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六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比前差胜,几至一升,米飮、粟米飮,亦且一升许,汤药,分三巡无事进御,夜间寝睡,亦得颇安,热候呕气,姑无更发之患,而脚部膝上酸疼之症,别无加减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汤药无事进御,诚为多幸,今日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司谏金致龙启曰,臣于缩伏寻单中,伏见献纳鱼史徽疏本,以臣前日处置李世维事,大加诋斥,臣不胜瞿然骇怖之至。今此科狱,实前古所未有之变,而用情之迹,至发于考试之官,此实朝绅之羞辱,孰无愤惋之心,而第向日诸台之避,插入别语,旨意异常,殊非台阁自列之体,李世维之请递多官,盖出于此,而以臣之见,不知世维之必在应递之科,亦请出仕矣。今者同僚,因此狱事,力攻诸臣,而馀波之及,臣亦与焉,其所以操持抑勒,殆无馀地,臣不欲呶呶争辩,以伤事体,而凡台阁处置,或出或递,一从公议之所在,则同僚之极意诋斥,必驱之于偏诐不韪之域者,抑独何哉?狱事推核,本非干涉于朝论,而亦且致疑于营护,因一处置间事,至谓之扶植其论,若此不已,臣未知将止泊于何地也。臣既被斥,不容一刻仍冒,而昨缘贱疾添剧,不能诣台自列,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启曰,各陵展谒只禀秋幸事,曾已下教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择日于何间乎?敢此仰禀。传曰,当展谒于显陵,以今月旬后念前推择,可也。又启曰,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自今月旬后至念前,连有拘忌,或与国忌相值,只二十四日平吉云。虽是念后,此外他无推移日字,以此日举行乎?敢此仰禀。传曰,旬前无吉日耶?又启曰,命下矣。陵幸择日,初十日以前,各样拘忌,别录别单书入,而更问于日官,则初八日离窠,似不大段云。故并此敢启。传曰,以初八日定行。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显陵参奉牒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东边屏风石地界一间,长一尺广六尺许,及北边屏风石地界二间,长一尺广十馀尺许,莎草稀疏,间有杂草荒生者,或有土色呈露处,王后陵上莎草东边长五尺广三尺,北边长一尺广十数尺许,亦为稀疏,土色间间露出云。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礼曹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山郡守林世良,杨根县监李涑,柔院佥使李东鸣。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许,米飮、粟米飮合二升许,肉味,时有所进,夜间寝睡,亦颇安稳,肌热虚烦之候,更不发作,脚部膝上酸疼之症,亦似少歇,汤药及河车丸,仍为连进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危恳,亟询庙堂,趁即递代,俾无临时狼狈之患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自有昨年已行之例,卿其安心勿辞焉。

○政院启曰,因刑曹判书之引入时急,许多罪囚,久未推核,事甚可虑。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批已下之后,尚不行公,参判姜铣,除授累日,亦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嫔宫除服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参判李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且悉。卿其勿辞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忠清监司书目,槐山呈,以修撰李观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谢恩,刑曹参判姜铣。

○黄海监司书目,海州牧使李喜朝,以其母病,为就医药,四月受由,率母上京,今至四朔,少无向差之势,决难离侧还任是如,再三呈状,不得已罢黜事。

○忠清监司书目,林川郡守徐宗宪,因都事推治下吏,不顾上下官体例,费辞呈状,语多侵侮,都事权𢢝,以此相较,累度呈状,其在事体,不可仍置,并只罢黜事。

○庆尚监司书目,安东呈,以前府使李东标,七月十七日身死事。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臣素有脚疾,不利行步,今此陵幸驾前侍卫之时,必有颠蹶失仪之患,乞递本兵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以兵曹草记,御营大将罗弘佐,方在就理,领率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许递。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臣于判义禁荐望事,有不敢参涉者,伏乞亟命问议于僚相,以重事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引嫌太过,安心荐望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臣等于判义禁加望,有不敢替当拟入者,敢此烦渎,以冀亟降处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于领相箚批矣,卿等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献纳鱼史徽启曰,臣于近日狱事,窃有所慨惋,妄陈一疏,略加辩破者,不过明一时之是非,斥群议之乖戾,而昨伏见司谏金致龙之避辞,则乃以操持抑勒等语,大加非斥,臣不胜讶惑焉。今此狱情,枝节层生,奸伪多端,惟当付之有司,明核痛惩,而疑乱之论,先发于台阁沮挠之议,继出于儒臣纷纭起闹,按治无暇,此伊日诸台之所以据实直论,打破其情迹者也。前后处置之际,率循偏见,大拂舆情,则臣恐扶植偏诐之斥,在所难免,而私意所蔽,公议不行,左右营护之论,无非出于图缓此狱之计,然且游辞强解,诿以不涉于朝论者,是果成说乎?且伏见参判李墪之疏,则拈出臣疏行语间数句语,径加疑怒,尤可异矣。所谓誊纸出处,长辉既已自服,则今无别样更问之端,而考官用情之迹,因此彰露无馀。臣意则以为玆狱按核之紧关,在此而不在彼,故果有疏中泛及之语,而元无一毫捃摭之意,则今反疑之太过,断然归之排击之科者,臣实莫晓其故也。臣愚不自量,妄触时讳,群咻众怒,讥斥沓至,决不可一刻仍冒于言地,而近患暑癨,累日弥留,俟得少间,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前府使李东标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政院启曰,判义禁,问于大臣差出事,命下之后,吏曹判书闵镇周,因领相之陈箚引嫌,亦以其曾前金吾堂上冒嫌差出事,陈疏出去,元疏既为还给矣。大臣箚批已下,闵镇周亦无难安之端,即当请牌,而日势已暮,阙门垂闭,问议往复之际,将未免夜深,待开门政官一倂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御营大将李基夏。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显陵亲祭时,建元陵、穆陵、徽陵、崇陵祭礼,依前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礼曹

○备边司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柳枝发[柳之发]报状,则今此陵幸举动,凡事急速定夺分付,方可举行云。曾于戊寅秋健元陵幸行时,凡事一依昌陵幸行时例举行事,定夺,分付矣。今此陵幸时,大小凡事,亦依此例分付举行乎?日期急迫,必当趁即定夺,分付,而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月初八日显陵举动事,命下矣。本曹,当磨炼节目以入,而军兵等留都节目定夺,然后可以磨炼矣。从前或以训局及禁卫营军兵,分属左右厢,御营军则使其大将率领留都,禁卫、御营乡军不为上番,则训局军兵中,择出壮军,分属左右厢,训局馀军及禁卫、御营两军门标下军兵,御营大将率领留都矣。今则御营军,才已上番,而禁卫乡军五哨,今方上番,随驾左右厢,则当以训局军兵中,抄择分属禁卫军兵,当为留都,以此磨炼,而第御营大将罗弘佐,今方就理,无领率留都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许递。备局

○有政。吏批,以海丰都正燧为司饔副提调,洪受畴为兵曹参知,尹星骏为副校理,尹尔霖为开城经历,郑必东为掌令,金相稷为正言,李光迪为知义禁。

○兵批,以尹悫为宣传官,安世衡为训炼佥正,朴时显为五卫将,李㴋为宣传官,朴希圣为武兼,李志云为部将,林后说[任后说]为部将,李万协为宣传官。

○传曰,训炼大将病不得陪卫,疏批中已令依昨年例矣。训局军兵之扈驾者,令御将将之,以兵曹判书当为随驾,禁卫军则使守御使领率留都事,分付。《禁营誊录》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只昼讲。

○下直,龙仁县令赵正谊,委曲佥使金镒。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台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至一升四合,间进粟米飮,夜间寝睡,或睡或觉,不能如前夜之安稳,脚部膝上酸疼之候,加减无常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十全大补汤三贴,已得无事进御,此药仍为进服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判府事柳尚运上疏。大槪,臣之兼带司仆提调、扈卫大将等任,乞蒙递改,仍治臣稽谢阙礼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体予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江华留守金锡衍上疏。大槪,意外新命,遽及于万万不似之身,闻命以来,惊惶震駴,罔知所措,徊徨累日,未闻驳正之举,玆敢冒死呼吁,伏乞圣慈,亟命还收江华留守之任,以重国体,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意察职。

○注书李㙫病代,假注书尹东鲁。

○政院启曰,近来宪府无行公之员,监察茶时,已至累日,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昼讲入侍,知事金构,特进官李光夏,承旨尹世纪,玉堂任守干、权尚游,假注书尹东鲁,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朴星锡。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顷承批旨,惶陨感激,不敢仍为待命,而军门之任,不可仍据,秋曹查问之事,亦不宜迟延,而陈章未彻,坐违严召,方深闷蹙,即又有陵幸时领军留都事,分付之举,以臣情势,决不可偃然出当,敢此申吁于宸严之下,伏乞亟递臣本兼两任,以幸公私,仍治臣逋慢渎扰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谢恩,掌令郑必东,执义李敏英,持平尹宪柱。

○持平尹宪柱启曰,臣孤根弱植,冥墑世路,早晩颠沛,固已自料,而向者亚铨之疏,谏长之避,攻斥臣身,不遗馀力,或谓廉隅都丧,台体扫地,或谓反攻论己之人,语意深峻,谬辱备至。此莫非臣言议狂愚,不能俯仰,率不免为搢绅之羞,杜门敛迹,分作明时之弃物,千万梦寐之外,复叨柏府新命,臣感激洪造,固当竭蹶供职之不暇,而顾念前事,有不敢淟涊而冒居者,不得不略暴梗槪焉。当初李世瑾之论递诸台,不过曰当避不避一款而已。盖台阁之或避或疏,其规非一,世瑾,非不知此例,而其意专在于挠撼铨地,或恐言官之议,其后假托微事,击去两司,以售一时箝制之计耳。设令其时被斥诸臣,据事论列,逐节辩破,揆以廉义台体,亦未为不可,而缄口无言,一倂辞递,则其所自处之道,已云大过,而至于复入言地者,犹不敢复论其是非,非臣浅虑之所到也。今若有憸细之辈,欲行倾轧之计,捃摭碎屑之事,遍侵在廷之臣,则亦将诿之以论己,终身嫌碍,无一人论列而后,方可免丧廉隅坏台体之诮耶?若果如此,则臣恐适足为宵人之利,而终非国家之福也。虽然诠官、谏臣之言,如彼紧重,臣何敢晏然而已乎?以此所遭,决不可一刻抗颜于台次,宜即诣台自列,而宿患痰火之症,近只增剧,委身床席,无计起动,稽谢恩命,亦至多日,方切惶蹙之中,召牌遽降,不敢坐违威命,忍死趋诣,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议政李世白,缮工提调李光夏,监役李明渊,礼曹参议金镇圭,佐郞申伯周,显陵奉审事,出去。

○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进退皆罪,席稿请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府启,并引嫌而退。疏中所论,只据事体未安之教,不必为嫌,处置乖宜,见非公议,游辞引避,亦涉苟且,论事明快,允为得体,自辩之言,不足为嫌,请大司谏李彦纪,献纳鱼史徽,出仕,司谏金致龙,递差。答曰,依启。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工曹参判金载显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参赞李彦纲上疏。大槪,乞递兼带两任,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摠管之任,今姑勉副焉。

○开城经历书目,前留守洪受瀗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右承旨崔锡恒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避,有不敢自安者,请递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今日昼讲时,检讨官权尚游所启,白骨征布,实是今日之痼弊,盖逃亡则虽有十年后代定之令,而物故则宜即成给立案,刷丁塡额,只缘穷民之物故者,未易自达于州郡,为守令者,亦且仍循放过,或有物故而不得成出立案者,至于一二十年之久,邻之邻,族之族,或被侵征之害,诚极可怜。臣之所居,与原州接境,而牧使李益著,到任之后,境内物故之类,别为搜问,成给立案,一境之民,颇蒙其惠。诸邑守令,若于此事,果皆着实检察,则庶救穷民之害矣。以此意分付于诸道监司,以为申饬各邑之地,何如?上曰,邻族侵征之弊,诚如所达,各别申饬,可也。知事金构所启,年分事目,今将颁布,既已草出,而以备局、宾厅久不开坐,故未及禀议以定,当以前例增减为之,而顷因儒臣及小臣陈达,川反浦落及火田隐结查报事,分付外方矣。各邑或有上报者,而极其零星,殊涉可骇,发送京郞厅摘奸,事涉重难,且不可尽数摘奸,其中表表之邑,依字号抽栍例,自户曹抽栍,分付敬差官及都事,着实摘奸事,添入于事目,何如?上曰,抽栍摘奸,似好,依为之。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江华府,因留守之久离官次,凡事实多可虑,而新留守金锡衍,除授累日,尚不出谢,开城留守金昌集,待其身病少差,将欲赴任之际,又以服制未尽,未得出肃云。两都,异他郡邑,即今秋事政急,不容其一向稽延,江华留守金锡衍,开城留守金昌集,并为催促,俾于不多日内辞朝,何如?答曰,允。备局

○校正厅启曰,《璿源谱略》,今月初四日进献事,命下矣。曾前《璿源录》撰修进献,既有进笺之举,故臣等敢依前例,当为进笺进献矣。礼貌等事,令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

○有政。吏批,以兪命凝为兵曹正郞,沈得良为忠清都事,洪重夏为林川郡守,洪禹瑞为崇陵参奉,李宜璋为崇陵参奉,赵泰期为海州牧使,郑思孝为右通礼。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㙫呈辞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青水万户贡禹锡,坡州牧使申銋,沙斤察访宋光林,清城佥使朴亨,位罗万户文成发。

○中宫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至一升五合,肉味,时有所进,夜间寝睡,亦颇安稳云,汤药及河车丸,仍为连进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全罗监司书目,古阜郡守南延年己卯式年户籍,今六月二十四日磨勘于京司,其不能趁时上送,虽是前官之失,南延年之到任,在于三月,则京司再关营门别饬,皆在于其到任之后,不可以前官已为坐罢,独免其后时磨勘之罪,不得不论罪,罢黜事。

○大司谏李彦纪,献纳鱼史徽就职。

○正言金相稷启曰,臣于昨日,被斥儒臣,而引避退待,反承特出之命,坐违严召,又荷勿罢之恩,而顾此已递之踪,实难一日仍冒于台端,故不得不寻单见递矣。不意今者薇垣新除,旋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惶陨感激,趋走供职之不暇,而第臣于前献纳李世维之避,终有所万分难安者。顷者儒臣,乃于狱情未尽核出之前,直以幻弄做出等说,汲汲投疏,搏击狱官,延及台臣,其习诚可恶,而其意不难知也。臣既被其斥,不容泯默,只将儒臣径论之失,该府上裁之事,以明臣伊日不言之委折而已,元无广引狱情,钩深摘微之意,而谏臣之至以磨锋砺刃,广设戈矛等语,横加诋斥者,此何意欤?若是而后,方可合于台臣引避之体例耶?抑未知儒臣疏意,自有许多机关,而怒臣等之轻发其端而然耶?臣之避辞,已经睿览,今不必呶呶辨明,以伤事体,而谏臣之言不择发,何若是其甚耶?儒臣疏语,显有沮挠之意,而只诿之失当,愚臣避辞,不过据实自列,而反归之于锻炼成说,爻象不佳者,何欤?虽有可言之事,而含糊不敢言,虽有可辨之端,而畏缩不敢辨,然后方可以免锻炼之诮,而至爻象之佳耶?噫,今此科狱,实是无前骇举,而舆情之所共愤者,设令诸台之避,有所广引之事,有何可怒之端,而极意侵诋,不少顾忌,必欲欧诸台于挤陷倾轧之科而后已耶?岂和平公正之论,谏官独知之,他人未及知耶?考官行私,所犯非细,沮挠狱情,其迹难掩,而攻斥据实之避,反疑其倾轧张皇诐遁之语,自处以公正,其所为言,果可以成说乎?况其引避之辞,盛气诟骂,抑勒太甚,行语之间,戈戟森罗,遣辞之际,锋铓纵横,见之者心怖,闻之者色沮,若是而虽自谓之和平,人孰信之?假借公正之言,欲售偏护之计,臣恐挤陷倾轧之习,不暇责之于他人也。然而臣重被其斥,已难晏然,更厕于言地,亚僚处置之语,引避之辞,侵诋讥斥,又不少焉,则情势之难安,至此而又一倍矣。决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宗簿主簿徐宗孝,《璿源录》曝晒后,入来。

○左议政李世白,缮工提调李光夏,监役李明渊,礼曹参议金镇圭,佐郞申伯周,显陵奉审后,入来。

○传于药房曰,自今日为始,轮回直宿。

○礼曹参判赵相愚上疏。大槪,陵幸迫头,臣曹有应差之任,而顾此情势病状,决不可冒出,玆敢申吁乞赐镌改,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中宫殿,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传曰,校正厅堂上以下员役及工匠等,并书启。

○吏曹判书闵镇周上疏。大槪,金吾长席宠擢之命,出于千万意外,惊惶震越,罔知攸措。顾臣于金吾狱事,决不可参涉者,非止一端,一日虚带,罪戾益深,公议驳正,有不暇待。玆敢披露情实,冒昧呼吁,伏乞将臣新兼判义禁倂与资级,亟行改正,仍递本职,俾全危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府启,引嫌而退。自处之义,既无所失,意外诋斥,在我何嫌?请持平尹宪柱出仕。答曰,依启。

○全罗监司书目,本道各邑今年农事,连得骤雨,且有水根之处,则今既发穗,庶可成实,而至于高燥之处及旱田各谷,酷被暵干,日就损伤虫灾、风灾、海溢之灾,又从而洊叠,民事节节可虑事。

○观象监,今日自昧爽至卯时,沈雾。夜一更,火星入天江星。启。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显陵亲祭时,崇陵亦有遣大臣摄行之礼,本陵参奉,不可不备员,而参奉李停,居在砺山地,参奉李圣真,居在南原地,除授已久,尚不上来,即今事务,有难进待,李停、李圣真,并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令该曹今日政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礼曹

○传曰,自前陵幸还宫后,随驾军兵等,例有各其营门犒馈之举矣。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

○御营厅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入番,右部前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及黄海道别马队五十名,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次,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㙫呈辞李明浚药房进。假注书尹东鲁药房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柳之发,道路桥梁检饬事,出去。

○缮工假监役金楙,徽陵、崇陵修改事,出去。

○持平李正臣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备忘记,《璿源谱略》校正厅提调,东平君杭,晋平君泽,林原君杓,都厅宗簿寺正任舜元加资。判书吴道一上弦弓一张,跋文制述官大提学吴道一儿马一匹,纂修监印校正官儒川副正𣲹,咸平副正泓,灵原副正櫶,砺川都正楫,行云兴守𣟅,青陵守模,各熟马一匹赐给。郞厅直长兪道重,主簿朴泰远,并陞叙。书写官忠义幼学李寿纲、李汉弼、李善卿,并相当职除授。谱略书写写字官李圭锡、李寿长、崔镇维,令本衙门高品付禄,题目及跋文书写官行司果李翊臣,儿马一匹,监役赵以初,上弦弓一张赐给。唱准、算员、画员以下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几至一升五合,肉味,时有所进,而初昏有虚烦之候,忍冬茶调进牛黄二分,夜间寝睡,或睡或觉,不如前夜之安稳,脚部酸疼之候,今已累日,比前有加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令医女入诊后,受鍼与否,更议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庆尚监司书目,本道农事,早种有水根畓,可谓无前之丰,天奉畓晩移之秧,多有不实,宁海等十四邑虫损之灾,振古所无,而十八日得雨之后,亦有寝息之望事。

○注书李㙫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持平尹宪柱,就职。

○政院启曰,近因金吾堂上无行公之员,废坐已久,狱囚多滞,事极未安。判义禁闵镇周,同义禁李光迪,除授之后,尚不肃谢,同义禁金载显、李墪,连日引入,亦不出仕,并即牌招,以为趁速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日乃宾厅日次,而谏院无行公之员,亲病受由及避嫌退待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仍与诸御医商议,则脚部外边前日阿是穴受鍼处,痛势累日不止,且微有浮气,或不无水气停聚之患,阿是穴二三处受鍼,以为疏通之地,宜当云。受鍼时刻,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东平君杭上疏。大槪,乞收赐马之恩,以重赏典,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焉。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二引见时,工曹参议宋相琦,今姑改差事,及林川郡守洪重夏,今姑改差,使之仍察纂修厅事,及前府使兪得一叙用,使之仍察纂修厅事,榻前定夺。训炼大将申汝哲,留都大将察任事,榻前定夺。

○中殿受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工曹参判金载显,右参赞李彦纲。

○判义禁闵镇周牌不进后上疏。大槪,封章,未蒙开许,召牌继降,顾臣情势,决无冒昧趋承之理,坐犯连慢之科,邦宪至严,罪无所逃,玆冒万死复此披陈,伏乞亟递臣本职,仍将臣兼带判义禁新授资级,一倂改正,特命攸司,勘臣负犯,以警具僚,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嫌碍如此,宜有体谅,判金吾之任,当勉副,卿其安心行公。

○今日引见时,执义李敏英所启,顷伏见政目,则知义禁首望,以李玄锡备拟,玄锡,才以按狱不公,至被台劾,而旋拟狱官之望,其在政体,殊涉不察,请吏曹当该堂上、郞厅,并命推考。上曰,不允。献纳鱼史徽所启,引嫌而退。当初引避,既得台体,前后侵诋,不足追嫌,请正言金相稷出仕。上曰,依启。古阜郡守南延年,仍任事,榻前定夺。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陵幸举动之期已迫,摠府堂上,因本府草记变通事,既已允下矣。工曹参议、左通礼、行首宣传官有阙之代,不可不及时差出,明日乃是散斋,而自前如此之时,则亦有变通开政之例,政官,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今日引见时,御营大将李基夏,备局堂上差下,前大将罗弘佐,堂上减下事,榻前定夺。左议政李世白所启,朝家急于赈饥,募民纳粟,授其职帖,而此类等,既受加设同知等帖文之后,自本官充定军役,故来呈筹司,称冤者多。既有身役者,则只荣其身,勿减其役,自是事目,而初无身役之人,则曾不举论于事目矣。既使之纳粟授帖,终未免军役,则不但渠等之呼冤,其在朝家事体,决不当若此。凡纳粟授帖之类,勿定军役,若有新定者,则并令顷下,似当矣。上曰,授其职帖,而不免军役,事涉不当,勿充军役,可也。判敦宁崔锡鼎所启,王世子讲学,宜及时进修,而工夫间断,甚可惜也。中宫殿患候,累月弥留,尝药忧惶之中,不能留意讲学,势所然矣,而患候不无少间之时,日气稍凉,正合亲近书册,虽不能逐日讲学,名以召对,时时进讲,似好矣。且伏闻当初辅养官进讲之后,宾客仍为进讲,而宾客,率多职务,势难专意于点检书册,且以前规言之,例以宫官进讲,自今以后,除宾客进讲之规,使上下番进讲,而宾客则间间入侍,讲论文义,似好,故敢此仰达。先朝末年,臣忝为说书,其时亦令宫官进讲,而无宾客进讲之规矣。李世白曰,臣方兼带世子傅,一番入侍书筵,而常时抛弃书册,猝当讲筵,已不能诚实,老昏且甚,不审字画,事涉苟简。宾客亦以职务,尤难专意于此事,上下番,自有常所讲磨者,使之依旧例进讲,师傅、宾客,则时时入侍,苟有所达,亦可有所开陈矣。上曰,书筵停废已久,诚为闷虑。依此为之,中宫殿患候之弥留,非一二日,而废讲至于五六朔之久,予深以为虑,方欲变通矣。判敦宁所达,诚合予意,名以召对,而时时讲习,为宜。至于进讲之规,亦令上下番为之,而师傅、宾客,则时时入侍,可也。户曹参判李寅烨所启,木花稍胜于上年,西路则不能如前,今年诸般身役,皆以木征纳,则势所不堪。若以米布分半捧上,则其于经费之道,亦似便好,下询庙堂,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又所启,关西谷物之多寡,江边与内地相悬,牟内地年利之类,或受官家贸易之物,贸谷于江边谷贱之地,因为会录于其邑,换受内地之谷,江边则渐寡,而内地则渐缩,沿边易运之处,俱至罄竭,边上重地,饷谷如此,诚为寒心。自今以后,换谷会录之弊,不可不严加禁断,如或不有朝令,复踵前习,随现论罪之意,申饬,分付,何如?李世白曰,僻远之邑,与船路不通处,则谷物有裕,船路易通处,则谷物甚少,其间事势,亦有不得不如此者,而若非不得已,则沿边近邑及直路各邑谷物,切勿移用之意,宜加申饬,而僻处之谷,臣于待罪西藩时,欲次次移来,而未及为之矣。即今各邑谷物,举皆罄竭,亦未知其果能移储于近邑也。户曹判书金构曰,古有次次转输之法,可无僻处滞谷之弊,而移转者,民情之所不愿。且今纪纲不立,此法似难行矣。李寅烨曰,换谷之弊,各别严禁,则不须移转,而各邑谷物,自当有裕矣。上曰,依所达各别申饬,可也。已上朝报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北道犯越罪人,分排于乔桐、永宗矣。顷见永宗佥使报状,则以为,犯越人顽恶特甚,作弊民间,既难禁止,且津道不险,易有逃躱之弊,诚为闷虑,请令备局从长变通云。当初犯越罪人之不为远配,意有所在,且必于有官处定配,然后可无任意逃去之弊,故分排于两处矣。厥汉之顽恶如此,近道无他送之处,乔桐则既有水使,水路且险,似难轻易逃去,而今若同送一邑,则与其先往者,已成仇雠,必有戕杀之变,似闻在乔桐者,则不甚顽恶,而永宗定配者,移配于乔桐,而乔桐所配者,则移配于永宗,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判敦宁府事崔锡鼎所启,前头使行时,不兼谢恩使事,既已定夺,臣亦自外相议矣。彼既曰勿为谢恩使,则只送节使,亦无所妨,而至于文书,不可不从重为之。今番停谢之举,既出于彼国之特减,则只以咨文为谢,事体似轻。顷见彼中文书,则亦有奏谢等语,其意虽未能详知,而若以奏文为谢,则事体似轻于咨文,而奏文异于表文,亦无方物之规,以奏文称谢,似合事宜矣。左议政李世白曰,彼既曰勿送谢使,故以咨文称谢事,曾已定夺,而臣退见文书,则有奏谢等文字,且咨文轻于奏文,以奏文称谢,似为得当,故既已相议,欲于文书撰出时,更为禀定矣。诸臣之意,亦皆如此,以奏文使之撰出,何如?上曰,奏文似重于咨文,以奏文为之,可也。户曹判书金构所启,乙亥以后,连值凶歉,上自御供,下至各司,用度之裁减者,以今年为限矣。今年农事,虽不如当初所望,而可谓稍稔,似当有复旧之道矣。宣惠厅堂上,亦方入侍,与大臣相议复旧,何如?判尹李光夏曰,去年故右议政闵镇周,以各样裁减之物,待今秋后复旧事,已为定夺矣。年来物价甚踊,贡物主人辈措备进排之际,所责倍前,而裁减之价,久未复旧,故其难支之势,不一其端。且今年年事,虽不如所望,犹可谓稍稔,似当依前定夺,量宜复旧,而但曾于丁丑年间,因大臣陈达,权减贡物之价,限稍农[丰]后三年勿为复旧,以为江都米充补之地事,既有成命。即今事势虽如此,有司之臣,不敢轻议,大臣今方入侍,下询,何如?左议政李世白曰,凡干裁减之物,已过复旧之限,连因凶歉,尚未复旧,又当稍稔之岁,亦不复旧,似涉未安,而大臣曾以稍丰后三年为达,则该厅以此难便,宜矣。上曰,柳判府事所达矣。世白曰,此果是柳尚运之所达矣。臣虽未详其陈达曲折,而年凶而减之,稍丰而亦减,则复旧将无其期,且因国储匮竭,而仍减则固无奈何,而若为移用江都,仍减于稍丰之年,则岂不为都民称冤之端乎?若遇年丰,岁入有裕,则江都米,自有充补之道,贡物则似不当拘于此,而一向仍减,似当参酌复旧矣。判敦宁府事崔锡鼎曰,御供以下诸色,多所复旧,而贡物不为复旧,则不无称冤之弊。至于江都米,则以大同馀米,参酌移送,未为不可,何必以裁减条移送乎?右议政申琓曰,如此稍稔之岁,不为复旧,则更待何时乎?前日大臣所达,以为稍丰三年,然后更议,而其价则用于江都米者,盖以无所着手,而出于不得已之计也。都民命脉,皆在于贡物之价,复旧之后不给其价,必起其怨矣。前日裁减,都不为复旧则已,如可复旧,则贡木之价,亦不可不复旧矣。上曰,复旧,可也。金构曰,乙亥以后裁减者,当尽为复旧,而其中有甚为不紧者,虽永减无妨。朝士禄俸,以年凶减作散料,此若复旧,则当依旧四等给禄,而凡人用度,一时费用,与次次节略者,难易不同。盖朔给禄,实无支过,每朔给禄,则或能推移继用,故臣意朝士给料一款,今姑仍行,似好矣。上曰,朝士禄俸本薄,今若仍作散料,则有非忠信重禄之道矣。金构曰,散禄比常禄,所减甚少,不至大段。人家事势,则给料bb?b于给禄矣。世白曰,百官禄俸之减,其数不多,禄与料,不甚悬绝,今年虽似稍稔,而凡裁减之类,一时尽复,亦涉重难。御供则依下教商量减处,而颁料则依前仍存,似当矣。崔锡鼎曰,年事虽似稍登,一时尽复,事涉重大,姑观岁入,如或稍优,则渐次复旧,似宜矣。世白曰,凡干裁减之类,似难一时尽复,月俸所给之数,亦与四等,不甚悬绝,姑观前头,更为讲定,宜矣。上曰,御供则别单书入,以为裁处之地,月俸则仍存,可也。又所启,春间因筵臣陈达,有待秋量田之命矣。今年年事,颇有丰熟之望,量田庶可为之,或先行于一道,或先试于数邑,惟在朝家参酌,而即今庆尚监司兪集一,留心世务,至于方田之法,素所讲究,每言其可行矣。方为按道之任,岭南且多豪右,田政尤紊乱,全一洞漏落之处,亦多有之云,改量之举,有不可已。方田量法,甚为简便,不必待丰而可行,又其扰民之端,不至如即今量法矣。境界分明,有如碁局,井井不紊,虽千万年之后,移易不得,宋之方田,槪见于《史记》,虽不得其详,而大要与此法相近。且取考甲戌量案事目,则有纲子法最好之语,是亦方田之类也。今年量田,若果为之,则令兪集一依此施行,似好,下询庙堂而处之,何如?崔锡鼎曰,量田,方今切急之事,臣亦累以箚陈矣。兪集一,每以此言缕缕于臣等,盖方田之法,似无差违之端。岭南幅员甚广,田结多有漏落者,为先可以试行矣。且江原、关西两道田政,尤甚疏阔,而两道监司,皆是有才谞之人,此三道,不可不一体改量矣。李世白曰,今秋量田事,曾已定夺,而领相长在药房,未及面议,故姑待从容讲定,禀达于后日登对时,而户判径先仰达矣。方田之法,虽似便好,此非立谈间可定之事,退与诸大臣及备局诸宰,相议定夺,可以行之矣。且法非不美,惟在奉行人何如耳。申琓曰,臣曾按关东时,始为量田,几尽成案,而因台启中止矣。上曰,此是甲子年矣。申琓曰,其时民皆愿行新案,臣欲为启请行之,而以母病径归,未及为之,故心常慨然矣。今此方田之法,固是兪集一素尝讲究者,而凡事言之非难,行之惟艰,先令兪集bb一b,试行于岭南,若果便好,则虽难一时并举,渐次遍行于诸道,似好,而但如江原等道,皆是山峡,似难行此法矣。李世白曰,忠清道改量未半,黄海道只量四邑,江原道既始而中止,至于两西,田政尤甚紊乱,当今改量,何道不可为之乎?退议于诸大臣,定其某道之可以先行,某法之可以进用,而禀定举行,似宜矣。上曰,量田之议已久,而我国论议,每多岐贰,至今迁就,曾于筵中,已为下教矣。若待年丰,则无时可为,诸道虽不可一时改量,而尤甚之道,断然行于今年,可也。金构曰,兪集一辞陛不远,欲于其前,使得闻朝家分付而去,故敢达矣。盖方田打量之法,异于句股直方,别无先定田段,叩算计除之弊,只以一方几结为式,十里五里,其直如矢,田畓结数,似难隐漏,兪集一言,数月之间,可以究竟云,未及经验之法,虽bb未b知果如何,而简省则甚矣。左副承旨赵泰东曰,臣亦与兪集一,有所论难者,其法极为简省,非但即今打量之甚易,每年年分摘奸之时,亦必无眩乱之端,且筑为堤封,以定四标,为定令者,惟以谨饬堤封为事,则不但于检田便好,亦可有便于计里数程矣。第此法,曾所未试之事,今年年事,虽曰稍稔,如此大举,(如此大举))不可猝然行之,令兪集一,先行于二三县,果为便好,则遍行诸道,似当矣。金构曰,方田之法,大总尺量之时,则虽田夫在家,不为出见,亦无所妨,奚有大段扰民之事乎?上曰,方田之法,殊似简便,且主论之人,方为方面之任,举以委之,使之责成,则亦必诚心为之,使兪集一试之岭南,可也。李世白曰,方田则无所隐漏之说,恐未必然矣。设令以十方为之,五方则不无见失之弊,而打量之际,则或似简便矣。此乃兪集一素尝讲究者,姑令先试于岭南若干邑,其法果好,则遍行于一道,推以行之于诸道,亦无不可矣。金构曰,大臣之言,似未详闻集一之说矣。一邑皆以此法,次次排方,则横看竖看,界路井然,无所隐蔽,必无中间落漏之弊矣。李世白曰,平原旷野,则平直井井,果为难逃,而数里之间,有山有水,岂无欺隐之端乎?以户判所达观之,岭南或有全一洞落漏之处云,若如此,则虽方田之法,亦将奈何?方伯不能一一亲量,将委之于守令,惟在守令之能不能矣。兪集一,必当诚心为之,守令善于奉行者,则固无可虑,而其中不能者,则监司亦必详察,择于守令,或定差使员,使之句管举行,则可无疏漏之弊,此则节目间事也。上曰,监司着实为之,则守令亦必申饬,庆尚道,为先试行事,分付,可也。户曹参判李寅烨所启,今年穑事,稍有登熟之望,近以风旱之灾,颇乖始料,而似闻西北两道,连岁稍稔,今亦不至于无秋,今则市直稍优于诸路云。当此谷贱之时,宜有收储之举,大略西北谷物,盖以军饷留峙之故,最有裕,而近仍洊饥,倾囷倒廪,西关则有百万馀石,而今仅为十四五万石,北道则十馀万石,而亦仅为数万石,边上重地饷谷,如是罄乏,至于江都、南汉,亦皆荡然,顾瞻中外国储哀痛,诚为寒心。今年年事,虽似免凶,洊饥之馀,积年宿逋,实难一时征督,而前头bb?b流之灾,亦不可不虑,及此稍稔之时,固宜收储,以为不虞之备,而还谷,太半为指征无处,今若督责,则只益邻族之弊,他无措手之地。臣于顷年奉使西关也,闻其田税与两等需米,混录于还上之中,或为守令换用之资,曾无着实储畜之道、从今以后,别为定式,田税及需米,两等中一等所收,沿海等处,则傍近数三邑中,定都会收捧,山城近处,则输纳于山城,而岁终开录,报备局,勿为逐年分给,三年一改色,守令不得任意取用,或有不得已取用,则监司必启闻请得,如不得遵行此令,或不准捧,或不禀擅用,则监司以下,从轻重论罪,然后塞下积聚,庶无缺乏之患。且闻北道田税,亦有为仓会录之规,而其无实,与西关无异云。北道则虽不能定都会收捧,而其三年改色及本道不得擅用之意,与西关一体定式,似合便宜,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李世白曰,关西田税之留置本道,本为军饷,而田税、还上,混为一样,无所区别,未免有名而无实,故臣尝与李濡,寻常论及此事,李濡曾已陈达于榻前矣。沿边各邑及山城近处,别定都会一二邑,或三四邑,所纳之税,都合收捧,留置别库,自户曹、筹司,句管摠数,虽监司,亦不得任自区处,必禀于朝廷,然后方许出用。收米则与田税有异,而计除各邑应用之数,以其馀数,倂与田税,一体别置,出纳之规,亦如田税,则不但军需之着实,无过此,虽遇凶岁,亦可移用于赈资矣。近因连岁凶荒,还上各谷,率多米捧,所捧亦是代谷,举将无用,猝难改色,若以田税收米,如是别捧留储,则岂是还上无实之比也?北路形势,虽未详知,而与西路必不悬殊,固当一体为之,而不特今年为然。自今以后,永为定式,遵行勿挠,则未过十年,其数必多。李寅烨曰,沿边则bb以b此定式,可也。而清北则多有山城,别为储置山城,以为救急之资,而自今年定为定式,则十年之内,必有实效矣。上曰,依所达永为定式,可也。已上备局

○吏批启曰,判书兼带未肃拜,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今此举动时,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郑思孝,时在忠清道结城地,当有变通之道,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东平君杭加资事命下,而本资乃是显禄,今无可加之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熟马一疋面给。

○前吏曹参议兪得一叙用事,承传。

○吏批启曰,左通礼沈最良,除授之前,下往忠州地云,陵幸日期已迫,势难及期上来,不可无变通之道,改差,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兼辅德赵大寿,在囚,兼弼善兼文学未差,文学金昌直,服制未尽,不得行公云,有辅德臣李震寿,独为在直,前头轮直及陵幸时问安,俱涉苟艰,弼善有阙之代,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叠见上政院启曰,陵幸举动,日期已迫,摠府堂上,因本府草记变通事,既已允下,工曹参议、左通bb礼b、行首宣传官有阙之代,不可不及时差出,明日乃是散斋,而自前如此之时,亦有变通开政之例,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吏曹

○礼曹启曰,再昨备边司,以御幕次及水剌间排设事,启禀,则有只设于显陵之命矣。显陵亲祭,历谒建元陵、穆陵、徽陵、崇陵,而自崇陵更为返驾于显陵下大次,则其间道路迂枉,势必迟滞。若令别设大次于崇陵下,展谒本陵后,因入其大次,改服动驾,则事甚便顺。且展谒各陵之际,圣躬之劳动,必多其间不可无暂时驱驾休息之所,徽陵下,亦设一小次,似为合宜,故虽有成命,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礼曹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上曰,近来武臣之习,殊甚可骇,朔试射时,举皆称病不进,此无他,丙辰以后曾不操弓者,幸占科第,而虑其汰去,称頉成习,殊无试射之本意也。令该曹各别申饬,可也。摠戎厅

○有政。吏批,以吕必容为司仆正,尹拯为右参赞,李溭为右通礼,兪命雄为司谏,兪命凝为持平,沈最良为左通礼,张锡韩为古阜郡守,宋儒龙为仁川府使,崔宇泰为直讲。

○吏曹判书闵镇周疏曰,伏以臣恩擢非分,不敢承当,情迹嫌碍,不敢冒据,呼,披露实状,而圣批不许,召牌继降,臣于是狼狈窘蹙,退失据,罔知所出也。臣于科狱,其不敢参涉之嫌,非止一端,此实国人之所共知,大臣亦岂不闻知,而问议之命,意非偶然,则此是金吾之任,何以及于微臣哉?今玆牌招诸臣,盖虑滞狱之弊,将治狱也,以臣情势,其不可不顾嫌碍,冒当按狱今有玆狱以来,金吾诸臣,少有避嫌之端,率皆陈吁窃想诸臣所引之嫌,不至如臣大段。且臣所叨首席由衷之恳,独未蒙开许,此必臣诚意肤浅,不能上格伏乞圣慈,特加谅察,先递臣本职,将臣兼带判义禁特许改正,仍命攸司,勘臣负犯,以警具僚,以安微分,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怖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嫌碍如此,宜有体谅。已上烬馀

○禁卫营启曰,今八月初八日显陵举动时,本营军兵留都事,自兵曹既节目启下矣。建阳门、西营两处入直军兵,来初六日,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替代后,本营五哨军兵及本营入直别骁卫,专属两都大将,而本营则千摠李凤龄,把摠朴济,哨官丁敏道,率领工匠、牙兵五十名,入直火药库,则哨官吴斗相,率领前破阵十二名,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礼曹启曰,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所进,咸镜、黄海等道朔膳,及全罗道、庆尚道、江原道朔膳三名日物膳,自乙亥量减,咸镜道三名日物膳,自丁丑停封,而上年初秋,本曹以一倂复旧之意,启禀,则有限明秋姑减之命矣。自来十月朔,当为复旧封进,而远道所封,不可不预为行会,以为及期举行之地,故敢此仰禀。上曰,朔膳为先复旧,可也。《惠厅誊录》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坐直。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命浚药房进。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监役李明渊,显陵修理事,出去。

○正言金相稷就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与前一样,夜间寝睡,亦颇安稳,脚部阿是穴受鍼后,酸疼之候,不无少减之效云。汤药及河车丸,连为进御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府前启,以亲祭斋戒,自今日初八日至,姑停。

○政院启曰,今此显陵酌献礼时,礼曹判书,例为赞礼,参判为预差,而判书郑载禧在外,参判赵相愚,虽有身病,不至大段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陵幸卜吉启下之后,近日连接各陵参奉所报,则健元陵丁字阁内外丹青渝色,碑阁梁上涂灰剥落,梓漆渝色,显陵丁字阁殿内外大梁、小梁、椽木、道里、外面柱丹青渝色,穆陵大王、王后三陵上石物涂灰,间间剥落,不至大段,陵上莎草,间间稀疏,土色渐露,不至大段,丁字阁梁上涂灰剥落,内外丹青,红箭门朱漆渝色,砌上方砖库库伤破,徽陵御路层阶石灰,库库剥落,红箭门朱漆渝色,崇陵丁字阁梁木松脂透漏,丹青渝色云。今此所报有頉处,不无紧歇,而盖以亲幸自别,陵官不敢置之,有此驰报之举矣。陵官既有所报,则本曹所当启请修改,而即今亲幸日期已迫,其间势难周旋,至于穆陵陵上莎草稀疏处,则其在事体,当为奉审,而本陵参奉所报,既不言某陵,又不尺量其长广,殊涉模糊,更令陵官,详细牒禀而举行,而他馀修改等事,亦当有择日告由之礼,徐待举动后禀定,何如?传曰,允。礼曹

○吏批启曰,判书方在被论中,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因为之。吏曹

○有政。吏批,以李德英为兵曹正郞,李琩为左通礼,尹寔为林川郡守,宋征殷为宗簿正,金致龙为弼善,沈枰为工曹参议。

○兵批,以洪夏臣为羽林将,李瀗为武兼,洪万朝为副摠管,李汝柱为宣传官,李云松为中枢都事,金构为都摠管。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坐直。左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晋平君泽,加资肃拜。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数日内水剌所进,日渐差胜,夜间寝睡,亦颇安稳,臣等伏不胜喜幸之至。汤药及河车丸,连为进御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明日显陵举动时,出宫初严,四更三点,二严。四更五点,三严。五更二点,开门。三更一点。

○谢恩,弼善金致龙。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内摘奸。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李益寿。朝报

○有政。兵批,以李益寿为副摠官。

○教摠戎使李弘述书。王若曰。诰戎实资宿将,方兴鼙鼓之思,命卿复就故官,庸畀钤辖之任。非人莫可,惟汝其谐。顾玆三辅之摠戎,重于列镇之命帅。朝令夕至,无异辇下之兵,跨邑连城,环居都内之地。机务不少,体统非细。国势有所倚而克壮,牧马失道,军兵无苟非忠智之兼才,焉敢缓急之得力?惟卿,淙分玉泒业珠站投笔竗年,志克锐于弧矢,推毂中岁,望益隆于干城。拥哮虎于西门,狼烽警熄,统飞燕于南裔,鲸海波恬。由屡试bb于b盘错,膺统辖于京辅。腰袅蹶步,虽似简书而暂淹,杞梓连围,岂以尺朽而终弃?玆授卿摠戎使,卿其无替初心,永肩素志,转徙之极,残氓必得以抚循,饥厉死亡之馀,旧籍若何而充备?结人心,可以为头目之捍,宽民力,可以保莫叹鞅掌之劳,益笃国耳之志。噫噫,马摠再莅郑镇,军民共欢,严武重按成都,黎庶咸喜。亟体隆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安垕制进

○徐文重进曰,仰瞻玉色,不胜喜幸之至,今日症候,何如?上曰,比昨大胜,而渐渐差复矣。文重曰,有何进御乎?上曰,已进白粥矣。彦纲曰,寝睡,何如?上曰,亦为稍安矣。文重曰,寒战诸症,今已平复,喜幸何言?彦纲曰,汗气,何如?上曰,连有汗气矣。文重曰,少柴胡汤剂煎已久,未知进御上曰,食粥非久,徐当进御矣。文重曰,令诸医入诊,何如?崔圣任进曰,圣候,何如?上示舌,圣任曰,少有白苔矣。仍曰,玉体今已稍凉矣。小水色,何如?上曰,亦为稍胜矣。上曰,今已尽去矣。圣任曰,药汤上曰,惟丁时梯、郑斗俊,以次入诊,暂有微数之候,然日向差减平复之候也。入诊曰,脉道,昨日则数而有力,今则比昨大胜,而文重曰,医官,以小柴胡汤三贴,进明当煎进矣。彦纲曰,进御白粥,而无恶心之症?上曰,如常矣。彦纲曰,水剌亦为进御乎?上曰,姑观明日,欲为进御矣。彦纲又曰,朝昼气候不齐,前头春塘台举动有违云云,临御帐殿之事,尤可慎重矣。上曰,然矣。遂退出。已上烬馀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坐直。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显陵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御乘坐马,稍有惊气,以致回旋,常时不善调习之失,在所难免,当该内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调习未久,非内乘之罪也,勿为推考。显陵酌献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健元陵、穆陵展谒后,仍诣徽陵、崇陵奉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时初严,未初三刻,二严,未正初刻,三严,未正一刻。

○传曰,还宫时百官插羽。

○传曰,自茵匠里至关王庙,捧上言。大驾还诣昼停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此崇陵奉审时,假通礼未及待令,他人代行,事甚不当,当该假通礼,请推考。上曰,知道。已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今此显陵举动时,建阳门西营入直军兵,以训炼都监馀军,替代留都矣。来初九日以本营军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受由。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陈疏受由。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服制。假注书尹东鲁药房直吕渭良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城留守金昌集,安州牧使金演,白川郡守申𤩽,金海府使柳德玉,平山府使朴思敦,宣沙浦佥使任全,金川郡守尹础,巨济县令兪是谐。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冒晓动驾,展谒诸陵,日气甚热,酌献登降之际,不瑕有伤乎?夜来圣体,亦复若何?臣等不胜伏虑之至。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与前一样,夜间寝睡,亦颇安稳云。汤剂丸药,依前连进宜当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校理任守干上疏。大槪,臣之病母,时在广州地,适值陵幸之时,不敢告归省亲矣。昨闻母病有加,冀蒙递免,俾得及时归护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左承旨尹世纪上疏。大槪,母病猝重,不忍暂离,今日起居之班,不得进参,其在分义,实切惶霣,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星坪君濯,永平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传曰,祖父母坟拜扫时,浇奠床备给。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副修撰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上来察职。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屡辞未蒙矜许,情势转益穷蹙,昨因守宫之命,不得不黾勉一出,而顾臣廉义,终不可以免罪为幸,而晏然于职任,伏乞将臣本兼诸任,并赐镌递,俾得杜门省愆,以卒圣泽,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行公。

○同义禁李光迪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病状沈绵,昨日举动时,仅得行送迎之礼,而还宫后,及今朝问安,俱不得进参阙庭,不胜惶恐,席稿俟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吏曹参议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须勿过辞,宜速上来察职。

○府启,忠清监司李万元,曾于己巳之初,首发先正臣宋时烈按律之启,主张邪论,戕害儒宗,士林之痛惋,久而益深,如此之人,不可畀之外台风宪之职,请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镇川县监闵宗鲁,性昏且病,昧于为政,军丁签括之政,专委奸吏,粜籴出入之际,厚招訾谤,累年居官,一无可观,阖境疾首,怨詈滋兴,节届西成,秋务方紧,诸般收敛之政,决不可仍付此手,以益生民之害,请镇川县监闵宗鲁,罢职。答曰,不允。吏曹当该堂上、郞厅推考事,停启。

○左副承旨赵泰东上疏。大槪,臣于昨日大驾还宫之后,才出阙门,便即昏倒,扶舁还家,不省人事,达宵叫苦,无计自力,今朝起居之班,竟未趋参,揆以分义,罪合万殒。乃者名牌递降,不得不忍死趋承,而即今所患,有加无减,万无陈力之望,玆敢疾声呼吁,乞递臣职,仍治臣阙礼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正言金相稷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乞蒙恩递,兼付区区忧爱之忱,冀垂察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可不留意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即接济bb州b牧使南致熏所报,则内奴等呈状内,连仍凶荒,难保之馀,疠疫兼发,死亡颇多,存者无几,推刷差员,今方入来,依乙卯年例,内司奴婢推刷,特许停止云。内司奴婢,与各司轻重不同,而差官之不为入来,已至数十年之久。当此连岁饥馑,疠疫炽满之日,才经春赈,牟麦失稔,即今农粮绝乏,将至于废农,此时推官许多所率,支供责应难支之弊,诚如所行[报],依近例,本州各司奴婢,一体推刷,以除岛民四十年停罢之巨弊,而今年济bb州b凶荒特甚,移转两南谷物,以赈其饥,则癸卯以后停止之事,不可举行于才离水火之民,该司之当初启请,亦由于未详事势之致,内司奴婢推刷,令本州,依例举行,推刷官勿为入送事,内司,及全罗监司处,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时祭。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受由。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假注书尹东鲁吕渭良。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茂长县监洪以周,清安县监尹摛,洪州牧使李颐晩,平壤判官李世恒,加里浦佥使尹世𪟝,牛岘佥使尹昌元,植松万户金老星,智岛万户李枝万。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自再昨夕间,有水剌厌进之候,昨日三进水剌,辄皆厌苦,不过数匙而止,米飮、粟米飮,则终日所进,几至二升,夜间寝睡,颇得安稳,别无虚烦之候,脚部酸疼之症,亦颇减歇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十全大补汤,已至十贴,当此水剌厌却之日,苦口汤剂,有难连进,限数日姑为停止,人参粟米飮,并为进御,宜当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礼曹启曰,咸镜道七月令封进荐新生鲢鱼,今日来到,故才以初十日荐新之意,入启,而一边分付奉常寺矣。即接该寺所报,则生鲢鱼开封看色,则非但封表之虚疏,不谨照冰,皆为腐伤,陪持人所告内,远路驱驰,以致腐伤云,故陪持人拘留本寺,如是驰报云矣。宗庙荐新之物,何等重大,而封进官不能检饬,致令陪持人,有此不谨之失,其为痛骇,有非寻常,当该封进官,从重推考,陪持人,非该寺所当拘留,移送刑曹,依法治罪,而生鲢鱼,则还为下送,令本道,急速精备改封进,何如?传曰,依启。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当该封进官,先罢后推。

○传曰,昨日以生鲢鱼不谨照冰,以致腐伤事,有封进官先罢后推之命矣。今观罢推传旨,至于六邑之多,六邑守令之一时递易,亦涉重难,宜有变通之道,而荐新改封,前所未有,则不可推考而止,令禁府,并拿来,决杖放送,一以重事体,一以除迎送之弊。

○府启,忠清监司李万元,镇川县监闵宗鲁,请罢职。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院启,方伯为任,职兼外台,弹压一方,按察诸邑,苟非仁威并行,廉平素著,莫宜是居,其不可人人而滥授也,明矣。新除授庆尚监司兪集一,既无才局之可称,又乏声绩之可记,而曾典东邑,厚招肥己润屋之诮,后守西州,亦著驱民投水之罪,举此两款,其行己之不廉,为人之残酷,断可知矣。及授本职,物议喧藉,揽辔澄清,承流宣化之责,决不可付诸此人,请庆尚监司兪集一递差。生民休戚,系于守令,而至于牧府,异于县邑,若非践历既优,名望允洽者,不可骤擢也,决矣。新除授仁同府使崔廷龙,性本迂疏,地望且微,堂下履历,已无可称,堂上资级,亦非楷梯,躐授本职,有坏官方,观其为人,不合字牧,请仁同府使崔廷龙递差。杨根县监李涑,性近颠狂,年且衰暮,观其举止,不似官员貌样。初头筮仕,人皆嗤点,而顷除台监,同列羞与比肩,及授本职,物情莫不为骇,请杨根县监李涑,罢职。台监之职,古称殿中御史,而与台宪少有差别,论其地望,清而且要,语其责任,不轻而重,古者落简漆门之风,今不可复见,而检察朝仪,不能禁止纷乱,回仓颁禄,亦不能摘发奸滥,此由于碌碌庸琐之流,冒居是职,人望见轻于周行,威令不行于下吏,故也。台监之设,岂端使然哉?且近来居是职者,准朔则必除守令,或有准朔而启达者,此乃守令之楷梯,则铨曹尤宜慎简,而全不择人,苟然充数,至令清要之职,反为冗官,其流之弊,及于生民,非所以重官方、择守令之本意。自今以后,南武监察,以曾经三曹郞官者,拟差,文监察,以地望可合,出入三司之类,塡差事,请令该曹定式举行。答曰,不允。兪集一请递之论,极涉不韪,亟停勿烦。末端事,令该曹禀处。

○禁府,权继昌拿囚。启。

○注书李明浚服制,代假注书吕渭良。

○正言李圣肇启曰,臣以新除授庆尚监司兪集一递差事,论启矣,伏承圣批,以请递之论,极涉不韪,为教,臣不胜瞿然惶悚之至。夫方伯之任,委寄不轻,则决非人人之所可冒据,而集一之曾典金城时,臣有往来境内之事,饱闻其肥己润屋之谤,寻常唾鄙其行己,且宰安州,不善赈饥,饥民沈水之语,入于绣衣书启,以此见罢,如使绣衣,不为爽实,则臣于是,亦知其为人之残酷也。以臣之愚见,按察一藩之责,决不当畀诸如此不廉残酷人,故窃附有怀必陈之义,不揆愚枉,敢此论列,夫焉有一毫私意于其间,而不惟不赐允兪,反下未安之教,臣窃惶霣,继之以讶惑也。新进空疏之言,终不槪于圣心,而在殿下优容台阁广开言路之道,恐不宜斥之以不韪之目,遽加摧折也。此无非臣之无似,平日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臣何颜面,复叨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决杖守令六邑,安边府使梁圣揆,德源府使李东振,高原郡守朴俊蕃,永兴府使尹遇进,定平府使安健之,文川郡守韩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日乃宾厅日次,而才经陵幸,别无定夺之事,来会本司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又启曰,今初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待时,户曹参判李寅烨,以关西田税收米,并为别捧留储事,陈达,而举行条例,则收米一款,全然落漏,户曹判书金构,以百官禄俸复旧与否,陈禀,诸臣,以仍存月俸为当,则自上以仍存为教,而举行条件,则以议于庙堂商量处之,书出,入侍承旨、注书,难免不察之失,并推考。此两款改付标启下,何如?答曰,允。备局

○户曹启曰,故扈圣功臣鳌城府院君李恒福,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黄海道新溪县,数外官屯田畓,并六十二负七束,自本家望定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户曹

○传曰,观武才,自是诘戎之政,本非豫大之事也。自丁丑以后,累朝寻常为之,而昨年单技试才之时,儒生有所创见,至谓玩物,今日诘戎,不亦难乎?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唐之太宗,身致太平,而犹令武士习射于殿庭,安不忘危者,自昔然矣。其不可以久无金革之警而歇视也,明矣。况甲戌观武之后,今已七年,而连仍凶荒,不得为之,武艺之久废,军政之落莫,不可不念。春塘台亲临观武才,以今月念间举行事,分付本兵。礼曹

○兵曹启曰,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吉日,则今八月二十四日及二十八日平吉,其馀则无可合之日,此两日中定以何日乎?敢禀。传曰,十九日二十日及二十三日中,何日无大端拘忌耶?

○兵曹启曰,即招日官问之,则十九日月破天贼,二十日十恶,卄三日月忌受死,俱有大段拘忌,此三日决不可为之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二十四日定行,可也。《禁营誊录》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时祭。右承旨崔锡恒坐直。左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一员未差李命浚。假注书尹东鲁吕渭良。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兵使洪以度,杆城郡守李东亨,玉浦万户林杞,木浦万户李攀龙,固城县令金重泰,大同察访洪大猷,机张县监韩廷弼,栗峯察访尹景勋。

○禁府都事徐宗绩,前黄海兵使柳星彩拿来事,出去。

○奉常主簿郑斗平,柴场监刈事,坡州地出去。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至一升三合,粟米飮八合,肉味亦有所进,夜间寝睡,一样安稳云。人参粟米飮,依前连进,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校理赵泰老,兼说书洪重益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备边司启曰,即见礼曹草记,以荐新生鲢鱼腐伤,当该封进官安边等六邑守令,一时递易重难,令禁府拿来,决杖放送事,传教矣。莫重荐新封进,如是不谨,当该官吏,难免其罪,而第各邑备送于都会,则都会官收捧封进,例也。今此封进不谨之事,当该都会官,自有其责,安边府使梁圣揆,依当初传教,先罢后推,其馀各邑守令,姑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闵镇周上疏。大槪,伏蒙天恩,得解兼带金吾所授资级,决无仍冒之理,且以铨注失当,至速台评,而宽贳太过,一启即止,在臣廉义,尤不敢幸其苟免,仍因蹲据,狼狈之极,不得不复此呼吁,伏乞将臣崇政滥资,亟命收还,递臣铨衡重任,以伸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训炼都正李基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近因禁府堂上之递易,非但科狱罪人,久未用刑,他馀罪囚之推核,亦多稽滞,事极未安,同义禁金载显、李光迪,并即牌招,以为趁速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瓮津县令李苾,青岩察访孙景锡,差使员上来。

○府启,请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措辞见上顷者白川士人闵宪朝,被杖于积城县监郑度长之说,传播京中矣。日昨茶时,宪朝代奴呈状内,渠之上典,今月初一日,行过杨州地,路逢积城县监,遥闻辟除之声,而谓非堂上守令,不即下马,度长,遽尔发怒,使下人十馀辈,驱迫捽下,以前导使令所持之杖,无数乱打,至于流血,仅仅舁归,不能运动,不得亲自呈诉云。以此观之,宪朝之受杖,果是实状,堂下官元无犯马之规,而度长,以法外之事,重杖士夫,略无顾忌,举措悖妄,听闻俱骇,请积城县监郑度长,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正言金相稷启曰,昨者同僚,以庆尚监司兪集一肥己润屋之诮,及驱民投水之罪,有所论劾,而臣之愚见,窃有所不可苟同者。盖集一之曾典东邑也,臣未闻有肥己润屋之诮,而只闻其十考十上表著之绩而已。至于西州投水之说,则其时御史书启及集一自列之疏,备陈委折,而已经睿览,到今追论,亦涉已甚。且集一之有才谞,缙绅之间多有称许者,庙堂之议,皆以为可合此任,而筵席诸臣,亦为继达,则今此请递之论,臣未知其得当也。臣之意见,既如此,决不可苟然随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形止,及七月十九日,三、甲两邑阖境,连夜下霜事。

○以兵曹草记,春塘台亲临吉日,今月二十四日定行事,允下。

○开城留守书目,去月二十二日以后,东风连吹,畓谷则为风所伤,豆太段,举皆萎黄,结实无多,前头民事可虑事。

○江原监司书目,平海等十四邑呈,以虫灾孔惨,田畓各谷,尽为蚕食,民事诚为竭闷事。又书目,铁原等官呈,以恶虎尚未寝息,囕杀人命,至于九名之多,事极惊惨事。

○礼曹启曰,命下矣。自前春塘台时,例以文臣与儒生轮回对举,而甲戌三月,以文臣对举,今番则儒生庭试当次,以此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兵曹,武科初试规矩,柳叶箭一巡三中,六两三矢具百三十步,片箭一巡二分,骑蒭一次二中,四技取二技,落点。

○汉城参军郑重胤,山讼摘奸后,入来。

○掌令郑必东上疏。大槪,臣猝患呕泄之症,昏倒床席,人鬼未分,恳乞圣慈,递臣职名,仍治臣罪,兼陈瞽说,以备裁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谴罚已行,何必终弃,而缓狱之说,实未可晓也。尔其勿辞,调理察职。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年正月本曹,以殿庭轩架及永昭殿大祭时轩架禀告,而因传教议于大臣,则以为,姑待秋成,年事登熟,民生奠安,始举旷阙之礼,实合事宜云云,而有依议施行之教矣。即今秋成已近,农事虽或免凶,亦不可遽谓登熟,而前头圣诞称贺之时,动乐一款,既有岁初所定夺,则事当更为禀旨,故敢此仰禀。传曰,姑待明秋禀处。礼曹

○兵曹启曰,今此观武才规例,取考前例,则甲戌年初试时,堂上堂下武臣及各厅军官、闲散武士等,并为试取,而禁卫营、训炼都监、御营厅军兵、禁军等,亦自本军门,只入格者入参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取考甲戌年《观武才誊录》,则因扈卫大将所启,扈卫军官,亦为入直阙内,则似当与禁军一体各技试取,而元数既多,方且开场,从今以后,抄出付料军官,依禁军例,一技试取事,定式施行可也事,传教矣。今此观武才初试时,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自前观武才时赏格,不过加资、边将及马帖、弓矢等物而已。元无取用经费之事,而惟独绵布之赏,最伙,近因木花之失稔,绵布遗储,不敷,户曹有难担当,不可无变通之道。户曹、兵曹、禁卫营、训局、御营等五处,绵布取用,则一衙门,以费不多,可无独办难支之患矣。依此举行事,分付。《禁营誊录》

○兵曹启曰,今此观武才初试,今月十七日,训炼院、慕华馆两处分所,依前例,试官差出设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兵曹誊录》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崔庆湜。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申琓,缮工提调李光夏,假监役赵以初,礼曹参议金镇圭,正郞金遇华,顺陵陵上莎草枯损处奉审事,出去,京畿监司柳之发,右议政陪行事,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比再昨有加,而自初昏,右边脚部髋骨上前日所痛处,又有酸疼之候,新旧肿口间,且有浮气,按之作痛,夜间肌热虚烦,寝睡不得安稳云,臣等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等症候,自前作歇无常,姑以金银花茶,调牛黄,间间进服,以为清热之地,更观今明日痛候加减,议定鍼药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寅火堡万户具台柱,祥云察访牟世蕃,差使员上来。

○京畿监司柳之发,落后入来。

○政院启曰,即伏闻左参赞尹拯,为省丘墓,数日前来到交河地云。系是儒贤去就,敢此仰禀。传曰,今闻卿来在交河先山云,寤寐思想之馀,心之欣幸,曷有其极?卿其体此至意,展省后幡然造朝,毋孤虚伫之望事,遣史官传谕。

○院启,并引嫌而退。论人不审,见非公议,揆以台体,终难仍在,自守所闻,论辩颇详,不欲苟同,其势固然,请正言李圣肇递差,正言金相稷出仕。答曰,依启。前启,庆尚监司兪集一,仁同府使崔廷龙递差事及杨根县监李涑罢职事,停启。

○府前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礼曹启曰,昨日因本曹草记,今番春塘台时,儒生对举事,命下,而又因兵曹草记,以二十四日定行矣。取考前例,甲辰、癸丑、壬戌儒生庭试,春塘台终日设行,而壬申则第二日设行矣。今番则二十四日开场,而五日六日,乃国忌斋戒与正日,似当中止,七日,系是第二日,而于日家,有所拘忌,似不当行,唱榜之举,宜遵旧例,终日设行,仍即唱榜,而有非自下所可擅便,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正言金相稷就职。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乞递臣本兼两职,仍令有司,勘臣罪名,以重狱事,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意外人言,不必介怀,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即起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已上朝报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只是六合,米飮、粟米飮,亦不过七八合,自初昏微有寒气,继而发热,热势甚盛,连进牛黄冷药九味清等药,仅得镇定,而终夜或睡或觉,不得安寝,新旧肿口间,浮气不至大段,而脓汁多出,色浊,明是新脓之候,夜间呕气再发,吐出痰涏,晓间少进粟米飮,又为呕吐云。臣等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橘皮竹茹汤元方,略为加减,更加栀子羌汁炒二钱,先进一二贴,以为清热镇呕之地宜当云。此药,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右议政申琓,缮工提调李光夏,假监役赵以初,礼曹参议金镇圭,正郞金遇华,顺陵陵上莎草枯损处奉审后入来。

○假注书吕渭良出使,代兪彦明。

○假注书兪彦明在外,代崔庆湜。

○兵曹启曰,今此武科初试,今月十七日分两所,依前例,试官差出设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开城教授康友谅,报恩县监赵鸣凤,孟山县监柳重亨,高灵县监韩载,永兴府使尹遇进,差使员上来。已上朝报

○右议政申琓,缮工提调李光夏,礼曹参议金镇圭启曰,臣等进诣顺陵莎草有頉处奉审,则陵上自坤方至亥方,莎草枯死处,广二十五尺,高十尺,土色间间露出,或有剥伤之处,而自酉申间至乾方,高五尺五寸,自癸方至寅方,高六尺之上枯损处,广十尺七寸,高七尺,自寅方至乙方枯死处,广十七尺,高五尺,封土间间剥伤,自巳方至午方,亦有间间枯损之处,以即今所见言之,则不但莎草之枯损,陵上前后封土,仍莎根之枯死,颇有剥落之渐,极为未安,修补之举,有不可已,令该曹择日举行,何如?答曰,依启。

○礼曹启曰,仍大臣以下奉审后启辞,顺陵陵上莎草,择日修补事,启下矣。修补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月初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事目,随后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坐直。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服制。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受由。假注书尹东鲁药房直崔庆湜。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庆安察访宋尧卿,差使员上来。

○下直,宝城郡守黄铎,黄州判官金昌说,白峙佥使安垞。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八合,米飮五合许,夜间寝睡,颇得安稳,肌热之候,不至大段,而晓后微似虚烦,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水剌厌进,虽为一样,当此浓汁多出,气血虚脱之时,扶元托里之剂,不宜久停,前进十全大补汤元方,川芎三分加入中,去半夏、陈皮,更加贝母、羌汁[姜汁]炒一钱,连翘七分,连为进御宜当云。此药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吏曹判书闵镇周,参判李益寿,俱以情势难安陈疏,参议权尚夏,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闵镇周,参判李益寿辞疏,今方捧入,疏批已下后,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闵镇周上疏。大槪,臣之格外滥资,决无仍冒之理,而封章陈恳,未蒙开许,一倍窘蹙,益无所容。且被宪臣之疏斥,尤不敢晏然仍据于铨衡重地,伏乞将臣本职,亟赐递改,仍命回收新授资级,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正言金相稷上疏。大槪,乞蒙恩递,俾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臣于台臣之疏,有难安者,乞蒙递职勘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三疏承批,慰勉愈至,不宜更吁,而军门之事,近尤紧急,秋曹之务,亦不可久旷,且值虹流之晨,未遂嵩呼之列,伏乞亟递臣本兼两任,仍治臣亏失分义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须勿固让,安心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县令赵正谊,本月十一日遭承重祖母丧事。

○吏曹参判李益寿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昨于奉审归路,得见领相箚本,臣亦有不敢自安者,乞赐斥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引嫌太过,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陈难安情势,恳乞亟赐斥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引嫌太过,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司成尹德骏上疏。大槪,科时正草纸敦好之弊,愈往愈甚,请用一切之法,以为痛革之弊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辅德李震寿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予当留意焉,尔其勿辞察职。

○明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谢恩,知经筵闵镇周。

○持平兪命凝上疏。大槪,敢陈血恳,冀蒙恩递,略附区区愚见,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下款事,因科狱尚未究竟,不得试士,无乃近于因噎而废食乎?予未知其得当,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事。积城县监郑度长罢职不叙事。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痢患苦剧,军务方殷,亟罢臣职,安意就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痢患如此,予用虑念。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户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大槪,臣于台疏,有不可晏然者,乞递职名,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修撰李观命。

○校理林濩上疏。大槪,臣旧患风渐,猝然发动,肌肤牵掣,手足麻痹,显有猝中之势,加以自数日前重得泄泻,仍成血痢,度数无算,飮啖专废,筋力澌尽,昏倒直庐,人鬼未分,不得不陈疏径出,乞蒙恩递,俾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今此春塘台儒生试取,以终日设行事,因礼曹草记,才已启下矣。取考誊录,则开场第二日设行儒生对举,已成近例,而二十五日国忌斋戒,二十六日正日,二十七日有日家拘忌,二十八日乃是无故应行之日,而该曹既以终日设行之意启下,故京外儒生,未能的知某日,且应行节目,亦多前头举行之事,以二十八日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开场之后,别无更择吉日之事,则二十七日,乃第二日,当为设行庭试,而第各样武艺之毕试于二日之内,有未可必,以二十八日设行,可也。

○掌令郑必东启曰,臣于日昨,猥将贱疾,仰渎宸严,略以草草数语,附陈疏末,固知不摡[槪]于圣心,而及奉批旨,不惟不加之罪,既赐开释,又命调理察职,奉读以还,惶感无地。继伏见大臣之箚,首尾语意,无非讥切臣身,臣诚不胜其瞿然讶惑之至。今此科狱,实是三百年来所无之大变也。凡有人心者,孰不愤惋,而按法正罪,不容少缓。狱事之初发也,大臣主张建议,卒使换封妖恶之徒,情节毕露,伊时舆论,莫不为快,而及其试官用情之迹,继露于后也,汲汲陈达榻前,必欲归重于誊纸,与柳重茂疑乱之言,大略相符,而推核之际,罪人之名一出,则乃大臣之女婿也。罪囚辈奸情阴袐,百计煽惑,必欲撼摇按事之臣,以为延拖时月之计,则殿下之所以许递在外之判事者,其意盖在于速完狱事,而大臣,又必以嫌碍多端之人,举为首荐,遂致狱事迁就,究竟无期,何其与前日严治奸恶之狱者,相反至此哉?大臣本情,虽断断无他,执迹而观之,欲人之无疑也,难矣。设令数三宰臣,皆有嫌碍,裁禀圣旨,别样变通,亦岂无其道?明知其必不行公,塞责拟望,终至于乍授旋递,此果诚实底道理乎?今反以按问参涉,发露端緖,而为众谤丛的等语,欲为自辩御人之资,臣实莫晓其故也。至于吏曹参判李益寿之疏,则尤有所未解者。判义禁之作一虚窠,固已久矣,次官代行,初出于不得已,而今则代行之次官,亦已见递。重囚谳狱,更无其人,则其为紧任,莫此为大,而乃于开政之日,闲漫阙员,无不差出,而独于此窠,无端不为举论,其意所在,实未可知,而终又以一政未差,胡大故也,为言,国家刑狱之政,科场奸滥之罪,视若薄物细故者,抑独何哉?以此而谓臣胁持,多见其苟且不成说也。乃若朴泰淳之刊行伪诗,实是士林之所共愤惋者,而必欲归之于无情之科,诚可异矣。藉令泰淳此举,实出于无情,诬及先贤,关系非细,非特语言薄过而已,何可诿之以薄施谴罚,叙命已下,而肆然复拟于承宣、方伯之望乎?此其事理,不啻明白,而犹欲费力分疏,何其昏蔽之甚而不自觉也?臣以无状,滥厕言地,忧愤所激,妄触时讳,一言才发,讥责四至,臣何敢淟涊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崔圣任等之言,自上有膈间痞滞之候,童便调苏合元五丸进御,而犹未镇定云,臣等,伏不胜惊惶之至。诸御医等以为,藿香正气散,不可不及时进御云,故一贴今方剂煎,而臣与诸御医入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药房都提调以下入诊时,政事姑罢,政官留门出送,后日开政事,榻前下教。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上候大寒战后,旋又呕吐,继而发热,烦渴思冷,连进茶飮,肌体烘热,脉度洪数,此是重感风寒,未即发散之致。人参败毒散,加干葛、苏叶、黄芩各一钱,先用一贴,以为取汗解表之地,宜当云。此药今方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大殿诞日及秋夕进上内资寺所封香酝,色味不好,莫重进上,如是不谨,不可无警责之道,当该官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礼曹

○传曰,咸镜道诞日方物中,中宫殿剪子八把,世子宫黄毛八条,姑无复旧之事,而如是依前封进,似是错认之致,并为还送。礼曹

○有政。吏批,以李勋相为缮工假监役,金世衡为庇仁县监,兪命弘为奉常正,朴弼明为说书,申㴋为内侍教官,金楙为缮工监役,宋奎炫为积城县监,李大成为正言,柳以元为镇川县监,宋相曾为龙仁县令,沈极为安边府使。

○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曰,伏以,臣三疏承批,不惟辞不获命,所以慰谕敦勉,愈往兪[愈]摰,臣仰感圣恩之隆厚,俯愧蚁诚之浅薄,情穷理迫,冰炭交中,不宜更事陈吁,而终亦不敢黾勉冒出,则烦猥之诛,有不可避也。然臣辞渴意尽,从前苦语悲恳,未蒙恩慈之垂谅,今亦岂有他语哉?惟是臣受恩之久,顾无丝毫裨补,由臣之故,有辱圣朝者不小,此其为罪,万死犹轻。臣虽未得即伏刑章,若能解脱匪据,杜门敛迹,以省宿愆,以励晩节,则东隅之失,庶几少收于桑楡,勿论在今与在后,人且钦仰而称之曰,盛世之所以克昭平明之理者,如此,大德之于微物,所以终始其保全者,如此。夫然则此虽不足为臣万一酬报之图,而其视为累而贻讥,则亦相远矣。今臣之辞,非独为臣一身地,臣所叨军门常时事务,无甚繁紧,而签兵之政,方秋为急,今又亲临试才迫期,应试诸校,须至及时整饬,查核之举,尚稽,适经陵幸,远民上言,多已启下,亦宜趁早覆处,而臣浃月屏伏,一任瘝废,私义之难安,虽不暇论,官事之受病,有难胜纪,急速处分,所不可已。且窃伏念圣算无彊,诞辰载届,臣子抃祝之诚,庸有其极,而臣之踪迹,不敢进身于天陛,以备嵩呼之列,礼阙情阻,尤增悚蹙。伏乞圣明,俯赐鉴察,亟命镌递臣本职及兼任,仍治臣亏失分义之罪,以便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辅德李震寿疏曰,伏以,臣忝叨本职,已匝四个月,而坤殿违豫,首尾半年,王世子侍药忧惶之中,辍讲已久,承瞻玉色,亦无其便,微臣郁纡之忱,已不可胜言,而因大臣陈达,圣明开纳,昨始缺数行陪于讲席之末,心焉如结,罪犹自知。仍念开讲之时,不可将费累日,虚带职名,有所不敢,伏乞圣慈,俯谅微恳,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万幸。且臣有区区愚见,敢此附陈于乞免之章,伏愿殿下垂察焉。臣窃覵王世子温仁成性,而德至纯矣,诚孝出天,而行至高矣。每于离筵出入之际,未尝不心悦诚慕,思欲竭忠殚智,以塞万一于辅导之责,而顾臣学识灭裂,孤负职任,只自逐队而随行,未效阐微而讨奥,居常愧惧,若无所容。噫嘻,讲官之设,岂亶使如臣辈流,充位备数而止哉?论择师保辅皇储之道,而有曰其所以教者,不过记诵书札之工,未闻礼义之习,僚属具员,而无师傅之严,讲读备礼,而无箴规之益,味斯言也,所重在于保傅,而不在于僚属,所急在于箴规,而不在于讲读。即今辅导之第一务,其不在于保傅之箴规乎?窃念赞善臣尹拯之道德行谊,为世所宗,业已殿下之所深知,实非臣浅识,所可形容于言语文字之间者也,殿下如欲为春宫求得保傅之贤,舍斯人其谁哉?今闻拯,为省其丘墓,适到近畿,若于此时,殿下,尽诚礼而招之,春宫,遣宫僚而迎之,虚伫圣心,以必致为期,则恩摰义笃,岂无幡然之望乎?噫,凡人教子,必就良师,殿下训诲春宫之至意,独何难于致此养德之一君子耶?拯之来到,今已有日,尚未入于殿下之闻,此则左右之过也。拯,年逾七十,馀日无几,若失此会,殿下虽欲更致其诚礼,春宫虽欲一见其德容,将何得乎?此臣所以临发封疏,不避烦猥,而仰闻于圣聪者也,惟殿下,勿以人废言。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正言金相稷疏曰,伏以,臣父累经水土之邑,受伤非细,湿痰所注,便即牵痛,而每当盛暑隆寒,辄益苦剧矣。赴任西邑之后,自前月间,又得右手不仁之症,艰于屈伸,不能运用,人言此病,虽是痰症,而风渐亦甚可虑,若不趁时治疗,则将作难医之疾云。臣自闻此言,忧煎实甚,人子情理,不能自抑,方欲将医下去,以为及时调治之计,而顾臣所带言职,实决不可仍带往来于近千之程,敢此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俯谅至恳亟许递改,俾得及时下去,专意救护,以伸至情。批答见上

○药房入诊入侍,提调李彦纲,同副承旨南正重,假注书尹东鲁,记事官尹志和、金兴庆,医官崔圣谦、丁时梯、韩俊兴、李应斗、全世弘、李重蕃、李时弼、郑麟祥、崔尚熽。上方卧寝床,而不脱网巾矣。上曰,症势已言于医官,而更为呕吐矣。彦纲曰,臣等伏闻医官出传之言,而缺数行彦纲曰,首医才已入诊,而追后入侍之医,亦诊候,何如?上曰,依为之。彦纲曰,近日日候不调,感冒风寒,致此不宁之候也。正重曰,只缘向日之劳动,有此愆候也。金世弘,入诊而退曰,此不过一时偶感,而即今脉度微矣。郑麟祥入诊曰,感有未解,脉度缩伏,稍为和解,则好矣。彦纲问于宦侍曰,头部有汗气乎?对曰,微有汗气也。彦纲曰,藿香正气散,已为煎来,进御似当矣。上曰,此时则难进矣。遂退出门外。

○都提调徐文重,副提调严缉,留门入来,以承传色启曰,臣等来诣阁门外,入侍之意,敢启。传曰,入侍。是时三更将尽矣。

○入诊入侍,都提调徐文重,提调李彦纲,副提调严缉,假注书尹东鲁,记事官尹志和、金兴庆,医官崔圣任、丁时梯、李应斗、郑麟祥。彦纲曰,烦闷之候,即今何如,而且有汗气乎?上曰,颇为烦郁,而无汗气矣。彦纲曰,膈间有痞气乎?上曰,不然矣。文重曰,此时,何如?上曰,汗气小出后,稍愈矣。彦纲曰,滞气,何如?上曰,滞气则无矣。文重曰,即今热候,何如?上曰,寒气才已镇定,而有烦闷之症矣。今又小减矣。文重曰,医官之退出已久,更令入诊,何如?上曰,依为之。崔圣任入诊曰,即今脉度,稍似舒畅,而犹有热候矣。恶心之症,视初,何如?上曰,犹有恶心之症矣。文重曰,寒缩,外感之候也,发表之剂,当速为进渐矣。崔圣任曰,藿香正气散,乃是和解外感之剂也,进御,宜当矣。上曰,呕气难定,不堪服药矣。上命进西果冷茶。丁时梯曰,脉候稍愈,而似是挟食感冒,流散之剂,当为进御,若进此药,则汗出而胃和矣。郑麟祥曰,当初入诊时则脉度,沈伏矣。即今则浮洪,当服温散之剂矣。文重曰,臣等当退而议药矣。上曰,唯。遂退出。烬馀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服制。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受由。假注书尹东老药房直崔庆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掌苑别提柳尚重,果园摘奸事,开城府出去。

○瓮津县监李苾,青岩察访孙景锡,差使员还下去。

○下直,三嘉县令李命熙,遂安郡守吴遂雄,月串佥使朴世祯,方山万户赵光烈,利城县监赵卿一。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初更末入侍医官所传之言,人参败毒散进御后,连有汗气,潮热烦渴之候,颇似减歇云,夜间寝睡,亦复如何?臣等,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知症候后,议定继进之药,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与前一样,而夜间寝睡,虚烦不安,新旧肿口近处浮痛,渐似有加,脓汁色浊多出,脚部委中穴近处,酸痛苦剧,不能转侧云,臣等不胜闷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肿口近处,尤甚作痛处,阿是穴二三处,如前受鍼,右边三里绝骨,亦为受鍼,以为疏散毒气,宜当云。时刻,当随时为之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寝睡,比昨稍安矣。

○左副承旨赵泰东上疏。大槪,臣昨于直庐中,重感风寒,症情十分危剧,今方扶舁还家,而出纳重地,不可暂旷,玆敢疾声哀吁,祈蒙恩递事。入启。递差。

○礼曹参判赵相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再昨入诊时,判义禁,后日开政差出事,命下矣。昨日则与诞辰相值,今日当为开政,而判书闵镇周,参判李益寿,陈疏到院,今方入启,待批下后,政官并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闵镇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吏曹参判李益寿上疏。大槪,情迹危蹙,冒死渎扰,乞蒙恩递,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今日入诊时,春塘台试才,以二十八日退行事,榻前下教。

○今日中宫殿阿是穴受鍼姑停事,榻前定夺。

○府启,请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牧使柳星汉,家在公州,母病极重,决不可任意许由,又不可抑情察任,不得已罢黜事。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侍退出后,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即今玉候,连有汗气,肌热、烦渴、恶心等症,皆得减歇,而脉度犹未和缓,小便色赤一样,此由于馀热未能净尽之致,小柴胡汤,加麦门冬一钱,山栀炒、黄连、羌汁[姜汁]炒、黄柏盐酒炒各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煎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谢恩,右承旨李壄。朝报

○有政。吏批,以申垕为奉常主簿,李宏为杨州牧使,朴泰远为禁府都事。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受由。假注书尹东鲁药房直崔庆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奉事李宇春,草薍监刈事,高阳地出去。

○假注书吕渭良书启,臣承命更往于交河县法兴村舍左参赞尹拯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昨于近侍回还之后,即当陈章待罪,而澌顿昏瞀,不能自力,方在兢战之中矣。即者近侍,又复跋来,十行温纶,申赐宠命,是何圣明之加礼于一介草莽贱臣,至于此极耶?臣诚惶惑,继以感泣,方寸惝恍,不能自定。况此圣教隆重,实非蝼蚁微物之所敢承当,跼天蹐地,尤不知所以容措也。两日之间,再蒙异数,精魂震悸,若将殒绝,末由毕露,方具猥疏,随当封进,无任伏地战灼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司谏院启辞,自今以后,南武监察,以曾经三曹郞官者拟差,文监察,以地望可合,出入三司之类塡差事,请令该曹定式举行事,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殿中御史为任,地望自别,备拟之时,非不慎简,而若依台启,必以曾经三曹、出入三司之类塡差,则许多监台差出之际,事多窒碍,今后南武则可通三曹者,文臣则可以通清者,抄择备拟,似为合宜,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夕小柴胡汤进御之后,馀热已尽和解,而夜间寝睡,亦复安稳乎?汤药今方煎入,而臣等,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知症候,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比前顿减,仅至四合许,间进米飮,亦不过五六合,初昏有虚烦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膏二丸,仍得镇定,夜间寝睡颇安,肿口近处及脚部酸疼之候,稍似减歇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汤剂,近因苦口,停止矣。即今膈间不利,水剌厌进,皆由于湿痰停滞上焦之致,六君子汤,加桔梗一钱,神曲炒、砂仁炒硏各五分,连进数贴,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寝睡安稳,症候比昨差胜矣。

○府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礼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大司成尹德骏疏本,则极言正草纸敦好之弊,请令该曹,纸样,必从极狭至薄,打印之际,有容私故饶而见觉者重罪,掌印之官,合考之时,纸品取好者,文虽可惜,书以纸好而黜之,监试试纸,令该曹分送纸样于诸道,试纸之造,准此罔违,已造于令前者,毁而改造,如有图嘱打印,而幸参一等者,罪其掌印之官,削其登榜之名,其为利益,不但在于士子之易办试纸亦为白有卧乎所。试纸过好之弊,其来已久,自庚子以后,本曹与台阁、政院、大臣、筵臣,或陈启而论之,或登对而言之,犯禁举子停举,踏印四馆科罪,冒参者拔榜,试官论罪之令,前后每每申饬,而又入于科举事目是白遣。所谓见样纸,例自本曹,以长兴库进排草注纸,踏印付四馆,所以为遵用之地,则四十年间,诸臣所定夺,朝家之所禁断,可谓更无馀蕴是白乎矣。禁令不行,纸品常患过厚,此皆由于大纲不举,百事解弛之致,其为寒心,不亶在于年少儒生是白在果。况此所谓罪掌印之官,以纸好黜之云者,元非今日之所创论,而纸样狭薄,亦是流来例规,则今虽严饬,难保其又不如前日。且今去试期,只隔旬馀,外方儒生之持其已造之纸而来到者,必令一依纸样而赴场,则不无狼贝之患,虽以京居者言之,许多试纸,亦难一一依见样造出于一旬之内,在前亦以临科严禁厚纸之故,薄纸之价,比前尤高。筵臣有所陈达,则即今事势,恐或如前是白乎矣,今此所陈,既系旧法,则更为申饬,亦合事体是白乎旀。至于监试试纸,送样于诸道云者,产纸之邑,其数甚多,势难一一分送,监试之期,亦且尚远,为先以严饬匠手,切勿厚造之意,知委诸道为白乎旀,若其一等削榜事段置,亦是前日筵臣所建白,而果系犯禁,则似不当以其高下,有所区别,毋论等第之高下,一切禁断事,前头添入于科场事目,何如?启依允。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今日问安,病作不得进参,不胜惶恐。伏俟𫓧钺之诛,仍陈病昏实状,兼带诸司提调,伏乞并命先许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诸司提调,亦难允副,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掌令郑必东启曰,臣妄陈一疏,大触时讳,大臣、宰臣,相继诮让,冒昧自列,恭俟物议,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召牌继降,黾勉就职,而情势、病势,俱难供仕,旋寻长单,缩伏度日矣。昨伏见大臣再箚,以臣避辞,谓之用意非常,圣批至以恣意骇然为教,宰臣之疏,又斥之以苛刻,臣不胜摡叹[慨叹]之至。向臣所云,皆据实状,而犹有所不敢尽言者,自知其必不免于疲软之讥,而大臣之言,既如此,圣明又从而不谅,臣诚瞿然,亦不敢缕缕争辩,以重伤事面,而第于宰臣苛刻之诮,终有所不可晓者矣。梓行逆竖编摩之书,以实先贤诬蔑之言者,凡在士林,皆宜痛疾摈斥,而宰臣,必欲私护曲贷于此人,以为宽厚之道,独不念其事之关系于先贤耶?臣窃惜之。臣以孤根冷迹,适忝言地,目见铨注之乖舛,刑政之颓弛,愚愤所激,略献瞽说,上勤严教,下困诋斥,前后跋踕[跋疐],靡所自容,不得不更为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都事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上来行公。以上朝报

○显宗大王忌辰斋戒。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式暇。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崔庆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日汤剂进御,白粥水剌,再巡进御云,夜间寝睡,亦复安稳乎?小柴胡汤,今方煎入,而臣等,与诸御医,今日亦为入诊,详知症候,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几至一升许,而夕间寒缩颇甚,移时乃定,仍有热候,金银bb花b茶,调进牛黄二分矣,二更初,尽为呕吐,夜间寝睡,乍睡乍觉,虚烦不安,连有呻吟之声,大便通昼夜四度,而皆为滑泄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六君子汤,乃是痈疽家吐泻最要之药,而昨日煎入之后,不得进御,诚为切闷,此药今又煎入,随时劝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日渐差胜,而寝睡安稳矣。勿为入诊。

○禁府,都事徐宗绩,前黄海兵使柳星彩拿来。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暴情实,乞赐镌罢臣本职及兼带药房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伊日奏达,予所详知,则台臣之言,岂非勒加之甚者乎?至于缓狱之说,尤未满一哂,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启,引嫌而退。宰臣自明之言,不必为嫌,而当初缓狱之斥,终涉臆逆。请掌令郑必东递差。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领议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于日昨,酷被宪臣之诋斥,适值圣体违豫,忧惶尝药之时,袛[祗]以数行文字,草草控免,以是为塞责蹲冒之计也,乃者玉候,已臻平复,群下焦煎之心,亦且少弛,在臣廉义,更不宜包羞忍诟,一向濡滞,益增其罪戾。玆敢投进一箚,bb悉b暴情实,退伏私次,恭俟谴何,伏乞圣明,垂察而裁处焉。臣于六月二十五日登对时,以金吾议处照律,令次官代行,俾无滞狱之意,陈达,则自上有国纲解弛,金吾长官,作一虚窠,事体寒心之教,臣仍以科狱不决,渐生枝节,虽以今番事言之,此异于言语相传,毋论事之有无,作为文字,至入于阙中,此由于长官,不为行公,久稽狱事之致。请令政院,别谕敦责,召致判义禁郑载禧,使之从速究狱,不过如斯,此果一毫彷髴缺数行之计,人之用意,吁,亦憯矣。至于判金吾荐望之事,缺半行付之一哂,今之正卿中,资历地望,允合是任,且无嫌碍者,果有其人,则臣何必以闵镇周,举为首荐乎?此盖事势之不得不尔也。臣于向者亦尝以在外引年之人,荐为是职,终不行公,狱事淹滞,以至于此,此莫非臣之罪也,而当时未闻缓狱之诮,到今反有严治之称,则何独于闵镇周之荐望,而为臣罪案耶?此臣之所未解也。然而事之是非,言之虚实,圣明在上,想必照烛,臣何敢呶呶自辩,重伤事体乎?噫,臣之无似,本不合于元辅之任,而徒恃宠眷,滥叨匪据,推挤不去,久妨贤路,睢盱之来,咎责之至,臣实自取,尚谁尤哉?今臣所遭,虽使微官庶僚当之,亦不敢冒没在职,况居具瞻之地,为人所蹈藉至此,其何可贪恋禄位,不自决退,以贻清朝之羞辱乎?且念坤圣未宁之候,进退靡常,无一日少安,此时侍药之任,尤不容暂旷。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将臣所带本职及药房都提调之任,一倂镌罢,以重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兪彦明。事变假注书沈宅贤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兴德县监郑琳,安奇察访金时献,乐安郡守元始亨,江陵府使许颎,宁边府使南五星,龙川府使李彭寿,肃川府使李斗千,舒川郡守金义万,昆阳郡守郑泰宁,开城经历尹尔霖,海南县监崔相殷

○开城教授康友谅,广梁佥使卢世雄,庆安察访宋尧卿,寅火堡万户具台柱,孟山县监柳重亨,差使员下去。

○冰库别检黄启河,草薍监刈事,高阳地出去。

○东平君杭、晋平君泽上疏。大槪,《璿源谱略》,当宁御名,王世子名字书录之时,臣等,取考璿源阁所奉《国朝御牒》前例,谨以主上殿下讳某,王世子讳某,书诸谱略中矣。即伏问讳与名,字义有别云,若然则虽有旧例,不当遵守,宜令词臣,趁速讲定,讳字如或不当,改以他字,允合事体,而且伏闻子孙录,亦不无职姓名误书处云。请令依昔年朗原君偘刊进后,因讹误改修时例,改其误字,而仍治臣等不察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讳字之称,未知其不当,而下款事,依疏辞施行,卿等安心勿辞焉。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汤剂及水剌进御之后,夜间寝睡气候,益复安稳乎?小柴胡汤三贴,已尽于昨日,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知即今症候,或停药,或议定继进之药,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至一升许,向夕微有寒缩之候,旋又烦热,二更初,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仍为入睡,稍得安稳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六君子汤一贴,昨已无事进御,此药元方中,人参倍入,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气候日益差胜,寝睡安稳矣。勿为入诊,问于入侍医官,或停药或继进,宜矣。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敦宁都正朴泰长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金吾长席宠擢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越,无所容措,揣分量己,决无承当之望。况臣于本府罪人金戬狱事,有不可参涉之端,顷才蒙递,则此狱未勘之前,复叨按狱之任,尤无是理,亟命改正臣新授职秩,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金戬狱事,令次官按问,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正言李大成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罚已行矣,复授何妨?尔其勿辞察职。

○庆尚监司兪集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爽实之论,在我何嫌?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副提学洪受櫶[洪受瀗]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交河呈,以左参赞尹拯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敦勉,亶出心腹,而缘予诚浅,莫回遐心,至有贴首归路之语,不觉愕然,如失左右手也。卿其体予思想之志,安心勿辞,幡然登途,用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问安之批,以气候日益差胜,寝睡安稳为教,臣等伏不胜欣幸之至。停药与否,即与昨夕入侍医官崔圣任、丁时悌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玉候日臻平复,苦口汤剂,不必加进,仍为停止,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校理林濩,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司谏兪命雄,献纳鱼史徽启曰,日者,前献纳柳重茂,前校理李师尚等,乃以疑乱沮挠之说,前后幻弄,情迹败露,此则圣明之所已洞烛,而至于论劾其罪,稍待狱情之究竟,消详发启,似或得宜,故以此酬酢于侪友,而泯默至此矣。今闻物议,以为两人之情节尽露,更无迟待之事,而尚不驳正,多以为非云,臣等之固守滞见,不即论启之失,著矣。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礼曹启曰,顷日药房提调入诊时,春塘台,以二十八日退行事,定夺矣。试才既已退行,儒生对举,亦当有差退,以试才第几日设行乎?敢禀。传曰,开月初一日,设行,可也。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四疏控辞,未蒙矜许,臣之情势,转益穷蹙,廉义所在,终不可冒没出仕,伏乞亟递本职及兼带守御之任。且陈《璿源谱略》中误录之事,冀蒙厘正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末事,令该曹禀处,卿其体予至意,安心勿辞,从速行公,毋旷职务。

○政院启曰,近日金吾堂上之不齐,非但科狱罪人之久不用刑,其他罪囚,亦不得推核,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判义禁金构,疏批巳下,即为牌招察任,而同义禁李光迪、李墪,亦一体牌招,以为斯速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今此考官用情之事,因誊纸而端緖始现,核堂、郞而情节将露,则日昨,前献纳柳重茂,乃以飞书不可证之意,汲汲陈达于筵席,继以先核誊纸之说,缕缕烦论于启辞,欲以上眩宸聪,下惑群情,而狱事失其本末,奸状几乎掩蔽,幸赖天鉴孔昭,俯烛无馀,其所俦张眩惑之谋,卒不得售焉,则前校理李师尚,称有母病,径出直庐,往来谋议,挺身投疏,急攻按治之臣,阴济缓狱之计。噫,惟此两人之于考官,情意之绸缪,交契之昵比,实通朝之所指目者,而前后迭出,百计弄幻,肆然欺蔽,略无顾忌,舆情之痛惋,久而愈激,此等慢君护党之罪,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前献纳柳重茂,前校理李师尚,并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近来国纲渐颓,人心益巧,试场奸滥之事,无处不然,可胜痛哉?去六月朔试射时,有武兼闵重三者,设计用奸,潜夺其侪僚李东茂所中骑刍之矢,换录于其名,终至中者见汰,不中者仍其官,本厅多员,至有齐诉之举,而堂上,不为听施,尚此掩置,人言喧藉,久而益激。请武兼闵重三及当该差备官,并拿问严核科罪。武臣朔试射,便是国试,而今此武兼闵重三,试射用奸之迹,众目所睹,终难掩置,故本厅数十多员,齐愤进诉,则兵曹判书吴道一,呵叱多官,驱背黜之,换矢何等奸恶,多官自是公证,而终无严核惩治之道,其在事体,殊甚未安。请兵曹判书吴道一从重推考。爵以命德,人主之大柄,上不可虚授,下不可虚受也,明矣。今者礼曹判书郑载禧,擢拜判金吾之后,以病旋递,吏曹判书闵镇周,又升其任,引嫌见解,而俱未行公,仍存新资,揆以国体,实无所据,请礼曹判书郑载禧,吏曹判书闵镇周,所授崇政资级,一倂还收。答曰,依启。末端事,不允。

○谢恩,同义禁李光迪。

○判义禁金构,同义禁李墪,牌不进。

○林原君杓上疏。大槪,进献《璿谱》中,谓有误处,以致外议,臣忝叨校正之任,尸居不察之罪,在所难免,伏乞圣慈,亟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臣于宗臣引罪之疏,有所不敢独为晏然者,敢陈委折,冀蒙谴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以上朝报

○户曹判书金构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梦寐之外,伏闻有金吾陞擢之命,惊惶震悸,五情无主,不知处身之所也。臣起身寒远,幸窃科第,遭逢圣际,偏荷恩造,十数年来,骤跻高显,缺数行擢置崇列,私心陨越,有不暇言,独念臣之出身事君,卄载于玆,大小内外,历试亦多,愚陋无用之实,日月之明,何有不烛?年除岁荐,无所爱惜,乃至于此,岂缺数字无状,敢以欺圣明哉?其贻累于圣朝,取讥于四方者,当复如何?非独臣一身之嗤点而已,此臣所以闻命恍感,以荣为惧,决不敢冒进者也。况臣顷以知义禁,按治狱事,猝被罪人金戬之所阴中,露章陈列,得蒙恩递,金戬狱事未勘之前,臣无更叨狱官之理,而近以长席之久旷,为虑滞狱之弊,屡替而亟易之,卒复归之于臣,若可冒嫌而按狱,则前官不必递,若曰有嫌者当递,则臣无异焉。知其嫌不行公,而姑以代之,则殊无变通之意,徒为苟简之归,不待公议之驳正,而即此一款,已不容虚窃官资,晷刻苟冒。玆敢疾声呼吁,仰干宸极,伏乞圣慈,察臣由中之恳,谅臣难冒之势,亟命改正臣新授职秩,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东平君杭,晋平君泽疏曰,伏以,顷日《璿源谱略》校雠之时,因僚臣陈达筵中,当宁御牒,亦为载录,而至于当宁御名,王世子名字,将为书录,故取考前例,则璿源阁所奉《国朝御牒》中当宁子孙录,即故相臣闵镇长,故宗臣朗原君偘,为提调时所改纂,而以王世子讳某书之,臣等敢依此例,谨以主上殿下讳某,王世子讳某,书之《谱略》矣。即伏闻讳与名,字义有别,缺三行国俗不辨字义而致然耶?以臣等不义之如何,宜令词臣,趁速讲定,讳字如或不改他字,刊于《谱略》,允合事礼。且伏闻子孙录,或不无职姓名误书者云,臣等不胜瞿然之至。当初纂修之际,捧单于内外派子孙,依此记录,而及其出草进献之后,虑或有讹误,请加草本于各派门长,更加考阅,仍为锓梓者,实出于十分致详之意,而到今未免有讹谬,臣等惶恐陨越,罔知攸为。请依昔年朗原君偘刊进后,因讹误改修时例,改其误字,亦或便当,而仍治臣等不察之罪,俾安愚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瞻天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吴道一疏曰,伏以,臣伏见东平君杭等疏本,不胜惶悚之至。盖《谱略》体裁,异于史书,当宁御牒,不宜阙而不载,故议于诸僚,禀于榻前,则自上以一体载录为教,殿下,王世子下,皆以讳某书之,而盖以名为讳,出于不敢直为称道之意也。礼所谓临文不讳,律所谓二名不偏讳,《春秋》之不讥,不讳嫌名,讳字命名之意,则古今文字,俱有可据,国朝诸状及璿源阁即今所藏御牒中,王世子名字,皆称讳而不称名,且国俗通称御讳,而不敢称以御名,此皆通行也。今此宗臣疏中所谓名讳异用之语,似指不云,而臣更为取考,则此盖左氏所谛也,缺五行校正之人,惶怖不安,当复何如?伏乞圣慈,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以重国体,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副提学洪受瀗疏曰,伏以,臣之所忝,窃万万不似,不可□居之状,既尽于前疏,圣明想已下烛,臣不敢烦天听,而急于贱疾之深痼危剧,有不能自强者,则容有所未尽垂察者,不得不更暴实状,不暇避烦渎之诚也。臣之十年痼疾,盖祟湿热挟痰,顽塞中焦,上而头颤目眩,神气瞀乱,下而手脚瘫瘼,不利运用,转急指节句曲,筋脉挛缩,时时痛作,如刺如碎,叫嗥[叫嗅]宛转,求死不得,痛定则脉络跳搐,皮肉烘热,强欲行步,蹒跚跛躄,十步九颠,此中年以后,岁加月增,已至沈痼之域者也。今年暑溽,症情越加,虽于庭户之间,已不能行动,逮至今初九日,自松京任所递还,路左交龟,方欲前进之际,忽然晕倒,移时复苏,则原症十倍添剧,胫膝矮短,不能屈伸,连痛有□剥,忍死就途,舁到城外,僵倒昏窒,人鬼莫分。万不得已,以前受密符,使人替纳,揆以分义,罪死犹轻,此后疾势淹延,有加无减,辞疏未彻,晴势穷蹙,稽谢之罪,有不暇言,起居之班,一未进参,诞辰嵩呼之列,终未致身,虽缘病势之如此,论其罪罚,顾安所逃哉?臣之痼病,实无一刻仍冒之势,臣之罪戾,又无恕之轻,敢忘猥越,又复疾呼于仁覆伏乞圣慈,亟命镌bb削b臣职。批答见上

○林原君杓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忝叨《璿谱》校正,呈辞不获请,黾勉随行,至于纂修,凡事委□臣,臣则竖蕫[监董]而已,无一毫可记之功,而加资之命,适及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感激,靡所容措。顷当园陵幸行之时,臣方带摠管之任,而猝然落伤,左足违骨,跬步之间,不能运动,不得随参于侍卫之列,陈章俟罪,见阻喉司,只自惶缩,置身无地,而顾臣所伤甚重,砭焫并试,不见其效,恩命之下,已涉半月,而病伏私次,尚稽肃谢,况今圣候违豫,百僚忧遑奔走,而起居之列,一未进参,人臣分义,到此扫地,病里危衷,一培陨越矣。即伏闻今此进献《璿谱》中,多有误字,以致外议,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当初校雠之时,列圣宝牒,一依璿源阁所藏前日纂修载录,而至于子孙录,则及其出草之处,虑或有讹误之处,传示草本于各派门长,更考锓梓,非不敢十分详尽,而到今有误云者,非臣意虑之所能及也。所谓误字辨释,已悉于东平君臣杭等俟罪之章,臣不敢更为烦陈,而第臣以同事之人,昏谬不察之罪,在所难免。玆敢触冒𫓧钺,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谅危悃,亟治臣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不任惶惧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庆尚道观察使兪集一疏曰,伏以,臣空疏拙劣,无所肖似,而猥蒙圣上剪拂之恩,前后践历,已逾涯分,至于雄藩按察之任,尤非臣所可堪承者,非不知力辞必免之为得计,而感激洪造,严畏分义,不得不出谢恩命,冞堪悚缩也。噫,臣之门户单子[单孑],孤立于睢盱之中,踪迹龃龉,不谐于朋比之俗,早晩颠踬,固已自料,日昨台臣之罪状臣者,无非丑蔑之名,残暴言之,则虽刊削于朝籍,缺数行昔年待罪东邑时,以北关过客知,何以甘心于臣至此也?其所谓物议喧藉者,受之何人,而搢绅之来唁臣者,皆无所闻,僚台请会而不赴,独启于翌日,则堂堂圣朝,持公议而任言责者,果若是耶?才局声绩,臣本常以滥跻貂玉,取蔑涓埃,自罪自讼,则此何待圣肇之言,而今乃猝然加之以暗黮之污名,弹章避辞,俱无一事指陈之语,使人莫晓其端倪,如使圣肇,果闻于一霎经过之路,则于今十年之间,宁无一人之言耶?虚实是非,当付公议,东邑在彼,人口皆存,则臣虽无状,其何敢呶呶自辩,仰尘圣听,以益其罪戾哉?如驱民投水一款,似指威吓贱徒之事,而其时绣衣,过听愚氓浮夸之言,多非实状,故曾于自列之疏,已陈委折,而今其为说,有若驱民而真有投水者然,噫,是何言也?书启覆奏,具经睿览,其可诬乎?台批未安之教,诚出于万万不料,感戢泣涕,不知所以为喩也。弹文才停,而职名犹存,静俟累日,而处分尚靳,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令削臣之职,堪[勘]臣之罪,以为贪污残酷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待罪臣尹拯疏曰,伏以,臣残喘垂死,为省父母丘墓,忍死舁疾,尚得上来,中路,伏闻有参赞新命,忧恐方深,不料草莽踪迹,猥闻圣旨特降,曲示思想之意,缺数行亟欲陈章待罪,未免连日迁延矣,又不意近侍十行温纶申锡宠谕,礼意之优,辞旨之隆重,实非微臣所堪承当,臣诚惶感震灼,置身无所。臣以一介无似,蒙被国恩,至极,今已朝夕待尽,无复有涓埃报答之计,尚纡圣眷,愈往罔极。每一命下,钻地不得,蝼蚁微衷,前后控吁,沥竭无馀,不敢一毫虚饰,以欺天日,圣鉴孔昭,亦岂不下烛耶?臣不敢更列枝辞,以渎天听,而即今只是尸居馀气耳。精识消亡,耳目昏聩,一日之间,若将溘然者数矣。今此行役,亦非有筋力,私情切迫,只欲于一息未泯之前,永诀于墓下而已,其不颠踣于道路,亦非臣之所自期也。以此癃陋,偶近京辇,致勤圣念,厚窃恩礼,臣之罪戾,到此尤深。至于赞善、祭酒两任,猥忝虚衔,已过累岁矣。非但微臣负乘之罪,长在身上,一授之后,更无递改,一向委弃,以旷天职,其在朝廷事体,亦安有是理?昨奉圣教,申以春宫辅导之意,尤增惭惧,莫知所措。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哀怜,将臣所冒前后职名,亟命镌削,收还召旨,以幸微分,公私幸甚。臣既洊蒙恩谕,又况坤殿违豫,至于累月,大小臣民,忧遑度日,臣于此际,远到近京之地,诚不敢遽然退去,而臣既不能应命,淹留郊畿,致烦恩数,僭逾猥滥,罪戾日积,万不获己,呈疏县道,冀以转达,而扶曳残骸,辄首归路,君父之眷顾,如此其勤摰,而臣之止,若是悖乖,去留皆罪,万陨难赎,席稿,惟俟𫓧钺。以下缺批答见上

○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曰,伏以,臣之沥血陈恳,祗受圣明,慰勉之批旨,已至数四,自初引入,抵今不敢,冒没出仕,亦已浃月矣。圣谕之勤摰,臣非不感佩,职务之旷,臣非不顾恋,而犹且一向撕捱,终不能黾勉者,岂臣之得已而不已哉?从前𫌨缕之辞,未回悠邈之听,今实不知所以复于殿下者,而只是臣之廉隅,既不可因仍于匪据,朝家事体,又不可不早赐体谅而处分,此其公私得失之际,臣固虑之熟而定之审也。昨伏闻玉候违和,不胜区区忧恋之忱,颠倒趋造于起居之班,而以臣情迹,冒进于阙庭,一倍惭悚,无所自容。今臣又方杜门屏伏,惟以职名之尚在此身为闷,而旷官之弊,益有所不胜言者,不得不更此申吁。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命递免臣本职及守御兼任,以存国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辄附他说,而事系重大,不但臣私心之不安,敢此陈白焉。臣窃伏见内赐新刊《璿源系谱记略[璿源系谱纪略]》,则臣祖父赠光源府院君臣益兼姓名下悬注处,录臣曾祖父吏曹参判臣槃职衔,而乃书以光宁府院君,臣于此,不胜怵然瞿然之至。臣从祖故参判臣益勋,保社追录之勋,依国典推恩所生,臣父果受补祚该封之爵号矣。缺数行想其仍袭旧件所录之致,而受去诸家支裔之新录也,旧录中有与否,臣未能思得,臣曾祖父封爵之昔□,今无曲折,曾不报知于本寺,致令莫重《璿谱》,有此误录,臣诚惭惶。《记略[纪略]》中所录,凡有所错谬,非臣所敢言,而封爵,国之重典,与他职秩名字之讹误者,不同,况臣于系关先事,有不能详审之失,臣何得自安而泯默乎?乞赐照察,而仍命厘正焉。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烬馀

○训炼都监启曰,今此观武才赏格,户曹、兵曹、禁卫、训局、御营等五处绵布,取用事,命下矣。连仍凶荒,炮保价布,每每裁减之故,都监即今遗储,不过二十馀同,军兵秋等衣资分给之数,当为三百二十馀同,而拮据无路,方切忧闷矣。今此赏格绵布,他无推移之道,令户、兵曹及他军门,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军器判官安相益,柴场监刈事,杨根地出去。

○永兴府使尹遇进,差使员还下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之言,玉候已尽平复,水剌之节,亦且复常云,臣等伏不胜区区喜幸之至。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几至一升五合许,汤剂亦为无事进御,人定后微有虚烦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膏二丸,寝睡稍得安稳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六君子汤,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去月二十三日得雨之后,凉气不重,亢阳连曝,晩种各谷,几尽回苏,而木花、豆太,比之黍粟、禾谷,不实缘由事。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等官呈,以滨海面海溢,浦边田畓各谷,举皆枯损,民事可虑事。

○户曹启曰,曾因本曹草记,判府事柳尚运在外时俸禄,上来后输送事,命下矣。今番上来后,自今年正月,止八月八朔料,分付该仓,使之依例输送,则只受八月朔料,而在外时七朔领料,辞而不受,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假注书崔庆湜出使,代兪彦明。

○判中枢府事柳尚运箚子。大槪,乞寝禄俸输送之命,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输送,意非偶然,卿其安心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即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闵镇周,以加资还收事,方遭台启,参判李益寿呈辞,参议权尚夏在外,不得开政云。参判李益寿,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申前恳,乞解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至意,更何多诰?箚末事,尤无所嫌,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视事,母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启,请礼曹判书郑载禧,吏曹判书闵镇周所授崇政资级,一倂还收。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禁府,闵重三、崔始益拿囚。启。

○政院启曰,近来金吾狱事多滞,推核无期,昨日禁府堂上,并请牌招矣。判义禁金构,同义禁李墪,皆违牌不进,事甚未安,金构、李墪及金载显、李光迪,并更为牌招,而即今虽无知义禁,既有令次官举行之教,则同义禁,乃是次官,罪人中与判义禁嫌碍一款,则依下教举行事,即为分付,使之今日内开坐,何如?传曰,允。

○谢恩,判义禁金构。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猥陈区区私恳,冀蒙矜许,俾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同义禁李墪、金载显,牌不进。

○政院启曰,近因刑曹判书旷日引入,不但事务之积滞,时急囚推罪人,亦未按核,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刑曹判书金镇龟,即为牌招,使之趁速开坐,何如?传曰,允。

○观象监,夜四更,月入毕星。启。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前日穆陵参奉,以陵上莎bb草b间间稀疏,土色微露,有所牒报,而既不言某陵,又不尺量长广,故以更令详细牒报,禀旨举行之意,启禀矣。更接其回报,则懿仁王后陵上莎草,子方土色微露,长七寸,广九寸,东方莎草稀疏处,长三尺,广二尺,丑方稀疏处,长广各三尺,寅方微露处,长广各一尺,同方稀疏处,长一尺,广二尺,卯方微露处,长五寸,广一尺五寸,辰方微露处,长四尺,广九寸,同方又一处,长四寸,广七寸,酉方稀疏处,长或一尺(或一尺))五寸,广七尺,亥方微露处,长广各五寸,同方又一库,长六寸,广九寸,仁穆王后陵上莎草,则申方土色微露处,长广各九寸,庚方微露处,长广各五尺,辰方稀疏处,长三尺,广三尺,而因连月旱干,此外间间枯损,草色不均云。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礼曹

○备边司启曰,今年诸道新旧还上及诸般身役定式收捧事,讲定禀处事,曾已陈达于榻前矣。连仍臣等有故,未即齐会讲究,且缘久未登对,尚不得举行。即今秋捧不远,此事不容少缓,故近始反复商确,再三往复于诸大臣,随其各道事势,区别磨炼,别单书入,以备睿览,而大抵今年诸道农事,虽不无彼此之略有优劣,而均为免凶之归,诸般积逋,若不于如此之年,渐次收捧,则将无毕捧之期,而第四五年间饥馑疠疫之馀,孑遗残氓,有若大病新苏,若以一岁之稍稔,尽责累年之逋负,则民力之难堪,势所必至。此不可不虑,故今年新分给还上,则通诸道使之毕捧,往年久未收还上,则自己巳以后至乙亥条,姑令并为停捧,只取中间乙丙丁三年,从其逋籴多少,且观移转有无,酌定分数,或以折米,或以三分之一为限,而畿甸则江都、南汉、大兴等处累万石移转,既令准捧,此外旧还上,若又与他道,一例征捧,则殊非根本优恤之意,故差减其分数。今此磨炼之数,骤看则虽或近于三年条,臣营,以其分数论之,则不过如曾前所定一年条,而其在收捧之道,则比诸单举一年条,难易悬殊,至于诸般身役,亦仿此例,当年条外,虽有累年未捧,只令加捧一年条。此实出于特宽民力,稍便旧逋之意,以此意急速知委诸道,使之着实申明举行,而此特以一道未收摠数,举其大纲而已。邑之事势,必有不同,长短阔狭,斟酌裁量,不必太拘程限,要令准其分数,惟在道臣,商度便宜善处之,零琐曲折,亦当自本司,行关分付,有不敢尽烦天听,而从前定夺分付之后,或因状闻,或因章疏,未免烦数更改,以致外方靡所适从,朝家未见实效,此是痼弊。今番则以此启下分付之后,一切勿许挠改,以为终始遵行之地,何如?答曰,依为之。备局

○有政。吏批,以李墪为礼曹参判,宋相琦为户曹参议,金致龙为掌令,李梦锡为敦宁都正,吴命峻为副教理[副校理]。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祥云察访牟世蕃,差使员还下去。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夜气颇冷,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水剌如常,而寝睡一向安稳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至一升二合许,夜间寝睡,三更以前,乍睡乍觉,而别无虚烦之候,四更后,颇得稳寝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六君子汤,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几尽复常矣。

○户曹启曰,判府事柳尚运在外时,七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将为陈箚云,辞而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政院启曰,江华留守金锡衍,除授已久,尚未辞朝,当此秋务方殷之日,保障重地,不可久旷,数日内辞朝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连章乞免,未蒙恩许,情势穷蹙,更竭危悃,仰溷于天地生成之泽,伏乞圣明,特垂矜怜,亟命镌免臣职,使得自尽于人臣进退之义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屡悉予意,复何多诰?卿毋困我,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院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禁府启目,元振洙查核云云。行查之后,事归无实,则别无可罪之事,上裁,何如?启分拣放送。又启目,方堣议处云云。上裁,何如?启分拣放送。又启目,柳星彩、闵重三、崔始益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假注书兪彦明。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北评事崔昌大。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霜候颇紧,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比前少减,而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诸医以为,前进汤药,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议政李世白,缮工提调李光夏,监役宋淳锡,礼曹参议金镇圭,佐郞申伯周,穆陵莎草有頉处奉审事,出去,京畿监司柳之发,左议政陪行事,出去。

○献纳鱼史徽启曰,臣之顷忝宪职也,以长湍府使元振洙拿问定罪事,论启蒙允,而昨伏见禁府议启,则至有分拣之命,臣不胜瞿然也。长湍之距京师,不过一日程,道路喧传,不啻狼藉,则当初所论,非如远外风闻之此,而今以查案观之,如土豪叱辱、营作非时等事,乃行语间略及之语,而此则不为全讳。至于滥杀面任,行赂要和等语,即启辞中紧论之罪,而各人之招,皆归之无实者,其出于为前官曲庇之状,较然可知,而近来守宰之大小犯科者,一经查核,例皆白脱,则今于振洙之事,亦何足深咎也?臣之论启,既出于风闻,而毕竟行查全释,则臣之论人不审之失,终无以自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崔庆湜书启,臣承命追往于振威县邑底旅舍左参赞尹拯所到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虽不得应命,呈疏待批,蒙恩递职而归,道理当然,而恩数沓至,罪戾越加,万不获己,有若逃遁之为者,逋慢之诛,实合万殒。路中伏闻圣候未宁,不胜惶忧,又徊徨路便,昨夕始伏闻圣候快复而后,方复就道,而负罪之行,兢悸在心,沿路席稿,唯日俟烕命之临矣。不意近侍之臣,衔命追来,传谕圣批于旅舍之中,道路瞻聆,莫不骇异。臣是何人,蒙此隆眷,每至于此耶?惶恐感泣,不知所谕。至于所辞职名,亦未蒙许递,申以勿辞幡然之教,臣情已竭,天听愈邈,惶惑闷郁,祈死不得,蝼蚁微衷,既蒙圣明之下烛,优容至此,敢乞圣慈,终赐哀怜,将臣所叨前后职名,一倂收还,使微臣得免于负乘之罪,违命之诛,而涵濡大化,安意待尽,则实天地父母覆载生成之大德也。疏章烦猥,不敢每渎,天威咫尺,敢复呼吁,无任惶恐祈恳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朝报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时祭。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进。假注书兪彦明。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三更,月入东井星。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仅至六合,初昏有虚烦之候,进牛黄膏二丸,肌体温热,寝睡不得安稳,新旧肿口近处,又有浮气,脚部前日受鍼处,亦且酸痛云。臣等伏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近来此等症候,作歇无常,即今用药之道,惟在于双补气血,兼治肿热,八物汤,加具母羌制、麦门冬、连翘各一钱,白芷七分,连为进服,宜当云。此药一贴,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暴穷迫之情,乞递本兼诸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竭,而巽辞至此,自愧诚浅,无以为谕。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正言李大成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有怀疏陈,予用嘉之,而第其所论,未必皆出于公也。监台事,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华留守金锡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其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咸镜监司书目,莫重太庙荐享,致有不谨封进之举,臣之罪戾,万殒难赎,乞与封进官,一体被罪,以重事体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李晩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仁川兼任富平呈,以副校理吴命峻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各陵兼参奉式暇之代,以付禄忠义假官差送矣。即按忠义厅所报,则以为,前头春塘台庭试时各陵殿假官,例以付禄忠义差送,而二十员内,除各差备外,许多假官,万无尽数差送之路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医司差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

○正言李大成疏曰,伏以,臣之病难任职之状,既悉于前疏,圣明想已俯谅矣。臣禀赋虚薄,自前冬重患消渴之症,根抵已深,医技无效,又伤于今夏暑湿,诸症叠发,真元日铄,寝食顿减,神观换脱,侪友相对,莫不危之,虽静居将摄,犹惧其治疗之或失,尚何望出而供仕乎?陈疏乞免,实非虚辞饰让之比,而听卑之天,犹有所未烛,乃以勿辞察职为教。臣于此,固当感激洪私,竭蹶趋承之不暇,而即今症情,实无一分自力之望,稽谢累日,不得不寻单请急,而喉司不谅,不即捧入,臣之闷蹙,到此益甚。玆敢不避烦猥,复此渎扰,伏乞天地父母,怜臣疾病之难强,即赐递改,使臣得以调治,复起为人,则莫非圣上生成之恩也。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窃有所寻常慨然者,区区忧爱之诚,不敢自外前后略□疏末,伏愿殿下,恕其愚而察其忠焉。臣窃念,自古亡人国家者,其有如党比之甚也。牛、李之党盛,而唐祚乃促,洛、蜀之论分,而宋君,建极于上,用合于洪范所谓会极归极之义,而若非则哲之舍之道,务得调停,则顾何以恢公杜私,致保合大和之义闻论议多岐,朝著之上,风浪层生,缺数行而惟日孜孜者,只在于党同而莫之自悔。上自公卿,下至庶僚,无一人精白一心,为国至尊殷忧于上,臣未知此何义理,此何事业也?臣常夜慨惋噫嘻,我朝中叶,虽有朋党之目,而所争者,不过是非分毫之闻,宣庙朝而浸盛,好恶各偏,门户渐分,自是已有识者之忧矣。逮夫甲寅,转杀戮之心已萌,庚申甚于甲寅,己巳倍于庚申,窜殛相加,无复馀地,使国脉,日消月铄,甚至党论之中,又生党论,媢嫉滋甚,猜隙转深,始似兄弟之阋墙,终成仇雠之寻戈,虽欲被发缨冠而救之,莫之解也。闾巷妇嬬之贱,亦莫不有㓒室之忧,凛凛有朝夕难保之虑,则我殿下,亦必有难于河北贼之忧矣。呜呼,今日廷臣,岂皆忘国家而负殿下者也?惟其习性而不能改,根固而莫之拔,因循姑息,日趋危乱而不自觉,此岂人力之所使也,殆天之不欲祚宋而然耶?究厥所由,莫非群下,不能仰体圣意,务为寅协之致,而我殿下,御下调剂之方,或未得其道而然耶?试以近日事言之,一二谏臣,论事封章,语涉偏系,则当加谴斥,久靳收录,固不害为一时裁抑之道,诸臣之迭请甄复,臣亦不以为苛,而第念殿下好恶之明,或不得不偏是非之心,或不能尽公,裁抑于此而扶植于彼者有之,调剂于彼而激成于此者有之。当其向用之时,虽非而是之,及其厌薄之时,虽是而非之,虽有簸弄是非,眩乱天听者,或不以为罪,虽有外托公议,挟杂私邪者,或不能洞烛,赫赫之威,昭昭之明,有不能使群下,震慑而厌服者。此不过我圣上,建中建极之道,有所未尽也,岂非殿下,所当惕然警省者乎?念我偏邦之人,本来渺然,虽尽收一世人而用之,尚有才难之叹,今也则举一国之半而弃之,一半之中,又分其半,每当抡选之际,辄患乏人,虽斗筲之器,𦶑葺[阘茸]之流,若其时论所许,资级相近,则莫不苟充于不可堪之任,国事之乖了,朝议之紊乱,率皆由此。在此辈滥进之计则幸矣,奈国家古人,有以身疾喩朝廷者,斯诚善喩也。今我国之党论,殆成心腹荣卫已损,百病交侵,而举朝梦梦,不思保图之方,日日所为,无非□之事,如此而不死亡者,未之有也。失今不治,则虽有和[华]、扁之手,瞑眩之药,末如之何矣。殿下于顷年,特降备忘,兼下宸章,至今壁上,痛恶党比之意,溢于辞表,又于改纪之初,丝纶,辞旨恳恻,有足以感动群听,缺数行浮薄喜事之徒,有为角胜矫激之论,目以风采为调剂之说,则反讥之以依违苟且,到今六七年,转成蛮触之宁静之日,国家无和泰之象,未知今之国事,将税驾于何地也?噫,一世之公道,台阁者,人主之耳目,而比年以来,私意横流,官方日紊,台职论其人之贤否,只观论议之如何,虽有名称未著,物议未允者,强加剪拂,许通籍,有若地望素重,循序渐进者,议之者不但嗤点其人,又必以树私恩指使,疑之于秉铨之人,噫嘻,其可羞也。间或铨部诸官,形色各异,则迭相售私,各授其类,甲必引甲,乙必引乙,除目一出,无一或差。若其朝著起闹之时,则注拟之际,用意尤偏,不欲事[使]异己者,相错于其间,以为了当之计,如是而其可望恢公道镇朝论乎?噫,一自党比成习,异己之人,如有过失,则攘臂攻斥,不遗馀力,殆过于其实,而被斥者之党,群起而救解之,攻斥之论,全归于党论,必欲置其人于无过之地,故一遭殚劾[弹劾],则名价反增,彼亦自以为无过,高官美爵,若固有之,不知人间有廉隅二字,虽有难洗之累,亦不害于行今之世,党比之害,何至于此耶?台臣处置立落,当视其事之是非,而今也则不然,异己之言,以是为非,同好之论,以非为是,故若知处置之归于某人,则立落,可坐而知。三司公论之地,尽为一时私党之坏弄,臣窃痛之。呜呼,今日科狱之贼,实是舆情之所共愤,国人之所共诛。奸情慝态,毕露无馀,只以畏死顽忍,特未一迟晩之故,拘于法例,不能直加处断,间间严刑,虽有成命,按狱之臣,相继引避,开坐无日,而虽有开坐之日,堂、郞牵于私意,不能严饬吏卒,缘于厚赂,惟意歇杖,殆过一年,所受之刑,不过十馀次,十馀之刑,所着胫者无多,其所下杖,非木则地,今日国纲,虽曰颓弛,岂料至此之无严耶?殿下凡于刑狱,尤加惕念,虽罪犯之不至于此者,未尝不严治,而独于此狱,一任其簸弄疏缓,各别严刑之教,终归于虚套,若此不已,则此狱之延拖,又将不知其几何也。殿下若以臣言为诬,乞依先朝李曾狱事之例,别遣近侍,摘奸金吾受刑之轻歇,果符臣言,则前后按治堂郞,一倂严饬,无如前日之施威而已,则输情正法,可指日期也。噫,党论之害虽万万不干于倘论[党论]之事,末终则必归党论。至于换封之贼,人所同不敢救而欲救者,考官行私,何等罪名,而亦有循私意而欲护反成清朝岐贰之论,此岂非士夫之羞乎?且念近日此固出于末世浇漓之致,而缺数行备拟考官,不专取其文艺,必择公正厚重之人,且监试官之设,意非偶然,场屋滥新之事,考官行私张纠察,而人心渐不如古,专无纠检之本意,反为行私之媒迳,每言,不胜其喧藉。今后则试官监、台所处之室,使之截然各异,无或坐之外,切勿与私相酬酢,考文之际,亦不令一言参涉,而如或监试官有迹,试官有和应之事,一倂重绳,断不挠贷,则庶可以严科程而杜私迳,得见本院启辞,则有前献纳柳重茂,前校理李师尚等削黜之请而蒙允矣。夫重茂之启,师尚之疏,其言之是非,姑置勿论,其心之果出于公正,臣亦未之知也,故有所云云于侪友之间,而第两臣所坐,不过形迹之嫌,师尚则罢职之罚,既已行矣,重茂之罪,亦岂至于削黜哉?况士夫相敬之道,虽罪其人,语当择发,而顷者金相稷之避,有以使尝药忧煎之儒臣,有此陈疏之举,臣罪至此尤大,为辞,诚不意奏御文字之间,有此无伦之语,臣窃慨然于中矣。今者僚台之启,又有称有母病等语,论人之道,必如此而后,方快于心欤?僚台之避,乃以重茂、师尚之不加重律,谓有物议,则营护科贼之朴见善等,独无不加重律之物议乎?欲缓换封之狱,欲缓行私之狱,其罪孰重孰轻,而一则罢职而止,一则加以削黜,朝廷处分,为如何,而台阁之论,其果乎公平底道理耶?臣所谓反成清朝岐贰之论者,正为此等事而发也,如此而其何以服人心哉?臣于前掌令郑必东之疏避,窃有所骇惑者。首揆之筵席所陈,若果不协于其心,则惟当就事论列而已,何必比较前后治狱之缓峻,以为胁勒之欛柄耶?伊日大臣之言,若以勿问郞厅,先核誊纸为达,则虽谓与重茂相符,执迹而论,亦或云尔,以誊出朝报者而见之,则其意只虑狱事稽滞,请召判金吾,则此果归重誊纸,欲为疑乱之计耶?况判金吾之荐望,历数八座,既无全无嫌碍之人,则虽使裁禀圣旨,别样变通,无故可合之人,何处得来?今以不成之说,强加捃摭者,抑独何哉?自初科狱之起,严核首相之所主张,囚罪家子弟,宗族贪怨次骨,惟患其一日在位,而愿去之道耳。今者必东之言至此,其于中罪囚之愿则得矣。未知臣于忠清监司李万元驳递之举,亦有所慨然者。万元,当日,独持臣子之道义,天威咫尺,抗辞力争,此所谓缺数行扶常之功,有重于彼故也,虽不能显加褒擢,处以极选再授湖藩,辄又驳斥,儒相建白之意,果安在哉?台臣为儒可谓至矣,而独惜乎有昧于所重之有在也。噫,讨罪不严,而干名彰善反忽,而扶义者,无以劝矣,可不痛哉?万元按道,则六七守宰,将解归,故击去方伯之说,久播搢绅之间矣。万元才到京辇,弹章果发,国体之所当为者耶?臣窃骇之。臣癃疾屏伏,既无陈力供职之望,而一日固当尽一日之责,且念以世禄之臣,滥蒙洪造,待罪言责,目见朋党之祸,必将亡国而后bb已b,忧爱之极,有不可泯默者。略将涓涔之控,敢效尘露之报,惟圣明,勿以bb人b废言,垂仁而省察焉。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加平幼学张后艺等疏曰,伏以,臣等俱是疏远贱士也,身处畎亩,虽未获忝于国学章甫之末,而亦尝守圣庙,而诵法先圣者久矣,则凡系校宫之事,可不尽心,而致其才之所及者哉?此臣等不避猥越之诚,敢陈闷痛之状,以冀圣明之垂察焉。窃有国有学,邑有校,盖以守先圣而养士民也。如欲尊圣养士,则必有所以尊之养之具故,内而国学,外而邑校,皆置位田,一以备圣庙守护之地,一以给诸生虀盐之供,则古昔圣王设学立校之意,岂不至矣重矣,而惟此加平,僻处穷峡,邑本凋残,虽设校宫,而初无位田,不成学宫模样,故臣等于癸亥年,适得本郡南面守御厅罢屯处,呈于礼曹及巡营,仅得划给矣。翌年甲子,为崇善君家所占夺,臣等相率多士,封章叫阍,幸蒙允许,臣等感激钦叹,蹈舞归来。自此收税若干谷物,鸠聚材木,圣殿之颓圯者,重葺以新之,两庑及讲堂,前无以俶创,簠簋与冠服,既弊而改为,校宫凡事,略成模样。于是乎诸生,莫不兴起鼓舞,庶几有复古之渐,玆岂非圣上崇学之盛德也哉?甲子年还给之公主房,以柴场折受矣。自本道状启,还给本校,至于丙子年,备□道状启,革罢戊辰以后折受之际,本校折受之地,亦为混入于臣等不胜骇惑,沥血封章,更蒙还给之命矣。不意锦川君绫原大君房主案处而还推矣。臣等仰恃圣上前后崇一疏,仰陈此状,则自上特下令该曹禀处之命,本无柴场折受之规,缺数行替受,则此为元田,而非柴场也。甲子年陈疏时,体划给命,而自本曹回启,以为已失之校田,今还得之,例,以此观之,可知其为元田,而非柴场也。当时本曹回启,柴场实未晓也。然则还得之校田,更还失之,凡各郡之乡校,皆有位田,校之独无者,揆诸国典,事理俱无可据。况今校中之凡百荡败,圣庙之修葺无路,生徒之学讲者,虀盐无资,若是而终无变通之事,则加平乡校,其将废而后已耶?玆故臣等,裹足远路,更渎于宸听之下,伏愿圣明,考据国典,明命有司之臣,特以某田七结,划给本校,千万幸甚。宫家折受,自宫家折受,乡校位田,自乡校位田,臣等只欲划给位田,以为守护圣庙之计而已,何必取锦川君折受之地,然后快耶?公田可给之处,非一非二,而有司之臣,何不念及于此,至使莫重圣庙,终无位田乎?伏乞圣明,俯赐睿察,速令划给,一以慰臣等区区为圣庙之至愿,一以成圣上终始崇学校之盛德,则儒林为幸。臣等无任兢惶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传曰,下该司。烬馀

○传曰,今此春塘台观武才时,鸟铳则依前以命官,慕华馆试放,而鞭蒭试才之类,其数甚多,若于春塘台试之,则必有窘速之弊,而入格直赴之类,势难及于初一日唱榜之时,并于慕华馆试取,仍为比较以来事,分付。《禁营誊录》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左水运判官郑载岳,漕运后入来。

○下直,龙仁县令宋相曾,宁海府使洪重周,西北佥使崔世弼,泰安郡守朴澄,吉州牧使尹诚教,谷山府使郑来祥,康津县监李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仅至七合,夜间有虚烦之候,进牛黄膏二丸,寝睡不得安稳,肿口近处,浮气及脚部痛候,亦无减歇之势云,臣等不胜闷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昨日煎入八物汤,虽未得进御,此是扶元消毒之剂,不可不及时进用云,故今日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庆尚监司兪集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焉。

○工曹参判金载显上疏。大槪,臣于次官按问之教,谏臣论斥之疏,俱不敢晏然仍据职次,复按此狱。伏乞圣慈,亟递臣兼带同义禁之任,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近来金吾,连以拘忌,不得开坐矣。今日乃无故日,而同义禁金载显,又为陈疏到院,今方捧入,待批下后,即为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掌令尹弘离启曰,臣于病蛰寻单之中,得见正言李大成之疏,讥切近来台阁,且有处置不公等语,臣亦即今台阁上一人,又处置同僚属耳,俱有难冒之端,决不可晏然仍蹲。至于忠清监司李万元递罢之启,臣亦随参,累日连启。万元,曾于己巳之事,固有可观之处,及至改纪之后,虽未尝任以清显,朝家之至今收录,亦已足矣。至若其主张邪论,身负戕贤之罪,外台风宪,亦非凡职之比,前后弹劾,实出于功不掩罪之意,而今者谏臣,张皇投疏,过奖其名节,掩护其瑕累,其视戕害儒宗,有若薄物细故,何独为万元之地,若是其汲汲费心力耶?况六七守宰解印之说,臣亦泛闻所有,而方伯、守宰,体例自别,故启辞中,曾无只字之及此者,而插入题外之剩语,以为自是之一助,噫,其亦太多事矣。臣以庸陋无似,数忝言地,效蔑毫丝,常怀愧惧,而非斥之言,又从而沓至,何敢一刻苟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同义禁金载显,牌不进。

○吏曹参判李益寿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赐镌免,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执义李敏英启曰,忠清监司李万元请罢之论,臣亦参启矣,即伏见谏臣疏本,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之至。万元之昔年树立,臣亦固知其可尚,而戕害儒宗之罪,关系斯文,有难相掩,按道之任,亦非寻常除拜之比,则公议所激,据实论劾,其果有害于彰善劝义之道乎?谏臣之意,固有所在,而今此所论,亦出于旌别淑慝之义,谏臣之言,不究事理,有若为六七守宰,故为击去者然,何其臆逆之甚也?噫,人心不古,世道浇漓,每一论事,疑谤先动,此实近来之痼弊。今者谏臣,亦未免挠惑于浮言,至发于章奏之间,臣窃惜之。至于台职滥拟之弊,诚是切至之论也。名称未著,骤许通籍,求之朝绅,未有臣比,臣心愧赧,有倍他人。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于台臣之疏,不胜悚栗,乞削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持平兪命凝启曰,臣滥叨言地,效蔑丝毫,黾勉随行,愧惧方切。得见正言李大成疏,则一则曰台职注拟,虽有名称未著,物议未允者,骤许通籍,议之者嗤点其人,一则曰台臣处置,异己之言,以是为非,同好之论,以非为是。且以本府,有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之启,至谓之有昧于所重,臣于是不胜瞿然也。谏臣所谓物议未允,嗤点其人之说,台阁处置,是非不公之斥,虽未知指何人而发,如臣无似,亦忝台职,又于日昨,处置僚台,则其不可以谏臣之疏语,诿之于泛论,而独为晏然也,固已决矣。且李万元之己巳初树立之事,有足可尚,而及今重论已发,事关儒贤,则亦不必强为崖异,故臣有所连启矣。今者非斥之言,若是深紧,又何敢自谓无失,而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昨奉圣批,惶感罔措,更暴必递之义,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勤摰之意屡宣,而巽让之章愈恳,此无非情志未孚之致也,益用惭恧,无以为喩。予志已定,卿毋困我,即起视事,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吏曹判书闵镇周,去夜卒逝云。自今日至明日,停朝市。单子,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户曹判书兼判义禁金构疏曰,伏以,臣伏见李大成疏本,极言科狱,按治之疏缓,刑杖之轻歇,而至有摘奸谴责之请,臣不胜懔然悚栗之至。缩伏私次,恭俟威命矣,同僚既以此陈疏承批,亦不敢一向泯默,以稽严谴,玆敢冒死而自列焉。今此刑狱罪人,皆是簪缨世族,其于朝中士夫,固多亲旧,而及其奸状毕露,舆情共愤,则孰敢有废公法乎?禁府刑杖,不如秋曹,秋曹不如外方,此实通朝之所共知,而流来旧例,亦非一时有司之臣所可低昂者也。虽然,已往之事,臣固不知,而臣之顷忝狱官也,适捧判付辞意,无前严峻,其在不可循常举行,故将施刑之初,为先捧招于执杖之卒,下狱之际,各别严饬,罗卒两人,至有受杖者,或以为,此王命,前例之所未有也。且诸囚,始刑六朔以来,受刑不过六七次,而臣按治之后,二十馀日之内,除陈疏引避,有公私应頉外,行公开坐,仅十馀日,而施刑仅四次,则疏数之节,亦可见矣。人臣奉命治狱,果有一毫簸弄之意,则罪死无赦,臣何敢自谓无是,而苟逭刑章?伏乞圣明,俯赐鉴察,亟命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不职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恐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雾气。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至一升馀,初昏,时有虚烦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膏二丸,夜间寝睡,稍得安稳,而脚部酸疼,一样无减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昨日煎入汤剂,无事进御,诚为多幸,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既已颁赐诸臣矣。当自本寺收聚,改其误字,而辛酉年颁赐之后,因讹误改修之时,则受赐诸臣,各自付签误处,送于本寺矣,今亦依此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持平尹宪柱启曰,臣情势难安,贱疾且苦,日寻辞单,见阻喉司,方在闷蹙之中矣。昨伏见正言李大成疏本,则极言近来台职之滥拟,处置之不公,语意既严且峻,臣未知指斥者果为谁某,而如臣谫劣,屡叨言地,处置同僚,亦非一二,则其所为言,不可归之泛然。况于日者,以前事引避,见出于僚台处置,则难冒之势,实倍他人,而昨缘病势增剧,诣台自列,亦后于人,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行吏曹判书闵镇周,去夜卒逝云,自今日明日至,停朝市,吊祭乙良,依法例举行,礼葬时未复旧棺椁役军,令该曹题给,何如?启依允。丧出意外,震悼曷喩?令该曹丧葬诸需,别为题给,担持军,亦令本道题给,以表予意。

○吏曹启曰,吏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徽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司谏兪命雄启曰,日昨同僚,以柳重茂等削黜事,及他数件事,简问于臣,臣与之相议论启,即蒙允许矣。昨伏见正言李大成疏本,则极言近日党论之弊,而既以台职注拟,不允物情为言,又以处置之循私,公论之坏弄为斥,末乃以柳重茂等削黜之论为过中,而其所讥斥,不啻缕缕,臣于此,窃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如臣无似,忝居言地,则嗤点之来,固已自料,而至于前后处置之际,窃自谓务从和平,一循公议,而今者僚台之言,至于如此,臣之不敢安于是职也,决矣。至于重茂等之启目,自是台论之所不可已者,盖自考官事绽发之初,重茂、师尚等,先事眩扰,伺隙沮戯之状,实我圣明之所俯烛,而至以几陷术中为教,则台阁论之太晩,门黜失之太缓,而僚台抑扬之论,遽出于公议之外,何也?夫硕夏供辞透露之后,搢绅之间,闾巷之中,莫不藉藉喧骂,而重茂乃敢挺身担当,至以匿名书不可证之语,肆然陈达于筵席,继以金吾堂、郞查问姑缓之意,公然争执于独启,及其试官情节,日渐败露之际,李师尚,力攻金吾之疏,专为沮挠狱情之计,忙忙汲汲。手脚尽露,则为殿下耳目之官者,惟当据法请罪之不暇,而乃归之于形迹之嫌,反讼其薄罚之冤者,果何意耶?且启辞中称有母病云者,泛然观之,则虽似迫切,自是据实直陈之辞,而乃以语不择发,然后快心等语,苛责于人,诚是料外也。至于朴见善事,适在臣赴燕之时,不能详知其曲折之如何,而第追闻其避辞中,插入玉堂投书一款,自是剩语,且乖台体,故弹章遽发,责罚己行。且其时见善、己连、李坦所发之启,而其前后避辞及疏语,自以谓投书一款,泛然说过于措语之间。又以为科狱奸滥者,摘发惩治,国人同辞云尔,则其所主意,果出于沮缓科狱之计耶?今乃引彼[引避],况此[且]必为对举,隐然以今日台启,不出于公正,而归之于论议岐贰之致,何其方责人以忠厚,而自不免于巧诋至此耶?此尤臣之所未晓者也。臣猥叨言责,日月已多,丝毫蔑效,愧惧常切,而讥斥之言,又至于此,臣何颜面,一刻苟冒于台次乎?昨缘贱疾添苦,今始经宿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仅至四合许,向夕连有寒缩之气,夜间且有热候,进牛黄膏二丸,三更后,肌热少减,进粟米飮五合,寝睡不至全然不安,而脚部痛势,一样作苦云,臣等伏不胜闷虑之至。令医女入诊后,更议汤药,则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即伏闻医女入诊后所传之言,仍与诸医商议,则以为,脚部痛候,剧歇无常,即今最所闷虑者,脓汁一向多出,水剌之节,日渐减少,今朝所进,不过五六匙而止,他如鱼肉之味,亦无思进之念。此由于气血大脱,脾胃虚弱,不能引纳之致,八物汤仍为连进,且依古方,人参二两,入大枣十枚,生羌[生姜]一片,浓煎代茶兼进,以为大补元气之地,宜当云。此药今方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近来宪府多官,引避退待,而尚不得处置,监察茶时,亦至累日,事甚未安。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申前恳,乞递职名,兼陈所怀,以俟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罄竭至意,更何多诰?箚末事,令该曹禀处。卿其须念国事,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中枢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敢陈病状之奄奄,乞蒙垂察,递改兼带诸司提调及扈卫大将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掌令金致龙谢恩后启曰,臣情地闷蹙,疾病沈笃,稽谢累日,罪积逋慢,不料严召,递降此际,分义是惧,不得不祗谢恩命,而第臣前日所遭,实非寻常相规之比,亦尝以此引避见递,则臣之情势,其不敢复厕台端也,决矣。且正言李大成之疏,侵斥近日台阁,而有许多讥切之语,臣亦即今台阁中一人,则今方自列之不暇,又何可论辩是非,处置多官乎?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待教李㙫,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庄烈王后忌辰。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临原君杓[林原君杓],加资肃拜。

○下直,江华留守金锡衍,咸镜都事柳龟征,仁同府使崔廷龙。

○大司谏李彦纪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未满一升,而独参茶三合,亦为进御,夜间寝睡,比前夜稍安,寒热之候,更不发作,脚部痛势,亦似少减云。汤剂及独参茶,连为剂煎以入,宜当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江华留守金锡衍,留待引见。

○明日春塘台亲临试才时,殿座正时,卯初三刻,开门罢漏后。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校理任守干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明日慕华馆试才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又启曰,自前亲临试才时,例有宗宰差出入侍之规,而近年以来,连为頉禀,今亦依近例不为差出。且原任大臣,亦有入侍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知道。原任大臣,亦为入侍。

○奉教赵泰一上疏。大槪,臣昨者,承牌诣阙,陈章见阻,日势已暮,禁直将阙,区区规例,有不暇顾,不得不苟然就直,而顾臣情势,终不可因仍蹲据于职次,玆敢冒万死投疏径出,恭俟谴罚。伏乞亟命罢削臣职名,仍治臣擅离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礼曹参议金镇圭上疏。大槪,敢陈顷日诸殿奉审时所见,以备财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密昌君樴上疏。大槪,臣父素患类中之症,自昨夜猝然添重,方在万分危笃之境,臣忧遑煎灼,决难暂时离侧,以此情势,万无进参于明日亲临举动时侍卫之班,伏乞圣慈,俯赐矜怜,亟递臣摠管之任,俾得专意救护,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父病。

○正言李大成启曰,臣之无似,最居人下,居官莅职,百无一能,而惟其朴愚之性,恶党如仇,忧爱之忱,慨时常切,每当言责,区区一念,惟恐其或陷于背公护党之科矣。乃者一疏,语虽陈腐,其意盖自谓不离于公之一字,及承圣批,乃以所论未必皆出于公为教,臣奉读以来,惶愧倍增,臣未知何等语,有不摡于圣心,而只恨平日本意,不能见暴于君父之前,将何颜面,仍处台阁公论之地乎?且臣得见宪府诸臣之避,其所讥斥,不有馀力,臣不胜其骇惑也。万元己巳可观之节,宪臣既云知之,其所负犯,臣亦非不知也,第一番窜黜,既惩其罪,再授藩臬,辄皆驳斥,则是惩罪无已,而褒善太薄也。其所谓不相掩者,岂非徒知其罪,未知其所重者耶?臣之张皇投疏,过奖名节,为万元费心力,如其所云,则果可谓多事,而如宪臣等之径停讨罪之论者,则其昧于褒善奖节之义,固无足怪也。六七守宰解印之说,宪臣亦曰有闻,且万元之除拜,已阅月之后,始乃迎击于将欲肃谢之际,则臣所谓击去之说,到此相符,其所谓挠惑臆逆等语,何为而发,而其意果专出于为儒贤之诚乎?至于只字无所及之说,尤未满一哂也。臣疏所云,非指登诸台启之谓也。况为守令逐方伯,自是不韪之习,虽欲及于启辞,固不可得,而其所为言,乃如此,反讥臣以插入题外之语,自不觉其破绽之归,此所谓不知解题者也,何必呶呶?臣继又伏见司谏兪命雄之避,满纸缕缕,无非讥切之语,夫柳重茂、李师尚等之或启或疏,若出于他人之手,则未必致人疑惑,而特以两臣,与考官相亲之故,有以招营护之斥,此臣所谓形迹之嫌也。如其营护之言,显发于文字,则臣将请罪之不暇,第只以形迹之嫌,既递既罢之后,又复请加重律,似是已甚之论,故臣之所论,盖虑其用罚之太偏而已。何尝有一毫仿佛于讼冤,而其所抑勒,乃至于此耶?师尚母病之有无,外人之所可知,而僚台谓之据实,则臣不必多辩,但称有母病之说,虽出于侪友私语之间,所不当发诸口者,况告君之辞乎?顾臣所言,实是同僚药石之箴,而今乃不思自反,谓之苛责者,何哉?师尚之不能恬静,偏着论议,臣之所尝不取者也。今日之受此,无非沧浪自取,而其在同朝相敬之道,不当以如许等语,勒加之人,臣窃惜之。至于朴见善等之营护科贼,实人情之所骇愤者,独兪命雄,费辞力救,若是其无严,抑何意也?噫,当初见善之数次连启,盖不敢崖异于共公之论,及权𢢜之疏发,而乃敢插入投书一款于避辞中,有若台章,承此而发者然,反以核科贼之启,必欲归之于讹言之煽动,此非沮缓狱情而何?见善避辞疏语,虽自以为投书一款,泛然说过云尔,其将徒信自掩之窘语,而不谓之荧惑疑乱之计耶?且自科狱之出,阳斥阴护,乃一种救解者之态色,而今以科贼惩治,国人同辞等说,为见善不为营护之明证,此果一分近理乎?其亦不美之甚者也。见善等之至今不复收用,诚以罪名,姑未尽勘,则公议所在,盖可见矣,而今同僚,必欲置无过之地,自甘于同归一套,臣实未晓也。臣疏所论,盖以今日台启,既以沮缓狱事,请罪两臣,而至于见善之罪,狱事既重于此,沮缓又极狼藉,而独不之举论,故果恶其心之不出公正,乃谓之岐贰者也。今其自列以插剩语,乖台体等缓歇之辞,隐然为救解之计,其不出于公正,到此益著,而举劾加罪,非所所责于同僚也。今者恶其提起,讥之以对举,斥之以巧诋,其曲护见善则得矣,奈公议何哉?臣累忝言地,丝毫无补,而一言才发,上不能见信于于圣明,下不能取重于同僚,深恶党论之本意,反为起闹朝端之资,今日之处言地,其亦难矣。臣之被斥于诸臣者,固非一端,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次乎?所患贱疾,近益苦苦,稽谢累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校理林濩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备边司启曰,庆尚监司兪集一递差之代,今当差出,而第本道,方有修理措置等事,至于田政,尤为紧重。新监司,今虽差出,交代之期,必当在于十月之间,新旧交代之际,此等凡事,将未免有虚疏之弊。前监司李世载,姑限数朔,仍令察任,待其三件事垂完,差出交代,宜当。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检阅尹志和上疏。大槪,臣于直中,重得寒疾,已过六七日,一向危笃,贴身床席,作一僵尸,以此病状,决无供职之望,且与奉教臣朴弼明,有应避之嫌,伏乞圣明,先递臣职名,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亦令该曹照例禀处事。入启。下该曹。

○奉教朴泰一,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献纳鱼史徽,正言李大成递差,掌令尹弘离,执义李敏英,持平兪命凝、尹宪柱,司谏兪命雄,掌令金致龙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谢恩,副校理李观命。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李寅烨。

○进士李师尹等上疏。大槪,祭酒臣尹拯,来在近畿之时,招延之诚未至,终使浩然复路,不胜慨惋之慨,相率叫阍。伏乞圣明,亟笃诚礼,期于召致,以幸国家,以幸士林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多士之疏,出于尊贤之诚,予用嘉之,可不体念焉。

○奉教朴弼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臣镇圭,以永禧殿左廊添构,永昭殿改益新瓦斫伐松木之事陈疏,而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永禧bb殿b左廊添构之役,则固非今番奉审执頉,仪物修改时,所可举行,而至于永昭殿改瓦等事,不甚重难,若于来九月初四日,仪物修改告由,移安时一体举行,则实为便当,故疏辞中,以此有所云云矣。今者修改吉日不远,而本曹僚员,皆有故,其前势难复启禀处,本殿修改,似当迟待复启,而修改之役,例与宗庙,同日卜吉,启下举行,则其在事体,亦难退定,何以为之?惶恐敢禀。传曰,永昭殿改瓦等,为先举行。礼曹

○吏批启曰,新判书、参议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吏曹

○有政。吏批,以李观命为副校理,元圣兪为弼善,宋相琦为大司谏,洪万朝为兵曹参判,尹濂为司仆主簿,李彦经为善山府使。

○兵批,以李寅烨为副摠管。

○任胤元启曰,明日慕华馆鸟铳及鞭蒭试才后,仍为比较以来事,命下矣。鸟铳、鞭蒭,先试何技,而毕试后,鸟铳则以何技比较,鞭蒭则以何技比较乎?敢禀。传曰,先试鸟铳,而鞭蒭则以骑蒭比较,鸟铳则勿为比较。

○任胤元bb启b曰,慕华馆试才时,先试鸟铳,而鞭蒭,则军门鞭蒭试才之马不多,而事势亦有所未及,自前有鸟铳、鞭蒭相间为之之事,今亦依此为之。

○奉教赵泰一疏曰,伏以,臣之谫劣无似,忝居史局重地,逃bb?b递不得,黾勉随行,而恒切愧惧,靡所容措,惟其庸愚疲软,不能齿列于僚采,前后受肯[侮],非止一二,而今日所遭,又非寻常则臣何敢含糊泯默,以重不职之罪哉?本馆下位,虽在法应行之事,必待右位之诺,不敢径情而行,即古例然也。预备翰林李台佐,顷以妻父归葬,呈辞受由,再昨送言,欲于明日辞朝云,而举动迫近,其在分义,不敢以私故,径先出去,且其窆期尚远,经过举动之后,足以往返,故臣以初二日间辞朝之意,为答矣。台佐不有臣言,任自辞朝,进退去就,惟意所欲,其怠慢图便之习,不但古例之坏了而已。且台佐既已辞朝,则待教李㙫,事当替直,而除授累日,尚不出肃,称有眼病,胡为违牌,使右僚替当其任,馆中三百年遵守之规,坠落无馀,此莫非臣不能句检下僚,谨守规度之致也。昨日严召之下,违慢是惧,诣阙陈章,见阻喉司,日势已暮,区区规例,有不暇顾,苟然就直,而顾臣情势,终不可仍因蹲据于职次,玆敢不避僭越,更将已构之疏,冒渎宸严之下,迸出阙门,恭俟谴罚。伏乞圣明,亟命罢削臣职名,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存馆规,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进士李师尹、赵泰耆,幼学吴命尹,生员韩师百、吴遂元,进士郑元宾,幼学崔锡九、李箕朝,进士吕必辉,生员李重观,幼学权以衡、朴征贤,进士兪勉基,幼学柳渻、成九龄、韩师益,进士沈宗海李景说、南泰征、朴征宾,生员蔡达章、尹明迪,幼学洪九范韩师万、郑师宾、朴弼休,生员李弼基韩师德、赵弘璧、闵昌衍,生员赵润璧,□李重益、李廷弼缺数行尹溭、韩𰂾、李宜衍□李樟、郭镇夏、郭镇恒、李希稷,生员宋成明金始炯、金尚奎、李敬臣、李建辅、金命奎、罗八元闵道昌、闵孝昌、吴遂兴、沈尚恒、郑寿顺。李蓍明李达东、李达三、李达齐、闵祯、李达五、郑寿颜、闵、南礇李师周、李敬章、李敬一、李涵、李彦纶、李寿龟、赵钦、赵相龙、金奎焕、李耘圣,生员柳之彬、边健、卢斗望等疏曰,伏以,世道之污隆,国家之治乱,惟在于贤者之进退用舍。贤者进用,而世道之不隆、国家之不治,未有也。贤者之退舍,而世道之不污、国家之不乱,亦未有也。虽然,自古有国家者,孰不欲进用贤者,使世道隆而国家治,贤者之意,亦岂欲怀宝迷邦,使世道污而国家乱,莫之顾哉?惟其进退之义,在于人主用舍之意,诚与不诚而已。是以苟其诚也,则虽伊尹之嚣嚣,终必幡然,苟其不诚也,则虽孔、孟之遑遑,终不能遇,岂非有国家者之所当监戒哉?臣等伏见祭酒臣尹拯,□渊源,道造高明,蔚为当世之儒宗、士林之表准,此固圣明之所已知也。宠命恩礼,夐出寻常,而又于顷者诬枉之说,□辨析,是非晓然,䗖𬟽不作,我殿下好贤之德辨邪之明,凡为士林,孰不钦仰,而第旌招之礼久阙,白驹之絷无日,守道之心莫回,兼善之志不行,有识之叹惜,当复如何哉?日者尹拯,为省丘墓,适来近郊,殿下特遣近侍,谕以造朝,其礼待之意,亦云摰矣。然而数次宣谕,不过循套,终未见其至诚必致之意,如成汤之三聘伊尹,文王之车载吕尚,固已尚矣。比诸前日白衣召见之教,不翅有间,竟使南归之辙复路,朝野之失望,士林之怅恨,可胜言哉?昔先正臣成浑,守道山樊,聘召不至,宣祖大王,至诚招延,必致乃已,故相臣朴淳叹曰,吾王岂不为豪杰之主哉?密密结网,网得牛翁来,成浑之号牛溪故也。当时称为美事,后世传为美谈。今殿下何不则先王结网罹牛翁为期,循常袭套,草草传谕,有若塞责而已乎?臣等无憾于天地之大也。方今士趋歧而义理缺数行昔者宣庙朝,李之菡谓人曰,当今为奇策,宋末汴京危急之时,若用杨时,则能救得如殿下,一任世道之治,趋于污下,国家于危乱,则固无论已,自非然者,岂可如拯之贤者,在下礼而不以诚尊之而不能用,贻当世之叹惜,遗后来之讥议,今春宫,春秋方富,学问日就之时,薰养辅导之任,当畀于真儒正士,殿下既用拯为赞善矣。亦何可徒备于职名,而不为召致,以急其辅养之益耶?臣等幸蒙菁莪之化,忝在章甫之列,夙慕尹拯之道德学问,足以模范经济,而常有慨于圣朝之不能招致矣。今于拯之来住近郊也。意谓殿下,必以优恩异数,至诚招致,此乃世道国家隆治之一大期会也。聚首侧听,圣明之所以礼召者,未见出于常格,所以传谕者,未见出于至诚,而不闻贲然而来,终至浩然而去,不胜忧惫之忱,乃敢相率而叫阍。伏愿殿下,深惟于治乱污隆之几,益勉缁衣之好,一召不至,至于再至于三,其所以招致之礼,出于至诚之不可掩,则拯固非独善之士,亦有世禄之义,亦何敢终守考槃之志,以孤侧席之诚,而不肯幡然而起哉?若得拯幡然一起,则豪杰之叹,不但在先朝,救得今日之时势,亦当不止一半而已。国家幸甚,士林幸甚,惟圣明,留意澄省焉。臣等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多士之疏,出于尊贤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

○教江华留守金锡衍书。王若曰,山河有控引之雄,惟天设险,朝廷重居留之任,得人为难,苟非缓急可仗之才,孰膺军民兼统之责?惟卿,以予舅氏为国荩臣,义同国家休戚,每切忠勤之志,视予手足心膂,犹存谦恭之忱,盖地望有异他人,而进用不以常调,祗奉濯龙之戒,恒勉于居家,暂试割鸡之刀,声价益懋于典邑,中间劳我梦思,前后再命之陞资,懋乃宠典,缺数行扼关防之形,锁钥克壮西南,利漕输之便襟喉,实与南汉而唇齿,赵家保障,以晋阳而为归惟汉水之足恃,比缘累岁之凶歉,未免雄府之凋残,饥馑相寻,偏额多缩,远近赒赈之不赡,军需无储,念副京保为任甚重。况今日经理之道,比前尤难?惟卿克谐,非予轻授。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慎乃职守,钦此宠章,留心于固本之规,罄虑于善后之策,收敛逋籴,精拣当先,简阅疲兵,抚摩是务,申旧制而海防益固,布新惠而岛民更苏。于戯,桑土绸缪之图,迨未天雨,山谿形势之险,要得人和,须殚国□之忠,毋负往哉之命。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昌直制进

○未时,上御宣政殿。江华留守金锡衍,留待引见入侍,留守金锡衍,右副承旨任胤元,假注书兪彦明,记事官金兴庆。上曰,进前。锡衍进伏,上曰,卿今当重任,必将善为之,然江都保障重地,十分惕念,可也。锡衍曰,以臣无似,当此难堪之任,祗自愧惧而已。职分事虽微,圣教唯思竭力,况承勉谕,敢不尽心乎?上曰,别无禀定事否?锡衍曰,未到之前,不能预知其形势,而第伏闻本府军饷外,多有各军门及诸宫家谷物,连岁凶歉,民为受食矣。至如移转,则当依数毕捧,而各军门、诸宫家谷物,今若并为毕捧,民将难堪,今年还上,自朝家,既有定分数收捧之令,则今此军门及诸宫家谷物,亦宜一体定分数收捧,以此意分付,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锡衍又曰,且伏闻本府待变木,以连故自赈厅货[贷],来一千五百馀同,尚未还偿云,待变之木,累年虚庾,诚为寒心,缺数行上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锡衍将出,上命中使,特赐弓矢、腊药、胡椒等物。锡衍,跪受而出。烬馀

○传曰,慕华馆试才时,先试鸟铳,而鞭蒭,则军门鞭蒭试才之马不多,而事势亦有所未及,自前有鸟铳、鞭蒭相间为之之事,今亦依此为之。

○政院启曰,明日慕华馆鸟铳及鞭蒭试才后,仍为比较以来事,命下矣。鸟铳、鞭蒭,先试何技,而毕试后,鸟铳则以何技比较,鞭蒭则以何技比较乎?敢禀。传曰,先试鸟铳,而鞭蒭则以骑蒭比较,鸟铳,勿为比较。《御营誊录》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右珥。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至一升四合,夜间寝睡稍安云。汤药及独参茶,依前连进,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执义李敏英,司谏兪命雄,掌令尹弘离、金致龙,持平兪命凝、尹宪柱就职。

○礼曹启目,领议政箚子,坤圣违豫之候,方在沈绵,臣子忧闷之心,不宜即同平日,插花、动乐、游街,此岂可安于心?文武入格,并许恩赐,以待后日设为坐次,放榜事,既无可据之前例,则有非有司之臣,所敢容议,询问诸大臣,禀旨定夺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以为,以今日臣子日夜忧遑之诚,其于此等豫泰之举,不待朝家之节损,宜不即同平日,而以朝家设科式例言之,则该曹之所考据者如此,臣何必更容他议?第大臣既以此陈箚,则毋论前事有无,惟在圣明,下谅群情而裁处,伏惟上裁。右议政以为,朝家设科,皆有前例,亲临试士,未有全榜,不即唱第,待赴他日者,诚如该曹之所考据,近因灾荒,轩悬,并为停止,时未复旧,则动乐一款,非所可论,而但当此坤候违豫之时,以臣子焦煎之心,不待朝家之节损,宜不敢即同于豫安之日,且于唱第之后,例有陈贺之举,则此等节目,亦非如此忧遑之时,所可循例应行者,而大臣箚辞,又复如此。伏惟圣明,俯谅群情,参量旧例而裁处之,伏惟上裁。行判敦宁崔锡鼎以为,当此臣子忧遑之日,有不敢自同于平日之宴安,诚有如大臣箚意者,而设科式例,该曹之考据如此,惟在圣明,参量而处之,伏惟上裁。领府事南九万,判府事柳尚运、尹趾善,病不收议,领敦宁府事尹趾完,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设科式例,不宜猝改,只停陈贺一节及动乐、游街,宜当。

○明日春塘台殿坐正时,卯初三刻。

○试才罢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试才时,判敦宁崔锡鼎所启,前判书李世华,顷日被罪下乡矣。闻猝患中风,病势甚重,故为其治疗,舁疾入城云。虽有一时谴罚之事,系是年老重臣,则合有顾恤之道,故敢达。上曰,罚已行矣。特为叙用,遣御医看病。吏曹参判李益寿所启,忠清监司宋相琦,以清州牧使李浚,韩山郡守朴涏禀旨催促事状启,启下臣曹,臣曹当为回启,而此两邑守令,虽未知有甚难安之情势,而当初罢黜,盖因试官不赴之事也。元非大段,而罔念朝家仍任之意,一向相持,无意还任,其图便之习,极为非矣。徐文重曰,两邑守令之仍任,出于小臣之陈箚,而其时清州则到任未满十朔,韩山则才过一朔,守令之数递可虑,故以仍任之意,陈达蒙允矣。厥后闻之,李浚,颇有不治之声,仍在洛下,不为下去,朴涏则坚卧邻邑,亦不还任,若有朝家纪纲,岂容如是?殊甚骇然。监司尚不处置,亦涉稽缓,监司,推考,两邑守令,则拿问定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因本曹启辞,永昭殿改瓦等事,为先举行,命下矣。以九月初四日仪物修改时,一体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修改告由祝文中,以此措辞添入事,亦为分付该司,而今此改盖瓦之役,与寻常仪物修改,有异,本曹与户曹堂上、郞厅,当日进诣监董,何如?传曰,允。礼曹

○卯初三刻,上出御帐殿,领议政徐文重,判敦宁府事崔锡鼎,左议政李世白,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记事官李明浚,记注官吴羽,进伏于左,左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假注书兪彦明,记事官金兴庆,伏于右,宝剑以下侍卫诸臣,立于两阶下。崔锡恒进曰,宰枢执鼓。上曰,知道。

○锡恒曰,各军门将官及闲散初试之类,何者先试乎?上曰,除初试先试。

○锡恒曰,柳叶箭、片箭、骑蒭、六两中,何技先试乎?上曰,柳叶箭先试。

○试官,率举子肃拜。

○锡恒曰,柳叶箭尺量。上曰,知道。

○吴道一曰,西北武士,朝家待之自别,而臣所带中,有别付料三十五人矣。自前此类,或有除初试许射之时,而此非自下不敢擅许,故敢达矣。上曰,特为除初试入射西北武士,朝家待之有别,故许其付料,于渠缺数三行道一曰,若见落,则渠安敢愿射乎?果不见之故,敢有所达矣。西北之人,异于他,其在收拾之道,宜有别样举措矣。上曰,其数不多,许之。

○以承传色传曰,侍卫诸臣皆坐。

○又传曰,片箭贯革,姑令去之,临时更立事,分付。

○锡恒曰,凡试射之规,中革之后,矢镞透过者,镞入竹脱者,贯革木片,连镞破落者,并为载给,而竹与镞,俱退落地者,矢之掠过贯革者,则不为载给,前规如此,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前例为之,可也。

○以承传色传曰,举案入之。

○锡恒曰,今方矢数执鼓,而鼓数宜为定夺矣。上曰,边三鼓,贯五鼓也。

○锡恒曰,射矢之际,矢次相易者,何以为之乎?上曰,矢虽易次,得中者,自前载给,今亦载给,可也。

○锡恒曰,柳叶箭举子呼名。上曰,知道。

○缉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上曰,明日为之。

○缉曰,小臣药房问安进去矣。上曰,知道。

○锡恒曰,左右弓不同者,使之换队,以为对立作耦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锡恒曰,举子中有中贯之矢,而矢面不书其名者,此则似不当载给矣。上曰,此与矢次易射者有异,不给,可也。

○锡恒曰,有伏地者二人矣。上曰,问启。锡恒曰,问之则以为,渠以遐方付料武士,一人则年今七十六,一人则年今七bb十b三,而愿得入射云矣。徐文重曰,末端以特恩许之,则或可矣。上曰,末终许令入射,可也。

○锡恒曰,武士,有伏地者矣。上曰,问启。锡恒曰,问之则以为,渠以兵判堂上军官,愿入于除初试之类云,各技初试时,此辈不得入格,而有此伏地,极为猥滥矣。上曰,使之退去,可也。锡恒曰,凡伏地之类,率多猥越而问启之际,时刻渐迟,此后则勿为叩禀,直为问启,何如?上曰,依为之。锡恒曰,李筬所中之矢,诸试官试册,皆以二矢悬录,而差备官,以三矢封上,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锡恒曰,举子有执矢而遗落者,使之更给其矢而射之乎?上曰,此等,何以为之,可乎?徐文重曰,军门之规,则不发而先落者,不得更射矣。上曰,勿令更射,可也。

○南正重曰,台谏就职矣。臣当出待之意,敢达。上曰,知道。

○南正重及臣彦明及金兴庆,以出待台谏事,趋出。

○巳初,上入幕次。

○传曰,除初试毕射后,两大将,射之,其次内官射之,其次闲散初试类射之,其后西北武士,及伏地两老弁,次次入射事,分付。

○南正重,以承传色启曰,两大将,既射柳叶箭,则片箭、骑蒭等技,亦一体并试乎?传曰,依为之。

○正重,又以承传色启曰,御营厅毕射后,宣传官当射,而方以承传,出入御前差备,暂使武兼,替代其任,许其出射,何如?传曰,依为之。

○巳未,上还御帐殿。

○锡恒曰,东贯革呼唱官伏地,问之则以为,矢次易射者,则有载给之教,而守御哨官朴尚赟所中之矢,书以六字六矢,则乃以数外,何以为之云矣。上曰,此何如?徐文重曰,武士之易射矢次,已为无形,而此则尤是数外之矢,以军门一切之法言之,决不可给之矣。上曰,然矣。不为载给,可也。

○锡恒曰,参试官洪时九,猝生红丝疔,症势颇重,使之出去,何如?上曰,谁也?锡恒曰,都摠经历洪时九也。上曰,使之出去,可也。锡恒曰,洪时九之代,虽不差出,他试官,足以兼察之矣。上曰,唯。

○锡恒曰,洪时九,既令出去,而其代不必更差之意,才以禀定矣。更思之,则累日试取之际,试官不可阙员,还入前望单子,改落点以下,何如?上曰,依为之。

○试官前望单子,以兵曹佐郞柳泰明,改落点以下,泰明未肃拜而入来。

○徐文重曰,禁军及各军门军兵今其除数,未能的知其几缺数行且日势已晩,昏后则不可为之?上曰,限日暮为之,而禁军射后,禁卫营、训炼都监射之,可也。

○以承传色传曰,柳叶箭射后,当射片箭,片箭待令事,分付。

○未时,上入幕次。

○正重,以承传色启曰,片箭尺量待令矣。传曰,知道。

○锡恒,以承传色启曰,禁军射后,禁卫营、训炼都监、御营厅,当为继射,而三厅军兵,多有兼察鞭蒭试才,出往慕华馆,此辈则姑待明日追射,柳叶箭即今□射之人,已为待令,仍令入射,未知何如?且柳叶箭未中之落矢,今方满地,军人往来之际,不但有罥碍之弊,日暮之后,则亦不无閪失之患,片箭尺量之时,并令拾取之好矣。上曰,并依为之。

○未末,上还御帐殿。

○锡恒曰,片箭尺量为之矣。上曰,知道。

○锡恒曰,片箭矢数执鼓。上曰,边则□鼓,贯则十五鼓矣。

○李寅烨进曰,才者出外闻之,今番皇历赍咨官之子,呈状言,渠父行至平山葱水站止宿,逢贼被伤,方在死生中,而卜驮尽失云。卜中必有公家文书,而贼徒之劫掠,极为惊骇,着实跟捕事,分付京畿及黄海道讨捕使、兵使处,何如?徐文重曰,赴燕之行,如是劫掠,至于伤人,极为惊心,不可泛然置之,分付两道,各别跟捕,而如未捕得,兵使及讨捕使,并为论罪,宜矣。上曰,着实跟捕,而如未捕得,讨捕使、兵使并为论罪之意,分付两道,可也。寅烨曰,状启陪持,亦有目见而来言者,盖是实事矣。李世白曰,公家文书若见失,则殊甚可虑,而其卜驮,亦是何样物云耶?更为详问,可矣。寅烨趋出。

○锡恒曰,宣传官李晦根,监军落点,不久当为出往,若令待其次而入射,则日时将晩,使之先射乎?明日追射乎?上曰,明日追射之,可也。

○寅烨又进曰,两道兵使、讨捕使袐关分付,而详闻陪持之言,贼党草间窃缺数行上曰,依为之。寅烨曰,倭馆修理银合五千馀两,且有私商物货赴燕之行,其罪不可与他盗等耳。如其捕得,则特施分付左右捕厅及两道监司处,宜矣,而此等事,若待举而为之,则似为稽缓,既已禀旨于榻前,斯速分付,好矣。上曰,依为之。

○锡恒曰,申时将尽,日气阴曀,发矢之后,矢道莫辨,今日则姑罢,何如?上曰,今日早罢,则日数渐退,限日暮为之,可也。

○锡恒曰,酉时已至,而训局所属,今馀五队,只射此类而后姑罢乎?上曰,观势为之,可也。徐文重曰,凌晨出御,日已昏暮矣。今日姑罢,宜矣。上曰,此队后三队,又令入射后罢之,可也。

○李益寿进曰,检阅尹志和,与待教朴弼明,四寸相避,故陈疏请照例禀处矣。臣曹当为回启,而弼明违牌坐罢,今无回启之事,故敢达。上曰,唯。

○锡恒曰,举子弯弓而弓折,当给他弓乎?上曰,依为之。上命锡恒前曰,再明庭试武科,当为一时唱榜,各技必须明日内试取,可以趁时坐次,且骑刍,必于试士前□,然后儒生辈,可免避箭奔走之患,闲散初试中闲良出,以为明日先射之地,可也。锡恒曰,片箭入射则明日似当毕射矣。

○锡恒曰,今日当射之类,既已毕射,传曰,知道。

○锡恒,告退钲。上曰,知道。

○以承传色传曰,射事及除初试中,六两举案收入事,既已分付耶?锡恒曰,既已分付矣。

○上还宫。

○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诸臣遂罢退。烬馀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明浚药房直。假注书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判李墪三度呈辞。入启。只递兼带同义禁。

○备边司启曰,今年诸道新旧还上,及诸般身役定式收捧事,讲定禀处之意,曾已陈达于榻前,而连因臣等有故,未即齐会讲究,且缘久未登对,尚不得举行,即今秋捧不远,此事不容少缓,故近始反复商确,再度往复于诸大臣,随其各道事势,区别磨炼,别单书入,以备睿览,而大抵今年诸道农事,虽不无彼此之略有优劣,而均之为免凶之归,诸般积逋,若不于如此之年,渐次收捧,则将无毕捧之期,而第四五年间饥馑疠疫之馀,孑遗之氓,有若大病新苏,若以一岁之稍稔,尽责累年逋负,则民力之难堪,势所必至。此不可不虑,故今年新分给还上,则通诸道使之毕捧,往年旧未收还上,则自己巳以后,至己卯条,并为停捧,只就中间乙、丙、丁三年,从其逋籴多少,且观移转有无,酌定分数,或以折半,或以三分之一为限,而畿甸则江都等处累万移转,既令许捧,此外旧还上,若又与他道一例征捧,则殊非根本优恤之意,故差减其分数,今此磨炼之数,骤看则虽或近于三年条并征,以其分数论之,则不过如曾前所定一年条,而其在收捧之道,则比诸单举一年条,难易悬殊,至于诸般身役,亦仿此例,当年条外,虽有累年未收,只令加捧一年条,此实出于特宽民力,稍收旧逋之意,以此意急速知委诸道,使之着实申明举行,而此特以一道未收摠数,举其大纲,而各邑之事势,必各不同,长短阔狭,斟酌裁量,不必太拘程限,要令准其分数,惟在道臣,商度便宜而善处之,零琐曲折,亦当自本司,行关分付,有不敢尽烦天听,而从前定夺分付之后,或因状闻,或因章疏,未免烦数更改,以致外方靡所适从,朝家未见实效,此是已痼之弊,今番则以此启下分付之后,一切勿许挠改,以为终始遵行之地,何如?传曰,依为之。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昨日早御帐殿,抵暮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至一升三合,夜间有虚烦之候,金银bb花b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不得安稳,肿口近处,又有浮气,脚部痛候,犹未减歇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等症候,作歇无常,姑观一两日,更议汤药及参茶,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时刻则以前定举行事,才已分付矣。两势如此,姑待开霁,当为出御帐殿,凡百诸事,依前待令,以待传教,而今日虽试才,日势如晩,则势为未及毕试于明日,儒生试取,退行于来初二日,宜当,以此分付。

○试才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同义禁洪万朝,训炼判官尹弼周。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赵泰老为献纳,李宜显为正言,兪得一为户曹参议,郑复先为大丘判官,洪万朝为同义禁。

○兵批,以李世翊为曹司卫将,金命彬为武兼,兪朴为佥知,郑善纲为五卫将,吕尹齐为佥知,尹弼周为训炼判官。金霔校正。郞厅李运海书。

○辰时,上出御帐殿,入侍诸臣同前。

○崔锡恒进曰,宰枢执鼓。上曰,知道。

○吴道一进曰,昨日有抄出闲良先射之教,故闲良抄出,而第入射次第,尽为换易,故莫重文书,恐或差误矣。曾前或有初日试士之时,况今差退一日,则闲良类,不必先射,一依试记而射之,好矣。锡恒曰,许多军士,或未及闻知,则呼名之际,当致颠倒失次之弊矣。上曰,依前试记举行,可也。

○道一曰,鞭蒭,既令出送于慕华馆矣。其中多有兼艺类,又当来射春塘台,而六中等划者,必以鞭蒭比较后入来,则似甚迟滞矣。上曰,其数,几何?道一曰,二十八人矣。此类,不必以鞭蒭比较,使之入来于此,以骑蒭、柳叶箭、片箭中某技,比较则好矣。上曰,使之入来,待令于此,以骑刍比较,可也。

○锡恒曰,柳叶箭尺量,昨已为之,今不必更量矣。上曰,唯。锡恒曰,柳叶箭举子。上曰,知道。

○锡恒曰,矢数执鼓,依昨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金构进曰,中不中呼唱之际,缺数行尤难明听,必须更闻,其中不中,然后始可载录,闻知之前,他人连为入射,故试册及试记,不无相间,颇有称冤之说云,宜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射后,都唱其所中之数,则可无响杂难听之弊,而此或不可,则宣传官二人,别立于左右呼唱之前,使之详闻,来告于诸试官,则好矣。徐文重曰,逐矢呼唱,自是旧例,不可猝变,试官六人,潜心详听,则岂有误错之弊乎?锡恒曰,若以杂乱为虑,则加出差备官,未为不可,而至于宣传官,则乃是御前出入之人,便是近侍,何可传唱于诸试之前乎?上曰,不必创出新规,依前为之,可也。李世白曰,前年观武才时,加出试官,使之出坐详听于呼唱近处,今此试官之言,不为非矣。别定宣传二人,左右分立,详听以告,好矣。构曰,臣与诸试官相议,则皆以为,宜有变通之道云矣。上曰,然则参试官一人出坐,使之详听,可也。洪万朝曰,参试官一人出坐详听,既有教执册,有难详听,而独当能否之责,诚有所不当矣。唱官,使之稍近于试官坐处,高声唱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锡恒曰,武士有伏地者,而问之则以为,渠是禁军别将军官,而各有差备,不得见初试,故有此称冤,而昨日兵判堂上军官,既不许射,别将、军官,似当一体勿许矣。上曰,使之退去,可也。

○锡恒曰,宣传官二十人,各以差备,出入御前,就射之时,甚为窘速,半则御营厅射后入射,半则武兼射后入射,以为相替出入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壄曰,吏房承旨,方进药房,臣以代房,进诣政厅之意,敢达。上曰,知道。

○锡恒曰,兵批政厅,臣当进去,而方以该房入侍,代房则出往慕华馆试所,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上曰,同副承旨进去。

○以承传色传曰,除初试中六两举案收入事,为之耶?片箭射后,即射六两,可也。

○又传曰,除初试类射后,两大将及内官,依昨日入射,其后初试类。缺数行

○锡恒曰,御营厅伏地矣。上曰,问启。锡恒曰,问之则以为,角指手第五指□□伤,骑蒭、柳叶箭,仅仅射之,而至如片箭,则筒儿挂于病指,不能射之云矣。上曰,然则摠戎使独射,可也。锡恒曰,举子有伏地者,问之则乃是咸镜道茂山举子,而渠得参初试,昨日见落矣。今闻西北武士之入射,亦愿更射云,极为猥滥矣。上曰,退送,可也。

○锡恒曰,内官边义贤,以三矢得中,而差备官,二矢封上,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锡恒曰,片箭既已毕射矣。柳叶箭退射类,入射之意,敢达。上曰,知道。上曰,柳叶箭射后,即射六两,可也。上曰,六两尺量,趁今预为之,可也。上曰,柳叶箭举子,呼名,可也。

○锡恒曰,六两步数,初试则以一百三十步定式,今则定以几步乎?上曰,依初试定式立牌,可也。上曰,六两举子,初二矢连未三矢勿射事,分付,可也。

○锡恒曰,六两尺量,既已为之,矢数执鼓,取禀。上曰,几数为之耶?锡恒曰,本规则七鼓云矣。上曰,然则七鼓可也。上曰,六两举子,呼名,可也。

○锡恒曰,防牌官伏地,问之,则六两之矢,落于牌内,则伏地告乎?直为打钲乎云矣。上曰,直为打钲,可也。

○锡恒曰,举子伏地,问之,则别军职文寿元,臂长而矢短,愿补矢云矣。上曰,依为之。上曰,呼名官不呼名,呼唱官不呼唱,何也?锡恒曰,六两与他箭有异,落矢之后,计其步数,然知其入牌之远近,故未及唱达云矣。上曰,步数远近,虽未的[未知]入牌与否,何难即知,且举子入射时,亦不呼名耶?徐文重曰,各差备官,殊甚不能矣。锡恒曰,差备官推考,使之高声唱达,何如?上曰,依为之。

○锡恒曰,举子伏地,问之则以为,六两步数,元定则百步,而今者则百三十步,入于牌外者,五步或十步,则以百三十五步。缺六行

○道一曰,六两几毕,骑蒭当射矣。李宇恒,当为入射,而方以杀手,入试官,不得下去,使之出射后,即为还入,何如?锡恒曰,杀手则牲出入,重难矣。道一曰,宇恒虽为试官,亦是举子,故敢达矣。上曰,下去射之,即就杀手试所,可也。上曰,文臣宗班,当令射帿入举案,禁卫大将及守御使,亦为入射事,分付。

○锡恒曰,六两几毕,骑蒭尺量为之之意,敢达。上曰,知道。

○锡恒曰,骑蒭,自前小为斜立矣。今番立蒭,蒭面太直,似非立蒭之法矣。上曰,小斜之,可也。

○锡恒曰,杀手试官,既射骑蒭亦已待令矣。上曰,杀手并试之,可也。

○锡恒曰,偃月刀令试之,而禁卫营先入矣。上曰,知道。上曰,上去者,谁耶?问于青阳门外呼名官处。锡恒曰,问之则军官卢道弘也。上曰,呼名时,越其名,可也。

○锡恒曰,杀手试官,虽已入来,参试官无之,何以为之乎?盖曾前骑蒭毕射后试之,故骑蒭试官,推移执册矣。今若执册,不可兼察矣。上曰,曾前亦有并试之时,则似当加出试官矣。道一曰,曾前并试之时,果有亦加出,宜矣。缺三行

○锡恒曰,以柳星枢、申命仁、李泰番、金晋杀手试官矣。上曰,知道。

○锡恒曰,柳星枢,方当次郑弘佐代察,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落马举子扶出,医生救疗事,分付。

○锡恒曰,偃月刀呼名矣。上曰,知道。仍教曰,入试次第,随时取禀,可也。

○申时,上入幕次。以下皆缺烬馀郞厅金晋铎烬馀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