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九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敬宁殿朔祭后,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行兵曹判书金镇龟疏批之下,已至二日,尚未出肃,大政迁就,事甚可虑,判书金镇龟,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震寿,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兵曹判书金镇龟,牌不进。

○伴送使书目,敕行,六月二十八日,肃川止宿事。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暴雨,累次怀襄,田畓各谷被灾之惨,一至此极,民事渴闷事。

○禁府,翼哲拿囚。启。

○宗庙朔祭献官金锡衍,来诣儿房启曰,今日宗庙朔祭时献官,□第四□□□□献爵□□□郞□命□□而奉奠于爵坫之际,大王位□奠之爵为□□所碍以致□覆,谨依丁卯年受教,更斟以献矣。事虽无情,终至改爵,斋郞工曹正郞兪命兴,推考,何如?传曰,先罢后推。

○全城君混上疏。大槪,臣于罪废之中,顷蒙恩叙之命,既感圣德,且惧分义,不得不力疾以谢恩命,而臣之宿患腰脚之病,近又添㞃,贴身床席,转侧须人,不意此际,又差太庙大祭献官,顾臣病势,不能行步于户庭之间,决难进参于奔走之列,虽被罪罚,无望祗赴,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谅臣病重实状,亟令变通,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不胜幸甚事,呈政院。还出给。

○刑曹判书赵相愚上疏。大槪,今玆秋曹新命,忽及于病伏垂死之中,臣于是惊惶闷蹙,不知所出,玆敢不避烦渎,猥陈病重实状,伏乞圣慈,特垂哀怜,亟许递改,俾得专意调治,且令职事母旷,公私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安心行公。

○兵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昨疏,罄沥肝血,而圣批邈然,不得不又此陈暴其决难堪承之实状,严召之下,亦未得趋赴,伏乞府垂鉴察,即命递改臣职名,仍正违慢之罪,以安私义,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速出行公,毋使大政迁就。

○中路问安使崔廷龙,入来。

○谢恩,左副承旨金万埰,同副承旨李三硕。

○吏曹判书李濡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速出行公,毋使大政迁就。

○礼曹启曰,上年七月传教内,太庙五享大祭亲行,载在于《五礼仪》,而此则虽难一如礼文,以礼意推之,一年之内,只行省拜于岁首,实有所未安,从今春秋省拜事,定式举行事,命下矣。今秋太庙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此仰禀。传曰,以晦间推择,可也。

○又启曰,命下矣。展谒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自今月二十三日至二十八日,皆有拘忌,二十二日、二十九日为吉云,此两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二日定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太庙展谒时,王世子当有随驾、祗迎、祗送之节,祗迎、祗送则磨炼举行,而随驾一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随驾一节,勿为磨炼。

○又启曰,今此仁显王后再期祭节目,当为磨炼,而曾在丁丑年仁烈王后再期时,大君行祭服色,该曹以禫后服色黑团领磨炼以入矣。因传教,以浅淡服改磨炼以行,今亦依丁丑年服色例,以浅淡服磨炼。祭时哭礼,则誊录中无可据之文,而固当入于应行节目中,故并为磨炼,而辛酉年仁敬王后国恤时,因该曹□□中祥祭后百官服色即吉之文,故相臣金锡胄昼讲入侍时,依仁烈王后祥祭时例,仍着浅淡服以终其日之意,定夺改付标矣。今此再期时,王世子,既以浅淡服行事,则其日即吉,恐涉未安,今亦依此例,行祭后,以黑团领袍以终其日,至翌日从吉,似合情礼,而参故典礼,无明白现出之处,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为之。以上《礼曹誊录》

○吏批,参判独政,以黄启河为狼川县监。

○户曹启曰,本曹佐郞黄启河,今日政,移拜狼川县监矣。启河以精详解事之人,兼管应办岁币等诸任,而应办色,则两敕支过后用下文书,极其浩繁,今方修整,不可付诸生手,且岁币木棉及纸地捧纳之际,颇有举职之效,狼川县监黄启河,今姑改差,仍任本曹佐郞,以责成效,何如?传曰,允。

○赵东期为刑曹正郞,林世俭为工曹佐郞,金楙为刑曹正郞,李光佐为献纳,学禄单洪夏济。《吏曹誊录》

○兵批,权知训炼参军单严斗朋,权知训炼奉事单卞尔玖,副司直权𢜫。《兵曹誊录》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陵府使李震休。

○江原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去月初三日以后大雨,沙汰压埋者六十户,漂没者三十四户,压死者四十八名,渰死者二十九名,虎囕致死者一名,死亡之多,已极惊惨,而失业之民,永无生活之理,民事极为渴闷事。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呈,以去月十八日地震,事系变异事。又书目,本道农事,雨水过多,成川覆沙水沈之患,无邑无之,虫灾蟹损之惨,愈往愈甚,而沿海长兴等七邑,亢旱斯酷,田畓各谷,一倂焦枯,民事极为可虑事。

○注书李廷济上疏。大槪,臣母重患毒疔,多施针药,大势似减,而今至二日,馀毒尚肆,且因失血过多,元气凘顿,症情危恶,臣之情理,万无离侧供仕之势,乞蒙恩递,俾事救护,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传曰,吏曹判书李濡,兵曹判书金镇龟,再疏既已批下,牌招察任。

○谢恩,吏曹判书李濡。

○昨日,户曹启曰,本曹佐郞黄启河,移拜狼川县监矣。启河以精详解事之人,兼管应办岁币等诸任,而应办色,则两敕过后用下文书,极其浩繁,今方修正,不可付诸生手,且岁币木棉及纸地捧纳之际,颇有举职之效,狼川县监黄启河,今姑改差,仍任本曹佐郞,以责成效,何如?传曰,允。

○观象监,未时,日晕。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仁显王后再期,王世子服色即吉当否,自该曹问议于大臣及儒臣禀处事,判下矣。在外大臣处,亦为一体问议,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伴送使书目,敕行,六月二十九日,安州止宿事。

○平安监司书目,祥原郡守车后载,六月二十三日身死事。

○以赵圣复为假注书。

○大司成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伴送使书目,敕行,去月三十日,嘉山止宿事。

○政院启曰,行判中枢府事崔锡鼎,前月十六日送西后,宜有上来下谕之举,而本院以无可据前例之故,其时该房,不为仰禀矣。即者,中枢府下人来言,本府亦无誊录,尚今未行云,事系大臣,而旷日淹滞,殊极未安,自本院,即为下谕,而依例遣史官之意,敢禀。传曰,依为之。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秋享大祭所等处内摘奸。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农事,自去月初十至十三日,骤雨暴注,川反复沙,洑溃决,水边田畓各谷,尽为水沈,馀存之谷,亦无苏醒之望,民事诚为渴闷事。

○明日敬宁殿秋享大祭正时,四更一点,王世子出宫正时,三更四点,开门三更二点。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弘文馆启曰,仁显王后再期后,王世子服吉当否,令本馆考出典礼以禀事,命下矣。臣等取考《礼经》,无明白可据之文,而《杜氏通典》云,王俭《古今集记》曰,心制终二十七月,又称宋孝建二年,诸公主心禫素衣二十七月乃除,近世文敬公金集所撰《疑礼问解续编》,有曰,父在母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则心丧之服制,当除于何时,而除于何所耶?或云当依《通典》,哭除于再期之月晦,或云当除于禫月或云当除于丁日云云。妄意当二十七月之朔,以吉服入庙参礼,而丧毕,飮食处常之节,在于此时,遇仲月行祀后,当有复寝之礼,未知,何如?金集答曰,鄙意,古无变除之节,既曰本非服也。何变除之有,若除再期,则心制果尽于再期乎,禫月丁日,犹之可也。而终不若待吉祭之期而复常,无事于变制,而自为变除之为当也。大槪孝子压屈,不得尽三年之制,而只欲尽已之心而已。初无受制之节,宁有变除之节,臣等窃有圣人缘情制服,有压有伸,内丧在先,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者,明无二尊之义也。禫后心制,以尽三年之期者,达孝之情也。即礼所谓礼杀而情伸者此也。盖周而练,再周而祥、禫,而纤徙月乐,此固三年之礼,而变杀之渐也。压屈之服,虽止十五月,而先王之礼,既有心丧之制,则当待禫纤徙月乐之期,即吉复常,方尽乎天理人情矣。王俭之说,孝建之制,似皆得此意,至于文敬公金集答问之书,尤为精备,虽非论王朝礼制,达丧之义,可通上下,然则心制即吉,当在吉祭之期,今此王世子心制,若除于再期之日,则是不能洽仿三年之礼,而无以尽夫杀礼伸情之义矣,岂非未安之甚乎。第按文元公金长生所著《丧礼备要》,吉服在于禫祭条,复寝在于吉祭条,由是则心制即吉,似当在于禫祭之期,此与文敬公待吉祭之期之说,有所差殊,而且按文元公答或人之问,引闲传之说曰,禫祭,着纯吉之服,制讫,着微吉之服,以至吉祭,无所不佩,此则又与文敬公之说相近,以臣等孤陋之见,有难臆断,惟在圣明,博询而审处,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此仁显王后再期后,王世子服色即吉当否,议于大臣,则行判府事尹趾善以为,臣素无识见,至于礼家经变之节,尤所昧昧,今于莫重邦礼之下询,何敢强其所不知,有所仰对乎。第念既练而祥,既祥而禫,仍从心制,以终三年,即有先朝已行之例,以情而言,虽无穷已,以礼而论,自有限节,今于再期之后,全无变除之节,犹持心制,以仿中月之文,则即系创制,有难轻议,今世士夫家父在母丧者,虽再期之后,犹不敢自同恒人,而此则私自致其馀哀而已,既非典礼所载,则今乃拟议于王朝仪制,亦未知果为合宜也。圣教以遽用纯吉为未安者,固出于丧制从厚之盛意,而以臣臆见,不敢论断,惟在博究广询而处之,伏惟上裁。右议政申琓以为,今此礼官所上仪节,乃据乙亥已行之例,则此所谓丧制从先祖者也。固无议为,而第父母之丧,天下之通丧,无贵贱一也。期禫变制,则古圣人制礼之意,出于随其礼节,而有所降杀也。即吉与否,惟在于缘人情之所安,而行之者也。今世士大夫父在母丧者,虽在再期之后,不敢以无禫,而径先服吉从仕者,诚以礼虽有节,情有所不忍也。父母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此可以推而上之也。圣教所谓不悖礼经,无憾人情者,恐为允当矣。臣以𫍲闻浅见,素昧礼学,惟以臆断,妄论王朝典礼,罪无所逃矣,惟在圣明,博询儒臣,参考古礼,讲究至当底道理而行之耳,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徐文重以为,臣连经重病之后,精神昏愦,健忘亦甚,不能与人酬酢,况此礼官仪文,非素讲论,尤不敢仰对,不胜惶恐云。在外大臣儒臣处,收议郞厅,才已下去,而在京大臣收议,为先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徐判府事处,更为问议。

○伴送使书目,敕行,今月初一日,定州止宿事。

○政院启曰,近来宪府无行公之员,谏员之官,亦多呈告,连日监察茶时,已极未安,而守令,亦有未署经者,两司奉命受由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弼善李彦经,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尹植为假注书。

○文学李㙫上疏。大槪,臣即闻母病添重,情理煎迫,不暇留待替直,径出禁门之外,伏乞俯赐镌递臣职名,仍治擅离直所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经筵厅侍讲官权尚游从母故察访尹摈妻李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礼曹启曰,命下矣。更问于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则以为臣于日昨礼官之问议也。病不能仰对,而今承更问之命,惶悚靡容,公家典礼,臣未之详闻,而以士大夫家通丧之礼言之,则禫日既已即吉,飮食之节,亦随而变,或有除命而行公之时,此可以推而上之也。今日王世子之服,特以无禫之故,仍以心制,过初丁之期,以尽其月,则反有重于中月之期,恐非礼家本意,惟在礼官,博询儒臣,禀旨举行,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全罗监司闵镇远状启,则备陈本道今年两麦大无,民间形势遑遑,守令之一日旷官,诚甚闷虑之状,今番殿最居下守令,不待大政择差,其代催促下送亦为白有旀,康津,邑宰数递,仍成弊邑,前县监柳之厚,清简善治,去后追思,以此人差送,则必将大慰民心是如,援举前例,请令该曹施行亦为白有卧乎所,殿最守令之必于都目差出,乃是常行之法例,而或有一时变通,径先差出之举是白在果,即今大政虽已过时,当于西铨长出仕之后,则即为定行,似不至于一向迁就,不必径先差出是白乎旀,康津前县令柳之厚善治之绩,曾因邑民之相率来诉,大臣有所陈达于筵席,至有更授他邑守令之教,而既在下考之中,势难举论,所谓善治者,亦未知其虚实之果如何是白如乎,今则下考荡涤,道臣之启闻如此,则善治之状,亦甚较然,且有茂长县监李泰渊前任还授之旧例,则特许依此施行,以慰民情,俾为苏残之地,似无妨是白乎矣。厚之[之厚]康津县监时解由,时未成出,则莫重金石之典,有难轻议破格,今姑置之,何如?启依允。柳之厚特为破格差送,以慰民情。

○兵曹判书金镇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具,允合此任,曩日人言,非出公心,亟体予意,须勿过辞,从速行公。

○传曰,兵判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察任。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运、李文海、尹以宽等放赦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请还囚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还收考官狱事酌处之命。措辞见上臣bb等b以行司直尹就商罢职事,论启矣。圣批不兪,只下推考之命,臣窃以为未允也。夫国家定制,不可违越,辞受一节,大关廉义,而今此尹就商所坐,乃是冒法丧耻之科,设令出于不察,执法而论之,罪自不轻,况其自明之辞,皆涉苟且,终无以自解于人言,则其可曲加宽恕,不恤公法之严乎。事体所在,不可薄责而止,请行司直尹就商罢职,臣以尹就商未出解由,径受禄俸事,有论启矣。追后更闻,则冒受之类,不止一二云。风闻所及,虽未能的知,而罪既同科,则一论一否,有乖台例,请令该曹,一一查出,以为一体论罪之地。新除授献纳李光佐,时在京畿骊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启。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尹弘离,玉堂权尚游、李观命,假注书尹植,兼春秋吴命增,史官李縡。

○谢恩,兵曹判书金镇龟。

○持平柳凤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兵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隆批之下,不得不黾勉出肃,祗受命召,而前授守御之任,体例所在,不可仍带,伏乞亟命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兵曹,以李基夏为右边捕盗大将。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前主簿朴熺,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朴熺今方拘留于典狱署,即为移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缮工奉事李荩,光陵曲墙修筑事,出去。

○都承旨兪集一,持平韩永祚,三度呈辞,及弼善李彦经,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伴送使书目,敕行,今月初二日,林畔止宿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牧使李敏英,身病沈淹,差复难期,不得已罢黜事。

○右参赞严缉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左副承旨金万埰上疏。大槪,臣以衰败之喘,决无供剧之势,而迫于严召,不得不黾勉趋赴,数日行公,筋力殆尽,已无奔走之望,且臣于见带分房之任,抑有所难安者,乞赐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汉城参军韩重熙山讼摘奸事,定山地,出去。

○假注书洪泳书启,臣承命驰往于仁川府山井村,判中枢府事崔锡鼎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于屏伏之中,伏蒙史官降辱,以西枢新命,传宣召旨,臣不胜惶感之至,臣身被重劾,不敢趋命之状,向来既已累次控陈,窃想圣明,亦已下烛矣。比因强疾迁次,宿病增㞃,委贴涔涔,凛然有将蹶之虞,毋论情地之闷蹙,即此病状,虽欲畏义衔恩,自力趋造,有不可得者,瞻望象魏,只增陨越,罪积违慢,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敢陈所怀,冀蒙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失非系大段,则将任递易,亦似重难,使之勿罢还仍焉。

○执义金相稷启曰,伏闻昨日筵中,儒臣以前县令李厦成不为论劾事,侵斥言官,至以诚可慨然为言云,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厦成等托以为其祖伸辨,投进一疏,敢以媢嫉不直,阴戾悍猛等语,乘机幻弄,侵辱大老,少无顾忌,如此丑正之论,宜有纠劾之举,而第其疏语,专攻前陈疏馆学儒生,而臣之儿子,亦参其疏,则臣于此,实有嫌难参涉之端,故含默度日矣,今者非斥之言,出于玉堂公论之地,臣之当初当论不论之失,著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孟万泽启曰,即伏闻昨日筵中,儒臣以李厦成不为纠劾事,侵攻台臣,至以慨然为言,臣于此,窃不胜瞿然也。厦成等丑辱先正之言,无复馀地,则今日居台阁者,固宜趁时论列,而臣以癃疾之人,迫于严命,虽或有诣台之时,施即呈告,日事跧伏,辜负职责,居常惭恧,非斥之来,实无以自解,其何可一刻蹲冒于台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李德英,正言赵道彬启曰,臣等伏闻昨日筵中,儒臣以台阁之不论李厦成,大加非斥云,臣等不胜瞿然惭恧之至。厦成等诬蔑先正,无少顾籍,在言责者,固当登时举劾,而缘臣等疲劣,迄无一言,终使驳正之举出于公论之地,即此一款,已难仍冒,而且伏见大臣箚本,则以尹就商罢职之启斥,以为过当,臣等讶惑焉。就商所坐,勿论有情无情,其为冒法则一也。台阁之论,只当执法而已,若诿之以无情,而曲加宽恕,则此岂论事直截之体乎。爵禄私受之节,廉义所关,以此而谓之微眚薄过,非臣等意虑之所及也。至于由外升迁之人,不得以解由为拘,已成谬例云者,尤有所未能释然,凡由外移内者,只限其见迁之职,而行公而已,若其廪禄,则拘于解由,法例然也,若使不复为拘,晏然冒受,而曰已成谬例,朝家又从而许其谬例,则金石之典,不亦挠乎。朝家之待将臣,固自有别,而亦不可以将臣之故,专事容贷,一切废法,此则事理较然矣。臣等之本意,亦非以就商为知而故受也,设令出于无情,事既现发,则据法请罪,以台体则然,而今大臣之言如此,殿下又令因而勿罢,其为将臣则至矣,独不念法式之坏损,事体之颠倒乎?臣等孤负职责,诋斥沓至,将何颜面而冒居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副承旨尹弘离上疏。大槪,臣于奏事之际,有昏谬不审之失,伏乞亟递臣职,以为妄率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延丰呈,以副提学郑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户曹草记,敬宁殿明陵三年后祭享物种,令庙堂裁量变通事,命下矣。奉常寺常时祭享元贡,每患不足,而敬宁殿明陵三年之后,则自奉常寺当为措备,而一年应用之价,至于七百馀石之多,故曾前永昭殿翼陵三年后一年祭享应入之数,自本寺定夺加磨炼以给矣。今亦依此,令宣惠厅,与户曹相议,取考元贡多少,参酌磨炼,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即因大臣陈达,御营大将尹就商,有勿罢还仍事,命下矣。尹就商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御营厅誊录》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承旨韩圣佑,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启曰,来初八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权尚游,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臣等于长僚疏斥,难安之势,又加一层,不得不投疏径出,乞命亟削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洪万朝,时在忠清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今春夏等褒贬,所已万户孔后赞,文山万户李天瑞,光山万户具万祯,以上,中,正防别将赵后抃,下。

○大司谏金宇杭启曰,臣之忝叨言责,已逾月矣,而以有嫌避之端,故既不得随参于本院之启,加以病昏,又未能论一事责一言,虚带旷久,日事呈告,臣之负职责,多矣。居常惭惧,若无所容,昨伏闻儒臣于筵中,以两司之不论李厦成,大加非斥云,臣不胜瞿然也。厦成等,于泮儒之疏,苟有痛迫之说,则只据事实,一疏陈辨,夫谁曰不可,而乃敢丑诋先正,略无顾忌,构捏诬蔑,无所不至,况其枭凤二字,有所祖述,自为注释,结之以各有所归,其言绝悖,其事绝痛,此实斯文厄会,世道变故,而寂寂数月,迄无纠劾之举,今日居台阁者,乌得以辞其责哉?臣亦台谏之一,当论不论之失,无以自解,公议既发之后,何敢晏然仍冒于职次乎?重患暑癨,数日委顿,俟得少闲,今始来避,而自列之辞,有同讥裸,尤增愧死,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参议崔重泰,佐郞李宜章,孝陵曲墙修筑事,出去。

○副应教权尚游,校理李观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谢恩,弼善朴见善。

○副应教权尚游,校理李观命,再招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副应教权尚游,校理李观命,既已罢职,玉堂他无入直之员,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兪得一,牌不进。

○禁府启目粘连,京畿监司放未放启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尹征三段,依启闻施行,他馀罪人乙良,令该曹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兵曹佐郞权宇亨、韩原正枢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前府使权克升、成重三,前郡守朴世宝、李世俊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参知赵泰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贾预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知委举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即接司圃署牒报,则本署所封西果之未荐新,事极惶闷,今年水灾,异于常年,公私田圃,举皆沉没,若干馀存,今始结果,形体甚少,成熟尚远,太庙荐新,仅仅封进,而逐日供上,则万无连续封进之路,荐新后差退供上,亦有前例,待其成熟间退捧事,依例入启变通云。莫重享上之物,每请退封,已极未安,而西果时节渐晩,今又差退,则前头封进日数无多,其在事体,极涉不当,决不容又为退限,而第今年水灾异常,凡百蔬果之类,尽为伤损,即今西果,京外诸处,绝无而仅有,一依常年进排之难,果如所报,取考上年誊录,则有勿为穿穴二个封进之例,此固出于一时不得已之事,辄又援例,实为惶恐,而即今事势如此,似宜有变通之道,而系于上供之物,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为之。以上《礼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兪集一为刑曹参判,金盛始为庇仁县监,金栽为文学,李观命为副校理,权尚游为副校理。《吏曹誊录》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监役黄镀,顺怀墓假监役李顾,孝陵曲墙修筑事,出去。

○左承旨韩圣佑,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伴送使书目,敕行今月初三日,良策止宿事。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五月以后,霖雨连仍,山田洞畓,或有沙汰,或为浦落,污下田畓,阅月沈阴,消损居多,民事可虑事。

○春夏等褒贬,椒岛佥使金得辉,遂安郡守吴遂雄,以上,中,长渊府使尹训甲,下。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身病猝㞃,决无自力供仕之望,且于谏臣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职名,仍治妄言之罪,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箚末事,于卿少无所嫌,安心勿辞,俟间视事,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喩。

○京畿监司书目,仁川呈,以判府事崔锡鼎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正使之任,当勉副焉。仍传曰,遣史官传喩。又书目,骊州呈,左参赞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须速上来行公。

○传曰,谢恩正使许递之代,以仪宾宗班中备拟事,分付。

○副校理权尚游上疏。大槪,臣于一日之内,累违严召,无复臣子分义,揆以邦宪,实合万殒,而圣度天大,罚止谴罢,叙复之命,不日旋下,恩牌继降,促令就直,臣诚戴罪含恩,不知死所,不敢不来伏禁扃之外,而顾臣情势,终无冒昧祗承之望,伏乞亟削臣职名,仍勘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传曰,还出给。

○政院启曰,副校理权尚游上疏,既有还出给之命,以斯速入来之意,更为催促,而终不入来,经幄重地,势将连日阙直,其在分义,事体俱极未安,权尚游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副校理权尚游。

○砺城都正楫,阳原正樯上疏。大槪,新刊《璿源谱略》,不无疏略之叹,太祖朝以下列圣支裔,谨依中庙例,随闻抄录,编成册子,不避僭妄,冒死敬进,伏愿圣明,亟命该寺,特令增修,俾宝牒无憾,圣德益光,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尽心抄录,有此投进,予用嘉之,其令该寺禀处。

○备边司,以赵泰采为守御使。

○禁府启目,兵曹佐郞权宇亨议处云云,至于传军次知,不能检饬之失,则禁卫哨官、部将等,俱难得免是白去乎,当该部将拿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同府,李世进拿囚。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因兵曹判书金镇龟兼带守御使辞免上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曾前本兵之长,虽或有兼带之时,不必许递,今则以其兼带禁卫大将,两军门势难兼察,故近例皆以许递,金镇龟所带守御使之任,今姑改差,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衡佐为典设司别检,李震寿为兵曹参知,柳尚运为掌乐正,郑缵辉为平市令,李世奭为司仆正,朴汇登为兵曹正郞,朴后蕃为奉常佥正,李观命为吏曹佐郞,李征海为工曹佐郞。《吏曹誊录》

○兵批,以洪受瀗为知事,金世枢为五卫将,李仁著为卫率,李世翊为佥知,金弘桢为五卫将,洪处武为公州营将,李寿民为羽林将,金锡衍为同知副护军,李叙五今加嘉义,训炼参军单朴时雄,训炼奉事单李革益,副司直赵圣复、李邦彦、尹植。《兵曹誊录》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京畿都事赵正纬,道内儒生试取事,出去。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今已累日,他无无故行公之员,处置归于玉堂矣。即者副校理权尚游,陈疏到院,虽以斋戒退却,而观其措语,以诸台之避,实由其筵白之说为言,其所引嫌,固有所执,多官处置,一向淹滞,殊甚未安,新除授持平李海朝、李㙫,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伴送使书目,敕行,今月初四日,义州止宿事。

○禁府启目,权宇享议处云云。传语军次知不能检饬之失,则禁卫哨官及部将,俱难得免,当该部将等拿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政院启曰,即因弘文馆草记,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阙员,而今日乃国忌斋戒,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开政。

○大司成金镇圭上疏。大槪,泮儒,近发为先正伸辨之疏议,而执纲者,始求臣文,旋与疏头计较利害,嫌其文辞之严峻,不但不用,至有追咎之言,今日士习如此,无非臣疲劣,忝据师席之致,乞蒙镌递,以全廉义。仍自附为先正代述义,冒陈其所欲为诸生而言者,悉辨李厦成构诬先正颠末,以备睿察事。国忌斋戒,留政院。

○礼曹参议崔重泰,佐郞李宜章,缮工奉事李荩,光陵曲墙修筑后,入来。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累日,尚未处置,殊极未安,新除授持平金栽、韩永祚,即当牌招处置,而金栽,则方在外,且日势已暮,持平韩永祚,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修撰崔昌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再招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崔昌大为修撰,金栽为持平,韩永祚为持平。《吏曹誊录》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左承旨韩圣佑。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万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金万益,孝陵正郞曹廷善,顺怀墓曲墙,缮工奉事柳光井,穆陵外阶砌修筑事,出去。

○司猛李叙五,加资肃拜。

○礼曹启曰,即接成均馆郞厅所报,馆学儒生,因大司成陈疏拜辞,圣庙外仍为空馆,而知馆事未差,同知馆事洪受瀗知事未肃拜,李寅烨在外,无守庙堂上云,同知馆事洪受瀗,以在京单堂上所当进诣守直,而既未肃谢,家在城外,今已夜深,未及变通,在前如此之时,本馆堂上、郞厅,并入馆,今日则本馆无行公堂上之故,只以郞厅守直云,莫重守直,不可如是苟简,今日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明日仁政殿文臣殿讲时,考官二,金镇龟、兪集一,参考官四,李健命、崔重泰、权尚游、朴泰昌。

○政院启曰,令政院禀处事,允下矣。同知馆事洪受瀗,即为牌招入泮,劝谕多士,使之还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伴送使书目,敕行,今月初五日,义州仍留,初六日渡江入去事。

○持平韩永祚谢恩后启曰,臣之前任本职也,病发于远役之馀,委顿累日,供职无路,寻单请急,幸蒙恩递矣。不意玆者,新命又降,臣诚感激惶陨,罔知攸处,召牌之下,分义是惧,不得不黾勉祗肃,而臣于诣台处置,有不可冒当者,李厦成之疏,托以为祖先伸辨,丑诋先正,无所不至,此诚世道之大变也。臣之处台职,亦尝累日,非不知其当论,而厦成疏中,提举臣外先祖故判书臣李植之事,侵论狼藉,臣于此实有此嫌碍之端,果不敢论列矣。到今公议既发之后,则臣之前日在台时,当论不论之失,与诸台无异,而况于厦成之事,嫌不可参涉,如右所陈,则其何敢晏然职次,处置诸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知事洪受瀗。

○都摠管金柱臣,初度呈辞。以国忌留政院。

○传曰,敬宁殿望祭,世子亲行事,分付。以上朝报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饔奉事尹尔楫,磁器燔造事,广州地,出去。

○下直,杨州牧使李天根。判尹宋昌,刑曹判书赵相愚辞职上疏,呈政院,还出给。

○黄海监司书目,道内各邑,自五月以后,大雨连仍,田畓各谷,无不被害,西成望断,至于载宁、安岳、康翎、平山等邑,海溢、蝗虫、蟹损等灾,俱为害谷,民事可虑事。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臣肃谢之后,即诣本馆,率馆官出桥门外,招集出斋儒生,以还入之意,反复劝谕,则诸生以为,臣等伏见李厦成构诬先正臣宋时烈,罔有纪极,窃不胜骇愤之忱,欲为同声合辞,痛卞其情状,昨日将拜疏诣阙,而忽有一守仆,来传师长之言曰,吾以见轻于该厅之故,方且陈疏云云,而誊送大槪一本,使之遍示于该厅及诸生,臣等伏见其槪,有曰,执纲者始求臣文,旋与疏头计较利害,嫌其文辞之严峻,不但不用,至有追咎之言。又曰,今日士习如此,臣等于是,聚首惊怪,诚未晓其所以也。盖臣等之见过于师长,自有颠末,顷者伸辨李翼明之疏也,师长送言于臣等,使之姑罢该厅,以待后日,而臣等之意以为,大论既发之后,顺承师教,径先沮止,则大非为诸贤辨诬之意,故未能屈意遵奉,终至陈章,而揆诸师生之分,不无难安之情矣。及夫厦成疏之发也,得闻师长,以为当初所争,俱是为公,则到今既无致憾之意,今番疏草,则当留意云,故臣等果有请文之事矣。大凡馆儒之疏,虽出士林之公议,而事实之详悉,必资先辈长者,故从前馆学之疏,或出于搢绅之间,而临时用舍,实在士子之主张,臣等之诸文,盖以此也。及说该厅,请得所构,则师长以为,无一字改删,专用其文然后,方可出稿云。抑其意以为,言论风旨,专出于师席,而必令士子终始奉行也耶。师席事体虽重,而文字一出之后,若或有不合于愚意者,则强屈已见,不敢添删,恐非重疏事之意也。且臣等,别有疏草者,欲以师长文字,秤停参用,故终不敢以专用之意答之者也。以此辞意,累度拂请,而终不出焉,则一向恳求,亦涉苟简,不得已将用臣等所草矣。有一儒生来言于臣等曰,师长既闻参用之意,断无出稿之理,而即闻骊州李判书之文且至矣,李判书,即参赞臣李畬也,不移时,有尹俊为名人,袖一疏本而来曰,此是骊州所送文也,臣等见其遣意措辞,则与臣等之草本,无甚异同,而其中亦不无采用之节,故将欲参用矣。俊曰,本主之意,必欲专用,不然则何必参用耶。因以怒色相加,旋即袖去,臣等之意以为,既于师长之文,犹不欲专用,则反用他文,亦所未安,故终不强索,则臣等待师长之道,可谓尽矣,而今者师长,乃反谓较计利害,嫌其文辞严峻,师长既不见臣等之疏,则安知夫臣等之计较利害,而有所顾瞻之意,师长之文,既不出,则又安知文辞之严峻,过于臣等之疏耶。臣等为贤辨诬之诚,岂下于师长之心,而反加情外之言,直驱臣等于假托申辨,右袒厦成之科?噫,为先正申辨,何等重事,而苟有一分是非之天,孰不知厦成丑正之罪乎?臣等若有顾藉厦成之意,则岂不袖手傍观于局外,而乃反欲陈章请讨也哉?且师长,以士习如此为言,盖导之以义理而不从,则责在于士习,而若以不为专用其文,反谓士习之不美,则虽是师席之言,而为士者,其可甘心乎?至于追咎之言,初不出于臣等之口,则未知此言何从而出乎?揆以常情,必不然矣。无乃中间造言者,胥动讆言,以致师席之疑阻耶?臣等情迹,万分臲卼,不敢冒居斋舍,相率出来,而不意圣喩丁宁,有此劝入之教,臣等固当奉行之不暇,而既被师席之峻斥,不可晏然复入于贤馆,圣教虽勤,不敢黾勉奉承,秪切惶怖之至云,而终无还入之意,莫重圣庙,连日虚旷,事体极为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开喩劝入。

○又启曰,命下矣。臣更以传旨内辞意,劝谕诸生,使之还入,则诸生以为,今者圣谕复宣,不啻丁宁,臣等得罪师长,既非微细之故,师长至斥之以计较利害,又以今日士习,直驱于不美之科,则臣等虽欲强颜冒入,而其于忘廉丧耻,为一世嗤点,何?臣等固知圣庙之不可久旷,上教之不可坐违,而其在士子廉隅,宁被猥越之诛,不敢晏然承命,冒入斋舍,惶恐罔措云,还为退去,盖其所执,以得罪师长,有非泛然廉义之比,决无冒没入斋之理,其言不无所据,似当有别样劝谕之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莫重圣庙,不可久旷,斯速劝入,可也。

○左承旨韩圣佑,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全罗监司书目,南原呈,以掌令崔启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大司成金镇圭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老之被诬,世道之危险,予岂不知哉?卿其须勿过嫌,从速察职。

○平安监司书目,臣疾病之外,难冒之势,非止一二,更申血恳,冀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今日殿讲时,典籍金舜衡,训导黄灿,正字黄翼鼎,教授李震叶,博士金楚宝,《易》略。司正李邦彦,奉事李重培,礼略。正字赵以进,《春》略。训导郑赟,主簿吴守经,正字韩奕《书》,略说书金万谨,训导洪锡九、洪夏济,直讲权始经,《书》粗。司录李嘉运,司果金兴庆,参奉金辞臣,副正字边玉明,《诗》略。典籍韩在垕、朴泰三、赵仲明,著作孙骑龙,《诗》粗。

○备忘记,典籍金舜衡,训导黄灿,正字黄翼鼎,教授李震叶,博士金楚宝,各别熟马一匹赐给。

○咸镜监司书目,咸兴越狱罪人,已过三朔,终不得捕,判官郑宇柱罢黜,其代令该曹择差,催促下送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沔川幼学李锡祉上疏。大槪,李厦成疏中,妄引庚寅之事,诬辱臣祖,不遗馀力,敢陈当时文案及孝庙圣批,沥血呼吁,冀蒙裁察,俾伸至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吏曹判书李濡,请对入侍,入侍时,吏曹参判兪得一,待明朝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尚未处置,事甚未安,掌令朴见善,所当即为牌招,而今则阙门已闭,待明朝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黄再命为仁同府使,朴泰迪为奉化县监,权尚游为兼弼善,金普泽为文学,学谕单韩在垣,朴见善为掌令。《吏曹誊录》

○政院启曰,守御使赵泰采教书,既已启下,依例牌招,教、谕书、密符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守御使赵泰采,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教书既已启下之后,将臣事体自别,密符传授,不容少缓,赵泰采更为牌招,教书、密符传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御使赵泰采,再招不进,推考传旨捧入,而密符之不即传授,固未安,一日三牌亦未安,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守御厅誊录》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未肃拜。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李三硕坐直。注书李廷济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复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政院启曰,今十三日,乃穆陵修改,而礼曹判书闵镇厚,以伴送使,时未还朝,参判李益寿,孝陵修改事,既已出去,本曹他无见存之员,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待明朝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出送,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晩成,亡妻归葬后,入来。

○江原监司书目,本道农事,涝旱相仍,馀存各谷,尽为枯损,原州等四邑,虫灾又炽,尽蚀豆太,今年凶荒,又复判断,民间惶急,甚于春夏,高城等四邑,饥死之民,至于四十馀名之多,民事诚极渴闷事。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健命为礼曹参议。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莫重圣庙,不可久旷,斯速劝入,可也事,命下矣。臣传谕圣教,反复开喩,且谓虽云拘于廉义,上教不可终始违拒,圣庙不可累日虚旷,不可不趁速还入之意,委由劝勉,则诸生以为,臣等伏见师长元疏,则其所以攻斥臣等,更无馀地,臣等相与惊愕,益无所措,师长以为泮儒发论之后,执纲者故为迁延,盖发论后未即陈章,实缘执纲之或有故或在外而然矣,此岂臣等忽于申卞,故为退托之计耶。师长亦已悉知其事势,而今忽有此言,臣实未晓也。求文之由,已悉于昨日所怀,而托文处亦非一二,臣等之意,盖为其广求文字,博采事实而已。所以求文于师长者,亦出此意,臣等元非前欲尽用,后欲不用,只为见其文而考事实,以资臣等所构之草,欲明夫太学公议实出于士子之主张,此果近似于反复之谓耶。师长以见待之异他朝臣为言,而至于文字言议,欲使之不敢违越,若然则凡为师长者,设有事理之不合,举措之乖宜,皆可拘于体貌,而一一奉承耶?师长之所以自尊则至矣,其于导率多士之道,何哉。至于恐忤厦成,屈曲俯仰,外托申辨,内济顾瞻等语,无非胁勒之意,臣等诚不欲一一陈暴,以伤师生之事面,而其在臣等之廉隅,决不可复入,玆敢席稿泮村,恭俟谴罚云。臣复以前后圣教,缕缕开说,而诸生偏执已见,了无入斋之意,此缘臣言语未畅,不能导达明命之致,惶恐敢启。传曰,不可以过当之斥,一向拘于廉义,屡违君父之命,更为从速劝入,使莫重圣庙,不至于累日虚旷。

○谢恩,礼曹参议李健命。

○礼曹正郞曺廷善,缮工监役黄镀,顺怀墓曲墙修筑后,入来。

○礼曹参议李健命,佐郞李宜章,穆陵曲墙修改事,出去。

○户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新授之任,万不近似,惊惶震惕,累日靡定,缩伏私次,若无容措,荐辱召命,未得祗赴,分义扫地,罪戾如山,露章请谴,实非获已,而喉司退却,不许上彻,狼狈穷蹙,益不知置身之所。不意玆者,严召又降,一向逋慢,极涉陨越,不得不趋诣于禁扃之外,而百尔思量,终无冒当之理,玆敢沥血哀吁,仰渎宸严,伏乞圣慈,察臣才分之不堪,情势之难冒,将臣新授南汉守御之任,回畀可堪之人,仍治臣连违召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新命,实循公议,意外侵斥,不必为嫌,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命下矣,臣又招集诸生,宣谕圣旨,不可不趁即入斋之意,反复开喩,则诸生等以为,臣等伏承圣批,温音涣发,开释丁宁,责之以君命之不可屡违,圣庙之不可久旷,臣等拜首惶感,相颀翘心,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等固知君臣分义至重且严,不当一向违越,以速逋慢之诛,而第念士子持身,最重者廉义,国家教育,扶植者土气,今若君臣之分义,圣喩之申复,而黾勉承顺,人以为太学诸生,重被师长之凌斥,苍黄出泮,反以君命之难违,冒没复入,何其进退之无据,至于此云尔,则臣等,将何以自解也。臣等之一身廉隅,固不暇恤,而其于贻羞贤关何哉。臣等玆于圣教之下,不敢祗承,惶陨震惕,恭俟𫓧钺之诛云。圣旨如是丁宁,诸生犹不奉承,圣庙之空虚,已至四日,诚为闷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为劝入。

○礼曹参判李益寿,正郞金万益,缮工假监役李顾,孝陵曲墙修筑后,入来。

○大司成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之见凌于士子,不啻转加,敢陈前后事状,以冀照烛,伏乞亟递臣职名,仍勘臣罪,俾令私义粗安,士子快意事,入启。答曰,省卿疏辞,今日空馆之举,极可骇异,令本馆禀处,卿其勿辞,安意察职。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先正臣宋时烈,荷三朝宾师之礼,为一时士林之宗,其道学节义,可以师表百世,自非向来奸凶之巧为构诬者,盖莫不倾向而尊师之,不幸世道累迁,百怪都出,至于前县令李厦成等之疏而极矣。盖其疏,托以申辨其祖之事,丑辱大老,罔有纪极,斯岂非世道之变,而斯文之厄耶?厦成等许多诬蔑之说,比来章牍,各已条分其事实,打破其诬罔,则天日之明,业已洞烛矣。噫,厦成,祖述朴世堂馀论,诪张阖捭,靡所不有,至以媢嫉不直,阴戾悍猛等语,众口嘈聒,丑辱狼藉,今日人心,虽极乖乱,何敢以如此悖慢之说,重加之于既骨之大老,而无所顾忌耶。噫,大老己酉之一疏,显示诋斥之意,而当时其祖,受而巽谢而已矣。三十馀年之后,厦成等诬诋之说,继出于朴世堂丑正之馀,乃敢乘机助攻,以济其闪弄妆撰之态,有不忍正视者,况其枭凤之喩,尤甚绝悖,显加奖贬,勒定优劣,肆然笔之于奏御之文字,人之无忌惮,一至于此哉,此而置之,将无以示尊贤之义,而杜丑正之惭,请前县令李厦成,削去仕版,新除授持平金栽,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并引嫌而退,事苟可论,少节何观,而径引私嫌,殊涉苟且,当论不论,有欠风裁,非斥之来,理难自免,下款所论,虽得台体,而丑正之罪,未即劾正,既失职责,势难仍在,或因亲嫌而未参前启,或关先世而有难参涉,则论劾处置,俱有所碍,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执义金相稷,正言孟万泽,司谏李德英,正言赵道彬,并命递差,大司谏金宇杭,持平韩永祚出仕。答曰,依启。第一件事,不允。

○观象监,太白见于巳地。启。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守御使赵泰采,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密符,何如?传曰,允。《守御厅誊录》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廷济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复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今月十一日,吏曹判书李濡,请对入侍时所启,茂山府使闵泳,以曾任蔚珍时,官婢作妾事拿问,而因赦蒙宥,其代权克升,亦以前任龙川时事,方在拿囚中,闵泳罪名,既非关系边事,而新差之人,亦且就拿,则此时迎送之弊,虽甚可虑,前茂山府使闵泳,似当有参酌变通之道矣。上曰,仍任可也。又所启,江界人李廷芳,曾在本道,连捉八虎,而只蒙赐马之赏矣。上京之后,捉得三虎于西山,此与外方所捉虚实难知者有异,宜有别样褒奖之举,而臣于待罪本兵时,连因多事,未及陈达,即今李廷芳,吃苦旅邸,人多称冤,似当特施激劝之典矣。上曰,上京后,连捉三虎,与外方捉虎者有异,而尚无激劝之举,渠之称冤,不为过矣。李廷芳,特为加资。

○右承旨任胤元所启,春间,京畿监司洪受畴为承旨时,光国功臣兪泓奉祀孙录用事,陈达于筵中,至蒙允许,外议莫不钦颂圣德,而第受畴所达,有所疏漏,兪泓虽曰改宫参有功,而于时元勋尹根寿等,皆录于一二等,至今后裔,皆为冠冕,而其中数三家子孙零替,香火将绝云,事甚矜怜,在圣上酬报之道,似当一体收用矣。吏曹判书李濡,今方入侍,使之考出录券,搜访其子孙,一一录用,何如?上曰,一体录用,可也。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日更为劝入事命下之后,招聚诸生,依传教劝谕使入矣。诸生闻大司成金镇圭追陈胪列之疏,继闻有令本馆禀处之命,不敢陈其所怀,相率退去,前头事势,诚极闷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金构,都摠管金柱臣,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参知李震寿,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同副承旨李三硕上疏。大槪,臣之忍死出肃,少伸区区之分而已,病势难强,末由自力,乞镌职名,得免瘝旷之罪事,入启。踏启字。

○文学金普泽上疏。大槪,春坊新命,又及于已试蔑效之身,臣诚惶感罔措,而且于奏请副使李墪之疏,有不敢晏然者,玆敢露章陈暴,乞蒙镌削,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赵相愚,连日呈告,无意行公,刑狱积滞,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知事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于本馆禀处之命,有不敢自当之嫌,乞递成均之任,更命他堂上或礼官,从速变通,俾无圣庙累日虚旷之患。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同知馆事之在外者,今姑许改,即出其代,使之举行,卿其勿辞行公。今月十一日,吏曹判书李濡,请对入侍时,三司罢散及褒贬居中人员,并别单书入事,榻前下教。

○刑曹判书赵相愚,牌不进。

○礼曹启曰,连月阴霖之后,旱灾此酷,禾谷多有损伤,秋节虽过,自前如此之时,曾有祈雨之例,即今雨意漠然,民事可虑,祈雨之举,似不容少缓,初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不卜日,来十六日设行,虔诚祈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书目,礼曹判书闵镇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礼曹参议李健命,佐郞李宜章,缮工直长柳光廷,穆陵外阶崩颓处修筑后,人来。

○传曰,前持平兪彦明、柳凤辉、李㙫、李海朝,修撰崔昌大叙用,护军李世弼、李箕洪、权𢢝,司直任堂,正郞朴弼明,司果金兴庆、权忭,居中,勿论。

○政院启曰,同知馆事之在外者,今姑许改,即出其代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奉采为同成均。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崇陵参奉牒报,则本陵大王陵上,酉戌方、丑方,王后陵上,寅卯方、戌亥间方、申酉间方莎草,前日萎黄之处,库库枯损,日渐稀疏,今无更甦之望,且今年雨水过多之故,两陵上封土,自然融液,渐次退下,自中以下,库库有高低不平之势,而大王陵上辰方,王后陵上寅卯方,所见尤似未安云,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连月阴霖之后,旱灾此酷,禾谷多损伤,秋节虽过,自前如此之时,曾有祈雨之例,即今雨意漠然,民事可虑,祈祷之举,似不容少缓,初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不卜日,来十六日设行,处诚祈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成均馆官负,以同知馆事意启曰,大司成金镇圭疏批,空馆之举,极可骇异,令本馆禀处之命下矣。金镇圭初疏,既有非斥诸生之语,则诸生之不安,其势固然,而转相疑阻,举措失宜,终至于空馆而后已。毋论事之是非,以儒生而被斥于师长,则事体所在,似不宜容易还入,且承严教之后,诸生辈难安之势,转加一层,虽欲劝谕,决难听从,朝家若不别样变通,则自本馆,他无善处之道,敢启。传曰,被斥外无故儒生,使之入斋。《成均馆誊录》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未肃拜。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复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谏金宇杭,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今月十一日,吏曹判书李濡请对入侍时所启,生民休戚,系于守令,自前每有择差之教,而势有所难行者,盖缘杂类并进,以此升迁,如都目大政,苟不在于实职,则前御中,虽有才能表著者,例不得调用,论其本则只在于选择初入仕,且初入仕之路,比昔渐广,各陵殿参奉及京各司参下之数,合而计之,至于一百十馀窠,参上之窠,则反为不足,以此无以推移调叙,不能精择守令之弊,亦由于此,李畬曾为吏曹判书,以改铨法清仕路之意陈箚,其时领议政崔锡鼎,别为论列于覆启之中,陵参奉朔数,欲以十五朔定限,又于榻前陈达矣。以陵参奉,变作直长奉事,既有商确禀处之成命,而尚今未得举行矣。臣之浅虑,则陵参奉之变作直长奉事,系是创设,似有难便之端,改定十五朔之限,而虽无淹久之叹,升迁之路,尤有狭窄之患,无宁姑为仍旧,而就京各司参下之窠,稍加变通,作参上之窠,则庶可以疏通,如禁府都事,乃诸司别检,各驿察访,或以参上,变为参下者,多矣,此等窠则今虽更作参上窠,非若创设之比,而京各司参下中,变作直长奉事,则亦与陵参奉之变作直长奉事者不同矣。如是则初入仕之减者,当为二十馀窠,而参上官之加者,当为十馀窠,积滞之弊,不至如前,而调用之际,亦自有甄别取舍之道矣。臣于待罪本兵时,陈达以宣传官武兼参下窠之变作参上窠者,亦为参上之积滞故也。今此变通之事,大臣之意,亦以为然,而退出后,更为商议,别单书入乎?敢此仰禀。上曰,参下则甚多,参上则不足,调用之路,无由疏通,依此变通,别单书入,可也。

○礼曹,谢恩使拜表吉日,来九月初十日卯时,方物封裹,同初七日推择。启。

○伴送使闵镇厚,入来。

○谢恩,礼曹判书闵镇厚,同副承旨尹弘离,护军李后勉,兼汉学教授权尚游、李观命。

○检阅李縡上疏。大槪,臣猝闻母病添重,情理前迫,顷刻靡定,冒陈血恳,径出禁扃,乞蒙镌递职名,得专救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明日敬宁殿望祭正时,四更一点,王世子出宫正时,三更四点,开门三更二点。

○吏曹启曰,来十八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书目,本道农事,六月十二日霖雨开霁之后,点雨不下,已过两旬,恶风连吹,酷被灾损,前头民事,罔知攸措事。

○全罗监司书目,本道长兴等沿海边七邑旱暵之灾,一向斯酷,野田已尽焦枯,便成赤地,今年农事,又将不得免凶,民事极为可虑事。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大司成金镇圭,疏批空馆之举,极可骇异,令本馆禀处事,命下矣。金镇圭初疏,既有非斥诸生之语,则诸生之不安,其势固然,而转相疑阻,举措失宜,终至于空馆而后已,无论事之是非,以儒生而被斥于师长,则事体所在,似不宜容易还入,且承严教之后,诸生辈难安之势,转加一层,虽欲劝谕,决难听从,朝家若不别样变通,则自本馆,无他善处之道,敢启。传曰,被斥外无故儒生,使之入斋。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答曰,勿烦。措辞见上

○禁府,申复圭拿囚。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传曰,今此䄙嫔[嫇嫔]之丧,礼葬等事,斯速举行,祭需从优磨炼输送事,分付事,传教矣。礼葬等事,依圣教即速举行,而吊祭,依法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归厚署棺板一部,即日择送于内需司,分付该曹。以上《礼曹誊录》

○禁府启曰,以庆尚监司状启,刑曹粘目,泗川前县监沈瑞辉、申复圭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申复圭,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沈瑞辉,曾已物故云,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李基弘为执义,李熊征为咸镜都事,元圣兪为工曹参议,李裕民为正言,李海朝为正言,尹宪柱为弼善,金相稷为司谏,李震寿为承旨,兼汉学教授二单,权尚游、李观命,茂山府使闵泳仍任事,承传学正单,李重培。《吏曹誊录》

○尹弘离,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素无典仆,事甚□□,顷年属公奴婢十口,许属本府事,入启蒙允之后,以罪人英淑婢烈伊、礼香、叔香等,移属本府事,又为入启蒙允矣。顷者该院,逆家奴婢分送各司时,只以□□名启下,移送本府事,前启中婢烈伊,则称以混入,自该院,出给于英淑同生娚次重处云,故欲知其虚实,文书及该院启目移文,取来相考,则烈伊,本以英淑父生时买得首阳台所生,其买得文记,因事閪失,今己未年呈□□□□矣。烈伊之母,既是英淑之父所买,则英淑□同为□孙,而次重既无传得文书,考见户籍,录于英淑户下,其为英淑婢子,灼然可知,而该院启目中,泛称次重买得婢首阳台所生婢,误入英淑户下者,已无所据,至于本无文记,以称以次重买得文记明白,不可混入籍没云者,尤是凿空之说,莫重籍没奴婢,不可误为出给,上项婢烈伊,仍前启下,移属本府,其误决文书,令该院爻周后,院在本府婢案中悬录施行,何如?传曰,允。

○检阅李縡疏曰,伏以臣有偏母,素善疾病,风痹之症,积有源委,每于秋夏之交,发作如期,自数日前,显有再中之渐,颐颊厥冷,手脚麻木,言语艰涩,精神眩瞀,重以毒暑所伤,头疼兼发,飮啖全却,元气凘苶,臣本单子,无他兄弟,药饵扶将,势难及时,方寸煎灼,顷刻靡定,玆敢冒陈血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慈,曲赐矜谅,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以伸人子至情,不胜万幸。批答见上烬馀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未肃拜。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复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申琓,礼曹参议李健命,正郞曺廷善,工曹参判柳之发,缮工奉事郭万绩,崇陵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事,出去。

○京畿监司洪受畴,右议政申琓陪行事,出去。

○敬宁殿祭罢后,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被斥外无故儒生,使之入斋事,命下矣。臣等依圣教抄出在京无故儒生,使之入泮守斋,则儒生数人,先为入来守斋,仍设食堂,而未入来儒生,令本馆郞厅连续招入,而臣等仍为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以祈雨祭斋戒,今日姑停。

○京畿监司洪受畴,落后入来。

○工曹判书金构,都摠管金柱臣,三度呈辞,及大司谏金宇杭,再度呈辞,祈雨祭斋戒,留政院。

○传曰,史官四员待命,骑马十二匹立之,祈雨祭所等处内摘奸。

○右议政申琓,礼曹参议李健命,正郞曺廷善,工曹参判柳之发,缮工奉事郭万绩,崇陵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后,入来。朝报

○右议政申琓等启曰,进诣崇陵莎草枯损处奉审,则大王陵上,自酉方至戌方,莎草枯损处,高十四尺七寸,广十六尺,丑方枯损处,高二尺,广三尺,癸方枯损处,高四尺,广三尺,而自辛方至亥方蹲缩处,广十三尺五寸,高三尺,自艮方至乙方蹲缩处,广二十尺,高二尺,王后陵上寅甲方莎草枯损处,高十三尺三寸,广十三尺,乾方枯损处,高九尺,广六尺,庚方枯损处,高十二尺七寸,广四尺八寸,自酉方至甲方蹲缩处,广三十六尺,高三尺矣。莎草则并皆间间枯损,即今虽无士色呈露之处,前头渐当草衰之时,似无蔓生之势,至于蹲缩之处,则无前霖雨之馀,莎土融液,渐至颓下,仍成蹲缩,修补之举,似不可已,令该曹择日举行,枯损及蹲缩处,并为图形以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万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注书李廷济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复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华经历林净,灵山县监李河。

○都摠管金柱臣,工曹判书金构,三度呈辞,及大司谏金宇杭,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行司直尹就商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察职。

○司谏金相稷启曰,臣于昨日,待罪宪职,以不论李厦成事,见斥于儒臣,引避见递,而其时处置之语,颇示讥切,厥后宰臣之疏,又复提论,而遣辞之际,语益深紧,臣之情势,到此益穷,不可以移拜他职,而晏然复叨于言议之地。且臣曾任谏职时,其时宪臣,以前启收杀之意,问及于臣,臣以今此考官狱事之径先酌处,殊乖执法之论,而第念争论已久,未蒙允兪,其人且死,凭核无阶,则一向相持,止泊无期,今虽停启,似无所妨之意,有所酬酢矣。其后宪臣,以独停众论,见非僚议,而引避之辞,至以问议于出入三司之人为言,则臣之难安,已不可言,而况其启辞,更发于本院,则臣以当初与议之人,尤不可参涉于其间,以此以彼,俱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忘记,今此䄙嫔[嫇嫔]礼葬时棺板,苟充进排,尚未得可合者,择送之意,安在?殊甚骇然,归厚署当该官,姑先从重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从重科罪,品好板材,使之即速广求进排。

○礼曹,行司果朴明义,今月十五日卒逝云,曾拜黄海监司,虽未赴任,已行从二品实职身故人员,例有吊祭致赙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吏曹启目粘连,启本是白有亦,观此江原监司李喜茂状启,则麟蹄县监李洙,六年居官,一心爱民,至今春,至诚赈饥,而李洙瓜递不远,民情举怀忧闷,皆有借寇之愿,或限一年,或限半年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李洙之爱民善赈如此,上下民情,举皆惜去,则在前大杀之年,如此善治守令,或有别为仍任之事,瓜满递代,自是金石之典,有虽容易许施,状启内辞缘,置之,何如?启特为限一年仍任。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大臣奉审后启辞,崇陵大王、王后两陵上莎草有頉处,择日修补事,命下矣。似当趁即举行,而今此有頉处,尺数虽多,犹与时急修改有异,而莎草着根,最好于十月,故近年以来,辄以十月举行,今亦依近例,令日官推择,则来十月初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事目则临时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任胤元,以吏曹言启曰,本曹直房,年久颓圮,不但官员及下人,无可止接之处,许多文书,亦无藏置之所,不可不急速改造,而本曹既无物力办出之势,得闻杭家籍没家舍十馀间,在于东郊云,令该曹划给,以为取用其材瓦之地,何如?传曰,允。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陈疏。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义州府尹兪命弘。

○桃源察访申拱华,差使员还下去。

○昨日传曰,礼葬,事体重大,第三日入棺,自有定限,而今此䄙嫔[嫇嫔]之丧,棺材择送事,下教之后,趁不得可合之材,故归厚署当该官从重推考,下吏囚治事,别下备忘矣。即闻可合板材,尚不进排云,限内似难入棺,岂有如今番礼葬之稽缓者乎?事甚无据,当该归厚署官员,拿问定罪,下人等,并囚禁,从重科罪。虽士夫家所储板材,人定前急急择执,期于限内入棺,不然则当有重治之事,以此意各别严明申饬。

○拿问现告,归厚署别提宣豪臣。

○禁府,宣豪臣拿囚。启。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牧使赵尔重,屠牛犯禁,罢黜事。又书目,广州府尹李济重,被训炼大将疏斥,累度呈状,旷废职事,已有多日,亦不可强令行公,不得不启闻递改事。令庙堂禀处事。

○禁府启目,哨官李世进,部将柳斗齐元情云云。观此所供,则与权宇亨招辞相左,不可不详核处之,权宇亨处,更推后禀处,何如?启bb依b允。又启目,权克升、成重三、朴世宝、李世俊等议处云云。各营会外,虽与会付谷有异,俱难免虚录之归是白乎矣,宥旨前事,似当勿论,上裁,何如?启并勿论。

○政院启曰,新除授守令,多有未署经者,司谏金相稷引避经宿,而尚不处置,俱极未安,两司多官员中,除在外服制受由未肃拜及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震寿上疏。大槪,旬月之内,除命荐叠,且惶且感,黾勉祗肃,而老母病情,一向无减,情理所在,既难晷刻离侧,至于夙夜轮直之地,尤无所供仕之望,玆敢不避僭猥,冒死陈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赐递改,俾得专意救护,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大司谏金宇杭,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刑曹判书赵相愚,司书郑栻,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初次祈雨祭献官以下,并书启。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李箕洪,时在忠清道延丰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喩。答曰,不允。下喩事,依启。

○义州别问安使李寅锡,入来。

○礼曹佐郞林世弼,在外大臣、儒臣处,收议后,入来。

○正言李海朝上疏。大槪,臣恩递属耳,叙命特下,薇垣新除,又出于梦寐之外,召牌继降,分义是惧,黾勉来诣于禁府之外,而顾臣情势,终无冒进之势,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愚分事。及四学儒生李沈等上疏。大槪,臣等,于李厦成丑诋先正之疏,有不忍泯默者,玆敢合辞齐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明,快降明旨,痛斥邪说,使诐淫之徒,不得复作于圣世,以幸斯文,以扶世教事,入启。

○忠清监司书目,温阳呈,以都承旨洪万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答四学儒生李沈等疏曰,省疏具悉。为大老辨诬之诚,溢于言表,予用嘉尚焉。

○答正言李海朝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府使金德基邑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备忘记,初次祈雨祭献官右尹沈枰,参判李光迪,各熟马一匹,佥正李廷梁,正□朴泰昌,经历宋廷蕃,各半熟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典籍尹东鲁,正郞金万益,著作孙骑龙,训导郑赟,佐郞李宜章,各儿马一匹,监察及诸执事以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以上朝报

○户曹启曰,备边司启曰[目],以户曹草记,敬宁殿明陵三年祭享物种,令庙堂裁营变通事,命下矣。奉常寺元贡,每患不足,而敬宁殿明陵三年之后,则奉常寺,当为措备,而一年应用之价,至于七百馀石之多,故曾前永昭殿翼陵过三年后,一年祭享应入之数,自本司定夺,加磨炼以给矣。今亦依此,令宣惠厅与户曹相议,取考元贡多少,参酌磨炼,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取考元贡,则虽有物种应下多少之不同,举皆不足,不可不酌量加给,就取其价元数,分定于下三道,而本曹贡物,则应下之外,亦有别祭进排及加用之事,户曹与宣惠厅相议,依永昭殿翼陵例,参量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吏曹启曰,参下官变通别单书入事,既已定夺于榻前,故更为就议于大臣,京各司别检、都事、参奉,各驿察访之变作参上窠及直长奉事者,平市署一员之复设者,并为区别悬录,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吏曹誊录》

○禁卫营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癸未春夏等本营郞厅及将官等褒贬等第,依例磨勘以入,而去壬午秋冬等褒贬,其时不得磨勘,故并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卫营誊录》

○幼学李沈等疏曰,伏以扶植义理,圣贤之道,而惩讨淫邪,《春秋》之大法也。缺数字子之论人也,严之以𫓧钺之诛,律之以绳墨之正,劈划缺数字天下后世,莫敢非之,孝子慈孙,不能掩之者,诚以义理之公缺数字容以私意坏之也。不幸世道陵夷,邪说肆行,至于今日,李厦成之疏而极矣。臣等伏见其疏,则托以为其祖伸卞,而诬辱先正臣宋时烈,靡所不至。噫,人言之悖慢,胡至此极也?臣等,固知还给之命,出于抑邪扶正之意,而其疏,既经喉司,传播一世,其所诬引妆撰之说,欲售疑乱眩惑之计,则以臣等尊师卫道之诚,亦安敢终无一言,以卞其罔极之诬哉?盖厦成之构诬时烈,其脉络原委,有自来历,条贯甚繁,有难殚举,而究其怨毒之所由生,则实在于其祖故相臣景奭之所撰三田碑一事也。呜呼,丁丑之事,尚忍言哉?冠屦倒置,社稷缀旒,城下之盟,盖出于万不得已,而举国臣民,肉于彊呑,则人臣自靖之义,虽不可责之于凡流,而至于撰进碑文,则志士忠臣,必有吾腕可断之语,而设或事势所迫,黾勉承命,权辞塞责,岂无他道,而景奭则不然,其所极力赞扬,容悦丑虏者,至以助兵天朝,谓之得罪于上国,淮民从逆,乃反引咎于本朝,使仁庙至诚尊周之义,终然不白于来后,此景奭之所以不厌于清议,而时烈之所以寓讽于序文,比拟于孙觌者也。然而孙觌为金人作文之时,与景奭为彼虏撰碑之时,事势缓急,自相不同,若使易地而处之,则安知景奭不作孙觌之文,而孙觌必当景奭之事耶?时烈之引觌讥贬,不为太过,而今厦成等,不恤公议之严切,反逞私心之愠憾,引圣祖面谕之旨,缺数字䕶之计,做白地恩怨之说,为胁持诟辱之资,自不缺数字愆之欲,盖而冞彰,其亦可哀而不足怒也。且夫景奭秉铨之时,时烈,已经五品,则谓以前参奉被荐拔去者,实无所据,己丑赴哀之前,时烈,常在湖中,未尝诣洛,缺半行每诣门屏云者,岂不悖谬乎?况且除拜缺半行之籍,则厦成诬罔之辞,不待臣等之辨白,而已自缺数字若夫四种之说,则厦成所谓时烈积憾之一事,而时烈缺数字为辨破鑴、穆之议,而其所与大臣论定者,俱主时王之缺数字时烈之独自主张者,而其时凶党作为陷人之机阱,构诬不测之罪案矣。今厦成,踵其馀套,反以为彼此意见,始与岐缺二字终不谐协,何其言之巧饰,至于此极耶?若谓之以此挟憾,则其于定论之首相,何无一毫疑贰之端,独于随参之景奭,反有含愠底意耶?其强为捏造之状,尤可见矣。至于善道凶疏,不但构诬时烈,关系甚重,则是非善恶,自有公议,固非一人私自怨恶,而其时赦宥之请,亦非景奭之首发,则尤何恚怒之有哉?且夫姻好不谐之说,亦涉猥屑,似此不近之言,虽加之于寻常士夫,亦且见笑,况于坦荡之君子,而乃敢指拟耶?此正所谓以小人之腹,窥君子之心也,自足为一世之嗤点,而适彰其诪张之本色也。厦成所以重言复说者,只将恩怨二字,驱持时烈,而其所为说,既归凿空,则未知受恩而尊慕者何事,挟憾而诋辱者何事耶?只是时烈之定论定见,自一贯于前后,而特其讥斥之言,始发于序文奏疏中故耳。若乃简札中致意恭谨,谓之前敬后侮,而至谓朱子之与人交也,亦若是耶云尔,则此又不然,景奭之于时烈,年位既尊,则书辞致敬,自是礼节间事,而至于公是非处,则不可以先辈之故,而有所顾藉也。朱子之与人书,固亦有称道之语,而与他人说,则或多有贬斥之辞,虽以吕祖谦诸贤,亦不免焉,此岂私喜怒之意耶?若以是而谓之背驰于朱子,则亦可谓求其说,而不可得也。大抵人不必尽善,亦不必尽非,或即此而褒之,或指彼而斥一人之身,衮钺不同者,正君子是非之公也。是以,时烈之于景奭,缺数字而称扬之,又引孙觌事而讥讽之,一篇之中,予缺数字此何异于古之称扬雄,先许以传道之功,后诛以缺数字哉?於乎,孝宗大王,缺数字思欲正君臣之大义,继宁考之素志,缺二行未尝不眷眷于此,是以,君臣之际,眷遇益隆,论其缺数字语其受知之深,则昭烈之于孔明也。缺数字厦成辈,乃谓时烈非其祖,则亦安得以《春秋》之说,缺数字孝庙又谓其祖之际会之盛,已居时烈之先,此出于缺数字其于傍观之窃笑,何哉?时烈平日,既以《春秋》之义缺数字严辞峻斥,不顾锋镝,是亦所树立缺数字反自悔之理哉?若厦成等之所谓对越缺三行,虽以范镇、司马光之志同气合,伊川、明道之德盛道合,亦不免所见之差异,而厦成辈,乃于构诬时烈之说,反引浚吉之言,欲以实之,是何异于癸未群奸欲言李珥之非,而往探成浑者哉?其侮贤之罪,一节深于一节矣。至其所引故副提学李端相事,诚有委折,然而端相之平生尊慕,在于时烈,岂有一毫疑贰之心哉?盖其一时所见之差殊,不解时烈微意,故其书有曰,欲于他日以书质疑于当身,今不欲以此事发口云者,此可见其心之心本非诋斥也。况其后,不闻端相终以此怀疑,而尊信之诚,至老弥笃,则厦成之引此为证,诚未满一哂也。噫,厦成之一篇主意,专欲白脱其祖,构诬时烈,而上引撰述之诸臣,下及世焕等众人竭力申辨,极意援证者,无非苟且诐淫,而若其陵志一款,乃其遁辞之尤甚者也。玄宫状德之文,是何等重事,一毫一发,有缺数字况我孝庙树立之宏缺数字固已轩天地耀日月,则其可泯灭而无传耶?先王既命景奭缺数字命时烈撰志文,而景奭之所制,全无一言之及此,缺数字本意则真所谓德不布扬,有司之过也,是以,先王下教于缺数字所制行状中,全没此事,不可不明白写出,缺五行先王盛德大业,既不阐扬于自撰之状,又欲全没于纳幽之志者,独何心哉?无乃三缺二字功之手段,一串贯来,惟恐见忤于彼虏,不暇效忠于先王耶,抑其难洗之累,久为清议之所弃,故设此机关,要使气节之士,合污而同□耶,是未可知也。臣窃尝闻之,景奭则于时烈讥斥之后,乃知其非,而不敢自是,至命其子弟,勿令删去之序文,则即此一事,可知其惭悔之意,而可谓有宽厚服罪之量,此乃其长处也。今厦成,则以其祖所为,反若有大节大义,可以夸耀者,先自暴扬于家状,末乃唐突于章疏,不惟曲为之周遮,至斥执论之君子,自以为得计,而殊不知一言之才出,景奭之微疵隐累,种种绽生,以此论之,厦成不但为公议之罪人,抑亦得罪于乃祖矣。至于李曼事,厦成又提出别样邪说,欲售诬辱之计,其心所在,吁亦绝悖。夫时烈秉铨之前,李曼已任西藩,而时烈在铨,才阅九朔,故及其辞递之后,曼尚未解前任,则其所谓通其显职,左右周旋者,未知从何撰出,而至谓大悖于《春秋》也耶?此正所谓指伯夷为盗跖者也。若厦成等狂易慢骂之说,固不足道,而尤可痛者,始作俑之朴世堂也。凌侮朱子,恣毁圣经,实是斯文之罪人,而世堂身亲犯之,则尚何惮于诬辱时烈乎?其侮圣丑正之罪,既陈于前日馆学之疏,而圣明固已洞烛矣,虽缘宰臣之言,旋寝放逐之命,而扶阳抑阴之盛意,有可见矣。臣等不必更为之力辨,而第自世堂鼓妖之后,附丽之徒,益肆邪说,初起于李翼明,而更酷于厦成辈,其诪张变幻之态,源末一色,而至于厦成疏,枭凤引比之说,亦皆踵世堂之馀诬,强引其祖诔语祭文中,虚美泛称之辞,拟其祖于凤枭,则不几近于羊质而虎皮耶?噫,枭凤之分,自有定论,而为其子孙者,恣意品题,妄加褒贬,世间岂有如许可笑事乎?臣等宁不欲与之较争分别也。大抵时烈之平生大节大义,感孝庙之知遇,欲报之于缺半行斥邪甚峻者,莫不从朱子法门中出来,而缺半行断不挠夺,故以此而媢嫉倾陷,如世堂、厦成辈者甚众,是以,伺影之祸,闯发于生前,侧目之徒,寔繁于身后,纷然迭出,唤类呼朋,则彼所谓不善者,乱政者,心术之偏驳者,本原之致疑者,非世堂则厦成也,非世堂、厦成则乃世堂、厦成之党与朋众也。范致虚,指程子为邪说,沈继祖,指朱子为鬼蜮,则彼明目张瞻,丑骂时烈者,亦今日之致虚继祖也,然而时烈之大义峻节,不可以此辈之横诋,有所损害,本原心地,固自若也,则臣等今日之伸卞,亦似烦赘,而第念世道污下,人心波荡之日,更添一种邪议于其间,以益疑乱,而终莫之禁,则圣人扶抑惩讨之义,果安在哉?此臣等所以同声齐愤,仰尘紸纩之听者也。伏愿殿下,亟辨邪正,明善恶,使诐淫之说,莫肆于圣世,而义理之天,不至于晦塞,则斯文世道,不胜幸甚。臣等与太学诸生,合辞封章,将欲上彻之际,适因师长陈疏之举,未免中辍,多士之缺叹,为如何哉?夫太学执纲,虽欠处事之周详,而至于计较利害,实是万万情外,此岂平日所望于皋比之前者哉?臣等亦以同事之人,固宜一体引咎,而第伏念泮儒陈章,杳无其期,为贤辨诬,一日为急,区区嫌碍之端,有不暇顾,故玆敢不待太学之更举,而相率来吁于宸严之下,伏愿圣明,亟赐恕察焉。臣等无任云云。批答见上幼学李沈、权汇万、尹益修、许□□、崔汉杰、郑最、崔九云、李□□、权亨万、金东望、韩从厚、崔普明、尹烒、崔守约、权兴万、郑五行、李胤夏、辛致复、李忠夏、尹得臣、郑鎤、李焌、许济、李晳、郑弘济、郑泰济、尹燧、李智、金锡奎、李观箕、金一鉴、尹健、李伟、金泰瑞、金泰胄、李尚晟、鱼有濂、朴昌彦、郑五凤、徐宗秀、赵一台、任命世、郑来章、尹靖绩、尹最绩、尹得麟、金九镱、权师万、安相征、李斗三、柳寿五、郑骊河、高万秋、陆鸿渐、余垕、金声振、辛受济、梁禹甸、全圣臣、吴守一、尹就殷、房斗平、尹彦玾、李文兴、李廷松、吉徽祖、韩五章、李安国、李东佐、李世臣、柳忠德、金万和、郑尚质、曺国。已上烬馀

○右副承旨李震寿疏曰,伏以臣之母病,已阅两旬,而诸般症形,一向沉重,左边尚未运用,神气有时昏瞀,食飮顿减,肌肤渐脱,连事药饵,兼试砭焫,乍歇旋苦,进退靡常,真元渐削,贴在床席,在臣情理,决难离违病侧,琐直禁庐,而辄以汤挠之私,仰渎宸听,义有不敢,寻单请急,诚出于万不获已,不料恩由肃下,新命遽降,旬日之除命荐辱,臣仰戴鸿私,黾勉祗肃,区区将护之愿,又未免乖左,荣宠虽极,私情亦切。臣于是惝恍危惕,实不知所以为计也。念臣庸碌,百无一取,而幸蒙圣上曲加湔拂,前后忝窃,每在于宿卫之地,近密之职,臣常铭镂心肝,只思陨结,而曾蔑丝毫之报,徒增渎扰之罪,臣诚惶陨万万,而无以自容矣。然疾痛之极,必呼父母,今臣情理,若是切急,则其可以屡冒为嫌,而自阻于仁覆之下哉?伏乞圣明,察臣危迫之恳,递臣所叨之职,无旷剧地,俾遂至情,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正言李海朝疏曰,伏以臣再忝台职,辄违召牌,逋慢之罪,实所难逭,而恩递属耳,叙命旋下,薇垣新除,又出于梦寐之外,臣诚感激骇惶,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以世禄之裔,承藉先荫,猥属仕籍,而又以不才,幸窃科第,其感戴恩荣,实倍他人,不择燥湿,唯竭驽钝,是臣报效之至愿,苟其情势,不至于万分危蹙,则顾何敢一向偃蹇,自速其辜恩慢命之诛哉?惟是所被人言,不但臣身之污蔑而已。抑亦上累于清朝,下辱于私门,至今追惟,魂惊梦愕,虽不敢每每提起以烦天听,而所遭孔惨,圣上遮掩,亦可见天日之明,无幽不烛,体谅危衷,有所愍怜也。臣若以时月差久,晏然趋承,有同恒人,则岂不重辱名器,而亦何以自解于忘廉冒耻之讥也,以此情地,决无冒进之势,而庚牌又降,分义是惧,黾勉来伏于禁扃之外,而□□□终不得趋谢恩命,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肃朝纲,以安愚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在外。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万顷县监权大临。

○大司成金镇圭,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司书郑栻,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礼曹启曰,今此仁显王后再期后,王世子服色即吉当否,议于在外大臣、儒臣,则领府事尹趾完,以为,臣素昧礼文,固不敢妄论邦礼,而该曹磨炼之仪注,明有援据,无以议为矣。第伏念圣上体谅世子之情理,欲为变通,则似无大段不可,今世士大夫家,为母心丧之人,再期过后,虽从吉服,而不服华盛之服,必待中月,始乃复常,以毕心丧三年之义,其在从厚之道,不害采用,此礼惟在博询而处之,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崔锡鼎以为,臣踪地危缩,自屏田庐,屡违召命,缩伏俟谴,凡系国政朝议,有难冒昧参论,玆于询问之下,不敢献议,不胜惶恐。右赞成尹拯以为,草莾贱臣,残喘凛凛,匪分职名,尚在身上,沈淹疾病,恐惧烦渎,自去岁承批之后,泯默缩伏,迄未申吁,长负罪戾,夙夜忧灼,不意今者,礼官远临,有此下询之命,惊惶陨越,罔知所措,臣之贱分迷识,决不敢当儒臣之名,前后收议,一未仰对,乞蒙汰去于问议之列者,非敢矫饰,而蝼蚁微忱,无以上格,每令王人,虚辱于三百里外之远程,臣诚惶恐闷塞,求死不得,今玆询问之下,又不知所以仰对,罪戾重叠,万殒难赎,只增悸栗,伏地死罪而已。户曹参判权尚夏以为,臣于疾病垂死之中,礼官,以王世子服吉当否,承命来问,臣以草莱贱踪,且无知识,朝家典礼,何敢辄有所对。第臣伏见圣上下该曹之教,其参的于天理人情者,真可谓无所间然,且于邸纸中,得见玉堂诸臣所考进《通典》所载集记之说,与夫文敬公金集答人问之言,皆以二十七月,为即吉之期,此又可为不易之定论,臣于此复何容愚贱之见,以犯僭汰之罪哉,伏惟上裁。在外大臣儒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再期后王世子仍持心制,至二十七月而即吉,可也。

○吏曹,参下官变通别单,义禁府都事五员内,二员参下仍存,三员陞为参上,典设司别检三员内,一员以参下仍存,二员陞为别提,冰库别检,四员内,二员以参下仍存,二员陞为别提,重林察访,庆安察访,桃源察访,金井察访,麒麟察访,已上陞为参上,掌苑署别检二员内,一员陞直长,一员陞奉事,司圃署别检二员内,一员陞直长,一员陞奉事,司饔院参奉二员内,一员陞直长,一员陞奉事,社稷署参奉二员内,一员陞直长,一员陞奉事,典狱署参奉一员,升奉事,启。

○今春夏等褒贬,平安都事郑海尚,碧潼郡守李云松,顺川郡守柳胤兴,殷山县监柳行三,大同察访申伯周,以上中,阳德县监李祥征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司直赵奉东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此不过以副使出疆而已,元非可辞之职,此上疏,还出给。

○汉城参军韩重熙,山讼摘奸后,入来。

○谢恩,礼曹正郞吴命增。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今都目政,各其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禁府都事、监察、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中武弁之窠,不可不择差,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黄海、江原两道监司,瓜满之代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连次褒启,守令、边将及讨逆时别单人员,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传曰,前后扈从有功劳人及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

○传曰,初入仕,各别择拟事,分付。

○以刑曹判书望单子,传曰,礼曹参判,李益寿除授。

○有政。吏批,以金德基为黄海监司,洪万朝为江原监司,李玄祚为骊州牧使,郑推为晋州牧使,沈极为尚州牧使,金翼八为定州牧使,尹就五为南阳府使,赵远朋为南原府使,郭基之为昌原府使,李泓为春川府使,郑来祥为铁原府使,李汉珪为长渊府使,李日观为昌城府使,李台望为宁边府使,柳必兴为庆兴府使,金一夔为庆源府使,李文白为嘉山郡守,吕必宽为大兴郡守,李翊汉为古阜郡守,沈齐贤为锦山郡守,郑担为金川郡守,刘大老为顺川郡守,金寿益为文川郡守,闵圣鲁为昌平县令,宋墁为镜城判官,金锡民为济州判官,卢世夏为庆尚都事,金世镐为江原都事,洪重禹为平安都事,金瑗为咸镜都事,李禧全为阴竹县监,吕渭良为结城县监,柳之厚为康津县监,郑以云为咸平县监,安相益为扶安县监,洪处宙为庆山县令,李后说为彦阳县监,金汝锡为镇海县监,李成材为孟山县监,全志道为阳德县监,赵修为三水县监,朴万恒为泰川县监,尹泓为大兴郡守,具泰柱为桃源察访,车万里为成欢察访,李嘉运为栗峯察访,李任汉为金井察访,权缉为参礼察访,黄灿为景阳察访,李㵓为自如察访,李明渊为省岘察访,申弼贞为黄山察访,金鸣殷为金郊察访,郑锡明为居山察访,沈樘为高山察访,李溍为三水县监,宋相淹为新昌县监,金楺为缮工副正,赵彝重为赞仪,洪禹鼎为监察,赵休征为汉城参军,任敾为广兴主簿,赵尚迪为宗庙奉事,朴熙晋为兵曹正郞,李思永为大司谏,承文正字单具万理,韩圣佑为兵曹参知,李世松为引仪,李世荩为尚衣直长,辛汇为典狱奉事,赵泰期为汉城庶尹,李万始为司䆃主簿,王世万为缮工奉事,赵相槪为工曹正郞,任敾为禁府都事,赵道辅为宗庙直长,沈泰元为司饔奉事,李弘廷为引仪,朴见圣为济用直长,吴命增为礼曹正郞,学正单黄灿,校书著作单金晋来,李光佐为副校理,金晋重为典籍,李谦著为司饔奉事,申厚轼为刑曹正郞,李震焕为典籍,洪重范为礼宾直长,李晩成为兼辅德,洪禹鼎为刑曹佐郞,兼春秋单吴命增,吏曹假郞厅单李震叶,李宜璋为宗簿主簿,崔昌翼为济用奉事,郑世栻为司宰直长,韩在海为礼曹佐郞,金敏行为平市直长,尹之赟为禁府都事,徐文泽为广与奉事,李溥为司饔直长,李弘廷为司评,李延休为司仆主簿。

○有政。兵批,以洪璛为曹司卫将,安相益为训炼佥正,崔镇枢为外叱怪万户,金翊圣为别害佥使,金堂羽为安义佥使,任继勋为宁城佥使,全有星为格浦别将,元世标为金城别将,李震辉为秃用山城别将,张守命为水口万户,景九硕为玉江万户,李景膺为高山里佥使,张万里为罗州营将,许铉为训炼主簿,李重昌为训炼主簿,尹以华为训炼主簿,崔烷为训炼判官,宋时光为寅火堡万户,尹阳遇为临淄佥使,崔梦驲为新门别将,赵松为兔城佥使,李成材为训炼佥正,金夏鼎为训炼佥正,李㴋为都摠都事,田万最为训炼判官,梁益茂为都摠经历,张友轸为中枢都事,闵孝重为猬岛佥使,金显相为守门将,韩济相为统虞候,金濬为月串佥使,丁时说为开门万户,赵天立为南村别将,李得老为景福宫假卫将,林硕丛为武兼,林遇硕为武兼,南泰年为武兼,尹就商为训炼都正,金命熙为尚州营将,全圣兪为白翎佥使,赵泰兼为平安虞候,金夏鼎为古今岛佥使,李时栽为清江万户,韩有成为菁川别将,权璟为乫坡知佥使,崔大胤为马岛万户,金链刚为加背梁万户,训炼主簿单赵天立,丁时翼为守门将,安相汉为宣传官,洪璛为五卫将,朴东采为守门将,尹衡丁为训炼判官,李景膺为都摠经历,沈逵为训炼主簿,李遇春为守门将,朴荃为全罗右道水虞候,李学万为都摠都事,金得汶为都摠经历,朴世重为都摠都事,柳星河为都摠经历,闵远重为训炼副正,申汉章为宣传官,申泽万为砺山营将,李守长为五卫将,李升来为南原营将,闵后庆为庆州营将,李硕宽为全罗兵使,朴文雄为正方山城别将,洪处武为兼司仆将,徐文濡为五卫将,金时献为五卫将,张鹏翼为训炼正,东关王庙守直官单严斗朋,南关王庙守直官单朴时雄,柳万章为忠清水虞候,徐宗谦为公州营将,韩翼世为三陟营将,宋廷蕃为庆尚兵虞候,李东益为庆尚水虞候,李厚根为全罗兵虞候,崔镇枢为训炼主簿,李尚𫗽为京畿水使,李邦华为四山监役。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未肃拜。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书郑栻三度呈辞,及刑曹判书赵相愚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近来两司无行公之员,宪府每以监察茶时,谏官引避累日,而尚未处置,俱极未安,两司除在外人员外,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工曹判书金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谢恩,正言李海朝。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考官狱事酌处之命。措辞见上大司成金镇圭,职在师儒之长,不能表率多士以兴礼让之风,而代士子构疏,反怒其文之不见用,张皇投疏,极意愤骂,如此举措,未或前闻也。士子之强罚异议,终至空馆,固甚颠错,而镇圭苟欲为大老伸辨,则初不必假士子之名,只当徐观泮疏之如何,若有未尽剖破者,则陈章追辨,亦似未晩,必令泮儒尽用己文,不参众论,已非公心,而镇圭不见士子之文,士子不见镇圭之疏,则疏语缓紧,彼此难知。谓惮严峻之辞,未免臆逆,设有进咎之言,何足深怒,而径先暴发,沮败疏事,任教胄之责,而反与士子之辈,切切争较于言语之间,至于烦浼天听,其坏损事体,骇惑瞻听,莫此为甚,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大司成金镇圭递差。正言李裕民,时在全罗道扶安县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引嫌而退。上款些嫌,不必再避,而停论之时,既有酬酢,则及今更发,势难参涉,请司谏金相稷递差。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启。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宁越府使任镇元,曾宰南邑,多有不廉之诮,至今以贼目之,固不可复畀字牧之任,而及授本府,专事肥己,距其邑不远,清风之地,大治江舍,广占田园。又于忠州深峡,素称膏腴之处,表姓人良田,欲为尽占之计,初以近千两之价啖之,诱致衙中,先给之数,不满其半。诡计成券之后,曾前已卖于它人者及其家舍,并夺而有之,终不准给其相约之价,使累世奠居之良民,不得保存,流散于岭外,呼诉于官门,听闻所及,莫不为骇。其它伐板而鬻之,造船而卖之,鄙琐贪纵之事,不一而足。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宁越府使任镇元,拿问定罪,表姓人田地家舍,亦令本道,详查推给。各邑校生之不许纳物,即朝家申严之令也,为守令者,所当奉行无违,而原州牧使鱼史徽,曾任清州时,欲造乡校东西庑祭享𨱎器,招致京匠,先始工役,请价于该厅,不许。盖成均馆两庑,既用瓮器,八路各邑亦然,则该厅之不许,事体固当矣。使史徽必欲造𨱎器,则私自拮据,以充其价,犹或可也,而乃敢擅除校生,勒定人名,十两之钱,先已捧给者,殆过千馀两,其贫不能即纳者,至囚次知督捧,未捧之际,史徽内迁,故以其未捧之数,录之重记,京匠来诉后,官请其推征,则后官以为非法,而终不征给,史徽之不有朝令,勒令纳物者,已极骇然,而必使京匠,射利过多者,抑又何故也?至今人言未已,终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之,请原州牧使鱼史徽,拿问定罪。答曰,不允。

○以礼曹真瓜变通启目,传曰,所谓真瓜节晩者,若在八月,则犹之可也。即今七月未过二十日,而本署之官,以不得进排,恐有罪责,径先頉报,已极无据。该曹所当累度严辞退题,必万不获已然后,方可启禀,而轻听本署所报,至请变通,此渐若长,则将不知御供事体之重大,该曹所为,亦甚未安。司圃署当该官员,拿问定罪,该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郞厅罢职,此启目,还出给。

○以礼曹冰丁引朔启目,传曰,霖潦之灾,何岁无之,而今年雨水,虽曰支离,比诸既往,不甚倍过,冰丁岂尽消瀜,而该库之官,遽以引朔之意,论报该曹,此去八九月,则容或可也,而方当老炎肆酷之日,径请引朔,此不过恐有生事之弊,自为免罪之计,已极无据,若此不已,则将不知御供之为重大,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该曹之不为严辞退题,至请变通,尤极未安,该库当该官,拿问定罪,该曹当该堂上,姑先从重推考,郞厅罢职,此启辞,还出给。

○吏曹判书李濡,兵曹判书金镇龟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观象监,初昏,流星出牵牛井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尺许,色白。启。以上朝报

○都政。吏批,以南宫埞为司赡主簿,崔祥为长兴库直长,金克砺为礼宾别提,李延休为监察,李昌谦为活人别提,李喜泰为监察,梁益祉为尚瑞院直长,洪禹行为济用奉事,申命益为司圃别提,申拱华为造纸别提,申㴋为广兴主簿,李明升为司畜别提,徐命新为西部主簿,金万兴为引仪,林薰为尚衣别提,李健命为江华留守,徐命新为监察,李泓为司仆主簿,朴枢为尚瑞副直长,崔昌大为献纳,李世楷为引仪,权㥔为司饔直长,元万敌为活人别提,典籍三单,李命大、金始焕、朴希颜,成揆宪为平市奉事,朴弼明为司书,李有寿为冰库别提,金宇杭为都承旨,崔敬中为礼宾正,郑文益为监察,李缙为三水县监,权尚游为兼中学教授,李光佐为兼校书校理,李明观为济用副奉事,李世松为司宰主簿,李明升为司仆主簿,安絍为引仪,李寅烨为同春秋,徐文重为训炼都监都提调,李天果为直讲,姜鋧为归厚署提调,闵镇厚为知经筵,临阳君桓为宗簿提调,申銋为礼曹参议,申琓为司译院都提调,金兴庆为兵曹佐郞,申义命为典籍,柳格为直讲,刑曹判书望李益寿除授,司畜别提单郑立,表膺瑞为军器主簿,郑仪为长兴库主簿,黄尔明为兼京畿左道水运判官,沈廷辅为军资判官,尹世宪为监察,李观命为兼东学教授,徐文裕为礼曹参判,李观命为兼司书,李光佐为兼南学教授,尹百龄为引仪,权尚游为水原府使,李涣为厚陵参奉,李行述为翼陵参奉,李秉渊为顺陵参奉,成至和为庆基殿参奉,金万至为宣陵参奉,李喜涵为崇陵参奉,成晩征为内侍教官,白以成为永昭殿参奉,李秀贤为庄陵参奉,沈玹为西部主簿,李世望为假引仪,尹世恒为泰陵参奉,李喜相为庆基殿参奉,李得夏为假引仪,尹尚任为东部参奉,李世奭为司谏,赵光命为长宁殿参奉,金自光为中部参奉。

○兵批,佥知单赵兴璿,佥知单申銋,佥知单张俊,金振汉为牛仇里万户,李仁吉为武兼,李应斗为忠翊卫将,申绩为武兼,赵扬为部将,朴琳为训炼佥正,金琦振为训炼习读,尹世挺为宣传官,李汇千为守门将,洪禹载为守门将,皮后相为林土别将,李益寿为副摠管,申命相为训炼主簿,崔斗恒为兼训炼习读,佥知单李喜茂,李瀗为都摠都事,金宇杭为副摠管,洪以征为都摠都事,李说为训炼主簿,徐宗愈为洗马,李必益为训炼佥正,韩范锡为都摠都事,李相殷为佥知,强以敏为鱼游涧佥使,李橏为训炼判官,李泰运为训炼主簿,韩以重为宣传官,李圣恒为武兼,李命尹为宣传官,具凤昌为兼司仆将,车万寿为武兼,李益泰为佥知,许钦为神方仇非万户,金廷炜为薪智岛万户,李昌祉bb为b波知佥使,梁武征为马岛万户,柳㵑为公州营将,崔东奎为部将,权得平为武兼,金振声为罗州监牧官,佥知单尹廷周,沈逵为仁遮外万户,李学万为防踏佥使,李万全为蛇渡佥使,李仁硕为东里佥使,金鼎三为宣传官,慎圣任为训炼主簿,崔烷为都摠都事,金重吕为训炼佥正,金周鼎为宣传官,赵随为训炼主簿,许钦为训炼主簿,崔处大为都摠经历,洪禹平为武兼,朴炫为五卫将,李亨命为宣传官。

○行工曹判书金构疏曰,伏以,臣情势危缩,疾病沈淹,冒上辞单,已满三度,恭俟递免,粗伸分义,而加由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惕,无以自容。臣之情势,不可更玷朝籍之状,业已天鉴之所烛,无容更事烦渎,而震薄危厉之馀,疾病转痼,神识都昏,长夏淹绵,□□涔涔,听言则错前迷后,对人则知面忘名,精神筋力,殆若七八十老人,自分此生,无复当世念矣。水部本职,虽非如剧务紧官,而长官久无行公者,曹务多废,至于经筵、宾客、筹司、惠局,又是清重紧剧之任,一日旷职,为害不浅。况臣虚带,今几日月,非但臣之私义未安,其在国体,岂容如是?况三告解官,格例至严,虽在无故从仕之人,或有一时之病,犹以此一路,为释负就京之计,则今臣情势病势,万万自别于恒人,而格外加由,恩出寻常,累月祈祝,都归虚地,公私狼狈,不可胜言,惶感之极,窘蹙益甚。此莫非臣诚未上孚,从前沥血之号,不能见孚于谬恩愈隆,臣罪愈积,不得不冒万死更申至恳,干冒𫓧钺。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将臣本职兼带,并赐镌递,俾公务无废,私分得安,千万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陈疏。左承旨任胤元陈疏。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陈疏。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罢职现告,礼曹正郞金万益。拿问现告,司圃别提尹之赟,别检黄夏弼,冰库别检曺夏奇、金镇泰。

○禁府,尹之赟、黄夏弼、洪夏奇、金镇泰拿囚。启。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李基夏,御营大将尹就商,或陈疏,或呈辞,久不行公,非但军务积滞,太庙举动,只隔一日,而一向引入,无意出仕,揆以事体,殊极未安。并推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弘文馆草记,下番无他入直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近来宾厅,久不开坐,明日来会宾厅事,分付。

○传曰,昌陵展谒吉日,以开月旬前推择事,分付该曹。

○持平韩永祚启曰,臣于昨日,伏见同僚启辞,则以原州牧使鱼史徽,曾任清州时,有拿问之请,而臣于此,意见有不可苟同者。盖外方各邑之以校院事,使校生从便纳物于校中,虽曰谬例,比比有之,不特清州一邑为然,而圣庙簠簋之以𨱎铸成,仪式之所当然者,成均馆两庑之用磁器,虽缘事力之不逮,而又松都完府,亦用𨱎器,则今所谓八方之皆用磁器者,已非实状。且史徽之欲铸𨱎器,只出于为圣庙备礼器之意,而其所以使校生纳物者,亦非所自创出,若曰,史徽凭借玆事,其所用处,有未明白,则拿问之请,亦有所据,而既曰未捧之数,录之重记,则其用处,无可疑惑,执此可知,而末乃以必使京匠射利过多等语,隐然殴之于黯黮之科,至请廷尉之问者,实非论人平允之道也。臣之意见如此,势难随参,其何敢晏然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训炼都正尹就商。

○都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银台首席,地望自别,非臣陋劣所可承当,且臣疾病难强,夙夜之任,决无奔走之望,冒昧陈恳,今蒙恩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臣于夏间,暴经癨乱之病,症渐非常,几死幸甦之后,仍成把抵,自是以来,似癨非癨之疾,种种发作矣。昨于政厅临罢之时,前症挟外感重发,胸腹之间,如以刃插,移时昏窒,仅延命脉,舁还私第,委落辛苦,即今症势,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仅构文字,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乞赐递改职名,俾寻生路事。入启。传曰,曾前金宇杭,论劾崔商翼,以故崔重泰,前后除拜承旨也,不欲与金宇杭为僚,或陈疏,或呈辞,必递而后已,即今虽以病陈疏,而其意则实在于此矣。昔甘宁之杀凌统父也,孙权为之谕解,使与相容,宇杭之一时弹论,元非雠怨之比,而重泰之每以此控辞,殊极不当。此疏,还出给。

○左承旨任胤元上疏。大槪,臣于内局副提调之任,有不可晏然仍冒者,乞赐递改,以安私分事。入启。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臣方带军门,而昨日政,又差都监之任,事有妨碍,私分难安,乞递一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传曰,今秋展谒,初意则欲行于他陵矣。更思之,世子情理,不可不展谒于明陵。今若展谒于东、西道他陵,则路分为二,此不可不虑也。玆以昌陵展谒之意,分付,而昌陵展谒后,将展拜于明陵,世子亦当随驾,以此分付该曹。

○左承旨任胤元上疏。只递副提调。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考官狱事酌处之命。措辞见上新除授行大司谏李思永,时在江华府任所,献纳崔昌大,时在京畿仁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李思永,交龟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掌令李夏源启曰,臣于昨日,以原州牧使鱼史徽拿问定罪事,有所论启矣。即伏见僚台之避费辞,分疏强为崖异,臣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夫校生纳物,实为各邑之弊习,故朝家之前后申禁,不啻严明,而史徽不有朝令,擅许纳物者,终不免为违法之归,则固不可以因循谬例,非所创出,有所容恕,而至于太学两庑,既用磁器,外方各邑亦然,而尤不可以松都完府产𨱎之地,独用是器,谓非实状,而有所周遮也。况事力不逮,则乡校两庑之未用𨱎器,有何大段欠缺于仪式,而必勒征贫残校生辈,苟且充备然后,方可合于为圣庑备礼器之道耶?且清州一邑,岂无一个𨱎匠可使者,而必招致京匠之私相亲好者,先自始役,已极未妥,而粮炭诸需,皆自官给,毕竟役价,如是过滥。此犹不足,其所捧之数,录之重记,至令其匠凭借文书,请其准征,则人之疑谤,乌得免乎?臣于昨日论启中,不欲索言,只以京匠射利过多为言者,实出于平允之意,而今僚台,反以隐然驱之黯黮,实非论人平允等语斥臣,有若史徽此事,无可疑惑,而臣乃用意求罪,拟律过当者然,臣实未晓也。史徽不法之事,不特一款而已,及莅本州,未闻治声。今春岭南移转谷划得之后,不即船运以济滨死之民,麦事将登之日,始送监色,使之贸钱以来,其时岭南与关东,市价悬殊。若使史徽,只为输运之稍便,有此贸钱之举,则是不识事务也。如右待秋转贩,取其赢馀,则是恝视赈政,而徒利官家也。此岂朝家所以轸民移粟之意哉?塡壑之民,未蒙实惠,阖境怨讟,久犹未已,臣方以未得并论,不免疏略,为自讼,而将欲添入于连启之时矣。适缘贱疾猝苦,无路诣台,不得不寻单请急之际,僚台乃有此引避之举,至以不可苟同为辞,臣何敢自以为是,而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校理李观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领敦宁金柱臣上疏。大槪,臣情势不安,病状添苦,太庙展谒,只隔一日,而末由趋参于从卫之列,伏乞圣明,俯鉴微悃,将臣摠管提举及扈卫将任,亟赐镌改,以重国体,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嫌,安心行公。

○参知韩圣佑上疏。大槪,骑曹新命,既出于意外,召牌又从而降辱,严畏分义,不得不扶曳病躯,来诣阙外,而既被囚人无限构诬,决不可抗颜出肃。伏乞圣慈,谅臣病状之难于自身,察臣情势之不敢冒进,克许递免,俾得安意将理,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持平金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上款所请,未免太早,下款所陈,殊涉谬戾也。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户曹参判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辞,幡然登途,以补不逮。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启曰,判书呈辞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下[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权尚游为水原府使,崔煌为礼曹正郞,李观命为弘文校理,兼春秋单李喜泰。《吏曹誊录》

○禁卫营启曰,前正言李㙫,本营郞厅,已为启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禁卫营誊录》

○兵批,副护军金镇圭,副司直金相稷。《兵曹誊录》

○领敦宁府事金柱臣疏曰,伏以,臣冥行犯科,陈章俟谴,而勿待罪之批,实缺一字误恩,贱疾添苦,三告祈免,而加给由之命,又出格外,臣诚感悚踧踖,不知攸处,顾臣冒犯之非细,疾病之难强,已暴于前呈疏单,不敢复𫌨缕叠床,而臣顷伏见大臣请,仍御将缺二字则曰,国舅亦以此引咎,则可见由外任升迁之人,不复以解缺数字已成谬例,故铨曹亦不能致察,臣于是一倍惭恧,益无以自解也。臣之冒受禄廪,实是新进生疏未谙法例之致,而今以大臣之箚观之,则有若谬例,始自臣身,而尹就商因循者然,抑未知就商自外内迁,在臣之后耶?然既谓之已成谬例,而不复为法,则臣诚难免忘廉蔑法之罪矣。况官爵之比于禄廪,则尤有轻重之分,而臣之自外升迁以来,前后两铨之除拜相续,而不知辞避,晏然行公,自同无故之人,则其为贪荣丧耻,又奚啻冒受禄廪之比哉?今臣前后所失,非如微眚薄过,终难抱羞因仍冒据,而前患暑病,比来有加,即今太庙展谒,只隔一日,而亦能缺数字强疾趋参于侍从之列,臣之罪戾至缺一字尤大矣。且臣方缺数字之中,则只当泯缺一字缩伏,恭俟朝家处分,而唯是法驾环卫,不可阙员,故不得不冒昧烦缺数字察臣情势病势,将臣摠管提举及缺数字千万镌改,以重国体,以安私分,臣无任兢惶恳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在上

○前司果权尚夏疏曰,伏以,臣缺一字伏垂死之中,惨见亡师之被人诋诬,窃不胜区区痛冤之缺一字,敢以一疏,略暴事实,而其在贱分,猥越极矣。日夕惶惧,谴缺一字是俟,昨伏承道臣传谕圣批,则臣师所被之诬,果蒙日月之明烛,而忧世道卫斯文之意,溢于辞表。噫,真可以泣鬼神矣。臣诚感祝,糜粉何酬?惟其末端敦召之辞,礼意愈隆,有非虮虱微臣所敢承闻者,臣一倍惶缩,无地自容。不料地部陞擢之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惊駴震越,汗流浃身。夫亚卿之班,何等峻秩,度支之贰,何等重任,而今乃以庸驽如臣,癃丑如臣者,苟然滥授,不知圣上真以臣谓可以当此,而不谋于众,简自宸衷,不少难慎耶?噫,臣本草莱间一贱夫耳,自少至老,无一事可取,而虚名误身,上诬朝廷,前后所叨冒者,莫非分外之华贯,非常之荣宠,而及至今日,则又乃无故超迁,猥跻于中大夫之列,此实终古以来所未有之怪事。抚躬踧踖,直令人羞愧欲死,而亦岂意圣朝举措之颠错,一至于此也?噫,臣之于仕宦,非不愿欲也,而从前除命之下,一未趋承者,非有他故,只为辞卑居尊之为可耻也。到今白首之年,贪取崇位,横金拖紫,偃然于卿宰之班,则此何异于龙断罔利者流哉?臣虽无状,决不敢出此也。呜呼,君臣大义,实出秉彝之天,以臣至愚,亦有一端之未泯,虽情势狼狈,望断陈力,一谢天门,少伸犬马之微诚,自是分义之所当然哉,而痼疾婴身,此亦未能,主恩冞深,臣罪益大,瞻望宸极,但自悲怜而已。伏乞圣慈,俯赐矜察,将臣本职及曾兼两任,亟行镌去,新授资级,亦并收还,俾臣得以安分毕命,实是天地莫大之恩也。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云云。疏批在上

○左承旨任胤元疏曰,伏以,内医副提调,自是都承旨例兼之任,而前都承旨洪万朝,与提调李濡,有相避之嫌,故臣替受恩点,不敢辞避,黾勉行公,已至累日矣。今则洪万朝,移授他职,而新除都承旨金宇杭,于内局,无相避之事,则臣亦无一刻冒据之义。玆敢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亟递臣副提调之任,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踏启字。

○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箚曰,伏以,臣年来衰病日甚,寻常酬酢,尚有不逮之患,所带诸司提调中禁卫扈卫之任,虽无所为,既是军门,犹惧其不堪。不意昨日政,又差臣以训炼都监都提调者,臣已兼带军门,不当又为叠领事,有所妨碍,于臣私分,诚有惶悸难任之怀。伏乞圣明,俯赐体谅,亟命递改一任,以便事宜,以安微分。取进止。批答见上

○尹弘离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震寿,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郞厅,前正言李㙫,既已启下,而时无职名,依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烬馀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入毕星。

○庆尚监司书目,南海定配罪人柳命贤,物故事。

○承文副正字黄翼再,司果赵道彬,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判书李濡,兵曹判书金镇龟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臣之情迹,万分难安,决不可复玷迩列,前后违慢,合被重戮,而圣度宽大,罚止问备,惶陨感激,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分义虽重,廉义亦大,终不敢冒昧供职。且于日昨政厅,重得暑癨,昏窒不省,扶曳还家,一倍危剧,以此病势,决无起动之望,玆敢冒昧万死,疾声哀吁,乞蒙镌削,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明日宗庙展谒时,大驾出宫,初严,卯初三刻,二严,卯正二刻,三严,辰初一刻,王世子祗送出宫正时,卯正二刻,开门差早。

○礼曹启曰,昌陵展谒吉日,以开月旬前推择以入事,传教矣。即今日官推择,则自八月初一日,至初三日,皆有拘忌,初四日为吉云。社稷大祭受香斋戒,自初五日至初十日,亦皆有拘忌,十一日则平吉云,而旬前更无可择之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初二日初三日拘忌,不至大段耶?又启曰,命下矣。更问于日官,则初二日,王世子有大段拘忌,初三日,则乃历注不宜出行云矣,敢启。传曰,以初三日定行。

○判决事黄一夏上疏。大槪,奉使无状,重速台章,退伏省愆之中,猥荷加资赏赉之典,臣诚惶恧,感恩则有之,而罪既深矣,始不敢祗谢恩命,位且闲矣,又不敢猥陈私恳,辞受两难,一味徊惶。不料此际,隶院新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于此惊惕罔措,固当竭蹶趋谢之不暇,而辱命失职,此乃人臣之极罪,其不可以圣明之曲贷,淟涊复齿于周行也,决矣。况此词讼之地,责任甚重,以臣昏愚滓秽之踪,万无承当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亟命还收臣资级赏典及新授职名,以重官方,粗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臣以疾病慌愦之状,陈疏吁急,而伏承圣教,引谕责诲,臣诚震越抑塞,罔知攸措,而叫禁委顿,亦未构章暴实,严召之命,又降此际,扶人载鞍,仅到阙外,而即今病情,实系人鬼关头。明日举动,万无陪从之望,咫尺大庭,亦无趋入之势。冒万死疾声乞丐于仁覆之下,乞赐斥递,以全生成之泽事。呈政院。还出给。

○司谏李世奭上疏。大槪,臣于月前,连忝是职,而贱疾难强,荐违严召,迄今惶栗,若无所措。即者薇垣新命,遽及于伏枕俟谴之除,感恩怵分,岂不欲竭蹶趋谢,而顾臣所苦,源委已涸,三朔委顿,转成虚劳,气息如缕,朝夕待尽,虽欲起动,其势末由。况此太庙举动,在于明日,而涔涔负席,无计陪从,身带虚衔,徒招罪戾,伏乞圣慈,亟许递臣职名,俾得专意调息,以寻生路,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文学金普泽,司书朴弼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引见时,掌令朴见善所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宁越府使任镇元,拿问定罪,表姓人田地家舍,亦令本道详查推给。措辞见上上曰,依启。又所启,京兆词讼之地,郞官不可不择,而新除授参军赵休征,为人愚𫘤,目不知书,徒以凶岁纳米,得忝荫仕,人之嗤点,固已久矣。及授本职,物情为骇,请汉城参军赵休征汰去。上曰,依启。又所启,新除授四山监役李邦华,素乏才谞,且无名称,虽以其父之患劳,有此收录之举,而其在为官择人之道,不可滥授,以玷官方,况当此初入仕慎简之日,尤不可不精择,除目之下,瞻聆俱骇,请四山监役李邦华改差。上曰,不允。又所启,并引嫌而退。意见各异,不欲苟同,以此引嫌,其势固然,袭用谬例,不无所失,而拿问之请,拟律乖当。况于避辞,插入别语,必欲求罪,尤涉苟且,请持平韩永祚出仕,掌令李夏源递差。上曰,依启。前启,原州牧使鱼史徽拿问定罪事,停启。

○正言李海朝所启,请还收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考官狱事酌处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持平金栽,疏中语意,虽极至重,兵曹判书金镇龟,既被台臣之峻斥,以此情势,决难行公,而举动且迫,故斯速递改之意,率尔附陈于奏事之际矣。既承未安之圣教,且被儒臣之诋斥,则臣之新入台阁,触处生疏之失著矣,何可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引见时,右议政申琓所启,事甚烦琐,而心有所不敢自安者,敢此仰达矣。朝绅之间,外方馈遗,固是例事,至于米石之馈问,事甚可骇矣。罗州监牧官金砯,即臣之寸远孽族也,顷日有书,兼送米石,其数不赀,招问领来下人,则郞僚及吏胥,以有所馈,合而计之,则其数不少,故心甚惊骇,即令太仆没数属公,仍即启罢矣。监牧官,虽与守令有异,且出于无识之致,薄罚不足惩罪,金砯拿问定罪,何如?上曰,依为之。

○校理李晩成所启,顷日副提学郑澔之疏,出于为先正辩诬,大意非不好矣,第于措语中,多不称停,所谓潜伏言议之地者,似指兪彦明也。彦明于朴世堂,实无一毫顾藉之意,疏中论辩,亦云不少,而只缘语意之有欠别白,至承严批,而以此归之于党助,已是情外。冒据宰枢之班云者,亦指李寅烨,而此人起自名阀,历敭华显,循序而进,致位至此,岂可以一事之差失,遽谓之冒据乎?至于《思辨录》辩破时,特选经学士云者,盖为重其事,而伊时玉堂诸僚,承命论辩,几至写进,因其疏语相继,引嫌辞避,此事之收杀,诚极可虑矣。臣虽不与于当初辩破之时,既在一馆,嫌无彼此,固不敢妄论玆事,而得见所谓《思辨录》,则其所为说,罔非悖理害道,惟事背驰于朱子注说,照验则其说之诞妄僭越,自可绽露,而辩破之教,既出于辟邪之盛意,则诚不宜因循寝阁。且闻方外之议,馆僚虽已辩破之后,其在重事体之道,亦当就正于在外儒臣云,而今则馆僚已无写进之势,下送《思辨录》于在外儒臣,使之一一辩破,似为得宜矣。上曰,《思辨录》,送于在外儒臣,使之辩破以进,可也。晩成曰,然则当为遣礼官谕之乎,抑遣史官乎?上曰,遣礼官,可也。又所启,近来玩愒成习,罪囚狱滞之弊,未有甚于此时。大臣,以北道边将狱事,待金吾堂上,及其时咸镜监司同入筵中禀处事,曾有定夺,今已经岁。其间岂无一番无故之时,而尚无举行之事。设使囚人等,罪在罔赦,固当斯速处决,如或有可生之道,则亦宜亟加究核,俾无旋枉之患,而常囚至此,出场无期。且见北道状启,则边民之坐此囚系者,必待京狱罪人之结末,可以处决,而以其迁延之故,饥饿愁郁,生存者,无几云,尤可愍恻。向者臣以罪过,屡入王狱,见罪囚辈,皆成鬼形,瘐死将迫,不敢望生出狱门,只愿速死,妻孥荡残家产,奔走券狱,同归死亡云。毋论罪犯之如何,其情,亦可戚矣,轻重间,斯速处断之意,各别申饬该曹,何如?上曰,从速禀定,俾得结末事,申明分付,可也。

○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别军职,或越等未尽,或解由未出,而受禄者多矣。臣致讶而问之,则以为无给禄所志,而直为受出,已成前例云,故更为查核,则孝庙朝,有赵壤为别军职,拘于解由,不得受禄,因该曹草记,有勿拘之命,故此辈仍以为常,此当入于查出中乎?此与无端冒受者,有间矣。上曰,先朝,既有受教,遂成规例,不当查处矣。泰采曰,此后,何以为之耶?上曰,有同厅规,勿拘解由,可也。泰采曰,越等受料,则似当查出矣。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以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京畿监司洪受畴,以广州府尹李济辞状中,见斥于都监事,有令庙堂禀处之举,而盖当初广州,欲见都监镇军案草,而于旗队长索取草案,镇军以镇无所草案为对,则拘留一人,使之取来。都监,以为若欲见军案,则待其情报,当为誊书一件,踏印以送,以为凭信之资云,则广州,索之不已,故都监,欲知其由,使之起送乡色而不得,末乃诿以受教不送,故都监,置而不问之。后广州怒其军兵之来,诉于都监,镇军二人,构以诬诉,决棍四十度,几至死境云。境内之人,虽是上司所属,守土之人,岂不可治,而此则事系都监,而有此移怒之举,事甚骇异。受教中外方乡色云者,盖以外方推捉之有弊,而广州不过数十里地,不当以此为诿。且李基夏疏中,以为决棍而李济辞状,则以为决笞,笞与棍有异,亦似非实状矣。近来体统渐坏,守土之凌轹上司者,比比有之,故朝家命令之不行者,多由于此矣。虽是秩高守令,若可罢则直为启罢,事体当然,而至请庙堂禀处,而其所措辞,多委曲之意,事体不当,请广州府尹李济罢职,京畿监司洪受畴推考,何如?上曰,此事,何至于禀处耶?事关体统,李济罢职,洪受畴推考,可也。又所启,此乃黄海监司申銋状启也。前者状启中,荒唐船咨文中人名,使译官问之,则名字多有差误。当初站上驰启之时,只凭其年纪,而今者详问,有此相左之弊,故待罪矣。其所差误者,不过父子兄弟之替来者,而更令捧其手标,笔执着署,依前定夺,放送,宜当,以此分付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今番谢恩使,已为差出,而一使当兼两度谢恩矣。后敕时,皇帝既送亲笔,通官辈以为,上敕至于疏请而来,甚为夸大,彼既夸大如此,则在我之道,当有别样称谢之举矣。外议或以为,不必别为称谢,封典谢恩奏文中,添此一款为当,或以为当别为谢恩,而别为谢恩,当例有一起方物,故欲为禀旨举行矣。上曰,彼人既以此夸大,若不别为称谢,必有不满之意,更具一起方物,别为谢恩,似当矣。申琓曰,从前谢恩,或多有三件谢恩兼行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曾前多有三度兼行之时,今亦依此为之,可也。又所启,顷因江华留守李思永所启,戊寅所贸之米,既不能立本,又将空弃,故请移送关西补赈,而厥后因金昌集所启,又请以李旭所捧,即偿江都矣,关西以过赈无用,不为取去,若过今岁,则其米当陈弃,诚为可惜矣。即今新谷未出,米价颇高,荒年所储,可以立本,使本府从便区处,俾不空弃,则实为便当。使本府,趁即发卖,以为立本之地宜当,故敢此仰达。上曰,分付为之,可也。又所启,荒唐船所捉人众,所当入送于彼中,而曾在辛巳年,以其回咨中,既无解送之语,不可捉送,故只夺票文,捧其文标,定送赍咨官矣。依此定夺分付,而外议多以为荒唐船今方连续出来,前头之事,有不可料。迟待数月,则前头所捉,又未知其几何。与其续续入送,无宁差迟数月,一时收聚入送之为便。且不过数月,谢恩使当入往,不必别遣赍咨官,附送使行为当云,故敢达。上曰,附送使行,可也。

○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岭南各邑纸僧等,以大小好纸事上言,而下于臣曹矣。当初大小好纸,大同后,大好纸则白米一石,而小好纸则八斗矣。厥后京中纸品,渐不如前,彼中生事可虑,故以其一半,归于本道,而纸价,则以各邑所在贡木,上下,大纸则一匹,小纸则半匹,而木品麤短,虽当丰岁,比一石米,太半不足。况此凶歉之时,一匹之价,不至为米三分之一,故纸役苦重,民怨转甚,即今三南形势,将至于僧徒涣散,寺刹空虚矣。既知民怨之如此,则不可不更加变通,大同所给大小纸一半之价,依京纸廛上下之例,以米分给,京外纸价,无异同之弊,则民怨可弭,而不然,则以其下送一半,还给于京纸廛人,使之如前贸纳,申饬捧上,则亦似便当。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右议政申琓曰,此事论议多端,久未决定矣。自国初,使各邑皆置楮田,使之培养者,盖欲充定纸匠,排设纸所,使纸地自有馀裕之意,而废阁不行者,久矣。顷年下送大小纸于三南者,实欲守令复其纸所,浮取以纳,则渐次可以复产也。久废之馀,猝难复产,多有弊端,或勒定于寺刹,或分征于民结。此民怨之所由起,故曾前三南御史,皆言其有弊,监司亦请于京廛,而判府事徐文重,故左议政李世白,皆以为既已下送之后,有难更令上送。或以为当定分数,分定于京外,或以为当给其价,议久不决,以至于今日矣。臣意亦与诸大臣相同,而但京廛所纳之纸,其品太厚不可用,彼此厚薄之间,适中甚难矣。今若依京外民愿,并令京纸备纳,则固其所愿,而若以更为移来为不当,则依当初所定,准纳其价,则无论京外,必无怨言,而积年未定诸大臣不决之议,不当率尔行之,询问其可否而为之,似当矣。上曰,两件事中,更为禀定,可也。又所启,山城夜操,近因凶歉,停止数年矣。今秋穑事,如不至大段失稔,则当为设行,而习操时所用赏格木布,多至十数同,本厅无木布出处,每以备局句管布留置山城者,请报取用,而备局辄为持难,本厅则他无办出之道,诚为闷虑矣。宣惠厅豹皮、鹿皮,例为分定于统兵营,价本则不为奏征,而自该厅以贡物,直为上下矣。今者统营,不知其间委折,上送十五同木于该厅,还出有弊,姑为捧留,而决非该厅恒式捧留之物,则划给本厅,使得补用于夜操时赏格,似为便当,故敢达。上曰,依所达取用,可也。

○韩城君李基夏所启,臣于前月榻前,以都监军兵夏等衣资,未即上下,故曾前裁减木六百馀同之代,虽难一时充给,若以三百同,为先折半输送,则庶可推移分给事,陈达蒙允,而该曹,以所储不足,不为许送,故四月应给之布,到秋未颁,军兵事势,万分切迫,到处相语,举无保存之心,忧愁郁悒,生气索然,辇下宿卫之士,岂可使其如此也哉?臣以此意,送言于兵曹判书金镇龟,则答以移职兵曹属耳,近当回报云。又言于户曹判书赵泰采,则泰采亦为地部物力果尔罄乏,而都监军情,亦不可不虑,平安兵营,有辽军布及别武军官布,而此乃备边司所管也,曾任西营,知有此布,今若陈达移用,则似好云,而夏等衣资,至今不给,军心之落莫甚矣。若待西布取来之期,则衣资颁给,又不知在于何时,军士之望,又复如何?江都、南汉,俱有待变绵布,若于其中,依前所达之数,三百同先给军兵衣资,而使户、兵两曹,追送裁减代给之木,以补其数,则事似便好,而江都、南汉,自是保障重地,储置物力之视他尤别,故臣等每以为军门储置之物,今当送置于江都、南汉云尔,则请为取用于山城者,诚知其未安,而第念军兵之切急,方至万分地头,而军门物力,匮竭如此,轻重之势,有异于前日,而该曹,若待秋捧后,即为移补其数,则此不过数月借用而已,而其于慰解军兵之心,则大有所益,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右议政申琓曰,都监,实是辇毂亲兵,当初设立之意,既非偶然,国家所以待之者,有非他军门之比。臣之曾祖及祖父,皆莅大将,故都监凡事,臣亦稔知矣。近来凶荒,如此,国计荡竭,虽循例当给之物,渠辈安敢望一如丰年之例,而折半出给,亦不能焉。军情呼冤,势所必至,李基夏所达之言,诚然矣。南汉木,固是待变之需,虽不能一如常年之例,或给其半,犹愈于全不充给矣。闻都监有五十馀同云,或给百馀同,则可充其半,未知何如?基夏曰,元数本是六百馀同,今虽减半,必得三百馀同然后,可以都监所储,充数俵给矣。申琓曰,事势若然,则姑依所达,先以南汉木移给,待秋以辽木使之充报[充补],而但彼此木品之相当,有不可知矣。上曰,外方既无那移之处,则南汉为先取用,追后充补,可也。基夏曰,三百同取用乎?上曰,依为之。

○右议政申琓所启,此即东莱府使李壄状启,而以长崎岛事,更为状闻者也。辞意与前状启略同,此虽非回启事,而但初,则以更为详探为言,今始以为唐船出来者,出于请交之举,关伯遣三太守,率兵出往,一向请交,则剿灭云云。前后状闻虚实,固所未知,而推以事势,似不近理。且初则以为,五月十八日,当到长崎岛,今则以为,四月二十七日撤归云。日字如是差异,虚实间,系是边情,则状闻之际,所当十分详悉,而前后辞缘,未免抵牾,此事都归无实,今不必更问,而边情所系,事极矇眬,不可无警责之道,东莱府使李壄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海防关防等事,自上既命李濡句管矣。今虽移职,濡之受命已久,多有经理区划之事,不可付诸他人,使之仍管其事,宜当矣。但李濡既离军门,凡于此等事,多有抵牾之端,必有军门兼带,然后可以考阅文簿,经理军务之事矣。禁卫营提调前日减去者,以军兵财赋各有所掌,多有拘碍之故也。兵判,职务甚烦,亦难兼察,李濡差下提调,使之专管海防等事,与本兵相议,似为便当,故敢此仰达。上曰,似为使当[便当],依所达为之,可也。又所启,太仆所管诸岛之有牧场者,多为久远宫家及土豪所占,更不得推出,臣尝慨然,以此陈达,发遣郞厅摘奸后,差出别将,一一推出之意启达,下送别将矣。厥后各营及前后监司,皆以此至于启闻,而其中元山,则以水营之故,已为推给于水营,安眠则以其禁山故,虽乞太仆,所当推,所当推还者,为其关防之重,皆已出给,而其馀诸岛,皆是久远宫家折受之处,代数既远之后,以一时免税之故,不当仍属于宫家,或有其宫家知其不当仍执,更不句管,则奸民辈乘时冒占,或多自相买卖,仍作己物,其为情状,岂不痛恶乎?皆是土豪与官吏缔结者,故胁勒残民,至于虚张名数,列状呈诉于监营,故监司为其不瞒,至有启闻之举矣。以其距京不远之故,详闻其处物情,则民户则皆愿纳税于太仆,盖以纳税言之,则地部与太仆无别故也。土豪之如是作挐者,恐其虽或耕食,不得为己物,故有此抵死违拒矣。地部既令本邑,纳税于太仆,而以其土豪作梗,监司启闻之故,土豪令本道,不得纳税于太仆,朝家命令,为土豪所沮,岂不可痛乎?近因年事之大侵,以其作扰为虑,姑为停寝矣。今则秋成已届,依前启达,诸宫家有王牌永给者外,并为还属太仆,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顷因台启,有未解由受禄查出之命矣。御营大将尹就商,以前任乔桐时解由未出,而连受禄俸,至被台言,就商既知而故受也。盖京畿水使解由,则无拘碍之事,色吏已为下去,算员亦以无頉告知,而解由文书,传给本家之际,亦无举论兼任之事,故就商亦不知其解由之各出,而兵批付同知,吏曹除左尹,而算员掩置,不为成出,以致禄俸之蒙然受出也。此外冒受者有之,今方查出,而府院君,亦以顺安解由,陈疏自别,过为引嫌,顷日圣批诚允当,此则不当在于查启中矣。上曰,国舅,事体自别,呈官解由,不当入于查核中矣。右议政曰,国舅,别无拘碍之事矣。上曰,所达诚然,国舅则无拘碍之事矣。《吏曹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今年水灾,近古所无,潦后旱甚,以各道状启观之,则根耕虽云不实,禾谷则茂盛,而臣闻前庆尚监司之言,且听南来守令所传,则皆云禾谷茂盛,丰登可占,而木花则未免失稔,八道同然云。绵田似当给灾,水沈之灾,亦不可不给矣。江原、咸镜两道,则水灾尤甚,各谷全无西成之望,前头民事,极为可虑。此两道则不可不别样顾恤矣。灾伤事目,必须趁早颁布,而敬差官,必以曾经守令有风棱者,差遣于八月内,趁其未获之前,各别踏验,则可无虚实相蒙之弊,敢此仰达。上曰,敬差官,以苦役之故,人多厌避,称病图免,以吏曹呈状观之,则病甚危重,而及移他职,即出行公,此由纪纲之陵夷也。此后,申饬吏曹,各别择差,实病外切勿许递,及时发送,可也。又所启,近因凶歉,岁入大缩,两仓米谷,难支一岁,今年遗在及新捧,合为十三万石,而遗在中,亦多流来无面矣。以辛巳一年用下之数计之,则仅支明年四月,以壬午一年之用计之,则至明年二月而止,言念国计,诚为寒心。若得一万馀石,推移用下于杂费,则或可支用于岁入之前,而宣惠厅外,他无取用之处,该厅所储,除一年需用,尚馀二万馀石,取其中一万石,画送本曹,似不可已,大臣今方入侍,询问后预为划给,以助经费,何如?右议政申琓曰,户曹经用,如是不足,在外时,赵泰采已言于臣矣,既与句管堂上相议云。依其所达,参酌取用,宜当矣。上曰,依为之。《户曹誊录》

○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每年分养马数六百匹,济州岁贡马,各牧场所在之马,从其多少,充数分给各官矣。今年贡马,只是二百六十八匹,其中赐给除出后,分养元数,无以充给矣。诸牧场中,南阳牧场之马,其数颇优,限五十匹捉出,充给分养,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济州牧使递任别马,似有调习成就之望,故已为启禀,而景福将郑斯玄,使之留养于直所,盖其处广阔,草场亦好,便于放牧调习故也。郑斯玄所带卫将,今已瓜满将递之矣,既递之后,出入调养,事多难便,郑斯玄,分付兵曹,今姑仍存,使之调习驯养,宜当,故敢此仰达。上曰,以此分付,可也。《司仆誊录》

○李震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元德徽,以训炼中军,挟辇军士抄择事,除标信,北营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城,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观命,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震寿,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此太庙举动时,王世子有祗迎之节,陪从祭官,不可不备员,而兼辅德李晩成,兼司书李观命,以本职不得,弼善尹宪柱,兼文学李光佐在外,兼弼善、兼说书未差,文学金普泽呈告,司书朴弼明陈疏。行公之员,只有辅德臣李世维,说书臣金万泽,明日陪从,无以备员,事甚未安。文学金普泽,司书朴弼明,并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万埰,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王世子出宫时,陪从宫官,不可不备员,文学金普泽,司书朴弼明,既承勿罢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启曰,左副承旨崔重泰,牌不进,推考传旨,既已捧入矣。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举动时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震寿,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宗庙展谒举动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判书臣金镇龟呈辞受由,参知臣韩圣佑未及肃谢,行公之员,只有参判臣李光迪及臣金澋,而守宫与侍卫,势难推移,参知韩圣佑,即为牌招,以为推移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震寿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文学金普泽,司书朴弼明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熙政堂引见。右议政申琓,户曹判书赵泰采,韩城君李基夏,行训炼都正尹就商,右副承旨李震寿,校理李晩成,掌令朴见善,正言李海朝,假注书尹植,事变假注书洪禹瑞,记注官吴命增,记事官李縡入侍。琓进曰,秋节回来,今已累日,而凉热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琓曰,近来筹司诸臣,多有出使之人,故宾厅日次,堂上不能备员,每致烦禀矣。昨日来会之意下教,极为惶恐。举条及台启,并见上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目,粘连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箚子云云。箚陈兼带军门叠领之有所妨碍,乞蒙递改一任亦为白有卧乎所,曾在丙辰、己巳年间,相臣以兼带两军门都提调,事体未安之意,或上箚辞免,或陈达于前席,昨有勉副一任之命是白乎矣,大臣兼带之任,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启训炼都监都提调之任,勉副。

○谢恩,司书朴弼明。

○文学金普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持平韩永祚就职。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时,初严巳正二刻,二严巳正三刻,三严午初初刻。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判尹宋昌上疏。大槪,宿病遇暑添剧,症情十分危恶,寻单请急,一向见阻,今日陪从之班,不得进参,迹涩逋慢,罪积瘝旷,惶惧踧踖,若无所容,不得已冒死陈吁,伏乞亟赐镌罢,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开城留守书目,大司宪尹世纪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礼曹判书闵镇厚辞职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四山监役李邦华改差。措辞见上引嫌而退。率尔陈达,既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李海朝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伴送使尹世纪入来。

○正言李海朝就职。

○院前启,日暮姑停。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来八月初三日昌陵亲祭时,敬陵、翼陵,依例遣大臣摄行,顺怀墓则遣官致祭,而祭文亦为撰出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八月初三月昌陵亲祭事,命下矣。上年敬陵亲祭时,明陵祭例,则亚、终献,不为磨炼,以单献行礼,祭文亦为撰进,今亦依此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礼曹启曰,取考丙子年昌陵展拜时誊录,则昌陵行祭后,诣翼陵时,敬陵、顺怀墓,亦有展谒展拜之节矣。上年敬陵展拜时,则昌陵、翼陵,遣大臣摄行,而王世子,翼陵、明陵,先行展谒之礼后,自上诣明陵奠酌时,亦为入参行礼矣。今此昌陵行祭后,大驾诣明陵时,敬陵、翼陵,似当有展谒展拜之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禁卫营誊录》

○礼曹启曰,昌陵展谒时,将展拜于明陵,世子亦当随驾,此意分付该曹事,命下矣。王世子方在心制中,随驾服色,有所难便,以黑团领袍,阙门外祗迎后,直诣明陵,行展谒礼,次诣翼陵,自上展拜时,一时行礼,明陵奠酌时,亦为入参行礼,似为便当,以此磨炼乎?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礼曹誊录》

○李震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举动时及王世子随驾时,各差备入把本曹驿马及京畿、忠清、江原三道驿马之添补于本曹之数,依前磨炼,别单书入,而外方驿马,则今月二十九日,京中逢点之意,两道监司处,发马知委。司仆寺添补马,则从本寺启下数,分付京畿,使之直为入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式暇。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一更,流星出危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江华留守李健命上疏。大槪,即留宠擢之命,决非如臣庸陋所敢承当。且臣待罪春曹,连署粘启,严教之下,惶蹙罔措,缩伏屡日,未有处分,玆敢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亟赐还收新授职名,仍勘臣罪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伏承圣教,责诲谆挚,感激震越,罔知攸措,而狗马贱疾,方此苦重,既未暇陈暴情实,又未免坐犯违逋,抚躬自悼,但有涕泪。严召之命,再降陋巷,到此地头,身非己有,私义之蹙迫,贱疾之危苦,俱不敢暇顾,忍死趋承,仍参清从之班,而胸腹窒痛,转益添剧,扶曳出来,时在慌乱叫号之中,恳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安意调治,得延蝼蚁之微喘,以全生成之大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李濡,兵曹判书金镇龟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前正郞赵权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四山监役李邦华递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刑曹判书李益寿上疏。大槪,司寇宠擢之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越,罔知攸措,揣量才分,决无冒承之望,不避烦猥,敢暴危悃,乞命将臣新授资给职名,亟许还收,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

○忠清监司书目,本道今月初二日、初七日、十六日、十七日,连得骤雨,而道内各邑,不能周洽,尚多旱干之处,积月霪霖之馀,伤损田谷,断无苏醒之势,民事可虑。怀德县,十四日雨雹,大如铅丸,事系变异事。

○答刑曹判书李益寿疏曰,省疏具悉。今玆超擢,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上朝报

○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天文地理兼教授俱有窠,而地理学尤系关重,不可一向作阙,幼学高泰齐,所业颇精云。此人,地理学兼教授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呈辞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成均博士单崔鼎来,养贤库直长单闵致龙,奉常副奉事单韩在垣。以申琓为训炼都提调,赵以进为司录,李德英为司仆正,李震栻为礼曹正郞,李㙫为文学,李世弼为掌令。兼地理学教授单高泰齐。《吏曹誊录》

○礼曹启曰,来八月十五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亦当有行礼之节,而与常时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礼曹誊录》

○左副承旨崔重泰疏,伏以臣之胸腹窒痛之病,盖是顷刻间死生所关之症,而日昨政厅之临罢也,此病又复发作,苍黄出来,辛苦得甦,构疏请急,实出于疾痛呼父母之情,其疏本意,非专指寮席嫌碍之端,而伏承圣教,引谕责诲,不翅谆至,实同慈父之教愚子,臣非木石,宁不感激?严教之下,即当陈章暴实,而委顿床褥,呻楚愦乱,未遑文字,但自抑塞,召牌之下降,万无趋入大庭之势,坐犯违逋,抚躬自悼。勿罢之恩,既出格外,严召之命,旋又下屈,臣是何人,得此异数?到此地头,身非己有,私义之缩迫,已不敢顾,贱疾之苦重,亦不暇恤,遂乃忍死趋承,仍参陪从之末,而臣之所患,本非肢末外伤之比,胸腹间鸠尾要害之处,如以刃插,方其起痛,呼吸不通,四肢筋缩,顷刻难保,扶护埴定,仅得回生,而积痰成块,凝滞不散。医家谓之胃腕痛苦,不趁时去根,则死生可虑云,而臣以孤露之人,无意护生,且带职名,亦无自便之暇。疏忽任□□□乍冷,忍耐奔趋之馀,胸腹痛气,果又复作,精神昏瞀,□□□自起居之班,曳出禁门,僵卧于待漏院,昏缀呻痛,日暮后扶□□仅还私第,粒飮不能近口,若将澌尽。此不但一院诸僚之所共目睹,班行中见臣之颜面者,实皆忧闷者也。玆不避渎扰之诛,敢暴犬马之恳,以丐恩递,欲速医治,伏乞天地父母,俯怜□□之吁,亟许职名之解,俾延滨死之喘,以全生成之泽焉。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礼山幼学林柱国等疏曰,初头缺臣等,窃伏惟先正臣副提学赠吏曹参判金絿,即己卯名贤也。天资纯粹,气质浑厚,年未弱冠,有志于学,与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文简公金净,结为道义之交,切磋硺磨,丽泽相资,以阐明吾道,兴起斯文为己任,潜心性理,兼通世务,其践履之笃,存养之深,与两贤臣,实为伯仲,一世称之谓三庵,盖以静庵即光祖号也,冲庵即净之号也,自庵即絿之号也。俱以明体适用之学,当中庙厉精求治之日,其所以论思乎左右,启沃乎朝夕者,无非格致诚正之说,尧、舜君民之业也。庶几挽回至治,措世雍熙,三代之盛,可复见于千载之下矣。不幸宵人罔极,北门祸作,群贤胼首,一网打尽,或殒于桁杨,或窜于荒裔,絿则初受淫刑,旋投岭外,俄又被拿,复迁绝海,备经艰险,幸得不死,而在谪之日,怙恃俱丧,茹痛含恤,奄经三年,及至赐环[环],奔还乡里,欲伸追税之情,遂筑室于墓傍,昕夕拜哭,攀擗如初,涕泪所着,草木尽枯,因毁成疾,天夺其寿,至于今,乡人莫不感其孝而服其义,唯此至行,犹足以作人范而为世则,况其平生学问之正,道义之醇,如彼卓尔,有可以师表百代者?生而有泰山北斗之仰,殁而有秋阳江汉之思,遗风馀韵,赫然炳炳,历数百载,照人耳目,凡在章甫之列者,莫不遐慕而起敬焉,则矧玆衣冠所藏之地,杖屦逍遥之处,其所瞻仰而尊奉者,为如何哉?□□所曁多士合辞,鸠工聚材,将营数亩之宫,以为揭虔妥灵之所者,寔出于崇贤慕德之至意,而其在圣朝培士气崇儒教之道,亦岂非所当先务者乎?缺半行同时同德之士,俱有俎豆之飨,或至四五处并缺七八字于腏食文庙,则其道学之高明,而为世所宗者,即可见矣。独于金絿桑梓之乡,尚阙庙享之仪,岂非士林之至恨,而斯道之欠典乎?幸今泰运雍熙,文教方新,凡诸崇报之典,表章之道,靡不次举行列,在在弦诵,则此正发挥潜光,修举旷典之一大机会也。如臣等鲁莽灭裂之贱,亦不无感激兴起于斯,玆敢相率裹足,来伏阙外,齐声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益笃尊贤之诚,克恢象德之方,下臣等此章于该曹,亟命有司之臣者,絿学问道义之实,俱有本末,有不可以既往之未遑,而终有所泯没者,特许立祠,永作芬苾之所,则非但臣等得以伸宿昔慕德尊贤之忱,亦岂不重有光于我圣上兴学右文之化哉?臣等无任瞻天望云祈恳屏营之至。批答见上幼学林柱国、卢世泰、李𧂍、金光惠、金斗天、金振南、李欑、金斗光、金佾、林渻、李蕃、韩致亨、金振石、金斗宗、郑愉、朴峻极、李凤章、李允泰、李益显、李松茂、郑懹、郑憕、李德秀、李德基、林㴋、金万锴、崔德三、崔达三、金翊豪、李益传、姜允徽、李万龄、金震郁。

○礼曹启目云云,观此幼学林柱国等疏辞,则以为先正臣副提学金絿,即己卯名贤也。天资纯粹,气质浑厚,与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文简公金净,结为道义之交,以兴起斯文为己任,俱以明体适用之学,当中庙厉精求治之日,论思左右,启沃朝夕,期回三代之盛矣。不幸北门祸作,群贤网打,絿则受刑投裔,备经艰险,以至于天夺其寿,中岁奄忽,生而有泰山北斗之仰,殁而有秋阳江汉之思。玆就桑梓旧乡,将营数亩之宫,以为妥灵之所,伏乞圣明,特许建祠亦为白有卧乎所。絿与赵光祖、金净,道同矣,德同矣,出处始终又同矣,而彼二贤衣冠所藏,杖屦所及,专祠并享,在在相望,而金絿尚阙揭虔之所,此所以章甫辈抑郁慷慨,相率齐吁者也。其在朝家褒节象贤之道,亦不可无崇奉激励之道。且既无□□之嫌,又非冒滥之请,依疏辞施行,似合事宜是白乎矣,系是恩典,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烬馀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式暇。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式暇。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司谏李世奭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矣。知事李畬、李寅烨在外,金构、闵镇厚未肃拜,李濡、兪得一呈辞,无无故入侍之员,除在外外,金构、李濡、闵镇厚、兪得一,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知事金构、李濡、兪得一,牌不进。

○政院启曰,即者知事金构、李濡、兪得一,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昼讲时刻已过,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宪臣之言臣事,今已累日,窃意其发启勘处在,即不敢遽为疾痛之呼,今不得一向泯默。伏乞圣明,划即递改臣本兵之职,仍治臣初不力辞之罪,付诸有司,上以不抵于受败,下以得免于蹈危,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过重之论,不必深嫌,安心勿辞,宜速行公。

○礼曹判书闵镇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速出行公。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兪得一,特进官金锡衍,承旨尹弘离,玉堂李晩成、李观命,假注书尹植,兼春秋吴命增,史官李縡,武臣申命任。

○吏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格外加由,惶蹙罔措,坐违严召,弥增震惕,敢陈危恳,冀蒙亟递本职及兼带冰库拟调之任,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速出行公。

○禁府,金砯拿囚。启。

○兵曹启曰,今此大驾诣昌陵展谒时,道路桥梁昼停等处,依丙子展谒时道路,既已磨炼启下,而今番则与前有异,王世子随后,直诣明陵时,路由昌陵、敬陵、翼陵三陵,其间节次,不翅难便,大驾自昌陵、敬、翼、明三陵展谒展拜后,因此回驾,则其间道里,至于三十六里,势将忙迫,故取考上年明陵举动时誊录,则勿设昼停,直自蜂岘启道,不过二十馀里,自明陵至昌陵,亦不过四里许。今亦依此举行,则王世子先诣明陵展谒,仍诣翼陵,待候大驾,自明陵一时还宫,道路事势,俱为便近。田谷所伤处,至于石馀落只,而半是菜瓜之田,今当乘罢之时,亦不大段损伤云,似当有依此变通之道,故敢启。传曰,知道。

○今日昼讲时,兵曹判书金镇龟改差,即日开政差出事,及前翰林金相元、赵泰亿叙用事,榻前下教。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上年八月,因江原监司状启,备局覆启判付,本道所封各朔进上量减单中,中宫殿、世子宫,八月令生松鱼书入付标,启下分付矣。即接本道监司移文,则松鱼即三月令,八月朔则元无封进之规,而鲢鱼若不得封进之时,则以松鱼代封,乃是流来规例云。取考进上誊录成册,则八月令生鲢鱼七尾,代以生松鱼七尾悬录,而列书两行之故,不能致察,当初别单书入时,鲢鱼、松鱼,并为书录启下矣。今既知其差误,则不当仍令封进,生松鱼勿为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吏批启曰,判书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郑是先为广州府尹,洪受瀗为大司宪,光恩君金镇龟,禁卫提调单李濡,训炼提调单尹世纪,御营提调单尹世纪,奉教单金相元,待教单赵东亿。《吏曹誊录》

○李震寿启曰,行大司宪尹世纪,掌令朴见善,持平韩永祚呈辞,执义李箕洪,掌令李世弼,持平金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弘离,以户曹言启曰,司谏李德英,正言赵道彬启辞,答曰,依启事,命下矣。未出解由,冒受禄俸者,依传教查启,而越等未爻前,径先受禄之类,台启中虽不举论,其冒法受食则一也,亦为查考,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一体推考。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校理李观命,以训炼都监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震寿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诸承旨皆已申退,厅中,只有臣震寿及同副承旨尹弘离,兵批政厅则臣以代房当进,而吏批政厅,无推移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兼进。烬馀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万埰服制。左副承旨崔重泰式暇。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缮工假监役李顾,敬陵丁字阁修改事,出去。

○归厚署别提李泰亨,加定官金斗星,卒领议政金寿恒迁葬时礼葬事,杨州地出去。

○政院启曰,奉教金相元,时在忠清道石城县其父任所,待教赵泰亿,时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而知事李畬、李寅烨在外,金构、闵镇厚未肃拜,李濡陈疏,兪得一呈辞,无入侍之员,除在外外,金构、闵镇厚、李濡、兪得一,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同经筵闵镇厚。

○吏曹判书李濡,身病出仕。

○昼讲入侍,同知事闵镇厚,特进官李光迪,承旨李震寿,玉堂李观命、李晩成,注书李廷济,兼春秋吴命增,史官李縡,武臣具凤昌。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今月十四日始雨,十八日开霁,毋论田畓,举皆周洽,而黍粟立苗稀疏,茎叶不茂,豆太枯损过半,设令尽为成熟,比之常年,未免失稔。木花,春夏霪霖,太半消融,前月亢旱,亦多伤损,雨水暴注,花房尽落,前头民事,极为可虑事。

○工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二日之内,三违严召,逋慢之罪,万殒难赎,冒死哀吁,乞蒙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今日昼讲时,视事缊绎间,頉禀事,榻前定夺。陵幸时道路,勿为广治,从官务从省略之意,依前另加申饬事,榻前下教。

○司书朴弼明上疏。大槪,臣于淹病滨死之中,伏蒙恩除,陈章见阻,血恳未暴,严召之下,不克祗赴,罪积傲慢,靡所自容,又当举动临迫之时,庚牌再辱,一息未泯之前,不敢更为违逋,不计死生,扶曳趋谢,仍参春宫陪侍之列,而数日直宿之馀,旧患新羔,一时俱剧,舁还私次,人鬼未分,今此春宫拜陵之日,决无驱驰陪从之望。日期不远,公私狼贝,玆不得不悉暴癃病之实状,以冀天地父母之特垂怜察焉。恳乞亟递臣职名,仍治臣前后违慢之罪,以警具僚,以便公私事。入启。踏启字。

○答工曹判书金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让,安心行公。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此陵幸时,自上展谒昌陵,仍诣明陵,陵幸时,只为排设于翼陵,今番当设于何陵乎?敢禀。答曰,依上年例为之。

○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闵镇厚所启,顷臣待罪秋曹,以成川银店别将李旭事,启达于榻前,令本道查核,则本道因两律启闻,下该曹,旭之罪状,在法当死,而事系生杀,所宜详审,故请令庙堂禀处,庙堂以人命至重,特为减死,只征其赃物,以补赈需事,覆启允下矣。今闻平安监司李世载,启请枭示李旭,则庙堂以限毕偿间,绝岛定配覆启云。臣于今番西行,详知旭之情状,节节痛惋,一道人心,无不愤嫉,监司之启请枭示者,实循民情,而庙堂不欲遽置之死,亦不害于圣明好生之德矣。但当初以惩赃后减死定配,定其罪名,而今因监司之所请枭示,又命限毕偿间,绝岛定配,则不但既配绝岛之后,万无备偿之理,毕偿之后,则又当蒙放,是因监司之启请加律,而反减其罪也。朝家刑政,恐不当若是,此必庙堂,未及详察首尾之致,而臣于此事,最为稔知,故敢此仰达。若令本道因为严囚,时时刑讯,期于毕捧后,发配于绝岛,则实为用法之道矣。上曰,所达诚然,令本道仍囚,毕捧后减死,绝岛定配,可也。又所启,两西连岁饥馑,又经两道敕行,民间形势,罔有纪极。黄海道则今年农事,尤为惨然,不可无别样宽恤之典,前头还上收捧时,只捧新分给,旧还上则勿为举论,而新分给未准之处,则依上年例,以旧分给推移收捧,必准新分给之数,亦不为明春赈救之资。海西民役,比他道最苦,其为矜恻,殆有甚于关西军兵身布,只捧当年条,旧未收则姑待年事之稍稔,实合于恤民之道矣。本道启下上来后,庙堂处分,亦必如此,而即今民心,若难保朝夕,预降德音,使有所镇定者,最为急先之务。况关西,道里甚远,朝家颁令之前,已始捧籴之政,则追后分付,反益骚扰之端,故敢此仰达。上曰,令庙堂禀处。又所启,敕行时,自义州,医生一名,炮手一名,有给马带来之规,而医生、炮手,无邑无之,不必自义州带来,不但夫马之有弊,此辈与彼人相与混处,亦不无作弊之端。今后则义州医生及炮手,勿为带来,沿路各邑,次次待令,似为便当矣。此甚细琐,虽监司亦可变通,而监司递易之后,后监司未谙曲折,必不免因循之归,宜自朝家分付定式矣。上曰,所达诚然,依为之。又所启,敕使时远接使,例有赠物于通官辈,自户曹磨炼,下送两西监兵营,亦有所助,而入给之数,不至浩多,辄有剩馀,或还送本处,或分给员役,实涉无谓。况自户曹下送之除,夫马之弊,亦实不赀。今后则分付平安道,一从应入实数,措备待令于义州,过敕后,报户曹会减,则恐为便当,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各陵松木,因虫损,近甚稀疏,故杂木亦为长养矣。陵幸时陪从下人辈,多有折伤之弊,今番则分付各司,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闵镇厚所启,今年京仓,移转于海西者,秋成后当为催促上纳,而即今流丐遍满,道殣相望,明春设赈,在所不已。若令本道着实捧留于各其邑,仍作明春赈民之资,则亦可以少除载运耗费之弊。臣以此问于吏曹判书臣李濡,则亦以为然,故敢达。上曰,令该厅禀处。《户曹誊录》

○入侍时,闵镇厚所启,臣顷承傧使之命,往来西路,其间事情,欲有所达者矣。敕使时,西路各邑,有所谓站䌷者,盖以厨房馔物等事,如或执頉,则以䌷给赂,仍成谬例。多则一二同,少不下三四十疋,其弊,罔有纪极,而彼中无用之物,故毕竟为小通事辈中间窃取之资矣。平安监司李世载,号令严明,曾任黄州判官,累经敕行,习知此弊。上年敕行时,严敕译官,革罢站䌷之规,通官辈虽甚咆哮,而终不给之,其为惠于民甚大。世载欲启闻请赏译官辈,而藩臣事体,有所不敢。且关西虽减除,而海西稍减其疋数而给之,以此论赏,尤为过当,故终不启闻云。今番敕使时,更令译辈,防塞站䌷,则通官辈,初颇生怒,而仅得开谕,及至海西,又引上年事为言,而索其站䌷,以两西不宜异同之意,牢塞不许。至于各邑礼单,其数颇多,将至累百金,而并为防塞,通官辈以此增怒,而终能周旋,后敕时依前敕例,亦不给之。今后则可以永为革罢,此皆今番先敕译官之功也。大抵人皆言敕行之作弊与否,系于译官之手,凡有弊端,必为归罪于译官,有弊则罪之,有劳则不赏,实非劝惩之道。既知有宣力之劳,则何可以译官之故,不为论赏乎?译官辈赴燕,而得若干通报而来,犹且论赏,况今此除弊,其实效如何耶?若令该院参酌施赏,则似合激劝之道,故敢达。上曰,令该院禀处。《司译院誊录》

○李震寿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洪受瀗未肃拜,执义李箕洪,掌令李世弼,持平金栽在外,掌令朴见善,持平韩永祚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凡亲祭时祭文,令艺文提学撰进,何如?传曰,允。

○尹弘离,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济州岁贡进上先后运马,一时来到之数,二百八十九匹内,二匹,船中故失,十四匹,中路病留,合十六匹计除,实纳马二百七十三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监,管测候重事,天文官三员,昼夜直宿,而本监,他无供馈之资,除出日课所印纸地,料理给粮矣。近年以来,印历比前稍多,纸地每患垂乏,入直官给料等事,尤无变通继用之道。本监日课纸价,自丙子年权减八分之一,今至五年,而二年条,则上年本监营造时,既已取用,所馀二年条,犹未受出,令该厅尽数出给,俾免入直官供馈苟简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工曹判书金构疏曰,初头缺虚縻职名,情地惶蹙,疏单累上,未蒙矜许,益增陨越,靡所容措。今又以经筵入侍之无人,两日之内,召牌三临,而竟未得祗承,分义都亏,罪合万戮,如使臣无此等虚带之职,则喉司亦岂有循例请招之举哉?从前臣之所以闷缩危迫,而不能一刻自安者,盖以此也。一日虚带,罪积一层,唯此职名一款,前既为臣取败之资,今又为臣增罪之具,伏惟圣明,既已脱臣于九死之中,而俾有今日,岂不可曲加哀怜,而解其缠绊,以全终始乎?玆敢沥血疾声,呜呼,于愍覆之下,伏乞圣慈,先将臣经筵、宾客、筹惠局之任,亟赐镌改,仍许并递臣本兼诸职,以幸公私,更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服制。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直长柳光庭,昌陵丁字阁及红箭门,假监役李泌,明陵红箭门修改事,出去。

○左水运判官黄尔明,漕运事,出去。

○下直,阳德县监金志道。

○司谏李世奭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假注书尹植改,代洪泳。

○京畿监司书目,本月十五六日,雨泽虽未均洽,田畓各谷,庶有回苏之望,诚为多幸事。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刑曹判书李益寿,陈疏批下之后,久不肃谢,刑狱积滞,殊甚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刑曹判书李益寿。

○大司宪洪受瀗,牌不进。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定州牧使金翼八改差。措辞见上忠清道忠州居幼学朴东健妻李氏,来呈所志于本府,而其夫东健之弟东弼,己卯年身死,其妻姜女,年少无子。其舅欲为率置家中,则姜女不从而各居,才过一年,恣行淫秽,与邻汉得哲者潜相通奸。辛巳四月间,得哲乘夜潜入于姜女房中,为邻女点礼所发觉。点礼奔告于东健,而现捉得哲于奸所,射中三箭,仍为结缚男女。如此之时,邻里老少,聚会目睹,将欲待明告官之际,得哲解结钻壁而逃走,故缚送姜女于其娚姜宰成家。姜女又自宰成家,逃走于得哲家。东健搜捕告官推核,则姜女及得哲,不下一杖,个个承款,监司巡到亲问时,亦为吐实无馀,文案昭然,而今牧使为姜女族党之故,姜女恃其主倅之缓治,欲为死中求生之计,终乃变辞,以为,东健欲夺其田畓,谋杀渠身,结缚男子,投入于房中,构成此狱。其夫东健及两奴,一倂囚禁,已经屡朔,尚无究核之举,将施反坐之律,其夫将陷死地,衷情莫暴,不得不躬自来诉于法府,乞令该曹拿致京狱,划即辩核,俾无反狱之患云云。观此状辞,一边呼诉之言,虽不可准信,而两班淫狱,系是重大,而姜女等承款,果为明白,则本官之必欲反案,事极骇然。且远地妇人,裹足躬来,有此呼冤之举,则似不无其间隐痛之端,亦不当一切退却。请令本道别定刚明官,详查前后文案,趁即处决,俾无呼冤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吏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敢陈军门提调不宜兼带之状,乞收成命,毋损国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礼曹,今春夏等褒贬,左通礼宋儒龙,冰库别检曺夏奇、金镇泰,昌陵参奉洪致中,以上中。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癸未年春夏等本曹褒贬,限内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所属中宗庙署、奉常寺、典牲署、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成均馆、承文院、观象监、归厚署、掌乐院、司译院官员等,今癸未年春夏等褒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礼曹誊录》

○禁府启曰,昨月令李苾夏手本内,时囚罪人李文兴,以年老之人,伤于暑湿,脚膝麻痹,一身困惫,精神昏愦,坐卧不安。且泄患度数,一日之内,六七度云,故使之多般救疗之意分付矣。今又手本内,食飮专废,腹痛如刺,今夜三更量,寒栗鼓颔,头疼如碎,不省人事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传曰,今番陵幸时,以御营军留都,还宫后凡随驾军兵,依前例犒馈事,分付。《禁卫营誊录》

○传曰,今此陵幸吉时,以寅、卯间申[甲]时推择,而此时在寅末卯初,近于东开之时,自此动驾,还宫之际,不无窘速之患,更以丑、寅间推择事,分付。《礼曹誊录》

○尹弘离,以礼曹言启曰,宁陵丁字阁重建之役,待秋退行事,定夺矣。重建厅堂上,令吏曹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胤元启曰,近来厅中,位甚不齐,而左副承旨崔重泰,今日又以病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重泰,以禁卫营言启曰,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五名,已为整齐矣。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下番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自前陵幸时,交龙旗差备马,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一所巡将尹泽所患痢疾,症势弥留,自数三日稍减歇,连日以病悬頉,实为未安,故循例书入矣。本厅书员来告曰,尹泽所患,夜来又重,方在危急之中,万无起动入来受牌之势云。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驿奴自万幸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朴东采,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李濡疏曰,伏以臣于铨衡重地,断无因仍蹲据之理,而迫于严命,不得不强颜复出,只增恧缩,若无所容,而禁卫提调兼带之命,实是千万意虑之外,臣诚惊讶,莫晓其故也。曾前此任,既设还罢者,盖缘事势之有所不便,则乃于近卄年之后,猝二行缺今此兼管之举,终未免颠倒苟简,全无意义,其为损国体而骇群听,何如也?以臣愚迷之见,反复思惟,决难冒昧承膺,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禁卫提调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烬馀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服制。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李宜章,在外儒臣处,《思辨录》辩破事,尼山、清风等地出去。

○下直,祥原郡守南峻。

○判尹宋昌,工曹参判柳之发,刑曹参判兪集bb一b。

○政院启曰,陵幸日期此迫,本兵举行事紧,而兵曹判书尹世纪,除拜累日,尚不肃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文学李㙫,说书金万泽上疏。大槪,敢陈春宫展拜昌、敬二陵之宜于情礼,冀蒙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兵曹判书尹世纪,牌不进后上疏。大槪,新授职名,万不近似,揣量才分,实无承当之望,严召荐降,竟未祗赴,逋慢之诛,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俯谅危悃,亟改臣职,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掌令朴见善,持平韩永禄启曰,臣等于昨日传启时,掌令李世弼上来下谕事,当为启请,而下吏趁不告课,臣等亦且忘忽,以致阙启,臣等昏谬不察之失著矣。不可晏然于台次,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尹世纪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文学李㙫上疏。大槪,臣母病深重,决无离侧从官之望,情理甚迫,辄犯渎扰之罪,分义所在,惶惧靡容,伏乞圣慈,亟罢臣职,仍许除名仕籍,俾得专意救护,以终生成之德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平市令郑缵辉等上疏。大槪,亡师先正臣宋时烈,重被诬辱于李厦成等之疏,敢陈区区辨白之疏,冀蒙睿察,洞辨邪正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司书金兴庆上疏。大槪,臣之忝叨是职,已至再三,而累试蔑效之踪,其不可复玷也,决矣。且臣曾尘谏省,随参一启矣,反斥之言,大可惊怖,何敢自以为本意之靡他,而晏然冒进于荣次乎?玆于召命之下,来诣禁扃之外,略暴危恳,径归私次,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安贱分,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护军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于遭罹评弹之馀,厚被罔极之人言,方在怖懔俟罪之际,乃有祭文撰进之命,此非衅孽贱臣所敢冒当。玆敢仰暴危悃,伏乞圣明,亟递臣艺苑兼任,仍命攸司,勘臣所引罪过,而此外台议所云,如有近似,夬举邦刑,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宪臣谬戾之言,不必深嫌,安心勿辞,从速制进。

○弼善尹宪柱,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姜楧为兵曹佐郞,李增华为司宰奉事,郑澔为吏曹参议,李彦经为司成。汉城参军韩宗揆,内赡直长柳一运相换。赵泰老为密阳府使,金兴庆为司书,申懹为大司成,金相稷为司谏,尹世纪为军器提调。《吏曹誊录》

○兵批,训炼参军单金戒仁,副护军赵相愚、金镇圭、李世奭,副司果朴弼明,副司正洪泳。《兵曹誊录》

○礼曹启曰,以陵幸出宫吉时推择单子,传曰,今此陵幸吉时,以寅、卯间申[甲]时推择,而此时在寅末卯初,近于东开之时,自此动驾还宫之际,不无窘速之患,更以丑、寅间推择事,分付事,命下矣。问于日官,则丑时、甲时为吉,而艮时、寅时,皆有拘忌云,故丑时恐或太早,以甲时推择以入矣。圣教如此,以丑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兵曹判书尹世纪疏曰,伏以臣才识素浅,轮翮无取,而蒙被异数,躐跻卿列,感激涕泪,夙夜兢惕。不意今者,至以本兵重任,猝加于万不近似之臣。噫,福过则灾生,器满则易溢。一身颠仆,诚不暇言,而顾彼三军之命,五兵之要,乃使腐懦一书生专之,则终始愦劣迷错,偾败国事而后已,此臣之益复懔悸,不知所以自措者也。朝家用人,必须随才而授职,人臣事君,亦当量力而受任,凡在庶官,尚宜难慎,况此军部之大任,其可人人而滥授乎?目今朝廷之上,群才汇进,迪简器用,非无其人,不知殿下奚取于如臣空疏者,畀之以不敢当之任乎?臣闻命悚惧,缺数字谷,严召之命,今又下降,而念臣私义,决不可徒贪缺二行数字固已息望,而臣之所遭,亦云疲困,不可以其疏之未及登彻,终自晏然,伏乞圣明,亟垂鉴察,即改新授之职,回授可堪之人,国事幸甚。批答见上出烬馀

○文学李㙫,说书金万谨等疏曰,伏以惟我王世子,展谒明陵也,缘其时方在衰麻之中,不得遍诣诸陵,此固事势然也。今则心制虽存,服色已变,其与前年拘碍于礼节者,诚有不同者,而抑又揆之人情,则春宫年过志学,已就外傅,睿质夙茂,温文日跻,我祖宗在天之灵,其嘉悦于冥冥之中者,岂有异于殿下止慈之心哉?今者将进诣于翼、明两陵,而独于昌、敬二陵,咫尺之地,不获并行祗谒,则其在幽明情礼,终不免缺阙,窃意随所怀,不敢以疏末自阻,辄此仰陈,伏愿圣明,试加裁择焉。批答见上

○艺文馆提学金镇圭疏曰,伏以臣于顷日,谬叨不称之职,适值非常之事,初既见陵于士子,终至被弹于谏官,风教陵夷,体统坏损,使庠序师生之义,由臣而丧尽无馀,臣罪甚大,而圣朝宽恕,责止恩递,区区惶感,有不可言,若乃弹文所胪列,盖是不察臣之本心,未详事之委折耳。臣伊时所为,不特自伸其廉义而已,实欲以痛辩先正之丑诬也,而谏臣曾不见谅,乃以为罪,则亦何庸相较,重伤事面哉?且今臣情迹之臲卼,有大于此者,故不暇与之论辩也。日昨宪臣金栽之疏,极论前史戚里之祸,仍言贱臣之不宜冒受师儒之长,授引[援引]古昔,辟阖言辞,虽自诿于先事之戒,其意志所在,盖不啻罔极矣。臣览之未卒,毛发洒淅,骨体俱青。噫,造士之任,寔系王政之本,固非如臣所当得所可堪,故于设恩之初,尝以处地多碍,訿毁无已恳辞,而未蒙准许,臣之愚意,窃谓本职为任诚不轻,而亦有异乎世称权缺三字分所系,不敢辄事撕捱,遂至黾勉,承命三拜于三缺二行数字执国命作威福者之事,而至于履霜之渐,《大易》所戒,盖为辨乱贼之微而发也。家国同败云者,语意亦极危怖,有非为人臣子所可忍闻也。夫今臣果有势利与气焰,而趋附羽翼,果有其人,则何不据实指陈,请伸王法,而况乱贼之渐,将启败国者,此何等祸故,而不为明言的论,使有司得而按治,乃以游辞行语,直殴人于赤族之科耶?念臣从前得罪时议,则每以处地为累,或目之以骄横,或罪之以纵肆,龂龂纷纷者,大都借口于戚里二字,而今则囫囵为言,暧昧构罪,使人欲辨无路,求死不得,此莫非臣未谙时势,动触机阱之致也,亦何敢尤人哉?且臣之罪戾,亦自知之,顾臣未尝不欲逊辞权要,避远形势,以守其私分,而只缘恩深义重,未忍自疏本朝,偪侧周行,积被指点,乃于平荡之圣世,谓有亲信之私人,坐臣无状,累及朝政,此实臣之罪也。臣既受爵不让,又有此罪,而惠文之伦,时未勘断,缩伏静俟,不敢辄上引罪之章,不意此际,乃有先陵亲祀祭文撰述之命,臣于是陨蹙悸栗,不知所出。今臣,负罪之臣也,虽于寻常职事,尚不可冒当。况以国之大事,躬亲奠告,其体至重,其用极尊,此岂衅孽贱臣所敢泚笔缀辞,而喉司之启请,圣上之允可者,盖以臣之见带艺苑之任,未察其情迹,而有此举耳,然则臣安得不自列而祈免乎?玆以冒陈危衷,仰浼宸严,伏乞圣明,俯垂照烛,亟递臣提学兼任,仍命司败,勘臣所引罪过,而其他所云,如有一毫近似于台疏,夬举邦刑,以谢人言,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平市令郑缵辉等疏曰,伏以臣等,缺二行数字俱有生三事一之义,义不忍泯默无言,玆敢相率叫阍,悉陈其源委焉。呜呼,丙丁之祸,尚忍言哉?我仁祖大王,虽为宗社臣民之计,终有迫不得已之举,而其含痛忍冤之心,何尝一日而少忘哉?所谓三田竖碑,亦是迫不得已之一事,而故相臣李景奭,以其时词臣,实撰碑文,使景奭苟能仰体仁庙之微旨,善为说辞于其间,则虽不如初不为之,而人亦可以推恕之矣。顾乃乞哀求媚,犹恐不及,反以助兵为罪,倡义为乱,使仁庙之本意,不白于天下后世,呜呼,其罪可胜道哉?是以,亡师于景奭侈恩之文,直用宋时讥贬孙觌缺数字文媚虏,终享寿康,而景奭之事,首尾相符,此亡师所寓讽于前,而指实于后者也。盖觌作某文之后,尝自言曰,人不胜天久矣。古今祸乱,莫非天之所为,而一时之士,欲以人力胜之。是以,多败事少成功,而身以不免焉。孟子曰,顺天者存,逆天者亡,盖谓此也。噫,景奭之所以为心者,亦若是而已矣。景奭尝撰孝庙行状,而全没其大志大业。先王下教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此为修身致化之本。且痛慨世事,礼罗贤俊,托之心腹,交修道义,期挽斯世于三代,伸大义于天下,此实先王平日树立之宏规大范,而今此状中,不甚举论。呜呼,大哉,先王之教也。及亡师制进志文,专以此为篇中主意,有匪风下泉之语,则景奭必欲删去而后已。若非先王继述之圣孝,则孝庙志业,将不得昭载于幽宫之志,可胜痛哉?当先王幸温之日,亡师退在乡曲,且有不安之端,不得候问于行宫,则景奭投进一箚,隐然讥斥,至以国纲义理为言,亡师乃因前日微讽二字之意,而显斥于引咎之章。盖世道渐降,人鲜知景奭之衅累,而景奭方且托缺数字诋山林之士,亡师心窃慨然,不得不一吐出胸中之缺二行数字雍容,而亡师之言,则归之于忿懥而发,还可笑也。然朱夫子尝自以为性过忿懥,则忿懥之称,顾何损于亡师乎?厦成等,又以索瘢于三十年之前为言,尤见其苟且不成说矣。夫大君子褒贬予夺,自有权度,而语默抑扬,随时不同,虽以其侈恩之文见之,庚寅之事,在景奭一生事业,最为可称,故既以此赞美景奭,而又以寿而康三字,寓讽于中间,夫三字之出于孙觌,人皆可知,则欲使景奭因此自省而已,何尝仿佛于引拟之黯黮乎?厦成等,强援诸臣以为证明之地,欲掩公议,谓出恩怨之私,甚至于亡师之出处大义,心术本原,而恣加诬蔑,臣等请具辨破焉。亡师尝为文忠公张维作墓文,而其铭末端,有曰,况其初晩,无不异同,惟百世人,究厥始终。其所谓初晩异同者,可见予夺取舍之微意矣。况如故判书李植,自初争一臣字,又无撰碑文之事,则尤非所可论也。至于故参判赵希逸,前辈流传,皆以为初不制进,其评论之语,不少槪于文籍之间矣。近窃见日记所誊传,则希逸于其时,果有所制进,而朝廷不为入送虏中云,其文之必不求媚乞哀如景奭之为者,推此而可知。前辈之不曾深咎希逸者,亦岂以此而然耶?况亡师之作其墓文,只据其家状而为之辞,则家状中没其实状,岂亡师意虑之所到,而谓之有私于希逸,诚非常情之所及也。先正臣宋浚吉,当亡师疏斥景奭之后,深虑朝著之纷纭,果以不幸嗟惜等语,累及于知旧书尺之间,而何尝有是景奭而疑亡师之意哉?况浚吉,以三田事非斥景奭,笔迹实有可考者。且浚吉之于亡师,尝称以泰山乔岳,其推重尊信,至于如此,则其于大段论议,岂有异同之理哉?若其今无主人之语,此万万不近,此非景奭之所虚夸,必是厦成等之所做出,其何足多辨也?故副提学李端相遗集中文字,不过未详辨师之本意,欲以质问于他日,则此出于尊慕而质疑耶,出于非议而指斥耶?端相之于亡师,处以师友,缺数字尊慕,谓之未契微意,则可也,谓之非斥则安有是理哉?缺数行则岂独对世焕而有此语耶?既骨之人,无可凭问,连姻之间,又非公订,臣等未知此言之果出于何处耶。己亥大丧时,诸大臣与亡师相议,定用时王之制,则景奭有何独主之事,而亡师亦何怒于景奭哉?向来凶贼辈,假托礼论,网打士林,凡有人心,孰不丧气,而厦成等,今又掇拾緖馀,肆然提起,至以请放善道自矜,衒其气味脉络之同归一套者,昭然难掩,岂不危怕哉?求婚之说,何等猥亵,而厦成等,笔之于奏御之文,何其无忌惮至此也?初与相议,旋自违背者,实由于景奭,其时景奭书札,今可覆按,而臣等不欲效尤而详言也。其他所胪列者,无非此类,盖渠辈方寸间逼塞,皆是怨憾之私,故反以衅起憾生媢嫉疑怒等语,构捏先正,真所谓以鼠肝蛙腹,而敢疑君子之心也。然则其所引鸿匠之泛称,及诔文中凤之一字,皆援其所不当援,无非苟且之甚,而臣等伏闻,己亥大丧,亡师请依朱子君臣服议,亟行方丧,景奭大言以排之,及亡师倡贞陵附庙之大议,景奭又欲立异,将陈于榻前,为一相臣所沮而止。其实状,见于亡师己亥之疏,而厦成等,必欲掩讳,岂以此等数款,实为得罪于公议,而又不可托之于恩怨故耶?亡师早游大贤之门,名著士林之间,仁庙癸酉,始除斋郞,俄荐大君师傅,甲申,擢拜持平,而皆非景奭秉铨之时,则甄拔慕悦之说,何所据而发也?设令真有甄拔之事,曳布衣而谢门屏,乡党自好者之所不为,以亡师之贤而乃为是耶?臣等伏闻,景奭尝慕亡师之盛名,参寻于邸寓者,非止一二云,窃想亡师亦或有报谢之事,而此在亡师显仕之后,则又岂有躬摄韦布之理耶?李曼复通之言,与景奭甄拔云者,同一圈套,朝家文籍,今可考信,而白地做成,乃至于此,他尚何说哉?景奭,爵则元辅也,齿则先辈也,其于接见之际,书牍之间,稍存体貌,于礼则宜,方其窜谪,特致劳慰者,亦出于与人为善之意,而其泛引九罭中语句者,不过如相臣之例称赤舃,方伯之例称甘棠而已,曷尝真以景奭僭拟于周公之缺数行奋发大志,至诚招来,待以宾师,其密勿都兪者,莫非复雠洒耻之计,而皇天不助,龙御遽昇,亡师终亦罹祸于凶党之手,千载之下,足令志士陨泪,乃今圣心开悟,泉涂改照,隐卒崇终,靡有馀感,而幺么厦成辈,犹且鼓煽邪说,恣意陵踏,世道之变,斯文之厄,孰有大于此者哉?厦成等,虽是后生,岂不闻当日之事,而今其言,一则曰,臣祖随遇力赞,有若与亡师较其功烈者,臣等于景奭,常所羞道,又何忍并称亡师于景奭,而辨其高下哉?所可痛者,以孝庙之缔构谟猷,归之于安闲空谈,急于诋辱亡师,而乃敢并诬孝庙,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然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背师倒戈者一出,而谗贼之气势益张,其所以构捏亡师,指斥本原者,一皆祖述乎彼而求其根柢,则实自贼鑴异端中出来,将至于洪水、猛兽之祸而莫之遏,岂天之丧斯文而终不可救耶?虽然,此辈亦掩先人之过而益彰其恶,以致当日之事暴扬无馀,晩生后学,知其可耻,抑无乃默诱其衷,作此悖举,仍使义理稍明于末世者,是亦天意也耶。呜呼,其亦可哀而不足怒也。臣等目见亡师之受诬,不胜愤慨之忱,敢以已陈之刍狗,略暴于黈纩之下,伏愿圣明,洞邪正是非之源,严好恶惩讨之典,使正议有所恃而斯文永赖,邪说不复作,而世道益明,不胜幸甚。臣等抑又惟念,臣等之发明臣师之心事,实所以发明孝庙之大志大义,故臣等不敢以例书之年号,加之于此,盖馆学章疏,亦有不书之规,故敢用此例,殊极猥僭,而其意则实为我孝庙也。伏乞圣上,勿以僭妄为罪,而并垂察焉。批答见上出烬馀

○尹弘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校理李观命,以训炼都监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兼司书李观命,以本职入直玉堂,兼说书未差,说书臣金谨,连日入直,而侍讲轮直之际,事多苟简。且陵幸迫近,宫官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司书金兴庆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陵幸时从官,务从省约事,传教矣。考见誊录,则上年敬陵陵幸时,有一依昌陵陵幸时例举行之命,故随驾百官,只抄紧司若干员,书单启下矣。今亦依敬陵陵幸时例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兼辅德李晩成,以本职入直玉堂,弼善尹宪柱,自乡才以入来,时未肃拜,兼弼善未差,兼文学李光佐在外,文学李㙫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疏,受由出去,上番将未免阙直,辅德李世维,弼善尹宪柱,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宇杭,以司饔院言启曰,今日大殿供上真瓜及嫔宫供上真瓜,累次点退,看色捧入之后,自差备内知味,谓以味甚不甘,还为退出,故又令改纳,则司圃署进排人,称以其所待令真瓜,既已乏尽,更不进排,不得已择其中封进,而莫重御供,如是不合,其在事体,极为未安,请当该封进官,从重推考,下人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依启。自开月初一日停封。

○李震寿,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三日昌陵举动时差备军及初四日文庙释奠祭,初五日行社稷大祭,军合一千二百四十九名内,卫军三百七十二名计除,其馀不足,八百七十七名,他无推移之路,依前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式暇。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栗峯察访李嘉运。

○礼曹启目,粘连,观此侍讲院文学李㙫,说书金万谨等上疏,则以为王世子年前展谒明陵也,方在衰麻之中,不得遍诣诸陵,今则心制虽存,服色已变,进诣翼、明两陵,而独于昌、敬二陵,不行祗谒,则情礼终不免缺阙,随殿下同行展拜,恐不可已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王世子即今服色,固与前岁有间,园陵且异于太庙,则咫尺之近,不行展拜之礼,诚有所缺然于情礼是白乎乃,大驾先诣昌陵,而王世子以其间,行望哭礼于明陵,事势之不得不已是白去乎,过望哭礼后,又为转诣昌陵,则非但有窘速之患,亦不无伤损之虑,依前定夺,一从上年例而行之,似或便当是白乎矣,宫僚既已据礼而陈疏,则臣曹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司谏金相稷启曰,臣曾任政院时,方有奏请使臣削夺之启,臣亦联名,而副使李墪之疏,至以权辞实对,不省其何等论斥,而臣于其时,泛然看过矣。其后首发之同僚,因此陈疏,以明其启辞本意之无他,宰臣疏语之失当,而以为难安之端,则臣之初不详察,未即自列之失,已难自解,而日昨判决事黄一夏之疏,亦以例好大谈等语,顿加讥切,则难冒之势,至此而又加一倍。且考官狱事还收之启,初既酬酢于停论之时,则今难参涉于更发之后,故顷忝本职,引避见递,目今本院,此启尚存,则不可复叨之状,与前无异。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都事赵正纬,道内儒生,试取后,入来。

○政院启曰,判义禁金镇圭引入已久,尚不行公。金吾罪囚,甚多积滞,事极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弼善尹宪柱上疏。大槪,臣之老父,重患毒痢,症情危剧,已无顷刻离违之势,而且臣身有疥疮方浓溃,此乃传染之病,决不敢出入于胄筵侍讲之列。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释奠大祭,只隔四五日,斋任必须前期入泮,然后可以招集诸生,差定执事,而东一房掌议,尚不入泮出代,祭日迫头,事多可虑。主管堂上,不可不即速行公,随事检察,新除授行大司成申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书目,臣之疾病,渐至沈痼,臣之情地,一倍穷缩,其在公私,决不当淟涊蹲居。更申崩迫之恳,冀蒙恩bb递b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宜速察职。

○江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大司成申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释奠祭,只隔四五日,本馆无主管堂上,泮中凡事,十分可虑。大司成申懹,更为牌招察任,俾无临时窘迫之患,何如?传曰,允。

○谢恩,司书金兴庆。

○大司成申懹,再牌不进。

○副护军金镇圭上疏。大槪,昨陈危悃,猥承温谕,既察人言之谬戾,又促祭文之撰进,感激惶陨,不知所出,而顾臣情迹,终不敢自同无故之人,冒进应制之文,复申疾痛之号于闵覆之下,伏乞亟递臣提学之任,仍治臣辄渎宸听,久稽明命之罪,以幸公私事。入启。传曰,昨日疏批,既以祭文制进之意,命下矣。今又连章辞免,殊涉太过,此疏还出给。

○江原监司书目,臣于两臣被弹之事,有不敢独自晏然者,待罪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上年因本曹启禀,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所进全罗、庆尚、江原等道三名日物膳,自乙亥量减。咸镜道三名日物膳,自丁丑停封,而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江原道所封朔膳,上年亦因传教,限明秋量减矣。量减与停封三名日物膳,则冬至为始,江原道朔膳,则十月朔为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限明秋姑减。又启曰,上年八月,因本曹启禀,三名日诸道所封方物弓帒筒个,及大鹿皮等六种外,其馀各种,限今秋仍减矣。今冬至为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诸道及开城府,何如?传曰,限明秋姑减。《礼曹誊录》

○弼善尹宪柱疏曰,伏以臣滥蒙洪造,得除一邑,荣及于老父老母,养以专城,已过一周年,臣常感泣天恩,不知死所矣。乃者春坊新命,又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至有乘驲上来之谕,臣惊惶震惕,罔知置身之所,驱策病躯,担舁登程,昨才入城,而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四岁矣。重患赤痢,度数无算,飮啖全废,气息绵缀,方在奄奄中,臣以无兄弟姊妹单独一身,不忍暂时离侧,昨夜召牌之下,未得祗赴,夜深之后,又未得露章陈暴,坐速违慢之罪,恭俟谴罚之来矣。圣度天大,又有勿罢之命,臣诚一倍兢惶,即当祗谢恩命,而顾此父病,万分危笃,已无顷刻离违之势,而且臣夏间,重得疥疮,满身浓溃,此乃传染之病,决不可出入于胄筵侍讲之列。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云云。批答见上出烬馀

○大司谏李思永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不堪居留之重务,曾于春间,累疏祈免,而忱诚未格,批旨过优。臣诚感惧,不敢连事渎扰,泯默至今,而近来病情添剧,官务益旷,方欲复申前恳,以为退塡沟壑之计矣。乃于千万意外,伏见除书,以臣为司谏院大司谏者,臣闻命以还,惶怖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无似,最居人下,从前历职,罔非逾滥,而至于今日新除,尤见其万万不称也。谏官为人主之耳目,责任甚重,而一院之长,地望又别,以臣姿性之庸驽,学识之矒暗,其可望补拾激扬,以塞职责之万一,而岂不重贻诗人鹈梁之刺乎?且臣衰病实状,如上所陈,以居留之不堪,固难望趋走于台次,而乃以白首垂死之年,扶曳呼唱于街衢之上,勿论臣心之愧恧,亦想傍观之嗤点矣。沥血之辞,匪出饰让,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许镌递臣新授谏长之任,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上出烬馀

○平安监司李世载疏曰,伏以臣前后乞递之章,实缺数行出于秉彝,而连叨重藩之寄,适会多事之时,不谅才识之浅短,而随事竭力,不恤精爽之衰耗,而积劳成疾,危恶之症,转入骨髓,脚部偏枯,筋脉挛缩,头晕目眩,精神昏瞀。许多公务,一任抛弃,终不可一日蹲冒,而况于户曹判书臣赵泰采疏中有曰,极意侵斥,无所斟量。又曰,非有顾惜罪囚之意,亦非以核治抵法为过当。又曰,引之以不佳之古事,诋辱备至。末乃以彼以臣谓之见欺,诚不欲与之呶呶,直驱臣于捃摭倾陷之科,臣之难安之势,更加一层,而不可不略陈其梗槪矣。当初李旭之事,非出于营行之发觉,粤在辛巳,银店累百馀钱,以旭侵虐征敛之状,来诉于臣到任之日,而状内辞意,极其惊骇,故使该库别将行查,则店人所诉,果不爽实,而税纳不过四百馀两,此虽痛骇,系是前官差任之人,故不无嫌碍,先以简书,通其曲折,使之下送,备纳其未准之数,则其答书辞意,不以为可交承间情谊,恐或仍此相阻,仍为置之矣。厥后店人王贵宗者,以不得伸诉于营门,往呈该曹,移关臣营,使之推查,而及其启禀后,移送营狱之后,则事体尤重,决不当曲护,而查叩李旭所纳册子及店人文书,银钱之数,极其浩多,而往来营下时耗费者,则区别减除,取渠之入己实数启闻矣。若无朝家查令,则已启下公事,臣何敢任意没实,以掩十目之所视乎?臣之当其查事,固知不幸,而重臣之疑怒,已萌于此矣。臣于顷日往来湾上之时,旭之买家畜娼,玩法恣行者,已极无严,公钱牟利之状,亦著于本犯之外,故据实驰启而已,少无侵涉于重臣,而重臣之引咎太过,臣安得晏然而终始默默乎?一番疏辨,在所不已,而臣疏中以子产见欺校人,比诸重臣,朱子按核仲友,以订此事者,其果有诋辱之意耶?李旭移囚之后,重臣曾有与臣相通之事,则已知其平日任事之情,有所愍然矣。凡于罪人得情则哀,君子之心,旭之罪状,当抵死律,则其所顾惜,有何累于重臣,而反谓之极意侵斥耶?最缺数行一遵约束,无所变更,萧何、曺之后无闻。臣之政为,虽或相反于前,在重臣惟当参恕,而一事二事,率多致于前事之訾摘,转辗[辗转]至此,而辞说极烦,此尤臣之所未晓也。臣若有訾摘之意,而求罪于其时幕属,则勒夺民马,用事各库者,亦有数人,何必取舍于其间,而至于李旭发于民状,经由该曹,在臣营不敢擅便,而法亦不可低昂而然也。此岂仿佛于訾摘前事乎?无情之事,不免见疑之归,执法之言,反为取怨之资,臣之情地,到此穷缩,而难冒之势,不但疾病之沈痼而已。况前日臣疏中,洛下飞语,既非寻常诬谤,而置之暗昧,一向噂沓,在臣自守之道,固当付之一笑,而顾臣见带之职,一路具瞻,则尤何可恬然不动,而淟涊不去乎?玆不避斧钺之诛,备将崩迫之恳,更为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怜臣之病,察臣之情,亟许递罢臣职,以幸公私,千万幸甚。批答见上出烬馀

○行副护军金镇圭疏曰,伏以臣以易危之踪,被罔极之谤,惊怖罔措,烦冤莫状,而乃于俟罪之中,猥当应制之任,冒上章牍,略暴衷曲,伏奉圣批,慰藉备至,既察人言之谬戾,又促祭文之撰进,臣于是感激惶陨,不知所出。呜呼,自古人臣罹谗遭谤,而未蒙其君之见察,抱冤含痛而死者何限,而今臣则以覆盆之幽枉,荷容光之照烛,得古人所不能得之于其君者,臣是何人,而受恩如此哉?仍念臣子之义,身非己有,今臣顶踵,莫非洪造,则虽令蹈赴汤火,尚且不辞。况玆文字之役,其事至荣,非可退避,亲祀之礼,其期已迫,不容撕捱,而顾臣所被人言,实覆载之所难容。虽蒙渊鉴,察其情实,而臣之身名,固已僇辱靡馀矣,其何可晏然自居以无故之人,而况司直之论,未知将抵何地,而臣于此际,任词臣之事,进应制之文,则无亦重加以忌惮之目乎?抑臣又有所怵惕之心者,臣实不学无文,而朝廷以臣家势之累掌丝纶,意其有箕裘之緖业,猥加奖拔,迭授两观文翰之职,而臣缺数行所敢累辞,而臣之情势,如右所陈,玆敢复申疾痛之号于闵覆之下,伏乞圣明,曲垂谅察,亟递臣提学之任,仍治臣辄渎宸听,久稽明命之罪,公私幸甚。入启。以特教,还出给。

○李震寿启曰,行大司宪洪受瀗未肃拜上疏,执义李箕洪,掌令李世弼,持平金栽在外,掌令朴见善,持平韩永祚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乘来言,西道旗军,洗马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益寿,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而书筵轮直之地,事多苟简。司书金兴庆疏批已下之后,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状启,理山等官,居入作金信伊等渰死事状,传于任胤元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崔重泰,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前主簿朴熺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遇春,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前头陵幸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堂上十员内,都摠管李益寿差释奠祭初献官实差,晋平君泽差社稷秋享大祭亚献官实差,副摠管林原君杓差终献官实差,锦川君榰终献官预差,已受誓戒,而元德徽以训炼中军,进参军门。此外无故之人,只是五员,除守宫一员宝剑四员,大驾侍卫及王世子侍卫,无以推移备员,差祭人员,令该曹斯速变通,俾无郊外举动,侍卫埋没之弊,何如?传曰,允。烬馀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坐直。左副承旨崔重泰式暇。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式暇。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阳府使尹就五,成欢察访车万里。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曾已启达矣。大提学时未差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日乃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无无故行公之员,除在外及引避退待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洪受瀗,牌不进。

○政院启曰,大司宪洪受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宾厅日次引见时,宪府无他入侍之员,大司宪洪受瀗,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洪受瀗,再招不进。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引见时,判义禁金镇龟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今日引见时,宁越府使任镇元拿囚之代差出事,及江原、咸镜两道及两西守令,不拘署经,给马发送事及摠管中见差大祭之员,分付兵曹,从速变通事,榻前定夺。

○正言李海朝所启,王法莫严于治赃,刑政莫要于惩恶,凡于罪关职污者,虽有旷荡之典,其不可轻施肆赦之恩也,明矣。今此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贪污不法之罪状,极其狼藉,虽以本道查核文案观之,其所犯有不能自掩,则合置烹阿之典,少无可恕之端,而因此赦令,一倂宥释,有若微眚薄过者然,法意之乖舛,已不可胜言,而日后贪婪之徒,将无惩畏。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今此科贼奸慝之状,一国之所齐愤,而徒以其顽忍不服,淹延累岁之故,径先酌处,大失刑法。台启之既停还发,必欲准请后已者,盖为王法之不可挠,舆情之不可拂也。今若于未承款之前,轻施肆赦之举,则适足以中奸凶之计,而朝家处分,终欠别白,治奸用法之道,决不可如是苟且。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考官狱事,岁已累阅,终未究核,至有酌处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盖此狱肯綮,只在于金戬、李时夏等符同用奸,传书两试官一款,而赵大寿事,戬既自服,大寿亦已勘罪,则即今究核,只在于时夏之传札于吴道一事,而时夏累年在囚,数次刑讯之后,终不吐实。道一之有罪无罪,有难辨核,则论以狱体,不可以道一之身故,时夏之不服,置于暗昧,径先酌处。且以朝家事体言之,凡诸重狱,每以岁月之淹延,狱情之难核,辄加参酌,则罪囚有幸逭之路,王法无可伸之日,其在严狱体虑后弊之道,决不可容易收杀,请还收考官狱事酌处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司宪府掌令李世弼,时在京畿果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所启,并引嫌而退。下谕阙启,偶因遗忘,不可以此轻递言官。上款引避,虽非大段,嫌不参启,势难仍在。请掌令朴见善,持平韩永祚出仕,司谏金相稷递差。上曰,依启。以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吏曹判书李濡所启,顷日都目政事时,以议药同参金自光,拟于中部参奉首望而受点。自光以乡医,名称颇著,士夫家多有见效者矣。曾在数十年前,有议药参中表表人除职事,自政院启达定式云,而至于参下,则必有承传后除职,乃是近例,臣于仓卒之间,错认备拟,不能无疑。取该院及本曹文书,则前后参下除职者,皆以承传,而其中有一人,虽无承传,以承传悬录于望单子,此必一时误录之致,不足为可据之例,以此言之,则臣有不察之失,不胜惶恐。姑观前头,虽或有所差除,今若仍置,则有关后弊,改差,何如?右议政申琓曰,自光以乡医,医术精明,故臣以议药同参启下矣。古规有承传然后除职,而自光无承传而除职,故如是陈达,而数十年前除职之人,元无可考之处云,前例之有无,亦不可知矣。上曰,无承传而直为除职者,亦有之否?李濡曰,无承传而直为除职者,则无之矣。上曰,然则改差,可也。《吏曹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此则全罗左水使蔡以章状启也。长兴天冠山禁松犯斫人申益禧、朴世焕、魏世璜等,所犯不啻狼藉,所斫之木,大小并九千馀条,而渠辈终始发明,不为吐实,即当施刑输情,而本营既非用刑衙门,故不敢擅便,累次钩问之际,自然稽迟,为先驰启云云。此是宥旨前事,金吾并置勿论中,本道亦已放释云,不为回启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此即全罗右水使边是泰状启也。猬岛佥使朴寿雄,以身病之危重,出陆医治之意,缕缕牒报,而以边将不可离镇之意题送。数日后以奴名呈状请递,又以调理察任之意题送矣。厥后问之,则寿雄离镇越海,来在扶安县境云,极为惊骇,即遣军官,察其出镇与否及病势轻重,则果为出陆,而病势则甚重云云。边倅递职者,必须面看交代,意有所在。且边倅及边将,虽或递职,未及交代之前,仍差假将,未离镇前,使之察任,乃是前例,而朴寿雄既已离镇出陆,无他变通之路,不得已为先罢黜,姑以军官折冲卢万秋,差定假将,朴寿雄擅离镇所之罪,令庙堂禀处云云。朴寿雄病势轻重,虽未知之,而未递边将,擅离镇所,诚极骇然,拿问定罪,何如?上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今此陵幸时,禁卫军出用之代,建阳门入直军一百名,西营入直军五十名,以训炼都监馀军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而都监元军五千二百十五名内,随驾军四千四百九十七名,内外入直军四百八十五名,病军一百三十九名,受由在丧杂頉军四十七名,馀者只四十七名,他无推移之路。从前如此之时,以他军门军兵,磨炼推移替立矣。李基夏猝然病重,不得入侍,以臣方兼都提调,要得陈达,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吏曹判书李濡所启,臣待罪本兵时,津渡别将,陈达差出,而其后凡事,未及措置,即今不成貌样,此既臣之所请变通者,不可不终始周旋,俾有成效,敢达。设置别将,非但为目前过涉之事,亦有深意。昔在壬辰乱后,倭寇有再逞之虞,其时相臣柳成龙,有所经理,欲守江滩,盖当初贼兵,由骊州清心楼下渡涉,故拟于龙津以下各滩设镇,以为遮遏之计,旋因贼势之止息,议虽不行,而其为制置之方,则实合便宜矣。且闻壬辰倭到临津南岸,我军分守北岸,以此不得过江者,至于一旬云,亦可见不可不设镇江滩之明验也。近者北城都城当守之论,姑未决定,而要之根本之地,不宜去之,则固守江滩,岂非捍御之善策乎?甲子适变,大驾至江头,则船在越边,势甚危急,宣传官禹尚中,泅水取船而来,始得利涉。若不预为区画于平常之时,则及乎仓卒之间,又安保其不如前日之患也?即今津船,其数既少,而限满未及改造者,亦多有之。或有内摘奸,则称以载运公家柴草等物,而谋免执頉,已极虚疏,而津船之外,大小船只之散处者,自工曹不能一一收拾。今若分属各津于诸军门,龙津则有训局镇军,自训局句管,使别将等统领其军,检察津路,三田渡则乃是南汉往来之路,而有甲士仓监官,在津渡近处,使别将兼管,则事亦着实。汉江、露梁、杨花渡等处,亦令禁卫、御营、摠戎三营句管,已差之别将,则听令于各其所属之军门。前头,则自其军门,必择将校中勤干解事者,直为差送,以久勤升迁,各津所管,定其界限,凡船只之在其界限之内,并为搜出,报知工曹,自工曹区别定数,分属各衙门及本曹之后,修整船案时,付诸别将,当年应纳之税,使别将收捧,分纳于本曹及各衙门。凡有船只执捉之事,则工曹分付别将,使之从其次第,参酌论定。如是则船只之漏落者,可以现出,有益于该曹,管领之中间操纵,其弊亦除。此乃京江船人辈所愿,不特常时形势之便当,脱有缓急,为别将者,领率津卒,收聚船只,使贼不敢轻渡。又为其载运粮饷之地,则其所以卫都城,固根本之道,无过于此,此臣之必欲预为之,所以期待他日之得力者也。依此分付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此乃忠清监司金演启本也。营牙兵,与兵使李泽相议,移属并前在杂色军,合为四千六百名,而无主管之人,故以堂上武臣差出中军,使之察任,而本营物力疲弊,不成军门貌样。禁卫馀军,在本道者颇多,愿得划给收布,充用于犒赏之资,且请划给兵营所储备局所管新选木,以为补用之资矣。本营既为创置牙兵,且置中军,而营门本无物力,如旗帜、军器、𨯶馈等费,无以办得,有此陈启,其为事势,诚为切迫,而所谓禁卫馀军,乃是京军门将充阙额之类,今难移给于他处。且兵营新选木,亦是备局之所句管者,兵使巡历时,则有划给赏格之规,元来不多,亦难尽数划给矣。吏曹判书李濡曰,本道牙兵,既已变通划给,则军需亦不可无。臣曾在江原监司时,以道内落讲校生,划给收布,以补军兵犒赏事,启闻得请矣。今若依此例划给,则似好矣。守御厅牙兵,守堞军官之类,散在湖西,亦多有之,此乃名存实无,不足以得力于缓急者。前头军制变通时,除出划给,亦涉便宜,而今玆所请,则有难许施矣。上曰,今则似难听许,依所达为之,可也。《禁卫营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吏曹判书李濡所启,户曹判书赵泰采,以户曹经费之乏绝,有所陈达,请得宣惠厅馀储米一万馀石及次岁币木四五百同,而此出于未详实状,故敢达。惠厅遗在米,自今八月至明年新捧前,计其应下之数,则所馀亦过万馀石,而关东被灾特甚,畿甸亦难免凶,前头灾减之外,应捧收米,必将零星,当以他厅所馀之米,推移继用,决不可以万馀石,充补其不足之数。以此形势,诚难移送于户曹,而至于次岁币木,以其同入于大同磨炼,故自惠厅收捧,而因其收用之切紧,不能一一移送户曹,以致其数甚多,一时责报,其势亦难。以即今所储之木,自八月至明年新捧前磨炼,则所馀不过数十同,此亦无累百同移送之势,前头更为商确,如有可以推移之道,则同是国事,固当随便共济,而次岁币木,则自今以后,分半使之直纳于户曹,俾无彼此相妨之弊,似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鹰师之役,最为苦重,其为难支之弊,愈往愈甚,每欲变通,而未得善策矣。议者或以为宜自宣惠厅,依贡物给价云,或以为此乃身役,而贡物,则田役,不可相混云。如渔夫贡物,亦自以身役,移入于田役者也,此则似无拘碍之事矣。三南储置米中,各限四五百石,使之上纳,以此分等磨炼上下,鹰师户保兵一千八百名,则每一名减定二疋之木,每一疋钱文,则定以二两五钱,自兵曹收捧,亦可分等磨炼上下,则足以继供鹰师之役,比前大歇,必无厌避之理,而随其阙额,即为充定。不然则虽一名,必有罪责之意,严立科条,守令亦不敢慢忽矣。鹰师之役,在于松都者亦多云,而纳二疋,与骑保无异,则自本府如摠戎牙兵之移属者,一体作为束伍,亦无不可矣。上曰,所达似好,依此变通,可也。又所启,摠戎厅牙兵之在松都者,捧米之役,甚为苦重,不能支堪,故朝家亦知此弊,欲为变通,尚未果焉者,以其本厅军需之无他出处故也。臣今得一变通之道,敢此仰达。三南月课价米一年应捧之数,至于万馀石,自惠厅分送三军门,使之备送鸟铳药丸等物,而军门取其赢馀,补用军需矣。但三军门则规模已成,自有财用可继之道,虽非此月课价米取赢者,别无大段损益。臣意则以此参酌,移送摠戎厅,而计其牙兵处捧米元数,使得相当,永为划给,牙兵则属之松都,作为本府军兵,则摠戎厅既不乏军需,牙兵纳米之积弊,从此可除,松都无军,而得千馀名之卒,彼此公私,俱涉便宜,变通之策,无过于此。良役一款,讲论已久,出场未易,如此等事,不可不为先断而行之,以慰民心矣。上曰,摠戎厅别无此米,则不能成样。以此之故,牙兵等或上言,或自松都状闻,极知难堪之弊,而无他变通之道矣。所达似为两便,依此为之,可也。又所启,敕使时皮物价,曾有自统营备纳惠厅之事,中间有变通,豹皮价则仍存,而鹿皮价则革罢,自惠厅给价矣。统营不知委折,上送其价木十五同,所当还送,而姑为捧留,将欲区处往复之际,户曹判书赵泰采陈达于榻前,请以此木,移用于山城习操时赏格之资,已为蒙允矣。既是统营误纳之木,应为还送者,而移送守御厅,事体实涉苟简,故敢达。上曰,此则仍给,可也。李濡曰,统营不当纳之物,本厅姑为留置,特未及区处,则移送该厅,终有所不可。无已则或可以他木,推移充给矣。上曰,然则以他木,推移给之,可也。《宣惠岭南厅誊录》

○入侍时,礼曹判书闵镇厚所启,臣自西路上来时,与后敕相值,直路纷扰,由小路作行,路过龟城,仍观筑城处,本府士民,争来呼诉以为,高丽时义兵之围此城也,兵马使朴犀抗节全城,功烈卓卓,民到于今不能忘,欲依慈山郡崔春命事,立祠以祀,而朝家新有禀令,故不敢始役,愿以此归奏筵席云。盖朴犀之功,实是前所罕有者,龟民曾已立碑,以寓追思之诚,而到今筑城之时,又欲立祠者,其意诚可尚也。西土绝远之故,渠辈不能躬进叫阍,考之前例,或因筵臣陈达,或因方伯状闻,许令立祠者,亦多有之。今亦不待渠辈之陈疏,而特命祠享,恐无所妨,惶恐敢达。吏曹判书李濡曰,龟城形势,乃昌城、义州贼路交会之处,最为关防要害之地。昔在丽末,朴犀捍敌全城,已有前验,而旧牒颓圮不修。府使权询下去之时,臣以不可不完筑之意,有所言及矣,闻其到任后,竭心经纪,颇得成就,而力绵未易讫功云。朝家固当另加顾济,期于毕役,而朴犀之功烈既如彼,从民愿立祠崇奉,则亦必有镇服一方,感发众心之效矣。镇厚曰,臣考见《丽史》,则高宗十年,蒙兵大入,朴犀、金庆宗等,守龟州城,抗义不下,而其功其节,实为卓绝千古。今因士民之诚愿,为此两人立祠俎豆,则可以耸动听闻矣。上曰,许令立祠,可也。又所启,臣自龟城归时,历入慈母山城,则慈山士民,又有呼诉之事,故敢此并达。高丽高宗十八年,蒙兵大入时,崔春命抗义全城,功烈卓然。顷于丙子虏乱时,民人有玩梦奇异之事,监司洪命耉,因此立祠矣,俄而洪命耉殉义于此乱,故又为并享,厥后朝家特赐恩额矣。崔春命树功之后,及至高宗二十三年,蒙兵又入,其时副使崔景侯,判官金之伫,俱死于贼,《丽史》以遇害书之。今者本府士民等以为,崔春命既以异代之人,立祠享之,则崔景侯、金之伫之忠节,亦当追享,而系是赐额祠宇,不敢擅自合享,渠辈以道里遐远之故,亦不得上来叫阍云。此则与新建祠宇有异,特命合享,尤为得宜矣。上曰,使之并享,可也。又所启,济州牧使李衡祥,曾以本州风云雷雨祭,非州县所敢行之意,启闻,礼曹回启,使之撤罢矣。今此启闻中以为,非但本州为然,旌义、大静亦如此,城隍位版,奉安官厅,疠祭时行礼于北郊,此外又造城隍位版,别藏社稷坛,与山川位版并祭于风云雷雨,别造之山川位版,叠造之城隍位版,并宜撤罢,且埋安时告由祭,不为举论,令该曹更为禀处云云。盖礼虽有有举无废之文,而今此济州事,则虽袭耽罗之旧例,既非典礼所载,守臣以此状闻,该曹覆启撤罢,则今无可论之事。至于旌义、大静之山川城隍位版,尤极无名,亦当一体埋安,而埋安时,不可无告由之举。祭文及香祝等事,令各该司举行,而祭文香祝下去后,随时卜日埋安之意,亦为分付于济州牧使,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李衡祥状启中一条以为,州县社稷,只祭正位,无配位则本州则造配位位版,元无行祭之时,只于祈雨祭时,并祭正位,依风云雷雨之例,告由埋安之意,令该曹禀处云云。此亦非礼典所载,一体告由埋安,何如?上曰,依为之。《礼曹誊录》

○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上年失稔,诸道同然,故水陆操,限今春停止,今秋则自当循例为之,故三南则因其报禀,已令依例举行。今年农事,三南则以其水田之故,穑事不至失稔,而北道,江原道岭西,平安道清南,海西山峡近处,被灾尤惨,民事今已判矣。且两西及畿甸,新经两敕之行,民力已竭,更无馀地。此五道习操,依上年例,限明春姑为停止宜当。且虞侯、营将巡历点阅,从前或令简其驺率,使之巡点,而既无大段所益,其于厨传往来之际,贻弊则不赀矣。戎政虽急,民弊亦不可不念,亦当一体停止,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守御厅誊录》

○李震寿启曰,行大司宪洪受瀗未肃拜,执义李箕洪,掌令李世弼,持平金栽在外,掌令朴见善,持平韩永祚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中日试才时,武艺别监金鼎九、李时荣两人,三放俱中之后,使纳号牌,欲知代放与否,则时荣称以忘未持来,鼎九称以新入,未及出牌,皆不现纳,事甚殊常。中日单子中得中之数,俱为拔去悬录。中日试射,事体重大,不可无明查之举,金鼎九、李时柴等,令该曹囚禁查处,以杜日后奸滥之弊,何如?传曰,允。

○金宇杭启曰,监察十三员内,七员未署经之故,今此各陵祭祭监及释奠祭祭监举动时,东西押班,无以推移塡差云,不可无变通之道。自前如此之时,亦有署前出仕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烬馀郞厅申命佐校正。日记bb厅b郞厅李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