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南弼星。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柳鳳瑞。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備邊司啓曰,以左議政所啓,政府、六曹、三司、承政院、成均館、漢城府、八道監司,議薦經明行修人,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今此左議政議薦之請,本爲初入仕擇人,而且以無門蔭,非生進者,無以得通於仕路,爲慮,有此建議,則曾前已入薦章,出六品作守宰,知名於朝廷之人,則今不必更爲備薦,只以曾經初授職及生進幼學中擇薦,宜當。且念經明行修,薦目太重,人士之可以備薦者,有難多得,經明行修之外,更以經術精通,行義純固,二條爲目,各以其與薦目相近者,應薦,則經明行修,備擧其全,經術精通,與行義純固,各表其長,其餘取人之道,稍似適中。且左議政啓辭中,以爲使一人薦一人,則所見狹隘,若政府以下,各其司諸官,同爲議薦,則必似勝於一人獨薦云,而今朝家所求,在於遺佚沈淪之人,例多世不知名者,則一司多官,聞見未必相同,論議參差,或不無難便之端,自政府以下,諸司長官,使各薦二人,如戊辰別薦之規,似爲合當。至於政府,則事體異於他司,三司、東西壁,亦令各薦,八道中三南,則素稱人才府庫,如有可薦之人,則不必限數,京中,則以八月十五日爲限,諸道,則以八月晦日,爲限,其中遠道未及期限者,隨後薦聞,無妨。令政院,以此等意,知委諸司,下諭于諸道,何如?傳曰,依啓。

○禮曹啓曰,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恒式取稟事,曾已定奪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日乎?敢此仰稟。傳曰,當展謁於恭陵,以今月晦前推擇以入,而順陵,亦當展謁,奉審之禮,磨鍊擧行,可也。

○又啓曰,命下矣,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最吉,三十日平吉云,而二十七日,則乃文武科開場日也,其餘日子,則自望後至晦間,有拘忌或與國忌相値,無可合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開場日,別無拘礙之事,以二十七日定行,可也。

○正言李寅炳啓曰,日者臣之引避也,憲臣之處置請出,固是意外,臣雖黽勉就職,而有不敢自安者,方在呈告悶蹙之中矣。昨伏見持平金世翊避辭,其所引咎,不專在於李宜昌之處置,有以多官立落,定以己意,乖謬之誚,自知難免,爲言,其果有人言,亦可見矣。同僚,以其時處置請出之人,以此引避,則難冒之嫌,臣亦無異,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昨緣日暮,不得詣臺自列,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bb待b物論。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都堂弘文錄,李健命、閔鎭厚、李寅柄、李徵龜、李廷謙、宋廷奎、林濩、金時傑、鄭澔、閔震炯、趙泰采、朴權、趙大壽、蔡彭胤、南正重、李寅熽。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李廷謙、金世翊,執義尹誠敎遞差,正言朴權、李寅炳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大提學朴泰尙,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江原道所封,七月令薦新生鰱魚,月令內當爲封進,而月令已過,終不封進,亦無頉啓之擧,揆以事體,殊甚未安。監司申懹,推考,斯速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恭陵陵幸,當爲經宿,而本陵無御齋室,安香廳則狹窄,以參奉齋室,預爲修理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春獻陵陵幸時,供上茶啗等事,因本曹啓稟,京各司擧行矣,今此恭陵幸行時,供上等事,依前自京各司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已上《禮曹謄錄》

○禁府啓曰,今此謁聖時,明倫堂五門禁亂官五員,射壇左右考喧二員,貫革左右禁亂官二員,當直一員,合十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而武都事一員入直,其餘竝皆赴擧,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以爲各差備分把之地,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燼餘

○下直,洪川縣監徐宗憲,延日縣監李仁著。

○金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光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

○藥房都提調南九萬,副提調任相元啓曰,曉駕將事,及暮到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王世子氣候,若何?中宮殿累日受灸,壯數已多,雖因聖敎,不得逐四字缺不勝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氣候,無事,世子一樣平穩矣。

○中宮殿問安。答曰,

○金構,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晉州牧使沈枰,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宿患痰症,又兼落傷之症,瘀血挾痰,作一痼疾,自今年正月,症勢尤劇,輕重無常,除授本職之後,不敢言病,强疾肅謝,重得外感,前症添劇,旬月之內,決無强起赴任之望云。本州,素稱病鄕,不當輕易許遞,而沈枰,曾爲江陵四字缺而遞,聞其所患,果是實狀,不可强令赴任,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受疇,以兵曹言啓曰,當日保人康有昌稱名人,八字缺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朴尙咸,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八月初二日,私奴乙男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白而旭,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光夏,今日不爲仕進,稱以情勢難安,陳疏到院,以曾參乙巳搢紳疏,而厥後從仕,不能力辭,致有物議爲辭,此事,臣亦略聞之,所謂物議,自有所指,而此亦本非大段矣。其隨衆參疏,而無商定疏語,參涉文字之事,則事端自別,尤無可論,光夏之以此引嫌,實涉太過,且朝紳中此類非一,七字缺亦不可不慮,其疏旣已還出給矣,同副承旨李光夏六字缺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以議政府司錄,以領、左相意啓曰,本府事面,異於他司,而奴婢老弱,計除一朔十字缺通計一年,不足,至於八十餘名,未免有□□年立使之弊,事甚苟簡,故曾在己巳年,籍沒公奴婢四十口,自本府稟啓劃給矣。今因保社勳臣復勳,上項奴婢四十口,還給於勳臣家,本府事勢,無以成樣。庚申逮獄籍沒奴婢,方屬掌隷院,無他分屬處者,六十口,令該院劃給於本府,以爲稍存貌樣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構,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李寅熽,近因姑降,連日入直矣,昨者猝得風痺之症,方陳疏出去,下番,他無推移替直十字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八字缺崔先立等淹死、壓死事,傳于嚴緝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恤典擧行。

○以全羅監司崔奎瑞狀啓,興德等官居金干等渰死事,傳于嚴緝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假注書權𢢝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尼山縣酉峯村吏曹參判尹拯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草莽賤臣,罪積違慢,日夜憂灼,惟竢重誅,不意近侍遠臨,傳諭聖批,十行絲綸,天意懇至,臣讀以還,不勝惶感震越之至。臣本世祿之臣,非比高蹈之士,十字缺萬分窮迫,安敢一向縮伏,不知天恩之可謝,罔念國法之可畏,有同木石之頑然哉?惟臣內披私隱,不忍自陷於恒七字缺決難可適於實用,進則無補於公朝,退猶自守其私,今三十年來,終始自劃,只此一說而已,聖慈亦已洞燭而矜憐之矣。若其曩者前後獲罪,則只是中間妄作之一節耳,況旣蒙聖慈滌瑕之盛德,則寧有以此自阻於君父之理哉,而聖明,每以悔悟爲敎,臣誠惶恐,不知所喩。至於遭玆多難之秋,展布所蘊之敎,又不勝隕越十三字缺古人之格言也。自聖明臨御以來,內自宮闕,外至朝著,禁推中□□前世所罕有也。乃今壼儀重正,率土歡慶,而聖心惕厲,求其所以爲懲前毖後,改舊圖新,轉危爲安,祈天永命之道者,至誠䔽然,萬民顒若,如使賤臣,果有所蘊,則致身盡節,卽臣子職分內事,豈待聖敎之若是丁寧耶?惟其六字缺以應命,此臣所以從前每於召命之下,輒增六字缺至於君臣之間,未曾□面之敎,聖眷至此,不覺感泣,葵藿之性,尙能傾陽,犬馬之賤,猶知戀主,臣雖至迷,亦有人十字缺願哉?只以一番呈身,未足以報得隆恩,而徒以螻蟻之情,仰答□招之盛禮者,義之萬萬所不敢出也。今臣之虛帶職名,已至五朔矣,天官佐貳,實非閑漫差除,豈□□仕曠廢,而不爲之所哉?前蒙聖慈哀憐,特許遞罷,則國有憲章,理難逭免,只得席藁移次,恭竢常刑而已。且此史官傳批一事,所施於大臣者,實非人人之所當得也。臣之僥冒,曾於癸亥之春,蒙此異數,終至於逃遁不得,前進請罪,而寵命加隆,萬不敢當。又□□不顚倒退歸,驚駭道路,損傷國體,十二字缺死之境。又復猥蒙息偃圭竇,坐致王人,臣之十一字缺言,而聖朝見禮不少,裁納混施,而輕褻如此,將何以□□四方而垂後世哉?□於病伏澌惙之中,遇此隆異之恩,心神震越,若將隕絶,謹當稍竢少□,進上待罪之章,而近侍儼臨,天威咫尺,又不敢不畢籲危衷,疾痛哀呼,語無倫次,尤無任惶恐戰懍之至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夏,以禮曹言啓曰,□□□臣復爵之後,身故之員,則依例致祭□□皆已抄啓矣,其中故判書□□□故參判□□□,故判府李東復,則皆是三年之內,故判書□□□,則祥祭□過,當其致祭啓下之時,乃是□期未畢之時,則亦當有致賻之典,致賻一款,竝令該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以戶曹言啓曰,慶德宮內各司修改,及大內上年修理時,未盡完役處,及自外墻垣加築改築之役,今已完畢,諸色工匠役軍,自今日盡爲放送,三曹董役郞廳,亦皆罷□而前日榻前所達,承暉殿越邊賓廳前行廊四間,亦爲造成,以蔽內外,若干土役,未及完畢,只留監造官一員,匠人數名,仰壁、土壁畢完後,追于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四員內,修撰丁思愼,在外未上來,修撰宋廷奎,副修撰朴權,方在禁推中,修撰李廷謙,以別兼春秋,入直春秋館,他無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副校理韓聖佑,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夏啓曰,弘文館副校理李寅炳,副修撰朴權,稱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卽今玉堂,上下番皆空,事甚未安,而副應敎尹德駿,修撰丁思愼在外,應敎李徵明,因侍講院草記,以兼司書,入直本院,副修撰李廷謙九字缺局,修撰宋廷奎,方在禁推中,無故見存之員,只是校理金宇杭,副校理韓聖佑,竝卽牌招,李寅炳、朴權,雖稱情勢之難安,□□徑出,非矣,竝推考,疏批已下,亦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受疇啓曰,因副提學吳道一上疏,故相臣李尙眞復官傳敎中,此人員□□六字刪去事,命下矣。取考院中日記,則□午六月二十九日,因忠淸監司,以李尙眞卒逝事,啓聞,有此下敎,今無付標刪去之文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今無刪去處,而批答旣出朝報,與□去何異乎?

○洪受疇啓曰,假注書柳鳳瑞,猝患胸腹痛,症勢苦劇,決難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聖肇爲假注書。

○右議政尹趾完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持平李喜茂啓曰,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六字缺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煩。

○正言任元耉啓曰,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煩。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南弼星。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柳鳳瑞。事變bb假b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奏請正使朴弼成,副使吳道一,書狀官兪得一出去。

○京畿都事李東馣,奏請正使陪行事,出去。

○下直,鍾城府使朴明義。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吏曹口傳政事,慶尙左道京試官金世翊。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頤晩。

○政院啓曰,副修撰李廷謙,吏曹佐郞李寅燁,副司果李頤晩,今日政,別兼春秋啓下矣,李寅燁,在外未上來,李廷謙,因本館草記,旣已牌招,而史局上下番,不可不備員。李頤晩,亦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修撰宋廷奎,司書趙大壽,牌不進,直捧禁推。

○禁府,宋廷奎、趙大壽拿囚。啓。

○謝恩,應敎李徵明,校理李寅炳,副修撰朴權,奉常奉事愼碩泰。

○觀象監,夜五更,金星與軒轅大星,相距七八寸許。啓。

○柳龜徵爲龍岡縣令,鄭東虎爲栗峯察訪。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柳鳳瑞。事變bb假b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都事李東馣,落後入來。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泳,掌令權尙夏、元聖兪在外,執義金盛迪,持平李喜茂、南正重未肅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且明日謁聖擧動時,亦無進參之員,除在外人員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執義金盛迪,持平李喜茂。

○持平南正重,牌不進,本職遞差,直捧禁推。

○禁府,南正重拿囚。啓。

○府院啓,文廟親祭齋戒,今日姑停。

○明日謁聖擧動時,出宮初嚴,三更二點,二嚴,三更二點,三嚴,四更一點,酌獻禮正時,五更二點,開門,二更三點。

○右議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明日擧動,病不得預覩盛禮,乞命先遞職名,仍治罪戾,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宿患,予已知之,不得進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臥閤論道,以副至望。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謝恩,護軍尹誠敎,吏曹佐郞金鎭奎[金鎭圭]。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文殊山土築役軍,臨時調用之意,前已啓下矣,石役己始,土城亦當連築,故京畿三哨軍三百五十四名,今月初十日徵召,使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柳鳳瑞。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文廟,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康萬泰[康晩泰]拿囚。啓。

○謁聖文科,讀券官十,南九萬、柳尙運、朴泰尙、李秀彦、申琓、李彦綱、李蓍晩、姜鋧、金鎭龜、金載顯,對讀官二十,徐宗泰、金萬吉、洪受瀗、徐文裕、朴泰淳、李徵明、韓聖佑、朴權、金宇杭、金鎭圭、任胤元、崔重泰、朴萬鼎、李宜晩、李三碩、李宜昌、金演、尹誠敎、金世翊、李震殷,武科殿試,試官三,尹志善、李道源、李相勛,參考官三,曺夏卿、金重徽、黃炯。

○府啓,罪人張希載按律之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不勝疑惑焉。蓋希載謀害國母之賊也,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必誅,豈可使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當初凶書入於睿覽,發於聖敎,則渠雖兇狡,宜卽承款,而恃有酌處之擧,略無輸情之意,何幸聖上,更下嚴命明其罪犯,鬼蜮情狀,莫敢逃隱。渠乃一一吐實於嚴問面質之時,則兇賊之徒,締結和應,敢以不敢道之說,恣意搆誣之狀,畢露無餘矣。其言雖出於黯等之口,而以其言,筆之於書,流入宮中者,乃希載也,論其情犯,實無異同。黯旣伏法,希載,豈有獨活之理哉?始以大臣之獻議,終焉殿下之伸恩者,蓋以春宮私屬,只有此一人,而仰惟春宮,誠孝出天,義理根性,雖在幼沖之年,亦豈不痛坤聖之受誣,思滅親之大義乎?今若謂春宮之私屬,而終始曲貸,則亦非所以導春宮以孝之道也。大罪不可小貰,國賊不可私護,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以蛇蝎之性,挾狙獪之術,起身白徒,驟典州牧,不自安分,一意貪冒,連謀宗道,締結希載,昏夜聚會,蹤跡陰秘,終至釀成己巳之禍,輿情之憤痛,國言之喧藉,蓋已久矣。及至手握戎權,身致卿班,禍心未已,凶計益張,無賴凶徒,豢作爪牙,軍門財貨,發爲賄賂,網罟密布,犴獄頻起,日夜之所經營者,惟在於屠害士林,貽禍國家,則向者憘、虎彬之所發,特其一端,而指敎申英元,啗誘金寅,而及其事敗,終令英元,恐懼而自經[頸],威脅柳自三,發告金廷說,慮其歸虛,自做西門外隱伏之說,儻非聖明,先已洞燭,則其設計用意,豈止於一時搢紳之禍哉?日昨鞫廳,雖以謀逆一節,未得實狀,有所酌處,而其他罪狀,若是其明白狼藉,則其在嚴徵討,杜禍亂之道,決不可栫棘而止,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煩。

○院前啓,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兩司之臣,論列已久,而未蒙允從,臣不勝疑惑之至。當初凶書辭語,雖是閔黯之所作爲,而筆之諺札,登之睿覽者,希載也。言出於閔黯之口,書成於希載之手,黯則與希載,一而二,二而一者也。顧安有首從輕重之別,而判付中,所謂不可同一論罪者,此臣之所未解也。身爲戚畹,手握兵柄,締結權奸,日夜聚會,凶謀密計,無不預與,卽此一事,已是王法之所必誅。矧乎謀害坤宮,事迹彰露,神人共憤,天地難容,造言之閔黯,旣已賜死,則作書之希載,寧可獨生乎?殿下之所以必欲屈法,而伸恩者,豈不以春宮私屬,只有希載,思所以曲全也哉?希載之於春宮,雖曰至親,渠旣獲罪於天,在法難逭,則恐惟春宮,出天之誠孝,仰念坤殿之受誣,豈不思大義滅親之道乎?殿下,初以謀害國母,爲希載之案,復以春宮私屬,貰希載之罪,則臣恐春宮止[至]孝之心,所以不安者,在此而不在彼也。三尺至嚴,輿論益激,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罪人李義徵,賦性奸毒,秉心陰慝,挾其穿窬之智,肆爲狙獪之事,締結奸戚,內以偵探宮掖,布植徒黨,外以張大聲勢,老奸巨猾,無不籠絡,兇謀密計,擧皆主張,卒售己巳淊天之禍,罪之當死者,一也。當坤殿之屛處私第也,威脅自三、道成等,發告金廷說事,而端緖未得,獄情歸虛,則自做西門外隱伏之說,改捧傳旨,添作問目,欲以延及於不敢言之地,罪之當死者,二也。散盡軍門財貨,畜養無賴奸人,廣張耳目,密布網罟,假托譏察之名,欲肆魚肉之計,申英元,實其指使心腹之人,而改紀之初,恐懼自經[頸],陰凶情迹,畢露無餘,義徵於此,亦不自明,罪之當死者,三也。位在宰列,名入變書,毋論其事之虛實,惟當跼天蹐地,泥首請罪之不暇,而偃然參鞫,恬不爲動,陳疏自辯,有若細故蔑視君上,縱恣無嚴,罪之當死者,四也。富貴旣極,貪饕無厭,苞苴輦輸之陸續不絶,軍府充牣之財,蕩盡無餘,田園遍於一國,第宅至於三區,罪之當死者,五也。聖上閱武沙場之日,義徵,身爲大將,砲聲猝發於行陣之內,聖心驚動,軍情駭惑,罪之當死者,六也。噫,爲人臣子,有一於此,苟非無法之國,尙難逭於誅殛,矧今義徵,六罪之外,欺天罔人,病國殃民之事,指不勝屈,書不盡載,而得保首領於天地之間,則臣不敢知祖宗三尺之法,將施於何地,奸臣妖孽,亦何所知懼哉?王章至嚴,輿情愈激,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新除授司諫宋相琦,時在忠淸道懷德地,獻納權讓,時在忠淸道韓山地,正言洪重周,時在京畿果川地,竝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駕還宮時,初嚴,酉初二刻,二嚴,酉初三刻,三嚴,酉正初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彦柳鳳瑞仕直。事變bb假b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宣川府使盧世挺,延豐縣監李仁著,洪川縣監徐宗憲。

○典牲主簿金重禹,柴場監刈事,楊根地,出去。

○右議政尹趾完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左尹安如石初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曉駕將事,及暮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世子宮氣候,亦若何?中宮殿受灸,壯數已多,雖因聖敎,不得逐日問安,而不勝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氣候,無事,世子一樣平穩矣。

○禮曹參判金鎭龜上疏。大槪,陵幸之期尙遠,而臣之父墳,近在畿甸,乞蒙數日恩暇,往過節祀,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澆奠床備給。

○全羅監司書目,泰仁縣監柳命哲,病重罷黜事。又書目,羅州呈,以大司憲林泳辭職上疏上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後固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卿其調理,上來行公。又書目,本道農事形止,及全州等二十三邑,廣野水沈者,掛鎌無處,金溝等三十邑,成川覆沙者,前頭亦無耕作之勢,民事可慮事。

○忠淸監司書目,連山縣監李洎,兩聖位版栗木,斫取失宜,擧措無據,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諫朴世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祈免,殊涉太過,宜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又書目,廣州呈,以前右參贊申翼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而一向控辭,無意就道,殊非所望於世祿之臣者也。卿其須勿過辭,卽速上來行公,毋曠職務。又書目,坡州呈,以副提學吳道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極其公平,深嘉卿款款之忠也,竝依疏辭施行。此人負犯甚重之敎,失言甚矣,悔恨曷諭?當卽刪去。仍令該曹,特爲賜祭慰諭,以表予意,添入吏事及祈免事,令該司、該曹稟處焉。

○平安監司書目,都事沈枋,病重罷黜事。又書目,道內江西等十六邑,慘被水災,昌城府雹災,博川等八邑霜降,民事曷[渴]悶事。

○咸鏡監司書目,自安邊至富寧各邑,今七月初七日八日,狂風暴雨,早晩各穀沈沒,人家頹壓,人命渰死亦多,民事悶慮事。

○江原監司書目,道內嶺東西農事,六月以後,旱澇相仍,田畓各穀,酷被損傷,而秋霖支離,尙未夬霽,惡風間作,餘存各穀,亦難成實,而嶺東尤甚,多有水沈覆沙浦落之處,前頭民事,可慮事。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領議政意來言,鞫廳罪人康晩泰,旣已拿來,明日卽當設鞫,而判義禁在外,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別兼春秋李廷謙、李頤晩上疏。大槪,史局體例,至嚴且重,不可創開無前之規,以啓日後之弊,伏乞更令處分,俾重史薦,以存體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變通,出於事勢之不得不已矣,爾等,從速議薦。

○文學李寅熽上疏。大槪,猝得風病,僵臥直廬,症情危苦,決難供仕,伏乞聖慈,亟賜遞臣職名,及時鍼灸,俾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校理李寅炳上疏。大槪,重被長僚之侵斥,不可仍冒於榮次,投疏徑出,臣罪尤大,亟許鐫削臣職名,以謝公議,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朴權上疏。大槪,重被長僚之攻斥,不可晏然於榮次,不得不投疏徑出,乞賜鐫罷,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伸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必欲承奉等語,有欠和平也。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柳尙運上疏。大槪,臣於昨夕,猝患背癤,急施艾灸,毒氣雖減,痛勢未已,起居之班,旣未進參,旬日之內,亦無行公之望,乞賜遞免,仍治臣罪事。入啓。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答吏曹判書柳尙運疏曰,省疏bb具悉b。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吏曹啓曰,新除授晉州牧使沈枰,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宿患痰病,又兼落傷之症,瘀血挾痰,作一痼疾,自今年症勢尤劇,輕重無常,除授本職之後,不敢言病,强疾肅謝,重得外感,前症添劇,旬月之內,決無强起赴任之望云。本州,素稱病鄕,不可輕易許遞,而沈枰,曾爲江陵府使,亦以病遞,聞其所患,果是實狀,不可强令赴任,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燼餘禮曹參判金鎭龜疏曰,伏以,臣□□有難自抑,煩猥有不暇避,敢此呼籲,以冀聖明之諒察焉。臣於向者,謫在海島,不得掃先臣丘墓者,六年之久,每遇節日,未嘗不北向長號。幸蒙聖恩,得以生還,而職事縻身,未卽請暇,日月荏苒,秋夕已迫,霜露之感,思欲一伸,竊念陵幸卜日之後,五字缺見退却,露章陳情,亦涉惶恐,而臣之父墳,近在畿甸,且□陵之期,後秋夕十餘日,往過節祀,仍卽□□則情理可以獲伸,分義亦無未安,玆敢冒瀆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難抑之情,給臣數日之暇,俾趁節日,往省父墳,臣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行大司諫朴世堂疏曰,伏以,臣微薄之忱,短訥之言,前後披陳,非不殫竭,俱未足以少槪天意,誤恩踵畓,申諭□□復,臣於此,求之理而轉窮,顧之情而益慽,七字缺頓首祈籲而已。二品階秩,何等之峻,薇垣長官,何等之□□加之瘡疥癭瘤,耳聾脚痿,百種醜穢,奄奄喘喘之天地間□□物,此而不已,更侈以講官之兼帶,斯又昵侍前席,責之以□導君德者,則其選爲尤高,其濫爲尤甚,若是而猶不憂,夫爲朝廷之羞駭二字缺之聽哉?九重之深,容有未盡俯悉乎?微臣尫瘠癃二字缺朝暮且死之狀,果如是也。儻試以及左右之臣,亦必有以其實之一二,上溷天聽者矣。此臣萬萬窮極,萬□□涕泣控哀,或冀天地父母萬一之愍憐者,伏乞聖明,曲回淵鑑,察臣微懇,特鐫臣實兼職名,收還新秩,因下臣司敗,治臣煩瀆不已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祈免,殊涉太過,宜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司憲林泳疏曰,伏以,臣一病彌留,罪積逋慢,前旣陳疏自劾,乞寢誤恩,日夜恭俟威罰□□不意玆者,溫批反降,趣召之竣,有加於前,臣誠惶恐□□罔知所措。且臣竊伏念疾病昏塞,精神全耗,每□□經營涉旬,而只此病重實狀,訖不能一一自暴,以致天日□□尙靳恩遞,使國家莫重風憲之任,因仍久曠,一至於此,臣尤不勝痛憫之至。臣誠猥越,不得不冒死力疾,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特垂憐察焉。臣之賤疾,非如尋常他症,乃是醫家所謂痰厥頭痛,此□得之□□多,積年辛苦。況臣以百病之餘,向衰之境,猝然遘此,當初免死,是天幸,其安有容易差愈之理乎?自頃大勢少緩,臣之妄料,初亦自謂病雖重症,醫藥調治,幸過數月間□庶有起動之望矣,今旣數月矣。心神之迷瞀,眼視之昏眩,了無所減,失前忘後,動多顚錯,左右顧眄,若在煙霧,蔽隔之□回思平日,頓作別人,此殆非年歲間所醫治之症情也。且自月初以來,又添頭眼交疼之患,日必一再發作,苦痛移時,萬事灰心,此亦大病餘症,亦其非常,雖在京常仕之人,如有此等重疾,必當解散調□□臣屛蟄遐方,遘疾若玆,其何以自力趨朝,黽勉□□,免於曠職之誅哉?抑臣重竊自悼矣。臣自五字缺慈記憶,躐躋亞卿之列,當時揆分量力,雖不敢遽爲彈冠□塗之計,而一行□□肅謝,重曠天陛,少伸臣子積年繫戀私悃而後,乞得殘軀,歸守素分,此固臣耿耿至願,至今未已者。不意病尙沈頓,非復□□之可遂,而中間連被除命,國子長官,虛帶累月,□冒此職,又已三朔,曾無一事少□□顧,而徒使國家重位,□□久曠,此又臣夙夜傷歎,不敢以頃刻自安於□,今臣疾狀,實無起動之望,而遠外陳疏,疾病遲滯,動涉期月,其與在朝臣僚,朝夕號籲者,勢亦有間,而臣之病廢難仕,且非獨此職然也。伏乞天地父母,特諒臣實病危懇,將□叨都憲職名,亟賜遞改,因削臣仕籍,俾朝無曠闕之虞,臣免稽留之罪,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激切,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後控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卿其調理,上來行公。

○左參贊申翼相疏曰,伏以,臣賤疾沈篤,旣無趨命之路,再上辭章,冀蒙□□天日四字缺未格天,辭不達意,一兪尙靳,批旨嚴重,臣頓地以首,惶隕靡容。噫,君臣之義,雖有天地之分,亦有父子之恩焉,子而不能盡其情,疾痛慘怛,無賴顧復之恩,則是爲天下之窮人。臣今宿病之餘,得此難醫之疾,日就澌盡,無望回甦,種種危症,雖不敢臚列,其無離身床席,運動行路之勢,則決矣,而天不諒,只使勿固辭,人窮反本之至情,更何所仰首而北鳴乎?殿下,若以臣言爲假飾,臣□□爲不甚,宜加流□□殛之典,以正慢君負國之罪,如其少察微臣瀝血之懇,非出於泛然引疾之比,亦宜早賜處分,使重任□□曠,國體無所傷損,豈非公私之萬幸乎?昔唐朝蕭嵩,乞□□不已,玄宗,慰諭曰,朕未厭卿,何庸去乎?嵩對曰,臣待罪,宰相爵位旣極,幸陛下未厭,得以乞身,有如厭臣,首欲且不保,又安得自遂?帝爲改容,仍許所請曰,君臣,誼當有始有卒,臣每讀至此,深有感於異代。嵩曰爲大臣,乞骸求退,而唐宗尙且勉副其懇,六字缺臣以無用之具臣,疾病哀籲,猶未達情,未蒙矜察於聖世,豈不冤哉?臣之情勢,萬分危迫,煩瀆之誅,有不假[暇]顧,更□一疏,繕寫將上之際,伏奉承政院右副承旨臣南弼星成帖,有旨,弑主罪人,三省推鞫事繁,而以卿在外之故,不得開坐,事體未安,卿其斯速上來,卽爲設鞫事者,臣震駭隕越,置身無所。臣雖萬萬無狀,不如木石之頑然,全無知覺,病勢如有一分可以登途之望,則何待宣諭而後,奉承朝令乎?日夜痛苦之狀,無以自暴,又不得歸身司敗,以竢嚴譴,而三省推鞫之坐,緣臣停止,是臣一日虛帶,負一日之罪,撫躬兢懼,有死而已。伏願聖慈,憐臣之病,察臣之情,所據判義禁,□亟命改正,本兼諸任,一竝遞免,仍治臣違傲之罪,以正邦憲,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而一向控辭,無意就途,殊非所望於世祿之臣也。卿其須勿過辭,卽速上來行公,毋曠職務。

○文學李寅熽疏曰,伏以臣,稟氣虛薄,自少善病,兩脅下塊痞之症,最是半生沈痼,四字缺調養,若保嬰兒,及至年衰之後,少或失攝,此症蹔□□寧日,數昨前入直之日,面部忽若糊綳,左右腮頰,亦覺□□意以爲感寒之症,偶然發作矣。昨日文廟擧動時,臣以入直宮官,承令問安於大駕幕次之際,乘曉往來,觸風添傷,口眼喎斜,上下牙關,牽掣難開,粥飮呑下,亦不任意,加以渾身寒縮,頭疼如碎,僵臥直廬,達夜叫苦,此必塊痞積傷之際,眞元內損,寒氣外襲,重得風痺之病,決非一時挾感偶發之症,若不及時鍼灸□□調治,則將不免爲廢疾,□不得不呼籲於天地父母,伏乞聖慈,憐臣病狀,遞改職名,俾得專意治療,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別兼春秋李廷謙、李頤晩等疏曰,伏以臣等,竊念史局事體,至嚴且重,謹守規例,不得一時輕改者,蓋累百年矣。凡被薦之人,雖在奪告身者,亦必啓稟收敍,而曾無永棄之規,□□以告身雖可奪,而本薦則自在故耳。今雖拘於事四字缺有此變通,而此則恐有不然者。翰苑古風,雖未閑三字缺或墜落,則不但輒招物議,亦必陳疏引罪。況此議薦事重,非物議壞了舊例,創開新規,自今日始矣。此臣等所以徊徨悶蹙,不敢率爾承命者也。伏乞聖明,俯垂諒察,更令處分,俾重史薦,以存體例,不勝幸甚。臣等,無任皇[惶]霣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行吏曹判書柳尙運疏曰,伏以臣自夏徂秋,無日不病,泄瀉、眩暈等症,種種危苦,而本職外所兼諸司,事務旣繁,僚員未備,不敢言病,黽勉從仕矣。昨夕在班行之時,猝然渾身灑浙,頭疼難堪,俄覺小癤,生於肩背間,扶舁還家,施以艾灸,毒氣幸以消滅,而灸家浮腫,不能着衣束帶,竟未趨參於起居之班,臣罪萬死。臣之近來所患,出於衰年積傷之致,三夏暑泄,至秋不止,食飮專却,尫羸日甚,立則□□,坐輒思臥,有時閉目,昏眩欲仆,跬步之間,若不能□□衰相,見者憂之,雖令背疔,不至肆毒,所苦如右,決無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伏乞聖慈,亟遞臣本兼諸職,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修撰丁思愼疏曰,伏以臣,鄕曲微蹤,庸碌賤品,釋褐聖朝,偏荷洪造,數年之間,其所剔歷,罔非踰分,而至於特軫烏鳥之私懇,許畀百里之專城,實出錫類之深仁,體下之聖德,臣養母之縣,至情獲伸,榮光(光))載路,感淚無從,子母相對,日夜頌祝天恩,而惟其才智短淺,職事未修,待罪十朔,一味愧懼矣。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復授臣以經幄之職,召旨遄降,臣之憒憒殘劣,已試無效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臣不當復有所覼縷,在臣之道,所當銜恩畏義,趁卽承命之不暇,而第臣家,在原州地,而臣之祖父臣時翰,七十淹病,朝暮難期,故臣偕母還家,仍爲覲省,而臣則卽日登途赴召計矣,臣母□嬰宿痾,在途添重,委頓床褥,症情危急,臣六字缺人,不忍遽離作行,一日二日,自致遷延。臣母,以臣之六字缺之深憂,强進粥飮,促臣使行,故黽勉發程,以爲進謝恩命□□歸省之地,行到驪州地,家人踵至,以爲臣母於本病之外,重得時令,寒熱交攻,痰火上升,頃刻之間,頻數昏窒,時或省事,願見臣身云。臣猝聞此報,五情震蕩,不得不蒼黃徑歸,而留疏投呈於臣所到之邑,伏乞天地父母,特加哀憐,亟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以尋生路,則殞首之報,豈無他日?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

○副提學吳道一疏曰,伏以,臣疎愚戇拙,最居人下,物情事勢,全不通曉,動輒得咎,望絶供世,猥蒙聖明,獨垂憐察,曲加剪拂,名途華貫,歷剔殆遍,前後所叨,夫孰非不可堪之職,不敢當之任?而至於論思之首席,則地望尤別,責任尤重,決非如臣無似,所可冒居也,明矣。適緣出疆期迫,朝家多事,勢難一向引入,不能□□冒沒承受,心懷愧恧,而到今辭陛之後,則尤無仍冒三字缺膺使命者,所帶緊任,則例許遞改,況此經幄重地,不宜一日瘝曠,伏乞聖慈,亟許照例遞改,不勝幸甚。且臣有區區憂愛之忱,敢冒萬死,附陳於乞免之章,而冀聖明之有以垂察也。伏見殿下,聰明英果,出於天賦,政事文辯,前代無比,苟能擴而充之,成就聖質,則爲堯、舜爲湯、武,莫之能禦,而第論病痛,則輕銳太過,持重不足,臨事少含容之量,執德有不固之慮,凡於進退人物,接待臣隣之際,好惡靡定,與奪太□,方其進用之時,言無不聽,計無不從,寵擢頻數,恩賞過濫,及其退黜之際,則無論有罪無罪,苟其儕流,則一倂厭薄,如視草四字缺以來,用舍之道,凡幾變授,而一邊進用,則一邊全退,朝廷有若傳舍名器,殆同私物,其間雖不無是非枉直之別,而要之黨論之無時可息,公議之終不大張,則職由於此,此固群臣,不能一心奉公,克祛偏係之致,而殿下亦宜留惕念,察病加藥處也。向時進用之人,率多懷私背公,虐民病□之徒,其擅執權柄,恣行胸臆者,則固已聲其罪,而決□□竄殛之典矣。其餘官位不大顯,罪名不彰著者,則雖有不能□□之失,亦宜略有少過,俱收竝用,以示聖朝無偏無黨,蕩蕩平平□,日者,左相建白,作一誥命,布告中外,其爲國家,黨[?]朋比之弊,恢公正之道,言非不好,意非不美,但念古語云,終朝對食,不如一飽,空言無實,雖切何補,苟無踐bb其b言,行其實之事,則今日頒布誥命,終不免爲三字缺而止耳,曾何益於恢公議,感人心之道乎?李萬元事,四字缺之建白,繼有臺閣之陳章,有特令放釋之命,萬元,雖不無罪過,大處之樹立旣止,則宥過疏釋,實合事宜,而李鳳徵,於向時,亦陳一疏,請軫恤貴主及先后家,其時朝臣,率多勸殿下,以疏斥骨肉,戕殺臣隣,鳳徵之言,獨能如此之政,殿下伊日之藥石,苟非有忠,殿下之誠者,必不能迺爾,只此一着,有足多者,雖因筵臣之陳達,有門黜放釋之命,而亦宜恕其他過,卽許收敍調用,以示褒嘉之意也。今春更化之初,其時□□諸臣,竝坐參議於喉司覆奏,一竝罷斥,伊時四字缺遠外,其詳則未之聞知,而蓋出倉卒,似無及聞,同參三字缺加罪名,亦非至當道理矣。古昔英明之主,或於進退顚倒之際,不無此等手段,至於事過之後,則不必終始固守,其中坐他罪斥黜者,亦似有變通之道。且韓重爀等鞫問時,建白起獄者,及請對之金吾堂上,則張大羅熾之罪,固所難免,至於問事郞廳、金吾郞之一倂被罪,實涉冤抑矣。問事郞廳,則例不參完議,與金吾郞,少無異同,而金吾郞,獨蒙收敍,問事郞廳,尙在譴罷之中,亦非公平大同之道,亦宜與金吾郞,一體收敍,此等事,□□令該曹問議于大臣而稟處,則其於頒布誥命□□必無一分實效矣。故相臣李尙眞,忠謙朴直之風,到老不衰,當己巳坤殿退處之際,以尺牘扶正,其言激烈懇惻,寫出衷赤,有足以抆一世忠臣直士之淚,北塞風霜,扶病遠謫,纔蒙賜環,遽爾自沒,雖緣伊時筵臣之違白,旋蒙復官之恩,下敎中,有此人負犯甚重之敎,其有損於□德,大矣。到今更化之後,以此事被罪者,竝蒙褒賞□諭之擧,理宜亟行,而係關恩典之事,雖不敢自下直四字缺敎中文字,伏願快許改下,以示悔悟之意焉。臣於未出彊時,□見薦擧人材事目,則以經學通明,行誼純固,二條爲薦目,此蓋慮其濫雜,務爲精約之意,而但念今此薦材之擧,本出選揀守宰之意,則□源經術,施諸吏事者,若非通儒邃學,實難其人,且人之□□,有難兼備,有行誼者,未必盡有才諝。臣意,則添入才堪□□條,作爲三條,則似無偏枯之弊矣。議者,或以爲添入吏事一款,則未必有吏才,亦有倖黨之慮,此則有不然者。薦主,若十分公正,務祛私意,則此非可慮,不然而苟循私囑,則所謂有行誼有經學,而登薦者,亦豈必眞有行誼,眞通經學者乎?惟在薦主公正與否之如何耳。亦願下詢廟堂,更令稟議裁處焉。日者諫臣,發洪致祥、李師命復官還收之論,臣意,則致祥所爲,雖極無狀,曾是東朝置膝之人,屈法伸恩,慰安貴主之心,實是有光聖德事也。固欲將順其美,而臺諫執法之論,則□□摧折。師命,則雖有庚申別單紀功之事,比王室至親,□□旣以誣及君父,陷人惡逆,取服文案,不啻明白,則未伸雪前,不可糢糊爲說,遷就爲計,强抑執法之論,而臺臣之立異紛紜,處置之立落乖常,臣竊訝之。蓋師命,卽大家之後,名宰之子,親族姻婭之在朝者,亦多,故慮妨和協,而苟且調停者,有之,顧戀牽制,而不忍斥言者,有之,依違和附,而不敢觸忤者,有之,雖其心不一,而要之使私意勝而公法屈,則均焉。至於玉堂之請出兩臺,則至以見許公議,爲言,顯以師命之復官,爲允合公議之事,是非之顚倒至此,而更無餘地矣。臣於此竊爲今日世道發一慨也。所謂已甚之說,則臣實未有曉也。向時之□□極刑,籍沒家財,則固未免爲過酷而已甚矣。卽今還其籍沒,給其賞賚,以爲軫恤妻孥之地,而只以罪名至重,不許復官,則此固聖明紀功念舊,參商得中之道也。臣□□知其已甚也。旣死之人,復官與否,於臣身,有何干涉?言發謗隨,亦豈不知,而區區之意,只欲使聖朝擧措,粹然一出於公正,而□□後世之譏議,且三司言議之乖常,所關不細,故八字缺一陳也。凡此數件事,臣欲一覲耿光,畢陳所懷,五字缺未易,不得入對,一出春明,楓辰漸遠,瞻望雲天,□□結,敢於乞遞之章,竟暴狂瞽之見,竊自附於事君無隱之義,伏願聖明,恕其愚而察其忠,不以人而廢其言,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校理李寅炳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副提學吳道一疏本,則以李師命、洪致祥復官還收□□立異之臺官,張皇費辭,語意深峻,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之頃添諫職也,獻納沈極,以兩人復官還收之論,發於完席,反復商確,終未歸一,至於起鬧之後已,蓋兩人罪名,未得伸雪之前,悉復舊爵,未免徑遽,故還收之議,臣亦不以爲不據,而當初復官之命,非由於自下諫請,其念功敦親之意,特出淵衷,而固不害於聖朝寬大□□,臣追論旣骨之人,必請還收,實涉已甚,且凡論議,起於細□□終至於紛挐乖激,故如非大段關係於國家,務欲調停,以歸和平者,此實臣之本意也。豈有一毫俯仰左右於其間,而長僚之疏,乃以親族姻婭,在朝者亦多,故慮妨和協,苟且調停,顧戀牽制,依違和附等語,極意攻斥,不遺餘力,肆加臆逆之辭,欲爲脅持之計,臣亦未曉其意也。日者臣之引避也,憲臣之處置請出,實是意外,立落乖謬,已多物議,而適有新命,辭疏未徹,迫於嚴召,黽勉祗謝,方在慙靦悶縮之中矣。今此長僚之斥,不但止於臣身,至及於處置之諸臣,支節四字缺復起,臣之難安之勢,又加一節矣。其何敢淟涊踖八字缺情迹窮蹙,投疏徑出,臣之罪戾,蓋無所逃,伏乞聖慈亟賜遞削,以謝公議,仍治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批答見上

○副修撰朴權疏曰,伏以臣,性疎氣滯,不能俯仰,人微望輕,無所比□□添言責之地,輒曹[遭]顚沛,猥玷帷幄之選,實出夢寐,群朝之□□暇論,揣分量才,自知難堪,而陳疏見却,承牌出謝,一鎭[?]禁廬□□値聖明,有視學之禮,僚位,無推移之員,不得黽勉隨行矣。卽伏見副提學吳道一疏,張皇辭語,大加侵斥,臣不勝瞿然之至。向臣之方在諫職也,同僚以師命事,發言於完席,臣意師命罪狀,尹世喜疏中所論者,則固已聞知,而至於鞫廳事,則未詳其顚末之如何。且牽復之命,旣出於淵衷,爲臺諫者,以未及伸雪,不可□□爭執於其時,夫孰曰不可?而及今累月之後,始因儒□□考文案,遽爾論啓,跡似承望,事涉顚倒,故不敢苟□竟致起鬧。伊時事狀,不過如斯,則長僚所謂顧戀牽制,依違和附等語,□□何所據而發也?言出於口,必欲其承奉,事由於已,惟恐其見□□違拂,輒加凌踏,士夫相敬之道,豈宜如是?朝著寅協□□不可得也。如臣無狀,濫廁臺端,前得遲回,規避之誚,後被糢糊,遷就之斥,實無顔面,冒居言議之地,不得不投疏徑出,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伸公議,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東彦柳鳳瑞仕直。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掌苑別提柳命哲,果園摘奸事,開城府出去。

○下直,黃海監司金夢臣,忠淸監司黃欽,濬源殿參奉朴楦。

○去夜,副校理李寅炳,副修撰朴權,牌不進,直捧禁推。

○禁府,李寅炳、朴權拿囚。啓。

○刑曹判書李蓍晩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黃海監司金夢臣,忠淸監司黃欽,留待引見。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修撰丁恩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工曹參判尹搢,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更加調理,上來察職事,回諭。

○假注書柳鳳瑞病,代李聖肇。

○政院啓曰,因副提學吳道一上疏,故相臣李尙眞復官傳敎中,此人負犯甚重,六字刪去事,命下矣。取考院中日記,則庚午六月二十九日,因忠淸監司,以李尙眞卒逝事,啓聞,有此下敎,今無付標刪去之文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今無刪去處,而批答旣出朝報,與刪去何異也。

○左議政朴世采箚子。大槪,病伏之中,敢因海西民事,略陳瞽說,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爲念民事,有此箚陳,予甚嘉悅,可不聽納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尹趾完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赤舃重還,喜不遐棄。綠野閑退,復此控辭,卿病予非不知,予意卿何不諒?敷玆心腹,勉我股肱。惟卿,器度深凝,操履堅確。粵以乃考,已爲喬木之名臣。自在小官,夙負廊廟之重望。蓋歷試之已久,而績用之弘多。仙槎泛溟,蠻貊亦感其忠信。大冠典午,豼虎咸服於鞱鈐。議論每存於公平,可見心地之正大。訏謨不失於機務,抑亦識慮之明通。肆當改絃之辰,用畀調鼎之任。安石不出,久矣蒼生之屬心,君實入來,紛然衛士之加額。斯固賢於夢卜,寔有望於扶持。頃因小嫌而決歸,故遣重臣而召致。雅俗欲賴於坐鎭,何煩趨走之勞?庶事不妨於臥治,所以倚毗之篤。云何仰成之際,又有丐閑之章,艱虞孔殷,可緩共濟之策,年齡未暮,元非乞解之時,與國家同休,固宜協心而圖報。寧社稷爲悅,盍念盡瘁而鞠躬?於戱,予不再言,卿其改慮,如喬岳不見運動,功則自多,涉大水若無津涯。拯濟政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眎,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泰淳製進

○假注書權𢢝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尼山縣酉峯村吏曹參判尹拯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草莽賤臣,罪積違慢,日夜憂灼,惟俟重誅,不意近侍遠臨,傳諭聖批,十行絲綸,天意懇至,臣奉讀以還,不勝惶感震恐之至。臣本世祿之臣,非比高蹈之士,誠如聖諭,苟非情勢之萬分窮迫,安敢一向縮伏,不知天恩之可謝,罔念國法之可畏,有同木石之頑然哉?噫,臣內抱私隱,不忍自同於恒人,外盗虛名,決難可通於實用,進則無補於公朝,退猶自守其私分,三十年內,終始自畫,只此一說而已,聖慈亦已洞燭,而矜憐之矣。若其曩者前後獲罪,則只是中間妄作之一節耳。況其蒙聖慈滌瑕之盛德,則寧有以此自阻於君父之理哉?而聖明,每以悔悟爲敎,臣誠惶恐,不知所喩。至於遭玆多難之秋,展布所蘊之敎,又不勝隕越于下。噫,殷憂啓聖,多難興邦,古人之格言也。自聖明臨御以來,內自宮闈,外至朝著,事變之多,前世所罕有也。乃今壼儀重正,率土歡慶,而聖心惕慮,求治方切,所以爲懲前毖後,改紀圖新,轉危爲安,祈天永命之道者,至誠藹然,萬民顒若,如使賤臣,果有所蘊,則致身盡節,則臣子職分內事,豈待聖敎之若是丁寧也?惟其實無所蘊,故無以應命。此臣所以從前每於召命之下,輒增慙懼,而撫躬自悼者也。至於君臣之間,未曾識面之敎,聖眷至此,不覺感泣。葵藿之性,尙能傾陽,犬馬之賤,猶知戀主,臣雖至迷,亦有人心,亦豈無一望天顔之至願哉?只以一番呈身,未足以報得隆恩,而徒以螻蟻之微情,仰答旌招之盛禮者,義之萬萬所不敢出也。今臣之虛帶職名,已至五朔矣。天官佐貳,實非閑漫差除,豈容一任曠廢,而不爲之所哉?若未蒙聖慈哀憐,特許遞罷,則國有憲章,理難逭免,只得席藁私次,恭竢常刑而已。且此史官傳批一事,施於大臣者,實非人人之所當得也。臣之僥冒,曾於癸亥之春,蒙此異數,終至於逃遁不得,前進請罪,而寵命加隆,萬不敢當,又不得不顚到退歸,驚駭道路,猶傷國體,至今追思,尙有餘悸。不料垂死之境,又復猥蒙,偃息圭竇,坐致王人,臣之僣濫,罪不容誅,則有不暇言,而聖明恩禮,不少裁酌,混施而輕褻,如此,將何以示四方而垂後世哉?臣於病伏澌惙之中,遇此隆異之恩,心神震越,若將殞絶,謹當稍俟小定,追上待罪之章,而近侍儼臨,天威咫尺,又不敢畢籲哀衷,疾痛之呼,語無倫次,無任惶恐戰悸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黃海監司金夢臣,忠淸監司黃欽,留待引見時,別兼春秋李寅燁,斯速上來事,別爲下諭事,及洪州牧使李台龍上來後,令該曹催促,使之一兩日內辭朝事,及本道未赴任守令,一兩日內催促發送事,榻前定奪。

○右副承旨南弼星上疏。大槪,臣於日昨大駕還宮。陪從之班,落馬重傷,未免落後,擔舁還家,幾死僅甦,一日二日,病勢無減,作一僵屍,無望起動,喉司重地,不可暫曠,乞遞臣職,俾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右參贊朴泰尙,臣父母墳山,在於郊外近地,今將有所修治,乞得一旬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其悉。卿其依所辭啓,安心往來焉。

○副校理韓聖佑,昨日承牌入直之後,得見長僚之疏,則其一款,乃臣處置乖當之事也。廉隅所在,決不可仍據榮次,不得不投疏退出,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辭意,太欠和平,殊非相敬之風也。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金宇杭上疏。大槪,臣於長僚之疏,不可晏然,而昨夜未見疏語,承牌入直,揆以廉義,已極無謂,今不可冒沒仍據於榮次,不得不投疏退去,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辭意,太欠和平,殊非相敬之風也。爾其勿辭察職。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上見答曰,亟停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判尹徐文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禁府照目,副校理李寅炳,副修撰朴權等矣。牌不進,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又照目,前持平南正重,司書趙大壽等矣,牌不進,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功減一等。又照目,修撰宋廷奎矣,牌不進,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依允。

○長湍幼學柳格等上疏。大槪,先正臣文成公安裕,文靖公李穡,文正公金安國,參判金正國書院請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忠淸道幼學尹寀等上疏。大槪,請以先正臣宋時烈,合享於懷德崇賢書院,沃川滄洲書院,報恩象賢書院,以樹風聲,振士氣之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焉。

○別兼春秋李頤晩上疏。大槪,滓穢如臣,本不宜復廁邇列,而卽伏見前持平南正重供辭,則以己巳殿試入場之故,引罪自劾,臣於此尤不勝愧悚之至。臣亦伊時同榜之人,決不可晏然於榮次,玆不得不陳疏徑出,伏乞聖慈,先遞臣別兼春秋之任,仍治臣罪,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金宇杭,副校理韓聖佑、李寅炳,別兼春秋李頤晩,牌不進,直捧禁推。

○禁府,金宇杭、韓聖佑、李寅炳、李頤晩拿囚。啓。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恭陵陵上東南北三面莎草,間間稀疎,今春道臣奉審,以其節候尙早,稍有蔓生之漸,姑觀前頭,更爲稟處之意,啓下之後,夏間本陵參奉,又以莎根依舊間斷,土色露現處,頗多,過夏之後,蔓生延長,有不可期云。陵寢事重,有難續續修改,姑待秋節,詳察事勢,以爲稟處之地矣。卽接本陵參奉所報,則陵上莎草,當爲修改云,且接順陵參奉所報,則陵上莎草,前日修改處,莎根漸不蔓延,間有土色呈露之處,新舊莎草,疎密高低,顯有不齊之色,欄干石違退,右邊馬石,亦有傾圮之勢云。陵寢事體,至爲重大,如其可改之處,則卽當及時修改,而只以陵官所報,率爾輕擧,有所不可,必須大臣以下奉審,然後可以議定其當爲改修與否,而況此拜陵之期,今已定日,奉審之擧,尤不可少緩,政府以下,卽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已上禮曹

○吏批,趙祺錫爲晉州牧使,沈益成爲泰仁縣監,尹世遇爲連山縣監,朴斗世爲平安都事。已上朝報

○忠淸監司留待引見時,忠淸監司黃欽所啓,臣於病伏鄕廬之日,目見沿海民間難堪之巨弊,故敢此仰達。凡戰船、漕船之新造,取材於安眠島,自是古例,而近年以來,因島材之不敷,漕船新造之時,取材於陸山,而陸山,亦無可合船材,或斫取於去水路四五十里之外,發丁曳運,踰嶺越險,民間呼冤,罔有紀極,以此養松之人,斫代斥賣,近海之地,盡成童山,此後,則雖欲求之五六十里之遠,亦不可得矣。今年漕船限滿者,六七隻,將新造於陸山云,臣意則安眠島船材,雖曰不敷,若令水使,發遣虞侯,監斫容入之數,俾無濫伐之弊,且於常時,別樣禁斷,以絶偸斫之路,則戰船、漕船,足可取材於島中,自今年漕船新造,必於安眠島斫取,而勿爲取材於陸山,則可除沿海民間之巨弊,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燼餘

○金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光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尙運,陳疏受由,參判尹拯,在外,參議金萬吉進,右承旨金構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尙運陳疏受由,參判尹拯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判書尹趾善病,參判李彦綱,禁府坐起進,參議李光迪進,參知李德成,服制,左副承旨洪受疇進。

○以李奎齡爲大司□,沈益成爲泰仁縣監,尹世遇爲連山縣監,趙祺錫爲六字缺爲平安都事,曺武勛爲兵曹佐郞,任弘望爲刑曹參議,五字缺安南道京試官,林泳爲副護軍,李鳳徵爲副護軍,李相勛爲副司直。

○傳曰,忠淸監司黃欽,黃海監司金夢臣,留待引見。

○吏批啓曰,成均館司藝姜錫圭呈狀內,矣身,宿患風□之症,到秋轉劇。平安道京試官之任,特爲入啓遞免,俾免公私狼狽之患云。姜錫圭所患聞是實狀,試期不遠,不可等待其差復,卽爲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啓曰,弘文館校理金宇杭,副校理韓聖佑、李寅炳,竝牌招不進,禁推傳旨,旣已書入矣。玉堂無故見存之員,只是李徵明一人,以兼司書方入直春坊,而玉堂上下番,不可竝爲闕直,李徵明,卽爲移直玉堂,至於下番,則更無推移之路,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春坊下番,則兼文學金盛迪,司書趙大壽,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受疇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領議政意來言,三省罪人拿來旣久,鞫廳罪人康晩泰,亦已拿囚,而以判義禁申翼相,在外未上來之故,尙未開坐,揆以事體,極爲未安。自本院,以此意稟啓,更爲措辭下諭,使之趁卽上來,宜當云矣。敢啓。傳曰,依爲之。

○洪受疇,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箭串所放馬,軍兵等處,捉給事,來初七日,臣李奎齡與訓鍊大將申汝哲,禁衛大將尹趾善,御營大將李世選出往,而提調臣尹趾完,病不得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夏,以禮曹言啓曰,去六月二十一日召對入侍時,因大臣及筵臣陳達,李后定褒奬事,令該曹稟旨擧行事命下矣。后定,孝友淸白,言行去就,已足可尙而至於己巳一疏,言論明白,辭意剴切,有足以聳動斯世。今雖身故,當此坤位復正之日,宜有別爲褒奬之道,令該曹特爲贈職,以示朝家崇奬之意,似合乎事宜,而恩典重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李光夏,以禮曹言啓曰,獻陵碑石浮出之役,待秋擧行事定奪矣。都監堂上□□出,以爲料理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任元耉啓曰,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兩司之臣,論列已久,而未蒙允從,臣不勝疑惑之至。當初凶書辭語,雖是閔黯之所作爲,而筆之諺札,登之睿覽者,希載也。言出於閔黯之口,書成於希載之手,則黯與希載,一而二,二而一者也。顧安有首從輕重之別,而判付中所謂□□同一論罪者,此臣之所未曉也。身爲戚畹,手握兵柄,締結權三字缺聚會,凶謀密計,無不與知,卽此一事,已是王法之□誅,矧五字缺坤宮,事跡彰露,神人共憤,天地難容,造言之閔黯,旣已賜死,則作書希載,寧可獨生乎?殿下之必欲屈法而伸恩者,豈不以春宮私屬,思□□曲全也哉?希載之於春宮,雖曰至親,渠旣獲罪於天,在法難逭,則恭惟春宮出天之誠孝,仰念坤殿之受誣,豈不思大義滅親之道乎?殿下初以謀害國母□□案,復以春宮私屬,貰希載之罪,則臣恐春宮止孝之心,所以不□□此,而不在彼也。三尺至嚴,輿情益激,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罪人李義徵,賦性奸毒,秉心陰慝,挾其穿窬之智,肆爲狙□□,締結奸戚,內以偵探宮掖,布植徒黨,外以張大聲勢,老奸□□籠絡,凶謀密計,擧皆主張,卒售己巳滔天之禍,罪當死四字缺坤殿之廢處私第也,威脅自三、道成等,發告金廷說事,端緖未得,獄情歸虛,則自做西小門隱伏之說,改捧傳旨,添作問目,欲以延及於不敢言之地,罪之當死者,二也。當聖上閱武沙場之日,義徵身爲大將,砲聲猝發行陣之內,以致聖心驚動,軍情疑惑,罪之當死者,三也。散盡軍門財貨,畜養無賴之奸人,廣張耳目,密布網罟,假托譏察之名,欲□魚肉之計,申英元,實其指使心腹之人,而改紀之初,恐懼自經,陰兇情跡,畢露無餘,義徵於此,亦不能自明,罪之當死者,四也。位在宰列,名入變書,無論其事之虛實,惟當跼天蹐地,泥首請罪之不暇,而晏然參鞫,恬不爲動,陳疏自來,有若細故,蔑視君上,縱恣無嚴,罪之當死者,五也。富貴旣極,貪饕無厭,苞苴輦輸之物,陸續□□,充牣之財,蕩盡無餘,田園遍於一國,第宅至於三區,罪之當死者,六也。爲人臣子,有一於此,苟非無法之國,尙難逭於誅殛,矧今義徵,六罪之外,欺天罔人,病國殃民之事,指不勝屈,書不盡裁,而得保首領於天地之間,則臣不敢知祖宗三尺之法,將何施於何地,而奸臣妖九字缺王章至嚴,輿情愈激,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煩。

○李光夏啓曰,弘文館校理金宇杭,副校理韓聖佑,稱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皆空,事極未安,金宇杭、韓聖佑,竝推考,卽爲牌招,副校理李寅炳,旣已帶職蒙宥,亦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啓曰,兼春秋李頤晩,稱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史局重地,不可暫曠,李頤晩,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金盛迪,持平李喜茂啓曰,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不勝疑惑焉。蓋希載,謀害國母之賊也,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必誅也,豈可使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當初兇書,入於睿覽,發□聖敎,則渠雖兇狡,宜卽承款,而特有酌處之擧,略無輸情九字缺嚴旨,明其罪犯,鬼蜮情狀,莫敢逃遁,渠乃一一吐八字缺之時,則兇賊之徒,締結和應,敢以不敢道之說,恣意搆陷之狀,畢露無餘矣,其言,雖出於黯等之口,以其言筆之於書,流入宮中七字缺論其情犯,實無異同,黯旣伏法,希載,豈有獨活之理哉?五字缺獻議終焉。殿下伸恩者,蓋以春宮私屬,只有此四字缺春宮誠孝出天,義理根性,雖在幼沖之年,豈不痛坤殿之□□而思滅親之大義乎?今若謂春宮私屬,而終始曲貸,則亦非所以導春宮以孝之道也。大罪不可少貰,國賊,不可私護,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以蛇蝎之性,挾狙獪之術,起身六字缺奸牧,不自安分,一意貪冒,連謀宗道,締結希載,昏夜聚會,蹤迹陰閟,終至釀成己巳之禍,輿情之憤痛,國言之喧藉,蓋已久矣。及至手握兵權,身致卿班,禍心未已,兇計益張,無賴兇徒,豢作爪牙,軍門財貨,發爲賄賂,網罟密布,狴獄頻起,日夜所經營者,惟在於屠害士林,貽禍國家,則向者憘、虎彬之□特其一端而已,指敎申英元,啗誘金寅,而及其事敗,終五字缺懷,而自經,威脅柳自三,發告金廷說,而慮其陽虛,自似四字缺隱伏之說,儻非聖明,先已洞燭,則其設心行八字缺之禍哉?日昨鞫廳,雖以謀逆一節,未得實狀,有所□□他罪狀,若是其明白狼藉,則其在嚴懲討杜禍亂□□栫棘而止,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答曰,亟停勿煩。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坐直。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萬埰在外。注書。假注書李聖肇仕直李彦著。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慶尙左兵使閔暹,寧邊府使韓樞,北評事金時傑,德川郡守李碩根,雲山郡守朴世挺,谷山府使崔樸,鐵山府使沈夢良,理山郡守申命任,新溪縣令李公權,金甲島萬戶鄭錫章,黔毛浦萬戶鄭時泰,木浦萬戶鄭時僑,保山萬戶崔挺屹。

○奉常判官金盛始,柴場監刈事,通津地出去。

○右議政尹趾完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左尹安如石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傳曰,下直兵使、守令,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崔格拿囚。啓。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領議政意來言,三省罪人,拿來已久,鞫廳罪人康晩泰,亦已拿囚,而以判義禁申翼相,在外未及上來之故,尙未開坐,揆以事體,極爲未安。自本院以此意稟啓,更爲措辭下諭,使之趁卽上來,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陵幸旣定後,則朝臣之不得不呈辭掃墳加土,例也。兵曹參議李光迪,掃墳受由,雖在於陵幸未定之前,卽今出去,實有所不可,而臣於悤擾之中,不能覺察,出去單子,矇然捧入,不勝惶恐。李光迪,雖已拜辭,使之勿爲出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去六月二十日召對時,因大臣、筵臣陳達,李后定褒奬事,令該曹稟旨擧行事,命下矣。后定,孝行淸白,言行去就,有足可尙,而至於己巳一疏,言論明正,辭意剴切,有足以聳動斯世。今雖身故,當此坤位復正之日,宜有別爲褒奬之道,令該曹特爲贈職,以示朝家崇奬之意,似合事宜,而恩典重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允。

○謝恩,右副承旨李光夏,兼春秋鄭必東,司書趙大壽,修撰閔鎭厚,副修撰南正重。

○晝講入侍時,左議政朴世采,知事朴泰尙,特進官金鎭龜,承旨洪受疇,玉堂閔鎭厚、南正重,假注書李聖肇,兼春秋李廷善,別兼春秋李廷謙武臣李道源。

○應敎李徵明上疏。大槪,病難供職,敢陳冀免之章,兼暴所懷,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之事,出於鎭定保合之意,予用嘉尙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照目,校理金宇杭,副校理李寅炳,別兼春秋李頤晩,副校理韓聖佑等矣,牌不進,罪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功減一等。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統營,是南服重鎭,而比年以來,累經匪人,剝割軍民,邊地騷然,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域,豈不大可寒心者哉?前統制使沈樸,驟叨重任,專事肥己,貪饕網利之事,有不可殫擧,姑就其大者言之,則退船,例爲公用,而樸,以曾有負債於巨濟邸吏之故,坐船一隻,公然出給邸吏,以其船載本縣田稅而樸,又添載私物,其數甚多,私用退船,旣是重罪,稅船添載,亦有國禁,則樸之縱恣無忌,其亦甚矣。本營所屬漁磯之稅,自前例以木疋,分其高下而量捧矣,自樸莅仕以後,銀貨濫捧,盡歸私用,其貪婪不法之狀,據此數款可知矣。前統制使睦林奇,憑藉形勢,恣行非法,其所貪婪縱恣,視樸殆有甚焉。盡括漁鹽之利,厚招軍民之怨,稱以貿易,進上皮物,多出物貨,入送濟州,盡買馬匹而來,及其從弟林一之安置南海也,載送白米四十餘石,而他物稱是,至於斫送材木,大搆家舍,載送之物,固爲過濫,此則猶可諉之於親戚相救之情,而濱海之邑,素有松禁,自林奇到任之後,禁令之嚴,比前特甚,使邊地之民,不得斫一松木,守令邊將之因此被罪者,非止一二,而林奇,身自犯禁,亂斫載送,搆成家舍,至於如此,此而不懲,武夫之受閫任而應重寄者,將無以責勵警飭,請前統制使沈樸、睦林奇,竝邊遠定配。答曰,不允。

○觀象監,夜五更,金星犯軒轅左角星。啓。

○有政。已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知事尹趾完所啓,宣傳官免新禮,以其多有弊端,朝家革罷久矣。近來還爲復設,而浮費極爲浩多,新進貧賤之人,將無以支堪云,事將有變通之擧矣。參贊官嚴緝曰,此不可不罷,但聞內三廳,本來疲弊,凡干鋪陳等物,實無出處,前日革罷之外,自兵曹題給木同,以資其費矣。厥後兵曹所費不貲,難於繼給,以致還設免新之規云。今若更罷免新所納,而又無兵曹題給之物,則恐難成樣矣。武臣禹世珪曰,臣方待罪宣傳官,而本廳免新之禮,酒饌之外,例納銀十五兩,以爲各樣公用之資矣。上曰,免新之禮,內三廳,一體革罷,而所謂例納之物,依前仍存,可也。以上兵曹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金鎭龜所啓,臣待罪復勳都監堂上,適當入侍,故敢此仰達。庚申討逆別單人被謫者,皆蒙放釋之典,第未有收敍之命矣。頃於大政,有別單人錄用之敎,而只因敍命之未下,該曹未得擧行,到今朝家復勳之後,則合有收敍之典,而其中或有在謫而身死者,其在愍恤之道,亦當有復勳之擧矣。上曰,放還者竝敍用,謫死者復官事,分付該曹,可也。

○忠勳府啓曰,臣等,頃日入侍時,以庚申會盟錄及原從錄中,表表可紀之人,見漏未錄者,更加詳察,今此錄券印出時,啓稟錄入事,陳達蒙允矣。原從錄,則別無表表之人,見漏未錄者,而會盟錄,則其時勳功臣嫡長諸人,或因有故,或因年幼,不得參祭,而竝爲見漏於未參秩列名之中,此則不可不追爲錄入於印出時,故諸人姓名,別單書入,以備睿覽,而且臣等,以會盟錄券末端,不可不添入復勳曲折之意,陳達蒙允,故依聖敎,略記罷勳復勳時事狀,亦爲別單書入,待啓下添入印出之意,敢啓。燼餘

○當日夜五更,金星,犯軒轅左角星。

○金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尙運服制,參判尹拯在外,參議金萬吉進,行都承旨任相元進。兵批,判書尹趾善,箭串捉馬進,參判李彦綱,禁府坐起進,參議李光迪進,參知李德成服制,左副承旨洪受疇進。

○以金萬埰爲承旨,金盛迪爲校理,南正重爲副修撰,閔鎭厚爲修撰,李禎翊爲開城經歷。二行缺

○下直,北評事金時傑,寧邊府使韓樞,德川郡守李碩根,雲山郡守朴世挺,金甲島萬戶鄭錫章,木浦萬戶鄭時僑,黔毛浦萬戶鄭時泰,谷山府使崔樸,鐵山府使沈夢良,理山郡守申命任,保山萬戶崔挺屹,新溪縣令李公權。

○備忘記,今下弓矢,保山萬戶崔挺屹處,給送。

○李光夏啓曰,陵幸旣定之後,則不得呈辭掃墳加土,例也。兵曹參議李光迪掃墳受由,雖在於陵幸未定之前,卽今出去,實有所不可,而臣於悤擾之中,不能覺察,出去單子,矇然捧入,不勝惶恐。李光迪,雖已拜辭,使之勿爲出去,何如?傳曰,允。

○洪受疇,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泰尙,以司譯員提調,本院錄官取才坐起,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假注書李東彦,以親病不得察任,李東彦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彦著爲假注書。

○任相元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萬埰,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啓曰,應敎李徵明,以病陳疏出去,校理金盛迪,當爲入直,而以兼西學敎授,今日課製付儒生,有起鬧之事,故方欲以此陳章引咎云,雖未知其所遭之如何,而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金盛迪,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夏,以禁衛營言啓曰,卽接城廳黃銓馳報,則尼山軍羅京立,以赴役事上來時,中路得病,到役所症勢危重,故多般救療,竟至身死云。事極驚慘,自本道題給斂葬木,姑爲草葬,使其同哨軍畢役後,運去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極驚慘,令該曹各別恤典擧行。

○李光夏,以禮曹言啓曰,缺二三字科別試初試,今月二十七日推擇啓,十二字缺人,多是陵所陪從之官,則初場之日,勢難觀光,且念兩所試官,□□餘員之多除出,不爲陪從之人,欲爲擬望,則亦無以推移備擬,外議皆以爲陵幸吉日,雖難退定,文武科開場之日,則差退數日,以今月三十日退定,似合事宜云,以此日原粘目中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恭陵陵上東南北三面莎草,間有稀疎,今春道臣奉審,以其節候尙早,稍有蔓生之漸,姑觀前頭,更爲稟處之意,啓下之後,夏間,本陵參奉,又以莎根依舊間斷,土色露見之處,頗多,過夏之後,蔓生延長,有不可期云云。陵寢事重,有難續續修改,故姑待秋節,詳察事勢,以爲稟處之地矣。卽接本陵參奉所報,則陵上莎草,當爲修改云,且接順陵參奉所報,則陵上莎草,前日修改處,莎根,漸不蔓延,間有土色呈露之處,新舊莎草,疎密高低,顯有不齊之色,欄干石違退,右邊馬石,亦有傾圮之勢云,陵寢事體,至爲重大,如有可改之處,則卽當卽爲修改,而只以陵官所報,率爾輕擧,有所不可,必得大臣以下奉審,然後可以議定其當爲修改與否,而況此拜陵之期,今已定日奉審之擧,尤不可少緩,政府以下,卽爲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閏五月二十九日,右議政尹趾完留待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彦綱所啓,歸厚署所屬莎土匠,皆在於畿甸一、二日程,曾無待令之事,山陵奉審之擧,每出急遽,未及知委,常有生事之患,故庚午年吳始復,爲本署提調時,爲慮此弊,爲工曹繕工監例,私奴,則自願給代,永屬本署,轉回待令京中事,榻前定奪,捧承傳施行,而給料一款,未及變通矣。上年十月,因莎土匠輩上言禮曹,以外居匠人等,裹糧立番,其勢難堪,給料之規,亦難創開,姑勿立番,覆啓蒙允矣。修改之役,自有定日,猶可預爲分付赴役,而至於奉審,則事出不意,臨時窘速之患,勢所必至,曾前捧承傳之事,今不可廢閣,依前仍爲立番,而給料一款,事繫經費,雖難輕議,依繕工監工曹匠人例,每名奉足二名,使之自得充定,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事,命下矣。頃因莎土匠等上言,本曹,以其勢難立番,亦難創開給料之規,故以姑勿立番之意,二字缺啓矣。本署提調,又以或有奉審之時,則十五字缺給料之規,雖難輕議,請依繕工十七字缺莎土匠等,皆在於畿甸,而使之常時待令,則裹糧之弊,其勢誠難,若於奉審之時,又令不時來待,則與常時受料立番之人,有異,如有窘急之患,給料一款,則當此裁省之日,雖難創開新規,姑依本署提調所達,使匠人等,每名自得閑丁二名,充給奉足,則旣無所損於經費,而亦且便宜於事勢,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月初七日,提調臣尹趾完,病不能出來,臣李奎齡與訓鍊大將申汝哲,禁衛大將尹趾善,御營大將李世選,出往箭串,軍馬捉給,而禁軍所執二十匹,訓局所執二十八匹,御營廳所執四匹,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左議政朴世采,同知事朴泰尙,特進官金鎭龜,參贊官洪受疇,侍講官閔鎭厚、南正重,假注書李聖肇,記事官曺廷善、李廷謙,武臣行司果李道源。下直,兵使、守令,引見入侍,慶尙左兵使閔暹,寧邊府使韓樞,谷山府使崔樸,鐵山府使沈夢良,德川郡守李碩根,雲山郡守朴世挺,理山郡守申命任,新溪縣令李公權。上讀前受音《大學衍義》,自孟子曰,養心莫善於寡欲,止論操存省察之要,一遍訖,玉堂上番閔鎭厚曰,上番,例當進講,而臣方患瘧疾甚重,不能成音,請令下番進講。上曰,依爲之。南正重進講,自《大學》曰,湯之盤銘,止可違斯言,而讀至四端銘註,死於安樂吐誤懸,宜改之。上曰,然。仍讀一遍訖,上受而讀之訖,洪受疇曰,今日左相初入經筵,使之開陳文義,似當矣。朴世采曰,經筵舊規,講官十六字缺一行缺今亦當依前例爲之。上曰,使講官先講,可也。閔鎭厚曰,聖學高明,何待臣之開陳,而□之懵學,實所昧昧,若不知而誤陳,近於欺君,臣尤不敢有所云云,請令左相陳白之,退伏良久,朴世采曰,自來經筵官前期一二日,將所講文字,熟讀精思,參考他書,俾無未盡之意,然後進講矣。今者時刻已晩,玉堂多官,亦一新錄,牌招入侍,未及考據,故其勢齟齬,自至如此,臣亦請以今日爲限,略文義矣。大抵聖學高明,一二文義,非假臣所白而明矣。況聖上於讀本書時,已得其大義,而此書,則節去其註。蓋其註曰,湯,以人之洗濯其心以去惡,如沐浴其身以去垢,故銘其盤,言誠能一日,有以滌其舊染之汚而自新,則當因其已新者,而日日新之,又日新之,不可略有間斷也。此正以心爲主而言,然心與事無異,心正,必見於事,故《大學或問》,稱成湯之德者,有曰不邇聲色,不殖貨利,以義制事,以禮制心,從諫不咈,改過不吝,與人不求備,檢身若不及,此尤見正心之功,必通於事也。只此註,只云已見《大學或問》,似爲沒實,望聖上於或問及本傳,更加硏究之功,而第念洗滌其心,以去惡,是一條之要義也。上曰,以湯之聖,日新又新,猶自不足,後之凡君,其不日新其德,而何哉?世采曰,日新又新之言,其語雖約,而其旨甚遠矣。至踐祚篇,世采曰,武王,受丹書於太公一節,已載於第二卷中,聖上必已詳記矣。且其銘數,至於十四,而今錄於此者,只是七銘,蓋擇其精者而錄之耳。至席四銘,又曰,席者,安身之物,故其銘,乃以安樂必敬,無行可悔,一反一側,亦不可不志,有言,其註,引《孟子》能於安樂之語,以証安樂必敬云者,亦其深切矣。蓋此下諸註,其文,雖長短不齊,皆用韻爲押,大抵其本銘辭,相出入,可見其意之有在也。至旗銘,又曰,此文,雖只兩句語,其旨甚明,更無他求也。至盤銘,又曰,盤銘旨義,亦明白可知,但人字,是小人之謂,非指他而言也。其註,旣以酒色爲言,則所當直擧酒色而言,乃以小人言之者,小人誤君者,不一故耳。上曰,盤銘之義,明白深切矣。至楹銘,又曰,爲然之然,恐是燃字,燃而言,窈字,是猶下十八字缺皆其本器而言其義,至此十九字缺使其心各得警惕也。至杖銘,又曰,於音烏,是何字之義,其七句旨義甚明,至如富貴,是帝王之所自有,不必爲言而言,如此者,皆奢淫之事,皆從富貴而出故也。至牖銘,又曰,所謂敬祀皇天,敬以先時,此反覆言敬,蓋欲益致其力於敬也。至劍銘,又曰,劍之爲物,以示威武,然德寔威本之說,乃其主意也。額額,獨夫之額,額恐是書益、稷,罔晝夜額額之意也。上曰,此說是也。世采曰,所寶者劍,終以自燔,以紂之事考之,殊無用劍之處。但《書》曰,刳剔孕婦,又曰,斮朝涉之脛,剖賢人之心,豈亦因此等事而謂之所寶者劍耶?終未明白矣。朴泰尙曰,所謂自燔者,紂衣寶玉,自焚而死,似至此事也。至矛銘,世采曰,造者,恐造作之謂,寧王,謂武王也。大抵眞西山文字,無平坦明白,而此註揭作韻語,頗似短澁,或是依倣銘文而爲,亦自爲一體矣。泰尙曰,丹書一篇主意,只是敬、怠、義、欲,故此銘,以丹書之義,推演而論也。上曰,武王,受丹書於太公,而其書,以敬怠義欲,戒之,可不中心惕若在之乎?閔鎭厚曰,慮爾後,不見是圖之謂也。上曰,鑑銘,主鑑而言,慮爾後,推而言者也。朴泰尙曰,銘似經訓,垂戒至明,當在聖明之體念也。世采曰,經筵大義,不出於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自能薰陶聖德之意,然講官進見之時,甚少,故以致所講文義,亦有不能詳明之弊矣。我國讀書堂之設,乃所以擇人才備顧問者也。今日講官,只將所講文義,反覆參考,而其於他書,不能熟讀精思,故至進講文義之時,自不得詳盡無誤,自今以後,請令玉堂入番官,略倣讀書堂之規,雖進講之外,必使着意於經學,講究義理,則其爲補益君德,誠不淺尠矣。且我國士大夫,專以詩、賦、表、策爲工,雖其登科之後,選入玉堂,而進講經義,自非平日之宿功,其勢必致齟齬,故臣深知其弊,敢以此爲言矣。講訖,上曰,卿之萬言疏,予已披出而詳覽,今還下廟堂矣,仍爲下賜于世采。世采曰,此非臣之十四字缺者也。仍以手推送於洪受疇,十四字缺。洪受疇曰,近來玉堂,位甚不齊,又於昨日,因其長僚之疏斥,陳疏徑出,相繼違牌,以致上下番之皆空,故應敎臣李徵明,不得已啓稟移直矣。今朝又爲陳疏言病,而以上番無他推移之員,晝講時刻,已迫,不可不入侍之意,累次往復,而終始堅執,雖末知病勢之如何,而未免爲固滯之歸,晝講時刻,以此遲延,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李徵明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上曰,玉堂牌不進禁推,以此之故,晝講時刻,遲延耶?受疇曰,今日,則無違牌之員,而承牌肅謝之際,時刻自爾遷就矣。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假注書李聖肇李彦著。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淸州牧使鄭是先,德山縣監曺錫禹,沃溝縣監李震華,安峽縣監慶明會,金溝縣監趙楷,訓戎僉使徐後積,丑山萬戶金乃重。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見。

○假注書李東彦改,代李彦著。

○禮曹啓曰,今此文武科別試,今月二十七日推擇啓下矣。陵幸吉日,與之相値,赴擧之人,多是陵所陪從之官,則初場之日,勢難觀光,且念兩所試官,亦至十餘人員之多,除出不爲陪從之人,欲爲擬望,則亦無推移備擬,外議,皆以爲陪行吉日,雖難退定,文、武科開場之日,則差退數日,以今月三十日退定,似合事宜云,以此日原粘目中,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校理金盛迪上疏。上[大]槪,臣昨日試士學宮,不意移拜館職,承牌詣闕之後,曳白擧子輩,乘虛作亂,終至罷場,事甚驚駭,首倡儒生,所當摘發施罰,而平時不能檢士之責,臣亦難免,臣之本兼諸職,乞竝遞罷,以肅朝綱,以正士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士習之不美,良可駭然,於爾有何所傷乎?首倡擧子,令攸司摘發科罪,以正士習,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左議政朴世采,知事尹趾善,特進官李彦綱,承旨嚴緝,玉堂金盛迪、南正重,假注書李彦著,別兼春秋李廷謙,兼春秋曺廷善,武臣禹瑞圭。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正言洪重周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金萬埰,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bb上來b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尹趾完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溫批纔宣,謂可回於卿意,遜牘繼至,胡不諒乎予心?抑未深思,玆庸多誥?言念輔相之去就,亶係國家之安危。是以諸葛亮之孤忠,必期盡瘁,至於呂公著之多病,未敢言歸。惟古人進退之不輕,蓋大臣責任者甚重。矧卿以大旱霖雨之望,於予爲廣廈柱石之臣。經濟之才,密勿之謨,足以陶鑄一世堅確之操,淸愼之節,足以儀刑百僚。譬如舟楫之濟川,朝野之望方切,凝然山岳之鎭物,功利之及弘多。所以眷注之冞深,永惟休戚之與共,頃因小嫌而決去,惘然無以爲懷。幸與重臣而偕來,庶幾不我遐棄,終然求退之是急,益愧淺誠之未孚。雖疾病之或然,自可臥閤而論道,而撝謙之太過,盍念徇國而忘身?顧今改絃之辰,政急共國之願,非卿才智之通達,何以綜理乎事機,非卿言論之公平,何以鎭服乎浮議?懲前毖後,而期永固乎根本,勵政圖治,而將大振乎頹綱,卿其念哉,予所望者。於戱,[?]未暮,豈無展布之心?時事漸艱,式賴弘濟之略,勉副至意。亟斷來章,所辭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文裕製進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前統制使睦林奇、沈樸,邊遠定配。答曰,不允。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竝見上慶尙右兵使禹弼漢,爲人悖妄,處事乖戾,無他才調,徒以善事拔身,附託權奸,猥忝閫職,物情駭然,固已久矣。曾任忠淸水使時,剝割軍民,恣行貪虐,軍需罄渴於公府,苞苴絡繹於權門,怨讟之聲,至今未已。逮授本職,猶踵前習,兼以酗酒,廢閣軍務,怪駭之擧,鄙瑣之事,不一而足。南來之人,無不傳說,制閫重寄,不可仍畀此人,請慶尙兵使禹弼漢,罷職。金川郡守權德廣,爲人庸闒,全不識字,民人牒訴,只憑官吏口解,辛苦思索,僅成數句題辭,而文理矇矓,語意矛盾,民情抑塞,無處告訴,至於詞訟決折,上司文報,竝皆委之於下吏之手,吏輩,乘時弄奸,作弊之事,罔有紀極,闔境嗷嗷,傳說藉藉,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重貽民害,請金川郡守權德廣,罷職。永宗設鎭,本爲國家保障之地,則一島之民,理宜可恤,而僉使李喜泰,惟以善事,爲拔身之階,到任以來,專事侵漁,去歲每戶,給錢文一兩,至春勒捧三兩,出送軍官於煮鹽之處,計其收錢,貿取海物,小不如意,鞭扑狼藉,其他虐民肥己之事,罔有紀極,有難毛擧,一島嗷嗷,如在水火,冒夜乘船,逃散相繼,如此之人,決不可仍置,請永宗僉使李喜泰,罷職。答曰,不允。

○左議政朴世采,繕工提調李世華,禮曹判書申琓,觀象監提調李彦綱,禮曹佐郞金遇一,繕工監役韓載、吳尙純,恭陵陵上莎草有頉處奉審事,出去。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掌令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除命,實非偶然,爾勿過謝,從速上來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靈光郡守任舜元,病重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別兼春秋李寅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洪受疇所啓,庚申錄勳後,舊功臣子孫嫡長,參於會盟祭者,或加資,或陞六,而其時以他罪被謫,未蒙陞六之典者,有之,及一日[自]復勳之後,加資之類,旣已還授參下陞六,陞六一款,未有擧論之事,似爲不均矣。復勳都監堂上,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特進官金鎭龜曰,朝家旣已復勳,凡會盟際加資之類,亦皆仍授,則加資與陞六,宜無異同,似當一體擧行矣。蒼卒之間,臣未能盡記,而昭武功臣豐寧君洪靌,嫡長孫萬宗,參會盟之後,旋以他罪被謫,故其時未蒙陞六之典,而其後宥還,且旣復勳,則似當一體陞六,承旨所達,似指此等人而發矣。上曰,如此之類,更爲考出稟處,可也。

○備邊司啓曰,本司郞廳訓鍊僉正安斗齡,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守令除授事,承傳。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假注書李聖肇柳重茂。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郡守李秀儁,永川郡守朴奎世,務安縣監崔敬中,海州牧使趙持恒,平山萬戶裵尙矩。

○右議政尹趾完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忠淸監司書目,陰城等邑,七月二十五日,以至二十七日連日霜降,田畓各穀,無望成熟,民事可慮事。

○黃海監司書目,遂安等六邑,去七月二十五日六日,霜降事。全羅監司書目,長水呈,以七月二十五日六日,連夜霜降,田畓各穀,亦多傷損事。

○平安監司書目,順安縣監成儁,以母病受由上京,久不還任,罷黜事。

○持平李喜茂啓曰,臣以前統制使沈樸、睦林奇,貪婪縱恣之狀,有所論劾矣。伏聞昨日筵中重臣,以直請遠配,爲非云,臣聞來不勝瞿然之至。臣於昨年,佐嶺幕時,稔知兩人貪饕不法之狀,又於近日,備聞南來人之說,不啻明白,臣之前後所聞,實非泛然風聞之比,別無更加究覈之事,故不以拿問爲請,而直請以邊遠定配矣。重臣非斥之言,旣發於前席,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而知經筵柳尙運,遭服制,申翼相、朴世堂,皆在外,尹趾善,以賞中日進去,朴泰尙,加土事出去,李秀彦,身病呈辭到院,雖已退却,而無他入侍之員,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今月初七日晝講入侍時,參贊官洪受疇所啓,近來玉堂,位甚不齊,又於昨日,因其長僚之疏斥,陳疏徑出,相繼違牌,以致上下番之皆空,故應敎臣李徵明,不得已啓稟移直矣,今朝又爲陳疏言病,而以上番無推移之員,晝講時刻,已迫,不得不入侍之意,屢次往復,而終始堅執,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未免爲固滯之歸,晝講時刻,以此遲延,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李徵明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特進官金鎭龜所啓,臣待罪復勳都監堂上,適當入侍,故敢此仰達。庚申討逆別單人被謫者,皆蒙放釋之典,第未有收敍之命矣。頃於大政,有別單人錄用之敎,而只因敍命之未下,該曹不得擧行,到今朝家復勳之後,則合有收敍之典,而其中或有在謫而身死者,其在愍恤之道,合有復官之擧矣。上曰,放還者,竝敍用,謫死者復官事,分付該曹,可也。

○判決事成虎徵上疏。大槪,如臣疲劣,忝居詞訟重地,因一決訟,酷被無限醜詆,貽辱朝紳,莫此爲甚,伏乞聖慈,亟削臣職名,仍治臣蔑法斷訟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右參贊申翼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固辭之至此,實是始慮之所未到也。更勿控辭,以損事面,卽速上來行公。

○備忘記,頃日判義禁申翼相疏批,諭以倚任舊臣之意,再度別諭,責以分義之不可不出,而今又陳章,一分撕捱,無意上來,其國體之虧傷,甚矣。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

○初七日晝講時,上曰,近日玉堂多官,相繼陳疏,至於違牌,蓋緣副提學吳道一上疏而然也。其疏中李尙眞、李鳳徵,問事郞廳等事,所達誠然,故依疏辭施行,而至如李師命事,朝家念功,特爲復官,臺臣追論還收,已非適中,其後因其處置,玉堂諸臣,竝皆不安,吳道一疏中,和附牽制等語,太不稱停,韓聖佑、金宇杭等疏語,亦欠和平,其不無過擧,均矣。因此轉激,則非朝家和平之福也。安意察任事,分付。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慶尙右兵使禹弼漢罷職。請金川郡守權德廣罷職,請永宗僉使李喜泰罷職。措辭竝見上高陽人李沃,當坤殿退處私第之日,構一凶疏,欲售謀害之計,因人挽止,雖未上徹,而人皆傳說,京外喧藉,本郡守[?],鄕校李壽喬、金井老等三十餘人,齊會施罰,則李沃,不有公議,反欲自明,呈訴於營門,監司鄭重徽,偏聽其言,發關於高陽、交河兩邑,使之査報,則壽喬等,以多士之因學宮事,對査官庭,曾所未有,不肯就辯明,重徽,乃於疏邑報狀之題,肆意詬辱,至有假稱儒生,相與作儻,化外亂民等語,儒生等,以此不安,不敢進參於兩賢臣復享之禮,故井老等,具由通文於太學,重徽,引嫌移之刑曹,刑曹兩造査問,彼此俱釋,而井老,以通文首參之故,請令本道,參酌治罪,重徽,捉致井老,嚴刑一次。夫李沃凶疏之說,旣非井老之所做出,而學宮施罰,亦是多士之公論,意在明倫理而正人心,則設令事或爽實,果如李沃自明之辭,猶當付之於儒林之公議,一任其是非之自定而已。元非監司所可査治,而重徽,不顧事理,顯有左右,勒令多士,就辯官庭,已失待士之道,而從而僇辱,無所顧藉,致令多士引嫌,享禮將闕,則枚擧通文,乃是齋任之職分,而取考通文,又無侵逼道臣之語,則井老有何可罪之事,而重徽,憑藉參酌治罪之一語,濫施刑杖,遂使章甫之士,泥首於桁楊之間,流血於拷掠之下,聽聞所及,莫不痛冤,多士羞憤,久猶未已,其爲擧措,誠極駭然,秋曹之請令治罪,亦難免率爾之失,請京畿監司鄭重徽罷職,刑曹當該堂上推考。答曰,不允。權德廣、李喜泰事,依啓。

○假注書李彦著,出使,代柳重茂。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萬埰。注書。假注書李聖肇柳重茂。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龜城府使李行登,美錢僉使李𡏊。

○政院啓曰,大司憲李奎齡陳疏,執義李三碩,持平李光著未肅拜,掌令權尙夏、元聖兪在外,持平李喜茂,引避退待,本府無行公之員,處置經宿,監察茶時,俱爲未安,除在外人員外,陳疏上[未]肅謝之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備忘記,凡大臣呈辭。不允批答。製述官啓下之後,卽日製進,例也。右議政不允批答,昨朝分排,經宿始呈,殊涉未妥,知製敎李寅炳,推考。

○謝恩,執義李三碩,持平李光著。

○執義李三碩啓曰,如臣無似,本不合於言議之地,而風憲亞席,掄選又重,則尤有所不敢承當者。且緣纏身頑痰爲祟,手顫脚掉,運用常患其不便,喘急氣促,言語有時乎滯澁,似此病狀,亦無供劇之望,而召牌遽降,分義是懼,不可不蹣跚自力,冒昧趨謝,顧臣以曾任鏡城判官時,邑民犯科事,有所應被之罪,未及勘斷,前忝本府,擧以自劾,處置請遞,公議可見,則情勢惶蹙,今亦猶前,其不容一刻苟冒也決矣。且己巳參疏人之,不能自廢者,引避陳疏,不欲自安於榮次,臣亦伊時疏會中人也。終始參涉,與諸人無異,居常自愧于心,若無所容,及今淸議方生之時,尤增靦面,以此以彼,其何可抗顔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尹趾完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可虞之勢,固非一端,請急之章,胡至三上?惟卿心必欲控免,而予意斷不允從。永言時事之艱危,政軫殷憂於宵旰。名義復正,實出悔悟之衷,賢俊皆登,反有散渙之漸。頹綱欲擧而恬憘成習,大誥纔頒而寅協難望。將謂改絃之初,可回治平之象,譬如敗局之後,若爲收拾之圖。苟非老成之臣,難任弘濟之責,以卿沈靜敦朴之操,足以鎭浮競之風。以卿正大公平之心,足以祛偏黨之患。氷蘖自勵,斯爲範俗之資,履屐皆當,裕有辦世之具,故玆注意之方切,何據告休之斯頻?喜赤舃之重還,曾未數月,思綠野之閑退,益勤屢章,筋力或愆。縱有妨於趨走之際,安危所係,奚自輕於進退之間,憂國自可忘身,不宜輒辭以疾病,臥閤亦能論道,惟當匪懈於始終。雖君子以恬退爲高,奈世臣有休戚之義?疇昔一見,尙自耿耿于中。此日三辭,何忍望望然去,如喬岳之不運,功則實多,若大水之無津。予將誰賴,須念倚毗之篤,亟回遐遯之心。於戱,君奭之誥勤勤,尤切於在家不知之語,諸葛亮之忠惓惓,亶由於鞠躬盡瘁之誠,此誠古大臣之風,勉追眞宰相之業。卿無復讓,予勿多言,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寅炳製進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慶尙右兵使禹弼漢罷職。請京畿監司鄭重徽罷職,刑曹當該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鄭重徽,先罷後推,禹弼漢事,及推考事,依啓。

○左議政朴世采,繕工提調李世華,禮曹判書申琓,觀象監提調李彦綱,禮曹佐郞金遇一,恭陵陵上莎草有頉處,奉審後入來。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前統制使沈樸、睦林奇,拿問定罪。措辭竝見上隨聞論劾,臺體當然,而徑請遠配,未免疎漏,末端避辭,元無所嫌,而査事未勘,勢難在職,請持平李喜茂,執義李三碩,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拿問事及處置事,依啓。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昌協在外。注書。假注書李聖肇柳重茂。事變假注書愼碩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口縣監吳遂大,井邑縣監申喜澄,北靑判官洪景濂,平安都事朴斗世,包伊萬戶金止伯,丹陽郡守任埅,高城郡守金盛達。

○右議政尹趾完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前席面諭,箚單批旨,開示予意,不啻縷縷,而卿心莫回,巽牘屢上者,職由於小子之誠意未孚,有以致之也。只增愧恧,寧欲無言,但念輔相之去就,實關國家之安危,雖在治泰之時,不宜自輕其休退,矧今朝著草創,時事孔艱,而舊臣凋零,予之所以倚信仰成者,不過一二宿德元老,而不料卿之棄予,若是其邁邁,缺然之懷,已不可言,臨敗局而袖手,亦何安卿心乎?噫,國家多難,君奭未忍告老,漢室傾頹,武侯惟思盡瘁,今日之期待,亶在乎此也。予不多誥,卿宜熟慮,亟斷來章,臥閤論道,毋孤上下之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副校理李廷謙。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禮曹參議金昌集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將母上來察職。又書目。廣州呈,以知事李世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應敎李徵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副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尹趾完,則以爲,臣之廢職,不得行公,虛帶相職,五朔于玆,夙夜惶悶,寢食俱忘,非不知恩眷之不可孤,分義之不敢退,而尸素之譏,國言同然。前後違拒嚴命,瀆擾不止者,實出於萬萬不獲已也。淺薄之誠,不能上格天心,今又近侍臨諭之聖旨,十行絲綸,字字感淚,臣雖糜身粉骨,不足以仰報萬一矣。仍念君臣之義,兼有父子之情,矜其所不能,勉其所不爲者,卽慈父愛子之意也。臣之病狀,業已聖明之所下燭,不復責以赴朝堂,參前席而猶以世臣之故,不欲遽捨,則亦宜曲諒下情,許解職名,俾得以西樞散秩,留在輦下,或對詢問,或進瞽言,以盡其愚忠,則聖上體下之仁,微臣願效之誠,庶可兩得而不悖,而至於仍冒重任,久妨賢路,揆以公私,決無此理,當以一疏,仰暴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復勳都監啓曰,都監堂上金鎭龜,今日政,移拜京畿監司矣。當初請以金鎭龜堂上啓下者,蓋以元勳親子,詳知其時功狀始末故也。都監都事,未及完畢之前,不當移拜他職,而鎭龜受任之後,都監都事,專爲句管,卽今會盟錄原從錄券印出之役,今始方張,而前頭亦多有主張看檢事,今若移拜則都監之事,實爲可慮。藩臬雖重,都監事體,尤爲重大,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金鎭龜藩臬之任,今姑改差,使之仍察都監之事,可也。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答曰,勿煩。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竝見上己巳以後,群奸得志,乘時揶揄,引類朋比,前遮後擁,敢欺天日之明,雄唱雌和,搆誣忠賢之臣,或有公心者,參差於其間,則群咻衆罵,必欲擊去而後已,曾在庚子年間,李玄錫之爲憲長也,排群議而進一疏,深論黨禍,備陳己見,終不苟合於邪論,一脈公議之不泯,於斯可見,而其時大司諫吳始萬,正言柳挺輝,挺身論劾,猶恐不及,張皇費辭,無所不至,而至以誣及聖躬,撼搖國體等語,擠陷一邊之人,驅之於惡逆之科。噫,其言之絶悖,胡至於此極?彼亦人耳,豈不知玄錫之疏,出於公平之心,而始萬,以挺昌之姪子,怨憾次骨,挺輝,以權門鷹犬,謟附邪議,必欲盡殲善類,快雪私忿,做此罔極之言,以爲網打之計,而自不覺其肝肺之盡露也。臣伏覩其初啓批答,有玄錫卽一士類中人,愛惜身命之心,亦皆有之,則原其本情,豈有盡如爾等所論之理乎?予未可曉也之敎,其奸情慝態,聖明亦已洞燭,强恬不止,終不蒙允,其意豈在於攻斥玄錫而已哉?幸今聖德維新,治化更張,魑魅魍魎,罔逃於皎日,奸邪讒侫,盡屛於遐裔,而如此鬼蜮之輩,尙今漏網,偃息於戶牖之下,輿情之憤鬱,固已久矣。戕賢醜正之惡,不可以不懲,其欺天罔上之罪,不可以不正,請其時發論臺官吳始萬、柳挺輝,竝極邊遠竄。答曰,不允。吳始萬事,依啓。柳挺輝,削奪官爵,門外黜送。

○觀象監,夜二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啓。

○有政。金鎭龜爲京畿監司,尹誠敎爲靈光郡守,具文洙爲金川郡守,洪贊元爲順安縣監,安世徵爲晉州牧使。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昌協在外。注書。假注書李聖肇柳重茂。事變假注書權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金星入太薇垣。

○下直,靑巖察訪柳鳳長。

○政院啓曰,柳挺輝,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極邊遠竄,論啓,削黜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因禮曹啓辞,禮曹堂上急速差出事,命下,而今明日,連以國忌齋戒,不得開政,陵上修補,事體旣重,不可少緩,禮曹堂上,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愼碩泰改,代權詹。

○淸州幼學申應泰上疏。大槪,本州鄕校文廟從祀位版面題,多有訛誤處,改正事及太學一依皇明之制,秦冉以下十一人,罷祀,后蒼以下五人,追祀,啓聖公祠,別立,明儒薛文淸,追享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疏之事,令禮官稟處。

○京畿都事書目,驪州呈,以護軍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須念世祿之義,更勿控辭,斯速上來察職。

○府院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右議政尹趾完上疏,昨承近侍傳諭之聖旨,感泣之餘,窮蹙罔措,申暴血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懃懇之意於昨日之批矣。卿胡不諒,連章乞閑,若是其太過乎?心切愕然,無以爲喩。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以姜鋧爲禮曹參判。

○謝恩,行訓鍊都正李基夏。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章陵陵上塗灰事,堂上一員,今八月十四日當爲進去,同日京外物饍方物箋等,開坐監進,而參判未差,參議金昌集在外,只有臣琓,而無他推移之路,未差堂上,令該曹急速差出,何如?傳曰,允。已上禮曹

燼餘午時,雷動。夜五更,金星入太薇垣。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李光夏啓曰,事變假注書權詹,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任相元啓曰,昨因禮曹啓辭,禮曹堂上,急速差出事,命下矣。今明日,連以國忌齋戒,不得開政,陵上修補,事體旣大,不可少緩,禮曹堂上,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鋧爲禮曹參判。

○李光夏啓曰,右議政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尹趾完疏曰,伏以,臣之廢疾癃殘,決難虛帶相職之狀,非但同朝之所共知也。三字缺國人之所共言,而獨聖明不欲遽捨,前後批旨之隆重,五字缺常萬萬,臣情窮勢蹙,罔知所措。仍竊自念違慢之罪,或可見恕於聖心,尸素之誚,誠難自謝於衆口,尋單乞免,萬不獲已,而蓋高之聽,不少諒察,又遣近侍,勉諭丁寧,十行綸音,不啻若慈父之誨稚子,臣非木石,寧不感泣?到此地頭,百爾思量,其所自勉者,更無他道,只是速遞職任,付在樞銜,預聞軍國之謨,時對詢問之事,則淺見愚慮之所及,或可貢其芹曝,且聖明,旣知臣之不得登對,不得赴衙,每下臥閤之敎,所以責臣於[?]不過如此,不能行公,久冒匪據,以傷國體,以妨賢□□君處身,斷無此理,如使臣能有猷爲,少補國事,則時任元原無異□□虛辱恩禮,未釋重負,晝夜煩惱,以增其病,終不免促絶其命,則聖上體下之仁,寧不惕然而哀憐之乎?昨於近侍書啓之辭,槪已□□此意,而玆又瀝血哀籲,伏乞聖慈,特察疾痛之呼,亟命遞改臣本兼諸任,公私萬幸,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勤懇之意於昨日之批矣。卿胡不諒,連章丐閑,若是其太過,而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光夏啓曰,摠戎使李基夏,來到城外云,卽爲牌招,敎書、諭書、密符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摠戎使李基夏書。王若曰,設三補於王畿,爲國之本。畀重任於戎閫,得人斯難。當是時屬之誰乎?非此子莫可使也。玆授司命之任,以試捍敵之才。惟卿,生乎將門,濟以世美。論其勢略,□□乃祖之風。語其忠勤,則能繼先卿之志。是以不次而寵擢,乃有言□□譽吏民俱安,治績屢效於製錄,脂膏不潤。淸操是著於耽□□才,奚止於屛藩。利器可別於盤錯,言念摠督之職。實是緩急所□□京輔,唐之府兵,其制蓋已久矣。出則巡閱,入則環衛,爲任顧不重歟?一國之安危,詎緩綢繆之策?自累朝而難愼,必擇干城之材。頃因廷薦之失宜,未免解體之歎。卽當朝著之改紀,倍切拊髀之思。肆簡拔旣循僉謀,況歷試無出卿右?軍多闕額,非卿則孰能簽塡?士有離心,非卿則無以振肅。玆授卿摠戎使,卿其勉副隆寄。式闡壯猷,居安思危,常如對壘之日,有備無患,克盡固圉之方,竝施恩威,而必先撫摩之政,申明紀律,而務爲控禦之圖。十七字缺專軍中之節制,以統祈父之爪牙,被麾下之羸殘,俾成□□□□以藩臣之室,毋替家聲。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正重製進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昌協在外。注書。假注書李聖肇柳重茂。事變假注書權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下霜。

○右議政尹趾完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引見時,判義禁申翼相尙未上來,以致鞫獄之遷就,翼相所居之地,距京城不遠,令政院發遣禁府郞廳,催促上來,以爲參鞫之地事,及刑曹判書李秀彦,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大臣、備局堂上請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今此拜陵出還宮時,依例當有植炬,而恭陵,乃六十里之地,雖天明後動駕,可及日未晩,展謁兩陵,回鑾時,亦於天明後,動駕,可及日未晩還宮,京城近地及陵所,竝勿設炬,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晝停及宿所隨駕百官,依幕鋪陳雜物、釜鼎、器皿馬槽、房燭等物,竝勿進排事,已爲定式,而至於內水剌間,各樣器皿雜物,依自各邑進排,臨時所聚之物,多不合御供,點退之際,其弊極多云。以臣子享上之道,不可不隨事竭力,而弊端旣多,則自上亦不可無軫念之道,內廚所用器皿,令掖庭及司饔院磨鍊,晝停及宿所兩處所用,自此輸去,而所入卜馬,令兵、戶曹從所用立之,自畿邑進排事,竝爲除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刑曹獄訟之多滯,極爲可慮,判書李秀彦,方有聽理勤敏之效,而臺論請推,累日呈辭,不爲行公,推考,不必如是引嫌,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判義禁申翼相,除拜殆近一朔,尙不上來,三省推鞫事,如是遲延,極爲未安。翼相,雖有從前痼疾,亦非長臥床席之症,近來雖或更有一時偶發之病,調治多日,想已向歇,前已再下有旨,則今不可更爲下諭,令政院分付禁府郞廳,使之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以左議政朴世采所啓,經明行修人,別薦,以今十五日爲限矣。卽者三司長官,皆有故,此則待行公人,使之追後薦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大同定法之後,大小別星所帶人馬,自有定數,官吏奉法者,小數有加帶,不啻三四倍。各邑,以其劃給米,無以支供,而其在主客之道,亦不得不供饋,此是各邑難堪之弊云。數外人馬加把,道臣,亦不得自免,無以檢下,自今以後,監司一行人馬,一依大同事目,道內京外別星過行者,使各驛各邑,一一馳報其人馬之數,凡數外加把者,竝卽啓聞請罪事,知諉諸道,使之嚴明擧行,何如?上曰,依所啓,付諸道,嚴明禁斷,可也。又所啓,凡新入仕於朝廷者,朝家雖敎以廉潔之道,凡守廉潔者難,入貪縱者易,而況敎之以貪,其弊何可勝言乎?所謂敎之以貪者,卽各司免新,是也。臣於癸亥年間,待罪兵曹時,以此意陳達,議于廟堂,定爲事目禁斷矣。聞頃在己巳初,因其時大臣所達,各司免新,許令如前云。凡干弊端,乍禁還罷,則其弊反甚於前者,例也。臣於在鄕時,目見隣里之人,從仕內三廳,才落還歸,盡賣其奴婢田畓,以報其京中所負之債,至於蕩敗丐乞者,有之,此是何等國體,何等政令耶?誠極寒心。臣於入朝之初,卽欲以此事,仰達,而近來朝廷,累度進退,法令輒隨以變易,無以取信於人,只爲煩擾之歸,以此趑趄不敢矣,伏聞數日前,兵曹判書尹趾善,陳達此事云,而以半存半減,爲請云,凡事旣知其不可,則雖一切痛禁,亦患有踰越之事,況半存半減,何得革其弊習乎?臣意,不禁則已,如欲禁之,當以癸亥所定節目,更爲啓下,禁斷合當矣。上曰,癸亥事目,更爲啓下,一依其事目禁斷,可也。南九萬曰,其事中,亦有更稟事矣。癸亥事目中,凡各司官吏,則考律計贓科罪,軍門將校、書吏、軍卒及中外軍兵,則依孝宗朝別立事目,身犯者,以軍律處斷事啓下矣。厥後禁軍,有犯法者,朝廷,以死律爲太過,而減等處斷矣。凡事立法初,當十分詳愼,如知其不可行,則不如初不爲之,俾無立法後變易之弊,此條,不可不更爲酌量以定矣。上曰,孝廟朝別立事目後外方軍兵,以此法,連爲梟示者矣。今此軍門人免新者,何以處之,則爲當耶?兵判之意,何如?尹趾善曰,孝宗朝事,旣如此,至今遵行,軍門人,稱以免新受物者,事無異同,以軍律處斷,似無不可矣。上曰,軍兵犯禁人,依初定事目,通中外一體處斷,可也。又所啓,以翰林新薦事,差出別兼春秋三人矣。其中李寅燁,以曾前誤薦被論事,引嫌不爲出仕云,其所謂誤薦,乃是己巳年事,則到今朝家,不當以誤薦施行,而寅燁自守翰苑故規,如是不出。朝家,亦不必强迫,寅燁別兼春秋,姑爲減下,使方爲入直別兼二人,從速議薦,何如?上曰,依爲之。

○兵曹判書尹趾善所啓,日者前平安兵使金夢良,以价川郡守尹楦捉虎三頭,啓聞請賞,而本郡狀報,以爲郡守,先爲射中,則軍官李貞業,放銃中殺至於三頭云,臣心甚疑訝,仍以尹楦,不爲論賞,李貞業,與本道參酌施賞之意,覆啓允下之後,分付本道矣。卽見平安兵使柳之發報狀,則弓之强、崔繼進、金哲先各捉一頭,而非尹楦、李貞業所捉云,其賞當不給,而金夢良、尹楦,俱有罪矣。南九萬曰,旣有所捉之人,則其賞,當移給矣。上曰,自前西北守令捉虎啓聞中,每稱其邑倅之先捉云者,事極殊常,今此尹楦之瞞報,兵使之率爾馳啓,俱極無據,尹楦拿問定罪,其時兵使金夢良,先罷後推,捉虎人,則更爲啓聞論賞,可也。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竝上見齋郞爲任,自是蔭仕之選,不可以廢疾庸流,冒濫充數也,明矣。獻陵參奉姜磐,其爲人之庸闒,姑且勿論,素以病躄之人,不齒於恒人,寅緣形勢,濫叨本職,莫重享祀之際,登降拜跪,不成貌樣,損失儀度,有駭觀瞻,至敬之地,玷辱甚矣。請獻陵參奉姜磐汰去。穆陵參奉金宗衍,爲人憸侫,行已鄙悖,以賊黯之姻親,昏夜出入,蹤跡詭秘,陰謀凶計,無不與知,藉其卵育之勢,年未準限,濫叨本職,物情之駭憤,固已久矣。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請穆陵參奉金宗衍,削去仕版。引嫌而退,曲護大憝,强拂公議,揆以臺體,不可仍冒,請正言洪重周,遞差。答曰,不允。金宗衍事,及處置事,依啓。已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入侍時,戶曹判書李世華所啓,陵所祭用沙器罷缺之代,禮曹,移文戶曹,使之改備,而戶曹,本無沙器出處,不得已分定於曹屬殘司及市民,而色麤體小,不合祭用,比較於陵內前排沙器,則大相不同。故臣推問本陵守僕,則陵內所上沙器,當初自司饔院下來云,司饔院,乃御供及祭享所用沙器進排之處也。山陵所用沙器,本院不爲改備以送,推諉於他曹,事甚無謂矣。上曰,山陵祭用沙器,令司饔院進排,可也。

○又所啓,陵幸時,宿所及陵內各處修補等事,臣曹句管,而臣於頃日恭、順陵奉審時,看審御齋室,則極其狹窄,雖欲改造,勢有所未及,誠爲可慮矣。上曰,從前陵幸時,以本陵齋室,定爲宿所,雖甚狹窄,仍爲修補待候,可也。

○又所啓,陵幸時,道路,則自當從便修治,而自京城至陵所,橋梁造作處,甚多,四山皆是濯濯空山,造橋材木無處辦得,遠地斫取,株株搬運之際,民弊不貲,近處園陵,蟲損松木,已作棄物,置之無益,或許發賣,或自軍門取用,今此大小橋梁造作之際,以陵底蟲損不用之木,陵官,眼同斫取,用於造橋,則事似便當,敢達。上曰,與本陵參奉,眼同斫取,蟲損之木,用於造橋事,分付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入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晝停處,則從軍兵以下,只給柴草,不給馬槽事,已爲定式,而至於宿所,則竝給馬槽云。許多馬槽之辦出,乃是極弊,臣與大將等,相議,則軍兵馬,自有草網帒,可以喂草,雖無馬槽,亦可經夜云。今番宿所馬槽,內廐馬外,從官軍兵等,一倂減除,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陵所造作假家處,自京畿監營成冊報備局,其中自下可減處,當相議除之,而司僕馬喂養假家,五十六間云。,則不可不喂養於假家,而其他司僕馬,雖不作假家,亦可喂養,假家竝減除,何如?上曰,依爲之。

燼餘昧爽,下霜。

○神德王后忌辰。

○任相元啓曰,右議政五度呈辭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光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相位不得開坐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甲戌八月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入侍,領議政南九萬,兵曹判書尹趾善,戶曹判書李世華,右副承旨李光夏,假注書柳重茂、權詹,別兼春秋李廷謙、李頤晩,領議政南九萬進曰,謁聖擧動之後,今過累日,而不得入侍,夜間聖體若何?上曰,連爲無事矣。南九萬曰,今日乃賓廳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開坐,會于外司矣。陵幸不遠,畿伯有稟報備局之事,□□期定奪,而無窘急之患,是以請對矣。曾前擧動時,凌晨動駕,向□□故出還宮時,皆有植炬之事,植炬,乃是民間巨弊,故敢此仰達矣。□□則其人貢物當之,而外方,則民人等給價代立,故前期守直,其弊□□今此拜陵出還宮時,當依例植炬,而恭陵,乃是六十里之地,雖天明後動駕,可及日未晩,展謁兩陵,回鑾時,亦於天明後動駕,可及日未暮還宮,京城近地及陵所,勿爲植炬,以除民間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臣於戊申春,寧陵展謁時,隨駕往來,而宿所及畫停,凡有釜鼎、馬槽、馬草,自各官進排之規,極爲有弊矣。晝停,則從官軍兵以下,只給柴草,不給馬槽事,已爲定式,而至□□竝給馬槽云,許多馬槽,□□出,其勢未易,臣與大將等,相議□□自有草網帒,可以喂馬,雖無馬槽,可以經夜云。今番,則宿所馬槽,內廐馬外,從官軍兵等,一竝減除,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晝停及宿所隨駕百官,依幕鋪陳雜物、釜鼎、器皿、馬槽、房燭等物,竝勿進排事,已爲定式,而至於內水剌間,各樣器皿、雜物,例自各邑進排,各邑,臨時求得於京外,故多不合於御供,點退之際,其弊極多云。以臣子享上之道,言之,不可不隨事竭力,而弊端旣多,則自上亦不可無軫念恤之道。內廚所用器皿,令掖庭及司饔院磨鍊,晝停及宿所兩處所用,自此□所載卜馬,則令戶、兵曹從所用立之,自畿而進排事,竝爲除減,何如?上曰,弊端如此,則依爲之,可也。

○又所啓,陵所造作假家處,自京畿監司,成冊報備局,其中自下可減處,當相議除之,而司僕馬喂養假家之數,至於六十間云。御坐馬,則不可不喂養於假家,而其他司僕馬,雖不作假家,亦有喂養□,御坐馬外,其他司僕馬,則喂養假家,竝減除,何如?上曰,如非不得已之事,一切減除,毋貽民弊可也。尹趾善曰,曾在孝廟朝,已有傳敎矣。南九萬曰,若雨下,則近侍不免沾濕,是爲可慮,此則當造□□,而司僕馬假家五十六間,則太多,御坐馬外,竝勿搆假家,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曹,比六曹,事務最緊,而刑獄,乃是民命所關也。臣見囚徒案,則滯獄甚多,事極可慮矣。近來判書李秀彦,方有聽理勤政之效,而以臺諫請推,累日呈辭,不出行公,推考,不必如是引嫌,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此非深嫌之事,牌招察任事,分付,可也。

○又所啓,判義禁申翼相,除拜殆近一朔,而尙不上來,三省及推鞫獄事,如是遲延,極爲未安。翼相,雖有從前痼疾,亦非長在床席之症,近來雖或有一時偶發之症,其何[調治]多日,想已向歇矣。前已再下有旨,則今不可更爲下諭,令政院□□禁府郞廳,使之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以左□□經明行修人,別薦,以今月十五日爲限矣。卽者三司長官,皆有故,此則待行公人,使之追後薦進,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大同定法之後,大小別星所帶人馬,自有定數,而官吏奉法者,少數外加帶,比之定制,不啻數三倍。各邑,以其劃給米,無以支供,而其在主客之道,不可一一報前等監司,故不獲已供饋,此是各邑難堪之弊也。爲監司者,亦不免身自犯禁□□以檢下,自今以後,監司一行人馬,一從大同事目,施行,而道內□□者,使各驛各道,一一馳報人馬之數,凡數外加報者,啓聞請罪事,知委諸道,使之嚴明擧行,何如?上曰,依所啓分付諸道,使之嚴明禁斷,可也。

○又所啓,以翰林新薦事,差出別兼春秋三人矣。其中李寅燁,以曾前誤薦被論事,引嫌不爲出仕云。其所謂誤薦者,乃是己巳年事,則今朝家,不當以誤薦施行,而寅燁,自守翰苑古規,如是不出,朝家,亦不□□迫,李寅燁別兼春秋,姑爲減下,使方爲入直別兼二人,從速議薦,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凡新入仕於朝廷者,□□雖敎之以廉潔之道,凡人守廉潔,則難,入貪縱則易,而況敎之以□□其弊,何可勝言乎?所謂敎之以貪者,卽各司免新,是也。臣於癸亥年,待罪兵曹時,以此意陳達,議于廟堂,定爲事目禁斷矣。聞□□己巳初,因其時大臣所達,各司免新,許令如前云。凡干弊端,乍□還罷,則其弊反甚於前者,例也。臣於在鄕時,目見隣里之人,從仕內三廳,才落還歸,盡賣其奴婢田畓,以報京中所負之債,至於蕩敗丐乞者,有之,此是何等國體,何等政令耶?誠極寒心。臣於入□□初,卽欲以此事仰達,而近來朝廷,累度進退,法令輒隨以變□□取信於人,只爲煩擾之歸,以此趑趄不能矣。伏聞數日前,兵曹判書尹趾善,陳達此事云,而以半存半減,爲請云,凡事,旣知不可,則雖一切痛禁,亦患有踰越之事,而況半存半減,何得革其弊習乎?臣意,不禁則已,如□禁之,當以癸亥所定節目,更爲啓下禁斷,合當矣。上曰,癸亥事目,更爲啓下,一依其事目禁斷,可也。九萬曰,其中亦有仰稟事矣,癸亥年事目中,凡各司官吏,則考律計贓科罪,□□書吏、軍卒及中外軍兵,則依孝宗朝別立事目,身犯者,以軍律處斷事啓下矣。厥後禁軍犯法者,朝廷,以死律太過,而減等處斷矣。凡事,立法初,當十分謹愼,如知其不爲行,則不如初不爲之,俾無立法後變易之弊,此條不可不更爲酌量以定矣。上曰,孝宗朝別立事目後,外方軍兵,以此法連爲梟示者矣。今此軍門人免新者,何以處之,則爲當耶?兵判之意,何如?趾善曰,孝宗朝事目如此,至今遵行,軍門人稱□□物者,事無異同,以軍律□□,可矣。上曰,軍兵犯禁人,依□廷定事目,通中外一體處□□啓,曾見祖宗朝奉行時文書,則隨駕軍兵僅百餘人,從官,僅十餘員,凡事之簡約如此,故自無弊端,近來事勢,亦有不可一遵古事者,且諸軍門兵馬,當此擧動時,亦不隨駕,則不無怠廢之患,軍兵雖不得減除,至於隨駕百官,則緊要各司外,竝爲減數,宜當矣。分付吏、兵曹,從略擇抄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尹趾善啓曰,孝宗朝陵幸時,以道路修治之後,旱則起塵,雨則泥濘,勿爲修治爲敎矣。今此恭陵行幸之路,本來平坦且廣,險惡處外,勿爲修治事,分付,可也。

○又所啓,日者前平安兵使金夢良,以价川郡守尹楦,捉虎三頭,啓聞請賞,而本郡報狀,以爲郡守,先爲射中,有軍官李貞業,放銃中□□於三頭云,臣心甚疑訝,仍以尹楦,不爲論賞,李貞業,令本道參酌處之意,覆啓允下之後,分付本道矣,卽見平安兵使柳之發報狀,則弓之强、崔繼進、金哲先,各捉一頭,而非尹楦、李貞業所捉云,其賞,當不給,而金夢良、尹楦,俱有罪矣。南九萬曰,旣有實捉人,則其賞,當移給矣。上曰,自前西北守令捉虎啓聞中,每稱其邑倅之先捉,虎乃□□非人人之所可捉,而亦非一矢之所可斃,每以爲訝矣。今此尹楦之十希賞□報,兵使之率爾馳啓,俱極無據,尹楦拿問定罪,其時兵使金夢良先罷後推,其所捉虎人,則更爲啓聞論賞,可也。

○李世華啓曰,陵□□道路,則自當從便修治,而自京城至陵所,橋梁造作處甚多,而四面皆爲濯濯空山,造橋材木,無處辦得,遠地斫取,株株搬運之際,民弊不貲,□□處園陵蟲損松木,已作棄物,置之無益,或爲發賣,或自軍門取用□□大小橋梁造作之際,以陵底蟲損不用之木,陵官,眼同斫取,用於造橋□□事似便當,敢達。上曰,與本陵參奉,眼同斫伐蟲損之木,用於造橋事,分付,可也。

○又所啓,陵所祭用沙器破缺之代,禮曹,移文戶曹,使之改備,而戶曹本無沙器出處,不得已分定於曹屬殘司及市民,而色麤體小,不合祭用,比較於陵內前排沙器,則大相不同。故臣推問本陵守僕,則陵內所上沙器,當初自司饔院下來云。司饔院,乃御供祭享所用沙器進排之處也。山陵祭用沙器,本院,不爲改備以送,推委於地曹,事甚無謂矣。上曰,山陵祭用沙器,令司饔院進排,可也。

○又所啓,陵幸時,宿所及陵內各處修補事,臣曹句管,而臣於此五字缺恭、順陵奉審時,看審御齋室,則極其狹窄,不合至尊之宿所,雖欲改造,勢有所未及,誠爲悶慮矣。上曰,從前陵幸時,以本陵齋室,定爲宿所,雖甚狹窄,仍爲修補待候,可也。以上十六條出擧行條

○尹趾善所啓,今此陵幸時,訓局十八哨,禁衛五哨,侍衛之意,敢達矣。上曰,知道。

○又所啓,七番禁軍將,皆以試射而其中,中數多者,自本曹旣已施賞,故敢達矣。上曰,知道。

○李世華所啓,慶德宮修理,幾盡爲之,而臣以看役事,進去,則守直軍,只是十名,而皆雇立疲殘之類也。以十名,守直於千百間宮闕,故不能周視,以此牕戶之破碎,鐵物之拔去者,其數甚多,而且其沙壁,亦多有畫傷之處,殊無修理之意,今後,則守直軍卒,以着實人優數定送,亦勿出於小分軍,使之守直,宦官□□番時,亦令傳掌,俾無傷毁鐵物,畫傷窓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尹趾善曰,守直軍兵,定送幾名乎?上曰,量宜定送,可也。

○李光夏所啓,《大明集禮》序文,今將入刻矣。序文中大明□及御製御書三處,原本中雖連書,而入刻時。四字缺□極可,故敢達。上曰,大明二字及御書御製三處,行,□□□□□似可矣。奏事畢,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金萬埰在外。注書。假注書李聖肇柳重茂。事變假注書權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平安兵虞候南巘,軍威縣監李相仁。

○正言洪重周啓曰,庸陋如臣,百不猶人,尋常職務,亦難堪任,則況玆薇垣新除,其何敢冒昧承當,而病伏鄕廬,無計起動,陳疏控辭,實出於萬不獲已矣。不料微誠未格,溫批遄降,臣誠感激惶隕,靡所措躬。分義所在,不得不曳疾入城,祗謝恩命,而疾病所篤,稽滯至此,逋慢之罪,自知難逭。且本院有張希載,按律處斷,李義徵,亟正邦刑之請,而希載之當初貸死,固出於深長之慮,則參酌處分,不害爲聖德事,至於義徵,則因鞫廳議啓,旣已白脫於逆名,而今此臺啓中所臚列者,元無形跡之可尋,則置之極律,實涉已甚。臣之意見,如此,終不可苟然同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尹趾善經筵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知經筵之任,今姑勉副,以安卿心焉。

○京畿都事書目,衿川呈,以判尹徐文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心事,予旣洞燭,今玆特敍,亦非偶然,卿其須勿過辭,安心上來行公。

○禁府,吳始萬,龍川府極邊遠竄。啓。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臣以吳始萬、柳挺輝極邊遠竄事,有所論列矣。始萬,則旣蒙允兪,而挺輝,則只命削黜,臣竊惑焉。此兩人者,職在言議之地,專主偏黨之論,仇視善類,力戰公議,簧鼓邪說,疑亂天聽,攻斥公言之人,構誣忠賢之臣,至以人臣所不忍聞之說,張皇費辭,連名啓達,以爲網打士林之計,其欺罔君父,嫁禍搢紳之情態,元無差別,則當此更化之日,竝宜夬施屛裔之典,而一竄一黜,輕重相懸,有乖於邦家懲惡之道,未愜於國人共公之論。如此鬼蜮之類,斷不可削黜而止,請柳挺輝與吳始萬,一體極邊遠竄。答曰,不允。

○明日,大殿誕日,陳賀時,開門差早。已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引見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曾見祖宗朝幸行文書,則隨駕軍兵,僅百餘人,從官僅十餘員,凡事之簡約,如此,故自無弊端,而近來,則事勢亦有不可一遵古事者。且諸軍門兵馬,當此擧動時,亦不隨駕,則不無怠廢之患,軍門,雖不得許減,至於隨駕百官,則緊要各司外,竝爲減數,宜當。分付兵、吏曹,從略抄擇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燼餘任相元啓曰,臣以掌苑署提調,誕日物膳實果封進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光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任相元啓曰,右副承旨洪受疇,當此僚位不齊之時,連日稱病不進,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柳重茂,事變假注書權詹,俱以榮墳事出去,此兩人,竝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萬胄爲假注書,權𢢝爲事變假注書。

○李光夏,以□□□言啓曰,卽接文殊山築城都廳李𩡝牒報,則咸昌五字缺猝得重病,多般救療,終未得效,今月十一日,因病身死,故斂葬之需,旣自都廳題給,草葬而役軍之損[殞]命連續,事極驚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極驚慘,令該曹各別恤典擧行。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昨日請對時,以判義禁申翼相事,有所陳達,翼相處,已爲再下有旨,今不可更爲下諭,故請令政院,分付禁府郞廳,使之催促上來云者,只欲使郞廳,通報朝命而已,本非發遣郞廳,使之招來之意,而昨日入侍承旨、注書,錯認臣言,入侍罷出之後,卽爲發遣郞廳于翼相處云。其在事體,殊涉未便,當該承旨、注書,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大旗幟□□不用,故纔已新造矣。今八月十六日,神武門外旗祭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誕日進賀諸道箋文,開坐看審,則□州牧使李文興,則箋文皮封,所踏印跡,漫漶不精,鐵原府使黃□文,則箋文大年號,不爲踏印,德源府使黃再命,永興府使□筬,則箋文中齊天之齊字,誤書以濟字,殊無敬謹之意,竝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自前展謁□陵、□陵經宿之地,則多有預先檢飭之事,故整理使,例爲前期差出矣。今此恭陵展謁,僅隔一旬,令該曹卽爲差出整理使,何如?傳曰,允。

○正言洪重周啓曰,庸陋如臣,百不猶人,尋常職務,亦難堪任,則薇垣新命,其何敢冒昧承當,而病伏鄕廬,無計起動,陳疏控辭,實□萬不獲已矣。不料微誠未格,溫批遄降,臣誠感激惶隕,靡所措躬。分義所在,不得不曳疾入城,祗謝恩命,而疾病所篤,稽滯至此,逋慢之誅,自知難逭。且本院有張希載,按律處斷,李義徵,亟正邦刑之請,而希載之當初貸死,固出於深長之慮,則參酌處分,不害爲聖德事,至於義徵,則因鞫廳議啓,旣已白脫於逆名,而今此臺啓中所臚列者,元無形迹之可尋,則置之極律,實涉已甚。臣之意見,如此,終不可苟然同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夏啓曰,正言洪重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任元耉啓曰,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啓同辭齋郞爲任,自是蔭仕之選,不可以廢疾庸流,冒濫六字缺獻陵參奉姜磐,其爲人庸僻,十四字缺夤緣形勢,濫叨本職,莫重享祀之際,登降拜跪,不成貌樣,損失儀度,有駭觀瞻,至敬之地,玷辱甚矣。請獻陵參奉姜磐,汰去。穆陵參奉金宗衍,爲人憸侫,行己鄙悖,以賊黯姻親,昏夜出入,蹤跡詭秘,陰謀密計,無不與知,藉其卵育之勢,年未準限,冒叨本職,物情之駭憤,固已久矣。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請穆陵參奉金宗衍,削去仕版。引嫌而退。曲護大憝,强拂公議,揆以臺體,不可仍冒,請正言洪重周,遞差。答曰,不允。金宗衍事,及處置事,依啓。

○持平李光著啓曰,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啓辭同前臣以吳始萬、柳挺輝極邊遠竄□□所論列矣。始萬,則旣蒙允命,而挺輝,則只命削黜,臣竊惑焉。□□此兩人者,職在言議之地,專主偏黨之論,仇視善類,力戰公議,簧鼓邪說,疑亂天聽,攻斥公言之人,構誣忠賢之臣,至以人臣不忍聞之說,張皇費辭,連名啓達,以爲網打士林之計,其欺罔君父,嫁禍搢紳之情態,元無差別,則當此更化之日,竝宜三字缺之典,而一竄一黜,輕重相懸,有乖於邦家懲惡之道四字缺國人共公之論。如此鬼蜮之類,不可削黜而止,請柳挺輝□□吳始萬,一體極邊遠竄。答曰,不允。

○李光夏啓曰,吏曹參判尹拯處,史官傳諭事,命下矣。城門已閉,待開門下送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權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午未時,雷動、電光,雨雹,狀如鳥卵。申時,雷動、電光。初昏一二更,電光。

○右議政尹趾完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都事書目,廣州呈,以同副承旨金萬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踏啓字。

○大殿誕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吏曹參判尹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至懇。已悉虛佇之意於日昨傳宣之批,復何多誥?朝家待儒臣之道,不必以職事維縶,若解本職,則稍倣宋朝古事,未可以布衣進見耶?言出心腹,卿宜深諒,亟回遐心,是予所望也。至於待罪之稱,實涉太過,錫賚之典,尤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登途,毋孤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臺諫及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假注書柳重茂改差,代金萬胄。

○假注書權詹改差,代權𢢝。

○忠淸監司書目,都事金昌錫受由歸家,久不還任,罷黜事。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府使李湜,病重棄官,罷黜事。

○咸鏡監司書目,茂山以北水災緣由事,及去七月二十六、七日下雪,三水等四邑霜降,旱田給災,令該曹稟處事。

○禮曹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齡,卒逝單子,纔已呈政院,而例有停朝市之擧,而適與今日陳賀相値,莫重之禮,雖難廢閣,而重臣之喪,非但事體自別,其在朝家隱卒之道,亦當有變節之擧,停樂卒事,似合事宜,而大臣之意,亦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明日,則停朝市,不得開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明日,卽停朝市而過此,則國忌相値,不得開政。忠淸都事,旣已罷黜,試期已迫,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今十三日引見時,兵曹判書尹趾善所啓,孝宗朝陵幸時,以道路修治之後,旱則起塵,雨則泥濘,勿令修治爲敎矣。今此恭陵幸行之路,本來平坦且廣,險惡處外,不得修治,則可除民弊矣。上曰,治道之後,卽爲雨下,則至於沒膝矣,險惡處外,勿爲修治事,分付,可也。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獻陵參奉姜磐汰去。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啓。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鳳山郡守成德望,夤緣蹊逕,濫叨郡寄,到任以後,尸居其職,上司文報,皆借人手,民文牒訴,漫不省記,大小政令,一任下輩之操縱,詞訟立落,惟視貨賄之多少,官捧之物,半入於吏家,侵漁之害,遍及於窮閻,闔境嗟怨,隣邑傳笑。莫重字牧之任,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鳳山郡守成德望,罷職。答曰,不允。

○以鄭必東爲忠淸都事。

○左議政朴世采箚子。大槪,賤疾猝劇,不得趨詣賀班,罪戾轉甚,伏乞亟遞職名,竝許退歸田廬,以便終養,且陳薦士曲折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噫,前後勉留之意,不啻勤懇,而先此告歸,又出意外,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哉?愕然且慙,無以爲諭。念卿親年已高,豈無省覲之心,而第卿之鄕家,密通京師,子姪之往來,音耗不絶,則何異於親自定省乎?所薦諸人,當令該曹,各別錄用,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快回遐心,久留京邸,共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燼餘任相元啓曰,右議政六度呈辭到院,而以誕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事變假注書權𢢝出使,代以李彦經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構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任相元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以停朝市,不得開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相元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明日,卽停朝市,而過此,則國忌相値,不得開政。忠淸都事,旣已罷黜,試期已迫,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必東爲忠淸都事。

○洪受疇,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金虎門入直,訓鍊都監哨官鄭宅周。

○□之所言,暮輒不起,夜而失寐,晝則多睡,剝落之形,有若七、八十老人癃疾之狀,平日相熟之人,多不省識,綿延至今,臣亦不能自料。乃於改紀之初,首被眷記,田廬之中,遽承召命,始而驚隕,終焉悲悼,撫躬而不知所屆矣。繼而伏聞,宗社默佑,中壼復位,朝野相慶,跛躄亦抃,顧臣垂死之喘,非不知不堪供仕,而誠一致身闕下,叩謝恩命,則退塡丘壑,亦所甘心。若其職名之不稱,非所暇論,扶舁登程,寸寸前進,旬有餘日,始達近京之地,而長途撼損,宿病添劇,氣息喘促,不絶如縷,雖欲强起,無路自力,昂首宸極,涕泗交流。且念今日之事,有異常時,其於激揚之際,尤重言官,臣何敢帶職在外,以貽瘝曠之誅乎?伏乞聖慈,特賜憐察,亟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工曹參判李秀彦疏曰,伏以,臣恭承恩譴,分甘沒齒於遐荒,千萬夢寐之外,獲蒙解網之仁,恩宥纔加,除命繼降,至於備忘之下,詗辨諸臣之心事,快雪冤誣,昭洗丹書,枯菱再華,死灰復燃。臣感激天恩,不計疾病,竭𨃃就道,來伏城外,得與老母,相見於六載違離之餘,闔門攢祝,向闕而泣。隆恩異渥,非臣粉骨糜身,所可仰報其萬一,所當卽謝恩命,粗效奔走之勞,而第臣曾於忝按嶺南之日,欲止仁同鄕戰,再三開諭,終始不悛,然後略加刑杖,邂逅致斃。前後査覈,末終啓聞,文書俱存,則元非無端濫刑之比,而緣臣積忤於人,機穽多端,起獄於八載之後,鍜鍊於六年之間,無辜儒生,酷加刑訊,舊時營吏,亦爲推問,使之誣證臣罪,必欲致之於償命之科,欺罔之誅。幸賴天日在上,得有今日,而殘骸危喘,議,臣不敢啜啜自明,益重罪戾,而至於部內小民辱備至,遂使國朝三百年來方伯體面,緣臣墜落,無復餘地,此則臣之罪也。臣何敢復玷朝班,辱淸朝而羞當世乎?且臣來到近畿。


則恰在應遞之科,故日者乞免本職之疏,不爲擧論者以此也。今聞都監因大臣引入,不卽啓稟云,臣旣不能奔走供仕,又不能早請處分,使監董之任,作一虛位,此又臣之罪也。伏乞聖慈,察臣癃疾之狀,下臣此疏于都監,以之照例處分,不勝幸甚。臣所受書寫之任,終爲苟充誤事之歸,而臣李震休,素以能書稱,雖以一時官秩之高下,啓下預差,實合斯任,竝令都監,早爲變通,使無臨時窘急之患,愚臣之望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徐文重疏曰,伏以,護逆,人臣之極罪,玩獄,王法之所不赦,有一於此,猶足以湛宗滅門,而今臣所負,實是朝紳之所未有也。臣固泥首待罪之不暇,而臣性本偏隘,不能遣諸胸中,略有所陳列,而至於逐條辯破,臣亦爲恥,蓋所以重事面而尊朝綱也。今者伏聞諫臣疏辭,以此爲言,有若定其左右者然,吁亦異矣。今臣,若有所論辯,則比同兒婦之相鬨,臣雖疲劣,豈敢爲是?毋論事之有無,以同事之人,爲此許多說話,不分先後,混竝粧撰,外人何知其虛實也?浮言噂沓,爲世一的,衆鏑叢集,臣不敢自解,此無非臣平日不能取信於人也。是臣自取,尙誰怨尤?第緣臣無狀,至使按獄大臣以下,混被侵斥,廟堂一空,鞫獄久停,而臣尙且仍帶職名,偃伏私室,一日在職,益增一日之罪,不知前頭,更有何限逆境也。臣之罪名甚重,固不敢偃息於輦轂之下,而惟其身帶密符,不敢任意離次,遲徊屢日,以俟朝家處分矣。到今情迹崩迫,益無所容措,更不敢顧戀恩寵,叨冒職次,玆敢趨出城外,恭俟嚴命,而臣所受密符,不敢仍帶,不得不徼進政院。伏乞聖明亟令有司,勘斷臣罪,以正王法,仍治臣擅離軍府之罪,以肅師律,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正言柳尙載疏[箚]曰,伏以,臣數年海邑,重患水土之疾,年紀未衰,而齒牙盡落,食飮如暘,而肌肉全脫,朝末之臣,首當改紀之初,發慮作事,動拂衆心,積戾如山,無以自贖,而乍出乍入,徒爲誤恩,嚴畏分義,尙此蹲㨿,喪失廉隅,汚穢淸朝。當此時,臣若更留一日,則罪將日深,國將日非。伏乞聖明,諒臣非才之實狀,察臣難冒之危忱,亟命遞罷臣職,以答天威,以幸國事。不勝瞻天望聖涕泣祈懇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

○左議政朴世采箚曰,伏以,臣伏承聖批,揣諒勤懇,有踰於尋常萬萬者。不惟臣之感激恩私,涕隕而心慄,一行缺乞歸之計,□有本□輒干□天聰,惟是區區愛君憂國之意,固未常以進退小異,謹敢披瀝肝膈,以俟聖明之裁察,伏惟殿下,試垂聽焉。臣竊觀近日更化以來,朝廷淸明,百度惟貞,以至德言之,殿下聰睿首出,明習日久,然常以喜怒之或暴爲戒,而今則不見其兆朕,常以政令之或過爲慮,而今則未聞其端緖,以至國計民瘼,修明通變,靡一不稱於聖心,洽於人望,則宜無上天未豫,災沴交發之患,而似聞比者,天官屢以星變來奏,諸道水澇風霜之狀繼至,其所可憂者,已多矣,而乃於昨午,天篤疾威,雷雹亟作,勢轟而形大,震撓眩惑,人不敢正視,臣適與領議政臣南九萬對語,相顧錯愕,莫知其故。蓋京師,是王者所居之地,八月,是雷收聲之時,而雹是陰氣脅陽之象,萬目俱睹,光景愁慘,臣益恐懼焉。大抵人臣,爲國家憂慮,無所不用其極。昔者朱子在朝,偶見都城黑煙四起之變,亟上一箚,乃引商中宗時桑穀竝生,高宗時飛雉升鼎之語,以爲修德正災變災爲祥之效,臣雖不肖,寧不思所以追慕其一二乎?於傳有之,應天以實,不以文,天旣降災以警之,爲人君者,惟當如中宗之嚴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懼不敢荒寧,則所謂高宗之嘉靖,殷邦之至于小大無時或怨者,已在其中,何則?蓋以嚴恭寅畏之意,推之在於一心自持,對越上帝,如履薄氷,如臨深淵,以至動靜云爲,罔不祗敬,無敢有一毫私意之或干其間焉耳。以治民祗懼之意推之,則在於臨民之際,亦必驚懼,如見大賓,如承大祭,以至政令施措,罔不雍和,毋敢有以一人之口肆其上焉耳。凡百大小,率由典則,又必申勅臣僚,使之益加同寅協恭之義,務求天意之所警,在於何事,交相恐懼而修省之,則庶幾災咎遂去,而福慶鼎至矣。夫因災知懼,雖歷代常主,猶能行之,其以六字缺明習,德業日起,願何□此乎?惟當七字缺曰一念之善,則天神地祇□□和氣,皆在於此,一念之不善,則妖星厲鬼,凶荒札瘼,皆在於此。是以君子愼其獨,此與應天以實,不以文之說,自相通貫,伏惟殿下,加察焉。抑臣重惟,古者設置三事,其義大矣。蓋無不以燮理陰陽,寅亮天地爲言。是故,及至漢時,猶以天災策免大臣,少存其義,而爲大臣,亦必力辭而後已,逮乎後世,視爲常事,恬不動念,其亦可謂不戢之甚者。更乞殿下,亟罷如臣無用之人,以應故事,不勝大願。取進止。批答見上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坐直。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聖肇仕直金萬胄出使。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雷動、下雨。二三更電光。

○政院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盛迪呈辭,掌令權尙夏、元聖兪在外,持平崔重泰未肅拜,李光著引避退待,處置經宿,監察茶時,俱爲未安,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崔重泰。

○府啓,引嫌而退。論劾差遲,不是大段,院啓旋發,公議亦伸,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李光著出仕。答曰,依啓。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右議政尹趾完箚子。大槪,乞賜罷斥,以答天譴,附陳瞽說,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致異,實由涼德,驚懼之懷,曷可云諭?於卿有何所失,而丐免至此乎?縷縷誡誨,出於忠愛之丹忱,深庸感嘆,可不留心焉?至於園陵展謁,實是情禮之所不可已者,本非游畋之比,至情所在,天必從之,決不可中止也。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申時,雷動、電光。酉時雷動。初昏,雷動、電光。

○李光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傳曰,忌辰祭所內摘奸,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構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尹趾完箚曰,伏以,臣伏見近來星文示警,式月斯生,風霜傷稼,諸道迭奏,上念國計,下哀民事,憂慮薰心,夙宵耿耿,而知識淺短,千慮無得,泯默度日,愧懼罙切。今又雷雹之變,震撓京師,雹體非常,狀似氷片,烈風迅雷,氣象陰慘,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之中,而仁愛之天,告戒至此歟?昨日僚相相繼引咎,竝請策免之故事,如臣千萬不似之人,猥當千萬不似之任,從他譏議,淟涊苟冒者,合在先斥之中,亟命鐫罷臣職,以答天譴,殿下亦宜大驚動于中,略盡克謹之道焉。竊覵殿下,聰明有餘,而誠實不足,聰明有餘,故警省雖敏,而誠實不足,故怠忽易生。惟願殿下,恐懼不聞,戒愼不睹,加意於謹獨工夫。凡於上答下臨之際,去文務實,一出於誠,則此皆謹獨之工也。頃者左議政臣朴世采,上箚陳戒,而其中內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飮,峻宇彫墻之說,卽大禹訓戒之辭也。禽荒峻宇,推外認,內色荒甘酒所憂,而第人之易溺而易傷者,莫甚於酒色。自古豪傑之缺一字或不免浸以蠱心成病,終至於敗亡者有之,若於幽獨無人之地,燕閑無事之時,不節其慾,不覺其非,駸駸然入於其中,則致此非難也。是以區區愛君之誠,先事陳戒,惟在於謹獨二字,切願殿下,惕念于玆。且念展謁園陵之禮,出於孝思,非如無端遊幸之比,而人君事天,與子事父母,其義一也。父毋盛怒,則爲子者,當和順祗豫,以俟息怒,不宜諉之於性度之固然,出入自在,無所敬畏,又況畿甸之民,困悴已極,以殿下敬天勤民之德,寧不念及於此乎?曾在丙寅年,有遇虹貫太陽之變,停陵幸擧動,群下欣仰,至今稱頌,而乃於今日,尙無停止之命,魏徵漸不如初之言,不幸而近之矣。惟殿下裁幸焉,臣氣息澌綴,精神昏瞀,言不從心,文不成說,尤不勝惶怖俟罪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嚴緝式暇。右承旨金構。左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右副承旨李光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右議政尹趾完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爲政事命下,已過累日,而連以停朝市,國忌相値,不得開政,明日乃無故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禁府,沈樸、睦林奇拿囚。啓。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瞽說,以備財幸事。以國忌留政院。已上朝報

○顯宗大王忌辰。

○卯時辰時,有霧氣。

○金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一行缺已上燼餘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未肅拜。右承旨嚴緝式暇。左副承旨金構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式暇。同副承旨李光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海府使韓范齊,江東縣監李喜益,豐基郡守任道三,利城縣監洪命興,咸陽郡守金鏜,全羅右水虞侯李震極,朔州府使元萬徽,明川府使柳東亨,栗峯察訪鄭東虎,密陽府使洪得禹。

○右議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所兼司僕提調,爲先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太僕提調,自可差出進參,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輔德朴萬鼎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遞改,兼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朝家已有處分,非人人之所可輕議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玉堂曰,省箚具悉。災異之作,亶由否德,憂懼方切矣。縷縷誡誨,出於忠愛之誠,切至之論,予甚嘉尙,可不留神焉?

○忠淸監司書目,同知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事,回諭。

○判義禁申翼相上疏。大槪,屢月瀕死,連違朝命,不敢一向退伏,忍死舁進,而觸冒風寒,病勢添劇,委臥城外,末由致身天陛,席藁俟罪,惶隕冞切。伏乞聖明,先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仍遞金吾之任,以重鞫獄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傳曰,判義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鞫。

○謝恩,兼春秋曺武勛。

○副應敎尹德駿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鳳山郡守成德望罷職。措辭竝見上庚申兇賊之中,賊堅逆節,尤爲狼藉。噫,堅是幺麼一賤孽,而卿宰貴宗,腹心締結者,實藉其父積,專擅國柄,勢傾內外之力,則堅之惡逆釀成者,老賊也。賊堅正刑之後,爲父於賊堅者,固已當伏之律,而末減賜死,蓋出於一時之曲貸,而非謂其情犯之可恕也。逮至己巳,群奸秉政,君臣大義,春秋大義蔑棄無嚴,而庚申諸賊,一倂伸雪,討逆勳臣,數盡屠戮,其所以庇護逆黨,報復私讐者,惟意所欲,而至於堅、柟,則雖以巨奸之猾手,猶不敢掩,蓋於白日之下,置諸逆案,仍其延坐,而及其復積之官爵也,黯與德遠,挺身死黨,至以應犀、仁發之古事,誣引粧撰,肆然陳達,應犀,卽名相朴淳之賤子也。昏朝孽臣,欲殺延興府院君臣金悌男,誑誘應犀,使之援成誣獄,卒陷重戮而其父朴淳,沒已久矣。則此與堅之藉父爲逆者,萬不相近,仁發,卽監司尹敬立之賤子,而仁發狂悖不良,其父敬立,驅逐棄絶,不以骨肉待之,仁發亦不以其父事之,其後仁發,陷於大辟,則敬立之不爲緣坐,蓋以平日,已絶其惡子故耳。豈與奸積之專權放縱,馴釀其子之亂逆者,比而論之哉?奸兇輩,乃敢譸張闔闢,眩惑聖聰,致使奸諛之骨,復帶議政之秩,王綱大壞,國人懷憤者,于今六年,天運回泰,聖心開悟,頃當改紀之初,遂下復勳之命,亂賊餘魄,庶可復戢於陰府,而積之官秩,尙此仍存,揆諸法義,殊極無謂。請賜死人許積所復官爵,亟命追奪。天祐宗社,聖衷悔禍,己巳所反逆案,特命復正,庚申討逆諸臣,竝令復勳,而柳赫然、李元禎所復官爵,尙今仍存,雖緣朝家之未遑,實關王法之不嚴,兩人情犯,昭在於王府文案,今不必更爲殫擧,而赫然之通謀賊堅,元禎之合勢鑴、積,陰兇之跡,發怒無餘,而或直爲賜死,或忍杖不服,伊時聖明,皆已洞燭,酌法處分,而不幸護逆之輩,肆弄欺天之術,無論負犯之輕重,一倂伸雪,悉復官爵,春秋大義,掃地盡矣。到今改紀淸明之日,屛逐兇黨,追復正勳,則兩人官爵,亦當次第而還削。請柳赫然、李元禎,亟命追奪官爵。幼學李世芳,本以狐鼠之徒,少有蟲篆之技,卵育於黯及宗道之家,蝨附於命賢、義徵之門,大小科場,挾入代述,至於陰謀秘計,無不與知。頃在辛未年間,聽受閔、柳之指嗾,搆成士林之大禍,投進一疏,語意兇慘,若其堪輿之說,殿下旣以誕妄斥之,而其疏本意,專在於元子議號時事也。其所謂爭出立異,爲他左袒,汲汲舍此不欲主等語,誣捏半國之人,驅入於惡逆之科,而盛稱柳緯漢疏,有若先見者然,是卽告變書而與緯漢,相爲表裡者也。噫,皇天默佑,元良誕生,擧國臣民,孰不延頸鼓舞,而筵席之奏達,亶出於至誠忠愛,至引周昌之故事而自證明,則其心,斷斷天日下燭,而一番奸兇之輩,簧鼓罔極之譖舌,一設陷人之機阱,傍囑臺官,陰嗾筵臣,閃幻譸張,無所不至,而猶患聖心猝難動撓,至使豢養之私人,假託草野之儒名,粧撰兇語,眩惑宸聰,終至戕賢毒正,一網彌天,儻非聖明,渙釋投杼之疑,則士類魚肉,而國脈隨絶,禍人國家者,其罪可勝誅哉?及今天日重明,奸孽屛逐,緯漢嫁禍之罪,首命痛懲,則表裏緯漢者,宜伏同律。請兇疏人幼學李世芳,極邊定配。宦寺之驕橫,本非治世之事,一或踰閑,其慮不淺,內官文㯙,奸濫縱恣,作弊閭里,蔑法悖亂之事,不一而足。淸風府院君祭需,例自壽進宮備送,而曾於己巳,文㯙爲次知,忌日祭需,廢閣不送,當丁外家享祀之事,所關至重,而當群奸秉政之日,肺腑之臣,方在斥逐,文㯙乃乘機,祭需一款,不爲擧行者,跡其心術,萬萬叵測,萬壽殿回祿之後,偸取殿材,營作私第,使其養子,肆然入處殿,塗人耳目,迄皆藉藉。國朝諱辰,雖是遠代,在臣子致齋之道,不敢晏如平日,況我孝宗大王賓天之日,雖輿儓、婦孺之賤,如喪之慟,愈久若新,而文㯙於伊日,因事出郊,藍輿上山,酒肉狼藉,娼樂塡咽,往來觀聽,莫不駭憤。幺麼奄豎,固不可責之以禮法,而彼亦臣子,苟知有國綱,何敢放縱若是哉?宦官之於外朝,判若陰陽,豈容一毫相涉,而群奸當國之時,則益加驕放之習,邪枉屛逐之後,肆有怨懟之言,至播傳聞,有識竊嘆。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輦轂之下,出入近侍之列,請內官文㯙,邊遠定配。先正臣大司憲宋麟壽,卽乙巳名賢也。有子曰應慶,而無後,從侄承祚,爲繼,應慶之女,卽故參判李廷馨之前妻,而只有一女,應慶之妻,偏愛其外孫女蘇賀震之妻,盡將其先業與之,而蘇子,亦無子女,以廷馨後妻之孫慶榮,稱爲侍養,而旣無該曹立案,厥後蘇家一族,呈訴于朝家,蘇賀震夫妻神主,入啓歸宗,則慶榮於宋門,乃是萬萬不干之人也。麟壽奉祀孫承祚之子若孫,旣無事力,享祀幾廢,故往在仁廟朝,遠近士林及宋門諸族,具其事狀,申于州官,歸其藏[臧]獲於奉祀之家,而及至乙卯黨人之用事,慶榮之孫正基,圖囑於道臣,托心相訟,勒令奪取,承祚之曾孫夏錫,束手見奪,而更無聊賴,香火將絶。辛酉年間,臺臣據實論啓,令本道,行査還給,仍正李正基冒占之罪事,蒙允決得矣。己巳以後,正基攀緣締結,又囑其時臺官,只憑其誣訴之言,直爲行關于本道訟官,曲從其指揮,不問事理枉直之如何,公然沒數奪給於正基,奸細輩乘時縱恣之情迹,誠極可惡,而夏錫之失其祖業,抱冤莫伸之狀,實是士林之所共痛惜者也。夫以宋麟壽之學問道德,爲世名臣,宣廟朝請建祠宇,孝廟朝贈官賜諡,逮至先王幸行溫泉之日,至遣禮官,致祭其墓,又命錄用其子孫,則列聖崇報之隆,若是其炳煥,而今其奉祀藏[臧]獲,盡爲不干人所攘占,使道學名儒,反有餒而之嘆,不但後學慕義之徒,咨嗟失望,其在朝家尙賢之道,亦甚欠缺。請該曹更令明査推給,以正李正基非理橫奪之罪。新除授大司憲尹搢,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成德望事,與道臣狀聞,大不相同,似是風聞之誤也。更加詳察處之。許積及三人追奪事,及李世芳末端兩件事,依啓。

○兵曹判書尹趾善,知經筵減下肅拜。

○有政。姜鋧爲京畿監司,朴紳爲江陵府使,洪禹績爲端川郡守,趙相槪爲麻田郡守,鄭必東爲忠淸都事,張梲爲禮山縣監,姜錫範爲懷德縣監。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四館積滯,依近例秋別薦,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

○禮曹啓曰,獻陵碑石浮取事,繕工監役盧重徽,今方發遣黃海道江陰地矣。碑石浮取之後,曳運軍,量其容入數,定差使員,領付役所,及所載船隻,擇其完固者,待令輸運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已上《禮曹謄錄》

○太僕寺啓曰,因朝家諸般身役量減之令,本寺諸員番布,亦當減其一疋,在前或値裁減之時,本寺則以需用之不足,勒令當身立番,諸員之不顧自立者,不得準納番布,以致朝家惠澤,獨不及於本寺諸員,事甚不當,故今番盡減應減之數,仍使査出,則應用之數,幾倍於應捧之數,實無善處之道。又令査告應用色目,則員役之加出,費用之濫觴,罔有紀極,非但今年之難支,雖以當年言之,決不可任其板蕩,不爲之變通,必須痛革,其非一遵舊例,塞其耗蠧之源然後,庶有收拾之望。加出之員役,濫觴之費用,今方一竝汰減。其中內寺馬醫,司僕之加設箭串諸員,衣資之加給,初旣啓下釐正之由,不可不啓達,而至於陵幸時,各差備賞格,舊無其例,自乙卯年創始,而初則其數止於三同,漸致增加,至於六同十餘疋,春秋通計,則爲十二同有餘矣。事係恩賞,自下雖不敢直請永減,而當此遺儲匱竭之日,合有節省之道,差備賞格木,今姑權減,何如?傳曰,允。已上《太僕寺謄錄》

○金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停。

○洪受疇,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价川郡守尹楦,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尹楦時在忠淸道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缺半行上來遲速,有難預知,當此陵幸迫近之日,不可等待,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南虞侯呂尹齊,呈狀于本曹曰,曾任西郡,重得病,幾死僅甦,積試鍼藥,雖入完復之境,而源委深固,餘症未祛矣。及授本職以來,添得氣瘧,日事叫苦,漸益危重,旬望之間,決無赴任之勢云。本職除授爲日已久,病勢如此,則不可一向等待,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柳尙運進,參判尹拯在外,參議金萬吉進,都承旨任相元進。

○吏批啓曰,全羅左道京試官金鎭圭呈狀內,刻日發行之際,素患痎瘧,重發痢疾,兼作症勢苦劇,決無數日內,差歇登程之望。設或馱疾作行,中路添重,不及試期,則公私狼狽,有不可言,不得不冒昧呈狀云。前頭試期,僅隔旬有餘日,此時遞易,誠有窘迫之慮,而鎭圭所患,果是實狀云,有不可等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任弘望爲承旨,尹搢爲大司憲,朴世堂爲副提學,李喜茂爲正言,李世白爲司僕提調,李徵明爲司僕正,金宇杭爲兵曹正郞,李楙爲工曹正郞,金演爲全羅左道京試官,韓城君李基夏承襲,權𢢝爲承文正字,鄭維漸爲學錄,金鎭龜爲光恩君,金昌集爲大司諫,金鎭龜爲左尹,李畬爲禮曹參判,閔震元爲戶曹佐郞,朴之相爲工曹正郞,申琓爲知經筵,李畬爲同經筵,任相元爲左副賓客,吳命峻爲兵曹佐郞,朴泰淳爲,金宇梁爲歸厚別提,金日佐爲學諭,金載顒爲參判,韓聖佑爲應敎,李禎翊爲海運判官,李世載爲直講,徐植爲禧陵參奉,李世白爲穆陵參奉,金灝爲濟用正,宋相琦爲兼弼善,金洪福爲禮曹參議,金是鉉、吳碩夏爲典籍,閔震元、曺武勛爲兼春秋。

○兵批,判書尹趾善進,參判李彦綱病,參議李光迪進,參知李德成病,右副承旨李光夏進。

○以李基夏爲都摠管,沈拭爲翊贊,申處華爲衛率,李世翊、李碩輔爲五衛將,崔商翼爲曹司衛將,姜萬碩爲慶尙兵使,韓碩良爲永宗僉使,都大夏爲五乙足萬戶,趙泰謙爲南虞侯,吳相漢爲五衛將,金萬埰、鄭弘佐、許天授、李文炡、李徵明爲副護軍,金宇杭、韓聖佑、李寅熽爲副司直,閔鎭厚爲副司果,尹摛爲宣傳官,李震白爲僉知中樞府事,李道源爲副摠管,盧尙欽爲同知中樞府事,權揩[權楷]爲五衛將。

○兵批啓曰,及第金振湖,囕殺人命惡虎二頭捕捉,及第董後賢,弑主罪人進告之功,竝有加資之命,而但未經資窮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任相元,以禮曹言啓曰,今甲戌年春夏等本曹褒貶,及所屬中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典醫監官員等,去癸酉年秋冬等褒貶,限內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校書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社稷署、典牲署、東西氷庫、內醫院、掌樂院、司譯院等官員,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構,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馬],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德宮守直軍士,內所四十八名,外所二十名分定,而內所則雇立,永定十二名,元軍三十六名,定送矣。昨日使郞廳進詣摘奸,則外所二十名,則無頉,而內所逢點者,只五名,四十三名則,稱以有役事,不爲出送逢點,雖有役事,暫時逢點。似無所妨,而終始違拒,不爲逢點,非但有傷事體,且關後弊,當該守宮內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崔重泰、李光著。前啓及新啓已見上

○右議政尹趾完箚曰,伏以,臣所兼諸司提調,緣臣廢疾,不得行公,春夏殿最,及大小事務,未免停廢,心常悶蹙不安,前後辭章,竝乞解免,亶出於萬不獲已也。至於太僕,則陵幸擧動,例爲陪從,旗軍洗馬,亦當進參,而臣旣虛帶同任,新□無可推移之勢,玆敢別爲陳籲。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司僕提調之任,爲先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輔德朴萬鼎疏曰,伏以,臣素以凡流,最居人下,幸際聖明,濫蒙剪拂,玷汚淸班,出入邇列,首尾五六年于玆矣。私心凜凜,若隕淵谷,今此春宮輔導之任,旣蔑已試之效,反成三入之榮,如臣魯劣空者,自知其萬萬不似,而分義至嚴,恩數罔極,感激承命,因仍苟蹲,不稱之譏,過分之災,臣嘗一味憂懼矣。且臣受氣虛薄,居恒善病,每於寒暑之交,必致感傷之患,自月初,重嬰時令,强疾供仕,頃當儤直,病情添劇,頭痛如割,咳喘苦苦,加以素患痰病,乘時挾發,氣逆之時,背若負氷,而手足厥冷,精神昏憒,氣降之後,稍有知覺,而熱候極盛,虛汗如注,宛轉叫痛,無晝無夜,飮啖專却,形骸換脫,落席涔涔,作一僵屍,今至一旬,有加無減。以此病狀,雖閒漫職事,猶難堪任,況玆書筵重地,決不可一日暫曠。伏乞聖慈,回天地生成之德,推終始保全之惠,亟遞職名,俾得調治,則生年死日,莫非殿下之區區所懷,略附於祈免之章,惟殿下,勿以人廢言。噫,壼宮位復,縟儀重新,宗社臣民之慶,莫大於此,陞降之際,斷自宸衷,其在群下,孰敢容議?第張氏降位,非有他故,只因國無二尊之義也。收其印綬,降其位號,理勢固然,但誕育元良,配體至尊,母儀一國,多歷年所,而居然一朝,反處於嬪御之列,其在事體,未知何如也。臣之愚意,博考前代故事,別立所處之宮號,稍存供奉之儀節,示不敢尊等於坤極,亦使特異於諸嬪,以表六載母臨之義,則其於降處禮待之道,或無不可也。伏願聖明,下臣此疏于廟堂,詢于大臣及禮官,如以臣言,爲悖義理傷事體,則臣請伏妄言之誅。臣之抱此懷久矣,惟其跡旣疎逖,職非言議,耿耿在中,囁嚅不敢,今者賤疾危篤,供職無期,愚賤之見,終不自達於君父之前,實有愧於古人事君無隱之義者。玆乃忘其猥越,敢有所陳,伏乞聖明,恕其僭妄,少垂察納焉。臣無任悚慄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應敎兼輔德尹德駿疏曰,伏以,臣還朝之日,卽以母病,陳疏乞遞,乃蒙聖慈,特許恩由,兼賜珍劑,臣受歸鄕里,省視病母,聖上逮下之恩,無所不逮,而顧臣久廢遠出,積戀禁闥,承召之後,又未及一覿天顔,急暴私情,以遂其願,自便之罪,無所逃矣。猶擬俟母病間,卽還職次,强策病軀,任其顚仆,此不但分義之當然,抑臣犬馬之忱,庶得因是而少伸矣。第臣宿患,一向添劇,本來氣息綿之中,種種諸病,迭發嬰暑於老炎,感寒飮啖日減,眩昏日甚,臣實無供職之勢,一日二日,不忍決去,躊躇間由限,又有新命,臣於是,益不勝窮蹙猥越之科,畢露危切之懇,冀聖明之終始矜察焉。臣母虛勞之病,今閱十三歲矣。醫藥蔑效,症勢轉苦,筋骸虺羸,心識虛昏,行必扶杖,坐亦倚聞悲過傷,得喜亦驚,若保嬰兒,朝夕凜凜,凡干信耗,不敢猝傳,臣憂遑焦煎之狀,難以形言,而鄕居靜便,罕有鬧擾,堂突穩燠,稍愜調養。臣又因病得間,未有職名,雖菽水切患,甘旨全闕,而晨夕溫凊,自幸不違。去冬,收敍佐治,塞邑窮荒,謫官罔敢辭避,情難見諒,罪實可畏,强抑至情,黽勉赴任,恐傷母心,佯爲好語,去必順遞,亦當受暇,瞞指歸期,絶裾爲別,心腸內搖,出門淚落,叱馭行行,回首潸潸。逮夫莅仕,託意撫字之官,未久,遽得榮遷,念臣私計,偏有其幸,手擎召旨,惟思隕首,歸途傷暑,自致淹延,入瞻象魏,怳若前生,來對病母,相持涕泣,而病母筋力神精,倍傷於半年之間,驚惕憂慮,無以爲心。此由臣誠孝淺薄,不能見恤於同朝之人,斥補邊邑,曾不留難,臣亦惴惴焉,謫戌是怯,舍去篤疾之親,遠赴絶域之外,自廢扶救之道,重貽門閭之憂,使病母,至於如此,臣之不孝之罪,應有神明之殛矣。臣出身從仕,十有六年,行年已半,頭顱可知,無才無能,志不遠大,只以食祿,爲養親之資,陳力爲報主之圖,區區之心,耿耿至此。分外榮名,輒左志願,差池捧檄,未得一縣之養,因仍濫竽,長廁三司之列,官淸而心事緯繣,材散而職業瘝曠,間嘗三得外任,俱是關塞旅官,尸饔之勞,還遺老母,及今臣母年高病深,衰邁困篤,挈在鄕閭,只欲相依爲命,而不稱之職,又復縻身,在公器則玷汚而虛帶,在私分則過越而背馳,展轉乖謬,終作何如人也。目今朝著維新,人才彙進,又經薦錄,館僚濟濟,胄筵亦多其人,捐臣無用之一人,使之將母居鄕,得以終養,豈不爲孝理之一大政耶?私懇至切,輒敢控訴,此外行役所祟,身伏乞聖明,曲察俯諒,亟遞臣本兼兩任,以遂至願,仍命有司,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受由在外,例當徹疏縣道,以爲轉聞之地,而恐致遲稽,玆敢齎便,直呈政院,違法之罪,轉加一層。臣無任涕泣祈懇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右參贊申翼相疏曰,伏以,臣積戾孤恩,宜伏邦刑,而聖旨嚴責,尙寬天討問備之罰,亦從末勘,臣誠惶恐戰慄,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旣承更勿控辭,以傷事面之敎,則不宜更有所陳暴,以重忤慢之罪,備忘之下而退伏,亦非人臣事君之義,故强試房闥之間,以爲竭蹶之計,而虛脫旣極,又致添傷,連日苦痛之中,禁府郞來傳催促之命,緣臣昧分,事出無前,撫躬踧踖,惶汗浹背。一身死生,臣非自惜,而病勢未減之前,有難起身登途,亦不敢久淹朝令,忍死舁進,而觸冒風寒,病勢添重,頭疼寒熱,達夜苦劇,所患塊病,又復發作,委臥村舍,不能運動,瞻望君門,無路致身,席藁私次,但竢嚴譴而已。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治臣前後違命之罪,察臣狗馬賤疾,斷無自力參鞫之勢,鐫改金吾之任,以重王獄事體,則公私萬幸。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五更,月暈。

○下直,洪州牧使李台龍,高靈縣監南宮億

○右議政尹趾完八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司諫宋相琦啓曰,無狀如臣,過蒙洪造,分外恩除,殆無虛月,而父病久劇,情理煎迫,屢違嚴召,罪戾日積,一味惶隕,只俟威譴。不料薇垣惡[亞]席之命,又下於夢寐之外,以臣努劣,決難承當,而含恩畏義,有不敢一向撕捱,格例所拘,亦不得每事陳暴。且伏聞園陵展謁,期在不遠,偃然退在,尤非分義之所安,黽勉作行,擬一伸謝而歸,至於久滯朝端,一意供仕,則在臣私情,萬萬難堪,而行路所傷,賤疾又劇,入城逾日,未卽秪謝,陳疏自列,見阻未徹,進退路窮,冒昧出肅,而顧臣前後逋慢已多,論以邦憲,理難晏然。且新除授大司諫金昌集,卽臣之內兄也。法應相避,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知事李世白上疏。大槪,瀝血之懇,未蒙矜許,彌增悚恧,擬得伸籲,不意太僕之命,又出夢寐之外,情跡益復窮蹙,罔知所出。冒陳危悃,冀蒙處分,而縣道替述,恐致遲緩,才纔直呈,尤切惶恐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須勿過辭,卽速上來行公。

○戶曹參判金載顯上疏。大槪,新授亞卿之職,萬不近似,且臣兼帶摠管之任,尤難仍冒,敢陳老病實狀,乞蒙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摠管之任,當許遞焉,卿其勿辭察職。

○校理朴權上疏。大槪,敢陳切迫情勢,冀蒙矜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左參贊申翼相上疏。大槪,賤疾添劇,貼身床席,召牌之下,竟未秪赴,亟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行公。

○修撰丁思愼上疏。大槪,敢暴私懇,冀蒙恩遞,兼附所懷,以備裁察事。呈政院。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修撰丁思愼疏,張皇辭說,力樹黨論,營救罪人,惟恐不及,甚矣,其言之無忌憚也。伏惟聖明,必燭其情。臣等,亦知不足以眩惑天聽,變亂是非,而旣稱所懷,則不得捧入,故區區意見,敢此仰達。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觀修撰丁思愼上疏,滿紙張皇,專出於營護巨慝,疑亂是非,眩惑天聽之計,誠可駭異,忘君死黨之罪,不可不痛懲,削奪官爵,門外黜送。

○應敎韓聖佑上疏。大槪,玉署東壁,地望自別,決非如臣陋劣者所可承當。且有阿賭之病,侍講之任,決難承當,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臣等,以鳳山郡守成德望罷職事,有所論列矣。伏承聖批,以與道臣狀聞,大相不同,似是風聞之誤也,更加詳察處之爲敎,臣等,竊以爲不然也。德望之聚穀賑民,道臣狀聞,至蒙賞典,臣等,雖未知所聚之穀,出於何地,亦未知拮据之際,用何手段,而此則,臣等不欲索言也。若其目不知書,政不己出,到任以後,尸居其職之狀,此非一人之所傳,而聽於道路者也。民人狀訴,一任刑吏之例題,上司文報,皆是他人之代搆,詞訟立落,亦不能斷以己意,凡干政令,盡歸下輩之操縱,吏緣爲奸,民不堪命,一境之人,無不嗟怨,傳笑之說,喧播道內。臣光著在鄕之日,稔知其不治之情狀,有非泛然風聞之比,別無更加詳察之事情。請鳳山郡守成德望罷職。請內官文㯙,邊遠定配。措語見上兼內乘李彦明,羽林衛將李彦瓀,俱以奸濫之徒,蝨附於黯及義徵之家,託以腹心,結爲爪牙。向於權凶輩,陰養死士,廣張譏察之,時此二人,最爲親密,授其方略,昏夜出入,蹤跡兇譎,到今黯旣伏法,義徵彰罪之後,如此包藏怨毒之類,不可仍留於昵侍法駕宿衛禁中之列。請兼內乘李彦明,羽林衛將李彦瓀,竝命削去仕版。卽伏見丁思愼疏本,則托以論聖義進誡誨,而用意張本,專在於伸救奸魁,眩亂國是之計,至以大運、來善、玄逸輩之事,有若卓立大節於坤聖出宮之時,而因以謀禍枉被竄逐者然,其語意之絶悖,有不忍正視者。噫噫,思愼,亦一人臣,苟知有君父,安敢肆然慢弄若是哉?當國母出宮之日,擧國臣庶,莫不叩心涕血,咸願溘然無知,吳斗寅、朴泰輔等,蹈死叫閤,效命扶倫,而大運、來善等,當身被國恩,位在輔相,目見忠臣之陷刑,心在投石,將順君父之大過,而意實樂禍,半日庭請,路人亦測其塞責。及其使行時,來善敬恭二字,終不能明白辨脫於置對之日,本心所在,昭不可掩,則思愼所謂辭意懇切,心事斷斷云者,是不亦欺天乎?至於國母坤聖,出就私第也,玄逸乃敢外假爲國母陳疏之名,而自絶於天嚴加防衛等語,節節凶悖,萬萬痛惋,而頃於就鞫之時,乃敢以自絶于天之天字,歸之於所天之天字,語不成說,情狀自露,則思愼所謂出於匡救忠愛表世等語,亦豈非慢君乎?其他罪逐數多骨肉分離之說,都不過蔑國法護黨私之論,不足呶呶也。一自天心悔禍,奸凶屛斥之後,一番奸穢之徒,陰懷怨毒,潛伺百隙,而聖明仁厚,邦憲寬緩,巨魁之外,餘黨不問,而重周、思愼,相繼投疏,肆護其黨,不覺其自陷負國死黨之罪,人心之陷溺,國綱之頹弛,據此可知耳。今此備忘,雖幸洞燭此人之肝肺,明示義理森嚴,而削黜之罰,亦非治奸之法,亦難杜日後鬧掖之弊,請門黜罪人丁思愼,極邊遠配。答曰,不允。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井星。

○輔德朴萬鼎,副司果閔鎭厚,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等十四邑,七月二十五日以後,連次霜降,各穀被傷,至於綿田,則酷被災損,全無所收,給災一款,令該曹稟處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等二十二邑呈,以本月二十五日,雨雹交下,大者如拳,小者如鴨卵,鳧雁蟾蛙之屬,無數觸死,田畓各穀,慘被災毒,分等給災事,令廟堂稟處事。

○右議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敢效陳戒之誠,冀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出於愛君之誠,予用嘉尙,當令減其半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司諫宋相琦,因避退待,今已經宿,而大司諫金昌集,獻納權讓在外,正言任元耉呈辭,李喜茂未肅拜,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整理使李世華陵所出去。

○謝恩,正言李喜茂。

○院啓,引嫌而退。疾病稽謝,不必爲嫌,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司諫宋相琦遞差。答曰,依啓。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李彦明,方被臺論,勢難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碩寬爲內乘。

○持平崔重泰、李光著啓曰,臣於昨暮,伏見大臣箚本,不勝瞿然之地。臣等,伏念宮中,似無過多用漆之事,而一時內入之數,至於三斗之多,雖因大臣之陳誡,旋有減半之命,而國家之設置言官,職在於隨事規疎,則如臣等無似,苟然充數,此等之事,全然無聞,已至數日。未能爭執,知而不諫,則固有噤默之罪,而不知而不諫,則亦負耳目之寄,大臣責勵之言,臣等實無以自解,何敢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都承旨任相元上疏。大槪,臣有辜恩負職之罪,乞蒙鐫罷事。以國忌留政院。

○正言任元耉啓曰,庸陋如臣,忝叨言職,徒糜廩祿,一言無補,居常愧懼。又自近日以來,疾病在身,連尋長單,閉戶蟄伏,有若聾瞽矣。卽伏見大臣,以內入全漆事,至有諫者無人之語,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雖無狀,豈不欲隨事獻規,納君於無過之地,而只是內入之物,無緣卽聞於病伏之中,不及汲汲救正,致有大臣之非斥,臣之含默不職之狀,至此益著,不可一刻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喜茂啓曰,無狀如臣,猥蒙洪造,一旬之內,再叨言地,揣量才分,旣無堪當之望,賤疾適苦,又無供職之勞,冒呈辭疏,不得上徹,一味悚蹙矣。昨日召牌遽降,不敢退伏,冒昧出肅,而大臣箚本,以生漆有內入之事,而諫者寂無一人,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臣之叨此諫職,已至數日,一日在官,當盡一日之責,則不言之失,臣亦難免,臣何敢諉以未及聞知,而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忘記,判義禁申翼相,來伏城外,已有日矣。辭疏之批,亦且再下,而無意出肅,致令鞫事,遷就至此,實是前所未有。揆以事體分義,決不宜若是,更爲從重推考,因卽牌招開鞫。

○館儒生李箕翊等上疏。大槪,敢陳先正臣宋時烈己巳臺章被誣之狀,祈垂睿覽,快賜昭洗前日備忘中不韙妄發等敎,特命刪改,竝許道峯書院合享之請,以副士林之望。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爲儒賢伸辯,明白懇至,予於是,果覺備忘中措語之未盡矣。竝與他所陳而依施焉。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崔重泰、李光著,正言任元耉,竝命出仕。仍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依啓。箚末附陳事,非尙方與地部之物,啓下取用,非今創始,流來已久乎?非不得已公用,未嘗濫費矣。箚辭蓋出於憂愛陳戒之誠,可不體念焉?

○政院啓曰,陵幸已迫之日,司僕提調李世白,不宜退在,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忠勳府啓曰,功臣賞格,曾在庚申,一從國朝舊例,磨鍊頒給矣。己巳罷勳時,表裡、內廐馬外,竝爲還收,今當復勳之日,當爲一依前例頒給,故考出謄錄,別單列錄以入,以爲頒軸時分給之地,何如?傳曰,允。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鬐縣監辛錫五,柔遠僉使鄭澤。

○知事李世白上疏,日昨辭疏未徹,今又召牌遽降,違慢是懼,趨詣闕下,而終難冒進之狀,實如原疏所陳,敢此附陳,以俟處分,尤增死罪。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控辭至此,實涉太過,須勿固讓,從速進參。

○右參贊朴泰尙上疏。大槪,臣待罪尙方,有不職之責,乞賜罷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同義禁安如石,執義金盛迪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知事李世白。

○副修撰南正重上疏。大槪,乞遞職名,俾得救護母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持平李光著啓曰,臣於數日前,與同僚,開坐于本府,推緘公事照律入啓之時,守門將李珹,照勘公事,末端未及着名,而矇然不察,仍爲上達矣。昨於詣臺引避之後,偶閱啓下照本,始乃覺悟,伏不勝瞿然之至。莫重奏御文書,不能詳審,致有疎漏之失,不職之責,在所難逭,豈敢以無事啓下,爲幸免,而終爲掩置不自首實乎?如臣無似,濫叨言地,碌碌隨行,絲毫無補,而連以自列之辭,仰瀆於宸嚴之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決不可一刻苟冒於臺端。請命遞斥。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參贊申翼相上疏。大槪,賤疾沈篤之中,症勢添重,不能轉動,今已累日矣。召牌之下,竟未祗赴,分義掃地,罪當萬死,伏乞聖明,下臣司敗,以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持平崔重泰啓曰,卽者同僚,以頃日本府之坐,入啓公事,不爲着署,引避自列,臣於伊日,同參其坐,數多文書,考准署銜之後,適緣日勢已暮,傳啓且急,照本一丈中,同僚之不爲着署,未能覺察,而矇然入啓,則疎漏之責,宜無異同,臣何敢諉之於同僚之所失,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南九萬箚子。大槪,今日賓廳之坐,緣臣有疾不能進參,不勝惶恐。且略陳判義禁申翼相事,乞賜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不得進參,有何所傷?箚陳事,可不聽納焉?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司書趙大壽,說書崔啓翁上疏。大槪,臣等,俱以無似,濫廁於胄筵勸講之列,略附所懷,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下三行缺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判尹徐文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一向控辭,實涉太過,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

○禮曹參議金洪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獻納權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以金鎭龜爲副摠管。

○以申璨爲司僕將,魚壽一爲羽林衛將。

○全羅道進士曺夏根上疏。大槪,請先正臣大司諫申末舟,判書金淨,修撰金麟厚,贈贊成高敬命、金千鎰,五賢書院賜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有政。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本署祭享所用一年元貢猪,三百九十五口,而一年祭用猪,或至四百三、四十口,或至四百二、三十口。太廟十室七享大祭各室猪,十三口或封進,每朔望五名日祭,各猪四口式封進矣。今則太廟增爲十一室,故祭享所用生猪,七享大祭及朔望五名日祭,合以計之,則三十六口,乃是恒式外加封之數,而奉常寺新設神室祭封進猪,每年十六口,此外祈雨、祈晴等祭,及其他別祭所用猪,逐歲增加,而元無價分差下之事,故每以未受價翌年猪口,不得已仍用,不但貧殘貢物主人等之呼冤,莫重宗社祭享所用,如是苟艱,事極未安。元貢中不足者四十五口之數,請令本曹入啓分定云,而事係變通,不可以一丈文報,卽所準信,故取見其元貢案,及一年祭用封進用下之數,詳細計數,則果如所報內辭矣。且念莫重祭享所用犧牲,以其元數不足,不得留養於本署,而每於臨急進排之際,取用閭家,不但事體之未安,亦且爲不潔之歸,所報中四十五口生猪,爲先加定,此外餘數,必須預備,秋後,可以留養於本署,以爲祭享時封進之地,令該曹參酌事勢,從長變通,何如?傳曰,允。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都事鄭必東,龍岡縣令柳龜徵,渭原郡守金翊相,順安縣監洪贊元。

○右議政尹趾完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正言任元耉上疏。大槪,臣有痼疾,遇寒猝劇,萬無供仕之望,伏乞聖明亟賜遞免,以安私分,仍略附所懷,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議朴泰淳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各道放未放啓本,先下於禁府,回啓然後,移送刑曹例也。卽今各道放未放,啓下禁府,爲日已久,而緣判義禁有故,不得回啓,故各道許多編配應宥之類,未蒙放還,赦過後仍在編配,已至累月,誠可愍然。國朝典例,赦文之行,必令急速,其意有在,今者判義禁申翼相,行公未易,本府回啓,遲速難期,而拘於先後之次,竝與刑曹所管,而不得回啓,致令朝家,久而不得布,則揆以事理,實涉未妥。區區規例,恐不可一向膠守,禁府雖未回啓,刑曹所管,則先令回啓,似合變通之道,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謝恩,知義禁李世華,承文正字權𢢝。

○政院啓曰,持平崔重泰、李光著,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大司憲尹搢,執義兪集一,掌令權尙夏,竝在外,掌令元聖兪,今日肅拜,旋則尋單,本府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掌令元聖兪,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唐津等十邑,六月十三日以後,連次雨雹,各穀損傷,民事可慮事。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前正言洪重周,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向者,群奸陰嗾緯漢,搆誣朝紳,竝驅之於罔極之地,其嫁禍之根柢,陷人之機穽,實原於此,而轉輾層加,勒成罪案,至於論竄故相臣趙師錫而極矣。夫趙師錫之立朝事君本末俱在,體國之誠,奉公之節,可以無愧於古人,而己巳之初,屢承嚴敎,屛伏田野,恭竢威譴,及至王世子冊封之時,不計情病,爲參賀班,竭蹶登途,乃與他大臣之在外者,同詣近郊,先陳一疏,以伸其歡忭慶祝之心,擬待批下,卽爲趨朝,而入來之批,獨下於他大臣之疏,則師錫,以待罪之蹤,情窮勢蹙,不敢徑進,咫尺天陛,危踪永阻,迹其心事,誠可悲矣,而經年之後,以此爲罪,搆虛捏誣無所不至,一則曰退坐傍觀,若無與於我,一則曰偃息自如,略無所忌。其造意之陰兇,遣辭之慘毒,有非人臣之所忍聞者,其言之悖義無倫,一至於此。噫噫,若其所謂密贊凶胄,搆成大獄,掩面慝形,圖漏勳籍等說,亦見其急於擠陷,而自不覺同歸於誣罔也。庚申之獄,逆狀狼藉,人臣之爲國討賊,義理同然,如使師錫,早聞其逆節,如一二肺腑之臣,則協心誅討,共參勳盟,在我無愧,於事何嫌,而乃反陰圖陽掩,以爲必脫之計哉?自古宵人之陷善類者,必假托疑似之迹,眩惑人主之聽,而至如白地粧撰,公肆構誣,未有如此輩之甚者。天鑑孔昭,不卽允從,而至於三司竝起,得請而後已,終使禮遇大臣,流竄南荒,深冤至痛,無路自白,三年瘴海,飮恨而沒,朝野嗟惋,久而未已。頃因本院之啓,略已論列,而首發數人,尙漏邦憲,輿情咸憤,公議愈激,請其時兩司首發臺官金汝鍵、李東根,竝命遠竄。新除授大司諫金昌集,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洪重周事,及遠竄,下諭事,依啓。相臣趙師錫疏批,未有入來之語,而獨不參賀班,勢不獲已,斷無他意,而伊時臺章,大是抑勒,故常欲伸雪而未果,奄忽長逝,愍悼之念,未嘗少弛。今觀爾等所論,可謂公論之不泯也。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鳳山郡守成德望罷職。請內官文㯙,邊地定配。請兼內乘李彦明,羽林衛將李彦瓀,竝命削去仕版。請削黜罪人丁思愼,極邊遠竄。措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奏御文書,矇不着署,揆以臺體,勢難仍在,疎漏之失,旣有所歸,引以爲嫌,元非大叚。請持平李光著遞差,持平崔重泰出仕。新除授執義兪集一,時在慶尙道東萊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文㯙徒配,成德望事,及削版,處置事,依啓。兪集一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已上朝報

○傳曰,自前大小擧動時,駕後極其紛紜,故今春獻陵幸行時,因傳敎有變通之事矣。今番謁聖擧動時,別雲劍、寶劍及侍衛諸將,竝陪從於駕後,朝家之變通,曾未一年,不爲遵奉至此,已極未安矣。今觀陵幸時班行次第別單,寶劍等,又置於次行,尤極不當,使之改入。曹啓曰,命下矣。今此陵幸擧動時陪從班次磨鍊之際,取考謄錄,則自前侍衛諸臣,皆在於駕後,而獨於今春獻陵幸行時,寶劍、別雲劍諸侍衛,在於駕前,故未知其由,問於下吏曰,此是因傳敎變通之事耶云,則答曰,別無捧承傳之事,而其時判書在賓廳,磨鍊以入云。臣意以爲,此出於一時變通,而不知有定式,不復啓稟,只依舊例矇然磨鍊以入,致勤聖敎,臣之昏錯之失,大矣,不勝惶恐之至。侍衛班次,依獻陵幸行時,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麻田郡守趙相槪。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秋氣漸高,曉寒憀慄,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受灸中脘、天樞、關元等穴,已爲畢受灸云,前頭預防之藥,畢灸後議定意,前已定奪矣。臣等更與諸醫,議定當進之藥宜當,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氣候無事,世子一樣平穩矣。再啓曰,臣等,與諸御醫,相議進御之藥則湯劑,則平肝流氣飮,加桃仁去皮尖炒一錢,郁李仁七分,連進三十貼,丸藥,則養血佐肝丸,先進一劑宜當云。湯藥,自今日爲始,每五貼連進劑入,丸藥,作末和劑之間,似費日子,擧動還宮後,畢劑作丸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擧動後爲之。

○持平崔重泰啓曰,法府開坐,必待僚員之齊會,至於奏御文書,考準聯名署銜者,法意有在也。頃日上達公事中,同僚之不爲着署,臣亦矇不致察,混同入啓,則不詳考準,率爾奏御之失,彼此固無異同,而今此處置之或遞或出,已乖同準聯署之法意,而大失臺閣立落之體例矣。臣之所失,旣與見遞之同僚,無少間隔,何敢歸罪於人,自伸於己,冒公議抗顔,仍蹲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權𢢝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尼山縣酉峯村吏曹參判尹拯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席藁俟罪之中,又伏蒙近侍復臨,傳諭聖批,辭旨愈溫,諄諄如家人父子之間,臣以草莾之賤,螻蟻之微,何以得此於君父?益不勝惶恐感泣之至。蓋自古士之自處,實非一般,而國家之所以隨其大小高下而處之者,亦非一般。其召致朝端,與共天職者,固所以待士,而不枉其志,許其守分者,亦所以待士也。自《易》蠱之上九傳以下,至於先正臣李珥所進《聖學輯要》中用賢一款,皆可見矣。臣之微分,雖不敢當儒臣之名,而若其不必以職事維縶之敎,則實是帝王待士之盛意也。臣誠感服聖訓,欽仰聖德,不但以微臣,得脫匪分,得免大罪,爲私幸而已。惟是布衣進見之敎,又有萬不敢當者,以世祿餘裔,本非山林之遺逸,庸陋微物,又無古人之行能,有何所挾,而直當此超越常格,曠世稀闊之盛事耶?昔者先臣,得蒙孝宗大王特達之知,常有士服引見之命,先臣辭謝不敢進,而終被聖度之優容矣。不料不肖微臣,千萬夢寐之外,又蒙此寵命於聖朝也。人輕而禮重,實微而聲大,臣誠兢惶跼蹐,莫知置身之地也。今臣之職名,旣蒙聖慈之許遞,臣將不敢更煩疏狀,以瀆天聽,而至於不敢當之命,伏乞竝以收還,毋令緣臣之不似,而竝貽譏於國朝也。聖敎,又以言出心腹爲諭,益切感泣,聖慈之推赤心置人腹中,一至於此,而臣之情勢窮蹙,實如前後所籲,不敢有一毫虛飾,微誠所格,庶幾孚徹於昭鑑,儻蒙聖慈,終始哀憐,而特放赦之,俾得以涵濡聖化,安意待盡,則實天地生成之大德,而微臣之願,畢矣。臣於淹滯瞀悶之中,感激洪私,言辭煩縷,又不覺猥越,每一命下,輒增罪戾,無任惶隕戰慄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加出提調李秀彦。

○掌令元聖兪啓曰,臣,來從下邑,昨始趨肅,而適當同僚之處置,意謂奏御文書,忘未着署,難免疎漏之失,而至於同參僚員,則許多文書照勘之際,同僚之着署與否,偶不覺察,元非大段,則其所引嫌,自有差別,故以此定其立落矣。卽者同僚,□又引避,强起鬧端,臣實未曉其意也。然旣以有乖公議,大失臺體,爲言,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尹楦拿囚。啓。

○玉堂箚子。大槪,敢進《大明集禮》,以備睿覽,仍陳區區所懷,冀賜澄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所陳之說,誠甚切至,可不留神焉?

○院啓,竝引嫌而退。不省之失,雖非在己,而考准未詳,同歸疎漏,當遞而出,致令再避,乖當之失,在所難免。請持平崔重泰,掌令元聖兪,竝命遞差。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各陵展謁擧動時,例自漢城府,有定送雜物負持軍於諸上司之事,負持軍容入,元無指一定數,以五部坊民,混同出定,侵擾之弊,有不可防。今後凡擧動時負持軍,每一次一部式輪回出定,俾無一時混同被侵之弊,似爲合當,以此意,兵曹及漢城府,竝爲知委,嚴飭施行。曾在壬戌年間,朝家別設裁減廳,凡係各司弊端,倂爲減除啓下定式,其中各處定送汲水軍,最是難堪之弊,故竝爲革罷,以兵曹軍士定送,而惟承旨進去處,以各司奴婢定送矣。厥後,不有啓下定式,竝爲責立,己巳年間,掌隷院啓稟,下備局回啓內,以爲貢物,旣已復舊,依前例分定各司,一貢物主人及奴婢等,一體輪回定送云。卽今京中各司奴婢數少,諸處汲水軍,誠難一一定送,又以奴婢數少之,故以貢物主人,一體輪定,尤極不當,依前裁減廳事目,諸處汲水軍,竝勿定送,宜當。雖政院汲水軍,以京中下人,定送於外處,其爲弊端,有甚於各邑,聞整理使之言,晝停陵所汲水使喚人,則自京畿,已爲待令云。京各司下人,則無論奴婢與貢物主人,汲水定送等事,永爲革罷,宜當。以此等意,政院及諸各司、京畿監司處,竝爲分付施行,何如?答曰,允。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今兩司位不齊,憲府則大司憲尹搢,執義兪集一,掌令權尙夏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二員,竝未差,諫院則大司諫金昌集,獻納權讓在外,明日陵行時,憲府無隨駕之員,前頭文武科初試兩所開場,兩司亦難推移進參,而還宮之後,日子已迫,似難周旋。今日雖國忌,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掌令權尙夏,獻納權讓,竝今姑改差,竝與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無故人差出。又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領相意來言,判義禁申翼相,旣已出仕,所當卽爲設鞫,而陵幸隔宵,事多未遑,勢將待回鑾後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朴世堂上疏。大槪,臣年迫七十,身嬰毒疾,久作田野之棄物,而不意寵擢謬加,除命狎至,旣無自力趨謝之望,當此陵行之日,亦未得進參於秪[祗]迎祗送之列,分義掃地,惶蹙靡容,冒萬死瀝血陳懇,慮有縣道遲滯,玆敢徑投政院,冀蒙矜憐,亟鐫秩職,以幸公私事。以國忌留政院。

○禮曹正郞安健之,故府使宋象賢、金鍊光祠宇,及文敬公金宏弼,文正公趙光祖書院賜額後,入來。

○政院啓曰,擧動,在於明曉,今日政,新差兩司之官,卽爲牌招,以後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獻納金鎭圭,掌令金弘楨,持平梁聖揆。

○掌令沈極謝恩後,啓曰,臣前忝諫職,不諒時勢,遂發李師命、洪致祥復官還收之論,斥之以已甚,至於見遞。繼因吳道一之疏,經幄諸臣,費辭論辯,醜詆之言,侵及於臣身,或曰迹似承望,或曰仰人口氣,何其言之不擇,恣意凌踏,若是其甚也?夫李師命、洪致祥,罪名甚重,旣無伸雪之擧,只以舊時之功,貴主之子,牽復舊秩,實有乖於王法,經幄之長,至有疏論於師命事,則公議所在,蓋可見矣。身居言責者,豈可默無一言,而朴權則初有同參之意,中變其說,反爲力詆臣身,是何道理耶?若其韓聖佑所謂仰人口氣之說,其所詬辱,罔有紀極,何乃白首遲暮之年,猶效此浮薄之習耶?臣性本偏滯,不能隨時俯仰,惟思當官盡職,小報涓埃,而因一執法之論,衆鏑叢身,積謗如山。千萬意外,復叨新命,繼有召牌,分義是懼,不得抗顔出肅,而顧此僨敗之蹤,決不可更入言地,重貽淸朝之羞辱。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有政。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政院啓曰,領議政南九萬,連有身病,擧動將迫,不敢言病,必欲調理隨駕矣。自去夜,添重,昨今以來,粥飮全然不進,症情殊極,實無自力行動之勢云。擧動嚴刻不遠,而大臣病患如此,事甚可慮,旣有所聞,敢此仰稟。傳曰,然則不可跨馬驅馳,曾前如此之時,或從便變通之事,乘轎子從後隨來,可也。

○傳曰,左相當乘馬轎,給馬事,分付。

○傳曰,領相病患如此,則以纔者下敎之意,傳曰,左相使之從後隨來,而右議政處,遣史官傳諭,雖在呈告中,除肅拜留都,領相則安心調理。

○傳曰,領議政處,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朴世采箚子。大槪,今將陪從,又承乘轎隨後之命,不勝惶恐,敢此陳辭,伏乞亟寢成命,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慈乘轎隨駕之命,意非偶然,亦遵古禮,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引嫌而退。當初發論,旣有所執,則詆斥之言,不必追嫌,請掌令沈極出仕。答曰,依啓。

○假注書李聖肇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尹趾完,則以爲不意首相,有急病,大臣之隨駕留都,無推移之勢,有此下敎,臣之病勢,雖難起動,一身死生,有不暇恤,謹當舁進闕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敦化門外,侍臣上馬處,每致紛踏,殊甚未安。今則無侍臣上馬啓稟之事,侍臣班列,及駕後陪從之班,次次相去稍間,整齊上馬,俾無紛踏之弊事,各別申明,分付。

○大駕詣晝停,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還宮時,初嚴卯初三刻,二嚴卯正初刻,三嚴卯正一刻,開門三更一點。

○傳曰,還宮時,自陵洞口,至京營,捧上言事,分付。

○傳曰,還宮時,百官揷羽。已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恭陵擧動時,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西營入直軍五十名,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代直事,自兵曹,旣已節目啓下矣。來二十五日,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恭陵擧動時,本營軍兵五哨及別驍衛六十三名,隨駕餘軍一百十八名內三十四名,柴直定送,雜頉十四名計除六十名,別將尹淑,把摠沈之海,哨官李華徵率領,本營入直十名,哨官黃渭耉率領,火藥庫守直新番別驍衛六十五名,則旗鼓手所騎馬匹,他無覓給之路,推移分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禁軍及馬步軍兵等犒饋,今二十九日,設行於慕華館矣。其所入器皿,依例令各該司,進排,何如?傳曰,允。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朴世采箚子。大槪,敢陳前日奉審未盡之蘊,仍請隨便落後,以致病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親審時所見,與卿前日奉審書啓,別無異同,依定奪待冬初擇日擧行,實合事宜。箚末事,驅馳之餘,疲劣必甚,予用慮念,卿其乘轎隨後,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駕還詣晝停,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別兼春秋李頤萬上疏。大槪,陪從還來之後,得聞母病,症勢甚重,情理所在,急於將護,不得不留疏徑出,臣罪萬死,乞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領議政南九萬箚子。大槪,法駕將發,身病猝劇,不得隨行,今日秪迎[祗迎]郊外及藥房起居之列,又不得進參,伏乞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尙未差愈,慮念之懷,曷有其已?不得進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持平宋廷奎啓曰,臣之陋拙無似,最居人下,竊科干祿,本出於求乞凍餓之計,而轉輾行會,謬通淸顯,撫躬循省,縮踖忸怩,前後辭避,不敢冒當,心雖在於守分,迹實涉於違慢,居常惶蹙,若無所容。伏聞展陵期迫,不敢退坐,才自郊外入來,而憲臺新命,適及此際,嚴畏分義,不暇言私,黽勉出參於送迎之班,貽辱名器,固已多矣。且臣於本府張希載按律處斷之啓,意見差異。夫希載之罪,固王法之所必誅,輿情之所共憤,殿下非以希載,爲有一毫可恕之端,而百分參酌,待以不死者,聖意所在,蓋可知矣。誠以事有常變,道有經權,顧此希載事,關涉者重,不宜手滑,則今日國家之所以長慮却顧,屈法伸恩者,不害爲處變之權,而殆不可謂之過矣。況兩司之交章論執,閱月踰時,則其於守法之義,亦可以無歉矣,豈必一向强爭,以傷大體乎?臣之愚見如此,不敢隨同,其不可因冒於臺席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尹趾完箚子。大槪,敢陳決難仍冒之狀,乞賜諒察,遞改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宿疾,予已知之,不得進參,有何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臥閤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今聞左議政,病重落後,不得入城云,遣御醫,持藥物看病。村舍齟齬,不宜留住,俟得少間,入來調理之意,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內官文㯙,邊遠定配。請門黜罪人丁思愼,極邊遠竄。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希載謀害國母之罪,隷儓婦孺,亦知其必誅無赦,而廷奎,身居臺閣,不思懲討之義,肆然立幟,略無顧忌,至以經權手滑等語,張皇論列,其所用意,誠極駭然。此而不懲,無以嚴臺體而杜邪論,請持平宋廷奎,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已上朝報

○禁府啓曰,本府郞廳十員內,一員出仕未還,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其餘八員,皆是科擧赴擧之人也。今此慶科,只隔一宵,又與設鞫相値,若不變通,則將未免停擧,事甚可盧[慮]。取考謄錄,則設鞫設科相値之事,則差出假都事察任,大臣之意,亦如此,假都事九員,令吏曹擇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府都事尹有孫,出使未還,當此設鞫多事之時,本部郞廳,不可不備員,尹有孫,令吏曹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已上《禁府謄錄》

○傳曰,別軍職之設,蓋出於酬勞之慮,而其後連爲加抄矣。凡擧動時節目,例以分左右近前侍衛磨練,而卽今別軍職見存者,只有一人,今日幸行時,所見極涉苟且埋沒,宜有變通之道。兵判與訓將相議,可合人,卽爲抄啓事,分付。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靈光郡守尹誠敎,咸興判官張世南,森森坡萬戶田澤齊。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經宿齋殿,將事園陵之餘,侵晨動駕,向晩還宮,起居諸節,或不無勞傷之患否乎?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右議政尹趾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尹李蓍晩上疏。大槪,自再昨,母病甚重,親自救護,有不忍暫離供仕者,乞遞臣本兼兩任,俾得專意救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副提學朴世堂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左參贊申翼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司諫韓聖佑啓曰,憲臣之再昨引避也,以臣頃日陳疏中措語,疑有所指,反斥臣身,乃曰白首之年,猶效浮薄之習。夫浮薄之態,人所共恥,而乃以此,敢加於人乎?致祥、師命之罪名,乃是一串事,而吳道一疏中,一揚一抑,任意操舍,又欲人人,皆從其己見,故仰人口氣之說,由此而發,非專指一人,而極獨疑怒,抑何故也?師命復官之後,極之出入臺端,非止一再,而道一之疏出然後,始發還收之論,無乃有嗛於此,而身自當之耶?臣於遲暮之年,與年少之人,比肩出入於臺閣之列,不能取重於言議,而反被浮薄之斥,臣何顔面,蹲據臺職,復取譏侮乎?陪從往還之後,卽當自列,而還到闕下,眩症猝發,不能詣臺,經宿之後,始爲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文武科初試兩所開場,在於明日,且與鞫廳相値,兩司之官,各有五員然後,方可推移進參,而大司憲尹搢,執義兪執一,大司諫金昌集在外,持平一員未差,卽今行公,憲府則三員,諫院則四員,在外及未差之臺官,今日內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執義兪集一,大司諫金昌集,竝令今姑改差。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前判官鄭有徵,來善之奴隷,義徵之鷹犬,受其指嗾,專事搏噬,以爲發身之階梯,凡於陷人之啓,誣人之獄,尠不參涉於其間。金慶咸等遠竄之論,首發者此人,金廷說之獄事,和附贊成者,亦此人,其他黨惡害正之事,擧皆攘臂擔當,視爲己任,至其居官貪饕,貨賂公行,特其餘事,不足毛擧。更化之後,獨漏天網,尙今偃息於其家,物情之駭憤,未[今]猶未已,不可不明正其罪,以嚴癉惡之典。請前判官鄭有徵遠竄。引嫌而退。疏中措語,旣是泛論,則憲臣之避,不必爲嫌,請司諫韓聖佑出仕。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徒配罪人文㯙,邊遠定配。請門黜罪人丁思愼,極邊遠竄。措辭見上,近來人心陷溺,義理晦塞,爲大憝立幟者,接迹而起,世道之寒心,已不可言,而乃者持平宋廷奎,身居臺閣,蔑有國法,謀害國母之賊,强爲遁辭,必欲營護,一則曰道有經權,一則曰不宜手滑,一則曰以傷大體。噫嘻,此何言也?希載之罪,貫盈天地,擧國臣民,皆思顯戮,而廷奎亦曰,王法之所必誅,輿情之所共憤,則其所謂經權手滑等語,何所授而發耶?一向爭執,以傷大體,果如廷奎之所言,則今日臺閣之臣,爲國家深思遠慮,獨下於廷奎,而不顧大體之所存乎?其蔑公議玩國法之罪,不可遞差而止,請前持平宋廷奎罷職。

○謝恩,校理李廷謙,執義李徵明,大司諫徐宗泰,持平崔重泰,護軍宋相琦,掌樂正金盛迪。

○答院曰,不允。處置事,依啓。答府曰,不允。

○明日別試,武一所試官三,尹趾善、李道源、禹瑞圭,參試官三,李世載、金重徽、安斗齡,二所試官三,李彦綱、尹天賚、崔雲瑞,參試官三,李光著、南澤、南延年,文一所試官三,朴泰尙、安如石、李東郁,參試官四,宋相琦、金盛迪、元聖兪、任胤元,二所試官三,申琓、金鎭龜、朴泰淳,參試官四,李宜昌、李寅炳、南正重,趙泰采。

○獻納金鎭圭,司書趙大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監試官文一所韓聖佑、金弘楨,二所徐宗泰、李徵明,武二所任元耉,崔重泰,一所李喜茂、梁聖揆。

○有政。

8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任弘望。右承旨嚴緝。左副承旨金構。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光夏。注書。假注書李聖肇金萬胄。事變假注書李彦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而卽今玉堂之官,或在外或入試院,或以兼春秋入直,史局本館上番,無無故見存之員,下番金宇杭一人,獨爲入直,事甚未安。上番闕員,今日內改政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當日開政,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彦經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高陽郡內村舍左議政朴世采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達夜痛劇,勢難仍就直路,謹以從便邑里,小得將息之意,敢陳短箚,伏想時已登徹矣。不意玆者,史官親賚恩旨,踵到臣所寓處,宣諭丁寧,因又知命御醫,持藥物看病,臣於是,奉讀惶蹙,罔知攸措。臣之衰暮癃痼,一任靜退,以保餘喘之狀,聖明亦必有所俯燭矣。蓋自登朝以來,逐日大病,病必十數日,至於今朔,加以陪從謁聖,承命奉審之擧,相仍,十數日重痛,而今此扈駕,又甚倉卒,臣固自慮其不復隨還矣。如果以臣前病,揆之,縱不遄死,決知其無數月之內,可起爲人之理也。況臣,謹於十五日,待罪之章,輒陳微悃,雖蒙聖上曲賜開諭,而臣旣不能在朝,盡忠於事□忠,又不能在家,爲終孝老母之地,則殿下,亦將何取於進退無所據之一病臣哉?俟病少間,當以一疏,仰暴愚衷,臨紙涕泣,不知所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左議政朴世采箚子上送事。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疾患如此,深庸慮念,不得隨後,有何所傷?昨遣史官,諭以俟間入城之意,及見書啓,頗違所望,愕然失圖,無以爲心。驅馳之餘,縱有榮衛之愆,稍加將攝,可見勿藥之喜,何用控辭,若是其太過乎?更遣史官,申誥至意,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俟病小愈,須速偕來,毋孤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請內官文㯙,邊遠定配。請門黜罪人丁思愼,極邊遠竄。請前持平宋廷奎,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獻納李三碩,謝恩後啓曰,臣以禁衛營郞廳,昨自春坊直所,出赴本營之坐,中路墜馬,重致傷損,而適値僚員有故,推移無路,舁還直廬,痛勢添劇,宛轉叫呼,政在悶迫之中矣。意外新命遽下,此際嚴畏分義,不得不扶策病骸,忍死秪[祗]謝,而顧臣以曾任邊邑時事,身有應避之罪。前忝憲職,再以是遞,到今難冒之勢,與前無異,決不可仍受臺席。以臣無似,猥蒙洪造,累叨匪據,而未有塵露之報,徒以瀆擾爲事,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南九萬箚,病未差,藥房問安,連日不得進參,不勝惶恐,內局都提調之任,伏乞先賜遞改。且聞左議政隨駕疾作,留落中路云,亦乞益加誠禮,俾卽還朝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箚末事,予當益加誠意,俾得造朝。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李健命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且臣情勢窮蹙,決難承當,嚴召之下,不得不來詣闕下,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謝恩命,亟令下臣司敗,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司書李光著。

○副校理李健命,牌不進,直捧禁推。

○禁府,李健命,拿囚。啓。

○武二所參試官李光著改,代閔震元。已上朝報

○禁府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鞫獄及三省推鞫,以判義禁在外,故閱月不得開坐矣。卽者判義禁申翼相,已爲出仕,又以臣病,趁不得開坐,極爲未安。臣病若得少歇,數日內當開坐,而知義禁申琓,同義禁李彦綱,俱以試官,入試所,出榜遲速,有不可知。申琓、李彦綱,知義禁、同義禁,今姑改差,以無故人差出,以爲不時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日記廳郞廳崔大潤書。