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震栻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所江僉使李溶。

○左議政尹趾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禮曹參議金洪福,長湍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義禁府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鞫廳及三省推鞫,以判義禁在外之故,閱月不得開坐矣。卽者判義禁申翼相,已爲出仕,臣以有病,趁不得開坐,極爲未安。臣病若得少歇,數日內當開坐,而知義禁申琓,同義禁李彦綱,俱以試官,方入試所,出榜遲速,有不可知。申琓、李彦綱,知義禁、同義禁,今姑改差,以無故人差出,以爲不時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知義禁、同義禁,差出事,命下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聖肇出使,代李震栻爲假注書。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秀彦,特進官李時華,承旨金構,玉堂李廷謙、金宇杭,假注書李震栻,兼春秋權彭老,曺武勛,武臣權楷。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津船內摘奸。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李世白、金載顯。

○吏曹參議金萬吉上疏。大槪,臣於病伏之中,迫於嚴召,不得不力病參政,而顧臣病情,根柢旣深,苦歇靡常,終無起動之望,前頭長官受由下鄕,則僚席,無推移之員,不可不預爲變通。喉司之捧入辭單,蓋不得已,而還出給之命,出於意外,臣進退路窮,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將臣本職,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

○府啓,罪人張希載按律之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不勝疑惑焉。蓋希載者,謀害國母之賊也。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必誅,豈可使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當初兇書,入於睿覽,發於聖敎,則渠雖兇狡,宜卽承款,而特有酌處之擧,略無輸情之意,何幸聖上,更下嚴命,明其罪犯,鬼蜮情狀,莫敢逃隱,渠乃一一吐實於嚴問面質之時,則兇賊之徒,締結應和,敢以不敢道之說,恣意搆誣之狀,畢露無餘矣。其言雖出於黯等之口,而以其言,筆之於書,流入宮中者,乃希載也。論其情犯,實無異同,黯旣伏法,希載豈有獨活之理哉?始以大臣之獻議,終焉殿下之伸恩者,蓋以春宮私屬,只有此一人,仰惟春宮誠孝出天,義理根性,雖在沖幼之年,亦豈不痛坤殿之受誣,思滅親之大義乎?今若謂春宮之私屬,而終始曲貸,則亦非所以導春宮以孝之道也。大罪不可小貰,國賊不可私護,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以蛇蝎之性,挾狙獪之術,起身白徒,驟典州牧,不自安分,一意貪冒,連謀宗道,締結希載,昏夜聚會,蹤跡陰秘,終至釀成己巳之禍,輿情之憤痛,國言之喧藉,蓋已久矣。及至手握戎權,身致卿班,禍心未已,兇計益張,無賴兇徒,豢作爪牙,軍門財貨,散爲賄賂,網罟密布,犴獄頻起,日夜之所經營者,惟在於屠害士林,貽禍國家,向者愼虎徵之所發,特其一端而已。指敎申英元,啗誘金寅,而及其事敗,終令英元,恐懼而自經,威脅柳自三,發告金廷說,而慮其歸虛,自做西小門外隱伏之說,儻非聖明,先已洞燭,則其設計用意,豈止於一時縉紳之禍哉?日昨鞫廳,雖以謀逆一節,未得實狀,有所酌處,而其他罪狀,若是其明白狼藉,則其在嚴懲討杜亂禍之道,決不可栫棘而止。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宦寺之驕橫,本非治世之事,一或踰閑,其慮不淺,內官文㯙,奸濫縱恣,作弊閭里,蔑法敗亂之事,不一而足。淸風府院君祭需,例自壽進宮備進,而曾於己巳,文㯙爲次知,忌日祭需,廢閣不送。當宁外家享祀之事,所關至重,而當群奸秉政之日,肺腑之臣,方在斥逐,文㯙乃乘機,祭需一款,不爲擧行者,迹其心術,萬萬叵測。萬壽殿回祿之後,偸取殿材,營作私第,使其養子,肆然入處,塗人耳目,迄今藉藉。國朝諱辰,雖是遠代,在臣子致齋之道,不敢晏如平日。況孝宗大王賓天之日,雖輿儓婦孺之賤,如喪之慟,愈舊若新,而文㯙,於伊日,因事出郊,藍輿上山,酒肉狼藉,娼樂塡咽,至與所屬任掌諸人,廣會紛集,競相遊戱,往來觀聽,莫不駭聽。幺麼閹豎,不可責之禮法,而彼亦臣子耳,苟知有國綱,何敢放縱若是乎?宦官之於外朝,判若陰陽,豈容一毫相涉,而群奸當國之時,則益加驕放之習,邪枉屛逐之後,則肆有怨懟之言,至播傳聞,有識竊嘆,當此嚴宮禁杜私逕,聖化淸明之日,如此奸悖之徒,決不可徒配薄罰而止。請內官文㯙,邊遠定配。伏見丁思愼疏本,托以論聖學進誡誨,而用意張本,專在於伸救奸魁,眩亂國是之計,至以大運、來善、玄逸輩之事,有若卓立大節於坤殿出宮時,而因以媒禍,枉被竄逐者然,其語意之絶悖,有不忍正視者。噫嘻,思愼亦一人臣耳,小知有君父,安敢肆然侵弄若是哉?當國母出宮之日,擧國臣庶,莫不叩心涕血,咸願溘然無知,吳斗寅、朴泰輔等,蹈死叫閤,効命扶倫,而大運、來善等身被國恩,位在輔相,目見忠臣之陷刑,而心存投石,將順君父之大過,而意實樂禍,半日庭請,路人亦測其塞責。及其使行,來善之敬恭二字,終不能明白辯脫於置對之日,本心所在,昭不可掩,則思愼所謂辭意懇切,心事斷斷云者,是不亦欺天乎?至於坤殿,出就私第也,玄逸,乃敢外假爲國母陳疏之名,而自絶于天,嚴加防衛等語,節節兇悖,萬萬痛惋,而頃於就鞫之時,乃敢以自絶于天之天字,歸之於所天之天字,語不成說,情狀自露,則思愼所謂出於匡救忠愛表世等辭,亦豈非慢君乎?其他罪逐叚多骨肉分離之說,都不過蔑國法護黨私之論,不足呶呶也。一自天心悔禍,奸兇屛逐之後,一番奸穢之徒,陰懷怨毒,潛伺間隙,而聖明仁厚,邦憲寬緩,巨魁之外,餘黨不問,而重周、思愼,相繼投疏,肆護其黨,不覺其自陷於負國死黨之罪,人心之陷溺,國綱之頹弛,據此可知矣。今此備忘,雖幸洞燭,此人之肺腑,明示義理之森嚴,而削黜之罰,決非治奸之法,亦難杜日後鬧掖之弊。請門黜罪人丁思愼,極邊遠竄。近來人心陷溺,義理晦塞,爲大憝立幟者,接踵而起,世道之寒心,已不可言。乃者前持平宋廷奎,身居臺閣,蔑有國法,謀害國母之賊,强爲遁辭,必欲營救,一則bb曰b道有經權,一則曰不宜手滑,一則以傷大體。噫嘻,此何言也?希載之罪,貫盈天地,擧國臣民,皆思顯戮,而廷奎,亦知王法之所必誅,輿情之所共憤,則其所謂經權手滑等語,何所據而發耶?一向爭執,以傷大體,果如廷奎之所言,則今日臺閣之臣,爲國家長遠慮,獨下於廷奎,而不顧大體之所存乎?其蔑公議玩國法之罪,不可遞差而止,請前持平宋廷奎,罷職不敍。引嫌而退。以此爲嫌,見遞至再,則難冒之勢,前後何異?請獻納李三碩,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時華所啓,今番陵幸時,陵所一應諸事,臣曹擔當,而恭陵齋室修補,已經自上宿所之後,未有下敎之前,陵參奉不敢入處守直,何以爲之?上曰,從前陵幸時宿所齋室,過後許令參奉入直,已有規例,依前規爲之事,分付,可也。

○檢討官金宇杭所啓,本館新錄屬耳,或在罷職中,或拘於解由,卽今無故現存之人絶少,該曹差出闕員之際,甚爲苟艱,自前如此之時,例有變通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罷職者,竝敍用,未解由者,解由勿拘,可也。

○參贊官金構所啓,所江僉使李溶,除拜六十日,今始下直。交代上來之時,雖與無端留滯者有異,然肅謝後,亦將二十日,則今始下直,太涉稽緩,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禁營啓曰,文殊山築城之役,當畢於本月望間,閱月勤勞之軍,所當犒饋放送,而各牌畢役之後,必有先後之差,更令畢役之軍,仍留數日等待犒饋,則渠等,不無留滯之苦。依他軍門例,每名犒饋之價,以錢文三錢,磨鍊下送[事]于都廳處,隨其各牌畢役,卽爲分給放送,何如?傳曰,允。以上《禁營謄錄》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時華所啓,臣句管南漢山城秋操,所當趁此時擧行,而年來軍情疎漏,逃故尙多,隊伍未完。山城所屬之軍,非如訓鍊都監、御營廳、禁衛營三軍門完備之卒,只以公私賤閑雜之類,苟充束伍,而卽今闕額數多,尙未代定。且與山城軍餉捧收及民役徵責之時相値,城操之擧,一時竝行,則事不着實,民不堪命。臣於南漢山城,久爲守禦幕佐,其後又忝府尹之任,四年居官,慣見前事,則故判官金佐明,故相臣李浣,爲守禦使時,亦有此慮,廣州、楊州、竹山等三營所屬邑軍卒,每於秋冬間發送,營將點視整齊機務後,城操之役,設行於春間,今亦依此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時華曰,臣不敢獨斷退議於大臣廟堂,以爲稟旨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南漢山城,城機廣闊,公廨倉舍,亦多隨毁,修補之際,土木之役,無日無之。且如城中九寺,布在四面,軍器糧餉,多藏各寺,名雖寺刹,其實則便是公廨也。每於修改之際,物力他無出處,自守禦廳,啓請僧通政、嘉善帖,分給着實,化主僧,貿得米石,以補物力,乃是流來舊規也。卽今僧帖已盡,無以措手,僧手僧通政帖二百張,嘉善帖一百張,令該曹成送,以爲山城各寺修補時役糧,以其所餘,添補明春漢峯城牒築役之糧,何如?上曰,此與正職,告身有異,從前有成送補用役糧之規,令該曹成送,可也。以上《守禦廳謄錄》

9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震栻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東萊府使李喜龍,黃山察訪崔邦彦。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判尹徐文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雖懇,決難許遞,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事,回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靈恩君涵,溫陽地沐浴呈辭。入啓。傳曰,當日爲之。

○右副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承往諭于右議政尹趾完,則以爲臣之癈病,決不可虛帶相職,通朝所知,國言同然,而前後哀籲,未蒙諒察,窮蹙之極,寧欲遄死。今又近侍下臨,敦諭丁寧,其所以責勉開示者,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臣非木石,寧不感動?第臣本病之外,達夜咳喘,目不交睫,終日頭痛,而昏不省事,形貌換脫,便作別人,此實近侍之目見,而驚訝者也。神短氣促,不知所達,一兩日間,少待鎭定,擬以短箚,仰暴微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李世白上疏。大槪,以臣情勢,誠不敢仍玷朝班,陳章未徹,方切悚悶,金吾新命,又下意外,狼狽窮蹙,尤不知所出,敢陳瀝血之懇,冀蒙一倂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宜遵前旨,須勿固辭,安心行公。

○晝講入侍時,知事柳尙運,特進官李世選,承旨任弘望,玉堂李廷謙、金宇杭,假注書李震栻,兼春秋朴彭老,武臣李光震。

○政院啓曰,鞫廳,今將開坐,新除授知義禁李世白,同義禁金載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知義禁李世白,同義禁金載顯。

○右承旨嚴緝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鞫廳,今當開坐,新除授獻納李寅燁,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獻納李寅燁。

○晝講時,參贊官任弘望所啓,故相臣趙師錫,白地被誣之狀,臣每欲陳白,而惶恐不敢達矣。頃因臺啓,自上特賜伸雪,其時臺諫,亦令竄謫,昨因承旨所達,故承旨張善沖,亦賜別賻,此皆出於崇終隱卒之盛意,死者有知,想必感泣於冥冥中矣。臣亦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故參判李選,淸操直節,世所共知,惟其嫉惡太過,受禍最酷,前後竄逐,皆西南遠惡之地。一生持身廉白,而誣之以簠簋不飾,持論甚正,而誣以傾軋不正,其爲構誣,無所不至,至于宋儒龍之啓而極矣。至曰,宋時烈之窮凶極惡,皆由於李選之慫惥。討罪之典,不可異同,直欲置之極罪,幸賴聖上曲全之恩,只令竄謫,不許其安置,故不得售其奸計,而竟爲水土所傷,死於謫所,國人至今愛惜。改紀之初,首下復官賜祭之命,而前後被誣之狀,尙未辨破,故詞臣不敢製文,本家不敢請祭,其情尤可感矣。政院非請罪之任,不敢請罪,臺諫褒恤及致祭等事,係于恩典,亦不敢直請,而若以臺諫所啓中,白地構誣之狀,撰其祭文,則庶可以小慰冥漠之冤,故惶恐敢達矣。上曰,分付詞臣,前後構誣之狀,備盡辨破於祭文中,而別致賻,亦令該曹擧行,可也。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bb李義徵b,亟正邦刑。請內官文㯙,邊遠定配。請門黜罪人丁思愼,極邊遠竄。請前持平宋廷奎,罷職不敍。答曰,勿煩。措辭見上

○右議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昨承近侍敦諭之敎,益切惶悶,更暴危懇,冀蒙矜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大臣之職,不在於筋力奔走,則脚疾,庸何傷於在家酬應,而連章丐閑,棄予若是其邁邁,此豈平日所望於宿德元老者乎?予志已定,日呈十章,斷無允從之理。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金宇杭上疏。大槪,臣於直廬中,得聞老母宿患之外,添得外感,症情極重,氣息綿綴云,情理煎迫,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爲及時救護之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校理李健命上疏。大槪,情勢窮蹙,再違召命,歸身司敗,甘被重誅,而勿解見任之命,出於格外,嚴召荐降,銜恩畏義,祗詣闕下,而反覆思惟,終難承當,不得不冒死更籲,乞賜鐫罷臣職,仍治臣前後逋慢瀆擾之罪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左議政朴世采上疏上送。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病作,出於驅馳之餘,慮念殊切,而意謂稍俟小間,可還朝矣。不料倚毗方隆,而歸志浩然,是前後至誠留勉之意,歸於虛套,而國事日益泮渙,士林無所矜式,駸駸然日趨於無可爲之域,其去就之關係,顧不重歟?縱予涼德,不足有爲,卿以世祿之身,身佩安危,義同休戚,獨不念追報之道耶?矧今講筵頻開,啓沃之責,微卿其誰?此非寡昧之所以日夕思想,期回遐心者也。至於偕來之敎,亶出必致之至意,寧有近於拘執乎?予不多誥,卿其體諒,安心勿辭,俟間偕還,毋孤如渴之誠。仍傳曰,此批答,下諭于假注書李成肇處,使之傳諭,必與偕來,下諭。

○有政。以上朝報

○晝講時,參贊官金構所啓,故承旨張善沖,以功臣嫡長,庚申錄勳時,參會盟宴,以例加賀。已經參議、承旨之職,頃年削勳之時,還爲降資,上年秋旣以身罷。及復勳之後,還給其資,改其官爵,而凡諸曾經二品者,自有致祭之例,故該司皆以依例擧行,而曾經侍從者,則致賻之典,非自下所可依例擧行者,該寺來呈單子,而書以某人身死,有若卽今喪出者然,故還爲出給,以待更爲陳稟矣。係于恩典之事,如是仰達,極爲惶恐,而纔辨該曹往復之事,故敢達。上曰,分付該曹,依例擧行。以上《吏曹謄錄》

○禁府啓曰,本府囚推罪人前三水郡守安翼星,府招判付內,此人情狀,萬萬痛惋哛不喩,今觀供辭,無非巧飾,尤爲可惡是置。以前後狀啓內辭緣,逐條更推後稟處事,命下之後,今年二月二十二日,本府前堂上等,以判付內辭意,更推於安翼星,不卽入啓,等待蔘軍義還等,拿致京獄,推覈稟處事,定奪於榻前,而義還等之推覈,未免稽延,安翼星再推啓目,尙今仍置,本府未得稟決。臣等考見文案,則曾前再推,旣以判付內辭意,逐條究問,初招則今無別樣更推之事,以前推案,改成帖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9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震栻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山縣監尹廷舟。

○吏曹判書柳尙運上疏。大槪,本職及兼帶內局提調之任,乞先遞改,俾完修墓之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卒事後上來焉。

○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引見相値,晝講停。

○傳曰,前獻納金鎭圭,前司果閔鎭厚,前司書趙大壽,前縣監沈權,前輔德朴萬鼎,前司諫金文夏等,敍用。

○右承旨嚴緝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推鞫問事郞廳四,李三碩、金宇杭、洪璛、李光著。

○慶尙監司書目,晉州呈,以早霜之餘,繼有雪雹之災,事係異常,田畓各穀,擧皆損傷,民事可慮事。

○江原監司書目,橫城等十邑呈,以八月十五日雨雹交下,田畓各穀,太半打落,草木亦多摧折,或有禽鳥觸死者,變異非常事。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禁府啓目,粘連全羅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依啓聞施行,稟秩中權鎭衡段,以其養父申潭身死,未及正罪之故,緣坐遠配,有違法律。崔俊傑段,雖有誣罔之狀,罪不至重大。尹恒美段,其所負犯,不至大段,當此大霈之日,合有疏釋之道,竝只上裁。李鑰、李震恒等段,當初定配出於參酌,則到今有難全釋,竝只減等,似當。鄭濟先段,減死定配,已過十年,而罪名旣重,有難輕議。金南柱段,緣坐罪人丁是璧,罪關風敎,竝只仍配,何如?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平安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依啓聞施行,稟秩中,李鳳齡、朴守彪、徐道謙等段,罪名有輕重之別,當此大霈之日,合有疏釋之道,竝只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咸鏡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依啓施行,稟秩中,秋香段,其夫申潭身死,未及定罪之故,仍施緣坐之律,有違法例,又當大霈之日,合有疏釋之典,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慶尙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依啓聞施行,稟秩中,李志傑段,當初罪名,雖出於濫殺,而推治土豪,自是常時論報上司,異於擅刑,則似當有可恕之道。徐穉段,雖有地方官與把守將,罪有輕重,而當該把守,旣已蒙放,則地方官,仍在配所,似涉冤枉,未放秩中,全鎭恒段,以其養父申潭身死,未及正罪之故,緣坐定配,有違法例,當此大霈之日,合有疏釋之道,竝只上裁。金孝曾、丁是斗段,罪犯俱重,到配未久,竝只仍配,何如?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前郡守安翼星更推云云。承服不冬,依前啓刑推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同府張萬翼,永同縣會同驛,徒一年半定配。啓。

○承文副正字柳鳳瑞,香室忠義李濟晟,初二日夜闕內內摘奸闕直,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臣於筵中,以嶺南儒生安日履等醜正之疏,有所陳達,仍有疏頭遠竄之命矣。退伏惟念,疏頭遠竄,非施停擧,或原疏還給之比,則原疏未經睿覽,而只以承旨口達,先加罪罰,有關後弊。原疏捧入,以備睿覽,然後奉行,似合事宜,惶恐,敢稟。傳曰,此非暗昧難知之事,不必捧入,可也。

○京畿監司書目,呈以刑曹參判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護上來察職。

○問事郞廳李三碩、金宇杭,改代金日省、李健命。改啓下。

○引見時,左副承旨金構所啓,慶尙道儒生安日履等上疏,請黜文簡公成渾,文成公李珥等從祀之列。觀其疏牒所錄者,果屢百餘人,門外來待者,亦且數十人云。其言,掇拾乙亥後邪論之緖餘,詖淫邪遁,不可盡言,而旣已復享禮成之後,猥濫陳疏,極爲痛惡。且其疏頭日履,數日前自四館,已施停擧之罰,而無少顧忌,冒罰投疏,亦甚可駭。自稱儒疏,逐日來呈,侵斥政院之不捧,亦難一向退却,何以爲之乎?上曰,予深悔旣往,今已復享禮之後,日履等肆然投疏,以爲熒惑天聽之計,極爲痛駭,疏頭,邊遠定配。

○引見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卽今朝廷舊臣,凋落殆盡,存者亦不聚會,無論才否,充位亦難。林下難進之士,固不暇言,而從前顯仕名塗之人,亦多退在,如尹搢、林泳、李畬、金昌協等,皆是不可不招致之人也。尹搢之退去,非自今日而然,朝廷,如是乏人,則何可一任其閑退乎?至於金昌協,才望罕有其倫,而謂有先戒,欲作自廢之人,先戒雖重,君命尤嚴,亦宜特加勉出。李畬則方帶備局有司堂上,而一向不來,尤極未安。此諸人,宜別下諭旨,使卽上來,而李畬處,前旣下有旨,又再下,亦涉煩瀆,以此仰達之意,出於朝報,則諸人,亦必上念分義,下顧時艱,不得不上來矣。上曰,尹搢,雖自前不仕,今不可不召致,其他諸人,亦宜使之斯速上來,以此敎,出於擧行條件,可也。又所啓,前日左相所納冊子,已下備局。臣與備局諸堂上,抄其條目,議其稟定矣。今左相,以建議之人下去,不得參議,何以爲之乎?上曰,待左相還朝後稟定,可也。

○左副承旨金構所啓,都城中,有香徒契,臣於癸亥年待罪臺閤時,啓罷矣,其後筵臣,以士大夫運喪之難,啓達仍在。香徒軍,皆是無賴之徒,故其後,結爲劍契,橫行閭里,漸至難處,故朝家又爲囚治解散矣。今聞此輩,徒黨漸多,造作都家,極其宏大,晝夜聚會,偸食犬豕,便爲亂民,京外盜賊,亦相連結,捕盜廳,極以爲憂,而不能禁斷云。今若分付左右捕盜廳、漢城府,相議禁斷,仍罷其都家,士夫運喪一款,亦不可不慮,使其各洞內作契,以爲行喪之地,則似好,敢此仰達。上曰,前者亦有陳達之事矣,分付,可也。領議政南九萬曰,此是漢城府事,而全然革罷,則亦似難,分付漢城府,稟啓,似當矣。上曰,令該府稟處,可也。以上朝報

○引見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江都,自是保障重地,而或慮有行幸之時,設置御座船七隻,常時則不敢用,使江岸假家而藏之矣。蓋此船之設,非古制也,自近年造置,而設或有變亂,自當有御坐之船,何必創此不急之具,以貽難支之患耶?凡船隻,行諸水中則不傷,置之陸地則易破,逐年修補,物力難繼。此實本府之巨弊,故臣於頃日,問本府而已知其當罷矣。今者留守閔鎭周之意,亦如此云。上曰,船隻在水則久而不傷,在陸則易至腐破,其理然也。李秀彦以其在陸之故,罅隙易生,太半已至破傷云矣。上曰,自今罷去,更勿造置,可也。南九萬曰,此船若罷,則當分付其置處,本府津船,待變船修補時,從便取用,似宜矣。李世華曰,臣所管左水站,例用廣船,而材力,則自本曹料理題給,故每有難繼之患。此船,歸之各站,以爲使用之地,其所載運者,卽惟正之供,豈不合於事宜耶?閔鎭周曰,此船,係江都津船之傷破者,得此而修補,則可除本府一分之弊矣。李世華曰,站船之難備,亦如此,故敢有所達,而臣意,亦非欲盡歸之水站也。南九萬曰,兩臣所達如此,則分半題給,何如?上曰,四隻留江都,三隻給戶曹,可也。

○戶曹判書李世華所啓,昨於筵中,以南漢山城習操,待明春設行事,問議於廟堂之意,有所仰達矣。曾前先朝故判書臣金佐明,爲守禦使,臣爲從事官,而亦嘗見待春設操之時居多矣。卽今秋獲未畢,民事可慮,當守牒凍死必多,世華之言,似爲得宜矣。上曰,山城習操,待明春爲之,可也。

○江華留守閔鎭周所啓,本府軍餉還上蕩減者,洽[給]數萬石矣,自先朝銖累寸積,僅成儲蓄,而一時蕩減之數,至於此多,臣則守土之官也,不無缺然之心。自前糶穀蕩滌之數,例有移粟充上之規,使廟堂料理分付,何如?上曰,留守所達,以軍餉爲重,此言,似爲得宜矣。領議政南九萬曰,祖宗朝江都所儲之穀,其數不敷,故隨用隨補矣。卽今穀數,至於十六七萬石,則比諸先朝,亦可謂有裕,而大凡軍餉,多多益好,豈可謂之稍贏,而不思所以充數之道乎?今夏平安道所貸去,常平廳還上頻多,今年年事豐登,則取彼充此,似合便宜,而又不免失稔,決無趁秋還捧之路,此外則更難周旋矣。與諸臣從長相議,以爲早晩充數之地,何如?上曰,數萬石之穀,一時蕩減,留守之爲慮,誠然矣,如有變通之道,更加商議,以充其數,可也。又所啓,本府軍器,陳腐已甚,火藥,不可不改擣,鳥銃、弓矢等物,皆當修補,而本府所儲之穀,元來些少,今番蕩減數多,更無料理之策,故欲得空名帖,以報其需,大臣之意,以爲不可,會付穀,量宜題給,則亦可拮据爲之,未知何如?上曰,自廟堂相議,參酌題給,可也。又所啓,本府軍器中釜鼎之屬,自前分定於黃海監、兵兩營,而卽今現存之物,皆傷敗不堪用,待變之有,極涉疎虞。所儲破器,一倂還送於海西,改備以來,何如?上曰,依爲之。領議政南九萬曰,破器,自江都輸送海西,則自海西,必分定於列邑,改造之際,不可無給價之道,令本道監司一一改造,以送後啓達,何如?上曰,依爲之,可也。

○領議政南九萬所啓,前日左相所納冊子,已下備局,臣與備局諸堂上,抄其條目,議其稟定矣。今左相,以建議之人,下去不得參議,何以爲之乎?上曰,待左相還朝稟定,可也。又所啓,卽今朝廷舊臣,凋落殆盡,存者,亦不聚會,毋論才否,充位亦難。林下難進之士,固不暇言,而從前顯仕名途之人,亦多退在。如尹搢、林泳、李畬、金昌協等,皆是不可不招致之人也。尹搢之退去,非自今日而然,朝廷,如是乏人,則何可一任其閑退乎?至於金昌協,才望罕有其侶,而謂有先戒,無非自廢之人,先戒雖重,君命尤嚴,亦宜特加勉出。李畬,方帶備局有司堂上,而一向不來,尤極未安。此諸人,宜別下諭旨,使卽上來,而李畬處,前旣有旨,今又再下,亦涉煩瀆。以此仰達之意,出於朝報,則諸人,亦必上念分義,下顧時艱,不得不上來矣。上曰,尹搢,雖自前不仕,今不可不召致。其他諸人,亦宜使之斯速上來,以此敎出於擧行條件,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9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金構。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李奎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胄李震栻。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右議政尹趾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啓目,睦林奇議處云云。濟州買馬事,諉之於其軍官,南海送米,減其石數,構成私舍事,稱以撤毁舊材,造成二間,而出於飾辭,元無顯然發明之端,難免縱恣之罪,以此參酌定配,何如?啓依允。又啓曰,沈樸議處云云。肥己貪縱之狀,縷縷發明,至以其重記所付銀布,鋪張其數,欲免貪汚之罪,以此參酌定配,何如?啓依允。

○錦山幼學李震煥等上疏。大槪,故參判臣李惟泰,道德學問,可爲一代師範,請合享于本邑星谷書院,以爲一方矜式之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議處。

○忠淸監司書目,陰城等地,雨雹交下,事係變異事。

○平安監司書目,江界下雪,成川等地十八邑,雨雹,泰川等九邑,風雷大作,雨雹交下,今二十日夜,平壤又爲雷動事。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秀彦,特進官李世華,承旨李光夏,玉堂李廷謙、李健命,假注書李震栻,兼春秋權彭老,兼春秋李頤晩,武臣李淑。

○假注書李聖肇,以左議政朴世采不得上來事,狀啓。傳曰,當晩陳疏,別樣敦勉,爾其姑留事,下諭。

○禁府,沈樸,祥原郡守睦林奇,三和地定配,尹楦,陰城坎原驛徒三年定配。啓。

○謝恩,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金構。

○鞫廳罪人康晩泰,刑問二次不服。

○政院啓曰,去七月二十九日,領議政南九萬請對入侍時,前注書李奎年,更令政院及該曹稟啓,付職陞六事,陳達蒙允矣。奎年,方在罷職之中,當更有敍用之命,然後可以付職,何以爲之?敢啓。此事卽當擧行,而臣等,以該房或入侍承旨,悤擾之中,未及覺察,今姑上稟,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李奎年敍用。

○鞫廳罪人康晩泰,刑問三次不服,三省罪人忠立,刑問一次不服,生伊,刑問第二度不服,占山,刑問施威次承服。

○臨陂幼學高萬九上疏。大槪,爲先正臣文敬公金集,故判書金俅,建祠妥侑,今已有年,乞賜恩額,以賁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掌令沈極所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措辭見上又所啓,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事,內官文㯙邊遠定配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門黜罪人丁思愼,極邊遠竄。上曰,旣已酌處,勿煩。又所啓,請前持平宋廷奎,罷職不敍。上曰,觀其避辭,與重周有間,不允。措辭皆見上

○獻納李寅燁所啓,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兩司之臣,論列已久,而未蒙允從,臣不勝疑惑之至。當初兇書辭語,雖是閔黯之所作,筆之諺札,登之睿覽者,希載也。言出於閔黯之口,書成於希載之手,則黯與希載,一而二,二而一者也。顧安有首從、輕重之別,而判付中,所謂不可同一論罪者,此臣之未解也。自爲戚畹,手握兵權,締結權奸,日夜聚會,凶謀密計,無不與預,卽此一事,已是王法之所必誅,而矧乎謀害坤宮,事迹彰露,神人共憤,天地難容。造言之閔黯,旣已賜死,則作書之希載,寧可獨生乎?殿下之所以必欲屈法而伸恩者,豈不以春宮私屬,只有希載,思所以曲全也哉?希載之於春宮,雖曰至親,渠旣獲罪於天,在法難逭,恭惟春宮出天之誠孝,仰念坤殿之受誣,豈不思大義滅親之道乎?初以謀害國母,爲希載之案,復以春宮私屬,貰希載之罪,則臣恐春宮至孝之心,所以不安者,在此而不在彼也。三尺至嚴,輿論益激,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罪人李義徵,賦性奸毒,秉心陰慝,挾其穿窬之智,肆爲狙獪之事,締結權奸,內以偵探宮掖,布植徒黨,外而張大聲勢,老奸巨猾,無不籠絡,凶謀密計,渠皆主張,卒售己巳滔天之禍,罪之當死者一也。當坤殿之屛處私第也,威脅自三、道成等,發告金廷說,而端緖未得,獄情歸虛,則自做西小門隱伏之說,改捧傳旨,添作問目,欲以延及不敢言之地,罪之當死者二也。當聖上閱武沙場之日,義徵身爲大將,而砲聲猝發於行陳之內,聖心驚動,軍情駭惑,罪之當死者三也。財貨畜養,無賴奸人,廣張耳目,密布網罟,假託譏察之名,欲肆魚肉之計。申英元實其指使心腹之人,而改紀之初,恐懼自經,陰凶情迹,畢露無餘,義徵於此,亦不得自明,罪之當死者四也。位在宰列,名入變書,毋論其事之虛實,惟當跼天蹐地,泥首請罪之不暇,而偃然參鞫,恬不爲動,陳疏自下,有若細故,蔑視君上,縱恣無嚴,罪之當死者五也。富貴旣極,貪饕無厭,苞苴輦輸之物,陸續不絶,軍府充牣之財,蕩盡無餘,田園遍於一國,第宅至於三區,罪之當死者六也。噫,爲人臣子,有一於此,苟非無法之國,難逭於誅殛,矧今義徵,六罪之外,欺天罔人,病國殃民之事,指不勝屈,書不勝載,得保首領於天地之間,則臣不敢知祖宗三尺之法,將施於何地,而奸臣妖孽,亦何所知懼哉?王章至嚴,輿情愈激,請處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咸興判官鄭有徵,付麗權奸,作一鷹犬。凡於陷人之啓,誣人之獄,靡不參涉,其他黨惡害正之事,不一其端,而更化之後,尙漏天網,物情駭憤,久愈未已,不可不屛諸遠裔,以嚴癉惡之典。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上曰,予非愛惜也,巨奸大憝之外,有難一一盡罪,故不爲允從矣。

○三省罪人忠立,刑問二次施威次,承服。傳曰,推鞫姑罷。

○有政。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判書受由出去,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曹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任胤元,文所試官,佐郞李世載,文所試官,佐郞李宜晩,以京試官奉命在外,佐郞吳命峻,受由在外,佐郞曺武勛,以兼春秋入直,正郞一員未差,只有正郞李楨來。金日省,內外司入直日也,卽今正郞金日省,問事郞廳啓下,今日外司上直,依前任都案郞廳鄭時和,姑爲入直省記,而正郞一員未差之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差出,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9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坐直。左承旨任弘望坐直。右承旨金構出使。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萬胄柳重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色赤。

○傳曰,今日晝講姑停。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昌協,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如何?傳曰,允。

○左副承旨洪受疇上疏。大槪,幸蒙恩暇,方向先壠,還歸遲速,未可預知,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左議政朴世采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才竭懃懇之意於三昨疏批矣,謂卿平日體國之深忠,庶諒小子之至懇,幡然改圖,而不料巽辭頻繁,還朝愈邈,貴相知心之道,果若是耶?益用缺然,繼以慙恧,如失左右手也。噫,目今舊臣凋零,朝著殆空,而以卿儒林耆德,位在三事,縱不能日赴朝堂,而寡昧益篤仰成,朝野擧切想望,自有喬嶽及物之功矣。今又去國,棄予邁邁,其將誰與爲邦?允若玆不肯來思,使予幾忘寢食也。至於頃日啓下冊子,待卿還朝,方可議處,此又不可不念處也。特遣承宣,悉敷心腹,卿其念時事之多艱,安心勿辭,快回遐心,斯速登途,勉副至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鞫廳罪人康晩泰刑問四次,第五度更推。

○備忘記,日者憲府,以內官文㯙邊遠定配事,論啓,而其所臚列,頗不近理,故徒配事,批下矣。其中淸風府院君忌辰祭需,任不自送,與五月初四日諱辰,飮酒張樂兩件事,凡宮家一朔捧上上下之物,一一修正,御覽單子,踏內敎以下,諱辰因事出郊與否,自有公坐簿,俱非暗昧難知之事。故一倂取考,則非特忌日祭需,己巳通一年時祭祭需,亦皆上下文書明白,五月初四日以前,皆以入番,此不過傳聞之爽實。大抵無論其人之高下,朝家用罰,必須明白然後,受罪者,可以無冤,文㯙拿問,此外條件,竝詳覈稟處。

○鞫廳罪人韓構、任臺元情。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大司成未差,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退行之日,當爲頉啓,而大提學、同知館事,俱入試所,他無行公堂上,自本曹依例頉啓云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成均館謄錄》

○金構啓曰,大司憲尹搢在外,執義李徵明,文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沈極式暇,掌令金弘楨,文一所監試官進,持平梁聖揆,武一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今日鞫廳,缺數字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代房左副承旨出去,廳中只有臣相元,左承旨臣任弘望,同副承旨李光夏,鞫廳則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光夏啓曰,小臣鞫廳進,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假注書李震栻,以成均館柴場監刈事出去,李震栻改差,代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柳重茂爲假注書。

○任相元啓曰,假注書柳重茂,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李健命,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鞫廳坐起,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直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弑主罪人忠立、生伊、占山等,不待時缺六七字卽當擧行,而法典內,夜未得缺五字行死罪云,初五日宗廟、永寧殿修改,初六日還移安祭,初七日國忌齋戒,初八日缺三四字待無故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朴世采上疏曰,伏以,臣之病狀,煩猥不敢輒以仰瀆,今此路中添劇,雖緣於從駕驅馳,症實根於宿疾,反復數日,叫痛之後,轉成氣瘧,逐日增苦,當其發作,遍體灑淅,心骨俱冷,俄而肌膚燻蒸,汗出熱盛,間或少止,而沈重漸頓之症,依前無已,方在昏昏不省中矣。玆者伏奉回批,十行綸音,旨諭懃懇,辭氣溫厚,無異於慈父之敎稚子,春陽之煦百物,假使木石之頑,豚魚之微當之,猶知感恩,況此逋外賤臣乎?蓋臣疎愚狂僣,老而彌篤,旣登淸朝,病極才蔑,到今無以自暴其實,以爲歸死之地,故乃於申辭之章,不避猥屑,輒缺數字疏疾病難强,才力不逮,二端爲症,庶幾聖明之終加垂察矣。至於偕來之敎,臣固迷劣,缺半行而頃以傳聞俗語,不免參及焉,缺十餘字反賜開釋,臣愚益覺缺十餘字月之所以爲明,只自愧死而已。第臣本意,自謂缺六七字死之中,粗效君臣之大分,更無進爲之術,則所缺五六字之至情,願遂歸養之計者,正以臣在朝無輔益之事,缺數字危慮之端故耳。今者聖批,過示優奬,逈出尋常,臣之所敢承當,而至以縱予不足有爲,獨不念追報之道,爲敎,臣益惶隕,不知死所。然此是何等辭意,當加於何等地位,而殿下輒施之於臣,固知聖意,出於策勵之隆至,其爲人臣者,誠無逃義之路也。然物貴得當,萬鈞之重,實非鳥卵之可勝,是亦終無所益矣。至於講筵之敎,抑可從筵臣末後,各陳一得之愚,而不料向者在朝,適當例停之辰,及到新涼,敢有開講之請,而亦緣其時國事多端,堇侍兩日而歸,是爲私心戚戚者,然臣到今昏耄已甚,恐又無以有少補也。古人有言,君臣猶父子,今殿下値維新之化,撫艱虞之會,乃於賤臣之無似者,亦欲勉留,以收菅蒯之需,其意切矣。臣雖庸愚,苟缺數字國家,豈負君父,而圖自便乎?誠有所不敢者,第更揆實跡,入朝數朔,在病幾六十餘日,進見堇五六遭,又無一之可採者,大率如昨所陳,雖更遲留,亦奚爲哉?況臣積病危喘,死亡無日,向來當以時氣溫暖,幸得保持無他矣。前頭正當隆寒,不過爲一凍尸,勢不得窺闕門咫尺地,適所以重其怠慢之罪也。儻蒙殿下,特加深察,知臣有已騃之跡,無補公家,矜臣有終養之願,實關私義,亟賜鐫改職名,俾得母子相保,而危疾少回,則臣雖至愚,敢不生當圖報之忠,死懷結草之誠,以無失於愛君憂國之常性耶?臣精氣昏亂,對揚聖旨,語無倫次,愈增死罪。臣無任瞻天望雲惶恐震越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左副承旨洪受疇疏曰,伏以,臣切缺字五朔,涓埃無補,尸素有譏,而聖明缺十餘字先壠,感激幽明,只思隕結,第念缺十餘字損傷,階砌傾頹,所豎石物,亦且動搖,勢將一時修改,家缺數字完役未易,旬望之間,還朝難期。且新差同僚在鄕,上來遲速,缺數字可知,院中多事之地,似難推移察任,玆於辭陛之後,復此瀆缺二字伏乞聖明,俯諒微悃,亟遞臣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全羅道生員臣吳斗炯等疏曰,伏以,士有笙鏞吾道缺數字斯文者則尊慕之誠,無間於異代,而觀感之效,莫切於同時,蓋歲月邇則見聞親,居處同則薰炙深,非但如曠世相感者也。臣等所居之道礪山之地,有曰黃山者,乃兩湖之交也。有五賢書院焉,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寔惟主享,而配以文純公李滉,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文元公臣金長生,顧此五賢,雖不同時,而其一統相傳,蔚爲道學之宗則同也。吁亦盛哉,越在顯廟朝,因兩湖多士封章,特宣恩額,竹林其號也。兩湖多士,尊尙五賢之道德,永爲瞻仰矜式之所,而其在辛丑之歲,故奉朝賀臣宋時烈,寓居此地者有年矣。時烈於五賢,慕仰其道德,尊尙其學行,日與兩湖學者,瞻拜講劘於斯,則兩湖之學者,薰其德而成就者,不知其幾人矣。臣等,欲以時烈,追享於竹林書院,而竊念院旣是賜額,固不可不爲上達而徑行之也。凡後學欲尊奉賢者,或俎豆於杖屨之所,或腏食於遊宦之鄕,此實自古通缺四五字竹林,乃時烈寓居之地,則非如杖屨缺十餘字享五賢則亦與新創疊設之類缺十餘字吾東嫡傳之正脈,而時烈旣承其統緖,踐履之篤,造詣之深,缺數字源所自,則竝列於五賢之院,與五賢同享者,於國家尊賢之禮,亦而於後學觀感之道,爲尤切矣。臣等俱以南土微蹤,見聞孤陋,學識淺短,而其尊賢景慕之誠,則亦有之矣。裹足千里,齊籲九重,而僭越之罪,瀆擾之嫌,或有所不可顧者。伏乞聖明,特察臣等之至懇,允許追配之請,則其於聖明振作斯文,丕闡儒道之義,夫豈淺鮮哉?臣等無任惶悚之至,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批答在下

9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徐文裕坐直。左副承旨金構出使。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重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連山縣監尹世遇,宜寧縣監沈若潢。

○右議政尹趾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全羅道生員吳斗烱等上疏。大槪,請故奉朝賀宋時烈,追配於竹林書院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禁府,申命老黃澗新興驛徒三年定配。啓。

○謝恩,典牲主簿尹有孫。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修撰鄭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掌令沈極啓曰,卽伏見備忘記,以文㯙罪狀中,淸風府院君忌祭祭需,任自不送,五月初四日諱辰,飮酒張樂等事,俱非暗昧難知,祭需上下文書明白,五月初四日以前昨今,皆以入番,此不過傳聞之爽實,爲敎,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當初發論,出於僚席,而旣是重發之論,其在臺體,不可不准請,故臣之連啓,亦且累日,則論人不審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李震栻改差,代柳重茂爲假注書。

○謝恩,右承旨徐文裕。

○禁府啓曰,弑主罪人忠立、生伊、占山等,不待時行刑事,承傳啓下矣。卽當擧行,而法典內夜未明雨未晴,勿行死刑云,初五日,宗廟、永寧殿修改告祭受香,初六日,移還祭,初七日,國忌齋戒,初八日,正日,待無故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館學儒生李德邵等上疏。大槪,臣等忝居首善之地,目見賢師之去國,不勝區區悶鬱之忱,玆敢齊籲於經纊之下。伏乞聖明,益篤誠禮,更加敦諭,畀以弘濟之策,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身居首善之地,爲儒賢願留朝廷之誠至此,予甚嘉尙,可不益篤誠禮,期回遐心焉?

○司書李光著上疏,伏見備忘記,內官文㯙論罪啓辭中兩件事,有傳聞爽實之敎,臣以當初聯名論啓之人,有不敢晏然者。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前判官鄭有徵,附麗權奸,作一鷹犬,凡於誣人之啓,陷人之獄,靡不黨惡聽嗾,構虛捏無,無以盡歐諸人於陰秘不可測之地者,誠可怵然駭然,有不忍言者,而迄今偃息於其家,實有乖於投畀被讒之義,此臣所以論列而不捨者也。及承聖批,以如此之類,不必盡罪爲敎,是誠出於納汚藏疾之盛德,而雖其罪犯,旣在罔赦,物情駭憤,亦久未已,不可不屛諸遠裔,以嚴癉惡之典。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引嫌而退。風聞論人,旣是臺規,只傳前啓,尤無所嫌,請掌令沈極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有政。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廳中位甚不齊,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兵曹啓曰,輪對武臣被抄之人,有頉居多,餘存甚少,在京人中依例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允。以上《兵曹謄錄》

○館學儒生李德邵上疏,頭辭多缺正王法爲第一義,痛坤聖之受誣,而請討之義,惓惓缺六七字義理之晦塞,而捄正之意,懇懇於奏對,其體國之誠,可質於神明,缺數字之義,無愧於春秋,而乾斷尙靳於廓揮,聖聽猶歉於虛受,則是豈缺數字信儒賢交加之道乎?且破朋黨一款,蓋世采見識公平,議論宏大,每傷朝論多岐,國事日非,勉殿下以建極之道,勗朝臣以和衷之美,而至於萬言疏,則宏綱大要燦然備具,綜理縝密,纖悉無遺,平生所講究者,盡在於此矣。殿下之於世采,旣知之深而待之優,要聞經濟之策,置之輔弼之地固宜,卽其疏中,面加商確,措之行事,以冀底績,而側聽屢日,尙未有聞,臣等不得不爲聖朝慨然,而加以人心不如我心,世道轉益崎嶇,做一事則左右牽掣,發一論則訾議隨至,至於情勢臲卼,蹤跡孤危,則今此長往之計,亦未必不由於此,臣等安得不爲世道痛惜也?臣等竊伏聞昔我宣祖大王,深知先正臣李珥之賢,缺數字經筵,咨訪治道,一堂討論,誠意藹然,亦惟我孝宗大王,於故奉朝賀臣宋時烈,契合昭融,訏謨密勿,眷遇之誠,終始如一,缺六七字世之所欽仰者也。殿下於世采,缺數十字實接遇,只循常例,缺十餘字禮遇兩賢果如何哉,而亦何望獻替可否,贊揚治化乎?殿下若不以此時,召致世采,講磨治體,調和世道,扶植彝倫,則臣等缺數字國勢漸至委靡,士林終無所依仰也,而況春宮,方在養德之中,必須左右前後皆得正人,而輔翼之任,專畀儒賢,則其所以薰陶涵養之責,舍世采其誰,而今日之所先務者,豈有大於此乎?伏願聖明,益篤誠禮,勉回遐心,俾贊經幄之討論,且畀胄筵之輔導,坐鎭偸靡之俗,陶成寅協之治,國家幸甚,士林幸甚。臣等身居首善之地,久沐菁莪之化,目見賢師之遜荒,竊不勝甚悶鬱之忱,玆敢相率而呼籲。伏乞聖上,恕其狂僭,而垂仁採納焉。臣等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9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坐直。右承旨徐文裕。左副承旨金構出使。右副承旨金洪福在外。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重茂鄭維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午未時,日暈。

○平安監司bb書目b,甑山縣令金一精,大同察訪權慜,受由歸家,久未還任,竝罷黜事。

○左副承旨金構,以左議政姑無就途之計,仍留以待事,狀啓。傳曰,待陳疏批下,爾其傳諭,反覆敦諭,必與偕來事,下諭。

○掌令沈極,就職後啓曰,文㯙罪狀中兩件事,俱有明白可證之端。日昨備忘辭意,不啻丁寧,則以臣建啓之人,其所立落,自可較然,而處置請出,實是意外。只言風聞論人之臺規,而無論爽實與否,旣爲爽實,則發論與建啓,無甚異同。只傳前啓,尤無所嫌云者,亦涉苟且,以此物議爲非,臣安得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臺閣論人,雖許以風聞,若或爽實,輒皆引避見遞,臺體亦然。況兩件事,備忘辭意不啻明白,而處置之際,爽實一款,全不擧論,仍請出仕,然則失實見遞之臺體,從今墮矣。昨因夜深,未卽開示,予亦知其處置之模糊也。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寅燁啓曰,臣於昨日處置掌令沈極也,意以爲臺啓之許以風聞,自成規例然也。且其首發與連啓,亦似有間,故以此爲辭而請出矣。旣見沈極再避之辭,以其請出爲苟且,繼伏見聖批,則擧其爽實之不言,而責之以隳例,論其處置之乖當,而斥之以模糊,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如臣無似,忝叨匪據,未諳臺閣上體例,有此做錯,致勤嚴敎,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沈極,持平李寅燁,竝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玆禁府郞廳,以領議政意來言,今早與鞫廳諸臣來會矣,臺諫不齊,不得開坐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六員內,李三碩身病,金宇杭以親病,皆不得仕進,李健命、李光著,皆自入直,晝仕出入,無故參坐,只洪璛、金日省二人,極爲苟簡矣。卽者洪璛、李健命,移拜臺諫,其代以副護軍沈極,副司直李寅燁差下,使之卽爲參坐,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鞫廳問事郞廳沈極,今日政付軍職,未及肅謝,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濡啓本,則禁府遠竄罪人吳始壽押送關文中,啓下年月之下,次知承旨姓名,不爲書塡,至於啓下,事甚駭然。招問禁府該吏,則關文成貼時,忘未書塡云,莫重啓下文書,如是疏漏,難免不察之罪,當該禁府堂上、郞廳,竝推考,元關文改書下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傳曰,今聞今月念後,淑明公主壽宴云。宣醞、賜樂等事,一依貞明公主例擧行,宴需,亦爲參酌,容優輸送事,分付。以上《禮曹謄錄》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徐文裕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光夏啓曰,掌令沈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又啓曰獻納李寅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又啓曰,侍講院上下番現存之員,只有弼善李三碩,司書李光著,說書崔啓翁,而弼善李三碩,則病狀殊重,無路入直,他無推移之員。故司書李光著,以前日在憲職時,請罪文㯙事,引嫌陳疏,旣承察職之批,而今又以鞫廳問事郞廳,晝仕出去之後,仍以情勢之難安,不爲入來。卽今上番,無入直之員,而司書李光著之引嫌,元非大段,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啓曰,二行缺與鞫廳諸臣十餘字缺開坐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廷謙,修撰金宇杭啓曰,竝引嫌而退。兩事失實,明有聖敎,則其勢難安,不可仍直,雖傳前啓,旣歸不審,則强請出仕,未免乖宜。請掌令沈極,獻納李寅燁,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金構狀啓,臣承命馳到高陽郡邑內左議政朴世采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病臥路次,瀝血封章,庶幾有以歸養老母矣,不惟不賜允許,比者旣承史官傳諭偕來之言。玆又伏蒙聖上,特遣承宣,申諭回批,旨意懃懇,首尾備盡,無異於耳提而面命之,至擧議處冊子事以爲敎,而偕來之旨,又在其中,於此地頭,臣益惶感隕越,罔知所措。臣雖無狀,猶知分義之至嚴,其或因辭,以致上下之撕捱者,臣於平日,誠切悶歎,在人尙然,在己自倍,豈欲今日,親犯其罪科哉?祗爲臣之情跡狼狽,進退臲卼,奬勵之旨,適足以增臣之罪戾,優異之恩,只以成臣之怠慢,反覆思惟,涕隕神悸,尤不知所以仰對矣。謹當以一疏,更暴愚忱,以俟進退之命云,臣以不可不趁速還朝,以答隆眷,缺數字反覆敦勉,而每以疾病才力爲辭,姑無就道之計,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以待之意,敢啓。

9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徐文裕坐直。左副承旨金構出使。右副承旨金洪福在外。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仕直李東彦。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流星出畢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右議政尹趾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今觀朝報,玉堂箚子留院,入之。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儒賢去國,倚毗無人,缺然思想,未弛于中,切欲益篤誠禮,必致左右而後已矣。今觀箚辭,爲國家挽回遐心之誠,溢於言表,予甚嘉尙,可不留心而體念焉?

○禮曹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大司成未差,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當爲頉啓,而大提學、知館事,俱入試所,無他行公堂上,依例自本曹頉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左議政朴世采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心腹之辭,已竭於前後疏批,而遐心莫回,巽牘繼至,是何情志之阻隔,一至於此哉?自古儒賢之去就,實關國家之汙隆,矧當艱虞溢目之日,輔相弘濟之責,不惟小子冀望不淺,其在于卿,此正可進之機,斷無可退之義也。予之敦勉,亶出誠心,則惟以挽回爲期而已,豈區區於虛禮哉?至於歸養之至請,予非不念,第親年雖高,京城密邇,趁此未寒,將母上來,則可以獲遂終養之願,專心國家之事,於公於私,實爲便宜。昔在孝廟朝,待故相臣鄭太和之恩禮,與此相符,是固可法於今日,徐庶之事不須論也。卿其宜體此意,亟斷撝謙之章,快回長往之志,與近侍從速偕來,以副上下之望。

○傳曰,今聞今月念後,淑明公主壽宴云。宣醞、賜樂事,一依貞明公主例擧行,宴需,亦爲參酌,從優輸送事,分付。

○任相元啓曰,右議政十五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光夏啓曰,大司憲尹搢在外,執義李徵明文二所進,掌令金弘禎[金弘楨]文一所進,一員未差,持平崔重泰武二所進,梁聖揆武一所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左議政上疏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校理李廷謙,副校理李健命,修撰金宇杭等箚子。伏以,臣等伏見左議政朴世采箚本,更申休退之懇,未有還意。自此聖上無復有倚毗之臣矣,國人無復有矜式之賢矣,搢紳缺然,士林之失望,孰有大於此者哉?又伏見聖批,則開諭勤摰,不啻丁寧,懇眷之意,溢於辭表,而繼有遣承宣偕來之敎,凡在聽聞,孰不欽仰我殿下好賢禮士之盛意也哉?朴世采資質之美粹,學問之醇正,不待臣等一二談,而業已聖明之所審知也。殿下曾於向年,虛心盡誠,禮以羅致,細氈都兪,酬酌如響,丕變之化,拭目可見,而世采以難進易退之蹤,權輿不承,旋反初服,屛遯荒野,情志未暴,君臣際遇,不亦難乎?然其不能忘世之意,則聖鑑昭照,必察於前後章牘及戊辰冊子中矣。何幸改紀之初,宸衷感發,克示悔悟,首先招延,旋擢嚴廊,恩旨之隆,誠禮之篤,求之前史,尠有其比,俾回遐心,耀儀王庭。朝廷倚以爲重缺二字想其風采,君子有所恃,小人有所憚,而出入經筵,輔導缺十餘字正朝端,則其所以贊襄缺十餘字幸陵之日,陪扈驅馳,缺十餘字申請不已,若是者,不但在於以疾爲辭,則殿下緇衣之缺數字未得其宜,而有以致之耶?昔者所進,今日不知所亡,孟子猶有嘆於齊宣。況儒賢去就,關國家之重輕,係世道之汙隆,此臣等之所以陳之於前席,申之以章奏者也。伏覩前後聖諭,誕敷心腹,史官、承宣,聯翩不絶,恩禮之隆,逈出尋常。臣等亦知聖上之所以眷待,不特止於禮貌而已。其招徠之心,實出於至誠,則臣等聚首欽嘆,更無加勉之語,而抑臣等於此,又有區區之懷。士之進於朝者,非苟榮其名而利其祿也,將以達其志而展其學也,故諫不行言不聽,膏澤不下於民,則去之,禮貌眷待,有不暇論也。臣等竊觀世采之啓箚四本,俱爲藥石之論,而大義所關,旨意尤明。大誥一篇,又是調劑之策,而鍼砭末俗,期臻蕩平,誠殿下不徒優其禮,必須用其言。竝與戊辰冊子所陳,加意而亟行之,則不但國賴以乂,世采亦豈有可去之義哉?噫,殿下雖欲勤御經筵,而諸臣之其能討論蘊奧,啓迪聖上缺十餘字幾人乎?殿下雖欲勵精圖治,而其能協贊缺三四字道者,有幾人乎?噫,大老云亡,殄悴輿悲,而在野之賢,造朝無期,則今日薰陶啓沃,輔相弘濟之責,亶萃於世采一人之身,其可任其引退而莫之挽回乎?今者世采之乞退,雖在欲遂歸養之願,而殿下先盡用賢之實,致之朝廷然後,又推錫類之仁,輦而至京,克施養老之典,使母子團會,專意國事,則朝家仗如柱石,士林仰爲標準,國其庶幾,而其於敦孝之風,亦盡其道,豈不休哉?伏願聖明,澄心省察焉。取進止。

○左議政朴世采疏曰,伏以,臣昨因代言,來宣聖旨,惶感惝恍,謹將愚忱,有所略對矣。且而思之,益覺其體國之敎,知心之諭,委曲鄭重,有非尋常奬勵之倫者,益切感泣,不省所言,生逢聖世,有君如是,何忍負之?秪爲臣以疾病難强,才力不逮,爲不克盡事君之道,臣誠爲痛恨。第於其間,有一二可以申暴者,輒敢冒死陳之,缺七八字人臣之事君,雖滅身糜骨,缺十餘字願然,臣乃以樗櫟散材,缺十餘字奔走以供數月之仕,是其在臣,不啻爲滅身糜骨之事,而顧衰病,更無陳力之望,故妄亦自謂其粗效君臣之大分,而仍陳母子之至情,以爲歸養之地者,事理明白,不宜相奪,而竊承殿下批諭雖勤,未嘗有所開釋於此,豈或略擧於初,有不遑再及耶?然於傳有之,堯、舜之道,孝悌而已,《大學》治國,亦以孝悌爲本,旣不能在朝而事君,則退而終養,義所當然,而聖諭如是,此臣之所未諭也。昔漢昭烈,思與諸葛亮等,將戮力中原,恢復帝室,而一聞徐庶方寸已亂之說,遂令放去。古之帝王,其於艱危之會,經濟之才,猶且擇義而處之,而何惜於臣之一藐末乎?抑嘗聞之,君臣之際,當以誠信禮敬爲大,蓋未有不由此道,而能致士者。故孟子之言曰,古之賢王,好善而忘勢,故王公不致敬盡禮,不得亟見之,見且猶不得亟,而況得而臣之乎?又曰,將大有爲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以此推之,前日拘執臣固有妄言之罪矣。然今者偕來之法,以必致爲主,而缺五六字人不一其類,必有不敢當其禮者,又必有不敢安其義者,缺數字將迫於君父之命,不得自由,是殆不度禮義而行之,其不度缺數字而行之者,謂之士,可乎?然則其法雖美,而其人非士,知其非士而必致之,旣非國家之利,而況天下之士,欲以禮義自率者,尤當杜口裹足,而不敢進矣。是故,頃者山林之士,廟堂之間,亦多以此爲言,而殿下卒莫之察,蓋其意固出於必致,而其事同歸於拘執,如是而謂之誠禮,此臣之所未曉也。毋論歷代帝王待士之禮,未有是法,昔者我先王,亦嘗好士矣。在宣廟朝,有若李滉,有若成渾,有若鄭逑,在仁廟朝,有若金長生,有若張顯光,在孝廟朝,有若宋浚吉,有若宋時烈,禮至而義可則至,時變而事重則至,間或因事不至,而終未有不至者,此近世致士之律令,亦可見其誠信禮敬之所就者如是,豈不愈於偕來乎?臣欲進則臣之母子情理,疾病實狀如此,欲退則缺五六字又如此,臣氷炭交集,缺十餘字聖明務以新例,待缺十餘字岐路,極知今日進退,無輔於公,有關於私,而非臣所敢缺數字更乞殿下,亟賜垂仁裁處焉。臣性旣疎迂,重以老昏,奏御文字,亦多顚錯,尤增死罪。臣無任瞻天望雲惶恐震越之至,謹昧死以聞。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李光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姜俊溥,爲假注書。

○徐文裕啓曰,假注書姜俊溥,備擬受點矣,卽聞在外云。今將改差他假注書,缺十餘字。傳曰,允。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以上燼餘

9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坐直。右承旨徐文裕。左副承旨金構出使。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李東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宗僉使韓碩良,金川郡守具文洙。

○假注書柳重茂,代以姜俊溥爲假注書。

○姜浚溥在外,代以李東彦爲假注書。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判尹徐文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心事之斷斷無他,業已照察,則一向祈免,不亦太過乎?卿其安心勿辭,卽速上來行公。

○政院啓曰,兩司無行公之員,連日闕啓,鞫廳亦不得開坐,新除授掌令洪璛,獻納李健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掌令洪璛,獻納李健命。

○禁府,三省罪人忠立、生伊、占山,當日堂古介行刑。

○掌令洪璛啓曰,無狀如臣,頃忝言責,因一處置,自致僨敗。前後嚴旨之下,已不勝其惶悚縮慄,而重以儕僚之譏責紛然,儒臣之疏斥太甚。臣性樸騃,不識俯仰,徒知草野抗論沮排之爲不可,君上過擧順媚之爲不敢,而踈逖之蹤,本自取輕於世論,拙訥之一辭,又反見忤於時尙,方且咋舌訟愆,蟄伏俟罪,不料臺憲誤命。又及此際,嚴召繼降,分義是懼,不得不强顔趨肅,而顧臣被詆於頃日儒臣者,實非尋常規切之語,則何可於淸朝臺閣之列,使傾危不靖之人,復益其冒沒無恥之罪,以辱名器,以羞搢紳乎?請命遞斥臣職。笞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健命啓曰,臣之情勢,決無冒據榮次之望,而迫於嚴命,黽勉抗顔,入直禁闥,已過累日,尋常愧懼,若無所容。薇垣新除,遽及此際,嚴畏分義,不敢偃伏私次,祗謝恩命,人器之不稱,已不可論,而論以難安之勢,到此轉甚。其身之不自謀,又何望出意見論是非,以裨國事之萬一哉?且本院,方有前判官鄭有徵之啓,而臣之從兄孚命,辛未春間,酷被構陷,竄謫遐裔,其時論啓臺官,卽鄭有徵也。卽今啓辭中陷人誣人等語,蓋指此時事而發,則臣旣有一家之嫌,何可晏然隨參乎?以此以彼,實難冒處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右副承旨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陳,豈有過實之理乎?宜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番科擧規矩,六兩二矢百步,柳葉一巡二中,騎芻一次一中,三技取二技矣。試官之意,參差不同,或以爲先取三技俱入者後,二技入格之類,計其矢數而出榜爲宜。或以爲式年計分數,別試計矢數,曾有定奪之事,雖二技入格之類,矢數若過於三技俱入者,則以其矢數,定其高下爲宜云,而曾前科擧時,亦無一定之規,似當有定式遵行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先取三技俱入者後,二技入格者,計其矢數出榜,可也。

○問事郞廳洪璛、李健命臺諫,代沈極、李寅燁。啓。

○朗原君偘上疏。大槪,敢陳宗臣中行誼表著之人,竝施褒贈之典事。入啓。

○校理李廷謙上疏。大槪,臣於掌令洪璛避辭,有不敢晏然處置者,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事。及修撰金宇杭上疏。大槪,卽者憲臣處置,歸於本館,而臣有大段嫌礙之端,不敢可否,伏乞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事。入啓。

○謝恩,護軍沈極。

○答朗原君偘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得宜,當依施,而兩宗事,令該曹,稟處。

○答校理李廷謙,修撰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處置。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洪璛,獻納李健命,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有政。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判書受由在外,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上《吏曹謄錄》

○徐文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光夏啓曰,大司憲尹搢在外,執義李徵明文二所進,掌令金弘楨文一所進,一員未差,持平崔重泰武二所進,梁聖揆武一所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濡啓本,則義禁府遠竄缺六七字押送關文中,啓下缺十餘字書塡。至於啓聞,事甚缺八九字關文成貼時,忘未書塡云。莫重啓下文書,缺數字漏,難免不察之失,當該禁府堂上、郞廳,竝推考,元關文,改書下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本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臣當進去,而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廳中,只有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徐文裕,同副承旨李光夏。兵批,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尙運受由在外,參判尹拯在外,參議金萬吉進,都承旨任相元進。兵批,判書尹趾善武一所試官,參判李彦綱武二所試官,參議李光迪進,參知李德成病,右承旨徐文裕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尙運在外,參判尹拯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健命爲獻納,洪璛爲掌令,宋相琦爲應敎,李弘迪爲工曹參議。

○兵批,副護軍沈極,副司直李寅燁。單付

○李光夏,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夏瑞仍其子之殺人逃走,被囚還放,而其事尙未結末云。臣趾善全未聞其曲折,首擬衛將,終至受點,臣之昏謬甚矣,不勝惶恐,金夏瑞五衛將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六員內,李三碩以身病,金宇杭以親病,皆不得仕進,李健命、李光著,皆自入直晝仕出入,無故參坐,只有洪璛、金日省二人,極爲苟艱矣。卽者洪璛、李健命移拜臺諫,其代以副護軍沈極,副司直李寅燁,差下,使之卽爲參坐,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道防禦使洪以度,豐川等邑戰船致敗,人物渰死事,狀啓,傳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以黃海監司金夢臣,豐川等邑戰船致敗,人物渰死事,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統制使崔橚,固城沙工海尺崔乭伊等,火焰所觸,仍投水中,終至殞命事,啓本,傳曰,事極驚慘,令本道恤典,擧行。

○判尹徐文重疏曰,伏以臣瑕累在身,疾病缺數字辭本呈狀本道,迹涉偃蹇,罪涉逋慢,而螻缺數字足以格回天意,所帶職名,終未得解免。臣誠惶悚蹜踖,情窮勢極,無所逃遁,一縷未絶之前,固當竭蹶趨走,以謝恩命,而第臣痛迫之懷,終不得黽默。玆不避鈇鉞之誅,敢此暴陳於天地父母之前,伏惟聖明,哀憐而垂察焉。日者畿儒之疏斥臣身也,語意涉無倫,意極危險,而論思之臣,又從而脅持,至擧臣平生以保其必然,疑亂聽聞,眩惑虛實,伊時疏本,雖未上徹,而搢紳間亦有目見之。疏中旨意,已非暗昧難明,而此猶不能見信,乃以浮薄行言,爲之新案,臣雖有喙三尺,安得以自明也?朝家用法,就於微官薄罰,必須情律相當然後,可以服人而懲後。向臣疏事,今爲朝廷之誦言,不甚忌諱,而臣獨以暗昧,橫加以不韙之罪,今缺三四字罰已行矣,可以出而仕矣?朝家事體,寧容如是?缺三四字臺章則擢臣之髮缺十餘字爲臣亦何敢拂拭缺十餘字次也。不然,亦不宜使臣蒙此闇黮之罪名,而終莫之由辨也。微臣心事,已蒙天日之洞燭,庶可質於神明,而惟其罪名未辨,情跡難暴,終爲晦理悖倫之人,臣豈敢以已蒙收錄,而自安於食息之頃乎?此臣之所以寧伏違慢之誅,而不敢冒進於今日者也。臣積謗叢身,賤疾癃篤,無復有行世之念,秪願缷解職名,退死丘壑,不復以一身利害,重觸時議矣。今臣迫於嚴命,累辭未獲,情迹窮蹙,進退維谷,而決不可以滓穢之蹤,重入脩門,汚浼朝端。玆敢冒死,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諒微臣情迹,萬分危蹙,特賜矜憐裁處,俾令臣幸免爲明時之罪人,得以自盡於進退之節,不勝大願也,無任瞻天懇祈之地。謹昧死以聞。

○右副承旨金昌協疏曰,伏以臣自頃遞免諫長,數月之間,幸遂爲無官之缺數字遊田廬,守分自安,意謂聖明,固已察其情理,不復缺數字羈馽使得禽魚鹿豕,共偃息於山林川藪,大化以沒餘齒矣,不料今者,乃有喉司之除,繼下馹召之命,而旣又伏見邸報,始知大臣於筵中,猥以臣名,竝擧於在外諸臣之數,請特加勉致,而聖上一例肯可,遽有此恩命,臣尤驚惶悚蹙,不知所以措躬也。臣之哀辭苦懇,已於前後疏章,殫竭無餘,而要其大致,無出於最初一試,其所自列其終始不孝之實,而不敢復爲立朝從仕之計者,言出肝膈,一毫非飾,天日鑑臨,鬼神可質。蓋區區之意,以爲如此然後,庶可以少贖其通天之罪,而有以見先人於地下耳,不然,豈不知君臣之義至嚴,而聖恩之不可忘,明命之不可慢,而直爲此撕捱哉?臣之親戚朋友,頗以臣累違召命,爲未安,往往喩以事理,責以分義,勸令黽勉一出,以仰承德意。臣亦試欲彈冠束帶,以向脩門,則輒覺五內怵惕,氷炭交集,面騂體汗,不能自止,此固人情天理之極,缺六七字曰不然,而其膠固缺十餘字此在天地父母缺十餘字庸陋短拙,本無一長,雖使身無釁累,志存進取,在聖朝則實爲無用之一物矣。今觀大臣所達,乃若以臣爲必不可棄之人,而至謂才望罕有其倫。臣誠不識其何說,而側聞前日左相,亦以臣名達於筵中,而有文學識見人望所屬等語,不謂前後大臣,以一滓穢微臣,而厚誣聖明,至於如此也。臣少習擧業,僥倖得第,雕篆之技,亦未猶人。蓋嘗妄欲通經學古,以免墻面之陋,而聰明甚短,志力不强,因循懶廢,卒於鹵莾,向者侍講有年,聖明亦已洞燭其實狀矣。況自禍故以來,精魄遁喪,神志迷亂,泯泯待死,有同木石,而一二舊聞,亦且日就荒落,環視其中,兀然一庸人耳,豈復有尺寸可稱者哉?前後大臣,必不私臣而欺殿下,豈人有以臣欺大臣者,而大臣不之察耶?臣竊惑焉,臣竊愧焉。至若大臣所聽,缺數字雖重,君命尤嚴者,則似亦非所以參酌乎公私,因缺數字通人情權物理之論也。夫君臣父子,雖無輕重之缺數字伸迭,因時勢使臣一出,而可以尊主德抗國勢,扶缺數字危,則雖有亡父之遺戒,而勉出而承君命,猶有說焉。不能徒迫於君命,不守父戒而揚揚於顯途,則是直爲貪榮忘親之人耳,其於事理,果何如也?況聖主之威命雖嚴,尙可以收還,而亡父之遺戒在前,不容於刊滅。今若重祈哀於旻天之下,而輕棄信於泉壤之中,則豈人情之所可忍也?臣之不敢復廁朝列,不專爲父戒,而今玆所叨,尙異於玉堂薇垣之長,宜亦不必以此爲辭,而以大臣之言及於此,故敢竝縷縷陳之,情溢辭繁,不暇裁擇。臣罪萬死,伏願殿下,諒臣重累之釁,不可以復湔,哀臣褊滯之性,不可以復化,察臣空疏譾劣之材,不足以備器使朝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免,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不勝幸甚,無任悲迫哀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校理李廷謙疏曰,缺六七字掌令洪璛處置,歸於之疏斥兩司也。臣缺六七字隨諸臺之末,略爲自列,意無異同,及璛之缺數字以其文字多小,區別立落,臣之再避也,言其一事同避,而立落懸殊之爲非矣。今者璛之避辭,以諸僚之譏斥,紛然爲辭,臣亦譏斥憲臣之一人也。今於憲臣之避,決不可晏然處置,伏乞聖明,俯諒情勢,亟遞臣職名,不勝幸甚,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修撰金宇杭疏曰,伏以卽者掌令洪璛處置,歸於本館,觀其避辭,乃以因一處置,自致僨敗爲言。臣於頃者,添在館職,處置諸臺,璛在其中,而一事同避之諸臣,或遞或出之各異,璛有處置乖當之失,故不言其避辭所執之如何,只以此措辭請遞矣。今其引避之辭,蓋據當日之事,則臣以伊時處置之人,實有大段嫌礙之端,不敢晏然處置。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千萬幸甚。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弘文館校理李《缺十餘字》安同日同時還安及缺四五字畢後,臨時設行,而所用雜物,令各該急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而第二室第三室,俱爲奉安於一殿之內,告由祭一體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康晩泰誣告情節,旣已承服正刑,籍沒一款,令各該司,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洪璛啓曰,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前啓無加減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前啓無加減近來人心陷溺,義理晦塞,爲大憝立幟者,接蹤而起,世道寒心,已不可言。乃者前持平宋廷奎,身居臺閣,蔑有國法,謀害國母之賊,强爲遁辭,必欲營護,一則曰道有經權,一則曰不宜手滑,噫嘻,此何言也?希載之罪,貫盈天地,擧國臣民,皆思顯戮,而廷奎亦曰,王法之所必誅,輿情之所共憤,則其所謂經權手滑等語,何所據而言耶。其蔑公議玩國法之罪,不可遞差而止,請前持平宋廷奎,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持平梁聖揆啓曰,缺十餘字啓則文撤[文㯙]罪狀,無非驕缺十餘字心之所同惡,缺數字可不痛懲其習,缺數字連啓矣。日昨備忘,以風聞爽實爲敎,臣不勝瞿然,而繼之以惶惑也,撤之負犯,非特此兩件事而已,有拿問覈處之命,則其他罪狀之虛實,姑未可知,而同僚旣以此引避見遞,則論事不審之失,彼我無間,獨安得晏然?卽當詣臺自列,而忝在試院,竢得出榜,今始來避,一倍難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煩。

○李光夏啓曰,大司諫徐宗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又啓曰,持平梁聖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喜茂啓曰,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前啓無加減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前啓無加減前判官鄭有徵,附麗權奸,作一鷹犬,凡於誣人之啓,陷人之獄,靡不黨惡聽嗾,搆虛捏無,無以盡歐[驅]諸人於陰秘不可測之地者,誠可駭然有不忍言者,而迄今偃息於其家,實有乖於投畀彼讒之意,此臣所以論列而不捨者也。及承聖批,以如此之類,不必盡罪爲敎,是誠出於納汚藏疾之盛德,而然其罪犯,旣在罔赦,物情駭憤,亦久未已,不可不迸諸遠裔,以嚴癉惡之典。請判官鄭有徵遠竄。獻納李健命以元啓在上大司諫徐宗泰以元啓在上竝引嫌而退。嫌不連啓,雖有所執,而不欲參鞫,未免苟且,糾士太緩,見非物議,揆以臺體,勢難在職,請獻納李健命,大司諫徐宗泰,竝命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缺十餘字頭辭疏曰,臣濫紆分外之榮,承缺五六字不能進,罪積違慢,難逭刑章,不意聖渥天覆,不惟不下嚴譴,乃復有不敢當之新渥。憲府之長,是何等重任,遽加之於萬萬不似之臣身乎?古語所譏黃流瓦盆,玉盌狗矢眞善諭,臣誠驚惶感愧,措躬無地。臣本一介癃醜棄物,不知何故,洊蒙謬恩至此哉,曾是夢寐之所不到也。人有恒言曰,福過災生,則此無乃微臣死期之將至耶?蓋臣膏肓痼疾,已過數十餘年,當其盛壯,尙能支撑,及此衰老,何以堪敵,精神筋力,一敗無餘,則縱使更無他恙,猶且凜凜度日。況今所患毒痢,症情異常,或歇而復作,乍輕而還重,引月踰時,百藥不效,實醫家所謂休息痢,極其難治者,此蓋眞臟欲絶,元氣不攝之致耳。臣於乃者,感激恩眷,嚴畏分義,將欲强舁殘骸,忍死作行,而不幸遽罹此疾,旬月之間,三俶裝而三退期,數日以來,委頓枕席,坐臥轉仄,不能隨意,眠食便溲,混在一室,以此奄奄喘息,萬無起身登程之望矣。臣之病勢,若或一分可强,則固將行也,而聞新命遂不果,義之所不敢者也,臣雖無狀,豈容如是?臣跡涉偃蹇,心懷憂懼,席藁私次,惟竢鈇鉞,臣之情勢,誠可慽矣。大抵近來在外諸臣之免乞者,莫不以病爲辭,則宜乎虛實莫分,同歸于例套耳。然臣之前後控籲,實出衷赤,非是襲套隨例者,而辭不達意,誠未格天,至使日月之明,莫燭幽隱之情,臣於是乎只增憫迫而已。第於頃日,適有二三侍從,奉使南來而過臣者,亦旣目睹而心憐之,儻以其所見,還朝公誦之,則雖未得上徹黈纊,而在廷臣僚,庶幾知臣之實狀也。臣若外慕難進之名,內懷自便之計,謂天可欺,敢爲飾辭,則雖聖慈寬容,不加之誅,而神明,則必殛之矣。臣勢窮情迫,言極猥越,正所謂缺數字聲者也。臣罪至此,尤合萬死,伏願聖明,俯賜矜察,亟缺七八字仍治臣罪,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9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徐文裕。左副承旨金構出使。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李東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經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鞫廳今方開坐,而掌令洪璛,獻納李健命,就職之後,旋又尋單,竝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文科初試二所出榜,詣闕。

○禁府啓曰,弑主罪人忠立、生伊、占山等,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妻子爲奴,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朴世采上疏。大槪,請伏違命之罪,仍陳歸覲趨召之意,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轉歸舊寓,固知非出於長往,蓋欲省親焚黃後,俟間造朝之意,則卿豈食言者哉?予方欣慰企待,不啻大旱雲霓而已,卿之還朝當在非久,則命召有何來納之理乎?已令史官齎傳,卿其須體至意,安心領受,以俟情禮之畢伸,與近侍偕來,而徐待春和,從容至京,母子團會,獲遂至願,是予所望也,惟卿深諒焉。

○以左副承旨金構狀啓,傳曰,今此疏批,爾其傳諭後,仍留與之偕來事,下諭。

○鞫廳罪人康晩泰、韓構、任臺面質。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牒報內,今日參奉奉審時,第一室北邊柱下溫堗連界處,有鼠穴,南邊龍床下地衣一庫,小有鼠破云,御容奉安至近之處,有此鼠穴,極爲極駭,本曹堂上、郞廳,卽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bb曰b,臣等進詣永禧殿奉審,則第一室北邊柱下溫堗連界處,有鼠穴,南邊龍床下地衣一庫,小有鼠破處,奉審後量其淺深大小,則穴隙幾至五寸許,圓徑亦幾一寸許,此外則別無大段傷敗之處,不無鑽穴出入之跡,而有頉之處,不可不及時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七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斯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而第二室,第三室,俱有奉安於一殿之內,告由祭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府啓,執義金世翊,掌令李光著,持平崔啓翁、魚史徽等啓曰,勳府之設,乃所以待功臣也。自國朝以來,賜與特厚,奴婢田土山澤魚鹽,殆遍八路,物力之富裕,甲於諸衙門。不幸近者,親功臣無一餘存,以承襲君三員,差出有司之任,旣(不))不能善於收拾,又不能謹於遵守,費出多門,用度無節,以致庫廩如洗,殆不成公府貌樣,豈意卿宰所管之司,有疊取之譏乎?當此飢歲,決不可一任其蕩殘,使祖宗朝所重之盟府,終至於廢隳而後已。請綾平君具鎰,平川君申琓,海興君鄭重徽,忠勳府有司堂上之任,竝命遞差。答曰,至於勳府有司堂上遞差之論,大欠稱停,予未可曉也。以上《忠勳府謄錄》

9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徐文裕坐直。左副承旨金構出使。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李東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當參[常參]、經筵。

○一二更,月暈。

○下直,晉州牧使安世徵,吾乙萬戶都大夏。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大司憲尹搢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須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鞫廳罪人康晩泰刑問五次,第十度承服。

○罪人康晩泰,年三十四矣。矣身於三月分,以換局之說,入於推鞫中,故欲爲逃生之計,而至於海中眞人之說,得聞於韓構、任臺兩人樣以納招,則其時鞫廳之人,必爲樂聞乙仍于,此爲免死之道是白乎乙,可果爲自做虛說,而納招爲白有如乎,今此嚴刑之下,實狀如右所陳,更無他說的實的,只罪斬不待時籍沒家産事。

○禁府,誣告罪人康晩泰,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武科一所出榜,詣闕。

○謝恩,兵曹佐郞李世載。

○大司諫徐宗泰啓。臣於日昨,以監試官,進參文科二所終場,試士之日,夜深殆過三更,而士子猶未畢出,嚴飭迫出之際,忽有石片,投擲階上,下吏至於傷面見血,此必出於曳白士子之所爲,而實是曾所未有之變也。事殊驚駭,卽欲摘發科罪,則士子數三輩,遽自暗中排門逸去,其餘者只是二十餘人,此則必非身犯作挐之人,而無他査辨之路,不得已分付四館,盡數停擧,而出榜之前相議,使之解停矣。昨於公廳,大臣以試院有此無前之事,而監試官不爲啓達,停罰旋解,尤不免大緩,大失事體爲言,臣不勝瞿然之至。臣當事不審,試場收卷[券],淹遲過限,旣違近日申飭之令,又見可愕士習,而無所科治,節節疏誤,其罪大矣,何敢一日冒居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梁聖揆啓曰,臣於除拜本職之初,得見前啓,則文㯙罪狀,無非驕橫不法,實是人心之所同惡,而不可不痛懲其習,故臣亦不復持疑而連啓矣。日昨備忘,以風聞爽實爲敎,臣不勝瞿然,繼之以惶惑也,㯙之負罪,非特兩件事,而纔有拿問覈處之命,其罪狀之虛實,姑未可知,而同僚旣以此引避見遞,則論事不審之失,彼我無間,獨安得晏然?卽當詣臺自列,而忝在試院,竢得出榜,今始來避,一倍難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前持平宋廷奎罷職不敍。答曰,勿煩。內官文㯙,邊遠定配事,禁府推鞫間姑停。門黜罪人丁思愼遠竄事,停啓。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前判官鄭昌徵遠竄,竝引嫌而退。嫌不連名,雖有所執,而不欲參鞫,未免苟且,料事太緩,見非物議,揆以臺體,勢難在職,請前獻納李健命,大司諫徐宗泰,竝命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9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坐直。右承旨徐文裕。左副承旨金構出使。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漸李東彦仕直。事變假任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仁縣監沈益成。

○執義李徵明啓曰,日昨臣之與諫長,同監試院也,終場試士之日時限,已過三更將半,而擧子之未及製呈試券者,尙餘數十人,若過三更,便當爲翌日,事體未安,迫令出去,則擧子中,有以石塊,投傷憲吏者。臣不勝驚駭,分付下吏,執捉其投石擧子,則其中五六人,排門跳出,只有二十餘人,未及出門,仍卽閉門,送言于禁亂官及四館所,使之現捉停擧矣。出榜前一日,臣言于諸試官曰,投石之人,必在先出五六人之中,而有未易核知者,停擧之罰,只施於未及出門之人,無乃不可乎?試官皆以爲然,獨上試官初頗持難,卒乃從之,仍使解罰矣。今聞大臣,以不爲啓達,且卽解罰,大以爲非云,臣不勝瞿然之至。諫長,旣以此引避見遞,則首論解之論者,卽臣也,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端,而昨因日暮,賤疾且苦,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啓曰,內官文㯙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同],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覈處。又啓目,盧以益更推云云。當初投進凶疏,出於尹夏濟之傳說,以此爲自明之端,而前後推覈面對之時,亂引李尙晟等數人,終歸無實。六次嚴刑之下,尙不取服,其爲情狀,節節痛駭,嚴刑得情。尹夏濟段,置政院初問之時,其兄義濟所言史冊中誣上之說,旣已直招。是如前日本府啓目中,待其結末處置,允下,而其矣傳說於盧以益一款隱諱,欲免言根,則不可謂之直招,而徑先停刑尹夏濟,加刑得情,何如?啓竝嚴刑得情。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議政尹趾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行判中樞府事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傳曰,遣御醫看病。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受人詆斥,情勢難安,乞遞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副修撰南正重上疏。大槪,試場疎誤之失,與引避臺臣無異,決不可晏然於職次,乞遞臣職,以謝物議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判書申琓,右尹金鎭龜,刑曹參議朴泰淳等上疏。大槪,糾士太緩之責,與監試官,實無異同,亟命鐫遞臣等之職,以爲掌試不嚴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文科一所,武科二所初試出榜,詣闕。

○謝恩,應敎宋相琦。

○校理李寅炳上疏。大槪,試場疎誤之失,與諸臣無異,亟遞臣職,以謝物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崔重泰啓曰,臣伏見備忘記,有本府文㯙啓辭爽實之敎,臣不勝瞿然之至。㯙之罪犯,旣非尋常人之傳說,不趐眞的,臺閣所論,豈因泛然風聞而發哉?當初論啓時,只擧大綱,不爲之索言矣。聖敎丁寧,㯙亦自明云,臣於是,不得不悉陳其所聞矣。淸風府院君家祭需事,忌日旣過,而祭需不至,其後本家送人探問,則托以遺忘,追後備送,而以其後時,故本家不受云云。當宁外家享祀之禮,何等重事,而㯙以次知之官,乃敢諉以所任輩遺忘,而慢不擧行乎?至於宮家上下之物,修單御覽,固有其例,而單子則備例啓下,祭需則廢閣不送者,尤極駭然矣。國忌遊宴事,臣之所聞,則西山祭廳之畢役後,㯙以看審事出往,及其回還之路,乘坐藍輿,遍遊於中興寺文殊洞游觀之地,而本宮任掌輩,多率娼樂,盛備酒饌,齊往迎候,宴樂而罷歸云。至於同參宮屬多人,及工人娼妓之類,歷指而傳播,則伊日公座簿,以入直書塡,固非臣所料□□□□矣。臣之初聞,則遊山宴樂,乃在初四日矣。追又聞之,則是乃初三日入來之路云,而初三日之入來,復命宮屬及工人輩,亦不敢全諱,則初三日,亦是致齋之日,而遊觀宴樂,安敢乃爾?雖然,日子差誤,臣固不免爽實矣。殿材偸用事,萬壽殿回祿後,以其餘材,營建西山祭廳也。㯙以虫損木,雜用於祭廳,殿材則盡歸於造家之用,任屬之家,亦多波及。且於臺啓發後,欲掩其迹,取偸殿材用餘者,使其宮屬移藏於他人家,則其家拒却不受,而至有參聽而明言者。凡玆數件,皆有證據,不但喧播閭巷而已,而旣付金吾,以法按査,則臣不欲强辯也。備忘中,毋論其人高下,用罰明白然後,受罪者無冤等敎,誠爲至當。今此文㯙,苟無所犯,則衆口傳說,豈如是狼藉,而臺閣之臣,亦有何嫉怨於渠,而構以外間所無之言,勒成其罪乎?如臣無似,忝受耳目之重寄,未能見信於君父,而論人不愼,致謹上敎,同僚及諫官,因此而見遞,則公議所在,何敢抗顔,而適在試所,未及自列,應遞之職,偃帶累日,臣之狼狽,已不可勝言,何敢一刻蹲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韓聖佑啓曰,臣以監試官,入於文科一所,而初場試券,趁限前畢收,至於終場則自爾遲緩,奄過二更矣。卽者長官,以收卷[券]過限,旣違近日申嚴之令,引避而見遞,則專掌試院之事,使士子任他製呈,以過時限,壞了科場之法,臣亦難免,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金弘楨啓曰,文㯙蔑法縱恣之習,不可不深惡而痛懲,故臣於本府之啓,亦爲隨參論列矣。連啓同僚,旣以啓辭中兩件事,未免失實,引避見遞,則臣是參啓之人,勢難晏然。且伏見文二所監試官大司諫徐宗泰,執義李徵明避辭,臣於此,尤不勝瞿然之至。臣亦以文一所監試官,初場收卷[券],則趁限前畢收,終場則收卷[券]之際,奄過二更,旣違近日申嚴下令,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吳成律泰安下川驛徒三年定配。啓。

○假注書李彦經出使,代以任守幹爲假注書。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引嫌而退。收卷差遲,元非大段,長僚見遞,非因此事,請司諫韓聖佑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徐文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相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光夏啓曰,事變假注書任守幹,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李濡,以江西縣令韓世讓罷黜,狀啓,傳于任相元曰,勿爲罷黜,催促還程。

○答戶曹判書李世華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以黃海監司金夢臣,長淵府接船人李男等,沙格金二百等八名渰死事,狀啓,傳于任弘望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假注書李彦經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坡州廣灘左議政朴世采所住處,傳諭聖旨,則缺數字臣未趨嚴召,徑作省覲之行,揆以法缺三四字死,昨夕始得到家,驚魂未定,玆伏承史官傳諭缺數三字委來,還授密符,臣益不勝惶感之至,臣意此事有非在家人臣所可留帶者,又似有村廬中風火竊盜之虞,故敢以替上,而乃蒙旋命還授如此,臣誠震懼,亦不敢更爲反復上下之計,重傷於國體,謹當依奉使在外之例,佩服祗敬,以俟還朝之日矣,彌增惶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夏啓曰,執義李徵明,持平崔重泰,司諫韓聖佑,掌令金弘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此一節當在上。又啓曰,別兼春秋李頣晩,以下番入直矣,稱以史局僚議,有所參差,投疏徑出,事極非矣。原疏則旣已還出給,而史局重地,不可暫曠,李頣晩推考,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申汝哲疏曰,臣之疾病,傷於水土,骨鑠肌缺三四字亡精脫,不死漳海之濱,出入鬼門之關者,實天地生成之德,一息未絶之前,都是報恩之日,而犬馬之力盡矣,塡壑之期迫矣,此臣之自歎而自恨者也。入秋以來,添得感冒之症,服藥和解,未得其效,陪從法駕,驅馳行陣之間,幸免顚仆,忍痛還家,落身床席,不知痛處,伏枕涔涔,有同僵屍。今過十數日,而頑痰塡胸,往往窒塞,連夜咳喘,食飮不下,虛火上炎,頭目眩暈,氣力全不收拾,無望復起爲人。試官命招、諸司公會,竝未趨進,至於訓局軍兵試才犒饋,亦迫當前,而自量筋力精神,更無可爲之勢,最是眼暗耳聾,不接文簿,不解言語,酬應全廢,曠闕已久。今若泯默度日,不爲釋負之計,則雖死,尙有餘責。臣於病裹,一倍憂遑,敢冒萬死,一鳴號焉。伏願聖明,察臣苦病實狀,亟遞臣工曹籌司,訓局捕盜之任,安意調治,不勝幸甚,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戶曹判書李世華疏曰,伏以臣伏見江華留守閔鎭周狀啓,以江都船隻事,斥臣以傍聽之人,橫加占奪,臣於是不勝瞿然,繼之以慙恧也。臣曹所屬左水站漕船數隻,明春當爲改造,而改造之際,多費物力,事勢難便之端,臣所致意,故頃日筵中,敢請江都罷棄船隻,移給水站,以除新造之弊,以便漕運之路,而大臣請給三隻,聖明亦爲允下,伊時臣之所請,鎭周之所爭,都出於公,朝家旣已區處之後,忽有此意外之事。噫,數三船隻,自是微細木物也,臣之請得於紸纊之下,已犯猥屑之誅。且以無似之身,忝叨卿列,受人凌踏,醜詆至此,辱名器羞朝廷甚矣,以何顔面,抗顔於朝端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幸公私。無任慙缺數字之至。謹昧死以聞。

○副校理李寅炳疏曰,缺數字大司諫徐宗泰,執義李徵明,以試院事缺三四字見遞,主試諸臣,相繼陳疏。臣於此不勝悚然之至,而伊日事狀,已悉於臺官之避諸臣之疏,則不必更爲煩陳,而數三輩士子,乘暗投石,排門逸去,實是前所未有之事。在庭儒生,只有數十人,卽令一竝施罰,而當初首犯之人,旣未得現捉,則此輩之橫被停擧,殊涉冤枉,故乃與諸試官相議,旋復解罰矣。今聞物議大以爲非,臣亦終始參涉之人,糾士不嚴,實所難免,決不可晏然於榮次。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謝物議,不勝幸甚。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副修撰南正重疏曰,伏以臣頃參掌試之任,出榜詣闕,而適値僚員不齊,仍爲入直矣,卽伏見大司諫徐宗泰,執義李徵明避辭,以爲試院作挐擧子,不爲啓達,停罰旋解之故,大臣以太緩失體,大以爲非云,臣看來不勝瞿然之至。伊時曲折,已悉於臺臣避辭中,今不必煩陳,而當初施罰與解停,旣是相議之事,而臣亦參涉於其間,則疎誤之失,焉可獨免乎?況臺臣,旣以此見遞而處置,則臣之情勢,尤不可晏然仍留於禁直,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謝物議,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禮曹判書申琓,右尹金鎭龜,刑曹參議朴泰淳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小報,大司諫徐宗泰,執義李徵明,以試院事,相繼引避。臣等不勝悚然之至,伊日事狀,已悉兩臣之避,今不敢更爲疊床,而蓋五六輩擧子,乘暗排門逸去之狀,試官多有詳見者,則數十儒生之竝被停罰,恐涉冤枉,故與監試官相議,旋卽解之矣。當初施罰,隨後解停,無非臣等參涉之事,則糾士太緩之責,與監試臺官,實無異同。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等之職,以爲掌試不嚴者之戒事,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9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徐文裕坐直。左副承旨金構出使。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仕直姜浚溥。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姜鋧,東南道各陵奉審事,出去。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刑曹參判鄭載禧病重上去不得事。啓。bb答曰b,卿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回諭。又書目,坡州呈,以左議政朴世采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適有事故,未卽擧行,庸何傷哉?當令該曹稟處,而疏末所陳,決知卿不孤我虛佇之意,故承旨使之先爲上來,卿其須體前後之至懇,安心勿辭,事過後卽速就途,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南九萬意啓曰,近緣本司多有故,備局之坐,停廢多日,今日又當賓廳日次,且有稟定之事,故臣來待于賓廳,而本司堂上進參者,只有尹趾善、李世選二員,其他則皆以病不來,將不得備員開坐,除在外及實病人外,今日以病不進堂上,竝推考,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彦經書啓,臣承命馳往坡州廣灘左議政朴世采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臣未趨嚴召,徑作省覲之行,揆以法義,罪當萬死,昨夕始得到家,驚魂未定,玆伏承史官,以上命委來還授密符,臣不勝惶感之至,臣意此事,有非在家人臣所當留待者,又以有村廬中風火竊盜之虞,故敢以替上,而乃蒙旋命還授如此,臣誠震懼,亦不敢更爲反覆上下之計,重傷於國體,謹當依奉使在外之例,佩服祗敬,以俟還朝之日矣,彌增惶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別兼春秋李廷謙上疏。大槪,臣於同僚違牌就理,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不得不陳疏徑出,俟罪於金吾之外,伏乞聖明,先削臣職,仍命攸司,亟治僨敗之罪,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傳曰,備局堂上,引見。

○今日引見時,訓鍊大將申汝哲罷職事,榻前下敎。

○備邊司,訓鍊大將,徐文重。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

○謝恩,副摠管李基夏。

○引見時,掌令洪璛所啓,持平崔重泰,以文㯙事引避,而其當初論啓也,非以泛然風聞,俱有明白援據,其中諱辰張樂一款,雖差一日致齋之日,在㯙之不敢宴遊,與正日無間,其所論竄,大意旣正,一日之差,元非大段,則不可謂爽實而論遞也明矣。第以發論之人,入於試所,故傳啓臺臣爽實,自引見遞,而臣爲其代,不知當初事實之如許,晏然行公,已多日矣。夫以臣無似承乏,苟冒於不當遞之代,到今情勢,一倍臲捏,所當自處之不暇,其於多臣之以此事引避也,何敢可否乎?且臣之前日被詆於吳道一也,其所謂傾危不靖等語,實是士夫莫大之羞,而臣於引避之後,迫於前後嚴召,惟以分義爲重,不得冒昧從仕矣,追聞物議,以臣之不恤廉隅,出而承命,殊失處身之道云。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韓聖佑所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一二所士子錄名,量其多少,平均分錄,是乃事體當然,而四館輩聽其私屬,任意加錄,一所所錄,比於數百人之多,收卷之數,以致多寡懸殊,其爲不均甚矣。日後之弊,不可不杜,一所主掌官,亟命罷職。上曰,先罷後推。又所啓,新除授行大司諫林泳,時在全羅道羅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有政。

○引見時,兵曹判書尹趾善所啓,各道邊將取才,以六兩、柳葉箭、片箭、騎芻四技入格者,上送京中,到京後以四技中三技入格者,或直赴或除邊將矣。頃年兪夏益,爲平安監司時,與兵使狀啓,以西路武藝甚多,而規矩太高,多有落莫之嘆,去一技,只取三技,以此定式矣。卽今西路人入格上來者再試時,有兩技各一中者,而三技入格者再試之規,曾每定式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三技取二技矣。尹趾善曰,當初四技中去一技旣誤,今此三技中取二技,尤涉不可矣。領議政南九萬曰,科擧,乃莫重之事,人主之所當行,非外方之所可設,如濟州等邑,則數十年內,或以特恩設科,而今此逐年試取直赴,則事甚無謂。臣嘗謫居江陵,江陵是都會官,故自京下去,冒占其科者比比有之。凡一道內各都會,試取直赴,極爲不當,此規革罷,宜矣。尹趾善曰,臣曾任南北守令,熟知其用奸事矣。今番試所試取時,臣見武藝極多,而五千餘人中,猶不見沒技者,而外方則出沒技,連續啓聞,事甚可訝。上曰,外方沒技之類,必多虛僞之事,此規革罷,可也。領相曰,今番則是令前,何以爲之?上曰,今番依前爲之,此後則革罷,可也。尹趾善曰,邊將取才,竝革罷乎,只罷直赴之規乎?上曰,只革直赴之流,邊將取才,則依前爲之。尹趾善曰,狀啓旣已來到者,似當試取矣。上曰,此係令前,試取,可也。

○右承旨徐文裕所啓,藝文館上下番,連以兼春秋替直,故日者自朝家變通,差出別兼春秋,使之議薦,尙今遷延,已極可駭。昨者下番別兼春秋李頣晩,以前翰林朴行義,纔已終制,薦事不可付之別兼之意,陳疏。臣以爲與同僚聯名陳疏則可也,而不可獨自陳疏,以此退却,則頣晩終至違牌就理。李廷謙之疏,則旣已批下,而第朴行義未闋服前,朝家使之議薦,成命已久,而尙不擧行。今若無變通,則完薦無期,大臣今方入侍,下詢,何如?上曰,別兼春秋,啓下已久,而至今完薦,事極稽緩矣。領相曰,李頤晩差下別兼已久,朝家成命,卽當奉行,而遷延至今,朴行義雖已闋服,尙未赴職,而渠今以此爲辭,此必是圖免之計,宜有別樣處置矣。上曰,似當有變通之道矣。領相曰,朴行義未終喪前,朝家旣已差出別兼春秋,使速議薦,而到今使行義爲之,則適足以中頣晩延拖圖免之計,其在事體,虧損實甚,臣意則論罪頣晩,使宋相琦輩,斯速完薦似宜矣。上曰,朴行義未脫服前分付之事,頣晩之至今遷就,事極可駭,原情後朝家當各別論罪,卽今見在別兼春秋二人,使之斯速議薦,可也。

○領議政南九萬所啓,臣有欲仰達事,而惶恐難言,有所不敢矣,今始仰陳。日者輔德朴萬鼎上疏,請待禧嬪以尊禮,且請別揭堂號云,其言殊極未安。臣造朝之初,右相貽書於臣,辭意與萬鼎疏,有相近者,而其中亦不無曲折。蓋其意,則以朝家新有變置,群下之心,不能無恐懼疑慮而然,而臣意則有異,如前史廢處別宮,則或有供奉如法之事,而目今事勢,有不能者,同在一宮之中,下王后一等,自當爲嬪。若又加尊禮,則有竝后匹尊之嫌,何可更加以異禮?宮中,非禧嬪獨居之地,則亦何得別揭其堂號乎?自上處分已定之後,人心亦已大定,大小之官,何敢更發如此之言乎?此等言語,若不痛絶,則人心危疑,國體損傷,關係甚重,故不得不仰達矣。上曰,右相私書,措語雖未知如何,而言之於處分已定之後,殊甚不可,故萬鼎疏批,言及防塞之意矣。領相曰,此後,則使群下不敢更爲言及於此等事之意,定奪分付,何如?上曰,此後如有言及於此等語者,則當論以重律,以此分付,可也。又所啓,臣又有惶恐事,敢此仰達。聖上,不知臣無狀,濫授此任,故朝家庶事,日漸凌遲,今難一一陳達,而凡人君之職,在於論相,相得其人然後,朝廷百官,可以糾正,而目今朝著間,舊臣,凋零殆盡,左右相,亦不能連爲行公,臣又不敢逃遁退去,日夕惶慄,氷炭交懷矣。不意今者,又有一事,臣方帶訓鍊院都提調之任,而都監凡事,不能詳察,故大小事,皆專委於大將,而無所干涉矣。數日前聞都監軍士一人,稍解寫字,可合書字的之任,臣給與紙筆,使之寫字,則字畫頗善,比之於各司書寫,似無不及。臣卽書其名着押,竝其試書之紙,使之往示於大將,則大將申汝哲曰,軍門之任,汝何敢受行下圖之乎?卽汰其軍案,降定保人,軍門將校等,以大將不告臣而汰降,爲未安,奔告於臣,其在事體,極爲驚駭。汝哲,若以臣爲未諳軍門事例,有所未安於其意,則直言於臣,可也。設或以其軍門爲可罪,請罪於臣,亦無不可,而今乃如此,其意不難知也。念臣所帶之職,乃所以彈壓百僚,而受侮至此,何敢冒居?自古將相調和然後,國事可做,故臣每於武臣軍兵等事,則未嘗不與汝哲議之,而今忽於此至微之事,乃有此擧,無非臣千萬無似之致,臣卽欲箚陳,而有傷於事體,故敢此面陳,請削臣職。上曰,所失在彼,於卿小無可嫌,安心,勿辭行公。領相曰,雖同列之人,有所送言,而不相酬答,反罪傳言之人,則有難更與臣同事。臣雖無狀,職名何如,而乃至於此?非但臣一身之爲辱,實貽辱於國家,此非薄物細故。伏乞亟命鐫削臣職,別揀爲人所忌憚之人,畀之此任,以成國家模樣,幸甚。上曰,所失非出於卿,何如是過自辭免乎?安心行公。申汝哲,則與大臣同在都監,而不爲通示可否,任自降定軍役,擧措駭異,姑從重推考。領相曰,汝哲之事,臣欲自爲請罪,而自咎不暇,有所不敢矣,自上雖斥退臣身,汝哲亦不可仍置大將之任。朝家於諸軍門,旣置大將,又設都提調者,所以托不御之權,設有緩急,將欲鎭壓,而爲大將者,凌侮都提調,至於如此,而不加之罪,則雖他軍門,亦何以成體統乎?此無非臣冒處不敢當之任故也,聖恩雖重,臣不得不退矣。上曰,予意亦非欲只施推考薄罰而止,推考照律,例爲奪告身矣。申汝哲,與大臣同在一軍門,大失體面至此,罷職,可也。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在外,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上《吏曹謄錄》

○備局堂上引見時,兵曹判書尹趾善所啓,禁衛軍兵,逐日試放火藥,繼用甚難,方爲煮取熖焇,而所爇之木,貿得於水上,賃船載來,非但本營物力難支,亦不無乏絶中廢之時,京山虫損木,盡爲腐朽,置之無益,斫取用之,似無所妨,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斫取之時,與四山監役,眼同斫伐,俾無憑籍濫斫之弊,可也。《禁衛營謄錄》

○引見入侍時,同知事李世選所啓,所管御管廳,以築城之役,物力耗費,今此裁減時,本營軍士資裝布,亦入裁減中,而他無推移可給之路,今欲鑄錢,以爲量宜繼給之地,何如?上曰,諸意,何如?領議政南九萬曰,鑄錢,乃是利柄,雖委之常平廳及戶曹,亦多有濫雜之弊,事甚重難,而本廳以城役,財力耗竭,且有裁減之事,誠甚切急,今番則依他軍門例,限數朔許鑄無妨矣。李世選曰,前日則各軍門限十二朔許鑄矣。南九萬曰,十二朔則太多,以六朔許鑄,何如?上曰,限十朔許鑄,可也。《御營廳謄錄》

○備邊司啓辭云云事,命下矣。卽今非但陸地船材之難得,海島斫伐日增,可合材木無多,當初漕船之材,使取於陸地者,出於迫不得已之擧矣。今則非但陸地材木,已盡,bb又b難遠地曳運,其爲民弊之難堪,亦甚可慮,宜有變通之道,而若爲變通,則全羅道,亦當一體施行。忠淸道,則海島養松,只有安眠一島,全羅道,則邊山失火之後,材木亦已蕩盡云。俱極可慮,今若輕許變改,更有所窒礙,則實甚難處。忠淸、全羅兩道監水使處,一體發關,詢問其便否,待其回報後稟處,何如?答曰,允。

○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文殊山城,訓局、御營,則已畢役還歸,禁衛營,則數日後當畢云。旣築之後,必有主管之人,可以收拾,臣前與右相之議,則脫有緩急,摠戎使當守此城,豫令主之爲當云,未知,何如?上曰,築城之後,予亦反復思之,摠戎使外,無他可屬者矣。南九萬曰,山城旣是通津地,則凡擧措守城等事,皆當藉賴於本官,通津,不可不屬於摠戎使。曾前江華附近邑四營,割屬江華,而通津營,不在其中,今以通津,屬於摠戎廳,則通津一營,似當專屬摠戎。兵判之意,亦以爲然,而事係變通,更與他大臣及備局堂上議定,更稟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尹趾善曰,通津,若屬摠戎,則爲守城本官,且是營將,文武中各別擇差以送,似可矣。上曰,通津官居,移入城中,何如?尹趾善曰,狹隘難容矣。領議政南九萬曰,城中,必豫置官舍、人家然後,守城時人馬,可以止接,通津官移入城中,極爲便當,而但聞地形甚狹,且無井泉云,故難之矣。今聞築城往來將校之言,則山底亂石疏濬後,泉脈多出,亦有堤防儲水處云,此則可無慮,而但城中狹窄難容,則此爲可慮,官舍外居民,則雖置城外亦可,此等形勢,使主管之人,往見料量,可以審知矣。上曰,官舍移入城中,似爲着實,使之仔細看審後稟定,可也。南九萬曰,以此下敎出於擧行條件,使摠戎使往見量度,登對時口陳當否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日引見時,江都御座船革罷事,有所仰陳。其時戶曹判書李世華,以站船不足之故,至請移給,自上命分給三隻,論以事例,則其船,給於江都爲宜,而朝家旣有處分之後,均是公用,似不必更請。且閔鎭周狀啓中,有傍聽之人,橫加占奪之語,凡朝廷之上,禮讓爲先,況身居卿列之人,自上亦加體貌,而鎭周之不擇言語至於如此,極爲非矣。閔鎭周從重推考,其船隻,則竝給江都,何如?上曰,船隻,宜給江都,而狀啓中言語不擇,非相敬之道,從重推考,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徐文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光夏啓曰,大司憲尹搢在外,執義李徵明,掌令金弘楨,持平崔重泰、梁聖揆,避嫌退待,掌令洪璛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批,則臣以該房進,而左副承旨金構,右副bb承b旨金昌協在外,廳中,只有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徐文裕,同副承旨李光夏。兵批,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李光夏,以兵曹言啓曰,前萬戶全壽萬,閑良張尙建,以平安監營監官,受出公貨,還納本錢之外,以其利息之數多,有加資之命。及第邊汝諧,幼學邊諎,以假銀私鑄罪人,指示捕捉之功,亦有加資之命矣。全壽萬,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邊汝諧未資窮未準職,邊諎、張尙建,係是幼學、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通津文殊山本廳分受處築城之役,今月十一日已爲畢役,役軍輩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大司成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寅炳爲獻納,林泳爲大司諫,徐宗泰爲大司成,金日省爲大同察訪,李宜振爲甑山縣令,柳尙載爲輔德,林濩爲校理,錦山監善胤在喪終制。兵批,以李行成爲安興僉使,朴繼興爲仇寧萬戶,崔瑋爲五衛將,李琨爲文兼,副護軍張潗,副司正任守幹,副司直徐宗泰、李健命。以上竝單付以金世望,爲習讀。

○吏批啓曰,弑主罪人忠立,旣已承服正刑,依承傳忠立等所居官恩津縣革罷,作變時縣監朴重徽罷職,而本縣合竝處,則令本道監司,啓聞處置,何如?傳曰,允。

○徐文裕,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見在五員內,應敎宋相琦,缺數字校理朴權陳疏,副應敎尹缺數行無他入直之員,應敎宋相琦,校理朴權、李廷謙,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文裕,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柳尙載,時在京畿陽川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徐文重,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林濩,時在全羅道羅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兵曹判書尹趾善曰,別軍職抄啓事有敎,而連有事故,未及擧行矣。第臣素不識武人,雖聞有膂力善射者,而不可知爲人,當徐與武臣,會于公廳,觀其爲人抄啓矣。南九萬曰,自古宿衛將士,不但取其武力,必先擇忠良可信之人,如周太公之子伋充虎賁,漢東方朔爲執戟,乃其規也。後世寖失其意,我孝宗大王,往來瀋中時,有所從壯士輩,習知其爲人,故仍置宿衛,有別軍職之號,此於宿衛中,最爲親近,不可不愼擇,兵判所達之意,亦似欲擇謹愼者矣。上曰,先朝亦有別軍職加抄之擧,卽今只有一人,每擧動時,只一人前導,有損觀瞻,故更令抄啓矣。且先朝自下抄入之後,自內亦有更觀其爲人,抄擇之事,勿論兩班及中人,竝爲抄擇矣,今亦依此爲之。出擧行條

○南九萬曰,臣待罪淸臺之任,見本監官員,連日書啓草,去八月十二日夜五更,金星入太微垣云。臣則雖未親覩,問於別敎授諸人,則皆以爲每日五更時,天際有濁氣,不得詳見星文矣。其後濁氣漸低,星文漸高,本不入於垣中,而當更看候之人,斟酌書啓,以致差誤云。其時卽當啓達,而金星尙在垣門之前,故不知前頭出入與否,姑爲遲待矣。今則星已過云,當日入直看候官員,令該曹治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尹趾善曰,禁衛軍兵逐日試放,火藥繼用甚難,方爲煮取熖硝,而所爇之木,貿得於水上,賃船載來,非但本營物力難支,亦不無乏絶中廢之時,京山虫損木,盡爲腐朽,置之無益,斫取用之,似無所妨,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而斫取之時,與四山監役,眼同斫伐,俾無憑藉濫斫之弊,可也。出擧行條

○左議政朴世采疏曰,伏以臣陳章乞歸,得見老母缺數字之餘,神氣、食飮,不至如前之甚憂者,臣亦幸聖恩,醫藥軫恤,粗祛其新症,母子對泣,感謝惝恍,獨未知回批之如何?日夕惶懼,玆者承宣,又復傳諭聖旨,一札十行,委曲開釋,不啻於轉罪爲寵,則臣是何人,敢承此遇?雖復隕首結草,誠不足以報其萬一也。抑臣今行於隨駕落後之外,又有一事,所犯非細,謹敢仰暴梗槪,以請其罪焉。夫宗廟、社稷,豈非有國家之至大至重者耶?臣職兼社稷署提調,前月初間,郞僚有來言,本署神室頹圮已久,間架亦頗狹窄,出入移奉之時,事多苟簡,而安香廳,又不無可脩處。臣卽通副提調臣李世華,姑先略加審察,則其見亦無所異。臣於是始謂此事,事體至大至重,略倣宗廟例,擬使郞僚,具由呈禮曹,臣等,仍與其堂上,俱往奉審然後,啓請修改矣。不意其間,臣得疾委痛十餘日,未遂初計,及到念後疾少間,議將奉行,而臣世華,謂待陵幸後爲之,方是穩當,故亦不果也。又不意今行,臣旣落後,而禮曹判書臣申琓,旋入試院,纔得拆號云。想今未及奉行,蓋緣臣得病落後,以致國家至大至重之擧,閱月遷就之罪至此,決無可恕矣。伏乞殿下,先遞臣提調之任,以彰其咎,仍命次官及禮官,參同奉審,而其如可修改,則劃命始役,千萬大幸,蓋今時則逼冬,氷至可畏,尤當急旋繕治也。抑臣有大不安於心者,玆敢略陳焉。聖批有曰,卿豈食言者哉?是殿下信臣之言,至矣,又令承宣因留偕來,是猶不信臣言也,臣竊惑焉。殿下常謂偕來,無他,是必致之意,則臣之今日,謹當自致於缺數字明承宣之留,是將何爲而然耶?且臣旣當焚黃缺五六字吉日,適在念後,先臣忌辰,又在其數日內,缺七八字作行竊缺數字新除之人,無入朝之期缺四五字在此喉司職礙滯而臣缺六七字傳之弊,殊亦可念。更乞殿下有缺八九字則以人臣而不見信於君父,誠爲莫大之罪,殆難自立於世,則夫此豈但爲節次辭召之一義而已耶?愈增惶惑,臣無任震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9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坐直。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韓聖佑未肅拜。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任弘望上疏。大槪,衰敗之餘,病疾又劇,夙夜之任,決難承當,亟許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引避退待,諫院當爲處置,而大司諫林泳在外,獻納李寅炳未肅拜,司諫韓聖佑,正言任元耉、李喜茂竝呈辭,無行公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尹趾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鄭有漸出使,代以姜浚傅爲假注書。

○校理李廷謙,修撰金宇杭上疏。大槪,有處置乖當之失,不可仍冒於言議之地,懇乞遞臣等之職,以謝物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光州牧使李東標受由歸家,久不還任,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右副承旨金昌協,病重不得上去事。啓。傳曰,爾勿過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判尹徐文重上疏。大槪,敢陳難冒之勢,伏乞還收兼帶訓局之命,回授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實合此任,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司諫韓聖佑啓曰,臣本抱病之人,入試院十餘日,勞攘之中,感觸旣多,又經昨日引見之後,症情猝劇,尋單請急,惶縮冞切矣。卽者以憲臣多官處置,召牌遽降,分義所在,不得不扶曳詣臺,而掌令金弘楨避辭,收卷過限一款,與臣再昨引避,同一事也,臣不得可否於其間,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寅炳,謝恩後啓曰,日昨諸臣,以試院事旣已引避。臣亦以試掌之人,糾檢不嚴,實無異同,陳章請罪,未蒙準許,方在悶蹙之中,薇垣新命,出於意外,驚惶震惕,靡所容措。玆者召牌又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而顧臣情勢,萬分難安。且執義李徵明處置,歸於本院,而臣旣參涉於其間,則尤何敢晏然處置乎?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謝恩,左副承旨金構。

○院啓,罪人張希載,請亟命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措辭見上申範華賦性傾邪,行已反覆,出自名閥而交結匪人,以元老之腹心,爲逆堅之門客,當庚申逆獄之起,果爲賊招之援引。其陰兇情節,將次第究得,而徒以元勳至親,獲藉伸救之力,倖免刑戮,濫參勳盟,其所謂譏察之功,有非他人所可與知,故人雖疑之,而莫敢有言之者矣。逮夫己巳反獄之時,範華置對之辭,罔非仇視士類,謟附群奸之言,此固狐鼠媚悅之常態,在渠不足深誅,而至以討逆之擧,歸之於釀成之獄,或謂之欲殺南人,或謂之無辜被禍,誣陷拯己之勳臣,傅會護逆之時論,一言一句,無不出於背國黨兇之意。至於渠之錄功之事,則乃曰以無功爲有功,以不知爲有知,與其庚申供辭中,所謂兵判所使探知事情之說,大相違戾。信如斯言,元無可錄之勳,則其與逆黨締結,而與知兇謀者,本非爲譏察之計,而曾入逆獄,罪名未雪,不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不然則變亂爰辭,誣罔君上之罪,亦所難逭,不可不明白査治,以正王法,請申範華拿問定罪。竝引嫌而退。伊日聖敎,蓋慮爽實,而首發有證,連啓何嫌?糾士太緩,致有物議,揆以臺體,勢難仍在。所聞的確,論列得當,日字差少,元非大段,收卷差遲,引咎太過。至於連啓,尤無所失,傳啓見遞,非我所知,被詆之嫌,不必再避嫌處置,其勢固然,糾檢不嚴,責在兩司,請持平梁聖揆、崔重泰,掌令金弘楨、洪璛,司諫韓聖佑,獻納李寅炳,竝命出仕,執義李徵明,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謝恩,左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李光夏。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濟州牧使李益泰,封進大殿誕日方物弓帒筒箇四部,結弓獐皮十張,織毛馬粧一部代,結弓獐皮五張等物,今始上來。自臣曹依例看品,則獐皮別無欠處,依例捧入,而其中弓帒,不潗[準]於內下見樣,其在享上之道,殊無敬謹之意,不可不警責。牧使李益泰推考,弓帒筒箇,則還爲下送,使之改備封進,何如?傳曰,依啓。此是海外,特爲捧入。以上《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江陰浮石所監役官盧重徽,則碑石旣已浮出,不久當爲載運上來,而今三月初三日,榻前定奪。運致京江,設廳磨造之意,稟達蒙允矣。第以木尺量度碑石,則長十三尺七寸,廣四尺五寸,厚一尺二寸,石體如是重大,容入擔運之軍,似不下千餘名,長杠與橫杠,亦必取用於水上,將費許多民力。事係山陵,民弊有無,雖不暇論,而擔詣陵下之際,雖以毛氈等物,裹以數重,石稜與字畫缺傷之患,難保其必無,未磨正之前,以雪馬運入陵下,似爲萬全,而本廳不敢擅便,問議於大臣,則大臣之意亦如此,直爲運入陵下,以爲鍊磨書刻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徐文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光夏啓曰,大司憲尹搢在外,執義李徵明,掌令金弘楨、洪璛,持平崔重泰、梁聖揆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夏,以都摠府言啓bb曰b,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道源,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bb旨b任弘望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已遲暮矣,蒲柳之質,已衰朽矣,自量精力,不可復當劇務,而感激恩私,嚴畏分義,黽勉趨承,于今四朔,適緣僚員不齊,連bb在b直廬,重觸風寒,素患左脇之痛,挾感而發,宛轉叫苦,殆不可堪。扶曳歸家之後,症情尤劇,飮啖專廢,起居須人,有時昏窒,若將垂絶之狀,連用降氣發表之藥,而少無寸效。醫者謂此病源委,由於水土所祟,而積痰在肝經,少有失攝,乘時作孽,必須深處,缺數字調治然後,庶可回蘇云。以此病狀,旬月之內缺六七字望,而顧此濫叨夙夜之任,不用一日暫缺七八字遞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

○李光夏啓曰,司諫韓聖佑,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獻納李寅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批,則臣以該房當進,而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廳中,只有右承旨徐文裕,同副承旨李光夏,兵批,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尙運受由在外,參判尹拯在外,參議金萬吉進,都承旨任相元進。兵批,判書尹趾善病,參判李彦綱病,參議李光迪受由在外,參知李德成進,右承旨徐文裕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尙運受由在外,參判尹拯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韓聖佑爲同副承旨,任弘望爲光州牧使,李彦綱爲戶曹參判,執義金盛迪,爲司諫。

○傳于任相元曰,遞差臺諫之代,今日政差出。

○備忘記缺五六字柳葉箭五中人扈衛軍官閑良呂《缺》,直赴殿試。

○李光夏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裕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韓聖佑,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齡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韓廷弼,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亂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漢城府判尹徐文重疏曰,伏以臣累上辭本,竟未蒙遞,迫於嚴命,極畏分義,不得不趨赴肅謝,而賤疾難强,決無驅策供職之望,方思請懇之計矣。昨夕處分,出於意外,召牌隨降,而嚴鼓已動,城門垂閉,倉卒受命,撫躬惝怳,不知所以承此任也。臣嘗待罪御營、禁衛兩局,而此是番上宿衛之任,或因一時承乏,或以本職例任,而已多匪才之羞。況此訓局,事體自別,部曲浩多,將領之任,決非苟充之地,從前雖或有文宰兼帶之時,而皆是勳戚重望,非如臣之白徒也。臣本庸疎,晩擢科第,無缺三四字一老學究,而誤蒙湔拂之恩,缺八九字今又國家三局,有若眞將缺十餘字臣之冒據者乎?臣竊缺十餘字非細,不但一軍皆驚,缺八九字亟命還收臣所帶訓鍊大將之任,缺三四字之人,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批答在上

○校理李廷謙,修撰金宇杭等疏曰,伏以日昨掌令沈極處置,歸於本館,臣等相議處置,而臣等旣不知其事實之如何。且發論臺官,入於試所,亦不得聞知其曲折矣。伏見備忘記,則啓辭中兩件事,有文書可證之端,而沈極之避辭,專以爽實自引,故只憑其語意,措辭請遞,竝與其當初請出之諫官而遞之矣。昨見持平崔重泰避辭,則其所論啓,不是泛然風聞,俱有明白援據,而張樂遊宴一款,在於諱辰前一日,比與正日有間。此等禮節,雖不足責之於此輩,至於莫重祭需,旣不能趁期輸送,乃因本家之探問,始爲推送於祀事已過之後,雖以此一事論之,其罪固重,未及奏當之前,徑遞其參啓臺官,實涉率爾,臣等固已量然自訟矣。又於昨日掌令洪璛,自列於榻前,而以其所論竄,大意旣正,不可謂爽實而論遞爲言,又以不可苟冒於不當遞之代引嫌。臣等處置乖當之失,到此益著矣,臣等當一處置不能詳審,憲臣、諫官,俱非當遞而見遞,其爲昏錯甚矣,決難仍冒於言議之地。伏乞聖慈,特賜諒察,亟遞臣等之職,以謝物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隕越屛營之至。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9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韓聖佑。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右兵使姜萬碩,鳳山郡守曺廷善,禮山縣監張梲。

○謝恩,同副承旨韓聖祐。

○正言李喜茂啓曰,申範華曾於庚申之獄,有逆黨辭連事,而謂其有譏察之功,得以免死,而至錄勳矣。及至己巳反獄之時,其所供辭,大與前日所供相反,苟如是,則其與逆黨親密者,本不由於譏察,若逭犯逆之科,當伏欺君之律,範華之罪,必居一於此,不可不拿鞫而處斷,而昨日論啓,請以拿問定罪矣,今聞物議,皆以擬律失當爲非,臣不可晏然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前察訪洪重鼎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應敎宋相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議薦。

○校理朴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領議政南九萬箚子。大槪,敢陳所懷,冀蒙財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箚辭得宜,當令該曹議于諸大臣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任元耉上疏。大槪,素患冷疝,遇寒添劇,決無供職之望,不得不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解臣職名,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仍略付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日之事,不過欲存事面而已,今玆置膝相反等語,必未詳曲折而然也,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忠勳府啓曰,都監諸役,必欲趁速完畢,逐日董役矣。堂上及都廳,皆入試所,今始罷出,而都廳李徵明,旣遞臺職之後,時未付軍職。都監凡事,不得開坐監董,前頭開政,不可等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從速董役,趁期完畢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忠勳府謄錄》

○李光夏啓曰,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聖佑,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京案雜色及別破陣秋等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構,以獻陵碑石重建廳言啓曰,卽接江陰浮石所監役官盧重徽文報,則碑石旣已浮出,不久當爲載運上來,而今三月初三日,榻前定奪時,運致京江,設廳磨造之意,稟達蒙允矣。第以木尺量度,碑石則長十三尺七寸,廣四尺五寸,厚一尺二寸,石體如是重大,容入擔運之軍,似不下千餘名,長杠與橫杠,亦必取用於水上,將費許多民力。事係山陵,民弊有無,雖不暇論,而擔詣陵下之際,雖以毛氈等物,裹以數重,石稜與字畫缺傷之患,難保其必無,未磨正之前,以雪馬運入陵下,似爲萬全,而本廳不敢擅便,問議於大臣,則大臣之意亦如此,直爲運入陵下,以爲鍊磨書刻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構,以復勳都監言啓曰,都監諸役,必欲趁速完畢,逐日董役矣。堂上及都廳,皆入試所,今始罷出,而都廳李徵明,旣遞臺職之後,時未付軍職。都監凡事,不得開坐監董,前頭開政,不可等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從速董役,趁期完畢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聖佑啓曰,正言李喜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應敎宋相琦疏曰,伏以臣之駑劣,最居人下,前後忝竊,罔非踰分。況此玉署、東壁,地望自別,決非如臣者所可一日濫叨,而適値掌試復命,不敢徑自退歸,不得不强顔祗肅,臣之冒沒,固已大矣。且臣本以孱脆之質,重傷於考校之役,觸感風冷,寒疾大作,胸煩頭疼,外寒內熱,寢食專廢,精神昏眩,素患惡心、嘔逆等症,一時兼發,昨自闕中,扶曳還家,達夜叫號,漸至危惡之境,旬月之內,決無決動之望,不得已尋單請急,冀便調息,而見阻未徹,一倍悶蹙矣。昨伏見別兼春秋李頣晩之疏,以史局事,費辭張皇,顯加侵斥,終又至於徑出就理。臣於此不勝訝惑,玆敢略暴事實,伏惟聖明,試賜裁察焉。臣於頃者出謝別兼之日,以爲朝家近變通差出,使之議薦者,已踰時月,雖緣中間有故,不卽擧行,而事體所在,不宜一向遷就。故其日,卽與同僚,會議于本館,而臣與右僚之意,以今此議薦,旣異常規,只當薦以一人,前例亦多如此。故臣以見許公議之人,無爲議薦,則頣晩,必欲捨此而取他,反復論難,終未歸一。夫翰苑,重地也,薦人大事,必須無少疵纇,物情稱愜者然後,可膺玆選,其何可只循偏私,苟然冒充,以取嗤點也哉?臣於其時,非不知據實自列之爲宜,而適當陵幸迫近之時,有不敢瀆擾,且念一番相議,旋卽起鬧,恐傷事體,故乃以回鑾後更會之意,商確而罷矣,不意頣晩,又於陪還之日,投疏出去,臣又與右僚送言,雖有病憂,此不過暫時事,缺二字入來云,則終不回聽。臣又旋入試院,未得了當,而其前後缺四字故爲延拖之意,臣固心異之矣。昨於臣之復命缺八九字言不可不聯云。臣於病昏棼悤中,乍看缺十餘字此疏,雖不可不上,亦不須如缺十餘字若俟他日更議爲之,亦似未晩。缺八九字全沒前後事狀,反以僚議參差,實未可曉缺四五字臣身藉重物議,欲爲跳脫之計,臣亦不知其意之所在也。臣之所答,非以其疏爲不可爲,則從容商論,務歸穩當,有何不可,而忙忙急急,有若時刻難忍者然者,抑獨何哉?頤晩,初旣橫異於議薦之時,中又違反於更會之言,末乃起鬧於無事之中,似此擧措,豈是公平白直底道理乎?臣竊駭然也。雖然,臣忝居僚席,旣不能力張公議,順完薦事,而畢竟反受其侵詆,僨事之罪,宜有厚責,其不敢更當薦事,有不敢參涉也明矣,而伏聞昨日筵中,有以臣等仍令完薦之意,陳達定奪云。夫當初變通,雖出於不得已,而旣非常規,則到今毋論頣晩所諉之如何,捨其疏中所擧之人,而更付薦事於臣等者,揆以事理,豈不尤涉苟且乎?伏乞聖慈,察臣病勢情勢俱甚危蹙,將臣本兼之任,亟賜鐫削,以安愚分。且命別議裁處,以完史局,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議薦。

○校理朴權疏曰,伏以臣,猥將私懇,干瀆宸嚴,伏蒙聖慈特賜恩暇,遷厝大事,得以完了,幽明同感,隕結難酬,而累日山次,觸冒風露,仍嬰寒疾,症情甚重,扶曳入城,今始來謝,臣罪萬死,臣罪萬死。且伏見沈極避辭,不勝駭異之至。其時事狀,已悉於彼此避bb辭b,及臣疏本中,今復提起,殆近架疊,而彼之出語愈新,造意愈密,直欲驅臣於反覆無狀之域,臣於此,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前後說話,若欲盡擧,則實涉呶呶,臣竊羞之,只就極避辭中有以辯破之也。其言曰初有同參之意云云,只言有同參之意,而不言有同參之言,則臣於伊時,無唯諾之言者,此可見矣。言者出諸口者,意者蘊諸心者也,臣未有出口之言,而缺四五字心之意,極可謂善窺人意者也。苟使臣初言同缺十餘字滿紙張皇,侵攻臣身缺十餘字事者何耶?臣之前後所執缺十餘字變者,未知果何事也。缺十餘字累致顚沛,及至今日,竟缺三四字辱,將何顔面,冒居榮次乎?伏乞聖明,亟賜屛黜,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正言任元耉疏曰,伏以臣,素患冷疝,積成痼疾,少或失攝,輒復發作矣。頃武二所監試官,連十餘日晨入昏歸,觸傷非細,以致添重,加以頑痰塞胸,咳喘兼發,決無供職之望,而呈單見阻,方切悶蹙矣。乃於昨者,召牌遽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扶曳還家,症情倍劇,腹脇以下,冷塊作孽,牽引絞痛,有如刀割,胸膈以上,痰火升降,頭面烘疼,若在煙霧,達宵叫呼,飮啖專廢,旬月之間,差復無期,冒死哀籲,實非虛飾。伏乞聖慈,亟解臣職名,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萬幸。臣於病伏之中,伏聞再昨引對時殿下因領相所達,有特罷訓將之命,臣於此,不能無慨然也。夫國家之所托重者,惟相與將之爲任,顧不重歟?前大將申汝哲,以兩朝宿將,望實素著,歷試前後,未見有不稱,則當今之時,欲求干城之材,鮮有出其右者。況此艱危之會,倚任不輕,苟非大段罪過,不宜輕加黜罰,而今以一書的之故,至於坐罷,無乃太過乎?都提調之差定書字的,雖未知其例之如何,而汝哲之不爲稟議,擅降軍保者,有損事面,此則汝哲,誠有其失矣。殿下於此,所當加之警責,而仍爲開釋大臣,有如漢光武、宋眞宗古事,則大臣,亦不必以此終爲撕捱,捐棄細故,偕之大道,豈非國家之福乎?今乃不然,卒伍任掌,是何等蟣蝨事,而朝廷至於變色,殿下不能優容,遂使瞻聆所及,不免疑惑,臣竊爲殿下惜之。且臣於此,有所私憂過計者,不得缺二字陳於前,殿下聖質粹美,聰明出天,而英銳缺五六字不固,凡於進退人物,用舍朝臣之際,初欲置缺十餘字之歎,此殿下所宜猛省缺十餘字之當初待遇,夐出尋常,缺十餘字數日乃爲此擧,何其前缺十餘字以此推之,則殿下他日之所擧措者,缺四五字勿貳勿疑,有如古聖王之爲者,今臣區區之言,豈特爲一汝哲而發哉?伏願殿下,繼自今,勿輕其進退,惟難於用舍,有不用,用之必專,有不任,任之必誠,略其細故,存其大體,必使上下交孚,庶明勵翼,以致百工允釐,庶績咸熙之美,則豈不盛哉?臣呻吟痛楚,語無倫脊,冞增惶隕。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領議政南九萬箚曰,伏以臣,曾於戊辰年待罪本職時,適有綱常罪人革邑罷守之事,故欲陳一箚,以明其非法,而適緣被罪去國,未及上徹矣。卽者恩津縣,又因罪人忠立等,有革縣罷守之命,玆敢謄書前箚於紙末以上。伏乞聖明,俯加裁察,如以爲不悖於法理,則更詢諸大臣以處之,不勝幸甚。取進止。

○前箚曰,伏以外方州縣,有惡逆之人,則降其邑號,罷其守令,非但中國歷代律令之所無。至於我朝《經國大典》、《前、後續錄》,皆無此文。考見《輿地勝覽》沿革,則或因邑民有功而陞號,有罪而革邑,此必是一時之特命,而非有一定之格例。國初事雖不能詳,曾在中宗大王癸卯年,安城有賊子,憲府啓請降號罷守,諫院以紛擾請置,上命弘文館,考出故事,館啓,唐太宗貞觀二十年,戴州民,有犯十惡者,有司以敎化不行,劾刺史賈嵩,太宗曰,堯,大聖,柳下惠,大賢,其子丹朱不肖,其弟盜跖極惡,以聖賢之訓,父子兄弟之間,尙不能陶染變革,去惡從善,而況刺史之於邑民乎?若坐貶降,則或相掩蔽,罪人斯失,但明加糾察,庶幾肅淸奸惡。中宗大王,然其缺六七字宣祖朝,安東,又有弑逆之變,臺諫議缺七八字以示警動之意,筵臣柳希春,引缺十餘字於希春私藏日記,未缺十餘字定式矣。及至缺十餘字以爲降號罷守,本非缺十餘字緣生之地,尤涉不當,遂缺四五字施罰,然其時所稟,只在綱常罪人,而不及於逆賊,故頃於庚申年逆獄時,降號、罷守,皆施於胎生之邑云。事無依據,錯出於一時之稟定,前後矛看,莫或是正,誠可歎也。且考閱《無冤錄》,則載張知州不以罪人被罪,只以明覈陞用一條,以爲後世刑法之指南,仍以貞觀中事證之,律家於此,其講之亦審矣。且前人所慮,只在於因貶降,而有掩蔽此弊,則固然矣。今以西原罪人順立事觀之,本邑監爲物議所迫,他道通文所動,嫌不敢自當,壞缺數字移囚他邑,致有失入之患,日後地主,苟皆缺數字敢可否如此,則他邑流聞,必不如本邑之詳的,缺二字誣枉實難申冤,又多缺以上燼餘

9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韓聖佑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月暈。

○右議政尹趾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忠淸監司書目,恩津都會別試時,枝同官定山縣監蔡時祥,不能檢飭,所帶下人,僭相通書於場屋,罷黜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李徵明。

○正言任元耉啓曰,臣以身病,近日以來,連尋長單,乃於再昨,召牌遽降,嚴畏分義,力疾詣臺,則同僚以申範華論啓事,發言於席上,而其意必欲請以拿鞫。臣以爲範華罪狀,前後爰書俱在,不啻明白,只可據實定罪,不必更加嚴問云爾,則同僚堅執,終不快許,而稍降其律,擬以拿問矣。今者同僚,以擬律乖當,致有物議引避,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當初僚議,主於拿鞫,而緣臣持難,擬以輕律,則乖當之失,臣實自當,決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緣賤疾方劇,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因本館堂上,俱有公故,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bb日b退行之意,自禮曹曾已啓達矣。十八日課試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廷謙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議薦。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請申範華拿鞫處斷。措辭俱見上竝引嫌而退。在當論,物議爲快,擬律差輕,不必深嫌,請正言李喜茂、任元耉,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本館有故,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曾已啓稟矣。今十八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成均館謄錄》

○金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韓聖佑啓曰,正言任元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9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韓聖佑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江陵府使朴紳。

○傳曰,今後則晝講時刻,以午正退正事,分付。

○傳曰,今日晝講事,已命下矣。適有失音之候,晝講停,而不至大段,勿爲問安。

○禮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臣酷被誣詆於上言之人,不敢泯默,略陳委折,伏乞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構誣之說,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搢,執義權讓在外,掌令金弘楨、洪璛,持平梁聖揆、崔重泰呈辭,憲府無行公之員,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連觀朝報,左參贊申翼相,禮曹判書申琓,刑曹判書李秀彦,戶曹判書李世華,連呈辭疏,久未行公,竝卽牌招察任。

○獻納李寅炳上疏。大槪,母病危劇,決無供職之望,亟賜遞改,俾得前後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請申範華,拿鞫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目,粘連以領議政南九萬箚子,令該曹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右議政尹趾完,以爲州縣,有惡逆之民,則罷其守令,降號革邑之法,其來已久,而責以敎化,事涉虛文,革屬傍邑,弊甚不貲。臣亦心知當改,而不能請改者,謂有國典所載之文矣。今見首相箚本,考諸前史,按之法律,參以先賢之言,其非國典,明白可證,而況此建請,又非欲罷其法,就其中變而通之,深得救弊,令本道一依箚辭,定式施行,恐無不可,伏惟上裁。左議政朴世采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左議政上來後,一體收議。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見下政院之敎,適有失音之候,晝講停事,命下矣。近日朝晝寒暖異氣,想必有感傷而然,臣等不勝驚慮,敢來問安,必須詳知卽今症候,可以議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議定和解之劑,何如?答曰,知道。咳嗽失音之候,不至大段,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藥亦逐日問安。再啓曰,臣等,與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及諸御醫等議藥,則皆以爲上體咳嗽失音之候,雖不至大段,不可不及時進藥,以爲趁卽和解之地,蔘蘇飮,加柴胡、黃芩、桑白皮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洪璛上疏。大槪,臣於情勢窮蹙之外,老母自昨夕,素患宿病,挾感添劇,卽今症情,有加無減,決無離側供職之望,懇乞亟賜遞免,俾得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馳報,則固城縣定配罪人李東根押去羅將,行到礪山郡,病勢極重,方在死境,不能前進云。以他羅將,急速下送,以爲押去配所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社稷署所報內,本署奉安位牌神室,改建於壬辰經亂之後,制度草創,間架狹窄,四位床卓,僅得排列。每於祭享,奉安位牌之際,頹壓之患,每香廳,亦多有頹圮之處,故本署提調,視審牒報,令本曹趁卽啓稟變通云,而本署都提調,亦以此陳疏,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神室如是窄迫,樑柱及墻垣,亦將有頹壓之漸,則不可不趁速變通。臣與本署提調,親進奉審,議定其修改與否,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金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聖佑,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鎭龜,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啓下京畿上言二百三十五張內,猥濫二十九張,違格三十一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京畿違格上言,仍下各該司。

○韓聖佑,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學生缺二字天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bb外b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遠胄,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申琓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得見幼學李啓及學生李召妻洪氏,副司果李晩馨等上言之下於本曹者,則備紙張皇,無非誣罔,而其所以誣辱臣者,不遺餘力,臣不勝駭然之至。李啓,旣是失性之人,洪氏亦是無識寡婦,其所爲言,不足呶呶爭辯,而旣被詆斥,不得不略陳梗槪焉。故完豐府院君李曙,卽靖社元勳,配享仁祖廟庭者也。曙不幸無子,取其八寸故判書李溟之子敏白爲後,敏白之子咸,主奉其祀,又無子,缺一字取其弟磐之子重馨爲後矣。十餘年之後,重馨早死矣,缺數字繼而死,咸欲爲其子立後,以奉先祖,而遠近之親,未有生子者,遷延累年,未及立後,而咸又沒,元勳之絶祀,迨將十餘年矣。頃日重馨妻權氏,據法呈狀于勳府,請以其六寸兄晩馨之子樟爲後,從前勳臣絶祀者,則自勳府入啓立後,自是舊例,故與同僚相議,入啓矣。今此啓之上言,一則曰,不待群從之生子,徑先立後,一則曰,舍其血孫,取其踈族,一則曰,擇其子姪中一人,立爲宗孫,而重馨則當爲班祔,其所爲言,無非可駭。李咸兄弟之子,若有生子者,則固當立爲重馨之子,以奉先祀,而咸之弟耉,雖曰有子,時未生子,則强近之族,無可取以爲子者,且曙旣無子,取敏《缺數字》爲後,則敏白,旣非曙之血屬,而今此立後,非爲敏白缺數三字元勳也,樟之父晩馨,乃是敏白之兄孫,則敏白缺十餘字渠何敢以非其祖之血屬,缺十餘字曙親子者然,欲待將缺十餘字主祀之人乎,至於取李《缺四五字》之子,立爲宗孫,缺數字重馨班祔之說,尤極無缺數字重馨夫妻,若已俱歿,則更立宗孫,事理或然,而缺數字重馨之妻今方生存,則何可廢絶倫序,而直立咸後耶?啓之有此計久矣,而曾不敢明言者,恐得奪嫡之罪,隱忍不發,姑以遲待數年之說,以爲延拖時月之計,欲令權氏身死之後,使其宗祀自歸其兄之子,其所處心積慮,人皆痛之,渠亦畏公議,不敢有所發言,而今始畢露其情狀於上言中矣。其中至以吏曹判書柳尙運及綾平君具鎰爲證者,尤可笑也。尙運以其切族,備諳啓之爲人,故恐其家道之不寧,初雖以一家私情,有所云云,而終乃知其公議之不可遏,則更無所言,而具鎰,則與臣俱是靖社元勳之子孫,共管勳府之事,故每以曙之有大勳勞於王室,而未及數十年,宗祀已絶,心常慨歎矣。今因權氏之呈狀,始爲相議陳啓,此豈鎰爲臣所資,而强迫聯名者哉?兩臣俱在,臣不欲多辯,而此是元勳家事,故擧國之人,無不洞知,而啓乃敢爲此無倫無義之言,欲爲欺罔聖明之計,豈不痛哉?至於李晩馨及洪氏之言,尤不滿一哂。晩馨之子樟,洪氏雖有收養之事,此不過自該曹成出立案而已,元無入啓定給之事,則何敢以此執言於元勳立後之日,有所防塞,而況以其倫序言之,則此爲繼後,彼爲侍養,所謂侍養孫云者,不過重其祭祀而已,元無服喪之規,故人家之奉先祀者,又主傍親之祀者,比比有之,則此豈足爲今日不可定給之證乎?其所以崔滉家事證之者,尤不近似。滉之血孫,不無其人,缺數字踈族之子爲後,故其奎瑞具由陳疏,乃有勿缺數三字矣,此則敏白及樟,均非李曙之血屬,而乃敢缺五六字亦誣缺數字元勳缺數字絶祀者,在朝家存亡繼絶缺十餘字啓定給,亦是法例,缺十餘字掩置不爲缺十餘字晩馨,則乃是朝官,宜知事理,而必爲缺數字之事者,以其李啓,本是失性之人,不計事理之如何,必欲售其計,故恐其乖亂,不得不如此,而必非其本情也。臣旣被誣辱之橫加,不敢終默,敢此略陳委折,而上言旣下於本曹,則臣於此時,適忝本職,旣不敢循例回啓,則亦何敢晏然在職乎?伏乞聖明,卽許遞改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批答見上

○獻納李寅炳疏曰,伏以臣老母,今年七十有四,素多疾病,元氣澌惙,居恒凜凜,若保嬰兒,頃於夏間,重傷暑毒,累月彌留,委頓度日。又自數日前,猝患傷寒,熱勢極盛,昏沈不省,多用解表之劑,苦無差減之效,老人氣力,積敗已久,實非偶然傷感之比。症情轉輾,十分危惡,水漿之不入於口者,已至六七日,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者然,日夜扶將,不忍暫離。以此情理,決無供仕之望,不得不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煎迫之狀,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掌令洪璛疏曰,伏以滓穢賤臣,復叨榮次,廉義所在,實有萬萬不敢冒處者,每於嚴召之下,輒以分義爲懼,黽勉承命,旋卽尋單固出於情執窮迫,無地自容,而見却喉司,一味愧縮矣,朝又迫於召命,不得不奔趨詣臺,而臣之老母,年迫八耋,宿缺數字痰每當寒序,症輒危苦。近又遭臣外從妹缺六七字鞠撫之恩,故情愛自別,悲傷過節,缺十餘字自昨夕,添得別症,缺數三行之候,而出於久病積敗之餘,一日之間,缺數字委頓之域。臣以無妹獨子,私情煎迫,自倍他人,其於匙箸飮啜之際,床褥轉側之間,舍臣一身,更無將護之人,以此情理,何忍頃刻離側,而念遑及他哉?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至懇,將臣職各,亟許遞免,俾得專意救護,不勝萬幸。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9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服制。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韓聖佑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禮曹參判李畬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卿其調理上來事,回諭。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置斷[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前持平宋廷奎,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新除授執義權讓,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請申範華拿鞫處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待試所罷後爲之。

○訓鍊都正李基夏上疏。大槪,乞於通津歸路,歷省父母墳,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弼善李三碩,司書李光著上疏。大槪,略陳區區之忱,冀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論切至,予甚嘉尙,而第數日停講,適有微感而然也。

○持平梁聖揆上疏。大槪,臣父衰年草土,疾病連仍,而宿患諸bb症b,又挾感重發,兼患非時泄瀉,度數無算,委頓床席,殆不省事。以此煎迫情理,決無離側供仕之望,懇乞亟賜遞改臣職,俾得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備忘記,居首進士南就明,直赴殿試,生員李德英,直赴會試,生員李濟,幼學李晩泰,生員郭萬績,各給一分。

○有政。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在外,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上《吏曹謄錄》

○禁衛營啓曰,文殊山本營分授處城築,今月十五日畢役,役軍放送,而石城則竝其女墻,已爲完畢。土城則本營分授二百七十步內,堅固處一百步,則竝與女墻,而已爲畢築。泥濃處一百七十步,則只築土城,而女墻則勢難竝築。大小城門及大城間樓,亦皆造成,而門樓丹靑,則日氣漸寒,僅成初漆,而至於起畫,恐有陳彩凋落之患,待明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衛營謄錄》

○金構啓曰,湯藥進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韓聖佑,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等賞格試才,今日爲始,設行於訓鍊院矣。入直禁軍等,依事目明日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9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服制。右承旨金構坐直。左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韓聖佑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更,月入東井星。五更,電光。

○下直,懷德縣監姜錫範。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今寒氣漸緊,伏未審聖體失音之候,加減,若何?再昨劑進蔘蘇飮三貼,伏想已盡御於今日,必須詳知卽今症候,可議繼爲進御之藥,臣等與諸御醫等,當爲入診,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失音之候,猶未快愈,淸肺之劑,商議以入,而服藥調理,自可瘳矣,勿爲入診,亦勿問安。再啓曰,臣等與諸御醫議藥,則皆以爲淸肺湯,加知母密水炒,柴胡各一錢,紫菀密水洗七分,連進十餘貼,以爲淸熱止嗽之地,宜當云,此藥五貼,先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一度呈辭。入啓。答曰,安心調理。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吏曹參判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宜體前後之至意,安必勿辭,從速登途,毋曠職務事,回諭。

○正言李喜茂啓曰,臣於今日,與同僚行相會禮於直房,亞長席上,出示啓草,乃請斬訓鍊都監軍士圖差書字的者事也。同僚之言,以爲體統不嚴,將而不從相臣之言,卒而能使大臣爲言,至於罷大將,此卒之罪,不可不誅,以肅紀綱云。臣意以爲此卒之越例圖差,信有罪矣,而大將旣以此降爲保人,相臣又以瞞告之故,使之決棍云。幺麼一卒之事,何等微細,而自軍門旣已治罪之後,臺諫又爲論啓,無已太煩乎?且以無知下人妄作之愆,至於論以一罪,恐非當律,若曰將任至重,而因此見罷,不可不誅,則又有不然者。相臣,雖或不知軍中規例,而誤爲分付,大將,所當以規例不然之意,備盡稟告後,治罪未晩,而不此之爲,徑先降保,大有損於體面,相臣之陳達,上敎之特罷,蓋所以存事面而重體統也。今以此歸咎一卒,而必欲請斬,實非原情之論,臣之固滯之見,旣難强從僚議,決不可一刻冒居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金盛迪啓曰,近來體統不嚴,將而不從大將之令,卒而能使大臣爲言,而罷大將,此實前古所未聞者,豈不寒心哉?所謂書字的者,不過是行伍間一小軍,大臣之受侮,大將之見罷,皆於渠因一小卒,將相失和,瞻聆皆惑,其爲國家之羞大矣。臣竊恐不斬此卒,體統益壞,將無嚴軍情,而肅朝綱,今日與同僚相議論啓,請斬其卒,梟示軍中,不意僚議參差,先自起鬧也。今同僚亦曰越例圖差,信有罪矣,且曰都提調以瞞告之故,使之決棍云。越例圖差,旣違軍法之甚者也,而瞞告大臣,亦傷事體之大者,此其罪不細,梟示軍中,固所當然,軍門薄罰,不足以塞其罪,此無如臣疲劣,忝居臺席,言不見重之致,何敢一刻苟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任元耉啓曰,臣今日與同僚行相會禮,亞長以書字的梟示之意,發言於席上,臣以爲書字的,軍門至微之任,而渠敢以此,煩請於都提調,以致事端轉輾,大將坐罷,則體統所在,誠極駭然,不可不治罪,而第聞自軍門,旣以決棍,又從以降保,則可謂罰已行矣。今此論啓似涉太重,且梟示之律,未見其恰當,故欲爲相議消詳之地矣。僚議參差,先爲引避,則見輕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判官李行迪,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臣琓,與提調戶曹判書臣李世華,同詣社稷署,奉審神室,則制度狹窄,旣難周旋,且其材木,以其年久之故,多有腐朽之處,四面中方,亦皆動退,雖無目前頹圮之處,前頭解凍,特傾頹之患,有不可豫料。且其西南邊墻垣,逼近神室,若有頹壓之弊,則震驚之患,勢所必至,事當及時改建,而卽今凍節將迫,始役之後,若値日寒,未免完畢,則其間事勢,多有難便之端。且本署都提調,今方在外,如此曲折,臣等不得親進面議,以定其改建當否,發遣本曹郞廳,問議於都提調,以爲啓稟定奪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韓聖佑,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鎭龜,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抄武士,今秋等試射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構啓曰,假注書李東彦,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構,以內醫院言啓,駝駱粥,當自十月初一日封進,依前例擧行事,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聖佑,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業武鄭璋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尙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基夏,以摠戎使文殊山看審事,今月二十日出去云,還來間,以右邊捕盜大將李世選,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閔鎭周疏曰,伏以臣猥將迷滯之見,有所披陳,而率爾馳啓,語無倫脊,方用踧踖俟命。昨於邸報中,得見戶曹判書李世華疏本,則乃以凌踏醜詆爲言,實是萬萬情外,臣固已悚恧自訟之不暇,而繼又伏聞筵席大臣,以不知禮讓,凌踏至此,大加非斥云,臣於是,尤不勝惶愧震越之至。夫江都地部所爭者,公則有何私怒,而必以醜詆相加,李世華之年輩、名位,俱爲可敬,則臣是何人,而乃敢凌踏無忌哉?修啓之時,其伊日奏對之□而爲之辭,泛然下語,不復詳審,及今尋繹,始覺欠於婉轉文字,疎謬之罪,固無所逃,若謂之意在侵辱,則非實狀矣。噫,朝廷之上,禮敬爲重,士夫之間,克讓是美,一失樞機,鬧端倏起,不免爲浮薄□之歸,而且使重臣過疑,而不安於職次,自作之孽,復誰怨尤?誠不可一日仍冒官次,罪,以戒具僚,千萬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9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服制。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韓聖佑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二度呈辭。入啓。答曰,安心調理。

○江華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目,粘連領議政南九萬箚子,令該曹議于諸大臣稟處事,命下矣,問議于左議政朴世采,則以爲臣於刑律法制,尤所不諳,今當下詢,莫知所衷。竊觀領議政南九萬所陳箚意,歷擧諸說,引古證今,以爲斟酌變通之道者,可謂詳且備矣。然以祖宗朝古事言之,中宗大王,從館啓,不爲降號罷守者,不啻明白矣。然則到宣廟朝,何以有是議,而宣廟又若果從柳希春之說,則到今何以更有是議乎?其間沿革,固難知,而義[依]例自相傳守,必有其故,揆以大體,似難輕廢矣。蓋聞王制之刑之義,乃曰必原父子之親,君臣之義以權之,爲其爲綱常之首,故先擧之《大明律十惡條》,繼言《周禮》八議,其下附以應議者,犯罪條曰,犯十惡罪者,不用此律,其意尤所以大別於常制,如以邾婁定公之言,詳味之,降號罷守,雖曰過重,而似亦是壞室瀦宮之推,而至於君不擧爵,則釋之者謂,誠以人倫大變,敎化不明所致,故傷憚而自貶,恐此爲源流之大者矣。今以祖宗故事言之,莫的其始終沿革,旣已如此,以禮律諸說言之,義理法例之嚴正,又如此,故但以罷革二事,涉於應文錯出,疑若不可行者,而斷然廢之,則恐非所以重綱常愼義例之道,第無明證,不敢質言,伏惟上裁。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領相箚子不害爲參酌變通之道是置,依箚辭施行。

○右議政尹趾完箚子。大槪,略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箚辭出於有懷必達之意,深用嘉尙,可不體念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柳尙運上疏。大槪,臣於昨日,得見內局所報,顚倒登程,乘暮過江,重觸風寒,眩疾大發,決無自力之望,冒死陳懇,冀蒙鐫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應敎宋相琦上疏。大槪,臣又被李頤晩供辭中侵斥,決不可抗顔更議於薦事,乞削臣別兼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議薦。

○副司直宋廷奎,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忠勳府啓曰,都監工役,非久當爲完畢,功臣頒軸吉日,必須豫爲推擇,可無臨時窘急之時,令該曹以來月旬望之間,擇日以入,而頒軸時開讀敎書,亦令藝文館豫爲製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忠勳府謄錄》

○韓聖佑啓曰,大司憲尹搢,執義權讓在外,掌令金弘楨,掃墳事出去,掌令洪璛,持平梁聖揆上疏受由,持平崔重泰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聖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鎭龜,除標信復勳都監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聖佑啓曰,摠戎使李基夏,以文殊山看審事出去,其所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而考見前例,則亦有仍佩往返之時,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還。

○任相元啓曰,左承旨徐文裕外三寸叔,故左議政李慶億妻貞敬夫人尹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任相元,以復勳都監言啓曰,平安道陽德居閑良金萬上言,啓下都監,而限內終不現身,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復勳都監言啓曰,都監工役,非久當爲完畢,功臣頒軸吉日,又須豫爲推擇,可無臨時窘急之患,令該曹以來月旬望間擇定,而頒軸時敎書,亦令藝文館撰進。以下缺傳曰,允

○右議政尹趾完箚曰,伏以臣於昨夕,伏見內司僕啓下單子,則有護産廳內侍醫官等,內廐馬賜給之命,臣於是不勝歎惜之至。國朝故事,臣不知,已自孝宗朝以來,耳目所睹記,則恩賜之馬,出於內廐者,非近親儀賓,卽閱武時將臣而已。若於尋常賞格,則正卿以下,絶無蒙被此恩者矣,是豈此輩之所敢冒受,而使殿下有濫施之譏哉?已賜之馬,雖難還收,伏願殿下,從今爲戒,勿作後例。近觀殿下,凡於賜與之際,不少靳惜,有乖於嚬笑之道者多矣,而至於此事,尤係僭賞,竊自附於知無不言之義,冒進瞽說,惟聖明裁省焉。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柳尙運疏曰,伏以臣,頃蒙恩暇,獲伸至願,榮及幽明,感涕難禁。乃於昨日,得接內局所報,始知有議進湯劑之擧。臣職在嘗藥,不敢退處,顚倒登程,乘暮過江,因風候不順,津路阻梗,艱難渡涉之際,重觸風寒,方其在船次也,眩症大發,夜深之後,僅僅扶曳還家,而終宵昏倒,有時悶絶,灌湯取汗,雖得少定,精神瞀亂,肢體萎薾,閉目則如在盪舟,思食則惡心先發,危惡之症,不啻種種,數日之內,決無自力之望。此時干瀆,極知惶恐,而一向虛帶,亦所不敢,玆冒萬死,仰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鐫削,仍治臣罪,不勝萬幸。批答見上燼餘

9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坐直。右承旨金構式暇。左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韓聖佑坐直。注書李奎年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一更電光,三更雨雹,狀如豆。四更,雷動電光。

○下直,南虞候趙泰謙。

○持平崔重泰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司書李光著,海州地覲親呈辭。入啓。給由。

○校理朴權上疏。大槪,敢陳切迫情私,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搢,執義權讓在外,掌令金弘楨,受由在外,掌令洪璛,持平梁聖揆陳疏受由,持平崔重泰呈辭。入啓。諫院處置,旣已經宿,監察茶時,亦甚未安,掌令洪璛,持平梁聖揆,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禁府照目,罪人韓重爀原情云云。身爲士子,與無賴時棹,情義相親,其書辭之綢繆,情事之可惡,有難容貸,上裁,何如?啓照律施行。又啓目,罪人崔格原情云云。觀此所供,則縷縷發明之事,一反前日推鞫時承款納招之語,而其結案取招,諉以其時鞫廳,必欲構成其案,以其所不言之言,指爲結案是如爲白臥乎所,其所變幻情狀,可惡,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又啓目,罪人李時檜原情云云。觀此所供,則渠之所欲圖謀者,只在爲其兄時棹蒙放事是如爲白乎旀,至於納賂換局之說,曾所不知是如,一變前日推鞫時承服辭緣,而結案取招時,減死定配樣以捧侤音云,故不能識字,只爲着名是如爲白臥乎所,變幻情狀可惡,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謝恩,護軍洪受疇。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故相臣金錫胄,爲宗社竭誠討賊,使孽堅吐款兇徒伏法,而失志餘黨,含怨入骨,揑誣報復,靡不用極,奪官削封,殄嗣籍産,至令無告婦人,孑然失所,號泣道路,冤矜酷烈,人理所無,而猶不快於爲枏[柟]、堅致仇者之心。行司直閔就道,曾爲憲長也,乃以萬萬不近之語,欺眩聖聰,勒成罪案,竝與故判書李師命之孤兒寡妻,竄配於炎徼絶裔,必欲致死而後已,噫嘻,亦太甚矣。國家用法,苟非逆律,則未嘗延及婦人嬰孩,奸兇逞毒,從古何限,而無如此人之陰狠慘刻,當此癉惡之日,尙置仕籍,久逭王章,人心益憤,公議愈激,請行司直閔就道,極邊遠竄。新除授獻納兪集一,時在慶尙道東萊府,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竝引嫌而退。一罪論斷,旣涉過中,意見參差,在我無嫌,決棍降保,已懲其罪,擬以極律,未免太過,請正言李喜茂、任元耉,竝命出仕,司諫金盛迪,遞差。答曰,不允。兪集一,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處置事,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通津呈,以注書李奎年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忠淸道儒生李世彦等上疏。大槪,請以先正臣宋時烈,追享于文義魯峯書院,以爲尊尙表章之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韓聖佑,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鎭龜,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保社功臣密林君朴斌子萬昌呈狀內,其父,當初權厝於廣州下道義谷德壯洞矣。今將移葬於同穴百步許,葬日定於十月二十一日,同月初八日,將爲始役云。宜豐君南斗北子南羾呈狀內,其父,當初權厝於廣州龜山地,今將移葬於近處。葬日已定於十月初九日,今二十八日,將爲始役云,而兩人,皆以親功臣,事當有禮葬之典,缺八九字至於削勳,故無路仰請,今當復勳缺十餘字勳臣葬時,官庇之典,今當多缺

○韓聖佑,以兵曹言啓曰,缺八九字朔試射時,折衝金汝胄,今年六月朔缺數字七月朔三十四分,九月朔四十二分,連三次缺數字似當依例加資,而係是恩典,上裁,何如?傳曰,依例加資。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星國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bb門b將白而旭,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金虎門入直訓鍊都監哨官,徐宗望受點矣。卽者都監書字的來言,宗望自朝猝得重病,症情危劇,勢難入直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宗簿寺言啓曰,中宮殿復位後,本廳及五臺、太白、赤裳、江華等處《御牒》修正奉安事,曾已啓達蒙允矣。卽者王子新生,《御牒》、《璿源錄》,一體修正奉安,而本寺堂上郞廳,一依壬戌、庚午年例,陪往書吏庫子,亦依前例,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奎年疏曰,伏以臣本無似,倖竊科第,濫叨侍從之班,常切愧懼之懷,矧今群才躍鱗,班行肅穆,翺翔顯途者,無非一時名流,則以臣庸品,固不可仍廁其間,而適緣使命纔復,縟儀斯迫,繼以坤殿違豫,上下憂遑,有非臣子言私之時,黽勉供仕,遲回引日,彈章之發,實所自取,屛伏省諐,分作明時之棄物矣。不意今者,恩敍特降於格外,榮召遠下於村間,臣誠,遑隕悶蹙,無所容措,譾劣如臣,滓穢如臣,而復冒近密之地,抗顔士夫之列,則微臣區區廉隅,有不暇缺數字汚名器,貽辱淸朝爲如何哉?且臣素患胸缺五六字來,發作尤數,累朔沈淹,一息僅存,以此以下多缺批答見上

○忠淸道儒生李世彦疏曰,伏以尊尙儒賢,有國之先務,表章道學,人主之盛節,歷代以來,未有或廢斯義,而況乎其身係斯文之顯晦,關世道之消長,其生也有萬世之功利,其死也極一時之哀榮,則其所以扶植闡揚之者,尤當如何哉?臣等,伏見先正臣宋時烈,道德之淵源,學問之高明,眞可謂百世之師,而至於受知聖祖,昭揭春秋之大義,身任繼開,直接考亭之正脈,而不幸群兇構誣,竟至冤死。使聖上禮遇之心,不能有終,士林之痛衋,朝野咨嗟,凡幾年所,及今天心悔悟,聖德復光,憖章追加,幽冤畢伸,此殆所謂社稷靈長,終必賴缺數字者也。瞻聆所及,孰不感泣,而前後章甫之疏,亦旣缺四五字臣等,固不必更事架疊矣。惟是文義之縣,舊缺十餘字先正臣宋麟壽、鄭𩣔之所缺五六行宋麟壽,卽時烈之從曾祖,宋浚吉,卽時烈之隣缺數字者,則其在今日,追享宋時烈於腏食之列,以爲多士瞻依尊奉之所者,不但幽明情理,可以無憾,朝野恩典,亦甚得允,故臣等,於更化之初,卽擬以此陳籲,而遐鄕僻陋,事力不逮,遷就至今,未免後於他邑,此臣等之罪也。臣等伏見頃者懷德、沃川、報恩三邑儒生,以宋時烈追享之意,聯名陳章,已得蒙允。若論時烈遺躅之所及,則文義之邑,無少間焉,其不可以差有先後,有所異視也明矣。況所謂疊設之禁,本指一人之祠,旣有所建之處,則不可別創云爾。此則因其舊祠,追入宋時烈一人而已,揆以事例,固無所礙,而況文正公宋浚吉之追享,已有成典,則今日之事,尤非可疑,此臣等,所望於聖朝者也。臣等,俱以窮鄕末士,無所知識,而幸賴時烈之敎育,粗知趣向之有方,百身之願,彌久彌深,羹墻之慕,衆志僉同。玆敢不揆僭猥,裹足上來,冒陳微誠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察多士之至願,特許宋時烈之追享,以爲尊尙表章之地,則非但臣等之幸,實斯文之幸也。臣等無任屛營激切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副修撰林濩疏曰,伏以愚賤微臣,屛伏遐遠,自知無補於明時,祗擬沒齒於里閭。不意今者,祗承恩旨,擢臣以玉署淸班,命臣以乘馹上來,臣驚遑震越,無地容措。臣雖至愚,亦知經幄重地,其選甚艱,苟非一時名流,才望夙著,不足以當之。如臣空疏萬萬無似,素以駑材,專昧經術,知慮淺短,文詞荒拙,遇事遲鈍,百不及人,則臣實無一藝之可稱矣,粗習擧業,偶忝末第,而從仕槐院,未滿數月,前後兩除郞署,一未行公,則臣又無履歷之可言矣。臣於斯二者,無一可取,而一朝置之淸顯之路,委以論思之職,臣誠惶惑,莫曉其由,此殆臣遠蟄窮鄕,罕到京洛,朝臣莫察而薦錄,銓曹循例而注擬,致誤恩命,遽至於此耳。臣若不揣才分,苟貪恩榮,護短諱拙,不自陳列,而晏然承當,猝然冒進,則區區自處之道,有不足恤,而其於玷汚淸朝,貽笑遠近,何哉?雖然,召命旣下,分義至嚴,不可一向退伏,臣無,促裝登程,進到城外,悉陳肝膈,懇乞退歸,缺數三字虛弱,夙嬰疾病,年紀向晩,展轉沈痼,加缺十餘字傷寒,症情尤劇。呻吟以下缺批答見上燼餘

9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式暇。左副承旨金昌協在外。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韓聖佑坐直。注書李奎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復勳都監啓辭,頒軸吉日,令該曹以來月旬望間推擇事,允下矣。頒軸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十二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呈,以修撰林濩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禮曹啓曰,社稷神室改建當否,問議於都提調事,旣已允下矣。發遣本曹郞廳,問議於左議政朴世采,則以爲神室,事體重大,旣知其傾側,則不可不及時重建云,事當趁卽擧行,而社稷神室重建,自是國家莫重莫大事也,他大臣處一體問議後,應行節目,急速磨鍊,似合事宜,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懃懇之意,已竭於前後之批,丐閑之章,至於二十四上之多,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哉?愕然且慙,無以爲諭。噫,當此時時事岌嶪之日,小子之所以倚信仰成者,惟在於宿德輔弼之臣,而左揆尙未還朝,卿又一向引入,廊廟殆空,領揆獨賢允若玆罔或改圖,疇克胥匡?念及乎此,中夜無寐也,玆遣近侍,申誥至意,卿其須體念盡瘁之義,亟斷巽牘,臥閤論道,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傳曰,前監察沈廷協,令該曹除職,以爲壽宴時,冠帶入參之地。

○領議政南九萬上疏。大槪,乞削臣職,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筵中所陳,實出於尊體統之意,則意外人言,不足深嫌,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禁府啓目,韓重爀照律施行事,判下矣。考諸律文,則無相當可擬之律,而參考其矣私書及面質時言語,則不但辭意綢繆,情狀秘譎,其遞交不逞,私發銀貨,誑惑人心之狀,有難掩覆。論其罪犯,不可尋常處置,依前極邊定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崔格、李時檜議處云云。其在治獄之道,似涉疏漏,依前啓請刑推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又啓目,盧以益、尹夏濟更推云云。盧以益七次嚴刑,而一向推諉於尹夏濟兄弟是白在如中,言根今方推問於夏濟,則以益段,姑停刑推,以待尹夏濟取服後,稟處爲白乎旀,尹夏濟刑問二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嚴刑得情。

○左承旨徐文裕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右議政尹趾完處,則以爲廢疾之人,虛帶相職,不得登對,全廢赴衙,求之事理,萬萬無此,非不知一向煩瀆,罪合萬死,而揆以公議,私分不得不爾矣。今者近侍之臣,傳諭聖旨,十行恩綸,愈益勤切,至以中夜無寐爲敎,臣奉讀未半,汗淚俱迸,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前箚所陳,願以散班,留在輦下,時對詢問,或進瞽說,以伸報答之誠者,是臣肝膈之至懇,聖明不垂諒察,縻之以必不可堪之職,責之以必不可爲之事,竊恐體下之道,猶有所憾也。況臣本病之外,近日所患,無非危惡之症,眞元耗竭,溘盡非難,百爾思量,決無承當之望,擬以一箚,仰暴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保社親功臣嫡長中,未付職之類,令該曹相當職除授。以上朝報

○韓聖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副應敎尹德駿,副校理林濩,修撰鄭澔,皆在外,上來無期,應敎宋相琦,校理李廷謙,以別兼春秋,除本司,校理朴權,受由出去,修撰金宇杭,今又呈單,卽今入直,只有臣南正重一人,上番,無推移入直之路。修撰金宇杭,卽爲牌招,姑陞入直,闕員未差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竝卽差出,以爲牌招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南九萬疏曰,伏以無狀如臣,猥當匪據,乖誤國事,動拂人情,罪戾如山,前後相積,是宜早加誅譴,以肅刑章,而曲荷聖恩,未缷重負,因仍蹲冒,尙處百僚之上。不意頃者,有申汝哲事關體統,不得不陳達於上前,因有申汝哲罷職之命矣。三昨伏見臺臣避辭,臣於是乎不勝瞿然,始知虧損體統之失,先在於臣,不但在於汝哲而已,臣安敢晏然而已乎?人言如此,而臣猶不知自處,則自今以後,又未知陷於何等罪科,臣身雖不足自恤,獨不念貽辱於國家乎?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命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謝公議,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9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韓聖佑。注書李奎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更,木星犯軒轅星、南大星,月暈,廻木星。五更,月暈,廻木星。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寒氣陡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咳嗽失音之候,已盡平復否乎?中宮殿氣候,亦何如?頃日有王世子有微感之候之敎矣,今已差愈耶?自上進御淸肺湯,前劑入五貼,當盡於今日,此藥五貼,加劑以入乎?依前定奪,連進十貼宜當,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咳嗽今已差愈,失音之候,幾盡平復,內殿氣候無事,世子微感之候,亦已瘳矣。

○左副承旨李光夏書啓,臣承命馳往,傳諭于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臣之情勢,萬分危迫,不得已陳疏請罪矣,反承溫批,至有承宣之臨諭,臣奉讀感泣,不知死所。臣之負犯,不但今日所遭而已,積罪已多,不可終逭,而人非已極,鬼責隨至,精神昏塞,不省言語,俟得少間,當更陳章,以請鈇鉞之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命下矣。議于大臣,則右議政尹趾完,以爲社稷神室重建,固是莫重莫大之事,而旣慮有傾頹之患,則改建之役,不容一日少緩,急速磨鍊節目,趁未凍前擧行,在所不已,伏惟上裁。領議政南九萬,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趁卽擧行。

○又啓曰,因大臣獻議,社稷神室改建,已爲定奪矣。神室改建,事體重大,不可無稱號之擧,修改都監堂上、郞廳,令該曹急速差出,以爲及時料理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悉暴血懇,冀蒙矜許,附陳所懷,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屢悉,決不可勉從之意於箚單之批矣,卿胡不諒,連章控辭,若是其邁邁乎?大臣職責,不在於筋力奔走,則脚疾雖重,在家酬應,小無妨於事體,其不可以此爲必遞之意也決矣。至於致災,安知不在於臣之說,其所撝謙,無乃太過乎?箚末事,大意固好,而第負犯旣重,不可率爾處分,當與他大臣議處,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臥閤論道,毋孤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傳曰,今此文殊築城時都廳以下,依例書啓。

○備邊司啓曰,會寧開市事,北京咨文,今已出來,以此分付該道,使之依例擧行,而回咨,令承文院撰出,付送於前頭使臣之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備邊司謄錄》

9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韓聖佑。注書李奎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午時,日暈。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判書申琓,廣州地加土呈辭,及兵曹參判李彦綱鐵原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田。

○開城留守書目,本月二十一日三更量,雷震兼發,雨雹交下,事係變異事。

○禮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乞遞宗簿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宗簿提調之任,當勉副焉。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提學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事,回諭。

○又書目,果川呈,以刑曹參判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更加調理,上來察職。

○禁府啓曰,罪人韓重爀,以極邊定配稟啓,蒙允矣。今聞物議,以罪重律輕爲非,且崔格、李時檜等,今方訊問,如有重爀處更問之事,則不當徑先發配,以絶島改定配,姑爲仍囚,以待結末,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南九萬箚子。大槪,敢陳血懇,請削臣職名,上答天戒,下謝物情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予之至意於再昨疏批矣,謂卿體諒,出而造朝,而巽牘又至,引嫌太過,或未之深思,胡若是恝然?噫,因一體統間事,論議太涉紛紜,而至若金盛迪之避辭中,能使大臣爲言等語,大欠稱停,良可異也,然而處置見遞,可知公議,所失在彼,於我何嫌?而當此廊廟殆空之日,一向引入,機務多滯,殊非所望於卿者也,今玆開示,不啻勤切,而如欲連章丐免,則其有傷於知心之道大矣,此尤不可不念也。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凡有災異,咎在寡昧,策免之道,不其過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毋孤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前啓,張希載事。李義徵事。鄭有徵事。申範華拿鞫處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有徵,削奪官爵,門外黜送。

○司直金錫衍上疏。大槪,日者臺臣避辭中,有臣家祭需,以不受爲言。臣於此,不敢終有所默然者,不避猥越,冒陳委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初旣無不受之事,則傳聞爽實,不必過自爲嫌也。

○吏曹,社稷神室修改都監堂上三,戶曹判書李世華,工曹判書李世白,禮曹參判閔鎭長,郞廳三,工曹正郞朴之相,戶曹佐郞李彦維,禮曹佐郞安敏孺。啓。以上朝報

○有政。

9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韓聖佑。注書李奎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啓目,李時檜、崔格,刑問一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嚴刑得情。

○江華留守書目,本月二十一日,子時,雷動,事係變異事。

○工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冒陳危悃,乞遞本兼諸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政院啓曰,鄭有徵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遠竄論啓,削黜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張希載事。李義徵事。鄭有徵事。措辭見上臣等之所以論列而不捨者也,昨者聖批中,以削黜爲命,固知聖上參酌定罪之意,而然其負犯,旣在罔赦,非如薄物細故之比,則不可不屛諸遠裔,以嚴癉惡之典,削黜之罰,不足以懲其惡。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申範華拿鞫處斷事。新除授持平呂必容,時在慶尙道都事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9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韓聖佑。注書李奎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校理李廷謙,楊州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院啓,張希載bb事b。李義徵事。鄭有徵事。申範華拿鞫處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副護軍金盛迪。

○應敎宋相琦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切迫情事,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情事,予用矜念,當令該曹稟處。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社稷神室重建都監堂上,郞廳,旣已啓下矣。重建之役,一刻爲急,而堂上中禮曹參判閔鎭長,在外未及上來,不能等待。臣世華、臣世白,與諸郞廳,來會於社稷,應行節目,方爲磨鍊,而社稷位版移安吉日,及舊室撤毁、開基定礎、立柱吉日,必須先爲啓下然後,可以次第擧行,令該曹急速擇定啓下,分付。且神室不過一間,工役不至浩多,別工作,則以繕工監監役宋茂錫差定,監造官,則以本署參奉金鎭瑞差定,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禁衛營啓曰,來十二月當七番,中部左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而依前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豫爲行文知委,何如?傳曰,允。以上《禁衛營謄錄》

9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韓聖佑。注書李奎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備邊司啓曰,判尹徐文重,工曹判書李世白,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搢,執義權讓,持平呂必容,掌令金弘楨,受由在外,掌令洪璛,持平梁聖揆,呈辭,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在外人員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司直金世翊上疏。大槪,敢陳嶺左沿路所聞,仍附社稷神室改建之爲未安,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尙,而第若依戊辰受敎,定以職田,則決是難行者也。天下之事,知其難行而强爲之,則觸事窒礙,反生弊端,不可更改,而至於折授之處,或係民怨,則固宜變通,河陽買得之地,出給民人,數外折授,另加禁斷,差人誅求之弊,亦宜痛禁,隨現重究事,定式施行,神室改建,出於萬不獲已,則不容少緩也。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左議政朴世采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災沴之作,亶由否德,於卿有何所失,而引咎至此乎?憂受誡誨,辭意殊切,深用嘉歎,可不留心焉?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宜速登途,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張希載事。李義徵事。行司直閔就道,極邊遠竄事。答曰,不允,閔就道,削奪官職,門外黜送。

9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金昌協。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韓聖佑。注書李奎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姜浚溥。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申範華拿囚。啓。

○右議政尹趾完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持平梁聖揆初度呈辭,及副修撰南正重楊州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藥房啓曰,冬月迫近,寒氣自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氣候,若何?中宮殿、世子宮氣體,亦何如?前日追劑入淸肺湯五貼,當盡爲進御於今日,詳知卽今聖候然後,加劑入與停止,可以議定。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失音之候,今已差愈,湯藥停止宜當,內殿氣候無事,世子一樣平穩矣。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閔就道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極邊遠竄論啓,削黜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李秀彦上疏。大槪,敢陳疾病實狀,本職及兼帶,竝乞遞免,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假注書姜浚溥出使,代金致龍。

○謝恩,僉知姜聖佐。

○院前啓,張希載事。李義徵事。措辭見上國家設武科取人,非爲賜第一時之榮,蓋爲官調用之階,不得專取武藝,而必以稍解文字者取之。故式年、增廣、會試之規,各技分數雖多,而講書不通,則例不得參榜,祖宗設法之意,良有以也。比年以來,別科頻數,而專廢講書,各軍門試才沒技之類,直赴殿試者,亦多有之。以此雖或目不識丁,而能得參榜,國家徒失軍丁,實無益於調選之方,科目之設,豈但使然哉?臣於今番別試,以監試官進參,目見入格擧子着名單子之時,不能書六字、柳字,而倩書於差備官者居多,甚者,不能着名,此輩雖或登科,將何所用之?專取武藝,旣違祖宗之規,科目太輕,且開濫雜之弊,不可無矯革之道。請自今以後,式年、增廣之外,別科初試時,必以經書、武經中一書,從自願受講,不通者勿許初試,各軍門試才沒技者,只給優賞,勿許直赴殿試事,永爲定式施行。答曰,不允。末端事,令該曹稟處,而至於各軍門試才沒技者,直赴殿試者,自仁祖朝以來,行之已久,此規又從而革罷,則軍情擧皆落莫,將何以激勸乎?此則決不可變改也,勿煩。

○掌令洪璛啓曰,臣以閔就道遠竄事,論列矣,退聞其中嬰孩被竄一款,有以非就道所論爲言者,疑其旣往流聞,或有舛差,始問於記注日錄,則其所構誣,金、李兩臣家婦人者,有曰,擁舍匿之財,其錢使鬼,庚壬之禍,雖置兩臣於拿戮之典,不足洩憤云,而其他恣意睢盱,胥動訕訛之語,罔非傾搖聖聰,圖復私讐之計則噫嘻,讒人罔極,乃至是耶?抄傾家私,顚連歧路,而猶謂之匿財使鬼,誅討亂逆,宗社是賴,至欲以拿戮洩憤,若其訕訛睢盱於罪目,又豈煢然窮獨一婦女之所可當者耶?此輩之右袒於庚申伏法之賊者,至于此人而極矣,其以造陰慝罔上護逆之罪,而只請屛裔者,亦出從輕之典。第其嬰孩論竄,出於成瓘之啓,則臣之誤以就道所爲者,未免爽實,其於告君之辭,論人之語,只憑流聞,不復致詳,有此不審之失,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勳府啓曰,保社原從功臣錄券,已爲畢印粧䌙,券浩多,一日之內,似難盡爲安寶,令政院自十月初一日爲安寶,何如?傳曰,允。以上《忠勳府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