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八年/六月

五月 六月 閏六月

6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敬寧殿朔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眼患,益復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世子眼患,差減矣。

○右議政申琓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傳,前縣監崔錫弼、申泳、朴斗望、田有成、趙得重、尹憲卿、鄭栻,魚史衡、睦昌胤、李綖、金重瀗、李必華、朴廷元、宋炳翼、柳尙連、金垕、柳星漢,郡守呂必寬、趙相槪、金楺、具鳳昌、李玄祚、任胤元,正言權詹、宋宅相、李台佐,持平孟萬澤,敎官兪崇,牧使權尙夏、鄭推、鄭悏、金弘楨、柳尙載,都事盧世夏、南世瑀,敎授全與初、朴來卿,司錄趙以進,副正字韓奕,府使任堂、尹世衡、李後晟、朴慶後、鄭祥斗、許玧、金始慶、申澤萬,文學權世恒,修撰尹星駿,副修撰任守幹,別提任泂,學諭李命大,參奉姜錫齊,承旨任舜元、金萬埰、李益泰,監司李震休,內官吳信憲,醫官崔聖任、丁時悌、李應斗、權聖徵,護軍崔元緖、成德望、柳星昌,折衝李纘基,僉使李元命、李行節、郭柄、洪夏昌、吳震熻、崔尙雲,水使李碩根,司直鄭載禧,兵使李溶,萬戶申應軫、元次周,司果李肇、李聖肇,中軍安績、權晩馨等,敍用,前縣監曺錫禹、李師尙、柳重碩、柳星一、李翊亮、尹尙績參奉李鎭周、尹聖任、宋信吉、尹昌來、李德邵、朴㯙、崔商鳳、尹世恒、趙永期、李寶臣、李宜華、趙九齡、尹沅、李晠、李休成、金錫曾、黃處信、李尙謙、鄭鑽憲、金世重、沈元復,牧使嚴纘、李弘肇,直長閔挺杞、沈佐良,察訪張善潭,都事柳成運、盧潪、申範華、孫志、金淑、黃奎、具鳳昌,僉正權胄,府使琴學達、曺夏卿、梁益命、睦天翊、尹就五、洪處武、趙湜、南弼星、沈極、權克升,監司李東郁,參判尹以道,判決事金儁相,監司洪萬朝,都正李弘述,水使朴宣興,虞侯趙泰謙、南崙,五衛將朴錫昌,討捕使金重信、李相頊,折衝文斗衡,僉使李鑰、朴世衡,部將任後說,萬戶金世華,出身朴斗瑀等,職牒還授事,下吏、兵曹。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大司憲宋奎濂在外,掌令朴相稷呈辭,掌令李德英遭服制,纔經成服,無他行公之員,監察茶時,亦涉未安。除在外人員外,掌令李德英、金相稷,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海昌尉吳泰周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乞遞題主官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焉。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朴仲徵拿囚。啓。

○政院啓曰,左承旨李敏英,孽同生妹業儒閔挺發妻李召史服制,出仕,何如?啓。依允。

○刑曹參議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旣被擊錚罪人鄭道凝之誣毁,不可仍冒職次,乞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掌令李德英啓曰,臣徑停重論,厚被僚詆,情勢臲卼,與引避諸臺,少無異同,不必更爲疊牀之語,而駁論旣出之後,職名之尙今仍帶,已極靦然,而且於柳星漢、朴慶承罷職之啓,亦皆隨參,而同僚,又引不審之失,難冒之勢,更加一層矣。繼伏見原任大臣之疏,則有群罵侵辱等語,似非獨指臣身,而第念宰相臺官,自有曰可曰否之義,則是非之爭,何近於侵罵,而至以辱官位爲言耶?臣竊訝惑焉。以臣情迹,不容一刻苟冒,而慘遭同氣之喪,朝自成服,未及自列,致令喉司有請牌之擧,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金相稷啓曰,臣於再昨,以守令署經事,與同僚行相會禮後,同僚以大臣遠竄更發事,及停啓諸臺遞差事,與監試試券紙品査出等九件事,出示草本於臣,臣意以爲,遠竄之啓,乃是重發之論,停啓於付處允下之翌日者,揆以臺體,實涉輕遽,而第本是兩司合辭之請,則獨爲更發於已停之後,殊未妥當。至於試紙査出事,驟見則似爲得宜,而今於唱榜旣久之後,收聚按査,事甚煩擾。只論其時主掌打印官,以防後弊,似爲便當,故以此酬酢,臣則病情尙苦,勢難行公,故仍呈辭單矣。差晩得接小報,則僚臺果爲論啓,而臣之所言,皆未見售,其停啓臺官駁正之論,亦爲中寢矣。臣雖在呈告中,旣行會禮之後,則送簡以通,臺例當然,而或論或寢,終無簡報之事,此莫非如臣疲劣,見輕同僚之致,決不可一日冒居臺端,參涉處置,而又伏見原任大臣之再疏,則以臣等日昨引避之辭,謂之竝起群罵,而其所侵辱,靡所紀極爲言。臣之伊日避辭,只陳其委折而已,少無侵辱大臣之語,而今此疏斥,又復如是,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而昨緣病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6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在外。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繼伏承王世子眼患,差減之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夜來漸向差愈,益復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今日與御醫等入診後,更議受鍼與否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眼患,日漸差勝矣。口傳啓曰,伏聞王世子下令,自今日至練祭行素,此出於哀慕罔極之情,而練祭與祥祭有間,況當調攝之時,累日行素,實爲可憫。臣等入診,敢以此意稟告,以爲臨時行素之地,而自上似當有下敎,敢此仰稟。答曰,初五日爲始,素膳,宜當。又啓曰,王世子患候,與諸醫入診,則赤暈幾盡消散,已底平復,且日氣正熱,受鍼則姑爲停止,連以藥物熏洗之意,稟達,故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處置,歸於玉堂,而副應敎李晩成,副校理李觀命,又引不當引之嫌,相繼陳疏。觀其措語,則觀命以爲,頃當諸臺之處置,措辭請出,今者憲臣,復發前啓,至欲劾正諸臺,則有不敢更當處置云,其所嫌礙,元非大段。晩成,則諉以與聞於停啓之論,又以其弟晩堅,亦嘗參涉爲言,私相酬酢,非所可論,晩堅,亦於停啓之日,因他事引避,則尤無可嫌之端,而互相陳疏,無意處置,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原疏旣已退却,使之從速處置,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尹就商,承旨李敏英,玉堂李晩成、李觀命,假注書李縡,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柳德玉。

○右議政申琓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昨見引咎之章,予以爲過,繼陳丐閑之懇,卿胡不思?安危所關,進退奚遽?惟卿,平居簡潔,雅度端凝。襲山河帶礪之盟,名藏太室,際風雲魚水之會,身躡台司。燥濕辛甘之調和,坐鎭雅俗,謀猷區劃之密勿,動合機宜。顧念王室之多艱,實緣寡躬之涼德。治不食效,處崇高,而何心,天乃出災?憫憂虞之溢目,夙夜匪懈,幾歎左揆之獨賢,機務久抛,尙喜首輔之新起。國事猶可爲者,方責共貞之休,人心賴而安之,佇有弘濟之望。夫何仰成之日,遽欲奉身而歸?責重相須,今捨卿而誰與?義無可去,胡棄予之若遺?至於臺閣泛論之章,元非大臣引嫌之事。攻諸葛之闕失,言或過中,念師德之包容,卿何介意?務持大體,豈若倖倖然哉?永思惟艱,不宜望望去也。精力尙旺,詎可引疾爲辭?國勢轉危,實難斂迹而避。小改若浼之志,用副如渴之誠。於戱,敷心腹而明言,旣付丕責,竭股肱而匡翼,益勤嘉猷,毋執撝議,勉副虛佇。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觀命製進

○慶尙右道暗行御史趙泰一上疏。大槪,臣淹病之中,有冒禁乘轎之罪,乞命有司,治臣前後負犯,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

○今日晝講時,視事縕繹間,頉稟事,下敎。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上來行公。

6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朴熙晉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襄陽府使梁重廈。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眼患,益復有快減之效乎?前日劑入柴胡湯,當盡於今日,而諸醫以爲,眼患幾盡差減,苦口湯劑,不必連進,只以五行湯,時時熏洗,宜當云矣,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世子眼患,幾盡差愈矣。勿爲問安。

○政院啓曰,兩司處置,令玉堂爲之事,啓稟。允下之後,副應敎李晩成,副校理李觀命,不念事體之重,每引不當引之嫌,一向撕捱,又復陳疏,只以操切等語,乃反侵及政院,有若眞有難安情勢,而强令處置者然。成命之下,無意奉行,其在事體,殊極未安。副應敎李晩成,副校理李觀命,推考,使之從速處置,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申琓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謝恩,同副承旨鄭澔。

○政院啓曰,朝以兩司處置事,請推玉堂,使之速爲奉行矣。卽者副應敎李晩成,副校理李觀命,猶執前見,又呈辭疏,而再承成命,終始撕捱,臺官處置,已無其期,侵斥本院,轉加一層,傷損事體,莫此爲甚。原疏,不可一向退却,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儒臣引嫌,不無所執,强迫處置,似未妥當也。

○答副應敎李晩成,副校理李觀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平安監司書目,昌城等三十一邑,五月初九日、十二日連次得雨,而其中碧潼等六邑,雨雹交下,各穀庫庫被傷,不但民事之可慮,事係變異事。朝報

6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朴熙晉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豐德府使李斗望,長興府使沈榗。

○注書朴熙晉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議政申琓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申誥由中,謂遐心之可挽,巽牘繼上,愧淺誠之未孚。卿胡棄之若遺?予用愕然如失。念玆大臣之職,寔是百責攸歸。鎭定調和,欲其有寅協之美,裁成輔相,欲其有平章之功。若涉巨川,反需舟楫之用,如作大廈,必求樑棟之材。顧關係,豈不重歟,而去就未可輕也。況卿以喬木之舊,在國爲柱石之臣。漢代元勳,久襲帶礪之誓,韋門餘慶,得秉勻軸之權。論其責則實佩安危,語其義則與同休戚。蓋端重溫雅之質,可以楷範百僚,蓋英特練達之才,可以綜核庶務。庶幾匡翼之是賴,所以倚毗之冞隆。何意釋負之章,遽及求助之日?固知恢弘之量,務在包容,惟彼過激之言,何至芥蔕?念前後勉諭之旨,非不丁寧,豈寡昧眷待之誠,尙或未至?夙夜匪懈,縱致榮衛之有愆,神明所扶,佇見藥餌之奏效。矧今憂虞之溢目,曷堪宵旰之勞心?天災時變之沓至,若爲消弭,人心世道之日下,若爲挽回。雖上下協心而圖治,尙懼未濟,儻股肱斂手而決退,疇克胥匡?不以筋力爲勞,何妨臥閤而論道?至煩骸骨之請,恐非憂國而忘家。玆用諄諄然命之,豈宜望望而去也?於戱,王室未堪多難,正急共濟之圖,君臣貴相知心,休決長往之計。勉副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晩成製進

○謝恩,濟用正鄭維漸。

○政院啓曰,兩司處置,玉堂旣已引嫌,則他無變通之道,正言朴弼明,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兪得一啓曰,伏以,臣之不死於嶺外,生還於朝端,罔非聖渥攸霑,感戴如天,而前患諸症之外,途間胃痛又發,奄奄在人鬼關頭者三日而始甦,喟呻舁載,發行二旬,而僅抵輦下,嚴畏分義,忍死納符,不得不仍肅新命矣。卽者兩司諸臣處置,歸於本院,而持平李東彦避辭,則實由於大臣箚本。臣與被侵之大臣,旣有婚家之嫌,是非之間,臣不敢可否,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左贊成尹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前後勉諭之勤念,春宮輔翼之責,幡然改圖,賁然來思,無孤虛佇之望。

○刑曹啓目,前郡守尹摛矣,賊人金士立等,親問結案取招事,行移之後,累月不爲擧行,物故之後,馳啓。莫重倫紀獄事,如是緩稽,罪杖六十贖,追奪告身一等。私罪。又啓目,前參議任舜元,前郡守黃奎等矣,殺獄罪人婢甘陽等,推覈首尾三年,刑訊只是三次,道臣啓本之下本曹,已過一年,今始回啓,中外緩獄,一至於此,罪杖六十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而行判書李畲,受由在外,參判趙泰采,以金吾堂上事,方在被論中,參議權相夏[權尙夏],在外,不得稟政云。兩司多官,引避退待,至有累日,而尙未處置,行大司諫兪得一,今又來避退待。臺諫闕員差出,然後可以處置,而銓曹,事勢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金吾堂上,依臺啓推考。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正言朴弼明,修撰李坦,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摠戎廳啓曰,纔因東部坊民等上言,私奴之投屬各軍門者,一一整刷,參酌減數,以應坊役事,自漢城府,回啓蒙允矣。本廳,與他軍門有異,自設立之初,諸色軍兵,毋論良賤,使之定額事,有所定奪,而良丁難得,以公私賤,充定作隊,其來已久,今玆盡以良丁充定,則良丁,從何以得之乎?且軍兵,自有部伍,爲其坊役,猝然減數,亦似難便,本廳軍兵,旣無給料之事,又應坊役,則非但將無願入者,已定之軍,必有難保之勢,實有欠於慰悅軍兵之意。今後如有大段出役之事,則使之責應,而常時坊役,依前蠲減,以爲軍容貌樣之地,何如?傳曰,允。《漢城府謄錄》

6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受由在外,參判趙泰采,身病,參議權尙夏,在外,不得開政云。參判趙泰采,曾以臺啓引入,不爲行公矣。今則旣允臺啓,卽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吏曹參判趙泰采,牌不進。

○右議政申琓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參判趙泰采,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兩司多官,引避累日,尙未處置,殊甚未安。諫院闕員,事當趁卽差出,且練祭時春坊僚屬,不可不備員,吏曹參判趙泰采,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洪受瀗、金鎭龜、姜鋧、趙泰采、姜銑、李益壽等矣,前任刑官時,殺獄罪人世錫等,推覈首尾三年,刑訊只是三次,道臣啓本,下該曹已過一年,今始回啓,中外玩[緩]獄之弊,一至於此,誠極寒心。罪各杖六十贖,竝只奪告身一等,私罪。啓功議各減一等爲乎矣,趙泰采、李益壽乙良,勿解見任。

○禁府,金龜瑞拿囚。啓。

○今月初六日,仁顯王后改題主時,王世子出宮正時,初更五點,改題主正時,二更三點,初七日練祭正時,四更一點,練祭時,大殿望哭正時,四更一點。

○刑曹參議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於前後刑官,推緘照勘,有不得晏然仍冒於職次者。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安微分事。還出給。

○吏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情勢,轉加危蹙,召牌之下,未克祗赴,分義掃地,罪戾如山,席藁露章,恭俟嚴譴之際,嚴召繼降,一向坐違,跡涉逋慢。雖不得不趨詣於闕門之外,而顧臣所遭,實非等閑,其不可以問備薄罰爲幸,而靦然冒出也,決矣。伏乞削臣本兼之職,毋使政席久曠,仍治臣違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察職。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賤疾方劇,職事曠闕,惶隕罔措,乞被譴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海昌尉吳泰周,題主官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令該曹稟處。

○政院啓曰,兩司引避,已過累日,不可不速出諫官闕員,使卽處置。練祭只隔兩日,春坊,位甚不齊,必宜及今日差出闕員,然後明當牌招入齋,故吏曹參判趙泰采,不得不再請牌招矣。卽者趙泰采,來詣闕外,陳疏退去,批下之後,無意開政,而今日三牌,事體亦極未安,今日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全羅監司書目,任實縣監李泰東,五月二十三日身死事。

○江原監司書目,安峽縣監申鳴華,五月二十三日母在喪事。

6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參判趙泰采,身病不得開政云。昨日辭疏批下後,卽宜牌招開政,而一日三牌,事體未安,不得更請矣。諫院闕員,春坊僚屬,不可不趁卽差出,參判趙泰采,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知事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禁府啓目,金克光等,更推云云。觀其所供,則韓廷弼,亦庚辰五月分,以一張所志,銀子五十兩許貸事,題給後,十兩先爲持去,四十兩,六月二十五日持去,故本寺所貸冊子,以所志題給爲在,五月載錄,立丈文書,則以四十兩持去爲在,六月載錄,私貸冊置簿之月,與立張文書,所錄相左,勢所固然是如,同文書現納爲白有去乙,取來憑考,則本寺銀錢貸下記抄出記,本寺官員,迭相置簿,着署踏印,而其中庚辰六月二十五日,銀子五十兩,嚴時昌貸下是如是白遣,其下官員,着署亦爲踏印,而其所着署,與嚴時昌貸銀子所志,廷弼着署,相同是白乎所,以此觀之,則廷弼之銀子,在於庚辰六月,明白無疑是白去乙,廷弼前後飾詐,終不直招,其爲情狀,殊涉痛惡,刑推得情爲乎旀,魏山固等,姑爲仍囚,以待結末,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府使崔廷龍元情云云,泛稱遲晩,所當刑推啓請是白乎矣,傳旨中旣已明査處之啓下,則不可不詳査處之。其矣叔母李氏,果有收養之事,則禮曹必有成出立案,此一款,査問該曹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海昌尉吳泰周上疏,則以有難强之疾,趨廷行禮,握管立書,斷無其望,題主官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吳泰周,雖有脚病,而近來則班行拜跪之節,不至專須人扶,況其筆法,極甚精遒,求諸朝紳,罕有其儷,題主之任,不過暫時過行之事,勿爲許遞,仍爲啓下,使之書寫,何如?啓依允。

○明日仁顯王后練祭時,開門三更二點,武德門,仍留門。

○右議政申琓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大臣恢弘之量,所貴有容,少年矯激之言,不足介意。予旣以無可去之義,溫批再宣,卿胡以不當引之嫌,巽牘三至?微恙訖可瘳矣,固辭無已過乎?國家艱危之憂,莫若今日,輔相休退之請,實非其時。世道人心如水益下,天災時變式月斯生。民産匱竭而四方之杼柚殆空,朝議撗潰而一室之干戈相鬨,無一毫可恃之勢,有萬分難保之形,所冀弼亮之賢,克殫匡救之責。惟卿敏達之才,端雅之質,綽有宰相之風,肆予眷注之際,委任之隆,擢置輔佐之位,坐閤論道,垂及三年,憂國忘家,常如一日,公平論議,不落偏黨之中,密勿謀猷,恒陳啓沃之際,庶見共貞之效,遽有乞免之章,常怪縉紳之間,多以引退而自異,不料廊廟之上,罔念休戚之與同。將由誠意之未孚,以至於此,抑因時勢之難救,無復可爲?以卿篤棐之忱,亦欲忘世,顧予菲薄之德,誰與爲君?永言興思,自顧多愧。夙夜盡瘁,縱有無妄之災,神明所扶,可占勿藥之慶。內省不疚,尙何恤於人言,上章雖勤,固已定於予意,公毋困我,予不捨卿。於戱,安危所關,若是其重,進退之節,何可自輕?亟回若浼之心,用副如渴之志。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權製進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已經屢日,尙未處置,事極未安。新除授正言金栽,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謝恩,正言金栽,相禮姜世輔。

○司書孟萬澤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尹星駿,牌不進,罷職。

○院啓,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當初疏避,旣無深意,下語不襯,亦非大段,非斥之來,不必深嫌,論事爽實,在例當遞,付處之命,稍伸公議,經歲停論,不無意見,更不簡問,責有所歸,以此引避,殊涉太過,嫌不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李東彦,執義崔重泰,司諫尹弘离,獻納兪命弘,掌令金相稷,大司諫兪得一,出仕,持平兪彦明,掌令李德英,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司諫兪得一,掌令金相稷,持平李東彦,就職。

○司諫尹弘离,獻納兪命弘,執義崔重泰,牌不進,只推勿罷。

○司書孟萬澤,謝恩。

○政院啓曰,司書孟萬澤,承牌詣闕,陳疏退去,殊無開政差出之意,明日練祭時,執事亦甚苟簡。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入齋陪祭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相楣拿囚。啓。

○有政,司䆃主簿兪崇,正言金栽,任實縣監崔天瑞,司書孟萬澤,刑曹佐郞李揆一,副修撰吳命峻,司圃別提金道濟,相禮姜世輔,校理尹星駿,右參贊閔鎭厚,安峽縣監蔡時謙。

○吏批啓曰,新除授平安都事成璹呈狀內,素患痰喘,今已閱歲,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啓處云云,聞其病狀,果甚苦重,不可等待其差復。成璹,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所啓,新除授海美縣監柳必興呈狀內,本縣有奴婢二十口,不敢冒赴,斯速啓處云云。柳必興,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禹瑞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練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議政申琓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勤懇之旨三宣,而巽讓之章四上,愧情志之不孚,敷心腹而申誥。言念邦家,未堪多難,中夜憂歎,不遑寧處。當此之時難,上下一心拯救,猶懼顚劑[躋],矧卿以喬木之臣,作予肱股,身佩安危,義同休戚,而不思共濟,袖手恝然,則疇克胥匡?甚非平日所望於大臣者也。夙夜勞瘁,縱榮衛之小愆,精力尙旺,庶勿藥而有喜。噫,婁師德之包容,前史美之,則年少臺閣一時過激之言,以卿之量,何足介懷耶?玆遣承宣,諭予至意,卿其毋執撝謙,速出視事,勉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論事妄率,觸處多歧,隨避輒出,已是意外,出輒引避,只益瀆擾。伏見諸臺日昨避辭,有不得容默者,臣之更發竄啓也。果欲論遞停論諸臺,而但念旣發前啓,則雖不竝論諸臺,亦可以伸公議,而存臺體,不必一氣駁劾,惹起鬧端,故旋復中寢矣。今者諸臺譏斥四至,至以臺體責臣,設令臣果有當論不論之失,在他人,則可議其是非,諸臺之援以臺例,反嘲初欲劾己之人,未知允合於自處之道乎?況臣日昨所論,未嘗詢謀於人,人亦無有勸沮者,則其曰爲人所挽者,已是臆逆,而至於抗直氣習,以快聽聞等說,何其不自反,而笑弄慍憾,至於此極耶?若夫僚臺見輕之語,尤所未曉,所謂酬酢辭說,誠如所云云,而其間亦有曲折,臣於伊日會禮之後,出示啓草,以爲旣同署坐。且有新啓,消詳可否,聯名論啓爲宜云爾,則同僚諉以前啓之有親嫌,尋單徑出,若不參涉於新啓者然,則臣之不復簡問,獨當刪潤,終至隻手論啓者,豈臣樂爲之哉?卽使同僚,果以新啓爲非,必欲守已見,則何不堅執於同席之間,直爲詣臺立異,乃反引去於相會之餘,又不引避於發啓之後,及至承牌處置之際,始以伊時草草酬酢之私語,追後提起,遽謂之言未見售而强爲引避耶?卽此一款,臣竊訝惑,而今此處置措語中,責有所歸云者,又是臣難冒之一端。且於頃日原任大臣之疏,臣但略辨其是非,初無侵詆之語,而今見再疏,乃以竝起群罵爲言,臣於此,尤難晏然,而又伏聞日昨筵中,自上以大臣論罪,一司獨啓,事體不當之意,下敎于諸臣云,臣益不勝惶悚也。凡大臣,旣無官職,則一司獨啓,前例非一,雖以近事言之,睦來善放歸田里之後,只自諫院獨請安置,而今此兩大臣,旣已付處,則又非特放歸之比,況合啓旣停之後,今復論啓於付處之後累日,則其不宜準諸在職之大臣,必待合司之啓也。事理較然,而聖敎旣斥其謬例,僚臺又譏其苟簡破碎,則臣何敢以前例爲辭,而仍據職次乎?昨夕承牌詣臺,宜卽自列,而練事隔時,不敢煩瀆,黽勉退出,趨參於陪祀之班,適緣賤疾方苦,經宿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副承旨呂必容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右議政申琓則以爲,臣情勢之外,疾病沈淹,呈單請急,實出於萬不獲已,而誠意淺薄,天鑑未燭,三度賜批之餘,近侍來臨,傳宣聖諭,辭旨勤摰,責礪以同休共濟之義,臣固不敢承當,而至於情志不孚,速出視事等敎,尤不任惶悚憫縮之至,臣奉讀未半,不覺汗淚之交下。臣是何人,叨此異敎,聖批愈隆,臣罪愈大。仍念以臣不肖,濫蒙洪造,叨冒鼎席,已及三載,無一報效,久妨賢路,一心懍懍,夙宵耿耿者也。到今人非旣極,鬼責亦至,病勢沈淹,日就難醫之域,實無起動之望,適値練祭之日,不敢偃息在家,堇堇擔曳,匍匐進參於闕外散班,小伸情禮,而勞動之餘,病勢越添,頭目眩暈,精神昏憒,委頓牀席,不能轉動,雖欲不計死生,强起趨命,有不可得矣。臺臣疏避,臣於當初,恐傷事體,不欲與之相較,而只自引咎而已,則今豈以此,有所芥滯於進退之際哉?病勢淹淹[奄奄],方在沈頓不省之中,辜負恩命,臣罪萬死,伏地震悸,不知所達,從當收拾神思,略具文字,仰暴微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新除授海美縣監柳必興呈狀內,本縣境內,有奴婢二十餘口云,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目,平安都事成璹呈狀內,素患痰喘,旬月內萬無起動之望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6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仕直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冒夜勞動,移時哭臨之餘,聖體,若何?王世子眼患,才得差愈,達宵行禮,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平穩矣。

○傳曰,練祭時,題主官以下諸執事,竝書啓。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受由在外,參判趙泰采,病不來,參議權尙夏,在外,不得開政云。趙泰采,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相稷啓曰,臣昨伏見僚臺避辭,則以臣日昨自列之語,至謂之强避,臣於是竊不勝訝惑也。臣之伊日赴坐者,只爲守令署經,而罷坐後,欲爲呈單,則同僚以將有新啓,欲與相議,臣答以非但身病尙苦,前啓中亦有親嫌,勢難行公云爾,則僚臺以爲雖不行公,私議何妨,而仍示草本,故臣略有所酬酢矣。今其避辭中,以何不堅執,又不引避等語,有所非斥,臣實未曉也。臣旣不得聯名,而其所酬酢,便爲私語,則其於僚臺獨傳之啓,不能堅執者,勢所然也。旣行會禮之後,則臣雖在告,又不得可否,凡有啓辭,則或論或寢,例當簡報,而緣臣疲劣,終不相及,則一番自劾,在所不已,而僚臺之至以承牌引避,責臣者,亦何意耶?況臣伊日意見,稍異於僚臺之所論,則豈可諉之於酬酢之私語,而俛首連啓,終不爲之提起耶?其間曲折,姑置勿論,而旣被僚臺之斥,則勢難晏然。且臣於日昨避辭中,旣以意見之差殊,有所自列,則今於方張之啓,亦難苟同,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昨蒙近侍降臨,傳諭聖旨,敦勉勤摰,而臣之病勢日加,決無趨承之望,惶隕冞切,今始略具短箚,悉暴微悃,冀蒙恩遞,仍治慢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者傳宣之批,已盡如渴之意矣,復何多誥?卿其念國事之岌嶪,亟斷來章,安心論道,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趙泰采,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泰采之所引嫌者,乃是兼帶金吾事矣。自上旣允臺啓之後,則不宜一向撕捱,而每當開政,輒事違牌,其在分義,殊涉未安。成命之下,所當趁卽擧行,而一日之內,三度請招,有損事體。且無他推移之政官,今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趙泰采,從重推考,明日開政。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今日起居之班,病未進參,惶隕俟罪,仍陳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病未進參,有何所傷?箚陳之事,予當量處,亞銓兼帶金吾,姑許遞改,卿其安心勿待罪,俟間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監司書目,鎭川呈,以判尹李宣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從速上來行公。

○又書目,牙山兼任溫陽呈,右尹任弘望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6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注書。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華留守李思永。

○傳曰,江華留守李思永,留待引見。

○假注書洪禹瑞,改代洪萬遇。

○右議政申琓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參判趙泰采,同義禁減下肅拜。

○備忘記,練祭時題主官海昌尉吳泰周,熟馬一匹面給,浴主大祝副應敎李晩成,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直長李熙台,監役官朴斗,竝六品遷轉,侍衛長番內官及其餘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奏時官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今日江華留守引見時,吏曹判書李畬,兼帶判義禁,今姑改差,斯速上來事,自政院別爲,下諭事,下敎。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引避經宿,而正言金栽,詣臺之後,强引不當引之嫌,終不處置,呈辭退去,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諸臺避辭,不必深嫌,不復簡問,自有曲折,筵席之敎,亦非大段,彼此得失,姑置勿論,方張之啓,意見旣殊,揆以臺例,勢難仍在。請持平李東彦出仕,掌令金相稷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右副承旨親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引見時,上曰,判義禁李畬,於試官獄事究覈之際,有所難安,終不擧行。伊時有令次官代行之敎,而次官,亦以事係重大,不敢承當,故只令議讞輕囚矣。卽今獄事遷就,究覈無期,雖是輕囚,每以次官代行,亦涉苟簡,不可無變通之道。判義禁李畬,今姑改差,差出其代察任,可也。

○有政。同義禁李墪,典牲主簿洪受澤,忠勳都事金鼎臣,海美縣監李世郁,持平吳命峻,監察李鳳年,掌令黃一夏,平安都事李相成。

○吏批啓曰,利仁察訪李德老,以其身病,累度呈狀,不可等待其差病上來,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大靜圍籬安置罪人吳始復,押去都事李翛,所到處留待之意,旣已啓達分付矣。臺啓收殺,遲速難期,本府多事之地,不可無變通之道,李翛,令該曹,依近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以上二條《吏曹謄錄》

6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二更,月暈。

○下直,開城經歷成儁,長淵府使尹訓甲,寶城郡守李星耉。

○執義崔重泰,司諫尹弘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工曹參判李墪上疏。大槪,臣於金吾兼任,有不可淟涊叨冒,仍復按事之勢,乞賜鐫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江原監司書目,淮陽府使安垕,病重罷黜事。

○吏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本曹回啓代行之事,終有所不得自安者,且於嶺南御史書啓中,有不敢可否之嫌,乞賜諒察,姑待長官還朝,使之擧行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擧行。

○禁府,丁道明拿囚,啓。

6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式暇。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申琓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啓目,洪時紀刑問七次,愼之逸刑問五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一時相規,不必深嫌,試紙變通,其勢亦然。卿其宜遵別諭之旨,安心勿辭,卽日就道,毋曠職務。

○正言金栽啓曰,臣於日昨,處置憲臣也,意謂更不簡問,旣有曲折,一司獨啓,亦有前例,則似不當輕置落科,故敢請出仕矣。今聞物議以爲,毋論曲折之如何,旣行會禮之後,不爲簡報,在例當遞。獨論被罪之大臣,雖有近例,今玆竄啓,蓋襲合辭之請,則旣停獨發,亦失臺體,請出之論,未免欠當。臣以鄕曲新進,觸事生事,病蟄之餘,猝當處置,未及商量,致此差謬,非議之來,無以自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東彦啓曰,轉喉觸諱,爲世睢盱,屢避冒出,情地益蹙,尋單見阻,一味惶踧矣。卽伏見諫臣避辭,旣以處置乖當,見非於物議爲言,則臣以處置中人,理難一刻苟冒,以防收泊之路。且臣於日者,以習讀韓重汝[韓重佖],突入士夫家內庭,凌辱作挐事,文移本廳,以爲先汰去之意爲辭矣。今聞諸議皆以爲重汝[重佖]之罪,旣關風化,則不卽入啓處置,先爲移關於該廳,有傷法府事體云,臣之不審之失,著矣。方欲以此詣臺引避之際,又伏見重臣疏本,則謁聖時試紙之許踏中品,在於謁聖前二日云,而臣之啓辭,則以謁聖前一日午後,許踏好品論啓。夫一日二日,直不過唯阿之間,而好品中品,猶不無差等之別,則臣之論事欠詳,此固可見。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有政。兵曹佐郞鄭東虎,義盈主簿李宇春,瓦署別提金鎭玉,淮陽府使宋徵,利仁察訪韓宗迪,執義鄭維漸,司諫崔重泰,掌令李世維,刑曹判書閔鎭厚。以上朝報

○李墪疏曰,伏以臣之前後忝帶金吾,非一二矣,每於職數字缺有陳疏,而輒被臺疏之醜詆,旋蒙聖明之恩遞,數三字缺不擧臣名於金吾之窠者,蓋以銓曹諒臣情勢,曲爲之地耳。不意今者,又有此除命,臣不勝悶鬱之至,此必銓曹因其事往經久,偶失六七字缺不得不以難冒之狀,更此煩瀆焉半行缺鞫金戩順億之啓,允下於本府。半行餘缺臣爲國家大體,惜此擧措,略擧獄情。半行缺兵使聖朝,無或有橫罹枉屈之冤焉,而因此三四字缺辱,至今追思,毛骨俱悚。況今道一之事,尙未究竟,而臣數字缺與初無異,層生之議,不啻下石,積怖之心,有甚傷弓,則其可以淟涊承當,以犯重怒,以喪私義,以自速其僨敗乎?其在二字缺不宜容臣復廁於其間,以誤其獄事者,尤較然矣。玆敢仰控血懇,伏乞聖明,俯賜體諒,亟命遞改臣金吾之任,以幸公私,千萬幸甚。批答見上以上燼餘日記

6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服制。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晴,日暈。

○下直,江原監司李喜茂。

○傳曰,江原監司李喜茂,留待引見。

○政院啓曰,近者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至累日,持平李東彦,正言金栽,引避退待,處置經宿,俱爲未安。兩司除受由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敬寧殿望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戶曹參判李光迪,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謝恩,執義鄭維漸,掌令李世維。

○大司諫兪得一啓曰,引嫌而退,處置失當,宜招物議,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正言金栽遞差。答曰,依啓。

○掌令李世維啓曰,臣前任南陽府使時,因監牧官,搆誣於太僕,至被罷職之罰,今聞自監營,定査官於水原府,推捉伊時牧子及府吏,査覈其委折云,到今追査已往之事,臣未知何故,而是非虛實間,臣方在被査中,査事未勘之前,何敢一刻冒居於言議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提學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大小科主掌官請罪之論,有不容晏然者,乞命勘臣罪名,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杭子炤兄弟,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尼山縣監李之懋,削去仕版。新除授持平吳命峻,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前啓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論事欠詳,姑置勿論,處置之諫官,引避見遞,則揆以臺體,勢難仍在,査事未勘之前,固難在職。請持平李東彦,掌令李世維,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李之懋,先罷後推,下諭及處置事,依啓。前啓,南九萬、柳尙運,遠竄事,吳始復、趙時華,嚴鞫處斷事,金春澤,仍前還配事,禁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事,前承旨李國芳,削奪官爵事,謁聖時當該主掌官,拿問定罪事,監試會試試券過好者,一一査出施罰,當該主掌官,拿問定罪事,停啓。

○謝恩,掌令黃一夏。

○禁府,朴泰舒、李枝昌、池溟溢,拿囚,啓。以上朝報

○江原監司李喜茂所啓,各道監司守令,例有營需官需,而關東則以京大同未行之故,素無營需官需劃給之事,而監司及營屬,一年所供,竝至二百餘石,內庫直,專供營府饌物,故一年所給,亦至二百石,合爲四百餘石,而朝家無他劃給之物,使以還上粍米取用矣。近年以來,還上漸縮,耗米不足,以元還取用,而還上亦盡,會付米只餘四百餘石,太小之故,邑二十餘石,監司營屬,食道饌物,竝無出處,本州蕩敗益甚,無以成樣,還上數少之故,邑民亦未蒙惠,卽今變通之道,若加得還米四千石,則一年取耗,可至四百石,庶可以推移供給,故伏聞本道,曾以此意啓聞,請以楊根倉還上米四千石,移送原州。廟堂,以楊根倉還上,乃是軍餉,不可輕許,以他郡邑還上有裕處,使之分割以送,而以累經凶年之故,郡邑還上所捧甚少,終不許送原州,事勢誠爲切急,臣竊念各邑還上,同是軍餉,自楊根移送原州,似無所妨,可爲目前救急之方矣。且關東田畓一結所捧,大同例爲十六斗,而十斗則上納,六斗則儲置,以爲進上價充給之資,而至於原州,六斗米,不足於需用,故因大臣所達,六斗米上納,十斗米儲置,臣未知上納之米,凡爲百石,而若以原州上納六斗米,及橫城上納米,限四百石儲置,以爲需用之資,則可爲永久無弊之道,此兩件事中,從長變通,何如?上曰,令該廳稟處。《備局謄錄》

6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服制。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獻納兪命弘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議政申琓七度呈辭。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尼山縣監李之懋,先罷後推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去仕版事論啓,罷推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金吾寵擢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敢陳危迫之懇,冀蒙亟收成命,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安心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副提學金鎭圭疏曰,伏以日昨,持平李東彦,以謁聖時好品正草,過於見樣者,竝許踏印,請拿主掌官,而知館事臣李畬,因此不安,伊時事實,臣亦有不容晏然者,凡大小科試,例自成均館主掌官,俾管擧子錄名試紙踏印等事,故頃者視學時,依例差定主掌官,則主掌官,預慮踏印之難處。三四字缺以爲試日迫近,而一切以見樣施行,勢恐未易。四五字缺不甚好者,則主掌官,自可量處,六七字缺退之,故踏印之數。半行餘缺招該吏,有所分付。半行餘缺其疏,臣不必覼縷,而若乃齋儒試券,半行缺見樣,其所貿給,未免稍優,此亦不可不設之半行缺臣亦有罪,其何可歸罪僚屬之許踏印乎?今者畬,旣以此四五字缺泮官,聞其委折,又有齋儒試紙之事,則亦不當泯默而退,又以監試試券之未入御覽者,必多如李眞休之過好,論罪數字缺官矣。臣於前日,因眞休等事,與諸考官,同上請譴之章,蓋好者之入格,雖由於主掌官之初許踏印,考官若能細察而退黜,則其所以冒禁得中哉,是以朝家絜令例,竝罪主掌官考官,而今之一罪一否,有乖法例,亦非臣廉義之所敢安也。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勘臣罪名,以嚴朝令,以靖私義,竝便俱幸。批答見上

○戶曹參判李光迪疏曰,伏以臣之待罪金吾,首尾三載,被人詆斥,非一二矣。前後控辭,瀝血四五字缺未蒙恩遞,荐承溫批,臣誠惶悸,不敢更瀆半行缺懷慙若無所容矣。卽伏聞半行缺難安之故,有改差之命,若言其半行缺浮於首席,當初金戩、兪世基,按問半行缺以次官代行,而臣承命首參於究覈,則諫臣三四字缺臣實爲首,首席,今以難安而蒙遞,則臣以首參究覈之人,何可一日仍冒於獄官之列乎?揆以廉隅,決不可獨爲晏然,而在朝家公法,亦何可一遞一仍,以重損事體乎?矧今聖心爲慮獄事之遷就,特賜處分,則新除金吾,當出而按事,事以應遞之人,苟然介居,不敢參坐,僚員不齊,不得開坐,則其妨於按獄之體,爲如何哉?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諒公義私分之俱不容冒居,亟命鐫臣兼帶同義禁,以存事體,以重廉義,不勝萬幸。批答見上

○敎江原監司李喜茂,王若曰,察能授職,簡唯在於予心,宣化承流,半行缺是選,古難其人,肆輟近密之班,半行缺胡貊之古域,實惟關嶺之一行半缺比他方而少遜,至若八百里觀察半行缺遊觀之娛類多,而風流燕佚爲事,田賦半行缺戎政疏虞,未聞有整理之策,況連歲飢疫之荐臻,而四字缺之可矜,如欲之蘇息乎黎元,在得賢伯,肆庸咨詢于二字缺無踰我卿,惟卿,資氣坦易,襟度恢疏,質有其文,致煩聞之藹蔚,和而且確,見言議之公平,初騰騫於省臺,恥爲朋黨之習,逮翺翔於經幄,世稱父子之榮,每當講讀之時,實多啓沃,故予聽納之際,輒嘉忱誠,乃於憂服之初,除乃有二字缺之新命,方喜置卿於喉舌,日聞嘉謨,適値掄才於翰藩,欲別利器,前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卿其勉遵朝旨,恪布敎條,黜幽陟明,必有望風而二字缺蘇殘祛弊,宜務調瑟而改絃,凡諸設施之間,須存率視故常,嗚呼,嚴助,厭直承明,馮翊,蓋欲試治理之材半行缺褰惟而巡海繳,佇聞詩人之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趙泰東製進

○未時,上御興政堂。江原監司李喜茂,留待右承旨金德基,假注書洪萬遇入侍。喜茂進前伏。上曰,方面之職,爲任不輕,卿其往哉惟恤,無替予命。喜茂曰,如臣生疏,受此重任,惟恐蔑效,孤負盛意,以此惶悚,而本道,有不可不稟定變通之事,敢此仰達於辭陛之日矣。各道監司守令,例有營需官需,而關東則以京大同未行之故,素無營需官需劃給之事,而監司及營屬一年所供,竝至二百餘石,庫直,專供營府饌物,故一年所給亦至二百石,合爲四百餘石,而無他劃給之物,使以還上耗米取用矣。近年以來,還上衙祿米不足,以元還上取用,而還上亦盡,會付米只餘四百餘石,數字缺餘二十餘石,監司營屬,食道饌物,竝無出處。四五字缺無以成樣,還上數少之故,邑民亦未蒙惠。五六字缺加得還上米四千石,則一年取耗半行缺伏聞本道曾以此意啓聞。半行缺廟堂,以爲楊津倉還上,乃是七八字缺各邑還上有裕處,使之分割以送,而以累經凶荒。七八字缺甚少,終不許送原州,事勢誠爲切急。臣竊念各邑還上軍餉,自楊津移送原州,似無所妨,可爲目前救急之方,關東田畓一結所捧,大同例爲十六斗,而十斗則上納,六斗則儲之爲進上價充給之資,而至於原州,則六斗米不足於需用,大臣所達,六斗米上納,十斗米則儲置,臣未知上納之米,凡爲數三字缺而若以原州上納六斗米,橫城上納米,限四百石儲置,以爲需用之資,則可作永久無弊之道,此兩件事中,從長變通,何如?上曰,令該廳稟處可也。上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賢否,亦須詳察,嚴明黜陟,可也。喜茂曰,敢不盡心,思所以克體上敎乎?德基,請讀宣別諭上命小宦,賜喜茂弓矢獵藥。以下缺以上燼餘日記

6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服制。同副承旨鄭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戶曹判書金昌集上疏。大槪,兼帶知義禁之任,乞命該曹,照例稟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刑曹啓目,擊錚罪人內官李惟一元情云云,所供如此,上栽何如啓,放送爲乎矣,禁吏從中作挐之習,在所懲治,査出科罪,推給掠奪之物爲旀,李時益,作挐與否,洞人處推問稟處爲乎矣,內官雖微,離主上不遠,則風聞拘囚,本非古例是置,今後內官有罪論劾,勿許風聞直囚。

○政院啓曰,金吾久無長官,重囚多滯,知義禁李濡,疏批已下,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知義禁李濡,牌不進。

○明日敬寧殿望祭正時,四更一點,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

○禮曹,謝恩使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初六,方物封裹,同月初三日,改推擇。啓。

○謝恩,弼善李世維。

○有政。獻納崔昌太,引儀鄭至祥,正言宋宅相,持平沈宅賢,濟用正尹弘离,軍資正李寅爀,掌令李德英,弼善李世維,副修撰任守幹,司導直長趙義耘,禮曹佐郞金一鏡,幽谷察訪李喜昌,陜川郡守鄭復先,丹城縣監鄭重胤。

6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服制。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申琓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觀此戶曹判書金昌集上疏,則兼帶知義禁之任,與判義禁李濡,有應避之嫌,令該曹照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乎矣,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栽,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敬寧殿望祭罷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禁府,尹徵三、金德恒,拿囚。啓。

6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服制。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禹瑞。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龍宮縣監李志奭,開城敎授李再昌。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累日引入,監察連行茶時,殊涉未安,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濡,兼帶判義禁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出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閔鎭厚,承旨呂必容,玉堂金鎭圭、李觀命,假注書洪萬遇,史官金興慶、金相元,武臣崔鼎鉉。

○謝恩,持平沈宅賢,掌令李德英。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杭子炤兄弟等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獻納崔昌大,時在忠淸道鎭川地,正言宋宅相,時在京畿果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依啓。前啓,尼山縣監李之懋,削去仕版事,停啓。

○今日晝講時,判義禁李濡,卽爲牌招察任事下敎,玉堂罷散人員書入事下敎。

○掌令黃一夏啓曰,臣於暗行廉問之啓,權慜之慜字,書以愍字,礪山府使,書以郡府,因該曹回啓,至有付籤以入之擧云,莫重奏御文書,如是誤書,昏謬不察之罪,無以自逭。又伏聞向者前獻納尹行敎之疏,以合啓,及姜世龜,尹德駿等,請罪之啓,費辭論列,非斥甚峻,其後合啓,崖異之論,迭出繼起,譏斥之言,益加層切,其蔑公偏私之態,前後臺避,言之詳矣。今不必以牀之說,呶呶於事過之後,而身旣參涉之人,則已難冒居於臺次。至於領敦寧府使臣尹趾完罷職之啓,以其措辭之差爽,向日諸臺,皆已引避,臣於此亦有所不安者。蓋春初臣之忝居諫職也,以署經事,趨詣闕下,而兩司皆會,已書啓草,且以爲略有文字刪改之處云,而意謂雖有改語,大意則仍前,泛然看過,仍爲聯名矣。伊後諸臺,皆以爽實見遞,則不審之失,臣亦著矣。何可諉以刪改之不由臣手,合啓之今已收泊,而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嫌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伏見京畿監司李壽益,今春夏等守令褒貶啓本,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且伏見黃海監司申銋啓本,則瑞興縣監尹世緯題目中,慈詳之詳字,書以祥字,莫重御覽等第文書,有此誤書不察之失,京畿監司李壽益、黃海監司申銋,都事李益漢,竝推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伏見平安監司李世載,黃海監司申銋,統制使元德徵,京畿水使李昌肇,忠淸水使申漢章,慶尙左水使李行成,今春夏等邊將褒貶啓本,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義禁李濡。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右道暗行御史趙泰一書啓,則陜川郡守金洵段,到任以後,勤於爲治,痛斥豪右,禁束官屬,第其斷訟,失之銳速,徭役之不納者,督捧闕紙,頗傷苛刻,所畜妓妾,稍開苴苞之逕,不無害政之端,衙奴潛出,討酒橫行於場市之間,所見駭異是如爲白乎旀,丹城縣監朴其良段,爲政數歲,無一善狀,遍媚土豪,蠹政多端,吏多奸黠,全不管攝,歲抄時,色吏隨賂輕重,任自取舍,束伍作隊之時,色吏恣行奸濫,所受賂物,多至錢文百餘兩,矇不覺察,其尸居之狀,節節可駭是如爲白臥乎所,此兩邑守令段,或政歉明愼,賂行邪逕,或尸居其職,害及生民,不可仍置,竝只罷黜爲白乎旀。善山府使朴重圭段,鍊達治務,聽斷精詳,節約用度,多積羡餘,一不私用,盡歸民役,國恤時雜物卜定之數,以錢折直,殆過六七百兩,而自官備,貢米加升六十餘石,公作後木三十八疋,亦自拮据備納,貢案都案及戶籍時所入紙地作木雜費等物,以別備皮穀四百餘石,措辦以用,臘肉進上,官備價錢,貿得以納,官家日用雜物,亦多改備,春等柴炭,全數減給是如爲白乎旀,咸陽郡守申奎段,寬猛得中,淸約自守,吏屬自戢,民情胥悅,本郡土俗,大抵獷悍,西南山谷,比他尤甚,莅任以來,畏愛知化,令行禁止,人咸畏之爲白乎旀,儒生,課以程文,武學,試以射藝,勤諭勸奬,必有成效是如爲白乎旀,還上收納,了當於數日之內,凡干捧上,痛祛其高重之弊,譽聲洋溢於隣境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邑守令,至誠奉職,治行特異,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賞之典,貢賦納未納,令戶曹相考稟處爲白乎旀。幽谷察訪金錫剛段,政傷煩苛,怨謗滋興,改馬添價,極其零星,家在近地,馱載頻數,以所供食物之不潔,重杖驛人,仍爲致斃,厚給喪需,堇堇䌤縫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政苛而取驛卒之怨,家近而有馱載之謗,爲先罷黜,其杖殺人命之罪,令攸司稟處爲白乎旀。沙斤察訪宋光林段,律身淸簡,頗有廉聲,撫愛吏卒,馬政修擧,大馬改立之價,或准數出給,或分半添給,不爲依前分定於各驛,鳩聚穀物,別立一庫,以爲補役之地是如白乎所,其淸簡爲政,革弊補役之狀,誠爲可尙,似當有參酌褒賞之道,上裁敎是白乎旀。召村察訪柳尙重段,在官未滿一朔,姑無可論之事是如爲白有在如中,置之爲白乎旀。監司崔錫恒段,供奉從約,騶卒亦簡是如爲白有矣,按道之臣,事體自別,不必擧論爲白乎旀。統制使以下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沙斤察訪宋光林乙良,考例稟處。又啓目粘連,觀此暗行御史鄭維漸書啓,則咸從前縣監尹以寬段,凡干政令,一委於其妾子及奸吏朴尙儉、徐順得之手,尙儉妾今香,締結縣令之妾,請托公行,妾子之同接校生徐後章、金已兄等,長在衙中,歲抄閑丁,受賂頉下,至於十一名,而賂物段,已兄、順得,與衙子弟,相與分用是如爲白乎旀,加耕所捧錢文三百餘兩,出給朴尙儉處,貿納白紬六十疋,而衙子弟科行時,沒數持去是如爲白乎旀,中江開市所用物貨,例爲責出於市井,而分徵民結,每八結各捧錢五錢,創出無前之規是如爲白乎旀,徐順得,以歲抄色吏,與衙子弟符同,多有受賂濫雜之事,品官三人,不勝憤惋,乘空官時,縛打順得,則縣令聞之,捉囚三人,將欲重治,其中一人之父,日夜號哭,不食而死是如爲白乎旀,及其巡到本邑之時,馳入官廳,則各穀一百三十石,露積於庭中,皆是加耕隱結官屯所捧,而初置司倉,以私用事,連續下官廳是如爲白乎旀,其同生弟及妾子,蠱惑邑婢天任、萬禮者,各生一子,皆已免賤,而所納免賤公文考見,則一張,以朴尙儉假名陳告圖出,一張,以肅川人金淸興陳告懸錄,而尙儉、淸興,卽爲逃走,其間必有奸情,而以兩人逃躱之故,不得究覈是如爲白乎旀,上年秋釋菜時,脯牛價會減米八石,不爲出給鄕校,聞御史巡到之奇,經年之後,今始出給是如,官廳文書六度,免賤公文二度,各人捧招,竝以封進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其貪婪不法之狀,如是狼藉,不可以已罷而置之,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爲白乎旀。慈山前郡守呂謙齊段,貪饕殘虐,罔有紀極,官屬及村民之有闕者,以壯紙厚白紙徵贖,而無數點退,擇紙品,必以自家貿置之紙,許民買納爲白乎旀,抄出境內有馬者,責立京刷馬,多出卜物,一馱之馬,不能盡載,馬主不得已願賣其馬,則因以廉價劫買,民間絶無畜馬者是白乎旀,村中有一無依寡女,賣酒資生,謙齊稱以禁酒,徵納贖錢三兩,其他鄙瑣之事,不一而足,怨謗之聲,至今未已是如爲白乎旀,寧邊前府使李文海段,貪饕無厭,自奉極侈,一境之民,至今唾罵,考見前後重記,則前重記中,以大米二百石,田米五百石載錄,而文海則以大米三十二石,田米五十石,載錄於重記中,其餘錢布,亦且稱是,在任七朔之間,其所費用,至於六百二十石之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謙齊之虐民肥已,文海之濫用官穀,俱係不法,事雖旣往,終難置之,亦令攸司稟處爲白乎旀。定州牧使李泓段,到任以來,備知民間疾苦,絶無侵擾之事,加耕收稅,一日耕,例捧二斗,而上年則減捧一斗二升是如爲白乎旀,勅行時凡百酬應之事,皆自官辦,一毫不出於民戶是白乎旀,山城所在軍器倉舍,自官料理修補創建是白乎矣,山城東邊城堞,擧皆頹圮,一不修築是如爲白乎旀,龍川府使成重三段,到任未久,別無大段疵謗是白乎矣,新政之初,不戢官屬,或有橫侵村民之弊是白乎旀,且本府守宰之遞易頻數,邑力凋殘,不成貌樣,此時蘇殘之責,非循常守拙者,所可堪任,而府使新到,政治未著,庶可責效於將來是如爲白乎旀,宣川府使申璨段,莅任旣久,爲政循良,官家所用凡百,多有修擧之事,而但居常善病,聽理頗倦,外倉還上,不能親審,分給穀物,或有不精之弊是如爲白乎旀,至於戎政一款,盡心殫慮,軍器修補,新備旗幟之別備,其數甚多,戎政,爲一道之最是如爲白乎臥乎所,此三邑守令,或撫摩爲政,勤幹著稱,而不修城堞,任其頹毁,或赴任未久,毁譽無著,而束下頗緩,民或受弊,或盡心戎政,修擧可尙,而不親捧糴,穀欠精實,不可無警責之道,竝只推考爲白乎旀。博川郡守李濟冕段,衙眷甚少,自奉亦簡,而旣乏幹事之能,且無着手之處,今番勅行時,稱以人夫價,徵捧二兩錢於每八結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支勅之物,分定八結,雖是列邑之所不得已,而至於每八結,捧錢二兩云者,似涉過濫,姑先推考爲白乎旀。龜城府使權詢段,到任以來,以革去民弊爲務,加耕屯田所出穀物,十分節用,以爲飢民賑救之資,本府有築城之役,鳩聚財力,伐木運石,以官屬及軍官,輪回赴役,不煩民力是白乎矣,常時多近杯酌,亦不至於廢事是如爲白乎旀,順安縣令金柱臣段,凡於政令之間,不爲違道干譽之事,支勅庫逋欠,一一督徵,官屬,以此怨謗,官穀將捧,絶不饒貸,至於小民,則無所怨苦,一境稍安是白乎矣,近緣身病,坐衙常罕,公務多滯是如爲白乎旀,泰川縣監金萬胄段,莅任旣久,盡心民事,田野荒廢之處,給種勸耕,還上收捧之時,不用鞭朴,闔境晏然,別無擾民之事是白乎矣,仁慈太過,剛猛不足是如爲白乎旀,義州前府尹李三碩段,聽斷無滯,施措有方,闔境稱譽,咸惜其去是白乎矣,未有施賞勸奬之擧,武士輩以此缺望是如爲白乎旀,鐵山府使沈益晉段,爲人勤幹,留心職務,客舍創建,不煩民力,軍器修補,無一執頉,貿取鹽石,轉換聚穀,抄出尤甚之民,計口分給,民皆稱譽是如爲白乎旀,郭山郡守李鳳徵段,到任日淺,未聞能否是如爲白乎旀,嘉山郡守李萬鍾段,爲政甚簡,處事周詳,常以米穀餘儲,以爲重記之資,一境擧皆稱譽是如爲白乎旀,肅川府使許榟[許梓]段,到任未久,毁譽無間,留意職務,頗有蘇殘祛弊之政是如爲白乎旀,永柔縣令柳泰明段,聽理之際,頗有詳明之稱,施措之間,亦多簡便之譽是如爲白乎旀,甑山縣令申汝逑段,爲人慈詳,留意職事,未有疵政之可知是如爲白乎旀,龍崗縣令姜履相段,到任未久,未有能否之著,而爲政循良,民以爲便是如爲白乎旀,三和府使南巘段,爲政頗勤,各穀累百餘石,私自拮据,分賑飢民,一境以是稱頌是如爲白乎旀,平壤庶尹慶明會段,政令不擾,務在便民,雖無時月之效,稍有蘇殘之望是如爲白乎旀,中和府使蔡以章段,新到之初,多有擾民之事,近緣監司嚴加檢束,政令,稍勝於前,一境之內,別無怨苦之聲是如爲白乎旀所,此十四邑守令,論其政治,雖或有優劣之可言,而俱無特異之績,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郭山前郡守尙選,旣已身死,不爲擧論爲白乎旀,寧邊府使南五星段,淸儉簡約,盡心職事,惟務實惠,不事虛譽,上年三四月間,已知峽中之失稔,預先節用,多聚穀物,且拮据貿穀於隣近邑,儲置百餘石,自今年二月,抄出尤甚絶火者,計口分給,而一月兩巡爲式,一巡分給之數,多至九十餘石,一境之內,民無飢色是白乎旀,今番勅行時夫刷馬,其他酬應之物,不煩民力,八結所捧鷄首,一年輪回或至三四次,府吏則一年內,未嘗一次輪回是白乎旀,鐵瓮城許多城堞,擧皆頹圮,而役民以時,一一修築是白乎旀,大小蠲役之事,種種非一,闔境愛戴,瓜期已滿,民皆惜去是白乎旀。魚川察訪柳格段,志在奉職,別無貽害驛卒之弊,而老昏轉甚,馬政不無疏闊,所立馬匹,瘦瘠居多是如爲白乎所,身爲郵官,不能修擧馬政,罷黜爲白乎旀。大同察訪申伯周段,到任以後,奉職頗勤,料理木同,貿取穀物,各站驛卒之尤甚絶火者,抄出分給,頗有稱譽之聲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雖有愛恤郵卒之稱,亦無表著可尙之續,置之爲白乎旀。監司李世載段,自奉儉約,騶從減省,威惠竝著,一路稱頌,嚴束管下,無得爲一毫非法之事是如爲白乎矣,按道之臣,事體自別,姑無可論之事是如乎旀,兵使及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有政。翊衛黃禹明,都摠都事徐宗謙,知事金有鉉,部將姜檀,公州營將河重圖,五衛將黃再命。以上朝報

○同知事趙泰采所啓,臣方待罪於司䆃寺提調,故有仰達之事矣。本寺以供上衙門,只有正、主簿、直長三員,正則以長官,例不進參於供上,而主簿、直長二員,相替進參,常時已多有苟簡之患,卽今則大殿供上外,又有山陵、敬寧殿、兩殿供上,以二員,分往三處,勢有所不及,故不得已差出假官,以爲推移分往,而假官,亦不可每每差出,莫重供上,將未免生事之患,掌苑、司圃署,亦以供上衙門,曾因提調變通,加出別提一員矣。卽今本寺,則雖不加出曾前所無之官,而本寺官員中正一員,姑爲推減,其代以僉正一員,限數年復舊,以爲輪回進參供上之地,則官額不加,本寺形勢,誠爲便當,而事係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參贊官金鎭圭所啓,自古有國,必以褒奬忠節,爲急先之務,況卽今進講《春秋》,大義在於明君臣父子之倫,尊周攘夷,尤是聖人之所致意也。然則其於表忠策義之事,不可不加勉也明矣。曾在宣廟朝,校理尹暹,以李鎰從事官,殉節於尙州戰陳,朝家施以旌表贈諡之典,其孫曰棨、集,而集,以斥和臣,往瀋陽,秉義不屈而死,朝家特爲贈諡矣。棨,則丙子冬間,以前應敎,出倅南陽,而爲娶妻往報恩地,聞虜警,疾馳未三日而還任所,謀擧義兵勤王,事未集而虜兵猝至,軍潰被執,終始憤罵不屈,虜怒而殺之,斷其舌,忠節之凜烈如此,故孝廟下敎,至比於顔杲卿,又曰,兩世之忠,尤可貴也,命贈吏曹參判,又爲旌表。朝家所以崇報可謂至矣,而第念棨之所樹立,不下其祖及弟,易名之典,獨不及乎此,恐歉於褒奬之道,今若加贈正卿,仍爲贈諡,俾此三臣,均蒙恩典,似爲合宜矣。上曰,一體贈諡可也。閔鎭厚曰,尹棨忠節,固宜有易名之典,而贈諡,乃國家莫大之典,只以筵臣之言,遽命施行,似爲未安。令該曹稟處,或詢廟堂而處,恐宜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又所啓,臣旣以尹棨事仰達,而又有繼陳者矣。丙子之亂,弼善尹烇,以分司入江都,及城陷,罵賊不屈被害,事定命配食江都之忠烈祠,乃故相臣金尙容主享之祠,而同是殉節諸臣之所配享,烇同享之,李時稷,官正,宋時榮,官主簿,而頃年,皆加贈正二品而賜諡,烇,只贈都承旨,無諡,以一體殉節同享之人,而所以崇奬者,不宜有異。況烇,常爲付從[侍從],則官位高於主簿,而獨未蒙易名之典,亦未知其得當,烇亦加贈正卿而贈諡,則似合於褒忠之道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尹棨、尹烇,罵賊不屈,終至被害,其忠節之凜凜,實無愧於古人,易名之典,尙今闕焉,恐有歉於朝家褒忠崇節之道,筵臣建請贈諡,誠爲得宜,似當特爲一體加贈賜諡,以示表奬之擧,而加贈賜諡之典,事體關重,非本曹所可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答曰,允。以上禮曹草記

○有政。參禮察訪朱恒道,雲峯縣監朴再華,咸平縣監申弼賢,碧沙察訪李東英,玉果縣監趙始煥,尼山縣監朴尙彬,靈巖郡守白漢相,知義禁姜鋧。以上政事

○京畿監司李益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見秋曹回啓判下公事,卽臣前任本曹佐貳時失職之罪,置在應罷之科,而伏蒙聖上,特垂寬護,至以勿解見任爲敎,臣誠感激惶隕,不知攸處。夫審讞刑獄,何等重事,而當官曠務,漫不奉行,揆以常憲,宜任厥罪,況今一一一身之廉隅,有不暇論,而朝家懲責之道,豈容如是,自列,而適値國練,瀆撓是懼,繼遭請,亦未免後時,臣於是益不勝一段,向者儒臣陳斥之言,旣不可逐節引罪,恐涉煩浼,陳病丐免,蓋燭,溫諭丁寧,曲賜開釋,臣拜手莊誦,銘骨知感,不敢更溷,泯默蹲據,但切窮蹙矣。今者難冒之端,又加一層,不敢以寵數之曲庇,重任之仍畀,爲幸,一事二事,徒懷苟且,仍礡,終自晏然而已乎?玆敢冒死悉暴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命鐫改臣職名,一以嚴公法,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行兵曹判書兼判義禁李濡疏曰,伏以臣恩隆而懼盈,任重而憂顚,自聞新命,五情潰亂,寤寐悸慄,莫知所出,敢竭血懇,冀蒙開許,而伏奉聖批,反降溫諭,臣於此感激之深,惶愧之至,怵迫之極,益不知所以自處也。不意此際,嚴召遽下,臣雖無狀,豈不知行不俟駕之義,而自念以臣衰耗之精力,𪷇劣才分,恐其僨敗,又重之以不敢當之任,如蚊負山,摧拉誤事之罪於他時,寧受違命之誅於今日,冒進者也。席藁私次,靡所容持,伏乞聖慈,特賜諒察,亟收成命,以便公私,因治臣罪。以□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特進官閔鎭厚,缺參贊官金鎭圭,參贊官呂必容,侍讀官李觀命,假注書洪萬遇,記事官金興慶,記事官金相元,武臣崔鼎鉉,入侍。上讀曾受第四卷自四年春王正月公狩于郞,止見春秋責相之意也。音一遍訖,是講也畢其卷。鎭圭進讀第五卷自五年春王正月甲戌己丑陳侯鮑卒,止非國史之所能與也。音一遍。舊吐未安處,鎭圭,告而改讀者三處,上受而讀之,音一遍訖。鎭圭,進釋曰,初章甲戌之戌字,舊本爲伐,蓋誤字矣。陳侯卒,卒以甲戌己丑兩日書之者,未詳。公羊、穀梁曰,公狂易以甲戌書數字缺又曰,陀之亂,起於甲戌,而公之卒,在於己丑,未詳孰是,而疑有脫簡矣詐謀之人,故托朝於紀,欲以襲之,紀人,覺而此後紀終爲齊所滅,夫子之半行缺隣,而齊鄭之君,則意在呑無異盜賊,故所以書之,以誅其意。觀命曰,交隣不以禮信,惟用詐謀,此後魯之城北丘楚之會武關,誠信詐諼,甚矣。泰采曰,齊、僖、鄭、莊,皆小人之雄也。相與合力,惟以呑噬小國爲事矣。鎭圭,又釋曰,仍叔之子章,相□之論,痛快矣。更無所達,而第世卿,出其父祖而其子承襲之謂也。此則其父坐而以公器,私與其子,縱恣尤甚,其時周室衰微,紀綱解弛,權柄倒植,此後歷代用世家之弊甚矣。雖以我朝事言之,以外面看之,則雖公卿之後,皆由出身,爲通仕籍,可謂與此異,而大抵立朝者,皆世家之後,非立賢無方之意,豈草野而無賢才,商周伊、呂之佐,皆從草野得人君用人之道,但當一以公明,不可以寒微而忽之耳。人主深居九重,豈能人人而盡知,惟在擇相與政官而任之,相其人則及者,則亦令監司擇其道此,則徒文具耳。鎭厚曰,同鄕亦有廉問來薦者,竝令該曹收用,則野之擧矣。鎭圭又釋王伐鄭章曰,此事最關於故筆法不尋常,古者諸侯有罪,則天子命伯討之,甚則六師移之,未有自往征之者,況鄭伯之罪,非係重大,而此出憤兵,鄭人禦之,師徒敗續,射王中肩,周天子之自墜威靈,固不可言,而鄭伯,以叔段事,旣失其毋之歡心,今又逆王師射王肩,倫紀滅絶,無復餘地矣。此時若有桓、文之伯,則鄭伯之罪,直不容誅矣。鎭厚曰,今進講舊吐,多有迂曲處矣。鎭圭曰,自前以此吐進講,非大害於義,則不可盡改矣。講罷。

○特進官閔鎭厚啓,頃於筵中,以明禮宮穀物敗船,船人朴允男等事,有所陳達,而擧行條件,搆草之時,臣誤以壽書送,不勝惶恐,且其時上敎停刑仍囚之外,似又有他敎,而臣及注書自記得,擧行條件中,只以停刑,上曰,不可一向仍囚,宜有區處之緝,以允男等,似非故敗之意,陳達,半行缺刑訊之敎,故臣於允男等,受刑三次之後,循例刑,而詳考文書,則允男等之事,未知其決非故敗矣。當初內司手本中,別遣宮差摘奸,則米十石,無水沈之事云云,而以本道査啓見之,則長淵色吏輩招辭,皆以不見米石爲言,此是大段違端,自本曹憑問於其時摘奸宮差,詳知曲折,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罪人韓道章,初犯死罪,因捉告越獄罪人之功,減死定配於珍島,擅離配所,潛入京中,拔劍作挐於士夫齊會之處,臺官論啓,自本曹刑推三次,而猶不承服,故更請加刑矣。道章前後罪狀,萬分痛惡,而拔劍作挐一款,三次之刑,亦足懲罪,數字缺律不過杖一百,還發配所,則半行缺百惡俱備,珍島之民,半行缺有作弊之事云,今若半行缺受害,雖無彼此之別,而出陸半行缺敢此仰達。上曰,情狀雖甚痛駭,而旣非死罪,移配于濟州等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頃以罪人李天發,一罪論斷事,議大臣判下,而又有可以定奪者,每請議大臣,太涉煩瀆,故敢此面稟。天發,旣殺申天望夫妻及兩子,則論以殺一家三人之律,當爲凌遲處死矣。此與無端戕殺者,雖或有間,天望之長子,同往作變之事,別無現著之端,則一從法文,凌遲處死乎?抑以其意在復讐,而特用次律,不待時處斬乎?抑以常例殺人之律,報政府議斷乎?此一款,必須明白稟定,然後可以行會於本道,或請上裁,或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凌遲處死,似爲過重,不待時處斬,可也。行會於本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半行缺凡係刑獄,在宜審察,故敢此仰達。半行缺偶聞沿路傳說,則通津有一獄事,處置失當,群情拂鬱云,故臣取見通津府文案,則本府居金廷民爲名者,欲有妻娶妻,送采於洞內朴仁信,仁信,旣許而旋悔,還采於廷民,而嫁其女於金萬石,則成昏翌日,廷民,率朴大俊等,突入仁信家,劫奪其女而來,留一日始爲還送,萬石之四寸崔振河,呈狀本府,請治廷民㤼奸之罪,則本府只決笞三十度,振河又爲呈狀於監營,監營,使之嚴囚廷民,通津府使,以振河狀中,有身爲法官,曲護亂倫及別定剛明官等語,引嫌牒報,振河,終以誣陷土主,冒稱幼學等罪,受刑三次,全家徵贖,廷民則刑推一次而卽放,振河雖本是通津人。數字缺於錦山,則固與土民有異,且其議送半行缺亦非公然誣陷之比,則半行缺徵贖,此則不須論,至於廷民半行餘缺未得成奸,劫奪他人之妻,其罪半行缺往之人,亦宜一一査出懲治,而廷民,只受一次刑。四五字缺不爲究問,其在刑法,未免疎漏,當此人心不淑之時,如此奸惡之輩,不可不隨現痛懲,令本道更加嚴覈啓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同知事趙泰永所啓,全羅左道暗行書啓回啓中,樂安等四邑守令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允下矣。樂安前郡守元始亨,以前官時大同儲置及司倉那移之穀,分徵民戶事,至於拿覈,其那移取用之前官,不可不一體稟處,而臣於回啓時,泛論以四邑,不擧前官姓名,竝爲請罪,事涉踈漏,極爲惶恐,前郡守朴東相,令攸司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參贊官金鎭圭曰,《光國志慶錄》,今已正書開刊,而凡例取舍,間有仰稟事矣。當初進元本中則宣廟御製在首,其下卽半行缺詩也。自上又有御製,因以御筆親書,當以此近十字缺次則御製在於末端諸臣所作之下,事甚未安,當改編于宣廟御製之下,諸臣和進之上耳。上曰,依爲之。鎭圭曰,宗臣所集之元本中諸臣之作,不以官秩高下編次,而以有序文者及首數多寡,爲編次,故其時大臣宰臣之作,或在最末,亦當更爲編次耳。上曰誠然,依爲之似好矣。鎭圭曰,其時諸臣和進中朴承宗、白惟讓之作,亦在矣。其時則兩臣,皆無故,故和進,而其後白惟讓,則緊入鄭汝立之獄,不比尋常,汝立,文書搜探中,得惟讓札,有犯上不道之言,宣廟下其札于鞫廳,因斃杖下,而其言,極凶慘,朴承宗,以廢朝當國之首相,罪惡甚重,癸亥反政初,承半行缺伏法,而仁廟聖敎中,所以臚列其罪狀者。半行缺籍沒,今以此等罪人之作,混同仍錄於兩朝御製御筆所在之下,事體道理,俱極未安,雖不能詳察,今當鋟梓之時,不可仍置竝刊矣。上曰,所達誠是,此兩人作,拔去可也。鎭圭曰,今所下御製入榟時,無合當可稱題目,自下議定,有所未安,未知何以書之則爲好耶。筆亦自上親寫,則書以御製御筆似好耶。上曰,此好矣。鎭圭曰,當依下敎爲之,而當如文題之規,書之于首耶,抑書之于下曰,右御製御筆云乎?上曰,書之于首,可也。李觀命所啓,新除授副修撰任守幹,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依啓。又所啓,本館官員之不備,無如近日,或有下鄕未上來者,又多在罷散中,卽今不能推移入直,事甚苟簡矣。上曰,罷散人員書入,榻敎。呂必容所啓,判義禁牌不進後再疏,旣已批下,更爲牌招。半行缺年前小臣之待罪諫官也。半行缺大君山所斫松罪人公事,則有自內司半行缺何必付之內獄乎,宜令該曹覈處矣。上曰,宮奴故如此,而畢竟則當送刑曹矣。又所啓,數日前,有擊錚公事,判付辭緣內,有離主上不遠之文字,宮庭掃除之隷,其任,本不過給使令於前而已。況生徒,則尤豈有離主上不遠之事乎,誠爲未安,故敢此仰達。還收其文字,似可矣。上曰,生徒亦有出入闕內之事矣。閔鎭厚曰,雖非生徒,此文字有出處,不可用之於宦豎矣。金鎭圭曰,群下皆以王言爲未安矣。上曰,其文字改之,可也。上曰,武臣進來。崔鼎鉉進伏,上曰,有欲達之事乎?鼎鉉曰,臣年前待罪半行缺皆與道臣相議變通,無大段仰達之事矣。諸臣以次退出。以上燼餘日記

○今日引見時,趙泰采所啓,全羅道暗行御史書啓回啓中,樂安等四邑守令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允下矣。樂安前郡守元始亨,以前官時大同儲置及司倉那移之穀,分徵民戶事,至於拿覈,則其那移取用之前官,不可不一體稟處,而臣於回啓時,泛論以四邑守令,不擧前官姓名,竝爲請罪,事涉踈漏,極爲惶恐,前郡守朴東相那移之罪,亦令攸司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朝報

6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重休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紫門監役尹春敎,月食內摘奸時,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

○政院曰,掌令黃一夏,昨已引避退待,持平沈宅賢,朝者詣臺,强引不當引之嫌,退却不捧,則仍爲呈辭出去,事極未安,執義鄭維漸,掌令李德英,皆在呈告中,處置,又將經宿,執義鄭維漸,掌令李德英,持平沈宅賢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申琓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罪[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措辭竝見上旣往之事,不必爲嫌,誤書勿遞,亦有定式,請掌令黃一夏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刑曹啓目,擊錚罪人內官李惟一元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放送爲乎矣,禁吏從中作挐之習,在所懲治,査出科罪,推給掠奪之物爲旀,李時益作挐與否,洞人處推問稟處爲乎矣,內官之風聞拘囚,本非古例是置,今後內官有罪論劾,勿許風聞直囚事,改付標啓下。

6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式暇。右副承旨魚史徽式暇。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照例擧行。請還寢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竝見上科獄罪人,凶巧奸慝之狀,實國人之所共憤嫉,苟有人心,孰肯有一分容護之意哉?頃者右尹任弘望,當國言狼藉,獄情畢露之日,敢以分疏救解之意,顯言公唱,以此旣被彈劾,爲世所棄,則決不可容恕,復置卿列,而乃者又敢以疏章自敍,其猥褻可駭之語,至煩天聽,尤極無嚴,請右尹任弘望罷職。近來紀綱解弛,人心不淑,常漢之凌辱士夫,比比有之,誠可寒心矣。日者習讀韓重佖,突入士夫家內庭,無數作挐,至以不忍聞之說,極口醜辱,如此悖惡之人,不可不各別懲治,以杜日後之弊,請習讀韓重佖汰去,罪狀,令攸司稟處。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左道暗行御史李彦經書啓,則前求禮縣監崔益望段,居官莅民,無一善狀,瓜期已近,貪黷日甚,賂道一開,飯門如市,大小差役,捧賂而許遞,獄囚之久滯者,亦以納賂而見放,出庫中米租,公然貿易於場市,以富民還上,沒數作錢,而私捧差役得遞者,鄭時昌、朴時明、申仁立等,差年分書員三人,合錢二十兩厚白紙一塊,入納而免役,金鎭仁,爲紙匠,錢十七兩價布綿紬各一疋,入納而免役,金明哲之子,爲貢生,錢四十兩厚白紙一塊,入納而免役,裵君信之子,爲貢生,錢五兩價布一匹,入納而免役爲白乎旀,罪囚之見放者鄭時昌,與人作隻,方且始訟,而遍右彼邊,違法囚禁,冬月滯獄,不勝其苦,錢十五兩,入納而得放,上項各人等處賂物捧上入納衙中者段,吏房朴繼昌,及唱夢吉,笠匠吳時漢等是白乎旀,官廳米五石租三十五石,及唱夢吉,貿錢以納,租八石,官奴義日,貿錢以納,米六石,官廳色吏姜次重,貿錢以納是如,各人等箇箇納招爲白乎旀,上年三倉還穀捧上時,逋欠耗剩落庭合租一百八十四石,米十八石,太四石,而官廳,貸用還上,推移充數,其餘則抄出富民還上以納樣,上冊後,富民處,以錢從市直合八十九兩捧上,入納衙中是如爲白乎旀。樂安前郡守元始亨段,上年全災八十結,不爲分給於民間,捧租五百石,移補民役是如爲白乎旀,本郡雇馬廳所捧戶租,常患乏絶,自前郡守朴東相時,大同租一百五十四石米十六石七斗,儲置米四石十三斗,司倉租二百石,那移取用,前冬聞有儲置米摘奸之擧,及時充上,次實戶則米一斗八升,殘戶則八升式分定,合一百石零,捧上的實,兩件事,俱係不法,災結用下文書,雇馬廳貸去成冊,竝以封進是如爲白乎旀,此兩邑守令,居官不治之狀,俱極可駭,不可以已遞而置之,罪狀,令攸司稟處爲白乎旀。玉果縣監柳鳳長,莅任旣久,凡事漸鍊,政不煩苛,意在勤恤,論其大體,固多好處是白乎矣,前冬以後,時近杯酌,且不事事,牒訴多滯,曠官多時,邑中事,一委鄕色,多毁小譽是如爲白乎旀,雲峯縣監金日佐段,莅任後浸以懈怠,邑受其弊,謗亦不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邑守令,雖無非法之事,或曠廢官事,專委鄕色,或束下不嚴,貽害民間,不可無責,竝只罷黜爲白乎旀。長水縣監權卨段,官中凡百,漸次修擧,四年之間,邑貌漸新,祛弊省徭,多補民役,其所治理無不可稱,而隣境築洑,雖非已事,殊欠謹愼,致人疑惑,推考爲白乎旀。順天府使丁時潤段,初到弊邑,志欲更張,頒布敎條,以正民俗,爲先大同逋欠,多在土豪,而一切督捧,藏氷戶租,例歸官用,而亦不收捧,凡厥政令,可稱者多,而前秋得重疾,官事專未照管,吏緣爲奸,病愈後一倍厲精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雖有稱譽之言,別無優異之績,置之爲白乎旀。樂安郡守李萬葉段,興陽縣監安弘錫,光陽前縣監朴廷元段,或到任屬耳,能否未著,或纔到旋罷,政聲無聞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俱無可論事,亦爲置之爲白乎旀。長興前府使朴仲徵,寶城前郡守黃鐸段,以殺人之事,因道臣狀聞,旣已拿問,不必擧論是白乎旀。獒樹察訪朴泰三段,驛中凡百,從便料理,流來弊瘼,亦頗減去,馬匹之不合者,漸次改備是如爲白乎旀,景陽察訪金時瑞段,到任日淺,前察訪徐萬里段,數月居官,以善見稱,旋卽遭憂而去,郡人歎惜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驛察訪,雖有可稱,元不大段,置之爲白乎旀。監司韓聖佑段,斷事甚明,律己且嚴,騶從供奉,一皆節省是如爲白有矣,按道之臣,事體自別,不必擧論爲白乎旀。兵水使以下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6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式暇。右副承旨魚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鄭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左水使邊是泰,新昌縣監柳綄。

○右議政申琓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諫兪得一,兵曹參判沈枰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兼說書尹志和上疏。大槪,臣於直中,重得暑感,諸症一倍添劇,昏倒欲絶,以此病狀,決無復起供仕之望,懇乞亟遞臣本兼職名,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請右尹任弘望罷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等二十六邑,蝗蟲熾發,損害穀苖之際,自今月初七日至初八日,大雨沛注,蟲蝕之災,幾盡寢息,而其中三登等七邑,猶不永寢,民事可慮,江界等三邑之五月霜雹,不但爲害於各穀,亦係變異事。

○假注書洪重休,改代李邦彦。

○吏曹啓目,觀此全羅道右道暗行御史黃一夏書啓,則錦山前郡守權慜段,凡所施爲,無一可觀,訟辨立落,一從私囑,境內有義塚從容祠,若干奴婢減除煙役者,與凡民一體徵闕,一境老少,莫不怨罵是如爲白乎旀,唐津前縣監李萱段,本縣奸吏,曾不嚴束,出役偏重,窮民呼冤,於義宮田結十四夫,加出十六夫,合爲三十夫,聞暗行廉問之奇,恐其事覺,改造文書是如,民謗藉藉,完島進上獵捉時,古今島築堰時,色吏等,私減役軍,多捧錢文,田稅上納時,格軍,分定島民,推捉之際,一人給賂,則又侵他人,次次遍徵,以貧賤者充定而逃亡,以至浦村空虛,怨聲徹天,如此之人,不可仍置於官次,以貽生民之害,卽爲封庫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兩邑守令,或偏護土豪,政令乖悖,或見欺奸吏,侵虐滋甚,論其罪狀,宜有徵厲之道是白乎矣,皆已坐罷,竝只推考爲白乎旀。靈巖郡守沈枋段,廉聲無聞,疵謗亦多,辛巳條累百結,應爲給災者,監色弄奸,民未蒙惠,莫重災結,一任監色之用奸,致有謗言,誠可駭然,先罷後推爲白乎旀。咸平縣監崔東溟段,政欠明察,束吏不嚴,徵求浦民,出役不均,怨謗甚多,不可仍置,罷黜爲白乎旀。南平前縣監宋炳翼段,五年居官,終始不怠,大同上納時,自備七同木,分給各戶,而又出自備米,以補不足,無一民不霑其惠,至於軍器,亦多修改。凡所治理,別無可欠,但境內大刹失火,僧徒以財力之難辦告官,村里長養松木果木,一時許斫,不計農時,調發軍丁,曳運之際,大小麥田,皆被傷損是如爲白臥乎所,善治之績,雖有可稱,而爲營僧舍,動役農民,不可無責是白乎矣,旣已罷歸,置之爲白乎旀。珍島前郡守南澤段,厲精爲治,事多修擧,出役甚均,吏民俱便,意外坐罷,民皆歎惜是如爲白乎旀,羅州前牧使鄭悏段,雖習吏事,稱病居多,物衆地大,有不能周察之弊,而聲名,損於曾治他邑之時是如爲白乎旀,務安縣監權𢢝段,凡事修擧,非止一二,今春田稅,每結三斗式減除,稱譽之言,愛其廉潔是如爲白乎旀,靈光郡守安世徵段,到任屬耳,姑無毁譽之可論是如爲白乎旀,興德縣監李杙段,姑無治效之可論,蕩敗之地,銳意蘇殘是如爲白乎旀,萬頃縣監崔宇泰段,凡干公用,應出民結者,亦多損捧充補是如爲白乎旀,沃溝前縣監尹樟段,遇事卽決,政遵典則,恥爲要譽是如爲白乎旀,古阜郡守李重雲段,爲政平平,姑無可論之事是如爲白乎旀,礪山前府使李菂段,隨事從便,民多稱譽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九邑守令,或成效已著,而政無特異,或莅任未久,而事無可論,竝只置之爲白乎旀。海南縣監崔相殷段,爲政剛明,自奉儉約,恩威竝行,吏民俱便是如爲白乎旀,扶安縣監李裕民段,性本勤幹,不以坐起爲限,洞開官門,事無壅滯,而大同無面四百石,數年內拮据充上,且其才能風力,一境稱譽是如爲白乎旀,臨陂縣監李廈成段,莅任三年,絶無科外出役之弊,國恤時卜定之物,擧皆自備,白綿紙大小好紙價米之不足者,每年自備添補,種種減除,便民之政,幾至十數,民皆稱頌是如爲白乎旀,金堤郡守宋相哲段,治效最著,還上數百石,四五月內,沒數畢捧,閑丁則隨闕塡充,國恤時雜物及戶籍紙傳關價米白綿紙等,自備補役者,幾至三百餘石之多,一境愛戴,惟恐或遞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四邑守令,束吏便民,治理俱著,不可無參酌褒賞之道,貢賦納未納,令戶曹相考稟處爲白乎旀。咸悅縣監韓宗老段,卽臣內兄,法有應避之嫌,以待他堂上出仕後回啓爲白乎旀。參禮察訪安節段,徒事利己,專抛馬政,貢生二十名,公然頉下,徵布私用,病廢及以孝行除役者,擧皆徵布,聚妻於本驛不遠之地,以還上耗穀六十餘石,盡備彩段等物,親戚往來,皆騎驛馬,蘇安驛馬復戶,稱以僻遠,減其十名,盡歸肥己之資是如爲白乎旀,濟源察訪尹就履段,馬政專不留意,巡營錢二百兩,貸出轉販,一百四十兩,貿得南草一千四百把,八百把,分作四馱,上送京主人家,六百把姑置本驛,以爲發賣還報營錢之計,而六十兩,貿得木花一百七十斤,興販貿米二十二石十斗于咸悅海倉,以錦山田稅防納之後,與錦山官相議,運納馬價竝三十四石,以還上受出,方置本驛,差備木,捧紬十疋,五疋雨具措備,二疋,方置本驛,三疋,不知去處,驛卒之疑謗,在所難免是如爲白臥乎所,此兩驛察訪所犯,俱係不法,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爲白乎旀。靑巖察訪孫景錫段,留意馬政,善檢驛卒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旣無大段可論之事,置之爲白乎旀。監司韓聖佑段,出入簡率,自奉省約,營納年分紙,通一道巨弊,而論啓革罷,擧皆稱譽是如爲白乎矣,按道之臣,事體自別,不爲擧論爲白乎旀。兵水使以下邊將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正言權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又書目,淸風呈,以吏曹參議權尙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前後祈免至此,本職,不得已許遞,以安爾心,須體此意,幡然登途,毋孤予望事,回諭。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禮曹判書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開城留守書目,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任職無狀,愆負層疊,臺劾二字缺王法至嚴,席藁陳章,恭俟處分。乃於本月十二日,伏奉承政院成貼諭旨,旣許遞臣金吾兼帶,而以銓曹大政,遷就未安,令臣斯速上來察職者,又於十四日,伏奉京畿監司傳諭批旨,一時相規,不必深嫌,試紙變通,其勢亦然,須體別諭之旨,卽日就道,毋曠職務者。數日之間,天書沓降,假借開釋,委曲勤諄,至解其兼務之難安,使之促還本任,臣於蓬蓽之下,望闕祗受,不勝感激惶隕,但有涕淚之交迸也。噫,臣之罪深,奚待臺劾而知之?亦豈但臺啓所論而止哉?臣以不肖,本宜守分屛處,而一行入都,輾轉濫叨,崇班重委,有命輒受,蹲冒許久,若固難堪,四方傳聞,固已疑臣之心矣。臣性又疎率,昧於周防,當世道乖離之時,左右睢盱之地,言語旣不足以見信,淺慮又未能以周知,動輒牴牾,積成二字缺事事爲罪,今臺臣所刺擧,特其一二耳。其間半行缺誰復諒臣之本心哉?官師相規。七八字缺非可深嫌,前後人言之來,每自咎不暇,臲卼至於此極,則聖明亦有所未盡俯燭耳。若必待重陷罪辟,然後去位,則臣雖欲收身補過,固不可得,而亦恐非聖明任人之本意也。且主掌官請拿之啓,臺議甚激,事目定格之外,意在重按,臣始頗疑訝,謂或有他端矣。及見臺避,知果專由於臣之變通,本慮擧子之狼狽,反致物情之駭憤,臣之觸事乖忤,此亦可驗矣。臣於前疏,只追記其時下吏之言,初頭兩日踏印之數,泛以未備數百丈爲辭矣。更得其詳,則臣變通前,兩日所踏,爲二百九十七丈,旣變通後,一日半所踏,爲四千餘張,臣旣陳疏自首,而告君之辭,有未詳的,臣尤惶恐,然伊時事勢之窘迫,則固可見矣。臣送言之後,主掌官,猶難於處變,臣又答以他日被罪,則我自當之,今若以不卽劃一直禁,爲臣之罪,則臣固自甘,理宜與主掌官,同就司敗勘罪,何得以名不入於白簡,自謂無罪,晏然冒進,七八字缺決知其不可爲也。臣下鄕四旬,瘝曠所關旣重,都目大政,若又緣臣而遷就,不得不冒死申籲,違拒明旨,天地父母,察臣力不勝任之狀,諒臣情復難進之勢,先將臣本職,亟賜鐫改,俾無大政稽期之弊,所兼諸重任,竝許次第解免,使不至一向虛帶,仍治臣慢命之罪,以嚴邦憲,公私不勝大幸。批答見上

○禮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臣病甚呈單,日望恩遞,而忱誠未孚,見阻喉司,益增惶悶,靡所容措,抑臣釁累,無往而非難安之地,而卽今病是實狀,旣不可瘝曠職事,亦不敢一向縮伏,而顧其賤患,非如一朝感傷,臣本早衰善病,且自二三年來,謬當劇務,驅策勞攘,分義所安,而虛脆之質,自爾成恙,諸症迭作,無望蘇完,近因暑熱助劇,痰火挾攻,肢體之憊苶,精神之昏瞀,一倍添加,實無以奔走酬應,伏惟恩靈所及,殘喘,未必因此臻危,而其不能如昔則決矣。春曹,雖曰務閑,而旣係緊重,至於南漢已久,無少稱塞,而今臣病情如此,尤何可因仍伏乞聖明,俯賜監察,亟許遞免。批答見上

○兼說書尹志和疏曰,伏以臣氣質虛脆,素善疾恙,數年以來,根委深痼,轉成痰火消渴之症,肌肉漸削,精神頓損,人之見者,皆以爲危,臣亦懍懍,朝夕有難保之憂,而顧臣所叨本兼之任,俱非閑冗之職,不敢言病,黽勉供仕矣。昨於直中,重得暑感,宿患諸症,一倍添劇,寒熱交作,嘔泄兼發,氣逆而面浮,咳盛而喉閉,達夜叫苦,昏瞀欲絶,飮啖全廢,人鬼未分,以此病狀,旬月之內,決無復起爲人之望,玆敢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改職名,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開城留守申懹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不堪從事,分當退伏田廬,以終餘年,而聖朝不棄,委任以舊都居留之任,意謂猶可勉强承當,逮到任所,詳察形勢,則百弊俱生,民財蕩然無餘,頓無收拾之望,事與心違,勞而無成,半行餘缺惕然愧懼,惟有歸計,而半行缺手脚痿疼,痰火上升,神識昏瞀,臨事憒憒,動輒乖違,浮謗至於傳播縉紳之間,不但平生報效之願,終無以自遂,擧世搆誣之辱,亦將及身,不以此時,果決引去,則必有傷之者至矣。夫高秩厚祿,賢愚之所共願,而必也不辱身名,然後得以爲榮,如其不然,而淟涊蹲冒,則何以異於瘦馬之戀箕豆乎?假使臣筋力尙强,固合退辭榮寵,歸死丘壑,況臣日索年迫,病入膏肓者,其可冒謗忍恥,遲回眷戀,不知所以自處乎?伏願聖明,憐臣衰病之難强,察臣蹤跡之孤危,亟賜遞免,使臣獲保晩節,不勝幸甚。批見上

○正言權忭疏曰,伏以臣,淸朝之一僇人也。負犯旣重,不敢自齒於士流,席藁私室,冒上俟罪之章,聖度包涵,不惟不加之罪,又降以勿辭上來之敎,臣跼蹐靡定,不得不大聲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臣竊伏念國家之所愛惜者,名節也。臣於立身之初,急於榮利。半行缺臺章峻發,淸議方伸,同榜諸臣,尙阻淸選,廉恥亦喪矣。旣壞其名節,又喪其廉恥。半行缺尙可抗顔於覆載之間乎?罪累賤蹤,屛伏田廬,追省舊愆,咋指無及,晩節自靖之道,惟在杜門訟過而已。釋褐以來,屢違召命,前後就理,至再至三者,實出於悔過自訟之意,今玆貪榮冒進,竝與區區自訟之意而失之,則從前自廢,反爲媒爵之歸,其如國人之唾罵何,自叨誤恩,私心隕越,逮承溫批,尤增惶蹙,罪名旣重,公議至嚴,雖被萬戮,終無苟進之理,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淸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抑臣私情,又有所萬萬憫迫者,臣於六七年前,猥陳終養之疏,雖未得准請,聖明,想已俯諒矣。風樹不停,遽遭愍凶,茹荼之慟,猶纏心骨,幸有偏母,相依爲命,年紀之衰耗,比往時尤加矣。宿疾沈淹,氣力綿綴[惙],委頓枕袵,轉側須人,桑楡晩照,理無遠明,臣侍湯藥,不忍暫離,乞身終養,乃臣之至願,而殿下之所矜惻,特命選曹,永刊臣名,俾守病母,孝之餘日,莫非。以下缺以上燼餘日記

6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諫院之官,或未差或在外,只有司諫崔重泰,連日呈告,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未署經,多至十邑,夫馬遲滯之弊,一日爲悶,憲府則行公之員,可以備員開坐,諫院則司諫崔重泰外,無行公之員,今日政,除授大司諫金宇杭,正言孟萬澤,卽爲牌招,使之開坐署經,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正言宋宅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備邊司啓目,粘連全羅監司査啓云云。咸平色吏金載益,還上無面,其時縣監李彦經段,不復搜覓文書,詳細究覈,勿論應捧與難捧,徑先論報,混稱蕩減,則終難免其罪。道臣段,只憑本縣所報,曾不申査得實,而輒至啓聞,亦有其責,前後縣監等段,諉之於數遞,皆未得發覺其無面之狀,則亦不可謂能擧其職,當該縣監李彦經,先罷後推,監司金宇杭,及其前縣監尹爾厚、沈枋、權𢜫、李榮漢,竝從重推考,啓下分付之後,趁不査啓,前後監司兪得一、朴泰淳,仍前推考,照律施行,何如?啓依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知事金構,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後日政,令次官差出事,及應敎趙泰老,修撰李坦,牌招察任事,及羅州牧使柳以復,推考,催促發送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臣考見辛巳八月日記,則二十七日,巨濟圍籬安置罪人李鳳徵上疏及批答,元不載錄,事極可駭,招問其時假注書南夏明陪使令,則以爲其疏,卽下該曹,問議京外大臣儒臣之際,未卽推來,而夏明,以居在寧海之人,下去未還,果未書入云,日記未修正之前,不敢下鄕,前後受敎申飭,非至一再,而夏明,不有朝令,徑先下鄕,至使罪人之疏,經年落漏,揆以事體,不可無別樣論罪懲後之擧,而自本院警責之外,他無可施之罰,當該假注書南夏明,姑先從重推考,令本道嚴囚其家僮,使之刻日上來,以爲急時修正之地,何如?傳曰,南夏明,拿推。

○知事金構,牌不進。

○謝恩,大司諫金宇杭,正言孟萬澤。

○兵曹,今春夏等褒貶,司果趙泰一,司正申湜,訓鍊奉事崔萬剛、朴枝榮、鄭京學、林茂盛、高泰益、張善榮、李泰廷、金振鳴以上,中,習讀韓重佖,下。

○應敎趙泰老,修撰李坦,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兼說書尹志和,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卽者弘文提學姜鋧,金吾兼帶辭免呈疏到院,而只以副司直,書塡職銜。大抵推考解見任之規,只遞本職,今此辭疏,不書兼帶,殊甚未安,所當却退不捧,而旣自縣道替呈,則有難循例退却,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還爲下送。

○禁府,韓重佖拿囚。啓。

○引見,執義鄭維漸所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令絶島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右尹任弘望罷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司諫崔重泰所啓,日昨憲府,以前判書吳道一勘罪事論啓,蒙允。其所勘之律,當爲中途付處矣。道一,昔年之疏,實襲兩大臣之餘論,營護蠱獄而止,外此而無他所犯,則雖與兩臣,同其律名,亦未爲不可,而向日激成疏議之說,緊出於彦良之招,與知隱謀之迹,已有彰著之端,則其造罪之比前尤重,灼然可知矣。道一,方當柄用之日,和應怨國之徒,乃於國哀悲遑之初,至有敷同激勸之擧,此豈臣子之所忍爲哉?負犯旣殊,輕重亦異,中途之罰,不足以當其罪,而況林一檀等,旣以同罪,皆被竄配,則獨於道一,不宜異同其律,請前判書吳道一遠竄。上曰,勿煩。又所啓,嶺南稱人才府庫,而不幸近來,人心士趨,大爲黨論所誤,非復昔日嶺南,而罪人閔昌道,到配密陽以後,仇視朝廷,怨結國家,倡鼓邪論,變亂風俗,此非細慮,況彼昌道,曾經本道方伯,道內吏民,皆以道臣先生待之,接應供奉,一如時任監司,武斷之權,賂遺之費,爲一道生民之巨弊,請密陽定配罪人閔昌道,移配他道,以除民害。上曰,依啓。又所啓,要譽守令,大爲民間之害,臣常痛之,凡爲宰牧之官者,惟當體朝家分憂之意,殫赤子誠保之責,而近來爲守令釣名譽者,在任爲政,率皆詳恤民憂,違逆朝令,至於賦稅正供捧納等政令,雖以遐裔蠢氓,亦皆知民分之不敢廢,而所謂要譽守令之類,雖係糶糴貢賦應行之常政,一以停捧減捧,爲其能事,姑瞞朝家,私悅愚民,而未及秋務,輒皆棄歸,代其任者,苟欲體念民國,遵行朝令,則譽歸前官,怨萃自己,自爲之計,不得不或襲前套,以是之故,民受積害,邑仍殘廢,此弊不可無一番矯革之道,而前羅州牧使鄭悏,到處要譽,皆用此術,及到羅州,未滿十朔,果又圖遞之狀,誠極痛惋,本道監司,無端啓罷,以中其巧譎,揆以黜陟之義,殊甚疎漏,請全羅監司韓聖佑,從重推考,羅州前牧使鄭恢,罷職不敍,申飭諸道監司,嚴防其要譽守令圖遞之習,以杜無窮之弊。上曰,依啓。上曰,近年朝臣,受由下鄕,率多過限不還,古語云,王事靡盬,不遑啓處,則雖不可望,而黽勉從事,不敢告勞,亦不得見矣。判尹李寅燁,再疏承批,校理權尙游,陳疏退却之後,尙不上來,殊涉未安,竝從重推考。司直嚴緝,自鄕上來,而今日賓廳之坐,稱病不進,事甚非矣。亦爲推考。左議政李世白所啓,羅州牧使柳以復,素有才諝,至登別薦,而一被臺劾,因廢可惜,臣於頃日,以此陳達,自上特令,勿拘解由,別爲調用,故銓曹,旣已差本職矣。以其情勢難安,屢度呈狀,自銓曹亦已啓請催促,而無意赴任云,言其所遭,則在渠豈敢自安,而朝家旣不深罪,一時被參之人,連除外任,則此與淸班顯職,有間,何可一向自廢乎?且羅州爲邑,物衆地大,得人爲難,尤不可一任其撕捱,輕許遞易,柳以復推考,分付該曹,催促發送,何如?上曰,外邑,異於淸職,不必過嫌,推考催送,可也。以上朝報領議政徐文重所啓,頃日江原監司李喜茂,留待入侍,以本營事勢之切迫,請得原州上納大同六斗米及橫城上納米限四百石,留置原州,以爲營中需用之資,陳達榻前,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非大同之道,則營需無所,朝家劃給之事,今難創開,且關東大同米上納之數,元來不敷,每取用他廳之米,似難輕許,頃以原州牧使李益著所報,監司狀聞,原州若得還上米四千石,則以其耗四百石,送以支供營門云,本司覆啓,令戶曹,他邑元穀數多處,則二巡劃給矣。今亦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者以持平金相稷所啓,陜川郡守金洵,捉虎指示論賞當否,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守令之親自率軍獵捉,以除境內之虎患,事體得當,宜有賞格,而至於加資,果涉過重,且關後弊,以之次施賞則似可矣。上曰,熟馬賜給。承旨呂必容曰,金洵,旣以加資,何以爲之乎?上曰,加資,還收,可也。《備局謄錄》又所啓,日昨筵中,吏曹參判趙泰采,以司䆃寺官員變通事,陳達,請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司䆃,以供上衙門,官員之苟簡,誠如所達,今姑權減正一窠,以僉正差出,事涉便當,而且與加出有間,依所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有政。廣興奉事鄭世城,兵曹參判兪得一,工曹佐郞鄭澤,司藝吳羽進,兵曹正郞權始經、兪彦明,修撰李坦,校理李觀命,正言孟萬澤,應敎趙泰老,大司諫金宇杭,左參贊洪受瀗,監察李弼揆。

○刑曹判書閔鎭厚所啓,罪人黃河民,因特敎囚禁,有病保放,今又還囚矣。河民,當初固有不能善處之事,至其原情中,侵辱大將尤爲可駭,而但若以隱匿賊徒爲罪,則實是情外,在逃之賊奴,必無還現之理,囚其上典,督現賊奴,未知於事體如何,雖以捕得賊奴之道,言之,姑示寬緩之色,然後賊奴輩,放心行止,庶有就捕之事,黃河民,今姑放送,使之探告其賊奴去處,而亦自捕廳,常加譏察,則似爲得當矣。上曰,黃河民之侵辱捕廳,事甚可駭矣。鎭厚曰,此則誠有罪,而累月囚禁,旣足徵矣。雖以此照律科斷,亦無不可,何必一向仍囚,了無收殺之期乎?上曰,以侵辱大將事,科罪後放送,可也。《捕廳謄錄》

○尹就商所啓,四山松禁,法甚嚴重,生松被捉,則杖一百,徒三年,枯松被捉,則杖八十,而近來偸斫之弊,愈往愈甚,臣方兼帶捕廳,故使捕廳軍官,晨夜伺察,則狼藉被捉,而至於津人數十爲群,無數斫取,毆打禁卒,使不得捉去,自朝家雖申飭禁令,實無可禁之勢矣。臣曾聞故相臣李浣,以京兆堂上,兼帶捕廳,送軍官捉致犯禁人,或亂杖或決杖,或自京兆定配矣。厥後此法廢閣,松木偸斫之患,猶夫如前,故前日朝家別爲變通,以軍門定送別牌,使之禁斷矣。前領議政崔錫鼎,以軍兵輩,出入閭家,頗有作弊之事,陳達廢閣,只令京兆,循例禁斷,而山底奸民輩,無所畏懼,恣意偸斫,比來尤甚,更令軍門,各其巡邏之日,晨昏伺察,亦令左右捕廳,分掌東西南北,三軍門,一體各別嚴禁,被捉之類,移送京兆,依前痛懲,則偸斫之患,庶可止矣。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領議政徐文重曰,此時人心甚惡,所當別樣嚴禁,依此爲之,恐似無妨矣。李世白曰,尹就商本職之外,亦兼捕廳,故松禁,聞頗着實,若又如是爲之,則尤似着實矣。上曰,依爲之。《京兆謄錄》又所啓,生松被捉人,杖一百後徒三年定配,而每從其自願,送配楊州、高陽等地。高陽、楊州,則卽是四山近處,故不棄舊習,又爲偸斫賣食,今後則以中途定其配所,似可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京兆謄錄》刑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臣於前歲,待罪兵曹參判時,以曾經閫帥,父年八十人,加資定式事,陳達筵席,仍及東西班堂上實職年八十人,竝宜加資之意,其後自上下詢於大臣,而臣於其日,不得入侍,故大臣,不察臣之本意,且以曾經參議、承旨年八十人,加資事定奪,而曾經閫帥人,則不爲擧論,臣嘗以此言於前兵曹判書金構,欲更爲稟定而未及矣。東班之承旨、參議年八十人,旣許加資,則西班之閫帥年八十人,不宜異同,卽今雖無加資之人,而不可不一體定式,故敢此更達。上曰,此言,何如?領議政徐文重曰,兵判曾前所達之語,臣未能詳記,而蓋曾經四品之人,年八十,則例爲加資矣。閔鎭厚曰,年八十曾經四品人,例爲加資,而至於堂上以上,則有旨乃授者,乃是法典也。李世白曰,東班中曾經承旨、參議年八十者,旣爲加資,則西班中曾經兵、水使年八十,似當均施恩典矣。上曰,曾經閫帥年八十人,亦爲加資事定式,可也。《承傳謄錄》

○正言宋宅相疏曰,伏以臣於今月旬間,爲省母墳,看檢石役,轉向果川地,仍爲半行缺司諫院正言催召之書,遠及於半行缺濫荷洪造,叨忝言地,前後非一,而涓埃莫報,伏見臺臣,劾罷三憲長之啓,傍及他語,有曰,阿好營護,意且規避,雖不擧名指斥,而臣之被彈,自在其中,伊後薇垣之除,決無抗顔冒居之勢,引避自列,實非獲已,而格於喉司,未得上徹,違牌坐罷,惶隕縮伏,靡所容措,不料恩敍遽降,使臣復廁臺閣,分義所在,固當趨謝之不暇,而抑臣情勢之外,卽今病狀,有萬分難强者,臣於炎路往來之際,重得暑症,似瘧非瘧,嘔逆不止,腹痛苦劇,叫呼不絶,加以頭疼喘急,眩暈盛氣等症,種種難狀,而自三兩日來,轉成類瘧之疾,寒熱交作,苦歇無常,重裘擁衾,寒戰尤甚,寒止熱作,則遍身如火,一日之內,如是者數,今至累日,有加無減,元氣澌綴,漸至危篤,委頓牀褥,不能起動,以此病狀,決無趨承之望,不得不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怜察,將臣所叨職名,亟賜鐫改,俾尋生路,不勝幸甚。批見上

○慶山幼學蔣時琬疏曰,伏以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窮則反本,故勞苦倦極,未嘗不呼天,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今臣等,僻在遐鄕,生於窮巷之中,長於蓬茨之下,雖至愚極陋,而矇無知識,當今民事,困窮迫矣,疾痛極矣,則敢不略陳其微悃愚心,而抒情素之萬一哉?是以微誠所激,不避鈇鉞,裹足千里,來叫九重,臣雖無狀,豈敢以疑事,嘗試於父母之前乎?伏願殿下,寬宥不誅,又不以鄙夷,而留心採納焉。臣等,竊伏覵殿下臨御以來,勵精圖治,宵旰憂勤,庶事庶務,靡不綜核,而萬理俱正,宜乎人事修於下,天心應乎上,和氣致祥,四時充美,而近年以來,水旱連仍,飢饉荐臻,天妖物怪,疊現層出,可駭可愕之變,有時斯生,天之見怒者極矣。淵衷,不遑寧息,罪已求言之敎,避殿減膳之擧,天心未回,神怒不息。半行缺天意之如何而至於此極也。半行缺天之視民,如父母之視子也。未有其子濱死,而父母不憂且懼者也,亦未有下民失所,而上天不震且怒者也,其可謂大畏也。臣等,謹以上應天心,下慰民望,最關於軍情之便宜,保國安民之道,請詳陳之。蓋軍政之務,在於和與信也。人心不和,衆志不信,則雖有百萬之卒,將何補於急時之用乎?聖人之言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上無疑令,則衆不貳聽,上無疑事,則民不貳志,未有不信其心而能得其力者也,亦未有不得其力而能致死戰者也。是以,古之聖賢良將,亦未嘗不以和與信,爲固國用民之本也。然所以收人心而使之和,一衆志而使之信者,又非智力之所可致,要在行先王之政而盡撫育之道,必敎之以孝悌,習之以禮義,則人皆有親上死長之心,和與信,在其中,而至於今日,民窮財殫,而徭役煩瑣,一年之內,軍保定役者,或至三四,一二,而家貧子壯,一家出布者多至十餘匹,救死不贍者,難堪軍布之酬,勢將半行缺持瓢丐乞於閭巷,散而之四者,未知其幾千人,回還者,十無存一,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育妻子,必於分離,父子期於不相見,妻不告夫而潛逃,母不知子而遁去,遺母之赤子,哀呼母而匍匐於溝壑,失妻之鱞夫,手加額而望歸於街頭,夫婦之篤憞,絶於饑寒,母子之情恩,斷於糊口,子焉而不父其父,民焉而不事其事,以何策以何術,而出粟米麻絲,作器皿通貨財,以事其上乎?一卒逋役,督責於其族,其族又逃,責及於切隣,亦無切隣,則又責於執耕之人,一人逋亡之害,及於十家,而十家不支,遍及百戶,輾轉相仍,一里破産,無所依歸,相聚爲盜,有害生民,此實斯民之可矜,抑亦國家之不幸,有不忍見,實臣等所目見者也,奚暇治禮義尙廉恥,行孝悌和與信耶?古者一夫慟哭,五月飛霜,一婦傷和,枯旱三年,匹夫匹婦之不獲自盡,猶有非常之災,而況億兆之三字缺臣愚疑以爲皇天之譴告,必由此也。半行缺凡干軍保,老除物故代半行缺國法,而今則不然,年纔五六歲,半行缺四十五年實役之法,該邑奸吏之徒,專六七字缺雖滿實役,而年過七十者,貧寠不施賄賂,則至於富民,則雖未滿實役,而多施賂財則得免,由是軍卒遞代閑丁搜括之際,該吏之徒,不有國法,欺瞞守令,二字缺陰誘,或以年多,稱以年弱,或以年弱,稱云年多,以賤稱良,以良稱賤,一卒遞代,十人被害,恐喝愚民,惟以賄賂多少,取舍爲常,故富者納賂而得免軍役,貧者無財而未免兵籍,是以兒弱充定之弊,白骨徵布之患,比比有之,而忍氣呑聲,處我控訴。嗚呼,軍政之紊亂如此而民之怨咨者,可勝言哉?卽此究之,可謂痛哭流涕長太息者也。肆敢略陳,其於聖意,寧不惻然於是乎?臣等淺慮,方今撫綏之策,莫先於蠲布,而蠲布之道,在於戶布也。誰非一國臣民,而自京至鄕,有士大夫出身生進幼學業武校生之別,又有半行缺然而士夫出身生進,顯官子孫半行缺校生業武之類,有異,不可擧論於戶布。半行缺業武則旣無顯名,而又無補益於國家之道。半行缺然而幼bb學b校生業武之別,自異於下民軍保,則亦不可以一體擧論於軍政之例也。至於軍保,則同室內息者,毋論男女之多少,每丁各出一匹之布,以除一分之弊,至於幼bb學b校生業武,四祖無顯官之類,則計其戶數,每戶各出一疋之布,以補殘民難堪之役,而使其二疋受食之卒,以一疋計給,而一疋則以當身戶布計除,則此卒,亦有一族侵徵之輩,雖以一疋定給,頓無呼冤之弊,而國無所捧之欠縮,民無離散歎息愁恨之弊,又無奸徒操弄之患,而應有剩餘之饒,家給人足,山無盜賊,士有死長之心,民知禮讓之風,父父子子夫夫婦婦,敎化大行,而康衢擊壤之歌,聲徹九重,此所以天地感應而休祥竝臻,神人協和而災沴不作,是所謂在己之天而天不違者也。四方顒望,庶幾復覩吁咈之治,而太平可期,堯、舜日月,再明於七八字缺不於是矣。旣以殿下之臣,居生殿下之地,何吝一疋之布,恝視其邦本之動撓乎?伏願聖明,留心焉。且今者軍政虛疎之太甚者,各鎭哨軍也。數字缺軍卒及外方官吏等,皆有三四保,而自古及今,無充定一字缺軍之法,至於統水營各浦土卒保人,則雖或有稍實壯健二字缺可堪之人,謀避軍伍,投入於其邑,或水營軍官,或數字缺或挾勢謀避者亦多有之,故惟獨私賤雇工貧殘無賴朝東暮西之輩,苟充額數,莫重待變之卒,將有土崩之勢,此又急速變通之事也。臣謂行仁政均役之後,各項保人,擇其壯實,編於行伍,則士卒和而樂於效死,雖有南北之患,何慮於備禦之策乎?今臣等,生長閭巷,躬耕畎畝,苟全性命,而冒忝幼學業武之列,猶免軍布之役,則固不敢强諫,而上奉求言之至敎,俯察民事之艱難,睠顧之誠,油然激發,不能自已,臣等,涉險千里,呼籲於黈纊之下,伏願殿下,怜其愚忠,赦其狂僭,特賜開納,生民幸甚。疏批見上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徐文重,戶曹判書金昌集,刑曹判書閔鎭厚,漢城左尹尹就商呂必容,副提學金鎭圭,執義鄭維漸,司諫崔重泰,假注書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記事官金興慶、金相元入侍。徐文重曰,今日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無事。文重曰,小臣,久病未差,不得趨造朝行,因國家有問安之擧,臣旣待罪藥房,不敢偃伏私室,强疾出仕,而卽今有朝夕顚仆之慮,備局坐起,亦不能一一進參,乞得恩遞,就便調理,庶得復尋生道矣。上曰,向時所患,不意猝重,慮念殊甚,旋得勿藥之效,誠庸喜幸,大臣之職,不責筋力,安心行公,以濟時艱。文重曰,被天地生成之德,復得生道,而精神衰耗,筋力不逮,實難堪任職事,緣臣病劣如此,國事亦多苟艱,誠切惶憫。仍進曰,近來備局堂上,多有故不得開坐,事甚未安,行知中樞金構,方在半行缺戶曹判書金昌集,兼察矣。戶曹本務甚煩七八字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史局重地,必待時政記畢修後陞出者,意有所在,卽今上番翰林金興慶,當修者二十五朔,數字缺勢難修出,若待其畢修而出,則下番翰林金相元,行公朔數多,必有次次遷就之患。且新薦之後,右任當陞,而尹志和、金興慶,俱以薦事見敗之人,不得參涉於新薦,故新榜已出,而亦不得議薦云。自前如此之時,有變通之規,尹志和,旣已畢修,今當粧納云,竝與金興慶,陞遷六品,以爲新薦之地,而金興慶,亦置閑官,未修時政記,趁冬前,使之畢修納,俾無淹滯之患,何如?上曰,自前有變通之規,所達誠是,依爲之。上曰,我國百姓良役,本來苦重,近以御史書啓觀之,七八字缺曾亦以此弊,有所達矣。此雖不可立談間半行缺擇宰臣一人,使之專管,可以變通者。半行缺聖敎如此,生民之福也。立國已久,百弊俱興,收拾變通六七字缺當退與諸臣,僉議爲之,而方亦有御史廉問回啓之事,可以一時爲之矣。上曰,頃日兵判,以捕盜從事官擇差事,陳達,而尙未稟處矣。從事官,必以曾經都摠府、訓鍊院之人,擇差,使之治盜,則後爲外方營將,可以鍊熟於治盜云,此事,何如?領議政徐文重曰,上敎至當矣。今若擇差,則亦可以責效於他時矣。左尹尹就商曰,臣方待罪捕廳,所帶從事官二人,一經兵虞侯,一經訓鍊判官,爲人精詳,凡諸治盜,頗有擧職之效矣。上敎如此,今當改差乎?上曰,兵判所達,欲其將來擇差如此之人,此二人,如其可堪,不必改差,而此後必以曾經都摠府,訓鍊院之人,擇差,可也。上曰,近來朝臣,受由下鄕,率多過限不還,古語不遑啓處,則雖不可望,而半行缺李寅燁,再疏承批半行缺知義禁姜鋧,除職有日,而亦不上來,殊涉未安,司直嚴緝,自鄕還來,而今日賓廳之坐,稱病不進,亦爲推考。出擧條左議政李世白所啓,羅州牧使柳以復,有才諝至登別薦,而一被臺劾,因廢可惜,臣於頃日,以此陳達,自上特令勿拘解由,別爲調用,故銓曹旣已擬差本職矣。以其情勢難安,累度呈狀,自銓曹亦已請推催促,而無意赴任云,言其所遭,則在渠豈敢自安,而朝家旣不深罪,一時被參之人,連除外任,則此與淸班顯職有異,何可一向自廢乎?且羅州爲邑,物衆地大,得人爲難,尤不可一任其撕捱,輕許遞易,柳以復,推考催促發送,何如?上曰,外邑,異於淸職,不必過嫌,推考促送,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吏曹堂上,獨有參判趙泰采,行公開政之際,甚爲苟簡,參議纔遞,判書方在外,拘於格例,不得差出其代矣。前亦有令次官差出之時,參議有闕代,後日政,令參判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吏判時不上來,大政遷就,甚可悶也。十餘字缺有難便情勢,因上敦勉,不得已出而行公,俗言二都目,乃吏判之箇滿,而今吏判,已經三都目,引入祈免,被推更出,本來難安之情勢,以此益增,今又方在下鄕中,更遭臺論,聞其下去時言,則亦非因往不還之意,而至於帶銓職更來,則爲難云,吏判變通,雖甚重大,而卽今事勢,不知大政之何時可爲,亦甚可悶矣。無發落。

○左尹尹就商所啓,頃者慶尙監司,以移設左兵營於永川,啓稟矣。臣聞其處形勢,移設,誠爲便當矣。徐文重曰,因監司狀啓,已令移設矣。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頃者執義尹《缺》以憲府頹圮處,令該曹重修事陳達,允下矣。當初因有修理之役,不卽擧行,聞其傷處若經今夏潦雨,則必至頹落,工役漸巨,糜費亦多,似當趁速修繕,而頃因四字缺各處營繕停止之擧,以是趑趄,未知何以爲之則好矣。上曰,卽今形勢,若過潦雨半行缺春椽等處,擧皆頹落。半行缺營繕停止之擧,憲府雖甚頹落半行缺上曰,待秋爲之,可也。上曰,仁嬪墓改碑事,曾已啓下矣。自內得石,今方磨治垂畢,而碑文舊本中,有命宗室崇善君,奉義昌祀,崇善有子,東平君杭云云措語,此措語,不當改之矣。徐文重,親承於榻前曰,退當依聖敎爲之耳。

○刑曹判書閔鎭厚所啓,曾因臺啓,以堤川罪人韓碩運家咀呪事,罪人明見、次丁等,移囚京獄,而獄情虛疎,無他憑覈之路,以前後變辭之罪,請刑次丁矣。已受三次,不可一向加刑,且次丁,推諉於碩運之妻,而士夫婦女,亦難捉囚對辯,大抵碩運,初因爭財,致疑至親,至有發狀之事,情狀可駭,而聞渠喪其獨子,有同失性,年且衰老云,此則參酌決罪,而明見、次丁,竝爲放送,何如?上曰,其獄事無分明可證之一端矣。鎭厚曰。半行缺所謂奸證之一婢,亦已物故,決不可三字缺上曰,刑官之言是矣。韓碩運科罪,明見、次丁,放送,可也。又所啓,臣於前日待罪京兆時,因訟場間僞造書札,現捉罪人朴誠謇爲名者,移送刑曹,使之依律徙邊矣。及臣移職本曹之後,誠謇,猶未發配,問其曲折,則誠謇,負債於訓局甚多,故待償債後發配事,自訓局入啓,允下云,渠旣知償債之日,卽當徙邊,則尤必無償債之理,臣意則誠謇徙邊之罪,姑令徵贖,仍爲囚禁,督納訓局之債,似甚便當,議于大臣,則亦以爲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敢達。臣頃差明陵祭官,到延曙驛近處,本驛人馬,請以替代入把,而香院書吏無端下馬於路傍,事體未安,許其替把矣。聞延曙人馬,不許替把,則京驛下人,侵徵滋甚,故延曙驛,不能支當云,今若自朝家定式,或以京驛人馬,仍爲入把,或以延曙人馬,自京中入把,俾無中路替把之弊,如以爲不可不替把,則替馬處遮帳等物,使之整待,而不但明陵,凡西道差祭之官,以此一例施行,宜當矣。上曰,此言,何如?徐文重曰,不但明陵爲然,西道諸處差祭官往來時,皆有此弊矣。左議政李世白曰,京驛人馬之仍把,似不如延曙人馬,自京中入把之爲便當矣。十餘字缺事體未安,決不可不變通矣。上曰,以延曙人馬,自京中入把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又所啓,臣於前歲待罪兵參時,以曾經閫帥年八十人加資定式事,陳達筵席,因及東西班堂上實職年八十人,竝宜加資之意。以下缺

○金昌集所啓,今於老職加資事,臣亦有所達矣。陵行時,因其子弟上言,年八十通政人,皆蒙陞階之典,而黃世禎,則其子欲爲從他上言,則世禎力沮,使不得爲之,以此未蒙恩典,世禎,早遊先正之門,爲士友所推許,朝家所以收用者,亦異於常調蔭官,曾以敎官訓迪之功,特加通政矣。今年八十一歲,雖無子弟上言之事,一例施恩,似無所妨,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一體加資,可也。出擧條尹就商所啓,頃因漢城府啓辭,發五部坊民,分二巡拾捉松蟲事定奪矣。其險絶不得着足處,則雖未盡捉,大抵城內松蟲,則幾盡於累日所捉,其數之多寡,雖不能一一斗量,而以洞內大中小所納之數,大略計之,則爲三千九百七十餘石,而城外拾捉處,遠不過事當一體拾捉,第坊民之凡干應役六七字缺以後,則比前倍加,家無率丁勤力七八字缺失業之歎,且有前頭川渠之役,城外拾蟲,姑爲停止,似爲便當,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副提學金鎭圭所啓,本館官員,近甚苟簡,李觀命、李晩成二人,以上下番入直矣。晩成,自直廬得病出去,今已數日,卽今只有臣及李觀命入直,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今日政差出應敎趙泰老,修撰李坦,竝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啓。又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半行缺君臣上下接見時,多機務不滯半行缺頃年,加定賓廳日次之日數,定式施行,而猶夫前日近來益甚,副應敎李晩成,以此告達于頃日筵中,更爲二字缺矣。前月二十五日賓廳來會引見之後,因大臣有故,堂上不爲頉稟,今日始乃爲之,誠爲未安,雖無緊急稟裁之事,悠汎到此,凡干機務,擧將不成,更爲各別申飭,此後則勿爲如此,何如?上曰,所達,誠是。近來連有公故,且堂上位不齊,不得開坐,非無故不爲也。鎭圭曰,賓廳日次,同堂上位不齊,則牌招進參,亦無不可矣。徐文重曰,雖連有公故,而亦因小臣有病,不得一一開坐,臣之罪也。儒臣之言,是矣。李世白曰,更爲中飭之後,恪勤奉行,可也,而自然有公故,或因堂上不齊,以致如此,此廟堂之失也。小臣不勝惶恐。又所啓,近年宮庄之侵害小民,貽累朝政,罔有紀極,雖以臣之所聞言之,朴貴人房,買得李潝三四字缺所賣田土於泰仁縣龍口山面,而此田土,乃二行缺已極痛駭,而宮家所任輩,不究虛實。半行缺成出該曹公事嚴督本官,使之打量未及對辨,而土地穀物,已屬宮家,故其田土作者,訴冤本官及本道,道臣馳啓,請爲推覈,則該曹覆啓允下後,內司又諉以本官,囚禁李潝,道源則任自去來云,而數字缺放送李潝,使之就訟京司,則允下該曹,該曹以査問委折之意,移關本道矣。大抵宮庄,頃以折受有弊,自朝家給價,俾令買得者,蓋欲以除其弊端也,而今其所買者,多是無賴者盜賣之物,此蓋所任輩,爲其夤緣符同,給高價得厚利,而無賴者則爲其假托脅勒,以售其攘奪之計也。是以,國體之損傷,民生之怨讟,往而益甚,豈不大可痛恨哉?泰仁田土,則當觀本道査問而處之,而大抵宮家買賣事,若不變通定式,則弊源,將無以防塞。六七字缺以內需司,屬於吏曹。實倣周官。以下皆缺以上燼餘日記

6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義州府尹洪璛,泰安縣監丁道復。

○右議政申琓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應敎趙泰老上疏。大槪,臣未赴北幕,合被厭避之律,自分永痼於罪籍,無望更廁於朝端,恩敍未幾,又叨新命,玉署東壁,地望自別,實非魯莽如臣,所可僥冒,召牌臨門,分義至嚴,固當竭蹶趨承,他不暇顧,而第臣所患,一味沈淹,小失將攝,輒復昏窒,强欲行動,不扶則顚,加以暑症,一時交劇,自速逋慢,祗俟鈇鉞,勿罷之命,又出格外,兩日之內,嚴召荐降,不計死生,擔舁趨伏於禁局之下,而病情旣痼,便同坐尸,咫尺天陛,無路入謝,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乞遞臣非分之職,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警俱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妄言而獨免應被之罰,違命而反荷勿罷之恩,惶悚無地自容,加以素患眼疾,近爲暑毒所中,諸症添劇,失明不遠,召牌之下,不敢坐違,强疾趨詣於闕外,而顧今病情,俱難冒進,亟遞臣職,以便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bb還寢b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請右尹任弘望罷職。措辭竝見上近來宮庄一事,實爲諸道之巨瘼,種種弊端,已難毛擧,而其中尤甚痛惡者,鄕曲奸民,率多僞成文券,圖占他人之田畓,一邊接訟於本官,一邊符同於宮屬,歇價潛賣於宮家,則宮家只憑奸民之言,以啓下公事,發遣差人,不待訟官決折,不問彼此曲直,使之直爲打量,地方官,雖知其奸狀,而旣以啓下公事爲重,又迫於公屬之恐喝,不敢違拒,俛首奉行,故窮殘小民,束手見奪,而無處告訴,怨聲載路,以聖上視民如傷之德,若或親見其呼號顚連之狀,則必將衋然驚心,痛革此弊,而九重深䆳,幽隱莫達,使慘毒之害,日滋月長而莫之禁戢,不亦大不寒心哉?今此諸道御史書啓,亦皆備陳此弊,昨日儒臣諫臣,又復陳達於筵席,伏想聖明,亦必洞燭,臣維漸,亦在入侍之列,坐遠聽瑩,誤認聖敎允許,未果仰陳所懷,而此弊不除,則小民之怨恣,將何以慰解,國體之損傷,將何以救正,當初給價諸宮,使買田土,固是爲民除弊之意,而買賣之際,又生此無限民瘼,豈可無隨弊隨革之道乎?請自今以後,凡宮家之買得田土者,勿爲徑先啓下,發差打量,必自內司,枚報該曹,自該曹行關本道,憑覈虛實,知其明白,然後許令買賣,以杜奸民憑依盜賣之弊。臣等於今日本府之坐,取見忠淸道尼山喪人李愿之呈狀,則上年三月,其母與同生弟兩人,同宿一房,當夜出火,一時燒死,而窓戶自外堅鎖,顯有衝火迹,家內使喚奴甘金爲名者,適其日無緣逃躱,故致疑於甘金,設機捕捉,呈狀本官,本官,親自平問,則以渠與洪得川,同謀衝火之狀,箇箇納招,而所謂得川,卽李愿之異母同生妹夫也。本官,以此論報監營,監營,使之捧招牒報,則甘金,反爲死中求生之計,與得川同謀變辭,而執杖下人輩,無非甘金之族屬,故六次刑訊,少無所傷,得川,亦以累代鄕族,締結下吏,全事掩護,至使莫重綱常之獄,遷就累月,終無取服之日云,近來外方獄事,固多疎緩,下吏私護之弊,亦多有之,且此獄事,係是綱常之變,則不可一任其延拖,請前後推官,從重推考,得川、甘金,一倂拿致京獄,嚴覈得情。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知事金構上疏。大槪,廢蟄省愆之中,不意召牌遠降於江郊,驚惶震惕,無以容措,顧臣情迹,已無更玷朝班之理,自犯逋慢,罪合萬戮,乞蒙鐫削,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傳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6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位羅萬戶金南龜。

○政院啓曰,昨日司憲府照律公事,有不察落字之失,至有點下之擧,而卽者憲府多官,以此引咎,聯名爲避矣。取觀日記,則曾於上年冬間,因憲府公事,有人名落書處,諸臺引避,而本院引前定式啓稟,則有避嫌還給,推考可也之敎,今此落漏二字,與人名落書,亦且有間,避嫌則當爲還給,推考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推。

○應敎趙泰老,副應敎李晩成,修撰李坦,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請左尹任弘望罷職。措辭竝見上濟用監奉事申命一,本以鄕曲庸陋之人,猥通仕路,居官處事,全昧士夫廉義,曾爲部官,因事見困於泮儒,恐其失職,俛首乞哀,卑屈之態,人皆唾罵,及除本職,多賚魚物,分授貢物主人,定價販納,不恤怨罵,其他鄙瑣之事,不一而足。同列,羞與爲伍,如此之人,不可置諸衣冠之列,請濟用監奉事申命一,削去仕版。國之大事,在於祀典,將事之官,所當一心蠲潔,而卽伏見今春風雲雷雨祭,祭監呈課,則軒架旣作,初獻未奠之時,獻官副護軍朴思敦,贊引司圃別提崔國亮,迭相便旋於壇門之外,莫重祭享,有此不敬之失,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而只緣本府齊坐常罕,尙無論啓之擧,不可以旣往而置之,請獻官朴思敦,贊引崔國亮,竝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各邑,連得雨澤,誠爲多幸,而惡風連吹,蟲災又發,高原、甲山、三水等邑,霜雹之災,損穀亦多,事係變異,民事可慮事。

6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申琓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慶尙監司書目,寧海府使洪重周,以其親病還家,無意還任,罷黜事。

○府啓,請罪人杭家籍沒等事。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請右尹任弘望罷職。請濟用監奉事申命一,削去仕版,措辭竝見上臣頃以仁同府使崔廷龍拿問事,論啓蒙允矣。取見廷龍供辭,則全沒實狀,自當其濫率之輕科,誠可痛也。臣於論啓之後,更得其詳,則蓋廷龍叔父母無子,取廷龍於幼穉之時而鞠育之,因爲繼後,故廷龍,以父母事之者多年,及所後母死,廷龍服喪如制,其後所後父之死,亦服斬衰三年,而今此不服喪之母,卽廷龍所後父之後妻也。在廷龍爲所後繼母也,而於前喪,旣服齊斬,則獨於此喪,不服其服乎?第其出繼之後,不出繼後公文,故廷龍,謂無憑覈之端,有此全然掩諱,而大凡立後者之呈禮曹出公文,雖是法典,而至於三寸叔侄之間,則不以公文有無,而有所輕重,故輓近以前,雖京華士夫,不出公文者亦多,今廷龍,若諉以無公文,不爲服喪,則前喪之服齊服斬,何所據也?前日之服喪,是,則今日之不服喪,非也,今日之不服喪,是,則前日之服喪,非也。且旣是所後父之後妻,則年甲之與渠相近,勢所固然,而欲以此爲非收養之一証,其果成說乎?且聞廷龍,於前喪,旣奉其祀,又以其名傍題云,安有非繼後與收養而爲之奉祀傍題者耶?至於金吾之請査收養公文者,亦有所不然者,三寸叔侄,則雖爲繼後,未必盡出公文,況收養者,豈必有公文,而欲以此爲之斷案乎?廷龍初名,乃是繼昌云,設有公文,其非今名則決矣。此事關係倫紀,不可草草覈斷,請令本道本官,十分明査,以爲憑處之地。答曰,不允。申命一,罷職,末端事,依啓。

○禁府啓,因前判官金龜瑞矣,本府還上,乙亥以後六年之間,監色輩,恣意弄奸,或加錄或虛錄,拔去隱漏,全不覺察,難免不職之責,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又啓目,前佐郞朴泰舒、閔挺梅、柳以元、金德恒,前萬戶池溟溢、李枝昌、尹徵三,前察訪李得龍,習讀韓重佖等,原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洪時紀,刑問八次,愼之逸,刑問六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

○以備邊司bb啓目b,粘連,還上居末守令前驪州牧使柳尙載,先罷後推,前楊根縣監李肇,旣已遞歸,令禁府決杖事,允下。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6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李世郁,馬梁僉使李之張,

○正言宋宅相上疏。大槪,臣於日昨,病滯郊外,封疏縣道,冀蒙恩遞,而反承溫批,惶隕感激,靡所容措,俟得少間,擬卽趨謝之際,忽聞臣父病重之報,馱疾徑還,則臣父所患,方在十分危篤之境,臣以無兄弟娣妹之獨身,憂遑煎迫,實無離側供仕之望,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使之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掌令黃一夏啓曰,臣,長路撼頓之餘,所患惡心嘔逆之症,觸暑轉劇,無計供職,屢呈辭單,見阻喉司,一味悶蹙之中,本府又有右尹任弘望罷職之啓,臣於此,有意見之不同者。弘望,當初以科獄罪人營護事,重被臺劾,因此廢棄,已至三載,累年罪蟄之餘,新蒙除命,陳疏祈免,蓋出於情勢之不得已也。其疏辭不過爲陳情引咎之意而已,則今又論劾,未知其穩當,愚迷之見,未免崖異於方張之論,其不可仍冒於臺次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司書鄭栻。

○執義鄭維漸,掌令李德英啓曰,卽者同僚以任弘望罷職事,意見不同,至於引避,臣等不勝瞿然。蓋弘望,重被臺劾,累年廢退,雖不可以此永棄,而至如牽復於科獄未收殺之日,亦涉太遽,且其疏辭,多有猥屑之語,殊失自靖之義,故臣等有所隨參矣。今此崖異之論,發於同席之間,至以未知穩當爲言,臣等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職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沈宅賢啓曰,臣以任弘望罷職事論啓矣。卽者同僚,强爲引避,費辭分疏,臣不勝駭訝之至。弘望,身爲宰臣,爲彼科賊,肆然救解於稠人廣坐之中,至以初不製呈之賦,挺身立訂,換封行奸之文,謂渠所作,公然唱說,無所顧憚者,已極痛惋,而及至獄情畢露,彈章峻發之後,得罪公議,不敢齒列於朝著,則豈可以時日之稍久,遽爾容恕,復齒卿宰之班,而至若自辯之疏,滿紙張皇,無非猥褻,或謂之猶子猶父,不忍負顧托之意,或謂之素負士望,且有文才,早晩一第,自可必得,豈肯由邪逕而進?伸救之意,尙在心曲,營護之態,見於言外,甘心自當於罔上護賊之科。論其罪狀,尤極無嚴,罷職之罰,失之太輕,而同僚乃反突然立幟,惹起鬧端,豈同僚蔽於所親,而不知其非,有此崖異之論耶?抑知其非,不至於救護,自不覺其爲苟且之歸耶?臣未可曉也。念臣不肖,迫於嚴命,黽勉行公,旣不能以一言裨補,論一腐陳之事,自知其愧恧,今同僚視之以大論,汲汲立異,臣竊哂之,然臣旣被其斥,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司直姜鋧上疏。大槪,嚴旨之下,不敢退處,不計死生,擔舁上來,而所患諸症,一倍添劇,無路祗謝恩命。且於金吾兼帶,有難冒之勢,敢暴危情,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上來行公。

○引見,上曰,昨年姜世龜之疏,極其可駭,故因臺啓遠竄矣。今旣經年,罰已行矣,放送,可也。上曰,近來牌不進之弊,誠爲寒心。前應敎趙泰老,則雖曰有病,亦能行動,前副修撰李坦,則以旣往之事,强爲引嫌,只推之後,又爲違牌,前應敎李晩成,則以病脫直,已過數日,而日昨牌招,亦爲不進,事體豈容如是?殊甚未安矣。罷職傳旨爻周,竝拿推。

○有政。兵曹佐郞南世珍,正郞李東彦,監察鄭至祥,寧海府使吳宇進,兵曹參議任胤元,繕工副奉事徐名世,刑曹參議李德成,吏曹參議李健命,良才察訪金夏鳴,司書鄭栻,司贍主簿李遇輝,司䆃僉正李世恒,同義禁柳之發。

○吏批啓曰,卽接政府移文,司錄具萬理,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6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鄭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縡洪萬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利仁察訪韓宗迪,旌義縣監朴尙夏。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昨者憲府多官,引避退待,諫院亦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肅拜受由人員外,大司諫金宇杭,正言孟萬澤,竝卽牌招,以爲處置,憲官推考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前兼說書尹志和敍用事,榻前定奪。

○吏曹參議李健命上疏。大槪,銓衡重任,決非已試蔑效之人,所可每每叨竊,以辱淸朝之名器,以傷搢紳廉隅。且臣重傷暑濕,眼患癮疹,浹月作苦,又無束帶趨朝之望,乞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徐文重所啓,曾因儒臣陳達,以貪汚被罪守令禁錮事,令廟堂稟處矣。還上虛錄,則十年不敍,而贓吏則因査得脫,暫受輕罪,旋復除職,誠如儒臣之言,而禁錮則重大,分付吏曹,事係贓汚者,雖因査得脫,更不差遣守令,似可矣。李世白曰,贓汚顯著,則自有其律,無容更議,設或與御史所聞有異,査覈得脫,而事係貪汚,旣被編配之類,則更勿除授守令,而至於限年禁錮,則似爲重大矣。兵曹判書李濡曰,査覈時所脫,亦有輕重,或有未盡脫於貪名而被配者,或有被罪而非大段係於貪名者,亦不可一例泛論,使吏曹詳察區別,似可矣。禮曹判書金鎭龜曰,守令贓汚,固可痛懲,至於禁錮之律,亦係重大,不可創始,而大槪,蔭官武弁,則亦或有以貪汚廢棄者,而至於文官,則不能全棄,雖不除內職,而多差遣外邑者,守令爲任,實重於在內庶官,依大臣所達,凡守令之事係贓汚者,更勿差除守令,似可矣。刑曹判書閔鎭厚曰,御史之所廉問,亦未必盡得其實,故御史必捉文書,然後方爲封庫者,乃是法例,而近來御史,或有不捉文書而封庫者矣。此雖與臺閣風聞有間,而旣無文書,則何可以御史之所糾劾,一例禁錮耶?儒臣所達,亦指文書見捉,而罪犯贓汚者矣。文書雖見捉,而所犯不至於死,則或定配,或罷削,蒙放後,依舊調敍,誠爲不當,而令銓曹量其輕重而取捨,則銓官,雖皆秉公,亦安保其無一毫私意之參錯於其間耶?若如準期不敍之例,使限年無復擬望,或歲抄時,自上參酌其罪名,而久靳敍命則似好,而只付之銓曹,則決知其不可行也。副司直嚴緝曰,近來御史廉問,猶有一端公道,不至大段爽實,雖不見捉文書,凡係贓汚人言狼藉之類,毋令更除守令,似可矣。上曰,禁錮則重大,不可爲也。且贓汚亦非一事,只令銓曹取捨,亦似泛然,而不能仔細矣。左議政李世白曰,誠如上敎,只令銓曹取捨,果爲泛然,如此之類,依准期不敍之例,金吾勘罪之後,以其文書,送之廟堂,或吏曹觀其罪狀輕重,抄錄啓下,使吏曹勿復除外職,似可矣。上曰,可也。兵曹判書李濡所啓,見忠淸監司移文,則栗峯察訪所報內,前慶源府使尹世衡之內行,行到栗峯屬驛,憑藉草料,責出供饋云。所謂草料,乃是當初入去時,自兵曹成給者,遞時則不過至京城而止,今乃仍向他道,貽弊驛路,事極可駭,然此雖與濫騎有異,不可置之,令攸司稟處,何如?上曰,拿問定罪。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自前各陵修改處畢役後,發遣本曹郞官摘奸,以役處形止,詳細書啓,而賞典輕重,則惟在自上參酌處之矣。日昨各陵役處,發遣郞官摘奸,則其書啓中,率多勤勞可尙,功役浩大等語,而至以爲勤苦不讓他陵云云,此非摘奸書啓,便是論賞書啓,其不識事體,莫此爲甚,當該郞官二員,似當從重推考,以此書啓,仍爲覆啓,亦似未安,而今不可更爲摘奸,當以其書啓中指論役處,參酌覆啓矣。上曰,今番書啓,果爲猥越,從重推考爲可。且自前東西道各陵修改處,遣禮曹郞官摘奸後,有下吏曹六品陞敍之事矣。非都監設廳之役,而只以一時修改,輒施六品陞敍之賞,似涉過重。此後則役事之非都監設廳者,或以馬帖賜給,六品陞敍,不爲擧論事,分付該曹,可也。刑曹判書閔鎭厚曰,陵官之修改有頉處,雖是職分內事,渠自擔當董役,則分輕重論賞,猶之可也。至於繕工監官員,則自朝家備給役軍及諸具,而只以七八日,十餘日看役之勞,亦被陞敍之典,直出六品,此事尤當防塞矣。上曰,繕工監官員,亦以各陵修改事,有陞敍六品之事耶?閔鎭厚曰,以臣所知,則頃者李勛,以健元陵階砌修改事,陞敍出六品,方爲守令矣。上曰,監役陞敍,亦與陵官一體防塞,以馬帖賜給,可也。上曰,曾前賞格中,或有守令除授承傳矣。臨民之官,莫如守令,不可只憑承傳,而輕授,銓曹,當觀其爲人而擬除,此後則賞格中守令除授承傳,防塞可也。兵曹判書李濡所啓,奴婢陳告論賞加資事,中間防塞矣。頃者掌隷院,更爲定奪,近來該院,連以三十口以上陳告者,依事目加資事,旣已啓下之意,移文本曹。凡賞典一款,非該院之所可直爲啓下,而本曹之只憑其一張公事擧行,亦涉未安。今後則依他論賞例,移送本曹,覆啓稟旨後施行,何如?上曰,以奴婢陳告事,加資,何如?領議政徐文重曰,李濡所達,則節目間事也。以奴婢陳告,遽施加資之賞,誠爲未安。以其陳告奴婢計口施賞,自是古規。李濡曰,加資事,曾爲睦昌明之所防塞矣。似聞近來該院,以爲因此遂無陳告之人,而更復此規云矣。加資則誠爲過濫矣。上曰,奴婢陳告三十口以上加資,乃甲子事目也。今難復行,而誠爲過濫,更以他賞議定,可也。以上朝報

○領議政徐文重所啓,頃見內需司公事,則靈光地宮庄穀物所置庫舍,與守直家所入材木及煮鹽、雜木,請沿海禁山許斫云,沿海宜松之山,雖有宮家築堰時許斫之規,此等雜木,又有開路,則諸宮家爭效,後弊難防,勿施,何如?上曰,勿許,可也。又所啓,以前兵判金構所啓,各軍門所屬銀店,專屬於戶曹,事甚不便,令廟堂稟處矣。大凡採銀等事,地部當爲句管,不宜移屬於軍門,而軍門,爲其取用鉛鐵,有所設置,至於採銀一款,則使之專管於戶曹,鉛鐵,或自戶曹移送軍門,似可矣。李濡曰,每欲以銀店事,詳達而未果,今當仰陳矣。大抵金銀者,土地所産,其利宜歸國用,不當歸之於私家,而戶曹及各軍門,各設銀店於外方,雖若着實爲之,皆入差人之囊橐,無一分實入於國家者矣。臣頃添西藩,聞成川,多有銀穴,或得銀脈大處,則採得屢萬兩,而國家所入,則每徵於元定鉛軍,鉛軍輩一年納銀五錢,一年五錢銀之役,比他役爲歇矣。至於鉛穴,則別將,率若干知銀脈者採出,而其所採得,雖至累萬兩,別將則取二分,軍人則取一分之外,無一入於國用者。朝廷,未能詳知如此曲折,而每以設店採銀,謂之有弊,此則有不然者,他國銀貨,亦欲取用,況吾土地所出,而其利不入國用,實爲無據。今宜革罷銀軍及別將,令平安監司所率軍官中,以守令曾經者,兼察泉流庫,又擇差本庫別將,以爲同力着實看檢之地,他道有銀店處,亦依此爲之,而銀則專屬戶曹,鉛則歸之軍門,似當矣。李世白曰,若令專屬戶曹,則其間節目之可以變通者,有司之臣,自可詳量爲之。勿論平安道與他道,所在銀店,盡屬戶曹,鉛鐵,亦自戶曹句管,移送軍門,似可矣。上曰,專屬戶曹,使有司定其節目爲之,可也。《備局謄錄》

○行兵曹判書李濡所啓,頃日工曹,以其本曹工匠不實,不成貌樣之故,勿論他衙門所屬軍兵之類,以工匠爲業者,一倂還屬事,啓達蒙允,驛吏亦在其中矣。驛吏則與他軍役不同,不可一體移動,勿施,何如?副司直嚴緝曰,臣於月前,待罪工曹,詳知此事矣。槪各樣匠人,厭避本曹之役,投屬諸處者,前後相繼,本曹應役,不過若干人,殆不成貌樣,而至於甕器,則一年責應之數,極其浩多,實無措辦之路矣。今此驛吏,不爲甕匠之業則已,旣以此爲業資生,而公然不應公家之役,獨食其利,事甚無謂。且如此之類,亦非一二。若除此驛吏,則將無收稅之處矣。驛吏之換定與否,雖未可知,而凡工匠輩之身役,則不可不應於工曹矣。濡曰,臣所達者,非以工匠之收稅本曹爲言,以驛吏之換定爲不可耳。徐文重曰,工曹甕器之用處甚多,驛屬,如或有難換給,則使本曹隨其匠稅,似可矣。李世白曰,臣亦嘗待罪工曹,甕器責應浩大,自官家不能一一給價,督責匠人輩,其勢誠難支當,驛吏雖難換定,若各屬他司,而以甕器爲業者,則其身役,不可不收稅於工曹耳。上曰,驛吏不可換定,宜自本曹收稅,此外軍門所屬工匠難換者,亦一體收稅,可也。《摠戎廳謄錄》

○領議政徐文重所啓,頃因儒臣所達,丁丑節死人尹棨、尹烇,加贈賜諡事,令廟堂稟處矣。朝家贈職賜諡,各隨其品秩,而至於褒張節義之典,則不可拘於常例,有所愛惜。且同時死節之人,皆已爲贈諡,則一體爲之似無所妨矣。上曰,一體贈職賜諡,可也。《節孝謄錄》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德山人李檍,以故兵使李義培軍官,同時死節,今以本道査啓觀之,其與主將同死之狀,極爲明白,以此覆啓,自上特施旌閭之典,今方擧行,而昨年以與義培同死兵營官奴曺丑生事,大臣以爲丑生,曾是賤隷,不可贈職,只以旌閭定奪矣。李檍則本以士族,赴武擧爲義培軍官,與主將勤王力戰而死,則與賤隷曺丑生,有異,高下間,宜有贈職之典矣。上曰,參酌贈職,可也。《吏曹謄錄》

○大司諫金宇杭所啓,殿中之職,本非冗官,近來全不擇人,武弁之差任者,尤多猥雜,不但玷汚名器,以至循次除外,貽害生民者,比比有之,所關非細。都摠府郞廳及宣傳官,俱是武弁極選,且居侍衛之列,不可以猥瑣不似之類,苟然塡差,赳赳武夫,縱不可易得,鐵中。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