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六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比再昨有加,寢睡一向稍安,大便度數頓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異功散,已進八貼,依前加入,限十貼進服後,更議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於科獄,有不可參涉之嫌,從前金吾之任,輒有辭避,而不意今者,新命又降,益不勝悶蹙之至。嚴召之下,不敢不趨詣闕外,而顧臣私義,終難冒承,懇乞亟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禁府,金俶拿囚。啓。

○掌令李世維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備邊司啓曰,水原府使朴明義,除授之後,以越等未盡之由,引嫌呈狀於本司,故陳達於榻前,變通蕩滌後,催促赴任矣。近間連呈所志,以爲十年消渴,氣血俱耗,痰火、血痢等症,非如一時偶發之症,左脚疼痛,已有成膿之漸,日夜叫苦,寢食殆廢,以此危篤之狀,旬月之內,決無差復復起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而道里不遠,朝家之差遣,意非偶然,調理赴任之意,累度題給,而一向呈病,無意赴任。病勢若不至於不得赴任,則其在分義,必不如是煩瀆,本官之久曠,亦甚可慮。朴明義,今姑罷黜,其代差出,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構,承牌來到闕外,陳疏入啓之後,旋卽退去,殊無變通差出之意,事甚未安,今則疏批已下,更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同義禁金載顯,亦爲一體牌招,使之趁今日開坐,何如?傳曰,允。

○謝恩,知義禁金構。

○獻納柳重茂啓曰,臣卽伏見大臣箚本,以臣日昨請覈出造書者之論,大加非斥,至以失前後本末之序爲言,臣竊訝惑焉。夫按獄之體,固有先後本末,今此金吾推問之擧,緣何而起耶?當初重臣請罪之疏,迫於一張無名而發,此大臣所謂謄紙也。謄紙之傳,在先,而重臣之疏,在後,則先後本末之序,固如此矣。且其所謂謄紙者,奏疏之謄紙耶,告狀之謄紙耶?不知其作者,不知其來處,則便是匿名之飛書也。堂堂王獄按事之體,寧有徒憑匿名之飛書,以爲按問之資耶?必得先知其所自出,若出於罪囚,則問於其罪囚,若出於郞廳,則問於其郞廳,若出於局外人,則亦問於其人,彼此相當,若訟場之告隻,然後其事有無虛實,方可按治,治獄之法例,固如此矣。臣則只欲究得造書者爲誰,以覈實事,而大臣則但以謄傳爲言,未知其何故,而若其勘斷罪狀,自是治獄後末梢事,此非論啓之本意也。臣未知大臣所謂根本何事,枝葉何事?今若掩置其書出處,只以飛書,作爲王府之問目,不但先後之倒置,其國體之乖傷,爲如何哉?當初廟堂覆啓,未免失宜,使獄體顚倒,而適足以中宵人之計,故臣竊有所慨然於心者。頃日筵中,果以此略有所陳,未承發落之前,猝爲重臣所迎擊,未及爭辯退出之後,論啓蒙允矣。今者大臣上箚,又復攻臣如此,臣未知其故也。至於權是經等請拿事,先囚郞廳,固爲失序,而旣已被囚,則堂上不可不一體請囚,故果有竝拿之啓,此亦事勢之不容已也。噫,國綱不嚴,人心巧惡,換封竊第,變出無前,而按治漸緩,防禁解弛,種種奸細之事,多出於獄中,縷縷營護之言,至發於臺疏,今此飛書中所言,臣固不能逆料其有無虛實,而亦安知其不出於罪囚輩死中求生,蔓延疑亂之計耶?區區之見,只欲其按覈得序,國體歸正,而今大臣,乃以大費心力,直爲汲汲等語,徑加疑怒,臣竊怖之也。臣旣被大臣之斥,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義禁金載顯上疏。大槪,臣旣有難强之疾,又有難安情勢,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伏乞聖慈,亟許遞臣金吾之任,仍治臣罪,以爲慢命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閔鎭厚上疏。大槪,諫院啓辭,有不敢一刻自安,卽詣禁府之外,恭俟處分,纔者內局,以坤殿侍藥,事體深重,督令還入,故不得不冒昧趨進,廉隅都喪,惶愧靡容。且於長寧殿修改之時,緣臣不敢下去,將致陪衛不備,臣之罪戾,實合萬殞。伏乞聖明,削臣爵秩,毋辱薦紳,治臣負犯,以重朝章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意察職。

○政院啓曰,今此禁府堂上變通差出,實爲趁今日開坐按覈之地。知義禁金構肅謝之後,欲爲開坐,一邊請坐於同義禁李震休,則震休,以病陳疏,終不來會,雖未知其輕重之如何,而旣出旋入,使莫重按獄之事,漸至遷就,殊甚未安,明日待開門牌招,新除授同義禁金載顯,違牌後又爲陳疏,疏批已下,亦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挺益爲司饔直長,李涑爲楊根縣監,朴泰翊爲金浦郡守,許墀爲驪州牧使,呂必重爲禮曹佐郞,權相夏爲安山郡守,金載顯爲同義禁,尹景勳爲栗峯察訪。

○兵批,以鄭來祥爲五衛將,吳尙欽爲部將,張漢相爲黃海兵使,金重呂爲宣傳官,申憲周爲宣傳官,鄭台耉爲五衛將。

○下直,鴻山縣監金時保。朝報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患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水剌寢睡之節,與昨一樣,而新腫口上邊,前日酸痛受鍼處,微有浮氣,按之覺痛云,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更議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新腫口上邊二寸許,按之作痛,一樣無減,舊腫口下邊一寸許,亦微有浮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是濕痰流注之致,兩處阿是穴二三處,依前受鍼,以爲疏通之地宜當云,時刻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嬪宮祖母喪成服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黃海監司書目,臣於江都米事,有難安情勢,敢陳實狀,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奉敎趙泰一上疏。大槪,草土之餘,素患消渴之症,當暑苦劇,方在奄奄垂死之中,決無趨謝新命之望,且下僚陞陸之擧,大違本館舊規,而臣旣不能有無於其間,則疲劣見輕,不復齒數之狀,更無餘地,更何顔面,典涊苟蹲,以貽一館之羞辱乎?伏乞亟賜遞罷,以存史局體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春秋館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趙大壽啓曰,同僚所論僞書,旣涉於試院之事,臣亦伊時參試之人,其何可自謂無嫌,而晏然處置乎?近緣泄瀉無算,神氣漸薾,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宜顯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同義禁金載顯。

○大司諫崔錫恒啓曰,獻納柳重茂,引避退待,司諫趙大壽,今又引嫌,臣當處置,而此亦有所不敢參涉之嫌。蓋因日昨僚臺請覈謄本文字之啓,大臣陳箚,以失先後本末之序爲言,而同僚避辭中,以此一款,多所辨明,所謂前後本末,要不出於郞廳與謄紙而已,郞廳中申轂,卽臣之妹夫也。頃者重臣聯名之疏,有曰,若使不逞奸惡之徒,擺弄換封手段,白地做出,陰緩獄情云者,顯有指斥之意,而同僚避辭,亦以謄本出處,疑之以罪囚輩死中求生之計,罪囚中李聖輝,卽臣之三寸姪女婿也。揆以法理,俱在應避之科,臣何敢可否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檢閱尹志和、金興慶上疏。大槪,臣等於右僚之疏,有不敢一刻晏然於職次者,玆敢迸出禁門之外,冒死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先削臣等之職,仍治臣等擅離直所之罪,以存古規,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傳bb曰b,前修撰崔昌大、李坦、任守幹,司果趙泰老,竝敍用。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檢閱尹志和、金興慶,奉敎趙泰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禮曹判書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姜履相,執義宋徵殷,持平李彦經,獻納柳重茂,司諫趙大壽,大司諫崔錫恒,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宋徵殷、李彦經之混請出仕,未知其得體也。依啓。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命下矣。掌樂院樂工、生保人等,自有定額,不可加減,故當初良役査定時,不爲擧論者,意有所在,厥後冒錄抄出之類,未及査準,仍令各邑,直爲拒定,有此他役混侵之擧,本院事勢,誠爲切迫。工、生保人不宜暫闕,與諸軍無異,令該道樂工、生保等,仍存本役,其代,以他閑丁代定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備局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阿是穴受鍼後,按之作痛之候,似有所減,水剌、寢睡等節,一向頗安云。臣等伏不勝喜幸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異功散十貼,已盡於昨日,苦口之劑,不可一向强迫,姑爲停止,過數日後更議,而生脈散,則連次進服,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今日輪回直宿,宜矣。

○獻納柳重茂就職。

○執義宋徵殷,持平李彦經,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持平姜履相就職後,啓曰,頃者同僚,以司饔奉事李萬始罷職事發論,臣亦隨參矣。自官捧錢之說,旣歸孟浪,僚臺自列之辭,引爲不審,則臣以同僚之人,已難晏然。且以臣頃日持平李彦經處置措語之未瑩,大臣爲言,尤不勝瞿然之至。蓋其査事,只在於前官時色吏逋欠之有無,更査之後,自當有歸宿處,以此引避,殊甚大過,與同僚相議請出,而泛然下語,致有大臣之語,又伏見玉堂箚批,則以執義宋徵殷,持平李彦經,混請出仕,未知其得體爲敎,此亦臣難安之一端,而日昨戶曹判書金構,又陳一疏,譏切臣身,不遺餘力,至以從前習氣,遂非務勝等語,恣意凌藉,不少顧忌,臣於此殊不覺訝惑,而繼之以一笑也。至於鄭宅周事,又復提起論列,其亦疲矣。今不必瀆擾,而夫臺啓請査,蓋所以欲覈虛實而定罪也。前後被拿之人,行査得脫者,何限,而未聞以所論輕遽,追咎言官者,臣之當初請拿,出於據狀論列,反被重臣替當橫詆,臣實莫知其故也。伊日筵中,重臣之爲宅周訟白也。先陳其非其職掌,則臣之避辭中職掌當否一句語,不過引用重臣所自道之言,而及其磯激而疑怒,則曰職掌別無可拘,何其言意之前後不相掩若是耶?噫,一事輾轉,宿怒闖出,急於侵詆,不肯相下,臣恐習氣務勝之病,有不可攻人也。臣不欲與之呶呶,以重傷事體,而旣被其詬斥,尤不可一刻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修撰林濩上疏。大槪,臣有處置乖當之失,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陳情勢,冀蒙斥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意外侵詆之言,未滿一哂,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視事,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又被人侵斥,決難苟冒於職次,乞賜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司自乙丙凶荒以後,物力蕩竭,無以成樣,判官權相夏,上年秋間,除拜本職,方有拮据措置之事。故久任置簿矣,再昨日政,移授安山郡守,今若付之生手,則必多疎虞之弊,判官權相夏,仍任責成,何如?傳曰,允。朝報

○有政。吏批,以兪得一爲水原府使,趙泰老爲修撰,李坦爲修撰,黃一夏爲正言,兪命雄爲執義,金相稷爲持平。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都事柳述,价川郡守李萬相。

○右副承旨趙泰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水剌所進及寢睡之節,一樣安穩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湯藥,則旣已姑停,生脈散,依前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禁府啓目,前牧使金萬增,前郡守金俶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都事安相億、沈玹、申轂、尹世綏等元情云云,各人所供,雖有詳略之不同,伊日碩夏所言,郞廳四人,槪皆以爲得聞,堂上獨不聞是白乎所,彼此言語,雖未免相左,前知義禁權是經,前同義禁尹以道,竝拿問推覈,歸一之地爲白乎旀,此事推覈,事體甚重,伊日參坐郞廳,亦爲拿問爲白乎旀,吳碩夏段置,其日果有此言語發說之事是白如乎喩,更爲推問爲白乎旀。謄紙出處段,各人皆以爲不知,而禁府堂上疏中,出自宰臣是如爲白有置,宰臣是何人是白乎喩,亦爲憑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忠淸水使李錫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同府,權是經、尹以道、李舜英、宋奎炫、鄭澔拿囚。啓。

○掌令魚史徽啓曰,持平姜履相,引嫌退待,臣當處置,而第其避辭中一款語,以前日所論鄭宅周直請拿問事,被斥於重臣,有所爭辯者也。臣曾忝是職,亦據尸親呈狀,有鎭安縣監鄭德徵拿問之啓,而重臣初疏中,至擧臣名,略有所論,則臣之不敢冒當處置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臨昌君焜上疏。大槪,臣見差宗廟大祭獻官,明將受香,而母病危篤,決無離側將事之望,且預差有故,又將不得陞實,伏乞聖明,前期變通,無誤大事,仍治臣臨事不進之罪,以嚴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當令該曹,推移變通,卿其安心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監司柳以復狀啓,則江陵府使權持,老母年已七耋,筋力決無遠路作行之勢。旣不得將往,則亦不忍遠離,照法處置之意,累次呈狀,此與厭避圖遞有異,不得直爲罷黜,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權持親年,已滿七十,病不得將往,則其在情理,不可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啓依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中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獻納柳重茂啓曰,臣以庸陋,冒居言責,凡有所懷,不敢隱默,妄陳一啓,卽蒙允可,而旋因大臣陳箚,還寢成命,不得不略暴愚見於引避之拿[章]矣。卽又伏見大臣再箚,則其所以操切臣身者,實是人臣之極罪,臣於此,且駭且懼,直欲鑽地以入也。玆事委折,不須多辯,有可以一言劈破者。凡干獄事,若以從中造作之飛書,定爲推問之斷案,而所謂造書者,置而不發,則造書者之計,行乎,否乎?今此飛書中所云,若出於物議之喧傳,而或謄於臺啓,或發於拿奏[奏],則伊日參坐堂郞,固宜先拿推覈矣,此則不然,勿論其言之虛實有無,從中幻弄,造作王府之文書,若是其巧且密,而此其書,決是不可有之書,而此其計,亦必有經營布置而然耳。不先覈造書者,出於某手,而只因造作之書,作爲公案者,豈非所以曲中造書之計乎?若然則日後大獄推治之際,如此幻弄,必將接跡而起,而獄事弛張之權,都歸於幼弄造作者之手,古今天下,豈有如許國體乎?堂郞問答,雖出於重臣之疏,重臣之謄於疏章,已甚失體,而況其所問答,本由於造書之出,則先後本末,夫豈難知,而今不覈造書之根本,只以其中說辭,詰問於金吾堂郞,而敢證於百計疑亂之罪囚者,其在國法、獄體,俱不免顚倒,若是而其不曰中奸人之計者,其可乎哉?且大臣箚中,奸人何人,奸計何計等語,臣所謂奸人云者,卽指當初造書者而言,無奸計而造出獄中文書,至於流傳,萬無其理。今之議者,儘以爲造此書者,非出於奸計,而出於公心耶?今臣與大臣所爭,不過究覈先後之少差,而大臣不少諒恕,直加詬責,至以欺天等語,筆之於書,臣竊危懼也。權是經等竝拿之請,初因體例而發,請覈造書之啓,旣已蒙允,則不當一向爭執,故臣以停論之意,發簡於同僚,且以處置入來,而通報喉司,翰、注旣出之後,聞有大臣之箚,蒼黃出來,下吏,乃以停啓,出於小報,俄又思之,旣不得處置,則不可停啓。故果有分付勿出之事,以此爲罪,亦非愚淺之慮及也。至於箚中所論體統綱紀等語,尤有所未曉者。國家之設置臺諫,蓋欲其論列是非,無所顧忌,若以關係大臣之故,莫敢爲言,則此豈淸朝之美事,亦豈設置之本意乎?且臣得見戶曹判書金構之疏,以臣避辭中迎擊二字,大加聲色,肆意凌藉,臣竊訝惑也。臣之伊日陳達,不過有懷必陳,而語未及究,先加迎擊,此實異常之擧,心切訝惑,而略及於避辭中矣。今乃陳章斥臣,若此之緊,如使金構,果以臣言爲嫌,則何不於臣引避之初,卽爲臚列,而今過累日,始乃自引乎?似此委折,臣莫能測知也。臣本以孤蹤,一言妄發,大臣、重臣,迭相攻斥,臣之勢誠迫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大臣之箚,意固無他,而爾乃不思自反,張皇侵詆,轉加一層,已極駭然,而況拿問之論,自是重發,則旣發之後,安有一啓卽停之臺啓乎?大抵近來士夫,風習不美,少有不愜,輒加疑怒,日昨戶判所陳,於爾元無可怒之事,而至以迎擊,恣意侵凌,揆以事體,豈容如是?尤未可曉也。勿辭,退待物論。

○臨陽君桓上疏。大槪,臣以宗廟秋享大祭,初獻官預差,當爲陞實,而誤爲犯染,致有臨時顚倒換差之擧,亟治臣罪,以嚴國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司書閔鎭遠上疏。大槪,臣於近日金吾推覈之事,有不敢一刻自安者,不得不蒼黃退出於闕門之外,冒陳一疏,略暴委折,伏乞聖明,下臣此疏於金吾,仍命有司,勘臣罪名,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臣於禁府堂上推覈事,又有所一端難安者,玆敢更陳一疏,略暴委折,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下臣此章于該府,以爲憑覈處置之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安興鎭漂到淸人處,下送譯官韓尙烈,問情事,前已覆啓分付矣。手本今已來到,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

○政院啓曰,臣於昨日以傳敎內吏曹褒貶啓本也,見存郞官,書以未差事,招問本曹該吏,則泛稱近例,而旣無明白證援之例,且遍考《大典》及前後《續錄》,而亦無可據之文,下吏口傳之言,有不可取信,故請推其堂上云,前例有無,推問于禮、兵兩曹,以爲近行通之規云。此非法典所載,特一仍襲之謬套,而果若行之已久,非今日創始者,則堂上請推,雖免率爾,第念尹趾仁之除拜銓郞,在於褒貶定限之後,雖不入於等第中,混稱未差,事甚無義,今後則過限後新除之人,元單子中,各其職下,書其姓名,仍以限後除職,懸註以爲區別之地,似合事宜,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兵曹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水剌、寢睡,一樣頗安,舊瘡口膿汁,幾至止息,新瘡口膿汁,連爲順出,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排膿托瘡之劑,不可不進用,姑待明日,更爲商議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司諫趙大壽啓曰,獻納柳重茂,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難安之勢,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淸監司書目,臣之情勢,終難仍據於職次,亟命遞斥,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假注書朴熙普改,代宋宅相。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大祭所等處內,摘奸。

○禮曹,前監司洪得禹,今月初二日卒逝云。已行從二品實職,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禁府啓目,金麟至、李秀哲、朴春晦等,刑問九次,吳碩夏、洪受禹,刑問各十一次,宋晟,刑問十次,李聖輝、李道徵,刑問各八次,閔時俊,刑問七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今此場屋用奸,實是前古所未聞之大變,而至於麗末紅粉之榜,雖極一時之循私,而其用意之叵測,設計之巧惡,亦豈有如今日者哉?古之人主,於取人,必問其年,年少者,往往罷遣。其時有一人年十九而擧進士者,或勸其人增其年,則嚴辭斥之曰,吾初進取,可欺君耶?增年尙不可忍爲,況換他人之封,竊他人之第,上以欺天,下以欺心,徒汲汲於名利,恬不知其羞愧,以此出身,以此事君,將欲何爲?眞所謂無所不至者也。及今情節盡露之後,一向堅忍,重爲欺罔,事之痛惋,莫此爲甚是置,此而不正王法,無以爲國,除尋常各別嚴刑,斯速輸情。已上朝報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安監司趙泰采。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寢睡之節,一樣頗安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湯藥停止,已過數日,瘡口膿汁,一向多出,雙補氣血之劑,不可不及時進用,十全大補湯元方中,熟地黃、川芎各減三分,甘草減五分,肉桂減七分,加半夏、陳皮各一戔,連翹、白芷各七分,連進宜當云,此藥一貼,爲先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平安監司趙泰采,留待引見。

○參知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直廬,重患毒痢,若不及時調治,必至難醫,且今日送西之政,無望强起,乞賜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又於諫臣之避,有難安之端,祈蒙早賜斥退,以安私分,且緣僚員引入,照律議處公事,不得擧行,伏乞還寢次官代行之命,以存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擧行。

○禁府啓目,趙世雄、李盛蕃元情云云,承服不冬,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又啓目,權是經、尹以道、李舜英、宋奎炫元情云云,觀此各人等所供,則權是經兩人,前日疏中辭意,與今此招辭,雖有緊歇之不同,而大抵均以爲不聞爲白有去乙,先問郞廳四人之招,後問李舜英之招,皆以爲得聞是白遣,獨宋奎炫之招,雖有順億率入之說,探知立落,圖送皮封之說,間間剽聞之語,而緊重語句,聞與不聞,全不擧論,殊涉泛然,似有依違彼此之跡,莫重堂、郞對覈之辭,不可如是草草是白乎旀,他郞廳段置,其以爲得聞者,亦待碩夏所供,則大略如此,而堂上之不聞,亦非異事是白乎旀,一府事,毋論緊歇輕重,該郞採錄,稟告堂上,例爲商確取舍,果如是經等招,則碩夏所言,何獨不然是白乎旀,堂上雖欲置之,執筆郞廳,何不爭執如是經等招辭是白如乎喩,上項諸郞廳所供,與碩夏所供,詳略不同辭緣及不爲稟告,亦不爭執緣由及宋奎炫段,考官廁間等說,自在於探知、圖送等說之中是白乎喩,終不能明白指陳是白置。竝只更爲推問後,稟處爲白乎旀,吳碩夏所供,雖出於欲爲自明,歸罪順億之計,文頭書納,廁間潛言,事係考官之用情,其罪犯不輕,不可以出於罪人自明之招而置之,此則推問於順億,則可知其虛實是白去乎,順億,以碩夏所言,更加究問爲白乎旀,謄本出處段,閔鎭厚拿問,使之現告,以爲處置之地爲白乎旀,請書不許之說段,堂、郞前後之招,皆以爲全無是事,則此不過無根流傳之浮言,其於獄情,元不關係。閔鎭遠雖有發說稠坐之中,不必嚴問其言根是白乎矣,獄體所在,有難置之端,亦爲拿問,何如?啓依允。閔鎭遠段,別無窮問言根之事,勿爲拿問。又啓目,前府使鄭澔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

○院啓,竝引嫌而退。輕遽之斥,不必深嫌,處置乖當,勢難仍在,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廟堂覆啓,事理當然,橫生謬議,終始務勝,其在事體,不可仍置,嫌難處置,前後無異,揆以臺體,不可輕遞,請持平姜履相,獻納柳重茂,掌令魚史徽,司諫趙大壽出仕。答曰,依啓。

○都承旨嚴緝上疏。大槪,罪人吳碩夏新供中考官之說,未知指斥之爲誰某,而臣亦其時考官之一,則何可自謂無嫌而晏然於職次乎?乞賜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今春夏等褒貶,多大浦僉使崔尙雲,開雲萬戶許街[許衎],西平萬戶金麗,以上中。

○政院啓曰,近因獄囚之多滯,金吾堂上差出,使之連次開坐,而同義禁李震休,再度承牌詣闕之後,輒卽引入,一不參坐,揆以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右副承旨任胤元。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奉敎趙泰一上疏,春秋館不得循例回啓,更令吏曹考例稟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可不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趙大壽,掌令魚史徽就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金昌協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許遞事,回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掌令魚史徽上疏。大槪,臣之老父重患泄痢,度數無算,症情彌留,氣息綿綴,臣日夜扶護,方寸煎灼,今於召牌之下,不得不暫時趨承,以此症勢,決無離側供仕之望,乞賜遞改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司成尹德駿,方在呈告中,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閔鎭厚拿囚。啓。

○平安監司趙泰采留待引見入侍時,平安監司趙泰采所啓,本道江邊列邑,皆以武弁差遣,故儒化之不及,久矣。遐裔之民,皆願一見文官而死,其情願可見矣。若以才諝言之,則文不必勝武,而至於廉約一節,則亦可謂較勝矣。向來李國華、李光著之爲倅也,雖無表表可稱之績,而邑民愛戴,處處立碑,至今稱頌不已,至於定州牧使柳尙載,以名官之故,多有彈壓,隣邑之事,邑民以此蒙惠,隣倅以此自飭,豈非文倅之有效乎?自今以後,江邊諸邑中,定爲文武交遞之窠,且寧邊,卽是西路雄府,而一自兵營移設之後,每以武臣差遣,而況且屢經凶荒,邑力大屈,將不能收拾云,間以文官堂上中有才望者,各別擇送,宣、鐵、龍、郭中一處,亦以文官,一體交遞,則必有彈壓蘇完之效,故敢此仰達。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右承旨洪受疇曰,小臣曾往北路時,聞北民之言,明川設邑之後,未有一番差送文臣之事,其民之願見文臣,作爲恒言,亦令一體稟處,何如?上曰,亦一體爲之,可也。已上朝報

○引見時,平安監司趙泰采所啓,泉流庫,卽管餉所需,而數十萬銀貨,漸至逋欠,以卽今重記見之,通計見存之數,不過萬數,積年拮据之物,蕩盡至此,誠可寒心。臣下去後,計欲別樣徵督,負債多者,至於萬餘兩,少者亦不下三四千兩,百計謀免,無意備納,此亦國綱不立而然也。其間雖有所捧,而勅使及使臣之行,隨捧隨用,未嘗留置於庫中,商賈之足以備納者,爲其從中興利,又不趁卽備納,此而置之,則終無準捧之期矣。臣赴任之後,商賈之力能辦納而遷延不納者,取其中尤甚一二人,梟示境上,以爲徵一勵百之地,則雖失萬餘兩原債,而其他負債之類,必有感戢矣。頃年監賑御史李寅燁書啓中,亦陳此意,而回啓之後,尙無一番施行之事,必須如此定奪,然後庶有徵戢備納之望矣。上曰,監賑御史,使之依施,依前定奪爲之,可也。泰采曰,重者則宜用此律,輕者則有沒官之規,曾前沒爲官奴之類,營下之人,則或有曾得賞嘉善之帖者,官門點閱之時,代奴爲之,而渠家自如,卽同平人,小無動念備納之意,如此之類,勿爲定屬於本邑,而移定於稍遠之邑,自不得任便自在,則必有顧憚懲戢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本道月課,近仍凶荒權停矣。前監司洪萬朝,啓請復舊,而朝家,以姑觀前頭而復舊之意,防啓不許,卽今年事雖未及出場,其不至失稔,從可知矣。邊備戎政,亦不可一向抛置,今年爲始,許令復舊,而依前自本營料理,備償各邑後,取其價本,補用於雇馬廳,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又所啓,本營各穀銀貨之散貸未捧者,勿論新舊債,當爲次第徵捧,而近來萊館銀路斷塞,故京外銀貨極貴,以本色一時督納,其勢未易,誠甚可慮。今年年事,若至豐稔,則或有以米穀自願代納者,今者許代捧,或前頭賑資,或隨時轉販,以充本色,何如?上曰,似好矣,依爲之。又所啓,小臣待罪秋曹時,有平壤人桂雲芳,與京人相訟銀貨,而雲芳,有本營興販,差人受出本銀二萬兩,轉買江都留木一千五百同,以甲利賣之,而其時監司,適當遞歸,以十五生殖,現錄於重記中矣。其後二甲見食之事,始爲發覺於秋曹推覈之故,因戶判陳達,自賑廳相爲贖物,則論以事理,當自本道屬公,而且本道物力,年來蕩竭無餘,前頭勅使及使行往來之凡干責應,無以措手,況江都木三百同,亦無辦出還償之路,宜自本營屬公,一以爲料理充補本木未準之數,一以爲補用於勅需及使行供億之資,事甚便當,下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備局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本曹正郞尹趾仁,除授已久,無意行公,昨自本曹,請推催促,而稱以情勢,終不出仕,其在事體,雖涉未安,前頭大政時,郞廳不可不備員,正郞尹趾仁,從重推考,使之從速行公,何如?傳曰,允。吏曹

○禮曹啓曰,長寧殿東西夾室雨漏等處修改,移安,今七月初,七月初三日午時,還安,今初五日辰時擧行之意,啓下分付矣。卽接本殿參奉及江華府經歷馳報,則依關文擧行,而初二日朝始雨大注,午後開霽,當日丑時,又爲大注,移安之際,多有難便之事,屋瓦沾濕,乘屋修改時,濕瓦恐不無傷破之患,姑觀日勢,擧行計料矣。以此意直報本府堂上,一邊馳報,從速啓稟,改他日下送云,移、還安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修改移安,今七月十七日辰時,還安同十八日未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

○有政。吏批,以許熲爲江陵府使,李萬元爲洪州牧使,金昌直爲文學,任守幹爲校理,趙泰東爲戶曹參議。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全羅監司書目,冀察病重實狀,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又書目,務安呈,以前持平羅晩成五月十七日身死事。

○今春夏等褒貶,吏曹佐郞李晩成,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與前一樣,而夜間寢睡,差欠安穩,新腫口上二寸許前日受鍼近處,按之酸痛之候,一樣不止云,令醫女入診後更議,昨日煎入湯藥,尙未進御云,此似出於苦口厭進之致,而此時滋補之劑,不可停止,今日亦爲依前劑煎以入,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新腫口上二寸許酸痛處,微有浮氣,橫亙三寸許,按之皆痛,右邊脚部外廉,環跳穴近處,亦爲按之酸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流注作痛處,隨痛隨鍼,乃是前日累試之法,今此酸痛兩處阿是穴二三處,竝爲受鍼,而腫口上,則仍試缸炙,疏泄壅滯之氣,宜當,受鍼時刻,依前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鍼後,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前持平羅晩成,前牧使李世龜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校理李師尙上疏。大槪,臣猝聞母病危重,有頃刻難支之勢,情勢煎迫,徑出直次,伏乞聖慈,亟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仍許遞改,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禁府,南致熏、魚震陟、金夏鼎、李昌齡、鄭斯玄、姜渭重、趙尙璧、趙大壽、金戩、李時夏,拿囚。啓。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本司刑推提調李寅燁,今已陞bb?b依前以堂上改啓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賈,例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施行,何如?傳曰,允。備局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備局

○有政。吏批,以林濩爲司諫,趙泰老爲獻納,李正臣bb爲b持平,宋奎濂爲大司憲,尹誠敎爲司成,崔錫恒爲承旨。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崔錫恒,左副承旨李彦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節屆新秋,夜氣稍涼,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寢睡之節,一樣頗安,而新瘡口上及脚部酸痛處受鍼後,痛候稍似減歇,而湯藥連日煎入,皆未進御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時滋補之藥,如是間斷,誠爲悶慮,而旣甚苦口,有難强進,姑爲停止,過數日後更議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戶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寵擢之命,特出睿簡,驚惶震越,罔知攸措。顧臣蹇劣,決無堪承之望,況且臺評,尤見公議之嚴,懇乞還收新授資級,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近來憲府,無行公之員,監祭茶時,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及親病受由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金萬增、金俶等,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金克之更推云云,其所謂果有符同之事,則分付色吏,預換時俊,直爲招去,有何所難,而必問待令吏有無於挺然乎爲白有臥乎所,此一款,雖非緊重發明之端,而其間虛實,不可不更問是白在果,斥退之意,預言于挺然事,及時俊姓名,不問而先告與否,李挺然處,更招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都事金命奎矣十三日,果是其矣分排之日,而前後推覈當該之時,不爲直告,及今拿囚嚴問之下,始乃自首,以報上不以實之罪,照斷,罪杖八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又照目,前府使鄭澔矣,誤事至此,所關非細,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又啓目,沈玹、安相億、申轂、尹世綏、李舜英、宋奎炫等更推云云,觀此各人更推辭緣,則大意與前無異,大抵碩夏所言,皆得聽聞是如爲白有置,碩夏之招,亦以爲伊日明白發說云,則此說之發於伊日,今無可疑是白乎旀,不爲稟告,不爲爭執是如爲白良置,其日洪受禹圖差分所之說,尹以道,別令採錄故書而已。本府規例,則加刑罪人承服外雜言,郞廳本無書錄取稟之規,誠如各人等之招,不可以此爲都事之罪,今無可問之事,都事沈玹等六人,放送。權是經,伊日碩夏,如是縷縷,郞廳所聞,猶且參差,堂上邂逅不聞,亦何足怪?郞廳則有聞而不言,堂上則不聞而不錄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罪人言語,或高或低,各人聽聞,或詳或略,則同坐一廳之坐,偶然泛過,不得聽聞,容有此理,不可以郞廳等皆聞之故,勒定其堂上之必聞是白乎矣,前疏中,何以曰更無所問,直下施刑,況十步之內,若爲新語,則豈有不聞之理?有若碩夏,元無此說,而郞廳詐稱得聞者然,反以不稟不爭之故,歸咎於郞廳爲白臥乎喩,疏招語意,緊歇之相左如此,已極不韙是白乎旀,若使郞廳之招,碩夏之招,少有差違,則郞廳必將盡歸於造語罔測之科,揆以告隻對待之理,不可置而不論,而但此事,本由於推覈言語之虛實,非拿問定罪之比,則不可循例請刑,權是經等招,又非承款,則亦不可直請照律,事異常例,上裁敎是白乎旀。鄭順億段,以爲初場翌日曉頭,權繼昌,又招給一小紙,使納于趙修撰是白去乙,先納于吳碩夏,碩夏見後,使納于趙修撰是白去乙,又伺如廁之時傳納,其後修撰廳直喪人言,成川初場書次下,其後又逢廳直問之,則以爲終場方別置云云,出榜前一日,受禹、碩夏等,圖出皮封時,爲閔時俊所見,仍與同謀,入格試券下來,碩夏,受藏褥下,出榜日夜半後,繼昌又來,則碩夏,出給其試券矣。時俊來言,成川兩場,或書次下,或別置,若入格,則事將現露,碩夏,使繼昌急急還推,矣身受之,仍辛馨馥,出給金麟至是白乎旀,終場受券時,金戩,小紙一封,使矣身納于趙修撰,故傳給于喪人廳直矣。上項文頭書納之說,捕廳推問之時,一一直招,而不爲載錄是如爲白臥乎所,其所現告是白在,趙大壽、金戩等及喪人廳直,竝拿問爲白乎矣,碩夏處,彼此所供相左緣由及試官兩員,果指何人是白如乎,更爲推問爲白乎旀,沈益昌段置,卽今以叱責還送其試紙之故,定配爲白乎矣,以碩夏、順億等招辭觀之,則試券段置,乃是自場中推還之物,而非其還送之事是白遣,又有文頭書納之事,則不可不更問其實狀,亦爲拿問爲白乎旀,捕廳不載之說,殊極駭然,而順億之前後捕廳推覈,亦非一度,此是何日推問時事是白乎喩,更爲推問,使指一現告爲白乎旀,閔鎭厚段,謄紙出處,不爲現告,而今此謄紙所錄之說,緊重大旨,則郞廳皆以爲得聞,而碩夏之招,又爲加詳,傳示鎭厚,且有其人,則其非白地做出匿名投書之比,可知是白乎乃,旣無伊日捧招,記草郞廳,又無請書之事,而儼然非一文案,若是詳密,則其間必有其人,作爲文字,宣泄獄情,有此傳播之狀,不可不摘發重治是白去乙,或稱不必窮問來歷,或稱有傷事體,或稱擧措何如,而傳敎嚴問之下,不肯現告爲白有臥乎所,事極可駭,謄紙出處,閔鎭厚更加嚴問,使之指告後稟處,何如?啓依允。權是經、尹以道乙良,照律。

○同府,金命圭禮山縣日興驛徒一年半,金萬增林川郡靈楡驛,金俶驪州楊花驛徒三年定配。啓。同府,韓原正樞,拿囚。啓。

○謝恩,執義兪命雄,持平金相稷、李正臣。

○吏曹啓曰,來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府啓,新除授行大司憲宋奎濂,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判尹李光夏上疏。大槪,京兆新擢之命,遽出於千萬夢昧[夢寐]之外,驚惶震越,不知所以自措,臺府駁正之論,益見公議之嚴,反復循省,決無冒沒承當之理,敢披瀝肝血,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許遞改,收還資級,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危懇,乞許斥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屢悉至意,更何多誥?予之望卿造朝,不啻大旱雲霓,卿毋困我,卽起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王獄按事之規,彼此供辭之際,如有相左之端,則例爲更推者,獄體當然,而日昨金吾堂、郞覈問之時,罪人吳碩夏所供之言,郞廳則皆以爲得聞,堂上則獨以爲未聞者,彼此所供,旣如是相左,更推明覈其虛實,然後可罪者罪之,可放者放之,而今此更推之時,口推郞廳,不問堂上,只以其自明疏中一款語,直請上裁,至有輕先照律之擧,按獄之體,殊甚疎漏,請令該府,更推權是經等,嚴覈處之,王府法例,非有稟啓判下之事,則堂、郞不敢私有捧招之擧者,蓋所以嚴王獄重事體也。迺者罪人吳碩夏供辭中,關係緊大之語,中間掩匿,終不登聞之說,狼藉傳播,至於金吾堂上陳疏自列之後,參坐郞廳未及拿問之前,都事鄭寅賓,稱以堂上分付,乃敢捉致書吏羅卒,先以罪人所言,不得詳聞之意,脅勒捧招,以爲日後參證之計,此實前古所無之擧。如此無識顚妄之人,不可置諸王府郞僚之列,請禁府都事鄭寅賓汰去。答曰,依啓。鄭寅賓拿推。

○今春夏等褒貶,仁遮外萬戶洪時中,中,魚面萬戶趙衛漢,下。

○吏曹判書閔鎭周上疏。大槪,臣於翰林趙泰一上疏更下該曹稟處之命,迷滯之見,終不敢循例回啓,乞命收回,以存朝廷體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諸史臣陞六,實有近例之可據,而趙泰一之疏,亦不無所爭,洪重益四人,使之還付史職焉。

○備忘記,曾於戊寅年間,以內司紬貢,限內不納事,有關西守令推考,鄕色推治之敎矣。今年之遷就不納,猶夫前日,殊無申飭之意,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成川、殷山、三登、中和、慈山、江東等六邑守令,竝從重推考,鄕色,令本道監司捉致嚴刑,以懲日後。已上朝報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與前一樣,而初更後,有煩熱之候,忍冬茶,調牛黃二分及胎水三合,調牛黃一分連進後,熱候頗減,三更以後,寢睡稍安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新瘡口上浮高之氣,尙未消減,自數日來膿汁白濁,明是新膿之色,且從上邊流出,今此熱候,似是由此而發,如此之時,忍冬茶,調牛黃,隨時進服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邊司啓目,粘連忠淸監司宋相琦上疏云云,父母家在道內,便於往來省覲是白乎矣,今以母病尙多危劇,不忍暫離,有此陳疏乞遞之擧,私情苟非萬分切迫,不必如是懇辭,朝家體下之道,有難强迫是白去乎,宋相琦,今姑許遞,何如?啓依允。

○禁府,趙大壽、金戩、李時夏元情云云,趙大壽則以爲與沈益昌,本無密約之事,則直納文頭之說,尤不近似是白乎旀,初頭旣已裂破,則渠何敢更納是如爲白乎旀,且以爲此是渠輩相通,爲此脈絡取證之端是如爲白有置。趙大壽所擧差違之端及如廁時傳納文頭辭緣,更問於順億爲白乎旀,傳札之事,金戩以爲時俊,恣意往來,故送書欲其禁斷是如爲白遣,時夏招內段置,亦以爲果傳於大壽,則其私相通書之狀,可知是白去乙,大壽泛稱不知何事,而請問於戩與時夏者,似有矇矓遷就之迹是白乎所,其時事狀,果如戩及時夏之言是白乎旀。金戩段,雖稱欲爲禁戢奸吏是白乎乃,試官所通書之地,且直爲發言,請罪於試官齊坐之處,何所不可,而潛通小札是白乎喩,此一款,更爲推問爲白乎旀。李時夏段,雖曰適以南草進呈,偶然見之是白乎乃,事涉巧合兺不喩,順億招內所言,多不相合,此則順億一處面質嚴覈爲白乎旀。吳碩夏、鄭順億段,其矣等所供相左,亦爲一處面質爲白乎旀,順億文頭書納等事,不爲載錄是如爲白在,捕廳推問之日,乃是第四度推問時,大將二人,從事四人是如爲白有去乙,取考捕廳文書,則其時大將,乃是羅弘佐、柳重起是白置,言之虛實,姑未可知,而旣出於罪人之招,則獄體重大,有難置之是白去乎,羅弘佐、柳重起及從事官四人,竝拿問爲白乎旀。閔鎭厚段,謄出獄事,作爲文字,宣泄傳播,必有其人,則覈問懲治,在所不已是白去乙,再次嚴問之下,終不現告,極爲可駭是白乎矣,旣非身犯之罪,說話亦歸實狀,而以究問中間傳謄人之故,遽請刑推,殊涉重大,一向更推,徒傷事體,上裁,何如?啓依允。羅弘佐及從事官四人,爲先拿問爲旀,閔鎭厚乙良,更爲嚴問現告。

○又啓目,吳碩夏、洪受禹,各刑問十二次,宋晟十一次,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各十次,李聖輝、李道徵各九次,閔時俊八次,忍杖不服,竝只加刑,何如?啓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又啓目,南五熏、魚震陟、金夏鼎元情云云,泛稱遲晩,李昌齡段,承服不冬,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已上朝報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水剌所進,與前一樣,寢睡亦無不安之節,而睡覺時連有呻痛之聲,新瘡口膿汁,一向順出,脚部外邊酸疼之氣,尙未減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阿是穴受鍼,不無其效,而數日來日氣甚熱,姑觀今明日痛勢之加減,更議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假注書朴萬普改,代崔慶湜。已上朝報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數日來,日氣蒸鬱益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朝有嘔氣,吐出淸痰之後,水剌所進頓減,通四巡僅至五合許,且有執候,胎水三合,調牛黃二分進御後,夜來寢睡,亦未安穩云。新腫口上邊近處及脚部外邊酸疼之候,一樣無減云,臣等伏不勝憂悶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等症候,似是更濃之漸,則扶元淸熱之劑,不可少緩,托裡消毒飮,加麥門冬、貝母、皁角刺炒,各一戔,連進三四貼宜當云,此藥一貼,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邊司啓曰,近因本司堂上有故,不得開坐已久,事甚未安,漢城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疏批已下之後,尙未肅謝,俱以有司之任,所管緊重,不可一任其稽緩,漢城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左副承旨崔錫恒。

○校理李師尙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獄事今方推覈出處,期於現告,則早晩自有歸宿之處,何必輕先起鬧乎?爾其勿辭,察職。

○奉敎洪重益、朴弼明,待敎李㙫,李台佐上疏。大槪,恩除纔下,召牌繼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外,而臣等旣被前奉敎趙泰一之疏斥,固難晏然就列,且大臣奏白,以臣等妨礙新薦爲言,則尤不可淟涊盤礡,以傷廉隅,玆敢露章徑退,乞命先削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有故,不得開坐已久,事甚未安,漢城府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疏批已下之後,尙未肅謝,俱以有司之任,所關緊重,不可一任其稽緩,漢城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備局

○有政。吏批,以李彦紀爲大司諫,權慜爲兵曹正郞,朴弼震爲監察,李宇春爲繕工奉事,李晩成爲副修撰,朴萬普爲典籍。

○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牌不進。朝報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都事李奎年。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來雨後蒸熱益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比再昨差勝,夜來寢睡,亦得稍安,而新腫口近處,多有浮氣,膿汁白濁,比前稍多,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卽今用藥之道,莫過於排膿補元之劑,昨日煎入托裡消毒飮,旣已進御,此藥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候,新腫口下二寸許及髖骨近處,皆有浮動之氣,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是腫毒流注壅結之所致,阿是穴各二三處,及時受鍼,以爲疎通之地,宜當云,時刻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金相稷啓曰,昨伏見校理李師尙疏本,則論列金吾按治之乖當,而竝斥臺閣不論之失,至以含口結舌爲言,臣於此,竊不勝瞿然訝惑之至。今此科獄,實是無前之駭擧,獄情蔓延,又生一節,廟堂之先問郞廳,以爲推覈之地者,獄體誠然,若於覈出之後,果是罪人所不言,郞廳所未聞,則書出謄紙之人,罪之以白地做出之律,可也。果是罪人所言,而試官若有相通之跡,則罪試官,可也,雖是罪人所言,而試官元無相通之事,則此出於囚人輩疑亂獄情之計,宜付有司,嚴加推覈,以觀末終歸宿之如何,而日昨諫臣,直斥之以僞書,而徑先陳達,今者儒臣,復斷之以做出,而至於陳疏,臣實未曉其故也。獄情未及輸出之前,設有幻弄之端,固不當以此勒成斷案,而況金戩、李時夏之招,已露其相通和應之跡乎?至於閔鎭厚事,旣知其謄本之不出於白地做出,則只以推出來歷之故,至爲請刑宰臣,事體未安,該府之至請上裁者,未見其有嘗試之意,而儒臣之以迄無駁正,不勝寒心等語,峻斥言官者,其意何哉?凡有所懷,指陳委折,固無不可,而因此以爲擊逐獄官之計者,果未知其得當也。此無乃與前日憲臣論劾李光迪之意,同一規模耶?臣一言無補,徒事含默,至令嘗藥憂煎之儒臣,有此陳疏論列之擧,臣罪至此尤大,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都目今方開政,而正郞尹趾仁,自本曹請推催促,已至四度,尙不肅謝,今日大政,將未免中止,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吏曹正郞尹趾仁,更爲從重推考,使之急速進參,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臣等今日來詣政廳,而正郞尹趾仁,自政院請推催促之後,又爲不進,日勢已晩,開政無期,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正郞尹趾仁,更爲推考,使之急速進參,何如?傳曰,允。

○傳曰,都目政開坐,日已晩矣。吏曹無郞廳,尙不開政,此則前所未有,三次請推,終不入來,徒傷事體,今後勿爲草記,直爲催促,期於進參事,分付。

○司諫林濩啓曰,臣昨伏見校理李師尙疏本,則備論近日事,至以臺閣之臣,含口結舌,迄無駁正之擧,爲言,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蓋此科獄,實是前古所無之變,而一向遷就,枝節層生,謄書一出,人心疑惑,今就儒臣之所疏論而言之,試官兩員之說,金吾郞廳,皆以爲不聞,則罪囚碩夏之初不言,可知矣,而謄書中獨有是說,則臣未知造書者,於何聽聞,而筆之於書耶?其書出處,不可不問,而閔鎭厚,嚴問之下,尙不直告,事體之虧損,有不可言,而人心之疑惑,以此滋甚,臣又未知鎭厚之意,果何爲而不告耶?至於直請上裁一款,臣初爲泛看,不知其必爲爭執也。到今思之,按獄之體,果似不嚴,金吾堂上,不得辭其責矣。大凡臣之愚意,以爲彼此不必先自致疑,只看末梢之如何耳。閔鎭厚,若果終始牢諱,則居臺閣者,安得默然而已乎?今儒臣,遽以含默,峻加非斥,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禮曹判書鄭載禧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還出給。

○校理吳命峻上疏。大槪,敢陳母病,冀得解職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吏曹正郞尹趾仁。

○執義兪命雄啓曰,臣於日昨,承牌出肅,而賤疾添劇,不得不更尋辭單,縮伏私次,一倍惶隕矣。昨伏見校理李師尙疏本,則極論近日金吾議讞之失當,乃以臺閣之不爲駁正,大加非斥,至有寒心等語,臣於此,竊不勝瞿然,而繼之以駴惑也。今番科獄,實前古所未有之事也,嚴覈正法,不容少緩,而今已經年,尙未出場,則師尙所謂按治不嚴,枝節層生等語,誠是切急之論,而第其疏中,以試官兩員之說,不出於碩夏之初招,而出於再招,謂之不逞之人,與罪人私相交通,欲售陷人之計,而以此一款,斷爲此獄之肯綮,夫奸人幻弄之態,固是常情之所難測,則其交通與否,固非外人之所測,而若以師尙疏語,參以各人招辭,則實有所未可曉者,夫咫尺之地,如有如此之言則,豈有堂、郞一體不聞之理云者,可謂近似之言,而又是郞廳之所共聞,則堂上之獨不聞者,抑何意歟?若以此謂之於聽聞之不同,則亦安知兩員之說,亦出於碩夏初招之時,而郞廳俱不聞之歟?試官之說,旣是明白,則兩員之言,雖或參差,亦何足多辯也?師尙,至以碩夏之所不言,堂、郞之所不聞,而及其匿名書之出,然後碩夏之招,與之一一符合,爲內外交通之證,設令罪人,交通內外,假作僞書,果如師尙之言,則何不預先密議與之符合,而反有前後招辭不同歟?試官如廁之說,旣發於諸郞廳之所供,傳書裂破之狀,又露於各人等招辭,則謄紙之報本,可以推之矣。吳碩夏、鄭順億等罪人,雖謂之符同用奸,容或可也,至於時夏、金戩,乃是試官之曾所帶行,曾所親熟之人,則又豈有符同於不識面目之罪人,而反爲此擠陷相親試官之計哉?惟其罪人之招,不無互相推諉之端,故按獄之臣,啓請面質,期於究覈,則兩員參差之說,亦將因此鉤得矣。師尙所謂金吾回啓,專不擧論者,果何所據,而未及明覈之前,輕先論覈,以致獄情之疑亂者,尤未曉其意之所在也。至於閔鎭厚之累次嚴問,不卽發告者,雖未知所執之如何,而旣非身犯之事,且在宰臣之列,則金吾之姑緩請刑,稟以上裁者,是果出於探試救解之計耶?如使此獄嚴覈之後,謄紙說話,盡歸虛妄,則雖繩以白地做出之罪,可也,今旣不然,言根之發,自有來歷,各人之招,又有明證,則只以謄紙根本,不爲現告之故,請刑宰臣,其果合於按獄之體耶?噫,當初備局獻議,旣以次第究覈爲言,則言根之眞僞,謄本之出處,自在於究問之中,而其時諫臣,必欲姑舍言根,先覈謄紙,汲汲論列,持之不舍者,未知此何擧措,而李光迪,纔除旋劾,亦未免爲沮撓獄事之歸,人之駭惑,固已多矣。及今事端旣露,未及輸情之前,彈劾金吾之論,又發於玉堂論思之地,而師尙之疏,與大壽之招,指意相同,無少差別,則此亦人之不能無疑者也。且金吾前後獻議,別無大段差失,而必欲擊去而後已者,此果何意耶?臣未可知也。雖然臣旣柀含默之斥,何可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瘧痢少間,餘症尙苦,中宮殿受鍼問安,終不得進,憂煎之誠,自伸無地,只切瞻望惶懼之至。伏乞鐫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嚴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黃一夏啓曰,昨伏見校理李師尙疏本,則侵攻臺臣,語意頗緊,臣竊訝惑之至。噫,一自碩夏所供中,干係試官用情一款語,禁府從重匿諱之後,一種挾私之論,闖發而肆行,其論,不果[過]以專治謄紙之枝葉,掩蓋獄情之根本,爲言,一邊以中間所造出等語,臆逆之說,汲汲然陳達於筵中,一邊以飛書不可証等語,娓娓焉煩視於啓辭,傍又徂劾金吾堂上,以爲沮戱延拖之計,而手脚荒亂,情狀盡露矣。幸賴天鑑俯臨,公法得行,王府數日之坐,碩夏招辭,果已綻發,到此地頭,周遮詖遁之言,宜不敢復售於天日之下,而今者師尙之疏,恣意爲試官之地,至如堂、郞所聞之言,外與罪人私相交通,欲爲陷人等語,專謄試官自明之供辭,隱然欲熒惑宸聽,疑亂獄情,而力攻按治之臣,使不得登時嚴覈,橫侵兩司之官。故有此先事起鬧,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也。大抵今日治獄之緊關,都在於覈得試官潛通用奸之虛實,而自碩夏至順億,自順億至金戩及廳直,階梯次序,旣皆彰著,書札往復,亦已敗露,獄案如彼,而猶謂之各人與罪人,符同做出云者,其果成說乎?苟以謄紙說話,符合碩夏所供之故,勒歸於符同做出之科,則金戩小札之事,廳直次下之說,亦皆出於外人之指嗾耶?且碩夏再招,所謂試官兩員之說,又以兩堂上六郞廳供辭,所不載之故,勒謂碩夏之當初所不言,斷以爲聽人指嗾,符合謄紙之疑案,而兩堂上之供辭,旣諱其全體,則有不足擧論,如使郞廳之供辭,果載此說,則亦安知反歸於符同之地耶?況碩夏再招,所謂文頭書納之說,亦非堂、郞供辭之所載,而此一款,何不提論,猶爲招出兩試官之兩字,反復分疏於大獄未究竟之前耶?噫嘻,今之議者,輒以換封妖惡之輩,做出試官用情之說,欲爲陰緩獄情之計,爲言,而彼此罪犯,自是各段,朝家處分,固不可因試官別件之事,反貸擧子已彰之罪,雖欲囫圇牽合,以爲憑藉營護之計,其可得乎?大凡獄事,急治則情實易露,緩究則奸僞百出,當初急覈新差之堂上,請寢諸郞之査覈,蓋皆緩獄之計,而及今王府,連日開坐,試院情節,日將盡露,師尙之不計齋戒,投疏留院,以防齋戒後緊急之坐,前後一串,用意可見,而至於謄紙來歷之事,獄情旣露之後,其言之果實,其事之非僞,自可知之,覈出謄傳之誰某,自是次第事,則爲其來歷之推出,請刑宰臣,似涉過重,取裁睿度,臣未知其嘗試救解之計。況於該府請覈之啓,更以嚴問判下,則有司之臣,自當擧行,臺閣之輕先論劾,尤非淺慮所及,且其奏讞文案,始入於伊日昏暮之後,啓下於國忌齋戒之日,則藉令臺臣,强欲駁擊,一如師尙之計者,有未可及者,而移其戈戟,竝攻兩司之臣,臣竊哂之也。臣之無似,累叨匪據,前後規警之論,引避之辭,每涉趙大壽、李師尙之事,此亦臣之不幸,而今又被斥,則不得不辯破,而亦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都目政,守令之窠,例有禁軍將啓請之規,今亦依例未準朔禁軍將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吉州牧使,今當以文臣差出,而堂上中無可擬之人,堂下曾經侍從人備擬,何如?傳曰,允。傳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分付。傳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連次褒啓守令、邊將及討逆時別單人員,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傳曰,前後扈從有功之人及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吏曹

○有政。吏批,吳遂雄爲遂安郡守,黃鐸爲寶城郡守,趙正誼爲龍仁縣令,林世良爲安山郡守,鄭重萬爲安陰縣監,朴尙淳爲尙衣別提,洪以周爲茂長縣監,金浣爲漢城參軍,元始亨爲樂安郡守,李斗天爲肅川府使,趙泰老爲副校理,李觀命爲修撰,宋光林爲沙斤察訪,金時獻爲安奇察訪,柳逵爲禮賓別提,柳德玉爲金海府使,洪泳爲敦寧參奉,洪楫爲內資主簿,趙卿一爲利城縣監,李存道爲刑曹佐郞,韓廷弼爲機張縣監,尹聖瑀爲刑曹正郞,李涬爲軍資判官,李世松爲典獄奉事,鄭重胤爲漢城參軍,金重泰爲固城縣令,兪是諧爲監察。

○兵批,以李鳳徵、趙爾後爲同知,呂漢齊bb爲b忠壯將,裵度爲慶福將[景福將],鄭泰寧爲都摠經歷,李久松爲海州監牧官,裵尙珪爲南原營將,李相頊爲大丘營將,尹一商爲三陟營將,洪時九爲訓鍊僉正,趙麟錫、崔東益、崔禛爲武兼,李東鳴爲柔遠僉使,尹世績爲加里浦僉使,李世亮爲武兼,鄭來祥爲曹司衛將,金載輝爲訓鍊副正,尹五晉爲兼司僕將,李尙絢爲訓鍊主簿,尙選爲都摠都事,金晉鼎、朴仲徵爲都摠經歷,金鼎鳴爲訓鍊判官,李墇爲訓鍊僉正,朴葵、具釴、李惟桓、金命佑爲武兼,洪以徵爲宣傳官,閔聖濬爲羽林將。

○吏批,呂必重爲兵曹佐郞,李彭壽爲龍川府使,趙裕壽爲長興庫主簿,柳龜徵爲咸鏡都事,趙㝡爲禁府都事,鄭津爲平市奉事,尹誠敎爲吉州牧使,鄭來祥爲谷山府使,尹礎爲金川縣監,洪禹采bb爲b義盈直長。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㙫。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安縣令金柱臣。

○右副承旨洪受疇上疏。大槪,自昨日重得暑癨,症情危惡,達夜叫苦,昏不省事,以此病狀,旣無行公之望,乞遞職名事。入啓。踏啓字。

○刑曹參判李東郁,掌令魚史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厭進,與前一樣,而夜間寢睡稍安,阿是穴受鍼處浮疼之候,頗得減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湯藥,連日無事進御,誠爲多幸,此藥連續進用宜當云,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掌令元聖兪啓曰,臣來從下邑,身抱重痾,纔謝恩命,卽尋辭單,閉戶涔涔,罕與人接,粗聞近日事,不能細也,蓋此科獄,實前古所未有之變也。奸情慝狀,盡露無餘,而王法未正,國言沸騰,及今枝節層生,獄事橫起,囚繫溢圄,按治方張,其間許多委折,非外人所可詳,而姑就校理李師尙疏中所論者,參以各人之招,考官兩員之說,旣入於金吾問目中,碩夏、順億等所言,俱有指陳,以考官一人,收券bb?b合爲兩員,則全不擧論云者,未知何據,至於謄紙出處一款,固當覈出乃已,而日者金吾再讞之時,徑請上裁,揆以王府法例,未免失體,而聖明旣下嚴問之敎,言根自有直對之日,姑觀結梢,亦爲未晩,而今此儒臣,汲汲投疏,先攻按獄之臣,添一鬧端,無益於究覈之道,適足爲沮撓之道,其心所在,誠不可知也。噫,自有此獄以來,罪犯多出於巨室,辭連至及於名流,死中求生之計,難保其必無,循私營救之意,參錯於其間,左牽右掣,不啻徑庭,波蕩火烈,收殺無期,此亦世道之一大變,良可寒心。臣虛添匪據之任,未效一日之責,旣被含口結舌之誚,決難抗顔仍蹲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校理李師尙,副校理趙泰老,奉敎洪重益、朴弼明,待敎李台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持平李正臣啓曰,臣伏見校理李師尙疏本,則以金吾覆啓,不爲駁正,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江華留守閔鎭厚,卽臣之同姓五寸叔母夫也。然無應避之法,旣有一家之嫌,玆事是非,有不敢參涉,而儒臣至以含口爲斥,則臣職在言責,固難苟冒,而纔遭私慽,未過成服,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左承旨尹世紀。

○知義禁金構,同義禁金載顯上疏。大槪,臣等於諫院之啓,已難晏然,儒臣之斥,尤增駭怖,旣不可抗顔冒據,仍按此獄,敢陳危迫之悃,懇乞亟遞臣等金吾之任,仍治按獄不嚴之罪,以重獄體,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等別無不審之失,於按獄之時,意外侵斥,何必爲嫌?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於兩司處置,有不可晏然冒當者,乞遞臣職,以重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備忘記,昨日都目,因銓郞之不卽進參,日晩之後,始爲開政,此曾所未有之事。朝家命令,不行於一銓郞,則頹綱何以振肅乎?決不可推考而止,吏曹正郞尹趾仁,拿推。

○禁府,尹趾仁拿囚。啓。

○校理尹星駿,副校理吳命峻,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已上朝報

○吏曹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平安監司趙泰采留待引見入侍時所啓,本道江邊列邑,皆以武弁差遣,故儒化之不及,久矣。遐裔之民,皆願一見文官而死,其情願可見矣。若以才諝言之,則文不必勝武,而至於廉隅一節,則亦可謂較勝矣。向來李國華、李光著之爲倅也,雖無表表可稱之績,而邑民愛戴處處立碑,至今稱誦不已。至於定州牧使柳尙載,以名官之故,多有憚壓[彈壓]隣邑之事,邑民以此蒙惠,隣倅以此自餘bb?b豈非舊倅之有數乎?自今以後,江邊諸邑中,定,爲文武交遞之窠,且寧,卽是西路雄府,而一自兵營移設之後,每以武臣差遣,而況且屢經凶荒,邑力大屈,將不成收拾云。間以文官堂上中有才望者,各別擇送,宣、鐵、龍、郭中一處,亦以文官一體交差,則必有憚壓[彈壓]蘇定之數,故敢此仰達。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右承旨洪受疇曰,小臣曾經北路時,聞北民之言,明川設邑之後,未有一番差送文臣之事,其民願見文臣作爲,亦令一體稟處,何如?上曰,亦令一體爲之事,命下矣。平安道江邊列邑,作爲文臣差遣之窠,曾有成命,此則惟當申明擧行,承旨所達,明川交差一款,似當依江邊例施行,而寧邊、宣川、龍川、鐵山、郭山等間,以文官差送,以爲憚壓[彈壓]蘇完之地者,誠不無bb爲b見。頃年仍本道監賑御使別單,自備局覆啓,泰川縣,定以文窠者,亦出於此意,而第念西邊直路,關防重地,當初必有設置本意,沿革變通之擧,有非該曹所可率爾擅便,令廟堂參量緩急可否,稟旨,分付,何如?傳曰,允。備局

○吏房承旨,以司謁啓曰,今日政,司藝李畯,擬望受點,而李畯,卽臣之僚婿也。在法應避,有擾未及覺察,惶恐待罪,李畯,卽爲改差,何如?傳曰,依允。勿待罪。

○吏批啓曰,憲府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三嘉縣監黃燫呈狀內,老父年過七十歲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載在法典,照法處置云。黃燫親年七十,則其在情法,固當許遞,三嘉縣監黃燫,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出之例矣。去春夏等承文院褒貶不得爲之,故四館當出六品,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本曹事務,最稱煩劇,各掌郞廳,從前不得輕易遷動,意有所在,而佐郞愼惟益,今日政,移拜禮曹佐郞矣。惟益,精詳解事,所掌亦係重,今姑任以爲責成之地,何如?傳曰,允。吏曹

○吏批,以金昌悅爲黃州判官,趙尙耘爲軍器主簿,愼惟益爲禮曹佐郞,吳羽進爲禮曹正郞,南宮銆爲軍器主簿,韓世良爲司宰主簿,李肇爲京畿都事,任敾爲司贍奉事,金盛復爲禮賓直長,金致龍爲獻納,崔天瑞爲繕工直長,柳之厚爲監察,徐宗震爲司農奉事,金萬㘽爲宗廟令,金儁相爲伊川府使,金鳴夏爲結城縣監,崔相殷爲海南縣監,鄭泰寧爲昆陽郡守,李德玄爲義盈主簿,兪是諧爲巨濟縣令,兪集一爲慶尙監司,柳逵爲司平[司評],李畯中爲司藝,柳成運爲司成,李世沆爲司䆃直長,李命監爲三加[三嘉]縣監,李揆一爲典獄奉事,宋相抃爲司䆃主簿,尹世紀爲承旨,李萬元爲忠淸監司,李東亨爲杆城郡守,洪受澤爲繕工奉事,李再春爲禮曹正郞,姜聖復爲軍資主簿,尹弘离爲掌令,金天與爲尙衣直長,南宮銆爲監察,趙相愚爲刑曹參判,尹星駿爲校理,沈得良爲直講,具莢爲漢城判官,朴尙淳爲監察,趙始煥爲宗廟直長,李弘廷爲禮賓奉事,洪重周爲寧海府使,李碩亨爲內贍主簿,李益薷爲監察,李壽涵爲戶曹佐郞,高可寅爲活人別提,吳鼎周爲司饔直長,柳鳳輝爲兵曹佐郞,權順善爲漢城庶尹,李脩爲長興奉事,洪受瀗爲副提學,鄭琳爲興德縣監,李順晩爲洪州牧使,李光夏爲繕工提調,洪禹采爲典牲主簿,李載齡爲禮賓別提,李保命爲典獄主簿,安重震爲禮賓別提,林世儉爲尙瑞直長,沈玹爲尙衣別提,金遇華爲禮曹正郞,朴泰遠bb爲b刑曹佐郞,李世載爲刑曹參議,李壄爲禮曹參議,洪得圭爲濟用奉事,李漢宗爲掌樂主簿,李世恒爲平壤判官,金萬興爲兼引儀,李海朝爲右水運判官,李禧全爲義盈直長,安世徵爲判決事,宋正明爲說書,尹天成爲禮曹佐郞,李極天爲尙瑞副直長,徐宗孝爲宗簿主簿,金世重爲齊陵參奉,愼惟益爲兼春秋,鄭世城爲穆陵參奉,林濩爲副校理,魚史徽爲司䆃正,徐宗積爲禁府都事,安翼齡爲兼引儀,南宮欽爲宗廟副奉事,睦林宕爲工曹佐郞,李𤲸爲內侍敎官,金睍爲掌苑別檢,尹趾禧bb爲b司贍主簿,吳得朋爲禮賓主簿,宋信吉爲孝陵參奉,韓宗揆爲獻陵參奉,鄭纘憲爲順陵參奉,李聖眞爲崇陵參奉,李喬岳爲宗廟奉事,朴見聖爲司饔參奉,李濟爲崇陵參奉,尹沆爲長陵參奉,康友諒爲開城敎授,趙尙迪爲慶基殿參奉,李世維爲司藝,洪萬恢爲掌樂正,李文興爲司諫,金相勛爲社稷參奉,李世望爲假引儀,洪重範爲長寧殿參奉,李傅爲北部參奉,權㥔爲穆陵參奉,宋徵奎爲顯陵參奉,丁道烜爲假引儀。

○兵批,以沈極爲五衛將,李汝玉爲訓鍊正,洪時九爲都摠經歷,曺漢遇爲都摠都事,趙世望爲訓鍊僉正,金夏瑞爲五衛將,鄭琳爲中樞經歷,李東繁爲都摠都事,崔世弼爲西北僉使,金鎰爲委曲僉使,任全爲宣沙浦僉使,趙光列爲方山萬戶,安墑爲白峙僉使,李攀龍爲木浦萬戶,朴始萬爲登山串萬戶,李仁茂爲訓鍊判官,張俊興爲天水僉使,申潾、閔遠重爲武兼,盧道明爲訓鍊主簿,李日觀爲訓鍊副正,安景徽爲恃寨僉使,曺漢遇爲訓鍊僉正,李仁壽bb爲都摠b經歷,朴魯爲都摠都事,李煿爲僉知,林杞爲玉浦萬戶,尹昌元爲牛峴僉使,徐稷爲訓鍊判官,趙脩爲訓鍊判官,孫命大爲訓鍊主簿,姜汛爲訓鍊僉正,鄭錫道爲守門將,李時贊爲都摠都事,盧道明爲魚面萬戶,金萬雄爲美錢僉使,金老星爲植松萬戶,朴亨爲淸城僉使,趙淵卿爲惠山僉使,李極爲月串僉使,金瓚、沈喜雄、朴泰道爲守門將,姜元褘爲部將,尹以莘爲武兼,韓範錫、崔烷爲訓鍊主簿,柳萬章爲宣傳官,許鎭爲守門將,李世進爲濟物萬戶,朴宗夏爲中樞經歷,孫命大爲從浦萬戶,金震挺爲訓鍊主簿,崔日昇爲宣傳官,沈檀爲曹司衛將,黃禹錫爲淸水萬戶,全峙然爲舊所非浦別將,崔烷爲羅暖萬戶,趙隨爲宣傳官,韓後愈爲訓鍊習讀,金重鼎爲宣傳官,金重九爲守門將,李萬石爲訓鍊主簿,柳星年爲文兼,黃孝童爲守門將,朴泰淳爲僉知,柳渭爲武兼,姜碩望爲昌州僉使,崔禹績爲長木浦別將,南相龜爲訓鍊主簿,孫碩揆、李彦馨爲武兼,申漢龜、李熙齡、林益芳爲守門將。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崔景湜。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副校理林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比數日來稍勝,夜間寢睡,因虛煩不安,曉頭,金銀花茶調牛黃二分進御後,仍爲就睡頗穩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腫患中虛煩之候,似是例症,湯劑依前連用宜當云,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司書閔鎭遠上疏。大槪,臣之情跡,萬分危蹙,雖以坤宮侍藥,事體至重,黽勉出入於禁闥,而至於職事所關,則終不敢爲强顔行公之計矣。卽今僚員一空,而緣臣虛帶,禁直將闕,臣罪至此尤大,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近因禁府堂上之陳疏引入,莫重科獄,久未用刑,而此外滯囚亦多,事甚可慮。今則疏批已下,知義禁金構,同義禁金載顯,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校理林濩上疏。大槪,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臣以避嫌中人,不可參涉於其間,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李文興上疏。大槪,薇垣新除,忽及千萬夢昧之外,惝怳驚霣,罔知攸措,在臣分義,固當不揆才分,竭蹶肅恩,而老母衰病之中,添得暑感,症情非細,方在昏倒涔涔之境,人子情理,不忍頃刻暫離,言責重任,亦不宜一日虛帶,敢陳崩迫之懇,冀蒙矜諒,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處置歸於玉堂,而玉堂亦皆有嫌礙之端,不得處置,不可無變通之道,除在外受由人員外,兩司未肅拜人員,竝皆牌招,以爲趁卽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㙫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司書閔鎭遠,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謝恩,大司諫李彦紀,掌令尹弘离,戶曹佐郞愼惟益。

○掌令尹弘离啓曰,臣之庸陋無似,不合言責之狀,固不可言,而卽今王府所按治者,率皆場屋用奸事也。臣於此科,忝叨參考之任,職在庶官,不敢自劾,尋常悚蹙,如負重罪,況有獄事蔓延,更生一節,兩試官行私之說,發於罪人之招,査事方緊,未及究竟,臣之難安,又加一層矣。緣阿賭病苦,廢睫昏倒之中,召命遽降,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出肅,而顧臣情勢,決不可晏然臺端,處置同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彦紀啓曰,臣病遞喉司,曾未幾何,旋有諫省新除,臣誠感激殊私,卽當祗謝恩命之不暇,而昔疾未瘳,新恙又劇,不得不復尋長單,一味縮伏矣。不意玆者,召牌遽降,嚴分畏義,黽勉出肅,而第臣於兩司多官之避,有不敢晏然處置者,儒臣之疏,以閔鎭厚再推供辭,該府,直請上裁,臺官不爲駁正,大加非斥,而玆事是非,姑舍勿論,朝家之究問閔鎭厚者,在於謄紙出處,而其所謂謄紙傳示一款,臣弟左參贊彦綱,偶有所參涉,至於陳疏自列,則臣於金吾稟裁之得失,臺閣語默之當否,其不敢冒嫌論列也,決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校理吳命峻、尹星駿,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知義禁金構,同義禁金載顯,牌不進。已上朝報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藥房直崔景湜。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有食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與前一樣,夜間寢睡,雖不至全然不安,而微有虛煩之候,忍冬茶調牛黃二分進御,脚部外邊前日受鍼近處酸疼之候,尙不止歇云,令醫女入診後,更議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司書閔鎭遠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謝恩,右承旨沈枰。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玉堂竝引避,不爲處置,故新除臺諫,昨日啓請牌招矣,亦皆引避。行大司憲宋奎濂,獻納金致龍,正言韓配夏,皆在外,只有司諫李文興,而以其母病,昨纔受由,臺閣一空,處置無期,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別樣變通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獻納金致龍改差。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脚部外邊酸疼處,待醫女入診後,更議事,朝已啓稟矣。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則痛勢不至苦劇,而日勢已晩,當午受鍼,恐有妨於愼攝之道,姑觀夜來症候,明朝更爲稟啓之意,敢達。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已上朝報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崔景湜。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州牧使宋廷奎。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與前一樣,而夜間寢睡,三更以前,雖得少安,而四更時分,又有煩鬱之候,忍冬茶調牛黃二分進御後,仍復就寢,此是數日來連發之症,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膿汁順出,而連有白濁之色,脚部酸疼之症,尙未減歇,夜分熱候,必由於此,令醫女入診後更議,托裏消毒飮,昨日已盡五貼,此藥因爲連進宜當云,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脚部酸疼處,令醫女入診後受鍼當否,欲一爲議定矣。卽聞醫女來傳之言,更與諸御醫商議,則受鍼姑爲停止,先試桑枝點烙之方,以觀其效之有無,宜當云。故敢達矣。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漢城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疏批已下之後,不爲承牌,今過累日,尙不肅謝,近當本司諸堂上有故之日,不得備員開坐,其在事體,殊極未安,李光夏、李寅燁,竝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同義禁金載顯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安心行公,以副予意。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構,同義禁金載顯,疏批已下,同義禁李震休,一向引入,尙不行公,竝牌招趁卽起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獻納李世維,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更陳疾病危苦之狀,亟乞終始垂憐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屢悉如渴之意於前後箚批矣,復何多誥?卿其須念盡瘁之義,安心勿辭,速出論道,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同義禁金載顯、李震休,牌不進。

○謝恩,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獻納李世維,承文著作宋宅相,兼春秋吳羽進。

○右議政申琓,繕工提調李光夏,假監役金楙,禮曹參議李壄,佐郞申伯周,章陵石物有頉處奉審事,出去。

○京畿監司柳之發,右議政申琓陪行事,出去。

○慶尙監司兪集一上疏。大槪,藩臬新命,遽降於千萬夢昧之外,揣量才分,決無堪承之望,伏乞聖明,亟命鐫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今春夏等褒貶,臨淄僉使洪震一,古今島僉使朴世章,蝟島僉使安世煜,會寧浦萬戶金世望,法聖浦萬戶李基亨,以上中,智島萬戶丁以檢,下。

○政院啓曰,今日申後,獻納李世維承牌肅謝後,卽爲引避,觀其措辭,則以其兄世華曾被論劾於金構事爲嫌,而此不過一時之相規,且不干涉於今番處置,則以此强避,事涉太過,故有難捧入之意,再次送言,則李世維,不爲往復,呈辭出去,以致諸臺處置,漸至稽遲,其在事體,殊甚未安,獻納李世維,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趁卽處置,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獻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切乏,無以推移備擬,未準限守令及未赴任評事,擬望,何如?傳曰,允。吏曹

○吏批,以元致道爲典籍,申奎爲直講,□□□爲獻納,申爲白川郡守,洪大猷爲大同察訪,尹樟爲禮曹佐郞,金昌集爲開城留守。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比前稍減,且有一番嘔吐之患,而夜間寢睡頗安,虛煩之候,不至大段,脚部外邊環跳下酸疼之候,一樣不止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阿是穴數三處,不可不受鍼云,時刻則趁早爲之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宮殿受鍼後,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竝引嫌而退,儒臣疏論,失之太遽,含默之誚,不必深嫌,而張皇爭辯,爻象不佳,揆以臺體,俱欠和平,嫌難處置,其勢同然,請持平金相稷,正言黃一夏,執義兪命雄,掌令元聖兪,竝命遞差,持平李正臣,掌令尹弘离,大司諫李彦紀,竝命出仕。答曰,今玆兩司多官處置,宜在竝出之科,而金相稷等處置措語,旣云不必深嫌,而强請遞差,臺閣論議,豈料若是其苟且耶?殊極未便也。持平金相稷,正言黃一夏,執義兪命雄,掌令元聖兪,亦爲出仕,持平李正臣等出仕事。依啓。

○備邊司啓曰,水原府使兪得一呈狀內,將於數日內辭朝,往掃父母墳塋,中路落傷甚重,脚部幾至違折,擔舁還家,僵臥叫痛,時月之內,無以起動,斯速入啓處置云。水原之空官,已過屢朔,而兪得一將爲赴任之際,意外所患,實狀如此,不可等待其差歇,兪待一[兪得一],今姑罷黜,其代差出後,數日內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書目,白川郡守鄭重泰,今月十二日身死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修撰任守幹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獻納李世維啓曰,臣伏承聖批,以今玆兩司多官之處置,宜在竝出之科,而金相稷等處置措語,旣云不必深嫌,而强請遞差,臺閣論議,豈料若是其苟且耶?殊極未便爲敎,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惶悚之至。夫獄事未究竟之前,師尙之輕加疏斥,固爲失當,而至言臺閣之含默,則在臺臣之道,固宜引避,而不過據辭自列,明其不必可論之失而已,何可廣引獄情,鉤深摘微,有若爭訟者之求得違端者哉?大凡臺閣言論,只據義理之當否,泛擧綱要而已。今者三臣之避辭,則磨鋒礪刃,廣設戈矛,以搏擊爲能事,而必欲毆之於陰護囚人,沮撓獄事之科,是誠何心哉?其牽補架漏,鍛鍊成說,有同疑獄奏讞之文案,實非臺臣引嫌之體例,臣之所謂爻象不佳者,此也。至於元聖兪避辭,則是非𪢬圇,半上落下,其所爲言,太不分曉,故亦置落科者,蓋以此也。噫,一自朝議岐貳之後,無處無事而不然,朝廷之上,劍戟相接,必以擠陷角勝爲務,斯豈國家之福歟?在聖朝消融蕩平之道,惟宜斥去乖激之論,使歸於和平公正之域,可也。今此諸臺避辭,實是峻激傾軋之尤甚者,臣之不避坑塹,犯其鋒鋩,竝置之於落科者,實欲稍存公平之道,而竊附於事君以直之義,而殿下之斥以苟且者,臣實未曉也。臣以譾劣無似,忝齒言地,當一處置,遽承嚴批,何敢一刻抗顔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宗簿寺啓曰,前夏川都正椅第三子焯,丙子年,年滿十四歲,尙爲付職,而本寺丙子式年加現錄,不爲載錄,故不得啓請付職矣。其後式年,椅亦不呈單載錄,其在事體,殊甚可駭,前夏川都正椅,推考警責。焯,雖不載於式年加現錄,而不但今年十八歲,旣已載錄於《璿源譜略》,至經御覽,則此與《璿源錄》載錄,似無異同,事當啓請付職,而若未載錄於式年加現錄,則不爲付職,乃是本曹舊例,臣等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付職。

○校正廳啓曰,本廳郞廳朴泰遠,頃日政,移拜刑曹佐郞,其代,新除授宗簿寺主簿徐宗孝差下,而今仍本曹啓辭,《璿源錄》曝曬事,下去江華府,往返未易,朴泰遠,使之仍察,令該曹依前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吏曹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執義兪命雄,掌令元聖兪,持平金相稷,正言黃一夏,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僅至六合許,厭苦一樣,夜間有虛煩之候,胎水二合調牛黃二分進御後,寢睡頗安,脚部阿是穴受鍼處酸疼之候,稍似差歇,而腫口膿汁,一向白濁,似是腫口近處,惡肉漸得消下之致,托裏消毒飮,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司諫李彦紀就職後啓曰,獻納李世維,以持平金相稷等處置請遞,遽承嚴批,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第聖旨旣以論議苟且爲敎,則臣以僚臺處置中人也,已難晏然,而至於其處置,尤不敢冒沒承當也,決矣。臣以無似,忝叨言地,曾無一言裨補,輒以嫌礙,連事瀆撓,自顧慙恧,罪戾尤大,何可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韓配夏啓曰,臣本無似,待罪下邑,不料薇垣新命,遽出於千萬夢昧之外,在臣分義,固當卽日登進竭蹶趨承,而賤疾猝劇,無望前進,留滯鄕廬,調治浹旬,始得入城,稽謝恩命,已過一朔,違慢之罪,已無所逃。且伏見前持平李德英之疏,至以外補未久,旋卽內移,惟視一時好惡之私,殊無遵行定式之意爲言,而侵攻銓曹,語頗深綮,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曾忝春坊參下之任,未經臺職,因卽外補,銓曹之備擬,蓋或因此,而其所謂好惡循情等語,旣非專攻銓曹而發,則臣何敢淟涊苟冒,以貽淸朝之羞辱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構,同義禁金載顯,再次違牌之後,連呈辭疏,尙不出仕,其所引嫌之端,蓋緣儒臣之疏,而昨日諫院處置措語,旣言儒臣疏論之失,則到今尤無可引之嫌。且同義禁李震休,引入已久,無意行公,使王府按治,一向遷就,揆以事體,豈容若是?竝皆牌招,以爲趁卽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於昨日申退之路,爲毒暑所中,病勢猝劇,委身牀席,無望起動,喉舌重任,不可暫曠,乞蒙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說書宋正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已上朝報

○宗簿寺啓曰,頃因江華留守金昌集狀啓,發遣本寺郞官,璿源閣奉審曝曬事,回啓蒙允,而郞官俱差校正廳郞廳,待畢役下送之意,又爲啓稟定奪矣。卽今潦水已霽,曝曬方急,主簿徐宗孝,趁卽下送,奉審曝曬後,璿源閣如有修改處,與本府相議修改後,上來,何如?傳曰,允。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城縣令朴乃貞。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頗勝於前,幾至一升許,夜間寢睡,亦復頗安,脚部阿是穴受鍼處,酸疼之候不止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痛勢猶未止歇,阿是穴受鍼,自前不無其效,今日受鍼,亦宜當云。時刻則差早臨時爲之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諫院多官,引避退待,而本院無處置之員,司諫李文興,親病受由,已至累日,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受鍼後,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李文興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左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臣於昨夕,猝患暑癨,幾死僅甦,今曉內局旣未能仕進,且於坤宮受鍼時,不得趨參於起居之班,分義掃地,惶霣罔措,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將臣所帶本兼諸任,一倂鐫改,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傳bb曰b,前奉敎趙泰一、洪重益、朴弼明,前待敎李㙫、李台佐,前檢閱尹志和、金興慶,竝敍用。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吏曹判書閔鎭周上疏。大槪,格外加由之命,出於意外,兢惶窘蹙,罔知攸措。顧臣卽今病情,決無供職之望,冒死哀籲,伏乞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遞,以延殘喘,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假注書宋宅相改,代宋德涵。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副修撰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吏曹參議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新命,意非偶然,須勿過辭,宜速上來察職。已上朝報

○侍講院啓曰,本院下番,只有司書臣閔鎭遠獨爲入直矣。卽者猝得霍亂之症,吐瀉無算,精神昏眩,症情十分危惡,不得已扶曳出去,他無推移替直之員,以上番姑降入直,而兼司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bb出b,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吏曹

○政院啓曰,來八月十五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進箋陳賀等事,當爲依例磨鍊擧行,而王世子,方在沖齡,早出大庭,勞動行禮,恐或有乖於致愼之道,故曾前則以此啓稟,不爲磨鍊於節目中,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禮曹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基殿參奉崔商羽。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一樣,夜間寢睡頗安,而朝晝之間,時有熱[肌熱]惡寒之候,胎水二合,調牛黃二分進御,脚部阿是穴受鍼後,痛勢猶未減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脚部痛候,已過累日,不移其處,殊爲可慮,姑觀今明日更議受鍼當否,湯藥則連進宜當云,今又劑煎以入矣,敢比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刑曹,賊人趙業同、趙業實、吳玉男、曺命元、金加音夫里等,當日西小門外行刑。啓。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與罪人行刑相値,不得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兵曹判書吳道一上疏。大槪,才劣病甚,不可仍冒重任,而三度加由,出於格外,憫蹙惶惑,罔知容措,冒陳肝血之懇,乞遞本兵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復申血懇,以冀矜允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王世子嬪祖母喪所進麤布帶,滿三十日除事,曾已啓下矣。自成服日計之,則來八月初二日,當爲除服,而不能覺察,誤以喪出日至,計今月二十八日磨鍊啓下,不勝惶恐。原單子中,以八月初二日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

○司僕寺啓曰,靈光地甑島,乃無主空閑處,爲本寺所屬,仍爲放牛之場矣。今年自延礽君房,古淸川尉折授處,給價買得,而本與牛畜移放事,旣已啓下,卽今秋穫之前,移放之際,必有禾穀損傷之慮,許多驅牛軍丁,使之調發,亦甚有弊,姑待秋成後移放,而驅軍則令本道量其容入定數,從附近各邑定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啓。卽爲移放,可也。司僕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室星,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四更,月暈。

○下直,靈岩郡守沈枋,天水僉使張俊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秋氣涼生,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與前一樣,夜間寢睡,亦得頗安,而脚部痛候,猶未止歇云,令醫女入診後,更議受鍼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同副承旨南正重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李世白處,則以爲,臣不避僭瀆,屢煩呼籲,竊意聖慈俯賜矜察,而乃於千萬夢昧之外,反紆非常之典,近侍臨辱,聖諭勤至,非臣賤分所敢承當,伏地莊誦,不覺精爽震越。噫,使臣狗馬之疾,如不至於沈痼之域,則前後隆批之下,久已趨命之不暇,何敢一向偃息,坐徼此恩數也哉?臣方伏牀褥,懍懍有朝夕之憂,自力奔走,恐無其路,違慢之誅,自知難逭,謹當以一箚,畢陳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淸安縣監崔後徵,受由歸家,病勢深重,辭狀至於七度,無路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禁府啓目,尹趾仁、鄭斯玄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韓原正樞,都事鄭寅賓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權是經、尹以道段,以爲堂郞推覈之際,聞者以爲聞,不聞者以爲不聞,則其無所答,不待多辯,而猝創新語,有若受禹,有所酬酢於堂上者然,堂上之謂東邊而揷入似字說話,則稱以紛撓,所聞今不明的,做此怪疑之說,以爲眩亂之計是如爲白臥乎所,堂郞所聞相左辭緣,已盡於前日推覈之時,東邊堂上之說,碩夏之招,亦自以爲不能明的,則更無推問得失之道。大抵今此權是經等事,且當斷以大體,不必言言窮覈照律,似爲得宜是白乎旀。趙大壽段,以爲伊日場中所帶廳直,持一小紙來曰,此乃收券官書札是如爲白去乙,矣身聞之驚駭,嚴辭叱退,不爲折見,卽令裂破,書中辭意,實無所知兺不喩,廳直及戩,俱爲置對,則渠等自當一一納供,故前招中問于金戩及廳直,則可知是如爲白乎旀。金戩段,以爲矣身終場收券時,則時俊來到收券所,觀察擧子,考閱張軸,及呈券紛爭之後,稱以檢飭軍士,進立階上,或與擧子輩,暗爲酬酢,矣身峻辭斥之,則且曰李掌令分付如此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臺監氣色,浮目傍察,則回身而似有以筆箚記之狀,疑惑之心,於此益著,卽欲據實直告,而赤面相對,有不忍斥言,又慮因此生事科場,則尤爲重大,趙大壽常時相識,故果爲小紙相通,自場中出來後,或對人說道,搢紳及士友間,或有聞知者,其時臺監,至有移書,使之愼言是如爲白有旀。鄭順億段,沈益昌兩場文頭,因權繼昌之來傳,入納於趙修撰的實,而終場文頭段,權繼昌所給小札細書,有同書札,故果爲致疑,先示碩夏爲白乎旀,知立落事段,果爲問於廳直知之,試官如廁,終場文頭入納,則趙修撰見後,默無一言,因爲入去,隨從書吏,亦爲目覩,當初權繼昌以爲,汝則在內顧見,吾則在外相應之意,丁寧言語是白乎等以,益昌之文頭,一從繼昌之言入納,而初場次下,終場別置之事,亦爲言及於繼昌是白乎旀。李時夏、鄭順億、吳碩夏等,一處面質,則初場次下,終場別置,時夏以爲果聞傳說是如爲白乎旀。金戩小札,傳納於試官,則展見後叱責,使之裂破後,勿爲之亦云云爲白乎旀,碩夏、順億面質辭緣,彼此推諉,互相叱辱,其辭甚繁,大抵與前招一般,終無歸一之端是白乎旀。羅弘佐段,以爲文頭書納之說,實是莫大肯綮,豈敢空然落漏?且此罪人,當經攸司之勘問,則旣發於本廳之後,萬無不爲更發之理,何可故爲掩置,自取必生之患?且使其言,遺漏不錄,則其後秋曹、金吾推覈時,何無一言及此?日月旣久,刑訊累次之後,乃有此疑難之計是白乎喩,伊日開坐時,從事官、軍官、書員、軍卒等百餘人,竝令列立,則豈有一毫掩諱之理哉云云爲白乎旀。安翼星等段,以爲科獄罪人推問時,兩大將、四從事官、部將、軍官等五十餘人,書員八名,使令、羅卒等列立處,發問目推問,豈有一毫遺漏之事乎?刑曹推問,禁府面質之時,旣無此說,半年之後,始發於今日云云爲白有臥乎所,趙大壽則金戩小札,不爲坼見,故書中辭意,實無所知是如爲白良置,廳直前後之招,皆以爲展見後致責裂破是如爲白置,彼此所言,未免相左,金戩招納書中辭意,亦涉非常,不可不査得實狀。順億段置,牢稱入納文頭是白置,趙大壽,更爲推問爲白乎旀,金戩則身爲收券官,乃於擧子呈券之時,稱以禁戢奸吏,潛通小札於試官所者,必有其由,而渠旣有所指引,時俊,果爲托稱李掌令分付是白乎旀,監臺,果有以筆箚記之事是白乎喩,時俊處,更爲推問爲白乎旀,所謂監臺,使金戩指名現告,亦爲拿問爲白乎旀,李時夏段,初場別置之說,前招稱以全是孟浪是白如可,今番則始稱果爲傳說爲白臥乎所,其欲說不說,不盡吐實之狀,可知初場次下,終場別置之狀,皆出於偶有所見者,已涉巧合,而試所諸下人之所不言者,時夏何獨發說是白乎喩,試院傳書,等第預通之罪,不可置而不問,其間情節,又不可不嚴覈處之,爲先刑推得情爲白乎旀,順億、碩夏面質,雖無歸一之端,益昌文頭書納之狀,大抵同歸一般,而碩夏則方在嚴刑窮問之中,益昌則被拿未到是白在果,權繼昌段置,各人招辭如此,亦爲拿來更問爲白乎旀,羅弘佐、安翼星等所供如此,更爲推問於順億處爲白乎旀。閔鎭厚段,謄紙所錄,初出於李長輝是如,旣已現告,長輝方在本府囚推中,其矣處推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李時夏乙良,嚴刑得情。

○左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臣情勢難安,病狀且苦,職忝待藥之地,未參起居之班,已至累日,分義掃如,惶恐欲死,玆敢更申哀籲,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李正臣啓曰,獻納李世維,以諸臺處置事,遽承嚴批,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府,而臣亦世維處置中一人,則不可反爲處置世維者,較然矣,其何敢苟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候,入診後,受鍼當否議啓之意,朝已仰稟矣。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以爲脚部痛勢,不至苦劇,且有寒氣,似是元氣不足之致,受鍼則姑爲停止,只爲桑枝點烙,而蔘茶三錢重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吏曹判書閔鎭周,兵曹判書吳道一三度加由,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

○謝恩,奉敎趙泰一,待敎李㙫、李台佐,檢閱尹志和、金興慶。

○忠淸監司書目,新除授本道觀察使李萬元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都事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敦諭之下,惶隕彌深,更申危悃,乞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之前後敦勉,亶由心腹,而卿之連章丐閑,愈往愈懇,此罔非情志不孚之致,予實慙恧,無以爲諭,矧今秋涼乍動,昔者之疾,庶幾今愈,其不宜一向引八,以孤思想之至意也,決矣。予不多誥,卿毋困我,卽起視事,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奉常奉事崔慶湜。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江華留守啓本,移轉穀物全未捧,黃海道延安、松禾、鳳山、長淵、信川等五邑當該守令,臣自營門決杖事,覆啓,分付矣。監司李寅炳,以海州、延安等所捧之穀,盡數姑留,出於營門分付,陳疏待罪,故來納與否,問於江華府,則延安米一百二十石零,六月晦日來納云。當初監司之不爲啓聞,各邑所捧之穀,任自留置,殊涉不當,而延安府之待後令輸納,雖有所據,所納之數,亦甚零星,監司李寅炳推考,延安府使李廷謙,依他邑例,除決杖推考,以此意黃海監司、江華留守處,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未出仕,參議在外,小臣獨bb政b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吏曹

○禮曹啓,卽接江華府經歷牒報,則長寧殿雨漏處,今月十七日辰時移安後,修改畢役,十八日還安之意,自本府當爲啓聞,而留守閔鎭厚,今方就理,不得啓聞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禮曹

○有政。吏批,以趙泰耉爲水原府使,金致龍爲司諫,趙益彬爲長興庫主簿,洪受瀗爲典醫監提調,金始景爲司藝,柳亨運爲典籍,權考老爲監察,具尙禎爲忠勳都事,尹摛爲淸安縣監,洪重益爲說書,趙相愚爲禮曹參判。

○兵批,以金榏爲海州監牧官。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承旨沈枰,執義兪命雄,正言黃一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水剌所進,與前一樣,夜間寢睡,亦得安穩,而肌熱之候,有時進退,腫口白濁之膿,連出不止,脚部酸疼,猶未減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煩熱尤甚之時,則胎水牛黃,間間調進,湯藥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掌令尹弘离啓曰,臣賤疾難强,情勢不安,連尋辭單,縮伏私次,今於諫院處置,決不可冒沒承當,況獻納李世維,卽日前處置臣身者,尤何敢可否於其人乎?昨緣病苦,經宿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至於累日,而尙不得處置,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昨日政新除授司諫金致龍,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冒萬死復申前懇,乞罷將任及兼帶諸任,仍陳區區所懷,以備採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陳之事,山腰以上,嚴加禁斷,則似無海防虛疎之慮也。卿其安心勿辭,宜速行公。

○漢城府啓曰,己卯式年戶籍,例於磨鍊節目,前期啓下,頒布中外,定其期限,使之成籍上送,而全羅道則乃是中道,故上年九月內上送事,知委之後,因臺啓趁歲前磨勘之意,更爲分付矣。古阜郡戶籍,今六月二十四日始爲上來,稽慢甚矣。後弊所關,不可置之,依事目本道監司推考,營吏移他道推治,當該守令罷黜,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書目,大丘、榮川呈,以今初七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罷職現告,古阜郡守李漢珪。

○左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臣之病勢沈痼,決難供職,且於前文化縣令李昌齡之事,尤有所不敢自安者,緣臣嫌不得査啓,致令論報守令,混入掩置之科,臣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於職次乎?亟許遞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近因判金吾之久不行公,科獄及議處、照律等事,有令次官擧行之命,而同義禁李震休,陳疏批下之後,終守己見,累違召命,前後之坐,一不進參,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其在事體,不可無警責之道,罷職。

○謝恩,司諫金致龍。

○院啓,竝引嫌而退,諸臺避辭,實涉乖激,則竝置落科,在所不已,未安之敎,不必深嫌,憲臣疏論,未諳格例,則到今引嫌,殊涉太過,嫌難處治,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多官,請獻納李世維,正言韓配夏,大司諫李彦紀,持平李正臣,掌令尹弘离,竝命出仕。答曰,李世維之混請出仕,實未知其得當也。依啓。

○謝恩,說書宋正明。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候,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新腫口近處,顯有浮氣,膿汁不爲順出,似是壅滯之漸,新腫口上邊,前日受鍼處酸疼之候,一向不止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阿是穴一二處受鍼,以爲疏泄之地宜當云,隨時受鍼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禁府,煜拿囚。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中宮殿受鍼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金致龍啓曰,頃者儒臣之疏,固有輕遽之失,臆逆之語,而爲其侵斥臺臣之語,不過行語間數介文字也。若使諸臺,只據被斥之語,明其意見而已,則夫誰曰不可,而今乃大加聲色,遣辭張皇,有若訟場爭較之成案,實非臺閣引避之大體,李世維之請遞,未見其過當,故臣於處置中,竝請出仕矣。伏承聖批,乃以混請出仕,未知其得當爲敎,臣不勝瞿然訝惑之至,此莫非臣無似,忝居言地,平日言議,未能見信於君父之致,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彦紀,掌令尹弘离,持平李正臣,正言韓配夏就職。

○獻納李世維,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已上朝報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比前稍減,夜間寢睡,因煩熱之候,不得安穩,腫口膿汁減少,曉後比前多出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或出於膿汁壅滯,致有煩熱之候,更觀今明日,議定鍼藥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卽今經筵見帶之人四員內,知經筵崔奎瑞,同經筵宋奎濂,皆在外,同經筵吳道一,今方陳疏,趙相愚,呈告未肅拜,他無推移入侍之人。吳道一、趙相愚竝卽牌招,知經筵未差二窠,亦於今日政差出,以爲輪回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金昌集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啓目,正郞尹趾仁矣,都目,因其不卽進參,日晩開政,此曾所未有之事,朝家命令,不行於一銓郞,則頹綱何以振肅乎?決不可推考而止,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又照目,內官姜渭重、趙尙璧,假衛將鄭斯玄等矣,軍堡一間,賊人踰城撤移,矇不覺察,罪各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

○又啓目,閔挺健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南五熏等議處云云,南五熏段,倉穀糶糴,事體重大,而不報上司,任意變通,文書修正,不能詳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魚震陟、金夏鼎等段,或以後官,或以兼官,不能致察於已勘之文書,其勢或然,而此等事,旣有因循不報之失,本無後官、兼官區別之規,一體照律爲白乎旀。李昌齡則旣已論報於監營,而監司引嫌不爲啓聞,則論以因循之罪,宜有稱冤之端,上裁,何如?啓依允。李昌齡乙良,分揀放送。

○又照目,知義禁權是經,同義禁尹以道矣,罪人言語,或高或低或詳或略,雖是同坐一廳之上,其或偶然泛過,不得聽聞,容有此理?不可勒定其必聞,但果或如此,則前疏中何以曰加刑時,更無所聞,直下施刑,況十步之內,若發新語,則豈有不聞之理乎?有若伊日碩夏無此說,而郞廳虛稱得聞者然,反以前例所無,不稟不爭,歸咎郞廳爲白臥乎喩,疏招語意,相左如此,已極不韙,罪杖六十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啓依允。

○又啓目,吳碩夏、洪受禹,刑問十一次,宋晟十二次,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各十一次,李聖輝、李道徵,各十次,閔時俊九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期於得情。

○又啓目,向前趙大壽段,金戩小札坼見之事,時夏前後明白納招,而大壽一向稱以不爲坼見,已極可駭,文頭書納之說,歸之於順億亂言,歷擧其參差之端是白乎乃,此皆順億、碩夏彼此所言之差違,非順億一人之招,則不可以此執,以爲違端之大者,而順億、碩夏所言相左處甚多,則又何以謂符同,所言相左之中,文頭書納,等第先洩等說,畢境[畢竟]同歸於一致,則尤是可疑之證是白乎旀,末又以飛書,出於罪囚幻弄,怨家之傳播,取證於承款之死囚,爲有傷於案獄之體,此說根本,出於順億,而順億不以爲虛言,罪囚發說於推問之時,而郞廳皆聞,金戩、時夏亦且半服,則不可以出於罪囚,而都歸之於孟浪,中間傳播,曾前恩怨,非所可論,按獄之規,尤以承款罪人之言,爲緊重兺不喩,若謂死囚之言,不足取信,則今番科獄罪人,孰非出於此輩之招者乎?所當更爲窮問,而姑待金戩更推,沈益昌拿來後,更稟處之爲白乎旀。閔時俊段,李掌令分付是如之說,初無發言之事,又無往來收券所,考閱張軸與擧子酬酢之事是如,縷縷發明爲白乎旀,與擧子暗爲酬酢,金戩必有親見相知者,使之現告,則可以立辯是如爲白置,金戩處,更爲推問爲白乎旀。金戩段,所謂監臺,前掌令李世奭是如,旣已現告,卽爲拿問爲白乎旀。鄭順億,則捕廳推問時,文頭書納之狀,試官姓名,分明發說是如,一向納招爲白乎旀,其時百餘人列立之說,亦爲無據是如爲白有置,捕廳推問之規,書員受辭寫出是如爲白在果,書員八人及部將五十餘人中,其時參聽者幾人,而順億招辭,果有是說是白如乎喩,令刑曹推問移牒後,稟處爲白乎旀。李長輝,則謄紙說話,伊日碩夏,高聲大唱,故分明聽得,漫及於書札往復之時,而碩夏等未嘗見面兺不喩,實是仇讐,何以交通是白乎旀,試官用情,有何所益於科獄,而有此和應傳播之擧乎爲白是臥乎所,長輝所坐已重,雖無以加其罪是白乎乃,其交通知應與否,碩夏更爲推覈爲白乎旀。閔鎭厚段,謄紙出處,李長輝旣已自服,則一家之間書札相通,自是常例,彼旣謄示於書札中,則受而見之,兄弟傳示,亦非異事,被人求見,遂至傳播,則似無可問之端,上裁敎是乎旀。李時夏段,依判付嚴刑爲白乎矣,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閔鎭厚段,別無可問之事,而不卽現告,不爲無失,遞職放送爲旀。李時夏乙良,嚴刑得情。

○禁府,李世奭拿囚。啓。

○謝恩,兼說書洪重益,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

○判中樞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敢陳病難察任之狀,乞解御營都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賞格等事,姑令禁衛大將擧行,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今日同經筵吳道一、趙相愚,竝牌不進,致有停講之命,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明日晝講,又爲命下矣。吳道一、趙相愚及新除授同經筵閔鎭周,竝皆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未出仕,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兩司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房承旨,以司謁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宏,右副承旨任胤元,外四寸兄弟相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李宏改差。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卽今經筵見帶之人四員內,知經筵崔奎瑞,同經筵宋奎濂,皆在外,同經筵吳道一,今方陳疏,趙相愚,呈告未肅拜,他無推移入侍之人,吳道一、趙相愚,竝卽牌招,知經筵未差二窠,今日政差出,以爲輪回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以柳鳳輝爲正言,金義萬爲舒川郡守,魚史徽爲獻納,李敏英爲執義,金泰重爲典籍,閔鎭周爲知經筵,姜銑爲刑曹參判,洪萬朝爲漢城右尹,李墪爲同義禁。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宗簿主簿徐宗孝,《璿源錄》曝曬及璿源閣修改事,江華地出去。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殿症候,昨日醫女入診後來傳,膿汁連得多出,神氣困苶,比前益甚云,故五錢重蔘茶,卽爲煎入矣。自初昏連有惡心之候,連進蔘茶羌茶湯[蔘茶薑茶湯],而不得鎭定,三次嘔吐,元氣益復危苶,若不能收拾,三更後,少得鎭定,進菉豆粥二合,始爲入睡,而或睡或覺,不得安寢,曉後進麪湯少許,旋又嘔吐云。臣等達宵憂遑,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大腫後,氣血俱脫,脾胃虛敗,致有膈痰乘時用事之患,托裏消毒飮,姑爲停止,六君子湯,加竹茹一戔,縮砂炒硏五分,進用數三貼,以爲鎭嘔之地,五戔重蔘茶,連續兼進,宜當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邊司啓曰,黃海兵使張漢相呈狀內,兩親年過七十,三百里外勿敍,自是法例,不可以閫帥、守令有所差別,斯速入啓處置云。監、兵使與守令有異,曾無定式之規,而頃日尹就五,以親年七十,因大臣陳達,自上特許遞改,則張漢相,似當依此例許遞,而此是拿來之代,令兵曹卽爲差出,不多日內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刑曹,賊人趙廷建、金二萬,當日西小門外行刑。啓。

○政院啓曰,臺諫避嫌後處置,不得經宿,例也,而司諫金致龍,引避退待,已過兩日,尙不處置,事甚未安,諫院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晝講命下,而與罪人行刑相値,依例頉稟事。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百官頒料,正六品以上,各米二斗,堂上正三品以上,各米一斗,戊寅所減之數,爲先復舊事,旣已入啓蒙允矣。自八月朔爲始復舊斗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閔鎭周上疏。大槪,封章未徹,恩召荐降,顧念分義,不得不忍死趨詣闕外,而以臣癃廢,決無出入筵席之望,亟遞臣本職,將臣兼帶經筵,急速處分,俾無曠日停筵之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右尹洪萬朝上疏。大槪,長路感頓之餘,夙患新恙,一時添劇,至使偏裨,替納密符,且於處置罪人事,雖承勿待罪之敎,尤有所惶悚不安者。今此京兆佐貳之命,遞及於席藁待罪之中,感激罔措,義當出謝,粗伸區區私悃,而脚病甚痼,實無自力運動之望。當此坤殿違豫,百僚憂遑之日,終未得趨參於起居之班,乞遞臣職名,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校理任守幹,副修撰權尙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謝恩,獻納魚史徽,正言柳鳳輝。

○院啓,引嫌而退。處置請出,旣循公議,未安之敎,不必爲嫌,請司諫金致龍出仕。答曰,依啓。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患候,夜間連有嘔吐之候,臣等不勝憂遑之至,不敢退去,自今日爲始,竝爲直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領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疾病沈綿,殘喘奄奄,中宮殿,又有朝廷問安之擧,而不得進參,不勝惶悶,伏乞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疏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昨日晝講命下之後,知事,無行公之員,自本院啓請牌招矣。同知事趙相愚、吳道一,竝皆違牌,以致停講。今日又有開講之命,更請牌招,而又皆不進。今日經筵,雖緣有故頉稟,設或無故開筵,則將無以備員,使莫重法講,終至停廢,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揆以事體,豈容如是?不可無警責之道,同知事吳道一、趙相愚,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陳所懷,冀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欲智島,旣云海防重地,則不可一向留難,而第此乃德池洞代受之處,而今又見塞,若此不已,受出無期,揆以事體,必無其理,宜令該曹勿論某衙門,待其望呈,另加擇給。至於露兒等島,乃是百餘年賜與之地,自宮買得,盡許斫伐,予未知其不可也。關防緊要之地,自今毋得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已上朝報

○領議政元箚,伏以日者,統臣狀啓之覆奏也,臣意謂事體所關,輕重較然,不復費辭臚列,以俟聖明之處分矣。伏見判付,有仍屬諸宮之敎,臣於是,追悔見事不敏,不能條陳利害,以致萬機之中,泛然酬應,將欲一陳於前席,而待罪侍藥之地,有不暇及於此矣。昨見工曹判書申汝哲疏本,以其所經歷熟諳之地,陳列切至,其言可保無失,而聖批,以山腰以上,嚴加禁斷,則似無海防虛疎之慮爲敎,臣始識聖明,固慮海防之重,而諸臣狀疏,有欠詳悉,猶有所未釋然者,臣請歷陳,以備裁處焉。夫欲智,爲南邊巨島,邈在海洋絶遠之中,正當南船西向之路,故地闊土沃,而自昔不許人民之入其耕種,蓋爲他日之長慮,非抛棄而相忘也。況戰船之具,專靠於此地,則雖已爲宮家之物,亦不宜靳情,復何可奪此而與彼也?滿山鬱密之材,擧屬之私家,而船路相通之地,看護無人,則山腰上下,誰得而禁之哉?一自三南運路廣開之後,沿邊船材,日就濯濯,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朝家不惟不能嚴禁,而又從而解弛,百年長養之木,一朝大菑而耕種,在於他地,已是失策,況與敵人相對之地乎?前日宮家折受德池筒[德池洞]也,以將士所需而罷之,此其代受,而今又以海防而爭之,臣於此,誠有所不安者,而許多閑曠之土,無處不宜,何必於關防重地,然後方設宮庄也?此由於奸細之徒,如以此等重地陳告,以爲規利徼賞之計,其關係綱紀非細,亦宜深罪而痛絶之,使不復接踵而起也。頃日靈巖、露兒等島,因水使査啓,卽今開墾者外,不可侵犯禁松之意,覆啓得旨,分付該道矣。追接內司所報,則有露兒等島松木,竝爲斫伐,俾成宮庄之敎,所斫之松,未必皆爲可用之材,而沿海禁令,想亦由此而漸弛矣。且允廟堂覆奏,而旋許內司所請,殊非宮府一體之義,此等雖似微細,亦足以累昭代之政,臣竊不勝慨然而嗟惜焉。伏乞聖明,更加三思,竝寢欲智島仍屬該宮,露兒島松木斫伐之命,仍令地部,日後宜松關防等地,勿許宮家折受,以存國體,以固邊圉,不勝幸甚。取進止。《備局謄錄》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泉察訪趙權。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朝嘔氣鎭定之後,水剌僅進數三匙,而只以人蔘粟米飮,連次進御,通計三升許,肉饌亦間間所進,夜間有肌熱虛煩之候,忍冬茶調牛黃二分進服,寢睡雖不得安穩,猶勝於前夜,腫口膿汁,一向順出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米飮之連進,誠爲多幸,而水剌全然厭却,此由於胃氣未復,膈痰猶滯之致,六君子湯加入中,去竹茹,入藿香七分,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牧使李益著,受由過限,久不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守令未署經者,至於十五員之多,當以秋成不遠,民事方急之日,不可一向稽延,而夫馬留滯,亦涉有弊,兩司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趁卽署經,何如?傳曰,允。

○禁府,方堣、沈益昌拿囚。啓。

○兵曹參議李墪上疏。大槪,兼帶金吾之任,乞賜鐫遞,回授可堪之人,仍附區區愚見,以竢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禁府處之,卿其勿辭察職。

○正言柳鳳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引見時,掌令尹弘离所啓,新除授執義李敏英,時在京畿坡州牧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知經筵有闕之代,後日政差出事及注書,或以二望,或以單望差出,使之趁卽新薦事,榻前定奪。兵曹判書吳道一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兵曹判書吳道一,身病出仕。

○正言韓配夏上疏。大槪,情勢俱難仍冒,乞賜遞免,以便公私,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近者一種喜事之輩,惟以排擯戚里爲能事,其所憎嫉,殆同仇讐,其心所在,實未可知,而至於閔鎭厚事,乃以交通和應,造成飛書,爲斷案,直驅之於罔測之科,不料人心之危險,至此之極也。雖以閔鎭厚兄弟之疏招觀之,本無傳示他人之意,則爾所謂謄傳樂禍等說,奚爲而發哉?噫,閔鎭厚之失,不過不卽指告,而爾徒知陷人之爲急,不知侍藥之爲重,可謂縱恣無狀也。

○引見入侍時,校理林濩所啓,本館僚員,近甚不齊,或在外,或在罷散中。自前如此之時,例有變通之擧,故敢此仰達。上曰,罷散人員書入,可也。左議政李世白所啓,臣伏見江原監司柳以復狀啓,則盛稱原州牧使李益著善治之績,而終以受由歸家,久不還任,不得已罷黜云。若其治績已著,可以蘇殘起弊,則雖轉聞朝廷,催促還任,亦無不可,而徑先罷黜,殊甚率爾。且益著之當初赴任也,不爲挈眷者,其意蓋在速遞也。今若罷遞,則誰肯久當弊邑,任其收拾之責乎?後弊所關,決不可置之,江原監司柳以復,推考警責,李益著,時在忠淸道洪州地本家云,分付該道監司,囚家僮催促還任,似宜矣。上曰,昨見狀啓,予亦不欲罷黜矣。大臣所達,正合予意,依爲之。判尹李光夏所啓,四山禁標內入葬者,自今定界限禁斷事,旣有成命,自京兆今當擧行,而四山界限,本不分明,故奸民有此冒占之弊矣。京城底十里,勿許入葬,自是法典也。今此四山禁葬,依法典以十里限,而自城底尺量,定界立標,嚴加禁斷,似當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詢,何如?李世白曰,依法典以城底十里爲限,似當矣。申琓曰,京城十里內禁人入葬,乃是國典所載,惟當申明舊典而已,地段經界之與畿邑相錯者,有難分別,當以都城十里爲準禁,宜矣。上曰,依爲之。此一條疊見下右議政申琬所啓,連歲飢饉癘疫之餘,今年農事,庶有豐稔之望,此實天理循環,使孑遺之民,可得生活,臣於章陵奉審往來之路,目見一路所種田畓,則禾穀旣茂,豆太亦盛,實是數十年所未見者也。今年節序,比前差早,若過今月,則晩穀之外,皆得成實,成實之後,則雖有風災,似無可慮之端矣。臣之所經,不過數十里之間,不可以此所見,斷定諸道之穡事,而雖以各道狀聞及外方往來人傳說之言見之,或有旱災、海溢、蟲損等處,而不至大段,槪以論之,今年穡事之稔,亦可以揣知矣。若以年事稍稔之故,積年逋欠及諸般身役,一切責捧,則累年飢疫之餘,民不能支保矣。俗語曰,民不願豐年,豐年,豈非民之所願,而不願云者,蓋以積逋之督懲,生民之愁怨,反有甚於凶年,實是哀痛之語也。宜令有司之臣,預爲商確於廟堂,凡干田政及民役,或定年條,或定分數,使經費不匱,民力少紓,參量事勢,酌定其數,官家旣知可捧之數,小民亦知當納之數,則生民庶無愁怨之事,而官吏亦無眩亂之事矣。李世白曰,此則當從容熟講爲之矣。申琓曰,我國論政多岐,人各異見,廟堂講定之後,或因疏章,或因陳請,令出惟反,事多掣肘,各邑或有已捧而還給者,或有未捧而督徵者,守令眩於奉行,民生莫知所從,此最可慮也。今則從容熟講,頒布八路之後,一切不撓,俾無續續追改之事,則守令有所持循,小民亦有所信矣。上曰,大臣所達,誠是矣。從容參配,熟講爲之,可也。已上朝報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李□□所啓,向日平安監司趙泰采留待引見時,有累條陳達之事,而尙未定奪,故敢此仰達矣。江邊守令及寧邊、宣川、龍、鐵等邑,請以文臣差送,而臣嘗忝按本道,略知事情。其後奉使往來時,以江邊守令差送之意,書啓,此則自有前後定式,惟當分付該曹,申明擧行,而至於他邑,則蓋關西守令,多是武臣,故其地民情,思得文倅,雖是文臣,豈必勝於武臣,民情之所以如此,以其論報上司,陳請朝廷,其所得力,或有愈於武臣之故。但寧邊,則舊鐵氣山城在外,其地,非他關防之比,自前定以武窠,必以閫帥儲望之人差送,意有所在。若於文官中,極擇以送,則豈不好矣,而卽今朝廷人才絶乏,方伯之任,亦難其人,若以地望素輕者,苟然差出,則亦無其效,反不如武臣擇差之爲愈也。至於宣川,則例兼淸北防禦使,郭山、龍、鐵,亦以直路之邑,與灣上至近,故定以武臣之窠,亦有所以矣。此五邑則有難創出新規,差送武臣,而但淸各邑士子輩,近來則頗有向學之人,而無可傳授處,願得文倅云,定州則自是文武交差之地,泰川又文窠爲定,江邊守令,亦有間差文武,而且嘉山、博川等邑,曾前則以文臣間間差送矣。近來銓曹不能一一遵行。且漁川察訪,在前則極擇差送,而今則不然,此等守令察訪之窠,每於文臣中,以有聲望者,連次差送,則似有其效矣。在外時與首相,以此相議,而吏曹判書閔鎭周,纔經西藩,所見亦是矣。依此定式施行之意,申飭該曹,何如?右議政申琓曰,守令政治之得失,惟在其人之賢否,豈以文武而有別?關西民情之願見文倅者,蓋以文倅,則雖上司之事,不但以奉行爲事,而多有除弊之事,故民賴其力,而武倅則凡於上司之事,不敢抗拒,民受其弊,故欲藉此爲重,以情績言之,則文倅,豈必勝於武弁,而況稱以文官,以地望素輕者差送,則反不如武倅之擇送,亦何所益哉?理山、碧潼,曾以曾經臺侍之人差送,則頗有其效矣。近來則更無差送之事,此則似當申飭該曹矣。上曰,依爲之。至如固城之差送文官,其意有在,而每以罷弊者差送,亦非本意,申飭擇送,可也。刑曹判書金鎭龜曰,臣曾於奉使嶺南回還後,有所仰達矣。當初固城之以文官差送,實出於憚壓之意,而仍其乏人,不能擇送,非但不能憚壓,官事亦多廢棄,故臣以武臣,間爲差送之意,陳達廟堂,覆啓施行矣。今此兩邑等守令,雖文官差送,亦不擇送,則必無實效,反不如擇送武臣之爲愈,聖敎誠爲允當矣。上曰,嘉山、博川,文武交遞否?世白曰,雖不知其定爲交遞之窠,而自前以文臣間間差送,臣之待罪西關也,亦見文臣爲之矣。近來以文臣之多故,似爲因作武窠矣。琓曰,嘉、博兩邑,從前或有差送文臣之時,而不能擇人,率多以地卑望輕者,差送,何以責效?從今亦依江邊守令之例,以曾經臺侍之人差出,則似有其效矣。戶曹參判李寅燁曰,臣於頃年奉使關bb西b也,蓋觀淸北人士,無異於淸南,而淸北守令,盡爲武弁,故無請學問業之所,未免有貿貿之嘆,各邑士子,處處聚會,至爲呈文請得文倅之擧,故臣於書啓,以江邊、淸北守令,文武交差之意,陳達蒙允,而厥後因引不爲擧行,今若以嘉、博,定爲交差之窠,擇送出入臺侍者,仍兼敎官,則似好矣。上曰,間間差送文官,而各別擇差事,分付,可也。又所啓,平安監司趙泰采,以本道月課復故事,陳達,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前監司洪萬朝,曾以此意狀問,其時臣亦入侍,以當許之意陳達,而諸意不一,終至防塞矣。泰采,今又陳達,而蓋年歲凶荒之餘,不但軍政多致疎虞,自前營門之藉賴於此者,今無其路,所謂雇馬庫,將無以支持云。當初以營門備送軍器之不精,致有諸議之持難,而各邑之事,亦是監司之責,何可以營門與各邑,有所異視乎?監司若着實爲之,則軍器自無如此之理。且所謂雇馬庫,一道民役所關,則亦不可無顧恤之道,臣意則似不可不許,故議于領相,則以爲,他道未復舊之前,本道先許復故,似爲重難,而今年事雖未及出場,他道自當次第復故,至於平安道,則異於他道,姑先許之,似當,而聞各邑軍器之中,藥丸尤多不足之處,此則監司,詳察各邑形勢,或以鳥銃,或以火藥,參酌備上,宜當。以此分付,何如?上曰,平安道爲先復舊,可也。又所啓,西關貿穀差人桂雲芳,自刑曹推覈,羸餘銀萬餘兩現出之後,臣曾於榻前陳達,自賑廳屬公,以爲關西貸去江都木,還報時補用之地矣。平安監司趙泰采,請自本道屬公云者,事甚不當,小臣曾於私相酬酌時,以此意言及,而終至陳請於引見之時,蓋此所殖之銀,本出於貸去江都木,而卽今賑廳之屬公,非爲用於他處,將欲補用於所貸江都木充償之時,則此便是爲本道之地,何可舍此而移給於本道?其所請得,決難施行,置之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伏見平安兵使李尙銓狀啓,則以爲,本道巡歷前兵使,只行於淸南,而淸北則不爲巡歷矣。今年欲爲巡歷云。蓋平安道則巡歷、操鍊等事,不如三南,故軍務自至疎虞,此則當以依狀聞爲之之意,分付,而至於義州,則欲於窮僻之處,操鍊軍兵云,而兵使若聚會軍兵,點閱試才,則雖於僻處爲之,豈無所聞之傳播乎?此則決不可容易爲之。若使義州府尹,或托以行獵,間間從便點閱,不爲抛棄,則似當矣。以此分付,何如?上曰,然矣。以此分付,可也。戶曹判書金構所啓,上年仍江華人權倬陳疏,備局覆啓,水車輪船,令江華留守,試爲造作,看審啓稟矣。頃自江都造送,故臣以漕船檢飭,往見之,則體小不足以盡其制,而猶與一葉船,爭先捷疾,若使稍大,則似當依水車之法,載於《利瑪竇書》中,故依其法爲之,而制造不精,然俄頃之間,激水甚多,實爲農家備旱之良器也。臣頃自戶曹,亦得體木一株,草草造成,以觀可用與否,而與江華所送者,其制大同而小異,激水上之,幾至一丈,激水高下,在於車之長短矣。輪船則不可倉猝用行,故還送江華,而水車則姑置於別營矣。旣已備局覆啓,取來看審,故敢達。左議政李世白曰,臣曾爲忠淸道按覈御史時,忠州牧使沈楫新造水車,臣適得見之。問其法,尹就五,往日本得來云,而激水頗多,未及復命之前,以廣布中外之意,狀聞矣。頃聞水車,自戶曹造成,取來見之,則極爲輕便,勝於忠州所見,權倬所送,亦略如戶曹所造云矣。輪船則多入物力,未及審究利害,似難倉猝造行,而水車則造成不難,雖試而不便,棄之無妨,若得其力,則別效不貲矣。各以一件分送各道監司,使之試用於各邑,似好矣。上曰,頒送各道,試用於各邑,可也。金構曰,輪船之制,雖不可倉猝移用於戰船,而兵家有正奇,若令稍大其體,以爲乘便出奇之用,則亦無不可。前頭船路相通時,自江華下送于統營,或全羅水營,依造作稍大之船,以試之,似可矣。上曰,此亦下送,使之造作,以試之,可也。戶曹參判李寅燁所啓,近來連見海西狀啓,則荒唐船出來之數,比前倍多,今雖爲漁採往來,而他國之人,如是頻數來到,耳目自爾稔熟,則不知將來有何弊端。且以慮患之道言之,曾前水路,使之往來,多逢海浪賊云,近來雖無此患,此輩若或成黨,則不無可慮。上國之人,雖無處置之道,而如此形勢,不可使上國知之。頃者安興漂到人,問情後咨文事,旣已定奪,咨文之時,必有所執,然後可以有辭,近日出來之數,雖不如夏間之多,而若於其中,捉得一二船行裝,則可以爲左契,而以此移咨,似爲得當,故敢此仰達。上曰,安興漂到人,問情後欲爲咨文矣。此言,何如?右議政李世白曰,荒船往來,近來尤甚,不可一任其往來無礙。頃年尹世紀,爲黃海監司時,以移咨彼中之意狀問,而事勢爲難,姑爲置之矣。今則當爲咨文,而必有左契,然後可以移咨云者,誠爲得當,搜捕驅逐之際,安知無相接之事乎?如此之時,若欲捉得一二船,則似不難矣。以此分付於黃海監司處,從便探得其行裝後,移咨於冬至使行時,似宜矣。申琓曰,必有取信之物,然後可以爲咨,一二船捉得後,移咨之言,宜矣。上曰,以此意分付於黃海監司處,可也。又所啓,國家昇平日久,戎政抛棄,至於山障海戍,尤甚疎虞,蓋荐罹飢疫之餘,軍器舟楫,多不修繕,土卒亦幾盡流亡,而邊將輩,全不着意撫摩,海防凡百,誠極寒心,其在陰雨之備,不可不慮。今若別送巡邊使,則必有騷擾之弊,宜令監司、水使,別爲巡審,另加申飭,俾無疎虞之弊,似好矣。上曰,所達誠是矣。李世白曰,近來軍政之疎虞,毋論海陸,無處不然,常時監、兵使,若留意檢飭守令,惕念奉行,則豈至於此也?寅燁曰,不但海西爲然,三南亦如此,一體分付,則好矣。世白曰,兩西軍政抛棄,非今斯今,而近來三南軍務,漸爲疎虞,雖仍飢疫之餘,事勢如此,而國家安不忘危之意,不當如是。若將申飭,則八路一體申飭,似宜矣。上曰,一體申飭,可也。寅燁曰,水軍之弊,諸臣章疏之間,言之久矣。蓋水軍,多在山峽,旣不能習水操舟,且於飢疫之餘,死亡居多,卽荒唐船驅逐之際,亦以煙軍調用,前頭逃故充定及散在山峽之類,若以沿邊所居習水操舟者,移定,則似乎得宜矣。上曰,然矣。分付申飭,可也。又所啓,近來各邑養戶之弊,罔有紀極。蓋所謂養戶者,邑底官屬者,預受各面居民結卜之價,私自取食,不納于官家,大同田稅之未收居多,職由於此,而官家則不得不督責田主,或未免疊徵。至於還上分給之際,亦以各面民戶,從中受食,及至收捧之時,按名督徵,故主不受食之人,白地備納,此弊不可不痛禁,自今嚴立事目,如有現露者,守令從重論罪,犯者論以全家之律,則庶乎小戢,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李世白曰,非但邑底官屬爲然,鄕中豪右之類,亦莫不然,勒奪小民結卜,預受其價,自應其役,多者至於累十結,而已受之價,則食盡無餘,應納之稅,遷延推托,不爲卽納,糴糶之際,亦輒如此,以至年久之後,希覬蕩減,故從前蕩減云者,實惠未及於小民,而反爲此輩之幸,各邑之多有積逋,實由於此矣。此弊無邑無之,不可不痛革,曾與李世燁見,亦有所酬酢矣。前頭遠近收捧等事定式時,此等條令,更爲商確稟定,事目啓下,嚴明分付,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右議政申琓所啓,連歲飢饉癘疫之餘,今年農事,庶有豐稔之望,此實天理循環,使孑遺之民,可得生活。臣於章陵奉審往來之路,目見一路所種田畓,則禾穀旣茂,豆太亦盛,實是數十年來所未見也。今年節序,比前差早,若過今月,則晩穀之外,皆可成實,成實之後,則雖有風災,似無可慮之端矣。臣之所經,不過數十里之間,不可以所見,斷定諸道之穡事,雖以各道狀聞及外方往來人傳說言之,或有旱災、海溢、蟲損等處,而不至大段。蓋以年事稍稔之故,積年逋欠諸般身役,一切責捧,則累年飢厲之餘,民不能支保矣。俗語曰,民不願豐年,豐年,豈非民之所願,而不願云者,蓋以積逋之督徵,民生之愁怨,反有甚於凶年,實是哀痛之語也。宜令有司之臣,預爲商確於廟堂,凡干田政及民役,或定年條,或定分數,經費不匱,民力小紓,參量事勢,配定其數,官家旣知可捧之數,則小民亦知當納之數,民生庶無愁怨之事,而官吏亦無眩亂之事矣。左議政李世白曰,此則當從容爲之矣。申琓曰,我國論議兩岐,人各異見,廟堂講定之後,或仍狀訴,或仍陳請,令出惟反,事多掣肘,各邑或有已捧而還給者,或有未捧而督bb徵b者,守令眩於奉行,民生莫知所從,此最可慮也。今則從容熟講,頒布八道之後,一切不撓,俾無續續追改之事,則守令有所持循,小民亦有所信。上曰,大臣所達,誠是矣。從容參酌,熟講爲之,可也。備局

○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日登對時,臣以吏曹判書閔鎭周,兵曹判書吳道一,都目後三度加由,至於特命牌招,其後又復牌招,而至今不爲出仕。吏曹職責之外,兵曹則申飭又爲緊重,而累日曠官,未安,吏兵判,竝更爲牌招之意,陳達蒙允矣。政院,書出分撥矣。旋聞政院,又諉以吏判,則無請罷之語,終不出牌云,當該承旨,不察甚矣,從重推考。吏曹判書閔鎭周,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吏曹

○入侍時,刑曹判書金鎭龜所啓,臣待罪守禦廳,故敢達。本廳無他財力,只以略干屯田穀物取用,故軍需、軍器,旣雖措備,而南漢柴木素貴,火藥等物,亦不得以時改造,宣貞火巢之外,多有蟲損自枯松云。依今春,各軍門東道諸陵各枯松斫用之例,自本廳定送將校與陵官,眼同進往於距陵尤遠處,限日斫取,以爲補用軍需之地,似合事宜,臨時當爲更卽啓達,而先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禮曹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㙫李明浚。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登山萬戶朴始蕃。

○去夜,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日登對時,臣以吏曹判書閔鎭周,兵曹判書吳道一,都目之後,三度加由,至於特命牌招,其後又復牌招,而至今不爲出仕。吏曹職責之外,兵曹則事務尤爲緊重,累日曠官未安,吏兵判,竝更爲牌招之意,敢達蒙允,政院書出分發矣。旋聞政院,又諉以吏判,則無請招之語,終不出牌云,當該承旨,不察甚矣。從重推考,吏曹判書閔鎭周,亦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閔鎭周,身病出仕。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去夜,正言韓配夏上疏。踏啓字。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幾至六合許,粟米飮四合,湯藥亦爲無事進御,嘔吐更不發作,而時因虛煩,忍冬bb茶b調牛黃二分,再次進服,夜間寢睡,比前夜稍安。右邊膝上,五六日前微有酸疼之候,自再昨且有浮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前日環跳下阿是穴受鍼處,痛候尙未止歇,下至膝部,又有此患,濕痰流注,或不無水氣停蓄之患。更觀一兩日,議定鍼灸,湯藥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今日晝講,停。

○全羅監司書目,康津縣監權聖矩,今月初七日遭母喪事。

○政院啓曰,卽者,宗臣益寧守梯,密陽正梡等,陳疏到院,觀其措語,則以宋徽宗畫本、端宗大王筆蹟及崇禎皇帝書蹟、宣祖大王御筆,呈進之意爲辭,而御筆進獻,曾有勿爲捧入之承傳,故欲援例不捧,而其疏以爲,自上有下敎宗臣,使之覓進云,此與無端進獻者,差異,敢此仰稟。仍竊伏念先儒有言,書札於儒者事,最近,然一向好着,亦自喪志,況畫圖之於書札,又有間焉者乎?夫崇禎、宣廟筆蹟,固宜尊尙寶玩,一經睿覽,恐無所妨,至於宋朝二君之畫本、筆蹟,本無尊慕之義,徒犯喪志之戒,日後紛紜呈進之弊,不可不慮,勿爲捧入,似爲合宜,區區所懷,惶恐附陳。傳曰,頃日下敎宗臣,使之覓進者,卽歷代帝王名筆,蓋指如唐之太宗,皇朝崇禎筆蹟而言也。至於畫圖,不曾擧論,而乃者益寧守梯等疏辭,有若竝與古畫而覓進者,然事之無據,莫此爲甚。益寧守梯,密陽正梡,竝罷職,上疏還出給,而崇禎皇帝書蹟、宣祖大王御筆,捧入,可也。又啓曰,明日晝講事,命下矣。同知事吳道一,以御營軍中日試射事當爲進去,趙相愚,以推緘公事,未及照勘,不敢行公,閔鎭周,素有脚病,艱於行步,勢難登對,新除授知事金構,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及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噫,君臣大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而自非潔身高蹈,果於忘世者,必無甘心自廢,終不應命之理也。司直崔奎瑞之當初不仕,已涉無名,而及其文衡、銓衡,依其願許改之後,則宜無辭避之端,而厥後除命,輒皆不赴,未知,此何所據,此何道理耶?如使今日朝廷,少有紀綱,奎瑞之縱恣無嚴,豈至於此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崔奎瑞,姑先削奪官爵,門外出送,以嚴君臣之大義。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坡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畿邑孔道,蕩敗之地,不可不擇差,以責蘇殘之效,未赴任守令竝bb擬b,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諫院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平山府使申益恬呈狀內,連患瘡腫,相繼鍼破,遍身班瘡,鱗生不絶,元氣大脫,差完無期,旬月之內,決難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似聞益恬所患,果是實狀,則秋務方劇,曠廢官事,亦甚可慮,平山府使申益恬,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積滯,依例秋別薦,何如?傳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以金構爲知經筵,李聖肇爲正言,李宜顯爲正言,李萱爲康津縣監,宋相基爲工曹參議,呂必容爲司䆃正,金載顯爲工曹參判,兪命弘爲掌令,李壄爲戶曹參議,李夏源爲兵曹佐郞,李㙫、李明後爲注書,申銋爲坡州牧使,金錫衍爲江華留守。

○兵批,以李世翊爲五衛將,權煜爲侍直,崔琥爲蝟島僉使,朴世楨爲月串兵使,李枝萬爲智島萬戶,洪以道爲黃海僉使,宋昌爲同知,安植爲慶福將[景福將]。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書講。

○下直,結城縣監金鳴夏,濟物萬戶李世進。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朝所進水剌數匙之後,因有嘔吐,終不得進御,終日所進,不過菉豆粥五合,粟米飮一升餘,煩熱之候,頗甚,忍冬茶調牛黃二分,或和牛黃膏進服,旋卽嘔吐,而熱候終夕不退,夜間寢睡,轉輾不安云,臣等不勝憂悶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等症候,皆由於腫患中氣血俱虛,津液枯燥之致,前進六君子湯,姑爲停止,五味湯,加乾葛、天花粉、乳汁、拌曬各一戔,竹茹五分,連進數三貼,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正言李宜顯啓曰,臣資品僕遬,旣無足以齒列名塗,情理煎迫,又不忍於違離親側,前後言責之際,輒敢控辭自免,跡涉偃蹇,心常悚惕,不料今玆之命,又復洊及於纔遞之餘,臣誠惶感,靡所容措,嚴畏分義,不敢不祇謝天陛,而第獻納魚史徽,卽臣之妻從兄也。法有應避之嫌,不容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昨日以經筵進參事,知事金構,有牌招之命矣,違牌不進。莫重法筵,又將停止,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知事金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新授經筵之職,萬不近似,且於金吾之事,有難安情勢,不可仍據者,召牌下臨,不敢趨承,而喉司不諒,至請再招,嚴畏分義,不得不進詣闕外,而終不可冒進於天陛之下,伏乞亟許改正臣經筵之任,竝遞臣金吾兼帶,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禁府啓目,觀此同義禁李墪辭疏,則自初推問時,以權是經等疏內所擧謄紙一款,發爲問目,而問目中有曰,其時元無捧招起草,則不知何人,作一文案,有此傳播云,而鎭厚,旣以李長輝現告,長輝,亦以矣身所處,與罪人納供之所相對,故分明記得,偶及於書尺是如納招,則此是自造傳洩之承款,別無猶不明白之端是白乎旀,其交通和應之跡,又方推問於碩夏,則亦非以前罪已重,而置此不究之意是白去乙,疏中所論如此,似是未及詳考前後文案之致是白在果,更爲詳告推覈,亦無不可,以此辭緣,發爲問目,李長輝處,更推,何如?啓依允。又啓目,都事鄭寅賓矣,堂上,欲問吏卒之聞與不聞,則招致問之,未爲不可,而分付郞廳,記錄來呈,此事旣由堂上之分付,則雖非寅賓所自作爲之事,其不問當否,無所違忤,王府重地,處事謬戾之失,在所難免,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又照目,前縣監鄭德徵矣,當此治盜之日,無賴偸竊之類,非大儻强盜之比,而査問招內,詳覈處之,何所不可?直以治大儻之法,治之,二日之內,連施重杖,終至殞斃,則刑杖過重之罪,在所難免,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又照目,前郡守南五熏、金夏鼎,前縣監魚震陟等矣。前任時,從民願,以有餘之舊還上,充數於不足之新還上者,意在便民,而旣無色目相換之事,狀啓中,六百穀物盡數入庫,則雖非虛錄與那移之意是白乎乃,倉穀糶糴,事體重大是白去乙,不報上司,任意變通,文書修正,不能詳察之罪,各杖八十收贖,竝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正言李聖肇上疏。大槪,臣於譴罪縮伏之中,旣蒙恩敍,復叨新命,驚惶感激,靡所容措,在臣分義,固當躅蹶趨承之不暇,而昨年所遭,實非尋常,見辱下官,大損事體,荐被彈罷,貽羞朝廷,揆諸廉隅,決難冒據於言責之地,而且臣母病方劇,情理所在,決難離側供仕,冀蒙矜察,亟遞臣職,以重名器,以伸私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正時已迫,而知經筵,無入侍之員,時刻差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知經筵金構,疏批已下之後,仍爲退去,正時已過,日勢向晩,知事金構,更爲牌招,同知事趙相愚推緘今已照勘,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知經筵金構,校理任守幹。

○修撰權尙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持平金相稷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晝講入侍,知事金構,特進官李基夏,承旨趙泰東,玉堂林濩、任守幹,假注書宋德涵,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朴思敦。上番翰林,移直於藥房,預備翰林,入直於春秋館事,及前校理李師尙罷職不敍事,榻前下敎。

○傳曰,前留守閔鎭厚,方爲待命於金吾云,鎭厚,無待命之事矣,與其弟依前出入於闕內事,自政院,分付。

○晝講時,知事金構所啓,臣於禁府,旣有難安情勢,終不可行公,而有所懷,敢此仰達矣。李時夏次下之說,則初招卽爲承服,別置一款,面質時始乃吐實,且其次下別置兩事,皆偶然得見云者,未免巧飾,而試院先書等第先世已承之罪,本自不輕,故請刑究問矣。二次刑訊,更無他語,而順億,以發告之人,亦不言時夏之宿與相約,而到今沈益昌承服事狀已著,則別無緊重可問之事,該府規例,一番請刑之後,例請加刑,不敢任意請停,而一向加刑,似非審克之道,已與同僚有所相議,故敢達。上曰,似不當一向加刑,故欲於三次之後,停刑矣。所達如此,停刑,可也。上曰,向者李師尙之疏,出於禁府獄事未究之前,予已知其非出於公心,而有疑亂獄情之計矣。今番沈益昌,旣已承服,則師尙疏中所謂探試救解云者,正自道也。此而置之,則日後疑亂之言,必將肆行,不可無懲礪之道,李師尙罷職不敍。已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基夏所啓,臣方待罪於摠戎使,而本廳有不得不及今變通者,敢此仰達。本廳所關文殊山城上,今年霖潦之際,女墻及體城累處頹圮,事當及時補築,而本廳素乏物力,無以起役,勢將坐視其盡頹之後已。當初築城,意非偶然,而數年之後,仍其頹圮,不加修補,則反不如初不築城之之爲愈也。若自廟堂,從長區別,劃給物力,則庶可修築其頹圮處,而因得不廢前功,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本廳軍兵,皆在畿內,近緣飢厲,死亡殆半,而孑遺堇保者,又復流徙居多,故各邑守令,或仍其名字之誤書,或以其居住之不同,混稱冒錄,把定他役,本廳軍兵,殆無餘存,將無以成立軍門貌樣,不得不具由牒報於備局,則備局題辭內自該廳分付各邑,俾無疊徵云云,故自本廳行關各邑,則各邑以爲,備局事目中,有冒被抄把定他役之類,仍存新定之役,而以他閑丁充給於前役,而不爲頉下,此時閑丁,萬無收得充定之理,則本廳軍額,殆將盡爲虛錄,而設有可充之勢,失其積年鍊習之軍,反得生疎新屬之人,則其於治兵之道,豈乖舛哉?況其軍中各差備及金鼓、胡笛、哱囉、喇叺等手,又非一二年敎成者,實爲可惜,而其所移定之役,皆是布保、水軍等收布之類,則彼此換定之際,其爲關重,實非本廳軍丁之比,以其新得閑丁,克定於他役,而本廳軍兵之移定者,還屬本廳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備局

○御營廳啓曰,本廳軍兵,來八月初一日當爲放送矣。東營入直步軍,則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別馬隊,則與禁衛營別驍衛替代,新營,則以本廳京案雜色標下軍四十名,依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水原府使趙泰耉,開城敎授康友諒。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兩巡所進,量至四合許,而米飮、粟米飮、菉豆粥連次進御,幾至二升餘,熱候稍減,夜間寢睡頗安,而四更以後,復有肌熱虛煩之候,乍睡乍覺,天明時有嘔氣,吐出淸痰,旋卽鎭定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近來湯藥,甚爲苦口,煎入之後,多不進御,姑以人蔘粟米飮,連續進御,扶接元氣,間進乳粉托裏散,以爲淸熱鎭嘔之地,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水原府使趙泰耉,留待引見。

○備忘記,前留守閔鎭厚,方爲待命於金吾云,鎭厚無待命之事,與其弟出入闕內事,自政院,分付。

○傳bb曰b,前執義宋徵殷,獻納趙泰老,校理吳命峻、尹星駿,竝敍用,前正郞尹趾仁,職牒還授。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持進官李光夏,承旨任胤元,玉堂任守幹、林濩,假注書崔慶湜,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黃銓。

○吏曹判書閔鎭周經筵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掌令兪命弘啓曰,臣之庸陋,本不堪比數於風憲重地,前後忝叨,已多不稱之情矣。不料新除之命,遽及於春坊直廬之中,驚惶悶蹙,不敢卽謝恩命,退歸私次之時,路由典醫監洞口,闤闠紛踏之中,不知大臣之行,隨後而至,未卽回避,及聞避人之聲,始乃引避閭家,致令所帶下人,招去治罪,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其何敢晏然冒據於堂次乎?昨緣賤疾猝劇,今始出肅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彦紀啓曰,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正言李宜顯遞差。答曰,依啓。

○禁府啓目,沈益昌、李世奭原情,金戩、吳碩夏更推云云。沈益昌之招,其文頭書納一款,雖似不爲明白指陳其情節,而大意旣以承款,則以此更問於趙大壽爲白乎旀,試券還送之說,與碩夏之招,未免相左,更推爲白乎旀,試官兩員之說,出於碩夏之招,而順億,亦以爲不知,此則當推問於碩夏、順億,觀其歸一與否而處之是白乎旀,李世奭縷縷發明辭緣乙良,逐條更問於金戩處爲白乎矣,其所援引,同坐之監試官及參見之收券官,亦爲拿問爲白乎旀,金戩答札,亦令取納相考,而金戩段,設令時俊與世奭所爲是如,金戩招納辭緣是白良置,小札之所潛通者,決非此事,身爲收券官,呈券之際,潛通小札必有其由是白去乙,今反諉之於此事,以爲掩諱之計爲白直臥乎所,當嚴加窮問是白乎矣,渠旣有所援引指陳,則爲先以此推問於閔時俊及李世奭處爲白遣,世奭手札,亦令現納相考爲白乎旀。碩夏段,伊日坐起縷縷發明之際,語及文頭等說,其後更問之日,豈有隻字片言之加減?郞廳不聞,長輝之記得,非矣身所知,長輝兄弟,無半面之分,被囚之後,西南之間,有若楚越,晝則嚴囚,夜則牢鎖,何暇與人交通?其兄聖輝,用奸於換封,矣身,以初不干涉之人,慘遭橫罹,配被嚴刑,痛入骨髓,豈忍與彼輩有所交通乎?和應之說,萬萬意外,反復思之,莫知端倪是如爲白有置,以此辭緣,與本府堂上疏內辭緣,一體更推於李長輝處後,稟處爲白乎旀。李時夏段,依判付嚴刑二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趙大壽段,沈益昌文頭書納,果爲明白,其間事狀,極涉綢繆是去乙,渠何敢終始牢諱,歸之於順億之亂言乎?誠極痛駭是置,爲先各別嚴刑爲乎矣,李時夏乙良,更加嚴刑得情。同府,李坦、金時郁拿囚。啓。

○慶尙監司書目,仁同府使崔文徵,撥上備局公事,每每任意坼見,至於傳示土豪,且退前站到付,極爲無據,爲先罷黜,罪狀,令該曹稟處事。

○謝恩,校理林濩。

○東平君杭上疏。大槪,伏見政院啓辭,前益寧守梯等,投進宋朝二君書畫及崇禎皇帝、宣祖大王御筆,而其疏中,有自上下敎宗臣,使之覓進之語云,臣看來不勝惶恐之至。臣須且伏承歷朝帝王墨跡覓進之敎,往問故宗臣朗善君、朗原君家,問其有無,卽爲陳達,至於畫圖,則聖敎中尤無擧論之事,故臣未嘗以此發口矣。到今梯等,渾得進獻,至被譴罰,臣以承命往問之人,不敢晏然,敢陳其時委折,以備睿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失,安心焉。

○大司諫李彦紀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愚見,以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坦事已諭於筵中,鄭載禧判金吾之任,今始遞改焉。

○府啓,引嫌而退。大臣犯馬,在例應遞,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兪命弘遞差。答曰,依啓。

○弼善呂必容,牌招肅拜。

○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等於諫長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請遞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獻納魚史徽上疏。大槪,敢陳肝膈之蘊,冀許斥退,仍附區區所懷,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試官用情之事,今又彰露,則如師尙之輩,前後唱和,必欲歸之於飛書陷人者,已極無狀。又況柳重茂先發之啓,出於疑亂之計,而予之初不覺察,幾陷術中,至今思之,萬萬痛心,而大壽之勢焰,極可怕也。至於李世維事,平生論議,全無圭角,徒事含糊,日昨處置之乖當,亦何足責乎?爾疏所論明快,予用嘉之。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得見諫臣之疏,卽詣金吾之外,以俟鈇鉞之誅,仍使偏裨齎納密符,則喉司不捧,側聽逾時,威命不至,不得不冒萬死露章陳籲,竝呈密符,伏乞聖明,亟先遞解臣兼帶守禦使之任,仍命攸司,勘臣罪名,以防國家之患,以伸臺閣之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於閔鎭厚之疏批矣。危險之言,何足掛齒乎?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行公。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於金吾兼帶,終不可仍冒,更申危懇,冀蒙速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禁府之請拿,事體當然,且與前日之事,有異,則待漏招問,何可每每援據乎?如此之論,終涉苟且,於卿有何率爾之失也?兼帶金吾之任,今姑勉副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私忌後爲之。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副司直閔鎭厚上疏。大槪,負罪俟譴之中,忽蒙不世異數,至令自政院分付出入闕內之敎,驚惶感激,涕淚交迸,分義廉隅,有不暇顧。謹已來伏闕外,而以臣釁累之蹤,決不敢冒進於深嚴之地,不得不冒死呼籲,乞命攸司,勘臣罪犯,快正王法,少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韓配夏之疏,造意非常,遣辭危險,看來不覺痛心,而近來此輩之媢嫉戚里,兪往愈甚者,其心所在,實未可測也。卿無所嫌,安意勿辭,從速入來。朝報

○有政。吏批,以崔廷龍爲仁同府使,李寅熺爲淸道郡守,呂必容爲弼善,尹憲柱爲持平,李堥爲內贍提調,金鎭圭爲禮曹參議,李益壽爲司譯提調,沈漢柱bb爲b禁府都事,朴熙晉爲自如察訪,黃燫爲鎭安縣監,朴演爲泰安縣監,朴思敦爲平山府使,趙泰老爲副校理。

○兵批,以李有壽爲洗馬,鄭弘佐爲副摠管,錦川君榰爲副摠管,申厚命爲同知。

○吏批,以林濩爲校理。

○書講入侍時,同知事吳道一所啓,近日戎政,大抵疏虞,以禁衛營言之,黃海、全羅兩道作隊,尤不整齊。蓋黃海道則別驍衛八百名,全羅道則元軍三十哨,分作隊伍,或上京立番,或自各其邑團聚鍊習,而一隊之內,軍兵之所居住,遠近不均,每於團聚之際,不能趁期齊會,而弊端甚多,軍情不便,當道守令中,亦有以此枚報者,軍卒中亦不無呼訴者。臣方待罪本兵,所當分付各道兵使,從附近改作隊,以爲便宜整齊之地,而雖非大段變通,事係軍政,不敢直爲分付,敢此稟達矣。上曰,依爲之。《禁營謄錄》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三巡所進七合許,米飮、粟米飮,通晝夜所進,幾至數升餘,夜間或睡或覺,煩熱之時,辰砂益元散及忍冬茶調牛黃二分進御,脚部膝上疼痛之候,自昨日午後添苦,終夜不止云,臣等不勝煎悶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所進,多是水漿,必由於津液枯竭,虛熱用事之致,脚部痛處,亦宜急時診察,議定鍼藥云。卽令醫女入診,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仍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脚部膝上疼痛之候,累日不止,雖甚悶慮,姑無停水之慮,而氣候之困苶頗甚,阿是穴受鍼,似難輕議,姑觀一兩日痛勢加減,更爲議定湯藥。近以苦口停止,而卽今眞元,日漸虛敗,雙補氣血之劑,不可少緩,十全大補湯元方,人蔘倍入,加半夏、陳皮各一戔,白芷七分,連爲進用,蔘歸阿車丸,亦爲兼進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諫李彦紀啓曰,臣於昨日,敢進疏,略陳監試諫官李坦拿問之爲未安,及承聖批,有已諭筵中之敎,而筵席語秘,未詳其委折矣。繼伏見金吾堂上之疏批,以待漏院招問之例,何可每每援據?此等議論,終涉苟且爲敎,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李坦卽今見帶之職,雖非臺官,其所被拿,由於監試官,則便是臺官也。朝家待漏閣之道,事體自別,苟非身犯之罪,決不當輕加縲絏,臣之區區之意,只在於此,漏院招問一款,蓋陳其伊日事端,較列於今日事,亦不至於置對,非以此爲必可援以爲例也。聖明不諒臣之本意,至下未安之敎,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例於八月初一日,自該曹有陵幸取稟之事矣。卽者招問該曹書吏,則以爲,判書鄭載禧在外,參議金鎭圭,參判趙相愚,俱以情勢難安,時未肅謝,故不得草記云。臣等以不可不趁卽擧行之意,更爲往復,則乃以方在縮伏之中,未及肅謝之前,決不敢循例啓稟爲辭,莫重陵幸,因該曹堂上有故,不得趁時取稟,事極未安,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參議,竝卽牌招。

○謝恩,禮曹參議金鎭圭。已上朝報金霔校正。日記廳郞廳李運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