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六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仕直朴璿。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

○辰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一更至五更,東方巽方坤方乾方,有氣如火光。

○李震休啓曰,左議政二十二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以上燼餘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朝報

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受由。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許墀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朴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震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吏曹判書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藥房提調臣李彦綱,副提調臣李震休啓曰,冷雨通宵,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雨勢如此,稍待開霽,更爲稟定乎?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今日姑停。

○許墀啓曰,傳曰,在前殺人罪人物故,則例爲檢屍後,出給屍體矣。今此兪信一物故單子,則只爲出給屍體,前規如是耶?今始創開耶?問啓事命下矣。以此問于禁府,則以爲本府事體,與刑曹有異。凡物故罪囚,非係于綱常、逆獄者,則曾無檢屍之規,今此兪信一之廳體[屍體],亦依前例,啓請出給矣。承此問啓之命,不勝惶悚,更考前例,則雖有贓吏受刑累十次而死者,未嘗檢屍,至於殺人罪囚杖斃者,只是李曾一人,而其時,亦不爲檢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休啓曰,今庚辰年年例守令薦一百七十六張,邊將薦一百七十二張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趙泰耉,以兵曹言啓曰,因備局定奪,淸州營將罷職之代,以李斗望,口傳差出矣。今聞斗望,家在公州,且以褊裨方在海幕云。治盜之官家相近,則不無弊端,身在海西,上來赴任之際,必致淹滯,殊非口傳差出之意,淸州營將李斗望,今姑改差,以在京無故人,依當初定奪,口傳差出,使之斯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李壄,以戶曹言啓曰,右議政閔鎭長今二月頒料,依前敎陳疏批下後,更爲輸送,則以爲未肅謝之前,決不敢冒受常祿云。又爲辭而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出肅後輸送。

○許墀,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七日顯陵、崇陵陵上石物塗灰時,本曹堂上、郞廳進去監董事,命下矣。兩陵,在於一山之內,堂上、郞廳,依前例兼爲進去,監董畢役,以除廚傳之弊,如何?傳曰,允。

○許墀,以漢城府言啓曰,自今正月初一日,至二月初一日,東道埋葬監官閑良朴世遠所報內,僵屍九,西道埋葬監官閑良鄭東昌所報內,僵屍二十一,竝爲埋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聖得爲右邊捕盜廳從事官,南峻爲淸州營將。

○掌令朴泰昌,持平李大成啓曰,凡場屋軍卒,必以鄕軍充入,意非偶然,則其點閱入送之際,當該衛將及部將,所當親按各邑軍簿,考準其疤記及父祖居住,無少差錯,然後定送試院,而今番科場則不然,該所衛將及部將,一任書員所爲,矇然着押於假名成冊,終使許多奸徒,恣意冒入,致有無前濫雜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在嚴科場杜後弊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當該衛將及部將,先罷後推。臣等,以禮曹佐郞洪旣濟拿覈事,論啓蒙允,而其盜出印信之際,官員必無獨自爲之之理。況庫直則已出於罪人李湸之招,雖有叱退之言,其言有不足信,而印信次知書吏及庫直等與知之說,傳播狼藉,故臣等,於日昨本府之坐,旣已囚禁,而不可無別樣究問之道。請令該曹,嚴加窮覈,期於得情。答曰,依啓。

○慶尙監司李世載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忝居藩任,今閱兩歲矣。望輕而不能憚壓一路,纔疏而不能修擧弊政。觸事生疣,百拙呈露,自顧循省,有難久冒,而惟是國恩隆重,圖報萬一者,出於赤心,故不計顚仆,徒思恪勤,而飢饉厲疫之餘,已變之人心,無以收拾矣,旣壞之風敎,無以振作矣。逐日酬應,不過簿書期會,而其所憚勞者,雖無分寸之效,至於竭心力而費精神,固多有之。況素患水士[土]之疾,初得於西邑,再傷於南邊,源委深痼,已有年所,及受此任,前後巡審,遍及沿海,計日則四五朔,計程則數千里,瘴氣外襲,痰火內攻,新舊諸症,一時交作,手足疼痛,膈間痞塞,少有飮啖,嘔吐輒發,暫有動作,喘息亦急,此外危兆敗症,亦非一二,而思慮昏憒,臨事茫然,雖欲强氣察任,勢有所不逮,則顧臣死生,雖不足恤,方面重任,決不可一任曠瘝。此臣所以不避鈇鉞之誅,瀝血呼籲者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勢之危篤,亟許斥罷,一以重藩任,一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戶曹參判]申厚命疏曰,伏以臣,性本空疎,識且昏迷,立朝三十五年,尙不知人間事面之端,冥行墑埴,觸處生疣,爲人所笑罵,固已久矣。向者本曹判書未差之時,算員中適闕員,臣以望記中,遭喪見遞,久未還屬者差之,人之當否,非不詳也,前例有無,非不考也。且先稟于相位,知其無所處分,然後始乃差出,則事體亦非不顧也。新判書出仕之日,卽以乘時圖囑爲罪目,黜其人而出其代,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夫圖囑,亦旣有其罪,則聽囑者,安得晏然?且黜其人,所以杜其弊也,而造謗傳播,謂他圖囑者,亦未必出於公,則黜其人,適所以來其囑,惟當先罪聽囑者,以絶來囑之路也。因伏念職雖佐貳,人輕微則不當以佐貳自處,事雖微細,衆所共爭,則不可以微細忽之。臣之不待長席之出仕,輕出其代,豈非誤着者也?若然則佐貳爲虛位,可革不可存也。如臣魯劣,尤不當位及今釁咎多出之後,又何敢仍冒也哉?金吾按獄,不能適重而適輕,以致群議興,殆難自容於斯世,而卽今所遭之事,關係事體云爾,則其在廉隅,何可復廁且臣素患宿疾,非一朝一夕所可調治之症,源委旣痼,劇歇無常

○獻納權𢜫疏曰,職除授之後,情勢病bb勢b,俱無趨承之望,瀝血陳疏,懇乞遞改,而微誠未格,聖兪終閟,勿辭上來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惶殞震怖,無地措躬。臣雖不聞不俟駕之義,而臣於是時,宿患之外,添得別症,胸膈痞塞,氷炭不省人事,家人不知所以爲計。乃於客歲之臘月二十二日一縷元氣,斲喪無餘,委頓牀席,轉仄須人,虛煩喘急萬無自力登途之勢,虛帶革銜,倏過三朔,迹涉逋慢,若無所容,臣之情事,其亦慽矣,不得不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仁。伏乞聖慈,曲加矜憐,亟賜鐫改,俾臣安意,少延危喘,則自今至死之年,皆殿下所賜,臣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上燼餘

○下直,銀溪察訪許溥。

○以朴璿爲假注書。

○前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更申危迫之懇,乞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至意,而巽讓愈懇,自愧誠淺,無以爲喩。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戶曹參判申厚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朝報

○許墀,以宣惠廳言啓曰,去十二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刑曹判書李彦綱所啓,掌樂院樂工、樂生之復戶,乃是法典所載,而各邑或有不爲定給者,曾因工生輩上言,自該曹覆啓申飭,而亦不得均受,每每呼冤,依法典定給之意,分付外方,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此是法典所載,依所達申飭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廳文書,則當初大同事目中,給復者,只是各陵守護軍、津夫、內官、內醫女、驛吏卒、驛奴、日守漕軍及忠臣、孝子、烈女、戰亡人等名目而已。續錄,雖有醫譯、律學、算學生徒諸員,書吏、皁隷、羅將、樂工、樂生、唱準、理馬、畫員、道流、內太平簫、銀器匠、守僕、禁漏使令、自擊匠等復戶之文,所謂給復者,復其田結也,給戶者,免其戶役也。名目自別,不可以復戶渾施給復之規。且考諸道收租案,竝無樂工、樂生給復條件,則不得均受云者,未知何據?法例所無,今難創開。若曰,依法典復戶事,申飭而已,則又不可謂之定給,樂工、樂生等給復事,置之,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受由。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朴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李彦綱,副提調臣李震休啓曰,雨餘風寒甚峭,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四度呈辭。傳于李震休曰,安心調理。

○趙泰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受灸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震休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入侍,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假注書趙權,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任、李應斗、權聖徵、朴星瑞、吳重卨、白興詮、鄭文益。上曰,今日則以十五壯定限。聖任告受灸,聖徵付艾,自一壯至十五壯,畢灸。上起坐。

○李彦綱啓曰,科獄罪人李世禎事,鄭順億招辭,則以換皮封現告矣。卽見捕盜廳啓目,則辛聖敏、金唜先等,以外場吐實,而終場則以鄭維錫,擧名現告,初場則不擧其名,只曰麻浦居任進士,而曾被儒罰者云矣。上曰,曾被儒罰任進士云者,似是任詡也。以上燼餘

○備忘記,小宦內官李東卨、申愚碩、金峻完、朴重慶等,持身悖惡,罔畏國法,可愕之事,不一而足。其爲情狀,萬萬痛惋,竝各別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大靜縣,絶島定配。

○備忘記,李東卨等罪狀,旣已現著,故嚴刑絶島定配事,纔下備忘矣。不但刑官有所陳達,直爲編配,未免太輕,內司囚禁罪人,者斤烈伊、月今、順今、英業等,竝移送刑曹,以此書下別紙,發爲問目,更招考律處置。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耉坐直。左副承旨李健命未肅拜。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仕直朴璿。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李彦綱,副提調臣李震休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批啓曰,新除授判書崔奎瑞在外,參議徐文裕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因爲之。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五度呈辭。傳于李震休曰,安心調理。

○兵批,判書閔鎭周病,參判李光夏未肅拜,參議沈枰進,參知朴紳進,左副承旨趙泰耉進。以李墪爲副護軍,以洪受瀗、權𢜫爲副司直,以李尙𫗽爲平安兵使,以李宜顯爲副司果。

○許墀,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咸鏡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永興府使李碩根,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碩根,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府書吏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趙泰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焰硝煑取吐木,以靖陵外麓稍遠處蟲損木斫用事,旣已入啓定奪矣。今初六日爲始,每日軍兵三哨式輪回定送,與本陵參奉,眼同斫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長興府使蔡以章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本職除授之後,朝家有催促赴任之令,故急時下直矣,忽然落馬,骨節違傷,旬月之內,起動無期,斯速入啓處置云。當此春分之時,夫馬上來,一日留滯,誠爲可慮,今者蔡以章辭朝迫期,落馬重傷,其爲差療,不可等待,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淸州牧使李麟徵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所患寒疾,十分危劇,旬月之內,旣無起動之勢,且曾按本道者,爲營下守令,則事體多礙,以此變通,已成近例,入啓處置云。病勢旣如彼,近例又如此,李麟徵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廷奎,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判書崔奎瑞,時在京畿陽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後,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金致龍、朴泰昌啓曰,朝廷之上,體統爲重,其不可紊亂也,明矣。前府使蔡以章,怒其見塞於閫帥之薦,身到工曹參議尹德駿家,肆然面詆,辭氣絶悖,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德駿,旣處當薦之地,臧否人物,乃其職責,則在以章之道,惟當一聽公議,而乃反起怒,有此駭擧,其壞損體統,甚矣。聽聞莫不駭然,如此顚妄怪悖,不識事體之人,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前府使蔡以章削去仕版。頃者捕盜廳推問時,閔時俊所供內,丙子式年監試入格人中,換封弄奸者,至於七人之多,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而今聞金吾更推時,一變前說,自以爲皆是誣服云。其爲情狀,萬萬痛駭,換封一款,何等奸細,而其間必有許多情節,當初究覈時,泛然捧招,不曾一一鉤問,故及此變辭之後,更無端緖之可尋,莫重獄情,盡歸於疑晦不明之地,李礥、金克之等,雖竝就拿,更將何說而發爲問目,爲盤誥[盤詰]究得之端耶?金吾法杖之下,決無取服之理,而曠日延拖,或至徑斃,則後雖欲詳覈得情,其道無由,揆以獄體,不可不趁今明覈。況當初不送捕廳則已,旣送捕廳,取服之後,變辭於他司者,還送捕廳,自有前例。請禁府罪人閔時俊,劃卽移送捕盜廳,嚴覈得情。答曰,不允。削版事,依啓。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入侍時,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假注書趙權,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任、李應斗、權聖徵、白光璘、朴星瑞、吳鼎和、崔命錫,金重《缺》。啓目,粘連,進曰,今日,亦以十五壯定數乎?上曰,連以十五壯爲限。聖任告受灸,聖徵付艾,自一壯至十五壯,畢灸。上攬衣起坐。遂退出。

○吏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昨見戶曹參判申厚命疏本,則以算員除名一事,至於引咎辭職,臣誠瞿然也。臣新除本職之初,算員等來言,算員有闕,前判書取才將差而未及,到前後判書遞代之際,參判差定別人云。臣因訝之,而將於相對說及之後,從容處之矣。及臣肅謝開坐於本曹,則大臣送言曰,算員,有違例特差者,風習可惡,此宜有罰而不可仍存,將欲何以處之?臣答以旣違常例,則固不可存,而至於施罰,則僚席之事,有所嫌礙,不敢爲之云。大臣,答以知悉。算員請除新差人之名,臣謂之曰,事出僚席,不可不使知之。因送執事算員回答之後,始爲除名,而因以大臣在本曹時所取才居首者,差出其代。除名之時,本無節目,則乘時圖囑,爲其罪目者,何所招而僚意如此,安得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慈,俯賜以存事體,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兢惕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判書崔奎瑞在外未肅拜,參判趙相愚進,參議徐文裕病,承旨

○以崔奎瑞爲吏曹判書,洪受瀗爲開城留守,李健命爲□□,任舜元爲正言,尹德駿爲大司成,尹遇進爲永興府使,徐來遠爲豐川府使,李壽民爲長興府使,姜鋧爲判尹,申琓爲左參贊,全命三爲禮曹佐郞,申奎爲刑曹正郞,都永夏爲監察,權斗紀爲承文副正字,權龜老爲成均博士,尹東龜、尹佑甲爲學諭,吳再道爲監察,李觀命爲司書,以南正重爲修撰,宋儒龍爲奉常正,金壽億爲校檢,吳遂雄爲司宰僉正,許穧、金重泰、趙世珪爲典籍,李宖爲刑曹佐郞,洪受疇爲工曹參議。

○吏批啓曰,諫院闕員,今當差出,而無故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朴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李彦綱,副提調臣李震休啓曰,伏未審連日受灸之餘,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無任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許墀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自上在受灸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六度呈辭。傳于李震休曰,安心調理。

○許墀啓曰,持平金昌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李益壽啓曰,新除授獻納李光佐,時在忠淸道洪州地,正言任舜元,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掌令金致龍、朴泰昌啓曰,請禁府罪人閔時俊,移送捕盜廳,嚴覈得情。啓辭同前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持平金昌直遞差。避辭見上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宋廷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判尹姜鋧上疏。大槪,病勢沈篤,一未進參於起居之班,分義掃地,方切惶悶。新授京兆之任,係是詞訟劇地,以此病狀,決難承堪,冒陳危懇,乞遞本兼,以安微分,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前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敢申難冒之義,更乞收回新命,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三諭勤懇之意,而四上巽辭之章,情志之不孚,胡至於此,心甚愕然,無以爲諭。所陳難冒之義,實有所不然者,戚屬大拜,非今創見,何避私嫌?古有明訓,至於相避掌試等事,尤無引嫌之端。卿其宜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視事,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入侍,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假注書趙權,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任、李應斗、權聖徵、白光璘、朴星瑞、玄孝綱、金兌堅、玄信綱。啓目,粘連,進曰,今日亦以十五壯定數乎?上曰,依爲之。啓目,粘連曰,凡診候時,醫官必須安舒精神,可善診察,自今醫官先行診候後,使之拜禮,何如?上曰,依爲之。聖任告受灸,聖徵付艾,自一壯至十五壯,畢灸,上攬衣起坐。啓目,粘連曰,明日,乃停灸日,敢達。上曰,唯。遂皆罷出。

○右議政閔鎭長疏曰,伏以,臣之瀝血封章,至再至三,其陋劣無取,萬萬不合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更不敢爲枝辭蔓語,干瀆於靜攝之中,而抑臣難冒之義,有不可自昧者,不得不復煩呼籲,臣罪萬死。夫戚屬之秉國政,固非聖世之美事,方今朝著尊嚴,論議淸明,若使如臣,爲世指目者,濫叨具瞻之地,則其所以貽累於聖朝者,爲如何哉?此臣難冒者一也。相避之法,有同金石,緣姻之家,亦在此科,雖管庫之賤,不許冒嫌而同席,其意蓋有在矣。況勻軸之任,事體尤有別於庶僚者耶?此臣難冒者二也。設科取人,斯實有國之大事,而臣承命掌試,不能嚴加堤防,致令入格之篇章,各爲官吏庶隷之所分占,行奸作慝,無所不有,臣慙懼交中,寔無心顔出入呼唱於街路之上,矧又査獄方張,完了無期,尤何敢自謂無罪,而委蛇盤礴於百僚之首乎?此臣難冒者三也。有一於此,尙不可晏然在職,而況兼有共畜者乎?臣非不知早卽自別,以俟處分,而方辭不稱之職,有不可傍及他事,到今窘縮之極,敢此畢露衷悃於速出視事,庸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月犯畢第四星,有霧氣。

○判尹姜鋧疏曰,伏以,臣於前冬,重患寒感,累月彌留,尙在牀席,當此聖躬受灸之日,未得進參於起居之班,分義掃地,罪合萬殞,猥將病重實狀,仰瀆宸嚴,而喉司不諒,連日退却,臣於病裏,一倍惶憫。不意今者,京兆新命,又及於此際,臣進退狼貝,罔知所以爲計也。臣之所患,非如一時偶感之比,源委旣痼,變症疊出,氣血俱虛,痰火迭升,寒熱交攻,眠食俱廢,有時昏窒,則奄奄垂絶者數矣。以此精神筋力,詞訟劇地,決非所堪。且臣天性疎迂,不嫻吏事,曾忝是任,亦累月矣,而效蔑絲毫,罪積瘝曠,自量才分,尤難冒據,至於兼帶提學之任,萬不近似,而久叨匪據,虛帶華銜,心常媿懼,若隕淵谷,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本兼,亟賜鐫斥,千萬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李健命服制。右副承旨許墀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朴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李彦綱,副提調臣李震休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許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七度呈辭。答曰,前後勉諭,不啻勤懇,而只緣誠淺,莫回遐心,缺然且慙,無以爲喩。噫,當此國計民憂無一可恃之日,寡昧之所以倚毗仰成者,亶在於二三元老,而不料卿之棄予,若是其邁邁也。至於卿之宿蟻,將息已久,神明所相,勿藥有喜。況予不以勤力責卿,則其不可以疾病爲辭也,決矣。更遣承宣,申誥至意,卿其亟斷來章,卽起視事,毋孤虛佇之望。因傳曰,遣承旨傳諭。

○兵批,判書閔鎭周病,參判李光夏進,參議沈枰病,參知朴《缺》,右副承旨許墀進。以李麟徵爲副護軍,以兪集一、金昌直爲副司直,以閔聖得爲副司果。

○傳于宋廷奎曰,明明日,大提學圈點。

○傳于宋廷奎曰,大提學圈點時,仍爲開政。

○傳于許墀曰,近來卿宰之無故還鄕,屢違召命,揆以分義,固已未安矣。禮曹判書鄭載禧,以兼帶判義禁事,旣承別諭,再疏批下,亦且有日,而無意上來行公,重臣之不念分義如此,則近臣之帶職下鄕,累月牢臥之弊,何以矯革乎?紀綱所關,不可置之,鄭載禧姑先從重推考。

○許墀,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驛吏金純謙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趙尙耘,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至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壄啓曰,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世白處,則以爲臣一病支離,陳力無望,辭章,已二十七上矣。瘝曠之誅,瀆擾之罪,誠萬死有餘矣。竊意聖明俯察危悃,早有處分,以幸公私,而尙靳允許,已非始料。不意今者,近侍又臨,絲綸十行,反復丁寧,責勉之深,恩數之隆,曠絶常倫,臣之蒙此寵諭,前後已至於三矣。臣非木石,寧不知感?況今國事之無一可恃,臣雖頑蠢,亦豈不知哉?扶顚持危,固非可責於如臣者,而臣之受恩罔極,休戚與同之義,臣豈敢忘?而只緣疾病危苦,將息非不久,而衰謝之餘,氣血已竭,進退無常,完瘳無期,一日二日,尙未能起動於庭戶之間,苟非然者。臣旣初無不可進之形勢,何敢一向煩籲,甘自陷於辜恩負國之誅哉?至於棄予邁邁之敎,臣不勝惶恐震越,直欲鑽地以入也。若使臣之病狀,猶可以自力,而一毫有此心,則神明必殛之矣。神精惝怳,不能悉攄衷悃,謹當更申章箚,以請慢命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致龍、朴泰昌啓曰,請禁府罪人閔時俊移送捕盜廳,嚴覈得情。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吏批,判書崔奎瑞在外未肅拜,參判趙相愚進,參議徐文裕進,行都承旨李震休進。以金相稷爲持平,李震壽爲掌樂正,洪柱震爲軍資正,李命熙爲司僕主簿,丁道徽爲正言。以上燼餘

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耉坐直。左副承旨李健命服制。右副承旨許墀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崔慶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以崔慶湜爲假注書。

○許墀,以兵曹言啓曰,頃日宗親府移文內,王子延礽君前陪,二雙磨鍊上下事,據前陪皁隷,入於減省中,己丑以後,兩王子封爵時,不爲磨鍊之意,回牒矣。續接宗親府回移,則王子君前陪鑞牌皮鞭,自前減省與否及復舊一款,非本府所可定奪,依前關文擧行云云。曹上亂後久遠,文書相考,則丙戌年間,明年正月爲始冠帶事,命下之後,諸上司引路皁隷亦當復設,因戶曹草記,有一依亂前規例施行之命,而皁隷價,湖西收米曾已入啓蠲減,京畿收米,因亂自罷,雇價更無辦出之路,目今事勢,與前有異,亂前規例,似難復行,皁隷名數,爲先啓下,以兵曹餘丁餘布,惠廳餘米,從略計給,支過一年,更觀年運豐歉,徐議處之事,自戶曹入啓蒙允。兵曹丁亥正月爲始,諸上司引路皁隷名數別單,王子四員,各皁隷三名啓下矣。丁亥五月曹草記,旱災之慘,近古所無,苟有裨於省費節損之道,則固當不擇巨細,隨卽罷行,復舊引路皁隷,因大臣分付,爲先停罷之意,入啓,而以知道限凶荒停罷,判下矣。考諸大典,王子君皁隷,以三名定額,而亂後內外朝臣導從,俱皆減省,丁亥正月爲始,參酌磨鍊,旋因旱災停罷。厥後國力年事,實難暇及於朝臣儀從等事,以至今日,旣無更爲復舊之擧,則己丑以後兩王子封爵時,不爲磨鍊者,蓋由於此,該曹不敢直爲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勿復舊。

○以備忘記,傳于李震休曰,前判書李世華,敍用。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諫李益壽啓曰,新除授正言丁道徽,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以上燼餘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昨承恩諭,又違隆旨,惶隕蹙迫,益無所措,冒申血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卿辭愈懇,愕然之極,寧欲無言。予志已定,日呈十章,實無益於准請,而反有損於事體也。玆不多誥,卿毋困我,速出視事,以慰思想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成尹德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原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以上朝報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入侍,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假注書趙權,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任、權聖徵、白光璘、朴星瑞、玄孝綱、崔尙熽、吳重卨、金文衍。啓目,粘連,進曰,今日受灸壯數,亦以十五壯乎?上曰,依爲之。上曰,書筵賓客,只有金構一人,事甚苟艱,闕員之代,明日政,使之差出事,分付可也。出榻敎

○聖任告受灸,聖徵付艾,自一壯至十五壯,畢灸。上攬衣起坐。啓目,粘連曰,明日,乃弦日,停灸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李彦綱所啓,閔時俊所告丙子式年監試換封七人中,李聖輝,以文科換封事,自禁府,今方訊問。其餘六人,則自臣曹捧招,而待李礥、金克之就拿後,移送禁府事,曾已啓稟蒙允矣。卽見禁府公事,則閔時俊旣已變辭,李礥、金克之,亦爲發明,閔時俊更未承款之前,別無彼此憑問之事。閔時俊前頭刑推時,或有質問之端,則其時移送事,啓請判下矣。卽今則雖無憑覈之事,而李礥、金克之、閔時俊等,方在禁府囚禁中,則朴弼禹等六人,亦當依前判付,移送禁府矣。且金慶復事,臣雖無法文應避之嫌,而按治之際,不無嫌礙之端,今此移送一款,亦不敢可否,而至於朴弼禹等,則不可不移送禁府矣。上曰,昨日雖有判付,而李礥、金克之等,旣囚於禁府,朴弼禹等六人,則移送禁府,金慶復則旣非朝士,自刑曹囚推,可也。出擧行條

○又所啓,閔時俊進士及第多出吾手之說,出於差備官之招矣。臺臣,以閔時俊移送捕廳,別爲鉤問事,榻前陳達,而見其文案,則閔時俊之前後入場,大科則去上年增廣大科而已,小科則丙子監試及己卯監試云,而近來嘵嘵之說,無所不至,不出於罪人之口,而外人之言,則某人某人,出於招辭,而掩護緩治云云。閔時俊之入屬憲吏,在於何年,而其前後入場度數,別爲推問,且考憲府差任井間文書,査得實狀,俾無日後淆雜之言,何如?上曰,閔時俊之入場,二度云矣。啓目,粘連曰,方外流言,則時俊之差入於大小科場中者,非止一再云。其言之虛實,不可不一番査實,以解群惑矣。上曰,分付禁府,閔時俊場中差入度數,査問可也。出擧行案

○又所啓,今番文科出榜後,人言藉藉,有耳皆聞,而以其事涉暗昧,故無一人言之者。前正言李坦,獨能抗論於擧世媕婀之中,各人等行奸情迹,畢露無餘,以快輿人之憤,其敢言之風,有足可尙。坦身爲監試官,場中凡事,不能糾檢之責,在所難免,而旣已被罰,況敢言人之所難言,而罪人所得,則可奬而不可深罪矣。上曰,李坦,首發其論,罪人斯得,誠有敢言之風,敍用可也。出擧行案遂皆退出。

○行禮曹判書鄭載禧疏曰,伏以臣所叨本兼兩任,俱係緊重,而牀褥危喘,起動無期,陳章乞免,出於萬不獲已,而聖明不賜矜察,輒靳許遞,臣惶悶抑鬱,靡所容措,病情之深,亦其所也。臣於病裏,偏得光陰,古來之稀,忽焉而至,致仕之訓,聖經昭然,求之古人,行之者多,聞之近日,引年而徑歸者,亦有其人。況臣,身抱篤疾,殆近卄載,屛伏田間,又過十年,則便是已退之人也。人是已退之人,而年又當退之年,則人臣分義,至嚴且重,而人臣廉隅,亦關世敎,臣之今日不敢承命趨進,不害爲聖度之所包容也。若使臣,年齡雖深,疾病不至此極,精力可堪職務,則扶曳供職,盡瘁爲期,亦或一道,而今臣之病,沈痼已久,積敗之餘,腐朽特甚,精神筋力,耗削無餘,對人酬酢,語失先後,暫時轉身,多賴人扶,其命雖存,其形則尸,惟當預掃墓地,以俟歸盡而已。到此地頭,有何一分思慮,及於人世間事也,臣之駑劣,素稱無能,而遭遇聖明,歷官內外,超資變秩,濫廁崇班,圖報至願,耿耿不忘,而歲月易邁,年病俱深,至于今日,死期已迫,疇昔初心,更無可望,此臣所以飮恨入地,終難瞑目者也。臣旣無更起造朝之勢,而久帶虛銜,罪戾益增,不得不更此申籲,伏乞聖明,察臣

○李彦綱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今番獄事,收殺無期,刑曹、禁府,囚繫滿獄,罪人輩,或輸情或杖斃,然後可以究竟,而其遲速,則有未可知者。伏聞禁府罪人中,沈益昌議啓,爲先判付勘罪云。鄭順億追告換封七人中,有未及就拿者,而世禎則以外場自服,洪錫輔、洪重泰、宋思允,其所援證,明白無疑。李時恒,問於皮封書寫人柳鳳逸,然後可以知之,而順億禁府招辭內,尹周相、朴泰斗外,其餘五人,則不見其皮封換書之事云。捕廳所供,前後變幻,而蓋錫輔等之淸脫,初不係於之變辭與否,而心術則極爲不正,而終乃不受,則與換封者有異。永定斷罪矣。凡罪人自明之言,雖不可盡信,而至於爰辭理直,證援明白,換封則決不爲之矣。推問後,別爲稟處,可也。出擧條

○掌令金致龍、朴泰昌啓曰,請禁府罪人閔時俊,劃卽移送捕盜廳,嚴覈得情。見上答曰,勿煩。

○前戶曹判書閔鎭長疏曰,初頭缺隆旨,惶隕抑塞,置身無地。半行缺仁覆之下,終夜彷徨,中心耿耿,臣之病狀,宜不敢每煩天聽,而蓋其始發之初,症情暴劇,自知必無生理。幸賴天地父母之恩,濟以醫藥,及時治療,大勢之稍減,亦已一月有餘矣。調息旣久,謂可漸瘳,而一日二日,綿延至今,飮啖動作,少無異於新差之時,進退增減,亦自無常,藥餌了無少效,枕席猶不得離,臣之始料,亦不謂至此,天日高懸,尙何能盡燭也。臣之犬馬之齒,已迫七十,榮衛固已虛竭,而失血之後,更無餘地,非如年少之人,易至蘇完,而亦因臣之涯分已溢,死期將迫而然也。螻蟻生滅,固何足恤,而職事瘝曠,一味悚慄,始自近日以來,欲試精力,乍移跬步,則眩轉欲仆,稍有思索,則昏霿難狀,雖當春陽,而猶㤼風寒,前頭和煦漸暢,或未知差有生意,而以卽今澌綴之狀,豈有一分自力之勢也?辭單之上,亦已支離,而兪許尙靳,眷顧愈隆,近侍臨諭,前後至三,非常之恩,豈臣所敢當,而一向息偃,無計趨命,至於連日起居之班,一未進參,分義掃地,罪戾如山。以臣無似,猥忝台司,旣蔑報效,徒積愆咎。今又疾病沈頓,亦未能奔走效勞,仰慙俯愧,益無所容。伏乞聖慈,深加體諒,將臣所辭,亟賜矜允,以幸國事,以安賤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卿辭愈懇,愕然之極,寧欲無言。予志旣定,日呈十單,實無益於准請,而反有損於事體也。玆不多誥,卿毋困我,速出視事,以慰思想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大司成尹德駿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元疏缺

○江原監司李彦紀疏曰,伏以螻蟻微臣,猥將私懇,冒瀆宸嚴,極知僭越,罪合萬死,而君臣,猶父子也。子有矜迫之情者,安得不大聲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乎?如臣庸陋,偏被誤恩,四年之內,再叨藩任,涯分已踰,福過致災,客歲季冬,奄遭妻喪,五十年胖合之義,死生之際,終不得臨見,了[孑]處空館,情事之憯痛,實所難忍。今方營葬,窆期將迫,臨壙一訣,情禮之所不可已者,而亡妻歸葬,亦有法例。且臣之早嬰奇疾,素所癃廢之狀,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或聖明,亦嘗俯燭也。喪慽所傷,重得寒疾,宿患痰火之症,因感復發,宛轉牀褥,全發飮啖,今已兩閱月矣。眞元消脫,日就沈痼,顧此病狀,時月之間,實無自力視事之望,公私形勢,俱極狼狽。伏乞聖慈,察臣病勢之危篤,憐臣情事之慘切,特令廟堂,亟賜處分,俾歸見妻喪入地之日,仍就京輦,及時醫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李健命服制。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崔慶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啓曰,雨中日氣凄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臣等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趙泰耉啓曰,左右相,命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趙泰耉啓曰,前大提學吳道一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一日三牌,事體未安。取考謄錄,前大提學有故,則前前大提學,例爲牌招薦望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今此大提學圈點時,以前前大提學薦望事命下。卽今前前大提學,或在外或在喪,在京無故人,只有行判敦寧府事崔錫鼎,在前大臣,以前前大提學薦望之時,則有遣史官受薦之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卽者史官,以大提學受薦事,進去于行判敦寧府事崔錫鼎處,則以爲前大提學,若在外或在喪,則前前大提學,例爲薦望,而卽今前大提學,方爲在京,則不可替行,以此意陳箚,使之先爲微稟云。敢啓。傳曰,前大提學吳道一,更爲牌招。

○宋廷奎,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學生黃斗翼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任善初,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賓廳啓曰,以大提學望,會坐圈點,而前大提學吳道一,依前例薦望中添書,一體圈點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曹判書崔奎瑞在外未肅拜,參判趙相愚進,參議徐文裕進,都承旨李震休進。

○以李後晟爲南陽府使,南延年爲古阜郡守,李文興爲輔德,權聖矩爲禮曹正郞,李坦爲兵曹正郞,閔鎭周爲左賓客,金壽億爲奉常僉正,閔鎭遠爲副修撰,朴泰三爲西學訓導,吳道一爲大提學,申琓爲左賓客,金構爲右賓客,閔鎭周爲左副賓客。

○兵曹判書閔鎭周病,參判李光夏進,參議沈枰病,參知朴紳病,右副承旨許墀進。

○以李世華爲副護軍,趙泰老、宋徵殷爲副司果。

○兵曹口傳政事,以林潪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刑曹判書李彦綱疏曰,伏以臣,職添[忝]秋曹,又叨內局提調之任,身莅刑獄之人,固不宜出入保護之地,而臣之承乏見差,適在於受灸定日之後,不敢爲辭免之計,黽勉供仕,恒懷不安於心矣。昨又伏見金吾公事,有罪人金慶復移送本曹之擧,臣於此,尤有所不敢晏然者。慶復,卽臣之妻四寸也。雖無應避之法,自有一家之義,當初本曹之所推問者,不過聖敏、雲鶴輩干連於慶復者,而臣於伊時,猶不敢自安。至於陳疏乞免,到今獄情轉深,究覈面質之擧,有非前日泛問之比,則其於鉤情議罪之際,臣之不敢參涉之嫌,又加一倍矣。設令臣,不避私嫌,一循公法,按治此獄,人之議之者,其將謂何?玆敢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情勢,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遞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以上燼餘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嚴召之下,又未祗赴,懇乞亟許鐫免,仍降戒譴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病未赴召,有何損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俟間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司諫呂必容疏曰,伏以,臣空疏煎劣[譾劣],百無一能,幸竊科第,仍通仕路,尋常一念,只爲家貧親老,得添[忝]寸祿之計。至於淸班顯塗,意望不到,而曲被拂拭之恩,屢玷言責之任,效蔑絲毫,咎積濫吹,撫躬反顧,不覺心驚而魂悸矣。迺者出守湖邑,適叶素志,才拙識淺,惠不及民,而榮養病母,一年有半,聖朝有體下之仁,賤臣遂反哺之願,母子相對,日夜感祝,莫知酬報之路,惟以隕結爲期矣。不料恩召,遠辱下邑,授臣諫職,摧[催]臣上來,吏民聳觀,山川動色,在臣義分,固當竭蹶趨承,而第臣宿患痰火,自前秋挾感重發,漸就危急,命在喉間,奄奄垂盡,至於五月之久。其間絶而復甦者,不知其幾,肢體萎苶,胸膈痞塞,虛汗長流,眞元大脫,暫有勞動,喘急必發,少觸風寒,眩暈輒倒,賴天之靈,或得須臾毋死,而自分爲明時病廢之物矣。聞命驚惶,擔曳登途,寸寸前進,費了許多日字,僅得來伏私次,而長路撼頓之餘,所患諸症,一倍添劇,瞻望宸陛,末由祗肅,念臣離違天顔,歲已再換,區區犬馬之誠,豈不欲一近耿光,而卽今病狀無路自力,不得不呼籲於玉候靜攝之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察臣病勢,亟許鐫改,仍治臣稽謝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前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更暴危懇,乞命鐫改新授職名,且收遣醫看病之命,俾令殘喘少延,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至意,更何多誥?病未赴召,別無所傷,遣醫診視,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俟間造朝,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行判敦寧府事崔錫鼎箚曰,伏以,今日大提學圈點時,以前大提學吳道一違牌不進,有令臣薦望之命,臣竊以爲未安。主薦之人,或罷職或在外,則其前原任人薦望,固有其例,而今則不然,應爲薦望之人,帶職在京,其何可越次論薦乎?吳道一之違牌,未知病狀之如何,而惟當敦召申命,或姑待病愈,豈容輕開新例,以損事體?臣言匪由於推托,聖鑑乞垂於諒照。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令前大提學薦望矣。卿其安心焉。以上燼餘

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李健命服制。右副承旨許墀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崔慶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輿鬼西南星。

○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啓曰,雨後日氣甚冷,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于許墀曰,樂善君夫人墓所往來給馬事,傳于京畿監司。

○許墀,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判書李彦綱所啓,閔時俊場中差入度數査問事,命下矣。時俊,昨日移送捕盜廳,此一款,竝爲査問之意,分付該廳,如何?傳曰,允。

○掌令金致龍、朴泰昌啓曰,戶曹參議尹世紀,曾任海藩時,因一房妓不謹之事,誤疑無罪之營吏,以棍打膝,登時致斃。夫管下吏屬,因公受刑,或致隕命,固無足怪,而私憤不是公事,重棍亦非訊杖,乘怒濫殺,聽聞冤酷,其在重人命愼刑法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戶曹參議尹世紀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箚曰,伏以,臣之賤疾,三載沈篤,一縷綿綴,半身不遂之症,有加無減,牀席間轉動。尙且須人,西樞除命,今已周歲,末由起身肅謝,每當頒祿之日,輒承令倉官輸送之命而不得辭,前後擧動起居之班,一未進參,公義私分,掃地盡矣。上章俟罪,亦涉煩猥,愍默[泯默]至今,只切惶愧。且臣所兼軍門都提調及扈衛大將,俱係緊重,使臣雖無疾病,非八十衰暮之年,所可堪任,況臣積年廢病,精神消亡,尋常酬應,亦多顚錯,私心悚蹙,已不可言,而其於國事之重誤何哉?不得不將臣危迫之悃,冒死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至懇,削臣職名及兼帶諸任,俾得安意調息於未死之前,不替終始生成之德,千萬祈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宿患,予已知之,不得進參,有何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持平金相稷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入侍,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假注書趙權,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任、權聖徵、白光璘、朴星瑞、金兌堅、玄悌綱、玄孝綱、吳重卨。啓目,粘連曰,今日,亦以十五壯定數乎?上曰,依爲之。聖任告受灸,聖徵付艾,自一壯至十五壯畢灸。上攬衣起坐。李震休啓曰,臣有所懷,惶恐敢達。近來朝家,用優老之典,侍從臣父年七十者,竝於歲首,推恩加資矣。今聞正言丁道徽之父時澤,年滿七十云,似不宜異同,此係恩典,自下陳請,殊涉煩猥,而旣有已行之例,敢此仰稟。上曰,一體加資。出擧行案以上燼餘

○宋廷奎啓曰,卽伏見江華留守金昌集狀啓,則以本府銀貨負債人之子,差遣東萊商賈,以爲收推物貨,趁卽準納之地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公貨積逋,固宜變通,商賈差遣,何等瑣屑,而乃以此至煩上請,殊失事體,江華留守金昌集推考,何如?傳曰,允。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崔慶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三更四更,月暈。

○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許墀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調攝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致龍、朴泰昌啓曰,戶曹參議尹世紀,曾在海藩時,因一房妓不謹之事,誤疑無罪之營吏,以棍打膝,登時致斃。夫管下吏屬,因公受刑,或致殞命,固無足怪,而私憤不是公事,重棍亦非訊杖,乘怒濫殺,聽聞冤酷,其在重人命愼刑法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戶曹參議尹世紀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平安監司洪萬朝疏曰,伏以,臣疾病危篤,無一毫自力之望,進退狼狽,有萬分難安之勢,連章瀆擾,非不知分義之未安,而疾痛之極,哀呼而不知止者,誠出於萬不得已也。伏蒙體下之深仁,府察由中之至懇,特令廟堂稟處,庶幾公無瘝曠之憂,私獲生還之願,感祝之悃,方切於中矣。不料玆者,因大臣陳達,遽下仍察之命,臣驚惶罔措,莫知其所以致也。夫國家設法,禁防至嚴,士夫持身,廉隅爲重,當初濫率,旣有當律,則該以還送,實涉幸免,臺章所劾,雖似相規,意在推擠,有難冒沒。臣之情實,已暴於前疏,今不必委縷[覼縷]煩複,而大臣,過慮遞易之弊,有此防塞之擧,朝廷處分,恐不免爲苟且之歸,而臣亦何顔,復臨於列邑之上,自處以方面之重乎?且臣之賤疾,一向沈痼,公務之曠廢,已經累朔,一道之事,實多可慮,則是臣蹲據之害,反有甚於送迎,而今乃不此之恤,遂使病殘無用者,因畀藩翰之任,區區廉義,縱不可顧,其於僨敗國事,何哉?此臣所以夙夜憂懼,不知所出者也。玆敢冒萬死,更陳崩迫之懇,伏乞聖慈,特許鐫遞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仍察之命,意有所在,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正言丁道徽上疏。大槪,臣曲蒙洪造,濫側[廁]榮途,纔謝新除,未效絲毫,繼伏聞昨因筵臣建白,特推恩典,有臣父加資之命,驚惶感激,尤不覺涕淚之交迸也。糜身粉骨,報答無階,奔走效力,斃而後已,而卽聞老母,自臣登程之後,重得外感,宿痾添劇,寒熱交升,食飮全廢,氣息奄奄,若難保朝夕者然。臣自得此報,五內靡定,旣無兄弟在側扶護,私悃崩迫,他不暇顧,玆不得不單章陳暴,蒼黃出城,臣罪萬死。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理,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兼治臣不待承批,輕先下鄕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吏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不仕,極涉無名,旣無難强之疾病,又無難安之情勢,而初因沐浴之行,便作恬退之士,前後除拜,一切不起,是何昧於君臣之大義乎?殊未可曉也。卿其勿辭,斯速上來行公。

○大司諫李益壽上疏。大槪,臣於僚臺停論之事,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遞斥,以爲人臣疲劣不職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睦來善等放歸田里還收之啓,今已閱歲,宜有收殺,而第重發之論,不待消詳,汲汲獨停,極爲無嚴,丁道徽罷職不敍,以示規警之意,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參判吳道一上疏。大槪,顚沛之餘,決無復叨文衡之理,懇乞亟賜遞免,以重國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被誣,予已知之,復畀文衡,實非偶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司諫呂必容上疏。大槪,更申病狀,乞蒙鐫遞,兼陳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全榜決不可罷,而召還之請,殊涉無嚴也。他餘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吏曹判書崔奎瑞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初七日,伏奉本月初四日成貼承政院書狀有旨,以臣爲吏曹判書,使之斯速乘馹上來者,臣以至庸極陋,蒙被聖朝罔極之恩,叨竊寵榮,固已多矣。然亦何意天官冢宰之職,遽至於臣身哉?朝廷,以用舍人物之柄,畀之銓曹,而乃以無似如臣,置諸長席,是則官方之淆濫,實自銓曹始,其他尙又何說焉?此識者之所以竊歎於今日之事,而臣之凜然寒心者,亦豈在於過福之私憂而已哉?然此則在廷之臣,想或有擧正者,不待臣自爲覼縷,而臣之萬萬煎迫情理,誠不暇於緩聲者,玆敢冒死哀籲,以冀聖明之垂察焉。臣老母,年垂入耋,痼疾經年之狀,旣已累陳於前後辭疏,而一自前秋感患之後,到今已至五六箇月,而纔輕旋重,尙未有和解之勢,一番添感,則眞元又減下一層,卽今更無一分餘地矣。喘息奄奄,若將頃刻難保,老人氣力,異於少壯,以此病情,寧復有蘇完之望哉?臣於前冬,暫時上洛,終至踰越分義,蒼黃徑歸,而至今心神未定,恒若喪性,乍出外舍,或聞疾聲急步,則魂驚體顫,良久而後始止,以此情狀,雖母病稍得回頭,亦難於離側遠去,況今方在十分之地者乎?都目之過時,今已累月,若又緣臣遷就,則臣心之惶懼,固不敢言,而其在朝家事體,豈不大有傷損乎?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卽速收回臣新授職名,俾名器毋汚,職事無闕,而區區母子之恩,亦得以獲全於孝理之下,豈非萬幸?且念惠廳堂上,實管[關]一國貢賦,其爲任,極重且緊,而臣虛帶今已經年,臣於前後,屢嘗控辭,而未蒙準批答因沐浴之行,便作恬退之士,前後除拜,一切之大義至此乎?殊未可曉也。卿其勿辭,須速上來行公。

○行大司諫李益壽疏曰,伏以臣,得接小報,正言丁道徽今日出肅之後,猝停睦來善安置李玄紀放歸田里還收之啓,臣不勝駭然之至。來善等,當己巳之初,敢以罔極之言,肆加母后之尊,或爲眩幻之計,甘心護逆之科,輿情憤惋,至今未已,此所以宥命之下,臺議峻發,苦口爭執,而不知止者也。第念閱歲論啓,兪音尙靳,上下相持,徒傷事體。臣意亦以爲一向瀆擾,固有欠於誠實之道,而重發之論,有非一人之見,所可擅議,故欲待僚員之出,相與消詳矣。今者道徽,乃於僚席不齊之日,汲汲詣臺,任自停論,有若將不及者然,事之無嚴,莫此爲甚。藉令道徽,蔽於偏私,不問當否,意在必停,第此所論,關係倫常,則惟當姑先連啓,仍存扶彝之義,徐待諸僚之相會,從容商確,以爲停當之地,而今乃乘機獨停,肆然無忌,此莫非如臣疲劣,忝居長席,不能有無之致,其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也,決矣。公議所在,宜先有駁正之擧,而急於自劾,且拘臺例,當論而不得論,辜負職責,到此益甚,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爲人臣罷軟不職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睦來善等放歸田里還收之啓,今已閱歲,宜有收殺,而第重發之論,不待消詳,汲汲獨停。餘竝見上

○禮曹判書[參判]吳道一疏曰,伏以,臣情蹙病甚,蟄縮噤吟,文衡萬望之命,萬無承當之勢,而迫於三召,未免冒進,不料剡薦之添書,復屬於不才,謬恩之橫加,又歸於自代,臣誠且駴且懼,神爽魄遁,莫曉其所以致此之由也。言者,旣誣臣以用私於科場,而構捏之罔極如彼,殿下又畀臣以提衡於藝苑,而倚毗之隆重至此,是臣之見信於殿下,實古今君臣間所罕有也。臣非木石,亦有心腸,感激銘鏤,一涕一血,豈不欲竭蹶趨承,以死報效。第於情勢□□之外,實有決不可冒居是職者,玆不得不冒死陳籲,而冀有諒照也。蓋大提學之任,凡於考校文字之際,評品衆體,而權缺四行國朝以來,必難其人,而重其選,未嘗輕授匪人者,誠以文之隆替,係國家之興衰也。臣以庸才,累叨是任,不克力辭罪矣。旣已受任之後,則不敢不盡其職責,而前後科場考校之際,□陳己見與論[輿論]取舍之故,或被專擅之斥,或遭恣肆之劾,至於今日韓徽之啓而極矣,而此實曾所未聞之事也。雖其用情行私之說,盡歸誣罔,公議晳之,天鑑燭之。今若仰恃聖恩,又當此任,懲羹噬臍,不敢盡其所見於文字之間,而只以仰脣舌苟免抨彈爲事,則是文衡爲虛位矣。若又雌黃臧否,未免崖異,復蹈覆轍,又抵文罔,則臣身顚頓,有不足言,而其辱朝廷而損事面,何如哉?若是而忝居文衡之任,憂讒畏譏,尸職貪榮而已,則國家置文衡之意,豈亶使然,而貽譏一世,傳笑四方,誠非細故,臣雖無狀,決不敢爲此也。此無非臣之才學,不足以取重於世,鑑識不足以見信於人之致,至於孤蹤易撓,末路多巇,終不敢復進榮途,重速危禍,則亦有所不暇言者矣。伏乞聖慈,俯諒臣言之非出於飭[飾]讓,而深惟國體事理之決不可冒受,亟命遞臣文衡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幸文風,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司諫呂必容疏曰,伏以臣,敢以病勢,冒瀆宸嚴,而伏蒙聖慈曲賜矜察,不惟不治稽謝之罪,特有調理察職之命,臣誠驚惶感激,莫知置身之所也。臣之病狀,固不敢再溷天聽,而累月沈劇之疾,非一時偶感之比,形骸雖存,神精都消,復起爲人,難以時月爲期,言責重地,元無養病之坊,公義私分,俱極未安,不得不冒死申籲,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鐫遞,俾延危喘,不勝萬幸。臣久典郡寄,習知邦本將蹶,弊瘼滋甚,擬於晉對,一貢愚衷,而賤疾若此,今無其路,玆敢贅陳於乞免之章,惟聖明留意焉。今日州縣之弊破,民生之窮困,其本專在於逋欠,蓋始則民習頑悖,或以官吏怠慢,當輸者不輸,當責者不責,以致年逋歲欠,積爲弊端。其習固可痛惡,在國家事體,亦不可一任其如此,而至於乙亥以後,誠有異焉。連年大殺,荐以癘疫,死者殆半,生者蕩殘,暴骸相望,里落蕭然,聞之可謂於邑,見之可爲痛哭,而昨年年事,又缺四行十人所食,徵之於一人,十家所賦,責之於一家。此常年之所不忍,況在連年大殺之後乎?以湖右一路言之,如缺三字牧皆以積逋,殆成廢地,聞其貢稅舊未收,厥數極多,移轉軍餉,亦至於累千石,其餘列邑,雖不如大處州牧,亦間有甚多者。湖右如此,他道可以推知。雖至椎髓剝膚,實無以捧之,而朝令旣不許停,方當春和議賑之時,乃反鞭扑催徵於無可奈何之地,其升斗收聚,不足以補國儲萬一,而徒令濱死之類,促其流散,臣竊病之。伏聞年前宰臣陳疏,乙亥以後死於飢饉者,所食穀物,盡爲蕩滌,而廟堂防啓,不許施行,誠以數年賑貸之時,國家竭帑藏傾軍餉以濟之,今若一倂減除,則國計誠爲哀痛。廟算,蓋出於萬不得已,而民間事勢,至於如此,宜有變通之道,與其民盡流散,而國隨而亡,毋寧卽賜處分,除虛簿而收實效也。恭惟我聖考,於庚辛大饑之後,宣布哀痛之敎,各道積逋,勿論糶穀軍餉,竝許蕩減,以活餘民,以保國脈,八路父老之感涕,猶至今未乾也。今日國儲,誠不如庚、辛之後,而若其民生之倒懸,比之其時,不可同日而語。臣伏願聖明,體聖考之仁政,念邦本之將蹶,亟施大號,以盡繼述之道,而若拘於事勢,有所難行,則各道逋欠,勿論年條,査出逃故,指徵無處之類,特許蕩減,國家幸甚,斯民幸甚。戊寅以後合家病死者,還穀蕩減之擧,甚盛意也,甚盛意也。第毒癘經年,得者必死,故父子不得相視,夫婦不得相救,朝家雖有査報之令,而各司奴婢,諸邑軍兵之外,主家旣無告知,面任不得搜問。流丐而死於道路者,移居而不入丙籍者,竝不擧論,及至官穀蕩減令下之後,狀訴紛紜,冤號徹天,守令畏其被罪,臨司嫌於追啓,以此蒙減者,僅十之一二矣。聖明惠政,終未遍究,更令釐正,斷不可已也。凡續續査覈之事,常慮眞僞相雜,而爲守令者,孰敢不仰體德意,致有欺詐之理哉?臣伏願聖明,嚴飭各道監司,一一査出,以施終始之惠焉。湖右三倉米,旣是則分賑各官,初爲救民,而年年捧留,不爲輸納,其在緩急之備,缺四行邑倉穀,不至零星,朝令亦且申嚴,故安興米一半,僅已輸送,而民惟恐見失。蓋三倉米,乙亥丙子兩年移轉分賑者居多,今年民事之渴急,比之乙、丙,無甚間隔,而在前則移粟而賑救,在後則運米而還納,民情之冤悶,固無足怪。臣伏願聖明,下諭道臣,考見各邑會案,倉穀有裕之邑,則姑爲留賑,待秋收納焉。臣自外而來,其於朝政得失,有同聾瞽,而亦不無一二可論者。今番科獄,聞之驚心,言之汚口,自唐宋設擧以後,豈有如此之變,而亦豈料喬木世家,有此罔測之擧乎?旣削其榜,窮治罪人,中外憤鬱之人心,庶可少慰,國體亦可謂得其正,而至於生、進及武科,則仍存不罷,是何名也,是何義也?國朝設置科擧,自有定制,大比及增廣,則必有文、武大科及生、進小科,其餘別試,亦必有文、武科,曷嘗有無文科之武科,無大科之小科乎?若謂文科放榜稱慶之後,因其不正,削去無害云爾,則武科及小科,皆已經稱慶之儀,而科第之未備,事體之苟簡,莫此爲甚,其可以全罷慶科,有所持難,而苟然仍存乎?若謂武科及小科無故見罷,爲冤云爾,則削榜中,固多有老士宿儒,自製得中者,獨不冤乎?國體所在,不可不削其榜,則皮之不存,毛將安傳[傅],武科及小科,決不可仍存也。噫,匹夫行事,猶不欲苟且,堂堂國家設科取人,何等重事,而爲此苟簡之擧,貽譏一時,取笑後世哉?臣伏願聖明,勿爲留難,亟罷全榜,以正國體,以重科式焉。國家之有言路,猶人之有血脈也。血脈不通,則人必死焉,未聞言路壅閼,而其國能治者矣。噫,國初名相,必稱黃喜,而臺諫,以請托薄過,論以罷職。世宗大王下敎曰,凡事,是非間,無隱盡陳,予甚嘉之。我聖祖開導盡言之意,豈不誠於皇乎休哉?此正聖子神孫之所當取則者也。噫,今日朝紳携貳之論,終爲難救之弊,則宜殿下務欲裁抑,以臻鎭定之域,而凡有所論,不分是非,輒俱偏黨,人人而致疑,事事而增惑,則不幾於因噎廢食,而甚非所以達聖聰恢言路之道也。臣竊覵近來臺閣之臣,陳章言事之際,或有侵攻戚里,規警柄用之語,則缺四行出於有懷直陳,原其本心,豈在恣爲黨論,以負殿下,而旣令斥補,半夜禁門,景色蒼黃,是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昔擧入注官時,河演爲兼判書,崔府爲判書。大司憲鄭甲孫啓曰,崔府□數河演稍知事理,而用非其人,請鞫之。世宗大王,怡顔而兩解之。夫河演,亦是名相,其所誤擧,不過差除間事,而甲孫,以老成之人,至爲請鞫之啓,聖祖猶不之罪,則世瑾,以年少新進,纔發劾遞之論,而聖明,何斥之太過乎?瞻聆所及,擧皆驚惑,臣伏願聖明,速命召還,以示轉圜之美焉。臣區區憂時愛君之心,不能自已,敢此縷縷,而病劇神昏,語無倫脊,瀆擾於靜攝之中,死罪死罪,臣無任云云。批答在上

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崔慶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無任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議政李世白三十度呈辭。傳于李震休曰,安心調理。

○許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掌令朴泰昌啓曰,戶曹參議尹世紀,曾任海藩時,因一房妓不謹之事,誤疑無罪之營吏,以棍打膝,登時致斃。夫管下吏屬,因公受刑,或致殞命,固無足怪,而私憤不是公事,重棍亦非訊杖,乘怒濫殺,聽聞冤酷,其在重人命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戶曹參議尹世紀拿問定罪。答曰,依啓。

○諫院,睦來善等還收之啓,實是臺諫重發之論,而關係甚重,其非一人所可擅停也,決矣。迺者正言丁道徽,如有收殺之意,則姑俟臺僚之相會,從容商確,未爲不可,而顧乃不恤公議之嚴,敢生私護之計,獨自詣臺,擅停重論,有若乘間俟隙,汲汲有不及者然。旋又投疏徑歸,情態盡露,其輕朝廷辱臺諫,甚矣。昨日諫長批辭中,旣已洞燭其情狀,明示斥罰,在廷諸臣,孰不欽仰處分之痛快,而如許縱恣無忌憚之人,決不可罷職而止。請正言丁道徽削奪官爵。答曰,依啓。

○司諫呂必容啓曰,言路之開閉,實關國家之隆替,而近來臺閣之臣,凡有所論,稍涉過激,則陛下輒示訑訑之色,甚非所以恢張言路之道也。李世瑾,以年少新進,初入言地,請遞銓長之啓,遣辭之際,雖欠稱停,實出於有懷直陳之義,元非用意搆捏之計,而聖明,疑以黨論,遽爾斥補,物情駴惑,久而未已,故臣於乞免之章,敢陳召還之意,非爲一世瑾,實爲聖朝重言路也。及承聖批,責以無嚴,此莫非臣誠淺言疏,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而嚴敎之下,不勝震惕,不敢不扶病出避,而累日稽謝之罪,亦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許墀啓曰,司諫呂必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李益壽啓曰,引嫌而退。疏陳意見,大體固好,未安之敎,何必爲嫌,請司諫呂必容出仕。答曰,依啓。已上燼餘

○兵曹判書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不可輕遞,須勿過辭,俟間行公。已上朝報

○修撰南正重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今七十,衰敗益甚,長在床褥,呻吟之日居多矣。自再昨,猝得外寒內熱之症,脚部生腫,堅硬浮大,毒暈遍肆,達夜刺痛,起居坐臥,輒須人扶,雜試方藥,少無其效,寢食全廢,神氣漸苶,臣以孑孑單身,獨自救護,不能暫離病側,今日問安之班,不得進參,臣子分義,掃地盡矣。心切惶悚,晷刻靡安,卽今臣之情理,萬分切急,決無離違供職之路,經幄重地,不宜瘝曠,玆敢冒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府賜矜察,亟遞臣所帶職名,俾得全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正言任舜元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伊時失言,至今悔之,旋加開釋,何嫌何疑?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修撰吳命峻上疏。大槪,敢陳私懇,乞遞職名,仍附民瘼,以備采納[採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懷疏陳,予用嘉之,當與廟堂議處,爾其勿辭,往來焉。以上朝報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入侍,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假注書趙權,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任、權聖徵、白光璘、朴星瑞、玄孝綱、吳重卨、金兌堅、崔命錫、李得英。啓目,粘連曰,今日,亦以十五壯定數乎?上曰,依爲之。聖任告受灸,聖徵付艾,自一壯至十五壯畢灸。上攬衣起坐。啓目,粘連曰,今日當灸三里。上曰,依爲之。光璘,進點三里穴,仍受灸,至七壯畢。上掩袴斂衣。遂皆退出。以上燼餘

○兵曹判書閔鎭周疏曰,臣之所患,根底旣深,藥餌砭焫,雜施竝行,未有分寸之效,漸至沈痼之域,房闥跬步之間,亦不能運動,如此而尙可望奔走陳力於煩劇之地乎?內外之窠闕日多,而皆未差除,凡閣之簿書日積,而一不酬應,至於鍊兵試射等事,久不得擧行,而前頭戎器點考,禁軍都試,亦將不免廢閣矣。緣臣賤疾,使莫重職務,瘝曠若此,臣雖擢髮,固無以贖愆,而朝家亦何以許多緊任,作臣養病之坊,而莫之恤耶?臣病裏惶懍,繼以慨惜,實未敢知聖意之所在也。且臣,昨伏見政目,以臣爲世子左副賓客者,臣聞命震越,益無所措。書筵輔導,責任最重,從前膺是選者,罔非學識通博,望實俱隆之人,如臣空疏鹵莾,固不敢廁迹於其間,而況臣病狀,如右所陳,而供仕杳無其期,則特命差出闕員之意,果安在哉?臣情窮勢極,不得不冒死疾號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本兵之任及新授兼帶賓客之任,以幸國事,以安微分,則雖死之年,猶生之日也。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正言任舜元疏曰,伏以,缺四行前後一啓,蓋出於臺閣之所不可已,而聖敎嚴截,出於意外,驚惶羞愧,五情崩隕,直欲剖心以明,而不可得也。臣之一時固不暇論,而其羞朝廷而辱當世,其亦極矣。人臣負此罪名,何以立於天地之間乎?咋舌省愆,竄伏田廬,自分爲淸朝之棄物矣。不料聖度天大,雷威卽收,曲加開釋,旋復收錄,臣感激恩造,嚴畏分義,不敢以區區廉隅,有所自阻,冒沒祗謝,黽勉行公,而私心之愧恧,物議之嗤點,固已多矣。況此新除官,以諫爲名,則是豈如臣僨敗者所可復叨,臣雖欲不顧唾罵,竭蹶趨承,而將何顔面,復入臺端,揚揚行呼唱於道路乎?且臣將事文廟罷歸之日,適聞在鄕兒子病勢猝劇,私情所迫,急於救護,不暇請由,徑還郊居,揆以法例,罪亦難逭。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削臣新授職名,仍治臣罪,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修撰吳命峻疏曰,伏以,臣之父墳,在於畿甸,而久滯西邑,一未省掃,今者節序互換,雨露旣濡,怵惕之心,有難自抑,而顧臣忝備邇列,不敢任情下鄕。且念臣之母病,卄年沈痼,百藥靡效,臣亦痞病苦劇,尫羸骨立。近聞湖左,有一名醫,善治痼疾,而臣力不能致,欲於省掃之餘,仍轉暫往,問藥而還,其間路程,不過信宿,而當此僚員不備,番次苟簡之日,帶職下去,尤所難安,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至懇,憐臣至情,特許遞臣職名,俾得安意往返,公私不勝萬幸。臣有區區愚見,久欲一陳之筵席,而適値聖上受灸之日,未得入侍,輒敢附陳,冀聖明之有以財察焉。夫我國之有北關,猶中國之有巴蜀,其山川之險阻,士馬之精强,實非諸路之可比,而終爲緩急之可賴也。不幸自乙丑之變,犯越之禁嚴,而我境之採亦絶,北民之生業,遂竭矣。臣屢逢自北而還者,細問其民事,則蓋北之採蔘,猶南之耕作,曾前六鎭、三、甲之民,一秋採蔘,終歲安居,男裘有羊,婦裳有錦,往來熙熙,不知其苦。今則昔之衣羊者,狗亦不足,昔之裳錦者,布亦不掩,缺四行於拘囚民不措其手足者,殆或近之。臣每聞之惻然,竊憂於嚴貴賢事,驗之矣。昔盤庚,徙民三作,誥以諭之,民猶不樂。噫,誠使貴賢,奠居樂生,有安土重遷之心,雖日撻而求其爲戎,必不肯離親棄墳,而樂爲其被髮左衽,於此亦可見北民之困苦窮極,將無所不至也。於戱,平坡往復,世變無窮,從今百年之後,北路之三、甲、六鎭,西關之江邊七邑,安知不爲要衝之地,而終作必爭之處乎?其在國家經遠之圖,慮患之策,唯宜懋樹德政,固結人心,而目今北民,法禁煩苛,生理窮絶,譬猶鼎中之魚,自底焦爛,至於化戎而不知恥,棄鄕而莫之顧,以此民心,以此風習,豈有遇時板蕩,爲吾死守之理乎?由是觀之,非有外虞,則亦恐其土崩瓦解也。況今番貴賢等之特令貸死,非必出於一時之好生,似不無深意於其間,彼至愚之民,或以爲我土非樂國,大國有寬政云爾,則古人所謂彼以暴,吾以仁之道,亦豈不有歉乎?臣愚以爲,宜自今稍除煩苛,略加變通,別議可生之道,以爲固結之方,而至於甄拔其人才,亦其收拾人心之一端,而成命之下,每歸虛套。如北關之親騎衛,蓋擇其右族驍健,以備朝廷之收用,一無其效,擧皆落莫,此後則宜於內三廳諸軍門,各設西北一窠,以待其人,使備近列,視如手足,則此必有傾心向上,爭懷殉國之誠矣。昔先正臣李珥,嘗謂虹貫之變,以古事驗之,多是兵象,其後十餘年,果有壬辰之亂,近年此變,亦屢見矣。天意深遠,固不敢指爲某事之應,而第仰觀俯察,其兆已見,天意人事,無一可恃。昔漢臣有言曰,不見其形,願察其影,臣智慮淺短,雖昧時務,漆室之憂,有不自已,忘其狂率,輒貢愚忠,妄干機務,言深至此,人必有笑臣之迂,斥臣之計者,而臣聞蒭蕘之言,聖人擇焉。此實出於知無不言,有懷必陳之義,惟殿下深留聖意,務存遠圖,以固億萬不拔之基焉。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云云。批答在上

○午時,上御熙政堂受灸。入侍,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假注書趙權,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任、權聖徵、白光璘、朴星瑞、玄孝綱、吳重卨、金兌堅、崔命錫、李得英。啓目,粘連,進曰,今日,亦以十五壯定數乎?上曰,依爲之。聖任告受灸,聖徵付艾,自一壯至十五壯畢灸。上攬衣起坐。啓目,粘連曰,今日當灸三里。上曰,依爲之。光璘進點三里穴,仍受灸,至七壯畢。上掩袴斂衣。諸臣遂皆退出。

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耉坐直。左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右副承旨許墀呈辭。同副承旨宋廷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仕直沈宅賢。事變假注書朴鳳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載寧郡守崔柱岳。

○藥房提調李彦綱,副提調李震休啓曰,春寒一向惻惻,伏未審累日受灸之餘,聖體調攝,若何?臣等無任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健命啓曰,假注書崔慶湜,聞其親病猝重,卽爲出去,今姑改差,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沈宅賢爲假注書。

○左議政李世白三十一度呈辭。傳于李震休曰,只遞本職。

○趙泰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三員內,修撰南正重,以親病陳疏,副修撰閔鎭遠,未肅拜,修撰吳命峻,今將受由出去。前頭開講之時,無他推移之員,今日政,闕員差出,竝與副修撰閔鎭遠,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崔奎瑞在外未肅拜,參判趙相愚,參議徐文裕進,都承旨李震休進。

○兵批,判書閔鎭周,陳疏受由,參判李光夏,備局坐起進,參議沈枰病,參知朴紳進,左副承旨李健命進。

○吏批啓曰,江原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德英爲正言,朴斗世晉州牧使,裵榮成校檢,宋徵殷修撰,洪得禹江原監司,安后靜學錄,洪楀校書正字。同知李堥,今加資憲,年八十變品超資事,承傳,通德丁時澤,今超通政,年七十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以李彦紀爲副護軍,林潪副司果。

○李健命,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翊衛吳英發,鎭撫張起立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命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左參贊申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從速上來行公。以上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罪人行刑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又啓曰,副摠管南五星,除標信,訓鍊bb院b能麼兒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同上

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右副承旨許墀呈辭。同副承旨宋廷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邊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藍浦縣令李秀英。

○辰時,有霧氣。

○李健命啓曰,行大司憲宋bb奎b濂,執義林濩在外,掌令金致龍式暇呈辭,掌令朴泰昌受由在外,持平李大成服制,持平金相稷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健命啓曰,崔昌大敍用傳旨,今方捧入,而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壄啓曰,假注書沈宅賢,昨日差出之後,累度催促矣,聞其眼病果重,勢難察任,事變假注書朴鳳齡,累朔行公之餘,身病猝重,亦難察任,竝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邊攸爲假注書,朴熙晉爲事變假注書。

○趙泰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只有修撰南正重、吳命峻兩人,而吳命峻,以掃墳事,今已下去,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修撰南正重,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泰耉,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之內,司書未差,說書朴弼明,受由下去,司書李觀命,除拜累日,尙不肅謝,只有說書臣李㙫,獨爲入直。僚員不備,事多苟艱,前頭疾病事故,亦未可知,新除授司書李觀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世白三十二度呈辭。傳于李壄曰,安心調理。

○修撰南正重上疏曰,伏以臣,猥陳切迫之私懇,獲承救護之恩批,焦憂煎悶之中,猶以躬自扶護爲幸矣。卽伏聞入直同僚乞暇辭朝,以致下番之一空,旋有牌招之擧,臣欲違離母病,則情勢甚切,欲稽赴召命,則分義可畏,徊徨窮蹙,不得不來詣闕外,而卽今老母腫病,方在欲膿之境,刺痛苦劇,不能暫耐,達夜呻吟,元氣積敗,鍼藥調治,晷刻爲急,其不忍離側而供職也決矣。玆敢冒萬死,更瀆宸嚴之下,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血懇,遞臣職名,仍治臣違慢之罪,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悚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司書李觀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元疏缺燼餘

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受由。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李宏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邊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兩珥。五更,月暈兩珥。

○李健命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執義林濩在外,掌令金致龍呈辭式暇,掌令朴泰昌受由在外,持平金相稷未肅拜,持平李大成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崔奎瑞在外未肅拜,參判趙相愚進,參議徐文裕式暇,左承旨李壄進。

○吏批,以李宏爲左副承旨,崔昌大爲副修撰,宋徵殷爲副修撰,吳道一爲兼同知春秋,李世華爲兼知經筵,嚴緝爲戶曹參判,李壄爲知敦寧,申厚命爲安東府使,柳昌運爲司議,崔天璧爲廣興主簿,方濈爲校書副正字,朴泰三爲兼學諭。

○兵批,以申厚命、許墀、洪璛、丁時澤爲副護軍。

○李健命,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官李彦綱,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世白三十三度呈辭。傳于宋廷奎曰,安心調理。

○宋廷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極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副修撰宋徵殷、崔昌大,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宋徵殷上疏曰,伏以臣,自去月晦間,重患外感,宿痾添苦,症情非細,冒空[控]辭單,獲蒙恩遞,曾未數日,復膺除命,召牌降臨,而顧臣病勢深重,無望陳力,竟速違慢之罪,第切惶感而已。今因本館下番之闕直,旋蒙甄敍,又叨新除,驚悚感惕,罔知攸措。嚴召之下,又不敢坐違明命,不得不扶舁病軀,祗詣闕外,而臣之病狀,尙此危苦,痰隨火上,輒發哮吼,喉閉而聲噁,胸煩而氣促,跬步之間,少或勞動,則呼吸喘促,悶塞欲絶,咫尺天陛,末由入謝恩命,當此僚員不備,番次曠闕之日,不可一刻虛帶,以益罪戾。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病重實狀,亟命遞改臣職名,俾臣得以隨便調治,粗安私分,千萬幸甚。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正言李德英上疏。大槪,薇垣新命,復及於蹙伏愧懼之中,驚惶震越,不知攸措。顧臣僨敗之蹤,決無復冒臺端之理,亟命鐫削,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正言李德英上疏,伏以臣,頃忝本職,詣臺傳啓之後,不意一席之上,機弩□□窘迫之勢,殆同拳踢,不遑待批,蒼黃奔迸,臣何足六字缺聖度天大,終始曲庇十二字缺又四字時機,不避險途,危辱十二字缺跡,分作棄物。曾未幾何,除命遽下,彈墨未乾,氈復三字缺震越,不知所措。臣雖至愚,猶有羞恥,職是榮顯,尤重廉□□,欲冒沒趨承,恭謝恩命,其於羞恥何哉,其於廉義何哉?臣之不可復冒,於此決矣。噫,橫逆之來,貴於順受,旣往之言,不必復理,而臣之向來自處,亦有所據,則安得默然而已乎?當初李世奭之疏,旣有指斥廷臣之語,則引咎之擧,固不可已,而若其或疏或避,初無定規,則臺體得失,今不必呶呶,以重傷事面,而至於世奭,則尤無可遞之義,而始若奬詡,終加迫逐,此亦臺體之固然乎?其所用意,蓋不難知,目今朝議不協,世情多岐,耕雨刈晴,意欲各殊,加膝墜淵,毁譽相貿,當是之時,操進退之柄,處權衡之地者,其亦難矣。申琓秉銓之後,雖未知大小除拜,皆合公議,而若其和平爲心,調劑爲務,則頗爲一時之所許,而惟其矯激之論,躁進之習,稍加裁抑,故一時朋比之徒,睢盱怨憾,醞釀慫惥[慫慂],畢竟擊去而後已。若使申琓,循私樹黨,果如李世瑾之言,則流放竄殛,無所不可,據實糾正,其誰曰不然,而今乃巧避行公之同僚,退托應行之會禮,使簡通不得行,完席不得議,然後闖然獨出,先拑兩司,使無一人枳其前者。此正兵家奇正掩擊之術,其所揣摩決機,固不草草,而捉衿肘見,掩耳鈴動,若是而自謂公論,人誰信之。顧今震撼之餘,火色未熄,以臣已試僨敗之蹤,復繼其後,將何以糾擧得宜,鎭服浮議,直復狼狽而走耳。一身利害,固不足恤,聖明待下之道,恐不宜驅之於必敗之地。伏乞聖慈,俯諒危衷,亟許鐫改,使之安愚臣之私分,謝朝廷之公議,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徐文重,刑曹判書李彦綱,戶曹判書金構,左尹羅弘佐,戶曹參判嚴緝,兵曹參判李光夏,禮曹參議李寅燁,行大司諫李益壽,右副承旨李健命,校理趙大壽,掌令金致龍,假注書邊攸、朴熙晉,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徐文重曰,近日日氣不調,受灸後,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

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受由。左承旨南致熏在外。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仕直邊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興府使李壽民,韓山郡守朴涏。

○辰時,日暈兩珥。巳時午時,日暈。

○宋廷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李健命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矣。諸承旨,皆已申退,廳中,只有臣健命及同副承旨臣宋廷奎,兵批政廳,則臣當以代房進去,而吏批政廳,則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啓曰,判書崔奎瑞在外,參議徐文裕差祭進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南致熏爲左承旨,金構爲兼知義禁,李光夏爲兼同義禁,行益寧守梯爲司饔副提調。

○兵批,以李宇恒爲右邊捕盜大將,李宏爲副護軍。以上燼餘

○左副承旨李宏上疏。大槪,敢暴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事。入啓。遞差。以上朝報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徐文重,刑曹判書李彦綱,戶曹判書金構,左尹羅弘佐,戶曹參判嚴緝,兵曹參判李光夏,禮曹參議李寅燁,行大司諫李益壽,右副承旨李健命,校理趙大壽,掌令金致龍,假注書邊攸、朴熙晉,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

○徐文重曰,近日日氣不調,受灸後,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

○文重曰,京畿各邑軍器,曾無點閱之擧,而自近年,定奪監司巡歷時,有點視之事矣。卽今則節晩,政値農時,畿邑殘疲,異於外方,歷入點視之際,自多弊端。前秋纔已行之,今春則姑爲停止,未知,何如?上曰,軍器點閱,今春姑爲停止,可也。出擧行案

○文重曰,南漢城操停止事,旣已稟定矣。摠戎廳軍兵,亦當習操,而摠戎使上來尙遠,一體停止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案

○文重曰,臣於丁丑年燕行時,奉使無狀,至於辱命被罪而歸。行中凡事,不得循例啓聞,故其時行中齎去運餉購得文書銀三百兩中,一百七十兩,用於購得文書時,依前會減之意,義州府尹狀啓,則廟堂,以近不許減之意,覆啓勿施。到今自義州行文,徵督譯官云。臣雖無狀,忝在大臣之列,則狀啓請減之事,廟堂不許,至於追徵,其在事體,殊甚不當。以其時狀啓中用下之數,依例會減事,分付於義州府尹,何如?上曰,分付會減可也。出擧行案

○文重曰,扈衛一廳革罷事,曾已稟達矣。大將,送言于臣曰,當初設立,意非偶然,今因有闕,遽爾革罷,事體未安,而軍官額數太多,言之已久,當此閑丁査正之時,不可無變通之道,減其額數,各廳,定以二百名,汰其在鄕者,皆以在京之人,充定似當云,故敢達。上曰,扈衛廳外方軍官,實爲無用矣。在鄕者,盡爲汰去,各廳定以二百名之說似好,依此爲之可也。出擧行案

○文重曰,今者吏、兵判,俱不行公,大政至今遷就,國事可悶矣。兵判則調治過四五十日,雖未知病狀之如何,而不過下部不用之症矣。近來兵曹,窠闕甚多,而次官例不得差出,且戎器點閱不遠,而尙今引入,事甚未安矣。昨纔違牌,不可每每請牌,而從速行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使政院分付,可也。出擧行案

○文重曰,備局堂上有司之任,戶、兵判,今方兼察,而皆以本任職務之煩重,不能專管,備局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以兵曹參判李光夏差出,如何?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案

○文重曰,北道犯越人稟處時,有疎漏事,敢此仰達矣。鎭堡把守將等,有保放之事,而未及擧論,依事目處斷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案

○文重曰,吳命峻疏批,有與廟堂議處之敎,而此非回啓之事,故敢此仰達矣。六鎭形勢,一自禁蔘之後,大抵如此,比年荐飢,生理尤難,故爲此之慮,曾已問議西北道臣則以爲,北道,則必許採蔘,然後民可資生,而若定差官,許採於我境,領來咸興地,使蔘商,交易於此,則無蔘商深入雜亂之患云。平安道則廢四郡膏沃之地,許民耕食,則可以聊生云,而採蔘,雖稱我境,不可輕許,四郡累百年陳廢,意有所在,今難一朝開墾,致有後患,皆不可施行,而五日點考,鳥銃藏置,沿邊緊要處,以內三廳兩班武士,差送邊將,幸而至今無事矣。西北武士,朝家別樣優待,故內而十窠祿遞,外而邊將,連續差送,而至於定窠差定,似爲重難,使兵曹,各別隨才調用,似可矣。領府事南九萬,曾任北道,故備諳民情,親騎衛三百名精抄,一如禁旅,欲以久勤調用,而近日則漸至廢却,蓋緣武士多而窠闕有限,故京衙門久勤,亦未調用故也。李光夏,纔從北路來,必有所達矣。光夏曰。李健命曰,臣曾任北評事,非久遞來,故雖不知民瘼,至於五日點考,則果如吳命峻疏辭矣。藏銃已久,民不知放,日後脫有緩急,爲軍士者,只荷銃而已,將何所用乎?自己丑辱國之後,有難猝爾變通,而但五日點考之擧,五日內,有難犯越故也。此外,又定差員及軍官,而無時考閱,幾何不爲逐日之點考乎?民之廢農,固無足怪,而五日點考,雖難廢閣,而差員及軍官之點考,若行於恒定五日,則庶無逐日逢點之弊。至於鳥銃藏置一款,則雖常時出給鳥銃,豈有犯越之慮乎?李光夏曰,江邊、三、甲等緊要處,則五日點考,固當申明,而其餘不緊處,則不可全罷,稍緩日期,似可矣。李寅燁曰,臣奉命西路時,往見江邊列邑,則五日點考,農作全廢,遠地之民,往來逢點,尤爲切悶云,故還朝後,有所仰達矣。其時本道監司,以連歲飢荒,不行巡歷,已久矣。王人下去時,欲爲試才,初不定奪,故有難擅行,而遐方民心之缺望,有不可慮。且爲一時救急,試射後,賞給米斗,民情頗聳動矣。乙丑以前,習放鳥銃者,無非妙手,而乙丑以後,全不習放,故無命中之人,一向抛棄,實非經遠之道,合有變通之擧矣。徐文重曰,此非前席泛論之事,退而廣議于在外大臣,或遣重臣,巡邊試才,採取便宜,定式施行,似可矣。光夏曰,卽今北道,以砲手爲名者,不知放砲,如此軍兵,將何所用乎?所謂因噎廢食,常時間或習放,似無所妨,而乙丑以後,果爲懲羹,鳥銃置於倉庫,不得習放,良可慨然矣。羅弘佐曰,臣兼帶將任,已甚不似,今有兼察摠戎使之命,不勝惶悶,且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上年冬間,有禁衛大將兼察之命,傳旨辭緣,自政院,以白文謄出,使之兼察,平常無事之時,則雖或無妨,而日後以此援例,則事甚難便,必有明白命令,然後可以奉行,惶恐敢達。李健命曰,前冬禁衛大將李濡,以親病,往新溪,故使羅弘佐兼察,而密符,內入不下。凡大將命招之規,蓋爲密符傳授,而旣無傳授之事,則不當牌招,故其時,只爲發牌郞廳而分付,弘佐,果以此陳達矣。上曰,今後則雖無密符傳授之事,兼察之時,大將牌招,使之聽傳敎,可也。出擧行案

○李彦綱曰,臣待罪刑官,承乏爲內局提調,職是刑官,今方按刑,出入內局未安,而受灸定日,不敢請遞,本職或兼帶改遞事,敢達。徐文重曰,咫尺入侍,而監刑出入未安,啓目,粘連,所達是矣,而臣待罪刑官時,亦兼內局提調,因前規不爲許遞,故不得已隨行矣。上曰,此無定規,安意行公,可也。榻前定奪

○啓目,粘連曰,易書書吏金斗綱,則書給李道徵皮封,白旕同則與李世禎符同用奸,竝爲勘律,如何?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啓目,粘連曰,內工房金萬興等諸罪人出外決罪後,當以草記陳達矣。徐文重曰,他餘罪人,該曹分輕重疏決,可矣。

○金致龍曰,趙完石罪名,自本曹,論以詐不以實,原其情狀,殊極痛惡,延曙驛定配,似爲太近,不可不移定配所矣。徐文重曰,趙完石隱情發露後,始乃吐實,故該府以詐不以實論斷,而延曙,乃士夫犯罪者定配之地,至於此人所犯,似不可配於此地矣。上曰,延曙,果爲太近,改定配所,可也。出擧行案

○李彦綱曰,牛馬屠殺者,杖一百,全家徙邊,乃是續錄所載,而頃在乙亥年冬,右議政臣閔鎭長,爲刑曹判書時,以私屠現捉者,刑推一次後徵贖,老病不可受刑者,只爲收贖,貧不能納贖者,刑推三次後放送之意,陳達於榻前,永爲定式。蓋以懸房旣有納贖之規,則全家之律,不可獨施於私屠者故也。一番定式之後,當爲京外通行之規,而近觀諸道徒流案,則犯屠全家,其數甚多,此雖出申明法案之意,而未免有違於當初定式,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朝家旣有定式之事,則京外所當通行,一依乙亥事目,施行,可也。徐文重曰,量田預爲磨鍊,頃已定奪,而取見謄錄,則先廟欲行量田之時,故相臣鄭太和以爲,擧措重難,而各邑官吏之通習田算者絶少,預令學習之意,先爲分付矣。彦陽縣田政,則姑依戶判所達,自本道擧行,而算法預習之意,先爲行會於各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案

○金構曰,頃年關西移轉江都米未納者,四萬餘石矣。前兵曹判書李濡榻前陳達,平壤人金麗仁處,有本錢出給興販之事,將欲充償此米,請令兵、戶曹、宣惠廳,通議共濟。卽今麗仁來言,宣惠廳貢物米五六千石,已爲買得,此則仍留宣惠廳,南中大同米當納宣惠廳者,依此數運納於江都爲當云。此是榻前定奪之事,事亦便順,而臣姑未詳文書,卽今南中發船不遠,其輸納江都之數,不可不從速分付,故敢此先爲仰達,退出後,後日登對時,磨鍊分付,何如?上曰,依此分付,可也。出擧行案

○構曰,頃因大臣所達,以大小好紙歲幣方物變通事,出擧行條件時,落歲幣二字,更爲添入之意,敢達。上曰,知道。榻前定奪

○李寅燁曰,太廟秋奉審時,太廟第一室、第三室、第九室,板門有隙,不能脗合,今春奉審後,卽當改造,而板木未乾,則必有乖違之患,待秋改造,何如?上曰,待秋爲之。寅燁曰,臣有所思,惶恐敢達。廟門兩隻,不能脗合,誠爲未安,而欲爲改造,則似當有移安,移安之擧,亦甚重大,且不無震驚之慮。或以爲近百年所造之門,今雖改以新板,亦難保其後無此患,姑以他木,塡塞其隙,祭時拔去,卒事後還塞,似便云,未知何以則可耶?上曰,以他木,塡塞,宜矣。出擧行案

○李益壽所啓,臣卽者承牌詣臺之後,同僚,以己卯增廣武科、小科罷榜之意,發論於席上。蓋今番罷榜,旣出一國公共之論,以大體言之,則武科、小科,獨爲仍存,實涉苟艱[簡],而今此增廣,非尋常設科之比,則全榜請罷,事甚埋沒,其在稱慶之意,似有欠缺,故臣於儕友間酬應之際,已示持難之意者,非止一再,今不可遽然隨參,有難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

○李健命所啓,行大司諫李益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金致龍曰,筵中辭免,惟大臣爲之,宰卿以下,固不敢爲,而刑曹判書李彦綱,以金慶復事,縷縷引嫌,至於提調辭免,亦似未安,事體所在,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刑曹判書李彦綱推考。上曰,筵席引嫌,不是異事,不必推考矣。bb諸b臣以次退出。

○bb徐b文重曰,江都米散在者,近因年凶,多未還納,年久後,始爲輸納江都,逐年計耗引捧,民甚爲冤,蓋其未捧在民,不當有耗故也。取考本司文書,則頃年因京畿監司覆啓,使之三捧受去還納兩年耗,而江都無論遠近,計年徵耗,事甚不當,依前定式施行之意,江都及京畿監司處,分付,何如?李寅燁曰,不但畿邑,兩西移轉亦然,亦令一體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光夏曰,近來北路之民怨,誠如吳命峻之疏辭矣。我境採蔘,自乙丑年防塞,而過十年保無事,則不可輕議。李健命曰,臣曾任北評事,非久遞來,故至於五日點考,則果如吳命峻疏辭矣。藏銃已久,民不知放,日後脫有緩急,爲軍士者,只荷銃而已,將何所用乎?自乙丑辱國之後,有難猝爾變通,而但五日點考之擧,五日內,有難犯越故也。此外又定差員及軍官,而無時點閱,幾何不爲逐日之點考乎?民之廢農,固無足怪,五日點考,雖難廢閣,而差員及軍官之點考,若行於恒定五日,則庶無逐日逢點之弊。至於鳥銃藏置一款,則尤無可變通之道,若五日點考之時,以銃逢點,則雖常時出給鳥銃,豈有犯越之慮乎?李光夏曰,江邊、三、甲等緊要處,則五日點考,固當明申,而其餘不緊處,則雖不可全罷,稍緩日期,似可矣。李寅燁曰,臣奉命西路時,往見江邊列邑,則五日點考,農作全廢,遠地之民,往來逢點,尤爲悶切云,故還朝後,有所仰達矣。其時本道監司,以年歲飢荒,不行巡歷,已久矣。王人下去時,欲爲試才,初不定奪,故有難擅行,而遐方民心之缺望,有不可不慮。且爲一時救急,試射後,賞給米斗,民情頗聳動矣。乙丑以前,習放鳥銃者,無非妙手,而乙丑以後,全不習放,故無命中之人,一向抛棄,實非經遠之道,合有變通之擧矣。徐文重曰,此非前席泛論之事,退而廣議于在外大臣,或遣重臣,巡邊試才採取,便宜定式施行,似可矣。光夏曰,卽今北道,以砲手爲名者,不知放砲,如此軍兵,當何所用乎?眞所謂因噎廢食,常時間或習放,似無所妨,而乙丑以後,過爲懲羹,鳥銃積置於官庫,不得習放,良可慨然矣。上曰,鳥銃,我國長物,而乙丑以後,一向藏置,全不習放,漸至年久,則前日之習放者死□死軍民將不知鳥銃之爲何物,此可慮也。且使北民,犯越。光夏親騎衛一款,吳命峻疏辭,誠是矣。當初設立,意非偶然,至於講定節目,久不調用,北民,以朝家之失信歸怨,無足怪也。北方武士驍健者,及有計慮者,固多可用矣。內三廳各軍門,若一定遞兒,則有□□制變通,雖難輕議,申飭該曹,一依節目,着實調用。且令各軍門武士之上來者,卽差將官,則庶不至於失望矣。上曰,當初親騎衛調用,定其節目,而年久不爲,北民之缺望多矣。依當初節目,着實擧行事,分付,可也。羅弘佐曰,當初親騎衛設立之時,各別調用之意,定其節目,其地品官之右族豪健者,爭先願入,故不能取舍,有試才抄擇之擧矣。厥後收用之道,漸不如初,終至廢閣,曾入之類,擧皆謀避,卽今願入之類,只公私賤軍役之人也。軍容,實不如前,其何以得力於緩急乎?今若依節目,有收用激勸之道,則兒復將爭先願入矣。當別薦時,道內人物出六品,不能及於渠輩,其所致怨,勢所必至矣。上曰,筵中曾申飭無數,不過無定窠之致,若於各軍門,恒定一窠,未知,何如?文重曰,非但一窠,人有可用,則多用亦可,而內三廳,則不可定窠。且朝家之待武士,不如蔭官,三曹郞廳,各一遞兒,以武臣差出事,頃年定奪,施行已久,而近年全然廢閣,以此觀之,不必定窠而可行,惟在自下奉行之如何耳。上曰,親騎衛調用事,依當初事目,更爲申飭,各軍門將官有闕之代,參量調用,而單子中,西北人懸入事分付,三曹郞官,各一遞兒,以武臣差出事,亦爲申飭可也。李彦綱曰,臣於禁府移來罪人金慶復,雖無應避之法,係是妻黨之切近者,則按治之際,不無嫌礙之端,故曾以此意,陳達乞遞,而未蒙允許,今又惶恐敢達。徐文重曰,啓目,粘連嫌礙之言,是矣。科獄初頭,禁府、刑曹堂上。啓目,粘連曰,啓目,粘連曰,代立軍士中,非兩班家奴子,而啓目,粘連曰,他道定配罪人之在乙亥十二月定式以後者,曺取考徒配案,爲先放送,一邊行會於諸道罪人之bb缺b,卽自其配所□□□□□未及發配者,則自本道一依。啓目,粘連代立軍兵□□□參酌定罪,而其中□□□辭連者,此則移送禁府。以上燼餘金霔校正。郞廳李運海書。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受由。左承旨南致熏在外。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邊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下直,金堤郡守李蕃。

○李健命啓曰,左議政李世白三十五度呈辭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左議政李世白三十五度呈辭,傳于李健命曰,遣承旨敦諭。

○李健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貞陵參奉所報,則未時量,本陵外靑龍火巢外四山地界數馬場地,自然出火,延及火巢內,廣三間許,長二間許,而內靑龍遮蔽之,故不爲相望之地,且是數百步外□□云,以此延燒處不至大段,距陵上雖遠,火巢內有此火災,極爲驚駭,依前例發遣郞廳,摘奸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司諫呂必容啓曰,今番增廣文科,旣已削榜,則武科及小科,自在應罷之中,謂以有欠於稱慶之意,獨爲仍存,實涉苟且,故臣於昨日承牌詣臺之後,卽發論啓之意,則長官,亦不以臣言爲非,而强引儕友間酬應之語,有所持難,反覆商確,終不回聽,至於引避而後已。此無非臣之疲劣,見輕於僚席之致,不可一刻晏然,而昨緣日暮,賤病且劇,今始來避,瀆撓於淸齋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健命啓曰,司諫呂必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受由。左承旨南致熏在外。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邊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宋廷奎啓曰,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宋廷奎又啓曰,吏曹郞官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已上燼餘

○備忘記,大政之過限,雖緣論議之乖激,而實不料遷就之至此也。吏曹判書崔奎瑞,日昨辭疏之批,備實不仕之無名,違慢之未安,而一向牢臥,無意趨朝,前頭都目,又不知過了幾箇日字,事之寒心,孰甚於此乎?噫,黽勉從事,不敢告勞之義,尙且昧昧,則況何望其盡瘁耶?分義所在,決不宜若是。崔奎瑞從重推考,卽速上來,毋曠職務事,別爲申飭。已上朝報

○趙泰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營入直哨官手本,則五更量巡邏之際,集春營左邊近處宮墻五間許,雨中頹落云。卽令紫門監,爲先以把子,堅固排障,除出集春營入直軍士三十名,排立守直,而分付該監,使之趁卽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健命,以正言任舜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宋廷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今日正殿南邊內墻一間許頹毁,二間許內邊傾圮,祭器庫墻垣二處各半間,御齋室東月廊外墻三間頹毁云。正殿至近之處,有此墻垣頹傾之事,自前皆有慰安之擧。今此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九日設行,而頹落墻垣,則別定監役官,趁卽修築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恩數洊加,惶隕彌深,敢竭危悰,乞蒙矜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入,殆浹五旬,近侍宣傳,亦非一再,而巽辭愈切,造朝愈漠,是何君臣之間,情志之阻隔,一至於此耶?缺然且慙,抑鬱殊甚。矧今國勢未堪多難,鼎席不備,首揆獨賢卿,若念及于斯,則不必待批旨之縷縷,幡然而起矣。予之望卿視事,不啻大旱雲霓,卿無困我,亟斷來章,免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平安道淸北儒生儒學臣南遇漢等上疏曰,伏以,設學造士,有國之所重,肄業講藝,多士之所先。是以自祖宗朝以來,莫不以是爲先務,益盡其培養之道、作成之方,使之興起涵濡於聖化之中者,在京外皆然,而至於關西一方,自父師設敎以後,雖有文獻之可徵,世遠人亡,經殘敎弛,徒習弓馬之技,罕有文學文士。幸賴我聖神相繼,振作是急,鄕校、書院之外,又置養蒙齋及都會所,春秋講藝,以爲課業之地,劃給田民,以爲供士之需,凡在縫掖之流,孰不欽仰我聖朝崇儒之至意,有所感發而激勵也哉?在宣廟朝,以道內定州所在權臣尹元衡官無供士之費,不意本州奸吏金興立居在畓近巧逞舞詐之謀,潛弄刀筆,鑽攻田案,物,前後起訟,非止一二,而十擧十敗,一不見售,至於司呈上言,而該曹覆啓,則啓下內,雖祖先之物,中間見失,顯過三十年之限,則勿許聽理,斷自宸衷,屬之學宮。聖上明卞決斷之意,逈出千古,興立奸巧誣罔之狀,畢露無餘,而猶且不悛,誣罔國家,屬之內司,故臣等,其時,齊聲叫閽,則自上有本道査啓之敎。臣等接訟于安州牧所爭之畓,決給於學宮,而訟隻興立,囚禁於營門,因爲枚擧啓達之地矣。前監司臣鄭載禧,分其五分之三,屬之學宮,五分之二,給之於興立,百餘年學宮所屬之物,一朝爲奸吏所奪,設令此畓,果不當於學宮,則盡給興立,可也,果不當於興立,則盡給學宮,可也。分三屬之學宮,分二給之興立,一標內之所伏一字號之所屬,而分而二之,揆諸事理,斷不如是,臣竊惑焉。臣等,以此呈文于本道,則道臣以爲,自上旣無査啓之命,不敢直爲啓稟爲辭。臣等,玆敢裹足上來,不避猥越,冒瀆宸嚴,伏願聖明,特念學宮之爲重,洞燭奸吏之弄奸,亟命道臣,査其事實,終使學宮百年之舊物,免作奸吏一朝之橫占,則是不但有輔於多士供億之具,而亦未必無益於國家重學校養士之道,學校幸甚,士林幸甚。臣等無任激勵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焉。燼餘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受由。左承旨南致熏在外。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朴壽仁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回火星。

○趙泰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重起,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壄進。

○兵批,判書閔鎭周病,參判李光夏病,參議沈枰進,參知朴紳受由在外,左副承旨趙泰耉進。

○吏批,以李彦紀爲大司諫,吳命峻爲副校理,邊攸單付學諭。

○兵批,以李益壽單付副司直。

○趙泰耉,以兵曹言啓曰,昨朝惠化門守直部將金尙剛來言,今日罷漏後,東門將開之際,開金越入於鎖之箭項,終不得拔出,尙未開門云。自前城門鎖鑰有故,未卽開門,則部將、護軍等,急招工匠,截去鎖金,趁時開門後,牒報本曹,則自本曹,卽爲改修補例也。今此惠化門部將等,不此之爲,緩緩來告,以致城門日晩始開,事甚可駭,亦關後弊,當該部將、護軍等,自本曹推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廷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三員內,修撰南正重,親病受由,副修撰宋徵殷,身病受由未肅拜,副修撰崔昌大,獨爲入直矣。聞其母病添劇,陳疏受由出去,副修撰宋徵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宋徵殷牌招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奎曰,推考傳旨捧入。

○宋廷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崔昌大,以親病受由出去,故副修撰宋徵殷請牌矣。以其身病,不得承牌出肅,修撰南正重之親病受由,已過累日,下番將未免闕員,修撰南正重牌招,使之入直。新除授副校理吳命峻,時在忠淸道堤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司諫吳必容啓曰,國朝科擧,自有定制,有文科,然後有武科,有大科,然後有小科,玆故三百年來,未嘗有無文科之武科,無大科之小科也。噫,今番文科,奸僞狼藉,終至削榜,則武科及小科,自在應罷之中,而苟然仍存,此何義也?設科取人,關係甚重,不可創開國朝所無之事,以成日後無窮之弊者,章章明矣。若謂科慶不可罷則已,旣曰放榜,稱慶之後,文科因其不正,削去無害云,則以科制之未備,竝罷全榜,固無損於稱慶之義矣。且以武科及小科,無故見罷爲冤云,則削榜中固多有老士宿儒,自製得中者,獨不冤乎?國體所在,不得不削其文榜,則武科、小科,決不可仍存也。噫,匹夫行事,有不無苟且,豈可以堂堂國家,爲此苟且之擧,貽譏一時取笑後世哉?請己卯增廣武科、小科,一倂罷榜。新除授大司諫李彦紀,時在京畿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彦紀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刑曹參議閔鎭厚上疏。大槪,見輕長官,乞遞職名,兼陳獄事,以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處分,未知其用法之乖舛也。爾其勿辭,從速擧行。

○副修撰崔昌大疏曰,伏以臣,聞臣母,昨來觸冒冷濕,重感寒疾,頭部暈痛,肢節牽痺,停痰發喘,達宵不眼,喉乾舌苔,飮冷無節,氣逆火升,神精迷悶,飮啖全却,眞元大憊,宿瘵沈綿之中。又添新恙,病危如此,而傍無護視之人,迎醫投藥,屢失其機,臣之驚憂煎迫,豈能以時刻自安?玆敢陳章訴悶,懇乞亟遞所叨之職,得以及時歸省,專心看護,伏惟聖慈,垂憐而矜許焉。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前敦寧府事李堥疏曰,伏以,臣年至八耋,死亡無日,而病痼才淺,效蔑涓埃,常自愧懼而已。伏聞頃日筵中,特降變品超資之命,臣驚惶震駴,繼之以感泣也。今臣犬馬之齒,雖滿八十,國家莫重恩典,豈意濫及於如臣無似一老物哉?百爾思量,終有所不安於心者,徊徨累日,罔知置身之所矣。今玆新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是何人,而誤恩之稠疊,一至此哉?在臣分義,惟當感激恩私,祗謝恩命之不暇,而顧臣衰朽之質,疾病嬰身,抱枕委席,奄奄苦盡,萬無强期肅謝之望,玆敢不避猥越之誅,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所授資給,一倂還收,以重恩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超秩,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行公。已上燼餘

○持平李大成上疏。大槪,臣昨於省墓歸路,落馬重傷,決無自力供仕之望,伏乞聖慈,亟賜遞改,得以專意調治,俾尋生路,兼陳區區愚見,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睦來善等負犯雖重,國有無前之慶,特施曠蕩之典,則閱歲爭論,亦云太過。丁道徽之擅停,情雖可惡,削奪之罰,足伸公議,何必更發,又何必還收乎?至於塞責等說,殊欠稱停,未可曉也。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吏曹判書崔奎瑞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速就道,毋曠職務。

○兵曹判書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宜體至意,安心勿辭,從速行公,毋曠職務。

○吏曹判書崔奎瑞疏曰,靳允許,臣誠震怖,求死不得。臣竊惟犬馬之賤,尙能微,猶知惡死,臣雖無狀,亦有知覺,經年在外,豈無戀闕之誠,而屢度違命,亦豈不知罪不容死?亦以老母年紀益深,景迫崦嵫,而疾病沈淹,待盡牀簀,一時離側,恐有矜身之悔故耳。忠孝雖無二致,恩義或有有時而相方,今國無警急之報,朝多林立之才,臣於朝廷,若九牛一毛,無所損益,而老母無臣,則無以時其醫藥飮食,以延須臾之命,臣之情理,其亦甚迫而可慮也。臣於前後除命,屢次陳情,輒承聖慈,矜憐許解職名,臣之母子相守,俾有今日,無非孝理之寬恩感祝不知死所。今臣母病之危綴,不啻十倍於前冬,而所叨之職,素稱權要,非復向日除命之比,臣於此時,乃反束裝赴召,無復顧戀,則臣爲冒利忘親之人,其聖朝亦安可置之天官極選之地,俾以人物銓衡之柄哉。臣計前夏下鄕以後,違逋朝命,非止一二,國綱所係,豈可每蒙寬赦,亦知終就鈇鉞之誅,以貽病母之憾,而姑息之情誠,不忍決然捨去。且其區區廉義,有以上關朝政,玆冒萬死,奉暴危忱,席藁私次,以俟嚴命。臣無任惶怖煎泣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須勿固辭,卽速就途,無曠職務。已上燼餘

○刑曹參議閔鎭厚疏曰,伏以,臣之蹤跡,本不合猥廁於議獄之任,而迫於嚴命,冒昧供仕,尋常愧恧,無所容措。卽伏聞三昨筵中,因本曹判書李彦綱所陳,有金慶復獄事,令次官按治之命,臣誠驚惑,不知其何說也。夫相避之規,自有令甲,苟外乎此,則下不敢引嫌,而上未嘗曲從,今長官之於慶復,雖是姻婭之親,而旣非法所應避,則累次煩達,終不肯自當者,未知於事體,果如何,而朝家之創開新式,使佐貳替行者,其苟簡尤莫甚焉。日者,金吾堂上之以親屬爲嫌,固未妥當,而此則不過自引私義必遞後已而已。爲次官者,亦不敢按治其獄於右席行公之日,今何可以此援例,遂成應行之典章耶?臣雖疲劣,決不可昧然承命,以自取四方之議,而重貽譏於國家也。且今本曹罪囚之係于科事者,或配或放,皆已勘斷云。玆事體大,又非猝然承問仰對之比,則先與僚寀在外,消詳有何不可,而一言不相可否,獨入前席,遽爾裁決,而殿下特命備員之意,果安在哉?緣臣無似,見輕長官,至於如此,則尤何仍據職次,以益尸素之罪乎?伏乞聖明,深惟大體,曲察微悃,亟命遞臣職名,俾爲充位者之戒。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語,而顧於此獄處分,不能無慨然於胸中者,敢此附陳,以冀採擇。謹按受敎輯錄云,中外大小科場借述者,代述者,帶率隨從者,不□攔入者,符同易書用奸者,首唱作亂罷場者,朝官五字缺充軍,永停科擧,幼學降定水軍十二字缺以帶率隨從降水軍停擧,十三字缺旣久,而始許其赴擧,今李濟符同易書之跡,昭著於四字缺招以特以文字之無改,遽從減等之議,是則不改文字,而三字缺同者永不入於前日受敎之中矣,求之事理,寧有是哉?況符同易書,便是用奸,其情雖輕於借述作亂,顧不重於帶率隨從,而其所低昂,前後懸殊如是,而欲以嚴科場杜後弊,其亦難矣。噫,洪重疇復科解停,而監試借書之規成,梁道生罪從寬典,而場中潛通之路啓,柑製作挐之書吏,不究其帶去之人,而各司吏胥,毋得入場之禁解,從今以後,符同易書者,又將接踵而起矣。若此不已,則臣恐殿下,雖日殺百人,奸竇日益生,紀綱日益壞,而終至於國不爲國也。又按輯錄云,兵曹書吏自受其債,使人代立軍士者,不分名數多小,全家定罪,當身濟州徒三年充軍。凡軍士代立者,竝當身限一年邊遠充軍,其所謂凡軍士代立一款,蓋指軍人分隷各處之後,私自代立,而現露則正身替身,竝被一年充軍之罪也。今安龜瑞等,擅減元軍之數,代立他人於科場,其視兵曹書吏自受其債者,情狀尤痛,全家徙邊,乃其當律,其代立之軍與給債書吏者,厥罪惟同,亦當徒三年充軍於濟州,而捨分明可據之上條,引凡軍私代之下條書員及軍士,皆止於邊遠充軍,而猶且曰科場事嚴,故加其律不限年,臣誠莫曉其故也。至於壬辰等旣施累次之刑,不無徑斃之慮,就其已著之罪,與朴尙傑等,一體勘律,固是一道而今乃勒稱之曰,罪在其主,毋論其承款與否,而盡爲全釋。柳近等,則又不問其所犯之有無,而混同徒配,朝家用法,恐不當若是之乖舛也。在已承款者,其主應被科場用奸之律,則特釋其奴,猶之可也。彼抵死自明者,又何可一例科斷哉?設令此輩,果受其主之指使,未承款之前,決不可徑罪其主,此事雖似微細,而其流之弊,必至於無窮也。臣愚以爲,李濟、尹貴、李萬鍾,竝邊遠充軍,安龜瑞、崔碩基,竝全家徙邊,□□傑、李順一、壬辰、成豪,竝濟州十二字缺又二行缺事,長官稟定於榻前,而大十二字缺不當容喙於其間,而職事所關,愚衷自激,終不能緘口。聖明惟殿下,少賜寬暇,而特垂睿裁焉。臣無任僭猥惶恐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持平李大成疏曰,伏以臣,得蒙恩暇,往省父母丘墓,獲伸人子霜露之感,私心之感激,有不能自勝,所當趁卽歸謝,奔走陳力之不暇,而第臣昨於歸路,馬蹶泥塗,傾倒之地,身墜絶崖,數四字缺脚違骨,不得運用,心神十三字缺又二行缺俾得及時醫治,以尋生路,十三字缺陳他說,而區區愚悃,竊有所慨然者,不得不略附於疏四字缺聖明裁察焉。噫,誣及母后,天地之所不容,主飜逆獄,國法之□□貸,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李玄紀等罪犯,實國人之所切齒,尙今得保首領者,槪緣當初之失刑,而至於撤籬放歸之典,次第而行,視若輕罪應赦之流,此何義理,此何國法耶?若使誣國母,飜逆獄之罪人,終至偃臥於田廬,則有罪者,將安所懲,有法而亦安所施乎?臺臣閱歲論啓,而聖上尙靳兪音,實未知聖意之所在,而在臺閣之道,惟當苦口力爭,期於得請,未蒙允之前,寧有可停之日乎?日昨正言丁道徽,不顧名義,不恤公議,乘機伺隙,挺身獨停,其心以爲吾寧受罪,此論不可不停,知有來善等,而不知有國母。噫嘻,彝倫之斁絶,人心之陷溺,一至於此哉?此聖明所以洞燭其奸情慝態,嚴加罪黜者也。其時諫長,固宜旋卽更發前啓,以伸公議,而今乃不然,草草一疏,不但爲塞責之歸,反以收殺等語,微示仍停不發之意,卽又呈單,終至遷就,臺閣上論議,豈容如是也?厥後諸臺之繼出者,亦皆因循不論,側聽累日,尙今寥寥,此適足以中道徽之願也。噫,此何等重論,而幺麼一臺臣,以私意擅停,而諸臺之臣,莫不靡然襲套,反若待他人而倩其手者然,似此臺體,曾未聞無怪乎道徽之輕蔑朝廷也。近年以來,討罪不嚴,其視干名犯分之徒,有同薄物細故。以向者權大運事言之,職牒還收之啓,纔發旋停,此莫非苟且成習之致,而至於今日此論之停,其頹倫常昧公議極矣,若此不已,則從今以後,極惡大憝罔赦之類,亦必希望其接踵而竝宥矣,此臣所以大可懼者也。伏願聖明,亟收睦來善等放歸田里之命,以嚴懲惡之典,千萬幸甚。臣職忝言地,適有所懷,不避煩猥,敢暴遇見,臣無任惶悚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閔鎭周疏曰,伏以臣,昨伏奉聖批,又不許臣所辭,至以本兵之任,不宜輕遞爲敎,繼因大臣筵奏,有使政院分付,從速行公者,臣於此,惶悚窘蹙,益不知所以自措。噫,本兵任重,誠如聖敎,臣雖愚迷,亦豈不知惟其如是也。故一日瘝曠,其害甚大。今臣病廢職事,今幾日月,殿下徒以其不宜輕遞,而使篤疾垂死之臣,一向虛帶,臣竊惜聖慮偶有嚴失也。至於內外窠闕之甚多,戎器點閱之期迫,誠如大臣所達,臣之所悶慮者,政在於此,故前後章疏,蓋亦屢陳之,苟有一分强起之勢,則何敢全昧分義,不念國事,偃三字缺自速誅譴哉?顧臣左邊弛廢之症,雜施砭焫,終無顯bb三字缺b扶掖,試爲起動,則戶闥之十三字缺又二行缺嶷之表,俯遂平生之願,而以十三字缺窮命使然,良可悼也。臣之卽今病勢,決無出而供仕之三字缺積滯之弊,愈久愈甚,儻殿下,亟賜解免,回授他人,俾全□□毋癏厥官,則公私之幸,孰大於是,賴天之靈,得尋生路,而殿下不棄舊物,復畀驅策,則雖赴湯蹈火,亦所不辭,區區此言,實出肝膈,非敢有一毫矯飾,臣之違牌不進,殆不可計數,今於威命之下,又未祗承,罪戾冞積,死亦難贖,而其有傷於朝家事體者,亦非細故。伏乞聖明,特垂矜察,先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前後違命之罪,以重兵任,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在外。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朴壽仁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安郡守金壽河。

○未時申時,日暈。

○李健命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執義林濩在外,掌令朴泰昌受由在外,掌令金致龍呈辭,持平金相稷未肅拜,持平李大成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正言李德英啓曰,臣之承牌冒出,旋卽尋單,雖緣情勢之難安,而跡涉逋慢,方切兢惕。卽伏見持平李大成之疏,以丁道徽之擅停重論,而其後諫臣不爲還發,大加非斥,辭意極其嚴正,臣不勝瞿然之至。道徽旣已乘時獨停得罪,而公議則還發前啓,臺體當然,而臣兄敏英,曾在憲職,同參停啓之論,至於被斥,則雖其事情,有所不同,而臣參涉此論,實有嫌礙之端,故泯默退伏,惟俟物議。今者峻斥之論,果發於臺章,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任舜元啓曰,如臣無狀,曲被洪造,垢諐旣滌,除令荐降,至於乞免之章,批旨溫諄,實非尋常有非微末之臣所可承當者。臣奉讀未半,涕汗交迸,分義所在,他不暇顧,馱疾入城,祗謝恩命,而風冷所觸,宿病添劇,尋單縮伏之中,召牌遽下,舁至闕下,昏暈欲仆,咫尺天陛,竟未祗赴,臣之罪戾,萬殞猶輕,而勿罷之命,又出格外,臣誠警惶震駴,罔知所措,固當感戴恩私,驅策駑蹇,以爲萬一圖報之地,而第臲卼之蹤,觸事多礙,本院方有罷榜之啓,而臣之從弟達元,卽新榜進士之一,則法有應避,勢難參涉。臣於此,固已難冒,而且伏見憲臣之疏,譏斥本院,語意深峻,臣不勝瞿然之至。丁道徽之不待僚議,率爾停啓,未免顚倒,而蓋此論之爭執,今已閱歲,憲府停論,旣在前秋,則本院之到今收殺,亦云晩矣。今因道徽之獨停,有所轉激,欲爲更發者,實非臣意慮之所到也。雖緣病狀,日事長單,而靡然襲套之誚,有不可獨免,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以備忘記,傳于趙泰耉曰,別軍職金萬敵,片箭三中,加資。

○宋廷奎,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閑良許有星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以慶興居驛吏韓丁必等二名,爲虎囕死,鏡城居海尺私奴金義仁等二十名溺死狀啓,傳于宋廷奎曰,囕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司諫呂必容啓曰,卽伏見持平李大成疏本,以睦來善等放歸還收之啓,不爲更發,有所論列,而辭意極其嚴峻,臣不勝瞿然之至。夫睦來善等負犯,固所難貸,還收之啓,實是公共之論,而閱歲爭執,莫回天聽,上下相持,徒傷事體,固已有收殺之意,而迺者丁道徽之不待僚議,乘機擅停,誠極放肆,此所以聖明,特下不敍之敎,憲府請加削奪之律,而至於因此轉激更發其啓,似有欠於誠實之道,故臣果不爲更論矣。憲臣,至以頹倫常昧公議等語,大加攻斥,臣不可一刻晏然,而第念此旣重發之論,而憲府先停,則憲臣除拜之初,何不卽更發,而今日責人,無亦太過乎?臣實未曉也。然旣被其斥,終難苟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已上燼餘

○刑曹判書李彦綱上疏。大槪,見斥同僚,理難苟冒,乞削臣本兼諸任,仍勘臣前後負犯,以爲人臣玩法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參判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金慶復獄事,有不敢晏然替行之嫌。且於僚席之疏、憲臣之章,俱有不敢冒居職次者,乞賜鐫遞,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擧行。

○戶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伏蒙新除爲知義禁兼帶之命,臣誠不勝惶蹙之至。臣於前冬,曾叨是職,控辭得遞,蓋以科獄按覈,嫌難參涉故也。目今獄事猶張,收殺難期,臣之嫌礙,與前一般,何可辭避於前,而冒當於後乎?首尾一事,而一人之身,而前後進退,判若二人,則前之辭避,歸虛妄而臣之所以自處,聖朝所以處臣者,豈非本末舛易,無所依據乎?此理明甚,不暇臣一二縷陳,而伏想聖鑑必已洞燭,參議閔鎭厚疏本,則其中有云梁道生罪從寬典,梁道生按治,是臣待罪秋官時事也。潛通場屋者,杖一百之文,道生所爲,臣非不深惡,而明文,不可捨此而他求,又不可低仰於法文之外,故不得不以此照斷,而今者刑官疏下如此,尤何敢自安?玆敢畢陳危懇,仰干宸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先遞臣金吾之任,俾無空事撕捱,延拖滯獄之弊,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謝人言,公私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星州幼學裵遠徽、朱熤、郭天民、鄭天佑、都處恒、羅永新、裵永徽、李世壽、李慶初,生員宋炅,幼學李箕新、李奎濂、都處明、裵用徽、郭喜遠、鄭脩宗、宋燮、羅慶新、李應初、張大夏、金重光、金重明、李亨斗、金重三、柳台壽、張永華,進士羅欽,幼學都永中、裵度徽、宋爀、張大成、張大時,生員羅鑰,幼學宋胤基、宋殷基、都處誠、都處榮、李奎齡、李亨運、張大來,生員裵益徽,幼學都永漢、都永隆、張大安、朴泰初,生員裵晉徽,幼學宋煊、宋𦐄、羅鏶、柳萬亨、李命初、李甲命、都處漢、李夏新、李亨稷,生員張大臨、張大方,幼學李夏龜、李殷龜、鄭修益、鄭修賢、李時曼、李時遠,生員郭麒壽,幼學宋商基、宋鼎基、張大說、張大胤、朴泰一、宋臨基、柳萬榮、柳萬相、宋休基、李容、羅天泳,李濋、李國華、金世鍇、李聖龜、鄭致欽、金元鉉、鄭履欽、李潛、金大鉉、金廷欽、金光洙,伏以盡忠所事,見危授命,此固臣子之職分,而自古國家,立其祠宇,以崇奬之,錫以美號,以表異之,其所以酬忠褒節,樹風聲而扶名敎者,至此而無以加矣。至於本州,故義士李士龍,則尤有所卓異者,以出身之子,名隷御營騎摠卑微之甚,而忠義之心,根於天性,當辛巳建州之役,亦在遣中,而臨行慷慨奮發,不食官犒,以死自誓,托妻子以善養父母,及到而接戰也,每發虛砲,同類恐爲所覺,勸匿其丸,乃曰匿丸雖可免死,而吾之素心,無以自白於天日之下,竟不匿其丸,果見覺而被詰,則答曰我國於皇明,義則君臣,恩猶父子,詎可發砲而害其人乎?鉛丸俱在,何敢隱乎?出諸囊中以示之,我國人在行者,同聲就訴,請貸其命,而使自效,則奮然曰吾意已決,惟願速死,若輩徒困我心,辭氣益勵,不爲撓屈,終至於見殺,而猶使之嘆服,歸屍於我軍,而反葬於本土,嗚呼烈哉。臣於歷觀前古之人,衣君食君,澤厚恩深,服儒冠儒,談道說義,亦或親密於君,有若家人父子。及至危亂之際,其能辦熊魚取捨之分者甚少,今此李士龍,則未嘗添一命之恩,讀一卷之書,而生此海外之偏邦,於此而有萬不獲已之起送於彼,而有百端誘脅之威迫,雖使勉從,亦無可罪,而特其賦性之忠義,由中而激發,澟乎其不可犯,確乎其不可發,而視死如歸,甘死如飴,至使威脅而戕害者,亦嘉其啓義,而裹屍送遠,不棄置於沙場,其精忠大節,誠千古所罕覯,吾人之所以存諸胸臆,而不敢發諸事爲者,賴是而少有所暴白,使我東方,永有辭於天下後世,此士論所倚重而歸仰者也。本州北面玉《缺》村里,乃士龍舊居,環一里一草一木,皆令人起役,不日就畢,乃使忠魂毅魄,不至泯沒於來世,見彝秉之性,極天而罔墜也。臣等竊伏聞,仁祖大王,面諭本州牧使崔有淵,使祭其墓,顯宗大王,用繡衣御使南九萬言,官其子,兼賜其妻米十石,列聖褒嘉之典,吁亦盛矣。今此立廟腏食,實出於輿情慕仰之誠心,而至其表異而崇奬之,聳動而激勵之,實係於國家恩額之寵錫,此臣等之所以封疏陳請,而亦豈非殿下繼志述事之一件節目乎?或有以士龍名位卑微爲疑者,此則甚有所不然者,酬忠表節,豈以貴賤而有間乎?臣等謹按南宋建炎初,紹興守臣李鄴降虜,與虜酋竝馬,出。有一衛士姓唐者,赴駕不及尙留紹興見之,以一大方礴,逐打其酋幾中,仍被害死之。其後立廟其所,宣賜精忠額,朱子爲其守時,更爲大□廟,又說與王書令崇奉之事,見《朱子語類》。今此士龍,名編御營,則卽古衛士,而若其遭遇之時不同,樹立之節尤高,則必有可言者矣。宋朝衛士之廟,亦有宣額之恩典,則前代已行之事,可考而知也。臣等聞風興起,激勵感發,百舍重繭,千里來籲,伏乞殿下,深嘉希世之節義,俯察由衷之情願,特賜華扁之額,以示表章之典,則庶復拭目吐氣,鼓舞觀感,以仰副國家褒崇之盛意。臣等無任瞻天望雲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已上燼餘

○大司憲宋奎濂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已踰七十,雖方在朝供仕,猶嘗謝事,以毋犯古人鍾鳴夜行之戒。況今跧伏草茅,疾病癃篤,一縷殘喘,待盡朝暮,而除命之降,猶且頻煩,顧此風憲之長,又何等職任,而乍遞旋授,以汚名器乎?臣之老病實狀,前後陳列,不啻屢矣。伏想聖明,俯燭無餘,今玆新命之控辭,謂可劃蒙處分,而或疏或狀,未蒙矜許,臣誠惶恐隕越,罔知攸措。噫,臣雖困悴昏瞀,神思已爽,尙有一端知覺,亦知分義之不可犯,恩命之不可孤,苟有一分自力之勢,則豈敢徒事號籲,一向撕捱,自速違慢之罪哉?臣之情實,辭竭意窮,無敢更有所塵瀆者,而比因風日甚惡,感傷特重,所患眼病,輾轉添劇,赤膜遍睛,濃汁滿胞,晝夜作痛,不堪其酷,諸方百藥,未見寸效,已判爲盲廢之物,寢食之日減,元氣之日脫,理勢則然,委身牀席,奄奄度日,似此形勢,寧復有一步致身之望乎?玆不得不干冒鈇鉞,更瀆宸嚴之下,臣罪萬死。伏乞聖慈,特垂矜諒,將臣本兼職名,竝賜遞改,仍治臣累度違命之罪,俾臣得以安意,而千萬幸甚。臣無任戰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讓,須速上來行公。

○刑曹判書李彦綱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筵中,以按獄之有嫌,兼帶之不稱,猥陳私懇,自速臺評,聖度寬假,白簡旋停,臣之情勢,終有所悚縮不安者。內局保護之任,非如他司提擧之比,臣之不敢冒居者,不亶以刑官兼察之爲未安也。至於金慶復事,雖有次官按治之命,臣忝在首席,終不無妨礙之端,故將欲冒昧申籲,以冀聖慈之矜許矣。昨伏見同僚疏本,極言臣法外引嫌之煩猥,獄事稟決之乖舛,引繩於大體,析縷於條例,規箴之意,自在於非斥之中,至引金吾必遞之前例,或慮臣之昧於去就,則誠有得於君子愛人之道,臣於此,不勝瞿然慙恧之至也。若其諸罪人勘斷之不待消詳,遽爾稟裁者,蓋因代立奴停刑之事,而言端旣發,自以竝及謂之妄率,則臣固無辭,而亦豈有他意於其間哉?臣之無似,待罪刑官,凡於獄訟聽斷之際,無論事之大小,未嘗偏主己見,必待僚議之歸一,同席之間,自謂情志之無阻,而今因一事之未及可否,遽加疑怒,至以見輕爲言,何其不相體諒至此?取疏中所論符同易書者,邊遠充軍,固是受敎所載,而人之解見,各自不同,用奸云者,符同易書之外,別有他奸情,如今番缺數行甚差別,則決非參情用法之道,此臣所以仰稟繼陳遂卽減等之命,聖明在上,豈容臣隨意低仰,朴尙傑、李順一之代立場軍,安魯瑞、崔碩基之私許罪惟均,情狀切痛,故臣以別樣論罪之意,有所陳達,而不年充軍之命,出自睿裁,則初非臣計較取舍於受敎中上下二條而然也。壬辰、成豪之代立,雖由於其主之指使,此輩未承款之前,不可輕罪其主云者,誠不無所執,而亦自有牴牾者,在其奴則恕以本罪之不至於死而停刑焉,於其主則諉以其奴之不爲輸情而勿問焉,只以給債書吏三年充軍之比律,加之於其奴,而其主之指使者,固無恙焉,則此果合於嚴科場杜後弊之道哉?無寧赦其奴,而參酌施罪於指使之其主,使之稍有所懲畏也。斗偉旣已承款,則李萬鍾之論以充軍,於法亦有所據,而柳近等諸人,其奴雖不輸情,代立之事,其主宜無不知之理,徒配之典,蓋出於參酌末減,則還收之請,臣實未知其可也。雖然,倉卒臆待議罪,易失於出入,從容考据定律,必適其輕重,臣苟知非,何敢務勝殿下,聖明亦何憚於改賜處分,而强拂執法之論耶?抑臣之見非於同僚者,非止此一事也。場屋潛通之路,果啓於梁道生之不死拷掠,則此固臣之罪也,吏胥入場之禁,果解於攫拑者之只坐其身,則此亦臣之罪也。從今易書之禁防,又復緣臣而壞了,馴致日殺百人,而奸弊益滋,國不爲國,則其罪可勝誅哉?臣自見同僚此疏,神𤨏骨寒,食息未安,誠不知置身之所,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以益增其罪戾乎?玆敢不避萬死,披露肝膈,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將臣所帶本兼諸任,倂鐫削,仍治臣前後負犯,以爲人臣玩法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震越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兵曹啓曰,卽接備邊司甘結,則五陵枯松,各軍門輪回斫取事,旣已啓下,斫伐日期,自本曹分排知委事,捧甘矣。自今月二十二日爲始,禁衛營,摠戎廳,先爲出去,訓鍊都監、御營廳,次第出去,各限三日,輪回斫伐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在外。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朴壽仁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宋廷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副提調臣李震休啓曰,春雨頻繁,氣候尙寒,受灸之後,亦已多日,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灸瘡已盡完合乎?臣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灸瘡幾盡完合矣。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泰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宋廷奎,以吏曹言啓曰,今庚辰年之例守令薦,應薦不薦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大成啓曰,臣於日昨乞免之章,以睦來善等放歸還收之啓,不卽更發,敢附區區愚見矣。及承聖批,辭旨頗嚴,臣不勝惶悚悸慄,繼之以訝惑也。睦來善等負犯,旣是罔赦之罪,則豈以無前之慶,有所輕釋哉?丁道徽之譴罷之不足,又加以削奪者,益罪其獨停,不可停之論,若其可停之論,而只未之消詳,則其罪不過遞差而止耳。旣以重繩停論之人,則其所停之啓,安得不更發乎?其時諫長之疏,先示其已有收殺之意,遣辭之際,未免苟且,末乃仍停不發,大損臺體,則臣所塞責之說,恐不爲過矣。然旣承未安之敎,理難晏然,而繼伏見司諫呂必容,正言任舜元等避辭,其所譏,切有可笑而不足怒也。從前如許重論,閱累歲而不止者何限,而未聞有不計罪名之輕重,只以上下相持,爲未安而輕停者也。道徽,不議於同僚,乘機獨停,略無顧忌,而嫌其轉激,曲循其意,終至仍停重發之啓,臺閣持論,如此而後,方可謂和平耶?至於責人太過等說,尤未滿一哂也。本府停此論,已在於去秋,而臣之忝叨言地屬耳。若使臣,處於停論時臺職,則不言之責,固無所辭,而到今經年之後,責臣以不卽更發,實是意慮之所不到也。臣之所論,只欲扶倫常伸公議而已,何嘗有一毫可怒之端,不思所以自反之道,今乃窮覓脅持之機,勒加以譏斥之語,臣未曉其意之所在也。此無非如臣疲劣,言不見重之致,何敢一刻苟冒乎?病稽肅謝,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而才因政院啓請,有牌招處置之命,諫院多官之避,緣臣首發,則不可可否於其間,至於同僚避辭一款,卽科場代立軍論罪之事也。臣之妻同姓三寸姪洪錫輔,亦入於其中,則法有應避,勢難處置,以此以彼,終不可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略陳科獄堪律[勘律]幸勝,更令刑官,博議以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如此,更令刑官議處。

○修撰南正重疏曰,伏以臣母病,尙未差復,而迫於嚴召,黽勉入直矣。卽者兩司多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館,而臣於前發還收之啓,有不敢參涉之嫌,故曾忝諫職時,屢次辭避者此也。嫌難可否,與前無異,則今何可容喙於其間乎?且伏見刑曹參議閔鎭厚疏本,則以日昨前席科獄堪律[勘律]後,三司無一言大加非斥,臣尤不勝瞿然,事之當否,姑置勿論,定配人中鄭勖先,卽臣姻婭之親,則其在遠嫌之道,亦何敢論列是非乎?然而身處論思之地,徒招含默之譏,以此以彼,決難冒居榮次,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職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領議政徐文重,左尹羅弘佐,戶曹參判嚴緝,兵曹參判李光夏,禮曹參議李寅燁,左副承旨趙泰耉,持平金相稷,校理趙大壽,假注書朴壽仁、朴熙晉,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文重進曰,數日前風雨非常,日氣不調,伏未審聖體安寧乎?上曰,無事矣。文重又曰,春雨過多,川渠漲溢,田畓傷害處甚多云,前頭民事,誠有可慮者矣。今日諸宰,多有不進者,且無大段定奪之事,而適當日次,故來待矣。

疊書見下李寅燁,臣因驛馬申飭事,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先臣慶億,久爲司僕提調,故濟州馬看品時見之,則所謂八駿馬、遞任馬,體大有風彩矣。近來則此等馬抄來者,雖未知何如,而時於道上偶見濟州馬上來,則體容甚少,反不如凡馬矣。蓋聞濟州田畓,駿馬踏之,故雖是駿蹄,變作駑駘云。我國馬政,專在濟州,而濟州如此,誠可駿然,似當有別樣申飭之道矣。且彼中雌馬,亦有貿來之規,分送於牧場,使之孳長,則其在攻駒之政,似爲得宜矣。上曰,濟州馬匹,漸不如前,各別申飭事,分付司僕寺,可也。出擧行案

疊書見下左副承旨趙泰耉曰,頃日筵中,刑官以私屠犯禁人,依乙亥事目,只令徵贖,勿爲定配之意,申明令甲施行事定奪,自該曹旣已行會各道矣。卽見全羅監司啓本,則淸州居幼學李挺梅,以私屠之罪,茂長縣流三千里到配[徒配]事也。乙亥事目以後,徒流之類,率皆稟旨放送,則此亦在當放之中,而今來啓本,未及見其行會,而依例修上者也。自本院還爲下送,此後諸道,如有以此狀聞之事,勿爲捧入,直爲還送,如何?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案

疊書在下趙泰耉曰,臣於頃年,以賑恤御使,下往北道時,自朝家,有搜訪人才以啓之命,故武士數十人,儒生中翹楚者四人,還朝後有所書啓矣。其中士人蔡柱宇,最爲知名於北路,故以別薦得除濬源殿參奉矣。受由歸家後,與京參奉相換,而家在慶源,距京絶遠,限內肅謝,其勢末由,而銓曹以過限入啓汰去,北人之失望大矣。收拾人才,以爲慰悅之意,果安在哉?如此之類,實甚寃抑,似當有更爲收用之道,敢達。上曰,分付銓曹,調用可也。出擧行案

○持平金相稷啓曰,如臣無狀,累忝言地,旣蔑毫報,又輒顚沛,顧臣情迹,實無更廁臺端之望,而陳章自列,未蒙恩遞,不得不尋單退伏,恭俟譴責矣。昨伏見持平李大成疏本,則論及權大運職牒之事,而停論之人,謂之以苟且成習。又伏見刑曹參議閔鎭厚疏本,則盛論科獄勘律之乖舛,而三司之臣乍之以亦無一言,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前忝臺諫,果有輕停之失,而見非物議,旣有引嫌之擧,則今於僚臺之疏,實難晏然科獄處分,臣未知何所得當,而縮伏私次,又無爭執之言,則孤負職責之罪,亦所難免,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趙泰耉曰,持平金相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已而諸臣,遂以次退出。

○徐文重曰,濟州,乃是兵火所不及處,故公私書籍,自古有藏置之規,而中間廢閣不行者久矣。卽者濟州牧使,報于本司,以爲海外書籍甚少,請得《大典續錄》、《無冤錄》、律文等冊云,此則自當分付有冊板處,使之印送,而自今以後,每於書冊印出時,自校書館,印送一件於濟州,以爲藏置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初頭說語缺令本曹,更爲稟處矣。亦不行公,雖未及回啓,而至敬之地,旣難挨過,之節,尤爲可慮,似當趁卽修改,而第其大梁,體大且長,揀辦不可不急速分付,戶曹諸宮家各衙門,預爲搜覓,若無有處,則卽爲斫來於上游,可以改建,故敢此仰達矣。徐文重曰,崇陵丁字閣大樑坼處,臣不爲目見,雖未能詳知,而冬間所傷,旣如此,則若致雨露之時,傷坼必倍於冬節,不可不急爲改建矣。若於擇日後,求得樑木,則勢或有不及之慮,預爲分付該曹,急爲辦置後,擇日擧行宜矣。上曰,罅隙之處,比前漸廣之,參議旣已奉審而來,莫重陵寢,不可不急速修改,不必待判書之上來,預爲鳩材修建事,分付可也。李寅燁曰,曾前奉審健元陵丁字閣,則制度不偏不大,且甚完固,今已累百年,而無傾仄罅隙之患,祖宗朝昭儉尙朴之德,可作後世之法程矣。蓋各陵丁字閣制度,正殿三間,前楹二間,而設爲風遮,今此崇陵丁字閣,則前楹一間,比他陵有加,又作衝椽,故後輕前重,道里付接處,每有動退之弊。且爲風雨所傷,易致朽落,此不可不慮也。北面改建之時,宜思經遠之道,依他陵制度,掇[撤]去前楹及長簷,改以風遮,則似無如前動退之患矣。上曰,所達是矣。以此爲之之意,分付可也。李寅燁曰,向日靖陵奉審後還來時,爲風雨所阻,不卽復命,臣不勝惶恐,而第以津船事,敢有所達矣。常時津船沙工等,國家所以給復而優待者,只爲行旅之渡涉,而臣復命之路,來到漢江,則江水大漲,風浪又作,而船隻不爲豫待,津夫亦皆逃避,制船無人,不得過涉,未免投宿於江岸村上,翌日僅得商賈船避風者,官員先越,人馬不得偕渡,故今此復命,尤致稽緩,此實由於沙工輩,不畏國家威令,可痛矣。徐文重曰,此有曲折矣。漢江津船,其數十五,頃因風雨,飄失幾多,令攸司金罪除下李寅燁曰,臣於前後奉審時,驛馬之待令者,蓋國家置郵之意,而爲其傳令,而各驛馬匹,如是駑劣,此蓋好馬絶種之致,而各驛察訪,如或着意馬政,則豈至於如此乎?似當爲各別申飭之道矣。上曰,前因驛馬之疲殘,有所申飭,非止一再,而察訪終無着意擧行之事矣。更爲申飭,毋令如前抛棄,而其中尤甚者,摘發論責可也。李寅燁曰,臣因驛馬申飭,而竊有所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先臣慶億,久爲司僕提調,故濟州馬看品時見之,則所謂八駿馬、遞任馬,體大有風氣矣。近來此等馬抄來者,雖未知何如,而時於道上,遇見濟州馬上來者,則體容甚少,反不如凡馬矣。蓋聞濟州田畓,驅馬踏之,故雖是駿蹄,變作駑駘云,我國馬政,全恃濟州,而濟州如此,誠可駭然,似當有別樣申飭之道矣。且彼中雌馬,亦有貿來之規,分送於牧場,使之孶長,則其在攻駒之道,似爲得宜矣。上曰,濟州馬匹,漸不如前,各別申飭事,分付司僕寺可也。左副承旨趙泰耉曰,頃日筵中,刑官以私屠犯禁人,依乙亥事目,只令罪贖,勿爲定配之意,申明令甲施行事定奪,自該曹旣已行會各道矣。卽見全羅監司啓本,則淸州居幼學李廷梅,以私屠之罪,茂長縣流三千里徒配事也。乙亥事目以後,徒流之類,率皆稟旨放送,則此亦當放之中,而今來啓本,未及見其行會,而依例修上者也。自本院,還爲近道,此後諸道,如有以此狀聞之事,勿爲捧入,直爲還送,何如?上曰,依爲之。趙泰耉曰,此臣職掌外,而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當初行錢之意,蓋爲裕國之計,而行之未數十年,弊端無窮,卽今則錢文甚賤,不能直本色銅錢之價云,若此不已,終不可行矣。且聞外方賊患之熾,由於行錢,小民之不得支保,亦由於行錢云事,蓋民生之富饒者常少,貧窮者常多,其中有嬴餘之類,以長利春散秋收,則資生者多矣。一自行錢以後,近年則外方之民,以木花耕耘之功,以爲轉換綿布之地云。木花種耕之數,果不如前,則其爲況各樣民役,以木花應納之類,朝家多以錢文代捧,故民間不以木綿之不敷,勢亦然矣。今聞以銀一兩,換錢五兩云,其錢文之甚賤,可以見矣。雖難猝然變通,或從容講論於廟堂,罷革錢貨則好矣,而如不能罷,則自朝家,參酌其價,以銀一兩,換錢二兩,未知何如?或以市價自相低仰,不可勒定云,而朝家定其法令之後,各衙門民役所捧錢文,必以此先行之,則民間亦將從之,銀錢貴賤,似必不至如此之懸殊矣。卽今大臣及諸宰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似好,故敢達矣。上曰,承旨所達,何如?徐文重曰,此議果有之矣。錢貨,天下皆行,而我國獨不然,臣外祖父文正公臣金堉,常欲力行而未行,今則行之未久,無益而反有弊,然此非立談間所可變通,雖知其弊,而救之甚難矣。上曰,市價自有隨時低仰之道,何可一定耶,似難矣。文重曰,木綿之稀貴,實由於木花不實之致,若於來秋,木花或有豐登之事,則木綿何至若此之甚貴乎?泰耉曰,當初則私鑄之類,不得聞之矣。卽今則外處山海無人之境,或有私鑄者云,不可不別樣申飭矣。上曰,前日有乘船入海而私鑄者矣。文重曰,私鑄之法,中外皆申飭,而蓋當初則,錢文有利,故私鑄者或有之,卽今則無利,故不如當初云矣。錢弊雖知之,不能改,而此後木花,或不如年前之稀貴,南海通貨之路又開,則弊端必不如今日之甚矣。上曰,自古行貨甚難者,良由奸弊之生也。今日錢弊已至於此,雖欲變通,不可倉卒爲之也。趙泰耉曰,西北之人,朝家別爲收拾,意有所在。頃於筵中,因吳命峻疏,有各軍門將官,有參量調用之命矣。兵曹有西北人付料一窠,而此則只出身中試射付料,而閑良則不得致焉。大抵北道,距京甚遠,故如庭、謁聖等科,或因猝定,未及聞知,不得上來,雖値大比之科,得參初試,而亦或以路遠裹糧之難,不赴會試者,可憐,今後北道武士上來求仕者,雖邑閑良,許入於兵曹付料軍官中,以爲試射後付料之地,留滯京邸者,庶無呼飢缺望之歎矣。徐文重曰,北人之上來者,出身或前銜,則例爲付料,而至於閑良,想必無多矣。曾前則出身不必試射,隨其來現,卽爲付料,而近年則其數漸多,故試射而付料云矣。上曰,勿論閑良出身,一體試射付料事,分付兵曹可也。趙泰耉曰,臣於頃年,以賑恤御史,下往北道時,自朝家有搜訪人才以啓之命,故武士十數人,儒生中翹楚者四人,還朝後有所書啓矣。其中士人蔡宇柱,最爲起名於北路,故以別薦得除濬源殿參奉矣。受由歸家後,與京參奉相換,而家在慶源,距京絶遠,限內肅謝,其勢末由,而銓曹以過限,入啓汰去,北人之失望大矣。收拾人才,以爲慰悅之意,果安在哉?如此之類,實多冤抑,似當有更爲收用之道,敢達。上曰,分付銓曹,調用,可也。已上燼餘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今此科獄,國之重事,傳之律,議讞輕重之際,臣亦不得不有以參涉,而難果合於法意矣。得見刑曹參議閔鎭厚疏本,則極言斷之失當,而分等勘斷,若是其明白痛快,臣實瞿然。自失勒有所未盡詳悉者,玆敢略陳其槪,以備財省焉。次官之代行,固是苟且,而出於不得已,今非創開,亦非但刑曹爲然也。日者治獄之臣,勿論應避與否,引嫌陳疏,皆蒙許遞,朝廷處分,亦所以重其事也。今者李彦綱之累辭,無不自當,只循前套,臣意亦謂猶勝於冒嫌不避,敢有變通之請,而伏承聖敎,予意亦欲令次官行之之旨,臣始知其不悖於事理,終不覺其取四方之議,而貽議於國家也。事目中有符同易書用奸者,邊遠充軍之文,而今此李濟所坐,只是使尹貴悅易書而已,不若李世禎之書入小紙,使金壽江,改書於朱草者,則李濟與世禎,一律科斷,似非原情之道,豈無所區別也?場中軍士代立現發者九名,而朴尙傑一人外,皆是擧子之奴,非奴則所親之人,而各自有主張者,衛所書員,亦稱皆以水火顧見之意,請立云,今之所治者,正在此也。當初拷問者,用奸之跡,而唜先、夫義外,皆不承款,今欲使諸奴輸情如兩人,則亦當更加拷掠,鉤得實狀,而自有應被之律,奚止於代立軍卒之罪而已也。律文中若係官司威逼事不由己者,止坐官司,不坐聽使之人,官司尙然,況於奴主乎?此所以不坐聽使之人奴也。國法不嚴,恣行奸惡,無所不極,而其用意冒禁,始自代立軍卒,今於現發之初,不宜徑[輕]加寬恕,以啓日後玩法之門也。第念今此斷獄,當爲他日挈令,固不宜草率,而刑官旣不平,不可不熟講而行之,更令刑官,博議處之,俾無日後之患,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燼餘

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朴壽仁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成川府使金澋,寶城郡守李益晟,鎭岑縣監李焌。

○李震休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

○李健命啓曰,行大司憲宋濂奎[宋奎濂],執義林濩在外,掌令朴泰昌受由在外,掌令金致龍,持平李大成、金相稷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健命啓曰,兩司處置,歸於玉堂,而上下番,昨皆陳疏引嫌,副修撰崔昌大、宋徵殷,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兩司多官處置事,副修撰崔昌大陳疏批下,而觀其疏辭,泛以刑官疏中,三司無一言之語爲嫌,從前玉堂之臣,與兩司有異,非有應避之嫌,則承批之後,仍爲處置,非止一再,崔昌大更爲牌招,使之趁卽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備邊司甘結,則五陵枯松,各軍門輪回斫伐事,旣已啓下,斫伐日期,自本曹分排知委事,捧甘矣。自今月二十二日爲始,禁衛營、摠戎廳,先爲出去,訓鍊都監、御營廳,次第出去,限三日輪回斫伐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宋廷奎曰,長番內官朴世華,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李健命,以摠戎廳言啓曰,五陵內蟲損木,各軍門使之斫伐取用事,已爲定奪矣。本廳依該曹排日,自今月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每日京標下軍二百名,調發斫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廷奎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仕直宋宅相。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壄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宋廷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趙泰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嚴緝,除標信,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耉,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備局定奪,今此五陵枯松,各軍門輪回斫伐事,自兵曹排日分付矣。今日爲始,標下軍二百名,當爲出送斫伐,而雨勢如此,待晴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以禮曹判書鄭載禧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于李健命曰,還出給。

○趙泰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五陵枯松,各軍門輪回斫伐事,旣已啓下矣。今月二十五日爲始,限三日每日軍兵二哨式,定送斫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朴泰昌啓曰,臣於日昨,戶曹參議尹世紀拿問事論啓蒙允矣。伏見其供辭,用棍一節,全然掩諱,至以捧招囚禁等語,爲遮飾之計。金吾議讞,但以其自明之辭,公然置之於無罪之科,臣不勝慨然之至。夫世紀之房妓,卽前牧使趙持恒任海州時,因衙童與中軍相鬨,以至啓罷者也。世紀於趙,旣是友婿,則固不當昵置於夾房,而吏屬之夜入夾房,果如其說,其罪固可治矣。第其時厥吏之累月篤病,不能運動之狀,衆所共知,妬恚之極,不復省察,別用重棍撲殺曳出,此果人情之所可爲者耶?刑訊之用校杖,法有定式,故雖逆獄及三省推鞫,亦限其分寸者,意非偶然,王獄之嚴,尙且如此,況爲道臣者,以其一時暴怒,任自用棍,謂之事體有別,置之不問,則三尺之法,將焉用之哉?至於奏議中所引故判書李秀彦事,尤非臣淺慮之所及也。臣未詳秀彦,果因何事,杖殺何人,而伊時秀彦,方在遠竄中,濫刑之罪,雖或準律,不過徒配,則朝議之不意其事,蓋因此也。以此比論,果可謂襯合否耶,臣竊訝惑焉。國家之戒藩臣也,大辟使之必聞,決死囚行刑,必待三覆者,豈不以人命至重故耶?近來官吏之用刑者,或任一時喜怒之私,其視人命,有同草芥,淫刑酷罰,冤殺無辜者甚多,臣嘗痛恨於是矣。世紀赴任周歲之間,杖斃者至於數十人,聽聞莫不慘駭,臣之所論,特擧無罪之最酷,傳聞之最審者而已。妬恚非按廉之責,膝脛非施棍之處,此與因公施刑,邂逅致斃者,豈不迥然,而不復査究,稱以濫刑,無論罪之擧,矇然解脫,臣竊恐從今以往,外方官吏,不復有法制,而無辜之橫死者,無處伸訴也。此無非如臣疲劣,忝居臺端,言議見輕之致,何可一刻晏然乎?臣受由下鄕,重得寒疾,昨纔力疾上來,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李健命啓曰,掌令朴泰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金致龍啓曰,如臣無狀,累忝匪據,效蔑絲毫,罪積瘝曠,引嫌退伏,恭竢譴罰,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臺端,而第近以諫院重論之仍寢,臺議轉激,昨年憲府已停之啓,亦在提論之中,而此乃臣待罪憲職時也。伊時同事僚臺,方在他司,而亦且陳疏自列,況臣方忝臺席,其不可一刻仍冒也決矣。且頃者同僚,以尹世紀拿問事,簡問於臣,蓋管下之仍杖或斃,似不是異事,而第誤疑無罪,以棍打膝,果如僚臺所聞,則誠不免爲濫刑之歸,故臣亦參啓蒙允矣。今者同僚,以畢境[竟]白脫,引而爲嫌,臣以當初參論之人,亦何可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終難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健命啓曰,掌令金致龍,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德英啓曰,請己卯增廣武科、小科及雜科,一倂罷榜。措辭在上答曰,勿煩。以上燼餘

○有政。吏批,判書崔奎瑞在外,參判趙相愚進,參議徐文裕進,右承旨李壄進。兵批,判書閔鎭周病,參判李光夏式暇,參議沈枰進,參知朴紳進,左副承旨趙泰耉進。

○吏批,以李震壽爲司諫,李坦爲正言,李鼎相爲禮曹佐郞,權慜爲監察,李萬春爲校書正字,別軍職折衝金萬敵,今加嘉善,片箭三中,加資事承傳。

○兵批,以呂必容爲副護軍,任舜元爲副司果。

○以備忘記,傳于宋廷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寧陵忌辰祭所內擲奸。燼餘

○禁衛營啓曰,因備局定奪,今此五陵枯松,各軍門輪回斫伐事,自兵曹排日分付矣。今日爲始,本營標下軍二百名,當爲出送斫伐,而雨勢如此,待晴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宋完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李健命啓曰,領府事南九萬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壄啓曰,領府事南九萬疏批,有遣史官傳諭之命矣。假注書朴熙晉,以傳批事,累次催促,稱以落傷,闕門已閉,終不來,新進怠慢之習,殊甚可駭。推考,今已日昏,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允。

○持平李大成啓曰,措語缺賤疾昨又添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答曰,勿辭。

○李健命啓曰,持平李大成再啓煩瀆,退待。傳曰,知道。

○領中樞南九萬疏曰,伏以臣於前月死病之時,伏蒙聖明如天之隆渥,兩醫來侍,內劑隨降,復續殘喘,延至今日,而一經重症,元氣摧敗,淹淹欲盡,實無更起之望,只是病席間未冷之一尸耳。以此藥房之任,猶未遞改,而當聖上受灸時,終不得進參,病不可自强,罪不可自伏,泯[悶]迫呼咷,不知置身之所,更欲封章,以達微悃,則不但煩瀆是懼,且於受灸靜攝之中,不敢以私懇仰干,挨過時日,以促瞑目之期,卽者又伏聞,以扈衛廳所屬軍官澄汰減數事,廟堂定奪分付云。竊念扈衛廳,雖與軍門差異,亦有逐月試才,周廬宿衛之事,事體嚴重,有同掌兵之任,其不可在鄕虛帶也,審矣。至於前領相柳尙運所屬廳,則當尙運罷職時,臣適在京,故聖明有令臣兼摠之命,臣意以爲,尙運罷職,臺諫方以還收爲請,聖明若或依允,則尙運自當還帶,故臣不敢更有所煩辭,及臣復還舊巢之後,則卽以休致爲請,所帶本兼諸任,竝入於當遞中,故又不敢獨擧扈衛廳爲請矣。今則不特仍循虛帶而已,又有此査正之擧,此不可付之所任軍官等必料試射之例,其在國體,宜卽遞改臣大將之任不可但已,而況他廳之兼摠,尤當有處分,臣自聞此擧,卽欲陳疏,而氣息短微,精神昏憒,數行文字,亦不能成得,經營三四日,僅以冒陳,伏乞聖明,俯加諒察,卽命先遞臣扈衛廳大將及兼摠他廳之任,因伸前懇,祈蒙克許休致之請,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顒望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扈衛大將有闕之代,纔有處分,休致之不可允許,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就途,以副如渴之望。傳曰,遣史官傳喩。燼餘

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式暇宋宅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趙泰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健命啓曰,憲府多官,相繼引避,而大司憲宋奎濂,執義林濩在外,持平金相稷,連日呈辭,今已經宿,尙不處置,金相稷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李廷奎爲事變假注書。朴熙晉出仕代

○李健命啓曰,司諫李震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宋廷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持平金相稷啓曰,掌令朴泰昌,掌令金致龍,持平李大成,竝引嫌而退。三臺具書俱見上當初請拿,有損事體,追加暗昧,亦涉不當,旣往之事,不須深嫌,而參啓不審,在例應遞僚臺之避,旣因前疏,則嫌難處置,其勢固然。請持平李大成出仕,掌令朴泰昌、金致龍遞差。答曰,依啓。

○司諫李震壽啓曰,不然者,今番文科,妖惡奸冒之狀,實是前古之所未有,齊發,竟至削罷,公議少伸,輿情咸快,而以其時製得中混淪見罷,猶有所悶然。況此武科、小科,姑無疵釁之見著,特以文科之故,一竝請罷,則豈不冤甚乎?若在未放榜前,而獨罷文科,因存諸科,則揆以事體,固涉苟艱,而乃於放榜經年之後,謂以未嘗有無文科之武科,無大科之小科,請罷全榜,使莫重稱慶之科,無復餘存,則臣未知其得當也。且臣伏見《國朝榜目》,則曾在仁廟反正之初,以戊午式年文榜,與辛酉別試之具極不正,致有物議,欲以再試,別爲一科,選取數十餘人,而戊午生、進則,自在而無削罷之事。丙寅別試,只削文科,而武科則不罷,仍欲於同年庭試,先王朝戊申庭試文科旣罷之後,武科收議大臣,而特命仍存矣。臺臣論執極言,初試之不公而罷之,以此論之,武科、小科之存不存,不專係於文榜,亦可見矣。今以文科之虧缺,竝罷已成之諸榜,無已太過乎?臣之意見,本來如是,而臣弟益壽,纔以此事引避見遞,則臣於此論,尤不可參涉,以此以彼,俱難冒居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健命啓曰,司諫李震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仕直尹憲周。事變假注書李廷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健命啓曰,卽伏見全羅兵使元徽,三月當上番軍摠啓本,則龍潭步兵數,較諸雜頉實數,大段相違,此必是誤書之致,而莫重軍摠文書,如是不察,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健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宇恒,以御營中軍新番兵馬點考事,除標信,新營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右承旨李健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南致熏,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來三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判中樞府事尹趾善、右議政閔鎭長家,請受祿牌則以爲,身病方在萬分危劇中,前朔祿俸,旣有待肅謝輸送之命,今亦不敢冒受云,祿牌竝不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李健命,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所管江都土城水門頹毁處,今春修築事,曾已定奪矣。所入浮石,今纔完畢,各處水門及土城改築之後,今月二十一日,旣已始役,而役軍則自本廳依前給價募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泰耉曰,晝講正時,定以午初。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相愚爲兼同知經筵。

○宋廷奎啓曰,同知經筵趙相愚,旣已口傳差出矣。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晝講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之遽輟長單,卽出祗謝,非謂病狀已得瘳完,筋力猶可奔走也。只緣微誠未格,反徼恩數荐沓,畏分惶悚,他不暇計,而亦欲趁今日賓廳之會,入侍於諸臣之後,一瞻淸光,畢陳危悃而退,卽臣區區之願也。而日昨早起觸冷,勞動於久蟄之餘,外感旣重,火熱復盛,神氣之疲苶益甚,終夜涔涔,若難收拾,竊恐咫尺天威之下,未免有顚倒憒瞀之患,欲進趑趄,竟未伸犬馬之忱,負罪如山,中心耿耿,伏乞聖明,亟降威譴,以爲終始違慢者之戒焉。臣竊念都目大政之遷就至今,實是前所罕有者,朝廷庶事,節節如此,豈非大可憂悶者乎?臣聞孝廟朝甲午夏間,因銓長奉使在外,大政延至七月,廟堂啓稟變通守令及應遷之官,令參判、參議開政差出,惟初仕之窠,留待判書,而仍爲定日啓下,適因朝家有故,未及開政,判書還朝,始克行於十餘日之後。及至戊辰秋,亦因大政遷就,大臣援據此例,箚請變通,令佐貳代行矣。今吏曹判書崔奎瑞,時未造朝,而旣承前後聖敎,何敢一向退伏,全不念事體分義也?第觀其疏語,則老母病勢甚重,情理有難暫離云,苟如此,則其上來遲速,亦不可預料也。大政之定行,姑無其期,而兩銓之應遷而未遷者,實多可慮,第令該曹,參考前例,必趁今月內,定其日期,崔奎瑞若於其前上來,則自有甲午所已行者,不然則仍令佐貳之官,從戊辰年例施行,似合於變通之道矣。臣旣未果登對,玆敢附陳愚見,惟聖明,更詢大臣而財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大政變通事,當問于大臣而處之,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李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崔奎瑞疏曰,伏以臣不忠不孝,不得自就殄滅,上則君命切峻,促令上道,下則母病危綴,待盡牀席,遭此兩難,茫然不知所措。待罪縣獄,已數日矣,嚴誅不加,辭疏還下,益復惶霣,五內焦爛,卽當進詣金吾,以俟嚴命,而臣母自臣在家之時,已有咳嗽之症,今聞自昨,疾勢轉盛,頻頻上塞云。經年久疾,氣息如縷,而延撑至今者,幸賴痰不用事耳。今其症勢,乃復如此,八十老人氣力,豈有萬一回蘇之望哉?情理到此,方寸迷塞,玆不得遲待進退之命,封疏縣道,徑歸私次,犯分越義之誅,固知難逭於王法之下,而臣若及見母病,得盡人子之心,則雖追伏刑章,萬萬無憾恨矣。至於銓地之久曠,大政之遲滯,上關國體,不可不早有變通,故玆敢冒死更籲,而情地蒼黃,語無倫次,惟聖明之垂矜財察焉。臣無任煎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

○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徐文重,戶曹參判嚴緝,兵曹參判李光夏,禮曹參議李寅燁,右副承旨李健命,持平金相稷,正言李德英,校理李徵龜,假注書宋宅相、李廷揆,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入侍。徐文重進曰,春雨頻數,日候不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無事矣。

○文重曰,兩麥方生,而非時之雨如許,爲害必多,前頭姑未知何如,而以今雨勢見之,則登稔亦難必期,甚可慮矣。上曰,春雨支離矣。文重曰,卽今國綱解弛,百度隳廢,六府之長,無一行公之員,刑獄重事,亦多積滯,而備局堂上元數,則不爲不多,而入侍之時,每患苟簡,今日登對,亦甚草草,極爲未安矣。上曰,兵判閔鎭周,以病調理,已過累旬,而尙不行公,以此本兵重任,久廢職務,殊涉未安矣。位在正卿之列者,全昧事體如此,則其餘庶官,何以責勵耶?文重曰,崔奎瑞下鄕之後,久不上來,故其儕友之間,亦皆以爲不當矣。旣在遠處,而以親患爲言,則未知其實情之如何,而事體則甚未安矣。上曰,前日上來,而稱以親病,旋卽下去未安矣。文重曰,閔鎭周所患,雖近於類中,大政時不得不來參,而前吏判申琓,遞其本職之後,爲日已久,而尙不行公,此亦未安矣。上曰,申琓則,李世瑾之彈文,目之以循私樹黨,此乃人臣之極罪,是則與他人有異,不可自以爲已遞銓官,而卽爲出仕,似當累疏承批之後,上來行公矣。此人則,容有可恕之道,而其餘可以行公者,不有君命,而敢生自便之道,是甚未安矣。上曰,內官李東卨等,嚴刑判下,爲日已久,受灸之時,雖未用刑,而畢灸之後,刑判未引入之前,其間不無開坐之日,而一不施刑,房子一人,終至徑斃,事極稽緩,刑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出擧行案

○文重曰,刑曹堂上,時無行公之員,李彦綱、閔鎭厚,今姑改差,速出其代,使卽開坐似好,而近者按獄之人,皆引不當引之嫌,以爲遞免之計,事甚未安矣。上曰,有應避之事,則固當引嫌,而末世人心偸薄,獄事且重,故當事之人,强爲引嫌,而雖或當之,亦不能伸其意見,以此數數遞改,以致決獄之遲滯矣。文重曰,閔鎭厚身爲法官,疏陳意見,固無不可,而竝論他事,至以次官行公,事甚不當爲言,殊涉謬戾,刑判及參議,竝姑遞差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刑曹判書李彦綱,參議閔鎭厚改遞事,抄出榻前定奪上曰,從前堂下官,以病陳疏者,如承調理察職之批,則以爲異數,而近來朝綱解弛,受由下去之後,任意自在,久不上來,殊涉未安矣。文重曰,臣聞先王下敎曰,曾聞大臣之外,不得三疏,而咸鏡監司閔鼎重,至於三疏,事體不當,還出給。堂下官在三疏者,露章辭免,亦至累度,事體未安,宜有申飭之道矣。上曰,各別申飭,可也。出擧行條件

○文重曰,史官之時政記畢修後,陞出六品,例也,而近來史官,不爲趁期修正,每致遷延,或至累年不修,極爲未安。以此史局亦有積滯之弊,洪重益、朴弼明、李㙫、李台佐等處,限以四月晦前,畢修以納之意,分付春秋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持平金相稷避嫌曰,如臣無似,屢忝言地,絲毫無補,愧懼恒切。今日筵中,以三司之臣,受由下鄕,久不上來,而臺諫不爲糾劾爲敎,臣之平日含默不言,孤負職責之失,於是益著。嚴敎之下,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

○右副承旨李健命進曰,持平金相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正言李德英避嫌曰,臣前後承乏,屢忝言地,智識鹵莽,聞見孤陋,當此紀綱頹弊,百隷怠官之日,不能糾察振勵,少效職責,愧懼之忱,方切于中。卽者以堂下官受由自便之習,不爲規正,致勤嚴敎,不職之罪,尤無所逃,何敢一刻仍冒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

○李健命曰,正言李德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李健命曰,近以紀綱之解弛,累勤聖敎,此則以朝廷問事言之,而古人有言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今此內侍獄事,誠可寒心矣。內官劉起漢,曾往西路時,以房妓事,發覺被謫矣。今聞放還之後,復入於內府云。如此之人,不可仍置,永永放送,以爲嚴宮禁之地,何如?上曰,承旨所達,大意固好矣。

○健命曰,晝講,定在明日,而經筵官在外,無行公之人,知經筵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諸臣以次退出。已上燼餘

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式暇。左承旨南致熏式暇。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尹憲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李後晟,古阜郡守南延年。

○夜五更,流星出軫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拳,長二三尺許,色白。

○李健命,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新營傾側庫舍,修改所用撑柱次,南伐院所在風落木十株,已得於漢城府,今月二十七日,以出番軍兵,使之輸入,何如?敢啓。傳曰,知道。

○宋廷奎,以戶曹言啓曰,判中樞府事尹趾善,右議政閔鎭長,來三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判中樞府事尹趾善領受,而右議政閔鎭長,以爲病勢方重,職名尙未祗肅,常祿決不可冒受云,辭而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出仕後輸送。

○有政。

○吏批,判書崔奎瑞在外,參判趙相愚進,參議徐文裕進,右承旨李壄進。

○以姜鋧爲刑曹判書,朴泰淳爲刑曹參議,柳成運爲司成。

○兵批,判書閔鎭周進,參判李光夏進,參議沈枰服制,參知朴紳進,右副承旨李健命進。以李彦綱爲司直,閔鎭厚爲副司果。

○持平李大成啓曰,伏聞昨日筵中,以三司之臣,受由下鄕,久不上來,至下嚴旨,責臺臣以不爲糾劾,兩司入侍之臣,俱爲引避,臣聞來不勝慙悚瞿然之至。臣之忝叨是職,今已兩箇月,而旣不能出一言勵群工,則其含默不職之罪,比諸臺尤倍,臣何敢一刻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李健命啓曰,持平李大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趙泰耉疏曰,伏以臣於直廬,猝得寒疾,忽覺渾身灑淅,四肢如束,頭痛如剖,目疼如拔,頃刻之間,不能堪耐,扶舁歸家,不省人事,委頓牀席,達夜昏昏,急施解表之劑,而求汗不得,惡心且發,嘔逆無算,飮啖專廢,症勢苦劇,旬日之內,決無差復供職之望。喉舌劇地,不宜一刻虛帶,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許遞改臣職名,以便調治,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特進官嚴緝,同知事趙相愚,參贊官李壄,侍讀官李徵龜,檢討官崔昌大,假注書尹憲周,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裵尙珪。上讀《聖學輯要》前受音,又曰包荒用馮河止,殿下深戒焉,一遍訖。徵龜讀法先王章第五,臣按時務之宜,止終苟道也。上受而讀之,一遍訖,徵龜釋文義曰,識時務而不行先王之道,則不能爲國矣。苟無規矩,則雖有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不能成方圓矣。上曰,爲下段堯、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而發此喩也。徵龜曰,有仁心仁聞,而不行先王之政,則民不被其澤。齊宣王有易牛之心,而不能擴充,雖有孟子之聖,而不能用,故不能平治其國,梁武帝惑於佛道,以麪爲牲,雖有爭執之言而不納,故終爲侯景所逐,餓死臺城,此兩君者,雖謂仁心,而旣不行先王之政,則何可以爲國乎?崔昌大曰,關雎,夫人之德,麟趾,公族之慶,如是然後,周官法度,可以行之,而無關雎之德,而行周官之法度,則可謂無本矣。又曰,盡君道三字,常時體認,操而勿失,則仁政自然浹洽,可以馴致堯、舜之域矣。徵龜曰,存堯、舜之心,行堯、舜之事,則便是堯、舜矣。上曰,然。昌大曰,孟子所謂人皆可以爲堯、舜之說,程子所謂三代之治,決可復之言,其意一樣,而時君世主,皆以爲迂言,孟子、程子,豈可設虛言期[欺]後世哉?實灼見而明言之,誠能躬行踐實,則聖學,自然發見於政令之間,而今日行之,明日行之,則堯、舜不難致矣。若撓奪於私欲,有間斷之患,則不可矣。上曰,然。昌大曰,不以三代爲治者,終苟道也。漢文帝、唐宗,愛民治國,而修德規模,比之三代,不啻天壤,漢唐之治,猶如此,後世又不如漢唐者乎?上,遂掩卷。

○同知事趙相愚進曰,臣有區區所懷,每欲陳達,而年來罕爲入侍,雖或入侍,每緣紛撓,未果仰達矣。今日進講之卦,不遐遺朋亡二者,政合平日所懷,故因文生義,敢此仰達。曾於甲戌年間,臣待罪江界,見其形勢,實爲他日之慮矣。江界距京於十五日程,而自安州,迤而向北,踰狄逾嶺,越三日始到江界府,所謂狄逾嶺,鐵壁橫亘,而限南北,西蜀之劍閣,未足以喩其險也。且江邊七邑之中,江界最居上流,本邑之外,又有廢四郡,方千里之地,北抵白頭山,東抵三、甲,自古以來,胡無百年之運,以今日形勢見之,則他日之憂,爲如何哉?江界西距百里之外,有滿浦,滿浦城外,只隔一衣帶水,此外便是胡地,而胡騎常常往來,早晩彼人,一有崩隤之患,一枝自滿浦,直渡江界,一枝自鴨綠江,沿江五六日,可到江界,一枝自義州大路,由狄逾嶺,便是順路也。三路充斥大軍,向白頭山,又以零兵,留屯江界,侵掠士女,洞喝我國,雖以元末事言之,其勢固然矣,況狄逾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而胡人留屯屢年,則國家不忍棄疆土,雖量一國之力,實不可支,此臣所謂他日之慮,不淺少者也。臣常商量善後之道,無他計策,惟有固結人心一事而已。蓋江界子女,玉帛之所會處也,此地武士,身手勇健,服飾靚硏,試才,或身言書板[判],次第充補於其窠,服習軍門,進退之方,然後隨其久勤,仍差邊將,瓜滿之後,還歸本土,領兵之任,操鍊其邊土之卒伍,則人皆聳動,士樂爲用,脫有意外之變亂,將領知渠輩之才不才,渠輩亦感將領之恩愛,血氣流通,情志相孚,人各爲戰,如子弟之衛父兄,手足之扞頭目者也。此臣所謂捍禦之道,無出於固結人心也。嶺以北,臣未能詳知,而以西路推之,則北亦可知也。若有不幸之時,則磨雲以北,亦非大王之有,固結人心之道,與此無異,故每與西北徵來者,從容輒話及矣。丁丑,李寅燁爲關西監賑御史,及其上來之時,臣在松都,有酬酢之語矣,書啓中果以此意仰白,其時自上,下詢便否,則諸臣皆以爲好,而兩局大將,以國有可用之才,則不必定數爲對云,其言則固好,而其實則不施矣。近者修撰吳命峻,亦以此意陳疏,而自上,復詢領揆之對,亦與前日兩將之意略同,將相謀國之道,固非歇後,而將相俱不見西北,故所對如此,自上下敎,以內三廳外各軍門,定其一窠則好矣爲敎,而領揆,以爲有同軍制變通,似難輕試云,惜乎,軍門將校,凶年減其數,豐年加其額,存減無常,誠以此輩,試才付料,朔數旣滿,差除邊將,邊將在,則捍衛之誠益篤,此豈非所操者略而所施者博哉?每欲達之而未果矣,來頭大政不遠,或可奉行,故復此陳達矣。上曰,所達誠是。西北收用事,纔已申飭,而各軍門將校差出時,亦以西北人懸入事,分付矣。若不擧行,則更當申飭,可無如此之弊矣。相愚曰,此等西銓,雖或奉行,恐有未盡之事,故如是仰達矣。又曰朋亡爲絶,去朋黨之私也。限田制,則妨於貴家,此言誠爲切實矣。雖以祖宗朝言之,成宗、宣廟朝,多有後宮,麟趾亦復兟兟,而其時折受之弊,未知如何?近來聞之,諸宮家折受處,一邑或有二三處,或有四五處云,後宮王子、公、翁主,古今何異,而伏願聖明體念焉。上曰,大意似好,當留意焉。昌大曰,臣於頃日筵中,以折受之弊,達之事,而伏聞下敎,以爲事勢如此云,臣則知聖意之所在,鄕民以爲第一切迫之事矣,宮家橫奪民田,則民生何以保存乎?國家則每以空閑之地折給,而宮家駔儈網利之輩,橫占廣奪,遍滿國內,誠如趙相愚之所達,而導掌輩,作弊非常矣。上曰,作弊之類見發,則豈不重治乎?昌大曰,小臣以廉問,奉命湖南時,龍洞宮道掌[導掌]韓忠傑者作弊特甚,故臣嚴刑一次後,付之潭陽倅李三錫而來矣,其後三碩[三錫],仍爲放送云矣。上曰,作弊之類,隨現重治,則可無此弊矣。相愚往來時,聞寧邊古無折受處矣。中間白翎、富山,折受於宮家云耳。寧邊大邑,雖不以此爲巨弊,而數三面折受,則邑入之減縮,如何?又聞泰仁縣之大,專爲宮家折受之處云,以臣經過處言之,猶如此,況其他乎?昌大曰,折受事,相臣前後陳達矣,宮家如可無世業,則別無變通之道,而蓋民富則國安,國安則宮家亦安矣,必有一定之規,然後可無橫奪之弊矣。相愚曰,某宮定幾處,而亦定結數,似好矣。上曰,結數自前定之云矣。相愚曰,結數雖定,而今年加於去年,去年加於往年,今日所指,有仁心仁聞,而民不被其澤者,此事之故也。壄曰,西北人收用事,頃日引對時,已出行擧條,今此趙相愚所陳西北事,似不當疊出於擧行條矣。上曰,兪。壄曰,刑曹判書、參議,改差有日,而尙未出代,獄事久滯,誠爲可慮,今命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書筵賓客,亦有金構一人,故受灸時,二員差出之意,下敎矣,只出一人,殊無傳敎之意矣。兵判有病,行公未易,賓客一人,亦於今日政差出可也。相愚曰,無備望之人,故不爲差出矣。判書新望不爲之久,敢此仰達。壄曰,趙相愚當入其望,而身自爲能爲之云矣。上曰,吏判處累下未安之敎,姑待其上來與否而處之矣。壄曰,以《注書日記》,不卽修正之故,奉承傳申飭者,非止一再,而新進年少,怠慢成習,雖日加督促,而視之尋常,恬不動念,致令三四朔日記,未得粧䌙,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曾於壬子年,因承旨奏達,無論實假官,在任時日記,畢修正後,方許遞改,如或以服制出仕,實病等雜頉見遞者,則待其畢制復命,差病後卽爲來詣,院中修正事,奉承傳矣。今亦依施行,而如是申飭之後,如有復踵前習,趁不修正者,計其日數多少,少則囚家童,多則推考警責,何如?上曰,《政院日記》時日取考,則引見說話,多有落漏處,事甚駭然矣。所達誠是,依爲之。已上燼餘

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式暇。左承旨南致熏式暇。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尹憲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柒原縣監金桷。

○初昏,白氣一道,起自艮方,直指西方,長二十尺餘,廣尺許,漸移南方,良久乃滅。

○李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副校理趙大壽箚曰,伏以司諫李震壽,以措語見上持平金相稷,以措語見上正言李德英,以措語見上持平李大成,以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方生之論,不宜厓異,雖有異見,勢難仍在,筵中下敎未必爲嫌,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李震壽遞差,持平金相稷,正言李德英,持平李大成,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日昨筵中嚴敎,蓋出勅勵,非以兩司之臣,爲必可遞,而今觀處置,無他措辭,但云筵中下敎,未必爲嫌,殊欠明白,亦涉苟且也。

○宋廷奎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徵龜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獲蒙洪造,待罪館職,前後非一,而碌碌隨行,無一言匡輔,尋常愧懼,若隕淵谷。昨於筵中,親承聖敎,以三司有駁正之事,而不爲駁正,辭旨極其嚴峻,而兩司諸臣,竝卽引避,臣於是尤不任惶悚震駴之至,只緣館僚,異於臺臣,不敢自劾,終未免泯默而退,反省愆尤,達宵未寧,雖欲瀝血陳章,以謝不職之罪,分義是懼,尙此遲回矣。不料玆者,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臣亦以同被嚴旨之人,方將自列之不暇,其何敢晏然仍冒,處置他人乎?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職名,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副校理趙大壽,副修撰崔昌大上疏。大槪,臣等於兩司多官之引避,有不敢晏然處置者,亟遞臣等之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

○掌令任舜元上疏。大槪,臣於日昨筵中嚴敎之下,理難晏然,今聞物議,以僚臺之請遞兩掌令,多以爲非云。臣見差其代,尤不可冒出,玆敢略暴難安情勢,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賜遞免,仍治臣前日帶職下鄕之罪,以嚴國法,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道幼學吳言錫等上疏。大槪,伏聞朴泰淳之刊行許筠僞詩,貽辱於文成公李珥,李鳳瑞之厚誣文正公宋時烈,欲爲辨明,昨到輦下,則鳳瑞事已有禁令,玆不復陳白,只論刊行僞詩之事。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毁其板火其書,仍治表章鋟榟者之罪,以盡尊德辨邪之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詩句,決知其非文成公之所作,則朴泰淳之刊行僞詩,以資醜正輩之藉口,果何意耶?實未可曉也。當令該曹稟處。已上朝報

○掌令任舜元疏曰,伏以臣,儱侗有素,尺寸無長,而過蒙洪造,曲加剪拂,纔遞諫任,旋叨憲職,臣且驚且愧,莫知所以致此也。在臣分義,固當感戴恩私,竭蹶趨命,而第伏聞再昨筵中,以三司之臣,在鄕自便,言責之官,一不糾正,聖敎嚴截,以至兩司相繼引避,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之見遞薇垣,纔過數日,則含默不職之罪,亦所不免,此固臣之難冒者,而況臣尤有所一倍悚然者,臣於頃日,待罪該司也,聞兒子病劇,急於救視,未暇請由,徑出郊寓,則論其罪犯,視諸受由不還者,而尤有重焉,故及叨諫職,以此自列,而喉司退却,未得上徹,臣至今頌諐,惶懼猶切。今於嚴敎之下,臣所自劾者,不但在於不言而已,則其不可一刻苟冒於臺次也,決矣。且聞物議,以日昨僚臺之不恤是非,請遞兩掌令,有乖臺體,大以爲非云。朴泰昌、金致龍,旣以不當而見遞,公議譁然,則臣代受其職,尤不可晏然冒出,玆不敢祗謝恩命,縮伏私次,而猥將難晏情勢,仰瀆宸嚴,伏願聖明,俯察危懇,亟遞臣新授職名,仍治臣前日帶職下鄕之罪,以嚴國法,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全羅道幼學吳言錫等疏曰,伏以君子之不幸受誣於憸人,自古而然矣。以孔、孟之聖,而乃受武叔、臧倉之毁,以程、朱之賢,而亦被邢恕、胡紘之謗,凡其誣缺數行我殿下,旣從士林之公,論特許文廟之腏食,則聖代尊德之典,謂不擧,而奈何世道汚下,人心陷溺,誣辱之語,狼藉於刊行文字,聞。噫嘻,此誠一大世變也,如是而若不明燭嚴斥,則其不爲衰魯亂宋之續者幾希矣,臣等請不避煩猥,而爲殿下詳陳之。蓋朴泰淳之作尹廣州也,刊行許筠所裒《國朝詩刪》,筠則昏朝賊臣,而構毁李珥者,篈之弟也。筠以邪淫奸孽之性,粗有文墨雕篆之技,嘗稡選東方人詩汁,而乃於卷中,贗作長律一篇,以爲李珥之詩題之,以初出山僧沈景混,而其上聯,有曰,前身定是金時習,今世仍爲賈浪仙。又批之曰,此詩不載本集,似爲三四諱之,其所謂三四,卽指前身今世等語也。筠之爲此,蓋欲逞其兄之餘憾,潛用機巧,暗作詩句,引用金、賈之故事,以實入山之浮謗,而又恐人之以本集所無,覷破其奸狀,至以諱之語爲批,憸人伎倆,陰且慝矣。然且自有可辨者,所謂時習,則莊陵禪讓時,佯狂爲僧,而脫又長髮者,浪仙亦唐詩僧無本,而後去浮屠名島者,浪仙,其字也。夫李珥之初年求道,蹔遊山林,元非有捨身變形之事,故其與老宿間答書,旣曰措大,林億齡詩集,亦曰,與李生遊山,設令珥果如金、賈之嘗爲緇流,則何以有措大若生之稱耶?初學之過於高明,泛濫釋敎,程、張、朱之所不免,珥之小時耽禪,一朝覺悟,實如昔賢,則何可謬擬於彼兩人者哉?玆事自乙亥以後,朝紳章甫,論辨甚晣,而向者文正公宋時烈,於投進其師文元公金長生文集之疏,仍辨李珥之未嘗變形,以打破洪受疇之讆言者,尤爲痛快,則此詩之非珥所作,不啻灼然矣。且人之所自況,例取其心事氣味之相類相感,而時習,乃佯狂之逸民,則不過傲僻之詩人,以珥之生際盛世,自少志學,其肯自況於者流耶?雖詩之體格論之,此詩全篇,流宕浮輕,缺數行正,圖所以造謗,而惑世者亦何所不有也。況自古詩篇,例李河梁之詩,錄於蕭統《文選》,而蘇軾以爲六朝之作,懷素之預載於李白本集,而胡應麟,明其僞作,木蘭之歌,或收於古詩,或選於唐詩,古人所裒集而傳後,尙不可盡信,則如筠者,又何足論耶?況筠之成人而識字,在於李珥旣沒許久之後,又作私淑之類,則其所採錄者,行世本集之外,更於何得之乎?況此詩起句曰,分袂東西問幾年,而以珥上疏與年譜考之,則其在楓嶽,未滿周年,此果係自作,則夫豈誤記其年歲耶?是故,前日此書,雖或有謄本,而士大夫,疾其悖妄,蓋鮮收錄,而至於批評,則世所罕聞,若其註釋,元非所有,不意泰淳,乃謀剞劂,以廣其傳布,以條錄批評,以資發揮,又旁搜詩話,以備註釋。又自製序文,盛言其不可不傳,而恨東俗之迫隘,莫肯表章,或以比《禮記》之月令,漢宋之史書,或稱以所集非其言,而諸賢之言,夫不韋曄約固可惡,然其書有記先王之遺制,有著一代之實錄,則其可猥擬於謬妄之詩卷,而卷中所錄,眞贗相雜,則又可混稱以諸賢之言哉?此詩不但本集之所無,文純公朴世采之追稡珥之外集,亦無所錄,又不載《靑丘風雅》之中,則未知泰淳,何所證究,灼知其爲珥作,而乃敢書珥姓名,又註其字號官諡於此詩之右,有若的確而無疑者然哉?後生末學之可考據者,宜莫如李珥所著問答之序及林億齡詩集,而泰淳,不以爲信焉。玆事之前後論辨者,莫非前輩名賢,而泰淳不以爲重焉。東詩之選錄,風雅最精,而泰淳亦不以參閱焉,若乃世采,實是族父之賢者,而不以其不錄爲可法,而惟筠之謬妄,是徵是信,表章而揭列之,無一毫嚴畏之意,無半句辨明之辭,是誠何心哉?且臣於此事,尤有所深惡者焉。夫筠之爲此書,在於振、後稷等之前,振、後稷等之誣珥毁珥,靡所不至,而然未嘗援引,直擬於緇流者,蓋其羞惡之一端,亦不忍以賊筠之所缺數行讆言,風習漸壞,不覺其梏亡好賢之本性,未知泰淳謬書,鋟梓僞詩者,亦未免此習而然耶,抑欲自衒其曉審鑑賞故,爲張大之擧,而終致貽辱於先賢耶?雖曰,此事初非有意,諒其尊尙先賢之誠淺,而徵信謬書之意深,遂至於此耳。然則泰淳,亦不足深責,而有大可憂者,向者從享聖廡盛典,雖幸追復於旣黜之後,而人心益偸[渝]世變無窮,若使異日醜正之徒,復卽如李玄者書,而藉口於此詩,以爲此乃平昔尊尙李珥者之所表章,不可謂虛妄云爾,則亦安知聽之者,不復疑惑耶?然則此書之刊行,實係斯文將喪之幾,而泰淳,有不得辭其責矣。臣等居在遠方,晩見印本,不勝駭惋,且聞文正公宋時烈,亦被李鳳瑞等之厚誣,師生倫義,將底晦滅,思欲竝爲兩賢伸辨,聚議多士,宿舂重繭,封章入京,則鳳瑞已有禁令,京外儒生之疏章,皆阻喉司,故玆不復陳白,只論泰淳刊行僞詩貼[帖]辱先賢之事,伏願聖明,痛先賢之被誣,察僞詩之非眞,亟命有司,毁其板火其書,而仍治表章鋟梓之者之罪,以盡尊德辨邪之道,毋令武叔、臧倉、恕、紘之輩,復出於盛世,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無任瞻天望聖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尹憲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李健命,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朴奎老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具釴,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健命啓曰,持平金相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健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宇恒,以御營中軍軍兵等,賞中日試放事,除標信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

○吏曹判書崔奎瑞在外,參判趙相愚進,參議徐文裕進,都承旨李震休進。

○以尹誠敎爲司諫,金鎭龜爲判尹。

○兵批,判書閔鎭周進,參判李光夏進,參議沈枰服制,參知朴紳進,右副承旨李健命進。

○以李世華爲知中樞,李恒爲同知,李益壽、李行益、臨陽君桓爲副摠管,全百祿爲內禁衛將,李泓爲羽林衛將,李彭壽、朴廷賓爲五衛將,趙囿春爲洪州營將,張善漢爲南虞侯,金萬秋、鄭泰久爲部將,黃世楨、尹澤爲僉知,李震壽爲副司直,崔順萼、李善長爲副護軍。月串僉使申應華,敎鍊官李行昌,今加嘉善賞加。

○副校理趙大壽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獨當處置,而兩司引避,蓋緣伊日聖敎之嚴峻,則不必以此,皆在應遞之科,故只擧避辭中大意,泛請出仕,而至於措語之欠詳,則實臣見識昏昧之致也。昨承批旨,誨責備至,惶駴震恐,達宵耿耿,誠無以自解也。嚴敎之下,勢難晏然於榮次,伏乞聖明,鐫削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同知事趙相愚,特進官李光夏,參贊官南致熏,侍讀官趙大壽,檢討官崔昌大,假注書尹憲周,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武臣朴泰圭。上讀前受音爲政法先王章第五,臣按時務之宜,止終苟道也,一遍訖,大壽讀,臣按後世之君,止惟聖明裁擇,上受而讀之,一遍訖。昌大曰,爲治之大原,修身齊家等事也。牧民之要道,軍政等事也。上曰,唯。昌大曰,考見本文,則明道上十條,而此則拔去三條,以其不緊於當今故也。上曰,本文拔去可也。昌大曰,近聞閭巷間流傳之言,工匠、畫師,常留差備門外,久爲使役云。此等事,不必爲聖德之大累,而若不潛心於治道,則自然流入於玩物喪志之域,甚可畏也,苟能卓立聖志,則必無此患矣。且聞水銀多入云,有識之士,寧不訝惑?宣祖朝,黃蠟多入,而傳言用於佛像云,李珥極言其不可,故還爲出給。仁祖朝,趙翼在玉堂時,上箚以爲畫師連日使役,當此危難之世,豈可爲玩物喪志事乎云,則自上亦嘉納。卽今危難之像,有甚於兩朝,而此等事,遠外流傳,豈無識者之憂乎?卽今有之則停罷,日後一切徵戒勿爲此等事,而頻接臣隣,講論治道則可也。上曰,所達切實,當留意焉。相愚曰,欲爲器皿,則必求良工,欲爲繪事,則必求好手,夫君德成就第一件事,而金昌協之文學雅望,不爲召致,工匠、畫師,猶擇善手,而至於法筵,則不思擇人之道。伏願聖上,審輕重取舍之幾,別致金昌協於法筵,以爲輔導之地。上曰,唯。上遂掩卷。相愚曰,雖非大段,而有欲陳達之事矣。韓山郡守朴涏,下直發行之後,行到漢江,欲爲渡涉之際,吏曹參議徐文裕,差祭宣陵,罷後還歸,而兩行相値,彼此下人,爭船鬪鬨,則兩官各治其帶率,而徐文裕語言之間,有些差失,朴涏因此不安,退在郊外,累度呈狀于吏曹及備局,今過十餘日,尙不下去。自本曹推捉,非止一再,而亦拘留邸吏,而無意發行,此時夫馬留滯之弊,殊涉可慮,朴涏推考後,使之速爲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大壽曰,進講冊子懸吐,故未能多懸矣,在外同僚,明日牌招懸吐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大壽曰,都堂錄,已過周年,尙不爲之,蓋廟堂位不齊而遷,延至此矣。卽今有兩大臣、大提學,又爲出仕,速爲擧行之意,分付,何如?昌大曰,吏曹堂上當參,而判書無之,則參判亦爲代行矣。上曰,斯速爲之可也。昌大曰,成命累下,而至今不爲,誠爲未安矣。分付定日爲之,似好矣。上曰,雖不分付定日,豈不速爲耶?出榻前定奪諸臣遂以次退出。已上燼餘

○禁衛營啓曰,本營軍色郞廳前持平李大成,糧餉色郞廳前郡守安紳,旣已啓下,而李大成方在罷散中,安紳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趙泰耉呈辭。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宅相尹憲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宋廷奎,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平南萬戶李時馝,移本府事,允下矣,李時馝方在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健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壄啓曰,以三日泮製事,因大提學吳道一陳達,政府西壁,旣已變通改差矣,初二日乃國忌,明日以後,則勢難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當日開政。

○李健命,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姜世傑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惟恒,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崔奎瑞未肅拜,參判趙相愚進,參議徐文裕進,右承旨李壄進。

○吏批啓曰,兩司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彦綱爲右參贊兼知義禁,姜履相爲持平,金昌直爲正言,宋徵殷爲副修撰,吳道一爲歸厚提調。

○兵批,判書閔鎭周進,參判李光夏進,參議沈枰服制,參知朴紳服制,右副承旨李健命進。

○以李玄錫、金載顯、李光迪爲副護軍,朴明義爲副司直。

○宋廷奎啓曰,卽者司書李觀命,聞其母病添重,陳疏徑出,元疏則今方捧入,而莫重禁直,不待交替,輕先出去,推考,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徵龜,修撰南正重等箚曰,伏以持平金相稷,以避辭見上掌令任舜元,以臣近忝諫職,而循默之責,與諸臺無異,前又帶職下鄕,而冒禁之罪,視他自別,而適緣情病難强,未卽出謝自列,不得不露章陳暴,而且聞物議,以僚臺之請遞兩掌令,大以爲非,臣旣代其職,尤難晏然,故略及於疏末者,蓋出自處之義,元非强引之嫌也。昨伏見金相稷避辭,則張皇辨明,自謂無失,而至以稱有物議等語,顯有譏斥之意,臣竊訝焉。大凡臺官處置,觀其避辭所執之如何,而立落之者,自是臺例也。道臣本無專殺之權,而言官旣發執法之論,以爲聞之最審,則論以臺體,未見可遞,而伊日處置,大違常規,物情訝惑,譁然非之,則豈相稷獨未之聞耶?且相稷,乃以道臣杖殺人命,前後何限,而未嘗有論罪之擧爲言,噫,臺閣之上有此論議,是使朝家,導之濫刑,而法爲虛設,何其急於阿護,而不顧流弊之無窮耶?臣前有犯科之失,又被僚臺之斥,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竝引嫌而退,當初處置,謂有物議,則揆以臺體,勢難仍在,帶職下鄕,旣犯禁令,而斥人阿護,且欠和平,請持平金相稷,掌令任舜元,竝命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右承旨李健命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疾沈痼,已逾三歲,長在牀褥,數日前添得寒熱之症,投藥得汗,少似鎭定矣。卽者家人急報,所患之症,復如前日,而症勢加劇,遍身寒束[粟],頭痛身熱,殆不能堪而寸。此是積敗之餘,變症無常,而臣方在直廬,不卽救視,人子至情,萬分煎迫,不得不冒死投疏,徑出闕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兢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司書李觀命疏曰,伏以臣於直廬中,得聞母病沈重,遍身寒粟,精神昏憒,頃刻之際,症情轉劇,臣聞來驚惶,方寸靡定,不得不陳章徑出,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戶曹判書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李世白,行司直李彦綱,刑曹判書姜鋧,禮曹參判吳道一,漢城左尹羅弘佐,兵曹參判李光夏,禮曹參議李寅燁,右副承旨李健命,掌令任舜元,副校理趙大壽,假注書尹憲周、李廷揆,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世白進曰,近日之候,寒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上曰,知義禁金構改差,無故人口傳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聞掌令任舜元,來在閣門外云,史官出去招來。臣憲周承命趨出,招舜元以入。世白曰,還上之中,軍餉最重,外方尤當着實擧行,而今者,取考京畿水使尹就商軍餉捧未捧成冊,則未捧者至於三分之二云,監色則已令監司推治,而水使亦不可無警責之道,京畿水使尹就商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出擧行案寅燁曰,沿海被災雖云尤甚,莫重軍餉元數三千四百石內,未捧二千五百石,似是各軍未捧之數,而誠極寒心矣。世白曰,曾因東萊府使鄭澔所達,史官實錄曝曬時,與倭國所定約條考出事,定奪矣。前冬李台佐下去太白山時,使之考出,《宣廟實錄》中,雖有講和往復文書,而定約條一款,終無所載錄處,故不得考啓矣。備局文書中,己酉庚戌年間,有約定之事云,此乃昏朝初年事也。卽今尹志和以曝曬事,下去赤裳山城,使之詳細考出,如有約條載錄之處,抄啓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案鋧曰,科獄干係罪人李濟等事,因大臣箚子,令本曹議啓矣,臣纔過大病,而卒然當之,未及考見文案,且未與僚員相議,而考見文案後議改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寅燁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達矣。我國之貯,江都、南漢爲上,而江都會付十七萬石內,所捧四萬八千石,南漢會付十萬石內,所捧二萬一千石,而江都則皆米,而南漢則皮雜穀,通計如此,莫重軍餉,發散爲重,而不幸荐飢之餘,存者若是,誠爲悶切矣。國儲蕩然,無他着手處,而今春雨勢如此,前頭兩麥,姑未知其如何,而如或不幸,則不過下手於江都、南漢矣。卽今節用之道,尤切於生財之方,毋論宮中、府中,一體節用,各別着意可矣。上曰,然。李世白曰,卽今民事最爲切急,而春雨太數,前頭農事,亦未知其何如矣。勸農之政,年年申飭,各道春夏間狀聞,則皆以爲着實勸課,幾盡付種,陳荒處絶少,及至秋後,稱以未付種處甚多,輒請給災,是何前後狀啓之不同耶?前冬右議政閔鎭長爲戶判時,來問臣病,臣以各道災實狀啓上來後,未付種給災最多處,憑考春間狀啓,尤甚相左者,不可不警責,及矣。未知其後,果爲定奪與否。卽今已後,時雖不可追論,査啓聞後居末者,依上年例論罪,而今後,則每於上實數,居末守令,査覈啓聞後論罪事,定式施行宜當,知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燼餘金霔校正。日記廳郞廳李運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