武弁之内三厅,虽有差等,而槪非两班子枝人所共知者,不得与焉,此三百年不易之典也。近来部将、守门两厅,渐不如古,猥杂颇多,至于有庶名及中人子枝,间或有之,士族之为同列者,深以为耻,而或拘于形势,或牵于私情,不敢指斥,甘心比肩,旧例之颓废,仕路之混淆,诚可寒心。请令兵曹,分付该厅,明核现告,汰去其人,罪其荐主,以为存古规定官方之地。上曰,依启。

○掌令尹弘离所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善山,岭外剧地,请新除授府使具志祯改正事。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日昨右僚,以三水县监林潪罢职事,发于完席,臣亦联名以启,蒙允矣。启辞见上今大臣、重臣,咸加非斥,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伏闻顷日医官入侍时,自上受灸过举动后更禀事,下教矣。医官等以为,今月内无受灸吉日,且受灸穴处,亦有更为议定之事云。首医金有铉,自本院,今当分付上来,待其入来,商议完定后,更禀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白甘粥三合,馒头一巡,夜间寝睡稍安云,汤药及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修撰李肇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正言赵泰一启曰,新除授献纳赵泰老,即臣从兄也,法有应避之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黄一夏启曰,伏闻昨日筵中,大臣,以顷者三水县监林潪启罢事,重加非斥,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同僚既以此为避,臣不胜瞿然之至。盖当初林潪之除授本职,为日已多,不为下直于诸台,遽尔辞朝,及囚邸吏,反发谬戾之言,右僚,以不可不论启之意,发论于完席,此不过欲存事体之意,而边倅之举措骇异者,皆谓之厌避故犯,而居台之臣,置而不论,则其在事体,亦有所不可,故臣果参启矣。今者大臣、重臣,以此为非,臣之难冒之势,与诸台无异,何敢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洪时纪拿囚。启。以上朝报烬馀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徐文裕陈疏。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参议李彦纪初度呈辞。入启。给由。大司谏尹世纪,右承旨沈枰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三合,白甘粥七合,夜间寝睡,则不如前夜之稍稳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承旨徐文裕上疏。大槪,卒[猝]患手指肿疮,触风添伤之中,又于昨日直中,重感寒疾,症势危苦,决无复起为人之望。乞蒙恩递,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执义李震寿启曰,臣伏闻昨日筵中,大臣、重臣,以三水县监林潪劾罢事,有所非斥,前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而第不胜瞿然讶惑之至。潪之除拜与辞朝之间,首尾三朔,而终不历见诸台臣,为存事体,捉囚官人,曾未数日,旋即放送者,盖虑其意在厌避,事出故犯也。在渠之道,固宜自讼之不暇,而反以谬戾之言,显有藉重之意,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其他举措之悖慢,亦非一二,为人如此,边邑难畀,岂可适中其愿为嫌,而不为驳正乎?玆与僚席相议,而论启蒙允矣,不料以此,反被讥斥之沓至也。臣以发论之人,理难晏然,而昨缘贱疾弥苦,艰于步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同副承旨南正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吏曹启曰,来二十一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刑曹参判李颐命上疏。大槪,牵复之恩,出于意外,惊惶感泣,来到江外,而罪名难赦,不敢趋承。乞收成命,还臣罪籍,以严国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道幼学辛万元等上疏。大槪,敢陈赠都承旨赵旅贞节卓行,有终不可泯没之状。请与元昊、金时习等,均施表扬之典,以慰士林之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以上朝报

○左承旨徐文裕疏曰,伏以,臣自日前,猝患手指肿痛之病,久不差愈,而适值太庙举动,继以僚员不齐,不敢言病,力疾行公矣。晨夜劳动之馀,触冒风寒,所患指痛,一倍添伤,皮肉浓腐,爪甲掀脱,逐日针刺,失血过多,毒气炽盛,上冲肩腋,梳洗脱着,必须人为,此医家所谓代指之症,甲际之疮,非数朔之内所可完复者。顾此病状,已难堪夙夜之任,而又于再昨直宿之夜,重感寒疾,牙龈浮肿,肢节挛缩,痰壅火逆咳种种诸症,一时兼发,达宵叫苦,僵卧直中,不得于问安之班,扶曳还家,昏倒不省者,已有日矣。症情无减,痛势有加,此非一时偶然感伤之比。盖元气既败,客邪乘虚之致,若不及时调治,则决无复起为人之望,不得不仰首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俯察臣病重实状,亟命递改臣职名,俾得专意摄,以寻生路,千万大幸。臣无任切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参判[刑曹参判]李颐命疏曰,伏以,臣昏迷无状,自陷于大戾,圣度天大,薄责而旋宥,臣自以没齿塡沟壑,唯冀结草,以酬肉骨之深恩矣,千万梦寐之外,特降牵复之命,即日除职,臣闻命惊感,涕泪交下,震悈惝恍,久不自定,念臣早岁,偏蒙异渥,乡等又节,生成顶踵,莫非圣恩,岂敢径情自私,辜负大恩哉,而将以死期将迫,天夺其魄,冒死哀鸣,言不知择,虽昏蔽于骨肉之私,猥恃乎父母之慈,是岂分义之所敢出也?至今追惟,心骨俱寒,虽伏斧锧,不足以塞其罪矣。圣教,匪怒伊教,臣每庄诵惶感,若天地之间也。夫事君无严,臣子之极罪,人臣负此罪而霈泽忽降,枯木生华,从古殊私,孰加于竭蹶趋承,以谢恩命,岂敢露章控免,自同于他人闻命即行,今到江外,而顾臣踪迹,亦有跼蹐,而不敢圣明含垢藏疾,囿之于大化之中,俾路,而抑臣当初所坐,实非微眷薄愆,国法之所难赦之所不容,又何敢徒恃宠灵,无所畏忌,扬扬于大夫之列乎?咫尺城阙,瞻望未进,系心天云,精爽飞越。伏乞天地父母,更收成命,还臣罪籍,以安微分,以严国法,不胜大幸。臣无任战灼悲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纪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杨州牧使李喜朝,仁遮外万户李说。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前煎入滋阴健脾汤五贴,当尽于今日,五贴今当加剂以入矣。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白甘粥三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汤剂,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掌令兪命弘启曰,臣于病伏中,得见朝报,则日昨筵中,大臣、重臣,以三水县监林潪劾罢事,有非斥台官之言,其时参启诸臣,相继引避,臣于此窃不胜瞿然也。臣于顷日太庙举动之时,与同僚齐会于台厅,语及此事,臣亦以为事体所在,宜有举劾,则岂可诿以故犯而置之乎?以此有所酬酢矣。及其论启之时,适值呈告,未得联名,而言议之际,既有参涉,则今此僚台之被斥,即臣之被斥也,臣何敢独为晏然而已乎?昨缘贱疾弥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月十五日引见时,行兵曹判书金构所启,臣又有所仰达矣。大科狱事,已至三年,其中正犯,情状已露,而特未承款耳,更无可论,而其馀枝叶,被囚于禁府及秋曹者,厥数甚多,而每以大狱未决之故,一向淹滞,殊甚可虑矣。其已服者,从轻重论断,其未服者,参酌处之,似可矣。大抵科狱,前古所无之事,故当此末俗,哓哓动被疑谤,人皆难于为言,而臣既有所怀,何可徒事瞻顾,终始默然乎?即今禁府狱中,疠疫始发,不无蔓延之渐,尤为可闷。辛亨馥、文次星等,既已承服,更无可问,而只是姑为因囚,以待元狱之结末而已,则为先勘断,未为不可。如李秀儁,出于顺亿之招,而顺亿变辞之后,亦无凭问之端,则何可不问不治,一向滞囚乎?宜有酌处之道,况科狱罪囚,既是奸滥之徒,则同居一处,至于经年,未知更做何样事矣。凡事,穷则必变,此亦可虑,从速处分,以为疏滞之地,而只留正犯,各别严刑究核,则狱事庶无淹滞之弊矣,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李世白曰,正犯则奸情已露,固无更问之端,不过待其承款而处断而已。其馀枝叶,各有轻重,必待此狱结末,而一向因囚,则疏滞无期,如许罪人等,则列书罪名,或以启目谳奏,或于登对时禀定,为先处决,似当矣。上曰,诸囚姓名,金吾堂上列书持入耶?金构曰,未及书入,而大科狱所犯者,文次星、辛亨馥、金时兴、李秀儁等四人矣。上曰,文次星等三人,承款于刑曹而移来禁府者?李世白曰,勿论刑曹、禁府罪人,凡系枝叶之类,今虽为先酌处,其于元狱,无所关系矣。户曹判书金镇龟曰,大科狱事,则正犯虽不承款,更无可疑之端,其枝叶之已取服者,不宜一向滞囚,似当先为勘罪,而被囚于刑曹者,亦多不服者矣。洪既济,以礼郞,偸出印信事,因台启被囚,而一番元情之后,尚无更问之事,其枝叶之类,则自刑曹,累加刑讯,若或径毙,则亦无凭问之路矣。上曰,洪既济,所坐紧重,不可轻易论断,而其馀枝叶诸囚,则后日登对时禀处,如今日之例,可也。左议政李世白所启,今日入侍诸臣,当以各其所掌,次第陈达,而丙子科狱禀处事,命下已久,尚不举行。金吾堂上,既皆入侍,此事先为定夺后,禀定他事,何如?上曰,依为之。判义禁金构曰,文书极其浩多,有难遍读矣,臣之意见,则曾已累陈,今无更达之事,而其中朴敦义、朴弼禹、李圣辉,则推核之际,俱有发明之端,而未得可疑之迹。虽以他狱事言之,外方守令之罪犯甚重者,行查之后,一从文书,终无现露之事,则不得不归之白脱。今此丙子科狱诸囚,前后推核,终无所得,则此外情节,何从究核乎?即今但有更推时俊一款,而累次严刑,竟无他事,所坐诸囚经年系狱,结末无期,世间事,宁有十分极尽者乎?圣辉则既犯大科之罪,不必举论,而朴弼禹、朴敦义,则证据颇多,其馀,以文案论之,则李昌辉、长辉、兪福基、宅基等四人,证左之多端,虽不如三人,而其无现著执捉之端,则一也,似当参酌处之,未知一体处之乎,差等处之乎?上曰,七人中,有明证者三人,则区别处之为当耶?李世白曰,臣未见推案,虽未能详知,大抵此狱有罪无罪,若甚明白,则该府自当以一启目勘定,又何必登对禀决乎?且七人之中,其所发明,虽有轻重之少差云,而槪而论之,俱无可成之罪案,则一体处分,恐未为不可矣。上曰,判义禁,累次陈达前后公事,予亦亲览,虽久置之,更无究核之端矣。金构曰,即今钩核之路,惟闵时俊更推一款之外,更无他端矣。上曰,前日大臣收议,有以大科狱未决之前,先决小科狱,事为未安,而事段既是不同,滞狱亦甚可虑,予意则先为裁决,无妨矣。李世白曰,原任大臣之言如此,而臣则以为,按狱之法,先轻后重,未为失体也。诸囚等,虽有援证之多少,其罪状之终不见著,则一也。右议政申琓曰,臣于前日下询之时,既有所达,岂有他意耶?此狱,既无显著之罪,亦无隐情之可问,与其一向滞囚,无宁疏释之为愈也。其中朴敦义,则既以皮封书给之人为订,并与同年闵圣孝试纸,同是一人笔迹之状,已悉bb于b金吾推问之时,其取订之可据者,比他人,尤为明白矣。金构曰,此狱,无论有订无订,而按治经年,终不得端緖,自前禁府及刑曹,或有疑狱,则自上别加参酌,有法外处分,今日禀决,亦出于此矣。上曰,诸囚中一二人,虽有订援,而其罪端之终不见著,则一也。左副承旨李周征曰,臣虽不见文案,而朴弼禹、朴敦义,则累次详核,一无违端,外间公议,莫不称冤矣。同义禁李光迪曰,丙子小科狱各人文案,大同少异,而换封情迹,既无彰著之端,似无可罪之事,而但闵时俊前后变辞,未及究核,得情之前,径先勘断,狱体不当,执法之官,唯当更请严核,期于得情,然后处决,而第以古事,引以论之,则皋陶之善于刑官,古今之所称道,其于刑狱,应为执法不挠,而皋陶赞舜之德曰,宁失不经,好生之德,洽于民心,玆用不犯于有司,所谓不经者,非常经之谓也。今此小科狱事,有难以常例勘定,则是亦不经也。在圣明法舜之宁失不经,推广好生之德而已,刑官,则执法之外,更无所达矣。知义禁金镇龟曰,臣于此狱,虽无应避之嫌,而亲族多在其中,故曾添按狱之任,以此辞递,而顷者圣教敦迫,不得已黾勉行公,今日入侍,亦且随参,极知惶恐,而略陈所怀矣。以狱体言之,小科诸囚之拿推,只出于闵时俊之言,而时俊变辞之后,更无可问之端,则宜有所参酌处置之道矣。上曰,曾于筵中,累次下教矣。当初台臣,以闵时俊之招,有此论启,予意以为,大科现发者,按治,可也。至于年久小科之究问,未知何如,而台臣之言,不无所执,故所以允从,而年久之事,不能明核,予已揣度矣。今此狱情,如有明白可据之端,则依法决折,有司存焉,何待榻前禀处乎?其中一二人,虽有订援,而馀外诸囚,亦无指的可核之端矣。日后时俊,更有所发告,则可以更为推问,而即今则有不可一向滞囚,李圣辉外,小科诸囚,特为分拣,可也。金构曰,然则不为区别乎?上曰,既无成罪之端,则不必差等矣。金构曰,上教如此,并以分拣放送举行乎?上曰,依为之。金构曰,李长辉,以誊纸一款,当为更推,而未即举行矣。所谓誊纸,元非无根之言,则不可以飞书目之,而泄漏狱情之罪,在所难免,此则似当仍囚,故敢达矣。上曰,其后,不为更推乎?金构曰,未及更推矣,其时,是非不一,论议多端。所谓誊纸,与飞书有别,而当初台启,论以重罪,故欲为更推,而长辉,既以传书自服,则此外似无可问之事,然论议峻激,事体重大,不可不更推矣。校理宋征殷曰,臣于李长辉事,敢陈所怀矣。无论飞书与否,既有见发之端,则朝家固当按治,而第此事大关后弊,不可不明查处之矣。其书,虽曰渠自为之,而供辞有曰,通于书札中云,书辞间相通,必不为吏读如公案,此一款,殊涉可疑矣。且狱囚,从中做作文字,漏泄狱情,实是前所未有之事,更加推核,得其实状而治之为宜,此而处[置]之,则臣恐日后之弊,有不可胜言者矣。金构曰,作书相通之状,长辉既已承服矣。若于书札中,必欲详陈曲折,不遗一句,则措语之自同原情,无足怪也。何可以此,谓之飞书乎?上曰,柳重茂启辞,亦以此张皇,而以予观之,未知其为飞书也。金构曰,誊书漏泄之罪则有之,而谓之飞书,则非其名称也。玉堂之言,以其文词,如原情之状,故疑其有符同者,欲为推问矣。上曰,其时一种论议,以试官用情之说,欲缓举子弄奸之狱云。举子既已弄奸,试官又复用情,则狱事渐至重大,以试官之用情,大科举子,有何可脱之端乎?其类疏避,皆以缓狱为言,而以予观之,终未晓解矣。金镇龟曰,试官用情及举子弄奸之狱,本不相干涉,岂可以试官之事,有所轻重于换封之罪乎?上教至当矣。上曰,言端已发,故言之矣。有司与台阁,体例自别,台官则或有累次争执之事,而有司则虽有意见,一番陈达之后,即当奉行,而李东郁、李震休等疏批开释之后,终不奉行,必至于呈单递免,此亦曾所未有之事也。其在事体,岂容如是也?诚极无严。宋征殷曰,罪囚于公家推案之外,别为文字,转成狱事,岂非可骇之事,而实状犹未核出,不可仍置矣。臣之所达无他,只欲严狱体,杜后弊也。金构曰,长辉之罪,则更推后可以处分矣。上曰,长辉既已自服,则以此更推,未知其可,一体放送,宜矣。金构曰,金克之,以监察同参小科,故并在囚推之中,而小科狱事,既已分拣,则克之,亦当一体放送乎?上曰,一体放送,可也。金构曰,大抵此狱,不知其虚实,而李礥则既入于金戬私书,有所推诘之事。且以科场间用情,人言藉藉,决不当白脱矣。上曰,曾于筵中闻之,李礥,手熟于科场用奸,且有他所坐,予意以为不可全释矣。右议政申琓曰,所谓誊纸,目之以飞书,至达于章奏之间,殊甚非矣,而其漏泄狱情之罪,不可全释矣。金构曰,顷因李墪陈疏,以交通谋议一款,将为究问于长辉矣。然既已承款之后,不必更问,而宣泄狱情之罪,不可不论矣。上曰,交通谋议不可更推,而漏泄狱情,参酌定罪,可也。金构曰,考律处之乎?上曰,依为之。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伏蒙恩许,归家调治,而病势沈痼,不能趋赴职次,徊徨蹙踖,罔知容措。玆敢陈章复吁,恳乞递改提调之任,以重事体,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予已知之,宜体至意,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前说,以俟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辞出于欲防后弊之意。林潪,只推勿罢,使之仍任焉。

○院启,并引嫌而退。既不下直,又多骇举,则驳正之论,台体得宜,筵席非斥,不必深嫌。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虽不参启,既已预闻,则不欲处置,其势固然。请掌令尹弘离,持平黄一夏,执义李震寿,掌令兪命弘出仕,正言赵泰一递差。答曰,依启。

○吏曹参判李寅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卿其勿辞察职。

○谢恩,注书朴熙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右承旨尹世纪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备忘记,近来礼曹长席,作一虚窠,无行公之员,其在事体,实甚未安。判书崔奎瑞,一向退在,上来无期,今姑递差。

○忠清都事书目。清风呈,吏曹参议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至意,复何多诰?须体思想之意,安心勿辞,宜速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校理任守干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尹世纪为承旨,李万稷为厚陵参奉,申奎为工曹正郞,李德英为京畿都事,李世奭为司成,李凤年为童蒙教官,金镇圭为大司谏,权相夏为坡州牧使,兼春秋单申奎。以上政轴

○礼曹启曰,启圣庙营建事,命下矣。浮石之役,最急且钜,而必须先定庙宇间架多少,然后柱础阶砌等石,可以斟量其容入之数而始役矣。庙宇,则五梁阁三间,神门三间典祀厅五间,祭器库二间,守仆房二间造作,则规制略备,似无欠阙,亦已禀议于大臣矣。且当该馆学疏中,以启圣庙为言,而今考皇明之制,则不曰庙,曰启圣公祠,今亦依中朝已行之例,以启圣公祠揭号之意,更为定夺分付,何如?《礼曹誊录》烬馀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呈辞。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义兴县监朴起祖,平泽县监李舜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雪后寒气甚峭,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受灸穴处,与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自上中腕穴受灸,前后已过千状[壮],今番则姑为停止,膻中、上腕[上脘]、气海等穴受灸,宜当云。吉日则以二月初二日、七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三合许,白甘粥七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受灸,以初七日定行,宜矣。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都目改差出。

○左承旨徐文重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兵曹参议李彦纪再度呈辞。入启。给由。

○执义李震寿就职后启曰,臣以三水县监林潪事,被斥于大臣,引避退待,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即者承牌诣阙,伏见大臣箚本,则又举玆事,至仍其任,臣于此,实不胜讶惑之至。当初囚禁下人,虽是体例间事,业已放送之后,则元无追咎之意,而及见谬骇之举,然后始得其为人之本不合于边倅,果为论劾,而终不欲一一索言者,在臣反涉疲恼故也。今者大臣箚中,只以不见台谏之罪,至于论罢云者,恐非驳正之本意也。藉令潪之前后所为,一出于故犯,而大臣,必欲惩后,边倅厌避,自有当律,何不虑及于是,而乃反使牵复而后已也?今此箚陈,虽以北路之事为虑,劾罢之官,旋即见仍,则是使台阁之体反轻也,臣未知得失之果如何也。臣以伊日论启之人,终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尹弘离,持平黄一夏就职后启曰,臣等,以三水县监林潪劾罢事,被斥退待,旋因处置请出,黾勉就职矣。伏见大臣箚本,备陈北路查事之紧急,而自上有林潪勿罢仍任之教,臣等不胜瞿然悚恧之至。大臣本意,实出于参商事势,别为变通,而至于台阁,惟论大体而已,若疑其故犯,不加警责,则臣等亦未知其妥当也。守令不遵朝令,故为悖举者,朝廷,固当论以重法,使知惩戢,若诿以正中其愿,而递罢之罚,犹且不加,只令催赴而止,则日后守令纵恣悖慢,虽有过于潪者,亦将任其所为,置之勿论也,其所以防后弊者,窃恐其益其弊也。然大臣既以未知得当为言,潪又不罢仍赴,则莫非臣等言不见重之致,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边司启曰,长湍所属玄化仓谷,监色等私分无面之数,前后守令中,未发觉者,从重推考,发觉而未捧者,先罢后推事,既已榻前定夺,而其中时存与身故者,未及区别陈达矣。未发觉守令申懹、柳重起推考,柳斐然、崔橚、崔云瑞、任相元勿论,未捧守令申厚命、朴昌汉、柳汉明、南弼星、李夏祯,先罢后推,郑后亮、睦林儒、金尔枢、韩公俊、李䆖[李宏],并勿论,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都目政,只隔一日,而兵曹参议李彦纪,呈辞受由,参知尹德骏,在外未上来。都目与常时开政有异,堂上不可不备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口传差出。

○掌令兪命弘启曰,本府诸僚,以三水县监林潪劾罢事,被斥于筵席,引避见出之后,以大臣陈箚,有所不安,引嫌退待,臣当处置,而臣于昨者,既以参涉此论,引以为嫌,则到今自处之不暇,又何敢可否于僚台立落之间乎?决不可一刻冒出,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庆尚监司书目,永川郡守洪九龄,病重罢黜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再明日都目,吏、兵批政厅,承旨当为进去,而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宿,左承旨徐文裕呈辞受由,同副承旨南正重,以亲病受由,厅中只有臣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而政厅,无推移进去之势,似当有变通之道。右承旨递差之代,明日开政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垕为兵曹参议,沈枰为参知。

○今月十五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曾以劝农之意,时下备忘记,故每当春节,另加申饬,而外方,多不着实奉行,春夏之间,则每以无陈荒处启闻,及至西成之后,则反称未付种处甚多,恶在其着实举行也?以上年未付种成册言之,其中尤甚之守令,宜加警责,而事在既往,不必追咎,即今东作已迫,更为申饬诸道,使于芒种之后,考其守令勤慢,一一启闻,以为敕励之地,宜当矣。上曰,依为之。右议政申琓曰,朝家颁降事目,申敕农改,可谓至矣。守令不勤举行,卒无实效,事甚痛骇,臣于顷日入侍时,欲为请罪,而以其数多之故,姑不请罪矣。前头随即论罪之意,申敕分付为当矣,今年节候颇早,东作已迫,凡系农政,宜有修举,而至如堤堰,乃是农功之急务,不可不别样修筑,以备春旱也。且以古事言之,汉文下诏曰,方春和时,草木群生,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鱞寡孤独,阽于死亡者,朕甚怜之,其议所以赈贷之。宣帝,亦有假公田给种食之诏,先儒,以为汉去古未远,故有此美政云。盖穷民之无告者,乃是鱞寡孤独,故文王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近年连岁饥疫,孑遗之民,堇存于死亡之馀,当此万物发生之时,使之流亡,则岂非圣主之所可怜恤者乎?今虽不能汉宣之假给公田,宜令各道,分给种子及农粮,俾得及时耕种,则非但王政之所当先,亦劝农之一道也。上曰,亦以此意,一体申敕,可也。李世白曰,粮种不足者,自官题给,耕耘无力者,邻保相助,俾不至陈废,自是守令之责,而外方,于此等事,全不留念举行,详细出于举行条件,别为申饬,宜当矣。上曰,依为之。

○兵曹判书金构所启,因台启,内三厅事,有所仰达矣。任后说为部将时,厅中,以后说曾前代射现发,充定水军之故,可否不顺,仍为汰去,而后说,以诸先进中韩圭主掌其议,入来本厅,诟骂韩圭,侵辱厅中,不遗馀力云。以依例可否之事,入阙内公厅,侵辱先进,极为悖恶,事体所在,岂容如是?似当有别样论罪之举矣。上曰,厅中可否,自是例事,岂可以此,入来诟辱乎?事甚可骇。任后说拿推,可也。重出

○京畿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即伏见因禁府草记,忠清都事沈得良拿来事,命下矣。湖西自前使丧出之后,久作空营,印信、兵符,都事独为典守,今若就拿,则本道之事,诚甚虚疏,新使到界后,拿来似合。臣职在该房,区区所怀,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禁府言启曰,以本府启目,闵重三试射时都厅郞厅,拿问后禀处事,允下矣,其时郞厅沈得良,方在忠清都事任所,依例发遣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巡将单子中,崔擎宇之擎字。以下缺以上烬馀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徐文裕呈辞。右承旨朴明义。左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今此都目大政,差退一两日事,分付。

○京畿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三合,白甘粥八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近来水剌、寝睡之节,比前差胜,诚为多幸,而新旧肿口下疼痛之候,自前剧歇无常,近复添苦,转侧按摩之际,尤觉作痛。诸医等,或以为皮肉相离,脓汁渗下而然,或以为痰滞筋骨之致云,而自外有难的知,依前日下教,令首医金有铉与鍼医权圣征、崔尚熽及白兴龄,入诊,何如?汤剂则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今月十五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黄海监司兪集一,斯速赴任之意,才已启达,前日定夺方田之制,宜令农隙,先试一二邑,不可不催促下送矣。且此试量,既非遍行一道,集一,自有平日所讲究者,则自朝家不必别为节目,使之便宜施行,察其利病启闻,宜当矣。吏曹判书李畬曰,臣意凡事,不可轻变前规,方田之制,臣未之详,而系是新创,则先令画定节目,议于庙堂,知其利病而后,乃可试也。若有不便,则虽试之一邑,旋即停罢,犹为一邑之弊矣。李世白曰,金构初以此事陈达,臣亦以为或不无窒碍难行,而大抵凡事,不可只以言语,断其便否,必须先试其法,方可详知,故当初以试行于若干邑定夺。今以集一别定均田使,通一道量田,则诚为不可,而先试一邑,不可则中止,亦何害也?且前后定夺,非止一再,而无端废阁,亦甚不可矣。兵曹判书金构曰,臣则尝闻其言,亦见其文字,盖此法试之,然后可知便否,未试之前,何以预知其不便乎?论者,果有以窒碍难行为言,而随其发难,应答有条,臣以为必经一试,可知利害,而不必一邑,虽先行于一面、一村,亦可验矣。校理宋征殷曰,臣于兪集一方田之制,亦闻大略矣。其设施便否,姑舍勿论,当此国纲解弛,人心波汤之日,虽有良法美制,决难创行。虽以古事观之,商鞅,立三丈之木,示民以信,然后始乃下令,今法不信于民,而径先尝试,民情疑惑,必致骚扰,岂肯有趋令者乎?况海西一路,半是山峡,方田之法,必窒碍难行,既不得行,而大失一道民心,则诚非细虑。请令庙堂,更加讲究,明知其十分无疑而后试之,似未晩矣。且我国,量田年久,田政紊乱,朝家以此为虑,必欲厘正,则慎择守令,使之随便检核,一如年分,搜括隐漏,似乎得宜,而至于变改田制,创设新法,则臣决知其不可也。李世白曰,臣则以为,不为量田则已,若欲量田,则必当先于海西矣。金梦臣为监司时,欲行量田,而以敕行未果,其后李寅烨,欲行大同法,而以不为量田之故,事多难便而未果行矣。且臣曾见海西,野多峡少,儒臣,若以时不可行为言,则容或可矣,而若谓海西不可量田云,则大与臣所见相反,臣实未晓也。上曰,此事,曾已定夺,不可中止,使集一下去后,便宜施行,可也。

○吏曹判书李畬所启,臣曹,有命下已久而未定夺之事,敢禀矣。金川,曾以[弑]主罪人作变地降号,而有所称冤,既有邑儒之疏卞[辩],又有筵臣之陈达,此宜详考法意,更为定式。盖国典,则三纲罪人胎生地降革,而以《受教辑录》观之,先朝癸卯年间,作变时所居官降罢改定式,所谓作变时所居官者,乃指罪人所居之邑,非谓罪人作变之地也。金川,非[弑]主罪人所居之邑,则揆以法意,称冤固当,似不可不厘正矣。上曰,所谓[弑]主罪人,乃略德之狱也。左议政李世白曰,臣于此狱,尝以委官按治,而见其文案,则略德,常仰役于金川两班,其后逃入于江华,而其母在延安,故与其夫还来延安,仍以作变于金川,则金川之非其所居,明矣。非其所居而有此降号,其时亦有称冤之言矣。李畬曰,昔年丹阳、顺天,以作变地降罢,故金川,亦援此降号,而此出于不察立法本意之致,今若以其所居入籍邑为定,则似有所据矣,以入籍邑降号,可也。兵曹判书金构曰,以入籍邑降号固当,而逃亡之徒,若无入籍之事,则似难凭考矣。上曰,金川则复号,而详查其所居之邑,降号,可也。

○左承旨徐文裕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谢恩,右承旨朴明义,司书李台佐。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金相稷启曰,日昨宪府多官,以三水县监林潪劾罢事,相继引避,处置归于本院。臣意以为大臣之意,虽在于防后弊,而台阁之论,亦出于存事体,则不可以此轻递言官,故并请出仕矣。昨伏见大臣箚本,则以论罢未知得当为辞,继又见宪臣避草,则以请出出于意外为言,若然则臣之当初处置,自不免为失当之归矣。今难晏然更为可否于其间。且前日宪臣,齐会台厅,相与酬酢之时,臣亦参坐有所云云,而既在他司,则不必以此为嫌,故仍为处置矣。今闻物议,皆以为其时不为联名之宪臣,既已引避,则臣以同坐参涉之人,冒嫌可否,大违台体云,臣之初不详审,冒当处置之失,亦无以自解。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全罗监司书目。南原呈,以持平崔启翁所怀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陈戒,言甚切至,深用嘉尚,可不留心焉?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自上有微感之候,咳嗽亦且频发云,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即与诸御医入诊,详知症候后,议定当进之剂宜当,敢此仰禀。答曰,勿为入诊,议药以入。三启,即伏承圣批,与入侍医官及诸御医商议,则参苏飮,加桑白皮一钱、杏仁麸炒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今方剂入矣。中宫殿症候,伏闻入诊医官等之言,则以为新肿口上三四寸许浮高,肥肤显有骨肉间相离之状,不可无受针疏通之道,肿口下𣎑骨上,亦有痰滞疼痛之候,此则多施商陆灸,以为消散之地宜当,而受针,则再明乃是吉日云。商陆灸为先试用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朴行义为三陟府使,朴弼明为正言,李颐命为礼曹判书,朴明义为承旨,林潪三水县监仍任事,承传。政轴

○任胤元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奎濂在外,执义李震寿,掌令尹弘离、兪命弘,持平黄一夏避嫌退待,持平郑维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周征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厅中僚员不备,只有臣周征及右副承旨臣任胤元,兵批政厅,则臣以该房当进,而吏批,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兵、吏批兼进。

○吏批,判书李畬进,参判李寅烨文臣朔试射试官进,参议柳尚夏在外,左副承旨李周征进。

○兵批,行判书金构禁府久勤讲坐起进,参判闵镇厚进,参议安垕肃拜,参知沈枰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周征进。

○传曰,刑曹参判李颐命,礼曹判书除授。副护军崔奎瑞、尹世纪,副司直李彦纪、尹德骏,副司果赵泰一。

○任胤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李坦,以训炼都监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诸提调意启曰,本院渔夫船元额一百只,而即今见存者甚少,不可不及时代定,而不惟外方船只有难审知,虽或闻见充定,各官辄为頉报,徒伤体貌,终得致令莫重御供□船只,多有阙额,非但事体之未安,日下渔船,亦不能依数□给,故贡物人等,逐日呼诉,而无路充数,诚极闷虑。必须别为变通,然后乃可无苟简之患,外方渔船之久远有阙之类,自本院,管领等处,搜问代定,而近来悬頉之代,令其案付官,一一充定,至于京江渔船,推捉代定之际,只贻江村之骚扰,实无船只之现出,亦令各其洞内及船契人,使之望定,以除纷乱之弊,自今以此永为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政,差退一两日事,命下矣。二十五日退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周征,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金构所启,所江佥使李元命状启,以为水操时,黄州、信川,多有阙军,前南兵使柳重起状启,以为北边入防军,例于八月初一日起送,而前安边府使梁圣揆,累次頉报,终不入送,而阙军既多,军装亦甚不备云。此系军政重事,不可推考而止,臣曹回启请令攸司禀处,公事姑未入启,而守令递易,亦甚重难,似当以军律处之矣。上曰,以军律决棍,可也。金构曰,公事入启后,当有处分乎?上曰,既已禀定,以此出举行条件可也事,命下矣。德源、黄州、信川三邑守令,既已分付本道,使之决棍,而安边前府使梁圣揆,递归京中,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胤元,以义禁府言启曰,□臣金构禁卫营坐起进去,知义禁臣金镇龟□同义禁臣李益寿在外。今日堂上不齐,科狱罪人等,不得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崔启翁疏曰,伏以,无状如臣,贞疾不死,猥陈辞章,恭俟罪罚,不意圣恩宽假,反下温批,谕以勿辞上来,臣是何人,敢当斯命?感泪先零,继之以惶汗,罔知所以措身之所也。顷者伏闻坤候弥留,药厅重设,举朝之忧遑多日,臣虽不类,亦是圣化中物,一息尚存,不敢自安。力疾登途,寸寸前进,离家五日,仅达全州府六舍之地,而素患胸肠痰瘀之症,感触风雪,日益添剧,呼吸艰通,症情危恶,几仆于马上者屡度,委顿旅次,灸药无效,食飮俱废,神气都丧,奄奄喘息,不绝如缕,百尔忖度,末由致身于辇毂之下,瞻望云天,只增悲陨。伏乞天地父母,怜臣将死之命,牖臣可生之道,特解新授职名,俾得安意调息,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为为臣不忠者之戒,则公私幸甚。窃伏惟念,臣有耿耿未达之怀,必欲进奏于冕旒之前矣。病状缠绵,献身无力,终恐不获一言而死,则臣之罪尤大,而臣之目,将不暝矣,玆敢不避猥亵之诛,悉陈肝膈之悃,伏愿省览焉。呜呼,一国犹人一身,我国之病,亦已甚为蠧心之蟊贼,盗贼滋炽,实为螫肤之涣散莫可收拾,有同四支之不仁,百孔千疮,难以毛举,历观古未闻有受病如此,而人能人国能国者也。今我民,罔不小大,皆曰我国之亡,迫在朝夕,臣亦不敢谓必不亡也。中夜抚枕,自然泪下,且欲尚寐无吪而不自得,乃者忽阅邸报,伏见殿下答药房启曰,卅载劳悴,素患痰火,日以益甚,积岁忍饥,膈滞牵痛,又复继作,劳攘事务之极,眩气辄发,则合眼良久而后始定,一年二年,根抵深痼,岂区区药力之可责效也?臣奉读未卒,心胆战栗,不觉仰天而嘘曰,吾王之有疾病,胡至于此?既非药力之所可责效,则将息之方,于何而可也?反复忧思,夜以继日,一朝恍然有会于心,不在远求他方,乃敢近取诸身,玆将折臂之医,庸效灸背之献。伏乞殿下,勿以臣为妄,留神财幸焉。臣年才八九,重经非常之疾,肌肤瘦黄,言语蹇涩,心火上升,则头眩目瞀,有时昏倒,自分为世间人矣。幸而不死,至于成长,医者云当服血气兼补之剂终窭且贫,艰于备药,博考医书,讲求易行之方,爰得二说曰万般补养皆虚伪,只有操心是要规,一曰千方万药,不如独宿。臣于是,心窃自幸,以为古人必不欺我,从事于两件事,服膺而不失,日夕点检,自觉有得,一日而有一日之效,一月而有一月之效,一年二年,其效渐进,到今三十年,向来心火眩气,一切销息,瘦肉稍腴,涩舌稍滑,虽不能比肩于完人,亦庶几不至于夭札,此实愚臣区区半生已试之拙法,安敢以语涉琐俚,而不尽于君父之前哉?臣窃惟帝王天禀,自与常人殊,而血气为躯,则与人同耳,治病摄生,岂有贵贱之别乎?伏乞殿下,勿以人废言,细入思量,试用昕夕之功,一年而无效,二年而无效,至于三四年而无效,则臣请伏斧锧于轩陛之下,以为千古妖言者之戒。殿下虽欲赦臣,臣不敢自赦也。呜呼,今之国势,可谓殆哉。党论也,盗贼也,人心之涣散也,俱是将亡之妖孽,不待智者而知也。然而此则枝叶不甚以为忧,大本大源,惟在殿下一身,而至于如此,则虽使皋、夔满朝,蕲铸唐、虞,望其能有为哉?此臣之所大忧,而未暇念及于他者也。殿下果能操存此心,静而养之,以为从容将摄之本,充而广之,以至于正大光明之域,则岂独己病而止耳?将见圣躬永泰,圣敬日跻,庶政惟和,万民时雍,我东方亿载无彊之休,自此可卜。夫所谓数条妖孽,固将自消于陶化中矣,岂不盛哉,岂不美哉?然此犹内修而外攘,不宜举一而废二,调护圣躬,固未可一刻缓,而陶镕万化,亦何可一日弭也?窃覵近来言路虽广,实效未著,责己求言,实为国家之文具,应旨陈疏,反作政院之休纸,曾未闻因一进言,行一令政,遂使百僚解体,含默成风,此岂古先哲王翕,受敷施拜昌来善之道哉?更愿殿下,继自今毋尚虚文,唯务实效,非徒听纳之勤,而克思采用之方,推躬行心得之馀,尽自正正人之道,则百官万民,莫敢不一于正,而危亡之势,可转为太平之基矣。臣固知蒭荛之言,不足以槪圣心,而愚衷所激,辞不知裁,谮妄狂率,罪合万死,惟圣明之采纳焉,则不惟愚臣之幸,实宗社生灵之福也。臣无任陨越踧踖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未肃拜。右承旨朴明义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下直,满浦佥使李喜泰,栗峯察访朴始采。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夕剂入参苏飮,其已进御,而有和解之效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三合,白甘粥七合,夜间寝睡,亦得稍安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参苏飮进御,而微减[感]之候差歇矣。

○左承旨徐文裕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院启,并引嫌而退,当初劾罢,既得台体,则变通还仍,非所可嫌,既以此事,才已引避,则嫌难处置,其势固然,偶然参闻,事在他司,则不为引避,有何所伤?请执义李震寿,掌令尹弘离,持平黄一夏,掌令兪命弘,正言金相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病势沈绵,无路起动,伏闻有议药之举,而不得趋赴,益切悚蹙,玆敢更申危恳,乞递兼带内局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体予前后之旨,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金盛业延曙驿徒三年定配。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呈,bb以b持平崔启翁所怀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陈戒,言甚切至,深用嘉尚,可不留心焉。重出

○左承旨徐文裕bb?b,入启。递差。

○任胤元启曰,大司宪宋奎濂在外,执义李震寿,掌令尹弘离、兪命弘,持平黄一夏避嫌退待,持平郑维渐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李畬进,参判李寅烨,以宣惠厅堂上,江仓出去,参议权尚夏在外,右承旨朴明谊[朴明义]进。兵批,行判书金构病,参判闵镇厚进,参议安垕,参知沈枰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周征进。

○以洪受畴为左承旨,李廷揆为江原都事,申奎为兵曹佐郞,权慜为兼春秋。

○李周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周征曰,今下弓矢,满浦佥使李喜泰处给送。

○李周征,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将官二十五员,复旧差出事命下,而许多将官,以罢散人中有难一时择差,姑为折半差出,而其馀,则更加慎择,追后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忠顺卫洪时英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骇恶,令有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天翊,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臣金构身病,知义禁臣金镇龟式暇,同义禁臣李益寿在外,今日堂上不齐,科狱罪人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坐直。右承旨朴明义。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履,左右有戟,色内赤外青。

○下直,山阴县监金圣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参苏飮连为进御,而益有差歇之效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白甘粥亦至九合,而夜间寝睡,不得如前夜之稍安云。汤药依前煎入,而肿口上浮高处受鍼事,既已禀定矣,时刻随时为之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日渐差愈矣。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新肿口上浮高处,今当受针,而第伏闻浮高之处周围颇广,下鍼穴处,有非医女所可的定云。使前日入诊医官等,与医女一体入诊,以为定穴指示之地,似合慎重之道,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兵曹参议安垕辞职上疏。入启。递差。

○大司谏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佐郞朴璿,启圣祠祀典位版书式,在外大臣、儒臣处问议后,入来。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陈章未彻,召牌又降,私情闷迫,转加一节,臣之母病,一向苦㞃[剧],决无离侧供职之路。当此圣候犹未复常,坤殿今方受针之日,又以私恳,渎扰至此,分义都尽,惶陨益深,玆到阙外,呈疏退归,迹涉偃蹇,罪合诛殛。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人臣违慢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间,察职。

○谢恩,兼春秋权慜,左承旨洪受畴。

○黄海监司兪集一上疏。大槪,乞得恩暇,往省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辞往来焉。

○兼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针后,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病势危剧,断无出入阙中之路。中宫殿受鍼问安,亦不得进参,分义亏缺,罪戾山积。伏乞亟命递臣所带内局之任,以重事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患如此,内局都提调之任,今姑勉副,以安卿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内局都提调徐文重递差事,命下矣。议药之地,都提调不可暂旷,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寅烨,除标信,备边司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明义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左承旨洪受畴拘于厅规,不得请牌,而同副承旨南正重,以亲病陈疏受由,今已累日,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并牌招。

○任胤元,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中宫殿受针,二十三日弦日,此二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bb中b宗大王第二女义惠公主[懿惠公主]姓孙前府使韩硕良,佥知韩硕耉等五十四人,外孙临阳君桓,户曹判书金镇龟等三十四人,呈单于本府,观其辞意,则槪以为懿惠公主墓山,在于杨州楼院地,子孙世葬,守护养山,而今至二百馀年,而去年冬,广州居吕必宣,遭其父丧,多率军丁,驮载泥灰及成坟土,潜为偸葬于公主墓山白虎之郁,在京子孙,闻极惊痛,驰往禁断,则窘辞周遮,而其所偸葬之处,不但公主墓山白虎养山之处,乃是明宗朝赐与之地,自前断之内,故呈议送本道,接讼杨州官,则必宣隐匿不出,讼屡月窥伺,始得捉往,则又为中途避去,捉囚奴子为接讼,牧使亲审摘奸,一遵受教,依法掘移之意,论报巡营,则本道亦以囚禁必宣,督令掘移为题矣。必宣瞒呈为不即掘移,仍为冒占之计,先朝赐与,王姬葬窆,近百年守护之地,忍令他人,偸葬于龙虎内至近之地乎?不胜痛迫,沬血齐诉,愿为依例掘移云。臣等,虽未详讼理曲直之如何,而公主偸葬于白虎养山之处,果是实状,则事极惊骇,摘奸后掘移,何如?传曰,依启。

○任胤元启曰,内局都提调徐文重递差事,命下矣。议药之地,都提调不可暂旷,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以礼曹言启曰,启圣公祠祀殿位板等事,在外大臣、儒贤等处,发遣郞厅问议,则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启圣庙祝币、奠献之节,边豆、佾之数减杀于圣庙,则事有未安者,礼官所达之言然矣。无封爵之位板,而所书称号叔梁讫则颜氏鲁之贤大夫,以鲁大夫书之,宜若无害,而至于孟孙氏,则无称号、名、字之可考而知者,诚不知所书之号如何而合宜。此等莫重典礼,非臣浅虑所可容议,唯在博询而处之,伏惟上裁。左参赞尹拯,以为臣虚冒职名,至于岁换,而尚未蒙镌削,病伏之中,方深煎灼,不意礼官复临,不胜震悼之至。臣以丘壑贱分,本不堪预朝廷之议,加以衰朽庸陋,决不敢当儒臣名,前后问议之下,惶恐不敢仰对。揆以朝廷综核之政,合在汰去之科久矣,而一向因循,每令王官,虚枉于三百里外之远程,遁既无路,罪戾日积,臣诚惶陨闵塞,罔知所出。况此启圣庙之礼,系是国家祀典,制度隆杀,节文仪式,实非草莾微分蒙陋微见所敢谮论,虚辱下问,每至于此,臣之罪戾,万陨难赎。唯乞朝廷勘臣前后情罪,亟削儒臣之名,寝罢问议之命,以尊国体,以安私分,惶恐陨越,伏地俟罪而已。吏曹参议权尚夏,以为草菜贱臣,与闻朝廷大事,已极谮猥,而即今疾病沈笃,精神昏错,典礼何敢妄论?然王人衔命远临,不得不略陈荛言,恭俟圣择,臣伏见文烈公臣赵宪东还封事,中朝启圣庙位序,启圣公孔氏在北,颜无繇、孔鲤在东,曾晢、孟氏在西,又按《孔子通记》,有曰激公宜者,娶仇氏,生孟子,三岁而激公宜卒,据此则叔梁讫、孟孙氏,俱有称号可似当以此题于位板,第未知激公宜三子[字],皆是名耶?抑激公宜是名耶?且伏念配位四圣,既不书氏书之,尤似得宜,至于祝币、奠献、笾豆,启圣公诸公,俱是公爵,不宜异同,若乐佾则后世公侯之称,皆是列卿之秩,似不当纯用古诸侯之礼也。盖得为而为之,礼也,不得为而不为,亦礼也。今此启圣庙与先圣庙有所隆杀,骤看则似若未安,而各正其礼,义当理得,圣人之灵,岂有所不安者乎?臣之愚见如是,伏惟上裁。在京诸大臣处,时收议,而在外大臣、儒臣收议先为入来,为先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左参赞处,更往问议。

○任胤元启曰,行大司宪宋奎濂在外,执义李震寿,掌令尹弘离、兪命弘,持平黄一夏呈辞,持平郑维渐未肃拜服制,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于日昨,伏承圣批,以体予前后之旨,安心勿辞为教,臣奉读以还,惶感跼蹐,继之以闷郁焉。臣于前箚,恐涉烦猥,每不得索言病状,伏想圣明,不知臣之疾病如此深重,调治有日,庶可以出而供职矣,此亦臣之罪也。臣于戊寅冬燕行归路,猝得喘息促急之病,服药调治,至于春末,始得差复。自是以后,至期辄发,四年于此矣。今番则又出于冬间积悴之馀,虚汗面浮等患,表里俱发,症情危厉,非复前日之比。此由于年龄渐至衰耗,病根亦已深痼,前头容易差歇,亦何可期也?精神昏瞀,如在烟雾中,肢体困惫,不能管摄,伏枕涔涔,生意索然,自念气息筋力,断无出入阙门朝夕起居之势。当此内殿受鍼之日,偃息在家,无计运动,分义亏阙,罪戾山积。伏乞圣明,俯察微臣病重难以供职之状,亟命递改臣所带药房提调之任,以重事体,以延残喘,千万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同副承旨南正重顷陈血恳,幸承恩批,躬护母病,已至屡日,而症情无减,真元大虚,私心煎迫,不得暂离,坐违严召,罪积逋慢,勿罢之命,出于格外,感祝天恩,惶陨转甚。昨伏闻玉体有微感之候,惊虑之极,即当谨诣阙中,少伸臣子情礼,而老母之病,尚此苦剧,旧症之外,重得暴泄,䝱痛、腹痛,一时兼发,委顿床褥,转侧随人,源委既深,非寻常猝发之比。臣之即今情理,决无离侧供剧之路。又复扰于静摄之中,臣罪万死,当此院僚数递之日,虚带职名,旷废仕进,此岂臣子晷刻自安于心者乎?伏乞圣慈,察臣至情,终始矜愍,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昨陈此疏,冀蒙恩递,而见阻本院,未彻天听,牌招之命,又及此际,臣之惶悚闷迫,转加一节,母病如得少愈,则臣何敢每以私恳,日事烦吁,自速违傲之诛乎?况又伏闻,今日有坤殿受鍼之举,身忝迩列者,尤何可独后于起居之班哉?顾臣私情,既难离违,偃然在家,亦涉不安,不得不暂进阙门之外,更呈前疏,仍为退归,分义扫地,只俟斧钺之加矣。臣无任战灼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

○大司谏金镇圭疏曰,伏以,无状贱臣,过蒙洪造,忝窃已多,愧惧恒切,不意误恩,乃授以争臣之长,臣闻命震駴,抚躬惝恍,实不知所措。窃念谏臣为职,论人主之阙失,与宰相而可否,其责任之不轻,固已较然,而至于长席,地望尤重,实是朝家之所当慎简而不可滥畀者也,而臣至愚极陋,少无可取,重以迹忝肺胕,事多嫌碍,其不合于言议之职,非止一端。是以曾在七八年前,屡叨台阁,而辄皆力辞,以免为期,区区自靖之志,伏想圣明亦必有以俯烛耳。前既辞免,今则承当,已无其理,而况本职之重,有加于前所辞免者耶?抑臣又有危蹙而靡安者,臣于职固当辞而不居,若乃廉义之所关系,间或不免陈列非敢以争是非论淑慝也,而时议之目,自辨之言,犹不可为,若真有所争论辱身名,当复如何哉?苟或恤此,泪然而噤默,苟然而尸居,问其职则曰谏官,而问其言则曰我有所嫌,只窃华贯,以耀其身,如仗马之食蒭豆,土牛之被文绣,臣虽不侫,亦不能为也。且臣性本孤拙,不善进取,身经颠踬,愈思敛避,显要之道,实非所期,而今玆新除,遽出常格,比来铨注之规,虽有变通之例,此若以甄拔人才也,而如臣不肖,亦得夤缘滥吹,窃恐名器自臣而亏损矣。盖臣于本职,其不可虚受而玷如右所云。玆暴由中之辞,敢干盖高之听,伏愿圣明曲垂体谅,亟命镌改臣新授职名,俾令官方无轻,微分粗安,公私并幸。臣无任惶陨恳款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黄海监司兪集一疏曰,伏以臣,屡陈血悃,未蒙恩递,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承命,辞陛之期,今将不远,朝家于未赴任藩臣,例有给暇展扫之典,此诚体下之盛意也。臣之父坟,在于高阳官路半息之程,当于辞朝后经过时,可以省扫,而奉命之人,不敢擅就迂路,冒死陈恳,冀蒙肯许。且臣母坟,亦在于通津舂粮之地,未及辞朝之前,乞得数日恩暇,往省茔陇,伏愿圣明俯赐谅察,且循旧例,特允所请,俾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

○兵曹参议安垕疏曰,伏以,臣庸陋衰癃,无所比数,而加以素患痰火之症,积年沈痼,每遇寒节,辄复增剧,顷当冬沍,忝叨喉司,夙夜供冒之际,重触寒冷,大致伤败,宿患复剧,外感挟发,委顿叫痛,殆至殊域,万不获已,露草陈恳,幸蒙恩递,得延危喘,而医药调治,已浃两月,元气虚惫,症情沈痼,大势稍减,而尚在澌苶之境,宛转床褥,飮啖厌拒,户庭之间,少有烦动,则痰火噎媢,气息喘促,眩倒闷绝,不识四到时节,伏枕静思,稍得定帖,此由积伤驯致,无望复起为人,而骑省佐贰之除命,复及惶陨感激,罔知攸措。窃念宿卫既重一分自力趋谢之路,玆敢冒昧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赐递改,使职务无病喘获全,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陨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以上烬馀

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进。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朴明义。左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病。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伏承圣批,以日渐差愈为教,臣等伏不胜喜幸之至。前剂入参苏飮三贴,已尽于昨日,臣等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知症候后,汤剂继进当否,议定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白甘粥四合,夜间寝睡,稍得安稳,肿口上阿是穴受鍼后,脚部痛候,别无显效,而转侧之际,不至如前呻痛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几尽差愈矣,勿为入诊,亦勿议药。

○掌令兪命弘启曰,臣以三水县监林潪事,连事渎扰,已极疲劳,而前后请出,出于意外,不得不黾勉就职,而愧恧之私,固已多矣。且臣于善山府使具志祯改正之论,所见有不同者,夫志祯,以才谞曾入于荐目中,方在岭邑,又未闻有疵政之可议,则循例升迁,有何不允于物情乎?驳正之论,未免为过当之归,臣之意见,本来如此,则不可苟然连启,既不连启,则亦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庆尚监司崔锡恒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父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谢恩,修撰李肇。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敢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而朴斗世勿罢仍任,施以问备之罚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景华为工曹正郞,李㙫为兵曹佐郞,金锡刚为典籍,尹世纪为兵曹参议,李济为判决事,崔锡鼎为内局都提调,兼春秋单李景华,学录单郑铎。

○兵批,以黄铨为忠清兵使,赵世望为都摠经历,崔玮兼内禁将,权时称为都摠经历。政轴

○任胤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修撰蔡明胤在外,修撰李肇除拜已久,尚未肃谢,副修撰权尚游连日呈辞,臣坦独为入直,而前头疾病事故,不可预料,修撰李肇,副修撰权尚游,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受畴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宿,右承旨朴明义病不仕进,同副承旨南正重陈疏受由,厅中只有臣受畴,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兵批政厅,则左副承旨当为进去,而吏批无进去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吏批,判书李畬进,参判李寅烨进,参议权尚夏在外,左承旨洪受畴进。兵批,判书金构进,参判闵镇厚进,参议未差,参知沈枰进,左副承旨李周征进。

○李周征,以兵曹言启曰,巡将李万钥名字,本是万镒,故巡将抄择单子中,以万镒书入启下矣,即闻万镒改名万钥云,而未及详察,仍前误书,不胜惶恐,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胤元,以兵曹言启曰,启圣公祠祀典位版书式,在外大臣、儒臣处问议书启判付内,有左参赞处更往问议之命矣。当初臣于榻前禀启时,未及博考典籍,而率尔仰禀矣,厥后详考,则叔梁纥,宋祥符中,追封齐国公,孟孙氏,则元时追封邾国公,位版书式,似无可疑之端。至于祀典,则皇明已行品式,详载于所谓国书篇中,唯当以此仿而行之。此两款,恐不必更烦问议,而既有更往问议之命,典籍之可据者虽如此,仍为发遣郞厅问议乎?敢禀。传曰,不必问议,依此行之,可也。

○任胤元,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朝参入侍时,礼曹启圣庙既已营建,则至于祀典顷日领府事南九万收议中,以为祝之节笾豆、乐佾之数,一如圣庙耶,或减杀耶?一如圣庙,则事势有所不逮,减杀则于大圣尊其所生之心,岂不未安云,此出于深思远虑,不可不商确处之,故敢此仰禀矣。上曰,礼官之意,何如?李墪曰,减杀于圣庙,则似为未安,而以臣浅见,何敢臆断乎?右承旨沈枰曰,初头节目磨炼,事体重大,以礼官一人之见,有难断定,就议大臣,熟讲禀定,似宜矣。上曰,议于大臣,禀处。又所启,启圣庙营建后,当以位版奉安矣,颜路、曾点、孔鲤,则既有封爵,无复可议,而至于叔梁纥、孟子父,则俱无封爵,位版中,以何称号书之乎?此事亦不可不讲定,故敢禀矣。上曰,并议于大臣禀处。同副承旨南正重曰,礼官所达祀典及位版等事,事体甚重,不但问议于大臣,在外儒臣处,一体询问,似宜矣。上曰,一体问议可也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臣前于启圣庙营建收议时,敢陈愚妄之见,到今营建,既有成命,则其于节目间诚严,更有所参论,然既承下询,亦不敢不对。启圣庙规制之降杀,臣于前议,已献所疑,虽以颜无繇等三贤言之,今若移配于启圣庙,则庭无乐舞,奠只脯酒,仪文之备,反不如在圣庑时,虽曰尊奉,实则降损,岂不尤有所未安者乎?至于叔梁纥、孟孙氏称号,则考之宋、元之际,有封叔梁纥为公者,又以子为王父为公为未安,加封以王爵者。元人,又有追封颜子、孟子之父为国公者,而曾晢、孔鲤,则不论,故四圣父爵,亦有尊卑之不同。此等制度,俱未知今日必合遵用。且洪武子夜之祭,只称启圣公叔梁纥、先贤颜无繇等云,嘉靖定制,并举文宣王爵号,只书以先师先贤,若欲必遵皇明典礼,今当先改文庙群圣贤位板之题,而乃于启圣庙,更用宋、元时封爵,其于从周之义,亦未知其可,惟在礼官博考禀处,伏惟上裁。敦宁府事崔锡鼎,以为臣于启圣庙所论而筵席造次间,未能悉摅所蕴,体而陈白矣。今于庙议已定之后,不敢更有云云,至于祀体面,位板称号,系是节目间事,惟在礼官博考而禀处。第念今此启圣之议,若以不先父食之义为主,则见今外方大州牧,并祀两庑之处,位次亦有妨碍,为此之虑,并令皆建祠,则非但事力不逮,实恐推去太过,若以笃生圣人为主,则外州牧,似不必一如太学之制。因此推之,域外藩邦,亦不必一如中国之制,如此等节,必须贯彻思量,然后方可行之无碍矣。凡天下事,初不十分审察,率尔为之,则虽在所当行者,后必有悔吝,况其未必应行者乎?区区之愚,并此仰陈,伏惟上裁。左议政李世白,以为臣𫍲闻寡识,每于此等下询,诚不胜惶惧,何敢辄有所妄议?而第窃伏念此事,本是无于古,至皇朝所创行,而今日之举,亦出于从周之义,则凡系大小仪节,亦当以中朝之制,仿而行之,岂有异同哉?臣尝见《明史》,嘉靖十三年,帝视太学,以孔子,改称先师,服皮弁服,谒拜用特牲奠帛,乐三奏,文舞八佾,从祀及启圣,分奠用酒脯云,则其奠献之节,不曾一如圣庙,此犹可见。且张璁议中所引熊禾之言曰,宜别设一室,以齐国公叔梁纥,居中南面,杞国公颜无繇、菜芜侯曾点、泗水侯孔鲤、邾国公孟孙氏,侑食西向。又曰,别祀启圣公叔梁纥,以颜无繇、曾点、孔鲤、孟孙氏、程大中、朱松、蔡元定从祀云。以此观之,则叔梁纥、孟孙氏,亦未尝初无封爵,而到今称号,明有可据矣。然念文字中所考据者,虽如此,而即今彼中,尚多仍用明制,则文庙,亦必不改当时之旧,前头使行时,更为探问以来,则可以益得其详矣。此在礼官博考而审处之,伏惟上裁。右议政申琓,以为祀典重事,实非如臣后生末学所敢与议,而初既不揆,率尔僭论,今于再询之下,不敢不更对,惶愧冞深矣。窃伏念启圣庙之议,虽肇于宋末诸儒,而以其载于典籍者见之,则洪武年中,已议其制,春秋上丁,以太牢,祭先师孔子,是日子夜,先祭启圣公,孔氏用小牢,先贤颜无繇、曾点左右配享云,则立其祠宇,整其礼典,虽制,非张孚敬所创议也。熊禾之言以为叔梁纥居中南面,颜路、曾点、孔鲤、孟孙氏,侑食西向,春秋祀当先圣酌献之时,以齿德之尊者,为分献官,行礼于齐国bb公b之前,配位亦如之云。且于《明史》中,既称启圣祠,则祠与庙,既有间矣。用以小牢,而献官分奠,则其不能一视圣庙之意,于此亦可见矣。虽以帝王家事言之,奠享疏数之礼,仪章隆杀之节,随其年代,虽或不同,曾不以为嫌,而何独于圣庙而疑之乎?至于叔梁纥、孟孙氏,俱无爵号云者,礼官似未及考出,而祠板既无书名之事,且已有封爵于前代,则到今不必别为称号。凡大小仪节,当以出于《明史》,载于典籍者,考据而仿行矣。今日此举,既出于从周之义,明朝旧日之制,如有可以传信者,则探问取证,固不害于慎重之道,而即今文献之足征,有不可必,虽有传说之言,恐不足为考证之资,而终不如刊行文字之可信也。博考典礼,广采群议,裁量损益,惟在圣明,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领议政徐文重,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知道。

○任胤元启曰,掌令兪命弘,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崔锡恒疏曰,伏以,臣之父坟,在于京畿杨州地。臣于昨年待罪喉司时,呈单受由之后,适值举动,继而有起居之礼,分义所在,未遑私事,迁就至此矣。今叨藩任,陛辞不远,濡露之感,不能自已,若得数日之暇,往省丘墓,则焚黄荣典,可以获伸。伏乞圣玆,俯谅微恳,特赐恩暇,以遂私情,不胜万幸。臣无任陨越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

○大司成李益寿疏曰,伏以臣,猥乞由暇,省扫先垅,得以少伸人子之至情,感祝恩私,靡有涯极。第臣于路中,重触风寒,滞寓村舍,负席涔涔,将摄乖方,转致添剧,不得已舁还江外乡庐,以为处煖调治之计,而撼顿之馀,病情有加,感伤未解,而头疼肌热,疝病用事,而腹胀肚结,精神昏错,语言谵讹,废食委苶然若尽,种种诸症,日趋危恶,职名在身,由限已迫,瞻望且臣于病伏中,伏闻有金吾奏方急,此岂臣备数员位,濡滞乡外之病日向沈顿,旬月之内,实无复起为人之望,玆敢不避烦封章县道,冒死渎挠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特赐矜谅,将臣本兼诸任,亟许递免,俾bb?b安意调理,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

○吏曹判书李畬箚曰,伏以臣,冒当重委,将行大政,夙夜祗栗,思有以少效其职责,而识虑浅短,闻见不周,才过数政,訿议已腾。至于岭宰被驳,而臣罪益著矣,臣心惶愧,若无所容。然既受命任职,未过大政之前,不敢辄烦控乞,窃有区区所怀,慨然于铨法之谬者,虽一日在职,不得不仰陈焉。国家用人,惟科试与荫路也。自内各司庶僚,至州郡县长吏,大抵皆以荫官调叙,以此治事,以此理民,《书》所谓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者,即此也。顾念都政所重,惟在于择守令与初入仕,而臣窃考政案,主簿、别提六品官,合四十四员,而杂技迁转以来者,参其半,各衙门武班来者,又居四之一,士族生进荫堪为守宰者,其数少,究厥所由,职以杂技通仕路者寝广而然也。今者自内外诸军门久勤,以至各岐杂类,以升迁正职移来本曹者,其目几至三十,而每目,各备三人,虽不必一一调用,而政法之淆乱则甚矣。其中又有计仕升迁,与正职无异,而其迁,反有捷于诸陵官者。且荫仕陞六者,必经考讲,而此类,则间有无讲而直陞者,揆以政理,岂不舛哉?政曹所择,只在正职初仕,而杂岐傍入之类如此,官方何由正乎?臣谨稽国典,律员、算员等,授吏职者,其目不多,而必以所业精通者启授之。又考本曹前后受教,三医司杂职,经本衙门六品以上职者,东西班实职除授时,皆从初入仕例,军门将官,则正科出身被荐内三厅,取才入格者,始许移送东铨,观象监、三学兼教授,有阙勿补,必得其人,然后启差,而详考能否,非有显效,则不许陞六,吏文学官六员内,二员陞上递儿,除学官者,满仕三十朔,则陞授其参上,又满半行缺六十朔后出东班六品职今若申明此法,则仕路之猥杂,庶可有能么儿郞厅及治肿教授,亦以三十朔陞六,臣意类,并宜汰冗减数,而其升迁之时,依吏文学官之例,准六十朔,许移东铨,观象监兼教授之当陞者,亦准此为例,而自本曹,皆依正职例,必考讲然后许陞,至于外方将官及扈卫厅军官,则皆自兵曹调用,勿许混移本曹,其馀一切猥杂有违于祖宗旧制者,恐不可不并皆停革,以清仕路。伏愿圣明,下询庙堂而裁处焉。且晋州,积弊巨邑,最难得人,而近缘数递,尤无以收拾,前牧使朴斗世到任,在于上年三月,而上纳谷物,趁时收捧,未及发送,四月因进上使[事]见罢,其后事,则非斗世所知也。该厅,亦以为容有可恕,而只缘事目有定限,循例论罢,既非故为稽滞,则朝家用罚,宜有参酌之道,而本邑数递之弊,亦不可不虑,今姑施以他罚,勿罢其官,以任苏残之责,似合事宜,亦愿圣明裁量焉。臣不胜惶恐。取进止。疏批见上以上烬馀

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朴明义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水原府使申銋。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大司成李益寿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昨日问安之批,以几尽差愈,勿为议药为教,夜来益有快安之效乎?中宫殿bb症候b,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白甘粥四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汤药依前剂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兼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临死陈恳,乞蒙恩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体予至意,安心调理。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执义李震寿启曰,臣昨伏见同僚避辞,不胜瞿然之至。具志祯,曾莅东邑,多有不谨之诮,事在久远,今不必提举,而及授岭邑,嗜音殉色,抛弃官事,治烦剸剧之任,决非所堪,而遽尔升迁,物情未允,故臣与僚席,相议论启,改正之请,盖出于称停之意,曾不料同僚反以此起闹也。大凡论人之道,当观实绩之如何?而历试郡邑,既无可称,訾访[谤]之端,亦非一二,则岂可诿以名在荐剡,而一任其超躐,终无劾正之举乎?臣实未晓也。臣继伏见吏曹判书李畬箚本,又以此事,引以为罪,臣于此益切讶惑焉。一守令改正之论,有何所损于政衡,而遣辞之际,反有欠于和平耶?实非所望于重臣者也。然臣言议不能见信于人,动被讥斥,连事渎扰,臣罪至此,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顷日引见时,有丙子科狱罪人等放释之命,臣窃不胜慨然。大凡治狱之道,罪虽难明,迹有可疑,则必也严核穷问,得其实状,果有罪犯,则明示典刑,苟为冤枉,则洞加申理,然后方可以严国法而服人心矣。今此狱事,专由于闵时俊之招,而时俊变辞之后,方为穷讯,则诸囚,既不可轻先放释也。至于因缘用奸,都在于差备官,而差备官可疑之情,尚未核出,则亦不宜遽加疏释之典也,而今乃不究情犯之虚实,毋论援订之有旡,惟以岁月已久端緖未露,置之疑信之间,直为勘断,是岂折狱严明之道耶?刑政乖舛,舆情愤郁,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等及差备官并为分拣放送之命。丙子科狱罪人放释之命,出于舆情之外,则既在执法之地,宜有争论之举,而伊日入侍台官,终无一言而退,其在台体,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司谏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并命递差。日者有礼曹判书李颐命特除之命,臣窃不胜以为不可也。中批除官,固非圣世之美事,况此宗伯重任,不待铨注,遽尔陞擢,殊非慎重官爵之道。请还收礼曹判书李颐命特除之命。答曰,不允。

○兵曹判书金构箚子。大槪,敢陈所怀,冀蒙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此事之难查,诚有如卿箚者,姑寝查汰,以镇人心,从今慎简,以清仕路,似乎得宜,依此举行焉。

○校理宋征殷上疏。大槪,臣伏见谏院劾递台官之启,不胜瞿然之至。臣于丙子科狱,既有应避之嫌,虽不敢参涉,而含默之失,与两司无异,决不可晏然荣次,玆敢露章自劾,径出阙门。伏乞圣明镌削臣职名,以谢台议,仍治擅离职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黄一夏启曰,顷于完席会坐之日,右僚以善山府使具志祯改正事发论,臣亦以为既无声绩之表著,而卒然升迁,似涉太遽,果为随参连启矣。昨伏见同僚避辞,则以才谞被荐,未闻有疵政之可议,有何物情之未允为言?若然则与臣所论,举皆相反,臣不胜瞿然讶惑之至。凡人之名过其实者,比比有之,则岂可以一入荐目,断其人之必贤,而不论其所当论者乎?此则臣之所未晓也。意外闹端,忽起僚席,未免为同僚之所轻,何可晏然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启圣祀[启圣祠]祀典位版等事,在外大臣儒臣等处,发遣郞厅问议,则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启圣庙祝币、奠献之节,笾豆、乐佾之数,减杀于圣庙,则似有未安云者,礼官所达之言,事理似然矣。无封爵之位版,所书称号叔梁纥,则颜氏之言,以为鲁之贤大夫,以鲁大夫书之,宜若无害,而至于孟孙氏,则既无称、号、名字之可考而知者,诚不知所书之号何如而合宜。此等莫重典礼,非臣浅见所敢容议,惟在博询而处之,伏惟上裁。左参赞尹拯,以为臣虚冒职名,至于岁换,而尚未蒙镌削,病伏之中,方深战灼,不意礼官复临,不胜震掉之至。臣以丘壑贱分,本不敢预朝廷之议,加以衰朽庸陋,决不敢儒臣之名,前后问议之下,惶恐不敢仰对。揆以朝廷综核之政,合在汰去之科久矣,而一向因循,每令王官,虚枉于三百里外之远程,递免无路,罪戾日积,臣诚惶感闷塞,罔知所出。况此启圣庙之礼,系是国家祀典,制度隆杀,节文仪式,实非草莾微分蒙陋迷见所敢参论,虚辱下问,每至于此,臣之罪戾,万殒难赎。唯乞朝廷,勘臣前后情罪,亟削儒臣之名,寝罢问议之命,以尊国体,以幸私分。惶恐陨越,伏地俟罪而已。吏曹参议权尚夏,以为草莱贱臣,与闻朝家大事,已极僭猥,而即今疾病沈笃,精神昏错,莫重典礼,何敢妄论?然王人衔命远临,不得不略陈荛言,恭俟圣择。臣伏见文烈公赵宪东还封事,中朝启圣庙位序,启圣公氏在北,颜无繇、孔鲤在东,曾晢、孟氏在西,又按《孔子通纪》有曰,激公宜者,取仇氏,生孟子三岁,而激公宜卒,据此则叔梁纥、孟孙氏,俱有称号可征,似当以此题于位版,而第未知激公宜三字,皆是名耶?抑激公是爵,而宜是名耶?且伏念配位四圣,既不书名字,则于四位,亦以某爵某氏,尤似得宜。至于祝币、奠献、笾豆,启圣公与兖国诸公,俱是公爵,不宜异同。若乐佾,则后世公侯之称,皆是列卿之秩,似不当纯用古诸侯之礼也。盖得为而为之,礼也,不得为而不为,亦礼也。今此启圣庙,与宣圣庙[先圣庙],有所隆杀,骤看则似若未安,而各正其礼,义当理得,圣人之灵,岂有所不安者乎?臣之愚见如是,伏惟上裁。在京大臣处,时未收议,而在外大臣、儒臣收议为先入来,为先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左参赞处,更往问议。

○忠清监司赵泰耉上疏。大槪,情势之难安,人器之不称,已陈于前疏,而且于前任时,旧粜收捧,多未准于朝家定式之数,毕竟勘律,终必至于坐罢,计其考核文书,不过时月间事耳。审知如此,而犹且偃然强赴,则在臣身,失自处之义,于国事贻重误之患,只此一款,决不可冒昧承当,而病势亦苦,实无自力起动之望,前受密符,亦不免使褊裨替纳,臣罪至此,尤万殒难赎。伏乞圣明,下臣此疏,作速处分,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校理宋征殷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李周征,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明义,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主簿有阙未差,未[其]代,令该曹以谱学精通人择差,校正官儒川副正濎在丧代,杞安副正构,启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以兵曹言启曰,即接珍岛郡守李硕臣牒报,则新差小农堡权管李鼎镇,除授本职之前,因事下来于本郡境内,而宿病乘寒转剧,方在死生之中,时月之内,万无差复上京之望云。本镇作阙,已过三朔,边镇久旷,事多可虑。李鼎镇病势如此,且在远地,有难等待,依近例罢黜,差出其代,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朴明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四员内,校理任守干在外,副校理李观命受由在外,副校理尹趾仁以身病,方为呈辞,校理宋征殷独为入直矣,因台启,陈疏出去,而今则疏批已下。校理宋征殷,副校理尹趾仁,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以义禁府言启曰,知义禁臣金镇龟,户曹坐起及守御厅坐起进去,同义禁臣李光迪暇,同义禁臣李益寿在外,堂上不齐,今日科狱罪人,不即[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中使康以源听传教分付内,造墨着漆时,土宇所入四山枯松木八十株输入事,命下矣。内山枯松木,累经发卖,无一株馀存,外山则或不无馀存者,而屈曲短小,亦甚腐伤,不合于此等所用,若使四山责纳,则其势实无可得之路,令缮工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周征启曰,今日水原府使申衽[申銋]密符启请单子中,完符以十数书入矣,及其启下之后,开见密匣,则乃十一也。本院所在置簿册,更为取考,则前忠清监司李宏,以授密符还纳后,不为修整之故,书入之时,有此漏落之患,事甚惊骇,原单子中见漏之符,付标以入,而其时当该注书推考,臣亦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传曰,知道。

○任胤元启曰,监兵使、防御使递来后,密符亲纳,例也。即者前水原府使赵泰耉半行缺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

○朴明义启曰,今日弘文馆校理宋征殷,以其情病难安,陈疏径出,原疏则虽已捧入,而莫重禁直,不待交替,径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校理宋征殷疏曰,伏以臣,即伏见谏院启辞,以科狱疏释时,入待台官,不为争执,并请递差,臣不胜瞿然之至。丙子小科中,朴弼禹,即臣之同姓从妹夫也。既有应避之嫌,固不敢参涉于此狱矣,适于伊日,臣亦随诸臣之后,而及当诸囚之一倂疏释,不得出一言违覆,三司既是一体,含默亦无异同,则何敢以嫌不可否,有所自恕也哉?当此台疏峻发之日,决不可晏然于荣次,玆敢露章自劾,径出阙门。伏乞圣明,亟兪镌削臣职名,以谢公议,仍治臣擅离职次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工曹判书申汝哲疏曰,伏以,臣之病势,已无可为,顽疾坚凝,牢不可破,百脉俱尽,只待死亡,而唯是国恩未报,永辞昭代,以此耿耿,乞于生前,解释重任,安意归化,伏愿察焉。臣临死涕泣,不知所达,无任煎迫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行兵曹判书金构箚半行缺,守门将两厅猥杂,请加查汰,两厅任掌辈,以查核屡诉于臣,臣以启下之事,不可以难查而置之为答矣。两厅依初授可否之例,一会行查,则可否不顺者,各有三四人,而各人等呈状踵至,而称冤不已,故使之更查,尚未得端緖。此事本来难查,非如忠义、忠顺等有录卷口传之可凭,只以门品高下,定其立落,欲凭其四祖,则无论宣、部、守门,四祖中,有显官者绝少,不可以此定其高下,欲问其嫡庶,则京外表表有名称士大夫外,乡曲寒生内外系泒,犯庶与否,无凭可考。设或有一二指目者,查问之下,孰肯为之立订而结怨乎?查核被之后,非但废弃于一身,亦将延及于后嗣,一有冤枉,诚可矜悯,行查未必得实,而人心先自危惧,人人致疑,互相疾怨,同席之间,便有仇敌,其不祥甚矣。臣意姑寝行查之令,益慎申简之方,谨其抄荐,严其可否,防其初入混杂之路,则似亦无妨于清仕路镇人心之道矣。况今大政,只隔一宵,而两厅查事未了,亦有仕满应迁,而名在更查之中,内三厅,是初程重选,都目,是迁转大政,而既不可径先举拟,则查核未了之时,又不可掩置不调于循次迁转之际,其间事势,实甚难处。伏乞圣明,特加裁量,明降指挥焉。事已急迫,不得不冒昧渎陈,臣无任惶恐之至。取进止。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朴明义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式暇。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

○药房都提调臣崔锡鼎,提调臣李彦纲,副提调臣洪万朝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滋阴健脾汤五十贴,连次剂入矣,以日计之,则当尽于今日,依前禀定,仍为停止,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白甘粥五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脚部时有痛候,而不至大段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领议政徐文重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正言金相稷启曰,本院,方以丙子科狱禀处入侍台官递差事,有所论启,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今此狱事,出于闵时俊之招,而时俊变辞之后,直诿以端緖之未露,情伪之难核,而遽尔处决,此虽出于不得已之举,而甚非所以明核重狱之意也。其在台体,不可无执法之论,而第臣自十数日前,偶感寒疾,日事呻痛,虽缘迫于处置,扶曳诣台,而重触风寒,症情添剧,委顿床席,无意他事,只寻长单,未及论列矣。今者争执之论,既已峻发,而不言之咎,并及于入侍台臣,则臣之当初不言之失,亦无以自解,方且自处之不暇,何敢以不为入侍,得免弹章为幸,而晏然参涉于请递台僚之论乎?决不可一刻抗颜于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忠清都事书目,尼山呈,以左参赞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入启。传曰,趁此春和,幡然登途,毋孤虚伫之望事,回谕。

○户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道臣请递广州府尹李善溥事,有不可晏然于守御之任,亟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安心勿辞行公。

○咸镜监司兪得一上疏。大槪,请得恩暇,往省父母坟茔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目,观此忠清监司赵泰耉上疏,则以前任水原时犯科事,备陈不安之意,仍以为捧粜最少,终必谴罢,病情转剧,实难自力是如,缕缕陈恳,乞速镌改,而所犯科一事,一向引嫌,殊涉太过,捧籴多少,姑未分等启闻,则尤不当以此为辞是白乎旀,虽有一时身病,自可调理差瘳,方伯重任,有难轻许递改,而前后新授监司累次递改,本道之无监司,已至两月,事体极涉未安,而若又如是撕捱,日至迁就,则本道之事,实涉可虑。忠清监司赵泰耉,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差出,不数日内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院前启,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等及差备官并为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其时不言台官司谏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并命递差。措辞见上请还收礼曹判书李颐命特除之命。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僚议所同,强为崖异,揆以台体,势难仍在。改正之启,既有所执,意外起闹,何必为嫌,既知可论,未即争执,虽缘在告,难免失职。请执义李震寿,持平黄一夏出仕,掌令兪命弘,正言金相稷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及处置事,依启。以上朝报

○都政。吏批,以李世维为南阳府使,南宫銆为镇海县监,尹樟为成均直讲,赵泰老为吏曹佐郞,慎尔定为尚衣直长,赵㝡为昌平县令,洪夏锡为居山察访,尹濂为堤川县监,尹积庆为蓝浦县监,金锡昌为尚衣别提,洪万选为仁川府使,李弘毅为和顺县监,金裕庆为内资主簿,赵相愚为京畿监司,李汉宗为高山县监,吴再道为彦阳县监,赵持恒为绫州牧使,洪重楷为金川县监,尹以寿为杨口县监,李祥麟为军资奉事,李弘哲为茂山府使,李泰龟为丰川府使,柳龟征为南原府使,李成坤为军资直长,赵世成为庆源府使,南明夏为义盈主簿,蔡以章为富宁府使,柳凤辉为交河县监,尹世衡为庆兴府使,金致凤为掌乐直长,庆德昌为礼宾别提,权顺贤为缮工副正,洪受濂为司赡主簿,林世俭为司宰主簿,睦天麟为工曹正郞,金楺为高阳郡守,尹世纬为典牲主簿,李晩成为吏曹正郞,李宖为户曹佐郞,赵之重为成欢察访,都永成为参礼察访,金裕庆为监察,李倜为碧潼郡守,吕必重为成均直讲,兪道重为活人别提,具荚为松罗察访,朴璿为咸镜都事,李挺天为尚瑞直长,崔商羽为济用奉事,徐敬祖为汉城庶尹,崔玮为春川府使,赵泰征为尚瑞副直长,李明征为宗簿主簿,兪道重为监察,崔翊夏为赞仪,韩永徽为全州判官,李万亨为掌乐主簿,李征楫为永川郡守,赵义耘为广兴奉事,权询为龟城府使,洪受濂为禁府都事,元圣兪为军资正,郑至祥为缮工奉事,柳之发为汉城左尹,郑希先为汉城判官,闵圣鲁为宗簿直长,南明夏为监察。

○兵批,以赵尔重为全罗左水使,金武男为清江万户,权世润为训炼判官,尹弼周为都摠都事,李后绩为金城山城别将,池养源为马岛万户,洪彪为训炼佥正,李再成为部将,金昌夏为鱼游涧佥使,柳荷为永登万户,张时雄为法圣万户,金宗柱为格浦别将,高尚岌为会宁万户,金锡悌为钵浦万户,金克泰为武兼,李九龄为守门将,赵扬为武兼,申庆弼为训炼主簿,郑齐奎为宣传官,成万阁为加背万户,朴齐华为都摠经历,玄鼎龟为守门将,任善初为武兼,朴震圭为都摠都事,李铁征为宣传官,李汝泽为训炼判官,李墇为高山里佥使,丁之相为开云万户,郑东宪为梨津万户,柳潭为菁川别将,朴时显为上土佥使,李鸣夏为五卫将,许庆为部将,李道膺为白翎佥使,姜泰相为训谏正,尚选为都摠经历,崔重起古[为]突山别将,金声玉为丑山万户,申应轸为天城万户,金敏华为牛仇里万户,李泰蕃为临溜佥使,李仁茂为都摠都事,赵随为训炼主簿,朴震圭为训炼判官,金晋鼎为神光佥使,金尚丽为正方别将,金万叶为东里佥使,郑宪为神塘万户,赵廷元为宁城佥使,朴昌申为训炼判官,李顺坤为兼锦山别将,李震白为庆尚虞侯,南仑兼内禁将,李铁熙为晋州营将,张俊为蛇渡佥使,全圣兪为庆州营将,李日观为忠州营将,李天根为庆尚水使,闵圣基为训炼主簿,柳名雄为五卫将,韩硕良为副摠管,李基夏为训炼都正,李徽为平安虞候,车浚载为训炼佥正,李尚绚为训炼判官,赵修为都摠都事。政轴

○李周征启曰,行大司宪宋奎濂在外,执义李震寿,掌令兪命弘,持平黄一夏避嫌退待,掌令尹弘离被论,持平郑维渐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李畬进,参判李寅烨进,参议权尚夏在外,右承旨朴明义进。兵批,判书金构进,参判闵镇厚进,参议尹世纪进,参知沈枰进,左副承旨李周征进。

○吏批启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目政守令之窠,自前有禁军将启请之规,今亦依例未准朔禁军将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南原府使今当差出,而本邑物众地大,最难得人,他道都事曾闻有声绩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庆尚左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水使、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周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星枢,御[御]营中军新番军士点考坐起事,除标信小门洞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正重曰,初入仕各别择差事,另加申饬。

○传于南正重曰,前后扈从有功劳人及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

○传于南正重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连次褒启守令边将及讨逆时人员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

○南正重,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臣金构都目政厅进,同义禁臣李光迪式暇,同义禁臣李益寿在外,今日堂上不齐,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四馆陞出六品之时,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出之例矣。去秋冬等承文院褒贬,不得为之,故四馆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出,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前副正郭翰邦,前判官曺汉弼,前万户朴天健,法圣浦万户李基亨,兼司仆金元琦,业武张永万,闲良洪相殷、安泰贵,良人金爱生等,或以军器别备,或以贼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资之命矣。郭翰邦、曺汉弼、朴天健、李基亨,虽已资穷,未经准职,金元琦、张永万、洪相殷、安泰贵、金爱生,系是闲良,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吏批启曰,新除授和顺县监李弘毅呈状内年七十岁依法典入启处置云。亲年七十和顺县监李弘毅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明义,以礼曹言启曰,永昭殿,王世子岁首展谒,稍待日气少解举行事,禀启判付内,依为之事,命下矣。今则日气与岁初稍解,以何间择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晦间推择,可也。

○南正重启曰,台谏出仕事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兪得一疏曰,伏以,臣窃惟藩阃外寄之臣,给暇之者实圣世体下之美规也。臣今受命关北,行将辞陞矣,臣之父母坟茔,在于京畿永平地,请得数日之由,省扫墓以伸人子至悃。伏乞圣明垂察而矜许焉。臣无任仰圣俟命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户曹判书金镇龟疏曰,伏以,臣昨见京畿监司柳之发状启,以广州府尹李善溥病势危重,山城习操迫近,至请递改,臣于此不胜讶惑,而继以愧恧焉。顷者李善溥,于守御厅,有亏损事体之失,而重,大臣捉致其下吏等,略有杖治,善溥因此不安,呈状乞递,既不许。又于近日,以病呈状,而闻其所患,本非大段,臣以本城合操,今已启闻定期,此时不可引疾之意,论题以送矣。善溥既无应罢之事,且无难强之疾,而道臣之状请,今乃如此,此臣所以未晓,而果有重病,则本城习操,臣既主管启闻缺一行递免臣守御使之任,以存事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朴明义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式暇。同副承旨南正重仕直。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两巡一升五合,白甘粥六合,夜间寝睡一样安稳,脚部痛候稍似减歇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礼曹启曰,永昭殿,王世子岁首展谒,日候少解举行事,禀启判付内,依为之事,命下矣。今则日气与岁初稍解,以何间举行乎?传曰,以晦间推择,可也。又启曰,王世子,永昭殿展谒吉日,以晦间推择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国家置辅相之臣,安危所系,老成有休戚之义,进退不轻。在平日莫宜图便,当此时其可言病?肆庸敷告,或冀深思。惟卿性资刚明,器局峻整。夙负真公辅之望,晚占龙头,直跻上大夫之班,遂展骥足。建节岭臬,州郡戢弹压之威,董戎御营,将士怀抚练之惠。超亚卿而擢司寇,皆简予心,由本兵而进台垣,允洽舆诵。逮当金瓯之重卜,正喜黄阁之增隆。志切赞襄,每思进谠言而匡君失,身当震撼,不惮任群怨而严国纲。惟其奉公之克勤,是以注意也益笃。夫何仰成之日,遽有告疾之章?夙夜在公,不瑕荣卫之或损?恫癏若己,所以忧念之特深。免太庙之扈陪,欲便调养,许内局之辞递,式虑勤劳。将摄已多,庶几昔疾之今愈,并[巽]让弥恳,抑或卿心之不安。盖曩日备忘之辞,非有深意,故其时章箚之批,特示至怀,虽缘事体之所关,稍欠礼貌。固知情志之无间,何用过嫌?卿不可决焉丐闲,予讵宜遽尔许退?试看今日,奚但流涕而长叹?图任旧人,正当协心而共济。政务多滞,方待卿而疏通,民忧孔殷,亦须卿而区画。毋为奉身之计,益勉循国之忠。於戏,阳春布和,政急维新之政,大旱望雨,毋负如渴之诚。须体敷心之言,亟断请急之牍。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肇制进

○执义李震寿启曰,臣论一二守令,辄被讥议,连事渎扰,惶愧冞增,今因处置请出,黾勉就职,而伏见谏院启辞,以不论丙子科狱疏释时事,劾递入侍台官,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今此疏放之典,实是可争之端,而第其被囚中,李昌辉兄弟,即臣嫌家子弟也,有不敢参涉于其间者。年前忝叨本职之时,科后人言,极其噂沓,而闻李圣辉,亦在指目,嫌不敢发口,前席承问,亦未能指陈所闻,及至台谏举名,仰对囚禁按问之后,试论其他馀未尽发者,一一究核之意,伏想圣明,或有所记得矣。顾臣嫌碍之端,前后无异,泯默度日,厚负职责,今者两台官,以当论不论,至被纠劾,谏臣亦以此引避见递,则臣何敢以身未登筵,且有私嫌,有所自解,而独为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黄一夏启曰,臣亦以林潪、具志祯事,连事引避,未免渎扰于静摄之中,惶陨之极,靡所自容,处置请出,又出意外,不得不黾勉就职,而又伏见谏臣,以丙子科狱,榻前疏释之时,入侍台臣,不能争执论启,至于递职,臣于是,益不胜瞿然之至。臣曾与两臣会坐台厅,以小科狱事,累度究核,别无端緖之现露者。且以经年滞囚可虑等语,有所酬酢矣。今者两臣,以此被劾,则臣何敢以不为入侍,自甘于幸免,而晏然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院前启,请丙子科狱罪人等差备官,并为放送之命,请还收礼曹判书李颐命特除之命。措辞见上又所启,臣昨伏见政目,有前承旨徐文裕特除参判之命,臣不胜慨然之至。文裕,曾因佥举而陞秩,旋以相避而还收,则今玆超擢,固知圣意之有在,而一旬之内,中批荐降,殊非慎惜名器之道。请还收前承旨徐文裕特除参判之命。并引嫌而退,既知可争,强引私嫌,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执义李震寿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以京畿监司状启,备边司,广州府尹李善溥,病重罢出事。

○兵曹判书金构,吏曹判书李畬初度呈辞。入启。给由。以上朝报

○都政。吏批,以李延休为司瓮奉事[司饔奉事],李海朝为户曹正郞,金弼相为掌乐佥正,吕必重为兵曹佐郞,徐文裕为刑曹参议,李时汉为活人别提,李泰锡为内资主簿,赵万龄为典狱主簿,尹世纬为掌隶院司评,金万秋为造纸别提,郑德基为引仪,洪禹翊为和顺县监,朴师东为直讲,车后载为祥原郡守,李震休为忠清监司,尹趾仁为司谏,金致龙为掌令,黄一夏为掌令,兪命弘为献纳,李东彦为正言,李晩成为校书校理,朴其良为丹城县监,李征夏为司仆判官,闵镇厚为司圃提调,李泰锡为监察,徐宗孝为户曹佐郞,李墪为归厚提调,权相殷为户曹正郞,李济夏为水运判官,朴泰初为工曹佐郞,兪命雄为辅德,李彦纪为工曹参议,尹圣瑀为醴川郡守,赵万龄为监察,金与初为开城教授,李寅烨为同成均,李鼎华为刑曹正郞,宋相抃为工曹佐郞,元致道为延曙察访,权𢢝为持平,李震焕为自如察访,李正臣为兵曹正郞,尹训甲为监察,朴泰三为獒树察访,宋正明为兵曹佐郞,徐文淑为刑曹正郞,尹星骏为校理,李寅烨为右副宾客,李益寿为同春秋,崔昌大为副校理,黄尔章为刑曹正郞,金盛始为典籍,李晚成为中学教授,郑麟祥为内赡主簿,殷梦相为典籍,赵泰老为校书校理,郑健一为司赡直长,李尚说为礼曹佐郞,李相如为司圃别检,林薰为冰库别检,金兴庆为说书,赵泰老为司书,韩宗建为司䆃主簿,具文游为刑曹佐郞,吕光周为禁府都事,李寿涵为义盈主簿,权大临为直讲,玄孝纲为内资主簿,南宅夏为司仆主簿,朴弼震为典牲主簿,林煜为典狱主簿,许䛰为厚陵参奉,李𬙂为献陵参奉,赵道彬为典设别检,金季珍为庆基殿参奉,朴守义为永禧殿参奉,李谦著为泰陵参奉,李文兴为执义,安絍为假引仪,洪重夏为弼善,辛汇为璿源殿[濬源殿]参奉,沈泰元为翼陵参奉,慎尔宪为恭陵参奉,崔昌翼为顺陵参奉。

○兵批,以金震挺为训炼判官,赵随为bb外b怪万户,权煜为副率,梁彬为宣传官,洪禹鼎为侍直,金三翼为造山万户,金翼八为五卫将,李起胄为武兼,边是泰为内禁将,柳澨为训炼主簿,金世义为守门将,洪时九为古今岛佥使,郭柄为加德佥使,张鹏翼为兼内乘,李仁寿为忠清兵虞侯,元次周为训炼主簿,成至重为训炼副正,李云松为训炼佥正,金振远为宣传官,李之骥为五卫将,安宗悌为同知,郑硕期为宣传官,张湬为训炼主簿,金嗣鼎为训炼主簿,朴锡昌为都摠经历,李坦为部将,河龙甲为中枢都事,李台望为内乘,李岐为中枢经历,姜尚辅为宣传官,李泓为洗马,韩永祚为侍直,吴梦奎为部将,韩泰斗为守门将,元万衡为羽林将。政轴

○李周征,以禁卫营言启曰,一番前部前司属黄海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四名,七番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黄海道军兵,当次第上番,而系是农月,故依事目,一番前部左司五哨,则一朔立番,二番前部中司五哨,则五月一朔立番,而当其次,每于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番、十番别骁卫,一体调逐朔入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周征,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旧番马步军兵别破阵京案标下军去秋等赏,中日时,因公故未参,别牙兵等射炮命,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来四、五月两朔应立,右部右司属,全罗右道五哨军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三月两朔立番,左中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七百六名,京案杂色标下军六八十八名,黄海道八番别马队五十五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正重,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实官十员内,无故行公人,只有文学臣闵镇远,司书臣李台佐,朝夕问安,及出入之际,无以推移备员,事甚苟简。今日政,阙员尽数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周征,以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臣金构,都目政厅进,知义禁臣金镇龟守御厅坐起进,同义禁臣李益寿在外,今日堂上不齐,科狱罪人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正重,以弘文馆言启曰,一行缺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

○吏批启曰,本曹正郞李晚成,政事垂毕之后,以情势难安,必欲移陞四品,相持移时,不书政草,以致日势昏暮,事体所在,殊甚未安。李晚成推考,以阙内入直兵曹佐郞申奎,郞厅差出,书入望单,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广州府尹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李畬进,参判李寅烨进,参议权尚夏在外,右承旨朴明义进。

○兵批,判书金构进,参判闵镇厚进,参议尹世纪进,参知沈枰进,左副承旨李周征进。

○京畿监司柳之发疏曰,伏以臣,昨伏见户曹判书金镇龟疏,则有不得不略陈梗槪矣。臣于广州府尹李善溥之所其轻重之如何,而至举病情危笃,习操迫近,势难察任,前后控辞,非止再三,臣意以为,此与秩卑守令有异,不当强拂,依其状辞,启闻请递,而别无他意于其间矣。金镇龟疏中辞意,有若臣曲庇李善溥者然,一则曰无应罢之事,一则曰无难强之疾,继之以道臣之状请,所以未晓云,则臣愧恧实多,而其不能详审之失著矣,臣何敢晏然冒居于职次乎?伏乞圣慈,俯赐谅察,新授职名,亟许递免,以谢人言,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朴明义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兪彦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连日大政,竟夕酬应之馀,不瑕有劳伤之患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白甘粥六合,夜间寝睡,因脚部痛候,转辗不安云。膏药依前贴付,汤药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领议政徐文重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谢恩,辅德兪命雄,兼说书金兴庆。

○京畿监司书目,有难晏然于职次,乞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弼善洪重夏,兼司书赵泰老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南正重,玉堂李坦、权尚游,注书朴熙晋,兼春秋李景华,史官金兴庆。

○辅德兪命雄,司书李台佐上疏。大槪,敢陈浅见,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得宜,可不听纳焉?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二,申奎、吴羽进。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院前启,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等,及差备官并为放送之命,请还收礼曹判书李颐命特除之命,请还收徐文裕特除刑曹参判之命。措辞见上新启,新除授司宪府执义李文兴,时在京畿杨州地,持平权𢢝,时在忠清道连山地,正言李东彦,时在京畿坡州地,请并命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校理尹星骏,修撰李肇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备边司,广州府尹bb?b。

○南正重、李济、权持。以上朝报

○任胤元,以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言启曰,副摠管李光迪,除标信,户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明义,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大,以北评事,时在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上番,昨日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直,事涉苟简。新除授校理尹星骏,即为牌招入直肇,亦连日呈辞,无意行公,一体牌招察任,何如?

○任胤元启曰,事变假注书沈宅贤,累朔行公之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朴明义启曰,即今兼春秋四员内,工曹正郞李景《缺》房入直,刑曹佐郞朴万普,觐亲受由,兵曹佐郞权《缺》曹佐郞申伯周,兼春秋今姑减下,礼曹、兵曹郞官中差出,以为本馆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二单,吴羽进、申奎。南正重为广州府尹。

○朴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说书李晩坚,时在京畿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bb事b下谕,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臣金构呈辞受由,臣金镇龟二十七日二十八日式暇,同义禁臣李益寿,在日,堂上不齐,科狱罪人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道监司、兵使旷阙,已委属可虑,新除授监司李震休,兵使黄铨,并为于数日内辞朝下去。且广州府尹有阙之代,才已差出,而山城习操已迫,批下之后,亦令趁速赴任之意,并曹,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启曰,行大司宪宋奎濂,持平权𢢝在外,执义李文兴,掌令金致龙、黄一夏未肃拜,持平郑维渐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日未时,上御进修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南正重,检讨官李坦,权尚游,记事官朴熙晋,记注官李景华,记事官金兴庆。李坦,读自孝宗敬皇帝弘治元年,至无所资多之。上曰,下番读之。权尚游,读自庚戌弘治三年春,至交谪府同知。上曰,承旨读之。南正重读自塞张湫堤,至两广地方陶。上曰,注书读之。朴熙晋读自戊午弘治十一年二月,至献斥遣之。上曰,兼春秋读之。李景华读自三月南京大理寺,至称礼云。上曰,下番读之。金兴庆读自闰四月曲阜,至赠少傅谥第一张储巏疏,陈文义曰,其旋求敢谏之士二行缺言于吏部,而出之浙江,使避其祸,其心虽出于律之,以古人事君之义,则诚亦多愧矣。盖当时刘吉欺,则在子俊之道,所当极言竭论,期使君上,明烛其奸朝廷自清,而君子有所恃矣。今乃不出于此,而顾为区区以为容避祸之地,此岂大臣以道事君之义?而又拈出第𬭤疏而达曰,疏中有曰,言官得罪,则虽今日之苦,亦后时之容之则言者无其名,而名固归于人主,此言似不得义理之乐闻直言,犹恐言路之不广,虽有不中,必加优容天下之事理无穷,一人之聪明有限,故急于闻过,以补不逮言,则是上下,只以计较之私心,交相争名而已,是岂义理儒曰无所为而为者,义也。有所为而为者,利也。苟以好名是亦利而已矣。正重曰,此乃激人主转环之美之意也。非独而已。尚游曰,昔者陆贽告其君之言,有与𬭤言相类,德宗虽猜忌愎谏,而犹不无好名之心,故不得已有其有纳约之望,然终非第一件义理也。坦曰,此乃舍本也。人主听言之道,岂名归臣下为虑哉?尚游所达,是矣。第七张孔镛知田州事而达曰,莅任不久,峒獠猝犯众守为得计,而谕以朝廷恩威,轻身赴贼,开导信义,情不敢复出,此岂但胆勇而已?若使处于朝廷,则岂不家,而久置于外,毕竟死节,如颜真卿,吁可惜哉。正重曰,代,今亦慎择守令,则可以化民俗而弭盗贼矣。坦拈出濬疏而达曰,此乃皇朝名臣疏中数十条万馀言,无之策,自上若时时详览而体验,则岂不有益于上曰,所达切实,当留念焉。坦曰,我国,自祖宗朝,家异端之害,非所可忧,而其他事,则体行无所不可矣。尚张,杨茂仁疏而达曰,此无非直截之言,而李兴等,诬奏以辩之事,而孝宗终不悟焉。盖虽明主,心有所半行缺昏主无异,此甚可惧。是时孝宗,内多半行缺系,直臣,贻讥后世,可胜叹哉?坦曰,茂仁以宫闱之事,故时君厌闻,终至抵罪,孝宗有而如茂仁,名臣犹不能容,其有慊于君德,为如何哉?尚游十张外戚张氏事达曰,是时外戚,侵夺民田,其他东宫陈请伙然,贻害穷民,不可胜言矣。朝廷之不可无贤士以聪明临之,则此非难言之事,而举皆含默,及团溪顿革,人主苟或得一士用一言,则其利之及民者如此,其大世之所可法哉?坦曰,世子讲学,今当将就之时,而近缘连汤侍之中,久不得开筵,诚为闷虑。或间日或三日一次引讨论文义,时时听纳进戒之言,则其所裨益,岂浅鲜之馀,殿下亦须频言国事,使之暗练,不可使长处于内,无所达是矣。当留意焉。尚游拈出五十二张李梦阳被逮也。上岂不知其非罪,而近于金夫人及寿宁及其蒙释也。左右请付锦衣挞之,欲致其死,则其上固觉之,而亦不置之于法,其懦弱不断,贻累圣德大臣之位,所当因上心开悟之端,痛辨奸人之不可不不奖,必期于纳君无过。乃止曰,此一事,尧、舜之仁也。徒言不尽匡救之义,殊可惜也。坦曰,孝宗,强果不足,故左右之奸,非不洞察,而以不得已下之狱为教,此正后世监戒处也。正重曰,戴珊之致仕也,孝宗送大夏臣之间尚。珊之吾罢此官之言,可想其心事矣。近日之备忘记中,或有未安之辞,恐累圣德,更勿复教宜矣。尚游曰,孝宗,以至诚留戴珊泫然泣可谓美矣。然其所以致此,亦有其由,自古明良相遇,视同一体,方其尊用也,任之而勿贰,苟或去朝,则汉高之失萧何,如失左右手者,亦以此也。后世人主,则灼知忱恂之实,虽极尊任,而倚毗之诚,其可戒,岂非人主之所当鉴戒处也?又拈劝讲疏而达曰,于经筵,劝讲《太极图》、西铭及其言,甚有味矣。盖《太极图》、西铭等说,具载于《近思录》有志于学问,不可不先看此书。顷者法讲则,以《春秋》召对,则以《东国通鉴》继讲事,曾已定夺,第念四子,六经之阶梯,《近思录》,四子之阶梯,以此言之,则《近思录》四子之前,自上临御之后,尚未进讲矣。法讲夺,虽以春秋继讲,而召对则失以《近思录》继讲,曾前,有以《心经》进讲于召对之时,今亦依此例讲,而张数不必过多,以二三张付标以入,从容地,何如?上曰,所达,是矣。召对时,以《近思录》继讲,可也。坦曰,《近思录》切实者也。一日不可去座隅矣。仍进伏曰,法讲时,以事完定乎?上曰,《圣学辑要》毕后,继讲春秋,可也。诸臣,遂以上烬馀

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朴明义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兪彦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白甘粥五合,夜间微有烦热之候,金银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虽不安稳,稍胜于前夜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领议政徐文重再度呈辞。bb不允b批答。王若曰,方倚卿股肱之弼,眷注冞隆,已悉予心腹之辞,㧑谦何过?肆用敷告,更加深思。闷予凉德之资,当此多难之会。民忧孔棘,莫知拯济之方,党论益深,宁望寅协之美?至于纲纪法令之坏,罔非衰乱危亡之征。所可道也言长,静而思之气短。忍令三百年基业,至寡躬而颠𬯀?所恃一二臣忠良,弹[殚]乃心而协赞。惟卿,柱石元老,乔木世臣。自在庶官,已负当朝之重望,逮膺大拜,益著殉国之精忠。有臣何忧?庶几否运之开济,得贤共理,方喜鼎席之俱全。不料仰成之辰,遽有释负之恳。无乃时势之已替,莫可有为,抑恐情义之未孚,不得安位。惟一时过激之教,非所当嫌,顾三事委任之隆,有难轻去。况机务咸决于首席,而倚毗尤重于岩廊。进退实系于安危,当思尽瘁,年龄未及于迟暮,何遽丐闲?巽辞愈坚,自愧诚礼之薄,晋接久旷,益觉思想之深。予将畴依?卿须强起。于戯,此时坚卧,其奈谢安之苍生?他日升平,徐议裵度之缘野。勉副至意,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敏英制进

○忠清监司李震休上疏。大槪,顷忝金吾,被劾见递,而日昨圣教,极其严峻,惊惶震悸,无地自容。不意湖藩新命,忽及于杜门俟罪之中,惟当含恩畏义,冒昧祗肃,而才分不堪承当,情迹决难冒赴,玆敢不避严诛,略陈危悃。伏乞圣慈,亟命削臣职名,仍治臣前后负犯,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右参赞李彦纲上疏。大槪,积瘁之馀,贱疾卒剧,僵卧直次,不省人事,朝夕问安,亦不随参,分义亏阙,惶恐罔措。玆敢冒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察,将臣所带内局提调之任,亟许镌免,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京畿监司赵相愚上疏。大槪,今此畿辅藩臬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而已试无效,不可再误。况臣病状情势,俱无一分冒当之理,伏乞圣明,俯谅危悃,特许镌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金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假注书沈宅贤改,代以兪彦明为之。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院前启,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等及差备官并为放送之命。答曰,勿烦。前启,礼曹判书李颐命,刑曹参判徐文裕特除之命还收事,停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大槪,胄筵、国子两任,决非如臣仆遨者所敢侥冒,亟赐镌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京畿监司赵相愚疏曰,伏以臣,今于千万梦寐之外,按节之命,臣诚惶陨感愧,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抱病,重伤于前夏暑湿,似疟非疟,症情难明,积药蔑效,肥肉日渐消铄,真元日渐澌脱,宿患风发,间或危剧,几殊者数矣。自分癃废,无复有恩除非止一再,而一未膺命。向者坤殿患候弥重,药厅复设,中外惊惶,远者来病骏奔于起居之班,而臣独宛转床褥,终未趋参,列,苟有一分自力之势,揆诸分义,岂容如是?追犹轻,况臣曾闻[叨]此任,今才周岁,随事愦愦,已试无于今日以取苟充之讥者,臣之病状情势,无一分承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谅至恳,亟递臣职名,仍授可堪之人,以重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一行缺展谒永昭殿,臣等于此,窃以为未安换,节物维新,仰惟我王世子,载履雨露拜閟殿,庸展诚礼,考诸情文,有不可已者也。第念中宫殿下违豫之候,阅岁弥留,药院之并直未罢切,夫以我王世子不解带之诚,奉侍汤药,夙宵焦膝下远出宫门也决矣。岁首展敬,固是应行之典,而当大小节文,皆有所未遑,则稍俟坤候之日安,追庙之盛仪,揆诸情礼事理,方可两尽而无歉矣。臣等俱宫僚既有所怀,不容终默,玆敢仰彻于紸纩之圣明俯赐斟量,速降指挥,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得宜,可不听纳焉?

○吏曹参判李寅烨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骤玷逾涯分,而至如今玆宾客之命,尤万万不者,且惶且愧,不知所喩。夫胄筵羽翼,是何等责任重学识淹博者,莫宜居之,从前膺是选者,尝有如臣朴遬而侥冒者哉?且国子兼带而臣参佐政席,不能固拒,一日两任,有同龙断[龙断]然颜汗心悸,益不知置身之所也。伏乞圣慈,俯赐鉴烛,亟命镌改臣右副宾客及同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

○右参赞李彦纲疏曰,臣于保护之任,本非所堪,而承乏苟充,辞不获已,至坤圣玉候违豫,臣奉侍汤药,夙夜理靡效职责,而焦忧煎迫,不遑宁处者,于疾病易乘,至春乃发,二行缺肿声嘶眠食气息渐苶,似分义所在,不敢言病,忍死作气,随参于问安转辗沈笃,僵卧直庐,昏不省事,莫重议药养病之所,惶陨跼蹐,益无所容措,不得不仰首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察,将臣所带内局提调之任,亟许镌息未泯之前,及时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忠清监司李震休疏曰,臣顷忝金吾,妄陈一疏,才承批旨之开释,臣诚惶愧,恭俟谴罚,不料弹墨未干,继有新廉义,不敢抗颜冒出,即具短疏,略暴危忱,意外其所侵诋,反有甚于劾递之辞,寻单获门自讼。日昨筵中开释之后,有司之臣,不为奉行未有殊极无严之意,特下严教,臣闻命臣于金吾之任,被劾蒙允,曾不淹日,则实而今此圣教,若是严截,人臣负此罪名,不将何以自立于世耶?今者湖西新命,忽及于唯当含恩感激,冒死祗肃,而顾臣空疏谫劣,痼疾沈绵,精力消亡,虽闲司漫局,尚无称塞之风宪之职,何等重任,而不量才分,晏然承当,上贻非据之诮乎?伏乞圣慈,特察情迹之决难冒赴,重寄之不可滥畀名,仍治臣前后负犯,以重公器,以安愚分,不胜幸甚。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刑曹参判□□□疏曰,梦寐之外,猥佐贰之命,二行缺之讥,今此命德之秩夫臣本无似,幸蒙洪造,前后履历,无非涓埃之效,而只是圣明,或以臣出入侍从朝议,遽加误恩,臣虽欲贪恋宠荣,冒昧承当,辱清朝之羞何哉?台章随发,公议可见,冥升既乞圣明,俯赐鉴烛,亟命递免臣新授职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宠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

○持平郑维渐疏曰,伏以,臣积殃在身,神理降罚,遽一缕不绝,淹延岁月,礼制有限,人理尽矣。有斯世之念,不意今者,霜台恩命,荐加于感激,惟有涕泪。顾臣赋命险衅,早失严父,老母晚年之娱,而分外叨荣,践历台省,揣然孤露,风树无及,臣复何心?束以下缺

○辰时,日晕两珥,晕下有戟,色皆内赤外青。

○任胤元启曰,大司宪宋奎濂,执义李文兴,持平权𢢝在外,掌令金致龙、黄一夏未肃拜呈辞,持平郑维渐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明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光迪,除标信,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明义,以弘文馆言启曰,番副修撰臣权尚游,以禁卫营郞厅,今日坐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周征,以御营厅言启曰,将官四十员,改旧差出事,命下,而许多将官为先试才,折半差出,其馀则更加审择,追后启。传曰,知道。

○洪受畴,以户曹言启曰,故扈圣功臣鳌城府院君李恒福恩赐田结,尚未准授矣。黄海外官屯田畓并五结,自本家望定愿受。以下缺以上烬馀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朴明义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征。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兪彦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白甘粥二合,寝睡比前夜稍胜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大政差出守令未署经者,多至十馀人,而春分已迫,两司未肃拜,及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持平郑维渐上疏。大槪,草土馀喘,猥膺霜台新命,惊惶感激,罔知攸措。徊徨累日,情势穷蹙,不意此际,召牌遽降,分义所在,不得不趋诣阙门之外,而顾臣丧制甫终,馀哀未尽,宿疾且苦,无以自力,咫尺天陛,末由祗肃。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恳,亟递所带职名,俾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谢恩,大司谏金镇圭,司谏尹趾仁,掌令黄一夏,献纳兪命弘,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朴明义,右副承旨李周征,同副承旨任胤元。

○领议政徐文重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礼曹参判李墪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刑曹参判徐文裕上疏。大槪,秋曹佐贰宠擢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感激,罔知攸措。省顾贱分,实无承当之望,恳乞亟赐递免,仍收资级,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升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请善山府事[使]具志祯改正事。措辞见上请春川府使崔玮改正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大司谏金镇圭启曰,臣于本职,决难承当之状,已悉前疏,而未蒙矜许,乃辱严召,分义是惧,黾勉趋诣,人器之不称,情迹之靡安,虽不敢更烦,本院,方有丙子科狱罪人放释还收之启,而顷日金吾诸臣之入侍禀决此狱也。臣兄知义禁臣镇龟,亦以宜有参酌处置之道仰陈,则在臣私义,今不当参涉于争执之论。身添长官,而既不得参涉于方张之论,则其不可尸居职次也审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院前启,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等,及差备官并放释之命。措辞见上新启,黄钊,本以鄙污之人,党于不逞之徒,踪迹阴秘,致有国言,为世所弃久矣。今番大政,铨曹卒然举议,物情皆以为骇,请吏曹当该堂上、郞厅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兼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臣之痰痛,转成大肿,请于未死之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体予至意,勿辞调理察职。

○宗簿正吕必容上疏。大槪,窃附执艺以谏之义,敢陈愚见,以备裁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固好,令本寺,勿为开刊而添补焉。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震寿为弼善。以上朝报

○议政府录事,以左、右相意启曰,领议政徐文重,方在呈告中,岁首观察使、节度使荐,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政府誊录》烬馀阙

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朴明义。左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注书李明浚药房直朴熙晋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兪彦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白甘粥五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汤剂依前煎入,而前加入中柴胡五分,更加三分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忠清监司李震休,除拜累日,尚不出谢,殊无朝家催促之意,即为牌招肃拜,使之数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穆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领议政三度bb呈b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予忧非止于一二,无乐为君,卿辞遽至bb?b再三,胡忍弃予?毋引微恙,亟回遐心。惟卿,身佩安危,志存匡辅。休休有容之量,足以坐镇浮哓,孜孜匪解之诚,足以弘济此艰。肆当廊庙之重入,允协朝野之具瞻。百责俱萃于一身,付畀斯重,嘉猷累陈于前席,情意交孚。何意仰成之辰,乃有丐免之请?念大臣进退之节,不宜自轻,岂寡人礼貌之间,有所未尽?时势之艰危转棘,何可袖手傍观?批旨之开释无馀,不惮敷心申告。卿毋困我。我岂舍卿?此时何时?政宜鞠躬而尽瘁,自适其适,休思释负而就闲。夙夜在公,虽致无妄之疾,神明所相,应有勿药之瘳。须体如渴之思,遄改若浼之志。于戯,惟君臣如父子,贵者知心,与国家同休戚,益惮图报。予不多诰,卿勿复辞。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权尚游制进

○谢恩,忠清监司李震休。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司谏尹趾仁启于[曰],本院节度之荐,以前富宁府使崔廷铉[崔鼎铉]应进矣,追后闻之,则非廷铉,乃鼎铉云,臣不胜瞿然惶悚之至。臣在北幕时,闻鼎铉治行特异,故意谓其可合进用,而至于名字,则误认而不疑,不复考检,率尔书进,莫重奏御荐单,致有错误之罪,其昏谬不察,非闲漫文书之比,决不敢一刻苟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烬馀阙申一清校。烬馀添书。日记厅郞厅李廷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