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九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問安之批,有寢睡猶未如常之敎,夜間則未知安穩乎?昨昏,伏聞入侍醫官之言,則饅頭、白粥少許,雖有所進,而因口味之淡,進御之節,尙未復常云。臣等今日率諸醫入診後,進藥當否,更爲議定宜當。中宮殿症候,夜間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寢睡安穩,口味之淡,比昨差勝,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自今日輪回直宿。再啓曰,入診退出之後,臣等與諸醫等商議,則皆以爲卽今上候,幾盡平復,脈度和緩,而水剌之節,雖未如常,口味之淡,比昨差勝,此時苦口湯藥,不必强進,更觀數日,議定當進之藥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兪得一未肅拜,執義李箕洪,掌令崔啓翁在外,掌令任堂呈辭,憲府無行公之員,持平韓永祚、李相周引避累日,尙未處置,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司諫李德英疏曰,省疏具悉。過激之論,危險之說,不須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正言金興慶疏曰,省疏具悉。有懷疏陳,未爲不可,而第其所論,未必盡出於公平也。下款附陳予意,本自如此矣,爾其勿辭察職。

○答參知趙泰東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答右副承旨尹弘离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今日藥房入診時,戶曹判書趙泰采兼帶守禦使,今姑改差,卽爲牌招,本職察任事,及兵曹判書尹世紀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謝恩使拜表十餘日差退事,榻前定奪。

○兵曹判書尹世紀,戶曹判書趙泰采,大司憲兪得一,牌不進。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處置措語,雖欠詳備,在我無失,何必爲嫌,置諸立科,旣得臺體,下語差失,何必追咎?請持平韓永祚、李相周,竝命出仕。新除授掌令崔啓翁,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及下諭事,依啓。

○右副承旨尹弘离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藥房入診時,上曰,左相再疏纔已批下,不久必當造朝,而右相五疏批下,尙無造朝之期,此時國事,誠爲可慮,更遣史官,從速行公之意,傳諭可也。都提調申琓所啓,有情理矜惻之事,孝理之下,宜有軫念之道,敢此仰達。宣川定配罪人趙大壽,有老母素多疾病,而一兄先死,只是獨身,被罪遠謫之後,母病漸重,奄奄將盡。故臣於春間,陳達筵中,大壽蒙恩來見,而病勢一向危篤,罪人不敢久留,僅過月餘,卽還配所矣。今聞其病母,竟死於數日前云,自前罪謫之人,遭父母之喪,則或因大臣筵臣陳達,許令來見喪葬者,亦多有之,今亦依此例,使之奔喪,過葬後還送,何如?上曰,旣有前例,依爲之。

○戶曹啓曰,今九月朔頒料,依傳敎,更令倉官輸送于領議政、右議政家,則領議政領受,右議政以爲時未肅謝云,又辭而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肅謝後輸送。

○正言金興慶啓曰,如臣譾劣,累玷言責,年少識昧,自知不似,而前後聖恩,報答無階,只欲臨事不避,有懷無隱,敢附愚衷於辭疏之末矣。卽伏承聖批,以未必盡出於公平爲敎。臣固知草草陳腐之言,不足大槪於聖心,而區區愚意,亶在於就事論事,略效規正之義,扶植言者,冀恢聽納之路,而一循是非之公,斷無好惡之私,則有何不公不平之語,而聖明不諒,有此未安bb之b敎?臣於是,惶愧恧縮,不敢晏然臺次也,決矣。且伏見右副承旨尹弘离疏本,則以臣疏中一轉語,過自爲嫌,而多費辭說,至以慍憾爲言,誠不滿一哂。處置立落,自是臺閣上例事,則豈無怒意於當時,寧有深感於今日耶?蓋其匪人二字,卽人不稱職之謂也。此不過過去文字,而弘离之以此深怒,抑獨何哉?至若銀臺匪人等語,固非臣意慮之所到,而今乃求出言外之意,以爲較辨輕重之端,此無乃心知其不稱,自發於言語之間耶?臣竊笑之。臣旣承聖敎之未安,又被承宣之反斥,以此以彼,不可仍冒,不得不瀆擾於玉候靜攝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副承旨尹弘离,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禁衛營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春間因前大將李濡所啓,海西別驍衛,限秋成停番矣。自十月立番之意,當前期分付,而大將臣尹世紀,時未行公,有難等待,十月、十一月,當四五番別驍衛,依例次第調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禁衛營謄錄》

9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北落師門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有霧氣。啓。

○司諫李德英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大司成申懹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等之言,昨夕水剌,頗有所進云,臣等不勝喜幸之至。夜間寢睡,亦得安穩,而中宮殿症候,比昨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寢睡安穩,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持平韓永祚就職。

○持平李相周,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假注書閔致龍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崇禮門外,右議政金構所bb住b處,傳諭聖敎,則以爲臣以萬萬不似之人,叨此萬萬不似之職,前後控籲,情窮勢極,而聖明不諒,批旨愈隆,惶隕窘蹙,罔知攸措。方將更申餘蘊,以冀日月之照察,不意今又特遣近侍,諭令速出,恩禮之重,萬死莫酬,如使臣有bb?b毫承當之望,則當此國事艱虞,聖心焦勞,玉候違豫,百僚憂遑之日,尤何敢息偃在家,不念分義之嚴乎?誠以臣情跡危辱,不可以冒居高位,才識昏劣,不足以擔當國事,反覆揣量,終無抗顔就列之理,虛辱寵眷,孤負委托,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地震越,不知所達,當以一疏,悉暴危衷,仰請嚴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佐郞李宜章,《思辨錄》辯破事,在外儒臣處,更議後,入來。

○謝恩,直講李宜章。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申琓上疏。大槪,別諭之下,惶隕益深,虛辱寵命,罪合萬殞,而顧臣情勢,終難冒出,不得不冒死更籲,冀蒙矜諒,伏乞亟收不敢當之職名,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不啻勤懇,巽牘繼至,造朝漠然,是何君臣之間,情志之不孚至此哉?殊非所望於卿者也。卿罔或改圖,使予心抑鬱而添疾也,卿無困我,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副承旨尹弘离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繕工奉事郭萬績,明陵曲墻改築後,入來。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䄙嬪[嫇嬪]禮葬官奇報,則自八月三十日爲始赴役,而龍尾後修補之處浩多,莎草浮取之所甚遠,諸處役事,分把軍定之後,所餘若干之軍,無推移之勢,參商事勢,不足軍三百名,限二日赴役事,入啓變通云。禮葬時,旣有應給軍丁之數,則今雖加給,而役處浩多,果如所報,則不可不加給,以爲畢役之地,而不足軍一百名,限二日,令本道參酌定送,何如?傳曰,依啓。限五日赴役。《禮曹謄錄》

9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有電光。

○忠淸左道災傷敬差官鄭栻,出去。

○宗簿提調臨陽君桓,主簿李宜璋,御牒奉安事,奉化等地,出去。

○重林察訪李肇源,差使員還下去。

○下直,慶尙都事盧世夏。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寢睡一向安穩,而水剌之節,日益差勝乎?過數日,當進之藥,議定之意,曾已啓達矣。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商議完定宜當,中宮殿症候,夜間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寢睡安穩,水剌日漸差勝,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勿爲入診,議定治本之劑,而亦勿直宿宜矣。

○再啓曰,伏承問安之批,以勿爲入診議定治本之劑爲敎矣。臣等與諸御醫,反覆商確,則皆以爲卽今上候,雖已平復,語其原委,則氣血不足,痰火用事之致,滋陰健脾湯,加黃連薑汁炒、枳實各一錢,連進累十貼,以爲補氣血,治痰火之地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司諫李德英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禮曹啓曰,《思辨錄》辯破事,發遣郞廳,更往傳諭于在外儒臣,則左贊成尹拯,以爲草莽賤臣,殘喘垂死,匪分職名,尙未鐫免,不敢瀆籲,長負罪戾,禮官又臨,罔知攸措。螻蟻微分,與前無異,虛辱隆命,一至此極,惶恐悸慄,祗俟誅殛而已。戶曹參判權尙夏,以爲臣於向日《思辨錄》辯破之命,不敢冒昧承當,方切惶愧之至,不意禮官復臨,更申前命,臣於是,益復駭惑,莫知所出。臣竊念此事,自是經幄諸臣之職,本非在野微賤者之所可冒當,況當初受命之臣,已有成書,雖事端忽生,過自引嫌,不免臨進還停,而要其爲說,明辨無餘,今其書尙在二臣之所,若命玉堂徵入,用備睿覽,頒示中外,則亦足使一世,曉然知朴世堂謬悖詖淫之狀,何必舍此,而更命他人,强爲疊牀之擧,無益於論辯,有損於事體哉?以臣愚迷之見,終不敢承命,席藁俟罪,只自震越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兩司無行公之員,諫院處置,已經累日,憲府茶時,連以監察替行,事甚未安,除在外疏單入啓人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僉知李喜茂,江原監司遞來。

○謝恩,僉知李喜茂。

○司書宋宅相上疏。大槪,春坊除命,出於夢寐之外,庚牌繼降,而適緣父病危重,坐違嚴召,格外異數,反有勿罷之命,再牌之下,不敢偃然在家,祗詣闕下,陳暴危悃,而拘於喉司,情志悶塞,蒼黃徑歸,終未免再犯逋慢,只俟譴何,而聖度天大,誅罰不加,圓扉纔脫,職名依舊,感祝天恩,益切隕越,又値玉候違豫,百僚憂遑之日,不敢不出而祗謝,仍就禁直矣。卽聞父病,夜來添劇,症情危惡,臣方寸憒亂,不能自定,不避僭越,冒死仰籲於靜攝之中,乞賜遞改,俾救父病,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命。

○大司憲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傳曰,王子封爵,元無一定規,或於六七歲,或於十餘歲爲之矣。今此䄙嬪[嫇嬪]之喪,旣有主祀之人,則事體與閭閻自別,雖未長成,傍題不可以兒名書之。且王子封爵,旣無早晩,差過數月,當爲六歲,事勢如此,似不可已。明日開政封爵事,分付。

○傳曰,王子封爵官敎,肅拜時傳給,例也。今則不可卽爲肅拜,官敎今姑內入,後日肅拜時傳給事,分付該曹。

○正言趙道彬啓曰,臣曩忝諫職,自速顚躓,杜門蟄伏,一味悚惕,分爲淸朝棄物,不意新命謬及,恩召繼降,猥陳辭疏,見阻喉司,銜恩畏義,不得已冒昧出肅,而僨敗之蹤,決難復叨於己試之地,旋卽尋單,方切悶縮,適於此際,以僚臺處置,庚牌復辱,今方祗詣,而臣於此際,有不敢參涉者,僚臺疏中所謂諫臣所陳,寔出於官師相規之義云者,蓋指前正言李海朝之疏,而海朝所論諸宰中,至有侵及臣季父,戶曹判書臣趙泰采,內舅兵曹判書臣尹世紀之語,則臣何敢有所可否於立落之際乎?尤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任堂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副承旨尹弘离,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兼任陰竹呈,以校理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以王子封爵事,有明日開政之命,今此䄙嬪[嫇嬪]之喪,主祀之人,宜有名號,臣等非不知聖意所在,而第伏念王子,方在幼稚之年,不但封爵太早,況䄙嬪[嫇嬪]爲王子所生之母,喪制在身,葬禮未行,則封以爵號,加以冠冕,大有乖於禮法,決不可容易擧行,令禮官博考典禮後,稟處,實合事宜。臣等忝居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今玆封爵,出自上命,則未知其未安,而第念禮官,卽考典禮,亦卽問于大臣,稟處。傳曰,王子封爵事,令禮官問于大臣稟處事,旣已命下,卽爲擧行,不至犯夜事,分付。

○記事官李喜泰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睡谷村左議政李畬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再陳血懇,佇蒙開許,而聖批愈隆,又遣史官臨宣,不知聖明,何得於不肖微臣,而謬加恩數,一至於此?惶駭震越,益無所容。國家名器至重,終不敢越分冒進,違慢之罪,萬死猶輕,當復陳疏,畢暴情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持平李相周,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傳曰,以王子封爵,明日開政事,旣已分付,則承旨有闕,政事,何爲取稟耶事,命下矣。王子封爵事,因本院啓辭,有令禮官,卽考典禮,問于大臣之命,收議稟啓之際,明日開政與否,姑不可知。故承旨有闕,政事玆以仰稟矣。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九月初一日,藥房入診時,謝恩使拜表,十餘日差退事,榻前定奪矣。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二十一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時,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政院啓辭云云事,傳敎矣。大臣前發遣郞廳,今方問議,而以臣等孤陋之見,前史古禮可證可據之文,猝難遍考,雖以邦家所用《五禮儀》言之,亦無明的援證之節,第考先正臣鄭逑《五服沿革圖》,則其中有公子服一款,以爲諸侯之妾子,爲其母服喪,諸侯在,則練冠麻衣縓緣,旣葬除之,以此言之,王子喪制未除之前,遽議封爵,似有乖於禮法,區區臣等之意如此,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政院啓辭,傳曰,今玆封爵,出自上命,則未知其未安,而第令禮官,卽考典禮,亦卽問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申琓,以爲臣素昧《禮經》,且未諳古事,何敢臆對於如此變禮,而嘗見《漢史》,皇子或在襁褓,而立爲諸侯者,且武帝於王夫人之喪,遣使立其子閎爲齊王,以此見之,則帝王家事,與士庶不同,而抑或由於禮文未備而然耶?此外歷代及國朝,必有可考之禮,而倉卒之間,未暇博考,只以前日所記,敢此仰對,唯在聖明,命禮官儒臣,參考《禮經》及歷代典禮而行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病不收議,右議政金構,方在辭免中,不敢獻議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我朝王子封爵之早晩,不但無一定之規,以古史及《大明集禮》觀之,年幼冊拜者有之,則政院啓辭中太早之說,已未可曉,而大抵帝王家事,與匹夫不同,自昔然矣。況今事勢,亦不可已,反覆思惟,終不覺其未安也。依前下敎擧行。

○又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亦當有行禮之節,而與常時有異,依大殿誕日陳賀時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禮曹謄錄》

9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典牲主簿李需命,柴場監刈後,入來。

○下直,白翎僉使全聖兪。

○禮曹啓曰,傳敎矣。大臣前發遣郞廳,今方問議,而以臣等孤陋之見,前史古禮可證可據之文,猝難遍考,雖以邦家所用《五禮儀》言之,亦無明白證援之節。第考先正臣鄭逑《五服沿革圖》,則其中有公子服一款,以爲諸侯之妾子,爲其母服喪,諸侯在,則練冠麻衣縓緣,旣葬除之,以此言之,則王子喪制未除之前,遽議封爵,似有乖於禮法,區區臣等之意如此,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申琓,以爲臣素昧《禮經》,且未諳古事,何敢臆對於如此變禮,而嘗見《漢史》,皇子或在襁褓,而立爲諸侯王,且武帝於王夫人之喪,使使立其子閎爲齊王,以此見之,則帝王家事,與士庶不同,而抑或由於禮文未備而然耶?此外歷代及國朝,必有可考之禮,而倉卒之間,未暇博考,只以前日所記,敢此仰對,惟在聖明,命禮官及儒臣,參考《禮經》及歷代典禮而行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徐文重,病不收議,右議政金構,方在辭免中,不敢獻議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我朝王子封爵之早晩,不但無一定之規,以古史及《大明集禮》觀之,年幼冊拜者有之,則政院啓辭中太早之說,已未可曉,而大抵帝王家事,與匹夫不同,自昔而然矣。況今事勢,亦不可已,反復思惟,終不覺其未安也。依前下敎擧行。

○傳曰,二王子昍爲延齡君。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漸至如常,而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乎?中宮殿夜間症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幾盡復常,湯藥自今日進御,而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勿爲逐日問安。

○司諫李德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日昨迫於嚴命,不得不冒昧祗承,而臣之情勢,決不可抗顔蹲據,乞遞臣相職,及內局提調之任,以重國體,以安微分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持平韓永祚啓曰,今者諫臣處置,歸於本府,而第臣於正言金興慶處置,有不可容喙者,蓋興慶之避,職由於疏批之未安,而原其疏語,則其中一款,盛論光恩君臣金鎭龜兄弟事,而鎭龜兄弟,卽臣之外兄,旣有應避之嫌,其何敢參涉於是非可否之際乎?臣於此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兼春秋李喜泰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睡谷村左議政李畬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再陳血懇,佇蒙開許,而聖批愈隆,又遣史官臨宣,不知聖明,何取於不肖微臣,而謬加恩數,一至於此。惶駭震越,益無所容。國家名器至重,終不敢越分冒進,違慢之罪,萬死猶輕,當復陳疏,畢暴情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謝恩使拜表吉日,今月二十一日,方物封裹,同月十八日,改推擇。啓。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執義李箕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又書目,延豐呈,以吏曹參議鄭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又書目,淸風呈,以吏曹參判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更何多誥?卿其體予思想,趁此秋涼,幡然造朝,以副士林之望。

○謝恩,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

○以申𫕵爲假注書。

○右議政金構上疏。大槪,批旨切峻,惶霣欲死,畢暴危忱,冀蒙處分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仁川呈,以校理李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修撰任守幹上疏。大槪,臣之宿疾,自昨復發,今朝起居之列,亦不能進參,惶隕俟命,而禁直中不可一向養病,冀蒙恩遞,俾得退伏私次,從便調治,以延殘喘,且附狂瞽之說,以備裁幸事。及判義禁洪受瀗上疏。大槪,金吾寵擢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駭,罔知攸措,縮伏憂惕,恭竢物議,今至累日,尙無駁正之擧,不得不冒萬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垂矜諒,還收新授資級職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卽今見存之員,只有司書宋宅相,昨以親病受由,今難遽請出牌,輔德弼善未差之代,所當開政差出,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闕員竝爲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構上疏。傳曰,遣承旨敦諭。

○答判義禁洪受瀗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副修撰任守幹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未知其一一得中,克建皇極之說,大義則好,而下款事,已諭予意矣。爾其勿辭察職。

○弼善李彦經辭職上疏。入啓。遞差。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兪集一爲咸鏡監司,尹志和爲平安都事,李柱天爲高山察訪,金鳴夏爲奉常判官,李喜茂爲承旨,典籍單崔慶湜,權始經爲兵曹正郞,朴弼明爲持平,申銋爲判決事,李世維爲司諫,李世奭爲執義,濬源殿參奉朴泰古,長寧殿參奉邊震一相換,承文副正字單朴始采。《吏曹謄錄》

○兵批,副護軍李墪,副司直申懹、李光佐,副司正申𫕵《兵曹謄錄》

9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監察未署經九員,守令未署經,亦至四員,而其中或有夫馬來滯京邸,已近四朔,其弊不可不慮,且諸臺引避,已經累日,尙未處置,亦甚未安,兩司之官,除在外及呈辭入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趁今處置署經,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滯囚已久,事甚可慮,而判義禁洪受瀗辭疏批下之後,尙未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任堂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副承旨李震壽書啓,臣敬奉聖旨,敦諭于領議政申琓處,則以爲臣之情勢,實無抗顔冒出之望,而適當玉候違豫之日,又承面諭之命,臣在闕下咫尺之地,只以一身之廉隅,偃蹇違慢,誠是分義之所不敢,故不得不竭蹶趨承,入侍前席矣。及承意外開釋敦勉之敎,則又逃遁不得,仍就藥院之直者,僅盡臣子分義而已。不敢爲仍爲冒出之計,以罷直之日,爲臣更籲之期,幸今聖躬,已臻康復之域,玆敢退伏私次,更申前懇者,實出於萬不獲已也。不料今者,近侍臨宣,聖諭懃懇,至以情志不孚爲敎,責之以同休共戚之義,臣奉讀未半,惶隕感泣,誠不知置身之所也。如使臣可以出而鎭定朝議,有裨於國事,則臣何敢以一身之利害,有所計較,而臣若一出,則適足使國體壞損,臣身顚沛而已。此臣所以寧受違命之誅,不敢冒昧復出,重誤國事,貽累聖德也,明矣。伏地惶悚,不知所達,當以文字,仰請譴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書目,延安呈,以去月二十二日,雷火入明倫堂東上房,柱椽三四處缺裂,變異事。

○政院啓曰,黃海監司申銋,以延安鄕校明倫堂,柱椽門楣,雷震裂破事馳啓,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延安縣監,不爲親進看審,只令鄕所摘奸,極涉慢泛,而道臣終無警責之事,慰安祭,不可不趁卽設行,而香祝下送之意,亦不擧論於狀啓中,揆以事體,殊甚疎漏,黃海監司申銋,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敬寧殿奠酌禮,永禧殿酌獻禮差退矣。令該曹更爲擇日以入事,分付。

○謝恩,參知趙泰東,輔德金相稷,弼善朴彙登,司諫李世維。

○持平朴弼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黃海監司任胤元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禮曹啓曰,命下矣。自上方在未寧之中,姑待平復,當爲稟啓矣。聖敎如此,兩殿奠酌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望間念前,推擇,可也。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還收考官獄事酌處之命。竝措辭見上光山雖一時降號,而物衆地大,素稱難治,所當以曾經州牧,聲績已著者差送,而新除授縣監金鎭玉,雖有名稱,未經字牧,遽授雄州,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請光山縣監金鎭玉改差。新除授行大司諫黃欽,以咸鏡監司,時在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竝引嫌而退,疏陳所懷,臺體固然,未安之批,不必深嫌,反斥之言,在我何損?嫌難處置,其勢亦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金興慶、趙道彩,持平韓永祚,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改差及處置事,依啓。大司諫黃欽,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情勢窮蹙,坐違恩諭,惶隕罔措,恭竢譴罰,乞遞相職,仍治違慢之罪,以嚴國法,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至意,屢悉於箚批,面諭於前席,而只緣情志之不孚,連章祈免,棄予如遺,缺然且慙,無以爲懷。卿其體前後心腹之懇,念一體相須之義,卽起視事,勉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敢陳危悃,冀收守禦新命,以重國事,俾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兼任許改,蓋慮本職之久曠,而一向控免,無意供仕,予以爲過也。卿其宜體此意,卽出行公。

○禮曹啓曰,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敬寧殿奠酌禮,今九月十三日巳時,永禧殿酌獻禮,今九月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戶曹判書趙泰采疏批已下,明朝牌招察任。

○傳曰,延齡君祿俸,今番則乃是初受,依舊例頒給,此後則一依近例減給事,分付。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因大臣獻議,傳曰,漢挐山以海外名山,獨不入於祀典,未免欠闕,依領議政施行宜矣事,命下矣。取考祭享謄錄及香室儀軌,則名山大川節祭,正月、二月、八月竝爲設行,而三角山、松嶽山、智異山、竹嶺山、天佛山、主屹山、紺岳山、義館嶺、鷄龍山、錦城山、木覓山、五冠山等祭祝文中,無國王姓諱,以此觀之,則今此濟州漢挐山祭禮,及祝文式,依雉岳山等祭禮擧行,似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再朞後,王世子仍持心制,至二十七月而卽吉事,議大臣,判下矣。二十七月,所當卽吉,而別無卜日行祭之事,則來十月初一日,因朔祭,黑團領袍將事,祭後着吉服還宮,似合禮意,而禮典旣無明白可據之文,臣曹有難臆斷,何以爲之?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傳曰,敬寧殿奠酌禮,永禧殿酌獻禮差退矣。令該曹更爲擇日以入事,命下矣。自上方在未寧之中,姑待平復,當爲稟啓矣。聖敎如此,兩殿行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望間念前,推擇,可也。

○又啓曰,敬寧殿奠酌禮,永禧殿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事草記,傳曰,以望間念前推擇可也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敬寧殿奠酌禮,今九月十三日巳時,永禧殿酌獻禮,同月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王世子,永昭殿親祭事,依肅寧殿例擧行之意,曾已傳敎矣。到今又有敬寧殿親祭,而親祭則與永昭殿一體也。若親祭時,則王世子當下令於侍講院,本院自當擧行,該曹有何稟定之事乎?此草記還出給。

○禮曹啓曰,敬寧殿再朞前五享大祭,王世子親行事,啓稟擧行矣。卽今服吉之後,則與三年內時有異,且考《肅寧殿謄錄》,則王世子親祭,待下令擧行,而今則永昭、敬寧兩殿,王世子親祭,臣曹不敢循例仰稟,何以爲之?敢稟。《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韓在誨爲良才察訪,李頤晩爲直講,李思永爲刑曹參判,兪得一爲吏曹參判,朴彙登爲弼善,金相稷爲輔德,李震煥爲禮曹佐郞,李世弼爲掌令,趙泰一爲文學,李寅燁爲大司憲,兼春秋爲,柳鳳輝、尹會、權以鎭、李大成、盧世夏、李龜齡、金世鎬、金鍰、尹志和、呂必重。《吏曹謄錄》

○兵批,副護軍李箕洪,副司直李德英。《兵曹謄錄》

9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大丘判官李徵海。

○中宮殿、世子宮、嬪bb宮b,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冷雨終宵,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湯藥,連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已盡復常乎?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湯劑連進。內殿症候,言于醫女矣。

○吏曹啓曰,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左副承旨李喜茂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崇禮門外,右議政金構所住處,敦諭,則以爲臣瀆擾已多,逋慢已極,不敢更望寬恩,只俟鈇鉞之誅,伏蒙聖慈,特遣近侍,臨宣至意,諭之以倚仗無所,勉之以擺脫嫌疑,十行勤懇,逈出尋常,非臣賤微,所敢承當,惶恐感激,不知死所。弘濟時艱,固非臣之所敢望,而出處進退,人臣之大節,係焉,臣之前後汚衊,無復餘地,則毋論人言之虛實,與臣之芥滯與否,其身名謬辱則極矣。雖閑慢舊趼[?],尙無復玷之理,況進於是,而冒據百僚之首乎?天地至仁,無物不遂,聖人用人,不枉其性,今臣苦切之懇,若非天地父母哀憐而矜察之,臣復何望哉?聖恩至隆,恩禮非常,臣雖欲强其不忍,黽勉承命,忽念前事,骨驚心惶,輒復廢然而返,終於不敢出而已,此臣本心羞惡之端,泯滅不得者也。螻蟻微臣,屢抗嚴命,跡涉徼寵,罪在慢上,伏地震慄,萬戮是俟。五情失守,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臣素患癖塊之症,自昨夕,有復據之漸,而今日問安,不敢退在,强起入來矣。纔及闕門內,忽覺渾身寒淅,胸膈隔塞,頭目暈眩,精神迷憒,僅到藥院,脈沈肢冷,委倒悶絶,不能出參於起居之禮,玆敢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特賜矜察,亟遞臣職,歸家調治,俾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言金興慶就職後啓曰,臣引避累日,一味惶蹙,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不得不承命來詣,而第伏見前承旨尹弘离再疏,則復申前說,語益張皇,而提起臣前疏中擧正二字,縷縷爲言,當初下語,非有深意,而今乃追生疑怒,齕之不已者,誠可異也。臣雖不欲索言辯論,以傷同朝忠厚之風,而旣被其詆斥,理難晏然於臺次。且臣於本院考官獄酌處還收之啓,有難苟同,曾以賤見,附陳於辭疏之末矣。今不可參涉於是啓,則亦何敢苟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金吾之無長官,已過數月,而判義禁洪受瀗,昨違召牌,而又爲陳疏,無意行公,許多罪囚之一任其積滯,委屬可慮,洪受瀗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尹世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臺臣疏語,元非大段,則不體開釋之意,一向引入,無乃太過乎?卿其須勿撕捱,從速行公,毋曠職務。

○傳曰,兵曹判書尹世紀疏批已下,本兵重任,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

○謝恩,判義禁洪受瀗,同春秋尹世紀。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孟萬澤爲持平,金鼎臣爲光山縣監,崔柱岳爲高城郡守,洪萬選爲監察,金始徽爲旌善郡守。禁府都事韓配義,掌苑別提洪重亨,相換,典籍單閔致龍。《吏曹謄錄》

9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四更,雷動。

○京畿都事趙正緯,災傷覆審事,出去。

○尙衣僉正李耋,柴場摘奸後,入來。

○都承旨金宇杭初度呈辭,及司書宋宅相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右議政金構上疏。大槪,恩諭之下,又未趨承,孤負隆私,萬戮猶輕,冒死申籲,乞伏慢命之罪,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前後上章,輒以曩日所遭,爲大不安之罪,而第其慘被搆誣,予已洞燭,而縷縷開示,則一向過嫌,不體我懃懇之意者,殊非所望於輔臣者也。矧今艱虞溢目,而首相引入,左揆在野,卿又連章,致令廊廟空虛,獨使予焦憂,是豈與共休戚之義乎?玆不多誥,卿毋困我,卽起視事,少慰予日夕思想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以韓重熙爲假注書。

○院啓,引嫌而退,當初論啓,非有深意,則承宣疏辯,在我何損?附陳意見,似無不可,而旣未連啓,勢難仍在,請正言金興慶,遞差。答曰,依啓。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左議政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9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雷動。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來風雨,伏未審聖候調攝,若何?寢睡及水剌之節,皆已復常乎?前入湯劑,當盡於今日,五貼又當劑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寢睡水剌,今已復常,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副修撰任守幹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卽見鄕信,則老母宿病,自昨一倍添劇云,不得不冒萬死,徑先出去,伏乞刊臣職名,俾得及時歸護事。以國忌,留政院。

○兵曹參議韓聖佑再度呈辭,以國忌,留政院。

○政院啓曰,卽者副修撰任守幹,聞其母病猝劇,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不敢爲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無他推移入直之員,明日開政時,闕員雖可差出,而一夜闕直,亦甚未安,在前如此之時,雖値國忌,亦有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之時,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金相稷爲執義,朴台東爲正言,李光佐爲副校理。《吏曹謄錄》

○兵批,以沈漢柱爲翊衛,李東馣爲五衛將,李昌肇爲副摠管,金鎭龜爲都摠管,韓時相爲習讀。訓鍊參軍單全友益,訓鍊奉事單金戒仁,副司果金興慶,江華中軍單李萬枝。《兵曹謄錄》

○政院啓曰,敎書旣已啓下,守禦使李濡,卽爲牌招,密符敎諭書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守禦廳謄錄》

9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僕主簿李泓,牧場摘奸事,全羅左道出去。繕工奉事王世萬,柴場監刈後,入來。

○下直,濟州判官金錫民,省峴察訪李明淵,仁遮外萬戶沈逵。

○副修撰任守幹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咸鏡監司兪集一辭職上疏。大槪,北門鎖鑰之任,決非如臣庸疎陋劣,已試蔑效者,所可堪承,聞命驚惶,罔知所措,徊徨屢日,敢暴血懇。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不勝公私幸甚。入啓。答曰,省疏具bb悉b。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大司成,俱未差出,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執義李世奭身死。啓別致賻。

○政院啓曰,昨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李光佐,時在驪州地,本館無啓請下諭之員,而玉堂上下番,更無推移入直之勢,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堂錄》,斯速爲之。又啓曰,近因憲府無行公之員,許多監察,及守令,尙未署經,事甚未安,憲府之官,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趁速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臨昌君焜上疏。大槪,伏乞遞臣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以存體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瀛昌君沈上疏。大槪,臣之兼帶宗親府有司之任,不可晏然仍冒,乞蒙恩遞,以重事體,俾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有司堂上勉副焉。

○謝恩,執義金相稷。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侍,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李寅燁,時在忠淸道鎭川地,掌令李世弼,時在京畿果川地,持平孟萬澤,時在忠淸道溫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執義金相稷啓曰,臣於前春,以長湍府使崔鎭漢罷職事論啓,而仍有令本道査覈之命矣。今聞査狀,旣已上來,而闔境嗷嗷之民怨,盡歸風聞失實之科云,臣於是,竊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夫外方守令之行査,前後何限,而未聞有得其實狀者,蓋査官則不過隣邑之守宰,所問之人,亦其平日所信任之官吏也。以隣邑之守宰,問於平日所信任之官吏,其間實狀之不能覈得,其勢固然。今此鎭漢,則況其妻家,又在本邑境內,其査事之得脫,又何足怪乎?雖以査覈文案中一事言之,本邑上年應役實結,一千九百九十七結零,而氷丁收捧之數,則只是九十九八[?]結,未知九十九八[?]結之外,其餘一千二百餘結之多,則用於何處,而至令邑底居民,有此給料添捧之擧耶?此外査語,亦多有矇矓可辨者,而第臣之以此事引避者,前後累矣。不但臣身之疲困已極,事體之損傷,亦且不細,在身[臣]自處之道,惟當咋舌追悔之不暇,其何敢復此呶呶,徒事瀆擾而已耶?査事旣已歸虛,則論啓臺官,實無晏然在職之理,且臣頃忝諫省時,僚臺以義州府尹尹弘离遞差事發論,而臣之意見,有不可苟同者,故有所引避矣。日昨辭疏,更復提論,至以將欲擧正,遽被沮黜爲言,而要其指意,亦未必不在於臣,則情勢之難,又加一倍,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崔錫恒爲平安監司,李德英爲輔德,金始煥爲兵曹佐郞。校書正字單邊玉明,成均博士單洪錫九。《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永昭殿參奉牒報,則去夜大風,正殿北邊階砌上大栗木一株,南邊後園上大栗木一株摧折,西邊中栗木一株折落云,正殿至近之地,樹木有此摧折之患,極爲驚駭,依例慰安祭,不卜日來十一日設行,而摧折之木,則行祭後卽爲斫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挐山祭禮,及祝文式例,雉岳山等祭例擧行事,啓下矣。獻官則本州牧使親行,諸執事則以前朝官與儒品中差定,或牧使有故,則以大靜、旌義兩邑守令代行,祭物則一依本道智異、錦城山等例,措備擧行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敬寧殿再朞前五享大祭,王世子親行事,啓稟擧行矣。卽今服吉之後,則與三年內時有異,且考《肅寧殿謄錄》,則王世子親祭,待下令擧行,而今則永昭殿、敬寧殿兩殿,王世子親祭,臣曹不敢循例仰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王世子,永昭殿親祭事,依肅寧殿例擧行之意,曾已傳敎矣。到今又有敬寧殿親祭,而親祭則與永昭殿一體也。若親祭時,則王世子當下令於侍講院,本院自當擧行,該曹有何稟定之事乎?此草記還出給。《禮曹謄錄》

○以延齡君爲宗親府有司堂上。《宗親府謄錄》

9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呈辭入啓。左承旨任舜元掃墳呈辭。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出使。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有霧氣。五更,流星出天蒼星下,bb入b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日氣涼冷,伏未審此時,聖候調攝,若何?而前入湯劑,連日進御乎?諸醫等皆以爲滋陰健脾湯,固是治本劑,兼進朱砂安神丸,以爲鎭納浮淄之火,尤爲合當云。此藥一劑,爲先劑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湯劑連進。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黃海監司書目,康翎縣監趙萬齡,今秋釋奠時,莫重祭享所用,肉醢所入偸食之色吏,不爲報營請罪,終難免掩置之責,罷黜事。啓。傳曰,只推勿罷。

○司書宋宅相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議政金構上疏。大槪,累次申籲,荐蒙恩批,聖眷愈隆,臣罪愈積,進有冒沒之恥,退有違慢之誅,惶隕窘蹙,無地自容,更冒萬死,畢暴危悃,伏乞亟收成命,議臣罪罰,以嚴國法,以安私分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吏曹參判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輔德李德英上疏。大槪,滓穢賤臣,幸蒙恩遞,仰戴洪私,分作棄物,不意春坊新命,遽及於杜門省愆之中,驚惶震惕,罔知攸措。嚴召之下,不敢坐違,來伏禁扃之外,而顧臣所遭,實是朝紳之深恥,豈敢晏然復齒於名途,重貽淸朝之差辱哉?玆敢疾聲呼籲於紸纊之下,伏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勵世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當初論啓,旣據其實,到今査脫,不足取信,前所引避,自有意見,諫臣疏語,何必爲嫌?請執義金相稷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左尹李國華上疏。大槪,臣於本府郞廳推考,禁吏決棍之事,有不可獨自晏然者,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存公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禁府啓目,金砯議處云云,當初載米行賂於大臣之門,蓋出於慢侮蔑法之意,其罪已難原恕,而及其嚴問之下,不以實對,所饋穀物,歸之私庄所出,其石數,旣稱不貲云,而亦不明白現告,各家所送,混然都錄,欲爲藉重從便推傳之地云者,實是隱然掩匿之計,其爲罪狀,尤極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權宇亨更推云云,郞廳分在館內外,各有所掌,只事把守一事,元無干涉於傳語云,不可不更爲詳覈處之。所謂館所郞廳,卽爲拿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成弼大議處云云,莫重巡將,未及受牌,殊甚可駭,當初落點單字,始傳於日沒之後,下輩傳報,亦甚稽緩,則渠之馳進闕下,未及門限,事勢或然,不無可恕之端,似當分揀,而所係重大,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放送。

○又啓目,河重圖議處云云,宥旨前事,似當勿施,上裁,何如?啓勿論。

○執義金相稷就職。

○李震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實兼官十員內,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司書、兼說書未差,文學趙泰一,兼司書李觀命,說書洪重休在外,輔德李德英承牌來詣闕外,陳疏退去,只有弼善臣朴彙登,獨爲入直,事之苟簡,莫此爲甚,且明明日,師領議政申琓相見禮時,不可不備員,實官有闕之代,雖得差出,尙患未備,在外人員上來遲速,旣未可知,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斯速稟旨擧行,輔德李德英疏批已下,更爲牌招三字缺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二字缺本院前權知副正字洪禹瑞,方在罷職中,依例肄習官啓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卽今無故行公者,只有一員,前頭謝恩使,行期漸近,而文書査對,將不成貌樣,行吏曹判書李濡,工曹判書徐宗泰,禮曹判書趙相愚,戶曹判書趙泰采,兵曹判書尹世紀,刑曹判書李益壽,行司直李墪,吏曹參判兪得一,禮曹參判徐文裕,都承旨金宇杭,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震壽啓曰,以侍講院草記,有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世子師行相見禮時,宮僚。五行缺

○右議政金構疏曰,伏以臣,荐蒙異數,誠不勝其惶懼悶迫之至。冒死哀籲,乞伏刑章,而威譴不加,溫批反降,懇諭丁寧,至擧前事,開釋備至,無復餘蘊。至於獨使予焦憂,少慰予思想之敎,則臣奉讀再三,心骨俱摧,精爽震悸,不知處身之所也。如臣無狀,乃敢坐徼受寵如此,死亦不足以塞責。臣以一介賤微,偏蒙渥澤,頂踵毛髮,無非殿下之賜,生死肉骨,未足爲喩,殞首結草,縱期他日,自恨此生,無復少答涓埃之路矣。今忽叨此非分之職,任以經濟之策,苟使臣有一分報效之望,則何敢徒守廉隅,偃蹇漶漫,以自陷於孤恩負國之罪?禮數之殊異如此,眷顧之非常如此,冤訴之洞釋如此,臣雖頑鈍,粗識分義,感恩懼罪,自倍他人。何敢冥然不動,有同木石之無知哉?至此而猶不敢承命者,是有大不忍者存焉耳。士夫持身,廉隅是重,一有放過乎此,則賤侮危辱,而喪其所以自守,二字缺不保,失其所以報國。是故人臣事君,以立身爲本,而此非爲彩四字缺國也。凡人仕宦於朝,當退之義非一,年老病深而退,才力八字缺爲世僇辱則退,而其中謬爲五行缺聖明也。其惟得蒙照察之故,臣敢陳章二字缺以廉隅爲言也。假令臣冒沒趨走,粗效尺寸之勞,猶不如許其自靖,而沒齒思愆,使國人知淸朝宰相,猶有不可全喪廉隅者,則其裨益風化,所關非細,得失輕重,況不可以彼而易此,況冒出而無報效之可望者歟?臣自承批諭以來,憂遑煎灼,五情迷亂,窘縮之極,無地轉身,進有冒沒之恥,退有慢命之罪,廉隅分義,勢難俱全,兩端在中,氷炭交戰,夜而繼日,忘寢廢食,欲更申餘懇,而撕捱已極,亦所不敢,遲回反側,以至數日。又竊自念,理窮則變,勢極則反,今臣情地,可謂窮且極矣。若有不[?]辭未盡暴於君父之前,而先自阻於日月之照,則非臣子之義,虛帶重任,一向縮伏,尤非賤分之所敢安節。故席藁私次,瀆冒鈇鉞,涕泣鳴號於三字缺聽,非敢更望苟全,以虧常憲,伏乞聖慈,俯垂諒懇,亟收成命,議以刑章,以重國法,以安愚分,千萬幸甚。傳于李震壽曰,遣承旨敦諭。以上燼餘

9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未肅拜。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出使。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訓鍊都監郞廳金洵,柴場摘奸事,春川等地,出去。

○承文正字具萬理,卒䄙嬪[嫇嬪]禮葬時題主官,衿川地,出去。

○氷庫別提李有壽,草薍監刈後,入來。

○都承旨金宇杭,兵曹參議韓聖佑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有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世子師行相見禮時,宮僚不可不備員,而文學趙泰一,兼司書李觀命,說書洪重休,竝在外未上來。相見禮日字已迫,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春坊在外官員竝改差事,命下矣。世子師相見禮,迫在明日,政官卽爲牌招開政,春坊闕員,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金澋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崇禮門外,右議政金構所住處,敦諭則以爲,臣情勢危蹙,累抗嚴命,而聖度天覆,眷遇不替,誅罰不下,恩禮無前,臣猶敢一向撕捱,虛辱受寵,積其違慢,罪當萬戮,而鴻私曲貸,異數荐加,又遣承宣,勉諭勤摯,其責望之切,奬飭之重,俱非螻蟻賤臣,所敢承聞,震悚崩灼,汗淚交迸。臣之情實,固已備懇於前後章疏,而到此地頭,惟有惶隕乞死而已,不敢更有所煩瀆。加以賤疾方苦,神思不勵[厲],且被非常之命,戰越失次,尤不知所達。如得須臾無死,復逭刑章,則從當收召魂魄,更具文字,仰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申慶濟拿囚。啓。

○弼善朴彙登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文學金栽,牌招肅拜。

○明日王世子,與師領議政申琓相見禮正時,巳初初刻。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金栽爲文學,金興慶爲司書,崔慶湜爲禮曹佐郞,李思永爲都承旨,金萬埰爲兵曹參議,權益隆爲監察,洪萬選爲掌樂僉正。承文提調十,李濡、徐宗泰、趙相愚、趙泰采、尹世紀、李益壽、李墪、兪得一、徐文裕、金宇杭。《吏曹謄錄》

○兵批,以李溶爲黃海兵使,李碩輔爲五衛將,朴思敦爲五衛將,李慶華爲僉知,吳尙欽爲武兼,姜碩望爲鐵串僉使,金礬爲守門將,金夏鼎爲別害僉使,趙敬錫爲僉知。副司直金宇杭、韓聖佑,副司直趙泰一,副司果宋宅相,副司正洪重休,同知單李世載,濟州監牧官單金羽遷。《兵曹謄錄》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全羅左、右道牧場內宜松山,發遣郞廳,摘奸定界事,旣已啓稟蒙允。本寺郞廳,今當下送,而且左右帥臣,以諸島設鎭事,纔有啓聞。海防雖重,馬政亦大,不可以一張狀聞,有難容易變通,下去郞廳,通關于水營,亦爲眼同摘奸後,地勢要害,事之便否,使之別單書啓,以爲詳量稟處之地,而第近年以來,連歲凶荒,稅入大縮,將不成樣,事甚可慮。郞廳下去時,田畓災實,亦宜看審,應行節目,別單書入,使之依此擧行,而慶尙道晉州監牧官所管牧場,亦有弊端,而慶尙道與全羅道,乃是接界之地,道路不遠,左道摘奸郞官往來時,亦令一體看審。忠淸道唐津地蓋串,亦以舊日馬場,因懿惠公主房賜給,廢棄已久矣。年代旣遠之後,當此舊牧場收拾之日,不可一向棄置,令本官與瑞山監牧官,眼同摘奸後,還屬本寺,且黃海道甕津昌麟島,亦以馬場,乙卯年因本道監司啓聞,所江鎭蘇殘間,限十年許借矣。今至三十年之久,當此馬場日縮之日,不可仍爲許給,亦爲還屬本寺,以爲牧馬之地,何如?傳曰,允。《戶曹謄錄》

○以輔德李德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震壽曰,推考傳旨捧入。已上燼餘

9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未肅拜。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壽式暇。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寒暖不適,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請bb還收b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還收考官獄事酌處之命。竝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黃海監司任胤元,留待引見。

○謝恩,輔德李德英。

○左副承旨李喜茂上疏。大槪,臣新遭重慽,纔經成服,明日敬寧殿奠酌禮時,臣當陪從,而累日喪次,身旣犯染,只過一晝夜之後,遽爾執事於行禮之際,有所未安,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金構上疏。大槪,荐被異數,惶恐無地,罪積違慢,萬殞難贖,冒死申籲,乞蒙照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如渴之旨九宣,而巽讓之章十上,是何情志之阻隔,一至於此耶?愕然且慙,寧欲無言。噫,當此憂虞溢目之秋,任卿以台鉉之重,予固不可舍卿,卿亦不忍棄予也,決矣。卿其體諒,卽起視事,毋孤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司書金興慶,再招不進,依承傳罷職。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獻納權𢜫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明日敬寧殿奠酌禮時,出宮正時,巳初初刻,奠酌禮正時,巳正初刻。

○承文正字具萬理,卒䄙嬪[嫇嬪]題主後,入來。

○禁府照目,前縣監申復圭矣。餉穀虛錄,罪杖一百,徒三年,喪前所犯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又啓目,金砯刑問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

○又照目,氷庫別檢曺夏奇、金鎭泰等矣。當初論報禮曹,至有引朔之請者,蓋引上年前例,非無端創始之比,不無可恕之道,而預慮生事,欲爲前頭免罪之地,罪杖八十贖,竝只公罪。啓功議各減一等。

○又啓目,粘連,權宇亨,以次知結束吏之官,亦不可謂全然無失,與柳斗齊、李世進,分輕重照律,申慶濟段,放送,何如?啓依允。

○又照目,前僉使朴壽雄矣。身爲邊將,不敢擅離,自是當然之法,不待水使分付,猝然出來陸地,罪決杖一百,罷職,邊遠充軍,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又照目,前別提尹之贇、黃夏弼等矣。當初論報,非渠等創始之擧,實引上年前例,容有可恕之道,而莫重御供之物,慮其難繼,至於稟報該曹,欲爲前頭免罪之地,罪各杖八十贖,竝只公罪。啓功減一等。

○黃海監司任胤元,留待引見時所啓,道內守令,卽今皆是南武,而文官絶少,前頭如有設科之事,則考官似難推移塡差,誠可悶慮,今後則令該曹隨其窠闕,間間差送文官,何如?上曰,依爲之。右承旨金澋所啓,頃以玉堂闕直事,因本院啓稟,而有都堂錄斯速爲之之敎矣。其後聞領議政申琓之言,則政府館閣堂上,與吏曹參判或參議及郞官有之,然後可以爲之云,而卽今吏曹參判兪得一,引嫌不爲行公,參議鄭澔,在外未及上來,郞官則只有李觀命,而亦無職名,差待此等官備員,則前頭遲速,有未可知,而玉堂上下番闕直,今已累日,此實前古所未有,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卽今玉堂在外人員,曾已推考,而尙不上來,似當更有別樣申飭之擧矣。上曰,頃日疏批已下,而尙不上來,殊甚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從速上來,可也。以上朝報

○黃海監司任胤元,留待引見時所啓,頃因京畿監司啓聞,有校生停講之擧,而海西則連年凶荒之餘,屢經客使之往來,民生之飢困,比於畿甸而甚矣。本道校生考講,亦依京畿例,自今秋限明春,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

○禮曹啓曰,去己卯年莊陵復位時,依北道諸陵例,五年一奉審事,定奪矣。今年當次,本曹堂上進去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捕盜廳啓曰,因本廳軍官李萬杓之來告,得一賊漢,搜來其家藏,則衣服器皿雜物,皆非渠家可有之物,而內字號一馬牌,亦在其中,故其出處,今方推覈,馬牌則爲先移送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結城縣監呂渭良。已上燼餘

9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壽式暇。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敬寧殿入幕次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奠酌禮後,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參判兪得一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同副承旨黃一夏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于驪州睡谷村左議政李畬所住處,敦諭則以爲,臣三章瀆籲,畢暴血懇,而天聽愈邈,恩禮益隆,至遣承宣,臨諭於蓬蓽之下,十行絲綸,丁寧諄切,奬予責勉,迥絶尋常,非臣愚陋賤分,所敢承當,惶駴震越,汗淚交迸,臣何等微末,被如許恩數?固知晷刻稽淹,罪合萬死,而畢竟僨敗國事,爲罪尤重?反覆思量,終不敢承命,惟當申章請譴,伏地悚慄,祗俟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還收考官獄事酌處之命。竝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全羅監司閔鎭遠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謬膺重寄,觸事憒憒,愧懼恒切,而歲又大侵,民將盡劉,儲蓄俱竭,拯濟無策,夙宵焦迫,罔知攸措,加以素患痰火之病,年來漸痼,精神昏瞀,胸膈痞塞,强應公務,動輒顚錯,日者數旬,驅馳之餘,一倍添劇,吐瀉無算,食飮專[全]廢,火熱上升,頭䐉如碎,負席涔涔,宛轉叫呼,多般治療,少無其效,念臣此病,有非偶然猝發之比,旬月之內,決難復起爲人,荒歲賑救之責,斷不可一任其癏曠,朝廷軫恤一路生靈,則必須早解臣職,別擇忠勤才智之士,畀以方面,責以成效,然後庶有其蘇之望矣。抑臣伏聞頃日臺臣疏論外戚,而有曰位高則驕,勢盛則橫。噫,此正臣藥石之戒也。臣以戚畹小臣,無功驟遷,忝二品崇班,按一路軍民,則位高勢盛,臣固然矣。驕橫二字,雖臣平日所自勉戒者,而亦安敢自謂我無此失也?卽此一款,已極難安,而且伏見憲府論劾趙《二字缺》之啓,以凶歲納米爲言,夫二字缺之補官,實由於臣,則臣安得晏然而已?其所謂納米之四字缺實狀,臣不得不略陳焉。蓋臣於二字缺年,受湖西監賑之九行缺實在於臣,而臺臣之不爲竝論臣身者,豈欲容臣之有所自處耶?仍伏念此輩累百口全活之功,在朝家酬勞之典,不宜忘忽,而見今未補官,尙多其人,前後聖敎之一字缺下,不止一二,而今番大政,又無一人之調敍者,徒使失信之名,歸於朝廷,緣臣奉使無狀,致令已仕者,得納米之目,未仕者有失信之怨,此皆臣之罪也。在臣私義,只合屛退自廢,庶待此輩之盡數調用,然後更立於朝,決不當欺誑小民,獨享崇寵也。伏乞聖明,下詢廟堂,如以爲此輩活人之功,不必酬報云,則亟收前下承傳,仍治臣下欺富戶,上累官方之罪,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已上燼餘

9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議崔重泰,佐郞崔慶湜,長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於敬寧殿奠酌之禮,靜攝之餘,不瑕勞傷乎?前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五貼今當更爲劑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全羅監司書目,臣病狀難强,情勢難安,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禁府,朴壽雄廣州府徒三年充軍。啓。

○弼善朴彙登上疏。大槪,臣於日昨直廬中,猝患感冒,宿疾兼發,扶曳還家之後,一味添劇,晝夜叫苦,殆不省事,意外召命,遽下此際,分義是懼,忍死趨詣禁扃之外,而顧臣病狀,決無自力就職,不得不投疏徑歸,臣罪至此,萬殞猶輕,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春宮,縷縷進言,予用嘉尙?可不留意焉?自銓曹,擧行二條,亦宜申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李震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黃世耉手本內,罪人樞病勢看審,則本以抱病之人,久處冷地,猝得痢疾,度數頻數,食飮全廢,元氣大敗,症勢非輕,而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以上燼餘

9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服制。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式暇。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掌院別提元萬東,果園摘奸後,入來。

○下直,全羅兵使李碩寬,堤川縣監宋堯卿。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人員外,執義金相稷,持平韓永祚,正言朴台東,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左議政李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宿德雅望,允叶輔弼之任,今玆枚卜,亦云晩矣。此時扶顚之責,深有望於卿者,則其在同休共戚之義,不宜袖手恝視也,決矣。卿毋困我,幡然造朝,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輔德李德英上疏。大槪,臣於禁直之中,聞父病添重,至情所迫,不容暫留,略具短疏,仰徹宸嚴,不遑待批,徑出禁門,伏乞亟削臣職,仍治臣擅離直所之罪,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戶曹判書趙泰采從重推考,牌招察任事,及吏曹郞官口傳差出事,榻前定奪。咸鏡監司兪集一改差事,榻前下敎。

○執義金相稷所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上曰,勿煩。正言朴台東所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又所啓,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語竝見上上曰,勿煩。前啓,考官獄事酌處之命還收事,停啓。

○禮曹參議徐文裕上疏。大槪,敢陳私懇,奉使行過之路,歷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觀命爲吏曹佐郞。以上朝報

○弼善朴彙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引見時,兵曹判書尹世紀所啓,北虞侯全百祿之瓜限,乃上年十二月,而上年十月間,以邊將詗察事,因大臣陳達,有姑令仍任之命矣。今則已無可探者,不可無變通出代之道矣。上曰,不可久爲仍存,出代,可也。

○領議政申琓所啓,此時凡事,戶判之主掌者甚多,而卽今判書趙泰采,自上旣已許遞兼任者,欲爲專察本職之意,而一向引嫌,尙今不出,以情勢言之,則小臣亦何敢出,而迫於嚴命,惶蹙出仕矣。泰采之尙今不出,誠爲未安,況方物封裹,只隔數日,特爲從重推考,仍卽牌招,使之從速察任,何如?上曰,守禦之任,元無可遞之事,而每以此引嫌,故頃日許遞者,蓋欲使本職之行公,而尙不出仕,殊非勉副之本意也。欲以此意,傳敎矣。所達如此,依爲之。

○又所啓,京畿監司洪受疇狀啓中,又陳初不付種處給災事,而初不付種而白地徵稅,則民之稱冤,宜矣。朝家豈不知民怨之可念,而第初不付種之處,從前元無給災之規,亦以虛實相蒙之弊也。上年欲知守令勸農之勤慢,使各邑初不付種之處,成冊以報之後,各邑執此爲言,旣捧成冊之後,不許給災,民皆歸怨云,故地部不得不給災矣。今年朝家,旣無成冊之令,而各邑因上年謬例,乃有此請矣。不特畿甸,諸路皆然,若許畿甸,則諸路又當效尤,前頭紛紜之請,將何辭防塞,而如是之際,朝家之所失,又不知其幾許矣。當此國儲蕩竭之日,前頭之事,將不成貌樣,豈非大可憂者也?推此言之,則仍陳田樹木成林,徵稅之處,亦多有之,此亦當給陳,而從前不得許給者,亦慮如是之弊矣。但今年畓穀雖豐,田穀失稔,此所謂一半農事也。若以畓穀稍稔之故,積年逋欠,未及收身役,一倂徵納,則民必不堪矣。有司之臣,當以軫恤爲意,自上亦當惻怛爲念,使國力有所支持,生民得以保存,此誠今日上下之所當勉者也。新舊還上,及凡干徭役身布等事,當與廟堂諸臣,商確講定,以俟睿裁矣。上曰,還上及身布等事,當與廟堂諸臣商確,講定節目,宜當矣。初不付種處,則上年收捧成冊者,初非給災之意也。蓋緣旣捧成冊,故不得已給災,今則決難許給矣。

○行吏曹判書李濡所啓,臣於良役變通之事,受命已久,而此乃國家大事也。非臣一人所可獨擅,且緣職務繁劇,尙未講行,私憫惶隕,如負罪戾。卽今堂上中閔鎭厚,下去全羅監營,李寅燁之來,姑無其期,小臣獨在,無與相議,漸至遷就,誠爲可悶。今若別爲設局,差出郞廳,且以練達時務之人抄出,啓下堂上,與之逐日會議,次第擧行,則數月之內,可以就緖,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領議政申琓曰,小臣亦嘗以此事,欲爲仰達矣。國家欲除民弊,使之變通,而今此閱歲,迄未擧行,蓋其句管堂上三人同議,然後可以有爲,諸臣多故,不得齊會,以至於此矣。海防良役等事,李濡旣承上命,豈欲遷就,而事勢使然,實爲可慮,若使設廳,別立名號,仍坐於備局,而諸堂上及次知郞廳,着實講行,則寧有悠泛之患乎?李寅燁情勢難安,不敢上來,而向日之事,原其本意,則豈是欲爲推諉於同事人而然哉?聖明過疑其心跡,故惶恐不敢自安矣。聖明若或洞察其心事之不然,則何敢每每引嫌乎?李寅燁處,特爲分付,使之斯速上來,同議變通,未知何如。兵判本職,雖多劇務,而旣在本兵,亦不可不同議講定矣。上曰,別爲設廳作號,則似勝於備局之循例開坐,依所達着實擧行事,分付,可也。濡曰,軍制變通事,兵判則當與同議,而朝臣中兪集一、朴權,俱稱明敏,曉解世務,臣欲與兩人同事,而朴權則出爲慶尙監司,兪集一今又爲咸鏡監司,殊爲可惜,已出者雖難還入,未去者猶可留之,此時北關重藩,固宜擇送,而今此變通之事,實是一國革弊之大政,不特爲一道之利害,則自有內外輕重之別,而當初以備局堂上句管,今於別爲設局之後,則可以直爲差下堂上矣。上曰,今此二人中,朴權則已爲出外,而兪集一則未及下去,變通,何如?申琓曰,朴權之出,亦爲惜之,而適於其時,南方有事,故不得已差送矣。兪集一熟知弊瘼,可用於內,而卽今北門鎖鑰,非他道之比,且當飢荒之時,按藩之任,尤當愼簡,故以集一擇差,旣已差出,方將下去之時,又爲留之,亦似重難,而李濡旣言同爲變通之事,而且以內外輕重爲言,惟有自上處分耳。上曰,北道雖重,今玆軍制之變通,實關於八路戎政,其任尤重,不可不擇。兪集一今姑改差,以爲同議於軍制之地,可也。

○韓城君李基夏所啓,都監軍兵,異於他軍,率妻子上來,晝夜宿衛,自朝家所當各別軫恤,而近年以來,連値歲侵,砲保價布,亦入於裁減之中,戶、兵曹裁減代木,又因其所儲乏絶,不得出給,前歲平安兵營木,頃者南漢待變木,啓達取用,皆緣萬不得已。禁、御兩營軍兵,則旣有保木推移之道,故春秋每行賞中日,至於都監不得裁減之代,則他無出處,故中旬之未得設行,其勢固然,而軍心之缺望,甚矣。臣在外,相議於兵判,則江都方有下送木五百同云,此木中一百同,取用於中旬賞資,似好矣。下詢于入侍諸臣,而處之,何如?兵曹判書尹世紀曰,江都木下送事,卽今右相在兵曹時變通者也。軍門如彼,固當相濟劃給,而旣是大臣定奪,則小臣有難擅便矣。上曰,都監中旬,本有一年四等之規,而厥後減爲之等,今以無賞布之故,二等中旬,亦不得行,則軍兵必有落莫之歎,江都移送木一百同,劃給都監,可也。

○謝恩使錦平尉朴弼成啓曰,凡使行之彼中往來時,賂遺於諸衙門及通官者,例是數千餘金,譯輩所齎者,若非有裕,則誠無以收合費用。自前銀貨,專靠於倭人,而今番則萊銀阻絶,且目今閭閻間,銀貨絶貴,他無周旋之路,前頭方物呈納時,必有生事之患,臣等之沿路受困,固不足言,而若是至觸怒生梗,則其貽辱國命,爲如何哉?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自前如此之時,或有各衙門銀貨許貸之規,今亦依前例,令有銀貨諸衙門,從優許貸,俾免畢竟狼狽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會寧、慶源開市事,北京咨文今已出來,以此分付該道,使之依例擧行,而回咨,令承文院撰出,付送於前頭使臣之行,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領議政申琓所啓,此乃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而巡歷時,以民人等呼訴事啓聞,而請許給分數災,仍陳災旱田災事,及身役價布,尤甚邑減半,之次邑則以米錢,從自願代捧事,及舊還上一切停捧事也。槪聞南中近峽處,雖云失稔,而非如海西、關東之比也。故當初事目中,只許給綿田災,而綿田給災,實是曾所未有之事,則今以許多名目給災,則虛實相蒙之弊,不可不慮,給災之路漸廣,則朝家所失田結,將至幾許耶?旱田不許給災者,以其一年兩耕故也。今年則以水災之故,勿論田畓水沈及全不掛鎌之處,竝給全災者,寔是朝家之惠澤,而又請規外之災,似難許施矣。綿田及水沈處,竝給全災,則其他被災之處,自當推移,故從前不廣給災之路者,蓋以此也。役價減半之請,米錢從願之事,及舊還上停捧與否,則待戶判出仕,從容商確,講定節目,以爲啓下施行之地矣。上曰,金昌集,曾爲戶判時,仍陳給災之請,已爲覆啓不給,而全數災則多有虛實相蒙之弊,不當輕許矣。又所啓,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中,又陳各衙門、諸宮家、司僕田畓,執卜太重,而雖被災之年,本無給災之事,民多呼冤,且斗斛最大,亦多有差人作弊之端,故請令與該邑守令,打量作結之後,被災處一一給災,行用斗斛,亦爲較正,上納時元外所入之數,輒依稅米例捧上,其中差人之橫濫者,一遵前日榻前定奪,自本道囚治事也。各衙門、諸宮家田畓,同是一國之事,則其在憲府一體之義,不當有所差異,以致民怨,而差人輩如有作挐之弊,亦當隨發重治,而旣已定奪於榻前,似當依此擧行,而改結正斛等事,亦當使之依狀啓施行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此乃忠淸監司金演狀啓,而請許給旱田災事也。諸路木花之不實,朝家旣已備知,故災傷事目,更許給災,此必未見事目之前狀請矣。旱田則曾無給災之規,而今年以水災之故,許給水沈及全不掛鎌等災,則何可許給分數災,以致虛實相蒙之弊耶?在外相議,則諸臣皆以爲三南,則不當給分數災云矣。上曰,事目已定,決不可給之矣。又所啓,此乃前江原監司李喜茂狀啓,而本道水旱之災,前古所無也。及至秋節,田無所收,飢民之流散相繼,前頭懷保之策茫然,旱田不可不給災,且公賤身貢,軍兵身布,請令廟堂稟處蠲減事也。大抵嶺西凶荒特甚,雖旱田,亦令給災,與北道一體爲之,旣定事目啓下,此亦未見事目時狀請者也。公賤軍兵身布減除事,則考見前例,曾無全減之時,乙亥則減三分之二,上年則減三分之一矣。嶺西連年慘被災害,今年又甚於上年,依乙亥年例,減其三分之二,以示朝家軫恤之意,未知何如。上曰,依乙亥年例?減給?可也。又所啓,此乃京畿監司洪受疇狀啓,而道內近峽處失稔,近古所無,黃海、江原兩道,旣有給災之事,則畿邑之與嶺西接界者,在朝家軫恤之道,似無彼此之別爲言矣。朝家特軫嶺西民事,許給田災,則畿邑之接界,均被災害之處,亦當一體給災,令本道監司,精抄尤甚之邑,與嶺西一樣給災,則似無不均之患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曾以承文院分館事,有所陳達,而有斯速擧行之命矣。厥後終不擧行,故詳問委折,則以爲本院規例,必有上博士,然後可與同僚相議爲之,而卽今上博士當次者,乃李道原,而罷散在鄕之故,昨年分館時,亦不擧論,洪萬通方爲之次,則可當上博士之任,而以身病危重,不得上來,又其次,乃朴始采,而雖已自鄕上來,拘於廳規,若無朝令,則不可以右位之現存,而冒當上博士之任云,分館之尙此遷延,事甚不當矣。之次之代行上博士,亦有前例,令朴始采與卽今在京無故院僚,從速開坐,以爲分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吏曹判書李濡所啓,卽今國事不成貌樣者,多矣。至於玉堂上下番之俱空,已過累日,自前間或一夜闕直,而未有如是久曠之時,此乃三百年來所無者,豈不寒心哉?都堂錄斯速爲之事命下,而考見前例,則必有吏曹參議、參判及郞廳而後,可以爲之矣。郞官擬望之人,只有李光佐、崔昌大、李觀命,而李光佐、崔昌大,皆在外不爲上來,無故者李觀命一人而已,而觀命亦以頃在玉堂時陳箚事,情勢有所不安,擬望於郞官,雖或受點,若不行公,則殊無差出之意,是爲可慮。蓋向日李德英之疏語,有若朝著眞有携貳之端,此固欠當,李觀命之箚罷,亦涉太過,而一時爭辨之際,雖或至於如此,輒以黨論目之,則轉輾[輾轉]疑阻,實非所以鎭靜之道也。觀命之不敢自安者,正在於此,自上宜加諒察,而都堂錄速成策,惟係於郞官之趁速差出,故如是仰達矣。上曰,卽爲差出郞官,可也。右副承旨李震壽曰,吏曹郞官差出事,命下矣。今日開政差出乎?上曰,口傳差出,可也。《備局謄錄》

○禁府啓曰,忠淸道放未放啓本中,未放秩罪人朴萬鼎、朴涏等,該吏誤以稟秩抄出,故以仍配回啓矣。啓下之後,始知其誤認,臣等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該吏自本府治罪,元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入侍時,訓鍊都正尹就商所啓,臣所帶軍門之備置銀貨者,意有所在,而間或貸銀於市民等處,使之存本取利,以補軍需者,蓋慮財貨之減縮故也。曾於甲戌年分,薪鐵廛市人姜英燁等十八名,願貸銀貨,故本廳銀子一千兩,依願許貸,利息則以薪鐵計捧,本銀則限周年還納事,有所定式矣。其後市民等,願留本銀,逐年納利,故本廳亦有鐵物取用之處,仍爲留貸,尙未還捧者,實由於事勢之如此,而大抵軍門財貨,他各司銀布自別,則不可以生息之多納,輕許蕩減其本銀,不意今者,本廛銀貨中七人,遽生以利減本之計,飾辭上言,啓下京兆,直以本銀蕩減,覆啓蒙允。此則京兆不審貸銀曲折之如許,亦未諳軍需有別之本意也。在前存本貸銀者,非獨此也。若開此路,則諸軍門貸銀之人,必將效尤,後弊難防,今此上言覆啓內辭緣,今姑置之,所貸本銀,嚴督還捧,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本廳別破陣,每朔立番者三十五名,而保人多在於江原、黃海等道矣。兩道失稔,甚於往年,此等保布,萬無徵捧之勢,在前如此之時,則或有減半立番之規,別破陣立番之數,今亦減半,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尹世紀所啓,海西別驍衛,自十月上番事,已爲啓達蒙允矣。本道今年農事,亦未免失稔,而峽邑爲尤甚,前頭上番之類,多在於峽邑,渠輩以自備糧立番之卒,不得捧奉足,糧資之難,與前春無異,群議以爲海西軍兵,此時上番,誠爲可慮云,似當限明秋,仍爲停番,宿衛軍兵一切停番,事體未安,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今年亦爲停番,可也。訓鍊都正臣尹就商所啓,御營廳馬兵,多在於海西山郡,而當此饑荒之時,裹糧上番,其勢亦難,今依禁衛營別驍衛之例,限明秋,一體停番,何如?上曰,依爲之。《御營廳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左議政李畬所啓,今此摠戎使李宇恒狀啓,以爲本廳壯抄軍三抄,每年十月爲始,至明年正月,輪回入直於西營,牙兵一哨,亦爲入番於本廳,今年亦當依前例上番,而本廳素甚凋殘,且自松都米減給之後,所捧大縮,放料之資,每患不足,壯抄則乃宮城外宿衛之卒,不可變通,而至於牙兵,則守直本廳,非但不緊,以放料不足,曾有停番之例,今亦依停番事,請令廟堂稟處云,壯抄則宿衛宮城,事體重大,而乙丙以後,亦有牙兵一體停番之時矣。卽今畿甸凶荒,比他道尤甚,牙兵當依前例停番,而壯抄停番,有不敢擅便,敢此仰稟。上曰,竝爲停番,可也。《摠戎廳謄錄》

○李震壽啓曰,以都摠府,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震壽,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謝恩使方物封裹,差備軍八十七名,及社稷告還安祭差備軍五十四名,十九日永禧殿酌獻禮,親臨擧動時,差備軍六百八十七名,合八百二十八名內,衛軍二百九十八名計除,其餘不足五百三十名,他無推移之路,依前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月十九日,永禧殿酌獻禮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除病蹇馬,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六匹補把,以充不足之地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侍講院弼善朴彙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舜元曰,推考傳旨捧入。

○任舜元,以漢城府言啓曰,三江馬役,極其煩重,故近年以來,奸民輩連續投屬於各軍門,及各司匠人之役,餘存絶少,至於罷契者居多,而其中西部甕里契,尤有甚焉。常時應役,已難支堪,卽今沈義輸運之役,乃是通一年巨役,而將無以責立,必須別樣變通,然後可免生事之弊。今番沈義輸運之役,勿論內東山匠人,尙衣院、內需司、內酒房、工房啓下匠人,烽燧軍內吹螺赤,諸上司奴子,三江,一體使役之意,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畬疏曰,伏以臣,披瀝腔血,控籲至三,辭意已竭,而綸音諄切,有逾十行,奬諭之隆,責勉之重,非臣賤分,所敢承當,臣伏地震越,但有涕泗交流而已。噫,立身本朝,遭遇聖君,陳力效忠,輔佐治理,此豈非人臣之願哉?況臣以世祿之家,自始登朝,最被殊私,糜身粉骨,無以仰酬,苟有涓埃之效,可以少補於聖政,則顧獨何心,盤桓荒野,自甘於逋慢之誅哉?顧念臣之情事,固聖明之所俯燭也。臣竊科通籍,本圖榮進,未嘗不欲仕也,誠以至蒙奬擢,濫竊名器,鵜梁可羞,負乘爲災,上孤主恩,下慽親心,獲罪忠孝,有靦神人,不敢以簪紱爲榮,爵祿爲利,安於除名之下,怵惕懍怖,如陷大戾,而血辭哀籲,輒混歸於例讓,莫能自達其衷懇,臣之辭訣明時,自同於絶倫之士,則義有所不敢,欲奉令趨事,以效其匪躬之忱,則力有難强,去就兩難,進退皆罪,作一天地間失所抱枉之人,其情誠慽,其勢誠隘矣。頃歲入朝,不能抵死守志,終至狼狽謬辱,無復餘地,其始臣非不知畢竟至此,而冒沒承命,遂使名器玷辱,朝著羞浼,此其爲罪,雖萬戮奚贖哉?臣每中夜追思,不覺汗發被體,竊自以爲始聖上終使臣之本意,豈欲其九字缺狀已騷,而朝家謬擧之失已著,雖以簪十字缺來情實,則宜無遺燭,自此廣得其才一字缺矣。誠不意今玆新命,又有大不然者,至加以論道經邦,扶顚支危之責,而不復難愼者,其爲朝廷之謬誤,孰有大於此者乎?臣聞命彌月,驚疑惶惑,實不省聖意之所存,豈以天鑑之明,謂臣眞可以堪此任也?特以鼎席之不可曠,而臣資給[級]猥崇,不計臧否,姑以循序備位,則帝王置相圖治之意,決不可虛擲如此,此雖在治平無事之時,猶足以損國體,況於艱虞之日乎?今臣若又貪恩怵義,不揣己分,不思諐尤,靦然冒就於百僚之上,卒以僨敗國事,則其罪輕重,視旣往,又當如何哉?臣雖無狀,亦不敢爲此也。臣旣異木石,非常之禮,罔極之恩,寧不感激思報,而顧所施,非其人也。虞人死不赴大夫之招,而孔子取之,此亦一義也。臣之不敢趨命,於此決矣。臣固萬死萬死,敢復悉暴哀悃如右,伏乞聖明,容臣前後號籲,非出飾讓,諒臣本末情跡,有異他人,亟命收還臣職名,以重輔弼之任,仍勘臣罪,以嚴慢命之科,不勝大幸,臣無任戰恐哀懇,席藁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德望,允叶輔弼之託,今玆枚卜,亦云晩矣。此時扶顚之責,深有望於卿者,則其在同休共戚之義,不宜袖手恝視也,決矣。卿無困我,幡然造命,勉副如渴之望。疊出仍傳于李震壽曰,遣史官傳諭。

○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申琓,行吏曹判書李濡,兵曹判書尹世紀,韓城君李基夏,行訓鍊都正尹就商,右副承旨李震壽,執義金相稷,正言朴台東,假注書申𫕵、韓重熙,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李縡入侍。申琓進曰,秋雨支離,日氣不調,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擧條見上臨罷時,金相稷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初不付種處,終不給災,則窮民之失望,可想。不爲給災,雖出於勸農之意,白地徵稅,反爲興怨之端,初不付種處,最多之邑,則論罷守令,仍許給災,似合於朝家恤民之道矣。李震壽曰,連年荐飢之餘,旣乏儲蓄,今者雨水之時,不得付種,此豈農民之所欲?實緣窮乏之致也。到今不許給災,則其爲稱冤,如何?更詢于大臣而處之,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琓曰,臺臣、承旨之言,誠是矣。小臣非不知給災之爲宜,而名目旣廣,則朝家之所失不些,故議者纔以終難給災之意,陳白者,此也。相稷曰,初不付種處,守令別樣論罪,則非徒有異於勸農,亦必不以初不付種處,虛張報司八行缺太亦不得成實,民之窮困,必倍於甚多,特許於畿甸,則實合於重根本之道矣。上曰,臺臣、承旨之言雖是,若許於畿甸,則他道之齊請,必不勝其紛紜,似涉重難矣。燼餘

9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服制。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山府使白時耉,魚游澗僉使强以敏。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不瑕有妨於靜攝之節,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近日連聞醫女所傳之言,前日受灸處,雖有生之勢,或浮或減,亦有微痛之候云。今日令醫女詳細診察,然後當與諸醫,議定當進之藥,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全羅監司書目,長城府使李萬東,身病猝重,官事曠廢,不得已罷黜事。

○王世子下令曰,今此冬享大祭,永昭殿親行事,分付。

○光恩君金鎭龜上疏。大槪,頃日憲臣之論繼起,而論臣者,非止一人臣,故杜門泥首,日俟憲典,不敢爲自列之計,不意有摠府新命,以臣負犯,決不敢抗顔就列,宿衛之地,不容虛帶,前頭擧動時,尤不可不備員,玆敢冒死仰籲,伏乞亟遞臣摠管之任,仍命勘正臣自恣無忌憚之罪,以少伸王法,而謝國人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觀象監,今月十五日夜一更二更,月廻木星、士星,有霧氣。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啓。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卽今春坊實兼官,或有闕未差,或疏單受由,只有文學金栽,獨爲入直,書筵進講之時,不得備員,事甚未安。令bb政b官牌招開政,實兼官有闕之代,卽爲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速出行公。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趙泰采疏批已下,且方物封裹已迫,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之言,且與諸醫等商議,則皆以爲中宮殿症候,破腫已至二十餘日,而膿汁完合,未易排膿,生之劑,不可不及時進用,蠟礬丸先進一劑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兵曹參議金萬埰,司書李㙫。

○禮曹,永昭殿王世子親享時,齋戒單子,傳曰,世子親行祭享時,承傳敎後,下令於侍講院,侍講院草記啓下後,分付於該曹擧行,事體當然,不爲啓稟,直爲分付於該曹,事體未安。侍講院官員推考,今後則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敬寧殿再朞後,朔望祭,依宗廟例,以單獻行之矣。來十月初一日朔祭,王世子親行,則與常時朔望攝行有異,似當以三獻磨鍊,而肅寧殿前例,亦無現著可據之例,臣曹不敢擅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三獻磨鍊。

○下令曰,今此冬享大祭,永昭殿親行事,分付。已上《禮曹謄錄》

○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天文學別設兼敎授安鼎基遷轉之代,久未塡差矣。前察訪崔天璧,久任本職,頗解術業,依例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李㙫爲司書,李光佐爲兼司書,金鎭圭爲刑曹參判,李海朝爲兵曹正郞,都永夏爲典籍,李世瑗爲掌樂主簿,徐敬祖爲長城府使。《吏曹謄錄》

○兵批,同知單李顯徵,僉知三單,閔海楫、李震殷、李守長,副司直兪集一。《兵曹謄錄》

○禮曹啓曰,本曹堂上,莊陵奉審事,今將下去,奉使印信一顆,依例賚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李震壽啓曰,行大司憲李寅燁,掌令崔啓翁、李世弼,持平孟萬澤在外,執義金相稷,持平韓永祚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光恩君金鎭龜疏曰,伏以頃日憲臣金栽引避之辭,蓋申論其前疏之意,而所以罪狀臣身,有非前疏之所嘗及焉者。前疏指擬之非常,直令人心骨俱寒,而彼旣諉以先事之言,臣故乞解兵柄,而仍請初不力辭之罪而已,及見其避辭,則有曰,殊失持盈之戒。又曰,近日事有駕氣自恣之漸,國言喧藉,有識憂歎。噫,以臣情跡,宜退而不退,雖因恩深義重,適以貽累速戾,欲以此加臣不能持盈之罪,則臣固自服,而第念臣平生區區所自勉者,惟在於謹愼,況備經百罹,危厲在心,苟不至於病風狂奔,則于何以敢爲駕氣自恣乎?抑將以臣之勉就匪據,歸之於駕氣自恣,則其疏旣顯言曰,受而不辭,而其避則曰,不敢斥然正呼,此必欲以他事,有所指準於前疏之所未嘗及焉者也。夫栽之始以先事之戒,轉作已然之案,乍泛乍緊,不復的論者,想必謂臣自作之孽當自知,而(而))臣誠悚慄惝怳,不省端倪?惜乎,淸朝司直之論,何不明言臣駕氣自恣之狀,俾令省其宿負,擧其公法,而乃爲此囫圇而止也?臣遭此事以來,寢食俱忘,幾不欲生,繼得見司諫李德英之避辭,釋栽前疏履霜之語,以爲始之不謹,終必有悔。噫,文言程傳中語,臣不忍提起,而用其語者,當知其意,人臣而得此言,尙何以自立,而其在國體,亦宜亟擧已也。臣又得見正言金興慶之疏,謂臣自處之無忌憚,甚矣。其視栽所言,尤爲嚴峻,而若乃羽翼一語,又以實栽前疏之意,臣於忝叨匪據之初,固以前日人言,瀝血控免,而其卒之,黽勉承命,且緣顧畏義分,不敢逃遁故耳。今乃歸之於無忌憚之科,臣亦更何言哉?且臣之一家,孤危釁累,不惟素乏黨援,抑亦人皆避忌,此實一世之所知也。栽之所論,實非常情之所可料,而興慶又從以證成之,凡臺閣論議之際,因其意見,略有左右,世所恒有,而輒加之以羽翼之名,亦何患無辭,而況興慶之所指,謂臣羽翼者,曾於論事之際,與臣相岐而劘切者,非止一事,今之勒加此指目,其果摭實之論耶?栽一人之外,繼起而論臣者,又至於此?臣故杜門泥首,日竢憲典,不敢遽爲自列之計矣。不意昨者,有摠府新命,以臣負犯,尙逭誅殛,實非所期,況可以抗顔就列,有若平人者乎?宿衛輪直之地,不容暫時虛帶,前頭擧動時,尤不可不備員,玆冒萬死,仰籲宸嚴,伏乞聖明,亟遞臣摠管之任,仍命有司,爲先勘正,臣自恣無忌憚之罪,少以伸王法謝國言,不勝幸甚。

○戶曹判書趙泰采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無一毫冒進之望,病伏沈痼,有萬分難强之勢,露章尋單,俱非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狼狽窮迫,罔知攸處。不意此際,特下問備之罰,繼降嚴召之命,揆以分義,惟當黽勉承命,殫竭供職,而第臣向日所遭,有非尋常,臺臣避辭,竝擧臣履歷而論斥,其意不專在於劾去將任而已,則固不可以兼帶卸解爲慰,而冒沒更出,以自取其無限顚敗,臣將徒恃君寵,不恤人言,唐突趨bb走b,摘埴冥行,而復招一層譏謗,則臣身僇辱,縱不暇言,其於累淸朝,而傷理化,何哉?且臣素患痰火之症,復發於涼生之後,頭目暈眩,有時昏倒,支節痲痺,不良運用,乍觸風寒,痛氣斗劇,連事湯灸,症情無減,廢食失眠,委頓度日,雖使臣無情勢之如上所陳者,卽今病狀,實係危篤,自力祗承,其勢末由,臣雖冥頑無狀,亦豈不念曠職垂死之喘,無望復起,坐犯逋慢,自速重戾,臣情到此,亦云慽矣。玆敢席藁哀籲,仰俟處分,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命鐫削臣職名,毋使重務久曠,仍令攸司勘臣罪犯,以幸國事,以肅邦憲,不勝大願。批答竝見上燼餘

9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服制。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右議政偕來事出去。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內贍奉事李培,柴場監刈後,入來。

○下直,和順縣監金致鳳。

○禁府照目,佐郞權宇亨,哨官李世進,部將柳斗齊等矣,兵曹節目內禁衛軍二百名,哨官領率,部將眼同檢擧,飛傳云云,則今此傳語稽傳之罪,雖在於部將廳書員,及直傳語軍士輩,而不能檢飭之罪,哨官、部將等,在所難免,書給傳語,乃結束之任,則權宇亨,以次知結束吏之官,亦不可謂全然無失,與柳斗齊、李世進,分輕重照律罪,權宇亨段,笞四十贖,付過還職,李世進、柳斗齊等段,各杖八十贖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又啓目粘連,任鎭元更推云云,任翊夏妻父李弘逸,買給家舍於其女壻爲白有如可,移買淸風、忠州田畓家舍,別給於任翊夏處,官斜踏印文書,竝皆明白,則任鎭元之別無干涉於其間者,可以知之。其矣所供內稱冤,果是實狀,似當有分揀之道,上裁,何如?啓放送。又啓目粘連,全羅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啓聞仍配,而稟秩中金泰興、趙達善、柳命堅等,罪名旣重,不可輕議,竝只仍配宜當,而沈檀、睦林一等段,竄配已久,屢經大霈,前後道臣,連置於稟秩中,似當有參酌之道,而罪名旣重,自下不敢擅議,上裁爲白乎旀,他餘罪人段,令各該司稟處,何如?啓依允。沈檀、睦林一乙良,仍配。

○政院啓曰,方物封裹只隔一日,而戶曹判書趙泰采,昨日違牌,今又呈辭,無意行公,誠甚未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趁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構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前懇,乞蒙開許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仍與偕來。

○禮曹參議崔重泰,佐郞崔慶湜,繕工監役李善英,長陵石物塗灰後,入來。

○吏曹參判兪得一三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歸厚別提李萬吉,加定官高泰齊,卒䄙嬪[嫇嬪]禮葬後,入來。

○漢城判官韓世讓,山訟摘奸事,楊州地出去。

○刑曹判書李益壽上疏。大槪,乞遞臣本職,及槐院提調之任,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在法應避,則當令次官覆奏,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文學金栽上疏。大槪,臣病勢之外,又有情勢之難安者,冒萬死陳章自列,徑出禁闥,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快人心,以肅朝綱。且令臣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輔德李德英上疏。大槪,伏蒙恩暇,救護父病,感激鴻私,不知死所,第臣父病,一向沈綿,實無一刻離側之勢,嚴召之下,不得不來詣闕外,顧臣情理之外,又於重臣之疏,有不敢冒進者,玆敢冒死陳籲,乞削臣職,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開城留守書目,新除授平安監司,辭免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忠淸監司書目,延豐呈,以吏曹參議鄭澔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此狀啓還爲下送。以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前司書金興慶,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依允。《御營廳謄錄》

○李震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黃世耉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文興病勢,今已向歇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冬享大祭,王世子親行時,應行節目,當依肅寧殿親祭時例磨鍊,而取考《肅寧殿謄錄》,則世子出還宮時,依懿廟親祭時例,皆用翼善冠、衮龍袍,與《五禮儀》大中祀時,出還宮時,絳紗袍儀節差異,當時引用懿廟時例,未知得當。今此大祭親行時,依《五禮儀》,以絳紗袍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謝恩正使錦平尉朴弼成啓曰,凡使行之彼中往來時,賂遺於諸衙以及通官者,例差數千餘金,譯輩所賚者,若非有裕,則誠無以收合費用,故自前銀貨,專靠於倭人,而今番則萊銀阻絶,且目今閭閻間銀貨絶貴,他無周旋之路,前頭方物呈納時,必有生事之患,臣等之沿路受困,固不足言,而若至於觸怒生梗,則貽辱國命,爲如何哉?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自前如此之時,或有各衙門銀貨許貸之規,今亦依前例,令有銀貨諸衙門,從優許貸,俾免畢竟狼狽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李喜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擧動,只隔一日,寶劍單子明將書入,而都摠管鄭載崙受由在外,金鎭龜時未肅拜,副摠管閔涵、李昌肇進參軍門,元德徽身病危重,方在委頓之中,無故人員,只是五員,除寶劍守宮,則駕後侍衛,及大駕出還宮,王世子祗迎時,無推移侍衛之員,令該曹斯速稟處,俾無臨時窘急之弊,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李德英以親病受由,弼善朴彙登呈辭受由,文學金栽連日入直矣,以病勢情勢,陳疏徑出。四行缺

○黃一夏,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前主簿朴熺,擊錚原情內辭緣,果如所供,則極可駭異,不可不明覈處之,令京兆發遣公正郞廳,詳細摘奸圖形以啓事,命下矣。本府郞廳,今當發遣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李喜茂,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副司果裵泰期,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啓曰,侍講院文學金栽,以其病狀之難强,情勢之難安,陳疏徑出,原疏則雖已捧入,莫重禁直,不待交替,徑先出去,揆以事體,殊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金演狀啓,吏曹參議鄭澔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黃一夏曰,此狀啓,還爲下送。已上燼餘

○刑曹判書李益壽疏曰,伏以,今此啓下,忠淸道罪人放未放啓本內,本曹所管,當爲覆啓,而稟秩中,禮山定配罪人李翼明,卽臣之內從兄也。在法應避,不敢可否,伏乞亟賜遞改臣職名,俾無稽滯之弊,幸甚。且伏見以臣差下槐院堂上之任,臣伏切瞿□□□特許收還,以安微分,千萬至祝。

○輔德李德英疏曰,伏以,臣伏蒙恩由,救護父病,感祝鴻私,不知死所,第臣父所患,一向彌留,綿綴之氣,澟澟有朝夕之憂,其在情理,實無一刻離側之勢,將欲更具一疏,仰請恩遞,此際以僚員之徑出,召牌遽臨,嚴畏分義,來詣闕外,而顧臣私情,萬分切急。且伏見光恩君金鎭龜之疏,以臣前日避辭中,始之不謹,終必有悔之語,大有不平之意,臣竊訝惑焉。同僚前日疏中履霜一句語,雖或引喩之至重,至擧文言程傳而爲之言,臣於此,已覺不安,而況臣與同僚,雖有避辭之不同,而若其大意所在,則彼此無異,而今同僚旣因重臣之疏,不敢自安,至於□□臣之去就,宜無異同。以下缺

○文學金栽疏曰,伏以臣,寒疾卒劇,去死不遠,陳疏請急,見阻喉司,與其僵斃直廬,無寧歸死私次,奔出禁闥之外,恭竢鈇鉞之誅,而大[奈]何不加,召牌又臨,適値僚員一空,直宿無人,不得已扶曳歸家,而病情沈篤,無望起動,昨日書筵,未免頉稟,今日晝講,亦不得入侍,臣罪至此,萬殞猶輕,惶窘踧踖,不知所措矣。卽伏見光恩君金鎭龜疏本,則發怒於前後臺臣之疏避,自是尤人,大肆憤薄,而屢擧臣名,蹙踏尤甚,臣不勝駴悚之至。臣之頃日一疏,固出於先事相戒之意,而旣承未安之敎,又被反斥之言,其後避辭,不得不略擧實狀,而至其所謂近日事云者,自有所指,人孰不知,而今者重臣,賺攬自當,費盡辭說,豈以鴒原之情,欲效分痛之義耶?近年以來,搢紳之間,公道不行,黨比掩遮之習痼,刺擧警勵之風廢,一有人言,輒疑其心,求釁於文字之中,起嫌於辭意之外,積成猜怒,互相觝軋,重臣亦不免於此,一則曰,惝怳不省端倪,二則曰,淸朝司直之論,何不明言,三則曰,非常情之所料,滿紙譏切,全無顧藉,自稱以謹愼者,果如是乎?雖然,臣之疏論,非有深意,而一扶一抑,節拍層生,轉輾[輾轉]周羅,爻象不佳,臣則非臣始慮之所及也。論人之體,貴在平實,是非之分,當付公議,臣亦何敢强自呶呶,以傷事體,而今臣所被,實非等閑,已難淟涊蹲冒,以益玷辱,而且臣於日昨問備之命,又有所惶殞難安者,王世子親祭,下令於本院,事非曾經,臣亦生疎,不復稟啓,直爲擧行,致有嚴敎,始覺其謬,尸職之罪,益無所逃,以此以彼,決不可厭然於職次,而賤疾自昨添劇,達夜昏倒,不省人事。今始陳章自列,徑出闕門,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狀之難强,諒臣情勢之危蹙,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快人心,以肅朝綱,且令臣急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批答竝見上燼餘

9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右議政偕來事出去。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蔚山府使姜世輔。

○司圃別檢李彦緯,位田收稅事,開城府等地,出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前入湯劑,當盡於今日,五貼又當劑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右副承旨李震壽書啓,臣敬奉聖旨,敦諭于右議政金構處,則以爲臣瀆擾已多,支離亦甚,縮伏恭俟,不敢更籲者,敢望愍覆之天,有所矜憐,亦冀持久之間,公議或發,而奄過累日,未聞他端,不得不冒死申懇,仰請斧鉞[鈇鉞]之誅矣。聖眷愈隆,恩數益加,復遣承宣,勉諭勤摯,十行溫綸,迥出尋常,至於仍與偕來之命,此是從前待大臣之殊禮,臣之滓賤,何故得此?莊誦再三,感淚盈襟,驚悚慄bb震b,惶汗洽背,不知置此身於何地也。如使臣冒出,而可以報效萬一,則亦當不計一身廉隅,前頭顚沛,仰承寵命,少伸分義,何敢苦爲撕捱,坐徼異數,至再至三,不知嚴畏哉?目今人心世道,如水益下,設令臣初無情勢之難安,自量已審,萬無一分可爲之望,況以臣之情勢,靦然承當,只同喪失廉隅,更無餘地而已,則畢竟於公私,何如哉?反復思惟,決不敢以賤臣之故,羞汚朝行,貽累聖德,屢抗嚴命,虛辱恩禮,臣之罪戾,萬戮猶輕,區區至願,惟有遄蒙威譴而已,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罄竭至意,更何多誥?此時望卿造朝,不啻大旱雲霓,卿其不我遐棄,卽起偕來,用副虛竚之望事。更爲傳諭。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方物封裹,在於今日,方將開坐,而戶曹判書趙泰采,以主管之人,連日違牌,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弼善朴彙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明日,永禧殿酌獻禮擧動時,出宮初嚴,卯正一刻,二嚴,辰初初刻,三嚴,辰初三刻,開門差早,王世子祗迎出宮正時,辰初初刻。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兵曹口傳政事,以咸陵君極爲都摠管,以金宇杭爲副摠管。

○判決事申銋上疏。大槪,臣情病難强,昨進辭疏,見阻喉司,黽勉祗肅,而政院請推之啓,及石奎瑞子上言事,有不敢晏然者,賤疾添劇,明日擧動,末由陪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王世子祗迎祗送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震壽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右議政金構,則以爲臣於敦諭之下,輒敢復拒嚴命,伏地隕越,恭俟嚴誅,誠不自料聖眷靡替,寬臣逋慢之罪,恕臣煩瀆之僭,賜以溫批,旨意隆重,臣之危衷苦懇,似若得蒙照察於體下之仁,畢竟卽起偕來之命,敦迫依舊,則臣於是,惶恐窘蹙,無地自容,區區賤悃,附達於承宣,亦有所不敢者,謹當更具一疏,仰請嚴誅,而村巷僻陋,近侍臨守,恩命久辱,事體重損,臣益復震悚,五情迷錯,無以勵思措意,綴成文字,若蒙收還偕來之命,俾臣得以收拾心神,畢暴忱誠,則公私幸甚。悶迫之極,僭率至此,尤增死罪云。臣則仍留,以前聖批,更加敦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富平呈,以校理崔昌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上來察職。

○輔德李德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禁府,兪世基龍川府,金戩吉州牧,李時夏興陽縣,邊遠充軍,沈益昌郭山郡,李礥靈光郡,還發配所,洪旣濟、洪己男放送事。啓。

○弼善任堂,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侍講院闕員,今日變通差出矣。弼善任堂,又爲牌不進,近來宮官不備之故,不計國忌,而開政差出,或非時開政差出,而隨卽違牌,若此不已,則徒損事體而已,備員無期,今日國綱,雖曰解弛,事之寒心,不料至此之極也。輔德李德英,雖行公,其數猶且不足,雖以罷職傳旨啓下,還爲爻周,輔德李德英,弼善任堂,一體推考傳旨捧入,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永昭殿冬享大祭,王世子親行時應行節目,當依肅寧殿親祭時例磨鍊,而取考《肅寧殿謄錄》,則世子出還宮時,依懿廟親祭時例,皆用翼善冠、袞龍袍,與《五禮儀》大中祀時,出還宮時絳紗袍儀節差異,當時引用懿廟時例,未知得當,今此大祭親行時,依《五禮儀》,以絳紗袍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已上《禮曹謄錄》

○禁府啓曰,試獄罪人等議啓公事,郭山郡定配罪人沈益昌,靈光郡定配罪人李礥,還發配所事,旣已啓下矣。依例發遣府羅將,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有政。吏批,以任堂爲弼善,兼天文學敎授單崔天璧,校書副正字單孫景翼,學錄單韓在垣,平安兵使審藥張世萬。《吏曹謄錄》

○兵批,以金宇杭爲副摠管,咸陵君極爲都摠管,副護軍任鎭元、朴彙登,副司果金興慶。《兵曹謄錄》

○任舜元啓曰,小臣,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五行缺

○李喜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摠管李昌肇,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喜茂,以御營廳言啓曰,前判書金興慶,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澋啓曰,明日永禧殿酌獻禮時,承旨六員,俱爲執事,而右副承旨臣李震壽,以右議政偕來事,方往崇禮門外,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擧動時則入參,可也。

○李喜茂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思永,右承旨金澋,旣已申退,左承旨任舜元,以方物封裹,進去政府,右副承旨李震壽,以右議政偕來事,方在門外,廳中,只有臣喜茂,及同副承旨黃一夏,兵批政廳,則臣以該房當進,而吏批,則無推移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吏兵批兼進。已上燼餘

○判決事申銋疏曰,伏以臣,情勢病狀,有萬分難强者,昨進辭疏,見阻喉司,不得已親納密符,黽勉祗肅,而第臣於政院請推之啓,實有所不敢晏然者,凡干邑事,守令如或有故,則鄕所例爲替代,故轉啓之際,請罪一款,不能添入,此固臣昏謬不察之罪,而慰安祭,則啓聞之後,意謂該曹,卽有稟定之事,而又未能啓稟,疎漏,非比一時做錯之失,而罰止於問備缺半行且於瑞興徒配罪人石奎瑞之子上言事,難安之勢,尤有甚焉。奎瑞,初以全家減其徒年,罪名旣重,到配未久,一朔之內,連有赦令,初巡則不得擧論,後巡則置諸稟秩,以俟法曹之覆啓處分,則臣有何一毫偏係之私,而其所爲言,有若眞有嫌怨,全不擧論於兩赦者然。伊時狀本,已經睿覽,而敢爲此言,隱然僥企,恣意侵誣,略無顧忌,徒配罪人,未得蒙宥者,奎瑞外,亦有數人,非但本道爲然,諸道亦多有之,而未聞有稱冤遡訐者,如此漢所爲者,此無他,始以構誣土主,得伸己志爲利,末乃誣詆之言,繼及於道臣,而望倖之計,又從而得售,臣之受侮,固不足恤,而前頭之弊,恐無以防塞,豈不寒心?臣之前後所遭,俱難冒居職次,而且臣長路驅馳之餘,宿患諸症,觸風添劇,扶舁還家,達夜痛楚,委頓牀席,不省人事,以此病狀,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明日擧動,末由陪從,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萬幸。

○校理崔昌大疏曰,伏以臣於向日,猥陳病狀之沈頓,情勢之危蹙,庶幾天日之照燭,獲免職名之虛叨,及承聖批,未蒙矜許,臣誠憮然失心,不省所出,旋聞重臣筵白,辭旨嚴截,責之以大義,罪之以自便,因有問備催促之命,臣復震悚悶隘,益無措身之地也。然臣於痼疾難强之外,情跡之難安,實無冒居榮次之理,非惟私心之已決,抑亦擧朝之所悉,雖以重臣奏語觀之,謂有可引之端,似已見諒於此矣。旣又伏聞玉體愆常之節,復發於旬月之間,患證[症]殊不輕歇,藥治亦頗蒼皇,區區犬馬之戀,曷勝其驚憂焦慮之誅哉?雖未敢遽詣闕庭,自齒班行,而身造輦下,得以時承聞起居,少紓其戀係之憧憧,實臣忱情之所難抑,方將起身登途之際,又患暴下之症,昏倒澌泯,累日僅甦,而本病虛勞,因之增劇,百證[症]交攻,危綴一倍,荏苒遷就,又及旬時,雖幸玉候旋瘳,天和遄復,而臣之鬱悵悼懼,誠不能爲懷也。日者,又伏奉諭旨,遷臣校理,使臣上來,夫臣於兩月之內,遷職者三,被召者四,以臣惶感之私,固當黽勉趨承,少酬恩意之萬一,而況聞近日,館僚多故,供職無人,禁省無直宿之員,經幄無顧問之所,臣雖至頑,豈不念事體之壞損,分義之虧缺哉?顧臣情地,非如些少廉隅之比,自以父子一體也。寵辱憂慶,理無差殊,而今臣父所被人言,旣甚非常,懍懼危惕,自屛荒野,惟譴罰是竢,臣之賤分,其可自同餘人,揚揚出入於榮進之地乎?又渠能仰首伸眉論可否,自盡論思獻替之責乎?不惟私義之所不當出,抑恐朝家事面,亦不容易,雖重被誅責,決不敢冒昧承命,玆不得不復尋章牘,輒煩辭乞。伏願聖明,深加體諒,少寬僭猥之誅,亟命鐫削臣職名,使微分獲安,而職掌無曠,不勝兩幸。批答竝見上燼餘

9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東井星。

○謝恩,弼善任堂。

○禁府照目,李文興子弟,做此無前之悖擧,不能禁抑之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依允。

○大駕詣永禧殿入幕次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正時,巳正三刻。酌獻禮後,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初嚴,未初二刻,二嚴,未初三刻,三嚴,未正初刻。

○傳曰,傳宣之批,已竭心腹之懇,而巽讓益切,引嫌太過,漠然無造朝之期,言念國事,憂鬱殊甚。纔遣近侍,復申至意,謂卿體諒,卽日偕入矣。緣予誠淺,莫回卿心,慙靦之極,實不知所以爲諭也。今予有事眞殿,臨此齋宮,想卿所住,不遠而邇,思卿愈切,不啻飢渴食飮而已,卿其諒哉,卽起偕來,待卿之至,方欲回鑾,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處。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右議政金構。

○傳曰,右議政引見。

○府前啓,日暮姑停。

○吏曹參判兪得一上疏。大槪,臣之決不可忘廉冒出之狀,已悉於前上辭本,中心有定,可證天日,而瀝血之懇,未蒙開許,三告還給之命,又出於千萬意外,驚惶失圖,跼蹐靡容。昨於宣召之下,又未祗赴,今日眞殿擧動,亦無以趨參於扈蹕之班,臣於此,由恩而積罪,以榮而爲恥,不得不昧死申籲,畢暴情懇,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本職,使臣不蹈於大何,不喪其素志,以幸國事,以安賤分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正言朴台東啓曰,本院前啓考官一事,當初所論,雖出於明覈之意,及今根本旣沒之後,終無憑問之地,而猶且謄傳故紙,一向相持者,非但有損事體,亦非誠信之道,故臣於日昨,果爲停啓矣。今聞物議,以臣獨停重發之論,爲非云,臣之率爾妄停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礪山君枋,掃墳後,入來。

○觀象監,卯時辰時,日暈。啓。

○右議政引見時,左副承旨李喜茂所啓,小臣纔以關東藩任遞來,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江原道,土瘠民貧,生理孔艱,上年値無前大凶,而幸賴聖上賑救之恩,一道人民,得免死云矣。不幸今年,旣失麥秋,又値水災,旱田各穀,全無所收,流散相繼,一道殆空,各邑守令,凡干用資,賴於火田,而今年火田之失稔特甚,守令亦無支過之策,皆有革邑撤守之請,況於賑民,以何穀救之耶?卽今他道,則猶不至於凶荒,自朝家若專意東方,則庶有救濟之路,兩湖還上,趁速移給,各別賑救之意,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江原道與他道有異,皆是山峽之地,故土瘠民貧,少有水患,輒先被災,今年水災,又甚於昨年,似當有別樣濟活之道,大臣之意,何如?右議政金構曰,江原道水田絶少,都是山田,凡田穀,宜旱而不宜水,故每有水災之時,被災尤甚於他道,今聞嶺東則猶不至於全然失稔,而嶺西之與北道、海西接界處,則流散相繼,閭里空虛,自朝家當有移粟全活之擧,然後庶可少得存濟,而臣於春間,句管賑廳矣。所儲穀物,已盡於諸道移賑,又罄於都民發賣,卽今所存,竝皮穀僅至三萬餘石云,以此些少之穀,何以全活一道耶?民爲盡劉,則賑穀之外,軍餉亦不暇惜矣。新監司到任之後,以急時賑救之意,纔已伏聞,聖敎又如此,豈敢視之歇后?當有別樣拯救之道矣。上曰,江原道凶荒如此,着實賑救,可也。又所啓,上年自上有西北武士各別收用之敎,故西北出身輩,聞風來集於都下,至於千餘人之多,其中十人,則以試射得參於給料之窠,而其餘則未免飢餓,誠爲可矜,立揚王庭,本來人臣之至願,老死窮荒,豈是渠輩之所欲?一聞收用之聖敎,如是坌集於都城,以別樣調用之意,分付于各軍門及該曹事,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議政金構曰,渠輩雖非盡爲可用者,而擧懷希望之心,擇其可用者用之,則可以聳動矣。至於通淸一事,每有傳敎,而終歸虛套。且內三廳則關西之人,多有被選者,而北道武才,不下於關西,而以其本道無薦主之故,無一人得參者,以事體言之,北道乃龍興之地,豐沛之鄕,似當各別收用。或分付西銓,使開此路,以爲激勸之地,則一人得官,百人咸悅矣。上曰,西北一體,而西關則旣有得參於內三廳之類,北道不可異同,承旨之言,大臣所達,皆是兩件事,竝爲分付于各軍門及該曹,可也。西北人才,全棄不用,殊非一視之意,予常慨然,累下傳敎,非止一再,而其中文臣通淸者絶無,以頃年楊顯望事言之,旣通之後,衆議紛紜,終至更塞,同是一國之人,而如是不均,朝家申飭之意安在哉?每欲以此,傳敎矣。言端旣發,故及之矣。金構曰,事理則如此,卽今可合通淸者絶少,蓋緣朝家待之卑薄,渠輩之自處,亦隨以汚下,以至如此,若漸次收用,得通淸路,則庶可以丕變習尙,振作人才矣。上曰,通淸之路旣塞,故人無興起之心,仍至於卑微,豈不可惜乎?大抵才不借於異代,若開此路,豈無其中可合之人耶?李喜茂曰,使北道武臣,得參於內三廳,雖有成命,旣無薦主,則無以調用,自朝家宜有別樣變通之道矣。金構曰,破格變通後,似可爲之,而該曹則不得擅改格例也。上曰,破格變通,可也。《備局謄錄》

○工曹啓曰,頃因吏曹判書李濡所啓,京江各津,分授於諸軍門,而自本曹修正船案,付諸各津別將,當年稅,使別將收捧,別納于本曹及各衙門事,旣有成命矣。船隻之自本曹收稅,其來蓋久,而尙有漏落不能收拾之弊,則況新設別將,事體尤輕,其何以統攝收捧,轉納本曹,而船人等難堪之弊,比前必倍,然而今此變通,出於經遠之慮,責其緩急得力,則有難輕議。本曹所當依此擧行,而卽今各津之分屬諸軍門,定其界限之事,未及區畫成緖,而京江船稅,今當收捧之節矣。本曹遺儲,罄竭已久,大小上下,無以成樣,數多津船改造,今方開役,而事力不繼,尤甚悶迫,變通之事,姑難遲待,京江船稅,今姑收捧,以爲依例船役補用之地,何如?上曰,允。《禁府營謄錄》

○李思永啓曰,眞殿奉審出齋宮之時,內侍未卽傳圭,致有遲延之弊,當該內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喜茂,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進點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將七員,別軍職十五員,禁軍七百二十六人,所受官私馬,今冬等馬草價四十四同四十四匹,以餘步布、餘丁木,推移分半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兪得一疏曰,伏以,螻蟻賤臣,至微極劣,不過爲空去之一庸夫,而自貪非分之榮,終招過福之災,向日臺疏,風采可尙,而在臣廉義,爲恥固大矣。君召而不竢駕,臣嘗得之於聖訓,而數月以來,違忤召命,殆至於數十遭,是臣立朝後,所未有者,情迫理窮,雖出於萬不獲已,而其罪莫大矣。銓部非虛假之器,聖恩無再誤之理,兼帶諸任,又多有瘝曠之弊,則其受病於國家者,亦大哉。臣於此,由恩而積罪,以榮而爲恥,上累國政,下誤臣身,屛伏跼蹐,恒若難容於聖世大化之中,如此而其可出而行公乎?玆敢披瀝肝血,封章陳乞,而未蒙開許,三告請急之單,至有還給之命。噫,上天孔邇,而不諒人只,白日至明,而獨漏臨照,臣以首頓地,竊自傷恨於區區誠懇之不能見孚於君父也。抑又思之,宜罪而不加威怒,當黜而未便鐫遞,聖恩之罔極,臣非不知,而君之於臣,雖□以恩數不許,感激知遇,尤當以廉隅自勵,大夫之招,而聖人取之。孔子又曰,匹夫不可奪志也。臣於前疏,悉陳本職決不可冒出之狀,中心有定,可證天地,仰惟聖明,亦必下燭,今若不恤人言,徒恃寵靈,晏然復據舊事,則是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將何顔面,復立於淸朝搢紳之間,事我殿下哉?且臣有大可憂者,延拖撕捱,而不卽辭避,則是曠其職也。嚴畏戀係,而有所冒沒,則是枉其心也。曠職則公務多害,枉心則身名俱辱,爲人臣曠職枉心,而不知懼,則終必廉恥掃地,利欲滔天,而國無所賴,今臣不貲之臣[身],誠不足惜,其傷於聖化,壞於禮防者,爲如何哉?是以鎭日違召,罪合顯戮,而臣不敢顧也。彌月抱痾,命付造物,而臣不敢言也。新兼槐院之任,亦係文苑淸選,而臣不暇辭也。名登上言人誣毁之書,而臣不暇辯也。駕幸眞殿,百僚環侍,而臣獨杜門斂跡,未從大夫之後,臣之情地,其亦慽矣。勢窮無所措躬,事急不容緩聲,只乞聖明,曲賜憐察,卽遞臣所帶本職,使臣不蹈於大何,不喪其素志,上下相親,俾無虧缺於以禮以忠之訓,則臣於明日,卽當束帶趨朝,赴湯蹈火,俱所不辭也。臣聞古語曰,富貴易得,名節難保,三復斯言,不覺感歎,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燼餘

9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式暇。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興府使柳必興,河陽縣監李復仁。

○記注官吳命增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睡谷村左議政李畬所住處傳諭,則以爲臣控籲已瀆,猶不知止,誠出於萬不獲已,而批旨愈益靳固,恩數愈益隆重,承宣纔返,史官又臨,十行天札,懃懇丁寧,奬褒之過,責勉之深,萬非所宜施於庸陋逋廢之賤臣者,臣實自顧,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慙悚震悸,但有涕泣,以臣才分,以臣情迹,此時輔弼之任,斷無承當之理,而臣生畎畝,坐徼異數,每使王人遠辱,國體益損,其爲罪戾,尤無所逃,誠不敢一向退伏,復有陳乞,惟當進詣近郊,以請威命之誅,而自數日來,又患重感,宿患添劇,外寒內熱,煩瞀悶塞,若將頃刻殞絶,更觀四五日,如得少定,庶可舁載前進,而卽今病勢如此,無望起動。揆以分義,萬殞猶輕,席藁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於眞殿,躬行奠獻,趁早動駕,臨夕還宮,不瑕有勞傷之患,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津船內摘奸。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監司洪萬朝狀啓,則伊川府使崔擎宇,以今春善賑,旣入於褒啓中,瓜期將迫,解歸不遠,失此賢守,許多民命,將無以保存是如,枚擧民人等呈狀,請依麟蹄縣監李洙例,姑許仍任亦爲白有臥乎所,關東荐飢之慘,旣是朝家所知,則瓜滿遞代,雖是金石之典,前日麟蹄邑倅之罷格仍任,蓋出於此,則今此伊川府凶荒尤甚,府使崔擎宇善治之績已著,亦爲姑許,限麥秋仍任,以副一境民人之望,恐無不可,而狀啓中所陳殺獄罪人逃躱,過限未捕者,係是應罷之罪,則仍任一款,有難輕議,令該曹稟處,何如?啓特爲決杖,限麥秋仍任。

○右議政金構箚子。大槪,臣所曾兼諸司提調,令該曹照例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稟處。

○京畿監司洪受疇,道內各陵奉審後,入來。

○弼善任堂上疏。大槪,臣頃叨南邑,重傷水土,脚部不仁,專不運用,轉成痿癖之症,坐臥行步,必須人扶,當此書筵數開之日,末由趨造升降,入參於陪從之列,玆敢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公私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忠淸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淸風府使李蕃,災傷差錯,罷黜事。以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破陣林墪,自當部不審其有無役,泛然密封,中禁啓下矣。凡係軍卒之類,不得移定他役,自是事目,若開此路,有關後弊,今此林墪,還存本役,何如?傳曰,依允。《御營廳謄錄》

○任舜元,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喜茂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壽啓曰,史官五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三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弼善任堂疏曰,伏以臣,疎迂蔑裂,百不猶人,雖在少壯之時,固不可濫廁華貫,而及今衰敗已極,精力不逮,重以素患脚痺之症,便成癃廢之人,跬步之間,亦隨扶腋,向者叨忝是職也,再速逋慢之誅,終至置對之境者,實非臣偃蹇自便之計。蓋其跛躄之疾,有不能出入講筵之故耳。臣之此病,實是通朝之所共知,故竊意銓曹,不復提擧於官員之窠矣。不料適會承乏,又叨新命,召牌繼降,臣驚惶罔措之中,非不知分義之至嚴,僚員之不齊,而顧此病狀,決無趨承之望,況且眞殿親祀,世子祗迎之時,奔走執禮,尤無其路,臣百爾揣度,終未祗赴,一倍惶蹙,惟俟譴罰,而勿罷之命,旣出格外,繼下備忘,辭旨嚴峻,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臣誠震惕惶悶,措躬無地,召命再宣,擧動又迫,臣不計顚仆,扶舁出肅,仍爲入直,而第臣沈痼之疾,初祟於瘴邑,重嬰奇疾,十餘年間,類中者數矣。半生調治,一脈未絶,奄奄牀席,朝夕待盡,多般醫藥,幸得少甦,而脚部不仁,全不運用,坐臥行步,不能隨意,雖於戶庭之間,必匍匐起援而轉動,前後除拜,若係閑慢之職,則雖或黽勉祗謝,而出入闕庭之際,輒要人扶,僅成拜跪,有駭瞻視,而昨日陪衛往來,左右扶腋,僅僅就列之狀,王世子亦且俯燭,而想必矜憐也。當此書筵日開之時,以臣蹣跚之疾,末由升降趨走,入參於侍講之列,瞻望講席,徒增隕越,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矜諒,特賜鐫遞,仍令該曹,勿復備擬於官僚之窠,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右議政金構箚曰,伏以臣,蒙被異恩,不得不冒昧出謝,惶隕愧縮,無以自容,而曾兼司饔院、內資寺、濟用監、惠民署提調,法例不可仍帶,伏乞令該曹照例處置,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燼餘

9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城郡守崔柱岳。

○謝恩正使錦平尉朴弼成,副使徐文裕,書狀官李彦經,出去。

○政院啓曰,兩司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處置經宿,俱涉未安。且今日拜表擧動時,亦無以備員進參,除在外人員外,執義金相稷,持平韓永祚,司諫李世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漢城判官韓世讓,山訟摘奸後,入來。

○傳曰,謝恩正、副使,書狀官,留待引見。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右議政金構箚子,則曾兼諸司提調,令該曹照例處置亦爲白有臥乎所,司饔提調,則雖是都提調衙門,大臣旣已兼帶,似難仍兼,內資寺、濟用監、惠民署,則俱是單提調衙門,亦不可仍兼是白乎矣,事係大臣,自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當初停論,旣有意見,意外物議,何必爲嫌?請正言朴台東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府前啓,日暮姑停。

○京畿監司書目,仁川呈,以副校理李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此上疏,還爲下送。

○觀象監,巳午時,日暈。未申時,日暈右珥。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啓。

○金澋,以漢城府言啓曰,京山松木蟲九字缺,間或發民拾取,雖不無一時之效,而終不能十四字缺,監役官所報,則當此深秋霜降之節,又四字缺,有甚於春夏云,此實係關災異,有非人力所可禁止,而亦不可諉之無可奈何,而不思所以除去之方,依前調發五部坊民,排日拾取,而近來國綱解弛,謀免落漏者居多,無論士夫家、各衙門軍兵,及他常時除役之類,一從戶數,各出一丁,一一計役,而如有如前拒逆謀避,或受賂落漏之弊,則使部官一一摘發,報本府,以爲入啓科罪事地,而曾前拾蟲之時,排日甚促,故許多坊民紛踏之中,赴役與否,無以區別,而監董之官,亦不留意檢飭,致有疎漏不實之弊。五部坊民,一倂調用,何等重事,朝家之爲此擧,實出於不得已,而徒煩役民,實無其效,誠爲未安。今番則稍寬其日數,自今二十五日,限二十九日而止,監役官、部官,眼同看檢拾納,放送之時,亦爲一一點名,以防其用計漏落之弊,而畢役之後,發遣本府郞廳,摘奸其中尤甚不勤拾取之處,則當該官吏,亦隨其輕重論責,似爲着實之道,依此擧行,而其間施爲之可以隨便爲之者,自本府參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喜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破陣林墪,自當部不審其有無役,泛然密封,中禁啓下矣。凡係軍卒之類,不得移定他役,自是事目,若開此路,則有關後弊,今此林墪,還存本役,何如?傳曰,允。

○李震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亨耉手本,則罪人愼之逸,本以虛弱之人,積年滯獄之餘,元氣大虛,精神昏迷,發熱八字缺有淋,小便不通,症情非輕云。自前罪人七字缺,有保於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月二十日,津船內摘奸時,各津船隻,及各門部將軍士等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該曹書吏,及衛將所書員,竝爲捉來,一一査問,則船隻段,寧陵磚石載運,及內司郊草載運事,出用而俱有文書,部將段,戎器點考時,除標信出去,軍士段,各處所分半取用,亦有文書,各樣執頉處,竝係公事,似無可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舜元曰,謝恩正、副使,書狀官引見。

○巳時,上御宣政殿,謝恩正、副使,書狀官,留待引見入侍時,正使錦平尉朴弼成,副使禮曹參判徐文裕,書狀官司成李彦經,左承旨任舜元,假注書申墪,記事官李喜泰,記事官[記注官]李縡入侍。上命正使朴弼成至前。上曰,有稟定事?弼成曰,今番則無他稟定之事矣。副使徐文裕曰,今番無幹事,故別無稟定之事矣。弼成曰,小臣屢奉使命,歲幣外白綿紙,每多執頉之時,甲戌年以白綿紙不好之故,幾至生事,譯輩僅僅彌縫矣。今番則以別樣申飭之意,送言于戶曹,姑未知紙品之如何,而如有如前執頉之擧,則可慮。上曰,然矣。文裕曰,彼中當初所送紙地皮物,曾未知何樣好品,而近來則彼人每出我前捧者曰,前後何如是懸殊云云。以此言之,近來所送,必不如前,故每有執頉之弊矣。書狀官李彦經曰,近來譯舌輩八字缺欺慢作弊之時云,今行如有如此者。半行缺上曰,觀勢爲之,可也。使臣前奏畢。上曰,萬里行役,無事爲之,仍賜耳掩藥物。又賜饌各一牀,宣醞各六杯,承旨以下,亦與焉。諸臣遂退焉。以上燼餘

9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佐郞崔慶湜,繕工奉事郭萬績,崇陵莎草修補事,出去。

○軍器判官許鼎,柴場摘奸後,入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瘡口下邊,復有作痛之氣云,未知夜間加減,何如?今日使醫女,趁早入診後,可以議定當進之藥,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以徐命遇爲假注書。

○持平韓永祚啓曰,臣於昨日,與正言朴台東相遇於臺廳,則台東以爲考官事之停啓,物議云,何?有問于臣,臣以重發之論,一人獨停,有違臺例答之矣。其後台東,以獨停前啓,見非物議引避,未知其所謂物議,別有所聞歟,抑指臣伊日所答而言之耶?是未可知也。台東旣於與臣間答之後,引以爲嫌,而到今處置請出,則臣之前言,自不免爲妄率之歸,廉義所在,何敢厭然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且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中宮殿症候,瘡處膿汁,今猶不止,收斂未易。且有下邊堅硬作痛之氣,托裏消毒飮,加柴胡、貝母、皁角刺炒各一戔,靑皮七分,連進五貼,又以眞油,乘溫灌入瘡口,以爲生止痛之地,宜當云,令醫女更爲入診,試用其方,而湯藥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同副承旨黃一夏,今日不爲仕進,同副之不得病狀,例也,出納之際,亦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喜茂啓曰,持平韓永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9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服制。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墪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執義金相稷啓曰,昨者,僚臺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第觀其避辭,則乃考官獄事停啓之後,有所問答於諫臣事也。臣於狀啓初停之日,有所酬酢之言,累忝臺省,皆以此引避見遞,則今於玆事,實難可否。且於再昨拜表擧動罷歸之路,猝遇一品崇宰,未及隱避,只爲回馬於路左,雖緣忙迫,有損體禮,卽當以此詣臺自列,而適緣賤疾添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朴台東啓曰,日昨臺廳遇憲臣,以考官一啓停論之事,有所云云。且聞外議,亦以獨停爲非云,故臣以此引避,處置請出,實是意外,臣固已不安,不得不尋單縮伏矣。昨日憲臣,以伊日酬酢之語,至於引避,而以處置請出,謂之難冒之端,則臣之不當出而苟出者,於此益著矣,決不可一刻仍居,重損臺體,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李世維啓曰,臣自秋,重得痰癖,乍緊乍歇,長在呻吟昏憒之中,凡干物議,全不聞知,日昨恩暇下鄕也。症情添苦,實難起動,而伏聞擧動日期迫臨,不敢帶職偃伏於鄕廬,强疾作行,僅得趨參於陪從,所患一倍危劇,決無更起供仕之望,而再昨召牌遽降,又不敢偃然違慢,忍死就列,處置僚臺矣。昨伏見憲臣避辭,不勝瞿然之至,蓋僚臺之引避,以頃日停啓事也。當初停論,臣意亦然,故處置之際,率爾請出矣。今者憲臣避辭中所謂重發之論,一人獨停,有違臺例云者,果是臺閣上通規,而反以妄率自咎,至於引避,則臣之不顧臺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旣在應遞之科,不宜一刻晏然,而刺痛涔涔,無計趨造,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去月二十七日,江原監司洪萬朝,留待引見時,以道內所在各軍門屯田,及諸宮家折受田畓穀物,竝爲留補賑資,而自賑廳還報事陳達,而吏曹判書李濡,亦以此意啓達,則自上以監司赴任後狀聞處之,下敎。此當出於擧行條件,而其日夕,因聖候未寧,過累日後,他擧行條件,始爲書入,而此一款,未免落漏,當該注書,難免疎漏之責,請推考。臣以伊日入侍承旨,亦有不能檢察之失,不勝惶恐,擧行條件追後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去月二十七日,江原監司洪萬朝留待引見時所啓,本道民事,萬分切迫,公私各穀,蕩竭無餘,雖欲賑民,無處着手,誠可悶慮。今聞道內各衙門屯田,及諸官家折受處收稅之穀,其數頗多云,小臣下去後,知其穀數留作賑資,其代則自賑廳備償,似爲便好,故敢達。上曰,自前如此事,賑廳不爲還報,以是爲難矣。吏曹判書李濡曰,監司赴任之後,使之知數狀聞,仍留賑民後,元穀自賑廳代給,實爲便好,監司所達,誠是矣。上曰,監司赴任後,狀聞處之,可也。

○觀象監,夜五更,月入軒轅右角星內。啓。以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別抄武士、別武士,及別破陣、京案標下軍兵秋等試才,射砲用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御營廳別武士李世逿,柳葉箭邊五中,殿試直赴。《御營廳謄錄》

○李喜茂啓曰,行大司憲李寅燁,掌令崔啓翁、李世弼,持平孟萬澤在外,執義金相稷呈辭,持平韓永祚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執義金相稷,正言朴台東,司諫李世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9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服制。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仕直申綎。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安都事尹志和,鐵串僉使姜碩望,黃山察訪韓永熙。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霜寒漸緊,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前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五貼今當劑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政院啓曰,持平韓永祚,執義金相稷,正言朴台東,司諫李世維,引避退待,而大司憲李寅燁,掌令崔啓翁、李世弼,持平孟萬澤,大司諫黃欽,獻納權𢜫,正言趙道彬,竝在外,玉堂諸官,亦無在京之人,前頭處置,杳無其期,事甚可慮,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獻納權𢜫改差。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謝恩副使禮曹參判徐文裕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臣連被山訟人之構誣,乞遞職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謝恩副使禮曹參判徐文裕上疏,則今旣奉使出疆,所帶春曹佐貳金吾兼任,特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本兼兩任,俱係緊重,不可仍帶往來,所當姑爲許遞是白乎矣,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今此在外獻納變通改差者,旣爲兩司引避,諸臺處置,而擬望之人乏少,亦無無故在京者,只以在外之人備擬以入,則殊非變通之意,曾前如此之時,或因筵臣陳達,有勿拘解由擬望之擧,而今於開政之後,直爲啓請,亦有所不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以李喜朝爲淸風府使,黃鎬爲金海府使,金翼八爲鳳山郡守,李震休爲咸鏡監司,嚴緝爲開城留守,李聖漢爲淸州牧使,尹憲柱爲獻納,金宇杭爲同義禁,金宇杭爲禮曹參判。《吏曹謄錄》

○政院啓曰,平安監司□□□啓及啓本,竝四度來呈,而盡失封標,私自坼見之狀分明,稽滯亦過數十日,故推問曲折,則吏曹書吏,出給界首官主人,來呈本院,西路狀啓,撥上飛傳,直呈本院,自是當然,而吏曹書吏,何以得之,而亦何以私自拆見,稽過數十日乎?中間必有奸狀,事甚可駭,吏曹書吏,及界首官主人,令攸司囚禁詳査,各別重治,何如?傳曰,允。《刑曹謄錄》

○李喜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同副承旨黃一夏遭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壽,自昨日病不仕進,非但出納之際,事多苟簡,西壁之連日呈病,殊甚未安。李震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抄武士,及別破陣、京案標下軍兵秋等試才,射砲用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喜茂曰,別武士閑良李世逿,柳葉箭五中,直赴殿試。

○李喜茂,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徐命遇身病猝劇,不得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京畿監司洪受疇疏曰,伏以,臣頃因各陵奉審,行在途中,得見廣州人李𣽤,以山訟事,擊錚構捏臣身,不遺餘力,臣看來不勝瞿然,卽構一疏,走呈喉司,而適値上候未寧,凡公事不入之日,未免還送。且聞訟隻,棄其決得之山,終歸不用之地,則更無可爭之端,不必强辯其是非,故不敢以不緊之事,煩聒於靜攝之中,荏苒至今,一味惶悚矣。卽伏見前主簿朴熺擊錚原情,以臣拖引舊典,不用受敎,爲臣之案,臣於是,尤不覺一倍驚懍,日者,朴熺呈狀於臣營曰,其八代祖監察朴種墳山,在於楊州金村面,累百年守護矣。今者判書金昌集,占穴於龍尾上僅十步之地,將葬其父母矣。祖亦有職名,所恃者金石之舊典而已。速定訟官,尺量處決云,故臣卽定査官於楊州牧,使之依所願,尺量以報矣。及見其山圖與所報,則以爲此山都局,皆是金政丞家墓山,而朴種墓之距昌集新營葬處,四十五步一尺七寸,所謂朴種塚上,大木根盤結,莎草崩頹,積年廢棄,古老人皆以爲金家山所,八十餘年樹木長養處,而曾於金家先世,及李挺魯祖孫入葬之時,朴哥居在不遠之地,而未聞有禁爭之事云?臣以其狀辭,參考法文,則《大典》喪祭條,監察六品職,當爲四十步,而定限之外,今復有五步一尺七寸餘地,此非朴哥當禁之地,故依法決折題送矣。今者朴熺之言曰,査官剩作步數,以報巡營,二行缺丙辰受敎內,有墓山內龍虎內養山處,勿許他人入葬之文觀之,則養山二字,實爲肯綮,今此墓山龍虎之內,旣是金家之養山,而朴熺之廢棄失墓,如右所陳,則臣之以步數決給於金家者,亦何嘗有悖於受敎之本意耶?且渠初欲以舊典步數爲主,步數旣過,而不利於舊典,則末又歸咎於受敎之不遵,其言矛盾錯亂,有不足多辯,仍竊伏念,臣以萬萬無似之身,蒙被異數,擢置重任,跬步食息,不忘隕結,而只限才智淺短,恐不能報答涓埃,若於決訟之際,或循於私情,或拘於形勢,低昂法文,隨意與奪,則不但上負聖明,下負臣心而已。邦有常憲,罪難容誅,而擊鼓訟冤,相繼而至,則臣何敢委之以彼此誣罔,而晏然於職次乎?玆敢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

○禮曹參判徐文裕疏曰,伏以,臣今已奉使出疆,還歸之期,當在五、六朔之後,臣之所帶春曹佐貳、金吾兼任,無非緊重之任,不宜仍叨以去,以益其曠闕之弊,伏乞聖明,特許遞改臣禮曹參判,及同知義禁府事,以便公事,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竝見上燼餘

9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服制。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坡州牧使申必淸。

○弼善任堂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或在外,或引避退待,無無故之員,只有獻納尹憲柱,而亦未肅拜,尹憲柱,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申綎爲假注書。

○謝恩,獻納尹憲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前奉敎金相元,待敎趙泰億敍用事,榻前下敎。

○右邊捕盜大將李基夏改差事,榻前定奪。

○吏曹參判兪得一推考,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今日引見時,獻納尹憲柱所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竝引嫌而退,旣有物議,與之酬酢諫臣引避,在我何嫌,參涉停論,不須假[暇]言,犯馬宗宰,在例當遞,欲寢重論,宜待消詳,擅自獨停,大失臺體,獨停重論,宜置落科,强請出仕,未免乖當。請持平韓永祚出仕,執義金相稷,正言朴台東,司諫李世維遞差。上曰,依啓。

○輔德李德英,司書李㙫上疏。大槪,臣等於王世子心制卽吉之節,竊有所疑難於私心者,敢陳淺見,仰俟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禮官稟處。

○兵曹,以尹就商爲右邊捕盜大將。

○左副承旨李喜茂上疏。大槪,臣有昏謬做錯之失,敢此露章請罪,乞削臣職,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引見時,領議政申琓所啓,北道、江原之嶺西、海西之峽邑,年事大無,而其中北道尤甚,嶺南穀物,不可不急速移轉,以爲濟活之策,若待春間爲之,則其前必多顚壑之患,雖欲船運,往來之際,已無及矣。必須預爲講究,趁冬前,次次運致於北道接界之邑,以爲明春解氷運去之地,然後似無後時之患,分付賑廳,預講輸運之策,宜當矣。上曰,所達誠然,依此分付,可也。吏曹判書李濡曰,在前以曾經臺侍者,有差送督運御史之例矣。今此嶺南穀物移轉時,亦當有督運之擧矣。上曰,曾前督運之官,果有差出之議,而謂其有弊,還爲中止矣。李濡曰,然則使本道都事督運,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右議政金構所啓,玉堂空虛,殆涉一月,往來時見之,則閉門寥闃,氣象蕭索,此誠三百年來所無之事,豈不大可寒心哉?都堂錄,旣有成命,不可不急時爲之,而吏曹堂郞,俱引嫌不出,兪得一,以情勢難安,不敢行公,而廟堂薦望,不拘相避,自是通規,則臺臣之當初疏語,未免落空,況初旣遞銓職,其後憲長及復授本職,連次違牌,終不肯出,前後累度陳疏,辭單三入,其自處可謂盡矣,而疏單皆還給之命,乃是異數,猶且撕捱,必欲得遞乃已者,實爲太過。且聞李觀命情勢不安之中,又以頃日筵中,銓郞勢焰之敎,尤爲惶恐,不敢行公。如是之際,都堂錄漸漸遷延,完了無期,誠爲可悶。吏曹判書李濡曰,都堂錄,不可不急速擧行,而大臣雖已備位,本曹堂郞未備,漸至遷延,玉堂一空,實是無前之變,遇非常之事,不可以常例處之,今月內定日,以爲促令擧行之地,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兪得一疏單還給之後,一向引入,誠爲太過,推考,使卽察任。李觀命則頃日下敎,不過泛然,非指渠而言,使之卽速出肅,都堂錄,今月內定日,斯速擧行,可也。上曰,頃以西北人通淸事,傳敎矣。甲子、乙丑年間,楊顯望乍通旋塞,此後絶無更爲收用之擧,均是一國之人,而如是全棄,誠爲慨然,吏判之意,何如?吏曹判書李濡曰,西北人各別收用,自前下敎,非止一再,而尙無實效。蓋緣我國習俗已痼,賤待西北,毋論文武,竝皆擯斥,實爲慨然。天之降才,固無間於西北,而近來則特異之才,亦未易得,然若就其中甄拔,則豈無一二可用者乎?當待僚席及郞官之出仕,相議通淸,而但未知臺閣上,果無異議也。右議政金構曰,頃日下詢時,臣旣陳達,而習俗猝難禁之,須持以積久,然後可以有效,此後雖有攻擊之論,連續通擬,則漸漸慣熟,可以成習,若以一時物議,旋爲阻塞,則豈有可行之期乎?上曰,大臣之言誠然,西北人中,豈無一二可用者乎?楊顯望時,物議朋興,旋卽阻塞,其後終無一人通淸者,我國習俗,本來如此,若待衆議歸一而後通淸,則實無其期,此後斷然爲之,可也。已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申琓所啓,此卽黃海監司申銋狀啓也。以爲江都受來移轉米太,竝爲一萬石,當爲待秋,收捧還納,雖在農事如常之時,而不可有徵捧之勢,運致船所,其弊甚多,況今秋事失稔,已爲判斷,收捧之難,已不可言,而驅策疲民於輸運之役,誠所不忍。且延白雖免凶,所食皆是峽邑,其勢極難,本道還穀甚少,若逢凶年,則每自他道移粟,今此米太,特許留作本道之糴糶,而以湖南之巡檢營,湖西之安興倉米太,推移充代,則事甚便當,而朝廷又欲使之還納本所,則不如今春田稅作錢事,酌定價錢,亦甚多幸,民間情願如此,請令廟堂稟處矣。江都米太,卽軍餉所用,豈不重大,而當初移轉,實出於救活飢民之意,不卽備償,每每蕩減,則軍餉日縮,亦甚可慮。且聞湖南之檢營,湖西安興倉,所儲不多,誠無推移之道矣。然海西連値凶荒之餘,旣經兩度勅使,今歲凶歉,又是前古所無,許多米太,實無徵捧之路,若許留作還穀,則在本道,蒙惠雖多,於江都,所失不貲,無寧許其作錢,以除輸納之弊,則海西庶可保存,軍餉不至虛疎,似爲兩便矣。在外與諸臣相議,則皆以爲然,江都移轉米太,特令作錢上納,何如?吏曹判書李濡曰,江都軍餉,不卽還納本所,實涉重難,而若値凶歲,則亦不可膠守當規,海西災荒,今年尤甚,誠難督令運納,而仍留本道,則軍餉未免虛疎,宜許作錢,而請比市直,差減其價,則民可蒙惠,以其錢輸致江都,前頭自賑廳推移相換,則彼此似爲便當矣。右議政金構曰,延白、安岳等處,則畓穀豐熟,或可備納,新溪、遂安、兎山等峽邑,則被災尤甚,作錢亦難,似當有分等之擧矣。申琓曰,以狀啓觀之,延白則初不受其移轉矣。上曰,使之作錢上送事,分付,可也。又所啓,良役軍制變通事,自正月爲始,而迄今遷就,事甚未安,今當設爲名目,啓下堂郞,以爲斯速擧行之地,而第其名號,或曰,當稱良役廳,或曰,當稱整釐廳,或曰,當稱良役査正廳,而以名義言之,正釐似好矣。吏曹判書李濡曰,始初本意,專主良役軍制,而良役變通之時,則凡干軍制之弊,皆在其中矣。外而郡邑,內而各司大段弊端,亦因而變通,實合事宜,以釐正廳爲號,似好矣。右議政金構曰,今玆變通之擧,畢竟利益,未知何如,而正釐之稱,包括過大,當初聖敎,專爲良役之變通,則今以良役句管廳,或以査正廳,爲名似好,然而名號取舍,元無關重,惟在於斯速講究,擧而行之耳。上曰,正釐之稱過大,以釐正廳爲名,可也。申琓曰,名號旣定,臣等退去,堂郞可合人,不可不卽爲啓下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此卽統制使洪夏明啓本也。曾因暗行御史書啓,戶曹所屬沿海船稅、鹽稅,責徵於破亡之處,民不支堪,故有搜括代定之擧,而本營假倭船,非但用之於常時水操,實爲臨亂緩急之慮,今屬兵曹,則前頭水操時,假倭船,何處得來?且統營,元無自國家劃給之物,前有屯倉等所捧之處,而今皆罷之,若失此船,誠爲難支云。前監司趙泰東上疏,則以爲戶曹案付鹽釜船隻隣族,爲莫大之弊,因繡衣書啓,有搜括充補之事,而統營句管之船,其數千餘隻則,豈不可以百餘隻見失,爲悶乎?再度移關之後,毋論各樣所屬,皆已代定,而在任之時,更無所言,遞歸之後,始爲啓聞云矣。臣在外與諸臣相議,則統營,重地也。初無劃給之物,專以海利爲用,而今若一一釐正,處處見奪,則將不成貌樣矣。然而船隻之數旣多,而自戶曹行關移屬之後,以假倭船藉重,欲爲仍執,此若盡許,則又自巡營,搜括充定之際,其弊亦多矣。自古將師,必有財貨,然後可以探知敵情,得人死力,故統營私用之物,朝家所不知者亦多,而任其所用者,意蓋有在也。此則在統營,所失無多,在巡營,搜括有弊,似當依當初所定,移屬戶曹矣。右議政金構曰,統營號稱雄官,而皆是空中網取之利也。御史及年少名官之見之者,以爲過饒,或有所云云,而將師之臣,不可不豐其財貨,今若此次次被奪,則可悶,故洪夏明之狀啓,似出於此矣。雖然,許多船隻中,只失百餘隻,其在統營,無甚關損,若自戶曹,捨此而責其代,則必致騷擾,民受其害,姑依當初移定,仍存於戶曹,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此乃平安監司李世載狀啓也。曾前乙丙饑歲,以山城軍需,因各邑各鎭,請報貸去,使差人貿穀,各其邑鎭,以爲立本之地,而各以其時市直,折銀糶糴,依例取耗,以待穀貴,營門則以折價之數,懸錄重記,以銀子四兩折價,待時發賣,以充其數矣。數年前,五千一百九十餘石之米穀,發賣於穀賤之時,而大米捧價一兩,小米則捧八錢之故,元定折價,自然減縮,本錢之米,更無所餘,今若依重記畢捧,則孑遺窮民,充報無路,日後之弊,不可勝言,山城軍需,自本營不敢直爲蕩減,空中欠縮銀四千八百五十六兩零,特爲蕩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米穀或貴賤,貴時折價,穀賤時發賣,則元定折銀之減縮,勢所固然,當此大無之日,實無督捧之路,空中欠縮者,特許蕩減,以紓民力,似宜矣。吏曹判書李濡曰,此則臣爲本道監司賑恤時事也。當初以銀折價留置之米,蓋欲待歲減價發賣,一爲賑民,一爲立本,而乃於常年發賣,以致減縮之數,至於此多,此實本道不善處置之事,而無他徵出之處,恐爲日後之弊,故監司之請爲蕩減者,此也。右議政金構曰,旣成民弊,則蕩滌固宜,而隨縮隨減,實近來弊習,以他道言之,湖南檢營米,前至十萬石,今則餘數,只是二萬石,南漢逋欠,因一守令陳請,盡爲蠲除,而厥後未捧,又歲益增加,蕩減之弊,有如此矣。凡常人之情,舊還未收旣多,則新還上,不敢不備納,而旣滌未收,則新還上之中,又復積逋,除流亡絶戶外,誠不宜續續蕩減。況此事則出於營門之不善處置,使營門料理備納,恐合事宜矣。上曰,右相所達,是矣。勿爲蕩減,使營門料理充數,可也。又所啓,此亦李健命狀啓也。江都沿邊城堞頹圮處,頃日中使摘奸入來,而三軍門所築處,體城之頹落,或一百三四十步,或二百三十餘步,女墻頹落,皆過百數十堞。本府物力,難以擔當,當初監董之人,不能着實董役,每有此患,今依年前本府之請,令各軍門監董人,分輕重科罪,仍前修補事也。本府異於他處,分屬三軍門,使之董築,而限以十年後,令本府擔當矣。此後又不知幾番傾頹,而本府物力,實難獨當,前日監董之人,罪之可罪矣,而未聞論罪之擧,今更嚴飭分付,使三軍門擇送解事者,待豐隙改築,似可矣。右議政金構曰,監董之人,固有罪,而土性亦有使然者,沙石所雜之土堅固,而海邊潤濕之土,易致崩潰,每値潦雨,旋卽頹落,此役無可已,實爲可慮。吏曹判書李濡曰,江都土城修築之後,軍門不可每每擔當,自今以後,以耗穀,定數劃給本府,使之隨毁隨補,則可爲永久之制矣。上曰,然矣。此役無時可已,前頭變通劃給,可矣。申琓曰,三軍門不可爲,則惟當使本府修築,而本府物力,亦難支當,則當爲別樣變通耶?李濡曰,旣爲大計,劃給耗穀,則可以修築,而江都凡事,規模未定,前頭亦不可無變通釐正之道矣。上曰,規模旣定之後,更爲議處,可也。又所啓,此亦江華留守李健命狀啓也。前因備局關文,大淸浦水門,令本府摘奸,而今此健命啓聞中,以爲居民,請於大淸浦,屈串浦,改造虹造霓門,而親往看審,則大淸浦浦口最闊,水門處,巖石中峙,潦雨之時,水勢壅遏,以致田畓之被災,而前者水門設置之時,爲慮工役之浩大,不設五處,只設二門,屈串浦,虹霓作門,則可無停蓄之患,而中立石柱,兩邊作門,故兩處田畓,通計累百石落只,年年水沈,人民失業,而軍門不諒民弊,遷就至今矣。大淸浦屬於御營,屈串浦屬於訓局,從民願,令兩軍門,趁時改築云,守臣之言如此,累百石落只,田畓廢棄,誠爲可慮,卽使兩軍門,發遣解事人,往見形勢,依所報改築,以除民弊,何如?右議政金構曰,小臣曾經江都之任,而至於築城事,不以爲好,今亦不敢容議矣。古者江都,四面沮洳,船無可泊處,今則昔之沮洳,變爲堅硬,船路四通,處處可泊,雖云山川陵谷,有時變遷,而未必不由於築城之故也。作畓亦是禁令,蓋慮其泥濘之地,漸至乾燥矣。四面今爲泊船之處,更無可恃,反欲築城以守,而周回至於一百卄餘里,如是廣闊之城,以何軍兵,使之排立拒守乎?議者或曰,前後之爲留守者,相繼增築,則不過十年,可以畢工云,而前之所築,旋卽頹圮,猶未及修補,則其何能年年增築,以盡百二十里之廣乎?今此虹霓門改造役,又責於兩軍門,則若干物力,尤難支當,頃年文殊築城後,朝家頗有悔意,今宜審思而處之也。申琓曰,江都事,臣雖不見,而亦嘗稔聞,故頃者北城議築時,亦有所達矣。國家以江都爲保障,而今則地勢與前有異,前日沮洳之地,盡成馳騁之場,四面皆爲受敵之地,此豈可恃處乎?三軍門物力,盡入於築城之役,而以其地皆是沙土易潰之地,數年之內,皆有崩潰之患,此不但由於人事之未盡,皆是地勢之使然也。若以此言,與其盡其物力,而終爲不可恃之地,無寧趁其費少之時,節其爲愈,而朝家旣不能棄之,而兩處田畓,皆是人民耕作之處,民願如此,似當改築故耳。吏曹判書李濡曰,臣於今春,往審江都土築處,石築當否之時,雖未能遍見土築周回,而大抵易頹者女城,至於土城,則無大段所傷,其中甲串鎭邊所築,則女城亦甚完固,此由於其時任事之人,着實用力之致,以此推之,他處之每每頹落者,可知其不善用力之狀也。浦邊沮洳之地,未始土築之前,已不如昔時,變成乾燥處,不可泊船,故築土城以爲障蔽之計,而其高幾至數丈,其於守禦之方,實有愈於無障,旣築之處,不宜中廢修補之設,其未築之處,則姑觀前頭,或設墩臺,似好矣。且文殊山城,議者或以爲不緊,臣意亦然,而及其目擊,異於所聞,自甲串望見山形壓甚,有妨於江都,旣築之後,則棄之可惜,其間設築處,千餘步,今若改築,使通津府使移入,添以金浦一邑,作爲巨鎭,則其有益於江都之聲勢,亦大矣。金構曰,以文殊,不棄於賊,而能爲守之,則其爲聲援得力,甚大,而卽今兵力,江都猶患難守,況竝守兩城乎?若使文殊,民物倉庫,完全充實,成一巨鎭,則豈不好哉?此則難望,而以卽今形勢,卒遇變亂,棄而不守,爲賊所據,則其爲江都之害,當如何哉?濡曰,江都事,綱領規模,多有未備,今於軍制變通之日,亦當從長商確,可罷者則罷之,可修者則修之耳。上曰,江都之稱爲國家保障者,久矣,而今如大臣之言,實非可惜之處,然非比倉卒節定事也。當從容議定,先使當該軍門,往審處之,可也。

○右議政金構所啓,軍兵身役中,有四五疋徵捧者,有一疋徵捧者,役之不均,莫此爲甚,而至於水軍,尤是七般賤役也。每歲納布三疋京畿者,其役尤苦云,以給代之故,其弊如是,何異於陸軍,而偏苦至此,一依陸軍之例,減其一疋,而似爲得宜矣。吏曹判書李濡曰,水軍之最急先變通,臣固已量度,而至今未能稟定者,以朝家多有故也。設廳後,則水軍、烽軍等役,可以次第講究利病而行之,非今日榻前所可節定也。金構曰,如知其非,何待來年?秋捧已始,必須趁日分付,然後自今秋,民蒙實惠矣。領議政申琓曰,水軍甚爲賤役,故民皆如就死地,今則朝家已許赴擧,不至如前厭避,而猶夫如前者,以其納布,比他最重也。先爲變通,然後可除其冤苦,而第民役及軍制,方議變通也。他軍門未變之前,先爲變通,恐有日後妨礙之端耳。濡曰,水軍三疋,自有收用之處,而今者輕先減布,則其所支用,必無出處,臣所持難者,此也。大體旣定,則自當變通者,減矣。金構曰,春初備忘旣下之後,今至一年將盡,而尙無一事擧行,民將失望,故臣欲以此事,先爲除弊蒙惠之一端矣。水軍之布,只是給代於鎭下軍,下軍則率其妻子,居生爲底,一年之內,又役不多,雖送一疋半,未爲不足,故代立者,不以爲苦,而其半則歸於他用,今雖減一疋,決無不足於給代之理,何必充給其所減之數,而乃可行矣。濡曰,大臣之言,大體固好,而臣意則有些曲折,欲爲講究區處之道,而從容稟行,俾無窒礙之端耳。上曰,設廳後,此一事卽爲稟定,可也。《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健元陵丁字閣有頉處,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事,啓下矣。今月二十九日,崇陵陵上莎草修補事,本曹堂上,當爲進去,而日字已迫,以崇陵進去堂上郞廳,兼詣健元陵奉審,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入侍時,領議政申琓所啓,因諸道道臣狀聞,推奴徵債等,使之停止,而京中則未及定奪,似當一體停止矣。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韓城君李基夏曰,軍需,則不可不徵債,依上年例,許其督俸,何如?上曰,軍需異於他事,督捧,可也。李基夏曰,軍器寺,亦當一體爲之矣。上曰,依爲之。右議政金構曰,臣於軍門徵債事,有所懷敢達。譯舌輩,往北京時,貸出銀子數三千兩於軍門,雖不得贏餘,自當有本色,而一不償納,長作逋欠,軍門銀貨,徒擁虛簿,情狀極爲絶痛,不可不別樣重治,以爲督捧之地矣。上曰,軍門負債之類,着實督捧,可也。《禁衛營謄錄》

○李喜茂,以兵曹言啓曰,摠府郞廳、中樞府郞廳、訓鍊院實官、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部將、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御營廳把摠閔得聖未滿四中,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二所巡將李震殷受點之後,本廳書員來告曰,巡將李震殷病勢極重,方在奄奄危急之中,決無起動受牌之勢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尹就商爲捕盜大將。

○李喜茂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尹就商,卽爲牌招,命召、大將牌、傳令牌,竝爲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申琓,右議政金構,吏曹判書李濡,刑曹判書李益壽,韓城君李基夏,左副承旨李喜茂,獻納尹憲柱,假注書申綎、韓重熙,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李縡入侍。領議政申琓啓曰,日氣寒暖不適,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此下見上申琓所啓,今年農事,雖云失稔,畿甸則不至大凶,盜賊竊發之患,近益熾盛,譏捕之事,不可少緩矣。京中則左右捕盜廳,專掌其任,而大將李基夏,旣有身病,軍務且劇,其於治盜之任,有難兼管賊黨之際,或不無遲滯之弊,實爲可慮,所帶捕盜大將,今姑許遞,而以武弁中,有聲望可合之人擇差,以爲專責治盜之地,似當矣。上曰,依爲之。金構所啓,近來連値凶荒,民生失業,公私俱困,中間謀利之輩,因此漸多,此固時勢之使然,而亦由於各衙門征利之弊矣。伏聞忠州樓巖船稅,自訓局定監官句管事,旣已定奪分付云,此事必多弊,臣曾任淸風時,略知其事,沿江之民,以此爲生利,八字缺赴故無致敗二行缺,自官勒定,則其弊又將如南中矣。且旣自訓局行關,而又有呈狀於賑廳,而欲占者,又有圖謀於禁衛營、守禦廳等處者云,卽此一處,而爭占如此,若先許先處,則將來各處津路,爭相圖占,其弊難防,朝家事體不容如是,都提調及大將,今方入侍,以此下詢,使之還寢,何如?申琓曰,臣不知利害之如何,而嶺南船卜,率多遲滯,爭占之弊,不可不妨,而龍津旣有別將,此處乃是龍津上流,多有爭利濫雜之弊,定送別將,使之句管,則似有管攝之道,而大將李基夏,以三字缺,故差人下送矣。厥後聞之,則各衙門爭相窺覘云,僚相所謂征利之說,似爲合當,只在事之當否而已。刻印、銷印,古人稱之,旣設還罷,有何所妨耶?李基夏曰,頃於榻前,吏曹判書李濡陳達,京江津頭,各設別將,而至於龍津,則使訓局仍以句管,兼察船隻事,命下矣。龍津之於樓巖,則其於譏捕之道,似有所益。且以寶蓮山煮黃事,曾前定奪,方有煮取之事,役巨力綿,今若定送別將,使之管攝其船隻,以爲從便收稅,補用於煮黃之資,則似爲便好,故以此意相議於都提調,有此之擧,而此非募民之事,則有何民弊乎?纔以發關於三南,使之知委,今又還寢,未知事體何如。金構曰,民間貽弊曲折多端,臣不敢煩達,而大體不是,若必欲爲之,則依水站例,設官專掌,可也。不可以牟利輩,差出監官,任以重權,昨見全羅監司狀啓,沙津浦居民,亦以流散云。此等事,何可謂民弊乎?李濡曰,此事果有來言於惠廳者,臣意其有弊端,不爲許施,而所謂樓巖船隻,運載嶺南大同錢布時,自相爭奪,强者則雖非完固之船,貪多致敗者有之云。旣係本廳上納之物,若令定式均載,則庶無此弊,試爲査問於本官,處之爲計矣。訓局事,今始聞之,而自軍門,差送監軍收稅之擧,實未知其得當,有損大體,罷之,宜矣。一行缺李喜茂啓曰,左右史不備,自前如此之時,必有變通之道,今亦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金相元、趙泰億事耶?趙泰億以到記摘奸事,引避不出,而金相元,又從而引避,未知其可也。申琓曰,史局至重,不可每每引嫌而空虛矣。上曰,此兩人敍用,可也。獻納尹憲柱所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持平韓永祚,以臣於日昨,與正言臣朴台東□□。上曰,處置措語告達焉。憲柱曰,竝引嫌而退,旣有物議,與之酬酢諫臣引避,在我何嫌?參涉停論,不須暇言,犯馬宗宰,在例當遞,欲强出仕未免乖當。請持平韓永祚出仕,執義金相稷,正言朴台東,司諫李世維遞差。上曰,依啓。

○金構曰,朝廷爻象,近多可慮,欲有所陳達,而今日日勢已暮,故不敢矣。上曰,如有所達之事,陳達,可矣。構曰,頃日李海朝、李德英、李觀命等事,皆出於一時爭論相激,非有分明黨比之事,而自上或疑其有黨,則非實狀也。臣請歷陳首尾事狀焉。趙泰采以淸望則再經亞銓,以才望則已經□□,方爲戶判,其履歷地望,有何不可於守禦之任,而其時有一兩人當先之論,此不過先後次第爭些子,元非大段而然,士友間以此云云者,則果有之,海朝之言,非白地做出也。尹世紀之兵判,則自前固有以嘉善,直拜兵判者,而必皆自少歷揚極望者,爲之拜官除職,履歷亦重,以黃忠之雄勇,昭烈以爲後將軍,關、張不悅,尹世紀履歷不足之說,亦其時果有云云,亦非海朝白地做出也。廟堂主意,以爲淸望與才望不同,兵、戶判,異於吏曹,當以才局處之,固有意見,而其以爲履歷不足者,亦非異事,末世人心,雖微細之事,易致嘵嘵,故如此,海朝疏辭,初若泛然,末乃結語極重,不似就事論事之體,故見之者疑其別有他意,至以爲首相所用者,將一切掃空,此李德英之疏,所由發也。德英疏中,以敲撼喜事等語,徑先相加,面目不好,李觀命驟見而駭之,以爲海朝之言,旣非所自做出,而德英之如是攻斥,有若以臺官,爲做出所無之言,欲爲傾軋之計者然,遽生憤怒,至於箚駁,而其措語之過激,甚矣。首尾事狀,不過如此,而德英疏中,引用古語,帶得一黨字,觀命箚中,亦有黨論層生,私意橫流等語,故自上疑其果有黨論,批旨嚴峻,至恣爲黨論之敎,此皆空中生出,非有實事也。諸臣皆是儕輩,情意相通,非乘時傾軋之人也。今若自上,洞燭實狀,勿留胸次,愛情保護,同聽竝觀,無所疑阻,則諸臣亦當自然消釋,捐棄細故,偕之大道矣。不然,聖心一有係着,處分或差,則作於其心,害於其事,雖初無實事,轉輾[輾轉]乖激,無中生有,必爲國家之深患,此臣區區之憂也。上曰,大臣所達,好矣。海朝之事,非以就事論事爲非也,疏中初頭發言□□而末梢結語,極爲過重,及其避辭,又加一節。構曰,就事論事,自美事缺半行,一事觀之,其所論斥,亦非細故,而談笑相對,氣象甚好,就事論事,何可已也?第近來,則好惡多岐,雖曰就事論事,其中或有所挾雜者,此爲可悶也。上曰,然矣。構曰,戶判方呈辭受由,而旣因臺言許遞,守禦使到今更無難安之事,臺臣再避,雖竝及西關與度支事,而若非絶人之才,受重任一兩月,才績便著者,未易得,西關治效云云之斥,亦非大段,設令臺諫所論皆是,苟非大段過咎,則受國重任,不能每事盡善,而一被侵斥,輒卽遞改,則豈有全安之人乎?上曰,兼職旣遞之後,本職一向引嫌,未知其可也。燼餘

9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服制。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議崔重泰,莊陵奉審事,出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前劑入托裏消毒飮五貼,當進於今日,而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則數日來微有惡心之候,諸醫等皆以爲此時苦口湯劑,不必連進,姑爲停止,以觀前頭症候,而更爲議定,宜當云。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刑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積被齮齕,情迹危懍,不意除命,乃降於杜門屛伏之中,感激雖深,悚蹙冞加,不敢輒上章牘,徊徨浹旬,冒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仍命攸司,按臣此疏及前後論臣者之言,勘定罪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意察職。

○傳曰,今觀政官書啓,吏曹參判兪得一待命矣,勿待命事,分付。

○禁府,成萬閣拿囚。啓。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黽勉冒出之餘,又添難安之端,乞遞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右揆所陳,意在消融,則於卿,有何不安之端乎?亟遵前旨,安心視事,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副校理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觀象監,夜二三更,巽方、坤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月入太微東垣左執法星內。啓。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海朝爲正言,李晩成爲宗簿正,李東郁爲江陵府使,任埅爲弼善,金鎭龜爲左參贊,金相稷爲司諫,李世維爲執義,金盛道爲內侍敎官。承文著作單具萬理,待敎單趙泰億,養賢庫直長單崔鼎來,江原道審藥金德三。《吏曹謄錄》

○兵批,副護軍徐文裕、李世維、任堂、朴泰圭,副司直金相稷、朴台東,副司正申綎。《兵曹謄錄》

○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亨耉手本,則保放罪人崔宇東,病勢今已差歇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刑曹參判金鎭圭疏曰,伏以,臣於曩日,重被憲臣金栽之疏論,略自陳白於辭免應制之章矣。其後栽又引避,齮齕益深,諫臣李德英、金興慶,接武而起,其所以扶植憲臣之論,愈出愈緊,臺閣方生之議如此,則按法定罪,當在早晩,臣故杜門屈首,不敢有所論辯。不自意,聖敎收錄於積謗之中,復授以貳卿之任,臣感激雖深,悚蹙冞加,而栽又因臣兄之疏,力攻臣身,臣之情地,轉益臲卼,亦安得絶無一言以暴其危悃也哉?蓋栽,始於其疏,極論前史,載臣驕橫之禍,仍言師儒之長授受之竝失,結之以羽翼氣焰,履霜往轍,言甚危怖,而事無指的。及其避事,則又曰,自處殊失持盈,近事駕氣自恣,而又以爲不敢斥然正呼。日昨之疏,則又云,近事自有所指,謂臣兄替臣分疏,而斥之以鴒原分痛,然則其所云云,其指臣身,而臣兄混被株連矣。念臣質旣陋劣,疏且嫌礙,而揚歷已多,兢惕常切,故於權要,期以遜辭,區區自勉,固在持盈,而人之爲言,胡乃至此?且臣之始授師儒之長,在於三歲之前,而栽,以受而不辭爲罪,此蓋追咎旣往也,而其避辭,則乃擧近事,何其前後語意之相盭也?且所謂近事,未知所坐之如何,而凡爲言官者,雖在乘輿之尊,廟堂之重,猶且直言不諱,今何獨顧藉賤臣,不敢斥呼也?況臣果有駕氣自恣之事,則此何等罪惡,而何乃斥而不發,無所指陳也?二行缺眩惑,莫知何故,而要之其意,必有深怒一字缺臣,將置臣於湛滅之科耳,夫豈爲朝暮齏鹽之受而不辭而已哉?若夫文言程傳之所訓,係關倫紀,爲人臣子而果有此漸,則是宜早加其辯,亟正其誅,何可泛引於行語之間,隱然爲陷人之資,而德英褒彼則曰,藥石切至,罪此則云,不謹有悔,何其急於扶植時議,而不暇考究聖賢之訓也?至於興慶,則泮儒疏事,非栽所論,而强引曲解,以實含糊之言,臺臣相爭,於臣何關,而替人移bb?b以證叵測之目,此豈但右栽?蓋自有所由而然矣。臣非不知悉辯其由之爲快,而不爲索言者,爲朝廷惜事體故耳。顧臣泮職時疏事,不特爲自伸廉義,實欲以痛辯賢誣之狀,已詳於前日所陳,今不敢煩放以溷天聽,且彼臚列之語,擧出抑勒,亦不必叫怒爭辯,而惟是臣處地之卑賤,踪跡之孤危,擧世所共知也,臣雖至愚,豈自謂地望氣勢之可恃,而乃欲以威力脅制士子耶?前者李海朝之論臣,固已不相見諒,而今此興慶,極力擠軋,殆無餘地,蓋欲藉手此事,甘心於臣也,臣亦尙何言哉?抑臣有蘊結於中,而欲一陳暴者,記在乙亥,吳命峻,怒臣之論時相南九萬,橫加構誣,目以戚里驕橫,是後又以伸辯先正臣宋時烈之被誣,不悅者累日,此爲臣罪案,甚至竝及兄弟。今之人言,又出於爲賢辨誣之餘,前後構臣之每每如此者,豈以臣不量時勢,妄有所尊斥,故輒以處地爲罪而然歟?是雖未可bb?b也,而如臣者,苟有氣勢與羽翼,則豈其顚頓相續,而援救無人耶?人言之無極,不待多談,而於此自可辯矣,然而私心所痛恨,以臣不肖,濫際洪造,旣不能決意引退,又未解與時俯仰,積被忌嫉,厚招誣衊,以致上辱淸朝,下累同氣,其罪固大,而況今言臣者,不啻三至,則安敢望慈母之杼終不投也?臣故夙夜畏懼,忘寢與食,惟日俟譴何之加,則尙不[何]敢自居大夫之列,而輒煩章牘哉?是以,眞殿親祀之不得陪班,宜其引罪,而亦有所不遑者矣,徊徨浹旬,始敢冒伸疾痛之呼。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職,命攸司,按臣此疏及前後論臣者之言,勘覈罪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領議政申琓箚曰,伏以,臣於向日臺疏,實無芥滯於中,而其不安之心,則何嘗去懷也?二行缺當初諫臣及被斥諸臣之事,而其中兩臣所達,謂出於外間物議,以諫臣非有敲撼之意爲言,臣於此,尤不勝瞿然之至。噫,以人事君,自是大臣之職,臣雖無狀,恒欲盡心奉公,少答如天之聖恩,而非但識慮淺短,且當朝議携貳之日,注措可否,何能一一允副於物情耶?臣於前日之疏,亦以此自訟自劾,而今此僚相之言如此,臣固知其慮,出於消融調娛之意,而臣之難安之意,於此又添一料矣,有不可因仍冒居於元補之任。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仍治臣誤擧之罪,以謝物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校理李光佐疏曰,伏以,臣於二行缺仁天憫覆之私,慈母顧復之恩,非臣粉骨糜身所可仰酬之萬一,矧臣之所自盡於館錄者,實是披心瀝血之懇,而今玆準請,若有以垂諒於螻蟻之下忱,庶幾因此而獲遂分願,終得以全私義免大戾也,則此之喜幸,又不啻若脫幽蔀,而覩陽春,臣方感攢忻祝,自詑鄕隣矣。不料曾未數月,復還前職,除旨儼降,館銜如舊,臣誠惝怳失圖,踧踖驚顧,殆不省置身之所。此殆臣之無狀,誠意淺薄,不足以感激乎天心耳,撫念慙悚,尙復何言?況臣情實,固已罄陳於前,復有何辭,敢以仰瀆?獨念聖主御世之道,必使群下全其廉恥,一其終始,使身名無大玷闕,然後擧而使之,方可以快瞻聆而正事猷。今也則不然,必命之捐其廉恥,易其終始,惟趨走承奉是事,而進退辭受之重,都有不暇顧焉,則當之者,其行玷矣,其本闕矣,更將何所執守,以奉上而圖事,國家亦安用此人也哉?玆者,實非國家之利也。臣之前疏所謂,雖被大何,決不敢承命云者,蓋不獨爲一身事而已,而私竊矢心,而質言者也。如臣毫髮矯飾,以爲過情之辭,鬼神必殛之矣。如是而旣遞旋除,牽綴無窮已,上焉而曠職爲積弊,下焉而違命成大戾,政道之乖誤,已不可言,而在臣,寧不甚悶迫哉?仰惟明明天鑑,洞燭萬彙,縱或遺照於前,必將曲察於後,臣今日夜所祈望者,惟在於此而已。此際伏聞因喉司陳請,有重推催促之命,臣益復惶恐隕蹙,欲攢[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伏覩上敎,若曰,疏批已下,尙不上來,殊甚未安,從重推考云,臣則前疏蒙遞,固不在承批諸臣之數,而喉司混捧推旨,臣尤悶焉。事勢到此,則臣子之分宜[義]不敢漏刻稽淹,縱不能爲肅命供職之計,猶當疾趨輦下,躬自陳懇,故方將束裝戒行,而臣母宿病,至今彌留,沈委呻苦,氣息懍綴,臣獨自扶護,誠不忍暫離,欲發還止,乍出復入,方寸戰越,莫知所處。臣之情事,可謂窮蹙,時日漸多,泯伏尤罪,玆不得不更煩縣道之疏,仰請鈇鉞之誅。方寫此疏,又以講院兼任有召命,臣罪愈深,而二行缺仍命遞臣兼帶三任,俾臣護病母以伸至情,且復下臣吏議,重勘前後負犯,以少安私心焉。批答見上燼餘

9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鏡城判官宋墁。

○禮曹啓曰[啓目],粘連輔德李德英,司書李㙫上疏云云。今此王世子卽吉之節,初因聖敎,自本曹問議于大臣,又令儒臣博考典禮,定以二十七月之限,則可以不悖於《禮經》,無憾於人情矣。乃者宮官疏陳,出於愼重之意,而第念帝王家禮制,其於吉凶變除之節,與大夫、士有所不同,先朝已行之禮,是也。吉服之係於禫祭條,載於文元公金長生所撰《喪禮備要》,而人家禫祭之行,只取正日,不以初、中、終爲拘,則只限其月數,不計其日數者,蓋可見矣。當初以初一日卽吉,參酌稟定者,亦出於此是白如乎,今以朔日謂之太遽者,雖無可據之文,禮宜從厚,不無所見是白乎矣,王世子私親心制之不滿云,其爲可疑,誠有如宮官所陳者。《通典》曰,凡不得服者,皆有心喪之禮,《喪禮備要》心喪三年條曰,庶子爲父後者,雖不服,申心喪,又曰,庶子爲父後者,爲其母,此爲上下通行之禮是白在如中。王世子於私親之喪,方在重喪之中,心制一款,初無講定之事,而可據禮文,如上所陳,應爲心制,似無可疑,則再朞前卽吉,亦非殺禮伸情之義,十五日望祭卽吉,則可無太據之嫌,而亦無憾於私喪自盡之誠是白乎矣。上項兩款,俱係莫重典禮,而旣無明白可據之文,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議大臣稟處。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陳病狀,乞遞廚院都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輔德李德英上疏。大槪,臣離違病父,久鎖禁直,區區情懷,有不能自堪,而僚員不齊,替直無人,抑情遲回,以至累日矣。卽聞臣父所患,轉輾[輾轉]沈重,氣息綿惙,病中思想,有加平日云,至情所在,頃刻難留,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及時歸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兵曹判書尹世紀上疏。大槪,臣於逐日奔走公務之餘,宿病沈劇,已無供職之望,且有情勢之不可終始冒據者,伏乞聖慈,亟遞臣本兼諸任,俾得及時醫治,以延殘喘,兼謝當時物議,公私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安心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上來察職。

○待敎趙泰億,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待敎趙泰億上疏。大槪,臣之前後坐罷,至于再三,又蒙恩敍,庚牌臨門,臣感激惶霣,靡所容措,而情窮理極,又不免自速違傲之科。不料格外只推,荐降召命,臣於是一倍震悚,五情失守,不得不來詣禁扃之外,而顧臣頃日所遭,實非一時規警之比,情實莫暴,蹤跡危蹙,百爾思量,終難冒進。玆又陳疏徑退,分義虧缺,萬戮是甘,伏乞聖明,俯諒疾痛之號,亟命鐫削臣職,仍令有司,勘臣負犯,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萬幸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右議政金構箚子。大槪,敢陳危懇,乞賜遞免,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筵奏本意,予已知之,須勿引嫌,安心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喜茂,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出身趙世球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彙千,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一字缺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李震壽啓曰,行大司憲李寅燁,執義李世維,掌令李世弼、崔啓翁,持平孟萬澤在外,持平韓永祚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享大祭亞獻官,例以正二品塡差,而除老病、公故、在外人員外,實無推移之路,宗廟亞獻官,不得已以從二品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宗廟冬享大祭獻官單子,傳于任舜元曰,凡大祭亞獻官,以正二品塡差,例也,獻官差定之時,正二品若或不足,則永昭殿、敬寧殿,以從二品塡差,容或可也,而至於宗廟享祀,事體極重,自今以後,必以正二品塡差事,永爲定式施行,可也。

○任舜元以吏曹言啓曰,命下矣。今此冬享大祭獻官,毋論外朝與宗班,正二品中,除年老、有實病、因公故在外應頉者外,無故之人絶無,不得已以從二品通融塡差之意,有所啓達矣,傳敎辭意如此,有單子還給之命,不勝惶恐,而事勢如上所陳,無他變通之道,以宗廟亞獻官實預差,與敬寧殿亞獻官實預差相換,改書單子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實兼官十員bb內b,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新除授弼善任埅,文學金栽,兼司書李光佐竝在外,只有輔德臣李德英,司書臣李㙫,連日入直矣,輔德李德英,以親病陳疏受bb由b出去,上番無他推移入直之員。新除授說書金相元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而弼善任埅,時在全羅道靈光郡任所,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構箚曰,伏以,臣昨伏見首相辭免箚本,誠不勝瞿然失圖也。近來朝家,値有可憂,以首相平日體國之純誠,其欲消融調劑者,未嘗不與臣同,而第其事端棼淆,辭說自多,況伊日引對淹久,已極未安。臣亦氣乏神疲,未暇詳緩,辭不達意,致令首相因此不安,此誠臣疎率之罪也。今夫年少數輩,互投章疏,轉成乖激者,亶由一時爭論,不相下之致,非直有分明角立之勢也。世路愈隘,議論漸岐,國家所調用,不過一邊之人,位列殆空,無以備員,而若於其間,又因一時言論之失,處分或差,則朝著之間,漸成畦畛,其流之害,將不可勝言。故臣之主意,不在於辯論是非,而在於推明首尾,事狀之如此,欲望聖心無所係着,咸囿於蕩平之中,而使諸臣捐棄細故,戮力同心,以奬王室,旣欲其消融調劑,而反又辨別其是非,考較其得失,則恐未免爲更生枝節之歸,故其所爲說,固欠別白,筵席之言,聽聞易差,而首相之以此引避,非臣本情,臣誠愧懼惶蹙,無以自容,其何敢晏然仍冒乎?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尹世紀疏曰,伏以,臣痼疾在身,不以完人自處已久,少失將攝,輒至危苦之境。再昨以上番軍點閱事,開坐禁營,久坐冷廳,重觸風寒,罷還之後,委頓昏眩,食飮幾至全廢,達宵痛不能定,實無自力起動之望,而昨日宮城及都城巡檢事,旣與水曹京兆相議出令,一時疾恙,有不敢顧,强起扶將,僅得竣事,而登陟之際,失汗過多,因渴飮冷,亦不知戒,心神戰𢥠,有若薄寒中人,五六行缺當時云云之言,陳達於筵中云。筵席嚴祕,雖未得其詳,臣之難冒之狀,於此益可見矣。伏乞聖慈,俯諒臣疾病之沈痼,情勢之臲卼,亟許遞改臣本兼諸任,俾得及時調治,以延殘喘,兼謝物議,公私萬幸。批答見上

○輔德李德英疏曰,伏以,臣情勢臲卼,旣不可冒居榮次,父病沈重,又不可離側供職,不得不坐犯違慢之罪,恭竢誅罰之加矣。不意旣罷之後,特令牽復,傳敎辭旨極嚴,有非臣子之所敢聞者,到此地頭,不敢復言私義,冒沒承牌,仍就禁直,不但羞惡一念橫在肚裏,離違病父,久失扶護,區區情懷,有不能自堪,而只緣僚員不齊,替直無人,抑情遲回,以至今日矣。卽聞臣父所患,一倍添重,粥飮全廢,夜不交睫,綿綴[惙]之氣,益復奄奄云。至情到此,不得强抑,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命鐫遞臣職,俾得及時歸救,以伸情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掌令李世弼疏曰,伏以,臣伏奉承政院諭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聞命惶愧,繼以憫隘。臣之不敢冒承本職之由,前旣備陳,殫竭無餘,今不容更爲支離之說,仰浼聖聰,而姑且以朝家綜名覈實之道言之,臺憲之職,何等責任,而豈可使如臣萬不近似者,每每冒叨,以貽淸朝之羞也哉?亦宜早置澄汰之科,永刊淸顯之籍,俾無至於隆恩重誤,名器再辱,而今玆新除,復如前日,乍遞旋授,不啻再三,首尾相繳,無所限節。此殆由臣前後哀籲同於例讓,肝膈之懇,無以畢露,銓部注擬,又不審擇,臨政按簿,苟然充數故耳。臣若不諒本分,不畏公議,乃於一朝,猝改前守,諉以嚴命,抗顔冒出,則微臣喪失廉義,固不足言,而亦豈不有傷於聖朝則哲之明體下之仁乎?臣於此,揣分畏義,兢惶怵惕,竟不敢冒進,臣之情勢,可謂窮蹙矣。且臣自月初,重患感傷之疾,委頓昏痛,人事都盡,露章控免,尙此遷就,臣罪至此,尤無所容,伏願。以下缺批答見上燼餘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服制。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𫕵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南沙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風寒澁緊,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前入湯劑,當盡於今日,五貼更爲劑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禁府,趙世球拿囚。啓。

○戶曹判書趙泰采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明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僚員不齊,上番闕直,書筵獨爲入侍,事極未安。且前頭祭享,王世子當有親行祭享之禮,宮官尤不可不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弼善任埅,文學金栽,兼司書李光佐,俱在外,輔德李德英陳疏受由,說書金相元親病危重,實難行公,在前如此之時,或有變通之擧,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輔德李德英,說書金相元改差。又啓曰,因本院啓辭,輔德李德英,說書金相元,竝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輔德、說書之代,竝爲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者臺疏,只論姻嫌,而殊不知廟堂薦望元無所拘,則旣遞復授之後,猶執前見,一向撕捱,果何所據,予實未曉也。卿其須念分義之至嚴,卽出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牙山呈,以持平孟萬澤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謝恩,說書洪重休。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宋正明爲兵曹正郞,林濩爲靈光郡守,李晩成爲輔德。校書博士單金晉來,京畿檢律鄭碩崙。《吏曹謄錄》

○兵批,副護軍李德英,副司正金相元。《兵曹謄錄》

○今九月二十九日,七番禁軍及新舊軍兵等,合操日次,而大將臣尹□□,方在呈辭中,不得行操爲白臥乎事。傳曰,此單子還出給,明日行操事,分付。《禁衛營謄錄》

○李喜茂以兵曹言啓曰,謝恩使所啓,各衙門銀貨許貸事,定奪矣。從前譯舌輩,貸出本曹及禁衛營銀貨,時未還捧之數,多至一萬三千二百兩。宿債未捧,又爲出給,則其勢必至於難捧之境,事甚可慮。本曹及禁衛營銀貨,不得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李震壽啓曰,行大司憲李寅燁,執義李世維,掌令李世弼、崔啓翁,持平孟萬澤在外,持平韓永祚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喜茂以備邊司言啓曰,釐正廳堂上、郞廳,依榻前下敎,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兪得一疏曰,伏以,臣於本職,萬無冒出之理,請急於三告之單,陳情於再上之疏,庶幾高天聽卑,大明垂照,有所亟賜鐫遞,少靖私分矣。不料疏單還給之命,繼下於數日之內,憫隘惶蹙,靡所容措。此誠臣之忱誠淺薄,終無槪聖心而回聖聽,自憐自欺,彷徨踧踖,有若失所抱枉之人,奔走籲丐於天地之間,其在我聖上盛德大化,豈不爲一端虧缺乎?噫,以臣廉義言之,決不可以忘恥趨榮,玷辱淸朝,以今職事言之,亦不可以撕捱持久,一任瘝廢,速遞臣職,然後曹務可擧也,禮防可立也。如不遞臣職,則不但臣罪日積,抑恐國體日損,上而失聖君體使之道,下而啓朝臣無恥之習,臣之此言,非爲臣一身之地,實爲國家言也。故朱子曰,士大夫辭受出處,非獨一身之事,其所得失,關風俗之盛衰,豈不大可懼哉?伏況聖上之所以置身顯秩,勉臣供職者,非賤惡也,乃眷待也。臣雖愚劣,亦不至於全無知識,若蟲豸者然,則寧不感激於聖恩之罔極,怵畏於分義之至嚴,而一出於喪失廉恥,則恐無以立身事君也。臣之終始陳乞,期於必遞者,只在於此,而聖明之不諒下情如此,臣誠抑塞悸恐,五情失守,不敢以章牘更聒凝旒,閑蟄潛伏,只竢處分矣。昨伏聞聖敎丁寧,使之推考察任,筵席事祕,未得其詳,而豈左右以堂錄事,請臣促出,廁臣於此,益知朝家擧措之失當也。玉堂之關,空虛槪久矣,臣於杜門俟罪之中,亦以此憂歎慨恨,而一日不遞臣職,則堂錄亦稽一日,一旬不遞臣職,則堂錄亦稽一旬,其爲無益而有害,亦甚較然。臣嘗見本朝二行缺天下之務者也。顧身進退,在無異之一塵,而在臣身,大關廉隅,臣於前疏,以天日爲證者也,朝家知臣之必不可出,而强臣以必不可爲,使職事久曠者,無乃有乖於祖宗朝美規乎?進退路窮,置身無地,不得不走伏金吾之外,仰請鈇鉞之誅,而不惟不加之罪,至有勿待命之敎,不知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山高海深,報恩無階,以首頓地,感淚自零,誠欲承命就列,而身名一玷,沒世不磨,更無以抗顔於朝著,此臣之終不敢冒進者也。伏願聖明,體諒而憐察之,爲先遞臣本職,卽授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仍治臣辜恩違命之罪,俾臣粗安賤分,勉事聖君,不勝萬幸。批答見上

○持平孟萬澤疏曰,臣於本月□日,祗受恩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仍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聞命震惕,精爽飛越。仍伏念螻蟻賤臣,受恩最深,忝竊臺端,蓋有年所,而稟性巽軟,見識昏愚,旣未能出一言論一事,以效職責,而□□痿癖之疾,轉成癃廢,陳力就列,亦無其路,前後除命,輒事控免,有臣如此,尙安用之?此臣之所以日夜自頌於心者也。果於夏間,重被臺斥,頃叨本職,以此陳暴,而未蒙矜許,情志益蹙,三日之內,再違嚴召,逋慢之誅,自知難逭,而聖恩曲貸,罪止譴罷,此則雖荷日月之明,亦燭難冒之實狀,而若其本義虧缺,則已無餘地,一味惶霣,無所容措矣。去月望間,適得時令所患,脚疾乘虛苦劇,醫師或言,四末之病,多係風濕,若非脾氣所祟,則宜浴溫水云,而臣亦自意痛根已痼,腰脅肘膝之間,灸灼迨遍,而首尾兩載,迄無分效,與其坐而待斃,毋寧一試之爲愈。故乃於念後,擔舁登程,今月初,僅至溫陽湯泉,累日試浴,則行動之時,微覺有效,而秋節已暮,冷雨連仍,出入之際,未免觸寒,久乃精神憊倦,虛汗如漿,飮啖全廢,嘔逆兼發,頭暈而不能擧,目眩而不能視,有時昏窒,頃刻莫保,欲歸則氣息綿綴[惙],行役爲難,三四行缺情勢所迫,不得不仰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特垂哀憐,將臣新授憲職,亟賜鐫遞,使言地毋曠,殘喘得延,不勝萬幸。批答見上燼餘

9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服制。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重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下直,坡知僉使李昌祉。

○右議政金構,繕工提調洪受瀗,禮曹參判金宇杭,崇陵兩陵上莎草修補事,出去。

○京畿監司洪受疇,右議政陪行事,出去。

○中宮殿誕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洪受疇,落後入來。

○戶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賤疾沈痼,無望供仕,長單請急,實非獲已,而三度加由,出於格外,臣誠惶感,不知所出。玆敢冒死控辭,悉暴病勢,終難冒出之狀,乞命速賜遞改,仍治撕捱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警具僚事。入啓。

○正言李海朝上疏。大槪,妄陳一疏,譏斥四至,尙免譴何,亦荷聖恩之曲貸,而薇垣新命,遽及於夢寐之外,惶感震惕,惟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情地之危蹙,不一其端,決不可以收錄爲榮,晏然復玷於言議之地,乞蒙恩遞,以安愚分事。入啓。

○吏曹啓曰,來十月初一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申琓,以爲臣謏聞寡識,素昧《禮經》,日者王世子卽吉當否議定之時,敢以臆見,有所仰對者,只知其二十七月之限,不悖於《禮經》,無憾於人情,而旣無禫祭,則惟當計其日數,取其丁日,不必以初終爲拘,亦不以淹速爲嫌,故伊時上敎,蓋取先儒之說,有所斷定,而私親心制一款,則自下有不敢仰請矣。今者宮官之欲爲講定於未卽吉之前者,意有所在,禮官所引《通典》,及《喪禮備要》心喪條等說,有似襯貼於今日之事,則進見及燕居等節目,當有所別,以示殺禮申情之意,而旣無古今明白可證之例,惟有禮官參考典禮,商確稟定而已,伏惟上裁。右議政金構,以爲今此宮官疏中所論卽吉之節,當初稟定,只取二十七月之限,則日數淺深,恐不必深拘,而第旣有先正論說,則據而行之,亦無不可。至於私喪心制一款,庶子爲父後者,爲其母申心喪,禮有明文,蓋母子之情,無往不申,雖有所壓屈而不敢服,私喪自申,禮所不禁,禮官所論,似爲有據,而臣於禮學,素所昧昧,何敢輕論以犯汰哉之誚乎?惟在聖明,博考廣詢而處之,伏惟上裁。判府事尹趾善、徐文重病不收議,領府事尹趾完,判府事崔錫鼎,左議政李畬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病不收議大臣處,更爲問議。又啓目,粘連。更議于病不收議大臣,則判府事尹趾善,以爲旣以無禫之故,盡其月而卽吉,則似無太遽之嫌,而第私親心制一款,誠如禮官所引通禮,及《喪禮備要》心喪條等說,以十五日卽吉,則私喪自申,事爲便宜,而臣素昧禮學,不敢質言,伏惟上裁。判府事徐文重,以爲臣於前日獻議時,王世子卽吉之節,誤認以擬盡十月之朔,乃以無禫之故,以盡其朔,反重於中月之制爲獻矣。及伏見判付辭緣,始覺其昏謬不省,惶悚靡容,今以十月朔卽吉,則是心制盡於九月晦日,誠有太遽之嫌矣,今依禮曹啓辭,以十五日擧行,則私喪之制亦盡,事爲便宜,而此無《禮經》可據之文,亦不敢質言,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十月望祭卽吉,宜當。

○答戶曹判書趙泰采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撕捱,從速行公。

○答正言李海朝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敬寧殿朔祭,王世子親行之禮,只隔一宵,宮官備三員,然後可以執事,而輔德李晩成,弼善任埅,文學金栽,兼司書李光佐俱在外,卽今行公,只有入直二員,合有趁卽變通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文學金栽改差。又啓曰,因本院啓辭,文學金栽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文學有闕之代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來十月初一日,敬寧殿朔祭,王世子親行後,卽吉事,啓下矣。今因大臣獻議,旣已退行,則朔祭似當攝行,而初六日永昭殿冬享大祭,王世子親行時,心制未盡,則服色有所難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永昭殿冬享大祭,勿爲親行,敬寧殿朔祭,則未卽吉之前,仍爲親行,無妨矣。

○明日,敬寧殿朔祭正時,四更二點,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三更二點。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冬節已屆,事務方緊,諸道徭賦及新舊還上,隨災實區別分等,定分數分付之擧,俱不容少緩,度支之長,不可不同議,待其出仕,商確講定之意,曾已陳達於榻前矣。戶曹判書趙泰采,旣因臺疏,許遞兼任,則更無可嫌之端,而仍爲引入,久不行公,不但職務之曠廢,成命已下之後,尙今遷就,事甚未安,至於三度加由,恩出格外,尤不當一向撕捱。戶曹判書趙泰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文學朴台東,牌招肅拜。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大司成,俱未差出,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朴台東爲文學,學諭單李德華。《吏曹謄錄》

○兵批,副司直金栽。《兵曹謄錄》

○李喜茂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諸承旨皆已申退,廳中只有臣喜茂及右副承旨李震壽,兵批政廳,則臣以該房當進,而吏批,則無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以上燼餘

○任舜元啓曰,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製述官元萬敵遷轉代,以吏文學官李昪陞差,學官之代,以通德郞柳重謙差下,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燼餘郞廳申命佐校正。日記bb廳b郞廳李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