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三年/三月

二月 三月 閏三月

3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服制朴彙登。假注書韓永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慶尙監司書目,山陰縣監李學標,托疾歸家,今已三朔,一向呈狀,無意還任,莫重殺獄,檢驗終不擧行,爲先罷黜,罪狀乙良,令朝廷處置事。

○注書南就明服制,代假注書韓永徽。以上朝報

3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服制朴彙登。假注書韓永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州牧使權秀萬。

○左議政尹趾善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小子若涉淵氷,方待卿而共濟,大臣不忘社稷,胡棄予之如遺。恐未深思,更申數告。惟卿,資品醇謹,器度恢弘,傳家以孝,事君以忠,克繼之稱已著,論道之才,鎭物之量,酷似之風斯存。父子竝掌銓衡,可謂有是父而有是子,弟兄迭踐台席,皆曰,難爲弟而難爲兄,故予倚毗[之]方深,常幸棟樑之支廈。惟卿,謙挹太過,每嫌袍笏之盈床。不料引疾之章,遽及仰成之際,鍾情之痛難抑,雖有悲疚而致傷,釋負之請愈謹,實非意慮之攸及。神明有相,佇見勿藥而瘳,精力尙强,何可以病爲解?矧今艱虞之溢目,尤宜輔相之協心。上天之譴告非常,實由寡躬不穀,八路之飢饉孔慘,哀此小民何辜?善類登朝,尙有携貳之議,群盜萃藪,方多竊發之憂。弊政雖蠲,而實惠未究,頓綱欲擧,而舊習難除。此誠岌岌乎殆哉,寧忍望望然去也?共國休戚,所恃有一二臣,微卿贊襄,誰與咨大小事?不以筋力爲禮,何必自便是圖?玆竭腹心之辭,冀回若浼之志。太廟將行新謁,詎緩造朝之期?首相未免獨賢,當念共貞之義,雖十章斷不可許,而再辭無乃太煩?於戱,君臣貴相知心,寧有不孚之意?上下苟能戮力,自無難做之時,安危所關,進退奚遽?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正重製進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三日課製,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有故,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道監賑御史書目,安州牧使擇差,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事。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平安道監賑御史李寅燁狀啓,則安州牧使崔恒齊,以遇事糊塗,性耽麯蘖爲目,令該曹急速變通亦爲白有去乎,觀其所論,似有實狀,而御史,旣已以此爲言,則勢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啓依允。

○政院啓曰,以平安道監賑御史狀啓,安州牧使崔恒齊改差事,該曹覆啓,允下矣。本州曠官已久,賑事方急,其代不可不趁卽差送,而前頭開政,有難等待,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安州牧使李宇謙。以上朝報

3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式暇。右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服制朴彙登式暇。假注書韓永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都事朴行義。

○金宇杭啓曰,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李世龜在外,執義李廷謙,掌令李台龍、兪命雄,持平金斗南呈辭,今以監察茶時,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李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議政尹趾善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事,回諭。又書目,懷德呈,以副校理宋相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誠,深用嘉尙。疏中可以議處事,令該司稟處,而罪囚之久滯,冤獄之未伸者,申飭諸道,不住疏決事,令政院別爲下諭。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行司直吳道一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獄事顚末,罪之有無,予已洞知,處分旣定,則局外之人,何如是妄論,而至於玩法低仰之說,尤可異也。卿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尹星駿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乞削臣職名,仍治臣誤事之罪,以嚴國法,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治獄,少無所失,意外人言,不足爲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三日,課製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有故,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成均館謄錄》

3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服制朴彙登。假注書韓永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鍾城府使洪受漸,梁山郡守姜世輔,南原縣監李寅錫。

○金宇杭啓曰,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李世龜在外,執義李廷謙,掌令李台龍、兪命雄,持平金斗南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正言金致龍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江華留守書目,經歷鄭堥,今月初二日母在喪事。

○刑曹,賊人林俊世、崔三立,當日西小門外行刑。啓。

○禁府,南就明拿囚。啓。

○咸鏡監司書目,鏡城呈,以海水合氷,海魚自死,事係異常事。

○同副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於直中病勢猝劇,不可仍在出納之地,乞蒙恩遞,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議政尹趾善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同心不過一二,倚毗方隆,引疾胡至再三?勸勉斯篤。毋或邁邁,復此諄諄。惟卿,休休有容之資,謇謇匪躬之節,氣度沈重,則如泰山喬嶽之不可撓,志操堅凝,則雖孟賁、烏獲而不可奪。繼前人之偉烈,夙暑樂有之稱,沐外家之休光,允副酷似之譽。肆切共理之願,遂降爰立之音。承鼎席久虛之餘,姚崇之剖決無滯,値都民大飢之後,仲淹之濟活斯勤。量足以鎭物,而冀朝廷之和平,明足以折獄,而快神人之憤鬱。領敦寧之遜野,如失左右者幾年,賢宰相之秉勻,幸見大小宋於今代。所以勤仰成之志,胡乃有丐閑之章?年齡已過七旬,尙喜强健,輔相纔及一歲,何遽退休?疾病嬰身,或因西河之過慽,生靈係望,恐晩東山之起來。矧艱虞溢目之時,非元老乞身之日。天災地異,咎實在於予躬,物怪人妖,變亦關於世道。關東之竊發漸熾,病枕不安,河內之轉運未周,庚呼最急。凡玆軍國之機務,實仰廟堂之訏謨,予惟昧昧焉思之,庶竭共濟之責,卿豈望望然去也?盍體如渴之懷?縱bb有b榮衛之少愆,必欲長往,或慮誠禮之未至,莫回遐心。於戱,君子與時行藏,宜無獨善之義,大臣共國休戚,當盡交修之忱。若司馬閑臥於洛波,何以致元祐之盛?使晉公復起於綠野,可以繼貞觀之休。念古人能佩安危,在今日毋輕去就。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受疇製進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晝講正時,定以午初事,分付。

○戶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以重王法,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於大臣疏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副修撰尹星駿,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禮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忝在議讞之任,至速玩法之斥,乞削臣職,仍正臣罪,以重國法,且謝人言事。及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冒進危悃,乞削臣職,仍治臣玩法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於大臣疏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已上朝報

○尹世紀啓曰,以統制使狀啓,泗川居秋萬石等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宇杭,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忠淸監司書目,洪州呈,以今月初四日地震,事係變異事。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山陰前縣監李學標,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學標,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義禁府謄錄》

3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金世翊服制。左副承旨金澋坐直。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服制朴彙登仕直。假注書柳泰明。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有霧氣。

○大司諫金昌集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副承旨金澋上疏。大槪,臣於頃日鞫廳議啓,旣是隨參矣。今此諸臣,相繼陳疏,有不敢獨爲晏然,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觀象監,今月初四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啓。

○同義禁鄭重徽上疏。大槪,乞削臣職,仍治玩法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疏批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尹趾善四度呈辭。入啓。傳曰,連觀巽牘,不覺愕然失圖也。噫,今日是何等時耶?天心未豫,而災荒溢目,朝論橫潰,而爻象不佳,若何以答天譴而拯生民,若何以回世道而致治安,每念及此,中夜無寐。噫,輔相之職,身佩安危,其進其退,關係非細,在平時尙然,矧玆岌嶪之時乎?卿,歷事累朝,忠勤素著,而休休之量,敦確之操,綽然有大臣之風,此予之所以擢置具瞻之位,任以扶顚之責者。不料仰成之辰,遽有丐閑之章,是豈平日所望於卿者,而卿亦豈忍棄予如遺耶?悲疚之餘,縱有榮衛之少愆,精力尙强,佇見勿藥而自瘳,且念客使先聲,定在不遠,尤不可一向引嫌也,決矣。玆遣近侍諭予至意,卿其體諒,亟回遐心,速出論道,弘濟時艱。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執義李廷謙啓曰,本府長官,連値在外,臣以次官,替詣鞫廳,罪人議啓之際,終始隨參矣。伏見行司直吳道一疏本,則備陳按獄之失體,至以汲汲處斷,玩法低仰爲言,臣誠瞿然也。梲等變書中,造意設機,極其凶慘,而及至按覈,終無止泊之處,不過榮昌,倡爲妖惡之言,而梲等,互相和應,釀成其計,事端垂露,始乃發告,其所諉以詗賊者,盡歸虛套,而着名凶書,渠旣自服,則直爲處斷,亦無不可,臣未知此果爲玩法之歸耶?至於金廷說,則雖曰與諸賊,一串心腸,旣無盟書着名之事,且有誘脅發告之擧,待以不死,容或一道,以此論賞,雖涉太過,姑待施賞輕重之如何,或爭或否,亦似未晩,故臣於其時,不爲强辨矣。今者宰臣之言,深緊如此,臣旣終始參鞫,與聞末議,則其何敢自謂無失,晏然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崔錫鼎,請對入侍。

○修撰任胤元,副修撰李光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今日吏曹判書崔錫鼎請對入侍時,右尹元萬春,今姑改差事,榻前定奪。

○右副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臣卽聞老母,自昨夜添得惡寒發熱之症,朝來症勢,有加無減,憂惶煎灼,急於省視,不得不陳疏退出。伏乞俯諒危懇,特許鐫遞,以爲安意將護之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左副承旨金澋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左議政尹趾善,則以爲臣之尋單請急,非有他故,只是賤疾沈篤,無望復起,必須及此時,謝解職務而後,區區私分,庶可以粗安於就盡之日也。不料聽卑之天,猶靳所欲必從之恩,三度賜批,旣非微分之所堪承當,而今又特遣近侍,傳宣聖諭,其所慰藉之隆,勉勸之重,逈出尋常萬萬。臣奉讀未半,迸淚盈襟,未知愚魯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而又自痛老病垂沒,終無以上效一分之報也。臣之病狀,積漸已久,轉輾添加,廢眠絶粒,殆過二旬,精神都亡,更無餘地,比如下山之日,奄奄將盡耳。豈有收拾筋骸,持延喘息,復供職事之望哉?臣雖無狀,粗識君臣分義,至嚴且重,力分猶可以奉職,疾狀不至於難强,則其何敢不顧國事,只便身圖,以冀解免於聖上憂勞之日也。臣苟如此,殿下雖姑加寬容,神明亦必殛之矣。恩諭之下,末由趨承,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當以短箚,更爲陳暴,冀蒙聖明垂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崔錫鼎請對入侍時,吏曹判書崔錫鼎所啓,頃者刑曹判書李世華,疏陳都下流丐入送島中事,啓下廟堂,欲於初三日引見時,定奪矣。大臣有故,不得入侍,卽今戶兵判,亦爲引入,小臣敢爲請對矣。都下流丐,太半死亡,其餘尙多,而今年則國儲罄竭,他無救濟之策,故刑判,如是疏陳,大臣皆以爲此事似爲便當云矣。上曰,上年大賑之餘,流丐之類,至今留在都下,而國儲罄竭,不得如上年賑救,所見實爲慘然,而此類本是遊衣遊食無賴之輩,雖在豐年,本無田土,仍在都下,偸竊爲業,都民亦難支堪,刑判所達,出於深思,予意亦以爲便當矣。右副承旨金宇杭曰,流丐之入送島中,出於萬不獲已之計,而許多行丐之類,驅送島中,不但其勢最難,入送之後,島中之民,亦必有難支之勢,此亦不可不慮。臣意則似不可爲矣。上曰,上年流丐,偸食野麥,以此都下之民,不勝支當。今此入送,不但一島,分送諸島,則島民,亦不至於甚困矣。宇杭曰,入送島中,設粥以饋,則數日或可支過,而前頭麥出之後,一處都聚,偸竊島中之麥,則島民,亦何能支當耶?此甚可慮矣。錫鼎曰,承旨所達,亦有所思,而凡事,豈有兩利而俱便者乎?此事雖似有弊於島民,分給若干米穀以濟之,麥出後,又以其地年麥分給,則亦可小救此患,而令將校輩押領,分送諸島則好矣。臣見刑判,則以爲晝思夜度,出此不得已之擧云。刑判,多經外職,熟諳事務,身爲重臣,爲國深慮,有此疏達,以此擧行,誠爲得宜。若以擧行之意下敎,則必有苟管堂上,當爲節目啓下矣。上曰,依爲之,而刑判,差苟管堂上,使之節目啓下,以爲擧行之地,可也。又所啓,持平李世龜,時在鄕里,一番陳疏之後,拘於格例,不得繼上辭疏,臺閣之任,必須自家遞免,元無他人變通之規。如此遺逸之人,係是朝家所禮遇,收召不來,則許其破格陳疏,以禮進退,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遺逸之士,異於尋常朝士,今後許其陳疏,可也。又所啓,飢荒如此,西北守令,多有厭避之人,以安州事言之,或以病不赴,或以人言見遞,每當州牧之闕,可擬之人乏少,而吏曹則拘於格例,罷職之類,及解由越等拘礙之人,不得備擬。卽今堂上中,解由拘礙之人,至於六人,變通備擬,固爲重難,而此則勿爲拘礙,擬望,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司導正睦林重遞職事,殊未安矣。銓曹旣已通融收用,意非偶然,而此人肅謝之後,卽爲受由下鄕,因爲不仕,極爲非矣。吏曹判書崔錫鼎曰,睦林重之病遞,雖未知其實狀之如何,銓曹亦未能盡意收用,而或有除職之人,多有不仕之類,事之未安,誠如聖敎矣。上曰,其習不美,睦林重,特爲推考警責,可也。

○有政。吏批,以宋炳夏爲司導寺正,金鼎臣爲軍資主簿,洪重周爲江原都事,李衡祥爲安州牧使,李震休爲判決事,尹諡爲海州牧使,趙泰東爲司諫院正言,李垈爲江華經歷,柳重茂爲兵曹正郞,任胤元爲修撰,尹挺卿爲山陰縣監,黃一夏爲禮曹佐郞,李光佐爲副修撰。以上朝報

3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服制。左副承旨金澋坐直。右副承旨金宇杭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服制朴彙登。假注書柳泰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月暈。四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傳于金載顯曰,京畿監司李畬留待。

○大司諫金昌集再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假注書韓永徽改,代柳泰明。

○持平金斗南啓曰,臣情勢已極難冒矣,病勢亦甚難强矣。尋單請急,出於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臣誠悶蹙,罔知攸措矣。得伏見行司直吳道一疏本,備論鞫事處斷之失宜,至曰無一人爲殿下言之,臣於是瞿然也。旣忝言議之地,遭此含默之斥,則豈可以連在呈告爲辭,而一刻晏然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台龍啓曰,如臣無似,待罪憲職,一語無補,媿懼徒切。卽伏見行司直吳道一疏本,則論今番治獄之失,至以擧朝含默,大加攻斥,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鞫廳之坐,因右僚有故,一日替參,乍見文案,略知其槪,前後按覈議讞,別無所失,而至於廷說,雖似可疑,旣有發告之事,且無現露之端(之)),故獄事完畢之後,未見有可論者矣。宰臣之言旣如此,右僚亦以此引避,臣何敢獨爲晏然?請命遞斥罪[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時,知事崔錫鼎,特進官洪萬朝,承旨金澋,玉堂李健命、鄭齊泰,假注書柳泰明,史官權尙游、趙泰一,武臣李錫。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更暴危悃,乞解重任於一息未泯之前,而且於玩法低仰之論,不敢晏然,亟命勘臣罪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如渴之意於昨者傳宣之批矣,更何多誥?今玆治獄,少無所失,意外人言,不足爲嫌,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罪名非常,終不可倖免,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前疏之批矣。卿胡不諒,連章引咎至此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獻納李益壽啓曰,臣得見行司直吳道一之疏,備論鞫獄按治之失,末又以擧朝含默爲言,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亦忝在言官之列,譏斥之來,固難晏然,而身病適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呂必容啓曰,臣伏見行司直吳道一疏本,極bb論b鞫獄按治之失,仍斥擧朝含默之非,兩司多官,相繼引避。臣前後參鞫,旣是數日,復忝言地,又過一旬,則何可諉以不參諸罪人議啓之坐,身遭重制,不得行公,而獨爲晏然而已乎?臣喪慽之中,賤疾添劇,末由自力,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晝講時,修撰任胤元,副修撰李光佐更爲牌招事,及鳳山郡守李行成,龍川府使趙世雄仍任事,榻前定奪。

○掌令兪命雄啓曰,臣之無狀,最居人下,猥忝憲職,已過累朔,而未有絲毫之補,徒切愧懼之忱。伏見行司直吳道一之疏,則備論今番斷獄之失宜,而至以玩法低仰爲言,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於頃日鞫廳之坐,適緣右僚之有故,一日替參,則難冒之勢,與同僚無異,且其疏末,以擧朝含默,大加譏斥,臣何敢晏然仍據於職次乎?賤疾方苦,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元聖兪啓曰,臣猥以疎賤,叨蒙鴻造,意外新命,出於廢散之餘,感激恩私,惟當𨃃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臣宿病之外,添得瘡疾,腰脊以下,爛浮濃潰,坐臥行步,不得任意,故忍死出肅之後,卽尋辭單,蓋出於病情之萬不獲已,而跡涉逋慢,一味惶悚矣。今因行司直吳道一之疏,兩司多官,相繼引避,觀其疏語,歷論向日治獄之誤,仍斥擧朝含默之失,雖鞫廳嚴秘,完局屬耳,其間按獄之得失,情罪之輕重,臣不及與聞,而臣忝叨言地,爲日亦多,則含默之譏,臣亦難免,其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修撰任胤元。

○副修撰李光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晝講時,上曰,前牧使李宇謙,以瘧疾,辭不赴云,病勢輕重,雖未知如何,而近來紀綱解弛,凡職事,若或厭苦,則避而不仕,殊無黽勉從仕,不敢告勞之意,事極可駭。且前修撰尹星駿,雖有親病,而違牌之後,有只推勿罷之敎,則卽當承命入番,更觀病勢而辭遞,未爲不可,而當此申飭之時,一日之內,再度違牌,非但事體未安,亦甚偃蹇。李宇謙、尹星駿,竝拿推,可也。

○同知事崔錫鼎所啓,都下流丐,昨已定奪區處,而卽今都下,飢饉特甚,無異上年,而因國儲匱竭,已至三月,尙未有顧恤之擧,民事誠爲切急矣。賑廳所儲,未滿千石,他無着手之處,江都軍餉所用,雖甚重難,而卽今留庫,猶有五萬餘石,上年都下還上及發賣,一番所用,俱不下六千石,今若取來一萬石,則可爲一番救急之資,今方引入兵曹判書閔鎭長,以主管堂上,亦爲引入,大臣,令臣陳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都下民事,誠爲切急,速爲運來,以爲一時濟活之資,可也。崔錫鼎曰,一萬石,當爲運來,而京江船隻,多入於西運所用,此則以左右水站船,運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三司擬望之人,不爲不多,而無故行公之人亦少,其中前獻納南正重,以前任襄陽解由未出之故,不得備擬,自前如此之類,或有破格勿拘之規,南正重玉堂、吏曹之望,則勿拘擬入,何如?上曰,依爲之。侍講官李健命所啓,頃者掌令兪信一避辭,臚列前監司李思永罪狀,極其狼藉,若使思永,實有罪犯,則此不但廢錮,而自有當被之律,如其不然,則臺諫,雖許風聞論事,未免爽實,則自有公議,而厥後銓曹,擬信一於臺諫,擬思永於承宣之望,是非無別,臣固未知其可,而以朝家使臣之道言之,亦須明覈虛實,有罪則罪之,無罪則用之,方可得當矣。上曰,李思永,旣曾被彈,則除職之後,一番陳疏,例也,而信一之避辭,乃以此謂出於務勝,且其辭意,又加一層,實爲已甚,亦欠相敬,予亦以爲未安矣。旣知其言之已甚,則其事之不實,自可斟酌矣。第以此査覈,未知事體之如何。健命曰,臺官,如有眞的之聞,則雖有大於此者,固當論劾,而信一避辭,則不可直爲已甚而已,前日論啓之外,又添新說,殺人之事,旣發於前日啓辭,女奴受賂之說,雖涉細瑣,而至於營木之事,則罪名尤大。避辭中以爲,前監司蕩滌之物,還爲收捧,而以米濫徵,盡歸私用云,此則事係贓汚,決不可掩置不爲明覈而處之,疑信虛實之間,苟欲任使,則不但負罪名者,未雪之前,理難晏然,其在事體,亦豈不苟簡乎?此事宜有明白處分,故敢煩達。上曰,令本道的査啓聞,可也。京畿監司李畬留待引見時,李畬所啓,前秋畿甸田穀,全不成實,加以酷被雹災,豆太絶無所收矣。卽今民間,罕有藏貯之處,而各邑,方督納稅太,此雖竭其民力,實難準納,而收刮充數之際,些少種子,勢當都盡,將不免於絶種矣,此甚可慮。臣以道臣,有所擧論於惟正之供,實所不敢,而非但民事切急如此,自前國用,惟太,不甚窘乏,宜有推移之道,故敢此仰達。稅太,若一依大同例,待秋退捧,則庶可留爲種子矣。上曰,令該司稟處,可也。又所啓,小臣久留畿縣,目見朝家,不無不均之歎,故敢此仰達。今春大同米上納者,有退捧之命,此乃莫大之惠,民皆感德,而獨殘縣之在大路傍者,不免有名而無實,蓋各其邑,儲置若干支供等所需用,則竝爲捧留,惟應上納者,在於退捧之中,故大邑則田結旣多,其留作邑用者,或不能爲三之一,而其餘則皆得退捧。雖是小邑,若不在大路傍,則邑用不多,故其所退捧之數,亦與大邑,殆無異同,獨其田結小而邑用多之類,其所退捧,不能爲三四分之一,而其餘則皆歸於徵督隣邑接境之間。只以邑有大小之故,其所納稅,輕重懸殊,此豈得無稱冤乎?然如此之類,竊計畿內,不過爲五六邑,若令從其元數,折半退捧,則庶無大段不均之歎,而其邑用不足之數,通計當不過數百石矣。曾見大同退捧時廟堂啓辭,則兩南收米加運之數,爲一萬數千石,而京畿收米,退捧則爲一萬數百石,若於其剩數中,除出劃給,則固善矣。雖或不然,依上年例,以錢代下,亦不繼用於麥後,此則朝家所損,不甚關重,而在小邑重賦之民,爲益甚大,而可得均被德澤矣。上曰,一體稟處,可也。以上朝報

3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服制。左副承旨金澋坐直。右副承旨金宇杭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柳泰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載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宇杭啓曰,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李世龜在外,執義李廷謙,掌令李台龍、兪命雄,持平金斗南避嫌退待,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左議政尹趾善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金載顯啓曰,注書朴彙登,以家有拘忌之疾,不敢仕進,假注書柳泰明,姑令仍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狀啓,務安縣監金坽,羅州錦城山春例祭,大祝差定後,不爲進參,罷黜事,傳于沈枰曰,只推勿罷。

○金澋,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校生金重器,閑良呂斗滿等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張南擧,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澋,以義禁府言啓曰,連接月令醫員白眞璧手本,則囚人卞廷郁,自十餘日前,重得傷寒,發熱惡寒,口舌燋燥,耳聾眼昏,頭部痛甚,熱候轉增,有時譫語云,聞其症勢,似是時令可疑之疾,王獄重仍置可慮,自前罪人病重,亦有保放救療之例,敢此仰稟。傳曰,保放。

○沈枰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朝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仁政堂晝講入侍,知事李世華,特進官金鎭龜,參贊官尹世紀,侍講官李健命,檢討官任胤元,假注書柳泰明,記事官李宜顯、趙泰一。上讀《大學衍義》前受音,自時上無繼嗣,止略無愛惜之心邪。健命,進講,自三年夏四月,止異哉,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健命,講文義曰,此時王氏之權,已漸盛矣,王章,進言而死。其時猶近古,故人之氣節忠悃,凜凜激勵,見其死而尙有進疏者,劉向,以宗戚遺老,忘身而進此疏矣。胤元曰,漢儒多稱災異,劉向亦言災異,先儒譏之,而此時災異,專由於王氏,劉向之言,是矣。上曰,劉向,不特此也,其所惓惓於國家,非止一二事也。至今讀其疏者,一字缺而流涕云爾,則可想其爲人矣。惜乎,成帝之六字缺不能其言也。健命曰,劉向之疏,自後世觀之,則二字缺變書,而成帝,猶爲優禮矣。此則後世之所難及者,而但知其言,而不能用其言,此其所以爲基禍之主也。世華曰,此是《史記》文義,無他可達,漢成帝,誤國可惜矣。先儒曰,成帝穆穆有天子氣象,變于酒色,成帝氣質,非不美矣,而耽淫酒色,專信外戚,王章、劉向之言,終不用之。至于哀帝、平帝之時,而遂有王莽之變,此是後世之鑑戒處也。上曰,然。胤元曰,裁抑外戚,乃所以全安之地,人君當體念矣。健命曰,西漢二百年,外戚全安,只數家矣。世華曰,成帝用王氏之時,豈知有哀、平之時,及王莽之變也?浸浸漸漸,驕奢放縱,而不能防微杜漸,故未久而有簒奪之變,深可戒矣。講文義訖。李世華曰,以小臣,主管流丐,敢陳區區所懷矣。國家不幸,連値大侵,京外飢民,遍於道路,擧皆將死,寧有如此乎?臣雖愚賤,幸侍聖明,目見此事,無一事裨益,中夜憂歎,罔知所爲,思之又思,有一得,故敢達矣。外方時多飢民,勢難一一救活,而都城,乃是輦轂之下,尤宜惕念優恤,而無賴飢民,處處屯聚,前冬之寒,赤身而凍死者,不知其數,豈有如此時乎?殿下深居九重,不見此景象,以小臣所達之言,若親見之,益加惻念,何如?都城飢民,今若依前例設粥,則無數屯聚,虛實相蒙。且今年,賑穀無餘,難以盡活,莫如收聚飢民於一處,載送京畿近島中,計其名數,給其資糧而救活之爲宜也。若然則飢民精抄,而無虛實相雜之弊,且一入島中之後,不得任意出入,似無流離失所之患矣。大臣皆以爲必可行,廟堂諸臣,亦以爲宜,而其中論議,或不歸一,或以爲送置島中,則盜剽作亂,貽弊島民,可慮云,此非熟思之言也。飢民都數,雖未的知,而畿內各島,更爲考出,則二十二三處,大島或百餘戶,小島則或三四十戶矣,擇其島中饒實者,分排逢授六字缺或使爲雇工,限麥秋給其糧資,定官員二字缺飢民有救活之道,而島民亦無稱冤之弊,故擧行節目,袖來矣。仍展其節目所記之紙,以手歷數島名而上達。上曰,一日之內,必不能盡爲收聚,收聚之後,一齊送之,爲宜矣。世華曰,小臣初意,則竊欲親自載去,分置各道,大臣以爲不可行,何以爲之?上曰,卿之親bb?b實爲重大矣。世華曰,然則擇備郞中幹事者送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世華曰,載送各島之後,其逢授人處,作爲雇工事,今已定奪,逢授之時,立案成給,何如?上曰,依爲之。世華曰,送置各島之後,不可無檢察之道,或云江華留守及喬桐水使,摠領爲宜,而此則重大,永宗、鐵串僉使,及草芝萬戶等邊將兼防禦使,使之檢察,而飢民形止,每朔報于備局,何如?上曰,依爲之。世華曰,飢民給糧事,每一名,以一日六合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世華曰,一番分送之後,又有追後坌集之患,則亦爲次次載送,節目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世華曰,以此節目,議大臣,正書入啓後,可以擧行,明日或再明日間,臣先往栗島,使漢城府,收聚飢民以來,精抄後載送,爲宜矣。上曰,隨便爲之,可也。世華曰,小臣之意,則雖往各道,猶以爲不足,而拘於事體,不得自由。今此栗島之行,將費累日,刑曹公事,積滯可慮,乞遞本職,俾得專意區劃,何如?上曰,其間日子,不必太久,卿其仍帶往還。世華曰,栗島距京城,不過十里之地,刑曹急速公事,持去兼察,何如?上曰,依爲之。世華曰,出往栗島之後,飢民之自漢城府連續出送者,及本曹下吏,往來修整文書之際,不可無通涉之道,楊花渡津船一隻,限竣事間,待候於栗島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尹世紀曰,島名可以定奪矣。世華曰,備郞往三字缺以處之,島有喬桐所屬,有永宗所屬,亦爲定奪於節目中,何如?上曰,依爲之。世紀曰,此出擧行條件乎?上曰,當以節目啓下,不必爲擧行條件矣。世華曰,內官金就旻擊錚原情中,通津、白川等官,謀害叛奴,事係綱常,令該曹,應問各人等,竝捉來,明覈稟處事命下,而其中甘質等五名,無去處逃躱,自本曹,囚禁該邑刑吏及叛奴族屬,刻日督現,而終未得捕捉。以此之故,渠輩族屬之囚繫者甚多,滯獄可慮。此類則徐徐訪問現出,追後推覈,在囚順吉、成建、福祿等三人,姑先推問稟處,其餘次知,竝爲放送,俾無滯囚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而未捉人等,申飭譏捕,可也。金鎭龜曰,近日日氣和暖,聖體調攝,益加安寧乎?上曰,無事矣。鎭龜曰,水剌寢睡,亦已復常乎?上曰,無異常時矣。鎭龜曰,受灸瘡處,何如?上曰,中腕[中脘]完合,其他瘡處,幾盡完合矣。鎭龜曰,臣待罪藥房,故惶恐問候,仍有所達矣。宗廟展謁之禮,日期已迫,近日閭閻之間,疾病熾盛,而乾淨之處甚少。所經道路,則當自當府,着實摘奸,而軍兵及許多下人,勢難盡爲齋潔。此時擧動,極爲未安,自前或由北神門展謁,今亦依此例,由北神門擧動,似宜矣。公主家擧動,定日且迫,公主喪事,發靷已過,與發靷前及期擧動,有異,似無早晩,而道路甚未乾淨,此亦又爲退定,何如?與都提調相議,則都提調之意亦然,宗廟擧動,則由北神門爲之,公主家親臨,則退定爲宜云,而病未差愈,入侍未易,令臣仰達,故敢達。上曰,前此擧動之時,閭閻亦爲不淨,而不以此由北神門,今何必由北神門乎?公主家擧動一字缺以日氣五字缺何以每每退定也?鎭龜曰,前雖不以閭閻一字缺患,由北神門,而由北神門之前例則有之矣。上不答。金鎭龜曰,臣待罪工曹,有稟定事,事雖微細,係是進上之物,勢且急迫,故敢此仰達矣。春等,例有各殿各宮沈醬瓮六百餘箇進排之事,而瓮匠,自備吐木,燔造進排後,自本曹追後給價,自是前例,而卽今柴木踊貴,瓮匠輩,無以自備,將有不及之患,自本曹亦無他變通之道。外南山近處蟲損木,令本曹郞官與漢城府郞廳,眼同量宜斫給,以爲及時墦造,何如?上曰,依爲之。擧行條件任胤元曰,兩司擧皆引避,處置歸於本館,而前例果有處置之事,則在外人員,竝牌招處置。今則上番當爲之,而上番引嫌,兩司多官,處置立落,臣不可獨爲之,在外無故人員,竝皆牌招,趁卽處置兩司,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筵臣將退,上曰,武臣來。申鍒進前伏。上曰,有所懷,達之。申鍒曰,武臣則邊事及軍務外,無干預之事,別無可達矣。上曰,曾前莅任之處,有弊則達之。申鍒曰,臣往來邊地,軍務等事,廟堂諸臣,熟講定式,至於一時些少弊端,則任事之臣,報于道臣,啓聞變通,臣則別無所達矣。諸臣遂皆罷出。以上燼餘

○吏曹判書崔錫鼎上疏。大槪,昨日筵席,被儒臣之論斥,有不敢晏然於職次,冒陳危懇,乞賜鐫削,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上朝報

○副提學徐宗泰疏曰,伏以,臣於本職,雖怵迫嚴命,冒沒復叨,而循省愧懼,初不敢有仍因蹲據之計。且臣例帶春秋館修撰官,而與新授同知春秋館事臣崔奎瑞,有友婿相避,在例臣當減下,而館職之長,則減下春秋後,不得仍帶本職。朝家之許令遞改,已成令制,臣固不敢仍處官次,而臣近仍母病,經月添重,憂焦度日,不卽露疏自列,深有惶悚,卽自意外,牌召臨門,不敢不祗赴,而旣是應遞之人,不可一日虛帶。伏乞聖慈,亟命該曹,照例處置,以便公私。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以上燼餘

3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服制。左副承旨金澋坐直。右副承旨金宇杭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柳泰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鐵原府使李天根。

○金載顯啓曰,明日宗廟春奉審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左議政尹趾善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鼎進,參判崔奎瑞病,參議金萬吉病,都承旨金載顯進。

○以南正重爲副修撰,閔鎭遠爲文學,洪應福爲大司諫,李震壽爲果川縣監,孟後聖爲典籍,柳之發爲漢城右尹。

○兵曹判書閔鎭長病,參判洪萬朝進,參議□□□病,參知崔商翼病,左副承旨金澋進。

○以元萬□、金昌集爲副護軍,李震壽、徐宗泰爲副司直。

○金載顯啓曰,右承旨金世翊,同生兄故宣敎郞世弘妻宜人元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沈枰,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四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啓下矣。永寧殿,則只行春秋之祭,而宗廟,旣爲親祭,則永寧殿,有遣大臣一體擧行之例,今亦依前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沈枰,以戶曹言啓曰,司宰監所封供上卵醢,元貢之外,湖南及海西,有卜定上納之數,而其中各邑之未得準納者頗多,故一邊行移催促,一邊自本監措備封進矣。因上年海錯中,石魚尤甚稀貴,卵醢則市上殆至絶種,故自本曹廣求於江華、喬桐等處,僅僅換貿以用,而卽今則背節已久,更未有餘儲者。本監下人等,毋論遠近,四處求貿,終未得可合供上之物,將未免有闕封之患,不但該監之事,十分可慮,其在事體,亦不勝惶恐。湖南未收數三邑,自上年秋後催促,非至一再,而納未納之間,亦無回報,以致至今遷延。近來外方,凡於上納之事,每以凶年爲諉,惟事遷就,至於御供所用,亦不念其事係重大,誠極駭然,似當有別樣警責之道,而此時守令,異於常年,咸平、靈光、茂長等當該守令,姑先從重推考,更觀前頭而處之,何如?傳曰,允。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同知事崔錫鼎,特進官宋昌,參贊官沈枰,侍講官李健命,檢討官任胤元,假注書柳泰明,記事官李宜顯、趙泰一,武臣南巘。上讀《大學衍義》前受音,自二年夏四月,止異哉。健命,進講,自三年秋王鳳疾,止飾詐盜名之始也。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健命,講文義曰,王鳳有疾,天子親臨,問一行缺鳳意也。胤元曰,人臣臧否,惟在人君之二字缺必若是問之也,知臣莫如君,人君審察而用之,善矣。健命曰,成都侯二,欲爲避暑,請借明光宮,其無君之心,已著於此矣。昔田蚡,驕恣,而漢武帝,以何遂取武庫責之,其後田蚡,不敢肆其縱恣,此事若比田蚡之事,則不可同日而語也。崔錫鼎曰,其縱恣之習,非自厥初而然也,雖奸惡之人,必積漸而後,乃得濟其事,是以防微杜漸,爲貴矣。健命曰,王商,雖在武帝之時,必不敢如此縱恣矣,使尙書,責問司隷校尉京兆尹者,非欲正其罪,而只爲恐其意也,權奸病國,則人臣,當忘身盡言之不暇,而無一人言之者,是可歎也。傳曰,臣下不匡其刑墨,後世之庸君昏主,必殺諫者,而杜絶言路,此其所以治亂之相反也。上曰,然。健命曰,王莽飾詐盜名之時,勤身博學,謙恭下士,大奸似忠,眞僞莫辨,一時名勝,推譽尊尙成帝之寵遇,於是乎益隆矣。唐德宗之於盧杞,宋神宗之於王安石,亦皆如此,終至誤國,知人最難矣。胤元曰,外飾不足取也,人君用人之際,必察其實行而任之,則庶幾無此患矣。崔錫鼎曰,古之人君,擇相委任,其難其愼,管仲臨死,而齊桓問其代,蕭何臨死,而漢高問其代者,意在得人,此則固好矣。成帝之事,則問之不以善對者,亦以私,上下皆誤矣。講義才訖。錫鼎曰,卽今飢荒,無異上年,百姓擧將流亡,朝廷亦且渙散,而大臣諸宰,竝皆引入,賓廳久未開坐,公事積滯者甚衆。鞫廳諸臣,亦以吳道一之疏引入,旣有人言之後,一番陳疏,爲宜矣。第見吳道一疏本,非以無辜枉殺,及可殺人得生,爲言也。梲等三人,罪固可戮,而其所用法,不以其道,以金廷說之凶狡,獨爲得生,亦有所未盡者,故特言其節目間事,及凶人情狀,而非爲讜論而發也。梲等按法之未盡,外間亦有物議,而所失不至大段,累日引入,實涉太過,故大臣,方開諭勉出,而兵、戶判職務緊重,禮判六字缺如是引入,事極憫慮,敢此仰達矣。上曰,此非連章過嫌之事,故大臣之疏,旣已四字缺不必深嫌,而重臣累日引入,殊涉太過,戶判、兵、禮判,竝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錫鼎曰,參鞫臺諫,處身異他,而亦皆出仕,牌招爲宜矣。上曰,然。錫鼎曰,前書狀官金弘楨,以冒禁乘坐車事,因左相所啓坐罷矣,今則罰已行矣。出疆未回之臣,與他有異,宜有寬貸之典,故敢此仰達。特爲敍用,使得復命,何如?上曰,罰已行矣,敍用。榻前定奪沈枰曰,戶判,兵、禮判,以禁府事引入,而牌招爲敎,禁府,以重囚處斷事,當爲開坐,同義禁鄭重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司諫呂必容,掌令李台龍、兪命雄,持平金斗南,獻納李益壽,正言元聖兪、趙泰東啓曰,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啓辭上同答曰,亟停勿煩。

○掌令李台龍、兪命雄,持平金斗南啓曰,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啓辭上同臣等,以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有所論啓,請勿留難,亟令攸司,依律擧行。啓辭上同臣等伏見備忘記,有全安都正潢等加資之命,臣等不勝慨然之至。請還收全安都正潢等加資之命。啓辭上同答曰,勿煩。

○司諫呂必容,獻納李益壽,正言元聖兪、趙泰東啓曰,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逐日嚴鞫,快定王法。啓辭上同答曰,勿煩。

○行副護軍金昌協疏曰,伏以,臣伏聞前月二十七日政,以臣除授同知經筵事者,臣竊伏念,君德成就,責在經筵,此程子之言也。使程子非賢人,而其言不足信也則可,不然,今此之命,何爲而及臣身哉?況臣伏覩殿下,誠心典學,日開法講,經筵之選,視昔尤宜加愼,當世經學之士,一行缺可以資啓沃,聖上,旣稔悉於玉堂侍講之日矣。以人則禍釁屛癈,不足以近淸光,國家固見處以丘壑逋播之臣矣。乃於今日,輒蒙猥加是任,不復有所難,臣誠不識其何說也。書有之,無曠庶官,夫有官而不能備員,備員而不能得人,二者皆謂之曠。今以臣屛癈之蹤,寡陋之學,而寘之於經幄之列,旣非所以備員,亦非所以得人,其爲曠官,孰甚於此?竊恐聖明,未或深思,有此誤恩,而顧臣專愚,終不敢苟然承命,反側累日,須至冒死仰籲。伏乞殿下,特垂鑑察,亟命鐫改臣同知經筵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應敎李健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筵中,以李思永之被彈,不可不査之意,陳達,而遣辭之際,略以銓曹不別是非,爲言矣。伏見吏曹判書崔錫鼎疏本,與臣所達之言,擧皆相反,臣不勝疑惑焉。臣所謂思永被彈之後,卽擬淸望云者,指臺諫避辭中,臚列前啓所無者,而今則以前日論罷爲重。兪信一之卽擬臺諫云者,非以風聞論人爲咎也。所論爽實,亦當徐待公議故也,而今則以病其過激,疑之。人臣贓汚,何等罪名,而歸於些少得失,朝家處分,必欲其明白,而慮傷於大體,至於承宣之指謂淸望,泛言之疑以嚴截者,無非臣見識之昏昧,言語之妄率也。臣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於榮次乎?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以爲妄言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傳曰,罪人韓重爀段,身爲士子,締結時檜等無賴之人,潛聚銀貨,希圖私逕,外以謀復坤位爲名,而內實陰濟己私,蹤跡秘譎,誑惑人心。及其事端現發,自鞫廳搜得文書之後,其聚銀行賄,夤緣圖囑之說,具載在時棹及渠之往復書札中,其間許多情節,已盡發露而難掩矣。昨年朝家處分,正大光明,不啻靑天白日,而幺麼狐鼠之輩,乃敢假托大義,肆行奸計,上以厚誣君上,下以貽辱搢紳,其罪狀,實爲萬萬痛惋。前後訊問之時,渠雖忍杖牢諱,而書札中彰著之罪,決不可終逭王法。李時檜、崔格等段,俱以奸細之徒,締交重爀,情迹陰秘,當初鞫問之時,聚銀圖囑之說,一一自服,至於結案取招,而及其再鞫之日,盡變前說,累次嚴訊,堅忍不服,欲爲免罪之計。其私相謀議,潛通谿逕之罪,與重爀別無異同,而初承問直招後,乃飾詐抵賴,其隨時變幻之狀,尤極痛心。揆以邦憲,不可不夬正其罪,竝按律處斷爲只爲,下義禁府爲良如敎。以上《禁府謄錄》

3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金澋坐服制。右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柳泰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都事洪重周,英陽縣監趙儀漢。

○金世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載顯啓曰,左議政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宗廟奉審,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咸鏡監司李光夏二月令松魚限內不得封進事,傳于金宇杭曰,不待罪事,回諭。

○左議政尹趾善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金宇杭,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以江都米一萬石,以左右兩站船隻載送事,榻前定奪矣。卽今都民,飢饉方急,不可不及時分濟,而水站船隻數少,勢難一時盡運,曾在壬子、丁卯兩年濟州運穀之時,以兩南各鎭浦兵船,次次替運矣。今此江都運穀,一日爲急,且與越海遠送有異,依前日已行之例,以江華及京畿水營各鎭浦所在兵船,限畢運間,與兩站船隻,同力載運,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司諫呂必容,掌令李台龍、兪命雄,持平金斗南,獻納李益壽,正言元聖兪啓曰,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啓辭上同

○掌令李台龍、兪命雄,持平金斗南啓曰,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啓辭上同妖賊李榮昌逆律論斷事,請勿留難,亟令攸司,依律擧行。啓辭上同答曰,勿煩。

○司諫呂必容,獻納李益壽,正言元聖兪啓曰,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逐日嚴鞫,快正王法。啓辭上同前察訪兪命龍,卽凶賊選基之父也。身雖庶賤,出自名閥,而平生行己,極其無良,誑誘士衆,掠奪財貨,肆爲奸究之事,卽其薄物細故耳。家有逆子,與之同居,況運梲,乃其妻娚榮昌,爲之密客,晝夜聚會,蹤跡叵測。當其上變之日,命龍,自以爲爲國效忠,顯bb?b希望之言。其嫡弟輩,貽書痛責,以絶天倫之親,搢紳之間,亦有目見其書者。如此陰凶之人,得免孥戮,雖出聖朝寬大之典,而決不可一日容息於輦轂之下,請前察訪兪命龍絶島定配。新除授大司諫金洪福,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右參贊朴世堂疏曰,伏以,前陳一疏,控竭微悃,竊自以爲犬馬之齒已老,癃痼之疾已久。此皆聖明之所已洞悉,素所哀矜,每從寬假,曲垂恩恤,俾獲全保其螻蟻殘喘於蓬藋蒿艾之間,以有今日之少延歲月者。況臣前叨職名,俱係私分之不敢冒,衆論之不曾期,則豈以日月之明,天地之仁,或未能容光之必照,猶悋於生成之大德乎?是將高卑靡阻,蠢蝡遂性,卽可無煩於疾聲再三,不料微誠未格,反勤恩諭,臣危慄悚悸,抑塞跼踖,不知所出。念臣衰病實狀,衷曲至懇,固不待羅縷聒噪,塵瀆淵聽,只如今日,萬死一生,摧敗餘息,綴然絲線。雖本强壯,猝難得蘇,矧七十歲老臣,抱三十年痼疾,纏綿不離於床席,呼吸僅存於喉嗌者乎?臣神識眊眛,氣喘不續,尺疏籲天,尙竢精魂,少回心慮,稍開遷延之間,積稽時日,至於如此,臣罪大矣,臣情慽矣。伏乞聖慈,察臣哀款,諒臣鬼事已迫,非復可以趨造朝班,伸區區報效之意於餘景殘晷,亟許鐫改臣所叨本兼職名,俾終草木之年,以全帷蓋之恩,其於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安心上來行公。以上朝報

3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服制。右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同副承旨沈枰式暇。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柳泰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金世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左議政尹趾善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禁府堂上,竝皆引入,再昨違牌之後,連呈辭疏,而退却不捧矣。重囚處斷傳旨之下,已過二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義禁、知義禁、同義禁,竝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宇杭,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四日寒食,及十五日宗廟、永昭殿望祭,十六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之數,至於六百名之多,而他無推移之路,依例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宇杭曰,牌不進禁府堂上,更爲牌招。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濡,同知事崔奎瑞,參贊官金世翊,侍讀官朴權,檢討官任胤元,假注書柳泰明,記事官李宜顯、趙泰一,武臣金重徽。上讀《大學衍義》前受音,自三年秋王鳳疾,止飾詐盜名之始也。朴權進講,自二年春,止朱雲之廷斥也。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朴權,講文義曰,以率言之,日食、地震,三倍春秋云者,非謂日食、地震之數,三倍春秋也。率者,猶言年之度數也。漢時,連歲日食,其率三倍春秋,故梅福之言,如此矣。春秋二百二十年間,日食、地震,不可勝數,則漢之此時,日食、地震,亦雖有之,而豈能三倍於春秋乎?只謂率之三倍,而非謂數之三倍者,此亦可見矣。此是史記,故別無微意可達者,而王氏兄弟六字缺焰漸熾,而上下皆不知之,獨劉向、梅福、王章,盡言而終不覺悟,王章死後,言路益杜絶矣。殺諫者,專任外戚,豈不爲基禍之主也?上曰,王鳳、王商等,專擅威柄,氣焰熾盛,成帝,非不知之,而終不能斥去,馴致簒逆之禍,安有如此之主乎?胤元曰,權臣易世則危云者,權臣,驕縱易而謹愼難,故雖以霍光之賢,不能保其子孫,當時雖得幸免,必不能世世安享之謂也。崔錫鼎曰,成帝,果知王氏威權之日盛,則雖極昏庸,何必樂其危亡,而不爲斥退也?猶有所未能詳知者矣。感劉向之言,旌朱雲之直,而無實見得,故不能無狐疑而如此矣。上曰,借明光宮,及象白虎殿二事,成帝之所親見,而猶且如此,良可異也。朴權曰,雖或知之,而不能夬揮乾斷,則與不知無異也。成帝,待張禹以師傅,尊寵倚信,如伊、傅、周、召,而禹反諂附權奸,欺蔽君父,是以人君,以知人爲急先務矣。胤元曰,以天災諉之於諸侯夷狄,而爲阿好罔上之言,上負君父之恩,下誣吏民之言,其罪容有極乎?錫鼎曰,成帝,聞張禹之言,遂不疑王氏,禹罪尤重矣。胤元曰,朱雲,乃是蕭望之之門人,其氣節精忠,自有淵源矣。朴權曰,朱雲之請斬張禹,語涉狂妄,以後世觀之,則必殺之,而賴辛慶忌一言,不惟不罪,又從而旌美之,此甚盛德事,善者法之,惡者戒之,可矣。上曰,然。錫鼎曰,講官之言儘好,而成帝旌直之事,則善善而不能用,不足法矣。金世翊曰,旌其直而不能用其言,何足取也?朴權曰,若用朱雲之言,則豈爲基禍之主也?上曰,劉向、朱雲等之言,成帝不能用,遂使王氏專擅,可戒也。胤元曰,成帝覽劉向之疏,而歎息悲傷,見朱雲之直,而輯檻以旌,猶不知裁抑王氏,良可異也。朴權曰,漢時直言之士,獨劉向、梅福、朱雲輩數人而已。以下缺以上燼餘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逐日嚴鞫,快正王法。答曰,勿煩。

○禁府,兪命龍,巨濟縣絶島定配。啓。

○戶曹判書李世白,禮曹判書申琓,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召牌荐降,嚴畏分義,不得不抗顔趨命,而臣等情勢,實有所終難仍冒者,玆敢冒死更瀆,懇乞亟賜處分,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等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晝講時,特進官李濡所啓,頃日書筵,臨時上番,病勢猝重,未能入參,而他員無公頉,自外應入者,亦稱病不進,雖未知實病之如何,而莫重書筵,終不得備員,事體未安,宜有警責之道矣。參贊官金世翊曰,小臣曾未聞知矣,今聞李濡之言,事體未安,入番人有病,則他員推移入參,而終致闕員,事甚非矣。應參不參人員,請推考。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臣待罪漢城府,以松禁事目,非不申嚴擧行,而多有難便之事,敢此仰達矣。卽今四山濯濯,山角盡露,所見甚慘,不可不比常時尤可嚴禁,而人心不古,紀綱解弛。且法令,宜有參酌輕重之道,過重則民反觸禁,生松犯禁者杖一百,枯松杖八十,乃是常法,而近以生、枯松,一體定以一百。此雖出於嚴禁之意,而愚民以爲,彼此無異,而輒犯易斫之生松。臣意則生松之律,固宜從重,而枯松則從輕,似可矣。四山山直,各定五名,使之巡禁,而與無賴輩,作爲契房,任其恣意斫伐,捧錢以用,執捉呈課者,不過疲弊之類,非不嚴飭禁斷,而山直輩,因其有各處所費,不得不爲此云。故諸上司進排之物,前已定奪減除,而闕內散庭生松葉,及酒房松簷木等,事體重大,不敢變通矣。在前歲盡停止之時,生松葉,亦爲停止,如酒房松簷木,則或以他木,代用,數三年稚松茁長間,此等諸役,竝姑停止,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山直之無賴輩,作爲契房之弊,固不可言,而兩班家奴子,亦多入於其中,故恐喝山直,使不敢捉去。間或誣訴諸上司,至有漢城府書吏、四山書員等罰陪之擧,如是而其能行禁令乎?近日則未聞有此事,而自今以後,設有可罪者,依法文移處置之外,切勿許罰陪事,奉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3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服制。右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柳泰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午時未時,日暈。

○金世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左議政尹趾善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沈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昌,除標信,禮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世紀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司需司[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金宇杭,以賑恤廳言啓曰,都城流丐飢民等,入送京畿沿海諸島事,旣已定奪,節目啓下矣。五部流丐之徒,今初十日爲始,聚點於栗島,則各部査括領來之際,或有虛實相雜之弊,故問其根脚,十分精抄,摠其元數,則三百十二名,今方作粥分饋,而各處散在之類,猶未盡數收合。故更爲申飭漢城府,使之無遺搜括,鱗次交付,二三日內,當爲載船,分送各島,領去之官,則依啓下節目,備邊司郞廳李泳,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以漢bb城b府言啓曰,上年四月淑徽公主家親臨擧動敎是時,六曹前左右犯路作舍者,因該部所報,遣本部啓郞廳摘奸後,以闕下大路,小民之私自冒占,可見法綱之解弛,似當一切撤去,而卽今民事之艱苦,異於常年,撤毁之際,不無怨咨之意,啓稟則自上有姑勿撤毁之敎矣。前頭又將有公主家親臨擧動,而輦路狹隘,事體苟簡,不可以前日一時特敎,每每因循置之,而目今民間形勢,無異於上年,不得不更此仰稟。傳曰,依前下敎,姑勿撤毁。

○吏批,口傳政事,以任弘亮爲安州牧使。以上燼餘

○戶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臣之冒沒趨承,只爲三召之下,少伸分義而已,因仍苟據,斷無是理,恩批靳許,悶蹙愈深,不得不冒萬死更申危迫之懇,伏乞早賜處分,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須勿過辭,從速行公。

○禮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嚴召洊降,不得不黽勉趨承,而臣之情勢,決難仍冒,玆敢不避煩瀆,冒死復籲。伏乞亟賜處分,俾得王法無滯,私義粗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須勿過辭,從速行公。

○晝講入侍時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

○司諫呂必容所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逐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持平金斗南所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臣以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有所論啓,而因大臣獻議,有勿爲擧行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當初榮昌承款之招,陰凶情節,畢露無餘,而只爲所引諸人拿來憑覈,未卽正法矣。及其更招之時,致以爲他人所敎誘納供,而人名地名,渠自做出之狀,亦皆吐實,與其前招,一樣凶慘,則論其大槪,俱爲承服,而鞫廳之不得不連請加刑,蓋欲畢究其凶謀中節次而已。況以得人開國等語,命意同盟者,榮昌,而同盟諸賊,皆已致以逆律,則榮昌之凶逆,比諸賊,尤有甚焉。只以杖斃之故,有所低仰,輕重倒施,反爲諸賊之冤,豈不大加痛惋哉?臣之所叨,旣是憲職,苟係法外,何敢爭執,而此則論其惡逆,實浮諸賊,前後招辭,均是承款,而以其伏誅與徑斃之有間,獨逭逆律,大違邦憲,無以洩輿情之憤,而嚴討逆之典。請勿留難,亟令攸司,依律擧行。上曰,勿煩。又所啓,槐山郡守金日省,到任以後,無一善狀,收糴之時,瞞報營門,請以皮雜穀代捧,而以其私用火粟,移授司倉之大米,年分之際,初不致察。木花田災,率多虛冒,別定監官,更爲査出,所得結卜,其數不貲,而稱以文書磨勘,不得追報於上司。民有呈訴者,必捧一束燒木,以備官家日用,而每結應納之柴,則以米太折價徵捧。戶籍書寫,例責於各面,而使其衙童,取而書之,徵其寫價,歸於私用。其他怪駭之擧,鄙瑣之政,不一而足。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槐山郡守金日省拿問定罪。上曰,更加詳察處之。

○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不可更參於議讞之地,冒死申籲,乞命先遞臣所帶金吾之任,仍治臣前後負犯,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須勿過辭,從速行公。

○吏曹啓曰,新除授安州牧使李衡祥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七歲,宿病沈淹之中,又添新症,今至於十分危境,決無離側赴任之勢云。西邑賑政,一日爲急,累遞之餘,有難變通,待差將往之意,論題矣。連次呈狀,必欲啓遞,聞其母病,亦是實狀云。李衡祥,罷黜,其代,速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口傳差出。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今月初六日亥時量,回還冬至使先來,出來緣由事。

○傳曰,明朝,領左相命招,使之卜相。

○晝講時,同知事崔錫鼎所啓,頃者新除授濟州敎授陳晩宰,稱有親病,呈狀本曹,此是越海之任,旣有親病,則亦不可强令赴任,故啓遞矣。卽者全羅監司,移關本曹,以爲陳晩宰,方在咸平地,距海邊不過數三日程,除朝辭赴任,爲可云。前呈所志,似聞渠親知在京之人,不問於渠,誤知而徑呈云。陳晩宰,勿遞,仍令赴任,而遠地人馬,上京有弊,使之除朝辭,何如?上曰,依爲之,而中間呈狀,非渠所知云。令該曹査覈治罪,本曹堂上,亦難免不察之失,推考,可也。以上朝報

○備忘記,卽觀奏請兼冬至使狀啓及禮部咨文謄本,所幹之事,不得準請,實是萬萬意慮之所不到也,不覺驚惋也。彼人所引《會典》,王與妣,年五十無嫡,始立庶長子爲王世子等語,極其無理無據,則爲使臣者,所當碎首,以死力爭,而不此之爲,數次爭執,仍爲回程,今若更遣使臣,不許則又將如此以歸而已耶?事未前聞,其辱命,甚矣。正使判敦寧府事徐文重,副使護軍李東郁,書狀官前正金弘楨,竝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奏請使,以大臣卽爲擬入,以爲趁開月拜表之地。以上《司譯院謄錄》

○賑恤廳啓曰,都城流丐飢民等,入送京畿沿海諸島事,旣已定奪,節目啓下矣。五部流丐之徒,今初十日爲始,聚點於栗島,則各部査括領下之際,或有虛實相雜之弊。故聞其根脚,十分精抄,摠其元數,則三百十二名,今方作粥分饋,而各處散在之類,猶未盡數收合。故更爲申飭漢城府,使之無遺搜括,鱗次交付,二三日內,當爲載船,分送各島,領去之官,依啓下節目,備邊司啓郞廳李泳,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3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金澋服制。右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柳泰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金世翊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視事,頉稟。

○政院啓曰,奏請使,以大臣卽爲擬入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明朝開政。

○左議政尹趾善,牌不進。

○賓廳卜相封入。傳曰,加卜。

○領議政柳尙運請對入侍時,京畿監司李畬,各陵奉審,今姑停止,還爲入來事,及安州牧使兪集一仍任事,榻前定奪。

○晝講入侍,同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柳之發,承旨沈枰,玉堂朴權、任胤元,假注書柳泰明,史官李宜顯、趙泰一,武臣丁益燾。

○今日晝講時,上曰,卿之請告將攝,已浹旬望,昔者之疾,庶幾今愈,矧念國計民憂,無一可恃,則當此之時,大臣其不可一向引入也,決矣。更遣近侍,諭予至意,卿其亟斷來章,與承宣從速偕來,以副虛佇之望事,左議政處,遣承旨傳諭。上曰,禁府重囚處斷傳旨之下,已至累日,而禁府堂上,連日引入,尙未開坐,不但事體未安,其所引嫌,實涉太過,今則疏批已下,從速開坐擧行之意,分付,可也。

○同副承旨沈枰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左議政尹趾善處,則以爲,朝者嚴命之下,不能趨承,惶懼罔極,玆以病重實狀,略具短箚,以暴危悃,未及上徹,恩論復降,且責且誨,其所飭勉者,實出尋常,至遣近侍,與之偕來,臣感激涕泣,罔知所以爲計也。聖眷至此,區區一身之死生,有不可言,謹當力疾詣闕,以請前後違慢之罪云。臣旣承偕來之敎,而大臣,將欲造朝,使臣先爲復命,故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尹趾議[尹趾善]箚子。大槪,疾病日漸沈篤,今於嚴召之下,又未免違命,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仍勘臣違慢之罪,俾得安意就盡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使付予意於別諭矣。更何多誥,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宜速偕來,毋孤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事。措辭見上請妖賊榮昌,亟令攸司,依律擧行事。措辭見上請槐山郡守金日省拿問定罪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日省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左議政尹趾善身病出仕。

○傳曰,左議政引見,引見時,左議政掃墳下去時,給由馬,澆奠床備給事。榻前下敎。

○領議政柳尙運請對時所啓,曾前各陵奉審,或値凶荒之歲,春奉審則不必爲之,只行秋奉審矣。昨見邸報,京畿監司,以奉審事,出去東南道,此固年例擧行之事,而卽今畿內飢饉之慘,無異上年,以事力之不逮,雖不得設賑,所當各別軫念,無貽勞動之苦矣。監司雖已發行,各陵奉審之際,想費十許日字,使之姑爲回還,何如?上曰,陵寢奉審,事體重大,而凶年,則曾有只行秋奉審之例,使之回還,可也。又所啓,安州牧使,累度改差,延拖至今,極爲未安矣。當初兪集一差出時,皆惜其出去,而或爲往治難處之弊邑,周詳善賑,則似當有陞擢之事,蹔時出外,無妨云云矣。集一,得聞此言,輒以爲嫌,自分抵罪而不赴,人皆勸其赴任,小臣亦貽書責勉,故集一將欲辭朝之際,臺官,全昧集一引嫌之本意,反做物議,集一,以此尤增不安之端,累次呈狀,自該曹不得已啓罷矣。其後除拜之人,或以病故,或因御史啓遞,以致遷就,昨以任弘亮,口傳差出,而弘亮,曾任守令,別無僨敗之事,雖不無稱職之望,而以劇邑賑政,付諸衰老之人,殊非極擇差送之意,以兪集一,更爲差送,何如?上曰,安州牧使,曠官已久,而至今遷延,事體極爲未安矣。柳尙運曰,此無非朝家紀律解弛之致,可謂寒心。安州夫馬,留滯已久,糧資乏絶,故因其呈訴,自賑廳給糧,其弊不貲矣。上曰,集一,無大段引嫌之事,更差以送,可也。柳尙運曰,仍任乎?上曰,依爲之。

○引見時,左議政尹趾善所啓,近來各驛凋弊,將至絶站,似當有申飭之道,而至於關西,則驛卒迫於飢困,或有屠食驛馬者。故監司,收聚驛馬於營下,給料喂養云,事極可慮矣。曾在仁廟朝,以各驛凋弊之故,凡在外承召者,皆不給馬,今亦依此例,限數年姑勿給馬,何如?上曰,姑限數年勿給,可也。又所啓,各道都事之受由頻數,其弊不貲,故仁廟朝,常常申飭,使不得任意往來,給由監司,亦或有推考之時矣。近年以來,自便成習,受由往來,長在其家,本道人馬,來待之弊,有不可言,至於兩湖,則旣兼海運判官,且有職務,尤不當任其自行。自今以後,各別申飭于諸道監司,勿令頻數受由,爲宜矣。上曰,各別禁斷,可也。又所啓,牛疫熾盛,又從以屠殺之故,農牛幾至絶種,民事誠爲可慮。頃者平安監司閔鎭周,以嚴禁之意狀聞。忠淸監司閔鎭厚,亦爲別樣禁斷,而此外各道州縣,屠肆狼藉云,事極寒心矣。京中則館人,以屠販爲生涯,而卽今屠肆二十處,盡爲革罷,則此輩生道將絶,勢難猝然禁斷,外方則一切嚴禁之意,各別申飭于諸道,何如?上曰,各別嚴禁之意,分付,可也。

○有政。吏批,校書副正字段[單]崔東濟,全安君潢,安州牧使兪集一,承文都提調右議政崔錫鼎。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今此右議政赴燕時,御醫一人,以其所欲率去者定送事,榻前下敎。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今番奏請之事,至於此境,實是千萬意慮所不到,臣民之痛心,更何所達乎?使臣旣以此獲罪,而一行譯官輩,若爲國盡心,則此事何以至此乎?此輩亦不可置而不治,首譯以下,竝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竝《司譯院謄錄》

○漢城府啓曰,都城內丐飢民入送京畿沿海諸島時,雇工收養空名立案各一百張,成出下送,塡名以給事,節目啓下矣。節目磨鍊之時,流丐多小,未能預定,姑以二百張,定數入啓,而今者聚集一處,逐名點考,摠其元數,則昨日啓下三百十二名外,追後來到者,又至於五十九名,今日又爲追到,則其數必過四百餘名矣。當初雇工空名帖下送,塡名成給事,入啓定奪者,欲使島民,鎭定接濟,而流丐之徒,亦有所止着托身之意,而人名此多,空名不足,則與受之際,亦有不均之患,壯弱之數,看點磨鍊,則壯實雇工空名帖七十張,兒弱收養空名帖一百四十張,加數成出,付送領去郞廳,塡名分給後,如有餘數,則使之還納,似合事宜,且令此流丐等,連日聚集栗島,先爲賑饋之際,京江居民中,或有擇取流丐中兒弱各一名,願爲收養者,此則自此眞[直]爲塡名於空名帖,劃卽逢授,而都城內外收養願授者,連次來到,則依此出給,立案逢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漢城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因平安道監賑御史狀啓戶曹覆啓,各衙門所屬諸般身布,及內司宮家奴婢貢,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毋論軍卒身布,奴婢身貢,本道卽今形勢,非但無可徵捧之路,亦不當一向徵督。已捧者外,未捧者則竝令待秋退捧,而已捧而未及上納者,退捧令下之後,例多中間花消之弊,此甚可慮。申飭各邑,勿論所捧多少,一一報知營門,自營門轉報本司,以爲觀勢處置之意,分付本道,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3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果川縣監李震壽,機張縣監李後說。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花陵君洮。

○護軍閔涵,慶尙左兵使遞來。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以禁府罪人從速開坐處斷事,昨日命下之後,同義禁鄭重徽,連日呈辭,不爲行公,重囚處斷之坐,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司書李敏英改差事,及兵曹判書閔鎭長兼帶知義禁改差事,榻前定奪,同義禁鄭重徽更爲牌招事,榻前下敎。

○備忘記,同義禁鄭重徽,連違召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遞差,其代,竝與知義禁,卽爲口傳差出,牌招察任。

○今日引見時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執義李廷謙所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司諫呂必容所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兵曹判書閔鎭長,乞免兼帶之任,縷縷陳懇,旣涉猥越,而判義禁府事李世白,繼達請仍之後,乃敢費辭煩瀆,有同爭卞,其在事體,尤極不當,請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禮曹,奏請使拜表吉日,來閏三月十七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十四日,推擇。啓。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李彦綱,同義禁柳之發。

○引見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日昨京畿監司李畬所啓,京畿稅太退捧事,啓下備局矣。從前稅入太,則用度不廣,故頗有餘裕,連因凶荒,諸道所納,多數減捧。今年全羅道稅太,旣許以米代納,故地部經用,將有不足之慮,而畿民事,不可不顧恤,只是種子之用,未及上納之邑,許令退捧,而畿邑道里不遠,待新太産生後,趁未凍前,劃卽捧納,以爲該曹繼用之地,宜當,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禮曹判書申琓所啓,九十歲婦人封爵事,頃因承旨陳達,啓下吏曹時未回啓矣。臣取考《禮曹謄錄》文書,則或有自該曹防塞之時,或因筵臣所達,有特施恩典之時,其規固不一矣。以近例言之,則曾在辛未,以其紛紜之故,常人則食物題給,表表士族女則特許封爵矣。今則因該曹之久未回啓,未及蒙恩,而或有死亡者,其生存者,亦足朝暮之人,雖未回啓,似不無變通之道,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柳尙運曰,世人生死難定,誠爲可矜,而不待回啓,直爲擧行,似爲未安,令吏曹佐貳之官,從速回啓後擧行,似宜矣。上曰,令佐貳回啓,可也。又所啓,小臣又有所達矣。贈左尹金孝建妻年九十,完溪君李起築妻年九十,洪州居士人權讓妻年百有二歲,金孝建則以仁祖朝侍從,年八十,以壽職爲同知,李起築則以功臣封君,故兩人之妻,皆受貞夫人帖。權讓,本以士人,年過八十,以壽職爲同知,故其妻亦封貞夫人云。今雖加封,不過貞夫人而止,臣之愚意,則朝臣中年八十之類,多有變品加資之例,今此金孝建,乃是仁廟朝侍從,李起築則靖社功臣,朝家優待之道,似與他人自別,權讓妻則年過百歲,實是自古稀有之年,亦當特優老之典,此三人之妻,特封貞敬夫人,以示優老之意,似爲合當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詢,何如?柳尙運曰,百歲人封爵事,似是法典所載,未詳法文,不敢仰達,而近來宋文徵妻,以年過百歲,特爲封爵,故文徵,亦爲贈爵矣。今若以孝建、起築,乃先朝侍從與功臣,施以特恩,則容或可也,而自下陳請,有所不可,蓋兩人之妻,俱是貞夫人,今若加階,則當爲貞敬夫人,其夫,亦當受一品贈職矣。一品,豈人人所可輕授也?琓曰,臣非敢直爲仰請,而所謂追贈,不過判中樞,而年八十之人,朝家或用優老之典,以士人直陞堂上者,亦多有之,則今此變品封爵,亦贈其夫,似不爲過濫,惟在自上參酌而處之耳。上曰,特爲超階封爵。尙運曰,此兩人,一則侍從,一則功臣,而百歲之人,以其尤爲稀異,一體施行乎?上曰,一體爲之。可也。

○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卽者禮曹判書申琓,纔以優老之意陳達,小臣亦有所懷,敢此仰達矣。聞檜原君倫,年近七十云。王孫之年過六十,固是稀事,且宣祖朝王孫,餘存無多,合有優異之典,下問于大臣,何如?柳尙運曰,年過六十,誠爲稀罕,宣祖朝王孫,時存不多,自上特施恩典,似宜矣。上曰,特爲加資。

○刑曹判書李世華所啓,臣以流丐飢民區處事,連在栗島,詳細點視,則當初各部領付飢民,多至四百餘名,而其中因本主來推,査問根脚,還送者五十餘名。沿江居民中,或有願爲雇工收養,直授立案者二十五名,連次物故者五名,餘存實數三百餘名矣。此類則當依啓下事目,分授島民,成給立案,而但從前凶歲,飢民等雇工收養,立案成給之後,或有本主之還奪爭訟者。今年此擧,異於常時,連歲大侵之餘,父不得保其子,主不得保其奴。或爲路上餓莩,或爲閭家盜竊,傷心慘目之事,不一而足,朝家特軫人命之垂盡,有此分授島民濟活之擧。今此立案成給之日,以三月初十日爲限,當日成貼立案名付者,則雖父子奴主之間,而切勿許後日爭訟事,定式施行,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朝家旣已逢授給案,則不可許人紛爭,此刑判所以有捧承傳之請,而上年則八路皆許收養,今年兩西東北,亦令給案,今若只以今番別爲給案者,勿許相訟,捧承傳,則其他前後立案成出之人,皆以爲虛疎,而爭訟之門開矣。若以濫雜爲慮,則給案之時,詳査可也。旣給立案之後,則不可開相訟之路,國家立法,不可不慮其終始,下詢諸臣而處之,何如?行戶曹判書李世白曰,曾前立案,多有濫雜之弊,上年所出立案,今方査出,無論前後,其中合格者,則自當擧行,而今此流丐之雇工收養,旣自官家逢授,則豈有虛疎之端乎?先爲捧承傳施行,宜矣。禮曹判書申琓曰,末世人心巧詐,不無濫雜之弊,必須詳査,可無爭訟之端乎?戶判所達誠是,以此施行,似好矣。兵曹判書閔鎭長曰,凡立案之規,必有立旨捧招,然後可以施行,而今此立案,與他立案有異,雖無立旨捧招,特爲施行,似無所妨矣。行司直趙尙愚[趙相愚]曰,諸臣所達誠是,臣意亦然矣。柳尙運曰,今此捧承傳時,參以某月某日,成給立案,則雖無主戶立案,切隣捧招,乃是朝家別爲逢授之類,與立旨捧招具法例成案者,一體另施,日後勿許本主爭訟爲言,則前後立案之施行,亦在其中矣。上曰,以此措語捧承傳,可也。柳尙運曰,流丐中可作雇工收養之類,則已令分送各道,而其中篤疾或未能行步者,或兩目俱盲者,則入送島中之後,若停設粥,無可乞食資活之路,亦不可爲此設粥,故江上各倉庫直處,姑爲分授,且給粥資,使限秋,成前救活之意,言于李世華矣。上曰,依此爲之,似好矣。戶曹判書李世白所啓,頃因北邊監賑御史趙泰耉所達,有司宰監大口折半減捧之敎,而其時未及明白定奪矣。御供所用,敢不某條封進,其他用處,亦自不少,元數旣減,而所用如前,則該司之事,亦涉可慮,敢此仰達矣。領議政柳尙運曰,一半減除之代,若自該曹給價封進,則雖有送貿本道之事,而事係享上,該曹何敢不爲盡心,物力亦豈至於不能辦此乎?第當初許減,實出於聖上損上益下之盛意,而到今擧行之際,不可不明白定奪,故如是仰達矣。上曰,初出於損上益下之意,供上減捧,可也。以上朝報

○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頃者訓鍊都監中軍,無可合之人,故以羅弘佐,超資啓下矣。今以南兵使時,國馬瘦瘠,降資遞任,當初旣難其人,有此破格差下,曾未幾何,降資遞任,殊無啓稟擢授之意,如此之人,或有曾前變通之例,故敢此仰達。上曰,羅弘佐,降資還授,中軍仍任,可也。又所啓,頃因部將金胤錫擊錚議啓,自上有令兵曹査覈稟處之命矣。臣卽爲査覈,則其所可否不順者,只是無薦除職,處事乖悖兩件事,而胤錫,旣有參下之薦,則無薦之說,果是孟浪,其所乖悖云者,蓋胤錫,曾以廳戱,有割洗坐席之事云,而此則不過大段。至於別軍職,則防塞之說,初無是事云云,三次可否時,書入不字者,必有其人,而渠輩以流來廳憲,牢諱不言,數多部將。一時論罪,似爲重難,只罪所任,且涉瞹眛,而亦不可全然置之,行首部將,推考,何如?上曰,金胤錫,勿爲汰去,行首掌務,亦爲勿問,可也。以上《兵曹謄錄》

○刑曹判書李世華所啓,南漢山城設立之後,城內有溫王廟,又有宮闕,以爲不虞之備,而修補紙地,及守城雨具、油芚等物,自南平雲興寺、長興寶林寺、靈巖道甲寺,例有分排備納之規,而見備局事目,則因湖南巡撫使書啓,各衙門願堂,竝革罷,而守禦廳所屬諸寺,亦混入於其中,故本道錯認,而終不擧行,此三寺所納之物,依前來納事,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使之依前收納,可也。領議政柳尙運曰,朝家爲訪民弊,分送巡撫使,書啓之後,自備局覆啓分付,事體重大。今若不問其事之如何,旋卽癈格,亦甚未安,而臣不能記得,書啓及覆啓措語,退出之後,更爲相考文書,後日登對時,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李世白所啓,京外捕賊之人,首捕指示,或加資,或免賤,不願者,代給米布,而首捕則給木五十疋,助捕則十六疋,自是前例。京中則以此題給,而外方則木布無出處,以會付米,首捕五石,助捕二石題給,亦是本曹流來謄錄矣。曾於己巳年間,自備局更爲事目,捕賊多者,米十五石,布二十疋,少者,米十石,布十五疋施賞事,改定式。其後本曹,則不用此事目,仍用前謄錄,未知有何曲折而然也。近來京外捕賊之賞,連續不已,其數極多,前後事目,如是牴牾,若用己巳備局事目,則當此京外穀貴之日,實有難繼之患,故皆依前謄錄題給,而外方,多有以己巳事目,論報備局與本曹者,卽今譏捕一事,亦係緊重,似當着實論賞,而國儲已竭,凡事率多裁減,則此亦不可不明白定奪,故敢此仰達矣。己巳年新定事目,姑勿遵用,一從本曹前謄錄,首捕米五石,助捕米二石題給之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頃者江華留守崔奎瑞,以賑恤廳啓下江都木五百同,則留置本府,而平安道所送江都木價銀,自賑廳取用之意陳達,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江都事勢,以銀換木,還充六百同之數,實爲未易,關西所納價銀,姑留賑廳,以爲徐徐覓木充上之地,而賑廳啓下江都木,則參酌取用,何如?戶曹判書李世白曰,江華所儲地木,餘數不多,而其他色目,則比他木,其品頗好,還充爲難,賑廳啓下之木,只令取用地木,似宜矣。上曰,依爲之。以上竝《備局謄錄》

○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典牲署貢物年二十口,自乙亥年,因凶權減矣。卽今遺在不多,前頭太廟親祭時,將未免未足之患,所減二十口,還爲復舊,未知,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以年歲凶荒之故,至於祭享御供之物,自上特皆除減,而今此一種,先爲復舊,似爲未安。令宣惠廳別爲給價,以爲貿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戶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卽接漢城府牒呈,則巨濟縣絶島定配罪人兪命龍,去夜身死云,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首譯以下拿來事,因傳敎,發遣書吏、羅將,而先來譯官朴世和,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曰,譯官等拿來書吏、羅將等,若或中路遲滯,使臣一行未及渡江之前,不得下去拿來,則當爲別樣重處之意,更爲分付禁府,可也。以上《禁府謄錄》

○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曾因惠民署提調申汝哲所達,以兩醫司減分貢物價還給事,有令該廳稟處之命矣。初旣減半,又減八分之一,比於他貢物,所減尤多,主人輩稱冤,不無所據,而若於此貢物,還給其減分之價,則他貢物主人,必有紛紛呈訴之弊,兩醫司減分貢物,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宣惠廳謄錄》

○禮曹判書申琓所啓,正月初五日引見時,自上特令大臣,設行祈穀祭事,命下之後,小臣,以此仍古禮,自今年爲始,每於歲初設行事,永爲定式之意,陳達蒙允,而以其不出擧行條件之故,前頭該曹,恐或不知有此敎,而不得奉行。令政院追出擧行條件,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3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金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領議政柳尙運,請對入侍。

○謝恩,同義禁柳之發。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敢陳廚傳之弊,乞寢給馬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給馬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焉。

○掌令柳命雄啓曰,臣於頃日兪集一除拜安州之後,聞兪集一,以身病呈狀,期於必遞,旋聞自其處,有陞遷之語,而因欲赴任云。臣知其言之似是浪傳,而旣有所聞,故果問其虛實于僚臺矣。翌日政,該曹啓遞集一,其時曲折,不過如斯,卽伏見擧行條,則大臣,以臺官,全昧本意,反做物議,陳達於榻前,臣不勝瞿然之地。臣之當初酬酢僚友間者,只欲知其實狀,元非出於論劾之意,且集一之呈遞,初無擧論臺議之事,則今者所謂反做物議者,實非臣意之所到,而大臣之言旣如此,何敢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bb胤b等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請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判義禁李世白,昨遭臺評,不得行公矣。臺啓已停,卽爲牌招,使之趁速開坐,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嚴召遽降,不敢不趨詣闕下,而臺啓雖停,餘悸猶深,玆敢冒死仰籲,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重法例,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柳尙運請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奏請使拜表吉日,定於閏三月十七日矣。他餘行具,有不服論,而一行驛馬,分定三南,先送義州近邑,喂養以待,古例也。其間日子,甚爲窘急,若退定於晦間,則庶可分定上來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晦間退定,可也。又所啓,曾前使行,例有求請外方之事,而若値行期急迫之時,則自戶曹、宣惠廳,給價治行矣。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禁府書吏、羅將等,留待灣上,譯官等還渡江後拿來事,榻前定奪。今此拿來譯官中,漢學偶語廳,及淸學新遞兒兩譯,勿爲拿來事,榻前定奪。以上《司譯院謄錄》

○戶曹啓曰,今三月十四日領議政柳尙運請對入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曾前使行,例有求請外方之事,而若値行期急迫之時,則自戶曹、宣惠廳,給價治行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戶曹謄錄》,則甲寅年、甲子年使行時,皆自本曹,備給路費各種,戊辰年春秋使行時,則自宣惠廳給價,而本曹則比前謄錄,折半備給。壬戌年瀋陽問安使之行,則事勢尤爲急遽,三四日之內,治裝發行,凡干物種,勢難給價措備,竝自本曹以送,而或慮有前進北京之擧,故其物種之優足,不啻曾前謄錄之比矣。前後謄錄,如是各異,而今此使行,不但日期忙迫,事體亦甚重大。臣曹不敢擅定其多少,問議于大臣,則旣以自戶曹、宣惠廳給價治行之意,定奪於榻前,而許多物種給價措備之際,亦將有窘束之患。依壬戌年問安使謄錄,自本曹通議使行,隨其緊歇,更加增減,准備以送,而今番則亦與壬戌單使時有異,戶曹勢雖獨當,宣惠廳,自有兩南求請價會減之數。一依其數,移送本曹,則事勢俱涉順便,以此參酌定奪,爲當云,故更爲問議于使行,則亦以爲合宜,臣曹與宣惠廳,依此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宣惠廳謄錄》

○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外方沒技之類,則施以次賞,熟馬賜給。鄕將官則勿論出身閑良,皆以邊將除授。承傳,軍兵則良人,成給兼司僕帖。公私賤則題給米布,似當矣。上曰,依此定式施行,可也。以上《兵曹謄錄》

3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坐直。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前吏曹判書崔錫鼎上疏。大槪,分外不敢當之恩命,遽及於萬萬不似之身,驚惶震惕,罔知攸處,不得不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深惟器使之義,新授議政官資,亟命收回,改卜賢德,以重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德,允合輔弼,何用撝謙若是乎?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明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出宮初嚴卯初一刻,二嚴卯正初刻,三嚴卯正三刻,開門罷漏後。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請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措辭見上僚席相問,本非有意,大臣所達,不必爲謙,請掌令兪命雄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李廷謙啓曰,頃者安州牧使兪集一,聞當初擬議之時,有自其處陞遷之語,引嫌太過,必欲圖遞,迫於朝家之催赴,不得出謝,而同僚之書問,與此相反,全失本意,臣以其傳聞之大違實狀,爲答,則同僚之意,亦卽釋然,槪其私問,欲諱虛實,初非必論之意也。集一,得聞書札往復之言,亦不自安,終至辭遞,此實臣不能愼密之過也。凡有論議,同僚間私相可否,自是臺閣上常事,而宣洩之失,專在於臣,則大臣所謂反做物議之責,實難自解,同僚旣以此引避,臣於是尤有所不敢晏然者,決難仍冒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兪命雄,就職。

○禮曹,奏請使拜表吉日,來閏三月二十九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六日,改推擇。啓。

○禁府啓目,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結案取招之際,抵死拒逆,終不着名,依例刑推得情,何如?啓從速取招處斷。又啓目,前牧使李宇謙,前修撰尹星駿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照律。又啓目,前府使南聚星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因平安道監賑御史李寅燁狀啓,戶曹覆啓,各衙門所屬諸般身布,及內司宮家奴婢貢,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勿論軍卒身布,奴婢身貢,本道卽今形勢,非但無可徵捧之路,亦不當一向徵督,已捧者外,未捧者則竝令待秋退捧,而已捧而未及上納者,退捧令下之後,例多中間花傳[消]之弊,此甚可慮。申飭各邑,勿論所捧多少,一一報知於營門,自營轉報本司,以爲觀勢處置之地,宜當,以此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以上《戶曹謄錄》

○禮曹啓曰,來四月初四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世子例爲行之,而方在沖年,勢難行禮。出還宮時闕門外,亦當有祗迎祗送之節,而閭巷間拘忌之疾熾盛,竝依近例勿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3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回木星。

○兵曹判書閔鎭長,知義禁,減下肅拜。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宗廟展謁後,永寧殿進詣之時,相距稍遠,自前有以步輦進詣矣。況今纔經受灸,恐有勞傷之患,依前步輦進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永寧殿展謁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初嚴巳初一刻,二嚴巳初二刻,三嚴巳初三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請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私書往復,非做物議,以此引嫌,殊涉太過,請執義李廷謙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賤疾方苦,不得進參於問安之列,不勝惶恐,乞遞藥房都提調之任,仍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中樞府事申翼相箚子。大槪,今日擧動,病未陪從,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侍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照目,前牧使李宇謙,矣以瘧疾辭不赴任,近來紀綱解弛,凡職事若或厭苦,則避而不仕,殊無黽勉從仕,不敢告勞之義,事極可駭。罪決杖一百,罷職不敍,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又照目,前修撰尹星駿矣。雖有親病,違牌之後,有只推勿罷之敎,則卽當承命入番,更觀病勢辭遞,未爲不可,而當此申飭之時,再度違牌,非但事體未安,偃蹇亦甚,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依允。

○備邊司啓曰,行司直吳道一,本司堂上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判邊禁李世白,知義禁申琓、李彦綱,同義禁柳之發上疏。大槪,罪人請刑啓目,至有還給之命,已不勝惶恐之至,而今日之坐,又不得奉行,不敢以循例啓辭,有所稟裁,不得不冒死露章,略陳委折,仍請臣等奉職無狀之罪。伏乞聖明,亟命鐫罷職名,戡定罪律,以爲按獄不嚴者之戒,不勝乖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自本府勿拘拘忌,逐日開坐,嚴刑取招,宜矣。卿等勿辭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焉。以上朝報

3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式暇。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至五更,月暈回木星。

○京畿監司李畬,東南各陵奉審事出去,因傳敎還爲入來。

○下直,豆毛浦萬戶金體健。

○前吏曹判書崔錫鼎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血懇,冀蒙矜許,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前疏之批矣。卿胡連章控辭,若是其太過乎?旣往之事,尤不宜追咎,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啓目,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處,以傳旨及判付內辭緣如此,決不敢終始拒逆之意,反覆嚴問,使卽現告根脚,則同罪人等以爲,不爲輸情之前,終不可結案納招是如,其所拒逆,有甚於前日,情狀尤極痛惡。向前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竝只依前啓,請刑推得情,何如?啓。勿拘拘忌,逐日開坐,嚴bb刑b取招。

○又照目,前府使南聚星矣。軍官方以元之杖殺繼順,不敢發明,諉以無狀,而終無査治之擧,掩置不報,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依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請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諫金洪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卽伏見禁府放未放回啓公事四度,竝爲倒踏印信,而臣以該房,捧入之時,未能覺察,以致圈下,不勝惶恐。莫重奏御文書,該府不爲詳察,有此倒印之擧,殊無致謹之意,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3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式暇。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澋坐直。同副承旨金宇杭坐直。注書南就明仕直朴彙登。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州牧使兪集一。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同副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自再昨擧動罷後,素患痰痛,因勞猝劇,昏倒直廬,今已三日,而痛勢漸苦,少無所減,懇乞亟遞臣職,俾得及時醫治,以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禁府啓目,忠淸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放秩,金珏、申命任段,依啓聞施行。稟秩,權愈、申㶅等段,當初移配,已是寬典,姑爲仍配。他餘罪人乙良,令該衙門稟處,何如?啓依允。累經大霈,本府所管稟秩罪人乙良,待諸道啓聞畢上來後,一時稟定於榻前,以施曠蕩之典。又啓目,江原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稟秩,李壽徵,當初移配,已是寬典,姑爲仍配。他餘罪人乙良,令該曹稟處,何如?啓依允。累經大霈,本府所管稟秩罪人乙良,待諸道啓聞畢上來後,一時稟定於榻前,以施曠蕩之典。又啓目,平安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吳始萬,罪名雖重,旣已減等,睦林奇,參酌定配,已過四年,當此大霈,似當有疏釋之道,竝只上裁。趙湜段,道臣,嫌不擧論,罪名旣重,使之仍配。他餘罪人乙良,令各該衙門稟處,何如?啓依允。吳始萬、睦林奇等乙良,竝放送。崔尙仰段置,累經大霈,一體放送爲乎矣,本府所管放秩罪人乙良,待諸道啓聞畢上來後,一時稟定於榻前,以示曠蕩之典。又啓目,慶尙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稟秩,安翼星,因疏決,參酌定配,則當此大霈之日,似當有疏釋之道,上裁。他餘罪人乙良,令各該衙門稟處,何如?啓依允。安翼星乙良,放送爲乎矣,累經大霈,本管未放秩罪人乙良,待諸道啓聞畢上來後,一時稟定於榻前,以施曠蕩之典。又啓目,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依判付嚴刑爲乎矣,忍杖不服,情狀痛惡,加刑,何如?啓各別嚴刑取招。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請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措辭見上日者憲臣,以前監司李思永,曾任海營時事,臚列於避辭中矣。旋因筵臣陳達,至有査啓之命,而思永則無置對之擧,臣等竊以爲不然也。思永之負犯輕重,雖未知如何,而凡諸行査,觀其納供,拈出發明之端,以覈虛實,自是體例之當然,而只憑臺臣引避之辭,有所行査,大違事體,前監司李思永,拿問査處。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近來恩賞太濫,爵命太雜,有識之竊歎,固已久矣。頃日筵中,因筵臣陳達,有贈左尹金孝建妻,完溪君李起築妻,同知權讓妻,其夫竝加貞敬夫人,竝追贈一品之命,臣等竊以爲過當也。夫一品,尊爵也,貞敬,崇封也,除非有道學節義勳伐之人,不宜輕施,舊例則然。況因妻贈夫,於禮無據,雖有近事,決非遵行之規也。孝建,曾經侍從,起築,乃是功臣,若使其人,至今生存,年至期頤,則或可變品加階,而旣骨之後,因妻壽爵,遽加崇贈,已涉苟且。至於權讓,以壽職同知,假令生存,必無變品之理,其妻之壽,果爲稀異,而一品封贈,終未免猥雜之歸也。今此特恩,固知出於尊高年之盛意,而其夫本職,已至二品,若加優異之典,則自有他可施之例,不可以尊爵崇封,輕加而謾施,以貽濫雜之譏,請金孝建、李起築一品追贈,及其妻貞敬封爵,竝勿施。答曰,不允。

○謝恩,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

○正言趙泰東啓曰,臣於今日傳啓之際,新啓金孝建等事措語中,權讓姓名,未免落書,莫重奏御文字,有此疎漏之擧,則昏謬不察之失,在所難免,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江原監司書目,淮陽府使金鎭圭陳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禁府,李思永拿囚。啓。

○有政。吏批,李寅熽爲司書,鄭載道爲槐山郡守,朴世堂爲大司憲,李善溥爲刑曹參議,洪受疇爲承旨,李墪爲承旨,檜原君倫□□□。以上朝報

3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坐直。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世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載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檜原君倫,加資肅拜。

○禁府啓目,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各刑問二次,忍杖拒逆,竝只加刑取招,何如?啓各別嚴刑取招。

○假注bb書b姜履相改,代朴璿。

○副司直徐宗泰上疏。大槪,母病,閱月委頓,情理危迫,身疾亦復沈淹,無望起動,分外忝帶諸任,一向瘝曠,罪戾益深,惶懼無地,長單未徹,不容泯默,玆敢冒死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將臣所帶籌司、同成均、賓客等任,亟命一倂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請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措辭見上新除授行大司憲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請還收金孝建、李起築、權讓一品進贈,及其妻貞敬夫人封爵之命事。措辭見上臣等,伏聞罪人崔尙仰放送之命,竊不勝訝惑之至,凡宦侍之任,只可守門闥備灑掃而已,若有干預朝政,傳通告訐之事,則其罪斷不可容貸也,明矣。尙仰之前後負犯,俱係重大,當初遠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而終未免爲國家失刑之歸,況德屹伏法,而尙仰獨免,輿情憤鬱,至今未已,何可累經大霈,遽爾寬貰乎?其在國體,決不可輕加肆赦之典,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放送之命。引嫌而退。落書姓名,未免疎漏,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正言趙泰東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曾因備局覆啓,海運判官革罷,以兩道都事兼判官之後,自本曹啓下節目中,京倉上納時,與倉官眼同捧上事,則雖是前規,勿爲擧行事磨鍊。蓋以都事與判官有異,或與科事相妨,或與六月褒貶相値爲慮,有此變通矣。上年漕船米穀,上納京倉之後,漕卒等,多有虛費呼冤之歎。且於上納時,亦不無中間虛疎之事,故更爲就議于廟堂,則以爲,凡事一定之後,有難續續變改,而今年則與常年異。上納之事,不可不另加着實,而且不與科擧相値,至於六月褒貶,則漕轉期限,事目至嚴,若延至於六月,則稽緩之責,自有所歸,亦不必以此爲拘。姑令依前例,兼判官,裝載漕船後,卽爲上來,與倉官眼同捧上,而曾前海運判官上來時,留京雜費,依事目一切革罷,京江兩倉下人等侵責漕卒之弊,亦自本曹,申明禁斷,俾無如前呼冤之弊,宜當云。一依廟堂定奪,以此意,分付兩道兼判官,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前監司李思永,以拿問査處傳旨,卽爲拿囚,今當捧招,而傳旨中,泛言海營時事,自本府無憑據發問之端。似當以前後臺啓辭緣,更捧傳旨,然後方可擧行,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3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金世翊式暇。左副承旨李墪服制。右副承旨金澋坐直。同副承旨金宇杭。注書南就明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興海郡守宋廷英。

○金載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bb曰b,只晝講。

○禁府啓目,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各刑問三次,忍杖拒逆,竝只加刑取招,何如?啓各別嚴刑取招。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前吏曹判書崔錫鼎上疏。大槪,冒萬死更陳危迫之懇,乞賜矜從,以幸國事,以安臣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至意,而卿之撝謙愈懇,莫非情志未孚之致,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明日輪對官落點,兵曹正郞金始慶,漢城參軍朴世集,宗簿主簿李百謙,宗廟令李儀朝,歸厚別提尹揄。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事,榮昌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請還收金孝建、李起築、權讓一品追贈,及其妻貞敬夫人封爵之命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放送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禁府,李學標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護軍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3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金世翊式暇。左副承旨李墪服制。右副承旨金澋坐直。同副承旨金宇杭。注書南就明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禁府,金日省拿囚。啓。

○平安監司書目,碧潼郡守李光著,親病危重,連次呈狀,本郡賑事,萬分切急,不得已罷黜事。又書目,義州呈,以回還奏請兼冬至使一行,本月十七日,還渡江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李世白,特進官金鎭龜,承旨尹世紀,玉堂趙泰采、鄭齊泰,注書朴彙登,史官李宜顯、趙泰一,掌令兪命雄,獻納李益壽,武臣黃銓。

○禁府啓目,前承旨李思永元情云云,各項事,若有所犯,則今此査覈之際,有無虛實,自可畢露,傳旨內辭緣,千萬曖昧,所供如此,依傳旨,本道明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縣監李學標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刑問各四次,忍杖拒逆,竝只加刑取招,何如?啓各別嚴刑取招。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持平李世龜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又書目,仁川、富平、金浦等邑呈,以本月十六日地震緣由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晝講時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

○獻納李益壽所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金孝建、李起築、權讓一品追贈,及其妻貞敬夫人封爵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放送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正言趙泰老,時在忠淸道大興,請斯速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掌令兪命雄所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妖賊榮昌逆律論斷事。措辭竝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卽今都下,飢饉孔極,閭閻之間,不可擧火者,十居八九。國儲罄竭,雖不能人人濟活,而凡諸撓民之事,所當爲一切防塞。近聞各軍門,以徵債,拘係相繼,鞭朴狼藉云,當此民間赤立之時,一向侵督,極涉未妥。請令諸衙門,姑爲停止,徐待秋成,其餘公私侵徵之事,一倂停罷,以救都民一分之弊。上曰,依啓。

○全羅監司書目,臣之所患眩症、瘡病,轉益危重,非但不能出巡,尋常公務,亦不得酬應,藩臬重任,不可虛帶,乞遞臣職,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有政。吏批,以具時經爲漢城判官,趙泰老爲正言,李寅煥爲大司成,金昌協爲副提學,東善都正炳爲司饔院副提調,崔東濟爲奉常參奉,成均博士愼惟益,承文正字李相休,安紳爲碧潼郡守。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知事李世白所啓,臣方待罪司宰監提調,且是本曹屬司矣,臣有不能檢飭之失,不勝惶恐,而第有不得不仰稟者,敢達。本監供上卵醢,將有闕封之患,曾以湖南未收邑守令,請推催促之意,啓稟蒙允矣。元貢及別卜定之數,元無不足之事,每年無弊封進矣。上年海錯,大抵不如常年,其中石魚,則尤甚失和,故卽今市上石魚之價,比前倍蓰,至於卵醢,則市上殆至絶種,故本曹,通文江華、喬桐、海西等處,給價換貿,而或得或未得,雖有貿來者,亦不合於供上所用。該監,以闕供爲惶恐,分送各人,求貿四處,今始僅僅封進,而數日之後,則將不免闕封云。設令某封進,其箇箇收合於諸處者,未必爲十分精潔,其在事體,亦甚未安。自前供上物種,或因其稀貴,或以其節早,以時産之物代封,亦有前例,此亦以時産可合醢物代封,則似合於變通之道,而係是御供重事,自下不敢直請,敢此仰稟矣。上曰,依爲之。

○戶曹啓曰,司宰監供上卵醢,以時産醢物代封事,允下矣。卽今時産中,以石花醢封bb進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戶曹謄錄》

○吏曹啓曰,開城留守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3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金世翊式暇。左副承旨李墪服制。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載顯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二十五日擧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山陰縣監李學標矣。托疾歸家,無意還任,本縣有殺人獄事,而稱以病重,終不動念,使莫重檢屍,累日不得擧行,揆以事體,誠甚駭然,罪從重,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依允。又啓目,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刑問各五次,忍杖拒逆,竝只加刑取招,何如?啓各別嚴刑取招。又啓目,前郡守金日省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動],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又啓目,全羅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放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稟秩未放秩罪人乙良,依前判付,待諸道啓聞畢上來後,一時稟定於榻前,他餘罪人段,令各該衙門稟處,何如?啓依允。傳曰,還下去差使員,留待引見。

○晝講入侍,知事李世華,特進官李基夏,承旨金宇杭,玉堂朴權、任胤元,注書朴彙登,史官李宜顯、趙泰一,武臣白時耉,掌令李台龍,獻納李益壽,亦爲入侍。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刑曹參議李善溥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病勢,俱難冒出,乞削職名,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時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

○掌令李台龍所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獻納李益壽所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金孝建、李起築、權讓一品追贈,其妻貞敬夫人封爵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放送之命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無似如臣,忝叨臺端,前後論啓,一未蒙允,尋常愧懼,無所容措,至於封爵還收之請,亦過累日,而今因筵臣之陳達,始降兪音,此無非臣之平日誠意淺薄,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自顧慙恧,有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黃海監司書目,臣於査命之下,有難冒當,敢陳區區之懷,冀蒙裁處事,上疏上送。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擧行。

○義禁府啓曰,罪人韓重爀等,勿拘拘忌,逐日開坐,嚴刑取招事,判下之後,臣等逐日開坐刑訊,而明日明明日,乃國忌齋戒及正日,與他拘忌有異,何以爲之乎?傳曰,過國忌後開坐。

○晝講時,知事李世華所啓,頃者都下流丐,聚集栗島者,四百餘名,而其中京江都城之民,願爲收養,其成給立案者,五十餘名,有主還推者,五十餘名,尤甚無依之類,三百數十餘名,自今至五月十七日,分給乾糧,入送諸島,而許多人命,必須着實安接,可免塡壑之患,故臣欲爲親往看檢,而廟堂,以爲重大,只送郞廳矣。諸島地方官江華、喬桐、仁川、南陽、通津等邑,捧承傳申飭,以爲各別撫恤,俾得安保之地,似爲得宜,故敢此仰達。上曰,着實分付,可也。侍讀官朴權所啓,臣忝居論思之地,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國家之置臺閣,將以廣人主之耳目,臺閣之言,亦必採一國輿論,非一人之私見也。今日兩司所論,幾至十餘事,大抵皆公共之論,而聖明,一倂以勿煩爲答,轉環容受之道,恐不當如是也。臣屢入筵席,伏見大臣重臣所達,雖有重難者,自上或不深究,快賜允從者多矣。獨於臺閣所論,常欠翕受底意,設臺閣恢言路之意,果安在哉?參贊官金宇杭曰,朴權之言,誠爲切實,今日臺啓中,如金孝建等事,猥雜甚矣。臺諫,不過以事體爭執,而亦一例不許,此儒臣之言所以發也,宜賜允從矣。上曰,臺臣之言,可從則從之,不可從則不從,豈有必欲不從之意乎?金孝建等事,旣出尊高年之意,又有前例之可據,而至於權讓之壽職,則雖生存,不得變品云者,似爲有理,故欲徐徐允從矣。承旨之言如此,今日臺啓批答,以依啓改下,施以他賞,可也。

○有政。吏批,以申琓爲兼同知經筵,金致龍爲持平,吳道一兼同知經筵事,申琓兼知經筵,閔鎭長兼同知經筵。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知事李世華所啓,臣之兼帶守禦使,所管南漢山城,而山城在於廣州,廣州一境,便是臣之信地也。自前有除朝辭常常往來之規矣,卽今許多軍器,方爲修補,至於軍餉,尤甚蕩然,前頭緩急,實無可恃。生穀之道,莫過於開墾土地,故本廳折受陳荒之處,今方耕播麥種,將欲繼墾其餘地,以種雜穀,而不可不一往,看審指揮,故頃日以此狀聞,則備局,爲廬[慮]本曹事務之曠廢,覆啓防塞,而往來不過五六日矣,擧動過後,卽爲往見,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謀))府啓曰,因臺啓,謀逆罪人李榮昌,逆律論斷事判下矣。取考律文,則逆反[謀反]大逆共謀者,不分首從,皆凌遲處死,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絞,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孫兄弟姊妹若子之妻妾,給時功臣之家爲奴,財産竝入官。男夫年八十,及篤疾婦人年六十,及廢疾,竝免緣坐之罪,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異,皆流三千里安置,若女許嫁歸其夫,子孫過房與人,俱不追坐云,罪人榮昌緣坐一款,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謀逆罪人李榮昌,當初鞫廳承服之後,其應爲緣坐者,移文京畿監司,分付所居龍仁官,使之考籍現出,則其父相完,其母三玉,其妻安召史,其兄榮興,其弟榮得,竝無去處逃走,不得現捉云,故以各別譏捕之意,更爲分付于本道。亦令捕盜廳搜捕,則其三寸叔枝完,捉得拘留,又其三寸叔柱完,因捕盜廳所報移文,捉囚於海州牧,其弟榮萬,其妾仙玉,當初自鞫廳,移送刑曹,方爲拘留矣。卽今見在各人等,爲先依律文定罪,別單書入,其餘在逃各人等,左右捕盜廳及諸道監司,兩都留守處,另加跟捕後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吏曹牒呈,則謀逆罪人李榮昌胎生之地,推案相考回移,以爲依律文擧行之地云,而榮昌,當初鞫廳承服時,未及結案,斃於杖下,故無根脚取招之事,自本府無他現出之路,其三寸叔枝完處,榮昌胎生地,推問回移,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竝《禁府謄錄》

○特進官李基夏所啓,御營廳焰硝,自前貿易或煮取以用,而必須初煉再煉三煉,然後方爲可用之物矣。卽今所用吐木已盡,無他出處,若趁皆不爲煮煉而經夏,則必將有消融之患,誠爲可慮。四山蟲損木,計其容入,與漢城府官員,眼同斫伐,一依都監、禁衛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御營廳謄錄》

3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目,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刑問各六次,忍杖拒逆,竝只加刑取招,何如?啓各別嚴刑取招。同府,柱完,蔚山府,枝完,梁山郡,流三千里安置。李榮昌三寸叔榮萬,靑陽縣爲奴定配,榮昌同生弟仙玉,懷仁縣爲婢定配,榮昌妾,緣坐。啓。

○司諫呂必容,正言元聖兪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忝居言地,當此憂虞溢目之時,未嘗出一言劃一策,以副殿下委寄耳目之責,凡有所論列,雖出於擧國輿論,而上下相持,至費歲月。臣等以准請爲限,殿下以停啓爲期,勿煩之敎,終爲違拒公論之歸,此緣臣等誠淺言疎,未足以有槪於聖心之致,尋常慙懼,莫知所以容措矣。伏見同僚避辭,尤不勝瞿然之至,夫壽爵還收之請,特一微細之事,而亦因筵臣之言,始降允兪之音,則臺章之初不能有無,此可見矣。臣等隨參此啓,旣已有日,難安之勢,與同僚無異,其何敢晏然於處置?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合啓及府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曾因右相箚子,有稟處之命,而連有事故,未及覆奏矣。今則右相旣已大拜,似當相議稟啓,而適當俱爲入侍,請就其箚中十條而稟定之。其第一條,卽量田事也,而一年之內,察其農形民事之緩急,或六七邑或十餘邑先行。明年又如是,以漸就緖云,而兩南初不爲之,忠淸、江原、黃海三道,則旣試而中止,京畿獨盡爲之矣。曾因國勢、民力、人才,皆勝於近年,而猶尙如此,況以卽今形勢,豈可輕易爲之乎?臣於前日待罪度支時,故相臣金壽興,陳疏此事,收議於諸大臣,未能擧行矣。左議政尹趾善曰,量田,固不可不爲之事,而卽今年事如此,不可輕易爲之矣。領議政柳尙運曰,凡諸擾民之事,當此大侵之時,決不可爲之,量田,雖是不可已之事,而言其擾民,則不貲矣。上曰,一番量田,在所不已,徐觀年事,更爲稟定,可也。又所啓,第六條,卽貢物物種裁減事也。曾前裁省之有元定折價中剋減之事,故主人輩,以此呼冤,卽今國儲蕩竭,江都、南漢蓄儲,俱爲空虛,此時不可無別樣變通之擧,而該廳堂上,今日適不入侍,不得定奪,分付該廳,就其貢物元額中,如有不緊物種,則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昨今年連以凶荒之故,江都軍餉,幾盡取用,非但緩急無可恃,不幸有水旱如數年,則其將何以救活都民與飢民乎?宣惠廳貢物權減之穀,當爲移送賑廳,而以外方田結大縮,歲入不敷之故,貢物之價,亦不能充給,又安有移送賑廳之資乎?西路移轉之米,亦難保其數年內還納本所,卽今形勢,必須十分節省,多般鳩聚,庶可還充各處取用之穀,宣惠廳權減貢物之價,限稍豐後三年,勿爲復舊,保爲江都軍餉充數之地,宜當,敢此仰達。上曰,所達誠是,依此爲之,可也。以上《宣惠廳謄錄》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昨今兩年,八路農事,大都失稔,西北、黃海、江原等道,最爲凶歉,京畿則本來土瘠民貪,故勿論豐凶,朝家別爲軫念,而三南則無一顧恤之事矣。忠淸道則雖因監司狀啓,有軍米退捧之事,而嶺南則一萬八千石穀物,移送北道、湖南,則其所責應之事,比之常年,殆有甚焉,兩南民事,誠爲事慮。且聞嶺南各邑,論報該廳,大同作木,以錢代納爲請云,大同事目至嚴,不當輕許代捧,而今年木花失稔,比畓穀尤甚,不可無參酌之道。欲許代捧,則不可續續爲之,湖、嶺兩道,亦不可不一體代捧,慶尙、全羅兩道,大同作木元數內,二分則以本邑木上納,一分則以錢代納之意,分付于兩道監司,何如?上曰,三分之一,作錢收納,可也。以上《宣惠廳謄錄》

3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乞解兼帶諸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竝令該曹稟處。

○明日淑徽公主家親臨擧動出宮,初嚴辰初一刻,二嚴辰正初刻,三嚴辰正三刻,開門差早。

○掌令兪命雄啓曰,日昨晝講入侍時,臣以臺官,亦爲入侍,傳啓於榻前,而聖明,只以勿煩爲敎,至於李榮昌事,仍筵臣繼達,始降允兪之音,臣於是,欽仰聖上轉圜之量,而亦知臺臣之言,不足有槪於聖心也。臣之前後論啓,未蒙允許,此無非臣誠意淺薄,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環顧慙悚,若無所容措矣。昨伏見獻納李益壽避辭,則尤不勝瞿然之至,諫臣所遭,與臣無異,而旣以此引避,則臣何敢獨爲晏然仍冒乎?賤疾方苦,今始經宿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bb職b。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廷謙,掌令李台龍,持平金斗南啓曰,臣等,卽伏見同僚避辭,臣等亦不勝瞿然也。榮昌收司之請,實出於公共之論,而聖明,始以大臣之議,久靳允從,終因筵臣之言,始降兪音,臺啓之不能有無於其間,於此可見。臣等誠慙恧之至,同僚旣以此引避,則臣等難安之情,無所異同,其何敢仍冒,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玉堂箚子。大槪,請獻納李益壽,司諫呂必容,正言元聖兪,掌令兪命雄,執義李廷謙,掌令李台龍,持平金斗南,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3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注書南就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掃墳後入來。

○傳曰,百官雨具。

○執義李廷謙,掌令李台龍、兪命雄,持平金斗南,司諫呂必容,獻納李益壽,正言元聖兪,就職。

○大駕詣淑徽公主家,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擧哀後,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駕到布帳,有一朝臣所率下人,持雨傘掠過之際,至於觸犯於至敬之地,殊極痛駭,令攸司囚禁,從重科罪。

○政院口傳啓曰,今日動駕,作門內駕進之時,有一下人,持雨傘掠過,至於觸犯至敬之地,其不能禁斷雜人之狀,極爲驚駭,當該兵曹堂上、郞廳,及作門哨官,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行司直金重器所率下人,持雨傘,掠過駕前,至於觸犯至敬之地,此雖非官員之所知,其不能檢飭之狀,極爲非矣。請行司直金重器從重推考。傳曰,允。又啓曰,百官奉慰之際,承旨當爲出待,而臣等,方入侍倉卒之間,未及覺察,致令承傳色,獨爲捧入,其虧損事體,甚矣。臣等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

○大駕還宮正時,初嚴午初二刻,二嚴午初三刻,三嚴午正初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右議政崔錫鼎箚子云云,所帶司饔、司譯提調,則雖是都提調衙門,而大臣旣已兼帶,前例不得仍兼是白乎旀,典牲署則乃是單提調,亦不得仍帶是白乎矣,係是大臣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判中樞府事申翼相箚子。大槪,賤疾,尙在委頓之中,今日擧動,不得進參於陪從之列,本兼諸任,乞賜鐫免,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今日淑徽公主親弔後,百官奉慰之際,承傳色,已出門外,而不爲出侍。儀節之間,大損事體,不可諉以倉卒間未及致察而置之,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凡干問安之班,承旨、史官,先詣外庭,必請承傳色,然後始傳單子者,自是規例也。今日百官奉慰之時,承旨不爲出待,而承傳色,徑先出來,獨爲捧入,虧損事體,莫此爲嫌bb甚b,不可無警責之道,請當該承傳色從重推考。今日奉慰時,承旨不爲出待,事推當該,而政院,互相推諉,至以六房,皆當爲托,累次往復,終始揮却,不爲傳啓,已極駭然。且旣已傳啓之後,竝與兩司前啓,而還爲出給,實是前所未有之事,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請竝命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放送之命事。措辭見上臣等,伏見下政院之敎,駕前布帳內,有一下人,持雨傘掠過,觸犯至敬之地,令攸司囚禁科罪,臣等不勝驚駭之至。聖明,特慮臣僚沾濕之患,雖有雨具之命,而至於侍衛之臣,身在法駕至近之列,所當另加戒愼,以盡敬謹之道,而初不能檢飭下率,有此意外觸犯之事,喉司雖已請推,而事關乘輿,決不可問備而止,請行司直金重器罷職。答曰,不允。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諫金洪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以上朝報

3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注書南就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午未時,日暈。

○藥房啓曰,昨日冒雨動駕,臨幸喪家,擧哀傷悼。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兵曹啓目,粘連右議故崔錫鼎箚子云云,大臣之兼帶摠管,曾有古例是如爲白乎矣,中間曠廢已久,今難更創哛不喩,入直侍衛等事,果多妨礙之端,似不可仍帶,而大臣進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禁府啓目,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各刑問七次,忍杖拒逆,竝只加刑取招,何如?啓bb刑b各別嚴刑取招。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昨日主第擧動,及今日藥房問安,俱以病不得進參,不勝惶恐,亟命鐫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放送之命。請行司直金重器罷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領議政柳尙運箚子。大槪,忝居班首,虧失體例,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無所失,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昨日臨弔主第,傷悼冞增,令該曹,祭需從優題給,以表予意事,分付。

○都承旨金載顯上疏。大槪,嚴召之下,分義是懼,趨詣闕下,而顧臣情勢病勢,實無察任之望,乞賜遞改臣職,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罪人李時檜、崔格物故。啓。

○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不能禁喧,責在本兵,臺參之發,理無獨免,乞命有司,勘臣罪名,以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得宜,可不宜施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敢陳難冒之狀,乞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洪萬朝,參知崔商翼上疏。大槪,臣等,俱有不職之罪,乞命有司勘斷罪名,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3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注書南就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碧潼郡守安紳。

○禁府啓目,罪人韓重爀,刑問八次,忍杖拒逆,加刑取招,何如?啓各別嚴刑取招。

○刑曹啓目,私奴生伊,持雨傘掠過之際,至於觸犯至敬之地事,不下一杖,直爲遲晩,結案取招後,依律處斷,何如?啓律雖如此,情有可恕,特爲從重決杖徒配。又照目,前郡守李受益矣,濟州敎授陳晩宰,一家在京之人,不問於渠,晩宰家有八十雙親,決難赴任之意,書給所志於吏曹書吏,其誤知而徑呈,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注書南就明病,代假注書呂必重。

○今日引見時,司諫呂必容所啓,日昨擧動時,行司直金重器,身在侍衛之列,不能惕心飭下,致令持傘之人,掠過駕前,觸犯至敬之地,事極驚駭,而臣之論以罷職,初出參酌情罪之意矣。物議頗以罪重律輕爲言,故僚席之間,有所往復,未及停當,卽聞大臣,亦有非斥之言云,臣之論bb事b乖當之失,著矣,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執義李廷謙所啓,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臣伏見刑曹罪人生伊擬律啓目判付,以律雖如此,情有可恕,特爲從重決杖徒配爲敎,孰不欽仰?殿下好生之大德,而國家用法,三尺至嚴,一或差撓,後弊難防,觸犯乘輿,自有其律,則不可以出於無情,而有所低仰,請罪人生伊,依該曹議啓,結案處斷。上曰,勿煩。

○合啓,日暮姑停。

○義禁府啓曰,明日,明明日,以國忌齋戒及正日,依前定奪,本府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引見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近來體統不嚴,事多未安矣,凡人臣貢忠之義,無內外之別。廣州府尹朴泰淳疏中,所陳上款語,則固出於有懷必陳之意,而至於疏末所論使臣差送事,則身爲外官,何敢妄論乎?且淮陽府使金鎭圭前疏中,有勿詢廟堂之語,而爲其陳弊之疏而置之矣,今疏又以申飭廟堂爲言。江原監司兪得一請穀狀啓中,有斷自宸衷之語,揆以事體,俱涉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左議政尹趾善所啓,今年西北凶荒,前古所無,本土之人,生理旣難。況定配罪人等,聊生之艱,有不可言,以此主客俱困,又有難支之勢,誠爲可慮矣。當初朝家定配之意,元非出於欲其必死,則當此凶歲,似當有移配他道之擧矣。上曰,西北凶荒,比他道尤甚,定配罪人,移於他道,可也。吏曹參判崔奎瑞所啓,曾於二月間,承旨金世翊,以年九十士族婦女封爵,其夫贈職之意,有陳達,特令該曹稟處。又因禮曹判書申琓所啓,令次官覆啓事,命下已久,而厥後,以權讓事,臺論方張,與此雖是兩款事,而或不無關涉之端,故姑俟臺啓收殺,尙未回啓,今此入侍,敢以所懷仰達矣。自前間或有特許封爵,贈職其夫之擧,而此出於一時之特恩,故前日上言判府[付]中,有此非令甲應行之事,有闕後弊之敎,頃者該曹,亦以有夫從妻爵,有乖倫理爲言,而防啓不許矣。此事旣非法典所載,則今雖bb有b覆啓之命,該曹不可以法外之意,有所容議,今亦依權讓妻等例,以衣資食物題給,何如?上曰,臺諫所論權讓bb妻b等事,似爲得體,故允從矣,今後則以衣資食物題給,永爲定式施行,可也。左副承旨李墪所啓,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擧動公會雨傘禁斷事,令本院分付政府,申明舊規事,允下矣,本院今當擧行,而此事不可不明白定奪。大庭朝會及擧動時,則固當依疏辭禁斷,而至於常時出入闕中及赴衙之時,似難一切禁斷。此則限其品數乎,一倂禁斷乎?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停當,以爲分付之地,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舊時大小官,皆着笠帽,雨傘則始出於中間,而近來尤盛,此亦侈大之弊,不可不禁斷,而大凡不可彼此異同,一竝禁斷,可矣。李墪曰,大臣於闕中出入赴衙之際,亦着笠帽,恐非事體所宜,限其品數而禁斷,可矣。柳尙運曰,常時則限堂上許之,堂下則只侍從人員,出入闕庭及赴衙之時,許之,可矣。上曰,擧動及朝會時,則一切禁斷,而常時則堂上以上及侍從,出入闕庭赴衙之時,許之,可矣。

○有政。吏批,以李寅煥爲大司諫,尹謐爲刑曹正郞。以上朝報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頃因京畿監司狀啓,錢文請得事,更稟分付之意,覆啓行會矣。上年亦有此議,而其時以秋捧爲慮,以穀物分給,其議遂寢。今年則江都軍餉五萬石外,無他穀物推移之路,該道之請得錢文,亦由於此,而諸議或以秋捧之難爲慮,或以目前之急爲言,臣意則凡事無兩利者,利多而害少則爲之。以米發賣,救都民之急,發賣得錢,爲種子之資,則可謂兩便,秋成收捧之際,常存損上益下之意,則雖或有不便之端,實心如此,則民亦知之矣,秋捧一款,更觀年事而稟定,宜當。江都米發賣錢,限二萬兩劃給京畿,以爲無種廢農處,詳覈散給,換貿重子,及時耕播之地,似不可已,敢此仰達。上曰,畿甸根本之地,異於他處,方伯狀請之後,以收捧爲難而不許,則事體未安,江都米發賣之錢二萬兩,劃給,可也。副校理李寅炳所啓,臣於頃者往來湖西時,有沿路所見,故敢此仰達。卽今飢民之道路顚連,相續不絶,前頭此類,必無孑遺,言之慘矣。雖以閭閻居民言之,或飢一日,或飢二日者,十居八九,各邑還上,蕩盡無餘,旣無濟活之道,而昨今兩年,大同收米及諸般身役,一時督捧,囚繫滿獄,而當此農節,萬無收捧之理,與其不得收捧,而徒取窮民之怨,曷若參酌退捧,以樂軫恤之意也?下詢廟堂而處之,可矣。領議政柳尙運曰,湖西方伯狀啓中,有尤甚邑軍布作米折半退捧之請,而亦不能准副,以三分之一退捧,覆啓分付矣。尤甚邑數少,蒙惠無多,而旣有此等退捧之事,故兩南大同木作錢之時,不爲竝論,蓋以今年三南民役,有難從優疊減故也。今者儒臣,目見本道民事,有此陳達,不可不與兩南,一體施行,湖西大同木限三分之一,亦令作錢,何如?上曰,依兩南例爲之,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右相箚子第二條,卽諸宮家免稅事也。有田則有稅,今此免稅,實非王政,箚子誠是矣。今此中間花消之物,移納於實稅,則在宮家無所損,而公私兩便矣。右議政崔錫鼎曰,適當國儲已竭,經費難繼之時,旣有咨訪之命,故敢以此事陳達,而今此諸宮家免稅,實非國家制,而至於宋朝宗藩,皆以田結劃給,而及其後世,宗藩漸盛,多有弊端,其時亦有疏陳其弊者,明朝亦然,而弊益甚,至於亡。卽今稅入日縮,未必不由於此,實非國家均賦之道,且乖王者無私之義。免稅之結,殊與民結一體,在宮家所損無多,而若以諸宮家之貧乏爲慮,則亦豈無從便善處之道乎?柳尙運曰,所謂一結數斗云者,未知何謂,而若竝與大同而言之,則其數不至於數斗矣。上曰,凡事詳審於初頭,徐待後日更稟,可也。柳尙運曰,第三條,卽各樣身役也。各處募入各色軍官,如海西隨營牌之類,元無定數,一入其中,無敢下手,誠爲痼弊,而今若一倂汰定,則亦涉紛紜,臣意則以爲,自今以後,除見存外,切勿加定相當之役,自本邑,充定本衙門,使不得禁斷,宜矣。上曰,以此分付,可也。柳尙運曰,私賤之娶良女所生者,從母役定制,則曾前以此事,累爲變更矣。法令設有一二不便之端,久則吏習民安,而此一事,每每更變,事體未安矣。上曰,不可續續變更,今姑置之,可也。柳尙運曰,第四條,卽海西大同,一依北路詳定例擧行事也。此則頃因殷栗儒生,陳疏小邑役重之弊,令本道査啓矣,待其狀啓上來後,更稟,何如?上曰,待監司狀聞後稟定,可也。柳尙運曰,第五條,卽量減兵額,以紓經費事也。此事尤爲切實,不可不變通,而將臣今日適皆不入,似難輕議於倉卒之間矣。上曰,此言切實,而倉卒之間,不可變通,熟講而處之,可也。柳尙運曰,第十條,則崇節儉事也。古人有讀疏,至崇節儉一節,未嘗不流涕者,正爲今日道也。臣曾於筵中,累陳此意,大凡國家,一體久安,則必侈大,其流之實[害],終至於亡人國家而後已。卽今上天示警,害及生靈,數年之間,餓莩滿野,此誠君臣上下大警動之時也。第今奢侈之習,宮禁爲然,近自都下,遠至窮荒,富者窮極豪奢,貧者顚連溝壑,已成不可救藥之境,不可事事而禁之,唯在聖上,躬行而導率之耳。群下以此陳言,聖上每以予當體念爲敎,而無一事見於實政,則不過爲空言而已,故臣以請詢之意,仰達矣。有此俯詢臣意,則聖躬服御之物,爲先從儉,然後可以率下,臣曾未經尙方之職,本院供御之bb物b,雖未知其幾何,而槪聞使臣赴燕時,例有貿用之事云。貿取遠物於彼中,旣未妥當,亦有損於節儉之道,自今以後,北京貿易,一切停止,何如?上曰,我國所無,而不可不用者外,其他物種,勿爲貿易事,分付,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安龍福,旣犯禁令,論以國法,不可容貸,臣等初以此意稟定,而姑待渡海譯官之廻還,欲知彼中動靜而處之矣。其時領敦寧府事尹趾完,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皆以爲,龍福,罪雖當死,而事機不可殺爲言,諸大臣,習知彼中事情,故有此容貸之論也。上曰,其時左相,曾已入達矣。柳尙運曰,渡海譯官回還時,島倭送書,歸罪於已死之前島主,而鬱島則禁倭人,使不得往來,狡倭情狀,巧詐萬端,雖未知緣何自服如此,而差倭遺以謾書之後,久無消息,無他端而猝有此自服之事,以此觀之,似不可無所以致此之由。況今玆事,未及結句,龍福,雖有犯法之罪,徑先處斷,不如姑觀前頭之爲愈矣。上曰,安龍福所犯,不可不論以一罪,而領府事、領敦寧及頃日筵中申汝哲,所見皆同,以爲若殺龍福,則彼無忌憚之心云者,亦出於深慮,故欲觀勢處之矣。今者無他端,而彼乃順服,此必有曲折,以法論之,則不可容貸,而事機如此,減死遠配,可也。又所啓,因掌隷bb院b草記,有稟處之命,而觀其措語,則北道奴婢等免賤補充隊,作紙願納人處,已爲捧上用下,自本道留補賑資,則勢將狼狽云。北道奴婢,無免賤之事,則將何以爲用度乎?該院用度,姑置勿論,北道人應納作紙,願納人處先捧,而使之下往,私捧於應納人,則便是防納,事極可駭,當該官員,姑先從重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乙亥年間,判府事申□□箚陳各司弊端,有從便變通之敎,當以別單啓下,而因臣等有故,久未擧行,其中訓局軍兵犒饋時,貽弊不貲,此一款,爲先變通,然後可以啓下別單,而訓鍊大將,一不赴備局之坐,因仍置之,亦涉未安,故送議于都提調,則以爲,舊規猝難變通,戶判例兼提調,犒饋時,使戶判往見,禁止弊端,爲可云。戶判雖往見,似無實效,而係是舊規,亦難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本軍門犒饋,無大段掣肘事耶?禁衛、御營廳,則自本軍門犒饋,而各司進排器具矣。左議政尹趾善曰,禁衛、御營廳,則自本軍門犒饋,而器具則使各該司進排矣。訓局亦用此例,則事甚便當矣。上曰,戶判往見犒饋,則有益於除弊乎?戶曹判書李世白曰,實爲無益矣。上曰,器具則令各該司進排,犒饋則依他軍門例,令本軍門爲之,可也。引見時,今番奏請使行,陳奏一起加磨鍊事,榻前定奪。戶曹判書李世白所啓,右議政崔錫鼎箚子,第十條崇節儉一款,因領議政柳尙運陳達,有各陳所見之敎,大臣所達之言,至矣,而大凡崇儉,非一事二事所可爲也。每事必以儉約爲意,庶可有實效矣。以臣待罪本職言之,竊見近來闕內進排外,諸上司策應之物,頗爲繁夥,與臣二十年前,爲本曹郞官時所見,大異。此亦出於漸尙侈大之致,而倉卒之間,不得歷數,退出後,抄出乙亥裁減外,又可以裁省者,問議于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3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注書南就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目,罪人韓重爀,刑問九次,忍杖拒逆,加刑取招,何如?啓各別嚴刑取招。

○黃海道幼學洪振源等上疏。大槪,請益篤誠禮,召致祭酒臣尹拯,使之出入經席,左右胄筵,以幸國家,以慰士林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請召儒賢,出於爲國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

○獻納李益壽啓曰,行司直金重器請罷之論,初出參酌情罪之意,而第旣在陪衛之列,不能惕心戒愼,反使所帶下人,持傘掠過於至敬之地,終至有意外觸犯之事,雖出無情,不謹則大,此律輕之議所以來也。昨於僚席,以此略有往復矣,今聞大臣,又爲非斥云,同僚至於引避,臣何敢獨爲晏然而已乎?且臣於昨日日暮後,下吏來示合啓姑停之簡,臣以應避之人,全不致察,泛然書悉,有若無故行公者然,昏謬之失亦大矣,尤難一刻苟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元聖兪啓曰,日昨主第臨弔時,行司直金重器所帶持傘之人,觸犯至敬之地,聞來不勝驚駭,卽與同僚,相議請罷,而追聞物議,多以爲重器,身在侍衛之列,不能惕心飭下,有此意外驚動之擧,持傘者,旣傳死律,則重器,事雖無情,罪涉不謹,罷職之罰,似爲太輕云,故臣與同僚,略有私書往復之事,而繼聞大臣,亦以此爲言。同僚旣以引避,則臣之論事乖當之失,與同僚一般,何敢晏然仍冒乎?昨緣賤疾苦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合啓及府啓,以國忌,今明日姑停。

○館學儒生洪禹賢等上疏。大槪,臣等須以祭酒臣尹拯請召之意,齊聲叫閤,今旣月餘,而迄未有別樣敦召之命,臣等伏不勝抑鬱之忱,玆敢倡率多士,更瀆宸嚴,伏願聖明,益加誠禮,必致朝端,以爲國家之幸,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爲國招延之請,若是其勤懇,予用嘉納焉。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諸道監司,以出巡事,馳啓矣,民事遑急之狀,八路同然。此時廚傳之弊,不可不慮,而京畿監司各陵奉審,旣令中止,則其在事體,他道巡歷,亦當竝寢,姑爲停止,待秋擧行之意,分付各道,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3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墪。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宇杭。注書南就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頃者史官之行,備悉予如渴之意矣,誠禮未至,莫回遐心,缺然之懷,未弛于中也。噫,卿本世祿之臣,與國家宜同休戚,則非潔身高蹈,果於忘世之比,當此飢饉孔棘,國勢阽危之日,豈忍固守山樊之志,不思所以賁然來思,挽回世道耶?矧念輔導春宮,一日爲急,天官長席,冠於六部,苟非卿之養德林泉,爲世矜式者,孰能任此責而副至意乎?言出肝膈,卿宜體諒,幡然改圖,從速登途,毋孤虛佇之望事,遣史官傳諭于吏判。

○執義李廷謙啓曰,諫院多官,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府,而觀其辭意,乃以行司直金重器請罷之啓,罪重律輕爲言,臣於此,有不敢是非於其間者。伊日論啓之將發也,臣適與諫院諸臺,同坐一席,擬律當否,與之商確,旣發之後,諫臣,先以律輕之意相問,而臣則答以爲不然矣。今者至有物議,終爲引避,臣將自訟之不暇,亦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台龍、兪命雄,持平金斗南啓曰,日者諫院之論罷金重器也,臣等,共坐一席,有所酬酌矣。諫臣,今以律輕引避,處置歸於本府,臣等,初旣與聞其議,則今何敢晏然可否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三月三日儒生課製,今月內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司成,在外移職,時未出代,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宣惠廳啓曰,兩南所封,三月令宗廟永昭殿薦新蕨菜,例於三月內封進矣,今年節早,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宣惠廳謄錄》郞廳白大成校正。日記郞廳李亨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