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六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比前差勝,幾至一升,米飮、粟米飮,亦且一升許,湯藥,分三巡無事進御,夜間寢睡,亦得頗安,熱候嘔氣,姑無更發之患,而脚部膝上酸疼之症,別無加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湯藥無事進御,誠爲多幸,今日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司諫金致龍啓曰,臣於縮伏尋單中,伏見獻納魚史徽疏本,以臣前日處置李世維事,大加詆斥,臣不勝瞿然駭怖之至。今此科獄,實前古所未有之變,而用情之迹,至發於考試之官,此實朝紳之羞辱,孰無憤惋之心,而第向日諸臺之避,揷入別語,旨意異常,殊非臺閣自列之體,李世維之請遞多官,蓋出於此,而以臣之見,不知世維之必在應遞之科,亦請出仕矣。今者同僚,因此獄事,力攻諸臣,而餘波之及,臣亦與焉,其所以操持抑勒,殆無餘地,臣不欲呶呶爭辯,以傷事體,而凡臺閣處置,或出或遞,一從公議之所在,則同僚之極意詆斥,必驅之於偏詖不韙之域者,抑獨何哉?獄事推覈,本非干涉於朝論,而亦且致疑於營護,因一處置間事,至謂之扶植其論,若此不已,臣未知將止泊於何地也。臣旣被斥,不容一刻仍冒,而昨緣賤疾添劇,不能詣臺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啓曰,各陵展謁只稟秋幸事,曾已下敎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此仰稟。傳曰,當展謁於顯陵,以今月旬後念前推擇,可也。又啓曰,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自今月旬後至念前,連有拘忌,或與國忌相値,只二十四日平吉云。雖是念後,此外他無推移日字,以此日擧行乎?敢此仰稟。傳曰,旬前無吉日耶?又啓曰,命下矣。陵幸擇日,初十日以前,各樣拘忌,別錄別單書入,而更問于日官,則初八日離窠,似不大段云。故竝此敢啓。傳曰,以初八日定行。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顯陵參奉牒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東邊屛風石地界一間,長一尺廣六尺許,及北邊屛風石地界二間,長一尺廣十餘尺許,莎草稀疎,間有雜草荒生者,或有土色呈露處,王后陵上莎草東邊長五尺廣三尺,北邊長一尺廣十數尺許,亦爲稀疎,土色間間露出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禮曹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山郡守林世良,楊根縣監李涑,柔院僉使李東鳴。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許,米飮、粟米飮合二升許,肉味,時有所進,夜間寢睡,亦頗安穩,肌熱虛煩之候,更不發作,脚部膝上酸疼之症,亦似少歇,湯藥及河車丸,仍爲連進宜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危懇,亟詢廟堂,趁卽遞代,俾無臨時狼狽之患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自有昨年已行之例,卿其安心勿辭焉。

○政院啓曰,因刑曹判書之引入時急,許多罪囚,久未推覈,事甚可慮。刑曹判書金鎭龜,疏批已下之後,尙不行公,參判姜銑,除授累日,亦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嬪宮除服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參判李墪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且悉。卿其勿辭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忠淸監司書目,槐山呈,以修撰李觀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謝恩,刑曹參判姜銑。

○黃海監司書目,海州牧使李喜朝,以其母病,爲就醫藥,四月受由,率母上京,今至四朔,少無向差之勢,決難離側還任是如,再三呈狀,不得已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林川郡守徐宗憲,因都事推治下吏,不顧上下官體例,費辭呈狀,語多侵侮,都事權𢢝,以此相較,累度呈狀,其在事體,不可仍置,竝只罷黜事。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呈,以前府使李東標,七月十七日身死事。

○兵曹判書吳道一上疏。大槪,臣素有脚疾,不利行步,今此陵幸駕前侍衛之時,必有顚蹶失儀之患,乞遞本兵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以兵曹草記,御營大將羅弘佐,方在就理,領率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許遞。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臣於判義禁薦望事,有不敢參涉者,伏乞亟命問議於僚相,以重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嫌太過,安心薦望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臣等於判義禁加望,有不敢替當擬入者,敢此煩瀆,以冀亟降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領相箚批矣,卿等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魚史徽啓曰,臣於近日獄事,竊有所慨惋,妄陳一疏,略加辯破者,不過明一時之是非,斥群議之乖戾,而昨伏見司諫金致龍之避辭,則乃以操持抑勒等語,大加非斥,臣不勝訝惑焉。今此獄情,枝節層生,奸僞多端,惟當付之有司,明覈痛懲,而疑亂之論,先發於臺閣沮撓之議,繼出於儒臣紛紜起鬧,按治無暇,此伊日諸臺之所以據實直論,打破其情迹者也。前後處置之際,率循偏見,大拂輿情,則臣恐扶植偏詖之斥,在所難免,而私意所蔽,公議不行,左右營護之論,無非出於圖緩此獄之計,然且游辭强解,諉以不涉於朝論者,是果成說乎?且伏見參判李墪之疏,則拈出臣疏行語間數句語,徑加疑怒,尤可異矣。所謂謄紙出處,長輝旣已自服,則今無別樣更問之端,而考官用情之迹,因此彰露無餘。臣意則以爲玆獄按覈之緊關,在此而不在彼,故果有疏中泛及之語,而元無一毫捃摭之意,則今反疑之太過,斷然歸之排擊之科者,臣實莫曉其故也。臣愚不自量,妄觸時諱,群咻衆怒,譏斥沓至,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言地,而近患暑癨,累日彌留,俟得少間,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前府使李東標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政院啓曰,判義禁,問于大臣差出事,命下之後,吏曹判書閔鎭周,因領相之陳箚引嫌,亦以其曾前金吾堂上冒嫌差出事,陳疏出去,元疏旣爲還給矣。大臣箚批已下,閔鎭周亦無難安之端,卽當請牌,而日勢已暮,闕門垂閉,問議往復之際,將未免夜深,待開門政官一倂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御營大將李基夏。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顯陵親祭時,建元陵、穆陵、徽陵、崇陵祭禮,依前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禮曹

○備邊司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柳枝發[柳之發]報狀,則今此陵幸擧動,凡事急速定奪分付,方可擧行云。曾於戊寅秋健元陵幸行時,凡事一依昌陵幸行時例擧行事,定奪,分付矣。今此陵幸時,大小凡事,亦依此例分付擧行乎?日期急迫,必當趁卽定奪,分付,而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月初八日顯陵擧動事,命下矣。本曹,當磨鍊節目以入,而軍兵等留都節目定奪,然後可以磨鍊矣。從前或以訓局及禁衛營軍兵,分屬左右廂,御營軍則使其大將率領留都,禁衛、御營鄕軍不爲上番,則訓局軍兵中,擇出壯軍,分屬左右廂,訓局餘軍及禁衛、御營兩軍門標下軍兵,御營大將率領留都矣。今則御營軍,纔已上番,而禁衛鄕軍五哨,今方上番,隨駕左右廂,則當以訓局軍兵中,抄擇分屬禁衛軍兵,當爲留都,以此磨鍊,而第御營大將羅弘佐,今方就理,無領率留都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許遞。備局

○有政。吏批,以海豐都正燧爲司饔副提調,洪受疇爲兵曹參知,尹星駿爲副校理,尹爾霖爲開城經歷,鄭必東爲掌令,金相稷爲正言,李光迪爲知義禁。

○兵批,以尹慤爲宣傳官,安世衡爲訓鍊僉正,朴時顯爲五衛將,李潚爲宣傳官,朴希聖爲武兼,李志雲爲部將,林後說[任後說]爲部將,李萬協爲宣傳官。

○傳曰,訓鍊大將病不得陪衛,疏批中已令依昨年例矣。訓局軍兵之扈駕者,令御將將之,以兵曹判書當爲隨駕,禁衛軍則使守禦使領率留都事,分付。《禁營謄錄》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下直,龍仁縣令趙正誼,委曲僉使金鎰。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臺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至一升四合,間進粟米飮,夜間寢睡,或睡或覺,不能如前夜之安穩,脚部膝上酸疼之候,加減無常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十全大補湯三貼,已得無事進御,此藥仍爲進服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判府事柳尙運上疏。大槪,臣之兼帶司僕提調、扈衛大將等任,乞蒙遞改,仍治臣稽謝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予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江華留守金錫衍上疏。大槪,意外新命,遽及於萬萬不似之身,聞命以來,驚惶震駴,罔知所措,徊徨累日,未聞駁正之擧,玆敢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亟命還收江華留守之任,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意察職。

○注書李㙫病代,假注書尹東魯。

○政院啓曰,近來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至累日,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知事金構,特進官李光夏,承旨尹世紀,玉堂任守幹、權尙游,假注書尹東魯,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朴星錫。

○刑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頃承批旨,惶隕感激,不敢仍爲待命,而軍門之任,不可仍據,秋曹査問之事,亦不宜遲延,而陳章未徹,坐違嚴召,方深悶蹙,卽又有陵幸時領軍留都事,分付之擧,以臣情勢,決不可偃然出當,敢此申籲於宸嚴之下,伏乞亟遞臣本兼兩任,以幸公私,仍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謝恩,掌令鄭必東,執義李敏英,持平尹憲柱。

○持平尹憲柱啓曰,臣孤根弱植,冥墑世路,早晩顚沛,固已自料,而向者亞銓之疏,諫長之避,攻斥臣身,不遺餘力,或謂廉隅都喪,臺體掃地,或謂反攻論己之人,語意深峻,謬辱備至。此莫非臣言議狂愚,不能俯仰,率不免爲搢紳之羞,杜門斂跡,分作明時之棄物,千萬夢寐之外,復叨柏府新命,臣感激洪造,固當竭蹶供職之不暇,而顧念前事,有不敢淟涊而冒居者,不得不略暴梗槪焉。當初李世瑾之論遞諸臺,不過曰當避不避一款而已。蓋臺閣之或避或疏,其規非一,世瑾,非不知此例,而其意專在於撓撼銓地,或恐言官之議,其後假托微事,擊去兩司,以售一時箝制之計耳。設令其時被斥諸臣,據事論列,逐節辯破,揆以廉義臺體,亦未爲不可,而緘口無言,一倂辭遞,則其所自處之道,已云大過,而至於復入言地者,猶不敢復論其是非,非臣淺慮之所到也。今若有憸細之輩,欲行傾軋之計,捃摭碎屑之事,遍侵在廷之臣,則亦將諉之以論己,終身嫌礙,無一人論列而後,方可免喪廉隅壞臺體之誚耶?若果如此,則臣恐適足爲宵人之利,而終非國家之福也。雖然詮官、諫臣之言,如彼緊重,臣何敢晏然而已乎?以此所遭,決不可一刻抗顔於臺次,宜卽詣臺自列,而宿患痰火之症,近只增劇,委身牀席,無計起動,稽謝恩命,亦至多日,方切惶蹙之中,召牌遽降,不敢坐違威命,忍死趨詣,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李世白,繕工提調李光夏,監役李明淵,禮曹參議金鎭圭,佐郞申伯周,顯陵奉審事,出去。

○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進退皆罪,席藁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府啓,竝引嫌而退。疏中所論,只據事體未安之敎,不必爲嫌,處置乖宜,見非公議,游辭引避,亦涉苟且,論事明快,允爲得體,自辯之言,不足爲嫌,請大司諫李彦紀,獻納魚史徽,出仕,司諫金致龍,遞差。答曰,依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工曹參判金載顯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乞遞兼帶兩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摠管之任,今姑勉副焉。

○開城經歷書目,前留守洪受瀗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崔錫恒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避,有不敢自安者,請遞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晝講時,檢討官權尙游所啓,白骨徵布,實是今日之痼弊,蓋逃亡則雖有十年後代定之令,而物故則宜卽成給立案,刷丁塡額,只緣窮民之物故者,未易自達於州郡,爲守令者,亦且仍循放過,或有物故而不得成出立案者,至於一二十年之久,隣之隣,族之族,或被侵徵之害,誠極可憐。臣之所居,與原州接境,而牧使李益著,到任之後,境內物故之類,別爲搜問,成給立案,一境之民,頗蒙其惠。諸邑守令,若於此事,果皆着實檢察,則庶救窮民之害矣。以此意分付於諸道監司,以爲申飭各邑之地,何如?上曰,隣族侵徵之弊,誠如所達,各別申飭,可也。知事金構所啓,年分事目,今將頒布,旣已草出,而以備局、賓廳久不開坐,故未及稟議以定,當以前例增減爲之,而頃因儒臣及小臣陳達,川反浦落及火田隱結査報事,分付外方矣。各邑或有上報者,而極其零星,殊涉可駭,發送京郞廳摘奸,事涉重難,且不可盡數摘奸,其中表表之邑,依字號抽栍例,自戶曹抽栍,分付敬差官及都事,着實摘奸事,添入於事目,何如?上曰,抽栍摘奸,似好,依爲之。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江華府,因留守之久離官次,凡事實多可慮,而新留守金錫衍,除授累日,尙不出謝,開城留守金昌集,待其身病少差,將欲赴任之際,又以服制未盡,未得出肅云。兩都,異他郡邑,卽今秋事政急,不容其一向稽延,江華留守金錫衍,開城留守金昌集,竝爲催促,俾於不多日內辭朝,何如?答曰,允。備局

○校正廳啓曰,《璿源譜略》,今月初四日進獻事,命下矣。曾前《璿源錄》撰修進獻,旣有進箋之擧,故臣等敢依前例,當爲進箋進獻矣。禮貌等事,令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禮曹

○有政。吏批,以兪命凝爲兵曹正郞,沈得良爲忠淸都事,洪重夏爲林川郡守,洪禹瑞爲崇陵參奉,李宜璋爲崇陵參奉,趙泰期爲海州牧使,鄭思孝爲右通禮。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李㙫呈辭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水萬戶貢禹錫,坡州牧使申銋,沙斤察訪宋光林,淸城僉使朴亨,位羅萬戶文成發。

○中宮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至一升五合,肉味,時有所進,夜間寢睡,亦頗安穩云,湯藥及河車丸,仍爲連進宜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全羅監司書目,古阜郡守南延年己卯式年戶籍,今六月二十四日磨勘於京司,其不能趁時上送,雖是前官之失,南延年之到任,在於三月,則京司再關營門別飭,皆在於其到任之後,不可以前官已爲坐罷,獨免其後時磨勘之罪,不得不論罪,罷黜事。

○大司諫李彦紀,獻納魚史徽就職。

○正言金相稷啓曰,臣於昨日,被斥儒臣,而引避退待,反承特出之命,坐違嚴召,又荷勿罷之恩,而顧此已遞之蹤,實難一日仍冒於臺端,故不得不尋單見遞矣。不意今者薇垣新除,旋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惶隕感激,趨走供職之不暇,而第臣於前獻納李世維之避,終有所萬分難安者。頃者儒臣,乃於獄情未盡覈出之前,直以幻弄做出等說,汲汲投疏,搏擊獄官,延及臺臣,其習誠可惡,而其意不難知也。臣旣被其斥,不容泯默,只將儒臣徑論之失,該府上裁之事,以明臣伊日不言之委折而已,元無廣引獄情,鉤深摘微之意,而諫臣之至以磨鋒礪刃,廣設戈矛等語,橫加詆斥者,此何意歟?若是而後,方可合於臺臣引避之體例耶?抑未知儒臣疏意,自有許多機關,而怒臣等之輕發其端而然耶?臣之避辭,已經睿覽,今不必呶呶辨明,以傷事體,而諫臣之言不擇發,何若是其甚耶?儒臣疏語,顯有沮撓之意,而只諉之失當,愚臣避辭,不過據實自列,而反歸之於鍛鍊成說,爻象不佳者,何歟?雖有可言之事,而含糊不敢言,雖有可辨之端,而畏縮不敢辨,然後方可以免鍛鍊之誚,而至爻象之佳耶?噫,今此科獄,實是無前駭擧,而輿情之所共憤者,設令諸臺之避,有所廣引之事,有何可怒之端,而極意侵詆,不少顧忌,必欲歐諸臺於擠陷傾軋之科而後已耶?豈和平公正之論,諫官獨知之,他人未及知耶?考官行私,所犯非細,沮撓獄情,其跡難掩,而攻斥據實之避,反疑其傾軋張皇詖遁之語,自處以公正,其所爲言,果可以成說乎?況其引避之辭,盛氣詬罵,抑勒太甚,行語之間,戈戟森羅,遣辭之際,鋒鋩縱橫,見之者心怖,聞之者色沮,若是而雖自謂之和平,人孰信之?假借公正之言,欲售偏護之計,臣恐擠陷傾軋之習,不暇責之於他人也。然而臣重被其斥,已難晏然,更廁於言地,亞僚處置之語,引避之辭,侵詆譏斥,又不少焉,則情勢之難安,至此而又一倍矣。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宗簿主簿徐宗孝,《璿源錄》曝曬後,入來。

○左議政李世白,繕工提調李光夏,監役李明淵,禮曹參議金鎭圭,佐郞申伯周,顯陵奉審後,入來。

○傳于藥房曰,自今日爲始,輪回直宿。

○禮曹參判趙相愚上疏。大槪,陵幸迫頭,臣曹有應差之任,而顧此情勢病狀,決不可冒出,玆敢申籲乞賜鐫改,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中宮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傳曰,校正廳堂上以下員役及工匠等,竝書啓。

○吏曹判書閔鎭周上疏。大槪,金吾長席寵擢之命,出於千萬意外,驚惶震越,罔知攸措。顧臣於金吾獄事,決不可參涉者,非止一端,一日虛帶,罪戾益深,公議駁正,有不暇待。玆敢披露情實,冒昧呼籲,伏乞將臣新兼判義禁倂與資級,亟行改正,仍遞本職,俾全危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府啓,引嫌而退。自處之義,旣無所失,意外詆斥,在我何嫌?請持平尹憲柱出仕。答曰,依啓。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各邑今年農事,連得驟雨,且有水根之處,則今旣發穗,庶可成實,而至於高燥之處及旱田各穀,酷被暵乾,日就損傷蟲災、風災、海溢之災,又從而洊疊,民事節節可慮事。

○觀象監,今日自昧爽至卯時,沈霧。夜一更,火星入天江星。啓。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顯陵親祭時,崇陵亦有遣大臣攝行之禮,本陵參奉,不可不備員,而參奉李停,居在礪山地,參奉李聖眞,居在南原地,除授已久,尙不上來,卽今事務,有難進待,李停、李聖眞,竝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今日政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禮曹

○傳曰,自前陵幸還宮後,隨駕軍兵等,例有各其營門犒饋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

○御營廳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入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及黃海道別馬隊五十名,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次,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㙫呈辭李明浚藥房進。假注書尹東魯藥房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柳之發,道路橋梁檢飭事,出去。

○繕工假監役金楙,徽陵、崇陵修改事,出去。

○持平李正臣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備忘記,《璿源譜略》校正廳提調,東平君杭,晉平君澤,林原君杓,都廳宗簿寺正任舜元加資。判書吳道一上弦弓一張,跋文製述官大提學吳道一兒馬一匹,纂修監印校正官儒川副正𣲹,咸平副正泓,靈原副正櫶,礪川都正楫,行雲興守𣟅,靑陵守模,各熟馬一匹賜給。郞廳直長兪道重,主簿朴泰遠,竝陞敍。書寫官忠義幼學李壽綱、李漢弼、李善卿,竝相當職除授。譜略書寫寫字官李圭錫、李壽長、崔鎭維,令本衙門高品付祿,題目及跋文書寫官行司果李翊臣,兒馬一匹,監役趙以初,上弦弓一張賜給。唱準、算員、畫員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幾至一升五合,肉味,時有所進,而初昏有虛煩之候,忍冬茶調進牛黃二分,夜間寢睡,或睡或覺,不如前夜之安穩,脚部酸疼之候,今已累日,比前有加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令醫女入診後,受鍼與否,更議宜當云。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慶尙監司書目,本道農事,早種有水根畓,可謂無前之豐,天奉畓晩移之秧,多有不實,寧海等十四邑蟲損之災,振古所無,而十八日得雨之後,亦有寢息之望事。

○注書李㙫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持平尹憲柱,就職。

○政院啓曰,近因金吾堂上無行公之員,廢坐已久,獄囚多滯,事極未安。判義禁閔鎭周,同義禁李光迪,除授之後,尙不肅謝,同義禁金載顯、李墪,連日引入,亦不出仕,竝卽牌招,以爲趁速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而諫院無行公之員,親病受由及避嫌退待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仍與諸御醫商議,則脚部外邊前日阿是穴受鍼處,痛勢累日不止,且微有浮氣,或不無水氣停聚之患,阿是穴二三處受鍼,以爲疏通之地,宜當云。受鍼時刻,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東平君杭上疏。大槪,乞收賜馬之恩,以重賞典,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焉。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二引見時,工曹參議宋相琦,今姑改差事,及林川郡守洪重夏,今姑改差,使之仍察纂修廳事,及前府使兪得一敍用,使之仍察纂修廳事,榻前定奪。訓鍊大將申汝哲,留都大將察任事,榻前定奪。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工曹參判金載顯,右參贊李彦綱。

○判義禁閔鎭周牌不進後上疏。大槪,封章,未蒙開許,召牌繼降,顧臣情勢,決無冒昧趨承之理,坐犯連慢之科,邦憲至嚴,罪無所逃,玆冒萬死復此披陳,伏乞亟遞臣本職,仍將臣兼帶判義禁新授資級,一倂改正,特命攸司,勘臣負犯,以警具僚,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嫌礙如此,宜有體諒,判金吾之任,當勉副,卿其安心行公。

○今日引見時,執義李敏英所啓,頃伏見政目,則知義禁首望,以李玄錫備擬,玄錫,纔以按獄不公,至被臺劾,而旋擬獄官之望,其在政體,殊涉不察,請吏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命推考。上曰,不允。獻納魚史徽所啓,引嫌而退。當初引避,旣得臺體,前後侵詆,不足追嫌,請正言金相稷出仕。上曰,依啓。古阜郡守南延年,仍任事,榻前定奪。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陵幸擧動之期已迫,摠府堂上,因本府草記變通事,旣已允下矣。工曹參議、左通禮、行首宣傳官有闕之代,不可不及時差出,明日乃是散齋,而自前如此之時,則亦有變通開政之例,政官,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今日引見時,御營大將李基夏,備局堂上差下,前大將羅弘佐,堂上減下事,榻前定奪。左議政李世白所啓,朝家急於賑飢,募民納粟,授其職帖,而此類等,旣受加設同知等帖文之後,自本官充定軍役,故來呈籌司,稱冤者多。旣有身役者,則只榮其身,勿減其役,自是事目,而初無身役之人,則曾不擧論於事目矣。旣使之納粟授帖,終未免軍役,則不但渠等之呼冤,其在朝家事體,決不當若此。凡納粟授帖之類,勿定軍役,若有新定者,則竝令頃下,似當矣。上曰,授其職帖,而不免軍役,事涉不當,勿充軍役,可也。判敦寧崔錫鼎所啓,王世子講學,宜及時進修,而工夫間斷,甚可惜也。中宮殿患候,累月彌留,嘗藥憂惶之中,不能留意講學,勢所然矣,而患候不無少間之時,日氣稍涼,正合親近書冊,雖不能逐日講學,名以召對,時時進講,似好矣。且伏聞當初輔養官進講之後,賓客仍爲進講,而賓客,率多職務,勢難專意於點檢書冊,且以前規言之,例以宮官進講,自今以後,除賓客進講之規,使上下番進講,而賓客則間間入侍,講論文義,似好,故敢此仰達。先朝末年,臣忝爲說書,其時亦令宮官進講,而無賓客進講之規矣。李世白曰,臣方兼帶世子傅,一番入侍書筵,而常時抛棄書冊,猝當講筵,已不能誠實,老昏且甚,不審字畫,事涉苟簡。賓客亦以職務,尤難專意於此事,上下番,自有常所講磨者,使之依舊例進講,師傅、賓客,則時時入侍,苟有所達,亦可有所開陳矣。上曰,書筵停廢已久,誠爲悶慮。依此爲之,中宮殿患候之彌留,非一二日,而廢講至於五六朔之久,予深以爲慮,方欲變通矣。判敦寧所達,誠合予意,名以召對,而時時講習,爲宜。至於進講之規,亦令上下番爲之,而師傅、賓客,則時時入侍,可也。戶曹參判李寅燁所啓,木花稍勝於上年,西路則不能如前,今年諸般身役,皆以木徵納,則勢所不堪。若以米布分半捧上,則其於經費之道,亦似便好,下詢廟堂,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又所啓,關西穀物之多寡,江邊與內地相懸,牟內地年利之類,或受官家貿易之物,貿穀於江邊穀賤之地,因爲會錄於其邑,換受內地之穀,江邊則漸寡,而內地則漸縮,沿邊易運之處,俱至罄竭,邊上重地,餉穀如此,誠爲寒心。自今以後,換穀會錄之弊,不可不嚴加禁斷,如或不有朝令,復踵前習,隨現論罪之意,申飭,分付,何如?李世白曰,僻遠之邑,與船路不通處,則穀物有裕,船路易通處,則穀物甚少,其間事勢,亦有不得不如此者,而若非不得已,則沿邊近邑及直路各邑穀物,切勿移用之意,宜加申飭,而僻處之穀,臣於待罪西藩時,欲次次移來,而未及爲之矣。卽今各邑穀物,擧皆罄竭,亦未知其果能移儲於近邑也。戶曹判書金構曰,古有次次轉輸之法,可無僻處滯穀之弊,而移轉者,民情之所不願。且今紀綱不立,此法似難行矣。李寅燁曰,換穀之弊,各別嚴禁,則不須移轉,而各邑穀物,自當有裕矣。上曰,依所達各別申飭,可也。已上朝報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北道犯越罪人,分排於喬桐、永宗矣。頃見永宗僉使報狀,則以爲,犯越人頑惡特甚,作弊民間,旣難禁止,且津道不險,易有逃躱之弊,誠爲悶慮,請令備局從長變通云。當初犯越罪人之不爲遠配,意有所在,且必於有官處定配,然後可無任意逃去之弊,故分排於兩處矣。厥漢之頑惡如此,近道無他送之處,喬桐則旣有水使,水路且險,似難輕易逃去,而今若同送一邑,則與其先往者,已成仇讐,必有戕殺之變,似聞在喬桐者,則不甚頑惡,而永宗定配者,移配於喬桐,而喬桐所配者,則移配於永宗,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判敦寧府事崔錫鼎所啓,前頭使行時,不兼謝恩使事,旣已定奪,臣亦自外相議矣。彼旣曰勿爲謝恩使,則只送節使,亦無所妨,而至於文書,不可不從重爲之。今番停謝之擧,旣出於彼國之特減,則只以咨文爲謝,事體似輕。頃見彼中文書,則亦有奏謝等語,其意雖未能詳知,而若以奏文爲謝,則事體似輕於咨文,而奏文異於表文,亦無方物之規,以奏文稱謝,似合事宜矣。左議政李世白曰,彼旣曰勿送謝使,故以咨文稱謝事,曾已定奪,而臣退見文書,則有奏謝等文字,且咨文輕於奏文,以奏文稱謝,似爲得當,故旣已相議,欲於文書撰出時,更爲稟定矣。諸臣之意,亦皆如此,以奏文使之撰出,何如?上曰,奏文似重於咨文,以奏文爲之,可也。戶曹判書金構所啓,乙亥以後,連値凶歉,上自御供,下至各司,用度之裁減者,以今年爲限矣。今年農事,雖不如當初所望,而可謂稍稔,似當有復舊之道矣。宣惠廳堂上,亦方入侍,與大臣相議復舊,何如?判尹李光夏曰,去年故右議政閔鎭周,以各樣裁減之物,待今秋後復舊事,已爲定奪矣。年來物價甚踊,貢物主人輩措備進排之際,所責倍前,而裁減之價,久未復舊,故其難支之勢,不一其端。且今年年事,雖不如所望,猶可謂稍稔,似當依前定奪,量宜復舊,而但曾於丁丑年間,因大臣陳達,權減貢物之價,限稍農[豐]後三年勿爲復舊,以爲江都米充補之地事,旣有成命。卽今事勢雖如此,有司之臣,不敢輕議,大臣今方入侍,下詢,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凡干裁減之物,已過復舊之限,連因凶歉,尙未復舊,又當稍稔之歲,亦不復舊,似涉未安,而大臣曾以稍豐後三年爲達,則該廳以此難便,宜矣。上曰,柳判府事所達矣。世白曰,此果是柳尙運之所達矣。臣雖未詳其陳達曲折,而年凶而減之,稍豐而亦減,則復舊將無其期,且因國儲匱竭,而仍減則固無奈何,而若爲移用江都,仍減於稍豐之年,則豈不爲都民稱冤之端乎?若遇年豐,歲入有裕,則江都米,自有充補之道,貢物則似不當拘於此,而一向仍減,似當參酌復舊矣。判敦寧府事崔錫鼎曰,御供以下諸色,多所復舊,而貢物不爲復舊,則不無稱冤之弊。至於江都米,則以大同餘米,參酌移送,未爲不可,何必以裁減條移送乎?右議政申琓曰,如此稍稔之歲,不爲復舊,則更待何時乎?前日大臣所達,以爲稍豐三年,然後更議,而其價則用於江都米者,蓋以無所着手,而出於不得已之計也。都民命脈,皆在於貢物之價,復舊之後不給其價,必起其怨矣。前日裁減,都不爲復舊則已,如可復舊,則貢木之價,亦不可不復舊矣。上曰,復舊,可也。金構曰,乙亥以後裁減者,當盡爲復舊,而其中有甚爲不緊者,雖永減無妨。朝士祿俸,以年凶減作散料,此若復舊,則當依舊四等給祿,而凡人用度,一時費用,與次次節略者,難易不同。蓋朔給祿,實無支過,每朔給祿,則或能推移繼用,故臣意朝士給料一款,今姑仍行,似好矣。上曰,朝士祿俸本薄,今若仍作散料,則有非忠信重祿之道矣。金構曰,散祿比常祿,所減甚少,不至大段。人家事勢,則給料bb?b於給祿矣。世白曰,百官祿俸之減,其數不多,祿與料,不甚懸絶,今年雖似稍稔,而凡裁減之類,一時盡復,亦涉重難。御供則依下敎商量減處,而頒料則依前仍存,似當矣。崔錫鼎曰,年事雖似稍登,一時盡復,事涉重大,姑觀歲入,如或稍優,則漸次復舊,似宜矣。世白曰,凡干裁減之類,似難一時盡復,月俸所給之數,亦與四等,不甚懸絶,姑觀前頭,更爲講定,宜矣。上曰,御供則別單書入,以爲裁處之地,月俸則仍存,可也。又所啓,春間因筵臣陳達,有待秋量田之命矣。今年年事,頗有豐熟之望,量田庶可爲之,或先行於一道,或先試於數邑,惟在朝家參酌,而卽今慶尙監司兪集一,留心世務,至於方田之法,素所講究,每言其可行矣。方爲按道之任,嶺南且多豪右,田政尤紊亂,全一洞漏落之處,亦多有之云,改量之擧,有不可已。方田量法,甚爲簡便,不必待豐而可行,又其擾民之端,不至如卽今量法矣。境界分明,有如碁局,井井不紊,雖千萬年之後,移易不得,宋之方田,槪見於《史記》,雖不得其詳,而大要與此法相近。且取考甲戌量案事目,則有綱子法最好之語,是亦方田之類也。今年量田,若果爲之,則令兪集一依此施行,似好,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崔錫鼎曰,量田,方今切急之事,臣亦累以箚陳矣。兪集一,每以此言縷縷於臣等,蓋方田之法,似無差違之端。嶺南幅員甚廣,田結多有漏落者,爲先可以試行矣。且江原、關西兩道田政,尤甚疎闊,而兩道監司,皆是有才諝之人,此三道,不可不一體改量矣。李世白曰,今秋量田事,曾已定奪,而領相長在藥房,未及面議,故姑待從容講定,稟達於後日登對時,而戶判徑先仰達矣。方田之法,雖似便好,此非立談間可定之事,退與諸大臣及備局諸宰,相議定奪,可以行之矣。且法非不美,惟在奉行人何如耳。申琓曰,臣曾按關東時,始爲量田,幾盡成案,而因臺啓中止矣。上曰,此是甲子年矣。申琓曰,其時民皆願行新案,臣欲爲啓請行之,而以母病徑歸,未及爲之,故心常慨然矣。今此方田之法,固是兪集一素嘗講究者,而凡事言之非難,行之惟艱,先令兪集bb一b,試行於嶺南,若果便好,則雖難一時竝擧,漸次遍行於諸道,似好,而但如江原等道,皆是山峽,似難行此法矣。李世白曰,忠淸道改量未半,黃海道只量四邑,江原道旣始而中止,至於兩西,田政尤甚紊亂,當今改量,何道不可爲之乎?退議于諸大臣,定其某道之可以先行,某法之可以進用,而稟定擧行,似宜矣。上曰,量田之議已久,而我國論議,每多岐貳,至今遷就,曾於筵中,已爲下敎矣。若待年豐,則無時可爲,諸道雖不可一時改量,而尤甚之道,斷然行於今年,可也。金構曰,兪集一辭陛不遠,欲於其前,使得聞朝家分付而去,故敢達矣。蓋方田打量之法,異於句股直方,別無先定田段,叩算計除之弊,只以一方幾結爲式,十里五里,其直如矢,田畓結數,似難隱漏,兪集一言,數月之間,可以究竟云,未及經驗之法,雖bb未b知果如何,而簡省則甚矣。左副承旨趙泰東曰,臣亦與兪集一,有所論難者,其法極爲簡省,非但卽今打量之甚易,每年年分摘奸之時,亦必無眩亂之端,且築爲堤封,以定四標,爲定令者,惟以謹飭堤封爲事,則不但於檢田便好,亦可有便於計里數程矣。第此法,曾所未試之事,今年年事,雖曰稍稔,如此大擧,(如此大擧))不可猝然行之,令兪集一,先行於二三縣,果爲便好,則遍行諸道,似當矣。金構曰,方田之法,大總尺量之時,則雖田夫在家,不爲出見,亦無所妨,奚有大段擾民之事乎?上曰,方田之法,殊似簡便,且主論之人,方爲方面之任,擧以委之,使之責成,則亦必誠心爲之,使兪集一試之嶺南,可也。李世白曰,方田則無所隱漏之說,恐未必然矣。設令以十方爲之,五方則不無見失之弊,而打量之際,則或似簡便矣。此乃兪集一素嘗講究者,姑令先試於嶺南若干邑,其法果好,則遍行於一道,推以行之於諸道,亦無不可矣。金構曰,大臣之言,似未詳聞集一之說矣。一邑皆以此法,次次排方,則橫看豎看,界路井然,無所隱蔽,必無中間落漏之弊矣。李世白曰,平原曠野,則平直井井,果爲難逃,而數里之間,有山有水,豈無欺隱之端乎?以戶判所達觀之,嶺南或有全一洞落漏之處云,若如此,則雖方田之法,亦將奈何?方伯不能一一親量,將委之於守令,惟在守令之能不能矣。兪集一,必當誠心爲之,守令善於奉行者,則固無可慮,而其中不能者,則監司亦必詳察,擇於守令,或定差使員,使之句管擧行,則可無疏漏之弊,此則節目間事也。上曰,監司着實爲之,則守令亦必申飭,慶尙道,爲先試行事,分付,可也。戶曹參判李寅燁所啓,今年穡事,稍有登熟之望,近以風旱之災,頗乖始料,而似聞西北兩道,連歲稍稔,今亦不至於無秋,今則市直稍優於諸路云。當此穀賤之時,宜有收儲之擧,大略西北穀物,蓋以軍餉留峙之故,最有裕,而近仍洊飢,傾囷倒廩,西關則有百萬餘石,而今僅爲十四五萬石,北道則十餘萬石,而亦僅爲數萬石,邊上重地餉穀,如是罄乏,至於江都、南漢,亦皆蕩然,顧瞻中外國儲哀痛,誠爲寒心。今年年事,雖似免凶,洊飢之餘,積年宿逋,實難一時徵督,而前頭bb?b流之災,亦不可不慮,及此稍稔之時,固宜收儲,以爲不虞之備,而還穀,太半爲指徵無處,今若督責,則只益隣族之弊,他無措手之地。臣於頃年奉使西關也,聞其田稅與兩等需米,混錄於還上之中,或爲守令換用之資,曾無着實儲畜之道、從今以後,別爲定式,田稅及需米,兩等中一等所收,沿海等處,則傍近數三邑中,定都會收捧,山城近處,則輸納於山城,而歲終開錄,報備局,勿爲逐年分給,三年一改色,守令不得任意取用,或有不得已取用,則監司必啓聞請得,如不得遵行此令,或不準捧,或不稟擅用,則監司以下,從輕重論罪,然後塞下積聚,庶無缺乏之患。且聞北道田稅,亦有爲倉會錄之規,而其無實,與西關無異云。北道則雖不能定都會收捧,而其三年改色及本道不得擅用之意,與西關一體定式,似合便宜,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李世白曰,關西田稅之留置本道,本爲軍餉,而田稅、還上,混爲一樣,無所區別,未免有名而無實,故臣嘗與李濡,尋常論及此事,李濡曾已陳達於榻前矣。沿邊各邑及山城近處,別定都會一二邑,或三四邑,所納之稅,都合收捧,留置別庫,自戶曹、籌司,句管摠數,雖監司,亦不得任自區處,必稟于朝廷,然後方許出用。收米則與田稅有異,而計除各邑應用之數,以其餘數,倂與田稅,一體別置,出納之規,亦如田稅,則不但軍需之着實,無過此,雖遇凶歲,亦可移用於賑資矣。近因連歲凶荒,還上各穀,率多米捧,所捧亦是代穀,擧將無用,猝難改色,若以田稅收米,如是別捧留儲,則豈是還上無實之比也?北路形勢,雖未詳知,而與西路必不懸殊,固當一體爲之,而不特今年爲然。自今以後,永爲定式,遵行勿撓,則未過十年,其數必多。李寅燁曰,沿邊則bb以b此定式,可也。而淸北則多有山城,別爲儲置山城,以爲救急之資,而自今年定爲定式,則十年之內,必有實效矣。上曰,依所達永爲定式,可也。已上備局

○吏批啓曰,判書兼帶未肅拜,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今此擧動時,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鄭思孝,時在忠淸道結城地,當有變通之道,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東平君杭加資事命下,而本資乃是顯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熟馬一疋面給。

○前吏曹參議兪得一敍用事,承傳。

○吏批啓曰,左通禮沈最良,除授之前,下往忠州地云,陵幸日期已迫,勢難及期上來,不可無變通之道,改差,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兼輔德趙大壽,在囚,兼弼善兼文學未差,文學金昌直,服制未盡,不得行公云,有輔德臣李震壽,獨爲在直,前頭輪直及陵幸時問安,俱涉苟艱,弼善有闕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疊見上政院啓曰,陵幸擧動,日期已迫,摠府堂上,因本府草記變通事,旣已允下,工曹參議、左通bb禮b、行首宣傳官有闕之代,不可不及時差出,明日乃是散齋,而自前如此之時,亦有變通開政之例,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吏曹

○禮曹啓曰,再昨備邊司,以御幙次及水剌間排設事,啓稟,則有只設於顯陵之命矣。顯陵親祭,歷謁建元陵、穆陵、徽陵、崇陵,而自崇陵更爲返駕於顯陵下大次,則其間道路迂枉,勢必遲滯。若令別設大次於崇陵下,展謁本陵後,因入其大次,改服動駕,則事甚便順。且展謁各陵之際,聖躬之勞動,必多其間不可無暫時驅駕休息之所,徽陵下,亦設一小次,似爲合宜,故雖有成命,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禮曹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近來武臣之習,殊甚可駭,朔試射時,擧皆稱病不進,此無他,丙辰以後曾不操弓者,幸占科第,而慮其汰去,稱頉成習,殊無試射之本意也。令該曹各別申飭,可也。摠戎廳

○有政。吏批,以呂必容爲司僕正,尹拯爲右參贊,李溭爲右通禮,兪命雄爲司諫,兪命凝爲持平,沈最良爲左通禮,張錫韓爲古阜郡守,宋儒龍爲仁川府使,崔宇泰爲直講。

○吏曹判書閔鎭周疏曰,伏以臣恩擢非分,不敢承當,情迹嫌礙,不敢冒據,呼,披露實狀,而聖批不許,召牌繼降,臣於是狼狽窘蹙,退失據,罔知所出也。臣於科獄,其不敢參涉之嫌,非止一端,此實國人之所共知,大臣亦豈不聞知,而問議之命,意非偶然,則此是金吾之任,何以及於微臣哉?今玆牌招諸臣,蓋慮滯獄之弊,將治獄也,以臣情勢,其不可不顧嫌礙,冒當按獄今有玆獄以來,金吾諸臣,少有避嫌之端,率皆陳籲竊想諸臣所引之嫌,不至如臣大段。且臣所叨首席由衷之懇,獨未蒙開許,此必臣誠意膚淺,不能上格伏乞聖慈,特加諒察,先遞臣本職,將臣兼帶判義禁特許改正,仍命攸司,勘臣負犯,以警具僚,以安微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怖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嫌礙如此,宜有體諒。已上燼餘

○禁衛營啓曰,今八月初八日顯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自兵曹旣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軍兵,來初六日,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及本營入直別驍衛,專屬兩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李鳳齡,把摠朴濟,哨官丁敏道,率領工匠、牙兵五十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吳斗相,率領前破陣十二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禮曹啓曰,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所進,咸鏡、黃海等道朔膳,及全羅道、慶尙道、江原道朔膳三名日物膳,自乙亥量減,咸鏡道三名日物膳,自丁丑停封,而上年初秋,本曹以一倂復舊之意,啓稟,則有限明秋姑減之命矣。自來十月朔,當爲復舊封進,而遠道所封,不可不預爲行會,以爲及期擧行之地,故敢此仰稟。上曰,朔膳爲先復舊,可也。《惠廳謄錄》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命浚藥房進。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監役李明淵,顯陵修理事,出去。

○正言金相稷就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與前一樣,夜間寢睡,亦頗安穩,脚部阿是穴受鍼後,酸疼之候,不無少減之效云。湯藥及河車丸,連爲進御宜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府前啓,以親祭齋戒,自今日初八日至,姑停。

○政院啓曰,今此顯陵酌獻禮時,禮曹判書,例爲贊禮,參判爲預差,而判書鄭載禧在外,參判趙相愚,雖有身病,不至大段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陵幸卜吉啓下之後,近日連接各陵參奉所報,則健元陵丁字閣內外丹靑渝色,碑閣梁上塗灰剝落,梓漆渝色,顯陵丁字閣殿內外大梁、小梁、椽木、道里、外面柱丹靑渝色,穆陵大王、王后三陵上石物塗灰,間間剝落,不至大段,陵上莎草,間間稀疏,土色漸露,不至大段,丁字閣梁上塗灰剝落,內外丹靑,紅箭門朱漆渝色,砌上方甎庫庫傷破,徽陵御路層階石灰,庫庫剝落,紅箭門朱漆渝色,崇陵丁字閣梁木松脂透漏,丹靑渝色云。今此所報有頉處,不無緊歇,而蓋以親幸自別,陵官不敢置之,有此馳報之擧矣。陵官旣有所報,則本曹所當啓請修改,而卽今親幸日期已迫,其間勢難周旋,至於穆陵陵上莎草稀疏處,則其在事體,當爲奉審,而本陵參奉所報,旣不言某陵,又不尺量其長廣,殊涉模糊,更令陵官,詳細牒稟而擧行,而他餘修改等事,亦當有擇日告由之禮,徐待擧動後稟定,何如?傳曰,允。禮曹

○吏批啓曰,判書方在被論中,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因爲之。吏曹

○有政。吏批,以李德英爲兵曹正郞,李琩爲左通禮,尹寔爲林川郡守,宋徵殷爲宗簿正,金致龍爲弼善,沈枰爲工曹參議。

○兵批,以洪夏臣爲羽林將,李瀗爲武兼,洪萬朝爲副摠管,李汝柱爲宣傳官,李雲松爲中樞都事,金構爲都摠管。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晉平君澤,加資肅拜。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數日內水剌所進,日漸差勝,夜間寢睡,亦頗安穩,臣等伏不勝喜幸之至。湯藥及河車丸,連爲進御宜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明日顯陵擧動時,出宮初嚴,四更三點,二嚴。四更五點,三嚴。五更二點,開門。三更一點。

○謝恩,弼善金致龍。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益壽。朝報

○有政。兵批,以李益壽爲副摠官。

○敎摠戎使李弘述書。王若曰。誥戎實資宿將,方興鼙鼓之思,命卿復就故官,庸畀鈐轄之任。非人莫可,惟汝其諧。顧玆三輔之摠戎,重於列鎭之命帥。朝令夕至,無異輦下之兵,跨邑連城,環居都內之地。機務不少,體統非細。國勢有所倚而克壯,牧馬失道,軍兵無苟非忠智之兼才,焉敢緩急之得力?惟卿,淙分玉泒業珠站投筆竗年,志克銳於弧矢,推轂中歲,望益隆於干城。擁哮虎於西門,狼烽警熄,統飛燕於南裔,鯨海波恬。由屢試bb於b盤錯,膺統轄於京輔。腰褭蹶步,雖似簡書而暫淹,杞梓連圍,豈以尺朽而終棄?玆授卿摠戎使,卿其無替初心,永肩素志,轉徙之極,殘氓必得以撫循,饑厲死亡之餘,舊籍若何而充備?結人心,可以爲頭目之捍,寬民力,可以保莫歎鞅掌之勞,益篤國耳之志。噫噫,馬摠再莅鄭鎭,軍民共歡,嚴武重按成都,黎庶咸喜。亟體隆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安垕製進

○徐文重進曰,仰瞻玉色,不勝喜幸之至,今日症候,何如?上曰,比昨大勝,而漸漸差復矣。文重曰,有何進御乎?上曰,已進白粥矣。彦綱曰,寢睡,何如?上曰,亦爲稍安矣。文重曰,寒戰諸症,今已平復,喜幸何言?彦綱曰,汗氣,何如?上曰,連有汗氣矣。文重曰,少柴胡湯劑煎已久,未知進御上曰,食粥非久,徐當進御矣。文重曰,令諸醫入診,何如?崔聖任進曰,聖候,何如?上示舌,聖任曰,少有白苔矣。仍曰,玉體今已稍涼矣。小水色,何如?上曰,亦爲稍勝矣。上曰,今已盡去矣。聖任曰,藥湯上曰,惟丁時梯、鄭斗俊,以次入診,暫有微數之候,然日向差減平復之候也。入診曰,脈道,昨日則數而有力,今則比昨大勝,而文重曰,醫官,以小柴胡湯三貼,進明當煎進矣。彦綱曰,進御白粥,而無惡心之症?上曰,如常矣。彦綱曰,水剌亦爲進御乎?上曰,姑觀明日,欲爲進御矣。彦綱又曰,朝晝氣候不齊,前頭春塘臺擧動有違云云,臨御帳殿之事,尤可愼重矣。上曰,然矣。遂退出。已上燼餘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仍詣顯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御乘坐馬,稍有驚氣,以致回旋,常時不善調習之失,在所難免,當該內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調習未久,非內乘之罪也,勿爲推考。顯陵酌獻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健元陵、穆陵展謁後,仍詣徽陵、崇陵奉審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時初嚴,未初三刻,二嚴,未正初刻,三嚴,未正一刻。

○傳曰,還宮時百官揷羽。

○傳曰,自茵匠里至關王廟,捧上言。大駕還詣晝停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此崇陵奉審時,假通禮未及待令,他人代行,事甚不當,當該假通禮,請推考。上曰,知道。已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今此顯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留都矣。來初九日以本營軍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受由。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陳疏受由。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服制。假注書尹東魯藥房直呂渭良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開城留守金昌集,安州牧使金演,白川郡守申瓛,金海府使柳德玉,平山府使朴思敦,宣沙浦僉使任全,金川郡守尹礎,巨濟縣令兪是諧。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冒曉動駕,展謁諸陵,日氣甚熱,酌獻登降之際,不瑕有傷乎?夜來聖體,亦復若何?臣等不勝伏慮之至。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與前一樣,夜間寢睡,亦頗安穩云。湯劑丸藥,依前連進宜當云,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校理任守幹上疏。大槪,臣之病母,時在廣州地,適値陵幸之時,不敢告歸省親矣。昨聞母病有加,冀蒙遞免,俾得及時歸護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左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母病猝重,不忍暫離,今日起居之班,不得進參,其在分義,實切惶霣,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星坪君濯,永平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傳曰,祖父母墳拜掃時,澆奠床備給。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副修撰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上來察職。

○刑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屢辭未蒙矜許,情勢轉益窮蹙,昨因守宮之命,不得不黽勉一出,而顧臣廉義,終不可以免罪爲幸,而晏然於職任,伏乞將臣本兼諸任,竝賜鐫遞,俾得杜門省愆,以卒聖澤,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行公。

○同義禁李光迪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病狀沈綿,昨日擧動時,僅得行送迎之禮,而還宮後,及今朝問安,俱不得進參闕庭,不勝惶恐,席藁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吏曹參議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須勿過辭,宜速上來察職。

○府啓,忠淸監司李萬元,曾於己巳之初,首發先正臣宋時烈按律之啓,主張邪論,戕害儒宗,士林之痛惋,久而益深,如此之人,不可畀之外臺風憲之職,請忠淸監司李萬元,罷職。鎭川縣監閔宗魯,性昏且病,昧於爲政,軍丁簽括之政,專委奸吏,糶糴出入之際,厚招訾謗,累年居官,一無可觀,闔境疾首,怨詈滋興,節屆西成,秋務方緊,諸般收斂之政,決不可仍付此手,以益生民之害,請鎭川縣監閔宗魯,罷職。答曰,不允。吏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事,停啓。

○左副承旨趙泰東上疏。大槪,臣於昨日大駕還宮之後,纔出闕門,便卽昏倒,扶舁還家,不省人事,達宵叫苦,無計自力,今朝起居之班,竟未趨參,揆以分義,罪合萬殞。乃者名牌遞降,不得不忍死趨承,而卽今所患,有加無減,萬無陳力之望,玆敢疾聲呼籲,乞遞臣職,仍治臣闕禮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言金相稷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乞蒙恩遞,兼付區區憂愛之忱,冀垂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卽接濟bb州b牧使南致熏所報,則內奴等呈狀內,連仍凶荒,難保之餘,癘疫兼發,死亡頗多,存者無幾,推刷差員,今方入來,依乙卯年例,內司奴婢推刷,特許停止云。內司奴婢,與各司輕重不同,而差官之不爲入來,已至數十年之久。當此連歲饑饉,癘疫熾滿之日,纔經春賑,牟麥失稔,卽今農糧絶乏,將至於廢農,此時推官許多所率,支供責應難支之弊,誠如所行[報],依近例,本州各司奴婢,一體推刷,以除島民四十年停罷之巨弊,而今年濟bb州b凶荒特甚,移轉兩南穀物,以賑其飢,則癸卯以後停止之事,不可擧行於纔離水火之民,該司之當初啓請,亦由於未詳事勢之致,內司奴婢推刷,令本州,依例擧行,推刷官勿爲入送事,內司,及全羅監司處,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時祭。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受由。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假注書尹東魯呂渭良。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長縣監洪以周,淸安縣監尹摛,洪州牧使李頤晩,平壤判官李世恒,加里浦僉使尹世勣,牛峴僉使尹昌元,植松萬戶金老星,智島萬戶李枝萬。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自再昨夕間,有水剌厭進之候,昨日三進水剌,輒皆厭苦,不過數匙而止,米飮、粟米飮,則終日所進,幾至二升,夜間寢睡,頗得安穩,別無虛煩之候,脚部酸疼之症,亦頗減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十全大補湯,已至十貼,當此水剌厭却之日,苦口湯劑,有難連進,限數日姑爲停止,人蔘粟米飮,竝爲進御,宜當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禮曹啓曰,咸鏡道七月令封進薦新生鰱魚,今日來到,故纔以初十日薦新之意,入啓,而一邊分付奉常寺矣。卽接該寺所報,則生鰱魚開封看色,則非但封表之虛疏,不謹照氷,皆爲腐傷,陪持人所告內,遠路驅馳,以致腐傷云,故陪持人拘留本寺,如是馳報云矣。宗廟薦新之物,何等重大,而封進官不能檢飭,致令陪持人,有此不謹之失,其爲痛駭,有非尋常,當該封進官,從重推考,陪持人,非該寺所當拘留,移送刑曹,依法治罪,而生鰱魚,則還爲下送,令本道,急速精備改封進,何如?傳曰,依啓。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當該封進官,先罷後推。

○傳曰,昨日以生鰱魚不謹照氷,以致腐傷事,有封進官先罷後推之命矣。今觀罷推傳旨,至於六邑之多,六邑守令之一時遞易,亦涉重難,宜有變通之道,而薦新改封,前所未有,則不可推考而止,令禁府,竝拿來,決杖放送,一以重事體,一以除迎送之弊。

○府啓,忠淸監司李萬元,鎭川縣監閔宗魯,請罷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方伯爲任,職兼外臺,彈壓一方,按察諸邑,苟非仁威竝行,廉平素著,莫宜是居,其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明矣。新除授慶尙監司兪集一,旣無才局之可稱,又乏聲績之可記,而曾典東邑,厚招肥己潤屋之誚,後守西州,亦著驅民投水之罪,擧此兩款,其行己之不廉,爲人之殘酷,斷可知矣。及授本職,物議喧藉,攬轡澄淸,承流宣化之責,決不可付諸此人,請慶尙監司兪集一遞差。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而至於牧府,異於縣邑,若非踐歷旣優,名望允洽者,不可驟擢也,決矣。新除授仁同府使崔廷龍,性本迂疏,地望且微,堂下履歷,已無可稱,堂上資級,亦非楷梯,躐授本職,有壞官方,觀其爲人,不合字牧,請仁同府使崔廷龍遞差。楊根縣監李涑,性近顚狂,年且衰暮,觀其擧止,不似官員貌樣。初頭筮仕,人皆嗤點,而頃除臺監,同列羞與比肩,及授本職,物情莫不爲駭,請楊根縣監李涑,罷職。臺監之職,古稱殿中御史,而與臺憲少有差別,論其地望,淸而且要,語其責任,不輕而重,古者落簡漆門之風,今不可復見,而檢察朝儀,不能禁止紛亂,回倉頒祿,亦不能摘發奸濫,此由於碌碌庸瑣之流,冒居是職,人望見輕於周行,威令不行於下吏,故也。臺監之設,豈端使然哉?且近來居是職者,準朔則必除守令,或有準朔而啓達者,此乃守令之楷梯,則銓曹尤宜愼簡,而全不擇人,苟然充數,至令淸要之職,反爲冗官,其流之弊,及於生民,非所以重官方、擇守令之本意。自今以後,南武監察,以曾經三曹郞官者,擬差,文監察,以地望可合,出入三司之類,塡差事,請令該曹定式擧行。答曰,不允。兪集一請遞之論,極涉不韙,亟停勿煩。末端事,令該曹稟處。

○禁府,權繼昌拿囚。啓。

○注書李明浚服制,代假注書呂渭良。

○正言李聖肇啓曰,臣以新除授慶尙監司兪集一遞差事,論啓矣,伏承聖批,以請遞之論,極涉不韙,爲敎,臣不勝瞿然惶悚之至。夫方伯之任,委寄不輕,則決非人人之所可冒據,而集一之曾典金城時,臣有往來境內之事,飽聞其肥己潤屋之謗,尋常唾鄙其行己,且宰安州,不善賑飢,飢民沈水之語,入於繡衣書啓,以此見罷,如使繡衣,不爲爽實,則臣於是,亦知其爲人之殘酷也。以臣之愚見,按察一藩之責,決不當畀諸如此不廉殘酷人,故竊附有懷必陳之義,不揆愚枉,敢此論列,夫焉有一毫私意於其間,而不惟不賜允兪,反下未安之敎,臣竊惶霣,繼之以訝惑也。新進空疏之言,終不槪於聖心,而在殿下優容臺閣廣開言路之道,恐不宜斥之以不韙之目,遽加摧折也。此無非臣之無似,平日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臣何顔面,復叨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決杖守令六邑,安邊府使梁聖揆,德源府使李東振,高原郡守朴俊蕃,永興府使尹遇進,定平府使安健之,文川郡守韓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而纔經陵幸,別無定奪之事,來會本司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今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待時,戶曹參判李寅燁,以關西田稅收米,竝爲別捧留儲事,陳達,而擧行條例,則收米一款,全然落漏,戶曹判書金構,以百官祿俸復舊與否,陳稟,諸臣,以仍存月俸爲當,則自上以仍存爲敎,而擧行條件,則以議于廟堂商量處之,書出,入侍承旨、注書,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此兩款改付標啓下,何如?答曰,允。備局

○戶曹啓曰,故扈聖功臣鰲城府院君李恒福,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黃海道新溪縣,數外官屯田畓,竝六十二負七束,自本家望定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戶曹

○傳曰,觀武才,自是詰戎之政,本非豫大之事也。自丁丑以後,累朝尋常爲之,而昨年單技試才之時,儒生有所創見,至謂玩物,今日詰戎,不亦難乎?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唐之太宗,身致太平,而猶令武士習射於殿庭,安不忘危者,自昔然矣。其不可以久無金革之警而歇視也,明矣。況甲戌觀武之後,今已七年,而連仍凶荒,不得爲之,武藝之久廢,軍政之落莫,不可不念。春塘臺親臨觀武才,以今月念間擧行事,分付本兵。禮曹

○兵曹啓曰,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吉日,則今八月二十四日及二十八日平吉,其餘則無可合之日,此兩日中定以何日乎?敢稟。傳曰,十九日二十日及二十三日中,何日無大端拘忌耶?

○兵曹啓曰,卽招日官問之,則十九日月破天賊,二十日十惡,卄三日月忌受死,俱有大段拘忌,此三日決不可爲之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二十四日定行,可也。《禁營謄錄》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時祭。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一員未差李命浚。假注書尹東魯呂渭良。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兵使洪以度,杆城郡守李東亨,玉浦萬戶林杞,木浦萬戶李攀龍,固城縣令金重泰,大同察訪洪大猷,機張縣監韓廷弼,栗峯察訪尹景勳。

○禁府都事徐宗績,前黃海兵使柳星彩拿來事,出去。

○奉常主簿鄭斗平,柴場監刈事,坡州地出去。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至一升三合,粟米飮八合,肉味亦有所進,夜間寢睡,一樣安穩云。人蔘粟米飮,依前連進,宜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校理趙泰老,兼說書洪重益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備邊司啓曰,卽見禮曹草記,以薦新生鰱魚腐傷,當該封進官安邊等六邑守令,一時遞易重難,令禁府拿來,決杖放送事,傳敎矣。莫重薦新封進,如是不謹,當該官吏,難免其罪,而第各邑備送於都會,則都會官收捧封進,例也。今此封進不謹之事,當該都會官,自有其責,安邊府使梁聖揆,依當初傳敎,先罷後推,其餘各邑守令,姑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閔鎭周上疏。大槪,伏蒙天恩,得解兼帶金吾所授資級,決無仍冒之理,且以銓注失當,至速臺評,而寬貰太過,一啓卽止,在臣廉義,尤不敢幸其苟免,仍因蹲據,狼狽之極,不得不復此呼籲,伏乞將臣崇政濫資,亟命收還,遞臣銓衡重任,以伸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訓鍊都正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近因禁府堂上之遞易,非但科獄罪人,久未用刑,他餘罪囚之推覈,亦多稽滯,事極未安,同義禁金載顯、李光迪,竝卽牌招,以爲趁速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瓮津縣令李苾,靑巖察訪孫景錫,差使員上來。

○府啓,請忠淸監司李萬元罷職。措辭見上頃者白川士人閔憲朝,被杖於積城縣監鄭度長之說,傳播京中矣。日昨茶時,憲朝代奴呈狀內,渠之上典,今月初一日,行過楊州地,路逢積城縣監,遙聞辟除之聲,而謂非堂上守令,不卽下馬,度長,遽爾發怒,使下人十餘輩,驅迫捽下,以前導使令所持之杖,無數亂打,至於流血,僅僅舁歸,不能運動,不得親自呈訴云。以此觀之,憲朝之受杖,果是實狀,堂下官元無犯馬之規,而度長,以法外之事,重杖士夫,略無顧忌,擧措悖妄,聽聞俱駭,請積城縣監鄭度長,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正言金相稷啓曰,昨者同僚,以慶尙監司兪集一肥己潤屋之誚,及驅民投水之罪,有所論劾,而臣之愚見,竊有所不可苟同者。蓋集一之曾典東邑也,臣未聞有肥己潤屋之誚,而只聞其十考十上表著之績而已。至於西州投水之說,則其時御史書啓及集一自列之疏,備陳委折,而已經睿覽,到今追論,亦涉已甚。且集一之有才諝,縉紳之間多有稱許者,廟堂之議,皆以爲可合此任,而筵席諸臣,亦爲繼達,則今此請遞之論,臣未知其得當也。臣之意見,旣如此,決不可苟然隨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及七月十九日,三、甲兩邑闔境,連夜下霜事。

○以兵曹草記,春塘臺親臨吉日,今月二十四日定行事,允下。

○開城留守書目,去月二十二日以後,東風連吹,畓穀則爲風所傷,豆太段,擧皆萎黃,結實無多,前頭民事可慮事。

○江原監司書目,平海等十四邑呈,以蟲災孔慘,田畓各穀,盡爲蠶食,民事誠爲竭悶事。又書目,鐵原等官呈,以惡虎尙未寢息,囕殺人命,至於九名之多,事極驚慘事。

○禮曹啓曰,命下矣。自前春塘臺時,例以文臣與儒生輪回對擧,而甲戌三月,以文臣對擧,今番則儒生庭試當次,以此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兵曹,武科初試規矩,柳葉箭一巡三中,六兩三矢具百三十步,片箭一巡二分,騎蒭一次二中,四技取二技,落點。

○漢城參軍鄭重胤,山訟摘奸後,入來。

○掌令鄭必東上疏。大槪,臣猝患嘔泄之症,昏倒牀席,人鬼未分,懇乞聖慈,遞臣職名,仍治臣罪,兼陳瞽說,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譴罰已行,何必終棄,而緩獄之說,實未可曉也。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年正月本曹,以殿庭軒架及永昭殿大祭時軒架稟告,而因傳敎議于大臣,則以爲,姑待秋成,年事登熟,民生奠安,始擧曠闕之禮,實合事宜云云,而有依議施行之敎矣。卽今秋成已近,農事雖或免凶,亦不可遽謂登熟,而前頭聖誕稱賀之時,動樂一款,旣有歲初所定奪,則事當更爲稟旨,故敢此仰稟。傳曰,姑待明秋稟處。禮曹

○兵曹啓曰,今此觀武才規例,取考前例,則甲戌年初試時,堂上堂下武臣及各廳軍官、閑散武士等,竝爲試取,而禁衛營、訓鍊都監、御營廳軍兵、禁軍等,亦自本軍門,只入格者入參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取考甲戌年《觀武才謄錄》,則因扈衛大將所啓,扈衛軍官,亦爲入直闕內,則似當與禁軍一體各技試取,而元數旣多,方且開場,從今以後,抄出付料軍官,依禁軍例,一技試取事,定式施行可也事,傳敎矣。今此觀武才初試時,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自前觀武才時賞格,不過加資、邊將及馬帖、弓矢等物而已。元無取用經費之事,而惟獨綿布之賞,最夥,近因木花之失稔,綿布遺儲,不敷,戶曹有難擔當,不可無變通之道。戶曹、兵曹、禁衛營、訓局、御營等五處,綿布取用,則一衙門,以費不多,可無獨辦難支之患矣。依此擧行事,分付。《禁營謄錄》

○兵曹啓曰,今此觀武才初試,今月十七日,訓鍊院、慕華館兩處分所,依前例,試官差出設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曹謄錄》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崔慶湜。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申琓,繕工提調李光夏,假監役趙以初,禮曹參議金鎭圭,正郞金遇華,順陵陵上莎草枯損處奉審事,出去,京畿監司柳之發,右議政陪行事,出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比再昨有加,而自初昏,右邊脚部髖骨上前日所痛處,又有酸疼之候,新舊腫口間,且有浮氣,按之作痛,夜間肌熱虛煩,寢睡不得安穩云,臣等不勝憂悶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等症候,自前作歇無常,姑以金銀花茶,調牛黃,間間進服,以爲淸熱之地,更觀今明日痛候加減,議定鍼藥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寅火堡萬戶具台柱,祥雲察訪牟世蕃,差使員上來。

○京畿監司柳之發,落後入來。

○政院啓曰,卽伏聞左參贊尹拯,爲省丘墓,數日前來到交河地云。係是儒賢去就,敢此仰稟。傳曰,今聞卿來在交河先山云,寤寐思想之餘,心之欣幸,曷有其極?卿其體此至意,展省後幡然造朝,毋孤虛佇之望事,遣史官傳諭。

○院啓,竝引嫌而退。論人不審,見非公議,揆以臺體,終難仍在,自守所聞,論辯頗詳,不欲苟同,其勢固然,請正言李聖肇遞差,正言金相稷出仕。答曰,依啓。前啓,慶尙監司兪集一,仁同府使崔廷龍遞差事及楊根縣監李涑罷職事,停啓。

○府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禮曹啓曰,昨日因本曹草記,今番春塘臺時,儒生對擧事,命下,而又因兵曹草記,以二十四日定行矣。取考前例,甲辰、癸丑、壬戌儒生庭試,春塘臺終日設行,而壬申則第二日設行矣。今番則二十四日開場,而五日六日,乃國忌齋戒與正日,似當中止,七日,係是第二日,而於日家,有所拘忌,似不當行,唱榜之擧,宜遵舊例,終日設行,仍卽唱榜,而有非自下所可擅便,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正言金相稷就職。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乞遞臣本兼兩職,仍令有司,勘臣罪名,以重獄事,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意外人言,不必介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卽起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已上朝報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只是六合,米飮、粟米飮,亦不過七八合,自初昏微有寒氣,繼而發熱,熱勢甚盛,連進牛黃冷藥九味淸等藥,僅得鎭定,而終夜或睡或覺,不得安寢,新舊腫口間,浮氣不至大段,而膿汁多出,色濁,明是新膿之候,夜間嘔氣再發,吐出痰涏,曉間少進粟米飮,又爲嘔吐云。臣等不勝憂悶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橘皮竹茹湯元方,略爲加減,更加梔子羌汁炒二錢,先進一二貼,以爲淸熱鎭嘔之地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右議政申琓,繕工提調李光夏,假監役趙以初,禮曹參議金鎭圭,正郞金遇華,順陵陵上莎草枯損處奉審後入來。

○假注書呂渭良出使,代兪彦明。

○假注書兪彦明在外,代崔慶湜。

○兵曹啓曰,今此武科初試,今月十七日分兩所,依前例,試官差出設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敎授康友諒,報恩縣監趙鳴鳳,孟山縣監柳重亨,高靈縣監韓載,永興府使尹遇進,差使員上來。已上朝報

○右議政申琓,繕工提調李光夏,禮曹參議金鎭圭啓曰,臣等進詣順陵莎草有頉處奉審,則陵上自坤方至亥方,莎草枯死處,廣二十五尺,高十尺,土色間間露出,或有剝傷之處,而自酉申間至乾方,高五尺五寸,自癸方至寅方,高六尺之上枯損處,廣十尺七寸,高七尺,自寅方至乙方枯死處,廣十七尺,高五尺,封土間間剝傷,自巳方至午方,亦有間間枯損之處,以卽今所見言之,則不但莎草之枯損,陵上前後封土,仍莎根之枯死,頗有剝落之漸,極爲未安,修補之擧,有不可已,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答曰,依啓。

○禮曹啓曰,仍大臣以下奉審後啓辭,順陵陵上莎草,擇日修補事,啓下矣。修補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事目,隨後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趙泰東。右副承旨任胤元服制。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受由。假注書尹東魯藥房直崔慶湜。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慶安察訪宋堯卿,差使員上來。

○下直,寶城郡守黃鐸,黃州判官金昌說,白峙僉使安垞。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八合,米飮五合許,夜間寢睡,頗得安穩,肌熱之候,不至大段,而曉後微似虛煩,金銀花茶,調進牛黃二分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水剌厭進,雖爲一樣,當此濃汁多出,氣血虛脫之時,扶元托裡之劑,不宜久停,前進十全大補湯元方,川芎三分加入中,去半夏、陳皮,更加貝母、羌汁[薑汁]炒一錢,連翹七分,連爲進御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吏曹判書閔鎭周,參判李益壽,俱以情勢難安陳疏,參議權尙夏,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閔鎭周,參判李益壽辭疏,今方捧入,疏批已下後,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閔鎭周上疏。大槪,臣之格外濫資,決無仍冒之理,而封章陳懇,未蒙開許,一倍窘蹙,益無所容。且被憲臣之疏斥,尤不敢晏然仍據於銓衡重地,伏乞將臣本職,亟賜遞改,仍命回收新授資級,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正言金相稷上疏。大槪,乞蒙恩遞,俾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兵曹判書吳道一上疏。大槪,臣於臺臣之疏,有難安者,乞蒙遞職勘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刑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三疏承批,慰勉愈至,不宜更籲,而軍門之事,近尤緊急,秋曹之務,亦不可久曠,且値虹流之晨,未遂嵩呼之列,伏乞亟遞臣本兼兩任,仍治臣虧失分義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須勿固讓,安心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縣令趙正誼,本月十一日遭承重祖母喪事。

○吏曹參判李益壽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昨於奉審歸路,得見領相箚本,臣亦有不敢自安者,乞賜斥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嫌太過,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陳難安情勢,懇乞亟賜斥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嫌太過,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成尹德駿上疏。大槪,科時正草紙敦好之弊,愈往愈甚,請用一切之法,以爲痛革之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輔德李震壽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予當留意焉,爾其勿辭察職。

○明日大殿誕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謝恩,知經筵閔鎭周。

○持平兪命凝上疏。大槪,敢陳血懇,冀蒙恩遞,略附區區愚見,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下款事,因科獄尙未究竟,不得試士,無乃近於因噎而廢食乎?予未知其得當,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忠淸監司李萬元罷職事。積城縣監鄭度長罷職不敍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痢患苦劇,軍務方殷,亟罷臣職,安意就盡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痢患如此,予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戶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臣於臺疏,有不可晏然者,乞遞職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修撰李觀命。

○校理林濩上疏。大槪,臣舊患風漸,猝然發動,肌膚牽掣,手足麻痺,顯有猝中之勢,加以自數日前重得泄瀉,仍成血痢,度數無算,飮啖專廢,筋力澌盡,昏倒直廬,人鬼未分,不得不陳疏徑出,乞蒙恩遞,俾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今此春塘臺儒生試取,以終日設行事,因禮曹草記,纔已啓下矣。取考謄錄,則開場第二日設行儒生對擧,已成近例,而二十五日國忌齋戒,二十六日正日,二十七日有日家拘忌,二十八日乃是無故應行之日,而該曹旣以終日設行之意啓下,故京外儒生,未能的知某日,且應行節目,亦多前頭擧行之事,以二十八日設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開場之後,別無更擇吉日之事,則二十七日,乃第二日,當爲設行庭試,而第各樣武藝之畢試於二日之內,有未可必,以二十八日設行,可也。

○掌令鄭必東啓曰,臣於日昨,猥將賤疾,仰瀆宸嚴,略以草草數語,附陳疏末,固知不摡[槪]於聖心,而及奉批旨,不惟不加之罪,旣賜開釋,又命調理察職,奉讀以還,惶感無地。繼伏見大臣之箚,首尾語意,無非譏切臣身,臣誠不勝其瞿然訝惑之至。今此科獄,實是三百年來所無之大變也。凡有人心者,孰不憤惋,而按法正罪,不容少緩。獄事之初發也,大臣主張建議,卒使換封妖惡之徒,情節畢露,伊時輿論,莫不爲快,而及其試官用情之迹,繼露於後也,汲汲陳達榻前,必欲歸重於謄紙,與柳重茂疑亂之言,大略相符,而推覈之際,罪人之名一出,則乃大臣之女婿也。罪囚輩奸情陰袐,百計煽惑,必欲撼搖按事之臣,以爲延拖時月之計,則殿下之所以許遞在外之判事者,其意蓋在於速完獄事,而大臣,又必以嫌礙多端之人,擧爲首薦,遂致獄事遷就,究竟無期,何其與前日嚴治姦惡之獄者,相反至此哉?大臣本情,雖斷斷無他,執迹而觀之,欲人之無疑也,難矣。設令數三宰臣,皆有嫌礙,裁稟聖旨,別樣變通,亦豈無其道?明知其必不行公,塞責擬望,終至於乍授旋遞,此果誠實底道理乎?今反以按問參涉,發露端緖,而爲衆謗叢的等語,欲爲自辯禦人之資,臣實莫曉其故也。至於吏曹參判李益壽之疏,則尤有所未解者。判義禁之作一虛窠,固已久矣,次官代行,初出於不得已,而今則代行之次官,亦已見遞。重囚讞獄,更無其人,則其爲緊任,莫此爲大,而乃於開政之日,閑漫闕員,無不差出,而獨於此窠,無端不爲擧論,其意所在,實未可知,而終又以一政未差,胡大故也,爲言,國家刑獄之政,科場姦濫之罪,視若薄物細故者,抑獨何哉?以此而謂臣脅持,多見其苟且不成說也。乃若朴泰淳之刊行僞詩,實是士林之所共憤惋者,而必欲歸之於無情之科,誠可異矣。藉令泰淳此擧,實出於無情,誣及先賢,關係非細,非特語言薄過而已,何可諉之以薄施譴罰,敍命已下,而肆然復擬於承宣、方伯之望乎?此其事理,不啻明白,而猶欲費力分疏,何其昏蔽之甚而不自覺也?臣以無狀,濫廁言地,憂憤所激,妄觸時諱,一言纔發,譏責四至,臣何敢淟涊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崔聖任等之言,自上有膈間痞滯之候,童便調蘇合元五丸進御,而猶未鎭定云,臣等,伏不勝驚惶之至。諸御醫等以爲,藿香正氣散,不可不及時進御云,故一貼今方劑煎,而臣與諸御醫入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藥房都提調以下入診時,政事姑罷,政官留門出送,後日開政事,榻前下敎。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上候大寒戰後,旋又嘔吐,繼而發熱,煩渴思冷,連進茶飮,肌體烘熱,脈度洪數,此是重感風寒,未卽發散之致。人蔘敗毒散,加乾葛、蘇葉、黃芩各一錢,先用一貼,以爲取汗解表之地,宜當云。此藥今方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大殿誕日及秋夕進上內資寺所封香醞,色味不好,莫重進上,如是不謹,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官員,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禮曹

○傳曰,咸鏡道誕日方物中,中宮殿剪子八把,世子宮黃毛八條,姑無復舊之事,而如是依前封進,似是錯認之致,竝爲還送。禮曹

○有政。吏批,以李勛相爲繕工假監役,金世衡爲庇仁縣監,兪命弘爲奉常正,朴弼明爲說書,申潚爲內侍敎官,金楙爲繕工監役,宋奎炫爲積城縣監,李大成爲正言,柳以元爲鎭川縣監,宋相曾爲龍仁縣令,沈極爲安邊府使。

○刑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臣三疏承批,不惟辭不獲命,所以慰諭敦勉,愈往兪[愈]摰,臣仰感聖恩之隆厚,俯愧蟻誠之淺薄,情窮理迫,氷炭交中,不宜更事陳籲,而終亦不敢黽勉冒出,則煩猥之誅,有不可避也。然臣辭渴意盡,從前苦語悲懇,未蒙恩慈之垂諒,今亦豈有他語哉?惟是臣受恩之久,顧無絲毫裨補,由臣之故,有辱聖朝者不小,此其爲罪,萬死猶輕。臣雖未得卽伏刑章,若能解脫匪據,杜門斂迹,以省宿愆,以勵晩節,則東隅之失,庶幾少收於桑楡,勿論在今與在後,人且欽仰而稱之曰,盛世之所以克昭平明之理者,如此,大德之於微物,所以終始其保全者,如此。夫然則此雖不足爲臣萬一酬報之圖,而其視爲累而貽譏,則亦相遠矣。今臣之辭,非獨爲臣一身地,臣所叨軍門常時事務,無甚繁緊,而簽兵之政,方秋爲急,今又親臨試才迫期,應試諸校,須至及時整飭,査覈之擧,尙稽,適經陵幸,遠民上言,多已啓下,亦宜趁早覆處,而臣浹月屛伏,一任瘝廢,私義之難安,雖不暇論,官事之受病,有難勝紀,急速處分,所不可已。且竊伏念聖算無彊,誕辰載屆,臣子抃祝之誠,庸有其極,而臣之蹤跡,不敢進身於天陛,以備嵩呼之列,禮闕情阻,尤增悚蹙。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命鐫遞臣本職及兼任,仍治臣虧失分義之罪,以便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輔德李震壽疏曰,伏以,臣忝叨本職,已匝四箇月,而坤殿違豫,首尾半年,王世子侍藥憂惶之中,輟講已久,承瞻玉色,亦無其便,微臣鬱紆之忱,已不可勝言,而因大臣陳達,聖明開納,昨始缺數行陪於講席之末,心焉如結,罪猶自知。仍念開講之時,不可將費累日,虛帶職名,有所不敢,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萬幸。且臣有區區愚見,敢此附陳於乞免之章,伏願殿下垂察焉。臣竊覵王世子溫仁成性,而德至純矣,誠孝出天,而行至高矣。每於离筵出入之際,未嘗不心悅誠慕,思欲竭忠殫智,以塞萬一於輔導之責,而顧臣學識滅裂,孤負職任,只自逐隊而隨行,未效闡微而討奧,居常愧懼,若無所容。噫嘻,講官之設,豈亶使如臣輩流,充位備數而止哉?論擇師保輔皇儲之道,而有曰其所以敎者,不過記誦書札之工,未聞禮義之習,僚屬具員,而無師傅之嚴,講讀備禮,而無箴規之益,味斯言也,所重在於保傅,而不在於僚屬,所急在於箴規,而不在於講讀。卽今輔導之第一務,其不在於保傅之箴規乎?竊念贊善臣尹拯之道德行誼,爲世所宗,業已殿下之所深知,實非臣淺識,所可形容於言語文字之間者也,殿下如欲爲春宮求得保傅之賢,捨斯人其誰哉?今聞拯,爲省其丘墓,適到近畿,若於此時,殿下,盡誠禮而招之,春宮,遣宮僚而迎之,虛佇聖心,以必致爲期,則恩摰義篤,豈無幡然之望乎?噫,凡人敎子,必就良師,殿下訓誨春宮之至意,獨何難於致此養德之一君子耶?拯之來到,今已有日,尙未入於殿下之聞,此則左右之過也。拯,年逾七十,餘日無幾,若失此會,殿下雖欲更致其誠禮,春宮雖欲一見其德容,將何得乎?此臣所以臨發封疏,不避煩猥,而仰聞於聖聰者也,惟殿下,勿以人廢言。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正言金相稷疏曰,伏以,臣父累經水土之邑,受傷非細,濕痰所注,便卽牽痛,而每當盛暑隆寒,輒益苦劇矣。赴任西邑之後,自前月間,又得右手不仁之症,艱於屈伸,不能運用,人言此病,雖是痰症,而風漸亦甚可慮,若不趁時治療,則將作難醫之疾云。臣自聞此言,憂煎實甚,人子情理,不能自抑,方欲將醫下去,以爲及時調治之計,而顧臣所帶言職,實決不可仍帶往來於近千之程,敢此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許遞改,俾得及時下去,專意救護,以伸至情。批答見上

○藥房入診入侍,提調李彦綱,同副承旨南正重,假注書尹東魯,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謙、丁時梯、韓俊興、李應斗、全世弘、李重蕃、李時弼、鄭麟祥、崔尙熽。上方臥寢牀,而不脫網巾矣。上曰,症勢已言於醫官,而更爲嘔吐矣。彦綱曰,臣等伏聞醫官出傳之言,而缺數行彦綱曰,首醫纔已入診,而追後入侍之醫,亦診候,何如?上曰,依爲之。彦綱曰,近日日候不調,感冒風寒,致此不寧之候也。正重曰,只緣向日之勞動,有此愆候也。金世弘,入診而退曰,此不過一時偶感,而卽今脈度微矣。鄭麟祥入診曰,感有未解,脈度縮伏,稍爲和解,則好矣。彦綱問於宦侍曰,頭部有汗氣乎?對曰,微有汗氣也。彦綱曰,藿香正氣散,已爲煎來,進御似當矣。上曰,此時則難進矣。遂退出門外。

○都提調徐文重,副提調嚴緝,留門入來,以承傳色啓曰,臣等來詣閤門外,入侍之意,敢啓。傳曰,入侍。是時三更將盡矣。

○入診入侍,都提調徐文重,提調李彦綱,副提調嚴緝,假注書尹東魯,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任、丁時梯、李應斗、鄭麟祥。彦綱曰,煩悶之候,卽今何如,而且有汗氣乎?上曰,頗爲煩鬱,而無汗氣矣。彦綱曰,膈間有痞氣乎?上曰,不然矣。文重曰,此時,何如?上曰,汗氣小出後,稍愈矣。彦綱曰,滯氣,何如?上曰,滯氣則無矣。文重曰,卽今熱候,何如?上曰,寒氣纔已鎭定,而有煩悶之症矣。今又小減矣。文重曰,醫官之退出已久,更令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崔聖任入診曰,卽今脈度,稍似舒暢,而猶有熱候矣。惡心之症,視初,何如?上曰,猶有惡心之症矣。文重曰,寒縮,外感之候也,發表之劑,當速爲進漸矣。崔聖任曰,藿香正氣散,乃是和解外感之劑也,進御,宜當矣。上曰,嘔氣難定,不堪服藥矣。上命進西果冷茶。丁時梯曰,脈候稍愈,而似是挾食感冒,流散之劑,當爲進御,若進此藥,則汗出而胃和矣。鄭麟祥曰,當初入診時則脈度,沈伏矣。卽今則浮洪,當服溫散之劑矣。文重曰,臣等當退而議藥矣。上曰,唯。遂退出。燼餘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服制。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受由。假注書尹東老藥房直崔慶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掌苑別提柳尙重,果園摘奸事,開城府出去。

○瓮津縣監李苾,靑巖察訪孫景錫,差使員還下去。

○下直,三嘉縣令李命熙,遂安郡守吳遂雄,月串僉使朴世禎,方山萬戶趙光烈,利城縣監趙卿一。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初更末入侍醫官所傳之言,人蔘敗毒散進御後,連有汗氣,潮熱煩渴之候,頗似減歇云,夜間寢睡,亦復如何?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知症候後,議定繼進之藥,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與前一樣,而夜間寢睡,虛煩不安,新舊腫口近處浮痛,漸似有加,膿汁色濁多出,脚部委中穴近處,酸痛苦劇,不能轉側云,臣等不勝悶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腫口近處,尤甚作痛處,阿是穴二三處,如前受鍼,右邊三里絶骨,亦爲受鍼,以爲疏散毒氣,宜當云。時刻,當隨時爲之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寢睡,比昨稍安矣。

○左副承旨趙泰東上疏。大槪,臣昨於直廬中,重感風寒,症情十分危劇,今方扶舁還家,而出納重地,不可暫曠,玆敢疾聲哀籲,祈蒙恩遞事。入啓。遞差。

○禮曹參判趙相愚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再昨入診時,判義禁,後日開政差出事,命下矣。昨日則與誕辰相値,今日當爲開政,而判書閔鎭周,參判李益壽,陳疏到院,今方入啓,待批下後,政官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判李益壽上疏。大槪,情迹危蹙,冒死瀆擾,乞蒙恩遞,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今日入診時,春塘臺試才,以二十八日退行事,榻前下敎。

○今日中宮殿阿是穴受鍼姑停事,榻前定奪。

○府啓,請忠淸監司李萬元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牧使柳星漢,家在公州,母病極重,決不可任意許由,又不可抑情察任,不得已罷黜事。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侍退出後,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卽今玉候,連有汗氣,肌熱、煩渴、惡心等症,皆得減歇,而脈度猶未和緩,小便色赤一樣,此由於餘熱未能淨盡之致,小柴胡湯,加麥門冬一錢,山梔炒、黃連、羌汁[薑汁]炒、黃柏鹽酒炒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煎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謝恩,右承旨李壄。朝報

○有政。吏批,以申垕爲奉常主簿,李宏爲楊州牧使,朴泰遠爲禁府都事。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受由。假注書尹東魯藥房直崔慶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奉事李宇春,草薍監刈事,高陽地出去。

○假注書呂渭良書啓,臣承命更往于交河縣法興村舍左參贊尹拯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昨於近侍回還之後,卽當陳章待罪,而澌頓昏瞀,不能自力,方在兢戰之中矣。卽者近侍,又復跋來,十行溫綸,申賜寵命,是何聖明之加禮於一介草莽賤臣,至於此極耶?臣誠惶惑,繼以感泣,方寸惝怳,不能自定。況此聖敎隆重,實非螻蟻微物之所敢承當,跼天蹐地,尤不知所以容措也。兩日之間,再蒙異數,精魂震悸,若將殞絶,末由畢露,方具猥疏,隨當封進,無任伏地戰灼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司諫院啓辭,自今以後,南武監察,以曾經三曹郞官者擬差,文監察,以地望可合,出入三司之類塡差事,請令該曹定式擧行事,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殿中御史爲任,地望自別,備擬之時,非不愼簡,而若依臺啓,必以曾經三曹、出入三司之類塡差,則許多監臺差出之際,事多窒礙,今後南武則可通三曹者,文臣則可以通淸者,抄擇備擬,似爲合宜,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夕小柴胡湯進御之後,餘熱已盡和解,而夜間寢睡,亦復安穩乎?湯藥今方煎入,而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知症候,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比前頓減,僅至四合許,間進米飮,亦不過五六合,初昏有虛煩之候,金銀花茶,調進牛黃膏二丸,仍得鎭定,夜間寢睡頗安,腫口近處及脚部酸疼之候,稍似減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湯劑,近因苦口,停止矣。卽今膈間不利,水剌厭進,皆由於濕痰停滯上焦之致,六君子湯,加桔梗一錢,神曲炒、砂仁炒硏各五分,連進數貼,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寢睡安穩,症候比昨差勝矣。

○府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大司成尹德駿疏本,則極言正草紙敦好之弊,請令該曹,紙樣,必從極狹至薄,打印之際,有容私故饒而見覺者重罪,掌印之官,合考之時,紙品取好者,文雖可惜,書以紙好而黜之,監試試紙,令該曹分送紙樣於諸道,試紙之造,準此罔違,已造於令前者,毁而改造,如有圖囑打印,而幸參一等者,罪其掌印之官,削其登榜之名,其爲利益,不但在於士子之易辦試紙亦爲白有臥乎所。試紙過好之弊,其來已久,自庚子以後,本曹與臺閣、政院、大臣、筵臣,或陳啓而論之,或登對而言之,犯禁擧子停擧,踏印四館科罪,冒參者拔榜,試官論罪之令,前後每每申飭,而又入於科擧事目是白遣。所謂見樣紙,例自本曹,以長興庫進排草注紙,踏印付四館,所以爲遵用之地,則四十年間,諸臣所定奪,朝家之所禁斷,可謂更無餘蘊是白乎矣。禁令不行,紙品常患過厚,此皆由於大綱不擧,百事解弛之致,其爲寒心,不亶在於年少儒生是白在果。況此所謂罪掌印之官,以紙好黜之云者,元非今日之所創論,而紙樣狹薄,亦是流來例規,則今雖嚴飭,難保其又不如前日。且今去試期,只隔旬餘,外方儒生之持其已造之紙而來到者,必令一依紙樣而赴場,則不無狼貝之患,雖以京居者言之,許多試紙,亦難一一依見樣造出於一旬之內,在前亦以臨科嚴禁厚紙之故,薄紙之價,比前尤高。筵臣有所陳達,則卽今事勢,恐或如前是白乎矣,今此所陳,旣係舊法,則更爲申飭,亦合事體是白乎旀。至於監試試紙,送樣於諸道云者,産紙之邑,其數甚多,勢難一一分送,監試之期,亦且尙遠,爲先以嚴飭匠手,切勿厚造之意,知委諸道爲白乎旀,若其一等削榜事段置,亦是前日筵臣所建白,而果係犯禁,則似不當以其高下,有所區別,毋論等第之高下,一切禁斷事,前頭添入於科場事目,何如?啓依允。

○領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今日問安,病作不得進參,不勝惶恐。伏俟鈇鉞之誅,仍陳病昏實狀,兼帶諸司提調,伏乞竝命先許遞改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諸司提調,亦難允副,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掌令鄭必東啓曰,臣妄陳一疏,大觸時諱,大臣、宰臣,相繼誚讓,冒昧自列,恭俟物議,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繼降,黽勉就職,而情勢、病勢,俱難供仕,旋尋長單,縮伏度日矣。昨伏見大臣再箚,以臣避辭,謂之用意非常,聖批至以恣意駭然爲敎,宰臣之疏,又斥之以苛刻,臣不勝摡歎[慨歎]之至。向臣所云,皆據實狀,而猶有所不敢盡言者,自知其必不免於疲軟之譏,而大臣之言,旣如此,聖明又從而不諒,臣誠瞿然,亦不敢縷縷爭辯,以重傷事面,而第於宰臣苛刻之誚,終有所不可曉者矣。梓行逆豎編摩之書,以實先賢誣衊之言者,凡在士林,皆宜痛疾擯斥,而宰臣,必欲私護曲貸於此人,以爲寬厚之道,獨不念其事之關係於先賢耶?臣竊惜之。臣以孤根冷迹,適忝言地,目見銓注之乖舛,刑政之頹弛,愚憤所激,略獻瞽說,上勤嚴敎,下困詆斥,前後跋踕[跋疐],靡所自容,不得不更爲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忠淸都事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行公。以上朝報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式暇。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崔慶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日湯劑進御,白粥水剌,再巡進御云,夜間寢睡,亦復安穩乎?小柴胡湯,今方煎入,而臣等,與諸御醫,今日亦爲入診,詳知症候,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幾至一升許,而夕間寒縮頗甚,移時乃定,仍有熱候,金銀bb花b茶,調進牛黃二分矣,二更初,盡爲嘔吐,夜間寢睡,乍睡乍覺,虛煩不安,連有呻吟之聲,大便通晝夜四度,而皆爲滑泄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六君子湯,乃是癰疽家吐瀉最要之藥,而昨日煎入之後,不得進御,誠爲切悶,此藥今又煎入,隨時勸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日漸差勝,而寢睡安穩矣。勿爲入診。

○禁府,都事徐宗績,前黃海兵使柳星彩拿來。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暴情實,乞賜鐫罷臣本職及兼帶藥房都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伊日奏達,予所詳知,則臺臣之言,豈非勒加之甚者乎?至於緩獄之說,尤未滿一哂,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引嫌而退。宰臣自明之言,不必爲嫌,而當初緩獄之斥,終涉臆逆。請掌令鄭必東遞差。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於日昨,酷被憲臣之詆斥,適値聖體違豫,憂惶嘗藥之時,袛[祗]以數行文字,草草控免,以是爲塞責蹲冒之計也,乃者玉候,已臻平復,群下焦煎之心,亦且少弛,在臣廉義,更不宜包羞忍詬,一向濡滯,益增其罪戾。玆敢投進一箚,bb悉b暴情實,退伏私次,恭俟譴何,伏乞聖明,垂察而裁處焉。臣於六月二十五日登對時,以金吾議處照律,令次官代行,俾無滯獄之意,陳達,則自上有國綱解弛,金吾長官,作一虛窠,事體寒心之敎,臣仍以科獄不決,漸生枝節,雖以今番事言之,此異於言語相傳,毋論事之有無,作爲文字,至入於闕中,此由於長官,不爲行公,久稽獄事之致。請令政院,別諭敦責,召致判義禁鄭載禧,使之從速究獄,不過如斯,此果一毫彷髴缺數行之計,人之用意,吁,亦憯矣。至於判金吾薦望之事,缺半行付之一哂,今之正卿中,資歷地望,允合是任,且無嫌礙者,果有其人,則臣何必以閔鎭周,擧爲首薦乎?此蓋事勢之不得不爾也。臣於向者亦嘗以在外引年之人,薦爲是職,終不行公,獄事淹滯,以至於此,此莫非臣之罪也,而當時未聞緩獄之誚,到今反有嚴治之稱,則何獨於閔鎭周之薦望,而爲臣罪案耶?此臣之所未解也。然而事之是非,言之虛實,聖明在上,想必照燭,臣何敢呶呶自辯,重傷事體乎?噫,臣之無似,本不合於元輔之任,而徒恃寵眷,濫叨匪據,推擠不去,久妨賢路,睢盱之來,咎責之至,臣實自取,尙誰尤哉?今臣所遭,雖使微官庶僚當之,亦不敢冒沒在職,況居具瞻之地,爲人所蹈藉至此,其何可貪戀祿位,不自決退,以貽淸朝之羞辱乎?且念坤聖未寧之候,進退靡常,無一日少安,此時侍藥之任,尤不容暫曠。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將臣所帶本職及藥房都提調之任,一倂鐫罷,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兪彦明。事變假注書沈宅賢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興德縣監鄭琳,安奇察訪金時獻,樂安郡守元始亨,江陵府使許熲,寧邊府使南五星,龍川府使李彭壽,肅川府使李斗千,舒川郡守金義萬,昆陽郡守鄭泰寧,開城經歷尹爾霖,海南縣監崔相殷

○開城敎授康友諒,廣梁僉使盧世雄,慶安察訪宋堯卿,寅火堡萬戶具台柱,孟山縣監柳重亨,差使員下去。

○氷庫別檢黃啓河,草薍監刈事,高陽地出去。

○東平君杭、晉平君澤上疏。大槪,《璿源譜略》,當宁御名,王世子名字書錄之時,臣等,取考璿源閣所奉《國朝御牒》前例,謹以主上殿下諱某,王世子諱某,書諸譜略中矣。卽伏問諱與名,字義有別云,若然則雖有舊例,不當遵守,宜令詞臣,趁速講定,諱字如或不當,改以他字,允合事體,而且伏聞子孫錄,亦不無職姓名誤書處云。請令依昔年朗原君偘刊進後,因訛誤改修時例,改其誤字,而仍治臣等不察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諱字之稱,未知其不當,而下款事,依疏辭施行,卿等安心勿辭焉。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湯劑及水剌進御之後,夜間寢睡氣候,益復安穩乎?小柴胡湯三貼,已盡於昨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知卽今症候,或停藥,或議定繼進之藥,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至一升許,向夕微有寒縮之候,旋又煩熱,二更初,金銀花茶,調進牛黃二分,仍爲入睡,稍得安穩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六君子湯一貼,昨已無事進御,此藥元方中,人蔘倍入,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氣候日益差勝,寢睡安穩矣。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或停藥或繼進,宜矣。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敦寧都正朴泰長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金吾長席寵擢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越,無所容措,揣分量己,決無承當之望。況臣於本府罪人金戩獄事,有不可參涉之端,頃纔蒙遞,則此獄未勘之前,復叨按獄之任,尤無是理,亟命改正臣新授職秩,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金戩獄事,令次官按問,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正言李大成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罰已行矣,復授何妨?爾其勿辭察職。

○慶尙監司兪集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爽實之論,在我何嫌?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副提學洪受櫶[洪受瀗]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交河呈,以左參贊尹拯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亶出心腹,而緣予誠淺,莫回遐心,至有貼首歸路之語,不覺愕然,如失左右手也。卿其體予思想之志,安心勿辭,幡然登途,用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以氣候日益差勝,寢睡安穩爲敎,臣等伏不勝欣幸之至。停藥與否,卽與昨夕入侍醫官崔聖任、丁時悌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玉候日臻平復,苦口湯劑,不必加進,仍爲停止,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校理林濩,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司諫兪命雄,獻納魚史徽啓曰,日者,前獻納柳重茂,前校理李師尙等,乃以疑亂沮撓之說,前後幻弄,情迹敗露,此則聖明之所已洞燭,而至於論劾其罪,稍待獄情之究竟,消詳發啓,似或得宜,故以此酬酢於儕友,而泯默至此矣。今聞物議,以爲兩人之情節盡露,更無遲待之事,而尙不駁正,多以爲非云,臣等之固守滯見,不卽論啓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禮曹啓曰,頃日藥房提調入診時,春塘臺,以二十八日退行事,定奪矣。試才旣已退行,儒生對擧,亦當有差退,以試才第幾日設行乎?敢稟。傳曰,開月初一日,設行,可也。

○刑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四疏控辭,未蒙矜許,臣之情勢,轉益窮蹙,廉義所在,終不可冒沒出仕,伏乞亟遞本職及兼帶守禦之任。且陳《璿源譜略》中誤錄之事,冀蒙釐正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末事,令該曹稟處,卿其體予至意,安心勿辭,從速行公,毋曠職務。

○政院啓曰,近日金吾堂上之不齊,非但科獄罪人之久不用刑,其他罪囚,亦不得推覈,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判義禁金構,疏批巳下,卽爲牌招察任,而同義禁李光迪、李墪,亦一體牌招,以爲斯速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忠淸監司李萬元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今此考官用情之事,因謄紙而端緖始現,覈堂、郞而情節將露,則日昨,前獻納柳重茂,乃以飛書不可證之意,汲汲陳達於筵席,繼以先覈謄紙之說,縷縷煩論於啓辭,欲以上眩宸聰,下惑群情,而獄事失其本末,奸狀幾乎掩蔽,幸賴天鑑孔昭,俯燭無餘,其所儔張眩惑之謀,卒不得售焉,則前校理李師尙,稱有母病,徑出直廬,往來謀議,挺身投疏,急攻按治之臣,陰濟緩獄之計。噫,惟此兩人之於考官,情意之綢繆,交契之昵比,實通朝之所指目者,而前後迭出,百計弄幻,肆然欺蔽,略無顧忌,輿情之痛惋,久而愈激,此等慢君護黨之罪,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前獻納柳重茂,前校理李師尙,竝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近來國綱漸頹,人心益巧,試場奸濫之事,無處不然,可勝痛哉?去六月朔試射時,有武兼閔重三者,設計用奸,潛奪其儕僚李東茂所中騎芻之矢,換錄於其名,終至中者見汰,不中者仍其官,本廳多員,至有齊訴之擧,而堂上,不爲聽施,尙此掩置,人言喧藉,久而益激。請武兼閔重三及當該差備官,竝拿問嚴覈科罪。武臣朔試射,便是國試,而今此武兼閔重三,試射用奸之迹,衆目所覩,終難掩置,故本廳數十多員,齊憤進訴,則兵曹判書吳道一,呵叱多官,驅背黜之,換矢何等奸惡,多官自是公證,而終無嚴覈懲治之道,其在事體,殊甚未安。請兵曹判書吳道一從重推考。爵以命德,人主之大柄,上不可虛授,下不可虛受也,明矣。今者禮曹判書鄭載禧,擢拜判金吾之後,以病旋遞,吏曹判書閔鎭周,又陞其任,引嫌見解,而俱未行公,仍存新資,揆以國體,實無所據,請禮曹判書鄭載禧,吏曹判書閔鎭周,所授崇政資級,一倂還收。答曰,依啓。末端事,不允。

○謝恩,同義禁李光迪。

○判義禁金構,同義禁李墪,牌不進。

○林原君杓上疏。大槪,進獻《璿譜》中,謂有誤處,以致外議,臣忝叨校正之任,尸居不察之罪,在所難免,伏乞聖慈,亟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曹判書吳道一上疏。大槪,臣於宗臣引罪之疏,有所不敢獨爲晏然者,敢陳委折,冀蒙譴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以上朝報

○戶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伏聞有金吾陞擢之命,驚惶震悸,五情無主,不知處身之所也。臣起身寒遠,幸竊科第,遭逢聖際,偏荷恩造,十數年來,驟躋高顯,缺數行擢置崇列,私心隕越,有不暇言,獨念臣之出身事君,卄載于玆,大小內外,歷試亦多,愚陋無用之實,日月之明,何有不燭?年除歲薦,無所愛惜,乃至於此,豈缺數字無狀,敢以欺聖明哉?其貽累於聖朝,取譏於四方者,當復如何?非獨臣一身之嗤點而已,此臣所以聞命怳感,以榮爲懼,決不敢冒進者也。況臣頃以知義禁,按治獄事,猝被罪人金戩之所陰中,露章陳列,得蒙恩遞,金戩獄事未勘之前,臣無更叨獄官之理,而近以長席之久曠,爲慮滯獄之弊,屢替而亟易之,卒復歸之於臣,若可冒嫌而按獄,則前官不必遞,若曰有嫌者當遞,則臣無異焉。知其嫌不行公,而姑以代之,則殊無變通之意,徒爲苟簡之歸,不待公議之駁正,而卽此一款,已不容虛竊官資,晷刻苟冒。玆敢疾聲呼籲,仰干宸極,伏乞聖慈,察臣由中之懇,諒臣難冒之勢,亟命改正臣新授職秩,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東平君杭,晉平君澤疏曰,伏以,頃日《璿源譜略》校讐之時,因僚臣陳達筵中,當宁御牒,亦爲載錄,而至於當宁御名,王世子名字,將爲書錄,故取考前例,則璿源閣所奉《國朝御牒》中當宁子孫錄,卽故相臣閔鎭長,故宗臣朗原君偘,爲提調時所改纂,而以王世子諱某書之,臣等敢依此例,謹以主上殿下諱某,王世子諱某,書之《譜略》矣。卽伏聞諱與名,字義有別,缺三行國俗不辨字義而致然耶?以臣等不義之如何,宜令詞臣,趁速講定,諱字如或不改他字,刊於《譜略》,允合事禮。且伏聞子孫錄,或不無職姓名誤書者云,臣等不勝瞿然之至。當初纂修之際,捧單於內外派子孫,依此記錄,而及其出草進獻之後,慮或有訛誤,請加草本於各派門長,更加考閱,仍爲鋟梓者,實出於十分致詳之意,而到今未免有訛謬,臣等惶恐隕越,罔知攸爲。請依昔年朗原君偘刊進後,因訛誤改修時例,改其誤字,亦或便當,而仍治臣等不察之罪,俾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瞻天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吳道一疏曰,伏以,臣伏見東平君杭等疏本,不勝惶悚之至。蓋《譜略》體裁,異於史書,當宁御牒,不宜闕而不載,故議于諸僚,稟於榻前,則自上以一體載錄爲敎,殿下,王世子下,皆以諱某書之,而蓋以名爲諱,出於不敢直爲稱道之意也。禮所謂臨文不諱,律所謂二名不偏諱,《春秋》之不譏,不諱嫌名,諱字命名之意,則古今文字,俱有可據,國朝諸狀及璿源閣卽今所藏御牒中,王世子名字,皆稱諱而不稱名,且國俗通稱御諱,而不敢稱以御名,此皆通行也。今此宗臣疏中所謂名諱異用之語,似指不云,而臣更爲取考,則此蓋左氏所諦也,缺五行校正之人,惶怖不安,當復何如?伏乞聖慈,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以重國體,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提學洪受瀗疏曰,伏以,臣之所忝,竊萬萬不似,不可□居之狀,旣盡於前疏,聖明想已下燭,臣不敢煩天聽,而急於賤疾之深痼危劇,有不能自强者,則容有所未盡垂察者,不得不更暴實狀,不暇避煩瀆之誠也。臣之十年痼疾,蓋祟濕熱挾痰,頑塞中焦,上而頭顫目眩,神氣瞀亂,下而手脚癱瘼,不利運用,轉急指節句曲,筋脈攣縮,時時痛作,如刺如碎,叫嘷[叫嗅]宛轉,求死不得,痛定則脈絡跳搐,皮肉烘熱,强欲行步,蹣跚跛躄,十步九顚,此中年以後,歲加月增,已至沈痼之域者也。今年暑溽,症情越加,雖於庭戶之間,已不能行動,逮至今初九日,自松京任所遞還,路左交龜,方欲前進之際,忽然暈倒,移時復甦,則原症十倍添劇,脛膝矮短,不能屈伸,連痛有□剝,忍死就途,舁到城外,僵倒昏窒,人鬼莫分。萬不得已,以前受密符,使人替納,揆以分義,罪死猶輕,此後疾勢淹延,有加無減,辭疏未徹,晴勢窮蹙,稽謝之罪,有不暇言,起居之班,一未進參,誕辰嵩呼之列,終未致身,雖緣病勢之如此,論其罪罰,顧安所逃哉?臣之痼病,實無一刻仍冒之勢,臣之罪戾,又無恕之輕,敢忘猥越,又復疾呼於仁覆伏乞聖慈,亟命鐫bb削b臣職。批答見上

○林原君杓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忝叨《璿譜》校正,呈辭不獲請,黽勉隨行,至於纂修,凡事委□臣,臣則竪蕫[監董]而已,無一毫可記之功,而加資之命,適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靡所容措。頃當園陵幸行之時,臣方帶摠管之任,而猝然落傷,左足違骨,跬步之間,不能運動,不得隨參於侍衛之列,陳章俟罪,見阻喉司,只自惶縮,置身無地,而顧臣所傷甚重,砭焫竝試,不見其效,恩命之下,已涉半月,而病伏私次,尙稽肅謝,況今聖候違豫,百僚憂遑奔走,而起居之列,一未進參,人臣分義,到此掃地,病裡危衷,一培隕越矣。卽伏聞今此進獻《璿譜》中,多有誤字,以致外議,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當初校讐之時,列聖寶牒,一依璿源閣所藏前日纂修載錄,而至於子孫錄,則及其出草之處,慮或有訛誤之處,傳示草本於各派門長,更考鋟梓,非不敢十分詳盡,而到今有誤云者,非臣意慮之所能及也。所謂誤字辨釋,已悉於東平君臣杭等俟罪之章,臣不敢更爲煩陳,而第臣以同事之人,昏謬不察之罪,在所難免。玆敢觸冒鈇鉞,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治臣罪,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不任惶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慶尙道觀察使兪集一疏曰,伏以,臣空疎拙劣,無所肖似,而猥蒙聖上剪拂之恩,前後踐歷,已踰涯分,至於雄藩按察之任,尤非臣所可堪承者,非不知力辭必免之爲得計,而感激洪造,嚴畏分義,不得不出謝恩命,冞堪悚縮也。噫,臣之門戶單子[單孑],孤立於睢盱之中,踪跡齟齬,不諧於朋比之俗,早晩顚躓,固已自料,日昨臺臣之罪狀臣者,無非醜衊之名,殘暴言之,則雖刊削於朝籍,缺數行昔年待罪東邑時,以北關過客知,何以甘心於臣至此也?其所謂物議喧藉者,受之何人,而搢紳之來唁臣者,皆無所聞,僚臺請會而不赴,獨啓於翌日,則堂堂聖朝,持公議而任言責者,果若是耶?才局聲績,臣本常以濫躋貂玉,取蔑涓埃,自罪自訟,則此何待聖肇之言,而今乃猝然加之以闇黮之汚名,彈章避辭,俱無一事指陳之語,使人莫曉其端倪,如使聖肇,果聞於一霎經過之路,則于今十年之間,寧無一人之言耶?虛實是非,當付公議,東邑在彼,人口皆存,則臣雖無狀,其何敢呶呶自辯,仰塵聖聽,以益其罪戾哉?如驅民投水一款,似指威嚇賤徒之事,而其時繡衣,過聽愚氓浮誇之言,多非實狀,故曾於自列之疏,已陳委折,而今其爲說,有若驅民而眞有投水者然,噫,是何言也?書啓覆奏,具經睿覽,其可誣乎?臺批未安之敎,誠出於萬萬不料,感戢泣涕,不知所以爲喩也。彈文纔停,而職名猶存,靜俟累日,而處分尙靳,不得不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令削臣之職,堪[勘]臣之罪,以爲貪汚殘酷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待罪臣尹拯疏曰,伏以,臣殘喘垂死,爲省父母丘墓,忍死舁疾,尙得上來,中路,伏聞有參贊新命,憂恐方深,不料草莽蹤跡,猥聞聖旨特降,曲示思想之意,缺數行亟欲陳章待罪,未免連日遷延矣,又不意近侍十行溫綸申錫寵諭,禮意之優,辭旨之隆重,實非微臣所堪承當,臣誠惶感震灼,置身無所。臣以一介無似,蒙被國恩,至極,今已朝夕待盡,無復有涓埃報答之計,尙紆聖眷,愈往罔極。每一命下,鑽地不得,螻蟻微衷,前後控籲,瀝竭無餘,不敢一毫虛飾,以欺天日,聖鑑孔昭,亦豈不下燭耶?臣不敢更列枝辭,以瀆天聽,而卽今只是尸居餘氣耳。精識消亡,耳目昏聵,一日之間,若將溘然者數矣。今此行役,亦非有筋力,私情切迫,只欲於一息未泯之前,永訣於墓下而已,其不顚踣於道路,亦非臣之所自期也。以此癃陋,偶近京輦,致勤聖念,厚竊恩禮,臣之罪戾,到此尤深。至於贊善、祭酒兩任,猥忝虛銜,已過累歲矣。非但微臣負乘之罪,長在身上,一授之後,更無遞改,一向委棄,以曠天職,其在朝廷事體,亦安有是理?昨奉聖敎,申以春宮輔導之意,尤增慙懼,莫知所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哀憐,將臣所冒前後職名,亟命鐫削,收還召旨,以幸微分,公私幸甚。臣旣洊蒙恩諭,又況坤殿違豫,至於累月,大小臣民,憂遑度日,臣於此際,遠到近京之地,誠不敢遽然退去,而臣旣不能應命,淹留郊畿,致煩恩數,僭踰猥濫,罪戾日積,萬不獲己,呈疏縣道,冀以轉達,而扶曳殘骸,輒首歸路,君父之眷顧,如此其勤摰,而臣之止,若是悖乖,去留皆罪,萬隕難贖,席藁,惟俟鈇鉞。以下缺批答見上

○刑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臣之瀝血陳懇,祗受聖明,慰勉之批旨,已至數四,自初引入,抵今不敢,冒沒出仕,亦已浹月矣。聖諭之勤摰,臣非不感佩,職務之曠,臣非不顧戀,而猶且一向撕捱,終不能黽勉者,豈臣之得已而不已哉?從前覼縷之辭,未回悠邈之聽,今實不知所以復於殿下者,而只是臣之廉隅,旣不可因仍於匪據,朝家事體,又不可不早賜體諒而處分,此其公私得失之際,臣固慮之熟而定之審也。昨伏聞玉候違和,不勝區區憂戀之忱,顚倒趨造於起居之班,而以臣情迹,冒進於闕庭,一倍慙悚,無所自容。今臣又方杜門屛伏,惟以職名之尙在此身爲悶,而曠官之弊,益有所不勝言者,不得不更此申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遞免臣本職及守禦兼任,以存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輒附他說,而事係重大,不但臣私心之不安,敢此陳白焉。臣竊伏見內賜新刊《璿源系譜記略[璿源系譜紀略]》,則臣祖父贈光源府院君臣益兼姓名下懸註處,錄臣曾祖父吏曹參判臣槃職銜,而乃書以光寧府院君,臣於此,不勝怵然瞿然之至。臣從祖故參判臣益勳,保社追錄之勳,依國典推恩所生,臣父果受補祚該封之爵號矣。缺數行想其仍襲舊件所錄之致,而受去諸家支裔之新錄也,舊錄中有與否,臣未能思得,臣曾祖父封爵之昔□,今無曲折,曾不報知于本寺,致令莫重《璿譜》,有此誤錄,臣誠慙惶。《記略[紀略]》中所錄,凡有所錯謬,非臣所敢言,而封爵,國之重典,與他職秩名字之訛誤者,不同,況臣於係關先事,有不能詳審之失,臣何得自安而泯默乎?乞賜照察,而仍命釐正焉。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燼餘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觀武才賞格,戶曹、兵曹、禁衛、訓局、御營等五處綿布,取用事,命下矣。連仍凶荒,砲保價布,每每裁減之故,都監卽今遺儲,不過二十餘同,軍兵秋等衣資分給之數,當爲三百二十餘同,而拮据無路,方切憂悶矣。今此賞格綿布,他無推移之道,令戶、兵曹及他軍門,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軍器判官安相益,柴場監刈事,楊根地出去。

○永興府使尹遇進,差使員還下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玉候已盡平復,水剌之節,亦且復常云,臣等伏不勝區區喜幸之至。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幾至一升五合許,湯劑亦爲無事進御,人定後微有虛煩之候,金銀花茶,調進牛黃膏二丸,寢睡稍得安穩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六君子湯,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去月二十三日得雨之後,涼氣不重,亢陽連曝,晩種各穀,幾盡回蘇,而木花、豆太,比之黍粟、禾穀,不實緣由事。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等官呈,以濱海面海溢,浦邊田畓各穀,擧皆枯損,民事可慮事。

○戶曹啓曰,曾因本曹草記,判府事柳尙運在外時俸祿,上來後輸送事,命下矣。今番上來後,自今年正月,止八月八朔料,分付該倉,使之依例輸送,則只受八月朔料,而在外時七朔領料,辭而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假注書崔慶湜出使,代兪彦明。

○判中樞府事柳尙運箚子。大槪,乞寢祿俸輸送之命,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輸送,意非偶然,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卽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閔鎭周,以加資還收事,方遭臺啓,參判李益壽呈辭,參議權尙夏在外,不得開政云。參判李益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申前懇,乞解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更何多誥?箚末事,尤無所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母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禮曹判書鄭載禧,吏曹判書閔鎭周所授崇政資級,一倂還收。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忠淸監司李萬元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禁府,閔重三、崔始益拿囚。啓。

○政院啓曰,近來金吾獄事多滯,推覈無期,昨日禁府堂上,竝請牌招矣。判義禁金構,同義禁李墪,皆違牌不進,事甚未安,金構、李墪及金載顯、李光迪,竝更爲牌招,而卽今雖無知義禁,旣有令次官擧行之敎,則同義禁,乃是次官,罪人中與判義禁嫌礙一款,則依下敎擧行事,卽爲分付,使之今日內開坐,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義禁金構。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猥陳區區私懇,冀蒙矜許,俾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同義禁李墪、金載顯,牌不進。

○政院啓曰,近因刑曹判書曠日引入,不但事務之積滯,時急囚推罪人,亦未按覈,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刑曹判書金鎭龜,卽爲牌招,使之趁速開坐,何如?傳曰,允。

○觀象監,夜四更,月入畢星。啓。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前日穆陵參奉,以陵上莎bb草b間間稀疎,土色微露,有所牒報,而旣不言某陵,又不尺量長廣,故以更令詳細牒報,稟旨擧行之意,啓稟矣。更接其回報,則懿仁王后陵上莎草,子方土色微露,長七寸,廣九寸,東方莎草稀疎處,長三尺,廣二尺,丑方稀疎處,長廣各三尺,寅方微露處,長廣各一尺,同方稀疎處,長一尺,廣二尺,卯方微露處,長五寸,廣一尺五寸,辰方微露處,長四尺,廣九寸,同方又一處,長四寸,廣七寸,酉方稀疎處,長或一尺(或一尺))五寸,廣七尺,亥方微露處,長廣各五寸,同方又一庫,長六寸,廣九寸,仁穆王后陵上莎草,則申方土色微露處,長廣各九寸,庚方微露處,長廣各五尺,辰方稀疎處,長三尺,廣三尺,而因連月旱乾,此外間間枯損,草色不均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禮曹

○備邊司啓曰,今年諸道新舊還上及諸般身役定式收捧事,講定稟處事,曾已陳達於榻前矣。連仍臣等有故,未卽齊會講究,且緣久未登對,尙不得擧行。卽今秋捧不遠,此事不容少緩,故近始反復商確,再三往復於諸大臣,隨其各道事勢,區別磨鍊,別單書入,以備睿覽,而大抵今年諸道農事,雖不無彼此之略有優劣,而均爲免凶之歸,諸般積逋,若不於如此之年,漸次收捧,則將無畢捧之期,而第四五年間飢饉癘疫之餘,孑遺殘氓,有若大病新蘇,若以一歲之稍稔,盡責累年之逋負,則民力之難堪,勢所必至。此不可不慮,故今年新分給還上,則通諸道使之畢捧,往年久未收還上,則自己巳以後至乙亥條,姑令竝爲停捧,只取中間乙丙丁三年,從其逋糴多少,且觀移轉有無,酌定分數,或以折米,或以三分之一爲限,而畿甸則江都、南漢、大興等處累萬石移轉,旣令準捧,此外舊還上,若又與他道,一例徵捧,則殊非根本優恤之意,故差減其分數。今此磨鍊之數,驟看則雖或近於三年條,臣營,以其分數論之,則不過如曾前所定一年條,而其在收捧之道,則比諸單擧一年條,難易懸殊,至於諸般身役,亦倣此例,當年條外,雖有累年未捧,只令加捧一年條。此實出於特寬民力,稍便舊逋之意,以此意急速知委諸道,使之着實申明擧行,而此特以一道未收摠數,擧其大綱而已。邑之事勢,必有不同,長短闊狹,斟酌裁量,不必太拘程限,要令準其分數,惟在道臣,商度便宜善處之,零瑣曲折,亦當自本司,行關分付,有不敢盡煩天聽,而從前定奪分付之後,或因狀聞,或因章疏,未免煩數更改,以致外方靡所適從,朝家未見實效,此是痼弊。今番則以此啓下分付之後,一切勿許撓改,以爲終始遵行之地,何如?答曰,依爲之。備局

○有政。吏批,以李墪爲禮曹參判,宋相琦爲戶曹參議,金致龍爲掌令,李夢錫爲敦寧都正,吳命峻爲副敎理[副校理]。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明。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祥雲察訪牟世蕃,差使員還下去。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夜氣頗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水剌如常,而寢睡一向安穩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至一升二合許,夜間寢睡,三更以前,乍睡乍覺,而別無虛煩之候,四更後,頗得穩寢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六君子湯,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幾盡復常矣。

○戶曹啓曰,判府事柳尙運在外時,七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將爲陳箚云,辭而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政院啓曰,江華留守金錫衍,除授已久,尙未辭朝,當此秋務方殷之日,保障重地,不可久曠,數日內辭朝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連章乞免,未蒙恩許,情勢窮蹙,更竭危悃,仰溷於天地生成之澤,伏乞聖明,特垂矜憐,亟命鐫免臣職,使得自盡於人臣進退之義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屢悉予意,復何多誥?卿毋困我,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院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禁府啓目,元振洙査覈云云。行査之後,事歸無實,則別無可罪之事,上裁,何如?啓分揀放送。又啓目,方堣議處云云。上裁,何如?啓分揀放送。又啓目,柳星彩、閔重三、崔始益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假注書兪彦明。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評事崔昌大。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霜候頗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比前少減,而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諸醫以爲,前進湯藥,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議政李世白,繕工提調李光夏,監役宋淳錫,禮曹參議金鎭圭,佐郞申伯周,穆陵莎草有頉處奉審事,出去,京畿監司柳之發,左議政陪行事,出去。

○獻納魚史徽啓曰,臣之頃忝憲職也,以長湍府使元振洙拿問定罪事,論啓蒙允,而昨伏見禁府議啓,則至有分揀之命,臣不勝瞿然也。長湍之距京師,不過一日程,道路喧傳,不啻狼藉,則當初所論,非如遠外風聞之此,而今以査案觀之,如土豪叱辱、營作非時等事,乃行語間略及之語,而此則不爲全諱。至於濫殺面任,行賂要和等語,卽啓辭中緊論之罪,而各人之招,皆歸之無實者,其出於爲前官曲庇之狀,較然可知,而近來守宰之大小犯科者,一經査覈,例皆白脫,則今於振洙之事,亦何足深咎也?臣之論啓,旣出於風聞,而畢竟行査全釋,則臣之論人不審之失,終無以自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崔慶湜書啓,臣承命追往于振威縣邑底旅舍左參贊尹拯所到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雖不得應命,呈疏待批,蒙恩遞職而歸,道理當然,而恩數沓至,罪戾越加,萬不獲己,有若逃遁之爲者,逋慢之誅,實合萬殞。路中伏聞聖候未寧,不勝惶憂,又徊徨路便,昨夕始伏聞聖候快復而後,方復就道,而負罪之行,兢悸在心,沿路席藁,唯日俟烕命之臨矣。不意近侍之臣,銜命追來,傳諭聖批於旅舍之中,道路瞻聆,莫不駭異。臣是何人,蒙此隆眷,每至於此耶?惶恐感泣,不知所諭。至於所辭職名,亦未蒙許遞,申以勿辭幡然之敎,臣情已竭,天聽愈邈,惶惑悶鬱,祈死不得,螻蟻微衷,旣蒙聖明之下燭,優容至此,敢乞聖慈,終賜哀憐,將臣所叨前後職名,一倂收還,使微臣得免於負乘之罪,違命之誅,而涵濡大化,安意待盡,則實天地父母覆載生成之大德也。疏章煩猥,不敢每瀆,天威咫尺,敢復呼籲,無任惶恐祈懇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朝報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時祭。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進。假注書兪彦明。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三更,月入東井星。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僅至六合,初昏有虛煩之候,進牛黃膏二丸,肌體溫熱,寢睡不得安穩,新舊腫口近處,又有浮氣,脚部前日受鍼處,亦且酸痛云。臣等伏不勝憂悶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近來此等症候,作歇無常,卽今用藥之道,惟在於雙補氣血,兼治腫熱,八物湯,加具母羌製、麥門冬、連翹各一錢,白芷七分,連爲進服,宜當云。此藥一貼,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暴窮迫之情,乞遞本兼諸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巽辭至此,自愧誠淺,無以爲諭。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李大成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懷疏陳,予用嘉之,而第其所論,未必皆出於公也。監臺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金錫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其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書目,莫重太廟薦享,致有不謹封進之擧,臣之罪戾,萬殞難贖,乞與封進官,一體被罪,以重事體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李晩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仁川兼任富平呈,以副校理吳命峻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各陵兼參奉式暇之代,以付祿忠義假官差送矣。卽按忠義廳所報,則以爲,前頭春塘臺庭試時各陵殿假官,例以付祿忠義差送,而二十員內,除各差備外,許多假官,萬無盡數差送之路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

○正言李大成疏曰,伏以,臣之病難任職之狀,旣悉於前疏,聖明想已俯諒矣。臣稟賦虛薄,自前冬重患消渴之症,根抵已深,醫技無效,又傷於今夏暑濕,諸症疊發,眞元日鑠,寢食頓減,神觀換脫,儕友相對,莫不危之,雖靜居將攝,猶懼其治療之或失,尙何望出而供仕乎?陳疏乞免,實非虛辭飾讓之比,而聽卑之天,猶有所未燭,乃以勿辭察職爲敎。臣於此,固當感激洪私,竭蹶趨承之不暇,而卽今症情,實無一分自力之望,稽謝累日,不得不尋單請急,而喉司不諒,不卽捧入,臣之悶蹙,到此益甚。玆敢不避煩猥,復此瀆擾,伏乞天地父母,憐臣疾病之難强,卽賜遞改,使臣得以調治,復起爲人,則莫非聖上生成之恩也。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竊有所尋常慨然者,區區憂愛之誠,不敢自外前後略□疏末,伏願殿下,恕其愚而察其忠焉。臣竊念,自古亡人國家者,其有如黨比之甚也。牛、李之黨盛,而唐祚乃促,洛、蜀之論分,而宋君,建極於上,用合於洪範所謂會極歸極之義,而若非則哲之舍之道,務得調停,則顧何以恢公杜私,致保合大和之義聞論議多岐,朝著之上,風浪層生,缺數行而惟日孜孜者,只在於黨同而莫之自悔。上自公卿,下至庶僚,無一人精白一心,爲國至尊殷憂於上,臣未知此何義理,此何事業也?臣常夜慨惋噫嘻,我朝中葉,雖有朋黨之目,而所爭者,不過是非分毫之聞,宣廟朝而浸盛,好惡各偏,門戶漸分,自是已有識者之憂矣。逮夫甲寅,轉殺戮之心已萌,庚申甚於甲寅,己巳倍於庚申,竄殛相加,無復餘地,使國脈,日消月鑠,甚至黨論之中,又生黨論,媢嫉滋甚,猜隙轉深,始似兄弟之鬩墻,終成仇讐之尋戈,雖欲被髮纓冠而救之,莫之解也。閭巷婦嬬之賤,亦莫不有㓒室之憂,凜凜有朝夕難保之慮,則我殿下,亦必有難於河北賊之憂矣。嗚呼,今日廷臣,豈皆忘國家而負殿下者也?惟其習性而不能改,根固而莫之拔,因循姑息,日趨危亂而不自覺,此豈人力之所使也,殆天之不欲祚宋而然耶?究厥所由,莫非群下,不能仰體聖意,務爲寅協之致,而我殿下,御下調劑之方,或未得其道而然耶?試以近日事言之,一二諫臣,論事封章,語涉偏係,則當加譴斥,久靳收錄,固不害爲一時裁抑之道,諸臣之迭請甄復,臣亦不以爲苛,而第念殿下好惡之明,或不得不偏是非之心,或不能盡公,裁抑於此而扶植於彼者有之,調劑於彼而激成於此者有之。當其嚮用之時,雖非而是之,及其厭薄之時,雖是而非之,雖有簸弄是非,眩亂天聽者,或不以爲罪,雖有外托公議,挾雜私邪者,或不能洞燭,赫赫之威,昭昭之明,有不能使群下,震慴而厭服者。此不過我聖上,建中建極之道,有所未盡也,豈非殿下,所當惕然警省者乎?念我偏邦之人,本來渺然,雖盡收一世人而用之,尙有才難之歎,今也則擧一國之半而棄之,一半之中,又分其半,每當掄選之際,輒患乏人,雖斗筲之器,𦶑葺[闒茸]之流,若其時論所許,資級相近,則莫不苟充於不可堪之任,國事之乖了,朝議之紊亂,率皆由此。在此輩濫進之計則幸矣,奈國家古人,有以身疾喩朝廷者,斯誠善喩也。今我國之黨論,殆成心腹榮衛已損,百病交侵,而擧朝夢夢,不思保圖之方,日日所爲,無非□之事,如此而不死亡者,未之有也。失今不治,則雖有和[華]、扁之手,瞑眩之藥,末如之何矣。殿下於頃年,特降備忘,兼下宸章,至今壁上,痛惡黨比之意,溢於辭表,又於改紀之初,絲綸,辭旨懇惻,有足以感動群聽,缺數行浮薄喜事之徒,有爲角勝矯激之論,目以風采爲調劑之說,則反譏之以依違苟且,到今六七年,轉成蠻觸之寧靜之日,國家無和泰之象,未知今之國事,將稅駕於何地也?噫,一世之公道,臺閣者,人主之耳目,而比年以來,私意橫流,官方日紊,臺職論其人之賢否,只觀論議之如何,雖有名稱未著,物議未允者,强加剪拂,許通籍,有若地望素重,循序漸進者,議之者不但嗤點其人,又必以樹私恩指使,疑之於秉銓之人,噫嘻,其可羞也。間或銓部諸官,形色各異,則迭相售私,各授其類,甲必引甲,乙必引乙,除目一出,無一或差。若其朝著起鬧之時,則注擬之際,用意尤偏,不欲事[使]異己者,相錯於其間,以爲了當之計,如是而其可望恢公道鎭朝論乎?噫,一自黨比成習,異己之人,如有過失,則攘臂攻斥,不遺餘力,殆過於其實,而被斥者之黨,群起而救解之,攻斥之論,全歸於黨論,必欲置其人於無過之地,故一遭殫劾[彈劾],則名價反增,彼亦自以爲無過,高官美爵,若固有之,不知人間有廉隅二字,雖有難洗之累,亦不害於行今之世,黨比之害,何至於此耶?臺臣處置立落,當視其事之是非,而今也則不然,異己之言,以是爲非,同好之論,以非爲是,故若知處置之歸於某人,則立落,可坐而知。三司公論之地,盡爲一時私黨之壞弄,臣竊痛之。嗚呼,今日科獄之賊,實是輿情之所共憤,國人之所共誅。奸情慝態,畢露無餘,只以畏死頑忍,特未一遲晩之故,拘於法例,不能直加處斷,間間嚴刑,雖有成命,按獄之臣,相繼引避,開坐無日,而雖有開坐之日,堂、郞牽於私意,不能嚴飭吏卒,緣於厚賂,惟意歇杖,殆過一年,所受之刑,不過十餘次,十餘之刑,所着脛者無多,其所下杖,非木則地,今日國綱,雖曰頹弛,豈料至此之無嚴耶?殿下凡於刑獄,尤加惕念,雖罪犯之不至於此者,未嘗不嚴治,而獨於此獄,一任其簸弄疎緩,各別嚴刑之敎,終歸於虛套,若此不已,則此獄之延拖,又將不知其幾何也。殿下若以臣言爲誣,乞依先朝李曾獄事之例,別遣近侍,摘奸金吾受刑之輕歇,果符臣言,則前後按治堂郞,一倂嚴飭,無如前日之施威而已,則輸情正法,可指日期也。噫,黨論之害雖萬萬不干於倘論[黨論]之事,末終則必歸黨論。至於換封之賊,人所同不敢救而欲救者,考官行私,何等罪名,而亦有循私意而欲護反成淸朝岐貳之論,此豈非士夫之羞乎?且念近日此固出於末世澆漓之致,而缺數行備擬考官,不專取其文藝,必擇公正厚重之人,且監試官之設,意非偶然,場屋濫新之事,考官行私張糾察,而人心漸不如古,專無糾檢之本意,反爲行私之媒逕,每言,不勝其喧藉。今後則試官監、臺所處之室,使之截然各異,無或坐之外,切勿與私相酬酢,考文之際,亦不令一言參涉,而如或監試官有迹,試官有和應之事,一倂重繩,斷不撓貸,則庶可以嚴科程而杜私逕,得見本院啓辭,則有前獻納柳重茂,前校理李師尙等削黜之請而蒙允矣。夫重茂之啓,師尙之疏,其言之是非,姑置勿論,其心之果出於公正,臣亦未之知也,故有所云云於儕友之間,而第兩臣所坐,不過形迹之嫌,師尙則罷職之罰,旣已行矣,重茂之罪,亦豈至於削黜哉?況士夫相敬之道,雖罪其人,語當擇發,而頃者金相稷之避,有以使嘗藥憂煎之儒臣,有此陳疏之擧,臣罪至此尤大,爲辭,誠不意奏御文字之間,有此無倫之語,臣竊慨然于中矣。今者僚臺之啓,又有稱有母病等語,論人之道,必如此而後,方快於心歟?僚臺之避,乃以重茂、師尙之不加重律,謂有物議,則營護科賊之朴見善等,獨無不加重律之物議乎?欲緩換封之獄,欲緩行私之獄,其罪孰重孰輕,而一則罷職而止,一則加以削黜,朝廷處分,爲如何,而臺閣之論,其果乎公平底道理耶?臣所謂反成淸朝岐貳之論者,正爲此等事而發也,如此而其何以服人心哉?臣於前掌令鄭必東之疏避,竊有所駭惑者。首揆之筵席所陳,若果不協於其心,則惟當就事論列而已,何必比較前後治獄之緩峻,以爲脅勒之欛柄耶?伊日大臣之言,若以勿問郞廳,先覈謄紙爲達,則雖謂與重茂相符,執跡而論,亦或云爾,以謄出朝報者而見之,則其意只慮獄事稽滯,請召判金吾,則此果歸重謄紙,欲爲疑亂之計耶?況判金吾之薦望,歷數八座,旣無全無嫌礙之人,則雖使裁稟聖旨,別樣變通,無故可合之人,何處得來?今以不成之說,强加捃摭者,抑獨何哉?自初科獄之起,嚴覈首相之所主張,囚罪家子弟,宗族貪怨次骨,惟患其一日在位,而願去之道耳。今者必東之言至此,其於中罪囚之願則得矣。未知臣於忠淸監司李萬元駁遞之擧,亦有所慨然者。萬元,當日,獨持臣子之道義,天威咫尺,抗辭力爭,此所謂缺數行扶常之功,有重於彼故也,雖不能顯加褒擢,處以極選再授湖藩,輒又駁斥,儒相建白之意,果安在哉?臺臣爲儒可謂至矣,而獨惜乎有昧於所重之有在也。噫,討罪不嚴,而干名彰善反忽,而扶義者,無以勸矣,可不痛哉?萬元按道,則六七守宰,將解歸,故擊去方伯之說,久播搢紳之間矣。萬元纔到京輦,彈章果發,國體之所當爲者耶?臣竊駭之。臣癃疾屛伏,旣無陳力供職之望,而一日固當盡一日之責,且念以世祿之臣,濫蒙洪造,待罪言責,目見朋黨之禍,必將亡國而後bb已b,憂愛之極,有不可泯默者。略將涓涔之控,敢效塵露之報,惟聖明,勿以bb人b廢言,垂仁而省察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加平幼學張後藝等疏曰,伏以,臣等俱是疎遠賤士也,身處畎畝,雖未獲忝於國學章甫之末,而亦嘗守聖廟,而誦法先聖者久矣,則凡係校宮之事,可不盡心,而致其才之所及者哉?此臣等不避猥越之誠,敢陳悶痛之狀,以冀聖明之垂察焉。竊有國有學,邑有校,蓋以守先聖而養士民也。如欲尊聖養士,則必有所以尊之養之具故,內而國學,外而邑校,皆置位田,一以備聖廟守護之地,一以給諸生虀鹽之供,則古昔聖王設學立校之意,豈不至矣重矣,而惟此加平,僻處窮峽,邑本凋殘,雖設校宮,而初無位田,不成學宮模樣,故臣等於癸亥年,適得本郡南面守禦廳罷屯處,呈于禮曹及巡營,僅得劃給矣。翌年甲子,爲崇善君家所占奪,臣等相率多士,封章叫閽,幸蒙允許,臣等感激欽歎,蹈舞歸來。自此收稅若干穀物,鳩聚材木,聖殿之頹圯者,重葺以新之,兩廡及講堂,前無以俶創,簠簋與冠服,旣弊而改爲,校宮凡事,略成模樣。於是乎諸生,莫不興起鼓舞,庶幾有復古之漸,玆豈非聖上崇學之盛德也哉?甲子年還給之公主房,以柴場折受矣。自本道狀啓,還給本校,至于丙子年,備□道狀啓,革罷戊辰以後折受之際,本校折受之地,亦爲混入於臣等不勝駭惑,瀝血封章,更蒙還給之命矣。不意錦川君綾原大君房主案處而還推矣。臣等仰恃聖上前後崇一疏,仰陳此狀,則自上特下令該曹稟處之命,本無柴場折受之規,缺數行替受,則此爲元田,而非柴場也。甲子年陳疏時,體劃給命,而自本曹回啓,以爲已失之校田,今還得之,例,以此觀之,可知其爲元田,而非柴場也。當時本曹回啓,柴場實未曉也。然則還得之校田,更還失之,凡各郡之鄕校,皆有位田,校之獨無者,揆諸國典,事理俱無可據。況今校中之凡百蕩敗,聖廟之修葺無路,生徒之學講者,虀鹽無資,若是而終無變通之事,則加平鄕校,其將廢而後已耶?玆故臣等,裹足遠路,更瀆於宸聽之下,伏願聖明,考據國典,明命有司之臣,特以某田七結,劃給本校,千萬幸甚。宮家折受,自宮家折受,鄕校位田,自鄕校位田,臣等只欲劃給位田,以爲守護聖廟之計而已,何必取錦川君折受之地,然後快耶?公田可給之處,非一非二,而有司之臣,何不念及於此,至使莫重聖廟,終無位田乎?伏乞聖明,俯賜睿察,速令劃給,一以慰臣等區區爲聖廟之至願,一以成聖上終始崇學校之盛德,則儒林爲幸。臣等無任兢惶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下該司。燼餘

○傳曰,今此春塘臺觀武才時,鳥銃則依前以命官,慕華館試放,而鞭蒭試才之類,其數甚多,若於春塘臺試之,則必有窘速之弊,而入格直赴之類,勢難及於初一日唱榜之時,竝於慕華館試取,仍爲比較以來事,分付。《禁營謄錄》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左水運判官鄭載岳,漕運後入來。

○下直,龍仁縣令宋相曾,寧海府使洪重周,西北僉使崔世弼,泰安郡守朴澄,吉州牧使尹誠敎,谷山府使鄭來祥,康津縣監李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僅至七合,夜間有虛煩之候,進牛黃膏二丸,寢睡不得安穩,腫口近處,浮氣及脚部痛候,亦無減歇之勢云,臣等不勝悶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昨日煎入八物湯,雖未得進御,此是扶元消毒之劑,不可不及時進用云,故今日亦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慶尙監司兪集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

○工曹參判金載顯上疏。大槪,臣於次官按問之敎,諫臣論斥之疏,俱不敢晏然仍據職次,復按此獄。伏乞聖慈,亟遞臣兼帶同義禁之任,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近來金吾,連以拘忌,不得開坐矣。今日乃無故日,而同義禁金載顯,又爲陳疏到院,今方捧入,待批下後,卽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弘离啓曰,臣於病蟄尋單之中,得見正言李大成之疏,譏切近來臺閣,且有處置不公等語,臣亦卽今臺閣上一人,又處置同僚屬耳,俱有難冒之端,決不可晏然仍蹲。至於忠淸監司李萬元遞罷之啓,臣亦隨參,累日連啓。萬元,曾於己巳之事,固有可觀之處,及至改紀之後,雖未嘗任以淸顯,朝家之至今收錄,亦已足矣。至若其主張邪論,身負戕賢之罪,外臺風憲,亦非凡職之比,前後彈劾,實出於功不掩罪之意,而今者諫臣,張皇投疏,過奬其名節,掩護其瑕累,其視戕害儒宗,有若薄物細故,何獨爲萬元之地,若是其汲汲費心力耶?況六七守宰解印之說,臣亦泛聞所有,而方伯、守宰,體例自別,故啓辭中,曾無隻字之及此者,而揷入題外之剩語,以爲自是之一助,噫,其亦太多事矣。臣以庸陋無似,數忝言地,效蔑毫絲,常懷愧懼,而非斥之言,又從而沓至,何敢一刻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義禁金載顯,牌不進。

○吏曹參判李益壽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鐫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李敏英啓曰,忠淸監司李萬元請罷之論,臣亦參啓矣,卽伏見諫臣疏本,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萬元之昔年樹立,臣亦固知其可尙,而戕害儒宗之罪,關係斯文,有難相掩,按道之任,亦非尋常除拜之比,則公議所激,據實論劾,其果有害於彰善勸義之道乎?諫臣之意,固有所在,而今此所論,亦出於旌別淑慝之義,諫臣之言,不究事理,有若爲六七守宰,故爲擊去者然,何其臆逆之甚也?噫,人心不古,世道澆漓,每一論事,疑謗先動,此實近來之痼弊。今者諫臣,亦未免撓惑於浮言,至發於章奏之間,臣竊惜之。至於臺職濫擬之弊,誠是切至之論也。名稱未著,驟許通籍,求之朝紳,未有臣比,臣心愧赧,有倍他人。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於臺臣之疏,不勝悚慄,乞削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持平兪命凝啓曰,臣濫叨言地,效蔑絲毫,黽勉隨行,愧懼方切。得見正言李大成疏,則一則曰臺職注擬,雖有名稱未著,物議未允者,驟許通籍,議之者嗤點其人,一則曰臺臣處置,異己之言,以是爲非,同好之論,以非爲是。且以本府,有忠淸監司李萬元罷職之啓,至謂之有昧於所重,臣於是不勝瞿然也。諫臣所謂物議未允,嗤點其人之說,臺閣處置,是非不公之斥,雖未知指何人而發,如臣無似,亦忝臺職,又於日昨,處置僚臺,則其不可以諫臣之疏語,諉之於泛論,而獨爲晏然也,固已決矣。且李萬元之己巳初樹立之事,有足可尙,而及今重論已發,事關儒賢,則亦不必强爲崖異,故臣有所連啓矣。今者非斥之言,若是深緊,又何敢自謂無失,而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昨奉聖批,惶感罔措,更暴必遞之義,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勤摰之意屢宣,而巽讓之章愈懇,此無非情志未孚之致也,益用慙恧,無以爲喩。予志已定,卿毋困我,卽起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吏曹判書閔鎭周,去夜卒逝云。自今日至明日,停朝市。單子,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戶曹判書兼判義禁金構疏曰,伏以,臣伏見李大成疏本,極言科獄,按治之疏緩,刑杖之輕歇,而至有摘奸譴責之請,臣不勝懍然悚慄之至。縮伏私次,恭俟威命矣,同僚旣以此陳疏承批,亦不敢一向泯默,以稽嚴譴,玆敢冒死而自列焉。今此刑獄罪人,皆是簪纓世族,其於朝中士夫,固多親舊,而及其奸狀畢露,輿情共憤,則孰敢有廢公法乎?禁府刑杖,不如秋曹,秋曹不如外方,此實通朝之所共知,而流來舊例,亦非一時有司之臣所可低昂者也。雖然,已往之事,臣固不知,而臣之頃忝獄官也,適捧判付辭意,無前嚴峻,其在不可循常擧行,故將施刑之初,爲先捧招於執杖之卒,下獄之際,各別嚴飭,羅卒兩人,至有受杖者,或以爲,此王命,前例之所未有也。且諸囚,始刑六朔以來,受刑不過六七次,而臣按治之後,二十餘日之內,除陳疏引避,有公私應頉外,行公開坐,僅十餘日,而施刑僅四次,則疏數之節,亦可見矣。人臣奉命治獄,果有一毫簸弄之意,則罪死無赦,臣何敢自謂無是,而苟逭刑章?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命先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恐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李明浚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明。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至一升餘,初昏,時有虛煩之候,金銀花茶,調進牛黃膏二丸,夜間寢睡,稍得安穩,而脚部酸疼,一樣無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昨日煎入湯劑,無事進御,誠爲多幸,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旣已頒賜諸臣矣。當自本寺收聚,改其誤字,而辛酉年頒賜之後,因訛誤改修之時,則受賜諸臣,各自付籤誤處,送于本寺矣,今亦依此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持平尹憲柱啓曰,臣情勢難安,賤疾且苦,日尋辭單,見阻喉司,方在悶蹙之中矣。昨伏見正言李大成疏本,則極言近來臺職之濫擬,處置之不公,語意旣嚴且峻,臣未知指斥者果爲誰某,而如臣譾劣,屢叨言地,處置同僚,亦非一二,則其所爲言,不可歸之泛然。況於日者,以前事引避,見出於僚臺處置,則難冒之勢,實倍他人,而昨緣病勢增劇,詣臺自列,亦後於人,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行吏曹判書閔鎭周,去夜卒逝云,自今日明日至,停朝市,弔祭乙良,依法例擧行,禮葬時未復舊棺槨役軍,令該曹題給,何如?啓依允。喪出意外,震悼曷喩?令該曹喪葬諸需,別爲題給,擔持軍,亦令本道題給,以表予意。

○吏曹啓曰,吏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徽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司諫兪命雄啓曰,日昨同僚,以柳重茂等削黜事,及他數件事,簡問於臣,臣與之相議論啓,卽蒙允許矣。昨伏見正言李大成疏本,則極言近日黨論之弊,而旣以臺職注擬,不允物情爲言,又以處置之循私,公論之壞弄爲斥,末乃以柳重茂等削黜之論爲過中,而其所譏斥,不啻縷縷,臣於此,竊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如臣無似,忝居言地,則嗤點之來,固已自料,而至於前後處置之際,竊自謂務從和平,一循公議,而今者僚臺之言,至於如此,臣之不敢安於是職也,決矣。至於重茂等之啓目,自是臺論之所不可已者,蓋自考官事綻發之初,重茂、師尙等,先事眩擾,伺隙沮戱之狀,實我聖明之所俯燭,而至以幾陷術中爲敎,則臺閣論之太晩,門黜失之太緩,而僚臺抑揚之論,遽出於公議之外,何也?夫碩夏供辭透露之後,搢紳之間,閭巷之中,莫不藉藉喧罵,而重茂乃敢挺身擔當,至以匿名書不可證之語,肆然陳達於筵席,繼以金吾堂、郞査問姑緩之意,公然爭執於獨啓,及其試官情節,日漸敗露之際,李師尙,力攻金吾之疏,專爲沮撓獄情之計,忙忙汲汲。手脚盡露,則爲殿下耳目之官者,惟當據法請罪之不暇,而乃歸之於形迹之嫌,反訟其薄罰之冤者,果何意耶?且啓辭中稱有母病云者,泛然觀之,則雖似迫切,自是據實直陳之辭,而乃以語不擇發,然後快心等語,苛責於人,誠是料外也。至於朴見善事,適在臣赴燕之時,不能詳知其曲折之如何,而第追聞其避辭中,揷入玉堂投書一款,自是剩語,且乖臺體,故彈章遽發,責罰己行。且其時見善、己連、李坦所發之啓,而其前後避辭及疏語,自以謂投書一款,泛然說過於措語之間。又以爲科獄奸濫者,摘發懲治,國人同辭云爾,則其所主意,果出於沮緩科獄之計耶?今乃引彼[引避],況此[且]必爲對擧,隱然以今日臺啓,不出於公正,而歸之於論議岐貳之致,何其方責人以忠厚,而自不免於巧詆至此耶?此尤臣之所未曉者也。臣猥叨言責,日月已多,絲毫蔑效,愧懼常切,而譏斥之言,又至於此,臣何顔面,一刻苟冒於臺次乎?昨緣賤疾添苦,今始經宿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僅至四合許,向夕連有寒縮之氣,夜間且有熱候,進牛黃膏二丸,三更後,肌熱少減,進粟米飮五合,寢睡不至全然不安,而脚部痛勢,一樣作苦云,臣等伏不勝悶慮之至。令醫女入診後,更議湯藥,則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醫女入診後所傳之言,仍與諸醫商議,則以爲,脚部痛候,劇歇無常,卽今最所悶慮者,膿汁一向多出,水剌之節,日漸減少,今朝所進,不過五六匙而止,他如魚肉之味,亦無思進之念。此由於氣血大脫,脾胃虛弱,不能引納之致,八物湯仍爲連進,且依古方,人蔘二兩,入大棗十枚,生羌[生薑]一片,濃煎代茶兼進,以爲大補元氣之地,宜當云。此藥今方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近來憲府多官,引避退待,而尙不得處置,監察茶時,亦至累日,事甚未安。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申前懇,乞遞職名,兼陳所懷,以俟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罄竭至意,更何多誥?箚末事,令該曹稟處。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敢陳病狀之奄奄,乞蒙垂察,遞改兼帶諸司提調及扈衛大將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掌令金致龍謝恩後啓曰,臣情地悶蹙,疾病沈篤,稽謝累日,罪積逋慢,不料嚴召,遞降此際,分義是懼,不得不祗謝恩命,而第臣前日所遭,實非尋常相規之比,亦嘗以此引避見遞,則臣之情勢,其不敢復廁臺端也,決矣。且正言李大成之疏,侵斥近日臺閣,而有許多譏切之語,臣亦卽今臺閣中一人,則今方自列之不暇,又何可論辯是非,處置多官乎?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待敎李㙫,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莊烈王后忌辰。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臨原君杓[林原君杓],加資肅拜。

○下直,江華留守金錫衍,咸鏡都事柳龜徵,仁同府使崔廷龍。

○大司諫李彦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未滿一升,而獨蔘茶三合,亦爲進御,夜間寢睡,比前夜稍安,寒熱之候,更不發作,脚部痛勢,亦似少減云。湯劑及獨蔘茶,連爲劑煎以入,宜當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江華留守金錫衍,留待引見。

○明日春塘臺親臨試才時,殿座正時,卯初三刻,開門罷漏後。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校理任守幹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試才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又啓曰,自前親臨試才時,例有宗宰差出入侍之規,而近年以來,連爲頉稟,今亦依近例不爲差出。且原任大臣,亦有入侍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知道。原任大臣,亦爲入侍。

○奉敎趙泰一上疏。大槪,臣昨者,承牌詣闕,陳章見阻,日勢已暮,禁直將闕,區區規例,有不暇顧,不得不苟然就直,而顧臣情勢,終不可因仍蹲據於職次,玆敢冒萬死投疏徑出,恭俟譴罰。伏乞亟命罷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參議金鎭圭上疏。大槪,敢陳頃日諸殿奉審時所見,以備財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密昌君樴上疏。大槪,臣父素患類中之症,自昨夜猝然添重,方在萬分危篤之境,臣憂遑煎灼,決難暫時離側,以此情勢,萬無進參於明日親臨擧動時侍衛之班,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遞臣摠管之任,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父病。

○正言李大成啓曰,臣之無似,最居人下,居官莅職,百無一能,而惟其朴愚之性,惡黨如仇,憂愛之忱,慨時常切,每當言責,區區一念,惟恐其或陷於背公護黨之科矣。乃者一疏,語雖陳腐,其意蓋自謂不離於公之一字,及承聖批,乃以所論未必皆出於公爲敎,臣奉讀以來,惶愧倍增,臣未知何等語,有不摡於聖心,而只恨平日本意,不能見暴於君父之前,將何顔面,仍處臺閣公論之地乎?且臣得見憲府諸臣之避,其所譏斥,不有餘力,臣不勝其駭惑也。萬元己巳可觀之節,憲臣旣云知之,其所負犯,臣亦非不知也,第一番竄黜,旣懲其罪,再授藩臬,輒皆駁斥,則是懲罪無已,而褒善太薄也。其所謂不相掩者,豈非徒知其罪,未知其所重者耶?臣之張皇投疏,過奬名節,爲萬元費心力,如其所云,則果可謂多事,而如憲臣等之徑停討罪之論者,則其昧於褒善奬節之義,固無足怪也。六七守宰解印之說,憲臣亦曰有聞,且萬元之除拜,已閱月之後,始乃迎擊於將欲肅謝之際,則臣所謂擊去之說,到此相符,其所謂撓惑臆逆等語,何爲而發,而其意果專出於爲儒賢之誠乎?至於隻字無所及之說,尤未滿一哂也。臣疏所云,非指登諸臺啓之謂也。況爲守令逐方伯,自是不韙之習,雖欲及於啓辭,固不可得,而其所爲言,乃如此,反譏臣以揷入題外之語,自不覺其破綻之歸,此所謂不知解題者也,何必呶呶?臣繼又伏見司諫兪命雄之避,滿紙縷縷,無非譏切之語,夫柳重茂、李師尙等之或啓或疏,若出於他人之手,則未必致人疑惑,而特以兩臣,與考官相親之故,有以招營護之斥,此臣所謂形迹之嫌也。如其營護之言,顯發於文字,則臣將請罪之不暇,第只以形迹之嫌,旣遞旣罷之後,又復請加重律,似是已甚之論,故臣之所論,蓋慮其用罰之太偏而已。何嘗有一毫彷彿於訟冤,而其所抑勒,乃至於此耶?師尙母病之有無,外人之所可知,而僚臺謂之據實,則臣不必多辯,但稱有母病之說,雖出於儕友私語之間,所不當發諸口者,況告君之辭乎?顧臣所言,實是同僚藥石之箴,而今乃不思自反,謂之苛責者,何哉?師尙之不能恬靜,偏着論議,臣之所嘗不取者也。今日之受此,無非滄浪自取,而其在同朝相敬之道,不當以如許等語,勒加之人,臣竊惜之。至於朴見善等之營護科賊,實人情之所駭憤者,獨兪命雄,費辭力救,若是其無嚴,抑何意也?噫,當初見善之數次連啓,蓋不敢崖異於共公之論,及權𢢜之疏發,而乃敢揷入投書一款於避辭中,有若臺章,承此而發者然,反以覈科賊之啓,必欲歸之於訛言之煽動,此非沮緩獄情而何?見善避辭疏語,雖自以爲投書一款,泛然說過云爾,其將徒信自掩之窘語,而不謂之熒惑疑亂之計耶?且自科獄之出,陽斥陰護,乃一種救解者之態色,而今以科賊懲治,國人同辭等說,爲見善不爲營護之明證,此果一分近理乎?其亦不美之甚者也。見善等之至今不復收用,誠以罪名,姑未盡勘,則公議所在,蓋可見矣,而今同僚,必欲置無過之地,自甘於同歸一套,臣實未曉也。臣疏所論,蓋以今日臺啓,旣以沮緩獄事,請罪兩臣,而至於見善之罪,獄事旣重於此,沮緩又極狼藉,而獨不之擧論,故果惡其心之不出公正,乃謂之岐貳者也。今其自列以揷剩語,乖臺體等緩歇之辭,隱然爲救解之計,其不出於公正,到此益著,而擧劾加罪,非所所責於同僚也。今者惡其提起,譏之以對擧,斥之以巧詆,其曲護見善則得矣,奈公議何哉?臣累忝言地,絲毫無補,而一言纔發,上不能見信於於聖明,下不能取重於同僚,深惡黨論之本意,反爲起鬧朝端之資,今日之處言地,其亦難矣。臣之被斥於諸臣者,固非一端,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臺次乎?所患賤疾,近益苦苦,稽謝累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校理林濩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備邊司啓曰,慶尙監司兪集一遞差之代,今當差出,而第本道,方有修理措置等事,至於田政,尤爲緊重。新監司,今雖差出,交代之期,必當在於十月之間,新舊交代之際,此等凡事,將未免有虛疎之弊。前監司李世載,姑限數朔,仍令察任,待其三件事垂完,差出交代,宜當。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檢閱尹志和上疏。大槪,臣於直中,重得寒疾,已過六七日,一向危篤,貼身床席,作一僵尸,以此病狀,決無供職之望,且與奉敎臣朴弼明,有應避之嫌,伏乞聖明,先遞臣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亦令該曹照例稟處事。入啓。下該曹。

○奉敎朴泰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獻納魚史徽,正言李大成遞差,掌令尹弘离,執義李敏英,持平兪命凝、尹憲柱,司諫兪命雄,掌令金致龍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謝恩,副校理李觀命。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寅燁。

○進士李師尹等上疏。大槪,祭酒臣尹拯,來在近畿之時,招延之誠未至,終使浩然復路,不勝慨惋之慨,相率叫閽。伏乞聖明,亟篤誠禮,期於召致,以幸國家,以幸士林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多士之疏,出於尊賢之誠,予用嘉之,可不體念焉。

○奉敎朴弼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臣鎭圭,以永禧殿左廊添搆,永昭殿改益新瓦斫伐松木之事陳疏,而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永禧bb殿b左廊添搆之役,則固非今番奉審執頉,儀物修改時,所可擧行,而至於永昭殿改瓦等事,不甚重難,若於來九月初四日,儀物修改告由,移安時一體擧行,則實爲便當,故疏辭中,以此有所云云矣。今者修改吉日不遠,而本曹僚員,皆有故,其前勢難復啓稟處,本殿修改,似當遲待復啓,而修改之役,例與宗廟,同日卜吉,啓下擧行,則其在事體,亦難退定,何以爲之?惶恐敢稟。傳曰,永昭殿改瓦等,爲先擧行。禮曹

○吏批啓曰,新判書、參議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吏曹

○有政。吏批,以李觀命爲副校理,元聖兪爲弼善,宋相琦爲大司諫,洪萬朝爲兵曹參判,尹濂爲司僕主簿,李彦經爲善山府使。

○兵批,以李寅燁爲副摠管。

○任胤元啓曰,明日慕華館鳥銃及鞭蒭試才後,仍爲比較以來事,命下矣。鳥銃、鞭蒭,先試何技,而畢試後,鳥銃則以何技比較,鞭蒭則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先試鳥銃,而鞭蒭則以騎蒭比較,鳥銃則勿爲比較。

○任胤元bb啓b曰,慕華館試才時,先試鳥銃,而鞭蒭,則軍門鞭蒭試才之馬不多,而事勢亦有所未及,自前有鳥銃、鞭蒭相間爲之之事,今亦依此爲之。

○奉敎趙泰一疏曰,伏以,臣之謭劣無似,忝居史局重地,逃bb?b遞不得,黽勉隨行,而恒切愧懼,靡所容措,惟其庸愚疲軟,不能齒列於僚寀,前後受肯[侮],非止一二,而今日所遭,又非尋常則臣何敢含糊泯默,以重不職之罪哉?本館下位,雖在法應行之事,必待右位之諾,不敢徑情而行,卽古例然也。預備翰林李台佐,頃以妻父歸葬,呈辭受由,再昨送言,欲於明日辭朝云,而擧動迫近,其在分義,不敢以私故,徑先出去,且其窆期尙遠,經過擧動之後,足以往返,故臣以初二日間辭朝之意,爲答矣。台佐不有臣言,任自辭朝,進退去就,惟意所欲,其怠慢圖便之習,不但古例之壞了而已。且台佐旣已辭朝,則待敎李㙫,事當替直,而除授累日,尙不出肅,稱有眼病,胡爲違牌,使右僚替當其任,館中三百年遵守之規,墜落無餘,此莫非臣不能句檢下僚,謹守規度之致也。昨日嚴召之下,違慢是懼,詣闕陳章,見阻喉司,日勢已暮,區區規例,有不暇顧,苟然就直,而顧臣情勢,終不可仍因蹲據於職次,玆敢不避僭越,更將已構之疏,冒瀆宸嚴之下,迸出闕門,恭俟譴罰。伏乞聖明,亟命罷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存館規,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進士李師尹、趙泰耆,幼學吳命尹,生員韓師百、吳遂元,進士鄭元賓,幼學崔錫九、李箕朝,進士呂必輝,生員李重觀,幼學權以衡、朴徵賢,進士兪勉基,幼學柳渻、成九齡、韓師益,進士沈宗海李景說、南泰徵、朴徵賓,生員蔡達章、尹明迪,幼學洪九範韓師萬、鄭師賓、朴弼休,生員李弼基韓師德、趙弘璧、閔昌衍,生員趙潤璧,□李重益、李廷弼缺數行尹溭、韓𰂾、李宜衍□李樟、郭鎭夏、郭鎭恒、李希稷,生員宋成明金始炯、金尙奎、李敬臣、李建輔、金命奎、羅八元閔道昌、閔孝昌、吳遂興、沈尙恒、鄭壽順。李蓍明李達東、李達三、李達齊、閔禎、李達五、鄭壽顔、閔、南礇李師周、李敬章、李敬一、李涵、李彦綸、李壽龜、趙欽、趙相龍、金奎煥、李耘聖,生員柳之彬、邊健、盧斗望等疏曰,伏以,世道之汚隆,國家之治亂,惟在於賢者之進退用舍。賢者進用,而世道之不隆、國家之不治,未有也。賢者之退舍,而世道之不汚、國家之不亂,亦未有也。雖然,自古有國家者,孰不欲進用賢者,使世道隆而國家治,賢者之意,亦豈欲懷寶迷邦,使世道汚而國家亂,莫之顧哉?惟其進退之義,在於人主用舍之意,誠與不誠而已。是以苟其誠也,則雖伊尹之囂囂,終必幡然,苟其不誠也,則雖孔、孟之遑遑,終不能遇,豈非有國家者之所當監戒哉?臣等伏見祭酒臣尹拯,□淵源,道造高明,蔚爲當世之儒宗、士林之表準,此固聖明之所已知也。寵命恩禮,夐出尋常,而又於頃者誣枉之說,□辨析,是非曉然,螮蝀不作,我殿下好賢之德辨邪之明,凡爲士林,孰不欽仰,而第旌招之禮久闕,白駒之縶無日,守道之心莫回,兼善之志不行,有識之歎惜,當復如何哉?日者尹拯,爲省丘墓,適來近郊,殿下特遣近侍,諭以造朝,其禮待之意,亦云摰矣。然而數次宣諭,不過循套,終未見其至誠必致之意,如成湯之三聘伊尹,文王之車載呂尙,固已尙矣。比諸前日白衣召見之敎,不翅有間,竟使南歸之轍復路,朝野之失望,士林之悵恨,可勝言哉?昔先正臣成渾,守道山樊,聘召不至,宣祖大王,至誠招延,必致乃已,故相臣朴淳歎曰,吾王豈不爲豪傑之主哉?密密結網,網得牛翁來,成渾之號牛溪故也。當時稱爲美事,後世傳爲美談。今殿下何不則先王結網罹牛翁爲期,循常襲套,草草傳諭,有若塞責而已乎?臣等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方今士趨歧而義理缺數行昔者宣廟朝,李之菡謂人曰,當今爲奇策,宋末汴京危急之時,若用楊時,則能救得如殿下,一任世道之治,趨於汚下,國家於危亂,則固無論已,自非然者,豈可如拯之賢者,在下禮而不以誠尊之而不能用,貽當世之歎惜,遺後來之譏議,今春宮,春秋方富,學問日就之時,薰養輔導之任,當畀於眞儒正士,殿下旣用拯爲贊善矣。亦何可徒備於職名,而不爲召致,以急其輔養之益耶?臣等幸蒙菁莪之化,忝在章甫之列,夙慕尹拯之道德學問,足以模範經濟,而常有慨於聖朝之不能招致矣。今於拯之來住近郊也。意謂殿下,必以優恩異數,至誠招致,此乃世道國家隆治之一大期會也。聚首側聽,聖明之所以禮召者,未見出於常格,所以傳諭者,未見出於至誠,而不聞賁然而來,終至浩然而去,不勝憂憊之忱,乃敢相率而叫閽。伏願殿下,深惟於治亂汚隆之幾,益勉緇衣之好,一召不至,至于再至于三,其所以招致之禮,出於至誠之不可掩,則拯固非獨善之士,亦有世祿之義,亦何敢終守考槃之志,以孤側席之誠,而不肯幡然而起哉?若得拯幡然一起,則豪傑之嘆,不但在先朝,救得今日之時勢,亦當不止一半而已。國家幸甚,士林幸甚,惟聖明,留意澄省焉。臣等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多士之疏,出於尊賢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

○敎江華留守金錫衍書。王若曰,山河有控引之雄,惟天設險,朝廷重居留之任,得人爲難,苟非緩急可仗之才,孰膺軍民兼統之責?惟卿,以予舅氏爲國藎臣,義同國家休戚,每切忠勤之志,視予手足心膂,猶存謙恭之忱,蓋地望有異他人,而進用不以常調,祗奉濯龍之戒,恒勉於居家,暫試割鷄之刀,聲價益懋於典邑,中間勞我夢思,前後再命之陞資,懋乃寵典,缺數行扼關防之形,鎖鑰克壯西南,利漕輸之便襟喉,實與南漢而唇齒,趙家保障,以晉陽而爲歸惟漢水之足恃,比緣累歲之凶歉,未免雄府之凋殘,飢饉相尋,偏額多縮,遠近賙賑之不贍,軍需無儲,念副京保爲任甚重。況今日經理之道,比前尤難?惟卿克諧,非予輕授。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愼乃職守,欽此寵章,留心於固本之規,罄慮於善後之策,收斂逋糴,精揀當先,簡閱疲兵,撫摩是務,申舊制而海防益固,布新惠而島民更蘇。於戱,桑土綢繆之圖,迨未天雨,山谿形勢之險,要得人和,須殫國□之忠,毋負往哉之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昌直製進

○未時,上御宣政殿。江華留守金錫衍,留待引見入侍,留守金錫衍,右副承旨任胤元,假注書兪彦明,記事官金興慶。上曰,進前。錫衍進伏,上曰,卿今當重任,必將善爲之,然江都保障重地,十分惕念,可也。錫衍曰,以臣無似,當此難堪之任,祗自愧懼而已。職分事雖微,聖敎唯思竭力,況承勉諭,敢不盡心乎?上曰,別無稟定事否?錫衍曰,未到之前,不能預知其形勢,而第伏聞本府軍餉外,多有各軍門及諸宮家穀物,連歲凶歉,民爲受食矣。至如移轉,則當依數畢捧,而各軍門、諸宮家穀物,今若竝爲畢捧,民將難堪,今年還上,自朝家,旣有定分數收捧之令,則今此軍門及諸宮家穀物,亦宜一體定分數收捧,以此意分付,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錫衍又曰,且伏聞本府待變木,以連故自賑廳貨[貸],來一千五百餘同,尙未還償云,待變之木,累年虛庾,誠爲寒心,缺數行上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錫衍將出,上命中使,特賜弓矢、臘藥、胡椒等物。錫衍,跪受而出。燼餘

○傳曰,慕華館試才時,先試鳥銃,而鞭蒭,則軍門鞭蒭試才之馬不多,而事勢亦有所未及,自前有鳥銃、鞭蒭相間爲之之事,今亦依此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鳥銃及鞭蒭試才後,仍爲比較以來事,命下矣。鳥銃、鞭蒭,先試何技,而畢試後,鳥銃則以何技比較,鞭蒭則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先試鳥銃,而鞭蒭則以騎蒭比較,鳥銃,勿爲比較。《禦營謄錄》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右珥。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至一升四合,夜間寢睡稍安云。湯藥及獨蔘茶,依前連進,宜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執義李敏英,司諫兪命雄,掌令尹弘离、金致龍,持平兪命凝、尹憲柱就職。

○禮曹啓目,領議政箚子,坤聖違豫之候,方在沈綿,臣子憂悶之心,不宜卽同平日,揷花、動樂、遊街,此豈可安於心?文武入格,竝許恩賜,以待後日設爲坐次,放榜事,旣無可據之前例,則有非有司之臣,所敢容議,詢問諸大臣,稟旨定奪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左議政以爲,以今日臣子日夜憂遑之誠,其於此等豫泰之擧,不待朝家之節損,宜不卽同平日,而以朝家設科式例言之,則該曹之所考據者如此,臣何必更容他議?第大臣旣以此陳箚,則毋論前事有無,惟在聖明,下諒群情而裁處,伏惟上裁。右議政以爲,朝家設科,皆有前例,親臨試士,未有全榜,不卽唱第,待赴他日者,誠如該曹之所考據,近因災荒,軒懸,竝爲停止,時未復舊,則動樂一款,非所可論,而但當此坤候違豫之時,以臣子焦煎之心,不待朝家之節損,宜不敢卽同於豫安之日,且於唱第之後,例有陳賀之擧,則此等節目,亦非如此憂遑之時,所可循例應行者,而大臣箚辭,又復如此。伏惟聖明,俯諒群情,參量舊例而裁處之,伏惟上裁。行判敦寧崔錫鼎以爲,當此臣子憂遑之日,有不敢自同於平日之宴安,誠有如大臣箚意者,而設科式例,該曹之考據如此,惟在聖明,參量而處之,伏惟上裁。領府事南九萬,判府事柳尙運、尹趾善,病不收議,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設科式例,不宜猝改,只停陳賀一節及動樂、遊街,宜當。

○明日春塘臺殿坐正時,卯初三刻。

○試才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試才時,判敦寧崔錫鼎所啓,前判書李世華,頃日被罪下鄕矣。聞猝患中風,病勢甚重,故爲其治療,舁疾入城云。雖有一時譴罰之事,係是年老重臣,則合有顧恤之道,故敢達。上曰,罰已行矣。特爲敍用,遣御醫看病。吏曹參判李益壽所啓,忠淸監司宋相琦,以淸州牧使李浚,韓山郡守朴涏稟旨催促事狀啓,啓下臣曹,臣曹當爲回啓,而此兩邑守令,雖未知有甚難安之情勢,而當初罷黜,蓋因試官不赴之事也。元非大段,而罔念朝家仍任之意,一向相持,無意還任,其圖便之習,極爲非矣。徐文重曰,兩邑守令之仍任,出於小臣之陳箚,而其時淸州則到任未滿十朔,韓山則纔過一朔,守令之數遞可慮,故以仍任之意,陳達蒙允矣。厥後聞之,李浚,頗有不治之聲,仍在洛下,不爲下去,朴涏則堅臥隣邑,亦不還任,若有朝家紀綱,豈容如是?殊甚駭然。監司尙不處置,亦涉稽緩,監司,推考,兩邑守令,則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因本曹啓辭,永昭殿改瓦等事,爲先擧行,命下矣。以九月初四日儀物修改時,一體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修改告由祝文中,以此措辭添入事,亦爲分付該司,而今此改蓋瓦之役,與尋常儀物修改,有異,本曹與戶曹堂上、郞廳,當日進詣監董,何如?傳曰,允。禮曹

○卯初三刻,上出御帳殿,領議政徐文重,判敦寧府事崔錫鼎,左議政李世白,都承旨嚴緝,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記事官李明浚,記注官吳羽,進伏於左,左副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南正重,假注書兪彦明,記事官金興慶,伏於右,寶劍以下侍衛諸臣,立於兩階下。崔錫恒進曰,宰樞執鼓。上曰,知道。

○錫恒曰,各軍門將官及閑散初試之類,何者先試乎?上曰,除初試先試。

○錫恒曰,柳葉箭、片箭、騎蒭、六兩中,何技先試乎?上曰,柳葉箭先試。

○試官,率擧子肅拜。

○錫恒曰,柳葉箭尺量。上曰,知道。

○吳道一曰,西北武士,朝家待之自別,而臣所帶中,有別付料三十五人矣。自前此類,或有除初試許射之時,而此非自下不敢擅許,故敢達矣。上曰,特爲除初試入射西北武士,朝家待之有別,故許其付料,於渠缺數三行道一曰,若見落,則渠安敢願射乎?果不見之故,敢有所達矣。西北之人,異於他,其在收拾之道,宜有別樣擧措矣。上曰,其數不多,許之。

○以承傳色傳曰,侍衛諸臣皆坐。

○又傳曰,片箭貫革,姑令去之,臨時更立事,分付。

○錫恒曰,凡試射之規,中革之後,矢鏃透過者,鏃入竹脫者,貫革木片,連鏃破落者,竝爲載給,而竹與鏃,俱退落地者,矢之掠過貫革者,則不爲載給,前規如此,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例爲之,可也。

○以承傳色傳曰,擧案入之。

○錫恒曰,今方矢數執鼓,而鼓數宜爲定奪矣。上曰,邊三鼓,貫五鼓也。

○錫恒曰,射矢之際,矢次相易者,何以爲之乎?上曰,矢雖易次,得中者,自前載給,今亦載給,可也。

○錫恒曰,柳葉箭擧子呼名。上曰,知道。

○緝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上曰,明日爲之。

○緝曰,小臣藥房問安進去矣。上曰,知道。

○錫恒曰,左右弓不同者,使之換隊,以爲對立作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錫恒曰,擧子中有中貫之矢,而矢面不書其名者,此則似不當載給矣。上曰,此與矢次易射者有異,不給,可也。

○錫恒曰,有伏地者二人矣。上曰,問啓。錫恒曰,問之則以爲,渠以遐方付料武士,一人則年今七十六,一人則年今七bb十b三,而願得入射云矣。徐文重曰,末端以特恩許之,則或可矣。上曰,末終許令入射,可也。

○錫恒曰,武士,有伏地者矣。上曰,問啓。錫恒曰,問之則以爲,渠以兵判堂上軍官,願入於除初試之類云,各技初試時,此輩不得入格,而有此伏地,極爲猥濫矣。上曰,使之退去,可也。錫恒曰,凡伏地之類,率多猥越而問啓之際,時刻漸遲,此後則勿爲叩稟,直爲問啓,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曰,李筬所中之矢,諸試官試冊,皆以二矢懸錄,而差備官,以三矢封上,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錫恒曰,擧子有執矢而遺落者,使之更給其矢而射之乎?上曰,此等,何以爲之,可乎?徐文重曰,軍門之規,則不發而先落者,不得更射矣。上曰,勿令更射,可也。

○南正重曰,臺諫就職矣。臣當出待之意,敢達。上曰,知道。

○南正重及臣彦明及金興慶,以出待臺諫事,趨出。

○巳初,上入幕次。

○傳曰,除初試畢射後,兩大將,射之,其次內官射之,其次閑散初試類射之,其後西北武士,及伏地兩老弁,次次入射事,分付。

○南正重,以承傳色啓曰,兩大將,旣射柳葉箭,則片箭、騎蒭等技,亦一體竝試乎?傳曰,依爲之。

○正重,又以承傳色啓曰,御營廳畢射後,宣傳官當射,而方以承傳,出入御前差備,暫使武兼,替代其任,許其出射,何如?傳曰,依爲之。

○巳未,上還御帳殿。

○錫恒曰,東貫革呼唱官伏地,問之則以爲,矢次易射者,則有載給之敎,而守禦哨官朴尙贇所中之矢,書以六字六矢,則乃以數外,何以爲之云矣。上曰,此何如?徐文重曰,武士之易射矢次,已爲無形,而此則尤是數外之矢,以軍門一切之法言之,決不可給之矣。上曰,然矣。不爲載給,可也。

○錫恒曰,參試官洪時九,猝生紅絲疔,症勢頗重,使之出去,何如?上曰,誰也?錫恒曰,都摠經歷洪時九也。上曰,使之出去,可也。錫恒曰,洪時九之代,雖不差出,他試官,足以兼察之矣。上曰,唯。

○錫恒曰,洪時九,旣令出去,而其代不必更差之意,纔以稟定矣。更思之,則累日試取之際,試官不可闕員,還入前望單子,改落點以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試官前望單子,以兵曹佐郞柳泰明,改落點以下,泰明未肅拜而入來。

○徐文重曰,禁軍及各軍門軍兵今其除數,未能的知其幾缺數行且日勢已晩,昏後則不可爲之?上曰,限日暮爲之,而禁軍射後,禁衛營、訓鍊都監射之,可也。

○以承傳色傳曰,柳葉箭射後,當射片箭,片箭待令事,分付。

○未時,上入幕次。

○正重,以承傳色啓曰,片箭尺量待令矣。傳曰,知道。

○錫恒,以承傳色啓曰,禁軍射後,禁衛營、訓鍊都監、御營廳,當爲繼射,而三廳軍兵,多有兼察鞭蒭試才,出往慕華館,此輩則姑待明日追射,柳葉箭卽今□射之人,已爲待令,仍令入射,未知何如?且柳葉箭未中之落矢,今方滿地,軍人往來之際,不但有罥礙之弊,日暮之後,則亦不無閪失之患,片箭尺量之時,竝令拾取之好矣。上曰,竝依爲之。

○未末,上還御帳殿。

○錫恒曰,片箭尺量爲之矣。上曰,知道。

○錫恒曰,片箭矢數執鼓。上曰,邊則□鼓,貫則十五鼓矣。

○李寅燁進曰,纔者出外聞之,今番皇曆齎咨官之子,呈狀言,渠父行至平山蔥水站止宿,逢賊被傷,方在死生中,而卜馱盡失云。卜中必有公家文書,而賊徒之劫掠,極爲驚駭,着實跟捕事,分付京畿及黃海道討捕使、兵使處,何如?徐文重曰,赴燕之行,如是劫掠,至於傷人,極爲驚心,不可泛然置之,分付兩道,各別跟捕,而如未捕得,兵使及討捕使,竝爲論罪,宜矣。上曰,着實跟捕,而如未捕得,討捕使、兵使竝爲論罪之意,分付兩道,可也。寅燁曰,狀啓陪持,亦有目見而來言者,蓋是實事矣。李世白曰,公家文書若見失,則殊甚可慮,而其卜馱,亦是何樣物云耶?更爲詳問,可矣。寅燁趨出。

○錫恒曰,宣傳官李晦根,監軍落點,不久當爲出往,若令待其次而入射,則日時將晩,使之先射乎?明日追射乎?上曰,明日追射之,可也。

○寅燁又進曰,兩道兵使、討捕使袐關分付,而詳聞陪持之言,賊黨草間竊缺數行上曰,依爲之。寅燁曰,倭館修理銀合五千餘兩,且有私商物貨赴燕之行,其罪不可與他盜等耳。如其捕得,則特施分付左右捕廳及兩道監司處,宜矣,而此等事,若待擧而爲之,則似爲稽緩,旣已稟旨於榻前,斯速分付,好矣。上曰,依爲之。

○錫恒曰,申時將盡,日氣陰曀,發矢之後,矢道莫辨,今日則姑罷,何如?上曰,今日早罷,則日數漸退,限日暮爲之,可也。

○錫恒曰,酉時已至,而訓局所屬,今餘五隊,只射此類而後姑罷乎?上曰,觀勢爲之,可也。徐文重曰,凌晨出御,日已昏暮矣。今日姑罷,宜矣。上曰,此隊後三隊,又令入射後罷之,可也。

○李益壽進曰,檢閱尹志和,與待敎朴弼明,四寸相避,故陳疏請照例稟處矣。臣曹當爲回啓,而弼明違牌坐罷,今無回啓之事,故敢達。上曰,唯。

○錫恒曰,擧子彎弓而弓折,當給他弓乎?上曰,依爲之。上命錫恒前曰,再明庭試武科,當爲一時唱榜,各技必須明日內試取,可以趁時坐次,且騎芻,必於試士前□,然後儒生輩,可免避箭奔走之患,閑散初試中閑良出,以爲明日先射之地,可也。錫恒曰,片箭入射則明日似當畢射矣。

○錫恒曰,今日當射之類,旣已畢射,傳曰,知道。

○錫恒,告退鉦。上曰,知道。

○以承傳色傳曰,射事及除初試中,六兩擧案收入事,旣已分付耶?錫恒曰,旣已分付矣。

○上還宮。

○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諸臣遂罷退。燼餘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明浚藥房直。假注書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判李墪三度呈辭。入啓。只遞兼帶同義禁。

○備邊司啓曰,今年諸道新舊還上,及諸般身役定式收捧事,講定稟處之意,曾已陳達於榻前,而連因臣等有故,未卽齊會講究,且緣久未登對,尙不得擧行,卽今秋捧不遠,此事不容少緩,故近始反覆商確,再度往復於諸大臣,隨其各道事勢,區別磨鍊,別單書入,以備睿覽,而大抵今年諸道農事,雖不無彼此之略有優劣,而均之爲免凶之歸,諸般積逋,若不於如此之年,漸次收捧,則將無畢捧之期,而第四五年間飢饉癘疫之餘,孑遺之氓,有若大病新蘇,若以一歲之稍稔,盡責累年逋負,則民力之難堪,勢所必至。此不可不慮,故今年新分給還上,則通諸道使之畢捧,往年舊未收還上,則自己巳以後,至己卯條,竝爲停捧,只就中間乙、丙、丁三年,從其逋糴多少,且觀移轉有無,酌定分數,或以折半,或以三分之一爲限,而畿甸則江都等處累萬移轉,旣令許捧,此外舊還上,若又與他道一例徵捧,則殊非根本優恤之意,故差減其分數,今此磨鍊之數,驟看則雖或近於三年條竝徵,以其分數論之,則不過如曾前所定一年條,而其在收捧之道,則比諸單擧一年條,難易懸殊,至於諸般身役,亦倣此例,當年條外,雖有累年未收,只令加捧一年條,此實出於特寬民力,稍收舊逋之意,以此意急速知委諸道,使之着實申明擧行,而此特以一道未收摠數,擧其大綱,而各邑之事勢,必各不同,長短闊狹,斟酌裁量,不必太拘程限,要令準其分數,惟在道臣,商度便宜而善處之,零瑣曲折,亦當自本司,行關分付,有不敢盡煩天聽,而從前定奪分付之後,或因狀聞,或因章疏,未免煩數更改,以致外方靡所適從,朝家未見實效,此是已痼之弊,今番則以此啓下分付之後,一切勿許撓改,以爲終始遵行之地,何如?傳曰,依爲之。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昨日早御帳殿,抵暮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至一升三合,夜間有虛煩之候,金銀bb花b茶,調進牛黃二分,寢睡不得安穩,腫口近處,又有浮氣,脚部痛候,猶未減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等症候,作歇無常,姑觀一兩日,更議湯藥及參茶,仍爲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時刻則以前定擧行事,纔已分付矣。兩勢如此,姑待開霽,當爲出御帳殿,凡百諸事,依前待令,以待傳敎,而今日雖試才,日勢如晩,則勢爲未及畢試於明日,儒生試取,退行於來初二日,宜當,以此分付。

○試才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同義禁洪萬朝,訓鍊判官尹弼周。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趙泰老爲獻納,李宜顯爲正言,兪得一爲戶曹參議,鄭復先爲大丘判官,洪萬朝爲同義禁。

○兵批,以李世翊爲曹司衛將,金命彬爲武兼,兪樸爲僉知,鄭善綱爲五衛將,呂尹齊爲僉知,尹弼周爲訓鍊判官。金霔校正。郞廳李運海書。

○辰時,上出御帳殿,入侍諸臣同前。

○崔錫恒進曰,宰樞執鼓。上曰,知道。

○吳道一進曰,昨日有抄出閑良先射之敎,故閑良抄出,而第入射次第,盡爲換易,故莫重文書,恐或差誤矣。曾前或有初日試士之時,況今差退一日,則閑良類,不必先射,一依試記而射之,好矣。錫恒曰,許多軍士,或未及聞知,則呼名之際,當致顚倒失次之弊矣。上曰,依前試記擧行,可也。

○道一曰,鞭蒭,旣令出送於慕華館矣。其中多有兼藝類,又當來射春塘臺,而六中等劃者,必以鞭蒭比較後入來,則似甚遲滯矣。上曰,其數,幾何?道一曰,二十八人矣。此類,不必以鞭蒭比較,使之入來於此,以騎蒭、柳葉箭、片箭中某技,比較則好矣。上曰,使之入來,待令於此,以騎芻比較,可也。

○錫恒曰,柳葉箭尺量,昨已爲之,今不必更量矣。上曰,唯。錫恒曰,柳葉箭擧子。上曰,知道。

○錫恒曰,矢數執鼓,依昨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金構進曰,中不中呼唱之際,缺數行尤難明聽,必須更聞,其中不中,然後始可載錄,聞知之前,他人連爲入射,故試冊及試記,不無相間,頗有稱冤之說云,宜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射後,都唱其所中之數,則可無響雜難聽之弊,而此或不可,則宣傳官二人,別立於左右呼唱之前,使之詳聞,來告於諸試官,則好矣。徐文重曰,逐矢呼唱,自是舊例,不可猝變,試官六人,潛心詳聽,則豈有誤錯之弊乎?錫恒曰,若以雜亂爲慮,則加出差備官,未爲不可,而至於宣傳官,則乃是御前出入之人,便是近侍,何可傳唱於諸試之前乎?上曰,不必創出新規,依前爲之,可也。李世白曰,前年觀武才時,加出試官,使之出坐詳聽於呼唱近處,今此試官之言,不爲非矣。別定宣傳二人,左右分立,詳聽以告,好矣。構曰,臣與諸試官相議,則皆以爲,宜有變通之道云矣。上曰,然則參試官一人出坐,使之詳聽,可也。洪萬朝曰,參試官一人出坐詳聽,旣有敎執冊,有難詳聽,而獨當能否之責,誠有所不當矣。唱官,使之稍近於試官坐處,高聲唱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錫恒曰,武士有伏地者,而問之則以爲,渠是禁軍別將軍官,而各有差備,不得見初試,故有此稱冤,而昨日兵判堂上軍官,旣不許射,別將、軍官,似當一體勿許矣。上曰,使之退去,可也。

○錫恒曰,宣傳官二十人,各以差備,出入御前,就射之時,甚爲窘速,半則御營廳射後入射,半則武兼射後入射,以爲相替出入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壄曰,吏房承旨,方進藥房,臣以代房,進詣政廳之意,敢達。上曰,知道。

○錫恒曰,兵批政廳,臣當進去,而方以該房入侍,代房則出往慕華館試所,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上曰,同副承旨進去。

○以承傳色傳曰,除初試中六兩擧案收入事,爲之耶?片箭射後,卽射六兩,可也。

○又傳曰,除初試類射後,兩大將及內官,依昨日入射,其後初試類。缺數行

○錫恒曰,御營廳伏地矣。上曰,問啓。錫恒曰,問之則以爲,角指手第五指□□傷,騎蒭、柳葉箭,僅僅射之,而至如片箭,則筒兒掛於病指,不能射之云矣。上曰,然則摠戎使獨射,可也。錫恒曰,擧子有伏地者,問之則乃是咸鏡道茂山擧子,而渠得參初試,昨日見落矣。今聞西北武士之入射,亦願更射云,極爲猥濫矣。上曰,退送,可也。

○錫恒曰,內官邊義賢,以三矢得中,而差備官,二矢封上,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錫恒曰,片箭旣已畢射矣。柳葉箭退射類,入射之意,敢達。上曰,知道。上曰,柳葉箭射後,卽射六兩,可也。上曰,六兩尺量,趁今預爲之,可也。上曰,柳葉箭擧子,呼名,可也。

○錫恒曰,六兩步數,初試則以一百三十步定式,今則定以幾步乎?上曰,依初試定式立牌,可也。上曰,六兩擧子,初二矢連未三矢勿射事,分付,可也。

○錫恒曰,六兩尺量,旣已爲之,矢數執鼓,取稟。上曰,幾數爲之耶?錫恒曰,本規則七鼓云矣。上曰,然則七鼓可也。上曰,六兩擧子,呼名,可也。

○錫恒曰,防牌官伏地,問之,則六兩之矢,落於牌內,則伏地告乎?直爲打鉦乎云矣。上曰,直爲打鉦,可也。

○錫恒曰,擧子伏地,問之,則別軍職文壽元,臂長而矢短,願補矢云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呼名官不呼名,呼唱官不呼唱,何也?錫恒曰,六兩與他箭有異,落矢之後,計其步數,然知其入牌之遠近,故未及唱達云矣。上曰,步數遠近,雖未的[未知]入牌與否,何難卽知,且擧子入射時,亦不呼名耶?徐文重曰,各差備官,殊甚不能矣。錫恒曰,差備官推考,使之高聲唱達,何如?上曰,依爲之。

○錫恒曰,擧子伏地,問之則以爲,六兩步數,元定則百步,而今者則百三十步,入於牌外者,五步或十步,則以百三十五步。缺六行

○道一曰,六兩幾畢,騎蒭當射矣。李宇恒,當爲入射,而方以殺手,入試官,不得下去,使之出射後,卽爲還入,何如?錫恒曰,殺手則牲出入,重難矣。道一曰,宇恒雖爲試官,亦是擧子,故敢達矣。上曰,下去射之,卽就殺手試所,可也。上曰,文臣宗班,當令射帿入擧案,禁衛大將及守禦使,亦爲入射事,分付。

○錫恒曰,六兩幾畢,騎蒭尺量爲之之意,敢達。上曰,知道。

○錫恒曰,騎蒭,自前小爲斜立矣。今番立蒭,蒭面太直,似非立蒭之法矣。上曰,小斜之,可也。

○錫恒曰,殺手試官,旣射騎蒭亦已待令矣。上曰,殺手竝試之,可也。

○錫恒曰,偃月刀令試之,而禁衛營先入矣。上曰,知道。上曰,上去者,誰耶?問於靑陽門外呼名官處。錫恒曰,問之則軍官盧道弘也。上曰,呼名時,越其名,可也。

○錫恒曰,殺手試官,雖已入來,參試官無之,何以爲之乎?蓋曾前騎蒭畢射後試之,故騎蒭試官,推移執冊矣。今若執冊,不可兼察矣。上曰,曾前亦有竝試之時,則似當加出試官矣。道一曰,曾前竝試之時,果有亦加出,宜矣。缺三行

○錫恒曰,以柳星樞、申命仁、李泰番、金晉殺手試官矣。上曰,知道。

○錫恒曰,柳星樞,方當次鄭弘佐代察,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落馬擧子扶出,醫生救療事,分付。

○錫恒曰,偃月刀呼名矣。上曰,知道。仍敎曰,入試次第,隨時取稟,可也。

○申時,上入幕次。以下皆缺燼餘郞廳金晉鐸燼餘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