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四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泰。事變假注書李相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左議政尹趾善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啓目,李祥輝,八十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長,特進官金錫衍,承旨沈枰,玉堂金鎭圭、李喜茂,假注書姜履相,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崔克泰。

○領府事南九萬上疏。大槪,臣之賤疾日深,一日決無趨朝供職之望,不得不復尋來路,罪合萬死,伏乞將臣所帶提調,一倂遞改,俾無廢閣殿最之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疏批,已竭至意,謂卿體諒,必不棄予矣。及見來章,大違所料,愕然且慙,無以爲心,當此捏扤之日,予豈忍舍卿,卿豈忍舍予乎?玆遣史官,申告至意,亟回遐心,從速登途,用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前判書李世華,參判趙亨期,監司申厚命、李寅燁,牧使李蓍晩、權秀萬、韓命相、李益著、兪集一、李萬元,府使權相夏、洪重夏、沈廷輔、李文興、李東標、趙錫周、金萬埰、洪處武、尹淑、李時宰,郡守李鳳徵、崔錫恒、洪天敍、梁益茂、宋相哲、宋後相、李彦經、申瑞華、尹推、韓宗建、李喜朝、洪禹績、張世良、李周徵、李光迪、李墪,持平金致龍,正言金昌直、朴泰昌,大司諫閔鎭厚,司書權詹,縣監李寅錫、黃欽、朴相英、崔聖任、李維漢、丁道徽、宋徵殷、金萬㘽、李行道、吳遂大、鄭箕齊、具廷柱、金宇梁、李萬選、姜聖泰、朴之相、洪受禹、呂兼齊、崔廷龍,縣令申善浣、李耋、吳相玉、李宜振,察訪沈得良、白光璘、崔邦彦、金泰重,參奉李澤,注書李尙說,正郞尹普,參軍李啓,都事金弘楨,正字權斗紀、朴濬,博士宋德涵、尹憲周、鄭啓章,直長任命元,主簿許鼎、金恒壽,說書姜履相、李宜顯,司成徐宗憲,判官尹聖珍,兵使李道源,僉使朴昌潤、張俊、崔重卓、張俊興、申世傳,司勇梁始昌、朴廷賢、姜英俊、趙孝達、李成虎、南彦哲、朴希俊、玄義昌、柳枋、金由泳,護軍李鼎命,司直朴世𤎱,權管尹商弼、李時遇、安成業、林必興、高相、萬戶李時煥、崔世柱、申汝逵、安瑞奎,部將柳台三等敍用。府使吳道一、李天根、元德夏、朴權,前承旨南致熏,牧使許穎,縣監李俊,別提李東齊,直長李誠中,著作尹榏,奉事閔受觀,縣令禹濟博,敎官韓配周,僉使具文漢、崔瑋、閔相魯,護軍閔涵、柳尙輅、裵尙珪,判官尹錫厚等,職牒還給事,下吏、兵曹。

○禮曹判書崔奎瑞上疏。大槪,臣於筵中所陳,有謬語之失,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海昌尉吳泰周上疏。大槪,臣見差書寫官,而夙患風病,挾感添劇,旬望之間,差歇未易,乞命都監,趁速變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寫進。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持平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頤神保璋[保障]之說,不可不體念,憂愛春宮之誠,益用嘉尙,至若朋黨之患,其所陳戒,非不好矣。第向日廟堂之薦望,斷非有勝於臺評,而今以務勝疑之。權是經之玆詳[慈詳]愷悌,實合陞擢,而祖述過當之論,欲爲擊去之計,爾所謂非公平出來者,正自道也。其他無不關涉,不得由意,預先圖囑,肆然淆雜等語,無非侵逼大臣之意,此亦果出於公心乎?良可慨也。捕賊陞資者,勿許守令、營將等職,似難永爲定式,莊、思二陵之役,不可退行,而此時往來廚傳之弊,雖爲可念,乃以本道監、都事及守令,差爲堂、郞俾董其役,揆諸事體,寧有是理哉?殊涉妄率也。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有政。吏批,以柳尙載爲承旨,金宇杭爲大司諫,任元聖爲主簿[宗簿]正,李宜華爲徽陵參奉,崔鼎臣爲宗廟令,金龜萬bb爲b三陟府使,兪崇爲英陵參奉。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昨因北兵使李宇恒狀啓,今此開市時出來,所謂副元帥,旣是前所未有之事,且咨勅未到之前,則不可私自接待,而北兵使及差使員等,不能據理防塞之罪,姑先從重推考,旣來之後,雖不得不供饋,而仍爲看檢市事,騎驛馬從慶源路還歸等事,則決不可一任其言而爲之,以此辭意,明白開陳,必從來路,卽日還歸,俾無違越約條之弊事,定奪榻前,終[?]日分付矣。今又連接李宇恒聞啓,則其所稱副元帥云者,乃是副都統,而相與問爲[問答]之際,所當嚴辭開諭,俾卽還歸,則乃以留待朝家處分之意,爲姑息彌縫之計,反以得諾於彼爲幸,感激稱謝之外,更無勸諭還送之語,其在邊臣事體,不當如是,當觀前頭,以爲更稟勘罪之地,而北京咨文,尙不來到,謝使先來啓單中,亦不無此等語,小國之道,唯當謹守大國約條矣。約條之外,雖朝廷,亦不當輕許,況邊臣,何敢擅自容接乎?遠來之人,雖不可以約條爲拘,不爲供饋,而至於開市時看檢,慶源路作行等事,決不可依前分付,將此事理,使之明白開諭,斯速從來路還送,無犯約條之意,更爲急急回移,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李相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政院啓曰,漢城府閭家奪入人有無單子,纔已啓下矣。其中奪入之類,不可置而不論,故該曹可據文書,取來相考,則上年六月漢城府閭家奪入査覈啓目判付內,奪、借入,竝從重推考,生、進、幼學,竝令攸司囚治,使之斯速移出爲敎,而別無定式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判付,定式施行。

○謝恩,掌令崔重泰。

○開城留守書目,本府境內,今月朔染病六百七名內,死亡一百六十四名,方痛四百十九名,向差二十四名,冬節已晩,尙無寢息之期,民事可慮事。

○掌令崔重泰啓曰,臣伏見院啓,有忠淸、黃海兩道,冒赴擧子請査之擧,臣竊瞿然,臣亦秋間,場[掌]試於忠淸左道,蓋臣稔知外方掌試之有此弊,別爲申飭于錄名官,坼榜之時,亦取錄名冊,一一考準,至於東堂時,適有同道守令子弟之入格者,臣與諸試官相議,事目拔去矣。得見他試所榜目,則道內守令子弟之冒赴參榜者狼藉,人言亦以此喧播,故頃臣章牘之末,略貢玆事,兼陳京試亂雜,不可不罷之意,蓋爲伸法禁嚴國試之意,而今此諫臣之啓,竝論臣掌試之道,然則臣以咎責他人之人,今反同入於査問中,不但臣之前疏,適足爲妄發之歸,査啓未究竟之前,決無冒居言地之理,請命遞近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知事申琓,特進官任弘望,承旨李壄,玉堂金鎭圭、李喜茂,假注書李熙台,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李尙銓。

○左議政尹趾善十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以上朝報

○封陵都監啓曰,在前山陵日字推擇時,自內書下年甲事,該曹啓稟矣。今此封陵事例,異於山陵,各殿年甲,觀象監,自當察知推擇,自內不必書下,敢啓。傳曰,允。《禮曹謄錄》

1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未差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李相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戶曹參議權尙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勿過辭,安意上來,以副予望事,回諭。

○禮曹判書崔奎瑞上疏。大槪,臣伏見持平李晩成上疏,不勝慙懼震悚,玆敢冒死首實,恭竢重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府啓,監試一二所罷榜事。曺斗丙等依律處斷事。竝引嫌而退,借入閭家,旣犯禁令,揆以臺體,勢難在職,諫臣論列,旣因已疏,混入査啓,元非我失。請大司諫金時傑,持平李相稷遞差,掌令崔重泰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左議政尹趾善十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執法之論,極其嚴重,伏乞先削臣職,仍勘臣罪,以爲人臣循私務勝,僨誤國事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言者之言,非出攻闕,不公不平,自有所歸,於卿有何所失,而引咎至此乎?心切愕然,無以爲喩,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卽起視事,毋孤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崔錫鼎箚子。大槪,敢陳難安情勢,乞遞都監之任,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意外人戀,何必過嫌?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行公,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臣旣冒犯禁令,幸免嚴誅,且於臺臣之疏,有不敢晏然,乞賜鐫罷臣本兼諸任,任及都監堂上之任,仍治臣罪,以伸國法,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假注書趙權書啓,臣承命馳往廣州宮村領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則旣已發行,故臣追及於琵琶嶺路中,傳諭聖旨,則以爲,朝家特擧曠禮,召命遠降,賤臣,不敢私計死生,僅得進詣江郊,瞻望象魏,益切傾陽之忱,而念臣擔舁作行,且有文字事體重嚴,不敢在外辭免爲豈敢因此激寵,復入京裏之計哉?臣若徒懷恩旨之感激,靦然更踐於官次,設或蒙被聖澤,不卽死滅,苟延時日之喘,從前哀籲而固乞者,皆歸飾辭而欺誣,有臣如此,惟聖明,亦何所用耶?以此極知鈇鉞之難犯,而敢陳退歸之懇矣。不意更辱史官,追傳恩批於路中,捧讀嗚咽,不覺汗血交流也。異數愈隆,臣罪愈重,灰身粉骨,無以仰塞,只自伏地俟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思陵封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封陵時運石僧軍,南漢山城外,附送各道,參酌分定事,旣已啓稟定奪矣。取考謄錄,則或有分定三千名之時,而今則異於常,石物數目,亦比前差減,十分從約磨鍊,一千二百名內,京畿八十名,廣州一百五十名,黃海一百七十名,全羅七百名,咸鏡南道一百名分定,歲翻後卽當始役,自備糧,限一朔赴役之意,爲先,下諭於諸道監司,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封陵都監啓曰,封陵赴役募軍價木布,雖已分定於兩南各邑,趁期輸送,有未可必,始役之後,或有未及之弊,則委屬可慮。初頭所用錢布,不可不自京師,參酌輸去,兵曹木十同,賑廳錢文三千兩取用,外方木布輸來後,如有贏餘,則可以推移還報,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禮曹儀軌》

1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李相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左議政尹趾善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啓曰,冊寶,自都監內入,十二月十八日,內出,二十二日辰時,請諡宗廟,同日隨時,上諡舊主,十二月二十五日卯時,改題主,十二月二十五日巳時,祔廟,十二月二十七日推擇事,允下。已上朝報

○莊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莊陵募軍所用米穀,以江都移轉米在本道者,爲先取用事定奪矣。本道諸邑,處於山峽之中,陵所附近數三邑外,皆在四五日程,遠者六七日程,雖是民情所願,趁期輸納,其勢未易。忠淸道忠州等六邑,慶尙道豐基等七邑,距陵最近,而湖、嶺兩道米穀,旣入於分定啓下之中,近邑儲置米,使之爲先輸送本道,諸邑中道里最遠處,使之作錢以送,以除窮民一分之弊,似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已上《備局謄錄》

○思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陵所始役之後,堂上、郞廳、監造官及員役支供等事,分定各邑,自是舊例,而自癸丑以後,爲慮各邑之弊,今[令]惠廳與戶曹,磨鍊題給,故今此莊陵封陵時,監董諸臣,依癸丑年例,令本道分給料饌,各定炊飯人事,定奪矣。思陵監董諸臣,今當以始役出去,亦依此例,令宣惠廳、戶曹,分給料饌,令本道定送炊飯人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思陵《都監謄錄》

○禮曹啓曰,自前祔廟後,京外進箋陳賀時,例有方物物饍封進之規矣。今十二月二十七日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祔廟後,亦當有方物物饍封進之擧,大殿、中宮殿、世子宮,依冬至物目數封進,而日字不遠,勢當及期封進,依近例隨所備封進之意,分付各道及開城府,何如?傳曰,依啓。物饍減半封進,可也。已上《禮曹謄錄》

○兵曹啓曰,在前山陵領役部將,例以禁軍差送,而亦或有閑散武士可合人差定使役之事矣。思陵則當依前例,禁軍擇差送,而莊陵則道里絶遠,禁旅出送遠方,事涉非宜,陵所近處武士及其他可合人,擇定使役,何如?傳曰,允。已上《兵曹謄錄》

1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明聖王后忌辰。

○左議政尹趾善十七度呈辭。入啓。答曰,安心調理。

○禁府啓目,申鍵,刑問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李祥輝刑問八十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已上朝報

○今日引見,入侍,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所啓,在前山陵始役時,堂、郞及監造官,例爲一時出去矣。今番則宜以務實爲主,不必拘於常例,堂、郞則正月旬前,使之出去始役,而補土所官員,則解氷後當始役,從後出送,似宜。上曰,依爲之。《思陵都監謄錄》

○莊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在前山陵董役時,運致木石,皆取用各軍門車子,而今此莊陵,道里頗遠,京中車子,亦難運致,故初不分定矣。陵所運石之處,相距險遠,只以人力運致,則其勢誠難,必費許多民力,誠甚悶慮矣。今聞車子,有通行之順路,各軍門車子十輛分定,以爲下送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禁營謄錄》

○又啓曰,近陵莎草,則例皆浮取於慕華館,使轝士餘軍運致,而今此陵所,則程道甚遠,勢難運往,陵所近處精潔之地,茂盛莎草,看審後當爲浮出,而運致役軍,他無出處,知委本道,預令整待,量其容入,臨時浮取進排,何如?傳日,允。《禮曹儀軌》

1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原郡守李寅奭,龍潭萬戶朴文杓。

○李善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平安監司洪萬朝,留待引見。

○引見時,大司諫金宇杭,司諫李喜茂,牌招,使之趁速署經事,榻前定奪。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亟命罷榜事。請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依律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更冒萬死,仰暴危悃,乞削臣本兼職名,及都監都提調之任,仍許臣退歸田里,俾得杜門省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諭至意,更何多誥,都監之事,一日爲急,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海昌尉吳泰周,書寫官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都監稟處。

○咸鏡監司書目,更陳危迫之懇,冀蒙處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宜速察任。

○禁府啓目,李祥輝刑問八十八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有政。吏批,以李世華爲判尹,金成達爲北部主簿,崔宇泰爲宗廟令,李墪爲刑曹參議,金時傑爲副應敎,閔鎭遠爲持平,李寅燁爲參知,李喜茂爲司諫,趙亨期爲右尹。承文博士單李夏源,成均博士二單鄭啓章、尹憲周,延陵君單李萬元。已上朝報

○思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金時傑,付軍職之後,未卽肅謝,仍爲移職,李廷謙,館職除授之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已上《思陵都監謄錄》

○封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莊陵募軍所用米穀,以江都移轉米在本道者,先爲取用事定奪矣。本道諸邑,處於山峽之中,陵所附近數三邑外,皆在四五日程,遠者六七日程,雖是民情之所願,趁期輸納,其勢未易,忠淸道忠州等六邑,慶尙道豐基等七邑,距陵所最近,而湖、嶺兩道米穀,旣入於分定啓下之中,近邑諸置米,使之爲先輸送,本道諸邑中道里最遠處,使之作錢以送,以除窮民一分之弊,似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儀軌》

○又啓曰,臣錫鼎請對時,舊主兩位,埋安于思陵,而位板則埋安于莊陵事,定奪矣。禮曹堂上,當分奉以往,莊陵則本曹堂上一員,以都監提調,歲初,以始役事出去,當此國有典禮,該曹多事之日,禮曹堂上,不必疊往,令都監進去堂上奉埋,恐或便當,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禮曹儀軌》

1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李相成。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利川等十九邑,染病人合一萬九百十一名內,死亡二千五百八十六名,方痛七千八百四十一名,向差四百八十四名,全家全歿七十八戶,癘疫如火益熾,民事罔知攸措事。

○忠淸監司書目,新昌等官,癘疫bb熾b盛,方痛者一萬一千九百四十五名,死亡二千一百九十名,民事到此,罔知所措事。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事。請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依本律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長陵忌辰祭所內摘奸。以上朝報

1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啓目,申鍵,刑問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李祥輝,刑問八十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復廟都監啓曰,定順王后諡冊文書寫官海昌尉吳泰周,以病陳疏,有令都監稟處之命矣。吳泰周眼眩手戰之症,果如疏辭,則當此方急之日,勢難等待其差復,而第念當初差下,出於特敎,聖意固非偶然,有不可輕易許免,使之更加調理,斯速書進,何如?傳曰,允。

○海昌尉吳泰周箚子。大槪,冒死更申前懇,亟賜處分,毋誤大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令預差李思永,使之繕寫焉。以上朝報

○思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陵所始役日字,旣已推擇啓下矣。監董諸臣,當臨時出去,而始役至封陵,不滿兩朔,凡干功役,萬分緊急,大小浮石所及造成所官員,今月二十五日,先爲發送,以爲前期料理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山陵時,丁字閣上樑文,以近於歌頌,不爲撰進,常時陵閣重建,則例有相偉之文矣。今此兩陵丁字閣,當有上樑文,令詞臣撰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山陵時莎草,例爲浮取於慕華館矣。今此封陵時,似當依例擧行,而當此癘疫熾滿之日,又當寒節,雖是數舍之地,赤脫之民,取莎往來,亦涉可念,莊陵莎草,旣已取用於近處,定奪,則本陵,亦以陵所近處莎草,擇好以用,似合事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思陵莎草,浮取於慕華館,可也。以上思陵《都監謄錄》

○祔廟都監啓曰,仍禮曹啓辭,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祔廟時諡冊文,依前頭祭享時祝辭例,只稱嗣王臣事,命下初圖之中,孝曾孫三字,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祔廟謄錄》

○莊陵都監郞廳,以提調意啓曰,陵所始役日字,旣已推擇啓下矣。監董諸臣,當依例出去,而浮石所,在於隣近邑稍遠之地,運入器械,不可不急速料理。造成所材木,雖已分定於本道斫伐,異於京江輸來之木,劈鍊之功,亦係緊急。浮石所及造成所官員,今月十五日發送,別工作官員,今月二十日發送,以爲前頭僝工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山陵時,丁字閣上樑文,以近於歌頌,bb不爲b撰進,常時陵閣重建,則例有相偉之文矣。今此兩陵丁字閣,當有上樑文,令詞臣撰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封陵始役之後,作室時,往復定奪之事,不可一刻遲延,故依前例,別設擺撥之意,曾已別單啓下矣。封陵始役日字,曾已啓下,來正月初八日爲始,自京中至寧越,立撥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監提調右參贊徐宗泰,以臺臣疏語難安,不爲行公,臺臣之疏,旣有指斥,則以同時陞擢,引以爲嫌,殊涉太過,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禮曹儀軌》

1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受由。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浚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引嫌而退,借入臺官,皆見遞,所犯旣同,勢難在職。請持平閔鎭遠遞差。答曰,依啓。

○莊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提調右參贊徐宗泰,以臺臣疏旣有指斥,則以同是陞擢,引以爲嫌,殊涉太過,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祔廟日期不遠,都監事務,萬分緊急,而堂上兵曹判書李濡,禮曹判書崔奎瑞,一向引入,竝不行公,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觀象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以上朝報

1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受由。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柳尙載。同副承旨李彦紀式暇。注書未差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浚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坡州牧使洪時疇。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二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召對爲之。

○柳尙載啓曰,判義禁閔鎭長,知義禁金鎭龜,今日以各司褒貶,進去,知義禁徐宗泰陳疏,堂上不齊,初八日國忌齋戒,初九日正日,此二日,罪人李祥輝,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臣於情勢危蹙之中,宿患且劇谻,賓廳日次,不得開坐,諸司殿最,亦皆廢閣,乞蒙鐫遞臣本兼諸任,毋曠公務,少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渴[竭],而卿辭至此,實由於情志未孚之致,愕然且慙,無以爲諭,予不多誥,卿無困我,卽起視事,勉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亟命罷榜。請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依本律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院啓,埋葬僵屍,爲今日切急之政,右尹李基夏,實主其事,前後筵席,親承聖敎,宜不敢一毫放過,而目今城內僻處,死者交首,而不卽移出郊外,四郊聚尸成堆,而全不掩土,烏鳶啄之,犬豕食之,血肉狼藉,骸骨遍滿,慘目傷心,孰甚於此?主管人,苟能誠心體國,着意檢飭,則事之無實,豈至於此?名爲埋葬軍,任其所爲,慢不致察,曳尸出門,投之溝壑,無一埋葬,徒爲虛費米布之歸,任事之臣,難免其責。請漢城府當該堂上、郞廳竝罷職。答曰,依啓。五部官員拿問定罪事。答曰,依啓。惠民署之設,本爲救活民庶,而近來許多藥物,盡爲本署之私用,祖宗朝設司之本意,公然廢閣,久爲識者所竊歎矣。卽今癘疫大熾,死亡相繼,頃日儒臣請對時,以令醫司持藥物救療之意,陳達蒙允,而昨聞該司,恝然無擧行之事,以致無告,殞斃之慘,愈往愈甚,其怠棄職事,慢忽成命之狀,誠極可駭。本署提調,從重推考,當該醫官,令攸司摘發科罪。今後出幕之類,一一持藥物救療事,更加嚴飭擧行。答曰,依啓。東西活人署之設,專爲救活病人,而近來染病出幕之類,本署之官,置之度外,下人,全無顧見救療之事,以致死亡相繼,設官分職之意,果安在哉?事極寒心,請東西活人署官員,竝命汰去,書員、庫直,令攸司囚禁治罪事。答曰,依啓。近來治盜不嚴,bb?b偸之弊,無所不及,甚至僵尸所被,盡爲脫去,墻間藁葬,亦皆發掘,買賣自若,略無顧忌,而捕盜廳之置之尋常,未聞有窺伺捕治之擧,不職之責,在所難免,請左右捕盜大將,竝從重推考。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齎咨官領來漂人,靈巖居金二立等,男女竝十八人,今始上來,故使本司郞廳,詳細問情後,所供辭緣,別單書入,以備睿覽,而萬死生還之人,不可不速還其本土,依西路伴送之例,各人等,出給刷馬,善爲供饋,次次替送之意,所經三道監司處,行關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受由。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式暇。左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右副承旨柳尙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紀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浚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橫城縣監朴安道。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亟命罷榜事。請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依本律處斷事。答曰,不允。新啓,獻納李徵龜,除授本職,已至三月,一番陳疏之後,尙未上來之期,疾病事故,未知如何,而其在分義,豈容如是?臺臣進退,雖異庶官,揆以事體,不可無警責之道。請獻納李徵龜遞差。答曰,依啓。

○召對,入侍,承旨柳尙載,玉堂金鎭圭、崔昌大,假注書李熙台,兼春秋金克謙,史官朴弼明。

○罷職現告,左尹李基夏,參軍金睍。拿問現告,北部參軍李維濟,西部主簿朴世雄,東部主簿申灚,南部主簿李碩番,中部bb主簿b朴尙糾。汰去現告,東活人署假官參奉方震紀,西活人署假官參奉金益重。

○判尹李世華上疏。大槪,罪廢之餘,復叨新命,感激圖報之誠,一倍於常時,而賤疾危劇,奄奄垂死,無力供任,冒陳血懇,乞削臣職名,仍治臣罪,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禁府啓目,李祥輝,刑問八十四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申鍵,刑問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徐宗憲爲宗簿正,金昌直爲文學,鄭道徵爲高城郡守,權詹爲持平,宋徵殷爲副修撰,李光佐爲獻納,李健命爲輔德,行雲興守𣟅爲司饔副提調,典籍單趙正緯。以上朝報

○觀象監,太白,未時,見於巳地。啓。

1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受由。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式暇。左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右副承旨柳尙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浚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燕岐縣監朴斗望。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刑曹判書權是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侵斥,不須過嫌,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

○持平李晩成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務勝之習,予實未就也,爾其勿辭察職。

○備邊司,以金鎭龜爲御營大將。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臣於京兆堂上罷職,惠民提調推考之事,俱不可獨免,乞命攸司,一體勘罪,以嚴國事bb事b。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謝恩正使徐文重,副使閔鎭周,書狀李健命入來。

○傳曰,謝恩正副使書狀,留待引見。

○司諫李喜茂啓曰,宣惠郞廳李敏秀,曾任嶺邑,貪穢之聲狼藉,南中之人,至今唾罵不已,及授本職,鄙瑣益甚。需米出納之際,多有肥己之誚,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故以削去仕版論啓之意,簡問于長僚,則長僚以爲,未及聞見,而終始持難,臣之所聞,不啻所目覩,故旣已備盡書示,而長僚若是牢拒,無非疲劣如臣,言不見信之致,何敢一刻冒居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工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方以京兆活署事,縮伏俟罪,昨夜御營新命,出於千萬意外,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詣闕下,露章自列,而夜深未徹,留門之後,亦不敢遲滯,不得不祗受命召,而臣之萬萬不合之狀,固不暇論,而臣之罪犯,與前任之臣,實無異同,則尤無冒沒承當之望,伏乞亟命鐫改將任,以幸公私,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勿辭。安心行公。

○同副承旨李彦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司諫金宇杭上疏。大槪,母病,閱月沈綿,數日以來,益復澌綴,情理煎迫,無望供職,亟許遞免,以爲專意救護,略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噫,今玆縟儀,追擧二百年之曠典,則是何等莫大之禮乎?以堂堂千乘之尊,拘於癘氣,不敢出闕外一步地,寧有是理耶?予惟不畏癘,近日守宰,奔避山谷者,心常笑之,豈可以此,爲畏廢應行之禮乎?予志牢定已久,大臣雖力爭,烏能奪予志哉?此其道理卽然,非其好勝也。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今日回還使臣引見時,義城縣令李光朝,前已推考,此時迎送,亦有弊,勿爲罷黜事,下敎。掖庭所屬下人,闕內近處,齋宿一夜後,入番事,下敎。

○判敦寧徐文重所啓,臣等,來到開城府,則人馬全無待候事,故移文京畿監司處矣。今聞馬官三員,皆以此見罷云,事體當然,而第馬官,雖異於治民之官,緣臣一行,罷黜之多,至於如此,數遞之弊,殊甚可慮,故敢達矣。上曰,監司之請罷馬官,事體當然,而大臣,慮其數遞,如是陳達,今姑從重推考,勿爲罷黜,可也。以上朝報

○回還謝恩使留待引見,入侍時,判敦寧徐文重所啓,今年西路年事,比前雖云稍勝,而多不成實,癘疫秋間少歇,而卽今復熾,淸南、海西,殆無乾淨之村,至於或死或痛,非但還上歲抄,無路擧行,前頭之事,實爲可慮矣。聞守令之言,雖歲翻之後,隨其寢息收捧,則還上可得,加捧歲抄,一竝捧報,一邊死亡,殆無磨勘之期,竝宜隨其寢息擧行,則庶得以充額云矣。今聞歲抄,退以二月云,還上歲抄,竝勿拘朔數,隨其寢息擧行,則似爲便當矣。他道之事,臣雖不知,而兩西之事,旣已目覩,敢此仰達。兩西則使之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又所啓,近來京中譯官、馬主輩,及平壤、松都商賈輩,多出淸人物貨,或至累千金,而久不還償。今番使行回還出柵時,淸人,或以前日馬主之名,或以曾前率來之故,譯官兩人,各被奪千金之貨,或以此呈訴於城將,城將送言於臣等處,願爲徵給云,臣等不得退却,行關於平安監司,使之徵給矣。此事若不重處,則前頭不無貽辱朝家之事,請令該曹,受其所訴,取來平安監營文書,各其負債人等處,捧報定限,使於節使迎來入去時,還付所負之債,推給他人,被奪之貨,仍令廟堂,別爲事目。此後所犯者,重則梟示,輕則刑推定配,一切禁斷,以杜後弊,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又所啓,從前譯舌輩,得納文書者,勿爲論賞,雖有朝家之分付,而今番譯官朴在和所得文書,則使朝家,得詳貿米bb顚b末,且戶部侍郞題本元文書,亦能得示,此則從前不易之事,不無後日勸奬之道,似當有考例論賞之典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司譯謄錄》

1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李善溥。同副承旨柳尙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李命浚。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持平李晩成啓曰,臣妄陳瞽說,致勤嚴敎,情勢惶蹙,黽勉入城,敢申危懇,蘄許譴遞,及承聖批,乃以務勝責之,臣震惕駴惑,不知所出。噫,臣愚拙,不識世態,嘗以爲聖明在上,而時虞轉劇,廊廟大臣,宜任厥責,試以一二事驗之,亦不無大拂輿情者。職在言責,不得不略暴憂愛之忱,而上之聖敎,極其峻截,下之大臣,大加慍憾,皆臣自取,尙誰尤哉?臣之所慨者,政在於大臣之未盡公平,而殿下,反以此疑臣,臣之所憊然者。政在於大臣,務勝公平,而殿下,反以此咎臣,平日言行之不見孚於君上,良可悼也。至若在朝高年者,非不多矣。歷任內外者,非不夥矣。獨稱老成,遽許聲績者,其果不有激於臺彈耶?臣誠迷惑,不能自曉也。然臣旣被大臣抑勤之斥,有難冒居,而權是經疏中,且以用意深密,肆然譏詆,其所反詈之說,固不足與較,而不可晏然於臺次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金宇杭啓曰,昨者同僚,以宣惠廳郞廳李敏秀,削去仕版論啓之意,簡問於臣,而其所臚列罪狀者,一則曾爲南邑,恣爲貪汚事也。一則方任惠廳,多有鄙瑣事也。臣以爲敏秀之爲盈德,在於十五年前,臣於其時,不知其居官之如何,到今年久之後,有難推論,至於惠廳鄙瑣之誚,同僚雖有云云,臣實未曾聞知,論人貴在詳審,削版不翅薄罰,全無所聞,容易隨參,殊涉重難,有所往復矣。同僚遽先起鬧,至於引避而自訂,以不翅目覩,責臣以牢拒,臣實瞿然,臣旣不能苟同於僚席之論,則不可一日晏然,而昨以母病,陳疏乞免,未卽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李世華爲歸厚署提調,閔鎭周爲漢城左尹,李世龜爲掌令,朴尙淳爲漢城參軍,洪重夏爲掌樂正,權胄爲工曹正郞,姜銑爲右承旨。承文正字單,沈得良,養賢庫直長單,尹憲周,兼執義單,李健命。

1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李善溥。同副承旨柳尙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李命浚。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左副承旨李壄啓曰,臣敬奉聖旨,敦諭于左議政尹趾善處,則以爲,臣疾病沈篤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苟未速得遞免,將未免死於職次,臣以是日夜憂懼,連呈辭單,只望兪音之下,而不意聖上,尙靳許免,至遣近侍,辱臨陋止,諭之以十行敦勉之敎,臣又惶悚震越,繼以感淚沾襟[沾衿],不能自已也。臣遘此死疾,延至今日者,只賴天地父母生成之德,而若其奄奄牀席,朝夕將盡之狀,實乃近侍之所目覩也。其何望復起爲人,以供職事乎?臣精神昏瞀,喘息危促,只自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崔奎瑞上疏。大槪,伏見臺疏,尤有所不可冒沒供職者,乞趁習儀前,遞罷臣職,俾無臨時窘迫之患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判府事崔錫鼎箚子。大槪,得見臺臣再疏,難安之勢,更加一節,不得不連章呼籲,伏乞亟削臣職,遞臣都監之任,勘臣滅公之罪,以重國體,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過激之論,何足介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行公,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癘疫,日漸熾發,方痛三千八百二十三名,物故一千五百三十七名,目今民事,誠爲罔極事。

○禁府啓目,李祥輝,刑問八十五次,不服,各別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廣興主簿李斗相,奉事洪受宙,司僕正李寅爀,主簿韓宗老,平市令李世甲,軍器僉正李汝玉,判官金硏,奉常判官李龍徵,氷庫別檢洪受濂,藏氷事,出去。

○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臣於日者召牌之下,嚴畏分義,冒沒祗肅,及見憲臣再疏,靦然趨職等語,不覺慙悔,若無所容,亟命先遞臣都監之任,俾無臨時狼狽之患,仍治臣蔑廉義輕臺閣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右議政李世白上疏。大槪,敢將短箚,悉暴情悃,冀蒙速許遞免,使國事無久曠誤,使賤臣安意就盡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疾恙尙未痊可,心之憂矣,曷可其已?大臣職責,不在於筋力奔走,則從容調理,在家酬應,庸何所妨,而一向控免,必欲釋負而後已耶?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宋徵殷,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賑恤廳啓曰,藏氷時,例捧價米於坊民、市民,而從前若値凶歲,則自本廳,或有充給之時,故近年以來,連用此例矣。今年凶歉,雖與上年有間,而荐飢之餘,癘疫又熾,此時責徵氷米,其勢似難,不可無軫恤之道,依上年例,本廳與戶曹,充給,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1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李善溥。同副承旨柳尙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莊陵都監監造官李齊說、呂光周,浮石事,堤川地,任命元,陵所,出去。

○府啓,竝引嫌而退。苟有可論,擧劾固宜,僚議參差,非我所嫌。隨聞疏陳,臺體則然,未安之批,不必爲嫌。僚席所發,旣非泛聞,費辭强避,殊欠穩當。借入臺官,皆已見遞,所犯旣同,勢難在職。請司諫李喜茂,持平李晩成出仕,大司諫金宇杭,執義李敏英遞差。答曰,依啓。

○院啓,請宣惠廳郞廳李敏秀削去仕版。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思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造成所監造官南壽明、鄭希先,方以江郊所捉材木劈鍊事,出往東南道矣。以臺bb疏b更有侵斥之言,引嫌入來,無意行公,臺疏所論,必有指斥,則多官之混同引嫌,殊涉太過,木役方始,事亦緊急,使之趁速察任,俾無工役停滯之弊,何如?傳曰,允。以上《思陵都監謄錄》

1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李善溥。同副承旨柳尙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日暈。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節屆窮陰,積雪釀寒,伏未番此時,聖候,若何?中宮殿平復之後,一向安寧,而王世子氣候,亦復如何?臣等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氣候,無事,世子平穩矣。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少無不安之事,須體予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宜速上來行公,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前啓,請宣惠廳郞廳李敏秀削去仕版事。答曰,依啓。

○判府事請對入侍,刑曹判書權是經都監提調之任,今姑改差事,榻前定奪。

○慶尙監司書目,淸道等官,去月三十日地震緣由事。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健命爲執義,閔鎭周爲大司諫。

○判府事崔錫鼎請對入侍時所啓,江原監司柳之發狀啓,以癘疫熾盛,差退封陵日字事,啓下都監事,當卽爲回啓,而文字恐未詳盡,故敢此請對,仰達矣。臣於頃日奉審時,蓋觀其形勢,癘疫始發於其時,而不至如畿甸、兩湖之甚熾,今若爲此,遠退於來秋,則京外物力,幾盡經紀,旣停還役,凡事有同新局,事皆乖宜,若欲差退數朔,則三月乃是拘忌之月,四月以後則政當極農,此甚可慮,又安保其春後癘疫之果爲止息乎?此則事勢之有難差退,而且以事體言之,旣已祔廟之後,不卽改封,其間節祀,行祭於舊墓,實爲未安,有不可中止,而與諸堂上相議,則皆以爲,不可退定,故敢此仰達。上曰,今此封陵之擧,雖異於初喪葬月之有限,二百年曠典,今始修擧,則園陵事體,至爲重大,宜速改封,不容遲延,而監司之狀聞請退,誠爲率爾,依前定日,仍爲始役,可也。

○又所啓,監司,主管一道,道內民情及弊端,固宜所達,今此園陵事體,至爲重大,旣已定日分付之後,爲藩臣者,以差退日期,至煩馳啓,事體殊甚未安,請江原監司柳之發從重推考。上曰,誠如所達,從重推考。

○又所啓,今此封陵時,都監都提調,外議以爲,在京則稱以都提調可矣,而在外則宜別有某使之稱號,且觀國朝典章,如有大段禮節,則必稱某使,若摠護使之稱,則雖不可用,若以摠理使稱號,則似爲得宜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累月設局於外方,不可無稱號,而事體則異於山陵,不當以摠護使爲號,以摠理使稱號,可也。

○又所啓,都監諸臣,進往陵所之後,則所着服色,所當預爲議定,若以寧陵遷陵時爲例,則新陵看役,初以時服從事矣。啓舊陵之後,則以淺淡服從事矣。今番事體,則亦異於寧陵遷陵時,以黑團領從事,似爲得宜矣。上曰,所着服色,以黑團領爲定,可也。

○又所啓,山陵始役監董諸臣,設有往來之事,而無肅拜之擧矣。小臣則始役時往來後,別無頻頻往來之事,而莊陵都監堂上三員中,二員,恒留其處,以董諸役,其中或有親病,不得已有往來事,只爲馳啓,不必肅拜,似當,故欲爲稟定矣。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頃日禮官,以大王舊主及莊陵所奉兩位神版,埋安於莊陵,王妃舊主,則埋安於思陵事,定奪,而臣有淺見,敢此仰達。蓋士夫家,過三虞後,魂帛,至家埋之,祧遷之主,埋於祠堂內兩階間者,禮也,而私家精潔之處未易,故埋於墓所矣。士夫家魂帛及神主之埋於墓所,本非古禮。先儒鄭玄以爲,生時夫婦宜別,歿後魂氣相合,故同几同卓以祭。以此推之,大王王妃,雖曰各葬,合櫝同埋,於禮當然,二百年合櫝之主版,分埋兩陵,不但有乖於禮意,其在神理,亦有所缺然者。在京舊主,依前合櫝,埋安於思陵,寧越所奉位版,亦依前合櫝,埋安於莊陵,似爲得宜,故議于領議政柳尙運,禮曹判書崔奎瑞,則皆以臣言爲可,未知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極爲合理,舊主則埋安於思陵,位版則埋安於莊陵,可也。

○又所啓,臣於莊陵奉審時,察其隣邑道里形勢,則如平昌、旌善等邑,在一二日程,而堤川、永春,雖是他道,距陵所最近,前頭祭享時,獻官則依驪州例,當以原州牧使爲之,齋郞、祝史則以傍近邑守令爲之,而堤川、永春,亦爲輪回差定事,奉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端宗大王上賓之初,本郡戶長嚴興道,竭誠盡力,以擧葬儀,故配享於六臣祠矣。鄕吏旣非賤人,忠節有足可尙,當此曠絶之典,追擧之日,固當有各別褒錄之典,而今聞無子孫云,錄用之事,雖不得擧行,如以郞官褒贈,則似可矣。上曰,予亦聞其盡誠斂葬之事矣。令該曹擧行,可也。以上朝報

1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李善溥式暇。同副承旨柳尙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有兩珥。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卽伏見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咸鏡監司李東郁,忠淸監司金盛迪,前江原監司李壄,守令無一人居下,宜有警責之道,而李壄,時任承旨,拘於廳規,不得循例請推之道,敢啓。傳曰,依啓。李壄亦爲推考。

○又啓曰,卽伏見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閔暹,忠淸水使李惠疇,黃海兵使南五星,全羅水使柳星彩,統制使李弘述,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且慶尙左水使李弘肇,褒貶中懸錄題目,極其未瑩,致勤抹下,不察甚矣。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權詹上疏。大槪,犯科幸免,惶感罔措,而引日稽謝,罪戾尤積,乞蒙遞罷,以嚴邦憲,兼附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嘉爾憂愛進言之誠,可不體念焉?各處戰亡之地致祭事,令該曹擧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書李宸壽上疏。大槪,臣在直廬,病勢猝劇旬日之內,差復未易,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命遞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曺斗丙、金興尙,竝命依本律處斷。措語竝見上新啓,再昨請上諡題主習儀時,讀冊、讀寶官兩人,乃於禮節未半之前,徑先退去,都監及該司,累度送人,尋覓移時,而始得喚來,以致縟儀中綴,遲待頗久,近曛之後,僅僅畢儀,故臘享大祭之肄儀,亦因此入夜始行,此實曾前所無可駭之事也。身爲大禮執事,而不自審愼,儀節之間,有此顚倒苟簡之失,不可無糾警之道。請當該讀冊、讀寶官,竝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1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李善溥式暇。同副承旨柳尙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莊陵都監提調權是經改,代李世華。

○左議政尹趾善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京畿監司狀啓,則本道今秋冬等褒貶,見遞守令,不待大政,斯速差送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當此封陵責應,糶糴催捧之時,官事不可一日虛曠,果如道臣狀啓是白乎矣,殿最窠闕,都目差出,自是規例,今難變通,狀啓內辭意,置之,何如?啓。傳曰,卽爲差出。以上朝報

○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玉冊、金寶,今日自都監陪進闕下,仍爲內入,依禮曹啓下節目,奉安于別殿,待二十二日辰時,內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1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同副承旨柳尙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求禮縣監鄭宅周,康津縣監李星耉。

○左議政尹趾善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李命浚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縣琵琶潭領中樞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陳章俟譴,且乞將死之身,而應被之罪,毋蒙曲宥,瀝血之懇,未承恩許,反致史官,遠臨傳批,馹騎縣供,頻繁道路,臣於此,旣不敢更煩章疏,以邀過分之寵,又不能安心牀席,得宜瞑目之鬼,震怖惶蹙,尤不知所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因備局草記,北兵使李宇恒,會寧府使李後晟,穩城府使李碩寬,拿問定罪事,允下。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請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依律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黃海監司書目,鳳山郡守李宇晉,今月十三日身死事。又書目,平山府使高應文,病重,罷黜事。

○禁府bb啓曰b,李祥輝,刑問八十六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有政。吏批,以鄭鎬爲義盈庫奉事,朴泰昌爲兵曹正郞,李三星爲陽城縣監,具鳳昌爲鳳山郡守,尹五商爲竹山府使,邊是泰爲穩城府使,趙泰耉爲副修撰,趙宇景爲楊根縣監,李尙說爲注書,李翼齡爲社稷令,趙敏行爲陰竹縣監,金重元爲會寧府使,學諭單朴璟,洪景濂爲禮曹正郞,海豐副正燧,杞城守楺,以年滿,依法典初授職,會寧府使金重元,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1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姜銑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李善溥。同副承旨柳尙載式暇。注書李尙說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三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咸鏡監司書目,臣情勢危迫,不得不冒犯萬死,更瀆宸嚴,伏乞聖明,遞臣職名,刊臣仕籍,以謝人言事,上疏上送。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吏曹啓曰,來二十一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前鳳山郡守李宇晉,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府啓,曾前或不無科場不嚴之時,而未有如今年監試之甚者也。始則擧子輩,亂入廳上,奪印自踏,驅蹴[驅逐]爭先之際,閪失卷紙者,不知其數,終則臺啓未收殺之前,强令被論,試官,汲汲出榜於一夜之間,士習之乖悖,誠極寒心,而科場事體,亦豈容如是苟且乎?臺臣閱月爭執,公議愈往益激,而至於參榜儒生,亦皆曰可罷,則輿情之抑鬱,據此可知,而天聽邈然,尙靳允許,伏想聖明,必以罷大比之科,有所重難,而此科不罷,則非但士習之漸至悖亂,莫可懲戢,實無以振擧頹綱,嚴肅科場,臣竊恐所患,在此而不在彼也。決不可苟焉仍存,以長將無窮之弊習,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答曰,勿煩。請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依本律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1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同副承旨柳尙載坐直。注書李尙說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三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春等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左議政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告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京畿監司書目,病勢一向危篤,亟賜處分,俾無公私狼狽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瀆擾,宜速察職。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事。入啓。答曰,勿煩。前啓,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依本律處斷事,停啓。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染病人一萬五千八百五十三名內,死亡,至於三千四百四名之多,民事罔極事。

○有政。吏批,以鄭斗相爲平山府使,申厚命爲左尹,柳行三爲禮曹正郞,李濟爲工曹佐郞,申瓛爲監察,李泳爲寧遠郡守,呂賢齊爲召村道察訪,李寅炳爲輔德,南正重爲副修撰,金弘楨爲吉州牧使,金遇華爲兼春秋,金弘楨今加通政。

○兵批,錦川君榰爲副摠管,郭基之爲都摠經歷,李世興爲蒜山僉使,李懿爲乶下僉使,崔鎭漢爲內乘,柳星樞爲北兵使,副司果崔鎭漢。

○兵批啓曰,豐德浦別將張世華,前縣監張錫韓,前萬戶申大任,前判官金英健、李碩馨,前司果安時弼、金振磬,及第劉光漢、尹元五,前直長李萬枚,兼司僕姜秀眞,幼學金俊礦,業武柳成吉、鄭岱,閑良金鼎周、李信榮、柳枝滿、鄭重徽、崔以瓚、安逸邦、鄭重望、鄭相漢、尹起莘、盧浹、趙輝民、金九鼎等,或飢民賑救,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矣。張世華、張錫韓,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英健、李碩馨、安時弼、金振磬、劉光漢、尹元五、李萬枚、姜秀眞,未資窮,未準職,金俊礦、柳成吉、鄭岱、金鼎周、李信榮、柳枝滿、鄭重徽、崔以瓚、安逸邦、鄭重望、鄭相漢、尹起莘、盧浹、趙輝民、金九鼎等,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有副提學趙相愚罷職不敍之敎,不勝驚惑之至。今此題主祔廟時親臨之擧,實出於聖上追遠之誠,則凡在臣隣,孰不欽仰我聖上出天之聖孝,曠世之盛禮,而不幸癘疫之熾盛,日甚一日,閭巷之間,殆無一片乾淨之地。大少惴惴,莫不危厲,故趙相愚,身在論思之地,有此疏陳之擧,遣辭之際,引喩失當,誠如聖敎,而乃其本情,則實出於愛護聖躬,惓惓爲慮之忱。措語之間,設有不槪於聖心,其在包容優納之道,唯當開釋誨諭,以明其不然而已,何必遽加聲色,不少假借,至於譴罷而後已乎?況且相愚之疏,實循輿情之所共憂者,則備忘中抑勒停行之敎,元非相愚之本心,而亦有乖於大聖人和平之道,豈臣等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請加三思,還收副提學趙相愚罷職不敍之命,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勿煩。以上朝報

○副提學趙相愚上疏。傳曰,此上疏還出給。上疏缺

○以備忘記,傳于柳尙載曰,今此題主祔廟時親臨之禮,揆以追遠之義,斷不可已,而亦非文皇南山幸行之比也。況日昨答諫長之疏批,極其嚴正,非出於一時好勝,而乃者副提學趙相愚,不念縟禮之莫重,反效兒女子態,必欲抑勒停行,其所引喩,極其勿倫,是使予抑鬱促疾,而永抱無窮之恨也。其在事體,安敢乃爾?趙相愚,罷職不敍,今後如此疏章,勿爲捧入。以上燼餘

○思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所用米穀,取用於京司,定奪,司僕寺米五百石卜定矣。今觀本寺所報,米穀所儲無多,決無準數充得之路,所送只一百石云,禁衛番上之軍,旣令還罷,則米穀必有餘儲,而初不入於分定之中,禁衛營三百石,分定取用,以充其數,何如?傳曰,允。以上《思陵都監謄錄》

○傳曰,今番擧動時,當於明政門外下輦,仍爲乘轎,由崇智門歷延禧bb門b入御別殿,復由延禧門,出崇智門,至明政門外下轎,入明政門,仍御頃年齋室處,行祭後,由文政門出,明政門外祗迎,以此分付。以上《思陵都監謄錄》

1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同副承旨柳尙載坐直。注書李尙說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三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李善溥,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徵明,近日累疏乞免,謂於身病之外,亦有所不安而然矣。今聞其病勢,果爲深重,姑無起動行公之望,而陵役策應,旣是緊急,舊主埋安時,亦當陪進,諸議皆以爲,卽今事勢,不可不變通云。李徵明,今姑改差,令該曹卽出其代,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四員內,修撰崔昌大呈辭,副修撰林濩在外,副修撰南正重未肅拜,修撰趙泰耉,獨以入直,而上下番,俱以都監郞廳,不得一時晝仕竝出,故趙泰耉,連日不得進參於都監坐起,事甚未安,修撰崔昌大,副修撰南正重,竝爲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咸鏡bb監司b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姜銑,以禮曹言啓曰,戰亡處遣近侍致祭,卜日設行事,啓下矣。卽今癘疫,日漸熾蔓,死亡相續,祈禳之擧,一日爲急,所當卽爲擧行,前頭大禮臨迫,侍從之臣,或差祭官,或差差備官,將無以推移分差。戰亡處祭官,或以爲遠道,則自京下送香祝,使其道秩高守令,分差祭官,趁卽設行,宜當云,而臺臣,旣以遣近侍設行,陳疏啓下,該曹事體,不可以此爲請,過祔廟大禮後卜日,故似涉遲緩,而他無變通之勢,分排道里遠近,擇日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申琓進,參判李寅煥,參議宋相琦,右副承旨李善溥進。

○兵批,判書李濡,參判嚴緝,參議李思永,參知李寅燁,右副承旨李善溥進。

○吏批,趙亨期爲京畿監司,任弘亮爲驪州牧使,尹寔爲大興郡守,宋茂錫爲禁府都事,崔翊周、崔天璧爲引儀。

○兵批,以李碩根爲兼內乘,李徵明副護軍,任堂口傳副司直。

○李善溥,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開城府推考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殺害其上典罪人略德,移本府處置事,允下。係是綱常,依例府都事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說書未差,兼司書南正重,館職新除,尙未肅拜,說書李肇,遭妻母喪,服制當盡於明日,下番久無行公之員。司書臣李震壽,獨爲入直,已過一旬,今日書筵罷出後,身病猝劇,而兼司書南正重,則本館替直之無人,纔已請牌,說書李肇外,他無推移輪回之員,說書李肇,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復位祔廟都監言啓曰,臣等,卽者陪進冊寶,來詣時敏堂中門外,奉安留禮曹正郞宿衛,臣等則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弘离啓曰,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措語見上臣伏見備忘記,有副提學趙相愚罷職不敍之命,竊不勝驚惑之至,殿下必欲親臨大禮者,出於追遠之至意,相愚之欲寢殿下親臨者,出於憂愛畏愼之至誠,則雖或引喩之失義,其在上下交孚之道,有何所傷,而威怒遽加,遣罰過重?此實有乖於大聖人包容之道,至於反效兒女之態,抑鬱促疾之敎,儘由於激惱,而殊欠王言大哉之義,臣竊爲聖明,惜其辭氣之太露,而摧折之太過也。原其情則愛君而無他,顧後慮則有關於言路,請加三思,還收副提學趙相愚罷職不敍之命。答曰,勿煩。以上燼餘

○備邊司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李東郁上疏,則悉陳其難安情勢,乞遞職名亦爲白臥乎所,毋論其所遭輕重,身處按察之地,旣被臺彈,則必欲解免乃已,固是私義當然,今姑依疏辭許遞,何如?啓依允。

○玉堂箚子。大槪,臣等於副提學趙相愚特罷之事,不勝惶惑之至,略陳匡救之忱,冀垂恕察,收回成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日之事,上下所執,未知孰爲正大乎?古之人,有癘氣方熾,死亡相繼,而獨留不去者,父老,至以癘疫之不能相染,異之,不能相染者,何也?以其出於至誠也。況今人主,以千乘之尊,當國家莫重莫大之縟禮,懾於癘氣,不敢出一步地,而乃曰追遠之誠,維均于中,而無可奈何云,則是不如匹夫之所守,安有如許道理乎?不可使聞於八方也。且予平日性剛,實不畏之,近日朝士之率多畏劫,紛紜避京者,常切笑之,達人知命,果若是乎?相愚,以有識士夫,反效兒女子所爲,徒知癘氣必避,不諒追遠之至誠,謬引古語,恐動朝廷,以爲沮遏之計,其爲無識蔑禮,甚矣。一時警責,烏可已也耶?噫,若使達理之君子,從容觀之,必不以予言爲不是也。勿爲煩論。

○政院啓曰,昨夜備忘記,副提學趙相愚特罷之命,本院陳啓,未蒙允兪,臣等竊以爲未安也。目今癘疫日熾,殆無一片乾淨之地,當此之時,動駕出入,其爲可慮,誠有如相愚之言者,特以諫臣疏批,卽伏見聖意之所在,事體至重,不敢强聒,心懷憂慮,擧朝同然,而言之者相愚耳。相愚之言,實出於赤心憂愛,非有一毫他意於其間,獨其遣辭之際,有欠穩當,引喩之間,未免失當而已。凡朝家施罰以情,則非一己之私,伏想聖明,亦必俯燭,乃以遣辭之欠穩,引喩之失當,不原憂愛之本情,而遽加譴罰,不少假借,不亦有歉於大聖人和平宰物之體乎?昨緣夜深,不敢更瀆,雖已捧承傳旨,而處分過當。噫,有所不容含默者,區區所懷,又此煩達,伏乞少霽雷威,平心舒究,還收副提學趙相愚罷職不敍之命。答曰,予之所守,自信達理,而無識之言,出於論思,則警責之擧,不是異事也。勿煩。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北道開市時,出來人馬之數,每歲增加,其勢難支,故曾於己亥年間,仍帥臣啓聞,論奏彼中,則禮部回咨中,交易人馬名數及留館日限,明有定式,其後三十餘年之間,彼此俱以此遵行,及至甲戌以後,雖有定數外稍稍出來者,而申飭地方官,使不敢違越定式矣。至於今番會寧開市時,則所謂副都統,稱有皇朝,約條之外,公然出來,開市凡事,親bb自b句檢,此實曾所未有之事。初旣無所持公文,又未有自彼中移咨之擧,則其所謂皇旨之說,雖不足取信,特以待遠人之道,姑令供饋,而一毁約條,後弊無窮,殊無己亥年奏文定式之意,將此事理,移咨禮部探得其出來曲折,仍以爲申明禁條,在所不已。且今番出來漂人等,彼中之接濟護送,極加恩恤,使許多民口,盡得生還故土,則在我之道,亦不無稱謝之擧,彼所謂謝恩文書中違式一款,毋論從前規式之如何,彼已以此執言,終至於移咨勅行,則亦當bb有b開陳遜謝之道。凡此三件事,俱不無關係,而爲此差送別使,旣爲過重,順付於明年節bb使b,又涉太緩,今若別定齎咨官,趁卽入送,則似合事宜,而適當近來多事,未及登對稟定矣。漸至遷就,亦甚可慮,齎咨官,使之極擇差定,文書善爲措辭撰出,俾得急速前往,宜當,令各該院依此擧行,以無稽延之弊,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思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陵所始役,期在不遠,大小浮石及造成所,又於今月二十五日,爲先爲出送,初頭所用鐵,不甚數多,自京中打造持往次,所入鐵炭,外方分定,未到之前,爲先貸得於各軍門,而多般阻欄,不肯依數見貸,故卽今未免停役,事甚可悶。禁衛營薪鐵五百斤,炭二十石,訓鍊都監薪鐵四百斤,炭二十石,御營廳薪鐵四百斤,炭三十石,守禦廳薪鐵二百斤,炭二十石,爲先貸用,俾無停役之弊,何如?傳曰,允。以上《思陵都監謄錄》

1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服制。右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同副承旨柳尙載坐直。注書李尙說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式暇。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三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至意屢竭,而巽辭愈懇,似由於疾病之難强而然也,一向敦迫,亦非待大臣之道,本職今姑勉副,以安病裏之心,卿其從容善攝,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忠淸監司書目,大興郡守李延普,今月十七日身死事。

○禁府都事韓世謙,謀殺其主罪人略德拿來事,開城府出去。

○備忘記,前副提學趙相愚,當國家莫大之禮,沮止決不可止之事,遣辭欠穩,引喩失當,以經幄之臣,未免爲無識蔑禮之歸,其在事體,不得不略加警責也。罰已行矣,此非深咎之事,特爲敍用,使之帶職如故。

○修撰崔昌大,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大臣處置政事,取稟。傳曰,政事,過齋戒後爲之,則大臣處置,事涉遲緩,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二十五日題主後,時敏bb堂b所奉舊主,埋安于思陵事,旣巳定奪矣。埋安處所,當爲指揮分付,而壬申已行之例,今無謄錄可憑據者,勢當依倣虞主埋於廟庭北階之義,埋安于陵所曲墻內不爲象設所分排之處,而亦不可不審其方位忌禁,本曹堂上舊主陪往時,相地官一員,使之帶去,以爲看審方位,擇其無所忌禁處,埋安,何如?傳曰,允。以上《思陵都監謄錄》

○思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祔廟所用龕室、神榻、寶欌、冊欌、祭器、牀卓等物,今已畢造,今月二十四日,都監郞廳、監造官,當爲陪進于永寧殿矣。各樣祭器,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思陵都監謄錄》

○都監郞廳,以摠理使意啓曰,莊陵始役,在於正月初八日,思陵始役,在於正月初三日,臣錫鼎,與堂上、郞廳等應進人員,正月初一日先肅拜,初二日發行,分詣兩陵,臣則先詣思陵,轉向莊陵,而思陵,分付各所始役後,前頭亦可往來,今無留滯之事,莊陵則道里絶遠,勢難頻頻往來,故留駐四五日,指揮諸事後,當爲上來。且莊陵一行,依定奪分路作行,浮石在於堤川地,欲於過路,看審形止,臣及堂上一員郞屬下率一半bb則留b驪、忠之路,堂上二員及郞屬下率一半,則留陽智之路,書吏及邊手工匠,依例給馬,使令及諸工匠,曾無乘馬之規,此時郡邑刷馬,亦似有弊,不爲給馬,每十名,都卜刷馬一匹,參酌定給矣,敢啓。傳曰,知道。《禮曹儀軌》

1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姜銑坐直。左副承旨李壄服制。右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同副承旨柳尙載。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順王后忌辰。

○柳尙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以柳星樞爲鏡城府使,趙相愚爲副提學,柳應運爲靖陵參奉,愼懋爲北部參奉,李商徵爲西部主簿,李弘元爲中部主簿,鄭自東爲南部主簿,李鶴齡爲東部主簿。

○吏批啓曰,左議政尹趾善,旣已遞職,今當處置,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以李光璛爲都摠都事,朴思敦、李顯徵爲五衛將,趙卿一爲部將,金壽基爲守門將,洪夏明爲忠淸水使,尹趾善爲判中樞府事,張世華爲別將。副護軍朴世華,前縣監張錫韓,前萬戶申大任,前直長李萬枝,前判官李碩馨,以上今加折衝,賞加。

○兵批啓曰,左議政尹趾善,遞職後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處置,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近例從座目,判中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善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祔廟擧動時,兩位神輦、大駕侍衛,本曹堂上,當爲分進,而臣李濡,以都監堂上進去,其餘三員,分進侍衛之外,無他推移入直之員,假參知一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銑曰,王后題主官,則東平君杭,而資級一品,大王題主官,則行副護軍李震休,資級懸殊,事體未安,題主官換差事,分付。

○姜銑,以吏曹言啓曰,昨日親祭時,祭官數多,無以推移,堂下宗班,通融塡差,一齊進參之意,草記允下之後,自本曹成給名帖,各別申飭矣。昨日習儀時,宗班二人之外,無一人進參,莫重祭官,將未免闕員,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不可無別樣警責之道,不進人員,竝爲從重推考,以爲急速來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莊陵都監言啓曰,驪州、楊根、竹山、陰竹、陽城等邑都監分路時,或爲直站,或爲出站,而都監一行出去日期,不遠站路策應,事甚緊急,驪州等邑新除授守令,竝令一兩日內辭朝,兩司未署經守令者,除署經發送,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世奭啓曰,臣於竣事後復路,宿恙猝劇,急於返京調息,未免經由鳥嶺,朝家旣有左右道分路之規,則雖緣疾病之所致,未免爲違越定式之歸,揆以事體,決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引嫌而退。急於調病,便道徑歸,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世奭出仕。答曰,分路自有定式,徑歸出於圖便,在例應遞,請出乖當,正言李世奭,遞差。

○司諫李喜茂啓曰,奉使嶺南左道者,下去時,固由竹嶺,而及其竣事上京之時,則取便道由鳥嶺者,亦或有之,此與迂路迤行者,稍似有間。且李世奭避辭,以急於調病爲辭,故謂或可恕,敢請出仕矣。今承聖批,辭旨嚴正,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1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神輦侍。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神輦侍。右副承旨李善溥。同副承旨柳尙載。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壄口傳啓曰,別雲劍東平尉鄭載崙差祭,以預差崔克差陞實,而三嚴已過,尙不來待,從重推考後,令兵曹改付標以入之意,分付,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殼官,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姜銑啓曰,題主換差事,命下之後,卽爲分付于都監,而今日擧動,時刻已迫,尙無改付標來呈之事,事之稽緩,莫此爲甚。當該聽[廳]分付郞廳,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科罪,何如?傳曰,允。

○柳尙載,以吏曹言啓曰,再明親祭時,祭官中司諫李喜茂,正言李世奭,俱已遞職,時無職名,明日擧動臨迫,他無推移之員,令兵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趁期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李喜茂爲副司直,李世奭爲副司果,姜履相、宋宅相爲副司正。

○姜銑,以復位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題主官預差花春君㵾,差定啓下矣。今日題主時,稱以身病,終不來待,揆以事體,極涉未安,花春君㵾,從重推考,以警其怠慢之習,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1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坐直。左承旨沈枰神輦侍。右承旨姜銑坐直。左副承旨李壄神輦侍。右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同副承旨柳尙載坐直。注書李尙說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仕直

○上在宗廟齋殿。

○辰時,上親行告動駕祭,就位,行四拜,又就神位前,行酌獻禮,讀祝訖,復就位,行四拜。

○行祭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上又詣永寧殿,展謁後,御步輦,將詣幕次,藥房啓曰,日氣寒嚴,幕次疎□,請直御齋殿。上曰,未行祔禮之前,先御齋殿,心甚未安矣。又啓曰,禮有經權,當此日氣(之時))寒嚴之時,玉體固宜謹愼。上曰,卿等之言如此,姑爲勉從焉。

○上入齋殿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姜銑啓曰,端宗大王、定順王后舊主,今將埋安於陵所,而陷中所寫,設有可考之語,旣已奉埋之後,則無路奉審,臨埋之際,令禮官奉審謄進,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銑曰,追擧二百載曠典,祔廟禮成,親臨法殿受賀,與冬至、正朝等賀禮有別,陳賀時動樂事,儀註中,改付標以入。

○姜銑,以禮曹啓曰,傳曰,追擧二百載曠典,祔廟禮成,親臨法典受賀,與冬至、正朝等賀禮有別,陳賀動樂事,儀注中改付標以入事,命下矣。依聖敎,儀註中改付標以入,而還宮時,亦有鼓吹振作之節,而節目中,不爲磨鍊矣,竝爲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姜銑曰,史官二員待命。

○李壄,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官八員內,正郞成碩虁、洪景濂、朴泰昌,佐郞鄭漢柱、李德英、尹憲柱,竝差親祭執事,佐郞姜楧,以兼春秋守宮,旣已啓下。正郞趙泰老,當爲入直內司,而外司則無他無故入直之員,外司乃錢布衙門重地,決不可闕直,差祭郞官一員,令該曹改付標,以爲外司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1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姜銑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式暇。右副承旨李善溥式暇。同副承旨柳尙載服制。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永寧殿行祭後,入幕次後,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永寧殿祭後問安時,領議政柳尙運,以承傳色口傳啓曰,祭正時之前,當先行廟謁禮,而儀註中,只泛言祭時將至,無時刻磨鍊之事,或不無臨時窘急之患,廟謁禮時刻,使之參酌磨鍊,何如?傳曰,允。

○傳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姜銑啓曰,百官加下批事,命下矣。政事,當爲取稟,而過國忌後開政,已有成命,自該曹不爲更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頒賜、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賜、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徐宗泰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構,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爲之,則例有別歲抄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爲之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災傷罷黜,褒貶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姜銑曰,大司憲閔鎭周,雖有身病,莫重賀班未參之前,何可徑先退去乎?卽爲牌招來參。

○李善溥,以義禁府言啓曰,殺害其上典罪人略德,旣已拿來,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姜銑啓曰,殺害上典罪人略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又啓曰,殺害上典罪人略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趙泰耉,以封陵都監郞廳,明日坐起時,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除草記,直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三省罪人略德,今當推鞫,而自今日至來初一日,連有拘忌,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復位祔廟都監,旣已完畢,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迎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以入,明朝大提學徐宗泰牌招,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傳曰,太廟親祭,何等至重至敬之地,而奉俎官等,緩緩行步,頻頻顧視,殊無敬謹之意,竝從重推考。

○傳曰,今日親祭宸祿禮,初獻兩度詣尊所,第十室執事李喜茂,乃於咫尺之地,累次掠衣,而偃然平立,不爲回身,徒知自尊,不思敬謹,至於如是,其在分義,安敢乃爾?事之無據,莫此爲甚,拿問定罪。以上燼餘

○領議政柳尙運箚子。大槪,情病俱極,又犯闕禮之罪,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卽出視事,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良人等書,王若曰,曠典修於宗祏,祔儀旣成,大慶洽於神人,綸音載播。寔出至悃,用若群心,言念前代禪傳之盛禮,必有當世位號之隆報。蓋脫蓰[屣]萬乘,固至德之無私bb?b臨扆一邦,豈尊名之終闕?恭惟端宗大王,元嗣正位,沖歲承基。天質夙著英明,可期守文之盛,時運雖繼熙洽,尙有多難之憂。秉禮而克謹大倫,虛己而仰成懿戚。倚毗深摰,沕若成王之待周公,揖遜從容,藹然虞帝之授神禹。是爲達權而識命,賴有鞏業而綿圖。享太上之尊榮,四字之徽稱旣備,篤兩宮之和敬,每月之朝禮頻伸。不幸變釁屢興,遂見崇奉終替,謙光可質於在上,寧有王室危疑之虞?謬議悉出於盈庭,諒非聖祖親愛之志。聲澤掩翳,廟饗闕而靡依,山川渺緜,仙遊遠而何所。肆神理之久鬱,增輿情之胥恫。三載臨御之尊,豈以幽顯而有間?一代禪讓之懿,汔未表揭而致崇。徵故實而恒懷感歎,詢庭議而庶伸情禮。經累朝因循而有觖,宜思繼述之方,雖世序久遠而及祧,敢緩經常之典。追躋廟室,悉復儀章,竝隆坤闈,丕揚徽邵。怳精靈昭臨而洋洋乎上,想祖宗默慰於冥冥之中。象設俱新於寢園,百神來衛,龍旂載迎於私第,庶品交欣。洽天道之必伸,乃歷二百年而如待,始邦禮之無憾,可視千萬代而有辭。允爲稀闊之盛休,詎無曠蕩之洪澤?宥辜而至重辟,咸宥竝生,推恩而逮庶僚,嘉與同慶。自本月二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反、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者,以其罪罪之,在官bb者b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彝章肇擧於遐祀,其諒追遠之誠,渙號誕敷於多方,共勉圖新之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徐宗泰製進

○都監郞廳,以摠理使意啓曰,兩陵始役事,都監堂上、郞廳出去日期已近,依前例京郞廳兵曹佐郞李德英差下,使之兼察兩都監,何如?傳曰,允。

1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姜銑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式暇。右副承旨李善溥式暇。同副承旨柳尙載服制。注書李尙說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宗大王國忌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金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冒寒動駕,連日經夜於外次,親自將事,於御法殿,受賀移時,累次勞動之餘,不瑕有致傷之患乎?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金構啓曰,大提學徐宗泰,以迎祥詩出韻科次事,出牌之際,陳疏到院,而觀其措語,則家有拘忌之疾,身旣犯染,不得入來云,而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例於今日內爲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試官二員差出。

○又啓曰,延祥詩別出試官禮曹判書崔奎瑞,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日勢已晩,出韻科次,漸至遲延,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善溥啓曰,禮曹判書崔奎瑞,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其在事勢,不可又爲請牌,日勢已晩,事甚窘急,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啓下。

○姜銑,以封陵都監郞廳,以摠理使意啓曰,莊陵都監李喜茂,有拿推之命,其代以掌樂院正洪重夏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構啓曰,延祥別出試官,今方改付標以入,啓下後卽爲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姜銑,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參奉有故,則例以付祿忠義差送矣。今此正朝祭時,各陵參奉,或受由下鄕,或以身病受由,不得進參之員,數多,當以忠義差送,而忠義二十員內,五員,永禧殿進止差送,十員,藏氷各梗差送,所餘只是五人,將不得推移差送於各陵,假官,不得已氷庫所差忠義十人內五人,正朝祭時,分差各陵參奉有故之代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銑曰,祔廟都監都提調以下,及親享時亞獻官以下諸執事,竝書啓。

○又啓曰,副修撰南正重,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姜銑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事,下敎,而適與祈穀祭相値,齋戒後爲之。

○姜銑啓曰,弘文館修撰趙泰耉,晝仕出去之後,不早入來,副修撰南正重,亦不代直,闕門垂閉,省記中,不得已塡空字以入矣。雖未知疾病事故之如何,而玉堂闕直,事甚未安,竝推考後,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觀象監,夜一更,有霧氣。啓。

1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李善溥。同副承旨柳尙載服制。注書李尙說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盧世夏。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元宗大王忌辰。

○姜銑,以思陵都監郞廳,以摠理使意啓曰,都監郞廳鄭漢柱,親病方重,連不仕進,始役日期已迫,今姑改差,其代,以禮曹佐郞吳碩夏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權詹啓曰,臣於日昨闕中,適與未相會同僚,相遇於一處,倉卒之間,未能起避矣。退聞物議,以旣隳臺規,不知自劾,爲非云,臣竊瞿然也。臣新入生疎不免損失體例,非議之來,無以自解,而纔遭私慽,未經成服,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壄啓曰,持平權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2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姜銑。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同副承旨柳尙載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盧世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瑾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驪州牧使任弘亮,楊根縣監趙宇景。

○李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此端宗大王、定順王后復位祔廟之禮,實是累百載曠絶之典,旣已陳賀頒赦,當爲設科取之,以示八方同慶之意,而取考前例,則神德王后祔廟後,合三慶,除講經,分京外六百別試設行,恭靖大王追上廟號後,合二慶,增廣別試設行,太祖大王加上諡號後,合四慶,增廣別試設行矣。今此祔廟設科,雖與曾前合他慶者有異,復位事體,似爲重大,大臣之意以爲,依神德王后祔廟時例,分京外六百別試設行,宜當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以上燼餘

○掌令尹弘离啓曰,昨伏見同僚避辭,不勝瞿然。近因同僚遭服制,未行會禮,日者適入春坊,同僚已先在坐,臣宜卽退避,而矇不覺察,就與共席,隳損臺體之責,臣實當之,及至還家,病劇尋單,不卽引避,致令同僚先避,不知自劾之失,臣又多之,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李健命啓曰,無狀賤臣,過蒙洪造,還朝未久,除命累下,感祝天恩,不暇顧他。且差親祭執事,分義是懼,不得不出謝,禮訖之後,疾病大生,扶曳還家,無計起動,尋單請急,實不獲已,而惶隕益甚,嚴譴是俟。昨伏見同僚避辭,以與未相會之僚,相遇不避,見非物議云,臣不勝瞿然之至。臣與同僚,亦未相會,而日者永寧殿肄儀之後,退出廟門,散處門外,同僚之席,與臣相近,對坐移時,旣非班行,便是私次,而臣矇未諳規,不知起避,聾不聞議,亦未自列,臣之所失尤大,何可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李晩成啓曰,臣於積病沈頓之中,適差親祭時執事,不敢言病,忍死趨參,及其罷出之後,宿患轉劇,昏昏欲絶,尋單請急,蓋不獲已,而連仍齋戒,不得上徹,惶恐縮伏,恭竢bb譴b何,不意召牌下臨,扶舁詣臺,而今者同僚,以未相會前不爲回避,相繼引避,臣於日者,闕內及祭所依幕,倉卒相遇者,亦非一再,而旣未退避,又不自劾,臣之所失,與同僚無異,何敢一劾[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善溥啓曰,掌令尹弘离,執義李健命,持平李晩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郞廳白大成校正。郞廳朴起采書。諭以副明命之秩,不勝惶恐,臣與館官,今方守直,而知館事臣徐宗泰,本職未肅拜,同知館事一員未差,大司成臣趙相愚,以主管堂上,違牌不進,趙相愚,更爲牌招,以爲同會勸入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臣今承聖敎,來詣本館,以斯速還入食堂之意,招集諸生勸諭,則諸生等以爲,太學行査,實國朝以來所未有之過擧也。臣等,聞命惶縮,不知所爲,又於此際,知館事臣徐宗泰,重被臺斥,而至有嚴覈之語,大司成趙相愚,陳疏自列,而又下不安之敎,臣等,玆不敢冒入食堂,縮伏齋舍,缺二行於祭酒者,則其不可媕婀苟固也,明矣。乃者前大司成臣宋相琦,曾參之疏,而遽爲國子之長,其在諸生尊慕儒賢之道,義不可兩尊而竝師之,又不可以旣往置之,故遂爲自相引退之計,而亦未嘗發說於公會之間矣。其時知館事臣徐宗泰,適聞外間傳播之說,招致守僕,累次往復,而其所酬酢,不過引嫌自處之事,未有侵及相琦之語,前後委折,如斯而已。近侍微稟之際,不量臣等之本情,增衍未形之辭,至煩上聽,吁亦異矣。臣等忝居首善之地,粗識師生之分,則逐去師長,何等悖習,而故爲妄率之擧,自陷罔測之科哉?誠以尊賢之誠彌篤,而難安之勢益甚,只欲自退而已。不意此際,行査科罪之命,遽加於太學,此雖出於一時敎戒之意,而獨不念禮待儒賢之道,士林尊慕之誠耶?臣等相顧錯愕,不能無感於天地之大也。夫太學非刑獄之司,章bb甫b非詞訟之徒,則雖或有過當之論,在聖上扶植士氣之道,固當寬容奬許之不暇,而乃反究覈而詰之,摘抉而罪之,有若按治獄訟者然,臣等之瑣屑,固不足恤,而至於國家待士之道,果何如也?臣等身忝縫掖之列,而名入被査之中,固不敢抗顔於士類,而停擧之罰,又及於齋任,臣等何敢以獨免爲幸,而自安於心乎?此莫非臣等愚騃滅裂,不能有補於我聖上崇儒之治,而反貽聖上之累,重爲士林之羞,臣等私情之窮縮,有不假論,而況今知館事之枉被臺彈,大司成之至承嚴批,皆由於臣等之事,則以此以彼,尤不可冒沒入堂,聖敎雖勤,不敢祗承,臣等罪戾,至此尤大云,而終無還入之意,莫重聖廟,連日空堂,事體極爲未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勸諭還入,可也。

○宋相琦,以義禁府言啓,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淳昌前郡守李溭,慶尙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彦陽前縣監張格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溭、張格,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采,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長,□[除]標信,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泰采曰,正憲河海雲別軍職差下事,分付兵曹。

○趙泰采疏曰,臣伏見成均館草記,儒生等,以臣伊日微稟宋相琦牌不進事,謂之辭,吁亦異矣。臣於是,不勝瞿然訝惑之至。相琦辭疏之到院也,適値淸齋,不得捧入,而其所違牌,出於情勢之不安,此與無端不進有異,故臣以相琦疏中數款語,有所稟達而已,寧有一毫增衍之言哉?事端之形與不形,固非臣之所可知,而相琦之疏,旣有所云云,則臣之循例微稟,亦非異事,今其爲言,乃至於此,臣實莫曉其所以也。玆事委折,聖明業已洞悉,臣不欲與之呶呶,而旣被章甫之斥,臣何敢晏然於邇列乎?伏乞聖明,亟許遞臣職名,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之言,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徐宗泰疏曰,伏以,臣處事疎率,重速臺參,雖其爲辭,多有於情實之外,抑勒而責之者,惶赧之深,何敢强辨?蹙伏尋單,唯望速解職名,復勘罪名,以謝紛紜之公議矣。不意昨者,泮儒有捲堂之擧,嚴召下降於夜半,而臣之情勢,實無强顔冒出之理,況太學今日之鬧端,其原皆出於臣,臣政此愧懼積中,有不敢復供館職,則揆以廉隅,何可只以分義爲懼,而晏然趨承,進詣於勸諭之列乎?徘徨踧踖,終不免復陷違慢之誅,負犯彌積,震越無地,席藁私次,祗俟嚴誅。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職名,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慶尙監司李世載疏曰,重患毒痢,久阽危域,身係官守,終不得孝理之下,何幸聖明曲察,特許恩遞,遲延,滯留三朔,尙未歸覲,臣母大病之餘,氣息綿涉非細,臣之情事,一倍焦切,交龜之後,不得不直赴朝納符,勢將差遲,且自嶺上,由淸州之道,則揆以法例,罪實難逃。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缺二行

○辭旨惻怛,禮意勤厚,其所敎詔,一無賤臣之所敢聞者,臣奉二字缺震駴,不覺愧汗之沾衣,而至世祿休戚之責,又不勝感涕之汪汪也。臣從前被澤,情實畢露,而殿下不少諒察,乃有此萬萬不敢當之命,臣誠駭惑,莫知聖意之所在也。噫,臣以仕宦子弟,生長京洛,自在襁褓,已受國恩,則本非山林高蹈者流,少業雕蟲,希望科第,平生願欲,只在祿仕,則亦非輕富貴安貧賤之人,其在賤分,何敢偃蹇高尙,以自絶於榮途也哉?且念得君行道,千古所難,而今以螻蟻之微賤,幸蒙不世之殊遇,使臣如有一分可展之才學,豈不願立於淸朝,少效塵露之報哉?只以臣學本鹵莽,才亦空疎,犬馬之齒,已迫遲暮,膏肓之疾,轉至沈痼,雖使臣見在輦轂之下,猶且乞身求退,期免鍾漏之譏,況以如許癃陋之身,徒懷榮感,不自量度,而冒當非分之洪私,則其貽辱名器,玷累聖治也,爲如何哉?且自世道衰薄以來,假直售僞之徒,以退媒進,安坐而致膴仕者,滔滔皆是,臣以不肖無狀,猥辱隆恩,不動四體,歷揚華顯,內自循省,已堪羞死,今若出而承命,若固有之,揚揚於肅穆之班行,而無所愧恥,則以無異於龍斷之罔市,墦人之顧他,四方嗤矣[嗤笑],姑且不論,一身廉隅,已自壞盡,將何顔面,立於當世,亦將何物,以事殿下哉?矧今時事乖張,艱虞溢目,固宜旁來後人,整理綱維,以庶幾上答天心,下順民望,如臣庸駑,猥被旌招,竊恐世之富有其具,待價而出者,見殿下取舍之乖宜,皆思望望然遠去,然則微臣今日之被召,未必不爲賢路之妨,臣罪於此,益無所逃,安敢不自訟而自列也?且臣竊嘗聞朱子之言曰,一夫進退,關風俗之盛衰,在臣今日之義,則隨分量能,沒身窮廬,或有補於廉恥之風,而亦可爲仰報聖恩之萬一,此尤臣之所以決不敢承命,雖由此誅死,萬萬無辭也。今又沈病之中,添以寒疾,貼席危苦,殆入鬼門,若一朝溘然,不及爲一言仰辭天陛,則其亦尤重。玆敢力疾哀籲,伏乞天地父母,特憐將死之言,俯察悶迫之情,還收召命,鐫削職名,俾得安意就死,不勝大願。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已諭至意,復何多誥?須體思想之至,安意勿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望。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知事李世華,特進官李基夏,參贊官李思永,侍讀官金時傑,檢討官閔震炯,假注書盧世夏,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申命老。上讀《聖學輯要》前受音一遍訖。金時傑,進講修己功效章第十三,自富潤屋,德潤身,止是則所謂大人者也bb畢b,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時傑進文義曰,心廣體胖,卽心正身修之驗,心無愧怍,則廣大寬平,而體常舒泰,此所謂德潤身者也。是以君子必誠其意也。小人閑居爲不善,而見君子而後,厭然揜其所爲[不善]而著其善,然十目難掩,十手所指,豈非可畏之甚者乎?閔震炯曰,四德根本於心,其積之盛,則發而著見於外,根生二字,是喫緊處也。時傑曰,仁義禮智,如木之生,自根達枝,而其根深則其積盛,則其生發,自不可遏,最宜玩味,若夫禮樂導民,無聖愚之殊,而聖明自然得之,擧以措之天下矣。內順而外和,雖言工夫上禮樂,而其所感人動物之效,如此也。缺二行震炯曰,用工淺深,唯在實理,善外無他,合其實理,慥慥焉不舍缺二字善之充於內者,彌滿布濩,洋溢四出,不可禦其在躬也。下工夫,雖有帝王、庶人,而其實理則一也。此論樂正子之文,而朱子之所以言天下之理也。上曰,然矣。李世華曰,心,在內者也。以理無歉,故能廣大,體,在外者也。以心旣廣大,故能舒泰,心不正則不廣,身不修則不胖,只在於誠意而已。《大學》誠意之工,以謹獨爲本,此進德之基也。上曰,不愧屋漏,則心安體舒云者,誠的論也。上遂掩卷。

○李世華所啓,筵臣所達翊衛司官員,以經學之人擇差事,定奪矣。如此之人,出入書筵,輔䆃春宮,則大有所益,其言固好,而一時得人甚難,故承旨以隨闕塡差事,陳達允下,而翊衛司,其數旣多,勢難盡以經學之人,塡差其窠。且卽今見存之官,成命旣下之後,皆以爲不敢承當是任,一時引入,不爲行公,此類俱是門閥儒生讀書之人,少無不堪任之事,使之安意行公,何如?上曰,以此引嫌太過,使之仍前行公。

○又所啓,當此武才講習崇奬之日,技藝之過人者,不可無優待之道,而武士河海雲之善射,國人之所共知,海雲,自初以射藝,轉陞正憲崇品,今此朔試射時,以四十九分,又有加資之命,當陞崇政,而本以鄕曲之人,上來之後,以料射資生,若陞崇政,則此路永阻,故不願加資,願得邊將,其情亦慽矣。惶恐敢達。上曰,崇政,無朔試射之規,而資憲,例不得爲軍官,故武士亦有不願加資者,勿爲加資,待邊將有窠,從願差除,可也。世華曰,海雲,以善射武士,遠除邊將,亦爲可惜,置之輦轂之下,高品付祿則好矣。自前如此之人,或有差除當品西樞之任,而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達。上曰,曾前邢陜,亦以春塘臺居首,除拜知樞矣。依此差除,可也。

○又所啓,昌德、昌慶兩宮修理之役,極其浩多,以些少衛軍,勢難完畢於旬月之內,不得已定送募軍,其數甚多,卽今本曹,木、錢蕩竭,募軍給價之資,無以辦,以封不同[動],除出用下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禁軍等年例戎器點考馬草價分給事,定於再明,而馬草價應下之數,亦爲不少,當以木、錢交給,而錢則自本曹料理上下,木則以封不動,除出上下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

○金時傑啓曰,頃以拘忌之疾,賓客不入書筵事定奪,故上番連爲侍讀,事體未安,且閭閻拘忌賓客,使之齋宿入參事,分付,何如?上曰,拘忌缺二行德宮修理之役,以此十五輛,逐日使役矣。車夫軍,不勝支當,呼訴修理所報車子中,未送之數甚多,以些少車子,未凍之前,萬無輸人之路,自前如此之時,則各軍門、各衙門、諸宮家車子,亦有一體出用之例,依前例出用,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