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六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議藥廳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議藥廳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新昌縣監申必源,文城僉使權順大,山羊會萬戶鄭弼衡。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去夜氣逆嘔痰之候,童便進御之後,僅得鎭定矣。卽者伏聞醫女來傳之言,自罷漏後,又有氣逆煩渴之症,泄瀉亦且頻數云,臣等伏不勝驚慮憂煎之至。卽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輕重,然後更卽醫[議]藥,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全羅監司書目,龍安縣監申泳,臨陂縣令崔錫弼,當此牛禁至嚴之日,別設屠販,肆然犯禁,竝只罷黜事。

○府啓,本府以剩米、稽留木革罷事,有所論啓矣。頃日筵中,竝爲防啓,臣等不勝慨然之至。夫剩米之捧,稽留之贖,其事雖小,剝民則大。旣有此名色,旣有此規例,則此米此布,則不徵於民,而出於何處耶?然則州縣之濫捧橫斂,自京師敎之也。設令此等之物,些少有補於官需,安有朝家使官,爲此鄙瑣可羞之事,以爲外方讐斂虐民之一大關捩也哉?當此飢饉荐臻,生民倒懸之日,不可無變通革正之道,請命戶、兵曹、宣惠廳、各衙門,亟罷剩米收捧、稽留贖木之規,且以此意,申飭外方,以杜無限濫捧之弊。答曰,勿煩。

○掌令任舜元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顯有容貸之意,殊甚駭異也。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禮曹判書申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又書目,驪州兼陰竹呈,以副校理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禮曹,行護軍禹瑞奎,去三月三十日卒逝云,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戶曹參議尹世紀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中宮殿症患,連伏聞醫女入診後來傳之言,左右脈候洪大,胸膈煩悶,舌上有黃白苔,且有痞滯喘急之患,藥物水剌,勉强進御,則嘔氣輒發,天明之後,泄瀉亦至四度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症患,發汗之後,熱猶未退,上嘔下泄,胸膈痞滯,至於氣逆喘急,宜用治熱開膈,調和脾胃,分利水道之劑,柴苓湯,加山梔炒、黃連薑汁炒、陳皮去白,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一貼,今方劑煎以入,而且伏聞自去夜氣逆之後,不得進御水剌,元氣將無以扶接,尤不勝悶慮。諸醫以爲,陳倉米三合、白茯苓、蓮肉各三錢,竹茹一錢半,濃煎去滓,和砂糖、薑汁,時時進服宜當云,故纔已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修撰任守幹上疏。大槪,冒死敢陳懇迫之私悰,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掌令任元聖啓曰,今此科獄,實是近代所無之變,一時弄奸之徒,擧皆逮囚王獄,嚴治其罪,朝家處分,可謂得宜,而罪囚之情狀,死無可惜,孰不痛惋哉?第念該府堂上,連有事故,久不開坐,了當無期,有乖懲惡之典,不宜治獄之體,故臣敢以寧倣古例,斯速處決之意,略及於疏末矣。聖明不諒臣意,反下嚴批,以顯有容貸,殊甚駭異爲敎,臣之妄言之罪,已著矣,何敢一刻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朴紭,平山金郊驛徒二年半定配。啓。已上朝報

○兵曹啓曰,武臣堂上朔試射,每月十七日設行,乃是定式,其日有故,則別無退行之事,以前朔得中之數,仍爲付料,殊無試射激勸之意,故上年三月,啓稟退行矣。今二月試射,以國忌定日,不得設行,三月則以停朝市,又不免停廢,以正月得中之類,仍爲付祿,事甚苟簡。雖已過月,當此陞降付祿之日,不可無變通之道,依上年三月已行之例,以今初四日退行,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李畯爲禮曹正郞,兪集一爲刑曹參議,李正臣爲正言,沈枋爲司藝。

○兵批。

4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議藥廳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議藥廳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李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朝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中宮殿患候,一向彌留,泄瀉今已多日,元氣想必虛弱,脚部痛處,受鍼爲難。諸御醫等,皆以爲先以商陸根,試爲搗付,宜當云。此藥內入之意,敢啓。

○又啓曰,軍資奉事愼爾定,同參議藥事,曾以啓達矣。自今日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竝知道。

○李壄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崔錫恒,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嚴緝,除標信,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摠管嚴緝,今朝以戶曹坐起事,進去事啓下矣。卽者有議藥設廳之命,各司廢坐,自是前例,不得出去,仍爲留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濟州牧使,以二月朔進上靑橘,不得封進之意,狀啓。傳于李壄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崔錫恒曰,今下弓矢,彌串僉使具震熻,仇寧萬戶朴後逸等處,給送。

○宋正明爲假注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議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中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燼餘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府事柳尙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予思想之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登途,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剩米、稽留木革罷事,停啓。

○假注書沈宅賢改,代金命衡。已上朝報

○修撰李坦疏曰,伏以,臣伏見金吾議讞之啓,以前掌令李世奭,於憲吏差來收券之時,錯認例規,不加禁斷之失,照律定罪,臣不勝惶悚震越之至。臣於世奭就理之初,以其不能檢束下吏一款之語,責亦在臣,理難獨免,陳章自列,未蒙準許,一味愧懼,若無所容。今者世奭,終未免以此勘罪,臣以一體同事之人,前於臺彈見罷則旣同,今於金吾擬律則獨逭,一事論罰,前後相殊,揆之事理,實甚無謂,臣何敢晏然冒據於職次乎?玆敢不避煩猥之誅,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職,仍命有司,同勘臣罪,公法均施,私分小安,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司饔院啓曰,仍藥房啓辭,議藥廳移設于本院矣。本院則移接於扈衛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廚院謄錄》

4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議藥廳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議藥廳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議藥廳再啓曰,卽者入診醫女來傳,中宮殿症候,朝來脈度一向洪大,神氣亦甚沈困,泄瀉自天明後,已至三度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卽今急症,在於泄瀉,三白湯,加防風、葛根各一戔,升麻五分,連進三貼,以爲升提胃氣,燥濕止泄之地,宜當。且煉臍之法,亦有治泄之效云,三白湯一貼,今方劑煎以入,煉臍亦爲急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三白湯,朝已煎入,而諸御醫等皆以爲,難以一日一貼責效,且今症候,淸熱爲主,加入中去乾葛,加黃連酒炒七分,日再服宜當云,一貼更爲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煉臍急試之意,朝已仰達矣。更與諸醫商議,則以爲熱勢猶未退,其在愼重之道,不可輕試云,煉臍姑停,更爲觀勢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內殿症候,去夜醫女所傳之言,極涉危重,其時憂迫之狀,有不可言,而醫女傳言,不能詳悉,尤極鬱悶。今夜症候之輕重,醫女又必不能詳傳,戶曹參議閔鎭厚,旣有入侍之命,朝直雖在闕中,夜則無省記,不得留在,閔鎭厚別省記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李壄啓曰,祿都目政事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參下官計仕陞遷,自是法例,而成均館學錄吳命增,仕日未準,公然瞞報,欲爲陞遷之計,新進躁競之習,不可不懲,學錄吳命增汰去,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魚史徽爲掌令,閔鎭厚爲戶曹參議,李廈成爲臨陂縣令,尹尙績爲龍安縣令,李翼年爲兵曹正郞,沈得良爲兵曹佐郞,李景華爲直講,成虎臣爲判校,閔鎭遠爲司書,宋徵殷爲副修撰,李澤爲宗廟令,尹爾霖爲右通禮,柳泰明爲禮曹佐郞,兪命雄爲輔德,金致龍爲獻納。

兵批,以李東鳴爲都摠經歷,金重三爲宣傳官,李溶爲全羅右水使,金昌國爲翊衛,金起門爲同知,方堰、李億房、尹慤爲武兼宣傳官,李時贊爲訓鍊主簿,鄭琳爲部將,文應奎爲水口萬戶,尹世紀、卞爾和爲副護軍,李元新爲副司果。

○宋廷奎啓曰,正言李正臣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中殿,議藥廳、朝廷夕問安。答曰,知道。

○宋廷奎啓曰,卽伏見執義林濩辭職上疏,則羅州該吏掩置疏本,至於三朔云,事極駭然。道臣,所當別樣重治,以懲日後,而上疏上送狀啓中,懲治與否,全不擧論,殊極疎漏,全羅監司金時傑,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憲柱啓曰,請己卯增廣武科、小科及雜科,一倂罷榜。請禁府當該堂上,竝命罷職。正言李正臣避辭見上引嫌而退。嫌不參啓,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正臣,出仕。答曰,不允。罷職事及處置事,依啓。已上燼餘

○平安監司洪萬朝上疏,私慽悲擾之中,重感風寒,猝得類中之症,左邊痿痺,言語短澁,實無一刻苟冒之勢,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哀籲,亟遞臣職,俾保殘命,毋曠藩任事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呈,以執義林濩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已上朝報

○吏曹啓曰,觀此修撰任守幹上疏,則其老母年迫七秩,居常多病,家且貧窘難繼,願得一邑,以伸烏鳥之情亦爲白有臥乎所。任守幹之情理,人所共知是白乎矣,第新錄甫耳,講官之相繼出外,事固未安。且以撰修廳[郞廳],纔已啓下,疏內辭緣,自下有難輕許,上裁,何如?傳曰,衣資食物,考例題給。《吏曹謄錄》

○兵曹啓曰,三月朔武臣堂上試射,初四日變通事,旣已允下矣。議藥廳排設之後,初四日試射,似不當仍爲設行矣。付祿一款,亦不可因以曠日停廢,依前例以正月朔試射矢數,付祿,如何?傳曰,允。《兵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金致龍爲獻納,李翼年爲兵曹正郞,柳泰明爲禮曹佐郞,尹爾霖爲右通禮,閔鎭遠爲司書,李涬爲宗廟令,李景華爲直講,宋徵殷爲副修撰,兪命雄爲輔德,魚史徽爲掌令,閔鎭厚爲戶曹參議,沈得良爲兵曹佐郞,成虎臣爲判校,尹尙績爲龍安縣監,李廈成爲臨陂縣令。

○兵批,鄭琳爲部將,李東鳴爲都摠經歷,金重三、李億耉爲武兼宣傳官,金昌國爲翊衛,方堰、尹慤爲武兼宣傳官,文應奎爲水口萬戶,李時贊爲訓鍊主簿,金起門爲同知,李溶爲全羅右水使。

○議藥廳都提調南九萬,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罷漏後入診醫女來傳,中宮殿症候,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執義林濩疏曰,伏以,臣於正月十二日,祗受有旨,除臣以柏府亞長,命臣以乘馹上來,臣惶恐感激,亟欲趨謝,而賤疾方劇,末由起動。謹以同月十八日齊沐[齋沐]拜疏,呈于本州,其後日字旣久,疏批不下,意謂或有得蒙恩遞矣。月初得見京書,則臣之辭疏,尙未上來云,臣不勝驚訝,卽使本州該吏,窮問其故,則以爲當初奔遑他事,卽未上送,反被遲緩之罪,因此掩置數月,今旣發覺疏本,不得還納云云。夫疏本之封送巡營,固非難事,而公然留置其家,奄過三朔,是誠何心哉?蓋以其時適値空官,故吏無忌憚,怠慢至此,殊極痛駭。臣固知陳章乞免,今已後時,而促裝急趨,猶可獲免罪戾,顧臣宿患諸症,原委已深,反覆沈痼,迄未差歇,添得泄瀉,度數無算,全廢食飮,委頓牀席,氣息淹淹,若不保朝夕。以此病狀,決無扶曳登進之望,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憐,亟賜斥罷,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雲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燼餘

4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議藥廳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議藥廳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求禮縣監崔益望,平澤縣監尹世綱,狼川縣令兪準一。

○李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崔錫恒,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自前議藥設廳時,不得爲之,限罷出間,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金致龍啓曰,薇垣新命,又下於夢寐之外,顧臣情勢決不可復玷榮塗,而當此坤聖違豫,上下憂遑之日,不敢偃然退伏,不得不冒昧祗肅,而第本院方有己卯小科罷榜之啓,臣之妻異姓三寸侄吳遂元,旣參此榜,亦有應避之嫌,其何可仍居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中殿,議藥廳朝廷夕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尹憲柱啓曰,請己卯增廣武科、小科及雜科一倂罷榜。獻納金致龍避辭見上引嫌而退。嫌不參啓,已成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獻納金致龍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持平姜履相啓曰,掌令魚史徽避辭見上引嫌而退。當初論啓,旣已爽實,到今務勝,殊未妥當,請掌令魚史徽遞差。答曰,依啓。朝報

○平安監司狀啓,定州牧使柳尙載,中和府使李允文,竝罷黜事。《吏曹謄錄》

○宣惠廳啓曰,珍山郡戊寅條錢布,上年春當爲上納,而過限不納矣。今年三月,得接本郡牒報,則大同錢文,陳世蕃、金重九、金夏徵等處,逢授上送矣。今聞世蕃等,到京之後,與主人柳承白等,同謀牟利,遷延不納,各別重治後徵捧云。卽爲發差推問,則本郡上納錢文一千一百四十兩,果爲載來,中間翻賣牟利,各項花消之狀,敗露無餘,而夏徵、尹成,則自稱馬夫,金重九,則稱以初不上來,其間奸狀,有難測,則各邑色吏等,莫重公貨,逢授上來之後,與主人等,同謀翻賣牟利,經年不納,終歸無面之弊,罔有紀極,若不別樣痛治,則將無徵戢之道。世蕃等已著之罪,固爲不輕,而其許多奸濫曲折,尙有隱情,未盡承款者,竝與辭連各人柳承白、李震昌、李夏圭、裵建等,移送刑曹,嚴加究問,依律定罪,無面錢文一一徵捧,何如?答曰,允。《惠廳謄錄》

○宋廷奎,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十日宗廟夏享大祭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之數,至於一千三十一名之多,而其中不足六百名,他無推移之路,依例給價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4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議藥廳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議藥廳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議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自昨夕至今,姑無泄候。此則多幸,而轉側之際,脚部痛處尤甚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當初阿是穴受鍼,不無其效,而以泄瀉頻數,姑爲停止矣,今日不可不更爲受針云。時刻則當似隨時爲之,而柴胡雙解散,今方煎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矣。

○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臣之出肅,只爲趨參起居之班,非敢有抗顔行公之計,而兼帶金吾之任,旣有應避之嫌,則尤不敢一刻仍冒。次官議讞,雖有成命,亦緣臣而廢閣,不但臣私義之不敢自安,朝家事體,亦宜從速變通,乞賜俯察臣兼帶判義禁之任,爲先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左議政李世白,來詣賓廳,以承傳色口傳啓曰,太廟親祭日字已迫,明朝將隷儀,而中宮殿患候彌留,卽今諸症,雖有減歇之勢,而尙未快復,議藥廳輟罷遲速,未可預料。若値擧動時,受鍼議藥之節,有難趁時稟裁,藥房提調及醫官,當有分數陪從。且明日肄儀之後,陪從諸臣,皆將入淸齋,種種妨礙之端,難以盡擧,從前大祭時,亦多攝行之例。今番則事勢如此,不可無變通之道,許令攝行,恐合事宜,諸大臣及議藥廳大臣之意如此,惶恐敢稟。傳曰,太廟親享,事體至重,予若在侍藥,則自下雖無陳請,固當停止,而親祭,旣是莫重之事,且已受誓戒,不可仍寢,依前定擧行,宜矣。

○院啓,請己卯增廣武科、小科及雜科,一倂罷榜。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泓爲定州牧使,李敏英爲司僕正,尹弘离爲掌令,李徵龜爲中和府使,朴紳爲安東府使,李菂爲礪山府使。

4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議藥廳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議藥廳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時雨連宵,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水泄今已止息,而昨日巳時後,有寒熱往來復之候,至於再度,夜間亦時時微有寒氣,脚部痛處,一樣作苦,以此寢睡不得安穩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大泄之後,胃氣不足,痰滯經絡,致此寒熱之候云。卽令醫女詳細入診後,議定當進之藥,脚部痛處,阿是穴受針[鍼],則依昨日隨時爲之,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肄儀,在於今日,諸執事不可不備員,而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崔奎瑞,來到城外,連呈辭疏,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中殿受針[鍼]後,中宮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議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知經筵崔奎瑞。

○議藥廳再啓曰,中宮殿症患,連伏聞受針[鍼]及入診後醫女所傳之言,則脈度漸已平緩,脚部痛勢,亦比昨稍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症候大勢,今雖向歇,而病源出於肝膽經木氣,挾痰流注之致。且大泄之餘,脾胃虛弱,不可無調補之道,柴胡六君子湯元方,白朮代蒼朮,加白芍藥酒炒一戔,黃連酒炒七分,黃柏鹽水炒褐色五分,連進四五貼,宜當云。此藥一貼,劑煎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議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安世徵拿囚,啓。朝報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4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議藥廳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議藥廳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安都事曺復卿。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議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啓曰,陰雨連日,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夜間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四更以後,微有寒氣,脈度且不如昨日之和平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病患大勢雖歇,元氣猶未復,寒熱之候,時時往來,乃是例症,柴胡六君子湯,依前加入連進,脚部痛處,阿是穴依前受鍼,宜當云。湯藥一貼,卽爲煎入,受鍼時刻,似當隨時爲之,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患,漸向差歇,自今日罷議藥廳宜矣。

○掌令尹弘离啓曰,臣本庸陋,不合言責,從前僨敗,已不足言,而昨年忝叨文科參考之任,不能檢飭,場屋生奸,獄事方張,公議尙峻,自分廢棄,惶悚縮伏。玆者柏府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當此坤聖違豫,上下憂惶之日,不能偃然退在,驅策疾病,黽勉出肅,而顧臣情勢,決無苟冒行公之望。況臣曾前待罪本職也,同參於李玄紀、睦來善等停啓之論,旋招物議,引避見遞矣。頃者諫臣疏斥,伊時臺官辭意嚴截,有非循例規警之比,臣之姓名,雖偶爾落漏於疏中,而若其所失,臣實無異,何可諉以事往,而忘廉耐恥,揚揚復齒於臺端,以貽淸朝之羞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議藥廳口傳啓曰,議藥廳旣命停罷矣。戶曹參議閔鎭厚,別入直省記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議藥廳,旣命停罷矣。臣等與諸御醫等,退待本院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中殿受針[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引嫌而退。當初停論,見非公議,譏斥之來,勢難行公。請掌令尹弘离遞差。答曰,依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洪受疇。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爲之。朝報

○司僕寺啓曰,己卯年分養馬中故失、瘦瘠、病傷者,當該守令等,依事目錄啓請罪,而此外又有報後未納者,或有故報後價木不納者,如此之類,別單書入,竝依例推考,何如?傳曰,允。《司僕謄錄》

○兵曹啓曰,今此宗廟親祭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本曹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以洪受疇,爲兵曹參議。

○文定王后忌辰。

○李壄啓曰,明日親祭齋戒,初十日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答曰,知道。

4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藥房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伏聞夜間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脚部痛候更作,不得安寢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湯藥則依前劑入,而卽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或針[鍼]或灸,更爲議定,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醫女入診來傳之言,中宮殿症候,非但腰脚,酸痛甚苦,痛處亦且散漫漸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流注作痛之處,有難遍施艾灸,姑觀數日症候更議,而今日則阿是穴,仍爲受針[鍼],穴數比前更加數三處,宜當云,時刻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口傳三啓曰,今此親祭擧動時,副提調以都承旨,當爲陪從,而藥房提調一員,亦當隨駕,何提調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提調隨駕。

○明日宗廟夏享大祭親祭擧動時,出宮初嚴,卯正二刻,二嚴辰初一刻,三嚴辰正初刻,開門差早。

○政院啓曰,宗廟親享大祭時,諸承旨各有執事,不可不備員,都承旨李震休,則當爲陪從,而藥房直宿,時未罷出,且於問安時,有承傳色接待之事,亦不可無承旨,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留直。

○中殿受針[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以親祭齋戒,自今日初十日至,姑停。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虞候趙重簡報本院文狀,則水使權揩[權楷],今四月初二日身故,其所佩密符,使軍官來納,而不爲啓聞,只以文報上送,其不識事體甚矣。請全羅右水虞候趙重簡,推考。海防重地,久無主將,事極可慮,新水使李溶,令該曹,數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積病沈篤,內殿問安之班,旣闕起居之禮,太廟親祭之日,亦無陪從之望,惶恐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4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坐直。左承旨沈枰藥房留直。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仕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守宮

○上在宗廟齋室。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夜間寢睡,比前稍勝,而脚部痛處猶苦,以此頻頻睡覺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連四日受鍼,今日則姑停,更觀明日症候,議定,湯藥,則依前連進,宜當云,一貼卽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廟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親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二更一點。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金命衡改,代宋宅相。以上朝報

4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藥房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初嚴卯初三刻,二嚴卯正初刻,三嚴卯正一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留直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太廟將事,達曉勞動,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脚部痛處,夜間比甚,寢睡不安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令醫女入診,詳知卽今症候,議定鍼藥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仍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中宮殿患候,脚部痛處,雖流注散漫,其根本則在於腰脊下環跳上,或痛或酸,一向作苦,此是濕熱挾痰,壅滯經絡之致,尤甚痛苦處一穴,施灸二七壯或三七壯,受鍼則姑觀今夜明朝症候更議,湯藥則加味蒼柏散,加柴胡八分,靑皮四分,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一貼,今方劑煎以入,受灸則依前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針[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4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藥房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舒川郡守朴泰昌,所江僉使李元命,仁遮外萬戶洪時紀,文山萬戶李後逸,柔遠僉使朴崑,碧沙察訪辛後甲,熊川縣監鄭道三,德源府使申命式,古城僉使朴承瑞。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昨日勞動之餘,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昨日受灸後,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夜間痛勢,不至苦劇,間間入睡,而粥飮一向厭進,神氣益似困苶云,臣等伏不勝憂悶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湯藥,則依前連進,而受灸則更待入診,詳知朝後氣候後,隨時爲之,宜當云,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判書崔奎瑞上疏。大槪,臣聞坤聖違豫,日久彌留,蒼黃進赴,以爲承聞起居之計,卽今藥廳旣罷,問安又停,臣之情理,又不容不歸護母病,玆陳懇迫之情,兼暴廉義之不可苟冒銓曹者,仰祈處分,而適値淸齋,章疏未達,不能遲待,留疏出去,臣罪萬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兵曹判書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檜原君倫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忠淸都事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司諫尹誠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中宮殿症候,神氣困惱,雖似稍勝於早朝,而大泄之後,連有汗氣,且口中喉間,時有乾燥之候云。不可無生津止渴,扶助元氣之道,加減生脈散,連次煎入,時時進御,以待[?]茶飮,受灸則昨日所灸處,依前受灸十五壯,隨時爲之,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成均館學錄安后靜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江華留守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吏曹

○政院啓曰,凡公事,必書次知承旨姓名,以憑後考事,曾有承傳,而近來各道上來文書,或只書姓字,殊無申飭之意矣。卽伏見咸鏡監司李思永,弑父罪人玉禮子女奴婢,不得現出事狀啓,則次知承旨下,臣字姓字,竝不書塡,不察甚矣。李思永推考,自今各該司行移文書中承旨姓字,一一具書,使外方,得以憑考之意,更爲申飭,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禁衛營啓曰,江都土城頹落處,今春修改事,曾有定奪矣。本營所管體城女墻頹落處,今月初十日始役改築,而近又得聞,月串墩下近處體城,爲潮水衝破頹落云,故發遣本營將校摘奸,則回告內,水勢變易,上下潮水直衝城下,以致頹落處,至四十餘把,前頭上潦下潮,沿洄堰薄,數月之內,所傷必大,姑待潦水開霽,衝破形止之如何,更爲商量其前頭完固之道,始役,宜當云。參以事勢,亦不無竟見,此四十餘把退落處,姑不改築,更觀前頭形止始役,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尹弘离爲司䆃正,成虎臣爲掌令,趙泰東爲工曹參議,南正重爲司諫,金昌集爲大司憲。

○崔錫恒,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全羅右水虞候趙金藺馳報,則水使權揩[權楷],今四月初二日身死,故使軍官賚送密符事馳報,而印信、兵符,虞候逢授,依事目藏置本營一款與否,全不擧論,終無報知之事,今方催促下送,而同兵符、印信,使虞候傳授於新使事,本道監司及虞候處,竝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崔錫恒曰,今下弓矢,古城僉使朴承瑞,柔遠僉使朴崑,仁遮外萬戶洪時紀等處,給送。燼餘

4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式暇。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藥房直宋正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白翎僉使李鼎來,榮川郡守洪天敍,新寧縣監尹明運,慶基殿參奉徐宗震。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夜間寢睡頗安,有數次睡覺之時,而旋又入睡,脚部痛氣,亦不至大段作苦云。今日受灸,則待醫女入診,詳知朝來氣候後,更議,湯藥,則依前煎入,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殿受灸後,酸痛之候,比前頗歇,而自昨日受灸處,稍上一寸許,以手按摩,則又覺酸痛又苦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隨痛隨灸,穴處累移誠難,症勢如此,則不可無隨時變通之道,卽今酸痛又苦處,受灸十五壯,宜當云,時刻則依前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相愚,特進官嚴緝,承旨李壄,玉堂趙大壽、李坦,假注書宋正明,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柳德三。

○東平君杭,晉平君澤,林原君杓箚子。大槪,猥蒙《璿源譜略》校讐之命,不敢避辭,黽勉供仕,適有愚見,敢此略陳,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得宜,可不依施焉。

○中殿受灸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晝講時,江原監司柳以復,催促下送事,榻前下敎。

○黃海監司書目,延安等官呈,以三月十五日雨雹交下,同月二十四日霜降,事係變異事。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太廟親享,何等盛擧,而掌令成虎臣,校理吳命峻,正言李正臣,俱以侍從之班,旣差執事之後,雖未知實病之如何,而臨時圖免,不參駿奔之列,其在事體,殊甚未妥,不可無警責之道。請掌令成虎臣,校理吳命峻,正言李正臣,竝從重推考。新除授大司憲金昌集,時在江華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末端事,交代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晝講時,同知事趙相愚所啓,伏見黃海監司李寅炳狀啓,則殷栗前縣監沈齊賢,到任未久,修擧廢墜,治最一道,而以纂修廳郞廳,移授京職,請令仍任。臣曹將回啓,而輿地纂修之役,旣已設廳,大臣陳達,遞付京職,卽今民事雖甚可慮,而交代旣出之後,若使還送,則事體頗倒,沈齊賢仍付京職,此狀啓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朝報

○今日晝講時,後日政,玉堂闕員,勿論吏曹郞官,盡數差出事,榻前定奪。《吏曹謄錄》

○東平君杭,晉平君澤,林原君杓等箚,伏以,臣等猥蒙《璿源譜略》校讐之命,自知無似不克堪任,而旣承明命,不敢辭避,黽勉供仕,適有愚見,敢此略陳焉。臣等伏見東善君炳等所進《璿源譜略》續冊,旣有疎漏,且多訛誤,唯當審問博考,補其疎漏,正其訛誤,而竊伏念端宗大王、定順王后復位之事,莊烈、明聖兩大妃殿下徽號、陵號及昇遐年月,雖載卷首而,國朝世系,不爲載錄,則其於傳後之道,似爲疎略,揆以事體,終有所未安。臣等竊以爲《譜略》與《續冊》,決不可分而爲二,傳諸後也。且伏聞太祖、太宗大王加上諡號,定宗大王追上廟號,皆在於《譜略》刊頒之後,未及載錄,則《譜略》,作一未完之書也。當此校讐之時,太祖大王以下御牒,更爲釐正,則曾前未錄之諡號、廟號,端宗大王、定順王后復位事,莊烈、明聖兩大妃徽號、陵號、昇遐年月,自當載錄,王世子、世子嬪冊封嘉禮年月,亦將添錄,而《續冊》所載子孫,擧皆收錄於《譜略》中,欲成一冊,更爲刊出,以爲續永年流傳之地,則其在事體,似或得宜,伏乞聖明,留神裁察焉。取進止。批答見上燼餘

4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式暇。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藥房直尹憲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博川郡守安績,魚川察訪柳格,長淵府使黃鎬,幕山嶺萬戶李枝芳,全羅右水使李溶。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罷漏以前,頗有虛煩之候,脚部亦且疼痛,寢睡不安,罷漏以後,始得就寢云,臣等伏不勝憂煎之至。受針[鍼]則更待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議定,湯藥則依前煎入,宜當云,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昨日受鍼處,痛氣比昨稍歇而,環跳穴,痛苦尤甚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昨日受灸處,更灸十五壯,以爲去根之地,卽今痛苦處,則非但施灸之爲難,亦必妨於坐臥,阿是穴一二處,受鍼宜當云,依前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司諫南正重啓曰,新授職名,旣難承當。且本院,方有己卯增廣小科罷榜之啓,而臣之女婿鄭錫命,亦參其榜,則臣以應避之人,何可干涉於此論乎?適緣賤疾苦劇,不卽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相愚,特進官李光迪,承旨沈枰,玉堂趙大壽、宋徵殷,假注書洪萬通,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張宇相。

○持平姜履相上疏。大槪,臣之病勢,萬無自力供仕之望,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兼付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伸救黨論之人,不遺餘力,良可異也。火田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晝講時,校理權尙游,牌招察任事,及後日政,玉堂闕員,勿論吏曹郞官,盡數差出事,榻前定奪。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校理權尙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持平姜履相啓曰,臣忝居言地,略陳瞽說,而伏承聖批,至以伸救黨論之人,不遺餘力,良可異也爲敎,臣不勝瞿然惶悚之至。夫李肇,以年少新進,職在言責,敢陳一疏,自附無隱之忱,其所爲言,雖不無磯激過當之處,而是豈出於黨私之論哉?聖明之當初處分,已是群情之外,而經年廢斥,不復甄錄,公議之抑鬱,固已久矣。都堂錄之後,銓曹循例備擬,自是政體之當然,而聖明不徒靳點,至責銓官之擧擬,遽降特權之命,此豈大聖人匿瑕藏疾含弘廣大之量哉?論事之人,以一言不槪於聖心,而終身廢錮,更不擧論於注擬之間,則聖明之世,安有如此擧措,而從今以往,竊恐臺閣之上,以言爲諱,雖有忠言讜議,莫肯明目張膽,爲殿下陳列,言路之杜絶,實非聖世之美事。臣不勝憂愛之至,略效匡救之義,寧有一毫伸救讜論人之意哉?只緣言辭拙訥,誠意淺薄,未有回天之力,反承情外之敎,此無非如臣譾劣,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刑曹判書姜鋧上疏。大槪,臣旣被擊錚人任震曄之誣辱,不敢可否於議處之時,乞罷臣職,以存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令次官覆奏,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禮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臣於兼任金吾,終不敢冒沒行公,不避瀆擾,更申前懇,乞蒙許遞,俾令獄囚無滯,微分少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科獄,令次官按治,卿其勿辭,安心行公。朝報

○刑曹判書姜鋧疏曰,伏以,臣之所遭,實是駭擧。罪人之子,爲父訟冤者,前後何限,而至於公肆詬辱於納供之時,搖撼法吏,極口醜詆,欲爲白脫之計,誠前古所未有之事也。國家苟有一分紀律,則囚人之脅持刑官,何敢乃爾?其爲有駭於瞻聽,有傷於國法,莫此爲甚。其原情中許多構誣,罔有紀極,臣不欲與呶呶爭辯,自取勞疲,而其曰同僚之再三力爭云者,旣非實狀,色郞之從中反說云者,皆是誣罔,任震曄旣出之後,其時色郞,卽爲來見,以不曾出此言,縷縷辯破,日昨與僚席相對,則僚席亦以爲,元無終始堅執之事,其原情無據云云。渠雖欲游辭造言,以眩天聽,烏可得也?其他白地構捏,恣意欺誣,無非此類,而天鑑孔昭,文案尙在,不待臣逐條辯白,自可破露,而任詡前後之招,大相經庭,唜善奴主之言,自相矛盾,則請刑之啓,在所不已,而做出不成說之亂語,有若臣强爲請刑者,誰欺天乎?顧臣尸居刑官,按獄不罪人揶揄,實非等閑呼冤之比,臣之一身僇辱,固不足恤,而竊恐從今。

○入侍時,徵殷曰,臣有所懷,敢達矣,近日上曰,國家之置臺閣者,非爲伸救黨論之意也。近來李肇、李世瑾二人,恣爲黨論,無所畏忌,李肇如此黨論之人,豈可伸捄乎?。上曰,朝家置臺閣,蓋欲聞公議,豈使之專爲護黨之論乎?護黨之人,不謂之護黨,而唯以言官,每每優容,則何處得微官之爲黨論者而罪之乎?徵殷曰,古語云烏鳶之巢不毁,而鳳凰至。論事之人,設或有過中之語,言路所關,不可不優容矣。上曰,人君處分,不宜太露,故非不欲重究,而斟酌爲之矣。李世瑾則不顧他人,知其用心,兩司多官,一時竝遞,黨論之中,無如是放肆者矣。徵殷曰,聖上務從鎭定黨論,臣等亦豈以爲不可,而區區之愚慮,言路之杜絶,在聖上鎭定之道,雖有一時警責之擧,而雷霆無竟日之怒,到今日久之後,不可一切棄斥,少霽天威,特加優容,是臣等之望也。枰曰,今日朝議,雖甚携貳,亦豈無其中之公論乎?

4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萬通藥房直尹憲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環跳穴近處,達夜呻痛不已,且有手足部寒氣,比前尤酷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卽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更與諸御醫,議定鍼灸及湯藥之當否,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環跳穴近處痛勢,天明後頗歇,而昨日受灸近處,更有酸痛之候,手足部寒氣,雖似稍歇,而猶未盡祛,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今此症候,寒熱往來,脚部痛苦,每於夜間尤甚,此是熱在陰外之致。柴胡四物湯,加黃柏鹽酒炒褐色一錢,連用三四貼,受灸及阿是穴受鍼,則今姑停止,足部,絶骨、三里、委中左右穴受鍼,以爲疎通經絡之地,宜當云。湯藥則今方劑煎以入,受鍼則時刻隨時爲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假注書宋正明改,代尹憲周。

○觀象監,今月十三日卯時辰時,有務[霧]氣。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啓。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獻納金致龍啓曰,臣之尋單祈免,蓋非獲已,而見阻喉司,方切悶蹙矣。昨者,同僚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第臣於本院前啓,旣未參涉,右僚避辭,亦與臣一般,則臣何敢論列可否乎?昨緣賤疾苦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啓曰,諸道還上,尤甚未捧,居末守令,査出啓聞之意,曾已定奪分付矣。諸道啓聞,或到或未到,當待其齊到,一時論罪,而其中忠淸道,則海美縣監鄭東望,旣以居末啓聞,故陞授本道兵使之後,等待結末,赴任無期。海美交代之官,亦以此未得卽赴云,上年居末守令論罷時,皆令拿致營門決杖,而水原府使李益壽,以兼帶防御之任,除決杖罷職矣。兵使事體,與防禦使無別,則今此鄭東望,亦不可與他守令一體決杖,依前例爲先罷黜,俾無彼此職任相妨之弊,何如?傳曰,允。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引嫌而退。疏陳所懷,蓋出無隱,未安之批,不必爲嫌。請持平姜履相出仕。答曰,依啓。

○持平姜履相就職。

○藥房都提bb調b以下,進詣閤外,以承傳色口傳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自初昏,有脚部筋脈跳動之症,至於渾身戰掉,臣等不勝驚惶,來詣閤門外矣。卽今則雖似少定,而不可不卽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而醫女所傳,未能詳悉。司書閔鎭遠,方在禁直,與醫女一時入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朝報

○今日晝講入侍時,同知事趙相愚所啓,伏見黃海監司李寅炳狀啓,則殷栗前縣監沈齊賢,到任未久,修擧廢墜,治最一道,而以纂修廳,移換京職,請令仍任。臣曹今將回啓,而輿地纂修之役,旣已設廳,大臣陳達,遞付京職,卽今民事雖甚可慮,而交代旣出之後,若又還送,則事體顚倒,沈齊賢,仍付京職,此狀啓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吏曹謄錄》

4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藥房直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三次吐痰之後,初昏,又有小腹牽引之候云,不勝驚慮矣。夜間則諸症,雖不盡歇,寢睡比前稍勝云。卽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湯藥受針[鍼],更爲議定,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正言尹憲周,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兵曹判書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更加調理行公。

○判尹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假注書洪萬通改,代尹東魯。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腰脊下脚部諸處,痛勢稍歇,而自昨日吐痰後,膈間泥滯之氣,猶未盡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前進四物湯,去熟地黃,合二陳湯,加蒼朮、黃柏鹽酒炒褐色各一錢,靑皮、枳角各七分,連進三貼,以爲消痰補血之地,太衝、絶骨、三里左右穴,今又受鍼宜當云。湯藥則依此劑煎以入,受鍼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鍼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姜履相啓曰,臣卽伏見戶曹判書金構疏本,則以臣疏中所論火田事,爲不安之端,而至以作結二字,不出於臣口而言,隱然以臣辭,歸之於抑勒爽實之端,臣誠訝惑也。伊日筵白之辭,臣適坐遠固已聽瑩,而要其歸趣,蓋在於火田隱結而已,及見擧行條件,則金構所達中,有火田隱結,則別遣摘奸之語,禮曹參議李寅燁說難之言曰,峽中火田,一入作結之中,則貽害民間,罔有紀極云,而構於其時,不辨不爲作結,必待臣疏而後,始乃分疏耶?臣意以爲火田成冊,各邑之所報,地部之所捧,可不以結數爲紀,別有他簿籍之規耶?至於丁卯、丁丑之査,卽川反浦落及諸宮家、館學、鄕校免稅,而不是火田,則與此事大相不同,有何驚擾民心之患乎?雖其陳達之辭,無此作結二字,旣已上報,定奪分付,仍爲督納火田之稅,則爲守令者,不爲作結,將何所據而徵其賦乎?此殆所謂持網罟而入海曰,我非漁者也。一自擧行條件判下之後,中外有識之人,皆以爲火田,終不可作結,此非獨臣一人之見也。今者有司之臣,縷縷爲言,而或曰火田之說,拖帶而發,或曰本無別樣新異之擧,意在自明,語欠和平,臣固不欲與之爭辨,而更無侵擾峽民之事,則如臣過慮,亦不過爲一場空言,而訾議先撓等語,怒色相加,有若浮議先動,撓奪已定之論者然,臣實未曉其故也。繼又伏見判尹金鎭龜疏本,則以旣被李肇之斥,臺臣之言,又復如此爲言。臣之本意,不過以罰責銓官,杜絶言路爲憂,而敢陳愚見,則鎭龜拈出行語間文字,過自引嫌,至加疑怒,此非臣意慮之所及也。且本府,昨以金化縣監金得汶拿問事,有所論啓矣,及承聖批,以經納之說,殊未可曉也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今此柴場折受,在於上年冬末,則未折受前稅穀,必無追徵之理,妄意以爲,卽今所捧,似是來秋之稅,故有此經納之說,而折受啓下之後,爲宮差者,不卽收稅,過時責徵,已是不當,況爲其兼官者,擅開營門所封之庫,恣意出給,略無持難,此若置而不論,則將來之弊,有不可勝言。臣旣與僚臺相議論列,則批旨之下,理難晏然,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世維啓曰,臣於數日前,伏聞金化縣監金得汶,以狼川兼官,不待新官,不告道臣,出給數百石穀物於宮差,物議譁然,皆謂無據。臣意亦以爲折受,雖在於前冬,而打量,實在於今春,則未打量前稅穀,必無追捧之理,且兼官之設,只使替行時急文簿而已,至於官穀出給之事,必待本官爲之,非兼官之所可擅便。設或不獲已而出給,則固當稟告道臣,受書目爲之,而今此金得汶,則旣聞新官辭朝之奇,不爲遲待數日,又不報知於道臣,而擅開他官封庫,出給二百斛穀物,誠甚駭然,故與同僚相議論啓矣。伏承聖批,以折受在於上年啓下公事,旣曰今年爲始屬司免稅,則經納之說,殊未可曉爲敎。臣於是瞿然惶恐,始知經納之說,果爲誤着,而只緣啓下文書,未及得見之致也。竊伏念未見公事,則誤下文字者,勢也,苟有官邪,則隨聞論劾者,職耳。昨日之批,實是開視之敎,而未必爲嚴批,故殊無以此引嫌之意,必欲改辭連啓矣。詣臺之後,得見僚臺避辭,以批旨爲引嫌之一端,則臣何敢獨爲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校正廳啓曰,《璿源譜略》及續冊,合部爲刊印事,命下矣,事體重大,功役浩繁,依申酉bb兩b年校正廳例,都廳一員,當爲差出,卽今宗簿寺正作闕,其代,令該曹以譜學精通,趁速擇差,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宗簿寺啓曰,甲寅四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吏曹判書李□□所啓,行丹原守江,初妻離我後,所生稜[棱]屬籍與否,令本寺博考處之事,命下矣。本寺旣無前例可據者,又不可以臆見斷定,雖是離移後所生,似無削去宗籍之理,以江妻子,例降一等付職,亦或得宜,事係重大,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吏批謄錄》

○金演,以工曹言啓曰,各津渡丞,所管甚重,必須擇人而久任,然後方可以葺其舟楫,利其渡涉,至於緩急,得賴其力,而第自近年以來,吏曹不待本曹之移文,不考丞任之勤慢,頻數遞易,有同,津夫之逃散,漠然不知,行人之作弊,無以禁斷。頃者大風雨時,船隻漂失,木道之不通,蓋由於此也。數日前發遣摘奸各津,則露梁、楊花津渡丞,擅斷任所,俱已汰去矣。自今以後,則必待本曹之報闕,始爲擇差,且勤幹擧職者,則切勿輕遞,準其瓜限,以責其效事,一依乙丑年。

4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藥房直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伐登萬戶張友軫。

○掌令成虎臣,校理吳命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則夜間睡寢稍安,脚部諸處痛苦,比昨亦減,而時時轉側之際,猶有牽引呻吟之候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湯劑、丸藥,依前連入,太衝、崑崙、絶骨、三里等左右穴,又爲受針[鍼]宜當云。湯藥則今方煎入,而受針[鍼]則宜隨時爲之,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全羅監司書目,淳昌郡守金萬埈,今月初六日身死事。又書目,南原府使李耉徵,病重罷黜事。又書目,本道兩麥,連因雨水,所發之穗,居半萎黃,將無成實之望,鎭安、茂朱、珍山、錦山、龍潭等五邑,去月二十三日、四日,連夜霜降,兩麥尤被損害,前頭民事可慮事。

○黃海監司書目,兎山縣監金垕,昏不省事,政委吏手,疊徵大同,怨讟載路,爲先罷黜。長淵前府使曺夏卿,到官未久,事多不法罪狀,令攸司稟處事。

○參知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應敎宋徵殷上疏。大槪,玉署東壁,地望自別,非臣庸陋所堪承當。且臣老母,重患外感,眩暈兼發,症情苦劇,決難離側,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臣情理,萬無就列之望。伏乞聖慈,亟命遞改,以重名器,以便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同副承旨任胤元,學錄尹東魯。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掌令李箕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校理趙泰老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朝報

○觀象監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天文學兼敎授沈文圖,六品遷轉代,通德郞崔碩蕃,地理學敎授安晩成,六品遷轉代,通仕郞池汝沆,命課學敎授金時悅,六品遷轉代,宣敎郞元台三等三人,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事[仕],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在外,參議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海美縣監柳德玉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本職除拜之後,以下直逐日奔走,自十餘日前,猝得時令,症涉可疑,方在死生之中,前頭雖或少愈,旬月之內,斷無赴任之望,入啓處置云。其爲症情,果涉可疑,則差愈遲速,旣難等待,當此農節,累月曠官,亦涉可慮。海美縣監柳德玉,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柳重茂爲獻納,金廷賓爲海美縣監,任舜元爲宗簿正,金致龍爲掌令,魚景亮爲兎山縣監,兪得一爲戶曹參議,柳命雄爲南原府使,宋徵殷爲應敎,李萬枝爲鐵原府使,崔孝泰爲輸城察訪,柳述爲正言,權𢜫爲淳昌郡守,趙泰老爲校理。

○應敎宋徵殷疏曰,伏以,臣鈍質無堪,蒙學迷方,昵侍經幄,絲毫無補,時勢扤隉,而未效匡救之策,聖學時敏,而蔑有啓沃之功,出入勸講,榮曜雖極,而延英退出,未嘗不惶汗沾衣也,不料新除恩命,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悚震惕,罔知攸措。夫玉署東璧,地望自別,豈有如臣庸陋無似,最出輩流之下,而所可僥冒濫吹者哉?臣若不自揆度,冒居匪據,貪戀恩寵,苟爲己榮,則旣非人臣量而後入之義,而亦豈聖朝器使之道哉?況臣老母,頃患外感,眩暈兼發,症情苦劇,涔涔度日矣。再昨猝然昏倒,迷不省事,多用藥物,移時乃定,而昏眩之症,時時發作,寒熱迭乘,虛汗常流。飮食全廢,氣息綿綴,藥餌扶救,頃刻不得離側,今日中宮起居之班,亦未進參,分義未安,惶悚靡容。臣之情理,決無就列之望,嚴召之下,不得不。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遞臣職名,以重國家名器,以伸人子至情,區區不勝大願。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4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藥房直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靈光郡守李玄祚,朔州府使李光著,靑水萬戶林遇靑。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初昏,微有膈間鬱滯之候,進薑茶湯數合後稍定,因得入睡,夜間脚部筋脈,跳動數次,而亦不至大段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前進四物二陳湯,調竹瀝五匙,薑汁一匙,以爲開膈疎經之地,受針[鍼]則非但旣連三日,今日且有拘忌,姑爲停止,宜當云,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皆有故,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且持平姜履相、李世維,引嫌退待,今已經宿,而尙未處置,掌令金致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掌令金致龍。

○刑曹參判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讞議。

○忠淸監司書目,禮山兼任新昌呈,以兼司書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忠淸監司書目,新昌呈,以修撰蔡明胤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府啓,本府以金化縣監金得汶拿問事,論啓,而聖批不徒靳兪,以經納之說,殊未可曉爲敎,臣竊以爲不然也。凡公家收稅之規,秋成年分後,卽收當年之稅,納於官家,至於諸宮家折受處,則直自收稅,而初不干涉於本官,事例卽然也。狼川柴場折受,旣在於上年冬末,打量又在於今春,則年分固已過矣,地稅亦已收矣。設有宮房折受之成命,當自本房,姑待今秋直爲收捧而已,昨年官家已捧之穀,則固不當擧論也,明矣。今此金得汶,以一時兼官,不待新官,不報巡營,擅開封庫,出給二百石穀物,其臨事昏謬,不識事體,莫此爲甚,聽聞所及,無不駭然,終不可置而不論。請金化縣監金得汶,拿問定罪。竝引嫌而退。疏陳意見,誠得臺體,重臣自明,在我何嫌?請拿之啓,旣據實狀,未安之敎,不須深嫌。請持平姜履相、李世維,竝命出仕。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柳重茂,時在江原道襄陽府任所,正言柳述,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

○持平姜履相、李世維就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兵曹啓曰,武臣堂上朔試射時,折衝崔峻恒,上年十二月朔,邊二十六中,貫七中,今年正月朔,邊二十九中,貫五中,四月朔,邊二十九中,貫四中,連三次居首,似當依例加資,而係是恩典,上裁,何如?傳曰,依例加資。《兵曹謄錄》

○副修撰蔡明胤疏曰,伏以,臣庸陋無堪,猥玷匪據,疾疹瀕死,情勢危蹙,冒昧陳章,冀蒙鐫改,溫批不許,使臣上來察職,受恩益大,顧已益輕,如權如,未知所措,惟積罪戾,甘伏刑章。竊伏聞玆者,中宮有疾彌留,百僚憂遑,日奉起居,臣一息未絶,不敢收身牀蓐,扶曳上來,艱難抵新昌縣,不幸疾病人命危淺,恐至斃倍踣於路側,未能承命奔趨,伏俟違慢之誅。伏惟殿下,天地父母,察臣進退狼狽,終不可叨冒缺亟行削罷,以治臣罪,以存國體。臣無任感恩。

4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藥房直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山察訪朴壽仁。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夜間寢睡,則比昨稍勝,而脚部筋脈跳動,至於屢次,睡覺時,且有虛煩之候,井華水,和牛黃膏二丸進服後,復爲入睡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前進四物二陳湯,已盡於昨日,依前加入,更進三貼,太衝、崑崙、絶骨、三里等左右穴,受針[鍼],宜當云。湯藥則今方劑煎以入,受針[鍼]則亦宜隨時爲之,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朝以經絡受針[鍼]之意仰達,而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則脚部筋脈跳動處,痛苦尤甚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經絡受針[鍼],姑爲停止,阿是穴三四處受針[鍼]宜當云,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正言李正臣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府啓,措辭見上請金化縣令金得汶拿問定罪。答曰,勿煩。

○中殿受針[鍼]後,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黃海監司李寅炳狀啓中,兎山縣監金垕,則以爲先罷黜爲辭,長淵府使曺夏卿,則有罪狀,令攸司稟處之語,而刑曹回啓中,竝與金垕而混請移義禁府處置,所當卽爲退却,使之改入,而昏暮之後,始爲來到,故急於入啓,未及覺察,臣固不勝惶恐,而刑曹之混同回啓,殊涉不察。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刑曹粘目中,金垕名字,則使之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同經筵吳道一。

○禁府,曺夏卿拿囚,啓。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吏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南致熏爲襄陽府使,魚史徽爲掌令,尹趾仁爲校理,李文興爲弼善,吳命峻爲正言。

○右參贊兼知義禁權是經疏曰,伏以,臣不勝瞿然之至。科獄事體至重,次官按覈,有違常例,故臣於乞免之章,略陳其難安之意矣。今者長僚之疏,雖未上徹,因臣疏語,至以決去就爲言,則臣之難安之勢,到此一倍,長僚之於己卯科獄,旣有應避之嫌,則其所控免,事勢卽然。成命之下,臣雖不敢固辭其僭行,而至於丙子小科,則首席元無引嫌之端,揆以體例,次官決不可一體按治,以此以彼,臣之情勢,終難冒承。伏乞聖明,遞臣兼帶知義禁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營任屛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4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藥房直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慶尙左水使黃震文,乶下僉使柳滌。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脚部筋脈跳動牽痛之處,昨日阿是穴受針[鍼]後,頗得減歇,夜間寢睡,雖不安穩,比前夜稍勝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苦口湯劑,有妨水剌之進,今姑停止,阿是穴三四處,依昨日隨時受鍼,宜當云,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伏見司僕寺啓目,則因咸鏡監司李思永,請罪咸興監牧官趙鼎期狀啓,趙鼎期,今姑罷黜,全成一等,稱以部民構陷,請令本道刑推覆啓,允下矣。更考狀啓辭意,則牧場屯田收稅之太濫,善步馬細布之勒徵,俱係不法,鷹島牧子等,稱冤難堪,七十八戶沒數逃散,致令莫重場馬,無人守直,則其所侵虐,亦可推知。論其罪犯,決不可罷黜而止,全成一等,俱以端川民人,不過場內屯田,納稅耕食,而因其徵稅之太重,呈訴營門而已,元非管下牧子,則不可謂之部民構誣。至於鷹島bb牧b子事,發於永興府使牒報中,則尤不宜比同於誣訴官吏之科,而至請刑推,殊涉不當。趙鼎期罪狀,宜令攸司稟處,全成一等刑推一款,似當有分揀之道矣。臣以該房,初不覺察,循例捧入,不勝惶恐,而旣有所懷,敢此仰稟。傳曰,太僕覆啓,未知其不當也。

○江原監司柳以復上疏。大槪,臣之父母丘墓,在於楊州地,許令歷路展省,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特進官金鎭龜,承旨任胤元,玉堂趙大壽、任守幹,假注書尹東魯,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朴思敦。

○中殿受針[鍼]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措辭見上請金化縣監金得汶,拿問定罪。答曰,姑先推考。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刑曹啓目,幼學柳東龜,校生尹世衡,刑問一次,元情云云。近來人心悖惡,法綱解弛,訟者之侵辱訟官,以爲乘機撓撼之計者,比比有之,國家將不得施三尺之典,其爲世變,誠非細故。如此之類,若不隨現處置,則將未免爲無法之國,誠極寒心是白如乎。柳東龜、尹世衡等,本曹未及回啓之前,輕先誣呈法府,欲爲脅持之計,情狀絶痛是白乎等以,東龜、世衡等,刑曹究覈事,入啓蒙允爲白有如乎。柳東龜招內,此非其矣經營謀劃之事,喪人前江西縣令趙正紳,構出呈憲府所志草,以其子明觀書寫,使呈憲府曰,呈此所志,則自憲府有入啓處置之事,刑曹堂上,必不能晏然回啓,自當得棲,將有好事是如爲白去乙,矣身,以目不知書之人,信聽其言,果爲呈訴是如爲白臥乎所。趙正紳旣是士夫,且在草土,而乃與無賴之輩,築堰謀剩,指嗾目不知書之人,有此謀陷法官之事,誠極可駭是白乎矣,旣是朝官,則自本曹不得直爲究覈是白乎旀。趙明觀、鄭時元、韓後成等段,同參指嗾是如,旣出於罪人之招,竝只捉囚,與柳東龜、尹世衡,一體究覈後,刑推定罪,何如?啓依允。趙正紳乙良,拿推。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趙正紳拿囚,啓。朝報

○今日晝講入侍時,記事官尹志和所啓,臣於頃者,以曝曬事下往時,有倭人接待約條考來之命,故下去後,壬辰亂後首尾二十年實錄,詳細考閱,而約條,終無現出之處,故不得謄進之意,已陳於書啓中,而幡閱之際,見有倭使來到時,坐次拜禮相爭之事,又有歲船定數之事,又有接待倭使時,則用約條事,故此等三四條,意或有日後憑考之端,謄出以來,而旣非約條則亦不敢無端投進。復命後,往議于大臣,則大臣使之移送備局,莫重秘史所載之書,私自移送,事體未安,別單書入,以爲啓下備局之地乎?旣已陳達於榻前,則直爲移送於備局乎?別有定奪,然後可以奉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旣已謄來,則別單書入,啓下備局,可也。備局又所啓,臣於赤裳曝曬時,史閣壁土、仰板、廳板修改緣由,則旣陳於書啓中,必有大段可改者而文字不能詳盡,敢此口達矣。蓋當初史閣之制,設爲二層,層各二柱,駕以大樑,而中有一大樑,年久傾側,故從樑隨以動退,至於脫出柱外,倚於小尾,僅得支撑,傾危莫甚,極爲未安矣,似不當仍置,故歸言于大臣,則亦以爲事當修改云,敢達。上曰,不可仍置,分付本道。禮曹

○今日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金鎭龜所啓,臣待罪掌苑署提調,故敢此仰達矣。近來物産稀貴,凡百果物辦備之際,其價甚重,貢物人等,頗有難堪之勢,考見本署文書,己未年間,以連凶之故,諸各司貢物,有姑爲權減之事,掌苑署京畿貢物生栗二石價,亦入於權減中矣。其後禮賓寺、司贍寺、典醫監、惠民署等十司,或因提調陳達,或自宣惠廳變通,皆爲復舊,而掌苑署,則獨未復舊矣。卽今年事,亦失稔,復舊之請,固知未安,而旣係御供,且其價數不多,分付惠廳,使之復舊,何如?上曰,分付該廳,復舊,可也。

4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藥房直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江原監司柳以復。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患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夜間多有入睡之時,而膈間有痰滯,脚部呻痛等症,亦頗爲苦云。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鍼藥更爲議定,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膈間痰滯,嘔氣屢發,吐出淸痰,至於二度。以此水剌粥飮,不能如前進御,脚部,昨日阿是穴受鍼後,痛氣雖似減歇,自膝部以上諸處,又爲流注作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橘梔竹茹湯,加半夏二戔,連進二貼,以爲治痰鎭嘔之地,大衝、三里左右穴,及脚部痛處阿是穴數三處,竝受鍼,宜當云。湯藥,今方劑煎以入,受鍼時刻,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江原監司柳以復,留待引見。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三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江華留守閔鎭厚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猥膺寵擢之命,驚惶震越,冞日未定,敢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將臣新授職名資級,一倂改正,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議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金化縣令金得汶推考事命下,而臺諫,方以拿問定罪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特進官李光迪,承旨崔錫恒,玉堂尹趾仁、任守幹,假注書尹東魯,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鄭祥斗。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膈間滯痰,且有嘔氣,朝以橘梔竹茹湯劑進之意,仰達矣。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則嘔氣稍得鎭定,而元氣漸不如前云,橘梔竹茹湯,今姑停止,前日進御生脈散,又爲煎入,而人蔘粟米飮,亦爲兼進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本府,以金化縣令金得汶拿問事,屢日論啓,而聖兪尙靳,乃以姑先推考爲敎,臣竊惑焉。凡宮家折受處,收稅之規,秋成年分時,直自收捧,初不干涉於本官,事例卽然也。狼川柴場折受,旣在於上年冬末,打量又在於今春,則年分固已過矣,地稅亦已收矣。設有折受之成命,當自本房,姑待今秋,直爲收稅而已,昨年官家作結已捧之稅,則固不當擧論也,明矣。今此金得汶,以一時兼官,不待新官,不報巡營,擅開封庫,出給二百石穀物,殘邑難支之勢,峽民呼冤之弊,姑不須言,而其臨事昏謬,不識事體,甚矣。聽聞所及,莫不爲駭,問備薄罰,不足以懲其罪。請金化縣監金得汶,拿問定罪。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吏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禁府啓目,前府使曺夏卿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江原監司書目,鐵原府使朴世懏,今月十五日身死事。

○慶尙監司書目,本道端午進上中,昌原、昆陽,乾小文魚,色品欠精,晉州竹皮方席,制作不精,慶州竹方席,體樣差小,竝只罷黜,臣亦不能檢飭待罪事。啓。傳曰,節哛,只推勿罷,勿待罪事,回諭。

○禮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臣於兼任,雖有次官按治之敎,決不敢不顧應避之嫌,冒沒行公,且以太僕覆奏之不當,又被喉司之封駁,亦不敢晏然。伏乞先遞臣判義禁之任,以重王獄事體,仍治臣回啓不審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失,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典獄署內摘奸。朝報

○禁衛營啓曰,來六七月兩朔,則御營軍,旣已徵番,八九月兩朔,則本營軍兵,當爲番次,故本營十三番後部後司屬,慶尙左右道五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準二朔立番,十一番、十二番,海西別驍衛,一體徵召,逐朔立番之意,慶尙、黃海兩道監兵使處,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4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時祭。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藥房直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中宮殿誕日,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夜間入診醫女之言,脚部痛候更作,筋脈亦有跳動之時,以此不成寢睡,亦不得安穩云。更令醫女入診,詳知卽今脈候症情後,湯藥及鍼灸,更爲議定,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弼善李文興上疏。大槪,爲見亡兄遷窆,日昨下鄕,聞有母病,蒼黃徑歸,春坊召命,路中相違,不得祗承,惶霣無地。臣之不可復冒此任之狀,姑舍勿論,卽今老母宿患,當炎復劇,方在沈篤之中,晝夜扶護,方寸煎迫,人子情理,不可暫離,咫尺天陛,末由入肅,罪戾益積,罔知攸措。敢陳血懇,乞蒙矜許,以安微分,以便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正言柳述啓曰,臣素以無似,猥忝諫職,陳疏見却,進退路窮,含恩畏義,黽勉出肅,而臣之內從弟沈尙鼎,參己卯秋榜進士,而本院方有罷榜之啓,其在法例,自有應避之嫌,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同知事吳道一,特進官李光夏,承旨金演,玉堂尹趾仁、李坦,假注書尹東魯,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黃銓。

○政院啓曰,忠州幼學金胤昌爲名者,來呈一疏,胡辭亂語,不成文理,有難解見,而其中一段辭語,極其妖惡,臣等不勝驚駭。招入胤昌,使之讀其疏,而問其意,則言語模糊,擧止怪駭,稱以不識文字之出處云,其所爲說,極其叵測,決不敢捧入,而如此妖惡之疏,不可循例退却而止,不可無別樣處置之道,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原疏入之。

○答政院啓曰,令禁府稟處。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脚部痛處,則自夜分時鎭定之後,更不發作,而痰滯膈間,嘔氣頻發,吐出淸痰,至於二次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本方,甘草、砂仁,各減五分,淸熱二陳湯,加黃連薑汁炒、枳角各七分,連進三貼,以爲利膈鎭嘔之地,宜當云。此藥一貼,卽爲劑煎以入,而受鍼則今日有拘忌云,姑爲停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縣令趙正紳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今日晝講時,判義禁申琓牌招,投疏人金胤昌,從速稟處事,榻前定奪。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囚人柳東龜,受刑一次,終至殞斃,刑杖之殘酷,槪可知矣,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刑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姑先罷職。

○罷職現告,刑曹判書姜鋧,正郞申奎。

○晝講時,上曰,趙正紳元情,則柳東龜,訊杖六十七度之說,極爲驚駭矣。刑推一次,訊杖三十度,自有定制,雖干係逆獄,無過於此數,外方守令,雖或如此,事係法外,誠極駭然。況刑官因一啓下公事,如是濫刑,其爲後弊,誠非細矣。且訊劃,亦是重人命之意,而猛打膝頭云,其言雖不能的實,而柳東龜杖處,則傷痕狼藉,尹世衡杖處,則元不大段,故中使摘奸之時,罪人柳東龜處,問其杖數,則六十餘度云,而問於下人,則以爲訊杖二度,誤下於縛繩之上,故使之不數,而只是三十度云,則東龜與下人之言,如是相左,平問之下,下人輩不必直言其官員之事,此一款,不可不嚴覈矣。憑藉啓下公事,一番連施二次之刑,則是因公事而逞私忿也,殊極駭異。且當初議啓,則刑推一次,以爲懲勵之地云,而再度回啓,則與當初相反,所志製寫之人,發爲問目,逐條鉤問,誠爲不直矣。六十七度之說,旣出於元情,則決不可置而不論,當該刑吏及執杖使令,使之移送禁府,嚴刑究問事,分付,可也。參贊官金演所啓,科獄,自是莫重獄事,而遷就至今,次官擧行事,命下之後,或有公故,且緣知義禁權是經,頃有時病,不得按問,已閱兩朔,事甚可慮。今後則各別申飭,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上曰,分付禁府,無故日,則使之逐日開坐按治,可也。侍讀官尹趾仁所啓,前輸城察訪李商任,居官行己,多有不法之事,而至於善步驛馬三匹,遞歸之時,冒法持來,隣近守令,亦有目見而爲駭者,宜有推問定罪之擧矣。上曰,驛馬公然持來乎?趾仁曰,以兒馬代立持來云矣。上曰,身爲察訪,職當備立驛馬,而今乃自爲持來,則事甚可駭,拿推,可也。又所啓,北路風土,崇尙淫祀,甚是痼弊,凡爲守令、閫帥者,所宜禁抑,俾不肆行,而前北兵使柳星樞,非但不爲禁止,又從以襲其土民之弊習,本營行營,到輒設行,至於招巫隣邑,椎牛大張,其所擧措,多有可愕。雖以他罪,今方就理,而此亦不可無警責懲勵之道矣。上曰,今方以他罪被囚,而罷職,可也。又所啓,侍從之臣,出補外邑,所宜倍加勤飭,而前鍾城府使安世徵,被拿上來之時,爲其率妾,新造轎子,有屋具簾,極其侈濫,所經各邑,莫不傳播,大以爲駭,亦不可無警責懲勵之道矣。上曰,今方以他罪被囚,而罷職,可也。朝報

○今日晝講入侍時,侍讀官尹趾仁所啓,臣纔自北關還朝,詳知北民有難堪之弊,故敢此仰達矣。朝家,以西關軍木二百同,移給北兵營,使之存本取利,以爲每年軍兵試才賞格之資,而二百同,今爲六百同布矣。北路本無貿遷之道,故難於殖利,使各邑抄出稍實民戶,强爲之商價[賈],而分授布同,使之殖利以納,被抄人等,或有初不受去,直納其利息者,或有受食而不納者。徵捧之際,侵及一族,考一連十,騷擾莫甚。若無一族之可徵者,則又使受布之類,指告給債之人,不問虛實,竝加督徵,加以營差,出往各邑,求索賄物,至受牛馬,其弊罔有紀極。以是一路之民,怨訾朋興,至於破家不能保存者居多。軍兵賞格,雖曰重事,而地利不如人和,邊塞關防之地,當以得人心爲本,而民之受弊呼怨,如此,不可無變通之道。北兵使洪夏明,下車之後,臣言及其弊,則夏明亦深知此弊,以爲今春未及分授之布,尙有累十同,而不思抑勒,强給於不願受去之人,其所利殖之後,當自營門料理備充,而前頭之弊,實爲難去,宜令廟堂相議變通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4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時祭。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藥房直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州牧使李健命,義城縣令金鎭華,濟元察訪金相元。

○文學洪瀅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自昨夕以後,頻有熱候,間進冷藥數合,旋卽滯痰吐出,脚部痛氣,亦不止歇,乍睡乍覺,輒有呻吟之聲云。令醫女入診,詳知脈度症候後,議定鍼藥,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臣等仍竊伏念中宮殿,當初本症脚痛之外,又因泄候苦劇,下情不勝憂遑。請設議藥廳,而泄候稍止之後,脚部痛氣,亦似減歇,故自上有議藥廳罷出之命,而臣等不敢不奉承,退直于本院矣。其後間因鍼灸,不無少效,而諸症旋又發作,殆過二旬,尙無差歇之勢,病患日久,元氣漸似不逮,臣等憂焦煎迫,旣不能自安於本院之退處,其在重事體之道,不可不更設議藥廳。臣等,自今日率諸御醫,詣于前日設廳之意,敢啓。答曰,知道。無事。姑觀前頭,更稟設廳,宜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脚部酸痛之候,劇歇無常,左右足背,微有浮氣,而指端亦且牽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濕痰滯於經絡,氣不宣通之致,流氣飮子本方,黃茋代,漢防已酒洗五分,連進三貼,足部氣端左右穴受鍼,宜當云。此藥今方煎入,受鍼時刻,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禁府,吳贊文、延守民、梁斗亨、姜興周、金忠男、金以石、尹德松拿囚。啓。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彌留至此,議藥之際,不可不廣問,前縣監許塖,稍解醫術云,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同參議藥,何如?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許塖。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刑曹參議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之姓名,入於囚人措辭中,不敢晏然於職次。乞賜遞斥,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朝報

4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尹東魯。事變假注書宋宅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兵使柳星起,楸坡萬戶李萬全。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患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夜間頗有虛煩之候,寢睡不得安穩,脚部痛氣,雖不至大段,而睡覺之時,輒有呻吟之聲云。卽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今日受鍼與否,更爲議定,湯藥則依昨日煎入,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五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判中樞府事尹趾善家,請受祿牌,則以爲以身病時未肅謝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進參,而時無行公之員,兩司未肅拜,及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李商任拿囚。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朝者有痰滯胸膈之候,而吐出一次,移時之後,始得鎭定,脚痛則不至作苦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湯藥,則旣已煎入,脚部姑無大段作痛之候,連日受鍼,誠爲重難,今日則姑爲停止,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膈間痰滯之候,卽今最爲切悶,而諸御醫等,以爲生脈散,有妨於痰症,姑爲停止,半夏、茯苓、生薑,湯煎作茶,連進宜當云。卽今煎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罪人金胤昌疏中,所謂顧命之說,乃臣子所不忍萌于心發於口者,而肆然引用於稟疏之中,無少顧忌,及至納供之際,乃曰鄕曲愚悖之人,不知意味,至於其下兩款語,則或稱憂國之事,或稱寫疏之際,不知以何意書此文字云。反覆究問,所對終始如此,欲以不成說之言,自掩其凶悖之情節,其爲凶狡,誠極絶痛。今此疏辭,係是不敬不道之語,其他陰凶叵測之說,不一其端,以事體言之,則固當設鞫嚴問,自本府循例訊問,誠有所未安。其供辭,別爲書入,以俟處分之意,敢啓。傳曰,設鞫推問。

○政院啓曰,罪人金胤昌設鞫推問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傳曰,本府爲之。

○禁府啓目,刑曹書吏吳贊文、延守民、梁斗亨、姜興周,使令金忠男、尹德松、金以石等元情云云。柳東龜受刑時,以別造杖,直打膝頭之由,書吏、使令之言,如出一口,更無可問之端是白乎矣。杖數多寡段,數外加杖之段,書吏、使令之招,互相參差,以趙正紳之供辭,柳東龜之所對,比而論之,則不無多少之不同,其間似有隱情是白乎旀。姜興周段,刑推之初,以他事出去,則其間事狀,容或有不知之理,而其矣發明之辭,有難準信是白乎旀。吳贊文段,雖曰只管文書,其矣身旣是執吏,伊日之事,宜無不知,而只諉於訊劃監杖者之吏者,亦似有隱情是白乎旀。李聖碩段,雖不入於當初現告之中是白乎乃,各人之招,皆以聖碩在廳上,高聲恐動,擇納別造厚杖,連打膝頭是如,同辭納招,則聖碩,亦宜一體拿問是白去乎。姑待無故日,竝只依前傳敎嚴刑,更加究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姜興周乙良,今姑除刑仍囚。

○政院啓曰,今日乃是賓廳日次,故大臣以下,來會賓廳矣。罪人設鞫之命已下,推鞫事體,極爲嚴重,而與賓廳日次相値,何以爲之?大臣以此送言,故敢稟。傳曰,推鞫進參。

○正言吳命峻啓曰,本院方有罷榜之啓,而臣之妻娚崔沆,亦與其小科,則今於同僚避辭,尤有所不敢處置者,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問事郞廳四,孟萬澤、朴乃貞、尹憲柱、李坦。啓。

○府啓,本府以金化縣監金得汶拿問事,屢日論啓,而聖兪尙靳,乃以姑先推考爲敎,臣竊惑焉。措辭見上請金化縣監金得汶,拿問定罪。竝引嫌而退。嫌不連啓,已有近例,嫌難處置,其勢亦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柳述、吳命峻,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黃鑌、李聖碩拿囚。啓。

○判中樞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臣病在牀席,不能一造起居之班,以伸臣子之義,臣罪萬死。且臣每於祿俸輸送之命,巽辭無路,終歸冒受,重貽官司之弊,敢暴危懇,冀收成命,仍請闕禮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領受,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吳命峻、柳述就職。

○鞫廳,罪人金胤昌元[原]情後,刑問一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朝報

4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朴廷賓。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卽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夜間寢睡,比昨頗勝,脚部痛氣,及膈間痰滯等諸症,不至大段作苦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湯劑,則依前連進,足部行間、三陰交,脚部陽陵泉等左右穴,隨時受鍼宜當云,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司諫南正重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今日晝講停。

○戶曹啓曰,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來五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以爲方陳箚子云,辭而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鞫廳,罪人金胤昌,刑問二次不服,三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平安道農事形止狀啓,到院,而以監司洪萬朝病重,都事替爲修啓云。雖未知洪萬朝病勢如何,而使都事代行,事體未安。平安監司洪萬朝推考,何如?傳曰,允。

○府啓,措辭見上請金化縣監金得汶拿問定罪。啓。答曰,勿煩。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啓目,權繼昌,依事目科斷,何如?啓依允。又啓目,觀此金克之更推招辭,則以爲挺然,監試東堂初試時,旣已累巡入場,則每每帶入,亦似偏係哛不喩,預定之吏,臨場換入,旣有通行之例,槪慮其預先謀議之弊,矣身之換吏,都出於謹愼之道是如爲白臥乎所,挺然之退却,在於設場前幾日是白乎旀,未退之前,曾無遞易之令是白如可,臨場之時,始爲換入時俊是白乎喩。此一款,同李挺然拿囚推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朴弼禹等前後招辭,詳細考見,則弼禹試券立落之際,累爲爭詰,則同參而傳說者,果何試官是白乎旀,李正輝筆法,雖或粗精,捨己所作,代書其兄之試券者,出於何意是白乎旀,兪宅基試券,使盧世熙請書,而世熙亦同榜,則其筆迹,似當取考是白乎旀,朴敦義試券首句及篇中數處,皆有朱抹之痕者,掠打之處是白乎喩,點渟之處是白乎喩,何以謂之,諸試官可以記得是如爲白乎旀,聖輝所作之賦,果以三下入格,及其合榜之時,置在二等,則頭辭末句掠打者,何試官是白乎旀,鋪出一句稱善者,亦何試官是白乎旀,兪復基與閔時俊,雖或知面,而交淺是如爲白遣,其弟宅基招辭,則以爲舊日陪吏是如爲白在如中,旣是舊日陪吏,則不可謂之交淺,兄弟之言,未免逕廷是白乎旀,長輝與礥識面,在於偕其兄出往山所之時,則其兄所謂還京時,始得知面云者,何如是相左是白乎喩。各項辭緣,拈出問目,更爲推覈各人等得中試券中自書者,自本府亦爲試寫憑驗後,一時稟處,何如?啓依允。

○禁府,李挺然拿囚,啓。朝報

○侍講院啓曰,本院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今日。近日上番,則無故行公之員,只有輔德兪命雄,問安及轉職之際,極爲苟簡,其在事體,殊涉未安。闕員未差之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吏曹

○禁衛營啓曰,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五名,十番海西別驍衛,五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4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式暇。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憲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下直,礪山府使李菂,龍安縣監尹尙績,殷栗縣監趙泰興。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卽伏聞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夜間入睡之時多,而睡覺之時,猶或有呻吟之聲,而痰滯嘔氣等症,自昨更不發作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前進流氣飮子三貼,已盡於昨日,而症候稍減,似不無其效,此藥三貼,更爲加進,受鍼則今日有拘忌,姑爲停止宜當云。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猥陳情迹之難安,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假注書尹東魯改,代宋德涵。

○政院啓曰,來五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晝講入侍,特進官金構,同知事趙相愚,承旨李壄,玉堂宋徵殷、任守幹,假注書宋德涵,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安根。

○鞫廳,罪人金胤昌,刑問四次不服,五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今日晝講時,金化縣監金得汶拿問定罪事,榻前定奪。

○府啓,全州,湖南巨邑,物重[衆]地大,事務浩繁,數日廢衙,積滯猶多。判官朴重圭,正月念後,受由上來,今過累朔,尙不還任。雖緣厥子逮囚,私情有不忍捨去者,職名未解,身帶其任,則固當屈情赴公,至誠求免於上司,而只循慈愛之私,不念分憂之重,大州劇務,四朔瘝曠,其在事體,殊甚駭然。請全州判官朴重圭罷職。方面之任,管察一路之事,俾無曠廢之患,爲守令者,苟有緊故,受由未還,則爲道臣者,所當亟加催督,使之還任,如不可强迫,則從速啓罷,毋令曠官,可也。全州判官朴重圭,正月受由還官,而尙無催促變通之擧,致令大州劇務,四朔瘝曠,其在事體,殊甚未安。請全羅監司金時傑,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晝講時,禁府囚推罪人吳贊文等,七人放送,李聖碩,仍囚捧招事,榻前下敎。

○今日晝講時,前判書姜鋧徒配事,榻前下敎。

○侍講官宋徵殷所啓,臣有所懷,敢達矣。姜鋧,身爲刑官,乘忿濫刑,以至人命殞斃,誠不無所失矣。聖上處分,可謂得宜矣。至於移下吏於禁府,刑推究問,官員之事,問於下吏,其在事體,殊甚不當,以其現告者言之,啓辭措語,前後各異,施刑杖數,亦過定數,以此爲罪,未爲不可,究問吏卒,終恐有傷於事體矣。檢討官任守幹曰,今此姜鋧之事,乘忿濫刑之失,何可免乎?第近來罪囚之侵斥法官,其弊已甚,若以此事,只罪刑官,處分過重,則士師之權,自此愈輕,日後不可按治罪囚,關係國體,亦非細矣。特進官金構曰,宋徵殷之所達,蓋以官員之事,究問吏卒,爲事體未安,此則是矣,至於任守幹所達,未免失着矣。用刑過濫,則烏得無罪?至於重杖六十七度之說,則未必實狀,刑推之時過濫之數,雖能的知其數,亂打膝頭之說,亦未可盡信也。中使摘奸之啓曰,訊劃上過二三分。漢城府檢尸狀,亦云圓骨下三分。此其不打膝頭之明證也。鋧,雖有文華,踈於吏事,不閒[嫺]法例,故本曹啓辭,亦多失例,以致前後之啓,未免差違,而若謂之故爲用意,則非其本情也。卽今吏卒之招,與鋧言相左,無一處辨對,則大傷事體,決不可爲,若只訊於吏卒,則更無歸一之期,鋧之所坐,都在於過用刑杖,致殞人命,身爲法官,處事違法,以此已著之罪,罪之則足矣。吏卒等一向窮問,則有傷事體矣。參贊官李壄曰,姜鋧久於任使,自上亦必下燭其爲人矣,常時謹愼,而至於法文,則生踈矣。今於柳東龜事,大段誤着,槪以訟者之侵辱,不遺餘力,故不勝一時之忿,未免濫刑之歸,此則固當罪之,而但該曹吏卒之囚推,有傷事體,儒臣所達,槪出於此矣。同知事趙相愚曰,鋧,濫刑之事,聖上業已洞燭矣。聖上之處分,則至當,而第轉輾究覈,使吏卒而對辯官長,則似有傷於事體。宋徵殷之所達,非伸救姜鋧也,蓋慮此也。鋧之用刑,雖過一杖,已違法例,輕重間,自上參酌處分,則鋧,其敢辭其罪耶?聖上欽恤之道,至矣盡矣,而若究問對辯[辨],則終有傷於事體矣。上曰,訟者若誣詐法官,則自有其律,考律定罪,未爲不可,而今此姜鋧之用刑也,訊杖不折,則不爲計數,一次之刑,至於六十七度。自今以後,如或有甚於鋧者,則其將殺人如蠅乎?鋧於柳東龜請罪時,欲爲究覈,則當曰刑推得情,依律科罪,而當初議啓,則只稱刑推一次,以爲懲勵之地云,而仍因究覈,奏御文書,前後各異,極爲不直矣。人命至重,雖人君常加欽恤,再三啓覆,求生於必死之中,逆獄重大,而訊杖亦無過於三十度。今者柳東龜,以訟者而侵法官,豈至於死乎?且訟者二人,同爲刑訊,而一則杖痕元不大段,一則亂打膝頭,至於撲殺而後已,加杖之數,雖未的知,而法外施刑,誠極駭然矣。外邑守令,雖或如此,亦甚無據,而身爲刑官,所爲若此,是因公事而逞私忿也。在京法官,濫刑至此,則況外方耶?極爲放肆,且關後弊,事當從重論罪,以爲懲後之地,姜鋧徒配。特進官金構所啓,卽今兩麥失稔,且未登場,民之艱食,此時尤急,還上不可不出給,而及秋督納,反爲民弊,不如發賣之爲愈矣。或云麥前,民間或可支過,而麥後尤難,姑爲停止。或云麥前,則一巡發賣,麥後二巡發賣爲當,已與大臣相議,發賣度數,固當臨時商量,而米穀發賣,須經稟啓,前頭更爲登對,遲速難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外方田稅貢布等上納時,防納之類,或木或錢,圖出兩件,陳疏以爲到京觀望,請囑牟利之計,極爲可駭,此後各別申飭,如有兩件陳省,成給現露者,則論以知情之律,以杜後弊,何如?上曰,人心巧詐,兩件陳省之弊,比比有之,所達誠是矣,依爲之。侍讀官宋徵殷所啓,金得汶拿問事,臺諫累啓而不允。群情悶鬱,故敢達矣。此雖下邑微官之事,而事係宮家,遠方聽聞,或疑聖上有一毫偏係之私,而不卽允從,則其爲聖德之累,果何如哉?穀物之當給與否,姑舍勿論,新官不日當到,而以兼官擅自開庫,出給二百石穀物,其擧措之駭異,莫此爲甚,此一着,不可不亟允臺啓,而至今靳兪,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特進官金構曰,得汶事,只見臺啓大槪,而不知顚末矣。得見江原監司,以狼川官穀事,粘移戶曹文書,免稅應捧之數,令算員依啓下結負叩算,則當爲四十餘石矣。雖或出給,亦當計其結負所出而給之,而今乃盡給二百餘石之穀,極爲無據,數外之穀,當還給本官矣。同知事趙相愚曰,當此盛熱,日御筵席,講論經義,況近日所講者,乃奉三無私之義,向於金得汶事,臺啓累日爭執,而尙閟允兪,臣以爲聖上勤學之誠,可謂至矣,而於禮[體]行之道,恐有所未盡也。臣本不知得汶之何狀,而適於臣參政之日,其本職,在於應遷之地,故得除本邑矣,今此一着,極爲無據矣。兼官之所擧行者,只是循例公事,而至於巡營所封之庫,不爲報使,多數穀物,擅自出給,況狼川三面至小之邑,宮家折受,卽一面二十五結,則例捧之稅,不過爲數三十石云,而只聽宮差之言,無少參酌盡給,以此推之,治邑臨民,決不可爲之矣。臣等,日侍近密,固知聖心之無所偏係,而但念遠外之人,或以此致訝於聖心,則豈不有嫌於聖德耶?上曰,金得汶事,予意欲見其緘辭而處之矣。儒臣重臣,如是陳達,依臺啓拿問定罪,可也。同知事趙相愚所啓,臣今方待罪銓曹,以本曹事,有所仰達矣。本曹郞官李光佐,李晩成,除拜數月矣,晩成則來往近郊,姑無大段事故,而不爲察任,光佐則以覲事受由下去,近復上來,而身有疾病,留滯中途云,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此兩人,竝爲推考,催促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姜鋧,因一啓下公事,挾私忿而施法外之杖,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極爲可駭矣。儒臣所謂官員之事,不可究於下吏之言,不無意見,而承旨則乃曰常時謹愼,多費辭說,殊甚非矣。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朝報

○今日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金構所啓,卽今兩牟失稔,且未登場,民之艱食,此時尤甚,還上不可不出給,而及秋督納,反爲民弊,不如發賣之爲愈矣。或云麥前民間或支過,而麥後尤難,姑宜停止,或云麥前,則一巡發賣,麥後,則二巡發賣,爲當,而與大臣相議,發賣度數,固當臨時商量,而米穀發賣,須經稟啓,前頭更爲等待,遲速難必,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外方田稅、貢布、軍布等上納時,防納之類,或木或錢,圖出兩件陳省,以爲到京觀望,請囑謀利之計,極爲可駭。此後各別申飭,如有兩件陳省,成給現露者,則論以知情之律,以杜後弊,何如?上曰,人心巧詐,兩件陳省之弊,比比有之,所達誠是矣。依爲之。《戶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李世華爲刑曹判書,李濟夏爲刑曹正郞,任堂爲判敎,李昌臣爲文學,兪命雄爲司諫。

○兵曹啓曰,凡衙門會坐之禮,二品衙門,則長官北,佐貳從二品西者,載在《大典》,故不但六曹之與各司提調合坐時,皆遵此例,本曹新軍點考及都試開場後,參議與副摠管,則分東西對坐,而獨於中日,則副摠管北壁,參議、參知,坐於其左,此實謬例,而不可仍存者也。蓋摠府與本曹,雖曰同品衙門,《大典》,旣以爲本曹所屬,故都摠府,雖與本曹佐貳,有相避,摠管例爲遞職。且以中日文書言之,入啓單子頭辭,先書兵曹,末端列書職銜處,不拘彼此品秩高下,而雙行竝書者,蓋所以重本兵也。然則今此坐次之獨尊摠管者,豈其混用都摠管北壁之例於副摠管而然耶?此在前日,雖未釐正,不宜每每沿襲謬例,自今以後,一依六曹與各司提調會坐,及本曹摠府新軍點考、都試時坐次例,判書與摠管,合坐,中日則竝列北壁,而若有一品,差前差後,參判之於副摠管,竝列而坐,參議、參知之於副摠管,則分東西對坐,何如?傳曰,允。《摠府謄錄》

4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康津縣監權聖矩。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夜間脚部痛勢復作,寢睡不安云。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差晩更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議定針[鍼]藥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右邊脚部作痛之候,天明以後,則雖少減歇,前日受灸近處,轉側之際,酸痛猶未已,差晩後,又有乍寒乍熱之候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是濕熱流注,尙未疎利之致,淸熱瀉濕湯,加柴胡一戔,木香三分,連進二三貼,環跳上阿是穴數三處,足部指間左右穴,隨時受針[鍼]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纔以隨時針[鍼]灸之意,啓達矣。卽者醫女來傳,中宮殿下敎,睡覺之後,頗有煩熱之候,勿爲受針[鍼]云。今日受針[鍼]停止。且伏念煩熱之候,似是因暑感而發,而未及詳知症候,今日湯劑,亦爲停止,金銀花茶,和牛黃,時時進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相愚,特進官嚴緝,承旨沈枰,玉堂宋徵殷、任守幹,假注書宋德涵,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李萬相。

○江原監司書目,金化縣監金得汶,爲人昏劣,處事顚妄,罷黜事。

○鞫廳,罪人金胤昌,刑問六次不服,七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禁府啓目,前府使黃鑌原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權繼昌,依事目科罪事,允下矣。與唜先少無異同,一體不限年邊遠充軍,何如?啓依允。又照目,前郡守黃奎矣殺獄檢驗,何等重事,而屍體傷處,不爲懸錄,罪杖六十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啓。又照目,前府使洪夏臣矣莫重殺獄,掩置不報,罪杖八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告身私罪。啓。又照目,前萬戶趙時泰,身爲差員,前後瞞報之罪,決杖三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又照目,前府使李暉矣莫重祀事,任自退行之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各功減一等。又照目,前郡守白漢相矣決人不如法之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均徵埋葬銀一十兩,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鄭宅周査啓云云。與其矣供辭,無所差異,似可[不]無可罪之事,上裁,何如?啓分揀放送。又啓目,前北兵使柳星樞等議處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依允。邊是泰、安世徵乙良,竝放送。又啓目,前察訪李商任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判敦寧崔錫鼎箚子。大槪,病情苦劇,問安及鞫坐,連日未參,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禁府,權啓昌,機張縣不限年充軍,金後甲,江界府極邊充軍,趙時泰延曙驛徒一年半定配。啓。

○行禮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臣適當鞫獄,不敢違命,旣出之後,不得不議讞,積滯之囚,固非當初必遞之意,而罪囚中,又有在法應避之人,臣之難冒之勢,又添一端。乞遞臣職,俾令獄囚無滯,私分少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令次官議讞,卿其安心,勿辭行公。朝報

4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式暇。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鞫廳,罪人金胤昌物故。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卽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則夜間寢睡稍安,而脚部痛氣,又爲發作,筋脈跳動,亦至於再次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更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議定鍼藥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啓目,前判官黃一夏査覈云云,還上加捧之數,若是之多,文書落漏,非其所知,今此道臣,始爲覈出,明其實狀,至於待罪,則似無可論之罪矣,上裁,何如?啓分揀放送。又啓目,李聖碩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放送。又照目,前府使黃鑌矣,驛馬濫騎,罪決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又照目,前僉使全汝胄,前兵使柳星樞矣,汝胄段,鎭下逢點之民,不能檢束,以致逃散,決罪杖一百,罷職充軍,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啓。功減一等。同府姜鋧,廣州樂生驛徒三年定配,全汝胄廣州府充軍,黃鑌,高陽延曙驛徒二年半定配。啓。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脚部痛氣,比昨頗歇,筋脈跳動,更不發作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昨日議定淸熱瀉濕湯,乃是疎利濕熱之劑,而今日症勢,熱候似不至大段,前進流氣飮子,旣不無其效,今又加進二三貼,脚部痛處,阿是穴四五處受鍼宜當云。湯藥今方劑煎以入,受鍼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明日輪對官落點。司議柳昌運,禮賓主簿趙㝡,直長趙裕壽,宗廟令李涬,掌苑別檢柳尙重,典牲直長南極杓。

○今日引見時,司諫兪命雄所啓,臣曾忝憲職之時,參涉於睦來善停啓之論矣。日昨金昌直疏中,侵斥臺官,語意深切,有非尋常規警之比,何可諉以事在旣往,而晏然復齒於臺端乎?且於本院罷榜之啓,有不可隨參之嫌,臣之同壻尹敬宗,亦參於己卯小科,則不敢可否,與諸僚無異,俱難一刻冒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姜履相啓曰,臣於前者,以前求禮縣監鄭宅周濫殺事,有所論啓矣,今因該府議讞之啓,自上有分揀放送之命,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之當初論啓,實擧屍親呼冤之狀,而狀中臚列,極其濫酷,而一夜之間,輒施一百五十杖之刑,旣斃之後,追報論罪之狀者,其用心設計,尤極巧慘,且官吏之非法殺人者,則特許部民之自詐,載在法典,故臣仍卽請拿蒙允矣。及其行査,終歸白脫,臣未知其間顚末之果如何,而第臣於此,竊有所慨然者。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外方官吏之因其私忿,酷刑濫殺,誠不無其弊,而行査之擧,未免爲文具,糾劾之論,每歸於風聞,就理聽勘者,率皆有自脫之計,金吾按治,只憑其文報,前後對吏者,無一人被其律,而伸王法焉,顧何以懲外方之濫刑,慰非辜之見殺耶?臣因無告之訴冤,論一濫殺之守宰,終未免爽實之歸,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處。

○掌令魚史徽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仍附瞽說,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諸臣之言,誠不無意見,或未免失着,而若云救解,則未知其可也。另擇司寇以下事,申飭該曹,勅守令一款,當令政院別爲措辭,下諭諸道,而疏末兔山前後官嚴覈事,令攸司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兵曹判書閔鎭周,以身病久不行公,雖未知卽今病勢之如何,而閫帥有闕之代,尙未得差出,則人馬留滯,亦甚可慮。次官之問議差出,旣有前例,忠淸、慶尙兩道兵使,令次官通議長官,後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持平姜履相疏中,盛陳火田檢覈之弊,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伊日戶曹判書金構陳達時,臣亦入侍,蓋因川反浦落,及隱結事,仍及火田,而所謂火田,卽每年年分事目中,磨鍊申飭之事,而外方例不能着實,與元田結踏驗不同,故曾於丁卯年間,李敏敍爲戶判時,別爲啓目,另加申飭,而其後又漸解弛,故臣之待罪度支,亦因川反等處檢覈之事,竝以火田事,論列申飭矣。今此金構所達,不過申明舊令,爲己非創出新法,而節目磨鍊分付時,亦當有參酌便宜之道矣。火田在所當禁,不當徵稅云者,其不然者,朝家旣許山腰以下起耕,則旣耕之後,安得無稅?旣曰納稅,而徒歸塞責,則該曹之申飭,固也。且以作結爲言,而此亦不然,各邑之私自收稅者,稱以無結,只緣其日耕數,而至於戶曹收稅,則無論多少,皆稱幾結,此則自有戶曹文書矣。年分之時,則凡年怱率,自未暇於此等事,年分之前,稍待閑隙,從容覈實,有何不便乎?此則惟在守令之從便周旋,不至騷擾,而自有此令,皆慮其凡爲火田者,盡爲現出,無一畝隱漏,先爲恐動之言,殊不知定奪之本意,仍舊令而另加着實而已,豈至於別出新令,有若量田者哉?臺臣之驟聞疏陳,未必爲怪,而當初定奪,旣如此,今於節目磨鍊之時,參酌民情事勢,從便分付施行爲當,而若以年分前擧行爲弊,則年分時使之一倂爲之,亦無妨矣。今無覆啓之事,故敢此仰達。上曰,臺臣之疏,未知廟堂之意也。依前定奪,年分前從容爲之可也。戶曹判書金構曰,火田査出,非如元結踏驗作結之比,而臺臣誤認,故有所云云矣。各邑皆有隱漏之田,火田加耕之類,勿論山上海邊,其各邑私自收稅,不入年分摠數,朝家所不知者,通謂之隱結,峽邑加耕之田,同是一般之田,或稱火田,或稱加耕,年分文書中,雖强分名目,其實一也。今或言火田與隱結不同者,不識事例之說也。如成川、順川、寧邊、龍岡,皆有隱結千餘結,推之諸道,雖多少不同,邑州有之,其數,各邑皆自知之,以其流來所知之數,直爲上報者也。臺臣疏中,有尺量踏驗,與原田一體作結之語,與臣本意,大相逕庭矣。臣之所達,不過一循前套,而只是不時申飭,年分前收捧成冊,爲稍異而已。蓋與年分,一時成冊,則各邑必挾雜於年分文書中,有可依托,故不肯加數上報,今必於年分前,招問其邑隱漏幾許,別捧成冊,然後不敢全然掩匿,若待年分時,則依舊無效矣。上曰,年分時混同爲之,則未能着實,年分前別爲申飭爲之,可也。又所啓,史官尹志和,以赤裳史閣修改之意,旣已定奪云,而但其工役,似爲浩大,若許趁今爲之,則方農之時,役民爲難,若待秋,則史閣處地,山深早寒,雖初秋始役,凍前完畢,有未可必,而實錄移安,經冬亦甚未安。雖有樑木動退之處,一年之間,似不至有他慮,物力則自今料理,而修改則待明春擧行爲當,以此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朝報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今番使行回還後,副使姜銑,來見小臣曰,彼國以爲,今此特減謝恩方物一款,汝國豈不感喜耶?前來軍官,傳報此意,則必當蒙賞,而自以爲無前之擧云,我國凡事,勿論輕重,彼中皆得以聞之,而若終無論賞之擧,則彼必以爲我國,視之尋常矣,自朝家量處爲當云,此言亦似然矣。此輩論賞,有何大段關係?輕重間參酌施賞,無妨,問于他大臣之意,亦以爲然,故敢達矣。上曰,以大臣言見之,則彼以爲無前之事,頗有德色,且有前來人必爲論賞之言,則不可無施賞之道,先來人加資可也。又所啓,新銀之當初許用者,已不無論議,而蓋出於京中銀貨之甚貴,且爲燕市行用而然也。其後彼人所爲,多與當初有異,反爲都民之弊矣。前者東萊府使鄭澔狀啓,以爲近來銀貨出送者,絶無,今若仍渠之不送,更不許用,則不久當有用舊塞新之患,而物貨亦不被執,則彼必爲躁悶矣,姑令停捧宜當云,故廟堂亦依其狀啓,復啓分付矣。今者報本司文狀中,以爲新銀三萬餘兩,又爲出來,前後合以計之,則十二萬四百餘兩也。商賈輩,以爲計捧入,自明日開市,新物貨,亦依前被執云,設令事勢如此,所當更爲狀聞,以待復啓後擧行,而不先馳啓,只爲論報,又無稟請之語,而以直爲施行爲其所處事,事極寒心。當初九萬兩出來,則不受,而今者三萬兩出來,則便卽許捧,殊甚輕遽,且其報狀中十二萬兩之銀,計劣與否,亦不擧論,非但踈漏莫甚,又此銀子,亦未必六星云。此是商譯輩,從中用奸之致,而邊臣之誤事至此,所關非細。東萊府使鄭澔及訓導、別差,竝拿問定罪,何如?傳曰,允。吏曹又所啓,今番使行時譯官卜物,以去年使行時書冊事,被奪於鳳凰城,而尙方所納之物,亦入於其中,故因尙衣院啓目,自司譯院粘啓,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蓋玆事之始發也,朝家雖許減公債別利,而外議則猶以爲不可,至於今番之事,尤豈是朝家之所當知哉?惟當責之於差譯、上通使輩,使之通議於其時使臣,使之趁速推來,而第御用之物,係是重大,若或遷延,以經霾炎,則將不可用云。此則誠不敢一任渠輩所爲,尙方卜物推來時,所給之債,未知當爲幾何,而令戶曹問議義州府,依藥材卜物推還時例,或自京衙門,或自運餉出給公債,以爲趁卽推來之地,何如?戶曹判書金構曰,尙衣貿來物,皆是經霾,則傷損不可用之物,今雖欲給價推來,而其中私卜之被奪者,其數甚多,只推尙衣院物件,則彼人之區別出給,有不可必,若或持難,則往復之際,已經夏霾矣。且因此事,反爲國家之慮,亦甚不便,若令其時使臣家呈狀,貸債被奪卜物,一倂推來,則似無尙方物件難推之弊矣。世白曰,譯官輩被奪之私卜,有非廟堂之所可指揮,令其時使臣,料外善處,或自辦給,或出公債,惟在使臣之商度周旋而已。事體所在,固不敢更言於廟堂,況至於上煩天聽乎?以此分付,而至於卜物推來時,譯官若非朝家分付,宜不敢擅自入去,譯官中當往者,或二人或三人,令司譯院參酌定送之意,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司譯院

○今日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義州府尹李三碩狀啓中,以爲刷馬驅人輩,出債於淸人,今方現發,若不嚴加防禁,則前頭或不無生事辱國之慮,請爲梟示云。頃年判府事徐文重,奉使還歸之後,亦以此事,陳達於榻前,有事目磨鍊分付之命,而姑未及擧行矣。今此李三碩,又以此事馳啓,今當定式施行,故議于諸大臣,則皆以爲後弊所關,不可不嚴立科條。徐文重則以爲隨其出債多少,當定其罪輕重云,而臣意則多少間,旣有犯禁,則似無異同,凡潛商現發者,無待多少,旣皆一體定罪,則此亦當以潛商論罪之例,一體處斷,自今以後,毋論出債多少,一以梟示定律,似當,而今番現發者,則係是令前,當以次律施行矣。上曰,必須痛禁,然後後弊可防,今番則事在令前,特爲減死,他道極邊定配,此後則毋論多少,梟示,可也。《備局謄錄》

○今日引見入侍時,戶曹判書金構所啓,上年因莊陵奉審大臣所達,原州大同米上納十斗,與本官留儲六斗相換事,有往復本道,從長稟處之命,而今已往復於本道矣,元來稅米元數不敷,常時支用,每患不足,其上納與留儲之數,雖隨田結,歲爲不同,而大抵十斗上納之數,比六斗留儲之數,加數爲數三十石矣。本州,以營下大邑,形勢異於他邑,卽今穀物竭乏,頃亦因本道啓聞,盡給他處之米矣,與其劃給他處米,無寧換留本上納之米,爲便順矣。江原廳物力,本來乏少,每年用道,過半不足,必以他廳有裕之穀,通同取用,乃是規例,今雖以十斗而換六斗,所失不過數十石,本監則自可推移支用,依大臣陳達,原州大同米六斗上納,十斗留儲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謄錄》

○今日引見時,左尹羅弘佐所啓,江都水門新築處,功役浩大,自二月爲始,畢於四月,而米布所入甚多,國家用力,則如是,而別無看護之人,故其近處居民,繫牛馬於城堞,且往來樵採時,取去女城所蓋之石,而元無禁斷事,故以致頹毁矣。使其近處邊將,定界分守,各別看檢事,分付江華府,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御廳[禦廳]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頃見東萊府使、慶尙監司狀啓,倭館修補之役,使倭人擔當爲之,則其價多至於八九千兩云,非但價銀,旣無出處,此事且關後弊,而若自我造給,則磨鍊物力,似不至大段,且以倭館近處遊手,募得使役,則亦意其不必大傷民力,以自我造給之意,定奪分付矣。今見其報狀,則以爲家舍撤毁之後,則當改之處,例有加於未撤前所見之時,旣不知前頭修改多少之如何,而應入材木條數,雖不甚多,體大而且長,異於平材,遠地斫運,勞費不些,且倭館近處,所居遊民,自經飢疫之後,餘存甚鮮,雇募亦難,自我造給,節節難便,故更乞彼人論定,則應給銀價,比初多減,今至於五千兩云。雖自我造給,若計其許多容入物力,則其所糜費,安知其必不下於五千兩乎?況雇軍之事,又將未易,則此時役民,亦極重難,勿論他曲折,卽今惟當以省費爲主,以此與諸臣相議,則皆以爲使渠擔當爲便云。到今事勢,與前定奪時有異,更以令彼人自當修改之意,分付似當,故敢此仰達,而價銀出處,則通議本道,別爲料利[理]以給,何如?上曰,卽今事勢與前有異,折給價本,使彼人造成,可也。又所啓,《璿源譜略》續冊,頃日宗班諸臣,以毁去前版,通爲一帙改刊之意,陳箚定奪,而外議則皆以爲不必如此矣。前冊中未及載錄,或有訛誤處,則續冊中詳細追錄,訛誤者,略加釐正,則少無欠缺之事,而今若盡去舊冊版,通融改刊,則非但功役浩大。雖以事體言之,庚申年間所刊之冊,數十年後,今又改之,而合作一冊,則自此以後,亦不知幾番改成,而其將每每撤改舊版耶?前冊中所無追上諡號,端宗大王復位等事,不可不載錄。續冊中明白備錄,有何未盡之事乎?至於子孫錄,則以私家譜牒言之,首卷載錄後,可以新添者,則追載於他卷,不必毁前版,而合爲一冊。今此續冊,亦何異於此也?且頃年《璿源錄》校正時,則提調都監郞廳,自成都監體貌,而至於《譜略》,則與《璿源錄》有間,其時朗原君偘,與宗簿寺官員句管爲之,外朝宰臣一員,亦爲參較,而別無都監稱號事矣。今番則郞廳,及書寫忠義員役,一依《璿源錄》校正廳之例云。論其事體,則《譜略》事體,前後無異,言其功役,則不必有加於前,而何必如是爲之也?此是惜費之道,不可不念,臣意則一倣朗原君修正《譜略》時例,無令增減,似爲得宜。本寺提調,以新喪大臣交代之故,尙未差出,分付吏曹,從速差出,使之相議爲之似好矣。上曰,提調速爲差出,相議爲之,可也。禮曹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啓曰,慶尙右水使尹就五,除拜已久,以其親年七十,屢呈備局請遞,而守令則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自是法典,而監兵使則無擧論之事,其後邊將、邊倅,以獨子而親年七十者,有兄弟而親年七十者,竝皆許遞,而監兵使則亦不竝論,故備局則輒皆論題,使之赴任,而卽今朝廷之上,論議不同。或以爲閫任,異於守令,不當許遞,或以爲邊將、邊倅,旣已變通,則閫任何獨不然?以體下之道言之,在所當遞云,渠則其私情之外,諸議皆如此,則不敢晏然赴任,勢固然矣。一向持久,赴任無期,或遞或赴,宜有明白定奪,而今若許遞,則後將因成法例,是新令創定,不可不稟旨分付,故敢此仰達。上曰,守令則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而監兵使則無定規耶?世白曰,近來則雖未見如此者,而聞曾所傳說之言,則在前新監司,亦不許遞云矣。上曰,雖無病親,旣已親年七十,則今此尹就五,特爲許遞,可也。《備局謄錄》金霔校正。日記廳郞廳李運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