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八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同副承旨呂必容。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金始煥。事變假注書李廷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全羅監司書目,南平縣監宋炳翼,身病沈重,不得已罷黜事。又書目,寶城郡守黃鐸,長興府使朴仲徵,□罪犯□重□□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有司稟處事。又書目,茂長縣監崔道華,今四月二十□日身死,其代,令該曹擇差下送事。又書目,數次小雨,終未浹洽,水畓未付種處,漸至愆期,霜降雨□□□□□□非常,立苗木花□□□□□□□□□□□□,事節節可慮事。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事。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則兼帶訓鍊都監都提調,與右議政李世白姨兄弟相避,援例請遞亦爲白臥乎所,取考前例,則或有許遞之時是白乎矣,軍門,本無相避之法,都監,且是權設衙門乙仍于,亦無應避之規兺不喩,以近例言之,曾於上年,前兵曹判書金構,與都監提調,有應避之嫌,而以其本兵之長,兼管訓局,法意有在,不爲許遞,今當依此例施行,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禁府,尹星駿、任守幹,拿囚。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黃海監司書目,遂安呈,以良女申召史,牙兵金戒云,爲虎囕殺事。

○傳曰,敬寧殿端午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5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同副承旨呂必容。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事變假注書具萬理。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下直,錦山郡守趙遠明。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刑曹判書姜銑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豐德府使李泰龜,今月初一日母在喪事。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事。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之命。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副應敎李晩成上疏。大槪,昨日迫於嚴命,雖未免冒昧出肅,第臣違慢之罪,實難倖逭,而拿推之命,獨及於同僚,其在廉隅,決不可晏然仍據於邇列,退伏私次,恭俟誅譴,不意召牌又降。此際不得來詣闕外,而顧臣情勢萬無苟冒之理,玆敢兼暴危悃,仰瀆宸聽,乞命鐫削臣職名,仍下司敗,勘正臣前後負犯事。(及))副司直金構上疏。大槪,敢申危迫之懇,乞蒙矜諒,盡鐫職秩,仍刊朝籍事。入啓。謝恩,奉敎尹志和,待敎金興慶,檢閱金相道。答司直金構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安心行公。答副應敎李晩成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有政。副護軍金栽,武兼朴荃、朴縵,副摠管尹世紀,內禁將南峻,副摠管李思永、趙相愚,都摠都事鄭熙雲,同知趙爾後,守門將李喜茂,僉知趙恒一,五衛將鄭習,全羅水使李吉聚,舒川萬戶朴秀山,兼司僕將柳㵑,昌慶將李萬樹,平南萬戶李成廈,安東營將李守長,昌德將李晩雄,所非權管李興成。

○有政。茂長縣監元致道,兵曹參議兪命雄,豐德府使許玧,禁府都事李翛,光陵參奉元翊,南平縣監張梡,兼說書尹志和,寶城郡守李星耉,長興府使沈榗,禮賓正金斗南。

○大司成李健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5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同副承旨呂必容。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金始煥。事變假注書李廷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注書朴熙晉受由,代假注書金始煥。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遣史官敦諭。

○禁府啓目,前修撰尹星駿,前副修撰任守幹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竝只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罪人洪時紀刑問四次,愼之逸刑問二次,忍杖不服,竝只加刑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

○左副承旨李喜茂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之閉門調疾,今已四朔,氣力苟有完復之效,可能起動出門,則何敢偃伏私室,厚辱恩眷,違拒敎命,一至於此哉?近侍降臨,敦諭勤摯,至三至四,愈往愈隆,嚴畏分義,悚惕靡容,奉讀未畢,伏地涕泣而已。精神昏憒,不知所達,謹當以文字,仰暴微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具萬里[具萬理]出使,代李廷濟。以上朝報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曰,伏以,臣年七十,旣異盛壯之時,所患賤疾,又非尋常之症,賴天之靈,幸得有今日,而衰朽摧剝,有同衰草之被霜,軀殼雖存,而生意都盡,今涉四朔,而一行餘缺,精神昏瞀,如在煙霧中,二行餘缺致身周行,思之邈然,如障前生,斷無强出之勢,在告丐免,萬分不可已,非但爲一身軀命之計也。賤穢之疾,難徹於深嚴之聽,而微誠,未能格天,兪音尙閟,寵眷徒隆,近侍敦諭,至于三四,臣誠惶霣震惕,感泪被面,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中心耿結,所不能自已者,聖明,不知臣病,猶不已也。或慮臣之氣力,可以出而膺命,而臣托疾違慢,一至於此,則蔑義犯分之罪,萬被誅戮,猶不足以贖也。如其不然,而儻蒙聖明,俯察臣病,實難强起,特施帷蓋之恩,亟命釋免臣所帶政府及諸司提調之任,使得解脫拘攣,任便調治,以少延殘喘,沐浴雨露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矯首雲天,只自瞻灑而已。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不啻勤懇,而只緣情志未孚,造朝邈然,予實愧恧,寧欲無言。此時四五字缺,出而視事,若大旱之望雲霓,如飢渴之思食飮,卿其一向邁邁,終孤我至意乎?玆不多誥,卿宜體諒,亟斷來章,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燼餘日記

5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在外。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金德基坐直。同副承旨呂必容受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金始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午時至申時,日暈。

○明日敬寧殿端午祭時,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二點。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近侍敦諭之命,至於再三,惶隕罔措,更陳病不得强起實狀,冀蒙恩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不啻勤懇,而只緣情志未孚,造朝漠然,予實愧恧,寧欲無言,此時待卿之出而視事,若大旱之望雲霓,如飢渴之思bb食b飮,卿其可一向邁邁,終孤我意乎?玆不多誥,卿宜體諒,亟斷來章,弘濟時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因禮曹啓辭,司譯院提調,預爲變通事,令政院稟處事,允下矣。司譯院提調金構,出在江外,不得行公,提調李畬,焚黃受由,旣已辭朝,來初六日譯科覆試時,將無進參之員,都提調則以大臣事體妨礙云者,亦果如該曹草記,提調二員中一員,合有前期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金構改差。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司譯院提調洪受瀗。

○寧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5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李敏英式暇。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金德基坐直。同副承旨呂必容受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萬恒金始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敬寧殿端午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今日陪祭之班,賓廳之會,賤疾方劇,俱未進參,乞賜鐫改,仍降威譴,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傷損,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幸蒙恩暇,救護母病,而老母所患,一向危苦,決難離側供仕,且於違牌人拿推之命,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俾伸至情,追勘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江原監bb司b金演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該曹稟處。

○慶尙監司書目,龍宮縣監李壽涵,一病三朔,有加無減,以此病勢,萬無察任之路,不得已罷黜事。

○謝恩,副摠管尹世紀。

○平安監司書目,江東呈,以本月十二日、十七日兩次得雨,孟山等十二邑,十七日一次得雨,雖不足於水田,旱田則擧皆周洽,而其中三和等三邑,十二日雨雹交下,成川等八邑,同日山上下雪,事係變異事。

○黃海監司書目,谷山呈,以自去月二十四日、五日,至嚴霜連降,事係變異,民事可慮事。

○合啓,漢臣司馬遷之言曰,人臣,不通《春秋》之義者,必陷罪誅,其實皆以爲善爲之,而不知其義,今此削黜罪人南九萬、柳尙運,甲戌以後誤事之罪,實一國之所共議者也。誤之小者,其罪輕,誤之大者,其罪重,顧彼兩臣,身爲當國大臣,其所誤者,是何等大處,則其罪之重,從可見矣。一誤再誤,踵前啓後,終使王法寢遏,國賊偃息,其害至於向日宮闈之變而極矣。苟究其本,是誰之故?噫,國家之所遭,卽千古所無之大變,則大臣之所坐,亦前古所無之大誤,是皆由於爲人臣不明《春秋》之意,而至於國恤初,攙引自首之疏,尤係心迹,誠不欲索言,到今天討快行,巨慝顯戮之後,則當時誤事之大臣,其罪不可削黜而止。請削黜罪人南九萬、柳尙運遠竄,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事。措辭見上請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鞠得情。措辭見上請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自春以後,疾病頻數,實無自力之望,而緣臣誠薄,求解不得,適當朝家多事,首揆有疾,不得不黽勉供職,而帶痛忍苦,未嘗有一日寧時,近日以來,又値暑濕,痰火益盛,肌膚日漸消鑠,神氣日漸耗損,一行缺委身枕席,宛轉叫楚,已經累日,有進無退,五六字缺賓廳之坐,俱未能自力,臣之罪戾,萬殞難贖,盡瘁死已,臣所自勉,息偃圖便,夫豈本情數字缺澌薾,已無餘地,奔走微勞,更難少效,含恩耿耿,撫躬自悼,精神昏瞀,言不敢盡。伏乞聖慈,深加哀怜,特賜鐫免,仍降威譴,以警具僚,不勝幸甚。批[批答]見上

○副校理李觀命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救護母病。四五字缺老母所患,一向危苦,未見少效,臣左右扶持,檢視藥物,決無離舍供職之望,所叨職名,係是經幄重地,而七八字缺臣夙夜焦遑之中,復以癏曠爲懼,氷炭交中,四字缺臣之情勢若是窮蹙,則豈復以四五字缺仁覆之天,而不爲陳暴乎?臣之老母,四五字缺,年迫桑楡,素抱痰火之症,積年沈苦,時時添劇。四五字缺父子喜懼之心,雖在常時,亦不可久離膝下,以貽五六字缺。且臣無似,濫廁榮選,適値僚員之不齊,前後禁直,日月最多,每當久違晨昏親候欠和之時,宮門下鑰,消息難通,獨夜憂慮,一日如秋。矧今老母,重經感冒,疾痾彌留,新症疊出,痰塞胸膈,而水穀莫下,火熾腰脅,則瘙癢不忍,肉瘦肌鑠,坐臥痛楚,精神昏瞀,奄奄朝夕,委頓牀席,筋力暗銷,神關外脫,比諸數月之前,不啻更落一層。臣亦何心,貪戀榮寵,就承明之直,廢人子至情,而傷老母思想之懷抱,虛帶華銜,久曠職次,以益其罪戾也哉?且臣於向日直中,重得寒疾,症情猝劇,不得已陳疏徑出,而一日之內,再違召命,律以邦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天大,罰止罷免,曾未幾何,復膺恩除。以下缺批答見上以上燼餘日記

5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李敏英式暇。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金德基坐直。同副承旨呂必容受由。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煥韓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岳郡守李奎成。

○左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臣昨在松楸,祗奉恩旨,分義所在,不敢退伏,黽勉就進,今始入來,而喪餘危喘,奇疾在身,撼頓添傷,委席叫苦,夙夜之任,決難堪當。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病狀,遞臣職名,俾得安意將息,延活縷命,以終生成之澤,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刑曹參判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

○府啓,請杭家籍沒事,請還寢杭子炤兄弟,還寢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所,觀此江原監司金演上疏,則旣被臺章,身名已玷,豈可以臺論之卽停爲倖,而恬然冒赴乎?雖被重誅,決無抗顔承當之理亦爲白有臥乎所,當初臺啓措語,未免失誤,旋卽停論,可見公議所在,而第其臺彈之餘,不敢赴任,則其在事體,亦難强迫,似當有許遞之道是白乎矣,藩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以上朝報

○左承旨金宇杭疏曰,伏以,臣積殃酷罰,遽喪偏母,爲一天地間窮蹙之人,冥然不死,奄過外除,往在松楸,營理阡表之役矣。不意除命忽下,馹召遠辱,臣猥被隆私,震駴靡定,風樹靡及,感痛益切,祗奉恩旨,但有涕淚。念臣從前祿仕,急於爲養,而分外叨榮,致身此地,無補絲毫,常懷愧懼,到今孤露孑然,百念俱灰,以此情理,寧復有彈冠振纓之心哉?惟是分義所在,不敢偃然退伏,黽勉就道,今始入城,而喪餘危喘,奇疾在身,撼頓添傷,僵仆牀席,未卽祗肅,臣罪萬死。顧臣病根深痼,非如一時偶感之比,胸膈升降之氣,已成怪症,方其發作之時,上下於咽嗌心腹之間,有如活物,游動充斥之狀,呼吸不通,昏倒欲絶,一日之內,如是者數矣。或云痰火,或云氣塊,刀圭砭焫,竝施無效,醫已技窮,束手待盡。又自昨歲夏間,重得風病,口眼喎斜,手足麻痺,積月治療,僅免廢疾,而常有更發之憂,不能自同於完人,表裏俱病,種種作苦,三年草土,長在鬼域,見臣者,謂臣必死,臣亦無一分生全之望矣。頑不殞滅,一息猶存,衰朽換脫,無異篤老之人,精神筋力,已無餘地,望絶陳力,臣實自悼,以臣病狀,雖閑漫職事,猶不克承當,況於夙夜之任乎?行役之餘,倍加傷敗,膈氣上塞,連日不下,委頓叫苦,不能自振,一謝天陛,亦未遂計,犬馬之忱,無以自伸,臣情可哀,而臣罪難逃矣。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病重實狀,遞臣新授職名,俾得安意將息,延活縷命,以終生成之澤,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刑曹參判姜銑疏曰,伏以,臣舁疾妄動,症情添劇,僵臥津頭村舍,無路前進,瀝血呼籲,誠出於萬不獲已,而斧鉞之誅,實無所逃,聖度包荒,曲賜寬貸,譴罰不加,溫批遽降,臣於此惶怖煎迫,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所患,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豈不欲稍加將振,竭蹶趨承,而顧臣,自前月,猝得危篤之症,未發行之前,已在於綿綴,委身牀席,作一鬼形,人之見之者,莫不憫然危之,戒其勞動。病狀還給之下,一向退伏,誠有所不敢,不計死生,扶曳作行,擬一祗謝恩命,少安此心,而路中顚仆,竟遭無限狼貝,進退窮蹙,惶憫轉切,初欲伸區區分義者,反歸於瀆擾違慢之科,是豈臣始慮之所及,而亦無非臣不幸之會也?設或累日調治,匍匐入城,目今病勢,斷無束帶趨朝之望,而入城後,又爲稽謝,則其爲未安,又有倍於在外之時。若復中途淹留,溘然就盡,則將不免爲路傍之鬼,急於歸死,不得不擔曳涉江,還向前日寄着之所,臣罪當死,臣情亦慽。臣之宿患諸症,雖是沈痼難醫之疾,猶不至於朝夕濱死之域,而至於毒痁彌留,仍成氣瘧,晝夜發作,寒熱交戰,元氣大脫,飮啖輒吐,加以暴下無算,咳逆兼發,頃刻之間,奄奄垂絶者數矣。所帶職名,尙未遞解,一味悚慄,寧欲速滅而不可得也。雖以國體言之,詞訟劇地,緣臣一人作爲空窠,斷無是理,而況當此僚員不齊之日,尤不當一向虛帶,以增辠盭,肝膈至懇,冒萬死,復此哀籲。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職,且治臣罪,以延螻螘須臾之命,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以上燼餘日記

5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同副承旨呂必容。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煥仕直韓永祚式暇。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謝恩,左承旨金宇杭。

○假注書朴萬恒改,代韓永祚,假注書李廷濟出使,代洪禹瑞。

○政院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朴泰恒狀啓,則差倭回答書契中,盛亮二字之不書上行,終不受去,故書契還爲出送矣。盛亮二字,書于上行,旣是前例,則差倭不受,不無所執,他國往復文字,固宜詳審,而全不致意,致有如此之弊,後弊所關,不可置之,當該承文院書員,該曹書吏,竝令攸司,從重科罪,以懲日後,該曹堂上,亦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5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坐直。同副承旨呂必容坐直。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煥仕直韓永祚式暇。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三更,月暈。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長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5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坐直。同副承旨呂必容坐直。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煥韓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5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坐直。同副承旨呂必容坐直。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煥韓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明日文科放榜時,開門差早。

○右議政申琓謝恩。

○大司憲徐宗泰啓曰,臣所受試事旣竣,卽向南路,途間伏聞有憲司之命,惶蹙狼狽,不知所出,分義所在,以復命爲重,不敢不力疾趨朝,冒昧祗肅,而顧臣病廢,垂死皆盡,以此陋朽,豈敢重玷風憲之席?臣於今日三大臣合啓,竊有慨然者。大凡察人,當觀平素,論人,當求本心,雖在凡庳,猶當如此,況之所嘗待遇之元老大臣乎?南九萬,頃按重獄,誠有當事錯誤之失,第觀其平素樹立,不以禍福而動心,求其本心,則斷斷爲國深憂過慮而已,聖朝亦已洞燭其心事矣。國家不幸,昨年禍變,出於意慮之外,以此而追究其罪,可不推原當日之心,初頭論啓措語,已令人駭悚,罪律層加,今及至於請竄,是果出於專執義理,平心論事之公乎?領敦寧府事尹趾完請罷之啓,自初執以爲,罪目之緊語,旣歸失實,諸臺引避,由猶論之不已也。必欲成罪,今日臺閣,可謂惟意所欲矣。柳尙運,於臣爲五寸叔,在法雖不得爲避,而臣之私義,何敢與聞其請罪之論?曾聞,柳尙運,以參涉獄事,故深懷不安,頃年卽具自列之疏,雖未果上,而卿宰有其疏草者,豈意今日,至以心迹見疑?噫嘻,稍有人心者,必不忍爲此,今日世道,可謂險且薄矣。臣誠疎迷無一長,只是生平本志,不欲助瀾,偏係深刻之論,以傷殿下之朝廷,及今朝夕且死,不忍更變其衷,以循時趣,迷見如此,終難苟同,則其何敢一日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右議政申琓,禮曹判書金鎭龜,禮曹佐郞邊攸,繕工提調金昌集,假監役黃鍍,明陵莎草奉審事,出去。京畿監司李益壽,右議政陪行事,出去。以上朝報

5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受由。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同副承旨呂必容坐直。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煥韓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

○下直,豐川府使李厚全,載寧郡守鄭智,求禮縣監李喜夏。

○領議政徐文重四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工曹判書嚴緝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戶曹參判李光迪,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傳曰,明bb日b晝講爲之。

○司諫尹弘离,正言李晩堅啓曰,自有合啓以來,費辭崖異,力戰公議者,難一二計,而其措語之危險,未有如昨日憲長之避也。滿紙張皇,率皆循襲前套,而至於惟意所欲云者,實是前所未見之文字,誠可駭而亦可笑也。臣等於三臣,有何一毫私惡,而必欲其抵罪哉?彼三臣者,或救解凶徒咀呪之奸,終至於貽禍國家,或不思竝后之嫌,首倡犯義之論,竟使萬鼎之輩,接迹而起,雖或不出於本心,未免同歸於誤事,不可以平日之樹立,盡覆目前之罪過,則顧今日合辭之請,不過欲正國法明義理,而惟彼紛紜踵起,阿好執偏者,必欲屈三尺之王章,蔑一世之公議,何其所欲之反於常理若此哉?以深刻責臺閣,薄惡歎世道,以不欲助瀾,自處於公平,而不自覺其卒歸於循私護黨之科,亦可謂責人則明矣。況旣謂之有親嫌,而猶且曲意營護如此,然後方可謂專執義理耶?吁亦異矣。雖然,旣被詆斥,理難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刑曹判書閔鎭厚上疏。大槪,臣於李基泰等事,有不敢晏然按治者,乞遞臣職,以重獄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李基泰等事,令次官按治,卿其安心行公。

○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在直廬,猝感風寒,疾勢苦重,無望供職,乞遞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執義崔重泰,掌令李德英啓曰,臣等伏見長僚避辭,則必欲崖異合啓,張皇伸救者。大抵與近來立異數三臣,一般,臣等之隨人隨避,亦甚疲劣,而今其措辭,亦有不得不辨破者,今日臺閣之請罪大臣,本非擧其平生而斷之也。槪論其當國誤事之罪,而其所誤者,毋論其本心之如何,大有關於倫常,其誤旣大,則其律亦重,此其合辭之大頭顱,則長僚所謂平素本心等語,自是臺啓本指之外也。至於昨年禍變,非以大臣謂之逆覩也。當初國賊之容貸,專由於大臣,畢竟國家之禍變,果出於其賊,則護賊大臣,安得免追罪,而其所以不得不追罪者,只欲明已晦之義理而已,有何好惡之可論,而今長僚乃以果出於專執義理,論事之公等語,譏切之,此臣等之所未曉也。若夫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供奉禮遇之論,首倡於壼位光復之初,以啓朴涏等邪亂之議,而涏等,旣被竄配,則首倡大臣,宜無獨免之理。此當初臺啓之所論執,至於文字差爽,不過中間刪改時不察之失,及其覺察之後,復用初啓措辭,則長僚所謂旣歸失實,猶論之不已云者,已不免失指,而至以惟意所欲一句語,大加譏罵,何也?柳尙運之構疏欲上,設如長僚之言,其所以未上於當初,自首之後時者,終歸於處義之無謂,雖長僚欲以此分疏,其何所爲訂於今日乎?噫,如臣等陋劣,忝辱言地,徒謄故紙,未回天聽,致令岐異之論,前後迭出,而今此深刻之誚,險薄之歎,愈往愈新,一何與執法之論,相反至此耶?臣等竊不勝慨然也。旣被無限詆斥,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慶尙監司書目,臣有難安情勢,不敢晏然於職次,伏乞亟賜鐫改,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持平兪彦明啓曰,臣卽伏見長僚避辭,則其所譏斥,比前立異諸人,尤爲深緊,臣不勝訝惑焉。合啓之不可不已之意,同僚之避言詳矣,不必更爲疊牀之語,而其不敢晏然於職次,與同僚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平安監司書目,都事柳述,法外用棍,致殞人命,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以上朝報

○刑曹判書閔鎭厚疏曰,伏以,臣於李基泰、基輝等推治之事,有不敢自安者,蓋玆事委折,筵臣,曾以細陳,臣無可復贅,而自臣移書師、傅之長,施以停擧之罰,縉紳之間,無不傳播。適臣忝叨試官僚席,問其實狀,故臣略言首尾,相與慨惋,俄見兩坊試券,各一張有基輝書一字缺暗標之字,諸議以爲,基泰,若不停擧,則此券不問佳否,固當黜之,而渠旣不入場屋,則他人之偶用此字者,實無可罪,今其製作,足以中選,而因此見屈,尤涉冤抑,遂取而置之入格之中,乃其拆榜,臣始覺察其冒赴,卽爲拔去,而仍與諸試官,合辭草記,請推主掌官矣。然向使臣,持身嚴正,人知不敢干以邪私,則如此可駭之書,奚至於臣之耳目哉?臣誠慙憤,久而靡釋,況其事端,初旣因臣而發,而基輝,又是臣之再從姨兄,則臣於此,決不可仍據刑官,晏然按治。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重獄體,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慶尙監司崔錫恒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嶺藩,奄過一朞,效蔑涓埃,罪積尸素,居常懍惕,若隕淵谷,適於此際,伏見前掌令李聖肇之疏,追提已事,盛加詆責,看來不勝慙悚之至。臣於年前,忝叨銀臺也,參議三字缺新除嶺伯,重被臺彈,臣與集一,居位相近,被謗顚末,臣所詳悉,敢於筵中,略陳梗槪,不過辨白事狀之非眞而已,少無侵詆臺臣之語矣。今乃以挺身力詆,游辭救解等語,怒氣相加,抑獨何哉?夫臺閣論事,旣許風聞,隨聞陳啓,不是異事,而人或以爽實辨之,則失實之美[?],雖不可望,固當各據所聞,傳之公議,至於探追言外之旨,不顧務勝之嫌,殊非所望於淸朝言議之人也。天威咫尺之下,眞率無他之狀,想必難逃於容光之照,而旣被情外之斥,何敢晏然於藩維之任乎?伏乞聖明,將臣職名,亟賜鐫改,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戶曹參判李光迪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省墓歸來,始伏聞,頃日筵中,因儒臣承宣之所達,有試官獄事,令次官推覈之命,而臣以次官之次官,有不敢參涉之嫌,不得不仰暴危悃于宸嚴之下,死罪死罪。臣之忝叨獄官之列,至再至三,首尾三載于今,而當初金戩、兪世基按問之時,及順億、時夏面質之時,臣皆參坐,諫臣疏中求罪之斥,臣實當之,身爲按獄之官,求罪於無罪,則律以出入人之罪,當伏刑章,尙安得復按獄事乎?設或倖逭譴何,迫於嚴命,冒當按治,而試官,終若有罪,則人言籍口,又當如何哉?長官之終始力辭,出於情勢事理之不容已者,而臣之決不敢更按此獄,與長官無異,其何可獨爲蹲冒於獄官之列,以重損廉義也哉?玆敢冒萬死,瀝血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臣危迫之懇,亟鐫臣本兼之職,以重獄體,以謝臺議,不勝萬幸。批答見上

○修撰李坦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偶感風寒,忽有眩暈之症發作,移時乃定,四肢骨節,因以作痛,又有頑痰,聚結於項後肩際,以欲旋頭擧臂,則牽痛難耐,不能偏臥俯仰,便作籧篨,坐經一夜,少無差減之勢,廢食呻楚,氣漸澌薾,此乃感風重傷之症,而頃刻之間,若將垂盡者,其何望一日供職,出入經幄哉?目今僚員不齊,替直甚苟,殊非賤臣所敢言病之時,而猝患之症,一味苦重,疾痛之呼,不容少緩。玆敢仰瀆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將臣職名,亟賜遞改,使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右議政申琓,戶曹判書金昌集,禮曹判書金鎭龜啓曰,臣等,進詣明陵,陵上莎草枯損處奉審,則陵上四面莎草,或有片片傷損者,或有張張萎枯者,察其根莖,擧無蔓生之漸,以大體言之,則陵上左右前後莎草枯損之處,殆至三分之一,旣不得尺量,亦難以圖形,蓋緣封陵之時,適當嚴冱之時,莎草未及着根,以致凍傷,且値春旱,仍至乾枯之致也。以卽今所見,若就其有頉之處,庫庫修補,則陵上四面莎草,新舊相雜,不但有稀稠不均之弊,亦難保其根莖之交相凝結,其在事體,先陵修改,似不可已,而夏節則例有拘忌,莎草卽枯之後,亦難移補着根,故從前改莎草之役,必待秋後爲之,令該曹,依此擧行,曲墻內前後及階砌上莎草,亦多間間傷損之處,此亦同時修改,似爲合宜,敢啓。傳曰,依啓。以上燼餘日記

5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受由。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金德基。同副承旨呂必容坐直。注書朴熙晉受bb由b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煥韓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龍安縣監韓塾,松禾縣監崔國亮

○領議政徐文重五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慶尙監司書目,龍宮縣監李壽涵,今月初五日身死事。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濡,特進官尹就商,承旨呂必容,玉堂李晩成、李觀命,假注書韓永祚,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邊是泰。

○獻納兪命弘啓曰,臣積劣之餘,宿病轉痼,頃違嚴召,而未蒙譴何,日尋長單,而見阻喉司,病裏窮蹙,一倍靡容。昨伏見憲長之避,譏切合啓之論,侵斥兩司之臣,語意深緊,不比尋常,臣何可諉以諸臣已盡辨破,而獨爲默然而已乎?夫希載兇徒之謀,雖成於昨年禍變,而原其罪狀,已見於甲戌備忘,則其時按獄大臣之別生異議,曲護兇賊者,果可謂爲國家深長慮乎?逆豎之罪,旣已寬貸於前,妖蠱之獄,繼又緩解於後,終至釀成罔測之禍,其平素之樹立,本心之所在,雖未知其如何,而及其巨慝顯戮之後,其可免容護之罪耶?若使大臣,明知有後日之變,而怵於禍福,故爲救解,則其罪之不止於竄逐,斷可知矣。惟其所坐,歸之於一時之錯謬,而特以大義所關,罪名隨重,故不得不有此爭執,今日臺閣之論,所執者義理,所爭者王法,有何一毫私惡於大臣,而苦爲此求罪之計哉?今者憲長營救之言,可謂十分費力,而大臣,則乃論其當事錯誤,臺啓,反斥以追究不已,其所發明,殆不成說,而隱然驅臺閣於挾私吹洗之科,噫嘻,是何言也?且以頃年構疏未上一款,爲今日伸救大臣之訂者,尤未滿一哂也。誠如憲長之言,當時草疏至煩人目,則其所以隱忍含默於八年之間,而猝然首實於過時之後,果何意也?臺啓所謂處義無謂者,政指此處,則今此憲長之言,多見其欲爲掩蓋,而反爲暴揚也。至於領敦寧尹趾完請罷之論,當初啓辭,只擧其首倡犯分之說,卒啓邪亂之疏而已。中間刪改句語之差爽,元非大段,而其後傳啓,復用初語,則今又以此爲䝱持臺閣之欛柄,至以惟意所欲等語,信口噴薄[噴發],無少斟酌者,誠可異也。噫,風憲之長席,操一時之言議,而前後崖異之論,愈出愈緊,臣於此,不得不爲世道發歎也。雖然臣旣被其無限譏斥,不可一刻冒據,而病勢甚重,未卽自列,今始俟得少間,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夕講,入侍,同知事李濡,特進官尹就商,承旨李喜茂,玉堂李晩成、李觀命,假注書韓永祚,史官金興慶、金相元。

○右副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臣以頃日筵中所達,致有外間謗議,聞極驚愧,仰請譴何。伏乞聖慈,諒臣不敢任使之狀,先遞職名,治臣前席妄言之罪,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夕講時,視事縕繹間,限五日頉稟事,榻前定奪。

○侍讀官李觀命所啓,竝引嫌而退,力阻重論,語不擇發,冒嫌分疏,尤涉苟且,合辭之請,實循公議,意外非斥,在我何嫌?請大司憲徐宗泰,遞差。司諫尹弘离,正言李晩堅,執義崔重泰,掌令李德英,持平兪彦明,獻納兪命私,竝命出仕。上曰,依啓。以上朝報

○右副承旨金德基疏曰,伏以,臣於頃日,猥侍筵席,副提學金鎭圭,以判義禁李畬,勢難復按試官之獄,宜有所變通之意,仰達。臣之愚意以爲,尹行敎,旣以諫官而論此獄,至曰求罪,則李畬之不欲復按,固是廉義之所不可已,朝家使臣之道,亦不當强令冒沒,仍按之命,只益上下撕捱,奉行無期,滯獄可慮,故敢以無故次官,似當替行之意,仰達蒙允。今聞外議,皆以此咎臣,至謂此等變通四字缺創出無前之事,大關後弊云,臣聞來驚愧不已,臣之叨此職屬耳。凡於事例上,固不能諳悉,而徒知咫尺之下,有懷必達,且見春間以承旨所達,各司長官有故,令次官擧行者,有謄於朝紙,故臣果不復疑慮,隨人仰稟,是豈臣故欲戱事之致,而全昧體例,率爾妄發,人非之來,自是滄浪。噫,代言爲任,儘要且重,本非臣庸駑無狀者,所可濫廁,而辭章未徹,逃遁不得,冒昧行公,常切慙懼,一登前席,做錯如此,今雖欲淟涊蹲據,文書出納之際,語言奏對之間,不知前頭,又有幾多釁咎,則奚但致人譏議而止哉?竟爲妨害國事之歸,思之到此,臣之初不自量,偃然冒出者,罪也。玆敢不避煩猥,仰請譴何,伏乞聖明,諒臣不堪任使之狀,亟命鐫遞職名,治臣筵席妄言之罪,以謝公議,臣不勝大願。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知事李濡,特進官尹就商,參贊官呂必容,侍講官李晩成,侍讀官李觀命,假注書韓永祚,記事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邊是泰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李晩成進講,自十有一年春,滕侯、薛後[薛侯]來朝,止亂臣賊子懼。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李晩成釋義曰,諸侯唯以强弱爲主,不知朝貢於天子,而自相朝,此由於皇綱解弛而然也。殷字,蓋與中字同義矣。李觀命曰,諸侯之自相朝,未有如此時之甚,小國則輒朝於大國,至有朝於吳楚者,而無一人朝於天子者,誠可寒心矣。且諸侯二君來朝,而偃然受之,可以見隱公之志荒矣。晉武帝平吳之後,其心益怠,齊桓公葵丘之會,震而矜之,故叛者九國,若此類皆可以爲戒於後世,當此天災時變之日,益加兢惕,無少懈怠爲當矣。上曰,唯。李觀命曰,隱公之罪多矣。當其十一年之間,隱公,以禮爲國,則豈有鍾巫之禍乎?所謂禮者,非指儀文度數之間也。天序天秩,自有不可紊者,而隱公,初不知嫡庶之分,後不明君臣之義,馴致弑逆之禍,可勝痛哉?李晩成曰,鍾巫之禍,由於不爲禮,雖以後世言之,人事乖戾,則感應昭昭,不踰時而覆亡,豈不畏哉?羽父,初誘隱公,欲害桓公,終乃誘桓公,而弑隱公,乃大逆也。其罪固不可勝誅,而不可紊者,名分也。隱公之欲傳桓公,足啓覬覦之志,此又隱公之罪也。不書弑者,似是隱避也。十二公,皆書薨,而獨於閔、隱,不書弑,書地者,蓋所以使後世知也。李觀命曰,君薨皆書之,而今其不書地者,變禮也。不書弑者,蓋諱之也。上曰,唯。李濡曰,禁軍都試,蓋欲試閱其才,升降付祿,意非偶然,而近年以來,連因朝家多事,每値過時,未免以祿試射代行矣。前兵判金構,以被論之故,久未行公,臣之受任後,亦有他故,未及擧行,今則夏節已半,弓角筋膠解弛。數字缺亦恐有才落之患,依近例,以祿試射,代行,何如?上曰,以祿試射爲之,可也。出擧條李濡曰,近來虎患,遠近同然,京城數十里地,亦多橫行,人命之被害者,各邑不能詳報,狀聞之數雖少,以楊州、抱川等邑言之,數年間囕殺,殆過數十人云。曾前雖有陳達筵中,各別申飭於各邑之擧,而各邑,不善奉行,如陷穽等事,不過塞責,徒爲貽弊,或自京軍門,發送砲手,而亦不無侵擾之端,故民情反以爲苦矣。生民之被害於猛獸者,若是其極,而置之尋常,終不能除去,則亦豈仁政之可忍乎?臣於日昨,擇取禁衛營軍兵中善放砲手之慣習山行者,西北武士中有勇力善用槍者,亦爲抄出,將欲爲先發送於松山地,卽今草樹茂密,雖難於登山馳獵,不限遲速,使之留住山底,察其蹤跡,期於捕捉。糧饌則自本軍門優給,如或貽弊於民間,依軍律處斷之意,嚴飭以送,則渠輩必不敢放肆,而民間,亦可以知朝家軫念之意,故敢達。上曰,所達似好,試爲發送,可也。尹就商曰,卽因兵判所達,發送禁衛軍,使之捉虎,而第卽今草樹茂密之中,跟捕之道,誠有所難,且自軍門,雖給糧饌,亦豈保其必無弊端,而然禁衛營,旣爲出送,則臣之所管御營廳,亦當一體發送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濡曰,近來不但捕賊者之掠取他功,冒受恩賞,至於捉虎,亦不無此弊,而旣難覈其虛實,只考前例而論賞矣。卽今京城近處虎患如此,今後捉虎之類,使其所居官,竝爲上送,以試其才,則其砲射之工拙,勇力之有無,可以知之,別爲置簿而給料,隨其虎患尤甚之處,而發送行獵,觀其實效而論賞,則外方捉虎冒濫之習,可以少戢,而亦可爲激勸之道矣。上曰,所達似爲着實,依此分付捉虎人,使之上送,可也。尹就商曰,頃日下敎中,有西北武士無非好身手,各別調用之命,故小臣,以兩銓窠窄,不可盡用,各軍門將官,亦可爲之之意,仰達矣。前頭西北人,將多聞風上來者云,將官,雖有若干窠闕,亦難盡爲塡差,且西北之人,善於耐寒,不憚勞苦,登山馳獵,頗勝於他地之武士矣。若四字缺置之軍門二字缺領出牙兵,同力捉虎,則固爲便好,而不可每人而爲之,觀其爲人,苟有可合者,則勿論多少,令三軍門,付料以置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濡曰,國家不幸,纔經變故,天災時變,又復孔棘,此非偶然,必有其應,君臣上下,不當弛戒懼之心,而事有本末,本者,君上一心與朝廷是已,末者,軍國事爲之間也,本旣不正,則何以治其末乎?目今朝廷之上,論議漸潰,無復聚精會神之望,此則唯在自上以大公至正之道臨之,而至於軍民弊端,責之有司,不善擧行,則罪之,亦可也,而必須大段警動,然後國事庶可爲之。臣於軍役一款,竊有所慨然者,敢此仰達。年前備堂,爲慮白骨隣族侵徵之弊,査出冒屬類,而充其闕額,此類呼冤則極矣,而不數年後旋復圖頉,盡歸無實,率是以往六七字缺爲久患之大癰,終必一潰而難支矣。六七字缺大意雖好,臣則以爲不若口布之爲愈,數字缺凡査覈決定之類,如落講校生,例爲降定軍役,故九族皆怨,以此都事,亦以爲重難,不過塞責而止。今若勿爲汰定,只收贖布一匹,仍存儒名,使得如常出入於學宮,而至明年,又許試講,能通者免其布,如是則渠輩旣無目前定役之怨,必有感祝國恩之心,而亦有益於勸奬之方矣。以此所收之布,留置監營,或自備局句管,各邑逃故未代定者,使之姑勿侵徵,以其布,移給各軍門,則需用亦不乏矣。非特此也,各項冒屬之類,皆存其名,而收其布,末終逃故之數,漸至充補,而布有餘,則如二匹三匹之役,亦宜以次減爲一匹,似是均平之一道矣。因此而又至於行口布之法,亦無不可,所謂因其勢而利導之者也。此非倉卒所可盡達,大綱領如此,後日大臣入侍時,自上留心詢訪,而變通,何如?上曰,我國身役一款,實爲大弊,此不可終無變通之道,所達宜矣。呂必容曰,此事當出擧行條件乎?上曰,後日登對時,當商確爲之,姑勿出擧行條件,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以上燼餘

○申時,上御資政殿,夕講,知事李濡,特進官尹就商,參贊官李喜茂,侍講官李晚成,侍讀官李觀命,假注書韓永祚,記事官金興慶、金相元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李晚成進講,自隱公十有一年,至易之大法,豈不信夫。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李晚成釋義曰,此乃通論一篇而言之者也。體元云者,人主之職,在於體元,今願自上先正一心,以正朝廷,以正萬物,則庶合於體元之義矣。李觀命曰,隱公十一年事跡,今可夷考,而隱公,旣不能正心,何事可做乎?堯、舜、禹相傳,不過精一之心,而《中庸》亦曰,擇善固執,擇善,卽惟精之謂也,固執,卽惟一之謂也。聖上,方講春秋,必先惓惓於心法,是今日所望也。欲令政事,皆出《中書[中庸]》云者,蓋以《中書[中庸]》,政事之本故也。然必以得人爲先,若無論邪正,授以官方,則必貽害於國家,苟能先辨邪正而爲政,則安有不治之國乎?李喜茂曰,君道之在體元,《中書[中庸]》之爲政本,講官,已陳之矣。必須正一心分邪正,然後可爲之。宋神宗,不知安石之奸,委以國政,終致紛更之患,由是觀之,治國之道,不外於正心得人矣。李觀命曰,法令一出,無變改之事,然後百姓可從行,而近來良法美意,雖有底行者,未見效而或至中改,故百姓有不信者矣。至如本兵之臣,所達軍政變通之事,自上雖欲翕受敷施,若或不先講究,而猝然行之,則不無異議橫生之弊,必深思熟講之後,頒布行之,則庶無法不信之患,而終必有效矣。李喜茂曰,《春秋》大一統,故道術bb之b出於一,《中庸》所謂車同軌書同文者,此也。今若預爲熟講,而法令一出,無中改之事,則庶不悖於大一統之義矣。李觀命曰,今世無異端之可論者,而但卽今朋黨之害,甚於異端,此是自古所難祛者,而自上若以大中至正之道,御下,則是非邪正,莫能逃於淵鑑矣。上曰,自前雖有黨論,至於大議論,則亦不敢輒自崖異,以今日合啓而論之,則前冬國母禍變,前古所無之事,《春秋》之義,莫嚴於討賊,而甲戌大臣,不能嚴治於希載之事,厥後業同之獄出,而又不免緩治,一誤再誤,以至渠輩之甘心釀成罔極之禍,予亦非以大臣爲逆揣於未然,而蓋事之大頭腦,則如此矣。事旣至此之後,則臺閣請罪之論,不爲非矣。大司憲徐宗泰之避辭,則專不擇發,誠極無據,而爲世道,亦可慨然矣。李晩成曰,今日大論之關係名義,人孰不知,而猶不免偏係之私,位高之人,亦且立異,世道之寒心,誠如聖敎矣。自上若建極於上,而以大公至正之道,分別是非,則自然消融保合,而爲國家之福矣。李喜茂曰,縕繹間五日視事頉稟之意,敢達。上曰,知道。李喜茂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尹星駿、任守幹,俱以違牌被囚,違牌例爲禁推,故次官,可以照律,而今聞拿推命下之故,次官不得照律,將待判義禁二字缺上來,而頃見李畬辭本,則陳情控籲,姑無速成之意,任守幹等,將不免久滯獄中矣。星駿疾病,人所共知,守幹疾病之外,情勢又不安,俱非無端違牌,而因一微罪,累月被囚,則豈不可矜乎?後日登對時,詢問大臣,令次官照律,何如?上曰,自前輕罪,有令次官照律之規,今亦依此分付,可也。李觀命曰,竝引嫌而退,力沮重論,語不擇發,冒嫌分疏,尤涉苟且,合辭之請,實循公議,意外非斥,在我何嫌?請行大司憲徐宗泰,遞差,司諫尹弘离,正言李晩堅,執義崔重泰,掌令李德英,持平兪彦明,獻納兪命弘,竝命出仕。上曰,依啓。李晩成曰,臣於科獄酌處之命,竊有所慨然者,敢此仰達。罪人等之奸慝情節,透露無餘,而尙不承款,輿情之憤鬱,久而益甚。頃者筵臣之徑請酌處,誠爲妄率,而旣有詢問之命,則蓋欲俯察群議而處之也。伊日入侍時,大臣法官,皆陳其不可,而不意酌處之命,遽下於群情之外,此雖出於好生之德,而其在法例事體,斷無是理。今若以罪人之忍杖延拖,謂之疑獄,而徑先變通於未輸情之前,則此後獄囚有重於此者,萬無取服正法之理,將來之弊,有不可言,亟宜收還成命,以快輿情矣。李喜茂曰,科獄罪人減死照律事,小臣,曾有所達,及其酌處命下之後,大臣以下群議,莫不歸咎於小臣,臣於此事,更不敢容喙,而今因儒臣所達,敢此仰達。今此罪人等奸情,畢露無餘,若用中國之法,則死生間必已勘斷,而我朝,則凡重罪,必遲晩取招後照律,自是不易之定規也。此罪人等,未及輸情之前,徑先酌處之故,公議皆以爲不可,儒臣所達,又如此,其言誠是矣。自上姑收酌處之命,先爲嚴問於罪人,若或不服,則連次加刑,期於取服後勘律,實不悖於法意矣。上曰,罪人等奸情畢露,特不遲晩而已。律亦無分明者,故旣下酌處之命,不可中改也。此後則當定律爲之,今此處分,亦豈大害於事乎?諸臣,遂以次退出。以上燼餘日記

5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坐直。同副承旨呂必容坐直。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韓永祚仕直趙泰億。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夕講。

○下直,康翎縣監趙萬齡。

○司諫尹弘离,執義崔重泰,掌令李德英,獻納兪命弘,持平兪彦明,正言李晩堅,就職。

○都承旨李墪,禮曹參議洪受疇,司書呂必重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昨日夕講時,禁府輕囚,令次官勘律事,榻前下敎。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素感[毒感]不解,累日彌留,膈病、風漸,一時竝劇,決無夙夜奔走之望,冒死呼籲,乞蒙恩遞,俾得及時藥治,以尋生路事。入啓。踏啓字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賤疾漸痼,負犯亦重,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以保危喘,以嚴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兩款引嫌,元非大段,全陵改莎,非係不謹,何至引罪乎?須體此意,勿以疾病爲辭,速出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罪人吳始復,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語竝見上今此三大臣請罪之啓,所執者義理,所爭者公法,凡在執法之列者,安敢有異議於其間,而不幸近來,黨論成風,私意橫流,阿好營護之論,前後迭出。或稱以措辭之過當,或諉以本心之無他,或托以律名之過重,苟且規避,略無顧忌,惟彼新進浮薄輩,固不足深責,而至於位在卿列,職掌風憲之人,又從以相繼引避,沮撓大論,言之謬戾,有倍於前,乃以合辭之論,歸之於抑勒深刻之科,寧以此得罪於公議,終不忍參涉於此啓,其護私黨輕朝廷之罪,不可置而不論,請前大司憲徐文裕、趙相愚、徐宗泰,竝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事,請還寢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竝見上章陵參奉李晩祥,爲人庸瑣,行己鄙悖,全無士夫樣子,特一駔儈之徒,而只以先蔭之故,濫授齋郞之職,夫齋郞蔭仕之選,乃以如此之人,苟然充擬者,殊無初入仕擇差之意。請章陵參奉李晩祥,汰去,當該銓官,推考。仁同府使崔廷龍,到任以後,政令之顚妄,手段之濫猾,姑置毋論,莅官之初,治道夫馬於羅州地,將一內行以來,廷龍,稱以養母,故邑人,亦以大夫人稱之,去冬間,其婦人,死於衙中,則廷龍,或謂之以叔母,或稱之以收養母,遂朞服制,晏然在官,果是叔母,旣犯濫率之科,若眞收養母,則宜服心喪之制,以此以彼,具不可置之,而揆以法例,關係非細,不可不明査處之。請仁同府使崔廷龍,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戶曹判書金昌集,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宜速擧行。

○合啓,請削黜罪人南九萬、柳尙運遠竄。措辭竝見上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當甲戌初壼位復正之日,不念國無二尊之義,別生供奉禮遇之說,始以私書往復,終乃露章上徹,其後,涏及萬鼎等,接踵而起,蓋此犯義侵禮之論,實由於趾完,而萬鼎等,旣已被譴,則趾完,宜無獨免之理。請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答曰,竝中途付處。末端事,依啓。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各邑,雨澤,俱未周洽,民事可慮。德源之雨雹及三水、咸興霜降,永興、甲山之下雪,俱在夏月,事係災沴事。

5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益泰。同副承旨鄭澔。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億沈尙尹。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金始煥改,代趙泰億。

○政院啓曰,前領府事南九萬,判府事柳尙運,中道付處事命下,而臺諫,方以遠竄論啓,付處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呈告已滿,未蒙恩遞,惶隕罔措,終無力疾强出之路,更暴危懇,乞賜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諒予至意,快回遐心,欣喜曷已?須念國事,安心勿辭,速出論道,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參議趙泰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李晩堅啓曰,臣於詣臺之路,猝遇一品宰臣於狹路,不得回避,未免掠過,其壞損事體,大矣。旣犯應遞之科,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兵曹參議李善溥,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銀臺爲職,責任非輕,不可人人而冒據也,明矣。新除授承旨李益泰,地望素微,不合是任,公議所在,不宜置之,請右副承旨李益泰,遞差。司藝,卽師儒之職,不可不擇人,而新除授司藝權聖大,門地卑微,爲人庸陋,如此之人,何可濫授此職,以貽多士之嗤笑乎?請司藝權聖大,遞差。新除授大司憲宋奎濂,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合啓,南九萬、柳尙運,遠竄事,停啓。

○院啓,請判書吳道一遠竄。引嫌而退,猝遇狹路,未及回避,勢所固然,不可輕遞,請正言李晩堅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吳始復事,停啓。

○司書朴弼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李東彦,謝恩後啓曰,臣奉命在湖中,仄聞前獻納尹行敎,投一大疏,意其有異聞正論,及見其疏本,則率循向來阿好之例套,已不勝慨惜,而臣於此,有不得不略辯者。堂后出位之言,敢逼不敢言之地,而救之者,奬之以讜樸,則竄削之論,蓋有所重之處,而謂之情外意外者,無乃有所蔽而不知惡耶?至於論斥合啓等語,只於義理倫常之外,推索比周時樣,固不足責,而繼此迭起者,愈出愈奇,此則惟當待百世之公議,豈一時私護之言,所敢掩得耶?況聞此事,纔已收殺,尤不必追提呶呶,而臣以終始參涉之人,有不能晏然者。又伏見前正言趙正緯,論劾前兵曹判書金構之啓,其中凌轢臺官一轉語,似指頃日李碩根事,而玆事元來微瑣,是非自有公議,今乃求覓搭入於大彈文中者,臣亦未知其故也。然旣謂之凌轢,則爲其凌轢者,不亦疲軟之甚者乎?以此以彼,俱難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都承旨尹世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

○有政。宣傳官韓聖欽,知事盧世雄,僉知柳命才,文兼崔泰厚,四山監役朴東迪,翊衛趙泰采,都摠管元振洙,薪智島萬戶崔休發,中樞經歷鄭揀,訓鍊主簿李遂良,文兼都永夏,部將宋德昌,武兼盧應來,昌德將林夏葳,翊衛李有壽,副護軍李墪、金演、任後昌,副司直嚴緝,姜銑、金宇杭、洪受疇,副司果呂必重,司正洪禹瑞,副司直兪集一、李善溥,副司果李坦、崔後泰,副司正沈尙尹、李邦彦。

○侍講院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司書未差,兼司書受由,說書未差,只有兼說書尹志和,連日入直,當此逐日開講之時,事甚苟簡,且前頭事故,有難預知,未差之員,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本館郞廳,下送江華史閣,實錄考出事,旣已啓稟,允下矣。本館堂上中知春秋李受由在外,只有同春秋趙泰采,而銓曹,無他堂上,不可遠出,他闕員,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趁時下去之地,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5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益泰。同副承旨鄭澔。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億沈尙尹。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敬寧殿望祭罷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假注書韓永祚遷轉,代沈尙尹。

○吏曹口傳政事,知春秋閔鎭厚。

○禁府,南九萬牙山縣,柳尙運稷山縣,中途付處。吳始復,大靜縣絶島,圍籬安置。啓。

○府啓,請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右副承旨李益泰遞差。請司藝權聖大遞差。措語竝見上向年一二大臣,掩護業同之獄也。輿情,莫不憤鬱,至於三司交爭,而大司憲吳道一,傅會大臣,張皇陳疏曰,其事暗昧難覈。又曰,雖有言語間可疑之跡,幽暗之事,詞證未備。又曰,亦難徒執疑似之端,以成莫大之獄。又曰,深長之慮,寓於其間。卒之曰,業同之不爲明覈,不害爲長慮善處之道。其所游辭營護,抑揚眩惑之態,有不忍正視者。噫,大獄緩解,衆議如沸,而乃以風憲之長,獨主掩蓋之論,闔闢見弄,乃至於此,此誠人情之所不到,公議之所共憤,而執法之請,至今未發者,秪緣此人,或犯科場之用情,或出彦良之兇招,俱未査勘,時在論啓中,故庇護蠱獄之罪,未暇擧論矣。今此兩大臣,旣被按獄誤事之罪,則吳道一,何可獨免乎?請前判書吳道一,一體勘罪。答曰,不允。

○謝恩,司書朴弼明。

○禁府,柳述拿囚。啓。

5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益泰。同副承旨鄭澔。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泰億沈尙尹。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機張縣監許榏,麒麟察訪宋夏錫,咸從縣監尹憲周。

○工曹參議兪集一三度呈辭,及修撰李坦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郡守金楺,親病受由,久不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收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前判書吳道一,一體勘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前啓措辭竝見上右副承旨李益泰,司藝權聖大,遞差事,停啓。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暴危忱,冀蒙矜許之恩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纔諭至意,更何多誥?卿毋困我,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江原監司李喜茂上疏。大槪,藩臬重任,決非如臣譾劣者,所可承當,懇乞聖明,亟命改正,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掌令金相稷,謝恩後避嫌。大槪。還出給。

○漢城府南部居前僉使李後綱婢次淑,一胎三女事。

○平安監司書目,碧潼等三十一邑,前月念後,連得犂雨,付種立苗,姑無未盡之患,而其中宣川等十二邑之雹災,博川等兩邑之海溢,江界之人畜震斃,俱係變異事。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牧使鄭悏,身病沈痼,兩朔廢事,不得已罷黜事。又書目,長水呈,女人二名,爲虎噉殺,咬傷者亦至二人,驚慘緣由事。

○吏曹啓曰,忠淸暗行御史李東彦書啓,啓下本曹矣,判書李畬,受由在外,待判書上來後,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尹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七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夜五更,月暈,廻木星。

○下直,茂山府使閔泳。

○右副承旨李益泰上疏。大槪,喉院出納之地,決非如臣庸陋所可堪承,人器不稱,臣猶自知,彈章重發,愧懼靡容,玆敢疾聲仰籲,乞許鐫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以憲府啓辭,前判書吳道一一體勘律事,命下矣,兩大臣,旣已中途付處,則道一,亦當以中途付處,捧入傳旨,而諫院,以他事方請遠竄,中途付處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近日禁府,久未開坐,罪囚多滯,而知義禁金昌集,連呈辭疏,不爲行公,殊無以次官變通之意,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趁速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泰億受由,代韓重熙。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副提學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李益泰,牌不進。只推勿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大靜安置罪人宋尙周,因減等限滿,自配所直爲放送云,臣竊不勝駭然之至。當初尙周,陰兇之疏,侵逼先君,誣毁中壼,其罪實與正刑罪人嗣基無異,而特以其疏之未上徹,獨保首領,投配海島,已不免失刑之歸,而曾未幾何,遽被減等,減等之後,又至全釋,有若凡罪流配循例減等者然,將使敗亂倫常之餘孽,偃息於田里,其在懲惡之道,決無是理。請兇人宋尙周,邊遠定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右副承旨李益泰,牌不進,罷職。

○持平李東彦上疏。大槪,旣被該曹推緘之罰,又遭擊錚誣詆之辱,決不可仍據於職次,乞命鐫削,以杜後弊,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該曹請推,事體則然,見輕之說,未可曉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閔涵高陽碧蹄驛,徒三年定配。啓。

5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澔。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尹韓重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太白見於巳地。未申時,日暈。

○下直,河東縣監許穧。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假注書洪禹瑞改,代李邦彦。

○傳曰,明日常參、晝講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病勢沈淹,無望行公,更陳危悃,冀蒙許遞之恩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渴,卿辭愈懇,自愧誠淺,無以爲諭,卿其念古人盡瘁之義,勿以疾病爲辭,速出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常參擧動時,承旨當爲入侍,而位甚不齊,未差之代,今日內,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今日晝講停。

○禁府,宋尙周,渭源郡邊遠定配。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正言權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漢城府啓曰,京山松木蟲損處,上年夏,令五部坊民拾取之後,稚松茂盛,稍有長成之望矣。卽接四山監役官所報,則松蟲,更爲熾盛,若無趁今除去之事,則不久當爲赭山云。依四山所報,調發坊民,分先後二次拾取,而蓋聞,年上,各其坊里,逐戶出軍事,非不申飭,而近來國綱不嚴,或有無端罪之者,或與當部書員,受賂謀免者,事不着實,不可無隨現重究之道。今年則無論士大夫及各衙門軍兵,與常時除役之類,一從戶數,各出壯實人一名,各其部官,點考領付,而若有如前謀免不齊之弊,則當該部官,隨現論罪。其中士夫與常漢,或有拒逆不出者,則使部官,指名報本府,以爲入啓論罪之地,而中部則分半,移送於東、北道民戶不足之處,宜當。此意,竝爲分付五部赴役,則今月二十四日爲始,限三日拾取,而如有未盡拾取之處,使其當道,報于本府,加定日期,以爲盡捕除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擧動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則時有行公之員,諫院,則大司諫兪得一,正言權忭,在外未上來,正言李萬堅,呈辭受由,司諫尹弘离,獻納兪命弘,俱在呈告中,無他入侍之員,除在外受由人員外,竝爲牌招,以爲明日擧動時,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參議金宇杭,禮曹正郞李景華,羅州牧使柳以復,左通禮趙錫周,右通禮洪禹績,高陽郡守權相殷,工曹參議徐宗憲,瓦署別提李鳳年,兵曹正郞朴弼明,承旨魚史徽。

○明日常參時,殿座正時,寅正三刻,開門差早。

○忠淸監司書目,前統制使沈樸,去月二十四日卒逝,前府使申㶅,今月初十日卒逝事。又書目,扶餘等四邑,今月初一日,江水三潮,事係變異事。

○吏批啓曰,新除授龍安縣監吳遂一呈狀內,七十老母,方在同生弟遂雄,遂安任所,遂安之於龍宮,相距八百餘里,遠離赴任,情勢切迫,照例處置云。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旣是法典,其老母方在其弟任所,則不可强令遠赴,吳遂一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5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澔。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尹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行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巳地。未申時,日暈。

○正言李萬堅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閔鎭厚,承旨魚史徽,玉堂金鎭圭、李觀命,假注書韓重熙,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洪夏明。

○吏曹啓辭,龍宮縣監改差事。允下。

○執義崔重泰所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罪人杭子炤兄弟,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上曰,勿煩。

○又所啓,日者五衛將李翊周家,呈狀刑曹以爲,其家奴子,故持平洪億妻金氏捉入,隔簾監杖,箇箇考察,至於杖斃。請卽捉致金氏,施行償命之律,刑曹驚駭,究覈彼此,摘發其事實,則翊周家奴,以金氏家婢夫,慢侮其寡家之殘弊,突入作拏,金氏,使其洞內,依法手本於法司,則厥漢之父,懇乞其家,緩止其手本,自洞內略施笞罰矣。其後偶以疾病致死,所謂隔簾監杖致斃等說,盡歸虛誣,故刑曹,反治元告誣訴之罪云。金氏旣以士族婦女,爲侍從人之妻,而今又寡居,則名爲士夫者,豈可以謬辱相加,而翊周身爲朝士,至以隔簾監杖醜辱之言,構誣寡家,瞞訴法曹,以爲白地起獄之計,士夫風習,誠極駭惡,不可置之。請五衛將李翊周,罷職不敍。上曰,依啓。

○司諫尹弘离所啓,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上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掌令金相稷上疏。大槪,臣於書啓文字,有不察誤書之失,亟命鐫削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今日晝講時,玉堂下番,明日政差出,牌招察任事,下敎。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近來諸臣之受由下鄕者,輒皆久留不還,其中帶緊務之人,則職事曠廢,豈非可慮乎?臣纔以此陳達,此在自上留意處分,而有軍職之人,堂上則呈辭,堂下則受由,該曹出去,體例當然,而近來則堂上以上帶軍職之人,不爲受由,徑自下鄕者有之,已極未安。堂下官則往來無常,三司擬望,亦甚苟簡,不可無矯弊之道。自今以後,各別申飭,無踵前套,如是之後,如有不遵朝令者,宜令該曹,檢覈警責矣。上曰,各別申飭,而申飭之後,一向如此者,論罪,可也。

○又所啓,諸道御史書啓,旣已啓下該曹,而以姑待判書還來回啓之意,啓達云,判書李畬,下去屬耳,還朝遲速,姑未可知,而諸道應遞守令,必皆卽爲上來,若久未回啓,則曠官之弊,實爲可慮。次官回啓,亦有前例,何可一向等待乎?令次官從速回啓,何如?上曰,令次官回啓,可也。

○都承旨尹世紀所啓,禁府諸囚積滯甚多,頃日知義禁金昌集,牌招不進,卽今科獄之外,尙未及原情照律者,殆至二十餘人,儒臣被囚者,不過微罪,而將至二十日,尙未勘律。蓋緣次官,拘於試官獄事,擧皆引入之致,而第念科獄一款,事體不輕,次官替行,外議亦皆以爲未安。此則或待長官還來,或待朝家變通,方可擧行,而此外輕囚,則宜令次官,開坐尠斷[勘斷],下詢于大臣,何如?李世白曰,試官獄,則李畬之必不可擧行,以臣迷惑之見,終未知其如此,而次官替行,外議亦多以爲未安,則當之者不敢擧行,其勢固然,而至於他囚,則循例取供,不待變通,次官,例皆爲之,勘律一事,若係輕罪,使之爲先擧行,似無不可矣。上曰,輕囚則令次官斯速議勘,可也。

○又所啓,臣待罪春曹時,欲有所陳白而未果矣。甲戌五月,士人辛相東,以故判書吳斗寅,故牧使朴泰輔等,旌表賜祭事,陳疏,啓下該曹,覆啓施行矣。其後士人李淑,又以李世華,與兩臣一體旌表事,陳疏,亦下該曹,而世華生時,終始力辭,故該曹不得請施矣。今則世華已歿,似當一體旌表,故敢達。上曰,一體旌表,可也。以上朝報

○常參入侍,吏曹參判趙泰采所啓,前後使行譯官論賞別單,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凡干回啓,長官當爲之,而卽今長官,受由出去,設令次官擧行,該曹曾無可據謄錄,至於如此數多之時,則自備局別單書入,自上分輕重施賞,或以加資,或以賜馬,付黃籤以下矣。臣則購得文書,旣未得見,輕重緊歇,有難詳知,恩賞重典,不敢擅便,今此別單,還送備局,依例稟處好矣。上曰,別單與前謄錄,依前例還送備局,使之竝入,可也。《備局謄錄》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金鎭圭所啓,故判書李植,以文學名世,且掌釐正《宣廟朝實錄》之事,大有功於國史,故故相臣金壽恒,建請賜諡蒙允,先正臣宋時烈,實撰其諡狀,而旋遭己巳之禍,未及用其文,且諡狀,例用生存者之人,故其後亦不得擧行矣。凡特命賜諡者,則有許諡狀之規,蓋事有變通,不必膠守常例故也。李植之賜諡,係是特命,宋時烈,以立言君子,旣有定論,足以考信於後,則其人存沒,不須論,勿拘常例,仍用宋時烈所撰之狀,賜李植之諡,何如?上曰,用其諡狀,可也。

○備邊司啓曰,新除守令之下直於大臣以下,方得辭朝赴任者,意實有在。安州牧使趙九畹,除授已久,終不來現臣等,遽於今日辭朝下去,國綱,雖曰頹壞,渠何敢乃爾?不可以遞易之有弊,仍令赴任。趙九畹,今姑罷黜,其代,令該曹差出,數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5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在外。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申酉時,日暈。

○禮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本職,有不察之失,令遞臣本兼諸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江華留守李思永上疏。大槪,海都居留之任,決非如臣所可堪當,乞賜遞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采,特進官沈枰,承旨金德基,玉堂李晩成、李觀命,假注書李邦彦,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李斗望,持平兪彦明,亦爲入侍。

○明日輪對官落點,內資直長李廷師,典設別檢李萬稷,養賢主簿吳命增,南部主簿朴春阜,長興直長李延休。

○謝恩,工曹正郞朴聖楷,司書金栽。

○持平兪彦明所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杭子炤等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院啓,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參贊官李晩成所啓,賓廳引見之一月三次,自是舊例,而自上改定新制,一月之內六次引接,詢咨廟堂,聖上之勤政盛德,群下莫不欽仰,而近來賓廳引見,間多頉稟,今日又爲頉稟,想必由於堂上有故之致,而殊無六次改定式之本意,此後則必以當次日引見,使一月六次之成命,不至廢輟,似當,故敢達。上曰,所達誠是。一月六次引見,依前定式擧行事,申飭,可也。以上朝報

○有政。開城敎授李再昌,掌樂僉正金宇梁,司藝朴見善,工曹正郞朴聖楷,禮曹參議柳之發,龍宮縣監李河,正言宋宅相,副修撰李坦,司書金栽,內贍提調尹世紀,氷庫提調李濡,判決事李德成,工曹參判李墪,刑曹參議兪集一。

○金德基啓曰,昨日常參入侍時,吏曹參判趙泰采,以前後使行譯官論賞別單,依前例還送備局事陳達,擧行條件,朝已啓下矣。卽者大臣,送言于泰采曰,自上有別單與謄錄竝入之敎,而今此擧行條件,則上敎以令廟堂稟處書出,與昨日榻前聖敎,有異,須問於政院,變通似當云。臣於擧行條件書入之時,不能審察,以致上敎之誤爲書出,不勝惶恤。昨日上敎以別單與前謄錄,依前例還送備局,使之竝入,可也,改付標以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有政。吏曹判書李畬受由在外,參判趙泰采進,參議權尙夏在外,都承旨尹世紀進,兵曹判書李濡,習陣進,參判沈枰病,參議金宇杭未肅拜,參知兪命雄進,左承旨呂必容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泰安縣監吳命峻呈狀內,本縣,有奴婢十一口,不可冒法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守令於本邑,有奴婢十口以上者遞差,載在法典。吳命峻,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5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在外。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安州牧使趙九畹,謝恩,兼春秋鄭東虎。

○假注書韓重熙受由,代李縡,沈尙尹受由,代洪禹瑞。

○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沈枰,承旨呂必容,玉堂金鎭圭、李晩成,假注書李縡,兼春秋鄭東虎,史官金相元,武臣李斗千。

○政院啓曰,頃日常參時,以禁府堂上引入之故,罪囚多滯,試官獄事之外,他餘罪囚,令次官勘斷事,成命旣下,而亦不卽擧行,再三申飭分付之後,一向遷就,殊甚未妥。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李光迪,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領府事尹趾善上疏。大槪,有罪倖免,玆敢露章陳暴,而兼附區區所懷,以祈垂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罪大臣,豈有他哉?一誤再誤,所誤旣大,而畢竟禍變,前古所無,則一番譴責,烏可已也?卿無所嫌,安心善攝。

○禁府,黃鐸拿囚。啓。

○持平李東彦上疏。大槪,略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進言,出於忠愛,予甚嘉尙,可不留意焉?至於請罷之啓,命啓之停,均勘之論,予未知其不可,而臨刑亂招云者,下語不審則有之,未必竝指輸情之辭而言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屢疏乞免,似由於情勢之難安,而事在旣往,不必過嫌,須勿固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吏曹參議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宜遵前旨,安意勿辭,幡然就途,以副予望。

○又書目,淸安兼任淸州呈,以判尹李寅燁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身居宰列,職兼緊務,而不思不敢告勞之義,今因省掃之行,遽作不返之計,殊非所望於卿者也。卿其念君臣之大義,勿爲引疾,卽日就途。又書目,公州呈,以弘文提學姜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鎭川呈,以副校理崔昌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今日輪對官出入之際,不爲趨蹌,誠甚未便,竝推考。

○參贊金鎭圭所啓,近來玉堂僚員,極其苟簡,副修撰李坦,昨纔差出,而聞已下鄕,卽今無故入直,只有應敎李晩成,副校理李觀命,此外無他推移之員,校理權尙游,則受由已久,尙不上來。大臣,頃日請推,則臣不敢煩論,而由限已過,無意上來,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副校理崔昌大辭疏,又自縣道來到,經筵重地,將無以成樣,自朝家,似當有別樣申飭之道矣。上曰,帶職在外,久不上來,殊甚未安,申飭,可也。金鎭圭曰,然則自政院分付乎?參贊官呂必容曰,以此辭意,出于擧行條件,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

○嬪宮生辰日,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文學權世恒,副司果李肇,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輪對入侍時,別檢李萬稷所啓,本寺諸員元額六百四十餘名內,其中二十五名,立役於本司,外方諸員處,收其番布,以給朔布。己卯年,自備局除出本司諸員一百四十餘名,移定軍役,自是收布之數太減,立役諸員朔布,亦不能繼給,其勢實難支保,此一款,極爲本司弊端。且司饔院諸員,亦有汰定軍役之事,其後朝家變通,使各邑充立汰定之數,獨本司尙未變通,亦依廚院例,以他閑丁,依數充定,則本司庶可支保,而提調在外,不得變通,故惶恐敢達。上曰,各司事,若爲續續變通,則殊無當初汰定之意矣。又啓曰,本司立役諸員處,未給朔布,已至數朔,事甚悶迫,如干錢布,自賑廳貸下,則可以救急矣。上曰,令該廳稟處。《典設司謄錄》

5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在外。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鏡監司黃欽。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伏承聖批,責諭嚴峻,驚惶震駴,罔知攸措,更渴危迫之忱,冀蒙矜許事。入啓。

○都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臣於南宮佐貳待罪時,不察之失,與長僚無異,伏乞亟遞臣職,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執義崔重泰啓曰,卽伏見僚員之疏,以合啓之寢止,吳道一之勘罪,譏斥頗緊,臣竊瞿然。夫兩大臣遠竄之啓,兩司合辭,彌久力爭,未准請之前,本無漸次收殺之意者,固以其所重者存,而及以付處允下之後,旣行公法,稍伸輿議。竄與付處,雖有配所遠近之差別,而等是罪謫,則聲罪發啓之初,卽寢陳腐之論,似得大體,此不但微臣意見之如此,兩司多官之見,不謀而純同,自爾停論。今若以竄律爲輕,欲加罪於遠配之外則已,苟以竄謫爲當,仍連前啓,曠日持久,恐非誠實底道理,而今者僚臣,以擧措輕遽爲言,所見如此,則直爲發簡,更發其啓,無所不可,而替以疏辭,譏切兩司,未見其可也。吳道一事,臣亦有迷滯之見,道一,以風憲之長,救兇蠱之賊,而曾無以此論罪之事,今此兩大臣,旣被按獄誤事之罪,則以憲臣,傅會救賊之論,決不可一日掩置其罪,而其罪亦非薄物細故也。大關名義之重,若夫諫院之所論,乃其別件罪犯,而兇招之緊出,科場之用情,俱宜繩法,以其當律,力爭得請,則公議公法,竝行於兩司者,尤用該備,亦各得其體,而憲府、諫院,所論各異,其罪各有當律,有何徑庭牴牾之理,而今乃以駁雜譏之,有若以一人之手,竝請兩件律名者然,似此論議,非臣之所能曉也。雖然同席之間,譏切至此,已難一刻苟冒,而又伏見原任之疏,伸雪兩大臣,至謂之所被罪名,天下之至冤,雖未知其所至冤者,何段義理,而旣曰至冤,則論罪之臺臣,便爲白地構罪之歸,此又不敢晏然之一段。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咸鏡監司黃欽,留待引見。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畬,參議權尙夏,俱在外,參判趙泰采,情勢難安,不得開政云,趙泰采,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答領議政徐文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之望卿造朝,不啻大旱雲霓,而只緣誠淺,巽牘又至,缺然思想,抑鬱殊甚。卿其體予如渴之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洪時紀,刑問五次,愼之逸,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

○吏曹參判趙泰采,牌不進。

○留待入侍時,吏曹參判趙泰采,更爲牌招,今日內開政事,及刑曹參判兪集一,亦爲牌招察任事,下敎。

○司諫尹弘离,獻納兪命弘啓曰,憲臣,以近日停啓事陳疏,詆斥諸臺,語意深峻,臣等竊不勝瞿然也。夫合辭之請,今已經年,其間爭執,亦非不力,而自罷職至於付處,間遠竄,纔一等,則□□□足以伸公議副輿情矣。蓋當初發啓,非一人之見也。及今停啓,亦非一人之意,則發亦公議,止亦公議,憲臣所謂幸其律等之差加,汲汲停論,如恐不及者,何其語不擇發至此耶?若以付處爲輕,必欲遠竄,則責以竭誠力爭,期於回天,容或可也,而今乃曰,漸次收殺,亦或一道,竊恐憲臣之言,反無誠實底意,而徒爲文具之歸也。至於吳始復,則以主張疏論之故,力請嚴鞫,而日月旣久,未蒙允許,徒事爭執,反傷事體,此臣等所以不得不停論者,而今乃以初無實心,强勉隨波等語,大加譏詆,顯有億逆之意,誠可異也。雖然旣被其非斥,臣等固不敢以自是,而且於原任大臣之疏,乃以至冤無釁,伸救兩臣,而直歐臺閣於白地構捏之科。噫,公議至嚴,罪名已定,則臣等,今不必呶呶爭辯,而其不可抗顔仍冒則決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刑曹參判兪集一。

○吏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情勢有萬萬難安者,再召之命荐降,而不敢一向逋慢,祗詣闕外,決無抗顔冒出之理,乞賜亟罷,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察任。

○持平兪彦明啓曰,臣伏見僚臺疏本,則以臣向日處置及近來臺啓停止事,有所非斥,臣不勝瞿然也。前正言趙正緯之論列金構者,無非人臣之極罪,而語脈,無甚着落,舊章謬辱,實涉二字缺臣於伊時驟見之,固已駭訝,繼聞物議,則兩家自有構隙,此啓之所以發也。臣旣致惑於啓語之務爲深刻,亦不敢不信於人言之同然,及其處置之際,果爲措辭請遞矣。今此臆逆勒加等語,實臣意慮之外也。合啓之閱歲論執,自罷職至於付處,則雖未准請,公議稍伸,而一向相持,有損事體,消詳停啓,未爲不可,而今乃斥之以臆逆,至以幸律等之差加,汲汲寢論,如恐不及爲言,何其臆料之太過,而語意之甚緊耶?又伏見原任大臣之疏,則伸救兩大臣,謂之至冤無釁,以臺啓,歸之於白地構誣之科。噫,兩臣本迹,藉曰無他,及今禍變之後,難逃謬事之罪,而若其自首之疏,出於非時,則心迹之見疑,亦所難免。合辭之論,其義甚明,而前後臺臣之不恤公議,强爲崖異,揆以法義,已極無謂,而惜乎老成大臣之言,又復如此,臣誠慨然。僚臺之譏切,旣如彼,大臣之疏論,又如此,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咸鏡監司黃欽所啓,臣未及到任,守令之治否,民間之疾苦,姑未得知,而六鎭遐遠,不沾聖澤,民情惟願文官之爲倅,故曾前慶源、慶興、吉州、穩城等處,間間差送文官矣,其地絶遠,人皆厭避,令甲漸至頹弛,近年以來,連以武弁差遣,遐氓缺望,文臣擇差,則庶可以副遐氓之望矣。上曰,令該曹稟處。

○掌令李德英啓曰,伏見僚臺疏本,則其所譏切於近日臺閣,俱係深峻,臣不勝瞿然之至。蓋合啓之初,以遠竄爲請者,以其所重者存焉,付處命下之後,孰不知連啓准請之爲得體,而第念閱歲爭論,上下相持,崖異之論,迭出交攻,公議未及伸,而事體固已損矣。若復連啓,而未卽蒙允,一向撕捱,則事體將益損傷,反不如趁卽收殺之爲愈,此僉議出於不得已者也。豈專昧事面而然哉?噫,當兩臣誤事之初,擧世譁然而非之,雖平日高尙兩臣者,至於按獄之事,則不容一辭,直曰得罪於公議云爾。黨論日益甚,而私意日益勝,向之云爾者,今反攘臂大言,必欲歸臺啓於抑勒之科,置兩臣於無過之地,有若處義得當,白地遭誣者然,人心之陷溺,義理之晦塞,已至於無可奈何之域,雖使力爭,終施當施之律,無益於數字缺,祗益乖激而已。此隨時參量之義,不得不行於今日,輕遽之斥,臣不敢辭也。臣於吳道一事,則雖似徑庭,而亦有所不然者。兩司之官,均有言責,諫官之所不言,憲臣言之,憲臣之所不言,諫官亦言之,今此諫院之啓雖發,而此則乃是別件事,至於掩護兇逆之罪,初不擧論,已不免遺漏之歸,而兩臣行譴之後,道一傅會之罪,尤不可一日掩置,豈可以他事之見論於他司,不論當論之罪哉?罪名旣異,則律名之牴牾,其勢則然,以此而謂之駁雜,非臣之所敢知也。且臣伏見原任大臣之疏,南九萬所被之罪,稱以天下至冤,柳尙運自首之罪,許以心跡皎然。噫,是何言也?誤事之罪,一國之所共知,而謂之至冤,乘時之迹,十目之所難掩,而謂之皎然,爲言至此,亦復何哉?自有此事以來,一段背馳之論,愈往愈激,而老成大臣,亦爲此言,臣之區區憂慨於世道者,其亦悲矣。如臣無似,忝叨言地,譏詆相續,引避不暇,臣獨自愧,人謂期何?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者,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咸鏡監司黃欽,留待入侍時所啓,臣未及赴任,道內民瘼邊情,不得遙度,而伏聞今番別試試官徐宗泰所傳之言,則吉州設場,適當二三月種麻之節,通一道擧子,咸聚一邑,邑底及境內,彌滿月餘,往來踏蹂,且民間所納科場雜物,至於輪回立役,不一其端,以專廢種麻及耕作,民生呼冤,罔有紀極。設科,所以慰悅邊地人心,而吉州之民,則呼冤如此,應有別樣軫恤之道。曾在甲辰年,故相臣金掌試還朝之後,有所陳達,濟用監納蔘價布,有特令蠲減之事。又於丙寅冬,柳掌試還朝之後,備陳吉、明兩邑被災之慘。左參贊洪受瀗,曾以本道暗行御史,復命後,又陳災侵之狀,兼及吉州設場民生受弊之由,本州所納尙衣院貢布,及其他各種以麻布上納之類,竝令全減,以示朝家優恤邊民之德意矣。今年,本州又入尤甚災邑,而廢農失業,比前兩年,尤有甚焉者,不可不量宜蠲減,而徐宗泰,適以臺啓坐罷,未得仰達云。民生之勞弊,果如此,而只以試官之不得仰達,未蒙特施之意,則不但民間之失望,亦有乖於朝家優恤邊民之道,故敢此仰達。下詢廟堂而裁處,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有政。海美縣監柳必興,安州牧使金致龍,開城經歷成儁,鎭川縣監宋堯卿,文學呂必重,左尹李國華,牙山縣監金盛後,義城縣令申鐔,栗峯察訪李廷濟,泰安縣監丁道復,新昌縣監柳浣。

5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在外。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喜雨連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夕,伏聞醫官金有鉉、崔聖任所傳之言,王世子眼患,自四五日前,左邊白睛,頗有赤氣,有妨開睫,右眼亦不復如常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卽與鍼藥醫相議,則皆以爲,天時向熱,肝火用事之致,涼血撥雲散,加黃芩酒炒一錢,草龍膽酒洗,黃連酒炒各七分,連進五貼,受鍼經絡宜當云。湯藥,今方劑入,而受鍼時刻,卽今雨勢如此,隨時爲之乎?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口傳啓曰,王世子受鍼時刻,隨時爲之事,纔已啓稟蒙允矣。卽今雨勢不止,諸醫以爲,如此陰濕之時,不可施鍼云,今姑停止,待明日開霽後受鍼,何如?答曰,依啓。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於病伏中,伏見原任大臣疏本,力救兩臣,必欲置諸全然無罪之科,臣不勝訝惑也。南九萬之平日淸名,不能掩護賊壞倫之罪,柳尙運之乘時首罪,固不免希覬衒鬻之態,則謂之天下至冤,心迹皎然,果近理耶?此無乃衰病大臣,目見疇昔比肩之僚相,以罪被謫,私切傷慜,不暇顧義理與公議耶?臣以當初首論之人,旣被非斥,理難晏然,繼伏見兩司諸臺之避,以臣疏中之語,譏切備至,臣於此,尤切駴惋之至,今此合啓,初欲收殺,則黜與付處,直是唯阿間耳。無寧寢停於付處之前,仰裨包荒之聖德,不然則終始爭執,期於准請而不獲,然後漸次止泊,容或可也。今乃汲汲寢停於付處之翌日,快然自足者,此果誠實底道,而不爲文具之歸耶?藉令聖上,雖欲循此允從,今無其階,臣所謂輕遽者,此也,而今乃諉之於公議之稍伸,歸前啓於陳腐之論,至以竄與付處,纔間一等,足以伸公議副輿情爲說,信斯言也。初何不以付處減等論啓,以爲的當之公議,而黽勉苟同於遠竄之論耶?隨時參量之義,在廟堂則可,在臺閣,豈非苟且之甚耶?吳始復之賂結閹豎,陰探服制等數款,非直爲主張疏論而已。鳳徵,猶爲枝派,始復,實爲根株,未覈虛實之前,竝與時華輩,而徑先酌處,大乖獄體,嚴鞫之請,臺啓固然,而合啓寢輟之日,混圇收泊,甚無意義,今反以日月旣久,徒事爭執,反傷事體爲言。噫,事苟可論,則雖累年爭執,庸何傷於事體乎?往年希載按法之啓,歷四載而始停,時非不久,而識者猶或非之,近來此等臺啓,則關係至重,而甫經歲卽停,猶以久爭自處,臣竊哂之。吳道一救護蠱獄之罪,若論於兩大臣付處之前,竝與兩臣而論之,則誠爲可矣。今於竄啓方張之日,兩臣付處之後,從傍橫出,勘擬兩臣,臣未知其可也。況傅會救賊之罪,激成疏論之罪,輕重如何,而後出之罪,未勘,舊作之孽,先論,分兩罪於一人之身,而左牽右掣,先輕後重,此果不爲徑庭駁雜之歸耶?至於前正言趙正緯處置事,則臣竊未曉,兩家果有構隙之事,而明有報復之跡,則顯言其修隙之端,誣人之實,直以不敢遠嫌,嚴辭駁遞,未爲不可,而乃於其啓語避辭之外,撰出別樣句語,徑置落科,則臆逆之譏,其可免乎?今日臺閣,皆有失着,而猶且費辭自解,誠可訝駭也。臣新自外來,一言發口,衆非沓臻,不敢抗顔仍冒,且日者避辭,及今此疏語,俱有昏謬之失,趙正緯啓辭中,蔑視臺閣之語,誤換以凌轢,奪其權柄之權字,誤認以兵字,至於禍機急書等語脈,儘自兵字中出來,則只此一款,未免爲爽差之歸。蓋緣臣,頃在湖中,偶見邸報於勞攘膠擾之中,看得錯了,及今陳疏時,不復點檢,致有此謬誤之擧,莫重上達文字,如是不察,臣之論事不審之失,益無所逃。以此以彼,俱難蹲據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金相稷啓曰,臣於日昨,以前領敦寧府事尹趾完罷職啓辭中措語差爽事,有所引避,蓋中間啓語之改刪,雖非出於臣手,而其時傳啓者,臣也。其間委折,今不必呶呶辨說於事過之後,其後諸臺,皆以此引避見遞,則臣以當初傳啓之人,尤不可一刻冒居,而喉司不諒,退却不捧,臣之情勢,實爲窮蹙,而長路撼頓之餘,賤疾且苦,不得不尋單退待矣。又伏見原任大臣疏本,則於兩大臣被罪事,至以至冤無釁等說,費辭伸救,諸臺之避,旣皆辨晳,臣不必爲疊牀之語,而若以曲貸兩賊,謂之至冤,乘時陳疏,謂之無釁,則前日合辭據法之論,反爲白地捏誣之歸矣。臣之前後參涉於此論者,亦爲不少,則今於非斥之來,亦安得晏然乎?以此以彼,俱無一刻冒居之理,而昨緣病情添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啓曰,新除守令之下直於大臣以下,方得辭朝赴任者,意實有在,而亦以其事體然也。安州牧使趙九畹,除拜已久,終不來現臣等,遽於今日辭朝下去,國綱雖曰頹壞,渠何敢乃爾?不可以遞易之有弊,仍令赴任,趙九畹,今姑罷黜,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不數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謝恩,文學呂必重。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健元陵忌辰祭所內摘奸。以上朝報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道暗行御史李東彦書啓,則鎭川縣監柳以元段,留意官事,撫摩窮民,戶曹上納小好紙、白綿紙不足之價錢文,二百餘兩,自官料理,而以除民弊,公廨六十餘間,不至大煩民力,多般經營,民多稱譽爲白乎矣,前日虛錄還穀米、太、租竝一千三十七石五斗零,自乙亥以後,年年未捧,初欲報司査徵是白如可,信聽一鄕及官屬之言,旋卽中止,分徵民間,無論受食與否,一從家坐次第,每戶竝耗米六升二合三夕七里,租三升八合一夕七里,豆一升二合八夕七里,太一升一合式,依三分之一例,各邑穀,竝三百四十五石十三斗零,一一捧上。此外未捧六百石零段,若無朝家蕩滌之令,則從當連續分徵是如,怨起嗷嗷,他人受食之穀,非其族屬,而如是白徵,實涉冤苦乙仍于,同捧上記及捧招,一一封進爲白乎旀。牙山縣監閔挺梅,在任旣久,政治漸弛,吏習頑甚,而全不操束,私請多門,而防杜不嚴,吏緣爲奸,害及民間分不喩,本縣,自前有各種物,以魚鹽貿用之謬規,木花三百斤價,給眞魚三十束、蘇魚二百編於官吏,使令各一人,使之貿納,而上年則三百斤價,只給大眞魚十束,小眞魚二十束,蘇魚一百編,白鹽四斗,苟充代給,其他物種之價,不由前規,換替出給者甚多,旣不能嚴束官屬,木花等貿納之際,自多漁取村間之弊是白乎旀,衙祿中田稅米、太條收捧成冊中,每結或加捧二斗零,或加捧一斗零,都合米二石十四斗零,太三石三斗零是白乎所,如是加徵,旣涉違法乙仍于,推問該吏,則泛稱前規,終無可據前例是白乎旀。衙童所眄邑婢之四寸娚李時賢爲名漢,交通內外,請托公行是如,謗毁之言,無所不有是白乎旀,上年餘結二百四十七結八十三束乙,元結良中,每結十二卜式分給,此雖異於入己,未免爲冒法之歸是白去乎,貿易文書及加捧文書,餘結分給文書,竝皆封進爲白乎所,此兩邑守令,或掩置虛錄,勒徵民間,或加捧稅穀,擅用隱結,俱係不法,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鎭川縣,自乙亥以後,還上虛錄是如爲白在,在前前官乙良,竝令攸司,査出科罪爲白乎旀,新昌縣監申必源段,處事弛緩,全無威斷,官無場市收稅之規,而頑漢官屬,橫行場市,米、鹽雜物,種種收取是白遣,今春還上分給時,色吏、庫子輩,多般用奸,民間所受,減縮無實是白乎旀,邑底居肆,不罷禁肉,旣已現捉是如爲白乎旀。海美縣監韓濟相段,爲政儱侗,全無能聲,還上收捧及田政時,鄕色,多有操縱之弊,且以兼討捕使,治盜甚疎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邑守令,雖無大段不法之事,旣不能嚴束下吏,貽害小民兺不喩,或犯禁令,或緩治盜,俱不可置之,竝罷黜爲白乎旀。沔川郡守李世諭段,政尙慈良,別無侵虐之事,而官吏輩弄奸之弊,或不能覷得,凡干捧上分給,多不均平,處事煩屑,或昧大體,不無些少怨謗爲白乎旀。瑞山縣監丁敏道段,留意職事,務祛宿弊,而但春初簽丁時,作事太急,民間不無驚撓之端爲白乎旀。保寧縣監李再春段,莅任之初,頗有治聲,上納虎皮價,自官備納,官事亦多修擧,而第自近來,束下漸緩,魚鹽收稅,多有濫捧之誚爲白乎旀。林川郡守尹湜段,爲政純熟,處事周便,但以氷庫失火之事,竊鐵之疑,無所不到,擧措多有乖謬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四邑守令段,雖無大段不治之事,皆有些少謗毁之言,不可無責,竝只推考爲白乎旀。韓山前郡守趙相槪段,非不欲愛民,而惠不能下究,非不欲燭奸,而吏肆其欺慢,凡干分給捧上等事,多在鄕色之手,上年軍保作米收捧之際,色吏公然濫捧,種種疵毁,專歸於官家爲白有臥乎所,政旣不明,害及民間,亦當有警責之道是白乎旀,旣因他事罷歸,不可疊施罪罰是白乎旀。懷德縣監李綖段,勤於職務,處事無差,田政精詳,保民無怨,還穀捧上時,各別擇捧,公無逋欠,恩威竝施,譽言頗多是白乎矣,在官旣久,懈意旋萌,倦於奉職,束吏漸緩,受暇歸鄕,久乃見遞,如是之際,害多及民爲白乎旀。堤川縣監尹濂段,勤約自守,小心奉職,盡誠愛民,亦能檢下捧上,分給之際,斛量精均,賦役旣甚輕便,官事亦且修擧,上年年分,監色輩用奸之田結,一一査出還給,民皆悅譽是白乎矣,施措之間,病在拙澁,欠於周遍爲白乎旀。唐津縣監金夢瑞段,爲政慈詳,處事明透,莅任已久,奉職唯勤爲白乎旀。泰安縣監柳星漢段,束吏嚴峻,律己儉約,捧糴均平,民無怨言是白乎矣,第有宿患大症,不無些少差失是如爲白乎旀。洪州牧使李文興段,到任屬耳,毁譽未著,而留心職務,頗有蘇殘祛弊之意爲白乎旀。結城縣監申命元段,莅任僅至數朔,而姑無能否之可論,頗有謹約精詳之稱爲白乎旀。藍浦縣監尹積慶段,到任初頭,近邑親戚,以田畓推尋等事,干囑多門,頗有擾民之端是白如可,近來則稍向簡戢,民謗亦弭,勤於職事,軍器什物,擧皆料理修補爲白乎旀。庇仁縣監金河振段,政雖寬緩,事多謹愼,如虎贖木等些少民役,自官備納,魚鹽收稅,務從簡約,頗得民譽爲白乎旀。舒川郡守柳百乘段,到郡未滿半載,政治得失,无所顯聞,而槪以慈詳簡淡,著稱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九邑守令,或有可稱之政,而別無表著之績,或有修擧之效,而亦有訾毁之言,竝只置之爲白乎旀。燕岐縣監李潞段,銳意爲治,廉約奉公,聽斷公正,私囑永杜,累決大訟,而人不敢詆訾,凡干捧納之物,一一親揀,還上收捧時,先從官屬及豪右,不少饒貸,一齊准納,上年年分時,監色輩幻弄處,親自踏驗,鉤得其用奸情節,田政明白,民無橫稅,各邑軍兵逃故之類,擧皆充額,軍籍一新,俱是實丁,本縣衙舍頹廢已久,到任之初,劃卽經紀,工匠役糧及容入之費,自官料理,不煩於民,外村之民,不知有土木之役,一境及隣邑,無不稱頌爲白乎旀。靑陽縣監尹夏敎段,爲政剛嚴,事多幹辦,束吏甚峻,有罪不饒,聽斷明快,請托不行,官屬,不敢侵民,私糶,不沾親知,穀物收捧時,斛量均平,甚得民譽,上年年分時,親自踏驗,發摘詳明,閑丁簽補,不委下吏,謹愼奉職,一意修擧,軍器諸具,一新修理,至於本縣上納白綿紙、少好紙,上年則自官料理,不爲分定於寺僧,緇徒亦皆頌德,六十餘間頹燼官舍,爲先改構,役丁,罕用煙戶,多以闕軍出役,區劃百爲,旣有修理,官屬之出入場市者,隨現重治,民樂其業,一境稱譽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邑守令,愛恤窮民,嚴束豪猾,修擧官事,蠲補民役,善治之績,有足可尙,其在勸懲之道,似當有參酌褒賞之典,貢賦納未納,令戶曹相考稟處爲白乎旀。利仁前察訪李得然段,侵虐驛卒,罔有紀極,所屬各驛,輪回支供,三日供億米,近三十斗,物膳備馱,此猶不足,責以不豐,多般點擇,監上刀尺輩,又從以憑籍,侵漁外驛,殘卒,㤼於威虐,情債之錢,又至十餘兩,驛卒渙散,已至累戶,瓜期臨迫之後,稱以重記所用,每戶捧錢各四錢,怨聲載路,累十同所捧貢木,十驛之輪回供饋,亦甚豐饒,如是侵剝,誠極駭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所犯旣係不法,不可以已遞而置之,罪狀,令攸司稟處爲白乎旀。栗峯察訪朴始采段,全不留意於馬政,奴婢處所捧貢木,其數不貲,而雖大馬備立之時,所給添價,極其零星,至於騎、卜馬則元不給添價,驛卒多怨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馬政旣抛,怨謗亦多,罷黜爲白乎旀。連源察訪洪萬通段,事多顚妄,侵害驛卒,稱以祭物,屬驛良中,別徵雉、鷄、淸蜜、眞荏等物,至於可興驛,則勒徵生物,殘弊驛卒,不能支堪,怨謗喧藉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科外橫斂,貽害殘驛,事極駭然,先罷後推爲白乎旀。金井察訪申拱華段,寬厚周詳,撫恤驛卒,馬政不疎,郵屬無怨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旣無表表可稱之事,置之爲白乎旀。監司趙泰耉段,卽臣從兄,法有應避之嫌,不敢是非爲白乎旀,兵、水使及討捕使以下,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左道暗行御史金相稷書啓,則義城縣令金鎭華段,政務和平,意在愛民,倉舍創建之役,多般拮据,鳩聚累百兩錢文,數十石糧米,付給山城近處居人,使之造成,而不煩民力,前秋八結所納柴木,多爲減捧,各司奴婢物故者貢木,未蒙蕩減,其數頗多,而亦爲料理防納,以除民弊,但爲政太寬,束下不嚴,稅木收捧之時,松木禁伐之際,官屬輩不無操縱濫雜之弊,民間,頗有怨言,自官家亦有設肆屠牛之事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蠲補民役,不無可稱之績,而束下不嚴,害及小民,官設屠肆,亦犯朝禁,罷黜爲白乎旀。永川郡守李徵楫段,爲政剛明,事有條理,凡干闕紙,不捧民間,官中所用柴草,民結所納者,亦多減除,今年東萊納田稅馱價,將欲自官減給,民皆稱善是白爲乎矣,境內防築四處,工力浩多,而村民之裹糧赴役,不無其弊,以此頗有怨言,而不至大段爲白乎旀。比安縣監權益震段,政在愛民,吏民俱安,前冬還穀收捧之時,軍額充定之際,亦無煩擾,民間之事,聽斷亦頗詳明,一境之內,少無怨咨之聲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邑守令,或有稱譽之事,而不無役民之弊,或有詳明之稱,而亦乏可言之績,竝只置之爲白乎旀。新寧縣監尹明運段,到任之初,政頗生疎,莅民旣久,漸諳事情,前年年分紙及戶籍紙,自官料理,不煩民力,但以前冬還上代穀捧上事,頗有怨言,問其曲折,則前縣監李萬吉在任時,還米六百餘石,以太代捧,而又捧曲戶代太四百餘石,竝爲分給於八結,以米分給樣,載錄於成冊中,故前冬捧上之時,太一石所給之處,以米一石竝耗徵捧,此雖出於前官成置文書之致,而邑民之稱冤,勢所難免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雖無治績之可稱,亦無疵政之可言,至於還上太代捧,旣是前官時事,則以米收捧,其勢固然,不可以爲罪是白乎旀。李萬吉之不有朝令擅捧代太,及其分給,以米還錄,爲日後勒捧之地者,殊極不當,姑先推考爲白乎旀。盈德縣監李翼齡段,爲人安詳,政尙平易,上下民情,未有疾苦爲慮,今春賑飢之資,自官拮据,收聚七百餘兩錢文,貿得千餘石穀物,及至今春,旣無設賑之令,而村間赤立,結役之應納者,亦難辦備,故以前秋所貿穀物,放賣於民間,而大同木十三同及錢文七百餘兩,自官方爲沒數防納,闔境之民,稱感不已是如爲白乎旀。長鬐縣監金萬敵,爲人勤幹,盡心職事,凡有邑弊民怨,親自奔走而周旋,本縣傳關之役,民不勝其苦,到任之後,收聚若干穀於民間,給價雇送,民頗稱便,前年年事失稔之後,自官料理,貿得皮穀數百餘石,及至今春,除出其一半,分給民間,以爲稅米添補備納之地,其一半,則抄出無田土飢民百餘名,每口各給一斗,一月之內,三次爲限,民頗以此聊賴,兩年八結所納稅木,料理添補者,至於累同。戶籍紙,亦不責出民間,自官備給,邑人稱譽,瓜期將迫,多有惜去之意是如爲白臥乎所,此兩邑守令之盡心奉職,恤民蠲役之狀,誠爲可嘉,似當有褒賞之典,貢賦納未納,令該曹相考稟處爲白乎旀。監司崔錫恒段,騶從不繁,供奉儉約是如爲白乎矣,按道之臣,事體自別,姑無可論之事是白乎旀,長水察訪金若礪段,到任未久,姑無毁譽是如爲白臥乎所,今姑置之爲白去乎,兵、水使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以上朝報

5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眼患,昨日劑入湯劑進服之後,加減如何?今日受鍼,當趁早爲之,時刻以巳初爲定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眼患一樣矣。世子宮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處置,旣已經宿,而正言宋宅相,今日肅謝後,旋卽呈辭出去,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宅相,牌不進,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處置,歸於玉堂,卽者副提學金鎭圭,副應敎李晩成,副校理李觀命,俱以引嫌陳疏,以國忌不得捧入,而第觀其措語,則晩成,以其弟晩堅,或參合啓收殺之論,或發趙正緯駁正之啓,有難可否爲言,此則固有應避之嫌,而鎭圭之所嫌者,不過與臺臣酬酢停論之事,元不大段,至於李觀命,則以其前疏所論趙正緯事,有大家舊族仇疾之語,此與憲臣處置中修隙之言,指意一般云,其所引嫌,甚無所據,而相繼陳疏,無意處置,事體極爲未安。副校理李觀命,卽爲牌招,與副提學金鎭圭,同議處置,何如?傳曰,允。

○有政。引儀沈文圖,龍宮縣監吳遂一,江原監司李喜茂,司藝權聖大,忠勳都事具志禎,仁同府使蔡獻徵,司書朴弼明,平安都事成璹,禮曹參議朴權,大司憲宋奎濂,司譯提調洪受瀗,刑曹參判金錫衍。

5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在外。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唐津縣監柳之厚。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眼患,受鍼之後,其有差減之效乎?似當連爲受鍼,而今日,乃是鍼灸拘忌云,故不得爲之矣,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眼患,一樣矣。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受由在外,參判趙泰采,病不來,參議權尙夏,在外,不得開政云。參判趙泰采,卽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崔重泰,司諫尹弘离,獻納兪命弘,掌令李德英、金相稷,持平李東彦、兪彦明,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執義崔重泰,司諫尹弘离,獻納兪命弘,掌令李德英、金相稷,持平兪彦明,牌不進,只推勿罷。

○持平李東彦,就職。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病難供職,且於憲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削臣職,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至於臺詤中侵逼之言,殊未穩當,則於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辭,俟間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全羅監司書目,沃溝縣監尹樟,今月十八日遭母喪事。

○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日,是賓廳坐起日次,故臣方來詣,而堂上,除公故及在外者外,只禮曹判書金鎭龜,戶曹判書金昌集,進參。兵曹判書李濡,韓城君李基夏,皆以病不來,似聞兩臣,皆是實病,而李濡,則猶不至李基夏之難於起動云,李濡,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旌義縣監瓜滿之代,令次官差出事,榻前下敎。

○禁府,朴再興拿囚。啓。

○持平李東彦所啓,臣情地窮蹙,引避退待,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趨詣,而卽伏見大臣箚本,以臣日昨疏末一轉語,過加疑怒,臣不勝瞿然也。前日奏對之差失,大臣,旣已捫舌追悔,則臣不必更爲提起,而臣之疏語,蓋論金吾回啓之失語,有所彷彿於前冬筵說,故行語之間,泛然言及矣。大臣,旣以揷入爲言,聖批又以侵逼爲敎,臣於此,一倍惶駴,而至於同時入侍,何不直斥云者,臣實未曉。伊時請對時,臣不爲入侍,則直斥與否,似不當徑責於臣,今乃以直截之風,不當如是等語,顯加譏斥,臣何敢一刻抗顔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臣頃以有軍職人,任意下鄕,未安之意,有所陳達,卽今備局堂上嚴緝,坐起時,每以在外顯頉,問其在外之由,則纔遞工判,未付軍職之前,下鄕云,設令未付軍職,旣帶備局堂上,何可不爲請由,直爲下鄕乎?在前備局堂上,雖近郊,亦不得出去,況遠地乎?揆以事體,殊甚未安。嚴緝,從重推考,使之從速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乙丙年間,關西一路,飢荒死生之慘,比他道最酷,故江都移轉穀,前後劃送者,至於四萬餘石,而連歲凶歉,不得趁時還捧上送,故其時監司李濡,措備四萬餘兩之銀貨,逢授營下別將幹事之人,使之拮据備納,以除遠道輸納之弊。且欲充補流亡絶戶難捧之代,以此至於啓聞,其後監司,又因賑事爲急,移用於賑資,以致遷延矣。自四五年來,始爲收拾,自本道收捧以來,且以其餘銀,仍授前日所幹之人,轉授於京中,亦已收納,當初受去元數,旣盡充上,而第以江都文書觀之,猶有未納之數,蓋因頃年西運上來時,一千九百餘石所載之船,敗於豐川椒島,其後因該道監司狀啓,沙格等,竝爲放送,而穀物,未有處置。且江都移轉之規,每年出耗會錄,而今此西路移轉,則連値凶荒,其所分給,輒未能每年收捧,則豈得爲每年之耗乎?椒島船敗穀物,自是應爲蕩減之物,而畿甸移轉,亦有只捧受去輸納兩年耗之規,今若蕩減其敗穀,只捧受納兩年耗,則元數之所已捧者,自可以充足無欠,當依此施行,故敢此仰達。上曰,蕩滌等事,依爲之,可也。

○又所啓,平安監司李世載狀啓,今當回啓,而文字有難詳悉,故敢此仰達矣。狀啓中以爲,自義州至平壤,邑城一任其頹廢,直路義州白馬山城,亦不能收拾,龍川、鐵山、宣川、郭山等邑山城,稍存貌樣,寧邊鐵瓮山城,最爲完固,而亦不無不便之端,最是慈母,處於兩營間,相距不過百里,論其形勢,則實是天設關防,一道形勝,屬於兵營,意有所在,而凡事未盡措置,糧道亦且零星。故春間,使慈山郡守,營建倉舍七十餘間,肅川等七邑田稅所收,限數萬石,分捧兩倉,西門外,又有設倉處,亦爲營建,順安三邑田稅收米萬餘石,捧留,每三年輪回糴糶,則民無險路輸納之弊,而設倉處,在於城門外數千步之內,雖有急變,輸運亦便。監營所屬永柔德池洞千餘石落只田畓,亦屬山城,每年所出,作米收置城內,以爲待變之地,山城別將,自京差遣,而人微望輕,不能殫壓,事多疎虞,慈爲舊基,在於山城十里許,若以慈山郡守,陞爲府使,移邑於舊基,兼差守城將,專管一城凡事,監營所儲米布等物,則以監營軍官,差送句管,一如南漢城機別將之例。革罷慈母別將,則事事着實,此外之城址加築,器械措備等事,追後稟定計料云,臣待罪本道時,詳審形勢,道內諸山城中鐵瓮,雖新築完固,而闊大難守,慈母山城之爲第一關防,狀啓所陳誠然,臣曹於榻前,亦已陳達矣。其時欲有所變通者,蓋如此,而適因徑遞,未及周旋,每以爲此事,必如是變通爲便矣。上年間,慈山居前郡守,爲管城將,移邑於城內,革罷別將云,而荐凶之餘,民力未蘇,移邑一款,雖難遽議,卽今邑治距山城,亦不過二十餘里,若以本邑郡守,爲管城將,則足可以兼察山城之事,慈城別將,則如南漢營庫別將之例,監司軍官中曾經實職守令人,極擇差送,只管監營財貨事,定奪於榻前分付,而其時監司趙泰采,頗以移定管城將,爲難,故只令擇差別將矣。今者李世載,詳度形勢,如是啓聞,臣之本意,固已如此,且其所謂設倉儲穀及德池田畓移屬等事,其言,亦皆是矣。竝當依此施行,故通議于首相,則以爲,此是從前所已有之議,依此設置爲便云,右相之意亦然,而第臣意則猶有一事未盡者,城雖未甚寬闊,亦不甚狹小,猶可以設倉矣。城門外雖曰不遠,倉卒之際,雖十步之內,亦且難恃,況於數千步之地,而事變緩急,亦何可預料耶?城外終不如城內之爲勝,以大興山城言之,玄化倉,初設於城外,而今將移入城內,其不便可知,若以地勢爲拘,則分設於內外或可,而竝設於城外,恐未合宜。兵曹判書李濡,纔經本道監司,亦可以陳其意見矣。濡曰,慈城之內,不甚狹隘,不至於難容倉舍,而凡城池雖完固,器械雖堅利,無軍餉則不足防,城外設倉之議,蓋爲險路輸納之難,而倉卒臨急,人心波蕩之際,何敢運入乎?若以三年糴糶爲言,則其弊亦省,勿論穀之多少,不可不設倉儲置於城內矣。且別將,地位微賤,旣不足以號令於軍民,今以慈山郡守,爲管城將,罷其別將,財物則以監營軍官次知,如南漢事,似爲合宜矣。上曰,狀啓所陳,已知其便好矣。竝依此爲之,設倉事,誠如所達,使設於城內,可也。濡曰,若以郡守,爲守城上將,則稍重其名號,方當彈壓列邑,依狀啓,陞爲府使,前頭以將爲閫帥之人,極擇差遣事,分付,何如?上曰,此亦誠然矣。陞爲府使,以此分付,可也。

○又所啓,黃海監司兪集一,以己卯歲抄,各邑充定水軍時,防禦使李元命,任自換名之事,啓聞請罪,仍請色吏,梟示徵後,故李元命,則請拿已以罷職勘律,色吏,則其罪狀,猶欠明白,故使之更爲査啓矣。今此啓本中以爲各邑所充定水軍,自防營換定,前僉使李喜泰之創出,而末路磨勘,乃前僉使李元命云,故更問於卽今監司,取見草文書,則李喜泰修啓草中,着名換定者,果爲二十九名矣。曾前亦不無一二換定者云,則設令非其新創,亦豈無罪?李元命,以受敎中違法除軍七名以上,守令罷職之律,旣已自禁府照斷,今不可有所異同,似當一體罷職,而至於色吏元俊逸,則六十餘名除軍之際,受賂錢文,至於四百四十餘兩,情狀絶痛,雖梟示,固無可惜,而第於守令罷職事受敎中,色吏,則雖一名以上,全家徙邊云。蓋以色吏,必有受賂用奸之端,至於違法除軍,故無論名數多少,皆全家勘罪,今此色吏,罪犯雖重,法文之外,似難低昂,故問議于首相,則亦以爲,不當於律外別處斷云,右相所見,亦如此,此是死罪議定者,故不敢循例回啓,敢此仰達。上曰,李喜泰,罷職,色吏,雖其情狀之可痛,法文外梟示,誠爲未安,依受敎,以全家之律,處斷,可也。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禁府時囚,北道四堡邊將金聖基、南、李萬石、趙世行等,本道被囚土兵,皆已放送,他無推覈之端。判義禁李畬,曾以洪時紀,數次訊問後處置事,陳達蒙允,厥後時紀,已受三次之刑,更無他辭,似當有分揀之道矣。李世白曰,其時禁府堂上,果以其無他推覈之路,而時紀,實是根本,故以訊問後處置之意,陳達矣。時紀,已受刑三次,而無他辭說,則當依前定奪爲之,而第前承旨洪璛,以曾任甲山,所聞陳達,而西商往來,不能禁斷之罪,在所難免云,以此科罪放送,似宜矣。上曰,罷職放送,可也。《備局謄錄》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頃日東部坊民等,以軍兵,以良人充定,自是流來之規,而近日人心巧詐,私奴謀避坊役者,投入軍門,各軍門坊民之數,自然減縮,種種坊役,不能支當,私奴之投屬軍門者,令漢城府,移文諸軍門,使應坊役事,上言,漢城府,以各色軍,色目甚夥,額數無限,私奴冒屬者,一一正査,各軍各額,參酌減數之意,回啓蒙允矣。臣方待罪守禦廳,以本廳事言之,標下軍軍牢、旗手、吹手以下雜色名數果多,各軍,不可盡以良人充定,雖私奴,從自願充定,乃是自古通行之例,若盡以良人充定,則良民,何可盡得乎?此則漢城府未之深思矣。且軍門部伍,自有規矩,亦不可猝然減數,無論良賤,今不可不依前充定,而如本廳,此等軍兵,本無料食,坊役,若無減除之事,則將無願入者,此甚可慮,若大段不得已之事役,則使之依他應役,而常時雜役,則依前蠲減,何如?上曰,本廳事,依此所達,變通,可也。

○兵曹判書李濡所啓,鷹師供上,事體重大,而近年以來,連値兇荒,外方鷹軍,不爲一一充定,身布,亦不及期收捧上送,故掌務輩,私相貸用,蕩敗難支,以兵曹所屬之故,頻頻告訴,所貸者亦多,此實難繼之道,臣於頃歲,待罪本曹時,卽欲變通而未果,到今其弊尙存,無他可以善變之策,各別申飭各邑,使之一一充定闕額,着實收捧上納,若或後猶如前,則守令論罪,何如?上曰,以此申飭,可也。《承傳謄錄》

○吏批啓曰,新除授豐德府使許玧呈狀內,自前月重得輪感,症勢非輕,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病勢,果甚危重,若待其差歇,則官務曠廢,亦爲可慮。許玧,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向者自上特軫高陽民弊,全減田稅,故高陽地守護軍,求復戶價,自本郡無可劃給,令該廳磨鍊以給事,臣曾已啓達蒙允矣。臣頃以奉審事,進詣明陵,則入番守護軍,相率呼訴以爲,渠等,則以他各邑之民,自歲末立役,而各其邑收租文書,旣已磨勘上送,故復戶價,不得受出,誠爲冤悶云。臣使本陵參奉,査出其未受復戶者,成冊以報矣,纔已査到,令該廳詳考成冊,依高陽守護軍例,磨鍊劃給,俾無不均之歎,似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惠廳謄錄》

5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在外。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高陽郡守權相殷,光陽縣監鄭昌周,舒川萬戶李秀山。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眼患,前日劑入湯藥連進後,一樣無減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眼患,一樣矣。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柳之發,承旨李德基,玉堂金鎭喜、李晩成,假注書李縡,兼春秋鄭東虎,史官金相元,武臣李尙𫘂

○黃海監司書目,新溪縣令魚史衡,以其老母病重,受由上京,中路猝得奇疾,症涉狂易,不可居官莅民,竝只罷黜事。

○世子宮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持平李東彦,引避退待,處置經宿,連以監察茶時,俱爲未安。執義崔重泰,掌令李德英、金相稷,持平兪彦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昨日引見時,應敎李晩成所啓,頃因筵臣所達,都摠府觀象監及梨峴宮營造之役,一倂停止事,特爲下敎。蓋以其時久旱,土木非時而然也。臣於近日直所往來之路見之,則摠府,旣已完役,堂郞,今皆移入,若是時急不可已之役,則更爲稟旨擧行,猶或可也,因循掩置,終至完畢,誠爲非矣。近來徒事文具,全無誠實底意,旣有成命之後,慢不遵行,禁中及城內,尙且如此,則外方官吏之慢視朝令,亦何足責乎?事雖細微,關係紀綱,主管堂上,似當論責矣。上曰,摠府,何至完役耶?戶曹判書金昌集曰,逆家材木運來之後,露置易失,故頃以枺樓中房,略爲構架之意,有陳達矣。厥後幕軍,則已盡放送,自本府經紀完役,而儒臣所達,如此,誠爲惶恐矣。左副承旨呂必容曰,今聞金昌集之言,則雖不至大段費力,而不爲更稟,以至完役移入,則儒臣所達,誠是,宜有推考警責之道矣。上曰,主管堂上,推考,可也。晩成曰,梨峴宮役事,雖未目見,而似聞,司僕人馬,今不調用,而至於營作,尙不停輟云,其房次知任掌之所爲,殊極可駭,不可不覈出科罪矣。上曰,亦爲推考,可也。左議政李世白所啓,臣以軍職人,任意下鄕,未安之意,有所陳達矣。卽今備局堂上嚴緝坐起時,每以在外懸頉,問其在外之由,則自遞工判,未付軍職之前,下鄕云,設令未付軍職,旣帶備局堂上,雖近郊,亦不得出去,況遠地乎?揆以事體,殊甚未安。嚴緝,從重推考,使之從速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

○府啓,請杭家籍沒等事。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事。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行語泛及,非在侵斥,則大臣疏斥,不必深嫌,請持平李東彦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持平李東彦,就職。

○侍講官李晩成所啓,臣於書院事,竊有慨然者,敢此陳達。務安縣,有鄭介淸書院,毁撤而改構者,至於再三,其時委折,俱在文書,自上亦或識有,而事係年久,得此備陳。昔在仁廟朝,先正臣金長生,疏陳介淸,不當享祀之狀,仁廟,亟命撤其書院,而中間因循,不卽擧行,及至孝廟朝丁酉年間,故相臣閔鼎重,以侍講官,入對,歷陳介淸書院,不可不速撤之意。孝廟曰,介淸,何人耶?贊善宋浚吉對曰,介淸,茂安官屬,爲故相臣朴淳所敎育,托迹其門,而朴淳罷退之後,更爲附麗於汝立,臣之亡師金長生,心常痛之,一日遇于公會,問之曰,君知朴相否?介淸答曰,其家多儲書籍,故考文字往來云,其心迹如此,及汝立獄起,介淸,出於逆招,其所著排節義論,見捉於文書搜括中,宣廟,覽之大駭,命詞臣,作反排節義論,頒布中外,所抵汝立書,亦爲見捉,而書中,有當代見道高明,惟尊一人之語。宣廟下敎曰,所謂道者,何道耶?以此問之,一次刑訊,旋竄北邊,厥後又出賊招,未及押來,先已身死,如此之人,豈合俎豆之祀乎?先師金長生,亦嘗陳疏痛斥,先朝已有黜去之成命,而其書院,尙今留在,誠爲絶痛矣。孝廟下敎曰,贊善,如是詳陳,贊善之師,亦嘗疏陳蒙允,則不可仍置,申明先朝之成命,卽爲擧行後馳啓事,分付道臣矣。其後戊午年,尹鐫、許積等,欺誣上達,又爲改建其院宇,庚申更化之後,因監司任奎狀聞,議于大臣,自上有依兩朝下敎撤毁之命,頃於己巳年間,金德遠,稱以湖儒陳疏,更請重建,而別無爲介淸辨明之語,但以曾爲鄭澈所搆,橫罹禍網等說,肆然掩覆,至於李蓍晩,則以介淸所著排節義論,謂之未有排字云。若然則宣廟朝,何以有命作反排節義論之敎耶?蓍晩此言,尤極無據矣。俎豆之享,極其重大,實非介淸之所可濫躋,而兩朝之成命,旣如彼,殿下亦嘗爲處分,則豈可以屢建屢撤爲嫌,而因循置之耶?湖中多士,多以此憤鬱,士林公議,亦可見矣。令道臣,依成命,速爲撤去,何如?上曰,儒臣所建,誠然,依此擧行,可也。

5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在外。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安州牧使金致龍,茂長縣監元致道,會寧府使金重三,泗川縣監朴世挺。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日氣蒸鬱,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眼患,受鍼之後,其有差減之效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而卽今雨勢如此,似當觀勢爲之。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眼患,一樣矣。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受針時刻,依前定以巳初,而雨勢如此,觀勢爲之事,啓稟矣,卽今雨勢不止,方欲頉稟之際,伏聞世子,旣已坐堂待之云,故臣等方進閤門外,而非但雨勢不止,設令巳午間暫爲開霽,而日氣陰濕之時,不得施鍼,乃是醫家拘忌云,今日受鍼,似當姑爲停止,故敢稟。傳曰,依爲之。

○咸鏡監司書目,臣於道中疾劇,將無以計程還朝,所帶諫長之任,亟許遞改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韓城君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李光迪,承旨魚史徽,玉堂金鎭圭、李觀命,假注書李縡,兼春秋鄭東虎,史官金相元,武臣柳德三。

○玉堂箚子。大槪,請於敬寧殿練祭,遵舊制親臨將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此事,非沿襲辛酉之例,丙子已行之事,亦然,今難變改矣。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情病俱難冒居,乞賜鐫削,仍勘前後失誤之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年少過激之言,不必深嫌,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事。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事。請還寢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措辭竝見上中途付處罪人南九萬、柳尙運,俱以當國大臣,壞倫護賊之罪,前後一串。南九萬,則曲庇希載,柳尙運,徑釋蠱賊,以啓日後無窮之禍,使今日變故,至於此酷,究其禍根,實由兩臣釀成。彝倫之斁絶,義理之晦塞,已不暇論,而至於昨年首實疏,手脚盡露,十目難掩,臣民之痛愈切,神人之憤莫洩。目今希載、業同,俱已伏法之後,當時倡議營護之人,不可以曾在大臣之列,律止於中途付處,請中途付處罪人南九萬、柳尙運,竝命遠竄。昨年鞫廳,吳始復,陰凶情節,緊出於時華之招,至於賂鷹宦豎,綢繆締交之狀,陰探服制,有聞來報之說,其心所在,有難測度,而數次平問之後,不復鉤覈,徑先收殺,竝與時華輩,而一時酌處,其在獄體,誠極顚倒。噫,位在公孤,而潛結宦寺者,何意,新丁國哀,而敢探內事者,何心?疏議一款,特其餘緖,今不可置諸有罪無罪之間,而徑施栫棘之典。請罪人吳始復、趙時華,一倂嚴鞫,辨覈虛實,依律處斷。金春澤罪名,言亦醜汚,而只以希載妻已斃,證援無憑之故,律止於遠配,則其不可輕議疏釋,而今因其弟伸訟之私懇,到配未久,遽下寬釋之命,衆情駭惑,公議愈激。請還收遠配罪人金春澤放送之命,仍前還配。金春澤,交騸希載妻之說,狼藉於尹賊之招,中冓之說,言之醜也。臺章遠配,實出公議,而日者金普澤上言回啓中,乃以順命,臨刑亂招,全不近理等說,爲其斷案,其在事體,殊涉顚倒。請當該禁府堂上,從重推考。遠竄罪人睦林一罪名,與吳始復等一串,當初遠配,亦出寬大之典,而吳始復、吳道一等諸人,或請嚴鞫,或請竄配,則伊時事端,尙未收殺,而前承旨李國芳,敢以罪人私情,肆然陳達於咫尺天威之下,其輕視朝廷之狀,殊極無嚴,不可罷黜而止。請前承旨李國芳,削奪官爵。今春大小科試紙,勿用好品,正草過於見樣者,乃於伊日午後,竝許踏印,朝令之不信,事體之無據,莫此爲甚,物情駭憤,久而未已。請當該主掌官,拿問定罪。頃者監試會試一等入格人李眞休試券,以紙品過好之故,至下停擧之命,而其餘未入御覽之試券,必亦多bb如b眞休之試券者。不可以等第之高下,獨免罪罰,請令該曹,收聚一榜試卷,與眞休試券一樣者,一一査出,一體施罰,當該押印主掌官,拿問定罪,以杜日後之弊。士夫之處身行事,雖禍福所關,不忍取容於宮掖之屬,而頃以忠淸道扶餘地泥生垈田打量事,內司官下去之時,査官尼山縣監李之懋,怵於威喝,親自往見於私次,曲爲媚諂之態,其麤鄙卑汚之狀,湖西上下,莫不唾罵,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請尼山縣監李之懋,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禁府,河海雲拿囚,啓。

○知事金昌集所啓,凡田稅、大同收納之時,郞廳,出往捧之,而倉底無賴之輩,每有乘時偸竊之弊矣。昨者宣惠廳郞廳,自江倉捧上後來言,有一常漢,偸出十餘斗米,與同黨,私相分執之際,仍爲鬪鬨,至有剚刃者,聞卽驚駭。捉來推問,則其中一漢,多發悖惡之言,故略施笞罰,仍付其洞內任掌,欲爲更加懲治矣。郞廳出來之際,男女十數人,結黨奪去,又爲突入倉中,持杖作亂,算員書吏輩,皆被驅逐,謹免毆打,以至郞廳供饋之器皿,亦皆撞破。此而置之,則日後捧上之時,將無以禁戢云,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不可不別樣處置,以懲日後。其所偸出,雖是落庭之米,亦係國穀,則便是竊盜,宜令捕盜廳,趁速窺捕重治。且聞厥漢輩,卽兩班奴子,而結黨奪去之狀,尤極痛惡。其主亦難免不能檢飭之罪,令攸司査出論罪,何如?上曰,極爲駭然。各別處置,可也。

○有政。公州營將鄭碩賓,位羅萬戶金南龜,全羅右水使邊是泰,慶尙左水使李泰基,都摠管海豐君燧,副摠管閔鎭厚,西生僉使吳道規,訓鍊都正李𫗽,五衛將李萬鑰,晉州營將鄭淵,馬梁僉使李之純,僉知趙沔,都摠經歷尹慤,內禁將崔鼎鉉,守門將李仁吉,部將徐命新、權撥、金世甲,翊衛朴弼純。

○吏批,司錄具萬理,長淵府使尹訓甲,旌義縣監朴尙夏,新溪縣令李奎壽,兵曹正郞李萬堅,典籍韓永祚,禁府都事金相勛,敦寧判官李墪,工曹佐郞趙始煥,豐德府使李斗望,戶曹佐郞李挺英,工曹佐郞徐宗震,沃溝縣監權時稱,正言朴弼明,儀賓都事金錫齡。

○吏批啓曰,新除授羅州牧使柳以復,除拜之後,尙不出肅,觀其呈狀措語,則以己巳榜中人,廉隅所關,不宜冒赴云,同榜之人,旣有作宰赴任者,則以此引嫌,似涉太過。況朝家之勿拘解由,差遣劇邑,意非偶然,亦不當一向辭赴。柳以復,推考,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5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服制。右承旨金德基式暇。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在外。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申時,日暈。

○下直,南平縣監張梡,薪智島萬戶崔休發。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眼患加減,亦如何?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而前劑入湯藥,已盡於昨日受鍼時,更爲診察,詳知症候,當爲議定繼進之藥。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眼患,一樣矣。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於日昨閤門外,得見大臣疏本,急構避辭,語不詳察,而若於大臣引咎一節,則臣竊心服其有容之度,自疑疏語之或過,但其直截等語,頗有含機不平之意,故疑怒二字,蓋由於此矣。今又見大臣再箚,則臣之前後語句,大都爲侵詆大臣輕蔑凌鑠之歸,壞朝廷體統之罪,在所難免,唶[咋]舌退訟,駟已不及。第惟大臣前後箚中,初則以何不直斥?責臣,今則以敢言自許,譏臣,至以畏縮斂避,遽犯其鋒等說,嘲笑玩弄,語意失平,皆臣自取,尙誰尤哉?噫,今日之處臺閣,良亦艱哉。苟有片言之稍軋大臣者,則輒落於壞體統之科,設有眞以强果自遂者,亦將勉爲脂韋之不暇,況如臣疲鈍脆弱者,雖敢以敢言自許,其可得乎?臣一言纔發,譏責四發,今又使大臣不安,臣於此,已難靦然冒居,而且伏聞,昨日筵中,以臣別單書啓中下語之不審,至下未安之敎。筵席語秘,雖不得其詳,而蓋於臣宗班作弊外方一條,起頭泛論之辭,初不覺其爲不襯之語,有此欠精之失,致勤聖敎,尤何敢一刻晏然冒據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啓目,洪時紀刑問六次,愼之逸刑問四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答曰,嚴刑得情。

○王世子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李光迪,承旨呂必容,玉堂李晩成、李觀命,假注書李縡,史官尹志和、金相元,武臣李汝柱。

○藥房再啓曰,臣等,與諸醫入診王世子眼患,則白睛,赤氣有加,開睫之際,頗有澁礙,脈度之弦數,亦無所減。受鍼退出,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此是肝肺經熱盛之致,柴胡湯,加黃芩、木賊各一戔,黃連酒炒七分,連用五貼,兼以五行湯,時時熏洗,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李喜茂上疏。大槪,臣猥叨藩寄,今將赴任,乞將恩暇,往省父母丘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持平兪彦明啓曰,臣之受詆於僚臺,有非尋常,及其避辭,至以駭惋爲言,侵凌之意,又加一倍。臣誠更無顔面擁呵呼唱,遂犯逋慢之罪,寧伏鈇鉞之誅矣,勿罷之命,出於格外,繼有嚴召,不敢再違,黽勉趨承,輒復尋單,情窮勢蹙,罔知攸處。今者兩相臣遠竄之啓,復發於本府,則臣以停論之人,已不宜,仍據此職,而況聞日昨,僚臺有欲論停啓諸臺之意,旣已構啓,通議於政院,而還爲停止云。更發已停之啓,則先劾誤停之人,臺體卽然,而何故先寢於白簡起草之後耶?如臣疲劣,不早劾退出入臺席之筆頭,而尙此蹲冒於臺端,則其於廉恥何哉?臣之不可更廁於言地也,決矣。且臣於頃日,泰安縣監柳星漢,加平縣監朴慶承罷職事,論啓蒙允矣。星漢,御史書啓中稱道之說,與臣所論,不啻逕庭,風聞易訛,似不如親到按廉之爲詳,慶承,則酗酒顚狂,大抵不治,而第其校生與補民廳事,追後聞之,則異於前聞,向臣啓辭十家逃散,及盡爲入己等語,人多稱冤,謂臣爽實,臣於是,又有論事不審之實。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侍講官李晩成所啓,臣久在鄕曲,習知民情矣。一邑之休戚,都係於守令,親民之官,不可不擇差,故前後上敎,非不申飭,諸臣奏達,不翅縷縷,而近來循良之吏,無聞,貪黷之風,漸熾,無非朝綱解弛,人不畏法之致。臺閣之風聞論劾,未必盡如其言,而雖監司御史之擧其事實,爲請罪者,一番行査,皆歸淸脫,此輩豈盡無罪而然哉?若有不法文書見捉者,以此節爲罪目,隨其輕重而處之,更不行査外方,俾絶夤緣圖脫之路。且祖宗朝,贓法甚嚴,貪贓狼藉者,自當繩以當律,而至於罪犯差輕,只施徒律者,及其蒙放之後,依前調敍,少無妨礙。守令之還穀虛錄者,徒配後,尙且十年廢錮,則如此之流,何獨循例收用乎?雖難終身廢棄,亦可限年禁錮,以爲懲戢之道矣。以此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本道行査,雖難覈實,而御史所聞,亦難一一眞的,不可直勘其罪矣。文書現捉,旣已勘罪之後,限年禁錮事,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晝講入侍時,李濡所啓,外方各邑,連値凶荒,擧皆殘敗,而守令遞歸之際,官儲或有尤甚板蕩者,後官無以支過,甚至於稱貸民間,而交承之間,旣不敢發口,亦不能修[收]拾,以致終成弊邑者,多矣。凡於守令之遞罷,例有定差員封庫成冊之規,而不事[事不]着實。今若使之修正,重記三件,新舊官,各持一件,而以其一件,送于監營,以爲考察致責之地,則庶有所畏憚而不敢肆矣。上曰,所達誠是,依此分付,可也。《吏曹謄錄》

5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驪州牧使金斗明。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日氣連日陰濕,伏未審聖體,若何?王世子眼患,亦復如何?今日是晦日,明日是朔日,俱不得受鍼,而昨日入診時,患候比前有加,夜來如或有一樣稍加之勢,則今不必拘忌。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後,受針與否,更爲議定,何如?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眼患,一樣矣。口傳啓曰,臣等,與諸醫入診王世子眼患,則赤暈赤經,比昨頗淡,開睫,亦似稍勝。諸醫以爲,今明日則不必受鍼云,此兩日,仍爲停止之意,敢啓。答曰,依爲之。

○禁府啓目,前都事柳述矣,振邦身故,在於辜限之外,雖不可施以濫刑致死之律,棍罰過度,有違朝禁,罪從重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郞廳李載顯校正。日記廳郞廳李翼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