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敬寧殿朔祭後,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行兵曹判書金鎭龜疏批之下,已至二日,尙未出肅,大政遷就,事甚可慮,判書金鎭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震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兵曹判書金鎭龜,牌不進。
○伴送使書目,勅行,六月二十八日,肅川止宿事。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暴雨,累次懷襄,田畓各穀被災之慘,一至此極,民事渴悶事。
○禁府,翼哲拿囚。啓。
○宗廟朔祭獻官金錫衍,來詣兒房啓曰,今日宗廟朔祭時獻官,□第四□□□□獻爵□□□郞□命□□而奉奠於爵坫之際,大王位□奠之爵爲□□所礙以致□覆,謹依丁卯年受敎,更斟以獻矣。事雖無情,終至改爵,齋郞工曹正郞兪命興,推考,何如?傳曰,先罷後推。
○全城君混上疏。大槪,臣於罪廢之中,頃蒙恩敍之命,旣感聖德,且懼分義,不得不力疾以謝恩命,而臣之宿患腰脚之病,近又添㞃,貼身牀席,轉側須人,不意此際,又差太廟大祭獻官,顧臣病勢,不能行步於戶庭之間,決難進參於奔走之列,雖被罪罰,無望祗赴,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病重實狀,亟令變通,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不勝幸甚事,呈政院。還出給。
○刑曹判書趙相愚上疏。大槪,今玆秋曹新命,忽及於病伏垂死之中,臣於是驚惶悶蹙,不知所出,玆敢不避煩瀆,猥陳病重實狀,伏乞聖慈,特垂哀憐,亟許遞改,俾得專意調治,且令職事母曠,公私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安心行公。
○兵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昨疏,罄瀝肝血,而聖批邈然,不得不又此陳暴其決難堪承之實狀,嚴召之下,亦未得趨赴,伏乞府垂鑑察,卽命遞改臣職名,仍正違慢之罪,以安私義,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速出行公,毋使大政遷就。
○中路問安使崔廷龍,入來。
○謝恩,左副承旨金萬埰,同副承旨李三碩。
○吏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速出行公,毋使大政遷就。
○禮曹啓曰,上年七月傳敎內,太廟五享大祭親行,載在於《五禮儀》,而此則雖難一如禮文,以禮意推之,一年之內,只行省拜於歲首,實有所未安,從今春秋省拜事,定式擧行事,命下矣。今秋太廟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以晦間推擇,可也。
○又啓曰,命下矣。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自今月二十三日至二十八日,皆有拘忌,二十二日、二十九日爲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二日定行。〈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時,王世子當有隨駕、祗迎、祗送之節,祗迎、祗送則磨鍊擧行,而隨駕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隨駕一節,勿爲磨鍊。
○又啓曰,今此仁顯王后再朞祭節目,當爲磨鍊,而曾在丁丑年仁烈王后再朞時,大君行祭服色,該曹以禫後服色黑團領磨鍊以入矣。因傳敎,以淺淡服改磨鍊以行,今亦依丁丑年服色例,以淺淡服磨鍊。祭時哭禮,則謄錄中無可據之文,而固當入於應行節目中,故竝爲磨鍊,而辛酉年仁敬王后國恤時,因該曹□□中祥祭後百官服色卽吉之文,故相臣金錫胄晝講入侍時,依仁烈王后祥祭時例,仍着淺淡服以終其日之意,定奪改付標矣。今此再朞時,王世子,旣以淺淡服行事,則其日卽吉,恐涉未安,今亦依此例,行祭後,以黑團領袍以終其日,至翌日從吉,似合情禮,而參故典禮,無明白現出之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吏批,參判獨政,以黃啓河爲狼川縣監。
○戶曹啓曰,本曹佐郞黃啓河,今日政,移拜狼川縣監矣。啓河以精詳解事之人,兼管應辦歲幣等諸任,而應辦色,則兩勅支過後用下文書,極其浩繁,今方修整,不可付諸生手,且歲幣木棉及紙地捧納之際,頗有擧職之效,狼川縣監黃啓河,今姑改差,仍任本曹佐郞,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趙東期爲刑曹正郞,林世儉爲工曹佐郞,金楙爲刑曹正郞,李光佐爲獻納,學祿單洪夏濟。〈《吏曹謄錄》〉
○兵批,權知訓鍊參軍單嚴斗朋,權知訓鍊奉事單卞爾玖,副司直權𢜫。〈《兵曹謄錄》〉
7月2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陵府使李震休。
○江原監司書目,道內各邑,去月初三日以後大雨,沙汰壓埋者六十戶,漂沒者三十四戶,壓死者四十八名,渰死者二十九名,虎囕致死者一名,死亡之多,已極驚慘,而失業之民,永無生活之理,民事極爲渴悶事。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呈,以去月十八日地震,事係變異事。又書目,本道農事,雨水過多,成川覆沙水沈之患,無邑無之,蟲災蟹損之慘,愈往愈甚,而沿海長興等七邑,亢旱斯酷,田畓各穀,一倂焦枯,民事極爲可慮事。
○注書李廷濟上疏。大槪,臣母重患毒疔,多施針藥,大勢似減,而今至二日,餘毒尙肆,且因失血過多,元氣凘頓,症情危惡,臣之情理,萬無離側供仕之勢,乞蒙恩遞,俾事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傳曰,吏曹判書李濡,兵曹判書金鎭龜,再疏旣已批下,牌招察任。
○謝恩,吏曹判書李濡。
○昨日,戶曹啓曰,本曹佐郞黃啓河,移拜狼川縣監矣。啓河以精詳解事之人,兼管應辦歲幣等諸任,而應辦色,則兩勅過後用下文書,極其浩繁,今方修正,不可付諸生手,且歲幣木棉及紙地捧納之際,頗有擧職之效,狼川縣監黃啓河,今姑改差,仍任本曹佐郞,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觀象監,未時,日暈。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仁顯王后再朞,王世子服色卽吉當否,自該曹問議于大臣及儒臣稟處事,判下矣。在外大臣處,亦爲一體問議,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7月3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伴送使書目,勅行,六月二十九日,安州止宿事。
○平安監司書目,祥原郡守車後載,六月二十三日身死事。
○以趙聖復爲假注書。
○大司成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7月4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伴送使書目,勅行,去月三十日,嘉山止宿事。
○政院啓曰,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前月十六日送西後,宜有上來下諭之擧,而本院以無可據前例之故,其時該房,不爲仰稟矣。卽者,中樞府下人來言,本府亦無謄錄,尙今未行云,事係大臣,而曠日淹滯,殊極未安,自本院,卽爲下諭,而依例遣史官之意,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秋享大祭所等處內摘奸。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農事,自去月初十至十三日,驟雨暴注,川反覆沙,洑潰決,水邊田畓各穀,盡爲水沈,餘存之穀,亦無蘇醒之望,民事誠爲渴悶事。
○明日敬寧殿秋享大祭正時,四更一點,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三更二點。
7月5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弘文館啓曰,仁顯王后再朞後,王世子服吉當否,令本館考出典禮以稟事,命下矣。臣等取攷《禮經》,無明白可據之文,而《杜氏通典》云,王儉《古今集記》曰,心制終二十七月,又稱宋孝建二年,諸公主心禫素衣二十七月乃除,近世文敬公金集所撰《疑禮問解續編》,有曰,父在母喪,十一月而練,十三月而祥,則心喪之服制,當除於何時,而除於何所耶?或云當依《通典》,哭除於再朞之月晦,或云當除於禫月或云當除於丁日云云。妄意當二十七月之朔,以吉服入廟參禮,而喪畢,飮食處常之節,在於此時,遇仲月行祀後,當有復寢之禮,未知,何如?金集答曰,鄙意,古無變除之節,旣曰本非服也。何變除之有,若除再朞,則心制果盡於再朞乎,禫月丁日,猶之可也。而終不若待吉祭之朞而復常,無事於變制,而自爲變除之爲當也。大槪孝子壓屈,不得盡三年之制,而只欲盡已之心而已。初無受制之節,寧有變除之節,臣等竊有聖人緣情制服,有壓有伸,內喪在先,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者,明無二尊之義也。禫後心制,以盡三年之期者,達孝之情也。卽禮所謂禮殺而情伸者此也。蓋周而練,再周而祥、禫,而纖徙月樂,此固三年之禮,而變殺之漸也。壓屈之服,雖止十五月,而先王之禮,旣有心喪之制,則當待禫纖徙月樂之朞,卽吉復常,方盡乎天理人情矣。王儉之說,孝建之制,似皆得此意,至於文敬公金集答問之書,尤爲精備,雖非論王朝禮制,達喪之義,可通上下,然則心制卽吉,當在吉祭之朞,今此王世子心制,若除於再朞之日,則是不能洽倣三年之禮,而無以盡夫殺禮伸情之義矣,豈非未安之甚乎。第按文元公金長生所著《喪禮備要》,吉服在於禫祭條,復寢在於吉祭條,由是則心制卽吉,似當在於禫祭之朞,此與文敬公待吉祭之朞之說,有所差殊,而且按文元公答或人之問,引閒傳之說曰,禫祭,着純吉之服,制訖,着微吉之服,以至吉祭,無所不佩,此則又與文敬公之說相近,以臣等孤陋之見,有難臆斷,惟在聖明,博詢而審處,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此仁顯王后再朞後,王世子服色卽吉當否,議于大臣,則行判府事尹趾善以爲,臣素無識見,至於禮家經變之節,尤所昧昧,今於莫重邦禮之下詢,何敢强其所不知,有所仰對乎。第念旣練而祥,旣祥而禫,仍從心制,以終三年,卽有先朝已行之例,以情而言,雖無窮已,以禮而論,自有限節,今於再朞之後,全無變除之節,猶持心制,以倣中月之文,則卽係創制,有難輕議,今世士夫家父在母喪者,雖再朞之後,猶不敢自同恒人,而此則私自致其餘哀而已,旣非典禮所載,則今乃擬議於王朝儀制,亦未知果爲合宜也。聖敎以遽用純吉爲未安者,固出於喪制從厚之盛意,而以臣臆見,不敢論斷,惟在博究廣詢而處之,伏惟上裁。右議政申琓以爲,今此禮官所上儀節,乃據乙亥已行之例,則此所謂喪制從先祖者也。固無議爲,而第父母之喪,天下之通喪,無貴賤一也。朞禫變制,則古聖人制禮之意,出於隨其禮節,而有所降殺也。卽吉與否,惟在於緣人情之所安,而行之者也。今世士大夫父在母喪者,雖在再朞之後,不敢以無禫,而徑先服吉從仕者,誠以禮雖有節,情有所不忍也。父母之喪,自天子達於庶人,此可以推而上之也。聖敎所謂不悖禮經,無憾人情者,恐爲允當矣。臣以謏聞淺見,素昧禮學,惟以臆斷,妄論王朝典禮,罪無所逃矣,惟在聖明,博詢儒臣,參考古禮,講究至當底道理而行之耳,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徐文重以爲,臣連經重病之後,精神昏憒,健忘亦甚,不能與人酬酢,況此禮官儀文,非素講論,尤不敢仰對,不勝惶恐云。在外大臣儒臣處,收議郞廳,纔已下去,而在京大臣收議,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徐判府事處,更爲問議。
○伴送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一日,定州止宿事。
○政院啓曰,近來憲府無行公之員,諫員之官,亦多呈告,連日監察茶時,已極未安,而守令,亦有未署經者,兩司奉命受由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弼善李彦經,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尹植爲假注書。
○文學李㙫上疏。大槪,臣卽聞母病添重,情理煎迫,不暇留待替直,徑出禁門之外,伏乞俯賜鐫遞臣職名,仍治擅離直所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經筵廳侍講官權尙游從母故察訪尹擯妻李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禮曹啓曰,命下矣。更問于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則以爲臣於日昨禮官之問議也。病不能仰對,而今承更問之命,惶悚靡容,公家典禮,臣未之詳聞,而以士大夫家通喪之禮言之,則禫日旣已卽吉,飮食之節,亦隨而變,或有除命而行公之時,此可以推而上之也。今日王世子之服,特以無禫之故,仍以心制,過初丁之朞,以盡其月,則反有重於中月之朞,恐非禮家本意,惟在禮官,博詢儒臣,稟旨擧行,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則備陳本道今年兩麥大無,民間形勢遑遑,守令之一日曠官,誠甚悶慮之狀,今番殿最居下守令,不待大政擇差,其代催促下送亦爲白有旀,康津,邑宰數遞,仍成弊邑,前縣監柳之厚,淸簡善治,去後追思,以此人差送,則必將大慰民心是如,援擧前例,請令該曹施行亦爲白有臥乎所,殿最守令之必於都目差出,乃是常行之法例,而或有一時變通,徑先差出之擧是白在果,卽今大政雖已過時,當於西銓長出仕之後,則卽爲定行,似不至於一向遷就,不必徑先差出是白乎旀,康津前縣令柳之厚善治之績,曾因邑民之相率來訴,大臣有所陳達於筵席,至有更授他邑守令之敎,而旣在下考之中,勢難擧論,所謂善治者,亦未知其虛實之果如何是白如乎,今則下考蕩滌,道臣之啓聞如此,則善治之狀,亦甚較然,且有茂長縣監李泰淵前任還授之舊例,則特許依此施行,以慰民情,俾爲蘇殘之地,似無妨是白乎矣。厚之[之厚]康津縣監時解由,時未成出,則莫重金石之典,有難輕議破格,今姑置之,何如?啓依允。柳之厚特爲破格差送,以慰民情。
○兵曹判書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具,允合此任,曩日人言,非出公心,亟體予意,須勿過辭,從速行公。
○傳曰,兵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運、李文海、尹以寬等放赦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囚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還收考官獄事酌處之命。〈措辭見上〉臣bb等b以行司直尹就商罷職事,論啓矣。聖批不兪,只下推考之命,臣竊以爲未允也。夫國家定制,不可違越,辭受一節,大關廉義,而今此尹就商所坐,乃是冒法喪恥之科,設令出於不察,執法而論之,罪自不輕,況其自明之辭,皆涉苟且,終無以自解於人言,則其可曲加寬恕,不恤公法之嚴乎。事體所在,不可薄責而止,請行司直尹就商罷職,臣以尹就商未出解由,徑受祿俸事,有論啓矣。追後更聞,則冒受之類,不止一二云。風聞所及,雖未能的知,而罪旣同科,則一論一否,有乖臺例,請令該曹,一一査出,以爲一體論罪之地。新除授獻納李光佐,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尹弘离,玉堂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尹植,兼春秋吳命增,史官李縡。
○謝恩,兵曹判書金鎭龜。
○持平柳鳳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兵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隆批之下,不得不黽勉出肅,祗受命召,而前授守禦之任,體例所在,不可仍帶,伏乞亟命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兵曹,以李基夏爲右邊捕盜大將。〈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前主簿朴熺,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熺今方拘留於典獄署,卽爲移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7月6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繕工奉事李藎,光陵曲墻修築事,出去。
○都承旨兪集一,持平韓永祚,三度呈辭,及弼善李彦經,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伴送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二日,林畔止宿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牧使李敏英,身病沈淹,差復難期,不得已罷黜事。
○右參贊嚴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左副承旨金萬埰上疏。大槪,臣以衰敗之喘,決無供劇之勢,而迫於嚴召,不得不黽勉趨赴,數日行公,筋力殆盡,已無奔走之望,且臣於見帶分房之任,抑有所難安者,乞賜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漢城參軍韓重熙山訟摘奸事,定山地,出去。
○假注書洪泳書啓,臣承命馳往于仁川府山井村,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於屛伏之中,伏蒙史官降辱,以西樞新命,傳宣召旨,臣不勝惶感之至,臣身被重劾,不敢趨命之狀,向來旣已累次控陳,竊想聖明,亦已下燭矣。比因强疾遷次,宿病增㞃,委貼涔涔,凜然有將蹶之虞,毋論情地之悶蹙,卽此病狀,雖欲畏義銜恩,自力趨造,有不可得者,瞻望象魏,只增隕越,罪積違慢,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敢陳所懷,冀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失非係大段,則將任遞易,亦似重難,使之勿罷還仍焉。
○執義金相稷啓曰,伏聞昨日筵中,儒臣以前縣令李廈成不爲論劾事,侵斥言官,至以誠可慨然爲言云,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廈成等托以爲其祖伸辨,投進一疏,敢以媢嫉不直,陰戾悍猛等語,乘機幻弄,侵辱大老,少無顧忌,如此醜正之論,宜有糾劾之擧,而第其疏語,專攻前陳疏館學儒生,而臣之兒子,亦參其疏,則臣於此,實有嫌難參涉之端,故含默度日矣,今者非斥之言,出於玉堂公論之地,臣之當初當論不論之失,著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孟萬澤啓曰,卽伏聞昨日筵中,儒臣以李廈成不爲糾劾事,侵攻臺臣,至以慨然爲言,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也。廈成等醜辱先正之言,無復餘地,則今日居臺閣者,固宜趁時論列,而臣以癃疾之人,迫於嚴命,雖或有詣臺之時,施卽呈告,日事跧伏,辜負職責,居常慙恧,非斥之來,實無以自解,其何可一刻蹲冒於臺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李德英,正言趙道彬啓曰,臣等伏聞昨日筵中,儒臣以臺閣之不論李廈成,大加非斥云,臣等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廈成等誣蔑先正,無少顧籍,在言責者,固當登時擧劾,而緣臣等疲劣,迄無一言,終使駁正之擧出於公論之地,卽此一款,已難仍冒,而且伏見大臣箚本,則以尹就商罷職之啓斥,以爲過當,臣等訝惑焉。就商所坐,勿論有情無情,其爲冒法則一也。臺閣之論,只當執法而已,若諉之以無情,而曲加寬恕,則此豈論事直截之體乎。爵祿私受之節,廉義所關,以此而謂之微眚薄過,非臣等意慮之所及也。至於由外陞遷之人,不得以解由爲拘,已成謬例云者,尤有所未能釋然,凡由外移內者,只限其見遷之職,而行公而已,若其廩祿,則拘於解由,法例然也,若使不復爲拘,晏然冒受,而曰已成謬例,朝家又從而許其謬例,則金石之典,不亦撓乎。朝家之待將臣,固自有別,而亦不可以將臣之故,專事容貸,一切廢法,此則事理較然矣。臣等之本意,亦非以就商爲知而故受也,設令出於無情,事旣現發,則據法請罪,以臺體則然,而今大臣之言如此,殿下又令因而勿罷,其爲將臣則至矣,獨不念法式之壞損,事體之顚倒乎?臣等孤負職責,詆斥沓至,將何顔面而冒居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副承旨尹弘离上疏。大槪,臣於奏事之際,有昏謬不審之失,伏乞亟遞臣職,以爲妄率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延豐呈,以副提學鄭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戶曹草記,敬寧殿明陵三年後祭享物種,令廟堂裁量變通事,命下矣。奉常寺常時祭享元貢,每患不足,而敬寧殿明陵三年之後,則自奉常寺當爲措備,而一年應用之價,至於七百餘石之多,故曾前永昭殿翼陵三年後一年祭享應入之數,自本寺定奪加磨鍊以給矣。今亦依此,令宣惠廳,與戶曹相議,取考元貢多少,參酌磨鍊,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卽因大臣陳達,御營大將尹就商,有勿罷還仍事,命下矣。尹就商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御營廳謄錄》〉
7月7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韓聖佑,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啓曰,來初八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權尙游,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臣等於長僚疏斥,難安之勢,又加一層,不得不投疏徑出,乞命亟削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洪萬朝,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今春夏等褒貶,所已萬戶孔後贊,文山萬戶李天瑞,光山萬戶具萬禎,以上,中,正防別將趙後抃,下。
○大司諫金宇杭啓曰,臣之忝叨言責,已踰月矣,而以有嫌避之端,故旣不得隨參於本院之啓,加以病昏,又未能論一事責一言,虛帶曠久,日事呈告,臣之負職責,多矣。居常慙懼,若無所容,昨伏聞儒臣於筵中,以兩司之不論李廈成,大加非斥云,臣不勝瞿然也。廈成等,於泮儒之疏,苟有痛迫之說,則只據事實,一疏陳辨,夫誰曰不可,而乃敢醜詆先正,略無顧忌,搆捏誣衊,無所不至,況其梟鳳二字,有所祖述,自爲註釋,結之以各有所歸,其言絶悖,其事絶痛,此實斯文厄會,世道變故,而寂寂數月,迄無糾劾之擧,今日居臺閣者,烏得以辭其責哉?臣亦臺諫之一,當論不論之失,無以自解,公議旣發之後,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重患暑癨,數日委頓,俟得少閒,今始來避,而自列之辭,有同譏裸,尤增愧死,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參議崔重泰,佐郞李宜章,孝陵曲墻修築事,出去。
○副應敎權尙游,校理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謝恩,弼善朴見善。
○副應敎權尙游,校理李觀命,再招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副應敎權尙游,校理李觀命,旣已罷職,玉堂他無入直之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兪得一,牌不進。
○禁府啓目粘連,京畿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尹徵三段,依啓聞施行,他餘罪人乙良,令該曹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兵曹佐郞權宇亨、韓原正樞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前府使權克升、成重三,前郡守朴世寶、李世俊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參知趙泰耉,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賈預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司圃署牒報,則本署所封西果之未薦新,事極惶悶,今年水災,異於常年,公私田圃,擧皆沈沒,若干餘存,今始結果,形體甚少,成熟尙遠,太廟薦新,僅僅封進,而逐日供上,則萬無連續封進之路,薦新後差退供上,亦有前例,待其成熟間退捧事,依例入啓變通云。莫重享上之物,每請退封,已極未安,而西果時節漸晩,今又差退,則前頭封進日數無多,其在事體,極涉不當,決不容又爲退限,而第今年水災異常,凡百蔬果之類,盡爲傷損,卽今西果,京外諸處,絶無而僅有,一依常年進排之難,果如所報,取考上年謄錄,則有勿爲穿穴二箇封進之例,此固出於一時不得已之事,輒又援例,實爲惶恐,而卽今事勢如此,似宜有變通之道,而係于上供之物,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兪集一爲刑曹參判,金盛始爲庇仁縣監,金栽爲文學,李觀命爲副校理,權尙游爲副校理。〈《吏曹謄錄》〉
7月8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監役黃鍍,順懷墓假監役李顧,孝陵曲墻修築事,出去。
○左承旨韓聖佑,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伴送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三日,良策止宿事。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五月以後,霖雨連仍,山田洞畓,或有沙汰,或爲浦落,汚下田畓,閱月沈陰,消損居多,民事可慮事。
○春夏等褒貶,椒島僉使金得輝,遂安郡守吳遂雄,以上,中,長淵府使尹訓甲,下。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身病猝㞃,決無自力供仕之望,且於諫臣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名,仍治妄言之罪,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箚末事,於卿少無所嫌,安心勿辭,俟間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喩。
○京畿監司書目,仁川呈,以判府事崔錫鼎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正使之任,當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喩。又書目,驪州呈,左參贊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須速上來行公。
○傳曰,謝恩正使許遞之代,以儀賓宗班中備擬事,分付。
○副校理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於一日之內,累違嚴召,無復臣子分義,揆以邦憲,實合萬殞,而聖度天大,罰止譴罷,敍復之命,不日旋下,恩牌繼降,促令就直,臣誠戴罪含恩,不知死所,不敢不來伏禁扃之外,而顧臣情勢,終無冒昧祗承之望,伏乞亟削臣職名,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政院啓曰,副校理權尙游上疏,旣有還出給之命,以斯速入來之意,更爲催促,而終不入來,經幄重地,勢將連日闕直,其在分義,事體俱極未安,權尙游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副校理權尙游。
○礪城都正楫,陽原正檣上疏。大槪,新刊《璿源譜略》,不無疏略之歎,太祖朝以下列聖支裔,謹依中廟例,隨聞抄錄,編成冊子,不避僭妄,冒死敬進,伏願聖明,亟命該寺,特令增修,俾寶牒無憾,聖德益光,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盡心抄錄,有此投進,予用嘉之,其令該寺稟處。
○備邊司,以趙泰采爲守禦使。
○禁府啓目,兵曹佐郞權宇亨議處云云,至於傳軍次知,不能檢飭之失,則禁衛哨官、部將等,俱難得免是白去乎,當該部將拿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同府,李世進拿囚。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因兵曹判書金鎭龜兼帶守禦使辭免上疏,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曾前本兵之長,雖或有兼帶之時,不必許遞,今則以其兼帶禁衛大將,兩軍門勢難兼察,故近例皆以許遞,金鎭龜所帶守禦使之任,今姑改差,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李衡佐爲典設司別檢,李震壽爲兵曹參知,柳尙運爲掌樂正,鄭纘輝爲平市令,李世奭爲司僕正,朴彙登爲兵曹正郞,朴後蕃爲奉常僉正,李觀命爲吏曹佐郞,李徵海爲工曹佐郞。〈《吏曹謄錄》〉
○兵批,以洪受瀗爲知事,金世樞爲五衛將,李仁著爲衛率,李世翊爲僉知,金弘楨爲五衛將,洪處武爲公州營將,李壽民爲羽林將,金錫衍爲同知副護軍,李敍五今加嘉義,訓鍊參軍單朴時雄,訓鍊奉事單李革益,副司直趙聖復、李邦彦、尹植。〈《兵曹謄錄》〉
7月9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京畿都事趙正緯,道內儒生試取事,出去。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今已累日,他無無故行公之員,處置歸於玉堂矣。卽者副校理權尙游,陳疏到院,雖以齋戒退却,而觀其措語,以諸臺之避,實由其筵白之說爲言,其所引嫌,固有所執,多官處置,一向淹滯,殊甚未安,新除授持平李海朝、李㙫,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伴送使書目,勅行,今月初四日,義州止宿事。
○禁府啓目,權宇享議處云云。傳語軍次知不能檢飭之失,則禁衛哨官及部將,俱難得免,當該部將等拿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政院啓曰,卽因弘文館草記,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今日乃國忌齋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大司成金鎭圭上疏。大槪,泮儒,近發爲先正伸辨之疏議,而執綱者,始求臣文,旋與疏頭計較利害,嫌其文辭之嚴峻,不但不用,至有追咎之言,今日士習如此,無非臣疲劣,忝據師席之致,乞蒙鐫遞,以全廉義。仍自附爲先正代述義,冒陳其所欲爲諸生而言者,悉辨李廈成構誣先正顚末,以備睿察事。國忌齋戒,留政院。
○禮曹參議崔重泰,佐郞李宜章,繕工奉事李藎,光陵曲墻修築後,入來。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累日,尙未處置,殊極未安,新除授持平金栽、韓永祚,卽當牌招處置,而金栽,則方在外,且日勢已暮,持平韓永祚,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修撰崔昌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再招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崔昌大爲修撰,金栽爲持平,韓永祚爲持平。〈《吏曹謄錄》〉
7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左承旨韓聖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萬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金萬益,孝陵正郞曹廷善,順懷墓曲墻,繕工奉事柳光井,穆陵外階砌修築事,出去。
○司猛李敍五,加資肅拜。
○禮曹啓曰,卽接成均館郞廳所報,館學儒生,因大司成陳疏拜辭,聖廟外仍爲空館,而知館事未差,同知館事洪受瀗知事未肅拜,李寅燁在外,無守廟堂上云,同知館事洪受瀗,以在京單堂上所當進詣守直,而旣未肅謝,家在城外,今已夜深,未及變通,在前如此之時,本館堂上、郞廳,竝入館,今日則本館無行公堂上之故,只以郞廳守直云,莫重守直,不可如是苟簡,今日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明日仁政殿文臣殿講時,考官二,金鎭龜、兪集一,參考官四,李健命、崔重泰、權尙游、朴泰昌。
○政院啓曰,令政院稟處事,允下矣。同知館事洪受瀗,卽爲牌招入泮,勸諭多士,使之還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伴送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五日,義州仍留,初六日渡江入去事。
○持平韓永祚謝恩後啓曰,臣之前任本職也,病發於遠役之餘,委頓累日,供職無路,尋單請急,倖蒙恩遞矣。不意玆者,新命又降,臣誠感激惶隕,罔知攸處,召牌之下,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祗肅,而臣於詣臺處置,有不可冒當者,李廈成之疏,托以爲祖先伸辨,醜詆先正,無所不至,此誠世道之大變也。臣之處臺職,亦嘗累日,非不知其當論,而廈成疏中,提擧臣外先祖故判書臣李植之事,侵論狼藉,臣於此實有此嫌礙之端,果不敢論列矣。到今公議旣發之後,則臣之前日在臺時,當論不論之失,與諸臺無異,而況於廈成之事,嫌不可參涉,如右所陳,則其何敢晏然職次,處置諸臺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知事洪受瀗。
○都摠管金柱臣,初度呈辭。以國忌留政院。
○傳曰,敬寧殿望祭,世子親行事,分付。〈以上朝報〉
7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碩。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饔奉事尹爾楫,磁器燔造事,廣州地,出去。
○下直,楊州牧使李天根。判尹宋昌,刑曹判書趙相愚辭職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自五月以後,大雨連仍,田畓各穀,無不被害,西成望斷,至於載寧、安岳、康翎、平山等邑,海溢、蝗蟲、蟹損等災,俱爲害穀,民事可慮事。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臣肅謝之後,卽詣本館,率館官出橋門外,招集出齋儒生,以還入之意,反復勸諭,則諸生以爲,臣等伏見李廈成搆誣先正臣宋時烈,罔有紀極,竊不勝駭憤之忱,欲爲同聲合辭,痛卞其情狀,昨日將拜疏詣闕,而忽有一守僕,來傳師長之言曰,吾以見輕於該廳之故,方且陳疏云云,而謄送大槪一本,使之遍示於該廳及諸生,臣等伏見其槪,有曰,執綱者始求臣文,旋與疏頭計較利害,嫌其文辭之嚴峻,不但不用,至有追咎之言。又曰,今日士習如此,臣等於是,聚首驚怪,誠未曉其所以也。蓋臣等之見過於師長,自有顚末,頃者伸辨李翼明之疏也,師長送言于臣等,使之姑罷該廳,以待後日,而臣等之意以爲,大論旣發之後,順承師敎,徑先沮止,則大非爲諸賢辨誣之意,故未能屈意遵奉,終至陳章,而揆諸師生之分,不無難安之情矣。及夫廈成疏之發也,得聞師長,以爲當初所爭,俱是爲公,則到今旣無致憾之意,今番疏草,則當留意云,故臣等果有請文之事矣。大凡館儒之疏,雖出士林之公議,而事實之詳悉,必資先輩長者,故從前館學之疏,或出於搢紳之間,而臨時用舍,實在士子之主張,臣等之諸文,蓋以此也。及說該廳,請得所搆,則師長以爲,無一字改刪,專用其文然後,方可出藁云。抑其意以爲,言論風旨,專出於師席,而必令士子終始奉行也耶。師席事體雖重,而文字一出之後,若或有不合於愚意者,則强屈已見,不敢添刪,恐非重疏事之意也。且臣等,別有疏草者,欲以師長文字,秤停參用,故終不敢以專用之意答之者也。以此辭意,累度拂請,而終不出焉,則一向懇求,亦涉苟簡,不得已將用臣等所草矣。有一儒生來言于臣等曰,師長旣聞參用之意,斷無出藁之理,而卽聞驪州李判書之文且至矣,李判書,卽參贊臣李畬也,不移時,有尹俊爲名人,袖一疏本而來曰,此是驪州所送文也,臣等見其遣意措辭,則與臣等之草本,無甚異同,而其中亦不無採用之節,故將欲參用矣。俊曰,本主之意,必欲專用,不然則何必參用耶。因以怒色相加,旋卽袖去,臣等之意以爲,旣於師長之文,猶不欲專用,則反用他文,亦所未安,故終不强索,則臣等待師長之道,可謂盡矣,而今者師長,乃反謂較計利害,嫌其文辭嚴峻,師長旣不見臣等之疏,則安知夫臣等之計較利害,而有所顧瞻之意,師長之文,旣不出,則又安知文辭之嚴峻,過於臣等之疏耶。臣等爲賢辨誣之誠,豈下於師長之心,而反加情外之言,直驅臣等於假托申辨,右袒廈成之科?噫,爲先正申辨,何等重事,而苟有一分是非之天,孰不知廈成醜正之罪乎?臣等若有顧藉廈成之意,則豈不袖手傍觀於局外,而乃反欲陳章請討也哉?且師長,以士習如此爲言,蓋導之以義理而不從,則責在於士習,而若以不爲專用其文,反謂士習之不美,則雖是師席之言,而爲士者,其可甘心乎?至於追咎之言,初不出於臣等之口,則未知此言何從而出乎?揆以常情,必不然矣。無乃中間造言者,胥動讆言,以致師席之疑阻耶?臣等情迹,萬分臲卼,不敢冒居齋舍,相率出來,而不意聖喩丁寧,有此勸入之敎,臣等固當奉行之不暇,而旣被師席之峻斥,不可晏然復入於賢館,聖敎雖勤,不敢黽勉奉承,秪切惶怖之至云,而終無還入之意,莫重聖廟,連日虛曠,事體極爲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開喩勸入。
○又啓曰,命下矣。臣更以傳旨內辭意,勸諭諸生,使之還入,則諸生以爲,今者聖諭復宣,不啻丁寧,臣等得罪師長,旣非微細之故,師長至斥之以計較利害,又以今日士習,直驅於不美之科,則臣等雖欲强顔冒入,而其於忘廉喪恥,爲一世嗤點,何?臣等固知聖廟之不可久曠,上敎之不可坐違,而其在士子廉隅,寧被猥越之誅,不敢晏然承命,冒入齋舍,惶恐罔措云,還爲退去,蓋其所執,以得罪師長,有非泛然廉義之比,決無冒沒入齋之理,其言不無所據,似當有別樣勸諭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莫重聖廟,不可久曠,斯速勸入,可也。
○左承旨韓聖佑,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全羅監司書目,南原呈,以掌令崔啓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大司成金鎭圭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老之被誣,世道之危險,予豈不知哉?卿其須勿過嫌,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書目,臣疾病之外,難冒之勢,非止一二,更申血懇,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今日殿講時,典籍金舜衡,訓導黃燦,正字黃翼鼎,敎授李震葉,博士金楚寶,《易》略。司正李邦彦,奉事李重培,禮略。正字趙以進,《春》略。訓導鄭贇,主簿吳守經,正字韓奕《書》,略說書金萬謹,訓導洪錫九、洪夏濟,直講權始經,《書》粗。司錄李嘉運,司果金興慶,參奉金辭臣,副正字邊玉明,《詩》略。典籍韓在垕、朴泰三、趙仲明,著作孫騎龍,《詩》粗。
○備忘記,典籍金舜衡,訓導黃燦,正字黃翼鼎,敎授李震葉,博士金楚寶,各別熟馬一匹賜給。
○咸鏡監司書目,咸興越獄罪人,已過三朔,終不得捕,判官鄭宇柱罷黜,其代令該曹擇差,催促下送事。啓。傳曰,只推勿罷。
○沔川幼學李錫祉上疏。大槪,李廈成疏中,妄引庚寅之事,誣辱臣祖,不遺餘力,敢陳當時文案及孝廟聖批,瀝血呼籲,冀蒙裁察,俾伸至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吏曹判書李濡,請對入侍,入侍時,吏曹參判兪得一,待明朝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掌令朴見善,所當卽爲牌招,而今則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黃再命爲仁同府使,朴泰迪爲奉化縣監,權尙游爲兼弼善,金普澤爲文學,學諭單韓在垣,朴見善爲掌令。〈《吏曹謄錄》〉
○政院啓曰,守禦使趙泰采敎書,旣已啓下,依例牌招,敎、諭書、密符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守禦使趙泰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敎書旣已啓下之後,將臣事體自別,密符傳授,不容少緩,趙泰采更爲牌招,敎書、密符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禦使趙泰采,再招不進,推考傳旨捧入,而密符之不卽傳授,固未安,一日三牌亦未安,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守禦廳謄錄》〉
7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弘离〈病〉。同副承旨李三碩〈坐直〉。注書李廷濟〈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復〈病〉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政院啓曰,今十三日,乃穆陵修改,而禮曹判書閔鎭厚,以伴送使,時未還朝,參判李益壽,孝陵修改事,旣已出去,本曹他無見存之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待明朝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出送,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晩成,亡妻歸葬後,入來。
○江原監司書目,本道農事,澇旱相仍,餘存各穀,盡爲枯損,原州等四邑,蟲災又熾,盡蝕豆太,今年凶荒,又復判斷,民間惶急,甚於春夏,高城等四邑,飢死之民,至於四十餘名之多,民事誠極渴悶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健命爲禮曹參議。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莫重聖廟,不可久曠,斯速勸入,可也事,命下矣。臣傳諭聖敎,反復開喩,且謂雖云拘於廉義,上敎不可終始違拒,聖廟不可累日虛曠,不可不趁速還入之意,委由勸勉,則諸生以爲,臣等伏見師長元疏,則其所以攻斥臣等,更無餘地,臣等相與驚愕,益無所措,師長以爲泮儒發論之後,執綱者故爲遷延,蓋發論後未卽陳章,實緣執綱之或有故或在外而然矣,此豈臣等忽於申卞,故爲退托之計耶。師長亦已悉知其事勢,而今忽有此言,臣實未曉也。求文之由,已悉於昨日所懷,而托文處亦非一二,臣等之意,蓋爲其廣求文字,博采事實而已。所以求文於師長者,亦出此意,臣等元非前欲盡用,後欲不用,只爲見其文而考事實,以資臣等所搆之草,欲明夫太學公議實出於士子之主張,此果近似於反覆之謂耶。師長以見待之異他朝臣爲言,而至於文字言議,欲使之不敢違越,若然則凡爲師長者,設有事理之不合,擧措之乖宜,皆可拘於體貌,而一一奉承耶?師長之所以自尊則至矣,其於導率多士之道,何哉。至於恐忤廈成,屈曲俯仰,外托申辨,內濟顧瞻等語,無非脅勒之意,臣等誠不欲一一陳暴,以傷師生之事面,而其在臣等之廉隅,決不可復入,玆敢席藁泮村,恭俟譴罰云。臣復以前後聖敎,縷縷開說,而諸生偏執已見,了無入齋之意,此緣臣言語未暢,不能導達明命之致,惶恐敢啓。傳曰,不可以過當之斥,一向拘於廉義,屢違君父之命,更爲從速勸入,使莫重聖廟,不至於累日虛曠。
○謝恩,禮曹參議李健命。
○禮曹正郞曺廷善,繕工監役黃鍍,順懷墓曲墻修築後,入來。
○禮曹參議李健命,佐郞李宜章,穆陵曲墻修改事,出去。
○戶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新授之任,萬不近似,驚惶震惕,累日靡定,縮伏私次,若無容措,荐辱召命,未得祗赴,分義掃地,罪戾如山,露章請譴,實非獲已,而喉司退却,不許上徹,狼狽窮蹙,益不知置身之所。不意玆者,嚴召又降,一向逋慢,極涉隕越,不得不趨詣於禁扃之外,而百爾思量,終無冒當之理,玆敢瀝血哀籲,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察臣才分之不堪,情勢之難冒,將臣新授南漢守禦之任,回畀可堪之人,仍治臣連違召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新命,實循公議,意外侵斥,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命下矣,臣又招集諸生,宣諭聖旨,不可不趁卽入齋之意,反覆開喩,則諸生等以爲,臣等伏承聖批,溫音渙發,開釋丁寧,責之以君命之不可屢違,聖廟之不可久曠,臣等拜首惶感,相頎翹心,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等固知君臣分義至重且嚴,不當一向違越,以速逋慢之誅,而第念士子持身,最重者廉義,國家敎育,扶植者土氣,今若君臣之分義,聖喩之申復,而黽勉承順,人以爲太學諸生,重被師長之凌斥,蒼黃出泮,反以君命之難違,冒沒復入,何其進退之無據,至於此云爾,則臣等,將何以自解也。臣等之一身廉隅,固不暇恤,而其於貽羞賢關何哉。臣等玆於聖敎之下,不敢祗承,惶隕震惕,恭俟鈇鉞之誅云。聖旨如是丁寧,諸生猶不奉承,聖廟之空虛,已至四日,誠爲悶慮,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勸入。
○禮曹參判李益壽,正郞金萬益,繕工假監役李顧,孝陵曲墻修築後,入來。
○大司成金鎭圭上疏。大槪,臣之見凌於士子,不啻轉加,敢陳前後事狀,以冀照燭,伏乞亟遞臣職名,仍勘臣罪,俾令私義粗安,士子快意事,入啓。答曰,省卿疏辭,今日空館之擧,極可駭異,令本館稟處,卿其勿辭,安意察職。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先正臣宋時烈,荷三朝賓師之禮,爲一時士林之宗,其道學節義,可以師表百世,自非向來奸凶之巧爲搆誣者,蓋莫不傾嚮而尊師之,不幸世道累遷,百怪都出,至於前縣令李廈成等之疏而極矣。蓋其疏,托以申辨其祖之事,醜辱大老,罔有紀極,斯豈非世道之變,而斯文之厄耶?廈成等許多誣衊之說,比來章牘,各已條分其事實,打破其誣罔,則天日之明,業已洞燭矣。噫,廈成,祖述朴世堂餘論,譸張闔捭,靡所不有,至以媢嫉不直,陰戾悍猛等語,衆口嘈聒,醜辱狼藉,今日人心,雖極乖亂,何敢以如此悖慢之說,重加之於旣骨之大老,而無所顧忌耶。噫,大老己酉之一疏,顯示詆斥之意,而當時其祖,受而巽謝而已矣。三十餘年之後,廈成等誣詆之說,繼出於朴世堂醜正之餘,乃敢乘機助攻,以濟其閃弄粧撰之態,有不忍正視者,況其梟鳳之喩,尤甚絶悖,顯加奬貶,勒定優劣,肆然筆之於奏御之文字,人之無忌憚,一至於此哉,此而置之,將無以示尊賢之義,而杜醜正之慙,請前縣令李廈成,削去仕版,新除授持平金栽,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竝引嫌而退,事苟可論,少節何觀,而徑引私嫌,殊涉苟且,當論不論,有欠風裁,非斥之來,理難自免,下款所論,雖得臺體,而醜正之罪,未卽劾正,旣失職責,勢難仍在,或因親嫌而未參前啓,或關先世而有難參涉,則論劾處置,俱有所礙,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執義金相稷,正言孟萬澤,司諫李德英,正言趙道彬,竝命遞差,大司諫金宇杭,持平韓永祚出仕。答曰,依啓。第一件事,不允。
○觀象監,太白見於巳地。啓。〈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守禦使趙泰采,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密符,何如?傳曰,允。〈《守禦廳謄錄》〉
7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坐〉。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廷濟〈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復〈仕〉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今月十一日,吏曹判書李濡,請對入侍時所啓,茂山府使閔泳,以曾任蔚珍時,官婢作妾事拿問,而因赦蒙宥,其代權克升,亦以前任龍川時事,方在拿囚中,閔泳罪名,旣非關係邊事,而新差之人,亦且就拿,則此時迎送之弊,雖甚可慮,前茂山府使閔泳,似當有參酌變通之道矣。上曰,仍任可也。又所啓,江界人李廷芳,曾在本道,連捉八虎,而只蒙賜馬之賞矣。上京之後,捉得三虎於西山,此與外方所捉虛實難知者有異,宜有別樣褒奬之擧,而臣於待罪本兵時,連因多事,未及陳達,卽今李廷芳,喫苦旅邸,人多稱冤,似當特施激勸之典矣。上曰,上京後,連捉三虎,與外方捉虎者有異,而尙無激勸之擧,渠之稱冤,不爲過矣。李廷芳,特爲加資。
○右承旨任胤元所啓,春間,京畿監司洪受疇爲承旨時,光國功臣兪泓奉祀孫錄用事,陳達於筵中,至蒙允許,外議莫不欽頌聖德,而第受疇所達,有所疏漏,兪泓雖曰改宮參有功,而于時元勳尹根壽等,皆錄於一二等,至今後裔,皆爲冠冕,而其中數三家子孫零替,香火將絶云,事甚矜憐,在聖上酬報之道,似當一體收用矣。吏曹判書李濡,今方入侍,使之考出錄券,搜訪其子孫,一一錄用,何如?上曰,一體錄用,可也。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日更爲勸入事命下之後,招聚諸生,依傳敎勸諭使入矣。諸生聞大司成金鎭圭追陳臚列之疏,繼聞有令本館稟處之命,不敢陳其所懷,相率退去,前頭事勢,誠極悶慮矣。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金構,都摠管金柱臣,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參知李震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同副承旨李三碩上疏。大槪,臣之忍死出肅,少伸區區之分而已,病勢難强,末由自力,乞鐫職名,得免瘝曠之罪事,入啓。踏啓字。
○文學金普澤上疏。大槪,春坊新命,又及於已試蔑效之身,臣誠惶感罔措,而且於奏請副使李墪之疏,有不敢晏然者,玆敢露章陳暴,乞蒙鐫削,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趙相愚,連日呈告,無意行公,刑獄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知事洪受瀗上疏。大槪,臣於本館稟處之命,有不敢自當之嫌,乞遞成均之任,更命他堂上或禮官,從速變通,俾無聖廟累日虛曠之患。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同知館事之在外者,今姑許改,卽出其代,使之擧行,卿其勿辭行公。今月十一日,吏曹判書李濡,請對入侍時,三司罷散及褒貶居中人員,竝別單書入事,榻前下敎。
○刑曹判書趙相愚,牌不進。
○禮曹啓曰,連月陰霖之後,旱災此酷,禾穀多有損傷,秋節雖過,自前如此之時,曾有祈雨之例,卽今雨意漠然,民事可慮,祈雨之擧,似不容少緩,初次祈雨祭,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等處,不卜日,來十六日設行,虔誠祈禱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書目,禮曹判書閔鎭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禮曹參議李健命,佐郞李宜章,繕工直長柳光廷,穆陵外階崩頹處修築後,人來。
○傳曰,前持平兪彦明、柳鳳輝、李㙫、李海朝,修撰崔昌大敍用,護軍李世弼、李箕洪、權𢢝,司直任堂,正郞朴弼明,司果金興慶、權忭,居中,勿論。
○政院啓曰,同知館事之在外者,今姑許改,卽出其代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奉采爲同成均。〈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崇陵參奉牒報,則本陵大王陵上,酉戌方、丑方,王后陵上,寅卯方、戌亥間方、申酉間方莎草,前日萎黃之處,庫庫枯損,日漸稀疏,今無更甦之望,且今年雨水過多之故,兩陵上封土,自然融液,漸次退下,自中以下,庫庫有高低不平之勢,而大王陵上辰方,王后陵上寅卯方,所見尤似未安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連月陰霖之後,旱災此酷,禾穀多損傷,秋節雖過,自前如此之時,曾有祈雨之例,卽今雨意漠然,民事可慮,祈禱之擧,似不容少緩,初次祈雨祭,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等處,不卜日,來十六日設行,處誠祈禱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成均館官負,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大司成金鎭圭疏批,空館之擧,極可駭異,令本館稟處之命下矣。金鎭圭初疏,旣有非斥諸生之語,則諸生之不安,其勢固然,而轉相疑阻,擧措失宜,終至於空館而後已。毋論事之是非,以儒生而被斥於師長,則事體所在,似不宜容易還入,且承嚴敎之後,諸生輩難安之勢,轉加一層,雖欲勸諭,決難聽從,朝家若不別樣變通,則自本館,他無善處之道,敢啓。傳曰,被斥外無故儒生,使之入齋。〈《成均館謄錄》〉
7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坐〉。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未肅拜〉。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復〈仕〉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金宇杭,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今月十一日,吏曹判書李濡請對入侍時所啓,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自前每有擇差之敎,而勢有所難行者,蓋緣雜類竝進,以此陞遷,如都目大政,苟不在於實職,則前御中,雖有才能表著者,例不得調用,論其本則只在於選擇初入仕,且初入仕之路,比昔漸廣,各陵殿參奉及京各司參下之數,合而計之,至於一百十餘窠,參上之窠,則反爲不足,以此無以推移調敍,不能精擇守令之弊,亦由於此,李畬曾爲吏曹判書,以改銓法淸仕路之意陳箚,其時領議政崔錫鼎,別爲論列於覆啓之中,陵參奉朔數,欲以十五朔定限,又於榻前陳達矣。以陵參奉,變作直長奉事,旣有商確稟處之成命,而尙今未得擧行矣。臣之淺慮,則陵參奉之變作直長奉事,係是創設,似有難便之端,改定十五朔之限,而雖無淹久之嘆,陞遷之路,尤有狹窄之患,無寧姑爲仍舊,而就京各司參下之窠,稍加變通,作參上之窠,則庶可以疏通,如禁府都事,乃諸司別檢,各驛察訪,或以參上,變爲參下者,多矣,此等窠則今雖更作參上窠,非若創設之比,而京各司參下中,變作直長奉事,則亦與陵參奉之變作直長奉事者不同矣。如是則初入仕之減者,當爲二十餘窠,而參上官之加者,當爲十餘窠,積滯之弊,不至如前,而調用之際,亦自有甄別取舍之道矣。臣於待罪本兵時,陳達以宣傳官武兼參下窠之變作參上窠者,亦爲參上之積滯故也。今此變通之事,大臣之意,亦以爲然,而退出後,更爲商議,別單書入乎?敢此仰稟。上曰,參下則甚多,參上則不足,調用之路,無由疏通,依此變通,別單書入,可也。
○禮曹,謝恩使拜表吉日,來九月初十日卯時,方物封裹,同初七日推擇。啓。
○伴送使閔鎭厚,入來。
○謝恩,禮曹判書閔鎭厚,同副承旨尹弘离,護軍李後勉,兼漢學敎授權尙游、李觀命。
○檢閱李縡上疏。大槪,臣猝聞母病添重,情理前迫,頃刻靡定,冒陳血懇,徑出禁扃,乞蒙鐫遞職名,得專救視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明日敬寧殿望祭正時,四更一點,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三更二點。
○吏曹啓曰,來十八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書目,本道農事,六月十二日霖雨開霽之後,點雨不下,已過兩旬,惡風連吹,酷被災損,前頭民事,罔知攸措事。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長興等沿海邊七邑旱暵之災,一向斯酷,野田已盡焦枯,便成赤地,今年農事,又將不得免凶,民事極爲可慮事。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大司成金鎭圭,疏批空館之擧,極可駭異,令本館稟處事,命下矣。金鎭圭初疏,旣有非斥諸生之語,則諸生之不安,其勢固然,而轉相疑阻,擧措失宜,終至於空館而後已,無論事之是非,以儒生而被斥於師長,則事體所在,似不宜容易還入,且承嚴敎之後,諸生輩難安之勢,轉加一層,雖欲勸諭,決難聽從,朝家若不別樣變通,則自本館,無他善處之道,敢啓。傳曰,被斥外無故儒生,使之入齋。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措辭見上〉
○禁府,申復圭拿囚。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傳曰,今此䄙嬪[嫇嬪]之喪,禮葬等事,斯速擧行,祭需從優磨鍊輸送事,分付事,傳敎矣。禮葬等事,依聖敎卽速擧行,而弔祭,依法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歸厚署棺板一部,卽日擇送于內需司,分付該曹。〈以上《禮曹謄錄》〉
○禁府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泗川前縣監沈瑞輝、申復圭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申復圭,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沈瑞輝,曾已物故云,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有政。吏批,李基弘爲執義,李熊徵爲咸鏡都事,元聖兪爲工曹參議,李裕民爲正言,李海朝爲正言,尹憲柱爲弼善,金相稷爲司諫,李震壽爲承旨,兼漢學敎授二單,權尙游、李觀命,茂山府使閔泳仍任事,承傳學正單,李重培。〈《吏曹謄錄》〉
○尹弘离,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素無典僕,事甚□□,頃年屬公奴婢十口,許屬本府事,入啓蒙允之後,以罪人英淑婢烈伊、禮香、叔香等,移屬本府事,又爲入啓蒙允矣。頃者該院,逆家奴婢分送各司時,只以□□名啓下,移送本府事,前啓中婢烈伊,則稱以混入,自該院,出給於英淑同生娚次重處云,故欲知其虛實,文書及該院啓目移文,取來相考,則烈伊,本以英淑父生時買得首陽臺所生,其買得文記,因事閪失,今己未年呈□□□□矣。烈伊之母,旣是英淑之父所買,則英淑□同爲□孫,而次重旣無傳得文書,攷見戶籍,錄於英淑戶下,其爲英淑婢子,灼然可知,而該院啓目中,泛稱次重買得婢首陽臺所生婢,誤入英淑戶下者,已無所據,至於本無文記,以稱以次重買得文記明白,不可混入籍沒云者,尤是鑿空之說,莫重籍沒奴婢,不可誤爲出給,上項婢烈伊,仍前啓下,移屬本府,其誤決文書,令該院爻周後,院在本府婢案中懸錄施行,何如?傳曰,允。
○檢閱李縡疏曰,伏以臣有偏母,素善疾病,風痺之症,積有源委,每於秋夏之交,發作如期,自數日前,顯有再中之漸,頤頰厥冷,手脚麻木,言語艱澁,精神眩瞀,重以毒暑所傷,頭疼兼發,飮啖全却,元氣凘苶,臣本單子,無他兄弟,藥餌扶將,勢難及時,方寸煎灼,頃刻靡定,玆敢冒陳血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曲賜矜諒,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不勝萬幸。〈批答見上〉〈燼餘〉
7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病〉。右承旨金萬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坐〉。右副承旨李震壽〈未肅拜〉。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復〈仕〉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申琓,禮曹參議李健命,正郞曺廷善,工曹參判柳之發,繕工奉事郭萬績,崇陵陵上莎草有頉處奉審事,出去。
○京畿監司洪受疇,右議政申琓陪行事,出去。
○敬寧殿祭罷後,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被斥外無故儒生,使之入齋事,命下矣。臣等依聖敎抄出在京無故儒生,使之入泮守齋,則儒生數人,先爲入來守齋,仍設食堂,而未入來儒生,令本館郞廳連續招入,而臣等仍爲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前啓,以祈雨祭齋戒,今日姑停。
○京畿監司洪受疇,落後入來。
○工曹判書金構,都摠管金柱臣,三度呈辭,及大司諫金宇杭,再度呈辭,祈雨祭齋戒,留政院。
○傳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十二匹立之,祈雨祭所等處內摘奸。
○右議政申琓,禮曹參議李健命,正郞曺廷善,工曹參判柳之發,繕工奉事郭萬績,崇陵陵上莎草有頉處奉審後,入來。〈朝報〉
○右議政申琓等啓曰,進詣崇陵莎草枯損處奉審,則大王陵上,自酉方至戌方,莎草枯損處,高十四尺七寸,廣十六尺,丑方枯損處,高二尺,廣三尺,癸方枯損處,高四尺,廣三尺,而自辛方至亥方蹲縮處,廣十三尺五寸,高三尺,自艮方至乙方蹲縮處,廣二十尺,高二尺,王后陵上寅甲方莎草枯損處,高十三尺三寸,廣十三尺,乾方枯損處,高九尺,廣六尺,庚方枯損處,高十二尺七寸,廣四尺八寸,自酉方至甲方蹲縮處,廣三十六尺,高三尺矣。莎草則竝皆間間枯損,卽今雖無士色呈露之處,前頭漸當草衰之時,似無蔓生之勢,至於蹲縮之處,則無前霖雨之餘,莎土融液,漸至頹下,仍成蹲縮,修補之擧,似不可已,令該曹擇日擧行,枯損及蹲縮處,竝爲圖形以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7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萬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坐〉。右副承旨李震壽〈坐〉。同副承旨尹弘离〈坐〉。注書李廷濟〈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復〈仕〉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華經歷林淨,靈山縣監李河。
○都摠管金柱臣,工曹判書金構,三度呈辭,及大司諫金宇杭,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行司直尹就商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察職。
○司諫金相稷啓曰,臣於昨日,待罪憲職,以不論李廈成事,見斥於儒臣,引避見遞,而其時處置之語,頗示譏切,厥後宰臣之疏,又復提論,而遣辭之際,語益深緊,臣之情勢,到此益窮,不可以移拜他職,而晏然復叨於言議之地。且臣曾任諫職時,其時憲臣,以前啓收殺之意,問及於臣,臣以今此考官獄事之徑先酌處,殊乖執法之論,而第念爭論已久,未蒙允兪,其人且死,憑覈無階,則一向相持,止泊無期,今雖停啓,似無所妨之意,有所酬酢矣。其後憲臣,以獨停衆論,見非僚議,而引避之辭,至以問議於出入三司之人爲言,則臣之難安,已不可言,而況其啓辭,更發於本院,則臣以當初與議之人,尤不可參涉於其間,以此以彼,俱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忘記,今此䄙嬪[嫇嬪]禮葬時棺板,苟充進排,尙未得可合者,擇送之意,安在?殊甚駭然,歸厚署當該官,姑先從重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從重科罪,品好板材,使之卽速廣求進排。
○禮曹,行司果朴明義,今月十五日卒逝云,曾拜黃海監司,雖未赴任,已行從二品實職身故人員,例有弔祭致賻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吏曹啓目粘連,啓本是白有亦,觀此江原監司李喜茂狀啓,則麟蹄縣監李洙,六年居官,一心愛民,至今春,至誠賑飢,而李洙瓜遞不遠,民情擧懷憂悶,皆有借寇之願,或限一年,或限半年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李洙之愛民善賑如此,上下民情,擧皆惜去,則在前大殺之年,如此善治守令,或有別爲仍任之事,瓜滿遞代,自是金石之典,有雖容易許施,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啓特爲限一年仍任。〈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大臣奉審後啓辭,崇陵大王、王后兩陵上莎草有頉處,擇日修補事,命下矣。似當趁卽擧行,而今此有頉處,尺數雖多,猶與時急修改有異,而莎草着根,最好於十月,故近年以來,輒以十月擧行,今亦依近例,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初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事目則臨時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任胤元,以吏曹言啓曰,本曹直房,年久頹圮,不但官員及下人,無可止接之處,許多文書,亦無藏置之所,不可不急速改造,而本曹旣無物力辦出之勢,得聞杭家籍沒家舍十餘間,在於東郊云,令該曹劃給,以爲取用其材瓦之地,何如?傳曰,允。
7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坐〉。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陳疏〉。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義州府尹兪命弘。
○桃源察訪申拱華,差使員還下去。
○昨日傳曰,禮葬,事體重大,第三日入棺,自有定限,而今此䄙嬪[嫇嬪]之喪,棺材擇送事,下敎之後,趁不得可合之材,故歸厚署當該官從重推考,下吏囚治事,別下備忘矣。卽聞可合板材,尙不進排云,限內似難入棺,豈有如今番禮葬之稽緩者乎?事甚無據,當該歸厚署官員,拿問定罪,下人等,竝囚禁,從重科罪。雖士夫家所儲板材,人定前急急擇執,期於限內入棺,不然則當有重治之事,以此意各別嚴明申飭。
○拿問現告,歸厚署別提宣豪臣。
○禁府,宣豪臣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牧使趙爾重,屠牛犯禁,罷黜事。又書目,廣州府尹李濟重,被訓鍊大將疏斥,累度呈狀,曠廢職事,已有多日,亦不可强令行公,不得不啓聞遞改事。令廟堂稟處事。
○禁府啓目,哨官李世進,部將柳斗齊元情云云。觀此所供,則與權宇亨招辭相左,不可不詳覈處之,權宇亨處,更推後稟處,何如?啓bb依b允。又啓目,權克升、成重三、朴世寶、李世俊等議處云云。各營會外,雖與會付穀有異,俱難免虛錄之歸是白乎矣,宥旨前事,似當勿論,上裁,何如?啓竝勿論。
○政院啓曰,新除授守令,多有未署經者,司諫金相稷引避經宿,而尙不處置,俱極未安,兩司多官員中,除在外服制受由未肅拜及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震壽上疏。大槪,旬月之內,除命荐疊,且惶且感,黽勉祗肅,而老母病情,一向無減,情理所在,旣難晷刻離側,至於夙夜輪直之地,尤無所供仕之望,玆敢不避僭猥,冒死陳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遞改,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大司諫金宇杭,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判書趙相愚,司書鄭栻,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初次祈雨祭獻官以下,竝書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李箕洪,時在忠淸道延豐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喩。答曰,不允。下喩事,依啓。
○義州別問安使李寅錫,入來。
○禮曹佐郞林世弼,在外大臣、儒臣處,收議後,入來。
○正言李海朝上疏。大槪,臣恩遞屬耳,敍命特下,薇垣新除,又出於夢寐之外,召牌繼降,分義是懼,黽勉來詣於禁府之外,而顧臣情勢,終無冒進之勢,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愚分事。及四學儒生李沈等上疏。大槪,臣等,於李廈成醜詆先正之疏,有不忍泯默者,玆敢合辭齊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快降明旨,痛斥邪說,使詖淫之徒,不得復作於聖世,以幸斯文,以扶世敎事,入啓。
○忠淸監司書目,溫陽呈,以都承旨洪萬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答四學儒生李沈等疏曰,省疏具悉。爲大老辨誣之誠,溢於言表,予用嘉尙焉。
○答正言李海朝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府使金德基邑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備忘記,初次祈雨祭獻官右尹沈枰,參判李光迪,各熟馬一匹,僉正李廷樑,正□朴泰昌,經歷宋廷蕃,各半熟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典籍尹東魯,正郞金萬益,著作孫騎龍,訓導鄭贇,佐郞李宜章,各兒馬一匹,監察及諸執事以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備邊司啓曰[目],以戶曹草記,敬寧殿明陵三年祭享物種,令廟堂裁營變通事,命下矣。奉常寺元貢,每患不足,而敬寧殿明陵三年之後,則奉常寺,當爲措備,而一年應用之價,至於七百餘石之多,故曾前永昭殿翼陵過三年後,一年祭享應入之數,自本司定奪,加磨鍊以給矣。今亦依此,令宣惠廳與戶曹相議,取考元貢多少,參酌磨鍊,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取考元貢,則雖有物種應下多少之不同,擧皆不足,不可不酌量加給,就取其價元數,分定於下三道,而本曹貢物,則應下之外,亦有別祭進排及加用之事,戶曹與宣惠廳相議,依永昭殿翼陵例,參量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吏曹啓曰,參下官變通別單書入事,旣已定奪於榻前,故更爲就議于大臣,京各司別檢、都事、參奉,各驛察訪之變作參上窠及直長奉事者,平市署一員之復設者,竝爲區別懸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吏曹謄錄》〉
○禁衛營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癸未春夏等本營郞廳及將官等褒貶等第,依例磨勘以入,而去壬午秋冬等褒貶,其時不得磨勘,故竝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衛營謄錄》〉
○幼學李沈等疏曰,伏以扶植義理,聖賢之道,而懲討淫邪,《春秋》之大法也。〈缺數字〉子之論人也,嚴之以鈇鉞之誅,律之以繩墨之正,劈劃〈缺數字〉天下後世,莫敢非之,孝子慈孫,不能掩之者,誠以義理之公〈缺數字〉容以私意壞之也。不幸世道陵夷,邪說肆行,至于今日,李廈成之疏而極矣。臣等伏見其疏,則托以爲其祖伸卞,而誣辱先正臣宋時烈,靡所不至。噫,人言之悖慢,胡至此極也?臣等,固知還給之命,出於抑邪扶正之意,而其疏,旣經喉司,傳播一世,其所誣引粧撰之說,欲售疑亂眩惑之計,則以臣等尊師衛道之誠,亦安敢終無一言,以卞其罔極之誣哉?蓋廈成之搆誣時烈,其脈絡原委,有自來歷,條貫甚繁,有難殫擧,而究其怨毒之所由生,則實在於其祖故相臣景奭之所撰三田碑一事也。嗚呼,丁丑之事,尙忍言哉?冠屨倒置,社稷綴旒,城下之盟,蓋出於萬不得已,而擧國臣民,肉於彊呑,則人臣自靖之義,雖不可責之於凡流,而至於撰進碑文,則志士忠臣,必有吾腕可斷之語,而設或事勢所迫,黽勉承命,權辭塞責,豈無他道,而景奭則不然,其所極力贊揚,容悅醜虜者,至以助兵天朝,謂之得罪於上國,淮民從逆,乃反引咎於本朝,使仁廟至誠尊周之義,終然不白於來後,此景奭之所以不厭於淸議,而時烈之所以寓諷於序文,比擬於孫覿者也。然而孫覿爲金人作文之時,與景奭爲彼虜撰碑之時,事勢緩急,自相不同,若使易地而處之,則安知景奭不作孫覿之文,而孫覿必當景奭之事耶?時烈之引覿譏貶,不爲太過,而今廈成等,不恤公議之嚴切,反逞私心之慍憾,引聖祖面諭之旨,〈缺數字〉䕶之計,做白地恩怨之說,爲脅持詬辱之資,自不〈缺數字〉愆之欲,蓋而冞彰,其亦可哀而不足怒也。且夫景奭秉銓之時,時烈,已經五品,則謂以前參奉被薦拔去者,實無所據,己丑赴哀之前,時烈,常在湖中,未嘗詣洛,〈缺半行〉每詣門屛云者,豈不悖謬乎?況且除拜〈缺半行〉之籍,則廈成誣罔之辭,不待臣等之辨白,而已自〈缺數字〉若夫四種之說,則廈成所謂時烈積憾之一事,而時烈〈缺數字〉爲辨破鑴、穆之議,而其所與大臣論定者,俱主時王之〈缺數字〉時烈之獨自主張者,而其時兇黨作爲陷人之機穽,搆誣不測之罪案矣。今廈成,踵其餘套,反以爲彼此意見,始與岐〈缺二字〉終不諧協,何其言之巧飾,至於此極耶?若謂之以此挾憾,則其於定論之首相,何無一毫疑貳之端,獨於隨參之景奭,反有含慍底意耶?其强爲捏造之狀,尤可見矣。至於善道凶疏,不但搆誣時烈,關係甚重,則是非善惡,自有公議,固非一人私自怨惡,而其時赦宥之請,亦非景奭之首發,則尤何恚怒之有哉?且夫姻好不諧之說,亦涉猥屑,似此不近之言,雖加之於尋常士夫,亦且見笑,況於坦蕩之君子,而乃敢指擬耶?此正所謂以小人之腹,窺君子之心也,自足爲一世之嗤點,而適彰其譸張之本色也。廈成所以重言復說者,只將恩怨二字,驅持時烈,而其所爲說,旣歸鑿空,則未知受恩而尊慕者何事,挾憾而詆辱者何事耶?只是時烈之定論定見,自一貫於前後,而特其譏斥之言,始發於序文奏疏中故耳。若乃簡札中致意恭謹,謂之前敬後侮,而至謂朱子之與人交也,亦若是耶云爾,則此又不然,景奭之於時烈,年位旣尊,則書辭致敬,自是禮節間事,而至於公是非處,則不可以先輩之故,而有所顧藉也。朱子之與人書,固亦有稱道之語,而與他人說,則或多有貶斥之辭,雖以呂祖謙諸賢,亦不免焉,此豈私喜怒之意耶?若以是而謂之背馳於朱子,則亦可謂求其說,而不可得也。大抵人不必盡善,亦不必盡非,或卽此而褒之,或指彼而斥一人之身,衮鉞不同者,正君子是非之公也。是以,時烈之於景奭,〈缺數字〉而稱揚之,又引孫覿事而譏諷之,一篇之中,予〈缺數字〉此何異於古之稱揚雄,先許以傳道之功,後誅以〈缺數字〉哉?於乎,孝宗大王,〈缺數字〉思欲正君臣之大義,繼寧考之素志,〈缺二行〉未嘗不眷眷於此,是以,君臣之際,眷遇益隆,論其〈缺數字〉語其受知之深,則昭烈之於孔明也。〈缺數字〉廈成輩,乃謂時烈非其祖,則亦安得以《春秋》之說,〈缺數字〉孝廟又謂其祖之際會之盛,已居時烈之先,此出於〈缺數字〉其於傍觀之竊笑,何哉?時烈平日,旣以《春秋》之義〈缺數字〉嚴辭峻斥,不顧鋒鏑,是亦所樹立〈缺數字〉反自悔之理哉?若廈成等之所謂對越〈缺三行〉,雖以范鎭、司馬光之志同氣合,伊川、明道之德盛道合,亦不免所見之差異,而廈成輩,乃於搆誣時烈之說,反引浚吉之言,欲以實之,是何異於癸未群奸欲言李珥之非,而往探成渾者哉?其侮賢之罪,一節深於一節矣。至其所引故副提學李端相事,誠有委折,然而端相之平生尊慕,在於時烈,豈有一毫疑貳之心哉?蓋其一時所見之差殊,不解時烈微意,故其書有曰,欲於他日以書質疑於當身,今不欲以此事發口云者,此可見其心之心本非詆斥也。況其後,不聞端相終以此懷疑,而尊信之誠,至老彌篤,則廈成之引此爲證,誠未滿一哂也。噫,廈成之一篇主意,專欲白脫其祖,搆誣時烈,而上引撰述之諸臣,下及世煥等衆人竭力申辨,極意援證者,無非苟且詖淫,而若其陵誌一款,乃其遁辭之尤甚者也。玄宮狀德之文,是何等重事,一毫一髮,有〈缺數字〉況我孝廟樹立之宏〈缺數字〉固已軒天地耀日月,則其可泯滅而無傳耶?先王旣命景奭〈缺數字〉命時烈撰誌文,而景奭之所製,全無一言之及此,〈缺數字〉本意則眞所謂德不布揚,有司之過也,是以,先王下敎於〈缺數字〉所製行狀中,全沒此事,不可不明白寫出,〈缺五行〉先王盛德大業,旣不闡揚於自撰之狀,又欲全沒於納幽之誌者,獨何心哉?無乃三〈缺二字〉功之手段,一串貫來,惟恐見忤於彼虜,不暇效忠於先王耶,抑其難洗之累,久爲淸議之所棄,故設此機關,要使氣節之士,合汚而同□耶,是未可知也。臣竊嘗聞之,景奭則於時烈譏斥之後,乃知其非,而不敢自是,至命其子弟,勿令刪去之序文,則卽此一事,可知其慙悔之意,而可謂有寬厚服罪之量,此乃其長處也。今廈成,則以其祖所爲,反若有大節大義,可以誇耀者,先自暴揚於家狀,末乃唐突於章疏,不惟曲爲之周遮,至斥執論之君子,自以爲得計,而殊不知一言之纔出,景奭之微疵隱累,種種綻生,以此論之,廈成不但爲公議之罪人,抑亦得罪於乃祖矣。至於李曼事,廈成又提出別樣邪說,欲售誣辱之計,其心所在,吁亦絶悖。夫時烈秉銓之前,李曼已任西藩,而時烈在銓,纔閱九朔,故及其辭遞之後,曼尙未解前任,則其所謂通其顯職,左右周旋者,未知從何撰出,而至謂大悖於《春秋》也耶?此正所謂指伯夷爲盜蹠者也。若廈成等狂易慢罵之說,固不足道,而尤可痛者,始作俑之朴世堂也。凌侮朱子,恣毁聖經,實是斯文之罪人,而世堂身親犯之,則尙何憚於誣辱時烈乎?其侮聖醜正之罪,旣陳於前日館學之疏,而聖明固已洞燭矣,雖緣宰臣之言,旋寢放逐之命,而扶陽抑陰之盛意,有可見矣。臣等不必更爲之力辨,而第自世堂鼓妖之後,附麗之徒,益肆邪說,初起於李翼明,而更酷於廈成輩,其譸張變幻之態,源末一色,而至於廈成疏,梟鳳引比之說,亦皆踵世堂之餘誣,强引其祖誄語祭文中,虛美泛稱之辭,擬其祖於鳳梟,則不幾近於羊質而虎皮耶?噫,梟鳳之分,自有定論,而爲其子孫者,恣意品題,妄加褒貶,世間豈有如許可笑事乎?臣等寧不欲與之較爭分別也。大抵時烈之平生大節大義,感孝廟之知遇,欲報之於〈缺半行〉斥邪甚峻者,莫不從朱子法門中出來,而〈缺半行〉斷不撓奪,故以此而媢嫉傾陷,如世堂、廈成輩者甚衆,是以,伺影之禍,闖發於生前,側目之徒,寔繁於身後,紛然迭出,喚類呼朋,則彼所謂不善者,亂政者,心術之偏駁者,本原之致疑者,非世堂則廈成也,非世堂、廈成則乃世堂、廈成之黨與朋衆也。范致虛,指程子爲邪說,沈繼祖,指朱子爲鬼蜮,則彼明目張瞻,醜罵時烈者,亦今日之致虛繼祖也,然而時烈之大義峻節,不可以此輩之橫詆,有所損害,本原心地,固自若也,則臣等今日之伸卞,亦似煩贅,而第念世道汚下,人心波蕩之日,更添一種邪議於其間,以益疑亂,而終莫之禁,則聖人扶抑懲討之義,果安在哉?此臣等所以同聲齊憤,仰塵紸纊之聽者也。伏願殿下,亟辨邪正,明善惡,使詖淫之說,莫肆於聖世,而義理之天,不至於晦塞,則斯文世道,不勝幸甚。臣等與太學諸生,合辭封章,將欲上徹之際,適因師長陳疏之擧,未免中輟,多士之缺歎,爲如何哉?夫太學執綱,雖欠處事之周詳,而至於計較利害,實是萬萬情外,此豈平日所望於皐比之前者哉?臣等亦以同事之人,固宜一體引咎,而第伏念泮儒陳章,杳無其期,爲賢辨誣,一日爲急,區區嫌礙之端,有不暇顧,故玆敢不待太學之更擧,而相率來籲於宸嚴之下,伏願聖明,亟賜恕察焉。臣等無任云云。〈批答見上〉幼學李沈、權彙萬、尹益修、許□□、崔漢傑、鄭最、崔九雲、李□□、權亨萬、金東望、韓從厚、崔普明、尹烒、崔守約、權興萬、鄭五行、李胤夏、辛致復、李忠夏、尹得臣、鄭鎤、李焌、許濟、李晳、鄭弘濟、鄭泰濟、尹燧、李智、金錫奎、李觀箕、金一鑑、尹健、李偉、金泰瑞、金泰胄、李尙晟、魚有濂、朴昌彦、鄭五鳳、徐宗秀、趙一台、任命世、鄭來章、尹靖績、尹最績、尹得麟、金九鐿、權師萬、安相徵、李斗三、柳壽五、鄭驪河、高萬秋、陸鴻漸、余垕、金聲振、辛受濟、梁禹甸、全聖臣、吳守一、尹就殷、房斗平、尹彦玾、李文興、李廷松、吉徽祖、韓五章、李安國、李東佐、李世臣、柳忠德、金萬和、鄭尙質、曺國。〈已上燼餘〉
○右副承旨李震壽疏曰,伏以臣之母病,已閱兩旬,而諸般症形,一向沈重,左邊尙未運用,神氣有時昏瞀,食飮頓減,肌膚漸脫,連事藥餌,兼試砭焫,乍歇旋苦,進退靡常,眞元漸削,貼在牀席,在臣情理,決難離違病側,瑣直禁廬,而輒以湯撓之私,仰瀆宸聽,義有不敢,尋單請急,誠出於萬不獲已,不料恩由肅下,新命遽降,旬日之除命荐辱,臣仰戴鴻私,黽勉祗肅,區區將護之願,又未免乖左,榮寵雖極,私情亦切。臣於是惝恍危惕,實不知所以爲計也。念臣庸碌,百無一取,而幸蒙聖上曲加湔拂,前後忝竊,每在於宿衛之地,近密之職,臣常銘鏤心肝,只思隕結,而曾蔑絲毫之報,徒增瀆擾之罪,臣誠惶隕萬萬,而無以自容矣。然疾痛之極,必呼父母,今臣情理,若是切急,則其可以屢冒爲嫌,而自阻於仁覆之下哉?伏乞聖明,察臣危迫之懇,遞臣所叨之職,無曠劇地,俾遂至情,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正言李海朝疏曰,伏以臣再忝臺職,輒違召牌,逋慢之罪,實所難逭,而恩遞屬耳,敍命旋下,薇垣新除,又出於夢寐之外,臣誠感激駭惶,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以世祿之裔,承藉先蔭,猥屬仕籍,而又以不才,倖竊科第,其感戴恩榮,實倍他人,不擇燥濕,唯竭駑鈍,是臣報效之至願,苟其情勢,不至於萬分危蹙,則顧何敢一向偃蹇,自速其辜恩慢命之誅哉?惟是所被人言,不但臣身之汚衊而已。抑亦上累於淸朝,下辱於私門,至今追惟,魂驚夢愕,雖不敢每每提起以煩天聽,而所遭孔慘,聖上遮掩,亦可見天日之明,無幽不燭,體諒危衷,有所愍憐也。臣若以時月差久,晏然趨承,有同恒人,則豈不重辱名器,而亦何以自解於忘廉冒恥之譏也,以此情地,決無冒進之勢,而庚牌又降,分義是懼,黽勉來伏於禁扃之外,而□□□終不得趨謝恩命,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肅朝綱,以安愚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7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洪萬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坐〉。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病〉。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萬頃縣監權大臨。
○大司成金鎭圭,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司書鄭栻,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禮曹啓曰,今此仁顯王后再朞後,王世子服色卽吉當否,議于在外大臣、儒臣,則領府事尹趾完,以爲,臣素昧禮文,固不敢妄論邦禮,而該曹磨鍊之儀注,明有援據,無以議爲矣。第伏念聖上體諒世子之情理,欲爲變通,則似無大段不可,今世士大夫家,爲母心喪之人,再朞過後,雖從吉服,而不服華盛之服,必待中月,始乃復常,以畢心喪三年之義,其在從厚之道,不害採用,此禮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崔錫鼎以爲,臣蹤地危縮,自屛田廬,屢違召命,縮伏俟譴,凡係國政朝議,有難冒昧參論,玆於詢問之下,不敢獻議,不勝惶恐。右贊成尹拯以爲,草莾賤臣,殘喘凛凛,匪分職名,尙在身上,沈淹疾病,恐懼煩瀆,自去歲承批之後,泯默縮伏,迄未申籲,長負罪戾,夙夜憂灼,不意今者,禮官遠臨,有此下詢之命,驚惶隕越,罔知所措,臣之賤分迷識,決不敢當儒臣之名,前後收議,一未仰對,乞蒙汰去於問議之列者,非敢矯飾,而螻蟻微忱,無以上格,每令王人,虛辱於三百里外之遠程,臣誠惶恐悶塞,求死不得,今玆詢問之下,又不知所以仰對,罪戾重疊,萬殞難贖,只增悸慄,伏地死罪而已。戶曹參判權尙夏以爲,臣於疾病垂死之中,禮官,以王世子服吉當否,承命來問,臣以草萊賤蹤,且無知識,朝家典禮,何敢輒有所對。第臣伏見聖上下該曹之敎,其參的於天理人情者,眞可謂無所間然,且於邸紙中,得見玉堂諸臣所攷進《通典》所載集記之說,與夫文敬公金集答人問之言,皆以二十七月,爲卽吉之期,此又可爲不易之定論,臣於此復何容愚賤之見,以犯僭汰之罪哉,伏惟上裁。在外大臣儒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再朞後王世子仍持心制,至二十七月而卽吉,可也。
○吏曹,參下官變通別單,義禁府都事五員內,二員參下仍存,三員陞爲參上,典設司別檢三員內,一員以參下仍存,二員陞爲別提,氷庫別檢,四員內,二員以參下仍存,二員陞爲別提,重林察訪,慶安察訪,桃源察訪,金井察訪,麒麟察訪,已上陞爲參上,掌苑署別檢二員內,一員陞直長,一員陞奉事,司圃署別檢二員內,一員陞直長,一員陞奉事,司饔院參奉二員內,一員陞直長,一員陞奉事,社稷署參奉二員內,一員陞直長,一員陞奉事,典獄署參奉一員,陞奉事,啓。
○今春夏等褒貶,平安都事鄭海尙,碧潼郡守李雲松,順川郡守柳胤興,殷山縣監柳行三,大同察訪申伯周,以上中,陽德縣監李祥徵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司直趙奉東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此不過以副使出疆而已,元非可辭之職,此上疏,還出給。
○漢城參軍韓重熙,山訟摘奸後,入來。
○謝恩,禮曹正郞吳命增。〈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其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准朔禁府都事、監察、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中武弁之窠,不可不擇差,未准朔禁軍將及營將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黃海、江原兩道監司,瓜滿之代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連次褒啓,守令、邊將及討逆時別單人員,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傳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及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傳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分付。
○以刑曹判書望單子,傳曰,禮曹參判,李益壽除授。
○有政。吏批,以金德基爲黃海監司,洪萬朝爲江原監司,李玄祚爲驪州牧使,鄭推爲晉州牧使,沈極爲尙州牧使,金翼八爲定州牧使,尹就五爲南陽府使,趙遠朋爲南原府使,郭基之爲昌原府使,李泓爲春川府使,鄭來祥爲鐵原府使,李漢珪爲長淵府使,李日觀爲昌城府使,李台望爲寧邊府使,柳必興爲慶興府使,金一夔爲慶源府使,李文白爲嘉山郡守,呂必寬爲大興郡守,李翊漢爲古阜郡守,沈齊賢爲錦山郡守,鄭擔爲金川郡守,劉大老爲順川郡守,金壽益爲文川郡守,閔聖魯爲昌平縣令,宋墁爲鏡城判官,金錫民爲濟州判官,盧世夏爲慶尙都事,金世鎬爲江原都事,洪重禹爲平安都事,金瑗爲咸鏡都事,李禧全爲陰竹縣監,呂渭良爲結城縣監,柳之厚爲康津縣監,鄭以雲爲咸平縣監,安相益爲扶安縣監,洪處宙爲慶山縣令,李後說爲彦陽縣監,金汝錫爲鎭海縣監,李成材爲孟山縣監,全志道爲陽德縣監,趙修爲三水縣監,朴萬恒爲泰川縣監,尹泓爲大興郡守,具泰柱爲桃源察訪,車萬里爲成歡察訪,李嘉運爲栗峯察訪,李任漢爲金井察訪,權緝爲參禮察訪,黃燦爲景陽察訪,李㵓爲自如察訪,李明淵爲省峴察訪,申弼貞爲黃山察訪,金鳴殷爲金郊察訪,鄭錫明爲居山察訪,沈樘爲高山察訪,李溍爲三水縣監,宋相淹爲新昌縣監,金楺爲繕工副正,趙彝重爲贊儀,洪禹鼎爲監察,趙休徵爲漢城參軍,任敾爲廣興主簿,趙尙迪爲宗廟奉事,朴熙晉爲兵曹正郞,李思永爲大司諫,承文正字單具萬理,韓聖佑爲兵曹參知,李世松爲引儀,李世藎爲尙衣直長,辛彙爲典獄奉事,趙泰期爲漢城庶尹,李萬始爲司䆃主簿,王世萬爲繕工奉事,趙相槪爲工曹正郞,任敾爲禁府都事,趙道輔爲宗廟直長,沈泰元爲司饔奉事,李弘廷爲引儀,朴見聖爲濟用直長,吳命增爲禮曹正郞,學正單黃燦,校書著作單金晉來,李光佐爲副校理,金晉重爲典籍,李謙著爲司饔奉事,申厚軾爲刑曹正郞,李震煥爲典籍,洪重範爲禮賓直長,李晩成爲兼輔德,洪禹鼎爲刑曹佐郞,兼春秋單吳命增,吏曹假郞廳單李震葉,李宜璋爲宗簿主簿,崔昌翼爲濟用奉事,鄭世栻爲司宰直長,韓在海爲禮曹佐郞,金敏行爲平市直長,尹之贇爲禁府都事,徐文澤爲廣與奉事,李溥爲司饔直長,李弘廷爲司評,李延休爲司僕主簿。
○有政。兵批,以洪璛爲曹司衛將,安相益爲訓鍊僉正,崔鎭樞爲外叱怪萬戶,金翊聖爲別害僉使,金堂羽爲安義僉使,任繼勳爲寧城僉使,全有星爲格浦別將,元世標爲金城別將,李震輝爲禿用山城別將,張守命爲水口萬戶,景九碩爲玉江萬戶,李景膺爲高山里僉使,張萬里爲羅州營將,許鉉爲訓鍊主簿,李重昌爲訓鍊主簿,尹以華爲訓鍊主簿,崔烷爲訓鍊判官,宋時光爲寅火堡萬戶,尹陽遇爲臨淄僉使,崔夢馹爲新門別將,趙松爲兔城僉使,李成材爲訓鍊僉正,金夏鼎爲訓鍊僉正,李潚爲都摠都事,田萬最爲訓鍊判官,梁益茂爲都摠經歷,張友軫爲中樞都事,閔孝重爲蝟島僉使,金顯相爲守門將,韓濟相爲統虞候,金濬爲月串僉使,丁時說爲開門萬戶,趙天立爲南村別將,李得老爲景福宮假衛將,林碩叢爲武兼,林遇碩爲武兼,南泰年爲武兼,尹就商爲訓鍊都正,金命熙爲尙州營將,全聖兪爲白翎僉使,趙泰兼爲平安虞候,金夏鼎爲古今島僉使,李時栽爲淸江萬戶,韓有成爲菁川別將,權璟爲乫坡知僉使,崔大胤爲馬島萬戶,金鍊剛爲加背梁萬戶,訓鍊主簿單趙天立,丁時翼爲守門將,安相漢爲宣傳官,洪璛爲五衛將,朴東采爲守門將,尹衡丁爲訓鍊判官,李景膺爲都摠經歷,沈逵爲訓鍊主簿,李遇春爲守門將,朴荃爲全羅右道水虞候,李學萬爲都摠都事,金得汶爲都摠經歷,朴世重爲都摠都事,柳星河爲都摠經歷,閔遠重爲訓鍊副正,申漢章爲宣傳官,申澤萬爲礪山營將,李守長爲五衛將,李升來爲南原營將,閔後慶爲慶州營將,李碩寬爲全羅兵使,朴文雄爲正方山城別將,洪處武爲兼司僕將,徐文濡爲五衛將,金時獻爲五衛將,張鵬翼爲訓鍊正,東關王廟守直官單嚴斗朋,南關王廟守直官單朴時雄,柳萬章爲忠淸水虞候,徐宗謙爲公州營將,韓翼世爲三陟營將,宋廷蕃爲慶尙兵虞候,李東益爲慶尙水虞候,李厚根爲全羅兵虞候,崔鎭樞爲訓鍊主簿,李尙𫗽爲京畿水使,李邦華爲四山監役。
7月19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坐〉。右副承旨李震壽〈病〉。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書鄭栻三度呈辭,及刑曹判書趙相愚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近來兩司無行公之員,憲府每以監察茶時,諫官引避累日,而尙未處置,俱極未安,兩司除在外人員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謝恩,正言李海朝。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措辭見上〉請考官獄事酌處之命。〈措辭見上〉大司成金鎭圭,職在師儒之長,不能表率多士以興禮讓之風,而代士子構疏,反怒其文之不見用,張皇投疏,極意憤罵,如此擧措,未或前聞也。士子之强罰異議,終至空館,固甚顚錯,而鎭圭苟欲爲大老伸辨,則初不必假士子之名,只當徐觀泮疏之如何,若有未盡剖破者,則陳章追辨,亦似未晩,必令泮儒盡用己文,不參衆論,已非公心,而鎭圭不見士子之文,士子不見鎭圭之疏,則疏語緩緊,彼此難知。謂憚嚴峻之辭,未免臆逆,設有進咎之言,何足深怒,而徑先暴發,沮敗疏事,任敎胄之責,而反與士子之輩,切切爭較於言語之間,至於煩浼天聽,其壞損事體,駭惑瞻聽,莫此爲甚,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大司成金鎭圭遞差。正言李裕民,時在全羅道扶安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上款些嫌,不必再避,而停論之時,旣有酬酢,則及今更發,勢難參涉,請司諫金相稷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寧越府使任鎭元,曾宰南邑,多有不廉之誚,至今以賊目之,固不可復畀字牧之任,而及授本府,專事肥己,距其邑不遠,淸風之地,大治江舍,廣占田園。又於忠州深峽,素稱膏腴之處,表姓人良田,欲爲盡占之計,初以近千兩之價啗之,誘致衙中,先給之數,不滿其半。詭計成券之後,曾前已賣於它人者及其家舍,竝奪而有之,終不准給其相約之價,使累世奠居之良民,不得保存,流散於嶺外,呼訴於官門,聽聞所及,莫不爲駭。其它伐板而鬻之,造船而賣之,鄙瑣貪縱之事,不一而足。如此之人,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寧越府使任鎭元,拿問定罪,表姓人田地家舍,亦令本道,詳査推給。各邑校生之不許納物,卽朝家申嚴之令也,爲守令者,所當奉行無違,而原州牧使魚史徽,曾任淸州時,欲造鄕校東西廡祭享鍮器,招致京匠,先始工役,請價於該廳,不許。蓋成均館兩廡,旣用甕器,八路各邑亦然,則該廳之不許,事體固當矣。使史徽必欲造鍮器,則私自拮据,以充其價,猶或可也,而乃敢擅除校生,勒定人名,十兩之錢,先已捧給者,殆過千餘兩,其貧不能卽納者,至囚次知督捧,未捧之際,史徽內遷,故以其未捧之數,錄之重記,京匠來訴後,官請其推徵,則後官以爲非法,而終不徵給,史徽之不有朝令,勒令納物者,已極駭然,而必使京匠,射利過多者,抑又何故也?至今人言未已,終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原州牧使魚史徽,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以禮曹眞瓜變通啓目,傳曰,所謂眞瓜節晩者,若在八月,則猶之可也。卽今七月未過二十日,而本署之官,以不得進排,恐有罪責,徑先頉報,已極無據。該曹所當累度嚴辭退題,必萬不獲已然後,方可啓稟,而輕聽本署所報,至請變通,此漸若長,則將不知御供事體之重大,該曹所爲,亦甚未安。司圃署當該官員,拿問定罪,該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郞廳罷職,此啓目,還出給。
○以禮曹氷丁引朔啓目,傳曰,霖潦之災,何歲無之,而今年雨水,雖曰支離,比諸旣往,不甚倍過,氷丁豈盡消瀜,而該庫之官,遽以引朔之意,論報該曹,此去八九月,則容或可也,而方當老炎肆酷之日,徑請引朔,此不過恐有生事之弊,自爲免罪之計,已極無據,若此不已,則將不知御供之爲重大,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該曹之不爲嚴辭退題,至請變通,尤極未安,該庫當該官,拿問定罪,該曹當該堂上,姑先從重推考,郞廳罷職,此啓辭,還出給。
○吏曹判書李濡,兵曹判書金鎭龜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觀象監,初昏,流星出牽牛井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尺許,色白。啓。〈以上朝報〉
○都政。吏批,以南宮埞爲司贍主簿,崔祥爲長興庫直長,金克礪爲禮賓別提,李延休爲監察,李昌謙爲活人別提,李喜泰爲監察,梁益祉爲尙瑞院直長,洪禹行爲濟用奉事,申命益爲司圃別提,申拱華爲造紙別提,申潚爲廣興主簿,李明升爲司畜別提,徐命新爲西部主簿,金萬興爲引儀,林薰爲尙衣別提,李健命爲江華留守,徐命新爲監察,李泓爲司僕主簿,朴樞爲尙瑞副直長,崔昌大爲獻納,李世楷爲引儀,權㥔爲司饔直長,元萬敵爲活人別提,典籍三單,李命大、金始煥、朴希顔,成揆憲爲平市奉事,朴弼明爲司書,李有壽爲氷庫別提,金宇杭爲都承旨,崔敬中爲禮賓正,鄭文益爲監察,李縉爲三水縣監,權尙游爲兼中學敎授,李光佐爲兼校書校理,李明觀爲濟用副奉事,李世松爲司宰主簿,李明升爲司僕主簿,安絍爲引儀,李寅燁爲同春秋,徐文重爲訓鍊都監都提調,李天果爲直講,姜鋧爲歸厚署提調,閔鎭厚爲知經筵,臨陽君桓爲宗簿提調,申銋爲禮曹參議,申琓爲司譯院都提調,金興慶爲兵曹佐郞,申義命爲典籍,柳格爲直講,刑曹判書望李益壽除授,司畜別提單鄭立,表膺瑞爲軍器主簿,鄭儀爲長興庫主簿,黃爾明爲兼京畿左道水運判官,沈廷輔爲軍資判官,尹世憲爲監察,李觀命爲兼東學敎授,徐文裕爲禮曹參判,李觀命爲兼司書,李光佐爲兼南學敎授,尹百齡爲引儀,權尙游爲水原府使,李渙爲厚陵參奉,李行述爲翼陵參奉,李秉淵爲順陵參奉,成至和爲慶基殿參奉,金萬至爲宣陵參奉,李喜涵爲崇陵參奉,成晩徵爲內侍敎官,白以成爲永昭殿參奉,李秀賢爲莊陵參奉,沈玹爲西部主簿,李世望爲假引儀,尹世恒爲泰陵參奉,李喜相爲慶基殿參奉,李得夏爲假引儀,尹尙任爲東部參奉,李世奭爲司諫,趙光命爲長寧殿參奉,金自光爲中部參奉。
○兵批,僉知單趙興璿,僉知單申銋,僉知單張俊,金振漢爲牛仇里萬戶,李仁吉爲武兼,李應斗爲忠翊衛將,申績爲武兼,趙揚爲部將,朴琳爲訓鍊僉正,金琦振爲訓鍊習讀,尹世挺爲宣傳官,李彙千爲守門將,洪禹載爲守門將,皮後相爲林土別將,李益壽爲副摠管,申命相爲訓鍊主簿,崔斗恒爲兼訓鍊習讀,僉知單李喜茂,李瀗爲都摠都事,金宇杭爲副摠管,洪以徵爲都摠都事,李說爲訓鍊主簿,徐宗愈爲洗馬,李必益爲訓鍊僉正,韓範錫爲都摠都事,李相殷爲僉知,强以敏爲魚游澗僉使,李橏爲訓鍊判官,李泰運爲訓鍊主簿,韓以重爲宣傳官,李聖恒爲武兼,李命尹爲宣傳官,具鳳昌爲兼司僕將,車萬壽爲武兼,李益泰爲僉知,許欽爲神方仇非萬戶,金廷煒爲薪智島萬戶,李昌祉bb爲b�波知僉使,梁武徵爲馬島萬戶,柳㵑爲公州營將,崔東奎爲部將,權得平爲武兼,金振聲爲羅州監牧官,僉知單尹廷周,沈逵爲仁遮外萬戶,李學萬爲防踏僉使,李萬全爲蛇渡僉使,李仁碩爲東里僉使,金鼎三爲宣傳官,愼聖任爲訓鍊主簿,崔烷爲都摠都事,金重呂爲訓鍊僉正,金周鼎爲宣傳官,趙隨爲訓鍊主簿,許欽爲訓鍊主簿,崔處大爲都摠經歷,洪禹平爲武兼,朴炫爲五衛將,李亨命爲宣傳官。
○行工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情勢危縮,疾病沈淹,冒上辭單,已滿三度,恭竢遞免,粗伸分義,而加由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惕,無以自容。臣之情勢,不可更玷朝籍之狀,業已天鑑之所燭,無容更事煩瀆,而震薄危厲之餘,疾病轉痼,神識都昏,長夏淹綿,□□涔涔,聽言則錯前迷後,對人則知面忘名,精神筋力,殆若七八十老人,自分此生,無復當世念矣。水部本職,雖非如劇務緊官,而長官久無行公者,曹務多廢,至於經筵、賓客、籌司、惠局,又是淸重緊劇之任,一日曠職,爲害不淺。況臣虛帶,今幾日月,非但臣之私義未安,其在國體,豈容如是?況三告解官,格例至嚴,雖在無故從仕之人,或有一時之病,猶以此一路,爲釋負就京之計,則今臣情勢病勢,萬萬自別於恒人,而格外加由,恩出尋常,累月祈祝,都歸虛地,公私狼狽,不可勝言,惶感之極,窘蹙益甚。此莫非臣誠未上孚,從前瀝血之號,不能見孚於〈缺〉謬恩愈隆,臣罪愈積,不得不冒萬死更申至懇,干冒鈇鉞。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本職兼帶,竝賜鐫遞,俾公務無廢,私分得安,千萬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7月20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陳疏〉。左承旨任胤元〈陳疏〉。右承旨金萬埰〈坐〉。左副承旨崔重泰〈陳疏〉。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罷職現告,禮曹正郞金萬益。拿問現告,司圃別提尹之贇,別檢黃夏弼,氷庫別檢曺夏奇、金鎭泰。
○禁府,尹之贇、黃夏弼、洪夏奇、金鎭泰拿囚。啓。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李基夏,御營大將尹就商,或陳疏,或呈辭,久不行公,非但軍務積滯,太廟擧動,只隔一日,而一向引入,無意出仕,揆以事體,殊極未安。竝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弘文館草記,下番無他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近來賓廳,久不開坐,明日來會賓廳事,分付。
○傳曰,昌陵展謁吉日,以開月旬前推擇事,分付該曹。
○持平韓永祚啓曰,臣於昨日,伏見同僚啓辭,則以原州牧使魚史徽,曾任淸州時,有拿問之請,而臣於此,意見有不可苟同者。蓋外方各邑之以校院事,使校生從便納物於校中,雖曰謬例,比比有之,不特淸州一邑爲然,而聖廟簠簋之以鍮鑄成,儀式之所當然者,成均館兩廡之用磁器,雖緣事力之不逮,而又松都完府,亦用鍮器,則今所謂八方之皆用磁器者,已非實狀。且史徽之欲鑄鍮器,只出於爲聖廟備禮器之意,而其所以使校生納物者,亦非所自創出,若曰,史徽憑藉玆事,其所用處,有未明白,則拿問之請,亦有所據,而旣曰未捧之數,錄之重記,則其用處,無可疑惑,執此可知,而末乃以必使京匠射利過多等語,隱然毆之於黯黮之科,至請廷尉之問者,實非論人平允之道也。臣之意見如此,勢難隨參,其何敢晏然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訓鍊都正尹就商。
○都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銀臺首席,地望自別,非臣陋劣所可承當,且臣疾病難强,夙夜之任,決無奔走之望,冒昧陳懇,今蒙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臣於夏間,暴經癨亂之病,症漸非常,幾死幸甦之後,仍成把抵,自是以來,似癨非癨之疾,種種發作矣。昨於政廳臨罷之時,前症挾外感重發,胸腹之間,如以刃揷,移時昏窒,僅延命脈,舁還私第,委落辛苦,卽今症勢,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僅構文字,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乞賜遞改職名,俾尋生路事。入啓。傳曰,曾前金宇杭,論劾崔商翼,以故崔重泰,前後除拜承旨也,不欲與金宇杭爲僚,或陳疏,或呈辭,必遞而後已,卽今雖以病陳疏,而其意則實在於此矣。昔甘寧之殺凌統父也,孫權爲之諭解,使與相容,宇杭之一時彈論,元非讐怨之比,而重泰之每以此控辭,殊極不當。此疏,還出給。
○左承旨任胤元上疏。大槪,臣於內局副提調之任,有不可晏然仍冒者,乞賜遞改,以安私分事。入啓。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臣方帶軍門,而昨日政,又差都監之任,事有妨礙,私分難安,乞遞一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傳曰,今秋展謁,初意則欲行於他陵矣。更思之,世子情理,不可不展謁於明陵。今若展謁於東、西道他陵,則路分爲二,此不可不慮也。玆以昌陵展謁之意,分付,而昌陵展謁後,將展拜于明陵,世子亦當隨駕,以此分付該曹。
○左承旨任胤元上疏。只遞副提調。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考官獄事酌處之命。〈措辭見上〉新除授行大司諫李思永,時在江華府任所,獻納崔昌大,時在京畿仁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李思永,交龜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掌令李夏源啓曰,臣於昨日,以原州牧使魚史徽拿問定罪事,有所論啓矣。卽伏見僚臺之避費辭,分疏强爲崖異,臣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夫校生納物,實爲各邑之弊習,故朝家之前後申禁,不啻嚴明,而史徽不有朝令,擅許納物者,終不免爲違法之歸,則固不可以因循謬例,非所創出,有所容恕,而至於太學兩廡,旣用磁器,外方各邑亦然,而尤不可以松都完府産鍮之地,獨用是器,謂非實狀,而有所周遮也。況事力不逮,則鄕校兩廡之未用鍮器,有何大段欠缺於儀式,而必勒徵貧殘校生輩,苟且充備然後,方可合於爲聖廡備禮器之道耶?且淸州一邑,豈無一箇鍮匠可使者,而必招致京匠之私相親好者,先自始役,已極未妥,而糧炭諸需,皆自官給,畢竟役價,如是過濫。此猶不足,其所捧之數,錄之重記,至令其匠憑藉文書,請其准徵,則人之疑謗,烏得免乎?臣於昨日論啓中,不欲索言,只以京匠射利過多爲言者,實出於平允之意,而今僚臺,反以隱然驅之黯黮,實非論人平允等語斥臣,有若史徽此事,無可疑惑,而臣乃用意求罪,擬律過當者然,臣實未曉也。史徽不法之事,不特一款而已,及莅本州,未聞治聲。今春嶺南移轉穀劃得之後,不卽船運以濟濱死之民,麥事將登之日,始送監色,使之貿錢以來,其時嶺南與關東,市價懸殊。若使史徽,只爲輸運之稍便,有此貿錢之擧,則是不識事務也。如右待秋轉販,取其贏餘,則是恝視賑政,而徒利官家也。此豈朝家所以軫民移粟之意哉?塡壑之民,未蒙實惠,闔境怨讟,久猶未已,臣方以未得竝論,不免疎略,爲自訟,而將欲添入於連啓之時矣。適緣賤疾猝苦,無路詣臺,不得不尋單請急之際,僚臺乃有此引避之擧,至以不可苟同爲辭,臣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校理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領敦寧金柱臣上疏。大槪,臣情勢不安,病狀添苦,太廟展謁,只隔一日,而末由趨參於從衛之列,伏乞聖明,俯鑑微悃,將臣摠管提擧及扈衛將任,亟賜鐫改,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嫌,安心行公。
○參知韓聖佑上疏。大槪,騎曹新命,旣出於意外,召牌又從而降辱,嚴畏分義,不得不扶曳病軀,來詣闕外,而旣被囚人無限搆誣,決不可抗顔出肅。伏乞聖慈,諒臣病狀之難於自身,察臣情勢之不敢冒進,克許遞免,俾得安意將理,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持平金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上款所請,未免太早,下款所陳,殊涉謬戾也。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戶曹參判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幡然登途,以補不逮。〈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下[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權尙游爲水原府使,崔煌爲禮曹正郞,李觀命爲弘文校理,兼春秋單李喜泰。〈《吏曹謄錄》〉
○禁衛營啓曰,前正言李㙫,本營郞廳,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禁衛營謄錄》〉
○兵批,副護軍金鎭圭,副司直金相稷。〈《兵曹謄錄》〉
○領敦寧府事金柱臣疏曰,伏以,臣冥行犯科,陳章俟譴,而勿待罪之批,實〈缺一字〉誤恩,賤疾添苦,三告祈免,而加給由之命,又出格外,臣誠感悚踧踖,不知攸處,顧臣冒犯之非細,疾病之難强,已暴於前呈疏單,不敢復覼縷疊牀,而臣頃伏見大臣請,仍御將〈缺二字〉則曰,國舅亦以此引咎,則可見由外任陞遷之人,不復以解〈缺數字〉已成謬例,故銓曹亦不能致察,臣於是一倍慙恧,益無以自解也。臣之冒受祿廩,實是新進生疎未諳法例之致,而今以大臣之箚觀之,則有若謬例,始自臣身,而尹就商因循者然,抑未知就商自外內遷,在臣之後耶?然旣謂之已成謬例,而不復爲法,則臣誠難免忘廉蔑法之罪矣。況官爵之比於祿廩,則尤有輕重之分,而臣之自外陞遷以來,前後兩銓之除拜相續,而不知辭避,晏然行公,自同無故之人,則其爲貪榮喪恥,又奚啻冒受祿廩之比哉?今臣前後所失,非如微眚薄過,終難抱羞因仍冒據,而前患暑病,比來有加,卽今太廟展謁,只隔一日,而亦能〈缺數字〉强疾趨參於侍從之列,臣之罪戾至〈缺一字〉尤大矣。且臣方〈缺數字〉之中,則只當泯〈缺一字〉縮伏,恭俟朝家處分,而唯是法駕環衛,不可闕員,故不得不冒昧煩〈缺數字〉察臣情勢病勢,將臣摠管提擧及〈缺數字〉千萬鐫改,以重國體,以安私分,臣無任兢惶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在上〉
○前司果權尙夏疏曰,伏以,臣〈缺一字〉伏垂死之中,慘見亡師之被人詆誣,竊不勝區區痛冤之〈缺一字〉,敢以一疏,略暴事實,而其在賤分,猥越極矣。日夕惶懼,譴〈缺一字〉是俟,昨伏承道臣傳諭聖批,則臣師所被之誣,果蒙日月之明燭,而憂世道衛斯文之意,溢於辭表。噫,眞可以泣鬼神矣。臣誠感祝,糜粉何酬?惟其末端敦召之辭,禮意愈隆,有非蟣蝨微臣所敢承聞者,臣一倍惶縮,無地自容。不料地部陞擢之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驚駴震越,汗流浹身。夫亞卿之班,何等峻秩,度支之貳,何等重任,而今乃以庸駑如臣,癃醜如臣者,苟然濫授,不知聖上眞以臣謂可以當此,而不謀於衆,簡自宸衷,不少難愼耶?噫,臣本草萊間一賤夫耳,自少至老,無一事可取,而虛名誤身,上誣朝廷,前後所叨冒者,莫非分外之華貫,非常之榮寵,而及至今日,則又乃無故超遷,猥躋於中大夫之列,此實終古以來所未有之怪事。撫躬踧踖,直令人羞愧欲死,而亦豈意聖朝擧措之顚錯,一至於此也?噫,臣之於仕宦,非不願欲也,而從前除命之下,一未趨承者,非有他故,只爲辭卑居尊之爲可恥也。到今白首之年,貪取崇位,橫金拖紫,偃然於卿宰之班,則此何異於龍斷罔利者流哉?臣雖無狀,決不敢出此也。嗚呼,君臣大義,實出秉彝之天,以臣至愚,亦有一端之未泯,雖情勢狼狽,望斷陳力,一謝天門,少伸犬馬之微誠,自是分義之所當然哉,而痼疾嬰身,此亦未能,主恩冞深,臣罪益大,瞻望宸極,但自悲憐而已。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將臣本職及曾兼兩任,亟行鐫去,新授資級,亦竝收還,俾臣得以安分畢命,實是天地莫大之恩也。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云云。〈疏批在上〉
○左承旨任胤元疏曰,伏以,內醫副提調,自是都承旨例兼之任,而前都承旨洪萬朝,與提調李濡,有相避之嫌,故臣替受恩點,不敢辭避,黽勉行公,已至累日矣。今則洪萬朝,移授他職,而新除都承旨金宇杭,於內局,無相避之事,則臣亦無一刻冒據之義。玆敢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副提調之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踏啓字。
○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箚曰,伏以,臣年來衰病日甚,尋常酬酢,尙有不逮之患,所帶諸司提調中禁衛扈衛之任,雖無所爲,旣是軍門,猶懼其不堪。不意昨日政,又差臣以訓鍊都監都提調者,臣已兼帶軍門,不當又爲疊領事,有所妨礙,於臣私分,誠有惶悸難任之懷。伏乞聖明,俯賜體諒,亟命遞改一任,以便事宜,以安微分。取進止。〈批答見上〉
○尹弘离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震壽,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郞廳,前正言李㙫,旣已啓下,而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燼餘〉
7月21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坐〉。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萬埰〈坐〉。左副承旨崔重泰〈病〉。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畢星。
○慶尙監司書目,南海定配罪人柳命賢,物故事。
○承文副正字黃翼再,司果趙道彬,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判書李濡,兵曹判書金鎭龜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臣之情迹,萬分難安,決不可復玷邇列,前後違慢,合被重戮,而聖度寬大,罰止問備,惶隕感激,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分義雖重,廉義亦大,終不敢冒昧供職。且於日昨政廳,重得暑癨,昏窒不省,扶曳還家,一倍危劇,以此病勢,決無起動之望,玆敢冒昧萬死,疾聲哀籲,乞蒙鐫削,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明日宗廟展謁時,大駕出宮,初嚴,卯初三刻,二嚴,卯正二刻,三嚴,辰初一刻,王世子祗送出宮正時,卯正二刻,開門差早。
○禮曹啓曰,昌陵展謁吉日,以開月旬前推擇以入事,傳敎矣。卽今日官推擇,則自八月初一日,至初三日,皆有拘忌,初四日爲吉云。社稷大祭受香齋戒,自初五日至初十日,亦皆有拘忌,十一日則平吉云,而旬前更無可擇之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初二日初三日拘忌,不至大段耶?又啓曰,命下矣。更問于日官,則初二日,王世子有大段拘忌,初三日,則乃曆註不宜出行云矣,敢啓。傳曰,以初三日定行。
○判決事黃一夏上疏。大槪,奉使無狀,重速臺章,退伏省愆之中,猥荷加資賞賚之典,臣誠惶恧,感恩則有之,而罪旣深矣,始不敢祗謝恩命,位且閑矣,又不敢猥陳私懇,辭受兩難,一味徊惶。不料此際,隷院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於此驚惕罔措,固當竭蹶趨謝之不暇,而辱命失職,此乃人臣之極罪,其不可以聖明之曲貸,淟涊復齒於周行也,決矣。況此詞訟之地,責任甚重,以臣昏愚滓穢之蹤,萬無承當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還收臣資級賞典及新授職名,以重官方,粗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臣以疾病慌憒之狀,陳疏籲急,而伏承聖敎,引諭責誨,臣誠震越抑塞,罔知攸措,而叫禁委頓,亦未構章暴實,嚴召之命,又降此際,扶人載鞍,僅到闕外,而卽今病情,實係人鬼關頭。明日擧動,萬無陪從之望,咫尺大庭,亦無趨入之勢。冒萬死疾聲乞丐於仁覆之下,乞賜斥遞,以全生成之澤事。呈政院。還出給。
○司諫李世奭上疏。大槪,臣於月前,連忝是職,而賤疾難强,荐違嚴召,迄今惶慄,若無所措。卽者薇垣新命,遽及於伏枕俟譴之除,感恩怵分,豈不欲竭蹶趨謝,而顧臣所苦,源委已涸,三朔委頓,轉成虛勞,氣息如縷,朝夕待盡,雖欲起動,其勢末由。況此太廟擧動,在於明日,而涔涔負席,無計陪從,身帶虛銜,徒招罪戾,伏乞聖慈,亟許遞臣職名,俾得專意調息,以尋生路,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文學金普澤,司書朴弼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引見時,掌令朴見善所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寧越府使任鎭元,拿問定罪,表姓人田地家舍,亦令本道詳査推給。〈措辭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京兆詞訟之地,郞官不可不擇,而新除授參軍趙休徵,爲人愚騃,目不知書,徒以凶歲納米,得忝蔭仕,人之嗤點,固已久矣。及授本職,物情爲駭,請漢城參軍趙休徵汰去。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四山監役李邦華,素乏才諝,且無名稱,雖以其父之患勞,有此收錄之擧,而其在爲官擇人之道,不可濫授,以玷官方,況當此初入仕愼簡之日,尤不可不精擇,除目之下,瞻聆俱駭,請四山監役李邦華改差。上曰,不允。又所啓,竝引嫌而退。意見各異,不欲苟同,以此引嫌,其勢固然,襲用謬例,不無所失,而拿問之請,擬律乖當。況於避辭,揷入別語,必欲求罪,尤涉苟且,請持平韓永祚出仕,掌令李夏源遞差。上曰,依啓。前啓,原州牧使魚史徽拿問定罪事,停啓。
○正言李海朝所啓,請還收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考官獄事酌處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持平金栽,疏中語意,雖極至重,兵曹判書金鎭龜,旣被臺臣之峻斥,以此情勢,決難行公,而擧動且迫,故斯速遞改之意,率爾附陳於奏事之際矣。旣承未安之聖敎,且被儒臣之詆斥,則臣之新入臺閣,觸處生疎之失著矣,何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引見時,右議政申琓所啓,事甚煩瑣,而心有所不敢自安者,敢此仰達矣。朝紳之間,外方餽遺,固是例事,至於米石之餽問,事甚可駭矣。羅州監牧官金砯,卽臣之寸遠孽族也,頃日有書,兼送米石,其數不貲,招問領來下人,則郞僚及吏胥,以有所餽,合而計之,則其數不少,故心甚驚駭,卽令太僕沒數屬公,仍卽啓罷矣。監牧官,雖與守令有異,且出於無識之致,薄罰不足懲罪,金砯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
○校理李晩成所啓,頃日副提學鄭澔之疏,出於爲先正辯誣,大意非不好矣,第於措語中,多不稱停,所謂潛伏言議之地者,似指兪彦明也。彦明於朴世堂,實無一毫顧藉之意,疏中論辯,亦云不少,而只緣語意之有欠別白,至承嚴批,而以此歸之於黨助,已是情外。冒據宰樞之班云者,亦指李寅燁,而此人起自名閥,歷敭華顯,循序而進,致位至此,豈可以一事之差失,遽謂之冒據乎?至於《思辨錄》辯破時,特選經學士云者,蓋爲重其事,而伊時玉堂諸僚,承命論辯,幾至寫進,因其疏語相繼,引嫌辭避,此事之收殺,誠極可慮矣。臣雖不與於當初辯破之時,旣在一館,嫌無彼此,固不敢妄論玆事,而得見所謂《思辨錄》,則其所爲說,罔非悖理害道,惟事背馳於朱子註說,照驗則其說之誕妄僭越,自可綻露,而辯破之敎,旣出於闢邪之盛意,則誠不宜因循寢閣。且聞方外之議,館僚雖已辯破之後,其在重事體之道,亦當就正於在外儒臣云,而今則館僚已無寫進之勢,下送《思辨錄》於在外儒臣,使之一一辯破,似爲得宜矣。上曰,《思辨錄》,送于在外儒臣,使之辯破以進,可也。晩成曰,然則當爲遣禮官諭之乎,抑遣史官乎?上曰,遣禮官,可也。又所啓,近來玩愒成習,罪囚獄滯之弊,未有甚於此時。大臣,以北道邊將獄事,待金吾堂上,及其時咸鏡監司同入筵中稟處事,曾有定奪,今已經歲。其間豈無一番無故之時,而尙無擧行之事。設使囚人等,罪在罔赦,固當斯速處決,如或有可生之道,則亦宜亟加究覈,俾無旋枉之患,而常囚至此,出場無期。且見北道狀啓,則邊民之坐此囚繫者,必待京獄罪人之結末,可以處決,而以其遷延之故,飢餓愁鬱,生存者,無幾云,尤可愍惻。向者臣以罪過,屢入王獄,見罪囚輩,皆成鬼形,瘐死將迫,不敢望生出獄門,只願速死,妻孥蕩殘家産,奔走券獄,同歸死亡云。毋論罪犯之如何,其情,亦可慽矣,輕重間,斯速處斷之意,各別申飭該曹,何如?上曰,從速稟定,俾得結末事,申明分付,可也。
○戶曹判書趙泰采所啓,別軍職,或越等未盡,或解由未出,而受祿者多矣。臣致訝而問之,則以爲無給祿所志,而直爲受出,已成前例云,故更爲査覈,則孝廟朝,有趙壤爲別軍職,拘於解由,不得受祿,因該曹草記,有勿拘之命,故此輩仍以爲常,此當入於査出中乎?此與無端冒受者,有間矣。上曰,先朝,旣有受敎,遂成規例,不當査處矣。泰采曰,此後,何以爲之耶?上曰,有同廳規,勿拘解由,可也。泰采曰,越等受料,則似當査出矣。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京畿監司洪受疇,以廣州府尹李濟辭狀中,見斥於都監事,有令廟堂稟處之擧,而蓋當初廣州,欲見都監鎭軍案草,而於旗隊長索取草案,鎭軍以鎭無所草案爲對,則拘留一人,使之取來。都監,以爲若欲見軍案,則待其情報,當爲謄書一件,踏印以送,以爲憑信之資云,則廣州,索之不已,故都監,欲知其由,使之起送鄕色而不得,末乃諉以受敎不送,故都監,置而不問之。後廣州怒其軍兵之來,訴於都監,鎭軍二人,構以誣訴,決棍四十度,幾至死境云。境內之人,雖是上司所屬,守土之人,豈不可治,而此則事係都監,而有此移怒之擧,事甚駭異。受敎中外方鄕色云者,蓋以外方推捉之有弊,而廣州不過數十里地,不當以此爲諉。且李基夏疏中,以爲決棍而李濟辭狀,則以爲決笞,笞與棍有異,亦似非實狀矣。近來體統漸壞,守土之凌轢上司者,比比有之,故朝家命令之不行者,多由於此矣。雖是秩高守令,若可罷則直爲啓罷,事體當然,而至請廟堂稟處,而其所措辭,多委曲之意,事體不當,請廣州府尹李濟罷職,京畿監司洪受疇推考,何如?上曰,此事,何至於稟處耶?事關體統,李濟罷職,洪受疇推考,可也。又所啓,此乃黃海監司申銋狀啓也。前者狀啓中,荒唐船咨文中人名,使譯官問之,則名字多有差誤。當初站上馳啓之時,只憑其年紀,而今者詳問,有此相左之弊,故待罪矣。其所差誤者,不過父子兄弟之替來者,而更令捧其手標,筆執着署,依前定奪,放送,宜當,以此分付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今番謝恩使,已爲差出,而一使當兼兩度謝恩矣。後勅時,皇帝旣送親筆,通官輩以爲,上勅至於疏請而來,甚爲夸大,彼旣夸大如此,則在我之道,當有別樣稱謝之擧矣。外議或以爲,不必別爲稱謝,封典謝恩奏文中,添此一款爲當,或以爲當別爲謝恩,而別爲謝恩,當例有一起方物,故欲爲稟旨擧行矣。上曰,彼人旣以此夸大,若不別爲稱謝,必有不滿之意,更具一起方物,別爲謝恩,似當矣。申琓曰,從前謝恩,或多有三件謝恩兼行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曾前多有三度兼行之時,今亦依此爲之,可也。又所啓,頃因江華留守李思永所啓,戊寅所貿之米,旣不能立本,又將空棄,故請移送關西補賑,而厥後因金昌集所啓,又請以李旭所捧,卽償江都矣,關西以過賑無用,不爲取去,若過今歲,則其米當陳棄,誠爲可惜矣。卽今新穀未出,米價頗高,荒年所儲,可以立本,使本府從便區處,俾不空棄,則實爲便當。使本府,趁卽發賣,以爲立本之地宜當,故敢此仰達。上曰,分付爲之,可也。又所啓,荒唐船所捉人衆,所當入送于彼中,而曾在辛巳年,以其回咨中,旣無解送之語,不可捉送,故只奪票文,捧其文標,定送齎咨官矣。依此定奪分付,而外議多以爲荒唐船今方連續出來,前頭之事,有不可料。遲待數月,則前頭所捉,又未知其幾何。與其續續入送,無寧差遲數月,一時收聚入送之爲便。且不過數月,謝恩使當入往,不必別遣齎咨官,附送使行爲當云,故敢達。上曰,附送使行,可也。
○戶曹判書趙泰采所啓,嶺南各邑紙僧等,以大小好紙事上言,而下于臣曹矣。當初大小好紙,大同後,大好紙則白米一石,而小好紙則八斗矣。厥後京中紙品,漸不如前,彼中生事可慮,故以其一半,歸于本道,而紙價,則以各邑所在貢木,上下,大紙則一匹,小紙則半匹,而木品麤短,雖當豐歲,比一石米,太半不足。況此凶歉之時,一匹之價,不至爲米三分之一,故紙役苦重,民怨轉甚,卽今三南形勢,將至於僧徒渙散,寺刹空虛矣。旣知民怨之如此,則不可不更加變通,大同所給大小紙一半之價,依京紙廛上下之例,以米分給,京外紙價,無異同之弊,則民怨可弭,而不然,則以其下送一半,還給於京紙廛人,使之如前貿納,申飭捧上,則亦似便當。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右議政申琓曰,此事論議多端,久未決定矣。自國初,使各邑皆置楮田,使之培養者,蓋欲充定紙匠,排設紙所,使紙地自有餘裕之意,而廢閣不行者,久矣。頃年下送大小紙於三南者,實欲守令復其紙所,浮取以納,則漸次可以復産也。久廢之餘,猝難復産,多有弊端,或勒定於寺刹,或分徵於民結。此民怨之所由起,故曾前三南御史,皆言其有弊,監司亦請於京廛,而判府事徐文重,故左議政李世白,皆以爲旣已下送之後,有難更令上送。或以爲當定分數,分定於京外,或以爲當給其價,議久不決,以至於今日矣。臣意亦與諸大臣相同,而但京廛所納之紙,其品太厚不可用,彼此厚薄之間,適中甚難矣。今若依京外民願,竝令京紙備納,則固其所願,而若以更爲移來爲不當,則依當初所定,準納其價,則無論京外,必無怨言,而積年未定諸大臣不決之議,不當率爾行之,詢問其可否而爲之,似當矣。上曰,兩件事中,更爲稟定,可也。又所啓,山城夜操,近因凶歉,停止數年矣。今秋穡事,如不至大段失稔,則當爲設行,而習操時所用賞格木布,多至十數同,本廳無木布出處,每以備局句管布留置山城者,請報取用,而備局輒爲持難,本廳則他無辦出之道,誠爲悶慮矣。宣惠廳豹皮、鹿皮,例爲分定於統兵營,價本則不爲奏徵,而自該廳以貢物,直爲上下矣。今者統營,不知其間委折,上送十五同木於該廳,還出有弊,姑爲捧留,而決非該廳恒式捧留之物,則劃給本廳,使得補用於夜操時賞格,似爲便當,故敢達。上曰,依所達取用,可也。
○韓城君李基夏所啓,臣於前月榻前,以都監軍兵夏等衣資,未卽上下,故曾前裁減木六百餘同之代,雖難一時充給,若以三百同,爲先折半輸送,則庶可推移分給事,陳達蒙允,而該曹,以所儲不足,不爲許送,故四月應給之布,到秋未頒,軍兵事勢,萬分切迫,到處相語,擧無保存之心,憂愁鬱悒,生氣索然,輦下宿衛之士,豈可使其如此也哉?臣以此意,送言于兵曹判書金鎭龜,則答以移職兵曹屬耳,近當回報云。又言于戶曹判書趙泰采,則泰采亦爲地部物力果爾罄乏,而都監軍情,亦不可不慮,平安兵營,有遼軍布及別武軍官布,而此乃備邊司所管也,曾任西營,知有此布,今若陳達移用,則似好云,而夏等衣資,至今不給,軍心之落莫甚矣。若待西布取來之期,則衣資頒給,又不知在於何時,軍士之望,又復如何?江都、南漢,俱有待變綿布,若於其中,依前所達之數,三百同先給軍兵衣資,而使戶、兵兩曹,追送裁減代給之木,以補其數,則事似便好,而江都、南漢,自是保障重地,儲置物力之視他尤別,故臣等每以爲軍門儲置之物,今當送置于江都、南漢云爾,則請爲取用於山城者,誠知其未安,而第念軍兵之切急,方至萬分地頭,而軍門物力,匱竭如此,輕重之勢,有異於前日,而該曹,若待秋捧後,卽爲移補其數,則此不過數月借用而已,而其於慰解軍兵之心,則大有所益,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右議政申琓曰,都監,實是輦轂親兵,當初設立之意,旣非偶然,國家所以待之者,有非他軍門之比。臣之曾祖及祖父,皆莅大將,故都監凡事,臣亦稔知矣。近來凶荒,如此,國計蕩竭,雖循例當給之物,渠輩安敢望一如豐年之例,而折半出給,亦不能焉。軍情呼冤,勢所必至,李基夏所達之言,誠然矣。南漢木,固是待變之需,雖不能一如常年之例,或給其半,猶愈於全不充給矣。聞都監有五十餘同云,或給百餘同,則可充其半,未知何如?基夏曰,元數本是六百餘同,今雖減半,必得三百餘同然後,可以都監所儲,充數俵給矣。申琓曰,事勢若然,則姑依所達,先以南漢木移給,待秋以遼木使之充報[充補],而但彼此木品之相當,有不可知矣。上曰,外方旣無那移之處,則南漢爲先取用,追後充補,可也。基夏曰,三百同取用乎?上曰,依爲之。
○右議政申琓所啓,此卽東萊府使李壄狀啓,而以長崎島事,更爲狀聞者也。辭意與前狀啓略同,此雖非回啓事,而但初,則以更爲詳探爲言,今始以爲唐船出來者,出於請交之擧,關伯遣三太守,率兵出往,一向請交,則勦滅云云。前後狀聞虛實,固所未知,而推以事勢,似不近理。且初則以爲,五月十八日,當到長崎島,今則以爲,四月二十七日撤歸云。日字如是差異,虛實間,係是邊情,則狀聞之際,所當十分詳悉,而前後辭緣,未免牴牾,此事都歸無實,今不必更問,而邊情所係,事極矇矓,不可無警責之道,東萊府使李壄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海防關防等事,自上旣命李濡句管矣。今雖移職,濡之受命已久,多有經理區劃之事,不可付諸他人,使之仍管其事,宜當矣。但李濡旣離軍門,凡於此等事,多有牴牾之端,必有軍門兼帶,然後可以考閱文簿,經理軍務之事矣。禁衛營提調前日減去者,以軍兵財賦各有所掌,多有拘礙之故也。兵判,職務甚煩,亦難兼察,李濡差下提調,使之專管海防等事,與本兵相議,似爲便當,故敢此仰達。上曰,似爲使當[便當],依所達爲之,可也。又所啓,太僕所管諸島之有牧場者,多爲久遠宮家及土豪所占,更不得推出,臣嘗慨然,以此陳達,發遣郞廳摘奸後,差出別將,一一推出之意啓達,下送別將矣。厥後各營及前後監司,皆以此至於啓聞,而其中元山,則以水營之故,已爲推給於水營,安眠則以其禁山故,雖乞太僕,所當推,所當推還者,爲其關防之重,皆已出給,而其餘諸島,皆是久遠宮家折受之處,代數旣遠之後,以一時免稅之故,不當仍屬於宮家,或有其宮家知其不當仍執,更不句管,則奸民輩乘時冒占,或多自相買賣,仍作己物,其爲情狀,豈不痛惡乎?皆是土豪與官吏締結者,故脅勒殘民,至於虛張名數,列狀呈訴於監營,故監司爲其不瞞,至有啓聞之擧矣。以其距京不遠之故,詳聞其處物情,則民戶則皆願納稅於太僕,蓋以納稅言之,則地部與太僕無別故也。土豪之如是作挐者,恐其雖或耕食,不得爲己物,故有此抵死違拒矣。地部旣令本邑,納稅於太僕,而以其土豪作梗,監司啓聞之故,土豪令本道,不得納稅於太僕,朝家命令,爲土豪所沮,豈不可痛乎?近因年事之大侵,以其作擾爲慮,姑爲停寢矣。今則秋成已屆,依前啓達,諸宮家有王牌永給者外,竝爲還屬太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戶曹判書趙泰采所啓,頃因臺啓,有未解由受祿査出之命矣。御營大將尹就商,以前任喬桐時解由未出,而連受祿俸,至被臺言,就商旣知而故受也。蓋京畿水使解由,則無拘礙之事,色吏已爲下去,算員亦以無頉告知,而解由文書,傳給本家之際,亦無擧論兼任之事,故就商亦不知其解由之各出,而兵批付同知,吏曹除左尹,而算員掩置,不爲成出,以致祿俸之矇然受出也。此外冒受者有之,今方査出,而府院君,亦以順安解由,陳疏自別,過爲引嫌,頃日聖批誠允當,此則不當在於査啓中矣。上曰,國舅,事體自別,呈官解由,不當入於査覈中矣。右議政曰,國舅,別無拘礙之事矣。上曰,所達誠然,國舅則無拘礙之事矣。〈《吏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戶曹判書趙泰采所啓,今年水災,近古所無,潦後旱甚,以各道狀啓觀之,則根耕雖云不實,禾穀則茂盛,而臣聞前慶尙監司之言,且聽南來守令所傳,則皆云禾穀茂盛,豐登可占,而木花則未免失稔,八道同然云。綿田似當給災,水沈之災,亦不可不給矣。江原、咸鏡兩道,則水災尤甚,各穀全無西成之望,前頭民事,極爲可慮。此兩道則不可不別樣顧恤矣。災傷事目,必須趁早頒布,而敬差官,必以曾經守令有風稜者,差遣於八月內,趁其未穫之前,各別踏驗,則可無虛實相蒙之弊,敢此仰達。上曰,敬差官,以苦役之故,人多厭避,稱病圖免,以吏曹呈狀觀之,則病甚危重,而及移他職,卽出行公,此由紀綱之陵夷也。此後,申飭吏曹,各別擇差,實病外切勿許遞,及時發送,可也。又所啓,近因凶歉,歲入大縮,兩倉米穀,難支一歲,今年遺在及新捧,合爲十三萬石,而遺在中,亦多流來無面矣。以辛巳一年用下之數計之,則僅支明年四月,以壬午一年之用計之,則至明年二月而止,言念國計,誠爲寒心。若得一萬餘石,推移用下於雜費,則或可支用於歲入之前,而宣惠廳外,他無取用之處,該廳所儲,除一年需用,尙餘二萬餘石,取其中一萬石,畫送本曹,似不可已,大臣今方入侍,詢問後預爲劃給,以助經費,何如?右議政申琓曰,戶曹經用,如是不足,在外時,趙泰采已言於臣矣,旣與句管堂上相議云。依其所達,參酌取用,宜當矣。上曰,依爲之。〈《戶曹謄錄》〉
○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每年分養馬數六百匹,濟州歲貢馬,各牧場所在之馬,從其多少,充數分給各官矣。今年貢馬,只是二百六十八匹,其中賜給除出後,分養元數,無以充給矣。諸牧場中,南陽牧場之馬,其數頗優,限五十匹捉出,充給分養,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濟州牧使遞任別馬,似有調習成就之望,故已爲啓稟,而景福將鄭斯玄,使之留養於直所,蓋其處廣闊,草場亦好,便於放牧調習故也。鄭斯玄所帶衛將,今已瓜滿將遞之矣,旣遞之後,出入調養,事多難便,鄭斯玄,分付兵曹,今姑仍存,使之調習馴養,宜當,故敢此仰達。上曰,以此分付,可也。〈《司僕謄錄》〉
○李震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德徽,以訓鍊中軍,挾輦軍士抄擇事,除標信,北營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城,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觀命,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震壽,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太廟擧動時,王世子有祗迎之節,陪從祭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李晩成,兼司書李觀命,以本職不得,弼善尹憲柱,兼文學李光佐在外,兼弼善、兼說書未差,文學金普澤呈告,司書朴弼明陳疏。行公之員,只有輔德臣李世維,說書臣金萬澤,明日陪從,無以備員,事甚未安。文學金普澤,司書朴弼明,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萬埰,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出宮時,陪從宮官,不可不備員,文學金普澤,司書朴弼明,旣承勿罷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啓曰,左副承旨崔重泰,牌不進,推考傳旨,旣已捧入矣。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擧動時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震壽,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宗廟展謁擧動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判書臣金鎭龜呈辭受由,參知臣韓聖佑未及肅謝,行公之員,只有參判臣李光迪及臣金澋,而守宮與侍衛,勢難推移,參知韓聖佑,卽爲牌招,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震壽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文學金普澤,司書朴弼明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熙政堂引見。右議政申琓,戶曹判書趙泰采,韓城君李基夏,行訓鍊都正尹就商,右副承旨李震壽,校理李晩成,掌令朴見善,正言李海朝,假注書尹植,事變假注書洪禹瑞,記注官吳命增,記事官李縡入侍。琓進曰,秋節回來,今已累日,而涼熱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琓曰,近來籌司諸臣,多有出使之人,故賓廳日次,堂上不能備員,每致煩稟矣。昨日來會之意下敎,極爲惶恐。〈擧條及臺啓,竝見上〉
7月22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坐〉。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萬埰〈坐〉。左副承旨崔重泰〈坐〉。右副承旨李震壽〈坐〉。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目,粘連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箚子云云。箚陳兼帶軍門疊領之有所妨礙,乞蒙遞改一任亦爲白有臥乎所,曾在丙辰、己巳年間,相臣以兼帶兩軍門都提調,事體未安之意,或上箚辭免,或陳達於前席,昨有勉副一任之命是白乎矣,大臣兼帶之任,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啓訓鍊都監都提調之任,勉副。
○謝恩,司書朴弼明。
○文學金普澤,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持平韓永祚就職。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初嚴巳正二刻,二嚴巳正三刻,三嚴午初初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判尹宋昌上疏。大槪,宿病遇暑添劇,症情十分危惡,尋單請急,一向見阻,今日陪從之班,不得進參,迹澁逋慢,罪積瘝曠,惶懼踧踖,若無所容,不得已冒死陳籲,伏乞亟賜鐫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開城留守書目,大司憲尹世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禮曹判書閔鎭厚辭職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四山監役李邦華改差。〈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率爾陳達,旣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海朝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伴送使尹世紀入來。
○正言李海朝就職。
○院前啓,日暮姑停。〈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來八月初三日昌陵親祭時,敬陵、翼陵,依例遣大臣攝行,順懷墓則遣官致祭,而祭文亦爲撰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八月初三月昌陵親祭事,命下矣。上年敬陵親祭時,明陵祭例,則亞、終獻,不爲磨鍊,以單獻行禮,祭文亦爲撰進,今亦依此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取考丙子年昌陵展拜時謄錄,則昌陵行祭後,詣翼陵時,敬陵、順懷墓,亦有展謁展拜之節矣。上年敬陵展拜時,則昌陵、翼陵,遣大臣攝行,而王世子,翼陵、明陵,先行展謁之禮後,自上詣明陵奠酌時,亦爲入參行禮矣。今此昌陵行祭後,大駕詣明陵時,敬陵、翼陵,似當有展謁展拜之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禁衛營謄錄》〉
○禮曹啓曰,昌陵展謁時,將展拜于明陵,世子亦當隨駕,此意分付該曹事,命下矣。王世子方在心制中,隨駕服色,有所難便,以黑團領袍,闕門外祗迎後,直詣明陵,行展謁禮,次詣翼陵,自上展拜時,一時行禮,明陵奠酌時,亦爲入參行禮,似爲便當,以此磨鍊乎?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李震壽,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擧動時及王世子隨駕時,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忠淸、江原三道驛馬之添補於本曹之數,依前磨鍊,別單書入,而外方驛馬,則今月二十九日,京中逢點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司僕寺添補馬,則從本寺啓下數,分付京畿,使之直爲入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7月23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式暇〉。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病〉。左副承旨崔重泰〈坐〉。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更,流星出危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江華留守李健命上疏。大槪,卽留寵擢之命,決非如臣庸陋所敢承當。且臣待罪春曹,連署粘啓,嚴敎之下,惶蹙罔措,縮伏屢日,未有處分,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亟賜還收新授職名,仍勘臣罪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伏承聖敎,責誨諄摯,感激震越,罔知攸措,而狗馬賤疾,方此苦重,旣未暇陳暴情實,又未免坐犯違逋,撫躬自悼,但有涕淚。嚴召之命,再降陋巷,到此地頭,身非己有,私義之蹙迫,賤疾之危苦,俱不敢暇顧,忍死趨承,仍參淸從之班,而胸腹窒痛,轉益添劇,扶曳出來,時在慌亂叫號之中,懇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治,得延螻蟻之微喘,以全生成之大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濡,兵曹判書金鎭龜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前正郞趙權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四山監役李邦華遞差。〈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刑曹判書李益壽上疏。大槪,司寇寵擢之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越,罔知攸措,揣量才分,決無冒承之望,不避煩猥,敢暴危悃,乞命將臣新授資給職名,亟許還收,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
○忠淸監司書目,本道今月初二日、初七日、十六日、十七日,連得驟雨,而道內各邑,不能周洽,尙多旱乾之處,積月霪霖之餘,傷損田穀,斷無蘇醒之勢,民事可慮。懷德縣,十四日雨雹,大如鉛丸,事係變異事。
○答刑曹判書李益壽疏曰,省疏具悉。今玆超擢,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上朝報〉
○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天文地理兼敎授俱有窠,而地理學尤係關重,不可一向作闕,幼學高泰齊,所業頗精云。此人,地理學兼敎授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成均博士單崔鼎來,養賢庫直長單閔致龍,奉常副奉事單韓在垣。以申琓爲訓鍊都提調,趙以進爲司錄,李德英爲司僕正,李震栻爲禮曹正郞,李㙫爲文學,李世弼爲掌令。兼地理學敎授單高泰齊。〈《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來八月十五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亦當有行禮之節,而與常時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禮曹謄錄》〉
○左副承旨崔重泰疏,伏以臣之胸腹窒痛之病,蓋是頃刻間死生所關之症,而日昨政廳之臨罷也,此病又復發作,蒼黃出來,辛苦得甦,構疏請急,實出於疾痛呼父母之情,其疏本意,非專指寮席嫌礙之端,而伏承聖敎,引諭責誨,不翅諄至,實同慈父之敎愚子,臣非木石,寧不感激?嚴敎之下,卽當陳章暴實,而委頓牀褥,呻楚憒亂,未遑文字,但自抑塞,召牌之下降,萬無趨入大庭之勢,坐犯違逋,撫躬自悼。勿罷之恩,旣出格外,嚴召之命,旋又下屈,臣是何人,得此異數?到此地頭,身非己有,私義之縮迫,已不敢顧,賤疾之苦重,亦不暇恤,遂乃忍死趨承,仍參陪從之末,而臣之所患,本非肢末外傷之比,胸腹間鳩尾要害之處,如以刃揷,方其起痛,呼吸不通,四肢筋縮,頃刻難保,扶護埴定,僅得回生,而積痰成塊,凝滯不散。醫家謂之胃腕痛苦,不趁時去根,則死生可慮云,而臣以孤露之人,無意護生,且帶職名,亦無自便之暇。疎忽任□□□乍冷,忍耐奔趨之餘,胸腹痛氣,果又復作,精神昏瞀,□□□自起居之班,曳出禁門,僵臥於待漏院,昏綴呻痛,日暮後扶□□僅還私第,粒飮不能近口,若將澌盡。此不但一院諸僚之所共目睹,班行中見臣之顔面者,實皆憂悶者也。玆不避瀆擾之誅,敢暴犬馬之懇,以丐恩遞,欲速醫治,伏乞天地父母,俯憐□□之籲,亟許職名之解,俾延濱死之喘,以全生成之澤焉。〈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禮山幼學林柱國等疏曰,〈初頭缺〉臣等,竊伏惟先正臣副提學贈吏曹參判金絿,卽己卯名賢也。天資純粹,氣質渾厚,年未弱冠,有志于學,與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文簡公金淨,結爲道義之交,切磋硺磨,麗澤相資,以闡明吾道,興起斯文爲己任,潛心性理,兼通世務,其踐履之篤,存養之深,與兩賢臣,實爲伯仲,一世稱之謂三庵,蓋以靜庵卽光祖號也,沖庵卽淨之號也,自庵卽絿之號也。俱以明體適用之學,當中廟厲精求治之日,其所以論思乎左右,啓沃乎朝夕者,無非格致誠正之說,堯、舜君民之業也。庶幾挽回至治,措世雍熙,三代之盛,可復見於千載之下矣。不幸宵人罔極,北門禍作,群賢腁首,一網打盡,或殞於桁楊,或竄於荒裔,絿則初受淫刑,旋投嶺外,俄又被拿,復遷絶海,備經艱險,幸得不死,而在謫之日,怙恃俱喪,茹痛含卹,奄經三年,及至賜环[環],奔還鄕里,欲伸追稅之情,遂築室于墓傍,昕夕拜哭,攀擗如初,涕淚所着,草木盡枯,因毁成疾,天奪其壽,至于今,鄕人莫不感其孝而服其義,唯此至行,猶足以作人範而爲世則,況其平生學問之正,道義之醇,如彼卓爾,有可以師表百代者?生而有泰山北斗之仰,歿而有秋陽江漢之思,遺風餘韻,赫然炳炳,歷數百載,照人耳目,凡在章甫之列者,莫不遐慕而起敬焉,則矧玆衣冠所藏之地,杖屨逍遙之處,其所瞻仰而尊奉者,爲如何哉?□□所曁多士合辭,鳩工聚材,將營數畝之宮,以爲揭虔妥靈之所者,寔出於崇賢慕德之至意,而其在聖朝培士氣崇儒敎之道,亦豈非所當先務者乎?〈缺半行〉同時同德之士,俱有俎豆之饗,或至四五處竝〈缺七八字〉於腏食文廟,則其道學之高明,而爲世所宗者,卽可見矣。獨於金絿桑梓之鄕,尙闕廟享之儀,豈非士林之至恨,而斯道之欠典乎?幸今泰運雍熙,文敎方新,凡諸崇報之典,表章之道,靡不次擧行列,在在絃誦,則此正發揮潛光,修擧曠典之一大機會也。如臣等魯莽滅裂之賤,亦不無感激興起於斯,玆敢相率裹足,來伏闕外,齊聲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益篤尊賢之誠,克恢象德之方,下臣等此章于該曹,亟命有司之臣者,絿學問道義之實,俱有本末,有不可以旣往之未遑,而終有所泯沒者,特許立祠,永作芬苾之所,則非但臣等得以伸宿昔慕德尊賢之忱,亦豈不重有光於我聖上興學右文之化哉?臣等無任瞻天望雲祈懇屛營之至。〈批答見上〉幼學林柱國、盧世泰、李𧂍、金光惠、金斗天、金振南、李欑、金斗光、金佾、林渻、李蕃、韓致亨、金振石、金斗宗、鄭愉、朴峻極、李鳳章、李允泰、李益顯、李松茂、鄭懹、鄭憕、李德秀、李德基、林潚、金萬鍇、崔德三、崔達三、金翊豪、李益傳、姜允徽、李萬齡、金震郁。
○禮曹啓目云云,觀此幼學林柱國等疏辭,則以爲先正臣副提學金絿,卽己卯名賢也。天資純粹,氣質渾厚,與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文簡公金淨,結爲道義之交,以興起斯文爲己任,俱以明體適用之學,當中廟厲精求治之日,論思左右,啓沃朝夕,期回三代之盛矣。不幸北門禍作,群賢網打,絿則受刑投裔,備經艱險,以至於天奪其壽,中歲奄忽,生而有泰山北斗之仰,歿而有秋陽江漢之思。玆就桑梓舊鄕,將營數畝之宮,以爲妥靈之所,伏乞聖明,特許建祠亦爲白有臥乎所。絿與趙光祖、金淨,道同矣,德同矣,出處始終又同矣,而彼二賢衣冠所藏,杖屨所及,專祠竝享,在在相望,而金絿尙闕揭虔之所,此所以章甫輩抑鬱慷慨,相率齊籲者也。其在朝家褒節象賢之道,亦不可無崇奉激勵之道。且旣無□□之嫌,又非冒濫之請,依疏辭施行,似合事宜是白乎矣,係是恩典,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燼餘〉
7月24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式暇〉。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病〉。左副承旨崔重泰〈式暇〉。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司諫李世奭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矣。知事李畬、李寅燁在外,金構、閔鎭厚未肅拜,李濡、兪得一呈辭,無無故入侍之員,除在外外,金構、李濡、閔鎭厚、兪得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知事金構、李濡、兪得一,牌不進。
○政院啓曰,卽者知事金構、李濡、兪得一,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晝講時刻已過,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憲臣之言臣事,今已累日,竊意其發啓勘處在,卽不敢遽爲疾痛之呼,今不得一向泯默。伏乞聖明,劃卽遞改臣本兵之職,仍治臣初不力辭之罪,付諸有司,上以不抵於受敗,下以得免於蹈危,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過重之論,不必深嫌,安心勿辭,宜速行公。
○禮曹判書閔鎭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速出行公。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兪得一,特進官金錫衍,承旨尹弘离,玉堂李晩成、李觀命,假注書尹植,兼春秋吳命增,史官李縡,武臣申命任。
○吏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格外加由,惶蹙罔措,坐違嚴召,彌增震惕,敢陳危懇,冀蒙亟遞本職及兼帶氷庫擬調之任,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速出行公。
○禁府,金砯拿囚。啓。
○兵曹啓曰,今此大駕詣昌陵展謁時,道路橋梁晝停等處,依丙子展謁時道路,旣已磨鍊啓下,而今番則與前有異,王世子隨後,直詣明陵時,路由昌陵、敬陵、翼陵三陵,其間節次,不翅難便,大駕自昌陵、敬、翼、明三陵展謁展拜後,因此回駕,則其間道里,至於三十六里,勢將忙迫,故取考上年明陵擧動時謄錄,則勿設晝停,直自蜂峴啓道,不過二十餘里,自明陵至昌陵,亦不過四里許。今亦依此擧行,則王世子先詣明陵展謁,仍詣翼陵,待候大駕,自明陵一時還宮,道路事勢,俱爲便近。田穀所傷處,至於石餘落只,而半是菜瓜之田,今當乘罷之時,亦不大段損傷云,似當有依此變通之道,故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晝講時,兵曹判書金鎭龜改差,卽日開政差出事,及前翰林金相元、趙泰億敍用事,榻前下敎。〈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上年八月,因江原監司狀啓,備局覆啓判付,本道所封各朔進上量減單中,中宮殿、世子宮,八月令生松魚書入付標,啓下分付矣。卽接本道監司移文,則松魚卽三月令,八月朔則元無封進之規,而鰱魚若不得封進之時,則以松魚代封,乃是流來規例云。取考進上謄錄成冊,則八月令生鰱魚七尾,代以生松魚七尾懸錄,而列書兩行之故,不能致察,當初別單書入時,鰱魚、松魚,竝爲書錄啓下矣。今旣知其差誤,則不當仍令封進,生松魚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吏批啓曰,判書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鄭是先爲廣州府尹,洪受瀗爲大司憲,光恩君金鎭龜,禁衛提調單李濡,訓鍊提調單尹世紀,御營提調單尹世紀,奉敎單金相元,待敎單趙東億。〈《吏曹謄錄》〉
○李震壽啓曰,行大司憲尹世紀,掌令朴見善,持平韓永祚呈辭,執義李箕洪,掌令李世弼,持平金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弘离,以戶曹言啓曰,司諫李德英,正言趙道彬啓辭,答曰,依啓事,命下矣。未出解由,冒受祿俸者,依傳敎査啓,而越等未爻前,徑先受祿之類,臺啓中雖不擧論,其冒法受食則一也,亦爲査考,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一體推考。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校理李觀命,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壽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諸承旨皆已申退,廳中,只有臣震壽及同副承旨尹弘离,兵批政廳則臣以代房當進,而吏批政廳,無推移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兼進。〈燼餘〉
7月25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坐〉。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萬埰〈服制〉。左副承旨崔重泰〈式暇〉。右副承旨李震壽〈坐〉。同副承旨尹弘离〈坐〉。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繕工假監役李顧,敬陵丁字閣修改事,出去。
○歸厚署別提李泰亨,加定官金斗星,卒領議政金壽恒遷葬時禮葬事,楊州地出去。
○政院啓曰,奉敎金相元,時在忠淸道石城縣其父任所,待敎趙泰億,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而知事李畬、李寅燁在外,金構、閔鎭厚未肅拜,李濡陳疏,兪得一呈辭,無入侍之員,除在外外,金構、閔鎭厚、李濡、兪得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經筵閔鎭厚。
○吏曹判書李濡,身病出仕。
○晝講入侍,同知事閔鎭厚,特進官李光迪,承旨李震壽,玉堂李觀命、李晩成,注書李廷濟,兼春秋吳命增,史官李縡,武臣具鳳昌。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今月十四日始雨,十八日開霽,毋論田畓,擧皆周洽,而黍粟立苗稀疎,莖葉不茂,豆太枯損過半,設令盡爲成熟,比之常年,未免失稔。木花,春夏霪霖,太半消融,前月亢旱,亦多傷損,雨水暴注,花房盡落,前頭民事,極爲可慮事。
○工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二日之內,三違嚴召,逋慢之罪,萬殞難贖,冒死哀籲,乞蒙先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今日晝講時,視事縕繹間,頉稟事,榻前定奪。陵幸時道路,勿爲廣治,從官務從省略之意,依前另加申飭事,榻前下敎。
○司書朴弼明上疏。大槪,臣於淹病濱死之中,伏蒙恩除,陳章見阻,血懇未暴,嚴召之下,不克祗赴,罪積傲慢,靡所自容,又當擧動臨迫之時,庚牌再辱,一息未泯之前,不敢更爲違逋,不計死生,扶曳趨謝,仍參春宮陪侍之列,而數日直宿之餘,舊患新羔,一時俱劇,舁還私次,人鬼未分,今此春宮拜陵之日,決無驅馳陪從之望。日期不遠,公私狼貝,玆不得不悉暴癃病之實狀,以冀天地父母之特垂憐察焉。懇乞亟遞臣職名,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警具僚,以便公私事。入啓。踏啓字。
○答工曹判書金構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讓,安心行公。〈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此陵幸時,自上展謁昌陵,仍詣明陵,陵幸時,只爲排設於翼陵,今番當設於何陵乎?敢稟。答曰,依上年例爲之。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閔鎭厚所啓,頃臣待罪秋曹,以成川銀店別將李旭事,啓達於榻前,令本道査覈,則本道因兩律啓聞,下該曹,旭之罪狀,在法當死,而事係生殺,所宜詳審,故請令廟堂稟處,廟堂以人命至重,特爲減死,只徵其贓物,以補賑需事,覆啓允下矣。今聞平安監司李世載,啓請梟示李旭,則廟堂以限畢償間,絶島定配覆啓云。臣於今番西行,詳知旭之情狀,節節痛惋,一道人心,無不憤嫉,監司之啓請梟示者,實循民情,而廟堂不欲遽置之死,亦不害於聖明好生之德矣。但當初以懲贜後減死定配,定其罪名,而今因監司之所請梟示,又命限畢償間,絶島定配,則不但旣配絶島之後,萬無備償之理,畢償之後,則又當蒙放,是因監司之啓請加律,而反減其罪也。朝家刑政,恐不當若是,此必廟堂,未及詳察首尾之致,而臣於此事,最爲稔知,故敢此仰達。若令本道因爲嚴囚,時時刑訊,期於畢捧後,發配於絶島,則實爲用法之道矣。上曰,所達誠然,令本道仍囚,畢捧後減死,絶島定配,可也。又所啓,兩西連歲飢饉,又經兩道勅行,民間形勢,罔有紀極。黃海道則今年農事,尤爲慘然,不可無別樣寬恤之典,前頭還上收捧時,只捧新分給,舊還上則勿爲擧論,而新分給未准之處,則依上年例,以舊分給推移收捧,必准新分給之數,亦不爲明春賑救之資。海西民役,比他道最苦,其爲矜惻,殆有甚於關西軍兵身布,只捧當年條,舊未收則姑待年事之稍稔,實合於恤民之道矣。本道啓下上來後,廟堂處分,亦必如此,而卽今民心,若難保朝夕,預降德音,使有所鎭定者,最爲急先之務。況關西,道里甚遠,朝家頒令之前,已始捧糴之政,則追後分付,反益騷擾之端,故敢此仰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又所啓,勅行時,自義州,醫生一名,砲手一名,有給馬帶來之規,而醫生、砲手,無邑無之,不必自義州帶來,不但夫馬之有弊,此輩與彼人相與混處,亦不無作弊之端。今後則義州醫生及砲手,勿爲帶來,沿路各邑,次次待令,似爲便當矣。此甚細瑣,雖監司亦可變通,而監司遞易之後,後監司未諳曲折,必不免因循之歸,宜自朝家分付定式矣。上曰,所達誠然,依爲之。又所啓,勅使時遠接使,例有贈物於通官輩,自戶曹磨鍊,下送兩西監兵營,亦有所助,而入給之數,不至浩多,輒有剩餘,或還送本處,或分給員役,實涉無謂。況自戶曹下送之除,夫馬之弊,亦實不貲。今後則分付平安道,一從應入實數,措備待令於義州,過勅後,報戶曹會減,則恐爲便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各陵松木,因蟲損,近甚稀疎,故雜木亦爲長養矣。陵幸時陪從下人輩,多有折傷之弊,今番則分付各司,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閔鎭厚所啓,今年京倉,移轉於海西者,秋成後當爲催促上納,而卽今流丐遍滿,道殣相望,明春設賑,在所不已。若令本道着實捧留於各其邑,仍作明春賑民之資,則亦可以少除載運耗費之弊。臣以此問於吏曹判書臣李濡,則亦以爲然,故敢達。上曰,令該廳稟處。〈《戶曹謄錄》〉
○入侍時,閔鎭厚所啓,臣頃承儐使之命,往來西路,其間事情,欲有所達者矣。勅使時,西路各邑,有所謂站紬者,蓋以廚房饌物等事,如或執頉,則以紬給賂,仍成謬例。多則一二同,少不下三四十疋,其弊,罔有紀極,而彼中無用之物,故畢竟爲小通事輩中間竊取之資矣。平安監司李世載,號令嚴明,曾任黃州判官,累經勅行,習知此弊。上年勅行時,嚴勅譯官,革罷站紬之規,通官輩雖甚咆哮,而終不給之,其爲惠於民甚大。世載欲啓聞請賞譯官輩,而藩臣事體,有所不敢。且關西雖減除,而海西稍減其疋數而給之,以此論賞,尤爲過當,故終不啓聞云。今番勅使時,更令譯輩,防塞站紬,則通官輩,初頗生怒,而僅得開諭,及至海西,又引上年事爲言,而索其站紬,以兩西不宜異同之意,牢塞不許。至於各邑禮單,其數頗多,將至累百金,而竝爲防塞,通官輩以此增怒,而終能周旋,後勅時依前勅例,亦不給之。今後則可以永爲革罷,此皆今番先勅譯官之功也。大抵人皆言勅行之作弊與否,係於譯官之手,凡有弊端,必爲歸罪於譯官,有弊則罪之,有勞則不賞,實非勸懲之道。旣知有宣力之勞,則何可以譯官之故,不爲論賞乎?譯官輩赴燕,而得若干通報而來,猶且論賞,況今此除弊,其實效如何耶?若令該院參酌施賞,則似合激勸之道,故敢達。上曰,令該院稟處。〈《司譯院謄錄》〉
○李震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洪受瀗未肅拜,執義李箕洪,掌令李世弼,持平金栽在外,掌令朴見善,持平韓永祚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凡親祭時祭文,令藝文提學撰進,何如?傳曰,允。
○尹弘离,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歲貢進上先後運馬,一時來到之數,二百八十九匹內,二匹,船中故失,十四匹,中路病留,合十六匹計除,實納馬二百七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監,管測候重事,天文官三員,晝夜直宿,而本監,他無供饋之資,除出日課所印紙地,料理給糧矣。近年以來,印曆比前稍多,紙地每患垂乏,入直官給料等事,尤無變通繼用之道。本監日課紙價,自丙子年權減八分之一,今至五年,而二年條,則上年本監營造時,旣已取用,所餘二年條,猶未受出,令該廳盡數出給,俾免入直官供饋苟簡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工曹判書金構疏曰,〈初頭缺〉虛縻職名,情地惶蹙,疏單累上,未蒙矜許,益增隕越,靡所容措。今又以經筵入侍之無人,兩日之內,召牌三臨,而竟未得祗承,分義都虧,罪合萬戮,如使臣無此等虛帶之職,則喉司亦豈有循例請招之擧哉?從前臣之所以悶縮危迫,而不能一刻自安者,蓋以此也。一日虛帶,罪積一層,唯此職名一款,前旣爲臣取敗之資,今又爲臣增罪之具,伏惟聖明,旣已脫臣於九死之中,而俾有今日,豈不可曲加哀憐,而解其纏絆,以全終始乎?玆敢瀝血疾聲,嗚呼,於愍覆之下,伏乞聖慈,先將臣經筵、賓客、籌惠局之任,亟賜鐫改,仍許竝遞臣本兼諸職,以幸公私,更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7月26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坐〉。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服制〉。左副承旨崔重泰〈坐〉。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直長柳光庭,昌陵丁字閣及紅箭門,假監役李泌,明陵紅箭門修改事,出去。
○左水運判官黃爾明,漕運事,出去。
○下直,陽德縣監金志道。
○司諫李世奭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尹植改,代洪泳。
○京畿監司書目,本月十五六日,雨澤雖未均洽,田畓各穀,庶有回蘇之望,誠爲多幸事。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李益壽,陳疏批下之後,久不肅謝,刑獄積滯,殊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刑曹判書李益壽。
○大司憲洪受瀗,牌不進。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定州牧使金翼八改差。〈措辭見上〉忠淸道忠州居幼學朴東健妻李氏,來呈所志於本府,而其夫東健之弟東弼,己卯年身死,其妻姜女,年少無子。其舅欲爲率置家中,則姜女不從而各居,纔過一年,恣行淫穢,與隣漢得哲者潛相通奸。辛巳四月間,得哲乘夜潛入於姜女房中,爲隣女點禮所發覺。點禮奔告於東健,而現捉得哲於奸所,射中三箭,仍爲結縛男女。如此之時,隣里老少,聚會目覩,將欲待明告官之際,得哲解結鑽壁而逃走,故縛送姜女於其娚姜宰成家。姜女又自宰成家,逃走於得哲家。東健搜捕告官推覈,則姜女及得哲,不下一杖,箇箇承款,監司巡到親問時,亦爲吐實無餘,文案昭然,而今牧使爲姜女族黨之故,姜女恃其主倅之緩治,欲爲死中求生之計,終乃變辭,以爲,東健欲奪其田畓,謀殺渠身,結縛男子,投入於房中,構成此獄。其夫東健及兩奴,一倂囚禁,已經屢朔,尙無究覈之擧,將施反坐之律,其夫將陷死地,衷情莫暴,不得不躬自來訴於法府,乞令該曹拿致京獄,劃卽辯覈,俾無反獄之患云云。觀此狀辭,一邊呼訴之言,雖不可準信,而兩班淫獄,係是重大,而姜女等承款,果爲明白,則本官之必欲反案,事極駭然。且遠地婦人,裹足躬來,有此呼冤之擧,則似不無其間隱痛之端,亦不當一切退却。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前後文案,趁卽處決,俾無呼冤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吏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敢陳軍門提調不宜兼帶之狀,乞收成命,毋損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禮曹,今春夏等褒貶,左通禮宋儒龍,氷庫別檢曺夏奇、金鎭泰,昌陵參奉洪致中,以上中。〈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癸未年春夏等本曹褒貶,限內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所屬中宗廟署、奉常寺、典牲署、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歸厚署、掌樂院、司譯院官員等,今癸未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禮曹謄錄》〉
○禁府啓曰,昨月令李苾夏手本內,時囚罪人李文興,以年老之人,傷於暑濕,脚膝麻痺,一身困憊,精神昏憒,坐臥不安。且泄患度數,一日之內,六七度云,故使之多般救療之意分付矣。今又手本內,食飮專廢,腹痛如刺,今夜三更量,寒慄鼓頷,頭疼如碎,不省人事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傳曰,今番陵幸時,以御營軍留都,還宮後凡隨駕軍兵,依前例犒饋事,分付。〈《禁衛營謄錄》〉
○傳曰,今此陵幸吉時,以寅、卯間申[甲]時推擇,而此時在寅末卯初,近於東開之時,自此動駕,還宮之際,不無窘速之患,更以丑、寅間推擇事,分付。〈《禮曹謄錄》〉
○尹弘离,以禮曹言啓曰,寧陵丁字閣重建之役,待秋退行事,定奪矣。重建廳堂上,令吏曹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而左副承旨崔重泰,今日又以病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重泰,以禁衛營言啓曰,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五名,已爲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下番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一所巡將尹澤所患痢疾,症勢彌留,自數三日稍減歇,連日以病懸頉,實爲未安,故循例書入矣。本廳書員來告曰,尹澤所患,夜來又重,方在危急之中,萬無起動入來受牌之勢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驛奴自萬幸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東采,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李濡疏曰,伏以臣於銓衡重地,斷無因仍蹲據之理,而迫於嚴命,不得不强顔復出,只增恧縮,若無所容,而禁衛提調兼帶之命,實是千萬意慮之外,臣誠驚訝,莫曉其故也。曾前此任,旣設還罷者,蓋緣事勢之有所不便,則乃於近卄年之後,猝〈二行缺〉今此兼管之擧,終未免顚倒苟簡,全無意義,其爲損國體而駭群聽,何如也?以臣愚迷之見,反覆思惟,決難冒昧承膺,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禁衛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燼餘〉
7月27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坐〉。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服制〉。左副承旨崔重泰〈坐〉。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佐郞李宜章,在外儒臣處,《思辨錄》辯破事,尼山、淸風等地出去。
○下直,祥原郡守南峻。
○判尹宋昌,工曹參判柳之發,刑曹參判兪集bb一b。
○政院啓曰,陵幸日期此迫,本兵擧行事緊,而兵曹判書尹世紀,除拜累日,尙不肅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文學李㙫,說書金萬澤上疏。大槪,敢陳春宮展拜昌、敬二陵之宜於情禮,冀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兵曹判書尹世紀,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揣量才分,實無承當之望,嚴召荐降,竟未祗赴,逋慢之誅,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改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掌令朴見善,持平韓永祿啓曰,臣等於昨日傳啓時,掌令李世弼上來下諭事,當爲啓請,而下吏趁不告課,臣等亦且忘忽,以致闕啓,臣等昏謬不察之失著矣。不可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尹世紀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文學李㙫上疏。大槪,臣母病深重,決無離側從官之望,情理甚迫,輒犯瀆擾之罪,分義所在,惶懼靡容,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仍許除名仕籍,俾得專意救護,以終生成之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平市令鄭纘輝等上疏。大槪,亡師先正臣宋時烈,重被誣辱於李廈成等之疏,敢陳區區辨白之疏,冀蒙睿察,洞辨邪正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司書金興慶上疏。大槪,臣之忝叨是職,已至再三,而累試蔑效之蹤,其不可復玷也,決矣。且臣曾塵諫省,隨參一啓矣,反斥之言,大可驚怖,何敢自以爲本意之靡他,而晏然冒進於榮次乎?玆於召命之下,來詣禁扃之外,略暴危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安賤分,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護軍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遭罹評彈之餘,厚被罔極之人言,方在怖懍俟罪之際,乃有祭文撰進之命,此非釁孽賤臣所敢冒當。玆敢仰暴危悃,伏乞聖明,亟遞臣藝苑兼任,仍命攸司,勘臣所引罪過,而此外臺議所云,如有近似,夬擧邦刑,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憲臣謬戾之言,不必深嫌,安心勿辭,從速製進。
○弼善尹憲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姜楧爲兵曹佐郞,李增華爲司宰奉事,鄭澔爲吏曹參議,李彦經爲司成。漢城參軍韓宗揆,內贍直長柳一運相換。趙泰老爲密陽府使,金興慶爲司書,申懹爲大司成,金相稷爲司諫,尹世紀爲軍器提調。〈《吏曹謄錄》〉
○兵批,訓鍊參軍單金戒仁,副護軍趙相愚、金鎭圭、李世奭,副司果朴弼明,副司正洪泳。〈《兵曹謄錄》〉
○禮曹啓曰,以陵幸出宮吉時推擇單子,傳曰,今此陵幸吉時,以寅、卯間申[甲]時推擇,而此時在寅末卯初,近於東開之時,自此動駕還宮之際,不無窘速之患,更以丑、寅間推擇事,分付事,命下矣。問於日官,則丑時、甲時爲吉,而艮時、寅時,皆有拘忌云,故丑時恐或太早,以甲時推擇以入矣。聖敎如此,以丑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兵曹判書尹世紀疏曰,伏以臣才識素淺,輪翮無取,而蒙被異數,躐躋卿列,感激涕淚,夙夜兢惕。不意今者,至以本兵重任,猝加於萬不近似之臣。噫,福過則災生,器滿則易溢。一身顚仆,誠不暇言,而顧彼三軍之命,五兵之要,乃使腐懦一書生專之,則終始憒劣迷錯,僨敗國事而後已,此臣之益復懍悸,不知所以自措者也。朝家用人,必須隨才而授職,人臣事君,亦當量力而受任,凡在庶官,尙宜難愼,況此軍部之大任,其可人人而濫授乎?目今朝廷之上,群才彙進,迪簡器用,非無其人,不知殿下奚取於如臣空疎者,畀之以不敢當之任乎?臣聞命悚懼,〈缺數字〉谷,嚴召之命,今又下降,而念臣私義,決不可徒貪〈缺二行數字〉固已息望,而臣之所遭,亦云疲困,不可以其疏之未及登徹,終自晏然,伏乞聖明,亟垂鑑察,卽改新授之職,回授可堪之人,國事幸甚。〈批答見上〉〈出燼餘〉
○文學李㙫,說書金萬謹等疏曰,伏以惟我王世子,展謁明陵也,緣其時方在衰麻之中,不得遍詣諸陵,此固事勢然也。今則心制雖存,服色已變,其與前年拘礙於禮節者,誠有不同者,而抑又揆之人情,則春宮年過志學,已就外傅,睿質夙茂,溫文日躋,我祖宗在天之靈,其嘉悅於冥冥之中者,豈有異於殿下止慈之心哉?今者將進詣於翼、明兩陵,而獨於昌、敬二陵,咫尺之地,不獲竝行祗謁,則其在幽明情禮,終不免缺闕,竊意隨所懷,不敢以疏末自阻,輒此仰陳,伏願聖明,試加裁擇焉。〈批答見上〉
○藝文館提學金鎭圭疏曰,伏以臣於頃日,謬叨不稱之職,適値非常之事,初旣見陵於士子,終至被彈於諫官,風敎陵夷,體統壞損,使庠序師生之義,由臣而喪盡無餘,臣罪甚大,而聖朝寬恕,責止恩遞,區區惶感,有不可言,若乃彈文所臚列,蓋是不察臣之本心,未詳事之委折耳。臣伊時所爲,不特自伸其廉義而已,實欲以痛辯先正之醜誣也,而諫臣曾不見諒,乃以爲罪,則亦何庸相較,重傷事面哉?且今臣情迹之臲卼,有大於此者,故不暇與之論辯也。日昨憲臣金栽之疏,極論前史戚里之禍,仍言賤臣之不宜冒受師儒之長,授引[援引]古昔,闢闔言辭,雖自諉於先事之戒,其意志所在,蓋不啻罔極矣。臣覽之未卒,毛髮灑淅,骨體俱靑。噫,造士之任,寔係王政之本,固非如臣所當得所可堪,故於設恩之初,嘗以處地多礙,訿毁無已懇辭,而未蒙準許,臣之愚意,竊謂本職爲任誠不輕,而亦有異乎世稱權〈缺三字〉分所係,不敢輒事撕捱,遂至黽勉,承命三拜於三〈缺二行數字〉執國命作威福者之事,而至於履霜之漸,《大易》所戒,蓋爲辨亂賊之微而發也。家國同敗云者,語意亦極危怖,有非爲人臣子所可忍聞也。夫今臣果有勢利與氣焰,而趨附羽翼,果有其人,則何不據實指陳,請伸王法,而況亂賊之漸,將啓敗國者,此何等禍故,而不爲明言的論,使有司得而按治,乃以游辭行語,直毆人於赤族之科耶?念臣從前得罪時議,則每以處地爲累,或目之以驕橫,或罪之以縱肆,齗齗紛紛者,大都藉口於戚里二字,而今則囫圇爲言,曖昧構罪,使人欲辨無路,求死不得,此莫非臣未諳時勢,動觸機穽之致也,亦何敢尤人哉?且臣之罪戾,亦自知之,顧臣未嘗不欲遜辭權要,避遠形勢,以守其私分,而只緣恩深義重,未忍自疎本朝,偪側周行,積被指點,乃於平蕩之聖世,謂有親信之私人,坐臣無狀,累及朝政,此實臣之罪也。臣旣受爵不讓,又有此罪,而惠文之倫,時未勘斷,縮伏靜俟,不敢輒上引罪之章,不意此際,乃有先陵親祀祭文撰述之命,臣於是隕蹙悸慄,不知所出。今臣,負罪之臣也,雖於尋常職事,尙不可冒當。況以國之大事,躬親奠告,其體至重,其用極尊,此豈釁孽賤臣所敢泚筆綴辭,而喉司之啓請,聖上之允可者,蓋以臣之見帶藝苑之任,未察其情迹,而有此擧耳,然則臣安得不自列而祈免乎?玆以冒陳危衷,仰浼宸嚴,伏乞聖明,俯垂照燭,亟遞臣提學兼任,仍命司敗,勘臣所引罪過,而其他所云,如有一毫近似於臺疏,夬擧邦刑,以謝人言,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平市令鄭纘輝等疏曰,伏以臣等,〈缺二行數字〉俱有生三事一之義,義不忍泯默無言,玆敢相率叫閽,悉陳其源委焉。嗚呼,丙丁之禍,尙忍言哉?我仁祖大王,雖爲宗社臣民之計,終有迫不得已之擧,而其含痛忍冤之心,何嘗一日而少忘哉?所謂三田豎碑,亦是迫不得已之一事,而故相臣李景奭,以其時詞臣,實撰碑文,使景奭苟能仰體仁廟之微旨,善爲說辭於其間,則雖不如初不爲之,而人亦可以推恕之矣。顧乃乞哀求媚,猶恐不及,反以助兵爲罪,倡義爲亂,使仁廟之本意,不白於天下後世,嗚呼,其罪可勝道哉?是以,亡師於景奭侈恩之文,直用宋時譏貶孫覿〈缺數字〉文媚虜,終享壽康,而景奭之事,首尾相符,此亡師所寓諷於前,而指實於後者也。蓋覿作某文之後,嘗自言曰,人不勝天久矣。古今禍亂,莫非天之所爲,而一時之士,欲以人力勝之。是以,多敗事少成功,而身以不免焉。孟子曰,順天者存,逆天者亡,蓋謂此也。噫,景奭之所以爲心者,亦若是而已矣。景奭嘗撰孝廟行狀,而全沒其大志大業。先王下敎曰,堯、舜之道,孝悌而已,此爲修身致化之本。且痛慨世事,禮羅賢俊,托之心腹,交修道義,期挽斯世於三代,伸大義於天下,此實先王平日樹立之宏規大範,而今此狀中,不甚擧論。嗚呼,大哉,先王之敎也。及亡師製進誌文,專以此爲篇中主意,有匪風下泉之語,則景奭必欲刪去而後已。若非先王繼述之聖孝,則孝廟志業,將不得昭載於幽宮之誌,可勝痛哉?當先王幸溫之日,亡師退在鄕曲,且有不安之端,不得候問於行宮,則景奭投進一箚,隱然譏斥,至以國綱義理爲言,亡師乃因前日微諷二字之意,而顯斥於引咎之章。蓋世道漸降,人鮮知景奭之釁累,而景奭方且托〈缺數字〉詆山林之士,亡師心竊慨然,不得不一吐出胸中之〈缺二行數字〉雍容,而亡師之言,則歸之於忿懥而發,還可笑也。然朱夫子嘗自以爲性過忿懥,則忿懥之稱,顧何損於亡師乎?廈成等,又以索瘢於三十年之前爲言,尤見其苟且不成說矣。夫大君子褒貶予奪,自有權度,而語默抑揚,隨時不同,雖以其侈恩之文見之,庚寅之事,在景奭一生事業,最爲可稱,故旣以此贊美景奭,而又以壽而康三字,寓諷於中間,夫三字之出於孫覿,人皆可知,則欲使景奭因此自省而已,何嘗彷彿於引擬之黯黮乎?廈成等,强援諸臣以爲證明之地,欲掩公議,謂出恩怨之私,甚至於亡師之出處大義,心術本原,而恣加誣衊,臣等請具辨破焉。亡師嘗爲文忠公張維作墓文,而其銘末端,有曰,況其初晩,無不異同,惟百世人,究厥始終。其所謂初晩異同者,可見予奪取舍之微意矣。況如故判書李植,自初爭一臣字,又無撰碑文之事,則尤非所可論也。至於故參判趙希逸,前輩流傳,皆以爲初不製進,其評論之語,不少槪於文籍之間矣。近竊見日記所謄傳,則希逸於其時,果有所製進,而朝廷不爲入送虜中云,其文之必不求媚乞哀如景奭之爲者,推此而可知。前輩之不曾深咎希逸者,亦豈以此而然耶?況亡師之作其墓文,只據其家狀而爲之辭,則家狀中沒其實狀,豈亡師意慮之所到,而謂之有私於希逸,誠非常情之所及也。先正臣宋浚吉,當亡師疏斥景奭之後,深慮朝著之紛紜,果以不幸嗟惜等語,累及於知舊書尺之間,而何嘗有是景奭而疑亡師之意哉?況浚吉,以三田事非斥景奭,筆跡實有可攷者。且浚吉之於亡師,嘗稱以泰山喬嶽,其推重尊信,至於如此,則其於大段論議,豈有異同之理哉?若其今無主人之語,此萬萬不近,此非景奭之所虛夸,必是廈成等之所做出,其何足多辨也?故副提學李端相遺集中文字,不過未詳辨師之本意,欲以質問於他日,則此出於尊慕而質疑耶,出於非議而指斥耶?端相之於亡師,處以師友,〈缺數字〉尊慕,謂之未契微意,則可也,謂之非斥則安有是理哉?〈缺數行〉則豈獨對世煥而有此語耶?旣骨之人,無可憑問,連姻之間,又非公訂,臣等未知此言之果出於何處耶。己亥大喪時,諸大臣與亡師相議,定用時王之制,則景奭有何獨主之事,而亡師亦何怒於景奭哉?向來凶賊輩,假托禮論,網打士林,凡有人心,孰不喪氣,而廈成等,今又掇拾緖餘,肆然提起,至以請放善道自矜,衒其氣味脈絡之同歸一套者,昭然難掩,豈不危怕哉?求婚之說,何等猥褻,而廈成等,筆之於奏御之文,何其無忌憚至此也?初與相議,旋自違背者,實由於景奭,其時景奭書札,今可覆按,而臣等不欲效尤而詳言也。其他所臚列者,無非此類,蓋渠輩方寸間逼塞,皆是怨憾之私,故反以釁起憾生媢嫉疑怒等語,構捏先正,眞所謂以鼠肝蛙腹,而敢疑君子之心也。然則其所引鴻匠之泛稱,及誄文中鳳之一字,皆援其所不當援,無非苟且之甚,而臣等伏聞,己亥大喪,亡師請依朱子君臣服議,亟行方喪,景奭大言以排之,及亡師倡貞陵附廟之大議,景奭又欲立異,將陳於榻前,爲一相臣所沮而止。其實狀,見於亡師己亥之疏,而廈成等,必欲掩諱,豈以此等數款,實爲得罪於公議,而又不可托之於恩怨故耶?亡師早遊大賢之門,名著士林之間,仁廟癸酉,始除齋郞,俄薦大君師傅,甲申,擢拜持平,而皆非景奭秉銓之時,則甄拔慕悅之說,何所據而發也?設令眞有甄拔之事,曳布衣而謝門屛,鄕黨自好者之所不爲,以亡師之賢而乃爲是耶?臣等伏聞,景奭嘗慕亡師之盛名,參尋於邸寓者,非止一二云,竊想亡師亦或有報謝之事,而此在亡師顯仕之後,則又豈有躬攝韋布之理耶?李曼復通之言,與景奭甄拔云者,同一圈套,朝家文籍,今可考信,而白地做成,乃至於此,他尙何說哉?景奭,爵則元輔也,齒則先輩也,其於接見之際,書牘之間,稍存體貌,於禮則宜,方其竄謫,特致勞慰者,亦出於與人爲善之意,而其泛引九罭中語句者,不過如相臣之例稱赤舃,方伯之例稱甘棠而已,曷嘗眞以景奭僭擬於周公之〈缺數行〉奮發大志,至誠招來,待以賓師,其密勿都兪者,莫非復讐灑恥之計,而皇天不助,龍御遽昇,亡師終亦罹禍於凶黨之手,千載之下,足令志士隕淚,乃今聖心開悟,泉塗改照,隱卒崇終,靡有餘感,而幺麼廈成輩,猶且鼓煽邪說,恣意陵踏,世道之變,斯文之厄,孰有大於此者哉?廈成等,雖是後生,豈不聞當日之事,而今其言,一則曰,臣祖隨遇力贊,有若與亡師較其功烈者,臣等於景奭,常所羞道,又何忍竝稱亡師於景奭,而辨其高下哉?所可痛者,以孝廟之締構謨猷,歸之於安閑空談,急於詆辱亡師,而乃敢竝誣孝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然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背師倒戈者一出,而讒賊之氣勢益張,其所以構捏亡師,指斥本原者,一皆祖述乎彼而求其根柢,則實自賊鑴異端中出來,將至於洪水、猛獸之禍而莫之遏,豈天之喪斯文而終不可捄耶?雖然,此輩亦掩先人之過而益彰其惡,以致當日之事暴揚無餘,晩生後學,知其可恥,抑無乃默誘其衷,作此悖擧,仍使義理稍明於末世者,是亦天意也耶。嗚呼,其亦可哀而不足怒也。臣等目見亡師之受誣,不勝憤慨之忱,敢以已陳之芻狗,略暴於黈纊之下,伏願聖明,洞邪正是非之源,嚴好惡懲討之典,使正議有所恃而斯文永賴,邪說不復作,而世道益明,不勝幸甚。臣等抑又惟念,臣等之發明臣師之心事,實所以發明孝廟之大志大義,故臣等不敢以例書之年號,加之於此,蓋館學章疏,亦有不書之規,故敢用此例,殊極猥僭,而其意則實爲我孝廟也。伏乞聖上,勿以僭妄爲罪,而竝垂察焉。〈批答見上〉〈出燼餘〉
○尹弘离,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校理李觀命,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司書李觀命,以本職入直玉堂,兼說書未差,說書臣金謹,連日入直,而侍講輪直之際,事多苟簡。且陵幸迫近,宮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司書金興慶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陵幸時從官,務從省約事,傳敎矣。考見謄錄,則上年敬陵陵幸時,有一依昌陵陵幸時例擧行之命,故隨駕百官,只抄緊司若干員,書單啓下矣。今亦依敬陵陵幸時例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兼輔德李晩成,以本職入直玉堂,弼善尹憲柱,自鄕纔以入來,時未肅拜,兼弼善未差,兼文學李光佐在外,文學李㙫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受由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輔德李世維,弼善尹憲柱,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宇杭,以司饔院言啓曰,今日大殿供上眞瓜及嬪宮供上眞瓜,累次點退,看色捧入之後,自差備內知味,謂以味甚不甘,還爲退出,故又令改納,則司圃署進排人,稱以其所待令眞瓜,旣已乏盡,更不進排,不得已擇其中封進,而莫重御供,如是不合,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請當該封進官,從重推考,下人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依啓。自開月初一日停封。
○李震壽,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三日昌陵擧動時差備軍及初四日文廟釋奠祭,初五日行社稷大祭,軍合一千二百四十九名內,衛軍三百七十二名計除,其餘不足,八百七十七名,他無推移之路,依前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7月28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病〉。左承旨任胤元〈坐〉。右承旨金萬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坐〉。同副承旨尹弘离〈式暇〉。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栗峯察訪李嘉運。
○禮曹啓目,粘連,觀此侍講院文學李㙫,說書金萬謹等上疏,則以爲王世子年前展謁明陵也,方在衰麻之中,不得遍詣諸陵,今則心制雖存,服色已變,進詣翼、明兩陵,而獨於昌、敬二陵,不行祗謁,則情禮終不免缺闕,隨殿下同行展拜,恐不可已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王世子卽今服色,固與前歲有間,園陵且異於太廟,則咫尺之近,不行展拜之禮,誠有所缺然於情禮是白乎乃,大駕先詣昌陵,而王世子以其間,行望哭禮於明陵,事勢之不得不已是白去乎,過望哭禮後,又爲轉詣昌陵,則非但有窘速之患,亦不無傷損之慮,依前定奪,一從上年例而行之,似或便當是白乎矣,宮僚旣已據禮而陳疏,則臣曹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司諫金相稷啓曰,臣曾任政院時,方有奏請使臣削奪之啓,臣亦聯名,而副使李墪之疏,至以權辭實對,不省其何等論斥,而臣於其時,泛然看過矣。其後首發之同僚,因此陳疏,以明其啓辭本意之無他,宰臣疏語之失當,而以爲難安之端,則臣之初不詳察,未卽自列之失,已難自解,而日昨判決事黃一夏之疏,亦以例好大談等語,頓加譏切,則難冒之勢,至此而又加一倍。且考官獄事還收之啓,初旣酬酢於停論之時,則今難參涉於更發之後,故頃忝本職,引避見遞,目今本院,此啓尙存,則不可復叨之狀,與前無異。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都事趙正緯,道內儒生,試取後,入來。
○政院啓曰,判義禁金鎭圭引入已久,尙不行公。金吾罪囚,甚多積滯,事極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弼善尹憲柱上疏。大槪,臣之老父,重患毒痢,症情危劇,已無頃刻離違之勢,而且臣身有疥瘡方濃潰,此乃傳染之病,決不敢出入於胄筵侍講之列。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釋奠大祭,只隔四五日,齋任必須前期入泮,然後可以招集諸生,差定執事,而東一房掌議,尙不入泮出代,祭日迫頭,事多可慮。主管堂上,不可不卽速行公,隨事檢察,新除授行大司成申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臣之疾病,漸至沈痼,臣之情地,一倍窮縮,其在公私,決不當淟涊蹲居。更申崩迫之懇,冀蒙恩bb遞b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宜速察職。
○江華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大司成申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釋奠祭,只隔四五日,本館無主管堂上,泮中凡事,十分可慮。大司成申懹,更爲牌招察任,俾無臨時窘迫之患,何如?傳曰,允。
○謝恩,司書金興慶。
○大司成申懹,再牌不進。
○副護軍金鎭圭上疏。大槪,昨陳危悃,猥承溫諭,旣察人言之謬戾,又促祭文之撰進,感激惶隕,不知所出,而顧臣情迹,終不敢自同無故之人,冒進應製之文,復申疾痛之號於閔覆之下,伏乞亟遞臣提學之任,仍治臣輒瀆宸聽,久稽明命之罪,以幸公私事。入啓。傳曰,昨日疏批,旣以祭文製進之意,命下矣。今又連章辭免,殊涉太過,此疏還出給。
○江原監司書目,臣於兩臣被彈之事,有不敢獨自晏然者,待罪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上年因本曹啓稟,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所進全羅、慶尙、江原等道三名日物膳,自乙亥量減。咸鏡道三名日物膳,自丁丑停封,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江原道所封朔膳,上年亦因傳敎,限明秋量減矣。量減與停封三名日物膳,則冬至爲始,江原道朔膳,則十月朔爲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限明秋姑減。又啓曰,上年八月,因本曹啓稟,三名日諸道所封方物弓帒筒箇,及大鹿皮等六種外,其餘各種,限今秋仍減矣。今冬至爲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諸道及開城府,何如?傳曰,限明秋姑減。〈《禮曹謄錄》〉
○弼善尹憲柱疏曰,伏以臣濫蒙洪造,得除一邑,榮及於老父老母,養以專城,已過一周年,臣常感泣天恩,不知死所矣。乃者春坊新命,又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至有乘馹上來之諭,臣驚惶震惕,罔知置身之所,驅策病軀,擔舁登程,昨纔入城,而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四歲矣。重患赤痢,度數無算,飮啖全廢,氣息綿綴,方在奄奄中,臣以無兄弟姊妹單獨一身,不忍暫時離側,昨夜召牌之下,未得祗赴,夜深之後,又未得露章陳暴,坐速違慢之罪,恭俟譴罰之來矣。聖度天大,又有勿罷之命,臣誠一倍兢惶,卽當祗謝恩命,而顧此父病,萬分危篤,已無頃刻離違之勢,而且臣夏間,重得疥瘡,滿身濃潰,此乃傳染之病,決不可出入於胄筵侍講之列。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云云。〈批答見上〉〈出燼餘〉
○大司諫李思永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不堪居留之重務,曾於春間,累疏祈免,而忱誠未格,批旨過優。臣誠感懼,不敢連事瀆擾,泯默至今,而近來病情添劇,官務益曠,方欲復申前懇,以爲退塡溝壑之計矣。乃於千萬意外,伏見除書,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者,臣聞命以還,惶怖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無似,最居人下,從前歷職,罔非踰濫,而至於今日新除,尤見其萬萬不稱也。諫官爲人主之耳目,責任甚重,而一院之長,地望又別,以臣姿性之庸駑,學識之矒暗,其可望補拾激揚,以塞職責之萬一,而豈不重貽詩人鵜梁之刺乎?且臣衰病實狀,如上所陳,以居留之不堪,固難望趨走於臺次,而乃以白首垂死之年,扶曳呼唱於街衢之上,勿論臣心之愧恧,亦想傍觀之嗤點矣。瀝血之辭,匪出飾讓,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遞臣新授諫長之任,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見上〉〈出燼餘〉
○平安監司李世載疏曰,伏以臣前後乞遞之章,實〈缺數行〉出於秉彝,而連叨重藩之寄,適會多事之時,不諒才識之淺短,而隨事竭力,不恤精爽之衰耗,而積勞成疾,危惡之症,轉入骨髓,脚部偏枯,筋脈攣縮,頭暈目眩,精神昏瞀。許多公務,一任抛棄,終不可一日蹲冒,而況於戶曹判書臣趙泰采疏中有曰,極意侵斥,無所斟量。又曰,非有顧惜罪囚之意,亦非以覈治抵法爲過當。又曰,引之以不佳之古事,詆辱備至。末乃以彼以臣謂之見欺,誠不欲與之呶呶,直驅臣於捃摭傾陷之科,臣之難安之勢,更加一層,而不可不略陳其梗槪矣。當初李旭之事,非出於營行之發覺,粤在辛巳,銀店累百餘錢,以旭侵虐徵斂之狀,來訴於臣到任之日,而狀內辭意,極其驚駭,故使該庫別將行査,則店人所訴,果不爽實,而稅納不過四百餘兩,此雖痛駭,係是前官差任之人,故不無嫌礙,先以簡書,通其曲折,使之下送,備納其未準之數,則其答書辭意,不以爲可交承間情誼,恐或仍此相阻,仍爲置之矣。厥後店人王貴宗者,以不得伸訴於營門,往呈該曹,移關臣營,使之推査,而及其啓稟後,移送營獄之後,則事體尤重,決不當曲護,而査叩李旭所納冊子及店人文書,銀錢之數,極其浩多,而往來營下時耗費者,則區別減除,取渠之入己實數啓聞矣。若無朝家査令,則已啓下公事,臣何敢任意沒實,以掩十目之所視乎?臣之當其査事,固知不幸,而重臣之疑怒,已萌於此矣。臣於頃日往來灣上之時,旭之買家畜娼,玩法恣行者,已極無嚴,公錢牟利之狀,亦著於本犯之外,故據實馳啓而已,少無侵涉於重臣,而重臣之引咎太過,臣安得晏然而終始默默乎?一番疏辨,在所不已,而臣疏中以子産見欺校人,比諸重臣,朱子按覈仲友,以訂此事者,其果有詆辱之意耶?李旭移囚之後,重臣曾有與臣相通之事,則已知其平日任事之情,有所愍然矣。凡於罪人得情則哀,君子之心,旭之罪狀,當抵死律,則其所顧惜,有何累於重臣,而反謂之極意侵斥耶?最〈缺數行〉一遵約束,無所變更,蕭何、曺之後無聞。臣之政爲,雖或相反於前,在重臣惟當參恕,而一事二事,率多致於前事之訾摘,轉輾[輾轉]至此,而辭說極煩,此尤臣之所未曉也。臣若有訾摘之意,而求罪於其時幕屬,則勒奪民馬,用事各庫者,亦有數人,何必取捨於其間,而至於李旭發於民狀,經由該曹,在臣營不敢擅便,而法亦不可低昂而然也。此豈彷彿於訾摘前事乎?無情之事,不免見疑之歸,執法之言,反爲取怨之資,臣之情地,到此窮縮,而難冒之勢,不但疾病之沈痼而已。況前日臣疏中,洛下飛語,旣非尋常誣謗,而置之暗昧,一向噂沓,在臣自守之道,固當付之一笑,而顧臣見帶之職,一路具瞻,則尤何可恬然不動,而淟涊不去乎?玆不避斧鉞之誅,備將崩迫之懇,更爲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憐臣之病,察臣之情,亟許遞罷臣職,以幸公私,千萬幸甚。〈批答見上〉〈出燼餘〉
○行副護軍金鎭圭疏曰,伏以臣以易危之蹤,被罔極之謗,驚怖罔措,煩冤莫狀,而乃於俟罪之中,猥當應製之任,冒上章牘,略暴衷曲,伏奉聖批,慰藉備至,旣察人言之謬戾,又促祭文之撰進,臣於是感激惶隕,不知所出。嗚呼,自古人臣罹讒遭謗,而未蒙其君之見察,抱冤含痛而死者何限,而今臣則以覆盆之幽枉,荷容光之照燭,得古人所不能得之於其君者,臣是何人,而受恩如此哉?仍念臣子之義,身非己有,今臣頂踵,莫非洪造,則雖令蹈赴湯火,尙且不辭。況玆文字之役,其事至榮,非可退避,親祀之禮,其期已迫,不容撕捱,而顧臣所被人言,實覆載之所難容。雖蒙淵鑑,察其情實,而臣之身名,固已僇辱靡餘矣,其何可晏然自居以無故之人,而況司直之論,未知將抵何地,而臣於此際,任詞臣之事,進應製之文,則無亦重加以忌憚之目乎?抑臣又有所怵惕之心者,臣實不學無文,而朝廷以臣家勢之累掌絲綸,意其有箕裘之緖業,猥加奬拔,迭授兩觀文翰之職,而臣〈缺數行〉所敢累辭,而臣之情勢,如右所陳,玆敢復申疾痛之號於閔覆之下,伏乞聖明,曲垂諒察,亟遞臣提學之任,仍治臣輒瀆宸聽,久稽明命之罪,公私幸甚。入啓。以特敎,還出給。
○李震壽啓曰,行大司憲洪受瀗未肅拜上疏,執義李箕洪,掌令李世弼,持平金栽在外,掌令朴見善,持平韓永祚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乘來言,西道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益壽,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而書筵輪直之地,事多苟簡。司書金興慶疏批已下之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理山等官,居入作金信伊等渰死事狀,傳于任胤元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崔重泰,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前主簿朴熺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遇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前頭陵幸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堂上十員內,都摠管李益壽差釋奠祭初獻官實差,晉平君澤差社稷秋享大祭亞獻官實差,副摠管林原君杓差終獻官實差,錦川君榰終獻官預差,已受誓戒,而元德徽以訓鍊中軍,進參軍門。此外無故之人,只是五員,除守宮一員寶劍四員,大駕侍衛及王世子侍衛,無以推移備員,差祭人員,令該曹斯速變通,俾無郊外擧動,侍衛埋沒之弊,何如?傳曰,允。〈燼餘〉
7月29日
编辑都承旨金宇杭〈坐〉。左承旨任胤元〈病〉。右承旨金萬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式暇〉。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式暇〉。注書李廷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尹就五,成歡察訪車萬里。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時未差出,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無無故行公之員,除在外及引避退待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洪受瀗,牌不進。
○政院啓曰,大司憲洪受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賓廳日次引見時,憲府無他入侍之員,大司憲洪受瀗,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洪受瀗,再招不進。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判義禁金鎭龜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今日引見時,寧越府使任鎭元拿囚之代差出事,及江原、咸鏡兩道及兩西守令,不拘署經,給馬發送事及摠管中見差大祭之員,分付兵曹,從速變通事,榻前定奪。
○正言李海朝所啓,王法莫嚴於治贓,刑政莫要於懲惡,凡於罪關職汚者,雖有曠蕩之典,其不可輕施肆赦之恩也,明矣。今此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貪汚不法之罪狀,極其狼藉,雖以本道査覈文案觀之,其所犯有不能自掩,則合置烹阿之典,少無可恕之端,而因此赦令,一倂宥釋,有若微眚薄過者然,法意之乖舛,已不可勝言,而日後貪婪之徒,將無懲畏。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今此科賊奸慝之狀,一國之所齊憤,而徒以其頑忍不服,淹延累歲之故,徑先酌處,大失刑法。臺啓之旣停還發,必欲准請後已者,蓋爲王法之不可撓,輿情之不可拂也。今若於未承款之前,輕施肆赦之擧,則適足以中奸凶之計,而朝家處分,終欠別白,治奸用法之道,決不可如是苟且。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考官獄事,歲已累閱,終未究覈,至有酌處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蓋此獄肯綮,只在於金戩、李時夏等符同用奸,傳書兩試官一款,而趙大壽事,戩旣自服,大壽亦已勘罪,則卽今究覈,只在於時夏之傳札於吳道一事,而時夏累年在囚,數次刑訊之後,終不吐實。道一之有罪無罪,有難辨覈,則論以獄體,不可以道一之身故,時夏之不服,置於暗昧,徑先酌處。且以朝家事體言之,凡諸重獄,每以歲月之淹延,獄情之難覈,輒加參酌,則罪囚有倖逭之路,王法無可伸之日,其在嚴獄體慮後弊之道,決不可容易收殺,請還收考官獄事酌處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司憲府掌令李世弼,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所啓,竝引嫌而退。下諭闕啓,偶因遺忘,不可以此輕遞言官。上款引避,雖非大段,嫌不參啓,勢難仍在。請掌令朴見善,持平韓永祚出仕,司諫金相稷遞差。上曰,依啓。〈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吏曹判書李濡所啓,頃日都目政事時,以議藥同參金自光,擬于中部參奉首望而受點。自光以鄕醫,名稱頗著,士夫家多有見效者矣。曾在數十年前,有議藥參中表表人除職事,自政院啓達定式云,而至於參下,則必有承傳後除職,乃是近例,臣於倉卒之間,錯認備擬,不能無疑。取該院及本曹文書,則前後參下除職者,皆以承傳,而其中有一人,雖無承傳,以承傳懸錄於望單子,此必一時誤錄之致,不足爲可據之例,以此言之,則臣有不察之失,不勝惶恐。姑觀前頭,雖或有所差除,今若仍置,則有關後弊,改差,何如?右議政申琓曰,自光以鄕醫,醫術精明,故臣以議藥同參啓下矣。古規有承傳然後除職,而自光無承傳而除職,故如是陳達,而數十年前除職之人,元無可考之處云,前例之有無,亦不可知矣。上曰,無承傳而直爲除職者,亦有之否?李濡曰,無承傳而直爲除職者,則無之矣。上曰,然則改差,可也。〈《吏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此則全羅左水使蔡以章狀啓也。長興天冠山禁松犯斫人申益禧、朴世煥、魏世璜等,所犯不啻狼藉,所斫之木,大小竝九千餘條,而渠輩終始發明,不爲吐實,卽當施刑輸情,而本營旣非用刑衙門,故不敢擅便,累次鉤問之際,自然稽遲,爲先馳啓云云。此是宥旨前事,金吾竝置勿論中,本道亦已放釋云,不爲回啓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此卽全羅右水使邊是泰狀啓也。蝟島僉使朴壽雄,以身病之危重,出陸醫治之意,縷縷牒報,而以邊將不可離鎭之意題送。數日後以奴名呈狀請遞,又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厥後問之,則壽雄離鎭越海,來在扶安縣境云,極爲驚駭,卽遣軍官,察其出鎭與否及病勢輕重,則果爲出陸,而病勢則甚重云云。邊倅遞職者,必須面看交代,意有所在。且邊倅及邊將,雖或遞職,未及交代之前,仍差假將,未離鎭前,使之察任,乃是前例,而朴壽雄旣已離鎭出陸,無他變通之路,不得已爲先罷黜,姑以軍官折衝盧萬秋,差定假將,朴壽雄擅離鎭所之罪,令廟堂稟處云云。朴壽雄病勢輕重,雖未知之,而未遞邊將,擅離鎭所,誠極駭然,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今此陵幸時,禁衛軍出用之代,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西營入直軍五十名,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而都監元軍五千二百十五名內,隨駕軍四千四百九十七名,內外入直軍四百八十五名,病軍一百三十九名,受由在喪雜頉軍四十七名,餘者只四十七名,他無推移之路。從前如此之時,以他軍門軍兵,磨鍊推移替立矣。李基夏猝然病重,不得入侍,以臣方兼都提調,要得陳達,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吏曹判書李濡所啓,臣待罪本兵時,津渡別將,陳達差出,而其後凡事,未及措置,卽今不成貌樣,此旣臣之所請變通者,不可不終始周旋,俾有成效,敢達。設置別將,非但爲目前過涉之事,亦有深意。昔在壬辰亂後,倭寇有再逞之虞,其時相臣柳成龍,有所經理,欲守江灘,蓋當初賊兵,由驪州淸心樓下渡涉,故擬於龍津以下各灘設鎭,以爲遮遏之計,旋因賊勢之止息,議雖不行,而其爲制置之方,則實合便宜矣。且聞壬辰倭到臨津南岸,我軍分守北岸,以此不得過江者,至於一旬云,亦可見不可不設鎭江灘之明驗也。近者北城都城當守之論,姑未決定,而要之根本之地,不宜去之,則固守江灘,豈非捍禦之善策乎?甲子适變,大駕至江頭,則船在越邊,勢甚危急,宣傳官禹尙中,泅水取船而來,始得利涉。若不預爲區畫於平常之時,則及乎倉卒之間,又安保其不如前日之患也?卽今津船,其數旣少,而限滿未及改造者,亦多有之。或有內摘奸,則稱以載運公家柴草等物,而謀免執頉,已極虛疎,而津船之外,大小船隻之散處者,自工曹不能一一收拾。今若分屬各津於諸軍門,龍津則有訓局鎭軍,自訓局句管,使別將等統領其軍,檢察津路,三田渡則乃是南漢往來之路,而有甲士倉監官,在津渡近處,使別將兼管,則事亦着實。漢江、露梁、楊花渡等處,亦令禁衛、御營、摠戎三營句管,已差之別將,則聽令於各其所屬之軍門。前頭,則自其軍門,必擇將校中勤幹解事者,直爲差送,以久勤陞遷,各津所管,定其界限,凡船隻之在其界限之內,竝爲搜出,報知工曹,自工曹區別定數,分屬各衙門及本曹之後,修整船案時,付諸別將,當年應納之稅,使別將收捧,分納于本曹及各衙門。凡有船隻執捉之事,則工曹分付別將,使之從其次第,參酌論定。如是則船隻之漏落者,可以現出,有益於該曹,管領之中間操縱,其弊亦除。此乃京江船人輩所願,不特常時形勢之便當,脫有緩急,爲別將者,領率津卒,收聚船隻,使賊不敢輕渡。又爲其載運糧餉之地,則其所以衛都城,固根本之道,無過於此,此臣之必欲預爲之,所以期待他日之得力者也。依此分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此乃忠淸監司金演啓本也。營牙兵,與兵使李澤相議,移屬竝前在雜色軍,合爲四千六百名,而無主管之人,故以堂上武臣差出中軍,使之察任,而本營物力疲弊,不成軍門貌樣。禁衛餘軍,在本道者頗多,願得劃給收布,充用於犒賞之資,且請劃給兵營所儲備局所管新選木,以爲補用之資矣。本營旣爲創置牙兵,且置中軍,而營門本無物力,如旗幟、軍器、𨯶饋等費,無以辦得,有此陳啓,其爲事勢,誠爲切迫,而所謂禁衛餘軍,乃是京軍門將充闕額之類,今難移給於他處。且兵營新選木,亦是備局之所句管者,兵使巡歷時,則有劃給賞格之規,元來不多,亦難盡數劃給矣。吏曹判書李濡曰,本道牙兵,旣已變通劃給,則軍需亦不可無。臣曾在江原監司時,以道內落講校生,劃給收布,以補軍兵犒賞事,啓聞得請矣。今若依此例劃給,則似好矣。守禦廳牙兵,守堞軍官之類,散在湖西,亦多有之,此乃名存實無,不足以得力於緩急者。前頭軍制變通時,除出劃給,亦涉便宜,而今玆所請,則有難許施矣。上曰,今則似難聽許,依所達爲之,可也。〈《禁衛營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吏曹判書李濡所啓,戶曹判書趙泰采,以戶曹經費之乏絶,有所陳達,請得宣惠廳餘儲米一萬餘石及次歲幣木四五百同,而此出於未詳實狀,故敢達。惠廳遺在米,自今八月至明年新捧前,計其應下之數,則所餘亦過萬餘石,而關東被災特甚,畿甸亦難免凶,前頭災減之外,應捧收米,必將零星,當以他廳所餘之米,推移繼用,決不可以萬餘石,充補其不足之數。以此形勢,誠難移送於戶曹,而至於次歲幣木,以其同入於大同磨鍊,故自惠廳收捧,而因其收用之切緊,不能一一移送戶曹,以致其數甚多,一時責報,其勢亦難。以卽今所儲之木,自八月至明年新捧前磨鍊,則所餘不過數十同,此亦無累百同移送之勢,前頭更爲商確,如有可以推移之道,則同是國事,固當隨便共濟,而次歲幣木,則自今以後,分半使之直納于戶曹,俾無彼此相妨之弊,似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鷹師之役,最爲苦重,其爲難支之弊,愈往愈甚,每欲變通,而未得善策矣。議者或以爲宜自宣惠廳,依貢物給價云,或以爲此乃身役,而貢物,則田役,不可相混云。如漁夫貢物,亦自以身役,移入於田役者也,此則似無拘礙之事矣。三南儲置米中,各限四五百石,使之上納,以此分等磨鍊上下,鷹師戶保兵一千八百名,則每一名減定二疋之木,每一疋錢文,則定以二兩五錢,自兵曹收捧,亦可分等磨鍊上下,則足以繼供鷹師之役,比前大歇,必無厭避之理,而隨其闕額,卽爲充定。不然則雖一名,必有罪責之意,嚴立科條,守令亦不敢慢忽矣。鷹師之役,在於松都者亦多云,而納二疋,與騎保無異,則自本府如摠戎牙兵之移屬者,一體作爲束伍,亦無不可矣。上曰,所達似好,依此變通,可也。又所啓,摠戎廳牙兵之在松都者,捧米之役,甚爲苦重,不能支堪,故朝家亦知此弊,欲爲變通,尙未果焉者,以其本廳軍需之無他出處故也。臣今得一變通之道,敢此仰達。三南月課價米一年應捧之數,至於萬餘石,自惠廳分送三軍門,使之備送鳥銃藥丸等物,而軍門取其贏餘,補用軍需矣。但三軍門則規模已成,自有財用可繼之道,雖非此月課價米取贏者,別無大段損益。臣意則以此參酌,移送摠戎廳,而計其牙兵處捧米元數,使得相當,永爲劃給,牙兵則屬之松都,作爲本府軍兵,則摠戎廳旣不乏軍需,牙兵納米之積弊,從此可除,松都無軍,而得千餘名之卒,彼此公私,俱涉便宜,變通之策,無過於此。良役一款,講論已久,出場未易,如此等事,不可不爲先斷而行之,以慰民心矣。上曰,摠戎廳別無此米,則不能成樣。以此之故,牙兵等或上言,或自松都狀聞,極知難堪之弊,而無他變通之道矣。所達似爲兩便,依此爲之,可也。又所啓,勅使時皮物價,曾有自統營備納惠廳之事,中間有變通,豹皮價則仍存,而鹿皮價則革罷,自惠廳給價矣。統營不知委折,上送其價木十五同,所當還送,而姑爲捧留,將欲區處往復之際,戶曹判書趙泰采陳達於榻前,請以此木,移用於山城習操時賞格之資,已爲蒙允矣。旣是統營誤納之木,應爲還送者,而移送守禦廳,事體實涉苟簡,故敢達。上曰,此則仍給,可也。李濡曰,統營不當納之物,本廳姑爲留置,特未及區處,則移送該廳,終有所不可。無已則或可以他木,推移充給矣。上曰,然則以他木,推移給之,可也。〈《宣惠嶺南廳謄錄》〉
○入侍時,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臣自西路上來時,與後勅相値,直路紛擾,由小路作行,路過龜城,仍觀築城處,本府士民,爭來呼訴以爲,高麗時義兵之圍此城也,兵馬使朴犀抗節全城,功烈卓卓,民到于今不能忘,欲依慈山郡崔春命事,立祠以祀,而朝家新有稟令,故不敢始役,願以此歸奏筵席云。蓋朴犀之功,實是前所罕有者,龜民曾已立碑,以寓追思之誠,而到今築城之時,又欲立祠者,其意誠可尙也。西土絶遠之故,渠輩不能躬進叫閽,考之前例,或因筵臣陳達,或因方伯狀聞,許令立祠者,亦多有之。今亦不待渠輩之陳疏,而特命祠享,恐無所妨,惶恐敢達。吏曹判書李濡曰,龜城形勢,乃昌城、義州賊路交會之處,最爲關防要害之地。昔在麗末,朴犀捍敵全城,已有前驗,而舊牒頹圮不修。府使權詢下去之時,臣以不可不完築之意,有所言及矣,聞其到任後,竭心經紀,頗得成就,而力綿未易訖功云。朝家固當另加顧濟,期於畢役,而朴犀之功烈旣如彼,從民願立祠崇奉,則亦必有鎭服一方,感發衆心之效矣。鎭厚曰,臣考見《麗史》,則高宗十年,蒙兵大入,朴犀、金慶宗等,守龜州城,抗義不下,而其功其節,實爲卓絶千古。今因士民之誠願,爲此兩人立祠俎豆,則可以聳動聽聞矣。上曰,許令立祠,可也。又所啓,臣自龜城歸時,歷入慈母山城,則慈山士民,又有呼訴之事,故敢此竝達。高麗高宗十八年,蒙兵大入時,崔春命抗義全城,功烈卓然。頃於丙子虜亂時,民人有玩夢奇異之事,監司洪命耉,因此立祠矣,俄而洪命耉殉義於此亂,故又爲竝享,厥後朝家特賜恩額矣。崔春命樹功之後,及至高宗二十三年,蒙兵又入,其時副使崔景侯,判官金之佇,俱死於賊,《麗史》以遇害書之。今者本府士民等以爲,崔春命旣以異代之人,立祠享之,則崔景侯、金之佇之忠節,亦當追享,而係是賜額祠宇,不敢擅自合享,渠輩以道里遐遠之故,亦不得上來叫閽云。此則與新建祠宇有異,特命合享,尤爲得宜矣。上曰,使之竝享,可也。又所啓,濟州牧使李衡祥,曾以本州風雲雷雨祭,非州縣所敢行之意,啓聞,禮曹回啓,使之撤罷矣。今此啓聞中以爲,非但本州爲然,旌義、大靜亦如此,城隍位版,奉安官廳,癘祭時行禮於北郊,此外又造城隍位版,別藏社稷壇,與山川位版竝祭於風雲雷雨,別造之山川位版,疊造之城隍位版,竝宜撤罷,且埋安時告由祭,不爲擧論,令該曹更爲稟處云云。蓋禮雖有有擧無廢之文,而今此濟州事,則雖襲耽羅之舊例,旣非典禮所載,守臣以此狀聞,該曹覆啓撤罷,則今無可論之事。至於旌義、大靜之山川城隍位版,尤極無名,亦當一體埋安,而埋安時,不可無告由之擧。祭文及香祝等事,令各該司擧行,而祭文香祝下去後,隨時卜日埋安之意,亦爲分付於濟州牧使,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李衡祥狀啓中一條以爲,州縣社稷,只祭正位,無配位則本州則造配位位版,元無行祭之時,只於祈雨祭時,竝祭正位,依風雲雷雨之例,告由埋安之意,令該曹稟處云云。此亦非禮典所載,一體告由埋安,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上年失稔,諸道同然,故水陸操,限今春停止,今秋則自當循例爲之,故三南則因其報稟,已令依例擧行。今年農事,三南則以其水田之故,穡事不至失稔,而北道,江原道嶺西,平安道淸南,海西山峽近處,被災尤慘,民事今已判矣。且兩西及畿甸,新經兩勅之行,民力已竭,更無餘地。此五道習操,依上年例,限明春姑爲停止宜當。且虞侯、營將巡歷點閱,從前或令簡其騶率,使之巡點,而旣無大段所益,其於廚傳往來之際,貽弊則不貲矣。戎政雖急,民弊亦不可不念,亦當一體停止,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守禦廳謄錄》〉
○李震壽啓曰,行大司憲洪受瀗未肅拜,執義李箕洪,掌令李世弼,持平金栽在外,掌令朴見善,持平韓永祚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中日試才時,武藝別監金鼎九、李時榮兩人,三放俱中之後,使納號牌,欲知代放與否,則時榮稱以忘未持來,鼎九稱以新入,未及出牌,皆不現納,事甚殊常。中日單子中得中之數,俱爲拔去懸錄。中日試射,事體重大,不可無明査之擧,金鼎九、李時柴等,令該曹囚禁査處,以杜日後奸濫之弊,何如?傳曰,允。
○金宇杭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七員未署經之故,今此各陵祭祭監及釋奠祭祭監擧動時,東西押班,無以推移塡差云,不可無變通之道。自前如此之時,亦有署前出仕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燼餘〉郞廳申命佐校正。日記bb廳b郞廳李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