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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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熙台。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行咸平副正泓、咸陵守極、靑陵守模、驪興副正垓,加資肅拜。

○朔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昨日風寒不佳,動駕郊外,接待□□,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奉敎尹志和,待敎□□□,牌不進,罷職。

○伴送使書目,勅行,去月二十九日坡州止宿事。以上朝報

3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熙台。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伴送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一日,開城府止宿事。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李畬陳疏,時未出仕,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武一所啓曰,前月初二日昃字擧字[子]司果李潝進告內,渠以木箭二矢入格之人,單字[單子]中,依他着署矣。今聞以三矢,俱不載錄於試冊,事甚冤抑,請覈處云。卽爲取考參試官三員試冊及都廳試冊,則皆以俱不懸錄,上項李潝之單子中着署者,雖出於紛擾中不察之致,而其欲掩俱示之迹,潛圖入格之狀,極爲絶痛。方欲構草入啓之際,閑良南俊哲,同心相應,飭辭救解,其爲情態,亦極駭然。此外亦必有指嗾誣訴者。李潝、南俊哲,令攸司竝囚禁,鉤得實狀,依法科罪,何如?傳曰,允。《刑曹謄錄》

3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熙台。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阿耳僉使李東伯。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畬病未出仕,參判趙泰采,參議李健命,俱以病不來云,判書、參判、參議,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李益壽上疏。大槪,畿輔重任,決難承當,乞賜遞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海昌尉吳泰周,陽城地掃墳呈辭。入啓。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京畿監司書目,抱川呈,以同敦寧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至意,何用再辭?不韙之論,尤無所嫌,安心勿辭,上來察職。

○武二所,出榜詣闕。以上朝報

○有政。豐川監牧官金得輝,副護軍徐文裕,副司果李徵龜。

○吏批,濟用正李世奭,獻納兪命弘,宗廟副奉事梁益祉,司饔提調海城都正檍。

○吏批啓曰,諫院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3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金始煥。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乫坡知僉使李斗辰,鎭東萬戶崔日陞。

○假注書具萬理改,代金始煥。

○司諫崔重泰上疏。大槪,敢進瞽說,以備睿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時進言之誠,深用嘉尙,可不留意,而柳沆事,所論亦好,投之絶島,以嚴懲惡之典焉。

○戶曹判書金昌集,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金吾之任,今姑許副焉。

○開城留守書目,臣於前獻納尹行敎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遞免,還收資級,以謝人言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武一所及文館所,出榜詣闕。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兩殿庭除掘出之役,極其浩多,舊土則方以役軍運出,而至於新土掘取之處,相距稍遠,只以役軍取來塡補,勢將多費功役。若以車子運入,則事半功倍,不多日可以完了,各軍門各衙門車子,一竝取來,限畢役間使役,何如?傳曰,允。《御營廳謄錄》

3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國芳。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魚史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金始煥。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承旨趙泰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利川府使朴慶後,病重罷黜事。

○政院啓曰,兩司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已極未安,而守令,亦有未署經者,兩司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伴送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三日瑞興止宿事。

○江原監司書目,寧越等官呈,以惡虎橫行,囕殺人命,至於五名之多,事甚驚慘事。

○兵曹參判李彦紀上疏。大槪,幸蒙恩由,往省先壠,而宿衛重地,輪直之任,不宜仍帶遠出,一任曠廢,懇乞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謝恩,大司諫黃欽,副應敎李喜茂,正言李萬堅。

○文一二所,出榜詣闕。

○司諫崔重泰啓曰,臣之曾忝是職也,同參於嚴纘削版儒生定配之啓矣。今聞本道査啓中,纘之不擧朝夕望哭,及不撤邑內屠宰兩款事,盡歸白地,儒生宴會,亦在文義,且是國恤之前云,臣於是不勝瞿然也。夫淸州,卽孔路也。臺諫,亦審聞也,其邑主倅之罪狀,問於其邑下屬,則其不敢直招,固無足怪也。至於儒生之宴會文義,前日僚臺,旣已引避自列,而若其事之明在於國恤聞訃之後,則蓋於論啓之後,尤得其詳矣。今此道臣之狀聞,全以臺啓,謂之爽實,則臺臣亦非目覩之事,何敢强爲自是,而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司諫崔重泰疏批,柳沆投之絶島,以嚴懲惡之典事命下,而臺諫,方以拿致嚴鞫論啓,不卽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有政。承旨金萬埰。

3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金始煥。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午時至酉時,日暈。

○左議政李世白,楊州地加土呈辭。入啓。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四日鳳山止宿事。

○謝恩,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李基夏,承旨李國芳,玉堂李喜茂、權尙游,假注書金始煥,兼春秋權聖大,史官金相元,武臣李奎成。

○今日晝講時,大司諫黃欽,正言李晩堅,竝卽牌招處置事,榻前定奪。副提學,後日政次官差出事,榻前下敎。

○同副承旨金萬埰上疏。大槪,臣於病廢垂死之中,旬月之內,連有恩除,召命遠及郊外者,至再至三,分義是懼,不得不舁到闕門之外,而且於今日,有崩迫私情,乞賜遞改,俾得生成之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黃欽啓曰,引嫌而退。當初所論,旣出審聞,則査啓歸虛,在我何嫌?請司諫崔重泰出仕。答曰,依啓。

○傳曰,敬寧殿寒食祭,世子親行事,分付。以上朝報

○參贊官李國芳所啓,昨聞賓廳日次,大臣出令,而堂上不備,終未免頉稟,問其緣由,則蓋以御營大將尹就商,不來之故,不得開坐云。雖未知事故之如何,而不可無警責之道,御營大將尹就商,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又所啓,近者有孝行表著之人,而臣且待罪該房,故敢此仰達矣。洛下士人申宅華,卽故判書晸之子也。平日誠孝出人,前冬其母之有病也,至誠救護,以至嘗矢禱天,憂遑懇惻之意,感動傍人。及其疾革,持刀割股,取血和藥而不足,則又刲之,如是者五。遭喪之後,金瘡大發,氣力澌綴,而猶且執喪踰制,一夜之間,吐血數升,而竟至滅死,如此卓異之行,古所罕聞,不可無旌表之擧矣。同知事金昌集曰,斷指刲股,聖賢非之,而申宅華事,臣亦聞之矣。當其母病危急,累次刲股,未過母葬,竟至滅性,誠孝果爲卓異,似當有旌表之擧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

○侍講官李喜茂所啓,臣於科獄事,竊有所懷,敢此仰達。聖上深惡其罪狀,必欲取服而正法,罪人等,恐承款後,不免於死,累次嚴刑,堅忍不服,以此稽滯四年,其勢然也。臣竊念聖人於刑獄,務加欽恤,雖犯死罪,而必求可生之道,必也情法,俱無可恕,然後置之極典,蓋所以重人命也。今此科獄諸囚情狀,極其奸巧,萬死何惜,而但法律無明白可據之文,雖爲減死,不爲失刑,人皆云律雖無可據之文,而旣是賊人科第,則治之以治盜之律,少無不可云,此言亦然矣。但此賊科之徒,猶與强盜有間,而不過竊盜之類也。凡竊盜,初犯則不死,必三犯,然後乃死,以此言之,減死無妨矣。臣意則今此罪人,特爲減死,絶島,或極邊定配,雖値大赦,而亦不擧論,自今作法,更有犯此罪者,則論以極律,似合事宜,區區所懷,惶恐敢達,而事係重大,議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今日入侍諸臣所見,何如?同知事金昌集曰,臣待罪金吾時,見科獄諸囚,不計公私事故,間日嚴刑,旣有成命,而每以公私事故,頉啓者多,非但事體未安,以此外議,亦極紛紜,至有李大成疏論之擧矣。至於宋晟,則渠之落券及作文本主,旣皆現出,尤無可問之端,而只以渠輩之不卽承款,致有此淹滯之患,且金吾決杖甚輕,一下卽折,以此雖被累次之刑,斷無就服之理,諸囚情犯,旣極痛惋,取服正法,豈不爲快?李國芳曰,今此科獄,儒臣雖以所懷陳達,此乃莫重科事,與大臣問議處之,似爲得宜,而一向例刑,雖過五六年,決無取服之理,徒傷王獄體例而已,莫如收殺之速矣。渠輩,雖幸得全躬,豈可更齒於人類乎?李喜茂曰,律若有當死之文,則此罪囚等,雖枯死獄中,何敢爲減死之請乎?律無當律,故極欲速爲收殺矣。金昌集曰,大明時科場用情,專以試官爲重,擧子則反輕,而律文固無可據之文,聞王弇州史科[史料]中,有換券賂銀者,謫戍之語云。以此觀之,則科獄諸囚,亦其類也,似當有酌處之道,而事係重大,詢問大臣而處之,宜矣。上曰,後日大臣入侍,更問處之。以上朝報

○特進官李基夏所啓,連因凶歉,砲保價布裁減之數,至於六百三十八同十八疋之多,都監留儲,由此匱乏,軍兵衣資,過時不給,應行中旬,久廢不行,軍兵等多有落莫之歎,故曾於己卯秋,保布裁減之代,令戶曹參半充給事,自都監啓辭蒙允,而其時戶曹,只送六十同,其餘鱗次輸送事,已有成命。兵曹則遺在不足,故姑觀前頭擧行之意,啓稟,則姑爲觀勢移送,可也事,傳敎矣。前頭軍兵衣資,不但無以充給,春等中旬,今將設行,而賞布亦難拮据,都監事勢,誠甚悶慮。裁減木,卽今未推來之數,五百七十八同十八疋,若得此數,則庶可推移於軍兵衣資及中旬賞格之用,而該曹事力,或有所不逮,如難一時准給,則元數中,各以百餘同,依前定奪,爲先充給之意,分付戶曹,而平安兵營,卽今留庫兵木之數,探問於李尙𫗽,則六百餘同,去年未捧,合而計之,則一千餘同云云。京軍門,曾無外營軍布取用之事,而至於都監事體自別,如此罄竭之時,後勿爲例,而一番取用,未爲不可,故就議於廟堂,都提調之意,亦以上達爲可云云。平安兵木二百同,亦爲取用,何如?李國芳曰,西路亦重地,則異於他處,似不可取用矣。金昌集曰,臣在閤門外,旣與李基夏,與之酬酢矣。近因國家多事,經費用度,甚爲浩繁,雖係應給者,亦不能上下,豈不如是出給乎?基夏曰,未有裁減之前,軍兵衣資,以是分給,而旣爲裁減之後,推移無地,一番中旬,亦不得爲之,迷劣軍兵,何知事勢之如此乎?軍情落莫,勢所固然,裁減之bb?b戶兵曹,雖難一時準給,不可不各出百餘同,以爲補用之地。至於西路,則固可謂重地,而小臣待罪兵營,僅備兵木三百七十餘同而置之。李尙𫗽,則倍其數而置,其前兵使,亦有所置者,故今聞所存之數,則幾至千餘同云。此乃數三兵使鳩聚之物,無此之前,西路亦支經用,則其數若此之大,移用百同於裁減之代,有何所妨乎?上曰,戶兵曹,則參酌越送平安兵營,則雖難每每取用,而二百同,姑爲取用,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晝講入侍時,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曾前染契人等處,劃給歲幣,以補染價矣。自彼中減除色歲幣之後,以此蕩敗,不能支保,臣曹每欲變通而未及矣。頃者擧動時,上言于本曹,臣於回啓時,以白木、獥蔘兩前所給上木各二同,除出移給於染契人,以爲保存之地矣。各前下人,十百爲群,臣出入之際,遮道號訴,使不得往來,固已可駭,而昨日則乃於大道之中,指向臣身,加以侵辱之言,有若臣受其請囑,而移給者然,近日人心,雖曰無狀,何敢乃爾?事之痛惡,莫此爲甚。非不知捉致本曹,以治其罪,而若不別樣重治,將無以懲戢,事雖煩屑,係關風習,敢此仰達矣。上曰,事甚可駭,令攸司從重科罪。《刑曹謄錄》

○入侍時,李基夏所啓,向者士族勸武事,分付前後物選之類,頃日私試其才,則疾病在遠者外,來會應射者,僅至百餘人,而其中能射者多,故能射六兩一百二十步者,則只有五六人,曾以春秋試射事,有所定奪,故來月內擧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與兵判偕往爲之,可也。《兵曹謄錄》

○吏批啓曰,敬寧殿參奉宋堯佐,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3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金始煥。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統制使元德徽,濟州牧使李衡祥。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禮曹,謝恩使拜表吉日,來七月二十一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十八日推擇。啓。

○晝講入侍,知事金構,特進官李光迪,承旨李敏英,玉堂李喜茂、權尙游,假注書金始煥,兼春秋權聖大,史官金相元,武臣尹淑。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五日黃州止宿事。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曹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等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新除授持平金栽,以忠淸左道京試官,方在試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今日晝講時,玉堂罷散人員敍用,解由勿拘事,榻前下敎。

○傳曰,統制使元德徽,留待引見。以上朝報

○參贊官李敏英所啓,非正卿則不得辭職於榻前,而戶曹參判李光迪,乃敢以兼帶辭免之意,猥陳於榻前,事體未安,請推考。上曰,推考可也。

3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金始煥。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南虞候安大規。

○傳bb曰b,前修撰李坦,副修撰崔昌大,前正李震壽,竝敍用。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李基夏,承旨魚史徽,玉堂李喜茂、權尙游,假注書金始煥,兼春秋權聖大,史官金相元,武臣李惠疇。

○大司成金鎭圭,請對入侍。

○今日晝講時,特進官,使玉堂東壁,今日內抄啓事,榻前定奪。

○吏曹口傳政事,司藝洪禹績,典籍李松齊。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震壽,司果崔昌大、李坦。

○同副承旨金萬埰,牌不進。傳曰,只推勿罷。

○大司成金鎭圭所啓,卽因場屋猥雜之弊,謁聖初試設行便否,詢問諸臣,而特進官李基夏,請嚴禁隨從,其言固是,而但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非徒士習,日益渝薄。今番監試時兩所禁亂官,捉得隨從,不告朝家,略施笞罰,任自放送云,而傳聞有難遽信,故臣招問兩所主掌官所帶下吏,則其言果如所聞,朝家益定禁亂官,欲其嚴飭,而乃如此,彼率入之擧子,何可深責,亦何可禁斷乎?參贊官魚史徽曰,果如其言,則禁亂官所爲,殊甚無謂,似當有別樣論罪之擧矣。上曰,事極駭然。禁亂官,竝拿問正罪[定罪],可也。特進官李基夏所啓,臣待罪軍器寺,有所達之事,敢此仰達矣。本寺銀貨貸去文書中,有嚴時昌稱名人,貸用銀子五十兩之後,累年不納,故發差督促,則時昌父嚴暹,呈狀本寺,而其辭有曰,時任機張縣監韓廷弼,曾爲軍器主簿時,寓接於渠家,而以渠亡子時昌之名,貸出本寺銀子五十兩,買得妾家矣。到今本寺徵督,無意備納,事極無據云,故自本寺移文機張,問其委折,則廷弼,乃以全無是事,爲答。彼此虛實,非本寺所可知,故一從文書,仍爲督納於嚴暹,則又呈備局,而備局,令刑曹査覈,則本寺書員等,以其時廷弼,袖置時昌請債所志,來到本寺,欲持銀子以去,故渠輩,以無提調手決,頗有防塞之語,而廷弼不聽,袖銀以去,而時昌,實無來參之意,一一納招,故刑曹,卽以前後曲折,枚報備局,廷弼所爲,極涉可駭,而事旣至此,則似當有別樣處分之道矣。上曰,拿問定罪。李基夏曰,廷弼旣已拿問定罪,則書員不見提調手決,而任其持去,其罪亦不可不推治矣。上曰,令該曹一體囚禁科罪,可也。

○大司成金鎭圭所啓,凡於謁聖親臨時,本館,例爲奉審聖殿及兩廡,故臣於朔日焚香後奉審,則兩廡從祀諸位之櫝,或其木理斫[坼]裂,或其縫合處,有罅隙,所見極爲未安。臣初欲以此報禮曹,以爲修補之地,而此非所可草草修補,似宜一番改造矣。蓋兩廡位版,當初造作,旣不如殿內諸位,而丙子兵亂時,東西從享以上,移奉南漢,兩廡諸位,則權埋明倫堂後麓,事定後始爲掘出還安,以其久埋土中,尤致傷損。卽今傷處大段者,二十餘位,而此外諸位,擧皆無完全者,其所塗着,只是松墨之色,頓無髹漆之光,黔昧漫漶,觀瞻埋沒,殊非尊奉前賢之道矣。且壬戌以後,追配之位櫝,則造作旣精,漆色亦鮮,一行奉安,而或陋或華。今於舊位,又只改其特甚者,則其所異同,比前必甚矣。若得一體改造,則似合事體,故敢此仰達。戶曹判書金昌集曰,許多位櫝,若盡改造,則工役不少,恐難趁謁聖擧行,從容料理,改造於秋釋奠前,似宜矣。上曰,盡爲改造於秋釋奠前,從容爲之,可也。金鎭圭曰,釋奠祭時,兩廡則不得燃,燭代以燈火,行祭之時,火光旣暗,燈油又汚牀卓,事多未安,而該司所供燈油,其數頗優,致有用餘。且兩廡諸位,連接奉安,其間甚近,雖不逐位設燭,光明比諸燈火,不啻倍加,而以其油價造燭,則所入物力,亦可相等矣。金昌集曰,義盈貢物下人,每以燈燭,難於支供,呼訴不已。今此造燭物力,加於燈油,則亦爲可慮矣。金鎭圭曰,雖於二位,竝燃一燭,亦勝於燈火,燭數不多,則以其所供油價,自可推移措備矣。上曰,令該司以燈油之價,造燭可也。

○又所啓,臣於奉審時,考閱祭器,兩廡諸位,則皆不備,簠簋,以甆[瓷]椀代用,外方祠院,亦皆備用簠簋,而以聖廡從祀之先賢,而不備祭器,實爲未安。且甆[瓷]椀,每每傷破,該院進排,所費不貲,雖以經費言之,今若以鍮鑄成,則可以永久用之,無累費甆[瓷]椀之弊矣。兩廡位數頗多,自京竝皆鑄成未易,則全州及開城府,皆有鑄匠,若令三分以鑄,事必便易矣。金昌集曰,開城府物力殘薄,而賑廳之留儲者頗多。以此劃給,使之鑄成,則似可爲之矣。上曰,三分鑄成,而開城府,則劃給賑廳遺儲,可也。又所啓,養賢庫官員,主簿掌米、太,直長掌奴婢貢布,而奉事所掌,只醬而已。本庫事務不繁,而官員猥多,揆以省冗官之道,宜有所減省。且主簿,例以校書館陞六者兼差,此輩卑微,不能彈壓下人,雖以官制論之,本庫,旣係本館兼任,則宜以本館陞六者差除矣。分付該曹,自今以後,本庫主簿,必以本館陞六者,極擇兼差,直長、奉事中一員,權減,何如?上曰,今後以成均館陞六者,兼本庫主簿,而權減則姑徐。

○又所啓,頃日入侍時,以養賢庫,曾前穀物,貸用無面者,査出事陳達,而親承傳敎矣。臣退考本庫文書,則其引用戶曹重記付米二百二十一石零內,己未庚申引用,而報戶曹,請減而不許者,七十三石零。癸亥以前,引用而報戶曹者,與前竝計一百二十一石零,而此則文書可考,癸亥以後,引用而文書不可考者,一百石零。太二百十三石內,自癸酉至丁丑庫子色吏貸用及無面者,一百十石零。自乙丑至丙子,本庫之貸用者,九十二石零,而文書可考。又十石零,則無貸用文書,而丁丑戶曹之査問時,本庫官員,虛錄於貸用數中矣。庫子、色吏之貸用與無面太一百十石零,已爲徵捧入庫。虛錄太十石零,亦將徵捧於當該色吏,而癸酉以後,官員之敢以國穀私貸下人,極爲可駭。丁丑査正文書時,虛錄官員,亦難免其責,竝宜科罪,以警將來,而癸亥以前引用米及乙丑以後貸用太,則雖有文書,甚爲疎略,只云某月引用米若干,某月引用太若干,而不言用於某處,癸亥以後引用米,則文書難以考出矣。蓋戶曹之每月劃給本庫者,儒生七十五人飯米饌價,而齋儒減於此數之時少,加於此數之時多。以其餘米,旣難補用,而飯米饌價之外,又有酒米回糧等,各項用度,此則戶曹之所未知也。且魚菜收用革罷,而其價米未劃給之前,尤爲艱乏,其引用貸用,勢亦然矣,而養士之外,官員下人之無所濫用,何可保也。第於文書之間,旣不得摘發,則實無指徵之處。且卽今本庫物力,僅僅支過,斷無推移還償之事,與其徒擁虛簿,無寧有所變通,且無論多少,旣用於養士之需,則與他引用貸用有間,特爲蕩減,似合事體,而戶曹判書金昌集,時入前席,詢問處之,何如?金昌集曰,本庫事勢,則然矣,而大抵本庫官員,人地卑微,下人頑猾特甚,其無所奸濫,有不可知,且蕩減之路,一開,則各司,亦必紛紜請減矣。上曰,本庫之還償,誠難,而蕩減則不可輕議,前後私貸及虛錄官員,拿問可也。備謄

○有政。司藝洪禹績,典籍李松齊。

3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金始煥。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京畿監司李益壽,到界事出去。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六日平壤止宿事。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冬至使一行,本月初五日還渡江事。

○晝講入侍,知事金構,特進官金鎭龜,承旨兪命雄,玉堂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金始煥,兼春秋權聖大,史官金相元,武臣洪夏明。

○明日敬寧殿寒食祭,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

○謝恩,同義禁徐文裕。

○今日晝講時,前奉敎尹志和,待敎金興慶敍用事,榻前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禮曹正郞鄭海尙。

○謝恩,護軍李震壽。

○吏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崔昌大、李坦。

○同知事金昌集所啓,向日冬至使行潛商人參[蔘]七十六斤七兩,貂皮二百六十八領,自義州現捉屬公矣。頃者義州,以運餉補用之意,請報備局,而備局,以當屬地部題送矣。曾前通信使行潛商銀參[蔘],竝屬公,移送地部,今此義州屬公貂參[蔘],自本曹取來,以補經費之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戶曹判書金構所啓,曾在丙寅年間,大臣,以銀店採鉛之處,京中各衙門,各道監營別將,多有弊端。且本曹繼用銀貨,方患難繼,令本曹專管銀店,差送別將,銀則納于本曹,鉛則送于各軍門事,陳達定爲事目,至今遵用矣。近來成川、盈德之外,多有産銀之處,自本曹査問虛實,差遣別將收拾,而自軍門不遵事目,或有橫占之事,鉛鐵所産之處,必皆産銀,而稱以採銀,欲爲冒占,不但貽弊外方,不貲,實無當初定奪本意。採鉛採銀,本非二事,則不可申明禁斷。此後則依事目外方銀店,自本曹竝皆句管,各軍門別將,一倂革罷,所採銀鐵,分送各軍門,何如?上曰,銀店,當自地部句管,依所達爲之,可也。以上《御營廳謄錄》

3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金始煥。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徐夢良、牟有秋,拿囚。啓。

○寒食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七日肅川止宿事。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身病猝重,大庭起居之班,旣未進參,賓廳日次之坐,亦至頉稟,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成金鎭圭上疏。大槪,敢陳儒生講製勸課之方,以備財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令該曹稟處,而春秋課試之特罷賜第,意有所在,今又更改,決知不可也。

○禁府,金浣拿囚。啓。以上朝報

3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金始煥。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三更,月暈。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八日安州止宿事。

○禮曹啓曰,命下矣。申宅華平日誠孝出人之事,與當其母病危急,累次刲股,及其遭喪,哀毁踰制,終至滅性之狀,實如筵臣所達。士夫之間,莫不稱歎,宜有旌表之擧,而恩典重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特爲旌閭。

○謝恩,持平金栽。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韓城君李基夏針灸呈辭。入啓。給由。傳曰,遣鍼醫看病。

○禁府,金泰重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副修撰任守幹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八日安州止宿事。以上朝報

3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假注書金始煥改,代具萬理。

○刑曹判書閔鎭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調理行公。

○晉平君澤,林原君杓,校正堂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須勿過辭,從速察任。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金鎭圭,承旨金萬埰,玉堂李喜茂、李觀命,假注書李熙台,兼春秋權聖大,史官金相元,武臣李喜泰。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九日嘉山止宿事。

○今日晝講時,吏曹判書李畬,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卽接禮曹移文,則差倭旣已出來,接慰官,不可不急速下送,而接慰官李肇,時在驪州地,啓下之後,今過六七日,尙無聲息,而差倭接待,事甚緊急,有難等待,李肇不得已改差,他接慰官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3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日出時,日色赤。未申時,日暈。夜三更,月暈。

○下直,慶尙左水使李行成。

○副應敎李喜茂上疏。大槪,臣病勢猝谻,無望供職,且於例兼春秋,有應避之嫌,昏未覺察,冒昧行公,乞賜遞改,仍治矇然不察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情勢窮隘,召牌之下,不得祗赴,冒死哀籲,乞削臣職,仍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言者之言,決非公正,則卿之一向引嫌,無已太過,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卽出行公。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沈枰,承旨李國芳,玉堂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具萬理,兼春秋權聖大,史官金相元,武臣具後翼。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牧使金弘楨,身病沈痼,久廢官務,不得已罷黜事。

○今日晝講時,翰林上番及預備,今日內卽爲口傳付職事,榻前定奪。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尹志和,待敎金興慶。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十日定州止宿事。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縣監李綖,父病果重,受由歸家,無意還任,三朔曠官,民事可慮,罷黜事。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接慰官李坦改差,其代,以兩司出入人,極擇差送事,榻前定奪。《禮曹謄錄》

3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明日敬寧殿望祭時,開門,三更二點。

○謝恩,奉敎尹志和,待敎金興慶。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一日宣川止宿事。

○黃海監司書目,臣疾病甚重,不得察任,且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遞改,以安愚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3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憲府、諫院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靈春君涏,楊州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謝恩,正言趙正緯。

○禮曹參議洪受疇,弼善李德英上疏。大槪,臣等,於囚人徐夢良供辭中,有不敢晏然者,伏乞鐫罷臣等之職,以重科場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引見。bb入侍b時,吏曹判書李畬,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事,及刑曹判書閔鎭厚,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領議政徐文重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无妄之疾,庶幾已瘳,乞解之章,胡爲遽至,安危所係,去就奚輕,惟卿,喬木大家,三槐餘慶,才具敏達,救時豈易得哉?識慮精通,擧世無與比者。佩州符而擢南臬,望實俱隆。摠戎機而秉西銓,績用冞著。蓋其前後之歷試,果見內外之咸宜,允矣有宰相之才,所以置公輔之位,雖其謙遜之志,未嘗久居冉茵,顧此倚毗之誠,實惟視如柱石。經年樞府,只欲耆舊之優閑,逐日藥房,彌見王臣之篤棐,頃當金甌之改卜,聿覩黃閣之重登,方喜得霖雨之賢,與之共國,不幸有霜露之感,未能造朝。念卿勤勞,仍成盡瘁之病,顧予日夕之憂慮,何啻若惘于身,或賴神明所扶,漸收瞑眩之效,從容善攝,寧患完復之無期?虛己仰成,惟俟啓沃之有日,不料丐免之請,乃在求助之辰,縱榮衛之少損,自當勿藥,伊年齡之未至,何可懸車?國家之待老臣,不以筋力而爲禮,人主之倚輔相,比如股肱之相須,惟宜協心贊襄,詎合任情進退。矧今何等岌岌之時也,而卿乃欲望望而去之,世道人心,無一攸恃,天災時變,有萬可憂,尙冀一二臣共貞之休,以挽百六會將否之運,卿若果於忘世,予將誰與爲治,倘念休戚之與同,必不爲是,或因誠禮之未盡,以至此歟?覽辭單而驚心,欲勸諭而無面,於戱,顚隮已迫,敢曰在家不知,精神不衰,何妨臥閤論道?亟回奉身之計,益勉鞠躬之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權製進

○吏曹判書李畬,身病出仕。

○濟用奉事申命一上疏。大槪,敢陳璿源殿[濬源殿]及咸、永兩本宮變通事宜,冀蒙垂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大司諫黃欽所啓,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前啓,投疏人柳沆拿鞫嚴問事,停啓。

○持平金栽所啓,臣於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之啓,有不敢隨參者,夫趾完私書中語,雖曰大害於義理,到今年久之後,不必加罪於篤老廢棄之人,臣之意見,如此。且臣來到閤門之外,進拜大臣之際,有生疎失儀之事,以此以彼,俱不敢一刻苟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上年農事,諸道不無差別,畿甸及兩西,尤甚失稔,今年農作,必使之着實用力,可有西成之望。曾前申飭勸農,逐年爲常,而各道不能着實擧行,春間則以盡爲付種啓聞,而及其年分時,則以未付種處數多,輒請給災,前後之言各異,則其不以實聞,據此可知。今年則使諸道監司,別樣申飭各邑,田結之數幾許內,某某邑,盡爲付種,某某邑,未付種處幾結,一一區別,論移戶曹,以爲年分時憑考之地,而多有未付種處,則當該守令,別爲警責,宜當。且臣於頃日受由往來時見之,則秋牟向茂,春牟已盡耕種,前頭雨水適中,庶可有秋,而民間擧皆艱食云。臣之所見,不過四十餘里之地,以此推之,則遠地亦可想矣。詳察民間事勢,給助種糧,着實勸農之意,下諭諸道監司,何如?上曰,着實勸農事,分付諸道,可也。又所啓,江都移轉米,乙、丙以後,各邑受去者,至今未得准納者,尙多矣。卽接黃海監司報備局文狀,則海州牧,己卯庚辰兩年條,五百餘石米太,收捧民間,不卽運納於江都,仍置海倉,致有滲漏腐傷之患。新牧使下去後,問其委折於該色,則初因無船未運,以致如此云,而以不可不分給民間,待秋改色上納之意,請報,故事勢如許。依此施行事,旣已回題分付,而第其時守令之事,極爲非矣。收捧民間,固是難事,而旣捧之後,仍爲留置,已過累年,不卽運納,致令滲漏腐傷,終至改色,其時當該守令,不可無論罪之擧,令本道査出,先罷後推,何如?戶曹判書金昌集曰,臣待罪江都時,各邑所受移轉還納之時,或有無船未運者,則覓送船隻,使之運納矣。海州牧,其時若以無船報知,則豈不定送船隻運來,而旣捧之穀,諉以無船,有此腐傷改色之擧,事甚非矣。上曰,旣捧之後,不卽輸運,致令腐敗,事極駭然,令本道査出,先罷後推,可也。上曰,吏曹判書李畬,大政後引入,殆至三朔,而近因臺臣之疏,過自引嫌,無意出仕,其在事體分義,實爲未妥。且其本兼諸任,實非閑慢之比,而至於大提學,則當此試士迫近之日,尤不可一向引入,推考牌招察任,可也。左議政李世白所啓,臣以三都監賞典事,欲有所陳達,而久未入侍故未果矣。其時三都監都廳加資後,未資窮未準職者,還收,固是法例當然。至於國葬都監都廳李徵龜、鄭維漸等所授加資,次第還收,而第徵龜,則自國恤初喪,終始勤仕,役事旣已完畢,而以其零瑣未盡之事,畢役之啓,雖在於徵龜受由下鄕十餘日之後,其實則徵龜在時,已至畢役矣。論其監董日子,雖與鄭維漸,不甚懸殊,而蓋其勞逸,則不同,凡朝家賞罰,不宜有不均之歎,李徵龜,則似當有參酌處分之道,故以目見實狀,敢此仰達矣。上曰,臺啓則由於不知實狀,而摠護使,可以詳知矣。旣知其實狀,則宜加賞典,李徵龜,還爲加資,而前日熟馬賜給傳旨中,改付標以入,可也。又所啓,頃日宗臣殿講時,臣亦以試官入侍矣。賞格命下之後,或有言其不均者,而宗臣之事,與外朝有異,未能詳知矣。昨日差祭魂殿,得聞諸宗班之言,則皆以爲自前宗臣殿講時,能純通者,加資後,皆除都正,癸酉年只三人,除都正三人,只加資,而所謂加資三人者,則或未準冊子卷數而然云。今番處分,固知聖意有在,而旣以一體之人,只一人除拜都正,其餘之不得蒙恩,似有不均之歎,今因李徵龜之事,敢以所聞,仰達矣。上曰,都正除拜,槪由特旨,而孝廟及先王朝,宗臣殿講時,純通者,皆除都正,今番賞典,未及考見前例而然矣。一體都正除授,可也。上曰,科獄事,令禁府堂上問議於領相及領府事處,後日登對時,禁府堂上,同爲入侍,稟處。以上朝報

○李世白所啓,曾以閑良難得之故,忠順、忠壯、忠贊衛冒錄之類,使各道一一査出矣。卽接黃海監司報備局文狀,則各邑忠壯衛冒錄之人,以辛酉定奪事目,不得汰定,請爲變通云。所謂辛酉定奪文書,問于兵曹,則旣已燒火云,雖不得憑考,而槪於其時,兵曹,以爲忠壯衛,本是戰亡子孫應屬者,而若無戰亡子孫,則以無役閑丁充定云云矣。忠順、忠贊、忠壯等,皆以功臣戰亡有蔭子孫應屬者,而代盡之後,猶不敢入錄,或有入錄者,皆以冒錄施行。況以非戰亡子孫萬萬不干之人,公然充定其額,且不定數,以爲閑良投入之藪,當初之事,旣有不可知者,且今年久之後,何可一向因循,不之變通乎?此輩歇役,已過二十餘年,今雖移定他役,似無不可,以此分付施行,此後,則亦勿令以閑良,充補忠壯衛,似當矣。金構曰,此是故相臣金錫胄所稟事,而文書不存,雖不可考,忠壯是戰亡子孫,非可勒定,而辛酉抄定,事理不當,然非渠之罪也。今番有冒占軍冒屬汰定時,辛酉所屬,一倂以冒屬汰定,渠輩之冒屬,姑爲仍存之意題送,而以良民定良役,事理當然,一體汰定,似無不可矣。上曰,事理如此,依爲之可也。李世白曰,此事,似不但海西爲然,諸道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率土之濱,無非王臣,而西北人才,廢棄不用,予嘗慨然,昨日試射時,西北道付料軍官,無非好身手,皆能善射,前後道臣之意,誠不誣矣。其在朝家一視之道,所當調用,前日下敎,非止一二,而不爲擧行,每歸虛套,此後則西北人調用事,着實擧行,可也。李世白曰,臣待罪西關時,見其武才多有可用,而出身之後,未得一官,誠爲可惜,故前後狀聞,亦嘗累陳於筵中,而其後,別無收用之效,臣常慨然,今者特下此敎,若使渠輩聞之,豈不倍bb加b聳動乎?上曰,頃日趙泰采建白時,已有傳敎矣。兵曹判書金構曰,因趙泰采所達,有令該曹稟處之命,臣當仰達而未及矣。自上先爲下敎,敢此陳達。以中原人才言之,山東出相,山西出將,蓋其風氣然也。西北弓馬,自是長技,出身之類,無非可用,第本兵仕岐甚狹,至於舊勤未陞敍者,亦多有抑鬱之歎矣。吏批則以外方守令之窠言之,其數至於三百六十,內而各司,無非吏批,而兵批,則外而權管,萬戶、僉使之數,不滿二百,內而都摠府、訓鍊院武兼,只有若干窠而已。以門品用人,固是弊法,而晉魏以來,所未免,當令先用西北人而後,用家門子弟,亦且不可,先用家門子弟,而參用西北,則窠路旣窄,勢有未及,他無變通之道,何能調用乎?趙泰采所達,有西北窠別設之語,而原窠之外,加設西北窠,則事係大段變通,且加設多,則似濫,少止一二員,則不足以調用許多人,若於原窠之內,除出西北窠,則例次遷轉之窠,尤窄,極涉難便矣。尹就商曰,臣父爲會寧府使、北兵使,故每以北路人才,文筆雖或不足,而武藝則超等爲言,小臣發身後,待罪昌城,亦知西路弓馬之才,西北實無優劣矣。調用之敎,誠爲至當,而今若別設西北窠,則窠少人多,一二人付職之後,遷轉未易,則其聞風望窠而來者,擧坐淹滯,未見調用矣。上曰,何如?李世白曰,尹就商之言,然矣。許多武士,聞風坌集之後,以其定窠已差,久留不見用,則落莫尤甚矣,故判書申汝哲,曾於筵席,以軍門將官差除事,有所陳達,蓋其意,亦慮實職窠窄,有難盡授,故先差將官,欲徐觀其能,而使兩銓擇用也。軍門將官,則其數頗多,依此差除,以爲實職調用之階,似當矣。右議政申晥[申琓]曰,兵曹判書所達之言,是矣。西北窠別設,似涉難便,使兩銓別爲調用則好矣,而但前日曾有各軍門別爲調用之敎,而厥後亦無連續收用之擧,今後則更爲申飭,宜矣。西路之人,以其道路稍近,故頗有來仕者,而北路人才,不下於西路,以其絶塞之故,來仕者,絶無,尤當加意調用矣。上曰,自前使之調用,而尤不着實矣。濡曰,臣未見北路,而西路則目見之矣。可爲守宰、邊將者,多有其人,先差將官,隨其可用,而擇授守令、邊將,則尤可爲慰悅之道矣。上曰,此後則各軍門將官之窠,別爲調用事,着實擧行,宣傳官則有薦,勢難勒令抄用,而至於都摠府,則全百祿,亦嘗爲都事,其中可堪之人,銓曹調用,可也。金構曰,部將、守門將,西路之人,爲之者頗多,而北路則絶無矣。今承聖敎,當惕念奉行矣。右副承旨魚史徽曰,歲月旣久,則難免廢弛不行,自今各軍門將官,定其窠數,另加調用,似爲着實擧行之道矣。構曰,將官定窠,其弊與實職定窠無異,一入之後,遷轉未易,則繼此者之淹滯吁[呼]冤,必甚,全無活法,此亦不可矣。上曰,將官之窠,雖不定數,分付各軍門,着實收用,可也。濡曰,兩銓及軍門,凡於擬差時,必以西北懸錄,以爲自上下燭之地,似可矣。上曰,曾前則皆令懸錄,而今廢不行,依此爲之,可也。且不特西北武士,爲然,西北文臣通淸事,曾有傳敎,而亦不着實奉行矣。構曰,論人固不可輕易,而西北人才,文不如武,大抵皆然矣。濡曰,聖敎如此,卽今在職及前頭出身者,亦當調用,而銓曹,觀其人之如何,可合通淸者,則通淸,亦何有不可乎?構曰,調用則好,而通淸則猝難輕議,傳敎之下,若不擧行,則不但渠輩失望,事體亦爲未安,參酌分付,似宜矣。上曰,銓曹各別收用,而其中如有可合通淸者,亦令通淸,可也。

○大司諫黃欽所啓,臣以所懷,有所仰達之事矣。漕船材木曳運之役,爲沿海煙軍難堪之巨弊,故曾因巡撫使狀聞,自戶曹給價漕卒,使之雇運矣。今又調用煙軍,蓋近來沿海陸山,船材絶乏,斫取於去浦口僻遠之處,而船匠漕卒等,從中弄奸,數旣濫斫,又不劈鍊,必以體大全木,爲難運之地,然後操縱索賂,罔有限節,以此民不支堪,此事不可不變通矣。安眠島船材,漸至稀少,戰器之用,固爲可慮,然臣嘗遍看島中形勢,雜船入造,一切防塞,而只許戰漕兩色船之材,則戰器,亦可支用矣。貢津倉漕船,元數十六隻,而限滿改造,每年不過一二隻,且一隻容入之材,八十餘條,所斫不至浩多。自今以後,漕船,許令入造於安眠島,似爲便好,若終以此爲難,令戶曹優給曳運之價,使之雇運,則可除沿海居民之弊矣。構曰,煙軍曳運,則民弊誠如諫臣之所達,臣以巡撫使,奉命南中時,慣知此弊,啓聞請革,改以給價於漕軍,使之曳運矣。今因一判官所報,又爲變改,似涉太遽矣。船材斫取,權在船匠、耳匠,而船匠、耳匠,皆是漕軍,故斫伐之際,取其全木,不削枝節,勢爲難運,督令煙軍曳下,百夫可運之木,雖數百名,不能運,故煙軍不得已雇立漕軍之後,始爲削鍊易運,此等奸弊,差使員,亦不能盡知而禁之。且煙軍調發,遍及深峽,至有去海邊五六七日程者,裹糧往復,又復難運如此,故一名雇立,其價甚多,民不能堪,皆願於大同收米之外,別納曳木之價,而除其調發之弊,其情可愍,今使漕軍曳運,則渠輩自斫而自運之,自無險僻處斫取,不削鍊難運之患矣。金昌集曰,臣亦豈不知煙軍曳運之有弊乎?今聞金構之言,則臣之覆啓,未免率爾,殊涉惶恐,更問便否于本道,使之從長變通,何如?李世白曰,曳運之價,若自朝家準給,則實非可繼之道,而以煙軍曳運之弊,誠如諫長所達,此事實涉難處,此後則姑就安眠串,有松木處,從便造作,更觀前頭事勢而處之,似當矣。上曰,煙軍之曳運船材,果有其弊,前頭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備局謄錄》

3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二日良策止宿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罪人杭子炤等,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造次失宜,元非大段,强違重論,勢難仍在,請持平金栽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正言趙正緯啓曰,臣以新除授淸州牧使金萬增,累典郡邑,治譽蔑聞,及在南州,貪聲載路,南民怨罵,至今未已。淸之爲州,物衆地大,素號難治之邑,則不可付諸如此人,以貽生民之害,故不可不論罷之意,簡問于同僚,則同僚,以不可强從,更爲消詳爲答,莫非臣言輕不見信之致,臣何敢一刻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3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至酉時,日暈兩珥。

○下直,上土僉使鄭維載,茂長縣監崔道燁。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三日義州止宿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徐文裕,承旨李敏英,玉堂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具萬理,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洪以度。

○刑曹,投疏人柳沆,旌義縣絶島定配。啓。

○牙山幼學任敞上疏。大槪請以蠱弑之(之))變討復之義,告宗廟頒臣民,以正國是,以曉人心事。呈政院。政院啓曰,去正月晦日,幼學任敞爲名者,來呈一疏,而不但語意悖妄,其時適値國忌齋戒,故退却不捧矣。過數月之後,昨今日連以前疏來呈,蓋前日此疏還出給之後,外間疑惑,特甚,浮言罔極,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還出給。

○正言李晩堅啓曰,昨者同僚以淸州牧使金萬增論啓事,簡問於臣,而其所謂貪聲載路,南民怨罵等語,實臣之所未聞者,僚臺所聞,亦出於風傳,則眞的與否,有未可知,故臣以更加消詳之意,答送矣。同僚,至以此引避,必欲强立己見而後已,此無非如臣無似,見輕僚席之致,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昨緣賤疾猝谻,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徐文重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溫諭才降,謂卿心之可回,遜牘復陳,胡予志之莫量,玆用申誥,冀或深思,試看今日之憂虞,豈合元老之斂退。天災近益稠疊,不知有何禍機,世道日以淆漓,殆至莫可收拾。民生重困,政急懷保之方,朝論橫分,若[莫]爲調劑之策,肆予爲君無樂,尙幸倚卿以治。惟卿,世篤忠貞,資挺文武,通才練達,試內外而俱宜,至誠憂勤,到衰老而靡懈,故望實允協於元輔,而前後屢置於台司。雍容廈氈,幾進格王之說,懃懇章奏,率多恤民之謨,寡昧之所嘗仰成,實藉啓沃。向來之姑許釋負,蓋欲慰安,惟玆復畀乎國勻,諒亦素定於予志,姚崇之一出裁決,何憂機務之煩,李靖之三入中書,方深朝野之喜。不意在牀之疾,遽出覆甌之初,蓋緣夙夜之勤勞,少愆榮衛,終賴神明之扶相,遄獲痊瘳,方佇不日而造朝,胡遽連章而丐免?衰年疾病,固知氣血之未完,大臣經綸,不以筋力而爲任,陽和扇和,正看品物之咸新,節宣得宜,何難寢興之復舊?惟當臥閤而論道,不宜累牘而求閑。於戱,念衆務咸萃巖廊,予用是慮,使至尊獨憂社稷,卿豈自安,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示敎[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泰東製進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弔慰差倭,出來已久,而無茶禮之擧,雖未知其由,回答書契,則待原書贄上來,當爲下送,而差倭進香,日期已迫,弔慰儀註,則似當先爲及期下送,令兵曹別定禁軍,齎持下送,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已爲啓下矣。禮文內,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卽今與常時有異,卽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3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領議政徐文重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參判趙泰采,參議李健命,俱以病不來云,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李彦紀,承旨兪命雄,玉堂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具萬理,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李萬相。

○冬至正使姜鋧,副使李善溥,書狀官朴弼明入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右議政申琓上疏。大槪,略陳賤見,以備睿裁事。入啓。答曰,省箚bb疏b具悉卿懇。箚bb疏b陳事,令廟堂稟處。

○謝恩,知事姜鋧,僉知李善溥。

○義禁府啓曰,臣等,得聞監試一二所禁亂官現告時,都事一員落漏云,故推問禁所書吏,則一所終場禁亂官都事宋相淹,於擧子自場中出來時,執捉一總角,着枷而決笞放送云。當初臣等,非不嚴飭該吏,使之一從實狀現告,而到今禁亂所書吏之言,如此,其公然落漏之狀,誠極驚駭。臣等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而都事宋相淹,卽爲一體拿囚,當該書吏,令該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依啓。勿待罪。

○吏曹判書李畬,參判趙泰采,牌不進。

○禁府,金日省、宋相淹拿囚。啓。

○吏曹參議李健命上疏。大槪,臣待罪湖邑時,有分養馬故失之罪,卽今文書齊到,該寺,方擬勘律,而臣以應遞之人,決不可淟涊仍冒於職次,玆敢趨詣闕外,仰暴微悃,乞勘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判書李畬,參判趙泰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議李健命,以前任忠州時,故失馬兩匹之故,文書旣已來到。當在降資中,勢難行公,到闕門外,陳疏,不爲入來,原疏捧入,而政事不可遷就。判書李畬,參判趙泰采,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黃欽啓曰,竝引嫌而退。隨聞論劾,職責當然,僚議參差,不必爲嫌,欲爲消詳,大意雖好,所見旣異,勢難仍在,請正言趙正緯出仕,正言李晩堅遞差。答曰,依啓。

○慶尙監司書目,尙州呈,以去二月二十二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答吏曹參議李健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參判趙泰采,再招不進。

○正言趙正緯就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參判趙泰采,竝再牌不進。參議李健命,以湖邑時事,來到闕外陳疏,批下後,仍卽退去,而其所引嫌,不至大段,參議李健命,更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新除授淸州牧使金萬增,屢典州邑,無一善治之狀,及宰南州,大有不廉之誚,南民之怨罵,至今未已,淸之爲州,物衆地大,素號難治,則不可付諸如此之人,以貽生民之害,請淸州牧使金萬增罷職。答曰,不允。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於銓任之外,金吾重獄,斷無仍按之理,而陳章未徹,情地抑遏,一日之內,再違嚴召,席藁哀籲,冀蒙察諒,仍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卽出行公。

○有政。修撰崔昌大,原州牧使金一夔,持平李東彦,懷德縣監李挺天,江華經歷李光朝,正言李德英。

○義禁府啓曰,臣等,卽聞入直都事之言,則囚人徐夢良原情後,翌日招入館書吏於大門內,有所聞之事,而內外門直等及本府書吏金忠傑,不爲告知於入直郞廳云。本府事體至嚴,大門之內,外人不得私自出入,而書吏之任意招入,門直之不爲禁斷,俱極痛駭。書吏、羅將等,令攸司推治,而入直都事,亦難免不能檢察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義禁府謄錄》

3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忠淸水使申漢章。

○政院啓曰,憲府行公之員,只有持平兪彦明,而連以身病陳疏,監察茶時,已至累日,事甚未安。持平兪彦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寅燁,特進官金鎭圭,承旨魚史徽,玉堂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具萬理,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李尙馣。

○領議政徐文重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亶誥用中,謂遐心之可挽,巽辭復上,愧誠意之未孚,安危所關,進退奚遽,惟卿,救時良相,體國深誠,敏達類姚崇而濟之以勤謹,綜核似陶侃,而兼之而[以]寬平,肄予倚毗之益隆,是卿丞疑之重畀,展厥素蘊,庶幾弘濟子艱難,罄其丹衷,惟望篤棐於夙夜,夫何仰成之日,乃有無妄之憂,愍霜露浸淫,何恙不已,幸神明扶護,昔疾今瘳,佇造朝之有期,喜而不寐,見丐閑之冞懇,愕然失圖,顧今日岌岌殆哉,豈大臣望望去也。民生重困,正急拯濟之方,災異荐臻,若爲消弭之策,念卿憂國之悃,忘疢疾之在身,惟予求助之誠,若旱暵之望雨,矧玆陽和之漸暢,自可節宣而底平,不以筋力爲勞,何妨臥閤論道?須體心膂之托,毋思懸車就閑。於戱,國方思良,必藉扶顚之力,卿毋困我,亟回釋負之心,卿其試思,予不多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觀命製進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五日渡江入去事。

○今日晝講時,淸州牧使金萬增,今姑遞差,後日政出代,催促下送事,及視事縕繹間,頉稟事,榻前定奪。

○義禁府啓曰,今月十五日引見時,科獄事,問議於領相及領府事處,後日登對時,禁府堂上,同爲入侍,稟處事,命下矣。科獄罪人等,異於他獄,間日嚴刑事,曾已判下,今姑依前傳敎,仍爲刑推乎?敢稟。傳曰,今姑停刑。

○吏曹參判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謁聖武科殿試規矩,柳葉箭,一巡二中落點。

○特進官金鎭圭所啓,成均館書籍,自前別建尊經閣而藏置,以爲儒生讀習及課試考講之資矣。臣頃閱其所藏,不但經史子集之不能備具,經書諺解,擧多殘缺,殆無完秩,故頃於四學儒生考講時,借用於他司,事之苟簡,莫此爲甚。雖以古事言之,白鹿洞,是下邑書院,而猶且頒賜經籍,以資講讀,而我國則以太學重地,而書籍之不備如此,誠可慨然。臣取考《大典藏文書條》,有曰,凡印書冊,各藏一件於議政府、弘文館、成均館、春秋館。且故相臣閔鼎重,爲大司成時,以外方書冊,印送本館事陳疏,禮曹,覆啓蒙允,而歲月寖久,中間廢閣。今宜復行此規,凡諸經史中緊要者,於其板子所存之邑,另爲分付,使之印送,何如?上曰,緊要書冊,印送事分付,可也。

3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淸州牧使金萬增改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改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崔重泰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徐文重四度呈辭。入啓。傳曰,連觀巽讓之章,不覺愕然失圖也。噫,試觀今日,是何等時耶?天災地異,疊臻層生,國計民憂,無一可恃,十碁累卵,曷足喩急,當此之時,在山林尙且于于,居鼎鼐胡忍邁邁。況卿以宿德元老,體國誠深,進退之際,安危攸係,其不可自輕也,明矣。至於無妄之疾,已有勿藥之喜,而況朝家責望於大臣,本不以筋力者乎?若夫廟堂機務之必待卿出仕,而裁處者,亦多,此尤不可不慮者也。玆遣近侍,敷告心腹,卿其體小子之倚毗,念時事之多艱,亟回遐心,速出論道,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禁府,橒,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大司憲李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備邊司啓目,粘連觀此右議政申琓箚子,臣等於頃日筵中定奪之後,退而與諸臣相議,則其論議之不一,亦如筵中仰對之時是白乎等以,取其中稍加裁制參酌稟行之意,言及於主泮之臣爲白是如乎。今此箚內辭緣如此,更加反覆參商,則此固自前所已有之論是白在果,近年以來,大小科試入場收券之數,比前不啻倍蓰,可見其士子之多,而況又國綱解弛,人不畏法,隨從闌入之弊,亦比前益甚,誠不可無一番矯革之道哛不喩。至於泮宮內外庭通設之後,尙且有丙寅蹂躪之慘,則今當視學之日,尤不可不預講救弊之策,俾無如前日之事是白乎矣。朝家之待士子,旣不可以威令,一切從事,亦難望其各遵朝令,濟濟咸造,則今日之處此事,誠無好樣道理,此所以有初試當設之論是白置,事未前有,或有以創行爲難者是白良置。若能預爲講究,從容設行,則初無不可行之理是白乎矣。卽今段試期,只隔五六日,外方擧子,雖居在畿內者,朝家之有此講定,必未及聞,而若於二十二日間,遽爾設行,則畿內之士子,必多有未及來赴者,遠方之士,亦可以推此知之是白乎所。初無頒令之事,忙忙臨急而行之,致令國體顚倒,章甫失望,則此於事勢,實涉難處是白在果,丙寅之後,丁卯、辛未、癸酉、甲戌四次視學,皆於明倫堂試士,而皆得無事經過,則是知丙寅之事,出於一時不幸,而亦未必不由於泮庭修治之或失其宜是白乎旀。且隨從闌入,固是卽今難救之弊,而京外孤寒士子,雖勸之而多所帶入,必有所不能是白遣,不過在於仕宦家子弟,稍有氣力者之所爲是白如乎。如自卿宰名流,下至百司庶官,身係朝廷口誦令甲,而使其子弟,恬不知畏,犯禁自如,則其爲寒心,孰此爲甚。苟如此則彼無知庶賤輩,隨人闌入者,有不足多責是白置。臣等之意,以爲申飭館官,泮水明倫堂階庭,另加修治,俾無多士出入時艱厄之弊爲白乎旀,亦令該曹,別爲申明事目,曉諭在廷百僚,使各其父兄家長,語戒子弟親屬,無得有一毫冒犯者,則其爲救弊之道,此思過半矣是白在果。若其節目也,則擧子輩被捉,隨從者,竝其父兄家長,各司胥吏輩及譯官、醫員、算員、軍官諸般名目中,若有現露者,則竝罪其該司官員,以至帶率廳直輩,亦依此例施行爲白乎矣。設或倖免於入門之時是白乎乃,事過之後,臺官,隨所聞摘發糾劾。雖臣等,亦有所聞,則輒卽啓知,以爲別樣懲勵之地爲白乎旀。至若諸議所謂照數入場,前期點入,皆是必難行之事是白在果,所謂預捧長單,不過凡科例行之事,則行之可也,不行亦可,惟在館官所處是白乎旀。別爲作門事段,凡於擧動時,大小臣僚,皆從作門出入,則此於待士之道,未知其有歉,而況泮宮洞口,元無門墻界限,則別爲作門,以防其出入濫雜,固無不可。且已有甲戌前例是如爲白去乎。今亦依例作門於洞口,使禁府郞廳,主張四館,一體禁察。多士入門之際,雖不照數點入,詳審其非士子闌入,這這摘發,則亦必有風聞而自戢者是白去乎。臣等,恐法如是足,更不必他求是白乎等以,臣等,以此通議於時任原任大臣及本司諸宰,則其意見,大抵如此,別無異同是白乎旀,其中或有以差退日期,定行初試爲言者,而此亦勢所難行是白去乎。凡此論列條件,恭竢睿裁,以爲該曹該館分付擧行之地,何如?啓。初試之設,勢有所難行,他餘條件,依回啓施行。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承旨兪命雄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領議政徐文重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於大病之後,氣力綿綴,神思昏憒,常如煙霧中人,竟不能搆得一疏,備陳病狀,乞賜處分,而循例請告,方切惶隕悚縮之至。不意三度賜批之餘,近侍來臨,特降恩批,溫諭勤摯,責勵嚴峻,至以速出爲敎,臣奉讀未畢,惶汗浹背,感淚交頤,伏地震越,不知所達,從當具索文字,仰暴微懇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改修刊印事,奉承成命,爲日已久,而句管堂上晉平君澤,林原君杓,卽爲引咎再疏,批下之後,尙稱情勢難安,不爲行公。莫重《璿譜》之役,未免因此遷就,迄無始役之期,殊涉未安,而句管堂上晉平君澤、林原君杓,請令斯速出仕,同爲董役。本寺正、主簿,作窠已久,始役之後,則主掌監董,爲任緊急,斯速差出,限畢役間勿爲遷轉之意,亦爲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政院啓辭,今二十一日,勅使到弘濟院後,領議政,例爲出去,參見官禮,而今則領議政病重,左議政代行乎?敢稟。傳曰,知道。以上《政府謄錄》

3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判尹宋昌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同副承旨金萬埰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參判趙泰采,俱以病不來,參議李健命,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近侍降臨,傳諭聖旨,敦勉勤至,惶感罔措,玆敢略陳病狀,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勤摯之意於昨者傳宣之批矣,更何多誥。卿其念國勢之扤捏,亟斷丐閑之章,臥閤論道,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前啓,淸州牧使金萬增罷職事,停啓。

○有政。bb兵批b,忠翊將呂漢齊,法聖僉使金時燦,淸城僉使李世道,羽林將李尙𫘂,五衛將趙泰來,四山監役金溥,衛率金泓,內禁將閔泳,景福將李弼臣,同知朴啓昌,忠翊將邊永淸,永登萬戶元德秀,副司直宋昌,副司果崔重泰,僉知姜泰相、安弘敏、金時獻,副司果金鎭玉。

○吏批,司諫鄭維漸,宗簿主簿朴弼揆,監察金三車,戶曹正郞尹趾慶,全羅都事李相周,宗簿正李震壽,稷山縣監任命元,淸州牧使李周徵,副提學金昌協,江原監司金演,獻陵參奉韓祉,義盈主簿李基漢,司宰直長李宜章,兼說書尹志和,景陽察訪李行述,工曹參判徐文裕,典設別檢李萬稷,戶曹佐郞申鐔,兵曹正郞李晩堅,右通禮李光著,莊陵參奉趙光錫,永昭殿參奉李眞望,弼善崔重泰,保安道察訪朴璟,兵曹佐郞李相成,宣陵參奉李涵。

○吏批啓曰,江原監司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3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慶尙右兵虞候呂謙齊,利川府使鄭載恒,樂安郡守李萬葉。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右參贊趙相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

○領議政徐文重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合啓,請削黜罪人南九萬,遠竄。請削黜罪人柳尙運,遠竄。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令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竝見上行兵曹判書金構,以斗筲之人,挾諂邪之態,平生行己,爲世所卑賤,而輒蒙寵擢,猥躋卿列,物情莫不駭愕,識者,大以爲世道之憂。適當朝家乏人之時,遽以本兵之任,歸之此人,其所爲政,無不乖舛。注擬之間,陞擢之際,率循私意,全沒公道,不思淸白其心,蓋覆先愆,大開蹊徑,貨賂輻輳,諧價輸錢,有若晩唐債帥之說,謄藉於閭巷,萬武聚首,怨讟朋興。欲去之甚,願其拜相,街銀之誚,諉諸厥父,昌言叱罵,無所不至,而惟其權位之盛,勢力之大,人莫敢誰何。揚揚自得,略不顧忌,蔑視臺閣,凌轢朝行,其專擅紛亂之政,驕橫自恣之習,實近世所未有也。若其尋常事爲之間,苛虐狠愎之事,人不可堪,有難毛擧。若不及今奪其權柄而屛斥之,一任其所爲,則必大爲國家之害。殿下,雖或有取於其周旋應對之際,有些便捷銳利,而豈知其心術之專循宵小行徑,政事之率乖銓注舊例,勢焰動乎一世,怨氣叢乎萬武,若是其甚哉?同朝之誚,以士夫持身者,對之若汚,聞之必嚬,羞與噲伍,莫不唾鄙,皆以爲不吉之人,而殿下獨不知之耳。司馬,國之重任,不可付諸如此之人,積失武士之心,壞棄國家之事,以貽日後無窮之禍敗,請行兵曹判書金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方伯之職,旬宣一道,爲任最重,則其不可人人而輕授也明矣。新除授江原監司金演,本以庸調,素乏人望,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請江原監司金演,遞差。答曰,不允。削黜之請,看來不覺駭然也。金構之自處重任,盡心國事,予所知之,有何專擅驕橫之事,而其所搆捏,乃至於此,有若權奸在朝,汲汲斥去者然,似此不公不正之論,未滿一哂也。亟停勿煩。前啓,睦來善、李玄逸,極邊圍籬安置事,停啓。

○正言趙正緯啓曰,臣不量氣力,妄論今日弄權之宰臣,蓋所欲忠者,國耳。一身利害禍福,已置之度外。不意殿下,不諒臣之本心,摧折之,謾罵之,至以搆捏,乃至於此,不正不公之論,未滿一哂爲敎,臣誠惶愧欲死,無地自容。殿下,不以臣爲不肖,使待罪諫官,諫官之職,以匡救闕失,糾正官邪爲責任,苟殿下,如有過失,則亦當牽裾折檻,叩頭流血,雖被誅戮,有所不辭。今朝有亂政大夫,而今臣,身爲諫官,不一開陳而斥退之,殿下將焉用此諫臣爲哉?臣之所言,實採輿人之公誦,撮朝廷之善論,其所謂大開蹊逕,貨賂輻輳,萬武聚首,怨讟朋興,及蔑視臺閣,凌轢朝行,專擅紛亂,驕橫放恣等語,事皆可據,悉可指陳,皆出於爲國家爲殿下至公至正,無一毫偏私之意,則今殿下之不卽開納,已有乖於古聖王虛受之量,況從而以情外之言,勒加於諫臣乎?蓋自古小人之得君者,大奸似忠,大佞似賢,能使人君,不能覺悟,則殿下所謂自受重任,盡心國事云者,其亦不幾近於此乎?且其權奸,不自爲權奸,每由於人君不納直言,愈加寵渥,馴致於驕橫放恣,無所顧忌之地,則殿下,亦安知構之不爲今日之權奸也?殿下今日之批,其於待構之道則厚矣,何其待諫官,若是其太薄乎?臣實慨然於此矣。此無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臣將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慕華館幕次,遠接使引見時,勅使入館所後,一番親臨宴享之意,分付都監處,榻前下敎。

○司饔院啓曰,分院沙器進上,例在於六日,卽今功役未半,而燔造官奉事李宜璋,昨日政,移拜司宰監直長,所當以他郞廳,代送畢役,而分院物力浩大,許多燔造之役,付之生手,必多虛疎之患,在前亦有本院郞廳中相換之例,李宜璋,本院直長中相換,以爲完役之地,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3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諫黃欽啓曰,正言趙正緯,引嫌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臣與兵曹判書臣金構,有婚家應避之嫌,事之是非,非臣所可參涉,其何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司饔院啓曰,明日弔祭習儀及正日,參奉、忠義,當爲進參,而參奉宋堯佐,身病猝劇,數日內勢難行公,自前如此之時,例有假官差出之規,進止。忠義趙儀獻,假參奉差下,使之推移察任,何如?傳曰,允。

3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李德英啓曰,臣之除授本職,今已多日,而情勢之外,疾病且苦,尋單蹙伏,一味惶悶矣。適當視學之日,不得不黽勉祗肅,而本院,方有兵曹判書金構削黜之啓,而構卽臣同生妹夫也。決不可參涉於其間,則亦不可處置同僚,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親臨文廟酌獻禮時,出宮正時,三更三點,祭正時,五更一點。

○領議政徐文重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竝引嫌而退。滿紙臚列,殊涉危怕,全無着落,務爲擠排,其所用意,有似修隙,揆以臺體,決難仍在,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趙正緯遞差,大司諫黃欽,正言李德英,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諫黃欽,正言李德英就職。

○明日謁聖文科讀券官十,李世白、李畬、金鎭龜、洪受瀗、姜鋧、閔鎭厚、金鎭圭、趙泰采、李墪、徐文裕。對讀bb官b二十,朴權、趙泰東、金德基、洪璛、李益泰、兪集一、李善溥、徐宗憲、許玧、李喜茂、崔重泰、李世奭、權尙游、李觀命、李晩堅、權世恒、金栽、宋宅相、朴彙登、成璹。武科參試官三,金昌集、李宇恒、李惠疇。參考官三,成虎臣、安斗齡、張鵬翼。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成均館,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新恩政事,兼爲之。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黃欽,正言李德英啓曰,臣等,昨以處置之嫌難可否,引避退待,處置請出,出於意外,進退狼狽,蹤跡臲卼,而擧動已迫,召牌降臨,黽勉趨參,仍參陪從之班矣。第伏念臣等,旣於新啓,不敢參涉,則獨傳前啓,有妨臺例,備員行公,終致闕啓,冒昧一出,觸處牽礙,其何敢冒居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傳曰,文武放榜時,司僕馬,依例待令,文武科擧人,依壬寅年例,隨駕至崇禮門外,落後事,分付。

○謝恩,正言李晩堅。

○前啓,兵曹判書金構削黜事,及江原監司金演遞差事,停啓。

○大駕還宮三嚴,戌初三刻。

○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申琓所啓,科場擧子,試紙用好品之弊,近來尤甚。臣曾於科場出入時見之,則試紙用咨文紙者,必有燒火之擧矣。今則法禁解弛,互相務勝,而試官亦無申飭之事,試紙歲漸加厚,莫可禁止,紙價刁蹬,貧儒則無以得用。此後用好品者,雖已入格,分付拔去,而今後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已有令禁,各別申飭,可也。

○有政。僉知李敏哲、李德成,副護軍金萬增,副司果趙正緯。

○吏批,正言李晩堅。以上朝報

○承旨魚史徽所啓,近來乏人之患,無處不然,而文參下,尤爲絶少,堂后擬望,只有二人,塡差之際,苟簡莫甚。自前如此之時,或有別設庭試取人之規,今則適當視學取士之期。前日備忘,雖有只取三人之敎,卽今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取試時,稍加其數,似或得宜。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李世白曰,參下乏人,未有甚於近來,非但堂后之苟簡莫甚,雖至校書館亦然,若非別樣變通,無以成樣矣。曾在祖宗朝,若値如此之時,則或有別科取人之規,臣於前冬,與首相語及人才之乏絶,則依舊例別設庭試,未爲不可。卽今大小科稠疊,而武科初試,勢未假設行,庭試雖難別設,前頭謁聖定額外,參酌加取,似合事宜,而以此相與酬酢矣。首相,病未入侍,而大抵外議,皆如此矣。上曰,參下,近甚乏人,不可無變通之道。今番則謁聖試士,加數試取,而所加之數,臨時更稟,可也。《禮曹謄錄》

3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全羅都事李相周。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曉駕將事,冒夜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刑曹判書閔鎭厚,公州地沐浴呈辭。入啓。給由馬。

○院啓,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答曰,勿煩。

○忠淸監司書目,定山縣監沈玹,病重辭狀,沙器匠領付差員之任,亦不擧行,罷黜事。

○全羅監司書目,康津呈,以新村居私婢明花,雷震致死,事係變異事。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四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徐文重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告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執義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禁府,李礥拿囚。啓。以上朝報

○備忘記,今見傳語,則都監請留,而不爲請許,入直承旨,卽往館所請留,終不請許,大臣,明日勅使未發之前,又更爲請留事,分付。以上《政府謄錄》

3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具萬理。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皆有故,行公之員,只有持平兪彦明,而呈辭不出,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敬寧殿朔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判尹李寅燁上疏。大槪,京兆寵擢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越,罔知攸措,顧臣空疎譾劣,決無承當之望,懇乞亟收新授資級,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超擢,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竝見上國家之置臺閣,所以激揚淸濁,糾摘官邪也。如有可論之人,則隨事刺劾,固其責也,而至於媢嫉其子,侵及其先,決非士夫之所忍爲者。日前前正言趙正緯之論行兵曹判書金構也,乃以覆蓋先愆,街銀諉父等說,誣衊旣骨之人,不少顧藉,有同街巷之號呶憤詈者然,搢紳風習,豈容如是。請前正言趙正緯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試官洪受瀗、尹世紀、徐文裕,牌不進。

○政院啓曰,監試覆試試官單子,今將捧入,而其中二品試官左參贊洪受瀗,知事姜鋧,工曹參判徐文裕,刑曹參判尹世紀,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事涉苟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明日監試覆試一所試官二,李畬、金鎭圭,參試官三,金德基、權尙游、金致龍,二所試官二,閔鎭厚、尹世紀,參試官三,呂必容、李世奭、李坦。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卽見咸鏡道入榜試券,則韓在垣之父職銜中,司憲府之府字落書,此乃違格,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非大段,勿爲拔去。《禮曹謄錄》

3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慶興府使尹濟萬。

○領議政徐文重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諫黃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李熙台改,代李縡。

○政院啓曰,因侍講院草記,王世子親行朔祭隔日,宮官苟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斯速稟處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侍講院草記,政官牌招,闕員差出事,啓稟蒙允矣。更詳草記,則王世子,親行朔祭時,宮官必備員,然後可以將事,不但爲闕員差出,蓋欲變通在外宮僚之意,而本院啓辭,旣欠明白。臣亦於悤擾中,未及覺察,泛以闕員差出啓稟,不勝惶恐,而自前如此之時,或有在外人員變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改差。

○右副承旨魚史徽,牌不進。傳曰,只推勿罷。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竝見上親民莫如守令,雖以有名稱士夫擇差,猶患其不得其人,苟有卑賤之人,濫冒於其間,則非但政令乖舛,害及生民。吏民初不畏憚,視若儕流,以致僨事者,比比有之,此誠今日之所當審愼者也。河東縣監金重潤,泗川縣監李必華,光陽縣監朴廷元等,或市廛駔儈之徒,或鄕曲微賤之人,遽授字牧之任,名器猥雜,物情俱駭,不可以除授之稍久,迎送之有弊,仍置不論,請河東縣監金重潤,泗川縣監李必華,光陽縣監朴廷元,竝命罷職。衿川縣監柳遃,到任以來,昏不省事,官吏夤緣作奸,使客往來時,各樣使喚,勒定於村民,或有未及期者,則官屬輩,稱以替入,倍受其價,猪羊所喂糟糠,逐月督徵,必以正租代捧。若有違限不納者,則春夏還上分給之時,計其未收之數,勒奪於官門之外,飢餒之民,至有空手泣還者。且擇富實民戶,稱以契房,斂聚錢穀,擅減煙役,以諸般雜徭,獨責於窮戶編氓,一邑之民,如在水火,其他可怪可駭之事,難以毛擧。如此之人,不可仍畀民社之任,以貽其害,請衿川縣監柳遃,罷職。答曰,不允。

○兵曹判書金構,牌不進。

○謝恩,說書金興慶。

○副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臣以未卽替直之事,政院,至有下吏囚禁之事,敢陳難冒之勢,乞賜鐫遞,以肅朝綱,兼陳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懷疏陳,大意則好矣。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兼文學崔昌大。

○文學朴弼明,牌不進,罷職。

○八路儒生進士金有萬等上疏。大槪,請以文元公金長生,從享文廟,以副八路多士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年收議之批,豈不知道德而然哉?蓋出於愼重之意也。

○有政。司勇四,邊振漢、金鼎九、林俊逸、李枝芳,副護軍黃欽,副司正李縡、金堂羽,副護軍三[四],李尙𫘂、閔泳、徐行遠、李弼臣,副司正呂漢齊,副司猛成大顯,副司勇李得老、金溥、辛汝俊。

○兵批,行判書金構病,參判李彦紀進,參議洪璛進,參知呂必容,以試官入試所,左承旨兪命雄進。

○吏批,行判書李畬,以試官入試所,參判趙泰采進,參議李健命降資,右承旨李國芳進。

○以朴弼明爲文學,李宜顯爲兵曹正郞,柳昌運爲定山縣監,邊攸爲禮曹佐郞,趙九畹爲安州牧使,李喬岳爲廣興主簿,趙道輔爲司饔奉事,崔昌大爲兼文學,兪得一爲大司諫,金興慶爲說書,李肇爲副修撰,李熙台單付承文博士,尹東魯單付養賢直長,吏曹參議李健命,今降通訓,忠州牧時分養馬二匹故失。

○夜三更,昨日所見客星,漸移天市東垣第六星,在箕宿十度,去北極五十八度。形體則比昨猶微,色黃白。

3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坐直。左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咸鏡監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十一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正言李晩堅啓曰,臣伏見副校理李觀命疏本,則以臣論趙正緯之啓,只論其因子及父之失,而不論其父之有罪與否爲非,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當初臣之所論,只欲矯革其渝薄之習而已,至於金澄之初受厚誣,旋卽快雪之狀,國人之所共知者,今不必一一辨破,故臣之初不提起,只論大體者,此也。儒臣,若謂之不能覷破其挾憾搆誣之態云爾,則臣固無辭,而若其惹起舊事,呶呶相爭,非臣意慮之所到也。然臣旣被其斥,何可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至四更,密雲。五更,有氣,或聚或散,昨所見客星,微見於雲隙,形色與昨無異,而所在宿度及去極度數,不得看候。

○政院啓曰,敬寧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來言,國恤三年內,大祭及朔望祭,例用畫燭,而今此本殿,自虞祭連以四燭進排,故招問奉常寺色吏,則親祭外,元無畫燭進排之規云,臣等,亦以爲前例然矣。偶閱《永昭殿謄錄》,則一依甲寅兩魂殿例,畫燭進排之意,至於啓稟定奪,而初未覺察,未免違例之歸,臣等,不勝惶恐待罪之至。畫燭則依永昭殿定奪,來四月朔祭爲始,進排之意,分付該寺,當該官員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依啓。勿待罪。

3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備邊司啓目,粘連全羅監司狀啓云云,右水使李碩根,毋論情病之如何,道臣到營之時,旣失迎候之禮,不可仍而置之,今姑罷黜,何如?啓依允。

○明日敬寧殿朔祭時,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三點。以上朝報

○夜一更至四更,密雲。五更,所見客星,微見於雲隙。形色與昨無異,所在宿度,及去北極度數,不得看候。

○傳于兪命雄曰,壽進、於義、龍洞、明禮等四宮,依國恤例,令該曹輸送錢文,俾補三時祭需事,分付。

○傳于兪命雄曰,長生殿外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李敏英,以吏曹言啓曰,宗廟親祭敎,是時執事,皆以文官塡差,而員數過百,故每於塡差之時,多有苟簡之患,在前有堂下宗班推移塡差之規矣。卽今文官元數不足,無推移之路,不得已刑官及堂下宗班,常時不爲差祭之員,依近例竝爲通融塡差,而從前差祭之後,宗班多稱病故,不爲來參,致有臨時生事之患,事甚可駭,今番如有稱頉不參之員,則別爲論罪,何如?傳曰,允。

○李國芳啓曰,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來言,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有故未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蒙允矣。卽今大提學李畬,大司成金鎭圭,俱以監試覆試之官,方在試院,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郞廳李載顯校正。日記廳郞廳李翼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