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八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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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国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右副承旨鱼史徽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李縡仕直。事变假注书尹东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客星见于天市西垣第三星内,在尾宿五度,去北极五十七度。形体比前稍微,色苍白。启。

○下直,庆基殿参奉郑寿期。

○朔祭罢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领议政徐文重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同副承旨金万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判尹李寅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院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请河东县监金重润,泗川县监李必华,光阳县监朴廷元,并命罢职。请衿川县监柳遃,罢职。答曰,不允。措辞并见上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罪名既重,诛罚不加,惶感陨绝,置身无地,席稿俟罪,久无处分,不得已敢冒万死,昂首一号,乞伏刑章,以申王法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用意构诬,何足挂齿,所纳密符,已令还授,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成均馆启曰,今月朔圣殿焚香,自香室受来香盒,封标不改,而元无一瓣盛来者,殊极骇然。每朔应行之礼,不可因此废阁,日势虽晩,更为受香设行之意,敢启。传曰,事甚惊骇,当该官罢职,守仆,令攸司推治。

○罢职现告,校书博士韩奕。

○八道儒生进士金有万再疏。大槪,请以文元公金长生从祀文庙,以副多士之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之批矣。

○文学宋宅相,牌不进,罢职。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畬,以试官入试所,参判赵泰采进,参议未差,都承旨李思永进。兵批,行判书金构陈疏,参判李彦纪病,参议洪璛进,参知吕必容,以试官入试所,右承旨李国芳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畬,以监试试官,入试所,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新除授韩山郡守宋征殷呈状内,老母年迫八袠,疾病常缠,既无将往之势,又无离侧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屡次呈状,尚不出肃,闻其亲病,果甚危重,春务方殷,夫马留滞,委属可虑,不可等待其病势差复,韩山郡守宋征殷,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吴命禧为监察,崔重泰为司成,宋宅相为文学,李允文为礼宾正,崔昌演为司议,李延休为长兴直长,韩宗建为韩山郡守,黄钦为咸镜监司,宋廷奎为义州府尹。

○兵批,边永清单付同知,李万选为副司直。

○李思永启曰,新除授义州府尹宋廷奎,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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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国芳。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洪禹瑞。事变假注书金万谨。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客星见于天市西垣下第三星内房宿二度,去北极五十九度。形色比曙尤微。

○领议政徐文重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正言李晩坚启曰,大司谏兪得一,方在咸镜道任所,昨于诣台,当请下谕,而传启之际,全然遗忘,臣之临事颠错,乖损台体之失著矣。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同副承旨金万埰,牌不进,罢职。

○左承旨兪命雄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徐文重则以为,臣之贱疾,已浃三旬,而日者少愈之后,不复有渐差之效,数月之内,万无复起为人之望,政府重任,担在身上,呈告已至十数,而尚未蒙恩许,惶悚闷塞,罔知攸措矣。不意承宣再临,传谕圣批,敦勉勤挚,责谕严峻,臣奉读以还,感泪交颐,祗恨疾病在身,不能作气,以承明命也。谨当以文字,仰暴病废实状,以俟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京畿进士金有万三疏。大槪,请以先正臣金长生从祀圣庙,以副中外多士之望。答曰,省疏具悉。先正之道德,予非不知,多士之累牍,予非不察,而第姑俟方来者,以其事重体大也。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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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呈辞。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国芳式暇。左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右副承旨洪璛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喜茂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洪禹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万谨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阴云蔽天,故客星所在,不得看候。

○假注书尹东鲁改,代金万谨,李縡受由,代洪禹瑞。

○吏曹参判赵泰采上疏。大槪,母病猝㞃,情理煎迫,开政命下,而实无离侧之势,乞赐亟递本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修撰崔昌大上疏。大槪,臣于直中,得闻母病深重,露章急诉,伏乞亟递臣职,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监试覆试一二所,出榜诣阙。

○右副承旨鱼史徽身病,辞职上疏。入启。递差。

○传曰,敬宁殿夏享大祭,世子亲行事,分付。

○院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河东县监金重润,泗川县监李必华,光阳县监朴廷元,并命罢职。请衿川县监柳遃罢职。引嫌而退。偶失照管,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李万坚出仕。新除授大司谏兪得一,时在咸镜监营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柳遃事,处置事,依启。兪得一交龟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承宣再临,传谕圣旨,敦勉勤挚,惶感悚蹙,罔知攸措,玆敢更暴病难供职之状,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请告将摄,洽满二旬,昔者疾,庶几今日愈,而不谅前后敦勉之至意,连章不已,必欲就闲,是岂所望于元老者乎?愕然且惭,无以为谕。卿其思时事之多难,念一体之相须,亟断巽牍,即起视事,毋孤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正言李万坚就职。

○有政。兵批,副护军鱼史徽、李三硕,副司正洪禹瑞、金万谨,副司直李健命。

○吏批,户曹佐郞曺复卿,文学李坦,掌乐佥正权相殷,司评李基汉,司饔奉事朴见善,修撰吴命峻,衿川县监李明征。

○政院启曰,宗庙酌献礼,只隔数日,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即今厅中不齐,出纳之际,亦甚苟简。今日政,承旨阙员,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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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洪璛。同副承旨李喜茂。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洪禹瑞。事变假注书金万谨。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富宁府使闵任重,永登万户元德秀。

○都承旨李思永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领议政徐文重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煜拿囚。启。

○谢恩,右副承旨洪璛,同副承旨李喜茂。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咸镜监司黄钦上疏。大槪,北藩陞擢之命,出于千万梦想之外,揣量才分,决无承当之望,玆敢冒进血恳,伏乞将臣新授资级,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院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请河东县监金重润,泗川县监李必华,光阳县监朴廷元,并命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不论治绩之如何,只以驵侩微贱之人,不宜遽授字牧为辞。论人之道,不当如是,岂但迎送之弊而已哉?此予之所以持难者也。

○忠清监司书目,病重乞递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举行。

○政院启曰,今此夏享大祭,亲临举动时,兵曹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李彦纪,重得寒疾,症情十分危㞃,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备忘记,近来朝家命令,外方官吏,一切抛弃,不为举行,事之寒心,固已久矣。今观高灵幼学郑载松等上疏,则以本县军额变通事,备局覆启之回下于本道者,今已三年,而尚不举行云。今此变通,系是民怨,而道臣及守令,不体德意,如是废阁,则不几于赵光奇之告于唐德宗者乎?此而置之,朝令无时可行,民怨无时可解,所当别样论责,而此非一二邑之事,则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当该守令,姑先从重推考,道臣,亦为从重推考。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刑章久稽,情地日蹙,敢冒万死,更申血恳,乞蒙速赐处分事。入启。

○备忘记,近来科场儒生正草纸,争相务胜,纸品渐好,故前后申饬,非止一再,而昨观监试覆试一二所一等试券,则其中纸品,如咨文纸者,有之,朝令不行,诚可寒心。御览试券十篇中,尤甚品好者,自本院抄出,当该举子,限三年停举。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副提学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答兵曹判书金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何用过嫌。噫,人心世道,日益危险,今玆被诬,岂特卿之不幸哉?既知其构捏,则但当慰谕,俾即出而供仕而已,宁有许递之理乎?宜体此意,安心行公。

○有政。礼曹正郞元致道,兵曹参议李善溥,参判徐文裕,校理吴命峻,显陵参奉李东鲁,典籍李祥征,工曹佐郞金盛后,司饔参奉尹孝教,吏曹参议权尚夏,义盈主簿李成坤,户曹正郞李蓍征。

○政院启曰,命下矣。自本院详细看审,则生员李真休、李敏两人试券,纸品最好,依圣教限三年停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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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阴云蔽天,客星所在,不得看候。

○领议政徐文重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敬宁殿夏享大祭,世子亲行事,分付矣。今番则勿为亲行事,分付。

○禁府,具凤昌、李后晟、李𬬭拿囚。启。

○谢恩,献纳兪命弘。

○合启,请削黜罪人南九万远窜。请罢黜罪人柳尚运远窜。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并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曹照例举行。请还寝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新除授义州府尹宋廷奎,曾前立异于希载按律之启,费辞营护,则其见弃于公议者,久矣。到今天讨既行,合启方张之日,如此之人,奖用如旧,事体不当如是,请义州府尹宋廷奎,递差。加平县监朴庆承,性鸩曲孽,事多狂妄,自到任以来,长在醉乡,官事民事,都不经意,而因一不紧之事,侵虐校生辈,使不得安堵,三十馀家,一时逃散,莫重校庙,无一人守直者,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且本邑,自前设置保民厅,鸠聚钱谷,敛散取嬴,以需敕使时及凡干支役,而民蒙其惠,大矣。称以贷用,尽为入己,及其无分钱斗谷之后,又乃巧作名目,分征民间,以为充数之计,峡中贫残之民,当此春穷,末由办纳,阖境嗷嗷,如在水火,怨骂之声,腾播京洛,其他剥割怪骇之政,难以毛举,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以贻生民之害,请加平郡守朴庆承,罢职。泰安县监柳星汉,自授本职,善政未闻,征敛无艺,怨讟盈路,率畜官妓,所言皆从,请托肆行,赂贿交集,称以秩高,妄自尊大,必曰吾暂屈下邑,只为就闲之计。凡干官事,全不挂念,以致公务废弛,吏缘为奸。上年秋间,税船之致败于境内也,不为亲往摘奸,而只送监色,任其偸食,瞒报监营,转闻筹司,其愚𫘤自便之状,诚为骇然。请泰安县监柳星汉,罢职。答曰,不允。

○院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判书吴道一远窜。请河东县监金重润,泗川县监李必华,光阳县监朴廷元等,并命罢职。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命下矣。自本院详细看审,则生员李真休、李敏两人,试券纸品最好,此两举子,依传教限三年停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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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阴云蔽天,客星不得看候。

○明日宗庙亲临举动时,出宫三严,卯正二刻。

○领议政徐文重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献纳兪命弘启曰,臣于书启中,前所江佥使李行成之成字,以圣字书入矣。追后闻知,则乃成字,而非圣字云。奏御文书,何等重大,人名误书,不比汗漫,虽无点下之举,何敢暗然掩置,而不为自列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李宇恒。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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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天气清明,详细看候,所见客星,已尽消灭。

○院启,引嫌而退。一字误书,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献纳兪命弘出仕。答曰,依启。

○传曰,百官雨具事,分付。

○献纳兪命弘就职。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望庙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亲祭正时,四更一点。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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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一更至三更,月晕。

○宗庙夏享大祭亲祭罢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三严,卯正三刻。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敬宁殿夏享大祭后,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持平兪彦明启曰,臣顷于领敦宁尹趾完罢职之启,始参之日,略有文字之删改,而至于别立名号四字外,仍用前文,不能致察于大臣原疏之语,论启大臣,何等事体,而蒙然传誊,未免爽实,昏谬不察之失,既大矣。且泰安县监柳星汉,罢职之启,税船致败,在于瑞山地,而本倅未及赴任,星汉时为兼官,不自摘奸,只送乡色事,错认为本县之境,论事不审之失,又著矣。以此以彼,决难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徐文重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朴其良拿囚。启。

○正言李德英、李晩坚启曰,臣等于领敦宁尹趾完罢职之启,亦为随参矣。今闻其措语中别立名号四字,乃是相臣原疏所无云,不能觉察,蒙然传启之失,与宪臣无异,何敢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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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清州牧使李周征,景阳察访金时瑞,法圣万户金时灿。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亲祀太庙,达宵劳动,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王世子气候,近间亦复,何如?下情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矣。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气候平稳矣。

○临阳君桓上疏。大槪,臣有事先陇,猥陈私悃,冀蒙旬日之暇,俾得全意经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祭奠及役军,令本道考例举行。

○黄海监司书目,安岳郡守任胤元,以其身病,累呈辞状,久废公务,不得已罢黜事。

○右议政申琓,杨州地父母坟焚黄及广州地生父母坟省扫呈辞。入启。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答吏曹判书李畬,大司成金镇圭,户曹参议金德基,辅德金致龙,副校理权尚游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刑曹判书闵镇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往来。

○又书目,杨州呈,以副修撰李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禁府,韩廷弼拿囚。启。

○校理吴命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往省焉。

○同知李宇恒上疏。大槪,既因贼徒之跟捕,酷被囚人之诬辱,以何颜面复厕朝班乎?伏乞圣明,臣本兼诸任,亟命递罢,仍治臣疲软不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勿辞察职。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有罪幸免,王法未伸,冒死再吁,批旨愈隆,感激惶陨,不知死所。顾此崇资重任,不宜一刻虚辱于污蔑之身,不得不更恳,仰请处分,伏乞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领议政徐文重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府使闵镇远陈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条陈弊瘼,令庙堂商确变通焉。

○院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请河东县监金重润,泗川县监李必华,光阳县监朴廷元,并命罢职。措辞并见上试纸之禁用好品,既用朝家令甲,则设令举子辈,为其观美之助,有此犯科之事,史馆[四馆]点退于踏印之时,考官拔去于入格之后,则朝令可行,而弊习可祛矣。今此生员李真休、李敏等,俱以好品之地[纸],至参高等,而自上有特为停举之命,则其时踏印之四馆,试取之考官,俱难免不职之失,请当该考官及四馆,并推考,以示严科条之意。并引嫌而退。守令论劾,许以风闻,则设有差爽,不足为嫌,而相臣疏语,不及名号,则仍誊前启,未免做错,既已随参,同归不察,则揆以台体,俱难仍在。请持平兪彦明,正言李德英、李晩坚,并命递差。答曰,不允。罢职事,推考事,处置事,依启。

○全罗监司书目,龙安县监宋相抃,四月初一日身死事。又书目,锦山郡守权慜,称病归家,已浃两月,还官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李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今姑勉副,安心上来。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有所怀,不容迟待明日,敢此略陈,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得宜,使之依此举行焉。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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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事变假注书韩永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一更至三更,月晕。

○下直,江华经历李光朝。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假注书金万谨受由,代韩永祚。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畬,情势难安,参判赵泰采服制,参议权尚夏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李畬,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目,粘连黄海监司状启云云,江华移转米腐伤,当该守令前海州牧使赵泰期,先罢后推,何如?启依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会宁府使郑祥斗,茂山府使申泽万罢职事,及兵曹判书金构,本职及内医提调递差事,及注书以二望差出事,榻前定夺。

○献纳兪命弘所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为政事命下之后,尚未开政,已极未安,而李畬,今又违牌,将不得开政,其在事体,殊未妥当,吏曹判书李畬,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于半日之内,再被严召,不得不趋诣阙下,罪深情蹙,终不敢冒就职次,席稿陈章,乞蒙镌改本兼诸任,仍勘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嫌,从速行公,毋使罪囚,久滞囹圄。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畬,疏批已下,即当更为牌招开政,而日势已暮,入来开政之际,将致夜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全罗监司书目,求礼县监崔益望,御史既已封库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判尹李寅烨所启,曾因前都承旨李思永所启,都城大小川渠疏瀹事,定夺矣。臣于往来时见之,则堙塞特甚,此役在所不已,而第念前年以后,国家多事,坊民之役,无时休息,此则虽不以应役之民为之,而大川堙塞,已有年所,沙土壅阏,污濊塡满,必须多用人力,可以开掘。五关水门[五间水门]内,当使都民,当之,城外则当使往十里之民,当之。延袤甚广,此诚莫大之役,虽举都城民力,恐难容易办得。且下流疏瀹,然后上流不壅,而当此农时,遍役往十里之民,则亦必有废农之患,稍待潦水后,使缘川居民,各自修治其家前,则民力不至多费,而事半功倍矣。盖闻松木茂盛时,虽经潦雨,沙土无崩颓之患,自经虫损之后,四山濯濯,虽当小雨,流沙不止,今年甚于去年,秋间甚于春间,川渠堙塞,职由于此。目今所见,诚不可不一番疏瀹,而只是民力之可虑,如右所陈,待潦雨后为之,诚为合宜,故敢达。上曰,依为之。

○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忠清水使金重三,以林川郡守尹寔,新造战船,元不修装,各样正日,以私船逢点事,有此请罪之事矣。事当拿问定罪,而似闻中间,不无曲折,专由于本邑,下吏疾怨其倅之致,即今邑民,多有呈诉于备局者。有司堂上李寅烨,详知其曲折,若论罪主倅,则适足以中奸吏之愿,似当令本道,更为查核,果如水使状启不爽,则可以罪之,不然则宜有酌处之道,不得循例回启,敢此仰达。右议政申琓曰,此事,臣亦有所闻矣。林川官吏顽悍,多有国谷偸食者。尹寔到任之后,并为囚推征出,故邑民必欲去之,而新造船只,则故为缓造,俾不得及于水操之时,旧退船,则元无斥卖之事,而任意持私船进告,以旧退船,径为出卖之意,诬罔纳招于水营,以为诬陷主倅之计,极为痛骇。汉城判尹李寅烨曰,近来人心极恶,林川官吏辈,偸食国谷与军布等物,故尹寔,严加查核,则官吏踵随御史,欲为构陷,而适被现露,今方究核云。盖此战事,亦其故为生事之计,今若不为查问,只罪其守令,则官吏恶习,无以惩治,而守令亦难于措手,故顷以所闻者,言于大臣矣。上曰,此事诚然,令本道查启后处之,可也。

○礼曹判书金镇龟曰,南汉城廓一百十五处内,改造及修补各三十二处,以间数计之,则至于一百九十二,而如行宫客舍三门以下公廨诸处,及军堡寺刹,改造改修处,通以计之,则至于三百四十五间。此外城门改造,军器修补之役,亦甚浩大,本厅素无物力,城廓当初营造时,请得俗帖通政、嘉善,合百数十丈,专以此料理成造。近来,俗帖请得,朝家虽不许施,本城,既异他处,且此为顶役事,无他变通措办之路。俗帖,特为量宜成给,前日所给僧帖,亦将垂尽,又为加给,何如?李世白曰,南汉异于他处,自前已有许给之例,且役处浩多云,参酌成给,似当矣。上曰,参酌许给,可也。

○李世白曰,此庆尚左水使黄震文状启,封山下居驿保骑保赵贵男,失火罪状禀处事,而刑曹覆启,已有己卯年一罪论断事目,令庙堂禀处事,允下矣。盖以边山,屡次失火,故勿论放火失火,皆以一罪论断事定夺,而其时已有过重之议矣。其后更为禀定,边山失火人老郞金,十次严刑不服后,减死定配仁川,且此失火,则不但与边山有异,且是十三岁儿,故亦为他道定配矣。今此赵贵男所坐,则只是陈田烧草时,偶然失火,以致延及,则如故火者,有异,虽同是封山,而与边山自有间隔,放火失火,不复区别,并以一罪论断,终未知如何?一罪论断与否,事关重大,不敢循例回启,敢此仰达。申琓曰,老郞金定罪之时,臣亦为入侍矣。边山,乃是长养船材之地,故朝家之重其律者,不但意在禁松,亦虑其侵耕之患也。民人若有侵耕之意,故为放火,则其情可恶,而放火及失火,无以区别,故其时大臣,必以勿论情犯,断以一罪者,其意有在也。但朝家勘罪,必随情犯,而有所轻重,不问情犯,致以死罪,似为过重。且虽曰同是禁山,亦不无彼此轻重之别。顷在白云山失火人定罪之时,降为此律,诚以此也。今此赵贵男,因其放火陈田,有此延及,而且其封山与边山,轻重似有差殊矣。上曰,与边山轻重自别,永宗,既不用一罪之法,以此律论断,可也。李世白曰,当以此分付,而第事系重罪,不复究问,径先定配,亦似未妥,为先刑推三次,问其放火之故,终不就服后,宜有处断之道矣。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礼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即接掌乐院所报,则掌乐院乐工四百二十九名内,亲祭时,宗庙、永宁殿各一百三十名,永昭殿,三十七名,殿庭轩歌,四十四名,前后差备八十八名,分排之际,常患苟简。敬宁殿工人,非久亦将分排,而无以充数,敬宁殿工人三十七名,分定各道,使之趁速上送,以为学习,每户保六名,虽难一时充定,而连续搜得充定之意,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为之。《掌乐院誊录》

○引见时,训炼都正尹就商所启,顷因训炼大将李基夏所达,训局劝武春秋试才事定夺,而御营厅,则不为举论矣。两局不为异同,待新兵判差出,两局试才,一体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兵曹

○又所启,御营厅,有变通事,敢此仰达矣。开城府案付军户保,并一千七百馀名,未代定之数,近三百名,故前后发关,不止一再,而松都一不充年,年保米,亦且未收,宜仿他道例,拘碍解由,则似无此弊,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何如?左议政李世白曰,近来外方,绝不行京衙门分付,故致有此弊,而以松都形势言之,御营军之多,既如此,摠戎厅及他军额,亦然,虽似可闷,既有名目,则应纳身布,何可不即捧纳乎?但松都与京衙门一体,未知亦有解由之事否耳。就商曰,小臣曾任摠戎使时,松都案付军保米,多有未收,故解由拘碍之意,陈请定夺之后,几尽收捧矣。御营,乃是宿卫之军,则与摠戎厅,尤有间矣。李世白曰,既有解由之规,则拘碍似无不可矣。上曰,摠戎厅保米未收,既已拘碍解由,则御营厅亦一体为之,可也。《御营厅誊录》

4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许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左承旨兪命雄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院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为白有亦,观此副提学金昌协上疏,则兼带春秋之任,与领春秋徐文重,监春秋李世白,有相避之嫌,照例改差为白是卧乎所。昌协,曾带是职,引嫌陈章,既蒙许递,今此所引之嫌,与前无异,所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牧使柳尚载,病重罢黜事。

○有政。文学金栽,弼善崔重泰,东学教授崔昌大,茂山府使闵泳,光阳县监郑昌周,直讲赵之重,掌令李德英,修撰李坦,正言兪彦明,内局提调金昌集,泗川县监李弘元,长兴主簿黄启河,锦山郡守赵远命,河东县监许穧,工曹正郞申毂,军资直长崔商羽,龙安县监韩塾,大司宪李寅烨,求礼县监李喜夏,持平沈宅贤,正言李世奭,安岳郡守李奎成,南阳教授李晩成,济用奉事洪重范,引仪李箕翊,同义禁金昌集,礼曹参判尹世纪,注书朴熙晋,校理权尚游,判决事朴权,兵曹参判沈枰,工曹参判李思永,会宁府使金重三。

○吏曹启目,观此黄海道暗行御史兪命弘书启,则金川郡守洪重楷段,政尚刚明,事多修举,束吏抚民,大小蠲役之事,殆至十六条,而本邑私大同,积年未收累百石谷,一并荡减,客使时凡百供亿,皆日[自]官办备,不烦民力。又料理创设保民厅,为永久便民之计,一境莫不称颂。殷栗县监赵泰兴段,勤于奉职,事多修举,战船改造,山仓重修之役,不烦民力,皆自料理,军器别备,亦且不赀[些]。量田时,力制土豪,高下分等,颇得其宜,流来虚卜六百馀结,尽为荡减,民多称颂。此两邑守令善治之绩,有足可尚,其所拮据补民力者,不无多寡之差,似有参酌褒赏之典,贡赋纳未纳,令该曹相考,禀处。瓮津县监李苾段,莅官谨慎,政不苛刻,支敕之时,亦无横敛,发觉奸吏,降定使令,民多称快。康翎县监金圣准段,孜孜抚民,量减官俸,中船一只,自备补民,民皆称誉,量田分等,虽以太高呼冤,亦不归咎本官。此两邑守令,虽有称誉之言,亦无表著之绩,今姑置之。载宁郡守崔柱岳段,别无疵政,且有客行时料理是白乎矣,政欠刚明,事多优游,束民不严,或有弄奸之弊,收粜之时,出送刑吏,刻期督迫,民多称冤。松禾县监朴尚一段,重厚谨慎,政亦不苛,且无大段可言之疵是乎乃,衰病迟钝,坐衙颇稀,牒诉多滞,束吏不严,民或受弊,失行良女,不能明查,径定官婢,终不报知营门,处事疏阔,类多如此。此两邑守令,虽无不法之事,既不能检束下吏,贻害民间,而捧粜之致怨,按法之疏阔,亦不可无责,并只罢黜为乎旀。监司申銋段,站路往来,既省驺从,各邑厨传,务从简约是如为白乎矣,按道之臣,事体自别,不必举论是白乎旀。沿海邑海州牧使李万亨,本牧,以营下剧邑,众弊丛生,而到任未久,事多修举,支敕凡需,不烦民力,军兵逃故,方便出虑,搜得闲丁,几至六百名,而不至扰民,其所治理,虽有可称,姑无特著之成效,置之为白乎旀。谷山府使郑来祥段,最有治绩是白乎矣,沿路守令廉问,既是条令之外,非所可论是白乎旀。兵使以下边将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吏曹誊录》

4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修撰崔昌大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新除授大司宪徐文裕,掌令李德英,持平沈宅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义州府尹宋廷奎递差。请加平县监朴庆承罢职。请泰安县监柳星汉罢职。措辞并见上新除授正言兪彦明,时在京畿衿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弼善崔重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校理李观命,牌不进。只推勿罢。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副校理李观命,牌不进,罢职。朝报

4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洪万遇。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假注书洪禹瑞受由,代洪万遇。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杭子炤兄弟,并命绝岛定配。请义州府尹宋廷奎递差。加平县监朴庆承罢职。泰安县监柳星汉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黄海道暗行御史兪命弘书启,则金川郡守洪重楷,政事刚明,事多修举,束吏以严,抚民以宽,大小蠲役之事,殆至十六条,而本邑私大同,积年未收累百石之数,一倂荡减,客使时凡百供亿,皆自官备,不烦民力。又料理创设保民厅,为永久便民之计,一境莫不称颂是如为白乎旀。殷栗县监赵泰兴段,勤于奉职,事多修举,山仓重修等役,不烦民力,皆自料理,他物别备,亦且不赀[些]。量田时,力制土豪,高下分等,颇得其宜,流来虚卜六百馀结,尽为荡减,人多称颂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两邑守令善治之绩,有足可尚。其所拮据以补民力者,虽不无多寡之差,似当有参酌褒赏之典,贡赋纳未纳,令户曹相考禀处为白乎旀。瓮津县监李苾段,莅官谨慎,政不苛刻,支敕之时,别无横敛,发觉奸吏,降定使令,民多称快是如为白乎旀。康翎县监全圣准,孜孜抚民,量减官捧,中船一只,自备补民,民皆称誉,量田分等,虽以太高呼冤,亦不归咎本官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此两邑守令,虽有称誉之言,亦无表著之绩,并姑置之为白乎旀。载宁郡守崔柱岳段,别无大段疵政,且有客行时若干料理是白乎矣,政欠刚明,事多优游,束吏不严,或有弄奸之弊,收籴之时,出送刑吏,刻期督迫,民多称冤是如为白乎旀。松禾县监朴尚一段,重厚谨慎,政亦不苛,且无大段可言之疵是如为白乎旀,衰病迟钝,坐衙颇稀,牒报多滞,束吏不严,民或受弊,失行良女,不能明查,径定官婢,终无报知营门,处事疏阔,类如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此两邑守令,虽无非法之事,既不能检束下吏,贻害民间,而捧籴之致怨,按法之疏阔,亦不可无责,并只罢黜为白乎旀。监司申銋段,站路往来,既省驺从,厨传务从简约是如为白乎矣,按道之臣,事体自别,不必举论是白乎旀。沿海邑海州牧使李万亨段,本牧营下剧邑,众弊丛生,而到任未久,事多修举,支敕凡需,自官料理,不烦民力,军兵逃故,不可胜数,而方便出虑,搜得闲丁,几至六百名,而不至扰民是如为白卧乎所,其所治理,虽有可称,姑无特著之成效,置之为白乎旀。谷山府使郑来祥段,其所称道,最有治绩,沿路守令之廉问,既是条令之外,非所可论是白乎旀。兵使以下边将等乙良,令该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禁府照目,前县监牟有秋矣,各仓虚录米太,以未捧为已捧,且以橡实杂色,代捧充数,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又启目,部将韩时煜议处云云,传语军,以三百名排立于十里之间,次次疾走,宜无不及之理,而有此先后倒错之事,稽缓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启决杖放送。同府,牟有秋,茂长青松驿徒三年定配。启。

○正言李世奭上疏。大槪,薇院新命,遽及于久碍清涂之馀,顾此衅累之踪,决无冒出之势,不避猥越,敢此呼吁,伏乞削臣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bb其b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启曰,洪时纪更招云云。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严刑得情。

○副提学金镇圭,牌不进后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兵曹判书李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有政。副护军金昌协,副司果崔昌大、金宇杭,副司直金构,副司正洪万遇。

○吏批,掌苑别提洪重亨,京畿都事柳凤辉,监察李震华,刑曹佐郞李复仁,刑曹参判姜铣,右尹尹就商,松禾县监崔国亮,尚衣佥正洪净,成欢察访李垕,载宁郡bb守b郑智,文学权世恒,校理崔昌大,濬源殿参奉韩世让,骊州牧使金斗明,副提学金镇圭,工曹佐郞李河。

○左议政李世白,礼曹判书金镇龟,佐郞边攸,缮工提调洪受瀗,假监役金盛大,献陵石物有頉处,奉审事出去。以上朝报

4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粘连观此校理吴命峻上疏,则母病半生沈笃,长在床席,每一承召,母子聚首,罔知攸措,牵衣结恋,不忍绝裾,傥蒙圣上锡类之仁,特畀十室之邑,则事君事亲,不至偏废,忠孝之愿,庶得两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命峻,以母病在乡,连违召命,其所陈情理,实为恳恻,既不得在京从官,则似当今姑许施是白乎矣,当此经幄乏人之时,臣曹不敢轻许,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禁府照目,前郡守具凤昌矣本郡官婢仁香,奉膳初,虽以还役,枚报营门是白乎乃,果为录使役,则文书修正时落漏之说,事不近理,其掩置之迹,终有所难免,罪杖八十赎,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又启目,花坪君时宪,前府使金盛最等矣村人所告,所买石数,各为十立,则莫重山陵进排之物,所当现告,而自谓与偸卖不同是白如可,村人现告之后,始为输纳。时宪段,反为发怒于都监,推征问目外,全以剩辞构捏,加等照律时,时宪,从重杖八十徒二年,年七十赎,告身尽行追夺。金盛最,刑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又启目,郑文斗等议处云云,郑文斗,虽曰无识武夫,一厅议荐,自有公论是白去乙,任其私愤,欧辱先进,作此骇悖之举。李坦,乘愤所诉之言,虽未必尽然,此与泛然欧斗者,不同,从重照律为白乎旀,郑时尹段,见其病败之状,同往欧打,似非实状是白乎旀,柳以培,元无助斗之事,又非传说之人,则似无可罪,并只放送,何如?启依允。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明日敬宁殿望祭时,开门,三更二点。

○同副承旨许玧书启,臣承命往于领议政徐文重家,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以衰朽之质,重经大病,形骸筋力,便作别人,杜门三朔,厚辱宠命,臣之罪戾,万死难赎,而不意玆者,近侍又临,敦谕之命,再降于旬望之内,恩旨勤挚,兪往兪隆,臣奉读涕泣,不知所以措躬也。臣之气力,苟有一分可以起动之势,则何敢偃伏私次,违慢严命,一至此哉?今臣虽无朝夕疾痛之症,病后馀喘,其不能装束出门,有如平人,已万万矣。抚躬悲感,北望沾洒,伏地俟罪,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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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祭罢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近来风日不佳,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伏闻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等所传之言,则王世子近日水剌减小,神色消瘦,此必居忧中起居之节,有异于常时而然,臣等不胜忧虑之至。臣等,今日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后,以为及时议药之地,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臣等,入诊王世子,退出后,仍与入诊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水剌减小,神色消瘦,比前差胜,而但脉度常数,舌胎[苔]犹存,此由于感冒馀热,尚未消尽之致。加减凉膈散,加柴胡、麦门冬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大司宪徐文裕启曰,臣于今日合启,窃有意见之不可苟同者。南九万、柳尚运两大臣,当初虽有按狱误错之失,此不过一时过虑之致,其本心之断断无他,非但朝臣之所共知,圣明亦尝以不可论罪于本情之外,为教,两臣心事,殿下既以洞烛矣。臣不敢更有所烦论,而今日律名,转辗层加,至于远窜而不已,实非原情定罪之道。至于领敦宁府事罢职之启,臣诚有不敢参涉之嫌,而以近日诸台避辞观之,大臣论罪,何等重事,而谬引疏中所无之言,以为断案,今虽不察,引避见递,其启尚存,如许台论,臣未之见也。臣之意见如此,何可一刻苟冒于大论方张之日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旬望之内,再承近侍敦谕,惶感罔措,更暴病状,乞蒙数月之暇,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屡尽至意,更何多诰,予志已定,日呈三章,万无允副之理,卿毋困我,即起视事,用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文科讲经及武科覆试,两司进参台官,当为八员,而执义李晩成,掌令黄一夏,持平李东彦,大司谏兪得一,司谏郑维渐,正言兪彦明在外,其馀行公之员绝少,将无以备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执义李晩成,掌令黄一夏,司谏郑维渐,正言兪彦明,并改差。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bb政b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掌令李德英启曰,臣伏见长僚避辞,大抵不欲参涉合启之意,而至于近日,诸台引避见递一款,讥切尤紧,臣亦前日参启避递中一人,则实不胜瞿然,亦不无慨然也。两大臣所坐之重,已悉于合启中,今不必更为胪列,而长僚亦曰,按狱错误,亦曰过虑之致,公议之难掩,此亦可见,今日合辞之请,臣未知其过中也。至于别立名号四字,当初启辞,元无此一句语,而中间删改之际,有此错认之失,而臣亦未免袭谬之故,前日之避,既已自列,则到今抉摘文字,追咎不已,至以如许台体,臣所未见为言,所谓如得奇货者,是耶?虽然,既被其斥,不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大司宪徐文裕,掌令李德英,并为引嫌退待,而持平沈宅贤,方在呈告中,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持平沈宅贤,牌不进,罢职。

○政院启曰,持平沈宅贤,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宪府处置,当归谏院,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呈告未肃拜人员,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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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韩山郡守韩宗建,定山县监柳昌运。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王世子气候,亦复何如?昨日剂入汤剂,其已进服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气候,平稳矣。

○院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大论方张,费辞苟避,重失台体,势难仍在,既仍袭谬,引避见递,到今讥切,在我何嫌?请大司宪徐文裕递差,掌令李德英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李畬,特进官柳之发,承旨洪璛,玉堂金镇圭、李坦,假注书洪万遇,兼春秋洪大猷,史官金相元,武臣李汝柱。

○京畿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又书目,杨州呈,以兵曹判书李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从速上来行公。

○传,前校理李观命,献纳尹弘离,弼善李圣肇,司书孟万泽,文学宋宅相、朴弼明、金栽,持平沈宅贤,护军朴泰昌,府使李世维,郡守宋征殷,正言兪命凝,并叙用,掌令李德英,就职。

○正言李世奭,牌不进。只推勿罢。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等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措辞并见上罪人韩道长,以私铸现捉之人,在法应死,而因执告越狱罪囚,得以减死发配矣。自今春间,公然来在京家,横行闾里,不少畏忌,洞内上下,无不被辱,至于达官齐会之处,挥剑突入,击伤下人,听闻所及,不胜惊骇。臣发差捉得,押送典狱,而此人所犯,非本府所可循例惩治,请令该曹,依律定罪。凡罪人到配之后,自本官时时点考,使不得任意离所,法例然也。道长,既是减死发配之重囚,则本官,尤当另加申饬,而任其所为,无复防禁,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珍岛郡守南泽,先罢后推。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前启,义州府尹宋廷奎递差事,停启。

○合启,请削黜罪人南九万远窜。请削黜罪人柳尚运远窜。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并见上

○政院启曰,正言李世奭,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今日昼讲时,玉堂阙员,今日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持平孟万泽,牌不进。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相愚,持平孟万泽,并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文武试所监试官,无以备员,大司宪赵相愚,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持平孟万泽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与大司宪赵相愚,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答司直金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明日式年讲经文科一所试官三,柳之发、赵泰东、吕必容,参试官四,权世恒、成儁、李相成、洪羽进。二所试官三,李光迪、朴权、渔史徽[鱼史徽],参试官四,蔡献征、朴汇登、申弼贤、郑东虎。武科覆试一所试官三[二],李宇恒、李惠畴,参试官三,成虎臣、柳文燧、尹弼周。二所试官三[四],沈枰、尹就商、郑弘佐、尹淑,参试官三,权圣大、张鹏翼、李厚根,监试官,文一所,赵相愚、兪命弘,二所,崔重泰、尹弘离。

○参赞官洪璛所启,庆尚道暗行御史赵泰一,病重状启,入来已久,闻其病势,有加无减,此非道路偶感之疾,本以消渴,源委深痼,而添伤行役,僵卧旅泊,症情一向危迫云。假令复得生路,旬月之内,决无出没廉问,以期竣事之望,其在体下之道,宜有变通,故敢达矣。上曰,问于政院,则政院亦无可考前例,而病势如此,则今虽得差,当此暑月,似难仍为廉问巡抚之役矣。知事李畬曰,暗行之任,出入村闾,廉察民情,虽无病之人,亦以为难,况有病之人,决非可堪。奉命之人,病势如此,竣事无期,且其生死可虑,自上宜有体念变通之道矣。上曰,赵泰一则只特其未病前廉问者,使之上来复命,可也。参赞官金镇圭所启,臣以试场事,有所仰达矣。监试覆试之前,刑曹判书闵镇厚,抵书于臣曰,高灵有族人李基辉矣其从弟基泰,得乡解上来,传基辉之书,而书中所嘱,极其骇愕。士习如此,在师儒之任者,宜有处置之道云,而并送其书,臣取见其书,末端低行书之曰,赋觑义尝闻当入二所云矣。臣看来骇愕,而初未详其为何样语意,往见镇厚问之,则此必是两场科制暗标,诚为痛惋云,故臣即分付四馆,基泰、基辉,并施停举之罚,以此回报于镇厚矣,及至合所出榜之际,李基泰,俱中两试。镇厚闻其呼名,极其惊怪,取见其试券,则文头果有暗标,盖镇厚,既闻其被停,故基泰之冒罚赴试,曾不致虑,只取其所制考之也。当初图嘱卿宰,欲占科名之状,既极绝痛,而施罚之后,冒入场中,亦甚放恣矣。其时臣与诸试官相议,以拔去之意,陈启,而若其委折,非文字所可详尽,故今于登对,敢此仰达。馆官之罚,至于停举,自朝家宜有别样惩治之举矣。知事李畬曰,臣亦以试官见之,则两场文头,皆用其暗标,即令科狱方张,而又有如此事,人心士习,诚为寒心,不可以儒罚而止矣。上曰,令刑曹囚禁科罪,可也。李畬曰,两人似当一体囚推矣。上曰,一体囚禁,核实科罪,可也。又所启,今因文义,慎重于用民力之语,有所仰达矣。近日有都摠府移建及观象监改造之役,臣未详知其曲折,而摠府事,臣顷忝摠府,得闻移建之由矣。盖以移御之后,局别将等入直之所未备,故欲移建摠府,而推移入直也。此固与无故兴作有异,而第其间架颇多,始役既久,完毕尚远,臣又侧闻后宫私第,亦有工役,司仆马匹之输运土石者,甚多云矣。即今久旱不雨,畿甸牟麦,已至绝望,播种亦将失时,民事诚为可虑。今此诸处事役,虽与劳动众,差殊,若其耗费财力,则亦不赀,而财力,无论有司与内间之所用,莫非出于民者,固不可靡费,而况今旱灾如此,前头难保其不底凶歉,尤宜十分节损而储蓄,已备将来赈救之资矣。公廨若难中止,则另加申饬,使之从略速毕,而宫家之役,似非急务,特令停止,则实合于圣上恤民惜费之德意矣。李畬曰,摠府之役,初因金昌集陈达为之,而只撤没入之家移建,故臣亦与闻其论矣。堂郞入直之所,自然间架颇多,毕工尚远,臣到今恨其初不能止矣。今年旱气又如此,若又失稔,则国计民忧,罔知所济,大小兴作,固宜减省。至于后宫私第事,臣闻司仆马三十匹,为运入土石,立待已三朔,而每日三次运入云,以驮数计之,殆过万驮,虽未知工役巨细之如何,而土石所入,何至如此之多乎?司仆马出使数,逐朔别单书入,而初以三十匹使之,后至于立役之数,则不入别单,自上恐未必下烛矣。金镇圭曰,摠府移建,虽是金昌集之所建白,而金昌集,身带剧务,不暇照管此事,干事郞厅下吏辈,不善董饬,又务侈大,以致工役之迟延,所撤家舍之材瓦,亦将不足云,此则非金昌集本意也。检讨官李坦曰,上特举使民以时之义,为教,意甚盛也。方当农节,且有旱征,此时兴作,诚为未安。摠府移建之役,既至覆瓦,今虽不可撤毁,宜令停役,以待秋成。至于后宫第宅之役,事之缓急,役之巨细,非外臣所知,而臣顷自试所复命路,由梨岘杵筑之声,狼藉闻外,亦甚未安,虽在平常之时,农节,固不可夺矣。当此岁寒民穷之日,朝家必以至诚爱恤,念不及他,方可合于圣训矣。凡所兴作,毋论急务,如非急务,速令停止,庶乎宜矣。上曰,没入之家,使之移设,何至此久耶?李畬曰,公廨与私家规模,有异,虽移用其材瓦,而工役之迁就,如是矣。上曰,都摠府、观象监移建之役,及梨岘第宅修理事,并令姑停,可也。金镇圭曰,外方监司、守令,朝令之外,多有役民之事矣。毋论役民之大小,农节则一倂停止事,亦为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

○知事李畬所启,臣以监试覆试试官,诣阙坼榜之际,东莱居幼学洪夏绩参榜,而其父仁汉,以礼宾寺正,书塡职衔,试官金德基,曾任东莱,故明知仁汉,乃是东莱商贾,事甚骇讶,而未查实状之前,不可径先拔去,故仍以出榜。令四馆考出其户籍,则仁汉,本以骑保,后为礼宾正,似是加设影职,而夏绩,则以业武入籍,以幼学赴举,今虽唱名,似宜查处矣。金镇圭曰,臣亦其时试官,而方带馆官,故自成均移文京兆,考出仁汉累年户籍,则仁汉,乙卯以后,皆以骑保悬录,至辛酉始称礼宾寺正,夏绩役名,非京武,或称武学,或称旗牌官,而前去式年,仁汉帐籍,只书率子夏绩,而无役名。四馆所书吏,取纳夏绩所持来户口,而此则渠为万户,以义陵参奉,书其役名,而试券秘封,则乃以幼学书之矣。李畬曰,朝家事目,加设职封赠,与正职无异,故只许施于士族,贱流之应有军役者,不许矣。仁汉所得,若是加设职,而非为纳粟,则虽以此书秘封,亦似有所据,而以骑保,得此职牒,出于朝令之外,武学之称幼学,又甚冒滥,仍置与拔去间,宜令礼曹核出禀处矣。上曰,查核禀处,可也。

○又所启,臣待罪长兴库提调,以本库纸弊见之,滥费之日增,可知矣。本库所掌,即席子、纸地,而凡国家大小事役,其所进排,无处不往,百司之中,最为难支,故一经国役,辄成弊司。曾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为提调时,多有变通矣。到今年久,日益凋弊,而才经国恤,诸都监之役,贡物主人等,举皆荡残,殆无以收拾。至于纸地,则常日诸上司,逐朔进排之处甚多,纸品与斤两长广,皆有定式,而上司下吏辈,操纵成习,点退索赂,以此纸品渐高。今则所纳之纸,比诸元定之式,不啻倍加,国家则以元定纸品给价,而进排之际,必用倍加贸纳,贡物主人等之残败,专由于此。顷在戊寅年间,崔奎瑞,为本库提调时,陈达于榻前,申明旧式,诸上司捧纳时,使本库下人,持称尺量,纳一准定法事,捧承传申饬矣。日月稍久,点退之弊,愈往愈甚,自今依前定夺,更加申明,而上司下吏辈,如又不遵法式,仍前点退,则摘发科罪事,并为定夺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李畬曰,臣所兼带校书馆,亦有艺文馆时政记纸进排之事,而其为误书处擦改,纸品本来敦厚矣。今则渐加厚,视旧倍蓰,本馆,曾因轮对官陈达,以小好纸进排事,亦有定式,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

○有政。大司宪赵相愚,禁府都事李成坤,司谏尹弘离,掌令李圣肇,正言宋宅相,司圃别提金相勋,禁府都事洪得圭,奉常主簿吴守经,兵曹佐郞权始经,泰安县监吴命峻,执义崔重泰,掌苑别提李祥麟,军器提调李濡,监察辛受和,造纸别提赵以初,加平县监任命元,济用监正李晩成,持平孟万泽,军资奉事李溥,京畿都事李宜显,缮工监役朴斗昶,西学教授李观命,右水运判官朴泰兴,弘文提学姜鋧,校理李观命,司赡主簿郑泽,弼善李震寿,珍岛郡守魏东荃,利仁察访李德老,义盈主簿鱼史周,户曹佐郞李挺英,北部参奉尹商来,缮工监役黄镀,禁府都事成守雄,社稷参奉李鼎佐,归厚别提朴庆馀,兵曹正郞李晩坚。

○吏批启曰,三司拟望之乏人,未有甚于近来,今日政,台官多阙,必以在京人差出,然后可以分入于文武试所,而侍从散bb官b者,多至十馀人,实无推移塡拟之势,在前因台望苟简,亦不无陈达变通之时,而事异常规,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启曰,右通礼李光著呈状内,身病甚重,京畿都事柳凤辉,与安城郡守申处华,异姓四寸相避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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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朴熙晋。假注书赵以进。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巳时,日晕左珥。夜一更,流星bb出b天中淡云间,入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启。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伏承问安之批,有王世子气候平稳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所进汤剂,当尽于今日,诸御医等,皆以为气候既已平稳,则苦口汤剂,不必连进,姑为停止,宜当云。臣等,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勿为问安。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副修撰任守干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假注书洪万遇受由,代赵以进。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尹世纪,承旨李喜茂,玉堂金镇圭、李观命,注书朴熙晋,兼春秋洪大猷,史官金相元,武臣李喜泰。

○户曹启曰,本曹郞厅任命元,今日政,移拜加平郡守,今姑仍任,以责来效,何如?传曰,允。

○弼善李震寿上疏。大槪,顾臣滓秽之踪,决难复厕荣班,乞赐镌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参赞金镇圭所启,臣之前疏所论通读轮次事,未知该曹之覆启如何,而近日士习之不美,人才之眇然,实由于导率之不勤,而其本则盖以蒙养之失其道也。在前童蒙教官,勤于训诲,一官所率,多至近百,小不下数十,有才气者,颇得成就,遂至能文辞,擢科第,为朝家之所需用矣。近来则不然,教官只带虚号,无意训诲,一官所率,未满数人,或有无一人受教者,尸居其职,悠泛度日,童蒙之训诲如此,则人才安得而成就乎?蒙养不端,长益浮靡云者,正谓此也。顷者教官徐梦良,颇举职事,勤于教诲,遽授他职,学徒失望,臣意以为,作成人才之本,在于劝课蒙学,申饬铨曹,择差教官,使之另加训诲,实为得宜,故敢达。上曰,所达诚是,申饬择差,可也。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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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李熙台。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照目,出身郑文斗矣,本厅议荐,自有公论是白去乙,任其私愤,欧辱先进,作此悖骇之举,此与泛然斗欧者,不可同罪,从重照律,罪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

○又照目,庆尚监司状启云云,罪人叠配之邑,若值凶荒之岁,则或因道臣状启,移配稍实邑,不无前例,罪人中发配年久为白在,吴始震,尚州牧良中,移配,何如?启依允。

○备边司启目,粘连全罗左水使状启云云,宜松山禁斫,事目至严,漕船新造材木,既不亲往监斫,一任其滥伐,放火枯死之外,其所偸斫,在处狼藉,而一不报知,摘奸之后,始为现露,常时抛弃之状,据此可知,光阳前县监李奎章,拿问定罪事。启依允。

○假注书赵以进改,代李熙台。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黄海监司书目,丰川府使李㙫,滥杖杀人,为先罢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庆尚监司书目,柒原呈,以奴已立,虎囕致死,惊惨事。

○平安监司书目,咸从县令尹以宽,御史既已封库罢黜事。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严暹、金克光、魏山固,拿囚。启。又启目,洪时纪,刑问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严刑得情。同府,金日省,公州利仁驿。郑文斗,阳城加川驿徒三年定配。金泰重,安东安奇驿一年半定配。启。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刑曹参判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东原君潗针灸呈辞。入启。给由。仍传曰,遣针医看病。

○司书吕必重,牌不进。只推勿罢。

○禁府,李奎章拿囚。启。

○有政。副司果李任汉、兪彦明,副护军李晩成、郑维渐、黄一夏、徐文裕、金昌协,副司果崔昌大,副司直金构,副司果金宇杭,副司正洪万遇。

○吏批,掌乐主簿李箕翊,加平县监许源,咸从县令尹宪柱,丰川府使李厚全,高山察访金瑗,济用奉事朴枢,工曹佐郞李挺英,持平兪彦明。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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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下直,清城佥使李世道。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弼善李震寿牌不进。只推勿罢。

○全罗监司书目,康津县监李萱,御史既已封库罢黜事。

○禁府启目,粘连李礥照律事,允下矣。准监司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亦为白是置,当依此施行是白乎矣,礥,既以他罪,勿限年远地定配,则流配之律,不可叠施,决杖后还发配所,何如?启依允。

○又照目,壶平副守橒矣,虽以其供辞观之,知为禁吏,则其拒逆拘执之迹,自著是白置。身为宗班,不畏国法,有此纵恣之举,且欧缚禁吏之罪,在所难免,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议各减一等。

○兵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前后血恳,未蒙矜察,一向退伏,分义惶恐,来到城外,敢申疾痛之呼,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让,速出行公。

○禁府,金泰兴,务安县勿限年定配。启。

○武二所,出榜诣阙。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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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申时,日晕。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两司之官,或在外,或入试所,只有掌令李圣肇、正言宋宅相。李圣肇,则陈疏方为入启,待批下后,即为牌招,宋宅相则呈辞,才已还给,先为牌招,使之来待,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兵重任,不宜久旷,兵曹判书李濡,来到城外,陈疏批下之后,尚不肃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圣肇上疏。大槪,臣于日昨,承牌诣阙,陈章见阻,迫于试事,不得不黾勉冒出,而顾此滓秽之踪,决不可仍厕清班,乞蒙递改,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尹尹就商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之坐,堂上进参者,只二员,以病悬頉,至于四员,将不得备员,事甚未安。副司直金构,情势不安,近在江外,而户曹判书金昌集,工曹判书严缉,宜即牌招,汉城府右尹尹就商辞疏,方以入启,批下后亦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佐郞金普泽上言云云。其矣春泽,亦因尹贼诬招,枉被远配是如,缕缕称冤为白有卧乎所,当初尹顺命之临刑乱招,全不近理,其所称冤,亦有可据是白乎矣,既因台启,编配未久,则有难轻议原释,上言内辞缘,今姑置之,何如?启放送。

○兵曹判书李濡,工曹判书严缉,牌不进。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今日引见时,玉堂削职人员,并为叙用,后日政,东壁差出事,榻前下教。

○掌令李圣肇所启,臣于两司合启,意见有不同者,盖两大臣,固有按狱误错之失,究其本情,断断无他,前后台臣,相继辨论,圣明亦想开释,更无馀蕴,则两臣心事,庶几见原,而论罪之律,转至窜谪,实非臣意虑之所及。至于领敦宁府事尹趾完,当初言议,不过私书,末稍露章,亦不自是己见,引以为咎,则到今年久之后,谓为他人借口之资,而必欲加之以罪,不亦太甚乎?臣之意见,本来如此,决难苟然随参,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宋宅相所启,臣禀赋虚弱,羸惫善病,顷日春坊之除,适值寒疾危笃,未得祗赴,竟至违牌,惶陨之怀,尚今未解,而恩叙遽下,旋叨新命,试于试事,黾勉往来于试院,而顾臣私分,终有所不安者,呈单缩伏,靡所容措矣。今以宾厅日次,两司无入侍之员,召牌又降,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而臣曾忝是职,以意见之不同于合辞之启,引避见递者,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备局下人,有不谨之事,小臣亦为惶恐矣。数日前忠清监司状启启下,自政院当夜出给,故本司,使之受来,到本司置簿于文书册后,不为亲传于郞厅,以致见失,使令即为囚禁治罪,而状启中大槪,则纸匠变通事云。此不可仍以置之,更为分付本道,使之誊启,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臣待罪司译提调,故敢达。即今首译辈数三人外,年少译官中,亦患乏人,设令前头有意外之事,可合任事者无多,不可不劝奖成就。顷者才已草记陈达,此辈,非如朝士官职迁转之比,彼中往来时,如有善为周旋,或觅得文书者,则宜有劝激之道,而虽不紧之文书,必须随即论赏,然后紧重文书,亦可有觅纳之路,故顷年燕行往返之后,以此陈达,行中觅纳文书者,即为论赏矣。近年以来,渐至废却,以昨今年使行时觅来文书观之,多有紧重文书,而仍以置之,渠辈之落莫甚矣。上年李后勉,得来文书,初则以为虚疏难信矣。以今番文书见之,果非虚伪,而此外亦多有紧关者,搪报觅来者,亦多数,数年来文书觅纳之人,并抄出其姓名,开录其文书名目,以为从轻重论赏之地,则必将为耸动之举矣。李畬曰,前者李后勉所得来者,既是要切文书。至于漂船事、开市事,结末文书,亦甚紧要。且闻渠辈于彼中购得之际,多以私货行赂云,必有论赏之举,然后可为日后激劝之道矣。上曰,依为之。

○行吏曹判书李畬所启,禁府罪人中,犯采诸边将,亦系久囚,而洪时纪,以告者变辞,故洪时纪,姑先讯问事,前已禀定矣。更考本道前后状启,则罪囚并七人中,三水郡守慎之逸罪状,最为狼藉矣。上曰,慎之逸所犯,果为狼藉矣。李畬曰,慎之逸所关土卒,初皆以实,后则还讳,而其中二人,复为承款,则其罪状,更不系于时纪变辞与否,而此外小农堡权管柳渭所犯,亦狼藉于各人之招,后虽变辞,姑未尽究核。鱼面万户赵纬汉,则以贬罢之故,不参于长岭射会,其军官色吏首土卒等,于越采一款,终始发明,而招致西商五人,以貂皮二十五领,换银五十两云,此罪亦重,固不可轻议,而至于罗暖万户李万石,则以其三寸丧,亦不参射会,军官色吏首土军,则并皆发明放释,此则与近来录囚时蒙放之边将,宜无异同。乫坡知佥使金圣基,旧乫坡知权管南瑛,自作仇非权管赵世行三人,虽未参射会,而军官色吏首土军等,亦皆发明放射,今无端緖之可核者,若时纪吐实,则未知又将如何,而第首土兵等,既有见放,时纪所言,又不延及,则更无可问之事,而稽滞已久,如此之类,宜有参酌之道矣。上曰,顷年录囚时,亦以不参会,有放之者矣。李世白曰,慎之逸,则既无更论之事,此则不待时纪所言,一体刑讯,为当矣。上曰,罪犯如此者,则固当一体严讯矣。世白曰,四边将,则曾于录囚时,以前任监司李思永,以详知事状,故使之区别仰对,以不参射会,已放释矣。今此四人,比诸已见放者,似无轻重之事,姑待洪时纪数次刑讯,时纪若终无他辞,则更无可问之处,当为酌处矣。李畬曰,慎之逸,则当与洪时纪,一体讯问,而柳渭、赵纬汉,则今姑仍囚,以待时纪吐实,而更禀之,何如?上曰,洪时纪,为先讯问后,次第治之,可矣。李畬曰,李万石、金圣基、南瑛、赵世行四人,则本营所囚土卒,既皆见放,自禁府亦无更核之端,此则姑待时纪数次讯问后,放释,何如?上曰,刑推时纪后,终无现发之罪,则放释可也。畬曰,左副承旨洪璛,曾任甲山府使时,亦闻此事,盖北地人言,则狼藉云矣。洪璛曰,所居既异,虽不得详知,洪时纪历过时,小臣言其事,而以为其时十堡,不必尽为监营送去时,以渠文短之故,不能分释云云。厥后道臣,书问小臣,而适当病馀神昏之时,未能详记,略以所闻答之,状启中所谓邻邑文倅,即指臣而言也。大抵所闻,异于所见,参互论之,或不无相合处,而岂皆真的乎?西商之说,小臣亦曾通知于监营,而三四十驮参商,自鱼面堡,潜招以入之说,既已腾播,则禁断不严之责,在所难免矣。世白曰,此则似当闻于赵纬汉矣。畬曰,鱼面万户,若招入三四十驮参商,则其镇堡犯采之状可知,而此则不现于状启中,筵臣既有所达,则更问本道而处之,似当矣。上曰,状启无现出处,则问于本道,更为禀处,可也。

○李世白所启,庆尚监营所囚译官宋裕养、韩振兴等事,监司查启,曾已来到,而其中朴再兴,推问辞缘,与朴有年,当有凭核之事,故启达后,移送禁府矣。禁府罪人等,既已定罪,此亦当自备局覆启,而状启所谓北中门,以倭人次知开闭之门,常时牢锁云。若然则佥使摘奸时,欲掩其功役阻搪云者,无他现发之端。前东莱府使金德基,亦以此意,言于判义禁云,必须更问本道后,只以禀处。且宋裕养等,皆推诿于金始南,而禁府,姑不以此推问矣。北中门一款,为先令本道急速查启后,一体处之,似当矣。上曰,更令本道查启后,处之,可也。《禁府誊录》

○备堂引见时,户曹判书金昌集所启,今番大造殿、通明殿四面庭除修治时,以还上未纳人使役,今已垂毕,而未收还上,有同等之人,终是难捧之谷,不可一依募军给价之例计减,故一口役价,每一名米二斗减给,而各种皮谷,依作米定式计减,则田米、豆、太、租、粟各谷,合作米八百二十五石零矣。既与赈厅堂上相议,依数计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誊录》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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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同副承旨许玧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台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或入试所,或在外,或引避退待,或呈告,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处置亦且经宿。掌令李德英,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北评事赵泰老,尹星骏叙用。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赵泰采,特进官李基夏,承旨许玧,玉堂李观命、李坦,假注书李熙台,史官金兴庆、金相元,武臣李尚𫘂,掌令李德英。

○副提学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于本职,决难承当,而昨迫累召,虽暂就列,终有所不敢冒据,玆申血恳,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咸镜监司黄钦上疏。大槪,请于辞陛之前,得蒙旬日之暇,往省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掌令李德英所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杭子炤兄弟,并命绝岛定配。措辞并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引嫌而退。强立己见,崖异大论,法外引嫌,前后苟避,揆以台体,俱难仍在,请掌令李圣肇,正言宋宅相,并命递差。上曰,依启。

○又所启,新除授持平兪彦明,时在京畿衿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大司宪赵相愚启曰,臣于今日三大臣合启,区区愚见,窃有所慨然于心者。南九万顷年按狱,任谤屈法,虽不免为错误之归,而第究其本情,非有一毫他意于其间,只为国家深忧过虑而已。至如昨年变故,非人之所可逆睹,则及至今日,追究其罪,亦既太甚,而既罢既削,增律不已,臣实未知其可也。柳尚运,亦以参涉其事之人,情迹之不安,宜无异同,一疏自列,乃在于年月既久之后,谓之后时则可矣。若谓之乘时自当,处义无谓,则凡有人心者,岂忍为此,而今乃作此题目,勒加情外,恐非论人平恕之道也。至于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之启,一篇肯綮,只是别立名号四字而已。诸台既已爽实,引避见落,则亦可以止矣,而今又拈出他语,仍前论罪者,抑独何哉?臣之意见如此,终难苟同,则决无一刻仍冒之理,迫于严召,强赴试院,已经累日,今始来避,以此以彼,俱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文科二所,出榜诣阙。

○午时,上御资政殿。昼讲入侍,特进官李基夏,同知事赵泰采,参赞官许玧,侍读官李观命,检讨官李坦,掌令李德英,假注书李熙台,记事官金兴庆、金尚元,武臣李尚𫘂,轮对官都摠经历金鼎鸣,司赡直长郑健一,尚瑞直长李夏辅,平市奉事安寿鼎,冰库别提金𬀪。上读前受音一遍,自齐侯使其弟年来聘,止为狄所灭则有由矣,讫。观命进读,自八年宋公卫侯遇于垂,止亦变周制矣,讫。观命释文义,进曰,瓦屋之盟,郑伯,以宛来归郑伯,假仁为伯,故其伐宋也。以不朝天子,其伐许也。欲欺后世,名则是而终至于交质,先儒,谓郑伯,小人之雄者,此也。祊者,先祖所受于天子,而他诸侯之所不得受,而以天子不复巡狩之故,欲易许田,是无君之心,见焉,爱礼存羊之心,果如是乎?君臣之分,虽小事,不可废也。但[坦]曰,臣之事君,子之事亲,其理一也。孝子之于亲一行馀缺岂有与他易之之心乎?当时君不君,臣不臣,以至于此,尚何言哉?先儒,谓郑伯,小人之雄者,以此也。归祊者,欲以易许,非无故与鲁也。生欲心于许田,隐公,以理拒而不受,则正也,而堕于郑之谲中,既书归祊,则可见,而又书我入者,明其不当受之义也。隐公时,只受祊,欲得邻国之心,而至桓公,始与郑,盖桓弑隐公而欲结邻好也。蔡侯考父卒者,上古无讳名,自周始讳,周制如此,而孔子革之,欲存古之意也。上曰,然。观命曰,上古不诰誓而信存焉。至于末世,虽盟诅而不信,朝变夕改,终至于君臣交质,此不能思本忠信,而徒事于口舌也。坦曰,曾子谓三省忠信者,匹夫学问,非忠信无以为质。况帝王学问,上以对越上帝,旁以交邻国,下以接臣民,非信何以为本乎?伏愿圣上,敬天临民,必以忠信为本,不事乎言语文词之末。上曰,儒臣之言,诚为切实,当留意焉。遂掩卷。李坦所启,昨年圣上所以大处分,出于执法,而诸臣之必以屈法为请者,盖为春宫弱年,或致伤损,深忧过虑,无所不至而然也。今则国法已行,而臣民之所尝忧虑者,亦幸镇定,更无可以容议者,而向日任敞为名者,投一怪疏,一呈再呈,至于上彻,观其疏意,则以殿下处分,犹以为未尽,有若此外法典,更有可加者然,胡辞乱说,全无顾藉之意。其探试上意,疑惑人心之状,极可痛惋,其疏则圣上,即令还给,臣固知圣意之深恶痛斥,而但其罪状,不可如此而止,宜罪其人,以杜日后乱言之弊,毋令怪鬼之徒,得逞疑乱人心之计,似不可已矣。侍读官李观命曰,李坦之言,既已详陈,不必更赘,而任敞之疏,极为怪妄矣。若使大关国体,而朝家之所未及行,则虽在韦布,或可疏陈,而此则处分已定之后,幺么一儒生,敢以胡乱之说,恣意论列,不少顾藉,有若以殿下处分,有所未尽,二行缺何敢每每提起乎?如此妖妄之疏,不可不痛惩,以杜后弊,儒臣所达,诚为得宜矣。上曰,朝家处分已定,乃以胡辞乱说,如是投疏,极其怪妄,儒臣所达,是矣。定配,可也。承旨许玧进伏曰,轮对官来待矣。上命史官引入。金鼎鸣进伏曰,小臣都摠经历金鼎鸣也。上曰,摠府虽无事,有所怀则陈达。对曰,别无所达矣。遂退出。李夏辅进伏曰,小臣尚瑞直长李夏辅也。上曰,本院有所达事乎?对曰,马牌安宝而已,他无所达矣。遂退出。郑健一进伏曰,小臣,司赡直长郑健一也。上曰,直长所掌何事?对曰,前则布子色,今则无进上,无所掌矣。上曰,本司有所达事乎?对曰,本寺,素是至残之司,只以各司奴婢身贡上纳时,作役价捧上,以为衙门貌样之地,而戊寅以上奴婢身贡,自朝家既已荡减,则本寺元无所恃,而自前凶年身贡荡减之时,作役价则例有自赈恤厅上下之事,故戊寅以上荡减,作木四同零,布帒木五同零,作米六十八石,役价木四十同二十五匹,米六十二石零,上下之意,累度论报赈厅,则役价米,只六十二石上下,其馀则终不上下之故,即今本寺员役等,几至逃散之境。未上下作役价,令赈恤厅依前例一一上下,以为衙门成样之地,何如?上曰,令该厅禀处,可也。出举条安寿鼎进伏曰,小臣,平市奉事安寿鼎也。上曰,奉事所掌何事?对曰,别无所掌,只掌市民。上曰,本署无所达事乎?对曰,别无所达矣。遂退出。金𬀪进伏曰,小臣,冰库别检金𬀪也。上曰,本库有何弊端乎?对曰,他无所达,而今年藏冰,异于常年,仅得伐取,苟充以藏,前头消融,又未知其几何,若有。以下一行缺

○兵曹判书李濡疏曰,伏以臣,沥血封章,再干天威,实出于情迫势蹙,万不获已,而伏承圣批,又未蒙开许,益增闷塞,置身无所。记曰,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以臣衰耗之精力,沈痼之疾病,叨此已试蔑效之地,其何能任重责而当剧务乎?反复思惟,决无可堪之理,则颠顿狼狈之患,乃其必至之势,如是而不量复入,以致大误国事,重陷罪戾,岂非公私俱害乎?在朝家任官之道,与其谴斥于偾败之后,不若审慎于简寄之际,此臣之所以自量已熟,宁被违命之诛,终不敢入者,而伏愿圣上之速赐处分,以全上下授受之义也。温谕之下,一向退伏,分义惶恐,不得不忍死扶舁,来到城外,疾烦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察臣前后至恳,非出外饰,亟递臣新授职名,毋使旷日虚带,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让,速出行公。以上烬馀日记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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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服制。同副承旨许玧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熙台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原州牧使金一夔。

○司谏尹弘离启曰,顷者大司宪徐文裕之避,以两司合辞之论,为非。此则前后崖异者恒谈,自有公议,不必多卞[辩],而有别立名号四字,既非原疏中句语,删改之时,诚有所不察之失,讥斥之来,固无足怪,而连启两台,皆已避递。臣之忝在外职也,亦尝蒙然誊传,则及叨谏省之日,宜即自劾,而当夜祗肃,转赴试院,冒带职名,蹲过累日,中心愧悚,食息靡安。苦待竣事,昨始来避,则喉司循例受去,略无异议,及至承传色回去之后,更鼓将下之际,无端退送臣之避草,臣不胜骇讶。屡度送言,问其曲折,则卒乃曰,夜已深矣,迟待明朝云云,臣反复思惟,莫知其所以也。一体连启之人,既皆见递,则臣之所避,决不可已也。文裕之避,属耳,而臣曾无以此引避之举,则又不可援以前事,勿避一事再避之规矣。且台官,或以不必嫌者引避,则处喉司者,亦有往覆相争之例,而然犹台官强之,则必启禀然后有所进退,此则臣亦尝见之矣。今者不然,既不捧当捧之避,又不禀启,而直自退却,少不持难,使臣虚待留门而出,臣未知喉司,抑有此别样事体耶?此诚前所未有者,而缘臣疲软,未免辱台,自顾增恧,又谁咎哉。臣既在当递之科,而尚今蹲留,又从以见轻于喉司,将何颜面,一刻晏然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江原监司书目,襄阳府使任堂,本以痼疾之人,近益添剧,久滞官务,罢黜事。

○今月二十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当此方农不宜夺时,故大小民役之事,顷有并令停止之命矣。各官守令辈,亦当各守职次,以时助给种粮,而即今未赴任者,居多,顷日新除授守令,并为催促发送事,分付该曹,何如?吏曹判书李畬曰,夫马不来者,势难下去,而若已来者,则催促发送,宜矣。李世白曰,其中会宁、茂山两邑守令,则顷才变通差出,而夫马上来,将至半年,故未免饥馁,号诉道路,所见诚为愍恻。边地守令之赴任,虽有日限,此则勿拘其限,速为分付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李畬曰,本邑夫马已来者,则当为促送,而未来之前,急先催送,则到任之后,征价民间,亦有弊矣。李世白曰,此弊则果涉可虑,预为治行,夫马上来,使之即为下去,似当矣。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臣于曾前,屡陈守令数递之弊,其中罪非大段者,则参酌施以他罚,以病辞状,亦当观其轻重而处之,不宜递易无常矣。况此农时,尤不宜数递,臣曾以暗行,行到石城地,问其守令政治,则有一老氓言,吾境晏如,不知邑守之政治何如云云。问其所以然,则答以近来五六等,瓜满而归,故吏民相熟,政治无扰,迎送夫马,亦自大同给价,不出于民,故数十年来,民间晏然,邻邑则数数递易,故不胜其弊云云。以此观之,则守令久任之效,有如此者矣。上曰,守令若非大段贪虐,则不当轻递,若数数递易,则新者不必贤,而反为贻弊,必不得已,然后递罢可也。李世白曰,以此意分付诸道监司,何如?上曰,以此分付诸道,可也。

○户曹判书金昌集所启,各司贡物下人,科外侵责之事,癸亥、丁丑两年,自备局定事目禁断,而各司视为寻常,终不遵行,私自役使之弊,愈往愈甚。至于婚丧使唤之外,所用器物,种种责出,或有陵幸之举,则衣服亦令觅纳,近来各司贡物下人,无不荡败,为其官员者,虽加斗护,犹不能支堪。况科外侵责如此,实是难保之道,事极寒心,更加申饬禁断,而如是分付之后,官员或有复踵前习者,则随现论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大内修理,大段处,今已毕役,而闻小小修理之役,续续不绝云。日旱如此,大小营作,举皆停止矣,既已始役处,使之从速完毕,未及始役处,则更观前头修理,似宜,故敢达。上曰,依为之。

○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尹世纪,承旨李敏英,玉堂金镇圭、李坦,假注书李熙台,史官金兴庆、金相元,武臣具后翼。

○左副承旨洪璛,同副承旨许玧上疏。大槪,臣等,重被谏臣之斥,不可一刻晏然在职,玆敢冒死呼吁,乞赐递改,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从速察职。

○文一所,出榜诣阙。

○今日昼讲时,兵曹判书李濡,累疏承批之后,尚不出肃,推考,即为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栗峯察访朴始采,差使员上来。

○工曹参议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于病伏中,得见宪臣李圣肇之疏,复提昔年事,凭意蹴诋,少无顾藉,虚实是非,自有公议,且已圣明所俯烛,臣不敢更为呶呶自卞[辩],重伤事体,以益罪戾,而既被其丑骂,所患贱疾,亦且奄奄,伏乞圣明,俯谅情病之俱难强冒,亟命镌削臣职,以安微分,以快人心,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察职。

○掌令李德英启曰,伏见长僚避辞,则盖出于不欲随参合启之意,而第其作此题目,勒加情外,拈出他语,仍前论启等语,其所侵逼,俱系紧重,臣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前日大臣,既以主张贷死之论,自为担当,则今长僚,谓之参涉,已失原疏本意,而设令随它[他]参涉,果如长僚之言,今长僚,亦谓之情迹不安,宜无异同,则臣未知大臣,何不于六年之间,一番首实,而时移事变之后,始乃露章,有若今始觉得者耶?长僚又曰,谓之后时,则可,此言得之矣。臣亦非不谓之后时,而究其所以后时之由,则长僚亦必无可解之说,若是而欲人之无惑也,难矣。论罪大臣,何等重事,乃敢一毫勒加于情外乎?至于别立名号四字之袭谬,臣既以此见递,则不必更为呶呶,而盖当初此启之始发也,只就原疏中供奉礼遇等语,有此论列而已。至于此一句,乃是厥后删改时添入者,故日昨,臣与谏臣相议改构,而复取当初启辞中语,仍前连启,本无一字创新,则谓之拈出它[他]语者,果何所据耶?无乃急于救解,而不复舒究其前后委折耶?然既被其斥,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兪命弘启曰,臣于日昨,与宪臣誊传合辞之启,而略有句语删改处矣,即伏见宪长避辞,则其意盖在于崖异大论,而至于柳尚运事,以作此题目勒加情外,为言,臣于此,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夫大臣之参涉此事,宪长既言之矣,情迹无异同,宪长亦言之矣,而况主张贷死之说,既见于大臣自首之疏,则其不但参涉而已者,亦明矣。六年之间,终无一言自列,而乃于国哀悲遑之日,猝然露章者,不可谓处义得当,则台启措语,不过举其事实而已,其所谓勒加情外者,臣实未晓也。至若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之启,改下供奉礼遇等语,只是复用当初启辞中语,则宪长所谓拈出他语,仍前论罪者,有何所据而然耶?尤可笑也。虽然既被其斥,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兵曹判书李濡。以上朝报

○午时,上御资政殿,昼讲,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尹世纪,参赞官金镇圭、李敏英,检讨官李坦,假注书李熙台,记事官金兴庆、金相元,武臣具后翼。上读前受音一遍,自八年齐侯遇于垂,止亦变周制矣,讫。金镇圭进读,自八月,至盖有不得已焉尔矣。上受而读之一遍讫。镇圭,释文义以进曰,蔡宣公之葬,《胡传》则无所论,而《公羊》、《穀梁传》,《春秋》之法,必会葬然后书葬,此则鲁不会而书葬,诸侯五月而葬,此则三月而葬,讥失礼也。公及莒人,盟于浮来,小国之人,不书姓名,亦笔法也。隐公,以大国之侯,与小国大夫同盟,失尊卑之序矣。交邻以礼,而失礼如此,盖其得国不正,故凡于交邻之道,失礼如此,终至于身不令终,隐公此举,不可以谦德论之也。李坦曰,二行缺尊卑之序,不足言,而若齐秦晋楚之君,迫于强大,虽不得制,而若能自强,则可以固守,岂至与小国大夫盟乎?大抵春秋之盟,无合礼者,虽与国之君相盟,亦非礼,况与其大夫盟乎?此等处,若推本论之,则人君当修礼乐刑政,以为自强之策,何至与邻国大夫,为盟乎?顷年北京胡人之送书,渠自无状,而其在治国之道,惟在自强而已。若欲藉力于邻国,则不至于受侮,而示弱者鲜矣。伏愿勿以古事而留意焉。上曰,此则非可以谦德言之也。所达之说,是矣。镇圭曰,《春秋》,凡书灾者,重民力也。书年三四字缺,重民命之意也。人君,观于此等处,则当留意于四字缺,民事之道矣。即今旱灾既甚,昨夜小雨虽幸,而不足以救旱,前头之某灾有无,何可知之?愿留意民事。上曰,然。镇圭曰,上书无骇,帅师入郑,而大抵此时,无骇请氏,而赐之世禄之弊,犹不四五字缺至于三家执命,亡其宗国而后已,周之制度虽厚五六字缺,父祖虽有功德,而子孙亦岂能尽贤乎?非但政失其柄,其流之弊,必至于冠屦倒置矣。我朝则异于周时,无世禄世卿之事,而凡用人之道,有愧于立贤无方,人才岂独出于世族之家,而不出于草野乎?盖累百年用人之方,如此,虽不可猝变,大抵留意于此等处,则庶尽其用才之道矣。上曰,所达之言,大意最好矣。镇圭曰,世禄,虽曰仁厚之政,立法之意,则美矣,而其弊至于世执国命,亦可戒矣。天王,至使南季来聘,其时君不君,臣不臣,可见矣。上曰,周室微弱,天子反聘于诸侯,更无可言矣。镇圭曰,以天子之尊而来聘于诸侯,鲁则异于他国,而受天子之聘,不述其职,鲁之罪不须言,而周之失体,亦甚矣。坦曰,盛世则《春秋》可不作,而及其衰也,则不可无《春秋》之作二行缺。重建事,曾已陈达矣,今闻郞厅所言,则创建既久,朽落颇多,中间累经补葺,而匠人,以为更为修补既难,今夏无事支过,亦未可必,郞厅所见,亦如此云。与礼曹判书金镇龟相议,则重建之役,似不可已云。盖此宫间数四间,而间架甚阔,重建时,则当依前日下教,减其尺数,而旧材有可用者,则与新材参用,何如?上曰,初欲减其尺数,而四间亦无益,今则减其一间,只立三间,新旧材亦参用,而三间内,当中一间间架,则以十二尺为限,左右二间,则以十尺为之,可矣。金镇圭所启,法筵方讲《春秋》,而即今所讲册数字缺,《胡传》,以大字书之,三传,则以小字,若注疏之例,此三四字缺,虽似简便,以经传凡例论之,则不得为三四字缺,本馆,有旧庄[藏]《春秋四传》,此即成宗朝进讲《春秋》数字缺,弘文馆官员,裒辑以成者也。其书经则高行数字缺,传,则随其年序,以大字列书,具其注于下,其为凡例,可谓完备矣。其时词臣姜希孟,奉教所撰跋文,在卷末四五字缺,此系祖宗朝成书,而当初五六字缺,故传布不广,经乱之后,散逸殆尽,本馆旧庄[藏]四五字缺,其中不秩五六篇,追书以补矣。祖宗成书,不可使之无传,而况今进讲《春秋》,所讲者,虽是《胡传》,若以此书,参考三传,必得详悉,此册,似当有入梓之举矣。上曰,其册数几何?镇圭曰,以编计之,则五十五,开刊之役,不甚浩多,而铸字则旋印旋毁,难以永久流传。且书册之印出,不但为备睿览,庄[藏]文馆而已,亦欲传布于士夫间也,则尤不可不入刻,而分定两南有所不便。全罗工匠,刻品较胜,自本馆令写字官,缮写印本,下送全罗道,使之开刊,似好矣。以下缺以上烬馀日记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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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申琓,焚黄后入来。

○下直,怀德县监李挺天,稷山县监黄鋿。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正言李世奭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今月二十一日昼讲时,检讨官李坦所启,昨年圣上所以大处分,出于执法,而诸臣之必以屈法为请者,盖为春宫弱年,或致伤损,深忧过虑,无所不至而然也。今则国法已行,而臣民之所尝为虑者,亦幸镇定,更无可以容议者,而向日任敞为名者,投一怪疏,一呈再呈,至于上彻。观此疏意,则以殿下处分,犹以为未尽,有若此外法典,更有可加者,胡辞乱说,全无顾藉之意,其探试上意,疑惑人心之状,极可痛惋。其疏则圣上即令还给,臣固知圣意之深恶痛斥,而但其罪状,不可如此而止,宜罪其人而,杜日后乱言之弊,毋令怪鬼之徒,得逞疑乱人心之计,似不可已矣。侍读官李观命曰,李坦之言,既已详陈,臣不必更赘,而任敞之疏,极为怪妄矣。若大关国体,而朝家之所未及行,则虽在韦布,或可疏陈,而此则处分已定之后,幺么一儒生,以胡乱之说,恣意论列,不少顾藉,有若以殿下处分,有所未尽者然,不可不罪之矣。掌令李德英曰,臣职在言责,未及仰达,而儒臣,先此陈白,实为惶恐矣。朝家处分,既定之后,何敢每每提起乎?如此妖妄之疏,不可不痛征[惩],以杜后弊,儒臣所达,诚为得矣。上曰,朝家处分已定,乃以胡辞乱说,如是投疏,极为怪妄。儒臣所达,是矣。定配,可也。执义崔重泰启曰,今因长僚,起闹于合启,多官避退,臣当处置,而臣亦有不敢晏然者,不得不详举委折,而自列焉。盖臣再叨谏官,俱未行公,只一番联名于合启,而至于领敦宁府事尹趾完,顷年疏章,臣尝誊出,审知其辞语本末,而今春在谏职时,以守令署经事,承牌来会于朝房。臣以大臣疏中,无宫号殿号等语,且其措辞欠当之意,商确于诸台会席,臣果全改其措语,而以其疏中所谓别其供奉等说,提论新构之草,以付传启台臣而退归,旋以他事引避递职。自是以后,其启屡见变改,全无本面,而殿号等说,连在启辞中。臣于再忝谏席也,又以此文字爽实,宜速删去之意,亦尝书议于其时谏长矣。今闻《政院日记》所在,伊日所改构启辞中,书以名号二字云,臣实怪讶,莫知其意也。名号等语,臣既知本疏之所无,而当初改构之启,亦出于臣手,则名号二字之载在其启者,实是意虑之所不到,无乃伊日启辞浩繁,倥偬传书之际,抑或放过误书之致耶?虽然爽实文字,既载于臣所联名之启,则无论曲折之如何,臣不可处置诸台也,决矣,其何敢蹲仍于是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花春君㵾上疏。大槪,臣有事先垅,敢陈私悃,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仍传曰,浇奠床备给。

○明日式年文科会试试官三,李思永、李光迪、金德基,参试bb官b四,金致龙、朴汇登、李震殷、李相成,试官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李濡,牌不进。

○副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臣于多官处置之际,与同僚意见不同,势难苟冒职次,乞蒙恩递,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处置。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于两司多官之处置,所见与同僚不同,终未归一,莫非臣言不见信之致,乞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明日文科会试试官李畬、李濡,并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上试官望二人,皆不进,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李濡,再牌不进。

○玉堂箚子。大槪,请大司宪赵相愚递差,司谏尹弘离,掌令李德英,献纳兪命弘,执义崔重泰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谢恩,汉学教授李观命。

○掌令李德英,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明日文科会试时,监试官,崔重泰、兪命弘。

○刑曹,任敞,罗州牧定配。启。

○有政。副司直金昌协、徐文裕,司果鱼史徽、李三硕、李健命、兪命雄、郑维渐,副司果黄一夏、李世弼、李万选、李震寿、李圣肇、宋宅相、林再茂,副司正申湜、李世琏、黄镀,副司勇朴泰舆,副护军权珪,副司直宋廷奎,副护军黄震文、闵铨,

○吏批,襄阳府使梁重厦,军资正金致龙,康津县监柳之厚,宗簿正李世维,直讲李行道,正言金栽,修撰尹星骏,掌令金相稷,正言李晩坚。以上朝报

○花春君㵾疏曰,伏以,臣敢将私悃,仰渎天听,极涉惶恐,而情理所迫,不得不呼吁,罪合万死。臣累代先山,在于京畿杨州地,而臣祖父仁城臣珙,封域,今春解冻之时,莎草坟土,几尽崩颓,若不趁今改修,前头雨水,诚为可虑,今若涓吉改筑,而臣兄弟,皆有病,故无他可以出往看役者。且臣拘于公私事,故未得省扫,已有年所,霜露之感,亦切于中。臣将欲下去拜扫,兼董墓役,而虽是一日程,工役浩大,必费多日,身带职名,亦不敢任自出外,玆敢冒死渎扰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曲垂谅察,特许恩暇,以伸至情,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副校理李观命疏曰,伏以,即者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观其避辞,则皆因合启事也。臣顷忝本职,适当二行缺终未归一,莫非如臣疲劣,言不见信之致,其何敢苟冒职次乎?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修撰李坦疏曰,伏以,两司诸台,相继引避,处置归于本馆,臣意则南九万之处事,虽甚谬错,而原其本情,岂有他意?柳尚运之自列,虽云后时,今所攻斥,多是臆逆,请窜之举,终未免为已甚之归,请罢。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之启,谬引文字,既知爽实,则其馀语言之少失,尤不足深咎,而至今论列,必欲加罪于废疾退处之大臣,实涉过当。宪长所执,大抵明确,臣欲以此,立落诸台,而同僚所见,与臣相左,终不得归一,莫非臣之疲劣,言不见信之致,何敢一刻晏然于职次乎?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日记

○吏批启曰,即接礼曹移文,则章陵参奉尹峕教,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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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许玧呈辞。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朴万恒仕直。事变假注书具万理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衿川县监李明征,迎日县监闵益明。

○假注书李熙台改,代朴万恒。

○传曰,今日昼讲,停。

○副修撰李肇上疏。大槪,臣以前任事,方在待勘中,席稿俟罪,顾此经幄重地,不容一日虚带,玆敢冒死仰吁,乞削臣职,俾官次不至旷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三度呈辞。入启。答曰,安心调理。

○传曰,观此任敞定配单子,则同道定配,事甚不安,改定配所事,分付。

○刑曹启曰,命下矣。幼学任敞配所,定于全罗道罗州牧,而时在忠清道牙山地云。令本道直为发送于配所后,启闻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刑曹,任敞,罗州牧定配。启。

○礼曹启曰,己卯九月九日课制居首进士金一镜,曾已许赴于增广殿试矣。庚辰年正月十六日引见时,承旨赵泰耉所启,今番科事,既有罢榜之命,而今此罢榜,实由于会试场屋之用奸,则恩赐直赴殿试之人,混入于罢榜之中,实涉冤枉,似当有区别处分之道矣。上曰,今番罢榜,既由于会试举子用奸,则直赴殿试之人,不当入于罢榜之中矣。领议政徐文重曰,此则应付于后科,该曹,自当禀旨举行事,启下矣。金一镜,以直赴殿试之人,不当混入于罢榜之中,今番式年殿试,似当许赴,敢禀。传曰,依为之。又启曰,丁丑正月赐柑制述居首进士赵泰亿,同年十月成均馆外方儒生制述入格幼学沈尚尹等,有直赴殿试之命,而己卯式年殿试时,两人俱在丧中,故许赴于后式年事,入启蒙允。且己卯十二月赐柑制述居首进士李泽,庚辰十二月赐柑制述居首进士李邦彦,壬午正月赐柑制述居首进士韩重熙,有直赴殿试之命矣。赵泰亿等五人,并一体许赴于今式年文科殿试,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修撰尹星骏身病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仁显王后练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六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知委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禁府,椅,拿囚。启。以上朝报

○副修撰李肇疏曰,伏以,臣贱疾危苦,情势难强,缩伏乡闾,望绝陈力,封章陈恳,实出万不获已,而批旨不许,令臣上道,臣情穷势缩,进退维谷,违慢之罪,惟日以俟。仄闻顷者守御状本中,论各邑军饷之收捧,不能遵朝令者,臣名,以前任时事,亦在其中,而其所列罪状,又非特一端,章下庙堂,已有日云。臣诚惊恐惶霣,不敢以疾病为辞,而偃然自在,忍死担舁,来伏私次,席稿以俟罪名之勘定,而顾此职名,尚在臣身。欲径先自列以请递削,则既有应被[避]之罪,而猥自陈渎,诚有所不敢者。欲循分默然,以俟勘律,则经幄重地,不容一日虚带,而亦不宜暂时癏旷。臣反复思惟,左右穷极,与其有不敢之诛,旷职之罪,尤有所大恐者,玆敢冒死陈章,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先递罢臣所带职名,俾官次不至旷阙,微臣安意被勘,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修撰尹星骏疏曰,伏以,臣于二行缺,得以杜门跧伏,随意摄养,免为僵死之鬼,获入优闲之地,臣诚瞻天感泣,抚躬惶蹙,仰祝生成之德,只期陨结之报。曾未周岁,遽下收叙之命,旋蒙误恩,复忝玉署之班,自惟虮虱贱臣,积罪如山,而圣明之屈法伸恩,曲加剪拂者,至于此极。臣虽至愚极陋,实感不世之宠遇,岂不欲奔趋叩谢,一瞻天日之光,勉策驽蹇,少效萤爝之微,以伸区区忠爱之素心哉?顾念湿躄痰眩之症,日加月增,展转深痼,已及五载,固无望于厕迹周行,出入近密之地,而况自去年冬初,添得阿睹之疾,冷泪淋湿,两睫红烂,畏风如箭,不敢开户,宿患新症,迭相沈淹,有非时月所可待瘳,反复揣量,决无分毫强策之路。经幄紧任,不可一日虚带,玆敢披沥肝血,仰渎盖高之听,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察,臣之职名,亟许镌递,仍治臣违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日记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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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许玧呈辞。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朴万恒仕直。事变假注书具万理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黄海监司书目,康翎县监全圣准,今月二十一日,以承重孙,遭祖母丧事。

○假注书韩永祚改,代具万里[具万理]。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五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呈告中,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政院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两司多官,或未差,或在外,或入试所,或以实病呈辞,今方入启,只有司谏尹弘离,掌令李德英,亦为呈告,并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顷日备局引见时,以科狱罪人禀处事,后日登对时,金吾堂上并为入侍事,命下矣。今日宾厅日次,判义禁李畬,知义禁金昌集,已为来待,而同义禁李光迪,方入试所,同义禁赵泰采,以身病陈疏不进,赵泰采,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义州府尹宋廷奎,今姑改差事,榻前定夺。

○司谏尹弘离所启,顷者以合启中别立名号四字,不察仍传之故,诸台既皆避递,则臣以一体誊传之人,在于应避之科,且玉署处置之际,所见不同,至于各自陈疏,而李坦之疏,以合启谓之已甚,臆逆褒奖,宪臣,以所执明确,其左右立落之意,灼然可见。在臣廉义,固不敢晏然冒出,故日昨夜,以此引避,喉司退却不捧,不得已寻单退去矣。即今召命之下,严畏分义,黾勉趋承,而终不可以出为幸,一刻蹲仍,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烦。勿为退待。掌令李德英所启,日昨臣之避退也,玉堂于处置之际,意见各异,至于互相露章,毕竟以臣请出,而适缘贱疾猝剧,坐违严召。只推之命,又出于格外,惊惶感激,不知所措。在臣之道,固不当更申私义,而第伏见儒臣之疏,则以大司宪赵相愚,谓之所执明确,合辞之启,归之于臆逆,而继之曰,欲以此立落,其所扬抑,不啻寻常,则臣是应递苟出之人也,何可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勿为退待。合启,国贼希载之罪恶,天地神人之所共愤,甲戌初鞫厅下教,既发其情节,则其时按狱大臣,只当奉承圣旨,举行王法而已,而别生异议于《春秋》大经之外,乃以深长虑三字,反复营护,致令伦常大憝,偃息于八载之间,伦纲一坏,世变百出,而业同埋凶之狱,又从以屈法缓解,一误再误,王法之废斁无馀,愈往愈激,舆情之愤郁未已。到今天讨快行,巨慝显戮,则前日当事之大臣,论其负犯,不可削黜而止,请削黜罪人南九万远窜。上曰,勿烦。请削黜罪人柳尚运远窜。上曰,勿烦。措辞见上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司谏尹弘离所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正言李晩坚,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掌令李德英所启,请罪人杭家籍没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行大司宪徐宗泰,以别科试官,时在咸镜道吉州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吏曹判书李畬所启,臣因宋廷奎别荐事,敢此仰达矣。前府使具志祯,亦入别荐,而以荐目观之,则虽监、兵使,亦无不可。至于以郡陞府,非所可论,而适当善山之窠,拟望乏人,自醴泉移陞,使之便道之官,则亦可省民弊,故拟望受点,而因台启改正,其后不得任意举拟矣。志祯为金川、醴泉两郡守,而闻其为治,不务要誉,官事修饬。如弊邑难治之处,似宜试之,而循次例陞,台启犹以为非,与当初庙堂议荐本意,不同,其用舍之间,须有定夺,可以施行矣。左议政李世白曰,具志祯,小臣未能熟知其为人与治绩,而盖其别荐,果非循例被荐之比矣。近来荫仕之路,固不可容易骤躐,而既以别荐中人,若有治郡之绩,而擢用于州府之窠,似无不可矣。上曰,一时台启,出于过当,具志祯,以别荐调用可也。左议政李世白所启,臣因别荐事,亦有所达矣。前监司柳以复,曾入于别荐中,其时以稍待履历,别为进用之意,定夺矣。厥后为杨州牧使,移拜江原监司,而以己巳年赴殿试事,重被台论,同时被论之人,到今虽不得如旧显用,至如外任,则已有除拜者,而柳以复,则以杨州牧使时,解由未出之故,尚未举论矣。小臣,曾于西路往来时,详知其声绩之最著,至入于荐剡中,而废弃已久,诚为可惜。若以难治之剧邑,畀诸此人,责以苏残,未为不可。解由勿拘,虽涉重难,当此乏才之时,别荐中将欲进用之人,似不当一任废置,故敢此仰达。吏曹判书李畬曰,解由立法之意,诚为严截,而自经荐饥以来,物众地大之处,率皆有积年逋欠,辄碍于解由,故为守令者,必图递于十朔之内,以致递易频数,皆为废邑,诚可寒心矣。其中,或有竭一邑数年之力,不无尽纳逋欠之势,而皆窒解由,则断非其罪。臣意则如此之邑,朝家宜商确变通,只拘等内未收,至于旧未收,勿令尽拘,则庶减其弊,常日所怀如此,今因柳以复事,敢达。左议政李世白曰,比来此弊,列邑皆然,而至于杨州,则以畿辅重镇,不下于水原、广州,而解由一款,守令数递,以致凋弊已极,莫可收拾,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臣与备局诸臣,将欲商确禀处,而其馀各邑之如此者,亦稍变通,勿以久远逋欠,拘于解由,则为守宰者,可无数递之弊,而凡诸废弃之邑,庶有苏完之道矣。上曰,解由事,从后变通,而柳以复,则勿拘解由,调用可也。

○有政。以徐宗泰为大司宪,李世维为弼善,沈宅贤为兵曹正郞,李世奭为司仆正,金斗南为司艺,赵万龄为康翎县监,李之㰒为监察,洪受泽为引仪,李震寿为辅德,赵锡周为司䆃正,柳凤逸为健元陵参奉,宋后锡为典狱参奉,李晩祥为章陵参奉,李晩成为副应教,李修为引仪。以上朝报

○引见时,吏曹判书李畬所启,顷日入侍时,因承旨所达,以参商三四十驮,入往三水之说,禀请查问本兵矣。臣于退出之后,更考本道前后状启,则所谓邻邑文倅书,果有此言,已入于启闻中,而臣未及察矣。土卒招辞,既以参商五驮收税为言,此则固当发问于慎之逸。五驮与三四十驮,多寡虽殊,西商则一也。邻邑传闻,易于增衍,且闻其所谓三四十驮,乃指入来时所载杂货也,非谓载参之数也。自有此狱以后,三水与十堡之民,骚然骇动,边上亦甚可虑。到今既欲区别玉石,有以收杀,而又以此邻邑风闻之言,行查本道,似为重难,只以土卒所供五驮,推问于慎之逸,似当,故敢达矣。上曰,所达诚是,依为之。

○有政。典狱参奉宋后锡,应教李晩成,章陵参奉李晩祥,大司宪徐宗泰,司仆正李世奭,引仪洪受泽,司䆃正赵锡周,引仪李翛,监察李之㰒,康翎县监赵万龄,司艺金斗南,兵曹正郞沈泰贤,健元陵参奉柳凤逸,辅德李震寿。以上朝报重出

○巳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左议政李世白,吏曹判书李畬,礼曹判书金镇龟,户曹判书金昌集,韩城君李基夏,左副承旨洪璛,同义禁赵泰采,司谏尹弘离,掌令李德英,副校理李观命,假注书朴万恒,事变假注书具万理,记事官尹志和、金相元。李世白进曰,近来风日不佳,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世白曰,顷日备局引见时,以科狱禀处事,问议于大臣事,命下矣。判义禁李畬,承命问议,而今方入侍,使之仰达,何如?上曰,陈达,可也。李畬曰,臣于入侍翌日,即往问议于两大臣,则领议政徐文重,以为凡干狱事罪人,输情之后,可定轻重之律,而未取服前,径先酌处,自是法外,自下无可达者云。领府事尹趾善,以为罪人未承款之前,径先论罪,实是法外,自下无可仰达云矣。上曰,只以酌处当否问议,则各陈所见,有何所妨,而无论列之语耶?李畬曰,臣以其意问之,则两大臣,俱以为筵臣二行缺,径先酌处者,似为得矣。盖此狱事,今至四年,前后判付,不啻森严,而中间支节层生,禁府诸臣,累遭难安之端,不能频频开坐,仍值国哀,且当鞫狱,至今迁就,尚未勘断,其在事体,诚为未安。顷日筵中儒臣,以酌处之意,仰达,而酌处之道,亦非一端,从轻从重,惟在睿断而已。今若以时月之淹久,不待输情,遽为酌处,则非但有伤于国体,后弊所关,有不可言。臣意则依当初分付,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似宜矣。上曰,诸臣,以次各陈所见,可也。李畬曰,小臣,自当此狱,必欲究核其情节,而数次刑推之后,以本职遭难安之端,连在呈告中,仍值国哀,且与鞫狱相值,不能开坐,施刑迁就之罪,臣当为首,心常惶悯,如负重罪。顷日台章,至以用意迁就为言,故臣曾于筵中,略暴本情,而到今酌处之论,有不敢参涉矣。上曰,只闻酌处可否而已。悉陈所怀,可也。李畬曰,今此狱事,小臣既有不能参摄之嫌,而有司之臣,执法而已。酌处之议,大臣亦无所仰达,则小臣何敢拟议于其间乎?金镇龟曰,小臣待罪金吾,所当仰体圣意,究得其情节,而连以朝家之多事,终不得严讯究核,顷日台臣所谓故为延拖,虽是情外之勒加,迁就之罪,固所难免,今于询问之下,何敢有所论列乎?金昌集曰,小臣自昨年秋,待罪金吾,而适与鞫狱相值,且本职职务浩繁,或缘本府僚员之有故,尚未能究核勘断,迁就之罪,自知难逭矣。盖此狱事,既无律文之可考,日昨筵中所引弇州史科中,所谓换券者重罪之说,似为可拟之律,而其所谓重罪,未知其的为何罪也。李基夏曰,大臣诸臣,既皆仰达,小臣何敢更有所达乎?惟在圣明处分而已。赵泰采曰,小臣待罪金吾,而尚未能严核勘断,迁就之失,臣亦有之,而且于法文,实所昧昧。今此询问之下,不敢有所论列,而凡干罪囚,取服后勘断,例也,未承款之前,不敢轻议酌处也。上曰,三司,皆达其所见,可也。尹弘离曰,今此罪囚等之奸情慝状,既出于诸罪人之招,而只是刑杖不严,故冀其幸免,坚忍不服。今若以年久,遽为酌处,则国家三尺之律,将何所用乎?未输情前,决不可酌处,苟能另加严刑,则渠等何敢不服也?李德英曰,凡干罪囚,毋论轻重,取服后勘断,自是二行缺,决知其不可也。观命曰,大臣及执法之臣,既有所达,小臣更何有意见,而且其罪囚中,有一家之人,嫌不敢有所仰达矣。上曰,今日入侍大臣诸臣,既已各陈所怀,而当初广询,意有所在,未入侍大臣处,不可不更询处之,待后日右相入侍,更为禀定,可也。李畬曰,小臣以酌处可否,往复于两大臣,而自下不敢仰达云云。右相则以为罪囚中,有至亲,自前不能开口云矣。上曰,右相则自初不为可否,而首相及领府事处,既有下询之举,则有何不敢达之理乎?更为问议后禀定,可也。李世白曰,使李畬更为问议乎?上曰,唯。畬曰,问议后,虽非宾厅日次,登对禀定,似宜矣。上曰,唯。洪璛曰,虽非备局引见三司,亦当入侍乎?上曰,三司入侍,可也。璛曰,科狱事,既已毕辞,禁府堂上,可以退出矣。上曰,唯。禁府堂上退出后,李世白曰,义州府尹宋廷奎,因台弹方屡度呈辞矣。盖廷奎,以清简刚明,曾入于别荐中,人皆称道,故小臣备拟于本职,而拟荐之时,小臣,非但忘置廷奎所坐之如何。且边上,异于内职,故只知其才之可合于重镇,循例拟望矣,台章旋发,小臣诚为惶恐矣。廷奎前任义州时,因本道监司李征明状启,不得赴任,其时物议,以征明为不韪,而及今再任之后,又被台章,自上不为允从,虽已停启,而在渠之道,必不肯往。自朝家一向敦迫,殊非待下之道,官事之久旷,亦甚可虑,姑为许递,何如?李畬曰,廷奎,累处为邑,治绩最著,昨年罗州之见罢,小臣亦知其不可。今此义州之除,诚为可合,而既有台评,则渠之不欲赴任,事势然矣。上曰,既被台弹,则似不肯赴任,今姑改差,可也。榻前定夺李世白曰,顷日忠清监司状启,启下后,本司下人辈,閪失其启本,故囚禁其使令二人,令本道更为书呈矣。今闻闾阎人开渠之时,偶然得之沟中,而多有陋污处,不可以此回启,自此誊出他纸,以为回启,而令本道更为书呈事,勿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金镇龟曰,翼陵、明陵参奉及顺怀墓、昭显墓别监牒报内,守护军等,本无位田之故,只以复户价,为资生立役之地矣。高阳田税全减之后,则复户所捧,亦为大减,无以资生,不可无变通之道,请依杨州诸陵守护军例,自宣惠厅题给云。取考文书,则杨州诸陵,有位田陵军,则草价米减除,无位田陵军,则每年每名,各给米十三斗,果有定夺之事。今此高阳境内,昌陵、敬陵、禧陵、孝陵则有位田,翼陵、明陵、顺怀墓、昭显墓,则无位田。令该厅相考,一依杨州诸陵守护军例题给,何如?上曰,分付该厅,题给,可也。出举条上曰,当初合启中措语,不无情外之言,故前日疏批中,有所开释,而盖缘其时按狱之错误,致有上年之祸变。虽曰无情,台臣之合辞论列,不无所执,故特允其削黜之启矣。大凡勿论有情无情,执其事体而论列者,台体诚然,虽以已往之事言之,丙子丁丑年间,奏请使之不得遂请也,台臣至有远窜之启,非不知使臣之无奈何于彼国,而诸议不以台启,为非矣。今此合启之事,则论议虽贰,苟其异论者,则辄皆避嫌。李坦之疏,显有立落之意,是皆二行缺以臣请出,而适缘贱疾猝剧,坐违严召,只推之命,又出格外,惊惶感激,不知所措。在臣之道,固不当更申私义,而第伏见儒臣之言,则以前大司宪赵相愚,谓之所执明确,合辞之启,归之于臆逆,而继之曰,欲以此立落,其所扬抑,不啻寻常,则臣是应递苟出之人也,何可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勿为退待。以上烬馀日记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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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许玧未差。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朴万恒仕直。事变假注书具万理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同副承旨许玧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启目,洪时纪刑问三次,慎之逸刑问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严刑得情。

○又启目,前县监李奎章矣船材监斫,事目至严,身为地方官,慢不致察,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检阅金相元上疏。大槪,即闻母病十分危重,至情所迫,不忍淹留,玆敢冒陈血恳,径出直庐,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得救护母病,且治臣擅离职次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修撰李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奉教尹志和,待教金兴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辅德李震寿上疏。大槪,才承恩递,旋叨新命,惶恐交极,无所容措。第臣情势,决难复厕于清班,乞赐镌免,以安私分事。(及))兵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臣之兼带训炼都监提调,并令庙堂处置事。

○江原监司金演上疏。大槪,东关新命,遽下于待罪下邑之日,人器不称,姑舍勿论,既被台参,理难冒赴,意谓朝家,已即变通矣。今姑来伏城外,则所叨职名,尚不镌改,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察危悃,亟赐矜许,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以上朝报

○修撰李坦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处置两司之际,与同僚论议参差,略具一疏,以暴不得处置之由矣。厥后诸台出仕之后,相继引避,原其起闹之端,专由于臣,臣固已不胜其未安。又伏闻昨日筵中,因诸臣之避,圣教以臣疏语,为非,而镌责之意,不啻丁宁,臣诚惶霣,无地措躬。臣非以被罪大臣,谓全无罪愆,而但其台阁论罪之辞,或有过于本情者,不但在于持事体而已,故臣之意见,不能强屈于是非之际,以至上烦天听,致勤圣教,在臣分义,其何敢一刻晏然于三司言议之地,以重其罪戾乎?玆敢仰渎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职名,以为颠倒是非者之戒,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检阅金相元疏曰,伏以,臣之(所))生母,自少抱得奇疾,委顿床席,药饵为命者,今已三十年许。中年以来,又添胸胁刺痛之症,每因外感,辄复发作,则数日前,偶感风寒,症颇作苦,而犹不至大段危剧之境。且臣所带职任,与他有别,不敢陈情归救,尚此迟留。即闻自去夜,前患胸痛,又复添发,药物无效,痛楚难忍,即今症情,十分危恶,臣至情所迫,不忍一刻淹留。玆敢冒陈血恳,径出直庐,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得救护母病,且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江原监司金演疏曰,伏以,臣本谫劣,百无一能,幸占科第,滥叨华贯,践历内外,无所报效,三年下邑,一味待罪。不意关东新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拔之铜竹之列,畀以旌节之任,臣闻命惶感,罔知攸措。其官方之重,委寄之隆,已非贱臣所敢承当,恩除之下,台弹即发,其所下语,已非循例驳正之比,实不胜其惭恧也。臣于世路,影外无俦,乃以世禄之微臣,滥蒙圣明之剪拂,立朝二十年来,尚蔑丝毫之报,其取颠踬,理所必至,顾何敢怨尤人哉?人器不称,姑舍无论,既被台劾,理难冒赴,意谓朝家,已即变通矣。今姑来伏城外,二行缺,以安私分,不胜万幸。批答见上以上烬馀日记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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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国芳坐直。右承旨金宇杭在外。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金德基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朴万恒仕直。事变假注书具万理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副修撰李肇,正言金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谢恩,同副承旨金德基。

○有政。护军许玧、宋廷奎、赵相愚。

○有政。大司成李健命,济用正郑维渐,监察李天翊,正言权忭,户曹参议赵泰东,机张县监许榏。

○李敏英,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仁显王后练主造成处所,为先定夺云,取考誊录,则己卯年仁宣王后练主,庚申年仁敬王后练主,甲子年明圣王后练主,己巳年庄烈王后练主,造成于庆德宫月廊,奉安于资政殿。乙卯年显宗大王练主,造成于昌德宫宣政殿月廊,奉安于宣政殿矣。今此练主造成处及奉安处所,以何殿为之乎?敢此仰禀。传曰,造成于明政殿月廊,奉安于明政殿,可也。以上烬馀日记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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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金宇杭在外。左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金德基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朴万恒仕直。事变假注书具万理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合启,请削黜罪人南九万远窜。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削黜罪人柳尚运远窜。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下直,加平县监许源。

○礼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大司成金镇圭疏内辞缘,则身为师儒之长,目见文教之废,条陈养士之方,以为复旧之地为白卧乎所,为国之务,莫善于培养多士,祖宗朝崇儒作士之道,靡不用极,人才之蔚兴,治道之休明,实由于此,此正朝家之所当遵行者也。其曰学令儒生日讲岁抄,通读画数,合计式年讲画之规,故故相臣闵鼎重,为大司成时,援据于此而损益之,请设通读之规,学官,以每月朔望,试讲居斋及在家诸生,一月所讲者,四册,而次第轮讲,则至于年终,几乎尽诵三经四书矣。通计一年所讲二十画以上者,列名入启,以俟恩赏,又曾有中下旬轮次制述,而亦为废阁,故鼎重,请仿其规,而设轮次每月试制诸生,到年终通计十画以上者,入启,如通读之为,则询问于大臣,以讲制优等者各五人,给与东堂初试,仍为定制是白如乎,厥后闵宗道之为国子长也,务为变更,罢此制,不但多士劝激之方,因以废坏,章甫之咨嗟缺望,久而益甚是白置。盖此非镇圭之创说,乃是先朝曾所定夺之事,则到今无容更议,通读轮次之制,依疏辞复旧设行,似为合宜是白乎旀,至于试讲者,亦为试制稍减讲画,仍并额数,必须俱中而后,得蒙恩赏云者,此出于深虑。比来经与文分岐,儒生专事诵读,文士,徒尚寻擿之弊,其所为说,实有意见是白乎矣,关系变通,臣曹有难擅断,问议于大臣后,更为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世白,以为通读轮次之宜复旧规,诚有如该曹所覆奏者,而至于试讲者,亦为试制一款,不过稍加增损于节目间耳。非如大比科讲规大段变通之比,则亦有何难行之端乎?此在学官与礼官,商确裁定,务令诱掖成就,终有实效而已。伏惟上裁。右议政申琓,以为通读轮次之规,曾在先朝,主泮之臣,援据国典式年计划之规,损益增减,有所请行,而亦且收议于诸大臣定夺遵行者,实出于培养多士之意也。行之累年,颇有激劝之效,而中间废阁者,出于变乱旧章之意,则到今复旧,元非大段变通之事,至于试讲者,亦为试制俱中之后,得蒙恩赏云者,出于深虑。近来儒生,徒事口读之弊,诚有意见,而此则不过节目间稍加裁定之事,本馆与礼曹,商确禀定,似为合宜,伏惟上裁。领议政徐文重,领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议,领敦宁尹趾完,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依议施行。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宇杭,时在京畿长湍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宪府,多官或在外或呈告,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因科狱禀定事,大臣、备局堂上,来会宾厅云。座目单子,今方捧入,而两司不可不来待,宪府之官,既因茶时牌招,而谏院,多官或在外或呈告,亦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并为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此后昼讲正时,以午初进定事,分付。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昨已命下,而即者以科狱禀定事,大臣以下,来会宾厅,单子才已入启。昼讲时刻,已迫,自前引见相值,则或有禀停之时,今日昼讲,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引见。

○谢恩,弼善李世维。

○持平兪彦明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难仍冒,而不敢一向偃伏,昨夕入城。臣母宿患风火之症,夜来猝剧,忧遑煎灼,决难供仕,而适于此际,召牌下降,暂诣阙外,陈疏径归,伏乞圣慈,镌臣职名,俾得救护母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辅德李震寿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黾勉趋诣,而揆以廉义,决难复属于清涂,且于重臣前席之奏,尤有所不敢晏然者,咫尺天陛,末由祗肃,臣之罪戾,到此益深,乞递臣职,仍下司败,以正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应教李晩成上疏。大槪,臣于问备之下,不胜惶恐,方欲进到城外,冀伏刑章,不意玉署新命,忽及此际,臣尤震骇兢惕,不知所出。今者东壁之陈达差出,盖为速完新录,则顾臣情势,虽万被显戮,决无冒当之理,不得不略暴衷悃,敢干严听,乞命镌臣职名,毋使荐事迁就,仍勘臣罪,以励臣节,以严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献纳兪命弘上疏。大槪,臣,病违严召,罪合万殒,而只推之命,又出于格外,惶殒感激,不知死所。即今病情危笃,旬日之内,决无起动供仕之望,冒死哀吁,乞蒙恩递。且于科狱酌处事,窃有所区区所怀,兼此附陈,冀蒙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科狱事,已谕予意于筵中矣。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今日引见时,试官狱事,判义禁在京时,斯速推核事,榻前定夺。

○府启,大凡狱囚,毋论罪之轻重,必待其迟晩取招,始拟当律者,自是不易之常法,而今此科狱罪人,未输情前,遽有酌处之命,臣窃骇惑焉。顾彼诸囚之奸情慝状,毕露无馀,而坚忍四载,迄不就服,已是国人之所共愤惋,而今乃不待其承款,径加宽典,决非严科场整纪纲之义,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上曰,勿烦。以上朝报

○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判义禁李畬,以科狱酌处,更问于两大臣而来,使之先为陈达,何如?上曰,依为之。李畬曰,臣谨奉日昨下教,以酌处可否,往问于两大臣,则领议政徐文重,以为科狱罪犯,既无律文,取服后生杀,惟在自上裁处,而至于未承款前,只以久不迟晩之故,径先酌处,则既非常法,且关后弊,被罪者,亦必有后言,狱事不可谓完结,决知其重难,虽使面陈,此外更无可达之言云。领府事尹趾善,则以文字书给,取来矣,其文字曰,今此科狱,皆曰可杀,盖出于人情之所共愤,而考之法律,既无明白必死之文,则参酌贷死,未必为失刑之归,而但念延拖四年,终不得输情,难于结末,乃议酌处,则臣未知其于朝家刑政,果如何也。终若取服而后,自上参酌处分,则似有合于折衷之道云矣。上曰,榻前亲问,意有所存,禁府备局堂上台谏,今日新入侍人,及前日引嫌之人,皆各悉陈所见。李畬曰,臣则已于日昨,以职在有司,但知执法之意,仰对,今无更达之语矣。户曹判书金昌集曰,日昨入侍,已陈所见,更无可达者矣。礼曹判书金镇龟曰,臣于上年待罪金吾堂上时,以此狱重被台弹,故日昨下询时,不敢仰对矣,圣问今又及此,臣何敢泯默。今此科狱酌处当否,入侍及未入侍诸大臣之言,诚是矣。凡治狱之道,罪人输情后,若无当施之律,则或断自宸衷,或询问处之,固为适当,而至于此狱,则罪人等,尚无输情者,径先酌处,臣实未知其得当也。兵曹判书李濡曰,臣则罪人中李圣辉,为同姓七寸亲,法典虽无相避,既是有服之亲,则嫌不敢仰达矣。御营大将尹就商曰,臣待罪京畿水使,上年四月,始为上来,故未详其狱情,而不待输情,径先酌处,有乖狱体矣。户曹参判李光迪曰,臣别无意见,在外大臣之言,诚为得当矣。吏曹参判赵泰采曰,日昨入侍时,臣已陈其径先酌处之不可,则更无可达,而自上今又下询酌处当否,罪囚中李道征,既已承款,先为勘律,则他罪人,与道征,罪无异同矣。李畬曰,李道征,换封则固已输情,而全诿于顺亿之用奸,自己同情之状,则不为吐实,故一体刑讯矣。李世白曰,上年亲临王府时,道征,既以见欺于顺亿为言,而只同情换封之迹,则犹不承款,其时亦以为过于半承服矣。执义崔重泰曰,诸罪情节,彰著无馀,只当一向严讯,以待其迟晩,而至今四年,尚不承款者,是缘法纲解弛,罪人凶顽之致。今者径先酌处,虽出于圣上一时好生之圣意,而经常之法,今猝更改,则将无以镇舆议之愤郁,而砺末世之纲纪矣。臣意则申饬王府,严讯取服之外,宜无他道理矣。司谏尹弘离曰,臣则已陈所怀于顷日入侍,更无所达,而李道征,若与顺亿,有同谋之事,则顺亿,何敢不知其意,而先给所窃之封乎?以此观之,虽似半承服,而与诸囚,实无异同,决不可径先酌处也。上曰,道征,过于半承服,而只不言当初同谋之情节,亦当一时处之,不可先为处分矣。李畬曰,道征承服,近于泛然,当初与顺亿同谋之状,渠虽不为迟晩,而既以受换封,纳供,言其狱体,则已过半承服矣。金镇龟曰,道征若不同谋,则顺亿,虽奸巧,岂有不知其意,而先自换给之理乎?赵泰采曰,道征情节,比他囚虽云略有轻重,而此固五十步百步之间矣。小臣,以先为勘断之意仰达者,若先处道征,则其馀他囚,自有可处之道矣。李畬曰,道征,虽讳其同情,既以换封自服,则与他罪人,似当为一律矣。上曰,法文,无显著当律矣。李世白曰,常时科场罪犯,律止充军,而此则不可论以常例,果无可拟之律矣。上曰,弇州史料中所谓重律,亦未知其必是死律矣。金昌集曰,只曰论以重律,则其律之为死罪,果未可知矣。上曰,科场罪犯,未有如今日此辈之绝痛,杀之无惜,此前者所以有间日严讯之教也。其为情状,虽万万痛惋,非但顷日筵臣,有所陈达,前者权𢢝,亦以此陈疏,而律文无可据之事,何以处之乎?李世白曰,法文则果无定律,而既无定律,则一时处断,出于君上之制法,故前后判付正法之教,舆情,未尝以为过矣。未能承圣教按治,而到今以年久之故,未就服前,遽尔酌处,臣以为有损于国体,且关后弊,已于日昨有所仰对矣。上曰,前日禁府亲临时,亦有定律名之言矣。李世白曰,其时亦以为罪人,虽皆承款,当更定律名后,处断矣,若于当初情状已露之后,以无定律参酌定罪,则已矣。间日严刑,既有成命,前后判付又如何,而迁就四年,终不就服,径先酌处,则国体之所损,有甚于滞狱。臣则以是为难矣,更为下询于金吾诸臣,何如?李畬曰,在外大臣之意,皆以为情状,则万死无惜,而无死律可据者,惟在自上处分,而未取服前,径先酌处,则诚为重难云,此外更无可达矣。李光迪曰,未承款之前,径先酌处,非但大失刑政,亦关后弊矣。上曰,罪人情状,杀之无惜,而四年严讯之馀,遽议酌处者,只缘法无定律,非以其情状,有一分可恕也。曾在庚申年,朴瀗窜逐之后,设鞫拿来,初岂有一毫容贷之意哉?瀗之罪犯,关系虽重,而律无可据之文,不可以此处断,故其时鞫厅大臣意见如此,终至减死矣。今此科狱罪人情状,毕露无馀,只少迟晩二字,虽其承款之后,更无可拟之律,与朴瀗事无异。且以科狱一事,论议携贰,便为阱于国中,尤不可不从速收杀矣。罪人等情状,固万万绝痛,而律无明白可拟之文,并减死绝岛定配,此后若有如此罪犯,断以一罪,可也。李世白曰,臣之意见,更无可达,而诸大臣之意,亦皆以未取服之前,径先酌处,决非狱体,且关后弊为难,则今此处分,终未知如何也。李敏英曰,四年之间,不能为取服之道,而今日径先酌处,非但事体苟简,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者矣。李畬待罪,经年未决,有此酌处之教,臣罪至此尤重,以狱体言之,取服后定律,方为得当矣。尹弘离曰,罪囚情状,万死无惜,而今有酌处之教,渠辈必自以为无罪,故得不死云。且日后罪重于此辈者,亦将曰虽重罪,年久不服,自可得生,终始坚忍,不知三尺之可畏矣。酌处之举,决不可为也。崔重泰曰,凡罪囚之忍杖不服,率多淹滞者,盖冀延拖岁月,事机稍缓,则或有可生之道而然也。今此诸囚之四年不服,已极痛惋,今反以滞狱之故,径先处分,则不但邦法坏弛,末世科场,渐益杂乱,将无惩励之望矣。臣意则依前判付,严讯得情之外,不可轻易挠改矣。上曰,出身初程,奸慝如此,今此处分,非谓其罪可恕,亦非律有可据,而特为减死也。只以年久未决,时议相轧,渐成朝著之风波,此所以有此处分也,岂以意见之前后有异也?李世白曰,曾于筵中,伏承圣教,一如今日下教,臣亦以圣教为允当矣,因此而渐致朝著之纷闹,岂但累年滞狱之弊而已?群下之情,亦以为宜速收杀,而第其收杀之道,不可苟且了当,姑待取服后处断,方合狱体矣。上曰,大臣之言,亦有意见,予之本意,亦如此,而今之事势,不可不酌处矣。李畬曰,定配乃是平例罪律也,科场用奸,例皆充军矣。李世白曰,今此罪人,不可以充军之律,循例处之矣。上曰,然则永作其地之民,可矣。赵泰采曰,科场用奸,如易书符同者,罪宜充军矣,今此科狱贷死,已是宽典,则岂可与此等罪犯同律乎?加等定律,绝岛为奴,虽有赦典,永勿举论,宜矣。上曰,此言,是矣。当别样加等,而用为奴之律,如何?李畬曰,若欲加定于充军,则当为奴矣。上曰,为奴为民,轻重有间矣。李世白曰,系是新定之律,更询于他大臣后,勘定似当矣。上曰,议于在外大臣处,可也。以上朝报

○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此是东莱府使朴泰恒状启也。即今岛主退休,差倭出来之外,前头又有告庆、改印两差倭出来之事,故训别等,以当此年凶,供亿有弊,来头兼定一差出送之意,屡次开谕,终不听从云。岛主之承袭改印,系是重事,既有前例,则倭人之不欲兼送,不无所执,以交邻之道,言之事可争者,固当据理必争,而既有前例,初无可争之端,徒以接待之有弊,费辞屡请,有若哀乞者然,则反未免为亏损事体之归,事甚不当矣,勿复以此争诘之意,分付于东莱府使,何如?上曰,据理相争则可也。彼有所执,则其所乞请,殊失事体,以勿复防塞之意,分付,可也。李世白曰,此忠清道暗行御史李东彦状启,而林川郡守战船事也。曾因水使状启,本郡战船监色等,疾怨其守令,故为生事之状,令本道详查启闻事,既已定夺分付。今此御史状启中所陈,似是一串事,而亦不无曲折之少异者,分付本道,以此状启辞缘,与前事一体查启后,可以禀处,敢达。上曰,已令本道查核前后之事,一体查启事分付,可也。

○兵曹判书李濡所启,济州今壬午式年武科初试,举子,会试前未及上来,似当依前例,许令陈试矣。上曰,依前例为之,可也。又所启,臣于昨日劝武军官试才时,禁军等呈状,以为上年三月间,因前判书陈达,禁军别试射及外中日没技之类,勿许直赴,只施他赏事,定式矣。近闻山城及禁卫营试射没技者,皆以直赴承传,而渠辈独不蒙恩典,诚为冤痛云云,故取考文书,则金构之所以定夺者,盖以只凭别将一张文报,许其直赴,事体不重之意,而其后山城及禁卫营试才时,没技直赴者,果有之,既已定式,则辄复挠改,似涉不均,宜其称冤。且山城则守御使,以重臣试才,事体虽云有别,禁卫营则千摠,例为试才,与禁军别将,无甚轻重,而彼此恩典,有所异同,今若以已为直赴者,还收为难,则似当有均施之道,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御[御]营大将尹就商曰,上年二月训炼大将李基夏,为本厅大将时,哨官卞尔札,中日试射,片箭贯一中,边二中,骑刍五中,今月赏中日时,教炼官李世兴骑刍五中,此两人,皆没技,而已有定夺之事,故只论赏而不许直赴,渠辈,极其称冤,李世兴,臣所目见,故敢达矣。左议政李世白曰,山城则既异于他处,守御使之亲往试才,亦自有别,臣亦以别为论赏激劝之意,仰达矣。守御厅于禁卫营,若已有此例,则禁军御[御]营厅,宜无异同,而赏典之不均,如此,宜其称冤,势所固然矣。既施之恩,固难还收,此类则姑令一体施行,更为申明定式,以为遵行之地,似当矣。上曰,禁军及御[御]营厅试才没技者,今番则并许直赴,而已出身者,加资,此后更为商议定式,可也。《承传誊录》

○持平兪彦明疏曰,伏以,臣顷于合启,有袭谬传誊之失,一行缺臣母,本以风火之症,或有猝剧之时,自夜来病势发作,遍身烘热,头脑晕痛,肢节酸疼,精神昏困,气力澌缀,忧遑煎灼,急寻医药,即今情理,决难供仕,而适于此际,召牌降临,严畏分义,不敢坐违,暂诣阙外,陈疏径归,咫尺天陛,终未入谢。伏乞圣慈父母,谅臣私恳,镌臣职名,俾得救护母病,以伸人子至情,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辅德李震寿疏曰,伏以臣,有万分难安之情,无一毫可进之势,疏单控免,万不获已,而见阻喉司,一倍惶蹙。即因本院草记,至有牌召之举,臣含恩畏义,不得不黾勉趋诣于禁扃之外,而第臣滓秽之踪,决无复厕于清班,业已圣明之所俯烛者,今虽欲弃我廉隅,从他笑骂,上以承君命,下以荣一身,其于羞当世,而辱名器,何哉?自非然者,臣亦粗知分义之至严,何敢一向违拒,甘心于𫓧钺之诛乎?且臣于情势之外,抑有难冒之端,昨岁具志祯,升迁善府之时,臣适在言地,以改正之意,论启蒙允矣。近来台阁纠劾,辄以费辞张大为务,而臣意则论人之际,不欲索言求疵,只举梗槪,故伊日之启,不过草草数语,及其自列之时,略及东南两邑不治之状,而犹有所称量者多矣。即伏见邸报,铨长,乃以玆事缕缕申白于筵席,奖之以监兵之任,亦无不可,褒之以修饬官事,不务要誉,有若以臣所论,终归爽实者然,臣不胜瞿然之至。志祯才谞之有无,臣固不知,而金城,乃关东饶邑,需用赡裕,为最一道,而志祯到任以后,手段滥滑,半千国谷,终无置处,后官详加查问,捧招该吏,措辞载录于重记中,臣前所谓不谨者,此也。受任南邑,适当戊己大杀之馀,不思抚摩之义,专为豫大之举,大兴土木,修缮别堂,贸得体重材木于忠州地,驮运逾岭,怨起载路,且率置邻邑歌妓于衙中,日事宴乐,抛弃职务,民间疾苦,视之恬然,臣前所谓嗜飮殉色者,此也。臣之所闻,实非泛然风闻之比,故以此发论于席上,则其时僚台,以金川时事,亦有云云,而遣辞之际,务存斟量,改正之论,只示公议,而今者重臣之言如此,臣未知重臣,今无闻知于此等谤议,而二行缺圣慈,曲加谅察,亟赐镌免,仍下司败,勘臣罪名,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副应教李晩成疏曰,伏以,臣春初坐罢,旋蛰郊野,属有狗马之疾,累日弥留,有旨荐降,一未承命,迹涉偃蹇,死有馀罪。伏闻日昨筵中,大臣以暗行被抄人,任自下乡,陈白请罪,至有问备催促之命,臣于是一倍惶懔,无地自容。臣之当初下乡,虽出于身无官系,既入抄启之后,则宜即竭蹶趋赴,以俟朝命,而只缘疾病沈淹,一任退蛰,朝纲职臣而颓弛,事体由臣而废坠,虽微谴责,臣固自讼,今者大臣之言,极其严正,分义所在,不敢屏伏,方欲进诣辇下,仰请𫓧钺之诛矣,不意馆职新除,遽及此际,臣尤兢惕,不知所以措躬也。念臣前后负犯,虽万被戮,犹不足以赎辜,曲蒙圣度天大,不唯不加刑章,乃反縻之以旧秩,宣之以召旨,在臣之道,唯当感激恩造,趋承明命,庶几少效尘露,而第念东壁之陈达差出,盖为速完新录也。臣于荐事,本有不敢冒当之嫌,曾以此累烦陈吁,仰惟日月之明,亦或俯烛之矣。顾臣情势,决不可一日蹲冒,致使职事旷缺,玆敢来伏城外,略暴危悃。伏乞圣慈,特赐谅察,亟命镌臣职名,毋使荐事迁就,仍勘臣任自下乡之罪,以励臣节,以严朝纲,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献纳兪命弘疏曰,伏以,臣禀质脆弱,平生善病,风痹咳喘,根委已痼,发作无常,春初忝承廉问之命,出没山海之间,殆浃三朔,宿患复作,辗转沈痼,而不敢委弃君命于道路,仅得扶舁还朝,而连值试事期迫,僚员未备,不敢告病,黾勉趋赴,昨日复命还家之后,所患一倍添剧,寻单请急,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病里穷蹙,无地措躬。朝因备局引见,召牌降临,而病状如右,无路起动,竟陷于违逋之诛,在臣惶悚之忱,诚不知死所,而冀幸因此解职,得以调息,复寻生路矣,不料只推之命,特出格外,臣闻命惊惶,罔知攸措。如使臣之病情,二行缺旬月之内,决无差复之期,言责重地,不可一日虚带,伏乞圣慈,曲加怜察,亟赐镌削臣职名,俾得安意调治,不胜万幸。臣于乞免之章,不宜复陈赘说,而既有区区所怀,不敢自隐,唯圣明财幸焉。今此科狱禀定之命,实出于圣上好生之心,无所不用其极,而臣之愚意,窃以为不然也。夫国家断狱,勿论罪犯轻重,必须明白取招,勘定其罪,然后王法可伸,人心可服,况此科贼罪人,情状窃[切]痛,前后爰辞,已尽发露,揆以法理,必殛无贷,而尚今喘息于桁杨之下者,盖缘渠等,未及输情耳,岂可以岁月之许久,律文之无据,而遽有此径先酌处之举耶?臣恐国家三尺之典,从此一挠,而日后无穷之弊,有不可胜言矣。伏愿圣明,更加申饬于金吾之臣,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以正王法,以快人心,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巳时,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李畬曰,差备官两人及宪吏闵时俊,当与举子同律乎?上曰,同心为奸,似无异同,大臣之意,如何?李世白曰,闵时俊、郑顺亿等用奸之状,似不但今番而已。传之生议,尤为重难,而已往之事,既难追核,以今番之罪罪之,则与举子宜无异同矣。上曰,以多出吾手之说,见之,则时俊等奸慝之状,当置死律,而既以今番之罪,勘定,则与举子同律,吴硕夏、洪受禹,亦一体勘定,可也。李畬曰,今此科狱,既命酌处,则罪囚中,亦不无禀定之端,朴弼渭之窃科,以出于其父泰晦之用奸,只刑讯泰晦矣。今若酌处,则其父子何以勘罪乎?其父用奸,而其子窃第,则弼渭,似无独免之理矣。李世白曰,设令弼渭,初不预知,而终无不知之理,则似当同被其罪矣。上曰,其父受刑,故弼渭则姑不刑讯,而用奸窃科之罪,似无异同,一体勘律,可也。出举条李畬所启,今此科狱有两歧,举子狱,则奸状毕露,而试官狱则以更推允下后,未及举行,此则何以处之乎?李世白曰,此事自是两歧,而节拍甚多,臣未见推案,虽未详知,闻有判下,更推条件,而经年不为推问云,诚为未安矣。举子狱则情节毕露,固无更问之事,而此狱则方为推核,犹未究竟,与举子狱有异,必须明白核处,然后有罪者,当服其罪,无罪者亦可伸理,何可仍以置之于有罪无罪之间乎?若果频数开坐,则过四五次之后,岂不能结末乎?上曰,予意亦本如此,罪犯之有无,不可不明白推核,而若不待毕核,径先处置,则分拣与定罪,俱涉不便,且以当之者言之,若无罪则可以白脱,有罪则可以罪之,更为明核勘定,可也。出举条李畬曰,小臣万万惶悚,而不得不冒死仰达矣,身为按狱之任,而迁就掩盖之说,发于台章,则揆以廉义,决不可行公,而祗承问议之教,陈达其大臣意见而已。狱事当否,不敢参论,而至于试官狱事,则台臣所谓经年求罪等语,尤极悖摄二行缺有不可胜言矣。今若抗颜行公,冒当此狱,则不但一身廉隅之都丧,亦非朝家所以待群下励廉耻之道也。其所关系,亦甚非细,虽有成命,有难承奉,合赐变通之道,故敢此缕缕,陈达矣。上曰,掩盖求罪等说,皆是情外之勒加,故自朝家既已开释,而曾有勿辞之教,则一向辞免,殊涉太过,更勿过辞,从速推核,可也。李敏英曰,试官狱事,既有推核之命,而判义禁李畬,既已受由,非久下乡,及其在京时,斯速开坐推核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李世白所启,昨日扈卫厅军官别试射时,直赴人金万得、朴明梓二人,以矢数入格,有加资之命,而此人等,俱于上今年中日试射时,以直赴殿试,蒙赏,当于今番殿试直赴,而加资,若先下批,则将未赴殿试,似当于殿试过后,下批矣。上曰,自前有殿试过后加资之例,今亦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李畬所启,吴道一所制进璿源谱略跋文,二行缺不过数字,则道一,虽在待罪中,改之无妨,且既有制进人姓名,而他人改进,其在事体,亦甚未妥,使当初撰进之人,改之,诚为合宜。外议亦多如此,其跋文中文字误处,使吴道一付标改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镇龟所启,顷者张氏葬事后,归厚署官员,以坟墓龙虎内,有古冢及人家民田之状,论报礼曹,而所报辞意,殊未详实,更为详细问知,则坟墓至近处,果有古冢人家及民田云矣。坟墓近处,既不可不定限,则古冢人家,似当移辍,民田亦当使之陈废,必须令该曹,给价于家主及田主,可无民怨,而所谓古冢人家民田,自坟墓相距远近,不可不详察摘奸,令本官摘奸区别,回报礼曹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濡曰,小臣离违阙庭,倏已四年,而臣民无禄,坤圣礼陟,且宫闱祸变,前古所无,更何以辞仰达乎?顷在乡庐,猥叨宪职,贱疾沈剧,未得趋承,而国家新经祸变之馀,天灾时变,亦且荐臻,敢以振举颓纲,用人公平之意,草草仰达矣。顾此丧威馀喘,精神昏愦,虽散局闲职,犹难堪任,况此所叨之职,决不可承当,而累牍陈恳,未蒙恩递,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阙外,方忝入侍之列,而今此仰吁,非为一身之私计,莫重职务,必未免偾败,或冀天日之俯烛,敢此仰达矣。上曰,勿为过辞,安心行公。尹就商所启,军门千别将,必以有履历,熟谙军务者择差,意有所在,而近甚乏人,即今御营别将有窠,而无可合之人,前阃帅中,有夺告身者,似当有变通之道,而前兵使李溶,方在夺告身中矣。禁府堂上,今方入侍,下询其罪之轻重,何如?李世白曰,此是小臣所尝陈达之事也。山陵所用木布,国恤之初,即为启下分定于各道矣。他道则皆及期上送,而全罗右水营,至十一月晦日,而犹不来纳,此距下玄宫期日,不过七八日间也。事体极涉可骇,故臣有所仰达,至请拿问,而亦以渠虽无状,必无无端不送之理,其间似有曲折等语,为达矣。及其拿问之后,更为详问曲折,则当初分定关文,李溶,终未得见,十一月十四日,始得催促官[关]文,十五日即为上送云,而至十二月之初,始为来纳于山陵,以其间日字计之,则其为稽缓,甚矣。禁府,以稽缓之罪,勘律云,而原其本情,其所稽缓,亦非李溶之所可知,而专是下人辈中间无状之致,则似有可恕之道,故臣亦欲一番陈此事状,而其被罪未久,山陵事体亦重,尚此未果,此事今适发端,故敢此仰达矣。李畬曰,臣于禁府议罪时,见其原情,则催促公事下去后,报于监营,请查其分定公事不传之由,则当初自监营,给海南主人,传于本县,而自本县传于水营与否,则未及核出,李溶,若见其公事而不送,则其罪不止于夺二行缺自多材瓦之可改处,今月内,似难完役,何以为之乎?上曰,宫墙修改,似为迟延,故有此教矣。事势若然,则量其修改处,随所役为之,可也。以上烬馀日记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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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塾。左承旨李国芳罢职。右承旨金宇杭在外。左副承旨李敏英。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基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朴万恒仕直。事变假注书具万理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成欢察访李垕,保安察访朴璟。

○昼讲入侍,同知事赵泰采,特进官沈枰,承旨李国芳,玉堂金镇圭、李坦,假注书朴万恒,兼春秋权圣大、洪大猷,武臣李惠畴。

○合启,请削黜罪人南九万远窜。措辞见上上曰,勿烦。bb请b削黜罪人柳尚运远窜。措辞见上答曰,勿烦。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请杭子炤兄弟,还寝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兵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臣之兼带训炼都监提调,既有应避之嫌,而日昨陈章,喉司退却,未晓其故,玆敢更暴终难苟冒之状,冀蒙令庙堂考例许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今日昼讲时,副应教李晩成,修撰尹星骏,副修撰任守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副应教李观命上疏。大槪,老母,久病沈痼之中,近又飮啖专废,元气苶然,种种危苦之症,乘虚迭出,臣久在禁直,不得救护,不胜煎灼之情,仰首哀吁,乞蒙恩递,俾得扶将,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违逆上命,罪合万死,席稿冒吁,冀蒙裁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体予面谕之意,须勿过嫌,安心行公。

○副应教李晩成,修撰尹星骏,副修撰任守干,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参赞官李国芳所启,向者权重经、睦林一诸人,出于闵彦良招辞,而至于窜配,其时小臣,以病故未参鞫厅,固未详其委折,若下讯于伊时按狱大臣,则可以详知矣。但林一,有九十盲废之父,而辞别就道之际,其父抱持痛哭,以为永诀云,其情事,实为惨然,而亦足以感伤和气矣。上曰,此等人所坐,与吴始复罪犯一串耳,幸国家之不幸,国哀未成服前,聚议疏事,情状绝痛,始命重究而止于窜配,于渠幸矣。承旨李国芳,敢以罪人私情,肆然陈达,极为无严,罢职。以上朝报

○参赞官金镇圭所启,国家之通好于他国者,以译舌之居间者而传语也。使译舌而怀诈诬罔,凡所传告,苟不以实,则其贻害国家,有不可量。顷年倭馆修理给债之数,任译辈之所磨炼,甚为过滥,恣意欺瞒,故朝家初欲重究,按治未竟,而遽有酌处之命,命下之后,取考金吾推案及备局文书,盖倭馆修理,本非紧急之务,而训导朴有年,曲循倭人之言,自戊寅敢发其议,而至己卯,与倭人之磨炼,价至七千金,及其递归,朴再兴代之,而承袭前套,遂为手本,道臣及本官,稍加操切,则渠颇恐惧,渐减其数,毕竟所费,仅二千金,且当初以十馀朔为工役之期限,而实役只四朔矣。况其馆宇之破伤者,有之,手本,与本道差员,本府军官之所摘奸,不同,若以各年手本见之,似难支过目前,而戊寅至庚辰修改之间,得无颓压之患,其张皇瞒报之状,盖可见矣。且前东莱府使金德基之报备局,以为馆宇板子,留馆之倭偸毁,而造成木器及匮子,以致荡然无有,而任译等,曾无伤处报知之事云,盖此馆十馀年间,三度修理,此实由倭人之故为伤毁,初欲其偸用,终利其役价也。为任译者,少有体国之心,则常时固当禁戢,如不听从,亦宜报知,而不此之为,虚张伤破之处,以请修理之役,此其大罪一也。修理物力,固宜一从容入实数磨炼,而乃令招来马岛匠手,恣意刁蹬,以七千之说,初出于成册,终入于手本,而实用不及三分之一,此其大罪二也。四朔之役,滥以十馀朔为期限,欲以持久延拖,耗费财力,此其大罪三也。身为译舌,传告异国之言,而欺诈不实如此,其在严饬边事之道,宜有别样处置,故前春特下备忘,使之枭示者,此可见圣意之出于振举纪纲,而司译提调李益寿,汲汲投疏,敢以争桑寻戈等说,为恐动之资,纶音遂以还收,王法终至不行,其为坏损国体,何可胜言?窃闻圣教,盖为痛恶,译舌之居间欺瞒,其流之弊,将使邻好难保而已,元非直为诮责于彼中,而益寿,乃以为显斥岛夷,至引不当引之故事,此已可骇,而设令备忘,直有显斥倭人之语,我国凡事之流入彼中,盖是译舌之所为,今欲诛有罪之译舌,而乃反畏其替通邻国,请收备忘,未知此果是为朝家深长虑之意耶?国体之由此坏损,殆无馀地,而及至有年,再兴之就囚究核,只为再次推问,不拖一番刑讯,卒至遽尔酌处,按治重囚之道,恐不当如是。大抵边上事,关系甚重,与他犯不同,故伏见列圣受教,则南北边犯禁枭示者,非止一二事,而亦非皆重于此辈所犯,则前日处分,臣未见其过重,而侧闻日昨筵席,以其时未即枭示,今既推核,而不得符同形迹,有此酌处之举云,圣明之慎重死律,亦不害为好生之德,而但念纪纲日颓,边事之寒心如此,而不为严治,则臣恐译舌辈,凭借欺诈,益无所畏惮,终必底于卖国之境矣。况重囚按治,自有其法,而更推之后,不为拷讯,便即议处,有若治寻常罪过者然,罪疑惟轻,岂此谓哉?窃观金吾议启,以为以任事译官,不能尽心周旋,以致滥数报闻,诚极痛恶,而若以符同狡倭,欺瞒国家,断其罪案,则亦无文书显著之端,此恐不然。夫译舌之所与酬酢,而问答者,既系异类,又无证参,符同情状,固难钩得矣。且役价论定,盖出成册手本,而此是倭人任译之所为,倭人既不得推问,任译则虽有奸情,岂肯自书于其手本,文书之无所显著,其势固也,而虽以发露者言之,七千金磨炼,实始于有年,为训导时成册,仍入于再兴,代任后手本,伤处之张皇,役期之延拖,皆在于道臣与本馆之状启,则此非凭借而何,此非欺瞒而何?吐实承款之前,为有司者,固不敢直请照断,而此其违端,施以刑讯,狱体当然,而下之径请上裁,上之仍许禀处,俱乖法例,遂至宽贷,今此处分,诚不免为失刑之归矣。又有可痛,再兴,乃以出贷公货,料理取殖,以给役价,而还纳公货,隐然自以为功,欲掩其当初欺瞒之罪,今我国家,虽甚贫乏,亦岂爱惜数千金之费,而欲罪此辈哉?诚以其凭借异类,欺瞒本朝者,情状绝痛,关系甚重故也。使其事体而可给,则虽千万之财货,当自经费划给,以遵国体,而今则不然,初既不能饬励译舌,使得以售诬罔,顾乃计较锥刀之利,下行贾竖之事,终为此辈之所借口,使倭人而闻此,则其轻侮我国,当复如何?窃观近来倭译之侮弄朝家,不特此事,六成新银之许用,举世皆言其不便,而终得见售,釜山佥使,捉入任译,初非失体,而擅诉该院,金始南,受罪营门,而倭学诸译,又敢呈状该院,侵逼营门,盖此辈之如是放恣,实非细虑,今于其罪犯之发露,宜加严治,惩一砺[励]百,前日所收备忘,若难追行,则以臣上所云三大罪,发为条目,严刑讯鞫,期于取服,断不可已也。此辈,今虽发配,还为拿鞫,亦何难哉?上曰,近来倭人,欺诉益甚,征求多端,倭人之如此,实由于译舌之凭借,瞒告本国之致,若严治译舌,则彼人欺诉,必不如前矣。今此译舌之欺瞒幻弄,诚极痛恶,不无惩励之道,故必欲置之重辟,特下备忘,使之枭示矣。但推核而无符同文书之现捉者,故姑为酌处,而其用奸之状,有年为首,减死远配,其下以此减罪,其酌处曲折,如此,而儒臣所达诚是,问议于大臣禀处,可也。以上朝报

○吏曹判书李畬疏曰,伏以,臣于举子狱酌处,本无与论之理,而上教只令往听大臣言以来,此不过收议,一都事之任也,殊异乎遣长官之意,而臣力辞不获,终至冒承,至于询问之下,亦不敢论说可否,只以臣职在有司,但知执法为对,其伤事体,没道理,甚矣。人臣之于君命,与庶人往役不同,不徒以承顺为恭,唯义之视,分毫近苟,耻莫甚焉。臣亦非不知此,而圣教既不强臣以担当其事,上下其议,则是圣明庶几察二行缺,既有台阁,则其所指斥,不论言之当否,被罪者,不敢不以为嫌,辄皆逊避,此三百年来,朝著间通行之常节也。或事在既往,或职已他移,犹不得自安,宁有居是位任是事者,台臣则极论其罪,而自谓不足恤,仍以担荷之道乎?此古训所谓大防也,不唯在下者,不敢犯,在上者,亦不宜以此使下,此而可为,则是在朝廷为蔑台阁,在其人为忘廉耻,如是而能了当国事,非臣之所闻也。此理明甚,非所难见,而窃念圣上,所以必欲使臣,任此狱者,无乃以台疏所斥,举朝殆无免者,若一二辞避,则几于空朝廷,此为难处而然耶。然以臣见之,诸臣被斥,皆为已过之事,一番引咎之外,更无可嫌之端,孰有如臣,以其事见罪,而冒出仍行者哉?管仲之言曰,四维不张,国乃灭亡,臣虽卑下,官居冢宰,职长王府,朝廷所以任使之者,宜与役庶人有别,而必令强行忘廉耻之事,至于喉司之臣,又迫令促行,是固臣平日所树立,使然,而窃恐今日朝廷,弃礼义捐廉耻之风,自臣而始矣。君命犹可违,王狱犹可滞,而至于国之四维,则不可使毁败也,决矣,臣窃不胜慨然。臣于前席,极知惶悚,万死而再陈危恳,终未蒙开许,不得不泯默而退,然臣若违拒君命,则诛殛止于一身,若毁败四维,则其弊至于亡国,此臣所以虽万被戮,终不敢奉承者也。臣受任周岁,罪戾至此,终使重狱,未即勘结,圣明若以台疏谓出于臣之情外,而宽其罪,则因其所辞,许得免解,固为终始保全之大造,而设有不然,即今金吾堂上中,初不与于试官狱者,亦多,使次官议处,亦足以决定此狱,王府按事,何等严重,而宁可若是苟且乎?且臣除丧未久,颠倒上京,违障丘垅,倏已三载,猥被国恩,荣及泉壤,焚黄之外,兼欲归及节祀,以伸至情,既受恩暇,终又濡滞,私怀痛切,病亦随加,玆敢冒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思朝廷大体之不可伤败,贱臣情事之有足哀矜,若以臣违命为无人臣分义,则宜亟加严诛,以肃宪纲,若以其所陈,为不至大罪,则宜特赐处分,以许其由,臣情隘罪积,席稿俟命,唯圣明裁量焉。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资政殿。昼讲,入侍,同知事赵泰采,特进官沈枰,参赞官李国芳,检讨官李坦,假注书朴万恒,记注官权圣大,记事官洪大猷,武臣李惠畴。讲《春秋》第三编《隐公记》,上读前受音,自八月葬蔡宣公,止不得已焉尔矣,一遍。镇圭进讲,自三月癸酉大雨震电,止不异其文以此,上读新受音一遍讫。金镇圭进讲文义曰,《春秋》之必书灾异,所以纪异也。若汉儒《洪范传》所谓某灾,为某事之应,则殊非圣人之本意,而盖灾异之作,人事之所感也。是时隐公昏蔽,如公子翚之包庄[藏]祸心者,而信任不疑,俾专争伐,兵柄下移,威权已成,则阳失节而阴气纵者,专由于此,而隐公不知儆戒,竟至于锺巫之难,此实后辟之监戒处也。今我圣明之朝,亦不无仁爱之警,阴阳失节,雷虹示灾,圣明虽无失德,朝廷虽无乖盭,修省之道,不可少缓,毋曰寻常,而益加警惧二行缺,擅兴兵甲,专事争伐,其反德败常如此,故天之示警,亦如此,而不知警惧,以至于难也。李国芳曰,人君一念之萠,灾祥之应,捷于影响矣。上曰,然。镇圭又释夏城郞文义曰,隐公,专任权奸,政令皆紊,而不知兴作又如此,所以特书者此也。国芳曰,圣人所以特书者,讥其不时也。《论语》亦曰,使民以时,人君之所当留意处也。镇圭曰,盖此城郞之役,非但失其时也。始出于战争征伐之意,而终以为楼观游观之所,其病民害国,莫此为甚矣。日昨筵席,因进讲文义,以梨岘宫、观象监等处营造之弊,有所陈达,而自上特命停止,举国臣民,孰不钦仰我圣明爱民之盛意乎?孟子所谓保民而王,此之谓也,继此以往,勿弛此心焉。上曰,当留意焉。李坦曰,苟有敬天顺民之心,当其灾异沓臻之时,岂为此不时兴作之举乎?盖功利之私,交蔽其心,而劳民动众之弊,莫之恤焉,此其所以终至于乱亡,而后世之所当监戒处也。镇圭又达会齐侯于祊文义曰,《春秋》之书会,皆讥非王事而相会者也。盖此时战争不息,盟会纷纭,始则私相会于防,中则私相盟于邓,而外托奉王命而讨不庭,终乃取二邑而归诸己,其奸谲如此,乌能免于祸灭耶?且防之地,杜注曰鲁地,高氏曰宋地,盖将伐宋而会于宋地,似无其理,杜氏所谓鲁地者,似是矣。坦曰,以下文辛巳取防观之,则似是宋地,未详其为某国之地也。镇圭曰,防之为某地,元非大关紧,而盖隐公,外假尊周之名,乘败人而为利,此与曺橾挟天子以令诸侯,同一关捩也。李坦曰,鲁虽假托宋公之不王,昵郑而仇宋,鲁郑之不王,有甚于宋矣,何暇责人耶?左氏,见其名而不察其失,故误解以宋公不王,以王命讨之,而胡氏论之详矣。镇圭曰,伏闻昨日引见时,既下科狱酌处之命,非特安于事体,后弊所关,有不可言矣。台臣方为争执,而臣忝在三司之列,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罪囚等不为迟晩,而已奸状毕露无馀,非谓其情之有一分可恕,亦非谓有当死之律。以下二行缺

○兵曹判书李濡疏曰,伏以,训炼都监提调臣李世白,即臣姨兄,则臣之所兼提调,法当相避,而日昨以此陈章,喉司退却不捧,臣未晓其故也。近事虽云仍带,旧例恐未必然,终有所不敢苟冒者。伏乞圣慈,俯谅微悃,亟令庙堂,考例许递,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备边司启曰,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兵曹判书李濡上疏,则兼带训炼都监提调与都提调李世白姨兄弟,相避援例,请递亦白有卧乎所,取考前例,则或有许递之时是白乎矣,军门本无相避之法,都监,且是权设衙门乙仍于,亦无应避之规分不喩,以近例言之,则曾在上年,前兵曹判书金构,与都提调有应避之嫌,而以其本兵之长,兼管训局,法意有在,不为许递,则今当依此例施行,伏惟上裁。启依回启施行。

头一行缺滥蒙国恩,累玷职名,感激图报之忱,自倍常人,曾于戊午辛酉等年,皆因求言之旨,辄陈军国之务,每蒙恩批之兪允事下该曹,率多防塞,则今不宜更有号吁,以重渎冒之诛,窃伏见近年以来,上则阴虹贯日,金星昼见,而冬雷地震之变,八路同然,其他非常之灾,可愕之象,不一而足。下而万民愁怨,皆无固志,土崩瓦解之忧,若在朝夕,则天怒民怨,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朝野之间,未闻有一人,以弭灾保民之道,陈达于圣聪者,臣固不忍以出位为嫌,言不见施为耻,终无一言,以负国家,而况臣年过七旬,死亡无日,今而不言,则恐终无可言之日,而死且不得瞑目于地下,玆敢不避猥越,毕陈平日耿耿所欲言者,窃自附于芹曝之诚,虽语多狂妄,不知裁择,而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则愚臣之言,独不得裨补时政之万一乎?伏愿圣明垂察焉。吴子曰,安国家之道,先戒谨而预防之,为国之宝也。《孔明心书》曰,国之大务,莫先于戒备,旨哉言乎。是以古之有国者,莫不以戒备为急,而国之安危系焉。恭惟我国家,亦尝留心于阴雨之备,殚虑于固圉之策,而第以升平日久,中外恬憘,士无长虑,不知苞桑之戒,民不知兵,皆怀姑息之计,故至于备边保塞之道,尚多疏虞阙漏者,固难一一枚举,而姑以臣之身履而目击者,略言之。臣曾于己卯,猥除咸镜道居山察访,而同年十月,以式年三色奴婢差使员,洪原、北青、利城、端川、吉州、明川、三水、甲山等八官,各司奴婢及臣所掌二十四驿,皆为点阅,至于三朔之久,故边上物情,无不饱闻熟谙,而翌年十月,又为贫民衣资分给差使员,甲山三水等五府所管二十八镇,各驿各烽燧处,历遍分授之际,山川险易,边庭利害,莫不详见而审知矣。大槪,北方,山川险阻,地势荒绝,而三甲则其中尤甚处也。土地瘠薄,不宜五谷,只种木麦、耳麦,而或当夏陨霜,先秋下雪,虽一年再耕之地,间或遇灾,尚未免塡壑之患,而况一年一耕之处,频遭风霜者乎?乙丑以前,则二行缺五日例点外,本官及差使员点考,少不下三次,巡营兵营军官,络绎来点,虞侯巡点,又随其后,则一朔之内,逢点之日过半,而农作之日未半矣。加以牟麦收税,本在于七八月之间,三营巡点先文来到,则各镇土卒,候待境上,常至数三日矣。一次之点,其弊如此,则况此三营频数往来之时乎。奔走之间,不暇收获,而或有潦水之患,则既熟之谷,已尽摧朽,而一粒不可得食,民安得不穷乎?且自禁参以后,公私之炮,并为收藏官库,切勿出入,故民间生理,日益苶然,皆无恒心,无一族贫残之类,则太半溃散,有根着稍优之类,则今姑保存,而亦将流离而后已,此岂非大可寒心者乎?北地人心,本来狞悍,而近年以来,频遭凶荒,民皆救死不赡,臣恐乙丑之变,今将复见,而虽日加诛戮,终不可禁止。臣之愚意,则官库所藏私炮,宁为出给,而我境采猎等事,依旧勿禁,一如貂鼠勿禁之例,而宽其生道,然后或有潜自越境者,则一一诛悬,断不容贷,则边氓安堵,有安业乐生之心,而无流亡犯法之患矣。绥远固圉之长策,莫先于此也。如以臣言为有弊难行,则亟令庙堂,特轸变通之道,别加抚恤之泽,使边民得以保存,则屯边守御之策,岂不幸甚?此外又有大段变通者,各镇设堡之中,三水所管小农堡,则周不满百馀把,而高不过丈许,堡中只有一土兵一房婢之家,而内外荡然,满目萧条,不能若乡曲一孤村,而其土兵之数,只十一名,何能保守于缓急之时乎?大槪,此堡之设,只为越边藩胡之来掠,而今则藩胡撤归无馀,而罗暖堡,在其东十五里许,新乫坡知,在其西十五里许,本镇三水,横阻其南,层岩绝壁,横塞其北,则元非贼路初程,而实非要害处也。臣愚浅虑,则宁为废撤,以其十一名土卒,移属罗暖可也,移属[乫]坡知,亦可也。且黄土岐、双青,㐏足、崇义四堡,则在于数字缺,端川地,而其中双青、㐏足两堡,则城之周,可容二二行馀缺,只有木寨数十把之围,而且在于亿万丈无限二字缺之上,则下虽有千兵万马之驰突,决不得闻知矣。臣又闻土卒多少,居处远近,则不过二十名,而皆在于洪原、北青,端川二三日程,而别无常时立番之规云。果如是,则脱有贼兵来觇,斩其镇将及一土兵一房婢,则彼在远之土卒,何能知之而来救乎?此不过黄土岐,则在于黄土岭之下,故恐有贼由甲山境,而欲为防守之意也。崇义则在于吉州境不远之地,故恐有贼从摩谷驿斜路来,而亦欲防守之意也。臣意则有大不然者,彼贼,虽曰仁义不足,凶狡有馀,设有来侵之举,则万无舍其坦坦直路,入于山川险阻之理,此则决非可虑处也。臣愚浅虑,则以黄土岐二十名之卒,移给双青可也,以崇义二十名之卒,移给㐏足可也。且一边将一朔料米,至于三石十斗,则一年合计,至于四十四石矣。三堡料米,都合计之,则百三十有二石矣。无紧要防守之事,而空费许多谷物,岂不失计之甚者乎?今若及时无事,预为变通,则边地军饷,别无兴利佐费之道,而得其嬴衍,犹可少补于仓卒之日矣。伏愿圣上,下询道臣,速为变通,幸甚。臣又闻边将之言,则各堡诸色军器,不知某年措备,而加以恐有堡卒,越境之患,故藏于官库,久废不用,只于监兵之巡历时,出视而已。岁久年深,自然伤涩,为其边倅、边将者,见其伤涩,略干改备,而如此者,绝无而仅有,今日之军械,庸可恃于事变之时乎?臣伏闻丙乱江都之失守也,士卒之欲放炮,则炮涩穴而未放,欲发矢,则矢无羽而横飞,率皆抛其刀槊,解其戎甲而遁走云。噫,江都,即我金汤之地,丙子之去壬丁之乱,不甚相远,而戎备之疏漏,犹尚如此,则况今七十年无事之际,大小戎备,有其名无其实者,非独北路为然,抑亦八路之同然,举一反三,岂不大可寒心哉。臣愚浅虑,则庙堂趁即变通七八字缺,检阅各邑各镇堡,弓矢之年久不用者,更为二行缺,险阻防守之易,非他道比,安边之铁岭,咸兴之关岭,北青之厚峙,端川之摩云,吉州之摩天,尤其中绝险处,而真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者也。臣愚浅虑,则五岭之上,各筑一城,而厚峙,则使南兵使防守,则贼自三甲来者,可以遏矣。摩天,则文城镇佥使防守,摩云,则使居山防守,咸关,则使洪原县监别为固守,铁岭,则使安边府使兼为防御,则贼之自六镇直路来者,可以支吾退却,而虽不得终始捍御,相持之际,自然逗留,四五朔之内,必不能直到京师,而其间八路之兵,可以召致矣,是亦备御之一大关也。不特此也,南方之鸟、竹两岭,亦与北方之五岭无异,而防守之策,亦不容少缓,臣愚浅虑,则亦宜一体筑城,而鸟岭则使闻庆县监,兼为防御使,率附近守令,与忠州牧使,同为防守,竹岭则使丰基、顺兴等官,与丹阳、永春两邑,合势拒守,则贼何敢长驱直入,如壬辰之惨也。臣又尝以统营幕裨,往来而审见沿海舟师,则古将臣李舜臣之所制龟船,品制极好,使贼不得见我众之多寡,我卒亦能免矢石之来犯,当时之战必胜,盖以此也。近来则不然,上自统水营,下至各镇堡,战船限十年改造之际,龟船渐少,兵船渐多,其故何哉?兵船则上不防遮,故板子少入,造作颇易也,龟船则上皆防遮,板子多入,造作倍迟,故太平已久,兵革不用,徒为今时之姑息,不顾后日之缓急,臣窃痛焉。臣愚浅虑,自今以后,废弃兵船,尽作龟船,一如李舜臣所作之制,而只存樵汲之船,千万幸甚。臣不量愚浅,既以素所见知,悉陈无隐,而亦有所稔闻而慨然于中者,继以敷陈焉。臣伏闻自三水镇管鱼面堡,至于乙丑所废厚州境,其间一百三十馀里,自江界镇管满浦镇,以至厚州境,其间八九百里,而鱼面之于满浦,几至千里,武昌六字缺,四郡之建废,臣虽不能明知其故,然臣二行缺此真生财之府库也。若设镇堡,则此真二字缺门户也。孙子曰,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又曰,攻其无备,其不虞,刘寅,解之曰,乘敌人之无备,攻而取之,出敌人之不意,攻而取之,是以吕蒙,因关羽撤兵而袭取南郡,邓艾行阴平无人地,而以缀姜维,此乃前代良将,以其可见于已然之效,宁劝于将然之前者,可不戒哉?大槪此五处,皆古者置镇之地,则当初之设立,有何所见,而中间之废撤,抑何主意而然也。为边徼要害,则与即今防守处异矣。废弃之方,既乖,则乘虚之迹,难以制之,防守之策,既疏,则豕突之贼,无以御矣。抑又思之,则有一大欠焉,何者,北边烽火,或因云暗,有未及于南山熢火之时,则况且西北熢火,本无相接应援之举,而今乃空虚千里,以通贼路,废弃镇堡,以失我守国家预备之道,果安在哉?臣愚浅虑,则此五处许民耕食,期尽开垦,今年设一堡,明年置一镇,以至于尽设五镇,而通西北之熢燧,西或有患,则北以应之,北或有虑,则西以援之,互相应援,如唇齿之相依,则此所谓我有守御之备,敌无可乘之形也。伏愿殿下,惕然于此,勿为姑息之政,特恢长远之虑,既设五镇之后,择其有才智者,使守其地,必令措心积虑,朝思夕计,招纳土卒,至诚抚养,则不待三年,可成雄都矣。若如是则与今废弃之时,不可同日而语矣,将鉴不云乎备边保塞,乃是经世之要务,此实古名将安身守固之道也。为今之道,莫若守边,守边之道,莫若拣良将而任之,训锐士而御之,广营田而实之,设熢堠而候之,所谓资不费而寇自赊,人不疲而虏自宽矣。臣恐吴子安国之道,孔明为国之务,亦将不外是矣。孟子曰,王请勿疑,臣亦敢请殿下之勿疑也。呜呼,事发于所忽,祸出于不图,而措置之方,不可不预,伏愿殿下,留神澄省焉。启下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下[白]有亦。观此前缺五字庆上疏,则曾以马官,往来北地,阅历山川二行缺,我境采猎等事,依旧勿禁,宽其二字缺后或,有潜自越境者,则一一诛悬,断不容贷,则边民安堵,安业乐生之心云者,朝家非不知民生之失业,而不如是,则无以禁其趋利之路是白去乙,今无别样善策,而只罢其已行之法者,事甚无端,不可施行是白乎旀,其曰六镇残堡土卒,移属他镇,以其边将料米,为军饷,则得其嬴犹可少补云者,国初设置边堡于高峯峻岭之间者,非欲以此皆为御敌之固,人烟广阔之地,或为传命之路,而到今合并而罢其管守之人,非计之得者是白乎旀,其曰边地军器,抛弃不修,必于无事之时,新造鸟铳,精备药丸,每式年随毁随补,则仓卒可得坚利之用云者,诚是着实之论,而药丸弓角,俱以北地所产,朝家非不申饬,而力有所不赡是白在果,更以此意分付帅臣为白乎旀,其曰铁岭、厚峙、咸关、摩云、摩天五岭上,各筑一城,南方之鸟、竹两岭,一体筑城,使其岭底,兵使、察访、守令,防守事段,防御之道,最是良策,而不可无寇筑城,以为劳民烦怨之地是白乎旀,其曰废其兵船,尽作龟船,一如李舜臣所作之制事段,即今战船,非国朝故制,李舜臣乱后之所创设是白如可,癸卯年间巡边使权盼,从其土卒多少,定其大小是白乎矣,庆尚左水营,只有龟船一只是白置,量其便否,一二只改为龟船之制,以为战阵之用,亦或宜当,为先询问于诸道帅臣为白乎旀,其曰更设厚州镇及废四郡,许民耕食,设镇防守,以通西北防守事段,国家,废弃闾延等四郡,不许民居者,以其接境之地,无重关复岭之险,戎马之易以豕突,故革其郡邑者,已至累百年,树木参天,人迹不通是白去乙,今若开辟设镇,则不足御寇,而只贻后日无穷之悔,决难轻议是白去乎,可以举行事良,诸道一体,分付,何如?以下缺以上烬馀日记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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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式暇。左承旨金宇杭在外。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坐直。同副承旨吕必容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朴万恒仕直。事变假注书具万理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右尹尹就商上疏。大槪,敢将切迫私情,乞蒙恩许,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辞往来焉。

○明日敬宁殿朔祭正时,四更一点。

○王世子出宫正时,三更四点。

○副应教李晩成上疏。大槪,顾臣情迹,决难入谢恩命,玆敢陈疏退去,乞命镌削,以为人臣违命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嫌,从速察职,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昼讲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李基夏,承旨金德基,玉堂金镇圭、李坦,假注书朴万恒,兼春秋权圣大,洪大猷,武臣尹淑。

○政院启曰,明日慕华馆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又启曰,慕华馆武科殿试时,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承旨李墪,病不仕进,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宇杭在外,厅中只有臣敏英及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金德基,非但出纳之际事多苟简,明日文武科殿试,亦无以推移进去,政官即为牌招,开政,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修撰尹星骏,副修撰任守干,牌不进,罢职。

○合启,请削黜罪人南九万远窜,请削黜罪人柳尚运远窜,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措辞并见上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今日昼讲时,副应教李晩成,牌招察任事,及奉教尹志和,待教金兴庆,检阅金相元,叙用事,榻前下教。

○谢恩,户曹参议赵泰东,辅德李震寿,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金德基。

○兵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臣有疏漏之失,敢此略陈,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朝家恩典,宜无异同,一体赐第。

○明日崇政殿文科殿试时,读券官三,李世白、李畬、金镇圭,对读官四,朴权、赵泰东、李震寿、沈宅贤。武科参试官三,李濡、李基夏、郑弘佐。参考官三,申弼贤、赵修、郑渊。

○谢恩,同副承旨吕必容。

○参赞官金德基所启。近来牌不进之弊,纷纭莫甚,设有难安之情势,独不念分义之至重耶?玉堂三人,并皆违牌,以至昨日省记,上番塡空,极为未安,而今日李晩成之疏,以新录为难,故不得不捧入,而即今玉堂上番,无可推移,副应教李晩成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何如?参赞官金镇圭曰,本馆僚员之苟简,近来特甚,故人皆厌避禁直,而不知违牌之为未安,前后坐违召牌者,相续矣。以昨日事言之,一馆三员,并皆违牌不进,李晩成则臣之婚家也,以其曾被台弹,不欲更当进退人物之事,臣嫌不敢论其可否,而至若本馆,前后亦尝行公,则分义所在,岂可每违严召?若尹星骏,则臣不与亲熟,而传闻其病,不至于不能起动云,而再违召命矣,若有大段难安之情势,大段难强之疾病,固难冒进强赴,而如其不然,则在臣子之道,何敢不赴君召乎?违牌之习如此,似宜有别样处分之道矣。上曰,违牌之弊,未有如近日之纷纭。玉堂番次,苟简极矣,而每每违牌,至于三人,一时再违,极为未安,而李晩成则陈疏下批,更为牌招察任,尹星骏、任守干,拿推,可也。且顷日监试覆试时,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李濡俱拟试官,一日之间,再违召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李畬、李濡,并推考,可也。参赞官金镇圭所启,臣有所怀,敢此仰达。判义禁李畬,顷以按狱事,重被尹行教之疏论,在其廉义,不可更当按狱之任,而日昨,以科狱酌处事,使之问议大臣,判义禁,乃一府之长也,既不得参涉其狱事,而只为问议者,既未知其得体,而又令推核试官狱事,畬,面辞筵席,退又陈疏,而俱不允许矣。行教之所论斥,至以求罪为言,为狱官而求人之罪,此莫大之罪也。人言虽是构诬,而既被论斥之后,则无论其言之如何,不敢仍当其事者,不但廉义之所不可已也。其在使臣以礼之道,亦不宜强迫其所不可为之事矣。且行教既以求罪为言,而按核之后,试官如或被罪,则人言之借口,又当如何耶?此在国体,不宜仍付被斥之人矣,自有此狱,论议分岐,莫可镇定,则朝家之所以治之,尤不当苟简也。此事虽有成命,而自上更为思量其变通之道,似为合宜矣。参赞官金德基曰,金镇圭所达,诚是矣。使臣以礼,君之道也,下有大段难安之势,则上不为强令举行,诚以士夫之廉隅为重,不可使冒没故也。今此李畬所遭,固知出于构诬,而彼既以谏为名,而至以求罪等语,誊诸告君之章,则其在廉义,岂宜更核此狱,而朝家事体,亦岂宜迫令行之乎?畬之缕缕力辞,必以获罪为限者,实是情势事理之不容已者,试官更核事,以无故次官,速令举行,似合于变通之道矣。上曰,尹行教疏中求罪等语,大是情外,故李畬之前后引嫌,每谕其勿为过辞之意矣。再昨筵中,缕缕力辞,昨又疏陈,朝家既知人言之出于情外,则使之因前举行,固无不可,而当之者之不欲复当,其势亦然,试官狱事,令次官举行,可也。

○有政。副司果金栽、李肇。

○吏批,泗川县监朴世挺,宗簿正李允文。以上朝报

○兵曹判书李濡疏曰,伏以,禁军及御营将校之试射没技,未蒙恩典者,既有并许直赴之命,故玆以别单书入矣。禁卫营旗牌官曺成益,上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慕华馆赏试射时,片箭边二中,贯一中没技,而以其在于定式之后,亦未蒙恩典。此与御营将校之没技者,即是一般,则彼此不宜异同,而臣于日昨榻前,只举禁军,未能并论及此,致有不均之叹,难免疏漏之失,而今日别单中,不敢泛然添入,拟于后日登对,更为禀定矣。抑又思之,今此殿试之前,不可不一体启达,以备裁处,玆以冒死仰陈,臣无任惶悚猥越之至。批答见上

○右尹尹就商疏曰,伏以,如臣无状,最居人下,过蒙圣渥,滥叨重任,怵惕之心,寝梦靡宁,固不当以猥屑私恳,仰渎宸严之下,而第臣私情,有万分切迫者,先臣坟山,在于东郊数十里之地,曾自待罪海阃,久阙瞻扫,逮受将任,不敢请由,寒暑屡换,霜露起感,而隐忍迟回,情事莫伸,窃伏念从前将臣之请省丘墓者,虽数三月往还之处,亦蒙恩暇四五字缺,不过朝往夕返之地,岂不有异于经宿之处?二行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副应教李晩成疏曰,伏以臣,冒控危恳,冀伏严诛,圣度天大,温批遽降,臣诚感惕,不知所出,仍念臣之向来颠沛,盖缘荐事之误,至今追惟,愧汗如泻。本馆新录,一日为急,今者东壁之差出,亦由于斯,伤弓之鸟,见曲木而犹惊,则臣岂无反顾惊[警]惕之意哉?或以为虽或出而供仕,但不参涉于此事,无甚害义云,此则臣之愚意,决知其不然也。一日在职,当尽其责,既不自量,冒当是任,而犹以情势为诿,独不举职事,其在事体,断无是理,此臣之所以虽被重何,决不敢冒陈者也。昨日违命,虽出于情地之万分危迫,律以邦宪,罪合万殒,不意勿罢之命,遽出格外,不知圣明,何取于微臣,而隆恩异数,一至此哉?臣惊惶感激,但有涕泪。庚牌荐降,分义是惧,不得不来诣阙外,而顾臣臲卼之迹,实难入谢恩命,玆敢陈疏径归,臣之辜犯,死无所辞。伏乞镌削臣职名,仍勘臣屡违严命之罪,以严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嫌,从速察职。

○午时,上御资政殿。昼讲,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李基夏,参赞官金镇圭、金德基,检讨官李坦,假注书朴万恒,记注官权圣大,记事官洪大猷,武臣尹淑。

○讲《春秋》,上读前受音一遍,金镇圭进讲,自十年春王二月,止讨郕何难哉。上读新受音一遍讫。金镇圭进讲文义曰,公子翚,始而会宋伐郑,固请行今,而会郑伐宋,先期以往,无君之心,既已彰露,而唯彼隐公,谓其有伐宋之功,专委权柄,终致锺巫之祸,此职由于为欲所动,不察近奸之致也。自古人君,孰不欲得人以任,而常蔽于利欲,故崇信奸回,必至乱亡,为官择人,可不慎欤?至于兵任,则所系尤重,十字缺,后世人辟之所当难慎处也。二行馀缺镇圭又进曰,七八字缺郑伯,仍三家之力,伐取戴地,程子则戴、郑之与国二字缺合势,尽取三国之众,程说似得矣。又进曰,齐、郑入郕之举,左氏则曰,王命致讨,程氏则曰,矫假王命,以逞私忿,左氏之言,谬矣,而程子所解经,为合矣。盖郑庄公,假托王命,号令诸国,而以公子冯之私忿,托以王命致讨,其心术不正,如此,而隐公,莫之察焉,相与合□□□无罪之邻邦,郑庄之挟诈逞欲,已不足言,而隐公之信任凶奸,俶扰兵争如此,则岂有如是而令终者乎?坦曰,隐公,陷于郑庄之术中,而胡氏,亦得其事而不得其情,误解以奉命致讨,则是亦为郑伯之所欺也。镇圭曰,左氏多失经义,《公》、《谷》,出于傅会,而胡氏之说,则比之三传,犹断例也。坦曰,《春秋》无义战,一伐一取,迭胜迭负,彼此交侵,争伐不息,战国之杀人盈城,暴骨如莾,已兆于此矣,此《春秋》之所以作也。上曰,然。金德基曰,史局下番金相元,以其母病,陈疏出去,奉教尹志和,待教金兴庆,亦皆引避,即今俱在递罢中,十馀字缺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并叙用可也。前奉教尹志和,前待教金兴庆,检阅金相元叙用事,榻前下教。以上烬馀日记

○司仆寺启曰,近来各牧场马匹之数,日就耗减,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故择其土地肥饶,水草丰足之处,别为分放马匹,以为孶息之意,曾已入启蒙允,而可合取种马若干匹,别择出送事,亦已分付于济州牧矣。兴阳折尔岛,幅员颇广,水草亦足,最宜于放牧马群云,姑待其出送,使之直为放牧,而且闻水原枫岛,亦宜于放马,而年久荒废,多有民人冒耕之弊云。本寺郞厅,为先给马发送,详察其形势,他岛马群中,择其可合取种者,分放其处,以广养马之场,何如?传曰,允。《司仆誊录》

○吏批启曰,备局启辞,前后燕行文书,觅来译官等,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命下矣,在前或因使臣陈达,一二译官,自本曹覆启论赏,则有之,至于自备局抄录前后译官,别单书入,则皆自上,分轻重付标以下矣。今此译官等,觅来文书,皆在备局,本曹则既不知其紧歇,且无可据誊录,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前日付标别单,取考后禀处。《吏曹誊录》郞厅李载显校正。日记厅郞厅李翼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