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九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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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问安之批,有寝睡犹未如常之教,夜间则未知安稳乎?昨昏,伏闻入侍医官之言,则馒头、白粥少许,虽有所进,而因口味之淡,进御之节,尚未复常云。臣等今日率诸医入诊后,进药当否,更为议定宜当。中宫殿症候,夜间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寝睡安稳,口味之淡,比昨差胜,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自今日轮回直宿。再启曰,入诊退出之后,臣等与诸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即今上候,几尽平复,脉度和缓,而水剌之节,虽未如常,口味之淡,比昨差胜,此时苦口汤药,不必强进,更观数日,议定当进之药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兪得一未肃拜,执义李箕洪,掌令崔启翁在外,掌令任堂呈辞,宪府无行公之员,持平韩永祚、李相周引避累日,尚未处置,监察茶时,亦甚未安,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司谏李德英疏曰,省疏具悉。过激之论,危险之说,不须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正言金兴庆疏曰,省疏具悉。有怀疏陈,未为不可,而第其所论,未必尽出于公平也。下款附陈予意,本自如此矣,尔其勿辞察职。

○答参知赵泰东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处之,尔其勿辞察职。

○答右副承旨尹弘离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今日药房入诊时,户曹判书赵泰采兼带守御使,今姑改差,即为牌招,本职察任事,及兵曹判书尹世纪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谢恩使拜表十馀日差退事,榻前定夺。

○兵曹判书尹世纪,户曹判书赵泰采,大司宪兪得一,牌不进。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处置措语,虽欠详备,在我无失,何必为嫌,置诸立科,既得台体,下语差失,何必追咎?请持平韩永祚、李相周,并命出仕。新除授掌令崔启翁,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及下谕事,依启。

○右副承旨尹弘离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药房入诊时,上曰,左相再疏才已批下,不久必当造朝,而右相五疏批下,尚无造朝之期,此时国事,诚为可虑,更遣史官,从速行公之意,传谕可也。都提调申琓所启,有情理矜恻之事,孝理之下,宜有轸念之道,敢此仰达。宣川定配罪人赵大寿,有老母素多疾病,而一兄先死,只是独身,被罪远谪之后,母病渐重,奄奄将尽。故臣于春间,陈达筵中,大寿蒙恩来见,而病势一向危笃,罪人不敢久留,仅过月馀,即还配所矣。今闻其病母,竟死于数日前云,自前罪谪之人,遭父母之丧,则或因大臣筵臣陈达,许令来见丧葬者,亦多有之,今亦依此例,使之奔丧,过葬后还送,何如?上曰,既有前例,依为之。

○户曹启曰,今九月朔颁料,依传教,更令仓官输送于领议政、右议政家,则领议政领受,右议政以为时未肃谢云,又辞而不受,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肃谢后输送。

○正言金兴庆启曰,如臣谫劣,累玷言责,年少识昧,自知不似,而前后圣恩,报答无阶,只欲临事不避,有怀无隐,敢附愚衷于辞疏之末矣。即伏承圣批,以未必尽出于公平为教。臣固知草草陈腐之言,不足大槪于圣心,而区区愚意,亶在于就事论事,略效规正之义,扶植言者,冀恢听纳之路,而一循是非之公,断无好恶之私,则有何不公不平之语,而圣明不谅,有此未安bb之b教?臣于是,惶愧恧缩,不敢晏然台次也,决矣。且伏见右副承旨尹弘离疏本,则以臣疏中一转语,过自为嫌,而多费辞说,至以愠憾为言,诚不满一哂。处置立落,自是台阁上例事,则岂无怒意于当时,宁有深感于今日耶?盖其匪人二字,即人不称职之谓也。此不过过去文字,而弘离之以此深怒,抑独何哉?至若银台匪人等语,固非臣意虑之所到,而今乃求出言外之意,以为较辨轻重之端,此无乃心知其不称,自发于言语之间耶?臣窃笑之。臣既承圣教之未安,又被承宣之反斥,以此以彼,不可仍冒,不得不渎扰于玉候静摄之中,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副承旨尹弘离,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禁卫营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春间因前大将李濡所启,海西别骁卫,限秋成停番矣。自十月立番之意,当前期分付,而大将臣尹世纪,时未行公,有难等待,十月、十一月,当四五番别骁卫,依例次第调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禁卫营誊录》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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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北落师门星上,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五更,有雾气。启。

○司谏李德英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大司成申懹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等之言,昨夕水剌,颇有所进云,臣等不胜喜幸之至。夜间寝睡,亦得安稳,而中宫殿症候,比昨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寝睡安稳,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持平韩永祚就职。

○持平李相周,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假注书闵致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崇礼门外,右议政金构所bb住b处,传谕圣教,则以为臣以万万不似之人,叨此万万不似之职,前后控吁,情穷势极,而圣明不谅,批旨愈隆,惶陨窘蹙,罔知攸措。方将更申馀蕴,以冀日月之照察,不意今又特遣近侍,谕令速出,恩礼之重,万死莫酬,如使臣有bb?b毫承当之望,则当此国事艰虞,圣心焦劳,玉候违豫,百僚忧遑之日,尤何敢息偃在家,不念分义之严乎?诚以臣情迹危辱,不可以冒居高位,才识昏劣,不足以担当国事,反复揣量,终无抗颜就列之理,虚辱宠眷,孤负委托,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地震越,不知所达,当以一疏,悉暴危衷,仰请严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佐郞李宜章,《思辨录》辩破事,在外儒臣处,更议后,入来。

○谢恩,直讲李宜章。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右议政申琓上疏。大槪,别谕之下,惶陨益深,虚辱宠命,罪合万殒,而顾臣情势,终难冒出,不得不冒死更吁,冀蒙矜谅,伏乞亟收不敢当之职名,以幸国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敦勉,不啻勤恳,巽牍继至,造朝漠然,是何君臣之间,情志之不孚至此哉?殊非所望于卿者也。卿罔或改图,使予心抑郁而添疾也,卿无困我,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副承旨尹弘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缮工奉事郭万绩,明陵曲墙改筑后,入来。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䄙嫔[嫇嫔]礼葬官奇报,则自八月三十日为始赴役,而龙尾后修补之处浩多,莎草浮取之所甚远,诸处役事,分把军定之后,所馀若干之军,无推移之势,参商事势,不足军三百名,限二日赴役事,入启变通云。礼葬时,既有应给军丁之数,则今虽加给,而役处浩多,果如所报,则不可不加给,以为毕役之地,而不足军一百名,限二日,令本道参酌定送,何如?传曰,依启。限五日赴役。《礼曹誊录》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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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有电光。

○忠清左道灾伤敬差官郑栻,出去。

○宗簿提调临阳君桓,主簿李宜璋,御牒奉安事,奉化等地,出去。

○重林察访李肇源,差使员还下去。

○下直,庆尚都事卢世夏。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寝睡一向安稳,而水剌之节,日益差胜乎?过数日,当进之药,议定之意,曾已启达矣。今日臣等,率诸医入诊,商议完定宜当,中宫殿症候,夜间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寝睡安稳,水剌日渐差胜,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勿为入诊,议定治本之剂,而亦勿直宿宜矣。

○再启曰,伏承问安之批,以勿为入诊议定治本之剂为教矣。臣等与诸御医,反复商确,则皆以为即今上候,虽已平复,语其原委,则气血不足,痰火用事之致,滋阴健脾汤,加黄连姜汁炒、枳实各一钱,连进累十贴,以为补气血,治痰火之地宜当云,此药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司谏李德英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礼曹启曰,《思辨录》辩破事,发遣郞厅,更往传谕于在外儒臣,则左赞成尹拯,以为草莽贱臣,残喘垂死,匪分职名,尚未镌免,不敢渎吁,长负罪戾,礼官又临,罔知攸措。蝼蚁微分,与前无异,虚辱隆命,一至此极,惶恐悸栗,祗俟诛殛而已。户曹参判权尚夏,以为臣于向日《思辨录》辩破之命,不敢冒昧承当,方切惶愧之至,不意礼官复临,更申前命,臣于是,益复骇惑,莫知所出。臣窃念此事,自是经幄诸臣之职,本非在野微贱者之所可冒当,况当初受命之臣,已有成书,虽事端忽生,过自引嫌,不免临进还停,而要其为说,明辨无馀,今其书尚在二臣之所,若命玉堂征入,用备睿览,颁示中外,则亦足使一世,晓然知朴世堂谬悖诐淫之状,何必舍此,而更命他人,强为叠床之举,无益于论辩,有损于事体哉?以臣愚迷之见,终不敢承命,席稿俟罪,只自震越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两司无行公之员,谏院处置,已经累日,宪府茶时,连以监察替行,事甚未安,除在外疏单入启人外,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佥知李喜茂,江原监司递来。

○谢恩,佥知李喜茂。

○司书宋宅相上疏。大槪,春坊除命,出于梦寐之外,庚牌继降,而适缘父病危重,坐违严召,格外异数,反有勿罢之命,再牌之下,不敢偃然在家,祗诣阙下,陈暴危悃,而拘于喉司,情志闷塞,苍黄径归,终未免再犯逋慢,只俟谴何,而圣度天大,诛罚不加,圆扉才脱,职名依旧,感祝天恩,益切陨越,又值玉候违豫,百僚忧遑之日,不敢不出而祗谢,仍就禁直矣。即闻父病,夜来添剧,症情危恶,臣方寸愦乱,不能自定,不避僭越,冒死仰吁于静摄之中,乞赐递改,俾救父病,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命。

○大司宪兪得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

○传曰,王子封爵,元无一定规,或于六七岁,或于十馀岁为之矣。今此䄙嫔[嫇嫔]之丧,既有主祀之人,则事体与闾阎自别,虽未长成,傍题不可以儿名书之。且王子封爵,既无早晩,差过数月,当为六岁,事势如此,似不可已。明日开政封爵事,分付。

○传曰,王子封爵官教,肃拜时传给,例也。今则不可即为肃拜,官教今姑内入,后日肃拜时传给事,分付该曹。

○正言赵道彬启曰,臣曩忝谏职,自速颠踬,杜门蛰伏,一味悚惕,分为清朝弃物,不意新命谬及,恩召继降,猥陈辞疏,见阻喉司,衔恩畏义,不得已冒昧出肃,而偾败之踪,决难复叨于己试之地,旋即寻单,方切闷缩,适于此际,以僚台处置,庚牌复辱,今方祗诣,而臣于此际,有不敢参涉者,僚台疏中所谓谏臣所陈,寔出于官师相规之义云者,盖指前正言李海朝之疏,而海朝所论诸宰中,至有侵及臣季父,户曹判书臣赵泰采,内舅兵曹判书臣尹世纪之语,则臣何敢有所可否于立落之际乎?尤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任堂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副承旨尹弘离,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兼任阴竹呈,以校理李光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政院启曰,今以王子封爵事,有明日开政之命,今此䄙嫔[嫇嫔]之丧,主祀之人,宜有名号,臣等非不知圣意所在,而第伏念王子,方在幼稚之年,不但封爵太早,况䄙嫔[嫇嫔]为王子所生之母,丧制在身,葬礼未行,则封以爵号,加以冠冕,大有乖于礼法,决不可容易举行,令礼官博考典礼后,禀处,实合事宜。臣等忝居近密,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今玆封爵,出自上命,则未知其未安,而第念礼官,即考典礼,亦即问于大臣,禀处。传曰,王子封爵事,令礼官问于大臣禀处事,既已命下,即为举行,不至犯夜事,分付。

○记事官李喜泰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左议政李畬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再陈血恳,伫蒙开许,而圣批愈隆,又遣史官临宣,不知圣明,何得于不肖微臣,而谬加恩数,一至于此?惶骇震越,益无所容。国家名器至重,终不敢越分冒进,违慢之罪,万死犹轻,当复陈疏,毕暴情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

○持平李相周,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传曰,以王子封爵,明日开政事,既已分付,则承旨有阙,政事,何为取禀耶事,命下矣。王子封爵事,因本院启辞,有令礼官,即考典礼,问于大臣之命,收议禀启之际,明日开政与否,姑不可知。故承旨有阙,政事玆以仰禀矣。传曰,知道。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九月初一日,药房入诊时,谢恩使拜表,十馀日差退事,榻前定夺矣。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九月二十一日卯时,方物封裹,同月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时,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政院启辞云云事,传教矣。大臣前发遣郞厅,今方问议,而以臣等孤陋之见,前史古礼可证可据之文,猝难遍考,虽以邦家所用《五礼仪》言之,亦无明的援证之节,第考先正臣郑逑《五服沿革图》,则其中有公子服一款,以为诸侯之妾子,为其母服丧,诸侯在,则练冠麻衣縓缘,既葬除之,以此言之,王子丧制未除之前,遽议封爵,似有乖于礼法,区区臣等之意如此,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政院启辞,传曰,今玆封爵,出自上命,则未知其未安,而第令礼官,即考典礼,亦即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申琓,以为臣素昧《礼经》,且未谙古事,何敢臆对于如此变礼,而尝见《汉史》,皇子或在襁褓,而立为诸侯者,且武帝于王夫人之丧,遣使立其子闳为齐王,以此见之,则帝王家事,与士庶不同,而抑或由于礼文未备而然耶?此外历代及国朝,必有可考之礼,而仓卒之间,未暇博考,只以前日所记,敢此仰对,唯在圣明,命礼官儒臣,参考《礼经》及历代典礼而行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病不收议,右议政金构,方在辞免中,不敢献议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我朝王子封爵之早晩,不但无一定之规,以古史及《大明集礼》观之,年幼册拜者有之,则政院启辞中太早之说,已未可晓,而大抵帝王家事,与匹夫不同,自昔然矣。况今事势,亦不可已,反复思惟,终不觉其未安也。依前下教举行。

○又启曰,今九月二十九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亦当有行礼之节,而与常时有异,依大殿诞日陈贺时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礼曹誊录》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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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典牲主簿李需命,柴场监刈后,入来。

○下直,白翎佥使全圣兪。

○礼曹启曰,传教矣。大臣前发遣郞厅,今方问议,而以臣等孤陋之见,前史古礼可证可据之文,猝难遍考,虽以邦家所用《五礼仪》言之,亦无明白证援之节。第考先正臣郑逑《五服沿革图》,则其中有公子服一款,以为诸侯之妾子,为其母服丧,诸侯在,则练冠麻衣縓缘,既葬除之,以此言之,则王子丧制未除之前,遽议封爵,似有乖于礼法,区区臣等之意如此,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申琓,以为臣素昧《礼经》,且未谙古事,何敢臆对于如此变礼,而尝见《汉史》,皇子或在襁褓,而立为诸侯王,且武帝于王夫人之丧,使使立其子闳为齐王,以此见之,则帝王家事,与士庶不同,而抑或由于礼文未备而然耶?此外历代及国朝,必有可考之礼,而仓卒之间,未暇博考,只以前日所记,敢此仰对,惟在圣明,命礼官及儒臣,参考《礼经》及历代典礼而行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徐文重,病不收议,右议政金构,方在辞免中,不敢献议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我朝王子封爵之早晩,不但无一定之规,以古史及《大明集礼》观之,年幼册拜者有之,则政院启辞中太早之说,已未可晓,而大抵帝王家事,与匹夫不同,自昔而然矣。况今事势,亦不可已,反复思惟,终不觉其未安也。依前下教举行。

○传曰,二王子昍为延龄君。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渐至如常,而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乎?中宫殿夜间症候,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水剌几尽复常,汤药自今日进御,而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勿为逐日问安。

○司谏李德英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日昨迫于严命,不得不冒昧祗承,而臣之情势,决不可抗颜蹲据,乞递臣相职,及内局提调之任,以重国体,以安微分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持平韩永祚启曰,今者谏臣处置,归于本府,而第臣于正言金兴庆处置,有不可容喙者,盖兴庆之避,职由于疏批之未安,而原其疏语,则其中一款,盛论光恩君臣金镇龟兄弟事,而镇龟兄弟,即臣之外兄,既有应避之嫌,其何敢参涉于是非可否之际乎?臣于此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兼春秋李喜泰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左议政李畬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再陈血恳,伫蒙开许,而圣批愈隆,又遣史官临宣,不知圣明,何取于不肖微臣,而谬加恩数,一至于此。惶骇震越,益无所容。国家名器至重,终不敢越分冒进,违慢之罪,万死犹轻,当复陈疏,毕暴情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谢恩使拜表吉日,今月二十一日,方物封裹,同月十八日,改推择。启。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执义李箕洪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又书目,延丰呈,以吏曹参议郑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又书目,清风呈,以吏曹参判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至意,更何多诰?卿其体予思想,趁此秋凉,幡然造朝,以副士林之望。

○谢恩,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

○以申𫕵为假注书。

○右议政金构上疏。大槪,批旨切峻,惶霣欲死,毕暴危忱,冀蒙处分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仁川呈,以校理李肇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副修撰任守干上疏。大槪,臣之宿疾,自昨复发,今朝起居之列,亦不能进参,惶陨俟命,而禁直中不可一向养病,冀蒙恩递,俾得退伏私次,从便调治,以延残喘,且附狂瞽之说,以备裁幸事。及判义禁洪受瀗上疏。大槪,金吾宠擢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骇,罔知攸措,缩伏忧惕,恭俟物议,今至累日,尚无驳正之举,不得不冒万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垂矜谅,还收新授资级职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即今见存之员,只有司书宋宅相,昨以亲病受由,今难遽请出牌,辅德弼善未差之代,所当开政差出,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阙员并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构上疏。传曰,遣承旨敦谕。

○答判义禁洪受瀗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陞擢,实循公议,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答副修撰任守干疏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未知其一一得中,克建皇极之说,大义则好,而下款事,已谕予意矣。尔其勿辞察职。

○弼善李彦经辞职上疏。入启。递差。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兪集一为咸镜监司,尹志和为平安都事,李柱天为高山察访,金鸣夏为奉常判官,李喜茂为承旨,典籍单崔庆湜,权始经为兵曹正郞,朴弼明为持平,申銋为判决事,李世维为司谏,李世奭为执义,濬源殿参奉朴泰古,长宁殿参奉边震一相换,承文副正字单朴始采。《吏曹誊录》

○兵批,副护军李墪,副司直申懹、李光佐,副司正申𫕵《兵曹誊录》

9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世子宫、嫔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监察未署经九员,守令未署经,亦至四员,而其中或有夫马来滞京邸,已近四朔,其弊不可不虑,且诸台引避,已经累日,尚未处置,亦甚未安,两司之官,除在外及呈辞入启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趁今处置署经,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金吾滞囚已久,事甚可虑,而判义禁洪受瀗辞疏批下之后,尚未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任堂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右副承旨李震寿书启,臣敬奉圣旨,敦谕于领议政申琓处,则以为臣之情势,实无抗颜冒出之望,而适当玉候违豫之日,又承面谕之命,臣在阙下咫尺之地,只以一身之廉隅,偃蹇违慢,诚是分义之所不敢,故不得不竭蹶趋承,入侍前席矣。及承意外开释敦勉之教,则又逃遁不得,仍就药院之直者,仅尽臣子分义而已。不敢为仍为冒出之计,以罢直之日,为臣更吁之期,幸今圣躬,已臻康复之域,玆敢退伏私次,更申前恳者,实出于万不获已也。不料今者,近侍临宣,圣谕懃恳,至以情志不孚为教,责之以同休共戚之义,臣奉读未半,惶陨感泣,诚不知置身之所也。如使臣可以出而镇定朝议,有裨于国事,则臣何敢以一身之利害,有所计较,而臣若一出,则适足使国体坏损,臣身颠沛而已。此臣所以宁受违命之诛,不敢冒昧复出,重误国事,贻累圣德也,明矣。伏地惶悚,不知所达,当以文字,仰请谴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书目,延安呈,以去月二十二日,雷火入明伦堂东上房,柱椽三四处缺裂,变异事。

○政院启曰,黄海监司申銋,以延安乡校明伦堂,柱椽门楣,雷震裂破事驰启,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延安县监,不为亲进看审,只令乡所摘奸,极涉慢泛,而道臣终无警责之事,慰安祭,不可不趁即设行,而香祝下送之意,亦不举论于状启中,揆以事体,殊甚疏漏,黄海监司申銋,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敬宁殿奠酌礼,永禧殿酌献礼差退矣。令该曹更为择日以入事,分付。

○谢恩,参知赵泰东,辅德金相稷,弼善朴汇登,司谏李世维。

○持平朴弼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黄海监司任胤元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礼曹启曰,命下矣。自上方在未宁之中,姑待平复,当为禀启矣。圣教如此,两殿奠酌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望间念前,推择,可也。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还收考官狱事酌处之命。并措辞见上光山虽一时降号,而物众地大,素称难治,所当以曾经州牧,声绩已著者差送,而新除授县监金镇玉,虽有名称,未经字牧,遽授雄州,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请光山县监金镇玉改差。新除授行大司谏黄钦,以咸镜监司,时在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并引嫌而退,疏陈所怀,台体固然,未安之批,不必深嫌,反斥之言,在我何损?嫌难处置,其势亦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金兴庆、赵道彩,持平韩永祚,并命出仕。答曰,不允。改差及处置事,依启。大司谏黄钦,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情势穷蹙,坐违恩谕,惶陨罔措,恭俟谴罚,乞递相职,仍治违慢之罪,以严国法,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至意,屡悉于箚批,面谕于前席,而只缘情志之不孚,连章祈免,弃予如遗,缺然且惭,无以为怀。卿其体前后心腹之恳,念一体相须之义,即起视事,勉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敢陈危悃,冀收守御新命,以重国事,俾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兼任许改,盖虑本职之久旷,而一向控免,无意供仕,予以为过也。卿其宜体此意,即出行公。

○礼曹启曰,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敬宁殿奠酌礼,今九月十三日巳时,永禧殿酌献礼,今九月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户曹判书赵泰采疏批已下,明朝牌招察任。

○传曰,延龄君禄俸,今番则乃是初受,依旧例颁给,此后则一依近例减给事,分付。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因大臣献议,传曰,汉挐山以海外名山,独不入于祀典,未免欠阙,依领议政施行宜矣事,命下矣。取考祭享誊录及香室仪轨,则名山大川节祭,正月、二月、八月并为设行,而三角山、松岳山、智异山、竹岭山、天佛山、主屹山、绀岳山、义馆岭、鸡龙山、锦城山、木觅山、五冠山等祭祝文中,无国王姓讳,以此观之,则今此济州汉挐山祭礼,及祝文式,依雉岳山等祭礼举行,似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再期后,王世子仍持心制,至二十七月而即吉事,议大臣,判下矣。二十七月,所当即吉,而别无卜日行祭之事,则来十月初一日,因朔祭,黑团领袍将事,祭后着吉服还宫,似合礼意,而礼典既无明白可据之文,臣曹有难臆断,何以为之?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传曰,敬宁殿奠酌礼,永禧殿酌献礼差退矣。令该曹更为择日以入事,命下矣。自上方在未宁之中,姑待平复,当为禀启矣。圣教如此,两殿行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望间念前,推择,可也。

○又启曰,敬宁殿奠酌礼,永禧殿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事草记,传曰,以望间念前推择可也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敬宁殿奠酌礼,今九月十三日巳时,永禧殿酌献礼,同月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王世子,永昭殿亲祭事,依肃宁殿例举行之意,曾已传教矣。到今又有敬宁殿亲祭,而亲祭则与永昭殿一体也。若亲祭时,则王世子当下令于侍讲院,本院自当举行,该曹有何禀定之事乎?此草记还出给。

○礼曹启曰,敬宁殿再期前五享大祭,王世子亲行事,启禀举行矣。即今服吉之后,则与三年内时有异,且考《肃宁殿誊录》,则王世子亲祭,待下令举行,而今则永昭、敬宁两殿,王世子亲祭,臣曹不敢循例仰禀,何以为之?敢禀。《礼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韩在诲为良才察访,李颐晩为直讲,李思永为刑曹参判,兪得一为吏曹参判,朴汇登为弼善,金相稷为辅德,李震焕为礼曹佐郞,李世弼为掌令,赵泰一为文学,李寅烨为大司宪,兼春秋为,柳凤辉、尹会、权以镇、李大成、卢世夏、李龟龄、金世镐、金锾、尹志和、吕必重。《吏曹誊录》

○兵批,副护军李箕洪,副司直李德英。《兵曹誊录》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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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大丘判官李征海。

○中宫殿、世子宫、嫔bb宫b,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冷雨终宵,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汤药,连已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已尽复常乎?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汤剂连进。内殿症候,言于医女矣。

○吏曹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左副承旨李喜茂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崇礼门外,右议政金构所住处,敦谕,则以为臣渎扰已多,逋慢已极,不敢更望宽恩,只俟𫓧钺之诛,伏蒙圣慈,特遣近侍,临宣至意,谕之以倚仗无所,勉之以摆脱嫌疑,十行勤恳,迥出寻常,非臣贱微,所敢承当,惶恐感激,不知死所。弘济时艰,固非臣之所敢望,而出处进退,人臣之大节,系焉,臣之前后污蔑,无复馀地,则毋论人言之虚实,与臣之芥滞与否,其身名谬辱则极矣。虽闲慢旧趼[?],尚无复玷之理,况进于是,而冒据百僚之首乎?天地至仁,无物不遂,圣人用人,不枉其性,今臣苦切之恳,若非天地父母哀怜而矜察之,臣复何望哉?圣恩至隆,恩礼非常,臣虽欲强其不忍,黾勉承命,忽念前事,骨惊心惶,辄复废然而返,终于不敢出而已,此臣本心羞恶之端,泯灭不得者也。蝼蚁微臣,屡抗严命,迹涉徼宠,罪在慢上,伏地震栗,万戮是俟。五情失守,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臣素患癖块之症,自昨夕,有复据之渐,而今日问安,不敢退在,强起入来矣。才及阙门内,忽觉浑身寒淅,胸膈隔塞,头目晕眩,精神迷愦,仅到药院,脉沈肢冷,委倒闷绝,不能出参于起居之礼,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特赐矜察,亟递臣职,归家调治,俾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正言金兴庆就职后启曰,臣引避累日,一味惶蹙,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不得不承命来诣,而第伏见前承旨尹弘离再疏,则复申前说,语益张皇,而提起臣前疏中举正二字,缕缕为言,当初下语,非有深意,而今乃追生疑怒,龁之不已者,诚可异也。臣虽不欲索言辩论,以伤同朝忠厚之风,而既被其诋斥,理难晏然于台次。且臣于本院考官狱酌处还收之启,有难苟同,曾以贱见,附陈于辞疏之末矣。今不可参涉于是启,则亦何敢苟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金吾之无长官,已过数月,而判义禁洪受瀗,昨违召牌,而又为陈疏,无意行公,许多罪囚之一任其积滞,委属可虑,洪受瀗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尹世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台臣疏语,元非大段,则不体开释之意,一向引入,无乃太过乎?卿其须勿撕捱,从速行公,毋旷职务。

○传曰,兵曹判书尹世纪疏批已下,本兵重任,不可久旷,即为牌招察任。

○谢恩,判义禁洪受瀗,同春秋尹世纪。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孟万泽为持平,金鼎臣为光山县监,崔柱岳为高城郡守,洪万选为监察,金始徽为旌善郡守。禁府都事韩配义,掌苑别提洪重亨,相换,典籍单闵致龙。《吏曹誊录》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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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四更,雷动。

○京畿都事赵正纬,灾伤复审事,出去。

○尚衣佥正李耋,柴场摘奸后,入来。

○都承旨金宇杭初度呈辞,及司书宋宅相再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右议政金构上疏。大槪,恩谕之下,又未趋承,孤负隆私,万戮犹轻,冒死申吁,乞伏慢命之罪,以严邦宪,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前后上章,辄以曩日所遭,为大不安之罪,而第其惨被构诬,予已洞烛,而缕缕开示,则一向过嫌,不体我懃恳之意者,殊非所望于辅臣者也。矧今艰虞溢目,而首相引入,左揆在野,卿又连章,致令廊庙空虚,独使予焦忧,是岂与共休戚之义乎?玆不多诰,卿毋困我,即起视事,少慰予日夕思想之心。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以韩重熙为假注书。

○院启,引嫌而退,当初论启,非有深意,则承宣疏辩,在我何损?附陈意见,似无不可,而既未连启,势难仍在,请正言金兴庆,递差。答曰,依启。前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左议政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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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雷动。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来风雨,伏未审圣候调摄,若何?寝睡及水剌之节,皆已复常乎?前入汤剂,当尽于今日,五贴又当剂入,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寝睡水剌,今已复常,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副修撰任守干上疏。大槪,臣于直中,即见乡信,则老母宿病,自昨一倍添剧云,不得不冒万死,径先出去,伏乞刊臣职名,俾得及时归护事。以国忌,留政院。

○兵曹参议韩圣佑再度呈辞,以国忌,留政院。

○政院启曰,即者副修撰任守干,闻其母病猝剧,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不敢为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无他推移入直之员,明日开政时,阙员虽可差出,而一夜阙直,亦甚未安,在前如此之时,虽值国忌,亦有政官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之时,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金相稷为执义,朴台东为正言,李光佐为副校理。《吏曹誊录》

○兵批,以沈汉柱为翊卫,李东馣为五卫将,李昌肇为副摠管,金镇龟为都摠管,韩时相为习读。训炼参军单全友益,训炼奉事单金戒仁,副司果金兴庆,江华中军单李万枝。《兵曹誊录》

○政院启曰,教书既已启下,守御使李濡,即为牌招,密符教谕书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守御厅誊录》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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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仆主簿李泓,牧场摘奸事,全罗左道出去。缮工奉事王世万,柴场监刈后,入来。

○下直,济州判官金锡民,省岘察访李明渊,仁遮外万户沈逵。

○副修撰任守干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咸镜监司兪集一辞职上疏。大槪,北门锁钥之任,决非如臣庸疏陋劣,已试蔑效者,所可堪承,闻命惊惶,罔知所措,徊徨屡日,敢暴血恳。伏乞圣明,亟命递改臣新授职名,不胜公私幸甚。入启。答曰,省疏具bb悉b。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大司成,俱未差出,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执义李世奭身死。启别致赙。

○政院启曰,昨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李光佐,时在骊州地,本馆无启请下谕之员,而玉堂上下番,更无推移入直之势,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堂录》,斯速为之。又启曰,近因宪府无行公之员,许多监察,及守令,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宪府之官,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趁速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临昌君焜上疏。大槪,伏乞递臣宗亲府有司堂上之任,以存体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瀛昌君沈上疏。大槪,臣之兼带宗亲府有司之任,不可晏然仍冒,乞蒙恩递,以重事体,俾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有司堂上勉副焉。

○谢恩,执义金相稷。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入侍,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新除授大司宪李寅烨,时在忠清道镇川地,掌令李世弼,时在京畿果川地,持平孟万泽,时在忠清道温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执义金相稷启曰,臣于前春,以长湍府使崔镇汉罢职事论启,而仍有令本道查核之命矣。今闻查状,既已上来,而阖境嗷嗷之民怨,尽归风闻失实之科云,臣于是,窃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夫外方守令之行查,前后何限,而未闻有得其实状者,盖查官则不过邻邑之守宰,所问之人,亦其平日所信任之官吏也。以邻邑之守宰,问于平日所信任之官吏,其间实状之不能核得,其势固然。今此镇汉,则况其妻家,又在本邑境内,其查事之得脱,又何足怪乎?虽以查核文案中一事言之,本邑上年应役实结,一千九百九十七结零,而冰丁收捧之数,则只是九十九八[?]结,未知九十九八[?]结之外,其馀一千二百馀结之多,则用于何处,而至令邑底居民,有此给料添捧之举耶?此外查语,亦多有矇眬可辨者,而第臣之以此事引避者,前后累矣。不但臣身之疲困已极,事体之损伤,亦且不细,在身[臣]自处之道,惟当咋舌追悔之不暇,其何敢复此呶呶,徒事渎扰而已耶?查事既已归虚,则论启台官,实无晏然在职之理,且臣顷忝谏省时,僚台以义州府尹尹弘离递差事发论,而臣之意见,有不可苟同者,故有所引避矣。日昨辞疏,更复提论,至以将欲举正,遽被沮黜为言,而要其指意,亦未必不在于臣,则情势之难,又加一倍,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崔锡恒为平安监司,李德英为辅德,金始焕为兵曹佐郞。校书正字单边玉明,成均博士单洪锡九。《吏曹誊录》

○礼曹启曰,即接永昭殿参奉牒报,则去夜大风,正殿北边阶砌上大栗木一株,南边后园上大栗木一株摧折,西边中栗木一株折落云,正殿至近之地,树木有此摧折之患,极为惊骇,依例慰安祭,不卜日来十一日设行,而摧折之木,则行祭后即为斫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汉挐山祭礼,及祝文式例,雉岳山等祭例举行事,启下矣。献官则本州牧使亲行,诸执事则以前朝官与儒品中差定,或牧使有故,则以大静、旌义两邑守令代行,祭物则一依本道智异、锦城山等例,措备举行之意,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敬宁殿再期前五享大祭,王世子亲行事,启禀举行矣。即今服吉之后,则与三年内时有异,且考《肃宁殿誊录》,则王世子亲祭,待下令举行,而今则永昭殿、敬宁殿两殿,王世子亲祭,臣曹不敢循例仰禀,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王世子,永昭殿亲祭事,依肃宁殿例举行之意,曾已传教矣。到今又有敬宁殿亲祭,而亲祭则与永昭殿一体也。若亲祭时,则王世子当下令于侍讲院,本院自当举行,该曹有何禀定之事乎?此草记还出给。《礼曹誊录》

○以延龄君为宗亲府有司堂上。《宗亲府誊录》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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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呈辞入启。左承旨任舜元扫坟呈辞。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出使。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有雾气。五更,流星出天苍星下,bb入b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日气凉冷,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若何?而前入汤剂,连日进御乎?诸医等皆以为滋阴健脾汤,固是治本剂,兼进朱砂安神丸,以为镇纳浮淄之火,尤为合当云。此药一剂,为先剂入,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汤剂连进。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黄海监司书目,康翎县监赵万龄,今秋释奠时,莫重祭享所用,肉醢所入偸食之色吏,不为报营请罪,终难免掩置之责,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司书宋宅相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右议政金构上疏。大槪,累次申吁,荐蒙恩批,圣眷愈隆,臣罪愈积,进有冒没之耻,退有违慢之诛,惶陨窘蹙,无地自容,更冒万死,毕暴危悃,伏乞亟收成命,议臣罪罚,以严国法,以安私分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吏曹参判兪得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辅德李德英上疏。大槪,滓秽贱臣,幸蒙恩递,仰戴洪私,分作弃物,不意春坊新命,遽及于杜门省愆之中,惊惶震惕,罔知攸措。严召之下,不敢坐违,来伏禁扃之外,而顾臣所遭,实是朝绅之深耻,岂敢晏然复齿于名途,重贻清朝之差辱哉?玆敢疾声呼吁于紸纩之下,伏乞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以励世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当初论启,既据其实,到今查脱,不足取信,前所引避,自有意见,谏臣疏语,何必为嫌?请执义金相稷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左尹李国华上疏。大槪,臣于本府郞厅推考,禁吏决棍之事,有不可独自晏然者,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存公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禁府启目,金砯议处云云,当初载米行赂于大臣之门,盖出于慢侮蔑法之意,其罪已难原恕,而及其严问之下,不以实对,所馈谷物,归之私庄所出,其石数,既称不赀云,而亦不明白现告,各家所送,混然都录,欲为藉重从便推传之地云者,实是隐然掩匿之计,其为罪状,尤极痛骇,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权宇亨更推云云,郞厅分在馆内外,各有所掌,只事把守一事,元无干涉于传语云,不可不更为详核处之。所谓馆所郞厅,即为拿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成弼大议处云云,莫重巡将,未及受牌,殊甚可骇,当初落点单字,始传于日没之后,下辈传报,亦甚稽缓,则渠之驰进阙下,未及门限,事势或然,不无可恕之端,似当分拣,而所系重大,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放送。

○又启目,河重图议处云云,宥旨前事,似当勿施,上裁,何如?启勿论。

○执义金相稷就职。

○李震寿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实兼官十员内,兼辅德、兼弼善、兼文学司书、兼说书未差,文学赵泰一,兼司书李观命,说书洪重休在外,辅德李德英承牌来诣阙外,陈疏退去,只有弼善臣朴汇登,独为入直,事之苟简,莫此为甚,且明明日,师领议政申琓相见礼时,不可不备员,实官有阙之代,虽得差出,尚患未备,在外人员上来迟速,既未可知,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斯速禀旨举行,辅德李德英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三字缺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二字缺本院前权知副正字洪禹瑞,方在罢职中,依例肄习官启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即今无故行公者,只有一员,前头谢恩使,行期渐近,而文书查对,将不成貌样,行吏曹判书李濡,工曹判书徐宗泰,礼曹判书赵相愚,户曹判书赵泰采,兵曹判书尹世纪,刑曹判书李益寿,行司直李墪,吏曹参判兪得一,礼曹参判徐文裕,都承旨金宇杭,提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震寿启曰,以侍讲院草记,有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世子师行相见礼时,宫僚。五行缺

○右议政金构疏曰,伏以臣,荐蒙异数,诚不胜其惶惧闷迫之至。冒死哀吁,乞伏刑章,而威谴不加,温批反降,恳谕丁宁,至举前事,开释备至,无复馀蕴。至于独使予焦忧,少慰予思想之教,则臣奉读再三,心骨俱摧,精爽震悸,不知处身之所也。如臣无状,乃敢坐徼受宠如此,死亦不足以塞责。臣以一介贱微,偏蒙渥泽,顶踵毛发,无非殿下之赐,生死肉骨,未足为喩,殒首结草,纵期他日,自恨此生,无复少答涓埃之路矣。今忽叨此非分之职,任以经济之策,苟使臣有一分报效之望,则何敢徒守廉隅,偃蹇漶漫,以自陷于孤恩负国之罪?礼数之殊异如此,眷顾之非常如此,冤诉之洞释如此,臣虽顽钝,粗识分义,感恩惧罪,自倍他人。何敢冥然不动,有同木石之无知哉?至此而犹不敢承命者,是有大不忍者存焉耳。士夫持身,廉隅是重,一有放过乎此,则贱侮危辱,而丧其所以自守,二字缺不保,失其所以报国。是故人臣事君,以立身为本,而此非为彩四字缺国也。凡人仕宦于朝,当退之义非一,年老病深而退,才力八字缺为世僇辱则退,而其中谬为五行缺圣明也。其惟得蒙照察之故,臣敢陈章二字缺以廉隅为言也。假令臣冒没趋走,粗效尺寸之劳,犹不如许其自靖,而没齿思愆,使国人知清朝宰相,犹有不可全丧廉隅者,则其裨益风化,所关非细,得失轻重,况不可以彼而易此,况冒出而无报效之可望者欤?臣自承批谕以来,忧遑煎灼,五情迷乱,窘缩之极,无地转身,进有冒没之耻,退有慢命之罪,廉隅分义,势难俱全,两端在中,冰炭交战,夜而继日,忘寝废食,欲更申馀恳,而撕捱已极,亦所不敢,迟回反侧,以至数日。又窃自念,理穷则变,势极则反,今臣情地,可谓穷且极矣。若有不[?]辞未尽暴于君父之前,而先自阻于日月之照,则非臣子之义,虚带重任,一向缩伏,尤非贱分之所敢安节。故席稿私次,渎冒𫓧钺,涕泣鸣号于三字缺听,非敢更望苟全,以亏常宪,伏乞圣慈,俯垂谅恳,亟收成命,议以刑章,以重国法,以安愚分,千万幸甚。传于李震寿曰,遣承旨敦谕。以上烬馀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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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未肃拜。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出使。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训炼都监郞厅金洵,柴场摘奸事,春川等地,出去。

○承文正字具万理,卒䄙嫔[嫇嫔]礼葬时题主官,衿川地,出去。

○冰库别提李有寿,草薍监刈后,入来。

○都承旨金宇杭,兵曹参议韩圣佑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有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世子师行相见礼时,宫僚不可不备员,而文学赵泰一,兼司书李观命,说书洪重休,并在外未上来。相见礼日字已迫,不可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又启曰,因本院启辞,春坊在外官员并改差事,命下矣。世子师相见礼,迫在明日,政官即为牌招开政,春坊阙员,尽数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金澋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崇礼门外,右议政金构所住处,敦谕则以为,臣情势危蹙,累抗严命,而圣度天覆,眷遇不替,诛罚不下,恩礼无前,臣犹敢一向撕捱,虚辱受宠,积其违慢,罪当万戮,而鸿私曲贷,异数荐加,又遣承宣,勉谕勤挚,其责望之切,奖饬之重,俱非蝼蚁贱臣,所敢承闻,震悚崩灼,汗泪交迸。臣之情实,固已备恳于前后章疏,而到此地头,惟有惶陨乞死而已,不敢更有所烦渎。加以贱疾方苦,神思不励[厉],且被非常之命,战越失次,尤不知所达。如得须臾无死,复逭刑章,则从当收召魂魄,更具文字,仰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申庆济拿囚。启。

○弼善朴汇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文学金栽,牌招肃拜。

○明日王世子,与师领议政申琓相见礼正时,巳初初刻。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金栽为文学,金兴庆为司书,崔庆湜为礼曹佐郞,李思永为都承旨,金万埰为兵曹参议,权益隆为监察,洪万选为掌乐佥正。承文提调十,李濡、徐宗泰、赵相愚、赵泰采、尹世纪、李益寿、李墪、兪得一、徐文裕、金宇杭。《吏曹誊录》

○兵批,以李溶为黄海兵使,李硕辅为五卫将,朴思敦为五卫将,李庆华为佥知,吴尚钦为武兼,姜硕望为铁串佥使,金矾为守门将,金夏鼎为别害佥使,赵敬锡为佥知。副司直金宇杭、韩圣佑,副司直赵泰一,副司果宋宅相,副司正洪重休,同知单李世载,济州监牧官单金羽迁。《兵曹誊录》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全罗左、右道牧场内宜松山,发遣郞厅,摘奸定界事,既已启禀蒙允。本寺郞厅,今当下送,而且左右帅臣,以诸岛设镇事,才有启闻。海防虽重,马政亦大,不可以一张状闻,有难容易变通,下去郞厅,通关于水营,亦为眼同摘奸后,地势要害,事之便否,使之别单书启,以为详量禀处之地,而第近年以来,连岁凶荒,税入大缩,将不成样,事甚可虑。郞厅下去时,田畓灾实,亦宜看审,应行节目,别单书入,使之依此举行,而庆尚道晋州监牧官所管牧场,亦有弊端,而庆尚道与全罗道,乃是接界之地,道路不远,左道摘奸郞官往来时,亦令一体看审。忠清道唐津地盖串,亦以旧日马场,因懿惠公主房赐给,废弃已久矣。年代既远之后,当此旧牧场收拾之日,不可一向弃置,令本官与瑞山监牧官,眼同摘奸后,还属本寺,且黄海道瓮津昌麟岛,亦以马场,乙卯年因本道监司启闻,所江镇苏残间,限十年许借矣。今至三十年之久,当此马场日缩之日,不可仍为许给,亦为还属本寺,以为牧马之地,何如?传曰,允。《户曹誊录》

○以辅德李德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震寿曰,推考传旨捧入。已上烬馀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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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未肃拜。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寿式暇。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寒暖不适,伏未审此时,圣候若何,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请bb还收b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还收考官狱事酌处之命。并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传曰,黄海监司任胤元,留待引见。

○谢恩,辅德李德英。

○左副承旨李喜茂上疏。大槪,臣新遭重戚,才经成服,明日敬宁殿奠酌礼时,臣当陪从,而累日丧次,身既犯染,只过一昼夜之后,遽尔执事于行礼之际,有所未安,伏乞圣明,亟许镌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议政金构上疏。大槪,荐被异数,惶恐无地,罪积违慢,万殒难赎,冒死申吁,乞蒙照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如渴之旨九宣,而巽让之章十上,是何情志之阻隔,一至于此耶?愕然且惭,宁欲无言。噫,当此忧虞溢目之秋,任卿以台铉之重,予固不可舍卿,卿亦不忍弃予也,决矣。卿其体谅,即起视事,毋孤日夕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司书金兴庆,再招不进,依承传罢职。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献纳权𢜫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明日敬宁殿奠酌礼时,出宫正时,巳初初刻,奠酌礼正时,巳正初刻。

○承文正字具万理,卒䄙嫔[嫇嫔]题主后,入来。

○禁府照目,前县监申复圭矣。饷谷虚录,罪杖一百,徒三年,丧前所犯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

○又启目,金砯刑问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

○又照目,冰库别检曺夏奇、金镇泰等矣。当初论报礼曹,至有引朔之请者,盖引上年前例,非无端创始之比,不无可恕之道,而预虑生事,欲为前头免罪之地,罪杖八十赎,并只公罪。启功议各减一等。

○又启目,粘连,权宇亨,以次知结束吏之官,亦不可谓全然无失,与柳斗齐、李世进,分轻重照律,申庆济段,放送,何如?启依允。

○又照目,前佥使朴寿雄矣。身为边将,不敢擅离,自是当然之法,不待水使分付,猝然出来陆地,罪决杖一百,罢职,边远充军,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又照目,前别提尹之赟、黄夏弼等矣。当初论报,非渠等创始之举,实引上年前例,容有可恕之道,而莫重御供之物,虑其难继,至于禀报该曹,欲为前头免罪之地,罪各杖八十赎,并只公罪。启功减一等。

○黄海监司任胤元,留待引见时所启,道内守令,即今皆是南武,而文官绝少,前头如有设科之事,则考官似难推移塡差,诚可闷虑,今后则令该曹随其窠阙,间间差送文官,何如?上曰,依为之。右承旨金澋所启,顷以玉堂阙直事,因本院启禀,而有都堂录斯速为之之教矣。其后闻领议政申琓之言,则政府馆阁堂上,与吏曹参判或参议及郞官有之,然后可以为之云,而即今吏曹参判兪得一,引嫌不为行公,参议郑澔,在外未及上来,郞官则只有李观命,而亦无职名,差待此等官备员,则前头迟速,有未可知,而玉堂上下番阙直,今已累日,此实前古所未有,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即今玉堂在外人员,曾已推考,而尚不上来,似当更有别样申饬之举矣。上曰,顷日疏批已下,而尚不上来,殊甚未安,从重推考,使之从速上来,可也。以上朝报

○黄海监司任胤元,留待引见时所启,顷因京畿监司启闻,有校生停讲之举,而海西则连年凶荒之馀,屡经客使之往来,民生之饥困,比于畿甸而甚矣。本道校生考讲,亦依京畿例,自今秋限明春,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

○礼曹启曰,去己卯年庄陵复位时,依北道诸陵例,五年一奉审事,定夺矣。今年当次,本曹堂上进去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捕盗厅启曰,因本厅军官李万杓之来告,得一贼汉,搜来其家藏,则衣服器皿杂物,皆非渠家可有之物,而内字号一马牌,亦在其中,故其出处,今方推核,马牌则为先移送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下直,结城县监吕渭良。已上烬馀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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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寿式暇。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敬宁殿入幕次后,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奠酌礼后,药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参判兪得一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同副承旨黄一夏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于骊州睡谷村左议政李畬所住处,敦谕则以为,臣三章渎吁,毕暴血恳,而天听愈邈,恩礼益隆,至遣承宣,临谕于蓬荜之下,十行丝纶,丁宁谆切,奖予责勉,迥绝寻常,非臣愚陋贱分,所敢承当,惶駴震越,汗泪交迸,臣何等微末,被如许恩数?固知晷刻稽淹,罪合万死,而毕竟偾败国事,为罪尤重?反复思量,终不敢承命,惟当申章请谴,伏地悚栗,祗俟严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还收考官狱事酌处之命。并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全罗监司闵镇远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谬膺重寄,触事愦愦,愧惧恒切,而岁又大侵,民将尽刘,储蓄俱竭,拯济无策,夙宵焦迫,罔知攸措,加以素患痰火之病,年来渐痼,精神昏瞀,胸膈痞塞,强应公务,动辄颠错,日者数旬,驱驰之馀,一倍添剧,吐泻无算,食飮专[全]废,火热上升,头䐉如碎,负席涔涔,宛转叫呼,多般治疗,少无其效,念臣此病,有非偶然猝发之比,旬月之内,决难复起为人,荒岁赈救之责,断不可一任其癏旷,朝廷轸恤一路生灵,则必须早解臣职,别择忠勤才智之士,畀以方面,责以成效,然后庶有其苏之望矣。抑臣伏闻顷日台臣疏论外戚,而有曰位高则骄,势盛则横。噫,此正臣药石之戒也。臣以戚畹小臣,无功骤迁,忝二品崇班,按一路军民,则位高势盛,臣固然矣。骄横二字,虽臣平日所自勉戒者,而亦安敢自谓我无此失也?即此一款,已极难安,而且伏见宪府论劾赵《二字缺》之启,以凶岁纳米为言,夫二字缺之补官,实由于臣,则臣安得晏然而已?其所谓纳米之四字缺实状,臣不得不略陈焉。盖臣于二字缺年,受湖西监赈之九行缺实在于臣,而台臣之不为并论臣身者,岂欲容臣之有所自处耶?仍伏念此辈累百口全活之功,在朝家酬劳之典,不宜忘忽,而见今未补官,尚多其人,前后圣教之一字缺下,不止一二,而今番大政,又无一人之调叙者,徒使失信之名,归于朝廷,缘臣奉使无状,致令已仕者,得纳米之目,未仕者有失信之怨,此皆臣之罪也。在臣私义,只合屏退自废,庶待此辈之尽数调用,然后更立于朝,决不当欺诳小民,独享崇宠也。伏乞圣明,下询庙堂,如以为此辈活人之功,不必酬报云,则亟收前下承传,仍治臣下欺富户,上累官方之罪,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已上烬馀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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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议崔重泰,佐郞崔庆湜,长陵石物涂灰事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于敬宁殿奠酌之礼,静摄之馀,不瑕劳伤乎?前入汤剂,已尽于昨日,五贴今当更为剂入,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详言于医女矣。

○全罗监司书目,臣病状难强,情势难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禁府,朴寿雄广州府徒三年充军。启。

○弼善朴汇登上疏。大槪,臣于日昨直庐中,猝患感冒,宿疾兼发,扶曳还家之后,一味添剧,昼夜叫苦,殆不省事,意外召命,遽下此际,分义是惧,忍死趋诣禁扃之外,而顾臣病状,决无自力就职,不得不投疏径归,臣罪至此,万殒犹轻,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春宫,缕缕进言,予用嘉尚?可不留意焉?自铨曹,举行二条,亦宜申饬,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李震寿,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黄世耉手本内,罪人枢病势看审,则本以抱病之人,久处冷地,猝得痢疾,度数频数,食飮全废,元气大败,症势非轻,而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以上烬馀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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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服制。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式暇。左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院别提元万东,果园摘奸后,入来。

○下直,全罗兵使李硕宽,堤川县监宋尧卿。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人员外,执义金相稷,持平韩永祚,正言朴台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左议政李畬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宿德雅望,允叶辅弼之任,今玆枚卜,亦云晩矣。此时扶颠之责,深有望于卿者,则其在同休共戚之义,不宜袖手恝视也,决矣。卿毋困我,幡然造朝,勉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辅德李德英上疏。大槪,臣于禁直之中,闻父病添重,至情所迫,不容暂留,略具短疏,仰彻宸严,不遑待批,径出禁门,伏乞亟削臣职,仍治臣擅离直所之罪,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引见时,户曹判书赵泰采从重推考,牌招察任事,及吏曹郞官口传差出事,榻前定夺。咸镜监司兪集一改差事,榻前下教。

○执义金相稷所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语见上上曰,勿烦。正言朴台东所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又所启,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语并见上上曰,勿烦。前启,考官狱事酌处之命还收事,停启。

○礼曹参议徐文裕上疏。大槪,敢陈私恳,奉使行过之路,历省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历省焉。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观命为吏曹佐郞。以上朝报

○弼善朴汇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引见时,兵曹判书尹世纪所启,北虞侯全百禄之瓜限,乃上年十二月,而上年十月间,以边将诇察事,因大臣陈达,有姑令仍任之命矣。今则已无可探者,不可无变通出代之道矣。上曰,不可久为仍存,出代,可也。

○领议政申琓所启,此时凡事,户判之主掌者甚多,而即今判书赵泰采,自上既已许递兼任者,欲为专察本职之意,而一向引嫌,尚今不出,以情势言之,则小臣亦何敢出,而迫于严命,惶蹙出仕矣。泰采之尚今不出,诚为未安,况方物封裹,只隔数日,特为从重推考,仍即牌招,使之从速察任,何如?上曰,守御之任,元无可递之事,而每以此引嫌,故顷日许递者,盖欲使本职之行公,而尚不出仕,殊非勉副之本意也。欲以此意,传教矣。所达如此,依为之。

○又所启,京畿监司洪受畴状启中,又陈初不付种处给灾事,而初不付种而白地征税,则民之称冤,宜矣。朝家岂不知民怨之可念,而第初不付种之处,从前元无给灾之规,亦以虚实相蒙之弊也。上年欲知守令劝农之勤慢,使各邑初不付种之处,成册以报之后,各邑执此为言,既捧成册之后,不许给灾,民皆归怨云,故地部不得不给灾矣。今年朝家,既无成册之令,而各邑因上年谬例,乃有此请矣。不特畿甸,诸路皆然,若许畿甸,则诸路又当效尤,前头纷纭之请,将何辞防塞,而如是之际,朝家之所失,又不知其几许矣。当此国储荡竭之日,前头之事,将不成貌样,岂非大可忧者也?推此言之,则仍陈田树木成林,征税之处,亦多有之,此亦当给陈,而从前不得许给者,亦虑如是之弊矣。但今年畓谷虽丰,田谷失稔,此所谓一半农事也。若以畓谷稍稔之故,积年逋欠,未及收身役,一倂征纳,则民必不堪矣。有司之臣,当以轸恤为意,自上亦当恻怛为念,使国力有所支持,生民得以保存,此诚今日上下之所当勉者也。新旧还上,及凡干徭役身布等事,当与庙堂诸臣,商确讲定,以俟睿裁矣。上曰,还上及身布等事,当与庙堂诸臣商确,讲定节目,宜当矣。初不付种处,则上年收捧成册者,初非给灾之意也。盖缘既捧成册,故不得已给灾,今则决难许给矣。

○行吏曹判书李濡所启,臣于良役变通之事,受命已久,而此乃国家大事也。非臣一人所可独擅,且缘职务繁剧,尚未讲行,私悯惶陨,如负罪戾。即今堂上中闵镇厚,下去全罗监营,李寅烨之来,姑无其期,小臣独在,无与相议,渐至迁就,诚为可闷。今若别为设局,差出郞厅,且以练达时务之人抄出,启下堂上,与之逐日会议,次第举行,则数月之内,可以就緖,问于大臣而处之,何如?领议政申琓曰,小臣亦尝以此事,欲为仰达矣。国家欲除民弊,使之变通,而今此阅岁,迄未举行,盖其句管堂上三人同议,然后可以有为,诸臣多故,不得齐会,以至于此矣。海防良役等事,李濡既承上命,岂欲迁就,而事势使然,实为可虑,若使设厅,别立名号,仍坐于备局,而诸堂上及次知郞厅,着实讲行,则宁有悠泛之患乎?李寅烨情势难安,不敢上来,而向日之事,原其本意,则岂是欲为推诿于同事人而然哉?圣明过疑其心迹,故惶恐不敢自安矣。圣明若或洞察其心事之不然,则何敢每每引嫌乎?李寅烨处,特为分付,使之斯速上来,同议变通,未知何如。兵判本职,虽多剧务,而既在本兵,亦不可不同议讲定矣。上曰,别为设厅作号,则似胜于备局之循例开坐,依所达着实举行事,分付,可也。濡曰,军制变通事,兵判则当与同议,而朝臣中兪集一、朴权,俱称明敏,晓解世务,臣欲与两人同事,而朴权则出为庆尚监司,兪集一今又为咸镜监司,殊为可惜,已出者虽难还入,未去者犹可留之,此时北关重藩,固宜择送,而今此变通之事,实是一国革弊之大政,不特为一道之利害,则自有内外轻重之别,而当初以备局堂上句管,今于别为设局之后,则可以直为差下堂上矣。上曰,今此二人中,朴权则已为出外,而兪集一则未及下去,变通,何如?申琓曰,朴权之出,亦为惜之,而适于其时,南方有事,故不得已差送矣。兪集一熟知弊瘼,可用于内,而即今北门锁钥,非他道之比,且当饥荒之时,按藩之任,尤当慎简,故以集一择差,既已差出,方将下去之时,又为留之,亦似重难,而李濡既言同为变通之事,而且以内外轻重为言,惟有自上处分耳。上曰,北道虽重,今玆军制之变通,实关于八路戎政,其任尤重,不可不择。兪集一今姑改差,以为同议于军制之地,可也。

○韩城君李基夏所启,都监军兵,异于他军,率妻子上来,昼夜宿卫,自朝家所当各别轸恤,而近年以来,连值岁侵,炮保价布,亦入于裁减之中,户、兵曹裁减代木,又因其所储乏绝,不得出给,前岁平安兵营木,顷者南汉待变木,启达取用,皆缘万不得已。禁、御两营军兵,则既有保木推移之道,故春秋每行赏中日,至于都监不得裁减之代,则他无出处,故中旬之未得设行,其势固然,而军心之缺望,甚矣。臣在外,相议于兵判,则江都方有下送木五百同云,此木中一百同,取用于中旬赏资,似好矣。下询于入侍诸臣,而处之,何如?兵曹判书尹世纪曰,江都木下送事,即今右相在兵曹时变通者也。军门如彼,固当相济划给,而既是大臣定夺,则小臣有难擅便矣。上曰,都监中旬,本有一年四等之规,而厥后减为之等,今以无赏布之故,二等中旬,亦不得行,则军兵必有落莫之叹,江都移送木一百同,划给都监,可也。

○谢恩使锦平尉朴弼成启曰,凡使行之彼中往来时,赂遗于诸衙门及通官者,例是数千馀金,译辈所赍者,若非有裕,则诚无以收合费用。自前银货,专靠于倭人,而今番则莱银阻绝,且目今闾阎间,银货绝贵,他无周旋之路,前头方物呈纳时,必有生事之患,臣等之沿路受困,固不足言,而若是至触怒生梗,则其贻辱国命,为如何哉?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自前如此之时,或有各衙门银货许贷之规,今亦依前例,令有银货诸衙门,从优许贷,俾免毕竟狼狈之患,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会宁、庆源开市事,北京咨文今已出来,以此分付该道,使之依例举行,而回咨,令承文院撰出,付送于前头使臣之行,何如?传曰,允。

○引见时,领议政申琓所启,此乃全罗监司闵镇远状启,而巡历时,以民人等呼诉事启闻,而请许给分数灾,仍陈灾旱田灾事,及身役价布,尤甚邑减半,之次邑则以米钱,从自愿代捧事,及旧还上一切停捧事也。槪闻南中近峡处,虽云失稔,而非如海西、关东之比也。故当初事目中,只许给绵田灾,而绵田给灾,实是曾所未有之事,则今以许多名目给灾,则虚实相蒙之弊,不可不虑,给灾之路渐广,则朝家所失田结,将至几许耶?旱田不许给灾者,以其一年两耕故也。今年则以水灾之故,勿论田畓水沈及全不挂镰之处,并给全灾者,寔是朝家之惠泽,而又请规外之灾,似难许施矣。绵田及水沈处,并给全灾,则其他被灾之处,自当推移,故从前不广给灾之路者,盖以此也。役价减半之请,米钱从愿之事,及旧还上停捧与否,则待户判出仕,从容商确,讲定节目,以为启下施行之地矣。上曰,金昌集,曾为户判时,仍陈给灾之请,已为覆启不给,而全数灾则多有虚实相蒙之弊,不当轻许矣。又所启,全罗监司闵镇远状启中,又陈各衙门、诸宫家、司仆田畓,执卜太重,而虽被灾之年,本无给灾之事,民多呼冤,且斗斛最大,亦多有差人作弊之端,故请令与该邑守令,打量作结之后,被灾处一一给灾,行用斗斛,亦为较正,上纳时元外所入之数,辄依税米例捧上,其中差人之横滥者,一遵前日榻前定夺,自本道囚治事也。各衙门、诸宫家田畓,同是一国之事,则其在宪府一体之义,不当有所差异,以致民怨,而差人辈如有作挐之弊,亦当随发重治,而既已定夺于榻前,似当依此举行,而改结正斛等事,亦当使之依状启施行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此乃忠清监司金演状启,而请许给旱田灾事也。诸路木花之不实,朝家既已备知,故灾伤事目,更许给灾,此必未见事目之前状请矣。旱田则曾无给灾之规,而今年以水灾之故,许给水沈及全不挂镰等灾,则何可许给分数灾,以致虚实相蒙之弊耶?在外相议,则诸臣皆以为三南,则不当给分数灾云矣。上曰,事目已定,决不可给之矣。又所启,此乃前江原监司李喜茂状启,而本道水旱之灾,前古所无也。及至秋节,田无所收,饥民之流散相继,前头怀保之策茫然,旱田不可不给灾,且公贱身贡,军兵身布,请令庙堂禀处蠲减事也。大抵岭西凶荒特甚,虽旱田,亦令给灾,与北道一体为之,既定事目启下,此亦未见事目时状请者也。公贱军兵身布减除事,则考见前例,曾无全减之时,乙亥则减三分之二,上年则减三分之一矣。岭西连年惨被灾害,今年又甚于上年,依乙亥年例,减其三分之二,以示朝家轸恤之意,未知何如。上曰,依乙亥年例?减给?可也。又所启,此乃京畿监司洪受畴状启,而道内近峡处失稔,近古所无,黄海、江原两道,既有给灾之事,则畿邑之与岭西接界者,在朝家轸恤之道,似无彼此之别为言矣。朝家特轸岭西民事,许给田灾,则畿邑之接界,均被灾害之处,亦当一体给灾,令本道监司,精抄尤甚之邑,与岭西一样给灾,则似无不均之患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曾以承文院分馆事,有所陈达,而有斯速举行之命矣。厥后终不举行,故详问委折,则以为本院规例,必有上博士,然后可与同僚相议为之,而即今上博士当次者,乃李道原,而罢散在乡之故,昨年分馆时,亦不举论,洪万通方为之次,则可当上博士之任,而以身病危重,不得上来,又其次,乃朴始采,而虽已自乡上来,拘于厅规,若无朝令,则不可以右位之现存,而冒当上博士之任云,分馆之尚此迁延,事甚不当矣。之次之代行上博士,亦有前例,令朴始采与即今在京无故院僚,从速开坐,以为分馆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吏曹判书李濡所启,即今国事不成貌样者,多矣。至于玉堂上下番之俱空,已过累日,自前间或一夜阙直,而未有如是久旷之时,此乃三百年来所无者,岂不寒心哉?都堂录斯速为之事命下,而考见前例,则必有吏曹参议、参判及郞厅而后,可以为之矣。郞官拟望之人,只有李光佐、崔昌大、李观命,而李光佐、崔昌大,皆在外不为上来,无故者李观命一人而已,而观命亦以顷在玉堂时陈箚事,情势有所不安,拟望于郞官,虽或受点,若不行公,则殊无差出之意,是为可虑。盖向日李德英之疏语,有若朝著真有携贰之端,此固欠当,李观命之箚罢,亦涉太过,而一时争辨之际,虽或至于如此,辄以党论目之,则转辗[辗转]疑阻,实非所以镇静之道也。观命之不敢自安者,正在于此,自上宜加谅察,而都堂录速成策,惟系于郞官之趁速差出,故如是仰达矣。上曰,即为差出郞官,可也。右副承旨李震寿曰,吏曹郞官差出事,命下矣。今日开政差出乎?上曰,口传差出,可也。《备局誊录》

○禁府启曰,忠清道放未放启本中,未放秩罪人朴万鼎、朴涏等,该吏误以禀秩抄出,故以仍配回启矣。启下之后,始知其误认,臣等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该吏自本府治罪,元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入侍时,训炼都正尹就商所启,臣所带军门之备置银货者,意有所在,而间或贷银于市民等处,使之存本取利,以补军需者,盖虑财货之减缩故也。曾于甲戌年分,薪铁廛市人姜英烨等十八名,愿贷银货,故本厅银子一千两,依愿许贷,利息则以薪铁计捧,本银则限周年还纳事,有所定式矣。其后市民等,愿留本银,逐年纳利,故本厅亦有铁物取用之处,仍为留贷,尚未还捧者,实由于事势之如此,而大抵军门财货,他各司银布自别,则不可以生息之多纳,轻许荡减其本银,不意今者,本廛银货中七人,遽生以利减本之计,饰辞上言,启下京兆,直以本银荡减,覆启蒙允。此则京兆不审贷银曲折之如许,亦未谙军需有别之本意也。在前存本贷银者,非独此也。若开此路,则诸军门贷银之人,必将效尤,后弊难防,今此上言覆启内辞缘,今姑置之,所贷本银,严督还捧,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本厅别破阵,每朔立番者三十五名,而保人多在于江原、黄海等道矣。两道失稔,甚于往年,此等保布,万无征捧之势,在前如此之时,则或有减半立番之规,别破阵立番之数,今亦减半,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判书尹世纪所启,海西别骁卫,自十月上番事,已为启达蒙允矣。本道今年农事,亦未免失稔,而峡邑为尤甚,前头上番之类,多在于峡邑,渠辈以自备粮立番之卒,不得捧奉足,粮资之难,与前春无异,群议以为海西军兵,此时上番,诚为可虑云,似当限明秋,仍为停番,宿卫军兵一切停番,事体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今年亦为停番,可也。训炼都正臣尹就商所启,御营厅马兵,多在于海西山郡,而当此饥荒之时,裹粮上番,其势亦难,今依禁卫营别骁卫之例,限明秋,一体停番,何如?上曰,依为之。《御营厅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左议政李畬所启,今此摠戎使李宇恒状启,以为本厅壮抄军三抄,每年十月为始,至明年正月,轮回入直于西营,牙兵一哨,亦为入番于本厅,今年亦当依前例上番,而本厅素甚凋残,且自松都米减给之后,所捧大缩,放料之资,每患不足,壮抄则乃宫城外宿卫之卒,不可变通,而至于牙兵,则守直本厅,非但不紧,以放料不足,曾有停番之例,今亦依停番事,请令庙堂禀处云,壮抄则宿卫宫城,事体重大,而乙丙以后,亦有牙兵一体停番之时矣。即今畿甸凶荒,比他道尤甚,牙兵当依前例停番,而壮抄停番,有不敢擅便,敢此仰禀。上曰,并为停番,可也。《摠戎厅誊录》

○李震寿启曰,以都摠府,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震寿,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八日谢恩使方物封裹,差备军八十七名,及社稷告还安祭差备军五十四名,十九日永禧殿酌献礼,亲临举动时,差备军六百八十七名,合八百二十八名内,卫军二百九十八名计除,其馀不足五百三十名,他无推移之路,依前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月十九日,永禧殿酌献礼举动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除病蹇马,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六匹补把,以充不足之地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侍讲院弼善朴汇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舜元曰,推考传旨捧入。

○任舜元,以汉城府言启曰,三江马役,极其烦重,故近年以来,奸民辈连续投属于各军门,及各司匠人之役,馀存绝少,至于罢契者居多,而其中西部瓮里契,尤有甚焉。常时应役,已难支堪,即今沈义输运之役,乃是通一年巨役,而将无以责立,必须别样变通,然后可免生事之弊。今番沈义输运之役,勿论内东山匠人,尚衣院、内需司、内酒房、工房启下匠人,烽燧军内吹螺赤,诸上司奴子,三江,一体使役之意,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畬疏曰,伏以臣,披沥腔血,控吁至三,辞意已竭,而纶音谆切,有逾十行,奖谕之隆,责勉之重,非臣贱分,所敢承当,臣伏地震越,但有涕泗交流而已。噫,立身本朝,遭遇圣君,陈力效忠,辅佐治理,此岂非人臣之愿哉?况臣以世禄之家,自始登朝,最被殊私,糜身粉骨,无以仰酬,苟有涓埃之效,可以少补于圣政,则顾独何心,盘桓荒野,自甘于逋慢之诛哉?顾念臣之情事,固圣明之所俯烛也。臣窃科通籍,本图荣进,未尝不欲仕也,诚以至蒙奖擢,滥窃名器,鹈梁可羞,负乘为灾,上孤主恩,下戚亲心,获罪忠孝,有䩄神人,不敢以簪绂为荣,爵禄为利,安于除名之下,怵惕懔怖,如陷大戾,而血辞哀吁,辄混归于例让,莫能自达其衷恳,臣之辞诀明时,自同于绝伦之士,则义有所不敢,欲奉令趋事,以效其匪躬之忱,则力有难强,去就两难,进退皆罪,作一天地间失所抱枉之人,其情诚戚,其势诚隘矣。顷岁入朝,不能抵死守志,终至狼狈谬辱,无复馀地,其始臣非不知毕竟至此,而冒没承命,遂使名器玷辱,朝著羞浼,此其为罪,虽万戮奚赎哉?臣每中夜追思,不觉汗发被体,窃自以为始圣上终使臣之本意,岂欲其九字缺状已骚,而朝家谬举之失已著,虽以簪十字缺来情实,则宜无遗烛,自此广得其才一字缺矣。诚不意今玆新命,又有大不然者,至加以论道经邦,扶颠支危之责,而不复难慎者,其为朝廷之谬误,孰有大于此者乎?臣闻命弥月,惊疑惶惑,实不省圣意之所存,岂以天鉴之明,谓臣真可以堪此任也?特以鼎席之不可旷,而臣资给[级]猥崇,不计臧否,姑以循序备位,则帝王置相图治之意,决不可虚掷如此,此虽在治平无事之时,犹足以损国体,况于艰虞之日乎?今臣若又贪恩怵义,不揣己分,不思諐尤,䩄然冒就于百僚之上,卒以偾败国事,则其罪轻重,视既往,又当如何哉?臣虽无状,亦不敢为此也。臣既异木石,非常之礼,罔极之恩,宁不感激思报,而顾所施,非其人也。虞人死不赴大夫之招,而孔子取之,此亦一义也。臣之不敢趋命,于此决矣。臣固万死万死,敢复悉暴哀悃如右,伏乞圣明,容臣前后号吁,非出饰让,谅臣本末情迹,有异他人,亟命收还臣职名,以重辅弼之任,仍勘臣罪,以严慢命之科,不胜大幸,臣无任战恐哀恳,席稿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德望,允叶辅弼之托,今玆枚卜,亦云晩矣。此时扶颠之责,深有望于卿者,则其在同休共戚之义,不宜袖手恝视也,决矣。卿无困我,幡然造命,勉副如渴之望。叠出仍传于李震寿曰,遣史官传谕。

○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申琓,行吏曹判书李濡,兵曹判书尹世纪,韩城君李基夏,行训炼都正尹就商,右副承旨李震寿,执义金相稷,正言朴台东,假注书申𫕵、韩重熙,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李縡入侍。申琓进曰,秋雨支离,日气不调,圣候,若何?上曰,无事矣。举条见上临罢时,金相稷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初不付种处,终不给灾,则穷民之失望,可想。不为给灾,虽出于劝农之意,白地征税,反为兴怨之端,初不付种处,最多之邑,则论罢守令,仍许给灾,似合于朝家恤民之道矣。李震寿曰,连年荐饥之馀,既乏储蓄,今者雨水之时,不得付种,此岂农民之所欲?实缘穷乏之致也。到今不许给灾,则其为称冤,如何?更询于大臣而处之,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琓曰,台臣、承旨之言,诚是矣。小臣非不知给灾之为宜,而名目既广,则朝家之所失不些,故议者才以终难给灾之意,陈白者,此也。相稷曰,初不付种处,守令别样论罪,则非徒有异于劝农,亦必不以初不付种处,虚张报司八行缺太亦不得成实,民之穷困,必倍于甚多,特许于畿甸,则实合于重根本之道矣。上曰,台臣、承旨之言虽是,若许于畿甸,则他道之齐请,必不胜其纷纭,似涉重难矣。烬馀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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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服制。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山府使白时耉,鱼游涧佥使强以敏。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时,不瑕有妨于静摄之节,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近日连闻医女所传之言,前日受灸处,虽有生之势,或浮或减,亦有微痛之候云。今日令医女详细诊察,然后当与诸医,议定当进之药,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全罗监司书目,长城府使李万东,身病猝重,官事旷废,不得已罢黜事。

○王世子下令曰,今此冬享大祭,永昭殿亲行事,分付。

○光恩君金镇龟上疏。大槪,顷日宪臣之论继起,而论臣者,非止一人臣,故杜门泥首,日俟宪典,不敢为自列之计,不意有摠府新命,以臣负犯,决不敢抗颜就列,宿卫之地,不容虚带,前头举动时,尤不可不备员,玆敢冒死仰吁,伏乞亟递臣摠管之任,仍命勘正臣自恣无忌惮之罪,以少伸王法,而谢国人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观象监,今月十五日夜一更二更,月回木星、士星,有雾气。自三更至五更,月晕回木星。启。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即今春坊实兼官,或有阙未差,或疏单受由,只有文学金栽,独为入直,书筵进讲之时,不得备员,事甚未安。令bb政b官牌招开政,实兼官有阙之代,即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速出行公。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户曹判书赵泰采疏批已下,且方物封裹已迫,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之言,且与诸医等商议,则皆以为中宫殿症候,破肿已至二十馀日,而脓汁完合,未易排脓,生之剂,不可不及时进用,蜡矾丸先进一剂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兵曹参议金万埰,司书李㙫。

○礼曹,永昭殿王世子亲享时,斋戒单子,传曰,世子亲行祭享时,承传教后,下令于侍讲院,侍讲院草记启下后,分付于该曹举行,事体当然,不为启禀,直为分付于该曹,事体未安。侍讲院官员推考,今后则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敬宁殿再期后,朔望祭,依宗庙例,以单献行之矣。来十月初一日朔祭,王世子亲行,则与常时朔望摄行有异,似当以三献磨炼,而肃宁殿前例,亦无现著可据之例,臣曹不敢擅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三献磨炼。

○下令曰,今此冬享大祭,永昭殿亲行事,分付。已上《礼曹誊录》

○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天文学别设兼教授安鼎基迁转之代,久未塡差矣。前察访崔天璧,久任本职,颇解术业,依例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李㙫为司书,李光佐为兼司书,金镇圭为刑曹参判,李海朝为兵曹正郞,都永夏为典籍,李世瑗为掌乐主簿,徐敬祖为长城府使。《吏曹誊录》

○兵批,同知单李显征,佥知三单,闵海楫、李震殷、李守长,副司直兪集一。《兵曹誊录》

○礼曹启曰,本曹堂上,庄陵奉审事,今将下去,奉使印信一颗,依例赉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李震寿启曰,行大司宪李寅烨,掌令崔启翁、李世弼,持平孟万泽在外,执义金相稷,持平韩永祚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光恩君金镇龟疏曰,伏以顷日宪臣金栽引避之辞,盖申论其前疏之意,而所以罪状臣身,有非前疏之所尝及焉者。前疏指拟之非常,直令人心骨俱寒,而彼既诿以先事之言,臣故乞解兵柄,而仍请初不力辞之罪而已,及见其避辞,则有曰,殊失持盈之戒。又曰,近日事有驾气自恣之渐,国言喧藉,有识忧叹。噫,以臣情迹,宜退而不退,虽因恩深义重,适以贻累速戾,欲以此加臣不能持盈之罪,则臣固自服,而第念臣平生区区所自勉者,惟在于谨慎,况备经百罹,危厉在心,苟不至于病风狂奔,则于何以敢为驾气自恣乎?抑将以臣之勉就匪据,归之于驾气自恣,则其疏既显言曰,受而不辞,而其避则曰,不敢斥然正呼,此必欲以他事,有所指准于前疏之所未尝及焉者也。夫栽之始以先事之戒,转作已然之案,乍泛乍紧,不复的论者,想必谓臣自作之孽当自知,而(而))臣诚悚栗惝恍,不省端倪?惜乎,清朝司直之论,何不明言臣驾气自恣之状,俾令省其宿负,举其公法,而乃为此囫囵而止也?臣遭此事以来,寝食俱忘,几不欲生,继得见司谏李德英之避辞,释栽前疏履霜之语,以为始之不谨,终必有悔。噫,文言程传中语,臣不忍提起,而用其语者,当知其意,人臣而得此言,尚何以自立,而其在国体,亦宜亟举已也。臣又得见正言金兴庆之疏,谓臣自处之无忌惮,甚矣。其视栽所言,尤为严峻,而若乃羽翼一语,又以实栽前疏之意,臣于忝叨匪据之初,固以前日人言,沥血控免,而其卒之,黾勉承命,且缘顾畏义分,不敢逃遁故耳。今乃归之于无忌惮之科,臣亦更何言哉?且臣之一家,孤危衅累,不惟素乏党援,抑亦人皆避忌,此实一世之所知也。栽之所论,实非常情之所可料,而兴庆又从以证成之,凡台阁论议之际,因其意见,略有左右,世所恒有,而辄加之以羽翼之名,亦何患无辞,而况兴庆之所指,谓臣羽翼者,曾于论事之际,与臣相岐而劘切者,非止一事,今之勒加此指目,其果摭实之论耶?栽一人之外,继起而论臣者,又至于此?臣故杜门泥首,日俟宪典,不敢遽为自列之计矣。不意昨者,有摠府新命,以臣负犯,尚逭诛殛,实非所期,况可以抗颜就列,有若平人者乎?宿卫轮直之地,不容暂时虚带,前头举动时,尤不可不备员,玆冒万死,仰吁宸严,伏乞圣明,亟递臣摠管之任,仍命有司,为先勘正,臣自恣无忌惮之罪,少以伸王法谢国言,不胜幸甚。

○户曹判书赵泰采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无一毫冒进之望,病伏沈痼,有万分难强之势,露章寻单,俱非获已,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狼狈穷迫,罔知攸处。不意此际,特下问备之罚,继降严召之命,揆以分义,惟当黾勉承命,殚竭供职,而第臣向日所遭,有非寻常,台臣避辞,并举臣履历而论斥,其意不专在于劾去将任而已,则固不可以兼带卸解为慰,而冒没更出,以自取其无限颠败,臣将徒恃君宠,不恤人言,唐突趋bb走b,摘埴冥行,而复招一层讥谤,则臣身僇辱,纵不暇言,其于累清朝,而伤理化,何哉?且臣素患痰火之症,复发于凉生之后,头目晕眩,有时昏倒,支节痳痹,不良运用,乍触风寒,痛气斗剧,连事汤灸,症情无减,废食失眠,委顿度日,虽使臣无情势之如上所陈者,即今病状,实系危笃,自力祗承,其势末由,臣虽冥顽无状,亦岂不念旷职垂死之喘,无望复起,坐犯逋慢,自速重戾,臣情到此,亦云戚矣。玆敢席稿哀吁,仰俟处分,伏乞圣明,俯垂矜察,亟命镌削臣职名,毋使重务久旷,仍令攸司勘臣罪犯,以幸国事,以肃邦宪,不胜大愿。批答并见上烬馀

9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服制。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右议政偕来事出去。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内赡奉事李培,柴场监刈后,入来。

○下直,和顺县监金致凤。

○禁府照目,佐郞权宇亨,哨官李世进,部将柳斗齐等矣,兵曹节目内禁卫军二百名,哨官领率,部将眼同检举,飞传云云,则今此传语稽传之罪,虽在于部将厅书员,及直传语军士辈,而不能检饬之罪,哨官、部将等,在所难免,书给传语,乃结束之任,则权宇亨,以次知结束吏之官,亦不可谓全然无失,与柳斗齐、李世进,分轻重照律罪,权宇亨段,笞四十赎,付过还职,李世进、柳斗齐等段,各杖八十赎私罪。启依允。功减一等。又启目粘连,任镇元更推云云,任翊夏妻父李弘逸,买给家舍于其女婿为白有如可,移买清风、忠州田畓家舍,别给于任翊夏处,官斜踏印文书,并皆明白,则任镇元之别无干涉于其间者,可以知之。其矣所供内称冤,果是实状,似当有分拣之道,上裁,何如?启放送。又启目粘连,全罗监司放未放启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启闻仍配,而禀秩中金泰兴、赵达善、柳命坚等,罪名既重,不可轻议,并只仍配宜当,而沈檀、睦林一等段,窜配已久,屡经大霈,前后道臣,连置于禀秩中,似当有参酌之道,而罪名既重,自下不敢擅议,上裁为白乎旀,他馀罪人段,令各该司禀处,何如?启依允。沈檀、睦林一乙良,仍配。

○政院启曰,方物封裹只隔一日,而户曹判书赵泰采,昨日违牌,今又呈辞,无意行公,诚甚未安。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使之趁速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构上疏。大槪,冒万死更申前恳,乞蒙开许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仍与偕来。

○礼曹参议崔重泰,佐郞崔庆湜,缮工监役李善英,长陵石物涂灰后,入来。

○吏曹参判兪得一三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

○归厚别提李万吉,加定官高泰齐,卒䄙嫔[嫇嫔]礼葬后,入来。

○汉城判官韩世让,山讼摘奸事,杨州地出去。

○刑曹判书李益寿上疏。大槪,乞递臣本职,及槐院提调之任,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在法应避,则当令次官覆奏,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文学金栽上疏。大槪,臣病势之外,又有情势之难安者,冒万死陈章自列,径出禁闼,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快人心,以肃朝纲。且令臣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辅德李德英上疏。大槪,伏蒙恩暇,救护父病,感激鸿私,不知死所,第臣父病,一向沈绵,实无一刻离侧之势,严召之下,不得不来诣阙外,顾臣情理之外,又于重臣之疏,有不敢冒进者,玆敢冒死陈吁,乞削臣职,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开城留守书目,新除授平安监司,辞免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忠清监司书目,延丰呈,以吏曹参议郑澔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此状启还为下送。以上朝报

○御营厅启曰,前司书金兴庆,本厅军色郞厅,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依允。《御营厅誊录》

○李震寿,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黄世耉手本,则保放罪人李文兴病势,今已向歇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冬享大祭,王世子亲行时,应行节目,当依肃宁殿亲祭时例磨炼,而取考《肃宁殿誊录》,则世子出还宫时,依懿庙亲祭时例,皆用翼善冠、衮龙袍,与《五礼仪》大中祀时,出还宫时,绛纱袍仪节差异,当时引用懿庙时例,未知得当。今此大祭亲行时,依《五礼仪》,以绛纱袍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谢恩正使锦平尉朴弼成启曰,凡使行之彼中往来时,赂遗于诸衙以及通官者,例差数千馀金,译辈所赉者,若非有裕,则诚无以收合费用,故自前银货,专靠于倭人,而今番则莱银阻绝,且目今闾阎间银货绝贵,他无周旋之路,前头方物呈纳时,必有生事之患,臣等之沿路受困,固不足言,而若至于触怒生梗,则贻辱国命,为如何哉?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自前如此之时,或有各衙门银货许贷之规,今亦依前例,令有银货诸衙门,从优许贷,俾免毕竟狼狈之患,何如?传曰,依启。

○李喜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举动,只隔一日,宝剑单子明将书入,而都摠管郑载仑受由在外,金镇龟时未肃拜,副摠管闵涵、李昌肇进参军门,元德徽身病危重,方在委顿之中,无故人员,只是五员,除宝剑守宫,则驾后侍卫,及大驾出还宫,王世子祗迎时,无推移侍卫之员,令该曹斯速禀处,俾无临时窘急之弊,何如?传曰,允。

○黄一夏,以侍讲院言启曰,辅德李德英以亲病受由,弼善朴汇登呈辞受由,文学金栽连日入直矣,以病势情势,陈疏径出。四行缺

○黄一夏,以汉城府言启曰,因前主簿朴熺,击铮原情内辞缘,果如所供,则极可骇异,不可不明核处之,令京兆发遣公正郞厅,详细摘奸图形以启事,命下矣。本府郞厅,今当发遣郞厅及书吏,所骑马,令该曹依例题给,何如?传曰,允。

○李喜茂,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副司果裵泰期,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黄一夏启曰,侍讲院文学金栽,以其病状之难强,情势之难安,陈疏径出,原疏则虽已捧入,莫重禁直,不待交替,径先出去,揆以事体,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金演状启,吏曹参议郑澔病重,上去不得事,传于黄一夏曰,此状启,还为下送。已上烬馀

○刑曹判书李益寿疏曰,伏以,今此启下,忠清道罪人放未放启本内,本曹所管,当为覆启,而禀秩中,礼山定配罪人李翼明,即臣之内从兄也。在法应避,不敢可否,伏乞亟赐递改臣职名,俾无稽滞之弊,幸甚。且伏见以臣差下槐院堂上之任,臣伏切瞿□□□特许收还,以安微分,千万至祝。

○辅德李德英疏曰,伏以,臣伏蒙恩由,救护父病,感祝鸿私,不知死所,第臣父所患,一向弥留,绵缀之气,澟澟有朝夕之忧,其在情理,实无一刻离侧之势,将欲更具一疏,仰请恩递,此际以僚员之径出,召牌遽临,严畏分义,来诣阙外,而顾臣私情,万分切急。且伏见光恩君金镇龟之疏,以臣前日避辞中,始之不谨,终必有悔之语,大有不平之意,臣窃讶惑焉。同僚前日疏中履霜一句语,虽或引喩之至重,至举文言程传而为之言,臣于此,已觉不安,而况臣与同僚,虽有避辞之不同,而若其大意所在,则彼此无异,而今同僚既因重臣之疏,不敢自安,至于□□臣之去就,宜无异同。以下缺

○文学金栽疏曰,伏以臣,寒疾卒剧,去死不远,陈疏请急,见阻喉司,与其僵毙直庐,无宁归死私次,奔出禁闼之外,恭俟𫓧钺之诛,而大[奈]何不加,召牌又临,适值僚员一空,直宿无人,不得已扶曳归家,而病情沈笃,无望起动,昨日书筵,未免頉禀,今日昼讲,亦不得入侍,臣罪至此,万殒犹轻,惶窘踧踖,不知所措矣。即伏见光恩君金镇龟疏本,则发怒于前后台臣之疏避,自是尤人,大肆愤薄,而屡举臣名,蹙踏尤甚,臣不胜駴悚之至。臣之顷日一疏,固出于先事相戒之意,而既承未安之教,又被反斥之言,其后避辞,不得不略举实状,而至其所谓近日事云者,自有所指,人孰不知,而今者重臣,赚揽自当,费尽辞说,岂以鸰原之情,欲效分痛之义耶?近年以来,搢绅之间,公道不行,党比掩遮之习痼,刺举警励之风废,一有人言,辄疑其心,求衅于文字之中,起嫌于辞意之外,积成猜怒,互相抵轧,重臣亦不免于此,一则曰,惝恍不省端倪,二则曰,清朝司直之论,何不明言,三则曰,非常情之所料,满纸讥切,全无顾藉,自称以谨慎者,果如是乎?虽然,臣之疏论,非有深意,而一扶一抑,节拍层生,转辗[辗转]周罗,爻象不佳,臣则非臣始虑之所及也。论人之体,贵在平实,是非之分,当付公议,臣亦何敢强自呶呶,以伤事体,而今臣所被,实非等闲,已难淟涊蹲冒,以益玷辱,而且臣于日昨问备之命,又有所惶殒难安者,王世子亲祭,下令于本院,事非曾经,臣亦生疏,不复禀启,直为举行,致有严教,始觉其谬,尸职之罪,益无所逃,以此以彼,决不可厌然于职次,而贱疾自昨添剧,达夜昏倒,不省人事。今始陈章自列,径出阙门,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状之难强,谅臣情势之危蹙,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快人心,以肃朝纲,且令臣急时调治,以寻生路,不胜幸甚。批答并见上烬馀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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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右议政偕来事出去。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蔚山府使姜世辅。

○司圃别检李彦纬,位田收税事,开城府等地,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入汤剂,当尽于今日,五贴又当剂入,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右副承旨李震寿书启,臣敬奉圣旨,敦谕于右议政金构处,则以为臣渎扰已多,支离亦甚,缩伏恭俟,不敢更吁者,敢望愍覆之天,有所矜怜,亦冀持久之间,公议或发,而奄过累日,未闻他端,不得不冒死申恳,仰请斧钺[𫓧钺]之诛矣。圣眷愈隆,恩数益加,复遣承宣,勉谕勤挚,十行温纶,迥出寻常,至于仍与偕来之命,此是从前待大臣之殊礼,臣之滓贱,何故得此?庄诵再三,感泪盈襟,惊悚栗bb震b,惶汗洽背,不知置此身于何地也。如使臣冒出,而可以报效万一,则亦当不计一身廉隅,前头颠沛,仰承宠命,少伸分义,何敢苦为撕捱,坐徼异数,至再至三,不知严畏哉?目今人心世道,如水益下,设令臣初无情势之难安,自量已审,万无一分可为之望,况以臣之情势,䩄然承当,只同丧失廉隅,更无馀地而已,则毕竟于公私,何如哉?反复思惟,决不敢以贱臣之故,羞污朝行,贻累圣德,屡抗严命,虚辱恩礼,臣之罪戾,万戮犹轻,区区至愿,惟有遄蒙威谴而已,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罄竭至意,更何多诰?此时望卿造朝,不啻大旱云霓,卿其不我遐弃,即起偕来,用副虚伫之望事。更为传谕。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方物封裹,在于今日,方将开坐,而户曹判书赵泰采,以主管之人,连日违牌,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弼善朴汇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明日,永禧殿酌献礼举动时,出宫初严,卯正一刻,二严,辰初初刻,三严,辰初三刻,开门差早,王世子祗迎出宫正时,辰初初刻。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兵曹口传政事,以咸陵君极为都摠管,以金宇杭为副摠管。

○判决事申銋上疏。大槪,臣情病难强,昨进辞疏,见阻喉司,黾勉祗肃,而政院请推之启,及石奎瑞子上言事,有不敢晏然者,贱疾添剧,明日举动,末由陪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王世子祗迎祗送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事,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震寿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右议政金构,则以为臣于敦谕之下,辄敢复拒严命,伏地陨越,恭俟严诛,诚不自料圣眷靡替,宽臣逋慢之罪,恕臣烦渎之僭,赐以温批,旨意隆重,臣之危衷苦恳,似若得蒙照察于体下之仁,毕竟即起偕来之命,敦迫依旧,则臣于是,惶恐窘蹙,无地自容,区区贱悃,附达于承宣,亦有所不敢者,谨当更具一疏,仰请严诛,而村巷僻陋,近侍临守,恩命久辱,事体重损,臣益复震悚,五情迷错,无以励思措意,缀成文字,若蒙收还偕来之命,俾臣得以收拾心神,毕暴忱诚,则公私幸甚。闷迫之极,僭率至此,尤增死罪云。臣则仍留,以前圣批,更加敦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富平呈,以校理崔昌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上来察职。

○辅德李德英,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禁府,兪世基龙川府,金戬吉州牧,李时夏兴阳县,边远充军,沈益昌郭山郡,李礥灵光郡,还发配所,洪既济、洪己男放送事。启。

○弼善任堂,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侍讲院阙员,今日变通差出矣。弼善任堂,又为牌不进,近来宫官不备之故,不计国忌,而开政差出,或非时开政差出,而随即违牌,若此不已,则徒损事体而已,备员无期,今日国纲,虽曰解弛,事之寒心,不料至此之极也。辅德李德英,虽行公,其数犹且不足,虽以罢职传旨启下,还为爻周,辅德李德英,弼善任堂,一体推考传旨捧入,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永昭殿冬享大祭,王世子亲行时应行节目,当依肃宁殿亲祭时例磨炼,而取考《肃宁殿誊录》,则世子出还宫时,依懿庙亲祭时例,皆用翼善冠、衮龙袍,与《五礼仪》大中祀时,出还宫时绛纱袍仪节差异,当时引用懿庙时例,未知得当,今此大祭亲行时,依《五礼仪》,以绛纱袍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已上《礼曹誊录》

○禁府启曰,试狱罪人等议启公事,郭山郡定配罪人沈益昌,灵光郡定配罪人李礥,还发配所事,既已启下矣。依例发遣府罗将,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以任堂为弼善,兼天文学教授单崔天璧,校书副正字单孙景翼,学录单韩在垣,平安兵使审药张世万。《吏曹誊录》

○兵批,以金宇杭为副摠管,咸陵君极为都摠管,副护军任镇元、朴汇登,副司果金兴庆。《兵曹誊录》

○任舜元启曰,小臣,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五行缺

○李喜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摠管李昌肇,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除标信,训炼院进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喜茂,以御营厅言启曰,前判书金兴庆,本厅军色郞厅,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澋启曰,明日永禧殿酌献礼时,承旨六员,俱为执事,而右副承旨臣李震寿,以右议政偕来事,方往崇礼门外,明日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举动时则入参,可也。

○李喜茂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思永,右承旨金澋,既已申退,左承旨任舜元,以方物封裹,进去政府,右副承旨李震寿,以右议政偕来事,方在门外,厅中,只有臣喜茂,及同副承旨黄一夏,兵批政厅,则臣以该房当进,而吏批,则无推移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吏兵批兼进。已上烬馀

○判决事申銋疏曰,伏以臣,情势病状,有万分难强者,昨进辞疏,见阻喉司,不得已亲纳密符,黾勉祗肃,而第臣于政院请推之启,实有所不敢晏然者,凡干邑事,守令如或有故,则乡所例为替代,故转启之际,请罪一款,不能添入,此固臣昏谬不察之罪,而慰安祭,则启闻之后,意谓该曹,即有禀定之事,而又未能启禀,疏漏,非比一时做错之失,而罚止于问备缺半行且于瑞兴徒配罪人石奎瑞之子上言事,难安之势,尤有甚焉。奎瑞,初以全家减其徒年,罪名既重,到配未久,一朔之内,连有赦令,初巡则不得举论,后巡则置诸禀秩,以俟法曹之覆启处分,则臣有何一毫偏系之私,而其所为言,有若真有嫌怨,全不举论于两赦者然。伊时状本,已经睿览,而敢为此言,隐然侥企,恣意侵诬,略无顾忌,徒配罪人,未得蒙宥者,奎瑞外,亦有数人,非但本道为然,诸道亦多有之,而未闻有称冤溯讦者,如此汉所为者,此无他,始以构诬土主,得伸己志为利,末乃诬诋之言,继及于道臣,而望幸之计,又从而得售,臣之受侮,固不足恤,而前头之弊,恐无以防塞,岂不寒心?臣之前后所遭,俱难冒居职次,而且臣长路驱驰之馀,宿患诸症,触风添剧,扶舁还家,达夜痛楚,委顿床席,不省人事,以此病状,万无起动供职之望,明日举动,末由陪从,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不胜万幸。

○校理崔昌大疏曰,伏以臣于向日,猥陈病状之沈顿,情势之危蹙,庶几天日之照烛,获免职名之虚叨,及承圣批,未蒙矜许,臣诚怃然失心,不省所出,旋闻重臣筵白,辞旨严截,责之以大义,罪之以自便,因有问备催促之命,臣复震悚闷隘,益无措身之地也。然臣于痼疾难强之外,情迹之难安,实无冒居荣次之理,非惟私心之已决,抑亦举朝之所悉,虽以重臣奏语观之,谓有可引之端,似已见谅于此矣。既又伏闻玉体愆常之节,复发于旬月之间,患证[症]殊不轻歇,药治亦颇苍皇,区区犬马之恋,曷胜其惊忧焦虑之诛哉?虽未敢遽诣阙庭,自齿班行,而身造辇下,得以时承闻起居,少纾其恋系之憧憧,实臣忱情之所难抑,方将起身登途之际,又患暴下之症,昏倒澌泯,累日仅甦,而本病虚劳,因之增剧,百证[症]交攻,危缀一倍,荏苒迁就,又及旬时,虽幸玉候旋瘳,天和遄复,而臣之郁怅悼惧,诚不能为怀也。日者,又伏奉谕旨,迁臣校理,使臣上来,夫臣于两月之内,迁职者三,被召者四,以臣惶感之私,固当黾勉趋承,少酬恩意之万一,而况闻近日,馆僚多故,供职无人,禁省无直宿之员,经幄无顾问之所,臣虽至顽,岂不念事体之坏损,分义之亏缺哉?顾臣情地,非如些少廉隅之比,自以父子一体也。宠辱忧庆,理无差殊,而今臣父所被人言,既甚非常,懔惧危惕,自屏荒野,惟谴罚是俟,臣之贱分,其可自同馀人,扬扬出入于荣进之地乎?又渠能仰首伸眉论可否,自尽论思献替之责乎?不惟私义之所不当出,抑恐朝家事面,亦不容易,虽重被诛责,决不敢冒昧承命,玆不得不复寻章牍,辄烦辞乞。伏愿圣明,深加体谅,少宽僭猥之诛,亟命镌削臣职名,使微分获安,而职掌无旷,不胜两幸。批答并见上烬馀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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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入东井星。

○谢恩,弼善任堂。

○禁府照目,李文兴子弟,做此无前之悖举,不能禁抑之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

○大驾诣永禧殿入幕次后,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正时,巳正三刻。酌献礼后,药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初严,未初二刻,二严,未初三刻,三严,未正初刻。

○传曰,传宣之批,已竭心腹之恳,而巽让益切,引嫌太过,漠然无造朝之期,言念国事,忧郁殊甚。才遣近侍,复申至意,谓卿体谅,即日偕入矣。缘予诚浅,莫回卿心,惭䩄之极,实不知所以为谕也。今予有事真殿,临此斋宫,想卿所住,不远而迩,思卿愈切,不啻饥渴食飮而已,卿其谅哉,即起偕来,待卿之至,方欲回銮,毋孤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处。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右议政金构。

○传曰,右议政引见。

○府前启,日暮姑停。

○吏曹参判兪得一上疏。大槪,臣之决不可忘廉冒出之状,已悉于前上辞本,中心有定,可证天日,而沥血之恳,未蒙开许,三告还给之命,又出于千万意外,惊惶失图,跼蹐靡容。昨于宣召之下,又未祗赴,今日真殿举动,亦无以趋参于扈跸之班,臣于此,由恩而积罪,以荣而为耻,不得不昧死申吁,毕暴情恳,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本职,使臣不蹈于大何,不丧其素志,以幸国事,以安贱分事。入启。传曰,还出给。

○正言朴台东启曰,本院前启考官一事,当初所论,虽出于明核之意,及今根本既没之后,终无凭问之地,而犹且誊传故纸,一向相持者,非但有损事体,亦非诚信之道,故臣于日昨,果为停启矣。今闻物议,以臣独停重发之论,为非云,臣之率尔妄停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砺山君枋,扫坟后,入来。

○观象监,卯时辰时,日晕。启。

○右议政引见时,左副承旨李喜茂所启,小臣才以关东藩任递来,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江原道,土瘠民贫,生理孔艰,上年值无前大凶,而幸赖圣上赈救之恩,一道人民,得免死云矣。不幸今年,既失麦秋,又值水灾,旱田各谷,全无所收,流散相继,一道殆空,各邑守令,凡干用资,赖于火田,而今年火田之失稔特甚,守令亦无支过之策,皆有革邑撤守之请,况于赈民,以何谷救之耶?即今他道,则犹不至于凶荒,自朝家若专意东方,则庶有救济之路,两湖还上,趁速移给,各别赈救之意,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江原道与他道有异,皆是山峡之地,故土瘠民贫,少有水患,辄先被灾,今年水灾,又甚于昨年,似当有别样济活之道,大臣之意,何如?右议政金构曰,江原道水田绝少,都是山田,凡田谷,宜旱而不宜水,故每有水灾之时,被灾尤甚于他道,今闻岭东则犹不至于全然失稔,而岭西之与北道、海西接界处,则流散相继,闾里空虚,自朝家当有移粟全活之举,然后庶可少得存济,而臣于春间,句管赈厅矣。所储谷物,已尽于诸道移赈,又罄于都民发卖,即今所存,并皮谷仅至三万馀石云,以此些少之谷,何以全活一道耶?民为尽刘,则赈谷之外,军饷亦不暇惜矣。新监司到任之后,以急时赈救之意,才已伏闻,圣教又如此,岂敢视之歇后?当有别样拯救之道矣。上曰,江原道凶荒如此,着实赈救,可也。又所启,上年自上有西北武士各别收用之教,故西北出身辈,闻风来集于都下,至于千馀人之多,其中十人,则以试射得参于给料之窠,而其馀则未免饥饿,诚为可矜,立扬王庭,本来人臣之至愿,老死穷荒,岂是渠辈之所欲?一闻收用之圣教,如是坌集于都城,以别样调用之意,分付于各军门及该曹事,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议政金构曰,渠辈虽非尽为可用者,而举怀希望之心,择其可用者用之,则可以耸动矣。至于通清一事,每有传教,而终归虚套。且内三厅则关西之人,多有被选者,而北道武才,不下于关西,而以其本道无荐主之故,无一人得参者,以事体言之,北道乃龙兴之地,丰沛之乡,似当各别收用。或分付西铨,使开此路,以为激劝之地,则一人得官,百人咸悦矣。上曰,西北一体,而西关则既有得参于内三厅之类,北道不可异同,承旨之言,大臣所达,皆是两件事,并为分付于各军门及该曹,可也。西北人才,全弃不用,殊非一视之意,予常慨然,累下传教,非止一再,而其中文臣通清者绝无,以顷年杨显望事言之,既通之后,众议纷纭,终至更塞,同是一国之人,而如是不均,朝家申饬之意安在哉?每欲以此,传教矣。言端既发,故及之矣。金构曰,事理则如此,即今可合通清者绝少,盖缘朝家待之卑薄,渠辈之自处,亦随以污下,以至如此,若渐次收用,得通清路,则庶可以丕变习尚,振作人才矣。上曰,通清之路既塞,故人无兴起之心,仍至于卑微,岂不可惜乎?大抵才不借于异代,若开此路,岂无其中可合之人耶?李喜茂曰,使北道武臣,得参于内三厅,虽有成命,既无荐主,则无以调用,自朝家宜有别样变通之道矣。金构曰,破格变通后,似可为之,而该曹则不得擅改格例也。上曰,破格变通,可也。《备局誊录》

○工曹启曰,顷因吏曹判书李濡所启,京江各津,分授于诸军门,而自本曹修正船案,付诸各津别将,当年税,使别将收捧,别纳于本曹及各衙门事,既有成命矣。船只之自本曹收税,其来盖久,而尚有漏落不能收拾之弊,则况新设别将,事体尤轻,其何以统摄收捧,转纳本曹,而船人等难堪之弊,比前必倍,然而今此变通,出于经远之虑,责其缓急得力,则有难轻议。本曹所当依此举行,而即今各津之分属诸军门,定其界限之事,未及区画成緖,而京江船税,今当收捧之节矣。本曹遗储,罄竭已久,大小上下,无以成样,数多津船改造,今方开役,而事力不继,尤甚闷迫,变通之事,姑难迟待,京江船税,今姑收捧,以为依例船役补用之地,何如?上曰,允。《禁府营誊录》

○李思永启曰,真殿奉审出斋宫之时,内侍未即传圭,致有迟延之弊,当该内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喜茂,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禁军等戎器点考,设行于盘松亭矣,入直禁军等,依前例除标信,出来进点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将七员,别军职十五员,禁军七百二十六人,所受官私马,今冬等马草价四十四同四十四匹,以馀步布、馀丁木,推移分半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兪得一疏曰,伏以,蝼蚁贱臣,至微极劣,不过为空去之一庸夫,而自贪非分之荣,终招过福之灾,向日台疏,风采可尚,而在臣廉义,为耻固大矣。君召而不俟驾,臣尝得之于圣训,而数月以来,违忤召命,殆至于数十遭,是臣立朝后,所未有者,情迫理穷,虽出于万不获已,而其罪莫大矣。铨部非虚假之器,圣恩无再误之理,兼带诸任,又多有瘝旷之弊,则其受病于国家者,亦大哉。臣于此,由恩而积罪,以荣而为耻,上累国政,下误臣身,屏伏跼蹐,恒若难容于圣世大化之中,如此而其可出而行公乎?玆敢披沥肝血,封章陈乞,而未蒙开许,三告请急之单,至有还给之命。噫,上天孔迩,而不谅人只,白日至明,而独漏临照,臣以首顿地,窃自伤恨于区区诚恳之不能见孚于君父也。抑又思之,宜罪而不加威怒,当黜而未便镌递,圣恩之罔极,臣非不知,而君之于臣,虽□以恩数不许,感激知遇,尤当以廉隅自励,大夫之招,而圣人取之。孔子又曰,匹夫不可夺志也。臣于前疏,悉陈本职决不可冒出之状,中心有定,可证天地,仰惟圣明,亦必下烛,今若不恤人言,徒恃宠灵,晏然复据旧事,则是所谓不识人间有羞耻事者,将何颜面,复立于清朝搢绅之间,事我殿下哉?且臣有大可忧者,延拖撕捱,而不即辞避,则是旷其职也。严畏恋系,而有所冒没,则是枉其心也。旷职则公务多害,枉心则身名俱辱,为人臣旷职枉心,而不知惧,则终必廉耻扫地,利欲滔天,而国无所赖,今臣不赀之臣[身],诚不足惜,其伤于圣化,坏于礼防者,为如何哉?是以镇日违召,罪合显戮,而臣不敢顾也。弥月抱痾,命付造物,而臣不敢言也。新兼槐院之任,亦系文苑清选,而臣不暇辞也。名登上言人诬毁之书,而臣不暇辩也。驾幸真殿,百僚环侍,而臣独杜门敛迹,未从大夫之后,臣之情地,其亦戚矣。势穷无所措躬,事急不容缓声,只乞圣明,曲赐怜察,即递臣所带本职,使臣不蹈于大何,不丧其素志,上下相亲,俾无亏缺于以礼以忠之训,则臣于明日,即当束带趋朝,赴汤蹈火,俱所不辞也。臣闻古语曰,富贵易得,名节难保,三复斯言,不觉感叹,臣无任云云。批答见上烬馀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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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式暇。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兴府使柳必兴,河阳县监李复仁。

○记注官吴命增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左议政李畬所住处传谕,则以为臣控吁已渎,犹不知止,诚出于万不获已,而批旨愈益靳固,恩数愈益隆重,承宣才返,史官又临,十行天札,懃恳丁宁,奖褒之过,责勉之深,万非所宜施于庸陋逋废之贱臣者,臣实自顾,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惭悚震悸,但有涕泣,以臣才分,以臣情迹,此时辅弼之任,断无承当之理,而臣生畎亩,坐徼异数,每使王人远辱,国体益损,其为罪戾,尤无所逃,诚不敢一向退伏,复有陈乞,惟当进诣近郊,以请威命之诛,而自数日来,又患重感,宿患添剧,外寒内热,烦瞀闷塞,若将顷刻殒绝,更观四五日,如得少定,庶可舁载前进,而即今病势如此,无望起动。揆以分义,万殒犹轻,席稿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于真殿,躬行奠献,趁早动驾,临夕还宫,不瑕有劳伤之患,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明日拜表时,开门差早。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津船内摘奸。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江原监司洪万朝状启,则伊川府使崔擎宇,以今春善赈,既入于褒启中,瓜期将迫,解归不远,失此贤守,许多民命,将无以保存是如,枚举民人等呈状,请依麟蹄县监李洙例,姑许仍任亦为白有卧乎所,关东荐饥之惨,既是朝家所知,则瓜满递代,虽是金石之典,前日麟蹄邑倅之罢格仍任,盖出于此,则今此伊川府凶荒尤甚,府使崔擎宇善治之绩已著,亦为姑许,限麦秋仍任,以副一境民人之望,恐无不可,而状启中所陈杀狱罪人逃躱,过限未捕者,系是应罢之罪,则仍任一款,有难轻议,令该曹禀处,何如?启特为决杖,限麦秋仍任。

○右议政金构箚子。大槪,臣所曾兼诸司提调,令该曹照例处置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令该曹禀处。

○京畿监司洪受畴,道内各陵奉审后,入来。

○弼善任堂上疏。大槪,臣顷叨南邑,重伤水土,脚部不仁,专不运用,转成痿癖之症,坐卧行步,必须人扶,当此书筵数开之日,末由趋造升降,入参于陪从之列,玆敢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公私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忠清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清风府使李蕃,灾伤差错,罢黜事。以上朝报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破阵林墪,自当部不审其有无役,泛然密封,中禁启下矣。凡系军卒之类,不得移定他役,自是事目,若开此路,有关后弊,今此林墪,还存本役,何如?传曰,依允。《御营厅誊录》

○任舜元,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喜茂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震寿启曰,史官五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三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弼善任堂疏曰,伏以臣,疏迂蔑裂,百不犹人,虽在少壮之时,固不可滥厕华贯,而及今衰败已极,精力不逮,重以素患脚痹之症,便成癃废之人,跬步之间,亦随扶腋,向者叨忝是职也,再速逋慢之诛,终至置对之境者,实非臣偃蹇自便之计。盖其跛躄之疾,有不能出入讲筵之故耳。臣之此病,实是通朝之所共知,故窃意铨曹,不复提举于官员之窠矣。不料适会承乏,又叨新命,召牌继降,臣惊惶罔措之中,非不知分义之至严,僚员之不齐,而顾此病状,决无趋承之望,况且真殿亲祀,世子祗迎之时,奔走执礼,尤无其路,臣百尔揣度,终未祗赴,一倍惶蹙,惟俟谴罚,而勿罢之命,既出格外,继下备忘,辞旨严峻,有非臣子所敢闻者,臣诚震惕惶闷,措躬无地,召命再宣,举动又迫,臣不计颠仆,扶舁出肃,仍为入直,而第臣沈痼之疾,初祟于瘴邑,重婴奇疾,十馀年间,类中者数矣。半生调治,一脉未绝,奄奄床席,朝夕待尽,多般医药,幸得少甦,而脚部不仁,全不运用,坐卧行步,不能随意,虽于户庭之间,必匍匐起援而转动,前后除拜,若系闲慢之职,则虽或黾勉祗谢,而出入阙庭之际,辄要人扶,仅成拜跪,有骇瞻视,而昨日陪卫往来,左右扶腋,仅仅就列之状,王世子亦且俯烛,而想必矜怜也。当此书筵日开之时,以臣蹒跚之疾,末由升降趋走,入参于侍讲之列,瞻望讲席,徒增陨越,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垂矜谅,特赐镌递,仍令该曹,勿复备拟于官僚之窠,仍治臣违命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右议政金构箚曰,伏以臣,蒙被异恩,不得不冒昧出谢,惶陨愧缩,无以自容,而曾兼司饔院、内资寺、济用监、惠民署提调,法例不可仍带,伏乞令该曹照例处置,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烬馀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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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高城郡守崔柱岳。

○谢恩正使锦平尉朴弼成,副使徐文裕,书状官李彦经,出去。

○政院启曰,两司无行公之员,监察茶时,处置经宿,俱涉未安。且今日拜表举动时,亦无以备员进参,除在外人员外,执义金相稷,持平韩永祚,司谏李世维,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汉城判官韩世让,山讼摘奸后,入来。

○传曰,谢恩正、副使,书状官,留待引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右议政金构箚子,则曾兼诸司提调,令该曹照例处置亦为白有卧乎所,司饔提调,则虽是都提调衙门,大臣既已兼带,似难仍兼,内资寺、济用监、惠民署,则俱是单提调衙门,亦不可仍兼是白乎矣,事系大臣,自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引嫌而退,当初停论,既有意见,意外物议,何必为嫌?请正言朴台东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府前启,日暮姑停。

○京畿监司书目,仁川呈,以副校理李肇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此上疏,还为下送。

○观象监,巳午时,日晕。未申时,日晕右珥。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启。

○金澋,以汉城府言启曰,京山松木虫九字缺,间或发民拾取,虽不无一时之效,而终不能十四字缺,监役官所报,则当此深秋霜降之节,又四字缺,有甚于春夏云,此实系关灾异,有非人力所可禁止,而亦不可诿之无可奈何,而不思所以除去之方,依前调发五部坊民,排日拾取,而近来国纲解弛,谋免落漏者居多,无论士夫家、各衙门军兵,及他常时除役之类,一从户数,各出一丁,一一计役,而如有如前拒逆谋避,或受赂落漏之弊,则使部官一一摘发,报本府,以为入启科罪事地,而曾前拾虫之时,排日甚促,故许多坊民纷踏之中,赴役与否,无以区别,而监董之官,亦不留意检饬,致有疏漏不实之弊。五部坊民,一倂调用,何等重事,朝家之为此举,实出于不得已,而徒烦役民,实无其效,诚为未安。今番则稍宽其日数,自今二十五日,限二十九日而止,监役官、部官,眼同看检拾纳,放送之时,亦为一一点名,以防其用计漏落之弊,而毕役之后,发遣本府郞厅,摘奸其中尤甚不勤拾取之处,则当该官吏,亦随其轻重论责,似为着实之道,依此举行,而其间施为之可以随便为之者,自本府参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喜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拜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破阵林墪,自当部不审其有无役,泛然密封,中禁启下矣。凡系军卒之类,不得移定他役,自是事目,若开此路,则有关后弊,今此林墪,还存本役,何如?传曰,允。

○李震寿,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亨耉手本,则罪人慎之逸,本以虚弱之人,积年滞狱之馀,元气大虚,精神昏迷,发热八字缺有淋,小便不通,症情非轻云。自前罪人七字缺,有保于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月二十日,津船内摘奸时,各津船只,及各门部将军士等有頉处,察推事,命下矣。该曹书吏,及卫将所书员,并为捉来,一一查问,则船只段,宁陵砖石载运,及内司郊草载运事,出用而俱有文书,部将段,戎器点考时,除标信出去,军士段,各处所分半取用,亦有文书,各样执頉处,并系公事,似无可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舜元曰,谢恩正、副使,书状官引见。

○巳时,上御宣政殿,谢恩正、副使,书状官,留待引见入侍时,正使锦平尉朴弼成,副使礼曹参判徐文裕,书状官司成李彦经,左承旨任舜元,假注书申墪,记事官李喜泰,记事官[记注官]李縡入侍。上命正使朴弼成至前。上曰,有禀定事?弼成曰,今番则无他禀定之事矣。副使徐文裕曰,今番无干事,故别无禀定之事矣。弼成曰,小臣屡奉使命,岁币外白绵纸,每多执頉之时,甲戌年以白绵纸不好之故,几至生事,译辈仅仅弥缝矣。今番则以别样申饬之意,送言于户曹,姑未知纸品之如何,而如有如前执頉之举,则可虑。上曰,然矣。文裕曰,彼中当初所送纸地皮物,曾未知何样好品,而近来则彼人每出我前捧者曰,前后何如是悬殊云云。以此言之,近来所送,必不如前,故每有执頉之弊矣。书状官李彦经曰,近来译舌辈八字缺欺慢作弊之时云,今行如有如此者。半行缺上曰,观势为之,可也。使臣前奏毕。上曰,万里行役,无事为之,仍赐耳掩药物。又赐馔各一床,宣酝各六杯,承旨以下,亦与焉。诸臣遂退焉。以上烬馀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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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崔庆湜,缮工奉事郭万绩,崇陵莎草修补事,出去。

○军器判官许鼎,柴场摘奸后,入来。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疮口下边,复有作痛之气云,未知夜间加减,何如?今日使医女,趁早入诊后,可以议定当进之药,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以徐命遇为假注书。

○持平韩永祚启曰,臣于昨日,与正言朴台东相遇于台厅,则台东以为考官事之停启,物议云,何?有问于臣,臣以重发之论,一人独停,有违台例答之矣。其后台东,以独停前启,见非物议引避,未知其所谓物议,别有所闻欤,抑指臣伊日所答而言之耶?是未可知也。台东既于与臣间答之后,引以为嫌,而到今处置请出,则臣之前言,自不免为妄率之归,廉义所在,何敢厌然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且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中宫殿症候,疮处脓汁,今犹不止,收敛未易。且有下边坚硬作痛之气,托里消毒飮,加柴胡、贝母、皂角刺炒各一戋,青皮七分,连进五贴,又以真油,乘温灌入疮口,以为生止痛之地,宜当云,令医女更为入诊,试用其方,而汤药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同副承旨黄一夏,今日不为仕进,同副之不得病状,例也,出纳之际,亦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喜茂启曰,持平韩永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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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服制。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墪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金相稷启曰,昨者,僚台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第观其避辞,则乃考官狱事停启之后,有所问答于谏臣事也。臣于状启初停之日,有所酬酢之言,累忝台省,皆以此引避见递,则今于玆事,实难可否。且于再昨拜表举动罢归之路,猝遇一品崇宰,未及隐避,只为回马于路左,虽缘忙迫,有损体礼,即当以此诣台自列,而适缘贱疾添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不可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朴台东启曰,日昨台厅遇宪臣,以考官一启停论之事,有所云云。且闻外议,亦以独停为非云,故臣以此引避,处置请出,实是意外,臣固已不安,不得不寻单缩伏矣。昨日宪臣,以伊日酬酢之语,至于引避,而以处置请出,谓之难冒之端,则臣之不当出而苟出者,于此益著矣,决不可一刻仍居,重损台体,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李世维启曰,臣自秋,重得痰癖,乍紧乍歇,长在呻吟昏愦之中,凡干物议,全不闻知,日昨恩暇下乡也。症情添苦,实难起动,而伏闻举动日期迫临,不敢带职偃伏于乡庐,强疾作行,仅得趋参于陪从,所患一倍危剧,决无更起供仕之望,而再昨召牌遽降,又不敢偃然违慢,忍死就列,处置僚台矣。昨伏见宪臣避辞,不胜瞿然之至,盖僚台之引避,以顷日停启事也。当初停论,臣意亦然,故处置之际,率尔请出矣。今者宪臣避辞中所谓重发之论,一人独停,有违台例云者,果是台阁上通规,而反以妄率自咎,至于引避,则臣之不顾台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既在应递之科,不宜一刻晏然,而刺痛涔涔,无计趋造,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去月二十七日,江原监司洪万朝,留待引见时,以道内所在各军门屯田,及诸宫家折受田畓谷物,并为留补赈资,而自赈厅还报事陈达,而吏曹判书李濡,亦以此意启达,则自上以监司赴任后状闻处之,下教。此当出于举行条件,而其日夕,因圣候未宁,过累日后,他举行条件,始为书入,而此一款,未免落漏,当该注书,难免疏漏之责,请推考。臣以伊日入侍承旨,亦有不能检察之失,不胜惶恐,举行条件追后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去月二十七日,江原监司洪万朝留待引见时所启,本道民事,万分切迫,公私各谷,荡竭无馀,虽欲赈民,无处着手,诚可闷虑。今闻道内各衙门屯田,及诸官家折受处收税之谷,其数颇多云,小臣下去后,知其谷数留作赈资,其代则自赈厅备偿,似为便好,故敢达。上曰,自前如此事,赈厅不为还报,以是为难矣。吏曹判书李濡曰,监司赴任之后,使之知数状闻,仍留赈民后,元谷自赈厅代给,实为便好,监司所达,诚是矣。上曰,监司赴任后,状闻处之,可也。

○观象监,夜五更,月入轩辕右角星内。启。以上朝报

○御营厅启曰,别抄武士、别武士,及别破阵、京案标下军兵秋等试才,射炮用剑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御营厅别武士李世逿,柳叶箭边五中,殿试直赴。《御营厅誊录》

○李喜茂启曰,行大司宪李寅烨,掌令崔启翁、李世弼,持平孟万泽在外,执义金相稷呈辞,持平韩永祚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执义金相稷,正言朴台东,司谏李世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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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服制。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申𬘩。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安都事尹志和,铁串佥使姜硕望,黄山察访韩永熙。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霜寒渐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入汤剂,已尽于昨日,五贴今当剂入,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详言于医女矣。

○政院启曰,持平韩永祚,执义金相稷,正言朴台东,司谏李世维,引避退待,而大司宪李寅烨,掌令崔启翁、李世弼,持平孟万泽,大司谏黄钦,献纳权𢜫,正言赵道彬,并在外,玉堂诸官,亦无在京之人,前头处置,杳无其期,事甚可虑,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献纳权𢜫改差。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谢恩副使礼曹参判徐文裕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臣连被山讼人之构诬,乞递职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谢恩副使礼曹参判徐文裕上疏,则今既奉使出疆,所带春曹佐贰金吾兼任,特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本兼两任,俱系紧重,不可仍带往来,所当姑为许递是白乎矣,宰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今此在外献纳变通改差者,既为两司引避,诸台处置,而拟望之人乏少,亦无无故在京者,只以在外之人备拟以入,则殊非变通之意,曾前如此之时,或因筵臣陈达,有勿拘解由拟望之举,而今于开政之后,直为启请,亦有所不敢,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以李喜朝为清风府使,黄镐为金海府使,金翼八为凤山郡守,李震休为咸镜监司,严缉为开城留守,李圣汉为清州牧使,尹宪柱为献纳,金宇杭为同义禁,金宇杭为礼曹参判。《吏曹誊录》

○政院启曰,平安监司□□□启及启本,并四度来呈,而尽失封标,私自坼见之状分明,稽滞亦过数十日,故推问曲折,则吏曹书吏,出给界首官主人,来呈本院,西路状启,拨上飞传,直呈本院,自是当然,而吏曹书吏,何以得之,而亦何以私自拆见,稽过数十日乎?中间必有奸状,事甚可骇,吏曹书吏,及界首官主人,令攸司囚禁详查,各别重治,何如?传曰,允。《刑曹誊录》

○李喜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同副承旨黄一夏遭服制,右副承旨李震寿,自昨日病不仕进,非但出纳之际,事多苟简,西壁之连日呈病,殊甚未安。李震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抄武士,及别破阵、京案标下军兵秋等试才,射炮用剑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喜茂曰,别武士闲良李世逿,柳叶箭五中,直赴殿试。

○李喜茂,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及禁卫营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夺,以他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徐命遇身病猝剧,不得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已上烬馀

○京畿监司洪受畴疏曰,伏以,臣顷因各陵奉审,行在途中,得见广州人李𣽤,以山讼事,击铮构捏臣身,不遗馀力,臣看来不胜瞿然,即构一疏,走呈喉司,而适值上候未宁,凡公事不入之日,未免还送。且闻讼只,弃其决得之山,终归不用之地,则更无可争之端,不必强辩其是非,故不敢以不紧之事,烦聒于静摄之中,荏苒至今,一味惶悚矣。即伏见前主簿朴熺击铮原情,以臣拖引旧典,不用受教,为臣之案,臣于是,尤不觉一倍惊懔,日者,朴熺呈状于臣营曰,其八代祖监察朴种坟山,在于杨州金村面,累百年守护矣。今者判书金昌集,占穴于龙尾上仅十步之地,将葬其父母矣。祖亦有职名,所恃者金石之旧典而已。速定讼官,尺量处决云,故臣即定查官于杨州牧,使之依所愿,尺量以报矣。及见其山图与所报,则以为此山都局,皆是金政丞家墓山,而朴种墓之距昌集新营葬处,四十五步一尺七寸,所谓朴种冢上,大木根盘结,莎草崩颓,积年废弃,古老人皆以为金家山所,八十馀年树木长养处,而曾于金家先世,及李挺鲁祖孙入葬之时,朴哥居在不远之地,而未闻有禁争之事云?臣以其状辞,参考法文,则《大典》丧祭条,监察六品职,当为四十步,而定限之外,今复有五步一尺七寸馀地,此非朴哥当禁之地,故依法决折题送矣。今者朴熺之言曰,查官剩作步数,以报巡营,二行缺丙辰受教内,有墓山内龙虎内养山处,勿许他人入葬之文观之,则养山二字,实为肯綮,今此墓山龙虎之内,既是金家之养山,而朴熺之废弃失墓,如右所陈,则臣之以步数决给于金家者,亦何尝有悖于受教之本意耶?且渠初欲以旧典步数为主,步数既过,而不利于旧典,则末又归咎于受教之不遵,其言矛盾错乱,有不足多辩,仍窃伏念,臣以万万无似之身,蒙被异数,擢置重任,跬步食息,不忘陨结,而只限才智浅短,恐不能报答涓埃,若于决讼之际,或循于私情,或拘于形势,低昂法文,随意与夺,则不但上负圣明,下负臣心而已。邦有常宪,罪难容诛,而击鼓讼冤,相继而至,则臣何敢委之以彼此诬罔,而晏然于职次乎?玆敢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递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礼曹参判徐文裕疏曰,伏以,臣今已奉使出疆,还归之期,当在五、六朔之后,臣之所带春曹佐贰、金吾兼任,无非紧重之任,不宜仍叨以去,以益其旷阙之弊,伏乞圣明,特许递改臣礼曹参判,及同知义禁府事,以便公事,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答并见上烬馀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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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服制。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坡州牧使申必清。

○弼善任堂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或在外,或引避退待,无无故之员,只有献纳尹宪柱,而亦未肃拜,尹宪柱,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申𬘩为假注书。

○谢恩,献纳尹宪柱。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前奉教金相元,待教赵泰亿叙用事,榻前下教。

○右边捕盗大将李基夏改差事,榻前定夺。

○吏曹参判兪得一推考,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今日引见时,献纳尹宪柱所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并引嫌而退,既有物议,与之酬酢谏臣引避,在我何嫌,参涉停论,不须假[暇]言,犯马宗宰,在例当递,欲寝重论,宜待消详,擅自独停,大失台体,独停重论,宜置落科,强请出仕,未免乖当。请持平韩永祚出仕,执义金相稷,正言朴台东,司谏李世维递差。上曰,依启。

○辅德李德英,司书李㙫上疏。大槪,臣等于王世子心制即吉之节,窃有所疑难于私心者,敢陈浅见,仰俟裁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礼官禀处。

○兵曹,以尹就商为右边捕盗大将。

○左副承旨李喜茂上疏。大槪,臣有昏谬做错之失,敢此露章请罪,乞削臣职,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引见时,领议政申琓所启,北道、江原之岭西、海西之峡邑,年事大无,而其中北道尤甚,岭南谷物,不可不急速移转,以为济活之策,若待春间为之,则其前必多颠壑之患,虽欲船运,往来之际,已无及矣。必须预为讲究,趁冬前,次次运致于北道接界之邑,以为明春解冰运去之地,然后似无后时之患,分付赈厅,预讲输运之策,宜当矣。上曰,所达诚然,依此分付,可也。吏曹判书李濡曰,在前以曾经台侍者,有差送督运御史之例矣。今此岭南谷物移转时,亦当有督运之举矣。上曰,曾前督运之官,果有差出之议,而谓其有弊,还为中止矣。李濡曰,然则使本道都事督运,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

○右议政金构所启,玉堂空虚,殆涉一月,往来时见之,则闭门寥阒,气象萧索,此诚三百年来所无之事,岂不大可寒心哉?都堂录,既有成命,不可不急时为之,而吏曹堂郞,俱引嫌不出,兪得一,以情势难安,不敢行公,而庙堂荐望,不拘相避,自是通规,则台臣之当初疏语,未免落空,况初既递铨职,其后宪长及复授本职,连次违牌,终不肯出,前后累度陈疏,辞单三入,其自处可谓尽矣,而疏单皆还给之命,乃是异数,犹且撕捱,必欲得递乃已者,实为太过。且闻李观命情势不安之中,又以顷日筵中,铨郞势焰之教,尤为惶恐,不敢行公。如是之际,都堂录渐渐迁延,完了无期,诚为可闷。吏曹判书李濡曰,都堂录,不可不急速举行,而大臣虽已备位,本曹堂郞未备,渐至迁延,玉堂一空,实是无前之变,遇非常之事,不可以常例处之,今月内定日,以为促令举行之地,何如?上曰,大臣所达,是矣。兪得一疏单还给之后,一向引入,诚为太过,推考,使即察任。李观命则顷日下教,不过泛然,非指渠而言,使之即速出肃,都堂录,今月内定日,斯速举行,可也。上曰,顷以西北人通清事,传教矣。甲子、乙丑年间,杨显望乍通旋塞,此后绝无更为收用之举,均是一国之人,而如是全弃,诚为慨然,吏判之意,何如?吏曹判书李濡曰,西北人各别收用,自前下教,非止一再,而尚无实效。盖缘我国习俗已痼,贱待西北,毋论文武,并皆摈斥,实为慨然。天之降才,固无间于西北,而近来则特异之才,亦未易得,然若就其中甄拔,则岂无一二可用者乎?当待僚席及郞官之出仕,相议通清,而但未知台阁上,果无异议也。右议政金构曰,顷日下询时,臣既陈达,而习俗猝难禁之,须持以积久,然后可以有效,此后虽有攻击之论,连续通拟,则渐渐惯熟,可以成习,若以一时物议,旋为阻塞,则岂有可行之期乎?上曰,大臣之言诚然,西北人中,岂无一二可用者乎?杨显望时,物议朋兴,旋即阻塞,其后终无一人通清者,我国习俗,本来如此,若待众议归一而后通清,则实无其期,此后断然为之,可也。已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申琓所启,此即黄海监司申銋状启也。以为江都受来移转米太,并为一万石,当为待秋,收捧还纳,虽在农事如常之时,而不可有征捧之势,运致船所,其弊甚多,况今秋事失稔,已为判断,收捧之难,已不可言,而驱策疲民于输运之役,诚所不忍。且延白虽免凶,所食皆是峡邑,其势极难,本道还谷甚少,若逢凶年,则每自他道移粟,今此米太,特许留作本道之籴粜,而以湖南之巡检营,湖西之安兴仓米太,推移充代,则事甚便当,而朝廷又欲使之还纳本所,则不如今春田税作钱事,酌定价钱,亦甚多幸,民间情愿如此,请令庙堂禀处矣。江都米太,即军饷所用,岂不重大,而当初移转,实出于救活饥民之意,不即备偿,每每荡减,则军饷日缩,亦甚可虑。且闻湖南之检营,湖西安兴仓,所储不多,诚无推移之道矣。然海西连值凶荒之馀,既经两度敕使,今岁凶歉,又是前古所无,许多米太,实无征捧之路,若许留作还谷,则在本道,蒙惠虽多,于江都,所失不赀,无宁许其作钱,以除输纳之弊,则海西庶可保存,军饷不至虚疏,似为两便矣。在外与诸臣相议,则皆以为然,江都移转米太,特令作钱上纳,何如?吏曹判书李濡曰,江都军饷,不即还纳本所,实涉重难,而若值凶岁,则亦不可胶守当规,海西灾荒,今年尤甚,诚难督令运纳,而仍留本道,则军饷未免虚疏,宜许作钱,而请比市直,差减其价,则民可蒙惠,以其钱输致江都,前头自赈厅推移相换,则彼此似为便当矣。右议政金构曰,延白、安岳等处,则畓谷丰熟,或可备纳,新溪、遂安、兔山等峡邑,则被灾尤甚,作钱亦难,似当有分等之举矣。申琓曰,以状启观之,延白则初不受其移转矣。上曰,使之作钱上送事,分付,可也。又所启,良役军制变通事,自正月为始,而迄今迁就,事甚未安,今当设为名目,启下堂郞,以为斯速举行之地,而第其名号,或曰,当称良役厅,或曰,当称整釐厅,或曰,当称良役查正厅,而以名义言之,正釐似好矣。吏曹判书李濡曰,始初本意,专主良役军制,而良役变通之时,则凡干军制之弊,皆在其中矣。外而郡邑,内而各司大段弊端,亦因而变通,实合事宜,以厘正厅为号,似好矣。右议政金构曰,今玆变通之举,毕竟利益,未知何如,而正釐之称,包括过大,当初圣教,专为良役之变通,则今以良役句管厅,或以查正厅,为名似好,然而名号取舍,元无关重,惟在于斯速讲究,举而行之耳。上曰,正釐之称过大,以厘正厅为名,可也。申琓曰,名号既定,臣等退去,堂郞可合人,不可不即为启下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此即统制使洪夏明启本也。曾因暗行御史书启,户曹所属沿海船税、盐税,责征于破亡之处,民不支堪,故有搜括代定之举,而本营假倭船,非但用之于常时水操,实为临乱缓急之虑,今属兵曹,则前头水操时,假倭船,何处得来?且统营,元无自国家划给之物,前有屯仓等所捧之处,而今皆罢之,若失此船,诚为难支云。前监司赵泰东上疏,则以为户曹案付盐釜船只邻族,为莫大之弊,因绣衣书启,有搜括充补之事,而统营句管之船,其数千馀只则,岂不可以百馀只见失,为闷乎?再度移关之后,毋论各样所属,皆已代定,而在任之时,更无所言,递归之后,始为启闻云矣。臣在外与诸臣相议,则统营,重地也。初无划给之物,专以海利为用,而今若一一厘正,处处见夺,则将不成貌样矣。然而船只之数既多,而自户曹行关移属之后,以假倭船藉重,欲为仍执,此若尽许,则又自巡营,搜括充定之际,其弊亦多矣。自古将师,必有财货,然后可以探知敌情,得人死力,故统营私用之物,朝家所不知者亦多,而任其所用者,意盖有在也。此则在统营,所失无多,在巡营,搜括有弊,似当依当初所定,移属户曹矣。右议政金构曰,统营号称雄官,而皆是空中网取之利也。御史及年少名官之见之者,以为过饶,或有所云云,而将师之臣,不可不丰其财货,今若此次次被夺,则可闷,故洪夏明之状启,似出于此矣。虽然,许多船只中,只失百馀只,其在统营,无甚关损,若自户曹,舍此而责其代,则必致骚扰,民受其害,姑依当初移定,仍存于户曹,似可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此乃平安监司李世载状启也。曾前乙丙饥岁,以山城军需,因各邑各镇,请报贷去,使差人贸谷,各其邑镇,以为立本之地,而各以其时市直,折银粜籴,依例取耗,以待谷贵,营门则以折价之数,悬录重记,以银子四两折价,待时发卖,以充其数矣。数年前,五千一百九十馀石之米谷,发卖于谷贱之时,而大米捧价一两,小米则捧八钱之故,元定折价,自然减缩,本钱之米,更无所馀,今若依重记毕捧,则孑遗穷民,充报无路,日后之弊,不可胜言,山城军需,自本营不敢直为荡减,空中欠缩银四千八百五十六两零,特为荡减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米谷或贵贱,贵时折价,谷贱时发卖,则元定折银之减缩,势所固然,当此大无之日,实无督捧之路,空中欠缩者,特许荡减,以纾民力,似宜矣。吏曹判书李濡曰,此则臣为本道监司赈恤时事也。当初以银折价留置之米,盖欲待岁减价发卖,一为赈民,一为立本,而乃于常年发卖,以致减缩之数,至于此多,此实本道不善处置之事,而无他征出之处,恐为日后之弊,故监司之请为荡减者,此也。右议政金构曰,既成民弊,则荡涤固宜,而随缩随减,实近来弊习,以他道言之,湖南检营米,前至十万石,今则馀数,只是二万石,南汉逋欠,因一守令陈请,尽为蠲除,而厥后未捧,又岁益增加,荡减之弊,有如此矣。凡常人之情,旧还未收既多,则新还上,不敢不备纳,而既涤未收,则新还上之中,又复积逋,除流亡绝户外,诚不宜续续荡减。况此事则出于营门之不善处置,使营门料理备纳,恐合事宜矣。上曰,右相所达,是矣。勿为荡减,使营门料理充数,可也。又所启,此亦李健命状启也。江都沿边城堞颓圮处,顷日中使摘奸入来,而三军门所筑处,体城之颓落,或一百三四十步,或二百三十馀步,女墙颓落,皆过百数十堞。本府物力,难以担当,当初监董之人,不能着实董役,每有此患,今依年前本府之请,令各军门监董人,分轻重科罪,仍前修补事也。本府异于他处,分属三军门,使之董筑,而限以十年后,令本府担当矣。此后又不知几番倾颓,而本府物力,实难独当,前日监董之人,罪之可罪矣,而未闻论罪之举,今更严饬分付,使三军门择送解事者,待丰隙改筑,似可矣。右议政金构曰,监董之人,固有罪,而土性亦有使然者,沙石所杂之土坚固,而海边润湿之土,易致崩溃,每值潦雨,旋即颓落,此役无可已,实为可虑。吏曹判书李濡曰,江都土城修筑之后,军门不可每每担当,自今以后,以耗谷,定数划给本府,使之随毁随补,则可为永久之制矣。上曰,然矣。此役无时可已,前头变通划给,可矣。申琓曰,三军门不可为,则惟当使本府修筑,而本府物力,亦难支当,则当为别样变通耶?李濡曰,既为大计,划给耗谷,则可以修筑,而江都凡事,规模未定,前头亦不可无变通厘正之道矣。上曰,规模既定之后,更为议处,可也。又所启,此亦江华留守李健命状启也。前因备局关文,大清浦水门,令本府摘奸,而今此健命启闻中,以为居民,请于大清浦,屈串浦,改造虹造霓门,而亲往看审,则大清浦浦口最阔,水门处,岩石中峙,潦雨之时,水势壅遏,以致田畓之被灾,而前者水门设置之时,为虑工役之浩大,不设五处,只设二门,屈串浦,虹霓作门,则可无停蓄之患,而中立石柱,两边作门,故两处田畓,通计累百石落只,年年水沈,人民失业,而军门不谅民弊,迁就至今矣。大清浦属于御营,屈串浦属于训局,从民愿,令两军门,趁时改筑云,守臣之言如此,累百石落只,田畓废弃,诚为可虑,即使两军门,发遣解事人,往见形势,依所报改筑,以除民弊,何如?右议政金构曰,小臣曾经江都之任,而至于筑城事,不以为好,今亦不敢容议矣。古者江都,四面沮洳,船无可泊处,今则昔之沮洳,变为坚硬,船路四通,处处可泊,虽云山川陵谷,有时变迁,而未必不由于筑城之故也。作畓亦是禁令,盖虑其泥泞之地,渐至干燥矣。四面今为泊船之处,更无可恃,反欲筑城以守,而周回至于一百卄馀里,如是广阔之城,以何军兵,使之排立拒守乎?议者或曰,前后之为留守者,相继增筑,则不过十年,可以毕工云,而前之所筑,旋即颓圮,犹未及修补,则其何能年年增筑,以尽百二十里之广乎?今此虹霓门改造役,又责于两军门,则若干物力,尤难支当,顷年文殊筑城后,朝家颇有悔意,今宜审思而处之也。申琓曰,江都事,臣虽不见,而亦尝稔闻,故顷者北城议筑时,亦有所达矣。国家以江都为保障,而今则地势与前有异,前日沮洳之地,尽成驰骋之场,四面皆为受敌之地,此岂可恃处乎?三军门物力,尽入于筑城之役,而以其地皆是沙土易溃之地,数年之内,皆有崩溃之患,此不但由于人事之未尽,皆是地势之使然也。若以此言,与其尽其物力,而终为不可恃之地,无宁趁其费少之时,节其为愈,而朝家既不能弃之,而两处田畓,皆是人民耕作之处,民愿如此,似当改筑故耳。吏曹判书李濡曰,臣于今春,往审江都土筑处,石筑当否之时,虽未能遍见土筑周回,而大抵易颓者女城,至于土城,则无大段所伤,其中甲串镇边所筑,则女城亦甚完固,此由于其时任事之人,着实用力之致,以此推之,他处之每每颓落者,可知其不善用力之状也。浦边沮洳之地,未始土筑之前,已不如昔时,变成干燥处,不可泊船,故筑土城以为障蔽之计,而其高几至数丈,其于守御之方,实有愈于无障,既筑之处,不宜中废修补之设,其未筑之处,则姑观前头,或设墩台,似好矣。且文殊山城,议者或以为不紧,臣意亦然,而及其目击,异于所闻,自甲串望见山形压甚,有妨于江都,既筑之后,则弃之可惜,其间设筑处,千馀步,今若改筑,使通津府使移入,添以金浦一邑,作为巨镇,则其有益于江都之声势,亦大矣。金构曰,以文殊,不弃于贼,而能为守之,则其为声援得力,甚大,而即今兵力,江都犹患难守,况并守两城乎?若使文殊,民物仓库,完全充实,成一巨镇,则岂不好哉?此则难望,而以即今形势,卒遇变乱,弃而不守,为贼所据,则其为江都之害,当如何哉?濡曰,江都事,纲领规模,多有未备,今于军制变通之日,亦当从长商确,可罢者则罢之,可修者则修之耳。上曰,江都之称为国家保障者,久矣,而今如大臣之言,实非可惜之处,然非比仓卒节定事也。当从容议定,先使当该军门,往审处之,可也。

○右议政金构所启,军兵身役中,有四五疋征捧者,有一疋征捧者,役之不均,莫此为甚,而至于水军,尤是七般贱役也。每岁纳布三疋京畿者,其役尤苦云,以给代之故,其弊如是,何异于陆军,而偏苦至此,一依陆军之例,减其一疋,而似为得宜矣。吏曹判书李濡曰,水军之最急先变通,臣固已量度,而至今未能禀定者,以朝家多有故也。设厅后,则水军、烽军等役,可以次第讲究利病而行之,非今日榻前所可节定也。金构曰,如知其非,何待来年?秋捧已始,必须趁日分付,然后自今秋,民蒙实惠矣。领议政申琓曰,水军甚为贱役,故民皆如就死地,今则朝家已许赴举,不至如前厌避,而犹夫如前者,以其纳布,比他最重也。先为变通,然后可除其冤苦,而第民役及军制,方议变通也。他军门未变之前,先为变通,恐有日后妨碍之端耳。濡曰,水军三疋,自有收用之处,而今者轻先减布,则其所支用,必无出处,臣所持难者,此也。大体既定,则自当变通者,减矣。金构曰,春初备忘既下之后,今至一年将尽,而尚无一事举行,民将失望,故臣欲以此事,先为除弊蒙惠之一端矣。水军之布,只是给代于镇下军,下军则率其妻子,居生为底,一年之内,又役不多,虽送一疋半,未为不足,故代立者,不以为苦,而其半则归于他用,今虽减一疋,决无不足于给代之理,何必充给其所减之数,而乃可行矣。濡曰,大臣之言,大体固好,而臣意则有些曲折,欲为讲究区处之道,而从容禀行,俾无窒碍之端耳。上曰,设厅后,此一事即为禀定,可也。《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健元陵丁字阁有頉处,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事,启下矣。今月二十九日,崇陵陵上莎草修补事,本曹堂上,当为进去,而日字已迫,以崇陵进去堂上郞厅,兼诣健元陵奉审,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入侍时,领议政申琓所启,因诸道道臣状闻,推奴征债等,使之停止,而京中则未及定夺,似当一体停止矣。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韩城君李基夏曰,军需,则不可不征债,依上年例,许其督俸,何如?上曰,军需异于他事,督捧,可也。李基夏曰,军器寺,亦当一体为之矣。上曰,依为之。右议政金构曰,臣于军门征债事,有所怀敢达。译舌辈,往北京时,贷出银子数三千两于军门,虽不得赢馀,自当有本色,而一不偿纳,长作逋欠,军门银货,徒拥虚簿,情状极为绝痛,不可不别样重治,以为督捧之地矣。上曰,军门负债之类,着实督捧,可也。《禁卫营誊录》

○李喜茂,以兵曹言启曰,摠府郞厅、中枢府郞厅、训炼院实官、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部将、各厅将官等朔试射时,御营厅把摠闵得圣未满四中,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二所巡将李震殷受点之后,本厅书员来告曰,巡将李震殷病势极重,方在奄奄危急之中,决无起动受牌之势云,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尹就商为捕盗大将。

○李喜茂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尹就商,即为牌招,命召、大将牌、传令牌,并为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申琓,右议政金构,吏曹判书李濡,刑曹判书李益寿,韩城君李基夏,左副承旨李喜茂,献纳尹宪柱,假注书申𬘩、韩重熙,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李縡入侍。领议政申琓启曰,日气寒暖不适,圣候,若何?上曰,无事矣。此下见上申琓所启,今年农事,虽云失稔,畿甸则不至大凶,盗贼窃发之患,近益炽盛,讥捕之事,不可少缓矣。京中则左右捕盗厅,专掌其任,而大将李基夏,既有身病,军务且剧,其于治盗之任,有难兼管贼党之际,或不无迟滞之弊,实为可虑,所带捕盗大将,今姑许递,而以武弁中,有声望可合之人择差,以为专责治盗之地,似当矣。上曰,依为之。金构所启,近来连值凶荒,民生失业,公私俱困,中间谋利之辈,因此渐多,此固时势之使然,而亦由于各衙门征利之弊矣。伏闻忠州楼岩船税,自训局定监官句管事,既已定夺分付云,此事必多弊,臣曾任清风时,略知其事,沿江之民,以此为生利,八字缺赴故无致败二行缺,自官勒定,则其弊又将如南中矣。且既自训局行关,而又有呈状于赈厅,而欲占者,又有图谋于禁卫营、守御厅等处者云,即此一处,而争占如此,若先许先处,则将来各处津路,争相图占,其弊难防,朝家事体不容如是,都提调及大将,今方入侍,以此下询,使之还寝,何如?申琓曰,臣不知利害之如何,而岭南船卜,率多迟滞,争占之弊,不可不妨,而龙津既有别将,此处乃是龙津上流,多有争利滥杂之弊,定送别将,使之句管,则似有管摄之道,而大将李基夏,以三字缺,故差人下送矣。厥后闻之,则各衙门争相窥觇云,僚相所谓征利之说,似为合当,只在事之当否而已。刻印、销印,古人称之,既设还罢,有何所妨耶?李基夏曰,顷于榻前,吏曹判书李濡陈达,京江津头,各设别将,而至于龙津,则使训局仍以句管,兼察船只事,命下矣。龙津之于楼岩,则其于讥捕之道,似有所益。且以宝莲山煮黄事,曾前定夺,方有煮取之事,役巨力绵,今若定送别将,使之管摄其船只,以为从便收税,补用于煮黄之资,则似为便好,故以此意相议于都提调,有此之举,而此非募民之事,则有何民弊乎?才以发关于三南,使之知委,今又还寝,未知事体何如。金构曰,民间贻弊曲折多端,臣不敢烦达,而大体不是,若必欲为之,则依水站例,设官专掌,可也。不可以牟利辈,差出监官,任以重权,昨见全罗监司状启,沙津浦居民,亦以流散云。此等事,何可谓民弊乎?李濡曰,此事果有来言于惠厅者,臣意其有弊端,不为许施,而所谓楼岩船只,运载岭南大同钱布时,自相争夺,强者则虽非完固之船,贪多致败者有之云。既系本厅上纳之物,若令定式均载,则庶无此弊,试为查问于本官,处之为计矣。训局事,今始闻之,而自军门,差送监军收税之举,实未知其得当,有损大体,罢之,宜矣。一行缺李喜茂启曰,左右史不备,自前如此之时,必有变通之道,今亦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金相元、赵泰亿事耶?赵泰亿以到记摘奸事,引避不出,而金相元,又从而引避,未知其可也。申琓曰,史局至重,不可每每引嫌而空虚矣。上曰,此两人叙用,可也。献纳尹宪柱所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持平韩永祚,以臣于日昨,与正言臣朴台东□□。上曰,处置措语告达焉。宪柱曰,并引嫌而退,既有物议,与之酬酢谏臣引避,在我何嫌?参涉停论,不须暇言,犯马宗宰,在例当递,欲强出仕未免乖当。请持平韩永祚出仕,执义金相稷,正言朴台东,司谏李世维递差。上曰,依启。

○金构曰,朝廷爻象,近多可虑,欲有所陈达,而今日日势已暮,故不敢矣。上曰,如有所达之事,陈达,可矣。构曰,顷日李海朝、李德英、李观命等事,皆出于一时争论相激,非有分明党比之事,而自上或疑其有党,则非实状也。臣请历陈首尾事状焉。赵泰采以清望则再经亚铨,以才望则已经□□,方为户判,其履历地望,有何不可于守御之任,而其时有一两人当先之论,此不过先后次第争些子,元非大段而然,士友间以此云云者,则果有之,海朝之言,非白地做出也。尹世纪之兵判,则自前固有以嘉善,直拜兵判者,而必皆自少历扬极望者,为之拜官除职,履历亦重,以黄忠之雄勇,昭烈以为后将军,关、张不悦,尹世纪履历不足之说,亦其时果有云云,亦非海朝白地做出也。庙堂主意,以为清望与才望不同,兵、户判,异于吏曹,当以才局处之,固有意见,而其以为履历不足者,亦非异事,末世人心,虽微细之事,易致哓哓,故如此,海朝疏辞,初若泛然,末乃结语极重,不似就事论事之体,故见之者疑其别有他意,至以为首相所用者,将一切扫空,此李德英之疏,所由发也。德英疏中,以敲撼喜事等语,径先相加,面目不好,李观命骤见而骇之,以为海朝之言,既非所自做出,而德英之如是攻斥,有若以台官,为做出所无之言,欲为倾轧之计者然,遽生愤怒,至于箚驳,而其措语之过激,甚矣。首尾事状,不过如此,而德英疏中,引用古语,带得一党字,观命箚中,亦有党论层生,私意横流等语,故自上疑其果有党论,批旨严峻,至恣为党论之教,此皆空中生出,非有实事也。诸臣皆是侪辈,情意相通,非乘时倾轧之人也。今若自上,洞烛实状,勿留胸次,爱情保护,同听并观,无所疑阻,则诸臣亦当自然消释,捐弃细故,偕之大道矣。不然,圣心一有系着,处分或差,则作于其心,害于其事,虽初无实事,转辗[辗转]乖激,无中生有,必为国家之深患,此臣区区之忧也。上曰,大臣所达,好矣。海朝之事,非以就事论事为非也,疏中初头发言□□而末梢结语,极为过重,及其避辞,又加一节。构曰,就事论事,自美事缺半行,一事观之,其所论斥,亦非细故,而谈笑相对,气象甚好,就事论事,何可已也?第近来,则好恶多岐,虽曰就事论事,其中或有所挟杂者,此为可闷也。上曰,然矣。构曰,户判方呈辞受由,而既因台言许递,守御使到今更无难安之事,台臣再避,虽并及西关与度支事,而若非绝人之才,受重任一两月,才绩便著者,未易得,西关治效云云之斥,亦非大段,设令台谏所论皆是,苟非大段过咎,则受国重任,不能每事尽善,而一被侵斥,辄即递改,则岂有全安之人乎?上曰,兼职既递之后,本职一向引嫌,未知其可也。烬馀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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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服制。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议崔重泰,庄陵奉审事,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前剂入托里消毒飮五贴,当进于今日,而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则数日来微有恶心之候,诸医等皆以为此时苦口汤剂,不必连进,姑为停止,以观前头症候,而更为议定,宜当云。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刑曹参判金镇圭上疏。大槪,积被𬺈龁,情迹危懔,不意除命,乃降于杜门屏伏之中,感激虽深,悚蹙冞加,不敢辄上章牍,徊徨浃旬,冒申疾痛之呼,伏乞圣明,亟递臣职名,仍命攸司,按臣此疏及前后论臣者之言,勘定罪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意察职。

○传曰,今观政官书启,吏曹参判兪得一待命矣,勿待命事,分付。

○禁府,成万阁拿囚。启。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黾勉冒出之馀,又添难安之端,乞递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右揆所陈,意在消融,则于卿,有何不安之端乎?亟遵前旨,安心视事,毋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副校理李光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观象监,夜二三更,巽方、坤方,有气如火光。五更,月入太微东垣左执法星内。启。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海朝为正言,李晩成为宗簿正,李东郁为江陵府使,任埅为弼善,金镇龟为左参赞,金相稷为司谏,李世维为执义,金盛道为内侍教官。承文著作单具万理,待教单赵泰亿,养贤库直长单崔鼎来,江原道审药金德三。《吏曹誊录》

○兵批,副护军徐文裕、李世维、任堂、朴泰圭,副司直金相稷、朴台东,副司正申𬘩。《兵曹誊录》

○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亨耉手本,则保放罪人崔宇东,病势今已差歇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刑曹参判金镇圭疏曰,伏以,臣于曩日,重被宪臣金栽之疏论,略自陈白于辞免应制之章矣。其后栽又引避,𬺈龁益深,谏臣李德英、金兴庆,接武而起,其所以扶植宪臣之论,愈出愈紧,台阁方生之议如此,则按法定罪,当在早晩,臣故杜门屈首,不敢有所论辩。不自意,圣教收录于积谤之中,复授以贰卿之任,臣感激虽深,悚蹙冞加,而栽又因臣兄之疏,力攻臣身,臣之情地,转益臲卼,亦安得绝无一言以暴其危悃也哉?盖栽,始于其疏,极论前史,载臣骄横之祸,仍言师儒之长授受之并失,结之以羽翼气焰,履霜往辙,言甚危怖,而事无指的。及其避事,则又曰,自处殊失持盈,近事驾气自恣,而又以为不敢斥然正呼。日昨之疏,则又云,近事自有所指,谓臣兄替臣分疏,而斥之以鸰原分痛,然则其所云云,其指臣身,而臣兄混被株连矣。念臣质既陋劣,疏且嫌碍,而扬历已多,兢惕常切,故于权要,期以逊辞,区区自勉,固在持盈,而人之为言,胡乃至此?且臣之始授师儒之长,在于三岁之前,而栽,以受而不辞为罪,此盖追咎既往也,而其避辞,则乃举近事,何其前后语意之相盭也?且所谓近事,未知所坐之如何,而凡为言官者,虽在乘舆之尊,庙堂之重,犹且直言不讳,今何独顾藉贱臣,不敢斥呼也?况臣果有驾气自恣之事,则此何等罪恶,而何乃斥而不发,无所指陈也?二行缺眩惑,莫知何故,而要之其意,必有深怒一字缺臣,将置臣于湛灭之科耳,夫岂为朝暮齑盐之受而不辞而已哉?若夫文言程传之所训,系关伦纪,为人臣子而果有此渐,则是宜早加其辩,亟正其诛,何可泛引于行语之间,隐然为陷人之资,而德英褒彼则曰,药石切至,罪此则云,不谨有悔,何其急于扶植时议,而不暇考究圣贤之训也?至于兴庆,则泮儒疏事,非栽所论,而强引曲解,以实含糊之言,台臣相争,于臣何关,而替人移bb?b以证叵测之目,此岂但右栽?盖自有所由而然矣。臣非不知悉辩其由之为快,而不为索言者,为朝廷惜事体故耳。顾臣泮职时疏事,不特为自伸廉义,实欲以痛辩贤诬之状,已详于前日所陈,今不敢烦放以溷天听,且彼胪列之语,举出抑勒,亦不必叫怒争辩,而惟是臣处地之卑贱,踪迹之孤危,举世所共知也,臣虽至愚,岂自谓地望气势之可恃,而乃欲以威力胁制士子耶?前者李海朝之论臣,固已不相见谅,而今此兴庆,极力挤轧,殆无馀地,盖欲借手此事,甘心于臣也,臣亦尚何言哉?抑臣有蕴结于中,而欲一陈暴者,记在乙亥,吴命峻,怒臣之论时相南九万,横加构诬,目以戚里骄横,是后又以伸辩先正臣宋时烈之被诬,不悦者累日,此为臣罪案,甚至并及兄弟。今之人言,又出于为贤辨诬之馀,前后构臣之每每如此者,岂以臣不量时势,妄有所尊斥,故辄以处地为罪而然欤?是虽未可bb?b也,而如臣者,苟有气势与羽翼,则岂其颠顿相续,而援救无人耶?人言之无极,不待多谈,而于此自可辩矣,然而私心所痛恨,以臣不肖,滥际洪造,既不能决意引退,又未解与时俯仰,积被忌嫉,厚招诬蔑,以致上辱清朝,下累同气,其罪固大,而况今言臣者,不啻三至,则安敢望慈母之杼终不投也?臣故夙夜畏惧,忘寝与食,惟日俟谴何之加,则尚不[何]敢自居大夫之列,而辄烦章牍哉?是以,真殿亲祀之不得陪班,宜其引罪,而亦有所不遑者矣,徊徨浃旬,始敢冒伸疾痛之呼。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递臣职,命攸司,按臣此疏及前后论臣者之言,勘核罪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领议政申琓箚曰,伏以,臣于向日台疏,实无芥滞于中,而其不安之心,则何尝去怀也?二行缺当初谏臣及被斥诸臣之事,而其中两臣所达,谓出于外间物议,以谏臣非有敲撼之意为言,臣于此,尤不胜瞿然之至。噫,以人事君,自是大臣之职,臣虽无状,恒欲尽心奉公,少答如天之圣恩,而非但识虑浅短,且当朝议携贰之日,注措可否,何能一一允副于物情耶?臣于前日之疏,亦以此自讼自劾,而今此僚相之言如此,臣固知其虑,出于消融调娱之意,而臣之难安之意,于此又添一料矣,有不可因仍冒居于元补之任。伏乞圣明,亟递臣职名,仍治臣误举之罪,以谢物议,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校理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于二行缺仁天悯覆之私,慈母顾复之恩,非臣粉骨糜身所可仰酬之万一,矧臣之所自尽于馆录者,实是披心沥血之恳,而今玆准请,若有以垂谅于蝼蚁之下忱,庶几因此而获遂分愿,终得以全私义免大戾也,则此之喜幸,又不啻若脱幽蔀,而睹阳春,臣方感攒忻祝,自詑乡邻矣。不料曾未数月,复还前职,除旨俨降,馆衔如旧,臣诚惝恍失图,踧踖惊顾,殆不省置身之所。此殆臣之无状,诚意浅薄,不足以感激乎天心耳,抚念惭悚,尚复何言?况臣情实,固已罄陈于前,复有何辞,敢以仰渎?独念圣主御世之道,必使群下全其廉耻,一其终始,使身名无大玷阙,然后举而使之,方可以快瞻聆而正事猷。今也则不然,必命之捐其廉耻,易其终始,惟趋走承奉是事,而进退辞受之重,都有不暇顾焉,则当之者,其行玷矣,其本阙矣,更将何所执守,以奉上而图事,国家亦安用此人也哉?玆者,实非国家之利也。臣之前疏所谓,虽被大何,决不敢承命云者,盖不独为一身事而已,而私窃矢心,而质言者也。如臣毫发矫饰,以为过情之辞,鬼神必殛之矣。如是而既递旋除,牵缀无穷已,上焉而旷职为积弊,下焉而违命成大戾,政道之乖误,已不可言,而在臣,宁不甚闷迫哉?仰惟明明天鉴,洞烛万汇,纵或遗照于前,必将曲察于后,臣今日夜所祈望者,惟在于此而已。此际伏闻因喉司陈请,有重推催促之命,臣益复惶恐陨蹙,欲攒[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伏睹上教,若曰,疏批已下,尚不上来,殊甚未安,从重推考云,臣则前疏蒙递,固不在承批诸臣之数,而喉司混捧推旨,臣尤闷焉。事势到此,则臣子之分宜[义]不敢漏刻稽淹,纵不能为肃命供职之计,犹当疾趋辇下,躬自陈恳,故方将束装戒行,而臣母宿病,至今弥留,沈委呻苦,气息懔缀,臣独自扶护,诚不忍暂离,欲发还止,乍出复入,方寸战越,莫知所处。臣之情事,可谓穷蹙,时日渐多,泯伏尤罪,玆不得不更烦县道之疏,仰请𫓧钺之诛。方写此疏,又以讲院兼任有召命,臣罪愈深,而二行缺仍命递臣兼带三任,俾臣护病母以伸至情,且复下臣吏议,重勘前后负犯,以少安私心焉。批答见上烬馀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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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镜城判官宋墁。

○礼曹启曰[启目],粘连辅德李德英,司书李㙫上疏云云。今此王世子即吉之节,初因圣教,自本曹问议于大臣,又令儒臣博考典礼,定以二十七月之限,则可以不悖于《礼经》,无憾于人情矣。乃者宫官疏陈,出于慎重之意,而第念帝王家礼制,其于吉凶变除之节,与大夫、士有所不同,先朝已行之礼,是也。吉服之系于禫祭条,载于文元公金长生所撰《丧礼备要》,而人家禫祭之行,只取正日,不以初、中、终为拘,则只限其月数,不计其日数者,盖可见矣。当初以初一日即吉,参酌禀定者,亦出于此是白如乎,今以朔日谓之太遽者,虽无可据之文,礼宜从厚,不无所见是白乎矣,王世子私亲心制之不满云,其为可疑,诚有如宫官所陈者。《通典》曰,凡不得服者,皆有心丧之礼,《丧礼备要》心丧三年条曰,庶子为父后者,虽不服,申心丧,又曰,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此为上下通行之礼是白在如中。王世子于私亲之丧,方在重丧之中,心制一款,初无讲定之事,而可据礼文,如上所陈,应为心制,似无可疑,则再期前即吉,亦非杀礼伸情之义,十五日望祭即吉,则可无太据之嫌,而亦无憾于私丧自尽之诚是白乎矣。上项两款,俱系莫重典礼,而既无明白可据之文,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议大臣禀处。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陈病状,乞递厨院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辅德李德英上疏。大槪,臣离违病父,久锁禁直,区区情怀,有不能自堪,而僚员不齐,替直无人,抑情迟回,以至累日矣。即闻臣父所患,转辗[辗转]沉重,气息绵惙,病中思想,有加平日云,至情所在,顷刻难留,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亟命递臣职名,俾得及时归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兵曹判书尹世纪上疏。大槪,臣于逐日奔走公务之馀,宿病沈剧,已无供职之望,且有情势之不可终始冒据者,伏乞圣慈,亟递臣本兼诸任,俾得及时医治,以延残喘,兼谢当时物议,公私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嫌,安心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勿过辞,上来察职。

○待教赵泰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待教赵泰亿上疏。大槪,臣之前后坐罢,至于再三,又蒙恩叙,庚牌临门,臣感激惶霣,靡所容措,而情穷理极,又不免自速违傲之科。不料格外只推,荐降召命,臣于是一倍震悚,五情失守,不得不来诣禁扃之外,而顾臣顷日所遭,实非一时规警之比,情实莫暴,踪迹危蹙,百尔思量,终难冒进。玆又陈疏径退,分义亏缺,万戮是甘,伏乞圣明,俯谅疾痛之号,亟命镌削臣职,仍令有司,勘臣负犯,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万幸事。入启。传曰,还出给。

○右议政金构箚子。大槪,敢陈危恳,乞赐递免,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筵奏本意,予已知之,须勿引嫌,安心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李喜茂,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出身赵世球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汇千,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一字缺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李震寿启曰,行大司宪李寅烨,执义李世维,掌令李世弼、崔启翁,持平孟万泽在外,持平韩永祚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享大祭亚献官,例以正二品塡差,而除老病、公故、在外人员外,实无推移之路,宗庙亚献官,不得已以从二品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宗庙冬享大祭献官单子,传于任舜元曰,凡大祭亚献官,以正二品塡差,例也,献官差定之时,正二品若或不足,则永昭殿、敬宁殿,以从二品塡差,容或可也,而至于宗庙享祀,事体极重,自今以后,必以正二品塡差事,永为定式施行,可也。

○任舜元以吏曹言启曰,命下矣。今此冬享大祭献官,毋论外朝与宗班,正二品中,除年老、有实病、因公故在外应頉者外,无故之人绝无,不得已以从二品通融塡差之意,有所启达矣,传教辞意如此,有单子还给之命,不胜惶恐,而事势如上所陈,无他变通之道,以宗庙亚献官实预差,与敬宁殿亚献官实预差相换,改书单子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澋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实兼官十员bb内b,兼辅德、兼弼善、兼文学、兼说书俱未差,新除授弼善任埅,文学金栽,兼司书李光佐并在外,只有辅德臣李德英,司书臣李㙫,连日入直矣,辅德李德英,以亲病陈疏受bb由b出去,上番无他推移入直之员。新除授说书金相元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而弼善任埅,时在全罗道灵光郡任所,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构箚曰,伏以,臣昨伏见首相辞免箚本,诚不胜瞿然失图也。近来朝家,值有可忧,以首相平日体国之纯诚,其欲消融调剂者,未尝不与臣同,而第其事端棼淆,辞说自多,况伊日引对淹久,已极未安。臣亦气乏神疲,未暇详缓,辞不达意,致令首相因此不安,此诚臣疏率之罪也。今夫年少数辈,互投章疏,转成乖激者,亶由一时争论,不相下之致,非直有分明角立之势也。世路愈隘,议论渐岐,国家所调用,不过一边之人,位列殆空,无以备员,而若于其间,又因一时言论之失,处分或差,则朝著之间,渐成畦畛,其流之害,将不可胜言。故臣之主意,不在于辩论是非,而在于推明首尾,事状之如此,欲望圣心无所系着,咸囿于荡平之中,而使诸臣捐弃细故,戮力同心,以奖王室,既欲其消融调剂,而反又辨别其是非,考较其得失,则恐未免为更生枝节之归,故其所为说,固欠别白,筵席之言,听闻易差,而首相之以此引避,非臣本情,臣诚愧惧惶蹙,无以自容,其何敢晏然仍冒乎?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尹世纪疏曰,伏以,臣痼疾在身,不以完人自处已久,少失将摄,辄至危苦之境。再昨以上番军点阅事,开坐禁营,久坐冷厅,重触风寒,罢还之后,委顿昏眩,食飮几至全废,达宵痛不能定,实无自力起动之望,而昨日宫城及都城巡检事,既与水曹京兆相议出令,一时疾恙,有不敢顾,强起扶将,仅得竣事,而登陟之际,失汗过多,因渴飮冷,亦不知戒,心神战𢥠,有若薄寒中人,五六行缺当时云云之言,陈达于筵中云。筵席严秘,虽未得其详,臣之难冒之状,于此益可见矣。伏乞圣慈,俯谅臣疾病之沈痼,情势之臲卼,亟许递改臣本兼诸任,俾得及时调治,以延残喘,兼谢物议,公私万幸。批答见上

○辅德李德英疏曰,伏以,臣情势臲卼,既不可冒居荣次,父病沉重,又不可离侧供职,不得不坐犯违慢之罪,恭俟诛罚之加矣。不意既罢之后,特令牵复,传教辞旨极严,有非臣子之所敢闻者,到此地头,不敢复言私义,冒没承牌,仍就禁直,不但羞恶一念横在肚里,离违病父,久失扶护,区区情怀,有不能自堪,而只缘僚员不齐,替直无人,抑情迟回,以至今日矣。即闻臣父所患,一倍添重,粥飮全废,夜不交睫,绵缀[惙]之气,益复奄奄云。至情到此,不得强抑,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命镌递臣职,俾得及时归救,以伸情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掌令李世弼疏曰,伏以,臣伏奉承政院谕旨,以臣为司宪府掌令,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臣闻命惶愧,继以悯隘。臣之不敢冒承本职之由,前既备陈,殚竭无馀,今不容更为支离之说,仰浼圣聪,而姑且以朝家综名核实之道言之,台宪之职,何等责任,而岂可使如臣万不近似者,每每冒叨,以贻清朝之羞也哉?亦宜早置澄汰之科,永刊清显之籍,俾无至于隆恩重误,名器再辱,而今玆新除,复如前日,乍递旋授,不啻再三,首尾相缴,无所限节。此殆由臣前后哀吁同于例让,肝膈之恳,无以毕露,铨部注拟,又不审择,临政按簿,苟然充数故耳。臣若不谅本分,不畏公议,乃于一朝,猝改前守,诿以严命,抗颜冒出,则微臣丧失廉义,固不足言,而亦岂不有伤于圣朝则哲之明体下之仁乎?臣于此,揣分畏义,兢惶怵惕,竟不敢冒进,臣之情势,可谓穷蹙矣。且臣自月初,重患感伤之疾,委顿昏痛,人事都尽,露章控免,尚此迁就,臣罪至此,尤无所容,伏愿。以下缺批答见上烬馀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服制。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南沙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风寒涩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入汤剂,当尽于今日,五贴更为剂入,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禁府,赵世球拿囚。启。

○户曹判书赵泰采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明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僚员不齐,上番阙直,书筵独为入侍,事极未安。且前头祭享,王世子当有亲行祭享之礼,宫官尤不可不备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弼善任埅,文学金栽,兼司书李光佐,俱在外,辅德李德英陈疏受由,说书金相元亲病危重,实难行公,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变通之举,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辅德李德英,说书金相元改差。又启曰,因本院启辞,辅德李德英,说书金相元,并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辅德、说书之代,并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兪得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日者台疏,只论姻嫌,而殊不知庙堂荐望元无所拘,则既递复授之后,犹执前见,一向撕捱,果何所据,予实未晓也。卿其须念分义之至严,即出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牙山呈,以持平孟万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谢恩,说书洪重休。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宋正明为兵曹正郞,林濩为灵光郡守,李晩成为辅德。校书博士单金晋来,京畿检律郑硕仑。《吏曹誊录》

○兵批,副护军李德英,副司正金相元。《兵曹誊录》

○今九月二十九日,七番禁军及新旧军兵等,合操日次,而大将臣尹□□,方在呈辞中,不得行操为白卧乎事。传曰,此单子还出给,明日行操事,分付。《禁卫营誊录》

○李喜茂以兵曹言启曰,谢恩使所启,各衙门银货许贷事,定夺矣。从前译舌辈,贷出本曹及禁卫营银货,时未还捧之数,多至一万三千二百两。宿债未捧,又为出给,则其势必至于难捧之境,事甚可虑。本曹及禁卫营银货,不得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李震寿启曰,行大司宪李寅烨,执义李世维,掌令李世弼、崔启翁,持平孟万泽在外,持平韩永祚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喜茂以备边司言启曰,厘正厅堂上、郞厅,依榻前下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兪得一疏曰,伏以,臣于本职,万无冒出之理,请急于三告之单,陈情于再上之疏,庶几高天听卑,大明垂照,有所亟赐镌递,少靖私分矣。不料疏单还给之命,继下于数日之内,悯隘惶蹙,靡所容措。此诚臣之忱诚浅薄,终无槪圣心而回圣听,自怜自欺,彷徨踧踖,有若失所抱枉之人,奔走吁丐于天地之间,其在我圣上盛德大化,岂不为一端亏缺乎?噫,以臣廉义言之,决不可以忘耻趋荣,玷辱清朝,以今职事言之,亦不可以撕捱持久,一任瘝废,速递臣职,然后曹务可举也,礼防可立也。如不递臣职,则不但臣罪日积,抑恐国体日损,上而失圣君体使之道,下而启朝臣无耻之习,臣之此言,非为臣一身之地,实为国家言也。故朱子曰,士大夫辞受出处,非独一身之事,其所得失,关风俗之盛衰,岂不大可惧哉?伏况圣上之所以置身显秩,勉臣供职者,非贱恶也,乃眷待也。臣虽愚劣,亦不至于全无知识,若虫豸者然,则宁不感激于圣恩之罔极,怵畏于分义之至严,而一出于丧失廉耻,则恐无以立身事君也。臣之终始陈乞,期于必递者,只在于此,而圣明之不谅下情如此,臣诚抑塞悸恐,五情失守,不敢以章牍更聒凝旒,闲蛰潜伏,只俟处分矣。昨伏闻圣教丁宁,使之推考察任,筵席事秘,未得其详,而岂左右以堂录事,请臣促出,厕臣于此,益知朝家举措之失当也。玉堂之关,空虚槪久矣,臣于杜门俟罪之中,亦以此忧叹慨恨,而一日不递臣职,则堂录亦稽一日,一旬不递臣职,则堂录亦稽一旬,其为无益而有害,亦甚较然。臣尝见本朝二行缺天下之务者也。顾身进退,在无异之一尘,而在臣身,大关廉隅,臣于前疏,以天日为证者也,朝家知臣之必不可出,而强臣以必不可为,使职事久旷者,无乃有乖于祖宗朝美规乎?进退路穷,置身无地,不得不走伏金吾之外,仰请𫓧钺之诛,而不惟不加之罪,至有勿待命之教,不知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山高海深,报恩无阶,以首顿地,感泪自零,诚欲承命就列,而身名一玷,没世不磨,更无以抗颜于朝著,此臣之终不敢冒进者也。伏愿圣明,体谅而怜察之,为先递臣本职,即授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仍治臣辜恩违命之罪,俾臣粗安贱分,勉事圣君,不胜万幸。批答见上

○持平孟万泽疏曰,臣于本月□日,祗受恩旨,以臣为司宪府持平,仍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臣闻命震惕,精爽飞越。仍伏念蝼蚁贱臣,受恩最深,忝窃台端,盖有年所,而禀性巽软,见识昏愚,既未能出一言论一事,以效职责,而□□痿癖之疾,转成癃废,陈力就列,亦无其路,前后除命,辄事控免,有臣如此,尚安用之?此臣之所以日夜自颂于心者也。果于夏间,重被台斥,顷叨本职,以此陈暴,而未蒙矜许,情志益蹙,三日之内,再违严召,逋慢之诛,自知难逭,而圣恩曲贷,罪止谴罢,此则虽荷日月之明,亦烛难冒之实状,而若其本义亏缺,则已无馀地,一味惶霣,无所容措矣。去月望间,适得时令所患,脚疾乘虚苦剧,医师或言,四末之病,多系风湿,若非脾气所祟,则宜浴温水云,而臣亦自意痛根已痼,腰胁肘膝之间,灸灼迨遍,而首尾两载,迄无分效,与其坐而待毙,毋宁一试之为愈。故乃于念后,担舁登程,今月初,仅至温阳汤泉,累日试浴,则行动之时,微觉有效,而秋节已暮,冷雨连仍,出入之际,未免触寒,久乃精神惫倦,虚汗如浆,飮啖全废,呕逆兼发,头晕而不能举,目眩而不能视,有时昏窒,顷刻莫保,欲归则气息绵缀[惙],行役为难,三四行缺情势所迫,不得不仰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特垂哀怜,将臣新授宪职,亟赐镌递,使言地毋旷,残喘得延,不胜万幸。批答见上烬馀

9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服制。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下直,坡知佥使李昌祉。

○右议政金构,缮工提调洪受瀗,礼曹参判金宇杭,崇陵两陵上莎草修补事,出去。

○京畿监司洪受畴,右议政陪行事,出去。

○中宫殿诞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洪受畴,落后入来。

○户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贱疾沈痼,无望供仕,长单请急,实非获已,而三度加由,出于格外,臣诚惶感,不知所出。玆敢冒死控辞,悉暴病势,终难冒出之状,乞命速赐递改,仍治撕捱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警具僚事。入启。

○正言李海朝上疏。大槪,妄陈一疏,讥斥四至,尚免谴何,亦荷圣恩之曲贷,而薇垣新命,遽及于梦寐之外,惶感震惕,惟当趋承之不暇,而顾臣情地之危蹙,不一其端,决不可以收录为荣,晏然复玷于言议之地,乞蒙恩递,以安愚分事。入启。

○吏曹启曰,来十月初一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连。议于大臣,则领议政申琓,以为臣𫍲闻寡识,素昧《礼经》,日者王世子即吉当否议定之时,敢以臆见,有所仰对者,只知其二十七月之限,不悖于《礼经》,无憾于人情,而既无禫祭,则惟当计其日数,取其丁日,不必以初终为拘,亦不以淹速为嫌,故伊时上教,盖取先儒之说,有所断定,而私亲心制一款,则自下有不敢仰请矣。今者宫官之欲为讲定于未即吉之前者,意有所在,礼官所引《通典》,及《丧礼备要》心丧条等说,有似衬贴于今日之事,则进见及燕居等节目,当有所别,以示杀礼申情之意,而既无古今明白可证之例,惟有礼官参考典礼,商确禀定而已,伏惟上裁。右议政金构,以为今此宫官疏中所论即吉之节,当初禀定,只取二十七月之限,则日数浅深,恐不必深拘,而第既有先正论说,则据而行之,亦无不可。至于私丧心制一款,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申心丧,礼有明文,盖母子之情,无往不申,虽有所压屈而不敢服,私丧自申,礼所不禁,礼官所论,似为有据,而臣于礼学,素所昧昧,何敢轻论以犯汰哉之诮乎?惟在圣明,博考广询而处之,伏惟上裁。判府事尹趾善、徐文重病不收议,领府事尹趾完,判府事崔锡鼎,左议政李畬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病不收议大臣处,更为问议。又启目,粘连。更议于病不收议大臣,则判府事尹趾善,以为既以无禫之故,尽其月而即吉,则似无太遽之嫌,而第私亲心制一款,诚如礼官所引通礼,及《丧礼备要》心丧条等说,以十五日即吉,则私丧自申,事为便宜,而臣素昧礼学,不敢质言,伏惟上裁。判府事徐文重,以为臣于前日献议时,王世子即吉之节,误认以拟尽十月之朔,乃以无禫之故,以尽其朔,反重于中月之制为献矣。及伏见判付辞缘,始觉其昏谬不省,惶悚靡容,今以十月朔即吉,则是心制尽于九月晦日,诚有太遽之嫌矣,今依礼曹启辞,以十五日举行,则私丧之制亦尽,事为便宜,而此无《礼经》可据之文,亦不敢质言,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十月望祭即吉,宜当。

○答户曹判书赵泰采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撕捱,从速行公。

○答正言李海朝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敬宁殿朔祭,王世子亲行之礼,只隔一宵,宫官备三员,然后可以执事,而辅德李晩成,弼善任埅,文学金栽,兼司书李光佐俱在外,即今行公,只有入直二员,合有趁即变通之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文学金栽改差。又启曰,因本院启辞,文学金栽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文学有阙之代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来十月初一日,敬宁殿朔祭,王世子亲行后,即吉事,启下矣。今因大臣献议,既已退行,则朔祭似当摄行,而初六日永昭殿冬享大祭,王世子亲行时,心制未尽,则服色有所难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永昭殿冬享大祭,勿为亲行,敬宁殿朔祭,则未即吉之前,仍为亲行,无妨矣。

○明日,敬宁殿朔祭正时,四更二点,王世子出宫正时,三更四点,开门三更二点。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冬节已届,事务方紧,诸道徭赋及新旧还上,随灾实区别分等,定分数分付之举,俱不容少缓,度支之长,不可不同议,待其出仕,商确讲定之意,曾已陈达于榻前矣。户曹判书赵泰采,既因台疏,许递兼任,则更无可嫌之端,而仍为引入,久不行公,不但职务之旷废,成命已下之后,尚今迁就,事甚未安,至于三度加由,恩出格外,尤不当一向撕捱。户曹判书赵泰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文学朴台东,牌招肃拜。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大提学、大司成,俱未差出,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朴台东为文学,学谕单李德华。《吏曹誊录》

○兵批,副司直金栽。《兵曹誊录》

○李喜茂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诸承旨皆已申退,厅中只有臣喜茂及右副承旨李震寿,兵批政厅,则臣以该房当进,而吏批,则无推移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以上烬馀

○任舜元启曰,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制述官元万敌迁转代,以吏文学官李昪陞差,学官之代,以通德郞柳重谦差下,并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烬馀郞厅申命佐校正。日记bb厅b郞厅李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