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六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執義李敏英、正言金相稷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歲謁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歲謁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每年歲首恒式取稟事,曾已定奪矣。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以旬間推擇。

○校理南正重、修撰吳命峻上疏。大槪,適在禁直,値此新元,略貢芹曝之誠,仰替稽□□□□□□□□□□□□□□□□箴規忠愛之誠,溢於言表,深口嘉尙,可不□□□服膺焉。

○府啓,文科罷榜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慶尙監司書目,咸安呈,以去月十一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觀象監,去月三十日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有背,暈下有履右有戟,色皆內赤外靑,白虹貫暈指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兩珥。啓。

○昨日左議政徐文重請對時所啓,禁府、禮曹、刑曹,眼同取考試券,蓋出於勢所不已,而因此亦有現露之事矣。入格試券,旣已收聚,使政院取來,該房承旨進諸賓廳,其時試官牌招,使之一一憑考,其入格眞僞,書啓,何如?上曰,詳査好矣。依爲之。又所啓,試券字號,則謄錄官書之,査同、枝同官,各書査同、枝同字於本草及朱□矣。若使之遍考,則渠輩之所書筆迹眞僞,必自知之,本草、朱草,竝下禁府,憑問於謄錄官及枝査官辨其眞僞以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禁府則王府衙門,囚治士夫,故事體嚴重。凡干大小文書,必稟旨乃行,而刑曹則異於禁府,罪人納招時,欲吐未吐,直爲刑推,可以得情,而經宿之後,事端必變矣。今此刑曹囚覈書吏、軍卒中,事端之稍有現露者,隨卽刑推後入啓,則其於覈奸之道,似好[爲]得宜矣。上曰,刑曹事體,異於禁府,依所達,爲之。

○政院啓曰,以試券憑考事,其時試官,今將牌招矣。試官中鄭漢柱,時無職名,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而前校理趙大壽,昨以身病,再招不進,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又啓曰,前校理趙大壽敍用事,命下矣。與鄭漢柱,一體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許墀,外孽三寸叔業儒朴昌彝,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趙大壽,司果鄭漢柱。

○司直趙大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啓曰,命下矣。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初九日爲吉,而與春享大祭相値,十六日亦平吉云,以此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以試券憑考事,試官等牌招矣。戶曹判書閔鎭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成命之下,不可稽進,戶曹判書閔鎭長,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敢陳難冒之勢,乞遞臣本職,亟命削名朝籍,以爲冒恥者之戒,下臣司敗,勘臣不法之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刑曹判書李彦綱上疏,令該府稟處事,命下,而禁府以知事不在之故,不得回啓云。事係重大,不可以延過屢日,使次官卽爲回啓,宜當。政院,以禁府無故日逐日開坐之意定奪,而知事李玄錫焚黃呈事[辭]捧入,以致獄事遷延之患,殊甚不察。當該承旨推考,何如?答曰,允。

○政院啓曰,臣承命,與文科會試試官閔鎭長、吳道一、嚴緝、兪集一、尹弘离、鄭漢柱等,會於賓廳,憑考試券,則皆以爲,入格試券初、終場,竝二十八張,竝爲一一考閱,則入等意中之作,明白無疑,其餘諸篇賦、表中句作及策文中文字,雖或有分明記得處,至於全篇,則時日已久,不能盡記,而似無可疑之迹矣,敢啓。傳曰,知道。已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每年歲首恒式取稟事,曾已定奪矣。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以旬間推擇。已上《禮曹謄錄》

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執義李敏英、正言金相稷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議政李世白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兵曹判書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禁府啓目,粘連刑曹判書李彦綱疏本云云。穀腹絲身四字,在於麟至科製草本,而不在於試券,不無可疑之端,當此科事究覈之日,不可不一體嚴査。上項漢城庶尹金麟至,亦爲拿問覈處,何如?啓依允。

○禁府,金麟至拿囚。啓。

○右承旨金澋啓曰,臣承命,與文科會試試官閔鎭長、吳道一、嚴緝、兪集一、尹弘离、鄭漢柱等,會於賓廳,憑考試券,則皆以爲,入格試券初、終場,竝二十八張,竝爲一一考閱,則入等意中之作,明白無疑,其餘諸篇賦、表中句作及策文中文字,雖或有分明記得處,至於全篇,則時日已久,不能盡記,而似無可疑之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吳道一上疏。大槪,考覈試券之命,旣無辭避之義,昨於召牌之下,不得不冒進奉行,而科場繩檢之事,不可諉之監試官,而獨爲幸免,冒昧陳懇,乞蒙譴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前啓,文科罷榜事。措辭見上頃者全羅都事李聖肇,金堤郡守李世晟相較之事,已悉於前日臺啓中,而李聖肇之全昧事體,李世晟之凌侮上官,俱有所失,聽聞駭然,則爲道臣者,所當趁卽啓聞處置,而臺啓已發之後,今始請罷者,事極稽緩。請全羅監司金時傑推考。近來朝著之上,禮讓大乖,少有不協,輒加詬辱,識者固已寒心。頃者平安監司洪萬朝,因一訟場間事,疏斥刑官,至以刀筆吏等說,大加醜詆。萬朝旣非無識之人,刑官亦是重臣,則其在相敬之道,固不當若是侵辱,莫不爲駭,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平安監司洪萬朝從重推考。新除授執義林濩,時在全羅道羅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罷榜事,不允。

○刑曹參議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不敢參涉試事査覈,已暴於前後乞免之章,而劾罷之論,獨及於監試官,尤不勝悚慄,恭俟譴何矣。不意有試券考閱之命,召牌降辱,陳疏見阻,不得不隨參於齊會,而終不可以同罪倖免爲幸,而冒恥仍居於職次。伏乞聖明,亟命遞罷臣職,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敢陳難安之情,難冒之勢,乞命先遞臣本職兼帶,仍與監試官,一體勘罪,以嚴典章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三,密昌君樴、趙泰采、李弘述。

○刑曹判書李彦綱上疏。大槪,科事究覈,事體重大,而兩僚引嫌,臣獨按獄,物議多以爲苟艱。且於代立軍卒査出事,不無意外疑謗,以此以彼,俱難晏然,乞賜遞免,以安私分,以後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判金錫衍上疏。大槪,臣於該院吏卒推覈事,終不敢仍其職次,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重獄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韓櫶拿囚。啓。

○傳曰,宗親府,乃百司之首,而疲弊莫甚,不成衙門貌樣,事之埋沒,固已久矣。況今親王子,旣已封爵,事體自別,衙門凡事可以修擧者,令該府處之。

○司直嚴緝上疏。大槪,敢陳區區血懇,冀與監試官,同被罪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金麟至拿囚傳旨,啓下矣。追思之,如以備局草記,憑考處之,則傳旨當爲捧入,而此則以本府回啓,直爲拿囚,自政院捧入傳旨,有違常規,金麟至拿囚傳旨,還爲爻周。

○備忘記,西川君上疏,啓下宗簿寺,今已三日,尙不回啓,殊涉未安。本府堂上、郞廳,竝推考。

○傳曰,刑曹參判金錫衍,參議兪集一,旣不得同參査事,則合有變通之道,竝今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開坐之地。

○有政。吏批,以沈仲良爲鍾城府使,李裕民爲扶安縣監,金致龍爲司憲府掌令,李大成爲兵曹正郞,朴弼明爲說書,趙泰老爲正言,林濩爲執義,崔柱岳爲戶曹正郞。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已上《吏曹謄錄》

○都摠府啓曰,今此朝參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摠管十員內,未差至於三員之多,莫重侍衛之班,將不得備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摠府謄錄》

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李德英、持平尹憲周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義禁府啓曰,今日臣厚命,與同義禁趙泰采開坐,爲先罪人吳碩夏、洪受禹等,依判付各別嚴刑推問,則憲吏所持去皮封三張內,用於朴弼渭、李聖輝、李秀哲等處,兩罪人招辭皆然。一張則洪受禹招內,欲爲沈益昌出給矣,沈益昌不爲用之,故還爲持來,則吳碩夏廳直順億,用於李道徵處云,沈益昌,卽趙泰采妻三寸也。罪人納供之後,嫌不敢參涉,卽爲出去,本府規例,元無獨自開坐之事,故罪人招辭封置,以待知義禁臣李玄錫之還,當爲開坐書入,而朴弼渭、李秀哲、李聖輝,緊出於罪人之招,聖輝今方在囚,朴弼渭、李秀哲兩人,則不爲遲待後坐,有所稟處,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義禁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洪受禹等獄事,有不可參涉之嫌,乞遞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泰采爲刑曹參判,閔鎭厚爲刑曹參議。

○右議政李世白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鼎席殆空,予方待卿如渴,巽章遽至,卿胡棄予若遺?在平日莫宜圖便,當此時其可言病?肆用數告,其或深思。惟卿器度恢弘,資稟凝重,從筮仕而晩登科第,輿望已彰,歷華貫而屢試屛藩,通才可見。處度支之任,則以廉謹自持,長銓衡之官,則以公平爲務。頃當黃閣之缺位,自幸金甌之卜賢,誠深贊襄,鼎鼐調梅羹之昧,志切匡救,廐氈進藥石之言。惟其奉公之克勤,是以注意也益篤。夫何勞瘁之成疾,奄經數旬?有若恫癏之在躬,靡弛一念。遣太醫而饋藥,實出眷眷之予心,命近侍而宣綸,欲回邁邁之卿意。不料昔疾之漸愈,遽見長單之繼呈。顔咫尺之久違,幾勞思想,手左右之如失,不覺愕怡[愕眙]。疑情志之不孚,慙誠禮之未盡。試看今日,奚但流涕而長嘆?圖任舊人,政宜協心而共濟,民憂國計,非卿則疇與講磨?朝論士趨,非卿則無以振肅。首席久曠,機務之滯已多,左揆獨賢,變理之責誰共?矧當謁聖之卜日,須念强疾而造朝。於戱,陽春布和,方急議貸之政,大旱望雨,無負仰成之心,安危所關,進退奚遽?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正重製進

○府前啓,文科罷榜事。措辭見上科場事體,極嚴且重,考校之際,雖參試一人,少有牴牾,不敢獨斷,必俟衆議之歸一者,法例當然也。今番文科覆試時,有一試券,文甚拙惡,諸試官,多以爲不可取,而試官吳道一,獨自偏護,曲爲稱賞,參試官尹弘离,力言其不可取,每欲把筆批打,則吳道一,手捲其券而掩遮之,使不得下筆,紛然爭鬨,辭氣可愕,而及其勢窘,則又誘弘离曰,君有欲取之文,亦宜取之。弘离猶不聽許,道一獨自强取,及其坼榜,則道一私密之人兪世基之作也。此言大播搢紳間,莫不駭惋,而臣則親聽於弘离及他試官,有非泛然風聞之比也。道一曾前掌試,厚招物議,以此公論,固已不許其主文掌試,而猶不自悛,力排衆論,誘脅異己,藉曰與擧子無所交通,執迹以論,誠難免瓜李之嫌,而且其輕蔑國試,恣行私臆之罪,亦不可不治於科場奸濫之時。請文科覆試試官吳道一罷職不敍。凡科場之事,考較試券,定其取舍,付謗試官,檢飭場屋,杜絶奸濫,在於監試官,而然旣已同處試院,共當國事,則不宜各分職掌,過自越視,而今番文科覆試奸濫之狀,狼藉如此,則身爲試官,不思省察,終致莫重之國試,有此無前之奸狀,及此奸狀狼藉之後,不可以其職事之有分,曲爲恕諒而不施薄罰。請文科覆試諸試官,竝從重推考。答曰,依啓。罷榜事,不允。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順安兩邑呈,以十二月二十三日雷動,事係變異事。

○政院啓曰,刑曹參判、參議,竝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口傳差出,備員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參判趙泰采、參議閔鎭厚,竝牌招,使之卽爲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許墀同姓七寸叔進士嵤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謝恩,刑曹參判趙泰采,參議閔鎭厚。

○宗簿寺啓目,粘連,觀此西川君榥上疏,則宗親府一堂上,自是大君、王子位次王子封爵之後,則有司堂上一人,事當作闕,而有司三人,臣是末僚,在下當遞是如爲白臥乎所。今此辭疏,有稟處之命是白乎等以,不敢草草覆啓,遍考本寺與宗親府所在文書及望單子、先生案爲白乎矣,皆無明白可據之端是白在果,王子旣已封爵之後,則有司堂上一窠,以王子啓下,事體當然是白乎旀,三窠,俱有見帶之員,則其中一人,亦當作闕是白乎矣,事異常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傳曰,在下者許改。

○禁府,朴弼渭、李秀哲拿囚。啓。

○政院啓曰,當此科事究覈之日,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趙泰采,移拜刑官,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尹以道。

○掌令金致龍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至陳愚見,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斥補之罰,失之太寬,優容黨論,果何益哉?還收之請,果發於玉堂,而箚則箚,啓則啓,豈有以箚爲啓?召牌之下,惟事違慢之理耶?似此道理,曾所未聞也。爾其勿辭,察職。

○有政。吏批,以尹以道爲知義禁,趙泰采爲刑曹參判,閔鎭厚爲刑曹參議。已上朝報

○傳曰,刑曹參判金錫衍,參議兪集一,旣不得同參査事,則合有變通之道,竝今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開坐之地。已上《吏曹謄錄》

○有司堂上一望,西川君改,代延礽君。已上《宗親府謄錄》

○禮曹啓曰,上年因本曹草記,殿庭軒架及永昭殿大祭時軒架,明春更稟擧行事,允下矣。朝參在前頭,宗廟展謁還宮時,前後部鼓吹,永昭殿大祭時軒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左議政徐文重以爲,國家不幸,飢荒癘疫之慘,殆將十年于玆,我聖上恐懼修省之道,靡有不極,玉食久貶,庭懸已撤,尙未有復常之期,此實一國臣民之所缺然也。卽今上天之悔禍,猶不敢知,塡壑之音,有未盡掩者,顚連之徒,有未盡去者,虹貫之變,連見於雲臺之奏,嘯聚之患,不絶於道臣之狀,此正九重憂虞,不遑啓處之時也。人君戒懼之念,縱不以鍾鼓之響,有所少弭,而豐享豫大之儀,恐非所議也。姑待秋成,年事豐熟,民生奠安,始擧曠闕之典,與四方,同享和樂之慶,實合事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與左議政議同,行判敦寧府事崔錫鼎、右議政李世白,病不收議,領中樞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府事尹趾善、行判敦寧府事柳尙運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已上《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時,王世子當有隨駕祗迎祗送之節,而方在沖年,卽今閭巷,亦未乾淨,此時出外行禮,恐或有乖於致愼之道,依近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禮曹謄錄》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魚川察訪李壽益、龍津萬戶朴文杓,保□察訪尹海翊,差使員還下去。

○正言李德英、持平尹憲柱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右議政李世白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明日仁政門朝參時,殿坐正時,初嚴卯初二刻,二嚴卯正一刻,三嚴辰初初刻,開門罷漏時。

○禁府,朴泰晦拿囚。啓。

○備忘記,上年十一月三覆時,因知義禁所啓,殺人罪人兪信一病重,姑爲停刑事,下敎矣。今已月餘,而尙無加刑之事,其將一月二月,死於獄中乎?王府按獄,不宜若是,不可無警責之道,禁府堂上,推考。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事。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事。措辭見上新啓,噫嘻,今番科場之事,言之汚口,聽者掩耳。其醜惡之狀,昭著於金吾、秋曹推覈之際,當罷之議,備悉於前後憲臣論啓之辭,臣謂聖明,於此必不留難,劃卽允許,而側聽累日,尙靳兪音者,抑獨何哉?豈殿下以罪擧子勿罷榜之令,爲不可輕變而然耶?抑以無累之人,混被玉石之焚,爲可惜而然耶?此則有大不然者。從前罷榜非一,而多因浮議之激成,此先朝所以有勿罷榜之令矣。今日之事,大異於前,姦慝之情,狼藉難掩,鄙唾之聲,載在道路,此實歷代所無之變也。處變故者,不可守常法,嚴懲勵者,不可用寬典,其不可膠守而苟存也,明矣。若其公正取科之人,誠有冤枉之嘆矣,然前此罷榜之時,亦豈無稱冤之人,不少顧惜,終至罷削者,誠以選擧之法,務主嚴峻,處置之道,不容苟且故也。或者謂罷榜之論,當在獄事究竟之後,而究覈之擧,不係此榜之罷不罷,則豈可因此而有所遲疑乎?此而不罷,則將無以解四方之惑,而洩輿人之憤,請今番文科亟命罷榜。士夫行己,廉義爲重,臺閣處事,體例自別,其不可冒沒而放倒也,決矣。持平韓永徽,素負挾娼之累,見賤於當世,未伸誣賢之謗,不肯於士流。及其通淸之際,銓席之所持難者,關係行檢,則今雖承乏而苟充,其在自處之道,宜有顧攝退縮之意,以俟公議之不暇,而當兩司一空之時,汲汲行公,恬不知恥,此固可駭之甚者。至於李世瑾事,臣適有嫌礙之端,不敢論列其是非,而喉司旣已覆逆,玉堂繼請還收,則權𢢜之不避違慢之罪,自犯坐罷之科者,蓋以其所處之職,卽世瑾之代,而世瑾還收之議,有所顧慮故也。今永徽,又差其代,則非不知冒出之嫌與𢢜無異,而肆然出仕,略無顧忌。噫嘻,臺閣,是何等地,而乃使喪廉冒恥之人,壞損體例,一至此哉?其在淸官方正臺閣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傳曰,場屋用奸,實是前古所無之獄事,訊問罪人,不必拘於日次,間日嚴刑事,分付禁府。

○政院啓曰,同義禁尹以道,昨日口傳差出者,蓋爲科事査覈時備員之意,而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義禁尹以道。

○禁府啓目,金麟至原情云云。初場所製,欲書試券之際,第三句以下,似有疵病,故臨書不書,改以竊惟,略示轉換,而隨意直書于試紙,翌朝,判尹求見製表是白去乙,送示場中草本矣。今觀其疏語,則以短句穀腹絲身四字之不在於試券爲疑,此四字,果是臨券不書者,則文字之異同,無足可怪矣。果有他意,則初何送示,旣已送示,則又何敢更爲作奸,自速人疑也?此實三尺童子之所不爲,以此致疑,誠是意慮之所不到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其矣自明之言,雖不可盡信,至於倉卒忙擾之中,臨紙bb?b改,乃是場中不足怪之事是白乎旀。草本之未及刪改者,送示一款,頗涉可疑,而渠所謂果有他意,則何以送示,旣已送示,則亦何敢作奸云者,亦近情實之語是白乎矣。第其試券所書一秋字畫,吳碩夏以爲,似非渠之常時所書之體字畫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非二字,不爲明白,更爲憑問於碩夏,覈其眞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觀此各人等所供,則吳碩夏招內,出榜之夜,憲吏突入房內,封彌官洪受禹,給開金開鎖,而出給皮封四張,憲吏之持而出去之後,受禹曰,吾在外時,朴弼渭、李秀哲、李聖輝等懇囑乙仍于,果爲出給,君其默默勿泄是如爲白乎旀。所謂出置二張之說,千萬不知是白置,終場皮封段,全不見持去之狀是如爲白乎旀。洪受禹招內,朴泰晦來見而言曰,今科初試,吾與弼渭參榜,方爲覆試觀光,如入場中,未可顧見耶云云爲白去乙,答曰,如入試所,而有顧見之事,則豈可恝視耶?厥後又言曰,吳碩夏及矣身乙,圖差差備官,臨其入場,方送憲吏,須與碩夏相議顧見云云,而及其出榜之夜,憲吏持來入格字置簿來到,則碩夏本爲沈益昌與朴泰晦,謀議入試者是白乎等以,言于矣身曰,憲吏必以朴弼渭事來到矣,沈益昌及朴弼渭顧見極可云云。矣身久爲持難,則碩夏曰,速從憲吏之言云云,不能一向牢拒,則憲吏與碩夏廳直順億,押書皮封四張,而三張則憲吏持去,一張則順億以碩夏之令,出給沈益昌處,俄而來告曰,益昌,不受還送是如爲白乎旀。出榜後問之,則順億,出給李道徵處是如爲白乎旀。憲吏持去三張,則給于朴弼渭、李聖輝、李秀哲是如爲白置。憲吏招內,二張皮封之說,全然不知,而終場皮封,初無出納之事是如爲白臥乎所。四張皮封所給之人,則雖已現告,而互相推諉之狀,極爲可駭兺不喩,一張皮封及終場用奸之狀,盡皆牢諱,尤可痛惡,更爲加刑得情爲白乎旀。朴泰晦之圖差差備官,謀送憲吏等事,果如其說,則乃是科場奸情之主謀者是白乎旀。沈益昌段,雖有還皮封之事,而初無通謀之擧,則亦必無順億來往之擧,其間曲折,不可不推問。上項朴泰晦、沈益昌等,竝拿囚嚴覈,而朴弼渭、李秀哲、李聖輝等段置,以碩夏所告之辭,發爲問目,竝加究問,而入格試券,沒數取來,依備局啓辭,謄錄以下,査枝同官處,一一出示,使之考檢其矣筆迹眞僞,則査同官曺廷善、朴世華,枝同官安節段,以爲成[朱]墨漫漶,不能的知是如爲白乎旀。吳碩夏段,以爲三露筆迹,非渠所書是白置,一秋筆迹,似非渠常時所書之體是如爲白臥乎所,三露卽宋晟試券,一秋卽金麟至試券,所當以此添入於兩人問目中是白乎旀。朴弼渭、李聖輝、李秀哲等段,吳碩夏旣言其出給皮封,則其換封之迹,明白無疑,而此人等試券字號筆迹,則不言其有所差異殊常,此一款,亦爲添入於吳碩夏問目中。宋思胤段,方寫試券之際,宋晟來到,請與議改其病處,仍爲留坐乙仍于,强取其文,增刪文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其間實狀,雖如思胤之想,元不取證於宋晟之換封,而旣不知呈券早晩,則亦不足取證是白乎旀。宋晟段,縷縷自明之辨,皆不成說是白乎所,魚有鳳之三露呈券,旣入於李坦、李鳳年之所目覩,則晟之以三露得中,實是可怪之事,而三露字號筆迹,與四露不同,已發於禮曹憑閱之啓,而謄錄官吳碩夏,亦以爲非自己筆迹,則換封改書之狀,明白無疑兺不喩。二成已落之文,還爲三露得中之文,而其所墨沫處,皆是還用本草,則隱匿三露入格之本試券,改書其矣已落之文,以爲出視親舊之計,而兩端墨沫,多數踏印,有若場中試券貌樣矣,令觀者,無所致疑,情迹旣已畢露無餘,而猶欲掩諱,刑推得情爲白乎旀。任泂段,初場日晩,李聖輝來言,將欲改作賦是如爲白去乙,答謂吾亦悔不作賦云,則聖輝卽爲還去,而聖輝作賦之狀,未及目覩是如爲白臥乎所,捨表製賦,只待任泂之爲證左,所供如此兺不喩,初場皮封出給聖輝之說,已發於差備官等之招,則更無可問之端。宋思胤、任泂段,今姑放送,何如?啓依允。吳碩夏、洪受禹、宋晟等乙,竝只除尋常,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閔時俊原情云云。收券時,矣身,果爲閱其第幾軸,而至於考其某張段,千萬曖昧是白乎旀。順億,以封彌官言,入格字號出給事,來請是去乙,果以十餘字號出給矣,過三四日後罷漏時,慮有殊常之事,往于封彌官房中,則封彌官、謄錄官,同坐房中,而皮封二張乙,封彌官所坐褥下挾置是白去乙,矣身言曰,莫重皮封,出置褥下,大事必生是如,言說之際,適有姓名不知差備官一官員,自外入來,故不爲酬酢而歸,此後事,知不得是白乎旀。皮封四張持去事段,全然不知是白乎旀,終場入格字號段,不爲出給是白遣,曾前科擧,多出吾手事段,實無酬酢之言是白置,相施明白侤音是白乎旀。觀此閔時俊所供,則其所稱說,只是刑曹已供之辭,二張皮封,封彌官掩置褥下之說而已。至於四張皮封抽出之說,則以全然不知爲供是白有臥乎所,下去收券所,閱其某軸者,旣非憲吏之所可爲,則已極可駭,而初場入格字號十餘字,出送封彌官者,亦甚痛駭,其間與差備符同用奸之狀,明白無疑是白去乙,牢諱不服,尤極奸惡。與吳碩夏、洪受禹面質後,一體刑推究覈,何如?啓依允。除尋常,各別嚴刑究問。

○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臣於吳道一罷職之事,有不敢晏然者,乞命攸司,一體勘罪,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宗親府有司堂上,延礽君。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重周爲內禁將,李萬彬、尹一尙爲兼僕將。朝報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柳重起,以捕盜大將,本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尹李國華,掃墳後入來。

○持平尹憲柱,正言李德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議政李世白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溫批纔宣,謂回遐志,巽牘繼至,實愧淺誠。予復諄諄,卿豈邁邁?言念今日之多艱,不堪中夜之興歎。飢疫連仍,民生有倒懸之急,論議壞裂,腹心有先潰之憂。至於國法、王綱擧皆頹廢,是以士趨民俗莫可維持。斯誠危急存亡之秋,誰爲彌綸匡救之策?惟卿才猷練達,德器渾成,正色立朝,屹然中流之砥柱,誠心體國,允爲大廈之棟樑。歷藩屛而處度支,已著中外之績,由銓曹而進輔相,允協朝野之心。肆予倚毗之方深,亦卿圖報之冞切。夙宵一念,奚但爲德而爲民。儀刑百僚,庶幾有恃而有畏。夫何勞瘁之成疾,以致休告之經時?神明所扶,何難勿藥而有喜?精力尙完,不宜奉身而丐閑。若大旱之望雲霓,是予至懇,比巨川之作舟楫,舍卿其誰?況今庶務之多墜,蓋緣鼎席之不備,當百度之俱解,豈待多言?願一體之相須,庶可深諒。於戱,司馬病深,尙篤盡瘁之誠,彦博年高,奈非求退之日?毋執謙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健命製進

○司直嚴緝上疏。大槪,臣於前參判吳道一之被罪,亦不可獨爲晏然,亟命攸司,一體勘罪,以嚴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今日朝參時,刑曹時推科場吏卒等,亦依禁府例,不拘日次,間日嚴刑事,榻前定奪。

○掌令金致龍所啓,臣有所懷,略陳於辭疏之末,及承聖批,不勝惶悚之至。黨論爲今日之痼弊,臣非敢以優容黨論,有望於我殿下,而區區之誠,或恐爲君父之過擧,敢有所陳,寧有他意於其間哉?至於臺臣出處,體例自別,雖以兩司之一空,姑未發收之啓,而喉司覆逆,玉堂陳箚,則苟然冒出,終有乖於自處之道,此臣所以略陳相規之語,而聖批亦嚴,臣何敢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又所啓,請今番文科,亟命罷榜。上曰,令該曹,議大臣稟處。又所啓,李世瑾斥補之命,出於意慮之外,竊爲朝家惜此處分之太過也。世瑾,以年少新進,論斥重臣,而遣辭之際,多不擇發,此固非矣。但念政曹之官,處人物權衡之地,注擬之間,易致偏私之誚,臺閣之臣,隨bb事b糾正,自是職責,設有所言之過中,不宜過加摧折,以妨言路也,明矣。伊日論啓之後,便卽賜對,蓋將使之盡言,而前席未罷,雷威遽震,旣遞旋補,氣像不佳,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世瑾被譴,固不足恤,而言官斥補,終非聖世之美事,請還收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上曰,勿煩。

○正言趙泰老所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今番文科亟命罷榜。上曰,令該曹,問于大臣稟處。又所啓,請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上曰,遞差。

○江華留守書目,吏曹參判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須速上來察職。

○東善都正炳、益令守梯上疏。大槪,纂進《璿源系譜記略續[璿源系譜紀略續]》冊子,以備睿覽事。入啓。答曰,所進《璿源bb系b譜記略續》冊子,令該館,更加校正鋟補焉。

○備忘記,東善都正炳等,投進《璿源系譜記略續[璿源系譜紀略續]》一冊,深嘉其誠,令該曹,考例稟處。

○判敦寧崔錫鼎箚子。大槪,病未趨參於朝班,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病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宜體予意,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吏曹參議徐文裕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論劾憲臣之事,有不敢晏然者,乞賜斥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觀論劾韓永徽之啓,乃於臺例間事外,別惹往事,斥之以見賤不肯,律之以罷職不敍,殊乖論人平允之道,此所以只許遞職者也。爾無所嫌,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備忘記,東善都正炳等,投進《璿源系譜記略續[璿源系譜紀略續]》一冊,深嘉其誠,令該曹,考例稟處

○今日朝參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趙泰耉所啓,昨日幼學安必泰上疏,以爲厥祖父宗悌,雖曰蔭官,曾經守令、僉正,歷事三朝,年今九十矣。願乞照法陞資,而疏陳私懇,殊涉未安,故其疏則還爲出給,而侍從臣父年七十者,則甚[?]前仍筵臣陳達,有令該曹抄啓加資之例矣。卽今侍從臣父年七十者,非止一二,分付該曹,依前例聞見抄啓,似合於孝理之政矣。上曰,依前,令該曹抄啓。以上《吏曹謄錄》

○宗親府啓曰,傳曰,宗親府,乃百司之首,而疲弊最甚,事之埋沒,固已久矣,況今親王子,旣已封爵,事體自別,衙門凡事,可以修擧者,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本府書吏十人內,減三人,使令十五名內,減六名,王子問安廳軍士二名內,減一名,尙未復舊,依舊例還復bb舊b。傳曰,允。以上《宗親府謄錄》

○今日朝參引見入侍時,掌令金致龍所啓,本府,以文科罷榜事,連日爭論,而天聽愈邈,不賜允兪,臣竊訝惑焉。夫科場事體,至嚴且重,一有不正,則紀綱由是而頹廢,士習由是而壞敗,蓋自祖宗朝以來,嚴選擧之法,防奸僞之弊,良以此也。今番科事之濫雜,已不勝其狼藉,方自禁府、秋曹,嚴加究覈,致以差備官及胥吏輩之所供觀之,事端彰露,昭不可掩,其奸慝之情,濫猾之狀,有浮於竊盜,聞者直欲掩耳,言者不欲刺口,豈料人心叵測,乃至於此耶?收聚試券,累處憑覈,囚繫滿獄,獄事考掠[拷掠],都下騷然,景象不佳,此不但前史之所未見,國朝三百年來所未有之大變也。自有此事以來,人情日益憤惋,公議久而愈激,一榜中,無故人尙皆爲恥,寧欲不屑,而削罷之,則其不可仍存此榜者,此又可見矣。如使此科,初不行査則已,旣査之後,其用奸之迹,如是昭著,而豈有不罷之利[理]哉?擧國之輿論,終不可强拂,請不留難,今番文科,亟命罷榜。上曰,令該曹,議于大臣稟處。

○今日朝參引見入侍時,正言趙泰老所啓,噫嘻,今番科場之事,言之汚口,聽者掩耳。其醜惡之狀,昭著於金吾、秋曹推覈之際,當罷之議,備悉於前後憲臣論啓之辭,臣謂聖明於此,必不留難,劃卽允許,而側聽累日,尙靳兪音者,抑獨何哉?豈殿下以罪擧子勿罷榜之令,爲不可輕變而然耶?抑以無累之人,混被玉石之焚,爲可惜而然耶?此皆有大不然者。從前罷榜非一,而多因浮議之激成,此先朝所以有勿罷榜之令矣。今日之事,大異於前,奸慝之情,狼藉難掩,鄙唾之聲,載在道路,此實歷代所無之變也。處變故者,不可守常道,嚴懲勵者,不宜用寬典,其不可膠守而苟存也,明矣。若其公正取科之人,誠有冤枉之歎矣。然前此罷榜之時,亦豈無稱冤之人,而不少顧惜,終不罷榜者,誠以選擧之法,務從嚴峻,處置之道,不容苟且故也。或者謂罷榜之論,當在獄事究竟之後,而究覈之擧,不係於此榜之罷不罷,則豈有因此而有所遲疑乎?此而不罷,則將無所以解四方之惑,而洩輿人之憤,請今番文科亟命罷榜。上曰,令該曹,議于大臣稟處。

○禮曹啓曰,以司憲府、司諫院啓辭,今番文科罷榜,令該曹,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以爲,今番文科會試時,各人恣行奸謀之說,狼藉傳播,其陰慝情節,終至於發露無餘,此旣是前古所無變怪之事,則不宜拘於常例,而仍置其榜,以致國人之憤惋,伏惟上裁。右議政徐文重以爲,唐宋以後,取士之道,專任於科擧,而所以出身事君者,捨此而亦無他道,故世以是重焉。及至後世,奸詐漸生,荐棘以圍之,糊名以考之,防閑之道,亦極密且祕矣。然且有鬻第之謗,行詐之譏,而未有奸濫狼藉,若今日之甚者也。官吏符同,偸取己中之秘封,易其名而換其文,忽作別人之第,此不但見失者爲冤,朝家取人之擧,反歸駔儈,豈非可駭可愕者也?棘圍之內,無非奸惡之徒,相通授受之迹,非特數三人而已,則不知其未發者又有幾人,若此而雖欲存其榜,烏可得也?此與已往之事有異,罪試官,罪擧子,非所可論,而他人之渾罷,有不可恤,此而不罷,則將無以解中外之惑,而有辭於後世,伏惟上裁。行判敦寧府事崔錫鼎、右議政李世白,病不收議,領中樞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病不收議及在外大臣處,亦爲問議。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朝報

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至午時,日暈。

○重林察訪李肇源,差使員還下去。

○右議政李世白三度呈辭。入啓。答曰,不允批答。

○禁府啓目,金麟至試券,書塡一秋字號筆迹,更問於吳碩夏處,則以爲,渠所書是如爲白乎所,此一款,更問於麟至處,稟處,何如?啓依允。又所啓,前縣監韓㙉原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兪彦一更推云云。刑問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李聖輝、朴弼渭、李秀哲等所供如此,洪受禹處懇囑之說,及憲吏皮封出給之說,皆稱本無如此之事是如爲白乎所,所謂懇囑之說,雖出於吳碩夏之招,而洪受禹不爲承款是白乎旀,皮封出給之說,出於差備官等之招,而時俊亦未承款,則上項李聖輝等不服一款,姑無着實憑考之地,姑待差備官、憲吏等所招歸一之後,更爲推問,獄體當然,而其中李聖輝段,裨篇首篇之說,出於初招再招,旣相逕庭,而製表時,則人多見之,作賦時,人無見者,只援任泂一人爲證,而泂之招內,乃曰未見其作賦,則前後情節,俱涉可疑。且其試券所塡六黃字號筆迹,吳碩夏以爲,非其矣所書爲白臥乎所,可疑之端,非止一二,爲先刑推得情爲白乎旀,李秀哲試券十盈書塡字號筆迹段,吳碩夏亦以爲,非渠所書是如爲白臥bb乎b所,李秀哲處,亦以此質問後,稟處爲白乎旀。吳碩夏、洪受禹、宋晟,依判付各別嚴刑爲白乎矣,忍杖不服,竝只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輸情。又啓目,閔時俊原情云云。依前判付,各別嚴刑爲白乎矣,忍杖不服,情狀極爲痛惡。向前洪受禹、吳碩夏、閔時俊,一處面質是白乎矣,其所問答之記,互相牴牾,終未歸一是白乎,蓋觀其情迹,則始相符同,今乃反辭,以爲各自圖免之計,其爲事狀,誠極痛駭,上項閔時俊,與洪受禹、吳碩夏,一體加刑得情,何如?啓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輸情。

○昨日朝參時,左議政徐文重所啓,昨伏見憲臣啓辭,則以場屋科次之時,偏護强取,論啓試官,自上旣已允從,而臣意則以爲不然。科場文字,未有定價,試官之各牽所見,曰是曰非,不是異事,而但試官,若知擧子姓名,而揮却異己,誘脅獨取,則自有科場用情之律,豈徒罷職乎?其時相爭試官,出而言及於臺官,至發於彈章,則不可仍而置之,以爲日後之弊,試官吳道一、尹弘离,竝爲拿問一處,推覈,何如?上曰,拿問,可也。

○左副承旨趙泰耉所啓,昨日幼學安必泰上疏以爲,厥父宗悌,雖曰蔭官,曾經守令僉正,歷事三朝,年今九十矣,願乞照法陞資,而陳疏私懇,殊涉猥越,故其疏則還爲出給,而侍從臣父年七十者多,在前因筵臣陳達,有令該曹抄啓加資之例矣。卽今侍從臣父年七十者,非止一二,分付該曹,依前例聞見抄啓,似合於孝理之政矣。上曰,依前,令該曹抄啓,可也。

○禁府,吳道一、尹弘离拿囚。啓。

○禮曹啓曰,今番文科罷榜,令該曹,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以爲,今番文科會試時,各人等恣行奸謀之說,狼藉傳播,其陰慝情節,終至於發露無餘,此旣是前古所無之變故事,則不宜拘於常例,而仍置其榜,以致國人之憤惋,伏惟上裁。左議政徐文重以爲,唐宋以後,取士之道,專在於科擧,士之所以出身事君者,舍此而亦無他道,故世以是重焉。及至後世,奸詐漸生,荐棘以圍之,糊名以考之,防閑之道,至此而亦極密且袐矣。然,且有鬻題之謗,行私之譏,而未有奸濫狼藉,若今日之甚者也。官吏符同,偸取己中之袐封,易其名而換其文,忽作別人之第,此不但見失者爲冤,朝家取士之擧,反歸駔儈,豈非可駭可惡者也?棘圍之內,無非奸惡之輩,相通授受之迹,非特數三人而已,則不知其未發者又有幾人,若此而雖欲存其榜,烏可得也?此與已往之事有異,罪試官,罪擧子,非所可論,而他人之渾罷,有不可恤也,此而不罷,則將無以解中外之惑,而有辭於後世,伏惟上裁。判敦寧府事崔錫鼎、右議政李世白,病不收議,領中樞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病不收議及在外大臣處,亦爲問議。

○政院啓曰,前持平韓永徽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趙泰老啓曰,臣於日昨,以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事,論啓矣。卽伏見答吏曹參議徐文裕疏批,則以別惹往事,殊乖平允之道爲敎,臣於是,實不勝瞿然之至。臣與永徽,居住相近,習知其爲人。蓋其人,素有橫斜之行,置身名檢之外,有識之士,畜之以雜類,妖冶之隊,視之爲聲伴,宴席行酒之娼,至呼其字,臣常目見而心鄙之。至於儒賢墨名之事,實爲斯文之大變,就囚之後,渠雖備辭自明,而終無白脫之證,則其見棄於士類,蓋已久矣。乃若通淸時事,則永徽爲其所押之醫女,圖免內局之陞差,以爲率畜之計,或親囑提調,或威脅任掌,可駭可愕之事,不一而足。銓曹佐二之所以持難者,蓋出於親聽長席之言,長席卽內局提調也。初旣誦言於開政之時,後雖諉之以非大過而苟然還通,若使永徽稍有一端廉隅,則何敢乘時冒出,揚揚無所顧憚哉?臣之所論,不亶在於一時臺體之壞損,旣提其通淸時事,則不容不略擧其平生,以明其見陟不肯之實狀而已,何嘗有披抉釁累,故爲覈論之意哉?噫,臣之無似,最出人下,曾藉先蔭,蒙被洪造,群從兄弟,俱詣從班,居常懍懍,以滿盈爲戒,不敢爲矯激偏私之論,以負我殿下,此固臣心之所自勉者也。適於今日,待罪言地,論一喪廉冒恥之人,致勤聖明未安之敎,此無非臣之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大司成洪受瀗,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成均館謄錄》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左議政]徐文重所啓,犯越人嚴貴賢等,後日稟處事,命下矣。貴賢更招內,以爲誣引金貴則云,故英則,則已自中途放送,而第移咨更執,誠爲重難。皇帝旣有貸死之命,以示德色,而違逆其意,則或不無生事之慮,且從前有犯越事,則或遣査使,或有罰金事,而今番則不然,其在事體,似當有謝恩使之擧,一邊謝恩,一邊移咨請殺,似爲不可矣。上曰,邊上事重,而奸民之犯越,前後非一,而若容貸,則後弊可慮,故初欲移咨爭執矣。予亦更思之,彼旣諉以飢民,有此貸死之命,而今若移咨,以明其不然,則別生事端,亦不可不慮,減死絶島定配,何如?徐曰,聖敎至當。貴賢、命福則定配于濟州,或黑山島,其妻則爲奴,定屬畿邑,彼若來問,以此爲辭,似好矣。上曰,貴賢則絶島定配,其妻則姑置近地,以待他日之問,可也。徐曰,謝恩使,前後不多,且使行之頻數,彼中亦以爲弊云,前頭節使,順付以送,何如?上曰,若有謝恩之事,則彼必爲喜,而似不以早晩爲關矣。前頭節使,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此一條,當在十六日

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柳格,安山等地收議事,出去。

○下直,穩城府使金道鳴,江陵府使權持一,洪原縣監辛錫五,靑丹察訪金益鋿,召村察訪呂賢齊,差使員還下去。

○都承旨任弘望、金德基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忠淸監司書目,沔川郡守沈得元受由三朔,身病且重,無意還黜事。

○府前啓,請還收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右議政李世白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再宣諭旨,謂可回乎遐心,三見巽辭,胡不諒乎予意,復此申告,宜用深思。永惟今日岌嶪之形,莫紓中夜憂虞之念。世道人心,與日俱下,若之何其挽回,天災時變,式月斯生,予罔知乎消弭。尙幸得賢而共國,庶幾扶顚而持危,賴卿厚德純誠,可以坐鎭雅俗,藉卿宏猷偉量,必能弘濟時艱。夫何倚毗之辰,遽有巽讓之志,謂時事之無復可救,則卿豈昧休戚之同,謂寡人之不足有爲,則予方切眷注之意,無亦疾病之痼,欲謝機務之繁,卿雖以筋力爲辭,予豈捨股肱之弼,職責不在於奔走,固臥閤之無傷,去就則係於安危,知釋負之不可。矧今庶務之多滯,盍念左揆之獨賢,惟一時榮衛之愆,想神明之有相,以平日報效之悃,寧進退之自輕,予不堪溢目之憂,卿何忍奉身而退?於戱,輔相百責所萃,此豈袖手傍觀之時?君臣一體相須,宜思鞠躬盡瘁之義,卿毋困我,予不多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閔鎭遠製進

○司直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於兩試官之事,有不敢獨爲晏然者,乞罷臣職,仍治臣負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啓曰,命下矣。更議于病不收議大臣,則右議政李世白以爲,臣之賤疾,在人鬼關者,已踰數十日矣,朝報不得見,外人不得接,一切大小之事,漠然無所聞矣。數日以來,稍似省識,始有所聞,則科場之事,誠不勝其萬萬驚痛,而刑獄文案,旣不得取見,猶不能盡得其詳矣。昨因禮曹收議公事,以臺啓所論觀之,奸狀之敗露,人心之怫鬱,蓋可見矣,而臣方伏枕昏瞀,無計出意見獻一言,方切惶悚,今承再詢,終何敢泯然而無所對乎?臣常以近來大小科場之多言,心切痛惋,而至於罷榜之諭,自是我國之弊習,臣實痛之。曾於議奏,於章箚之間,援據所受,備盡論列,不敢廢先王已定之令,滋後日無窮之弊,伏想聖明,亦或識得矣。自古科場,試官之循情行私者,擧子之借述傳旨者,容或有之,豈有如今日之冒人姓名,竊人科第者乎?其情節之切痛,實前所未有之大變也。旣有此變故,不可以常道處之,祖宗朝定式,亦不可膠守,則臣何敢以平日素所執者,有所異同於當罷之論乎?且此全榜,則固可罷矣,此後處置之道,亦當竝有消詳,旣罷之後,其將復設此科耶?此則臣知其決不可爲也,伏惟上裁。行判敦寧府事崔錫鼎以爲,親嫌應避之人,以今番科事,方在禁府推覈中,不敢獻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趙大壽上疏。大槪,前後嚴召,病未一赴,惶隕方切,忽於此際,除命又降,賤bb病b彌留,已浹旬望,伏乞遞臣職名,以尋生路。且於拿覈前參判吳道一之事,有不敢晏然冒出者,下臣司敗,一體勘罪,以快臺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有政。吏批,以權世恒爲全羅都事,李世瑜爲沔川郡守,李大成爲持平,權斗經爲吏曹正郞,李敏英爲弼善,孟萬澤爲兵曹佐郞,金昌直爲文學,李畯爲兵曹佐郞,申必源爲監察,李正臣爲正言,趙大壽爲校理。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方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嚴貴賢處,以北平使狀啓辭緣,更推之意,陳達於榻前,而刑官多事,未及擧行,昨始捧招,則金貴男,初無同議犯越之事,而誣罔納招之意,初旣直告,各人招辭,則別單書入,以備睿覽,而貴男旣無犯越之事,則不可拿致京獄,雖已捕捉上送,中路放送之意,行移本道,貴賢等勘罪事,後日登對時,稟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司諫院正言趙泰老,再昨引避,而司諫呂必容,獻納權𢜫在外,大司諫崔錫恒呈辭,正言李正臣,時未肅拜,已經兩日,尙未處置,殊甚未安,呈告未肅拜人員,竝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金麟至更推云云。觀此所供,則以爲,吳碩夏皮封四條現告之際,矣身名字,元無所據之端,則其無所用奸之狀,據此可知,旣無所用奸,則有何改塡字之理乎?碩夏初招,則其矣現告四人中,三人試券所塡之字,皆是渠之筆迹是如爲白如可,到今乃曰,一試券外,皆非渠之筆迹,前後所言,大相不同,無足取信是如爲白臥乎所,其矣試券,與草本文字異同之曲折,則旣與重臣之疏,無甚差違是白乎旀。皮封旣無出給之事,則字畫似無不同之理,罪人自明,惟在於此是白乎矣,事涉暗昧,獄係重大,而碩夏旣已發告,則其在獄體,所當嚴問,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

○謝恩,正言李正臣。

○右議政李世白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如渴之旨三宣,巽讓之章四上,良由誠淺,曷勝慙恧?噫,言念邦家之多艱,予實無樂乎南面,天心未豫而咎徵沓至,飢癘相仍而民困日甚,若何以弭災,若何以拯溺?是誠危急存亡之秋,決非輔相丐閑之時。雖上下協心,猶懼不濟,而老成求退,疇克胥匡,允若玆,罔或改圖,殊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積瘁之餘,縱有榮衛之少愆,春煦漸和,可見勿藥而有喜,況鼎席不備,機務多滯,此尤不可不念也。玆遣近侍,諭予至意,卿其宜念一體相須之義,亟斷來章,速出論道,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院啓,引嫌而退,據實論劾,誠得臺體,未安之敎,何必爲嫌,請正言趙泰老出仕。答曰,依啓。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春享大祭所等處內摘奸。

○禁府啓目,朴泰晦原情及李秀哲更推云云。觀此各人等招辭,則朴泰晦段以爲,碩夏等,雖有面分是白乎乃,差備官差出,則矣身少無干預圖差之事是白乎旀,憲吏素非相知之人,則豈有圖囑之事乎?被人構誣,千萬冤痛是如爲白乎旀。李秀哲以爲,碩夏諸試券考驗之時,只言三露非其筆迹,一秋似非所習之體,及至再驗之時,乃以寒字一張之外,其餘皆非其筆迹納招者,無乃畏㤼於再驗之擧,發此虛僞之言是白乎旀,憲吏閔哥段,平生素昧,皮封持去之說,千萬孟浪是如爲白臥乎所,洪受禹援引泰晦之說,曲折頗多,而今此泰晦稱冤之事,殊涉泛率,終無指陳證據的確發明之端,如是重獄緊出之人,不可循例平問而止是白乎旀。李秀哲皮封出給之說,旣發於差備官等招辭,而懇囑一款,亦爲緊發,至於字畫之不同,碩夏始諉而終發,其間情節,實涉可疑,罪人自明之辭,不可取信,竝只刑推得情爲白乎旀。收券官金戩、金時郁等段,其任不過收券而已,他無干預之事,而閔時俊往來收券所之說,又如其所供,則別無更問之端,一向久囚,似非體念之道,此兩人,竝姑放送,何如?啓依允。各別嚴刑得情。

○右承旨金澋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右議政家,傳宣聖諭,則以爲,臣之尋單請急,初非飾讓圖便,可已而不得已也,庶幾體下之仁,俯垂矜諒,而恩批三宣,已極惶隕,今又親降絲綸,至遣承宣而來諭,責勉之隆重,恩數之殊絶,有非賤劣如臣所敢承當,拜啓莊誦,不覺汗淚交下。臣雖萬萬無狀,隆天厚地之恩,欲報罔極,如有一分陳力之望,則何敢不念國事,徒爲此引退之計哉?卽今病狀之未易起動,前後太醫之所審知,而亦近侍之所目覩者也,不待臣覼縷,而日月之明,或有以照燭矣,乍値夜來風寒,已祛之症,不無更發之慮,方此伏枕呻楚,神精一倍昏憒,區區悶迫之悃,亦不能陳露其一二,稍俟少定,謹當以一文字,仰請慢命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伏聞王子有未寧之候,宮僚連日問安,雖未知卽今症候之如何,藥房,係是保護之地,而都提調臣南九萬在外,提調臣申琓引入,副提調任弘望再度呈辭,以大祭齋戒留院,無一行公之員,事甚未安,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此仰達。傳曰,漸向差愈矣。

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至三更,月暈。

○下直,北兵使洪夏明。

○兵曹判書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調理行公。

○右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恩諭之下,惶感冞深,敢申危悃,冀速鐫免,無曠重任,以保病喘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者傳宣之批,諭予懇摯之意,而情志不孚,巽章繼至,愕然且慙,無以爲喩。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臥閤論道,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更何多誥,卿其體寡昧之思,想念時事之孔艱,安心勿辭,從速登途,毋孤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春夏等日月食,因術者金吉輔推算,以二月十四日退望月食,前期三朔,單子啓下行會中矣。追聞監官員宋時衡之言,則金吉輔推算入交之法,有欠詳盡,故使時衡更爲推算,則月食當在於正月十五日正望云,故救食等事,依例擧行,而日字已過,勢難行會外方,只令京中各衙門救食,金吉輔,莫重月食,誤爲推算之罪,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院啓,倫常者,天地之大經大緯,一日去此,則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矣。己巳黨人慫惥[慫慂]幸禍之態,固不可勝數,而睦來善不恭不敬,李玄逸自絶于天等說,論其罪狀,與謀害之賊,相去無幾,噫嘻,尙忍言哉?以此罔極之誣,雖加於恒人,受之者,必極冤痛,加之者,當伏其罪,爲人臣子者,何敢萌諸心,發諸口,肆然勒加於毋臨之尊乎?睦來善、金德遠及柳命賢,或居鼎席,或長兩司,草草數語,苟欲應文,陰懷禍心,外掩耳目,情狀盡露,國人共憤。大抵此輩,但懷得失之念,都忘臣主之分,自陷於倫紀之罪,而朝家乃以其事在翻覆之際,欲混與他黨人通宥而竝容之,則彝倫將至於斁絶,王法便歸於弁髦,而日後奸凶之徒,益無所懲畏矣,可不痛哉,可不懼哉?頃當宗社莫大之慶,聖上之思與臣庶同其歡悅,德至厚矣,而此等干係倫紀之類,斷不可輕易擧論,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春秋討逆之法,嚴於斧鉞,爲人民而苟有營護者,則厥罪惟均,而罪人李玄紀,與金德遠,相爲表裏,百計幻弄,欺蔽天聽,悉翻獄案,敢使輸情伏法之逆豎,竝歸於昭雪白脫之地,則私護逆黨之罪,實無所逃,此而不討,則祖宗三尺,將無所施用,亂臣賊子,亦無以懲懼。德遠罪名,又犯倫紀,不爲疊論,而玄紀之罪,斷不可容貸,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本院以前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事,論啓,而不賜允從,只命遞差,臣竊以爲不然也。夫永徽,素負挾娼之累,見賤當世,未伸誣賢之謗,不肯士類者,固已久矣。及其通淸之際,旣有銓席之持難,則其在自處之道,惟當顧攝退縮,以俟公議之不暇,而當兩司一空之時,汲汲行公,恬不知愧,此實可駭之甚者。至於李世瑾之斥補,實是聖朝之過擧,喉司旣已覆逆,玉堂繼請還收,則代世瑾之職者,其在事體,有不可行公,故權𢢜之違牌,實由於此,而永徽則肆然出仕,略無顧忌,其損廉恥,壞體例,莫此爲甚,決不可遞差而止,請前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修撰吳命峻上疏。大槪,敢陳煎迫情理,冀蒙遞改職名,以便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趙泰采,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朴熙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三更,月暈。

○右議政李世白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都承旨任弘望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掌令金德基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李徵龜、李台佐拿囚。啓。

○假注書宋正明改,代朴熙晉。

○明日仁政殿講時考官二,金構、李益壽,參考官四,尹德峻、尹世紀、李敏英、朴澄。

○政院啓曰,內局保護之地,提調或在外,或引入,俱無行公之員,宗廟展謁,只隔一日,都承旨遞差之代,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今日內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請前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措辭見上新啓,銀臺長席,地望自別,決非人人之所可冒居,而前都承旨任弘望,名論素輕,濫叨此任,物情之致駭,固已久矣。乃者科獄之起,以李聖輝作賦之事,至引其子泂而爲證,極口稱冤於政院稠廣之中,及夫獄情彰著,無所容奸之後,泂以未見作賦之說,不得已納供,則弘望之當初稱冤,於此敗露無餘矣。弘望身居宰列,敎子立證於重獄,以爲陰護私人,欺誣上下之計,人心齊憤,公議愈激,請前都承旨任弘望罷職不敍。今番科場奸慝之狀,實前古所無之變也,苟有人心者,無不痛惋,而瓦署別提任泂,以李聖輝之科接,當其人言喧藉之後,敢生周遮掩護之計,捉身擔當,自爲證左,稱以目覩作賦,而揚言儕友之間,自就桁楊,如赴平地,逮夫究覈吏卒,事機稍變,則托以痘患,引日觀望,而及至罪人承款,獄情彰著,則又反其說,謂以未見作賦,其符同行詐,前後變幻之態,有不忍正視,聽聞莫不駭憤,親知亦皆棄絶,則如此之人,不可一日置在衣冠之列,請瓦署別提任泂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有政。吏批,以尹憲柱爲兵曹正郞,朴泰昌爲掌令,權相殷爲刑曹正郞,申必源爲刑曹佐郞,李震休爲承旨,禹詳爲僉知。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以文科罷榜當否,因傳敎議于在外大臣,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今此科場之用奸,至於此多,非一擧子有罪,可以罪擧子者比,且國綱之不嚴,乃至此極,其在振肅懲勵之道,不可循常處之,有難仍存其榜,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以爲,今此罷榜之議,卽國人輿誦,自上以先朝受敎,不無疑難之意,有此廣詢之命,蓋先朝受敎,爲因一二人之作奸,盡罷其榜,事涉重大故也。此科作奸者,則已發覺者,不啻狼藉,未發bb覺b者,又未知有幾,決不可不罷以厭人心,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以爲,凡科場之事,有可疑而無可卞則罷之,可也,如有罪人已得,則豈可以擧子罪犯之輕重,輕議於定制之外哉?先朝受敎,出於慮弊之至意,允爲垂後之絜令,一切嚴覈,以伸王法,因存其榜,以遵受敎,似無損於國體,伏惟上裁。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以上《禮曹謄錄》

○禮曹啓目,咸鏡道茂山縣,旣已陞爲府使,同府使行用印信,令該曹急速鑄送,文到日爲始,行用爲白乎矣,縣監印信乙良,削篆上送事,行移,何如?啓依允。以上《禮曹謄錄》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瓦署別提任泂呈狀內,身病甚重,累日調治,有加無減,旬月之內,萬無復起爲人之望,斯速改差,俾無公務曠bb?b之患云。任泂身病,果爲甚重,則不可等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朴熙晋。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禮曹,觀察使薦李廷謙、李健命、李衡祥,節度使薦,南崙、吳重周、李時宰。

○右議政李世白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啓曰,命下矣。文科罷榜事問議于在外大臣,則領府事南九萬以爲,今此科場之用奸,至於此多,非一擧子有罪,可以罪擧子者比。且國綱之不嚴,乃至此極,其在振肅懲勵之道,不可循常處之,有難仍存其榜。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以爲,今此罷榜之議,卽國人之輿誦,自上以先朝受敎不無疑難之意,有此廣詢之命,蓋先朝受敎,爲因一二人之作奸,盡罷其榜,事體重大故也。此科作奸者,則已發覺者,不翅狼藉,未發覺者,又未知其有幾,決不可不罷,以厭人心。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以爲,凡科場之事,有可疑而無可辯,則罷之,可也。如或罪人已得,則豈可以擧子罪犯之輕重,輕議於定制之外哉?先朝受敎,出於慮弊之至意,允爲垂後之絜令,一切嚴劾,以伸王法,仍存其榜,以遵受敎,似無損於國體。伏惟上裁,何如?啓。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

○明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出宮初嚴卯初一刻,二嚴卯正初刻,三嚴卯正三刻,開門罷漏後。

○假注書朴鳳齡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縣琵琶潭領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陽春布和,萬類維新,而抱疾窮廬,迹阻天陛,不肖之名,猶在朝籍,而虛擔濫負,不得卸肩,至於內局廚院,揆以公義私情,尤有萬分不可仍帶者,故不得不瀝血陳章,恭俟兪音矣,不意更辱史官,來宣批旨,而微誠未格,天聽愈邈,徒煩恩命之頻繁,益增賤臣之罪戾,奉讀涕泣,惶懼欲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銀臺長席,地望自別,決非如臣庸駑所可叨冒,揣量才分,實無承當之望,伏乞聖慈,亟許鐫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判申厚命上疏。大槪,敢陳所懷於請罪之章,冀蒙省察事,呈政院。還出給。

○府啓,請還收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措辭見上夫賢館者,士林作興之本,國家敎化之源,如或失其培養之道,則士趨以之而不正,風敎由是以漸壞,其所關係,豈不重歟?不幸近年以來,俗習日頹,黨習日痼,士林之間,徒事矯激之論,首善之地,便作鬪鬨之場,未得之,惟恐不得,旣得之,惟患失之,堂堂太學,視若一己之私物,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爲師儒之長者,宜盡調劑之道,務爲作成之方,豈可使從以助之,以弄其與奪之權哉?開城留守李墪,曾任大司成時,外藉召還儒賢之疏,內圖換差泮任之計,多費心力,奪彼與此,汲汲然如將不及,擧措顚倒,聽聞俱駭。向者金鎭龜之爲同成均也,乃仍解罰之聖敎,欲爲伐異之私,乘時用機,不顧公議之嚴,作牌齋任,以爲脅制之計,半夜進退,肆然無忌。噫,墪行於前,鎭龜繼之於後,太學是何等地,師儒是何等任,而激成黨論,恣行偏私,視以爲常,恬不知愧。惜乎,彼兩臣者,身居巍班,而猶且戀戀於此,反做無前之駭擧,其辱士林而頹風敎,爲如何哉?士習之渝薄,由此益甚,人心之憤惋,久而猶激,若使如此黨比之人,終免駁正之罰,則其將無以正士習而杜後弊,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開城留守李墪、判尹金鎭龜竝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吏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臣旣被罔測之言於臺章,謬辱身名,貽累淸朝,不可更廁於周行,且於近日,危怖益甚,而罪罰不加,職名尙在,方且杜門危蹙,恭竢處分。不料此際,召牌下降,而臣之踪迹,不敢抗顔復齒於朝端,乞命刊臣姓名於仕籍,仍勘臣罪,以快人言,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心事,予已照燭,意外侵斥,何足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前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請前都承旨任弘望罷職不敍。請前別提任泂削去仕版。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禁府,權德廣、李行成、李弘勣、柳星昌、黃一夏拿囚。啓。

○文臣殿講時,博士尹憲柱《易》略,副正字朴璿《易》粗,檢詳閔鎭遠禮略,正郞朴乃鼎《春》略,司果李宜顯,佐郞金潤海《詩》略,佐郞任守幹《春》粗,學正尹樟《書》略。

○備忘記,居首博士尹憲柱,半熟馬一匹賜給。

○修撰吳命峻,文臣殿講時,病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只推勿罷。

○典籍鄭東虎、鄭啓章、金南賮,殿講時不通,依承傳罷職。

○禁府啓目,試官吳道一、尹弘离議處云云。謹取各人所供而論之是白在如中,兪世基對策考試時相爭之說,彼此同辭是白乎旀,考課之際,所見之參差,自是古今考官之所同,然意見旣殊,則强言相爭,亦非異事,況此世基之入格,不專由於道一之偏護,實出於他試官之所同許,今於諸試官之疏,亦皆憑驗,道一之不爲循私,據此可知是白乎矣。臺啓中,旣有誘脅弘离之言,則惟此一款,所當明査是白置,道一則以爲,科場考校,非一人之私事,如有可取之文,則君亦宜取之,蓋勉弘离以不以批押爲事,求得可取之文也。弘离則以爲,道一曰有欲取之文,君亦取之,矣身笑曰,令公妄發矣,此豈任自取舍者也?道一卽曰,文善者,取之之意也,豈有他哉云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一本意,只主乎取文,不在乎用情,而弘离之招,亦無近似於誘脅底語是白置,道一果有誘脅之意,則必不肆然發說於諸試官廣坐之中兺不喩,文善則取之之說段置,諸試官中,或有聞知者,或有不得聞者,其言之元非大段,此亦可知是白齊。大抵科場,易致暗昧之謗,末俗例多臆逆之習,無情之事,見疑於有意之聽,坦率之談,反歸於粧撰之資,實是近世通患,而今乃泛然酬酢間一句語,抑勒驅納於循私之科,則恐傷國體,亦關後弊是白乎矣,臣等淺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觀此議啓,誠爲得體是置,竝只分揀放送。又啓目,兪信一刑問四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前萬戶金後申元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又啓目,前檢閱李台佐、前校理李徵龜等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吳碩夏、洪受禹等,各刑問四次,宋晟、閔時俊,各刑問二次,李聖輝、李秀哲、朴泰晦,各刑問一次不服,竝只加刑得情爲白乎旀,差備官朴世華、安節、曺廷善等段,在囚已久,別無更問之事,則當此罪人滿獄之日,不必一向久繫,竝只姑爲放送,何如?啓依允。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金麟至刑問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

○江華留守書目,吏曹參判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焉。朝報

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朴熙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初嚴巳正三刻,二嚴午初初刻,三嚴午初一刻。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方伏在牀褥,今日太廟擧動時,又未得進參,惶恐死罪,懇乞亟賜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箚]具悉卿懇。有病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全羅監司書目,任實、龍潭、南原等邑呈,以去十二月十二日寅時量雷動,事係變異事。

○政院啓曰,卽伏見忠淸水使李錫玄,己卯秋冬等邊將褒貶啓本中,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還收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請開城留守李墪、漢城判尹金鎭龜,竝命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bb人b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前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事,停啓。

○政院啓曰,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事,旣已停啓,故遞差傳旨,纔已捧入,而臺諫,方以持平李世瑾遞補還收事,論啓,其代,不可循例差出,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李道澄拿囚。啓。以上朝報

疊書政院啓曰,持平韓永徽罷職不敍事,旣已停啓,故遞差傳旨,纔已捧入,而臺諫,方以持平李世瑾遞補還收事論啓,其代,不可循例差出,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吏曹謄錄》

○捕盜廳啓曰,良女朴召史,戊寅秋喪夫,己卯夏初,改嫁李遇夏,以出身崔峋,爲其義女壻,仍與同居,崔峋,見其妻母之家計稍實,自恨許多財産將未免爲李遇夏之所專占,仍與扈景善、金石臼[金碩臼]等同謀,所爲[謂]扈景善,詐稱朴召史前夫,金廷發之四寸親,構捏朴召史,呈狀於刑曹。刑曹執捉朴召史,至於拘留,扈景善、崔峋、金碩臼等,乃於空家之時,乘夜作賊,家藏雜物,衣服器皿,沒數移藏於他處。朴召史得放於刑曹之後,來呈本廳,本廳發遣軍官,賊人扈景善、崔峋、金碩臼等窺伺,登時捕捉,施威推問,則作賊節次,箇箇承服,所偸物件,不啻狼藉,其情狀之痛駭,有不可勝言。所謂崔峋、扈景善、金碩臼三人,移送刑曹,依律定罪,方其究覈之際,出於杖下亂招者,亦多有之,而如其不參賊謀者,則遽加治盜之刑,似涉過重,故已自本廳,分輕重決放,知機逃躱者,則今方設機窺伺,而韓世良,則其所犯,雖與崔峋等有間,先已知情同往,則隨參之律,實所難免,亦令照律處置,何如?傳曰,允。以上《捕盜廳謄錄》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朴熙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靈巖郡守金俶。

○右議政李世白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咸鏡監司書目,染病人七百二十名內,方痛三百五十三名,向差二百八十四名,死亡八十二名緣由事。又書目,德源呈,以前司果金說妻金氏,一胎生三子,事係變異事。

○判敦寧崔錫鼎箚子。大槪,賤疾猶苦,委頓牀席,昨日太廟展謁時,又未得從駕,恭俟罪譴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病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命,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副校理趙大壽。朝報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朴熙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未時,雷動。

○右議政李世白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以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近以科場獄事,兩處被囚之人,幾至百數,事端已露之後,一向玩愒,尙未輸情,許多獄囚,疏釋無期,殊甚可慮。今者鄭順億,被捉於捕盜廳,而其妹夫鄭守白之罔夜馳去,使順億逃躱者,亦出於同情緘口之計云,今若混囚於刑曹諸囚之中,過齋戒數日後推問,則似無得情之理,仍令該曹,卽爲詢問取服後,移送刑曹,何如?傳曰,允。以上《捕廳謄錄》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朴熙晋。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明朝左、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傳曰,明日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延礽君肅謝之日不遠,假郞廳傳批,似有欠於事體,實郞廳差出之意,分付。

○政院啓曰,節屆仲春,視事當爲取稟,而餘寒尙峭,姑俟日氣和暖,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科場用奸人等推覈,不容少緩,而知義禁李玄錫,同義禁申厚命皆陳疏,科場事外,不得議處者許多,而判義禁閔鎭長,久爲引入,此時滯獄,俱涉可慮,禁府堂上,明日待開門,一體牌招,以爲當日內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世白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以上朝報

○宗親府啓曰,傳曰,宗親府,乃百司之首,而疲弊最甚,不成衙門貌樣,事之埋沒,固已久矣。況今親王子旣已封爵,事體自別,衙門凡事,可以修擧者,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自戶曹每年例送臘藥債下地木三同、玄木一同四疋內,戊午年減半,乙亥年又減三分之一,煎藥玄木三十疋,戊午年全減,惠民署進排藥材等物,各減其半,藥房二員內,亦減一員,而尙未復舊,臘藥、煎藥價及藥材等物,依舊例還復,藥房一員,亦爲還復,何如?傳曰,允。以上《宗親府謄錄》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而月食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朴熙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

○下直,高陽郡守洪萬善。

○右承旨金澋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賤疾添㞃,未赴召命,惶恐俟罪,仍乞速賜鐫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病未赴召,有何所傷,卿其宜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閔鎭長,知義禁李玄錫,同義禁申厚命,牌不進。

○以京畿監司年七十以上歲饌題給事狀啓,傳曰,僉知中樞府事禹詳,年滿一百,人間上壽,實是稀有,特爲加資。

○吏曹判書申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副校理趙大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賓廳,卜相封入。傳曰,加卜。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左副承旨趙泰耉口傳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而領議政徐文重,纔已下批,未及肅謝,不得入侍云矣,敢啓。傳曰,入侍。

○吏曹參議徐文裕,同姓孽五寸叔,司果裕履妻宜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京畿監司書目,豐德等官呈,以李元世等三名,爲虎噉殺事。

○黃海監司書目,平山呈,以惡虎橫行,噉殺人命,極爲驚慘事。

○忠淸監司書目,石城等官呈,以癘疫方痛五百二十二,死亡一百八十一,向差三十二,癘疫之熾發,已至三年,一向如此,前頭民事可慮事。

○今日引見時,判義禁,問于大臣,正二品中備擬事,及校理崔昌大牌招察任事,及知義禁李玄錫,同義禁申厚命,竝推考,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明日開政,吏曹參判差出,褒貶中下等守令,變通差出事,榻前定奪。鄭順億招辭干連人,禁府罪人閔時俊,刑曹罪人金時興、文次星、辛馨馥、尹殷萬、尹仁達、洪碩夏文案,竝移送該廳事,榻前定奪。

○引見時,領議政徐文重所啓,科場獄事被囚者,多至百數,其在國體,亦甚緊重,事係士夫,人誰肯擔當乎?然旣在其職,固不當規避,而卽今堂上,稱以物議,不爲承牌開坐,事甚不當矣。上曰,所爲[謂]物議者,云何?徐文重曰,聞其辭疏,則以容護罪人,欺罔天聽云云,而旣無章疏間提起之事,則不當以此引嫌,推考後,更爲牌招開坐,何如?上曰,科場獄事,前古所無,今以順億招見之,尤爲狼藉,而該官不欲擔當,事甚未安矣,事端現出後,斯速究覈,可以處斷,禁府堂上,從重推考,卽令逐日開坐究覈,期於輸情事,分付。又所啓,卽今禁府,獄囚多滯,已供爰書,而不得照律者,亦多有之。判義禁差出行公,有難等待,令次官,斯速議啓,未知,何如?亦有前例,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禮曹判書金構所啓,孝行等第,本曹報于議政府擧行,自是規例,而此事每每遷延,年久之後,始爲回啓,故回啓時生存之人,至今死亡者多,或有呈文本府者,或有道臣狀聞者,旌閭之典,生死無異,而除職之典,不可施之於身死之人。且當受賞格,而旣已身死者,其子孫亦不敢受云。父母賞賜,其爲子孫者,亦無不當受之理,而取考謄錄,則其子孫之不受賞典,事理當然,而回啓時,改請他賞典矣,其中行迹表著者,或旌閭,或贈職,亦無不可,而將來如此之類,亦不知其有幾,當有一番定奪矣。自禮曹更爲等第,報于政府,以爲除職、贈爵,賞格區別施行之地,何如?上曰,事當定式遵行,依爲之。禮曹參議李寅燁所啓,春事已及,東作不遠,勸農之政,不可緩也。臣之待罪藩臬也,累以勸農之意,行關列邑,且發送之際,亦親自見知,各邑守令,或有着實擧行者,或有置之尋常,慢不加意,終無實效者,亦外方之不奉行朝令之一端也。連歲大侵之餘,今番歲令,其在務本之道,當有勸農之擧矣。上曰,曾有勸農節目頒布者矣,卽今春事不遠,令備局更爲行關,各別申飭,可也。又所啓,今已歲翻,春耕將迫,各邑還上,開倉不遠,事目折半留庫之令,不翅嚴明,而各邑守令,罄庫分給,略無儲置者,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況今連歲荐飢之餘,中外蓄積,無不蕩然,爲國之道,不可無預備之蓄,而外方不遵事目,以致如此,今年兩麥,若或稍實,則猶可支吾,而萬一不幸,則孑遺殘氓,無以保存,不可不慮也。昨年年事,不得免凶,沿海被災之邑,雖不得膠守此規,近峽稍實之邑,折半留庫之規,別爲嚴明申飭於各道,而如或不遵此規,各別從重論罪,以爲懲勵之地,則其於儲蓄備患之道,似可得宜。上曰,所達誠然,不遵朝令者,各別論責之意,竝爲分付,可也。徐文重曰,爲國之道,不但糶糴而已,以備不虞,而中外蕩然無儲,各道監司處,別爲知會,一半留庫之令,更加嚴飭,若有不得己加給之擧,則必令啓稟後施行之意,申明分付,何如?上曰,各別申飭,可也。

○有政。吏批,以朴涏爲司書,林世良爲司宰主簿,金聖勳爲監察,崔昌大爲校理,南正重爲吏曹正郞,李東亨爲漢城庶尹,李會元爲咸陽郡守,李世白爲世子傅,閔鎭長爲承文都提調。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陳疏,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全羅都事權世恒呈狀內,母病素有痰火之症,積有年所,方在家兄任所高城郡,宿患挾感復發,委頓牀褥,今聞老母病報,蒼黃下往,待差赴任,遲速難期,卽爲入啓云。權世恒老母病勢如此,則有難bb强b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郞官差出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東善君炳等,投進《璿源系譜記略[璿源系譜紀略]》一冊,深嘉其誠,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己未年間,朗原君偘,進《璿源譜帖》,有加資之命,此外無他可據前例,且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例加資。以上《吏曹謄錄》

○今日引見入侍時,判義禁,問于大臣,正二品中備擬事,及校理崔昌大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明日開政,吏曹參判差出,褒貶中下等守令,變通差出事,榻前定奪。以上《吏曹謄錄》

○今日引見時,上曰,今番罷榜事,大臣收議不同,罷榜後,將何以處之耶?領議政徐文重曰,收議時,臣則以爲當罷,而左相收議,則全榜削罷後,決不可復設云,而臣意則不然矣。國朝以來,罷榜之擧,丙寅年及戊申年有之,而此皆試官之罪,非擧子之罪也。丁巳年受敎內,以罪在試官則罪試官,罪在擧子則罪擧子,勿爲罷榜事,永爲定式矣。且向日則在應榜前,故文武科,竝爲罷榜,而今則有異於是,只削文科,而武科及生進,則竝勿削,事體似當,未知,何如?當初收議,則不爲竝擧下詢,更爲博詢而處之,何如?上曰,諸臣之意,何如?刑曹判書李彦綱曰,科榜當罷事,大臣已爲仰達,此乃一國公誦之言,固不可仍存,而至於全榜之竝罷,恐未得當矣。若不爲唱榜,則竝罷亦無妨,而旣爲唱榜,且已經年,文科不可復設,而武科、小科,決不當竝罷矣。上曰,卽今左相爲右相時,以爲全榜當罷云,而予意則唱榜經年之後,武科及小科,決不當竝罷,文科削罷後復設一款,何以爲之乎?詢問之意,蓋以此也。徐文重曰,前例則罷榜後無復設之事,而今科則莫重稱慶之擧,有異於前矣。上曰,武科、小科,旣爲不罷,則獨無文科,事體,何如?徐文重曰,此則慶科,非閑漫設科之比,自上若欲代設一科,恐無不可矣。上曰,文科罷榜,他無持難之事,修擧累百年曠典,終無稱慶之科,未知,何如?徐文重曰,上意以爲缺然,則或可有更設之道,而至於以增廣等科復設,決不可矣。上曰,予意亦不在於復設增廣,或以庭試設行,何如?徐文重曰,此則似好矣。李彦綱曰,此乃大慶之科,罷榜之後,以庭試bb設b行,似好矣。禮曹判書金構曰,外議,亦似於此多有異同,而若設庭試,則不可與小科與雜科合爲一科,此一款,終有所窒礙矣。上曰,旣已唱榜之後,不幸有此事,擺脫爲之,似好矣。左副承旨趙泰耉曰,設行庭試,當有對擧武科,武科疊設,事體不當,只設文科,則唱榜必有窒礙矣,未知,何如?禮曹參議李寅燁曰,修擧曠典,設科稱慶,今至於此境,設行庭試似好矣,而武科有難疊設,唱榜亦有難便者矣。徐文重曰,武科則自在必不設行,文科獨爲罷榜,何至於不可乎?上曰,三司之意,何如?掌令金致龍曰,設科稱慶之後,只緣士習之奸濫,而至於此,以國體言之,旣已稱慶,不復設科,未爲不可,而第庭試等科,或有無端設行之時,以庭試設行,以慰人心,亦何害乎?修撰吳命峻曰,數百載曠典,擧而行之,誠是莫大之慶,而場屋奸濫之變,慶科終至罷削,此聖意之更欲設科者,而第庭試,則必有龍虎榜然後,可以唱榜,而武科疊設,甚無意義。無已則依庚申年例,特設別科於泮宮,一以寓慶科改設之意,一以慰無故見罷者及入格而見奪者之心,亦或一道矣。正言李正臣曰,罷榜之議,國人公誦,而上敎亦如此,不必更煩,而庭試設行之難便,誠如禮判所達矣。曾於丁巳年復科之時,亦有庭試設行之論,而論議逕庭,終不得行矣。今若設行庭試,則武科疊設,有所不可,文科單設,亦無前例,無已則以別科爲名,設行於泮宮,何如?趙泰耉曰,稱慶科,旣經唱榜之後,只設文科,而武科、小科,若爲仍存,則雖不復設,似無欠缺之歎矣。徐文重曰,士習不美,以至於此,而無故混罷者,亦甚冤枉,設行庭試,以慰落莫之心,似或可矣。吳命峻曰,以別科代設,可也。若以庭bb試b爲名,則唱榜之時,不成龍虎唱矣。李彦綱曰,罷榜當否,爲先定奪,而設科一款,多有窒礙之端,下詢于諸大臣,商量處分,何如?上曰,科場濫雜之患,前或有之,麗末紅粉榜之稱,只言其幼穉者亦參,而至於今番之事,實是非常之變,不可以常例處之,大臣罷榜之議,可謂正大矣。文科則罷榜,而其中自製得中者,混淪見罷,亦甚冤枉,庭試或別科,似不可不設,令該曹議于大臣,稟處,可也。趙泰耉曰,今番科事,旣有罷榜之命,而今此罷榜,實由於會試場屋之用奸,則恩賜直赴殿試之人,混入於罷榜之中,甚涉冤枉,似當有區別處分之道矣。上曰,今番罷榜,旣由於會試擧子之用奸,則直赴殿試之人,不當入於罷榜中矣。徐文重曰,此則應付於覆科者,該曹自當稟旨擧行矣。以上《兵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賈預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尹羅弘佐所啓,江都城役事,浮石則今方始役,湖西保米,來納役所事,已爲分付,而其來遲速,有未可知,江都留守句管軍餉米,姑先貸用,待其保米之運來,卽爲還償,則此不過旬望間貸用,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御營廳謄錄》

○刑曹啓曰,頃因大臣榻前定奪,科場作奸人鄭順億捉來事,發遣捕盜軍官矣。卽者,其軍官自義城李道徵家還來,聞其所言,則吏卒就囚之後,順億之妹夫鄭守白者,罔夜下往,通漏消息,故順億知幾逃躱,不得掩捕,只捉其妹夫而來,莫重罪人,未免失捕,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其父鄭巨福及其妻業伊,自本曹,前已囚禁,其妹夫之傳通急報者,自捕廳方爲拘留,而跟捕之擧,不容少緩,分付左右捕盜廳,各別窺伺,期於取得,慶尙監司處,廣加機捕[譏捕]之意,亦爲移文,何如?傳曰,允。以上《捕廳謄錄》

○引見入侍時,修撰吳命峻所啓,今此嚴貴賢等,領議政徐文重,以濟州或黑山島徒配事,稟定,而臣則區區所懷敢達。貴賢是叛民,罪在罔赦,而朝家之不能正法,蓋勢有所壓也。今若定配于濟州,各置其妻,則其死必矣,通官所謂客使來問之說,似無是理,而或有意外之事,則何以答之,雖或不死,來問時,以遠配濟州爲言,則事或有不可知者,安有慮後之本意乎?臣意則貴賢等夫妻,同置近京紫燕島,以存後慮,未爲不可,伏願裁量焉。領議政徐文重曰,罪人,若置近島人迹往來處,則必有逃走之患,此則決不可矣。刑曹判書李彦綱曰,儒臣之言,有理矣,已赦其罪,則置之近島,以待後問,可矣。左副承旨趙泰耉曰,其罪當死,而姑爲屈法者,只慮日後或有來問之端也。今若遠配絶島,彼人來問之時,不爲卽現,或致其生疑,則別惹事端,亦甚可慮,且或彼以飢餓可矜,勿爲殺死爲言者,其意若出於示以好生之德,以爲固結北路人心之計,則後日勅使時,探聞其生死,尤似不難,今姑羈管於近島,以經一番勅使,待其問不問後,永配於絶島,似無妨矣。命峻曰,朝家旣已屈法,則遠島與近島,不過百步與五十步之間,等是屈法,屈之中,其遠其近,無甚輕重,況渠之離本土,此亦數千里外,豈以近島爲難乎?軍國之慮當萬全,姑爲定配於近京絶島,以存慮後之圖,似宜矣。上曰,後日勅使之問不問,雖未可知,而姑待一二年經勅後,觀勢遠配之議,似亦有理。犯越人等,姑爲定配於近京絶島,可也。

○左尹羅弘佐所啓,江都城役,浮石則今方始役,湖西保米,來納役所事,已爲分付,而其來遲速,有未可知,江都留守句管軍餉米,姑先貸用,待其保米之運來,卽爲還償,此不過旬望間貸用,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許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朴熙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午時,日暈。

○下直,長連縣監沈之海,江西縣令趙正萬。

○右承旨金澋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昨日引見時,掌令金致龍所啓,請還收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開城留守李墪,判尹金鎭龜,竝命罷職不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試所禁亂官,自設科,至出榜,長在門外,專關出入,乃是其職責,而今番場屋,變通內外,公行竊盜之狀,罔有紀極,而全不致察,致令妖惡之徒恣行奸謀,莫之顧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在嚴科場杜後弊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當該禁亂官先罷後推。上曰,依啓。又所啓,今番竊科之徒,多是穉騃不文之類,而其所作奸,非特場中暗昧之事而已,與差備官輩,在家交通,皮封受授之狀,狼藉難掩,其爲父兄者,何敢日不知,金堤郡守李秀儁,以罪人秀哲之兄,當此科獄之起也,人言喧藉,莫不唾罵,而及授外任,揚揚出肅,略無畏憚顧忌之心,物情大以爲駭,如此陰袐縱恣之人,不可置而不論,請金堤郡守李秀儁罷職不敍。上曰,不允。文科罷榜事,停啓。

○正言李正臣所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臣有所懷,惶恐敢達。封彌官招辭中,有憲吏閔時俊進士及第多出吾手之語,搢紳之羞,莫甚於此矣。閔時俊,今旣移送捕廳,則此一款,不可不別爲問目,嚴加究覈,以此意,分付於捕盜大將,何如?上曰,添入問目中,究問,可也。文科罷榜事,停啓。

○禁府照律公事,令次官,卽速爲之事,榻前定奪。

○慶尙監司書目,慶州等官呈,以惡虎橫行,囕殺人命,至於十二名之多,捉虎人,依例施賞之意分付事。又書目,咸陽郡守張世南,今月初六日身死事。

○忠淸監司書目,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左議政李世白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承旨南致熏上疏。大槪,臣昨於直中,猝然疝氣上衝,胸腹刺痛,兼有惡心嘔吐之症,症勢危急,不得不冒死陳章,亟遞臣職,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文學金正直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府前啓,請還收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請金堤郡守李秀儁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開城留守李墪,漢城判尹金鎭龜罷職不敍事,停啓。

○政院啓曰,領府事南九萬,有病患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遣御醫二人,持藥物,卽爲看病。

○兵曹判書閔鎭周上疏。大槪,賤疾一向沈篤,旬月之內,決無供職之望,昨今連承召命,而委頓牀席,轉側須人,無計趨造,前後違慢,罪合萬殞,伏乞遞臣本職,仍令勘臣負犯,以警其僚,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調理行公。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戶曹參判申厚命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情勢難安,病又危劇,再違召命,罪合萬死,瀝血呼籲,冀蒙矜察,亟遞兼帶之任,仍治臣違慢之罪事,呈政院。

○政院啓曰,同義禁申厚命,今日違牌後,又爲陳疏到院,而疏中有臣雖微末,亦一宰臣,而兼陳所懷之疏,不得上徹之語。蓋厚命,近因婚家之嫌,稱有容護之謗,連疏見却之後,又以次官按獄,終涉苟艱[簡],長官速宜變通之意,附入疏尾,名雖所懷,實亦引嫌。且又連値齋戒,或當出牌之後,故臣與諸僚,相議退給矣,今乃以此執言,有若本院違例退却者然,此上疏,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勿爲捧入。

○又啓曰,因臺啓,試所禁亂官,先罷後拿事,允下矣。本府當該都事,以李聞一現告,而李聞一,纔已身死云,罷推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許墀,右副承旨李鼎命。

○校理崔昌大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有政。吏批,以金昌說爲漢城判官,李鼎命爲承旨,鄭載禧爲判義禁,東善都正炳,益寧守梯。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本曹參判差出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諸承旨,或以病陳疏,或連有式暇,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許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朴熙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氐星。

○謝恩,延礽君□□。

○吏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退伏郊坰,恭竢鈇鉞,而譴罰不加,溫批累降,臣誠感泣,罔知攸措。且以職名尙在之故,猶得比數於銓官,每於開政之日,輒有請牌之擧,而以臣情勢,決無抗顔冒出之理,連日違牌,罪尤難逃。伏乞亟削臣職,刊名朝籍,俾退愆田里,以安賤分事。及戶曹參判申厚命,工曹參判金壽增,大司成洪受瀗,大司諫崔錫恒,弼善李敏英,掌令朴泰昌,正言趙泰老、李正臣,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文學金昌直再度呈辭。入啓。加給bb由b。

○左議政李世白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暴前席未盡之懷,冒瀆宸嚴,伏乞特許遞免臣所陞之任,改卜耆德舊望,以重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前席矣,卿胡不諒,陳章撝謙,若是其太過乎?卿其體予面諭,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今日引見時,上曰,今番罷榜事,大臣收議不同,罷榜後,何以處之耶?領議政徐文重曰,收議時,臣則以爲,當罷,而左相收議,則全榜削罷後,決不可復設,而臣意則不然矣。國朝以來,罷榜之擧,丙寅年及戊申年有之,而此皆試官之罪,非擧子之罪也。丁巳年受敎內,以罪在試官,則罪試官,罪在擧子,則罪擧子,勿爲罷榜事,永爲定式矣。且向日則在應榜前,故文武科,竝爲罷榜,而今則有異於是,只削文榜,而武榜及生、進,則竝勿削罷,事體似當,未知,何如?當初收議時,不爲竝擧下詢,更爲博詢而處之,何如?上曰,諸臣之意,何如?刑曹判書李彦綱曰,科場當罷事,大臣近爲仰達,此乃一國公誦之言,固不可因存,而至於全榜之竝罷,恐未得當矣。若不爲唱榜,則竝罷亦無妨,而旣爲唱榜,且經年文科,不可復設,而武科、小科,決不當竝罷矣。上曰,卽今左相,爲右相時,以爲全榜當罷云,而予意則唱榜經年之後,武科及小科,決不當竝罷,文科削罷後復設一款,何以爲之乎?詢問之意,蓋以此也。領議政徐文重曰,前例則罷榜後,無復設之事,而今科則莫重稱慶之擧,有異於前矣。上曰,武科、小科,旣爲不罷,則獨無文科,事體,何如?領相曰,此則慶科,非閑慢設科之比,自上若欲代設一科,恐無不可矣。上曰,文科罷榜,他無持難之事,而修擧累百年曠典,而終無稱慶之科,未知,何如?領相曰,上意以爲缺然,則或可有更設之道,而至於以增廣等科復設,決知其不可矣。上曰,予意亦不在於復設增廣,或以庭試設行,何如?領相曰,此則亦似好矣。禮曹判書金構曰,外議,亦於此多有異同,而若設庭試,則不可與小科、雜科,合爲一科,此一款,終有所窒礙矣。上曰,旣已唱榜之後,不幸有此事,擺脫爲之,似好矣。左副承旨趙泰耉曰,設行庭試,當有對擧武科,武科疊設,事體不當矣,只設文科,則唱榜必有窒礙矣,未知,何如?禮曹參議李寅燁曰,修擧曠典,設科稱慶,而今至於此境,設行庭試似好,而武科有難疊設,唱榜亦有難便者矣。領相曰,武科則自在不必設行,而文科獨爲唱榜,何至於不可乎?上曰,三司之意,何如?掌令金致龍曰,設科稱慶之後,雖緣士習之奸濫,事至於此,以國言之,旣已稱慶,不得[復]設科,未爲不可,而第庭試等科,或有無端設行之時,以庭試設行,以慰人心,亦何害乎?修撰吳命峻曰,數百載曠典,擧而行之,誠是莫大之慶,而因場屋奸濫之變,慶科終至罷削,此聖意之更欲設科者,而第庭試則必有龍虎榜,然後可以唱榜,而武科疊設,甚無意義。無已則依庚申年例,特設別科於泮中,一以寓慶bb科b復設之意,一以慰無故而見罷者及入格而見奪者之心,亦或一道矣。正言李正臣曰,罷榜之論,國人公誦,而上敎亦如此,則不必更煩,而庭試設行之難便,誠如禮判所達矣。曾於丁巳年復科之時,亦有庭試設行之論,而論議逕庭,終不得行矣,今若設行庭試,則武科疊設,有所不可,文科單設,亦無前例,無已則以別科爲名,設行於泮中,何如?趙泰耉曰,稱慶設科,旣經唱榜之後,只削文科,而武科、小科,若爲仍存,則雖不復設,似無欠缺之嘆矣。領相曰,士習不美,以至於此,而無故混罷者,亦甚冤枉,設行庭試,以慰落莫之心,似或可矣。吳命峻曰,以別科代設,可矣,若以庭試爲名,則唱榜之時,不成龍虎榜矣。李彦綱曰,罷榜當否,爲先定奪,而設科一款,則多有窒礙之端,下詢于諸大臣,商量處分,何如?上曰,科場濫雜之事,前或有之,麗末紅粉榜之稱,只言其幼穉者亦參,而至於今番之事,實是非常之變,不可以常例處之,大臣罷榜之議,可謂正大矣。文科則罷榜,而其中自製得中者,混同見罷,亦甚冤枉,庭試或別科中,似不可不設,令該曹議于大臣,稟處,可也。趙泰耉曰,今番科事,旣有罷榜之命,而今此罷榜,實由於會試場屋之用奸,則恩賜直赴殿試之人,混入於罷榜之中,實涉冤枉,似當有區別處分之道矣。上曰,今番罷榜,旣由於會試擧子用奸,則直赴殿試之人,不當入於罷榜之中矣。領相曰,此則應付於後科者,該曹自當稟旨擧行矣。修撰吳命峻所啓,《都堂錄》,尙未爲之矣,今則首相已出,斯速擧行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義禁府啓曰,朝者承牌詣闕之時,始聞順億納供於捕盜廳,盡皆吐實之語,開坐後,取見啓下公事,則罪囚各人等,相議用奸之說,箇箇昭著,而金麟至換皮封一款,亦與李聖輝等,奸狀一般矣,前日請刑啓目,旣已依允判下,故循例施刑,今則換皮封之說,出於順億之招,當與李聖輝等刑訊,似不可有所同異。且吳碩夏、洪受禹等,與閔時俊,圖出皮封之事,書吏金時興,潛偸魚有鳳皮封,出給宋晟之狀,順億皆爲倡說,至於未入場前,與李道徵相約之語,及李聖輝、李秀哲、朴弼渭父子四人,出榜日罷漏後,與閔時俊、文以英等,潛會于纛所之事,亦俱直招,而似此等說,曲折甚多,一一抄出,添入於後坐刑推問目中,何如?傳曰,依啓。金麟至,一體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又啓目,及第李道徵原情云云。觀此所供,則過試後,翌日發行,到忠州,始聞榜音,還爲上來,推見試券,則五昃純六賦,卽矣身所製,皮封亦矣身所書,而朱草則筆畫委斜,不成貌樣,字行胡亂,不能識別,而直以次上書之。順億曰,此必筆才未熟書吏之所書也,從容改書,有何害也,卽具朱墨紙筆以給是白去乙,矣身信聽其說,果爲親自謄書,一依前樣,而去十二月晦日良中,順億妹夫壽白下去之後,順億乃言曰,試券塡字,請爲改書亦是白去乙,矣身愕然驚駭,堅拒不聽,適因矣身出去之際,順億潛取試券,浮去外面塡字,改五昃爲九天爲白有去乙,矣身驚懼還奪,將欲自首,則渠亦百段哀乞,萬般呼悶,主客之間,拘於顔情,未卽發告是如爲白臥乎所。朱草改書之狀,塡字換改之說,渠旣吐實,則便是半承服是白乎矣,符同用奸之狀,終不直招,極爲痛駭爲白乎旀,五十兩賞功,未入場前相約之說,旣發於順億捕廳所供,則其間情節掩諱之狀,尤極痛惡,刑推得情,何如?啓。半吐半諱,尤極痛惡,除尋常各別嚴刑。

○檢閱金興慶上疏。大槪,臣於王府議啓,前檢閱李台佐等依法典請罪事,益不勝惶縮之忱,不得不更爲煩籲於禁門之外,伏乞聖明,亟命罷遞臣職名,先治臣擅離職所之罪,仍令下臣司敗,勘臣未勘之罪名,以明王法無所輕重,以戒人臣之愚昧觸憲,不勝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待敎李㙫上疏。大槪,臣有不能檢下之失,迸出闕門,恭俟譴罰,伏乞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趙泰耉,同副承旨宋廷奎上疏。大槪,臣等於李台佐等勘罪之事,終不可同罪倖免,晏然職次,玆敢投章徑出,祗俟嚴命,伏乞亟下臣等於司敗,一體勘斷,以嚴國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府前啓,請還收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措辭見上新啓,前直長李世禎,本以不文之人,猥占科第,出榜之後,人言喧藉,及至秋曹究覈之日,渠之奴子,以額外之人,冒入場屋,爲其上典用奸之狀,已露於其供辭中,而世禎則偃然在家,尙無究覈之擧,輿情憤惋,莫不爲駭。幼學金慶復之奴子,亦以額外之人,冒入場中,秋曹究覈之時,旣已現發,行奸情節,雖牢諱不服,其敎奴用奸之狀,昭著難掩,如此奸細之徒,不可無一體究覈之擧,請前直長李世禎,幼學金慶復,竝拿問嚴覈,兩人奴子,亦爲移送捕廳,各別究覈,期於輸情。禮曹佐郞洪旣濟,盜科罪人等,試券僞造改書之際,試院行用印信,符同出給,盜踏試券之說,狼藉傳播,無人不聞,不可無覈實之道,請禮曹佐郞洪旣濟拿問嚴覈。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待敎李㙫,檢閱金興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再招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刑曹判書李彦綱所啓,曾於戊辰二月初三日備局引見時,因領議政李九萬[南九萬]所啓,凡訟場,三度得勝後,違法立訟者[之]官吏,論以罷職事,申明定奪,而上言擊錚議決者,比之訟官自決,事體爲重,計於決給度數中事,命下矣。上言擊錚議決之類,自戊辰受敎後,計於度數,而受敎以前議決者,勿計於度數乎?有明白定奪,然後可無牴牾之患,卽今領相,其時以刑判,同爲入侍,有所定奪矣,下詢而處之,何如?領議政徐文重曰,議決者,彼此無捧招之事,故雖曰啓下,不計於度數矣。臣待罪該曹時,有十餘巡接訟者,故過三度後,聽理者請推矣,今則從令後,計其度數,定式施行,未知,何如?上曰,從令後,計之,可也。以上《刑曹謄錄》

○延礽君肅謝時,着公服,由仁政殿內西邊門出,詣東邊依幕,謝恩後仍詣本府問安廳,兩殿、兩宮,請承傳旨,牌招問安後,入闕內。以上《宗親府謄錄》

○捕盜廳啓曰,景慶宮[昌慶宮]假衛將牒報內,守宮東邊軍堡一間,去月十四日夜,賊人踰城撤毁,偸去材木云。凡空闕守衛,旣令衛將與內官,領率軍人而巡視,又爲新設軍堡者,意非偶然,則今此一夜之間,撤毁偸去者,雖係賊人所爲,衛將、內官及軍卒之職在守衛而瞢不覺察,任其偸毁之罪,已非尋常,況其牒報之諉於賊人之踰城偸毁,亦似難信,則尤不可不另加査治,當該假衛將及內官,令攸司稟處,書員及巡審軍士,本堡守直軍士,亦令攸司囚禁,嚴査處置,所謂毁偸賊人,試令左右捕盜廳,窺伺捕治,何如?傳曰,允。以上《捕廳謄錄》

○備邊司啓曰,以畿內捕虎事,平安道江邊武士三人,槍砲手二十名上來,出送東道郡邑矣,旣已雪盡,無迹可尋,不得捕捉,遠來不可久留,還爲下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雪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許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兪彦明。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世白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文學金昌直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孟萬澤、柳百乘。

○禁府,洪旣濟拿囚。啓。

○政院啓曰,右承旨趙泰耉,同副承旨宋廷奎,昨日陳疏出去,宋廷奎則有式暇,今日病不進,趙泰耉等當初不安,實由於李台佐等島配照律,而今則李台佐等,有罷職放送之命,不當更爲引嫌,右承旨趙泰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奉敎朴弼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備邊司啓曰,京畿監司趙相愚,移拜吏曹參判,其代,當日開政差出,使之數日內交代,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朴乃貞。

○謝恩,兼春秋柳百乘、朴乃貞。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鼎命,玉堂趙大壽、宋徵殷,假注書兪彦明,兼春秋柳百乘、朴乃貞。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牧使李德齡,雖緣身病危重,而不爲參祭,不得已罷黜事。啓。傳曰,只推勿罷。

○全羅監司書目,敢申瀝血之懇,冀蒙恩遞,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禁府啓目,金麟至刑問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又啓目,兪信一刑問四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吳碩夏、洪受禹,各刑問四次,宋晟刑問三次,李聖輝、李秀哲、朴泰晦各刑問二次,李道徵刑問一次,忍杖不服,竝只加刑得情爲白乎矣。朴弼渭段置,來會纛所,改書皮封之說,出於順億之招,更爲推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又啓目,前檢閱李台佐,前校理李徵龜等矣,李台佐段,實錄曝曬回還後,連原驛人馬,行到京畿初驛,法當換把是白去乙,本驛三等馬各一匹,勒令仍把,枉道行過一息程,驪州地換把,李徵龜段,承召上來時,連原驛大馬一匹、卜馬一匹,亦爲仍把越境,過一日,至廣州慶安驛,始許換把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驛騎之越境仍把,旣有邦禁,則今此越把,未免冒法之歸,罪各杖一百,徒三年,竝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爲乎矣,兩人所犯,容有可恕,竝除杖徒,罷職放送。

○正言趙泰老啓曰,臣頃以驛馬越把事,疏陳自首,過蒙聖度容假,諭以勿辭,惶恐之極,不敢爲連章控免之計,黽勉行公,蓋有月矣。及夫李台佐等就理之後,臣之情勢,一倍難安,不得不尋單縮伏,以俟其勘律之期,今聞兩臣之罪,旣以杖徒奏當,而只罷其職,蓋出特恩,論其罪名之輕重,臣亦同罪首實之人,自有在法當被之律,則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朴泰昌啓曰,臣頃者待罪春坊,以全羅道厲祭官,奉命下去時,枉道作行事,陳章首實,而恩批反降,以勿辭爲諭,揆以分義,不敢更爲瀆擾,終未免黽勉行公矣。及叨是職,適當李台佐等就理之時,臣之情勢,益復難安,尋單縮伏,只俟其勘律之期矣。今聞台佐等之罪,律以配徒,而罷職之命,出於特恩,毋論罪之輕重,同時引罪之人,竝皆自劾,則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職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金致龍,持平李大成啓曰,臣等,以李秀儁罷職不敍事,論啓蒙允矣。今聞物議,以啓辭中下語旣緩,擬律亦輕,大以爲非,臣等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今日召對時,前參判吳道一敍用事,榻前下敎。

○弼善李敏英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不敢復冒榮次,而又於李台佐等勘罪之事,尤不可以曾所避遞,而苟逭應被之罪,伏乞聖明,亟下臣司敗,一體論斷,以嚴國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府前啓,請還收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措辭見上前直長李世禎,本以不文之人,一年之內,連貫七場,終至於冒占科第,人心之疑惑,國言之喧藉,固已久矣。罪人辛聖敏,爲世禎用奸情節,已發於秋曹究覈之際,而況其入場之初,自試所旣令出去,則聖敏之躱避仍留,已難掩其售奸逞巧之迹,而終始抵賴,尙不吐實,可勝痛哉?渠旣以世禎之私人,冒留於不當留之地,爲世禎圖科之說,又復狼藉,則世禎之與聖敏符同之狀,昭不可掩。幼學金慶復之奴子雲鶴,前後情節,與聖敏一般,則其主慶復之與之符同,亦可明知,且社稷洞、明禮洞兩班,若或見落,他得中人封彌圖出以給,則當有無限好事之說,旣發於罪人之招辭,其陰秘之迹,彰露無餘,其在嚴科場懲奸慝之道,亦不可不一體窮問,而至於聖敏、雲鶴等情狀,與時俊、以英輩,無甚差別,請前直長李世禎,幼學金慶復,竝拿問嚴覈,刑曹罪人辛聖敏、雲鶴,竝爲移送捕廳,各別嚴覈,期於得情。前郡守李秀儁,以罪人秀哲之兄,今番秀哲之竊科也,人言藉藉,皆以爲其間陰袐之狀,秀儁無不與知,而特以端緖未露,獨漏王府之究問,輿情憤鬱,莫不唾罵,而秀儁,乃於除命之下,自同平人,揚揚出肅,略無畏憚顧忌之心,至於躬詣大臣之門,探問罪人律名之如何,以爲嘗試之計,其縱恣無嚴,莫此爲甚,罷職薄罰,不足以懲其罪,請前郡守李秀儁削去仕版。引嫌而退。事在旣往,不必追咎,何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朴泰昌出仕。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及處置事,依啓。雲鶴事,以奴證成其主之用奸,極爲未安,逆獄之外,決不可爲也。辛聖敏,旣非順億之辭連,則不必移送也。勿煩。

○謝恩,奉敎洪重益,檢閱尹志和,文學洪瀅。

疊書臨昌君焜上疏。大槪,臣以宗親府有司堂上,從舊例進謁延礽君于問安廳,而以臣謂有失儀於進謁之際,至有誣謗之言,不勝惶悚,敢暴事實,仍乞遞臣有司堂上之任,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凡公會,進拜於大臣之前,則大臣擧手答揖而已,元無起立之事,況王子,自是無階君也,體面之尊,尤爲自別,問安廳,亦一公會,故以坐而受拜答揖之意下敎矣。罷後問之,則起立相揖云,然則王子事體,反不如外朝乎?訝惑矣,今觀疏辭,本府下吏之所答,殆不成說,顯祿,雖曰與大匡同,而大匡則惟是一品,王子本無階級之可論,則起立之體,渠何敢創說乎?已極駭然,而卿之不信定奪,費辭陳疏,殊失事體也。

○有政。吏批,以金澋爲星川府使[成川府使],李蕃爲金堤郡守,柳之發爲京畿監司,尹尙迪爲禁府都事,洪瀅爲文學,朴行義爲全羅都事。待敎李台佐,檢閱金興慶、尹志和,奉敎洪重益,兼春秋朴乃貞、孟萬澤、柳百乘。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京畿監司趙泰耉[趙相愚],移拜吏曹參判,其代,當日開政差出,使之數日內交代,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六曹皆有兼春秋,意有所在,而近來兼春秋有闕之代,不卽差出,每有臨時口傳差出之擧,誠極未安。今後六曹兼春秋,隨窠差出事,分付該曹,定式施行,而且前翰林洪重益、李㙫相避,說書尹志和,前奉敎朴弼明相避,俱不得付職矣。今則李㙫、朴弼明,俱在罷散中,史局闕員,以洪重益、尹志和,今日政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所啓,今日召對事,命下矣。下番兼春秋孟萬澤,屢度催促,尙不入來,聞其所患,果爲沈重,勢難起動云。不可無變通之道,孟萬澤兼春秋之任,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上《吏曹謄錄》

○臨昌君焜疏曰,伏以王子新拜宗親府有司堂上,則有司之任下位者,進謁本府,舊例然也。延礽君爲有司堂上,而未及出閤,則進謁無路,故臣於延礽君肅謝之日,進于問安廳請謁,則侍者傳言曰,入來。臣入立廳中,而本府書吏,告于延礽君侍者曰,凡問安時,王子君,坐於北壁之上,正一品宗親、儀賓,坐於一行,一時相揖,禮也。第三有司堂上臨昌君階[臨昌君焜]是顯祿,與大匡同品,禮當起立相揖矣,侍者從傍對曰,王子以坐而受拜之意,定奪矣。臣曰,旣以坐受定奪,則當依此爲之,而朝行間體例則不然,何以爲之?侍者曰,本府規例如此,則宜從禮文爲之矣。延礽君,聞此言,卽起立,臣自念,此非問安班列也,乃以有司堂上投刺之禮來謁,則有司投刺之例,不必一行而立,仍進前行揖,則延礽君亦答揖,臣卽又進前揖而退矣。卽者本府書吏來言,內侍以本府問安廳行禮之事,問于錄事,答以,王子君坐受正一品宗班之拜云。錄事之言,實出臆度妄對,則臣不勝其惶歎。又伏聞王子侍者中,一(一))稱南重河者,以王子跪拜于臣,而臣只擧手答之,爲言于掖庭之間云。臣進拜,王子答揖之狀,王子諸侍人及闕中之人,無不見之,王子坐立之際,旣有左右奉護之人,豈有王子先拜之理乎?臣雖不學無識,周旋於班行之間,習見王子、大臣、正一品宗室、儀賓揖拜行禮及本府問安時規例者,已有年所,世間安有王子跪拜,而只擧手答揖者乎?此則病風喪心者,亦不爲也,雖有訛言,必有能辨之者,而聞來毛骨竦然,罔知所措,玆敢不避猥越之誅,陳暴事實,以冀聖明之下燭矣。臣以無似,猥忝有司堂上,旣不能擇得錄事,致有做虛妄對之事,不職之責,在所難免。且有意外誣謗,尤極惶悚,伏乞聖明,先遞臣有司之任,仍勘臣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凡公會,進拜于大臣之進[前],則大臣擧手答揖而已,元無起立之事。況王子,自是無階君也,體面之尊,尤爲自別,問安廳,亦一公會,以坐而受拜答之意,下敎矣。罷後問之,則起立相揖云,然則王子事體,反不如外朝乎?訝惑方深矣。及見辭疏,本府下吏之所云云,殆不成說,顯祿,雖曰與大匡同,而大匡則惟是一品,王子本無階級之可論,則起立之體,渠何敢創設乎?已極駭然,卿不信定奪,費辭陳疏,殊失事體也。以上《宗親府謄錄》

○禮曹啓曰,端宗大王、定順王后復位祔廟增廣別試文科殿試,今因臺啓及大臣收議,旣已罷榜。當初啓下會試、殿試榜目,還入爻周,而入格試券,亦令政院收聚,去其紅籤,所受紅牌,令吏曹,稟旨處置,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京畿監司趙相愚,移拜吏曹參判,當日內開政,差出其代,使之數日內交代,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許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宋宅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判尹金鎭龜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蒙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重臺體,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戶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新授度支之命,於夢寐之外,揣分量才,萬無堪承之望,冒死陳懇,乞蒙鐫改,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假注書朴熙晉改,代李震煥。

○假注書李震煥改,代宋宅相。

○禮曹啓曰,文科罷榜之後,庭試或別試中,似不可不設,令該曹,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以爲,今此科事,實前古所未有之變例也,只削文科,仍存武榜,則是未成之榜也,如欲竝罷全榜,則不但武科、生進、雜科之冤抑甚矣,莫重慶科,仍此廢却,不爲復設,誠極未安。聖意之缺然,蓋由於此,若設別科,則只是慰悅人心,而旣不關涉於稱慶之科,此則固無所據,單設庭試,獨爲唱榜,名以增廣、庭試,俾爲對擧云者,似合於處變之道,臣不敢別生意見於其間,伏惟上裁。領議政徐文重以爲,文科削罷,雖出於唱榜之後,稱慶之科,終至不完,誠爲欠缺,代設一科,不爲無名,而終以武科,有所窒礙,若爲別設補缺,則不免爲苟且之歸,無已則直設庭試,文武取人,未爲不可,第念今此設科,只爲文科,則凶歲農節,遠外武士之聚會京師,殊甚可慮,武技規矩,竝與講經,早爲啓下,俾無廢農往來之患,亦或一道,伏惟上裁。判敦寧府事崔錫鼎以爲,國有無前曠典,稱慶設科,而不幸有罷榜之擧,群情誠似缺然,第念設行庭試,以代文科,雖可以慰悅人心,武科如欲對擧,則乃是疊設,若只設文科,則又不成設科貌樣,不免爲偏枯苟且,初旣設行增廣,則朝家稱慶之意,少無未盡,文榜今雖削罷,諸科旣令仍存,則增廣,固猶在也。今若更設庭試,則一慶兩科,似無前例,反歸於煩複贅剩,凡此兩款,俱涉未安,文武之別爲對設,恐不可輕議。抑又思之,卽今人心士習之汚壞,至於此極,正宜停揀選試,以爲敦養懲勵之道,不但今番庭試而已,數年之間,姑不設科擧,或有庭、謁聖等科,只許居首直赴,節日課製施賞,亦稍異近規,以示撙節防範之意,則庶幾倖心少息,渝風向正,區區愚見,竝此仰陳,伏惟上裁。左議政李世白,病不收議,右議政閔鎭長,時未肅謝,不得獻議,領中樞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病不收議及未肅拜在外大臣處,亦爲問議以啓。

疊書又啓曰,端宗大王、定順王后復位、祔廟增廣別試文科殿試,今仍臺啓及大臣收議,旣已罷榜,當初啓下會試殿試榜目,還入爻周,而入格試券,亦令政院收聚,去其紅籤,所受紅牌,令吏曹,稟旨處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文科罷榜事,命下矣。各人等紅牌收聚後,與紅榜,竝爲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世白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李世禎、金慶復拿囚。啓。

○慶尙監司書目,昌原府被死人金卓先屍體驗後,無端掩置,瞞報營門,昌原府使洪夏臣,咸安郡守黃奎,柒原縣監李東卨等,竝只罷黜事。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閔時俊招內,現告丙子監試覆試換封用奸入格人等,自刑曹爲先囚推,鄭順億招內,追告文科會試換封用奸人宋思胤、李世禎、洪重泰、洪錫輔、朴泰斗及尹周相,平安道李姓人等,移送禁府,與洪受禹等,一處憑覈事,榻前定奪。

○禮曹各樣印信,自今別樣堅固藏置,俾無如前虛疎事。及前奉敎朴弼明,前待敎李㙫、李台佐,前檢閱金興慶,前校理李徵龜,竝敍用事,榻前下敎。

○刑曹囚推,試所諸罪人中,無可疑之端者,姑爲區別保放,以待結末事。及同義禁申厚命牌招察任事,及宗廟社稷松樹稀疎處,分付漢城府,趁今正月內植松事,榻前定奪。

○今日引見時,禮曹堂上有闕之代,後日政差出事,定奪。

○今日引見時,正言李正臣所啓,臣於日者詣臺還歸之路,逢着一品儀賓,欲爲隱避,則下吏告以元無隱避之規云,故只回馬首矣。追後聞臺臣雖逢從二品官,法應隱身避云,則一品官之體貌尊重,比之從二品官,尤爲懸絶,誠不勝瞿然之至。臣新進生疏,只憑下吏之言,當避而不避,其爲虧損體例,大矣。所當卽爲出避,而賤狀適苦,連日尋單,今始自列,所失尤大,以此以彼,決不可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金致龍所啓,臣以罪人雲鶴移送捕廳事,與同僚相議論啓矣。及承聖批,以以奴證主爲未安,臣不勝瞿然也。臣之本意,非欲以其奴證成其主之罪案,自試所榜出之後,猶且躱避仍留,儘有奸情之十分可疑,必欲嚴覈重罪者,蓋以此也,而聖敎如此,臣之論啓不審之失,著矣。臣於此,固已難安,而卽者詣臺,得聞判尹金鎭龜疏本,則盛氣費辭,隱然以今番臺啓,爲抑勒者然,臣誠駭惑,莫曉其所以也。作牌齋任一款,累出臺章,而猶不敢顯然分疎矣。今乃以有違實狀等語,反攻言者,欲脫於黨比之科,吁亦異矣。臣不敢呶呶,重傷事體,而至於此啓,亦嘗隨參,則何可任其譏斥,而仍居職次乎?請命遞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啓目,朴弼渭更招云云。觀此所供,則聚會纛所之說,萬萬無據是如爲白有置,弼渭之至今不爲請刑者,蓋以知通囑圖差送憲吏等曲折,皆是其父泰晦之所爲是如,發於獄辭,則弼渭處訊問,似近於以子證父,故有所留難爲白如乎。今此纛所聚會時,弼渭身犯之事,若拘於證父,而不問其身犯之罪,則似非治獄之體,所當刑推是白乎矣,泰晦旣入於同往之中,而忍杖牢諱,則以此刑訊於其子,亦不無嫌礙之端,姑待泰晦輸情後,更爲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洪旣濟原情云云。印信出給之說,極爲冤痛,而至謂試券旣不改造,則其非盜踏印信之事,推此可知,矣身暖昧之由,可以立卞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試券旣不改造,則必無盜踏印信之說,誠如其言是白乎矣,第宋晟之二成見落而三露入格,必是自外改書入送之事是如,人皆致疑是白乎旀,順億所謂浮去內面是如爲白在,皮封段置,亦無浮出之迹是白乎等以,外議以爲,當初浮去改書是白如可,登第出來之後,更爲改書他紙,故無浮去之迹是如,群言沸騰,則臺啓所謂狼藉傳播,無人不聞之語,亦必有所指是白乎矣,渠旣如是稱冤,而姑無現捉之端,則直請刑推,亦非審愼之道,姑爲仍囚,以待試券改造事端現發之後,更爲稟處,何如?啓依允。

○持平李大成啓曰,臣以金慶復奴雲鶴移送捕廳事,有所論啓矣。及承聖批,以以奴證成其主之用奸,極爲未安爲敎,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惶悚,而抑有所不然者,若無端捉致其家奴,使證其主之用情,則揆諸事理,或有所不可,而旣以額外之人,冒入場屋,其可疑之迹,昭著難掩,則只當問其緣何故而入,做得何事而已,臣之請移捕廳者,不過爲捕廳之嚴猛,可以鉤得其情實,旣於秋曹,已加累次刑訊,則何必移送捕廳而後,始有以奴證主之嫌?然聖敎旣如此,臣之論事不審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乎?且臣伏見判尹金鎭龜之疏,乃以作牌齋任,出於抑勒等說,費辭自明,有若只爲奉行聖旨,無一毫偏係之私,而直加以黨比之目者然,臣誠不欲與之呶呶多辯。臣之當初所論,旣出於據實論列,而今乃重被其厚詈,以此以彼,不可一刻苟冒於職次,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柳之發上疏。大槪,新授畿輔巡宣之職,爲任最重,揣量才分,決無承當之望,玆敢露章,乞賜遞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臨昌君,再昨公會,頗失禮貌,而乃反費辭投疏,其不識事體,甚矣。推考。

○引見時,今番以科場用奸事就囚者,與他罪囚有異,無論朝官儒生,一倂着枷事,榻前下敎。

○今日引見時,領議政徐文重所啓,今此科場獄事,事體重大,判義禁鄭載禧,不可不趁卽使之上來按治矣。大臣、三司外,元無上來下諭之擧,而取考《政院日記》,則甲戌年間,故相臣申翼相,爲判義禁時,自政院有下諭之事,雖未知其時仍何變通,而旣有前例矣,今亦自政院,下諭,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備局堂上雖多,而多有病故,卽今行公之人甚少,凡事不得博議商確,苟簡甚矣,左參贊李玄錫,司直李光夏,竝差下堂上,何如?上曰,依爲之。

○今日引見時,修撰吳命峻所啓,凡經驛不換之罪,《大明律》則杖六十,《大典》則徒配,而蓋元驛內多屬驛,律文所謂經驛云者,只過去諸屬驛而不換者也。李徵龜、李台佐等之不爲自暴實狀者,蓋避其自明免罪之嫌矣。且《明律》,有前站無船馬,則勿論之文,而《大典》則無此文,故近來諸臣紛紜引罪者,此也。雖前站有馬,而若因馬好,勒令仍把,則固可罪,而殘驛或致客多,無馬可代,則使命亦不可淹滯,此事必一番明白定式,可無使命稽滯之患,且無此後紛紜之弊矣。領議政徐文重曰,忠淸監司狀啓,姑未得見,雖未知其言之如何,而凡使命往來時,乘馹到他驛則換騎,例也,而所謂越把者,如乘此道之馬,到他道而不換也,若於一驛所掌之內,以一馬越站不換者,似非經驛之謂,而如此之類,竝律以經驛,則似涉太過,使兵曹明白定式,宜矣。刑曹判書李彦綱曰,律文,以經驛不換論罪,蓋謂宜換馬而不換者,故又有前站無馬,則勿論之文也。若因馬而姑爲仍把者,固可罪之以經驛矣。至於所到之站,無馬可騎,則使命不可中留,安得不仍把乎?各驛皆有道掌試,以畿驛言之,如延曙之馬,於本驛所掌之內,則雖以一馬經站而行,不可謂之經驛不換,而若到良才而不換者,是謂經驛不換,而若使良才之馬,不爲來待於境上,則其勢不得已經其站而行,換騎於有馬之站,如此之類,皆謂之經驛而罪之,則犯科者衆,多有紛紜之弊矣,以前站無馬而經站者,及其驛道掌內經站而不換者,勿爲論罪事,定式,宜矣。上曰,以馬好之故,應換不換者,固當罪之,而因其無馬,不得已越把者,有可恕,故李台佐等,參酌罷職矣。此後,依所達定式施行事,分付,可也。

○今日引見時,刑曹判書李彦剛所啓,諸道各邑年分踏驗時,一入於成川覆沙等災,則更無還起之事,故田結因此漸縮矣。曾於川反覆沙成川浦落及量陳處,使各邑不待年分,從容査驗,則還起處,必將盡現,所得隱結,自不可勝數,而亦不至大段騷擾矣。修撰吳命峻曰,令備局作爲事目,分付各道,凡陳災處,一一査驗,知其還起實數,使之以報,宜矣。上曰,所達,是矣。令備局作爲事目,分付各道,着實擧行,可也。以上朝報

○今日引見入侍時,刑曹判書李彦綱所啓,代立軍士金天義,出於順億之招辭,而順億以爲,盜得皮封,使天義傳給於其主李秀哲之故,請移于捕盜廳矣。卽見捕廳文書,諸罪人,竝皆取服,還送本曹,則天義,亦不必移送捕廳,自本曹,仍爲囚推,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捕廳謄錄》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文重所啓,右議政閔鎭長,在戶判時,以歲弊紙品甚劣,幾乎生事於彼中,故變通稟處事,定奪,而其時僚相不齊,不得稟定矣。大抵一自大同紙地上來之後,三南楮田皆罷,中外紙地,以此甚爲稀貴,不可不還送本道,而非但久罷之餘,外方猝難盡辦,貢物主人,亦有預受價者,不可無變通之道,一半則還送本道,一半則仍令主人輩備納,似便矣。此事,自外相議於左右相,戶判未及出仕,而時節已晩,敢此仰達矣。上曰,一時盡爲變通爲難,分一半備納,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趙泰采,除標信,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許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宋宅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

○左議政李世白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諫崔錫恒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判書申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掌令朴泰昌啓曰,臣與正言趙泰老,俱是犯禁之人,同時引避,而特以本府之先爲處置,雖蒙出仕之恩命,泰老則尙在退待中,諫院處置,立落未定,則在臣自處之道,已不可晏然行公,而且本府諸僚,以論事不審之失,相繼引避,處置將歸臣身,而於伊日諸僚構出啓草之際,適緣引避諸臺,不無參涉可否之端,今於聖批之下,臣亦自訟之不暇,豈可以不爲聯名,有所自恕,而冒當處置乎?以此以彼,俱難仍在,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許墀,玉堂趙大壽、吳命峻,假注書宋宅相,史官洪重益、尹志和。

○開城留守書目,敢陳危悃,冀蒙譴罷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輔德李震壽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黽勉起承,而母病添苦,委頓牀席,其在情理,決難一刻離違,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今日召對時,侍讀官趙大壽,檢討官吳命峻所啓,竝引嫌而退。旣往之事,追嫌太過,其所論執,非爲證主,意外侵詆,何必爲嫌?一品犯馬,在法應遞。嫌難處置,其勢固然,請正言趙泰老,掌令金致龍、朴泰昌,持平李大成出仕,正言李正臣遞差。上曰,依啓。

○待敎李台佐上疏。大槪,嚴召之下,分義是懼,趨詣闕門之外,敢陳難冒之勢,乞削臣職,以嚴邦憲,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說書李㙫,檢閱金興慶。

○禮曹,前府使金龜萬,去十二月二十七日卒逝云。曾前亦有未赴任已行從二品實職身死人員致祭之規,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禮曹啓曰,命下矣。更議于病不收議未肅拜大臣,則左議政李世白以爲,臣於前日獻議之時,臣之本意,初不及於小科、武科之竝罷與否,不過以爲今雖全一榜可罷,而不宜更設此覆試云爾,及觀擧行條件,方覺臣遣辭之不明,病昏至此,不勝惶恐,而今又承此再詢,不敢不略陳焉。自前罷榜,多在於未放榜之前,而今番則大與前不同,大科、小科,旣已唱名,則增廣之體,初未嘗不備矣,小科、武科,竝又仍存,則稱慶之意,亦未曾不在矣,今雖不設他科,恐無欠缺之嘆,而至於不設武科,只設文科,以補已罷之榜,其苟艱防礙之端,果有如筵席諸臣所達者,臣未知何以則得當,而若以慶科之未全完,猶以爲缺然,則祖宗朝,不必仍有事而亦有設行庭試之例,今亦別設庭試,而略取文武,以爲慰悅之地,不必與增廣兩相參涉,則亦或無害於權宜之道,伏惟上裁。右議政閔鎭長以爲,千萬意外,叨此不敢當之除命,縮伏私室,方在恭俟物議之中,再詢之下,終不敢獻議,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右相處,更爲問議。

○禁府,沈益昌、洪錫輔、閔時俊、鄭順億拿囚。啓。

○今日召對時,檢討官吳命峻所啓,昌城府使權詢,以有屋轎子,率妾而去,其不法之狀,極爲非矣。臣久欲陳白,而冬前則捧糴甚重,爲慮遞易之弊,今始仰達,似當有警責之道矣。上曰,所達誠是,罷黜,可也。

○今日召對時,檢討官吳命峻所啓,今於講書內,皇明太祖,身爲萬乘之尊,能軫民間之貧苦,每以種桑勤勤爲戒,意甚盛也。卽今方當桑農之節,政宜栽培,自上若以務種桑柘之意,申明種植之法,各別申飭,則其於聖人恤民之政,小民蒙惠之道,豈其小哉?上曰,申飭該曹,着實擧行,可也。

○有政。吏批,以鄭載禧爲禮曹判書,金相稷爲兵曹正郞,李㙫爲說書,金壽河爲咸安郡守,朴弼明爲說書,金桶爲柒原縣監,白世溥爲昌原縣監,吳道一爲禮曹參判,李徵龜爲校理。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陳疏,參判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新除授全羅都事朴行義呈狀內,全州判官朴重圭,卽矣身之姨兄也,在法當遞,斯速入啓處置云。旣有相避,則未赴任都事遞改,已有前例,全羅都事朴行義,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弘文館校理望單子,誤以副校理書入,臣有矇然不察之失,惶恐待罪,校理望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引見時,前校理李徵龜,前檢閱金興慶,前待敎李㙫,前奉敎朴弼明,前待敎李台佐,竝敍用事,榻前下敎。以上《吏曹謄錄》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趙泰耉。左副承旨許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安宅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大司諫崔錫恒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禮曹啓曰,大臣收議草記,傳曰,知道。右議政處,更爲問議事,傳敎矣。議于右議政閔鎭長,則以爲,今此增廣,若竝罷全榜,則其在因慶設科之意,果爲欠闕,而只削文科,仍存武科與生進,俱已唱名於大庭,則稱慶之典,固未始廢而不擧也。至於更設儒生別科,則放榜之際,文武未差,不成事體,爲此之慮,欲設文武庭試,則武科便成疊設,此亦難處,終未免苟簡之歸,伏惟上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全羅都事朴行義呈狀內,全州判官朴重圭,卽矣身姨兄也。在法當避,斯速處置云。旣有相避,則未赴任都事遞改,已有前例,全羅都事朴行義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縣監金楺呈狀內,矣身,以果川縣監,罷職矣。去十月,以登科之故,因本曹啓辭,有敍用之命,到今罷榜之後,不宜苟然仍受,入啓處置云。金楺當初敍用,旣因登科事,出於特命,則罷榜之後,雖經歲抄,不宜仍存,金楺敍用,還收,何如?傳曰,不必還收矣。

○掌令金致龍、朴泰昌、趙泰老,持平李大成,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禁府啓目,前直長李世禎,幼學金慶復等原情云云。觀此兩人所供,則李世禎段以爲,辛聖敏來見時所言者,顧見水火則可幸之意是白如乎,千萬意慮之外,敢生不測之心,指囑封彌官書吏,以爲,社稷洞兩班,若或見落,換給皮封,則自有無限好事云,而其計極凶且慘。矣身,如有作奸之意,則與封彌官及憲吏符同,然後行奸,豈可使愚妄一軍人,圖此奸惡之事乎?此不過聖敏,目見場屋用奸之狀,猝生叵測之心,欲爲要功矣身之計是白乎喩,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且聞聖敏,本以辛馨馥所親,圖此內工房使喚軍,其指嗾居中用事之說,旣發於馨馥之招辭,則其所仍留不出者,實非曲爲矣身之地是如爲白乎旀。金慶復段以爲,雲鶴,果是矣身奴子,而以應辦所使喚軍,入於場中,則非如他軍士代立之比,而自試所命出之後,仍留不出者,罪實在渠,元非矣身所可知。至於秋曹納供,若謂私相酬酢,此不過無識常漢,徒知其主得科之爲可幸,罔念國試事體嚴重之致,而所謂社稷洞、明禮洞兩班云云之說,出於金時興之招者,乃是金聖敏[辛聖敏]之言,而雲鶴則無與時興發說之事,雖以聖敏招辭觀之,若以欲得封彌官者,只爲七藏文云,則此何干涉於矣身是白乎旀,若使矣身,眞有邪逕苟圖之心,則豈可使一迷奴,發此徒手齟齬之計乎?多般稱冤爲白臥乎所。今此兩罪人自明之辭,不可準信兺不喩,必與辛聖敏、雲鶴等納供之辭,詳細憑閱,然後可以覈得實狀是白置,該曹文案取來憑考後,更爲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吳碩夏、洪受禹各刑問五次,宋晟刑問四次,李聖輝、李秀哲、朴泰晦、李麟至[金麟至]各刑問三次,李道徵刑問二次,忍杖不服,竝只加刑得情爲白乎旀,其中李道徵段,朱草改書之事段置,以爲信聽順億之說是如爲白乎旀,皮封浮去,外面改書九天之事,亦是順億之所爲是如,縷縷稱冤,而觀其皮封外面段,果有浮去改書之迹,而第其內面所書段,順億之招以爲,借書於易書書吏,而道徵以爲,其矣所書是如,願與順億面質,每日呼訴於杖下爲白有臥乎所,日後刑推時,順億押來面質,以爲憑覈之地,何如?啓依允。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輸情。又照目,前僉使李弘績、柳星昌等矣,李弘績段,虛錄一款,旣已自服,柳星昌段,雖有稱冤之言,自明之辭,有難取信,本道査啓,旣稱虛錄,則別無更議之事,罪各決杖一百,徒三年,竝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又照目,前縣監韓㙉矣,裳紙懸錄之後,詳細考算,從實以報是如,發明爲白良置,都事督納日記之後,其所現納,只是八十結,抄錄之冊,則莫重文書,委諸監色,慢不致察,據此可知。其田政不謹之罪,在所難免,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罷職不敍,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前郡守權德廣、李行成等矣,權德廣段,以其未捧之穀,載錄於磨勘文書,則虛錄之罪,在所難免。李行成段,事目未到之前,所捧之穀,旣過折半之數,而民願,皆請移載於舊還上未收之數,則從便施行,固無害於公私,而第如此等事,守令不可自擅,而謂以從民願,任自移錄,其不報上司,任意變通之失,在所難免罪。權德廣段,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李行成段,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

○左議政李世白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趙泰耉,玉堂趙大壽、吳命峻,假注書宋宅相,史官尹志和、金興慶。

○右副承旨李鼎命上疏。大槪,臣於直廬,重得寒疾,漸至沈重,非旬月可治之症,亟賜遞改,以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答曰,勿煩。

○校理李徵龜上疏。大槪,臣重觸邦憲,律照杖徒,而猥蒙特恩,罪至末減,反省愆尤,不敢以倖免爲幸矣。曾未數日,恩敍遽下,除命隨至,臣誠驚惶踧踖,罔知攸措,玆敢悉暴情悃,露章呼籲。伏乞聖慈,亟賜鐫削臣職名,以嚴邦憲,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李大成啓曰,臣之無似,忝叨言地,絲毫無補,而惟是朴愚之性,徒知事君無隱之義,深惡末俗朋比之弊。日者論劾兩宰臣之啓,蓋出於規警黨習之意,譏臣者,或謂之後時,斥臣者,或謂之深峻,而第此兩臣之事,曾未有一番彈劾之擧,故臣居常慨然于中,適當臺職,果有所論列矣。卽又得見開城留守李墪疏本,張皇其說,縷縷自明,以臣所論,歸之於構捏之科,臣誠附之一哂,繼之而訝惑也。夫召還儒賢,固知不可已之事,而伊時齋任,設或有引嫌不出之人,自有從容善處之道理,何必輕先遞易,然後方可成就疏事耶?自是以往,轉輾[輾轉]層激,仍開與奪之路,殆無寧靜之日,則此果非激成黨論而何?至於從前,事係儒賢,變通泮儒等語,尤未成說。或者臣聾聵而曾未聞知耶?抑豈有如許可駭之前例耶?噫,此事之顚倒,彼豈不知,而今乃不思所以自反之道,强爲窘語,欲爲遂非之計,吁亦異矣。臣適論事,連被兩臣之反詈,此無非臣疲劣言輕之致,何敢晏然苟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金致龍啓曰,頃者同僚,以開城留守李墪罷職不敍事,論啓,臣果追後隨參矣。卽伏見李墪疏本,臣不勝瞿然之至。夫太學,首善之地,而近來士風渝薄,互相傾奪,爲今日痼弊,爲師儒之任者,惟當以調劑鎭定爲務,而伊時泮中之事,不無顚倒之擧,一番糾正,不是異事,而今於其自明之疏,頗有譏切之語,臣何敢獨爲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李弘績龍仁駒興驛,柳星昌楊州延署驛[延曙驛],徒二年半定配。啓。

○府前啓,請還收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措辭見上日昨本府,以刑曹罪人辛聖敏移送捕廳事,論啓矣。聖批,以聖敏旣非順億辭連,不必移送爲敎,臣竊惑焉。聖敏,以本府書吏,隨行日久,則軍卒之役,非渠相當之役,而稱以使喚事,爲世禎圖入場屋,驅出之後,猶且躱避仍留,其陰巧之狀,於此可知矣。且其盜科之說,已發於秋曹究覈之際,尙不盡吐其情節,尤極痛惡。蓋今番獄事之究覈,初爲盜科而發,順億之必以治盜之刑治之者,亦以此也。凡係此獄,疑端已露者,則當用順億之例,一體嚴覈,然後庶可得其情實,其辭連與否,恐不當論,而且聖敏,與雲鶴,旣是同謀一體之人,而雲鶴旣以證主爲嫌,不加嚴問,則慶復用奸之狀,金聖敏[辛聖敏]亦無鉤得之路,況世禎換封之說,又發於順億之招,而聖敏旣以世禎之私人,其曲爲陰圖之情,半吐半含,則不可不各別嚴覈,以得其實。請刑曹罪人辛聖敏移送捕盜廳。竝引嫌而退。論劾之啓,旣有所執,自明之疏,在我何嫌?請持平李大成,掌令金致龍,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雲鶴移送捕廳事,停啓。

○吏曹參判趙相愚上疏。大槪,選部佐貳之命,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惕,措躬無地。玆敢瀝血呼籲,亟許鐫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護軍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宜遵別諭,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傳曰,度支之長,不可久曠,戶曹判書金構疏批已下,明朝牌招察任。

○傳曰,中腕受灸定日迫近,而藥房提調無故行公者,只有副提調一人,不可無變通之道,提調申琓,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以上朝報

○下直,旌義縣監金益九。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趙泰采,除標信,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備局堂上引見時,刑曹判書李彦綱所啓,小臣待罪摠府,故敢啓。本府疲弊莫甚,若干奴婢,見奪於各驛或私賤,丁丑年,臣與諸堂上,相議草記,賊人妻子屬公者二十四劃給事,蒙允,戊寅年,忠淸道鎭川、扶餘、恩津、報恩三邑[四邑]所在奴婢受出矣。頃因監賑御史書啓,保寧縣奴婢解少,賊人妻子參酌定給事,自廟堂覆啓分付本道,則摠府劃給奴婢中,鎭川四口、報恩四口合八口,自本道,移給保寧縣,而此奴婢,旣自摠府,先爲啓請受出,則依當初定奪,還給本府,保寧縣,則令該曹,或本道代給他奴婢,宜矣。上曰,依爲之。其代,推移充給,可也。《摠府謄錄》

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宋宅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世白十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諫崔錫恒,工曹參判金壽增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全羅監司書目,珍島郡守白漢相,杖殺金萬琛,爲先罷黜,罪狀,令攸司稟處事。

○禁府,李秀俊[李秀儁]拿囚。啓。

○掌令金致龍,持平李大成就職。

○義禁府啓曰,捕盜廳啓目,昨夕自刑曹移送,故詳細考見,則丙子監試會試時,監察金克之,與封彌官礥同謀,生、進七人,以入格皮封換給,入格云。且今番纛所聚會時,李秀哲兄秀儁,亦爲來坐之說,發於閔時俊之招,李齊說之招,送書吏於沈益昌時,以藥物顧見之意分付云,秀儁之共參纛所之會,所當究問,而至於藥物顧見,元非禁亂官書吏所管之事,則齊說之言及於權繼昌者,亦涉可疑。各人等,竝爲拿問,何如?傳曰,允。

○二十日備局引見時,修撰吳命峻所啓,小臣有區區所懷,敢達。國家不幸,累經凶歉,國儲蕩竭,而他無生財裕國之道,故人有以崇儉節用,爲第一急務。第生財之本,固在於用舒之道,而第孟子曰,仁政必自經界始,我國則經界不正,以三南言之,量田或有過六十餘年者,故昔起而今陳者有之,昔陳而今起者有之,陳、起不明,漏落甚多,不歸於國家,守令亦不知,盡爲都書員輩所偸竊。今番慶尙監司李世載所得各邑漏結,至於萬餘結之多云,今若盡行改量田,則隱漏之結,必將盡出矣。當此凶歲,雖不可一時爲之,若嚴飭道臣,就於道內年事差勝之邑,先始爲之,今日行一邑,明日行一邑,今年行一道,明年行一道,則亦可漸次爲之,而實爲生財裕國之本,亦無騷擾之弊矣。上曰,孟子云仁政必自經界始,所達誠是矣。此事,何如?徐文重曰,自前不無此議,而小臣待罪慶尙監司時,欲爲量田之意,言於其時大臣,而適會臣有重憾,且非久遞還,故未遑爲之矣。上曰,申琓爲江原監司時,量田之事,亦嘗始之而不卒矣。徐文重曰,一時竝擧,則固多難便,而若令各邑,漸次施行,則可無騷擾之患,可以行之矣。上曰,欲待八路年事之稔,一時竝擧,則決無可爲之時矣。使各道監司,擇其稍稔之邑,姑先始之,以爲漸次量田之地,可也。吳命峻曰,爲先令備局,作爲節目,何如?上曰,然矣。令備局講定節目,以爲擧行之地,可也。徐文重曰,然則量田節目,磨鍊構出,分付各道,宜矣。上曰,依爲之。

○輔德李震壽上疏。大槪,臣旣被囚人之證援,有難晏然於榮次,乞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還收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措辭見上日昨本府,以刑曹罪人辛聖敏移送捕廳事,論啓矣。聖批,以聖敏旣非順億辭連,不必移送爲敎,臣竊惑焉。聖敏,以本府書吏隨行已久,則軍卒之役,非渠相當,而稱以使喚軍,爲世禎圖入場屋,驅出之後,猶且躱避仍留,其陰狡之狀,於此可知矣。且其盜科之說,已發於秋曹究覈之際,尙不盡吐其情節,尤極痛惡。蓋今番獄事之究覈,初爲盜科而發,順億之必以治盜之刑治之者,亦以此也。凡係此獄,疑端已露者,則當用順億之例,一體嚴覈,然後庶可得其情實,其辭連與否,恐不當論,而且聖敏與雲鶴,旣是同謀一體之人,而雲鶴,旣以證主爲嫌,不加嚴問,則慶復用奸之狀,捨聖敏,亦無鉤得之路。況世禎換封之說,又發於順億之招,而聖敏,旣以世禎之私,其曲爲陰圖之情,半吐半呑,則不可不各別嚴覈,以得其實。請刑曹罪人辛聖敏,移送捕盜廳。場中代立軍崔唜先,卽罪人李世禎之家內使喚奴子也。及秋曹査覈之際,恐其用奸情迹之敗露,敢生變幻之計,與出身趙完石,潛爲符同,稱以完石之雇工,終始掩匿,使不知爲世禎之奴子,如無場屋奸濫之情節,何必換其主名,至此之巧乎?人心齊憤,傳說狼藉,不可無嚴覈處置之道。請令該曹,考見戶籍,査得其實。趙完石,亦一體囚禁,覈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平安監司書目,臣情勢之外,疾病沈痼,事務積滯,伏乞亟下廟堂,速賜處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禮曹參判吳道一上疏。大槪,罪釁顚沛之餘,決不可復叨職次,又觸危機,冒死陳懇,乞蒙鐫遞,以全微命,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意察職。

○觀象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啓。

○有政。吏批,以崔柱岳爲載寧郡守,丁道明爲北靑府使,李碩臣爲珍島郡守,鄭漢柱爲全羅都事,李宜顯爲正言,李益壽爲大司諫,李彦綱爲內局提調,蔡成胤爲順興府使,尹廷舟爲昌城府使。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上《吏曹謄錄》

○議政府啓曰,左議政呈辭批答,政府郞廳,所當傳諭,而或在外,或身病受由,故頃日微稟後,連遣史官矣。司錄李相成,行公纔數日,今又稱病,日勢已晩,而終不入來受去,年少怠慢之習,誠極駭然。李相成推考,批答則遣史官傳諭,何如?答曰,知道。以上《政府謄錄》

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宋宅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世白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承旨南致熏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藥房啓曰,春寒尙峭,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伏聞昨日入侍醫官之言,自上中腕穴受灸,以今月二十六日推擇云,以此日定行乎?卽今餘寒未解,或差退數三日,以待日候稍和,似合調護之道。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受灸,定於二十九日,宜矣。

○禁府啓目,李世禎、洪錫輔原情云云。觀此兩人所供,則李世禎段以爲,平生不識洪受禹之何狀,則受禹雖病風喪心,亦不向素昧之人而爲之相親,敢生換給皮封之心是白乎旀。皮封刮去之際,必有痕迹之難掩,其矣皮封段,元無一字一畫之痕迹是如爲白臥乎所,今科所謂改書是如爲白在,皮封俱無刮去之迹,故推來後,更作封皮圖踏印信之說,喧騰於中外,則痕迹有無,不足爲證是白乎矣。果與洪受禹爲素昧之人,則受禹換給皮封,似無其理,受禹相親之說,及改書時順億目見與否,受禹、順億處,更爲嚴問後,稟處爲白乎旀。洪錫輔段以爲,皮封,則尹憲柱所書,而試券,則同榜人崔廷秀所書,其矣族祖洪萬迪試券段置,亦是廷秀之筆,今若憑考其筆迹,則昭然可知是如爲白乎旀。至於試官考課時評論之說,及來見之客酬酢之語,一一作證,援引甚多兺不喩,洪受禹段,未嘗得相知接話之分,而姓本亦異,則同姓之說,萬萬無據是白乎旀,終場呈券最晩,則其翌日之未及考試,的然可知,豈有未及考試之前,預先換書之理乎?此一款,亦可見其白地構誣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其所自明之辭,雖不可盡信,而其所援證,皆有所據。況其試券所書,與洪萬迪試券所書憑驗,則的是一人之筆,而終場納券,乃是八結,則果是十五軸是白置,終場翌日,必未及考試云者,亦似實狀是白乎矣。第自有此獄以來,方外喧騰之說,多以只換皮封,附聯他作爲言,則封皮所書筆迹,最是緊要之證,尹憲柱處,不可不推問是白置。上項尹憲柱,卽爲拿問爲白乎旀,洪受禹同姓與否,換封虛實,嚴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沈益昌原情云云。汎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詳覈稟處。

○掌令朴泰昌啓曰,臣伏聞囚人洪錫輔招辭,臣之姓名,亦在擧論援引之中云,臣誠不勝瞿然之至。臣與平壤判官洪重箕,曾有知分,今番文科出榜之翌日,爲造其家,賀其子錫輔之登第,伊日,修撰趙大壽,適來在坐[座],歷言試院考文時事,且擧錫輔所對策篇終四條之說,臣聞之,果以語意不凡稱之,當時酬酢,不過如斯,而不料此等說話,今爲證援之一端,臣忝居臺職,姓名旣入於囚人援書中,其在事體,豈容仍居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校理趙大壽上疏。大槪,卽伏聞囚人洪錫輔供辭中,擧臣姓名,以爲證援,其何敢晏然於榮次乎?伏乞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啓曰,傳敎矣。問議于在外大臣,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科擧故例言之,旣罷文科,則武科、生進之應罷,當在其中,而今朝家,只削文科,仍存武科、生進者,不但以唱榜經年之故,實出於莫大慶科不可全沒之意,此所以只曰削榜,不曰罷榜者也。今乃以無文榜爲欠,更設無名之科,以爲輳合前科之地,旣無意義,實甚苟且。且今紀綱頹廢,人心汚下,禮羅賓興之所,乃有此無前奸巧之變,朝廷方嚴討痛懲之不暇,慰悅士心,甚非其時,一邊拷掠狼藉,獄事未完,一邊又開試院,長其爭競,深非所以礪士習敦士尙之道,且奉先之道,莫bb重b於祭,過時則不祭者,以禮不可苟爲也。今此慶科之有此削榜,雖甚不幸,追後別設,欲補其缺,亦恐非禮意也。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以爲,罷榜當否詢問之時,固已先欲罷削後,朝家處分之道,臣之淺意以爲,文科之奸狀狼藉,實前古所無之變,不得不罷,而仍存諸科,則似無欠缺於稱慶設科之意矣。今此別爲代設之議,揆以事體,恐涉無義,不可輕議。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柳尙運以爲,文科旣罷之後,增廣諸科,依前竝罷,別設用慶之科,則事體當然,而朝家之只削文科,不罷諸科者,蓋出於存慶科之意,今又別設庭試,竝取文武,則在增廣,未備自如,在慶科,反爲疊設,非但事歸苟且,抑恐窒礙難行。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事多窒礙,置之。

○謝恩,吏曹參判趙相愚,右承旨兪集一。

○政院啓曰,頃日引見時,以吏曹判書申琓陳疏引入,今番中下等守令,令次官差出事,定奪矣。吏曹參判趙相愚,今玆肅謝,而日勢已晩,明日待開門,吏曹參判、參議及兵批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益壽上疏。大槪,薇垣新命,決難承當,伏乞鐫改,以重名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觀察使薦,金演、鄭澔、沈極。節度使薦,梁益命、蔡以章、閔最重。

○禁府啓目,金麟至刑問四次,吳碩夏、洪受禹刑問各六次,宋晟刑問五次,李聖輝、李秀哲、朴泰晦刑問各四次,李道徵刑問三次不服,各別嚴刑爲白乎矣,問目內辭緣,忍杖不服之狀,極爲痛駭是白齊。吳碩夏段,設場前一日,沈益昌來見,易書顧見事相議之說,及借其奴馬,率入順億等事,今始吐實是白乎矣,出給封皮一款,猶稱曖昧是白乎旀。李道徵段,與順億面質後,別生發白之端是白置。各人等,竝只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兪信一刑問六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尹憲柱、鄭順億原情云云。向前洪錫輔封皮書給與否,推問於尹憲柱則以爲,今此出示錫輔封皮,果爲書及[給]是如納招爲白有臥乎所,尹憲柱段,別無可問之事,放送爲白乎旀,鄭順億段以爲,李世禎與洪受禹相親之說,及世禎封皮受禹改書一款,元不發說於捕廳是如爲白臥乎所,其變辭納招之狀,極爲痛駭,刑推得情爲白乎旀。洪受禹招內,亦以爲,不識世禎,而亦無封皮改書之事是如爲白乎旀,洪錫輔段置,尹憲柱招內以爲,封皮手書的實是如兺不喩,洪受禹段置,亦以爲,本非同姓,且無相知之分是如爲白乎所,似無更覈之事是白乎矣。順億之變辭,今將窮問,則不可不等待其輸情,上頂李世禎、洪錫輔等,竝姑仍囚,以待結末,何如?啓依允。各別嚴刑得情。

○府前啓,請刑曹罪人辛聖敏移送捕盜廳。措辭見上引嫌而退。招辭證援,旣是意外,今此引嫌,殊涉太過,請掌令朴泰昌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前啓,持平李世瑾特遞補外之命還收事,停啓。

○正言李宜顯上疏。大槪,乞遞新授職名,俾得將護父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以上朝報

○訓鍊都監啓曰,軍器所用加時木、槍柄木,自前知委分定於全羅兵營、左右水營及濟州,而取用矣。曾於丁卯年,因全羅監司狀啓,如有不得已取用事,則自軍門入啓取用事,備局旣已覆啓矣。卽今都監,方有軍器打造之事,而加時木、槍柄等木,所儲乏盡,他無繼用之路,加時木各一千條,槍柄木各二百條斫送之意,自備局分付于濟州牧及全羅兵營、左右水營,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趙權。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指坤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左議政李世白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左承旨南致熏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金時興、辛馨馥、權繼昌、文次星、趙完石拿囚。啓。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引見時,兩司當入來,而大司諫李益壽未肅拜,司諫呂必容,獻納權𢜫在外,正言趙泰老呈辭,正言李宜顯陳疏受由,諫院,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受由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大司諫李益壽。

○假注書宋宅相改,代趙權。

○晉平君澤,林原君杓上疏。大槪,今此《璿源譜略》續冊子校正時,設施之事,宗簿寺提調當爲主管,而時無行公之員,以臣等孤陋之見,有難獨辦,成命之下,未卽奉行,不勝惶悚,敢陳事勢,恭俟睿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患,不日差愈,心之欣幸,曷有其已?所申前請,決難允復,卿其宜體至意,安心勿辭,趁此春和,幡然上來,毋孤虛佇之望。因傳曰,遣史官傳諭。

○開城留守書目,更申血懇,乞蒙鐫罷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今日引見時,大司諫李益壽所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持平李大成所啓,罪人辛聖敏,請命移送捕廳,嚴査得情。措辭見上刑曹罪人薛昌益、金天義等,皆緊出於順億之招,其可疑之事,不一其端,而至於天義,則該曹旣有移送捕廳,與順億一處憑問之啓,而特以該廳之疎緩,終漏於訊問之中,此兩罪人,亦一竝移送捕廳,期於嚴問輸情。上曰,不必每每移送捕廳矣。不允。又所啓,今番諸罪人移送捕廳者,蓋欲嚴訊究覈,期得其用奸情節,而該廳究問之際,率多疎漏之端,人之疑惑,固已多矣。至於刑曹罪人辛聖敏、薛昌益、金天義等,皆緊出於順億之招,則所當一竝移致該廳,嚴覈其實,而終無一番憑覈之擧,遽請移送順億等諸囚於秋曹,事之緩忽,莫此爲甚。當該捕盜大將,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所啓,罪人李世禎,當秋曹雇軍査覈之時,欲諱其奴代立之狀,與出身趙完石符同,詐托完石家雇工,而其叔副護軍李弘述,欲爲誘利之資,至以完石,差本廳哨官之任,弘述身爲將任,敢爲其姪子地,有此賣爵行奸之事,如此之人,不可因畀將任。請副護軍李弘述罷職。上曰,更加詳察處之。

○今日引見時,領議政徐文重所啓,平安監司洪萬朝上疏,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萬朝頃遭臺章,有此辭疏,私情則然,而近來中外,遞易頻數,無久留奉職之效,此乃莫大之弊。況聞萬朝之病,亦非大段,雖有相規之事,亦不可以此必至遞職,姑勿許遞,何如?刑曹判書李彦綱曰,非但臺參亦以濫率引咎矣。徐文重曰,雖濫率,而旣已還送云,則以此論罰,亦有弊端矣。上曰,使之仍爲行公,可也。左參贊李玄錫所啓,小臣待罪禁府,故敢達。閔時俊移送捕廳之後,進士及第多出吾手之說,初旣盡服,而旋又變辭於禁府推問之時,故方待李礥、金克之拿來,以爲鉤問之地,而第閔時俊,本以刑推罪人,未經捕廳之前,旣以加刑啓下,則雖李礥等未來之前,似當有嚴刑覈問之擧矣。上曰,姑待李礥、金克之拿來原情後,更爲刑推,似可矣。刑曹判書李彦綱曰,李礥等拿來直招與否,雖未可知,閔時俊變辭,則不待李礥等拿來,先爲訊問,似可矣。徐文重曰,李礥等,旣以時俊之初招請拿,而移來禁府,略變其說,則李礥等未到之前,似當刑訊歸一矣。上曰,閔時俊先爲刑推,可也。又所啓,科獄罪人,有逐日開坐,間日刑推之命矣。本府逐日開坐,而許多罪人,一日之內,有難盡推,文書猝猝,每患日晩,故未捧原情者,亦多有之。此後則九人內,一日則五人施刑,而又爲捧招,一日則四人施刑,而又爲捧招乎?或一日則當刑者,盡爲刑推,一日則當招者,盡爲捧招乎?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諸罪人,一日內盡爲刑推,可也。

○有政。吏批,以李益成爲寶城郡守,金昌直爲持平,崔奎瑞爲右參贊,尹以道爲工曹參判,李麟徵爲淸州牧使,蔡以章爲長興府使,李東馣爲江界府使,鄭覺先爲戶曹正郞,李光夏爲兵曹參判,朴涏爲韓山郡守,金得復爲金化縣監,朴尙一爲松禾縣監,金潤海爲金郊察訪,徐文重爲禁衛都提調,李壄爲左承旨,李世澤爲楊口縣監,李斗經[權斗經]爲靈山縣監,李焌爲鎭岑縣監,金振聲爲利城縣監,李秀英爲藍浦縣監,李命徵爲明川府使,曺夏卿爲長淵府使,李益壽爲宗廟提調,魚史衡爲新溪縣令,許溥爲銀溪察訪,申必淸爲高山察訪,鄭處長爲積城縣監,趙泰興爲戶曹佐郞,柳尙運爲司僕提調,吳羽進爲直講,沈枋爲直講,李濟冕爲軍器判官。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殿最居中居下守令差出事,命下矣。此是都目政應遷之窠,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守令中,武窠當爲擇差,而武弁中,無故可合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韓山郡守李世恒呈狀內,除拜本職之後,連以下直出入矣。再昨昏後還歸之際,所騎馬猝然驚逸,不意墮落,左臂違骨,今已再經夜,而救療無效,方在生死中,數月內,決無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本郡,旣非厭避之地,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不可等待其差復,韓山郡守李世恒,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今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文重所啓,上年秋,以水陸秋操竝爲停止,軍兵闕額定充之後,今春水陸操,一倂設行事,定奪矣。慶尙監司,則旣以水營分操之意狀啓,故覆啓許施,全羅監司,則以春操姑停之意狀啓,故以設行之意,覆啓矣。今乃最晩之後,忠淸監司,以水陸春操一倂停止之意,狀啓矣。湖西凶歉,比他道尤甚,春操姑停,未爲不可。第戎務疎虞,亦甚可慮,軍丁闕額,旣已充定,則操鍊之事,不可仍廢。今春水陵習操設行與否,何以分付耶?上曰,湖西失稔,雖異於他道,而廢其軍政,誠爲可慮,春操仍爲設行事,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今日引見入侍時,禮曹參判李寅燁啓曰,臣於五陵奉審時見之,諸陵松木,盡爲蟲損,而陵外尤甚風雨之時,多至顚仆,不但新生稚松之多被損傷,所見甚爲未安,合有變通之道矣。五陵洞口,有山麓低陷處,越見野色,故多植松樹,以蔽遮之。自蟲損之後,野色呈露,今當更植松樹,而但其衆流引會之處,地常卑濕,所植松樹,必先受傷云。若多植檜樹則似好,故顯陵、崇陵陵官,請以獻陵稚檜欲爲移種,而事係陵寢,敢此仰達矣。上曰,獻陵稚檜,移植好矣。領議政徐文重曰,稚檜移植似好,而至於枯松事,若無區處之事,則必有屑越之事,未知,何以則可也。上曰,枯松斫伐,似好矣。徐文重曰,江華留守金昌集,靖陵枯松,啓請載去,此則有異常例,發賣容或,可也。李寅燁曰,諸陵齋室修改之役,無時無之,材瓦,例自戶曹進排,而物力難繼,輸運亦多弊端,其新枯者,以材用之,其不用者,燔瓦用之,則似爲便好矣。徐文重曰,諸軍門,亦可取用,發遣禮曹郞官,摘奸後,可有處置矣。上曰,摘奸後,更爲稟處。以上《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牒報,則今日惡風,殿宇籠簾,多爲破裂,正殿神門內檜木一株拔根云。正殿至近之地,樹木至於顚拔,似當有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文重所啓,上年秋,各道水陸操退行之事定奪時,南漢城操一體退行事,分付矣。卽者右議政閔鎭長送言曰,除命新下之後,身有病故,辭疏未上,而數日內,決不可出肅,城操似當有變通之道云。右相若入侍,則自可稟定,而前頭自上受灸後,則日次引見,亦未可爲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秋間退行,可也。

○刑曹判書李彦綱所啓,全羅兵使元徽,左水使南巘推考,當自本曹照勘,而當初兵使之請得進上樻板者,乃是島中風落松,而自水營,許斫於陸地禁山外云,果是禁山之外,則似或無罪,令道臣摘奸,待其狀聞後照律乎?領議政徐文重曰,當初狀聞中,無禁山內外之語,而其緘辭中,始許禁山外陸地云,使道臣,摘奸其禁山與否而後,定律,宜矣。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趙權。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判書申琓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左副承旨趙泰耉書啓,臣承命,馳往敦諭于左議政李世白處,則以爲臣敢將危迫之懇,日事溷瀆,而微誠未格,兪音久靳,夙宵憂遑,氷炭交中。不意玆者,近侍又臨,聖諭勤摯,逈出尋常,如臣無狀,何以荐蒙恩數,至於此極?誠不勝感隕,而繼之以悶塞也。臣之引告,初非有情迹難安,而只因其疾病彌苦,則稍可一分蠢動,何敢屢違隆旨,自速其孤恩慢命之誠哉?卽今症情,一向澌綴[凘惙],眞元日敗,朝夕若將難保,牀簀之外,尙未能移得一步,況可有自力奔走之望乎?聖渥愈深,臣罪愈重,伏地悸慄,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二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判中樞府事尹趾善,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閔鎭長家,請受祿牌,則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以身病,不得肅拜,左議政李世白,以方在呈告中,時未肅拜,右議政閔鎭長,亦以未肅拜,祿牌俱不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敦諭之下,惶蹙彌增,更申危懇,冀蒙矜許,仍乞還收祿俸輸送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予豈不知?第念調息已久,春日漸和,昔者之疾,庶幾今愈,而不諒予勤摯之意,連章冀免,必欲釋負就閑,是豈平日所望於卿者乎?心竊愕然,無以有[爲]諭。至於常廩,不宜過辭,卿其安心領受,卽起視事,勉副如渴之望。因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叨此千萬不敢當之除命,驚惶縮伏。恭俟物議,一旬已過,而尙無駁正之擧,不得不披瀝肝膈,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俯賜體諒,將臣新授議政職秩,一倂改正,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德,允協輔弼,何用控辭,以孤至意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因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臣以刑曹罪人辛聖敏、薛昌益、金天義等移送捕廳事,有所論啓矣。伏承聖批,以爲不必每每移送爲敎,臣竊以爲不然也。此三漢之爲諸罪人行奸情節,旣有明白現發於順億之招,則其可疑之事,不一其端,而至於聖敏,則爲世禎、慶復、麟至等,圖換皮封之迹,潛賂銀貸之狀,尤爲狼藉。必須別樣嚴訊,然後諸囚之奸狀慝態,自可透露,豈可每每移送爲嫌,不思所以究覈之道乎?請罪人辛聖敏、薛昌益、金天義等,一竝移送捕廳,嚴覈得情。臣於昨日筵中,以護軍李弘述罷職事,論劾矣。伏承聖批,以更加詳察處之爲敎,臣竊惑焉。罪人李世禎,欲諱其奴雇軍代立之狀,與出身趙完石,潛爲符同,詐托完石家雇工,而弘述,爲其姪子,敢生誘利𦇯縫[彌縫]之計,至以完石,差軍門將校之任,人之傳說,已不勝其藉藉。考其啓下日子,果在於臺啓現發之後,其用意差任之狀,昭不可掩,身爲將任,有此賣爵行奸之事,其縱恣無嚴,甚矣。臣之所聞已詳,更無加察之端,請副護軍李弘述罷職。新除授持平金昌直,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故縣監趙昱奉祀孫趙應生立後事,議大臣草記,傳曰,病不收議未肅拜大臣處,亦爲問議以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以爲,朝家之優待名賢,與他有別,常法之外,特許立後者,多有已行之例,則應生之夫妻俱歿,今不可言,以益生之子生存者一人,立爲應生之後,以奉趙昱之祀,似合於繼絶之道。伏惟上裁。行判敦寧府事崔錫鼎以爲,趙昱學行名臣,見有諸孫,而承祀無人,誠可愍念。當爲應生之後,只有門衡一人,應生夫妻身歿已久,論以常法,固不當立後,而凡係勳賢之胄,自朝家特施恩命,亦有前例,今若特許爲後,恐合於優賢之意。伏惟上裁。左議政李世白以爲,趙昱宗孫應生,無後身死,而其弟榮生,先已出爲人後,又奉其本宗之祀,事甚無據。應生夫妻,身歿已久,到今許其立後,雖乖常法,而朝家於勳賢之無後者,視他有別,則以當爲應生後者,特許立後,其在優賢之道,恐無不可。伏惟上裁。右議政閔鎭長以爲,趙昱,以宣廟朝名賢,立祠而享之,扁額而侈之,朝家之禮待,可謂至矣。生有兩子七孫,而及其身後之事無托,至今權安別廟於寸外傍親之家,揆以禮律,俱無所據。從前勳賢之無後者,朝家特許立後,多有已行之例,今以趙昱次子仁賓所生孫男中生存者一人,立爲趙昱長孫應生之後,以奉其祀,似合於優賢繼絶之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特以門衡,立爲應生之後,可也。

○又啓曰,故判書吳竣奉祀孫吳尙夏繼後事,議大臣草記,傳曰,病不收議未肅拜大臣處,亦爲問議以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以爲,人家立後,必以兩家父,同命立之,禮法至嚴,而今此吳尙夏妻徐氏,僞着呈官,成出立案云者,事極駭異,不可諉以婦人之無識,置而不問。且尙純,以吳竣之曾孫,不念大宗之無托,不顧宗議之歸一,假稱門長先呈禮曹,以其子,許爲尙絅之後者,其輕蔑宗法,亦關風敎,均有其罪,俱不當聽施,而一品宰臣之絶祀,亦可愍念,令該曹,分付其門長,定給吳竣奉祀之孫,似合於繼絶之道。伏惟上裁。行判敦寧府事崔錫鼎以爲,大宗立後,禮制所重,奏御文字,事體至嚴。吳尙夏妻徐氏,冒呈僞狀,圖出立案,事極可駭。今若仍存其立後,則甚乖兩家同命之法意,亦無以懲後日之奸弊,臣意則尙夏姪行,如無可以立後者,取尙夏兄弟行一人,以爲其父始達之後,則合於兄亡弟及之義,始達妻安氏,如或憫尙夏之絶嗣,必欲立孫,則姑爲遲待諸姪之生子,亦無不可。至於婦人,雖不可責罰,事關禮法,亦不當置而不問。伏惟上裁。左議政李世白以爲,凡爲繼後者,必待兩家父同命立之,禮法至嚴,而今此吳尙夏妻徐氏,僞着呈官,圖出立案,雖曰情理切迫,其事則殊極駭然,朝廷諉以婦人無識,不加責罰,又從以因其僞狀,曲遂其願,則是將益乖其法義,而漸長其奸弊也。一品重宰之終絶後祀,雖可憫念,此則不可一任其門族之通議善處而已。法外之事,臣不敢輕議。伏惟上裁。右議政閔鎭長以爲,徐氏之僞着吳尙游之名,吳始興之假稱門長,俱係常法常情之外,誠有所不可曉者。且崇品宰臣之宗祀中絶,雖甚愍惻,而立後事重,不可人人而特施矣。第念尙純,以吳竣之曾孫,見其四代宗祀之無托,而恬然不以爲意,假稱門長,先呈禮曹,以其子,許爲其兄尙絅之後者,其忘本任情輕蔑宗法之狀,有關風敎,取其尙純假稱門長之文書,爻周勿施,仍以其子,定爲吳竣奉祀之孫,似合於懲罪繼絶之道,至於徐氏僞着呈官之罪,惟在該曹參酌稟處。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依右相議施行。以上《禮曹謄錄》

○下直,鍾城府使朴仲良。

○禁衛營啓曰,本營軍兵,與御營軍兵,相替立番事,已爲定奪矣。來二三月,則本營軍兵當爲停番,故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二月初一日,依例放送,而東營入直別驍衛,則與御營別馬隊替代,建陽門及西營入直步軍,則以訓鍊都監砲手替代,本營則以京標案下軍四十名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趙權。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左議政李世白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成洪受瀗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戶曹啓曰,來二月朔頒料,依傳敎領倉官,輸送于判府事尹趾善,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閔鎭長家,則判府事尹趾善領受,左議政李世白以爲,方陳箚子,時未肅謝,右議政閔鎭長,亦以爲未肅謝,俱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假注書兪彦明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縣琵琶潭,領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以千萬不肖之身,過蒙千萬非分之寵,螻蟻賤疾,上煩聖念,醫來診視,得此再生,而伏聞聖體受灸,已有定日,身任藥房,退在遠外,是聖上恤臣之疾,而臣則不能獻誠於保護之道也。臣雖滅死萬萬,不足以塞此。今承聖批,益切震怖,不知死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府前啓,請罪人辛聖敏、薛昌益、金天義等,一竝移送捕廳,究覈得情。請副護軍李弘述罷職。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故判書吳竣,立以其曾孫尙純之子定給之意,依右相議施行事,命下矣。尙純第二子應臨,依收議,吳尙夏繼後,定給吳尙絅。吳尙夏前日成給繼後立案,收取爻周,而徐氏僞着呈官之罪,自本曹,無處置之道,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下直,振威縣令宋世泰。

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趙權。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咸鏡監司書目,永興府使李碩根,潛奸犯法,爲先罷黜,罪狀,令朝廷處置事。又書目,臣病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申琓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禁府啓目,出身趙完石原情云云。觀此所供,則李世禎奴唜先乙,假稱其矣雇工者,一聽世禎之指嗾,刑曹推問時,誣飾納招是如,今始遲晩爲白臥乎所,符同用奸之迹,初招誣罔之狀,俱已敗露無餘,所當考律科罪是白乎旀,李世禎處,以此辭緣,添入問目,以爲得情之地,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李秀俊原情云云。觀此所供,則其矣往會纛所一款及廳直借入場中之說,具[俱]是誣罔是如,縷縷發明爲白有臥乎所,自明之辭,不可準信,文次星、閔時俊等處,更爲窮覈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戶曹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閔鎭長,來二月朔頒料,更令倉官輸送,則左議政李世白領受,右議政閔鎭長以爲,方在陳疏中云,又爲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禁府,洪重泰拿囚。啓。

○備邊司啓曰,都目大政遷就之故,居中居下守令變通,纔已差出矣。聞新迎人馬,多已上來,春分又迫,而拘於下直未畢,不得辭朝云。人馬已爲上來之邑,下直雖或未畢,一兩日內,竝辭朝發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司諫院觀察使薦,李廷謙、鄭澔、李三碩,節度使薦,李世璜、朴泰圭、李斗天。司憲府觀察使薦,趙泰耉、李廷謙、兪集一,節度使薦,吳重周、呂尹齊、李奎成。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京畿都事書目,果川呈,以禮曹判書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bb悉b。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下送于義州府,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御營廳啓曰,本廳中部右司屬京畿右道三哨,黃海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手六百八手[十]八名,都合一千四百十一名,開城府、黃海道別馬隊七十七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新營入直標下軍及東營入直訓鍊都監步軍、禁衛營別驍衛,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營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靖陵參奉牒報,則本陵陵上改莎草年久,土面不能均平,莎草與前尤爲傷損,以地尺尺量,則北邊寅、子兩方,則長十二尺、廣十四尺,片片枯損,庫庫稀疎云。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成均館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未差,大司成洪受瀗,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成均館謄錄》

○下直,咸陽郡守李會源,沔川郡守李世瑜。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趙權。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成洪受瀗,正言李宜顯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判尹金鎭龜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數日來,伏未審聖體,若何?今日中腕穴受灸,已爲稟定,時刻似當定以午間,而第念雨餘風氣甚冷,殊無前日差待稍和之意。臣等與諸醫相議,則明日與再明日,以晦朔拘忌,二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又爲退定,未知,何如?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受灸不必又爲退定,時刻定以午初,宜矣。

○工曹參議尹德駿上疏。大槪,緣臣疲劣,致乖體統,請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今日起居之班,又未進參,惶隕罔措,席藁俟譴,更申哀籲,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宜遵前旨,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俟間造朝,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未差,大司成洪受瀗,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依傳敎,右議政來二目朔頒料,更令倉官輸送,則以爲方在陳疏中云,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陳疏批下後,輸送。

○工曹,觀察使薦,趙泰耉、李健命、徐宗憲,節度使薦,李夏禎、金重三、鄭周翰。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刑曹判書李彦綱上疏。大槪,臣於囚人供辭,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文學洪瀅上疏。大槪,臣之姓名,亦入於囚人供辭中,決不可晏然於榮次,乞遞臣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前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更陳崩迫之懇,乞命將臣職資,盡行鐫改,且乞還寢祿俸輸送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疏之批矣,更何多誥?至於常廩,尤無可辭之義,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領受,速出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臣之姓名,入於囚人之供辭,不可晏然於出納之地,乞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禁府啓目,洪受禹、吳碩夏各刑問七次,宋晟刑問六次,李聖輝、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各刑問五次,李道徵刑問四次,閔時俊刑問三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又啓目,兪信一刑問七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鄭順億刑問一次不服,加刑得情,而洪重泰原情云云。觀此所供,則援證甚多,發明多端是白在果,其試券中,七月不日作對之句,及承頭短句伏念長句之間,日字疊簾等說考見,則皆然是白乎旀,同接中句語互用之說段置,憑閱其各人試券,則亦如渠之所言是白乎旀,至於洪受禹段置,姓貫不同,平生素昧是如爲白在如中,其所稱冤,似皆有據兺不喩,初場試券,納於日抽第八張,則其翌朝,似未及考,旣未及考,則未知立落之前,必無可改之事,而伊日來見者,皆以七月不日對偶之不正爲疵,則渠所得中之試券,可知其爲場中自製是白乎旀,豳風亭句語枝蔓之說,亦發於出榜日試券推來之初,則其後之不爲追改,又可推知是白齊。皮封,雖曰其弟筆迹,而此則固不足作證,而初場翌日及出榜之日,諸客所論疵病之說,旣無差違,則似無更問之端是白乎矣,順億變辭一款,今方推覈,向前洪重泰,姑爲仍囚,以待結末,何如?啓依允。各別嚴刑得情。

○領議政徐文重,工曹參判尹以道,禮曹參議李寅燁,佐郞柳百乘,繕工監役宋相淹,靖陵莎草有頉處奉審事,出去。

○戶曹,觀察使薦,兪集一、鄭澔、任胤元,節度使薦,李碩寬、李喜泰、崔鎭漢。

○開城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以上朝報

○右議政閔鎭長上疏。入啓。批答,遣史官傳諭。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入啓。批答,遣史官傳諭。同日本府草記,議政府司錄,以領議政意啓曰,本府觀察使、節度使薦,例於正月內,合坐議啓,而左議政臣李世白,方在呈告中,右議政臣閔鎭長未肅拜,西壁只有一員,無以備員開坐,不得薦擧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政府謄錄》

○下直,長湍府使曺夏卿,扶安縣監李裕民,積城縣監鄭度長,楊口縣監李世澤。

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許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假注書趙權。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曺復卿,東道各陵內枯松木摘奸事,出去。

○左議政李世白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藥房啓曰,夜來風寒甚峭,伏未審聖體,受灸後調攝,若何?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判敦寧府事崔錫鼎箚子。大槪,疾病沈痼,未得趨造於起居之班,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穆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司憲府照目,前兵使元德徵矣,大殿所封弓帒筒箇二十部內,二部渝色,難免不察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領議政徐文重,工曹參判尹以道,禮曹參議李寅燁,佐郞柳百乘,繕工監役宋相淹,靖陵莎草枯損處奉審後,入來。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開城留守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下直,新溪縣令魚史衡,靈山縣監權斗經,金化縣監金得復。金霔校正。日記廳郞廳李運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