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二年/六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黃欽。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馬島萬戶金胄寬。

○吏曹參判吳道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昨日左右捕盜大將拿問命下之後,招致兵曹書吏,代出大將,以金重器、柳重起擬入事,使之傳言于兵曹判書矣。俄而書吏,以望單子草來示,而左邊捕盜大將,以閔暹首擬矣。閔暹,積年抱病之狀,人所共知,大將拿問之代,有才智之人,雖難猝得,決不可以抱病奄奄之人,苟充差出。且自廟堂送言之後,不爲更議,乃以病人擬差,其在事體,極涉未便,兵曹判書閔鎭長,從重推考,左邊捕盜大將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因鞫廳啓辭,左邊捕盜大將金世翊,右邊捕盜大將李世選拿問事,命下矣。金世翊則今方就囚,而李世選則卽今身病極重,方在奄奄垂死之中,舁到獄門之外,而不能運步就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削職。

○備邊司,御營大將李基夏。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柳重器。

○副提學徐宗泰上疏。大槪,賓客新除,萬萬不稱,決無以承當。且於私分,尤有不敢安者,伏乞亟賜鐫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安山呈,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予意,卿胡不諒,連章控免若是乎?至於御營都提調之任,不得已今姑勉副,卿其安心,更勿固辭,以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去五月朔,本營無軍將官朔試射時,哨官趙完璣,未滿四中,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營謄錄》

○備邊司啓曰,御營大將李世選,摠戎使金世翊,以捕盜大將事,竝在拿囚中矣。莫重將任,曠闕未安,御營大將及摠戎使,竝差出其代,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6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黃欽。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庇仁縣監李世機,加德僉使朴炫,玉浦萬戶金天益。

○同敦寧金壽增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位甚不齊。鞫廳進參之外,無他行公之員,監察之代行茶時,事甚未安,除受由在外人外,未肅拜之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金載文拿囚。啓。

○謝恩,掌令金弘楨、金始徽。

○備邊司啓曰,統制使李基夏,新除授御營大將,將任不可久曠。其代統制使,今日開政差出,以爲趁速交代後,上來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備局草記,今日開政,統制使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洪重模爲麻田郡守,趙錫周爲仁同府使,柳以謙爲松羅察訪,李之老爲氷庫別檢,朱泰炫爲智陵參奉,柳賀爲安陵參奉,任相元爲知義禁府事,吳道一爲禮曹參判,徐宗泰爲吏曹參判,任胤元爲司僕寺正,李世勉爲軍資主簿,李厚芳爲京畿左道水運判官,金載顯爲同知義禁府事,李廷謙爲校理。

○賑恤廳啓曰,東西賑所就粥飢民,五月二十五日以後,從其遠近,給糧放送之數,八千五百九十餘名,二十九日朝粥後,竝爲撤罷。東賑所,篤病七十七名,移送春賑所,與本所篤病五百四十名,依壬子年例,一處留賑,員役若干及將校三人,仍留監饋,郞廳三員,亦使往來看檢,以爲前頭,從其蘇完,次第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輔德趙大壽上疏。大槪,臣卽聞病母,耳下痰聚結核,半面浮紅,達夜痛楚,將有成膿之漸,至情所迫,不得已陳疏徑出,伏乞治臣擅離之罪,遞臣所帶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以卒生成之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啓,臣伏聞,有闕門外搖鈴將軍士刑推定罪之命,臣竊以爲未安也。凡軍卒分排直處之後,各守信地,不敢暫離他處亦然,況闕門乎?深夜傳命,不由政院,則其所不往,出於不敢離次之意,至於不恭之言,則似非微賤門卒所敢公肆,而今玆處分,未免過重,以此成罪,有關後弊,請還收闕門搖鈴將軍士刑推定罪之命。捕盜軍之巡更警夜,不但爲譏捕竊盜而已。亦所以禁人犯夜之行,而前左邊大將金世翊,私借牌卒於所親之人,任其行止,無所忌憚,其蔑法甚矣。不可推考而止,請命罷職。新除授行大司諫李濡,時在平安道監營任所,正言徐宗憲,時在江原道洪川縣任所,正言兪信一,時在京畿果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罷職事,及下諭事,依啓。李濡事,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合啓,諫院無城上所,姑停。

○注書李世維出仕,代假注書李東彦。

○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知義禁申琓,自昨日,以病陳疏不進,同義禁閔鎭周,卽者又有身病,不得參坐,鞫廳之坐,堂上二員之不參,事體未安,知義禁申琓,同義禁閔鎭周,竝改差,趁今政差出其代,牌招肅拜,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弼善宋儒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養賢直長李東彦,知義禁任相元,同義禁金載顯,校理李廷謙。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入侍時罪人李萬雄、車枝一、成時象、玉禮、業同、命月等,分揀放送,朴一奉,令該府參酌定罪,捕捉部將三人,令該曹考例論賞事,榻前下敎。

○傳曰,推鞫罷。

○禁府,李震白拿囚。啓。以上朝報

6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黃欽。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判尹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待罪留後時,有還穀請得外加給之事,玆敢陳暴曲折,乞命勘臣罪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注書李世維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安山西面元堂里領敦寧府事尹趾完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之冒死哀籲,至再至三,而不知止者,惟出於萬不獲已,而煩瀆之誅,實所難逭。方在惶隕俟罪之中,伏蒙聖慈,又遣史官,賜以恩批,軍門緊任,先許遞改,仰戴體下之仁,伏地感泣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徐宗泰上疏。大槪,佐銓新命,以臣庸陋,萬無承當之理,且賓客重選,批旨之下,益深惶蹙,區區私義,終有所不敢晏然祗承者,竝乞亟賜鐫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龍川等二十二邑,去月初七日、八日、十一日、bb十b二日,連爲雨澤,牟麥稍蘇,而嘉山、熙川等邑,雨雹交下,或如鳥卵,積地三寸,各穀慘被損傷,事係非常事。

○副校理朴涏上疏。大槪,臣有狗馬之疾,敢乞恩遞,仍略陳瞽見事,入啓。政院啓曰,卽者副校理朴涏,陳疏到院,其下款語,因朴萬鼎疏,曾有禁令,有難捧入,而涏方在論思之職,與庶官不同,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違禁陳疏,極涉未安,還出給。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都監儀軌次知郞廳儀賓府都事洪重模,昨日政,移拜外任其代以戶曹佐郞鄭復先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嘉禮都監儀軌》

6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黃欽。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陟府使韓聖佑,舒川郡守尹德駿,㓒原縣監朴廷賓,信川郡守權𠋈。

○咸鏡監司書目,安邊府使金儁相,鄙瑣斂怨,賙賑疏漏之狀,御史旣已論移,爲先罷黜,其代令該曹卽速擇差,給馬下送事。

○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同敦寧金壽增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承旨宋昌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領議政南九萬上疏。大槪,敢陳病狀,乞解本職及兼帶,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企待之餘,幡然造朝,方切欣幸于中矣。引疾之章,又出意外,是何予仰成之勤勤,而卿棄予之邁邁耶?覺愕然,繼以慙恧也。顧今日之時事,胡忍恝然?況大臣之職責,不在奔走,以卿深忠,亟體此意,更勿以疾病爲辭,卽出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書目,五月初三日以後,道內各邑追入飢民一萬三百二十七名,死亡一千二十七名,各道所報,多不實,而其數猶且如此,民事慘不忍言事。

○開城留守書目,本府境內飢民,五千九百十七名,及流丐九百十三名等處,自正月十六日,至五月二十日,以乾糧分賑後,畢賑緣由事。

○義禁府啓曰,朴一奉參酌定罪事,榻前下敎矣。罪人定配,自有次第,先以一奉逃避不現辭緣,發爲問目,捧招後稟處,何如?傳曰,別無更爲捧招之事,考律定罪。

○副校理朴涏,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更申難冒之義,乞遞本兵之任。且今賑事已罷,臣作一剩官,所兼賑廳堂上,亦乞許免,仍治臣不能救活餓殍之罪,以彰其慢,以慰民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尹金構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佞倖之斥,大是情外,有罪無罪,惟予照察,末路嘵嘵,何足介懷?卿其安意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6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黃欽。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金栽。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車嶺僉使李瀞,法聖萬戶朴斗漢。

○都承旨權是經上疏。大槪,猝患暴泄,兩日之內,度數無筭,委頓牀席,斷無供職之望,乞遞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承旨宋昌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持平柳重茂啓曰,業同情狀,多有可疑可問之端,而日昨鞫廳請對時,遽下分揀放送之命,臣不勝驚駭,敢以不可不刑訊之意,縷縷陳達,聖意持難,竟靳允兪。欲以啓辭,更加爭執,則不但短夜將半,引對遽罷,且拘於一日不再啓之規,黽勉退出,以待翌朝矣。冒夜還歸之路,吐血之症又發,到家昏窒,殆不省事,玆未能自力仕進,仍尋長單,此出病勢之不得已,而外間物議,乃以臣只陳所懷,不爲論啓,大加非斥云,臣何敢晏然仍冒,以益其不職之罪乎?臣之得聞物議,亦已有日,而病狀如右,委頓牀席,俟得小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府啓,今此鞫獄,實多可疑可問之端,而究覈未畢,遽有罪人等分揀放送之擧,臣竊不勝駭憤也。業同情狀,無非可疑,而姑撮其大者言之,則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俱以業同班奴婢,居在墓下,而各人之招,皆曰業同曾無來守墓所之事,忽於三月旬間,持一斗米無端來留,問其所以來之由,則業同不爲明言,而乃曰過十四五日,自有可知之事,吾當留待此日云,埋兇非逆料可知之事,而業同之先爲此言,已甚可疑。且破碑之事,在於去冬,而其間一不往守,獨於埋兇前數日,出往守直,而埋凶之變,又適在於業同往返京中之日,此尤可疑之大者也。況業同與玉禮、命月面質之時,玉禮、命月,俱言于業同,汝不曰十四五日,當有作變之事,後當知之乎云爾,則業同語窮,不敢爲發明之言,而只曰所持糧米,當盡於十四日,故吾答汝曰,過此日當還云云,此言,實爲遁辭,疑端如此,不可掩置,而乃以無證左之故,不加刑訊,徑先放釋,此臣所以竊惑於今日處分也。業同若無可疑之事,渠之同班中諸人,何必致疑於此漢,而一奉,至欲詣闕上變乎?埋兇,自是暗昧獨爲之事,犯者之外,誰得見而知之,墓所作變之日,果有目見業同而證之者,則固當直爲處斬,亦何必刑訊乎哉?疑端旣多,鞫獄至嚴,今若諉以無證左而不爲刑訊,則陰兇情節,無以究得,而臣民憤痛,難以小洩,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掌令金始徽,日昨詣不爲傳啓,無端退出,擧措顚倒,請命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前啓,闕門搖鈴將軍士刑推定罪之命,還收事,停啓。

○注書李世維病,代假注書金栽。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特進官金鎭龜,承旨金演,玉堂李廷謙、鄭齊泰,假注書金栽,史官崔昌大、李宜顯,武臣崔斗炡。

○獻納洪受漸啓曰,臣於病伏中,得聞物議,皆以日昨筵中罪人放釋之日,不爲論啓,大加非斥云,臣聞來不勝瞿然之至。當初鞫廳請對時,罪人分揀之議,實出意慮之外,而倉卒當之,不能審思,只以所懷,累陳不可不訊問之意,而更鼓已深,前席遽罷,未及以啓辭,更爲爭執,退而思之,不覺慙恧不職之罪,臣旣自知非議之來,固其所也。臣何敢晏然於臺席乎?且本院,方以韓重爀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按律處斷事,有所論列,而重爀,卽臣之五寸女壻也。揆以法典,雖無應避之嫌,而至親之間,情有所不忍,旣不得參啓,則勢難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合啓,諫院無城上所,姑停。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竹山呈以大司憲李秀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

○今日晝講時,特進官金鎭龜所啓,臣待罪京兆,故敢有所達矣。平安道殷山出身李廷九呈狀以爲,上年間京居人李應吉及自鳳山移來京中人李弘民,自言當爲渠圖差邊將,故應吉處給錢文近七十兩及綿紬皮物等物,弘民處給銀子十五兩矣。至今無圖差之事,始覺其見欺,欲推所給之物,如是呈訴云,而弘民則私自還償云,故未及捉來,應吉捧招則無他辭,而只言李廷九處,果以圖差邊將事,受錢文及雜物云,故今方囚禁徵給爲計矣,但近來政官,豈有因行賂差除之事乎?此實萬無其理。且應吉,乃是無知常漢,異於政曹吏胥輩,元無因緣政官之路,而欺誘遠方之人,受其賂物之狀,極爲痛惡,李廷九雖甚迷劣,旣是出身,則欲以銀錢,行賂得官,其爲傷敗風俗大矣。與者受者,皆當有罪,李廷九、李應吉、李弘民三人,令該曹囚禁從重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同知事吳道一所啓,儒生被罰停擧削籍之罰者,有不得赴擧之規,而以古規言之,則御前停擧外四館及儒生中施罰者,雖不赴式年別試循例之科,而庭謁聖,則係是特恩,故竝令許赴矣。中間,因一儒生有大段罪過,而被罰冒赴得占高科之故,其後遂有被罰冒赴之禁,而此非十分恰當永久遵行之事,自前庭謁聖時,許令被罰赴擧,意有所在矣。卽今庭試不遠,而此非例設之科,乃是慶科也。無論輕重枉直儒生中,多有被罰者,他科則解罰之前,雖不可許赴,而庭謁聖,則依古事特令赴擧,似合於疏通恢蕩之道矣。小臣待罪春曹,科場之事,非職掌之外,故敢達。上曰,庭謁聖則雖被罰者,亦許赴擧云,令該曹稟處,可也。以上朝報

○司僕寺啓曰,濟州判官盧三錫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司僕寺謄錄》

6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權持。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金栽。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古阜郡守李鳳徵,蒜山僉使閔相魯,新塘萬戶李基命。

○左承旨宋昌,同敦寧金壽增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南九萬上疏。大槪,冒死更陳病狀,冀蒙鐫遞本職及兼帶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前疏之批矣。卿胡不諒,連章丐閑,若是其太過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崔錫鼎,特進官金載顯,承旨金世翊,玉堂朴權、鄭齊泰,假注書金栽,史官崔昌大、李宜顯,武臣李世璜。

○正言兪信一啓曰,臣衰鈍病劣,百無當似,待罪郞署,尙有古人不知馬之譏,況此諫省言議之職,任重責大,是豈微臣夢寐之所到也哉?召旨之下,感愧交至,實不知所以自處也。顧臣名添己巳榜下,厚被儒臣之醜詆,情勢之難安,固非尋常引咎之比,而嚴畏分義,不敢悉暴於乞解之章,賤疾沈痼,殊無奔騖職事之望,適値鞫獄方張,揆以事理,不敢退在,浴椒未幾,力疾入城矣。封章乞免,未獲登徹,則一向引入,亦有所未安,不得不冒昧出肅,而臣之稽謝恩命,雖出於病情之難强,來伏私次,亦已信宿矣。今於罪人業同之事,論以一日盡職之責,誠有未卽出謝,趁時論啓之失,見方自効之不暇,何敢可否於同僚處置之際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今番鞫獄,實多可疑可問之端,而究覈未畢,遽有罪人等分揀放送之擧,臣竊不勝疑惑也。業同情狀,無非可疑,而姑撮其大者而言之,則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俱以業同班奴婢,居在墓下,而各人之招,皆曰業同曾無來守墓所之事,忽於三月旬間,持一斗米,無端來留。問其所以來之由,則業同不爲明言,而乃曰過十四五日,則當有可知之事,吾當留待此日云。埋兇之變,非逆料可知之事,而業同之先爲此言者,已甚可疑。且破碑之事,在於去冬,而其間一不往守,獨於埋兇前數日,出往守直,而埋兇之變,又適在於業同往返京中之日,此尤可疑之大者也。況業同與玉禮、命月面質之時,玉禮、命月,俱言于業同,汝不曰十四五日,當有作變之事,後當知之乎云爾,則業同語窮,不敢爲發明之言,而只曰所持糧米,當盡於十四五,故吾答汝曰,過此日當還云云,此言實爲遁辭。疑端如此,決不可置之,而乃以無證左之故,不加刑訊,徑先放釋,此臣所以慨惋於今日之處分也。業同,若無可疑之事,同班中諸人,何必致疑於此漢,而一奉至欲詣闕上變乎?埋兇,自是暗昧獨爲之事,犯者之外,誰得見而知之,作變之日,果爲目其狀而證之,則不得多言,而固當按法處斷,亦何必刑訊乎哉?鞫體至嚴,疑端且多,今若諉以無證左,而不爲刑訊,則陰兇情狀,無以究得,而臣民憤痛,亦難小洩,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前輔德閔鎭厚,都監都廳崔錫恒,俱以未經准職之人,直授通政,官序無漸,有違法例,請竝命改正。答曰,勿煩。

○持平柳重茂啓曰,諫院處置,歸於本府,其中獻納洪受漸,以鞫廳罪人放送時,不卽論啓爭執,有所自列,而臣亦以此事,昨纔引避,則今不可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啓目,前捕盜大將金世翊,都事鄭勗先等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竝只照津,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假都事李震白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分揀放送。又啓目,前萬戶李雄俊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前僉使金載文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又照目,前府使申光浹矣。病廢坐衙,犯禁徵贖,爲其供母及醬需,屠殺牛犢,不必深罪,而其中五百四十餘結,不稟營門,不報地曹,擅自充補民役,誠極可駭,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義禁府啓曰,朴一奉,別無更爲捧招之事,考律定罪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拒捕條云,犯罪逃走者,本罪上加二等,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云,而今此朴一奉,則元無本罪,只坐於逃避不現,則不可以犯罪逃走之律勘斷,參其情罪,決杖徒配,何如?傳曰,允。同府,朴一奉,黃澗新興驛徒三年定配。啓。

○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以李基夏爲韓城君,權希卨爲承文博士,權持爲承旨,李廷謙爲吏曹正郞,申翼相爲御營都提調,吳道一爲大司憲,梁聖揆爲掌令,任舜元爲安邊府使,李文興爲南陽府使,朴泰昌爲咸鏡都事,金昌協爲副提學,趙麟祥爲儀賓都事,趙大壽爲副校理,申鳴華爲典獄參奉,李敏英爲弼善。

○謝恩,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

○謝恩,同副承旨權持。

○今日晝講時,內地因年凶,除挈眷守令,秋分後挈眷事,榻前定奪。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及咸興等邑,六月霜雪,變異事。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同知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罪人朴一奉押去,啓目,旣已啓下,而臺諫方以仍囚論啓,不得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去夜下雨後,壁道里上及東邊柱上內外,大段滲漏,西挾空室後壁道里上外面滲漏云。依例,本曹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臣世白、臣得一,與本署提調臣徐文重,卽詣永寧殿,眼同奉審,則第一室後壁道里上及東邊柱上內外滲漏,果涉大段,西挾空室後壁道里上內外,亦皆有滲漏之痕,不可不急時修改,不卜日來初九日修改,而始役吉時,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時擧行,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西狹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東挾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只行告由,祭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措備進排之意,分付,別定監役官擧行,而臣曹與戶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修改,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6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權持。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金栽。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錦山郡守鄭推,林林郡守宋光涑,平壤判官尹聖瑀,殷栗縣監高緯奎,康翎縣監柳挺翼,永春縣監丁道徽。

○右尹李蓍晩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見。

○兵曹判書閔鎭長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行公。

○府啓,竝引嫌而退,只陳所懷,不卽論啓,則其在事體,殊未妥當,揆以法例,旣無應嫌,則强爲引避,亦涉苟且。儒臣疏論,旣非直斥,則以此追嫌,殊涉太過。身有疾病,勢難出肅,則未及論啓,不必爲嫌,榻前未啓,初無異同,則不敢處置,其勢固然。請獻納洪受漸遞差,正言兪信一,持平柳重茂出仕。答曰,依啓。

○晝講入侍。同知事崔錫鼎,特進官徐宗泰,承旨李弘迪,玉堂朴權、李鼎命,假注書李東彦,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李後晟。

○正言兪信一,持平柳重茂,就職。

○刑曹判書徐文重上疏。大槪,贈領議政金漢佑碑文,敢此改撰投進,而初不能詳審,不勝悚惕之至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知道。

○今日晝講時,忠州牧使李萬元,除朝辭赴任事,榻前定奪。吏曹佐郞李益壽,催促行公事,榻前下敎。

○玉堂箚子。大槪,請亟允臺啓,更加鞫問,以正王法,以快輿憤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已諭予意於日昨筵中矣,不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同副承旨權持上疏。大槪,臣朝自直廬,聞有母病,蒼黃出來,方切憂遑悶迫之中,決無離側供職之望,懇乞將臣職名,亟賜鐫削,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合啓,法者萬世之公也,恩者一時之私也。苟以一時之私恩,廢萬世之公法,則亂臣賊子,無所知懼,而國不爲國矣。今夫希載謀害國母之罪,實是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律以王法,在所必誅,而兩司爭執,已閱三載,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閟,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希載陰兇情節,殿下旣已暴其罪狀,付諸有司,則殿下之於希載,初豈有一毫容貸之意,而今乃違一國公共之論,拒兩司閱歲之請,終始堅執,必欲曲全,臣等竊未曉殿下之處分也。殿下每以不當慮之事,有所持難,則尤有所不然者。諸臣之疏章論列,已盡聖上之批辭,開釋已悉,則日後之慮,理所必無,而猶靳夬斷者,抑何意哉?幺麼一希載之死生,非有輕重於國家,而臣等之所以合辭齊籲於累歲苦爭之餘者,只欲殿下,守三尺之王法,扶萬古之倫常而已,豈有所私惡於希載而然哉?今此希載之罪,非但今日臣民之義所當討,在春宮,亦當以義滅親,則其不可以私恩,有所容貸也決矣。王法至嚴,公議難遏,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罪人韓重爀等,輸情處斷之命,已過半年,而未獲准請,論以逐日嚴刑,期於輸情者,亦臻三朔日者,前席所達,不趐縷縷,而聖明猶靳允兪,臣等不勝竊惑焉。今此崔格、李時檜二人罪狀,昭著於鞫廳文案之中,至於重爀之事,渠之手筆書札,具在論其獄情,無復可疑,大臣之前後箚陳,亟請致法者,槪出於此,殿下之不少持疑,快賜開納,卽下按法之命,誠以重爀等情犯,辱及國家,誣歸聖躬,爲國人皆曰可殺之罪,雖有目前之快,不無日後之弊,此臣等之所以反覆爭執,而不知止者也。伏聞向日筵中,殿下以罪囚必待輸情,然後方可致法,雖以逆獄之重,未承款之前,不得致法例也爲敎,聖意槪欲守祖宗之成憲,審克於討罪之典也。然而殿下之不爲允從於執法之論,抑獨何哉?殿下初因大臣之疏,亟令處斷者,視諸招結如律,有所違礙,而其無累於聖德,有快於輿情則大矣。今此臣等,以嚴刑取款,論啓而不止,殿下則以勿煩爲敎,而終始堅執,則將使重爀等,偃息獄中,延過時月,畢竟爲可生之人,殿下之所以深惡痛嫉於陰翳邪枉之徒,廓揮乾斷,昭示邦刑之意,果安在哉?殿下若以循例還收之請,只歸遷就而有所不允,則尤宜亟從臣等之論,嚴刑鞫問,明白處分然後,方可以輸情正法,悠悠噂之言,一掃而灑之也。頃年李松全所坐,在於僞造御批,而猶此逐日嚴刑,則矧今重爀等罪名,不下於惡逆,其所痛惡,豈但松全而止哉?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國家不幸。有此埋兇罔測之變,其凶謀禍心,誠有不忍言者,擧國臣庶之駭怖憤痛,奚但寢騖夢怕而止哉?日者設鞫時,在逃罪人,幸卽捕得,獄情端緖,幾乎盡露,神人之憤,可以少伸,而究覈未畢,遽有罪人等分揀放送之擧,臣不勝憂歎駭惑之至。今此業同之疑端遁辭,已悉於憲府論啓中,臣不必更費疊床之言,而墓道埋兇之處,業同招辭,刑曹則曰在於墓後龍尾,鞫廳則曰在於墓上向南而下數尺云,已是違錯之端,而去冬破碑之後,一不往守。今年三月旬間,始爲出往,亦非所以守護墓所者。至於今番鞫問時,墓下各人所引業同之言,過十四、五日,當有可知之事,吾當留待此日云者,埋兇非逆料之事,先唱有自鳴之疑,而與玉禮等面質時,於此語窮不敢發明,則此尤可疑之大者。然則業同,決不可無端放釋,一奉之初欲詣闕上變,旋卽逃躱,亦涉可疑,此等情節,若不盤問,而徑先勘罪,則甚非所以讞斷重獄之道,此不但人心之咈鬱,亦必有物情之疑惑,獄事未竟,則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俱不可放送也,明矣。嘻,人妖物怪,何代無之,而似此巫蠱之變,豈意必出於聖明之世乎?考之前史,斑斑可見,以殿下之明聖,想已照燭於此也。世變無窮,人心莫測,業同之事,實多可疑之端,則何可誘之於無證左,而不復訊問,直爲放釋耶?必須明白覈得,裁商善處,然後方合於獄體,無誤於國事。今若不究覈,明示處分,則設令異日,何許變怪,有進於此者,將無以究得其情,明覈其實,豈不大可懼哉?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亟令嚴刑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語見上前輔德閔鎭厚,都監都廳崔錫恒,俱以未經準職之人,直授通政,官序無漸,有違法例,請竝命改正。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權持。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金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興德縣監朴宗發,全義縣監兪命弘。

○李弘迪啓曰,明日永寧殿修改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南九萬初度呈辭,傳于權是經曰,安心調理。

○金世翊,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鎭龜,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迪,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金時傑,今日奉常寺諡號同議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是經,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靑松府使崔恒齊呈狀內,身病甚重,方在委頓中,旬月之內,實無赴任之望云,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鼎進,參判徐宗泰病,參議趙相愚進,都承旨權是經進。兵批,判書閔鎭長陳疏,參判朴慶後服制,參議李墪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金世翊進。

○吏批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鄭齊泰爲獻納,李彦紀爲參知,閔鎭周爲禮曹參判,柳格爲禮曹佐郞,李弘逸爲同敦寧,孫萬重爲校檢,申應澄爲右水運判官,李鼎命爲輔德,鄭壽俊爲濟用正,金栽爲學諭,洪柱震爲靑松府使。兵批,以金壽增、洪爲副司直。

○李弘迪,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二員內,今日政,修撰李鼎命,移拜輔德,副修撰鄭齊泰,移拜獻納,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書筵官抄啓事,命下矣。就戊辰、乙亥兩年經明行修別薦,更加遴擇,別單書入,而其中外任人,待其遞來,無職人付軍職,在外人自春坊,下諭,以爲輪日侍講之地,相避人員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光陵丁字閣腐朽頹圮之處,因本曹堂上奉審書啓,重建之役,待秋擧行事,曾已定奪於榻前,所入材力,料理措備之意,亦卽分付戶曹矣。卽接本陵參奉牒報,則今番潦雨,殿內外雨漏處甚多,殿閣傾圮處,比前益甚,若此不已,則無事過夏,似不可必云。雨漏處則不可不及時修改,爲先別單子磨鍊以入,而至於傾圮處,則比前奉審時,漸有所加,又當此霖雨之節,亦不無過慮,重建廳堂上,令該曹斯速差出,詳細奉審其形止後,工役早晩,參酌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弘禎[金弘楨],正言兪信一啓曰,張希載事。啓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掌令金弘禎[金弘楨]啓曰,業同事。啓辭見上閔鎭厚、崔錫恒事。啓辭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兪信一啓曰,韓重爀事。啓辭見上業同事。啓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柳重茂啓曰,臣於昨者,暴得暑瘧,吐瀉無算,昏倒垂死之中,府吏以處置請出之,大槪來示,而恩召繼降,臣不敢以狗馬賤疾,偃然違牌,左右扶曳,忍死趨命矣。還家少醒之後,諦觀其措語,則請遞洪受漸之辭曰,其在臺體,殊未妥當。請出臣之辭曰,榻前未啓,初無異同,臣與受漸,俱入前席,不能論啓之失,彼此一般,而今玆處置之辭,旣曰初無異同云爾,則與受漸竝落,事體當然,而同僚强欲區而別之,一遞一出,臣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受漸,旣以此見遞,則臣之獨爲仍蹲,已極無據,而病未省察,矇然就職之失,益無所逃,何敢一刻苟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演啓曰,持平柳重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尹金構疏曰,伏以臣縣道封章,乞鐫職名,聖批不允,辭旨隆重,益復惶隕,靡所容措。臣之陋劣,無一善狀,而獨蒙聖上收錄於衆棄之中,終始昭察,委曲保全,如此生成之澤,與天無極,非臣隕結所能上報,感激涕泣,不知死所。臣蹤跡孤危,寡合多忤,半世從宦,阱阬滿路,今則汚辱已極,釁累已深,復登朝籍,靦面周行,不惟私心之所已斷,抑亦公議之所不饒,今若仰恩私迫於嚴命,不顧廉隅,冒昧趨承,則終未免爲恣肆無忌,力抗公議之歸,是將臣前愆之中,復添新尤,旣已至是,則雖欲包羞忍恥,貪戀苟容,亦不可得矣。至於新資,尤不敢仍受,臺章再發,物情可見,今臣每當具書官銜,忸怩不寧,持筆遲回,無以爲心,心所不安,卽義之所不當也。豈有未允於物情,不安於私心,如此而可以苟然仍受者乎?擬因縣道,更申血懇矣。臣母以望八之年,素多疾病,近來添感暑濕,半月沈淹,昨聞症情轉劇,臣心神飛越,不暇顧他,卽卽奔馳入京,而母病一向危篤,頭痛、咽痛、腹痛、泄瀉等症,一時兼發,食飮專却,近口輒吐,寒熱交極,眞氣日削,綿綿柴惙,藥餌無效,臣憂遑焦迫之中,一念以職名猶在,進退無據,情跡窮蹙,罔知攸處,悚縮危惕,如坐鍼氈,不能頃刻自安。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憐,將臣職名資級,一倂鐫改,仍許永刊臣名於朝籍,勿復檢擧,以安微分,俾得任便去留,省視病母,專意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懇迫怔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吳道一疏曰,伏以臣於頃者,猥忝銓職,適緣僚員未備,力疾供仕,輾展添傷,而國有大禮,未敢言病,扶曳踢蹶,漸就憊頓,不得不尋單請急,幸蒙恩遞。又於日者,有春曹新命,分義所在,不敢稽謝,忍死出肅,仍參講筵,罷對之後,痁患毒痢,挾暑竝作,落席呻楚之中,誤恩又加,畀臣以風憲長席,臣誠驚惶憫縮,罔知容措。臣之病勢,非等閑一時之感傷,源委深痼,差復未易,旬望之內,實無陳力之望,而且臣伏覩答左尹金構之批,則辭旨嚴截,至有情外嘵嘵之敎,臣亦其時連啓臺官也。而侫倖二字,亦臣連啓中文字也。遭此嚴旨,決不敢抗顔復廁於臺憲之地,伏乞聖慈,俯諒臣危懇,亟許鐫遞臣職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㦖縮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柳尙運,右議政申翼相疏曰,伏以臣等,伏見玉堂箚本,有曰,急急請釋於半夜,未曉其意辭,臣等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等俱以不逮之淺見,遭此無前之變故,區區之慮,蓋出於詞證未備,不敢遽斷之意,而反貽聖朝失刑之譏,臣等雖被重誅,不足以謝一國齊憤之輿情矣。至於請對,不過因一時事勢之適然,而亦未免見責公議,臣等之罪,不但在於按獄不審而已。伏乞聖慈,俯察臣等危迫之懇,亟罷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謝公議,以明王法,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兢惶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別無所嫌,卿等,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燼餘

○吏曹,書筵官抄啓別單,前正李世弼,前縣監鄭齊斗,仁川縣監李喜朝,永平縣監閔以升,前主簿李箕疇,工曹佐郞朴鐔,前主簿金昌翕,禮山縣監李世龜。以上朝報

6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坐直。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權持呈辭受由。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仕直鄭維漸。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伊川府使朴思敦,平昌郡守權彭老。

○巳時午時,日暈。

○權是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領議政南九萬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答大司憲吳道一疏曰,省疏具悉。所論明的,予甚嘉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元疏在下

○答掌令梁聖揆疏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元疏在下

○權是經啓曰,假注書金栽,母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鄭維漸爲假注書。

○以忠淸監司洪受疇,靑陽縣居御營軍朴戒男等五名,稷山居牙兵宋愛禮等二名,燒死事狀啓,傳于黃欽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掌令金弘楨啓曰,臣伏見同僚避辭,則拈出臣處置措語,至以旣曰,初無異同云爾,則與洪受漸竝落,事體當然,而同僚區而別之,一遞一出,臣實未曉其意爲言,臣竊瞿然也。諫臣同僚之入侍前席也,只爲爭執,未卽論啓者,未免欠當,同僚則引避自列,旋發其啓,雖有一日之差遲,不害爲臺體之得宜,故臣於處置之際,與諫臣區別者,蓋以此也。而今者同僚,强爲引避,費辭譏斥,臣何敢自以爲是,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柳重茂啓曰,臣卽伏見長僚疏本,則其論今日請鞫事也。有曰大臣之意,有不可專攻者云。臣之所以爭執者,只在業同情狀之難掩,玉禮、命月證左之難誣,而未嘗有一毫侵及大臣之意,則長僚之言,未知何所指而發耶?第其中不無一二可辨者,其言曰,應先之事,果無實犯,則爲天下至冤,又曰業同,雖有可疑之迹,亦難徒執疑似,遂成大獄云。夫應先之當初受刑者,以號牌一款,而遺落之牌,與渠所佩之牌,主爵年條,有所相左,則不可謂萬分無疑之正犯,而猶且累次刑訊,致斃而後已者,誠以埋兇國家之大變,臣民之至痛,故冀其多方尋索,萬一捕得之致。況今業同情迹之可疑者,非一命月等所證者相符,則其可問之端,視應先尤有緊焉,其可懲羹於應先之事,而不思所以鉤覈之方乎?其曰巫蠱之事,暗昧難覈云,考其勢則誠然矣。欲得正犯之賊,旣有捕求之令,而旣捕之後,又以疑似而放之,則不但有乖於懸購之意,亦終無斯得之日,豈不痛心乎?若曰奸人,藉此移禍他人之計云,則此實兇逆之尤甚者,其不可不窮覈痛懲,夫正王法也明矣。若曰深長之慮,寓於其間,則覈得情狀之後,從容善處,亦爲未晩,何必徑先放釋於未覈得之前,以致公議之激發,輿情之憤鬱乎?臣之意見,旣與長僚差異,而長僚又以大臣,無一言於親鞫之日,至謂之不得辭其責,則臣以其時參鞫臺諫,決不可晏然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旣有號牌,關係至重,而鞫獄至嚴,則伊時上下,莫不齊憤,惟以鉤得端緖,爲急務,豈能預料疑端之在他乎?此則憲長之言,未必恰當,予所謂明的云者,非混指此事也,勿辭。

○正言兪信一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元啓在前國家不幸,有此埋兇罔測之變,其兇謀禍心,誠有不忍言者,擧國臣庶之駭怖憤痛,奚但寢驚夢怕而止哉?日者設鞫時,在逃罪人,幸卽捕得,獄情端緖,幾乎盡露,神人之憤,可以少伸,而究覈未畢,遽有罪人等分揀放送之擧,臣不勝憂歎駭惑之至。今此業同之疑端遁辭,已悉於憲府論啓中,臣不必更費疊牀之言,而墓道埋兇之處,業同招辭,刑曹則曰在於墓後龍尾,鞫廳則曰,在於墓上向南而下數尺云,已是違錯之端,而去冬破碑之後,一不往守,今年三月旬間,始爲出往,非所以守護墓所者,至於今番鞫問時,墓下各人所引業同之言,過十四、五日,當有可知之事,吾當留待此日云者,埋兇非逆料之事,先唱有自鳴之疑,而與玉禮等面質時,於此語,窮不敢發明,則此尤可疑之大者。然則業同,決不可無端放釋,一奉之初欲詣闕上變,旋卽逃躱,亦涉可疑,此等情節,若不盤問,而徑先勘罪,則甚非所以讞斷重獄之道,此不但人心之咈鬱,亦必有物情之疑惑,獄事未竟則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俱不可放送也明矣。嘻嘻,人妖物怪,何代無之,而似此巫蠱之變,豈意近出於聖明之世乎?考之前史,斑斑可見,以殿下之明聖,想已照燭於此也。世變無窮,人心莫測,業同之事,實多可疑之端,則何可諉之於無證左,而不復訊問,直爲放釋耶?必須明白覈得,裁商善處,然後方合於獄體,無誤於國事矣。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平山縣監李寅錫□起自下庠,爲人癡騃,作事多濫,干謁要津,自爲身謀,曾任北郡,貪饕是事,題目之下,物情多駭,孔道鉅邑,不可付諸如此之人,平山縣監李寅錫,請命遞差。持平柳重茂以避辭在初八日,掌令金弘禎[金弘楨],以避辭在上,竝引嫌而退,前席倉卒,雖未卽啓,旋發其論,差遲何傷,處置請出,旣叶公議,則措語相嫌,似非大段,請持平柳重茂,掌令金弘楨,竝出仕。答曰,不允。遞差事及處置事,依啓。

○金演啓曰,掌令金弘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世翊啓曰,持平柳重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吳道一疏曰,伏以臣病甚情蹙,理難供職,敢露短章,冀蒙鐫免,反下從速察職之命。臣誠感激,兢惶踢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病勢,非一時感傷比也。源委深痼,挾暑增劇,飮噉全廢,元氣苶然,旬望之內,無望痊可,風憲長席,不宜容臣虛帶爲養病之坊也。不得不更陳危懇,冒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且臣有區區所懷,附陳於章末,而冀有以垂察也。今此鞫獄之徑先收殺,人多歸咎於大臣,請鞫之論,至於三司齊發,此固出於輿情之憤鬱,公議之激發而然,臣愚淺淺之見,則大臣之意,亦有不可專攻者。蓋埋兇之擧,實前古所未有之變也。凡有血氣,孰不欲究得正犯,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而但念妖魅巫蠱之事,其情則誠兇慘而罔赦,其事則實暗昧而難覈,當初應先等之至於親臨訊鞫,已未知爲十分恰當,而況且事端,初不明白,終歸無實,兩人之命,徑隕於數日之內,此輩雖曰輿儓下賤,若其果無實犯,則豈不爲天下之極冤,而終有歉聖明之至仁也。伊時大臣,壓於雷威,終無一言,此則誠有不得辭其責者矣。至於業同之事,臣旣不參鞫廳,未詳事情,而槪聞大臣之言,其意以爲雖有言語間可疑之迹,幽暗之事,詞登未備,則亦難徒執疑似之端,遽成莫大之獄。此其所執,亦不可爲全然無據,而深長之慮,不無寓於其間。夫豈以業同,爲全無可疑而然哉?方今天佑聖朝,國有元良,率土含生之類,莫不延頸懽忭,人心雖曰難測,夫孰有陰懷謀害之計者乎?今此兇變,雖未知果出誰手,必奸人欲藉此,而移禍於他人之計也。苟殿下明燭於此,堅定聖心,更無他岐之疑,則終爲國家之福,而業同之不爲明覈,雖欠洞快,不害爲長慮善處之一道也,臣非敢以方張之論爲過當也。適臣之謬見如此,故職忝言地,畢陳衷曲於天地父母之聽,而自附於無隱之義,伏惟聖明,恕其愚妄而留神察納焉。謹昧死以聞。

○掌令梁聖揆疏曰,伏以臣本無似,濫蒙洪造,前後添竊涯分已踰,而涓埃蔑效,罪戾徒積,臣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今者,新命又降,臣誠感激惶隕,不知措躬之所也。顧此已試僨敗之踪,理難復叨匪據,而且臣宿患痰濕之症,遇暑添劇,胸膈痞塞,飮啖全廢,元氣澌敗,委頓牀席,以此病狀,無望自力,稽謝至此,一倍惶蹙。風憲重地,不宜久曠,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臣職,俾得專意調治,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當贅及他說,而略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惟聖明之垂察焉。今此鞫廳罪人事,已悉於兩司之啓,玉堂之箚,則臣不必更爲疊牀之說,而第念埋兇,何等惡逆,設鞫,何等重事,以殿下止慈之念,曁大臣願死之忱,其所以鉤覈處斷者,宜無所不用其極,而旣得其可疑可問之端緖,而謂無證左,徑先放釋者何哉?臣於此,不勝驚惑,臨食忘餐,中夜不寐,思之又思,終不能無訝於今日之處分也。大凡治獄之規,必須反覆鉤問,得其實情而隨其輕重,裁商善處,然後方可合於議讞之道,而今乃不然,究覈未畢,鞫事遽罷,罪人旣捕而旋放,情節幾露而還掩,輿情之憤鬱,固不足言,而事體之顚倒爲如何哉?設令業同,果無可疑可問之事則已,其齎糧留待之日,跡涉殊常,各人面質之際,自明未快,則其在按獄之道,惟當請刑嚴鞫之不暇,其不可率爾全釋,糢糊處之也審矣。臣伏覩殿下,於兩司之啓,玉堂之箚,或以勿煩,或以已諭爲敎,而迄無開悟允從底意,益致中外之悶鬱,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伏願殿下,亟允臺啓,更加窮覈,以正王法,以快輿憤,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弘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世翊,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鎭龜,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領議政南九萬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金演,以義禁府言啓曰,弑夫罪人愛禮,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金演啓曰,弑夫罪人愛禮,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又啓曰,弑夫罪人愛禮,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有身病,將陳箚,勢難參鞫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今此三省推鞫時,兩司進參之意,城上所掌令金弘楨,正言兪信一,竝牌招言送矣。卽者皆引避自列,無他行公之員,兩可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今方開坐,而判義禁李世華,以身病在呈告中,自政院頉稟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牌招不進,且自前省鞫,若値日暮,則有頉啓之例,今日日勢已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明日爲之。

○右議政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金弘楨啓曰,昨者同僚,因長僚之疏陳獄事,有所引避,臣當處置,而臣有不敢晏然者,同僚所謂意見與長僚差異云者,蓋以卽今論啓而發也。臣之意見,與同僚少無異同,而旣參其啓,則勢難處置,且長僚又以大臣,無一言於親鞫之日,至謂之不得辭其責,臣雖不參於親鞫之時,連日進去於鞫廳,則不言之責,臣亦有之。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演啓曰,掌令金弘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正言兪信一啓曰,昨伏見大司憲吳道一疏本,其論三司請鞫之論,有曰大臣之意,不可專攻,又曰,巫蠱之事,暗昧難覈。又曰,業同之不爲明覈,不害爲善處之一道也。臣誠愚迷,不知道一指意之所在也。人雖至愚,孰不至巫蠱之獄,暗昧難覈,而不幸有此獄,則明覈而善處固可也。今此業同之事,疑端不一,遁辭亦多,又復言窮於墓下人面質之時,則若是而謂之暗昧難覈,不爲嚴鞫明覈,則當初朝家懸賞購捕之意,果安在哉?亦非所以按獄討罪之道也。臺閣請鞫之論,斷斷無他,實出於覈得罪人,少洩神人之憤,而臣之啓辭中明白覈得裁商善處云者,憲長所謂深思長慮之意,未嘗不寓於此,方遭如許莫大之變,有如許可疑之迹,而端緖旣露而掩置之,獄情未別而漫漶焉,則其所長慮,反爲三思之歸,前頭不但一時之憂而已。且臣所論,元無一毫侵及大臣之言,則憲臣專攻之說,臣實未曉,而大臣於今日獄事,如其覈得情實,而從容稟裁,則方合於善處之道,而此獄關係惡逆,端緖旣露之後,何可諉之於無證左,而徑請放釋耶?此則大臣恐未深思也。臣聞不直則道不見,業同卽遇變家奴子,今日君臣上下之深思難處者,只在於此,臣愚以爲誠無可慮也。昨日下敎中子惡父不知,奴惡主不知者,實是千古不易之明訓也。業同以本家奴子,反爲墓下諸人之所證援,此固常理之外,而臣曾不以告耶。世變無窮,人心莫測,今夫業同之獄,律之以奴惡主不知之訓,則處之亦無難事矣。應先等斃於杖下,當初親鞫之際,雖未的得其冤狀,而果若憲臣所論,爲天下之極冤,則以殿下之明聖,雖或得天下,有所不忍於此者,論以聖上不忍人之仁政,何可忍之於此,而不忍於他耶?誠如憲長之論,則臣之誤請鞫問之失較然矣。其何敢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演啓曰,正言兪信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掌令梁聖揆啓曰,臣之忝叨本職,已有日矣。適有賤疾,未免稽謝,今此業同請鞫之啓,雖未及聯名,而臣之昨日所陳之疏,與兩司方張之論,語意自相符合,則臣於長官之疏,難安之勢,與諸僚無異,其何敢獨爲晏然而已。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演啓曰,掌令梁聖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獻納鄭齊泰啓曰,臣除授諫職,已有日矣。不但匪據之任,有難承當,素抱狗馬之疾,挾暑添劇,累日稽謝,惶悚縮伏之中,恩召忽降,分義是懼,黽勉出肅,而伏見大司憲吳道一疏本,槪以今日處分,不爲專然無據,且不害爲長慮善處之道,臣竊訝惑焉。大臣之意,雖出於長慮,三司之論,惟在執法,則今此原恕之言,出於憲長,曾所不意如此莫大之獄,舍其可疑之端,不思鉤覈之道,實有乖於按獄之體,而反謂之深長之思,寓於其間者,恐非臺閣直截之語也。果如此言,臣頃忝玉堂,有所陳箚,其誤爲論列之失著矣。臣於此,已不敢晏然,況其疏中,以不可專攻大臣爲言,而大臣旣因館箚,有陳疏引咎之事,臣尤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演啓曰,獻納鄭齊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權持再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伏以臣自入夏以來,重患痁疾,初則間日作痛,今爲逐日之症,彌留數三朔,有加無減,而猶且忍死奔走,無日不仕者,誠以分義不可不顧,職責不可不盡,私身顚仆,都不顧恤矣。又自四、五日前,猝得風痺之疾,手足不遂,精神昏瞀,仍成類中作一僵屍,以此病勢,無望供仕,不得已冒呈辭單,見阻喉司,方切憫蹙之中,禁府有事,召牌遽降,臣欲聞命卽進,而累日臥痛之餘,飮啖專廢,氣息奄奄,戶庭之間,亦不能自力起動,未免違牌,臣罪萬死萬死。因竊伏念臣之忝叨重任,今已三載,睯睯憒憒,無一事稱塞,所費者,只是些少筋力,到今危症,已至萬分難醫之境,決難復起爲人,致身於朝端,敢此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治臣罪,將臣本職兼帶,竝賜遞罷,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

○右議政申翼相箚子,伏以臣見識昏謬,臨事顚錯,終致物論沸騰,國勢將傾,雖被重誅,無以塞罪。昨日聯呈一疏,甘伏刑章,而聖度天大,反降溫批,徊徨踧踖,益不知置身之所。自惟無狀,釁孽旣積,人非之外,鬼責隨至,宿患塊病,重發於積傷之餘,宛轉牀簀,叫苦欲絶,轉劇於暑濕之中,度數無筭,不能收拾。近又添得暑感頭痛,長在委頓,種種疾患至此,私而受由已久,無以起力辭陛,公而所兼諸司殿最,緣臣未易磨勘,憂憫弸中,不敢安於病席,玆不避煩猥之誅,敢竭疾痛之呼,伏願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情,所帶本職及尙方、繕工、社稷、御營都提調之任,速賜遞改,以幸公私。臣方在危苦之境,擬上辭章,繕寫未及,遽有三省推鞫進去之命,而欲起還仆,無計趨承,雖蒙聖慈,改命僚相,臣之逋慢之罪極矣。伏地惶隕,恭竢斧鉞,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以嚴國體,是臣之望也。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取進止。

○同副承旨權持上疏,伏以臣之辭單,已再矣。還給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惶感隕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於日昨,急於救護病母,猥陳辭疏,反承溫批,聖恩天大,報答無階。第臣之母病,一向彌留,而臣狗馬賤疾,又此危劇,頭疼眼眩,精神昏憒,胸膈痞憫,食飮不下之症,固已不輕而重,其他種種病情,不可盡言,長單所陳,夫豈有一毫假飾也。臣之病狀如此,旣不得陳力就列,而顧惟出納重地,緣臣久曠,臣罪至此,萬隕猶輕,伏乞聖慈,俯燭微懇,將臣職名,亟命鐫削,俾臣得以專意於藥物,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上燼餘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瀗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南九萬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于李弘迪曰,今日晝講停。

○金世翊,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鎭龜,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禮曹佐郞權世恒,成均館典籍鄭漢柱,司䆃寺主簿申瓛,繕工監假監役官金洪範,俱以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鼎進,參判徐宗泰進,參議趙相愚病,都承旨權是經進。兵批,判書閔鎭長陳疏未回答,參判朴慶後服制,參議李墪病,參知李彦紀進,左副承旨金世翊進。

○以洪受瀗爲承旨,宋昌爲工曹參判,韓命相爲平山縣監,吳相玉爲龍潭縣令,李鼎相爲獒樹察訪,黃鎭爲工曹正郞,申廣濟爲禁府都事,權希卨爲典籍,元萬春爲右尹,李蓍晩爲副護軍,李寅錫爲副護軍,權持爲副司直,李世弼、鄭齊斗、李箕疇、金昌翕爲副司果。

○李弘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金演啓曰,大司憲吳道一未肅拜,執義李宜昌奉使在外,掌令金弘楨、梁聖揆,持平柳重茂退待,持平趙泰東在外,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玉堂箚子。答曰,依啓。

○金演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李世華,以實病不得行公,今日三省推鞫,勢難開坐,令政院頉稟云。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金時傑,校理朴權,副校理趙大壽、趙泰采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副提學金昌協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傳曰,頃者鞫廳大臣以下請對陳達,不惟以語言間疑似,遽爾訊問,而有違獄體深長之慮,自寓其中,其所謂深長慮者,非因大臣之言而知之。及見罪人之供辭,深長之慮,忽先萌于予心矣。今觀太學儒生李世耆等上疏,侵斥參鞫諸臣,不遺餘力,而一篇逞憾,專在首相。噫,以元老前後爲國長慮之誠,反被護逆之極罪,安有如許至冤之事乎?其乘時構揑擠陷大臣之狀,極可痛心,疏頭李世耆,姑先停擧。

○傳于金演曰,太學儒生李世耆等上疏,還出給。

○金世翊、金演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有疏頭儒生李世耆,姑先停擧之命,臣等竊以爲過當也。今番獄事,未及究覈,徑先罷鞫,此三司之臣所以交章力爭者也。世耆等若以輿情所共憤者,必欲疏陳,則只宜就事論事,明辨義理而已。此則不然,遣辭之際,全不擇發。上自鞫廳大臣,下及三司諸臣,恣意侵攻,殆無餘地。其所爲說,誠甚謬戾,而第念世耆等,身居首善之地,徒懷憤慨之忱,不量事勢之如何,相率陳章,言雖不中,固當優容寬假,以示含垢莊疾之意,不害爲大聖人包荒之德也。況士氣朝論,各自不同,年少儒生輩,設有狂妄乖激之擧,不宜遽加摧折,輕施譴罰,以駭中外之瞻聆,請加三思,還收疏頭李世耆停擧之命。臣等職在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達。答曰,勿煩。

○以三公待命禁府門外事,傳曰,安心勿待罪事,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趙泰采、趙大壽等箚子。大槪,竝引嫌而退,三司請鞫之論,實出公議,法外原恕之言,何足爲嫌?請持平柳重茂,掌令金弘楨,正言兪信一,掌令梁聖揆,獻納鄭齊泰,竝命出仕。取進止。

○弘文館提學金昌協上疏,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批旨不允臣辭免提學之任,方擬更具疏本,以申籲呼,疏成未及上,而又被本月初六日有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令斯速乘馹上來者,臣尤驚惶憫蹙,不知所出焉。臣之自分屛廢,絶意仕宦,前後辭疏,已悉其故,而聖上亦每賜聽許,不隨以誅譴,此見天地日月,至仁至明,曲體一箇微物,使不枉其性,而獨恨銓曹不諒此意,每於注擬之際,輒擧不肖姓名,以致頻有除命,畢竟徒使賤臣積違命之罪,而國家受曠官之弊,此果何利於公私哉?臣仄聞頃日筵中,憲臣猥擧臣名,請別爲召致,而其所爲言,大有不近似者,臣深切驚駭,曾不料同朝之間,不能通志意,至於如此也。今日銓官,卽前日之憲臣,無怪其致臣於臲卼之地,陷臣於違傲之誅,而所仰恃而求解脫者,獨賴殿下仁聖耳。且臣所叨職名,前此亦嘗屢除,而屢辭得免,其難曲折,殿下亦宜照燭無餘矣。敢乞聖慈,諒臣至誠,亟許鐫免,再勿檢擧,使臣得安意丘壑,以沒餘齒,千萬幸甚。謹昩死以聞。

○副應敎金時傑,校理朴權,副校理趙大壽、趙泰采等上疏,伏以鞫獄徑罷之擧,實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輿情由是而益憤,公議因此而益激,臣等待罪論思,不忍終默,乃與同僚相議陳箚,敢論獄情之十分可疑,處分之不可顚倒,而微誠未格,天聽斯邈,臣等相顧愕然,心切慙恧。昨伏見大司憲吳道一疏本,則辭說多端,臣等不欲一一論辨,而至以三司爭執之論,謂之專攻大臣,臣等竊不勝訝歎焉。夫埋兇之變,何等惡逆,則窮覈罪人,快正王法,乃是終始按獄之體,而設令伊日獄情,果有可恕之端,從容盤問,反復相確,不害爲審愼善處之道,疑端旣露於諸囚之招,情節未暴於平問之下,半夜前席,一倂放釋,自有鞫廳以來,未聞有似此擧措,而懸賞購捕之意果安在哉?徒貽凶徒之竊笑,重致國人之疑惑,臣等之箚辭,蓋取公共之論,而實無一毫他意於其間,則大臣之陳章引咎,已是料外,憲長之執此爲言,尤所未曉也。然兩司多官,旣因此引避,而處置歸於本館,則嫌難可否,無異於兩司,其何敢仍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便公私,謹昧死以聞。

○館學儒生生員李世耆、李世璉、趙鳴謙、沈宗海、尹熙佐、趙有熵、金澤、姜服周、李聖元、尹徵三、李齊漢、朴濟、李寶臣、洪啓漢、洪大猷、宋聖齊、安重仁、李漢明、李執中、許混、李時潤、柳奎廷、朴思良、南宮鋏、李相休、柳珹、李世瑋、李翊良、尹桔、安澂、金胄、朴楷、李惟勳、高道原、尹百休、朴奎端、李命臣、李邦彦、洪夢巖、李世英、趙文輔、田尙泰、李世泰、沈檍、魚有龜、趙景命、李相虁、李泰漢、許源、洪啓迪、尹休績、尹匡績、申瀁、沈廷瑞、任琥、許潡、沈埈、沈益鼎、李昌彦、金百朋、李惟彬、宋鉉、崔琬、李震昌、閔受觀、李世胄、林華、金必壽、金之瑀、安節、宋震璟、李受觀、李廷彦、蔡文揆、尹時衡、徐宗賢、李相堯、許湜、吳命周、李泰齊、柳重百、廉元維、黃尙坤、文璨、韓翊箕、金萬載、曺漢老、李東樑、黃尙夏、李齊松、曺漢傑、貢震夏、張弘瓘、朴尙燁、朴泰明[柳泰明]、崔信哲、崔挺雲等上疏,伏以國之爲國,人之爲人,蓋以三綱五常,爲氣脈而維持,無是則國不爲國,人不爲人,而《春秋》筆法,昭揭日星。臣等忝居明倫之地,目見殿下之國,倫常掃地,氣脈垂絶,臣等痛哭流涕之不足,相率抆血而仰籲,其必亡之象焉。嗚呼,我聖朝儲位久曠之餘,天佑國家,誕降元良,三百宗祧,億萬民命,於是乎依歸,莫不延頸鼓舞,斯效願死之忱矣。日者姜儒之疏纔入,木偶之究始出,杖斃相續,獄情無驗,非但輿人之情,痛迫欲死,惟我殿下衋傷于心,嚴敎鞫廳曰,罪人終未斯得,則大臣以下,難免其罪。在殿下止慈之道,天理固然,此賊未正法之前,非特大臣諸臣,擧國臣庶,無非殿下之罪人。而及聞罪賊逮捕,鞫廳旋設,此誠上天之故誘其衷,使自發覺,夫豈人力所能詗得者哉?雖以輿儓之賤,婦孺之微,率皆驚喜失措,攅手祝天者,庶幾因此而鉤得正犯,少洩神人之憤,則爲殿下掌鞫之臣者,鉤摭隱情,盤詰疑端,凡所以訊覈奰奸,摘抉凶孽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而今之按獄者,私用前規,援證告的,兇賊語窮,少加究問,則情節立現,而徑遏吐實之賊口,面漫參鞫之諸臣,而蒼黃暮夜,顚倒請對,同聲衆證者,謂之無證,面質語窮者,謂之無實,游辭遁語,曲護國賊,若是其懇至。噫,謀害春宮,暗埋凶蠱,萬右所無之凶逆,而不忍窮問於端緖旣露之後,急急請放於夜半密席之間,猶恐賊情之盡露,亦慮凶謀之畢吐者,抑何義理耶?凡人見有關,弓剚刃於父母者,則其爲子者,莫不遑遑嫉痛,有同矢攅於其肌,刃剔於其骨,必欲食其肉寢其皮者,此人情天理之所同然也。人臣之視國賊,宜如視父母之讐,理無一毫間隔,況受殿下之嚴敎,治春宮之讎賊者,委棄明命,圖緩國獄,通天凶逆,掩目解辨,使殿下購求之意,歸於虛地,使厭禱春宮之賊,偃保支體,爲人臣子一視君父之義,固如是乎?噫嘻,凶人之陰結賊臣,謀害國母之狀,雖使異國之人見之,寧忍有一刻假貸之意,而力戰公議必欲私貸而後已。使三百年禮義之邦,彝倫斁絶,綱常廢墜,國人之憤,三載積鬱,而此則曾以爲世子圖安爲言,而今此向世子埋凶厭禱者,又是何樣劇賊,而不思所以畢覈情狀,具刑臠磔,黮伸救於一國人情之外,而亦惟曰爲世子深遠慮云爾耶?大凡鍜鍊無刑之獄,濫殺冤人,固爲人臣之罪惡,而掩護斯得之賊,貽禍宗社者,厥罪惟均,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洞辨而夬斷,以正祖宗之王法乎?噫嘻,我殿下視如股肱,擧國專聽者,惟彼大臣一人,而去歲臣節,旣止於私貸國母之讐賊,今年相業,又極於故縱春宮之蠱盜,前後爲世子深遠之慮,一何與三綱,每每相反耶?擧國臣民,皆懷憤鬱,于今一旬之間,中外鼎沸,人心已潰散矣。殿下深居九重,偏任一人之周遮,坐失一國之人心,而莫之恤焉,臣等,恐殿下後雖無悔悟改圖,不可及已,抑臣等尤有所抑鬱者何也?此賊之證援端緖,不啻昭著,而按獄之臣,全顧自己之禍福,圖釋一國之惡逆,而旣無藉口之辭,乃諉之深長遠慮,外人之聽聞,有若別樣難處之端,又有所隱伏於其間者然,國人之駭惑,於是乎又添一節,到此地頭,殿下尤不可不明覈顯戮,以解輿情之疑鬱,而處殿下耳目之列者,無一打破其頭䐉血誠回悟之言,阿附大臣用意緩頰之疏,又出於臺閣之上,一以爲奸人。欲藉此移禍他人之計,一以爲不覈凶賊,不害爲長慮善處之道,是何語意錯舛,抑揚眩惑至此耶?噫,此獄何等重獄,而獄情未究,徑有此凝譎臆逆之說,奸人心術,彼何能移着於腹中耶?設令一如其疏之言,眞有奸人欲爲移禍於他人,而作此窮凶之變,則其爲兇慘,有不可勝言。在臣子沐浴請討之義,但當嚴鞫正刑之不暇,彼乃阿悅相臣,蔑絶大義,其所謂深長善處者,果可謂此輩一身深長之圖也。其所以違拂輿情,前後護賊,都出一人誤國之手,而布列朝著,瞻忌位勢者,迄不敢斥然正呼,兩司之啓,玉堂之箚,藏頭卷尾,文不貫語,宜乎肉食之輩,畏勢媕婀,而如臣等韋布之賤,有不忍負累朝陶養之化,敢以明《春秋》討賊之義,爲春宮願死之誠,冒瀆宸嚴,冀回天聽,伏願殿下,窮覈埋凶之賊,以振王綱,克正護逆之罪,以洩輿憤,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無任激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金演。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麟蹄縣監金昌國,金泉察訪權以鎭。

○權是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演啓曰,卽者玉堂上下番,以儒疏侵斥,情勢難安,皆徑出云。莫重禁直,任意徑出,事極未妥,上下番竝推考。卽爲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獻納鄭齊泰避嫌。答曰,勿辭。

○掌令金弘楨避嫌。答曰,勿辭。

○持平柳重茂避嫌。答曰,勿辭。

○洪受瀗啓曰,獻納鄭齊泰,掌令金弘楨,持平柳重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正言兪信一避嫌。答曰,勿辭。

○金演啓曰,正言兪信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金演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來言,今日三省推鞫事,往問于委官,則以爲今方待罪,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受瀗,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慶起昌手本,則囚人李相勛,素有土疾,時時吐血眩冒矣。數三日前,添得暑感,頭痛及嘔吐大作,食飮專廢云。自前罪人,如有病重,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保放。

○傳于權是經曰,三公處,遣承旨敦諭。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儒生李世耆等,昨日陳疏,有疏頭停擧之命,參疏儒生等,自闕下歸到本館,拜辭神門外,仍爲散去,莫重聖廟,不可一刻暫曠,臣錫鼎,與同知館事閔鎭周及郞僚,來詣泮中,以爲守直之地,而事體重大,合有變通之道。敢啓。傳曰,捲堂之擧,殊涉太過,開諭勸入可也。

○金演,以侍講院言啓曰,書筵官,該曹旣已抄選,而以其中外任人,待其遞來,其餘在外之人,自本院,下諭之意,入啓蒙允矣。司果李世弼,時在京畿振威地,工曹佐郞朴鐔,司果鄭齊斗,時在安山地,司果李箕疇,司果金昌翕,時在楊州地,書筵侍講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權是經啓曰,左承旨臣黃欽,左副承旨臣金世翊,右副承旨臣洪受瀗,三公處以敦諭出去,廳中只有臣及同副承旨臣金演,出納之際,事甚苟簡,右承旨臣李弘迪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演,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丙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演,以工曹言啓曰,今丙子春夏等本曹郞廳及瓦署、造紙署官員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四山、典涓司官員,則各其司堂上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演,以禮曹言啓曰,曹所屬各司中典牲署,去甲戌年春夏秋冬等,校書館、典牲署,乙亥年春夏秋冬等,掌樂院,乙亥年秋冬等褒貶,各其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東、西氷庫、內醫院、東、南關王廟、禮賓寺、司畜署、司譯院、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等官員,今丙子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同知館事意啓曰,臣等,招集出齋諸生,以傳敎內捲堂之擧,殊涉太過。開諭勸入事,反復開諭,則諸生等以爲,蠱害春宮之賊,何等惡逆,而頃日鞫廳之事,大拂常情,彝倫將晦,國人咸憤,臣等忝居明倫之地,不勝慷慨願死之忱,乃敢叫率多士,同聲叩閽,忠憤所激,只欲扶植綱常而已,寧有一毫私意,故爲侵逼大臣之計,而不惟微誠未格,聖敎極嚴,至有逞憾構揑擠陷等敎,仍下疏頭停擧之命,臣等惶隕震惕,置身無所,卽當陳章自列,請同被罰,而分義所在,有所不敢,疏頭被停之後,亦不敢自齒於章甫之列,蒼黃半夜,相率入泮,拜辭聖廟,席藁泮村,以竢嚴譴矣。不意聖諭丁寧,有此勸入之敎,臣等非不知奉行之不暇,而旣承情外之嚴旨,又見疏首之被罰,臣等所當同被其罰,豈可以倖免爲幸,而晏然復入於賢關乎?聖敎雖勤,有不敢黽勉奉承,祗切惶怖之至云。疏頭旣已被罰,則其在諸生廉隅,不敢還入,其勢誠然,似當有別樣變通之擧,何以爲之?敢啓。傳曰,遣承旨勸入。

○副校理趙大壽、趙泰采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李弘迪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李頤命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私情雖切,公務亦重,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李弘迪啓曰,以成均館草記,遣承旨勸入事,命下矣。臣弘迪以該房,今方進去,而左承旨臣黃欽,左副承旨臣金世翊,右副承旨臣洪受瀗,以大臣處傳諭事,纔已出去,廳中只有同副承旨臣金演,無推移泮直之員,都承旨臣權是經,當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敢直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演,以宗簿寺言啓曰,今春夏等宗學勤慢,抄出計畫,則密昌正樴居首,韓山副守澳爲之次,依事目令該曹,紙筆墨施賞,二分以下,全安都正潢等九員,自本寺笞奴驚責,密城君栻、坡陵都正杉、全陽守樸,無緣不進,事極怠慢,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世翊啓曰,臣承命馳往領議政南九萬家,路聞已出南城云。臣轉往崇禮門外時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臣猥叨負乘之任,終陷滔天之罪,只當卽伏刑章,以謝衆怒,而誤恩愈隆,罪戾愈深,跼天踖地,無所措身。不得不出伏城外,席藁竢命。不意承宣來臨,傳諭聖旨,感極悲泣,不知所言。臣今所遭罪名之駭慘,固已難容於覆載,而所患賤疾,亦且日益沈綿,實有頃刻奄忽之狀,視聽言動,已非陽界人氣候,自悼此生,永負天恩,尙何言哉?精神昏錯,不成言語,若令縷息,不絶於數日之間,則謹當更具一疏,仰陳將死之鳴號云矣。敢啓。傳曰,三公之一時出城,前所罕有,此何爻象,此何擧措?愕然之極,如失左右手也。卿其亟體如渴之意,安心卽速入城之意,爾等更往傳諭于三公,仍與偕入。

○黃欽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左議政柳尙運家,則旣已出往崇禮門外蓮池下閭家矣。臣轉往其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臣昨伏見儒疏。大槪,以先治曲護惡逆之罪爲辭,看來震驚,歸命司敗,聖恩天大,至遣史官,諭以勿待罪,不得不奔迸出城,席藁私次,恭竢威命矣。不意近侍之臣,臨諭十行之札,開釋丁寧,敦諭備至。在臣分義,豈不欲踢蹶趨承,而人臣得護逆之名,則滅身湛宗,不足以贖其罪,雖荷天地父母生成之澤,不卽金木之誅。罪名甚重,公議至嚴,終不敢冒昧祗承,以益其蔑法之罪,伏地惶隕,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日,知道。

○洪受瀗啓曰,臣敬奉聖旨,馳往右議政申翼相家,則朝已出往于往十里村舍,臣追到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負犯旣重,在法罔赦,若下司敗,庶洩輿憤,而天恩寬假,許逭刑章,臣不敢以免罪爲幸,惟以失刑爲懼,舁出國門,誠不獲已,而遣承旨敦諭之命,出於意外,十行溫綸,反復丁寧,臣惶感蹜踖,益不知置身之所。臣之今日顚隮,實由自作,身陷大戮,罪名狼藉,以聖上天地之仁,縱欲拔之深淵,豈可忘廉冒恥,蠅營狗苟於衆怒之中,以益聖朝之羞辱哉?雖伏嚴誅,終有不敢冒進者,伏地惶恐,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翊啓曰,臣承命馳詣于新門外尾井洞領議政南九萬所住處,傳宣聖旨,且諭仍與偕入之意,則以爲卽今宿患猝然添劇,萬無扶曳入城之望,神思昏潰,亦難以文字,仰暴情悃,第切惶隕而已云。目今病勢,果難起動,而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留之意,敢啓。傳曰,俟疾小間,卽速偕入之意,更爲傳諭,爾其仍留。

○獻納鄭齊泰啓曰,臣伏見館儒疏本,以兩司之啓,玉堂之箚,謂之莊頭卷尾,文不貫語,斥之以畏勢媕婀,臣不勝訝惑,繼之以瞿然也。今此鞫獄處分,有乖獄體,大拂輿情,大臣之意,雖出於長慮善處之道,執法之淪,唯以訊鞫嚴討爲請,固不害爲各執權經,互爭是非,是以三司交章,合辭爭執,明辨義理,期回天聽而已。至於舍其事而專攻其人,汲汲聲罪,如儒疏所論,以致上下激惱,朝著潰裂,此非臣之本意,而仍此被斥,實非尋常,臣於是已難晏然。且臣昨者,詣闕還歸之際,路遇一品重臣,未及隱避,揆以臺體,虧損亦甚,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批答在上

○掌令金弘楨啓曰,今此埋凶,實是前古所未有之變,擧國臣民,腐心痛骨,孰不欲斯得罪人,夬正王法,而頃日鞫獄端緖旣露,情實幾吐,則詳悉鉤覈,在所不已。而方張之獄,遽罷於一夜之間,三司之齊聲力爭,固出於輿情之憤,公議之激,而臣誠意淺薄,莫回天聽,抑鬱悶塞,繼以慙恧矣。卽伏見館儒疏本,則至以兩司之啓,莊頭卷尾,畏勢媕婀等語,大加非斥,不遺餘地,臣不勝瞿然之至。臣苦口爭執,兪音尙閟,誠未格天之責,臣亦自訟,而其所謂莊頭卷尾,畏勢媕婀等語,未知何所據而發耶,臣竊訝然也。然而旣被無限詆斥,其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批答見上

○持平柳重茂啓曰,臣伏見李世耆等疏本,乃以莊頭卷尾,畏勢媕婀等語,侵辱兩司,不遣餘地,臣竊駭憤焉。業同之事可問者多,而放釋之擧,出於意外,臣之所以力爭於前對之日,論啓於退出之後者,蓋出於宰相、諫官相可否之義,而至如詬辱大臣,勒加護逆之名,實非臣之本意,故前後所論,只在賊情之不可不問,獄事之不可遽罷,而未有一言侵及於按獄之臣矣。今者館儒輩,怒臣言之不快於己意,乃以萬萬不近似之說,恣意詬罵,至於如此,臣雖疲劣,何忍冒此深羞,仍據臺席,以貽淸朝之辱乎?請命遞斥臣職。批答見上

○正言兪信一啓曰,如臣陋劣,待罪言地,未效絲毫之報,而徒積尸素之罪,赧渥踧踖,靡所容措。卽伏見館學儒生李世耆等疏本,至以莊頭卷尾,畏勢媕婀等語,侵攻三司,以爲罪案,臣於此不勝驚悚駭歎之至。今此罪人等,徑先放釋於獄事未及究覈之前云。實非所以按獄討罪之道,亦恐有違於遇變兼劇之道,故臣陳啓引避之章,極論力辨,此實聖明之所乘燭也。三司交章,朝議崢嶸,而章甫峻激之論,猶且未厭,則就事論事,據理卞斥固可也。何可以畏勢媕婀,極意侵詆哉?臣於自列之章,不宜更贅他說,而嘻噫,今日國事,尙何言哉?朝論之橫潰,不趐若峽拆河決,源深弊痼,將至於國不爲國而後已,此豈但一人一時之憂哉?大臣之前後斷獄,不無三思過慮,未允於物情,大咈於輿論者,而此不過連値大獄,事有至難,終不免於大段失着之歸,而原其本心,斷斷無他,則此實公罪也。何可因此一事,遽驅大臣於罔測之科,以空殿下之朝耶?似此論議,甚非國家之福也。臣雖無狀,實不爲媕婀苟且之態,以負我殿下也。旣被館學疏儒之斥,理難晏然於臺席,請命罷斥臣職。批答見上

○平安監司李頤命上疏,伏以臣頃在湖郡,敢上瀝血之章,干冒宸嚴,聖度天大,不加譴責,諭令上來。臣自惟草芥微賤,罪戾餘生,得有今日,踵頂莫非聖恩,偃然遠在,力拒嚴命,非臣分義之所敢出,一身顚仆,有不暇顧,强病登途,今到江外,若其才分之不稱,疾病之難强,言歸飾讓,跡涉辭難,不敢更煩,卽當入謝恩命,以伸微誠,而臣有至情危懇,未蒙矜察者,今若上畏嚴威,俯戀榮祿,含忍泯默,不自陳暴,則是傷聖朝體下之仁,負慈母劬勞之恩,玆敢不避鈇鉞之誅,冒死申籲,臣罪至此,萬殞難贖。臣母景迫桑楡,宿疾沈綿,臣嘗屢陳情事,聖明必已俯燭,同朝所共悶惻,病情之種種危厲者,不暇悉陳,而爾來形神氣力,日漸消鑠,實有今日不如昨日之勢,乍冷則傷感,稍熱則下痢,將理之道,若保嬰兒,口無完齒,啗嚼甚艱,所食至少,身無點肉。且有腰痛,不能久坐,臣曾任錦山郡,距臣所居持呼地僅百餘里,往還之際,數里一休,日行不過數十里,四、五日而達,道中多經危症,行餘必生他病,奄奄若難保,臣自恨爲親慮不周,但爲一日之養,幾成莫追之悔,攀輿默禱,涕泣於岐□[寢]者數矣。至今思之,澟澟體生粟矣。今者關西之遠,十倍於錦山之道,必至之憂,冒已驗之危,使之輿疾作行,臣所不忍爲也。古人謂往而不可待者,親年也。家貪親老,不擇官而仕,凡今爲養而仕者,得一命之官,宰十室之邑,然亦自喜,況雄藩致養,榮且豐矣。若不及此餘日,少伸反哺之願,則寸草之報,更待何時,而不幸事不如意,決無偕往之勢,臣心悼恨,曷有其已。臣母旣不能往,則臣之情理,實難獨赴,自有此命,方寸焚灼,寢食殆忘,誠不知所以爲計。臣來時,見其未離牀褥,乍別數日,魂夢猶驚,三年千里之別,又何忍絶裾而去也?《孟子》有言,凶歲子弟多暴,今歲之人,或有父子相棄者,西俗貿貿,罕聞仁義,若見臣棄老母而赴官,必將曰朝廷大吏,猶且貧榮而遺親,吾儕小人,救死不贍,安知倫理,其爲無狀,不復忌憚,則臣身固不足恤,亦豈國家以孝悌敎民之道耶?夫忠孝,本非二道,公義私恩,實難兩全,《詩》云王事靡盬,不遑將母,臣亦嘗聞此義矣。且自弱冠,受聖上罔極之恩,常願肝䐉塗地,以酬涓埃,亦願迨年力之未衰,宣力四方者,實所蓄積,苟非篤老沈疴之親,何敢爲辭,自速不忠之誅乎?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血懇,亟許改正臣職名資級,以安愚分,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

○副校理趙大壽、趙泰采上疏,伏以臣,得見館學儒生李世耆等疏本,以臣等論獄事之箚,爲莊頭卷尾,畏勢媕婀,恣意詆斥,不遺餘力,臣等看來,不勝駴歎之至。日昨鞫獄事情,十分可疑,而前席處分,未免失當。輿情大咈,公議益激,其在三司之道,惟當苦口力爭,冀回天聽,而臣等,俱以庸陋,忝居論思,一番陳箚,有同塞責,譏議之來,固其宜矣。而今乃以情外不近之說,抑勒侵攻,謂若畏憚威勢,含糊苟且者然,何其言之謬戾至此耶?伊日箚辭,不過直陳事理而已,而憲長,疑之以專攻,泮儒斥之以媕婀,此無非臣等言議無當之致,固宜自訟之不暇,而第念臣等所遭,實非尋常被斥之比,其不敢冒居榮次也決矣。徑出直廬,迹涉逋慢,而譴罰不加,召命遽降,嚴分畏義,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此情勢,決無抗顔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以謝人言,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

○右承旨李弘迪上疏,伏以愚魯如臣,鈍拙無能,居官奉職,一未稱塞,冥擿之愧,臣亦自訟矣。頃於設鞫之日,臣以該房進參,而請對之論,遽出於完席,臣亦同詣於入侍之列,今見太學儒生李世耆等疏本,以參鞫諸臣,蒼黃暮夜,顚倒請對,顯加譏刺,臣亦參鞫諸臣之一也。冥摘之責,益無所逃,臣何敢不有公議,晏然仍據於職次乎?伏乞聖明,諒臣難冒之勢,亟賜遞免,治臣不職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6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鼎進,參判徐宗泰進,參議趙相愚進,都承旨權是經進。兵批,判書閔鎭長進,參判朴慶後進,參議李墪進,參知李彦紀進,右承旨李弘迪進。

○金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皆有故,不得開坐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吏批啓曰,兩司、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演啓曰,新除授兩司、玉堂牌招事,命下矣,今日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演啓曰,都摠管金鎭龜,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演啓曰,禁府郞廳來言,今日三省推鞫,往稟於委官,則方在待罪中,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同知館事意啓曰,卽者承旨,來到泮中,傳諭聖旨於出齋諸生,勸令還入,則諸生等,以爲旣承嚴旨,且以同事倖免爲不安,不敢承命,仍爲退去。本館堂上及郞僚,相率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本館下番四員,俱有窠未差,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苟簡。下番闕員,今日政一倂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李鼎命爲副應敎,南相夏爲禮曹佐郞,尹世綱爲繕工監假監役,李益壽爲修撰,曺善徽爲典籍,李世勉爲工曹佐郞,尹星駿爲正言,宋徵殷爲持平。

○李弘迪啓曰,光陵丁字閣重建廳啓曰,本陵丁字閣,今將重建,臣昌、臣得一,今日會同,依陵重建時例,應行事目,別單書入,而臣等與監役官事知工匠爲先進去,奉審形止後,早晩稟旨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光陵丁字閣重建廳啓曰,今此本陵丁字閣重建之役,當俟奉審後,稟旨擧行,而所入材瓦等物,不可不預爲措置,令戶曹急速措備,以爲臨時始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演,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假吏朴尙天稱名人,自金虎門,入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韓厚信,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世翊啓曰,臣卽奉聖旨,更爲傳諭於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所患方劇,實無起動之勢,涕泣號呼,不知所對云。臣謹遵聖敎,仍留矣。傳曰,知道。

○黃欽啓曰,臣承命馳到崇禮門外議政府左議政柳尙運所住處,更爲傳諭聖旨,則以爲無狀小臣,忝按重獄,旣陷不測之科,虛辱聖眷,又犯逋慢之誅,縮伏悸恐,不知置身之所矣。近侍跋來,傳宣聖敎,辭語勤摰,眷待隆重,實非負罪賤臣所可得預於其間者,臣奉讀以還,涕汗交零,顧臣所遭人言罔極,業已聖明之所下燭。臣若徒知承命之爲恭,而不顧公議之至嚴,則臣之區區自靖之義,雖不敢言,其於國體損傷,果何如也?臣於此際,一疏陳暴,亦所不敢,而承宣之臣,仍留委巷,促臣偕入,使臣苟有一分冒入之勢,則何苦而自絶於仁覆之下哉?寧受違傲之罪,決無趨承之望,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大臣之久留城外,其非事體之得宜,入城陳章,小無所妨,卿其須念此意,安心卽速入城事,更爲傳諭,仍與偕入。

○洪受瀗啓曰,臣承命更到往十里右議政申翼相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之罪名之非常,情勢之不安,有不敢煩瀆,而所患泄瀉之症,至於直下,度數無算,不能收拾。宿患塊病,十分苦劇,方在悶絶不省之中,以此病狀,雖欲匍匐而進,其勢末由云。以臣目見,病勢果爲深重,似無起動之望,而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留在之意,敢啓。傳曰,俟病小間,卽速偕入之意,更爲傳諭,爾其仍留。

○洪受瀗啓曰,臣卽奉聖旨,更爲傳諭於右議政申翼相,則以爲泄患塊痛,一向苦劇之外,添得頭痛嘔逆之症,悶塞昏倒,無路起動,而近侍之臣,承命相守,徒損國體,此尤臣之惶恐欲死,而病勢至此,精神昏憒,亦末由構成文字,以暴崩迫之情,但俟死罪,不知所出云。卽今病勢如此,造朝似未易期,而臣則依傳旨,仍爲留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迪啓曰,臣承命馳到泮宮,招集諸生,反覆開諭,則諸生等以爲臣等齊聲叫闔,旣未能格天,而遽承情外之嚴敎,儒籍薄罰,又未得同被,反承還入之恩命,至於別遣近侍,來傳聖旨,臣等惶隕感泣,益無措躬之所。乘時構揑,逞憾擠陷,實是奸細之態,臣等忝居首善之地,久被培養之恩,則雖曰無狀,豈忍爲此,第緣忠憤所激,敢陳狂率之言,不惟妄觸時諱,未槪聖心,至以士子羞恥之名,猝加於臣等之身,臣等將何顔面,復廁章甫之列,以辱菁莪之化乎?聖德天覆,溫諭再宣,而負此罪名,無路伸暴,同事倖免,且傷廉隅,承命隕越,不知所達云而,仍爲四拜而退矣,敢啓。傳曰,旣已區別處分,更往勸入。

○李弘迪啓曰,臣敬奉聖旨,馳往泮宮,招集諸生,以區別處分之意,十分開諭,反覆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臣等情勢,已悉於再度宣諭之時,今不敢更暴危悃,仰瀆宸聽,而復遣喉司之臣,至有區別處分之敎,臣等非不知分義之至嚴,事體之重大,而旣已同事,罪無異同,廉隅所關,進退無據,聖旨愈懇,情勢尤蹙,彷徨歧路,仰天感泣而已云而,仍爲四拜而退去矣,敢啓。傳曰,莫重聖廟,不可久曠,更往勸入。

○李弘迪啓曰,臣更奉聖旨,馳往泮宮,以莫重聖廟,不可久曠之意,招集諸生,再三開諭,則諸生等,以爲承宣之傳諭,至再至三,臣等之情勢,愈往愈蹙。聖廟空虛二宿,宸衷軫念,勸諭彌懇,其在分義,所當奉承,而臣等所懷,與前無異,只俟嚴誅,不知所對云而,四拜而退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欽啓曰,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左議政柳尙運,則以爲臣旣犯罔赦之罪,坐徼非常之數,聖旨屢勤,臣罪愈重,而猶不敢爲承命之計者,祗恐重拂於公議,大傷於國體而已。勢窮理極,思慮昏錯,亦不敢以言語,屢煩仰對,謹當具疏,仰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翊啓曰,臣卽者,又爲入見領議政南九萬,諭以斯速偕入之意,反覆開諭,則以爲身病比昨添重,決難起動入城,欲以章疏,陳暴情悃,而亦不能自力,惶恐涕泣,不知所達云。觀其病狀,恐無偕入之望,而臣則依聖敎仍爲留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缺十五餘行

○戶曹啓曰,譯官韓有相,乙卯年恩賜田三結,韓錫祚,壬戌年恩賜田三結,俱未受出矣。黃海道載寧郡數外官屯田畓,韓有相則三結,韓錫祚則一結十三負,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戶曹謄錄》

6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大司憲吳道一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傳曰,在前空館時變通前例,問于成均館以啓事,命下矣,卽者招本館官員,前例考出,則曾前空館之時,不爲不多,而文書浩繁,倉卒之際,不得遍考,僅以甲辰、丁未、己未、癸亥四年前例,謄書敢啓。傳曰,不參疏儒生,使之招入。

○刑曹判書徐文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謝恩,持平宋徵殷,正言尹星駿,修撰李益壽。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來言,三省推鞫事,往稟於委官,則方在待罪中,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亟令嚴刑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被斥疏儒,固無可嫌,虧損體例,勢難在職,就事爭執,誠得臺體,譏斥之言,在我何嫌,請獻納鄭齊泰遞差,正言兪信一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釋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前輔德閔鎭厚,都監都廳崔錫恒等,請竝命改正。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鞫獄徑停,重咈輿情,而或疏或啓,俱有論列,則過激之言,不必爲嫌,請掌令金弘楨,持平柳重茂,掌令梁聖揆,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金弘楨、梁聖揆,正言兪信一,持平柳重茂就職。

○持平宋徵殷,正言尹星駿啓曰,凡於傳啓之時,啓草必袖傳於承宣者,自是臺閣規例也。今日合啓傳啓之際,旣書啓草,而忘未入袖,承旨出接之後,始令替取而傳之,臣等昏謬做錯之失,大矣,不可晏然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兼任陰竹呈,以大司成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予甚嘉尙,當與廟堂議處。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慶尙監司書目,丹城縣監金遇一,今月初五日身死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以承旨書啓,不參疏儒生招入事,命下矣。今此疏擧時,齋任一人及上下色掌中數人,適有有故不參疏者,故使之入泮,招集儒生守齋矣,齋任尹世緯,先爲來到泮村,以爲今因疏儒之空館,有不參疏儒生招入之命,臣聞命慙懼,益不勝駭惑之至。日者多士之陳章叫闔,實循一國公共之論,欲效爲春宮願死之忱,而疏頭停擧之命,遽出於千萬意慮之外,參疏儒生,惶蹙罔措,不敢復入首善之地者,其勢誠然。乃者聖明,不少寬假,摧沮士氣,至有替入之敎,臣雖甚無似,亦有秉彝之心,豈敢諉之以姓名之偶漏於疏錄,而苟然冒入,以傷士子之廉義,重爲名敎之罪人乎?聖敎雖嚴,終不敢承當,伏地惶隕,不知所達云。再三勸諭,固守廉隅,終不回聽,莫重聖廟,連日空虛,誠極未安。明日乃文廟焚香,而迄無入齋之人,必有臨時狼狽之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終不守齋,殊涉未便,更爲開諭勸入。

○左副承旨金世翊書啓,臣今日,更爲入見領議政南九萬,復申以偕bb入b之聖敎,則以爲疾病轉苦,決無起動之望,而違傲君命,日復一日,鈇鉞之誅,分所甘心,只俟嚴命之下云矣。臣依聖敎,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縱有所患,大臣之累日出城,實爲未安,須體如渴之意,安心强疾入城事,更爲傳諭,必與偕入。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廳褒貶,當爲等第,而判義禁臣李世華,方在待罪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禁衛營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柳尙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衛營謄錄》

○議政府啓曰,三公皆有故,今春夏等本府褒貶,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議政府謄錄》

6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左水使元德徽,善績僉使柳文燧。

○禁府都事李廈成,前全羅左水使崔克泰拿來事,出去。

○大司憲吳道一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尹金構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臣謹以聖敎,招集入泮儒生齋任色掌等,出示批旨,則以爲臣等之所懷,旣已略陳於前,而臣等之情勢,與疏儒別無異同,聖明不諒,至下未安之敎,惶悚悶蹙,不知置身之所。臣等雖無狀,豈不知聖廟之至重,君命之極嚴,而今若不恤公議,冒沒入齋,則非徒廉義都喪,亦將得罪於名敎。聖敎雖勤,不敢奉承,席藁俟罪,不勝隕越之至云。臣更以聖敎如是丁寧,聖廟累日空虛,其在分義事體,不可不卽爲承命入齋之意,反覆開諭,則諸生等,以非不知分義之至嚴,事體之未安,而士子所守廉義爲重,終不敢冒沒承命爲對。臣以館官,言不見重,終不能勸入,不勝惶悶之至。聖廟空虛,一時爲急,不可無別樣更諭之擧,惶恐敢啓。傳曰,聖廟之空虛,已至累日,極爲未安。遣禮官勸諭,以爲從速入齋之地,可也。

○平安監司李頤命上疏。大槪,昨陳血懇,伏承聖批,辭旨森嚴,誨諭諄切,分義所在,不宜復事陳籲,而顧臣情理,終有所萬萬難忍者。玆敢冒死更暴,伏乞聖明,特加哀憐,將臣前後疏本,下詢銓部,亟許改正臣新授職名資級,仍治臣再三瀆擾之罪,以光孝理,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偶然遺忘,元非大段,無情之事,不必爲嫌,持平宋徵殷,請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閔鎭厚、崔錫恒加資改正事,停啓。

○左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情窮理極,不得不冒死號籲,伏乞聖慈,召還近侍,以在[存]國體,仍令勘臣罪名,以正王法事。(及))右議政申翼相上疏。大槪,病勢情勢,俱無承命冒出之路,理窮情迫,不得不冒死號籲,伏乞亟命召還偕留承旨,以安微分,仍令攸司勘定臣罪,以正王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處決鞫獄,意實有在,予之心卽卿等之心也,然事有經權,三司之交章,不害爲爭是非之義矣。至於館儒輩,則一篇精神,專在擠陷,致令三事之臣,蒼黃迸出,國事泮渙,是何爻象之不佳,一至於此哉?不覺痛心也。噫,大臣,非人主之股肱乎?安有去一身之股肱,而能國其國者耶?以卿等恢弘之量,念及于此,則必幡然造朝,而不必介懷於用意構揑之說也。噫,自卿等出矣,深念國事,殆忘寢食,允若玆罔或改圖,使予將不免抑鬱而成疾也。此時企待,不啻大旱雲霓而已。卿毋困我,安心卽日入城,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留在承旨,批答傳諭後,仍與偕來。

○參知李彦紀上疏。大槪,職在宿衛,身先犯科,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嚴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應敎李鼎命上疏。大槪,臣重被多士之斥,愧恧悶蹙,不意新命又降,此際臣誠驚懼,尤不知措躬也。況玉堂東壁,地望自別,其不可冒沒承當也,明矣。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金世翊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臣之病狀,實無自運跬步之望,而若言承命之不可進,則又有大於疾病者。設令臣,幸延縷息,終逭嚴誅,惟當裹足自竄於遐外,而尙今遲留於都門咫尺之地者,一則以罪名之未定,一則以疾病之方劇也。至於徼恩沽寵,乍退復進,此豈分義之所敢出哉?臣欲以bb此b意,仰陳尺疏,以俟天日之照察,而精神迷罔,尙未得省,尤切悶鬱矣。今者又承承宣之傳諭,不得不冒萬死哀籲云矣。臣則仍留之意,敢啓。傳曰,今玆處決鞫獄,意實有在,予之心卽卿等之心也。然事有經權,三司之交章,不害爲爭是非之義矣。至於館儒輩,則一篇精神,專在擠陷,致令三事[司]之臣,蒼黃迸出,國事泮渙,是何爻象之不佳,一至於此哉,不覺痛心也。噫,大臣非人主之股肱乎?安有去一身之股肱,而能國其國者耶?以卿等恢弘之量,念及于此,則必幡然造朝,而不必介懷於用意構揑之說也。噫,自卿等之出矣,深念國事,殆忘寢食,允若玆罔或改圖,使予將不免抑鬱而成疾也。此時企待,不啻大旱雲霓而已。卿毋困我,卽日入城,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留在承旨,批答傳諭後,仍與偕來。

○院啓,引嫌而退。蒼卒之際,忘未袖傳,事非大段,何必爲嫌?請正言尹星駿出仕。答曰,依啓。

○禮曹啓曰,以成均館啓辭,傳曰,聖廟之空虛,已至累日,極爲未安,遣禮官勸諭,以爲從速入齋之地可也事,命下矣。臣世白,卽爲馳詣本館,招致諸生,宣諭聖敎,仍與本館堂上,反覆開諭,使之祗遵聖敎,從速入齋,則諸生等,以爲臣等屢違勤敎,恭俟嚴誅,聖度天大,不惟不罪,爲慮聖廟之久曠,有此宗伯之來諭,臣等奉讀未半,不覺感淚之自零也。第臣等雖未參疏,耿耿愚衷,與被罰儒生,固無異同,臣等豈以獨免爲幸,而忘廉喪隅,冒入於首善之地,以負我聖上陶養之恩哉?聖敎雖勤,決難奉承,伏地惶霣,不知所達云。臣等又以不可不速入之意,十分勸諭,而終不回聽,仍爲退出矣。敢啓。傳曰,更爲開諭勸入。

○正言尹星駿就職。

○合啓及院啓,日暮姑停。

○假注書鄭維漸改,代兪命凝。

○禮曹啓曰,以本曹草記,傳曰更爲開諭勸入事,命下矣。臣世白與本館堂上,更爲招致儒生,傳諭聖敎,則以爲荐承溫諭,瞻天感泣,屢違嚴敎,跼地難容。第館儒陳章,斷無他腸,疏頭被罰,實出意外,參疏諸生,引嫌空館,則臣等雖不克隨參於叫闔之擧,名漏於疏籍之中,而乃若意見,實無異同,何可以幸逭郵罰,委罪他人,而冒沒廉義,晏然入齋哉?只自席藁泮村,恭俟譴罰,不惟聖明不加嚴誅,屢降明旨,諄諄誨諭,不啻耳提。臣等非不知聖廟之不可久曠,勤敎之不敢終違,而難入之勢,與疏儒小無所異,廉隅所關,不暇念分義之至重,如使臣等,迫於嚴敎,苟然承當,則不惟三百年培養之士氣,沮喪無餘,亦惟我聖上扶植禮待之意,果安在哉?此臣等之所以寧被違命之罪,斷無冒入之理,徊徨蹜踖,不知所達云。臣等更以前後聖敎,反覆勸諭,而堅守所執,不肯回聽,終無入齋之意。聖廟之累日久曠,誠極未安,而儒生旣不可威脅而强迫,實未知所以善處之道,此無非臣等不善開諭,以副明命之致,惶恐敢啓。傳曰,遣承旨勸諭。

○右副承旨洪受瀗書啓,臣卽奉聖旨,傳諭于右議政申翼相,則以爲病伏之中,草草封章,未暴危悃,愧懼方切,聖度天大,不以爲罪,十行溫綸,丁寧懇至,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臣何人也,膺是恩耶?臣雖無狀,豈不念今日國事之泮奐[渙],而使國事至此,伊誰之罪乎?自古人臣之被人言去國者何限,而未有若臣等之所遭,負此罪名,尙此遲回於國門之外者,亦臣之罪也。病劇委頓,寸步難移,旣不能承命,又末由遠離,臣之蹤迹,亦可謂窘蹙矣,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左承旨黃欽書啓,臣謹奉聖批,傳諭于左議政柳尙運,且傳仍與偕來之敎,則以爲臣之冒死陳章,雖出疾痛之呼,固知無所逃於僭□。以下缺

6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李文興,幽谷察訪潘尹衛。

○大司憲吳道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亟令嚴刑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因,憑問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釋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柳重茂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京居幼學李顯命上疏。大槪,今此埋兇之變,實是前古所無之大變,而大臣特以長慮善處之道,遽罷於幾得端緖之際,旣爲之大臣,背公循私,一至於此哉?臣不勝愚忱之切至,敢陳所懷,冀蒙察納,更加嚴鞫事。入啓。傳曰,今此李顯命上疏,還出給。

○右副承旨洪受瀗書啓,臣更奉聖旨,傳諭于右議政申翼相,則以爲伏蒙聖諭,責勉君臣之大義,使臣從速入來,伏地惶恐,不知死所。臣雖至愚無識,豈不念分義之至嚴且重,亦豈不知前後聖敎之至勤且切,而猶不敢奉承趨命者,惟以罪名之未勘,而病勢之難動也。聖恩愈隆,臣罪猶大,惶隕涕泣,但俟鈇鉞,螻蟻之命,儻或少延,更以一疏,仰陳危悃云矣。敢啓。左承旨黃欽書啓,臣於今日曉頭,謹奉聖旨,卽爲傳諭于左議政柳尙運,則以爲誨諭荐降,責勉愈嚴,震恐之極,靡所容措,區區情勢,略已陳暴於前後,今何更爲煩複,以干天誅乎?伏地崩迫,只俟嚴命而已云矣。臣仍爲留在之意,敢啓。左副承旨金世翊書啓,臣伏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臣之情勢,業已聖明之所洞燭,更將何辭,仰對嚴命乎?事君之道,雖以承命爲恭,至於分義之所不敢出者,則雖萬被誅戮,亦有甘心而不得進者,此豈全昧於君臣大義而然哉?臣於此,事窮理極,惟待命卒之時,伏地悲泣,不知所達云矣。臣則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卿等以國事謂無可爲則已矣,如其不然,今日是何等時,而盍念同休共戚之義,一向邁邁,棄予如遺,此豈平日所望者乎?卿等之過自引罪,正中擠陷之計,亦豈不有傷於事體耶?日夕冀望,只在於速改遐心而已。卿其諒哉,毋孤至望事,更爲傳諭,與之偕入。

○吏曹判書崔錫鼎請對入侍。

○右承旨李弘迪書啓,臣承命更往泮宮,宣諭聖旨,反覆勸入,則儒生等以爲,承宣再臨,聖敎丁寧,嚴畏分義,固當奉承之不暇,而揆以廉隅,不可冒沒而苟入。聖廟久曠而未能入守,溫諭荐降而不敢將順,臣等之罪,至此尤大,難安之勢,與前無異,只自席藁,恭俟嚴誅云。更以昨日開諭之言,再三申復,而終不回意,四拜而退矣。敢啓。

○今日知館事崔錫鼎請對入侍時,親承傳敎右承旨李弘迪書啓,還下。

○政院啓曰,卽見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李彦綱,前黃海監司李徵明,守令無一人居下,平安監司李濡,統制使李基夏,黃海兵使洪夏明,慶尙左水使金重元,京畿水使崔橚,江華留守崔奎瑞,邊將亦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金世翊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今臣情勢之窮極,已到萬分地頭,而十行綸音,一日屢降,無地自容,無言可對,至有求死不得而已。謹當稍定心神,構疏仰暴云矣。臣則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以尹趾仁爲兵曹正郞,徐文重爲大司憲,鄭齊泰爲副修撰,沈權爲輔德,洪天敍爲麻田郡守,韓㙉爲丹城縣監,權尙夏爲宗簿寺正,呂必容爲獻納,趙儀漢爲監察。

○今日吏曹判書崔錫鼎請對時所啓,守令有年限,而自前或有精力不衰,才局可惜者,則雖過年限,有破格差除之事矣。文堂上張世良,卽平安道人也,官案中,不書年限,故頃日政,擬守令望矣。聞其年限已過,而曾前受業于鮮于浹,頗深於易學,且有才局,前爲守令,亦有治績,勿拘年限,差除守令,何如?仁祖朝,臣祖父臣鳴吉秉銓時,以金敬直勿拘年限除守令之意,有所箚論矣。上曰,自前亦有如此變通之事,依爲之。又所啓,典籍孫志,本是寒微之人,而孝廟時,因災異請對,陳達所懷,孝廟嘉之,將除和順縣監,則以善治,至有褒啓,有準職除授之敎矣。其後又任三邑,皆有治聲,到今年限不遠,而寒遠之人,且在微官,準職則有難遽爾陞差,以相當郡守差送,似或便當,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侍講院弼善李敏英之父夢錫,以侍從臣父,有加資之命,而以曾犯永勿除職之科,陞資之後,不得付職。此人年過七十,無任職居官之望,似不必太拘文法,而其在朝家推恩之典,亦似有欠,許付西樞軍職,何如?上曰,許付西樞軍職,可也。平安監司李頤命,仍令赴任事,榻前定奪。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禁府郞廳來言,三省推鞫,往稟于委官,則時在待罪中,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摠戎廳啓曰,本廳受料將官等,去五月朔試射退行時,哨官金樞,未滿四矢,例[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摠戎廳謄錄》

6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保寧縣監沈樘。

○持平柳重茂再度呈辭。以私忌,留政院。

○吏曹啓曰,來二十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受瀗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右議政申翼相,則以爲聖諭便蕃,愈往愈摰,臣之死不敢進者,此豈忘休戚之義,忽天地之恩,故忍爲邁邁也哉?公議至嚴,衆怒bb難b犯,而聖上之不捨而勉出者,適足爲臣無限之罪,今此李顯命之疏,亦可見矣。今若拘於大臣之名,不早賜譴斥,則直言必將四面而至,方生之論,威不可折,而國隨以傾,言念及此,罔非臣罪,雖伏違命之誅,終無冒出之勢,伏地惶蹙,不知所對云矣,敢啓。左承旨黃欽書啓,臣更奉聖旨,往諭于左議政柳尙運,則以爲臣之待罪都門之外,今已有日,而未蒙聽勘,反徼格外非常之恩數,聖眷日加,臣罪日積,臣情勢到此,而進退路窮,若無所歸矣。卽伏承傳諭聖旨,責之以同休共戚之義,臣雖不肖,亦豈全昩,而俟罪之身,惟以此義,偃然承命,誠有所不敢。至於棄予如遺之敎,尤非臣子所敢聞者,而猶且坐違明命,頑然若木石之無知者然,其情雖可戚,罪戾難逃於天地之間矣。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臣仍留之意,敢啓。傳曰,予意已竭,造朝愈漠,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哉?益用慙靦,無以爲諭。卿其須念國事,亟回遐心,卽日入城,毋孤企望事,更爲傳諭,與之偕入。

○左承旨黃欽書啓,臣卽奉聖旨,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柳尙運,則以爲一日之內,恩諭至三,爲人臣子,荷此寵靈,而猶不敢趨承,寧欲無生而不可得也。情勢之窮蹙到此,而更無餘地,煩複仰對,尤有所萬萬惶恐者,謹當具疏,以請爲人臣事君無狀之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南九萬上疏。大槪,負罪未勘,不敢遠離城闕,遲回近地,至於此久。至使承宣,坐守於閭巷,恩諭屢降於席槀,王法不申,群情益激,不敢更計病軀之將斃,象魏之漸遠,爲退伏江外之計,謹此齎送信符於政院,尤不勝死罪之至事。(及))左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臣之情勢,萬分窮蹙,不得不留呈一疏,替納命召,退伏江外,以爲俟罪之計,伏乞命有司,勘臣前後負犯事。(及))右議政申翼相上疏。大槪,負罪之蹤,終不敢久稽城外,虛辱寵命,賤疾且劇,將斃道路,留疏徑出,齎納信符,臣罪至此,實合萬死,亟命有司,勘臣前後罪犯,以爲人臣負國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不啻屢屢,而旣不能感回卿心,轉展不安,決意去國,此無非情志阻隔之致,愕然之極,寧欲無言。噫,卿之前後議讞,出於爲國家深長之慮,斷斷無他,而不幸朝論橫拆,公道淪喪,小有差異,輒疑心迹,構揑斥逐,略不顧藉,此殆世道之變,而非大臣眞有一毫近似於謢逆而然也。噫,卿之心事,予已照燭,今日國事之艱危,卿亦知之,而以極艱辛之國勢,雖聚精會神,早夜孜孜,猶懼其顚隮,而今則三公一時去朝,而朝廷空虛矣,自古及今,安有如許景象乎?予恐一日二日,不肯幡然,則亂亡無日也,思之至此,心寒氣塞。卿等,俱以喬木之臣,受累朝之恩渥,縱寡昧誠意淺薄,胡忍捨去而,不思追報之意耶?噫,今日卿等之進退,實關國家之安危,雖欲自輕,有不可得也。至於命召,已令史官齎傳,卿其安心領受,須體心腹之辭,亟回若浼之志,與近侍卽速偕來,毋孤虛佇之望。

○左副承旨金世翊書啓,卽者領議政南九萬,離發其所寓,今日將渡江,向廣州地。臣旣承偕入之命,自此追詣其所住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黃欽書啓,卽者左議政柳尙運,方發向陽川地云,臣旣未能與之偕入,以仰副明命,値此去國之行,不得不追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黃瀗書啓,卽者右議政申翼相,留疏徑向廣州淨淋地,臣旣受偕入之命,而不能挽止其行,不得不仍爲追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請bb還b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釋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傳曰,事有經權,今此鞫獄,朝家之的處,出於權宜之道,而臺閣所爭,知其爲執法論,儒生之所論大旨,與臺閣一般,此則予不以爲非,而至以萬萬情外之言,攻斥大臣,不遺餘力,殊甚可駭,故略施罰責。疏下儒生,以同罪引嫌不入,不無所執,故參考前例,不參疏儒生,使之勸入矣,儒生等,稱以意見相同,不敢還入云。夫意見相同云者,乃指討罪之論,則元無可嫌之端,而前日空館時,不參疏儒生之入齋,亦有其例,而累度開諭,無意承命,廉隅甚微,分義至嚴,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知館事親承傳敎,更爲入往勸諭,期於還入事,命下矣。臣錫鼎,來詣泮中,招集泮村儒生等,以傳敎辭意,反覆開諭,則以爲累違聖敎,恭俟嚴譴,不料聖度包容,至令師儒之長,勸諭還入,至以廉隅甚微,分義至嚴爲敎,臣等惶悚罔措,置身無地。第疏儒之齊聲叫閽,專出於扶植綱常沐浴請討之義,而忠憤所激,言不知裁,非有一毫侵逼大臣之意,而論斥鞫事之失當,自不覺其語逼於按獄諸臣,聖明不諒儒生之本情,遽加威怒,至施郵罰於疏頭,諸生之退去,事理則然。以臣等姓名之偶漏於疏錄,督令守齋,臣等,雖甚無似,久沐菁莪之化,粗知君臣之義,豈敢膠守偏見,終違聖敎,而第諸儒之所執,乃是春秋之大義,則言雖過中,意實可尙,豈可以情外之敎,待儒生若是其太薄乎?臣等竊伏念,士氣者,國家之元氣,廉隅者,士子之大節,所以維持乎世道,扶植乎名敎者也。自古人君,必以扶植士氣爲先,士子必以謹守廉隅爲重,無是則國不爲國,人不爲人,惟我列聖之所以培養而扶植者,逈出千古,而殿下之處分太過,疑之於不當疑之地,斥之以不當斥之事,臣等惶恐自訟之不暇,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自前空館時,不無不參疏儒生入齋之規,而己未空館之時,齋任,率他儒若干人,承命入齋,公議峻發,至被貼黃之罰,癸亥空館之時,齋任四五輩,承命入齋,卽被四館之罰,旋又空館,其時所執,不過論議間微細之事,而猶且得罪於公議,爲一世所嗤點,矧乎今日所執,何等重事,臣等雖欲因此而爲例,獨不畏公議之至嚴乎?且於傳敎中,以儒生所論,不以爲非,而不參儒生,元無可嫌之端爲敎,臣等聞命駭惑,竊以爲聖上未悉臣等之本情也。日者疏事,實出於一國公共之論,欲效爲春宮願死之忱,臣等身雖不參,意則相同,而停擧之罰,旣及於疏頭,守齋之敎,屢及於臣等,疏儒之心事,未能申暴,而臣等之情勢,到此愈蹙矣。臣等,豈忍歸罪於參疏諸人,自以爲無所嫌,而晏然苟處於首善之地乎?苟若迫於嚴敎,冒沒入齋,則是忘廉喪恥之一鄙夫,而未免爲名敎中罪人,如此之輩,不可一刻齒之於章甫之列,殿下亦何必勤懇勸入,驅一世儒生於忘廉喪恥之域哉?臣等難安之勢,已悉於前,辭窮意竭,不知所對,瞻天感泣,席藁俟罪云矣,敢啓。傳曰,所謂意見相同者,卽討罪之論也。朝家罰責,不在於此,而儒生等,强執謬見,終不奉承,以致聖廟之久曠,豈料賢關士習之不美至此乎?不參疏之勸入,非今斯今,以此更爲開諭,期於入齋。

○京畿監司李彦綱,領議政南九萬陪行事,出去。

○京畿都事吳命峻,左議政柳尙運陪行事,出去。

○合啓,諫院無城上所,姑停。

○京畿都事吳命峻,落後入來。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禁府郞廳來言,三省推鞫委官,方在待罪中,今日亦不得開坐云。鞫廳坐起,逐日頉稟,亦涉煩瀆,此後姑待委官行公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昨日入侍時,吏曹判書崔錫鼎所啓,平安監司李頤命,仍令赴任事,榻前定奪。《備局謄錄》

6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是經陳疏。左承旨黃飮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三和府使洪夏臣。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傳曰,所謂意見相同者,卽討罪之論也。朝家之罰責,不在於此,而儒生等,强執謬見,終不奉承,以致聖廟之久曠,豈料賢關士習之不美至此乎?不參疏之勸入,非今斯今,以此更諭,期於入齋事,命下矣。謹將傳敎內辭言,更爲開諭於諸生,則以爲聖敎之開釋,不啻丁寧,聖廟之空虛,已至七日。臣等非不知分義之至嚴,事體之未安,而難冒之勢,已悉於前,席藁泮村,恭俟嚴譴,不料聖明不諒,嚴旨荐降,至以强執謬見,士習不美,不參疏之勸入,非今斯今爲敎,臣等奉讀未半,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第館學儒生疏意,只欲效願死春宮之忱,不暇念不非大夫之義,忠憤所激,言不擇發,遽觸雷威,至被郵罰,參疏儒生,因此空館。臣等適有事故,雖未同參,聞其風聲,祗恨姓名之見漏,自分見棄於士類中矣。今雖有勸入之命,而不敢晏然承當者,蓋出於秉彝之天,是豈强執謬見,不顧君臣之大義者哉?今若迫於嚴命,黽勉將順,則不但爲章甫之所羞恥,輿儓下賤,亦將嗤點而譏罵之矣。臣等竊以爲不顧廉義而冒入者,適足爲不美之習也。且臣等,久處泮宮,粗識前例,疏頭之被罰,非止一再,疏儒之空館,不爲不多,而間或有他儒承命入齋之時,旋卽狼狽,不容於公議,轉展層加,復致空館。臣等雖欲援此爲例,非徒身名之點汚,抑恐鬧端,職此而疊生,了無收殺之期,此臣等所以,寧被逋慢之誅,斷無冒沒之理,屢違勤敎,惶恐罔措云終無入齋之意。臣以館官之長,承命勸諭,至於累次,而稱以廉隅,終不回聽,臣實惶愧,罔攸善處。請令禮官從長稟處,而行大司成李畬受由在外,當此聖廟空虛,諸生渙散之日,主管堂上,不可任其下鄕,令政院措辭下諭,使之趁卽上來,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權是經上疏。大槪,猝得暴泄,度數無筭,眩病兼發,昏窒僅甦,種種危惡之症,已到萬分地頭,旬月之內,斷無復起爲人之望,懇乞遞免,俾得生路事。以私忌,留政院。

○京畿監司李彦綱,落後入來。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禮曹啓曰,允下矣。儒生空館,實是莫大之事,聖廟久矌,殆浹一旬,特遣承宣及禮官,開諭勸入,前後聖敎,不啻勤摰,而疏頭旣已被罰,則疏儒之不敢承命還入,勢所固然。至於不參儒生等,雖以廉隅爲辭,而自前空館之時,亦有入齋之規,今者聖廟之空虛至此,朝家之勸諭若是,則似當承命入齋,而第念祖宗朝以來,館儒之因嚴旨空館者非一非再,每降溫旨,開釋還入,而儒生之空館,雖出於過激,未嘗以威而制之,則祖宗朝久遠故事,雖未及考出,而曾在孝廟朝,因儒生空館,有聖廟空虛,一刻爲急,若過今日,無入守之人,則予何敢安處之敎。先朝待士之寬容,勤懇如此,則別爲溫諭開釋,善處之外,臣曹恐無從長稟處之道,惶恐敢啓。傳曰,不參疏之承命入齋,非一非再,而諸生之謬守偏見,一至於此,朝家之待士,異於他人,旣不可以威制,一日二日,聖廟之空虛,已至七日,事之未安,孰有大於此者乎?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罰已行矣,李世耆特爲解停,令知館事,以此意開諭,以爲卽速入守聖廟之地。

○三公處傳諭承旨狀啓,傳曰,噫,昨者疏批,敷心腹竭所蘊,庶幾卿之諒,予誠而回遐心矣。及見書啓,大違所料,未知貴相知心之道,果若是乎?益用愕然,繼之以慨也。大臣之一日在外,尙云不可,況三公之蒼黃迸出,今幾日耶?此誠前古所未有之事也。藉令廉隅不可不恤,比之國事,輕重自別,而矧伊所遭,萬萬意外,前後開示,不啻諄複者乎,不可一向恝然,以孤至意,卿無困我,安心卽速就途,以副上下之望事,更爲傳諭,必與偕來事,下諭于三公處傳諭承旨。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永昭殿參奉牒報,則今此大雨,正殿後面煙桶上雨漏,後面南邊第二間雨漏,仰壁剝落,後面西邊春椽滲漏云,依例本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臣得一,卽詣永昭殿,奉審雨漏處,則正殿後簷東西煙桶上,及南邊挾門上三處,仰土皆爲剝落,後面西邊春椽上,亦有滲漏之痕,不可不及時修改,不卜日,來二十一日修改,而始役吉時,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時擧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別定監役官擧行,而取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膽錄》

6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工曹參判宋昌,禮曹參議兪得一,繕工監役朴泰成,光陵丁字閣重建處奉審事,出去。

○下直,扶安縣監李萬選,濟源察訪朴乃貞。

○都承旨權是經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大司憲徐文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有前例,本職,今姑勉副焉。

○持平柳重茂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正言兪信一,永平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命下矣。臣錫鼎,與館僚,招致齋任及參疏儒生等,以聖敎疏頭特爲解停之意,開諭勸入,則以爲屢違勤敎,方俟嚴譴,不惟不罪疏頭,特爲解停,俾卽入齋,臣等不勝惶隕感祝,卽當承命入齋云。儒生二十餘人,使之守齋,仍設夕食堂,臣等與諸館官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都承旨權是經,纔已許遞矣。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且都目大政,只隔一日,都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金鎭龜爲刑曹判書,洪重箕爲戶曹正郞,閔鎭周爲都承旨,申琓爲大司憲。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右參贊尹極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輔導春宮,捨卿其誰?參贊之任,前後固辭至此,不得已勉副,卿其安心勿辭,幡然上來,以副至望。又書目,淸風呈,以副護軍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輔導春宮,捨爾其誰?安意勿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望。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領議政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一自卿等之去國,鬱鬱思想,未嘗暫安,乃於昨夜之夢,見卿等之來思,欣喜之極,握手流涕,覺來一倍缺然,無以爲懷,信乎元首股肱一體相須,而誠之所存,至發於夢寐也,以卿等之深忠,亦豈無戀予之心乎?苟或不卽改圖,使予必不免焦慮成疾也。噫,世道至此,吾無樂乎爲君,卿等去國之行,豈樂爲哉?然念王室之多難,思小子之仰成,則意外人言,不必介懷,而汲汲然捨予長往,必欲釋負,甚非期待於輔弼之臣者也。卿其亟體此意,安心勿辭,與承宣卽日就途,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又書目,楊州呈,以副提學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釋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兪信一,加土事,永平地出去。

○下直,光州牧使朴泰恒。

○掌令金弘禎[金弘楨]上疏。大槪,所患痢病,一向危重,已到萬分地頭。伏乞聖明,特憐垂死之喘,亟許遞免,俾無曠職之罪事。入啓。遞差。

○持平柳重茂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臨昌君焜,高陽地焚黃呈辭。入啓。給由馬。仍傳曰,澆奠牀備給。

○平安監司李頤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辭至此,可見情理之切迫,一向强迫,有乖體下之道,本職今姑許遞焉。

○護軍閔鎭厚、崔錫恒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爾其勿辭焉。

○左右相處傳諭承旨狀啓。傳曰,一自卿等之去國,鬱鬱思想,未嘗暫安,乃於昨夜之夢,見卿等之來思,欣喜之極,渥手流涕,覺來一倍缺然,無以爲懷,信乎元首股肱一體相須,而誠之所存,至發於夢寐也。以卿等之深忠,亦豈無戀予之心乎?苟或不卽改圖,使予必不免焦慮成病也。噫,世道至此,吾無樂乎爲君,卿等去國之行,豈樂爲哉?然而念王室之多難,思小子之仰成,則意外人言,不足介懷,而汲汲然捨予長往,必欲釋負,甚非期待於輔弼之臣者也。卿等亟禮此意,安心勿辭,與承宣,卽日就途,以副如渴之望事,更爲傳諭,仍與偕還事,下諭。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假注書金萬胄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廣州宮村領議政南九萬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昨朝承宣傳諭恩旨,伏地悲泣,方切氷炭之交懷,又於夕後,史官鼎來,齎傳疏批,奉讀未半,乃有夜夢之敎,失聲號慟,涕血[泣]橫流,不覺衣袖之盡濕也。臣精爽飛越,五內無主,不知以何辭奉對,謹當稍定神心,更具一疏,以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參判宋昌,禮曹參議兪得一,繕工監役朴泰成,光陵丁字閣重建廳奉審後,入來。

○慶尙監司書目,昌原府使李昌肇,以其父病,一邊請由,一邊發行,不得已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右議政申翼相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才付至意於書啓之批矣,更何多誥。但當益篤誠禮,期致朝端而已。遐心未回,而召還近侍,斷無是理,卿其體予心腹之懇,安心勿待罪,從速偕來,毋孤企望。仍傳曰,下諭于偕來承旨處,使之傳諭。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對馬島主處問慰兼弔慰譯官,堂上洪禹載,堂下宋裕養入送事,纔已啓下矣。卽接司譯院牒呈,則洪禹載身病,代以卞廷郁改差云。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事變假注書金萬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申琓上疏。大槪,風憲長席,決非已試僨敗之人所可復叨,情勢之難冒,疾勢之難强,尤無陳力就列之望,乞賜遞改,以安愚分,以全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新授司寇之任,非臣所可堪當,乞賜鐫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左議政柳尙運處傳諭承旨狀啓。傳曰,才付至意於書啓之批矣,更何多誥,但當益篤誠禮,期致朝端而後已,卿其體予心腹之懇,安心從速偕來,毋孤企望事,更爲傳諭事,下諭。

○咸鏡道暗行御史李宜昌入來。

○謝恩,執義李宜昌。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律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輔德沈權上疏。大槪,臣之素患痰闕之症,日益危重,而又添暴泄,元氣大陷,凜凜朝夕,趨謝無路,敢陳實狀,冀蒙恩遞,兼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疏陳,出於憂愛春宮之誠,予甚嘉尙,當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左議政柳尙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卿辭愈懇,是何君臣間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哉?缺然且慙,無以爲諭。雖日呈三章,萬無允許之理,反有損於事面,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從速偕來,以副日夕虛佇之望。又書目,廣州呈,以領議政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卿辭愈懇,是何君臣間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哉?缺然且慙,無以爲諭。雖日呈三章,萬無允許之理,而反有損於事面,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待罪,從速偕來,以副日夕虛佇之望。

○右議政申翼相處傳諭承旨狀啓。傳曰,予意已竭,而卿辭愈懇,是何君臣間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哉?缺然且慙,無以爲諭。雖日呈三章,萬無允許之理,而反有損於事面,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從速偕來,以副日夕虛佇之望事,更爲傳諭事,下諭。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鼎進,參判徐宗泰進,參議趙相愚進,都承旨閔鎭周進。兵批,判書閔鎭長進,參判朴慶後進,參議李墪進,參知李彦紀進,右承旨李弘迪進。

○以宋基泰爲司䆃寺正,安世徵爲掌令,李坦爲持平,李文白爲鎭海縣監,金洵爲臨陂縣令,蔡時謙爲陽智縣監,趙泰果爲司贍寺主簿,李纂爲英陽縣監,金鎭瑞爲狼川縣監,柳重茂爲兵曹正郞,李庭萬爲瓦署別提,李明世爲茂山縣監,李震壽爲兵曹正郞,李天挺爲平市奉事,黃汝楫爲慈山郡守,尹萬慶爲尙衣直長,金淮爲明川府使,孫志爲興海郡守,李彦經爲咸平縣監,金萬英爲珍島郡守,徐文重爲漢城判尹,吳道一爲禮曹參判,尹明運爲濟用奉事,具昌柱爲濟用直長,成璹爲眞寶縣監,金萬埈爲大興郡守,南定星爲泗川縣監,宋相琦爲校理,崔泰基爲造紙別提,李世玉爲禮賓奉事,崔錫弼爲戶曹佐郞,柳述爲司䆃主簿,閔震炯爲江原都事,魚瑞龍爲奉常判官,崔啓翁爲全羅都事,李時輝爲監察,南淵爲軍資直長,張善潭爲軍器判官,辛聖重爲工曹正郞,崔鼎臣爲尙瑞直長,李廷謙爲兼文學,南相夏爲兵曹佐郞,尹徵商爲尼山縣監,南哲明爲尙瑞副直長,李敏佐爲禁府都事,尹寔爲工曹佐郞,金昌說爲軍資主簿,李綏晩爲尙衣別提,申益恬爲會寧府使,李時宰爲富寧府使,張萬里爲昌原府使,李世瑜爲歸厚別提,李益壽爲副修撰,任命元爲司饔奉事,姜琂爲廣興副奉事,朴斗寅爲司饔直長,金潚爲刑曹佐郞,具廷柱爲忠勳都事,吳斗宬爲司議,閔銓爲慶源府使,李東杓爲西部主簿,魚史徽爲兵曹正郞,崔世珪爲義盈主簿,柳雸爲南部主簿,報恩縣監李蕃,果川縣監成虎列,相換。以上朝報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彙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有霧氣。夜一更,流星出虛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四尺許,色白。

○金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重起,除標信,訓鍊院能磨兒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胄遷轉,代朴彙登爲事變假注書。

○李弘迪,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宋明琦,時在忠淸道懷德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且上番姑降,已過累日,事體苟簡,新除授副修撰李益壽,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弘迪,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說書權抃[權忭],時在忠淸道韓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崔錫鼎進,參判徐宗泰進,參議趙相愚進,都承旨閔鎭周進。兵批,判書閔鎭長進,參判朴慶後進,參議李墪進,參知李彦紀進,右承旨李弘迪進。

○以金龜瑞爲禮曹佐郞,韓在垕爲工曹佐郞,趙泰耉爲司書,權斗經爲司甕奉事[司饔奉事],鄭淵爲明川府使,南磐爲監察,白光璘爲長水察訪,田有成爲典獄主簿,典籍單金萬胄,四館去官,申廣濟爲刑曹佐郞,洪受漸爲司成,金弘禎[金弘楨]爲掌樂院正,閔鎭長爲軍器提調,趙大壽爲兼弼善,李泰錫爲典籍,趙鳳徵爲禁府都事,李秀彦爲右參贊,尹趾善爲左參贊,鄭尙樸、李坦、李世載、成瑍、崔啓翁、閔震烱、朴泰昌、李世奭、尹星駿、沈樘、李萬選、韓在垕爲兼春秋,元致道爲監察,鄭期遇爲司畜別提,權抃[權忭]爲說書,金日佐爲成均博士,李齊說、李萬年爲司饔參奉,崔煊爲承文正字,趙命禎爲宣陵參奉,尹熙佐爲齊陵參奉,李箕翊爲泰陵參奉,南極杓爲慶基殿參奉,韓世箕、申輔爲掌苑別檢,李濟爲翼陵參奉,安瑞羽爲昌樂察訪,丁道復爲自如察訪,咸泰碩爲造紙別提,任尙元[任相元]爲工曹判書,崔宇泰爲典籍,金鳴夏爲奉常主簿,四館去官,曺夏榮爲分差兼東學敎授,鄭堯天爲中學敎授,曺善徽爲南學敎授,金萬胄爲西學敎授,張世良爲高原郡守,朴彙登爲學正,兼春秋李鼎命,減下。

○以宋時達爲慶德假衛將,韓五相爲呂島萬戶,趙重廉爲恃寨僉使,宋必興爲彌串僉使,金興濟爲阿耳僉使,金琓爲委曲僉使,安後謙爲部將,韓績爲守門將,金鼎夏爲仁遮外萬戶,辛蕙爲伐登萬戶,南斗光爲宣傳官,李岋爲武兼,趙重藺爲部將,安伸爲都摠經歷,權聖行、金禹卿爲訓鍊主簿,魏赫萬爲阿山萬戶,洪熙長爲何吾地萬戶,吳達源爲部將,羅弘佐、鄭重泰、李斗光付副護軍,洪時九爲珍島監牧官,楊遇漢爲咸興監牧官,趙重藺爲宣傳官,李錫爲曹司衛將,張好德、李震發、李熙然爲武兼,李岋爲宣傳官,權管秩,小農堡李學萬,舊波崔興運,江口申禹圭,曲浦金愛星,小吉虎里朴貴碩,廟洞金俊益,甲巖金尙明,小坡兒金悌札,嗭洞李淹,加軒洞張致元。以上燼餘

○謝恩,兼弼善趙大壽,兼文學李廷謙,兼春秋李世戴,司書趙泰耉,副修撰李益壽,學正朴彙登。

○兵曹判書閔鎭長請對入侍時,戶曹判書李世華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吏曹判書崔錫鼎,兵曹判書閔鎭長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情勢窮蹙,病勢沈痼,冒死呼籲,乞治臣罪,仍削本職兼任,以謝人言,以重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行公。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三公處傳諭承旨狀啓,傳曰,噫,屢度傳宣之批,反覆開示,不啻縷縷,而卿等曾不諒予之誠,引罪太過,造朝漠然,使予日增焦憂,國事日益泮渙,豈以卿等之赤心體國,而乃有是耶?愕然之極,實不知所以爲諭也。噫,廊廟之空虛,倐過一旬,機務一向廢却,卽今切急之慮,無大於此,其不可終始邁邁也決矣。予不多誥,卿其深思,亟回遐心,卽速就途,勉副如渴之望事,更爲傳諭,仍與偕還事,下諭。

○今日,兵曹判書閔鎭長請對入侍時,閔鎭長所啓,平安監司今當差出,而備局議薦,送于大臣處而問之,則方在辭職中,不敢可否云。本道方伯,再度遞易,已經累月,官事誠爲可慮,且夫馬留京已久,飢餒轉甚云,不可不急速差出矣。使有司堂上,往議于大臣而備望乎?若以方在郊外之故,不爲薦望,則事極難處,以諸堂上,薦送于吏曹,使之擬望乎?合有變道之道,敢稟。上曰,西關事重,備局有司堂上,往問于大臣處,備望以來。

○兵曹判書問鎭長[閔鎭長]請對入侍時所啓,新頒大儻購捕人論賞節目中,捕賊五六名者,閑良則差權管,出身則差萬戶,朝官則差相當職云者,蓋以許通仕路,有勝於空御[銜]堂上,而但捧承傳者甚多,窠闕則尠少,故捕賊者,不得依承傳除職,殊非重賞之本意,渠輩情願,則欲爲加資云矣。上曰,當初除職之意,以其優於加資,而凡都目政,以各廳久勤遷轉之故,窠闕甚少,捕賊人可除權管、萬戶者甚多,不得遍差,雖有激勸之名,反無施賞之實矣。閔鎭長曰,然則除職之類,從其情願而加資乎?上曰,從願加資,可也。又所啓,三、甲、江界邊將,以宣傳官差遣者,依宣傳官朔數,以二十四朔定限,而宣傳官積仕准[準]朔不遠之類,差除邊將者,除其本仕朔數,復以邊將差除日月,計其二十四朔之數,實爲稱冤之端矣。本來厭避之地,此一款,尤以爲切迫,京外官通計仕日,雖無前例,而此則合有變通之道,今後三、甲、江界邊將,許令通計宣傳官前仕,何如?上曰,幾至准[準]朔,而差除邊將之後,別爲計朔,似有稱冤之端矣。閔鎭長曰,然矣。上曰,今番大政,宣傳官准朔不遠,而差除邊將者,凡幾人耶?閔鎭長曰,今番則皆以新除宣傳官差送,只有一人,除授稍久,而仕日不過十餘朔矣。今若更爲定式,通計京外仕,則似無稱冤之端,未知何如。上曰,通計無害矣。閔鎭長曰,三、甲、江界邊將淮[準]朔之後,必以京職陞差事定式,而窠闕狹少,故每以虛司果,陞六矣。若自宣傳官陞出,則例除武兼、部將、訓鍊主簿等職,而若以邊將陞出,則不復爲實職,此爲厭避之一端,此後則權管、萬戶瓜滿者,爲先陞遷京職後,內三廳,以次陞出,則渠輩必不厭避邊將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臣今方待罪宗簿寺,故敢此仰達。頃者數三宗室,以飢餓切迫之狀,呈單于賑廳,而廳儲匱乏,無以優給,又不可以升斗之穀塞責,故欲待登對時稟處,姑爲留置矣。卽今麥秋後,窮乏益甚,無以資活云,其在聖朝敦親之道,合有顧恤之典,其中尤甚之類,抄出入啓,令該曹以若干米石,周急似宜矣。上曰,抄入,可也。又所啓,大王子孫六代後賤庶,則例定軍役矣,己巳七月,因特進官睦昌明所達,錄於《璿源》者,充定軍役,有所未安。自今以後,大王子孫,勿論賤庶,且不限代數,勿定軍役,皆以族親衛口傳事,自備局回啓定式,而考見宗簿寺規例,則九代以上,則入於《璿源錄》,十代以下,則謂之《十代錄》,而別作一錄矣。《璿源》與《十代錄》,名目旣異,而當初陳達時,無區別之事,混稱《璿源》入錄之人,故本寺眩於奉行,應爲族親衛之人,尙不得口傳,不可不明白定奪,故敢達。上曰,只限《璿源》所錄,勿定賊役,可也。以上朝報

○今日兵曹判書閔鎭長請對入侍時所啓,近因大臣在外,備局回啓公事多滯,而其中東萊府使狀啓金擇善事,不可不速爲回答,故送備邊司郞廳,問議于大臣,則大臣以爲金擇善,以倭館米偸竊之事,不告我國,而先入倭館密告之狀,論其情罪,萬無可生之理。及其被捉之後,稱以倭人拿去窮問,故不得已現告云。渠若初不密告于倭館,則倭人何由知之而捉去乎?納招之辭,無非飾詐,梟示館門之外,在法當然。小通事洪立,雖無干犯之事,旣知賊情,不卽告官,當以次律處斷,船人安玉,則捧貰給船而已,元無與知偸米之事,放送爲宜。金擇善,自倭館逃走,而終得譏捕,則捕捉形止及捕捉人姓名,似當一一馳啓,以爲論賞之地,而全不擧論於啓聞中,殊涉疎漏,東萊府使李喜龍推考宜當。以此啓稟于榻前,而行關分付爲可云,故仰達。上曰,金擇善發明之言,皆是飾詐,決非可生之罪,金擇善,館門外梟示,洪立,以律定罪,船人安玉,放送,府使,推考,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全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彙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道暗行御史李宜昌書啓,則安邊前府使金儁相段,處事輕躁,爲政顚錯,捧糴賑飢,一委監色,分給不均,怨謗載路,蠱惑邑婢,駭擧非一,鄙瑣之誚,亦甚喧藉。推問該色,則前後私用之穀,多至百餘石是白乎旀,移運米二十石,直授於官奴,貿錢以納是如,明白納招,各人等捧招文書封進是如爲白乎旀,酷施刑杖,擧措謬妄,一境之民,如在水火是如爲白乎旀。洪原前縣監李㙫段,性本貪滑,年且衰耗,賑政不均,餓死相續,前後不法文書及各人招辭,一倂封進是如爲白乎旀。村民酷施亂杖,經句卽斃,殘酷濫刑,謗言藉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其貪虐不法之狀,不可以旣罷而置之,竝只令攸司稟處爲白乎旀。高原郡守崔柱天段,年旣衰耗,政多解弛,還上所捧,半爲空殼,一斗皮稷,計給十日糧,餓死甚多,頗有毁言是如爲白乎旀。慶興前府使李弘肇段,賑政頗均,民多稱譽,而所畜咸興妓,欲爲贖良,辦價運致之際,不無人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邑守令,或不善賑政,或身犯禁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三水郡守呂謙齊段,到任之初,事無頭緖,殿最居中之後,小心自新,開賑之日,精抄分給,減捧柴炭,自備戶紙,官牌不出,民多稱頌,而近於要譽,不可謂純善是如爲白乎旀。甲山府使李宇晉段,盡誠撫摩,開賑甚均,而束下不嚴,將官及官吏,多有濫雜之事是如爲白乎旀。端川郡守洪禹績段,奉職唯勤,束下不嚴,多備穀物,分等賙賑,而有田土者,不入於還上,分給在外遠倉,親給之日常少是如爲白乎旀。會寧前府使禹瑞圭段,諳鍊吏事,撫愛飢民,例捧柴草,亦皆半減,還上乾糧,親自分給,而但失之寬緩,太無刑杖,有罪者多免,以此爲欠是如爲自有臥乎所,此四邑守令,雖有治績,不無些欠,竝只今姑置之爲白乎旀。德源前府使李文海段,爲人勤幹,處事着實,嚴束下吏,撫恤飢民,凶歲居官,節用是務,趁早開賑,分等亦均,垂死之民,得以支保,官事亦多修擧,賊人方便捉致是如爲白乎旀。富寧前府使李斗望段,三載居官,一意爲政,民役多有蠲除,鄕校及倉庫,亦皆重修,而不煩民力,賑政段置,用誠料理,計口均分,量給種子,使卽落種,民雖飢困,而農不失時,感頌之聲,聞於境內是如爲白乎旀。穩城前府使崔槅段,爲政純實,處事勤幹,官事無不修擧,賑政尤加留意,抄飢分等,親自均給,盡誠賙賑,自備穀累百餘石,民間稱頌是如爲白乎旀。慶源前府使申益恬段,勤於爲政,廉以束下,銳意救民,盡力聚穀,精抄飢餓,計口賙賑,境土無流丐之人,傍邑亦有稱道之聲,其他減捧之事,自奉之簡,亦多稱說,治蹟最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四邑守令,當此荒歲,竭心救民,官事亦多修擧,而申益恬之律己勤政,治績表著,合有分等施賞之典是白乎矣,恩賞重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李光夏段,供俸務節,騶從亦簡,深軫歲儉,盡誠料理,一道之內,頌聲洋溢是如爲白有矣,按道之臣,事體自別,擧論安徐爲白乎旀。南、北兵使及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考例稟處。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右議政申翼相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辭已竭矣,意已窮矣。只恨誠禮之未至而已,更何多誥?此時企待,不啻飢渴之於食飮,卿毋困我,幡然上來,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下諭于偕來承旨處,使之傳諭。

○領議政南九萬,左議政柳尙運處傳諭承旨狀啓。傳曰,辭已竭矣。意已窮矣,只恨誠禮之未至而已,更何多誥?此時企待,不啻飢渴之於食飮,卿毋困我,幡然上來,以副虛佇之望事,更爲傳諭,必與偕還事,下諭。

○慶尙監司書目,寧海府使李鳳徵,不爲請由,徑先上去,罷黜事。

○判尹徐文重上疏。大槪,連處劇地,精神耗弊,實無剸劇理繁之路,本職兼帶,勢難兼察,伏乞亟遞臣新授判尹之任,以便公私,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甚是,予用嘉納,當令該曹稟處,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兼任陰竹呈,以大司成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兼任陰竹呈,以右尹元萬春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道內各邑無田土丐乞飢民十一萬六千二十九名,流丐飢民五千五百二十一口內,飢死一千二百四十一口,病死五百十口之多,極爲驚慘緣由事。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請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6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命凝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彙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松府使洪柱震,載寧郡守洪九齡,麻田郡守洪天敍,永柔縣令李蓍徵。

○金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重起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演曰,地部煩劇之地,不容久曠,戶曹判書李世華,更爲牌招察任。

○以黃海監司,以所江土兵朱得哲等渰死事,狀啓。傳于金演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江原監司,以旌善等官居私奴裵成元等,渰死、燒死、囕死事,狀啓。傳于金演曰,燒死、渰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演啓曰,卽者備邊司有司堂上來言,平安監司薦望事,因傳敎,往問於三大臣,則皆以方在待罪中,不敢承命爲言,終不薦望云矣。敢啓。傳曰,以備局議薦,送于吏曹,使之擬望以入。

○掌令梁聖揆,持平宋徵殷,獻納呂必容,正言尹星駿啓曰,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法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掌令梁聖揆,持平宋徵殷啓曰,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釋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獻納呂必容,正言尹星駿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措辭見上邊地守令,固宜擇送,至於六鎭,視他尤別,而新除授慶源府使閔銓,全未經事,且有疵累,曾在衛將,亦致人言,除目之下,物議譁然,請命罷職。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吏曹判書崔錫鼎,兵曹判書閔鎭長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更申瀝血之懇,乞治慢命之罪,仍將本兼諸任,竝賜鐫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須勿過辭,從速行公。

○左副承旨金世翊狀啓,臣祗奉聖旨,卽爲傳諭,則領議政南九萬,以爲臣久抱必死之疾,又當罔極之境,終日不食,終宵不寐,精神旣散,氣息將絶,未及暝目,欲陳尺疏云矣。大臣尤無偕還之意,臣仍爲留在緣由事。

○左承旨黃欽狀啓,臣與左議政柳尙運偕還事有旨祗受,卽爲傳諭,則以爲以臣罪戾言之,則違拒君命,萬殞難贖,以聖朝待遇言之,則恩數非常,聽聞皆惑,臣之日夜憂恐,唯在於此。不意傳宣之旨,又有誠禮未至之敎,臣一倍惶惑,欲無知而不可得也。罪積如山,而反徼無限寵靈,聖敎日勤,而末由致身司敗,情窮理極,只自伏地涕泣而已。緣由馳啓事。

○右副承旨洪受瀗狀啓,臣祗受有旨,卽爲傳諭于右議政申翼相,而卽今尙無還入之意,臣則仍爲留在,緣由馳啓事。

○三公處傳諭承旨狀啓,傳曰,噫,予之反覆敦勉,不啻勤懇,近侍之留住,殆近二旬,而造朝之漠然,若大旱之望絶雲霓,是豈卿等不諒予誠,不顧國事而然哉?蓋出於不獲已也。到此地頭,罔攸善處,仍記昔先朝丁未年間,三公遽遭意外之臺論,一時迸出郊外而待罪,先王至誠勉諭,必欲回其遐心矣,及其終難强迫,則不得不勉從,此非大臣眞如言者之言而然也,誠以廊廟不可久曠,國事不可不念也。今日小子之意,亦出於此也。今姑勉副,卿其體此至意,安心更勿固辭,與近侍卽日就途,以副日夕思想之心事,更爲傳諭,與之偕還事,下諭。以上朝報

6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崔煊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彙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祥原郡守南延年。

○假注書兪命凝改,代以崔煊爲假注書。

○黃海監司書目,豐川府使李世剛,松禾縣各衙門穀物反庫差任,而不待本縣監還官,亦不開庫知數,一從監色之所告,文書修報,其爲反庫之疎漏,極爲可駭,爲先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副修撰李健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自義理沮於利害,至幸冀目前之無事數十字,定是臆逆之甚者,斷非大臣之本心,不料情志之不通,一至於此,予實慨然也。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吏曹參判徐宗泰上疏。大槪,平安監司,以備局薦擬望以入之命,決非佐貳所敢祗承,乞命待本曹長官出仕後擧行,以重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吏曹啓曰,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鼎呈辭受由,參判徐宗泰病不來,參議趙相愚進,行都承旨閔鎭周進。

○吏批啓曰,判書崔錫鼎呈辭受由,參判徐宗泰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權持爲寧海府使,韓以原爲固城縣令,安圭爲豐川府使。

○合啓,請罪人張希bb載b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加刑訊,期於輸情,一奉、枝一、時俊、玉禮、命月等,亦爲仍囚,以待結末。措辭見上新啓,寧邊士民等,呈狀于本府,以爲本邑百嶺、檢方兩防,皆是民人田土,明有契券,而曾在壬申年京居鄭榮錫稱名人,與本府人金京連,安州人吉仁暉等,諉以宮家折受,比年收稅,征斂無藝,瞞告宮家,盡歸私用。其他叫囂隳突,侵虐毒痡之狀,固不可以殫記,民不堪命,如在塗炭。至擊登聞鼓,該曹覆啓本道査聞,而榮錫,百計圖免,事歸無實,窮民抱冤,訖今未伸云,臣等看來,不勝駭然。夫山海折受之事,爲累年痼弊,狐鼠之輩,憑藉宮家,侵奪小民,恣橫州里,凋瘵遍於諸路,怨謗歸於國家者久矣。聖明特加軫念,詢問諸道,自戊辰以後,諸宮折受之處,一倂革罷,至於新設,亦皆定限,此誠聖德事也。湖山千里之外,莫不涵濡於聖澤,而惟此寧邊之民,獨不免向隅之歎,當此飢困顚連之日,裹足遠來,有此號訴,豈非可哀之甚者乎?請令該曹査問本道,如有文券之可考者,則特許還給民人,鄭榮錫等罪狀,令攸司更加詳覈,從重科斷,以懲他人,以慰遐氓。今日中外積弊,莫甚於軍籍之未修,而生民之困苦,實由於隣族之侵徵,有識之竊歎,久矣。諸臣累次陳達,朝家特加軫念,自辛未以上騎步兵及各樣軍丁逃故番布,一倂蕩減,已有定奪,成命之下,殆至周年,各道査報,亦成卷軸,而該曹尙未有擧行之事,遠方小民,不得蒙至仁之澤,殊甚未安。請本曹前後當該堂上竝命推考,趁速頒布,以慰窮民。答曰,不允。第二件事,曾因擊錚,回啓本道,旣已査問,則一事再査,殊未妥當,令該曹更考其時啓本稟處。第三件事,依啓。

○院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請勿留難,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措辭見上邊地守令,固宜擇送,而至於六鎭,視他尤別,新除授慶源府使閔銓,全未經事,且有疵累,曾在衛將,亦致人言,除目之下,物議譁然,請命罷職。新除授高原郡守張世良,雖有學易之名,別無可記之績,重有訾謗,固多竊議。及今年限已過,筋力衰耗之後,輕擺常憲,遽付孔道蘇殘之責,此路一開,大關後弊,物情爲駭,公議未允,請高原郡守張世良遞差。答曰,不允。閔銓遞差。

○左副承旨金世翊狀啓,前領議政南九萬病不得上去事。傳曰,所患如此,雖未能卽日就途,稍俟少間,與近侍偕還,毋孤至望事,爾其更爲傳諭事,下諭。

○左承旨黃欽狀啓,前左議政柳尙運,稍俟少定,卽當入去云。臣段先爲上去事。

○右副承旨洪受瀗狀啓,前右議政申翼相,有遲待一兩日,病勢少間,當卽就途事。傳曰,爾其先爲上來事,下諭。

○掌令安世徵上疏。大槪,已試僨敗之蹤,不宜復叨言地,冀蒙恩遞,以安私分,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噫,朝論岐貳,爻象不佳,意見差異,輒加詬辱,是豈和平之福哉?所謂深長之慮者,已先萌于心中,而吳道一之疏,適與相符,直陳所懷而已,曷嘗有媚悅大臣之意乎,而其所以臚列罪狀者,殆無餘地。儒臣唱之於前,臺臣和之於後,氣習之不美,一至於此,予爲世道,發一慨也,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司僕寺啓曰,上年各邑分養馬,今己幾盡上納,間或有瘦瘠者,歲末當爲分等抄啓矣。其中慶尙右兵營分養馬六匹,今始上來,而擧皆瘦瘠,皮骨相連,全無下送養飼之意,所見殊甚駭然,不可以循例等待歲抄,慶尙右兵使姜萬碩,爲先罷職,何如?傳曰,允。以上《司僕寺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典牲署牒報,則祭享所用之猪,流來遺在之數,雖是三百餘口,皆是久遠無面。卽今見在實數,不過五十餘口,而自今七月,至十二月,應行祭用之數,多至一百六十餘口,不足者,殆至百餘口。若有無時別祭,則所用多少,亦未可預料,而今年異於常年,閭閻之間,救死不贍,故商猪之處,亦將絶種,貢物主人等,雖持重價,貿得無處。從前無面之數,雖欲督徵,其久遠逋欠,其勢誠難,亦有所不忍者。若非別樣變通,則前頭祭享之外,卽今秋享大祭所用,亦將闕封,本署之事,萬分渴急,而提調方在呈告中,不得有所啓稟。京畿各邑所在戶曹會付猪二百口,別爲卜定,以爲秋享及各項祭時,無弊封進事,自本曹斯速入啓變通云。本署所報雖如此,亦不可准信,再三査問,則久遠無面之難捧,卽今遺在之不足,誠如所報內辭緣,其所無面之數,則稍待前頭,雖可漸次徵捧,而目今大祭迫頭,事勢果爲切急,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戶曹參酌善處,俾無莫重祭享時闕封之弊,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6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崔煊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彙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

○下直,安邊府使任舜元。

○京畿監司書目,振威呈,以前正李世弼,安山呈,以司果鄭齊斗,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輔導春宮,是所望於爾者,安意勿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意。

○平安監司書目,彈墨未乾,謬恩荐加,敢陳微悃,冀速鐫削職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非出掩諱,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察職。

○藥房啓曰,淫霖浹月,伏熱轉熾,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玉候,亦何如?而王世子起居,嬪宮氣候,一向安寧乎?臣無任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氣候無事,世子嬪宮,一樣平穩矣。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明日開政事,分付。

○慶尙監司書目,蔚山等六邑,民命致死,至於四百四十九名,極爲驚慘事。

○右副承旨洪受瀗狀啓,都承旨閔鎭周,成貼爾其先爲上來有旨祗受,而日勢已暮,待明日發行上去緣由,惶恐馳啓事。踏啓字。

○奉敎閔鎭遠,實錄曝曬後入來。

○左副承旨金世翊狀啓,臣祗奉聖旨,卽爲傳諭于前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臣旣負非常之罪,又抱難强之疾,決無更入脩門之望,以此雖承千古所未有之恩禮,而終有所不敢承命者矣。卽又伏見論思之臣,臚列臣罪,心駭膽慄,寒粟遍身,雖欲卽死,無知而不得,方欲具疏乞罪云矣。大臣復擬陳疏,上去無期,臣則仍爲留在緣由馳啓事。踏啓字。

○政院啓曰,慶源府使閔銓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七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前領議政南九萬,前左議政柳尙運,前右議政申翼相所住處,請受祿牌,則皆以爲方在江外待罪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倉官輸送。

○吏曹判書崔錫鼎,兵曹判書閔鎭長三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前領議政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儒臣之疏,意在傾軋,誠不料世道之至此也。於卿,有何一毫所失,而引咎若是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與近侍,卽速偕還,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處,下諭。以上朝報

6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金演。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崔煊仕直。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鼎呈辭受由,參判徐宗泰進,參議趙相愚進,都承旨閔鎭周進。以崔錫鼎爲兼知春秋,李益壽爲修撰。

○備忘記,傳于吏批曰,左參贊尹趾善拜右相,右議政尹趾善,承文都提調尹趾善。

○兵批,判書閔鎭長呈辭受由,參判朴慶後病,參議李墪進,參知李彦紀差祭,右承旨李弘迪進。以黃世耉爲司果。

○事變假注書朴彙登服制,代以愼碩泰爲假注書。

○掌令安世徵啓曰,日者鞫獄徑罷之後,凡有血氣,莫不駭憤,而終無糾正之言,反有和附之論,此不但言議之訛謬而已,其爲世道之害,有不可勝言者,臣誠痛惋,敢附瞽說於乞免之章矣。及承聖批,乃許道一以直陳所懷,而擬臣以論議之岐貳,斥臣以氣習之不美,臣始焉悚懼,終焉慨歎。今此獄事,實係大倫大義,人皆扼腕切齒,而獨道一,爲此營護分疏之言,此非媚悅大臣而何?況其首尾語意,無非詖遁苟且,則其可謂之直陳所懷耶?臣之辯斥其情狀,實出共公之憤,非有岐貳之意,竊恐聖明於此,猶有所未盡洞燭者矣。若如聖敎,則出言莫敢矯其非,必若衛侯之君臣上下然後,方可bb爲b國家之福歟?容悅大臣,其[氣]習不美,臣之所深惡者,政[正]在於此,而殿下乃反以是而斥臣,臣尤慙靦,無所措躬也。至於深長慮云者,臣誠愚昧,莫曉所慮之何事,而苟聖心有所先萌,則初何不以明諭群下,使皆洞知,乃於道一陳疏之後,遽下此敎,以爲慰安大臣,違拒公議之資耶?臣忠憤所激,妄陳一言,微誠未格,反承嚴旨,宜不敢一刻苟冒職次,而賤疾沈苦,今始自列,臣罪到此,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奉敎閔鎭遠上疏。大槪,臣有應避當遞之嫌,乞命該曹,照例處置事。及檢閱崔昌大上疏。大槪,所帶之職,法有應避,乞命照例遞改事。以國忌,留政院。

○持平宋徵殷啓曰,掌令安世徵,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臣意則以爲,向者前大司憲吳道一,當鞫獄徑罷之日,疏陳所懷,而以今日處分,謂不害爲善處,此有乖於臺閣執法之論。若以此事,就事論列,則固未爲不可,而今世徵,謂之媚悅和附,忘君冒恥,詆斥大深,全不稱停。夫論人論事之道,據事而直陳其是非,不宜抑勒捃摭,訿詆醜辱,以傷士夫之風習也。此是近來臺閣上痼弊,而論議之乖激,世道之壞亂,實由於此,則臣嘗慨然於斯者久矣。世徵之所執,在於大倫大義,而措語之謬戾,臣實不韙,故臣欲以此請遞,發簡于同僚,則答以世徵之疏與避,皆以終無糾正爲非,則此非獨指憲長,不可晏然處置爲言。噫,大臣之徑停重獄,雖出於輿情之外,而原其本情,斷無他意,則固當據法爭執而已。糾正之擧,非臣意慮之所及,故不知世徵之言,泛指臣等而發,今聞同僚之言,不覺瞿然之至。臣不先自劾,反欲論人,昏謬不察之失大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副承旨金世翊,領中樞府事南九萬處傳諭狀啓。傳曰,卿之決不可棄予邁邁之意,已悉於前後批辭矣。不惟遐心之難回,至有輾轉南歸之計,益用愕然,愧前言之未孚也。今日此擧,適足以中其斥逐之願而已,以卿弘量,胡不深思耶?予不多誥,卿毋困我,與近侍從速偕還,以副如渴之望事,更爲傳諭事,下諭。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儒臣之疏,意在傾軋,誠不料世道之至此也。於卿有何一毫所失,而引咎若是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至於常廩,尤無可辭之義,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領受,從速就途,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王世子嘉禮陳賀方物中,濟州牧使李益敬封進大殿弓帒筒箇四部,結弓獐皮十張,織毛馬粧一部代,結弓獐皮五張,及世子宮織毛馬粧一部代,結弓獐皮五張等物,今始上來。依例看品,則其中弓帒二部,黍皮起紋,頗似不精,而海外之邑,異於內地,雖不得不一倂捧入,莫重方物,不能致察之責,在所難免。當該封進官牧使李益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6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金演。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崔煊仕直。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穆王后忌辰。

○傳曰,昨聞卿不我遐棄,來到城外,欣幸曷已?卿其須體思想之意,安心入來事,遣史官傳諭于柳判府事。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洪受瀗,玉堂李鼎命、鄭齊泰,假注書崔煊,史官崔昌大、李宜顯。

○掌令梁聖揆啓曰,昨者僚臺,引避退待,當爲處置,而第其疏中,以大獄之遽爾疏釋,萬口一談,歸咎大臣,凡在言地者,是宜糾正之不暇爲言,臣於此不勝瞿然。噫嘻,日者埋兇之變,實是前古所未有之事,而獄情未究,罪人徑釋,王法以之不伸,輿情以之益激,則當初按獄之臣,烏得以辭其責哉?旣以終無糾正爲非,則在言地者,均有其責,豈可諉以末梢,歸重只在於憲長,而自謂無嫌,晏然聯名於處置乎?揆以臺體,理宜自劾,故同僚簡問,以比回答,而臣父暑癨彌留,症情危重,急於救護,未卽詣臺,俟得少間,今始來避,一倍難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坦啓曰,臣以無似,猥忝言地,屢呈辭疏,見阻喉司,稽謝恩命,亦涉逋慢,不得不冒昧出肅,而凡於政令之得失,論議之是非,只自蒙昧,未有明見的識,恒切愧懼,若無所容。卽伏見同僚,因掌令安世徵疏辭中,以鞫獄遽爾疏釋,咎在大臣,而終無糾正之論,爲非相繼引避。噫,重獄徑罷,輿情咸惑,兩司方張究問之啓,以冀終回天聽,則據法之論,於是盡矣,何必過爲矯激之議,至有糾正之擧而後,方可爲得耶?此實臣意慮之所未到,然世徵之言,指在言地者發,而臣忝叨本職,爲日亦多,則其不能糾正之責,不可處置之嫌,與同僚少無所異,何敢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判府事柳尙運上疏。大槪,昨纔扶舁,來伏城外,而情勢之外,病狀方苦,恩諭之下,不得祗承,將至前後負犯,亟命勘正罪名,以謝公議,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儒臣之疏,臺臣之避,意在傾軋,誠不料世道之至此也。於卿有何一毫所失,而引咎若是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至於常廩,尤無可辭之義,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領受,從速入來,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6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皮瀗坐直。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崔煊仕直。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洪川縣監李師尙,沃溝縣監元泰龜。

○吏曹判書崔錫鼎,兵曹判書閔鎭長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大司憲申琓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修撰李健命上疏。大槪,嚴敎之下,不敢晏然,力疾入城,冒死仰籲,乞削臣名於朝籍,仍治臣罪,以爲妄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兵曹啓曰,文武科庭試,來八月二十七日設行事,啓下矣。武科初試日期,令日官推擇,則八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奉敎閔鎭遠,檢閱崔昌大上疏。入啓。下該曹。

○京畿監司書目,安山呈,以司果朴鐔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輔導春宮,是所望於爾者,安意勿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意。

○執義李宜昌啓曰,臣於累千里撼頓之餘,前患阿暏[阿堵]之疾,一倍添劇,且得暑感,症情非細,復命之後,尋單冀免者,蓋出於趁時醫治之計,而見阻喉司,方切悶蹙矣。昨者諸僚,以同僚疏避中,宜有糾正之語,相繼自列,臣當處置,而第臣新從遠外來,雖未詳鞫獄顚末之如何,而蓋以臺啓中措語觀之,旣有可疑之端,宜盡究覈之道,則大臣之遽爾徑罷,雖拂於輿情,而究其本心,斷無他意,則務爲深刻之論,至有糾正之意者,非臣賤慮之所可到也,而諸僚,旣以同僚之言,指在言地,引以爲嫌,有以忝叨本職,爲日亦多爲辭,則臣之祗謝恩命,亦已累日矣。病狀之外,難冒之勢,與諸僚無異,臣何敢獨爲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持物論。

○院啓,請勿留難,還收罪人韓重爀、李時檜、崔格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請勿留難,還收罪人業同分揀放送之命,嚴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憑問處斷。請高原郡守張世良遞差。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當初處置,只循公論,僚議參差,在我何嫌?强避之失,自有所歸,嫌難處置,其勢固然。請遞之論,發於僚席,揆以臺體,理難仍在,疏中論列,意實有指,引以自當,殊涉苟且,祗謝屬耳,行公無日,隨人强避,事涉未妥。請持平宋徵殷,執義李宜昌,竝命出仕,掌令安世徵、梁聖揆,持平李坦,竝命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慶源府使閔銓罷職事,停啓。

○合啓,憲府無城上所,姑停。

○今春夏等褒貶,洪州收使鄭來祥,沔川郡守柳長培,槐山郡守金南一,利仁察訪柳晑,以上中。德山縣監曺錫禹,鎭岑縣監李世瑗,結城縣監申奎,以上下。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武科初試日期,纔已推擇啓下,而事目及取人額數、試取規矩,則上年冬,曾已啓下矣。到今經年之後,似不當仍用,更爲磨鍊啓下乎?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以上《兵曹謄錄》

6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鎭周。左承旨黃欽坐直。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書李世維一員未差。假注書崔煊仕直。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襄陽縣監南正重。

○大司憲申琓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批啓曰,判書崔錫鼎,受由未出仕,參判徐宗泰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鼎呈辭受由,參判徐宗泰病,參議趙相愚進,都承旨閔鎭周進。

○以趙亨期爲忠州牧使,權𢢜爲結城縣監,洪受漸爲掌令,李敏英爲掌令,李世載爲持平,李秀彦爲大司憲,尹誠敎爲洪州牧使,尹淑爲慶源府使,睦天麟爲德山縣監,宋元錫爲鎭岑縣監。

○執義李宜昌就職後啓曰,日昨同僚之避,有不敢處置之嫌,不得不隨卽自列,而嫌難處置,旣與同僚無異,行公無日,又與同僚相類,則今者諫院之處置也,區而別之,一遞一仍者,不但臣心之不安而已,臣何敢以請出爲幸,而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奉敎閔鎭遠上疏,則與監春秋館事,有應避之嫌云。所兼春秋,不可仍帶,依陳疏改差,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檢閱崔昌大上疏,則與知春秋館事,有應避之嫌云。所兼春秋,不可仍帶,依陳疏改差,何如?啓依允。

○禁府,黃鎰拿囚,啓。

○戶曹判書李世華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判義禁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左尹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兵曹,庭試武科初試規矩,六兩三矢百十步,片箭一巡一中,騎蒭一次二中,三技取二技,落點。

○持平宋徵殷就職後啓曰,臣朝者就職詣臺之後,伏見執義李宜昌引避之辭,以爲嫌難處置,行公無日,俱與同僚無異,而諫院之處置也,一遞一仍,以此爲不安之端,至於引避而退。臣亦是昨日處置中人,有難可否於其間,何可晏然仍冒,處置同僚乎?連事引避,實涉疲軟,而廉隅所係,又不免自列,瀆擾之罪,亦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參判吳道一上疏。大槪,被人醜辱,決難抗顔於淸朝,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意外構揑,不足介懷,卿其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啓曰,來七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于領中樞府事南九萬,判中樞府事柳尙運、申翼相所住處,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身伏江外,且在乞罪請命之中,其在分義,決無坐受廩祿之理,不敢冒受云。判中樞府事柳尙運、申翼相,以爲方出江外,時未肅謝云,竝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吏曹啓曰,平安監司備局議薦,送于吏曹,備擬以入事,命下矣。西伯累次遞易,夫馬留滯可慮,故有此變通備擬之敎,而該曹之越例備望,事體未安,況今右相,旣已新拜,臣曹有難仍爲擧行,依例令廟堂薦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庭試武科初試,在前試取之數,多寡不同,或有不定額數之時,或取三百,或取五百,上年則二百人啓下,未及擧行矣,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此仰稟。傳曰,取二百人,可也。

○獻納呂必容,正言兪信一、尹星駿啓曰,卽者憲臣,引嫌退待,處置又歸本院,而臣等觀其避事,不勝瞿然之至。日昨前掌令安世徵之疏斥,明有所指,而强避之論,初出於一人之偏見。前持平李坦,肅謝屬耳,行公無日,尤無可避之端,而必爲自劾而後已,則執義李宜昌之繼避,蓋出於不得已,故臣等只循公議,有所立落矣。又爲引避,實非所料,而至曰一遞一仍者,不但其心之不安而已云,則臣等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冒據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前左參贊尹趾善上疏。大槪,誤命之下,惶懼駴惑,恭俟累日,未聞有駁正之擧,玆不敢一向悶默,瀝盡肝血,冒瀆宸嚴,伏乞亟命收還臣新授議政職秩,改卜賢德,以重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有才有德,允叶輔弼,何用控辭,以孤至意?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輔德沈權。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傳曰,覽卿之疏,益用愕然。噫,姑許卿之相職者,非卿眞有可遞之失也,亶爲國事也,非獨爲國事也,實爲卿之亟入都門也。豈料事與心違,侵攻之言,接踵而起,使卿轉益不安,決歸鄕園耶?然而所貴乎君臣之間者,以其情志交孚也。予之於卿,已燭心事之斷斷無他,則末路浮薄喜事輩,又何足介懷也?自古大臣之遭逆境者何限,而及其勉副所請,則不得不出而應命者,誠以君臣之大義存焉故耳。矧當殆哉岌岌之秋,想卿推誠體國之心,必不以釋負而暫弛也。玆以手書申誥,卿其深思熟量,宜與近侍,卽日就途,少慰思想之志。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兼弼善趙大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江原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縣令黃鎰,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黃鎰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郞廳白大成校正。日記廳郞廳金弘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