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八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東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客星見於天市西垣第三星內,在尾宿五度,去北極五十七度。形體比前稍微,色蒼白。啓。

○下直,慶基殿參奉鄭壽期。

○朔祭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領議政徐文重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同副承旨金萬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尹李寅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請河東縣監金重潤,泗川縣監李必華,光陽縣監朴廷元,竝命罷職。請衿川縣監柳遃,罷職。答曰,不允。措辭竝見上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罪名旣重,誅罰不加,惶感隕絶,置身無地,席藁俟罪,久無處分,不得已敢冒萬死,昂首一號,乞伏刑章,以申王法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用意構誣,何足掛齒,所納密符,已令還授,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成均館啓曰,今月朔聖殿焚香,自香室受來香盒,封標不改,而元無一瓣盛來者,殊極駭然。每朔應行之禮,不可因此廢閣,日勢雖晩,更爲受香設行之意,敢啓。傳曰,事甚驚駭,當該官罷職,守僕,令攸司推治。

○罷職現告,校書博士韓奕。

○八道儒生進士金有萬再疏。大槪,請以文元公金長生從祀文廟,以副多士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矣。

○文學宋宅相,牌不進,罷職。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畬,以試官入試所,參判趙泰采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李思永進。兵批,行判書金構陳疏,參判李彦紀病,參議洪璛進,參知呂必容,以試官入試所,右承旨李國芳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以監試試官,入試所,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新除授韓山郡守宋徵殷呈狀內,老母年迫八袠,疾病常纏,旣無將往之勢,又無離側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屢次呈狀,尙不出肅,聞其親病,果甚危重,春務方殷,夫馬留滯,委屬可慮,不可等待其病勢差復,韓山郡守宋徵殷,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吳命禧爲監察,崔重泰爲司成,宋宅相爲文學,李允文爲禮賓正,崔昌演爲司議,李延休爲長興直長,韓宗建爲韓山郡守,黃欽爲咸鏡監司,宋廷奎爲義州府尹。

○兵批,邊永淸單付同知,李萬選爲副司直。

○李思永啓曰,新除授義州府尹宋廷奎,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4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國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洪禹瑞。事變假注書金萬謹。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客星見於天市西垣下第三星內房宿二度,去北極五十九度。形色比曙尤微。

○領議政徐文重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正言李晩堅啓曰,大司諫兪得一,方在咸鏡道任所,昨於詣臺,當請下諭,而傳啓之際,全然遺忘,臣之臨事顚錯,乖損臺體之失著矣。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副承旨金萬埰,牌不進,罷職。

○左承旨兪命雄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之賤疾,已浹三旬,而日者少愈之後,不復有漸差之效,數月之內,萬無復起爲人之望,政府重任,擔在身上,呈告已至十數,而尙未蒙恩許,惶悚悶塞,罔知攸措矣。不意承宣再臨,傳諭聖批,敦勉勤摯,責諭嚴峻,臣奉讀以還,感淚交頤,祗恨疾病在身,不能作氣,以承明命也。謹當以文字,仰暴病廢實狀,以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進士金有萬三疏。大槪,請以先正臣金長生從祀聖廟,以副中外多士之望。答曰,省疏具悉。先正之道德,予非不知,多士之累牘,予非不察,而第姑俟方來者,以其事重體大也。

4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呈辭。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國芳式暇。左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右副承旨洪璛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喜茂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洪禹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萬謹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陰雲蔽天,故客星所在,不得看候。

○假注書尹東魯改,代金萬謹,李縡受由,代洪禹瑞。

○吏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母病猝㞃,情理煎迫,開政命下,而實無離側之勢,乞賜亟遞本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修撰崔昌大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聞母病深重,露章急訴,伏乞亟遞臣職,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監試覆試一二所,出榜詣闕。

○右副承旨魚史徽身病,辭職上疏。入啓。遞差。

○傳曰,敬寧殿夏享大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河東縣監金重潤,泗川縣監李必華,光陽縣監朴廷元,竝命罷職。請衿川縣監柳遃罷職。引嫌而退。偶失照管,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萬堅出仕。新除授大司諫兪得一,時在咸鏡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柳遃事,處置事,依啓。兪得一交龜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承宣再臨,傳諭聖旨,敦勉勤摯,惶感悚蹙,罔知攸措,玆敢更暴病難供職之狀,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請告將攝,洽滿二旬,昔者疾,庶幾今日愈,而不諒前後敦勉之至意,連章不已,必欲就閑,是豈所望於元老者乎?愕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思時事之多難,念一體之相須,亟斷巽牘,卽起視事,毋孤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李萬堅就職。

○有政。兵批,副護軍魚史徽、李三碩,副司正洪禹瑞、金萬謹,副司直李健命。

○吏批,戶曹佐郞曺復卿,文學李坦,掌樂僉正權相殷,司評李基漢,司饔奉事朴見善,修撰吳命峻,衿川縣監李明徵。

○政院啓曰,宗廟酌獻禮,只隔數日,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卽今廳中不齊,出納之際,亦甚苟簡。今日政,承旨闕員,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4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洪璛。同副承旨李喜茂。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洪禹瑞。事變假注書金萬謹。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富寧府使閔任重,永登萬戶元德秀。

○都承旨李思永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領議政徐文重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煜拿囚。啓。

○謝恩,右副承旨洪璛,同副承旨李喜茂。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咸鏡監司黃欽上疏。大槪,北藩陞擢之命,出於千萬夢想之外,揣量才分,決無承當之望,玆敢冒進血懇,伏乞將臣新授資級,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請河東縣監金重潤,泗川縣監李必華,光陽縣監朴廷元,竝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不論治績之如何,只以駔儈微賤之人,不宜遽授字牧爲辭。論人之道,不當如是,豈但迎送之弊而已哉?此予之所以持難者也。

○忠淸監司書目,病重乞遞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擧行。

○政院啓曰,今此夏享大祭,親臨擧動時,兵曹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彦紀,重得寒疾,症情十分危㞃,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備忘記,近來朝家命令,外方官吏,一切抛棄,不爲擧行,事之寒心,固已久矣。今觀高靈幼學鄭載松等上疏,則以本縣軍額變通事,備局覆啓之回下於本道者,今已三年,而尙不擧行云。今此變通,係是民怨,而道臣及守令,不體德意,如是廢閣,則不幾於趙光奇之告于唐德宗者乎?此而置之,朝令無時可行,民怨無時可解,所當別樣論責,而此非一二邑之事,則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當該守令,姑先從重推考,道臣,亦爲從重推考。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刑章久稽,情地日蹙,敢冒萬死,更申血懇,乞蒙速賜處分事。入啓。

○備忘記,近來科場儒生正草紙,爭相務勝,紙品漸好,故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昨觀監試覆試一二所一等試券,則其中紙品,如咨文紙者,有之,朝令不行,誠可寒心。御覽試券十篇中,尤甚品好者,自本院抄出,當該擧子,限三年停擧。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提學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答兵曹判書金構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何用過嫌。噫,人心世道,日益危險,今玆被誣,豈特卿之不幸哉?旣知其構捏,則但當慰諭,俾卽出而供仕而已,寧有許遞之理乎?宜體此意,安心行公。

○有政。禮曹正郞元致道,兵曹參議李善溥,參判徐文裕,校理吳命峻,顯陵參奉李東魯,典籍李祥徵,工曹佐郞金盛後,司饔參奉尹孝敎,吏曹參議權尙夏,義盈主簿李成坤,戶曹正郞李蓍徵。

○政院啓曰,命下矣。自本院詳細看審,則生員李眞休、李敏兩人試券,紙品最好,依聖敎限三年停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4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陰雲蔽天,客星所在,不得看候。

○領議政徐文重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敬寧殿夏享大祭,世子親行事,分付矣。今番則勿爲親行事,分付。

○禁府,具鳳昌、李後晟、李錀拿囚。啓。

○謝恩,獻納兪命弘。

○合啓,請削黜罪人南九萬遠竄。請罷黜罪人柳尙運遠竄。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曹照例擧行。請還寢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新除授義州府尹宋廷奎,曾前立異於希載按律之啓,費辭營護,則其見棄於公議者,久矣。到今天討旣行,合啓方張之日,如此之人,奬用如舊,事體不當如是,請義州府尹宋廷奎,遞差。加平縣監朴慶承,性酖麯孼,事多狂妄,自到任以來,長在醉鄕,官事民事,都不經意,而因一不緊之事,侵虐校生輩,使不得安堵,三十餘家,一時逃散,莫重校廟,無一人守直者,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且本邑,自前設置保民廳,鳩聚錢穀,斂散取嬴,以需勅使時及凡干支役,而民蒙其惠,大矣。稱以貸用,盡爲入己,及其無分錢斗穀之後,又乃巧作名目,分徵民間,以爲充數之計,峽中貧殘之民,當此春窮,末由辦納,闔境嗷嗷,如在水火,怨罵之聲,騰播京洛,其他剝割怪駭之政,難以毛擧,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加平郡守朴慶承,罷職。泰安縣監柳星漢,自授本職,善政未聞,徵斂無藝,怨讟盈路,率畜官妓,所言皆從,請托肆行,賂賄交集,稱以秩高,妄自尊大,必曰吾暫屈下邑,只爲就閑之計。凡干官事,全不掛念,以致公務廢弛,吏緣爲奸。上年秋間,稅船之致敗於境內也,不爲親往摘奸,而只送監色,任其偸食,瞞報監營,轉聞籌司,其愚騃自便之狀,誠爲駭然。請泰安縣監柳星漢,罷職。答曰,不允。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判書吳道一遠竄。請河東縣監金重潤,泗川縣監李必華,光陽縣監朴廷元等,竝命罷職。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命下矣。自本院詳細看審,則生員李眞休、李敏兩人,試券紙品最好,此兩擧子,依傳敎限三年停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4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陰雲蔽天,客星不得看候。

○明日宗廟親臨擧動時,出宮三嚴,卯正二刻。

○領議政徐文重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獻納兪命弘啓曰,臣於書啓中,前所江僉使李行成之成字,以聖字書入矣。追後聞知,則乃成字,而非聖字云。奏御文書,何等重大,人名誤書,不比汗漫,雖無點下之擧,何敢闇然掩置,而不爲自列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宇恒。

4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天氣淸明,詳細看候,所見客星,已盡消滅。

○院啓,引嫌而退。一字誤書,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獻納兪命弘出仕。答曰,依啓。

○傳曰,百官雨具事,分付。

○獻納兪命弘就職。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望廟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親祭正時,四更一點。

4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更至三更,月暈。

○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罷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三嚴,卯正三刻。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敬寧殿夏享大祭後,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持平兪彦明啓曰,臣頃於領敦寧尹趾完罷職之啓,始參之日,略有文字之刪改,而至於別立名號四字外,仍用前文,不能致察於大臣原疏之語,論啓大臣,何等事體,而矇然傳謄,未免爽實,昏謬不察之失,旣大矣。且泰安縣監柳星漢,罷職之啓,稅船致敗,在於瑞山地,而本倅未及赴任,星漢時爲兼官,不自摘奸,只送鄕色事,錯認爲本縣之境,論事不審之失,又著矣。以此以彼,決難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徐文重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朴其良拿囚。啓。

○正言李德英、李晩堅啓曰,臣等於領敦寧尹趾完罷職之啓,亦爲隨參矣。今聞其措語中別立名號四字,乃是相臣原疏所無云,不能覺察,矇然傳啓之失,與憲臣無異,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4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州牧使李周徵,景陽察訪金時瑞,法聖萬戶金時燦。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親祀太廟,達宵勞動,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氣候,近間亦復,何如?下情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矣。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平穩矣。

○臨陽君桓上疏。大槪,臣有事先隴,猥陳私悃,冀蒙旬日之暇,俾得全意經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祭奠及役軍,令本道考例擧行。

○黃海監司書目,安岳郡守任胤元,以其身病,累呈辭狀,久廢公務,不得已罷黜事。

○右議政申琓,楊州地父母墳焚黃及廣州地生父母墳省掃呈辭。入啓。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答吏曹判書李畬,大司成金鎭圭,戶曹參議金德基,輔德金致龍,副校理權尙游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刑曹判書閔鎭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往來。

○又書目,楊州呈,以副修撰李肇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禁府,韓廷弼拿囚。啓。

○校理吳命峻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往省焉。

○同知李宇恒上疏。大槪,旣因賊徒之跟捕,酷被囚人之誣辱,以何顔面復廁朝班乎?伏乞聖明,臣本兼諸任,亟命遞罷,仍治臣疲軟不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有罪倖免,王法未伸,冒死再籲,批旨愈隆,感激惶隕,不知死所。顧此崇資重任,不宜一刻虛辱於汚衊之身,不得不更懇,仰請處分,伏乞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領議政徐文重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府使閔鎭遠陳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條陳弊瘼,令廟堂商確變通焉。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請河東縣監金重潤,泗川縣監李必華,光陽縣監朴廷元,竝命罷職。措辭竝見上試紙之禁用好品,旣用朝家令甲,則設令擧子輩,爲其觀美之助,有此犯科之事,史館[四館]點退於踏印之時,考官拔去於入格之後,則朝令可行,而弊習可祛矣。今此生員李眞休、李敏等,俱以好品之地[紙],至參高等,而自上有特爲停擧之命,則其時踏印之四館,試取之考官,俱難免不職之失,請當該考官及四館,竝推考,以示嚴科條之意。竝引嫌而退。守令論劾,許以風聞,則設有差爽,不足爲嫌,而相臣疏語,不及名號,則仍謄前啓,未免做錯,旣已隨參,同歸不察,則揆以臺體,俱難仍在。請持平兪彦明,正言李德英、李晩堅,竝命遞差。答曰,不允。罷職事,推考事,處置事,依啓。

○全羅監司書目,龍安縣監宋相抃,四月初一日身死事。又書目,錦山郡守權慜,稱病歸家,已浹兩月,還官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李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安心上來。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有所懷,不容遲待明日,敢此略陳,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得宜,使之依此擧行焉。

4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事變假注書韓永祚。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更至三更,月暈。

○下直,江華經歷李光朝。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金萬謹受由,代韓永祚。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畬,情勢難安,參判趙泰采服制,參議權尙夏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畬,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目,粘連黃海監司狀啓云云,江華移轉米腐傷,當該守令前海州牧使趙泰期,先罷後推,何如?啓依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會寧府使鄭祥斗,茂山府使申澤萬罷職事,及兵曹判書金構,本職及內醫提調遞差事,及注書以二望差出事,榻前定奪。

○獻納兪命弘所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爲政事命下之後,尙未開政,已極未安,而李畬,今又違牌,將不得開政,其在事體,殊未妥當,吏曹判書李畬,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於半日之內,再被嚴召,不得不趨詣闕下,罪深情蹙,終不敢冒就職次,席藁陳章,乞蒙鐫改本兼諸任,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行公,毋使罪囚,久滯囹圄。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疏批已下,卽當更爲牌招開政,而日勢已暮,入來開政之際,將致夜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全羅監司書目,求禮縣監崔益望,御史旣已封庫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判尹李寅燁所啓,曾因前都承旨李思永所啓,都城大小川渠疏瀹事,定奪矣。臣於往來時見之,則堙塞特甚,此役在所不已,而第念前年以後,國家多事,坊民之役,無時休息,此則雖不以應役之民爲之,而大川堙塞,已有年所,沙土壅閼,汚濊塡滿,必須多用人力,可以開掘。五關水門[五間水門]內,當使都民,當之,城外則當使往十里之民,當之。延袤甚廣,此誠莫大之役,雖擧都城民力,恐難容易辦得。且下流疏瀹,然後上流不壅,而當此農時,遍役往十里之民,則亦必有廢農之患,稍待潦水後,使緣川居民,各自修治其家前,則民力不至多費,而事半功倍矣。蓋聞松木茂盛時,雖經潦雨,沙土無崩頹之患,自經蟲損之後,四山濯濯,雖當小雨,流沙不止,今年甚於去年,秋間甚於春間,川渠堙塞,職由於此。目今所見,誠不可不一番疏瀹,而只是民力之可慮,如右所陳,待潦雨後爲之,誠爲合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忠淸水使金重三,以林川郡守尹寔,新造戰船,元不修裝,各樣正日,以私船逢點事,有此請罪之事矣。事當拿問定罪,而似聞中間,不無曲折,專由於本邑,下吏疾怨其倅之致,卽今邑民,多有呈訴於備局者。有司堂上李寅燁,詳知其曲折,若論罪主倅,則適足以中奸吏之願,似當令本道,更爲査覈,果如水使狀啓不爽,則可以罪之,不然則宜有酌處之道,不得循例回啓,敢此仰達。右議政申琓曰,此事,臣亦有所聞矣。林川官吏頑悍,多有國穀偸食者。尹寔到任之後,竝爲囚推徵出,故邑民必欲去之,而新造船隻,則故爲緩造,俾不得及於水操之時,舊退船,則元無斥賣之事,而任意持私船進告,以舊退船,徑爲出賣之意,誣罔納招於水營,以爲誣陷主倅之計,極爲痛駭。漢城判尹李寅燁曰,近來人心極惡,林川官吏輩,偸食國穀與軍布等物,故尹寔,嚴加査覈,則官吏踵隨御史,欲爲搆陷,而適被現露,今方究覈云。蓋此戰事,亦其故爲生事之計,今若不爲査問,只罪其守令,則官吏惡習,無以懲治,而守令亦難於措手,故頃以所聞者,言于大臣矣。上曰,此事誠然,令本道査啓後處之,可也。

○禮曹判書金鎭龜曰,南漢城廓一百十五處內,改造及修補各三十二處,以間數計之,則至於一百九十二,而如行宮客舍三門以下公廨諸處,及軍堡寺刹,改造改修處,通以計之,則至於三百四十五間。此外城門改造,軍器修補之役,亦甚浩大,本廳素無物力,城廓當初營造時,請得俗帖通政、嘉善,合百數十丈,專以此料理成造。近來,俗帖請得,朝家雖不許施,本城,旣異他處,且此爲頂役事,無他變通措辦之路。俗帖,特爲量宜成給,前日所給僧帖,亦將垂盡,又爲加給,何如?李世白曰,南漢異於他處,自前已有許給之例,且役處浩多云,參酌成給,似當矣。上曰,參酌許給,可也。

○李世白曰,此慶尙左水使黃震文狀啓,封山下居驛保騎保趙貴男,失火罪狀稟處事,而刑曹覆啓,已有己卯年一罪論斷事目,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蓋以邊山,屢次失火,故勿論放火失火,皆以一罪論斷事定奪,而其時已有過重之議矣。其後更爲稟定,邊山失火人老郞金,十次嚴刑不服後,減死定配仁川,且此失火,則不但與邊山有異,且是十三歲兒,故亦爲他道定配矣。今此趙貴男所坐,則只是陳田燒草時,偶然失火,以致延及,則如故火者,有異,雖同是封山,而與邊山自有間隔,放火失火,不復區別,竝以一罪論斷,終未知如何?一罪論斷與否,事關重大,不敢循例回啓,敢此仰達。申琓曰,老郞金定罪之時,臣亦爲入侍矣。邊山,乃是長養船材之地,故朝家之重其律者,不但意在禁松,亦慮其侵耕之患也。民人若有侵耕之意,故爲放火,則其情可惡,而放火及失火,無以區別,故其時大臣,必以勿論情犯,斷以一罪者,其意有在也。但朝家勘罪,必隨情犯,而有所輕重,不問情犯,致以死罪,似爲過重。且雖曰同是禁山,亦不無彼此輕重之別。頃在白雲山失火人定罪之時,降爲此律,誠以此也。今此趙貴男,因其放火陳田,有此延及,而且其封山與邊山,輕重似有差殊矣。上曰,與邊山輕重自別,永宗,旣不用一罪之法,以此律論斷,可也。李世白曰,當以此分付,而第事係重罪,不復究問,徑先定配,亦似未妥,爲先刑推三次,問其放火之故,終不就服後,宜有處斷之道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卽接掌樂院所報,則掌樂院樂工四百二十九名內,親祭時,宗廟、永寧殿各一百三十名,永昭殿,三十七名,殿庭軒歌,四十四名,前後差備八十八名,分排之際,常患苟簡。敬寧殿工人,非久亦將分排,而無以充數,敬寧殿工人三十七名,分定各道,使之趁速上送,以爲學習,每戶保六名,雖難一時充定,而連續搜得充定之意,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掌樂院謄錄》

○引見時,訓鍊都正尹就商所啓,頃因訓鍊大將李基夏所達,訓局勸武春秋試才事定奪,而御營廳,則不爲擧論矣。兩局不爲異同,待新兵判差出,兩局試才,一體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兵曹

○又所啓,御營廳,有變通事,敢此仰達矣。開城府案付軍戶保,竝一千七百餘名,未代定之數,近三百名,故前後發關,不止一再,而松都一不充年,年保米,亦且未收,宜倣他道例,拘礙解由,則似無此弊,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近來外方,絶不行京衙門分付,故致有此弊,而以松都形勢言之,御營軍之多,旣如此,摠戎廳及他軍額,亦然,雖似可悶,旣有名目,則應納身布,何可不卽捧納乎?但松都與京衙門一體,未知亦有解由之事否耳。就商曰,小臣曾任摠戎使時,松都案付軍保米,多有未收,故解由拘礙之意,陳請定奪之後,幾盡收捧矣。御營,乃是宿衛之軍,則與摠戎廳,尤有間矣。李世白曰,旣有解由之規,則拘礙似無不可矣。上曰,摠戎廳保米未收,旣已拘礙解由,則御營廳亦一體爲之,可也。《御營廳謄錄》

4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許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承旨兪命雄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爲白有亦,觀此副提學金昌協上疏,則兼帶春秋之任,與領春秋徐文重,監春秋李世白,有相避之嫌,照例改差爲白是臥乎所。昌協,曾帶是職,引嫌陳章,旣蒙許遞,今此所引之嫌,與前無異,所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牧使柳尙載,病重罷黜事。

○有政。文學金栽,弼善崔重泰,東學敎授崔昌大,茂山府使閔泳,光陽縣監鄭昌周,直講趙之重,掌令李德英,修撰李坦,正言兪彦明,內局提調金昌集,泗川縣監李弘元,長興主簿黃啓河,錦山郡守趙遠命,河東縣監許穧,工曹正郞申轂,軍資直長崔商羽,龍安縣監韓塾,大司憲李寅燁,求禮縣監李喜夏,持平沈宅賢,正言李世奭,安岳郡守李奎成,南陽敎授李晩成,濟用奉事洪重範,引儀李箕翊,同義禁金昌集,禮曹參判尹世紀,注書朴熙晉,校理權尙游,判決事朴權,兵曹參判沈枰,工曹參判李思永,會寧府使金重三。

○吏曹啓目,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兪命弘書啓,則金川郡守洪重楷段,政尙剛明,事多修擧,束吏撫民,大小蠲役之事,殆至十六條,而本邑私大同,積年未收累百石穀,一竝蕩減,客使時凡百供億,皆日[自]官辦備,不煩民力。又料理創設保民廳,爲永久便民之計,一境莫不稱頌。殷栗縣監趙泰興段,勤於奉職,事多修擧,戰船改造,山倉重修之役,不煩民力,皆自料理,軍器別備,亦且不貲[些]。量田時,力制土豪,高下分等,頗得其宜,流來虛卜六百餘結,盡爲蕩減,民多稱頌。此兩邑守令善治之績,有足可尙,其所拮据補民力者,不無多寡之差,似有參酌褒賞之典,貢賦納未納,令該曹相考,稟處。甕津縣監李苾段,莅官謹愼,政不苛刻,支勅之時,亦無橫斂,發覺奸吏,降定使令,民多稱快。康翎縣監金聖準段,孜孜撫民,量減官俸,中船一隻,自備補民,民皆稱譽,量田分等,雖以太高呼冤,亦不歸咎本官。此兩邑守令,雖有稱譽之言,亦無表著之績,今姑置之。載寧郡守崔柱岳段,別無疵政,且有客行時料理是白乎矣,政欠剛明,事多優遊,束民不嚴,或有弄奸之弊,收糶之時,出送刑吏,刻期督迫,民多稱冤。松禾縣監朴尙一段,重厚謹愼,政亦不苛,且無大段可言之疵是乎乃,衰病遲鈍,坐衙頗稀,牒訴多滯,束吏不嚴,民或受弊,失行良女,不能明査,徑定官婢,終不報知營門,處事疎闊,類多如此。此兩邑守令,雖無不法之事,旣不能檢束下吏,貽害民間,而捧糶之致怨,按法之疎闊,亦不可無責,竝只罷黜爲乎旀。監司申銋段,站路往來,旣省騶從,各邑廚傳,務從簡約是如爲白乎矣,按道之臣,事體自別,不必擧論是白乎旀。沿海邑海州牧使李萬亨,本牧,以營下劇邑,衆弊叢生,而到任未久,事多修擧,支勅凡需,不煩民力,軍兵逃故,方便出慮,搜得閑丁,幾至六百名,而不至擾民,其所治理,雖有可稱,姑無特著之成效,置之爲白乎旀。谷山府使鄭來祥段,最有治績是白乎矣,沿路守令廉問,旣是條令之外,非所可論是白乎旀。兵使以下邊將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吏曹謄錄》

4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修撰崔昌大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新除授大司憲徐文裕,掌令李德英,持平沈宅賢,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義州府尹宋廷奎遞差。請加平縣監朴慶承罷職。請泰安縣監柳星漢罷職。措辭竝見上新除授正言兪彦明,時在京畿衿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弼善崔重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校理李觀命,牌不進。只推勿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副校理李觀命,牌不進,罷職。朝報

4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洪萬遇。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洪禹瑞受由,代洪萬遇。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杭子炤兄弟,竝命絶島定配。請義州府尹宋廷奎遞差。加平縣監朴慶承罷職。泰安縣監柳星漢罷職。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兪命弘書啓,則金川郡守洪重楷,政事剛明,事多修擧,束吏以嚴,撫民以寬,大小蠲役之事,殆至十六條,而本邑私大同,積年未收累百石之數,一倂蕩減,客使時凡百供億,皆自官備,不煩民力。又料理創設保民廳,爲永久便民之計,一境莫不稱頌是如爲白乎旀。殷栗縣監趙泰興段,勤於奉職,事多修擧,山倉重修等役,不煩民力,皆自料理,他物別備,亦且不貲[些]。量田時,力制土豪,高下分等,頗得其宜,流來虛卜六百餘結,盡爲蕩減,人多稱頌是如爲白臥乎所。此兩邑守令善治之績,有足可尙。其所拮据以補民力者,雖不無多寡之差,似當有參酌褒賞之典,貢賦納未納,令戶曹相考稟處爲白乎旀。瓮津縣監李苾段,莅官謹愼,政不苛刻,支勅之時,別無橫斂,發覺奸吏,降定使令,民多稱快是如爲白乎旀。康翎縣監全聖準,孜孜撫民,量減官捧,中船一隻,自備補民,民皆稱譽,量田分等,雖以太高呼冤,亦不歸咎本官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邑守令,雖有稱譽之言,亦無表著之績,竝姑置之爲白乎旀。載寧郡守崔柱岳段,別無大段疵政,且有客行時若干料理是白乎矣,政欠剛明,事多優游,束吏不嚴,或有弄奸之弊,收糴之時,出送刑吏,刻期督迫,民多稱冤是如爲白乎旀。松禾縣監朴尙一段,重厚謹愼,政亦不苛,且無大段可言之疵是如爲白乎旀,衰病遲鈍,坐衙頗稀,牒報多滯,束吏不嚴,民或受弊,失行良女,不能明査,徑定官婢,終無報知營門,處事疎闊,類如此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邑守令,雖無非法之事,旣不能檢束下吏,貽害民間,而捧糴之致怨,按法之疎闊,亦不可無責,竝只罷黜爲白乎旀。監司申銋段,站路往來,旣省騶從,廚傳務從簡約是如爲白乎矣,按道之臣,事體自別,不必擧論是白乎旀。沿海邑海州牧使李萬亨段,本牧營下劇邑,衆弊叢生,而到任未久,事多修擧,支勅凡需,自官料理,不煩民力,軍兵逃故,不可勝數,而方便出慮,搜得閑丁,幾至六百名,而不至擾民是如爲白臥乎所,其所治理,雖有可稱,姑無特著之成效,置之爲白乎旀。谷山府使鄭來祥段,其所稱道,最有治績,沿路守令之廉問,旣是條令之外,非所可論是白乎旀。兵使以下邊將等乙良,令該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禁府照目,前縣監牟有秋矣,各倉虛錄米太,以未捧爲已捧,且以橡實雜色,代捧充數,罪決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又啓目,部將韓時煜議處云云,傳語軍,以三百名排立於十里之間,次次疾走,宜無不及之理,而有此先後倒錯之事,稽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啓決杖放送。同府,牟有秋,茂長靑松驛徒三年定配。啓。

○正言李世奭上疏。大槪,薇院新命,遽及於久礙淸塗之餘,顧此釁累之蹤,決無冒出之勢,不避猥越,敢此呼籲,伏乞削臣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bb其b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啓曰,洪時紀更招云云。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

○副提學金鎭圭,牌不進後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兵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有政。副護軍金昌協,副司果崔昌大、金宇杭,副司直金構,副司正洪萬遇。

○吏批,掌苑別提洪重亨,京畿都事柳鳳輝,監察李震華,刑曹佐郞李復仁,刑曹參判姜銑,右尹尹就商,松禾縣監崔國亮,尙衣僉正洪淨,成歡察訪李垕,載寧郡bb守b鄭智,文學權世恒,校理崔昌大,濬源殿參奉韓世讓,驪州牧使金斗明,副提學金鎭圭,工曹佐郞李河。

○左議政李世白,禮曹判書金鎭龜,佐郞邊攸,繕工提調洪受瀗,假監役金盛大,獻陵石物有頉處,奉審事出去。以上朝報

4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粘連觀此校理吳命峻上疏,則母病半生沈篤,長在牀席,每一承召,母子聚首,罔知攸措,牽衣結戀,不忍絶裾,儻蒙聖上錫類之仁,特畀十室之邑,則事君事親,不至偏廢,忠孝之願,庶得兩全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命峻,以母病在鄕,連違召命,其所陳情理,實爲懇惻,旣不得在京從官,則似當今姑許施是白乎矣,當此經幄乏人之時,臣曹不敢輕許,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禁府照目,前郡守具鳳昌矣本郡官婢仁香,奉膳初,雖以還役,枚報營門是白乎乃,果爲錄使役,則文書修正時落漏之說,事不近理,其掩置之跡,終有所難免,罪杖八十贖,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花坪君時憲,前府使金盛最等矣村人所告,所買石數,各爲十立,則莫重山陵進排之物,所當現告,而自謂與偸賣不同是白如可,村人現告之後,始爲輸納。時憲段,反爲發怒於都監,推徵問目外,全以剩辭搆捏,加等照律時,時憲,從重杖八十徒二年,年七十贖,告身盡行追奪。金盛最,刑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又啓目,鄭文斗等議處云云,鄭文斗,雖曰無識武夫,一廳議薦,自有公論是白去乙,任其私憤,歐辱先進,作此駭悖之擧。李坦,乘憤所訴之言,雖未必盡然,此與泛然歐鬪者,不同,從重照律爲白乎旀,鄭時尹段,見其病敗之狀,同往歐打,似非實狀是白乎旀,柳以培,元無助鬪之事,又非傳說之人,則似無可罪,竝只放送,何如?啓依允。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明日敬寧殿望祭時,開門,三更二點。

○同副承旨許玧書啓,臣承命往于領議政徐文重家,傳諭聖旨則以爲,臣以衰朽之質,重經大病,形骸筋力,便作別人,杜門三朔,厚辱寵命,臣之罪戾,萬死難贖,而不意玆者,近侍又臨,敦諭之命,再降於旬望之內,恩旨勤摯,兪往兪隆,臣奉讀涕泣,不知所以措躬也。臣之氣力,苟有一分可以起動之勢,則何敢偃伏私次,違慢嚴命,一至此哉?今臣雖無朝夕疾痛之症,病後餘喘,其不能裝束出門,有如平人,已萬萬矣。撫躬悲感,北望沾灑,伏地俟罪,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4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近來風日不佳,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伏聞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等所傳之言,則王世子近日水剌減小,神色消瘦,此必居憂中起居之節,有異於常時而然,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後,以爲及時議藥之地,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臣等,入診王世子,退出後,仍與入診諸御醫等商議,則以爲,水剌減小,神色消瘦,比前差勝,而但脈度常數,舌胎[苔]猶存,此由於感冒餘熱,尙未消盡之致。加減涼膈散,加柴胡、麥門冬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司憲徐文裕啓曰,臣於今日合啓,竊有意見之不可苟同者。南九萬、柳尙運兩大臣,當初雖有按獄誤錯之失,此不過一時過慮之致,其本心之斷斷無他,非但朝臣之所共知,聖明亦嘗以不可論罪於本情之外,爲敎,兩臣心事,殿下旣以洞燭矣。臣不敢更有所煩論,而今日律名,轉輾層加,至於遠竄而不已,實非原情定罪之道。至於領敦寧府事罷職之啓,臣誠有不敢參涉之嫌,而以近日諸臺避辭觀之,大臣論罪,何等重事,而謬引疏中所無之言,以爲斷案,今雖不察,引避見遞,其啓尙存,如許臺論,臣未之見也。臣之意見如此,何可一刻苟冒於大論方張之日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旬望之內,再承近侍敦諭,惶感罔措,更暴病狀,乞蒙數月之暇,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屢盡至意,更何多誥,予志已定,日呈三章,萬無允副之理,卿毋困我,卽起視事,用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文科講經及武科覆試,兩司進參臺官,當爲八員,而執義李晩成,掌令黃一夏,持平李東彦,大司諫兪得一,司諫鄭維漸,正言兪彦明在外,其餘行公之員絶少,將無以備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執義李晩成,掌令黃一夏,司諫鄭維漸,正言兪彦明,竝改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bb政b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掌令李德英啓曰,臣伏見長僚避辭,大抵不欲參涉合啓之意,而至於近日,諸臺引避見遞一款,譏切尤緊,臣亦前日參啓避遞中一人,則實不勝瞿然,亦不無慨然也。兩大臣所坐之重,已悉於合啓中,今不必更爲臚列,而長僚亦曰,按獄錯誤,亦曰過慮之致,公議之難掩,此亦可見,今日合辭之請,臣未知其過中也。至於別立名號四字,當初啓辭,元無此一句語,而中間刪改之際,有此錯認之失,而臣亦未免襲謬之故,前日之避,旣已自列,則到今抉摘文字,追咎不已,至以如許臺體,臣所未見爲言,所謂如得奇貨者,是耶?雖然,旣被其斥,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大司憲徐文裕,掌令李德英,竝爲引嫌退待,而持平沈宅賢,方在呈告中,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持平沈宅賢,牌不進,罷職。

○政院啓曰,持平沈宅賢,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憲府處置,當歸諫院,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呈告未肅拜人員,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4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韓山郡守韓宗建,定山縣監柳昌運。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氣候,亦復何如?昨日劑入湯劑,其已進服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平穩矣。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大論方張,費辭苟避,重失臺體,勢難仍在,旣仍襲謬,引避見遞,到今譏切,在我何嫌?請大司憲徐文裕遞差,掌令李德英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李畬,特進官柳之發,承旨洪璛,玉堂金鎭圭、李坦,假注書洪萬遇,兼春秋洪大猷,史官金相元,武臣李汝柱。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又書目,楊州呈,以兵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傳,前校理李觀命,獻納尹弘离,弼善李聖肇,司書孟萬澤,文學宋宅相、朴弼明、金栽,持平沈宅賢,護軍朴泰昌,府使李世維,郡守宋徵殷,正言兪命凝,竝敍用,掌令李德英,就職。

○正言李世奭,牌不進。只推勿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等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罪人韓道長,以私鑄現捉之人,在法應死,而因執告越獄罪囚,得以減死發配矣。自今春間,公然來在京家,橫行閭里,不少畏忌,洞內上下,無不被辱,至於達官齊會之處,揮劍突入,擊傷下人,聽聞所及,不勝驚駭。臣發差捉得,押送典獄,而此人所犯,非本府所可循例懲治,請令該曹,依律定罪。凡罪人到配之後,自本官時時點考,使不得任意離所,法例然也。道長,旣是減死發配之重囚,則本官,尤當另加申飭,而任其所爲,無復防禁,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珍島郡守南澤,先罷後推。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前啓,義州府尹宋廷奎遞差事,停啓。

○合啓,請削黜罪人南九萬遠竄。請削黜罪人柳尙運遠竄。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竝見上

○政院啓曰,正言李世奭,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時,玉堂闕員,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持平孟萬澤,牌不進。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相愚,持平孟萬澤,竝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文武試所監試官,無以備員,大司憲趙相愚,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持平孟萬澤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與大司憲趙相愚,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答司直金構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明日式年講經文科一所試官三,柳之發、趙泰東、呂必容,參試官四,權世恒、成儁、李相成、洪羽進。二所試官三,李光迪、朴權、漁史徽[魚史徽],參試官四,蔡獻徵、朴彙登、申弼賢、鄭東虎。武科覆試一所試官三[二],李宇恒、李惠疇,參試官三,成虎臣、柳文燧、尹弼周。二所試官三[四],沈枰、尹就商、鄭弘佐、尹淑,參試官三,權聖大、張鵬翼、李厚根,監試官,文一所,趙相愚、兪命弘,二所,崔重泰、尹弘离。

○參贊官洪璛所啓,慶尙道暗行御史趙泰一,病重狀啓,入來已久,聞其病勢,有加無減,此非道路偶感之疾,本以消渴,源委深痼,而添傷行役,僵臥旅泊,症情一向危迫云。假令復得生路,旬月之內,決無出沒廉問,以期竣事之望,其在體下之道,宜有變通,故敢達矣。上曰,問于政院,則政院亦無可考前例,而病勢如此,則今雖得差,當此暑月,似難仍爲廉問巡撫之役矣。知事李畬曰,暗行之任,出入村閭,廉察民情,雖無病之人,亦以爲難,況有病之人,決非可堪。奉命之人,病勢如此,竣事無期,且其生死可慮,自上宜有體念變通之道矣。上曰,趙泰一則只特其未病前廉問者,使之上來復命,可也。參贊官金鎭圭所啓,臣以試場事,有所仰達矣。監試覆試之前,刑曹判書閔鎭厚,抵書于臣曰,高靈有族人李基輝矣其從弟基泰,得鄕解上來,傳基輝之書,而書中所囑,極其駭愕。士習如此,在師儒之任者,宜有處置之道云,而竝送其書,臣取見其書,末端低行書之曰,賦覷義嘗聞當入二所云矣。臣看來駭愕,而初未詳其爲何樣語意,往見鎭厚問之,則此必是兩場科製暗標,誠爲痛惋云,故臣卽分付四館,基泰、基輝,竝施停擧之罰,以此回報于鎭厚矣,及至合所出榜之際,李基泰,俱中兩試。鎭厚聞其呼名,極其驚怪,取見其試券,則文頭果有暗標,蓋鎭厚,旣聞其被停,故基泰之冒罰赴試,曾不致慮,只取其所製考之也。當初圖囑卿宰,欲占科名之狀,旣極絶痛,而施罰之後,冒入場中,亦甚放恣矣。其時臣與諸試官相議,以拔去之意,陳啓,而若其委折,非文字所可詳盡,故今於登對,敢此仰達。館官之罰,至於停擧,自朝家宜有別樣懲治之擧矣。知事李畬曰,臣亦以試官見之,則兩場文頭,皆用其暗標,卽令科獄方張,而又有如此事,人心士習,誠爲寒心,不可以儒罰而止矣。上曰,令刑曹囚禁科罪,可也。李畬曰,兩人似當一體囚推矣。上曰,一體囚禁,覈實科罪,可也。又所啓,今因文義,愼重於用民力之語,有所仰達矣。近日有都摠府移建及觀象監改造之役,臣未詳知其曲折,而摠府事,臣頃忝摠府,得聞移建之由矣。蓋以移御之後,局別將等入直之所未備,故欲移建摠府,而推移入直也。此固與無故興作有異,而第其間架頗多,始役旣久,完畢尙遠,臣又側聞後宮私第,亦有工役,司僕馬匹之輸運土石者,甚多云矣。卽今久旱不雨,畿甸牟麥,已至絶望,播種亦將失時,民事誠爲可慮。今此諸處事役,雖與勞動衆,差殊,若其耗費財力,則亦不貲,而財力,無論有司與內間之所用,莫非出於民者,固不可靡費,而況今旱災如此,前頭難保其不底凶歉,尤宜十分節損而儲蓄,已備將來賑救之資矣。公廨若難中止,則另加申飭,使之從略速畢,而宮家之役,似非急務,特令停止,則實合於聖上恤民惜費之德意矣。李畬曰,摠府之役,初因金昌集陳達爲之,而只撤沒入之家移建,故臣亦與聞其論矣。堂郞入直之所,自然間架頗多,畢工尙遠,臣到今恨其初不能止矣。今年旱氣又如此,若又失稔,則國計民憂,罔知所濟,大小興作,固宜減省。至於後宮私第事,臣聞司僕馬三十匹,爲運入土石,立待已三朔,而每日三次運入云,以馱數計之,殆過萬馱,雖未知工役巨細之如何,而土石所入,何至如此之多乎?司僕馬出使數,逐朔別單書入,而初以三十匹使之,後至於立役之數,則不入別單,自上恐未必下燭矣。金鎭圭曰,摠府移建,雖是金昌集之所建白,而金昌集,身帶劇務,不暇照管此事,幹事郞廳下吏輩,不善董飭,又務侈大,以致工役之遲延,所撤家舍之材瓦,亦將不足云,此則非金昌集本意也。檢討官李坦曰,上特擧使民以時之義,爲敎,意甚盛也。方當農節,且有旱徵,此時興作,誠爲未安。摠府移建之役,旣至覆瓦,今雖不可撤毁,宜令停役,以待秋成。至於後宮第宅之役,事之緩急,役之巨細,非外臣所知,而臣頃自試所復命路,由梨峴杵築之聲,狼藉聞外,亦甚未安,雖在平常之時,農節,固不可奪矣。當此歲寒民窮之日,朝家必以至誠愛恤,念不及他,方可合於聖訓矣。凡所興作,毋論急務,如非急務,速令停止,庶乎宜矣。上曰,沒入之家,使之移設,何至此久耶?李畬曰,公廨與私家規模,有異,雖移用其材瓦,而工役之遷就,如是矣。上曰,都摠府、觀象監移建之役,及梨峴第宅修理事,竝令姑停,可也。金鎭圭曰,外方監司、守令,朝令之外,多有役民之事矣。毋論役民之大小,農節則一倂停止事,亦爲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

○知事李畬所啓,臣以監試覆試試官,詣闕坼榜之際,東萊居幼學洪夏績參榜,而其父仁漢,以禮賓寺正,書塡職銜,試官金德基,曾任東萊,故明知仁漢,乃是東萊商賈,事甚駭訝,而未査實狀之前,不可徑先拔去,故仍以出榜。令四館考出其戶籍,則仁漢,本以騎保,後爲禮賓正,似是加設影職,而夏績,則以業武入籍,以幼學赴擧,今雖唱名,似宜査處矣。金鎭圭曰,臣亦其時試官,而方帶館官,故自成均移文京兆,考出仁漢累年戶籍,則仁漢,乙卯以後,皆以騎保懸錄,至辛酉始稱禮賓寺正,夏績役名,非京武,或稱武學,或稱旗牌官,而前去式年,仁漢帳籍,只書率子夏績,而無役名。四館所書吏,取納夏績所持來戶口,而此則渠爲萬戶,以義陵參奉,書其役名,而試券祕封,則乃以幼學書之矣。李畬曰,朝家事目,加設職封贈,與正職無異,故只許施於士族,賤流之應有軍役者,不許矣。仁漢所得,若是加設職,而非爲納粟,則雖以此書祕封,亦似有所據,而以騎保,得此職牒,出於朝令之外,武學之稱幼學,又甚冒濫,仍置與拔去間,宜令禮曹覈出稟處矣。上曰,査覈稟處,可也。

○又所啓,臣待罪長興庫提調,以本庫紙弊見之,濫費之日增,可知矣。本庫所掌,卽席子、紙地,而凡國家大小事役,其所進排,無處不往,百司之中,最爲難支,故一經國役,輒成弊司。曾前驪陽府院君閔維重,爲提調時,多有變通矣。到今年久,日益凋弊,而才經國恤,諸都監之役,貢物主人等,擧皆蕩殘,殆無以收拾。至於紙地,則常日諸上司,逐朔進排之處甚多,紙品與斤兩長廣,皆有定式,而上司下吏輩,操縱成習,點退索賂,以此紙品漸高。今則所納之紙,比諸元定之式,不啻倍加,國家則以元定紙品給價,而進排之際,必用倍加貿納,貢物主人等之殘敗,專由於此。頃在戊寅年間,崔奎瑞,爲本庫提調時,陳達於榻前,申明舊式,諸上司捧納時,使本庫下人,持稱尺量,納一準定法事,捧承傳申飭矣。日月稍久,點退之弊,愈往愈甚,自今依前定奪,更加申明,而上司下吏輩,如又不遵法式,仍前點退,則摘發科罪事,竝爲定奪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李畬曰,臣所兼帶校書館,亦有藝文館時政記紙進排之事,而其爲誤書處擦改,紙品本來敦厚矣。今則漸加厚,視舊倍蓰,本館,曾因輪對官陳達,以小好紙進排事,亦有定式,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

○有政。大司憲趙相愚,禁府都事李成坤,司諫尹弘离,掌令李聖肇,正言宋宅相,司圃別提金相勛,禁府都事洪得圭,奉常主簿吳守經,兵曹佐郞權始經,泰安縣監吳命峻,執義崔重泰,掌苑別提李祥麟,軍器提調李濡,監察辛受和,造紙別提趙以初,加平縣監任命元,濟用監正李晩成,持平孟萬澤,軍資奉事李溥,京畿都事李宜顯,繕工監役朴斗昶,西學敎授李觀命,右水運判官朴泰興,弘文提學姜鋧,校理李觀命,司贍主簿鄭澤,弼善李震壽,珍島郡守魏東荃,利仁察訪李德老,義盈主簿魚史周,戶曹佐郞李挺英,北部參奉尹商來,繕工監役黃鍍,禁府都事成守雄,社稷參奉李鼎佐,歸厚別提朴慶餘,兵曹正郞李晩堅。

○吏批啓曰,三司擬望之乏人,未有甚於近來,今日政,臺官多闕,必以在京人差出,然後可以分入於文武試所,而侍從散bb官b者,多至十餘人,實無推移塡擬之勢,在前因臺望苟簡,亦不無陳達變通之時,而事異常規,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右通禮李光著呈狀內,身病甚重,京畿都事柳鳳輝,與安城郡守申處華,異姓四寸相避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4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朴熙晉。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日暈左珥。夜一更,流星bb出b天中淡雲間,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啓。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伏承問安之批,有王世子氣候平穩之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所進湯劑,當盡於今日,諸御醫等,皆以爲氣候旣已平穩,則苦口湯劑,不必連進,姑爲停止,宜當云。臣等,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勿爲問安。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副修撰任守幹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假注書洪萬遇受由,代趙以進。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尹世紀,承旨李喜茂,玉堂金鎭圭、李觀命,注書朴熙晉,兼春秋洪大猷,史官金相元,武臣李喜泰。

○戶曹啓曰,本曹郞廳任命元,今日政,移拜加平郡守,今姑仍任,以責來效,何如?傳曰,允。

○弼善李震壽上疏。大槪,顧臣滓穢之蹤,決難復廁榮班,乞賜鐫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參贊金鎭圭所啓,臣之前疏所論通讀輪次事,未知該曹之覆啓如何,而近日士習之不美,人才之眇然,實由於導率之不勤,而其本則蓋以蒙養之失其道也。在前童蒙敎官,勤於訓誨,一官所率,多至近百,小不下數十,有才氣者,頗得成就,遂至能文辭,擢科第,爲朝家之所需用矣。近來則不然,敎官只帶虛號,無意訓誨,一官所率,未滿數人,或有無一人受敎者,尸居其職,悠泛度日,童蒙之訓誨如此,則人才安得而成就乎?蒙養不端,長益浮靡云者,正謂此也。頃者敎官徐夢良,頗擧職事,勤於敎誨,遽授他職,學徒失望,臣意以爲,作成人才之本,在於勸課蒙學,申飭銓曹,擇差敎官,使之另加訓誨,實爲得宜,故敢達。上曰,所達誠是,申飭擇差,可也。

4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照目,出身鄭文斗矣,本廳議薦,自有公論是白去乙,任其私憤,歐辱先進,作此悖駭之擧,此與泛然鬪歐者,不可同罪,從重照律,罪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又照目,慶尙監司狀啓云云,罪人疊配之邑,若値凶荒之歲,則或因道臣狀啓,移配稍實邑,不無前例,罪人中發配年久爲白在,吳始震,尙州牧良中,移配,何如?啓依允。

○備邊司啓目,粘連全羅左水使狀啓云云,宜松山禁斫,事目至嚴,漕船新造材木,旣不親往監斫,一任其濫伐,放火枯死之外,其所偸斫,在處狼藉,而一不報知,摘奸之後,始爲現露,常時抛棄之狀,據此可知,光陽前縣監李奎章,拿問定罪事。啓依允。

○假注書趙以進改,代李熙台。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黃海監司書目,豐川府使李㙫,濫杖殺人,爲先罷黜,罪狀,令攸司稟處事。

○慶尙監司書目,柒原呈,以奴已立,虎囕致死,驚慘事。

○平安監司書目,咸從縣令尹以寬,御史旣已封庫罷黜事。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嚴暹、金克光、魏山固,拿囚。啓。又啓目,洪時紀,刑問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同府,金日省,公州利仁驛。鄭文斗,陽城加川驛徒三年定配。金泰重,安東安奇驛一年半定配。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刑曹參判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東原君潗針灸呈辭。入啓。給由。仍傳曰,遣針醫看病。

○司書呂必重,牌不進。只推勿罷。

○禁府,李奎章拿囚。啓。

○有政。副司果李任漢、兪彦明,副護軍李晩成、鄭維漸、黃一夏、徐文裕、金昌協,副司果崔昌大,副司直金構,副司果金宇杭,副司正洪萬遇。

○吏批,掌樂主簿李箕翊,加平縣監許源,咸從縣令尹憲柱,豐川府使李厚全,高山察訪金瑗,濟用奉事朴樞,工曹佐郞李挺英,持平兪彦明。

4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淸城僉使李世道。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弼善李震壽牌不進。只推勿罷。

○全羅監司書目,康津縣監李萱,御史旣已封庫罷黜事。

○禁府啓目,粘連李礥照律事,允下矣。准監司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亦爲白是置,當依此施行是白乎矣,礥,旣以他罪,勿限年遠地定配,則流配之律,不可疊施,決杖後還發配所,何如?啓依允。

○又照目,壺平副守橒矣,雖以其供辭觀之,知爲禁吏,則其拒逆拘執之跡,自著是白置。身爲宗班,不畏國法,有此縱恣之擧,且歐縛禁吏之罪,在所難免,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議各減一等。

○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前後血懇,未蒙矜察,一向退伏,分義惶恐,來到城外,敢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讓,速出行公。

○禁府,金泰興,務安縣勿限年定配。啓。

○武二所,出榜詣闕。

4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申時,日暈。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兩司之官,或在外,或入試所,只有掌令李聖肇、正言宋宅相。李聖肇,則陳疏方爲入啓,待批下後,卽爲牌招,宋宅相則呈辭,纔已還給,先爲牌招,使之來待,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兵重任,不宜久曠,兵曹判書李濡,來到城外,陳疏批下之後,尙不肅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聖肇上疏。大槪,臣於日昨,承牌詣闕,陳章見阻,迫於試事,不得不黽勉冒出,而顧此滓穢之蹤,決不可仍廁淸班,乞蒙遞改,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尹尹就商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之坐,堂上進參者,只二員,以病懸頉,至於四員,將不得備員,事甚未安。副司直金構,情勢不安,近在江外,而戶曹判書金昌集,工曹判書嚴緝,宜卽牌招,漢城府右尹尹就商辭疏,方以入啓,批下後亦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佐郞金普澤上言云云。其矣春澤,亦因尹賊誣招,枉被遠配是如,縷縷稱冤爲白有臥乎所,當初尹順命之臨刑亂招,全不近理,其所稱冤,亦有可據是白乎矣,旣因臺啓,編配未久,則有難輕議原釋,上言內辭緣,今姑置之,何如?啓放送。

○兵曹判書李濡,工曹判書嚴緝,牌不進。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今日引見時,玉堂削職人員,竝爲敍用,後日政,東壁差出事,榻前下敎。

○掌令李聖肇所啓,臣於兩司合啓,意見有不同者,蓋兩大臣,固有按獄誤錯之失,究其本情,斷斷無他,前後臺臣,相繼辨論,聖明亦想開釋,更無餘蘊,則兩臣心事,庶幾見原,而論罪之律,轉至竄謫,實非臣意慮之所及。至於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當初言議,不過私書,末稍露章,亦不自是己見,引以爲咎,則到今年久之後,謂爲他人藉口之資,而必欲加之以罪,不亦太甚乎?臣之意見,本來如此,決難苟然隨參,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宋宅相所啓,臣稟賦虛弱,羸憊善病,頃日春坊之除,適値寒疾危篤,未得祗赴,竟至違牌,惶隕之懷,尙今未解,而恩敍遽下,旋叨新命,試於試事,黽勉往來於試院,而顧臣私分,終有所不安者,呈單縮伏,靡所容措矣。今以賓廳日次,兩司無入侍之員,召牌又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而臣曾忝是職,以意見之不同於合辭之啓,引避見遞者,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備局下人,有不謹之事,小臣亦爲惶恐矣。數日前忠淸監司狀啓啓下,自政院當夜出給,故本司,使之受來,到本司置簿於文書冊後,不爲親傳於郞廳,以致見失,使令卽爲囚禁治罪,而狀啓中大槪,則紙匠變通事云。此不可仍以置之,更爲分付本道,使之謄啓,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臣待罪司譯提調,故敢達。卽今首譯輩數三人外,年少譯官中,亦患乏人,設令前頭有意外之事,可合任事者無多,不可不勸奬成就。頃者才已草記陳達,此輩,非如朝士官職遷轉之比,彼中往來時,如有善爲周旋,或覓得文書者,則宜有勸激之道,而雖不緊之文書,必須隨卽論賞,然後緊重文書,亦可有覓納之路,故頃年燕行往返之後,以此陳達,行中覓納文書者,卽爲論賞矣。近年以來,漸至廢却,以昨今年使行時覓來文書觀之,多有緊重文書,而仍以置之,渠輩之落莫甚矣。上年李后勉,得來文書,初則以爲虛疎難信矣。以今番文書見之,果非虛僞,而此外亦多有緊關者,搪報覓來者,亦多數,數年來文書覓納之人,竝抄出其姓名,開錄其文書名目,以爲從輕重論賞之地,則必將爲聳動之擧矣。李畬曰,前者李后勉所得來者,旣是要切文書。至於漂船事、開市事,結末文書,亦甚緊要。且聞渠輩於彼中購得之際,多以私貨行賂云,必有論賞之擧,然後可爲日後激勸之道矣。上曰,依爲之。

○行吏曹判書李畬所啓,禁府罪人中,犯採諸邊將,亦係久囚,而洪時紀,以告者變辭,故洪時紀,姑先訊問事,前已稟定矣。更考本道前後狀啓,則罪囚竝七人中,三水郡守愼之逸罪狀,最爲狼藉矣。上曰,愼之逸所犯,果爲狼藉矣。李畬曰,愼之逸所關土卒,初皆以實,後則還諱,而其中二人,復爲承款,則其罪狀,更不係於時紀變辭與否,而此外小農堡權管柳渭所犯,亦狼藉於各人之招,後雖變辭,姑未盡究覈。魚面萬戶趙緯漢,則以貶罷之故,不參於長嶺射會,其軍官色吏首土卒等,於越採一款,終始發明,而招致西商五人,以貂皮二十五領,換銀五十兩云,此罪亦重,固不可輕議,而至於羅暖萬戶李萬石,則以其三寸喪,亦不參射會,軍官色吏首土軍,則竝皆發明放釋,此則與近來錄囚時蒙放之邊將,宜無異同。乫坡知僉使金聖基,舊乫坡知權管南瑛,自作仇非權管趙世行三人,雖未參射會,而軍官色吏首土軍等,亦皆發明放射,今無端緖之可覈者,若時紀吐實,則未知又將如何,而第首土兵等,旣有見放,時紀所言,又不延及,則更無可問之事,而稽滯已久,如此之類,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頃年錄囚時,亦以不參會,有放之者矣。李世白曰,愼之逸,則旣無更論之事,此則不待時紀所言,一體刑訊,爲當矣。上曰,罪犯如此者,則固當一體嚴訊矣。世白曰,四邊將,則曾於錄囚時,以前任監司李思永,以詳知事狀,故使之區別仰對,以不參射會,已放釋矣。今此四人,比諸已見放者,似無輕重之事,姑待洪時紀數次刑訊,時紀若終無他辭,則更無可問之處,當爲酌處矣。李畬曰,愼之逸,則當與洪時紀,一體訊問,而柳渭、趙緯漢,則今姑仍囚,以待時紀吐實,而更稟之,何如?上曰,洪時紀,爲先訊問後,次第治之,可矣。李畬曰,李萬石、金聖基、南瑛、趙世行四人,則本營所囚土卒,旣皆見放,自禁府亦無更覈之端,此則姑待時紀數次訊問後,放釋,何如?上曰,刑推時紀後,終無現發之罪,則放釋可也。畬曰,左副承旨洪璛,曾任甲山府使時,亦聞此事,蓋北地人言,則狼藉云矣。洪璛曰,所居旣異,雖不得詳知,洪時紀歷過時,小臣言其事,而以爲其時十堡,不必盡爲監營送去時,以渠文短之故,不能分釋云云。厥後道臣,書問小臣,而適當病餘神昏之時,未能詳記,略以所聞答之,狀啓中所謂隣邑文倅,卽指臣而言也。大抵所聞,異於所見,參互論之,或不無相合處,而豈皆眞的乎?西商之說,小臣亦曾通知於監營,而三四十馱蔘商,自魚面堡,潛招以入之說,旣已騰播,則禁斷不嚴之責,在所難免矣。世白曰,此則似當聞於趙緯漢矣。畬曰,魚面萬戶,若招入三四十馱蔘商,則其鎭堡犯採之狀可知,而此則不現於狀啓中,筵臣旣有所達,則更問本道而處之,似當矣。上曰,狀啓無現出處,則問于本道,更爲稟處,可也。

○李世白所啓,慶尙監營所囚譯官宋裕養、韓振興等事,監司査啓,曾已來到,而其中朴再興,推問辭緣,與朴有年,當有憑覈之事,故啓達後,移送禁府矣。禁府罪人等,旣已定罪,此亦當自備局覆啓,而狀啓所謂北中門,以倭人次知開閉之門,常時牢鎖云。若然則僉使摘奸時,欲掩其功役阻搪云者,無他現發之端。前東萊府使金德基,亦以此意,言于判義禁云,必須更問本道後,只以稟處。且宋裕養等,皆推諉於金始南,而禁府,姑不以此推問矣。北中門一款,爲先令本道急速査啓後,一體處之,似當矣。上曰,更令本道査啓後,處之,可也。《禁府謄錄》

○備堂引見時,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今番大造殿、通明殿四面庭除修治時,以還上未納人使役,今已垂畢,而未收還上,有同等之人,終是難捧之穀,不可一依募軍給價之例計減,故一口役價,每一名米二斗減給,而各種皮穀,依作米定式計減,則田米、豆、太、租、粟各穀,合作米八百二十五石零矣。旣與賑廳堂上相議,依數計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謄錄》

4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同副承旨許玧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祚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或入試所,或在外,或引避退待,或呈告,無行公之員,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處置亦且經宿。掌令李德英,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北評事趙泰老,尹星駿敍用。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采,特進官李基夏,承旨許玧,玉堂李觀命、李坦,假注書李熙台,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李尙𫘂,掌令李德英。

○副提學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本職,決難承當,而昨迫累召,雖暫就列,終有所不敢冒據,玆申血懇,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黃欽上疏。大槪,請於辭陛之前,得蒙旬日之暇,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掌令李德英所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杭子炤兄弟,竝命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上曰,勿煩。

○又所啓,引嫌而退。强立己見,崖異大論,法外引嫌,前後苟避,揆以臺體,俱難仍在,請掌令李聖肇,正言宋宅相,竝命遞差。上曰,依啓。

○又所啓,新除授持平兪彦明,時在京畿衿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大司憲趙相愚啓曰,臣於今日三大臣合啓,區區愚見,竊有所慨然於心者。南九萬頃年按獄,任謗屈法,雖不免爲錯誤之歸,而第究其本情,非有一毫他意於其間,只爲國家深憂過慮而已。至如昨年變故,非人之所可逆覩,則及至今日,追究其罪,亦旣太甚,而旣罷旣削,增律不已,臣實未知其可也。柳尙運,亦以參涉其事之人,情跡之不安,宜無異同,一疏自列,乃在於年月旣久之後,謂之後時則可矣。若謂之乘時自當,處義無謂,則凡有人心者,豈忍爲此,而今乃作此題目,勒加情外,恐非論人平恕之道也。至於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之啓,一篇肯綮,只是別立名號四字而已。諸臺旣已爽實,引避見落,則亦可以止矣,而今又拈出他語,仍前論罪者,抑獨何哉?臣之意見如此,終難苟同,則決無一刻仍冒之理,迫於嚴召,强赴試院,已經累日,今始來避,以此以彼,俱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文科二所,出榜詣闕。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特進官李基夏,同知事趙泰采,參贊官許玧,侍讀官李觀命,檢討官李坦,掌令李德英,假注書李熙台,記事官金興慶、金尙元,武臣李尙𫘂,輪對官都摠經歷金鼎鳴,司贍直長鄭健一,尙瑞直長李夏輔,平市奉事安壽鼎,氷庫別提金晛。上讀前受音一遍,自齊侯使其弟年來聘,止爲狄所滅則有由矣,訖。觀命進讀,自八年宋公衛侯遇于垂,止亦變周制矣,訖。觀命釋文義,進曰,瓦屋之盟,鄭伯,以宛來歸鄭伯,假仁爲伯,故其伐宋也。以不朝天子,其伐許也。欲欺後世,名則是而終至於交質,先儒,謂鄭伯,小人之雄者,此也。祊者,先祖所受於天子,而他諸侯之所不得受,而以天子不復巡狩之故,欲易許田,是無君之心,見焉,愛禮存羊之心,果如是乎?君臣之分,雖小事,不可廢也。但[坦]曰,臣之事君,子之事親,其理一也。孝子之於親一行餘缺豈有與他易之之心乎?當時君不君,臣不臣,以至於此,尙何言哉?先儒,謂鄭伯,小人之雄者,以此也。歸祊者,欲以易許,非無故與魯也。生欲心於許田,隱公,以理拒而不受,則正也,而墮於鄭之譎中,旣書歸祊,則可見,而又書我入者,明其不當受之義也。隱公時,只受祊,欲得隣國之心,而至桓公,始與鄭,蓋桓弑隱公而欲結隣好也。蔡侯考父卒者,上古無諱名,自周始諱,周制如此,而孔子革之,欲存古之意也。上曰,然。觀命曰,上古不誥誓而信存焉。至於末世,雖盟詛而不信,朝變夕改,終至於君臣交質,此不能思本忠信,而徒事於口舌也。坦曰,曾子謂三省忠信者,匹夫學問,非忠信無以爲質。況帝王學問,上以對越上帝,旁以交隣國,下以接臣民,非信何以爲本乎?伏願聖上,敬天臨民,必以忠信爲本,不事乎言語文詞之末。上曰,儒臣之言,誠爲切實,當留意焉。遂掩卷。李坦所啓,昨年聖上所以大處分,出於執法,而諸臣之必以屈法爲請者,蓋爲春宮弱年,或致傷損,深憂過慮,無所不至而然也。今則國法已行,而臣民之所嘗憂慮者,亦幸鎭定,更無可以容議者,而向日任敞爲名者,投一怪疏,一呈再呈,至於上徹,觀其疏意,則以殿下處分,猶以爲未盡,有若此外法典,更有可加者然,胡辭亂說,全無顧藉之意。其探試上意,疑惑人心之狀,極可痛惋,其疏則聖上,卽令還給,臣固知聖意之深惡痛斥,而但其罪狀,不可如此而止,宜罪其人,以杜日後亂言之弊,毋令怪鬼之徒,得逞疑亂人心之計,似不可已矣。侍讀官李觀命曰,李坦之言,旣已詳陳,不必更贅,而任敞之疏,極爲怪妄矣。若使大關國體,而朝家之所未及行,則雖在韋布,或可疏陳,而此則處分已定之後,幺麼一儒生,敢以胡亂之說,恣意論列,不少顧藉,有若以殿下處分,有所未盡,二行缺何敢每每提起乎?如此妖妄之疏,不可不痛懲,以杜後弊,儒臣所達,誠爲得宜矣。上曰,朝家處分已定,乃以胡辭亂說,如是投疏,極其怪妄,儒臣所達,是矣。定配,可也。承旨許玧進伏曰,輪對官來待矣。上命史官引入。金鼎鳴進伏曰,小臣都摠經歷金鼎鳴也。上曰,摠府雖無事,有所懷則陳達。對曰,別無所達矣。遂退出。李夏輔進伏曰,小臣尙瑞直長李夏輔也。上曰,本院有所達事乎?對曰,馬牌安寶而已,他無所達矣。遂退出。鄭健一進伏曰,小臣,司贍直長鄭健一也。上曰,直長所掌何事?對曰,前則布子色,今則無進上,無所掌矣。上曰,本司有所達事乎?對曰,本寺,素是至殘之司,只以各司奴婢身貢上納時,作役價捧上,以爲衙門貌樣之地,而戊寅以上奴婢身貢,自朝家旣已蕩減,則本寺元無所恃,而自前凶年身貢蕩減之時,作役價則例有自賑恤廳上下之事,故戊寅以上蕩減,作木四同零,布帒木五同零,作米六十八石,役價木四十同二十五匹,米六十二石零,上下之意,累度論報賑廳,則役價米,只六十二石上下,其餘則終不上下之故,卽今本寺員役等,幾至逃散之境。未上下作役價,令賑恤廳依前例一一上下,以爲衙門成樣之地,何如?上曰,令該廳稟處,可也。出擧條安壽鼎進伏曰,小臣,平市奉事安壽鼎也。上曰,奉事所掌何事?對曰,別無所掌,只掌市民。上曰,本署無所達事乎?對曰,別無所達矣。遂退出。金晛進伏曰,小臣,氷庫別檢金晛也。上曰,本庫有何弊端乎?對曰,他無所達,而今年藏氷,異於常年,僅得伐取,苟充以藏,前頭消融,又未知其幾何,若有。以下一行缺

○兵曹判書李濡疏曰,伏以臣,瀝血封章,再干天威,實出於情迫勢蹙,萬不獲已,而伏承聖批,又未蒙開許,益增悶塞,置身無所。記曰,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以臣衰耗之精力,沈痼之疾病,叨此已試蔑效之地,其何能任重責而當劇務乎?反覆思惟,決無可堪之理,則顚頓狼狽之患,乃其必至之勢,如是而不量復入,以致大誤國事,重陷罪戾,豈非公私俱害乎?在朝家任官之道,與其譴斥於僨敗之後,不若審愼於簡寄之際,此臣之所以自量已熟,寧被違命之誅,終不敢入者,而伏願聖上之速賜處分,以全上下授受之義也。溫諭之下,一向退伏,分義惶恐,不得不忍死扶舁,來到城外,疾煩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前後至懇,非出外飾,亟遞臣新授職名,毋使曠日虛帶,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讓,速出行公。以上燼餘日記

4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同副承旨許玧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祚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原州牧使金一夔。

○司諫尹弘离啓曰,頃者大司憲徐文裕之避,以兩司合辭之論,爲非。此則前後崖異者恒談,自有公議,不必多卞[辯],而有別立名號四字,旣非原疏中句語,刪改之時,誠有所不察之失,譏斥之來,固無足怪,而連啓兩臺,皆已避遞。臣之忝在外職也,亦嘗矇然謄傳,則及叨諫省之日,宜卽自劾,而當夜祗肅,轉赴試院,冒帶職名,蹲過累日,中心愧悚,食息靡安。苦待竣事,昨始來避,則喉司循例受去,略無異議,及至承傳色回去之後,更鼓將下之際,無端退送臣之避草,臣不勝駭訝。屢度送言,問其曲折,則卒乃曰,夜已深矣,遲待明朝云云,臣反覆思惟,莫知其所以也。一體連啓之人,旣皆見遞,則臣之所避,決不可已也。文裕之避,屬耳,而臣曾無以此引避之擧,則又不可援以前事,勿避一事再避之規矣。且臺官,或以不必嫌者引避,則處喉司者,亦有往覆相爭之例,而然猶臺官强之,則必啓稟然後有所進退,此則臣亦嘗見之矣。今者不然,旣不捧當捧之避,又不稟啓,而直自退却,少不持難,使臣虛待留門而出,臣未知喉司,抑有此別樣事體耶?此誠前所未有者,而緣臣疲軟,未免辱臺,自顧增恧,又誰咎哉。臣旣在當遞之科,而尙今蹲留,又從以見輕於喉司,將何顔面,一刻晏然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江原監司書目,襄陽府使任堂,本以痼疾之人,近益添劇,久滯官務,罷黜事。

○今月二十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當此方農不宜奪時,故大小民役之事,頃有竝令停止之命矣。各官守令輩,亦當各守職次,以時助給種糧,而卽今未赴任者,居多,頃日新除授守令,竝爲催促發送事,分付該曹,何如?吏曹判書李畬曰,夫馬不來者,勢難下去,而若已來者,則催促發送,宜矣。李世白曰,其中會寧、茂山兩邑守令,則頃纔變通差出,而夫馬上來,將至半年,故未免飢餒,號訴道路,所見誠爲愍惻。邊地守令之赴任,雖有日限,此則勿拘其限,速爲分付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李畬曰,本邑夫馬已來者,則當爲促送,而未來之前,急先催送,則到任之後,徵價民間,亦有弊矣。李世白曰,此弊則果涉可慮,預爲治行,夫馬上來,使之卽爲下去,似當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臣於曾前,屢陳守令數遞之弊,其中罪非大段者,則參酌施以他罰,以病辭狀,亦當觀其輕重而處之,不宜遞易無常矣。況此農時,尤不宜數遞,臣曾以暗行,行到石城地,問其守令政治,則有一老氓言,吾境晏如,不知邑守之政治何如云云。問其所以然,則答以近來五六等,瓜滿而歸,故吏民相熟,政治無擾,迎送夫馬,亦自大同給價,不出於民,故數十年來,民間晏然,隣邑則數數遞易,故不勝其弊云云。以此觀之,則守令久任之效,有如此者矣。上曰,守令若非大段貪虐,則不當輕遞,若數數遞易,則新者不必賢,而反爲貽弊,必不得已,然後遞罷可也。李世白曰,以此意分付諸道監司,何如?上曰,以此分付諸道,可也。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各司貢物下人,科外侵責之事,癸亥、丁丑兩年,自備局定事目禁斷,而各司視爲尋常,終不遵行,私自役使之弊,愈往愈甚。至於婚喪使喚之外,所用器物,種種責出,或有陵幸之擧,則衣服亦令覓納,近來各司貢物下人,無不蕩敗,爲其官員者,雖加斗護,猶不能支堪。況科外侵責如此,實是難保之道,事極寒心,更加申飭禁斷,而如是分付之後,官員或有復踵前習者,則隨現論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大內修理,大段處,今已畢役,而聞小小修理之役,續續不絶云。日旱如此,大小營作,擧皆停止矣,旣已始役處,使之從速完畢,未及始役處,則更觀前頭修理,似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尹世紀,承旨李敏英,玉堂金鎭圭、李坦,假注書李熙台,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具後翼。

○左副承旨洪璛,同副承旨許玧上疏。大槪,臣等,重被諫臣之斥,不可一刻晏然在職,玆敢冒死呼籲,乞賜遞改,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文一所,出榜詣闕。

○今日晝講時,兵曹判書李濡,累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栗峯察訪朴始采,差使員上來。

○工曹參議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於病伏中,得見憲臣李聖肇之疏,復提昔年事,憑意蹴詆,少無顧藉,虛實是非,自有公議,且已聖明所俯燭,臣不敢更爲呶呶自卞[辯],重傷事體,以益罪戾,而旣被其醜罵,所患賤疾,亦且奄奄,伏乞聖明,俯諒情病之俱難强冒,亟命鐫削臣職,以安微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掌令李德英啓曰,伏見長僚避辭,則蓋出於不欲隨參合啓之意,而第其作此題目,勒加情外,拈出他語,仍前論啓等語,其所侵逼,俱係緊重,臣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也。前日大臣,旣以主張貸死之論,自爲擔當,則今長僚,謂之參涉,已失原疏本意,而設令隨它[他]參涉,果如長僚之言,今長僚,亦謂之情跡不安,宜無異同,則臣未知大臣,何不於六年之間,一番首實,而時移事變之後,始乃露章,有若今始覺得者耶?長僚又曰,謂之後時,則可,此言得之矣。臣亦非不謂之後時,而究其所以後時之由,則長僚亦必無可解之說,若是而欲人之無惑也,難矣。論罪大臣,何等重事,乃敢一毫勒加於情外乎?至於別立名號四字之襲謬,臣旣以此見遞,則不必更爲呶呶,而蓋當初此啓之始發也,只就原疏中供奉禮遇等語,有此論列而已。至於此一句,乃是厥後刪改時添入者,故日昨,臣與諫臣相議改構,而復取當初啓辭中語,仍前連啓,本無一字創新,則謂之拈出它[他]語者,果何所據耶?無乃急於救解,而不復舒究其前後委折耶?然旣被其斥,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兪命弘啓曰,臣於日昨,與憲臣謄傳合辭之啓,而略有句語刪改處矣,卽伏見憲長避辭,則其意蓋在於崖異大論,而至於柳尙運事,以作此題目勒加情外,爲言,臣於此,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也。夫大臣之參涉此事,憲長旣言之矣,情迹無異同,憲長亦言之矣,而況主張貸死之說,旣見於大臣自首之疏,則其不但參涉而已者,亦明矣。六年之間,終無一言自列,而乃於國哀悲遑之日,猝然露章者,不可謂處義得當,則臺啓措語,不過擧其事實而已,其所謂勒加情外者,臣實未曉也。至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之啓,改下供奉禮遇等語,只是復用當初啓辭中語,則憲長所謂拈出他語,仍前論罪者,有何所據而然耶?尤可笑也。雖然旣被其斥,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兵曹判書李濡。以上朝報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尹世紀,參贊官金鎭圭、李敏英,檢討官李坦,假注書李熙台,記事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具後翼。上讀前受音一遍,自八年齊侯遇于垂,止亦變周制矣,訖。金鎭圭進讀,自八月,至蓋有不得已焉爾矣。上受而讀之一遍訖。鎭圭,釋文義以進曰,蔡宣公之葬,《胡傳》則無所論,而《公羊》、《穀梁傳》,《春秋》之法,必會葬然後書葬,此則魯不會而書葬,諸侯五月而葬,此則三月而葬,譏失禮也。公及莒人,盟于浮來,小國之人,不書姓名,亦筆法也。隱公,以大國之侯,與小國大夫同盟,失尊卑之序矣。交隣以禮,而失禮如此,蓋其得國不正,故凡於交隣之道,失禮如此,終至於身不令終,隱公此擧,不可以謙德論之也。李坦曰,二行缺尊卑之序,不足言,而若齊秦晉楚之君,迫於强大,雖不得制,而若能自强,則可以固守,豈至與小國大夫盟乎?大抵春秋之盟,無合禮者,雖與國之君相盟,亦非禮,況與其大夫盟乎?此等處,若推本論之,則人君當修禮樂刑政,以爲自强之策,何至與隣國大夫,爲盟乎?頃年北京胡人之送書,渠自無狀,而其在治國之道,惟在自强而已。若欲藉力於隣國,則不至於受侮,而示弱者鮮矣。伏願勿以古事而留意焉。上曰,此則非可以謙德言之也。所達之說,是矣。鎭圭曰,《春秋》,凡書災者,重民力也。書年三四字缺,重民命之意也。人君,觀於此等處,則當留意於四字缺,民事之道矣。卽今旱災旣甚,昨夜小雨雖幸,而不足以救旱,前頭之某災有無,何可知之?願留意民事。上曰,然。鎭圭曰,上書無駭,帥師入鄭,而大抵此時,無駭請氏,而賜之世祿之弊,猶不四五字缺至於三家執命,亡其宗國而後已,周之制度雖厚五六字缺,父祖雖有功德,而子孫亦豈能盡賢乎?非但政失其柄,其流之弊,必至於冠屨倒置矣。我朝則異於周時,無世祿世卿之事,而凡用人之道,有愧於立賢無方,人才豈獨出於世族之家,而不出於草野乎?蓋累百年用人之方,如此,雖不可猝變,大抵留意於此等處,則庶盡其用才之道矣。上曰,所達之言,大意最好矣。鎭圭曰,世祿,雖曰仁厚之政,立法之意,則美矣,而其弊至於世執國命,亦可戒矣。天王,至使南季來聘,其時君不君,臣不臣,可見矣。上曰,周室微弱,天子反聘於諸侯,更無可言矣。鎭圭曰,以天子之尊而來聘於諸侯,魯則異於他國,而受天子之聘,不述其職,魯之罪不須言,而周之失體,亦甚矣。坦曰,盛世則《春秋》可不作,而及其衰也,則不可無《春秋》之作二行缺。重建事,曾已陳達矣,今聞郞廳所言,則創建旣久,朽落頗多,中間累經補葺,而匠人,以爲更爲修補旣難,今夏無事支過,亦未可必,郞廳所見,亦如此云。與禮曹判書金鎭龜相議,則重建之役,似不可已云。蓋此宮間數四間,而間架甚闊,重建時,則當依前日下敎,減其尺數,而舊材有可用者,則與新材參用,何如?上曰,初欲減其尺數,而四間亦無益,今則減其一間,只立三間,新舊材亦參用,而三間內,當中一間間架,則以十二尺爲限,左右二間,則以十尺爲之,可矣。金鎭圭所啓,法筵方講《春秋》,而卽今所講冊數字缺,《胡傳》,以大字書之,三傳,則以小字,若註疏之例,此三四字缺,雖似簡便,以經傳凡例論之,則不得爲三四字缺,本館,有舊莊[藏]《春秋四傳》,此卽成宗朝進講《春秋》數字缺,弘文館官員,裒輯以成者也。其書經則高行數字缺,傳,則隨其年序,以大字列書,具其註於下,其爲凡例,可謂完備矣。其時詞臣姜希孟,奉敎所撰跋文,在卷末四五字缺,此係祖宗朝成書,而當初五六字缺,故傳布不廣,經亂之後,散逸殆盡,本館舊莊[藏]四五字缺,其中不秩五六篇,追書以補矣。祖宗成書,不可使之無傳,而況今進講《春秋》,所講者,雖是《胡傳》,若以此書,參考三傳,必得詳悉,此冊,似當有入梓之擧矣。上曰,其冊數幾何?鎭圭曰,以編計之,則五十五,開刊之役,不甚浩多,而鑄字則旋印旋毁,難以永久流傳。且書冊之印出,不但爲備睿覽,莊[藏]文館而已,亦欲傳布於士夫間也,則尤不可不入刻,而分定兩南有所不便。全羅工匠,刻品較勝,自本館令寫字官,繕寫印本,下送全羅道,使之開刊,似好矣。以下缺以上燼餘日記

4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申琓,焚黃後入來。

○下直,懷德縣監李挺天,稷山縣監黃鋿。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正言李世奭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今月二十一日晝講時,檢討官李坦所啓,昨年聖上所以大處分,出於執法,而諸臣之必以屈法爲請者,蓋爲春宮弱年,或致傷損,深憂過慮,無所不至而然也。今則國法已行,而臣民之所嘗爲慮者,亦幸鎭定,更無可以容議者,而向日任敞爲名者,投一怪疏,一呈再呈,至於上徹。觀此疏意,則以殿下處分,猶以爲未盡,有若此外法典,更有可加者,胡辭亂說,全無顧藉之意,其探試上意,疑惑人心之狀,極可痛惋。其疏則聖上卽令還給,臣固知聖意之深惡痛斥,而但其罪狀,不可如此而止,宜罪其人而,杜日後亂言之弊,毋令怪鬼之徒,得逞疑亂人心之計,似不可已矣。侍讀官李觀命曰,李坦之言,旣已詳陳,臣不必更贅,而任敞之疏,極爲怪妄矣。若大關國體,而朝家之所未及行,則雖在韋布,或可疏陳,而此則處分已定之後,幺麼一儒生,以胡亂之說,恣意論列,不少顧藉,有若以殿下處分,有所未盡者然,不可不罪之矣。掌令李德英曰,臣職在言責,未及仰達,而儒臣,先此陳白,實爲惶恐矣。朝家處分,旣定之後,何敢每每提起乎?如此妖妄之疏,不可不痛徵[懲],以杜後弊,儒臣所達,誠爲得矣。上曰,朝家處分已定,乃以胡辭亂說,如是投疏,極爲怪妄。儒臣所達,是矣。定配,可也。執義崔重泰啓曰,今因長僚,起鬧於合啓,多官避退,臣當處置,而臣亦有不敢晏然者,不得不詳擧委折,而自列焉。蓋臣再叨諫官,俱未行公,只一番聯名於合啓,而至於領敦寧府事尹趾完,頃年疏章,臣嘗謄出,審知其辭語本末,而今春在諫職時,以守令署經事,承牌來會於朝房。臣以大臣疏中,無宮號殿號等語,且其措辭欠當之意,商確於諸臺會席,臣果全改其措語,而以其疏中所謂別其供奉等說,提論新構之草,以付傳啓臺臣而退歸,旋以他事引避遞職。自是以後,其啓屢見變改,全無本面,而殿號等說,連在啓辭中。臣於再忝諫席也,又以此文字爽實,宜速刪去之意,亦嘗書議于其時諫長矣。今聞《政院日記》所在,伊日所改構啓辭中,書以名號二字云,臣實怪訝,莫知其意也。名號等語,臣旣知本疏之所無,而當初改構之啓,亦出於臣手,則名號二字之載在其啓者,實是意慮之所不到,無乃伊日啓辭浩繁,倥傯傳書之際,抑或放過誤書之致耶?雖然爽實文字,旣載於臣所聯名之啓,則無論曲折之如何,臣不可處置諸臺也,決矣,其何敢蹲仍於是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花春君㵾上疏。大槪,臣有事先壠,敢陳私悃,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澆奠牀備給。

○明日式年文科會試試官三,李思永、李光迪、金德基,參試bb官b四,金致龍、朴彙登、李震殷、李相成,試官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李濡,牌不進。

○副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臣於多官處置之際,與同僚意見不同,勢難苟冒職次,乞蒙恩遞,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處置。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於兩司多官之處置,所見與同僚不同,終未歸一,莫非臣言不見信之致,乞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明日文科會試試官李畬、李濡,竝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上試官望二人,皆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李濡,再牌不進。

○玉堂箚子。大槪,請大司憲趙相愚遞差,司諫尹弘离,掌令李德英,獻納兪命弘,執義崔重泰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謝恩,漢學敎授李觀命。

○掌令李德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明日文科會試時,監試官,崔重泰、兪命弘。

○刑曹,任敞,羅州牧定配。啓。

○有政。副司直金昌協、徐文裕,司果魚史徽、李三碩、李健命、兪命雄、鄭維漸,副司果黃一夏、李世弼、李萬選、李震壽、李聖肇、宋宅相、林再茂,副司正申湜、李世璉、黃鍍,副司勇朴泰輿,副護軍權珪,副司直宋廷奎,副護軍黃震文、閔銓,

○吏批,襄陽府使梁重廈,軍資正金致龍,康津縣監柳之厚,宗簿正李世維,直講李行道,正言金栽,修撰尹星駿,掌令金相稷,正言李晩堅。以上朝報

○花春君㵾疏曰,伏以,臣敢將私悃,仰瀆天聽,極涉惶恐,而情理所迫,不得不呼籲,罪合萬死。臣累代先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而臣祖父仁城臣珙,封域,今春解凍之時,莎草墳土,幾盡崩頹,若不趁今改修,前頭雨水,誠爲可慮,今若涓吉改築,而臣兄弟,皆有病,故無他可以出往看役者。且臣拘於公私事,故未得省掃,已有年所,霜露之感,亦切于中。臣將欲下去拜掃,兼董墓役,而雖是一日程,工役浩大,必費多日,身帶職名,亦不敢任自出外,玆敢冒死瀆擾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垂諒察,特許恩暇,以伸至情,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副校理李觀命疏曰,伏以,卽者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觀其避辭,則皆因合啓事也。臣頃忝本職,適當二行缺終未歸一,莫非如臣疲劣,言不見信之致,其何敢苟冒職次乎?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修撰李坦疏曰,伏以,兩司諸臺,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館,臣意則南九萬之處事,雖甚謬錯,而原其本情,豈有他意?柳尙運之自列,雖云後時,今所攻斥,多是臆逆,請竄之擧,終未免爲已甚之歸,請罷。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之啓,謬引文字,旣知爽實,則其餘語言之少失,尤不足深咎,而至今論列,必欲加罪於廢疾退處之大臣,實涉過當。憲長所執,大抵明確,臣欲以此,立落諸臺,而同僚所見,與臣相左,終不得歸一,莫非臣之疲劣,言不見信之致,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日記

○吏批啓曰,卽接禮曹移文,則章陵參奉尹峕敎,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4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許玧呈辭。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萬理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衿川縣監李明徵,迎日縣監閔益明。

○假注書李熙台改,代朴萬恒。

○傳曰,今日晝講,停。

○副修撰李肇上疏。大槪,臣以前任事,方在待勘中,席藁俟罪,顧此經幄重地,不容一日虛帶,玆敢冒死仰籲,乞削臣職,俾官次不至曠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三度呈辭。入啓。答曰,安心調理。

○傳曰,觀此任敞定配單子,則同道定配,事甚不安,改定配所事,分付。

○刑曹啓曰,命下矣。幼學任敞配所,定于全羅道羅州牧,而時在忠淸道牙山地云。令本道直爲發送于配所後,啓聞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刑曹,任敞,羅州牧定配。啓。

○禮曹啓曰,己卯九月九日課製居首進士金一鏡,曾已許赴於增廣殿試矣。庚辰年正月十六日引見時,承旨趙泰耉所啓,今番科事,旣有罷榜之命,而今此罷榜,實由於會試場屋之用奸,則恩賜直赴殿試之人,混入於罷榜之中,實涉冤枉,似當有區別處分之道矣。上曰,今番罷榜,旣由於會試擧子用奸,則直赴殿試之人,不當入於罷榜之中矣。領議政徐文重曰,此則應付於後科,該曹,自當稟旨擧行事,啓下矣。金一鏡,以直赴殿試之人,不當混入於罷榜之中,今番式年殿試,似當許赴,敢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丁丑正月賜柑製述居首進士趙泰億,同年十月成均館外方儒生製述入格幼學沈尙尹等,有直赴殿試之命,而己卯式年殿試時,兩人俱在喪中,故許赴於後式年事,入啓蒙允。且己卯十二月賜柑製述居首進士李澤,庚辰十二月賜柑製述居首進士李邦彦,壬午正月賜柑製述居首進士韓重熙,有直赴殿試之命矣。趙泰億等五人,竝一體許赴於今式年文科殿試,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修撰尹星駿身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仁顯王后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六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知委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禁府,椅,拿囚。啓。以上朝報

○副修撰李肇疏曰,伏以,臣賤疾危苦,情勢難强,縮伏鄕閭,望絶陳力,封章陳懇,實出萬不獲已,而批旨不許,令臣上道,臣情窮勢縮,進退維谷,違慢之罪,惟日以俟。仄聞頃者守禦狀本中,論各邑軍餉之收捧,不能遵朝令者,臣名,以前任時事,亦在其中,而其所列罪狀,又非特一端,章下廟堂,已有日云。臣誠驚恐惶霣,不敢以疾病爲辭,而偃然自在,忍死擔舁,來伏私次,席藁以俟罪名之勘定,而顧此職名,尙在臣身。欲徑先自列以請遞削,則旣有應被[避]之罪,而猥自陳瀆,誠有所不敢者。欲循分默然,以俟勘律,則經幄重地,不容一日虛帶,而亦不宜暫時癏曠。臣反覆思惟,左右窮極,與其有不敢之誅,曠職之罪,尤有所大恐者,玆敢冒死陳章,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先遞罷臣所帶職名,俾官次不至曠闕,微臣安意被勘,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修撰尹星駿疏曰,伏以,臣於二行缺,得以杜門跧伏,隨意攝養,免爲僵死之鬼,獲入優閑之地,臣誠瞻天感泣,撫躬惶蹙,仰祝生成之德,只期隕結之報。曾未周歲,遽下收敍之命,旋蒙誤恩,復忝玉署之班,自惟蟣蝨賤臣,積罪如山,而聖明之屈法伸恩,曲加剪拂者,至於此極。臣雖至愚極陋,實感不世之寵遇,豈不欲奔趨叩謝,一瞻天日之光,勉策駑蹇,少效螢爝之微,以伸區區忠愛之素心哉?顧念濕躄痰眩之症,日加月增,展轉深痼,已及五載,固無望於廁跡周行,出入近密之地,而況自去年冬初,添得阿睹之疾,冷淚淋濕,兩睫紅爛,畏風如箭,不敢開戶,宿患新症,迭相沈淹,有非時月所可待瘳,反復揣量,決無分毫强策之路。經幄緊任,不可一日虛帶,玆敢披瀝肝血,仰瀆蓋高之聽,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臣之職名,亟許鐫遞,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日記

4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許玧呈辭。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萬理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黃海監司書目,康翎縣監全聖準,今月二十一日,以承重孫,遭祖母喪事。

○假注書韓永祚改,代具萬里[具萬理]。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五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告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政院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未差,或在外,或入試所,或以實病呈辭,今方入啓,只有司諫尹弘离,掌令李德英,亦爲呈告,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頃日備局引見時,以科獄罪人稟處事,後日登對時,金吾堂上竝爲入侍事,命下矣。今日賓廳日次,判義禁李畬,知義禁金昌集,已爲來待,而同義禁李光迪,方入試所,同義禁趙泰采,以身病陳疏不進,趙泰采,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義州府尹宋廷奎,今姑改差事,榻前定奪。

○司諫尹弘离所啓,頃者以合啓中別立名號四字,不察仍傳之故,諸臺旣皆避遞,則臣以一體謄傳之人,在於應避之科,且玉署處置之際,所見不同,至於各自陳疏,而李坦之疏,以合啓謂之已甚,臆逆褒奬,憲臣,以所執明確,其左右立落之意,灼然可見。在臣廉義,固不敢晏然冒出,故日昨夜,以此引避,喉司退却不捧,不得已尋單退去矣。卽今召命之下,嚴畏分義,黽勉趨承,而終不可以出爲幸,一刻蹲仍,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煩。勿爲退待。掌令李德英所啓,日昨臣之避退也,玉堂於處置之際,意見各異,至於互相露章,畢竟以臣請出,而適緣賤疾猝劇,坐違嚴召。只推之命,又出於格外,驚惶感激,不知所措。在臣之道,固不當更申私義,而第伏見儒臣之疏,則以大司憲趙相愚,謂之所執明確,合辭之啓,歸之於臆逆,而繼之曰,欲以此立落,其所揚抑,不啻尋常,則臣是應遞苟出之人也,何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勿爲退待。合啓,國賊希載之罪惡,天地神人之所共憤,甲戌初鞫廳下敎,旣發其情節,則其時按獄大臣,只當奉承聖旨,擧行王法而已,而別生異議於《春秋》大經之外,乃以深長慮三字,反覆營護,致令倫常大憝,偃息於八載之間,倫綱一壞,世變百出,而業同埋凶之獄,又從以屈法緩解,一誤再誤,王法之廢斁無餘,愈往愈激,輿情之憤鬱未已。到今天討快行,巨慝顯戮,則前日當事之大臣,論其負犯,不可削黜而止,請削黜罪人南九萬遠竄。上曰,勿煩。請削黜罪人柳尙運遠竄。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司諫尹弘离所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正言李晩堅,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掌令李德英所啓,請罪人杭家籍沒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行大司憲徐宗泰,以別科試官,時在咸鏡道吉州牧,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吏曹判書李畬所啓,臣因宋廷奎別薦事,敢此仰達矣。前府使具志禎,亦入別薦,而以薦目觀之,則雖監、兵使,亦無不可。至於以郡陞府,非所可論,而適當善山之窠,擬望乏人,自醴泉移陞,使之便道之官,則亦可省民弊,故擬望受點,而因臺啓改正,其後不得任意擧擬矣。志禎爲金川、醴泉兩郡守,而聞其爲治,不務要譽,官事修飭。如弊邑難治之處,似宜試之,而循次例陞,臺啓猶以爲非,與當初廟堂議薦本意,不同,其用捨之間,須有定奪,可以施行矣。左議政李世白曰,具志禎,小臣未能熟知其爲人與治績,而蓋其別薦,果非循例被薦之比矣。近來蔭仕之路,固不可容易驟躐,而旣以別薦中人,若有治郡之績,而擢用於州府之窠,似無不可矣。上曰,一時臺啓,出於過當,具志禎,以別薦調用可也。左議政李世白所啓,臣因別薦事,亦有所達矣。前監司柳以復,曾入於別薦中,其時以稍待履歷,別爲進用之意,定奪矣。厥後爲楊州牧使,移拜江原監司,而以己巳年赴殿試事,重被臺論,同時被論之人,到今雖不得如舊顯用,至如外任,則已有除拜者,而柳以復,則以楊州牧使時,解由未出之故,尙未擧論矣。小臣,曾於西路往來時,詳知其聲績之最著,至入於薦剡中,而廢棄已久,誠爲可惜。若以難治之劇邑,畀諸此人,責以蘇殘,未爲不可。解由勿拘,雖涉重難,當此乏才之時,別薦中將欲進用之人,似不當一任廢置,故敢此仰達。吏曹判書李畬曰,解由立法之意,誠爲嚴截,而自經荐飢以來,物衆地大之處,率皆有積年逋欠,輒礙於解由,故爲守令者,必圖遞於十朔之內,以致遞易頻數,皆爲廢邑,誠可寒心矣。其中,或有竭一邑數年之力,不無盡納逋欠之勢,而皆窒解由,則斷非其罪。臣意則如此之邑,朝家宜商確變通,只拘等內未收,至於舊未收,勿令盡拘,則庶減其弊,常日所懷如此,今因柳以復事,敢達。左議政李世白曰,比來此弊,列邑皆然,而至於楊州,則以畿輔重鎭,不下於水原、廣州,而解由一款,守令數遞,以致凋弊已極,莫可收拾,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臣與備局諸臣,將欲商確稟處,而其餘各邑之如此者,亦稍變通,勿以久遠逋欠,拘於解由,則爲守宰者,可無數遞之弊,而凡諸廢棄之邑,庶有蘇完之道矣。上曰,解由事,從後變通,而柳以復,則勿拘解由,調用可也。

○有政。以徐宗泰爲大司憲,李世維爲弼善,沈宅賢爲兵曹正郞,李世奭爲司僕正,金斗南爲司藝,趙萬齡爲康翎縣監,李之㰒爲監察,洪受澤爲引儀,李震壽爲輔德,趙錫周爲司䆃正,柳鳳逸爲健元陵參奉,宋後錫爲典獄參奉,李晩祥爲章陵參奉,李晩成爲副應敎,李脩爲引儀。以上朝報

○引見時,吏曹判書李畬所啓,頃日入侍時,因承旨所達,以蔘商三四十馱,入往三水之說,稟請査問本兵矣。臣於退出之後,更考本道前後狀啓,則所謂隣邑文倅書,果有此言,已入於啓聞中,而臣未及察矣。土卒招辭,旣以蔘商五馱收稅爲言,此則固當發問於愼之逸。五馱與三四十馱,多寡雖殊,西商則一也。隣邑傳聞,易於增衍,且聞其所謂三四十馱,乃指入來時所載雜貨也,非謂載蔘之數也。自有此獄以後,三水與十堡之民,騷然駭動,邊上亦甚可慮。到今旣欲區別玉石,有以收殺,而又以此隣邑風聞之言,行査本道,似爲重難,只以土卒所供五馱,推問於愼之逸,似當,故敢達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

○有政。典獄參奉宋後錫,應敎李晩成,章陵參奉李晩祥,大司憲徐宗泰,司僕正李世奭,引儀洪受澤,司䆃正趙錫周,引儀李翛,監察李之㰒,康翎縣監趙萬齡,司藝金斗南,兵曹正郞沈泰賢,健元陵參奉柳鳳逸,輔德李震壽。以上朝報重出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李世白,吏曹判書李畬,禮曹判書金鎭龜,戶曹判書金昌集,韓城君李基夏,左副承旨洪璛,同義禁趙泰采,司諫尹弘离,掌令李德英,副校理李觀命,假注書朴萬恒,事變假注書具萬理,記事官尹志和、金相元。李世白進曰,近來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世白曰,頃日備局引見時,以科獄稟處事,問議于大臣事,命下矣。判義禁李畬,承命問議,而今方入侍,使之仰達,何如?上曰,陳達,可也。李畬曰,臣於入侍翌日,卽往問議于兩大臣,則領議政徐文重,以爲凡干獄事罪人,輸情之後,可定輕重之律,而未取服前,徑先酌處,自是法外,自下無可達者云。領府事尹趾善,以爲罪人未承款之前,徑先論罪,實是法外,自下無可仰達云矣。上曰,只以酌處當否問議,則各陳所見,有何所妨,而無論列之語耶?李畬曰,臣以其意問之,則兩大臣,俱以爲筵臣二行缺,徑先酌處者,似爲得矣。蓋此獄事,今至四年,前後判付,不啻森嚴,而中間支節層生,禁府諸臣,累遭難安之端,不能頻頻開坐,仍値國哀,且當鞫獄,至今遷就,尙未勘斷,其在事體,誠爲未安。頃日筵中儒臣,以酌處之意,仰達,而酌處之道,亦非一端,從輕從重,惟在睿斷而已。今若以時月之淹久,不待輸情,遽爲酌處,則非但有傷於國體,後弊所關,有不可言。臣意則依當初分付,更加嚴訊,期於取服,似宜矣。上曰,諸臣,以次各陳所見,可也。李畬曰,小臣,自當此獄,必欲究覈其情節,而數次刑推之後,以本職遭難安之端,連在呈告中,仍値國哀,且與鞫獄相値,不能開坐,施刑遷就之罪,臣當爲首,心常惶憫,如負重罪。頃日臺章,至以用意遷就爲言,故臣曾於筵中,略暴本情,而到今酌處之論,有不敢參涉矣。上曰,只聞酌處可否而已。悉陳所懷,可也。李畬曰,今此獄事,小臣旣有不能參攝之嫌,而有司之臣,執法而已。酌處之議,大臣亦無所仰達,則小臣何敢擬議於其間乎?金鎭龜曰,小臣待罪金吾,所當仰體聖意,究得其情節,而連以朝家之多事,終不得嚴訊究覈,頃日臺臣所謂故爲延拖,雖是情外之勒加,遷就之罪,固所難免,今於詢問之下,何敢有所論列乎?金昌集曰,小臣自昨年秋,待罪金吾,而適與鞫獄相値,且本職職務浩繁,或緣本府僚員之有故,尙未能究覈勘斷,遷就之罪,自知難逭矣。蓋此獄事,旣無律文之可考,日昨筵中所引弇州史科中,所謂換券者重罪之說,似爲可擬之律,而其所謂重罪,未知其的爲何罪也。李基夏曰,大臣諸臣,旣皆仰達,小臣何敢更有所達乎?惟在聖明處分而已。趙泰采曰,小臣待罪金吾,而尙未能嚴覈勘斷,遷就之失,臣亦有之,而且於法文,實所昧昧。今此詢問之下,不敢有所論列,而凡干罪囚,取服後勘斷,例也,未承款之前,不敢輕議酌處也。上曰,三司,皆達其所見,可也。尹弘离曰,今此罪囚等之奸情慝狀,旣出於諸罪人之招,而只是刑杖不嚴,故冀其倖免,堅忍不服。今若以年久,遽爲酌處,則國家三尺之律,將何所用乎?未輸情前,決不可酌處,苟能另加嚴刑,則渠等何敢不服也?李德英曰,凡干罪囚,毋論輕重,取服後勘斷,自是二行缺,決知其不可也。觀命曰,大臣及執法之臣,旣有所達,小臣更何有意見,而且其罪囚中,有一家之人,嫌不敢有所仰達矣。上曰,今日入侍大臣諸臣,旣已各陳所懷,而當初廣詢,意有所在,未入侍大臣處,不可不更詢處之,待後日右相入侍,更爲稟定,可也。李畬曰,小臣以酌處可否,往復於兩大臣,而自下不敢仰達云云。右相則以爲罪囚中,有至親,自前不能開口云矣。上曰,右相則自初不爲可否,而首相及領府事處,旣有下詢之擧,則有何不敢達之理乎?更爲問議後稟定,可也。李世白曰,使李畬更爲問議乎?上曰,唯。畬曰,問議後,雖非賓廳日次,登對稟定,似宜矣。上曰,唯。洪璛曰,雖非備局引見三司,亦當入侍乎?上曰,三司入侍,可也。璛曰,科獄事,旣已畢辭,禁府堂上,可以退出矣。上曰,唯。禁府堂上退出後,李世白曰,義州府尹宋廷奎,因臺彈方屢度呈辭矣。蓋廷奎,以淸簡剛明,曾入於別薦中,人皆稱道,故小臣備擬於本職,而擬薦之時,小臣,非但忘置廷奎所坐之如何。且邊上,異於內職,故只知其才之可合於重鎭,循例擬望矣,臺章旋發,小臣誠爲惶恐矣。廷奎前任義州時,因本道監司李徵明狀啓,不得赴任,其時物議,以徵明爲不韙,而及今再任之後,又被臺章,自上不爲允從,雖已停啓,而在渠之道,必不肯往。自朝家一向敦迫,殊非待下之道,官事之久曠,亦甚可慮,姑爲許遞,何如?李畬曰,廷奎,累處爲邑,治績最著,昨年羅州之見罷,小臣亦知其不可。今此義州之除,誠爲可合,而旣有臺評,則渠之不欲赴任,事勢然矣。上曰,旣被臺彈,則似不肯赴任,今姑改差,可也。榻前定奪李世白曰,頃日忠淸監司狀啓,啓下後,本司下人輩,閪失其啓本,故囚禁其使令二人,令本道更爲書呈矣。今聞閭閻人開渠之時,偶然得之溝中,而多有陋汚處,不可以此回啓,自此謄出他紙,以爲回啓,而令本道更爲書呈事,勿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金鎭龜曰,翼陵、明陵參奉及順懷墓、昭顯墓別監牒報內,守護軍等,本無位田之故,只以復戶價,爲資生立役之地矣。高陽田稅全減之後,則復戶所捧,亦爲大減,無以資生,不可無變通之道,請依楊州諸陵守護軍例,自宣惠廳題給云。取考文書,則楊州諸陵,有位田陵軍,則草價米減除,無位田陵軍,則每年每名,各給米十三斗,果有定奪之事。今此高陽境內,昌陵、敬陵、禧陵、孝陵則有位田,翼陵、明陵、順懷墓、昭顯墓,則無位田。令該廳相考,一依楊州諸陵守護軍例題給,何如?上曰,分付該廳,題給,可也。出擧條上曰,當初合啓中措語,不無情外之言,故前日疏批中,有所開釋,而蓋緣其時按獄之錯誤,致有上年之禍變。雖曰無情,臺臣之合辭論列,不無所執,故特允其削黜之啓矣。大凡勿論有情無情,執其事體而論列者,臺體誠然,雖以已往之事言之,丙子丁丑年間,奏請使之不得遂請也,臺臣至有遠竄之啓,非不知使臣之無奈何於彼國,而諸議不以臺啓,爲非矣。今此合啓之事,則論議雖貳,苟其異論者,則輒皆避嫌。李坦之疏,顯有立落之意,是皆二行缺以臣請出,而適緣賤疾猝劇,坐違嚴召,只推之命,又出格外,驚惶感激,不知所措。在臣之道,固不當更申私義,而第伏見儒臣之言,則以前大司憲趙相愚,謂之所執明確,合辭之啓,歸之於臆逆,而繼之曰,欲以此立落,其所揚抑,不啻尋常,則臣是應遞苟出之人也,何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勿爲退待。以上燼餘日記

4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許玧未差。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萬理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同副承旨許玧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啓目,洪時紀刑問三次,愼之逸刑問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

○又啓目,前縣監李奎章矣船材監斫,事目至嚴,身爲地方官,慢不致察,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檢閱金相元上疏。大槪,卽聞母病十分危重,至情所迫,不忍淹留,玆敢冒陳血懇,徑出直廬,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得救護母病,且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修撰李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奉敎尹志和,待敎金興慶,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輔德李震壽上疏。大槪,纔承恩遞,旋叨新命,惶恐交極,無所容措。第臣情勢,決難復廁於淸班,乞賜鐫免,以安私分事。(及))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臣之兼帶訓鍊都監提調,竝令廟堂處置事。

○江原監司金演上疏。大槪,東關新命,遽下於待罪下邑之日,人器不稱,姑舍勿論,旣被臺參,理難冒赴,意謂朝家,已卽變通矣。今姑來伏城外,則所叨職名,尙不鐫改,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察危悃,亟賜矜許,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以上朝報

○修撰李坦疏曰,伏以,臣於日昨處置兩司之際,與同僚論議參差,略具一疏,以暴不得處置之由矣。厥後諸臺出仕之後,相繼引避,原其起鬧之端,專由於臣,臣固已不勝其未安。又伏聞昨日筵中,因諸臣之避,聖敎以臣疏語,爲非,而鐫責之意,不啻丁寧,臣誠惶霣,無地措躬。臣非以被罪大臣,謂全無罪愆,而但其臺閣論罪之辭,或有過於本情者,不但在於持事體而已,故臣之意見,不能强屈於是非之際,以至上煩天聽,致勤聖敎,在臣分義,其何敢一刻晏然於三司言議之地,以重其罪戾乎?玆敢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名,以爲顚倒是非者之戒,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金相元疏曰,伏以,臣之(所))生母,自少抱得奇疾,委頓牀席,藥餌爲命者,今已三十年許。中年以來,又添胸脅刺痛之症,每因外感,輒復發作,則數日前,偶感風寒,症頗作苦,而猶不至大段危劇之境。且臣所帶職任,與他有別,不敢陳情歸救,尙此遲留。卽聞自去夜,前患胸痛,又復添發,藥物無效,痛楚難忍,卽今症情,十分危惡,臣至情所迫,不忍一刻淹留。玆敢冒陳血懇,徑出直廬,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得救護母病,且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江原監司金演疏曰,伏以,臣本譾劣,百無一能,幸占科第,濫叨華貫,踐歷內外,無所報效,三年下邑,一味待罪。不意關東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拔之銅竹之列,畀以旌節之任,臣聞命惶感,罔知攸措。其官方之重,委寄之隆,已非賤臣所敢承當,恩除之下,臺彈卽發,其所下語,已非循例駁正之比,實不勝其慙恧也。臣於世路,影外無儔,乃以世祿之微臣,濫蒙聖明之剪拂,立朝二十年來,尙蔑絲毫之報,其取顚躓,理所必至,顧何敢怨尤人哉?人器不稱,姑舍無論,旣被臺劾,理難冒赴,意謂朝家,已卽變通矣。今姑來伏城外,二行缺,以安私分,不勝萬幸。批答見上以上燼餘日記

4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國芳坐直。右承旨金宇杭在外。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金德基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萬理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修撰李肇,正言金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謝恩,同副承旨金德基。

○有政。護軍許玧、宋廷奎、趙相愚。

○有政。大司成李健命,濟用正鄭維漸,監察李天翊,正言權忭,戶曹參議趙泰東,機張縣監許榏。

○李敏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仁顯王后練主造成處所,爲先定奪云,取考謄錄,則己卯年仁宣王后練主,庚申年仁敬王后練主,甲子年明聖王后練主,己巳年莊烈王后練主,造成於慶德宮月廊,奉安于資政殿。乙卯年顯宗大王練主,造成於昌德宮宣政殿月廊,奉安于宣政殿矣。今此練主造成處及奉安處所,以何殿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造成於明政殿月廊,奉安于明政殿,可也。以上燼餘日記

4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國芳。右承旨金宇杭在外。左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金德基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萬理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合啓,請削黜罪人南九萬遠竄。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削黜罪人柳尙運遠竄。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下直,加平縣監許源。

○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大司成金鎭圭疏內辭緣,則身爲師儒之長,目見文敎之廢,條陳養士之方,以爲復舊之地爲白臥乎所,爲國之務,莫善於培養多士,祖宗朝崇儒作士之道,靡不用極,人才之蔚興,治道之休明,實由於此,此正朝家之所當遵行者也。其曰學令儒生日講歲抄,通讀畫數,合計式年講畫之規,故故相臣閔鼎重,爲大司成時,援據於此而損益之,請設通讀之規,學官,以每月朔望,試講居齋及在家諸生,一月所講者,四冊,而次第輪講,則至於年終,幾乎盡誦三經四書矣。通計一年所講二十畫以上者,列名入啓,以俟恩賞,又曾有中下旬輪次製述,而亦爲廢閣,故鼎重,請倣其規,而設輪次每月試製諸生,到年終通計十畫以上者,入啓,如通讀之爲,則詢問于大臣,以講製優等者各五人,給與東堂初試,仍爲定制是白如乎,厥後閔宗道之爲國子長也,務爲變更,罷此制,不但多士勸激之方,因以廢壞,章甫之咨嗟缺望,久而益甚是白置。蓋此非鎭圭之創說,乃是先朝曾所定奪之事,則到今無容更議,通讀輪次之制,依疏辭復舊設行,似爲合宜是白乎旀,至於試講者,亦爲試製稍減講畫,仍竝額數,必須俱中而後,得蒙恩賞云者,此出於深慮。比來經與文分岐,儒生專事誦讀,文士,徒尙尋擿之弊,其所爲說,實有意見是白乎矣,關係變通,臣曹有難擅斷,問議于大臣後,更爲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議于大臣,則左議政李世白,以爲通讀輪次之宜復舊規,誠有如該曹所覆奏者,而至於試講者,亦爲試製一款,不過稍加增損於節目間耳。非如大比科講規大段變通之比,則亦有何難行之端乎?此在學官與禮官,商確裁定,務令誘掖成就,終有實效而已。伏惟上裁。右議政申琓,以爲通讀輪次之規,曾在先朝,主泮之臣,援據國典式年計劃之規,損益增減,有所請行,而亦且收議於諸大臣定奪遵行者,實出於培養多士之意也。行之累年,頗有激勸之效,而中間廢閣者,出於變亂舊章之意,則到今復舊,元非大段變通之事,至於試講者,亦爲試製俱中之後,得蒙恩賞云者,出於深慮。近來儒生,徒事口讀之弊,誠有意見,而此則不過節目間稍加裁定之事,本館與禮曹,商確稟定,似爲合宜,伏惟上裁。領議政徐文重,領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領敦寧尹趾完,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依議施行。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宇杭,時在京畿長湍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呈告,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因科獄稟定事,大臣、備局堂上,來會賓廳云。座目單子,今方捧入,而兩司不可不來待,憲府之官,旣因茶時牌招,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呈告,亦無行公之員,除在外竝爲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此後晝講正時,以午初進定事,分付。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昨已命下,而卽者以科獄稟定事,大臣以下,來會賓廳,單子纔已入啓。晝講時刻,已迫,自前引見相値,則或有稟停之時,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引見。

○謝恩,弼善李世維。

○持平兪彦明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難仍冒,而不敢一向偃伏,昨夕入城。臣母宿患風火之症,夜來猝劇,憂遑煎灼,決難供仕,而適於此際,召牌下降,暫詣闕外,陳疏徑歸,伏乞聖慈,鐫臣職名,俾得救護母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輔德李震壽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黽勉趨詣,而揆以廉義,決難復屬於淸塗,且於重臣前席之奏,尤有所不敢晏然者,咫尺天陛,末由祗肅,臣之罪戾,到此益深,乞遞臣職,仍下司敗,以正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李晩成上疏。大槪,臣於問備之下,不勝惶恐,方欲進到城外,冀伏刑章,不意玉署新命,忽及此際,臣尤震駭兢惕,不知所出。今者東壁之陳達差出,蓋爲速完新錄,則顧臣情勢,雖萬被顯戮,決無冒當之理,不得不略暴衷悃,敢干嚴聽,乞命鐫臣職名,毋使薦事遷就,仍勘臣罪,以勵臣節,以嚴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兪命弘上疏。大槪,臣,病違嚴召,罪合萬殞,而只推之命,又出於格外,惶殞感激,不知死所。卽今病情危篤,旬日之內,決無起動供仕之望,冒死哀籲,乞蒙恩遞。且於科獄酌處事,竊有所區區所懷,兼此附陳,冀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科獄事,已諭予意於筵中矣。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今日引見時,試官獄事,判義禁在京時,斯速推覈事,榻前定奪。

○府啓,大凡獄囚,毋論罪之輕重,必待其遲晩取招,始擬當律者,自是不易之常法,而今此科獄罪人,未輸情前,遽有酌處之命,臣竊駭惑焉。顧彼諸囚之奸情慝狀,畢露無餘,而堅忍四載,迄不就服,已是國人之所共憤惋,而今乃不待其承款,徑加寬典,決非嚴科場整紀綱之義,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上曰,勿煩。以上朝報

○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判義禁李畬,以科獄酌處,更問于兩大臣而來,使之先爲陳達,何如?上曰,依爲之。李畬曰,臣謹奉日昨下敎,以酌處可否,往問于兩大臣,則領議政徐文重,以爲科獄罪犯,旣無律文,取服後生殺,惟在自上裁處,而至於未承款前,只以久不遲晩之故,徑先酌處,則旣非常法,且關後弊,被罪者,亦必有後言,獄事不可謂完結,決知其重難,雖使面陳,此外更無可達之言云。領府事尹趾善,則以文字書給,取來矣,其文字曰,今此科獄,皆曰可殺,蓋出於人情之所共憤,而考之法律,旣無明白必死之文,則參酌貸死,未必爲失刑之歸,而但念延拖四年,終不得輸情,難於結末,乃議酌處,則臣未知其於朝家刑政,果如何也。終若取服而後,自上參酌處分,則似有合於折衷之道云矣。上曰,榻前親問,意有所存,禁府備局堂上臺諫,今日新入侍人,及前日引嫌之人,皆各悉陳所見。李畬曰,臣則已於日昨,以職在有司,但知執法之意,仰對,今無更達之語矣。戶曹判書金昌集曰,日昨入侍,已陳所見,更無可達者矣。禮曹判書金鎭龜曰,臣於上年待罪金吾堂上時,以此獄重被臺彈,故日昨下詢時,不敢仰對矣,聖問今又及此,臣何敢泯默。今此科獄酌處當否,入侍及未入侍諸大臣之言,誠是矣。凡治獄之道,罪人輸情後,若無當施之律,則或斷自宸衷,或詢問處之,固爲適當,而至於此獄,則罪人等,尙無輸情者,徑先酌處,臣實未知其得當也。兵曹判書李濡曰,臣則罪人中李聖輝,爲同姓七寸親,法典雖無相避,旣是有服之親,則嫌不敢仰達矣。御營大將尹就商曰,臣待罪京畿水使,上年四月,始爲上來,故未詳其獄情,而不待輸情,徑先酌處,有乖獄體矣。戶曹參判李光迪曰,臣別無意見,在外大臣之言,誠爲得當矣。吏曹參判趙泰采曰,日昨入侍時,臣已陳其徑先酌處之不可,則更無可達,而自上今又下詢酌處當否,罪囚中李道徵,旣已承款,先爲勘律,則他罪人,與道徵,罪無異同矣。李畬曰,李道徵,換封則固已輸情,而全諉於順億之用奸,自己同情之狀,則不爲吐實,故一體刑訊矣。李世白曰,上年親臨王府時,道徵,旣以見欺於順億爲言,而只同情換封之跡,則猶不承款,其時亦以爲過於半承服矣。執義崔重泰曰,諸罪情節,彰著無餘,只當一向嚴訊,以待其遲晩,而至今四年,尙不承款者,是緣法綱解弛,罪人兇頑之致。今者徑先酌處,雖出於聖上一時好生之聖意,而經常之法,今猝更改,則將無以鎭輿議之憤鬱,而礪末世之綱紀矣。臣意則申飭王府,嚴訊取服之外,宜無他道理矣。司諫尹弘离曰,臣則已陳所懷於頃日入侍,更無所達,而李道徵,若與順億,有同謀之事,則順億,何敢不知其意,而先給所竊之封乎?以此觀之,雖似半承服,而與諸囚,實無異同,決不可徑先酌處也。上曰,道徵,過於半承服,而只不言當初同謀之情節,亦當一時處之,不可先爲處分矣。李畬曰,道徵承服,近於泛然,當初與順億同謀之狀,渠雖不爲遲晩,而旣以受換封,納供,言其獄體,則已過半承服矣。金鎭龜曰,道徵若不同謀,則順億,雖奸巧,豈有不知其意,而先自換給之理乎?趙泰采曰,道徵情節,比他囚雖云略有輕重,而此固五十步百步之間矣。小臣,以先爲勘斷之意仰達者,若先處道徵,則其餘他囚,自有可處之道矣。李畬曰,道徵,雖諱其同情,旣以換封自服,則與他罪人,似當爲一律矣。上曰,法文,無顯著當律矣。李世白曰,常時科場罪犯,律止充軍,而此則不可論以常例,果無可擬之律矣。上曰,弇州史料中所謂重律,亦未知其必是死律矣。金昌集曰,只曰論以重律,則其律之爲死罪,果未可知矣。上曰,科場罪犯,未有如今日此輩之絶痛,殺之無惜,此前者所以有間日嚴訊之敎也。其爲情狀,雖萬萬痛惋,非但頃日筵臣,有所陳達,前者權𢢝,亦以此陳疏,而律文無可據之事,何以處之乎?李世白曰,法文則果無定律,而旣無定律,則一時處斷,出於君上之制法,故前後判付正法之敎,輿情,未嘗以爲過矣。未能承聖敎按治,而到今以年久之故,未就服前,遽爾酌處,臣以爲有損於國體,且關後弊,已於日昨有所仰對矣。上曰,前日禁府親臨時,亦有定律名之言矣。李世白曰,其時亦以爲罪人,雖皆承款,當更定律名後,處斷矣,若於當初情狀已露之後,以無定律參酌定罪,則已矣。間日嚴刑,旣有成命,前後判付又如何,而遷就四年,終不就服,徑先酌處,則國體之所損,有甚於滯獄。臣則以是爲難矣,更爲下詢於金吾諸臣,何如?李畬曰,在外大臣之意,皆以爲情狀,則萬死無惜,而無死律可據者,惟在自上處分,而未取服前,徑先酌處,則誠爲重難云,此外更無可達矣。李光迪曰,未承款之前,徑先酌處,非但大失刑政,亦關後弊矣。上曰,罪人情狀,殺之無惜,而四年嚴訊之餘,遽議酌處者,只緣法無定律,非以其情狀,有一分可恕也。曾在庚申年,朴瀗竄逐之後,設鞫拿來,初豈有一毫容貸之意哉?瀗之罪犯,關係雖重,而律無可據之文,不可以此處斷,故其時鞫廳大臣意見如此,終至減死矣。今此科獄罪人情狀,畢露無餘,只少遲晩二字,雖其承款之後,更無可擬之律,與朴瀗事無異。且以科獄一事,論議携貳,便爲穽於國中,尤不可不從速收殺矣。罪人等情狀,固萬萬絶痛,而律無明白可擬之文,竝減死絶島定配,此後若有如此罪犯,斷以一罪,可也。李世白曰,臣之意見,更無可達,而諸大臣之意,亦皆以未取服之前,徑先酌處,決非獄體,且關後弊爲難,則今此處分,終未知如何也。李敏英曰,四年之間,不能爲取服之道,而今日徑先酌處,非但事體苟簡,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者矣。李畬待罪,經年未決,有此酌處之敎,臣罪至此尤重,以獄體言之,取服後定律,方爲得當矣。尹弘离曰,罪囚情狀,萬死無惜,而今有酌處之敎,渠輩必自以爲無罪,故得不死云。且日後罪重於此輩者,亦將曰雖重罪,年久不服,自可得生,終始堅忍,不知三尺之可畏矣。酌處之擧,決不可爲也。崔重泰曰,凡罪囚之忍杖不服,率多淹滯者,蓋冀延拖歲月,事機稍緩,則或有可生之道而然也。今此諸囚之四年不服,已極痛惋,今反以滯獄之故,徑先處分,則不但邦法壞弛,末世科場,漸益雜亂,將無懲勵之望矣。臣意則依前判付,嚴訊得情之外,不可輕易撓改矣。上曰,出身初程,奸慝如此,今此處分,非謂其罪可恕,亦非律有可據,而特爲減死也。只以年久未決,時議相軋,漸成朝著之風波,此所以有此處分也,豈以意見之前後有異也?李世白曰,曾於筵中,伏承聖敎,一如今日下敎,臣亦以聖敎爲允當矣,因此而漸致朝著之紛鬧,豈但累年滯獄之弊而已?群下之情,亦以爲宜速收殺,而第其收殺之道,不可苟且了當,姑待取服後處斷,方合獄體矣。上曰,大臣之言,亦有意見,予之本意,亦如此,而今之事勢,不可不酌處矣。李畬曰,定配乃是平例罪律也,科場用奸,例皆充軍矣。李世白曰,今此罪人,不可以充軍之律,循例處之矣。上曰,然則永作其地之民,可矣。趙泰采曰,科場用奸,如易書符同者,罪宜充軍矣,今此科獄貸死,已是寬典,則豈可與此等罪犯同律乎?加等定律,絶島爲奴,雖有赦典,永勿擧論,宜矣。上曰,此言,是矣。當別樣加等,而用爲奴之律,如何?李畬曰,若欲加定於充軍,則當爲奴矣。上曰,爲奴爲民,輕重有間矣。李世白曰,係是新定之律,更詢于他大臣後,勘定似當矣。上曰,議于在外大臣處,可也。以上朝報

○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此是東萊府使朴泰恒狀啓也。卽今島主退休,差倭出來之外,前頭又有告慶、改印兩差倭出來之事,故訓別等,以當此年凶,供億有弊,來頭兼定一差出送之意,屢次開諭,終不聽從云。島主之承襲改印,係是重事,旣有前例,則倭人之不欲兼送,不無所執,以交隣之道,言之事可爭者,固當據理必爭,而旣有前例,初無可爭之端,徒以接待之有弊,費辭屢請,有若哀乞者然,則反未免爲虧損事體之歸,事甚不當矣,勿復以此爭詰之意,分付于東萊府使,何如?上曰,據理相爭則可也。彼有所執,則其所乞請,殊失事體,以勿復防塞之意,分付,可也。李世白曰,此忠淸道暗行御史李東彦狀啓,而林川郡守戰船事也。曾因水使狀啓,本郡戰船監色等,疾怨其守令,故爲生事之狀,令本道詳査啓聞事,旣已定奪分付。今此御史狀啓中所陳,似是一串事,而亦不無曲折之少異者,分付本道,以此狀啓辭緣,與前事一體査啓後,可以稟處,敢達。上曰,已令本道査覈前後之事,一體査啓事分付,可也。

○兵曹判書李濡所啓,濟州今壬午式年武科初試,擧子,會試前未及上來,似當依前例,許令陳試矣。上曰,依前例爲之,可也。又所啓,臣於昨日勸武軍官試才時,禁軍等呈狀,以爲上年三月間,因前判書陳達,禁軍別試射及外中日沒技之類,勿許直赴,只施他賞事,定式矣。近聞山城及禁衛營試射沒技者,皆以直赴承傳,而渠輩獨不蒙恩典,誠爲冤痛云云,故取考文書,則金構之所以定奪者,蓋以只憑別將一張文報,許其直赴,事體不重之意,而其後山城及禁衛營試才時,沒技直赴者,果有之,旣已定式,則輒復撓改,似涉不均,宜其稱冤。且山城則守禦使,以重臣試才,事體雖云有別,禁衛營則千摠,例爲試才,與禁軍別將,無甚輕重,而彼此恩典,有所異同,今若以已爲直赴者,還收爲難,則似當有均施之道,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禦[御]營大將尹就商曰,上年二月訓鍊大將李基夏,爲本廳大將時,哨官卞爾札,中日試射,片箭貫一中,邊二中,騎芻五中,今月賞中日時,敎鍊官李世興騎芻五中,此兩人,皆沒技,而已有定奪之事,故只論賞而不許直赴,渠輩,極其稱冤,李世興,臣所目見,故敢達矣。左議政李世白曰,山城則旣異於他處,守禦使之親往試才,亦自有別,臣亦以別爲論賞激勸之意,仰達矣。守禦廳於禁衛營,若已有此例,則禁軍禦[御]營廳,宜無異同,而賞典之不均,如此,宜其稱冤,勢所固然矣。旣施之恩,固難還收,此類則姑令一體施行,更爲申明定式,以爲遵行之地,似當矣。上曰,禁軍及禦[御]營廳試才沒技者,今番則竝許直赴,而已出身者,加資,此後更爲商議定式,可也。《承傳謄錄》

○持平兪彦明疏曰,伏以,臣頃於合啓,有襲謬傳謄之失,一行缺臣母,本以風火之症,或有猝劇之時,自夜來病勢發作,遍身烘熱,頭腦暈痛,肢節酸疼,精神昏困,氣力澌綴,憂遑煎灼,急尋醫藥,卽今情理,決難供仕,而適於此際,召牌降臨,嚴畏分義,不敢坐違,暫詣闕外,陳疏徑歸,咫尺天陛,終未入謝。伏乞聖慈父母,諒臣私懇,鐫臣職名,俾得救護母病,以伸人子至情,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輔德李震壽疏曰,伏以臣,有萬分難安之情,無一毫可進之勢,疏單控免,萬不獲已,而見阻喉司,一倍惶蹙。卽因本院草記,至有牌召之擧,臣含恩畏義,不得不黽勉趨詣於禁扃之外,而第臣滓穢之蹤,決無復廁於淸班,業已聖明之所俯燭者,今雖欲棄我廉隅,從他笑罵,上以承君命,下以榮一身,其於羞當世,而辱名器,何哉?自非然者,臣亦粗知分義之至嚴,何敢一向違拒,甘心於鈇鉞之誅乎?且臣於情勢之外,抑有難冒之端,昨歲具志禎,陞遷善府之時,臣適在言地,以改正之意,論啓蒙允矣。近來臺閣糾劾,輒以費辭張大爲務,而臣意則論人之際,不欲索言求疵,只擧梗槪,故伊日之啓,不過草草數語,及其自列之時,略及東南兩邑不治之狀,而猶有所稱量者多矣。卽伏見邸報,銓長,乃以玆事縷縷申白於筵席,奬之以監兵之任,亦無不可,褒之以修飭官事,不務要譽,有若以臣所論,終歸爽實者然,臣不勝瞿然之至。志禎才諝之有無,臣固不知,而金城,乃關東饒邑,需用贍裕,爲最一道,而志禎到任以後,手段濫滑,半千國穀,終無置處,後官詳加査問,捧招該吏,措辭載錄於重記中,臣前所謂不謹者,此也。受任南邑,適當戊己大殺之餘,不思撫摩之義,專爲豫大之擧,大興土木,修繕別堂,貿得體重材木於忠州地,馱運踰嶺,怨起載路,且率置隣邑歌妓於衙中,日事宴樂,抛棄職務,民間疾苦,視之恬然,臣前所謂嗜飮殉色者,此也。臣之所聞,實非泛然風聞之比,故以此發論於席上,則其時僚臺,以金川時事,亦有云云,而遣辭之際,務存斟量,改正之論,只示公議,而今者重臣之言如此,臣未知重臣,今無聞知於此等謗議,而二行缺聖慈,曲加諒察,亟賜鐫免,仍下司敗,勘臣罪名,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副應敎李晩成疏曰,伏以,臣春初坐罷,旋蟄郊野,屬有狗馬之疾,累日彌留,有旨荐降,一未承命,跡涉偃蹇,死有餘罪。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暗行被抄人,任自下鄕,陳白請罪,至有問備催促之命,臣於是一倍惶懍,無地自容。臣之當初下鄕,雖出於身無官係,旣入抄啓之後,則宜卽竭蹶趨赴,以俟朝命,而只緣疾病沈淹,一任退蟄,朝綱職臣而頹弛,事體由臣而廢墜,雖微譴責,臣固自訟,今者大臣之言,極其嚴正,分義所在,不敢屛伏,方欲進詣輦下,仰請鈇鉞之誅矣,不意館職新除,遽及此際,臣尤兢惕,不知所以措躬也。念臣前後負犯,雖萬被戮,猶不足以贖辜,曲蒙聖度天大,不唯不加刑章,乃反縻之以舊秩,宣之以召旨,在臣之道,唯當感激恩造,趨承明命,庶幾少效塵露,而第念東壁之陳達差出,蓋爲速完新錄也。臣於薦事,本有不敢冒當之嫌,曾以此累煩陳籲,仰惟日月之明,亦或俯燭之矣。顧臣情勢,決不可一日蹲冒,致使職事曠缺,玆敢來伏城外,略暴危悃。伏乞聖慈,特賜諒察,亟命鐫臣職名,毋使薦事遷就,仍勘臣任自下鄕之罪,以勵臣節,以嚴朝綱,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獻納兪命弘疏曰,伏以,臣稟質脆弱,平生善病,風痺咳喘,根委已痼,發作無常,春初忝承廉問之命,出沒山海之間,殆浹三朔,宿患復作,輾轉沈痼,而不敢委棄君命於道路,僅得扶舁還朝,而連値試事期迫,僚員未備,不敢告病,黽勉趨赴,昨日復命還家之後,所患一倍添劇,尋單請急,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病裏窮蹙,無地措躬。朝因備局引見,召牌降臨,而病狀如右,無路起動,竟陷於違逋之誅,在臣惶悚之忱,誠不知死所,而冀幸因此解職,得以調息,復尋生路矣,不料只推之命,特出格外,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如使臣之病情,二行缺旬月之內,決無差復之期,言責重地,不可一日虛帶,伏乞聖慈,曲加憐察,亟賜鐫削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治,不勝萬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復陳贅說,而旣有區區所懷,不敢自隱,唯聖明財幸焉。今此科獄稟定之命,實出於聖上好生之心,無所不用其極,而臣之愚意,竊以爲不然也。夫國家斷獄,勿論罪犯輕重,必須明白取招,勘定其罪,然後王法可伸,人心可服,況此科賊罪人,情狀竊[切]痛,前後爰辭,已盡發露,揆以法理,必殛無貸,而尙今喘息於桁楊之下者,蓋緣渠等,未及輸情耳,豈可以歲月之許久,律文之無據,而遽有此徑先酌處之擧耶?臣恐國家三尺之典,從此一撓,而日後無窮之弊,有不可勝言矣。伏願聖明,更加申飭于金吾之臣,各別嚴刑,期於輸情,以正王法,以快人心,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巳時,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李畬曰,差備官兩人及憲吏閔時俊,當與擧子同律乎?上曰,同心爲奸,似無異同,大臣之意,如何?李世白曰,閔時俊、鄭順億等用奸之狀,似不但今番而已。傳之生議,尤爲重難,而已往之事,旣難追覈,以今番之罪罪之,則與擧子宜無異同矣。上曰,以多出吾手之說,見之,則時俊等奸慝之狀,當置死律,而旣以今番之罪,勘定,則與擧子同律,吳碩夏、洪受禹,亦一體勘定,可也。李畬曰,今此科獄,旣命酌處,則罪囚中,亦不無稟定之端,朴弼渭之竊科,以出於其父泰晦之用奸,只刑訊泰晦矣。今若酌處,則其父子何以勘罪乎?其父用奸,而其子竊第,則弼渭,似無獨免之理矣。李世白曰,設令弼渭,初不預知,而終無不知之理,則似當同被其罪矣。上曰,其父受刑,故弼渭則姑不刑訊,而用奸竊科之罪,似無異同,一體勘律,可也。出擧條李畬所啓,今此科獄有兩歧,擧子獄,則奸狀畢露,而試官獄則以更推允下後,未及擧行,此則何以處之乎?李世白曰,此事自是兩歧,而節拍甚多,臣未見推案,雖未詳知,聞有判下,更推條件,而經年不爲推問云,誠爲未安矣。擧子獄則情節畢露,固無更問之事,而此獄則方爲推覈,猶未究竟,與擧子獄有異,必須明白覈處,然後有罪者,當服其罪,無罪者亦可伸理,何可仍以置之於有罪無罪之間乎?若果頻數開坐,則過四五次之後,豈不能結末乎?上曰,予意亦本如此,罪犯之有無,不可不明白推覈,而若不待畢覈,徑先處置,則分揀與定罪,俱涉不便,且以當之者言之,若無罪則可以白脫,有罪則可以罪之,更爲明覈勘定,可也。出擧條李畬曰,小臣萬萬惶悚,而不得不冒死仰達矣,身爲按獄之任,而遷就掩蓋之說,發於臺章,則揆以廉義,決不可行公,而祗承問議之敎,陳達其大臣意見而已。獄事當否,不敢參論,而至於試官獄事,則臺臣所謂經年求罪等語,尤極悖攝二行缺有不可勝言矣。今若抗顔行公,冒當此獄,則不但一身廉隅之都喪,亦非朝家所以待群下勵廉恥之道也。其所關係,亦甚非細,雖有成命,有難承奉,合賜變通之道,故敢此縷縷,陳達矣。上曰,掩蓋求罪等說,皆是情外之勒加,故自朝家旣已開釋,而曾有勿辭之敎,則一向辭免,殊涉太過,更勿過辭,從速推覈,可也。李敏英曰,試官獄事,旣有推覈之命,而判義禁李畬,旣已受由,非久下鄕,及其在京時,斯速開坐推覈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李世白所啓,昨日扈衛廳軍官別試射時,直赴人金萬得、朴明梓二人,以矢數入格,有加資之命,而此人等,俱於上今年中日試射時,以直赴殿試,蒙賞,當於今番殿試直赴,而加資,若先下批,則將未赴殿試,似當於殿試過後,下批矣。上曰,自前有殿試過後加資之例,今亦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李畬所啓,吳道一所製進璿源譜略跋文,二行缺不過數字,則道一,雖在待罪中,改之無妨,且旣有製進人姓名,而他人改進,其在事體,亦甚未妥,使當初撰進之人,改之,誠爲合宜。外議亦多如此,其跋文中文字誤處,使吳道一付標改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鎭龜所啓,頃者張氏葬事後,歸厚署官員,以墳墓龍虎內,有古塚及人家民田之狀,論報禮曹,而所報辭意,殊未詳實,更爲詳細問知,則墳墓至近處,果有古塚人家及民田云矣。墳墓近處,旣不可不定限,則古塚人家,似當移輟,民田亦當使之陳廢,必須令該曹,給價於家主及田主,可無民怨,而所謂古塚人家民田,自墳墓相距遠近,不可不詳察摘奸,令本官摘奸區別,回報禮曹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濡曰,小臣離違闕庭,倏已四年,而臣民無祿,坤聖禮陟,且宮闈禍變,前古所無,更何以辭仰達乎?頃在鄕廬,猥叨憲職,賤疾沈劇,未得趨承,而國家新經禍變之餘,天災時變,亦且荐臻,敢以振擧頹綱,用人公平之意,草草仰達矣。顧此喪威餘喘,精神昏憒,雖散局閑職,猶難堪任,況此所叨之職,決不可承當,而累牘陳懇,未蒙恩遞,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外,方忝入侍之列,而今此仰籲,非爲一身之私計,莫重職務,必未免僨敗,或冀天日之俯燭,敢此仰達矣。上曰,勿爲過辭,安心行公。尹就商所啓,軍門千別將,必以有履歷,熟諳軍務者擇差,意有所在,而近甚乏人,卽今御營別將有窠,而無可合之人,前閫帥中,有奪告身者,似當有變通之道,而前兵使李溶,方在奪告身中矣。禁府堂上,今方入侍,下詢其罪之輕重,何如?李世白曰,此是小臣所嘗陳達之事也。山陵所用木布,國恤之初,卽爲啓下分定於各道矣。他道則皆及期上送,而全羅右水營,至十一月晦日,而猶不來納,此距下玄宮期日,不過七八日間也。事體極涉可駭,故臣有所仰達,至請拿問,而亦以渠雖無狀,必無無端不送之理,其間似有曲折等語,爲達矣。及其拿問之後,更爲詳問曲折,則當初分定關文,李溶,終未得見,十一月十四日,始得催促官[關]文,十五日卽爲上送云,而至十二月之初,始爲來納於山陵,以其間日字計之,則其爲稽緩,甚矣。禁府,以稽緩之罪,勘律云,而原其本情,其所稽緩,亦非李溶之所可知,而專是下人輩中間無狀之致,則似有可恕之道,故臣亦欲一番陳此事狀,而其被罪未久,山陵事體亦重,尙此未果,此事今適發端,故敢此仰達矣。李畬曰,臣於禁府議罪時,見其原情,則催促公事下去後,報于監營,請査其分定公事不傳之由,則當初自監營,給海南主人,傳於本縣,而自本縣傳于水營與否,則未及覈出,李溶,若見其公事而不送,則其罪不止於奪二行缺自多材瓦之可改處,今月內,似難完役,何以爲之乎?上曰,宮墻修改,似爲遲延,故有此敎矣。事勢若然,則量其修改處,隨所役爲之,可也。以上燼餘日記

4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塾。左承旨李國芳罷職。右承旨金宇杭在外。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基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萬理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成歡察訪李垕,保安察訪朴璟。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采,特進官沈枰,承旨李國芳,玉堂金鎭圭、李坦,假注書朴萬恒,兼春秋權聖大、洪大猷,武臣李惠疇。

○合啓,請削黜罪人南九萬遠竄。措辭見上上曰,勿煩。bb請b削黜罪人柳尙運遠竄。措辭見上答曰,勿煩。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請杭子炤兄弟,還寢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臣之兼帶訓鍊都監提調,旣有應避之嫌,而日昨陳章,喉司退却,未曉其故,玆敢更暴終難苟冒之狀,冀蒙令廟堂考例許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今日晝講時,副應敎李晩成,修撰尹星駿,副修撰任守幹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副應敎李觀命上疏。大槪,老母,久病沈痼之中,近又飮啖專廢,元氣苶然,種種危苦之症,乘虛迭出,臣久在禁直,不得救護,不勝煎灼之情,仰首哀籲,乞蒙恩遞,俾得扶將,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違逆上命,罪合萬死,席藁冒籲,冀蒙裁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予面諭之意,須勿過嫌,安心行公。

○副應敎李晩成,修撰尹星駿,副修撰任守幹,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參贊官李國芳所啓,向者權重經、睦林一諸人,出於閔彦良招辭,而至於竄配,其時小臣,以病故未參鞫廳,固未詳其委折,若下訊於伊時按獄大臣,則可以詳知矣。但林一,有九十盲廢之父,而辭別就道之際,其父抱持痛哭,以爲永訣云,其情事,實爲慘然,而亦足以感傷和氣矣。上曰,此等人所坐,與吳始復罪犯一串耳,幸國家之不幸,國哀未成服前,聚議疏事,情狀絶痛,始命重究而止於竄配,於渠幸矣。承旨李國芳,敢以罪人私情,肆然陳達,極爲無嚴,罷職。以上朝報

○參贊官金鎭圭所啓,國家之通好於他國者,以譯舌之居間者而傳語也。使譯舌而懷詐誣罔,凡所傳告,苟不以實,則其貽害國家,有不可量。頃年倭館修理給債之數,任譯輩之所磨鍊,甚爲過濫,恣意欺瞞,故朝家初欲重究,按治未竟,而遽有酌處之命,命下之後,取考金吾推案及備局文書,蓋倭館修理,本非緊急之務,而訓導朴有年,曲循倭人之言,自戊寅敢發其議,而至己卯,與倭人之磨鍊,價至七千金,及其遞歸,朴再興代之,而承襲前套,遂爲手本,道臣及本官,稍加操切,則渠頗恐懼,漸減其數,畢竟所費,僅二千金,且當初以十餘朔爲工役之期限,而實役只四朔矣。況其館宇之破傷者,有之,手本,與本道差員,本府軍官之所摘奸,不同,若以各年手本見之,似難支過目前,而戊寅至庚辰修改之間,得無頹壓之患,其張皇瞞報之狀,蓋可見矣。且前東萊府使金德基之報備局,以爲館宇板子,留館之倭偸毁,而造成木器及匱子,以致蕩然無有,而任譯等,曾無傷處報知之事云,蓋此館十餘年間,三度修理,此實由倭人之故爲傷毁,初欲其偸用,終利其役價也。爲任譯者,少有體國之心,則常時固當禁戢,如不聽從,亦宜報知,而不此之爲,虛張傷破之處,以請修理之役,此其大罪一也。修理物力,固宜一從容入實數磨鍊,而乃令招來馬島匠手,恣意刁蹬,以七千之說,初出於成冊,終入於手本,而實用不及三分之一,此其大罪二也。四朔之役,濫以十餘朔爲期限,欲以持久延拖,耗費財力,此其大罪三也。身爲譯舌,傳告異國之言,而欺詐不實如此,其在嚴飭邊事之道,宜有別樣處置,故前春特下備忘,使之梟示者,此可見聖意之出於振擧紀綱,而司譯提調李益壽,汲汲投疏,敢以爭桑尋戈等說,爲恐動之資,綸音遂以還收,王法終至不行,其爲壞損國體,何可勝言?竊聞聖敎,蓋爲痛惡,譯舌之居間欺瞞,其流之弊,將使隣好難保而已,元非直爲誚責於彼中,而益壽,乃以爲顯斥島夷,至引不當引之故事,此已可駭,而設令備忘,直有顯斥倭人之語,我國凡事之流入彼中,蓋是譯舌之所爲,今欲誅有罪之譯舌,而乃反畏其替通隣國,請收備忘,未知此果是爲朝家深長慮之意耶?國體之由此壞損,殆無餘地,而及至有年,再興之就囚究覈,只爲再次推問,不拖一番刑訊,卒至遽爾酌處,按治重囚之道,恐不當如是。大抵邊上事,關係甚重,與他犯不同,故伏見列聖受敎,則南北邊犯禁梟示者,非止一二事,而亦非皆重於此輩所犯,則前日處分,臣未見其過重,而側聞日昨筵席,以其時未卽梟示,今旣推覈,而不得符同形迹,有此酌處之擧云,聖明之愼重死律,亦不害爲好生之德,而但念紀綱日頹,邊事之寒心如此,而不爲嚴治,則臣恐譯舌輩,憑藉欺詐,益無所畏憚,終必底於賣國之境矣。況重囚按治,自有其法,而更推之後,不爲拷訊,便卽議處,有若治尋常罪過者然,罪疑惟輕,豈此謂哉?竊觀金吾議啓,以爲以任事譯官,不能盡心周旋,以致濫數報聞,誠極痛惡,而若以符同狡倭,欺瞞國家,斷其罪案,則亦無文書顯著之端,此恐不然。夫譯舌之所與酬酢,而問答者,旣係異類,又無證參,符同情狀,固難鉤得矣。且役價論定,蓋出成冊手本,而此是倭人任譯之所爲,倭人旣不得推問,任譯則雖有奸情,豈肯自書於其手本,文書之無所顯著,其勢固也,而雖以發露者言之,七千金磨鍊,實始於有年,爲訓導時成冊,仍入於再興,代任後手本,傷處之張皇,役期之延拖,皆在於道臣與本館之狀啓,則此非憑藉而何,此非欺瞞而何?吐實承款之前,爲有司者,固不敢直請照斷,而此其違端,施以刑訊,獄體當然,而下之徑請上裁,上之仍許稟處,俱乖法例,遂至寬貸,今此處分,誠不免爲失刑之歸矣。又有可痛,再興,乃以出貸公貨,料理取殖,以給役價,而還納公貨,隱然自以爲功,欲掩其當初欺瞞之罪,今我國家,雖甚貧乏,亦豈愛惜數千金之費,而欲罪此輩哉?誠以其憑藉異類,欺瞞本朝者,情狀絶痛,關係甚重故也。使其事體而可給,則雖千萬之財貨,當自經費劃給,以遵國體,而今則不然,初旣不能飭勵譯舌,使得以售誣罔,顧乃計較錐刀之利,下行賈豎之事,終爲此輩之所藉口,使倭人而聞此,則其輕侮我國,當復如何?竊觀近來倭譯之侮弄朝家,不特此事,六成新銀之許用,擧世皆言其不便,而終得見售,釜山僉使,捉入任譯,初非失體,而擅訴該院,金始南,受罪營門,而倭學諸譯,又敢呈狀該院,侵逼營門,蓋此輩之如是放恣,實非細慮,今於其罪犯之發露,宜加嚴治,懲一礪[勵]百,前日所收備忘,若難追行,則以臣上所云三大罪,發爲條目,嚴刑訊鞫,期於取服,斷不可已也。此輩,今雖發配,還爲拿鞫,亦何難哉?上曰,近來倭人,欺訴益甚,徵求多端,倭人之如此,實由於譯舌之憑藉,瞞告本國之致,若嚴治譯舌,則彼人欺訴,必不如前矣。今此譯舌之欺瞞幻弄,誠極痛惡,不無懲勵之道,故必欲置之重辟,特下備忘,使之梟示矣。但推覈而無符同文書之現捉者,故姑爲酌處,而其用奸之狀,有年爲首,減死遠配,其下以此減罪,其酌處曲折,如此,而儒臣所達誠是,問議于大臣稟處,可也。以上朝報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於擧子獄酌處,本無與論之理,而上敎只令往聽大臣言以來,此不過收議,一都事之任也,殊異乎遣長官之意,而臣力辭不獲,終至冒承,至於詢問之下,亦不敢論說可否,只以臣職在有司,但知執法爲對,其傷事體,沒道理,甚矣。人臣之於君命,與庶人往役不同,不徒以承順爲恭,唯義之視,分毫近苟,恥莫甚焉。臣亦非不知此,而聖敎旣不强臣以擔當其事,上下其議,則是聖明庶幾察二行缺,旣有臺閣,則其所指斥,不論言之當否,被罪者,不敢不以爲嫌,輒皆遜避,此三百年來,朝著間通行之常節也。或事在旣往,或職已他移,猶不得自安,寧有居是位任是事者,臺臣則極論其罪,而自謂不足恤,仍以擔荷之道乎?此古訓所謂大防也,不唯在下者,不敢犯,在上者,亦不宜以此使下,此而可爲,則是在朝廷爲蔑臺閣,在其人爲忘廉恥,如是而能了當國事,非臣之所聞也。此理明甚,非所難見,而竊念聖上,所以必欲使臣,任此獄者,無乃以臺疏所斥,擧朝殆無免者,若一二辭避,則幾於空朝廷,此爲難處而然耶。然以臣見之,諸臣被斥,皆爲已過之事,一番引咎之外,更無可嫌之端,孰有如臣,以其事見罪,而冒出仍行者哉?管仲之言曰,四維不張,國乃滅亡,臣雖卑下,官居冢宰,職長王府,朝廷所以任使之者,宜與役庶人有別,而必令强行忘廉恥之事,至於喉司之臣,又迫令促行,是固臣平日所樹立,使然,而竊恐今日朝廷,棄禮義捐廉恥之風,自臣而始矣。君命猶可違,王獄猶可滯,而至於國之四維,則不可使毁敗也,決矣,臣竊不勝慨然。臣於前席,極知惶悚,萬死而再陳危懇,終未蒙開許,不得不泯默而退,然臣若違拒君命,則誅殛止於一身,若毁敗四維,則其弊至於亡國,此臣所以雖萬被戮,終不敢奉承者也。臣受任周歲,罪戾至此,終使重獄,未卽勘結,聖明若以臺疏謂出於臣之情外,而寬其罪,則因其所辭,許得免解,固爲終始保全之大造,而設有不然,卽今金吾堂上中,初不與於試官獄者,亦多,使次官議處,亦足以決定此獄,王府按事,何等嚴重,而寧可若是苟且乎?且臣除喪未久,顚倒上京,違障丘壠,倏已三載,猥被國恩,榮及泉壤,焚黃之外,兼欲歸及節祀,以伸至情,旣受恩暇,終又濡滯,私懷痛切,病亦隨加,玆敢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思朝廷大體之不可傷敗,賤臣情事之有足哀矜,若以臣違命爲無人臣分義,則宜亟加嚴誅,以肅憲綱,若以其所陳,爲不至大罪,則宜特賜處分,以許其由,臣情隘罪積,席藁俟命,唯聖明裁量焉。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采,特進官沈枰,參贊官李國芳,檢討官李坦,假注書朴萬恒,記注官權聖大,記事官洪大猷,武臣李惠疇。講《春秋》第三編《隱公記》,上讀前受音,自八月葬蔡宣公,止不得已焉爾矣,一遍。鎭圭進講,自三月癸酉大雨震電,止不異其文以此,上讀新受音一遍訖。金鎭圭進講文義曰,《春秋》之必書災異,所以紀異也。若漢儒《洪範傳》所謂某災,爲某事之應,則殊非聖人之本意,而蓋災異之作,人事之所感也。是時隱公昏蔽,如公子翬之包莊[藏]禍心者,而信任不疑,俾專爭伐,兵柄下移,威權已成,則陽失節而陰氣縱者,專由於此,而隱公不知儆戒,竟至於鍾巫之難,此實後辟之監戒處也。今我聖明之朝,亦不無仁愛之警,陰陽失節,雷虹示災,聖明雖無失德,朝廷雖無乖盭,修省之道,不可少緩,毋曰尋常,而益加警懼二行缺,擅興兵甲,專事爭伐,其反德敗常如此,故天之示警,亦如此,而不知警懼,以至於難也。李國芳曰,人君一念之萠,災祥之應,捷於影響矣。上曰,然。鎭圭又釋夏城郞文義曰,隱公,專任權奸,政令皆紊,而不知興作又如此,所以特書者此也。國芳曰,聖人所以特書者,譏其不時也。《論語》亦曰,使民以時,人君之所當留意處也。鎭圭曰,蓋此城郞之役,非但失其時也。始出於戰爭征伐之意,而終以爲樓觀遊觀之所,其病民害國,莫此爲甚矣。日昨筵席,因進講文義,以梨峴宮、觀象監等處營造之弊,有所陳達,而自上特命停止,擧國臣民,孰不欽仰我聖明愛民之盛意乎?孟子所謂保民而王,此之謂也,繼此以往,勿弛此心焉。上曰,當留意焉。李坦曰,苟有敬天順民之心,當其災異沓臻之時,豈爲此不時興作之擧乎?蓋功利之私,交蔽其心,而勞民動衆之弊,莫之恤焉,此其所以終至於亂亡,而後世之所當監戒處也。鎭圭又達會齊侯于祊文義曰,《春秋》之書會,皆譏非王事而相會者也。蓋此時戰爭不息,盟會紛紜,始則私相會於防,中則私相盟於鄧,而外托奉王命而討不庭,終乃取二邑而歸諸己,其奸譎如此,烏能免於禍滅耶?且防之地,杜註曰魯地,高氏曰宋地,蓋將伐宋而會于宋地,似無其理,杜氏所謂魯地者,似是矣。坦曰,以下文辛巳取防觀之,則似是宋地,未詳其爲某國之地也。鎭圭曰,防之爲某地,元非大關緊,而蓋隱公,外假尊周之名,乘敗人而爲利,此與曺橾挾天子以令諸侯,同一關捩也。李坦曰,魯雖假托宋公之不王,暱鄭而仇宋,魯鄭之不王,有甚於宋矣,何暇責人耶?左氏,見其名而不察其失,故誤解以宋公不王,以王命討之,而胡氏論之詳矣。鎭圭曰,伏聞昨日引見時,旣下科獄酌處之命,非特安於事體,後弊所關,有不可言矣。臺臣方爲爭執,而臣忝在三司之列,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罪囚等不爲遲晩,而已奸狀畢露無餘,非謂其情之有一分可恕,亦非謂有當死之律。以下二行缺

○兵曹判書李濡疏曰,伏以,訓鍊都監提調臣李世白,卽臣姨兄,則臣之所兼提調,法當相避,而日昨以此陳章,喉司退却不捧,臣未曉其故也。近事雖云仍帶,舊例恐未必然,終有所不敢苟冒者。伏乞聖慈,俯諒微悃,亟令廟堂,考例許遞,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備邊司啓曰,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則兼帶訓鍊都監提調與都提調李世白姨兄弟,相避援例,請遞亦白有臥乎所,取考前例,則或有許遞之時是白乎矣,軍門本無相避之法,都監,且是權設衙門乙仍于,亦無應避之規分不喩,以近例言之,則曾在上年,前兵曹判書金構,與都提調有應避之嫌,而以其本兵之長,兼管訓局,法意有在,不爲許遞,則今當依此例施行,伏惟上裁。啓依回啓施行。

頭一行缺濫蒙國恩,累玷職名,感激圖報之忱,自倍常人,曾於戊午辛酉等年,皆因求言之旨,輒陳軍國之務,每蒙恩批之兪允事下該曹,率多防塞,則今不宜更有號籲,以重瀆冒之誅,竊伏見近年以來,上則陰虹貫日,金星晝見,而冬雷地震之變,八路同然,其他非常之災,可愕之象,不一而足。下而萬民愁怨,皆無固志,土崩瓦解之憂,若在朝夕,則天怒民怨,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朝野之間,未聞有一人,以弭災保民之道,陳達於聖聰者,臣固不忍以出位爲嫌,言不見施爲恥,終無一言,以負國家,而況臣年過七旬,死亡無日,今而不言,則恐終無可言之日,而死且不得瞑目於地下,玆敢不避猥越,畢陳平日耿耿所欲言者,竊自附於芹曝之誠,雖語多狂妄,不知裁擇,而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則愚臣之言,獨不得裨補時政之萬一乎?伏願聖明垂察焉。吳子曰,安國家之道,先戒謹而預防之,爲國之寶也。《孔明心書》曰,國之大務,莫先於戒備,旨哉言乎。是以古之有國者,莫不以戒備爲急,而國之安危係焉。恭惟我國家,亦嘗留心於陰雨之備,殫慮於固圉之策,而第以昇平日久,中外恬憘,士無長慮,不知苞桑之戒,民不知兵,皆懷姑息之計,故至於備邊保塞之道,尙多疎虞闕漏者,固難一一枚擧,而姑以臣之身履而目擊者,略言之。臣曾於己卯,猥除咸鏡道居山察訪,而同年十月,以式年三色奴婢差使員,洪原、北靑、利城、端川、吉州、明川、三水、甲山等八官,各司奴婢及臣所掌二十四驛,皆爲點閱,至於三朔之久,故邊上物情,無不飽聞熟諳,而翌年十月,又爲貧民衣資分給差使員,甲山三水等五府所管二十八鎭,各驛各烽燧處,歷遍分授之際,山川險易,邊庭利害,莫不詳見而審知矣。大槪,北方,山川險阻,地勢荒絶,而三甲則其中尤甚處也。土地瘠薄,不宜五穀,只種木麥、耳麥,而或當夏隕霜,先秋下雪,雖一年再耕之地,間或遇災,尙未免塡壑之患,而況一年一耕之處,頻遭風霜者乎?乙丑以前,則二行缺五日例點外,本官及差使員點考,少不下三次,巡營兵營軍官,絡繹來點,虞侯巡點,又隨其後,則一朔之內,逢點之日過半,而農作之日未半矣。加以牟麥收稅,本在於七八月之間,三營巡點先文來到,則各鎭土卒,候待境上,常至數三日矣。一次之點,其弊如此,則況此三營頻數往來之時乎。奔走之間,不暇收穫,而或有潦水之患,則旣熟之穀,已盡摧朽,而一粒不可得食,民安得不窮乎?且自禁蔘以後,公私之砲,竝爲收藏官庫,切勿出入,故民間生理,日益苶然,皆無恒心,無一族貧殘之類,則太半潰散,有根着稍優之類,則今姑保存,而亦將流離而後已,此豈非大可寒心者乎?北地人心,本來獰悍,而近年以來,頻遭凶荒,民皆救死不贍,臣恐乙丑之變,今將復見,而雖日加誅戮,終不可禁止。臣之愚意,則官庫所藏私砲,寧爲出給,而我境採獵等事,依舊勿禁,一如貂鼠勿禁之例,而寬其生道,然後或有潛自越境者,則一一誅懸,斷不容貸,則邊氓安堵,有安業樂生之心,而無流亡犯法之患矣。綏遠固圉之長策,莫先於此也。如以臣言爲有弊難行,則亟令廟堂,特軫變通之道,別加撫恤之澤,使邊民得以保存,則屯邊守禦之策,豈不幸甚?此外又有大段變通者,各鎭設堡之中,三水所管小農堡,則周不滿百餘把,而高不過丈許,堡中只有一土兵一房婢之家,而內外蕩然,滿目蕭條,不能若鄕曲一孤村,而其土兵之數,只十一名,何能保守於緩急之時乎?大槪,此堡之設,只爲越邊藩胡之來掠,而今則藩胡撤歸無餘,而羅暖堡,在其東十五里許,新乫坡知,在其西十五里許,本鎭三水,橫阻其南,層巖絶壁,橫塞其北,則元非賊路初程,而實非要害處也。臣愚淺慮,則寧爲廢撤,以其十一名土卒,移屬羅暖可也,移屬[乫]坡知,亦可也。且黃土岐、雙靑,㐏足、崇義四堡,則在於數字缺,端川地,而其中雙靑、㐏足兩堡,則城之周,可容二二行餘缺,只有木寨數十把之圍,而且在於億萬丈無限二字缺之上,則下雖有千兵萬馬之馳突,決不得聞知矣。臣又聞土卒多少,居處遠近,則不過二十名,而皆在於洪原、北靑,端川二三日程,而別無常時立番之規云。果如是,則脫有賊兵來覘,斬其鎭將及一土兵一房婢,則彼在遠之土卒,何能知之而來救乎?此不過黃土岐,則在於黃土嶺之下,故恐有賊由甲山境,而欲爲防守之意也。崇義則在於吉州境不遠之地,故恐有賊從摩谷驛斜路來,而亦欲防守之意也。臣意則有大不然者,彼賊,雖曰仁義不足,凶狡有餘,設有來侵之擧,則萬無捨其坦坦直路,入於山川險阻之理,此則決非可慮處也。臣愚淺慮,則以黃土岐二十名之卒,移給雙靑可也,以崇義二十名之卒,移給㐏足可也。且一邊將一朔料米,至於三石十斗,則一年合計,至於四十四石矣。三堡料米,都合計之,則百三十有二石矣。無緊要防守之事,而空費許多穀物,豈不失計之甚者乎?今若及時無事,預爲變通,則邊地軍餉,別無興利佐費之道,而得其嬴衍,猶可少補於倉卒之日矣。伏願聖上,下詢道臣,速爲變通,幸甚。臣又聞邊將之言,則各堡諸色軍器,不知某年措備,而加以恐有堡卒,越境之患,故藏於官庫,久廢不用,只於監兵之巡歷時,出視而已。歲久年深,自然傷澁,爲其邊倅、邊將者,見其傷澁,略干改備,而如此者,絶無而僅有,今日之軍械,庸可恃於事變之時乎?臣伏聞丙亂江都之失守也,士卒之欲放砲,則砲澁穴而未放,欲發矢,則矢無羽而橫飛,率皆抛其刀槊,解其戎甲而遁走云。噫,江都,卽我金湯之地,丙子之去壬丁之亂,不甚相遠,而戎備之疎漏,猶尙如此,則況今七十年無事之際,大小戎備,有其名無其實者,非獨北路爲然,抑亦八路之同然,擧一反三,豈不大可寒心哉。臣愚淺慮,則廟堂趁卽變通七八字缺,檢閱各邑各鎭堡,弓矢之年久不用者,更爲二行缺,險阻防守之易,非他道比,安邊之鐵嶺,咸興之關嶺,北靑之厚峙,端川之摩雲,吉州之摩天,尤其中絶險處,而眞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者也。臣愚淺慮,則五嶺之上,各築一城,而厚峙,則使南兵使防守,則賊自三甲來者,可以遏矣。摩天,則文城鎭僉使防守,摩雲,則使居山防守,咸關,則使洪原縣監別爲固守,鐵嶺,則使安邊府使兼爲防禦,則賊之自六鎭直路來者,可以支吾退却,而雖不得終始捍禦,相持之際,自然逗留,四五朔之內,必不能直到京師,而其間八路之兵,可以召致矣,是亦備禦之一大關也。不特此也,南方之鳥、竹兩嶺,亦與北方之五嶺無異,而防守之策,亦不容少緩,臣愚淺慮,則亦宜一體築城,而鳥嶺則使聞慶縣監,兼爲防禦使,率附近守令,與忠州牧使,同爲防守,竹嶺則使豐基、順興等官,與丹陽、永春兩邑,合勢拒守,則賊何敢長驅直入,如壬辰之慘也。臣又嘗以統營幕裨,往來而審見沿海舟師,則古將臣李舜臣之所製龜船,品制極好,使賊不得見我衆之多寡,我卒亦能免矢石之來犯,當時之戰必勝,蓋以此也。近來則不然,上自統水營,下至各鎭堡,戰船限十年改造之際,龜船漸少,兵船漸多,其故何哉?兵船則上不防遮,故板子少入,造作頗易也,龜船則上皆防遮,板子多入,造作倍遲,故太平已久,兵革不用,徒爲今時之姑息,不顧後日之緩急,臣竊痛焉。臣愚淺慮,自今以後,廢棄兵船,盡作龜船,一如李舜臣所作之制,而只存樵汲之船,千萬幸甚。臣不量愚淺,旣以素所見知,悉陳無隱,而亦有所稔聞而慨然於中者,繼以敷陳焉。臣伏聞自三水鎭管魚面堡,至于乙丑所廢厚州境,其間一百三十餘里,自江界鎭管滿浦鎭,以至厚州境,其間八九百里,而魚面之於滿浦,幾至千里,武昌六字缺,四郡之建廢,臣雖不能明知其故,然臣二行缺此眞生財之府庫也。若設鎭堡,則此眞二字缺門戶也。孫子曰,行千里而不勞者,行於無人之地。又曰,攻其無備,其不虞,劉寅,解之曰,乘敵人之無備,攻而取之,出敵人之不意,攻而取之,是以呂蒙,因關羽撤兵而襲取南郡,鄧艾行陰平無人地,而以綴姜維,此乃前代良將,以其可見於已然之效,寧勸於將然之前者,可不戒哉?大槪此五處,皆古者置鎭之地,則當初之設立,有何所見,而中間之廢撤,抑何主意而然也。爲邊徼要害,則與卽今防守處異矣。廢棄之方,旣乖,則乘虛之迹,難以制之,防守之策,旣疎,則豕突之賊,無以禦矣。抑又思之,則有一大欠焉,何者,北邊烽火,或因雲暗,有未及於南山熢火之時,則況且西北熢火,本無相接應援之擧,而今乃空虛千里,以通賊路,廢棄鎭堡,以失我守國家預備之道,果安在哉?臣愚淺慮,則此五處許民耕食,期盡開墾,今年設一堡,明年置一鎭,以至於盡設五鎭,而通西北之熢燧,西或有患,則北以應之,北或有慮,則西以援之,互相應援,如唇齒之相依,則此所謂我有守禦之備,敵無可乘之形也。伏願殿下,惕然於此,勿爲姑息之政,特恢長遠之慮,旣設五鎭之後,擇其有才智者,使守其地,必令措心積慮,朝思夕計,招納土卒,至誠撫養,則不待三年,可成雄都矣。若如是則與今廢棄之時,不可同日而語矣,將鑑不云乎備邊保塞,乃是經世之要務,此實古名將安身守固之道也。爲今之道,莫若守邊,守邊之道,莫若揀良將而任之,訓銳士而禦之,廣營田而實之,設熢堠而候之,所謂資不費而寇自賒,人不疲而虜自寬矣。臣恐吳子安國之道,孔明爲國之務,亦將不外是矣。孟子曰,王請勿疑,臣亦敢請殿下之勿疑也。嗚呼,事發於所忽,禍出於不圖,而措置之方,不可不預,伏願殿下,留神澄省焉。啓下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下[白]有亦。觀此前缺五字慶上疏,則曾以馬官,往來北地,閱歷山川二行缺,我境採獵等事,依舊勿禁,寬其二字缺後或,有潛自越境者,則一一誅懸,斷不容貸,則邊民安堵,安業樂生之心云者,朝家非不知民生之失業,而不如是,則無以禁其趨利之路是白去乙,今無別樣善策,而只罷其已行之法者,事甚無端,不可施行是白乎旀,其曰六鎭殘堡土卒,移屬他鎭,以其邊將料米,爲軍餉,則得其嬴猶可少補云者,國初設置邊堡於高峯峻嶺之間者,非欲以此皆爲禦敵之固,人煙廣闊之地,或爲傳命之路,而到今合竝而罷其管守之人,非計之得者是白乎旀,其曰邊地軍器,抛棄不修,必於無事之時,新造鳥銃,精備藥丸,每式年隨毁隨補,則倉卒可得堅利之用云者,誠是着實之論,而藥丸弓角,俱以北地所産,朝家非不申飭,而力有所不贍是白在果,更以此意分付帥臣爲白乎旀,其曰鐵嶺、厚峙、咸關、摩雲、摩天五嶺上,各築一城,南方之鳥、竹兩嶺,一體築城,使其嶺底,兵使、察訪、守令,防守事段,防禦之道,最是良策,而不可無寇築城,以爲勞民煩怨之地是白乎旀,其曰廢其兵船,盡作龜船,一如李舜臣所作之制事段,卽今戰船,非國朝故制,李舜臣亂後之所創設是白如可,癸卯年間巡邊使權盼,從其土卒多少,定其大小是白乎矣,慶尙左水營,只有龜船一隻是白置,量其便否,一二隻改爲龜船之制,以爲戰陣之用,亦或宜當,爲先詢問於諸道帥臣爲白乎旀,其曰更設厚州鎭及廢四郡,許民耕食,設鎭防守,以通西北防守事段,國家,廢棄閭延等四郡,不許民居者,以其接境之地,無重關複嶺之險,戎馬之易以豕突,故革其郡邑者,已至累百年,樹木參天,人跡不通是白去乙,今若開闢設鎭,則不足禦寇,而只貽後日無窮之悔,決難輕議是白去乎,可以擧行事良,諸道一體,分付,何如?以下缺以上燼餘日記

4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式暇。左承旨金宇杭在外。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坐直。同副承旨呂必容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萬理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右尹尹就商上疏。大槪,敢將切迫私情,乞蒙恩許,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辭往來焉。

○明日敬寧殿朔祭正時,四更一點。

○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

○副應敎李晩成上疏。大槪,顧臣情迹,決難入謝恩命,玆敢陳疏退去,乞命鐫削,以爲人臣違命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嫌,從速察職,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李基夏,承旨金德基,玉堂金鎭圭、李坦,假注書朴萬恒,兼春秋權聖大,洪大猷,武臣尹淑。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又啓曰,慕華館武科殿試時,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李墪,病不仕進,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宇杭在外,廳中只有臣敏英及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金德基,非但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明日文武科殿試,亦無以推移進去,政官卽爲牌招,開政,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修撰尹星駿,副修撰任守幹,牌不進,罷職。

○合啓,請削黜罪人南九萬遠竄,請削黜罪人柳尙運遠竄,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竝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今日晝講時,副應敎李晩成,牌招察任事,及奉敎尹志和,待敎金興慶,檢閱金相元,敍用事,榻前下敎。

○謝恩,戶曹參議趙泰東,輔德李震壽,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

○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臣有疎漏之失,敢此略陳,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朝家恩典,宜無異同,一體賜第。

○明日崇政殿文科殿試時,讀券官三,李世白、李畬、金鎭圭,對讀官四,朴權、趙泰東、李震壽、沈宅賢。武科參試官三,李濡、李基夏、鄭弘佐。參考官三,申弼賢、趙脩、鄭淵。

○謝恩,同副承旨呂必容。

○參贊官金德基所啓。近來牌不進之弊,紛紜莫甚,設有難安之情勢,獨不念分義之至重耶?玉堂三人,竝皆違牌,以至昨日省記,上番塡空,極爲未安,而今日李晩成之疏,以新錄爲難,故不得不捧入,而卽今玉堂上番,無可推移,副應敎李晩成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何如?參贊官金鎭圭曰,本館僚員之苟簡,近來特甚,故人皆厭避禁直,而不知違牌之爲未安,前後坐違召牌者,相續矣。以昨日事言之,一館三員,竝皆違牌不進,李晩成則臣之婚家也,以其曾被臺彈,不欲更當進退人物之事,臣嫌不敢論其可否,而至若本館,前後亦嘗行公,則分義所在,豈可每違嚴召?若尹星駿,則臣不與親熟,而傳聞其病,不至於不能起動云,而再違召命矣,若有大段難安之情勢,大段難强之疾病,固難冒進强赴,而如其不然,則在臣子之道,何敢不赴君召乎?違牌之習如此,似宜有別樣處分之道矣。上曰,違牌之弊,未有如近日之紛紜。玉堂番次,苟簡極矣,而每每違牌,至於三人,一時再違,極爲未安,而李晩成則陳疏下批,更爲牌招察任,尹星駿、任守幹,拿推,可也。且頃日監試覆試時,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李濡俱擬試官,一日之間,再違召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李畬、李濡,竝推考,可也。參贊官金鎭圭所啓,臣有所懷,敢此仰達。判義禁李畬,頃以按獄事,重被尹行敎之疏論,在其廉義,不可更當按獄之任,而日昨,以科獄酌處事,使之問議大臣,判義禁,乃一府之長也,旣不得參涉其獄事,而只爲問議者,旣未知其得體,而又令推覈試官獄事,畬,面辭筵席,退又陳疏,而俱不允許矣。行敎之所論斥,至以求罪爲言,爲獄官而求人之罪,此莫大之罪也。人言雖是搆誣,而旣被論斥之後,則無論其言之如何,不敢仍當其事者,不但廉義之所不可已也。其在使臣以禮之道,亦不宜强迫其所不可爲之事矣。且行敎旣以求罪爲言,而按覈之後,試官如或被罪,則人言之藉口,又當如何耶?此在國體,不宜仍付被斥之人矣,自有此獄,論議分岐,莫可鎭定,則朝家之所以治之,尤不當苟簡也。此事雖有成命,而自上更爲思量其變通之道,似爲合宜矣。參贊官金德基曰,金鎭圭所達,誠是矣。使臣以禮,君之道也,下有大段難安之勢,則上不爲强令擧行,誠以士夫之廉隅爲重,不可使冒沒故也。今此李畬所遭,固知出於搆誣,而彼旣以諫爲名,而至以求罪等語,謄諸告君之章,則其在廉義,豈宜更覈此獄,而朝家事體,亦豈宜迫令行之乎?畬之縷縷力辭,必以獲罪爲限者,實是情勢事理之不容已者,試官更覈事,以無故次官,速令擧行,似合於變通之道矣。上曰,尹行敎疏中求罪等語,大是情外,故李畬之前後引嫌,每諭其勿爲過辭之意矣。再昨筵中,縷縷力辭,昨又疏陳,朝家旣知人言之出於情外,則使之因前擧行,固無不可,而當之者之不欲復當,其勢亦然,試官獄事,令次官擧行,可也。

○有政。副司果金栽、李肇。

○吏批,泗川縣監朴世挺,宗簿正李允文。以上朝報

○兵曹判書李濡疏曰,伏以,禁軍及御營將校之試射沒技,未蒙恩典者,旣有竝許直赴之命,故玆以別單書入矣。禁衛營旗牌官曺成益,上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慕華館賞試射時,片箭邊二中,貫一中沒技,而以其在於定式之後,亦未蒙恩典。此與御營將校之沒技者,卽是一般,則彼此不宜異同,而臣於日昨榻前,只擧禁軍,未能竝論及此,致有不均之歎,難免疎漏之失,而今日別單中,不敢泛然添入,擬於後日登對,更爲稟定矣。抑又思之,今此殿試之前,不可不一體啓達,以備裁處,玆以冒死仰陳,臣無任惶悚猥越之至。批答見上

○右尹尹就商疏曰,伏以,如臣無狀,最居人下,過蒙聖渥,濫叨重任,怵惕之心,寢夢靡寧,固不當以猥屑私懇,仰瀆宸嚴之下,而第臣私情,有萬分切迫者,先臣墳山,在於東郊數十里之地,曾自待罪海閫,久闕瞻掃,逮受將任,不敢請由,寒暑屢換,霜露起感,而隱忍遲回,情事莫伸,竊伏念從前將臣之請省丘墓者,雖數三月往還之處,亦蒙恩暇四五字缺,不過朝往夕返之地,豈不有異於經宿之處?二行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副應敎李晩成疏曰,伏以臣,冒控危懇,冀伏嚴誅,聖度天大,溫批遽降,臣誠感惕,不知所出,仍念臣之向來顚沛,蓋緣薦事之誤,至今追惟,愧汗如瀉。本館新錄,一日爲急,今者東壁之差出,亦由於斯,傷弓之鳥,見曲木而猶驚,則臣豈無反顧驚[警]惕之意哉?或以爲雖或出而供仕,但不參涉於此事,無甚害義云,此則臣之愚意,決知其不然也。一日在職,當盡其責,旣不自量,冒當是任,而猶以情勢爲諉,獨不擧職事,其在事體,斷無是理,此臣之所以雖被重何,決不敢冒陳者也。昨日違命,雖出於情地之萬分危迫,律以邦憲,罪合萬殞,不意勿罷之命,遽出格外,不知聖明,何取於微臣,而隆恩異數,一至此哉?臣驚惶感激,但有涕淚。庚牌荐降,分義是懼,不得不來詣闕外,而顧臣臲卼之跡,實難入謝恩命,玆敢陳疏徑歸,臣之辜犯,死無所辭。伏乞鐫削臣職名,仍勘臣屢違嚴命之罪,以嚴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嫌,從速察職。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李基夏,參贊官金鎭圭、金德基,檢討官李坦,假注書朴萬恒,記注官權聖大,記事官洪大猷,武臣尹淑。

○講《春秋》,上讀前受音一遍,金鎭圭進講,自十年春王二月,止討郕何難哉。上讀新受音一遍訖。金鎭圭進講文義曰,公子翬,始而會宋伐鄭,固請行今,而會鄭伐宋,先期以往,無君之心,旣已彰露,而唯彼隱公,謂其有伐宋之功,專委權柄,終致鍾巫之禍,此職由於爲慾所動,不察近奸之致也。自古人君,孰不欲得人以任,而常蔽於利欲,故崇信奸回,必至亂亡,爲官擇人,可不愼歟?至於兵任,則所係尤重,十字缺,後世人辟之所當難愼處也。二行餘缺鎭圭又進曰,七八字缺鄭伯,仍三家之力,伐取戴地,程子則戴、鄭之與國二字缺合勢,盡取三國之衆,程說似得矣。又進曰,齊、鄭入郕之擧,左氏則曰,王命致討,程氏則曰,矯假王命,以逞私忿,左氏之言,謬矣,而程子所解經,爲合矣。蓋鄭莊公,假托王命,號令諸國,而以公子馮之私忿,托以王命致討,其心術不正,如此,而隱公,莫之察焉,相與合□□□無罪之隣邦,鄭莊之挾詐逞欲,已不足言,而隱公之信任凶奸,俶擾兵爭如此,則豈有如是而令終者乎?坦曰,隱公,陷於鄭莊之術中,而胡氏,亦得其事而不得其情,誤解以奉命致討,則是亦爲鄭伯之所欺也。鎭圭曰,左氏多失經義,《公》、《穀》,出於傅會,而胡氏之說,則比之三傳,猶斷例也。坦曰,《春秋》無義戰,一伐一取,迭勝迭負,彼此交侵,爭伐不息,戰國之殺人盈城,暴骨如莾,已兆於此矣,此《春秋》之所以作也。上曰,然。金德基曰,史局下番金相元,以其母病,陳疏出去,奉敎尹志和,待敎金興慶,亦皆引避,卽今俱在遞罷中,十餘字缺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前奉敎尹志和,前待敎金興慶,檢閱金相元敍用事,榻前下敎。以上燼餘日記

○司僕寺啓曰,近來各牧場馬匹之數,日就耗減,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故擇其土地肥饒,水草豐足之處,別爲分放馬匹,以爲孶息之意,曾已入啓蒙允,而可合取種馬若干匹,別擇出送事,亦已分付於濟州牧矣。興陽折爾島,幅員頗廣,水草亦足,最宜於放牧馬群云,姑待其出送,使之直爲放牧,而且聞水原楓島,亦宜於放馬,而年久荒廢,多有民人冒耕之弊云。本寺郞廳,爲先給馬發送,詳察其形勢,他島馬群中,擇其可合取種者,分放其處,以廣養馬之場,何如?傳曰,允。《司僕謄錄》

○吏批啓曰,備局啓辭,前後燕行文書,覓來譯官等,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命下矣,在前或因使臣陳達,一二譯官,自本曹覆啓論賞,則有之,至於自備局抄錄前後譯官,別單書入,則皆自上,分輕重付標以下矣。今此譯官等,覓來文書,皆在備局,本曹則旣不知其緊歇,且無可據謄錄,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前日付標別單,取考後稟處。《吏曹謄錄》郞廳李載顯校正。日記廳郞廳李翼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