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六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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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尹憲周。事變假注書李廷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檢閱尹志和,實錄曝曬事,茂朱地出去。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禮曹判書鄭載禧牌不進。

○政院啓曰,禮曹判書鄭載禧,吏曹判書崔奎瑞,昨已入來,猶且違牌,尙不出肅矣。月令重獄久滯,勘斷無期,大政遷就,一日爲急,更爲牌招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昨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卽今民事最爲切重,而春雨太數,前頭農事,亦未知其何如矣。勸農之政,年年申飭,各道春夏間狀聞,則皆以爲着實勸課幾盡付種,陳荒處絶少,及至秋後,則稱以未付種處甚多,輒請給災,有何前後狀啓之不同耶?前冬右議政閔鎭長爲戶判時,來問臣病,臣以各道災實狀啓上來後,未付種給災最多處,憑考春間狀啓,而其中尤甚相左者,不可不警責之意,言及矣,未知其後,果爲定奪與否。卽今已後,時雖不可追論,更以着實勸課之意,申飭外方,歲末考其勤慢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各道還上,自備局審度外方形勢,酌定捧上事分付,而無一邑依定式捧上,雖出於民事之切迫,而朝令之不行於外方,誠可寒心。前年小臣陳達各邑還上封倉後,尤甚未捧居末守令之本道査啓論罪矣。若無更爲分付之事,則外方必未知爲每年應行之事,今年亦令道臣,詳査啓聞後,居末者,依上年例論罪,而今後,則每於歲末,考其捧上實數,居末守令,査覈啓聞後論罪事,定式施行宜當,以此知委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

○禮曹參議李寅曄所啓,大臣以勸農事陳達,而小臣曾以監賑御史書啓中,堤堰申飭事,有所陳達矣。自此甚重水利,而祖宗朝亦爲深慮,各道築堰儲水,非止一二處,而年久之後,廢而不講,各衙門諸宮家,稱以乾坊築,從以折受,各道堤堰蒙利之處,皆將廢棄,誠爲可惜。況今春雨頻下,前頭之事,尤爲可慮,今雖節晩,各別申飭,以爲儲水灌漑之地,何如?上曰,申飭爲之,可也。

○禮曹判書鄭載禧,吏曹判書崔奎瑞,再招不進。以上朝報

3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尹憲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

○刑曹啓目,科場干係罪人等事,前判書李彦綱議讞定奪之後,因大臣箚子,有更令本曹處之之敎。李濟段,前判書李彦綱,前參議閔鎭厚所論,各有意見,而大槪受敎輯錄中,只曰符同易書用奸者,邊遠充軍,而無他論理之語是白在如中,今此李濟,雖與易書書吏尹貴悅,要其精寫,而別無用奸情迹,則恐不當與李世禎之追改文字,狼藉用奸者,比而同律,但念易書相約,亦係不法,則旣已現露之後,罪止徒配,似或太輕,與易書書吏,竝限年充軍,恐不悖於參酌輕重區別勘律之道是白乎旀,洪錫輔、柳近、鄭勖先等事段,李彦綱則以爲無寧施罪其主,使有所徵畏。閔鎭厚以爲其奴未承款之前,不可論罪其主,至謂之後弊無窮。兩說俱有所執,而大抵今番科獄,實是無前之變,不可不別樣科治,設使其主,果不參涉於其間,其奴旣以雇軍,冒入場中,則到今發覺之後,亦不可謂其主之全然不知,則其在嚴科場杜後弊之道,恐不宜獨宥其主,參酌徒一年定配之意,似合於徵[懲]礪之道。其奴城豪壬辰段置,勿論其主之指使與否,旣非應入之元軍,而圖囑衛將所書員,有此冒入,則雖無用奸之事,亦不可全釋,徒配徵[懲]礪,恐無不可,至於李萬鍾段,其爲所犯,考諸受敎,科場事目六條,俱不襯旨是白乎所,其奴雖已承款,而原其本情,實與未承款之奴無異,而旣已區別承款與否,則限一年充軍,其奴斗諱,則與他奴同律宜當是白乎旀,安龜瑞、崔錫基等段,以衛將所書員擅減元軍,代立他人,情狀絶痛,以全家徙邊論斷爲白乎旀。李順一、朴尙傑等段,考諸受敎,與代立軍士元當身不立者,濟州徒三年充軍律,似或無異。依前定奪,勿限年邊遠充軍爲白乎旀,技同官廳直金兌蓍段,以李秀指換皮封,傳給於承業是如,承款是白乎旀,假羅將白唜同段,李世禎外場文字,私自傳通是如,承款是白乎旀,易書書吏金壽得段,李道徵換封書,給於文次星是白乎旀,李世禎違廉五字,自外傳通改書是如,承款爲白有臥乎所,俱係科場用奸,竝只邊遠充軍是白乎旀,內工知書吏薛昌益段,宋晟試券見落後,言說於封[彌]官書吏金時興是如,承款是白乎矣。此則與科場用情稍間,參酌徒配是白乎旀,査同官書吏洪錫夏,廳直尹殷萬,封𦇯官廳直李仁昌,內工知書吏金興萬,謄錄官書吏尹仁達、金次明,憲府隨廳書吏崔以碩,所由洪起男等段,俱無所招現露之事,竝只放送宜當是白乎矣。臣等俱以淺見,全昧法意,莫重大獄,有難擅斷,上裁,何如?啓議讞頗得其當,依回啓施行爲乎矣,李濟、尹貴悅等乙良,限三年充軍。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宋濂,執義林濩,掌令李箕洪皆在外,持平姜履相未肅拜,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憲府無一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持平姜履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bb曰b,允。

○謝恩,持平姜履相。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府事柳尙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去國,倏已半年,缺然思想,曷有其已。矧今春日和暖,昔疾宜瘳,其不可一向退在,以孤至意也決矣。其亟回遐心,幡然登途,勉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璿源錄較正廳[校正廳]堂上晉平君澤,林原君杓等啓曰,《璿源譜略》冊子較[校]正事,因吏曹覆啓,宗簿寺提調,時無行公之員,而本廳知委擧行之事,一日爲緊,姑有句管堂上,先爲擧行事,命下矣。臣等取考庚申年《較正廳謄錄[校正廳謄錄]》,則較正官[校正官]八員,郞廳六員,其他員役之數,亦頗煩多,當此百事裁減之日,宜有參酌省弊之道,較正官[校正官]二員,以堂下宗班中抄擇啓下,郞廳二員,以宗簿寺官員,依例兼差,書寫忠義二員,以善寫之人擇差,宗簿寺忠義一員,亦爲兼差之,使喚吏隷及各司進排等事,亦皆從略磨鍊,似合事宜。且設廳處所,則依前定於宗簿寺堂上郞廳,所用印信各一顆,令該曹依前例爲先輸送,他餘可以變通事,待宗簿寺提調行公,相議更稟,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3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尹憲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議李寅燁,佐郞柳百乘,康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下直,順興府使蔡成胤,淸州牧使李浚。

○左副承旨趙泰耉再度呈辭及正言李坦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工曹參議洪受疇上疏。大槪,臣於湖南儒生吳言錫等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新除授掌令李箕洪,時在京畿楊州地,司諫尹誠敎,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允。

○江原監司書目,新除職名,亟許遞改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咸鏡監司書目,臣病勢日益危重,不得不更陳病勢,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宜速察職。

○禮曹判書鄭載禧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須勿撕捱,速出行公。

○吏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須勿撕捱,速出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左參贊申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又書目,以龍仁呈,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更何多誥?卿其須念國事,毋執撝謙,幡然就途,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監司書目,洪州兼任結城呈,以獻納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知中樞府事權是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副摠管李益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政院啓曰,大政遷就,金吾滯囚,俱涉可慮,故吏曹判書崔奎瑞,禮曹判bb書b鄭載禧,連次請牌矣,今則疏批已下,更爲牌招,使之從速行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儒生賜第,其道太廣,宜加變通,以杜僥倖。從今日節製,定制黃柑試外,勿許賜第,庭謁聖,只在三人,而如或因慶別設庭試,則臨時稟旨,俾存區別之意。

○備忘記,世子之祗謁永昭殿,間或行之,實非情禮所宜,每年展謁,似爲得當,仍念孝廟潛邸時,間有肅寧殿大祭親祭之例,卽今世子沖弱,雖難猝行,宜有預考前例定奪之擧,竝令禮官稟處。

○謝恩,吏曹判書崔奎瑞,左副承旨崔錫恒。

○禮曹判書鄭載禧,牌不進。

○吏曹啓曰,來初六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李濟仁川永宗鎭,限三年充軍,鄭勖先果川良才驛,柳近楊州綠楊驛,洪錫輔廣州慶安驛,徒一年定配,李萬鍾淸州牧,限一年充軍,城豪務安縣,壬辰鳳山郡,斗韓恩津縣,薛昌益長淵府,徒三年定配,尹貴悅海州牧,限三年充軍,李順一定州牧,朴尙傑靈巖郡,金壽江海南縣,金泰蓍興陽縣,白唜同機張縣,竝各限年邊遠充軍。啓。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吏曹判書崔奎瑞今日出仕,都目政當於數日內定行,都堂、弘文錄,亦必於都目前爲之,可無遷就之患,而吏曹時無實郞廳,令該曹今日內口傳差出,使之明日待開門出肅,以爲都堂合坐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正郞南正重。

○備忘記,居首進士洪洵直赴會試,之次進士金有萬、金有慶,幼學鄭道顯,生員李瑋、李休成,各給一分。以上朝報

○吏批,以南正重爲吏曹正郞,趙相愚爲右副賓客,任元聖爲掌令,任守幹爲正言,兪準一爲狼川縣監,李觀命爲京畿都事,趙泰老爲持平。

3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尹憲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假注書宋bb宅b相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廣州栗峴村,判中樞府事柳尙運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猥將微悃,敢瀆聽,惶恐竢罪之際,近侍之臣,遠臨鄕村,傳宣聖批,辭旨勤摰,催臣上途,而至以缺然思想,曷有其已爲敎,臣奉讀至此,不覺感涕之交迸也。臣雖冥頑,亦有犬馬之情,使臣如有一分趨命之勢,則承此恩諭,何敢坐違上犯違慢之誅,下孤戀結之忱哉?臣之所患,實如前疏所陳,手足不仁,跬步難運,精神昏瞀,言語顚錯,常在牀褥,作一尸居,餘氣雖强起趨赴,少伸臣子之恭,而誠有不可得者,分義掃地,罪戾如山,席藁私次,只俟斧鉞之加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廷揆出仕,代孫景錫。

○吏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因備局草記,今日都堂錄爲之事,命下矣,吏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參判趙相愚,昨日政除授右副賓客,時未肅謝,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右副賓客趙相愚。

○傳曰,今日晝講停。

○京畿監司柳之發,道內各陵奉審後入來。

○戶曹參議尹世紀上疏。大槪,臣之所遭臺參,自有不可復屬朝端,亟命削臣仕籍,勘臣罪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都堂、《弘文錄》圈點,六點李晩成、趙泰老,五點蔡明胤、任守幹、權尙游、李坦、李肇、李觀命。

○府啓,同敦寧李弘逸,徒藉世蔭,濫躋卿列,全昧勤勅之道,久有濫雜之誚,乃至於招致得罪倫紀之人鄭維錫等,豢養家中,以爲大小科場用奸之地者,人言喧藉久矣。今者王府按治之際,其子世禎,經營排布,外場冒占之狀,旣盡現露,則在弘逸之道,惟當慙恧,而悚蹙之不暇,而乃橫生疑怒於出入臺省之人,送奴叱辱,無所不至,其縱肆無恥,莫此爲甚,亦有關於國家紀綱,請同敦寧李弘逸,罷職不敍。臣於昨日朝房茶時,得見全羅道求禮居仁貴稱名老嫗狀辭,則以爲上年本縣縣監,以差員,當其歷過各邑之時,其子必成,以該色吏,陪其官行,竣事還歸矣。今正月初十日,縣監乘夜開坐于客舍,猝然捉入必成,別定執杖使令三名,以四隅杖,不問罪狀,酷施慘刑,至於五六十度之多,且以石據口,折其三齒,使不得發聲,因枷鎖下獄。翌日又別造大圓杖,又施一百五十度之刑訊,卽斃杖下,故渠目見其子之死,入訴冤狀,則又爲囚禁渠身,而縣監亦慮爲法外擅刑之科,旣斃之後,始爲勒構罪目,報使請刑,及得回題,又以自知罪重,飮藥致斃之語,瞞報巡營。且畏一族之呈訴上司,其子之四寸,亦爲捉囚,加以亂杖,幾至死境云,而且其發怒之由,蓋出於不從資給愛妓之令,狀辭中臚列乖悖非法之事,亦甚狼藉。如此等說,則有不可一一取信,而至於杖斃一款,果如所訴,則必成,雖是官屬,酷刑擅殺,旣係不法,死後請刑,用意巧慘。又以飮藥致斃等語,瞞報上司之狀,尤極痛駭,此不可諉以邑民之赴訴而置之,請求禮縣監鄭宅周,拿問定罪。新除授掌令任聖元,以開城經歷,時在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禮曹參議李寅燁,佐郞柳百乘,繕工副奉事趙泰徵,康陵石物塗灰後,入來。

○禮曹判書鄭載禧上疏。大槪,臣於旅次,添得寒疾,委頓不省,昨日召牌之下,又未趨進,數日之內,三度違牌,臣罪萬死。臣之病勢,漸至危重,待差前進,已無其望,若或少滯,不免爲路上之疆尸[僵屍],舁還舊居,以爲畢命松楸之計,伏乞聖慈,削臣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事。入啓。

○備忘記,禮曹判書鄭載禧,身病之難强,誠如疏辭,則雖聞嚴旨,必不能作行矣。旣到城外,則可知其所患之不至委頓,而猶且累違召牌,因又還歸鄕庄,其在事體,殊甚駭然,鄭載禧罷職。以上朝報

○吏批,以尹趾仁爲獻納,李坦爲司書,韓永徽爲全羅都事,李鼎相爲兵曹佐郞,朴澄爲開城府經歷。

3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假注書尹憲周。事變假注書孫景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李彦紀,司諫尹誠敎,獻納尹趾仁,皆在外,正言金昌直陳疏到院,今方入啓,正言任守幹,時未肅拜,正言任守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大臣諸宰,以賓廳日次來會矣,領議政徐文重,聞諫臣疏中,有侵斥之語,卽爲退去,判敦寧府事崔錫鼎,以時任大臣,不得入侍,而曾無原任大臣,獨爲入侍之例,故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昌直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兼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朝家擧措,務存大體,則春宮致祭,未爲不可,閱歲爭執,公議已申,則憲臣停論,未必輕遽,而今乃張皇陳疏,侵斥大臣,臺臣不少顧藉,未知今日義理,爾獨講明,而諸臣一皆昧昧耶?余未見其果出於公平之心,而他餘所陳,亦未必得當也。

○禮曹啓曰,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孝宗大王,在春宮時,丙戌肅寧殿夏享大祭下令親行,丁亥肅寧殿移安時,因傳敎陪往,親行奉安祭,戊子、己丑夏享大祭,竝下令親行,展謁一款,則己酉年前,太廟亦無展謁之禮,肅寧殿無別行展謁之禮。王世子前頭永昭殿展謁之擧,則依宗廟例,每年歲令擧行,而大祭親bb行b,則依肅寧殿已行之例,隨時下令爲之,似爲得當,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正言任守幹謝恩後啓曰,庸陋微臣,猥蒙收錄,復玷言地,揣分揆才,實無承堪之望,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謝恩命。第本院,方請罷己卯監試之榜,而臣之從兄守經,亦參此榜之中,法當應避,不可參涉於其間,勢難因[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前啓,請同敦寧府事李弘逸,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參知朴紳上疏。大槪,臣於他人山訟,橫被誣捏,敢暴事狀,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今日賓廳之坐,病未進參,仍致廢闕,惶恐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病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李廷揆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縣慕賢村領中樞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之瀝血陳懇,歲已三改矣,章亦數十上矣。犯分之罪,自知難逭,而枯骸危喘,實無比數人類之勢,今欲復踐職秩,必以命絶爲期,則上以汚辱朝廷,下以喪敗廉偶,臣雖無狀,亦不敢以此自處,今承聖批,天聽愈邈,此臣心焦於憂慄,罪積於違慢,死期將及於朝暮之秋,伏地號泣,不知所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副司果李萱,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侍講院啓曰,卽者永昭殿不得展謁,今已累年,情理缺然,當爲展謁事下令矣,令該曹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因侍講院啓辭,王世子永昭殿展謁吉日,令該曹推擇擧行事,啓下矣,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十四日以前,無純吉之日,十五日、十七日、十九日爲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五日定行。以上《禮曹謄錄》

○正言金昌直疏曰,伏以臣竊惟今日國事,可言者多,而試取其最苦者言之,則大義不明,國體漸壞,治獄不公,私意橫流,唯此二者,或係倫常之重輕,或係政刑之得失,其不宜泛爾而視之,□□明矣。臣請不避煩溷而條陳,惟聖明,察其□□是天理民彝之不可廢者,睦來善、權大運,誣辱坤殿,實非眚災之比,而司寇失刑,懲惡不嚴,濫蒙大霈,遽至全釋,□□後復畀故秩,此實執法司直者之所可必爭,而伊時請□□大運還收之啓,致令官庇其葬,有若無故之大臣,此已可□□大運得罪坤聖,則在我春宮,實係讐人,而今乃謬□舊號,弔祭盛典,有司之臣,循常請行,此豈非害傷於義理者乎?伊時李世奭之疏,可謂得宜,而奈何前席詢問之下,□家事體,宜爲致祭爲對,奉令宮官,又無一言之違覆,□唯恐行之或緩。噫,惟我春宮,玉質旣美,寶算正富,凡其養□□□實在輔翼之得失,而今乃如此宮官之瞻顧依阿者,□□大臣未嘗講明於義理,致令朝廷,有此過擧也。其所謂□□未知指何,而豈有害義傷理,而方合於事體者哉。□□上古父視君而母視后,臣有不恭於國母者,則是□□其罪惟均,豈宜有所輕重於其間哉?彼來善二行缺矣,是豈可復畀故秩,待之以三事之爲□□□於春宮致祭而已。停啓之諫官,乃以不害爲□□官何以爭執歟?初則爭執,後反承順,此果諫官之□□歟?諫官之平日自許以正論者如何,而今乃骫骳糢糊[模糊],使國體不尊,奸孽生心。丁道徽者,乘間闖出,獨停大論,使誣□□□豎之徒,偃然自便,而臺閣之臣,黽勉塞責,苟且甚矣。□□□之疏,欲明旣晦之義理,可謂朝陽之鳴鳳,而殿下□□□之,諸臺又從而譏詆之,竊恐君臣之義,母子之倫,今不得復□矣。彼道徽之獨停大論,庇護邪黨,固可痛惡,而然事有本末,不治其本,而正其末者,未之有也,今日朝廷,果能明義理尊□,則大運職牒之論,必不遽停。春宮致祭之擧,必不果行,而是旣□,則道徽之輕朝廷恣私臆,固無足怪矣。而況大論之停,非道徽也,亦有啓之者。去年金致龍、李敏英等之遽停憲府之論也,□議僚席,若其使得罪倫常之類,無所懲畏,則□□藉口於區區體例,只論道徽,如停論憲臣,則終免□舊大臣宮官,亦無非議,其何以恢公議而服人心哉?夫刑獄之□□公平嚴明,而近日科獄,係是創聞,其奸情慝態,必得明覈□治者,尤當公其心嚴其事,以免輕重左右之嫌,而日者金吾捕廳之所爲,多致人言,蓋金麟至之交通場屋,改券換封之狀,狼藉呈露,而金吾曲加庇護,或以差備官所不言之似字添□,或以誣飾之辭,謂以情實之語,初於諸囚之中,獨請例刑,及有物議,後乃黽勉嚴刑。沈益昌之交通用奸,情節昭著,而□□者,亦非知恥而不爲者,則所當窮覈嚴究,徐議罪□過而能改,徑先酌處,至於罪人所引皮封書寫之人□□,是所親知,則其間情僞亦可知矣。似不當猥藉其言,□□証前日試官之聚集賓廳,而考閱試券也,未能□□之,難辯其奸僞也。如此則皮封之書蹟,其又可信□□兪家自不敢盡諱,金克之臨場換吏,二行缺重獄,恐不當若是矣。至於擧子之以奴換□□者,先問衛吏於私室,戚屬親知掩置不發之說,不□□臺官煩論,則陳疏自辯,以爲先發之計,而人心尤可□者,閔時俊也。所謂進士及第,則纔得七人之名,更不究覈,至於□起,而遑遽移獄,已屬可怪。且其置對之際,擧措陰袐,人言之來,烏可免乎?況其收殺之言,徑發於前席,該囚之請移者,□□問目之已發者,遽爾廢却,治獄之道,無論囚人之多□司推覈,俱失疎緩,或拘姻婭,而恣爲營救之語,或□□有掩諱之迹,或冒侵官,而逞其伸縮之計,今日朝綱之□□王法之不行,良可寒心。伏願聖明,亟降明旨,必以振頹綱祛私道,爲務焉。批答見上燼餘

3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假注書宋宅相尹憲周。事變假注書孫景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未時,日暈。夜一更,月入井星。

○繕工奉事李世沆,章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下直,淸州牧事朴斗世。

○禮曹啓曰,因侍講院啓辭,王世子永昭殿展謁吉日,令該曹推擇擧行事啓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十四日以前,無純吉之日,十五日、十七日、十九日爲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五日定行。

○弼善李敏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說書李㙫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府啓,請同敦寧李弘逸罷職不敍。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獻納尹趾仁,以北評事,時在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嫌難參啓,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任守幹,出仕。答曰,依啓。

○平安監司書目,回還冬至使一行,去二月十三日,自北京離發事。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

○刑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重被諫臣疏斥,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亟罷臣職,以謝公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都政。吏批,以安健之爲定平府使,李晩成爲副校理,沈益晉爲鐵山府使,朴泰圭爲竹山府使,金尙鉉爲司僕主簿,柳德玉爲海美縣監,吳遂雄爲刑曹正郞,朴尙彬爲司宰直長,尹世綱爲平澤縣監,鄭齊斗爲朔寧郡守,尹趾仁爲兼校書校理,南正重爲兼校書校理,尹趾仁爲兼司書,李世維爲持平,李晩成爲修撰,南極杓爲典牲署直長,金相元爲濟原察訪,柳泰明爲典籍,鄭道三爲熊川縣監,朴起祖爲尙衣別提,權尙游爲副修撰,朴大需爲禮賓別提,崔益望爲求禮縣監,宋宅相爲承文副正宇,尹明運爲新寧縣監,沈泰熙爲德川郡守,金厚徵爲內資奉事,趙泰老爲修撰,李舜英爲禮賓別提,趙公輔爲濟用直長,趙大壽爲副應敎,崔昌大爲校理,柳格爲魚川察訪,沈得良爲禮曹佐郞,李命熙爲監察,趙泰耉爲舒川郡守,朴弼揆爲內贍奉事,黃諄爲大靜縣監,申琓爲判義禁,權慜爲兵曹佐郞,安績爲博川郡守,李光著爲朔州府使,金獻鳳爲廣興奉事,李鼎華爲刑曹佐郞,李光佐爲吏曹佐郞,趙㝡爲禮賓主簿,兪道重爲宗簿直長,愼爾定爲軍資奉事,任守幹爲修撰,柳鳳輝爲說書,權𢢝爲忠淸都事,申必源爲新昌縣監,申琓爲禮曹判書,辛後甲爲碧沙察訪,尹以壽爲司贍主簿,韓世謙爲三登縣令,曺復敬爲平安都事,李昌謙爲司宰奉事,權胄爲司宰僉正,李成坤爲濟用奉事,鄭濟爲內贍直長,徐植爲造紙別提,朴壽仁爲黃山察訪,洪重楷爲工曹正郞,南相夏爲正言,柳龜徵爲禮曹正郞,朴大壽爲監察,趙之重爲監察,李晩成爲吏曹佐郞,鄭寅實爲典牲主簿,李術徵爲內資主簿,李廷師爲義盈奉事,洪禹翊爲繕工直長,金時說爲造紙別提,李舜英爲禁府都事,安晩成爲歸厚別提,沈文圖爲瓦署別提,李存道爲軍資主簿,洪重禹爲江原都事,金錫齡爲敦寧判官,安相億爲義盈主簿,李壽涵爲掌樂主簿,徐植爲司評,朴衡震爲長興主簿,閔聖魯爲司饔奉事,尹尙績爲宗廟令,趙泰老爲副校理,高可寅爲尙瑞直長,尹趾仁爲吏曹正郞。

○都政。兵批,以李枝芳爲幙嶺萬戶,朴魯爲訓鍊判官,南聖敎爲訓鍊主簿,鄭台耉爲僉知,張友軫爲訓鍊主簿,林俊逸爲仇寧萬戶,鄭昌錫爲長津柵別將,申命仁爲都摠經歷,權益準爲武兼,文應奎爲武兼,李后逸爲文山萬戶,權順大爲文城僉使,洪時紀爲訓鍊主簿,李時蕃爲五衛將,洪倫敍爲武兼,尹衡丁爲武兼,李弘運爲武兼,金鑌爲雲龍萬戶,李萬全爲楸坡萬戶,李元命爲所江僉使,李台望爲白翎僉使,鄭祥斗爲全羅右水使,吳震熻爲錦串僉使,全聖兪爲五衛將,朴再華爲五衛將,李相頊爲訓鍊副正,李墇爲都摠都事,柳星漢爲宣傳官,尹世勣爲訓鍊僉正,南有祥爲薺浦萬戶,金義重爲平山萬戶,殷得說爲楊下萬戶,李弘遇爲德津萬戶,安相興爲光山萬戶,金益亮爲南桃萬戶,金鑌爲訓鍊主簿,洪夏錫爲訓鍊主簿,李萬全爲訓鍊主簿,閔孝重爲蘇□僉使,張好德爲安義僉使,崔振綱爲潼關僉使,李光輔爲加德僉使,趙益徵爲高嶺僉使,羅弘佐爲訓鍊都正,金晉鼎爲中樞經歷,柳濂爲都摠都事,李厚根爲訓鍊判官,河龍甲爲訓鍊判官,南聚星爲副摠管,姜銑爲同知,尹就五爲慶尙右兵使,鄭東望爲忠淸兵使,安弘敏爲晉州營將,洪時九爲都摠都事,車後載爲訓鍊判官,李墇爲訓鍊判官,金世重爲忠翊將,申命仁爲訓鍊僉正,金重信爲安東營將,殷夢相爲文兼,尹五尙爲訓鍊判事,林一柱爲全羅左水虞侯,李基夏爲訓鍊都正,郭柄爲忠淸兵虞侯,李鳳朝爲翊衛,柳重起爲南兵使,金萬鎰爲五衛將,金載輝爲都摠經歷,尙選爲訓鍊判官,趙世望爲都摠都事,柳德玉爲五衛將,安世衡爲中樞都事,吳道規爲忠翊將。朝報

○有政。兵批,以安世衡爲中樞都事,柳德玉爲五衛將,趙世望爲都摠都事,尙選爲訓鍊判官,金載輝爲都摠經歷,金萬鎰爲五衛將,柳重起爲南兵使,李鳳朝爲翊衛,郭柄爲忠淸虞侯,李基夏爲訓鍊都正,林一柱爲全羅虞侯,尹五商爲訓鍊僉正,殷夢相爲宣傳官,金重信爲安東營將,申命仁爲訓鍊僉正,金世重爲忠翊將,李墇爲訓鍊判官,車後載爲訓鍊判官,洪時九爲都摠都事,安弘敏爲晉州營將,鄭東望爲忠淸右兵使,尹就五爲慶尙兵使,姜銑爲同知,南聚星爲副摠管,河龍甲爲訓鍊判官,李厚根爲訓鍊判官,柳濂爲都摠都事,李晉鼎爲經歷,羅弘佐爲訓鍊都正,趙益徵爲高嶺僉使,李光輔爲加德僉使,崔振綱爲潼關僉使,張好德爲安義僉使,閔孝重爲蔚山僉使,李萬全爲訓鍊主簿,洪夏錫爲訓鍊主簿,金鑌爲訓鍊主簿,金益亮爲南桃浦萬戶,安相興爲光山萬戶,李弘遇爲德津萬戶,殷得說爲楊下萬戶,卓有祥爲薺浦萬戶,尹世績爲訓鍊僉正,柳星漢爲宣傳官,李墇爲都摠都事,李相頊爲訓鍊副正,朴再華爲五衛將,全聖兪爲五衛將,吳震熻爲彌串僉使,鄭祥斗爲全羅右水使,李台望爲白翎僉使,李元命爲所江僉使,李萬全爲楸坡萬戶,金鑌爲雲龍萬戶,李弘運爲宣傳官,尹衡丁爲宣傳官,洪倫敍爲宣傳官,李時蕃爲五衛將,洪時兌爲訓鍊主簿,權順大爲文城僉使,李后逸爲文山萬戶,文應奎爲宣傳官,權益峻爲宣傳官,申命仁爲都摠經歷,鄭昌碩爲長津別將,林俊逸爲仇寧萬戶,張友軫爲訓鍊主簿,鄭台耉爲中樞都事,南聖敎爲訓鍊主簿,朴魯爲訓鍊判官,李枝芳爲幙嶺萬戶。

○宋廷奎,以兵曹言啓曰,卽者初更未下之前,敦化門樓上,先打皮皷,闕門外傳漏軍,因此鼓傳呼打鍾,以致人定之誤打,聞來極爲驚駭,捉致禁漏使令、傳漏軍,推問曲折,則使令言內,傳漏軍以爲人定時刻,鼓,故不復致察,果爲誤打云。莫重更鼓,不聞禁漏,□違先打,致令鍾閣,誤打人定,事極可駭,當該使令□軍騎兵成承連,竝令該曹囚禁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時在平安兵營任所,上來間,以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恒,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恒,左邊捕盜大將姑爲兼察事,允下矣,李宇恒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宇恒,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弼善李敏英疏曰,伏以臣,徑停重論,見非公議□□□臣之疏出,而臣之情勢,愈益窮蹙,陳章請譴,未獲登徹,□懼祗承召牌,不得不黽勉就直,而私心惶縮,若無所容。卽伏見正言金昌直之疏,其所以罪狀臣者,極其嚴截,臣不勝悚慄之至。臣之停啓,非以睦來善等罪犯,謂有可恕,而其不能終始力爭,遽停大論,使王法大壞,懲討不嚴,臣實有不得辭其罪者,到今臺啓重發之日,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投疏徑出,以俟處分。伏乞聖明,亟許鐫罷臣職名,仍治臣前後罪戾,以嚴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刑曹參判趙泰采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正言金昌直之疏,追提旣往之事,譏詆凌踏,無所不至,其所臚列,有非尋常規警之比,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夫睦來善罪名之關係甚重,臣豈獨不知,而閱月爭執,天聽邈然,日傳故紙,已非誠實底道理,況且特念其二行缺而論之者,動引義理,當之者固無自解,第念□□其蒙允則已,不然則毋論其遲速,終有一停之時,今此停論,謂之徑遽則可也。至以承順目之,骫骳斥之,語意□□一節,何其不諒之甚也?然誤着之失,臣實有之,循省□□何尤人,且臣之待罪刑官,爲日已久,而其於議獄之際,未嘗□□非徒備員數,參佐剩謾,則人之非斥,亦安得獨免乎?惟當縮伏含默,恭竢彈劾之加,而臣之所帶之任,非閑漫職事,尤不可引日虛帶,以益瘝曠之罪,玆敢冒萬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難强,亟賜罷斥,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3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李健命服制。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假注書宋宅相尹憲周。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島郡守李碩臣。

○工曹參判尹以道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金吾兼帶之任,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副應敎趙大壽,校理崔昌大。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乞賜斥退,以靖朝端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席陳達,誠得大體,意外侵斥,不必深嫌,卿其體予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視事,無孤如渴之望。因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修撰任守幹、李坦。

○戶曹參判嚴緝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亟遞臣職,因治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賤疾尙苦,無望供職,且於諫臣之疏,有所不敢晏然者,懇乞亟賜鐫免,以謝物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司書魚史徽上疏。大槪,春坊新命,忽及病蟄之中,畏嚴分義,祗謁闕門之外,而父病彌留,實無離側供仕之望。情迹難安,亦無强顔冒進之勢,乞蒙矜察,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謝恩,五衛將郭昌徵。以上朝報

○都政。吏批,以金萬敬爲長鬐縣監,林世儉爲尙瑞副直長,柳之厚爲禮賓別提,李休徵爲監察,趙敬一爲禮賓別提,柳重昌爲監察,李坦爲修撰,趙相愚爲觀象監提調,洪以周爲軍器主簿,具莢爲刑曹佐郞,孫景錫爲靑岩察訪,李基漢爲廣興奉事,宋奎濂[宋奎濂]爲同經筵,趙泰老爲兼學敎授,蔡明胤爲副修撰,洪璛爲甲山府使,黃燫爲禁府都事,洪以周爲監察,安相億爲禁府都事,鄭思孝爲左通禮,南聖敎爲監察,金有章爲活人別提,魚史徽爲司書,宋光林爲義盈主簿,洪禹翊爲內贍主簿,朴泰遠爲宗簿主簿,趙泰老爲獻納,韓廷弼爲軍器主簿,李堤爲造紙別提,宋堯卿爲慶安察訪,李鎭周爲敬陵參奉,元夢鼎爲英陵參奉,金昌緝爲內侍敎官,李后潛爲掌苑別檢,南正重爲應敎,徐名世爲靖陵參奉,申采華爲敦寧參奉,李寶臣爲徽bb陵b參奉,趙休徵爲典獄參奉,沈梯爲穆陵參奉,崔祥爲貞陵參奉,蔡宇柱爲璿源殿[濬源殿]參奉,南宮埞爲長寧殿參奉,申轂爲禁府都事,韓世良爲繕工直長,柳光廷爲永昭殿參奉。

○都政。兵批,以李汝巖爲訓戎僉使,崔國亮爲守門將,李箕燦爲武兼,朴世春爲宣傳官,鄭雲章爲宣傳官,閔鎭斗爲宣傳官,申潝爲守門將,趙壽亨爲部將,曺漢遇爲訓鍊判官,李道膺爲宣傳官,朴世棖爲慶德將,林重榮爲部將,邊相詡爲守門將,李泰徵爲宣傳官,金斗彰爲守門將,韓佂爲部將,李再英爲守門將,李惟胤爲武兼,李遂良爲宣傳官,黃鈺爲宣傳官,李雲松爲武兼,李明三爲四山監役,李命相爲四山監役,金鎭玉爲四山監役,李喜夏爲宣傳官,李晦根爲宣傳官,安敬龜爲武兼,李泰振爲武兼,李仁茂爲訓鍊主簿,趙以粹爲訓鍊主簿,權喜學爲慶福將[景福將],李世祥爲訓鍊主簿,金鼎鳴bb爲b訓鍊主簿,宋廷蕃爲部將,李明徵爲副率,尹弼周爲武兼,申命尹爲武兼,張樞漢爲武兼,沈遇良爲部將,李東鳴爲部將,金憲章爲武兼,洪禹鼎爲洗馬,權時稱爲都摠都事,趙脩爲訓鍊主簿,睦天翊爲曹司衛將,林遇靑爲靑水萬戶,金錫九爲玉江萬戶,朴崑爲裕遠僉使[柔遠僉使],柳滌爲乶下bb浦b僉使,崔重草爲卓芝萬戶,玄尙夏爲包伊萬戶,李基亨爲法聖萬戶,金泰興爲舒川萬戶,文尙彬爲薪智島萬戶,白光瑗爲慶德將,李廷弼爲碧團僉使,鄭弼衡bb爲b山羊會萬戶,朴震武爲訓鍊主簿,朴仲徵爲訓鍊僉正,李鐵熙爲曹司衛將,洪時紀爲仁遮外萬戶,張友軫爲伐登萬戶,李鼎來爲白翎僉使,李峑爲龜山召募別將,郭昌徵爲外衛將,朴承瑞爲古城僉使,林元喬爲豐德浦別將,洪萬頃爲在德萬戶,朴文翊爲甘浦萬戶,崔義傑爲兎城僉使,金錫慶爲忠壯將。朝報

○有政。兵批,以金錫慶爲忠壯將,崔義傑爲兎城僉使,朴文翊爲甘浦萬戶,洪萬頃爲載德[在德]萬戶,林元喬爲豐德浦別將,朴承瑞爲古城僉使,郭昌徵爲五衛將,孟南峑爲龜山別將,李鼎來爲白翎僉使,張友軫爲伐登萬戶,洪時紀爲仁遮外萬戶,李鐵熙爲曹司衛將,朴仲徵爲訓鍊僉正,朴震武爲訓鍊主簿,鄭弼衡爲山羊會萬戶,李廷弼爲碧團僉使,白光瑗爲慶德衛將,文尙彬爲薪智島萬戶,金泰興爲舒川萬戶,李基亨爲法聖萬戶,玄尙夏爲包伊浦萬戶,崔重南爲草芝萬戶,柳滌爲乶下浦萬戶,朴崑爲柔遠僉使,金錫九爲玉江萬戶,林遇靑爲靑水萬戶,睦天翊爲曹司衛將,趙脩爲訓鍊主簿,權時稱爲都摠都事,洪禹鼎爲洗馬,金憲章爲宣傳官,李東鳴爲部將,洪遇良爲部將,張樞漢爲宣傳官,申命尹爲宣傳官,尹弼周爲宣傳官,李明徵爲副率,宋廷蕃爲部將,金鼎鳴爲訓鍊主簿,李世祥爲訓鍊主簿,權喜學爲慶福衛將[景福衛將],趙以粹爲訓鍊主簿,李仁茂爲訓鍊主簿,李東振爲宣傳官,安敬龜爲宣傳官,李敏根爲宣傳官,李喜夏爲宣傳官,金鎭玉爲四山監役,李壽相、李明三爲四山監役,李雲松、黃鈺、李遂良、李惟胤爲武兼宣傳官,李再榮爲守門將,韓佂爲部將,金斗昌爲守門將,朴泰徵(昌))爲宣傳官,邊相詡爲守門將,林重榮爲部將,朴世張爲慶德衛將,李道膺爲宣傳官,曺漢遇爲訓鍊判官,趙壽亨爲部將,申潝爲守門將,閔鎭斗、鄭雲章、朴世春、李箕燦爲宣傳官,崔國亮爲守門將,李汝巖爲訓戎僉使,黃震文爲慶尙左水使。兵批政軸

3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式暇。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服制。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假注書宋宅相。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孫景錫外任,代沈宅賢。

○吏曹判書崔奎瑞上疏。大槪,臣之情理,有不敢一刻遲留者,玆敢留疏徑歸,乞削本兼諸任,俾得安意救護,以盡人子罔極之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禮曹參判吳道一上疏。大槪,臣於情勢難安之中,病情猝重,陵上塗灰之時,無推移進往之員,乞命遞職變通,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參議李寅燁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且臣宿病,近又添劇,旬月之內,決無供仕之望,乞賜遞罷臣本兼兩任,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3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式暇。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服制。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假注書宋宅相朴鳳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豐川府使徐來遠,利城縣監吳振聲,明川府使李命徵。

○禮曹參議李寅燁,佐郞金命三,章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假注書尹憲周改,代朴鳳齡。

○傳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見。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相愚,特進官李光夏,承旨宋廷奎,玉堂南正重、任守幹,假注書宋宅相,史官李台佐、金興慶,武臣朴思敦。

○刑曹參判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姜鋧上疏。大槪,冒陳危悃,乞罷臣職,因治臣議讞失當之罪,更令勘斷,俾申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失,安心勿辭行公。

○校理李徵龜上疏。大槪,冒萬死悉暴情悃,冀蒙恩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咸鏡監司書目,德源府使李暉,濬源殿[璿源殿]修改監董畢役後,還安祭闕而不行,罷黜事。

○政院啓,卽伏見咸鏡監司李思永,罷黜德源府使李暉狀啓,則濬源殿修改時,先告事由,寒食祭兼行,事畢後卽行還安祭之意,別關分付,而李暉以獻官,還安祭闕而不行,及其粘移文報催促之後,始爲設行於今月初一日云。莫重祀享,公然廢闕,事畢閱旬之後,任自退行,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論其罪狀,不可罷職而止,而本院無他請罪之道,令攸司察處,何如?傳曰,事極驚駭,拿問定罪。

○掌令任元聖上疏。大槪,柏府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惕,莫知攸措,分義所在,固當趨謝之不暇,而本病之外,又有情勢之難安者,以此以彼,決不可冒出,乞賜鐫削,以安微分,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科、小科之一竝罷榜,決知其不可,而諫臣之疏語,終未見其得當也。尹世紀事,爾言是矣,令金吾拿囚後,明査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吏曹啓曰,今都目政,永昭殿參奉柳光廷之廷字,誤以庭字,書於望單子,至於受點,矇然不察之失,在所難免,不勝惶恐,元單子中以廷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吏曹謄錄》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宋廷奎所啓,年前癘疫方熾之時,東西道,各置埋葬監官,使之埋瘞僵尸矣。頃見漢城府草記,則三月朔內所報僵尸,東西道竝不過十八,則雖在常年,未必全無。爲此別定監官、軍卒,逐朔給料,亦係冗費,自今革罷,依前自各其洞內,隨卽收瘞之意,令該府申飭部官,何如?上曰,分付該府,可也。《漢城府謄錄》

○刑曹參判趙泰采疏曰,伏以臣處事妄率,重被臺諫之斥,情勢危蹙,決無冒出之理,陳章請譴,反承濫批,惶殞[隕]狼狽,罔知容措,不得不尋單病伏,恭竢處分矣。卽伏見擊錚人尹以衡原情,則以其先世所訟嘉山堰畓,仍前決給於柳泰龜事,謂之偏聽,符執非誤決,侵辱臣等,無少忌憚,臣看來不勝駭惋之至。彼落訟者之稱冤,固不足多辯,而其所爲說,有若眞有冤狀而無端見屈者然,臣不可不略陳其槪,以明其誣焉。此訟立落,只在於地名之同□墾者爲主,而柳泰龜以嘉山地乫麻浦上流瑟琶串換浦處,□戌年間,成出立旨。金崇道則以乫麻浦下流堂毛老換浦處,癸卯年間成出立旨。一則稱瑟琶串,一則稱堂毛老,立旨所付,地各異名,一則稱上流,一則稱下流,浦水上下,流各異道。況瑟琶串,則載錄於本郡田案,而堂毛老,則不但不載於田案,前後査辯之時,終無指的之處,崇道則當初立旨,未知據何地而成出也。設令以此所爭,爲一地二名,崇道等立旨,已過數十年,而無耕墾之事,不過爲一張休紙,無用棄物而已。及其泰龜等鳩材入耕之後,敢生橫奪之計,初則謂有弊端,而驅逐之後,則稱有立而旨冤訟焉,其從中外之狀,已極非理,雖以崇道立旨見之,羅國安名字,旣書世衡又於立秋前上言啓下,而臣(見))取見兩邊文書,眞僞,則京兆之決給於泰龜,明白無疑,乃以仍前決給之意,允矣。以衡憤其兄之見屈被罪,乃敢肆然擊鼓,更惹訟端。聖慈,亟賜遞臣職名,以存事體,不勝幸甚。已上燼餘

3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宋宅相朴鳳齡。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月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尙衣直長宋相抃,柴場摘奸事,楊根地出去。

○弼善李敏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尹世紀拿囚。啓。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執義林濩,掌令李箕洪在外,掌令任元聖,持平李世經未肅拜,持平姜履常呈辭,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掌令任元聖。

○領議政徐文重再箚。大槪,更申微懇,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箚之批,已諭至意,卿胡不諒,連章丐免,若是其太過乎?心竊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卽起視事,勉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全羅監司書目,靈光郡守李萬齡,以其親病,受由上京,久不還官,罷黜事。

○昨日晝講時,宋廷奎所啓,程子箚子有曰,經界井地,爲治之大本,非有古今之有異也。況今自上,留意量田,有節目講定之敎矣,臣有淺見,敢此仰達。我國田制,本來隱漏,況法綱解弭[弛],奸僞滋多,若不先救弊端,另爲變通,則隱漏之患,猶復前日矣,外議亦不無得不補失之慮矣。蓋行用量田之法,庫員則有四標,而字號則無定界,或一田,分屬於兩字,或他彊,參入於中間,故踏驗之際,紛如亂絲,莫尋其緖,至若邑境之犬牙,外面之繡錯,非有限域,孰辨彼此。奸民猾胥,推諉幻弄,欺冒多端,近來田結之漸病,隱漏之難覈,良由於此。今若定爲字經界如庫員之爲,而勿拘一字,五結之數,山川陵曲,路道溝渠,各因其勢,而定爲四界。平野則依宋朝千步方田之法,尺量爲限,立標爲識。量案規式,則略倣皇明魚鱗圖之制,參以本國行用之法,每字圖其形數,錄其四至,標其地號,詳其州名,要令擧圖,尋界考案,覈名如指諸掌,則其於均田之方,裨益不少。踏驗之便,一也。爭訟之簡,二也。加耕挾起,庶盡搜刮,三也。經界旣定,詐僞難容,雖有少漏,終無大失,四也。年久改量之時,可因舊迹,釐其少變,而不至於全體改革,五也。此制一立,暫勞永逸,可爲萬世無窮之利矣,博詢諸臣,討論遺典,定爲一代之制,何如?上曰,承旨所達,不無意見矣。卽今紀綱解弭[弛],奸僞百出,雖行量田,如不能着實爲之,則有名無實,其弊猶前,殊無量田之實矣。以此所達,分付該曹,使之稟處可也。又所啓,量田必以秋成後爲之者,亦不無妨礙之端,蓋收穫之畢,恒在十月,此時百役俱興,公私無暇,天寒日短,或値雪積。況翌年稅額,必趁歲前磨勘,創卒未盡之弊,固其勢也。今若先頒節目,使之講習而整待,歲飜爲始,限立苗前隨便打量,長夏無事之時,修定文書,則事尤便好矣。且量田之難,雖在分等,不但地品辨別[辨]之未易,尺量之後再三打算,商定結卜之時,易致錯誤。若依《大典》磨鍊,尺量之數,每等各作一尺,如一等之田,則以一等之尺量之,二等三等以至六等,各以該等之尺,量之,則可省煩刪之弊,亦令該曹多作量尺,較正烙印,分送各道巡營,使各邑得以取正,似好矣。侍講官南正重曰,夫仁政,必自經界始,承旨所達,誠是矣。臣於昨年,廉聞海西時,聞其處守令及少民之言,故亦已稔知,而書達於別單中矣。一任本邑守令,時於聽政之暇,親往打量,今月行於某面,來月行於某面,待其畢量後,自朝家差送均田使,一一踏驗,而覈其能否,以爲賞罰之地,何如?上曰,其言亦有所見,竝令該曹稟處,可也。又所啓,謹權量,王政所重,而近來法禁不行,人任私意,斗解權衡丈尺,率不合度,官府行用,邑邑不同,市肆買賣,人人各殊,以此吏緣爲奸,物價不平,種種弊端,不可枚擧。宜令該曹參考古制與國典,依式造成,以爲釐正之地。臣嘗見《漢志》,斗斛以銅爲之,取其久而不變也。蓋以木造成者,易致盈縮,難以取法於永久,今欲造成見樣,永爲較正之本,則不可不以銅爲之,斛則雖難用銅,升斗與尺,則只爲見樣,所入無多。戶曹及諸道監營,各置一件,內則,各司較正於戶曹,外則,諸邑較正於監營,逐年歲令,必先較正,然後乃得行用,而如有不如法者,則隨現糾治,輒有釐定,使無如前不齊之弊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

○政院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實兼官闕員,令本院稟旨開政差出事,允下矣。今日日勢已晩,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吳道一上疏。大槪,更陳病狀,乞遞職名,仍附淺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予當量處,卿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朝報

○侍講院啓曰,本院兼實官十員內,兼輔德、兼弼善未差,弼善李敏英呈辭遞職,司書魚史徽陳疏未肅拜,兼司書尹趾仁,說書柳鳳輝俱在外,行公之員甚少,不但書筵輪直之際,苟簡莫甚,王世子永昭殿展謁之日不遠,不可不備員倍[陪]從。令政院稟旨開政,除在外人員外闕員,竝皆差出,仍卽牌招,司書魚史徽受由,今已累日,尙未肅謝,亦爲一時牌招察任,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吳道一疏曰,伏以臣賤疾深重,無望供仕,冒死鐫免,而聖批靳兪,至有調理察職之命,臣誠理宜不計顚仆,竭蹶趨承,而顧臣病狀,實非偶然,觸傷有根抵,小感風寒,咳嗽輒盛,仍致眠食俱廢,神氣昏眩是臣宿病然也。數日以來,症情尤苦,頭痛寒熱。惡,時月之間,決無起身陳力之望。卽今本曹多事,畿陵、北陵,連有進往之事,事多苟簡,玆敢不避瀆冒,又復控籲。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於痛伏中,有區區所懷,附陳章末,而冀有以垂察也。儒宮賜額之擧,誠國家莫大之歷數國朝,膺是典者,鉅儒名賢,傳統垂敎,爲百世師表者之外,文章貞忠大節,類皆卓犖宏偉,有足以軒天地炳簡策之士,尙以我國書院,太廣爲病,豈不以莫重盛典,不可容也哉?臣於前年,添備本曹,得見文書中,有西關儒生,以故重及文貞公臣閔維重,書院請額事陳疏而,禮郞之擧,擧臣於此,竊以爲不然也。閔鼎重遐荒謫居之日,有訓誨蒙學之事,則鄕儒擧祠追慕,固無賜以額號,申以重典,則揆以事理,實涉太過。國舅則事體尤之勳代,有與望臺之畫,終爲靑史之美談焉。儒宮俎豆之重,不府繪畫之比,而況今國舅,雖於平日,爲國勞勣,素有時望,未聞問經術表著於世,則以一時該府之謬啓,輕許斯文莫重之典,不亦十分審謹,粹然一出於正齊,而無或啓之弊,貽後世之譏也。迷謬之見,本自如此,而適又忝齒,禮官則含默,仰惟殿下聖學高明,若復平心觀理,徐究深思,則微臣愚妄,摡於聖心,而轉環之量,終有光於日月之更矣。伏願殿下,恕其狂率,留神裁處焉。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疊書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予當量處,卿其勿辭。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之倉卒前席之對,朝家處分,其或與人異見,固無足怪也。第不料此事,及成一案,令人危怖,不覺心寒也。臣以傷弓之跡,不宜復入台府,咎戾,而嚴命之下,雖不能逃遁,黽勉承受,固知今日已久意深以無糾非之失,至責於人,有如微官庶僚之實慙恧無以容,深恨初不能量己後入,重辱名器而輕朝庭也。忝居之列,酷被詆斥,聲罪至此,其在朝家事體,不可復摠百僚,仍據首席,伏乞聖慈,亟命遞臣議政之任,改卜長德,以鎭雅俗,毋使臣因仍苟冒,賢路,公私幸心。取進止。燼餘疊書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箚之批,已諭至意,卿胡不諒,連章丐其太過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勉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震休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崔錫恒,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崔奎瑞,參判趙相愚,參議徐文裕,都承旨李震休進。

○兵批,判書閔鎭周,參判李光夏,參議沈枰,參知朴紳,左副承旨崔錫恒進。

3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朴鳳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更二更,月暈。

○下直,永興府使尹遇進,松禾縣監朴尙一。

○獻納趙泰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bb奸b。

○正言金昌直啓曰,臣猥忝言地,略陳瞽說,伏承聖批,辭旨嚴峻,臣誠愧懼悚惕,無以自措,而繼伏見大臣前後箚本,盛氣深怒,初以改下偏擧臣身爲語,末乃疑以嗃[嚆]矢,斥以深刻,臣於是,已不勝慨然,而繼之以訝惑也。夫臣於來善、大運等事,非姑爲峻激之論,蓋以春宮之弔祭,臺啓之徑停,實是義理之大關,此臣所以追論於事過之後,冀幸聖明之留意者也。噫,朝家擧措,不背於義理而後,方可謂之得體,而今乃以害義傷理之事,欲存大體者,寧有是理?至於大義之講明,實非叔季之所可易言,而嘗觀前世,或有擧朝皆非,而正論出於草野者,是豈以人之衆寡,地之尊卑,有所輕重哉?況前後憲臣,繼論此事,則固非臣一人之瞽見而已,而殿下乃以爾獨講明爲敎,大聖人辭氣,恐不當若是也。且臣之論斥諸臣,只爲扶植綱常,而旣無宿怨私憾,則殿下之疑之以非出公平者,豈不是萬萬情外之敎哉?乃若大臣之箚,其所申前席之說,比臣所傳聞,雖有詳略,大旨則同,而欲以大體與事體,謂有差殊,而加臣以改下文字,用意成案之罪,夫事體云者,惟是指以體貌上言,而乃若所謂大體,尤非等閑。自古爲國之大體,孰重於倫常義理,而今乃倚却[閣]一邊,徒規規於有司之故常,以爲大體之不容而已者,其輕重本末,可謂倒置之甚矣。如是而爲朝家擧措之宜者,臣未之聞也。大臣又以還職禮葬,爲自解之語,未知大臣,眞以大朝與春宮,所以待得罪坤聖者,當用一例否。況臣前疏,不但以致祭爲過擧,亦言其還畀故秩之不可,則大臣之視以爲應行次第之事者,非臣蒙昧之見所可及也。若其偏擧云,亦未可曉,伊日嚴緝營護之言,已被臺彈,今不必重論,而大臣於殿下受輔相之任,在春宮有保傅之責,而因其一言之紕繆,遂成朝家之闕失,臣之所以深惜大臣責備之言,不得不重於餘人,初未有一言近於凌踏詬罵,且務爲深刻用意操切者也。今大臣疑臣太過,怒臣太甚,此恐不知臣意而然矣。至於嗃[嚆]矢等目,則尤非尋常下語之比,大臣爲此說,意必有在,而臣誠愚迷,莫測其故也。然今臣所辯破者,只爲朝家擧措之得失,而所言者公,則大臣之一箚二箚,語意深緊,轉出無限罪案,何其不思攻闕之義,而輕視臺閣,乃至於此哉?臣實惜之。科獄一款,知有司之不謹按治,頗有人言,故臣亦略及疏末矣。聖上又以未知得當爲敎,臣一言纔發,上勤嚴批,下遭交情,以此以彼,宜卽引避,而適有緦慼,今始自列,臣罪至此,益無所逃,決不可因叨諫bb職b,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兼弼善趙大壽,弼善任舜元,司書魚史徽。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校理李徵龜上疏,則其老母,年迫九耋,餘日無幾,家且貧窶,菽水難繼,願得近地一縣,以伸反哺之情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徵龜之情理,通朝之所共知,疏內所陳,實爲懇迫是白乎矣,當此開講之日,經幄之臣,有難出外,今姑置之,何如?啓特爲依願施行。

○府啓,科場凡事,憲府專關觀察,其事體極爲嚴重,入場憲吏,必以自中循次望定者帶入,而旣入之後,亦加檢束,使不得私自往來於廳下,例也。上年增廣文科會試監試官,拈出閔時俊之名,越次率入,及其收券之際,憲吏頻數下來,考閱字軸之說,又發於收券官之招,當初換入不當入之人,雖未知緣何曲折,而旣已入場之後,亦不加禁斷,一任其恣意行奸,以致物情疑惑,人言喧藉,久而益甚。臣於入臺之後,招問府吏,則臨場換吏一款,果如前說,當此科獄按治之日,決不可置而不論,請憲府當該監試官,拿問覈處。閫臬之職,爲任最重,不可人人濫授,而新除慶尙左水使黃震文,本以庸流,年且衰耗,累典州郡聲績未著,題目之下,物情未快,請慶尙左水使黃震文改正。引嫌而退。當初疏論,大意固好,未安之敎,不必爲嫌,避辭張皇,殊欠和平,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金昌直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黃鎬爲長淵府使,成虎臣爲右通禮,申命式爲德源府使,趙大壽爲弼善,李玄祚爲靈光郡守,任舜元爲弼善。吏批政軸

3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式暇。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朴鳳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相愚,特進官姜鋧,承旨李健命,玉堂趙大壽、任守幹,假注書朴鳳齡,史官李台佐、金興慶,武臣趙淵敬。

○慶尙監司書目,慶州府尹李衡祥,棄其官次,一邊發行,一邊呈辭,不得已罷黜事。又書目,大丘等二十四邑,二月二十六、七日,連次地震,事係變異事。

○正言南相夏啓曰,臣本庸陋,百不猶人,尋常職仕,尙懼不稱,乃者薇恒新命,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惶震駴,靡所容措。顧此言議之地,責任甚重,決非如臣譾劣者,苟然冒據,而辭疏未撤,進退狼狽,悶縮累日,分義未安,不得不黽勉祗謝,而第本院,方有己卯監試罷榜之啓,臣之同生弟壽夏、端夏,俱參此榜,法應相避,決難參涉,則尤不可一刻因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金昌直取職[就職]後啓曰,臣一言發口,重被大臣之箚斥,不得不略辯事理,引避bb退b待矣。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臨門,不敢坐違,方此承命詣臺,而伏見憲府處置之啓,乃以避辭張皇,殊欠和平爲辭,强請出仕,臣誠莫曉其故也。旣不和平,係是私意,正在當遞之科,有何可出之道,而抑揚譏切,微示意旨,含糊鶻突,太不分曉,不宜臺閣之上,乃有如此議論也。語及宰相,固臣之罪,懲惡之論,時議所諱,今日論臣之語,其安得不然乎?誠無顔面,更叨言責,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閔鎭周上疏。大槪,臣之病狀,決無一分從仕之望,而加由之命,出於常格之外,驚惶窘蹙,益無所措,不得不冒死陳暴危懇,伏乞亟遞臣本職及兼帶賓客等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持平姜履相啓曰,昨日諫院處置,歸於臣身,故臣措辭請出矣。卽伏見正言金昌直避辭,則盛氣詬斥,不少顧藉,直以含糊鶻突,太不分曉爲言。末乃以徵[懲]惡之論,時議所諱,隱然以臣之處置,摘之於不韙之科,臣反復思惟,誠莫知其意之所指也。蓋臺閣處置,只觀其避辭措語之如何,以定立落者,例也。諫臣之當初疏論,欲扶名義,大義固好,而及其引避也,一轉再轉,語意益深,直以倚閣一邊等語,一章句斷,而諫臣本意,全不體諒,初得言事之體,而終爲過激之歸,此臣所以處置之際,略示意見者,而言責之地,寧激無渝,則揆以臺體,不可輕遞,故果爲請出矣。今者諫臣,不思自反,過加疑怒,拈出言外之意,以爲詬臣之欛柄,而其他抑勒譏切之言,不一而足,此無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信之致,尙誰咎哉?雖然,臣旣被其橫罵,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被人非斥,有難晏然,乞賜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掌令李箕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3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壄式暇。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朴鳳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一二更,月暈。

○下直,平安兵使李尙𫗽

○傳曰,平安兵使李尙𫗽,留待引見。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等官呈,以二月二十六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相愚,特進官李光夏,承旨崔錫恒,玉堂趙大壽、任守幹,假注書朴鳳齡,史官李台佐、金興慶,武臣李筬。

○獻納趙泰老啓曰,司諫臣尹誠敎,卽臣之妻同姓三寸叔也。臣旣有親嫌,不可一刻因冒,而適緣賤疾,浹月委頓,無計自力,到今累日之後,始爲忍死來避,虛帶應遞之職,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刑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老母,方在臣兄珍山任所,病勢猝劇,專人來報,臣聞來驚遑,方寸錯亂,不得不留疏陳情,蒼黃下去。詞訟重地,不宜久曠,伏乞聖慈,諒臣痛迫之懇,許遞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今日晝講時,全羅右水使鄭祥斗,今姑改差事,榻前下敎。

○府啓,請上年增廣文科會試,當該監試官,拿問覈處。請新除授慶尙左水使黃震文改正。措辭見上國家之失民心久矣,卽今八路生民,刓心刺骨,不復知有可愛,非君之義者,亶由証[征]斂之濫觴故也。夫掊剋剝割之弊,固是守令之罪,而不澄其源,何以救其流之淸也,不端其表,而何以責其影之正也?外方掊斂之源,皆在於京師,若以淺近言之,地部之捧剩米,夏官之稽留木之類,是也。剩米之規,則戶曹諸倉庫米太取捧時,收聚落庭者百石,例納一石,稽留之法,則兵曹二軍色軍布收捧時,過其期限者一同,例收二匹,官司如此,則下吏之憑藉阻擋何如哉?朝庭如此,則外方之憑藉濫捧何如哉?惟其如是,故正貢一石之納,添捧幾至半石,軍布一同之收,加收殆過半同,科外之斂,勢所必至,推剝之政,烏可禁也。米太之收捧,一從斛上之三升之法而準捧,可也,軍布之稽留者,惟當隨輕重而科罪致責,可也。所謂剩米之捧,稽留之贖,是何意義也,不過當該官吏私用之弊而已。設令此等之物,些少有補於官用,堂堂聖朝,豈可使官吏,爲此鄙瑣可羞之事,以爲方外貪官汚吏讐斂之嚆矢也哉?當此飢饉荐臻,黎元倒懸之日,不可無變通革罷之道,請令戶兵曹及各衙門宣惠廳,亟罷剩米收捧之規、稽留贖布之事,且以此意,申飭外方,俾無無限橫斂之弊。竝引嫌而退。嫌難參啓,其勢固然,處置請出,旣許大義,汎論之言,不必深嫌,措辭請出,臺體固宜,情外譏切,在我何嫌,相避之規,在下當遞。請正言南相夏、金昌直,持平姜履相出仕,獻納趙泰老遞差。答曰,不允。拿問事及處置事,宜啓。第三件事,令該曹稟處。

○禮曹參議李寅燁上疏。大槪,疾病之外,又有情勢之難安,懇乞亟許鐫改本職兼外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崔錫恒所啓,全羅右水使鄭祥斗,今番大政,擬望受點矣。今聞祥斗,曾於丙子,除授本職,箇滿後權楷之代,祥斗又爲之,物議多以爲雖間一人,有同自代,不當赴任云。曾前亦有間一人相代之事,未知其時朝家差遣之由,而以事體言之,則似涉苟簡。備局堂上,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特進官李光夏曰,當初注擬時,未及覺察,以副望受點,而物議皆以爲苟簡云,故渠亦不敢肅謝。海防重鎭之久未交代,尤爲可慮,今姑改差,未知,何如?上曰,改差可也。《兵曹謄錄》

3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朴鳳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靑判官丁道明。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拿問現告,監試官李世奭。

○明日王世子永昭殿展謁時,出宮正時,申正初刻差早。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申難冒之情勢,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具悉至意,而巽讓愈懇,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於此也,益用慙恧,無以爲諭。卿若不出,使予必抑鬱成疾也,予不多誥,卿無困我,卽起視事,以副虛佇之望。因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於憲府監試官拿覈之事,亦有所不敢晏然者,乞蒙譴罰,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高陽等官呈,以禮曹判書申琓,知事李世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禁府,李世奭拿囚。啓。

○觀象監,今日未時雨雹,狀如小豆。啓。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在外,參判永昭殿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吏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趙泰老爲副校理,崔奎瑞爲知經筵,崔昌大爲獻納,黃鐸爲監察,洪天敍爲永川郡守,趙命相爲慶州府尹。朝報

○李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崔錫恒,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宇恒,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死罪臣李世華疏曰,伏以臣病蟄鄕谷,朝夕待盡之中,伏聞恩敍遽下,繼有樞府經筵除職之命,臣驚懼惝怳,置身無所。病伏涔涔,旣不得上去肅謝,在外陳疏,亦涉偃然,徊徨踧踖,只俟譴罰之加,爲日已久,尙無處分,終不可一向泯默,敢此冒瀆宸嚴,臣罪萬死,臣罪萬死。噫,如臣庸下,素非高蹈忘世之人,亦不敢爲違慢自便之圖,上之夙夜奉公,不負職事,次之寄命廩料,得免飢餓。□□□顧此犬馬之齒,已過七耋,精神筋力,都盡無餘。加以素患風痺,腰脚之痛乘此,氣血俱耗之時,日甚一日,晝夜叫號,無力運動。前冬忝叨本兵之任也,貼身床席,作一僵屍,連違召牌,尙逭罪罟,累承疏批,不許鐫改,臣於是情窮勢蹙,更無奈何,與其假息牖下,虛辱君命,寧莫如速就顯戮,俾無重任癏曠之弊。且於伊時,印符不在身,只有垂死一軀殼,故瀝血留疏,擔舁出城,唯以萬殞自期。以臣罪狀,得保軀命,在聖朝,失之太寬,在微臣,生不如死,罷職薄勘,不足以償其萬一,而到今復齒仕籍,誠是萬萬慮外。□□伏乞聖明,亟削臣本兼兩任,仍正臣前日倖免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在上燼餘

3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崔錫恒式暇。左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右副承旨許墀未肅拜。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朴鳳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判吳道一,佐郞柳百乘,翼陵丁字閣有頉處奉審事,出去。

○下直,昌城府使尹廷舟,潼關僉使崔振綱,在德萬戶洪萬頃。

○左尹羅弘佐上疏。大槪,臣伏見諫臣疏本,驚惶震慄,罔知攸措。伏乞聖明,察臣一刻難冒之勢,亟削臣本兼職名,因勘臣罪,以安私分,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左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健命。

○王世子還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政後,守令未署經者,甚多。當此農節,不可不催促發送,而諫院位甚不齊,大司諫彦紀,司諫尹誠敎皆在外,正言南相夏、金昌直呈辭。除在外人外,呈告及今日政新除授獻納崔昌大,臣[竝]卽牌招,以爲趁卽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冬至使一行,今月十一日還渡江事。

○獻納崔昌大,正言金昌直,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右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以前任刑官時事,重諫臣之疏論,冒萬死敢陳事狀顚末,冀賜處分,因命削臣職名,勘臣罪律,以振紀綱,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情外之言,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吏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觀象監,今日午時雨雹,狀如小豆。啓。朝報

○右參贊李彦綱疏曰,伏以臣伏見正言金昌直疏本,以頃日春宮致祭權大運事,論斥大臣,至以未嘗講明義理之言,伊日前席,臣亦承問仰對,而語意與大臣,別無差殊,則雖其責備之言,偏擧大臣,而臣於此,固已悚縮不安矣。至於科獄事,竝論三司按治疎緩之失,而其罪狀,秋官者尤爲深緊,其時秋官者,臣也。臣以不才矇識,素不嫺文法,尋常刑獄,猶患其裁決之未盡當理。況此科獄,係是前古所無之變,其所以按治鉤覈者,安能一一申覆,使人心厭服,浮議不興乎?然則諫臣非斥言臣,固受以爲罪,不欲呶呶自明,而第其中戚屬親知,以奴換軍,先問□掩置不發一款,有不得不略加辯暴者。當初吏卒囚覈之啓,□□日承傳,始下本曹,而適値齋戒不坐之日,二行缺送曹拘留之際,試問其代立有無,則倉卒半行缺立之事自首,仍擧洪判官、金果川兩家爲言,而臣之所問者,只□虛實而已。至於擧名現告,非私室之所可受理者,故不復致詰矣。及□庭按問之時,乃以九人納招,其中成豪者,洪家奴子,而朴尙傑,則以金果川家近處人,私自雇立云。取考其戶口,亦非金家之奴,而旣發於私問之時,又□有近處之說,故疑其有隱然與衛吏,竝施三次嚴訊,爲金家代立與否,則終不能鉤得。尙傑若是,私自雇立,則決非死罪,故與同僚相議啓稟,竝與他代立之人,而一體停刑,擬律之時,亦且從重矣。局外之人,未詳顚末,或不無浮囂之言,而此則文案,俱存於覈案也。且其所謂戚屬云者,臣之姪婿妻族之入場者,有兩人,而其無換軍之實狀,已悉於臣之前日疏中,苟有一分疑似之端,出於衛吏之口,則臣雖無狀,何敢私自掩覆,欺誣聖明,以自陷於罔測之科乎?大抵場中軍卒,自有人名,定見代立九人,□十六名,元軍之居在各邑者,初旣移關行査,繼又捉致驗問,合而計不備於成冊中,二十五名之元額,則此外又有何餘剩之數,可容臣□知掩匿之窩窟者哉?卽此究之,則可知其流言之孟浪,而緣臣□不能見信於同朝,乃有此萬萬情外之言,臣之私心悚慄,有不可言,而其在事體,亦不容但已。伏乞聖明,亟降明旨,將臣所帶本兼諸任,一倂鐫削,當該衛吏及軍卒等着令攸司,更加嚴訊窮覈,盡得其情,以正國法,仍治臣鞫獄□之罪,以振頹綱,以附公議,不勝幸甚。臣自遭此事,宜卽自列之不暇,臺議與他自別,疏語又非等閑,縮伏私次,恭俟擧劾,郵罰不加,官職猶在,一向泯默,亦有所不敢,今始冒昧請譴,臣罪萬死。批答見上

○左尹羅弘佐疏曰,伏以如臣無似,濫蒙洪造,前後忝竊,無以稱塞,而惟以事君不欺,盡心職責,爲一分報效之地矣。頃忝捕盜大將之日,猝當科獄按治之責,窮訊罪人,鉤得用奸情狀,前後文案,一一入啓,則其間事實,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前日憲臣,斥之以疎漏,已不勝其惶恐,今又伏見正言金昌直之疏本,侵攻捕廳,辭意極峻,臣之不職之二行缺科,則丙子式年監試、會試及昨年增廣監試試用奸之人,元爲現告,而時俊之不入於曾前大科之狀,昭載於前□中,則渠所不入之科,及第用奸之狀,何所據而推問耶?旣不提起事,而抑或諫臣前後文案,未及詳見而然耶?罪人等者,只爲其鉤得奸情,則承款之後,移送該府,自是次第應行之事,有何遑遽移獄之計耶?至於擧措陰秘云者,未知其指意之所在,而大槪,捕廳治盜之規,極爲嚴密,而今此獄事,則不可以常例治之,故鉤問之時,大將及從事官,同坐按問,捕盜軍官之簇立左右者,五十餘人,軍士之羅列庭中者,亦且九十餘人,訊問之言,納供之辭,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則擧措陰袐之說,臣實未曉也。今番科獄用奸之狀,凡有血氣者,孰不□□痛惋,況當按治之任,豈敢有一毫疎緩之道哉?然而諫臣聲罪之論,至於此極,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慈,亟罷臣本兼諸任,仍勘臣罪名,以嚴國法,以謝人言,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崔奎瑞疏曰,伏以臣負罪如山,而受恩如天,得免刑章,歸護病母,母子相對,感泣彌日,此豈臣隕結微誠,所能仰報其萬一也。惟是職名尙在,寤寐猶惕,諺稱都目大政,爲銓官之瓜滿,雖平常之人猶然,況臣有必不可出之勢,而冒出者乎?過政後呈告,乃所以開其遞免之路也。臣之情勢,尙不能遲待一兩日之間,以至於徑先下來,臣情理之切至,推此亦可俯燭矣。今若□□遷就,久未遞職,則人必以臣之不爲呈告,爲仍蹲久冒之計,臣雖有百喙,何以自解於言者之言乎?卽今母病,一樣危綴[惙],實無暫時離側之望,而萬一賴天之幸,得有一分之減,他日朝廷,終不遺管蒯之賤,置之冗官散秩,則臣固無可辭之義,而今玆所叨之職,萬無更出之勢,天地之仁曲遂微物,一時嚴旨,縱出於敎誨責勵之意,而亦豈忍終置臣於貪權慕利[牟利]忘廉喪恥之地乎?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俾令職事無曠,私分得安,不勝萬幸。批答見上燼餘

3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崔錫恒式暇。左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右副承旨許墀未肅拜。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朴鳳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山察訪申必淸,德津萬戶李弘遇。

○京畿監司書目,振威縣令宋世泰,濫用刑杖,致殞人命,爲先罷黜事。

○禮曹,右議政閔鎭長當日卒逝云。自今日十八日至,停朝市。啓依允。喪出意外,震悼曷諭?棺板,令該署各別擇送,祿俸限三年因給,以表予意。

○右副承旨許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今方開政,而右議政閔鎭長卒逝,停朝市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停朝市後爲之。

○府前啓,請新除授慶尙左水使黃震文改正。措辭見上糶糴之法,所以爲民,秋分收糴,以廣儲畜[儲蓄],春分開糶,以賑貧乏,蓋爲歲翻後,民食之耗盡故也。丙丁許多還穀,經年猶未準納,收捧之政,在所不已,而第緣官司怠緩,鮮有勤仕之人,九月以後臘月以前,未能着力催課,期於準捧。卽今暮春,民間赤立,而催督反急,鞭撻未已,以致都下之民,不能聊生,怨詆盈路,氣象愁慘。方當議賑貸之日,不宜一向徵督,重困都民,請當該收糶郞廳,竝從重推考,丙丁未收還上,姑爲停捧,以待秋成。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禮曹啓曰,《五禮儀》,有大臣之喪,自上擧哀之例,而孝廟朝再次擧行之後,此禮廢却,靑城府院君喪事時,自上有特敎,仍擧哀,而係是不常有之禮者,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禮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李寅燁,察任已久,諳鍊凡事,而其中良役罷定一事,自初主簡擧行,外方文狀旁午,猶未覺了,此非等閑公事之比,不容替受於他人矣。今聞北道諸陵改莎草時,以禮官當爲下去,往還將費一朔云。陵役監董,雖係重大,此則猶有他堂上中推移之道,而本司之事,誠極可慮。且從前北道諸陵修改時,每以參判進去,未有參議下去之時,豈不以道里遙遠,雖不能如京,各陵修改之規,只令參議下去監董,事體太輕故耶。設令李寅燁,無他職事所拘,仍爲下去,實涉未安,令該曹參考前例,以他堂上中應進人員,趁期下去,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兵曹啓曰,明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故試官旣已備擬受點矣。右議政閔卒逝停朝市,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曹謄錄》

3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崔錫恒坐直。左副承旨李健命。右副承旨許墀未肅拜。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鳳齡朴熙晉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宋宅相改,代朴熙晉。

○府前啓,慶尙左水使黃震文改正事,停啓。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伏承批旨,惶霣震怖,更陳決不可罔廉冒恥之狀,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備悉如渴之意於前後之批矣,復何多誥?予志已定,決難允許,卿無固辭,速出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朝報

3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崔錫恒。左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右副承旨許墀未肅拜。同副承旨宋廷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鳳齡朴熙晉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政院啓曰,禁府堂上,頃因臺諫陳章引入,久未開坐,獄囚多滯,事極可慮。禁府堂上,明朝竝爲牌招,使之趁卽開坐,何如?傳曰,允。朝報

3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未肅拜。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式暇。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鳳齡朴熙晉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未時申時,日暈。

○禮曹參判吳道一,佐郞柳百乘,純陵莎草改修事,出去。

○下直,包伊萬戶玄尙夏。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於郞廳被捉之事,有不敢晏然者,乞鐫職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呈,以二月二十六日地震事。

○慶尙監司書目,義城縣令李光朝,以其母病受bb由b上京,勢難還任,不得己罷黜事。又書目,聞慶等官呈,以二月二十六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又書目,榮川郡守趙泰彙,今月初日身死事。

○全羅監司書目,都事鄭漢柱,今月初五日,遭母喪事。

○右副承旨許墀辭職上疏。入啓。遞差。

○忠淸都事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俟病少間,上來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修撰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謝恩,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兼輔德南正重,副校理吳命峻。

○禮曹啓目,粘連觀此儒學吳玄錫等疏內辭緣,則朴泰淳作尹廣州時,所刊《國朝詩刪》中,稱以文成公詩一篇,斷是僞作,亟命毁板火書,仍治錫梓者之罪亦爲白有臥乎所,蓋此《國朝詩刪》三冊,謄本之流傳於士夫間者已久,而其所爲文成公詩篇,旣是本集之所不載。且其三間語意,與實跡大相乖謬,疏中所陳,儘有意見是白置,當初刊行之時,慮不及此,因循謄本,混同刊出,誠有疎率不能審愼之失是白乎矣。若律之以尊賢誠淺,則大是情外兺不諭,勘罪一着,旣非本曹所關是白遣,板子段,依該疏辭,毁其全板,恐是不可。冊子段置,其詩旣在其中,則不宜因置,而刊出旣久,印布亦廣,一一搜取付火之際,不但事極煩擾,勢且難行。板子旣已毁破,則冊子段,使各其印藏者,就其中抹去此一首之意,知委施行,亦足爲辨釋之道,而係關先賢之事,臣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允。朴泰淳之不能審愼,混同刊出,誠有所失,罷職。

○右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臣情勢之外,賤疾猝劇,嚴召之下,竟未祗赴,惶霣悶蹙,不知所措。玆敢冒死更陳危懇,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將臣本兼諸任,一竝鐫免,仍勘臣前後罪名,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已上朝報

○吏曹啓曰,判書受由在外,參判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吏曹謄錄》

○吏批,以李世會爲振威縣令,尹憲柱爲正言,權尙游爲校理,南正重爲輔德,金致龍爲獻納。朝報

○有政。兵批,以趙爾重爲兼內乘。

3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未肅拜。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式暇。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鳳齡朴熙晉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桃萬戶金益亮,草芝萬戶崔卓重。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暴情悃,冀蒙恩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卿辭至此,愕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無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工曹參議尹以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進參,而行大司憲宋奎濂,執義林濩,掌令李箕洪,大司諫李彦紀,司諫尹誠敎皆在外,掌令任元聖,持平李世維、姜履相,正言南相夏呈辭,獻納金致龍,正言尹憲柱未肅拜,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而且諫院,則守令未署經者甚多,使於今日內開坐署經,何如?傳曰,允。

○謝恩,獻納金致龍。

○正言尹憲柱上疏。大槪,臣以僨敗之蹤,決無更冒臺端之理,而召牌之下,不敢偃伏私次,祗詣闕門之外,瀝血陳懇。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以安微分,略陳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得宜,予用嘉之,爾其勿辭,從速行公。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左尹羅弘佐從重推考,牌招察任事,及知義禁李彦綱,同義禁尹以道,卽爲牌招開坐事,榻前下敎。全羅都事給馬,一兩日內發送,忠淸都事,亦爲催促發送事,榻前下敎。

○持平姜履相所啓,今日筵中大臣,以本府禁亂濫雜,及前啓日暮姑停等事,陳達。姑停一款,非臣所爲,而至於出禁,則自是法司常規,臣於行公之時,亦有出禁之事,閭里作弊,難保其必無,今者大臣之言如此,臣之不能嚴束下吏之失,於此著矣,臣何敢一刻冒據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金致龍所啓,臣之情勢,終不敢復廁臺端,而承牌詣闕,陳章見阻,窮蹙之極,不得不祗謝恩命,而第日者諫臣之疏,以重論徑停,拈出追論,語意深緊,臣誠慙惶震悸,不知置身之所也。凡臺閣之論,無論事之輕重,旣未蒙允,則終必有一停之日,睦來善等罪名,豈不知關係倫常,而反汗之請,殆周一年,傳謄故紙,實涉文具,伊時三司之議,大抵僉同,臣果與同僚,先停憲府之啓矣。今因丁道徽之不待僚員,肆然獨停,追咎之論,轉及旣往,至以譴罰不加爲言,則臣之當免大何,未知朝廷處分之如何,其何敢抗顔於臺臣之列哉?請命罷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冬至正使東平君杭,副使姜銑,書狀官兪命雄,入來。

○謝恩,同知姜銑,訓鍊兼都正羅弘佐。

○傳曰,三使臣留待引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禮曹判書申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江華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嫌,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趙相愚上疏。大槪,宿病之外,寒疾添劇,明日經筵,決難趨參,本兼諸任,乞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頃因領相陳達,史官中《時政記》未修正者,以四月晦日定限,修正以納事,分付矣。今聞其時擧名陳達之際,別兼春秋李宇謙,前翰林趙泰一,未免見漏云。此兩人,一體分付,使之修納於定限之內,何如?上曰,依爲之。李世白曰,今雖定限,而及期修納,有不可必,聞原任大臣之言,自前若不及期修納,則有拿推之規云,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自前果有拿推之事,今亦依爲之。又所啓,守令愼揀,自前申飭,銓曹亦非不留意,而許多差除,不能盡得其人,當此民事罔極,各邑蕩殘之時,守令若不擇送,則撫摩蕩殘,其勢誠難,以近來新除守令之因下直,來見臣者言之,其中不無未洽者,而亦不當勝看而輕議,故不敢有啓遞之擧矣。前頭亦將有量田之事,各別申飭擇送,宜當。且守令數遞,其弊不貲,曾前申飭,非止一再,而近來諸道,以罪罰應罷者外啓罷者,亦似頻煩,亦爲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三司禁亂之弊,自前有之,故申飭非止一再,而似聞近來,尙多濫雜,其中憲府尤甚,漢城府、刑曹、司憲府,皆各有禁制條,而禁制之外,或有隨意出禁之事,以騎馬之禁言之,此乃城內事,而都城十里外,亦有執捉而作弊者,他禁亦然,以致都民之怨苦,事甚不當矣,更爲各別申飭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今日引見時,戶曹判書金構所啓,日昨因臺啓,剩米、稽留木革罷事,有稟處之敎矣。此事自前論者不一,而詳知事情,則皆以爲不可卒罷。蓋所謂剩米,非加賦於元數之外,而米穀上納斗量之際,些少落庭,勢所不免。聚以作石上納,百石則剩米一石,置簿於文書,雖有略干循例私用之時,大抵皆歸公用,大同事目員役朔下,亦皆剩米分給。今若革罷置簿之規,則旣不可還歸於外方之民,不過爲倉屬船人之利而已,從前公用及員役朔下,勢將以元數內取用,則亦涉難便。且稽留木者,各邑上納過限,則計日治罪,乃是法典,而以木納贖,如三司禁亂之規矣。今若罷其納贖,且爲治罪,則當此人心不古之時,吏卒操縱之際,將必有旣受杖,而又行賂之弊。若全罷納贖,而又不治稽留之罪,則上納之物,一任稽緩,無時可捧矣。卽今宣惠廳及各倉穀上來當納者多,而臺啓未及回啓,尙未捧入,留滯之際,亦有弊端,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此事曾亦發於筵席,臣則以爲終難變通矣。蓋方外上納之穀,不無些少餘剩,自其勢然矣。今雖出給,只爲倉下人及船人輩花消之資,而必無還給少民之理,與其花消於中間,曷若會錄而歸之公用乎?乙丙以後,臣待罪戶曹時見之,所謂大少公用,所補不貲,殆與元穀一般,若無此,則元穀之所費,蓋將難支矣。李世華爲戶判時,方外人情役價,竝爲減捧,以剩米充用,此則亦可爲惠及於民矣,豈可輕議罷革乎?第捧上時庫子下人輩,或有濫雜之弊,必欲多出剩餘會錄之外,以爲渠輩分食之計,則誠甚可惡,不可不申飭痛禁,而剩米會錄,有難猝罷矣。至於稽留木及法典所載上納之稽留者,雖用重罰,外方猶不惕念,況竝罷其徵贖之規,則將何以警責乎?法文則有曰,自願受杖者聽云。自今稽留之類,或杖或贖,一從其所願施行,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已上朝報

○今日引見時,右議政李世白所啓,頃者慶尙監司李世載,以倭館修改事狀聞,而未及回啓,故敢此仰達。蓋倭館役事,極爲浩大,若全委於渠輩,使之繕修,而凡百所入物力,以價計給,則其數至於八千餘兩云。折價似爲太多,故自本道,定送差官,磨鍊所入,則不必至於如是之多,而以其成冊見之,則所改之處,當爲三百餘間,其舊材亦多有可用者,物力不至大段,而以八九千兩計給,事甚重難。卽今各衙門,蕩敗無餘,不但卒難辦出,若折價計給,而渠輩惟務苟充,不能堅緻,不過五六年後,更請重修,則難於每每給價,不如自我繕修以給矣。判敦寧府事崔錫恒曰,凡事必觀其便宜所在,今此倭館之役,木物如浩大,則我國沿邊樹木漸稀,未易擔當,而臣見其磨鍊,則三百間所入,不過體木二百餘株,椽木亦不多入,物力似不至大段,而若以價折定,則雖更爲減其定數,多有不便,不如自我造給,雖以役民爲重難,雇軍立役,則別無妨農之慮矣。李世白曰,役使農民,誠爲甚難,本道則欲全委於渠輩,而今雖始役,凡事經紀之際,自當至於七月農歇之時,曾前亦有各鎭浦土卒使役之規,倭館近處,且多遊手,若雇軍使役,則雖不大用民力,可以修葺,而功費減省,必與給價懸殊,令本道善爲料量,自我造給,似好矣。上曰,自此造給,似愈於給價,依爲之。《備局謄錄》

○引見時,戶曹判書金構所啓,乙丙年間,仍關西連凶,江都木千餘同,貸出賑救後,殖利還報次,差定別將監辦,而其中桂雲芳稱名者,與京中之人,同謀最善,料外取利倍蓰,監董備納之外,嬴餘亦多。臣在秋曹時,雲芳同謀諸人,以不爲分利之故,有呈訴之擧,以爲雲芳入己之數,殆近二萬兩云。此非自官徵給事,故退却不論,而雲芳之受出公貨,入己之多,果如其言,則亦不可不問,故累次催關,捉致秋曹査問,則其散在私債者,已爲銀一千六七百兩,此外尙多,未及査出。臣遞秋官,後官更不査出,而只將其已査之千數百兩,欲自秋曹屬公,故右相閔鎭長以爲,此非秋曹所可屬公,當歸諸賑廳。且其未盡現出之數,不可仍置云,故秋曹方爲更査,臣姑未及詳聞,而似聞加査出給,亦累千兩云。此本是江都木所出,而卽今江都木,自賑廳當爲還償者,茫無可辦之勢,以此査得之銀,屬之賑廳,以爲補用於江都木還報之需,似爲得宜,日月已久,不無稽緩之弊,仍令秋曹嚴査現出,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關西貸用江都木,已過累年,迄未還償,故右相閔鎭長,主管料利,其價銀,移用於北米和買之時,未易措置,遷延至今,方用憂悶。今此剩銀多數現出,而此實江都木所殖者,以此移送賑廳,以爲江都木充償之地,似宜矣。上曰,依爲之。

○回還冬至使留待引見時,副使姜銑所啓,臣於今行上來時,關西人民等以爲乙丙丁大殺時,全賴江都移轉米,幸至今日,朝家惠澤,莫不感祝。第厲疫時全家合歿之類,則得蒙査減之恩,而其中流亡絶戶,則或仍未及成籍,或仍俱無隣族,不得均蒙蕩減之典,責徵之患,至及於洞內及統內,餘存生齒,將難支保,願蒙一時之澤云云。處處成群,擁馬齊訴,此係軍餉之需,有難容易變通,而民情所在,旣有所聞,不得不仰達,似當有明白査處之道矣。上曰,令廟堂一體稟處。

○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惠民署藥材貢物,宗親府則因傳敎復舊,而其後仍本署提調草記,五上司一體復舊事,蒙允矣。宗親府則卽今事體,與前自別,本府凋弊尤甚,故有此傳敎,而又因此而竝與諸上司一體復舊,似爲不當。乙丙以後諸般御供所減,竝未及復舊,而獨於諸上司藥材,以宗親府之故,一竝復舊,事體尤涉未安矣。但貢物人等以爲,裁減之後,猶有過定式用之數,以此稱冤,藥材異他物種,係是急病所用,不能一遵定數,容或有此弊。此則更加申飭,俾不得過濫用下,而宗親府外諸上司,則似不當一體施行矣。上曰,宗親府只令復舊,他上司則勿施,可也。戶曹判書金構曰,五上司藥材價,因惠民署草記復舊後,自宣惠廳,卽當送下,而領議政以爲,宗親府藥價,因傳敎復舊之故,諸上司緣此竝請復舊,事體不當,從當陳達變通云,而其後日次引見亦多有,故不得遷延未果矣。諸上司,則旣已復舊之故,用藥漸多,貢物則進排倍加,而價則未受,以此稱冤。且藥材異於他物,取用之際,易致過數用之者,亦其與米布有別,故不以過數爲嫌,事勢如此,復舊則姑不可,而減分之數,斟酌還給,以爲保存之地,何如?上曰,藥材異於他物,用之過數,不是異事,渠輩之稱冤,固無足怪,而雖不復舊,參酌加給,似可矣。李世白曰,昨年因癘疫熾盛,用藥過多,故別爲劃給米二百石矣。此則不可因以爲例,而他各司減分之數,雖未及盡給,本署事勢,異於他司,量給其減分之數,則可爲保存之道矣。上曰,然則減分之數,量給,可也。《戶曹謄錄》

○政院啓曰,凡公事,必書次知承旨姓名,以爲憑考之事,曾有承傳,而近來各道上來文書,或只書姓字,殊無申飭之意矣。卽伏見咸鏡監司李思永,弑夫罪人玉禮子女奴婢,不得現出事啓本,則次知承旨下臣字姓字,竝不書塡,不察甚矣。李思永推考,自今各該司行移文書中,承旨姓名,一一具書,使外方,得以憑考之意,更爲申飭,何如?傳曰,允。《惠廳謄錄》

3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趙□□。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都事韓永徽,南虞侯張善漢。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而經筵兼帶之員,俱在外,只有同知經筵趙相愚,而身有實病,昨日辭疏,有調理之命,他無入侍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掌令任元聖啓曰,臣之脚病轉劇,不能行步,不可供仕之狀,通朝之所共知。逐日呈單,見阻喉司,情窮意竭,惶蹙罔措之際,再昨適値同僚有故,不得已强疾出視,茶時之後,略循前例,參酌出禁矣。昨得見入侍僚臺之避辭,以本府禁吏濫雜事,被斥於大臣矣,臣看來不勝瞿然之至。臣雖暫時行公,旣有出禁,則其不能嚴束禁吏之失,在所難免,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臣家在城外,日勢已暮,經宿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應敎趙大壽上疏。大槪,母病添篤,決難從仕,敢陳哀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校理吳命峻上疏。大槪,請受重譴,以警具僚,仍乞屛退,以安微分,略附所懷,冀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經筵官之有疾者,使之俟間,卽出行公,在外者斯速上來之意,別爲分付,似果得宜矣。爾其勿辭察職。仍傳曰,遣醫司,相當藥材,從優題給。

○持平李世維啓曰,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所達,以臺啓之姑停事,及本府出禁事,大加非斥云,臣不勝瞿然之至。臺閣之規,凡於論啓之事,城上所主之,城上所有故,然後他臺臣得以連啓者例也。頃日僚臺,以前正言金昌直之避辭詣臺自別,而適於是日,臣與僚臺,開坐於本府。大政除拜守令署經之後,積滯文書,相議處決,許多推緘,竝爲照勘,正書入啓之際,日已向暮。僚臺始爲詣闕引避,而承批退待,闕門垂閉,臣雖欲及是日處置連啓,其勢末由,或者大臣,未察此間形勢,而有此陳達耶?且出禁一款,禁吏之作弊民間,臣嘗病之。及受本職也,頃與相會禮之同僚,已議其不可多出,而本府旣是掌法禁之官,則亦不可全然廢閣。臣於頃者,因僚臺呈告,數三日代察茶時,雖有依例出禁,而一日所出,無過二牌,若以此爲非,則臣誠無以自解矣。且臣頃以剩米稽留革罷事,有所論啓矣,今聞大臣、重臣,皆以爲不可,隨卽防啓矣。筵中說話,固難詳知,而第以剩米收捧,歸之公用,稽留贖木,便於杖罰,以臣爲未知委折,輕議革罷,徒爲紛擾之歸,臣於是不勝慙悚,繼之以慨然也。夫剩米稽留,旣有名色,故方外征稅之憑藉濫捧,罔有紀極,正供一石,添捧常加半石,軍布二匹,加徵殆過二匹,民安所堪命而自存乎?且所謂公用者,不過該掌員役朔下糧料,此法未出之前,亦有朔下磨鍊之事,且必爲此瑣屑收取之擧,以爲剝割之一大關也哉。臣嘗待罪於地府夏官之郞,詳知此事,其所入於公用者少,歸於私用者多,至於稽留,尤無與於公用,久掌是任者,用之如水,橫取蔀屋殘氓,終歲以爲官吏厚報譏謗之資,豈不大加駭然者哉?噫,剩米、稽留猥納之事,何足煩於聖聽,而惟其憑此濫徵橫斂之狀,臣於海運分載之日,湖、嶺踏審之日,目見其慘毒之實,當此生民靡孑之辰,賑恤之策,當如救焚拯溺,雖應捧之正供,可減者減之,可也。況科外濫捧,元無大關於公家者哉?臣性本愚朴,惟知告君以肝膈,有懷無隱之義,目覩黎元骨立,徵斂無節,意謂此等少事革之無難,申飭州縣,除去名色,則征斂之際,自無濫觴之弊,庶可紓殘民一分之力,亦足使遠外蒼生,知朝廷有恤民之意,乃敢煩啓矣,不惟不能革正,因致謗議之四起。臣之愚魯無曉,未諳事情,率意妄陳之失,至此而益著矣。以此以彼,俱不敢一刻因冒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3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式暇。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趙□□。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竹山府使朴泰圭,加德僉使李光輔,法聖萬戶李基亨,甘浦萬戶朴文翊,薺浦萬戶卓有祥,平山萬戶金義重。

○假注書朴鳳齡改差,bb代b趙以進。

○禁府啓目,戶曹參議尹世紀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令本道明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掌令李世奭原情云云。所供如此,所當依傳旨覈處,而右僚時未出仕,待其行公後擧行,何如?啓依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姜履相,掌令任元聖,持平李世維出仕,獻納金致龍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東平君杭上疏。大槪,猥忝宗親府有司之任,親王子封爵之後,固宜辭避之不暇,而奉事出疆,未及返命,致令同僚,陳疏見遞,臣心已極不安,而至於宗簿提調之任,尤不敢晏然因帶,亟賜遞改,以存事體,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申至懇,冀蒙恩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至意累悉,而巽辭愈懇,如其一向相持,出仕無期,無寧姑許所請,以安卿心,本職不得已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姜鋧上疏。大槪,臣於本曹開坐之時,酷被擊錚人任震燁原情中,無限侵辱,冒陳被誣實狀,乞賜罪罷,以爲按獄不嚴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構誣之言,何必爲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朝報

○府啓,糴糶之法,所以爲民,秋則收糴,以廣儲畜[蓄],春則開糶,以賑乏貧,蓋爲歲飜後民食之耗盡故也。丙丁許多還穀,經年猶未準捧之政,在所不已,而第緣官自怠緩,若有勤仕之人,九月以後,臘月以前,未能着力催課,期於準捧。卽今暮春間赤立,而催督反急,鞭撻未已,以致都下之民,不能聊生,怨詆盈路,氣像愁慘。方當議賑貸之日,不宜一向徵督,重困都民,請當該收糴郞廳,從重推考,丙丁未收還上,姑爲停捧,以待秋成。上曰,依啓。朝報

3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式暇。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趙□□。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兼任連山呈,以司諫尹誠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刑曹啓目,江原監司洪得禹,前任安東時,越獄逃躱罪人二人見失後,限內不得捕捉,當依定式決杖,而洪得禹移拜監司,事體與守令有別,上裁,何如?啓。罷職。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以大臣處置稟政事來言,而昨日旣已過國忌,而政事命下,故不得循例稟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觀象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昧爽,有霜氣。啓。朝報

3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式暇。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錫恒。右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趙□□。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忠淸都事權燧。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多在外,掌令任元聖,持平李世維、姜履相竝在外,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呈告人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在外,參判陳疏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領議政徐文重,旣已遞職,今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江原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朔寧郡守鄭齊斗呈狀內,本以宿病之人,近來添疾益甚,委頓席牀,氣息如縷,新授職名,終無起動赴任之望,以調理赴任之意,題退矣。連次呈狀,病勢一向危重,差復無期云。當此農節,夫馬留滯有弊,不可等待其差復,朔寧郡守鄭齊斗,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江原都事洪重禹呈狀內,老母常抱宿疾,數年前重患毒痁,元氣積敗,近日添得傷寒,症勢彌留,藥餌無救,情理至爲切迫,決無離側遠赴之望云。洪重禹親病果爲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且夫馬留滯有弊,江原都事洪重禹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以金德基爲江原都事,金相稷爲正言,柳以復爲江原監司,孟萬澤爲兵曹正郞,宋徵殷爲獻納,金鎭華爲義城縣令,金演爲刑曹參議,朴泰昌爲朔寧郡守,金鎭圭爲兵曹參議,尹趾仁爲文學。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趙□□。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安東府使申厚命,安義僉使張好德,碧團僉使李廷弼,兎城僉使崔義德,薪智島萬戶文尙彬。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牧使金萬埰,以身病,累度呈狀,公務曠廢,已至兩朔,不得已罷黜事。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呈告,無一行公之員,正言尹憲柱,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正言南相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全羅監司書目,康津等十二邑呈,以去二十六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謝恩,正言尹憲柱。

○右副承旨李健命上疏。大槪,冒萬死仰陳血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持平李世維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鐫遞,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輕視之說,殊未可曉也。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前大司諫吳始萬身死。啓別致賻。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知中樞府事李世華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知經筵之任,勉副事,回諭。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副校理吳命峻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右參贊李彦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金吾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吏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將母上來。又書目,楊州呈,以掌令李箕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固辭,上來察職。

○今日引見時,知義禁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府事權是經。

○謝恩,兵曹參議朴紳。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右副承旨李健命上疏,則以其偏母年今七秩,病逾三載,加以家世素貧,菽水不繼,願得一縣,少伸反哺之情亦爲白有臥乎所。家有老母,甘旨闕供,得邑便養,情甚懇迫,孝理之下,所當依願施行是白乎矣,巡察之臣,出補外邑,其在事體,似難許,上裁,何如?啓依願施行。

○備邊司,守禦使金鎭龜。

○知義禁府事權是經,牌不進。

○今日引見時,正言尹憲柱所啓,國朝科擧,自有定制,有文科然後有武科,有大科然後有小科,玆故三百年來,未嘗有無文科之武科,無大科之小科也。噫,今番文科,奸僞狼藉,終至削榜,則武科及小科,自在應罷之中,而苟然仍存,此何義也?設科取人,關係甚重,其不可創開國朝所無之事,以成日後無窮之弊者,章章明矣。若謂慶科不可罷則已,旣曰放榜,稱慶之後,文科因其不正,削去無害云,則以科制之未備,竝罷全榜,固無損於稱慶之義矣。且以武科及小科,無故見罷爲冤云,則削榜中固多老士宿儒自製得中者,獨不冤乎?國體所在,不得不削其文科,則武科、小科,決不可仍存,請己卯增廣武科、小科及雜科,一竝罷榜。上曰,勿煩。又所啓,王府議讞之體,至重且嚴,雖尋常罪囚,固不可任意低仰,況此科獄現發之人,何等罪惡,而迺者金麟至情節旣露之後,其時堂上,敢生偏護之計,罪人自明之辭,謂之情實之言,別作啓目,循例請刑。至於吳碩夏招辭中,似非筆迹之似字,本不出於罪人之口,而隱然添書於議啓之中,其循情枉法之狀,昭著難掩,群情駭憤,久而愈激,請其時就議堂上,亟命罷職。上曰,從重推考。又所啓,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此是國典,而康津縣監李星耉,家有老母,年過八十,氣息奄奄,不能將往,而渠獨晏然赴任,今至三年,無意遞歸,揆以公法人情,不可仍置其職,以壞風敎。請康津縣監李碩耉[李星耉],罷職不敍。上曰,依啓。又所啓,臣曾忝憲職,以免役官婢刷還事,陳啓蒙允矣。近來國綱解弭[弛],人不畏法,申禁之後,率畜官妓之類,或有初不下送者,或有初有下送,而旋卽率來者,事事可駭,莫此爲甚。請令諸道監司,其初不下送者,及遠爲率來者,一一査啓,從重科罪,以爲徵礪之地。上曰,依啓。又所啓,臣伏聞外間流傳之言,大小匠手,恒留闕庭,種種工作之事,無日無之。至於雕刻沈香,倣爲怪石之形,以爲王世子戱玩之具,臣竊爲聖朝惜之也。惟我王世子,春秋正富,德業日就,如許奇巧之物,固不宜近之於前,而殿下義方之敎,亦不當作此悅目之資,以忽於玩物喪志之戒也,明矣。且宮中諸需,如有不得已之事,則水部尙方,有司具存,奚必留置匠手於深嚴昵近之地,以致外人之惑哉?請加三思,大小匠手留置闕庭者,一竝罷黜,以昭儉德。上曰,方當留意,而至於世子戱玩之說,萬萬孟浪也。持平姜履相所啓,請戶、兵曹、宣惠廳、各衙門,亟罷剩米收捧、稽留贖木之規,且以此意,申飭外方,以杜無限濫捧之弊。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頃因臺臣之疏,前黃海監司尹世紀,更爲拿問査覈,而臣意則有不然者,故敢此仰達矣。方伯,主一道風憲之權,刑罰之際,雖有邂逅致斃者,固無足怪矣。臺避中汎言致斃者數十人,此自有守令論報而推治者,或有道臣直爲推治者,而其中非罪枉死云者,別無指的之事。今欲行査,則某人之以某罪受杖,杖斃與否,勢將逐邑査問,事體豈容如此也?至於官妓一款,臺臣以猥褻之言,揷入於避辭中,諸議皆以爲非矣。此旣非淫行獄事,而若又轉相推問,究覈實狀,則其所傷損,亦當如何?且其實狀之不必盡如臺避,搢紳之間,多有言者。向日賓廳之會,原任大臣,亦以査覈爲未安,而其時則尹世紀未及原情之故,不敢輕達矣。今其供辭,已經睿覽,而諸議皆以爲不宜因令行査,以傷事面。自上參酌處分,未知何如?戶曹判書金構曰,臺避中汎稱濫殺,不言某某人,以私怨私事被殺,則終無指的可査之端,房妓一款,則所謂友婿之子,有至親間相避,士夫之間,亦多知之,此可爲證。且行査問目之際,亦難爲辭,臺臣之疏,雖以其不可置之暗昧爲言,而其在事體,査覈則終覺未安矣。判尹金鎭龜曰,大臣所達,誠爲得體,而臣亦有所仰達矣。房妓事,若是親族間不爲避嫌者,則有同淫行,不可不一番査覈,有則罪之,無則明其不然,而此則旣異於親族,設如臺官之言,非朝家可罪之事。且守令子弟之與官妓相近,其間虛實,亦難詳覈,而況士夫間相傳之說,多與世紀供辭相合?以彼以此,不宜査覈矣。金構曰,今此房妓事,設或如言者之言,法文無可勘之律,蓋法文中只有緦、功、朞親犯奸之律矣。査得無律之事,査亦何爲?只可以搢紳間公議,定其是非,非朝家所可査覈之事也。兵曹參判李光夏曰,按道之臣,管下有罪之人,以法治之,雖或邂逅致斃,豈可以此爲罪乎?且所謂暗昧之事,諸臣旣已陳達矣。法文所無,査亦何爲云者,此言誠然,都傷事體,似不宜行査矣。禮曹參議李寅燁曰,按道之臣,旣任一方,方伯之權,則刑杖之際,雖或有邂逅致斃,固不可以爲罪,而若以私怨私忿,有所濫殺,則雖是方伯,亦豈可無罪乎?然今此尹世紀事,臺臣避辭中,汎然以數十人濫殺爲言,實無指的可査之端。且臣纔遞湖藩,有所聞知者,其處人心,頑悍特甚,故世紀到任之後,欲爲矯弊,刑杖頗嚴猛云。以公事埸受刑致斃者,亦難保其必無,而豈可以此欲爲道臣之罪乎?今若行査,則竊恐外方人心,尤無所顧忌矣。且其所謂暗昧之事,實狀亦不盡如臺避云。行査之際,徒傷事體,査得區處,亦甚難便,勿爲査覈,似乎得宜矣。上曰,朴泰昌避辭中,提起暗昧之事,予未知其可也。且數十人致斃之言,亦無指的之事,殊甚矇矓。監司旣專一道,則以此爲罪,誠爲不當,而蓋行査之意,非以臺臣避辭及疏語爲是,特以旣發之後,有難置之故,姑令行査矣。今此大臣及諸臣所達誠然,勿爲査覈,可也。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卽今最急者民事也。春雨過多,春牟似無可望,秋牟則差勝,而發穗之際,爲雨所傷,亦或委黃云。卽今雨下雖頻,終夏如此,則設令兩麥不實,他穀可期有秋,而春雨之數,農家所忌,前頭之事,亦何可知也?今年若或失稔,則民事罔知所濟矣。各邑還上之一半留庫,意有所在,而近來外方,多不遵朝令,難保其一定不撓,更爲別樣申飭,必依定式留儲,其一半,雖應給一半之穀,若是穀多之邑,則亦何必一遵其數也?還上則似當如此,而還上之外,雖某樣穀物,務爲前頭之慮,十分撙節之意,當自備局,行關諸道,申明分付,而必有定奪外方,可以惕念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前頭民事可慮,着實分付,可也。判尹金鎭龜所啓,近來人心甚惡,法綱不行,以城內言之,人家改建之際,多有退占之弊,大路則不至任意侵犯,而小路及僻巷,則漸爲狹窄,事極駭然,當令水部,摘奸牒報,參酌處置,而日後如有犯禁之人,而水部久不報知,則犯禁者別樣懲治,當該部官及下吏,亦爲論罪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金構所啓,頃因筵臣所達,川反浦落處査出事,陳達行會矣。蓋浦落泥生及山峽火田甚多,每年年分事目,非不嚴明,而視爲故常,不肯現出,敬差官勒令加報,則加報,極其零星。頃年戶曹,陳達分付列邑,査出隱結火田,而以其與年分,一時上報,故有依托混雜之地,終無現出矣。今若於年分文書前,不時拈出,分付使之査報,則旣無推托相混之處,其勢不得不査報,多少間不可全然不報,如有明知其有隱結火田,而全然不報,或所報多少間,別遣摘奸,依事目論罪,則似無如前隱置之弊矣。左議政李世白曰,臣待罪戶曹時,陳達於榻前,川反浦落等處査報,而年分文書外,別爲成冊上送之意,分付諸道,而與年分踏驗,一時相値,文書未能詳盡,故更欲變通査正,而臣適遞戶曹,未及爲之矣。今此戶判所達誠是,稍待農隙,年分未始之前,此等加報處査正文書,別爲上送,而自朝家,或使敬差官摘奸,或別遣戶曹郞官,一一審驗,則似有實效,自該曹,節目磨鍊,分付擧行,似宜矣。禮曹參議李寅燁曰,結數隱漏之弊,果如金構所達,而至於峽中火田,今年起墾,明年還廢者居多,而一入作結之中,則逐年收稅於不耕之地,貽害民間,罔有紀極。且原野之地,例責火耕之加起,故不得不加出於民間,以致年加歲增,多有弊端,此亦不可不慮矣。金構曰,各邑隱結之數,皆自知之,無待於踏驗,則何必待農隙乎?欲待農隙,則必與年分相値矣。雖在春夏之間,守令以所知隱結之數,直爲上報,無所不可,朝家亦當摠其大數而已,又何必責其無一負一結之漏乎?隱結自首者,前後官勿爲論罪事,亦依事目施行,何如?上曰,節目分付,可也。朝報

○引見時,判尹金鎭龜所啓,近來人心甚惡,法綱不行,以城內言之,人家改建之際,多有退占,大路則不至任意侵犯,而小路及僻巷,則漸爲狹窄,事極駭然。當令水部,摘奸牒報,參酌處置,令日後,如有犯禁之人,而水部又不報知,犯禁別樣徵[懲]治,當該部官下吏,亦爲論罪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已見朝報疊又所啓,四山松木,枯死旣盡,而餘存者,又爲風雨所折傷,卽今種松新生,必須善爲培養,而近日以內酒房松簷事,移文本府,將爲斫稚松。臣於待罪備局時,備知此事,御供之地,事體自別,斫取之擧,在所不已,而但略干新生松,又爲斫伐,則難爲日後長養之地,雖非松簷,而有他代用之道,則好矣。但御供之事,與他有異,故敢此仰達。上曰,不爲松簷,而何以代用,則好耶?左議政李世白曰,曾前草薍爲之矣。金鎭龜曰,臣亦知草薍之可合代用,而有難直請,故如是仰達矣。上曰,以草薍爲之,可也。京兆

○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冬至副使姜銑,以平安道流亡絶戶,還上蕩減事,有所陳達矣。流民不入籍,無依者則,當初必入於白給之中,而受食還上,似必無多。且癘疫沒死,飢饉沒死之類,旣已査覈蕩減,設有若干落漏者,何可每每追査乎?全家死亡中,或有一二幼稚之餘存者,或有免於死亡,而流徒無根,難於還上之類,希望一體蕩減,必有此呼訴之弊矣。今若又開此路,追許査減,則他道亦豈無如此者乎?前頭紛云[紛紜]之弊,實爲難處,使臣雖以聞見陳達,事勢如此,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

○引見時,戶曹判書金構所啓,關西田稅,當爲取來,而田稅則米少太多,收米則太小米多,而卽今經費,常患米乏,故議于廟堂,田稅太以水邊各邑所捧收米換送之意,旣已發關分付,而各色相換曲折,敢此仰達矣。左議政李世白曰,當初關西田稅之別爲收捧上納,蓋爲地部經費之慮,而今聞當納於賑恤廳云,故右相閔鎭長曾任度支時,專簡此事,將有料理推移之計,而今則旣無憑聞之處,無他變通之勢。田稅則自是歸於地部者,西穀運來後,田稅使之納於戶曹,其餘他穀,仍令賑廳收捧,似當。上曰,依爲之。戶曹

○禮曹啓曰,京畿監司奉審執頉靖陵典祀廳,抹樓退間道里一株折傷,修改之意,啓下分付矣。卽接本陵參奉所報,則撤瓦去土,欲易其所傷材木,而手之所觸,無不朽落,不得不盡爲毁撤。蓋此舍營建,不知何年,而旣毁之後,便同新造,材瓦及所入,移關戶曹,算摘後進排之意,馳報矣。當初奉審時執頉,只是道里一株,而年久之屋,如是腐朽,則盡爲毁撤,理勢固然,而莫重典祀廳,不爲稟報,本曹任自撤毁,殊極駭然,當該參奉柳應運,從重推考,典祀廳旣毁之後,不可不趁速改構,容入雜物,令該曹磨鍊進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

○引見時,領議政徐文重所啓,宣惠廳有司堂上,兵曹參判李光夏差下事,榻前定奪。惠廳

○引見時,禮曹參議李寅燁所啓,崇陵樑木,不得於京山,故往于水上斫木,而姑未知遲速,臨時本曹堂上,當爲監董,而宜有主管之人,可以爲之。先定監役官一員,視其水上所出之木,且令更爲搜得於京山,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

○引見時,禮曹參議李寅燁所啓,良役査定之事,臣方句管,京中各衙門歇役投屬之類,旣已存減,定額別單啓下,而至於冒錄之類,其數亦且夥然。蓋冒錄抄出之際,只將各邑成冊與京中都案相準,而或因姓名之誤書,或因居住之不同,或以定役而未及,付標於都案者,俱爲被抄其中,不無元役,而誤被抄錄者,其怨枉甚矣。爲此之慮,當初行關中,以雖被於冒錄,而有本役者,更爲精査,勿爲疊定他役之意,明白分付,而各邑不爲致詳,惟以得閑丁爲幸,無問有役無役,混同簽補。且或守令,不善奉行,下吏仍緣弄奸,初不入於冒錄之類,亦皆侵責,不但外方,多有騷撓之患,來訴本司者,亦且紛紜,奔走圖頉,貽害多端,移文往復,今當無期,不可無變通之道。其已入於曾前歲抄,而未及付標都案,爲被抄者,一一詳査,特許頉下,至於各衙門良役中姓名誤書者,及移來移去之類,雖或誤抄,旣定新役,則今於歲抄磨勘之後,有難續續頉下。此則因於新定之役,而以他閑丁,充給其代,則在各衙門,旣無所失,被抄者希覬圖免之弊,亦可防塞,下詢于大臣,處之,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此事誠如李寅燁所達矣。旣入於歲抄,而未入錄於都案者,謂之冒錄,仍定新役,則果爲冤抑,當爲變通,而移來移去之見捉於冒錄者,則旣定新役,入於啓聞之後,若又續續頉下,則紛紜必甚,以他閑丁,代給於本衙門,事勢似便矣。左尹羅弘佐曰,禦營軍保,與他衙門冒屬之類有異。歲抄時已爲啓聞,故仍置於新定之役,若以他閑丁,充給其代,則軍案次第眩亂,事極難便矣。寅燁曰,當初存減之時,三軍門及兵曹所屬,元不擧論,而冒錄中以其姓名之差誤,居住之不同,被抄者額多,此則竝爲詳査頉下之意,一體分付,似宜矣。且於他衙門所屬,則當初行關時勿施,該衙門直關之意明白分付,而今聞直關甚多,各邑眩於奉行云。更以勿施之意,嚴明分付,何如?李世白曰,他衙門所屬,已捉定之後,直關該邑,使之頉下,兵水使亦以威令,致責該邑監色,則朝令無可行之時,該邑亦將眩於奉行,分付各道監司,若有如此之類,而自本道,可以處置者,則處置之,有難擅便者,則啓聞定奪,似宜矣。上曰,竝依爲之,三軍門則區別,可也。朝報

3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未時,日暈。

○下直,江界府使李東馣,開城經歷朴澄,舒川萬戶金東興。

○兵曹判書閔鎭周上疏。大槪,臣賤疾沈苦,曹務一向曠廢,冒萬死悉暴危懇,伏乞將臣本兼職務,亟賜鐫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令廟堂稟處。

○藥房啓曰,節屆朱夏,日氣尙未舒暢,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王世子氣候,亦復何如?卽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自數日前,有左右脚部疼痛之候,昨夕以後,痛勢倍劇,症涉痛風云。臣等伏不勝區區仰慮之至,必須詳知卽今症候然後,可以議定當進之藥,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世子氣候平穩矣。再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脚部疼痛之候,右邊爲爲甚,環跳上腰脊近處,顯有浮氣,痛難堪忍,而夜分後,症勢倍劇爲敎云。臣等與諸御醫等相議,則皆以爲濕熱下流,經絡壅滯,症涉痛風,加味敗毒散本方,去大黃,代黃柏鹽水炒褐色,加漢防已酒洗,木通去節各一錢,連進六貼,以爲發汗疏導之地,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而此等症情,例多晝歇夜重,有難預測,痛處之時,或鍼經絡,或灸阿時穴,似不可已。臣等率諸醫官直宿,臨時稟定,恐合事宜,敢此仰稟。傳曰,知道。勿爲直宿。三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朝前則痛勢稍定矣,自食後又復苦劇云。臣等更與諸御醫相議,則卽今止痛救急之道,莫如宣通經絡,太衝、合谷、折骨等穴,爲先受鍼,以爲疏利之地,宜當云。依此受鍼之意,敢稟。答曰,依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晝講入侍,同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金構,承旨沈枰,玉堂李徵龜、任守幹,假注書趙以進,史官李台佐、兪興慶,武臣李斗天。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來四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尹趾善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時未肅謝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知義禁權是經,昨日違牌,今又陳疏,不爲出仕,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知義禁權是經上疏。大槪,兩日之內,召牌再降,其在分義,不敢偃伏私次,忍病擔舁,來詣闕外,而臣之病狀,萬分危綴[危惙],氣息奄奄,有若頃刻就盡者然。咫尺天陛,無路入謝,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乞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前後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內殿熱候頗盛,面部烘熱,下問當進之藥云,故臣等與御醫商議,則木通茶,以長流水煎,出和牛黃一分進御宜當云。木通、牛黃及長流水,竝卽內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再啓曰,中宮殿受鍼事,纔已啓達,允下矣。自前受鍼時,例有時刻稟定之規,而卽今則痛候猝急,不拘時受鍼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三啓曰,內殿患候非細,利川府使金有鉉,招來議藥,而奉事愼爾定,曾前亦參議藥,今亦一體招問,何如?答曰,知道。

○中殿受鍼後,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請己卯增廣武科、小科及雜科,一竝罷榜。請其時禁府堂上,竝命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工匠罷出事,停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啓曰,朝者臣等,以直宿之意仰稟,而有勿爲直宿之敎矣。中宮殿受鍼後,痛勢雖似少間,而旋卽苦劇云。夜來症候,一向如此,則當有更稟議藥之擧,而臣等退去,終有所未安,與諸醫,同爲入宿,似合事宜,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禮曹判書申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忠淸監司書目,保寧呈,以副修撰蔡明胤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今日晝講時,上曰,黨論之人,銓曹不當用之,而頃以李肇,擬於玉堂之望,殊甚未妥。吏曹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朝報

○纂修廳啓曰,本廳堂、郞差出事,旣已定奪於筵席,而《勝覽》新增,外方冊子浩多,必須分掌諸道,取其冊子,稍加刪定,事易就緖,故堂上四員、郞廳八員,別單書入,而書籍編摩,異於諸都監事務,惟以得人,成事爲主,故外職人,亦爲抄啓矣,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康津縣監李星耉段,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自是國典,而家有老母,年過八十,氣息奄奄,不能將往,而晏然赴任,今至三年,無意遞歸,揆以公法、人情,不可仍置其職,以壞風敎,罷職不敍事。依啓。吏曹

3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司僕正兪命雄,兼執義減下,肅拜。

○下直,訓戎僉使李汝巖,忠淸兵虞侯郭柄。

○兼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臣於垂死請急之中,伏聞中宮殿下患候非常,至於受鍼,而顧此廢病之臣,不得與諸大夫,奔走問安之後,臣罪當死,亟正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政院啓曰,禁府堂上從重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朴熙晉改,代洪萬通。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來四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判中樞府事徐文重家,請受祿牌,則肅謝後,當爲受料,姑勿入啓云,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藥房啓曰,日氣蒸鬱,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伏聞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大勢則一樣,而苦痛之候,比昨似或有一分之減。昨日午後湯劑進御之後,旋卽嘔吐矣。去夜則一貼所煎,分二巡無事進御,且時時入睡,而水剌一向厭却,痛勢劇歇無常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與諸御醫,反復相議,則皆以爲前劑入加味敗毒散,仍爲進御,經絡諸穴,今日又爲依前受鍼,宜當云。時刻則似當定以午間,臣等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痛風之症,鍼不如灸,阿時穴受灸,宜矣。再啓曰,痛風之症,鍼不如灸,阿時穴卽爲受灸,宜矣事,命下矣。昨日議藥時,諸醫中亦以爲阿時穴,宜有受灸之議,而第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則中宮殿症患,熱候頗盛,艾炷或不無助熱之慮,且右邊脚部,痛氣散漫,尤甚之處,有難指的,每先請試鍼於經絡,以爲疏通之地矣。聖敎如此,卽令醫入診,熱候及痛處,詳細審察,然後鍼灸先後當否,更爲稟定,恐合愼重之道,諸醫之議亦然,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參知金鎭圭上疏。大槪,不意牽復之命,及於病蟄之蹤,顧臣廉偶,不可冒進,當此坤聖違豫,群下憂遑之日,退伏私次,冒陳危悃,敢望聖慈,亟許鐫改,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趙泰老上疏。大槪,臣以風痺之症,頃違嚴旨,勿罷之命,出於格外,狼狽罔措。又伏聞坤殿,有未寧之候,上下憂遑,臣獨末由趨參於起居之班,伏乞治臣之罪,仍令臣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言金相稷啓曰,如臣無似,屢忝言地,而動輒顚沛,譏斥備至,實難更廁於言議之地,而恩遞未幾,除命復下,在臣私分,固當感激奔走供職之不暇,而顧此情勢,終有所不敢一刻冒居者。臣之頃忝憲職也,適當同僚處置,而至以大違臺體,見非物議等語,被斥於僚臺,臣之其時避辭,只陳其委折而已。小無侵及僚臺之語,而不料僚臺,過生疑怒於臣避辭中行語,恣意凌踏,不少顧藉,乃以阿護等語,公肆詆罵,臣未知僚臺相敬之義,必如此而後,方可謂不違臺例,見稱物議耶?橫逆之來,固當順受,而亦莫非如臣疲劣忝居臺地,全昧時議,見輕僚席之致,今何可諉之以事在旣往,而淟涊苟冒乎?又伏見正言金昌直疏本,則攻斥權大運停論之諫臣,不有餘力,至以馴致國勢不尊,奸孽生心爲言,臣於是毛骨具[俱]悚,莫知所以爲喩也。臣之以此自別者,前後非一,而今者論斥之言,又如是峻發,則徑停之失,到此益著。日昨諫臣以前在憲府睦來善等停啓之故,亦見非斥,而引避得遞,則今臣難冒之勢,宜無異同。且本院,方以己卯增廣武科、小科竝罷事,有所論啓,而第進士一等入格人洪禹翰,卽臣之外從弟也,法有應避之嫌,勢難可否於其間。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同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金錫衍,承旨崔錫恒,玉堂吳命峻、任守幹,假注書洪萬通,史官李台佐、金興慶,武臣金重三。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以醫女入診後,鋮灸先後當否議定之意敢稟矣。卽伏聞入診醫女之言,則中宮殿症患,熱候猶盛,且右邊脚部痛氣散漫,尤甚之處,不能指的,與昨日無異云。臣等與諸醫相議,則伏以爲艾炷終不無助熱之慮,經絡一次受鍼,不足爲疎通之地,今日亦依前受鍼,而三里,則有少忌,今姑停之,太衝等五穴,則右邊環跳穴,因爲受鍼,而受灸當否,則更觀一兩日稟定爲宜云,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輔德李文興上疏。大槪,老母猝患風冷,症勢苦劇,至情所在,不忍暫離,春宮危憂之日,亦未申起居之禮,臣罪於此,實合萬殞。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許遞罷,俾得全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持平李世維啓曰,臣猥以如管之見,妄測天地之大,意以爲首揆許遞之擧,或涉輕遽,而有傷於倚毗之道,故敢於乞免之章,略陳區區之見,而伏承未安之批,方切愧懼之忱矣。伏聞昨日筵中,聖諭丁寧,以輕視之說,萬萬不近爲敎,明示勉副之本意,責以情志之不相流通。筵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臣於是一倍惶悚,不知置身之所也。噫,納君無過,是臣衷情之至願,隨事盡言,是臣職責之當然,愚妄之見,旣以處分,爲有所未盡,則固不敢含默,以負我殿下,而辭不達意,致勤聖敎,妄率之罪,在所難逃,何敢一刻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勿論。

○禁府,曺夏經[曺夏卿]、鄭宅周,拿囚。啓。

○禁府啓,日昨筵中,戶曹參議尹世紀,前任黃海監司時事,因大臣筵臣陳達,有勿爲査覈之命矣。旣寢行査,則似不當仍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放送。

○院啓,請其時獻議堂上,竝命罷職。仍嫌而退。措辭見上情外之斥,在我無損,徑停重論,勢難因在,則參啓與否,非所當論,請正言金相稷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謝恩,左參贊李彦綱。

○判尹金鎭龜上疏。大槪,冒萬死仰暴危懇,乞命遞改新授守禦之任,以卒鴻恩,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朝報

3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定平府使安健之,蒜山僉使閔孝重,光山萬戶安相興,楊下萬戶殷得說,玉江萬戶金錫九。

○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劇歇無常,而自昨日午後,左邊脚部,又有刺痛之候,寢睡之節,亦不如前夜云。臣等伏不勝憂悶之至,與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走注作痛,固是痛風例症,今日經絡受鍼,似不可已,而阿時穴,亦爲一體受鍼,宜當云。時刻則似當依前定以午初,而加味敗毒散一貼,方爲煎入矣。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弼善任舜元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避,有不可晏然於榮次者,賤疾且劇,無望供職,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之意,敢稟矣。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則日氣頗熱,不必定於午間,今日則稍早爲之宜當爲敎云,時刻則進定於巳初。且受鍼穴處,則諸醫等以爲,太衝、崑崙、合谷、風地等四穴,今姑停止,絶骨、環跳、三里、承山四穴及阿時穴,受鍼似宜云,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府啓,請令兵、戶曹、宣惠廳、各衙門,亟罷剩米收捧稽留贖木之規,且以此意,申飭外方,以杜無限濫捧之弊。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疏陳所懷,益出無隱開釋之敎,何必爲嫌?請持平李世維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持平李世維就職。

○政院啓曰,禁府科獄久滯,他囚亦多,而連因堂上不備,推斷無日,事極可慮。知義禁權是經,變通差出,爲日已多,累度違牌,尙不出肅,今又以新除辭免,陳疏到院,雖已退却,而一向稽延,殊涉未安。權是經卽爲牌招,使之今日內開坐,何如?傳曰,允。

○謝恩,左參贊權是經。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南領府事上來時,給馬。

○傳曰,南領府事引見。以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本廳馬步軍兵,來四月初一日,當爲放送矣。本營入直步軍,則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別馬隊則與禁衛營別驍衛替代,新營則以本廳更[京]案雜色標下軍四十名,依前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3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夜間脚部牽痛不止,而煩熱頗甚,冷藥和九味淸再度進御,而煩熱猶未減歇,口中焦渴,達夜不得入睡云,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卽令醫女入診,詳知卽今症候,更爲議定鍼藥,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邊司啓曰,兵曹判書閔鎭周,方以身病,不得行公,祿都目,將未免過時,曾前亦有令次官,通議陞除,開政付祿之規。卽今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使之依此趁卽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金龜瑞所供云云。令本道明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李世奭所供云云。其不能糾察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症患煩熱之候,朝後則頗減,而腰脊右邊脚部環跳近處,以手按摩,則痛不可堪,且微有浮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伏以爲此是濕熱挾痰,壅滯經絡之致,疎經活血湯,加柴胡、黃芩各一戔,黃柏鹽水炒褐色七分,連進五貼,經絡受鍼,今姑停止,痛甚處阿時穴三四處,更爲受鍼,宜當。湯藥一貼,爲先劑煎以入,而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乎?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平安監司書目,陽德,本月初七日下雪,嘉山、博川、寧邊等三邑,本月十六、七日霜雹,俱係非常事。朝報

3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昨日申後,因醫女所傳,伏聞有寒熱往來之候,且有脚部冷氣云,故醫女入診之意,口傳啓請矣。繼伏聞初昏後,入診醫女來傳之言,煎入疎經活血湯進服後,發汗頗洽,痛勢熱候,亦似稍減,脈度浮洪,似是發散之候云矣。夜間,又伏聞熱候頗發,連進牛黃膏及冷藥,大便滑數,至於四度,間間寢睡,而不能安穩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令醫女入診,詳知卽今症候後,更議受鍼與否,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之言,中宮殿症患,熱候痛勢,比夜間稍減,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一向受鍼,恐有傷於元氣,今日則姑停,朝者煎入疎經活血湯,連爲進服,宜當云,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獻納宋徵殷啓曰,臣以菲才,屢玷淸班,絲毫無補,愧懍恒切,迺者薇垣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怛惝怳,靡所容措。臣之庸虛譾劣,本不合於言議之任,此已聖明之所洞燭,不宜冒居匪據。加以春初感疾,數月沈苦,纔得少歇,尙未蘇完,卽今病狀,決無趨走供職之望,而陳章控免,未得上徹。適當坤聖未寧,大小憂遑之日,不敢一向縮伏,不得不黽勉出肅,而本院方有己卯增廣武科、小科一竝罷榜之啓,臣之甥侄尹志尙,從妹夫趙斗彬,俱參小科,俱是應避之嫌,有難參涉於其間,固不可因冒於職次,而病勢難强,累日稽謝,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中宮殿症患,大便滑利,夜間至於四次,朝後又至三度。諸醫等以爲,此則疎瀉濕熱,固無所妨,而一向滑數,亦恐有傷於眞元,不可無預防之道。辰砂六一散,有淸熱止瀉之效,隨時進服,宜當云,故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熱候痛勢,則頗似減歇,而第以惡心之症,湯劑及水剌進御之際,連致嘔吐。諸醫等以爲,此乃痰滯胃口之致,其在止嘔之方,薑茶湯,隨時進服,宜當云,此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藥房都提調以下詣閤門外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木麥茶進御之後,又爲嘔吐之故,童便,和薑汁進服之意,纔已仰稟矣。繼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嘔吐後,又有膈間痰滯之候。諸醫等以爲,竹瀝,和干汁,卽速進服,宜當云,此藥竝卽入內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中宮殿症患,童便進御之後,少得鎭定,而嘔氣不無更發之慮。諸醫等以爲,橘梔竹茹湯,有淸熱鎭嘔之效云,故此藥一貼,爲先煎入,以爲觀症進服,何如?答曰,知道。朝報金霔校正。日記廳郞廳李運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