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四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趙泰采。同副承旨李玄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備忘記,卿之心事,予豈不知?故於疏批,業已開釋,謂卿體諒,不我遐棄,造朝之意,尙未有聞,缺然之心,曷可云喩?日者奉使,縱有錯了,本情無他,事在旣往,予豈存留胸次,卿豈深自引咎?存留則非人主之量矣,深咎則非知心之道矣。於斯二者,卿之去就,可以決矣。矧今國有大禮,卿方帶封陵都監都提調之任,尤不可一向退在,須體至意,從速登途事,遣史官傳諭于判府事崔錫鼎。

○平安監司書目,問安使先來軍官回來事。

○京畿監司書目,仁川呈,以判府事崔錫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諭至意,復何多誥?卿其安心勿辭,宜從bb速b就道,用副至望。

○謝恩,同副承旨李玄紀。

○府前啓,監試一二所罷榜事。任詡、韓舜錫邊遠定配事。兵曹判書李世華罷職還收事。答曰,勿煩。

1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趙泰采。同副承旨李玄紀。注書。假注書盧世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申琓,特進官趙亨期,承旨李善溥,玉堂金鎭圭、李喜茂,假注書盧世夏,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洪時疇。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罷榜事。答曰,不允。請進士任詡、韓舜錫,竝命邊遠定配事。答曰,不允。請還收兵曹判書李世華罷職之命事。答曰,不允。

○左議政尹趾善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危亡之兆不一,此何時耶?巽辭之章至三,非所望者。秪愧誠禮之淺薄,復申告諭之丁寧。言念輔弼之臣,自有股肱之義。雖至衰暮之境,可以筋力爲辭。召公告老將歸,終贊周王之政,武侯盡瘁後已,爲報漢帝之恩。玆皆臣職當然,所以竭力而殫節,況當國事至此,何可袖手而傍觀?惟卿世篤忠貞,與國義同休戚。迭躡台政,已播難爲兄之稱,尙有典型,曾聞酷似舅之譽。休休鎭物之量,人莫測乎際涯,眷眷憂時之忱,予亦知其忠朴。惟其恪勤之冞□,是用倚毗之益隆。乃者非意相干,在卿何損,今也不幸有疾,造朝尙遲。顔咫尺之久違,殆將抑鬱而成病,手左右之如失,疇能贊襄而濟艱?玆付手札而傳宣,不啻面諭之勤懇。首揆纔出,方喜共貞之有期,近侍空還,自慙至意之不諒。婁公之包容可見,寧顧少嫌,蹇叔之膂力雖愆,尙詢大事。試看今日,正當危急之秋,圖任舊人,詎緩講究之責?時事無一毫可恃,民憂有萬分難支。三年大殺之餘,札瘥繼熾,八路含生之類,僵尸相撑。其餘廷議之潰,士習之渝,莫非朝綱之頹、邦憲之壞。仰觀俯察,常自無樂乎爲君,晝度夜思,莫如與賢而共國。矧今闕典之始議,乃有縟儀之將行。雖邦家無事之時,去就際關係旣重,値陵廟莫大之擧,節目間酬應亦多,豈宜引疾而丐閑?不妨臥閤而論道。於戱,難進易退,固君子戒盈之心,扶顚持危,卽大臣圖報之節。卿毋固讓,予不多言。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正重製進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傳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府啓,祭酒臣尹拯,守道山林,爲世大儒,朝廷之所尊禮,士林之所推重,爲如何哉?今者司諫鄭澔,激怒泮儒,移鋒橫擊,公肆詆斥,不有餘力,臣不勝駭然之至。其所爲言者,目之以背師,而不究其本,只擧其末,有若師生間見利忘義者然,欲驅之於不韙之科,其何以服人心,而玆事源委,乃以已前兩家門生,力戰相辨,其遺泒餘瀾,上及朝廷,不待覼縷,業已聖明之所洞悉,而以至六七年紛爭者也。今又噓灰起燎,欲以朝廷,爲爭鬨之場者,抑何意哉?噫,先朝禮遇之臣,相繼淪亡,惟此一老,巋然獨存,聖上之必欲召致者,有光聽聞,而今乃以禮待之勤摯,慍惀不平,欲使殿下緇衣之誠,不承其權輿者,尤未曉其心之所在也。其在鎭朝議定大論之道,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司諫鄭澔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謝恩,修撰崔昌大。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卽接問安使狀啓,則皇帝所信任內大臣有病,曾因本國醫官治療而收效,卽今前症復發,皇帝深以爲憂,當日內急送先來,今番冬至使時,以善鍼醫官,各別擇送云。今此使行時,見差醫官,如不能精於鍼術,則以善鍼之人,別爲擇送之意,分付該司,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趙泰采。同副承旨李玄紀。注書。假注書盧世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備忘記,予竊惟,昔在祖宗朝,凡題主或有改題之時,必親臨觀寫,豈不以其在幽明,情理如是而後,可無未盡?今番題主時,當親臨奉題,其令禮官擧行。

○副應敎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執義李廷謙請罷司諫鄭澔,有不得含默者,玆敢略陳情實,伏乞亟罷臣職,俾令自靖其廉義事。入啓。答曰,此疏,還出給。

○政院啓曰,在外大臣、儒臣處,方爲發遣禮曹郞官收議,而左議政,時在呈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問議。

○假注書李相成書啓,臣承命馳往仁川新峴村判府事崔錫鼎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情蹙病苦,迹阻朝列,再上瀝血之章,方竢違命之誅,不意疏辭未徹,召旨先降,十行天札,丁寧諄切,諭之以前事不宜深咎,大禮不可退在,使之從速登途,別遣史官,恩數優異,誠非滓穢賤臣,所當得者。瞻望宸極,惟有感涕,到此地頭,他不暇計。當俟病情稍可,强起趨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尹趾善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卿之箚陳,凡幾度矣。予之面諭,亦備盡矣。意謂昔疾未瘳,終不能造朝,在家酬應,必不孤至望,心自欣幸矣,豈料巽辭之章,遽及於仰成之辰耶?還切愕然,寧欲無言。噫,今日國事,岌嶪殆哉。哀我八路萬死一生之餘氓,又罹無前之虐癘,僵屍相繼,慘目驚心,念及于斯,中夜無寐。此時小子之所以倚仗者,亶在輔弼之臣,而首揆之出仕未幾,卿又引入,是豈予手札特諭之意耶?其進其退,所關則大,不可自輕也,決矣。玆遣近侍,申誥予意,卿其亟斷來章,臥閤論道,共濟時艱。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晝講入侍,同知申琓,特進官李基夏,承旨李玄紀,玉堂趙相愚、崔昌大,假注書盧世夏,史官朴弼明,武臣安根。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冬至正使李彦綱,副使李德成,請對入侍。

○持平鄭維漸啓曰,臣曾參甲子館學之疏,爲先正臣宋時烈,論辨師生之大義矣。頃日司諫鄭澔之疏,卽是一串論議,而今者鄭澔,以此至被重駁,則臣於此,固已大段難安。且昨日本府城上所,臣當進參,旣已出令矣。執義李廷謙,肅謝之後,猝然替行,本府規例,未嘗有下位無故,而亞席替行城上所之時。今廷謙,爲攻一澔,乘機突出,遑遑汲汲,至於如此者,何哉?況廷謙,近來每有除命,輒辭不就者,以李祥輝獄事之未出場也,而今忽破戒,挺身擔當,無乃此是大議論所關處,故本府規例,一時廉隅,有所不暇顧耶?臣誠莫曉其所以也。玆事是非,姑舍勿論,如臣疲劣,忝居臺端,應行之城上所,亦且爲右僚所替,虧壞數百年來臺閣體例,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冬至使臣請對時,正使李彦綱所啓,凡於使行時,彼中酬應甚繁,而至於節使,則彼人之所責望者,有倍於他使行,歲幣方物呈納之際,例給人情及各項需用之數,多則或至四千金,少亦不下三千餘兩。在前使行時,員役輩,例有所持銀貨,故自行中,私相出斂,以應其求,而使臣,曾無與知之事矣。今番則以新銀行用,尙未歸一,故員役輩,未免空手而往,而彼中例索,則必不以行中之無銀,有所除減,使行之觸處見困,固不足言,而生事之患,勢所必至。行中事勢,誠爲切迫,自朝家宜有別樣軫念之道。戶曹及各衙門所儲銀貨,限三四萬,除別利,貸給於行中,以爲出斂需用,還納本色之地,事甚便好,而如以公家銀貸之多數許貨爲難,則彼中人情應用之數,自該曹參酌計給,亦或一道。臣等,以此意,就議于大臣及戶判,則使之登對時陳稟,以俟處分,故敢此仰達。上曰,令廟堂稟旨擧行,可也。

○又所啓,昨日問安使狀啓,行中例差醫官,以善鍼者擇送事,自備局覆啓允下矣。彼人旣有求醫之言,則朝家似當有別樣擇送之擧,而兩司醫官中,似無可合之人,名隷內局者,則自下固不敢擧論,而方外之人,或不無善針術者,別爲帶去,如何?上曰,彼人,旣以大臣之病求醫,而若以兩醫司中不善鍼術者帶去,則必有無光之至,以內醫中精於鍼術者,別爲差送,可也。彦綱曰,在前內醫隨往使行,例有資送之事矣。今番則事勢尤爲急遽,別樣資給爲好,故竝此仰達。上曰,分付該曹,可也。

○又所啓,行中刷馬,例自灣府責立,而預受價物,臨急備立之馬,雖在常年,猶有顚仆不實之患,況今荐飢之餘,其爲不實,必不如前,刷馬元數內,擇壯實者帶去,其餘尤甚瘦殘不堪致遠之類,則以刷價取去,以爲入柵後雇車之地,事甚便當。此是昨年謝使時,所已啓請而行之者,故敢此仰達。上曰,依此爲之,可也。

○晝講時,參贊官李彦紀所啓,水利之於農事,其功大矣。堤堰防築,其設蓋久,備旱之具,莫如此者,而修治之政,守令因循不行,諸路均廢,而至於三南,則不至全廢,故多賴其功。都事覆審之時,繡衣廉問之際,察其修廢,黜陟守令,則必有着實奉行之事。別加申飭,及今修治,則似有益於明春農事,以此分付諸道監司,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以此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晝講時,特進官李基夏所啓,都城內外僵屍數多,依辛亥年例,別定監官,收埋衆屍事,定奪後,監官則御營廳將校出用,埋葬軍則香徒軍出用事。以上《漢城府謄錄》

1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趙泰采。同副承旨李玄紀。注書。假注書盧世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正使李彦綱,副使李德成,書狀官李坦,出去。

○右承旨李善溥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左議政尹趾善,則以爲,臣如縷一脈,欲絶未絶,綿延至今,僅得支保者,莫非天地生成之澤。晝夜感祝,惟思結草之報矣。不意今者,近侍來臨,傳宣聖旨,十行天札,責諭勤摯,臣奉讀未半,涕淚沾臆,罔知所以爲計。卽今民憂國計,已至十分地頭,復位盛禮,今方涓吉擧行,此豈臣子言病圖便之時耶?臣之所患,非如他症之比,委頓牀席,轉動須人。病情若有一分自力之勢,則手札眷諭之下,安有不爲之感動,而牢臥不起者乎?臣一息未泯,徒蒙異數之罔極,終自陷於孤恩負國之罪,言念及此,心腸欲裂,秪願溘然無知,而亦不可得也。今玆別諭之恩,愈往愈隆,而顧此病狀,斷無復起趨承之望,瞻望宸極,只自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尹趾善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執義李廷謙啓曰,臣伏見應敎金鎭圭疏本,以臣請劾司諫鄭澔之啓,大加非斥。一則,乘機迎擊,首尾語意,必欲使尊師明敎,歸之於晻昧,禮遇大老之意,何如?二則曰,臺閣論事,不言本事之是非,爲此糢糊苟且之論,臣不勝駭惑之至。諫臣,初無移怒橫擊之擧,則臣雖巧於善伺,何機之可乘其所橫擊?大拂群情,職在言責,亦豈無一言規警也?大老之文章道學,臣之推仰,亦有素矣。臣自少守拙,雖未嘗出入門下,承誨函丈,其景仰之心,夫豈後於他人哉?今或語涉於背師之論,則人皆曰,侵逼大老,臣則竊以爲不然也。大老之晩年,非斥尹拯之父故儒臣宣擧,其間是非,非臣瞢識淺見,所可與知,而以此加之背師之目者,亦非忠恕之論也。設令宣擧,有見斥之失,天下無不是底父母,則師生之義,父子之倫,輕重有間,一本之天,義無可二。凡人事之遇變於其間者,宜有所處,則如拯之事,乃處變也,非常道也,乃不幸也,非其過也,而澔不顧其本,不反其源,徒以一切,强爲罪案,噓燒於已灰,惹鬧於旣息,此臣所以□其不精,略加論劾者也。臣有何一毫晻昧事,而隱然欲歸於侮賢之科耶?玆事源委,聖明業已洞悉,故啓辭中,且擧其槪,模糊苟且,不待儒臣之言,而自知已審,此則臣竊懣然心服也。至如仰合聖批之斥,臣本愚拙,誠不忍爲此態也。金鎭圭之待人,可謂太薄矣。臣繼伏見同僚之避辭,以臣替行城上所,謂無前例,且以李祥輝之事,未出場之前,則輒辭除命,今乃挺身擔當,顯加譏切,臣竊瞿然之至。臣立朝已久,粗知臺例矣。下僚有故,則長官有替行之時,亞長以下,間或推移,臣以肅謝後,仍行城上所之意,使下吏,傳及同僚,則同僚,不以爲不可,而追有後言,抑何意也?臣猶有耳目之所覩記,而其云壈了數百年臺體者,吁亦異矣。臣名入汚吏之供辭,自顧慙靦,不欲以身無所犯,晏然官次,而累次除命之下,嚴畏分義,間謝恩命矣。在官一日,當盡一日之責,則今臣謝恩之日,卽臣不幸之秋也。臣尤人之不靖,一言纔發,衆鏑叢身,終未免有縱風止燎之歸,此又臣之罪也。以此以彼,決無冒據臺端之理,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事。請進士任詡,主簿韓舜錫竝命邊遠定配。答曰,不允。新啓,竝引嫌而退,玆事是非,不須更辨,而乘時冒出,其曲在彼,隳壞臺體,非關於我,譏斥之來,實所自起,而不識羞恥,遁辭强避,旣涉不韙,勢難仍在。請持平鄭維漸出仕,執義李廷謙遞差事。入啓。前啓,兵曹判書李世華罷職還收事,及司諫鄭澔罷職不敍事,停啓。答曰,執義李廷謙請遞之事,予實未解也。日昨鄭澔疏批中云云,非尊禮大老,不承權輿而然耶?廷謙之論劾鄭澔,亦非出於侵逼大老也。蓋嘗論之,頃年大老非斥者,卽尹宣擧,而宣擧,乃拯之父也。藉令宣擧,眞有所失,爲其子者,安而受之,默默無辨,可乎?噫,師生父子,孰輕孰重?向所謂未之深思,率爾允下者,良以此也。伊時,雖有崔愼之疏陳,兩家所爭,初非公朝之所知,向所謂旣非公家文字,則大臣之推以上之朝廷,大是失着者,良以此也。此不過明其事理之不然而已。於兩臣,寧有一毫慍怒不平之意思哉?噫,祭酒,養德山林,爲世矜式,則決非一鄭澔之所可撓撼者也,而況其語意,不在於一時撓撼而已乎?將欲惹無限之鬧端,啓朝著之不靖,則廷謙,欲爲警責者,烏可已耶?李祥輝獄事,方出於數三名官,姑勿擧擬於淸塗之說,非謂身有所犯,故更因大臣之陳達,舊秩自如矣。鄭維漸避辭破戒之說,已極可笑,而今其處置,一則曰,乘時冒出,其曲在彼,一則曰,不識廉恥,遁辭强避,意思不佳,立落不公,予甚不取也。持平鄭維漸遞差,執義李廷謙出仕。

○掌令金德基啓曰,臣以執義李廷謙,持平鄭維漸避辭,從公論立落處置矣。伏承聖批,滿紙縷縷,反復開陳,而末乃遞持平鄭維漸,而出執義李廷謙,臣不勝瞿然訝惑也。玆事昔年之處分,明白正大,而到今是非判異,鄭澔疏中之語,不過擧伊時兩相之所陳白,而到今責之以撓撼不靖,維漸避辭中祥輝之事,槪論廷謙乘時汲汲之□,而反有所可笑。臣豈不欲一一備陳,期回天聽,而三鼓將盡,例不敢出納文書,達夜煩瀆,亦涉惶恐,則此非片刻間所可覼縷,而臣罔知今日聖敎,出於鎭定朝議之至,而事之是非,人之奬斥,倒置若此,則臣恐世道漸壞,人心漸淆,而朝著之紛鬧,將必至於莫可收拾之域也。然臣之處置,旣不槪於聖心,而至下不佳不公之敎,則此在臣,爲莫大之罪名,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1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趙泰采。同副承旨李玄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

○左議政尹趾善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備邊司啓曰,明日議諡時,政府西壁,例當進參,而左參贊李彦綱奉使,右參贊尹拯在外,不可無變通之道。左參贊李彦綱,遞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禁府,李祥輝刑問七十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傳曰,各別嚴刑得情。

○政院啓曰,魯山大君廟號、諡號、陵號,夫人諡號、徽號、陵號,以明日議定事,允下矣。大臣及政府堂上,六曹判書、館閣堂上,竝待開門,命招會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宋昌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引見時,上曰,大司諫李頤命,爲其兄陳疏伸辨,滿紙張皇。至於發塚一事,則予亦知其過矣,而乃以曩者群壬,必欲甘心於保社,備盡慘毒,置極刑而猶未快意等語,肆然奏達,有若無罪被禍者然,朝家用人,雖不以其兄之故,廢棄其弟,渠何敢欲爲白脫,若是其無嚴乎?孔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哉?未得之,患得之,旣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無所不至矣,其所謂患得患失,正爲如師命者道也。人君,豈不知其臣乎?師命,自是貪權樂勢之人,乙丑年間,欲遞訓將而自代之,至使金道淵,因內官書送,故予於其時,裂破其紙,卽爲投火,而仍罪內官矣。豈有爲人臣子,而因緣私逕,圖占兵權者乎?只此一事,足爲死罪。況致祥事之出,旣已承款伏法,而乃反歸之於曩時之人,構捏成罪,且曰,近日彙征之士,孰非平日同朝,有兄弟之義者,始若憐傷,終反下石云云,此則似指朴泰尙而言也。致祥之復官,亦非爲無罪,只爲貴主之地,而師命之混同復官,常以爲不快矣。適因朴泰尙之疏,還收復官之命,而予意若知其無罪,則豈以朴泰尙之一言,而有所動聽耶?予之所以提起前日之事者,爲師命之斷案也。兄弟間私情雖切,旣已明白承服之後,乃以其私勝,如是伸辨,欲爲白脫,則王法何得以行之乎?今日若有紀綱,則渠何敢乃爾?誠極駭然,大司諫李頤命,遠竄。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因冬至使臣請對時所啓,各衙門銀貨許貸事,令廟堂稟旨擧行可也事,命下矣。使臣冬至行中難處之端,至於請對陳稟,參以事勢,有不可一切防塞者,而自該曹參酌計給一款,則後弊所關,不可開路矣。依今番謝恩使時許貸之例,各衙門銀貨,限二萬兩許貸,而一時除利之事,不可每以爲例,使之竝息還捧,宜當。各衙門則戶曹一萬兩,今番問安使所持去還納者,二千六百六十五兩外,未准之數,則兵曹及三軍門留儲,充數給送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

○引見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臣見日昨擧行條,因使臣陳達,有刷馬價相議持去之事,而不無後弊,故仰達矣。若自義州,直給價銀,臨時立馬,則以價持去,亦似無妨,而管、運餉,前期以雜物,充數以給,臨行責立,今此使行,直取價本而去,則雖便於一行,貽弊於灣府不貲。此路一開,今後使臣,皆將責價於灣上,而拮据立馬之路塞矣。成命雖下,後弊如此,故仰達矣。上曰,如此則勿爲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引見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封陵凡事,都提調上來之後,當爲稟旨擧行,而直前國葬時,誌石則自都監啓下撰述,磨治入刻,自山陵都監埋葬矣,今則何以爲之耶?上曰,諸陵陵上,多有誌石,今亦爲之,可也。柳尙運曰,誌石則預爲埋安於長明燈之內退壙之外矣。封陵上石物,亦以久遠爲慮,而不爲新排,則穿穴築灰於封陵,亦涉未安,故敢達矣。上曰,初意則退壙外埋誌,爲無妨矣。更思之,欄干等石,猶且不爲,則誌石,不當造成矣。以上《禮曹謄錄》

○引見時,上曰,大同船故敗者,未有甚於近來。事目,有梟示之條,而終無奉行之事,故人無懲戢,而故敗之類,十常八九。至以壽進宮事言之,則載寧上來穀物,諉以致敗,年年爲常,四載于今。以此推之,則公私船運之路將絶,事極寒心矣。柳尙運曰,海中致敗眞僞,最難査得,故敗而久囚,得脫者有之,而事目嚴重,未得明査之前,亦難施以重律,事勢亦然矣。船敗地方官處,各別嚴飭,致敗之初,期於劾得眞僞,以爲正法之意,更加申飭於三道監司,偸米用奸之類,則令刑曹亦爲明査,犯者用以當律,然後可以懲戢,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戶曹謄錄》

○復位都監啓曰,今此復位祔廟時,立主上諡等節目,不可不預先講定,令禮官速爲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祔廟時,玉冊所造玉片,戶曹留儲,取來看審,則品好可用者,其數無多。爲先採玉以來,然後可以從速造完,依近例,以南陽府使,定爲差使員,使之監採上送事,知玉匠則爲先下送,所採塊數,則所造玉冊定奪後,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傳曰,朴氏爲淑媛事,命下矣。淑媛房宣飯所用一應雜物,令各該司依例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依啓。奴婢等諸事,令各該司依例擧行,而宮房買得之價,以銀錢相參以給事,分付,可也。

○引見時,禮曹判書崔奎瑞所啓,臣於秋間待罪禮曹時,以擧動時鼓吹,殿庭軒架,永昭殿冬享大祭時,當爲更稟之事,而不爲更稟矣,玆敢仰稟。上曰,前頭更爲稟定,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1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趙泰采。同副承旨李玄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有霧氣。

○傳曰,前江華留守李頤命,旣已遠竄,異於罷職,保障重地,不可久曠,新留守,數日內催促發送。

○左議政尹趾善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持平李彦經所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事,請進士任詡,主簿韓舜錫,邊遠定配。答曰,勿煩。

○又所啓,司諫鄭澔,本以浮薄喜事之人,一生伎倆,惟以黨論爲能事,苟可以植私朋而排異己者,不計是非,挺身擔當,從前傷人害物之言,妨賢病國之事,不一而足,識者之爲世道憂,蓋已久矣。頃者一疏,因泮儒之事,迤及於祭酒尹拯,蹙迫詆斥,不遺餘力,蓋其爲言,提起昔年所遭之不幸,直驅之於無端背師之科,必欲聲罪而橫黜之,士林之痛惋,公議之憤鬱,爲如何哉?昨日聖批,開釋始末,無復餘蘊,尊尙儒賢之至意,藹然於十行之間,自此以後,拯之心事之無他,處義之得當,自可釋然辨明,而如澔侮賢之言,有不足多辨者也。第所痛恨者,澔之疏意,蓋以破朋黨明是非爲言,而一篇脈絡,無非黨論中出來,極陳邪正消長之說,至擧《宋史》而證之者,蓋欲自占其好題目,盡驅異見之人於無狀小人,噫嘻甚矣。此猶不足,竝與守道山樊,無預世事之儒賢而汚衊之,其情態之可惡,人孰不知,而猶且厭然掩其黨私色目之名,欲以熒惑天聽,可謂欲巧而反拙也。此而置之,將無以鎭朝議而定士論,請司諫鄭澔罷職不敍。答曰,臺閣議論,或有過激之時,此論極其明快,依啓。又所啓,引嫌而退,凡臺閣處置,惟當一循公議,明是非定立落,而黨同伐異,已成痼習,抑彼揚此,大是題外,聖批中不公不佳之敎,可謂勘破其實狀矣。至於鄭澔請罷之啓,在所不已,而急於容護,任意卽停,其縱恣無忌憚,甚矣,決不可仍置言地,請掌令金德基遞差。答曰,依啓。

○正言金相稷所啓,今日筵中,有大司諫李頤命遠竄之命,夫師命之罪,聖敎極其嚴峻,前日復官還收之擧,非由於朴泰尙之疏,而今此頤命,偃然陳疏,臣雖未詳其原疏措語如何,而原其本意,不過出於痛迫之私情,則語雖無嚴,而遽施遠竄之罰,實涉過度,似非大聖人包荒之道,請還收大司諫李頤命遠竄之命。答曰,欲爲白脫其兄之罪,實非臣子之道,而臺諫至請還收,是豈臺體乎?

○又所啓,今此大司諫李頤命之疏辭,爲無嚴,而不過出於痛迫之私情,則遽施遠竄之罰,實涉過度,故臣以還收之意,有所論啓矣。辭未達意,致勤聖敎,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吳道一,放其門黜。

○右參贊徐宗泰上疏。大槪,陞擢新命,出於夢寐之外,□此憂懼之中,震惕益深,置身無地,嚴召臨下,不敢不趨詣闕外,而職重分微,萬無承當之望,不免旋自退歸,罪犯違慢,伏乞亟命還收職名資級,以重名器,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權是經上疏。大槪,今玆陞擢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惕,靡所容措。八座崇班,旣非庸陋所可叨據,秋曹處地,又非衰老所可堪當,揣量才分,決無冒沒承當之理,嚴召之下,竟未能祗赴,逋慢之罪,實無所逃,玆敢不避煩猥,露章陳懇,伏乞聖慈,遞臣新授之職,仍治臣違命之罪,明肅朝綱,以重名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備邊司啓曰,江華新留守,數日內催促發送事,下敎矣。新留守徐文裕,與京畿監司李徵明,爲內外兄弟,法當相避,故因吏曹回啓,令廟堂稟處事,纔已允下,未及覆啓,在前雖以保障重任之故,間有許遞監司之時,而論以法例,在下當遞。江華留守徐文裕,改差,其代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金昌集爲江華留守。

○副應敎金鎭圭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難仍冒,冀蒙恩遞,以安私義,附陳愚見,仰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下敎,不害於義理也。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右參贊徐宗泰,藝文提學崔奎瑞,刑曹判書權是經。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右參贊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屢悉至意,復何多誥?噫,卿以山林耆德,爲世大儒,寡昧之尊信,士林之矜式,爲如何,而乃者鄭澔,乘機投疏,恣意侵侮,言念世道,良可寒心。然予業已洞悉卿之心事,而明白開示,深惡澔之情態,而快施譴罰,則於卿,有何一毫不安之嫌哉?玆遣史官,申誥予意,卿其亟回遐心,幡然登途,以副虛佇之望事,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洪萬朝,右副承旨趙泰采,俱以家內染患,政院稟。啓遞差。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命下矣。朴淑媛房一應宣飯所用及衣□等物,卽今各該司,自封爵日爲始,進排之意分付,田庄買得價銀四千兩,用度不足,添補太一百石等,依傳敎,竝爲自本曹輸送,而宮房價銀錢,曾前啓下,多少不一,今亦依劉淑媛房例,銀子二千兩,以銀錢參半輸送乎?待其宮房定價後,依其定價數輸送乎?敢此仰稟。bb答曰b,依啓。待宮房定價後,依定價數輸送,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1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盧世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魯山大君諡號,純定安莊景順敦孝大王,廟號端宗大王,陵號莊陵,夫人諡號,定順王后,徽號端良齊敬,陵號思陵。

○左議政尹趾善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啓覆文書,例於初覆前三日入啓,而因刑曹判書有故,文書中未回啓者六度,而未及政府詳覆者四度,元數竝十度,皆不得照律,新判書今雖出仕,詳覆照律,啓下正書等事,明日內決難擧行,不得已以十六日,退行初覆,十八日再覆,二十三日三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李祥輝,刑問七十四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問安使一行,去月二十九日,還渡江事。

○持平李彦經啓曰,昨伏見儒臣疏本,則以臣更發請罷鄭澔之啓,爲推波務勝,且以愼氏別廟事,歸咎於臺臣之不爭,顯有侵斥譏切之意,臣於此,竊不勝未安之至,鄭澔疏論之謬妄,在所當駁,則旣發旋停,決非臺體,故不得不就事論列,而誠不料儒臣,終始替當,以至引咎而後已也。向臣一言,蓋出於尊尙儒賢,鎭定時議之計,則其所云云,甚不着題,故臣不欲呶呶,以傷事體,而至於愼氏崇奉一款,臣之淺見,亦以立廟,爲大段難便,頃於賓廳會議之時,欲以參酌定制,修基行祀之意,仰對聖問,而畢竟朝家處分,以別立廟,定奪而行之矣。果合於禮意與否,臣亦不敢知,而旣謂之義起,則以稍加尊奉之意,有一時權宜之制,恐不害爲從厚之道,故成命之下,臣不能有所違覆,此由於平日學識滅裂,全昧禮法,當大事斷定之日,有孤負言責之失,知禮者之從傍譏笑,臣實自取,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廷謙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李善溥。

○正言金昌直,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有政。政望缺

1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盧世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左議政尹趾善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徐宗泰,特進官金鎭龜,承旨沈枰,玉堂李寅炳、崔昌大,假注書盧世夏,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李行益。

○以政院啓辭,黃海監司李寅燁,谷山府使李萬枝從重推考事,傳曰,事之無據,莫此爲甚,李寅燁罷職,李萬枝拿推。

○判府事崔錫鼎上疏。大槪,屢承召旨,分義惶恐,昨始扶病,來到城外,而封陵敦匠之任,有非如臣咎衅孱病者所可堪,儒臣疏語,亦且難安,伏乞鐫臣職名,仍遞都監之任,以重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少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祔廟都監郞廳趙九畹改,代成碩虁啓下。

○禁府啓目,李祥輝,刑問七十五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亟命罷榜事。答曰,不允。請進士任詡,主簿韓舜錫,竝命邊遠定配事。答曰,不允。新啓,引嫌而退,更發之論,誠得臺體,不靖之誚,元非大段,請持平李彦經出仕。答曰,處置事,依啓。

○司諫李喜茂啓曰,本院方有李頤命遠竄還收之啓,而臣之子坦,曾上一疏,論及李師命之事矣。今此頤命疏中,所謂視爲奇貨,極口詬辱等語,雖非專指一人,而臣子一疏,亦旣混被其詆斥,則臣於此論,有不可參涉之嫌,不可晏然仍冒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兵曹判書李濡,判府事崔錫鼎。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因侍講官金鎭圭所啓,江原道尤甚被災邑,諸般身布,量宜蠲減,江都、南漢、楊津移轉米,仍爲捧留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今年峽農,雖曰被災,不至全失,而旱田初不付種,及覆沙水沈者,皆給重災,諸般身布,亦許折半作錢,朝家優恤之意,不爲不至。且三處軍餉,不可每年捧留,以致積逋難處之弊,故道臣,纔以蠲減捧留之意,有所陳請,而皆不得聽施,今此筵臣所達,更無可以覆奏者,今姑置之,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晝講時,特進宮金鎭龜所啓,今此莊陵、思陵祭器,不設鑄成廳,自工曹造送事,禮曹旣已稟啓允下,蓋出於省弊之意也。凡干物力之可以節減者,臣等,亦當更加商量爲之,而至於工匠,則本曹所屬匠人等,近因飢饉癘疫,死亡過半,兩陵祭器且不少,勢難及期造成,考見鑄成廳謄錄,則各衙門、諸軍門外居匠人,竝爲捉來使役矣。外居匠人,則捉來有弊,不當擧論,各衙門、諸軍門匠人可使者,則自本曹竝爲捉來,而其中怠慢者,治罪囚禁等事,亦依鑄成廳例施行,以爲及期造成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御營廳謄錄》

1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李明浚。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晝講,入侍,同知事崔奎瑞,特進官李基夏,承旨李善溥,玉堂李寅炳、崔昌大,假注書李明浚,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李萬相。

○傳曰,左議政尹趾善家,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

○黃海都事書目,遂安郡守徐宗謙,災傷差錯,罷黜事。

○慶尙都事書目,三嘉縣令沈友文,去月二十四日,遭母喪,其代,急速差出下送事。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亟命罷榜事。答曰,不允。前啓,進士任詡,前主簿韓舜錫邊遠定配事,停啓。

○館學儒生趙儀祥等上疏。大槪,臣等,目見賢師酷被鄭澔之構誣,不勝憤惋之忱,敢徹伸辨之章,伏願聖明,痛斥媢嫉之輩,益篤禮遇之誠,以幸斯文,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痛儒賢之被誣,慨黨論之日痼,相率封章,語極明快,予甚嘉納焉。

○謝恩,左尹洪萬朝。

○府啓,引嫌而退,過重之罰,宜有爭執,而語意矛盾,殊欠臺體,當初疏論,旣出其子,則不欲參涉,其勢固然,請正言金相稷遞差,司諫李喜茂出仕。答曰,處置事,依啓。

○晝講時,今此祔廟時,諡冊文製述官、書寫官,自都監分排以入事,榻前下敎。以上朝報

○封陵都監啓曰,都監各所監造官八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復位都監啓曰,以禮曹啓辭,神主造成時諸事,稟于都監擧行事,啓下矣。奉常寺僉正李礥,自本寺分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己酉年神德王后祔廟時,造主處所,因傳敎,排設於慶德宮浥華堂矣。今此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神主造成處所,排設於何殿閣乎?敢稟。傳曰,明政殿,可也。

○晝講時,同知事崔奎瑞所啓,今此復位之禮,實重大之事,以事理推之,宜有太廟告由之事矣。考見神德王后祔廟,恭靖大王上廟號,太祖大王加上諡號時謄錄,則別無先告事由之擧,無所援據,不得稟定,而心常爲疑矣。今見啓下謄出實錄,則元宗大王追崇後,卽爲議大臣,告由於太廟矣。今亦宜有問大臣稟處事,故敢此仰達。上曰,有事則告,於禮則然,大禮完畢後,雖有告廟之擧,旣是莫重之事,則似不可不先告,問于大臣,更議稟處。以上《禮曹謄錄》

○晝講時,特進官李基夏所啓,頃以徵債事陳達,而至於軍需,則不可不捧事,下敎,故臣方督捧,而負債之人,無意還報,若無懲治之事,則莫重軍需,勢將抛棄而不捧,欲爲囚治督捧,而典獄則癘疫大熾之故,重囚之外,無囚禁之事,而軍門則無直囚之擧,其中尤甚者,自軍門治罪督捧之意,去月十一日晝講時稟達,則自上有情狀尤甚者,治罪督捧之敎,而未出擧行條件,雖有定奪,而有難奉行,故敢此仰達。上曰,出擧條件,可也。以上《御營廳謄錄》

○封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莊、思兩陵封陵事目,參考前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沈枰。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李明浚盧世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有霧氣。夜一更二更,月暈。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刑曹啓目,騎兵吳萬柱,幼學李秉益元情云云,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平安監司嚴緝改差事,及前牧使李震休,職牒還給,仍爲敍用事,榻前下敎。

○持平李彦經所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事。上曰,勿煩。

○謝恩,知義禁金鎭龜。

○引見時,遣大臣厲祭設行事,榻前下敎。

○判府事崔錫鼎所啓,兩陵奉審時,都監堂、郞各一員進去事定奪,而外議或以爲大臣之不往,似涉未安云,臣欲爲進去奉審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各陵改莎草時,政府以下奉審,則今此改封陵之擧,事體至重大,臣不可不進往,而第初次奉審,則不過定封陵之坐向,察土役之多少,而前頭始役時及封陵時兩次,大臣皆當進去,三次往來,較其輕重,則初頭奉審爲輕,而始役封陵,尤爲重大,故頃以此意,有所陳達,而旣無謄錄,亦何可斷定乎?右議政李世白曰,臣於前日,以大臣當往之意,已有所達矣。二百年來,無異私家墳墓,今有改封陵之擧,姑爲遣官封審,則陵上形止,先爲奉審後,役事多少,亦當次第審察,其與常時改莎草奉審,似爲較重,而只送都監堂上,郞廳,未知事體如何。前頭大臣,雖累次下去,而初頭奉審,則似當尊重其體矣。上曰,先送都監堂、郞事,旣已定奪,而更思之,則今此封陵,與癸丑遷陵之事有異,二百年來所廢之陵,今將改封,則其在事體,大臣不可不往矣。領議政柳尙運曰,然則堂、郞亦往乎?役事多少,幹事堂、郞,似當往審預定矣。上曰,堂上、郞廳各一員,亦爲進去,可也。

○又所啓,思陵都監堂上,則正卿二人,而莊陵都監堂上,則皆是亞卿,事體似爲未安云,卽今見差之員,亞卿一員改差,以正卿差下,似當。或以爲,思陵都監堂上中,正卿一員,換差爲宜云,何以爲之?上曰,換差,宜矣。以上朝報

○有政。政望缺

○引見時,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所啓,在前山陵都監,物力不足,則時或取用外方財力,況今國儲蕩竭,宜有變通之道,故敢達。思陵則事當自京募軍立役,而莊陵則江原道民力凋弊,旣不可以役民,故以募軍啓下,而米穀則本道必有可以取用者,錢布則無可措手,統營、兩南監營,黃海兵營等處,錢布,量宜取用,未知何如。上曰,參酌爲之。領議政柳尙運曰,國陵之役,事體重大,當以民結出役,而在前豐稔之時,亦有所軫恤民弊,募軍使役矣。今則荐飢之餘,癘疫大熾,實難責役於民,思陵石物,則南漢山城僧軍,參酌調發,使之運入,莊陵曳石曳木之役,則調用其近處僧軍,其他種種之役,則皆當募軍立役,而都監旣設於京外,則凡事雖從簡約,工役自至浩大,京中都監,則近因戶判久未行公,雖不得商確磨鍊,而京衙門米布,當相議取用矣。寧越則以本道所在米穀應納京中者,除留取用外,錢布則無他出處,外方營門,亦皆經賑匱竭,其中兩南、海西兵營等,四五營門,量宜分定,從其付近,使之各納於寧越及楊州設都監之處,以爲募軍之用,似不可已,而監董諸官,使本道支供,實有難堪之勢,故癸丑遷陵時,朝家爲念此弊,分給料饌,且定炊飯之人矣。大臣奉審之行,雖不可不支供,監董諸臣,依癸丑年例,令本道分給料饌,各定炊飯一人,以爲各自炊供之地,宜當,敢此仰達矣。上曰,竝依此爲之,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引見時,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所啓,臣取考各陵象設之數,則貞陵、敬陵,皆無武石,今此封陵時,凡事皆從簡約,則依此爲之乎?上曰,貞陵、敬陵,果無武石,而體制亦少矣。柳尙運曰,貞陵復陵時,議大臣,不設武石矣。上曰,旣有已行之例,依此爲之。崔錫鼎曰,石物體制從厚陵事,旣已下敎,而其他凡事,亦當依簡約處爲之矣。柳尙運曰,象設之數,則從貞陵、敬陵,體制大小,則從厚陵,而齊陵陵上,闌干石等物,亦皆不設云,今此改封時,陵上至近之處,有難動役,故勿設欄干等石物之意,前已仰達矣。都提調定奪,何如?上曰,石物體大小,則一從厚陵,象設之數,亦依敬陵爲之,可也。

○又所啓,今此封陵時,比之新陵,則役事似有所減,至於陵上石物,亦從簡約事定奪云,而旣設兩處都監,經費及民役,實多可慮,故臣於昨日事目中啓下時,以參酌磨鍊爲辭,凡事務從減省,而監造官則姑依前謄錄,以一員啓下矣。第念今番浮石之役,比前頗似省約,大小浮石,四員中,雖減一員,可以爲之,監造官一員,減下似當,而初以本陵參奉一員差下,欲令兼察矣。兩陵異於山陵,當有輪番守直之事,有難兼察陵役云,監造官中,本陵參奉,減下,何如?且前例三物所,例以郞廳二員次知,而今則役事異於山陵,一員足以董役,郞廳一員,亦爲減下,似當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兩陵奉審時,都監、堂郞一員進去事定奪,而外議,或以爲大臣之不往,事涉未安,臣欲爲進去奉審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各陵改莎時,政府以下奉審,則今此改封陵之擧,事體至重,大臣不可不進往,而第初次奉審,則不過定封陵之坐向,察工役之多少,而前頭始役時及封陵時兩次,大臣皆當進去,三次往來,較其輕重,則初頭奉審爲輕,而始役封陵,尤爲重大,頃以此意,有所陳達,而旣無謄錄,亦何可斷定乎?右議政李世白曰,臣與[於]前日,以大臣將往之意,已有所達矣。二百年來,無異私家墳墓,今有改封之擧,始爲遣官奉審,則陵上形止,先爲奉審後,役事多少,亦當次第審察,其與常時改莎草奉審,似爲較重,而只送都監堂、郞,未知事體何如,前頭大臣,雖累次下去,而初頭奉審,則似當尊重其事體矣。上曰,先送都監堂郞事,旣已定奪,而更思則今此封陵,與癸丑年遷陵之事有異,二百年來所廢之陵,今將改封,則其在事體,大臣不可不往矣。領議政柳尙運曰,然則堂上郞廳亦往乎?役事多少,幹事堂上、郞廳,似當往審預定。上曰,堂上、郞廳各一員,亦爲進去可也。

○判府事崔錫鼎所啓,思陵都監堂上,則正卿二人,而莊陵都監堂上,則皆是亞卿,事體似爲未安云,卽今見差之員,亞卿一員改差,以正卿差下,似當,或以爲,思陵都監堂上中,正卿一員,換差爲宜云,何以爲之乎?上曰,換差爲宜。

○又所啓,爐冶所郞廳一員,自京下去,而若或從長變通,則似有省弊之道矣。領議政柳尙運曰,所謂爐冶所,卽工匠等,鐵物改磨鍊之所,與陵內祗役之所,事體有異,故寧越役所,則或以近驛察訪之無公故者,定送兼察,則似爲便當,故在外時,臣等有相議之言矣。上曰,道內察訪,定送,可也。

○又所啓,在前山陵都監,物力不足,則時或取用外方財力,況今國儲蕩竭,宜有變通之道,故敢達。思陵則事當自京募軍立役,而莊陵則江原道民力凋弊,旣不可以役民,故以募軍啓下,而米穀則本道必有取用,其錢布則無可借手,統營、兩南監營,黃海兵營等處錢布,量宜取用,未知何如。上曰,參酌爲之,領議政柳尙運曰,國陵之役,事體重大,當以民結出役,而在前豐稔之時,亦有所軫恤民弊,募軍使役矣。今則荐飢之餘,癘疫大熾,實難責役於民,思陵石物,則南漢山城僧軍,參酌調發,使之運入,莊陵曳石曳木之役,調用其近處僧軍,其他種種之役,則皆當募軍立役,而都監旣設於京外,則凡事雖從簡約,工役自至浩大,京中都監,則近因戶判久未行公,雖不得商確磨鍊,而京衙門米布,當相議取用矣。寧越則以本道所在應納之米穀之bb在b京中者,除留取用外,錢布則他無出處,外方營門,亦皆經賑匱竭,其中兩南海西兵營等四五處,量宜分定,從其附近,使之各納於寧越及楊州設都監之處,以爲募軍之用,似不可已,而監董諸官,使本道支供,實有難堪之勢,故癸丑遷陵時,朝家爲慮民弊,分給料饌,且定炊飯之人矣。大臣奉審之行,雖不可不支供,監董諸臣,則依癸丑年例,令本道分給料饌,各定炊飯一人,以爲各自炊供之地,宜當,敢此仰達矣。上曰,竝依此爲之,可也。《禮曹儀軌》

1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盧世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未時,日暈兩珥。申時,雨雹大如豆。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濡,特進官任弘望,承旨金宇杭,玉堂李寅炳,假注書盧世夏,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李彦瓀。

○禮曹啓曰,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神主移奉時應行之事,當爲節目啓下,而移奉處所,昨日筵中,以時敏堂排設事下敎,令該曹急速修理,而自復位都監看檢之意,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大臣、儒臣處收議兩件事,竝依筵席講定擧行,可也事,傳敎矣。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神主,當有移奉之節,移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六日,二十二日,二十九日,皆爲平吉,而今月內,無純吉之日云,十六日,則移奉處修理及神轝修補之役,勢有未及,二十二日,二十九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二日定行。

○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臣於館學儒生之疏,情理萬分崩迫,不得不略此陳暴,仍乞遞臣本兼諸任,且命有司,勘臣罪名,以盡懲勵之道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業已開示,儒疏何必過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謝恩,右副承旨金宇杭,吏曹正郞趙東耉。

○副應敎金鎭圭再度呈辭。入啓。遞差。以上朝報

○晝講時,特進官任弘望所啓,臣待罪湖西,還朝之後,始爲入侍,故有所懷敢達。湖西昨今兩年,凶荒特甚,盜賊處處竊發,至於堤川、寧越之間,有一劇賊,據險屯聚,出沒無常,臣使忠州、淸州兩營將及堤川縣監譏捕,則此賊等,登山觀望,預爲逃匿,有難捉送,故監賑御史閔鎭遠,以沿路所聞,有所陳達,而該曹尙未回啓矣。卽今寧越陵役不遠,必先勦賊,然後可無意外之患,分付捕盜兩廳及兩道監司,以爲急時捕捉之地,何如?上曰,各別申飭,期於捕捉,可也。兵曹判書李濡曰,任弘望,纔遞本道監司,旣知其事狀,而如是陳達,雖未知厥數多寡之如何,而使忠州營將譏捕,可矣。任弘望曰,此賊所屬,乃江原道寧越地,非忠淸道所可獨責,湖西欲捉,則賊踰關東,關東欲捉,則賊踰湖西,必分付兩道監司,合勢窮捕而後,可以捉得矣。李濡曰,自備局分付兩道,使之捕捉,似當矣。上曰,分付着實擧行,可也。

○金宇杭所啓,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近來癘疫日熾,死者十居八九,都下元居人,有親屬相救者,尙且如此,況上番軍兵出幕之類,白地無依,保活極難,自其營門,雖曰救護,誰肯誠心救療,不至於死亡耶?當此嚴寒,死者必多,極爲矜慘。曾因年歲之荐飢,停其上番,則今當癘疫熾盛之日,仍令立番,使遠方凍餒之卒,致有死亡之患,尤有所不忍。禁衛軍兵,旣已上番者,姑爲停番還送,未上番之類,姑待癘疫寢息間,勿爲上番,而御營軍,不久亦當上番云,與禁衛軍,一體姑令停番,似合於軫恤之道,兵判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兵曹判書李濡曰,今年農事則勝於去年,而癘疫則實是非常之變,京外同然,死者無數,反有甚於飢饉之時,誠極慘然。卽今禁衛上番之軍,出幕者三十餘名,而其中一人已死矣。雖自本營,給其料米及藥物,使之救療,而當此嚴寒,旣與元居有親戚之人有異,父母妻子,亦難保其無病,千里相離,彼此生死,漠然無聞,其情尤可矜也。然而年凶有停番之擧,今亦姑爲停番,似合於朝家軫恤之道,而臣爲掌兵之任,何敢以停番之意,有所輕議?旣有都提調,此事且是廟堂所可講定者,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本營都提調,大臣兼之矣。相議稟處,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任弘望所啓,大同設立,湖西最先,凡事爲其便民,務爲裁省,故雖在常年,各邑每患苟簡,近因凶荒,連歲裁減,官需及各項應下之物,竝減八分之四,故路傍各邑,不成貌樣,或有引用犯法之事,其勢亦出於不得已也。今年則年事稍優於上年,依京畿例復舊,然後各邑,庶可支撐成樣,故敢達。上曰,令該廳稟處可也事,命下矣。今年農事,雖曰稍優,各樣給災之餘,田畓實結,比常年大縮。且本廳宿儲罄竭,一歲之入,不能爲一歲之用,各道營官需及諸般價物裁減者,有難輕議復舊,而但忠淸道官需使客支供米,一用辛亥前例裁減,故所減之數,比他道稍多,其間用度,誠不無苟簡之患,本道監營、水營需米,營將朔料,各邑官需使行米,就其裁減之中,一半則復舊,一半則今姑仍減,以爲各營各邑支保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宣惠廳謄錄》

1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假注書盧世夏。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江原監司柳之發,留待引見。

○吏曹啓曰,平安監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全羅都事書目,興德縣監池日賓,災傷差錯,罷黜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寅煥,特進官權是經,承旨李彦紀,玉堂李寅炳、南正重,假注書盧世夏,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柳重起。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事。答曰,不允。新啓,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李世奭,以敬差官,時在慶尙左道,請斯速上來事。答曰,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引嫌而退。嫌難參涉,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李喜茂出仕。答曰,依啓。

○掌令崔重泰上疏。大槪,頃蒙恩暇,救護父病,而父病纔歇,拘忌之疾,又熾臣家內,出避封章,方欲呈進之際,嚴召下降,不敢不承詣闕外,而身旣犯染,不得趨入禁中,冒陳私懇,乞賜恩遞,以便公私,仍附愚淺之見,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立祠事,已諭予意矣。鄭澔惹起不靖之端,殊甚不韙,則李彦經之更發罷職之論,深得臺體,有何不可,而罷榜事,決不可允從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刑曹參判宋昌,判決事趙泰采。

○左承旨李思永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執義李敏英。以上朝報

○封陵都監啓曰,莊陵、思陵奉審時,大臣進去事,旣已定奪,臣錫鼎,與堂上、郞廳各一員,今月十四日先肅拜,十五日發行,先詣莊陵奉審後,察其坐向,浮石及伐木形勢,竝爲看詳,以來次,詣思陵奉審,而思陵堂上,則量其臣行回到之日,追後進去,相地官及畫員各一人,亦爲帶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1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假注書趙權。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全羅監司書目,龍潭呈,以獻納李徵龜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

○又啓目,羅州呈,以副修撰林濩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還出給。

○政院啓曰,三覆日字,與端宗大王神位移奉吉日相値,不可不變通,而旣已定奪於筵中矣,以今月二十三日,退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濡,特進官宋昌,承旨李彦紀,玉堂李寅炳、南正重,假注書趙權,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鄭祥斗。

○禁府啓曰,李祥輝,刑問七十六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晝講時,江華留守金昌集,牌招催促發送事,榻前下敎。

○持平李彦經啓曰,臣不諒時勢,妄論鄭澔,一言出口,百矢同的,決知其不得復廁於朝端,久矣。昨日僚臺之疏,滿紙張皇,泛論數件事,而求其肯綮,不過欲驅逐臣身而已。初言不爭別廟,祖述儒賢之論,繼爲鄭澔,極力營護,末乃以鄕榜中守令子弟,冒赴得參,而臺啓不發爲言,如臣孤根寡助,病劣疲孱之人,只以論澔一事,斥去足矣,何必費力至此?誠不滿一哂也。別廟事,曾已悉陳於避辭中,臣不必更爲疊牀語,以鬧天聽,而澔疏之專事黨論,醜詆儒賢,雖在平日詡詡相好之間,亦知其爲不韙,則爲言責者,烏得無言?請罷之啓,右僚首發,一鳴輒斥,其議卽寢,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之再發前啓,蓋出於不得已,而其所論列,只擧其一生病痛,此政就事而言,何嘗有一毫題外辭也?蓋以同朝之義,極加稱停,不欲索言,而反謂之謬辱慘刻者,未知何所據而發也。十數年來,士趨睽貳,朝論乖張,凡今之人,得脫於色目中者蓋尠,而如澔之闔闢機關,生出平地上波瀾,必欲壞亂我朝廷者,臣未之多見也。其所引古處,泛然看過,則有似乎人臣戒人主之常談,而隱映其意,回互其辭,結之以儒賢昔年事,有足以熒惑宸聽,臣於此,終始劈破者,深恐貽害朝紳,不亶止於今日而已。其所以游辭注解,以末端數語,謂非同條共貫云者,多見其詖遁之甚也。向日處置,大咈公議,聖敎開釋,實出至正,則以同臺之被斥,不敢復言前事,亦非臣之所知也。論一鄭澔,而朝無安位之人,士增尋戟之氣,則澔之餘波,能掀簸一世,而其欲甘心於臣,決矣。吁亦可畏也已。外方守令子弟冒赴事,臣自下邑,還朝屬耳,某人之爲某倅,某人之爲某倅之子弟,邈然不得知,未bb?b論劾,其勢固然,而京試官之任,自是兼臺,除授憲職,亦已多日,則何憚而不卽自言,乃反責人爲也?臣之被斥,旣非一端,則決不可忘廉喪恥,一刻苟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敏英啓曰,兩司之規,雖多官詣臺之時,爲城上所者,例爲傳啓,昨日承牌詣臺也。臣未及肅謝,而同僚,令臣傳啓,再三往復,臣答以臺規之不然,則還持旣書之啓草,尋單出去,此實前後未有之規,而無所推諉,且有處置肅謝之後,不得不傳啓而退矣。今聞物議,不免有見輕之失,而不爲退待,苟然替行,大段失着云,虧損臺體,實所難免,且於掌令崔重泰之疏論,及守令子弟冒赴事,不爲竝論爲罪,以此以彼,竝難仍冒,請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慶尙監司李世載,留待引見時,李世載所啓,嶺南自是關防重地,而撥路極爲虛疎,曾前凡公事,自京至萊府,不過五日,中間七日,及臣之待罪萊府時,幾至十五日矣。臣於赴任後,當申飭本道,而畿、湖兩道,則自朝廷,各別嚴飭,摘奸撥幕,備局緊急公事遲滯,則守令各別論罪,然後可無稽滯之弊,故敢達。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引見時,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所啓,陵寢常時改莎草,無后土祭,而斬破土及封陵日,事當有祀后土,封陵時,亦宜別有祭奠,令禮官稟處,何如?上曰,依所達稟處,可也。禮曹判書崔奎瑞所啓,判府事崔錫鼎狀啓中,端宗大王、定順王后位版,在於莊陵,陵所有位版,事無異常例,使禮官參考稟處云,臣曹他無可考之例,題主禮成後,時敏堂所奉舊主,埋安陵所事,旣已定奪,位版似當一體埋安,下詢于大臣,何如?上曰,前頭改題主後,似當一體埋安矣。領議政柳尙運曰,位版奉於莊陵,未知創行何時,而當與舊主,一時埋安矣。上曰,一時埋安,可也。崔錫鼎所啓,思陵奉審後,山圖封進,而陵靑龍邊,葬鄭眉壽子孫三四代,白虎邊,鄭哥族屬數塚,無子孫,靑龍近處,葬鄭重徽,外靑龍,葬鄭晳兄弟,而鄭重徽墳,則正月掘移,近年入葬者,亦當移去云矣。以常例言之,則國陵內塚墓,法不當仍存,曾有掘移之擧,年久難遷者,則亦有平土之事云,而臣意則齊陵內舊塚,旣不掘移,貞陵內翁主墓,亦爲仍存云,今此鄭家諸塚,久遠者,已過累百年,掘移爲難,似有參酌善處之道矣。首相方入侍,下詢,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都提調,旣已親審仰達,臣則不得親見,當依判府事崔錫鼎之言而處之,爲當,他陵,旣有年久塚墓仍存之例,而年近有子孫塚,則自當遷移,年久難遷者,則仍存似無妨,至於平土,恐非所宜也。上曰,年久塚墓,曾有仍存不遷之例,許令仍存,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晝講時,參贊官李彦紀所啓,臣有所懷,敢此仰達。嶺南一道,名臣碩輔,前後輩出,其故家遺風,猶有存者,儒生輩,頗知讀書,亦能修飭,民風俗習,異於他道矣。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常以爲,國家脫有緩急,必當得力於嶺南,蓋其人心淳朴,能知親上死長之義故也。卽今儒生中抱才之類,雖難一時甄拔,至於科目出身之人,無故而廢棄者,亦多有之,其在國家用人之道,隨才調用,似不可已也。上曰,嶺南古稱人才府庫,卽今世降俗末,雖不如古,亦異於他道,承旨所達誠是,申飭該曹,無罪之人,收用,可也。以上《兵曹謄錄》

○宣惠廳啓曰,今十月十九日晝講時,特進官徐宗泰所啓,畿內諸邑,各樣納物之役,稠疊浩多,民力實無支堪,卽今癘疫,遍滿村閭,死亡相續,所見矜慘,而況沿路數邑,被水災尤酷,宜有別爲軫恤之道,敗船拯米,今年應捧者,其數頗多,一邑所捧,不下數百石云,許令只捧其一半,而一半退捧,則庶可爲一分之惠矣。上曰,令該廳稟處事命下矣,數年飢饉之餘,痼瘵未蘇,而還上身役,一時督捧,民力必有所不逮,故各邑拯米,只捧戊寅分給,而丁丑以上,姑令退捧,實出於優恤之意矣。卽今癘疫漸熾,死亡相繼,雖有穀物,輸納亦艱,傳聞誠極慘然,而宰臣,目見陳達,又復如此,畿內水邊各邑,今年應捧拯米元數中,一半則收捧上納,一半則竝與丁丑以上拯米,使之待明秋上納,何如?傳曰,允。以上《戶曹謄錄》

○封陵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封陵石物體制,依厚陵例爲之事下敎,而郞廳一員,率工匠進去看審事定奪矣。更考謄錄,則戊辰年山陵時石物,依健元陵例爲之事定奪後,都監堂上、郞廳各一員,進去看審以來矣。今番厚陵石物看審時,只送郞廳,非但有違前例,事體亦似未安,堂上、郞廳各一員,率工匠進去,恐爲得宜,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兩陵奉審之行,往返當費旬望,其間時急定奪之事,令在京堂上,直爲草記啓稟,俾無稽滯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各所所用雜物中,浮石時所用鐵物,外方分定,上來之際,最爲緊急,爲先開錄以入,令該司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禮曹儀軌》

1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崔重泰啓曰,臣伏見持平李彦經之避辭,聲氣勃怫,以驅逐其身,爲一篇主意,而庸言悖談,不暇擇發,是何臺閣之上,有此羞恥之事也?夫彦經一人之有無,何關於堂堂聖朝,而費盡心力,必欲斥去,如其自道之言乎?此則自重太過,臣實哂之。廢妃愼氏事,庭議之時,臣適奉使在外,及至復命之後,聞有立廟之特敎,臣果以典章所關,經史所無,非禮之禮,臺閣當爭之意,常有酬酢於儕友之間,適忝臺職,直陳其意見而已。至於儒臣所論之異同,何預於臣,而乃以祖述等語,肆加凌辱於僚席相敬之間,抑何故耶?朝家大事,不厭博詢,則各陳是非,自有同異,儒臣之所論,設與臣相合,臣有何强避其同,還匿已見之義,而隨其同異,輒謂之祖述,則天下將無不同之議而後,可免此等辱言乎?至於鄭澔疏語之不能稱停,已陳於前疏,今不足提擧,而澔之爲人,殿下亦嘗照燭而監別矣。同朝之士,許其耿介,而戒其剛偏,彼所闔闢機弄[譏弄],隱映回互等語,大是題外,況其疏所引前事,蓋以進退消長,泛論陳戒,其疏具在,衆目難掩耳。自古人臣,以此而戒君父者何限,而今臺臣之猜怒其言,捏造其罪,竝以臣疏,爲游辭註解,而盛氣譏斥,不遺餘力,誠可異矣。雖然人之所見,固各不同,而臺閣論事,貴在無隱,苟以澔疏,爲壞亂朝廷之大憂,則彼疏之上來,已有日月,其身之在臺,亦閱屢朔,或疏或啓,陳其所見,無所不可,則駁正之論,何不先於中丞替啓之前,而慘刻之啓,終必待於聖敎嚴斥之下耶?前有顧望之迹,後有迎合之態,如此之習,臣亦惡之。鄕試冒赴一款,臣疏所論,只欲矯科場不嚴之弊,蓋鄕試榜目,例送憲府者,其意有在,而入格擧子之父職姓名,備載榜目,今之臺臣,若自謂泛過則可也,而不知某人子弟云者,其果成說乎?況以臣京試官兼帶時,不卽自言,言責之所謂兼帶,亦有論啓之規乎?且臣除職之後,以拘忌,曾不得一日行公,亦僚臺之所知,則其所爲言,已可笑而亦不足辨,然而此亦疏末泛言之事,而彼又何身自擔當,至以爲逐其身之題目耶?亦非臣意慮之所及也。噫,卽今朝廷之上,禮讓大壞,士夫之間,惡言相加,不顧其事之是非,不究其言之當否,而少或崖異於其議,則搆成枉罪,激生層瀾,臣常慨然於此,而臣之前疏,忙遽草率,未達心中之所蘊,略及面前之數事,而今者僚臺,橫生疑忿,謬辱備至,必欲使臺閣之臣,縮頸箝口,不敢一言而後已,豈不大可懼哉?雖然緣臣疲軟,遭此逆境,更以何顔,苟然仍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江華留守金昌集,右副承旨洪受瀗。以上朝報

1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李夏源。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明日興政堂初覆時,殿座正時,辰正三刻。

○假注書李夏源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尼山地酉峯村左參贊尹拯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於日昨,冒死呈狀,而旋竊伏聞言路,斥臣罪累,方悚恧蹙縮以俟罪矣。不意聖旨特降,近侍臨諭,十行溫綸,丁寧懇惻,螻蟻微衷,天日下燭,臣驚惶震悸之餘,不勝感泣之至。臣以一介蟣蝨微分,濫蒙無限恩數,垂死殘喘,更無涓埃報答之路,而每貽一場鬧擾於朝廷,至令言者,反蒙譴罰,退伏草莾,害及世道,實未有如臣之比者,臣雖滅死萬萬,何以贖此罪哉?況復寵褒之辭,一向隆重,無非微臣之萬不敢當者,臣每承恩諭之下,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所叨職名,又未蒙處分,將不得不更冒萬死,申乞鐫削,而每以猥越文字,瀆浼天聽,尤極惶恐,伏地戰慄,罔知所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喜茂啓曰,臣於本院前啓,有不敢參涉之嫌,累度引避,悶蹙度日矣。憲府諸臣,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院,而其避辭中別廟一款,當初定奪之時,臣亦入侍前席,不知有可爭之義,默默而退,若以不能爭執爲咎,則臣當爲首,今於憲臣之避,何敢可否於其間乎?決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右承旨李善溥。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李彦經,掌令崔重泰,遞差,執義李敏英,司諫李喜茂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1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刑曹參議閔鎭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右參贊徐宗泰上疏。大槪,縣道疏來,臣之釁戾彌重,乞賜罷斥,仍治臣國體不重之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兼弼善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問安使全城君混,書狀官尹弘离入來。

○政院啓曰,因祔廟都監草記,端宗大王諡冊文製述官領府事南九萬處,令政院考例下諭事,允下矣。日記相考,則庚申年國恤時,以誌文製述事,在外大臣處,有遣史官傳諭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問安使、書狀官,留待引見。

○謝恩,右尹李基夏,左副承旨金宇杭。

○啓覆時,永寧殿神卓及寶藏,都監堂上、宗廟提調禮官,明日奉審事,榻前定奪。

○啓覆時,上曰,奏事時離席,乃古規,而今此諸臣,皆不離席,該房承旨,難免不爲檢飭之失,推考,可也。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印信僞造罪人崔世珪,當初推問時,施以亂杖,此是治盜之刑,而非所可施於此等罪人,請監司及當該推官推考。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啓覆時,行都承旨金構所啓,臣方待罪,都監堂上,而都提調奉審事出去時,如有時急變通之事,則在京堂上,直爲啓稟事定奪矣。凡係分定外方之事,必須先知物力容入,然後可爲,故敢達。近來癘疫熾盛,財力且乏,若非大段有妨於事體,則省約爲宜,而各陵丁字閣階砌,或有四五層處,或有三層處,以三層爲之,未知何如?至於各陵磚石,紅箭門上,至丁字閣前,或有遍鋪之處,或有只鋪於丁字閣左右及香路、御路處,此亦何以爲之乎?上曰,階砌則以三層爲之,磚石則亦勿遍鋪,可也。

○又所啓,臣以順陵重建廳堂上,見丁字閣地定,乃是依丁字樣築之者,石手輩以爲,此法最爲堅固省工,他陵則爲廣地定,故功力多,而堅固則半不及此云,丁字閣地定,亦依順陵之例似當,而事體重大,不敢擅斷,故敢達。上曰,依爲之。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凡事石役甚難,完畢亦未易,而卽今癘疫大熾,役夫大聚之處,薰染傳痛,實爲可慮,封陵上象設丁字閣,事體甚重,而竝皆從儉事,旣已下敎,則此外,如所謂禁川橋,及陵前鑿池等事,亦爲從儉,則可以省約,而事亦易完,故敢達矣。上曰,各陵未必皆爲鑿池矣。柳尙運曰,若非定制,則俾之勿鑿,似宜矣。上曰,旣非定規,則勿爲鑿池,可也。都承旨金構曰,以臣所見,順陵則禁川橋,不爲石築,以木造橋,隨毁隨補,則禁川橋,固有不用石築之例矣。且見謄錄,則橋川石築,或有長至七十尺,或有五十尺者,石築浩多,今則不必石築,如有潦水衝破之慮,則只於過橋處用石築,似可,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問安使入侍時,全城君混所啓,北京人馬雇價,例以銀十五兩給之,瀋陽則以五兩給之,蓋瀋bb陽b道里之遠近,比之北京,三分之一,故雇價亦以三分之一計給,自是規例,且於壬戌年問安使,到瀋六日,旋卽還歸,其時雇價,亦依此計給矣。今番則大異於前,留住瀋陽,至於六十五日之久,道里雖近,日子則與北京往還無異,其間行資路備[路費],可以推知,雇人輩前後呼訴,不啻縷縷,其所稱冤,勢固然矣。雇價不可不變通加給之意,臣等還渡江後,言於義州府尹,則府尹以爲,事異常規,不可擅便,必須定奪於榻前,然後可以變通加給云。各樣雇價,事當有參酌加給之道,且一行糧太柴草,戶、禮部,推諉不給,或過十餘日後始給,而亦不準給,故凡事極其苟簡,且一行糧資,北京之行,則以銀一百八十兩給之,瀋陽之行,則以六十兩給之,灣上軍官,以此支供,自是前例,而今番則日久之故,糧太乏絶,實無推移計用之路,不得已與謝恩使相議,運餉貿易次所送銀,二百兩除出,分三次計給,以救其乏絶之患,且其地賊患甚多,書狀官坐車驛馬二匹,穿墻偸去,非但切迫,莫重驛馬,失之可惜,故推給則當給重賞之意,言於通官輩矣。過月之後,所失二匹之馬,果爲推得以來,亦以二十兩銀給之,用餘零數,還給運餉,而前後用下,依例會減,一行雇價,計日加給事,令本道酌處,何如?上曰,參酌加給事,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啓覆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端宗大王、定順王后,在太上位時,有世祖朝所上尊號,頃日定奪時,已承下敎,蓋欲彰其時尊奉之美意也。今於題主時,似當先書此尊號於追上諡號之上,而今番所上冊寶,乃諡寶也。尊號與諡號有異,今此所上冊寶,則似不當竝書此尊號,故敢達矣。上曰,題主則當竝書四字,而寶篆則大臣之意,以爲何如?柳尙運曰,臣意則尊號、諡號,旣有所異,亦當竝書,而上尊號時,竝上冊寶與否,今無可考,只書於題主,未知何如?故有此稟達矣。禮曹判書崔奎瑞曰,神德王后祔廟時,先正臣宋浚吉則以爲,諡冊不可不追補云,而其時大臣,以追補爲難便,遂不擧行矣。今此尊號之不爲追上,與己酉諡冊之不爲追上,似無異同矣。柳尙運曰,其時大臣之所達,蓋以國朝諡冊,多有散逸,神德王后諡冊,姑勿追補,以待他日追補之意也。今番則異於其時,而恭懿溫文四字,則世祖朝所上尊號,今不可追上矣。上曰,諡冊頭辭,例以稽首再拜爲言,此亦難便也。柳尙運曰,尊號之寶,平日所上者也。諡號之寶,大行後所上者也。其在事理,似不可竝書,只書於題主,似爲得當,而臣無所知,下詢于他大臣,何如?上曰,題主則書平時尊號事,旣已下敎,而寶則似不可同書矣。問于他大臣稟定,可也。崔奎瑞曰,祔謁禮及尊號寶篆事,只問于在京大臣乎?竝問于在外大臣乎?上曰,在外大臣處,竝問,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1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諫李喜茂所啓,臣因僚臺在外,不得已入侍前席,而本院前啓,不得參涉,難冒之勢,與前無異。且凡堂下百官,遇臺諫於路中,則例爲避馬,而昨日路中,有一內官,乘馬掠過,故其所帶下人,使之循例知家,至於騎司僕馬,而受命往來之事,全未聞知矣。今承聖敎,始知有失體之事,以此以彼,俱難仍據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寒氣澟洌,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早御寒殿,慮囚終晷,不瑕有勞損之患否,臣等終宵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江華留守金昌集,留待引見。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事。答曰,不允。

○江原監司書目,春川呈,以掌令李箕洪病重實狀事,狀啓。傳曰,踏啓字。以上朝報

○有政。政望缺

1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忠淸監司書目,保寧等官呈,以十月二十四日冬雷,事係變異事。

○又書目,燕岐縣監沈漢柱,方當牛禁嚴飭之日,不顧禁令,自官屠牛。文義縣令金鎭瑞,旣定陪箋差使員之後,不待受由,徑先上京,竝只罷黜事啓。

○傳曰,金鎭瑞,只推勿罷。

○持平李世維啓曰,臣伏蒙恩暇,歸省父母墳塋,中路觸寒,舊病添重,僅僅扶曳,今始來到,而伏見前掌令崔重泰之疏,以前持平李彦經,不爭別廟事,爲非,至以處置請出,未見臺體之得當,爲言,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今此別廟之立,或近無名之擧,臺閣之爭執,亦無不可,而第念愼氏之事,實我東含生之所共傷悼者也。當此莊陵追復之日,雖未可一體尊陞,而聖意於此,深切隱惻,乃欲別立一廟,稍加尊奉者,蓋出於從厚之意,而不害爲聖德之事也。臣未知臺閣之必當爭執也。蓋玆事當否,經傳中絶無可據者,頃日儒臣之疏,有以《春秋》考仲子之宮爲說,而此則與今立廟之意,大不相近,夫仲子,惠公之妾而桓公之母也。隱公,欲以庶弟爲嫡嗣,而別立廟以祀仲子,則正犯《禮經》無二嫡之義,而其爲失禮也,大矣。《春秋》,正名之書也。嚴於嫡妾之分,故天王致賵,則直書仲子之賵,隱公考宮,則直書仲子之宮,前後特筆之譏,蓋所以正名分而明其嫡妾之別也。若夫廢妃愼氏,則以中廟配體之尊,迫於脅請而被出,金、朴兩臣之疏,至今使人於悒,則立廟尊奉之擧,豈可與仲子之宮,相擬也哉?至於郭后闕廟之事,旣非三代聖王之制,而事蹟亦與此不類,又不可引而爲訂也。考之經史,旣無明白可證者,則創立別廟,臣未知其十分穩當,而未能爭執,亦未知其必爲臺閣之累也。大凡臺閣論事,必隨一時之公議,若於是非明的,衆議咸允之事,而未能爭執,則不職之咎,在所難免,而今此別廟一款,人各異見,是非靡的,苟能的知其不當,則爭之固可,而苟未能的見其不當,則不爭亦宜。前日李彦經之不爭,臣未知其必在應避之科,故處置之際,敢請出仕矣。迺者人言,旣以請出爲非,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謝恩,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金宇杭。

1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咸鏡監司書目,緣臣無狀,重被臺嘖,凌藉醜辱,無復餘地,伏乞聖明,亟正臣罪,仍令削臣仕籍,俾得沒齒畎畝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過當之斥,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朴世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焉。

○假注書盧世夏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縣琵琶潭領中樞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史官來宣有旨,以爲端宗大王諡冊文製述官,從速上來製進者,臣奉讀驚惶,罔知攸措,臣疾病方苦,委頓床席,精神已耄,文思昏塞,決無承命製進之勢,而當此國家曠世之大禮,有此嚴命,其在分義,雖使死於道路,不敢偃伏私次,將待病狀少間,舁進近郊,更陳情勢,以俟進退之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格外加由,惶感罔措,第臣賤疾危苦,無望陳力,乞遞臣本兼諸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加由,意非偶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持平金相稷啓曰,臣頃忝諫職,言無所補,處置之際,又被譏斥,愧懼之忱,方切于中,不意柏府新命,遽降於旬日之內,驚惶縮伏,罔知攸措。恩召之命,又復此際,嚴畏分義,不得不冒昧出肅,而顧臣情勢,實有萬分難冒者,頃日筵中,有爲愼氏立祠之敎,夫立祠之擧,雖未知古禮之有何可據者,而旣謂之義起,則或慮不害於稍加尊奉之道,故臣於前席,不爲爭執,儒臣之疏斥繼起,若論當日不爭之失,則臣實爲首,其時呈告引入之憲臣,以此引避,而處置請出,不但見非於日昨臺臣之疏,今者處置之同僚,又引此引避,則臣以伊日入侍之人,難安情勢,實倍他人。將欲以此自列之際,伏見咸鏡監司李東郁疏本,則以前日臺啓,斥之以構成暗昧,臣不勝瞿然之至,夫臺閣論事,旣許風聞,則或不無失實之事,而至於構成暗昧等說,乃是不韙之甚者,身爲臺閣,而若以暗昧之事,構成人之罪案,則臺閣之負聖明,爲如何哉,而聖明置臺之意,亦安在哉?今其疏中生祠褊裨等事,東郁,亦不能自明,固無可辨之言,大口價米,則諉以自給料理,而旣以此多致民怨,其不爲狼藉徧散,臣未之信也。然而此等說話,臣不欲多辨,而至於圖囑之說,臣固不得不略爲辨破,以明其不出於構成暗昧之地焉,當其北伯議薦之時,圖囑之說,喧播人口臣固鄙之矣。後又聞有宰臣發說於闕中云,傳說之不誣,從此可知,故略及於論劾之啓矣。其時物議之喧騰,固已甚矣。爲東郁諉之以不知,臣不敢强其不知,以爲必知,而第其有口皆言,以至於臺諫將發之境,則此非暗昧之事,亦可知矣。人皆聞之,而東郁之獨爲不聞,抑何故哉?旣行暗昧之事,而疑人之構成,以爲脅持言者之計,是未可知也。臣雖疲劣,職在言責,旣有所聞,不得不言,而遭其反詈,乃至於此,臣身之難安,固不足恤,而其於貽辱朝廷,何哉?臣之情勢,至此尤加一倍,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1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柳尙運箚子。大槪,今日起居之班,病未趨參,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黃海監司尹世紀,留待引見。

○藥房啓曰,寒威漸緊,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自四五日前,有感冒之候,彌留累日,時未知解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必須詳知卽今症候,然後議定當進之藥,卽令醫女入診,何如?傳曰,知道。無事矣。

○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竝引嫌而退。處置當否,姑舍勿論,張皇引避,辭甚苟且,揆以臺體,勢難仍在,前席不爭,元非大段,隨聞論劾,深得臺體,意外譏詆,何必爲嫌?請持平李世維遞差,持平金相稷出仕。答曰,依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之言,中宮卽今症候,脈度浮洪,肌體烘熱,且有厭進水剌,困惱惡心等症,臣等與諸醫相議,則此是外感未卽和解之致,小柴胡湯,加乾葛、麥門冬、山梔酒炒、黃連炒各一戔,竹茹七分,連進三貼,辰砂益元散,每三戔作一貼,蜜水調和,時時兼進,宜當云。小柴胡湯三貼及辰砂益元散五貼,竝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刑曹啓目,李秉益元情云云,旣已遲晩,依受敎,令兵曹充定水軍,何如?啓依允。以上朝報

○有政。政望缺

1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症候,比昨加減,如何?昨日劑入之藥,其已進御乎?臣等通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明日端宗大王、定順王后傍題時正時,辰正初刻,移奉正時,巳初一刻。

○備邊司啓曰,西藩之任,累度遞易之餘,新除授監司洪萬朝,一向陳疏,無意出肅,本道曠務之慮,夫馬久滯之弊,俱不可不念,卽爲牌招,使之趁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度支之長,引入已久,本曹事務之外,兼管金吾之事,亦多積滯,至於都監之任,尤爲緊重,而呈告加由之後,疏批已下,尙不出仕,殊涉未安。戶曹判書閔鎭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神主移奉時,禮房承旨,當爲陪進,而右承旨臣李壄,連以服制式暇,尙未出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義禁閔鎭長,平安監司洪萬朝。以上朝報

1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府使李益壽陳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症候,比昨何如?小柴胡湯進御之後,其有差減之效乎?再昨劑進三貼,當盡於今日,必須詳知卽今症候,然後可以議定繼進之藥,令醫女卽爲入診,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院前啓,頃日筵中,有大司諫李頤命遠竄之命,臣竊以爲過也。李頤命之疏,蓋以其情迹難安,不敢晏然自同於平人,瀝陳危苦之私,以爲辭免之端,一篇主意,要不外此,渠雖迷暗,豈敢有白脫其兄之意,而遣辭之際,殊涉張皇,有乖斂引自處之義,此則不爲無失矣。第朝家罪人,必原其情,聖人用法,貴在得中,今者不賜舒究,特施屛裔之法,處分太遽,終有歉於天地包荒之德,請還收大司諫李頤命遠竄之命。答曰,勿煩。

○明日興政堂三覆時,殿座正時,巳正初刻。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之言,中宮殿症候,自昨夕連有汗氣,夜來寢睡頗勝,脈度浮洪,肌體烘熱,咳嗽頻數,亦似稍歇,似是熱勢少減之候,諸御醫等,皆以爲,前劑小柴胡湯,不無其效,今日仍爲進御,姑觀夜來症候,更爲繼進之藥,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謝恩,司諫金時傑,副修撰李喜茂。以上朝報

○有政。政望缺

○復位都監啓曰,今日辰時,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神主,旁題削去,自私廟仍爲移奉。巳時,奉安于昌慶宮時敏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1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構。左承旨。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症候,比昨何如?前劑入小柴胡湯,已盡於昨日,卽今醫女入診,詳知夜來症候,議定繼進之藥,宜當。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之言,中宮殿症候,肌體烘熱,咳嗽頻發等症,皆已差減,脈度頗緩,顯有向歇之效云,臣等不勝喜幸之至。仍與諸御醫等相議,則以爲症候雖已向歇,而餘熱猶未盡祛,柴胡涼膈散,加麥門冬一錢,黃連酒炒七分,連用三貼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三覆時,司諫金時傑所啓,請還收大司諫李頤命遠竄之命事。上曰,勿煩。

○持平金相稷所啓,請監試一二所竝命罷榜。上曰,勿煩。

○又所啓,今日筵中,有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減死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旣已承服之後,卽諉之以飢餒所迫,狂逆[狂易]所致,有所容貸,則不但有乖法意,後弊亦不可不慮。三尺至嚴,不可低昂。請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命依本律處斷。上曰,勿煩。

○三更量,承暉殿失火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三覆時,黃海都事尹憲柱,今姑改差,兵曹佐郞仍任事,榻前下敎。

○三覆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近來都城僵尸甚多,有募人埋置之規,而癘疫熾盛,恐後日之漸加,雖欲給價埋置,切[絶]無自願者,故令漢城府、賑恤廳,主管爲之事,頃已定奪,而朝令旣下之後,日子亦多,而時無擧行之事。臣自昌慶宮還歸,多見僵尸,而聞埋置之人不得募得,以致如此云。辛亥年故相臣閔鼎重,爲賑恤堂上時,躬親出入於病所,故其時郞廳亦不得厭避,而今則事不如古,已無應募之人爲言,事甚不當。賑恤堂上及漢城府堂上,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所啓推考,可也,而堂、郞無擔當者,故事不着實,此後別定堂、郞,使之句管,可也。以上朝報

○三覆時,禮曹判書崔奎瑞所啓,祔廟時有預告祭,德宗大王神室,亦當告移奉之意,而分作兩節擧行,事涉煩瀆。祔廟時預告祭祝文中,德宗大王室,則措辭添入移奉之意,何如?上曰,祔廟告由時,兼行,可也。領議政柳尙運所啓,永寧殿奉審,則東西翼室各四間,而西翼室第一室奉定宗大王神位,第二室奉文宗大王神位,第三室奉德宗大王神位,而第四間爲空間,似當躋奉新祔主於文宗大王之下,德宗大王神位當次次降奉矣。上曰,新祔位當奉於文宗大王之下,德宗大王之上,德宗大王神位,當移奉於第四室矣。柳尙運曰,新祔位簾帳等物,新造之意,分付于都監,德宗大王神位移還安祭,令禮曹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崔奎瑞所啓,頃日筵中伏承下敎,而聽瑩而不能詳記,故敢此更稟。端宗大王、定順王后神室,旣已奉安于時敏堂,而造主處所,則在明政殿,題主處所,則當以何處爲室乎?柳尙運曰,禮判以其時下敎,不能詳記,故有此更達矣。造主方於明政殿爲之,造主後奉安于明政殿,而題主日,移就時敏堂舊主奉安處題主後,神主還奉于明政殿,舊主則預令各造神轝,卽爲埋安于陵所,何如?上曰,前日以此下敎矣。依此擧行,而壬申年題主後,舊主卽爲埋安於章陵矣。今亦依此例,擧行,可也。崔奎瑞所啓,題主時,親臨事下敎矣。節目當爲磨鍊,而題主後,有立主奠,自上仍爲親行乎?敢此仰稟。柳尙運曰,日字稍遠,姑不可知,而卽今事勢言之,則閭巷間癘疫,日漸熾盛,僵尸相枕於道路,實爲莫大之變怪也。頃以十二月念後祔廟事,旣已下敎矣。其前難保其潔淨,親臨擧動,殊甚可慮矣。右議政李世白曰,卽今癘疫漸熾,數十日之間,似未能淨潔,群情皆以親臨爲慮矣。上曰,累百年之後,修擧莫重莫大之禮,則揆以情理,斷不獲已,當決意親臨矣。崔奎瑞曰,題主後,卽當爲還宮乎?上曰,題主後有祭奠,何以爲之乎?柳尙運曰,惟在一時聖意,而立主奠,曾無親臨參奠之事,禮官,必有所考據前例也。崔奎瑞曰,小臣未諳典故,倉卒未能仰對矣。柳尙運曰,題主在於祔廟之前,臨時則將有祔廟大祭,歲後亦有春享大祭,何必親臨立主奠乎?上曰,題主後,卽爲還宮未安,仍參立主奠矣。都承旨金構曰,此時癘疫熾蔓,日氣亦甚沍寒,題主時親臨,已極悶慮,而數日之後,祔廟大祭,亦將親行,而其間又參立主奠,則玉體勞傷之憂,有不可言。題主則固是稀罕之事,而立主奠,則事體與大祭有異,使之攝行,何如?李世白曰,前頭祔廟大祭,將爲親臨,則立主奠,又何必親臨乎?崔奎瑞曰,累百年未行之大禮,欲爲親臨,則自下固不敢更達,而至於祔廟時大祭節目間,亦有難便者。新祔主奉安於永寧殿,則親臨似當,行於永寧殿,而宗廟則當爲攝行,事甚未安。曾在壬申年,自上欲行永寧殿親祭,而亦以此未果矣。上曰,壬申年則秋享大祭,而今則有事於永寧殿,與常時大祭有間矣。柳尙運曰,祔廟大祭,旣欲親臨,立主奠亦爲親行,則玉體連爲勞動,群情以此爲悶。以題主爲曠典,而必欲親臨,則祔廟祭,使之攝行,若以祔廟爲重,而有難攝行,則題主時勿爲親臨,似爲得當矣。上曰,題主時及祔廟時,則不可不親臨,立主奠攝行,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兵曹判書李濡,頃以禁衛軍停番事來問,而其時則軍兵上番,未滿十五日,染痛者亦少,故以重難之意爲答矣。其後傳痛至於四十人,死亡八名,已差之類,勢當自其處仍爲放送。事勢至此,似當有變通之道,雖未準番,姑爲放送,以待前頭疾疫寢息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左尹李基夏曰,禁衛軍旣已放送,則御營軍今當上番,亦何以爲之乎?上曰,禁衛軍旣已放送,則不可獨使御營軍上番,姑徐,何如?柳尙運曰,兩營軍士,不可異同,御營軍姑退上番之期,似宜矣。上曰,依岐之。李濡曰,摠戎廳牙兵軍三百名,自冬間立番,亦爲一體還送乎?上曰,亦一體放送,可也。以上《摠戎廳謄錄》

○右承旨李壄所啓,小臣新自關東來,略有所懷,敢此仰達。今年農事,水田則稍勝,而旱田則失稔尤甚,加以染疫熾盛,雖深山窮谷,無一乾淨處,而卽今徵捧多岐,民不支堪。且有歲抄之令,而各邑形勢,雖欲充定,染病如此,實無搜括之道。姑爲安徐之意,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言,何如?柳尙運曰,水原府使李益壽,亦以此事陳疏,下備局,故欲於再明日賓廳日次之坐,與有司諸臣,相議稟定矣。承旨亦以關東所聞,有此陳達,卽今形勢,宜有寬假之道,而若差退二月,則農節不遠,亦涉不便,下詢于僚相而處之,何如?李世白曰,卽今形勢,果如承旨之言矣。承旨所達,只是關東事,而何道不然乎?前頭之事,雖未可知,而姑稍寬其限,使之磨勘於農前,似當矣。李壄曰,卽今癘疫如此,今日雖充闕額,明日若又物故,則仍成虛簿,終無實效,而徒爲騷擾之歸,待秋成則似爲便當矣。柳尙運曰,若待秋成,則將不免與來歲之抄竝行,尤爲難處。定限於二月望前似合,而癘疫不甚之邑,必因此解弛,是可慮矣。上曰,八路必不同然,可以充定之邑,則使之及期充定,如其不然者,則退定可也。柳尙運曰,凡外方之事,旣已過限之後,則必不獨自爲之,而兩南下道,則癘疫姑不至熾盛云,使之依前分付,仍爲磨勘於歲抄亦宜,而將臣方入侍,退定當否,下詢,何如?兵判李濡曰,闕額之不得及時充定,以致漸至遷延,實爲可慮。卽今癘疫,有同兵燹,雖欲括丁,今日充定,明日死亡,徒有騷擾之弊。如欲寬限,則莫如遠退,只退數朔,則恐無實效矣。左尹李基夏曰,歲抄形勢,果爲難便。以御營軍事言之,皆以染疾,有難上番云,置之則軍政疎虞,充定則徒擁虛簿,以是爲憫矣。柳尙運曰,雖退定於二月,癘疫之必爲寢息於其前,有難期必,而卽今事勢如此,姑爲退定於二月晦,使之磨勘。他道一體知委,水原府使李益壽上疏,不必別爲回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以二月定限,可也。

○備邊司啓曰,卽伏見忠淸監司狀啓回啓粘目,則軍餉將無盡充之無字,以欲字誤書入啓,至於點下。莫重奏御文書,有此不能致察之事,不勝惶恐待罪,原粘目中誤字,改付標以入,而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正言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玆事處分已定矣,何必紛紜乎?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夜宮中失火,徹曉驚擾,伏未審聖候,若何?中宮殿,方在調攝之中,有此蒼黃移避之擧,不瑕有添傷之患乎?卽今醫女入診,以爲詳知症候,議藥之地,何如?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

○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之言,中宮殿症候,雖無大段添傷之患,而脈度浮洪,頗有熱候云。諸御醫等皆以爲,此由驚動之致,而別無他症,昨日劑入柴胡涼膈散,今姑仍進,更觀前頭症情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此承暉殿火災,王世子似當進箋陳慰於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進箋之節,亦爲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今此承暉殿回祿之災,出於千萬意慮之外,實非尋常災異之比,百官當有進箋陳慰之擧。大殿、中宮殿,百官卽爲進箋陳慰,外方則關文到日,陳慰進箋,亦爲一體封進事,發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曾在丁卯年,萬壽殿失火時,有永寧殿、宗廟慰安祭設行之事,今此承暉殿失火,實是非常之災,告廟慰安之節,似當依丁卯年例擧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承暉殿失火,永寧殿、宗廟慰安祭設行事草記,傳曰,依爲之事,允下矣。不卜日,二十四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此承暉殿失火時,內人二名燒死,極爲驚慘,令該曹各別恤典擧行。

○侍講院啓曰,以禮曹草記,王世子進慰節目,旣已判下矣。王世子近日連有感冒之候,平復未久,遽値夜間回祿之災,沖齡驚動,想亦不細,而又爲觸寒,早出行禮於大庭,則添傷之患,在所必至。今番陳慰之禮,姑爲權停,何如?臣等職在宮僚,不勝憂慮之忱,敢此仰稟。傳曰,權停。

○藥房啓曰,因禮曹草記,王世子進箋陳慰事,允下矣。王世子方在靜攝之中,且當寒冱之節,大庭行禮,亦必有添傷之患。近來都城內,癘疫方熾,拘忌之疾,亦多有之,班行之間,難保其淨潔。此時致愼之道,尤不可不盡,王世子陳慰一款,勿爲磨鍊擧行,似爲得宜。臣等待罪輔護[保護]之地,不勝區區憂慮,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因禮曹草記,承暉殿失火,宗廟、永寧殿慰安祭設行事允下矣。臣取考丁卯年九月日記,則萬壽殿火災後,大臣請對,以太廟在咫尺之地,亦必震驚,事當行慰安,有所陳達,卽爲設行矣。今此殿宇失火,實是非常之災異,而與萬壽殿之逼近太廟有間,至於慰安一節,似或過重,宜有詳審之道,臣旣有所見,敢此仰稟。傳曰,此乃故相臣金壽恒之所陳也。草記允下之後,始爲覺得,則其時慰安祭之設行,蓋爲逼近太廟,而該曹之引用此例,事涉不察。故方欲更有所處分矣,啓辭亦然,慰安祭勿爲設行,可也。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亟命罷榜事,請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依本律處斷。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還收大司諫李頤命遠竄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玉堂,請對入侍。

○謝恩,右尹嚴緝,吏曹參議宋相琦。

○玉堂請對時,兵曹當該堂上罷職事,及李頤命中途付處事,榻前下敎。

○觀象監,巳時午時,日暈,啓。

○玉堂請對時,副提學趙相愚所啓,國家之設置兩醫司者,蓋爲救國內上下之疾病也。今者京外癘疫之熾盛,古今罕聞之異,而自朝家別無大驚動愍恤,作藥救療之事,臣不勝泄泄。昔者宋仁宗之時有癘疫,特出內庫通天之犀以救之,元太祖亦以大黃之屬,盡誠濟活。令兩醫司,廣定醫官,兼持藥物,以爲急急救護之地,何如?上曰,分付,可也。

○又所啓,修省之方,刑賞得中爲先。以近日李頤命事言之,其兄師命之負犯,萬戮難赦,而乃於辭疏,敢陳其痛迫之意,而言不知裁,以自陷於猥越之誅,誠可惡也。然原其本情,則情迹危苦,不敢自同於平人,故且欲乞免顯職,非敢有營救白脫之計也。投裔之典,似當過當,合有參酌處分之道矣。上曰,李頤命之疏,實爲放肆無嚴,故頃日筵中,已爲下敎,而儒臣如是陳達,中途付處。

○校理李寅炳所啓,刑獄國之大政,近來滯囚之弊特甚,以刑曹言之,十餘年未決之獄甚多,外方獄訟之積滯,亦可知矣。冤鬱之氣,足以致災,各別申飭京外,以爲斯速決折之地,何如?上曰,申飭,可也。

○又所啓,刑曹、漢城府、掌隷院,則詞訟衙門,而漢城府,則無判尹已久,掌隷院遞易頻數,以致詞訟之淹滯,事甚可慮。今後申飭該曹,各別擇人,以爲久任責成之地,何如?上曰,申飭該曹,可也。以上朝報

○玉堂入侍時,副提學趙相愚所啓,昨夜承暉殿回祿之災,驚惶震惕,罔知攸達。皇明萬曆四十年間,怡神殿災,閣臣葉向高奏曰,火神之名曰鬱攸,鬱結之極,能致火災。今日庶政之隔塞,民情之鬱結,難以毛擧,而其中最所哀痛,而難堪者,軍役也。卽今生民之困瘁,莫不由此,故臣以爲,欲救今日倒懸之急,必先減軍額也。軍門之設置,其來已久,此則雖不可猝然變更,若就其中,稍減其數,庶可以少紓民隱,以答天譴,而其在平年常歲,有難輕議,然第念近歲飢饉死亡之餘,生存無幾,虛簿徒擁,有如大亂之後,不可不及此變通,以爲悅民心回天意之道矣。儻殿下値此非常之災,大驚動于此,物故之成出立案者,流亡之已過年限者,一切蕩減,不許充補,以今日見存者,改整軍案,隨闕隨補,非但軍簿齊整,軍政簡精,前頭得丁之路稍廣,黃口白口之混被侵督,亦可以少寬矣。上曰,軍額事,所達誠好。朝家亦非不念,而卽今則猝難變通,故姑爲徐待矣。校理李寅炳曰,長官以軍制事陳達,而頃日大臣定奪時,臣適爲入侍,亦聞其時聖敎矣。卽今救弊,皆在於軍政,小變則有小益,大變則有大益,大臣雖以徐爲講究仰陳,而臣意則有所不然者。設令自今爲始,而講究之際,易致遷就,豈可諉以姑徐,而不卽變通乎?相愚曰,外議以爲,近來軍門多歧,充補爲難,以減却軍門爲當云,而此則設置已久,有難猝變。壬辰、丙子兵火之後,軍額旣減,卽今人民流亡之患,與壬、丙無異,則軍額旣無充補之勢,所當變通,若此時頉下其流亡,整頓其生存,減定額數,務精而不務多,白骨、兒弱侵徵之弊可除,而爲惠於民生大矣。臣待罪松都時,軍兵闕額,至於近千。臣見領府事南九萬,以此意言及,則南九萬以爲,曾爲兵判時,欲爲變通,而自上以猝然變更持難,故不能發端云,而卽今遇災修省之日,宜有所變通,故敢達。寅炳曰,白骨徵布事,實爲慘切,當先變通云者,實是察知民情之言也。小民之家,一戶或徵十餘疋番布,雖富民亦難辦備,若欲除此弊,則經費不足,若欲恤經費,則此弊難除,如非減省額數,則終無變通之道,歲抄之令雖下,而各邑絶無遊民。軍官、校生等各色名目甚多,各邑雖欲搜括,亦無着手處矣。相愚曰,朝家雖恤經費,而守禦、摠戎等廳,則非如騎步兵徵布之比,無損於經費,而亦不爲變通,又加設禁衛軍,生齒不加,而軍額漸廣。自上明見萬里,深察蔀屋之弊,豈無變通之道乎?應敎金鎭圭曰,臣於長官所論兵制事,亦有所欲仰陳,蓋卽今軍兵闕額及兒弱、白骨徵布之弊,實爲大段民瘼,臣待罪外方時,亦稔知此弊,此固不可不變通,而然法制不定,則弊終難祛。試以前代兵制言之,唐有府兵,宋有禁軍。所謂府兵,寓兵於農,使於農隙操練,而分番入衛,旣無養兵之費,民亦知兵,故三代以後,莫如府兵之最便,而禁軍則竭天下之力以養之,糜費不貲,而坐食廩料,驕惰無用,故蘇洵之與韓琦書,亦言禁軍驕惰之弊矣。是以,靖康之亂,終不得力於禁軍矣。我朝則祖宗朝五衛之規,中間廢壞,而壬辰以後,輒設新軍門,而軍門各自異制,法旣不一,故其弊多端,如訓局之兵,則坐費官廩,而驕惰無用,殆甚於宋之禁軍,而荐飢之餘,財力空渴[空竭],勢難支撑。此輩若不得厚養,則不但緩急得力之難,以其驕惰之習,或不無意外之慮。古人所謂兵猶火也,不戢必自焚者,誠可慮也。至於兵曹所管之正軍,則乃反收布,而爲經費之需,其名實之乖謬,甚矣。況闕額甚多,徵斂於白骨、兒弱,法制之紊亂如是,而何以爲國乎?今若無變通,則誠宜一番大加更張釐正,以淸其源矣。向者戶布之法,近於唐之庸租,若能行戶布,以爲經費,而兵制亦爲變通,略倣唐之府兵,則經費庶免空竭,而軍制亦可整齊矣。第此係大段更張,恐難率易議之,而卽今逃故闕額之弊,有不可因循,今雖少變通,可以少紓怨苦,闕額之勢難充補者,逋欠之勢難徵捧者,若或減省或蠲除,則可救目前之弊矣。非敢望以臣等二三人之言,有所斷定,請以此從容博詢廟堂諸臣,而處之耳。趙相愚曰,若以軍額事,下詢于廟堂諸臣,必將不謀而同,若能變通此事,則實爲國祚綿長之福矣。寅炳曰,頃日筵中已有戶布之議,而大臣以猝難變通爲達,此言亦然矣。戶布卽前所未行之役,而今猝行之,則怨讟必興,戶布則固難猝行,而軍制若能變通,則必有效益矣。上曰,五營軍門,猝難變通,而其餘事,令廟堂稟處。以上《備局謄錄》

1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症候,比昨加減,何如?湯劑連進之後,漸有差勝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臣淹淹垂死,末由進參於奉慰之列,僅僅以數語,仰申哀鳴,冀解本兼諸任,俾得安意就盡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已知之,未得進參,有何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引見時,司諫金時傑所啓,臣以大司諫李頤命遠竄還收事,有論啓矣。伏聞昨日筵中因儒臣陳達,有參酌中途付處之命,有以見大聖人轉圜之美,而頤命情迹之難安,旣非尋常之比,所處之職任,又是顯要之地,義不敢晏然自同於平人,歷陳危苦之辭,以爲辭免之端,渠豈敢有意於白脫其兄之罪,而遣辭張皇,有乖自處之道,此則果不爲無失矣。第朝家用罰,必原其情,則今日處分,猶可爲過中之歸。請還收大司諫李頤命中途付處之命。上曰,勿煩。

○引見時,上曰,古者文辭尙簡約,考諸吾東文集,亦可知矣。以仁祖朝故事言,李貴罪論之啓,至以梟示爲請,而措語極其簡約。今則雖是罷職之啓,張皇論列,辭章不好,至於監司敎書,卽王言代撰,而專事浮張,繁雜莫甚矣。領議政柳尙運曰,今承下敎,諸道監司敎書,誠有浮誇之弊,出於末世靡文之致,而如臣無狀,每承不允批答,不覺惶汗浹背矣。詞臣之代撰王言,何等事體,而擧其平生履歷,率多奬詡之語,其爲惶愧,爲如何哉?嚴畏不敢一陳不安之意,今於聖敎之下,敢此仰達矣。司諫金時傑曰,敎書鋪張之弊,果如聖敎,以唐、虞訓詁觀之,亦可知王言之簡重,自此以下之文,雖隨世代而增繁,亦不如今日之甚者矣。王言代述,實爲重大,而徒尙浮誇,全不着實,是甚非矣。但撰述之際,若或草草,則見之者以爲不實,反以爲病,故必盡其平生履歷,而溢美之風,已成俗習。由此而文體大變,浸至於臺臣之啓,不能斟酌,浮張之過,至於恣行詬辱,略無相敬之義,此實可慨,而聖敎及此,今日臣僚,所當惕念奉行,而庶無如此之弊矣。修撰李喜茂曰,金時傑所達誠是,自今代言之文,雖甚草草,旣承聖敎,則可以簡約定制矣。上曰,自今申飭,可也。以上朝報

○引見時,禮曹判書崔奎瑞所啓,頃日筵中《政院日記》相考事,命下矣。相考壬申四月初六日日記,則因禮曹啓辭,有議大臣之事矣。故相臣尹昉之議,則似以改題後進冊爲當,而故相臣吳允謙、李廷龜之議,則以成廟朝儀註,似宜從之云云。其時以依議傳敎,未知果從誰人之議,而又考五月初一日日記,則政院啓辭有題主後進冊寶禮,無事行之云云,未知題主在先,故先書題主耶,抑題主事重,故先書耶,此亦未有明白可據者。以成廟朝儀註觀之,則進冊寶於舊主似當,問于大臣,何如?上曰,此事,何如?成廟則以爲改題當先也。領議政柳尙運曰,禮節次第,當先爲進冊,故己酉年神德王后祔廟時,亦有題主進冊後,又有改題之議,而今則旣有舊主奉安之擧,與己酉之事有異。且壬申年諸大臣收議中,吳允謙、李廷龜則以爲,進冊當先,尹昉則以義起爲言,雖未知果用何議,而成廟朝已行之事,似當援例而行之矣。右議政李世白曰,禮節先後,自當如此,壬申年大臣收議,亦皆以成廟朝故事爲重,似當以此遵行矣。上曰,依成廟朝故事,上冊於舊主,而改題爲當矣。以上《禮曹謄錄》

1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症候,連進湯劑之後,日有差勝之效乎?前日劑入之藥,當盡於昨日,卽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議定繼進之藥,宜當云,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幾盡差愈矣,勿爲逐日問安。

○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且伏問入診醫女之言,中宮殿症候,日漸向差,寢睡水剌,雖未如常,亦有差勝之效云,臣等不勝喜幸之至。諸御醫等皆以爲,卽今諸症,幾盡差愈,苦口湯藥,不必仍進,今姑停止,以食治輕輕調攝,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永川郡守朴奎世,災傷差錯,罷黜事。

○罷職現告,兵曹參判趙亨期。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亟命罷榜,請印信僞造罪人曺斗丙,殺妻罪人金興尙,竝依本律處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等十二邑呈,以染病身病方痛,三千三百三名內,向差四百九十九名,死亡一千三十八名,疫勢一向熾盛,民事可慮事。

○院前啓,請還收李頤命中途付處之命事。上曰,勿煩。新啓,京中及他道儒生,冒籍江原、黃海、忠淸道,而赴擧者甚多,亦有元不入籍,而赴擧者,尤爲可駭。今番榜出之後,人言喧藉,久而未已。江原道則旣令本道,査出啓問,此則當待其啓聞後處之,而忠淸、黃海兩道中試儒生,請令本道,亦依江原道例,査出其冒赴者,一一啓聞,以爲重處之地。答曰,依啓。

1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謝恩使先來軍官,本月二十日亥時量,出來事。

○全羅監司書目,十月二十五日雷動,旣已啓聞,而金溝等五邑,同日雷動緣由,又此登聞事。

○又書目,全州呈,以本月初四日,騎兵崔自善妻梁召史,一胎三男産生,事係異常事。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亟命罷榜事。答曰,勿煩。

○院前啓,李頤命中途付處還收事,停啓,曺斗丙、金興尙,竝依本律處斷事。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司僕寺啓曰,本寺所屬,長湍地廢馬場洛河屯庫,朴淑媛房劃給事,因本房手本,自內需司,啓下移牒矣。本屯乃舊都設場之處,秋成後船運取來,以爲內廏御乘馬及各邊所立淸馬養飼之用,本寺旣無歲入之後,則勢將料理換貿。每年行此之際,不無爲弊之端,其在奉行之道,不得不具由仰稟,而曾於年前諸宮家折受之時,爲慮宮家之難以成樣,有各衙門屯田代給之議矣。卽今官屯之外,實無閑曠設場之地,本寺所屬中,不爲放馬,只設屯田,形勢可合之處,或自本寺,更加訪問於各牧場,或令本房聞見望定,以爲啓稟劃給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司僕寺謄錄》

1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藥房啓曰,雪後寒威凜冽,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中宮殿調攝之候,漸臻康復之境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內殿症候,日漸差愈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冬至使一行,本月二十四日渡江,入去事。

○禁府,李祥輝,刑問七十八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又啓目,谷山府使李萬枝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寧遠郡守朴琳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李祥輝,刑問七十九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禁府,李頤命公州牧中途付處。啓。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罷榜事。答曰,不允。新啓,臣得聞掌令李頤晩,發怒於黃海監司尹世紀,捉致營屬,重施棍打云,臺臣事體雖別,未承諭旨之前,則不可與按節之臣相抗,而至於用棍,尤犯邦禁,旣失體貌,且駭擧措。請掌令李頤晩遞差。答曰,依啓。

○掌令任元聖,三度呈辭。入啓。遞差。以上朝報

○有政。政望缺

○觀象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去十月二十三日,因憲府啓辭,自本司啓稟,今年習操,摠、守禦廳則停止,外方各鎭,則日期或過或迫,主將已散,軍兵已聚,有難變通之意,定奪分付矣。卽者全羅兵營營吏,十一月二十日成送,私通于備局吏,觀其措語,則以爲本道巡營吏私通內,諸道兵使巡歷習操停止公事持來人,尙無去處,自兵營急送人,謄來關文云云,故因兵使分付,自下私通,而後中左三營及三山城操練,旣已設行,前右營及珍島等三處,旣定操練之期,今方前進,果有停操之事,則改成關文,急急下送云。當初關文,元無外方習操竝停之語,而邸吏元公事見失之後,擧槪馳告,有此兩營私通之事,師期進退,何等重大,而欲探停否,成送私通,已極可駭。至於三處操期之定在何日,元不擧論,但問今方前進,事且急迫,其爲矇然,莫此爲甚。當該兵使合有重責,而其間實狀,有未及相知者,姑先從重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監營之去京中,比之兵營,遠近懸殊,得見邸人告目之後,馳報備局,得其虛實,登時分付於各營,俾無稽滯之弊,事體當然,而不此之爲,只以下吏私書,轉通於處遠之該營,監司亦難免其責,本道監司,亦爲推考,而前左營及珍島等操練日期,因此退定,以爲關文下去後,或行或停之計,則到今隆冱之節,且當癘疫方熾之日,聚會許多軍兵,累日行操,亦涉不便,殊與朝家放還番卒,退定歲抄之意有異,不如姑令停止,觀勢春操之爲愈。因帥臣之不善處事,臨期停操,事體未安,而目今事勢,似不可無變通之道,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日暈。

○左議政尹趾善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平安監司書目,江西等二十二邑,十月以後,染病方痛五千三百十五名內,物故四百三十七名,民事可慮事。

○府前啓,請監試一二所亟命罷榜事。答曰,勿煩。

○領府事南九萬上疏。大槪,臣於昨夕擔舁,來伏江郊,恭俟嚴誅,乞命有司,治臣前後負犯,以肅朝綱,文字製述之任,改命他人,以重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去國,日月已久,缺然思想,恒切于中。卿不我遐棄,幡然來思,心之欣喜,曷有其已?頃當請由之時,早知不返之意,則豈肯允許耶?此予所以至今恨歎也。不得進參,其勢則然,有□悉陳,何至引罪?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從速入來製進,仍留京邸,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以上朝報

1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彦紀。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尹趾善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雪寒愈酷,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調攝之候,數日來,幾臻康復之域乎?臣等無任區區仰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幾盡復常,勿爲問安。

○同副承旨李彦紀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斗毛浦領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宣諭聖旨,則以爲陳疏乞罪,甘伏刑章,而反蒙恩數,至煩承宣之傳諭,伏讀批辭,冞增惶懼。諡冊文字,嚴不敢更辭,而製進之後,當更進短疏,仰陳情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司諫金時傑所啓,臣奴僕傳痛染病,不得已借寓於所識下吏之家,實出於事勢之所迫不得,旣爲冒犯禁制之歸,方欲以此自劾之際,伏見大司諫閔鎭厚疏本,亦以此事,引罪自列,臣之所犯,與鎭厚無異,固難承牌冒進,而引對已迫,推移無人,雖黽勉入侍,而其不可仍冒於職次則決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持平金相稷所啓,大司諫閔鎭厚,以閭家借入事,昨已陳疏引咎,司諫金時傑,今又以此引避,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前月,家內不淨,不可犯染出入闕中,故不得已亦有借入之事矣。雖今已出,而旣有犯禁,則難安之勢,與諫臣無異,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知義禁徐宗泰,兵曹參判嚴緝。以上朝報

○引見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北道開市,每因物貨之不卽輸到,曠日相持,弊甚不貲云。今年則分付道臣,使之嚴飭列邑,應爲開市物貨,刻期入送,俾無遲延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今此北道開市時出來,所謂副元帥,旣是前所未聞之官名,且無上國咨勅來到之事,而稱以檢飭,意外出來,其在小國事大之道,惟當謹守約條而已。咨勅來到之前,事體不可私自接待,而北兵使及地方官、差使員等,方其越來之時,不能據理防塞,其罪固重,姑先從重推考,以爲更觀前頭勘罪之地,而旣來之後,雖不得不供饋,至於仍爲久留,看檢市事,從慶源路還歸,騎驛馬等事,決不可一任其言而爲之。以此辭意,明白開陳,必從越來之路,卽日還歸,俾無違越約條之弊,而雖或卽日入去,亦不得不以此實狀,移咨禮部,官爵、姓名及所帶人馬之數,詳探馳啓之意,竝爲分付,何如?上曰,竝從重推考,依此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所啓,莊陵募軍役價,自惠廳分定本道七百石,而窮峽之地,米穀輸運極難之中,江原道,江都移轉一千石,今年有輸納本所之令,當此飢饉之時,民甚爲憫云。江都所納之穀,從其情願,使之納于陵所,江都則以他穀劃給充數,似爲兩便矣。行戶曹判書閔鎭長曰,今年江都所納,使之運納于陵所,以三南田稅大同,移給于江都,似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宣惠廳謄錄》

○禮曹判書崔奎瑞所啓,判府事崔錫鼎狀啓中,以端宗大王、定順王后位版,在於莊陵,陵所有位版,事異常例,使禮官參考稟處云。臣曹他無可考之例,題主初成後,時敏堂,所奉舊主埋安陵所事,旣已定奪,位版似當一體埋安,下詢于大臣,何如?上曰,前頭改題主後,似當一體埋安矣。領議政柳尙運曰,位版奉於莊陵,未知創行何時,而當如舊主,一時埋安矣。上曰,一時埋安,可也。

○又所啓,上諡於舊主後題主事,旣已依成廟朝儀註,擧行事,定奪矣。但題主奠,成廟朝儀註,則三獻無祝,神德王后祔廟時,則單獻有祝,今亦似當依己酉已行之例擧行,敢此仰達。上曰,依神德王后祔廟時例,可也。又所啓,時敏堂題主後,當奉於明政殿矣。題主後,有題主奠,移奉時,似有告由祭,奉安後,似有移安祭,一日之內,三次行祭似瀆。己酉謄錄,則移安後有祭,而無告由一節,未知何如。上曰,依己酉謄錄,可也。上曰,禮曹收議草記,纔已入啓,而引見相値,欲爲詢問議定,以知道下批矣。太廟躋祔時,雖無祔謁永寧殿之例,今此新祔之主,直躋永寧殿,事體與新祔太廟,而不謁永寧殿有異,宜有祔謁之禮,而至於奉降一節,勿行爲當。平日尊號,易書題主,而勿爲竝書於諡寶,可也。判府事崔錫鼎曰,列聖冊寶,多有不存者,而不爲追補。今此躋祔時,平日所上尊號,雖無冊寶,似無所妨矣。崔奎瑞曰,因大臣收議,行祔謁禮於庭下東西,則列聖在下之室,終有所踧踖不安,此先正臣宋浚吉之所以陳疏,論列於己酉祔謁之禮者也。且旣不祔太廟,而稱以祔謁,亦有不可,事勢終是難便矣。柳尙運曰,臣素昧禮意,承問臆對,每切惶恐。將爲躋祔,則固當祔謁,而只以過廟門之故,行祔謁之禮,未知於禮何如,而今以祧主,稱祔謁於太廟,亦似未安。收議中有過謁之語,而過謁二字,雖據實而言,禮家無出處矣。上曰,祧主親盡已久,不祔太廟,直躋永寧殿,旣異常禮,情且然,南領府事所謂過而不謁云者誠然。予之本意,以此欲行祔謁一節矣。應敎金鎭圭曰,自上詢問宰執,而臣亦有所懷,故惶恐敢達。今日所行,係是變禮,皆出義起,而太廟祔謁,則恐有未安。蓋已祧之主,無入廟之禮,固不當祔謁,至於過謁云者,旣非古禮,又非國朝之典禮,尤無可據之文矣。永寧殿則當爲追祔,宜有此禮,今若只行祔謁於永寧殿,而宗廟,則勿爲祔謁與過謁,遣大臣告由,似乎得宜。且奉降一節,尤有不然,試以士夫之家禮言之,奉柩朝祖之時,雖有子孫先亡,班祔之主,無下降之節,此可爲不爲奉降之一證矣。崔奎瑞曰,以過廟門而不謁,爲有歉者,此乃推諸人事而言也。若以人事推之,則下位全無奉降之節,亦恐未安,顧其輕重之分,未知果何所居也。上曰,領府事收議中,言奉降一節,此則曾有已行之前禮,故欲爲不行,而祔謁則不爲大害於禮意矣。崔奎瑞曰,以祔謁稱之乎,抑有所變文乎?上曰,以祔謁稱之,則大段未安乎?柳尙運曰,非當祔之主,而稱以祔謁,似爲未安矣。閔鎭長曰,禮判所達,誠然矣。下位龕室不啓,則雖不奉降,似無未安,若以祔謁二字爲不可,則古有廟見之文,以廟謁爲稱,似好矣。柳尙運曰,如以神道人情,過廟不謁爲未安,則祧主謁廟時,世宗大王以上龕室,啓其前門,下位則勿啓,而以廟謁爲臚唱,似或爲可耶?上曰,廟謁時,只啓第三室以上廟門,而祔字則有躋祔之義,旣不躋祔于太廟,則不可用祔字,以廟謁爲稱,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戶曹判書閔鎭長所啓,癸亥年間,其時戶判陳達,各衙門、諸宮家,鹽、漁箭、柴場査覈定數事啓下,而未有明白定式之事,故甲戌以後,諸宮家願受者,或有不許者,或有許之者,未有一定之規,殊涉不均。下詢于大臣,以爲定式之地,何如?柳尙運曰,臣則嘗謂戊辰以前折受則仍存,戊辰以後勿許折受,已有定奪矣。今聞戶判之言,其時將爲別單啓下,而未及爲之矣。閔鎭長曰,或定其數,或爲不許之中,宜有一定之規矣。柳尙運曰,鹽盆則以戶曹所管,或可給一二處,而漁箭則收稅之際,竝與往來宮船,而侵責弊端甚多,以致人言。至於柴場,則雖窮峽之中,亦無空山,故柴場皆以火田加耕之處,混入折受中,宮差收稅之時,弊及民間。此所以前後道臣及奉命之臣,率多以此弊爲言矣。臣意則以戶曹所屬鹽盆一二處移給,而漁箭、柴場則不可開路矣。上曰,宮家不可全無柴場矣。柳尙運曰,柴與鹽,人家固不可無,而名雖收稅,火田貽弊,民間必至之勢也。鹽盆則旣有戶曹所管,劃給無妨矣。上曰,鹽盆定給三坐,柴場以可合處給之,漁箭則勿許,可也。閔鎭長曰,新宮家柴場,只許一處,而舊宮家鹽盆、漁箭、柴場,自今以後,勿許折受乎?上曰,依此定式施行,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禮曹啓曰,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所啓,陵寢常時改莎草,無后土祭,而斬破土及封陵日,似當有祠后土,封陵時,亦宜別有祭奠,令禮官稟處,何如?上曰,依所達稟處可也事,命下矣。擧行條件未下之前,自觀象監,封陵各項吉日,推擇來報,祠后土封陵祭日時,亦在其中,而臣曹未得覺察,徑先粘啓,不勝惶恐。封陵時,別有祭奠一款,凡陵上修改之際,例皆有告由還安之祭,則況今陵號初定,封築維新,似不可無祭奠。先告事由之祭,則依式設行,而封陵祭,則比諸還安祭,祭物品式,稍加增數,依陵奠設行,改封陵時祠后土,雖無可據之例,當初葬禮之時,祠后土之設行與否,旣未知而到今改封之日,破土動役,無異葬時,則祠后土之節,亦不可廢閣。始役之祠后土祭,依例設行,而草役之後,則依例后土祭例設行宜當。以此竝爲啓下,擇日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今日引見時,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所啓,今此寧越陵所,都監官員往來之際,若由一路,則當此列邑凋殘之日,廚傳之弊,實爲難堪,而寧越往來之路,或由驪州、忠州,或由楊根、砥平、原州,而道里相均,宜令分道往來,使兩路各邑,均分支供,以爲省弊之地矣。上曰,依所達,分道往來,可也。

○又所啓,莊陵異於近陵,不得不燔瓦以用,當此冬節,功役甚難。丁字閣必於寒食前造成,而役事窘急,事甚可慮。瓦署官員,則遠送爲難,而亦不可只送匠人,本陵參奉趙泰興頗解事,以此人兼監造官,使之主管,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保安察訪尹海翊,爐冶所郞廳差定矣。海翊以今番監試主掌事,方在査啓之中,在官與否,有未可知。且其所帶之驛,卽陵所往來直路,則酬應必多,勢難仍察。其處郞廳、監造官中,使之兼察爐冶之任,何如?上曰,使之兼察,可也。

○今日引見時,上曰,莊陵內,有六臣祠宇云,仍存勿毁,可也。領議政柳尙運曰,思陵火巢內塚墓,則雖已久遠之故,有勿爲掘移之命,而祠宇異於塚墓,不當仍存於園陵火巢內矣。上曰,蜀漢武侯之廟,在於昭烈廟近處,故杜甫詩云,一體君臣祭祀同,以此言之,則六臣祠宇,仍存陵內,似無所妨矣。柳尙運曰,昭烈廟之創建,未知在於何代,而在漢時,則必不別建於白帝城,似是後人所創設也。若然則恐非今日之所可爲證。且春秋士子聚會行祀於丁字閣不遠處,似爲未安矣。上曰,杜甫詩云,崩年亦在永安宮,永安宮似在於武侯廟近處也。六臣祠宇之仍存與否,諸臣各陳所見。判中樞府事崔錫鼎曰,端宗大王以代遠之故,直躋永寧殿,旣無配享功臣,而且六臣則異於他人,陪衛仙寢,幽明罔間,移建火巢之外,似爲歉然。以常規言之,則園陵嚴敬之地,豈可仍存乎?但凡事有常經,而亦有權宜之道,不必盡拘於常例,仍存勿移,似無不可矣。戶曹判書閔遠長[閔鎭長]曰,春秋芬苾之享,行於園陵至近之地,似爲未安。丁字閣稍遠處,移建似當矣。上曰,寢陵之於祠宇,其間幾許耶?崔錫鼎曰,在於丁字閣所見處,而陵寢則稍遠,士子雖聚會行祀,似無喧聒之事矣。禮曹判書崔奎瑞曰,六臣祠宇之仍存於陵所近處,豈不是好事,而但園陵事體,當尙嚴敬,私祠之混在於陵寢之內,似爲未安。祧遷園陵,只有寒食之薦,而六臣祠宇,則當有春秋芬苾之享,此亦妨礙,移建於火巢外,似宜矣。右參贊徐宗泰曰,寢園嚴敬之地,以事體言之,移建爲宜,而但此與他有異,求之神道,豈遠人情?自上若命仍置勿移,則此出於權宜,恐無不可也。窮峽院宇,似亦不至於士子常聚而喧擾。吏曹參判李寅煥曰,凡陵寢之下,臣子院宇,不可混在,而端宗大王陵所近處,六臣已在之祠宇,何可毁移乎?事體雖曰嚴敬,此則不可以常規言之,仍存似無妨矣。副提學趙相愚曰,其在嚴敬之道,移建稍遠處似宜,而移建之際,豈不無費了一分民力,而此事亦不可以常規言之,仍存似爲無妨矣。右副承旨金宇杭曰,神理人情,不甚相遠,六臣妥靈之所,今若遽爾撤毁,移建於陵外遠處,則端宗大王在天之靈,亦必缺然於冥冥之中,求之神道,豈不有所未安乎?一體君臣祭祀之句,自上有所興感而下敎,誠與此事相類。祠宇仍存,恐無所妨矣。上曰,以園陵嚴敬之道言之,則固爲未安,而神理人情,不甚相遠,六臣異於他臣,其祀宇之移建於稍遠處,予未知其可也。見狀啓,卽思杜甫之詩,意欲爲仍存,有所下敎矣。崔錫鼎曰,皇明時,功臣有陪葬之例,而今此思陵,鄭家墳墓,亦勿掘移,則可以推及於祠宇矣。上曰,六臣祠宇,仍存,可也。郞廳白大成校正。日記廳郞廳具允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